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当灵魂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着,视线也拉近着。
再看过万千束,五颜六色的光线后,只为停在它的面前。
刚才都敷衍,跳过那些最适合,甚至更完美的星体。
却停在它的面前。
不为什么,因为冥冥中,就注定在这里。
“唉…虽然这里让我的灵魂感到舒适,但可惜的是,它竟是个雏。”
缓后一笑,“不过还好,也够得他们一番找。”
妈的,这狗东西消失都不知会我一声。
当过了一会,它光芒大作,闪白了旁边的小星体。耀眼了虚空的一洼之地,也引来一群星体的窥伺。
“这耀眼的蓝光,怎么会这么舒服嘞?”一颗火热的星体用它舒适的语气道。
“呼哧,呼哧,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
阳没想,立马就道:“去看。”
随即,阳化作一巨大火影,看向发光的星体。
等等,刚才和阳说话的是谁?
怎么不见它在阳的视野,不在去发光星体的路上。
蓝色光来得快,去得也快。它模样也再次变得黑不溜秋,甚至还没有它身边的小星体白。
“你们去那边看看,你们去那边。”这声音好像是刚才叫阳呼哧的声音。
只是尼玛的,它们到底是什么?
“是!”
紧接着就是一群整齐的喝声,在荒芜的大地上空,滞留了一会。
“大风,你看出什么端倪没?”
“嗯,有一点,这颗星体活了。”
突然,它两下方的黑土平原,变成了橘红色岩浆。
“二风,你看这里,是不是和我们有共鸣之处。”
二风嗯嗯着,表示肯定大风的说辞。
过了好久,大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这里我们已经了解清楚,准备回去!”
太阳风启程,正飞得起兴。
duang……
“你这么做,是不把我看在眼里。”
火影伸出手,在其手掌心里,冒出一颗黑色的,附着火焰的火球。
“你叫做阳,是这片星系的主体。你要是想再活长久一点,就给我好好待着……”
不知道阳听了些什么话,慢慢撤掉手掌心上火球。
不久,吩咐一句,“从今天起,都给劳资燥起来。”
阳很卖力,却苦了它身上的黑子们。
“呼哧啊,你在图个啥?”
“管好你的事,到时候,劳资会给你们筑肉身。”
一块巨大的黑斑,出现在阳的身体上,发出轰隆的声。大黑惊喜道:“呼哧!这是真的吗?”
“不清楚,等他几万年看看。”
于是乎,阳真的盯了几万年。
突然有一天,阳感受到身后有一股寒意。扭头一瞬间,他身体愈发燥热,滚烫。
“你,你好冷啊!”
阳眼前出现的大黑盘,特别特别的大。且当大黑盘正在缩小时,阳身上的火焰翻腾得也不再剧烈。
大黑盘越变越小,离阳也越来越近,最后变成阳特别羡慕的样子。
阴在阳发呆的时候,伸手指向一处:“我要去那颗星体上。”
“姑娘,你的肉身咋得的?”
“大人给的。”阴冷冷地扫了阳一个白眼后,就飞走了。
“姑娘!”
阳大喊,可人家不理他。
“你们继续工作,劳资出去一小哈。”阳立刻离家出走,头也不回。
“姑娘,我叫阳,不晓得姑娘是叫囊名字?”
阴打量了一下阳,见其只有人形没有人身,冷着脸回道:“阴。”
“阴姑娘,你家大人不是说要给我个肉身,具体是啥时候给啊?”
“大人说给就会给。”
阳哦了一声,把阴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
“太美了,瞧这发型,这玄衣,这身材。”
阴手里突然扼住阳的喉咙,恶狠狠道:“阴不是变来给你看的,还请闭上你的狗眼,狗嘴。”
阳轻易摆脱,看着阴啧啧几声后道:“你可真凶,跟你家主人一个样。”
“还有,劳资都等了个几万年,再不给劳资肉身,劳资打今天起就开始停止发光发热。”
话刚落,拽兮兮的阳开始被迫解散。
它看见阴那张吹弹可破的脸,变成一黑脸盘子。盘子的中央,扭曲成一团。
“你要干啥!”
阳想过要逃,可为时已晚。而且它发现这股巨大的吸力,只针对这颗星体的空气…和他。
“你奶奶的,你在再吸劳资,劳资就放火烧了你。”
可废话没用,它很快就被吸进阴的黑脸盘子中。
当阴的脸恢复成俊美的模样时,她看了看四野,蹙着眉头心里道:“今后这里也叫月吧。”
随后眺望那,那正在扭转起来的黑色星体。
“零大人,我还要等你多久?”
“我…我…**!”阳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也tm颤抖着。
在他眼前,是他从未所见,又叹为观止。
“看来~介娘们可不是个好人啊!”感叹后,他朝着某处飞去。
当他站在一块零碎的土地片儿上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一棵看上去流星闪闪的树。
“玛德,这可是闪耀暖暖树啊!”
“暖暖,劳资来了!”
阳奔向闪耀暖暖树,幻想着他与其合二为一,他就能有肉身了,还是特别完美的肉身。
只是,温柔的声音响起,说:“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放过我?”
阳刹住脚,看向树下那穿着长裙的女人。那双荡漾着楚楚可怜的眼睛,刺了一下他的灵魂。
埋眼转念一想,他这人过去的种种,都是亏在漂亮女人的手里。在这么纵容美色,他以后吃屁都得趁热乎的。
“放屁,劳资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言罢,化作一张巨大火网,扑向了闪耀暖暖树。
“息壤!收了!太一水!收了!……”
阳就像个强盗,在这片空间里肆无忌惮。所到之处,那是寸草不留。
“狗东西!”阴骂完后,“hei-tui!”把阳给吐了出来。
“滚!”
阳哈着腰,抱着一堆不可多得东西,连连点头道:“我马上走,马上走。”
回到他的本体后,这厮的本体立马就变大了。突然光和热,都跟着刺眼,灼热。
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笑了一丝,“大人,阴儿等你。”
黑色星体匀速旋转起来,也牵动了阴所在的月。
一
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石头,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我咋这么倒霉?”
“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给他爹下的这一条设定!”代号三星的彗星望着他的前头埋怨。
很久很久,当三星看到目标时,不敢相信,“是这颗吗?我靠!”
“亏死了!亏死了……”
最终,三星没能摆脱有人给他下的束缚,砸在黑色星体上。
顷刻间,一个超级大的波动,一场久久未散的烟。
不知多久,浓烟散去,留下一个超级大的坑……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一座青山下,淌着一条绿河。
一个少年郎,哼着小曲沿着河。
扑通~他丢出一块石头,惊起一滩灰鸭。
“你们既然敢抢小爷的马,就别怪小爷杀你们的鸭。”
左哲挑起发紫唇角,眸光映着绿水的妖冶。他这人不帅,但特别耐看。
跳下水后,朝着离他最近的灰鸭子游去。
不一会儿,左哲采用水鬼战术,将鸭子一把拽入水中,愣是死死掐住灰鸭脖子。待到钻出水面,拂去脸上的水后,别提笑得多得意了。
“小爷送的礼,还请你们笑纳笑纳。”眸子抬高一瞟远处水面,笑意更盛。
“狗子,听说了没,一阳宗过两天就要开山了。”
“那可不,这一阳宗可是咱归阳唯一的宗派。”
提着死鸭子的左哲,上岸就凑巧听到这两路人的对话。这二人所说的一阳宗他左哲不止知道,还正在去的路上。
只是…他不知道一阳宗纳人的地儿。
“两位兄台,请留步!”在二人身后叫道。
狗子与安生转过身,看着全身湿哒哒的左哲。狗子正要说话,安生拉着狗子往后退。
“怎么,怎么了,你拉着我跑啥?”
“他~他~他手里有鸭子!”
安生慌张说完,狗子往左哲手里瞟去,是有很多鸭子。然后嘞?
“鸭子而已,你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你不知道?”安生停下来,指着鸭子道:“灰鸭,灰鸭啊!”
狗子皱着眉头,心想灰鸭,灰鸭,“灰你,我**!”
狗子立马跑路,安生嚷嚷着追上去。留下左哲一脸不解,不就是几只灰鸭吗?
努嘴后,提着灰鸭随风摇荡,悠哉在河边小路上。
咻~一支箭插在左哲脚边不远。抬头看见一人,坐在一匹灰马的马背上。笑道:“你来了倒好,省得小爷亲自去找你。”
马上的人,生得稍许俊俏,却摆着冷脸回道:“杀我灰鸭帮的鸭子,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下你。”
左哲心里一笑,瞄了眼敌人手里的弓后,抱紧一堆死灰鸭道:“你先还小爷的马来,小爷才考虑还你的鸭。”
“死到临头还嘴硬,拿命来!”方成事为弓搭箭,锁定目标。
左哲眯眼看箭飞来,还挺快。抱紧鸭子,冲向了方成事。
“看小爷的飞鸭!飞鸭!嘿!飞鸭!”左哲怀中的死鸭越来越少。
方成事见状不妙,猜到左哲是想要近他身。把弓丢向离他三步远的左哲,顺势从腰间掏出一把铁剑。
“谁给你的胆子!”说完跳下马来。
左哲站定住,一手提着一只鸭。道:“孙子,你说,你这不是欺负人?”
“贱人,谁是你孙子!”
左哲甩着鸭脖子,“这里就我两人。”
方成事握剑的手发抖,“呀!”一声后,提剑砍向左哲。
“来呀!谁怕谁!”
不一会,血迹四溅。左哲喘着气笑了,“哈哈,孙子你居然敢唬我。”
被左哲嘲笑的方成事此刻拄着剑,有些站不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左哲扑倒在地上。
左哲骑在方成事身上,捏着拳头坏笑道:“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你要是敢打我,你会死得很惨。”
“哟哟,小爷要先打了再说。”
说完,一拳伺候在方成事的脸上。
方成事鼓着眼,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打过。一股子狠气,立马冲上了脑门。
“呀!”
两人扭做一团。
“狗子。”
“怎么?”安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歇战不久,左哲看着蓝天白云,道:“孙子,我叫左哲,你叫什么?”
“我不是孙子,你才是孙子。”过了一会,方成事才小声地说:“我叫方…方成事。”
“方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左哲是真没听见,继续问着:“你不说,我就叫你方马鸭。叫你方马鸭,是因你抢了我的马…”
方成事扭头,朝左哲右耳吼出一声,“我说我叫方成事!”
良久,爽朗的笑声响起。
过后,左哲玩笑着,“方成事,方成大事,好名字啊好名字。”
“你再取笑我名字,我现在就杀了你。”方成事说着坐起找他的武器。
“方马鸭,能带我去你们灰鸭帮看看。”
“马鸭…你全家才是马鸭。”
左哲看了一眼方成事,心想,“不知这小子是灰鸭帮哪位的儿子?”
方成事扭头回来,目光与左哲对上,闪躲了一下。
“带你去也行,再去之前,你得做我小弟。”方成事心里暗自窃喜。
“我十七,你多少?”
“我也十七。”
林间路上,方成事开心的牵着灰马,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左哲。
“二弟,给大哥走快点。”
“好勒。”
左哲跟上,顺便问一句:“大哥,你知道一阳宗收人的地儿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二弟想入宗踏上修仙路。”
“千里迢迢赶来,不见上一面,回去怕被笑话。”
方成事回头看了一眼左哲,“二弟,从哪里来的?”
“不安。”
方成事一脸疑惑,归阳还有他不知道的地儿吗?
“前面再走几里路,就是我灰鸭帮了。”
再看过灰鸭帮的高墙阁楼,凉亭殿宇后,左哲想通他为何会被方成事抢了马。这灰鸭帮的一砖一瓦都是灰的,池塘里的鸭子也没例外。
“你们是有多喜欢灰色?”
方成事回身瞪了一眼左哲,便低声说:“你千万别在我灰鸭帮内,说这不行那不行。”
“知道了,大…少爷。”敷衍后嘀咕着,“看着真别扭。”
方成事带着左哲钻转了几个长亭,才来到演武场。
太阳正大,擂台下,躲阴着一群鸭子,躺姿个个都格外诱人。
二
擂台上,七八个男人躺着,搁着他们油亮的腿。
饶是见过些世面的左哲,也败给了眼前的灰鸭帮。
“马鸭,你们灰鸭帮,就没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吗?”
方成事闻言苦笑,左哲所说的,也正是他心里的疙瘩。
“待会儿,你嘴别太贱。”
小声警告后,带着左哲走上擂台。
“父亲…”方成事说得很小声。
“父亲…”
左哲看得嘴皮子有些痒了。
方成事见他有所动作,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从哪弄的一身血腥味?”
方便开口,音细略尖,有些刺耳。
“回父亲,散养的鸭子被人杀了。不过,孩儿同义弟已将此人伏诛。”
方便一骨碌爬起来后,瞪着方成事道:“你!”
“孩儿知错,下不为例。”方成事腰弯得更低。
左哲见此,立马弯腰道:“帮主你要是不解气,大可拿小的来出气。”
方便一时语塞,片刻,只好让二人挺着身子。咦!他不由得看向左哲,心叹道:“好一个面生的俊小伙!”
观其脸,未脱稚气。阅其身段,七尺有余。
他再心想,左哲将会是个不可多得的鸭人。
“方才听我儿说,小兄弟是他的义弟?”
“正是。”左哲心里早已被方便盯得发怵。
这方便脸青白,细眉桃花眼,薄唇润而不干。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命格对得上。
金鳞观相之鸭王。
左哲暗暗道:“这灰鸭帮倒也名副其实。”
“那小兄弟…”
“小的姓左,名哲,字图之。”
方便见左哲懂得些礼数,心里笑意更甚。吩咐一旁的丫鬟,先带人下去洗浴一番。
后厨那边,也跟着知会一声。
“大哥,莫怪二弟多嘴,二弟只想问,你真是亲生的吗?”左哲还是按捺不住。
“如假包换,我还能如何?”
方成事柳眉不妖,虎眼不威。面相虽有东拼西凑之感,但幸得有垂耳之福冲煞。
左哲细声道:“大哥何不趁此机会,随二弟一起入这一阳宗。”
“一阳宗要是那么好进,我灰鸭帮早近水楼台了。”方成事又何曾没想过。
“你是大哥,你先。”
“你是客人,你先。”
二人突然在门前客气了起来。
无奈,左哲抢过丫鬟手里的托盘,朝丫鬟推了推手,“我自己来就行。”
门被左哲重重带上,方成事吩咐丫鬟再备一桶。丫鬟“诺”后离去,方成事盯门片刻后也跟上丫鬟……
“师父,为什么洗尘要在十七岁?”
泡在热和的桶里后,左哲不由得想起他的师父。
一脸憨厚样的师父朝他笑了笑,说:“你跟我时有多大,此时又有多大?”
“那时,我还是黑不溜秋的一小个。此时,弟子已是七尺男儿身。”
说完,眼神发亮。
“我要是记得没错,师父是龙眼,白虎背,巨熊腰。命格定龙龟,和千年老王八有一拼。”
“可是奇怪…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呢?”
左哲还是想不明白,师父本是个半仙,本领有的是。偏偏只教他金鳞观相,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
“成儿,还不快请小兄弟就坐。”
方便越是这么热情好客,左哲心里就越不舒服。扫着餐桌上的玉盘珍馐等,生怕里面都下了毒。
“来,二弟,你随我座这。”
二人刚坐下,只见方便举起青玉酒杯,“来!先庆我儿能结识好友。”
“恭喜帮主,贺喜帮主。”
左哲二人,苦着笑脸迎对一堆“好看”的人。
左哲饮酒时心里豁然,鸭王此举,是要扣他在此地啊!
“嘶…这厮,居然瞧上我的俊朗容颜了。”
那为何不顺他的意来呢?想着提起桌上白玉酒壶,倒上一杯酒。
“方帮主,小的初到贵地,一身贫贱有辱此地,该罚一杯。”
没等在座接话,又倒上一杯,“帮主热情款待,我三生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又该一杯。”
“若他日有用得上小的地方,尽管吩咐小的。”
第三杯刚入肚,方便就“醉了”。
“谢…谢帮主……”
“来人!”
很快,左哲吊在他人身上,眯着眼见方便笑得合不拢嘴。
“成儿,此人你要是放跑,我唯你是问。”
“孩儿遵命。”方成事低头这瞬间,发觉这酒菜都不合他胃口了。起身对着众人说些客套话后,向着方便拱手,“父亲,那孩儿先下去关心,照顾二弟。”
“好好好!”方便挥手却不看方成事一眼。
西厢房,灰亭下。
方成事端着酒杯,迟迟不饮。
“香居,你在这惆怅什么?”
方成事回头一看,眼前左哲哪里有一副喝醉的样子。
“你没醉?”
“我千杯不倒,这点小酒算不上什么。倒是你,一点血性也没有。”说完自行备酒。
血性?方成事撅起嘴,二弟点醒他的,无非就是他的痛处。
“方才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大哥想问二弟你,在江湖混迹多久了?”
“少说也有一十二个年头了。”
方成事推出酒杯,悬停在左哲面前,一脸真诚道:“今后还请二弟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
咕噜…咕噜……
“大哥你瞧,这小子根本没醉。”
“醉?”方便的声音突然浑厚,脸带欣慰与方青道:“无妨,我儿是真结识了一位好友。”
啧啧…方成事说的一些心里话,左哲听得是直流口水。
但见方成事已然摇晃起来,哼出一声,“来!咱哥两一醉解千愁。”
哪知,清晨响起钟声,是开山的讯号。
“快!钟声是从晴川桥传来的。”
路人行人纷纷,熙熙攘攘又三三两两……
灰鸭帮西厢房这里,倒像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还有就是喝多了,有些不省人事。
“方青,你带他二人前去晴川桥,速去速回。”
“好!”
没曾想,这看着弱不禁风的方青,居然轻松提起喝醉的二人。跳上倚栏,跳上墙梁。
晴川桥离灰鸭帮不远,一里地,却不是灰鸭帮势力的范畴内。
晴川武王证道之地,非仙勿动。
方青把左哲二人往桥上一丢,就飞走了。
这一丢,也没把喝醉的二人摔醒。
三
呃~啊~嘶……
躺地上的左哲二人,也不知道谁被人踩了好几脚,踩到了命根子。
“我…”
二人在人群的挤压中,想要爬起一丁点来,简直痴人说梦。
“都给老子站好!”桥中央有一人吼道。
“这人是谁?”
“青山,青家家主。他今天现身,看来传闻十有**坐实了?”
左哲继续问着:“什么传闻?”
“他有一女,名叫青伊色。据说这青伊色降生之际,七彩霞云漫天,十里桃花飘香……”
“兔兔,兔兔。”
听得正香的左哲,脸黑着看向正在坏笑的方成事。咬着牙,“你想说什么?”
“她就是青伊色,你看你瞧得起不?”
顺着方成事指的方向,有一姑娘正踏云而来,青衣飘飘,谪仙之姿。
“太嫩了,瞧不上。”
左哲背脊发凉,寻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目光,冷声道:“怎么?胸小了就是小了!”
“最近不打扰几位,几位对我都生疏了,哎~”
众人打量后才发现,这位花了脸的公子。不是别人,真是方家大少爷。
……
“小~小的糊涂,这就给方少爷让路。”
在这几个蛮横人的帮助下,左哲二人很快站在众人最前方。正见青伊色,板着脸站在她爹身边。
“马鸭,你说这姑娘,到底哪里好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二弟眼光毒辣,说得着实在理,且这丫头还娇纵任性,蛮不讲理。”
就在两人对青伊色评头论足的时候,更热闹的事出来了。
“北鸟帮到,尔等速速让路!”
“清花帮到!”
人更多了……
“小娘子,你别往着人多的地方跑呀?”
身穿黑色玄衣的男子,正追着衣衫不整的女子。
众人眼里,这披发男子生得好生俊俏,可惊为天人。
但他做出的事,人神共愤!
“龙尘!这里是晴川桥,由不得你放肆!”
龙尘挑眉看向震他的青山,呵一声后带笑道:“我追我家小娘子,有错了?”
随即眼神一狠,袖中飞出一抹黑影。伴随一声凄惨的尖叫,女子侧躺在地,拼命地抓挠着青色石板。
“马鸭,这又是谁?”左哲好奇。
“龙家长子,龙尘。说到这,我先给你普及我归阳城的历史……”
左哲心里自然高兴,听的同时,还能分心观察四周。
只见这看去有些邪气的龙尘拖着他的锁魂链,走向青山父女。
“看剑!”
那时快,龙尘把刺来的紫光剑挡下。眯眼细量眼前的人,心感有些熟悉。
“你是?”
胡了自信道:“胡了(liao)。”
“这又是谁?”左哲见状打断夸夸其谈的方成事。
“胡家,胡了。幼时随他师父去紫金山学剑,你看他手上拿的,便是紫金山的门牌,紫金剑。”
左哲轻轻“嗯哼”一声,观摩起二人的一招一式。
打小,他师父就告诉他六个字,还说这是伴随他一生的六个字。
好好看,好好学。
“雏凤眼,龙翼耳,九头身。好家伙,他爹在哪找的这么个好女人,我也想找个。”
左哲看过龙尘的面相后,心里有些嫉妒。再看胡了,不久,杀人的心都有了。
眉心乍金,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天生剑骨。
“龙凤呈祥,浩然剑气,我……”左哲一时骂不出口。
“兔兔,你瞎嘀咕什么?”
左哲闻言回头看到方成事,奇怪,心情还真缓过来了一些。
“嫉妒呗,还能有什么?”
方成事苦笑,“我也羡慕他们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左哲白眼一翻,他昨天才知道灰鸭帮除了数不清的鸭子之外,还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大哥,二弟跟你商量个事呗?”
“哦哟,这会知道叫哥了。”
左哲气不过,方成事这一时间的改变~也太大了。还是说,他这人魅力非凡,能让别人…嗯,那个…对他……
“我提议,我们用钱砸进一阳宗吧。”
“我可没钱,要砸你自己砸。”
左哲撇嘴,环着手,“昨天,有人喝醉了,不知道说了些啥?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方成事瞪着眼,一把抓住左哲的衣领子,“你要是敢到处乱传,我杀了你!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那你说砸不砸?”
“砸!铁定砸!”
方成事看着左哲的犯贱样,真想给一耳光。一想到是自家兄弟,那就先记账上,他日再算。
“狗子,清场!”
安生一拍狗子肩膀,狗子往前奔两步。手掌推出金光阵纹,他钻入其中片刻……
吼~
“苍龙!是苍龙,一阳宗的仙兽。”
众人口中的苍龙,体型巨大,龙头虎身。
安生跳上狗子的脑袋,运一口仙气后道:“规矩不多,能到青山身前的,便是我一阳宗的弟子。”
左哲听得发懵,一阳宗这入门的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
“发什么呆?跑啊!”方成事抽了一下左哲袖角。
左哲清醒过来,反倒一把抓住方成事的手腕,“跟我来。”
两人逆着人群穿梭,方成事一脸干着急,大声道:“你疯了,现在有人给我们挡着苍龙,我们不是该钻空子跑过去吗?”
左哲一句话不说,拉着方成事继续往桥头跑。
不一会儿,河里不停蹦着落水的人,岸边的人也渐渐稀少。
站在桥头,左哲才放开方成事的手,“你家大业大,你最重要的,最需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左哲指着苍龙那边,“你看,那些会点皮毛功夫的,你觉得他们能过吗?”
“不能。”
“那你在看看龙尘,胡了能过吗?”
方成事仔细琢磨了好久,才拍手高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待到桥上的人越来越少时,方成事瞅准时机,小跑过去。左哲立马喊住他,“你跑什么,走慢点,看我怎么走。”
左哲走得很慢,背负着手昂着头。方成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两人?有趣,有趣……”
站在青伊色身边的胡了,格外注意正在信步走来的左哲二人。可别人不欣赏,硬是要先给这两人好果子吃。
“狗子,先打个半死。”
狗子得令,吼出一声,响彻云霄。
义
晴川桥上掀起一阵可见的气浪,左哲眼尖,往上一跳就躲过了。方成事反应迟钝,被套了一跟斗。
“你装腔作势,也要看着点。”
回头嘲弄一番后,再盯着对面有动作的狗子。
定睛这么一看,狗子头上的人,有点印象。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继续。”
狗子左前脚一蹬,气浪再次席卷而来。左哲跳起,方成事也跟上节奏了。
蹬蹬蹬,跳跳跳……
“在加点龙炎!”
突突突,躲躲躲……
“混蛋!我想起来了。”
左哲刮了一眼狗子头上的人,还没开口,又继续躲着迎面而来的火球。
没好久,两人累趴在地上,喘着大粗气。
“住手!”左哲伸手投降。
狗子停火,左哲吐出一口大气,转坐在地上。
“小爷我有的是钱,有哪几位愿意投资的?”
“没有!”安生斩钉截铁。
狗子吐的火球飞向方成事,这可吓坏了左哲。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火球当着他的面飞去打中了方成事。
“香居,香居,你没事吧?”
火球散去,方成事伸出一只乌漆嘛黑的手,吞吐道:“没~没事。”
“真没人要个能随时使唤的钱罐子吗?”左哲护住方成事回头问。
“你是来修仙的,不是来逛街的,不想入我一阳宗就趁早走人。”安生气派足得很。
“我不管你修仙不修仙,他日你们若是还俗,就得用钱。仙术纵然有千般变化,但凡人也不是任捏的柿子。”左哲气势也不屈。
这小子说的还真有七分道理,安生想了一下侧身看向青山等人,“有愿意收个钱罐子的吗?”
一干人在想着利害关系,一时不说话。
“兔兔,我觉得好丢脸。”方成事感觉他们就像待售的东西。
“有啥好丢脸的,等进了宗门,吸一口仙气,有的是机会反客为主。”
“可是,我还是觉得心有不甘。”方成事心里还是不舒服。
左哲抱着他的肩膀,拍拍道:“你是想一辈子这么窝囊,还是需要磨练自己。”
方成事眼神闪烁,终是没了话。
“天姿兄,小弟我觉得你需要两个跑腿的。”胡了客气道。
“不必,我家也不缺钱。”龙尘知道的,可不比别人少。
“那小弟就笑纳了。”
胡了说完,只见他点地一跳,高过了狗子。可惜,他没看见安生脸上的变化。
“狗子,给这三个下点好菜。”
突突…
龙炎瞬间爆裂,炸出嚣张的火焰。胡了暗自咒骂一句,逃出火海。
安生的声音传来,“既然你要帮忙,闯关难度我就得加大。”
搞出他的破军剑,蓝紫色的破军剑。跳下狗头,奔着胡了冲去。
左哲的眼神越发忧郁起来,这反倒不是他心思复杂,而是越发缜密。他感觉,他和方成事被关照了。
“不,应该不是我。”想着回头看了一眼方成事。
对上眼,方成事皱着眉头,“怎么和你计划的不一样?”
“来,先起来,准备躲火球。”
方成事气得推开左哲,一脸严肃,“下次老子要是还听你的,老子就跳河。”
左哲嘿嘿笑着回身看向大战的胡了二人。
“步法有龙游太虚之意,却总漂浮不定,可见下盘基础未打好……”
左哲并没发现,他认真看别人的时候,他的脸上发生了微妙变化。黑色眼珠的瞳孔处,左眼这只渐渐泛白,右眼这只泛红。
眉心也浮现出一线金丝。
“胡兄,攻他下盘,乾字位。”左哲像个没感情的读字木偶人。
“再攻震字位,挑剑。”
咔呲~胡了这一剑,划破了安生左臂的衣袖。
“好你个小子,狗子搞他!”
狗子得令加大力度,专搞爱说实话的左哲。
左哲躲得了其一,却躲不了其二。就在他要被击中的时候,方成事跳过来挡下了。
“香居!”
“我来挡,你快教胡了!”
左哲心里浮现一丝暖意,眼神更加忧郁。眼窝下鼻梁处,也跟着陷下去些。(参考鼬神)
“退回坎字位,跳起用竖劈!”
胡了照做,退回坎字位后跳起。此时,安生果真近胡了的身,正要一掌推在胡了右边胳肢窝时,只听左哲大喊:“斜斩!”
叮当~
安生又吃了亏,看向左哲,咬牙切齿。
突然,左哲双眼一阵刺痛后,看着安生的脸呢喃着,“杏眼圆睁,小巧鼻梁,樱桃小嘴。这不是女相吗?”
左哲感觉他发现了个不得了的大秘密,他当下就想好了说辞。
“你要是再打下去,我绝对不会说我看破了你的一些变化。”
变化?安生看向左哲的脸,有那么一刻他心惊了。
“切!算你们过了。”
破军剑横飞着,安生跳上去,洋洒地飞走。左哲眨了眨眼,看向方成事大声道:“马鸭~马鸭!你还活着吗?”
方成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锤着地板,有心无力。
左哲跑过去,也不先扶着方成事,“马鸭你看,我们这不是入宗了嘛。”
“滚!”方成事好不容易吐出这么一个字。
这时,胡了收剑走来,抱拳道:“在下胡了,多谢兄台出言相助。”
“左图之,见过胡了兄。”
胡了腼腆一笑,“图之兄,叫我绝胡就好。”
左哲会心一笑后,扶着方成事站起。
“你看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一身是伤。”
左哲看了看自己,坏笑道:“还好啦,我没受伤就好。”
方成事一脚踢开左哲,狠狠瞪向左哲,瞪着瞪着就发笑,“回头再收拾你。”
一旁的胡了看得好生羡慕,不忍心打扰道:“我们该上路了。”
顺着胡了目光回头,只看到安生一帮人的背影。
“这群人真小气,以后不跟他们玩。”
左哲一句玩笑话,笑声爽朗。
“绝胡兄,你是不是喜欢介娘们?”路上,左哲忍不住开口。
胡了身子一颤,无奈苦笑,“喜欢有什么用,她和龙天姿早有媒约之言。”
“莫得事,我到觉得这娘们心悦于你。”
“先不管我的事,我倒想问二位哥,怎么还是一介凡人之躯。”胡了转移话题之快,令人头大。
“师父之命,不得不从。”
“我爹不准我修仙。”
左哲一巴掌打在方成事受伤的后背,“瞎说什么,你就不会想想,你今天是怎么到桥上来的?”
方成事还想反扑左哲,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宝
胡了一脸尬笑,这世间竟有如此奇葩的事。不妨碍他接着问:“那又为何要来修仙?你们一点根基都没有,不怕被人笑话?”
“你还小,不明白其中真意。”左哲故作深沉,实则心里慌得不行。
胡了方才明悟,他这是上了贼船。脚步不由得匆匆,却被左哲说的话给吓得脚软。
“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负我们兄弟二人,绝胡兄弟绝对不会放过此人。正所谓,这浩然正气者,有应必求。”
胡了眯着眼,握紧手中的剑。他忍住了,回头朝方成事笑了笑,“哥…就没有打死他的冲动吗?”
“打不赢…”“哎~”方成事眼睛一亮,开心道:“你要是帮忙,我两一起哈~”
达成共识,只需一秒。
不多时,左哲揉着屁股跟紧前面二人。“你…你们……等着。”说话含糊不清。
远看这一阳山,辉煌大气,令人心儿向往。可是,没走多久前面安生等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主人,是东北方向传来的血腥味。”
“去看看!”安生当机立断。
“噫!他们这是怎么了?”
落后的三人,这才发现前面不对劲。胡了提议跟上后,三人才小跑起来。
“会不会是有宝物出世?”
“兔兔,你鼻子不灵光还是…这么浓的血腥味你都没闻到。”
左哲努了努鼻子,还真是,差点被呛到。
三人到后只见漫天刀光剑影,树倒猢狲散。
“这是闹啥?”
胡了眼力极佳,指着一处道:“你看那里,那里有个奇怪的黑袍人。”
胡了所指的黑袍人,一手抱着东西,一手挥剑杀敌。他此刻怒吼,喝退面前敌人。
他看向安生的同时,眼里射出一道红光,“一阳宗道友若是相助,他日必报此恩。”
“岂敢,此人是妖魔,你休要糊涂!”
一老头出现安生身旁,说话间,拍打了一下安生后背。安生因此醒悟,盯着落魔道:“即是妖魔,何来相助一说。”
落魔见自己控心失败,提着他的黑麟剑杀向其他弱小之人。一剑袭来人飘血,一劈一砍地深陷。
左哲二话不说拉着方成事的手腕往后跑,这么大阵势,他两囊个遭得住。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利欲熏心,趟不该趟的浑水。
等会,“混蛋啊!怎么往这飞来了。”
左哲抽空回头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魂不定。
“兔兔,我们分开跑吧?”方成事也心慌了。
左哲左看右看后,看见一棵大树旁边,有那么一簇半米高的草丛。
“不用,我两装死就行。”说着拉着方成事往草丛跑去。
“跳!”
一瞬间,那酸爽不敢相信!
毕竟草丛不是一般的草丛,是带刺的荆棘。
才受过伤的两人,这会伤上加伤。下唇咬得铁青,又不敢弄出声来。
四耳高度集中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连看都不敢睁眼看。左哲心大,忍不住瞄了一眼。
哟吼吼,特得劲,这落魔正巧就在他们头顶。
此时落魔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他咬着牙狠下心来,“这是你们逼我的。”
“血祭.落日之殇!”
“兔兔,这是下雨了吗?”
左哲不好开口,因为下的不是雨,是红灿灿的血。心里不禁嘀咕,“他到底抱着的是啥?这些人非要弄死他?”
落魔变得巨大,牛首人身八臂。吼道:“今日起,落雁门与一阳宗,正气门誓死不休!”
“快!别让他毁了我正气门的宝物。”一眉老道惊色大叫。
落魔笑了,大笑得癫狂。
“晚了!”
“轰!”哗啦啦,稀里哗啦……
“兔兔,这又是怎么了?下白雨了?”
“是的,打雷下雨了。”
左哲看着坠下的碎肉,心想:“我才十七,又该拿什么和你们去争?”
回想师父说的话,他一点一点的懂了。
“咦!这块肉怎么不一样?”
左哲眼前蹦跳着一块球状的肉块,别的碎肉落下来是砸得稀巴烂。它倒好,在血沼里蹦。
“会不会是魔丸?”
左哲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有几道模糊的身影正在飞来。他在做决定,是虎口夺食还是拱手相让。
眼看着“魔丸”一点点越跳越近,左哲承认,他心动了。窜出草丛,一把抱住了“魔丸”。
“在动?”
抱上的那一瞬间,左哲就感受到了魔丸的非凡,这是个有生命的东西。
为了保命,左哲果断地钻回草丛,期间又添一身伤。
“一眉尊长,你正气门被盗了什么宝物?”跟着一眉飞下来的安生小心探问。
一眉神色紧张,随口就回:“血菩提。”
“那好,我帮尊上找找。”
说罢,两人放出仙识,俯瞰着下方的狼藉。
“出来!”
左哲叹气,仙人就是仙人。
把“魔丸”往肚子里一塞,带上方成事钻出了草丛。方成事一出来,花脸当下就吓得铁青。
“把东西交出来!”一眉盛气凌人道。
左哲与之对视一秒,避开视线触及安生的目光后,一瞬间有了定夺。
“老仙人,你要我交出什么东西啊?”
安生立马接话道:“你怎么说话的,你怀里藏的,是尊上正气门的宝物,快快交出来还给人家。”
左哲“哈”的叫了一声,隔着衣服抚摸“魔丸”道:“我怀孕了,这是我孩子,九个月大了。”
噗……
安生忍不住笑了,打心底佩服左哲会扯。
一眉看了一眼安生,转头语气柔和道:“小兄弟,你若归还本门宝物,我一眉定有重谢!”
“你早说嘛,人家就是在等你这句话。”说完开始捣鼓着衣服。
这一捣鼓,就出事了,不得了的那种。
冥冥中注定,“魔丸”舔了不少左哲流的血。舔着舔着就上头了,猛的一下吸他一火闪。
左哲浑身抽搐,白眼倒翻。
“兔兔!兔兔!你怎么了?是要生了吗?”方成事接住要倒去的左哲默契配合着。
“不好!”
一眉祭出法宝,杀心瞬起。
安生自是明白,他被一眉老道给骗了。祭出破军剑,飞去拦住道:“这是我门派弟子的机缘,还请尊上住手。”
一眉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想与我正气门撕破脸皮?”
“滚回你嗣川去!”
没曾想,安生还挺护食。
妈
“好!好!好得很。”
安生挥出一剑花,剑指一眉嘲笑道:“你还是滚回去想想怎么应付群魔出动的落雁门吧。”
一眉老道眯着眼,盯上片刻后扬尘走人。走的时候,身边只跟着五六个蓝衣人。
“尊上,我们此行损失惨重,回去恐怕不好交差?”
“谁说我要回去了。”
不一会儿,一眉几人消失在天边。
这边,左哲吐口白沫,把怀孕演得太逼真了些。方成事见状不对,看向安生,“仙人,我二弟好像不对劲?”
“你扒开衣服看看。”
方成事立马扯开左哲的衣服,入眼就是左哲的大肚皮,真的就像怀孕了一样。不禁惊道:“我二弟不会真怀孕了吧!?”
安生左眼皮直跳,握剑的手捏得更紧了,“还真是嗣川传闻中的宝物。”
“他死不了,你在这看着。”
说完,安生离去清点他这边的伤亡。
方成事稀奇左哲的大肚皮,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下。
肚皮突然鼓起一个包,方成事吓了一跳道:“还会踢人!”
越发上瘾,就在左哲身边玩起了左哲的肚皮。
可怜的左哲,此刻正在与痛苦作斗争。他脑海里左右着断与不断,要死不活的挣扎。
“啊~呃~呃啊~”
很快,左哲嗝屁了。
躺在地上的身体不再抽搐,鼻子不出气,可把方成事吓坏了。
“兔兔,你别吓我,你快醒醒,快醒醒。”
无论方成事怎么摇,左哲死活不搞出些动静来。就连他的大肚皮,也不再左踢右踢的了。
胡了赶来,背着一把黑色的剑。着急地问向方成事,“这是怎么了?”
“兔兔怀孕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昏死过去了。”
胡了一脸茫然的看向左哲,一看到那个红灿灿的大肚皮。越看越想笑,这是怎么回事?
“你让让,我先把脉看看?”
方成事让开后,胡了蹲下。摸着左哲的脖颈,闭上眼。
片刻,吁出一口气道:“莫得事,就是昏过去了。”
“话说,他怎么大肚皮了?”
“我也不知道,对了,好像仙人说这是他的机缘。”
胡了埋头看着左哲的大肚皮,忍住笑意想了想,“算了,我们先抬他去一阳宗吧。”
方成事点头,蹲下来提着左哲的两腿。胡了单手捏着左哲的衣领后,让方成事在前开路。
“你们看,那个男的是个大肚皮唉?”
“真的假的……”
被那么多目光关注,方成事觉得有些丢脸。回头问了问胡了,“要不,找点东西给他盖上?”
“不可,盖上之后,别人会误会这是宝物的。”
恰逢此时,龙天姿出现。扬鞭一挥,就打胡了这处杀来。
胡了拔剑一挥,挡下龙天姿的锁魂链。“你这是何意?”
“你不也是偷袭过我吗?怎么~忘了?”
胡了一想这厮是来找茬,剑指其眉心道:“方才倒是能五五开,现在恐怕你没这机会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龙尘嘴角上扬一抹邪笑,手掌心玩弄着一颗鹅蛋大小的红珠子。
胡了又何曾没看到,没想过。今天这一场,机缘可不止左哲一人。他与龙天姿,也各有一场小造化。
“入宗三天,我再与你一战。”
龙天姿收起魔丸,离去笑道:“我等你。”
安生也带人往这处飞来,他目睹一切,心中也自有打算。
“你,你还有昏迷的那个。从今天起,你三人必须承担这里的责任。”
胡了与龙尘默认了,左哲要是醒着的话,一定会多说两句的。
“仙人,山路这么长,你带我们飞上去吧?”方成事苦诉道。
“谁先到山门,谁就是这一届的大师兄。”
说完,抢走了左哲。
“咦!仙人不是说,谁先到山门,谁就是大师兄吗?”
一眨眼,安生三人就不见了。
再出现时,安生对着眼前人小声道:“师父,东西已经认主了。”
李乘风瞧了一眼左哲,“也罢,只要是我一阳宗的弟子,他就跑不了。”
“难道师父你没发现,他现已经是个废人了?”安生不解道。
“废不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孩子家妈。孩子逆天得要死,还拿爹妈来干啥?”
安生无话可说,正想要离开时记起了一件事。李乘风听完后两眼冒光,随即让安生赶紧带人离开他的炼丹房。
这一届的入门弟子,来到一阳宗有三天了,方成事成为最忙碌的那个人。入宗一共十八人,他是小师弟。
此刻,他正在喂左哲喝仙粥,也抱怨着,“你快快醒来吧,我的大师兄,我求你了。”
咳~
左哲一口粥吐得正是时机,方成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地扶好左哲。
“兔兔,你醒了吗?快看看我,我是你大哥,还记得不?”
刚醒的左哲,只觉得自己四肢乏力晕乎乎的,张口说话都有些困难。
“别…别晃了。”
方成事一把抱住左哲,“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
“你该不会受委屈了吧?”
方成事嗯嗯着,他就是受委屈了。
左哲一脸无奈,“给我说说,我帮你报仇。”
良久,左哲才安慰方成事,“既然我是大师兄,那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畅快,他睡一觉居然还能混个大师兄当当。心想着把手往肚皮上一放,眼顿时瞪得老大了。
方成事瞧见左哲这傻了的模样,吐出笑来,“恭喜兔兔,你当妈了。”
左哲埋头一看,这硕大的肚皮在他见过的孕妇中,也没谁有他这个大。脸一黑,就想下床走走。
来到院子里,走上片刻后感慨:“仙宗就是仙宗,吸上一口仙气,简直沁人心脾啊!”
左哲一直猛吸着一阳山上的仙气,他的大肚皮,这会就来反应了。又是一阵猝不及防的阵痛,痛得左哲青筋暴起。
“啊~痛~”
嘶~
左哲倒地躺着,他感觉自己肚子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没错,就是裂开了一道口子。
不知过了多久,漫长的痛楚过后,脑袋昏沉沉的左哲只听见自己耳边响起清脆的咿呀咿呀…
眯着眼,好想有看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朝他的脸盖下来。
儿
方成事赶屋里冲出来,眼前一幕,羡煞他也。
“咿咿…呀呀…咿呀咿呀……”
三个小宝贝,长得贼好看贼可爱。其中,有两个毛茸茸的小团子,一黑一白。
还有一只,就不好说了。
它貌似有点不合群,孤傲的站在左哲的肚皮上。
还有,它居然是一只白鸦。
关键是,头上那拽毛,还带点粉。
“这算龙凤胎?还是算三胞胎?”方成事迷糊了。
走下台阶,就在他越来越靠近左哲的时候,一黑一白两个小团子朝着他炸起了毛。他只好站原地喊道:“兔兔~兔兔~”
“没死呢,别喊。”
左哲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忧伤。
他来修仙是要修大无上仙法的,哪知半路就生了三个娃。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自己生的,含着眼泪也得养。
慢慢坐起来,打算仔细看看他的儿子们。这一看,也还不赖嘛。
“咿咿~”黑色团子跳进左哲怀里叫着。
“呀呀~”白色团子争抢怀抱叫着。
唯独白鸦用它的红眼蔑视着左哲,却开口道:“妈~”
这一句妈,把左哲吓得不轻。怒视着白鸦,“叫爹!”
“妈~”声音清脆悦耳。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挥起手拍向他脚边的白鸦。
“妈要杀儿了!妈要杀儿了!”白鸦闪到一边怪吼怪叫。
左哲懒得计较,一手端起一个团子,仔细看看。他家这两宝贝,也跟着忽闪乌溜溜的大眼睛。
黑团子的眼珠像紫宝石,白团子的眼珠像黑珍珠。它两露牙一笑,左哲心都化了。
“你们两谁要大些?”
“咿咿~”“呀呀~”两团子怒目相对。
左哲只好问白鸦,“喂!那边的,他两谁要大一些?”
“黑的。”
左哲一笑,坏坏地盯着白鸦,“从今天起,你就叫老大。”
“我不要这个名字,妈~你改一下好不?”
“妈~”
求饶没用,左哲已经托起黑团子,“你呢,就是老二。”
“你就是小宝贝。”
言归正传,左哲起身朝着白鸦招手,“老大,你过来说说,你们的来历?”
白鸦起飞,落在左哲的右肩,看了一眼搁在某地的方成事后,小声说着。
“嗯嗯~”
……
“兔兔~”
“叫大师兄。”
方成事捏紧拳头,鼓起眼睛,却无从下手。最后只得妥协道:“大师兄,你要去看绝胡兄弟和龙天姿的对战吗?”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院子,一路奔向一阳宗的比武场。
“你三应该不是大肚皮吧?”
“我不是,他两就难说了。”白鸦先行甩锅。
左哲没指望白鸦会说真话,揉着怀里的两个宝宝,“老二,小宝贝。你们吃的时候,要记得生你们还要养你们的妈。”
“咿呀咿呀…”
没跑多久,左哲开始感觉呼吸困难,周身酸痛。
“这,难道是产后后遗症?”左哲叉腰不停猜想。
“你咋了?才跑几步,就累成这样?”
“不知道,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方成事见左哲一脸青白,不像是装的。
二人原地休息不多时,左哲看着方成事问:“马鸭,你洗尘了吗?”
“啥?洗尘?”
看着方成事一脸茫然不知情的样子,左哲也是心累。
“你不先洗尘,你修个毛的仙。”
“可是,仙人本本上没说啊。”说着拿出小本本。
左哲接过小本本,翻开一阅。
仙人本本之仙路启:
静心打坐,闭目观神。
泥丸始破,仙气注身。
照这么修下去,方成事得修到猴年马月去。
“你来得挺准时。”胡了对着眼前人道。
龙天姿闻言勾唇,轻启,“也只有你才拿得出手。”
胡了回敬一笑,御剑刺向龙天姿。
“仙人三阶!”台下出现惊讶的语气。
“你看错了,他两都是四阶。不得不说,这一届的质量很高。”
左哲听在耳里,翻着小本本。结合他人所说,明白了许多。
凡人若是在世间证道,统称为半仙。入仙宗,入门派,有大宗大派的底蕴在,便可直接略过半仙成为仙人。
前者已有道,循其道而行,前途一片辉煌。后者需寻道,前路漫漫。
仙人一阶,能使小神通。
仙人二阶,能淬炼泥丸。
仙人三阶,能御剑飞行。
仙人四阶,能隔空取物。
仙人五阶,能七十二变。
……
不一会儿,左哲就晕书了。
“来!神通决胜负!”
“如你所愿!”
台上二人彼此见招拆招多时,未决胜负。因此提议,施展各自最强的神通。
“沧浪破千帆!”
“幽冥火咒!”
胡了身前,呼起一片蓝色巨浪。龙尘身边,绽放朵朵幽绿鬼火。
这二人,可当真是水火不容,天生的敌人。
“他二人实力相当,这一场看来是要以平局来收局。”
正当此人说完,场上发生了不容他猜测般的变化。
“抱歉,我先你一筹。”龙天姿的身形模糊,出现时,正站在胡了头顶。
“炎龙!”
“仙…仙人五阶!”
此时空中,盘旋着一条具有凶煞之气的火龙。
“妖孽!才十六岁,就已仙人五阶。”
胡了盯着炎龙,不禁发笑,“说得好像,你就能打败我似的。”
“剑圣!”
胡了身形陡然豁大,一袭白衣一柄长剑,却不是他的模样。
“一较高下吧!”
炎龙携无边火海飞下,剑圣偏如一叶孤舟,只手握剑,闭目不动。
“云澜!”楚君吼道。
片刻,夫妻二人,携手施展神通鸳鸯蝴蝶梦!
一方众人的头顶上方,出现一只巨大的彩色蝴蝶,它用它的翅膀挡下了比武场上的暴躁仙法。另一方,也有一对鸳鸯,伸开双翼护人周全。
只有左哲嘀咕着,“必须洗尘了,必须的。”
“妈,要我学习这几种神通吗?”
啥?
瞧我家大宝贝说了啥?左哲侧过头看着白鸦。那一刻他觉得白鸦真帅,帅得无法无天。
“大宝贝,你尽管学,出事我担着。”
这时,左哲心里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和懒惰的心态。他想着,孩子们一个个都这么逆天,要他来干啥?
不是,他能干个啥?干啥不都是在拖孩子后腿吗?
“这声妈喊得真值。”
因
“妈,我学好了。”
左哲点头敢打包票,他镇定的模样,别人一定看不出。
“兔兔,你干嘛憋笑?”
破功后,左哲笑着提腿踢向方成事,“马鸭,我的马鸭,你有病是不?”
方成事气了,这会趁你家护主的宝贝不在,老子要了你的命!
掐向左哲的脖子,咬牙狠狠道:“臭兔兔,老子掐死你。”
众人一脸黑,哪来的两疯子?
场上浓烟散去,比武场早已没了原来的样子。地面坑坑洼洼,且某处坑中,胡了盘坐在地。他对面,龙天姿侧躺着。
这二人,明明已经内伤得不行,却在坑里凹姿势。
“我猜你,马上就会晕过去?”龙天姿苦撑笑意。
“我赌你一定比我先。”胡了也强撑着。
两人目光你来我往,稍不注意阖了眼,又给意识惊醒。
“你先眨眼皮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
就在二人争论眼皮时,眼前滚来一根“棒。”
“你居然敢掐我!”左哲骑着方成事发威道。
方成事立马反客为主,骑着左哲道:“我怎么不敢掐你了,我是你大哥!”
“我还是你大师兄,你个小师弟。”
方成事更气了,啊啊乱叫后使劲道:“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坑外人,好生无奈。
“且不说这小师弟毫无修为,那大师兄怎么回事?”
“楚兄有所不知,安师尊说过,他们这群人里谁先入山门,谁就是大师兄。”
楚君更懵了,左哲还能第一个进山门,吹仙牛的吧!
“老大,打他!”
“妈,我下手没轻没重,一般是不会出手的。”白鸦在两人身边跟紧道。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咱不打了。”
“那你知道你错哪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这才休战,起身整理整理各自的衣裳。
“噫?”
左哲整理衣领子时,看见胡了闭着眼,然后…慢慢的往一旁倒去。
整理好后走过去,摇了摇胡了,“绝胡,绝胡兄弟。”
“看来,他这是昏过去了。”
“那边的龙天姿也是。”
左哲闻言回头,发现这人的睡颜倒是恬静得很。
瞬时恶意上心头,坏笑浮嘴间。起身凑在方成事耳边,“香居,我有个主意……”
听得人,噗呲一声,再也收不住笑。指着左哲,“你好坏哦,我好喜欢。”
两人分头行动,左哲吩咐老大白鸦去拿几件好看的衣服来。
“妈~我不会做这种龌龊之事的。”
“我是你妈,不听我的打死你。”说完踢向白鸦,“赶紧的。”
白鸦无奈飞走,来到某处池潭边,听到嬉笑声直呼,“罪过罪过……”
爪子倒是没闲着,抓着人家仙女挂在树梢的衣物,呼的一下逃走了。
“各位仙女姐姐,仙女妹妹。有胭脂吗?有水粉吗?”
左哲一时嘴快,才寻思着,都是仙人,要那玩意儿干啥?
目光扫着在场的人,发现最好的目标后指着道:“你~过来!”
“我?”
青伊色万万没想到,左哲竟敢命令她。
“没错,就是你,赶紧的过来。”
左哲也是明知山有虎,不是,是明知这是一头母老虎,还敢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想死,我成全你。”
“别别,我是觉得妹妹你生得倾国倾城,想让你给他两脸上涂抹涂抹一些粉妆。你想想看,这两英俊的脸庞,是不是得有它的用武之地啊?”
左哲嘴皮子太碎,一溜儿就给交待清楚了。
“唉,老大你回来了。”
刚到的白鸦,生无可恋的把衣物往左哲这边丢。再打一处飞去,不想直视它丢人的妈。
“兔兔,我这边好了。”
左哲接住衣物回头,“得嘞”一声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给胡了两人换好了新装。
“啧啧,只差定妆了。”
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两大帅哥,左哲用怀着艺术的眼光,欣赏的态度,称赞着:“长得帅的人,天生就是男扮女装的料。”
不知咋滴,青伊色突然出现左哲身边,把左哲给吓了一跳。
“你要敢说是我定的妆,我撕烂你的嘴。”
“不会不会…”
不一会儿,青伊色也拍着手,一脸带笑,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左哲暗自窃喜,“看了十年人,小爷我就还就没看错过。”
这青伊色本就还有着小女孩心性,而毛病都是家里给惯的。
“妹妹真是好手艺,现在看他们是不是顺眼多了?”
“对呀!对呀!”青伊色发现她口吻的不对,别头刮了一眼左哲,“要你管!”
本就惊为天人的龙天姿,在美貌这块,无人能敌也绝无二人。此时的他,眉心点朱砂,丹红眼影桃腮面。
青伊色给他盘的飞天髻,别的白玉流苏,更是恰到好处。
反观胡了,剑眉柔和许多,眼角添些粉红的俏皮。
偏偏这两人都是小嘴儿,擦上口脂,便都美颜不可方物。哪里还有刚才,叱咤风云的威风。
“要比妖孽,还是大师兄妖孽。”
“他当大师兄,也并非没有道理。”
这份敢得罪两大天骄的勇气,他们这一生只能想想而已。
“兔兔,看够了的话,我们赶快跑路吧?”
慢慢的,方成事开始心慌了。
他怕贪图一时爽快,死得也更快!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左哲淡定地安抚着方成事的情绪。
“我还是先找个地儿躲一阵吧?”
方成事要跑,左哲一把拉住他的后衣领子,“晚了,他们已经醒来了。”
“啊!你放开我,不关我的事。都是兔兔出的馊主意,你们找他,别找我。”
左哲撇着嘴,暗骂这所谓的,该死的兄弟情义。
“滚远点儿,别让我看见你。”
把方成事推出去后,左哲跳到胡了面前,“绝胡兄,你没事吧?”
“多谢图之兄关心,还请图之兄先让让,待我看看龙天姿醒了没?”
左哲被无情地推到一边,心里只能是破罐子破摔了。
龙天姿醒来第一件事,也是想要看看胡了可否还在昏迷之中。两人傻眼半会儿,便都捧腹大笑。
“绝胡兄,我龙天姿万万没想到,你还能如此绝美。”
“天姿兄才是,四海八荒之内,我敢保证没有比你更美的人儿了。”
笑声戛然而止,周遭一度十分安静。
洗
左哲发现情况不对头,哈着腰,贱着皮子说:“两位爷,你们就说美不美?”
龙天姿保持优雅姿态,“是你搞的鬼?”
“先别气,我知道二位美女的如今的状态是打不过我的。还有,众目睽睽之下,我敢把二位脱得光光的?然后给你们换上新的衣服吗?”
左哲哪知,坑上边的人纷纷指着方成事,“是他脱的,我们都看见了。”
逃跑中的方成事瞬间冷汗直冒,背脊发凉都不敢回头看。
“没错,衣服是马鸭脱的,也是他换的。他这人就是嫉妒你们长得好看,才特地给你打扮打扮。”
“姓左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方成事不怕了,他今个儿就豁出去了。
跑过来指着左哲,“你给老子说清楚,是谁先提的想法?”
“啊我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哈哈哈……
坑上边一个个笑得没心没肺的。
“图之兄,你今天这事做得有些过分了。”胡了面容带了些愠色。
左哲还真不怕死,靠近胡了身旁嘀咕着。
“咦!那胡了怎么笑了?”
众人一脸不解,被人捉弄一番,还被捉弄的人逗笑了。
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就靠你自己了。”
胡了连连点头,拱手道:“此恩无以为报,只好还图之兄一掌。”
当他傻吗?
左哲身形暴退,却误入狼群。
方成事一个饿虎扑食,虽是扑空了。但龙天姿还在,他迅速擒住左哲的右肩,并将之死死扣住。
“龙哥,天姿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痴人说梦!”
可就在这时,白鸦出现,他那双妖冶的红眼盯上龙天姿片刻后,把龙天姿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我的幽冥火咒?”
忘记痛的左哲立马嚣张起来,“不要试图挑衅小爷我,不然,你会受伤的。”
“嘁~吃软饭的家伙。”
左哲环手一脸不在意道:“小爷我就吃软饭了,怎么?吃不起就嫉妒了?”
“贱皮子!”
哟呵~
左哲还真的上头了,恰一大步,“是不是需要小爷我给你准备一堆又一堆的春图,好让你欲罢不能,龙性大发啊!”
龙尘皱起眉头,这左哲是真看穿他了,还是误打误撞?
“你别皱眉,小爷不妨告诉你,小爷学的是观相之术。你需要什么?你怕什么?小爷都知道。”
龙尘哦了一声,“然后呢?”
对啊,然后呢?
“失策了,败笔啊!”左哲不禁懊恼着。
“马鸭,我们走吧。”
由于自己不打自招这个过失,左哲一路都很懊恼。
“你方才为什么要说出你会观相之术?”
“我也不想,一时没管住嘴。”
方成事指出左哲的毛病道:“我看你就是得意忘形了。”
不久,二人站在悬崖边。
不是为了看这一方青山绿水,仙鹤齐飞,而是在和漂亮的传送师掰道理。
“琴姐姐,你都说我们挨不住传送阵里的仙法,那你就帮我们传个话不好嘛?”
“抱歉,我是传送师,我不能随便走动。”
左哲没辙了,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白鸦身上。
老大很聪敏,“这山有禁制,我飞不过去。”
“琴姐姐,亲姐姐我帮你守着,你去给安师尊捎个话,耗不了您多长时间的。”
琴心一阵头大,她怎么就遇到个无赖了。
“说吧,捎什么话?”
左哲说出他们想要洗尘这件事后,琴心皱着眉头施展莲花印,走进传送阵中……
“安师尊,有两个弟子让我帮忙带话,说他们想要洗尘。”
安生从蒲团上站起,“下去吧,我已知晓。”
“诺~”
琴心飞出养心殿,安生也从蒲团处消失不见。
“好久不见有人要洗尘了。”
说真的,安生有点怀念洗尘的那段日子。
“上来。”
左哲“嘿”的一声,跳上安生的破军剑。
“多谢师尊!”
等到方成事上来站稳后,安生轻声道:“放低重心。”
破军剑缓缓飞行,往着山崖下降落。
“师尊,徒弟冒昧问一下,洗尘是怎样洗的?”
“浸泡在许多“天材地宝”里面,清洗你们身上所有的杂质。”
两人一听,这是好事啊!
咕噜咕噜……
“师尊,会不会有点烫?”
在一条小溪边,左哲和方成事一脸无辜的看向安生。
“放心,是一步一步来的。”
说着,带左哲他们顺着小溪的流向走去。
不一时,左哲就纳闷的问向安生,“师尊,这金灿灿,黏稠稠的又是何物?”
方成事指着小溪尽头插道:“那边也是,黑的白的都有。”
安生淡定一笑,“这都是“天材地宝”的精华,你们先在此地洗尘。”
“我咋觉得,这像是粪坑?”
安生心里咯噔一下,也幸好他早施法迷幻两人,“你家粪坑是香的吗?”
想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二人觉得师尊说得十分在理,神速地脱下衣物,跳进了粪坑中。
入坑的那一秒,脚板底暖洋洋的。顺着小腿,一直暖到人中,哆嗦了一下子,顺带长一口气。
“马鸭,我感觉好舒服呀!”
“我也是兔兔。”
两人却不知岸上,白鸦和安生相谈甚欢。
“你觉得你妈可以吗?”
“要仙根没仙根,要天赋没天赋。但是,他就是没用,才没有人能利用他。”
白鸦瞎说着大实话。
“你知道他那双眼睛吗?”
“不知道,也没见过。不过,却和我这双炼天眼,有异曲同工之妙。”
时间一长,安生也不在对其二人,施展幻术。
站在岸边,负手而立,道:“切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哇!
一口带泡泡的粥,就这么顺着嘴角流出来。
几乎快要到昏阙。
这就是粪坑,奇丑无比的粪坑。
然而,左哲他们心里清楚已经晚了。
“姓安的,我跟你没完。”只能心里这么说。
三月匆匆眨眼就过了,这一天,左哲二人来到了小溪的源头。
山壁上突出一块石头,是一颗龙头。
“这便是洗尘水,喝下便能脱凡成仙。”
亮晶晶的水柱里,不一时,就又夹杂着一些黏状物。
“安师尊,你是不是这样走过来的?”
安生闻言立马胡扯,“我有的是资质,是仙根,根本不需要洗尘。”
“那我就放心食用了。”
左哲其实,已经麻木了。
粪坑里泡三个月。
仙
双手捧着所谓的洗尘水,凝视片刻之后,左哲闭着眼干了它!
甜的?
这是甘霖吗?
一种说不出的畅快,飘飘欲仙。
“原来这就是仙人啊!”
左哲神游在他约若篮子大小的识海中,找到一颗绿豆大小的泥丸。这小东西闪着幽幽的光,想要努力照亮左哲的识海。
然后……
方成事泥丸破碎,飞出一双灰色的翅膀。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双鸭翅膀。
他有仙根,唤作天羽。
活该天有异象。
只见他后背浮现出两串经文,打左写着天公不容,打右写着羽化成仙!
羽化成仙,天公不容。
“老大,为什么我没有这个步骤?”
“因为妈你没仙根。”
左哲气呼呼的鼓着嘴,什么叫他没仙根。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指天怒道:“天杀的,你给我狠狠地砸,砸!”
一大片乌云盖下来,电闪雷鸣。
(kua)……
电闪一击,雷劫来的快去得也快。
左哲瞪大眼,“这就完了?”
“才仙人一阶,你指望能有多大?”
“我不服!”
“你不服?”安生指着左哲肚皮,“你先看看你肚子里,看了之后你就会发现,仙根什么的都是三流货色。”
左哲闭目,仙识却来到了一处空荡荡的地方。
“这…是我的肚子里面…吗?”
心肝脾胃肺。
只剩下狼心狗肺。
“师尊,问你个事儿?”
“你说。”
很快,左哲一脸失落地跌坐在地。他想哭,却掉不下眼泪来。
男人根基不稳,能不哭?
换来的,只是拉不出屎。
血亏!
“灰飞烟灭羽!”
方成事口中念着他仙根带给他的神通,后背,靠近肩胛骨的经文开始发亮。一双灰色的翅膀张开,随即散出万千羽毛。
咻咻咻……
插在山壁上的灰羽,再一次爆炸。
这正是灰飞烟灭羽。
“我的神通呢?我怎么没有神通!”
“妈~”白鸦叫住左哲,再给其耐心解释。
“我这么废物的嘛?”
“对的,妈,你就是这么废物。且纵观人间上下,没有比你更废的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左哲失去了修仙的信心。连仙根都没有的他,只有羡慕别人施展神通的份。
“你就别吓他了,这世间,修仙本无绝对。他虽然没有仙根,但任何一种神通仙术他都可以学。”
安生先给了甜头,再加上个棒槌,“只不过,消耗仙气比别人要厉害得多。有时候,还得咳点血才能施展出神通来。”
左哲一骨碌爬起来,眼神坚定,“我不怕苦,不怕输,只怕再多努力也无助。”
“兔兔!接…接住我。”
方成事正朝着左哲俯冲过来。
左哲想也没想,一个错步躲开。见方成事成功撞在地上,嘲笑道:“都成仙人了,还这么没出息。”
方成事站起揉着额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在你没有仙根的情况下,我就懒得和你计较了。”
左哲龇牙,心里跟着告诉自己,“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哼……
神武阁。
“师尊你真好。”
“不用恭维,我只是先带你来看看而已。”
主峰,一阳峰,炼丹楼,历练塔……
“这三月以来,你散养的儿女还很孝顺,给你屯了好多口粮。”
“你老别乱说,我就老大这么一个儿子。”左哲哈手狡辩着。
“三日后,你二人若是还在这一阳山内,我便废了你们一身修为。”
“师尊别气,气大伤身。过两天,我们会自己收铺盖走人的。”
论气人的本事,左哲之后,无二无别。
“兔兔,我们才来宗门三个月,怎么就要下山了?”
“你不记得,我们来的那天发生的事吗?”
奇怪,左哲对那天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打小的记忆,也记得起十之**。
方成事想了想,记得起一些。
“那这两天,你都有什么好玩的,呸,好计划?”
左哲目光呆呆的看着方成事,害得方成事脸上飘起一片羞红。
“嗯,咱第一次当仙人,得好好想想。”
两人走在路上,为这两天列出了一份如下:
首先,进入神武阁,学习神通。
其次,进入武器库,认主法器。
……
最后,在和一阳宗做个短暂,又深情的告别。
“噫!这不是大师兄和小师弟吗?”
左哲抬头一看,对面的男子穿着鲜丽,笑容满面。
鹰钩鼻,野鸡眼,乌鸡耳……
这一看,此人怕不是鸡仙转世。
唯独缺一点,没有龙鸡嘴。
但也有鸡仙一脉的血脉。
巧了的是,此人身边还有一人。
这一人形似猿猴,浓眉大眼,肩抗铁棒。
“请问师弟有何贵干?”
鸡睨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向白鸦,“我想和大师兄做个买卖。”
“啥子买卖,师弟说来听听?”
鸡睨变出一物,唤它:“此宝叫做太梅,生长于太山之中。它两年半开花,两年半结果,可助师兄提升修为。”
“要换个什么?”
鸡睨扇指白鸦,“换它。”
左哲捏着下巴,假装深思考虑。
“妈,这人的神通你可以学。但夺人神通有违天理,你会引来天劫。”
“什么神通,还能入你法眼?”
不久,左哲拍手叫好
鸡睨笑了,带着太梅走进左哲。“师弟鸡睨,承蒙大师兄的豪爽。”
“不必客气,这只白鸦虽然聪明,但就是不争气。临走前,能让我提升修为,也是它的福气。”
“去吧,以后好好服侍你的新主人。”
白鸦飞起,装作依依不舍。
不久,落在鸡睨的肩上。
鸡睨心中大喜,急切的把太梅丢向左哲。
哪知左哲接住太梅后,一把握住鸡睨的手,“鸡睨兄弟,别着急走啊~师兄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说呢?”
鸡睨面露狐疑之色,正要说什么时,只感到周身麻木,识海胀痛。
“你!”
“多谢鸡睨太梅,师兄无以为报,只得如此了。”
眼看着这一幕,发生在顷刻间的侯三。反应过来时,方成事已先他一步。
灰飞烟灭羽!
侯三一棒扫开方成事的神通,“本是同门师弟,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师兄休要胡说,他两只是握个手而已?”
侯三笑了,手中铁棒发红发烫。
习
烽火棍!
“你应该知道,你要是插手进去,鸡睨必死!”
方成事并不惧怕侯三,轻拍胸脯,“而我,作为在场唯一的人证,我说的话将会影响你将来的一生。”
侯三握着铁棒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找到一个理由后,面带怒意道:“修行魔教邪功者,当诛!”
“你哪只眼看见这是魔功,明明是在为鸡睨疏通筋脉。”
当侯三觉得方成事是在拖延时间时,又给方成事偷袭他的机会。
棍起棍落。
结果,又晚了一步。
左哲成功夺走鸡睨的神通,白鸦施展出鸳鸯蝴蝶梦。
“老大,这位猴子兄知道的太多了。”故意点醒白鸦。
侯三打眼发现坐在地上的鸡睨,发现鸡睨的表情十分呆滞。他心里想说,本来就不熟,何必惹尘埃。
“看招!”
侯三变大,变成一只大猩猩。跟着变大的铁棍,朝着方成事等人压下去。
白鸦飞去护住方成事,却没想到,一声巨响后。大猩猩已经跳在半空中,再当着他们的眼消失了。
侯三走后不久,左哲随手抢来鸡睨手握着的扇子,“被吸走神通的人,都会变傻?”
“只要在地仙之前被吸走神通的人,都会变傻。”
左哲半蹲下来,拍着鸡睨的肩膀可怜道:“鸡睨师弟,你可怜可怜师兄,最后在帮师兄一个忙吧。”
一番收刮下,鸡睨除了一身华丽的装扮,就只剩下天真无邪的笑容。
“妈~你可以将它炼化成尸兵的。”
左哲拒绝了,他做人做事是有底线的。
太丑,提不起兴趣。
“马鸭,给你,我用不着。”把太梅丢给了方成事。
方成事不会和左哲客气的,接住太梅后就往腰带里塞。
二人匆匆来到神武阁前,看着神武阁的庞大,心满意足。
再加上一阳宗的仙规不错,只要是一阳宗的人,进出神武阁毫无阻拦。
两人走进后,被眼前的布局震撼了。
文案排得整整齐齐,就像扩大了几番的私塾。且每个文案上,都放着一副卷轴。
所有卷轴上方,也都漂浮着千奇百怪的图案。
“好多人。”
神武阁,从来不缺人。
住上的人更多。
左哲随手就拿起靠他右手边最近的卷轴,摊开认真阅读:
魁钺仙根,属于命格仙根。
拥此仙根,非富即贵,一生有良人相助……
“金山银山,好霸道的神通名字。”
左哲不喜欢,只好放下了。
狸猫,兽仙根。
铁锄,器仙根。
土灵珠,灵仙根。
厉鬼残魂,魂仙根……
在神武阁已经多时,左哲还是没找到合心的神通。
“妈,孩儿建议你学魅惑。”
“魅惑?”
这一听就是姑娘家用的神通,左哲打死也不学。
白鸦懒得犟嘴,等左哲自己找到后,就知道好与不好了。
“偌大的神武阁,就没那种威风霸气,冠绝天下的神通吗?”
左哲碎碎念着。
白鸦突然发现一个好目标,“妈,你看看左手边的第四个。”
左哲来到卷轴所在的位置,并没关心卷轴上方为何没有图案?
拿起打开一看,鬼影仙根,灵仙根。
神通百鬼夜行!
神通隐杀!
左哲死死握紧了这本卷轴,激动啊,他心里开始紧张了。
“妈,听孩儿一句劝,你需要学习魅惑神通。”
左哲就纳闷了,白鸦压着他学这个神通来干嘛?
魅惑男人?
“心眼通,会让你的金鳞观相更进一步。而魅惑,能让之更上一层楼。”
左哲眉头分明有皱了一下,点头道:“就依老大你的。”
有了目标后,找神通就更容易了。
说起魅惑,妖族九尾天狐,厉害了吧?
再不济,九幽蛇,也还阔吧。
总之,魅惑是妖族的专利。
天舞魂,神通天女散花。
这个能魅惑,前提左哲要起舞歌一曲。
再找到一副,结果是兽仙根,只能拟兽。
“这里就没有管理神通的人吗?”左哲累到才想起这号人物来。
“当然是有的,师弟想要问个什么?”
左哲送一口气,小声的说:“有没有那种能魅惑人的神通?”
“有很多,你要好的还是坏的?”
左哲笑容满面,又想到天上班不会掉馅饼。收住笑意,“别跟我谈钱,谈钱伤感情。”
“我不谈钱,我谈仙石的。”
仙石啊~
并不模糊,是没有。
“先赊着,可以不?”
“也不用,你可以用这把扇子跟我换。”舒现瞧上了左哲腰间的扇子。
左哲拿起扇子斟酌一下后,寄出道:“拿去,便宜你了。”
舒现眉眼带笑,起步带路,“师弟跟我来。”
不一会儿,二人停在一朵桃花面前。
“师弟,你面前就是一阳宗内最好的魅惑神通了。”
左哲轻轻拿起,摊开一看。
桃花依旧笑春风。
神通很好,只要会笑就能笑春风。
左哲也很满意,收起卷轴朝舒现拱手道谢。
“我叫舒十四,师弟呢?”
“左图之。”
噔噔噔……找到方成事后的第一件事,无非就是炫耀。
“兔兔,你看我这个可以吗?”
三千鸦杀!
左哲斜眼看了一下白鸦,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哇!马鸭若是修得此神通,四海八荒,皆无敌手。”
该夸的也夸了,竹林里,两人面对面盘坐在地,身前地面上都摊着卷轴。
方成事滴血在卷轴上后,识海内突然跳出一朵黑色羽毛。黑色羽毛直奔方成事破碎的泥丸,天羽仙根。
它强行驱赶天羽仙根,想要将泥丸占为己有。
不管黑羽如何强大,天羽仙根才是最适合方成事的。所以,方成事拼命的压制着黑羽。
而左哲这里,跟喝水一样简单。
鬼影仙根进来之后,立马获得泥丸的主导权。左哲虎躯一震,感觉自己又强大了几分。
花仙子仙根进入左哲识海,并未和鬼影仙根争夺。它飞到泥丸处,孕养着左哲的泥丸。
灵仙根、魂仙根。
大抵,是能共存的。
至此,左哲拥有双仙根,三神通。
这一整天,心情起起伏伏,落差之大叫他无话可说。
“这卷轴怎么做?我想做一点出来,以后好收神通。”
地上早没有卷轴的影子,但左哲不会放过他身边的百科全书。
金鳞观相之术,他还真没和老大提起过。
能被他家老大叫上名字的,恐怕是世间少有的。
稀奇玩意儿?
贱
白鸦沉默片刻,或许是稍加考虑了一下。
“妈,你不适合炼器。”
左哲一脸难堪,被人否定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那老大你说,我适合修行什么?”
左哲双手合十,希望老大能说点有用的话。
可白鸦偏说,“妈,你适合做地痞流氓,又适合做狗头军师。孩儿一时拿不定主意,妈妈自行决定吧?”
白期待了。
这时,方成事怪叫一声。
周身响起“霹雳”。
“我的修为怎么没有提升?”眼睁睁看着方成事突破到仙人二阶。
“知足吧~”
左哲笑了笑,大声说“马鸭,趁现在吃下太梅!”
方成事点头,腰间别着的太梅,晃晃荡荡地飞了起来。
……
“没事吧?”
可见,左哲心里认可香居这个兄弟。
“没事。”
斜眼瞧见左哲身上惨兮兮的仙人一阶气息,昂起下巴来,“你大哥还是你大哥。”
让他瑟吧!
“走。”
一路有说有笑,对其行人指指点点。
“这个师姐的身材真的不错,前凸后翘,适合生孩子。”
方成事一脸嫌弃,左哲这是什么毛病。
“脸蛋也不错,有那么一股内媚气质。只可惜,她遇到的都是负心男。”
话音刚落,方成事被迫给人家姑娘让了路。
“师弟一定是个高人,倩有个不情之请。”
左哲叹气,如同江湖道士骗人的一出。
“师弟,你就帮帮师姐吧?”
“师姐这…哎~”
方成事揉着眉心,他知道左哲要搞什么东西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左哲上手了。他牵起人家姑娘的手,还一个劲的轻揉细摸。
“师姐你就是太敏感了,你看你,师弟我才握住你的小手,你就脸红了。”
李倩埋头,她心儿痒,浑身都发烫。
“师弟,别弄了,我痒。”
腌话啊!腌话……
“师姐你这样,是个男的都忍不住,何况禽兽呢?”
“那师弟你有法子吗?”
“法子很多,其一就是让人摸多了,你会反感。其二就是,你遇到好的男人……”
左哲的手,咸猪手。
方成事羡慕了,也嫉妒了。
咳嗽着。
“兔兔,你不是要去炼化法器吗?”
“你先等着,我在开导师姐。”
“开导?”方成事装作听不懂,慢慢靠近左哲。
“正事不做,我叫你开导!”
左哲摔了个狗吃屎。
“好啊你,你敢踢我?”
方成事叉腰,“作为你大哥,踢你有错嘛?”
“好得很,好得很。”
左哲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马鸭,你就是没碰过女的,嫉妒了。”
方成事正要…
“别狡辩,你知道我的本事。十七十八的人了,还没碰过女的,你说你有什么出息!今个儿,我就给你讲明白了。这位师姐,和你命格相辅相成……”
方成事咂舌,他好像惹毛左哲了?
李倩听得也是一头雾水,瞧了身边的男子一眼。
“这位公子,生得好温柔。”
两朵红云,悄然上双颊。
不知不觉,左哲牵起两人的手,给两人搭起了桥。
还没到一秒,两人如同触电般,给分开了。
脸都红得不像话。
“哎~我也没辙了,走吧…”
弯着腰,背影跟个小老头似的。
“你刚才是有病吗?”
方成事心里有阴影了。
“你没想到你的命格还比那位师姐的柔,人家已经柔到骨子里。你还比别人柔,你是柔到哪去了?”
“我哪里柔了,我,我…”
绝了,方成事想不起来,他有做过很男人的事儿?
“别勉强了。”
方成事气不下去,在自我反省。
“站住!”
武器库就没神武阁那么好玩了。
“好的,师尊你请说。”
白胡子老头,捋一遍胡须,“干啥来?”
“找个合心的法器。”
“修的什么仙?”
左哲想了想,推出方成事,“我大哥是天羽仙根,你老看看有合适的没?”
“去第三层。”
方成事谢过守门老头,走进武器库。
“师尊,我情况特殊。就想问问,库里面有没有厉害的法器?比如一出世,就天下无敌的那种?”
守门老头濒临笑的边缘,眼前这小家伙可真会说话。
“有一把好剑,你去最顶楼看看。”
“叫什么名?”
“我都说了,好剑!”
左哲听懂了。
一个箭步,钻进武器库里。
墙上挂着一一法器,有剑,有刀。
风格简约,右手尽头就是上二楼的楼梯。
踏上楼梯,听见白鸦是说:“妈,武器库顶楼的禁制很强,你上不了顶楼的。”
“这不是有你吗?”
很快,左哲来到了三楼。
站在方成事旁边,和方成事一起抬头看着一把精致的飞刀。
两指宽,一掌长。
“是这把吗?”
“我取不下来,让你家老大帮个忙呗。”
白鸦拒绝,它刚伸出鸦翅膀。飞刀就掀起一股仙气热浪,吹拂着几人脸旁与发丝。
“认人的,你得让它瞧得起你。”
拍着方成事肩膀,“你好好研究,我先上去了。”
五楼有禁制的门前,白鸦展翅一挥。
禁制跟纸糊似的。
“咱家老大下手果真没轻没重。”
走进屋子里,左哲吓了一跳。
守门老头,突兀地出现。
在左哲眼前,在祭台旁边。
“要不是小子见多识广,都差点错过大仙你了。”
“不要夸我,我不是大仙。”
左哲知道不是他。
“大仙,小子活不久了,还请大仙指条明路。”
这时,左哲心里听到老大的声音,听了后点着头。
“师尊,你把剑给我,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守门老头目光猜疑。
“我学的观相术,师尊之命,我能推出来。”
守门老头心头悸动,拿起祭台上的好剑。
犹豫片刻,丢向左哲,“给!”
左哲接住好剑,如墨剑身,刃线简明,剑格不出挑,剑柄不奢华。
让人不禁会喊上一声,“好剑!”
“快说。”
左哲扯过嗓子,不敢拖延这老头的时间。
“师尊守阳一辈子,也该找个女人家把处破了。徒儿再赠师尊好的人选,师尊需要找有狐狸腮,丹凤眼,美人痣这种面相的女人。”
守门老头像是开窍一般,疯言道:“原来我还是个处啊!”
老头消失,白鸦疑惑道:“妈~你说的这面相,我好像在哪见过?”
左哲笑而不语,他才不会告诉白鸦。
就是刚刚那女的。
那女的,有福气了。
命这东西,兜兜转转的,谁也拿不准。
下
“你还没弄好?”
左哲服了,他的好剑,滴血后就乖乖认主了。
方成事这里倒好,还没得到飞刀的认可。
“不知道,感觉它瞧不起我。”
“应该是的,我觉得它是怕你得到它,然后用来修指甲。”
问情刀有灵,跟着左哲说的话动了几下。
有人哭,有人笑。
“你看看,连刀都嘲笑你没血性。”
“没血性是不,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你要是不认我,我就不走人。”
说完,朝问情刀施展神通。
左哲闪开一边,拿出好剑秀一秀威风。
不得不说,好剑就是好剑。
它净重三十,长三尺。
它寡言少语,从不废话。
“好剑,你的上一任主人是谁?”
“墨夏,死了。”
左哲眼一亮,他找了个好聊客。
“你觉得我怎样?”
“贱!又贱得不出格。”
白鸦脚软了一下,没抓稳左哲肩膀?还是左哲脚软了,没站稳?
“那你意思,你比我还贱。”
“我叫好剑,我就是好剑,我一直都好剑。”
跪了,左哲跪了。
堂堂九品法器,竟然如此自信。
“你是我大哥,小爷发誓,一定让你成为无上仙器。”
郑重承诺。
一炷香又一炷香,方成事仙气所剩无几。他和问情刀还是没结果,不得不说,两人都有个共同点。
倔驴。
“马鸭,你先歇会儿,过来吃点东西气气它。”
“才不吃从你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恶心。”
没错,左哲吃的东西全是从他肚子里掏出来的。
谁能想到,左哲的肚子,自成一家。
孩子的家。
“我说你能不能虚伪一点,吃就完事,管他哪来的。”
教方成事是一件麻烦事,一张白纸虽然好上色,但其脑筋是死脑筋。
左哲来到窗前,依着窗沿,眺望窗外山好,树好,仙气十足。
来来往往的仙子们,风姿绰约。飞剑问路的仙家们,仙风道骨。
“小宝贝!”
吆喝这么一声,吓坏了路人。
“喊谁小宝贝呢?”
“有病!”
不一会儿,老二和老三出现在树尖。正朝着左哲这儿飞过来,三月不见,这两丁点儿没变。
“咿咿呀呀…”
入手还是那么暖和。
左哲心疼,揉着老三柔顺的白毛,“小宝贝,你瘦了。”
“呀呀…”
方成事跌倒在地,他不是虚脱了,而是左哲说的不是人话。
“兔兔,给我点喝的。”
“嘁~你不是嫌恶心吗?”
左哲投下白眼。
“不恶心,吃就完事了。”
呕~
对的,方成事没有看错。
老二和老三正在呕吐,吐出来的都是宝物。
上好的仙.铁观音。
上乘的仙.冰糖葫芦。
“给我,那个瓶装的。”方成事指着金色的小葫芦瓶。
只有这个,他下得了嘴。
“老大,什么东西?”
“龙涎,健体的,他可以喝。”
左哲毫不犹豫地丢给方成事。
“马鸭,你知道龙涎是什么吗?”
“是什么?”
左哲摊手,“我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尿,又或者是汗液。”
预想方成事一定会吐,哪知方成事切道:“屎坑把你脑子泡坏了?”
这么一想,往事不堪回首。
“不用再去了,过两天我们就要下山了。”
喊住小宝贝,让他们把东西都搬回家里来。
黑白两团子,一个劲的把宝物往左哲肚子里塞。
左哲躺着,看着他光滑的肚子,嗯~肚脐眼那里,开了一道乌黑的小门。
老三带着宝物进去,老二空手出来。
忙得要死。
“区区四品法器,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方成事继续和问情刀杠上着……
这一天,夕阳来到一阳山,休息了好久。
叮当~
怀里抱着宝贝们的左哲惊醒,看向方成事那里。
谢天谢地,方成事终于搞定飞刀了。
“快点滴血认亲吧。”
说完,又继续眯着眼。
夜色撩人,月亮圆圆挂在树梢边。
“启禀老爷,少爷已是仙人三阶了。”
方便脸上浮现着不知名的笑意,像是已经预料到了。
“吾儿是孤鹜,他日定能展翅高飞。”
方成事记事起,就不喜欢他灰溜溜的家。也不喜欢他这个,行为举止不正常的父亲。
是风动,还是月光闪烁。
“谁!”
刺客如约而至,今夜取方便性命!
奈何他……
“你是一眉派来的,那就不用回去了。”
月光下,一抹精致的灰。
“地仙五品!”
刺客临死前的话。
“仙人九品,你说笑的吧?”
从师弟嘴里打听到的,如今胡了和龙天姿的实力。
“我也想说笑,可两位二师兄的实力,就是仙人九品啊!”
不说了,左哲有点不想下山。
山门前眺望人间,山高路远,细水长流。
此番离去,切记好好做人。
“师父说的话,真有道理。”
把手一拍,一阳宗上下,烟花爆竹声……
“各位同门师兄弟,小爷我提前给你们拜年了!”
众人糊涂,还说左哲糊涂。
待宗内杀声一片,来到山门前,左哲他们已经飞远。
“别拦我,我要下山杀了他!”
“算了,算了……”
遥看此情此景,他们也没有追的心思了。
问情刀上,左哲死死抱着方成事的大腿,“你好好给我飞。”
“安静点,别打扰我。”
恐怕…会发生空难。
“尊上,目标下山了。”
“吩咐下去,见机行事。”
好不容易,安全着陆。就发现,周围不对劲。
一股子香烟味。
绿烟中,走出来的影子,慢慢变成一女子。
身姿妙曼,能让人眼前一亮。
“小家伙们,把宝物交给姐姐,好不好嘛?”
左哲挺着腰,摇头道:“不好,姐姐太坏了。”
“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姐姐是坏的呢?”
如烟的嗓子是蜜嗓,能甜死个人。
“师父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那是你家师父没告诉你,女人是水做的。”
插不上话的方成事,只得注意周遭的动静。
“师父居然骗我,可耻!他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去偷香了。”
如烟微微一笑,这个左哲,不是个死板的仙人。
但是,不好对付。
“那姐姐给你偷,你要偷吗?”
“我正值青年,姐姐懂的。”
如烟勾勾细长的手,“那你来嘛?”
左哲不行,但是能行。
好
两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左哲伸出手,弯着他忧郁的眼,“姐姐,怕了吗?”
“姐姐会怕你这个小家伙。”
如烟上手,齐齐上手。
左手搭在左哲伸出的手里,右手欲要摸着左哲的脸,“不得不说,小家伙长得真和姐姐胃口。”
左哲一拉,如烟会靠近他怀里,“姐姐也很美,小爷我很喜欢。”
不知是谁摸到脸,还是谁抱到人。
反正两人,躲过了暗箭。
“想杀小爷的人,还挺多。”
“小家伙,姐姐真不舍得你死。”如烟方才动心了。
“骗别人去吧你!”
方成事走来靠近左哲,指着一处,“那里又来了三个人。”
“老大,修为!”
“都是地仙之上,最高地仙八品,就你旁边这位。”
世道变了吗?
“姐姐不是不想我死吗?”
“你拿什么补偿姐姐?”
左哲眼珠轱辘一转,“我把我卖给姐姐,好不好?”
如烟埋眼一笑,风情万种。
“可以哦。”
来者,都身穿大红袍。
厂子里来的,左哲见识过。
“妖女,你竟敢动我们的人!”
为首的男子,走炮隔卒将军。
一手好棋,下得左哲不好定夺。
“常华,你嘴吃屎了,这么臭?”
美人粗口,别有一番风味。
今天这棋,可不好下啊。左哲越发心虚,要是不走好,他就要走好。
“老大,今天下手还是没轻没重吗?”
“你不用求我,我打不赢地仙。”
底牌也不给力。
“小兄弟,这妖女会吃人的,你快走这边来。”
左哲皱眉,这局势看起来,像是对面那三个,忌讳这女的。
“姐姐,那我先过去看看。”
“你想死,就动动看。”
常华走来,“小兄弟不用怕,我三人再此,她不敢轻举妄动。”
左哲往常华看去,此人眉心的红莲,冒着乌光。
“死命!”
那我还去干啥?
“姐姐,很抱歉,我想活下去。”
如烟眼神抖狠,左哲便立即带着方成事后退。
“等会打起来,帮这女的。”
方成事还不明白,左哲就离他远了。
“上!”
很快,如烟便被常华三人围住。
“妖女,今天便送你上西天!”
“傻子,你就不怕,他两趁乱逃了。”
常华却不知中计,派出一人,负责盯住左哲他们。
“要跑还是留?”
“不用跑,这常华必死!”
两人心里如是说。
如烟打着打着,又往左哲这边杀过来。
“姐姐,你这样不好。”
“你就得意吧,等会我会亲手杀了你。”
如烟被迫撤回法术,与常华二人大战起来。
“老大,她是什么妖?让人打不着,摸不着。”
“青芯妖,青铜古灯灯芯成妖。妈你要是拿下她,能夜夜笙歌。”
白鸦一不留神,被左哲捉住了腿。
“夜夜,我叫你夜夜,我叫你笙歌。”
白鸦亮丽的羽毛,凌乱了许多…
“妖女,快不行了吧?”常华故意激怒如烟。
“自然,小女子比不上常大人你呢。”
常华一气,剑上华光更甚,“妖女看招!”
常华这一招,飞影剑刺出。如烟身边,满是常华变幻出的身影。
而左哲正在磕豆子,李乘风在整理炼丹房的药葫芦。
“好剑,准备好了没?”
“随意。”
如烟化成烟躲过飞影剑,左哲继续磕着豆子。
李乘风愤愤一挥袖,药葫芦自己往药架子上飞去。
“道友,我们一起上,帮你家大人杀此妖女!”
守着左哲的仙人见他大人久久不能把妖女拿下,重重点头。
“大人,我等来助你!”
常华闻言大笑道:“好!好!”
如烟气得脸鼓鼓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我要杀了你们!”
战斗瞬息万变…
漫天羽!
常华身后的影子里,出现一把黑剑。
没人看得清。
人一出现,就都慌了。
左哲笑了笑,春风得意。
好剑着实锋利,刺穿衣服的库呲声,叫人听着舒服。
嗑仙丹的左哲,再加上时机成熟。
教常华防不胜防!
如烟在呆,也知道此刻该下手。
一代厂花,常华,含恨而终。
“姐姐眼拙,看错小家伙了。”如烟带笑收了常华。
左哲抽着嘴角,这女的下手真是快狠准。
“撤!”
常华一死,剩余二人便奔于逃命。
左哲想喊住他们,也来不及。搞得这会,他正找地缝躲着如烟。
加之老大坑了他。
“那姐姐,你还要杀我吗?”试探试探。
如烟嘟着嘴唇,眉眼上挑。乍一看,美人为馅,暗自咽口水。
“你那么可爱,我才不杀你呢。”
越是这样,左哲越不敢掉以轻心。一把拉着方成事的后颈,两人背着如烟弯下腰。
“香居,要不你来出卖色相,帮我们度过此劫。”
“不妥吧,我比你好看不到哪儿去,她肯定看不上我的。”
如烟在后面轻轻提醒,“我听得见的哦。”
“就这么定了,你来出卖色相。”
左哲手快,方成事已经朝如烟撞去。
奈何如烟脚步迷幻,方成事摔得不轻。
“你们帮姐姐杀了人,姐姐谢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如烟靠近,左哲表情僵硬,“小爷我也是为了自保,姐姐不必客气。”
“来嘛,继续我们方才那样…”
嘻嘻~
**啊**……
这笑声,换做以前,他妥了。
只不过现在,左哲根本不担心。
并不是,是有心无力。
左哲主动,强牵起如烟的手,“卿如此主动,那小爷我就舍命陪卿…卿卿我我。”
勾起如烟下颚,眼波流转深情。
“姐姐生得真是俊俏。”
“君也不错。”
左哲笑了笑,“那姐姐为何不杀我。”
“养着,比杀死有趣多了。”如烟左手在左哲胸口上画圈。
全天下女人都这样吗?
就知道摸男人胸。
左哲不禁回忆起昔日良家妇女,他与其山盟海誓的时候,那女的也这样。
“可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左哲捏紧了如烟细手,语气凶凶。
“兔兔,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掏你底了。”
方成事见大局已定,打扰二人“情意绵绵,款款深情”。
“大哥,从今天起,姐姐就是你弟妹了。她要是不听话,你就训她。”
毫无征兆。
方成事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小女子如烟,见过大哥。”
难上加难。
方成事一脸难堪,做人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