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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言全文阅读

作者:祭心园     莲言txt下载     莲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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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双鱼玉锁

    金陵市,一对夫妇牵着一个孩子站在街头。

    男的三十来岁,四方的眼镜,四方的脸,肥大的耳朵耳垂下耷拉着,齐整简单的棕色西装,左手腕佩戴着镶满钻戒的手表,油腻的大背头,一脸扭捏的表情好不自在。

    “算了吧,遇到这事还是缓几天再去吧。”严惜对旁边穿着靛蓝旗袍上有金线描织夕颜花的女人说着。那女的一身奢侈品,耳朵,手上,胸口像不能空着,塞满了翡翠制的耳环,项链,手镯。一双恨天高使匀称的身材更加高挑了,左嘴角边的小痣更加惹人怜爱。

    那女的厉声回答“怎么能就算了,你看看你弟一走公司就出现这样的漏洞,是不是你弟把钱都藏起来了。还有你父亲都已经是花甲之年了,本来就该安享晚年,那经的起小孩子闹腾。再者说了那孩子可是一个丧门星,生他的时候他妈就。。。。。。”

    “闭嘴,你说这干嘛?”

    “难道我说错了嘛,还是我家涟儿乖,不哭不闹的,自从有了你家里生活越来越好了。”说着蹲下来对着,帮身边穿着背带衣**岁的小男孩擦了擦被冰糖葫芦弄花的脸。小男孩一只手抓着木质的宝剑,另一只手抓了糖葫芦。

    男孩拿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向前递去“妈妈吃,可甜了。”

    川针说:“不吃,妈妈不喜欢甜的,涟儿吃吧。妈妈昨天给你的玉锁你带上了吗?”

    说着那男孩从怀里掏出一枚玉制的双鱼戏莲的玉佩。

    “来,老公看看这王师傅的手艺真不错啊,本来这玉品相不错可惜就是对边有俩黄色浑浊的地方让它掉了价。还是你有眼光花了二十万买下来,又经过王师傅的手把这俩浑浊地方刻成俩金鱼,嘿,咋一看跟真的一样的。”

    那男子蹲下来手摩挲了玉:“是块好玉,走吧,一会天晚了。”

    一路穿街走巷的,叫卖声,吵架声,寒暄声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

    正前方来到一个大的庭院,正门两头石狮子坐立两旁,头顶上挂着两盏纸糊的黄灯笼,白的一尘不染的墙面,上有青釉的瓦片,难得闹市中的宁静地。进大门不是房屋而是环屋的大池塘,夏天一池的荷花开得旺盛,白的娇嫩可人,粉的羞羞怯怯,那莲叶大的能盛下一个人,小的只有那婴儿手掌大小,并蒂本是少见这池里竟也有那十几朵。

    川针说:“你爸也是有钱,这闹市地段多好不拿来做生意却哪里住,还有这环屋的荷花也不怕夏天生那些小虫子。”

    严惜:“到了爸面前少说两句,你还不知道把的脾气吗。”

    白了他一眼“知道了,知道了,儿子见到爷爷要问好知道吗?”

    旁边那男孩点头“恩!”

    正面一个大妈走过来“大少爷你来了,老爷在后屋书房呢,这你带着小少爷来了我这就多下几个菜。”

    “麻烦你了,冉妈。”说完大妈走了

    川针说:“你说这冉妈服侍你爸十多年了,人品也不错,对涟儿

    也不错,上次涟儿病了还是她去乡下求来的土方子。”

    严惜敷衍回到“是啊”

    “你就不想给你爸续个弦?”

    “算了吧,你省点心。你说话注意点,到时候又惹爸不开心把你赶出去。”

    “是是,我话多行吧。我闭嘴了”

    穿堂过屋来到了书房,还没进书房就闻到淡淡的沉香,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正面摆着一张紫檀桌子,文房四宝一样不少,紫砂小香炉一缕缕的烟从里面缓缓而出。四张太师椅两下排开,中间两张小茶几。老人拿着笔沉心静气,毛笔在手苍劲有力,黑白参杂头发,一身纹龙丝绸的中式丝绸家居服。

    “爸。。。。”

    “什么事?等会!”

    严惜就站在哪看着他父亲严菁肃,川针不客气抱着孩子翘着二郎坐在太师椅上,孩子手里的冰糖葫芦还没吃完。

    “来,大少爷这是你爱的普洱,这是小少爷爱的炼乳奶茶。”说完在茶几上放了三杯茶,端起一杯给了严惜。

    “谢谢,冉妈了。”

    “不用。小少爷跟我去找你弟弟玩怎么样啊?”

    川针笑着说“好啊,他们兄弟俩应该多走动走动,去吧涟儿,小心点别碰到弟弟的伤了啊”

    小男孩天真的说:“妈,你不是不叫我和弟弟玩吗说他是丧。。。。。”

    川针急的用手帕捂着他的嘴,假装给他擦嘴:“看你嘴花的,去吧和弟弟去玩吧”

    说着冉妈直接抱过孩子“行了,我抱着他去找睿睿去了。”

    冉妈抱着孩子走后,一个人都不说话了,都在等着老爷子练字

    冉妈抱着孩子,孩子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蹭在冉妈肩膀上。

    “涟儿,你妈跟你说啥了。”

    “emmm,我妈说她不在的时候不能和其他人说,说被别人听见耳朵要长虫。”

    冉妈笑道“哈哈哈,这样你跟冉奶奶说,奶奶有神力可以让你不长虫,而且还能让你长命百岁,一会你告诉我,奶奶给你弄你最爱的枣泥山药吃好不好。”

    男孩子想着糕点“不行,爸爸说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违反。除非还要有银耳露,不然我不会说的。”小头一扭。

    冉妈“好好好,再加银耳露。那你妈说啥了?”

    “我妈说我弟是什么丧门星,叫我不要和他一起玩,其他的吧没啥了。丧门星是啥啊?是天上星星吗?”

    “哼,真是会当妈,涟涟别听你妈说的,你不是爱吃奶奶做的枣泥山药糕吗,多多过来玩吧。”

    涟涟疯狂点头“恩。。。恩。。。。”

    冉妈带着孩子推开门,见到一个孩子头上裹着纱布,穿着和涟涟一样的背带裤,默默的在哪里坐着看书,见有人开门就抬头看了一眼笑着“啊,冉奶奶什么时候我才能出门啊?我爸爸呢?啥时候来接我?”突然看到身后有个人他又变得沉默了。

    涟涟

    倒是主动起来“这就是那个星星弟弟吗?长得好矮啊?哈哈哈,我也是当哥哥的人了。”

    睿睿满脸疑惑的看着他“猩猩弟弟,你说我长得丑吗?”

    “不是,不是,是天上的星星啊,怎么说呢?就是天仙啦?你长得挺好看的。”

    冉妈说“你们俩小朋友在这玩,我去隔壁给你们端奶茶啊!”

    涟涟打量了周围,一面苍白的墙面,一面窗户像是画框圈禁荷花景,一面是半嵌入式书柜,书柜里全是书摆的满满。一张小床,床单上面画着黑白的斑点。这房间原本是严老爷子藏书的地方,临时改成了睿睿的房间。

    “你是哪来的?”睿睿先问了他。

    “不告诉你,你得告诉我为啥头上要缠着白色的纱布?”

    “嗯,这个?”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纱布

    “是他们说我头上和车撞破了个洞,必须用魔法白布裹着他才能好。诶,你身上这个是什么挺好看的,拿我看看呗。”睿睿伸手去抓玉锁。涟涟抓的紧紧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瞪得圆圆的

    “不行,这是我的宝贝不能给你看。除非你有啥宝贝给我看看?”

    睿睿深思了一会“我也有啊,可是爸爸说不能给除了他以外的外人看。”

    涟涟反问道“我不是你哥吗?就不是外人了啊!”

    “我们才见面第一面,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你就叫我涟哥哥就好了。”

    睿睿糯糯的叫了句“涟哥哥!”

    “诶,这不给你看我的宝贝。这是鲤鱼,这是莲花。”说着指着自己的玉锁介绍了起来,睿睿也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玉锁。

    “那你该给我看看你的宝贝是啥了”

    “嗯,真的要看吗?”

    “真的”

    “好吧!”说完解开了背带裤俩扣子,两手正在退裤子,冉妈走进来端着两杯银耳露。见状慌忙的把盘放在了床上,拉着睿睿,提着他的裤子“小祖宗,你这是干嘛呢?这么大的人不知羞吗?”

    涟涟反说到“星星弟弟要给我看他的宝贝呢!”

    冉妈上来就是一锭子,打在了涟涟头上“他不懂事,你也不懂吗?他说的宝贝你不也有吗?”

    “哦哦哦!”涟涟揉着头“弟弟,你那宝贝不算什么我也有,嘿嘿嘿。”

    睿睿一头雾水看着他俩,冉妈蹲着给他穿裤子对他说“记住这个宝贝谁也不能给别人看知道吗?看多了他就飞了,包括家里人,除了奶奶给你洗澡的时候,记住了啊!!!”

    “哦哦”

    “好了,奶奶去做饭了。我先下池塘弄些藕带,现在交给涟涟个任务,看好弟弟不要让他有啥意外。这里两杯银耳露你俩一人一杯。”

    “ye,sir!”学着电视机里敬礼的模样,用着右手放在头顶。

    说完冉妈走了出去,留下这俩兄弟在哪房间里。

第二章 分你一半

    “说吧,来了什么事?”严老爷子喝了口茶问到

    川针说道:“爸,弟出车祸已经过了月余日了,严言的抚养问题我们也商量一下吧。”

    “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住我这,我是他爷爷。”

    “这不是您喜欢安静吗,小孩子闹腾的很,你不如让他跟我们住。”

    “算了吧,不放心。”

    “爸,你这话我就不高兴了,好歹我也是他婶子,还会对他不好吗?”她拨弄了一下头发,试了试自己耳坠子。

    “哼!当年他妈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是你把消息告诉她会成现在这样吗?”

    “爸,你这是在埋怨我吗?当年我也是如实相告,怕真有啥意外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不知道他有孕在身吗?为什么睿睿现在是这样,不是有你一半的功劳”严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吗?他父亲留下来的东西,留下来的财产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

    “爸,你可不能这样想。。。。。。”

    “。。。”一声清脆声音打破了谈话

    “怎么会事?”严老爷子皱眉问到,三个人闻声去看这俩孩子,因为书房和藏书房俩房间就在隔壁。

    只见涟儿拿着一把剑,地上是哪两了的玉锁,他也被吓得怔怔待在那。

    “哇。。。。。”涟儿哭了起来,睿睿呆呆的站在哪,见严老爷子来了直接躲在了他的身后死死的抓着老爷子裤腿。

    进来的川针直接一把抱住了涟儿,涟儿也顺势丢了自己手里拿的剑,严惜站在哪看着,眼睛满眼的怒火紧压下去,问到“你干嘛呢?”

    说着顺手抄起了书房的鸡毛掸子,从他老婆那拉过涟儿对着他屁股就要揍。冉妈听声也从厨房出来,顾不得满手的面粉就护住了涟儿。

    冉妈:“咋就不问清楚原因就要开打?”

    严老爷子:“咳咳”

    这下严惜才放下鸡毛掸子恶狠狠看着涟儿“你给我说,怎么回事?”

    只见涟儿满眼抛珠,小脸憋得通红,带着哭腔,鼻涕也是不停地下流。

    “呜。。。。我就想。。。。嗯。。。嗯”

    严惜严声吼到:“不许哭,好好的说,说清楚。”

    “呜。。。呜呜”

    “这孩子不是在说吗,多大的孩子,你等他慢慢说啊。”

    “呜。。。。我就想把我的玉锁分一半给弟弟。”

    说完,川针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地上躺着成了两半的玉锁“哎呀,这可是二十多万买的玉,还饶进去五万的手工费,你看看这是。。。。。。”

    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稍缓“不就是一块玉吗,没事没事,这哥哥给弟弟东西。嗨,咱家还差这几十万吗?回头啊我找师傅再把这玉锁改成玉佩,兄弟俩一人一个也是缘分啊。”川针双手一直搓着自己带的一只手帕,看到躲在严老爷子腿后一个个子矮矮的,瘦瘦的,头上裹着纱布,穿着和自己儿子一样的背带裤,想起来这一定是严言了,那裤子还是当年他爸给他们兄弟俩一人一条的。

    睿睿说:“不怪哥哥,哥哥是想把他的宝贝分一半给我,所以我们才去拿了剑来劈的。”

    川针顺坡下驴“对对,爸,你看涟儿对睿睿多好,好东西都要分一半给他,当真是堂兄弟感情好。睿睿来婶婶这里来。看看你这头上裹得纱布,婶婶心疼的很,要不是婶婶忙没时间来看你,你早就跟哥哥在一起了。这样你跟婶婶走,婶婶让哥哥天天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玩在一起睡好不啊?”说着就蹲下身准备抱睿睿。睿睿只往老爷子身后躲,川针尴尬的在哪伸着双

    手想去抱他。严老爷子见状也向前走了一步。

    “既然没事,都去吧,冉姐你带着孩子去玩。做饭的事叫王厨做好送过来,价钱照旧。”说着把自己的剑收鞘。

    川针见老爷子这么说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双手拍了一下俩大腿,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旗袍。

    “好的,老爷。”冉妈说道。

    最后严氏夫妇随着严老爷子又回到了书房,冉妈也带着俩孩子出去玩了。见他们都走了,睿睿我也走到涟儿面前

    “不哭,不哭。我给哥哥亲一个,亲一个就好了,我爸也是这样。”

    说完抓着涟儿的肩膀,在床上站稳之后,就拉着他的肩膀让他靠过来,在涟儿的额头

    上亲了一口。冉妈在一旁看这俩活宝胜是欣慰,双手交叉搭在前面。

    “你这俩小祖宗,真不让人省心,这下好了非要留个人看着你们你们才高兴。”

    说着冉妈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喂,王师傅嘛?今天晚饭就麻烦你了,四大人俩小孩,嗯,嗯,好的,多点甜食老爷子和小孩都喜欢吃。钱到月底付给你,那哪行啊,该是多少是多少。好嘞,我挂了。”边打电话边弯腰捡起两的玉锁。

    “嗯啊,走吧奶奶带你们下池塘玩去。”

    回到书房的三人

    “爸,考虑一下让睿睿跟我们一起住吧。您想我们的条件也不会去亏待他,涟儿又和他关系这么好,当年他弟去的时候就抓着他哥手说,好好的照顾他的孩子,您看这抚养权是不是应该交到他哥的名下?”

    “嗯…..”严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了试茶已经凉了又放下。

    “再说了,就让睿睿和我们家涟儿一起读幼麟小学多好,他俩上下学也有个伴。说句不好听的话您也老了哪有那精力来陪睿睿啊。”

    老爷子默然良久说到:“我可以叫睿睿去你那住,但是他的抚养权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老爷子,你这就不相信我们夫妻俩了,我们会为了那点钱吗?要是你不把抚养权转过来,到时他的户口,还有上学的各项证明,包括那打疫苗办理健康手续啥的我也不方便对吧?”

    “哼,有什么不方便的,这手续到时候我来给睿睿办,不需要你来操心啦。”

    “这。。。。。”川针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严惜发话了“好,就按父亲你说的办。”

    “办什么办?爸,确实到时候办什么证的时候我们一起办好,到时不用你再跑一趟了。”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老爷子看了一眼川针,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严惜一脸的愧疚望着自己的父亲,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那这样吧爸,你每月付一万的生活费,我们也不容易是吧。就他爸那点小公司,要养活我们一家三口再加上添一个严言,不得给点生活补偿嘛?”川针坐下拿起自己儿子那杯奶茶喝了一口。

    “你够了!”严惜说到“本来就该我来养,当年你忘了我弟是怎么帮助我们家的?那年我们一起经商,赔了不少钱都是他一个人往里填钱,一边差账一边接济我们,直到公司有些起色了,他也没要一分钱。”

    “哼,你还好意思提。你不是一个工人在工厂里上班,你弟倒好上了大学,这不是不公平吗。一起出来经商,他有本事,这做兄弟的不能互相扶持吗。”

    说完这句话老爷子面色一沉,一挑左眉:“你这话是说我偏心吗?”

    川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是说他弟有本事,不像我家这个只能卖苦力。”

    “行了,你这么说肯定也是考虑家庭原因,我考虑

    考虑。”

    “别跑弟弟,看我不追上你,别跑。”俩孩子光着脚,裤腿卷起一半,脚底板全是泥,从外面一路跑进书房。涟儿在后面追着,头上套着塑料袋的睿睿,手里还不停地挥舞手里的小木剑。

    “哈哈哈!哥哥追不上吧!”

    “看我砍死你弟弟,我要杀了你弟弟。”严惜听罢身后一凉。

    “你们在干吗?”呵声叫到,俩孩子在哪直接震住,都同时望着站在哪的严惜

    严惜抓住涟儿拖过来,对着涟儿就是一巴掌打脸上,这事谁也没反应过来。川针眼看自己老公打了自己的孩子,就跑过去用自己的手护孩子在胸口,双手抱紧他的头。

    大吼道“为外人的孩子,你就舍得打自己的孩子吗?”涟儿一直在他妈怀里哭个不停,外面天愈发的阴沉下来,睿睿也被吓得躲在严老爷子后面。

    “大白天的,什么死不死的,说什么大不吉利的话。不知道你弟弟他爸去世了吗?你这个小畜生,平时白教你了。我不打死你?”

    严惜抽出皮带就要打孩子,奈何他妈一直护着他,哭声,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严老爷子一旁也发话“多大点事啊,严惜你给我坐下。”

    说完严惜像发了疯似的在抢孩子,睿睿在一旁也在哭个不停的。严惜左手抓扯着他老婆的胳膊,右手抬起皮鞭就等着夺出儿子那一刻挥下去。冉妈,从外也赶来,泥水从她自制的布鞋里渗出来,看得出他从池塘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洗脚就穿上鞋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手里拿着几只莲蓬,往旁边一丢,挡在了严惜面前,可严惜哪管这些依然在抢夺孩子。

    突然外面一道闪电劈中了离院落不远的水塔。雷就像在耳边炸开一样,吓得孩子的停止哭泣,严惜也停下手里的动作,瞬间一秒的静止一样,谁也不动了。

    严老镇定下来“严惜,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本来被雷吓住的严惜,像是机械玩偶刚上了发条一样机械的回答“好的”脱下他的外套,内衣像是从水里捞出一样,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被那雷吓得或是其他原因。

    “都坐下来,冉姐你去端茶,俩孩子也加两杯奶茶,估计是吓得不轻。”

    冉妈从发愣中惊醒:“好,我这就去。”

    川针也开始整理自己乱了的头发,从包里又掏出了一块粉饼,对着自己手臂上被抓地方一顿上粉。涟儿也用胳膊擦着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妈,疼吗?我给你吹吹吧,呼呼呼呼”涟儿吹着川针的胳膊,她也摸着自己儿子的头,眼睛红了一片,泪水一直在打转,侧着头短发从一旁滑落下来挡住了脸。

    严老爷子没过问什么把睿睿头上的塑料袋取了下来,等着他儿子回来。

    “外面那个水塔被劈中了,所幸有避雷针没啥大碍。”

    严老爷子冷淡的“嗯!”

    “爸,今天出这事我先带这他们走了,至于抚养一事还是把睿睿交给您了。”

    “好!”等老爷子发了话之后,他就来拉川针。

    “今天是我对不起,有事我们回去说吧。”涟儿在川针的怀里满脸恨意望着自己父亲,川针也不愿意说什么了,站起来牵着涟儿走出去。

    “等等!”睿睿跑了过去把被劈成两段的玉锁交到涟儿手上。涟儿看看手里的玉锁,看看睿睿,取了一半又还给了他.

    “弟弟,哥哥的宝贝就是你的,就算是只有一个也愿意分一半给你。”

    说完,外面下起大雨噼里啪啦的蚕豆大的雨下来了,冉妈从屋里拿出两把大黑伞递给他俩,川针抱着涟儿黑伞也挡住了他的脸,越走越远。

第三章 再度归来非少年

    十年后的严家大院

    古式黑漆长桌,桌上摆上了鸭血粉丝汤,糖酥排骨,片好的烤鸭一沓面皮,一小碟面酱和葱丝,水晶咕肉,凉拌的生菜,清炒一盘藕带,砂锅煲的莲藕排骨汤。八张椅子,上座是严老爷子,左手坐了严氏夫妇,右手第一张椅子空着,第二三张分别坐着严言和严涟严氏兄弟俩。

    “冉姐摆好菜了就坐下吃饭吧。”一旁站着的排盘的冉妈坐在严老爷子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不是我说,这可真是太巧了,看看他们兄弟俩又在同一个学校了。”川针穿着量身定做的碎花半身裙外加一件黑短衫,哑光色的口红,一副东珠耳坠,配上一副冰糯种的手镯。

    冉妈说到“是啊,涟儿去国外三年没见你了,站起来我看看长高了没有。”

    “好啊”涟儿配合的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涟儿穿着简单的运动装,一米八的大高个,身材也越来越壮,头发染得奶奶灰,十八岁的孩子棱角也越发的清晰,尤其是那痣随他妈长在左嘴角,可人的桃花眼微垂,一脸的笑容望着冉妈,像月牙一样的眼睛眯着。“是不是越来越帅了,冉奶奶。在国外可是想死您做的菜。国外不是炸鸡就是汉堡,要么就是披萨,没一个好吃的。”

    “嘿,那国外的吃的哪有国内的多啊。”冉妈夹了块排骨给涟儿,也给睿睿夹了块。

    “哼”严惜冷哼一句“国外混了三年,看看你染的什么头发啊?明天都要上学了,还不给我洗掉?瞅瞅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你再看看你弟弟比你小两岁你跟他居然还一个年级。说是你去国外深造三年,实际犯了什么事你自己心理清楚。”

    “弟弟,弟弟,弟弟都好了啊。”涟儿低头嘟嘟囔囔的念叨着看向严言。

    严言从小体弱本就是个早产儿,个子偏矮了些只有一米六八的样子,这还是严老爷子照顾得好,一头蓬松的软发,乌黑不算亮丽,白白皮肤一看就是那种不常出门晒太阳的,身体偏瘦不比严涟经常锻炼来的紧实,一脸书生脸,长了双凤眼,微翘的眼角,狭长的睫毛随他妈妈。

    听到别人说自己严言也没做什么反应,依然自顾自的吃饭。

    “你还别不服了,你从国外回来,本来就没有学校要你。我也托了些许关系,要不是听说你和严言是同家本族,别人看着严言学习好的份上才收了你,你知足吧。”

    “他第一天回来,又是本家吃饭你说这些干嘛?”川针用手在桌下扯严惜的衣服:“来多吃点,婶婶给你包个烤鸭卷。”说着左手托着面皮,右手夹起鸭肉沾了沾面酱放在面皮里,又夹了些大葱丝,放下筷子,用那刚做的指甲还闪着光,从一侧卷到另一侧,递到严言的餐盘里。

    “我不吃大葱!”严言冷冷的回答,并且把鸭肉卷放在一旁,川针尴尬的想说“没事,不喜欢吃算了。”话还没出口

    “严言,怎么给婶婶说话呢?”严老爷子严厉的问到

    “谢谢婶婶,我不吃大葱。”话刚说完一旁的

    严涟就夹起了那个鸭肉卷“嗯,好吃,妈你是不经常和严言经常一起吃饭,你是不知道严言的怪癖。他啊不吃葱,不吃油炸食品,不吃肥肉,不吃辣,好像还不吃芥末。想想三年前,去瀛式料理店我挤了一条芥末在饭团上用三文鱼肉盖着,说绿色是抹茶叫他吃了,结果下一秒他居然在料理店哭起来,引得周围人围观起来,哈哈哈哈。。。。。”

    一旁的严言脸变成桃红色,低着头只顾着扒拉饭到嘴里。

    “你怎么能欺负弟弟呢?”严惜板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

    川针反笑“哈哈,这是现在他们兄弟之间的开玩笑不是多大的事,你看看手机上的那些小年轻不都这样玩吗?”

    说着川针掏出手机看到一条短信

    “速来,风花雪月,开好房间三缺一,王姨今天新买一套冰种翡翠首饰,打扮漂亮点。”

    看完短信屁股扭一扭,正了正上身,突然弯腰,双手捧腹,低下头脸差点就插进碗里。“哎呦,我这怕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得去医院看看病。”

    严惜不耐烦的说“既然是老毛病,不如让爸给你看看,怎么回事,好歹爸当年也是军医。”

    “哎,老毛病吗,不值得爸出手,我提前离席,爸你慢吃。”说着缓缓站起来把凳子移开,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严惜刚想说什么“丁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抬头看了一眼严老爷子

    严老爷子示意点了下“去吧”

    严涟滔滔不绝的讲述他在国外的生活,严言则在一旁看着虽不是很认真在听,但也有回应着严涟

    “嗯,是吗。。。。”

    严惜:“喂,什么事?”

    对面一个男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听就是长期喝酒抽烟的烟酒嗓子“老板,温家剩下的事怕是不好办,温老爷子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实际权力早已经转移到温子权手上,貌似温家还隐藏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别人手上,我们还没有查出来。”

    “行,温老爷子这主心骨已去,剩下的只需要步步蚕食就好了。这次你办的不错,除了剩余一半还多给你划十万,作为奖励。那你继续留在温家监视一举一动,有事汇报给我。”严惜挂了电话,又打通另外一个电话

    “杨秘书,给我安排一趟去洛阳的飞机,并且通知温阳公司召开股东大会。”安排完一切的严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严家大院,大院门口依然是两盏灯笼,只是用的时间太久有些泛黄,昏暗的灯在摇曳,严惜独自走进黑暗的巷子里。

    剩下严氏祖孙三个,外加冉妈还在餐桌上。

    “严言,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搬东西啊?”

    “搬东西?”

    “是啊,不是,那金陵一中是住宿学校吗?”

    “哦,金陵一中宿舍在整修扩建,除家远的能住校外,其他人都要走读。”

    “啊”严涟嘴张的大大的“你不是开玩笑吧,不不,你都不会笑,怎么会开玩笑

    呢?嘻嘻嘻”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的严言双手挤压着自己两边脸颊,把嘴挤成o型“那不是,我要和古板老爷子住吗?”

    严老爷子听严涟说这话瞪了他一眼“严涟你是忘了家里的规矩了吧,谈论长辈是我教你的吗?你是被你爸打少了吧?”

    “没有,没有。”严涟沮丧的低头“爷爷,我吃饱了。”说着收拾收拾自己的碗筷放到厨房,蹦的出了屋子。

    “爷爷,我也吃饱了。”严言也放下碗筷,打扫了一下自己桌上的残渣,把骨头丢到垃圾桶之后,碗也放在了厨房,不慌不忙的走出屋子。

    严言走出屋子看到池塘边有一个红点。由于池塘周围没有电灯,只能借着月色看出个人影。严言顺着红点方向走了过去,严涟又在池塘边抽烟。夏天的晚上不会那么安静,四周都是那蝉鸣蛙叫,聒噪的让人心烦,风吹着白天蒸发池水的味道带到了晚上,算不上清新却带着一丝丝凉意。

    “一会爷爷看见又要说你了。”严言向着严涟走过去

    “哈哈哈,你咋这么怕爷爷,你不觉得男孩子就应该抽烟喝酒泡妞吗?像你这样都快成了和尚了,哪还有女孩子会喜欢你啊?”严言手里拿着烟,看人来烟灰也没有及时抖掉

    “我?我不需要女生喜欢,我只想守着爷爷到终了。”

    “那有天,嗯,我说如果有一天爷爷驾鹤了,你有啥新目标吗?”严涟左手搭在严言右肩上,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烟。

    严言呛得“咳咳咳。。。”

    “没想过”严言望着暗沉的天空,看不见月亮,看不见星星,只能看到一大片云爬着

    “哈哈哈,我给你说依你的脸又白又嫩长得就是一副小鲜肉样子,在我哥们的酒吧常客里有几个不错的大姐姐,给你开开荤。”严连嬉皮笑脸的望着严言。

    “无聊!”说着拨开严涟的手

    严涟反拉住他的胳膊“不喜欢大姐姐吗?我也认识这很多和你年纪一般的小妹妹,怎么样感兴趣吗?”

    严言转身就要离开。

    严涟双手搭在严言肩上拉住了严言,将他转了过来,把他一把楼他再怀里,叼着还没熄灭的烟,烟灰顺着严言头发上滑落,严言的头深深埋在了严言的胸膛里,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了,但这次抱得太紧了弄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他们太近了,太近了,严言右耳听着那慷锵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的味道,汗味,烟味,池塘边风的味道,还有一种其他的味道是那么迷人却又让人说不出来,严言想要挣扎出来。

    严涟只是在严言耳边轻语“能让我抱一会吗?我一个人太久了,太久了。”

    乌云被月亮踢到一边,月光也顺着严涟的两旁划过,眼睛在闪着光,严言没有再反抗,双手没在推他,也没有紧紧的抱着严涟,只是在那悬空无处安放。周围的蝉,蛙都忘记了怎么叫,霎时间世界像是被消音了似的,静的只能听到一个心跳,不算快但是有力。

第四章 小龙女姑姑

    “严老头!严老头!”从外面进来一个打着手机电筒的女人不停地大喊着,不断试着脚底的路,从大门到院落只有唯一一条石的小路走过来,路上没盏灯,月光虽亮但依旧然不足以当灯使,她也就一步一步往前挪,嘴里不断大喊着

    “严老头,严菁肃,你这老骨头还没死吧。”严氏兄弟俩也因为这喊声两人才分开,严涟突然注意到自己的烟头还没丢,赶紧的往旁边荷花池里随手一扔,拍拍身上烟灰。又想到刚刚的烟灰是落严言头上了,顺手就开始蹂躏严言的软发。

    “你放开,揉我头干嘛?”严言生气说到

    “刚刚抽烟怕烟灰落你头上我给你弄弄啊!一会老头子出来了,别说你头发还真软,像你小细腰一样,有时候还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女的。哈哈哈哈哈”

    “你。。。。。”

    “哎呀,终于走到了,你说说这固执的严老头也不给家里装个电灯,晚上想出个门都难,果然从年轻抠到老。”这女人三十来岁身高也就一米七五样子,一头乌黑长发扎个马尾辫,身上简单的短袖,粉色运动短裤,大大咧咧完全不像个女人,行动起来到是比男生还要跳脱,

    “麻烦你找谁?”严言问到

    “哎呦,这不是我大侄子吗?都长这么大了,一看这眼睛这眉毛这脸型。”用手电照了照严言,严言下意识用手臂挡住强光,严涟往前一站挡在了他俩人之间。

    “你谁啊,跑别人家,这要在国外闯入他人庭院我可是可以开枪击毙你。”

    “我是谁,我是谁,我当年可是这宅子的二主人,你是那根葱啊!我看我大侄子,你闪一边去。”说着用手就拨开挡在中间的严涟,捏着严言的脸上下扭动。

    “我的大侄子,不是我说,严老头是不是不给你吃饭啊,长得这么瘦,要不是看到这张脸我还真不敢认了,我是你小龙女姑姑啊!一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咋不记得了。”本来就是一张皮的小脸被捏的变形了,一双手也没个轻重。捏的严言生疼都叫出来了

    “疼,疼!”

    见严言叫疼,严涟一把推开女人“放手,拧的别人疼了,下手没轻重的女人,还小龙女,不如改名叫恐龙女算了!”那女的捏紧自己的拳头,咬着牙差点蹦出火星子,对着严涟肚子就是一拳直接给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轰坐地上。“恐龙女,你也真敢叫!”

    严涟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肚子骂骂咧咧的“妈的,什么鬼?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遇到鬼了”在严言搀扶下勉强站起来准备要动手打回去,那女的也不甘示弱摆开架势就要干一架。

    严言急了,用手拦住严涟,以防他俩真的打起来“好了,她不是说他是我姑姑吗,带她去见我爷爷一切不都知道了吗?”严涟捂着肚子由严言搀着一颠一颠的往里走,后面跟着小龙女“这边请。”

    “哼,小屁孩!”小龙女也不理会他俩,大步径直

    走在他俩前面,好似故地重游一般谈论家里装饰变化,批评严老爷子对家里物件不爱惜,说他古板,好好的莲坊变成道观。

    都来到书房了,见老爷子还在练字呢

    “喂,严老头,客人来了你也不接待一下?还是想要我再薅你头发吗?”

    严老爷子无奈放下笔摇头说到“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没个正行?”

    “谁说三十好几不能像孩子啊,当年你那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说着就要上前准备拨弄严老爷子的头发。

    “咳,咳,孩子在。”

    “嗯?嗯。。。。你俩就退下吧,我和你爷爷有话说,叫冉妈不要弄啥茶了,苦不拉几的,有那冰凉绿豆茶给我来一碗就好了,记得多放糖啊!”吩咐完,严言扶着严涟就到了厨房找冉妈了。严言和严涟到了厨房门口,严涟肚子也不捂着了,看了看严言的脸

    “还好没有留下印子哦!不然就变成‘无厌’了”严言也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好了,一会找点冰块给你敷一敷一会就好了,要是毁容没人要了,哥哥不介意照顾你一辈子”说完这话严言更是脸像是烧起来一样头低下来了。

    他俩推门进到厨房,看见冉妈正在熬汤呢,骨头汤溢出来的香味充满整个屋子。

    严涟直接问到:“冉奶奶,小龙女是谁啊。”冉妈一听小龙女来了马上喜出望外

    “这小妮子多久没来看我这老太婆了,可是想坏我了,我熬点绿豆汤你俩给她端过去。”

    说着手头就开始忙活起来,抓了两大把绿豆放在高压锅里,把还在熬的骨头汤端了下来。

    严涟好奇的问到

    “她是严言的姑姑吗?”

    冉妈回答道:“当然不是啦,他是严言的小姨只是当年都叫他小龙女,所以小辈们都叫她姑姑。当年龙氏姐妹可是闻名整个金陵市,严言的妈龙瑶金陵第一才女,当年举办全国飞花令他妈夺得头筹。今天来的是金陵第一武女也是严言的小姨,练的柔术,剑法是拜的当世剑圣于老爷子,曾经在奥运会中连连夺冠,他俩成就金陵双龙称号。当世追求者从这一直排到巷外,严言父亲也在里面。本来我们严家世代行医问药居无定所,自从有了你爸爸和你叔叔之后才定居金陵的,像我们这种外来户没有根基,他父亲去求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后来恰巧龙老爷子也就是你外公得了一场重病之后,很多有名的中医都束手无策。当年你爷爷恰巧懂些西医,请了你爷爷去医好龙老爷子的病,两家才因此结成亲家,你父亲也才如愿以偿,后过了五年之后才有了严言。”

    “哦哦哦,那为啥她说他是这房子的二主人呢?”

    冉妈想了想“哦,这事啊。当年这房子是严言父亲婚房,只因为你爸和你叔下海经商,这里又离当时的老城区太远不太方便严言母亲生产,就把这房子过到你爷爷名下,后来的

    龙氏家族也举家搬离金陵去了海外,之后就鲜有联系。”

    “你咋来了?”严老爷子问

    “嘿,老头这曾经可是我家啊,我为啥不能回来,还是你怕你头发不保不想让我来吗?”龙丹坐下来歪头望着严老爷子。

    “没有正事吗?那就在这住几天吧,我练字你别打扰我”

    “你还是老古板,大侄子在你这住着怕是被你教的不是之乎者也,就是有朋自远方来的酸秀才吧。我今天来呢是完成任务的,关于你儿子也就是我姐夫。”

    严老爷子凹进去的眼珠中仿佛射出一道凌厉的光看着龙丹。

    “没错,想必你也猜到些什么吧关于那次车祸,无缘无故的新车怎么会刹车失灵,还有当时姐夫明明是要回家为啥又转头上高速去凌江市,更可疑的是姐夫像是预知到什么提前交给我一把钥匙叫我十年后给您看,叫您去打开姐夫留下的保险箱。。。。。”说着就要从裤兜里掏出钥匙。

    “铛啷啷。。。”一阵金属声响,在外严涟碰到了原本在门口放置的铝皮撮箕,两人都警惕起来望着外面“是谁?”

    “来了,来了,小龙女姑姑我来给你们送绿豆汤了,冉妈特意嘱咐先叫你喝,说是里面还放了些玫瑰露,并且放的不是白糖,是红糖。”严涟托着餐盘,里面放了两碗绿豆汤,走到龙丹面前,龙丹也顺手拿起左边那碗。严涟又走到严老爷子面前放下另外一碗。

    龙丹一只手扇着风一只手端起碗“可把我热坏了,还是冉妈懂我,放的都是,我的最爱。”

    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想也没想大口喝着,龙丹就感觉到喉管冲上一团火。

    “噗!”一口汤就喷出来了,左手不断给舌头扇风,瘪着嘴,双眼的泪水已经涌出来,涨红的脸上汗珠子都下来了,右手在哪划拉。

    “水,水,我要水。”眼瞧不对的严老爷子,急忙递给龙丹自己喝的茶,丝毫不顶用。

    “怎么回事?”一旁的严涟“哈哈哈哈”不停地狂笑,捧着腹跪在地上不停捶打地面。

    “哈哈哈哈哈”

    严老爷子尝了点龙丹那碗绿豆汤眉头一皱

    “芥末?”看着龙丹双眼冒火,烧的脸红的样子,严老爷子陪着龙丹去厨房。剩下严涟人在书房,笑疼了肚子瘫倒在椅子上。

    “啊。。。。啊。。。不行了,笑死我了,叫你这么嚣张”突然感觉脚上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一样的,低头往下看。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东西?”严涟思索着捡起钥匙

    “嗯?之前听到好像是什么钥匙关于严言,管他的先捡起来给严言保管着,不能让这个恐龙妹大大咧咧的拿着,那天掉了咋办。”说着顺手就把钥匙揣兜里了。

    “严涟,你是在找死啊?”从门外一阵怒吼声回荡在家里,严涟惊惧的打了个寒颤。

第五章 暴力恐龙女

    坐在椅子上的严涟听到龙姑姑声音后暴起,准备偷偷出书房去街市,抬头一望门口赫然站着姑姑。马尾辫解开散着头,手里拿着一米多长的扫把,满脸泛着红光,眼睛丝丝红血管胀满了眼球,鼻涕像水一样不停往下淌,嘴里牙齿“咯吱,咯吱”发响,手上青筋蹦出全然像个魔鬼一般。

    “你给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两大步就往前飞过来,吓得严涟连连向后退,碰到了书桌。

    “姑姑,算了吧,别打了。”严言手里拿着杯牛奶喊着她。

    “不行,不教训他怕是以后要在家里翻天了。”姑姑和严涟围着桌子,姑姑拿着棒子往右,严涟就往左。姑姑向左,他就向右。姑姑那棍子批头打来,严涟就侧身闪过,也不知那严涟是不是属猴一般围着桌子上下腾挪,姑姑就是打不着。姑姑嘴里也在骂骂咧咧的

    “你这小畜生,像条鲶鱼一样滑溜”

    姑姑看着严涟像耍猴样戏耍她,更是来气,动手直接把那书桌掀翻在地。地上散的到处是纸,镇纸,墨,笔架,他俩也不是那心疼人,在上面来来回回踩。墨成了两半,纸也撕的稀碎,笔架连同上面的笔一起被踩断。这还没结束,好好的木椅被严涟当成路障一一推到在地,才得以逃脱出书房。姑姑哪把这些椅子放眼里,踩着散倒在地的凳子就过去了。

    严言见严涟逃出书房,他上前想去阻拦一下姑姑,话在口中还没说呢,姑姑就用手轻轻一推,他那身板那经的起轻轻一推啊,结果坐了一屁股墩。

    严涟前面跑着喊着

    “杀人啦,杀人啦。”严老爷子看到姑姑追严涟叹了口气

    “小子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转身准备去拿药箱。

    后面姑姑拿着扫把,不停追“小兔崽子,别想跑,这屋就这么大,你想去哪?”从后堂一直追到通往院外的小路上。姑姑用手抓住了严涟后脖领子,往后一提。严涟眼看被抓住衣服,来了个金蝉脱壳往下一蹲顺着力反方向脱衣服。姑姑毕竟也是老江湖了,见状直接抬脚大力踹他屁股,手也松开抓住他后脖领子的。严涟重心不稳直接前趴,来了个狗啃屎。已经倒地的严涟翻身过来,直接被姑姑一脚踩上去。姑姑左手拿着扫吧轻打在右手手掌心。

    “小崽子,抓你可真不容易啊。”说着脚下用力踩在严涟的身上,明明一米八的大汉居然被三十来岁的女人制服服贴贴的。

    “是啊,只是你老了。”严涟还硬气的回答到,姑姑又加重了力气

    “咳,咳。”严涟一阵被挤压胸口的难受。

    严言在后赶到“姑姑,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放心我最多是卸他一条胳膊,然后再叫你爷爷再给他接上就完事了。”说着就蹲下身准备要扯他一只手。严涟见她俯身用出吃奶的劲

    拉住她的脚脖子望一旁推,当时姑姑俯身重心也不稳,同时姑姑那时以为他挣脱不了放下警惕。结果让他推得往后踉跄几步稳定重心,严涟也乘此机会站了起来。

    严涟心想既然打不过不如和她拼了,思绪一定严涟低头弯腰向前俯冲过去。姑姑见他俯冲过来,反应极快往下俯身半蹲,扫把棍往下一扫来了个神龙摆尾。严涟左脚绊在棍上,然后左右脚又互绊,直接整个身体全都倾倒在了莲花池子里面。

    “啊。。。。啊。。。”

    池里全是淤泥,弄得身上,脸上,嘴里,全是淤泥。

    “呸。。。呸。。”用手往下抹脸上的淤泥,不断的向外吐

    “。。。。呸。。。”姑姑在上面,看着严涟像是刚糊好的泥人一般站在水池里。

    “哈哈哈哈,叫你和我斗。”姑姑豪迈的笑声,气也消了不少。

    严言伸手想去拉严涟,严涟也没说话也没抓严言的手,只是用双手撑着岸边一使力,右脚跨上去,就上去了,嘴里还有泥的严涟话也不说跑去厕所,姑姑也没说啥了只是去找冉妈。

    严涟全身拖泥带水,泥水滴到室内的地板上,严言默默地拿着拖把收拾着残局。收拾着不一会听到冉妈喊他

    “睿睿,涟涟叫你呢,他在浴室。”严涟楞一下?

    “嗯?好,我这就来。”

    走近浴室的他听到里面哗啦啦水声,他问到里面

    “怎么了?”正在给头上打着泡沫的严涟听到外面有声音

    “睿睿啊,我的衣服都还没运过,内裤啥的全都没有,拿一条你的给我啊,有l号的嘛?”

    “啊?你确定要穿吗?”严言回答到

    说着听到浴室门突然打开,只见赤身**的严涟站在他的面前。刚刚还没冲完头,头上挂着泡沫,胸前有两块草莓印,四块腹肌轮廓明显可见,左右那人鱼线让紧实的腰更加诱人,完美的男生倒三角。严言都看呆了,专注在他的身材上了。

    “你难道想要我这样出去吗?”直到严涟说话了,严言才有所反应,

    “哦。。哦。。。,好的我马上去拿,只是我的全是m号,怕你穿不下。”严言转身就去自己房间拿自己的内裤,顺手拿了两件比较宽大的衣服裤子。

    过去严涟还在开着喷头洗着,严言拖来一个凳子然后敲了敲门。

    “严涟,那个我把衣服放在外面凳子上,你伸手就能拿到,别再开门啦!”

    冲里面回应道“好的!”

    严言继续回去从门口到浴室收拾着严涟带进来的泥水。不一会,听到一阵开门声后,一阵快速的“特嘞,特嘞。。。。。”的拖鞋声音直奔自己房间。严言也收拾完了回自己房间,见到,严涟对着自己买的镜子吹头发

    嗡,嗡”

    严涟穿的黑色内裤太小了,臀部像事包不住一样有些突出前面更是。

    “睿睿,你衣服太小了完全穿不下,我就将就一下你内裤。我的衣服估计明天下午我爸秘书会送过来,先穿穿你的了,话说我刚刚翻了翻你的衣柜,里面全是纯色的内裤太单调了。改明儿,哥带你去逛逛买点衣服。”站着边吹着头边拨弄着头发。

    “嗯。。。那个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严涟停下手上的吹风机“嗯啊,你问吧,我知道我就告诉你。”

    “你身上的草莓印是怎么回事?”严涟一听问的这个,挑着眉,眯着眼,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

    “下了飞机,我前女友不是叫我去她家吃了个饭,她家刚好没人,你懂得。说实在,他本来有男友的。。。。。”严言没听完也不想听了

    “我去拿晒干的衣服。”说着转身就走开了

    “嗯?不会生气了吧,不至于吧?十六岁离成年也不远了啊。。。。。。。”

    “泥猴子洗干净了?”一阵戏谑,姑姑倚靠在门框上

    眼见突然站了个人,旁边抓了本书《英雄气短》挡在了前面

    “你没有敲门习惯吗?要是我没穿衣服怎么办?”

    “呵呵,当年你尿裤子穿开裆裤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我来看看某人学到教训没有,是不是死性不改。”

    “我就没服输过,你等着有机会我一定要。。。。。。”说着就举书要打的动作,反应过来又用书挡住了前面。

    “嗯,等你啊。不过你可真是英雄气短,哈哈哈哈”说完姑姑也转身离开

    留下严涟一脸迷惑的把书拿到自己面前《英雄气短》

    “干哦”气的把书往一边丢去。这时候严言也端了碗热的绿豆汤,往前一送,略微带着气性

    “给,绿豆汤喝完,省的着凉。”严涟见他这样,接过绿豆汤。

    “咕嘟,咕嘟”全部喝完了,睁大眼睛一脸无辜表情,撒娇语气

    “宝宝还要一碗”严言没好气回答“要喝自己去倒。”说着坐到椅子上就翻书看

    “好睿睿,你咋了?我不就说了我香艳史嘛至于吗?嘿嘿,你也不用自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呗,都会有的。”严言抢答

    “不是这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吗?”

    “就是那个。。。。那个。。。。”

    “好了,我知道你说啥事都是为我好,我了解了,我知道你不好开口毕竟是我自己的私生活,明天我给你个礼物算是我给你道歉行吧。”

    “不是这个原因。。。。”

    “好了打住,这事不谈了。”

    “好吧!”严言接过碗,走去厨房再去倒汤。

第六章 江宇冰

    姑姑和严老爷子在客厅

    “你们俩给我书房弄得烂摊子怎么办?”

    姑姑眯着嬉笑着说

    “啊?都是严涟那小子的错,到时候给他爸说一声,弄死他。”

    “算了,你说的钥匙拿出来吧。”严老爷子摆了摆手

    “行”说着姑姑就掏口袋,摸到的底都没找到哪把钥匙

    “不对啊,我记得我带过来了”手上下摸索那把钥匙就是没找到。

    “是不是,你们闹的时候掉出来了呢?”

    “这样吧叫冉妈注意点,看看有没有,我明天回家找找顺道搬家。”说着打了个电话

    “喂,王叔吗?看看明早飞机几点我得回一趟家,我现在在金陵。”过了一小会

    “啥?只有六点啊?没有晚点的吗,哦哦哦,好吧,定下来吧。”姑姑叹息

    “我打算住一段时间好好和侄子相处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就回来。”

    “嗯,我叫冉姐收拾出一间房间,等你回来。”

    “行吧,我今天还约了人在外面,我先走了。”姑姑说着转身就走了。

    严氏兄弟房间

    冉妈走进来并拿着一只枕头给了严言,严涟只有条内裤,裹着被子在床上

    “你今晚还是老样子和你哥哥一起睡,等过几天收拾出房间买了床你再一个人住吧。”

    “嗯,好的,冉奶奶你也早点睡吧!”严言回答到,冉妈也没多留就走了。

    严言又回书桌旁看书,严涟也是毫不客气在床上一躺,摆个大字占满整张床,过了一会闲无聊,抬起头看到严言还在那看书。

    “严言你的房间像你人一样闷,什么都没有。”

    严言也没有说话只是递了本书给他“给!”

    “啊啊啊啊啊啊”严涟狂抓自己的头

    “你看看整个房间不是白色就是黑色,唯一有点颜色的就是你的上衣蓝色,满柜子的书你应该都看完了吧。你不觉得无聊吗,明天衣服到了,我陪你去超市买点东西装饰一下房间,好歹有点活力。。。。。。。”严涟碎碎念着,严言也没回话。不一会严涟就抱着枕头夹着被子睡着了,坐了一天飞机闹了一晚上他也受不了就睡下了。严言见他睡着了,也只是轻手轻脚的关了灯,平躺在床上。被子都被严涟抢去了。他也没夺被子,只是找了被角盖着肚子,不一会也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半,床头柜上的闹钟就响起来。

    严言赶忙的关掉闹钟小声叫严涟“严涟起床了,一会爷爷要来催了,这里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严涟摆了摆手“嘛呢,嘛呢,天还没亮起这么早干嘛?”睡眼惺忪的问到“几点了”

    “六点半了,一会要吃早饭了。”

    “吃啥早饭,哈啊!”严涟撑个懒腰,原本坐起来穿衣服的严言被严涟右手一搂,严言就仰面倒在床上。严涟侧身起来,严言躺在严涟小腹上。严涟双手在严言左右侧腰上下抓挠起来

    ,严言痒的左右翻腾着。

    “哈哈哈哈哈,痒,不要,停下来。”严涟停顿一小会反问

    “啥,不要停?好嘞!”严涟手又继续挠着,严言笑得已经喘不过来气了,瘫倒在床上。

    不一会严涟也玩够了,停下来裹着被子蒙着头,准备再睡会。

    严言拉住严涟的被子

    “快起来吧,吃早餐你不在,爷爷会说你的。”

    严涟一掀被子,仅一条内裤的他说“你看我这样怎么出门,去学校记得去12班给我请个假,就说我生病了。”

    严言也没办法“哦!那我一会把早餐给你送过来。”

    餐桌旁边已经摆好吃的有那馄饨,馒头,榨菜。

    冉妈和严老爷子都在等着他俩,结果只见严言一个人出来就问严言

    “严涟呢?他还没睡醒?”

    “昨晚他衣服都打湿了,今天没有衣服穿,只有一条内裤。”严言回答到。

    “行吧,那我们吃吧,冉姐你也坐下来吧。”

    冉妈沮丧的说“今天特意上街买了涟涟最爱吃的,老周家鲜虾馄饨,他也不来吃,一会我给他送去。”

    “不用麻烦你了冉奶奶,我一会端过去。”

    严老爷子说“你端过去的时候正好把这把钥匙送过,这是开咱家大门和进门钥匙。”说着严老爷子把钥匙放在桌上了。

    “嗯。”严言点了点头

    严言吃完馄饨,把碗送到厨房,拿了钥匙往兜里装好,端起碗往屋里走。

    “来吃馄饨,我给你端来了。”严言放下混沌就准备背起双肩背包出门,还没走出卧室。严言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爷爷给的钥匙,又转身把钥匙拍在桌子上。严言还用勺子在哪吃馄饨呢,一抬头问严言

    “这是哪里的钥匙?”

    “家大门和进门钥匙。”

    “哦。。。。啊,钥匙”严涟猛地想起之前在书房捡到的钥匙,也不顾没穿衣服的它,只往卫生间跑。

    好在昨晚太晚,今早又起的早,冉妈忙的没时间洗衣服不然早给她发现了。严涟拿起钥匙,抓了条浴巾在身上。

    严言在外冲屋里喊了声“我去上学了!”

    严涟围着浴巾也走出了门,就看到门外有一个人骑着车好像在等严言。那人看了严涟一眼,严涟也和他对视上了。

    严言走近那人说了句“江哥走吧!”

    江宇冰问严言“那个没穿衣服的是你什么人?”

    “哦,他是我堂哥,在国外呆了三年,你之前见过他的。”

    “哦哦,是你堂哥啊,上来吧!学校离家这回可远了,你得付我车钱了”江宇冰推着他用了三年的自行车。自行车全黑,车前有个车筐专门用来放包的,后面买来本来没有座位,他自己加上去,而且特意找了电焊工在后轮轴两边焊上俩突起地方以便后座人放脚。原本的登山自行车生生改造成代步工具。

    “不如我再载你三年,你三年的

    作业都给我抄怎么样?”江宇冰接过严言的空包放在车筐里,右腿跨上车。严言也跨上车,用手习惯性搂住江宇冰的腰也没说话。

    “抓稳了,滴滴师傅开车了。”起步时江宇冰故意左右摇晃龙头,让车不停摇晃,严言也怕掉下去搂得就更紧了。

    从严家到金陵一中骑自行车绕过闹市区那条路大概要二十分钟,走路最近的路线闹市区估计得一个小时,所以严言会和江宇冰一起上学。江宇冰家在严家对面一条胡同,每天江宇冰都会提前五分钟在严家门口等严言,连续坚持了三年直到初中毕业。但是放学时候,江宇冰要去他后爸家吃饭,所以不能和严言同路。

    “今天放学不能送你了,我得去我爸家吃饭,你知道的。“

    “嗯,你去吧。“

    “话说你在哪个班?”

    “1班“

    “我在2班,你们班隔壁,有事去隔壁找我呗!”

    “嗯!”江宇冰沿着小巷拐出去上了自行车道,左右都是上学的学生,江宇冰带着严言上了自行车道。

    “你哥三年前不是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吗,我还以为他直接回去接手他爸的公司。”

    “嗯,他昨天从国外回来了,和我们一个学校一个年级。”

    “嗯??一个年级?”

    “国外留学三年也只能在国内从高一开始读,他在12班。”

    “12班?哪个班不都是花钱进去的。”

    “嗯啊。”

    严涟眼看着严言被接走了,心中怅然若失,也很好奇男生是谁。这时冉妈正在洗衣服呢。

    “冉奶奶问你个事呗!”

    冉妈用沾了泡沫的手撩撩头发“你问吧!”

    “今天接严言走的那个男生是谁?”

    “他啊,就是你爷爷好友江择江爷爷的孙子,江宇冰。我记得你之前和他见过的啊!他和你弟弟一样是个苦命的孩子,他母亲在上班时因意外不幸去世。他父亲失意好几年整天无精打采的,江宇冰是他爷爷一手带大。前几个月他爸才再婚,那女人带了个孩子比你们小七八岁的样子。他呢一直和你江爷爷一起生活,一开始很抗拒他后妈,这几天才缓和些。白天陪他爷爷,晚餐才去他爸家吃饭。他三年来每天都上学放学都接送严言,这俩兄弟真是无话不说,也亏有他陪严言也开朗许多。你今早见到他了?”

    “嗯啊。”严涟像是若有所思,直直盯着那盆满是泡沫的衣服。

    “有时候严言不爱开口要什么,说什么,也从来不会要求别人怎么做。但是这孩子心思细腻,又爱把事情藏在心里,这三年你走了都是江宇冰陪着他说说话,不然这孩子连个朋友都没有了。你俩都在他身边我和你爷爷也放心许多了。你也别老大大咧咧的惹他不开心,你是当哥哥。”

    “好,我记下了冉奶奶。”

    “你这光着身子在外面晃,当心一会着凉了,去屋里待着吧,一会弄好午饭我给你端进去,去吧!”

第七章 温家温子宁

    金陵一中的后门,江宇冰停下了自行车,严言下车后站在一旁看着江宇冰停自行车。后门有个棚子是学校专门为学生们建的,由于在金陵有许多自行车道,很多学生愿意骑自行车上学。学校为了满足学生需求就建造了一个棚子,并且装上摄像头保证学生自行车的安全。停车棚停有许多黑色自行车,不用做特殊区分都能看出那个是江宇冰的车,因为他的车被改造的太多了。

    江宇冰停好车了“走吧,今天估计也没啥事,就是领书安排打扫卫生啥的,你哥不来也没啥。”

    “嗯,一会去他们班给他请个假就好。”他俩一路走进校门来到教室。在人群中有个人拿着两张照片看着严言。

    “嗯,这就是严家那个幺儿。”左嘴角微微上扬,英俊的测脸走到哪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头发略长蓬松迎着太阳散发着阳光,眉毛浓密乌黑,两边的泪窝不笑也能微微显露出来,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站在12班门口看着他俩分开。

    “严家等着吧。。。。”转身进了12班。

    早上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主要讲各项注意事项还有班级座次问题,班干部的任职。严言对于班干毫无兴趣,但是由于他是1班中中考成绩最优的,班主任极力推荐他

    “我看了看我们班的成绩分布,我看一个叫严言的同学成绩是最高的,我推荐他做学习委员,严言同学在那请站起来认识认识。”1班班主任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教数学,满脸皱纹堆积看起来比四十岁还要老,厚厚的镜片就是读书太多,为人迂腐不堪,极看重学习成绩,但他却带出了两届金陵高考状元。

    严言缓缓站起来“大家好,我叫严言。”

    “严言同学我推选你做学习委员,你愿意吗?”

    “算了老师,我能力有限不堪重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片“严同学很谦虚,我们就应该向他学习。”

    “我来当。”这时一个女生举起手,一头短发刚好遮住耳朵。相貌不是那么出众,丢在人群中也是很难找到,唯一突出的可能就是她的颧骨。但是她满眼散发出自信的光芒,坚定的眼神望着老师,缓缓站起来。

    “这位同学你叫啥名字啊”

    “何文倩”李老师下意识的去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点名册,看了看成绩仅仅比严言低几分罢了。

    “行,何文倩同学毛遂自荐,那么学习委员就是她了。”剩下的就是班长,劳动委员,文艺委员等。

    第一节课下的课间严言去了二楼找到了12班,进去看到一个女老师在组织大家发校服。

    “每个人都有,都根据自己的身高拿自己需要的。”

    “老师好”严言已经换上了校服外套。

    “嗯,同学你有什么事?”女老师姓花,年纪不大,倒像个才毕业的学生一般,穿的比较正式,一件蓝白的衬衫,下面是条黑长裤,黑鞋子。酒红色的长发,扎了个马尾辫,头上一个小夹子防止刘海下垂。

    “我是12班严涟同学的弟弟,昨晚他感冒了,今天不能来上学想向您请个假。”

    “哦,这事嘛。没事,今天也没正式

    上课,你去帮他把校服带回去吧。”花老师指了指桌上的校服。

    严言靠上去就找一米九的衣服,他想着严涟这身高怎么也得一米九才装的下。严言正在衣服堆里找一米九的衣服呢,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同学你要什么样的衣服我帮你找,我是他们班的班长。”那人一米八几没有严涟高,也没严涟壮实,那人正是温子宁。

    严言抬头仰望着他。“哦,谢谢。我找一米九的衣服。”

    “一米九?你穿一米九?”温子宁假装疑惑的问到。

    “不是,我是帮我哥严涟找校服。”

    “你堂哥住一起吗?”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堂哥?”严言很是诧异的问他。

    温子宁为了掩饰撒谎说到“哦,我家也有个堂哥呢,我也就顺嘴问了句。诶,这不是一米九的衣服。”说着从衣服堆里抽出一件贴有一米九字样的校服,递到严言手里。

    “谢谢你同学。”

    “不客气,马上上课你早点回去吧。”

    “好!”严言抱着衣服就回自己班去了。

    上午各科老师说了说自己的要求然后就下课了,中午时分江宇冰就来找严言吃饭去。

    “严言早吃午饭去,我听之前学长说有家醉鸭饭味道不错。”

    “嗯,也不想走远。”自古学校周围少不了各种商业街,金陵一中也不例外。在金陵中学后门的位置就是一整条商业街。到了中午不想在学校吃食堂的学生们都去那地方吃饭,没到中午人流攒动,全是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与学校对河而建了一个广场和超市,晚上不到六七点就站满了大妈跳广场舞。

    他俩从后门出去,沿街去找哪家醉鸭饭,在他们后面一直跟着一个尾随着。由于那个人也穿着校服混迹在大多数学生当中,没那么显眼。

    走到醉鸭饭这家店坐下,店里桌子也就五六张,赶上学生放学完全都被挤满人没啥空位,有时还得拼桌才勉强坐下。桌上有醋,筷子,一小盒被隔成三盒里面有辣椒,盐,胡椒。老板娘见客人来了,迎上前去

    “两位小弟要点啥?”老板娘是个说话爽朗的中年女人,头上包着头巾,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单子和笔以便记下客人的点餐。

    江宇冰说:“两份醉鸭饭一份大的一份小的,小的不要辣椒少葱。大的没有要求”

    老板娘一边记下一边说道“不要辣椒的小份要不要份蘸水吗?我们这蘸水不要钱。”

    “谢谢老板,他从来不吃辣,从小娇气。”江宇冰向着严言方向努了努嘴。严言全当没有听见一般,眼睛看着这家的菜单。

    “好嘞。”老板娘对着里面的厨子喊道“两份醉鸭饭,一大一小,小的不要辣椒少葱。诶,同学稍等下。”

    “嗯!”江宇冰转头问严言“你们班主任咋样啊?”

    严言看着菜单随意回答到“就那样,班主任不都一样吗?”

    “才不是呢,班主任区别对待的态度从第一天就能看的出来,他居然叫我们按照成绩分位置,今天一个个子和你一般的同学坐

    在最后一排。”

    “那你呢?”江宇冰挠挠头“我个子高坐那不都一样。你坐哪啊?”

    “我。。。。。。。”

    突然走近一个人“诶,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有人吗,我能在这坐嘛?”那人看严言抬起头就开心的说到“原来是你啊,严涟同学的堂弟吗?我是今天那个给你找校服的那个,记得吗?”

    严言看了那人一眼“哦哦,原来是你啊!早上还得谢谢你了。”

    “这是谁啊?”江宇冰一脸狐疑的望着严言。

    “你好,我叫温子宁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左手找江宇冰握手,江宇冰一脸尴尬的右手握住了温子宁的左手。

    严言看着他俩尴尬的就解释道“他和我哥一个班的,今天我去他们班给我哥找校服就是他帮我找的。”温子宁打量了下在严言旁边的这个男生,个子接近一米八的样子,阳光帅气的脸庞仿佛就像夏日里的向日葵散发着阵阵暖意,穿着一米八的校服显得有些空。

    心想有他在身边怕是不好下手,温子宁心里思索着,不自觉的吃起了自己的指甲。

    “温子宁同学是吧?”严言打断了温子宁的思绪

    “啊?”

    “就在这坐下吧,你点好东西了吗?”

    “嗯,已经点好了。”

    “哦哦,那个我哥班主任说了些啥吗?”

    “哦哦,没啥特别的事。”

    老板娘端着两碗饭过来了“同学注意一下,两碗醉鸭饭一大一小。”看了看身边的温子“宁问到“这位同学你要的什么?”

    “一份醉鸭饭大碗加辣。”

    “哦,好的来了。”老板娘接着就端来一碗。

    “嗯,都齐了。慢慢吃,有啥问题叫我就好了。”温子宁看了看自己碗里的辣椒不够,就打开桌上的调料盒子,又剜一勺辣椒加进去,在看了看严言碗里一点辣椒都没有。

    “同学你不喜欢吃辣椒吗?”

    “嗯?我从小就不吃辣。对了,你也别同学同学的叫了,我叫严言。”又指了指旁边的江宇冰“他叫江宇冰是我发小。”江宇冰微笑冲温子宁点了点头。

    “哦哦,我看你俩关系特不错,原来是发小。”

    “我们是从小认识,之前他小学在别的省读,但是初中到高中当了三年同学。”

    “那你们和你哥是一起上下学吗?”

    “不不,放学的时候他不和我同路,我哥应该要一起吧,但他今天没来说不好。上学倒是他载我来学校。”温子宁点了点头。

    “阿嚏,谁阿?在背后说我。”严涟用揉了揉鼻子。

    到了下午杨秘书派人在严涟家里把他房间里的东西都通过搬家公司运过来了,严涟围着浴巾在一旁指挥着搬家公司。

    “对,这个电脑给我放桌上鼠标键盘一应给我安装好,事后多付你们点工钱。”

    “上面的电竞椅,架子鼓都,还有那个音箱,吉他都给我小心别磕坏了。”

    他手里拿着一只桃木盒子,盒子正前方挖空嵌上玻璃这样就能看见里面的场景,在背后有个发条。

第八章 严言得罪了谁?

    下午的阳光斜射进教室,温度虽然不高,但是教室里总是昏沉沉的,严言坐在靠窗排就更觉得教室发闷。他望着窗外时常发呆,虽然是进入高中第一天却毫无什么新鲜感。听着老师们强调这样那样的琐事,看着讲台上不停换人上下嘴唇翻动着听了一下午,头沉体轻难受的很。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严言开始收拾包带了两三本书和严涟的校服。突然从背后有双手蒙住了严言的眼睛用发嗲的声音问道

    “猜猜我是谁?”

    “江宇冰!”

    江宇冰失望的把书包往他旁边的座位上一甩,就在他旁边坐下来了“一点都没意思,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

    严言摇了摇头像看小孩子一样说“你已经这样玩了三年了,还不腻?”

    “这样的事我还想多玩几年,你说我们初中高中都在一起,到了大学要是也在一起,甚至到了上班在同一个公司,那时候多好啊!”江宇冰望着天花板想着都在窃喜

    严言却无耐的说到“打住,我还想多活几年,被你粘上的人估计要少活几十年吧!”

    江宇冰一把拉住严言的手,让他坐下,抓住严言的手,一边抚摸一边语重心长的说到

    “我的好同志,为了革命事业我们应该牢牢抓住对方的手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严言被这一幕逗得噗嗤一笑“哈哈,好了走啦”

    江宇冰拉着自己的双肩包搭在自己的左肩上

    “,公主,小的得令。”

    严言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嗯?到底是公主还是土匪,怎么会有小的们?”

    “你这就不懂了吧,你是我的公主,而我却是个匪头子,你是我抢来的公主。,是你公主身份,小的们是你作为压寨夫人的手下,得了你是我三生荣幸。”

    严言白了江宇冰一眼

    “哼,就是这嘴会说话,黑的白的都是你说。”

    江宇冰马上插上话

    “但是我世界黑天白夜,全部都是你。”深情款款望着严言的眼眸,严言也看着他的眼睛瞳孔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差点就出神了。

    “得得,你这套撩妹的手法还是对着那些小女生。”

    江宇冰无耐耸耸肩“好吧,我说啥你也不信。”

    跟在严言后面屁颠屁颠的走到了学校后门。

    “严言实在对不起,之前都是我送你回家,但是你知道我今天答应我爸了。”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一个人坐公交回家的。”

    江宇冰骑上自己被改造的山地自行车转头对着严言说到“那你回家一个人注意点!”

    严言微笑的向着江宇冰招招手,看着他在路上消失,严言也背着自己的包就往车站方向走。

    旁边三个小混混蹲在哪抽着烟,拿着照片在好像再找什么人一样的。其中一个人对着另外两个人偏了偏头示意向左边看。

    “就是他。”那几个小混混再度看了看照片确认之后,都深吸一口,抽的只剩下烟屁股,就往地下一丢,用脚在烟头上踩了。

    严言已经离开学校大约有一千米快到车站的位置,上来两个人就拦住了严言的去路,严言有点被吓到向后退。退着就撞到什么东西,

    他回头看了一样又是另外一个人,三个人把严言围在中间。这三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没有说话的他们把严言逼至旁边一个人人少的巷子。他们手上一人一根棍子,有俩还纹花臂,一看就是地痞小混混的样子。

    “同学,哥们最近手头有点紧,那点钱给哥们用用呗!”

    严言被吓得像是只兔子一样在瑟瑟发抖

    “我没多少钱,这。。。这。。有点零钱。。。”说着就从自己裤兜里掏出零钱,双手在他们面前一摊。

    那几人不屑的看看这些钱“哼!就这点钱打发要饭的,还是玩我们几个兄弟们?”

    “兄弟们给我上。”

    “救命啊!救命啊!”严言眼看情况不对就撒腿想跑,结果那几个小混混中力气最大的一把抓住严言胳膊,暴力的往地上掷去“想跑?兄弟们给我好好的揍他。”其中一个人上去就骑在严言身上,并且上去就是一勾拳打在严言鼻梁上,瞬间严言就感觉鼻后一凉,鼻前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嗓子也开始有丝丝甜味。严言开始用包护住腹部,那个骑在严言身上的人并没有因为严言流鼻血就此作罢,用拳不停击打严言。旁边两个人对严言就是用脚踢。一阵拳打脚踢严言感觉世界天昏地暗,眼睛被打肿,耳旁也全是这几个混混的咒骂声。突然有一个人喊道

    “放开他!”站在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午一起吃饭的温子宁。

    这三个人看到有人出面阻拦,为首的人见来的人有一米八左右可能打不过。就啐了一口躺在地上呻吟的严言

    “呸,今天有人帮你出头,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温子宁没有等几个混混离开就立即去拉严言,而是防着他们卷土再来,面对着他们,缓缓后退到严言躺着的地方。见那几个混混走远了,他才放松警惕,拉起严言躺在他的怀里,掏出手机慌忙的拨打120说

    “喂,120吗?我这有个人被打了,很严重你们快来啊!在文昌路的车站旁边。”

    严言在一旁想说话可是满嘴的腥臭味和全身疼痛感只让他挤出一个字“疼!”

    “没事,严言再稍稍忍忍,马上医生就来了。”温子宁也着急医生怎么还不来,他也不敢随便移动严言或者把他放到地上,怕加重伤势,只能让严言躺在他怀等着。

    温子宁看着怀里躺着的严言满脸全是青紫色的伤,嘴角也被打出一个口子,眼睛被打肿像只桃子。温子宁也不顾鼻血顺着严言脸流到自己新校服上,让严言一直枕着自己的手臂。

    温子宁见有几个护士,带着几个医生抬着担架四处找人就冲着他们喊道

    “这里,我们在这里!”听到有喊声,医生们抬着担架就冲过来了。医生们过来后,对着严言身体上下检查确定没有什么不能让他移动的内伤的时候,就把严言太上担架。

    温子宁焦急的问到“他不会死吧?”

    医生见温子宁穿着校服说到“初步检查没有什么内伤,还好击打部位都避开了要害不至于伤害到生命,其他的就要再检查才能确定是否有问题,你是他同学吧?这样你跟我们一起上车一会问及情况你就如实回答就好。”

    温子宁长出一口气“哦,没事就好。行,我一起去。”说着救护车带着

    严言和温子宁就去了医院。

    在金陵市市医院里面医生和温子宁联系到了严言的爷爷。

    这时家里的严涟还在指点江山,就看到严老爷子穿衣服正准备出门。

    严涟还打趣一句“老爷子啥事你这么着急啊,天还没塌下来呢!”

    “哼!有心在给我打哈哈,你还不如去关心你弟弟呢!”

    听他爷爷提起严言,严涟脸严肃的问道“严言他怎么了?”

    “刚刚市医院来电话,说他被打了,受伤在医院呢。”

    “被打了?”严涟一听马上放下手上的东西,跟在严老爷子后面准备打车去医院。

    “这样你先给你爸打个电话,叫他动用他的人脉先在医院找个好点的床位。再叫他查查什么人干的,最好不是他的商业仇人。”

    严涟听话的掏出手机就打通了他爸的电话

    “爸!”

    他爸没好气的说“怎么了?没钱了?”

    严涟一皱眉,不耐烦的说到“严言被打住院,爷爷叫你查查谁干的,还叫在市医院找个床位。”

    严惜一听到严言被打,一下就从办公室的椅子上坐起来“什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话还没问那边严涟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严惜还在这边“喂,喂。”

    严惜喊道“杨秘书,杨秘书。”

    走进来一个穿衣装打领带二十七八的男人“严总有什么吩咐?”

    “赶快定好今晚飞去金陵的机票!”

    “可是温家的事。。。。。”

    “没什么可是的,去订票。”严言以命令的口吻说到

    “是”杨秘书转身走了。严惜一拳打在桌子上“可恶的温家,这笔账我记住了。”

    在市医院急救室门口,温子宁用手捂着脸撑着,严氏祖孙来了。

    严老爷子先问到“你是严言的同学吧?严言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打?”

    温子宁看着花白头发的老头,想来就是严言的爷爷。“严言还在急救室还没出来,已经二十分钟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情况,只看见三个混混围着严言就是拳打脚踢,我恰好路过,他们见我阻拦也就都走了。”

    严涟问到“那几个混混长什么样?”

    温子宁见旁边一脸关心和着急的人年级不大,就猜想他是严言口中的哥哥严涟吧“嗯,他们三个人中有两个人纹了个花臂,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一看就是当地的混混。”

    严涟咬着牙说到“好,好的很。”

    转身离开,严老爷子抓着严涟手脖子问“你去干嘛?涟涟别冲动,你忘了三年前你为了严言打架被学校开除的事吗?”

    严涟才不管这些一甩手“爷爷,弟弟被打我这哥哥不出头还算是哥哥吗?放心我有数?”头也不回在医院门口就拨通了他之前兄弟的电话。温子宁见严涟这样,也转头对严老爷子说

    “爷爷,现在太晚了,我还没回家,家里人得着急了,我先回家了,明天我再来看严言”

    “好孩子,你先回家吧。今天的事先谢谢你,等严言好了叫他带你来我们家,我们当面谢谢你。”

    “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说完也走了。

第九章 狐朋狗友的归正

    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左右,车流穿行不止,严涟找了个不怎么有人走的马路牙子蹲下,点燃了一根烟。徐徐青烟向上升起,对面正是金陵区第一武警学院门,严涟皱眉死死望向大门貌似在等什么人一样。

    突然一个穿着警服小伙一路小跑过来,路灯下看那小伙受过训练饱受风霜的脸,已经少了十多岁青年应该有的浮躁,留下的仅仅只是沉稳。

    “哎呦,这不是海龟涟少爷吗?突然找我是让我当僚机么,还叫我面谈?”冷梓蹇打趣的问到严涟。

    冷梓蹇是严涟挚友,早年都是纨绔子弟,三年前他们更是常常一群人混迹于酒吧夜店,互相作对方的僚机泡妞。冷梓蹇原本恣意逍遥的生活,在一个女人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那个女人就是冷梓蹇的现任女友吴胜男。那天冷梓蹇像往常一样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大家都是醉醺醺的走出酒吧门口,恰逢吴胜男带着一群新上任的警官在路边查身份证排查可以人士,他们刚出来恰好相遇。

    新上任的警官有些愣头青,看着他们醉醺醺就就没好气的上来拦他们

    “喂,你们几个过来检查身份证!”

    这几个纨绔子弟在家都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在外怎么会忍受着些呢

    其中一个人就说到“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

    “就是,就是。”其他几个人都附和道

    “我们例行公事,请配合。”

    “配合什么?今儿就不配合怎么了?”说着他们几个人仗着人多势众就逼近那个警官

    那警官也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就向后退,嘴里慌张的叫吴胜男

    “吴姐,怎么办?”

    吴胜男一看那个新兵的怂样就说到

    “几位不好意思他是新上任的,言语冲突还希望你们能原谅,配合一下拿出身份证。”带头的冷梓蹇见是个美女警官酒精就上头了

    “嘿,你们看这还是个美女警官,悄悄这身材还真不错!”说着一晃一晃的上前就要调戏吴胜男。吴胜男就往一边轻轻一闪,就躲过冷梓蹇伸过来的手。

    “这是在例行公事,最后一次警告,请您尊重我们,配合我们拿出身份证。”

    冷梓蹇不知廉耻的说到“呵呵,拿出身份证干嘛,难道要我们去开房嘛?”说着更是上脸,准备扑过去的时候。吴胜男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冷梓蹇脸上,突如其来的一脚他退了几步,合着酒劲重心不稳直接坐倒在地。旁边几个人见到当时的情景,都扑上去准备教训一下吴胜男。结果没想到他们这些人像豆芽菜一般,被吴胜男一个一个全部都放到了。

    身边那几个新上任的警官都看呆了,直到吴胜男下命令

    “都在那干看着干嘛,都给我铐起来,带到警局里醒醒酒。”说着他们就带着一车的醉汉到了警局拘留了起来。

    事后有酒醒,有人跟冷梓蹇开玩笑的说到“谁要能追到这妞,嘿,兄弟们愿意拜他做大哥。”

    冷梓蹇不屑的说“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冷梓蹇作为情场老手遇到了吴胜男这样的女人依然使用着自己泡妞的那手段。不是送花,就是等她下班去接她,或是做一些他认为很浪漫的事,可是吴胜男是警官。冷梓蹇送的花让吴胜男过敏,接她下班往往要等到十一二点,他也就错过了与兄弟的轰趴,很多时候准备浪漫的布景结果被吴胜男一个要加班的电话拒绝了。这让他很郁闷,于是他找了一帮兄弟们喝酒,舒畅心情,结果这酒越喝越伤心。他哭着打通了吴胜男的电话

    “喂。。。。胜男吗?我唯独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为啥就不肯回应我呢?”

    打电话时吴胜男正在看着案子,听到冷梓蹇的这一问就知道他喝醉了,随口应答到

    “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为警官,你就明白我为啥不回应你了。”

    冷梓蹇哭着说到“那我就努力成为警官,到时候你能答应和我在一起吗?”

    吴胜男被案子缠身,也认为冷梓蹇不过是个小孩子,都是图个新鲜感就随口答应道

    “行,等你拿着警官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我就答应你。”

    结果就是这句话成了冷梓蹇的学习的动力,花了一年时间居然考上了当地的武警学院,他也如愿和吴胜男在一起。

    严涟眼看着这个曾经一起在酒吧,夜店的兄弟完全变了个样子非常惊讶

    “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浪里小白龙,冷梓蹇吗?”

    冷梓蹇摆了摆手“都是过去式了,说吧找兄弟什么事,能帮忙的就帮你一把。”

    严涟向冷梓蹇递了根烟,冷梓蹇推了一下指了指学校

    “是这样,我联系了几个兄弟问他们有认识在警察局里工作的人没,他们就说你女朋友在警察局工作,然后我就想办法要到了这里的电话才找到你的。”

    冷梓蹇听是找他女朋友的就想到是不是这小伙子又犯啥事了

    “严涟你是不是又犯啥事?”

    “不是,我弟今天第一天上学,放学时遇见一帮小混混把他打了,现在住进医院还在抢救。”

    “这么严重吗?现在他人怎么样了?”

    “人不知道怎么样,就是想让麻烦你女朋友调出附近的监控视频。”

    冷梓蹇怕严涟在作出三年前的事就说到“这个倒是不难,就是有一点我得问清楚,你找到几个小混混之后你要干嘛?”

    严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血债血偿!”

    “不行”冷梓蹇握住了严涟的拳头“你要这样我是不能帮你,你还想像三年前那样被送到国外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弟白白受这顿打吧?”

    “其实只要抓到这几个混混

    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提点我女朋友多多关注这几个人,你如果同意我就帮你”冷梓蹇坚定的看着严涟

    “可是。。。。。”欲言又止“行吧!”

    “嗯,电话给我。”严涟递过去电话。

    “喂,老婆吗?啊。。。不是你说的可以叫你老婆嘛。。。求你个事,是这样的。。。。嗯,好。我让他去找你。”

    “好了,严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直接去落樱岗区警察局,她刚好在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几句,忍住,忍住。电话已经存进去了,直接打就好。”

    严涟说句“大恩不言谢,来日请你和你女朋友吃饭。”

    “好!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一会要被处罚了。”冷梓蹇和严涟两个告别之后,严涟直接在一旁马路打上车上路了。

    “等我,严言我一定要帮你报仇。”他默默握紧了拳头。

    医院的长廊上走动着来来回回穿着条纹服的患者,或是穿着白衣服的护士医生。白炽灯照的医院地板泛着光刺人眼睛,严老爷子医院金属制的板凳如坐针毡,上望着那盏写有急救室字样的灯,焦灼的等着里面严言的消息。突然急救室的灯灭了,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严老爷子也站了起来渴求的望着医生想听结果。

    医生说“我们对患者嘴部的伤口做了缝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患者腿部脚踝处有骨折得花一段时间康复,至于其余外伤我们也上好了药。现在患者的麻药还没消,让他好好休息,至于其余内伤还得住院检查。”

    严老爷子听完医生说完,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谢谢医生了。”

    医生突然添了句“这段时间患者没办法开口,还有只能食用清淡的流食促进口腔内部的康复严老爷子回到“是是,我记住了。”从急救室推车推出一人躺在上面,那人赫然就是严言。左眼还未消肿,脸上多处青斑都涂上了黄色的药变成难以形容的颜色,嘴边有一条一厘米斜长的口子,看起来就像是有条蜈蚣要爬进去嘴里一样,腿部脚踝处已经打上了石膏。身上的校服也被撕烂,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从里面出来的严言惨不忍睹。

    严老爷子看着这样的严言,老泪纵横,满是皱纹的脸拧在一起。一路推到病房,将严言放在病床上,严老爷子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苦命的严言流着泪。

    只听得房外一声“爸!”严老爷子才檫干眼泪,收拾起自己的心情。

    “你来了?”只见进来的是严涟父亲

    严惜问到“严言怎么样了?”

    严老爷子指了指床上的严言,严惜看到这样的严言躺在病床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温家的报复,恨自己为啥不留在金陵或者安排清楚之后在离开,又想到严言的父亲,更是愧疚万分。

    “爸,医院的住院费还有照顾严言的费用完全出了。您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

第十章 追凶

    “你就是严涟吧,刚刚电话里听说这事,我已经派人去医院核实情况,这里我也调出车站周围和学校后门的监控视频。由于我们警力不足,看录像的事只能你自己看。我带人先出去巡逻,有事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警局有值班民警,你也可以去前台找他。”说完吴胜男就和几个警察上了警车巡逻去了。

    严涟点头“嗯,还是十分感谢你。”

    严涟走进去给前台值班民警说明原因之后,带着他走进监控室盯着屏幕翻看着视频。

    视频上显示着他们原本蹲在校门口抽烟,直到严言和江宇冰出来之后,他们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盯着严言看,然后一直尾随严言到了车站。就看着他们这几个小混混把严言围在中间,把他向着监视器死角的小巷里逼,结果视频什么都看不到了。直到那个小巷门口出现了一米八左右的男生,穿着金陵一中的蓝校服,才从里面出来三个个子一米七五左右的人,两个人都纹上花臂,正对监控探头走了过来,全脸依稀可见。严言也将这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并且按照他们走的路线都调出沿途视频,三人最后在离学校三公里左右的网吧附近消失的无影无踪。

    严涟打车到了那家网吧,严涟下了出租车,看着头顶上的名为云顶网吧的地方,他就走上楼。掏出手机看着那张在警局拍下的照片,一个一个对着网吧里的人对照。

    “开团啊!开团!真是的,打的什么东西!”

    上来一个拍了拍那说话人的肩“出来我给你说点事。”

    “你算什么东西叫我出去。”

    严涟只是指着他们说到“我不想把血溅的到处都是,不来的是狗。”严涟出了网吧等他们

    “呵呵,就你一个人?”说完就叫上身边两个正在一起玩游戏的兄弟。

    “兄弟刚有人过来找事情,不给他点教吗?”三个小混混也出了网吧跟着他们来到一旁的小树林。

    带头的小混混轻蔑的说“不要说我们欺负你。三个打一个,你不叫点你的兄弟?”

    “不用,打之前我就问一句话,今天你们是不是打了一个中学生?”

    “是啊”突然那个带头的小混混就感觉天昏地暗,满眼星星,往后倒栽葱。旁边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朋友倒在地上。他们俩冲上去想二打一压制严涟,一个人抱住严涟的腰,另一个人对着严涟的面门就过来了。严涟毕竟也是打架的常客。抬脚踢命中中前面那人的小腹,那人顿时蹲在地上捂着腹部,不停在地上打滚,严涟也因此受了一拳在脸上。三个人小混混也不是吃素的,和严涟撕打在一起,左一拳右一脚,往来拳脚都下了狠手。虽然严涟只有一个人却也没落下风,打翻两人在地上,还有一个还在和严涟抱作一团。

    正在他们扭打之际,迎面来了辆巡逻车,下来三个警察直接上来扣住他们。其中一个混混见警察过来往草丛深处窜了进去,人不知所踪。严涟被警察拉住之后不断挣扎,

    嘴里还不停咒骂那两个人。

    “md,不看看你们打得谁弟弟。”

    这几个警官也不问原因,全部拷上带回了警局。

    当天夜里三点钟,警局审讯室里

    “警官就是这样的,他们先动手打伤我弟弟,我根据线索找到了他们。我这算不算帮助警局办事?”

    对面坐着的正是我们之前见过的吴胜男女警官

    “你也是厉害,三个人打你,你生生把局里的哪两个手腕撇断,还把你能的。”说着吴胜男掐死严涟的心都有了

    “这不是他们先动手嘛,我也就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你也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满脸都是伤,还好意思说嘴。你大可给我们警局打电话啊,之前冷梓蹇千叮咛万嘱咐你,你都忘了吗?”

    “对不起,嫂子,我冲动了。”说完吴胜男拿着自己手里沾有碘伏的面前,走上前给严涟擦伤口。

    “别叫嫂子,我说你们都是毛头小子不会处事,还把自己赔进去了,要是哪两人没有别的问题还好,要有什么事你估计得在这多呆几天了。”

    “啊?”严涟激动想站起来,可是被手铐靠在凳子上又坐了回去“疼疼疼!”

    “你啊什么啊。谁叫你这么冲动的。”

    “不是嫂子,我还得去医院照顾我弟弟,我这几天待在这怕不好吧。。。。。。”

    突然审讯室大门打开,进来一个年轻的男警官,手里拿这刚刚做好的笔录进来了

    “吴姐,我们问清楚了,这俩小子是外来务工人员子女,由于少时不读书,已经早早在社会上混了,我们已经联络到他们的家人。至于中午殴打学生的事。。。。。。。”那名警官看了看坐在那的严涟吞吞吐吐的不想说。

    吴胜男不耐烦的说“这是受害者的哥哥有权利知道真相。”

    男警官点了点头念到“今天威哥叫我们来说有桩买卖问我们要做不做,我们就问他什么买卖,他说教训一个中学生,一人给一千问我们要不要做,当时由于我们缺钱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威哥拿出照片叫我们在后门蹲守,我们也就照做了。事成,威哥如约把钱给我们了,并且邀请我们去网吧上网,之后就是。。。。。。。”

    吴胜男深思了一会

    “从笔录里了解到,唯有逃走的威哥才知道事情的全部,同时这次事件可能是仇家寻仇,你弟有在外面惹事吗?”

    严涟想都没想“不可能,我弟从小就宅,不爱出门,没听说他招惹谁,也不喜欢社交。”

    “那会不会是你家里人得罪什么人,导致迁怒于你弟弟呢?”说到家里人就想到自己父亲。

    严惜身边的杨秘书走进审讯室,看到了被拷在凳子上的严言

    “你这臭小子刚回国才两天又要来捞你,父亲已经因为严言的事正在上火,一会见了你爸估计少不了一顿臭骂。”杨秘书和吴胜男握手“你好,你好,我是严涟父亲的

    秘书,我姓杨,麻烦一下在那去交保释金?”

    吴胜男说到“客气了,我也是严言的朋友,走,跟我一起去交保释金。”

    说完杨秘书和吴胜男一起交了保释金,领走了严言。严言和杨秘书站在警察局门口,严言给杨秘书递了根烟点上。

    杨秘书先说道“你打算现在去哪?”

    “还能去哪,找到威哥问清楚一切。”

    “不是,严涟你要冷静下来。”

    “杨叔叔,严言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被打住进医院,我这个做哥哥也只能这样做了。”手激动地抖起来烟都拿不稳,也许是之前伤到手腕加上心情波动的原因。

    杨秘书默然,把手搭在严涟肩上。杨秘书看的出严言在严涟心中的重要。

    严涟抖动的手稍稍平静点,深抽口烟

    “严言在医院怎么样了?”

    “嗯,我刚刚才从医院出来,看了严言。他才从医院抢救室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说无什大碍。”

    “嗯,那就好。”

    “严言你不能再冲动了,上次被送出国还没长记性吗?这次的事我先不给你爸说,至于伤,你自己给你爸解释清楚。”

    “好,谢谢杨叔叔。我会把那份保释金还你的。”

    “保释金就算了,你听我的,去医院照顾你弟吧,他全身不能乱动,你爷爷还在那守着。”

    “行。”

    来都医院病房前,严惜安排着洛阳温家的事

    “今天这事和温家有关系吗?查清楚了。”

    那边还是上次的烟酒嗓“我在这温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不过你一走温家就开始反弹,开始收购散股,目前已经说动了不少董事,严总你什么时候回来。”说话的是严家安排在温家的卧底吴懿,他负责向严惜透露整个洛阳温家行动消息。

    “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安排好这里的事明天就回去,你也要注意注意。。。。。。”

    严涟站一旁,严惜瞥了一眼继续打电话。过了十分钟之后严惜才挂电话。

    “你怎么来了,你看看你的样子,脸上的伤从哪来的?”

    “我去。。。。。。”

    “好了,好了不想听你解释,又是和你的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吧?去看你弟弟。”严惜一脸的不耐烦。从小到大严涟只要脸上有伤不用问,问就是出去打架,严惜也不愿意在听严涟辩解。

    严涟进了病房灯也开,透着过道的路灯的光,看到严老爷子在病床边睡着了,病床上谈着严言。

    “爷爷,爷爷。”严涟轻轻的拍了拍严老爷子

    “你来了?快看看你弟弟。”

    “爷爷我在这守着,你回去睡吧,我先在这看着有什么事我打电话回去。”

    严老爷子心想也行,既然严言没什么大事不如自己回去让严涟在这守着。

    “行吧,我在守着你们也不放心,明早严言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第十一章 东亚小醋王

    第二天早上,阳光从窗帘缝里打在严言脸上,满脸的伤让严涟本来就瘦弱的样子更添了几分凄凉,只有一个严涟守在一旁睡着了。

    严言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毕竟从昨晚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睡到现在,眼睛一大一小,肿着的眼睛仅仅只能睁开小缝。右手胡乱摸索床边

    “水,水。”微弱的声音还是叫醒了一边睡着的严涟。嘴边缝着针,口腔内也全是伤,不敢张口,只能凭着空气穿过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

    “水?”严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严涟,心回忆起当年

    严涟家坐落在城郊别墅区,第一次去他家的严言就感冒了。躺在严涟床上浑身都在发烫,全身无力,头上顶着一块冰棒。

    “好点了吗?”严涟坐在床边吃着冰棒调侃语气问严言。

    “嗯。。。。。应该好点了,这个为啥拿根冰棍放头上?”

    “电视剧不都这样吗?头上放一块冷毛巾,冰棒比冷毛巾冰持续时间长也不用换,而且冰棒化了再放进冰箱里又可以吃了。”想着那傻小子一晚上不停地换冰棒,居然还有奇效,第二天一早高烧就全退,被子被汗水湿透了,严涟却一晚没睡觉感冒了。

    “行,严涟我这就去找水,你在这等一会。”严涟跌跌撞撞跑出病房去往护士值班站,问护士有没有杯子。

    在前台的护士回答“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提供杯子,下楼有个医院部的商店,你去哪买吧,我们这有饮水机。”严涟就下楼买杯子和早餐。

    “不好意,护士姐姐打扰一下,5床在哪?”说话的正是江宇冰,手里提着豆浆,稀饭,牛奶,这些全是由冉妈做好叫江宇冰带来的。

    今天一大早江宇冰照常在严家门口等严言一起上学校,等了十多分钟见严言还没出来,就敲门,开门的是冉妈。

    “冉奶奶,严言呢?”

    “睿睿昨天放学回家去车站的时候被一帮小混混打了,现在住进医院。严爷爷昨晚凌晨从医院回来,严言都还没醒。现在是他哥还在医院守着。”冉妈手里提着给严言送去的早餐。

    “那严爷爷有给你说严言的伤情吗?”江宇冰一脸关心。

    “严言全身多处外伤,一只脚踝扭断了,嘴被打裂了。”

    “我想去医院看看他,都怪我昨晚没有陪他回来。”

    “孩子,你别自责了。早点去学校吧!等严言好些再去,我这正准备去给严言送饭呢。”

    “冉奶奶,我已经吧严言当作自己亲弟弟了,我帮你去吧,大不了请一天假而已。”

    冉妈想了想就答应了“行吧,那你给你家里人说一声,他在金陵市市医院 5号床,你带上给睿睿做的早餐。这里面有两份早餐,一会你见到严涟就叫他自己去吃早餐。我一会还得照顾严言他爷爷,他爷爷还在睡觉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

    “好的,我记住了。冉奶奶这里面放吸管了吗?他不是嘴角裂了,喝水不方便。”

    冉妈一拍头“你看我这记性,我这就给你拿”江宇冰把保温饭盒放到自己车篮里面,蹬着自己自行车就去往市医院。

    在医院的护士值班处“哦,五床吗,前面右拐就是了。”

    “谢谢啊。”

    敲了敲门“打扰一下!”整个病房就只有严言一个人在那躺着,刷满大白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是今早保洁阿姨打扫卫生留下的。

    江宇冰轻轻的将手里提着的早餐放在柜子上。

    小心翼翼的喊“严言,严言。”他生怕自己吵着严言休息。这时的严言也分不清楚谁是谁,见有人问他就回答。

    “水,水。”江宇冰看着严言嘴角边的伤,全身没一处好地。

    江宇冰拿出带来的吸管,插进严言的左嘴角递过去,右嘴角被打伤的口子还缝着针,不能用右边进食。

    这是严言受伤后第一次进食,喝的极快,豆浆从嘴角漏出来几缕。江宇冰快速把手里豆浆放下,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纸巾,擦拭嘴角。

    “怎么样?好些吗,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以后我问你问题,是你就点点头,不是呢你就眨眨眼。”

    “厕所,厕所。”

    “哦哦!”严言被江宇冰扶了起来才看清楚不是自己哥哥严涟。

    “谢谢,我不知道是你。。。。。。”严言话还没说完江宇冰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我知道你想说啥,不过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行了行了,这些话你还是留到身体好了以后再给我说,现在你是嘟嘟囔囔的说话像只小猪一样的。”严言被江宇冰逗乐了,弯着嘴角想笑。

    “行了,行了。你也别笑,一会裂开我可不想担责任,我扶你去厕所。”

    左脚打着石膏,江宇冰搀着他右边,一瘸一拐的往厕所走去。

    厕所门口严言脚踝受伤的他根本没办法一个人站立,江宇冰就扶他一直进厕所门,狭小的空间挤满两个大男人,严言有些尴尬

    “要不要。。。”

    “知道了知道,你就这样上厕所。都是男人谁还没有,我转头过去保证不看。我不扶你你怎么能站得住?”

    “我可以。”严言弱弱的回答。

    “可以个屁,你别勉强,到时候摔在厕所里怎么办?”江宇冰上半身扭了过去,并且转过头。

    回来的严涟手里拿着包子和豆浆推开病房门,却没看见严言,四处寻找。他想着他是不是去厕所,可是受着伤怎么去,赶快跑去厕所,正好撞见扶着严言从厕所出来的江宇冰。他一把抓住严言的右手臂到自己怀里

    “你是谁啊?带着严言乱走”

    “我是严言的同学,江宇冰。”

    “哦,你就是江宇冰?你来干什么?”严涟一脸不满。

    “你知道我?我听说严言放学被打我就过来了,当时我也有责任没有陪他回家才造成的结果。”

    “行了,行了,看过了就走吧,这里有我。”

    “他还没吃早饭,我喂完饭再回去。”

    “我自己会给他喂,没事你先走吧。”说着他提起自己买的早餐。

    “你买的这些东西严言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包子稀饭油条,我们天天都吃这些,有问题吗?”

    “他嘴角裂了,嘴都张不开,我带了粥一会还要喂给严言。”

    “你去吧,我自己喂。。。。。。”说完江宇冰用肩撞开江宇冰就要进病房。

    严言见这两个人因为这种小事不可开交,止住严涟。

    “别。。。别让他走了。”

    “行吧,行吧,那你留下,但是我要亲自喂严言。”

    江宇冰见严言受着伤他也不在反驳,只要吃上早餐谁喂又有什么呢,况且严涟还是他哥也不好说什么。严涟扶着严言在病床上躺下后就指挥江宇冰。

    “你去,把床摇起来。”江宇冰就去前面摇床。严涟赶快拿出自己买好的粥,用勺子舀上一大勺,就要喂,严言张着嘴要吃。江宇冰见状连忙上前制止他

    “你弄这么一大勺严言嘴张不开,吃不下去的。”

    “哦”严涟就抖掉一些粥又要继续要喂

    “烫,你还是喂我带的。”

    严涟白了江宇冰一眼并不理会他。

    江宇冰解释“这些稀饭是从你自己家里带来的”严涟这才换上用保温饭盒带的稀饭。

    由于严言张嘴比较小吃东西只能过小口,不能张大嘴,严涟又不会伺候人,喂了几勺粥有一小半全顺着嘴角流出来。江宇冰用自己带来的纸巾上去给严言擦嘴

    “还是我来吧。”严涟也知道自己喂不进,就顺手把稀饭交到江宇冰手里。江宇冰舀上一点点用嘴皮子试试温度不烫以后把勺子送到严言嘴里,然后勺子再稍稍倾斜一点,粥就顺着勺子流进嘴里一滴不漏。

    严言吃了点东西,才有些气力和精神,他就看到严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用手推了江宇冰的手,示意他等一下

    “哥,你脸上?”

    “哦,几个小混混罢了,没事。你得快点好我在家还准备的礼物送你。”严言点了点头。

    这时已经八点半左右了,病房里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

    “你好,请问是严先生吗?”

    严涟回答道“我是姓严,有事吗?”

    “是这样我是严惜先生请来的护工,我姓王您可以叫我王阿姨。之前严先生特地嘱咐我叫我找一个严涟的先生,想必就是你。”

    “嗯,是我。”

    “好的,那我简单介绍一下我的任务。我负责病人的起居和卫生,比如病人洗脸,刷牙,吃饭,上厕所,以及一些受伤部位的康复工作。在严先生的要求下,我们带来了病人所需的生活用品,其中包括牙刷,牙膏,毛巾,脸盆还有病号服。”

    “嗯,你工作吧!”王妈就开始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从门外带了进来。

    江宇冰想留下来照顾严言,就对严涟说到“其实不用请什么护工,我就可以在这照顾严言。”

    “你?他们是专业的你可以吗?还有你有什么理由在这照顾他?你和他什么关系?不是有所图吧?”

    面对严涟的质问,江宇冰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严言看他们水火不容,就安慰江宇冰。

    “没事,你放心。”江宇冰见严言这样也不勉强

第十二章 毕竟男女有别

    王阿姨拿着盆打来热水准备帮严言换衣服,由于之前被打,推进急救室也只是穿着自己家里带来的衣服,所以一直到他醒来还穿着脏衣服。

    “来,我帮你换衣服。”严言看王阿姨要过来脱自己的衣服,双手抱住自己,摇摇头表示出自己抗拒的内心。毕竟王阿姨是女的要给自己换衣服还是有些尴尬,看向严涟向他求救。

    还没等严涟这木头说话,一旁的江宇冰就看出严言的窘境就先发制人。

    “阿姨一会还是我来,毕竟严言是个男生,不太好。”

    那王阿姨那是那讲究人,本就是农村上来的,加上之前伺候的都是瘫在床上的老头子连话都不会说的,哪还有在意这些。有着一嘴的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带着一股子大碴子味。

    “那哪行啊!看看衣服上不是血迹就是灰,躺这病床上把床单都弄脏了,这脏衣服穿在身上也刺挠人。”

    严涟大大咧咧的说到“多管闲事,人家专业的,不然你能帮严言洗澡擦身子吗?”转头劝慰的语气对严言说

    “委屈一下,不怕!”严言见状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江宇冰身上,江宇冰看着严言渴求的眼神心中不忍。

    “严涟你出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江宇冰走出病房对他招手叫他过来。

    “干嘛!”严涟极度不情愿。

    “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第一,你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阿姨去给严涟擦身子,设身处地想想应该觉也得不舒服。第二,你是他哥哥,你们有血缘关系,我一个外人都看出严言的不情愿,何况你呢?”严涟想想江宇冰说的对,毕竟我是和他有血缘关系,他只是一个外人,我也不必和他继续计较下去难为严言。

    “这样我去给他洗澡,你去帮他换被子。”

    “行,那你去个王阿姨说,毕竟是你家请的护工我也没权利。”

    严涟摸了摸自己鼻子对着正在归置洗漱用品的阿姨

    “阿姨,帮严言换衣服擦身子都交给我,你和旁边那个去收拾被单。”

    阿姨不死心的说“你们男娃子哪能做这些细活,到时候磕着碰着伤口也不好。”

    “阿姨,我说了我给他洗,你就别管了!”严涟呵斥道。王阿姨也不敢违逆,只能在哪默默收拾着东西。

    “阿姨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好!”阿姨走了。严涟盯了江宇冰一眼。

    “好好我也出去,我也出去。”江宇冰第一次见到成年人还这么幼稚的,小事都要吃醋,也不知道他是怕自己抢了他弟弟,还是担心我拐走他弟弟。

    严涟把这两人赶了出去后,就慢慢脱掉样严言的衣服用热水给他擦拭身子。

    温子宁的独住公寓里,他在和别人打着电话。熟悉的烟酒嗓子

    “你这次做的不错,严惜昨晚回去后就错过今早的股东大会。你哥也在会上少了不少压力,局面才稍微稳定一些。”

    “严家欺人太甚,居然处处为难我哥,还妄图吞并我哥打拼下的公司,不过还是吴叔想的好办法。”

    “嗯,你要不要悄悄回来祭奠一下你爷爷?”

    “祭奠他干嘛?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哥,我只是温家私生子,他当年为了温家名

    誉就打算把我丢到孤儿院,要不是我父亲和哥哥我也不能活到今天。”

    “嗯,不来也好,毕竟你的身份不能暴露,有时间可以回来看看你哥。”

    “谢谢,吴叔。”打完这通电话温子宁如释重负,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当年温初原爱上温子宁的母亲聂和安,背着父母私定终身,并且答应聂和安在公司度过难关后就去夷陵和她成亲。当时温家正处于破产的边缘,急需一笔资金周转公司,温鞍山也就是温子宁的爷爷希望通过世家联姻的方式解决这次危机。温鞍山在儿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向金家订婚,只是成亲的最后一晚才叫温初原回到洛阳。

    “儿子,明天你就要结婚了。”

    温初原一脸懵逼“爸,你在说什么?”

    “你走的这几天,我已经替你向金家订婚了,明天你就要结婚。”

    这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炸的他满脑子空白“爸,你怎么能这样?你从来没问问同不同意。”

    “我需要问你什么?记住我是你爸,而且金家在洛阳势力庞大,正好可以帮我们度过这场危机。”

    “那你还叫我去奉天干嘛?我已经为公司拿下了订单,这笔两百多万的预付款还不够周转吗?”

    “哼,两百万杯水车薪,而且我们家要的不仅仅是两百万的问题,而是需要借金家的势力才能在洛阳彻底立足。”

    “那你。。。。。”

    “别说了,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已经为你挑好了礼服你试试。你不要妄图逃跑或是有别的想法,我已经叫人盯着你了,记住你是温家人,你是我儿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赋予你的。”就这样,在温老爷子强迫下温初原和金家小姐结了婚,并且第二年生下了温子权。

    五年过后聂和安按照之前温初原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他,并且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幕,以为温初原移情别恋。悲愤之下就想跳河自尽,却被温初原及时发现并且救了下来。

    在温初原的安抚和解释下,聂和安在洛阳定居。温初原也为聂和安找了一处宅子,也就是在温子权八岁的时候温子宁才出世。纸是包不住火的,温初原辗转两地的事情最终还是暴露了。在金家压力,温鞍山的强硬态度和金夫人以自己儿子为要挟下,温初原把聂夫人送回夷陵,不到一年聂夫人病逝。温初原也因为聂夫人去世得了精神分裂,一次犯病后失手杀了金夫人,最终温初原被送进精神病院,留下两个儿子由温老爷子照顾。

    温老爷子在经历一连串打击下,心性也发生,变化,尤其疼爱自己两个孙子,温子权和温子宁也就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直到温子宁十四岁时,意外听到他的几个金氏姨妈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私生子等等不堪入耳的话。温子宁就去质问自己的爷爷,温老爷子也没隐瞒,温子宁在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之后只和自己哥哥有联系,也是他哥哥资助他上学读书。

    这次来金陵却不是他哥哥的安排,是吴懿私下给温子宁说了他哥的处境,他自愿来金陵帮助他哥,他哥毫不知情。但温子宁来到金陵的大部分费用全是由吴懿出的,就连温子宁住得公寓也是吴懿在金陵的房子。

    温子宁用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坐起来看见满屋子的衣服,还有客厅不少的外卖盒,他

    一个人在家也没心去收拾,到一定时间就花钱请家政公司来打扫卫生。

    医院里严涟帮严言擦完身子,叫外面的江宇冰和王阿姨进来了。

    “好了,看看我做事还是很认真的。”

    江宇冰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严言,身上的条纹服,穿的还算齐整,但是裤子好像穿反了。

    “严言你裤子好像穿反了。”

    严涟胸前交叉抱着的双手放下来“是吗?我看都一样啊!”

    “你看看裤腰带在前面吗?”说完严涟就扒开严言的裤子,前面还真没有腰带

    “咳咳,前后都一样,反正严言不能动,在床上谁也看不见。”江宇冰无耐。

    “严言我走了,明天或者今晚来看你,为你带吃的。”

    “免了免了,我们家又不会虐待他,好吃的我自然会给他准备。”江宇冰向严言摇摇手。

    “拜拜”严言冲着他微笑告别。

    严涟见江宇冰走了之后就对严言说

    “少和他来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他是我朋友。。。”

    “朋友什么我不管,反正你身边不能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人,你有我一个就好了。”

    “嗯”严言低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的。

    一旁收拾脏衣服的王妈说到“严先生,你这话真不地道,他是来看病人的,这样赶人走不是摆明不叫人对病人好。”

    “王妈做好自己的事。”严涟心里突然萌发一个想法。

    “我先走了,一会回来。”说完着急忙慌跑出医院。

    严言一个人在医院里,由王阿姨照顾着去做检查。王阿姨还在医院从同公司李阿姨那借来一辆轮椅。那李阿姨照顾了一个大小便失禁的老头,轮椅上一股子臭味。王阿姨还在不停地吹嘘自己怎么厉害,照顾多少大官又有几家要把自己儿子认给她做干儿子。严言一下午听着王阿姨唠叨脑仁疼,还有那轮椅味道冲的他一下午连水都没喝进去。

    “严先生,我记得当时有个老先生,好大气派啊,一根手杖就是几十万,出手也阔绰,只要照顾好。。。。。。”

    “快,过来搭把手。”严涟从外面拉进一只大箱子,满头大汗,正又赶上温度35度高温。王阿姨抬着箱子放在病床前。严涟累的一屁股坐在病床边,轻锤两只手臂。

    “可把我累死了。”

    严言也好奇的侧身看箱子。

    “这是怕你无聊给你带来打发时间的。”说完严涟蹲下打开自己带来的箱子。

    “书是我从你书桌上拿来的,看你经常翻那摞书我就全给你带来。盒子里是我买给你的手机,再遇到这事给我打电话,电话卡我身份证办的。瓶子里的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绿豆汤,天气太热怕你在医院中暑,虽然病房里有空调。还有这几件衣服,我的游戏机,哑铃。”

    严言疑惑“哑铃,游戏机?”

    “哦哦,我准备在你旁边陪护床睡几天。”

    王阿姨一听害怕自己丢了工作抢到。“陪护是我工作,是你爸叫我来的。”

    “王阿姨晚上陪护我来做。我不会给我爸说什么。”王阿姨心想晚上不用守夜既能拿工资,也就不再计较。

第十三章 今年几岁

    严言见王阿姨带着脏衣服去热水室打水洗衣服,就向严涟小心翼翼的说到

    “王阿姨就不用照顾我了。”

    “为啥?她照顾的不好吗?那我说她。”严言摇摇头

    “那是为啥?”

    “我一个人可以,不用了。”

    “你一个人怎么上厕所?”

    “我有拐。”

    “不行,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我不同意。”

    严言陷入了沉默好像生气了,严涟面对违拗自己的严言,表现的很无措,两个人都不说话。严涟背对着他,盯着远处的飞鸟,夕阳斜照在阳台上,几只麻雀停在上面叽喳不停。严涟想还是尊重他的选择,最后松口回答。

    “行,王阿姨我去给她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严言欣然点头“好!”

    “我要在这陪床,你以后有任何事情都由我来做。”

    严言也知道严涟倔脾气,这估计就是他最大的让步。“嗯!”

    “行了,我的小可爱。快喝点绿豆汤,我给你倒在碗里。”拿起那瓶绿豆汤,倒进碗里。

    “这里给你插个吸管,嘴对过来。”严言慢慢坐起来。

    王阿姨从外面拿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准备晾衣服

    “王阿姨啊,我说件事。你明天不用来了。”

    王阿姨慌了神“为啥?”手里的衣服差点没拿稳掉地上。之前她在家里闲了两个月有余,好不容易公司才给她安排的工作。

    “是这样,他伤的不重,毕竟我们还年轻,有些事还是我们自己来。至于工钱的事,我就不给我爸说,你照常拿钱。”

    王阿姨心中合计一番,自己又不用干活还能拿工钱何乐而不为。

    “行,那我明天不来了,洗漱用品我就留下了。”

    “嗯!”严涟一边喂,一边回复王阿姨。

    王阿姨才出门,江宇冰就从家里带了自己做的奶茶和蒸好水蛋。奶茶放了些焦糖,味道有糖的甜,茶的涩,闻着也带有焦糖的香味。蒸的水蛋嫩到用吸管都能吸上来,他怕严言天气太热没胃口,还加了点麻油促进食欲。

    “我看王阿姨提着她的东西去哪?”江宇冰把带来的东西提在手里,怕一会严涟拿走就一直没放下。

    “哦,她从明天不来上班了。”

    “那严言谁来照顾呢?”

    “没看见我?”

    “你要在这照顾他?”江宇冰看着床边的箱子还没来及收拾,里面放着几件衣服,看来他是真打算在这陪床。

    心想王阿姨在这照顾也不方便,严言有他哥在这也有人说话解个闷,心情也会好些。

    “嗯,这我带来的鸡蛋和奶茶,有多的一份你也尝尝吧!”江宇冰把东西交给严涟。

    “哼!我不要。我今天就是饿死也不吃你一口东西。”严涟一脸傲娇样,其实他从中午就开始收拾也没怎么吃饭,现在肚子也饿着。“咕,咕!”

    “哥,你先吃。”严言劝严涟吃点。

    “这也是你弟最爱吃的你尝尝。”一旁的江宇冰解释道

    “行,我试试毒。”听着严言喜欢的,再加上自己真的饿了,严涟才勉强吃点水鸡

    蛋垫垫肚子。一旁的江宇冰也在给严言倒些奶茶在碗里。

    严言担心他们不去学校会被说

    “你们这一天都待在这,老师那怎么办?”因为口腔内部的细胞比较活跃,严言现在基本上说话已经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有点疼而已。

    “没事!”

    “你学我?”

    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回答近乎同步说出,一旁的严言看着他俩都好笑,像是俩小孩在争玩具一样。

    严涟满不在乎的说到“我反正无所谓,不就是几天不上课,以前翘的课还少吗?”

    江宇冰向严言撒起娇“是啊,都是为了你,这几天不上课,那不是很多知识没有学到。不管,你要对我负责。过几天,你病好我就去你家吃喝,你给我补课。”

    严言看着满脸认真卖萌的江宇冰就想笑

    “哈哈。”

    一旁的严涟对于江宇冰这样的行为感到可耻,立刻反怼他。

    “你是没有家,还是没脑子。又是赖在别人家吃饭,又是叫别人给你补课。”

    “你管的吗,我乐意,主人家都没说啥,你有啥意见?”

    “嘿,你这是脱裤子上吊,死不要脸。”

    “你这莽夫,要不是今早我来了,严言连饭都吃不上。”

    “你才是。。。。。”这俩人真是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没有一刻消停的,叽里呱啦的吵得严言脑袋都在要炸了。

    “好了,你俩消停一会吧。”直到严言发话这俩人才停下来。

    “哥去买吃的吧,这里江宇冰守着。”

    “哦。”被叫出去的严涟不死心,在外面守着趴在病床门口,侧耳伏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严言,你哥已经成年了还像个小孩一样毛毛躁躁,完完全全像是心智还没成熟。”

    “嗯,其实我哥只是粗心,他个人还是挺好的,就像小时候他给我做的乐高生日礼物,知道我痴迷《哈利波特》,他特地花自己压岁钱买了当时限量版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乐高。花了整整三天拼好的,模型大概有我那时候一样高。他从大门急冲冲从大门抱着跑过来,可是模型又太大,他有看不见脚下的路,脚下被绊,三天心血就付诸东流。他也因为这事伤心半个月都没缓过来。”

    “嗯,你哥对你真不错。看你嘴都能说话了,我去给你买点草莓慕斯吧!你又喜欢吃,又不会影响你口腔愈合。”严涟在外面听到要出门的江宇冰,赶紧一溜烟跑了。

    严言抓住江宇冰的手,让他坐下。

    “你在这陪我坐会吧。”

    “严言你是不是这次事件给你留下了什么阴影?你千万不能多想。这次事情肯定是一场意外,下次我和你一起回家。”

    “没有”严言心中确实有些畏忌,毕竟这帮混混什么都没说上来就是一顿暴打。

    “我看你哥脸的伤怎么回事?”

    “我也问过他,他不肯说。”

    “会不会,他知道什么?或是他找到那几个混混打了一架?”

    “不清楚了,等一会,问问他。”

    严涟出去一小时了,还不回来,无聊的江宇冰拿起他从家里带来的ps玩起游戏了。

    “累死我了!”撞开病房门的严涟,双手提满了东西三份草莓慕斯,三杯奶茶,一份扬州炒饭。

    “你怎么随便乱动别人东西啊?我的游戏机。”说着放下东西的严涟就去抢游戏机。躺在陪床左侧的江宇冰滚到右边,站在床边继续玩着游戏。

    嘴里还不停说到“嘿,不要这么小气嘛。我这快通关了,你等我会”

    江宇冰双手操作更快了,严涟不罢休还去抢ps。江宇冰来个驴打滚又在床上滚一圈,到了左边。让严涟扑个空。严涟直接踩着床,过去抱住江宇冰,两个人直接躺在床上扭在一起,一旁的严言看着发笑。

    “你看你,差一点就通关了。”

    一旁抢到ps的严涟瑟到“有钱自己买一个啊!”

    “我家不是没有,那天有时间一起联机啊!”

    “得了吧,就你?”严涟拿了一盒蛋糕给江宇冰。“给,这是你的。”

    “这么好?”江宇冰有些受宠若惊拿着那盒蛋糕看向严言。严言向他笑了笑,耸耸肩。

    “你别多想,只是看你照顾我弟弟我才给你买的。”

    一旁开吃的江宇冰“嗯。。。嗯,还挺凉的,看来是才买的,真是有心啊!”为防止蛋糕买回来就化掉,他先去买的炒饭和奶茶,然后带着东西再一路打的去买的蛋糕,然后又打车回来。

    严涟并没有先吃炒饭,而是拿起叉子先给严言挑了些蛋糕“啊。。。。。草莓慕斯是你最爱吃的,我听说这家是老店了,所以打车来回买的。”

    严言听着严涟说着心里像是暖流流过,拿着严涟手里的叉子也插了一块喂给严涟,严涟还故意张大嘴“啊,真好吃。”一边吃还一边吧嗒嘴,好像在炫耀。

    这一幕让江宇冰心中泛酸。

    “诶呦,我吃柠檬,我好歹也是照顾你这么久为啥你不给我投食呢?”

    “好好你也有份!”江宇冰趴在床边挤走了一旁的严涟,严言也喂了他一块。

    “哼!惺惺作态。”严涟朝着江宇冰翻白眼。

    严言打趣的问到“你俩都几岁啊!”

    “我今年十八啊,你咋连我年龄都忘了。”严涟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严涟就是性格太直,明明是句是开个玩笑,倒还认真起来。

    “不是那个意思。。。。。。”

    一旁江宇冰嬉皮笑脸把脸上扬,满脸幼稚,抓着严言的手就在上面蹭了起来,像只温顺的小猫。一米八的大个子在一米六几的严言身边撒娇,这一幕简直好笑。

    “嗯嗯,我今年才三岁,这个可爱的小哥哥能不能把你的蛋糕再喂我一点。”

    也不知道江宇冰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每次都能把严言逗乐。近三年来严言的性格也被江宇冰感染了不少,变得不再那么沉默开朗许多。

    “啪,啪,啪。”严涟直接几巴掌狠狠的拍在江宇冰背后。“你慢点吃不要噎着,千万别噎着”

    正在吃蛋糕的他差点被噎着。“咳咳咳,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

    开始装疯卖傻“啊?你说啥?看你吃的急怕你噎着给你拍拍。”

    就这样两个又开始打闹。

第十四章 相聚不易

    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是江宇冰早上早起送早餐,晚上赶在七点之前去医院送晚餐。距离严言出院的前一天晚上。

    “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啊?”严涟抱怨道

    “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换衣服,我们是早就拿了蛋糕去医院了?”江宇冰手里提着蛋糕,右手拿着捧花。

    “今天是他出院日,当然要打扮的好看点。之前就你说的初中特照顾我弟弟的那个女生今天来没有?”

    “嗯,说好了她和温子宁已经在酒店布置,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明天就是严言出院的日子,江宇冰向严涟建议办一次庆祝严言出院的part。

    也是这次严言被打的原因,在严言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有几天晚上都会在梦里梦见自己被追进小巷里,几个人围着打,以至于大晚上的惊醒,每早起来之后被子都湿透了。为了让他缓解,就准备热闹热闹,驱驱严言的心病,让他开心些。

    他们布置好了房间买好了蛋糕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还叫上了严言最好的女性朋友蓝馨儿,她跟严言在初中认识,性格像个女汉子,眼里不揉沙子,梦想成为郭襄那样的一代女侠,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另一个来的是江宇冰弟弟,原名叫做苏佩兰不过他妈嫁给江宇冰他爸之后改名叫江佩兰。就因为听着名字像女生,常常受到小学同学们的嘲笑,上二年级就没让他妈省过心,不是打架就是不写作业和严涟小时候有一拼。今天他妈和江爸都不在家,没办法下江宇冰才把他带到了酒店。

    严涟:“那我去医院把严言接过来,你先提着蛋糕去酒店一会在外面该是化了。”

    “嗯,那你去扶严言。”

    酒店里两个中学生带着一个小学生在酒店里,定的是套房里面有厨房有客厅。

    客厅桌子上摆上不少的零食,兔头,鸭脖,煮毛豆这些卤味。还有薯片,可乐,汉堡,薯条等零食。

    “哦哦哦,飞啊,飞机飞啊”一米多高的小屁孩,拿着飞机模型在屋子里乱窜,不是撞掉刚贴上的彩纸就是抓着气球玩或是打开很多零食一个吃一点,蓝馨儿和温子宁就追在他屁股后面收拾。

    “江佩兰,小兔崽子别给我跑了,信不信我一张拍死你?”

    熊孩子哪会听她的恐吓,朝着后面的蓝馨儿做个鬼脸“略略。。。”

    “你这熊孩子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小东邪。”说着两边袖子就已经撩起来了,温子宁在一旁拦着蓝馨儿.

    “算了,他还是孩子,忍一忍吧!一会。。。。。”

    “咻”这一声模型飞机直接砸在温子宁的头上。温子宁转头面露微笑,两边浅浅的泪窝,整个脸就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小朋友你觉得叔叔脾气是不是很好嘛?”说完火就上来了,熊孩子直接吓得捡上自己的模型飞机就跑进卧室里,蓝馨儿见势不对赶快抓着温子宁的肩膀。

    “你别急,他还是个孩子,忍忍吧!”

    “咚咚”一阵敲门声,门外提着蛋糕和捧花等开门的江宇冰。

    蓝馨儿:“那我去开门,你冷静点。”

    江宇冰提着东西刚进门,兰兰直接从卧室跑出来抱住江宇冰的大腿,甜甜的喊了句

    “哥哥!”

    “诶,兰兰有没有听哥哥姐姐的话?”

    “嗯!”疯狂点头,像只招财猫。蓝

    馨儿和温子宁看着兰兰抱大腿的乖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

    “兰兰乖乖的,我一会切蛋糕。你先去一旁玩,一会有两个大哥哥,你千万不要惹那个特别高的那个,他可是会吃小孩的哦。”吓得兰兰张个圆圆的嘴。

    “那哥哥你要保护我好不好?”

    江宇冰蹲下来捏了捏兰兰的小脸“好的!”

    “咚咚”江宇冰赶快把手里的蛋糕放在桌子上,花自己藏在身边。

    “快快各就各位,把灯关了。”几个人慌张的躲在酒店的角落里,就等严涟一声令下跳出来打响礼花。趁着江宇冰不注意的时候,蓝馨儿直接抓着兰兰丢到厕所里的浴室,玻璃浴室隔音效果不错,里面叫喊的声音完全听不见,还用浴巾把门绑起来让他出不来。

    在浴室外面的蓝馨儿冲着里面的兰兰邪恶的笑了笑

    “你在里面好好待会。”就看见可怜的兰兰在里面拍打着浴室的玻璃墙。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温子宁给严涟开了门。严涟扶着脚踝打着石膏的严言,另一只手拿着从医院带来的拐。严言双眼蒙上黑色脖巾,双手在前面摸索着。脸上和口腔内部的伤已经好了的严言说话和外貌已经恢复了,只是嘴唇上拆线留下了一条白白的像条小蜈蚣的疤痕,脚踝上的石膏还得几天才能打碎。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你扶着我往前走呗!”直到他俩移步到了酒店客厅站停后。

    “我数一二三,我就拿下你眼上的蒙眼布。”严言心中很激动他们准备的什么礼物还故作神秘。

    “一,二,三。”

    打开蒙眼布的瞬间,突然从背后和前面跳出两个人

    “嘭,嘭”两声打响了礼花炮,漫天的彩纸,哪两人正是救自己的温子宁和自己好友蓝馨儿。就看见亮堂的客厅桌子上摆满了不少零食还有蛋糕。

    难以自抑的欣喜让严言连话都说不出来,手捂着嘴,幸福感从心口涌向眼睛,使得泪水占满整个眼眶,大概这就是人们说的喜极而泣吧。

    严言一边想组织自己的语言,可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嘴里像是塞满食物一样,只能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这。。。。是给我。。。。准备的。。。”

    一旁的严涟看到严言这样显然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得意的说“这些都是我计划的surprise,是不是很满意?”

    蓝馨儿不服严涟把所有功劳只记在自己头上抢到

    “嘿,好不要脸,光说你自己,我和温同学在这布置一下午房间也没见你提一句。”

    严涟无奈的回答“是是,有你的功劳。”严涟和蓝馨儿从昨天开始讨论怎么布置场景的时候就变的熟络起来,显然不像是才认识不到一天。唯有温子宁依然待人相敬如宾,也不算和大家打成一片,也不算冷漠。

    “哦哦,看我这脑袋,我得正式介绍一下。这个呢,是我同班同学温子宁,上次也多亏了他出手相助,不然你估计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严言向着温子宁微笑“他之前我们就认识了,去你们班拿校服的时候。只是没想到后来是你救了我,今天还叫你来帮我布置酒店,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温子宁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只是刚好遇见了。”平易近人的温子宁,让严言对于他的心中形象十分和煦可亲。

    严涟:“对了,不是还有个小屁孩吗?怎么这半天没有看见他人?”

    江宇冰这才发现兰兰去哪了“是哈,这时候兰兰去哪了?兰兰,兰兰。”

    一旁的蓝馨儿才解释道“我把他关到浴室里了,怕他捣乱。”

    江宇冰跑去浴室看见哭花脸的兰兰坐在浴室里面。兰兰见到他哥更是来劲了,在浴室里面咧着嘴哭的更厉害,江宇冰见状心疼的快速把浴巾揭开打开门放兰兰出来。

    在外面说话聊天的几个人就听到从浴室传来“哇,哇”声音,开玩笑说这小子偷上少林去练了狮吼功。

    蓝馨儿一旁打趣的说“我看这小子气沉丹田,中气醇厚,想来是练狮吼功的好苗子。”

    严言担心的说到“会不会有事,给他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严涟摆摆手“熊孩子就是欠收拾,没事,没事。再说男孩子天生皮实,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怎么样的。”

    抱出来的兰兰仗着他哥哥更是卖力哭,江宇冰和严言怎么哄也无济于事。

    严言指着一旁的蛋糕“来哥哥这,我们切蛋糕吃怎么样。”

    留着鼻涕,涨红脸的兰兰打向伸手要抱他的严言“不要,呜呜。。。,不要”

    束手无策的江宇冰向别人投来求救的眼神

    被吵烦的严涟抓过身边的一只气球,直接捏爆,发出“啪!”的声音盖住兰兰的哭声。霎时,周围像是禁声一般,兰兰被吓得愣在那。

    严涟突然靠近兰兰脸上不足一拳之隔,咬着牙说到“你再闹,我再把你关进去,给我憋回去!”

    不知是不是惊吓未退兰兰止住了哭声开始换成小声的抽噎。

    严言开始解围从江宇冰手里接过兰兰,和声细语的说

    “好了,好了。那个大哥哥只是吓吓你,他不会这样做,我也不准他这样做。我知道兰兰最乖了,我听说今天房间你也帮忙布置,你的功劳最大。”说完就动手切了一块蛋糕装在盘子里递给他。“呢,这块你先吃。”

    小孩子向来最好哄的方法不是别的,就是夸奖他给他奖励。也许是严言几句夸奖的话加上递来的蛋糕,兰兰的事才平息下来。

    “温同学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一直注视严言的温子宁才注意自己出神,多半是他在想为啥有如此温柔的男生。

    “啊?没有只是注意到你嘴边伤疤还没好。”

    “哦”严言摸着自己嘴上凸起的伤疤不在意的说“没什么,不是很明显,以后应该会好的。”这句话说完下意识向地上看。

    温子宁也有点自责,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会好的,会好的。”

    “大家快来吃蛋糕。”严言动手开始分蛋糕,每个人都是由他亲自递上一块。

    这一晚上大家畅谈着自己高中生活的憧憬和怀念初中生活的美好。

    笑着,闹着,乱做一团打闹起来。严涟和江宇冰拉着不算热情的温子宁一起跳起了海藻舞,大家笑着温子宁不协调的身体。

    这一刻温子宁也放下自己心中的戒备,严涟没了之前教训兰兰的鲁莽,江宇冰也暴露出他中二气质,兰兰不在任性的吵闹,就连蓝馨儿也加入男生的队伍开始打闹,严言则因为有伤只是打着拍子并没有加入。可能这就是少年到青年的孩子真正的面目吧,自由快乐朝气蓬勃,本不应该负重的他们。

第十五章 引郎入室

    聚会那天在星期六,星期天一上午江宇冰才为严言办好出院手续,江宇冰则是在病房里收拾东西,他们约好今晚在严家吃饭。为感谢温子宁特地打了电话叫他一起来。

    严涟打通了温子宁的电话“喂,子宁吗?”自从那次聚会之后温子宁就让大家叫他子宁,为的显得亲切

    “嗯,怎么了?”

    “今晚我骑着摩托去你家楼下找你吧!”

    “我今天下午去朋友家,你把你家位置发给我,到时候我打车过去吧” 温子宁在金陵哪来的朋友,只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婉拒罢了。

    “这样嘛,行。”挂掉电话的温子宁又拨通另外一通电话

    “吴叔吗?严家邀我去他们家吃饭,原因是上次出手救了严言。”

    “很好,你已经得到严家的信任了。在十多年前,曾经严家名下的几个公司出现资金漏洞,已经在破产的边缘徘徊。不过严言父亲出事一个多月时间,严惜突然宣告公司入注资金近千万,第二天严家旗下几个公司开始合并,并且现金流量表公示数据突增,这件事一直让我困扰多年,这些年经我多方打听,有人跟我说过严言父亲留下过保险箱,你去严家的时候留意这件事,切记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的,我注意一下。”

    “对了,严言我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什么样。不过严涟是个二愣子,早些年从各世家听说他是个纨绔子弟,你可以从他那下手,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好的,严涟近我几天接触下来,他这人表现的十分轻浮狂妄。”

    “嗯,你多多注意严家的人。我先挂了,没事不要打过来,你知道的。”

    “嘟嘟。。。”吴懿那边挂掉了电话。

    站在路边的温子宁穿着简单小褂子,才洗的头发在太阳的烘烤下散发出洗发水的香味。正面严涟骑着他买的摩托ducati 1199 paniagale s,带着头盔和赛车服,这是他妈送给他成年礼物,之前因为一直在国外没机会碰,所以今天是他第一天骑出来。

    温子宁两眼一亮“哎呦不错哦,这可是杜卡迪1199,水冷式l型双缸,六档变速箱,价格不菲。”

    “行家啊,看来有的聊。”

    温子宁下意识从车头顺着摸下来,强烈的金属震慑感“杂志上看到的原型概念就印象深刻,你发动一下下我听听。”

    “轰。。轰”

    “双缸声音确实浑厚,像是在耳边炸裂一样,不过可惜在市区的杜卡迪,就像只被禁锢的野兽。”

    严涟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别伤感了,那天有机会我带你跑山,上来吧!”温子宁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位置显得有些拥挤,他俩贴的特别近。温子宁双手扶着严涟的腰,他知道这车要飚起来最安全的方式就是搂着腰。

    “坐好了!”严涟为了显摆他的新车和车技,故意绕行到环城高速上溜了一圈,全程坐在后面的温子宁感受到这车的威力,耳朵在下车时发生一阵嗡鸣。严涟把车子停在门口。

    到了严家大门这,门前还是两对小狮子守门,头顶的灯也

    换成了灯泡。温子宁从正门走进视野开阔基本看清整个严家的布局。脚底先通过一条窄窄的小路,四周都是引流的活水,出水口精巧的连通城市下水道。秋天,只剩下莲蓬立在那,严老爷子向来爱荷哪怕是即将凋零的。

    “这荷都已经凋了,为啥不把它们拔了去?”

    “你不知道,我爷爷是个偏执狂,就爱荷,就要等它们全都榭了,才叫人清淤。天天嘴边挂着句什么,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哦哦,李商隐的诗。”

    严涟双手抱拳,崇拜的眼神看着温子宁“厉害了,这你都懂。”

    “嗯。”

    走过小路正门对着京兆四合院,宅子虽然不算气派,但这里的环境不失匾额上幽居二字。

    穿过前堂,严涟为温子宁介绍家里的房间。

    “进去正面是客厅,里面走正面是我爷爷书房,右手边分别是我们的卧室,左角落是厨房,一旁是厕所,左手第一间冉奶奶的卧室。。。”

    “那哪个房间是干嘛的?”温子宁指了指在厨房和书房之间的小房间。

    “哦哦,这个房间是我爷爷存酒和放置杂物地方,除了冉奶奶以外还没让我们进去过。”

    温子宁点了点头,对那个房间多留意几眼。那房间是个铁门不是选的木门在这几间房间中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上的还是挂锁。

    “这是我的房间,严言在隔壁我把他带过来,你在床上先坐会。”

    “好!”剩下温子宁一个人坐在床边,简单环顾四周。宽阔的房间放了张电脑桌,桌上有电脑还有俩超大音箱。沿着桌子往窗户方向看,角落摆有架子鼓和吉他。两米大床对面就是大衣柜。衣柜打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不比严言房间简单素净,严涟房间没留下一块空,全都贴满了海报和歌星的签名照。

    “你来子宁。”拄着拐的严言走进房间。

    “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说着严言坐在床边,从裤包里摸出一只暗银色的打火机,正面精细刻着死神挥舞着镰刀浮现在火机表面,两侧分别刻有wzn和yy首字母缩写。

    “为了感谢你送给你的礼物。”严言把手里火机给了温子宁。

    “不,我不能收。”

    “不行,你得拿着。”两个人推来搡去,一旁的严涟看不下去了,抓住火机就塞进温子宁手中,捏着他的手让他攥着。

    “叫你拿着就拿着呗,毕竟是我弟一番心意。”其实温子宁不愿意收下是因为他根本不会抽烟,所以拿着打火机也没用。

    “嗯?这个礼物是你挑的还是你哥挑的?”

    “哦哦,是我哥说男生送男生就应该送打火机,皮带,手表之类的,所以我叫他去打火机店拍视频我来选的。”

    “哦哦。”

    “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呢!谢谢啦!”温子宁一脸的尴尬,但是又不好打击严言。

    三个人在严涟房子里聊了会天,玩了会游戏,江宇冰来了一来就开饭了

    。今天格外热闹,也许是因为人多,反而多了严涟的老妈一起过来吃饭。

    “我给你们说,小时候的严涟可皮了。他有次好奇啤酒的味道,就偷偷开了一瓶啤酒躲在自己房间喝,那时候才十岁不到。等到保姆看见他时,已经抱着酒瓶在床上手舞足蹈的跳舞,咿咿呀呀的唱歌,那次可是笑死我了。之后他爸回来,等他酒醒皮带抽了他一顿”大家都在津津有味的听严涟妈川针说着这些轶事。

    严涟不好意思道“妈,这么多外人,你说啥呢!”

    “这有什么,小时候爸妈就应该记下这美好时光,等你长大之后回忆才有意思啊,毕竟爸妈的职责就是陪伴你成长。”

    说完这句话温子宁,严言,江宇冰分别发呆的发呆,低头的低头,失神的失神,各个都心神不宁的样子。

    川针才猛地想起来什么。“实在不好意思啊,严言。”

    严言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没事,婶这道咸呛蟹味道不错,你尝尝。”严言夹了块蟹给她

    江宇冰对着冉妈说“冉奶奶,今天是全蟹宴吗?好多道螃蟹做的菜,都叫啥名啊?”

    冉妈稍稍端坐,自豪的说“前几天,严涟老爸知道家里人都爱吃蟹,就托人在沿海地区买了很多螃蟹,今天才到,刚好我才在王师傅那学了些做蟹的方法。有那葱油蟹,清蒸白蟹,青蟹粉丝煲,还有严言刚刚夹得咸呛蟹。。。。。。”冉妈一一指着给他们作讲解。

    川针见温子宁就说到“还要感谢你,出手救了严言。”

    “哦,阿姨这是小事,我只是刚好路过,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

    正在大家聊得正开心的时候,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严老头!你是用什么妖术,勾引的我孙子家都不想回了?”进来一个老头,上了年纪的白发被他全染黑到显得年轻几岁,手腕上紫檀的手串,手上两只球不停地转,来的人正是江宇冰的爷爷

    “不是我说,我养你十几年,怎么别人家的菜好吃就把你的胃引了去,还是那个人把你的魂勾了去?”

    江宇冰叫了句。“爷爷”

    严言见到江老爷子来了,刚想要站起来耐何自己腿脚不便又坐下,恭恭敬敬的叫了句

    “江爷爷”一旁几个不知道的几个小辈也跟着叫了句江爷爷。

    “诶,都是帅小伙子嘛!”

    严老爷子假装不高兴的问到“你来这干嘛?”

    江老爷子也是个老顽童,面对老友也不顾啥年龄,嬉皮笑脸的说“这几天我孙子就待在家里睡个觉,我个孤寡老头子这不是寂寞了,来找老友聊聊天,看看我孙子在这受到虐待没有。”

    严老爷子没好气说“混饭就是混饭,借你孙子说啥事,严涟去厨房添一副碗筷。”严涟就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川针也懂事的让江老爷子坐在严老爷子一旁,找了个理由离场。

    “爸,公司还有事我先去忙。”川针就走了。

    “嘿嘿,瞧你说啥大实话,有酒吗?别抠了,我可惦记这你前几年买的老酒,整两杯呗!”

    果然有其孙必有其爷,江家爷孙两个都是一个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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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言介绍:
严言从小父母双亡,在堂哥呵护下长大 。严言对自己哥哥的爱已经溢出更胜兄弟之间的爱。却在长大后发现父母双亡的悲剧原来与堂哥父母有关?贴心弟弟,强势哥哥,暖男基友,心机女友,看似平静快乐的校园生活,却充满着,背叛,欺骗,谎言,暗流涌动。莲言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莲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莲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