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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一十一章,增援到达

    自进入江湖,长期以来,陆谦玉对敌,如果对方是高手,必用两败俱伤,拼命的打法,吃到了不少的甜头,包括在跟武痴,邱凌云、修罗王、郭孙雄的对决中,靠这招取得了不小的优势,而对付实力弱于自己的对手时,往往讲究的是一招制胜,今日,陆谦玉在死士十三杰的围攻之下,却要改改这个习惯了,这十个人,单拿出来一个,陆谦玉最多不超过十招便能拿下,可联合起来,却有无穷无尽的厉害,一人出一招,便是十招,陆谦玉出剑是快,快不及对方十招,脚下是妙,妙不过十人合围,大约打了三四招,陆谦玉感觉不好,他走哪,哪是兵器,退到哪,哪有人,对一人反击,迎来至少三人的抵挡,他要拼命,就是个傻子,虽然他能杀一个人,自己却要被三人攻击,比伤,陆谦玉占不到胜算。

    十个人采用的是,三三进,三三退的车轮战,三个人一起出手,一起防御,主要是,陆谦玉抓不到他们的漏洞,十个人相互弥补,哪还有漏洞可言,陆谦玉十分苦恼,出剑时候处处受限,孤寒伤不到人,洛英飞不出去,唯有剑气一点,可算是优势,对方颇为顾忌,只要陆谦玉一抬手,对方就会躲闪,剑气十之**落空,双方打了十招,陆谦玉用了四次剑气,消耗巨大,陆谦玉心急如焚,先从恶人五的身上寻找突破口,恶人五却给二蛟龙和八面威风护着,那二蛟龙的铁胆,在群战之中,难以发力,用的是掌法,看模样,像是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法,不算是个威胁,八面威风尽管用的也是拳头,却是陌生的,那拳头,如出笼的猛虎,力大无穷,关键是不怕陆谦玉的孤寒,两条胳膊上的无数铜环,这会儿显现了能耐,竟然变成了一层护甲,陆谦玉两次削到了八面威风的胳膊上,未能破敌,八面威风仗着这点,毫无忌惮的进攻,拳拳到肉,陆谦玉十分之三的功夫都给八面威风抵挡掉了,八面威风越战越痛,中间还要夹着恶人五的斧子,身后事三梨花的分水峨嵋刺,七步书生的铁扇子,一支笔的判官笔,十三鞭的鞭子,凭你是再厉害的任务,受不了这么紧密的攻击,陆谦玉.脚下有些凌乱,出现了颓败的迹象,将剑法施展到了近乎极致,压力猛增,终于,陆谦玉一次冒险突击,见九尾狐在转身之间漏出了一个破绽,全力攻过去,他现在迫切的需要打伤一人,不求打死,只要对方丧失了战斗力,一个个的打下去,陆谦玉方能取胜,可惜,陆谦玉.脚下慢了一步,孤寒递过去了,正给恶人五的大斧子砍在了剑身上,换是一般的长剑,这一下,非砸弯了不可,也就是孤寒,能用薄弱的剑身,硬抗一下,恶人五力气不小,陆谦玉快剑轻出,手腕吃痛,孤寒往下一低,正在这时,稍稍松懈了一下,左脚给十三鞭的鞭子卷住了,疼煞

    骨髓。

    陆谦玉暗叫不好,十三鞭捡到机会,咆哮一声:“给我倒吧。”鞭子往后一拉,一支笔笔杆子前探,带着陆谦玉往笔尖上撞,陆谦玉忙不迭,孤寒斩向鞭子,力求斩断,怎料,这鞭子不是俗物,斩了一下,竟然不断,是用水牛的筋为芯,外面包了一层牛皮,加上了铁圈为分量的,陆谦玉还要斩第二下,没有机会了,三梨花,分水峨嵋刺,往他的胸口刺过来,陆谦玉对他方出剑气,中途给七步书生用扇子硬抗了一下,保护住了,峨眉刺眼看着刺到,胸口乃是高手命门所在,许多脏器都在,一旦有损,后果不堪设想,陆谦玉避世避开了,脑袋一转,借力往左一偏,躲开了一支峨眉刺,另外一支则刺到了陆谦玉的肩头上,疼痛冲脑,陆谦玉险些叫出声来,咬牙坚持,洛英往上一提,铿的一声,将峨眉刺斩断,接着孤寒迎过去,三梨花用另外一支峨眉刺挡了一下,兵器不敌,又断一支,三梨花大惊,在七步书生的掩护之下,往后猛退,陆谦玉被长鞭困住,那头,十三鞭,四臂猿两人拉着鞭子,陆谦玉单膝跪地,用千斤坠的功夫,抗衡两人力量,逐渐不敌,突然想出一计,反而送了力气,让两人把自己拉过去。

    四臂猿和十三鞭,卯足了力气,定要把陆谦玉拉住,怎料陆谦玉反其道而行,不跟他们对抗,这一拉,陆谦玉借力,加上自身的速度,像是一道残影,撞向两个人,这般速度,人和人都来不及反应,一支笔要半路拦截,结果走了一步,陆谦玉就从他的UU小说转过去了,四臂猿和十三鞭要跑,只产生个想法,一道剑气便穿过了四臂猿的胸膛,十三鞭的一只手臂,便给孤寒切断,鞭子落地,十三鞭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断了,惨叫一声,往后逃窜,陆谦玉那能让他如愿,洛英在手中一转,已飞了出去,钉在了十三鞭的喉咙上。

    陆谦玉一起一纵,来到了大殿屋顶上,验伤之后,一脸鄙夷,指着下面叫道:“死士十三杰,以后怕是要换名字了,叫十一杰才好。”

    一支笔等人赶到伤者面前,四臂猿伤后未倒,仍站立了一会儿,众人以为他没事,十三鞭却是喉管喷血,活不成了,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吐出一个你字,了了罪恶。

    等十三鞭死了,四臂猿也轰一下倒在了神拳六爷的怀中,他扒开四臂猿的胸膛一看,竟是一个碗大的窟窿,气的神拳六爷七窍生烟,悲痛怒火之下,神拳六爷不顾一切,施展提纵功夫,往陆谦玉处急攻而来,一支笔阻拦道:“别去,危险。”,为时已晚,趁他飞起,陆谦玉放出剑气,正打在了神拳六爷的脑袋上,半个脑袋没了,神拳六爷发现之时,身在空中,躲无可躲,后悔晚矣,尸体往下一落,噗通一声。

    来不及

    伤心,一支笔等人,赶到了大殿之下,仰视陆谦玉大骂起来,就属恶人五,骂的最欢,将陆谦玉祖宗八代,全拿出来,数落了一遍,最后骂道“陆谦玉,你个狗东西,给我下来,本大爷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杀了你,为兄弟报仇,我就不是人了,下辈子也不当人了,我当···我当狗去。”

    陆谦玉冲其冷笑,手臂一扬,做了一个放剑气的假动作,恶人五立即止住了,大斧手中一攥,挡在跟前,防了一手,接着,感觉防不太住,脚步往后撤退,陆谦玉哈哈大笑,说道:“胆小如鼠,难成气候,你不是叫嚷着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么,不知道你能在我的手上走三个回合么。”

    恶人五感觉丢脸,一张煤炭似得黑脸之上可见红色,说道:“我又没说跟你单打独斗。”

    陆谦玉又道:“既不单打独斗,又能怎样,十杰,还不是被我杀了两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吧。”

    一支笔刚要开腔,九尾狐抢白道:“陆谦玉,你好手段,竟然杀了我们老四和老十三,不愧是陆家的子孙,我们几人联手,从未落空过,这样的损失,还是第一次,这次咱们的梁子结打了,我们原本只想杀了邱凌云和修罗王,交差就是,你死命拦着,这才对你下杀手,如今,人死在你的手上,我们其它兄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场,是不死不休的战斗了,你也受了伤,觉得真能从我们几个人的手中逃脱么?”

    陆谦玉甩了甩孤寒上的血迹,睥睨的看着下面众人,说道:“九尾狐,从我动手之际,便做好了杀死你们全部的准备,你现在才说这个,未免多余,不过,我也撂下一句实话,你们要逃走呢,我一个人住对付不来,若是逃走的人,见到了郭孙雄,就告诉他,放了洛洛,我还考虑,让他多活几天,要不然,我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折磨他三天三夜再杀了他,让他受尽人间痛楚。”

    言讫,只听有人大喊:“说得好,郭孙雄那个老贼,现在得势,不过是昙花一现,好歹也是秘密的准备了这么久,老天给了他一个机会,实属正常,那是不让拥有梦想的人失望,但是他没有命,当魔炎教派的君主,几位,大家原是兄弟,及时收手吧,我不知道你们受了郭孙雄什么蛊惑,趁打错还没有铸就,仍有挽回的余地,去见君主,低头任何错,眼下追杀郭孙雄,正是用人之际,未必就不能戴罪立功,捡回一条命。”

    众人回头一看,墙上,正站着几个人,说话的是,一身短行装扮,腰下配镖囊,器宇轩昂,正是追魂十二来了,其他人,分别是松上村雨、飞翔老鼠、上官清扬、申屠鸿海、许来风、谷怜生、魏斌等人,应该到的,一个不差,陆谦玉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第八百一十二章,兄弟

    陆谦玉在大殿之外,遇上原魔炎教派十三杰中的十一人,奋力格杀,一番搏斗下来,立斩四臂猿与十三鞭两人,却也受伤不轻起初还不见得多严重,凭借一腔热血,未感抱恙,好容易,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捱到同伴到来,眼看成功,局面有了缓张,左臂伤口顿时发作,整条手臂犹如百十来斤重,有些抬不起来了,他按下伤势,脸上大喜,说道:“一支笔,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十一个人到此,终究是没个人回去,还不好好醒悟,跪下认错,追魂十二不是劝慰你们,邱凌云兴许,念在你们无知,被郭孙雄欺骗,饶你们不死,得以苟全,权衡利弊,你们说了算,执迷不语,必定陈尸当场。”

    许来风已看出陆谦玉受伤,急急奔来,恶人五看罢,从中作梗,趁许来风飞奔之际,斜地里杀出,一斧子正落许来风面门,许来风动作也快,长剑出手,轻轻一拨,四两千斤,竟然给他拨开了,怒喝一声:“跳梁东西,稍后我再跟你算账。”身影一闪,欺近陆谦玉身边,忙说:“陆兄,你受伤了,情况如何?”

    陆谦玉淡笑,说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你们来得正好,这些人,具是魔炎教派人才,已经给郭孙雄收买了,前来刺杀邱凌云,我话已至此,他们不听,便要格杀勿论。”

    许来风点头,回头,亮剑,摆出一招,恶人五脾气恣睢,恰恰举着大斧劈砍而来,嘴里振振有词,说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可敢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许来风冷笑,长剑一点,脚蹬石板,嗖的一下,立即来到恶人五身边,连出两剑,一刺一劈,迅猛非常,恶人五也不小觑,沉着对待,两剑全闪,对攻一斧子,许来风不知这人膂力甚大,斧子锐利,砍在剑上,咔的一声,剑成两截,许来风哎呦一声,虎口阵痛,当即说道:“老小子,有点能耐。”手握断剑,投了过去,迎面门,将要命,恶人五侧头规避,这时候,背后一支笔喊道:“老五,且慢动手,何来的慌?”

    恶人五道:“老大,这小子目中无人,实力不怎么样,我一斧子结果了他,处处我胸口闷气。”并不听劝,大斧抡起,呼呼有风,一招“流星猛坠”一招“横扫千军”,意欲把许来风困在杀伤之下,他可打算了算盘,许来风真个不弱,出于意外,许来风没了兵器,拳法脚法,颇为不俗,前面几招,让他不敢小觑此人,以后出手,多加小心,不与莽汉硬拼,展开小巧的身法,游斗了三四招,恶人五,身材高大,不便灵活,大斧虽有威力,犹如拳打全棉,用不上来,完全摸不到许来风身边,几番打斗下来,遭人戏耍之下,越来越气,脸色涨红,好似猪肝。

    许来风看他不过如此,立即讥笑,说道:“你个匹夫,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说什么大话,要杀小太爷,问问你老祖宗去。”

    这俩人在中心处打得挺热闹,其余人却不敢大意,一支笔等人,一一站位,正对墙上陆谦玉这方高手,眼睛不眨一下,细心留神。

    上官清扬持剑在手,喝道:“魔炎教派的狗奴,金乌谷上官清扬,取你们的狗命来了,如想活命,就地束手。”

    九尾狐细细打量上官清扬,艳羡道:“多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呀,比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是个美人,竟然出口成章,可惜,可惜。”

    上官清扬意欲动手,跳下强来,粉面一凉,说道:“呔,拿来的妖艳货,报上名来,我的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九尾狐哎呦一声,做作捂嘴,大笑不止,说道:“你这小姑娘,脾气着实不小,那就听好了,姑奶奶走江湖那阵,估摸着你还在娘的怀里吃奶呢,找姑奶奶的不愉快,你找错了对手了。”言讫,愤怒,一步冲出,却不料,遭一支笔拦截。

    “老九不可,且慢动手。”

    追魂十二面对昔日同伴,情难自禁,不由得不生出,结义之情来,对方虽然无情,但他不能无义,于是他指点许来风和上官清扬,说道:“二位收手,我有话说。”

    许来风正占据上方,绕圈而走,恶人鬼少时,头昏脑涨,挥动大斧子乱打,许来风到此为止,攻不进去,只好嗤笑一声,退到了陆谦玉身边。

    恶人五还想追赶过来,持斧的手却给一条白丝缠住,动弹不得,恶人五回头大喊:“老九,你干什么,咋还帮起外人来了?”

    九尾狐嘟起嘴,生气道:“你这匹夫,老大的话,也不听了,还不住手,退回本阵,如此大意,怎么落败的都不知道。”

    恶人五很是埋怨,气鼓鼓的说道:“我如何能败,这等小儿,我一斧子能劈死三个,就像劈柴一样。”

    九尾狐乜斜一眼,说道:“怕你真没有这个本事,你当他是谁,天下第一大庄,书剑山庄的少庄主,许公子,手段很是高明,扇子上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你退回来,老大自有安排,我敢保证,有你打的。”

    恶人五听罢,扫兴而归,临走,瞪了许来风一下,说道:“小儿,我先听老大的,你把脑袋留好了,等我来摘。”

    许来风一向傲慢,这样的话,只能他对别人说,别人对他说,他就受不了了,面色一沉,还要动手,追魂十二,忙打招呼:“许兄,看在我的面子上···”

    一支笔接道:“老十二,怎么,你现在混得如此如鱼得水了么,竟然和昔日宿敌,称兄道弟,面子也忒大了。”

    追魂十二道:“老大,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咱们十三个兄弟,在小仙登峰上结义,那时候,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上有星空,下有美食,咱们怎样说来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可不不敢忘记,一直把你当做老大···”话不说净,一支笔接道:“十分不错,这句话,是咱们一起说的,点了十三根香,喝了十三碗酒,大家欢畅一夜,我怎能忘记,多亏你还记得,那就想好,我们现在随了郭孙雄,只需杀了邱凌云,斩草除根,便大功告成,事成之后,郭孙雄许诺我们,将来打下中原,分咱们十三个人,各一块土地,你想想好,做王好,还是做邱凌云的影子好,我们加入魔炎教派多年,一直隐藏在暗处,保护邱凌云,哪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谷怜生硬不下去了,骂道:“一支笔,你说话丧良心不丧,追随君主左右,是何等的荣誉,据我所知,君主对你们可一直不薄吧,你们的地位,甚至比我们五旗旗主还要高出半头,如今,你们却为了名利,许诺郭孙雄,无知又无耻,我谷怜生看不起你。”

    二蛟龙那肯让一支笔陷入舌战,说道:“谷怜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谷怜生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只会玩球的废物,名气却大的吓人,是不是二蛟龙,你哪里像龙,是头上长角了,还是身上长鳞片了,蛟龙,蛟龙,我看你还是改名叫做泥鳅好了。”

    二蛟龙大怒,铁胆跟着打出!

    来而不往,谷怜生往后退了一步,在腿上卯足了力气,对着铁蛋踢去,砰地一声,铁胆又向二蛟龙反飞,给二蛟龙接在手中,怒斥道:“谷怜生,你断了一只手的残废,杀你我要用两只手,都不是个男人。”

    谷怜生取笑道:“杀你,我要是用手,我都不是女人养的。”

    愈演愈烈,战意弥漫,每个人无不怀着一颗杀死对方的心思,一番骂战下来,也许是累了,众人不约不同的住嘴,只有追魂十二和一支笔说话。

    追魂十二面色绝然,作为兄弟,警告他们,迷途知返,乃是责任,对方不受,追魂十二何必自讨没趣,撂下最后一句话,说:“老大,大家都是兄弟,荣辱与共,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十哥杀了,哪怕是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关起来也好,十哥忠义,一向告诉我,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便是跟在君主的身边,成为他的亲随,大家一场兄弟,你们怎能···”

    三梨花有话要说,人是他杀的,绝不抵赖,说道:“十二弟,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们也有我们要走的路,我们劝你迷途知返,你不会听,就跟老十一副模样,我们何必杀他,乃是因为,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违背咱们,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了,别怪我心狠手辣,他死在我的梨花针下,你要报仇,尽管找我,不过,我会用同样的办法,让你和老十团聚,希望你们到了下面,相互扶持。”

    追魂十二,神魂萎靡,痛苦不已,想念他的好哥哥。

第八百一十三章,选敌

    一想到最好的朋友惨死在梨花针之下,追魂十二心中,便如同被梨花针扎到一样,痛不欲生。

    说了许多热枕的话,追魂十二,一改常态,面色非常,冷峻吓人,他摆脱了昔日的情义,一探镖囊,拿住两枚追魂钉,说道:“三姐,我十哥被你梨花针所杀,你就给十哥偿命吧,你用暗器,我也用暗器,早就想跟三姐比试一番了。”

    三梨花道:“老十二,好,很好,你真在我们的对立面上,三姐不说什么了,你就瞧着三姐的高招吧,保准让你死的和老十一样,毫无痛苦。”

    追魂十二向其余人招招手,说道:“陆兄,许兄,几位朋友,这人杀我兄弟,我非亲手制裁了他,报仇不可,如若不然,我后半生将陷在深深的自责之中,食不知味,寝不能眠不可,十哥待我如同亲兄弟一般,多次救我性命,护我周全。你们说,我怎么不给他报仇,天理难容。这人就留给我来,你们不要插手,如果我不幸死在他的梨花针下,或者伤了,你们也不比出手,否则就是对不起我了。”

    追魂十二决绝之意,旁人怎能置之?

    陆谦玉能解追魂十二报仇之苦,说道:“十二兄弟,你与他们断绝了关系,咱们就是你的朋友,你只管报仇,陆谦玉绝不掺和,生死有命。”

    许来风道:“你不杀了个臭女婢,反被女婢杀了,我给你报仇。”

    其余人,个表立场,追魂十二道谢之后,手势邀请,指了指大殿说道:“咱们这里面请把,大门一关,只有一个人可以出来。”

    女子心狠,比男人更甚,三梨花生的窈窕,看似是个软弱妇人,但他的实力不可小看,梨花针,乃是生平一大绝技,一旦施展开来,让对手无处藏身,花针又微,肉眼不见,极难躲避,近些年来,死在她梨花针下的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战绩累累,不到谈针色变的地步,却也是说起来,让人心胆俱寒。

    三梨花淡淡一笑,取下背后箱子箧,嘱咐同伴,说道:“各位兄弟,我和老十二,里面去斗斗,他要报仇,我不能不遂了他的心愿,你们料理外边,高手可是不少,一切小心了。”

    一支笔态度大方,说道:“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

    三梨花再次拱手,无言跨先往大殿走去,追魂十二紧随其后,面色无情,双眼放光,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哪敢大意?

    关上大殿之门,转眼之间,便听到了暗器叮叮的声音,俩人在里面斗上了。

    陆谦玉回过神来,笑道:“一支笔,你们不可投降,咱们别闲着了,打算怎么收场?”

    一支笔哼了一声,说道:“陆谦玉,咱们没完。”

    许来风盯着恶人五看了会儿,叫道:“喂,那个蠢牛,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玩玩。”

    恶人五当即应战,不屑道:“取你狗头,易如反掌,咱们外面去,地方大,跑得开。”

    许来风说走就

    走,陆谦玉递给他一把剑,叮嘱一句,“不可轻敌”,许来风不理,来到墙边,马上要翻,便在这时,七步书生喊道:“许来风,你是用扇子的,我也是用扇子的,在江湖上,这等兵器可不常见,别跟我五哥斗了,他不擅长游斗,人有耿直,那里是这个狡猾的人对手,还是我来,会一会你的扇子。”言讫,七步书生从队伍里窜了出来。

    许来风轻蔑道:“你哪位,着急求死?”

    “在下,外号七步书生。”

    “既然是个书生,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呢,干这些杀人灭义的勾当,看来当年,老夫子没教好你,便由我来教教你吧。”说完,废话不讲,翻墙出去了。

    恶人五看自己的对手给七步书生抢走了,情急忙道:“老七,我跟谁打?”

    七步书生一跃上墙,指了指谷怜生,说道:“此人早就该死了,劳烦五哥。”

    恶人五扫了扫谷怜生,呸骂道:“什么东西,让我送你归西吧,咱们选哪。”

    谷怜生笑道:“匹夫,咱们那也不去,你躺在这,最为合适。”

    恶人五一握大斧子,爆喝道:“休得无礼,我把你的脑袋剃了。”

    魏斌按捺了好半天,眼看个人都有对手,他不甘人后,喝道:“一群鼠辈叛徒,谁敢与我一战?”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我来战你。”八面威风大步跨出,声如海浪,像是故意要跟魏斌比一比内力深浅。

    魏斌认得八面威风,俩人在小仙登峰,低头不见,知道此人,拳头厉害,乃家传的金刚拳法,出手凶猛,拳伤脾肺,麻痹不得,尤其是手臂上的一百零八个铜圈是关键之中的关键,铜圈罗列,可当护手,可当进攻兵器,却是飞不出来,刀兵斩不断,金刚拳由此而得名。魏斌说道:“八面威风,我正巧要领教你的拳法,我的刀法,你也来尝试一下吧。”

    追魂十二对阵三梨花。

    许来风对七步书生。

    谷怜生对恶人五。

    魏斌则收拾八面威风。

    场上,个人寻找对手,一对一,绰绰有余,大家都是争强好胜之人,绝不允许被人插手帮忙,死士方便,还剩下一支笔,二蛟龙,神拳六爷,九尾狐,十一郎等五个人,陆谦玉这边,魔炎教派来的三个朋友全都上场了,还有上官清扬,申屠鸿海,松上村雨,飞翔老鼠,再加上陆谦玉本身,刚刚也是五个人。

    上官清扬亟待寻找对手,刚才和九尾狐恼了几句,自然去找他当对手,喝道:“九尾狐,你敢上前?”

    九尾狐一听,咯咯笑道:“小丫头,我正有此意,你找上门来,可选错了对手,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抓破了你的脸,绝不杀你,天下女人,那个不爱美丽,我要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哈哈哈。”

    上官清扬秀剑一挥,叱道:“狂妄之徒,看我不砍断了你的舌头,你还能乱说?”

    飞翔老鼠正合松上村雨

    商量,俩人找了半天对手,因为不熟悉对面,故而难以选择,自上官清扬出面之后,作为男人,怎可落后,飞翔老鼠指了指神拳六爷,说道:“相好的,咱们就是你了,一个萝卜一个坑,说都别闲着,大家人数正好对。”

    依陆谦玉看来,神拳六爷,是对方人中实力较弱的,不定兵器,只靠一双拳头,多有受限,飞翔老鼠本身本来不高,唯有轻功出色,正好与神拳六爷交手。

    神拳六爷,一咬牙,双拳在胸前对磕,威吓道:“大长脸,就凭你么,还是省省吧,活着有什么不错,你这么着急求死?”

    飞翔老鼠天性嬉闹,看神拳六爷长的是尖嘴猴腮,便说道:“什么时候,连一只猴子口气都这么大了,快别废话,跟爷爷漏几手真本事,叽叽歪歪的,爷爷听着不爽快。”

    神拳六爷怒不可遏,握拳就要打,吼道:“大马脸,你给我住口。”

    飞翔老鼠道:“气死猴,我偏要说,你又能怎样?”

    两人斗嘴不断。

    旁边,松上村雨对二蛟龙抱抱拳,说道:“这位朋友,你作恶太多,便由我来了解吧。”

    二蛟龙始终玩着两个铁胆, 见松上村雨一副武士打扮,不似中原人,心想,不会是东洋来的吧,那边武学,我可不懂,不敢大意,铁胆转停,他哼道:“你不是中原人么,用的是什么兵器?”

    松上村雨把刀一展,说道:“这就是我的刀,很多人误认为它是剑,其实不然,刀就是刀,剑就是剑,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你们背信弃义,追杀旧住,犯了天道,情理不容,死于我的刀下,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二蛟龙骂道:“你个东洋鬼子,放什么臭屁,咱们手上说话,留着一张嘴,等着求饶吧。”

    松上村雨又道:“非也,朋友你说错了,我不是东洋人!”

    “那你是中原人么?”

    “非也。”

    二蛟龙哈哈大笑,说道:“你不是中原人,也不是东洋人,你是什么人,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杂种嘛,哈哈哈。”

    松上村雨面带微笑,不急不躁,拔刀高举,乃战斗姿态,出刀可劈,别看招式简单,威力却大,往往十余刀,便能见证胜负,招式再多,对方如果不败,就能看出松上村雨的名堂,聪明的即刻就好想出办法反制,可惜,松上村雨厉害就厉害在这里,这十余刀,对谁来讲,都是磨难。松上村雨慢悠悠的说道:“我的母亲是中原人,我的父亲则是东洋人,我幼年在东洋流落,长大后回到中原,所以,我不是中原人,也不是东洋人。”

    二蛟龙心烦意乱,随口说道:“我管你是什么人,不久后,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申屠鸿海不急不躁,剩下他选择的人,还有两个,要么是一支笔,要么是十一郎,一支笔乃是死士中的老大,武功自然不弱,而十一郎在陆谦玉眼里,最是深藏不漏,高不可测。

第八百一十四章,罗兰手

    十一郎武艺神鬼,莫测高深,陆谦玉虽然没跟十一郎交手,凭借直觉,已然知晓,他的第六感觉,一般不差,眼看申屠鸿海要选十一郎作为对手,向那人走去,手中大刀斜下一劈,便是一招应敌的招数,叫做:“问路刀”,接着,申屠鸿海,大腹便便,目中无人似的,说道:“小子,你在边上一直都不吱声,该不是个哑巴吧,总归言之,言而总之,他们各自都有了对手,咱们带头的打带头的,伴当对伴当,就让我来当你的对手吧,能够死在我连横派,申屠鸿海的大刀之下,也不忘你在这江湖上走上一遭了,怎的,还不动手,还让爷爷怎么请你?”

    申屠鸿海端的是无礼,不把十一郎放在眼里,不明这人,藏而不露,还当是个打扮古怪的假把式,不特情急焦躁,与他性格正对,大刀在手,申屠鸿海觉察天下无敌,大有一种,一览众山小,蔑视敌人的态度,十一郎对此,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似不把申屠鸿海放在眼里,手臂藏在长袖之中,谁能料想在暗忖怎样的杀机,陆谦玉上前阻拦,说道:“鸿海兄弟,不可小觑对手,依我看来,那一支笔与我交过手,实力也就平平,不如想像中的厉害,你边去对付那个,此人,出厂多时,出口悭吝,很省吐沫,想必人随其貌,古怪异常,怕有什么那拿手的东西,若无防备,极易遭毒手,还是交给我来对付。”

    申屠鸿海双眼一瞪,哼了一声,说道:“他就是个榆木疙瘩,我怎看不出如何厉害,陆兄,我看是你太小心了,不过,我申屠鸿海,听你指挥,佩服你的本事,你选这个,我就对付另外一个。”说完,刀尖抬起,指了指一支笔的眉毛,说道:“一支笔,咱们爷们晚上两招如何?”

    一支笔仰头大笑,说道:“申屠鸿海,便是申屠烈跟前那个不成气候的二儿子么,正好,正好,等我趁我十一弟灭了陆谦

    玉之前,我便先把你料理了吧。”

    一支笔武器已给陆谦玉削断,空手而立,陆谦玉量他对付不了申屠鸿海手中的大刀,但此人能够做到魔炎教派死士十三杰老大的位置,绝非等闲,无法等同旁人而视之,陆谦玉暗道:“未料,十一郎本是如何,我该快速结束战斗,转去帮忙,斩杀一支笔,灭了对方的威风。”

    申屠鸿海暴躁起来,气的大叫:“一支笔,爷爷真给你脸了,来吧,地点你选,武器你选,咱们连横派,从来不欺负人,免得江湖上的人笑话我,欺负你手无寸铁。”

    陆谦玉没有一皱,暗道:“这个呆子,哪来的勇气,竟然夸下海口,一支笔的武器,好容易被我削断,趁机取得优势,岂不先占上风?”开口要劝,十一郎却不给陆谦玉机会,一个闪身,来到陆谦玉身边,端是快,如雷霆一般,迅速绝伦,这等身法,陆谦玉只从邱洛洛,与邱凌云两个人的身上看到过,比起自己的步伐,有过之而不无不及了,陆谦玉下意识的往后一拉,绝不多想,正好想高手过招,对方一动,你必须也动,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上,压力是不存在的,陆谦玉手中捏着一个剑诀,另外一只手还有一发剑气,防的就是对方偷袭,打的就是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是对方先动了,轮不到陆谦玉偷袭,陆谦玉闪身同时,说道:‘好身法。’

    十一郎仿佛一嗓子的病音,沙沙哑哑的说道:“陆谦玉,你也不赖。”

    陆谦玉拱拱手,说道:“彼此彼此,看来我想的不错,你虽然排名第十一,却是一个最为难缠的对手,隐忍了这么久,终于要行动了么,就让我陆谦玉来破破你的招数。”

    十一郎冷冷道:“乐意奉陪,还请赐教了。”言讫,双手从衣袖之中蛇钻出来,陆谦玉看了一眼,吃惊不已,那肤色,不是黄,不是白,不是铜色,不

    是黑色,而是骇人的紫色,陆谦玉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手臂,紫色的皮肤上,有一块块,鱼鳞似的凸起,丑陋无疑,手掌上,指甲很长,呈暗灰色,陆谦玉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十一郎不忙作答,慢慢解开长袍,里面穿着一件短衫,遮住皮肉,唯有一双手臂**,模样吓人,随着长袍落地,十一郎幽幽说道:“陆谦玉,你是一个聪明人,能够看出我的本事在他们之上,你也很笨,居然选我当你的对手,很好,很好,那样你可以死的快一点,你想问我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好奇么,还是害怕了,在你临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练的是西域一名大喇嘛,地藏僧的成名绝技,叫做《罗兰手》”

    陆谦玉暗道:“什么西域地藏僧,什么《罗兰手》”,我并未听过,仅凭肉眼和感觉,便能猜出,这是一门邪恶的武功了。’想到这里,陆谦玉道:“原来是西域地藏僧的高徒,请教了。”

    原来,那西域地藏僧在中原武林的名号并不响亮,一生并未到过中原,但此人,武功极高,修为似海,无人知道他的深浅,最为出名的就是《罗兰手》,这套武功原本不叫《罗兰手》而叫《紫罗兰三十八路毒手》因为名字太长了,不易辨识,所以改名为《罗兰手》,此功威力极大,不仅能够开山碎石,伤人性命,最为主要的是它在修炼的时候,需要配合紫罗兰花汁液,将双手每日浸泡在花汁中至少两个时辰,久而久之,让双手和手臂吸收了花汁中的毒性,紫罗兰花汁液,乃是江湖上的剧毒之物,牛马饮用一滴,足可致命,修炼《罗兰手》的人,从小双手就浸泡在毒汁之内,身体慢慢养成了毒素抗体,所以修行者不会中毒,毒却在他们的双臂上,只要是沾上一点,就能中毒,若是不行,被它打了一掌,则毒气立即攻心,端是狠辣,不留余地,中者,非死不已。

第八百一十五章,三梨花死

    《罗兰手》乃是西域地藏僧的不传绝学,在西域地藏僧死后,本已失传,加之,地藏僧远在西域边陲大漠,远离人烟,江湖中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便是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至今江湖上,所流传的地藏僧,便有不少以讹传讹,多有不真实之处,仅仅是生年,死年,就有数十个版本,没有一处是可信的,传说,地藏僧死后,武功秘籍与他一起埋葬了,直至葬在了何处,无人可知,十一郎又是如何习得《罗兰手》的,无迹可寻,无人证明,陆谦玉不知道地藏僧的能耐,情有可原,即便连,林玉春、许三书等老江湖对此人也了解不多,只是听到过西域去的江湖人士回来之后说起西域有这么一个狠人,尤其是陆谦玉的爷爷,陆星河,唯求一败,也想跟地藏僧交手,一较高下,岂料因为琐事,捆住了手脚,最终败在了剑魔的手中,一时羞愧,又觉得天下间,没有脸面活下去了,找到了最终敌手,所以一死了之了。

    这些都是前话了,但说这《罗兰手》的厉害,陆谦玉还不知道,但对方的手臂是有毒的,不难看出,因为修炼过邪门武功的人,一般都会身体走样,出现古怪,陆谦玉不敢大意,往后退了几步,说道:“《罗兰手》是一门什么武功?”

    《罗兰手》乃是对方的杀手锏,十一郎为的是杀死陆谦玉,找道陆谦玉厉害,一般手段,绝对伤他不到,想以《罗兰手》的厉害,杀陆谦玉一个措手不及,无论你是多么厉害的高手,还从未有人在《罗兰手》之下,逃出生天,十一郎,施以微笑,缄默不语,看不出面色,似十分平常,陆谦玉见他不说,暗忖这手段非比寻常,自己须得小心,手中孤寒,一翻,一招刺了过去,说道:“不说便不说,先用恶毒武功伤我,痴心网上,吃我一剑。”真真假假,假亦真,真

    亦假,陆谦玉这一剑,乃是虚招,后面接一发剑气,则是后发先至,封住了对方的后退之路,十一郎想要防备,只好往左,恰恰,陆谦玉的孤寒,后接一招,就是横扫,三招之下,便断生死。

    十一郎看陆谦玉陡然出手,早有准备,不仅不退,相反向陆谦玉狠抓过来,似乎要跟陆谦玉拼命,陆谦玉微微一愣,心想此人,如此不怕死,定有缘由,我先看个明白,不可落入敌人圈套,故而孤寒一手,削向令他讨厌的双手,剑气这时候则正打对方胸膛,十一郎临时躲闪,用了一招铁板桥,避过剑气,身子一顿,陆谦玉攻击已到,眼看着双手不保,忙的收手,提出一脚,取陆谦玉的手腕,动作灵活,攻守之间,丝毫不乱,身法极快,不见拖泥带水,陆谦玉见对方是个人才,提起精神,收剑一寸,手臂展平,再刺两剑,对方则不跟陆谦玉死磕,脚下一撤,滑走一丈远,陆谦玉欺身而上,追着连砍,立即把对方包裹在剑招之中,或砍,或削,或刺,或挑,或扫,对方固然厉害,可被剑锋罩住,自是,进手少,而防守多了,只有守御,而无反击,形势立杆,陆谦玉穷追猛打, 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因为他知道,这人武功不弱,若不能及时杀了,拖入战斗,对场面可就不利了,陆谦玉一招接一招,一剑快一剑,打的十分随意,看似无招的剑招,让十一郎大开眼界,头疼不已,他的《罗兰手》固然可以杀人,但要是双手不保,又怎么杀人,陆谦玉兔起鹘落,剑走如飞,飘忽不定,在十一郎双手出现的地方,立即就有一道剑光,十一郎是防还是不防,渐渐的,双方交手过了十招,十一郎苍白的脸上,默默流汗,《罗兰手》威力,被压制的厉害,十分力,还用不到一分的半分,正值愁绪,就听大殿之内传来一声惨叫声,同时声音,进入

    陆谦玉的耳朵里面,陆谦玉听叫声凄惨,不似追魂十二的声音,暗想:“定是追魂十二赢了,三梨花死了。”俩人都是用暗器的高手强人,暗器锐利,小巧玲珑,隔空施展,伤人于无形,很是不好防备,两大暗器高手过招,原本就走不上几招,便能分出胜负,陆谦玉正高兴呢,手上稍慢,就给了十一郎一个机会,他的移动身法,本就不比陆谦玉差太多,陆谦玉一愣神,半个空挡,足以让他逃生,十一郎从陆谦玉的剑下逃脱,并不逃走,而是趁机反攻,他吃了陆谦玉快攻的苦头,于是想用快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揉身而上,肉掌呼呼,左一掌,右一掌,打的陆谦玉一个措手不及,招架之中,险些被对方抓住了袖子,躲闪几招之后,对方越来越猛,陆谦玉后退了几步,抽空看了大殿门口一眼,只见一个人推开了大门走出来,步伐有些蹒跚,正是追魂十二,他向陆谦玉等人看了一眼,立即向一支笔打出一枚追魂钉,一支笔正侧面对着,听见了风声,急往左边一闪,追魂钉射偏了,一支笔气的大骂:“追魂十二,你把三梨花杀了么?”

    追魂十二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与三姐无仇无怨,平时关系也好,若不是她杀了我十哥,我绝不伤她一根头发,但他杀了十哥,十哥天上的英灵,等我去报仇呢,我就把她杀了,看来他的梨花针,终究胜不过我手中的追魂钉。”

    对于追魂十二突然施加援手,申屠鸿海表示不满,一刀竖劈下来,给一支笔闪开,接一道横扫,身子半蹲,衔接扫堂腿,招式组合,甚是流畅,却不料,一支笔真有能耐,绝非非得虚名,一边观察追魂十二,竟然还能躲开,屠神鸿海道:“追魂十二,你快闪开,你的敌人死了,不要抢的我菜,这人定要死在我的手中不可,你可起开吧。”

第八百一十六章,十一郎死

    三梨花死于追魂十二之手,陆谦玉早有计算,却不知道,追魂十二受伤没有,他出来之后,先打了一支笔一钉,引来申屠鸿海不满,不予计较,便坐在台阶上,细细的喘息,一支笔觉察到了他的脸上,似有痛苦之色,对申屠鸿海连踢三脚,将申屠鸿海逼退了,反问道:“十二弟,你真的杀了三梨花么,三妹的梨花针,施展起来,如同天女散花,你真的躲得开么,我看你必然也受了伤。”

    追魂十二笑道:“受一点小伤,又能怎样,只要报了十哥之仇,哪怕我死,并无遗憾。”

    一支笔面色一沉,料到三梨花是真的死了,来不及悲恸,申屠鸿海的大刀又到了,默念,你个难缠的东西,我若不杀你,便不是一支笔,我是一只虫,想到这里,转身就打,两人又是缠斗。

    陆谦玉这边,连续闪开了十一郎的进手招数,让他连衣服都摸不到,莫名其妙之下,这一招也真奏效,熟不知,当那《罗兰手》练到了极致的时候,竟是可以通过气伤人的, 将真气透过手臂打出,也带毒性,毒性不大,却可麻痹对方,陆谦玉不与他肉搏,便很好的规避了这一点,十一郎想要取胜,已是无望了,心想:“我练就了这么长时间的《罗兰手》可谓是,没有人一个人能够逃出我的追杀,这陆谦玉到底是什么煞星转醒,这么克制我,这是哪家子的剑法,剑不是剑,法不是法,不易躲闪,看不清来路和去处,莫非我真的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么?”一时,心里搜肠,手上慢了,陆谦玉抓住了机会,进手一剑,去他中门,逼的他直线后退,陆谦玉跟上,孤寒斜劈,又兜个小圈,击他的左肩,左手上,摸到洛英,指尖一弹,如此距离,断无躲闪的道理!

    十一郎是个好手,可惜与陆谦玉还有差距,只看见了陆谦玉手中的孤寒,连闪两下,全未命中,岂料,小腹

    一痛,那洛英却是如同看不见的魅影,穿刺而过,十一郎大叫不好,小腹伤痛,一咬牙,往后逃窜,陆谦玉不给他机会,拔足就追,十一郎强忍腹痛,不知伤势如何,跃上了大殿的房顶,脚下刚落,陆谦玉便已跟上,若论轻功,终还是陆谦玉要稍胜一筹的,这就跟上了,出剑就砍,两个人,在大殿之上腾挪,陆谦玉连出几剑,伤他不到,只把对方的短衫,划开一个口子,伤不到皮肉,这一下,最是惊险。

    陆谦玉追喊道:“十一郎,你习练邪功,今天断然留你不得,还不束手就缚,要我把你乱剑杀死么?”

    十一郎连续踢起大殿上的瓦片,用来阻挡迫近而来的陆谦玉,陆谦玉舞剑砍个粉碎,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岂料这个时候,对方却不躲闪了,正等着陆谦玉刺他一剑,一死了之,放佛要自杀,陆谦玉可也不傻,知道此人,怎会自暴自弃,断定是计,脚下骤停,步子往后拉,果然,十一郎突然探手向陆谦玉抓来,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陆谦玉走运的避开了,若给抓到,孤寒真能刺死他,陆谦玉也要给他抓到,《罗兰手》的毒性,非常霸道,则等不到林杏道来,陆谦玉就将死在十一郎的手上。

    追魂十二在地上观看,为陆谦玉内了一把汗,提醒道:“陆兄,莫要小看了我十一哥,他幼年的时候,曾经去过西域,并在大漠之中迷失了,就在他将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地下洞穴,走进去一看,找到了古人的大墓,从中得到了一部典籍,叫做《罗兰手》的,此武功,甚是辛辣,沾着必死,哪怕是苍蝇,蚊子,小虫,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也逃不过一个灭亡,历来,十一哥,轻易不出手,可他手上,却有无数武林豪杰的鲜血,那些人,不知道这《罗兰手》的厉害,全死在大意上了。”

    追魂十二所讲,陆谦玉早有判断,心道:“果不其

    然,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若不加以小心,起步早就给他害了,这厮可恶,绝不留他。”

    十一郎向下看了一眼,冷道:“追魂十二,你的话太多了,你该死在梨花针下,而不是站在这里。”

    追魂十二乜斜一眼,笑道:“你未免太高看三姐了。”

    陆谦玉追上十一郎,举剑就刺,十一郎猛然跳开,却不料,还没落地呢,左臂便从身上飞了出去,鲜血狂飙,疼他的哎呦一声,竟然不知,自己为何而伤。

    陆谦玉欺近而来,孤寒出手,十一郎正在困惑,躲不开了,这一剑却不杀他,本可取心,中途一偏,则刺中了对方的右臂,陆谦玉大喝一声:“着。”剑往外带,活生生一条胳膊卸了下来,十一郎失去了双手,再难反攻,加上小腹上的伤势,再也坚持不住,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正向陆谦玉,陆谦玉挥起衣袖,拦下污血,追魂十二喊道:“小心,快点脱掉衣服。”

    闻讯,陆谦玉哪敢怠慢,立即把衣服扯下,问道:“莫非,这人的血里,也有毒么?”

    追魂十二道:“十一哥浑身上下,有毒的何止是双手,他练功的时候,我闯进去看过,浑身都变色了,血液之中,自然有毒,他还吩咐我们,等他手上,万不能让人碰他的血。”

    陆谦玉动作是快,但还是有所停顿,十一郎的血,隔着衣服,沾到了他的肌肤,追魂十二话音刚落,陆谦玉只感觉左手发麻,暗叫不好,拔剑插在屋顶上,伸手到胸前摸药,林杏与他在恶鬼镇分开之时,就担心会有此遭,因而身上不留,把所有的解毒药,全都给了陆谦玉,陆谦玉吃下一枚,连点手臂上的穴道,防止毒气上行,但他不知道,对于此毒,林杏的解毒药并非万能,只能压住片刻,不能去根,陆谦玉愤恨之下,再难留人性命,剑气打去····

第八百一十七章,清敌

    追魂十二与三梨花在大殿内交手,如何取胜,陆谦玉无从知晓,但追魂十二受伤,眼见是事实了,可想这一场战斗,定然艰苦,陆谦玉接着再下一城,十一郎《罗兰手》固然是厉害,陆谦玉仍旧轻松取下,不留悬念,这样一来,魔炎教派十一人,共折损了四人,还有七人,申屠鸿海与一支笔仍旧游斗不歇,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一支笔心痛当如绞,发力猛攻,赤手空拳,双掌从大刀间隙之下,穿梭流星一般,申屠鸿海本就不低,加上一支笔以命相搏,全无顾虑,申屠鸿海更加不敌,形势极危,陆谦玉意欲支援,脚下刚动,反遭申屠鸿海拒绝,他躲开一支笔重手,喊道:“陆兄,你们别管,动也别动,这人交给我来,拿他不下,我就不姓申屠!”

    陆谦玉一时踯躅,犹豫不决,心想:“申屠鸿海,眼看抵挡不住,这时候,逞强什么,不要命了吗,既是他所求的,我本该答应他,但是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与申屠掌门交代,这不是让我愧对前辈么?”正思量,申屠鸿海,左肩上已让一支笔,拂了一下,轻是不轻,重也不重,申屠鸿海轻吟一声,只觉得肩头疼痛不可当,挥刀逼走一支笔,欺身而上,两人越斗越酣,陆谦玉捏着剑诀,目光坚定,正找一支笔的间隙。

    追魂十二招呼道:“申屠兄,这里是战场,不用讲江湖上道义,快快杀了,还有后事要办,闲暇不得。”

    申屠鸿海叫道:“谁也别管,不然我可急了,陆兄,你捏着剑诀做什么,是不是要帮忙,我说不用, 便是不用,武林盟在南坪之地,惨遭失败,遇到了邱凌云, 那不消说了,可郭孙雄这等小丑,也敢挑梁,我可饶他不得,我申屠鸿海,为的是连横派的尊严,你们若把我当朋友,就别参合,我好不容易捞到一个···”

    言尽于

    此,陆谦玉真不好再腾手,说道:“追魂十二,你留在此处, 我去别处照料,申屠兄弟一意孤行,只怕不妥,你能打暗器,保证他的安全!”

    追魂十二点头,应道:“我大哥,拿手的是判官笔的点穴手法,有笔,无笔,判若两人,此时他空手交战,到不足为惧,不过,申屠兄弟,还当注意的是他的掌法,我大哥,还有一套,来自昆仑派的,雪山手,想当出色,此时用的便是。”

    申屠鸿海听罢,急道:“追魂兄弟,你全给我说出来了,还打个鸟蛋,那多没意思,休说,休说,你只管拎着一只飞镖,在边上看着,若我当真不敌,你就在背后给老小子一镖,保我无虞便好。

    追魂十二微微一笑,说道:“也好,也好。”

    一支笔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骂道:“无耻小子,两个打一个,用暗器偷袭,算是什么本事?”接着,连拳带脚把申屠鸿海逼出一丈远,放射凶悍的目光,向追魂十二说道:“老十二,你是什么东西,难道不顾我们往日的情谊了么?”

    一支笔不说还好,一说反向追魂十二冒火,说道:“大哥,在你生前,我还尊敬你,但你今日,非死不可,我杀你,有两个原因,不消再多了,第一,若无你的指示,我十哥,如何会被三姐杀死,第二,你们反叛魔炎教派,追杀君主到此,不忠不义,你我之间的结拜情谊,早就割绝了,你若死在我的手上,我保你痛快,否则,死在申屠兄的刀下。”

    一支笔冷道:“好,老十二,你我从此结仇,不是我不杀你,就是我杀了你,咱们割袍断义,以后就是仇敌了。”

    追魂十二道:“求之不得。”

    陆谦玉此时已来到了大门之外,去寻飞翔老鼠去了,其他人,各有绝技,陆谦玉还不担心,只是这飞翔老鼠,手上

    的功夫还差一截,未知能不能对付得了神拳六爷,刚出门,陆谦玉就看,左右各有一处战场,松上村雨和八面威风打斗正酣,是在大门的左侧,松上村雨,招式简单,威力极大,一劈一砍,让八面威风,招架不住,八面威风,铁拳要命,以手御敌,从容不迫,两人,互有往来,打的难解难分,松上村雨不见落败的迹象,陆谦玉不担心他,另外一边,两个女子,嘤嘤打斗,身材曼妙,白衣飘荡,剑锋窈窕,上官清扬手持利刃,施展金乌谷剑法,与九尾狐颤抖,九尾狐,手中有一条白绸,可不能小看了这条绸子,比利器还坚,竟能和长剑硬抗,两人均是灵活的人,上官清扬剑法醇熟,一招一式之间,暗藏玄机,九尾狐手中的兵器,可进可退,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

    陆谦玉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趱赶,耳边有传来打斗声,这次却是更加激烈,叮叮当当,已经到了尾声,陆谦玉一看,原来是魏斌和二蛟龙,他回想起来,魏斌不是和八面威风对决么,二蛟龙不是应该交给松上村雨料理么,怎么忽然变了对手,他无暇多想,只听二蛟龙手中的两个铁胆呼啸,远了,他用铁胆招呼,近了,就把铁胆握在手心,魏斌用得刀,刀法精湛,陆谦玉领教过,一旦施展起来,一刀比一刀紧,魏斌采取的是近身颤抖的姿态,不轻易让二蛟龙扔出铁胆,那俩铁胆每个约有一二十斤,打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陷入颤抖,二蛟龙的本事就显现不出来了,显露出疲敝姿态,魏斌抓住机会,一刀“海上捞月”由下而上扫来,势必要把二蛟龙劈成两半,二蛟龙往后退不得,这一刀太快,眼看着躲不开,只好每手各握铁胆,向刀身夹去,岂料,正中魏斌下怀,这一招不过是虚招,魏斌刀身一斜,往他的双腿劈下去,二蛟龙暗叫不好,你个狡猾的东西,左腿上给划了一道,血流不止。

第八百一十八章,恶人五死

    二蛟龙腿上中了魏斌一刀,伤势不轻,鲜血狂涌,疼的咧嘴,坚持不住,身体一趔趄,将要摔倒,魏斌趁此机会,追击两刀,毫不放松,二蛟龙大骂一声,撇出两个铁胆,转身要逃,自不能让他如愿,逃了去,留下后患,魏斌叫道:“狗贼,你往哪里逃,留下命来,”举刀就砍,二蛟龙不敢回头,拖着伤退走了两三步,魏斌刀头朝下,将其一劈两半,惨不忍睹,陆谦玉在旁看完,击掌叫好。

    “魏旗主,好刀法。”

    魏斌早已察觉陆谦玉到来,反问:“陆兄谬赞,里面的情形如何了?”

    陆谦玉道:“三梨花,十一郎,具已被追魂十二和我杀死,申屠鸿海正与一支笔颤抖,追魂十二在边上协助,问题不大,拿下一支笔,只是时间问题,你原本与八面威风交手,怎么忽然变成二蛟龙了。”

    魏斌道:“起初我们二对二的打,打着打着,就成了这个样子,另外一个兄弟还好么?”

    陆谦玉知他问的是松上村雨,简单说了,问道:“其他人现在何处?”

    魏斌提刀就走,说道:“我去搭把手,陆兄,你所不知,这十一个人,具是魔炎教派的拔剑高手,如今反投了郭孙雄,对我威胁极大,趁此机会,若不能依据剿灭,留下后患,很是无穷,其它兄弟,我不知在何处,光顾着对付二蛟龙了,陆兄,你去找找,容我诛杀了八面威风,在与你们汇合。”

    陆谦玉隐隐听到了打斗声,顾不上魏斌,说道:“形势对我有利,但不能粗心大意,一切谨慎。”

    魏斌唱喏,提刀而去了。

    陆谦玉听着打斗声响,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大雨之后,山路难行,又经过一番打斗,泥泞不堪,难以涉足,陆谦玉长袍之上,满是泥点,这个时候,顾不上干净与否了,约走了一百丈远

    ,只听打斗声就在咫尺,一片树林中,却不见人影踪,陆谦玉好生奇怪,正悬疑时候,只听头上有人喊道:“陆兄,快写上来帮忙,此贼,好大的厉害,不好对付。”

    陆谦玉抬头一看,并有树叶落下来,原来在树上,正有两个人激战,一个手持大斧,招式毒辣,一个左手持剑,护着自己全身,递进剑招,两人各踩在树枝上,你来我往,打的热闹,喊话的人,正是谷怜生,另外一个人,则是恶人五,谷怜生对付恶人五,很是吃力的模样,长剑是出手少而防御多,恶人五仗着自己力气大,将一柄大斧子施展的攻守兼备,推、劈、砍、撩这几招下来,谷怜生渐渐不敌,由于他是单手持剑,握剑力气不够,不可与大斧硬抗,于是得避开对方的斧子,寻找间隙,发动突刺,恶人五人长的是呆头呆脑的,说话没有个规矩,好像大老粗,可他心思细腻,绝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愚蠢,根本不给谷怜生递手的空挡,谷怜生只好在外围游斗,两人刚才从地上打了一阵,谷怜生抵挡不住他锋芒,窜上数来,岂料,恶人五身体高大,轻功也很不错,跟着上树,两人各站了一个树杈,相互对攻,要知道,恶人五用的是斧子,乃是长兵器,谷怜生用的是剑,短了许多,占不到优势,攻了五六招,谷怜生只守不攻,至多还了一手,眼看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正想着跳下去绕着树和这个匹夫游击,等人来援,陆谦玉如约而至,出现在树下,谷怜生眼贼,看见了,便叫陆谦玉上来支援,恶人五一看陆谦玉,暗叫不妙,一斧子横扫,冲着谷怜生脚下的树杈去了,谷怜生提纵身子,跃到了上面一根树杈,险些每个落脚之地,被砍断的树杈落下来,陆谦玉躲开,就听头上大风呼啸,恶人五放弃了谷怜生,向陆谦玉猛扑过来,一招“剁鱼头”往陆谦玉脑袋上劈来,陆谦玉侧身一滑,避开斧子,伸出去抓斧

    柄,恶人五手上拧紧,斧柄带动着斧头转动起来,陆谦玉不敢再来,收手去摸洛英,恶人五大叫一声:“陆谦玉,你可送死来了。”旋转的斧头向陆谦玉的脑袋搠来,陆谦玉侧头躲开,洛英拿在手中,去斩斧柄,这一斩,斧柄不断,原来是精钢铸就的,十分结实,陆谦玉腰下一折,以铁板桥的姿态,钻过对方兵器,洛英贴斧柄下滑,要削恶人五的手指,恶人五看陆谦玉走得太快,斧子下压,造孤寒架住,压不下去,他仗着自己力气大,向不撒手兵器,拦住陆谦玉,只有此招,但他却棋输一着,陆谦玉力气不比他小,只身材瘦弱,内力雄厚,哪怕是两个恶人五,有怎是陆谦玉对手,陆谦玉挺起孤寒,反而推开了斧子,腰支起来,洛英往下猛跺,恶人五失了先机,此刻在想撒手,怎么可能呢,忙不迭,松开双手,只有左手在后,囫囵完成,右手撤的晚了刹那,三根手指被陆谦玉削断,疼的恶人五大声叫唤,骂起街来,“哎呀,你个妈妈。”

    恶人五这一骂,露出陆谦玉较大破绽,陆谦玉孤寒递进,一剑刺入恶人五的胸膛,恶人五倏地双眼怒瞪,左手往陆谦玉脖子探来,陆谦玉知他必死,一脚正踹在他的胸口,恶人五,数百斤的身躯倒飞出去,差点撞到刚下落的谷怜生身上,把他吓了一跳,至后,恶人五脑袋撞在树上,鲜血迸溅,死在就地。

    陆谦玉和恶人五交手不过三招,谷怜生一叹时间,恶人五便死在了陆谦玉的手中,惊得谷怜生目瞪口呆,击掌叫好:“陆兄,你的本事进步的真快,我姑连生可佩服你了。”

    陆谦玉道:“废话不说,谷兄,许兄和飞翔老鼠,现在何处?”

    谷怜生果然知道,伸手一指东边,说道:“我看,飞翔老鼠跑得很快,神拳六爷在他身后,边追边骂,而许公子,则在西边的树林之中。”

第八百一十九章,骂死

    地上,恶人五尸体,陆谦玉不去确认,许来风本领高强,自由对敌办法,而且脾气骄矜,陆谦玉去了,他也不高兴,陆谦玉与谷怜生两人,一同往东边的树林走去,越走越远,四处岑寂,树林中,湿漉漉的,听不到打斗之声,约走了一里,始终找不到飞翔老鼠和神拳六爷,陆谦玉诧异,问谷怜生:“你真看见飞翔老鼠到这边来了,还是看错了,因何不见曹兄的踪影?”

    谷怜生一口咬定,说道:“我怎么会看错,他们两个最是滑稽,一个追,一个跑,互相飚着脏话,粗鄙之语,不是飞翔老鼠么?”

    陆谦玉点点头,暗想:“的确如此,定是飞翔老鼠知道自己并非神拳六爷的对手,以轻功把人引走了!”陆谦玉正疑问,飞翔老鼠把人引到那去了,前面就看见一些脚印,迤逦往东北去了,走近了一看,发现树上还有,心中窃喜,说道:“飞翔老鼠,轻功不弱,他若不与神拳六爷缠斗,定是距离我们很远了。”

    谷怜生道:“那该如何,我们去寻不去。”

    陆谦玉道:“不必去寻,神拳六爷,追他不到,说不定等他兜个圈子,反而跑到咱们前头,回到道观去了,咱们回去,料理剩下的人。”

    正要往回走,却听后面有脚步声,很是沉重,陆谦玉回头一看,阴影之中,走出一人来,开口无力,神情狼狈,衣服上满是泥污,一见陆谦玉,咧嘴还笑,说道:“陆兄,你可别忙···忙走啊···快···快来···扶···扶我一把。”把最后一个字,要的很重,正是飞翔老鼠曹正淳。

    陆谦玉紧赶过去,扶住飞翔老鼠一只胳膊,看他身上,并未伤口,再三确认,他只是累脱力了,并未受伤,这才安心,问道:“曹兄,那神拳呢?”

    飞翔老鼠微微一笑,说道:“旁人怎样了,我可没丢人,那人被我活活骂

    死了。”

    谷怜生吃惊道:“骂死了,拿到有趣,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给骂死的,说说看,你怎骂死的那人,神拳六爷,号称打江南,魔炎教派里面,实力排行,也是在的,却给你骂死了,我可不信。”

    飞翔老鼠道:“你可别不信,我打他不过,难道还骂他不过么,我们两个到外面一交手,我掉头就走,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打是打不过了,可亏得我有一双好腿,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它了,我一边跑,一边骂他,他受不住,追着我要杀我,我怎么可能被他给杀了,就要一个劲地跑,在地上跑,在树上跑,这个傻鸟,快的没有我快,我还要等他,有好几次,他感觉不对,不追我了,我就坐在树上骂他,骂他的祖宗都是阉人,他是怎么出来的还不知道,他一听,气的骂我,很难听,我就不说了,又开始追我,谁知道,我这一跑,可累坏了,不知道多快了,跑出去二十余里,那家伙追了我二十多里,最后我是跑不动了,速度慢下来,回头一看,却看不见他了,于是掉头回来找他,你猜怎么着,这家伙一头扎进了一条小溪中,溺水死了,我上去看了看,发现他是因为饮水,给自己呛死了,你们,可笑不可笑,难道不是我骂死的么,我若是不骂他,他早就回来了,可此人,脾气太臭,受的不得这些,活该是死。”

    陆谦玉和谷怜生两人哈哈大笑,三人时快时慢,渐渐返回道观,飞翔老鼠累得不轻,四肢无力,要靠陆谦玉和谷怜生两人搀扶着走。

    来到恶人五死亡处,许来风正在这检查尸体呢,绕着尸体,来回踱步,像是在故意等着陆谦玉一样,陆谦玉隔空呼唤:“许兄,那假书生如何了?”

    许来风回答甚是轻蔑,说道:“一个冒牌书生,那是我的对手,给我多了扇子,扇的他满地找牙,踩坏了脑袋,死了,丢在个灌木丛

    中。”

    陆谦玉走近来,心里盘算,四臂猿、十三鞭、恶人五、二蛟龙、三梨花、十一郎、七步书生,这几个人向后死去,十一个敌人之中,还剩下九尾狐,一支笔,八面威风,三个人,本部一人不伤,剩下的三人,容易对付了,这次是大获全胜了。

    三人往道观走,不消一会儿,便来到道馆前面,九尾狐和上官清扬,势均力敌,仍在激战,两人互不相让,你打我一剑,我就还你一绸,九尾狐仗着武器上的名堂,平添了不少能耐,上官清扬则慢慢的察觉到了对方兵器上的特点,白色的丝绸,绝不是一般材质,它能裹住上官清扬的长剑,险些几次将长剑卷走,幸好上官清扬有所准备,化险为夷,上官清扬也有几次,攻到了对手的破绽,对方以丝绸的柔性,避开了绝命剑招,陆谦玉等人来到此处,看俩人来来往往,兔走鹘落,天女姿态,不禁一时看呆了,忘记了出手帮忙,还是许来风叫了一声:“女婢,你的死期到了。”

    当九尾狐看见陆谦玉等人的时候,便想到了他的同伴都已捐躯了,心中悲痛不已,于是,接下来的招式,一心求死,只攻不守,呼啸着向上官清扬打去,上官清扬则摆一道,只守不攻,许来风从旁边插上,手中多了一把扇子,自然是七步书生的兵器了,这扇子比起他的扇子,有些轻了,却也趁手,有了熟悉的伴当,许来风如虎添翼,攻手更辣,以一敌二,九尾狐便不行了,由攻转守,再由守转攻,问着许来风:“我七弟哪里去了?”

    许来风手上一招紧似一招,一招比一招强,扇子开合,旋转,点穴,刺杀,行云流水,逼得九尾狐连连撤退,趁九尾狐不注意,扇子点在了肩头上,接着说道:“那还用说么,你七弟,此时已经成了阎王爷帐下的小鬼了,既然你这么担心他,就下去陪他吧。”扇子兜个圈子,打她后脑去了。

第八百二十章,临死的野兽

    许来风和上官清扬两人合攻九尾狐,九尾狐哪里吃得消,许来风强攻之下,九尾狐渐渐势孤,被许来风一扇子点在了肩头上,疼的咧嘴,还不算完,许来风趁胜追击,要取她的性命,扇子直奔后脑而去,九尾狐大惊失色,上官清扬同时杀到,在想躲避,已无可能,只好闭眼待死,心想:“我九尾狐英明一世,转眼就要死在这里,多么不甘心。”许来风哪管九尾狐在想什么,得了机会,怎不抓住了,扇子急道,骤风已扑,就在这时,倏地一把剑从斜地里插来,正好拦下扇子,铿的一声,许来风手腕一麻,扇子险些磕飞了。另外一边,上官清扬一招:“取中剑”也被一把小剑搪下,俩人均是大惊,一同望着出手的人,满脸狐疑。

    许来风大有不满,说道:“陆兄,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心慈手软,要放了此人么?”

    出手拦截的人,正是陆谦玉,他笑道:“许兄,我何曾心慈手软,这人乃是十恶不赦之徒,我求之不得杀他,但我们不能杀他,需要留下活口,他们今日敢来,定是受郭孙雄主张的,郭孙雄现在把队伍带到何处去了,你是知道,还是我知道,留下活口,我们也好提审。”

    许来风恍然大悟一般,点头道:“话是如此,那边暂时饶他不死。”言讫,手拿九尾狐肩头,九尾狐原本必死,陆谦玉出手,则给她喘息机会,待许来风来抓,九尾狐一个扭身,躲开了去,许来风叫了一声:“死到临头,还能逃到拿去?”手掌一翻,右手展开扇子,往九尾狐身上招呼,九尾狐后撤一步,说道:“陆谦玉,你想从我口中探知情报,那可打错了算盘,我九尾狐,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许来风扇子纷飞,早把九尾狐笼罩中间,心怀必死,九尾狐展开全部实力,两人斗得正紧,上官清扬一看,微怒道:“好一个不怕死的妖妇,死鸭子嘴硬,看我来收拾你。”说完,举剑上去,又跟方才一样,两个打一个,九尾狐施展平生所学,尤不是两人对手,三招之后,腿上一慢,许来风抓住机会,扇子在她的门面上一展,引得九尾狐格挡,接着,扇子一飘,顺势而下,打在九尾狐的大腿上,九尾狐吃痛一顿,后背上造上官清扬剑柄一点,砭骨的疼痛,顷刻间让九尾狐真气大泄,许来风再一伸手,双指一骈,点在他的心口穴道上,因为太急,这一点,正在她的**之间,九尾狐怒极,大骂一声:“好不要脸的小混球。”胸口气闷,动弹不得。

    上官清扬长剑一挥,停在九尾狐的脖子上,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只听上官清扬说道:“你个艳妇,颇有些姿色,不是要在我的脸上划上几刀么,现在谁是羔羊,谁是狼,你落在我的手上,我非让你破相不可,莫要怪我,你是邪门,我是正道,你杀人,我杀你,天经地

    义。”言罢,便要动手,左手一探摸到一把匕首,迫近九尾狐的桃腮小脸,这九尾狐,真是颇有姿色,年近四十,却一点不像,满面粉嫩,双眼莹莹,此时怒形于色,脸上一边,血红血红,双眉倒立,模样有三分妩媚,七分狰狞,上官清扬只吓他一吓,如此血腥的事情,倒有些难为他了,匕首不等贴到,九尾狐突然大叫:“且慢。”

    上官清扬颠颠匕首,问道:“你再晚叫一刻,这张脸便成了大花猫了,我们问话,你答是不答?”

    九尾狐尤爱容貌,超过性命,诚惶诚恐,又怒又气,说道:“问吧,你们问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眼下环节,只好任你们宰割了。”

    许来风收了扇子,嗤笑道:“你个女婢,少装可怜,之前的嚣张哪里去了,我劝你一声,给你机会的,就要抓住,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不问你什么,你若多说一个字,我就是一巴掌,虽然我很喜欢和美女打交道,仅限于年纪轻的,你这么大年纪,我可没什么兴趣了。”

    九尾狐瞟了许来风一眼,不答,陆谦玉道:“不忙问他,先去料理其他两人,许兄,你照顾她。”

    许来风打了个寒颤,说道:“我很讨厌和这种涂粉化妆装嫩的老女人打交道了。”

    此话刺痛了九尾狐,骂道:“许家小子,你少得意忘形,以多欺少,赢了我,有什么骄傲的,有本事的,把我放了,一对一,斗个三百回合,看你的许家剑法,能不能胜的过我手里的白绸?”

    许来风道:“小爷现在没那个兴趣。”

    陆谦玉想着,九尾狐是制服了,还有松上村雨的对手,八面威风,与大殿之中申屠鸿海的对手一支笔。九尾狐既然决定和陆谦玉合作,留下一个有用的足矣,对待其余两人,无需再动私心,杀了便是,陆谦玉走的飞快,来到道观前面,只看,谷怜生,魏斌,松上村雨三人,正在合斗八面威风。

    八面威风招架不住,岌岌可危,狼狈至极,身上各处已经受了不少伤势,大腿上更是少去了一块肉,看来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但这人,的确是英勇,在三大高手的围攻之下,竟然还能像受伤的猛兽一样,发动濒死一击,三人不小觑对方,见敌人威猛,便在各处寻找破绽,时不时给一下,八面威风只护住自己的要害,将其他地方都放给对手了,余光中,八面威风看见了九尾狐给陆谦玉羁押而来,料想情况失控,其它兄弟也定然牺牲了,一时悲伤,震怒不已,发出一声咆哮,向左侧谷怜生猛扑,谷怜生见状,怕他威力,连连后撤,松上村雨和魏斌则从背后打到,八面威风似乎不要命了,只顾眼前,不顾身后,松上村雨一刀劈来,他不躲闪不闪,震开双拳,手臂拉直,忽的一下,手臂上数百个铜圈,竟然一起飞出,飞蝗

    一般的打向谷怜生,谷怜生暗叫不好,剑舞圆圈,在中路防御,叮叮当当,拦下了大部分的铜圈,百密一疏,左肩之上,却还是中了一下,疼的弃剑,伤势不轻,陆谦玉看罢,箭步飞去,护住谷怜生。

    松上村雨一刀劈在了八面威风的后背上,凭借那力道,那角度,那功夫,足矣把人一分两半,怎料,八面威风,铁骨铮铮,后背上居然穿了一件内衬的护甲,挡住了这一刀,不得入肉见骨,只把他打喷了一口鲜红,八面威风回头一看,露出獠牙,大叫一声:“即便我死,也要拉你们垫背,一个不许逃。”回头展开攻势,迫在眉睫之际,八面威风仍旧保持一张冷静的头脑,他看陆谦玉护住谷怜生,判断自己并非陆谦玉的对手,想杀谷怜生不啻痴人说梦,只好掉头去攻另外两人,想在临死之前,拉一个同伴,松上村雨,不退反进,左右各是一刀,八面威风只避开了一个,左边一刀,看在他的肩头上,血一下喷了出来,吓得九尾狐大叫。

    “八哥,你这又是何故,快快住手!”

    八面威风不理伤势,左边废了,右手探出,去拿松上村雨的手腕,松上村雨抽刀回去,刀到手边,往下一带,扑哧一声,八面威风这一手顷刻削断,恰在此时,魏斌从侧面杀出,手持大刀,横扫千军,八面威风低头避开,大刀贴着脑袋顶飞过,魏斌踢出一脚,正中他的太阳穴,此为人体命脉所在,八面威风一时飞了出去,头昏了片刻,并未死去,立时从地上叹气,犹如一支倔强的猛兽,反扑魏斌,魏斌脸色发白,暗想:“八面威风,真乃汉子,这样还不死去?”

    八面威风,身中不少重击,换做旁人,早已死去,但他却在临死之前,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谁不害怕,松上村雨呆了一呆,魏斌已遭八面威风手段,没有了双手,失去了进攻手段,八面威风便用脑袋去装,用腿去踢,用牙去撕咬,用声音去震慑对方,魏斌脚下退却,大刀挥动,在八面威风小腹上扯开一条口子,哗啦啦,肠子全都流出来了,而他整个人,浑身浴血,双目圆瞪,一头撞向魏斌,魏斌躲闪不得,用手抵住魏斌脑袋,两人一进一退,走了七八步,魏斌用了一招“千斤坠”的功夫,双脚深陷地面几寸,八面威风停住脚步,一动不动了,魏斌手快,抬起手来,照着他的脖子一下,九尾狐发出尖叫,咔嚓一声之后,削减三尺,一切平静了。

    魏斌抓着八面威风首级上的头发,心有余悸,气喘吁吁,向陆谦玉摆摆手,叹气道:“这个家伙,还真有些手段,这样了,还能打。”

    陆谦玉微微一笑,说道:“这样的汉子,应该的得到我们的尊重,无论他是敌人,还是同伴!”

    九尾狐,眼泪流纵,呼啸道:“八哥,你在天之灵,一切安好。”

第八百二十一章,肃清全部

    八面威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战死,一头猛兽,就此了结,他的行为,引来了陆谦玉短暂的沉思,无论是敌人也好,还是朋友也好,除了立场不同,忠于只是不同,有些人,毫无疑问,就是一个英雄。

    八面威风死后,尸首回归一体,魏斌把他用树叶掩埋了,等到后来下葬一处舒服地带,九尾狐哭哭啼啼的,无人管她,一起回到道观之中,此时,只剩下一支笔还在坚持,陆谦玉一看,大吃一惊,受伤的不是一支笔,反而是申屠鸿海,追魂十二坐在丹墀前的台阶上,闭着双眼,运功疗伤,丹墀之下,一支笔和申屠鸿海正在做殊死的搏杀,只要长着眼睛,都能看得出来,申屠鸿海受了重伤,落在下风,一支笔拳法狠辣,虚实结合,正把申屠鸿海逼向一个墙角,申屠鸿海手里的大刀,胡乱的砍一通,刀法全乱了,脚步更是不知迷踪,片刻之间,胸前就中了两圈,咳出两口血,身体卷缩在墙角,他知道不好,此地不利,拼命要突围出去,但一支笔的拳头,如同冰雹雨点一把的砸下来,申屠鸿海的刀,在他眼中,等同虚设,申屠鸿海挥洒大汗,喘息连连,胸口起伏不定,到了墙角,刀不便施展,形势更糟,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早已抢过去搭救,只在一瞬间,申屠鸿海腿上又中一脚,立时站不稳,看见陆谦玉到,申屠鸿海喜出望外,喊道:“陆兄快来,我斗他不过了,这好生厉害,居然还会大飞镖呢,喂,你们两个人可小心了。”

    松上村雨和飞翔老鼠正要救援,刚到一支笔左右,听到这话,暗暗提防,果不其然,一支笔放弃申屠鸿海,转身过来,抵御两人偷袭,左手往腰间一摸,撒手打来,啪啪,竟然是两个小黑影,陆谦玉眼好,看见那是两把匕首一样的东西,但不是匕首,打得很快,一枚打飞翔老鼠,一枚打松上村雨,飞翔老鼠善移动,往左边一偏,飞镖打空了,松上村雨提刀慢了一步,幸好还是赶上了,刚举起刀,飞镖擦在了刀身上,折了一个小角,往陆谦玉打来,陆谦玉拂袖一挥,伸手去抓,飞镖到此已威力减少,陆谦玉细细一看,竟然是一个精致的小钢笔,通体漆黑,尖头是银白色的, 可见涂了毒药,陆谦玉想到追魂十二,再去看他,嘴唇发着紫,脸上发着青,明显是中毒了, 不消说,追魂十二在哪淡定的疗伤,非他意愿,定时给一支笔以暗器打伤了,正阻止毒气上行攻心。

    飞翔老鼠大骂一声:“卑鄙小人,吃我一剑。”揉身挥剑,一支笔身法错落,腾挪跌宕,都了半天,真气尤未减少,躲开了飞翔老鼠一剑,单掌去拍飞翔老鼠的手腕,飞翔老鼠回剑,向一支笔小腹踢出一脚,怎料一支笔早有准备,右手挡下来,左手前探,在飞翔老鼠的脖子上抓了一把,飞翔老鼠抽身不及,吓了一跳,往后急急缩

    头,避开了这招,再想进攻,以落入到了对方的招数之下,一支笔攻手很急,一掌接着一掌,左掌打出,又掌跟进,同时变招行云流水,右手从左手钻出,左手捞月,右手举鼎,打的飞翔老鼠叫苦不迭,然而,这只是片刻之间,松上村雨在一边见了,提刀支援,空砍了两刀,竟然追不上一支笔,看到这里,许来风大呼一声:“不愧是十三个人中的老大,的确是有些手段,我来会会你。”扇子打开,向一支笔打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大雨初歇,月色朦胧,这一下,十分诡异,一支笔尚未发现,只待扇子到了,许来风也来到了,一支笔猛一回头,乍看黑影,忙用一招“铁板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额头飞过去了,接着许来风来到,双手一推,一支笔挺起腰杆,也推出双手,两股真气从两个人身上发出,旗鼓相当,在伯仲之间,各退了三步,许来风则微微一笑,一支笔大叫不好,后脑有风,在想躲避,已然太晚,手探腰间,又想拿暗器,许来风难能让他如愿,他动,许来风也东,伸手去抓一支笔的手腕,一拿一个准,叫道:“受死。”

    这一下,一支笔几乎绝望,脑后的风越来越近,电光火石之间,决定生死,一支笔无暇多想,断手保命,狠劲往回一缩手,手骨脱臼,往下一蹲,许来风接着一条扫堂腿踢到,一支笔上不能跳,又不能入地,只好往侧面一滚,这一脚没有踢着,许来风叫了一声:“躲得好。”手臂一举,将回旋的扇子稳稳接住,形如狼狗,往一支笔身上扑去,一支笔,身在地上,用了一招:“兔子蹬鹰”直奔许来风的脑袋踢来,许来风心想此人甚猛,单掌支地,调转个扇子,双脚对双脚,有碰一下,两人同时往后冲去,许来风翻个身,从地上站起,一支笔双手往地上一拍,从地上拔起,鹞子翻身,不等站稳,啪啪,射出两根钢笔,那小东西,飞的很快,转眼即到,许来风好整以暇,待到笔来,扇子左右一磕,两支笔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几个回合下来,一支笔遇到高手了,稳了一稳,喘了一口气,说道:“炫丽风,你真有两下子。”

    许来风拱拱手,说道:“夸奖了,对付你这等小贼,我还没有用出全力呢。”

    一支笔看见了九尾狐在陆谦玉身后,便说道:“九尾狐,你被抓了,这让我很伤心。”

    九尾狐唯唯诺诺,开口无话,嘴唇吧嗒了几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这一次,咱们兄弟,是真遇到对手了,其他人,全都死了,老大,我是情非得已,你别怪我。”

    原来,魔炎教派死士,只有一条,只有死,不能降,投降,被抓,对死士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一支笔则是在挖苦九尾狐,殊不知,九尾狐并不惧死,只怕上官清扬在他的脸

    上划几道伤疤,坏了她引以为傲的容颜,天下女子,莫不爱美,而志气,多半与女人无关,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之中,盛名的女侠,寥寥无几的原因。

    一支笔环伺一周,突然仰天大笑:“是么,原来其它人,全不在了。”

    陆谦玉道:“一支笔,你的兄弟,都死完了,我们要九尾狐一人合作足矣,等待你的只有一条路。”

    一支笔道:“陆谦玉,若不是你出现,邱凌云早已死在我们的兄弟手中,你个碍事的,一支笔若死,也会化作厉鬼缠着你。”

    陆谦玉大笑:“若是所有被杀的人,都会化作厉鬼,我想第一个被缠的人,也是你。”

    一支笔手摸腰间,只有一支小笔了,拿出来,盯着看了一会儿,月色染笔,寒光照应,一支笔心想:“人有来处,也有去处,兄弟们已赴黄泉,接下来,也该轮到我了,可惜江湖上,不会有人记得我一支笔,除非我杀了邱凌云,真乃痴人说梦,我又怎能杀了他呢,着醉生梦死的一生,到头来,终究是什么都不带来,什么都不带去。”想到这里,一支笔已有自刎之心,说道:“陆谦玉,你想杀我,可我偏不遂你心愿,我不会死在你们的手中。”

    陆谦玉看出来他要自裁,便说道:“这我可不在乎,我不杀你,自然也有人要杀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下场,你早该想到。”

    一支笔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万物都有一个结局,死,又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为之而奋斗的, 无非是中间的过程,陆谦玉,请你转告邱凌云一声,我在下面等着他了。”

    九尾狐大喊:“不可,大哥,你怎能如此,快停下来。”

    一支笔深情地望了九尾狐一眼,说道:“九妹,你要活,我不怪你,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要活,就要站着活,哪怕作恶,也要干干净净的,而你甘愿作为生命的奴隶,好自为之。”说罢,就要自饮,恰在这时,一块瓦凌空打到,正中手腕,小小一块瓦片,竟将手腕整齐的削断了,一支笔吃疼大叫,一个人影已从大殿之上飞下,转瞬来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抓在他的天灵盖上,一支笔竭力挣扎,却动弹不得,九尾狐吃惊发声:“君···君主,你···”

    陆谦玉看到此人,也大吃一惊,邱凌云一副病容,面色苍白,双眼血红,怒瞪着一支笔,说道:“一支笔,你这个叛徒,想这样死去么,岂能便宜了你?老夫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联合郭孙雄背叛我,怎能饶你?”

    一支笔刹那间浑身松软,说道:“邱凌···凌云,你···你不是···中毒···中毒了吗,怎会···”

    不等他说完,邱凌云长啸一声,五指一抓,一支笔整个头颅,捏的粉碎。

第八百二十二章,淫威

    邱凌云带伤而来,一抓就把一支笔抓死,修罗王随后而至,邱凌云似乎伤势过重,动气太大,身体趔趄,险些站立不住,修罗王将他搀稳,看看九尾狐,眼神很是失望,九尾狐目光瞪大,一脸恐惧,见过邱凌云,须臾之后,挣脱上官清扬束缚,急急双膝跪地,呼天抢地般的叫道:“君主,君主饶命啊。”

    邱凌云面色苍白,带有靛青,形容可怖,干咳了几声,伸出手,指点九尾狐,说道:“你···,你···,咳咳咳,···九尾狐,你们竟然反我,让我如何宽恕你们?”动气不小,上气不接下气。

    修罗王劝道:“凌云,你何必动气,注意自己的身体,这等小人,不必理会。”

    九尾狐卑微到了尘埃之中,磕头如捣蒜,咚咚咚,额头上一块青紫,肿了起来,哀求道:“君主,修罗王,是我被利益熏心,一时走上了弯路,请饶了我吧,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陆谦玉心想:“九尾狐好歹也算是一代英雄,居然在邱凌云面前,如此低三下四,苦苦哀求饶命,可见素日里,邱凌云淫威多大。”

    邱凌云一挥手,说道:“九尾狐,你不必说了,你们几个人,乃是我身前的栋梁,我好生栽培你们,居然换得这样的结果,你懂的规矩,让我杀你,还是自裁?”

    九尾狐猛然一惊,祈求道:“君主,饶我一次,我也是受了郭孙雄的怂恿,才会犯下这等大错之事,现在魔炎教派落入郭孙雄之手,教派里面大部分的人,全投靠了郭孙雄,君主想要报仇,身边无人,就留小的在您面前,将功折罪,小人愿意冲锋在前,效犬马之劳,只求君主开恩,饶我一命。”

    邱凌云不理会,意欲动手,九尾狐吓得浑身颤抖,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双膝擦地,一点点往后挪动,不料,给上官清扬用膝盖抵住了后背。

    陆谦

    玉想从九尾狐的身上套取情报,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有用之人,死在邱凌云魔抓之下,伸手阻拦,打个稽首,以晚辈的身份,而不是女婿的身份而自居,挡在邱凌云之前,尊敬道:“邱君主,我以为不妥,杀她固然简单,犹如捏死一只蚂蚁,既然她有心悔过,何不给他一个机会,我们正好对郭孙雄的行踪一无所知,何不借她之口,找到郭孙雄所在,在半路将他截住,防着他前往小仙登峰,引得事情进一步扩大。”

    陆谦玉道来的事,自邱凌云醒来之后,修罗王详情告之,因此,他并不意外,愤怒当头,只求傻了叛徒,一时没有和陆谦玉交涉,邱凌云看陆谦玉阻挡,越过他不得,便哼了一声,说道:“陆谦玉,此乃我魔炎教派的事情,与你何干,莫非你不注意自己的身份,要加入我魔炎教派么。”接着,视线一瞥,看见了谷怜生等旧部,,饬令道:“谷怜生,魏斌,何在。”

    两人听罢,上前行大礼,说道:“属下在,君主有何吩咐。”

    修罗王道:“杀了叛徒,斩草除根,将他们碎尸万段。”

    谷怜生唱喏,邱凌云的命令不敢不听,提刀就要杀人,魏斌则犹豫了一下,

    许来风见状,毫不客气的说道:“邱凌云,你怎油盐不进,陆兄不让你杀人,自有我们的道理,你的命,都是我们的救的,在这,可不是小仙登峰,一切还需要听我们的才是。”

    邱凌云怒道:“臭小子,是谁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声如洪钟,雷霆贯耳,怒涛一般,许来风岿然不惧,嗤笑道:“邱凌云,魔炎教派的丑事,我已知晓,你想对付郭孙雄,还需依仗我们的力量,此人知道太多情报,你一气之下杀了,气不断了我们的线索,我无法看着你捣蛋,还是清醒一点,回去好好休息,养好了伤,再对我施展淫威,这个时候,我可不怕你。”

    邱林云怒极,大骂一声,说道:“书剑山庄的臭小子,你说什么,怎敢如此对我说话,难道没有你们,我邱凌云便要死在宵小之辈的手中么,你们书剑山庄,直到现在还能挺立在武林上,不过是多亏了运气好,否则我早就灭了书剑山庄,拿许三书的脑袋来当夜壶。”

    许来风大怒,两家之前,存在多年恩怨,旁人如何明白,这中间仇恨,根本无法化解,若非陆谦玉搁置场中,许来风哪管邱凌云是不是受伤,早把他杀了。

    修罗王则是高瞻远瞩,知道要对付郭孙雄,缺少不得陆谦玉等人助手,邱凌云脾气,一贯如此,源于他神功盖世,眼睛里那有旁人,怎能受得了,一个晚辈在他面前叫嚣,修罗王前面,忙打圆场,说道:“君主,你不可意气用事,这次不得不说,多亏了陆谦玉料理了他们,不然的话,让他们攻进来,后果不堪设想,你伤势太重,更加不能意气用事,在我看来,陆谦玉说的无不道理,小姐还在郭孙雄的受伤,陆谦玉看起来比你我还要着急,郭孙雄现在何处,在我们掌心之外,教派中,高手尽数归顺,不好对付,还是先听听,九尾狐说话,杀他容易,不必忙于一时。”

    整个江湖,能够规劝的了邱凌云的人,便只有修罗王了,两人相伴多年,视为兄弟,搀扶走过,邱凌云可以蔑视一切存在,可修罗王说的话,他不得不走心想想,沉吟良久,方才说道:“陆谦玉,你去问他,郭孙雄现在何处,我女儿现在何处,她若是答得不好,期满搪塞,满嘴胡诌,便杀了他。”

    陆谦玉拱拱手,来到九尾狐面前,说道:“邱君主,说的什么意思,不用我来阐述了吧,那可没意思,现在我问你,郭孙雄在出何处,下一步有何打算,少耍花样,你该知道,现在除了合作,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可明白么?”

    九尾狐,狠狠的点头。

第八百二十三章,审讯九尾狐

    九尾狐早已妥协,即便邱凌云不出现,展示本领,九尾狐说出郭孙雄的踪迹,心向陆谦玉这边,十拿九稳的事,邱凌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因为邱凌云伤势过重,雨后天凉,风大潮湿,众人移步到大殿之内,由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两个人把持道观前门,魏斌把持后门,其余人,聚集在大殿之内,听审九尾狐。

    九尾狐,哭的一张脸,稀里哗啦,妆都花了,进了门,跪在邱凌云跟前,后被陆谦玉提起来,让她站着回话,九尾狐十分感谢,中意的看了陆谦玉几眼,脸色渐渐舒展,知无不答。

    陆谦玉第一个问题直截了当,问他郭孙雄下落,九尾狐如实招来,说道:“郭孙雄自从上岸之后,在一片树林中与我们十一个人碰了一面,当时,我们接到他的飞鸽传书,从小仙登峰下来,碰面之后,郭孙雄说君主重伤,和修罗王一起逃走了,怕他不死,难以预料,于是派我等十一个人就近寻找,我们知道在地界,有个联络地点,具体哪里不知道, 判断君主和修罗王遇难,得以不死,定会来到这里藏身,于是一片暗中调查联络地点,一边寻找,就找到了这个破庙,自从在树林中和郭孙雄分开之后,一支笔问过郭孙雄打算,郭孙雄含糊其辞,只说让我们办好自己的事情, 剩下的事情,他自有主张,只要君主死了,便无大事了,实际上,我并不知道郭孙雄带着个人,往那边去了,猜测,他们走的是,山中一线,将要经过三千涧,按照队伍的行动速度开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一旦过了三千涧,他们往东,可达大同,往北,可直通江澜城,只有这么两条路可以走。”

    陆谦玉问他:“三千涧是什么地方。”

    九尾狐道:“三千涧,陆大人,也不知道么?”

    陆谦玉微微一愣,笑道:“你叫我什么,我可不是什么大人。”

    九尾

    狐道:“陆公子,你是我们小姐的爱人,自然就是君主女婿,我叫你大人,何必奇怪?”

    陆谦玉看了看邱凌云,并不作答,追问道:“先说,三千涧是什么地方?”

    九尾狐道:“实不相瞒,三千涧,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可不知道了,我们便是从三千涧那边过来的,那是一个大的铁索桥,桥下是数千米的深谷,有流水,沿石壁而下,乃是附近的两个城市,为了互通关系,花了近一百多年打造的,其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桥头上刻着铁索桥的由来,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详情就不说了,走三千涧,可以节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郭孙雄的意思,是要返回小仙登峰,从邱鼎邱公子的手中,夺得小仙登峰的控制权,从而完全将魔炎教派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他来做王,所以一定会选择这条路不可。”

    陆谦玉点点头,暗忖:“原来这条如此之近,郭孙雄定会走这条路了,但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如此返回小仙登峰,势必会有一场死战了。”

    九尾狐又说道:“陆大人,我这可是猜测,并未说准,万一有什么出入,你可不能怪我。”

    陆谦玉道:“我说了,不要叫我陆大人,叫我陆谦玉就好了。”

    “是的,陆大人,听从你的安排,你不会要亲自去找郭孙雄吧?”

    引出陆谦玉的第二个问题来,陆谦玉问道:“洛洛被郭孙雄俘获,你可曾见过她一面,她可安好?”

    九尾狐抿嘴笑了笑,说道:“陆大人,果然还是很担心大小姐的安全的, 你放心,我是见过大小姐的,但不知道郭孙雄给她吃了什么药物,小姐武功用不出来,被点着穴道,藏在桥子里,由几个颇有些能耐的轿夫抬着走,他们手法很好,登山如履平地一般,小姐每个闪失,我只是看了小姐一眼,表面上没有伤势,面色忧愁,见了我,也不骂,郭

    孙雄并不去招惹小姐。”

    听到邱洛洛安然无恙,陆谦玉放了心,说道:“继续往下说,郭孙雄手头有多少人,小仙登峰上,可有你们的内应,他要如何攻山,怎样对付邱鼎?”

    讲到这里,邱凌云忽然插话,说道:“小仙登峰,有我魔炎教派精锐五万人,我儿邱鼎,文武双全,岂能上了区区小贼的当,我看郭孙雄,过于心急了。”

    九尾狐摇摇头,说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这属于郭孙雄的计划,在山上,有没有策应,我就不清楚了,郭孙雄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的,我们的任务,只是来刺杀君主的。”

    陆谦玉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若是不能刺杀邱君主,又当如何?”

    九尾狐道:“我们和大哥讨论过,至于是不是要背叛君主,我们兄弟之间,也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因此,老十才会给三姐所杀,当时我真的很伤心,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有把柄在郭孙雄的手中捏着呢,那时候已经和郭孙雄船上一条裤子了,骑虎难下,只好顺其自然了,为了搏一把,选择和君主对抗,如今看来,这真是一个又可笑,又愚蠢的决定,我破位后悔,真想一死了之,可恨那郭老贼,逍遥法外,我不能将他斩了脑袋。”

    陆谦玉示意九尾狐到此为止,不要继续表忠心了,说道:“郭孙雄身边有多少军马!”

    九尾狐想了想,说道:“不到三千人,辎重很少,乃是轻装上阵,这样走得可快,不过,马匹很少,沿途,一定要买马不可,不然要走到小仙登峰,猴年马月了。”

    陆谦玉瞥了一眼邱凌云说道:“邱君主,在我看来,郭孙雄为了今日,谋划了很长时间,可不是临时起意,在小仙登峰上,定然有他的同盟,我们需要赶紧阻止他,以防情况有变,魔炎教派遭受重大的损失,邱君主,你以为意下如何?”

第八百二十四章,未必不可是英雄

    邱凌云双手垂放在大腿上,半躺着坐在椅子上,脸上汗津津的,脸色比较之前,还要差不少,苍白之中,带了一些灰暗,眼神之中,淡淡无光,听陆谦玉说话,他张张嘴,发声很低,向边上照顾他的修罗王问道,“修罗,山上的事情,一直是你再打理,我常年闭关,不问教务,你以为在山上,有什么人会跟郭孙雄合作,对我儿不利?”

    修罗王听后反思,沉吟许久,说道:“君主,在我看来,郭孙雄刚刚归入教派不久,之前的身份一直保密,定然无法和新人联系,应该是他的旧部,他离开魔炎教派,也有二十余年了,要找这些人,就要从老人着手,我觉得大大不妥,便是绿旗那些人。”

    邱凌云面色一沉,咗咗道:“是绿旗的人么?”

    修罗王也转愁容,说道:‘万一是他们,那可遭了,绿旗旗主,便是郭孙雄昔日旧部,王伦,他掌管的可是三万绿旗人马,护卫小仙登峰安全,平时一直无错,办事沉稳,为人大气,有领导风范,在小仙登峰上,地位很好,我有很多事,都拖他去办,若真的是他,咱们这次可失算了。’

    邱凌云闭了闭眼,挥挥手道:“事到如今,我们不能用猜测的了,郭孙雄背叛魔炎教派,觊觎宝座,乃是我们,粗心大意,不知道他狼子野心所致,怪不得别人,我已无暇在管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吧。”说完,闭着双眼,似乎沉睡了一般,陆谦玉看来,邱凌云伤势太重,刚才出手,一抓拿下一支笔,必然是动了真气,伤势更甚一步,于是,很是担心他的身体,邱凌云无事还好,若是出事,则留下了一个极大的烂摊子,交给谁来的收拾,若魔炎教派真给郭孙雄占去,则为中原武林,天大的灾祸不可。

    修罗王神色怅然,向陆谦玉说道:“君主累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稍后再来,与尔等商议此事

    ,还请少安毋躁,等待片刻。”

    陆谦玉心中焦急林杏为何还不出来,许来风说,派龚不凡,顾有志,两个人搭船前去恶鬼镇,请林杏去了,这会儿应该还在水上漂着呢,两人乘的是快艇小船,哪怕再快,也不能飞,至少需要两天才能回还,陆谦玉焦急也是无用。

    修罗王搀扶着邱凌云站起来,便对追魂十二说道:“你来这里,守着君主。”

    去了片刻,陆谦玉等人在大殿内,喝了一些茶,彼此之间,心情沉重,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大约一刻的功夫,修罗王单人从大殿后门进来,向陆谦玉微微一笑。

    陆谦玉问他邱凌云的伤势如何,修罗王则摇摇头,让陆谦玉过去附耳说话,陆谦玉很不好意思,又非常震惊,暗忖:“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修罗王让我过去,未免有避嫌之心,可若不是有大事,修罗王不必如此,难道说邱凌云的伤势重到了,要是无穷,已到了天年?”

    两人来到大殿之后,直出小门,来到后院一处小天井内,此刻,清风明月,草鲜花绽,屋内灯如豆,脚下水潺潺,陆谦玉开口问道:“修罗王,你有甚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来,反而把我引出来说,我看这里不错,就在这里说吧。”

    修罗王尴尬一笑,仰望星辰,欲说还休,过了许久,才回过头来,看了看陆谦玉,长叹一声,说道:“陆公子,我佩服你是个汉子,年纪轻轻,武功竟有如此境界,天下少有,你又是洛洛的爱人,彼此两情相悦,我不把你当外人了,君主的大限近了。”

    陆谦玉的脑袋轰的一下,事情的发展,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去了,他忙问道:“难道说,邱君主他···”

    修罗王直言不讳,惨笑道:“不错啊,君主伤势太重,中毒太深,之前是因为用真气压制着,所以毒气攻得不快,按理来说

    ,还能坚持到林杏小神医到来,相信他自有办法相救,可就是在刚才,他动了真气,冲了穴道,为了杀一支笔,导致毒气上行,攻入了心脉,刚才他躺在那里,我就感觉不对劲,然后我陪他回去,他就在路上亲口对我说了,我为他诊脉了,果然如此,毒气入髓,神仙难救,他怕是等不到林杏小神医的到来了,在我看来,新伤加上老伤,君主心头又有怒气,这毒端是霸道,我看,君主是过不了这个晚上了,如今大小姐不在,你既然是大小姐爱人,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都算是魔炎教派的女婿,所以莫怪我唐突了,我须得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陆谦玉摸了摸全身,摸到了解毒药,慌不择法的说道:“用这个,这个或许还有点用。”

    伴随修罗王一声长叹,一个大男人,一代豪杰,曾经杀人如麻的汉子,居然掉下了眼泪,把解毒药退给陆谦玉,说道:“只怕不行,药石难就,别无他法,我们救不来君主的性命了,你若是还有交代,就随我来,趁着君主现在还保持清醒,有力气说话,让他叮嘱你几句吧。”

    陆谦玉心中微疼,按理来说,邱凌云是他的宿敌,如今要死,陆谦玉心中,应该平静才是,如何会疼的呢,回想邱凌云一生,犯了多少错事,情有可原,他是被仇恨包裹的人,被江湖放弃的人,所以他要对整个江湖发动复仇,刨除这一点,邱凌云为人,聪明智慧,仗义豪迈,不啻一位前辈豪杰,心怀凌云壮志,未尝不能与之深交,陆谦玉得知邱凌云将要魂归,心中也匆匆释然了,跟着修罗王,一起来到内寝之中,刚到门口,只听又人抽泣,毫无疑问,便是追魂十二了,他对邱凌云忠心耿耿,眼看邱凌云要去,他又不是傻子,悲到深处,便要流眼泪,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若要放声大哭,又不敢,只好躲在墙角抽抽搭搭!

第八百二十五章,天罚神功

    修罗王说邱凌云大限将至,即将魂归,陆谦玉还不尽然相信,当他看见拱卫邱凌云的追魂十二,一个大男人,躲在墙角里抹眼泪,便意识到,一代君王,魔炎教派之主,邱凌云真的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一时间,百感交集,心灵空虚,陆谦玉也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失去一个强大对手的落寞么,还是对邱凌云的一生遭遇,感到悲哀,表示同情,陆谦玉轻轻走进内寝,只看邱凌云躺在穿上,微张着无神的眼睛,正看着陆谦玉,目光跟着陆谦玉移动,修罗王走近他,俯身说道:“君主,陆谦玉来了,你有什么吩咐,只管对他说吧。”

    邱凌云面色忽懈,挥手致意,陆谦玉近前一步,没有那一刻的尊重,比这一时刻来的更真切,陆谦玉问道:“邱君主,我来了,你有什么对我说的,陆谦玉洗耳恭听。”

    邱凌云作为一代君主,丝毫不畏惧死亡,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自己还清楚,他究竟距离死亡有多么近,咫尺之间,触手可及,邱凌云直言不讳,语气轻微,软弱无力,这说明,他已在死亡之前,徘徊了许久,陆谦玉见他开唇齿,说道:“谦玉,我要去了,洛洛就交给你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你,但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一个出色的年轻人,我这一生,傲慢无礼,不畏惧天,不畏惧地,对得起家族,对得起手足,对得起部下,招致这样的恶果,一切都是天道,我死后,我唯独不放心的, 便是我的女儿,我这辈子对子女,有诸多亏欠,怕是来不及弥补了,幸好在我有生之年,与你这样的英年才俊有所接触,帮洛洛物色到了足以陪伴他的佳侣···”邱凌云伸出手,时已无血色,陆谦玉递过手去,不同时代的人,在这一刻,忽然心灵相通,仇恨全都放下,只有英雄之间的心心相惜,邱凌云又喘息说道:“陆谦玉,郭孙雄此人,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你若不能杀了他,便是武林的灾难,在我临死一刻,突然醒悟,武林要想长远,光是好的不行,全是坏的也不行,有善有恶,善恶随行,怨恨喜乐,百花齐放的江湖,才是人间的天堂,我即将追随先人的步伐,为这个武林献祭了,再过数十年后,你,洛洛,修罗王,都将必经这一步,回想江湖,真相是一场大梦···”

    陆谦玉隐忍心中凄凉,咧嘴惨笑,拍了拍邱凌云的手背,说道:“邱君主,人固有一死,你在临去之时,若能看开,那是最好不过,若是想不明白,那又怎样,一入江湖,皆是风雨。人这一生,英雄罢了,狗熊罢了,武功高强,形同废人,又能怎样?还不是头顶一片青天,区区数十载春秋,若流水淙淙,能带来什么,能带去什么,世人的评价,皆在身后,成为闲谈,死后是听不到的,很有幸,我能见证一代传奇的诞生和陨落,你可放心,我待洛洛,定然一生一世,永不辜负,生死相随,直至落幕人间,郭孙雄那恶贼,乃我陆谦玉一生死敌,便是拼一个你死我亡,我也要为江湖除此大害。”

    邱凌云在弥留之际,坚持要见陆谦玉一面,主要便是交代陆谦玉两件事,托付女儿以及诛杀恶贼,听得陆谦玉亲口在耳边答应,邱凌云心中舒畅,似回光返照,脸色居然一瞬间,红润起来,大声说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态度激动,握着陆谦玉的手,用了几分内力,又说道:“陆家小鬼,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你一席话,我便安心去了,但是,我还有交代,修罗,你到前来。”

    修罗王满目疮痍,老泪打旋,贴近身来,说道:“凌云,你还有话要说?”

    邱凌云笑了笑,说道:“修罗,你我兄弟,自从漠北开始,一路拼杀,至今有多少年了?”

    修罗王快速答道:“二十一零三个月一十四天了,我怎会忘记,你却忘了,咱们从漠北起家,十个人,闯出来一片天,后来在江湖上,捅开了一片天···”

    邱凌云道:“你都记得,我又怎么会忘记,我们一共认识了,二十二年了,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咱们饿了一天的肚子,被大漠盗贼追杀,给他们逼到了山谷之中,大战了一天一夜,才突出重围,是不是从那以后,咱们就坚定了思想,一定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名堂来,那时候,你还那么年轻,一头乌黑的秀发,样貌虽然不及我英俊潇洒,也算是个俊俏的公子,可如今,看看你,白发这么多了,脸上的皱纹爬满了,还断了一条手臂···”

    修罗王叹气道:“你还说这些做什么,能跟随你左右,乃是我三生有幸,与你结识,是我这一生,所干的最有意义的事情,白发为知己而白,断臂为知己而断,怎不值得,我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你却喋喋不休,那有点英雄气概,可别忘了,咱们大漠之中,那会可被称之为,大漠十恶,恶贯满盈,哈哈哈,回想起来,那段时光,风尘相伴,一路洒血,真是痛快。”

    邱凌云道:“不错,我们痛饮风沙,笑看屠刀,那份光景,若能回去,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只可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时间如流水,匆匆如白驹,终于是回不去了!”慨叹一番后,邱凌云又亲切的叫道:“修罗啊。”

    “诶,听着呢。”

    “本来我不该麻烦你了,但是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其他人来办了,只好再麻烦麻烦你吧。”

    修罗王道:“凌云,你不要损我,有什么事,尽管说,现在咱们不是君主和教臣,而是兄弟,哪有麻烦一说,你再说起这两个字来,咱们兄弟之间,可就不那么亲切了,你可想好了,要说还是不说?”

    邱凌云面色又改,血气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快速退却,眼皮沉重,竭力的坚持,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了一抹微笑,说道:“修罗,你不喜欢,我也还是要说,正因为,咱们是兄弟,我才感觉对不起你,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戎马一生,一天享福的时候没有,成立小仙登峰之后,我要覆灭武林,你发挥了全部的材质,还有激情的青春,从一个柔美的青年,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没有半分当年的潇洒了,我闭关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我死后,还有一事,交代你,你帮我办好了,便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我知道,你喜欢青山绿水,无忧无虑的生活,小仙登峰,只是套在你身上的一道枷锁,这么多年,把你的肩膀都磨破了。”

    修罗王道:“凌云,真想不到,你居然对我有这么多的愧疚,熟不知,这么多年,我跟在你的身边,处于心甘情愿的,乃是你独特的人格魅力吸引着我,之咱俩赤诚相待,试问江湖,能与几个人如此,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我修罗的格局,竟然会如此之低么,凌云,你有什么事情交代,我洗耳恭听。”

    邱凌云这时忽然闭上了眼睛,陆谦玉吓了一跳,还以为邱凌云去了,待要接近,试探,却不料邱凌云休养了片刻又睁开了眼睛,同时望着修罗王和陆谦玉两个人,沉重道:“修罗王,我要你,在我死后,接管魔炎教派君主之位,我儿邱鼎,毕竟年幼,武学不济,江湖阅历尚浅,难以服众,支撑大局,等若干年后,你也年迈,再换此子登台,未尝不可,还有一条,若这逆子,日后有失心失德的地方,哈还靠你监督,谆谆教导,倘若他真不是那块料,便选能人,执掌魔炎教派,从此之后,由你之手,整顿教派,从此以后,无比坚持一条,教派上下,收录天

    下寒士,庇佑他们,偏安一隅,将现有的势力,全部撤出中原武林,对中原秋毫不犯,这算是我给陆家小子的一份礼物吧。”

    陆谦玉闻听此言,心中大喜,心想:“真如邱凌云所说,日后魔炎教派和中原武林,秋毫无犯,岂非皆大欢喜么,天下太平,武林和谐的局面,终于要来到了。”陆谦玉表示感谢,作揖道:“邱君主,真能如此,那可感谢你,魔炎教派和中原武林,握手言和,和平共处,将是天下武林人士的福泽,我个人,很感激你,并且我可以保证,魔炎教派当势力撤出中原地区之后,不会有人前去寻仇,无论多年的仇恨,到此为止了。”

    邱凌云点点头,接着往下说:“陆谦玉,我说了,这是送你和洛洛的礼物,洛洛与我说过,当武林和平了,他就跟你去寻一处,世外桃源,归隐山林,希望你能够做到,守护她一生一世,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决不允许你欺负她,否则,我在天穹顶上,看着你们,绝对饶你不过,至于中原武林和魔炎教派的仇恨,这个你管不了,一切交给修罗来处理吧,在这些事情,他比你更有本事,你无需对我保证什么,只管照顾好我的女儿就是了,你该明白,哪怕是我死了,修罗对于洛洛的关爱也如父亲一般,你胆敢做出任何对不起洛洛的事情,我敢肯定,刚才我说的话,一切都不作数。”

    邱凌云以整个武林的安稳要挟陆谦玉,目的居然是要求陆谦玉爱护邱洛洛一生一世,不免有些小气,毫无大人物的气概,但,这何尝不是一个父亲对于子女的关爱,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是一个地位再如何显赫的人物,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的侠客,哪怕他毫无弱点,无懈可击,子女,都是他最大的弱点所在。

    陆谦玉一口答应下来,因为这不难,即便邱凌云不如此胁迫陆谦玉,陆谦玉也会如此,与邱洛洛,携手江湖,忘情山水,说道:“邱君主,我答应你便了,日后我陆谦玉若是尤为本心,不必邱君主惩罚,甘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修罗王不置一词,邱凌云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陆家小鬼,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会救出洛洛吧,你的武功在郭孙雄之上,杀他应该不难,仍不可大意,因为,我教派所收集的碎片,现今,具已落到了郭孙雄的手中,此恶贼,也冲此而来,一旦他学会了碎片上的武功,则会在短时间内,到达一个全新的境界,武功不会比我差。”

    陆谦玉大吃一惊,心道:“这就对了,难怪郭孙雄要背叛魔炎教派,原来是为了碎片上面的武功,邱凌云的武功,便是从碎片上学习而来,那还是板块碎片,实力便可称之为天下第一了,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郭孙雄真的学会了上面的武功,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邱凌云,那便糟糕了。”想到这里,陆谦玉便问道:“邱君主,那碎片的武功,当真如此厉害?”

    邱凌云微微点头,交代道:“那武功,包罗万象,厉害非常,乃是三百年前,魔教君主的成名之作,叫做天罚神功,上面记载着许多精妙的招式,与之相比,武林上各门派武功,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你的剑法固然精妙,在我看来,不及《天罚神功》三分之一,那武功还有一强。”

    陆谦玉问:“如何强?”

    邱凌云道:“它强就强在,能够速成,别的武功,三年为根基,十年见端倪,十五年才掌握,二十年方能伟大。而《天罚神功》短短三年,便能掌握其中精髓,到了那个时候,你再去找郭孙雄,便是太晚了,若是他得到了全部的碎片,抑或得到了大部分,武林之中,在无人是他的对手。”

    陆谦玉问道:“那他现在手中,有多少碎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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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在上,其人在下,江湖在左,其人在右。东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东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东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