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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维小生物     烽火战国志txt下载     烽火战国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七章林家枪法

    看着这里的一切,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他的第一直觉告诉他,有人在帮他,而且林家枪法来的是那么的突然,就像一瞬间进入脑海中的一样,一瞬间的感悟,在竹林里,自己差点死亡,差点和这个美好的世界彻底永别了,自己的的族人早已离去,这个国家更是伤痕累累,在这个家国危难之际,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只会照顾士兵的将军,他没有多大的本事,他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要去做的,他只知道,有些事情,走一步就好。

    手上的长枪不知何时已多了股锋芒,寒光凛冽,犹如竹林深处的幽光一般,没入枪尖,印入人的眼帘,视觉大盛的时候,再回首,已没了当前的画面,脑中记忆如同回放机器一般,始终是先前的画面。

    脚下三分悄然无声,一人一世界,一岁一芙蓉,微风徐徐,竹叶清幽,精致雅丽,一动一静,动静相宜,相辅相成,伴随着竹叶滑落,一种身处其境的悠闲,一种自然之美的感叹,一种融入自然的契合,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来心中的世界,这或许有外力的帮助,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修养,自己的境遇,是你的终归有所感,有所悟,这就是林懋霖所得到的,正所谓,天道自然成,修炼就是最好的捷径。

    一人抵挡数十人的攻击,长枪短匕,明枪暗箭,落叶席卷而来,竹叶的锋芒划过脸颊,三两个黑影带着锋芒而来。

    林将军手持长枪屹立,巍然不动,耳朵听着风吹落叶声,耳畔微响,仿佛周围就藏着敌人的刀剑,一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一般,弥漫着,舞动着,林将军渐渐消失在了我军士兵的视线之中。

    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在这片竹海之中,落叶就像是一道道铁皮围成的壁垒一般,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和行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落叶飞起的时候,赵冰霜急冲冲道:“兄弟们,不要急,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然而哪里容他多说,士兵们也没反应过来表一个个倒在了地上了,鲜血染红了竹叶,在空气中盘旋,形成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甚至三人有点恶心的环境,到处都是杀戮。

    最后几人似乎听到了声音,他们也算是受过训练的,此刻当然也能稳定心神,目视前方,等待敌人的靠近,然后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当然,这一击他们没有等到,反而是林懋霖却等来了,竹叶之中出现了无数道亮光,光芒越来越盛,瞬间,竹叶炸开,亮光印入眼帘的时候才看清,原来是弓箭,而且还不是一两支弓箭,而是数百支,不计其数的弓箭便他飞来,四面八方都是。

    林懋霖似乎想用脚上刚刚得到的能力躲过这一次攻击,但是,他自己也相信,仅仅凭他一人是不可能躲过去的,除非是神?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林懋霖,你真的很弱,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连这点考验都过不去的话,你也不用去什么北伐了,我想,你回家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回家种田,安度一生。”

    林懋霖怒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是谁?我不要这样的生活,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让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很强大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什么怂包,衣锦还乡对一些百姓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对我来说,你还不如杀了我?去他个鸟命,死、生,战斗、堕落,我自己说了算。”

    就在这时,声音消失了,回到了现实中,林懋霖轻叹一声,“我命休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弓箭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停在了空中,凝固了数秒之后跌落在地上。

    林懋霖缓缓回过神来,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和以前的有些本质上的区别了,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反而是,落叶,风吹草动,竹子轻盈舞动,皆尽收林将军眼底。

    在他的面前,一个竹叶拼接而成的壁垒守护着他,他的四周都是,脚下还没来的急动,他才发现,现在他已经不用动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意念难道还能凝结壁垒?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自己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世界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来人,这里的所有机关陷阱都在前方竹林深处那块祭坛之上,只要我们破坏了祭坛,我们就能够破坏这里的机关,只要破坏了这里的机关,我们就不用担心身边的飞刀暗器了。”

    赵冷霜说着,她的腰间明显别着两把大小相同,小巧精致的战刀,身后背着一杆绣着花纹的长枪,这时,她没有多做其他的动作,右手直接抄起了身后的长枪,挥舞了一番之后冲上前去,朝着祭坛飞了过去,在空中翩翩起舞,就像是一只粉色的大蝴蝶一般,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美丽中带着点洒脱,逍遥自在者才

    有御空而行的能力,然而,她在士兵心中就是那个翩翩起舞的,清秀中带着点洒脱的将军。

    赵冷霜来到祭坛边缘,然而这时,就在他脚踩祭坛上的青石板时,一个庞然大物跳了下来,重重的站在祭坛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来者何人?竟敢独自一人赶来?莫非不是来送死的?”

    他的声音袭来的时候,赵冷霜手持长枪道:“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哈哈哈,谁手下无情还不知道呢?你现在下去我就当做没看见,反正这里现在我说了算。”

    那个庞然大物身高三米,身体倒像是一截一截拼凑而成的,手上的战锤也是用竹子做成的,锤柄宽大,锤身粗壮,在他的手上更显霸气,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些许崇拜,但是,他在赵冷霜面前就像一个弟弟一般,说是弟弟,起码在心里是这么认为的。赵冷霜一杆长枪直冲而上,刺在了巨人身上,巨人一动不动,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连兵器还没有抬起来,轻描淡写的模样,随后重重的一挥拳,沉闷的声音下,赵冷霜飞出三米开外,摔在地上了,林懋霖现在已经能够通过自我感官察觉到百米开外的情况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必须站起来了。

    一股巨大的能量涌来,周围的竹叶在能量的环绕下飞向了空中,左右盘旋,来回颤动,在竹叶飞过的地方,一大片竹子跌落在地上,绕着士兵们飞翔环视的竹叶瞬间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自然的飘扬。

    巨人举着武器刚要挥砍向赵冷霜,然而这时,他却一动不动的,然后凶光一闪而过,赵冷霜趁着这个时候逃离开来。就在他往祭坛中走去时,巨人手上的武器插在地上,祭坛中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去,祭坛上死亡瞬间弥漫开来,赵冷霜也没有见过如此这般景象,差点躲不过,只觉得眼前一阵光芒闪烁,然后就没有知觉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在林将军的怀里了,赵冷霜羞涩的说道:“你放我下去。”

    林懋霖将他放在地上,这样一个冷面无霜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而且他害羞的模样和现在的她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前一种像战士,后一种才像是一个女人。

    林懋霖道:“你小命不要了?这么急匆匆的,刚刚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么?”

    赵冷霜道:“我知道,如果不是老娘一时大意,怎会掉入这等铁疙瘩的陷阱里?这个大块头交给我了。”

    说着,霜儿就一个冲锋而上,就在他上去的时候,前方的一个壁垒挡住了他的去路,险些撞在墙上的他急忙刹车,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显然不是因为前面的壁垒,而是壁垒之上的那个巨人,此刻,他身上光芒大盛,一点点竹子的绿色中出现了一种红色的光芒,红光只有一圈小小的范围而已,然而,这时,林懋霖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了,不管是什么,都要闯闯,因为,只有他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他的命运,他的旅程差点就被这个竹海给结束了,巨人跟这个竹海显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林懋霖一个跳跃,站稳身子,长枪已经挫到那个巨人的身上了,用了多大力气在众人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但是,林懋霖却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用了 多少力气了,这或许就是他的全力了。

    就在这时,巨人一双大手朝他重重的拍来,看来林将军的攻击还是能够引起对方的关注的,起码,对方已经不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的存在了。

    大手拍下的一瞬间,林懋霖一动也不动,手掌拍下,只剩下扬起的尘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了,所有人都惊讶了,特别是赵冷霜,虽然他第一次见到林将军就心生不喜,但是,就在刚刚他救了自己之后,在他的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白马王子了,这个白马王子般的存在就是林将军了,他虽然也不能说喜欢他,但是也不讨厌他,现在看着他,以为他已经死去了,眼中的木纳足以证明他心中的不舍。

    “林将军,我们上去给林将军报仇。”

    士兵们抄起家伙就要冲上去,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林将军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了,林懋霖手持长枪,破手而出,冲天而起,散放着五彩光芒。

    “你们哭什么,我没有死,只是,这家伙并不好对付。”

    赵冷霜发生说道:“林将军小心,不要硬拼。”

    林懋霖听到这个,一个转身,刚好躲过了巨人嘴中喷射而出的落叶,落叶如同钢刀一般,贴身而过,带着嘶鸣,带着锋芒,远远的就能感受到强大的杀伤力。

    “怎么?想搞偷袭么?”林懋霖站在巨人的脚下,他只有一米**的个头,然而,这个巨人已经接近三米了,巨大的身高差让他望不到巨

    人的面孔,没有丝毫的留神,举起手中的长枪向巨人攻击而来,当他攻击到巨人身旁的时候,巨人并没有闪躲,似乎也不会闪躲,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任由林懋霖攻击而来,林懋霖贴近他的身旁的时候只觉得一阵不舒适,心中隐隐生出忌惮心绪,然而,就在这时,巨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引力场一样,在加上惯性的作用,林懋霖向他的胸口冲去,然而就在这时,巨人的胸口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能量环绕,流转,林懋霖的气息流入了能量之中就想泥牛入海一般,销声匿迹了。

    这竹海有问题,可是问题究竟在哪里呢?枪尖微探,一股奇妙的力量袭来,当他抽回长枪的时候,这股力量就像是被他的枪尖吸附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无论他跑到哪里,巨人紧跟着他,力量凝聚而来,爆炸开来,如果不是他觉察的紧,站在恐怕已经不成了敌人手下的亡魂了吧,稍稍回过神来,一记重重的一拍,林懋霖在重力的作用下被扇飞出百米开外,落到竹林之上,砸断了好几颗竹子才缓缓听下。

    他跌落的地方刚好有一具士兵的尸体,军装还穿的好好的,紧紧握在战刀上的手虽然只有一边了,但是这不妨碍他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的决心,林懋霖对着地上的士兵默哀了三秒钟的时间,然而,这时,巨人已经朝着他跑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巨人跑来的时候,林懋霖已经远程通知了赵冷霜了,“敌人太强大了,我来引来他,你做你该做的事情。”

    就在巨人来到他身旁的时候,林懋霖挑起两根断裂的竹子朝着巨人丢去,巨人用左手一挡,竹子飞了出去,然而就在这时,巨人的右手却是一阵刺痛,一根长长的竹子没入了他的右手中,果然如此,巨人虽然强大,但是他只是一些竹子编织而成,竹子的弱点还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恢复里太差了,一个断裂或者是一个破损都是难以修复的, 被林懋霖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戳了一下巨人的软肋。

    原本以为巨人会痛苦离去,没想到他却穷追而来。

    “我要杀了你。”

    巨人的声音永远是最简单,最低沉的。

    赵冷霜这时已经爬上祭坛了,双手摸索着,然后站起来,跑到祭坛中央去了。

    林懋霖不解其意,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能够 和人进行远程传意了,但是,还不是很熟练,施展开来也就显得不是那么自然了。

    “祭坛之上有什么秘密么?”林懋霖问道。

    赵冷霜道:“是的,这里整片竹林都是这个祭坛操控的。”

    林懋霖一惊,道:“没想到啊,那么这祭坛哪里才是操控这里的机关呢?”

    赵冷霜故意卖关子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懋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令他回过神来的是巨人的铁掌,差点就是皮开肉绽,就在这时,巨人身上的能量开始蔓延,刚开始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下一秒,他就被抓住了,身体在空中动弹不得,这就是领悟力量,巨人利用自身的能力在这片地方早早就布置下结节了,林懋霖就是那个瓮中之鳖一般,无论他如何挣扎,身体始终如软绵绵的魔力棒一般,一点附着力都没有,脚下就像悬空一般,接不上一点力气。

    就在赵冷霜靠近祭坛中间的开关的时候,三个人有了出来,身旁两个抓住了赵冷霜,身后那人哈哈大笑,道:“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我们躲在祭坛中看你们的表演才是最安全的,而且还能守株待兔呢,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地方。”

    来的那个人就是柴崎樱泽,此刻见到他,林懋霖把心里压抑的话终于说出口了:“这就是你逼我过来的原因?我林懋霖愿意用一人的姓名换我的士兵活命。”

    柴崎樱泽却是无动于衷,道:“你想的美,你还我你的所有士兵,不投靠我们的话,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林懋霖在巨人的手里一动不动的,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动了,也是无济于事的,现在反而成了别人手中的羔羊,他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他一样,兄弟们不要受伤,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冲了上来,就在他上来的时候,地上的一片叶子寒光一闪,动都没有动,那个士兵就倒在了地上了,林懋霖命令道:“你们都不要靠近,你们要相信你们的将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难题而已,将军自己会解决的,照顾好你们自己。”

    “可是,将军,将军,我们不想你有事,属下无能!”

    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激荡,一个将军眼中的战友,一群战友眼中的将军,他们都想保护好彼此,可是,事与愿违,越想得到的就越得不到,越得不到的才越煎熬,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执手相看泪眼不如拼一个转机......

第一百三十八章杀出竹海

    “不要动我的兄弟,不要动他们!”一声声嘶哄,林懋霖在巨人手下苦苦挣扎着,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被屠杀,兄弟们没有什么怨言,在敌人的屠刀下安然的死去,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临死之前目光依旧执着的看着林将军,林将军的话传入他们的耳中,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将军吃尽了苦头,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将军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这就是他们的信仰,在自己信仰的东西面前也就多了一种无形的心灵力量,这种力量有时非常强大,有时又很脆弱,然而,在这强大和脆弱中,需要某种先驱为他们点明前进的道路,也只有先驱才能教导他们,赐予他们无上的力量。

    这个先驱不止一个,他们手持战刀,朝着林懋霖和东赢人冲了过来,他们是无所畏惧的战士,但是,在东营郡主柴崎樱泽眼里,他们就是一群飞蛾,一群虫儿。

    “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是不可能冲破阻碍的,我给你们指一条正确的道路,只要你们投靠我们东赢,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柴崎樱泽泽站在祭坛之上,背负双手道。

    林懋霖也想知道这群士兵是不是真的忠诚于自己,以前,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方高大才吸引了这么多人前来投靠,现在自己狼狈不堪敌人风光无限,投靠敌人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站在原地的士兵看着彼此,被竹叶割伤了**的士兵在地上苦苦挣扎,他们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现在的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无论是愤怒还是沮丧,此刻千头万绪,艰难曲折,面容是否依旧?

    兄弟的离去,敌人的诱惑,靠山的倒塌,还有这危机四伏,处处是陷阱的竹海,任何人没有求生欲?这就是求生的**和忠诚的较量,虽然没有飞沙走石,没有鲜血淋淋,没有慷慨壮烈,但是,这也是最为艰难的,因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是最为致命,也才是最为关键的,这就是思想的力量,他不像武力那般,直接呈现出来的就是杀戮,或者是死亡和屠杀,他是一种心灵的斗争,一种灵魂的较量。在他们还在选择的时候,地上还没有死去的士兵挣扎着爬起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投降?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一个东赢小儿,中原可不是你们的地盘,我就怕哪天你们的下场也会跟我一样。”

    柴崎樱泽哈哈哈大笑,道:“你说我会死的很惨?能在如此局势下如此这般说辞你也算是一条汉子,不过没关系,竟然你还没有死,那么我就将你在你兄弟面前折磨致死,让他们看看,你这种反抗东赢,反抗大势的人都是如何的下场!”

    “哈哈哈,好下场不用,我...怎受得了...你们...的......”结结巴巴的说着,然而,这时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战刀了,战刀伸向了自己的脖子,鲜血透着战刀流淌而出,人死在了战刀之下。

    所有人都看着他,林懋霖在巨人的手掌下挣扎着,哀嚎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淌了出来,“你们不要杀他们,你们就是一群畜生,不要再过来了,祭坛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你们能够曾受的,你们都是我的士兵,都是我守护的人,我希望你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这就是我最大的奢求了。”

    巨人的手掌稍稍一用力,林懋霖只是觉得身体重重的压在地面上,头上,脸上是泥土,还有坚硬的青石板铺就的祭坛。

    “我跟你说了,叫你不要乱动,乱说,你再这样就别怪我无情了。”

    巨人的话是那么的坚定,死气沉沉的,林懋霖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反抗换来的只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你们不要伤害林将军,我们可以按照你说的做,我们只要林将军好生生的活着。”士兵们看着巨人,高大的身材,雄厚的力量,只要他一用力,他们相信,林将军就灰飞烟灭了。

    然而,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林将军却露出了微笑。

    柴崎樱泽道:“真是兄弟情深啊,我倒是有点感动呢。好啊,竟然这样,你们愿意为林将军去死的话,那你们愿意为林将军杀了你身边最亲近的兄弟么?你也不用死,你们的将军也不用死。”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怎么办,现在自己的将军还在敌人的手里,他们不做任何声响几乎是不可能的,看着场上五人,思来想去,他们手上的刀始终没有动,虽然要选择,但是,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想要的当然要自己去争取了,看着地上的士兵,他们惶恐着,不安着。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好你和柴崎樱泽,你想利用我挑逗我的士兵互相残杀?想法不错,只是,你的奸计估计不会得逞。”

    柴崎樱泽冷笑道:“看看你现在什么处境吧,现在有什么阴谋还用挑逗?你以为你们能活命?”

    林懋霖说道:“这话说的也是,我能不能活命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要杀就杀吧,反正我的士兵不会互相残杀的,所有人,敢对兄弟下手的格杀勿论。”

    就在林懋霖说话间,一两个

    士兵蠢蠢欲动,然后收回了手中的刀。

    柴崎樱泽道:“竟然你们这么信任你们的将军,那么,我就先杀了你们的将军,我看你们还能忍受多久?规则改成只要向自己的兄弟出手就能活命。”

    巨人道:“领命”然后右手用力,只见林懋霖在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下,只觉得浑身疼痛,脑袋嗡嗡作响,就在巨人的手臂伸下来的时候,突然停在了空中,林懋霖缓缓睁开眼睛,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巨人竟然一动不动的,林懋霖轻轻动了一下眼前这个巨人,巨人轰然倒在了地上。

    两个护卫撤退到了东赢郡主身边,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们露出了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已经没了以前那股嚣张气焰,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女走了出来,没错,他就是幻灵磬,就在刚刚,他就听到幻灵磬传授自己武功,现在他知道那不是幻觉,这是真的,幻灵磬真的就在身旁。

    就在幻灵磬过来的时候,另外一群人也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当年那个皇帝周敬阳,只见周敬阳一脸和善,身旁那个带到护卫就是凯隐。

    “林懋霖,好久不见,现在你还好么?很高兴见到你。”周皇帝对林懋霖说话就像是一个朋友的语气。

    柴崎樱泽见状命令身旁的两名制造烟雾,然后溜之大吉。

    凯隐问陛下道:“要不要去追?”

    陛下答:“不用了,这是他们的陷阱,我们还会在见面的,估计现在的他们已经逃出百里之外了吧。”

    “是的,陛下。”凯隐说道,站着一动不动。

    林懋霖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忘记回陛下的话了,我过的还算不错,不知陛下找我所为何事?”

    周敬阳说道:“找你有其他事情,你是我中原的将军,你有你自己的使命,此处找你也是迫不得已,敌人将我们围入死地,我能够逃出来,全凭着幻灵磬和凯隐的帮助,历经了九死一生,在这个关键时刻,朕要你护送朕离开。”

    林懋霖问道:“那去哪里?”

    周敬阳道:“去洛阳,我们去洛阳。”

    林懋霖疑惑不解,道:“去洛阳干嘛?洛阳不是沦陷了么?”

    周天子却说道:“洛阳沦陷是沦陷了,但是,洛阳也是最不应该被攻陷的,他们攻占洛阳是最愚蠢的决定,只要我能到洛阳,我军定能凯旋。”

    林懋霖不解,问道:“洛阳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么?为何能够克敌制胜?”

    周天子道:“林将军有所不知,这洛阳才是中原的根,我定都长安确实有我的一点私心在,这点私心使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该是找回来的时候了。”

    林懋霖拱手道:“我愿意护送陛下去洛阳,定保陛下安然无恙。”

    周天子道:“洛阳之行危险重重,林将军要做好心里准备哦。”

    林懋霖道:“这个您放心,我和我的军队虽然都不是中原最强士兵,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让敌人轻易进来的,我们没有什么本事,只有这一腔的热血。”

    幻灵磬点了点头,显然,刚刚他们就能救林将军等人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动手,他们并不相信这个将军还有这群士兵,这也算是一种考验吧。竟然考验通过了,他们自然而然得相信他们了。

    幻灵磬道:“林将军,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懋霖跟着幻灵磬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幻灵磬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离你而去了没有,原本我也不想,但是,我夜观星象,看到一个流星正摇摇欲坠,大感不妙,也凑巧,刚好让我赶上了,这次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吧。只是,陛下不是那么好救的,现在应该很多人都关注着陛下的生死吧,东赢,北狄,还有许多狼子野心之人,你真的愿意么?”

    林懋霖道:“既然你都来了,那么我也不能说不行吧,我愿意,只是,冷将军呢?”

    幻灵磬道:“冷将军在后方抵挡着敌人,我们先行一步过来了,恰巧碰上你,也算是有缘吧。我还想再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呢?”

    林懋霖说道:“我来这里是因为东赢郡主柴崎樱泽,他跟我说,是皇帝陛下让我过来的,如果我不过来的话,陛下就会身首异处,身为臣子,我又怎会置陛下生死不顾呢?”

    幻灵磬思索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林懋霖道:“是啊,是一个盒子,在匪山上搜到的,原本我见它做工手艺精湛,便收藏了起来,现在想不到,竟然有贼潜入我的房间中将它偷走,起初我也在意,可是后来,越来越多人过来,我就感觉奇怪,索性调查了一下,这盒子似乎和这匪山的秘密有点关联,敌人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它,或许盒子中真的有什么秘密吧。”

    幻灵磬道:“大事不妙,你此次出来,估计匪山有危险了。”

    林懋霖问道:“会有什么危险?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和武成将军说过了,让他好好管理匪山,还有

    小郡爷在,或许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呢?”

    幻灵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可能吧,不是最好。”

    “怎么还在这里呢?敌人已经杀过来了,赶紧离开这里,此地不容久留啊。”一个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赶来,林懋霖看的很清楚,此人就是冷月追风,冷月追风跪在皇帝身边道。

    林懋霖和幻灵磬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么?我们要有一场恶仗要打了,你们怕不怕?””

    士兵齐声说道:“不怕,不怕,杀敌报国,杀敌报国。”

    林懋霖听到士兵们这样说,心中也是欢喜,道:“兄弟们辛苦了,这次我们的目的不是杀敌报国,我们的使命是保护陛下。所有人听命,带上军需,保护陛下赶回洛阳。”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懋霖来到冷将军面前,道:“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冷月追风道:“我还好,我还好,看到你我很高兴,保护陛下的重任还要将军亲自去执行。”

    林懋霖和冷月追风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这像是兄弟间深情的对白,也想是战友间的相互祝福。林懋霖从这个拥抱中感受到了冷月追风的一丝惋惜与不舍,看来这次他们真的经历了许多许多,幻灵磬为何选择冷月陪行,这个他不知道,但是隐隐也能猜到一二来。

    林懋霖问道:“冷月,你老实跟我说,幻灵磬带你来所为何事?”

    冷月追风思索了一下,道:“林将军,你有所不知,幻大学士带我来,我们经历了许多,经过这一次,我也知道了自己还不够强大,我要像他一样强大,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林懋霖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没有明说,拍了拍冷月追风的肩膀之后,他来到军队前,命令道:“整理好军需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出发。”

    一个士兵前来汇报,道:“林将军,还有一些兄弟的尸体需要安葬,等这里的事情办好了就行了。”

    林懋霖道:“他们都埋在哪里了?带我过去。”

    “是,将军。”那个士兵说着就带着林懋霖走上前去。

    来到竹林深处,那里是一片空地,空地之上一个个小土包,土包上面一个小牌匾,牌匾上写着一个一个士兵的名字,林懋霖拉过一个士兵问道:“为何要如此精心雕刻呢?死去的人永远活在活在世界上的人的心里,这样不好么?”

    只见那个士兵说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我做这一行已经十多年的时间了,这些士兵死去了,这是他们唯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我不能,我也做不到,他们的墓碑我不敢不用心,一点一点的刻画是生者对死者的敬畏与缅怀,这是我能做到的,也是我的职责。”

    林懋霖感动了,他来到这些墓碑面前跪了下来,哀嚎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将你们带出来却没有把你们平安带回去,我向你们道歉,你们的亲人兄弟我会替你们照顾好他们的,只要是我能力之内的,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做到,一定......”

    林懋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沙哑了,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一样,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一起玩耍,一起陪伴,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都不自觉的浮现在眼前,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场景都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此时,最无声的才是最常情的告白。

    “兄弟们,你们离去了,但是,你们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我爱你们,就像你们也爱我一样。”

    “林将军,你这话说的有点肉麻喔,我都听不下去了。”一个壮年男子走了出来,步履轻盈,行动中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林懋霖回头看过去,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陛下,殿下怎么突然过来了,现在才看见,这副模样拜见圣上,有失体统,望见谅,望海涵。”

    周敬阳微微一笑,道:“林将军不用客气,这里又不是朝堂,有什么话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来也是跟你一样,给兄弟们默哀来的。”

    林懋霖抹了抹眼泪,道:“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过陛下了,他们知道陛下来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吧。”

    周敬阳跪了下来,道:“你们都是中原的士兵,身为中原的皇帝,我不能保护你们是我的不对,我的子民,我的战士,战乱让你们心力憔悴,战争伤害了太多人,我不能给你们和平,但是,我会跟你们一起努力,一起扶起中原,一起拯救中原朝廷,恢复一统。”

    林懋霖听到他的话,安慰道:“陛下不必伤心,中原局势一定会好转的,所有人和事都会恢复往日的和平昌盛,我相信这个就是真理,你呢?”

    周皇帝道:“我也相信。”

    两人足足跪了半个钟,其中没人敢去打扰他们。

    逃出去的柴崎樱泽命令一旁的士兵道:“周朝皇帝就在竹海中,你们跟着他们,找机会见机行事。”

    “是,郡主!”

第一百三十九章随行有剑仙

    林懋霖跟随着皇帝上了路,一队人马踏上了赶往洛阳的道路,然而就在他们前脚刚离开的时候,另外一队人马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尾随而来。

    凯隐来到周敬阳面前拱手道:“禀报陛下,身后有一群杂鱼,要不要我去解决了。”

    周敬阳道:“不用了,虾兵蟹将不足挂齿。”

    凯隐领命退下,林懋霖在他退下的道路上拦住了他,手中的长枪抽出,一枪探出。当长枪来到凯隐面前时,只见一声脆响,凯隐身形一闪,战刀格挡住了林懋霖的攻击,身体中不时一个怪异的声音传来:“你的能力有限,你还不够强大,你太弱小了,你要训练。”,在林懋霖眼里,这或许要理解为是身体的渴望才最为巧妙吧,毕竟,现在正值武力上升期,身体的各种技能都在蓬勃生长,就像是要进化了一般,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种一点点进步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那颗敏感的神经。

    凯隐的弯刀如同一个夺命魂勾一般,抵挡了一下林懋霖的长枪之后,凯隐向后退去,留下一个滑行的轨迹,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滑行而过的印记,脚下细沙翻飞,路边落叶轻浮。

    凯隐来了一眼来人,一个声音传来:“我以为是谁呢?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你竟然想,想找打?”

    林懋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道:“找打的是你,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变强?不用你以前的武器了?”

    只见开心轻呵一声,道:“切,以前的武器当然用,只不过,现在我要让你知道我现在的真正实力。”

    说着,凯隐便冲刺而来,镰刀闪过落叶,划破长空,如同一道鬼魅幻影向林懋霖攻击而家,要看情况不是很理想,这个凯隐看来进步不止一点点,大意不得。

    林懋霖在竹林之中得到了幻灵磬的指导,点拨,现在的他可谓是速度大涨,面对这轻描淡写的一次攻击,没有太多动作,一个闪现,只觉得一道幻影闪过,人已到了一米开外了。

    凯隐见攻击落了个空,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多了一种无形的动力,攻击的速度在此加快,幻影如同一道劲风,刮破长空,一击不中,另一击顺着镰刀的纹理继续攻击而来,只是,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有规律,滑行是一刀,借助敌人逃离的风势前行又是一刀,同样一把刀却挥舞出不同的招式。

    林懋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壁垒,一个落叶聚成的壁垒,壁垒坚硬如磐石一般,挡住了凯隐的攻击。

    凯隐面无表情看着林懋霖,道:“你以为仅凭这个就能阻挡下我的攻击,看来你还是低估了我的手段,看我不把你这个豆腐渣工程拆个粉碎。”

    此话一出,林懋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凯隐的实力了,大话谁都会说,有实力的却没有几个,这个凯隐在林懋霖眼里还是有几分实力的,毕竟刚刚他表现出来的就不像是一个在说大话的人。当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用狠烈的言语在宣扬着自己的实力时,他一定不会说大话,而他说的十有**是实话,因为一个身体力行的践行者,他不可能只会说大话,这个大话就是他向往的目标,他也清楚他现在到达的等级。

    凯隐站在原地,镰刀乱舞,一阵狂风在镰刀的挥舞下渐渐形成,顺着战刀的纹理,战刀挥舞的姿态,风暴就像刀刃一般攻击着面前的这个壁垒,壁垒摇摇欲坠,此时,幻灵磬走了出来,道:“可以了,停下吧。”

    凯隐停下了动作,林懋霖收回了镰刀,两人看着这个到来的女人。

    林懋霖道:“原来是幻大学士。”

    凯隐也说道:“幻大学士。”

    幻灵磬道:“你们两个都是好苗子,只不过都差了点,一个虽然能够制造壁垒,利用身法游走却不能娴熟运用,步伐也是生硬,一味躲让,后退的时候其实也是最好的进攻的时候。还有你凯隐,你的优势在于速度,速度是你的优势,你乱披风镰刀虽然刚猛,但是也不要多用,一旦使出,万一敌人破不开防御那就是九死一生的解决,这一刀不能隔空,而要选择能控制,牵制对方的情况下才能使用,而且乱披风更应该借助强大的劲风制造前行的动力,而你,还远远不够。”

    林懋霖和凯隐听教,他们不够有丝毫的怠慢,这个幻灵磬说的字字句句直中要害。自言自语说在点子上了。细细回味,林懋霖也是深得其感,手上玩弄着长枪,壁垒的形成在他心中浮现,脚下的步伐和凯隐的对决在他脑海中激荡,一点一滴都是过往,一步两步都是痕迹,动中有静,静中带动,有退有进才是林将枪法,自己在师傅那里学到的基本招式,在步伐和壁垒的使用上却忘记了先前的身法,因为他觉得,这两个才是最强大的,正是因为这个想法,他也没有再次使用先前的招式。

    幻灵磬道:“回去收拾行李吧,我们立刻就出发,这里耽搁不得。”

    林懋霖道:“是

    ,幻大学士请放心,多谢您的指点,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一定会用我的实力告诉这个世界,我能行。”

    凯隐也拱手道:“多谢幻大学士指点,前方路漫漫,凯隐一定不负所望,定能保护陛下重夺故土。”

    看着两人,幻灵磬点了点头,道:“都是可造之才,都是国之栋梁,中原的希望就全都在你们的身上了。”

    林懋霖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来到士兵们面前,道:“兄弟们,整理好随身行李,出发。”

    一个士兵背着行军包袱和一把弓箭来到林懋霖面前,道:“禀报林将军,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身后的士兵都准备好了,就听将军命令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上战马,随驾出行。”

    士兵们一个个麻利的骑上了战马,战马扬尘奔腾而去,皇帝的鸾驾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方向而去。

    回首过往,幻灵磬此时正和另外一个人说着话。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的潜力更大?”幻灵磬问道。

    她身旁一个身穿大长袍,背上一把长剑,一身戎装的剑士,缓缓开口道:“不好说,两人都有独到之处,如果非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很好愿意把宝押在那个使长枪的少年身上,他似乎并不止这些,他的体内应该还隐藏着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只是,那股力量现在还不够强大,也不足以引起重视,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他真正的实力,希望那不会太久。”

    幻灵磬哈哈大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剑士亲口夸赞一个人呢,真是天大的新闻吧。”

    ......

    就在一行人行进的途中,赵冷霜找到了林懋霖,问道:“林将军,你的枪法是在哪里学到的,能不能教我,我也想用枪。”

    林懋霖一时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使长枪呢?你身后那两柄双刀看着也不错啊,为何不考虑双刀呢?”

    赵冷霜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是喜欢双刀,但是我,我放不下长枪,我要像爸,不,是哥哥一样,我也要用我手中的长枪挑起军人的重担。”

    林懋霖看得出,这个女孩子心中隐藏着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现在也不是很熟悉,所以也就没有问,而是直接了当的说道:“你现在还不适合练习更加强大的功法,你要做的就是要学会控制自己,控制情绪,只有那样,我才会教你,现在我教你就是害了你,你要知道这一点,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记住,学会控制情绪。”

    这时,霜儿的脾气瞬间爆发,只见她怒气冲冲的说道:“林懋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你也配这样跟我说话,你不行,我就去找别人,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的。”

    看着霜儿冷冰冰的离开,他们行进了数公里之后,林懋霖感觉的出来,这里就是他上次和霜儿他们相遇的地方。

    一个士兵过来禀报殿下,另外一个将军走了出来,对着皇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赵冷霜一惊,急忙跑上前去,道,拉着那个将军道:“二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柳儿没跟你一起么?”

    林懋霖已然跟上来了,当他来到霜儿身边时,两人的对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柳儿她,柳儿她,失踪了。”,赵海边说边摇了摇头道。

    “什么?失踪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柳儿的么?怎么突然失踪了?”霜儿说话的时候又气又恨,就像是谁惹了她一样,甚至比林懋霖上次见他时还要生气,见他挑起长枪问道:“柳儿是在哪里失踪的,我去找她。”

    赵海道:“就在营帐中,我的士兵一个都没有察觉,人就已经失踪了,我已经派人过去搜寻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你不用着急。”

    柳儿失踪的消息皇上也知道了,此时他正和凯隐商量着......

    凯隐道:“柳儿会被谁抓了呢?沿途也没见到其他势力啊,追我们最紧的就是太尉和东赢人了,禀报陛下,属下猜测,必定是东赢人抓了郡主。”

    周皇帝摇了摇头道:“不是东赢人,是太尉的人,东赢人一路上都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中,此刻,他不可能偷潜过去,掳走柳儿,这真的是天方夜谭,他们也没那个能耐,只有一些汉奸才有这种在军队的保护下不被人发觉,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

    凯隐道:“陛下英明。”

    林懋霖看着他们,他也是跟那个柳儿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她出来解手时遇到了歹人,难道那些人不是非礼她的?或许是敌人派进来的卧底然后心生歹意了?这些不用说,只需查查少了谁就行了。

    顺着这个线索,林懋霖问赵海道:“赵将军,不知道你查没查过,你的军队中,在当时有少过人么?”

    赵海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在这之前一个人都没有少,发生事情后我还命

    令身边的士兵严查,人数也对,士兵们也认的彼此,所有人都说没有少人。”

    林懋霖道:“这样很好,带我去看案发地点。”

    赵海一脸闷气,道:“带你去有啥用?浪费我的时间,我已经跟陛下说过了,我一定会把人带回来的。”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能把人带回来你就不会把人弄丢了。”

    赵海指着林懋霖拔出长枪,道:“你别欺人太甚,我说过,我能找到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呢?”

    然而,这时,霜儿给林懋霖使了个眼色然后拉着赵海,道:“别冲动,她是林将军。”

    赵海听到林将军之后更没有好气了,一脸敌意道:“原来你就是林将军?如果不是我父亲不让我去参加征兵大赛,你以为你才是最有潜力的将军?我想你会在我手底下被终结这个笑话。”

    林懋霖也没有理会他,赵海还小,年少轻狂了些在所难免,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柳儿,现在只有他一人知道线索,林懋霖也不想跟他动粗,索性装作很礼貌道:“你说的是,我林懋霖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北伐将军不敢当,北伐将领也只是侥幸胜出,并非我的实力。”

    赵海哈哈大笑,虚荣心得到满足的他心情也就平缓了许多,道:“没事,侥幸也是一种实力,竟然你活下来了,就说明老天还是很照顾你的嘛,不像我们这种,上天不眷顾的,也只能凭借着实力一步步往上爬了。”

    林懋霖听到这话都想吐,他赵云的二儿子,如今一州的未来继承人,他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得来的?这话如果在国外或许还有人信,但是在国内,这话在赵海口中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

    林懋霖夸赞道:“是的,是的,赵海公子教训的是,我日后一定勤加练习,绝不拖大人的后腿,护送陛下这件事情上还的赵将军多多出力了。”

    赵海洋洋得意的,突然,赵冷霜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你吹什么牛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么?”

    赵海连连求饶道:“三妹,轻点,轻点。”

    赵冷霜松了一下力,道:“快点带路,人在哪里丢的。”

    赵海在前面带路,然而这时,赵海对林懋霖的针对也小了许多,就在刚刚,林懋霖知道,赵海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如果自己跟他杠上了,那么以后的路就难走了,这么一个带着点顽固脾性的公子,得罪他,虽然林懋霖也不怕,只不过,他也不想那么做,柳儿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这一次,她的失踪引起了很大的一阵响动。

    林懋霖来到事发地点之后,他惊奇的发现,周皇上也在这里,只见,凯隐在前面考察着,摸了摸尘土,用鼻子嗅了嗅营帐,当他来到皇上面前时,心中似乎有了多少底气,道:“禀报圣上,柳儿郡主是被两人男人掳走的,而且是在侧门离开的。”

    林懋霖看着凯隐一步一步的来到侧门口,摸了摸上面的营帐道:“你们看,郡主殿下场面时候皇室的一种香药,这种香药药性极强,能够驱赶夜间的蚊虫还带着点淡淡的幽香,这种气味十分灵敏,属下一闻便知。”

    周敬阳道:“好的,你过去追踪。”

    “是的”凯隐带着人马赶去。

    林懋霖来到皇上面前道:“禀报圣上,能否让我看看,或许我能看出一些门道呢?”

    周敬阳轻抚衣袖,道:“你过去吧。”

    林懋霖掀开柳儿的房间,这时,作为案发现场,这里已经被严禁封锁了,周围满是士兵,还有一些围着的黄色绳子。

    林懋霖喊来几个柳儿身边最亲近的侍女问道:“你们家小姐在被抓时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一个侍女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她确实见过一个人,只是,这人是陛下派来的。”,侍女说话间,眼睛轻轻抬起,看了一眼陛下。

    周敬阳说道:“我派人过来小郡主有点事情,我身为她的哥哥,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吧”

    林懋霖道:“陛下当然不会干出这种事情,这里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毒香之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绑架郡主的人是她很熟悉的人,所以这次绑架是一个幌子,郡主并没有被绑架,你们这事在试探我吧。”

    周敬阳道:“你说我们试探你,那你说郡主在哪里?”

    林懋霖走上前来,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郡主的香味这么久了还能飘荡在我营帐之中,就已经证明了一点,这些侍女中有一个是郡主殿下,你们断案比我厉害多了,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们不可能看不出来,此次你们是故意试探我的。”

    林懋霖的话说到皇上心里去了,所有人都哈哈哈大笑道:“林将军果然了得,四肢发达,头脑也挺灵活的嘛。”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大剑士看着林懋霖露出满意的笑容,幻灵磬也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章山中景色

    柳儿缓缓走了出来,她看着林懋霖道:“林将军你好,第一次见面多谢救命之恩,这第二次见面显然是我的错,不该这般侍女装扮,让林将军认错人了。”

    林懋霖瞥了一眼陛下,对柳儿说道:“公主殿下失礼了,属下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公主殿下恕罪,我林懋霖一定改。”

    柳儿名叫周柳月,是皇帝的亲妹妹,数十个兄弟姐妹中,这个周柳月在皇上的心目中地位是最高的,皇上最宠爱的一个小妹,曾经皇宫中就有过这样一个故事,周敬阳不愿妹妹嫁到吐蕃去,拉着妹妹踢翻鸾驾殿琉璃盏的故事,逃出宫外,威逼父王的故事,当时谁都不看好这个宫中三殿下,只有她的父亲私底下夸他真性情,有担当!

    周敬阳大声呵斥道:“林懋霖你有什么错,你救了我妹于歹徒之手,你是有功之臣才对,你想要什么?如果你的说辞能让朕动容的话,朕都会给你。”

    林懋霖思绪万分,他不知道这次的试探究竟是为什么,他更不知道,这个皇帝的秉性如何,但是皇宫之上的事情有些礼节方面的东西是不容忽视的,林懋霖想了一下,道:“禀报陛下,林懋霖该死,长公主是何其身份,我不该议论长公主之事,身为臣子,本该做好臣子的份内之事,而我犯了大不敬之罪,请陛下责罚。”林懋霖急忙跪下来拱手道。

    皇上扶起林懋霖,道:“你是陛下钦点的将军,你有什么错?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错,你请起来。”

    林懋霖还是不愿起来,跪在地上道:“臣定守臣子本分。”

    周敬阳放开林懋霖的手,转身背着双手道:“你自己起来吧,你是大功臣,是朝廷的将军,朕本不该责罚你,但是你触犯了大周的律法,长公主事小,匪山事大!”

    林懋霖跪在地上道:“陛下,我有错,您责罚我一人就行,和这些兄弟无关,他们都是心地善良之人,此次也为大周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请陛下给他们这个机会,我相信他们。”

    周敬阳转过头来,寒光一闪而过,只见凯隐逼近林懋霖,左右士兵跃跃欲试。

    林懋霖也没多余的动作,安静的跪着,道:“陛下,国破山河在,国家失去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应该夺回的,身为中原儿女,现在正值外敌入侵,我愿意冲锋,带领士兵讨伐他国,将失去的疆土重新夺回来。”

    周敬阳哈哈大笑道:“林懋霖啊,林懋霖,你知道你做了一件什么事情么?你的这些手下一半以上都是洛阳一代的匪兵吧,他们能有什么本事?你能保证他们誓死效忠皇室?”

    林懋霖点了头,肯定的说道:“这个您大可放心,我选择了他们就已经不再有退路了,陛下圣断,洛阳土匪真的十恶不赦么。他们有做过对百姓不利,对国家有害的事情么?您有没有想过,这些人为什么能够坚守本心?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在洛阳沦陷时依旧选择留在洛阳,难道他们只是想独占山头,当一个十恶不赦的,手段凶残的土匪么?这洛阳大大小小数十座山头环绕,山山相连,他们落草为寇有着他们自己的信仰。”

    周敬阳问道:“那你林将军所说,洛阳有什么是他们愿意付出生命作为代价,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坚守的东西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这洛阳就是他们的根,逃离洛阳,上匪山并不是他们的意愿,他们还有另外一层目的。”

    周敬阳怒斥道:“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将军拉出去斩了!”

    皇上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在这个地方炸裂开来。

    幻灵磬来到林懋霖面前,拱手对陛下道:“禀报陛下,林懋霖也是一时性急,您就看在他这次救驾有功的份上,就放了他吧。”

    长公主周柳月也来拱手道:“陛下,放过林将军吧。”

    林懋霖身后的士兵一个传一个,他们都听说了林将军为了他们的事情被皇上下了杀头的命令了,这时,士兵们左顾右盼,看着彼此,看着对方,一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他们手中的武器紧紧握在手心了,作为土匪,本性自然就是......

    “请皇上恕罪,林将军本性不坏,求陛下网开一面,求陛下放了林将军~”

    数千人跪在地上,这里有洛阳的匪兵,也有北伐征兵而来的军人,他们跟随林将军出生入死,此刻,林将军受难,他们怎能不怒?一个个紧握着拳头,不是对皇室的敬畏,而是,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敬畏,只是因为林将军是大周的将军,他们在将军的手下,出于这一点,他们方才跪下,就在救驾的时候,林懋霖就听有人说过,此次救驾我们就不该来,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这个皇帝是什么秉性还不知道,万一一个喜怒无常,这一次就是天人永别来,林懋霖打断了他们的话,“不要妄议朝纲。”他们也是退下,但是他们可不像林将军一般,他们心中的正义绝不是忠于朝廷,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落草为寇了,在这

    片洛阳城中,他们谁都不怕,甚至是朝廷的人马,当军、参军的幻想从来没有出现过,每个人手臂上那个大大的匪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凯隐来到皇上面前,轻声说道:“禀报陛下,林将军的人全都跪下了。”

    凯隐下去后,皇上道:“看在幻大学士和长公主的面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也看在林将军救了长公主的份上,这一次,你就算功过相抵了,我不追究不代表我纵容你,望你日后珍重,牢记,自己是大周的臣子,在你做出出格的事情前,你要想想今天,想想大周给你的一切,这里才是你的家,这里才是你值得守护的地方,朕想让你记住这一刻,最后祝你事业有成,战神荣归。”

    林懋霖拱手道:“谢谢陛下,我林懋霖何德何能,不敢妄称战神,只愿守护中原一寸山河足矣。”

    周敬阳道:“记住我说过的话,你是大周的将军。”

    林懋霖看着陛下离去,自己也站了起来,幻灵磬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还不谢谢陛下的恩隆?”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陛下不杀一恩。”

    这时,小公主跑过来拉着林懋霖的手道:“你带我去玩怎么样?还有一个时辰就出发了,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林懋霖看着长公主一脸天真的模样,道:“去哪里玩?”

    长公主指着远方道:“山上。”

    林懋霖犹豫了一下,道:“这山很高,很高,一个时辰估计是走不完了。”

    周柳月道:“那我们就去山上的溪流间,你带我去看看,山上流下来的水,他们又是怎样的一副画卷?”

    林懋霖道:“好啊,但是在去之前,你给我几分中的时间,我要和我手下的兄弟交代几件事情。”

    周柳月道:“你去吧,我回去整理一下,我们去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我等你。”然后就向外跑去。

    林懋霖来到他身边一个士兵面前,道:“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经过我的同意,在我没有变态之前,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你告诉他们,我林懋霖永远是大周的臣子,你们也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干出有损臣子本分之事。”

    “是,林将军,我会转告他们的,您永远是我们的将军”那个士兵拱手道,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一名身背六尺长剑的白衣男子站在皇上身旁,道:“陛下,您为何不杀了林懋霖呢?他手底下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忠心陛下的。”

    周敬阳道:“忠心大周?现在还有谁是忠心大周的呢?朝廷有难,有谁愿意出兵镇压?他们巴不得皇室被灭,自己则拥兵自重?”

    大剑士道:“他们指的是谁?那么周皇叔和栗战名呢?”

    “周皇叔他们,我自然是信任的,但是,他们下三江调人增援之事恐怕并不是一帆风顺了。中原抗敌如果没有一人愿意出来当这个先锋,又怎会服众,这中原现在就是一片散沙,人人就像是沙中的碉堡,虽然随时都有可能淹没在黄沙之中,但是,人人又不愿意出来抵抗黄沙,只能任由泛滥,心中存在侥幸心理而已。那林懋霖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但是,他心性纯真,本性纯良,也深的土匪的厚爱,他会做出让我们都意外的事情的。”

    大剑士赞叹道:“还是陛下思虑的多,臣佩服。”

    ......

    一个大猪蹄子将军来到了那片草原中,此时,他什么都没有换,还是原来那副装扮,唯独多了一匹战马,骑在马上,也算是威风凛凛了。

    “林将军,我在这里。”

    林懋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姑娘站在马路上,身后一顶轿子还有左右一些仆人。

    林懋霖快马转头奔来,道:“小公主,属下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周柳月道:“不要叫我长公主,我和你年纪也相近,你只能就叫我一声柳儿姐姐吧,在这宫中,我照着你。”

    林懋霖道:“柳儿姐姐。”

    周柳月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随行人等全都离开了,然而就在这四下无人之际,林懋霖道:“柳儿姐姐可曾飙过马儿?”

    柳儿摇了摇头,道:“在宫中闷得慌,未曾好过,也害怕。”

    林懋霖看着柳月,只见,她的脸上已经画了淡淡的妆容了,深有一股亭亭玉立之感,眉清目秀,身姿萧条,面容精致,耳畔轻垂,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

    草原之上,一个将军身后一名妙丽女子,双手紧紧抱住他,战马奔腾,在草原上驰骋开来,就像是两个情侣一般,在如此两处无人之地,野草和蝴蝶欢快嬉戏,阳光也是如此温和,为他们点亮道路,照亮心房。

    林懋霖问:“怎么样,这百花盛开的景象是否美丽,以前有没有见过这般动人画卷?”

    长公主摇了摇头,道:“没有,宫中只有一些胭脂俗粉还有一些奉承小人

    ,看惯了俗世,领略一下这野外美景,果然别有一番天地。”

    林懋霖长笑,声音回放在旷野中,飘进了许多人的耳中。

    “竟然你想看山涧的溪流,那我就带你去看,只许看一眼,看一眼我们就回去,你皇兄不知道你跟我出来,万一耽搁了行程,我就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林懋霖说话间,语气来的好长。

    然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身后两双手悄悄探来,抱住他的腰,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林将军,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林懋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道:“长公主是大家闺秀,切勿因为我而坏了长公主的声誉。”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快报来到皇上面前道:“禀报陛下,长公主和林懋霖已经独骑一马到野外去了。”

    皇上道:“下去吧。”

    那个士兵退下。

    皇上命令一旁的士兵道:“传下去,长公主和林懋霖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属下这就去办。”一名士兵领命道。

    所有人都收到了消息,然而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悄悄的赶来,为守的是一名中原人,他们正鬼鬼祟祟的靠近两人。

    林懋霖拉着长公主的手,看着山涧的溪流,道:“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西,我也希望能把这些告诉你,把他的美分享给你。”

    柳儿就像一个小兔子一般,林懋霖介绍什么,他就听什么,一点也不挑剔,也没有怨言,眼睛中满是山河的画面,一副痴痴的模样,林懋霖道:“傻眼了?这里还有更好看的呢?我带你看看。”

    周柳月紧张兮兮的说道:“林懋霖,你干嘛?危险。”

    然而,在他的眼中,林懋霖撸起脚下的裤子,道:“不危险,很好玩,你要不要过来?”

    周柳月道:“不要。”

    然而,这时,林懋霖两只脚已经泡在水里了,看着柳儿一动不动的,林懋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柳儿不要动。”

    就在下一刻,周柳月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懋霖的手已经来到他的脚下了,一只手不规矩的动了起来。

    “不要,林将军,你要感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周柳月惊讶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脚冷冰冰的,但是很柔和,很舒适,脚上还有一两条红锦鲤轻啄着,她的皮肤痒痒的,当她站起来时,整个身体都摇摇晃晃的,林懋霖扶助她,道:“小心点,我带你去亲身感受一下,美丽动人的山河湖泊。”

    “嗯嗯”柳儿已经惊讶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竟然真的有一天能赤脚走进这山中溪流中,感受这潺潺流淌的溪水,她的心砰砰乱跳,林将军拉着她的手,在这里,她第一次亲生经历了这普通人摸爬滚打的地方,这人间最唏嘘平常之事。

    “我会不会被他们咬?”周柳月疑惑的问道。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不会,你看他们这么可爱,又怎么会咬你呢?”

    周柳儿看到一条鱼儿游了过来还是有点怕怕的,她不敢看它,看到这个小动物,她的心比它们还要紧张。

    林懋霖拉着她的手,道:“你看,它都不怕你,你干嘛要怕它呢?在都市,在街道,它们就是人们贩卖的生物,只有在山林中,它们才是最开心,最快乐的,在这里,有我在,你也不用怕,在野外长大的小子,不知道皇宫的样子,却对野外了如指掌。”林懋霖微微挺了挺胸膛,一副小场面的模样,这些都在周柳月的眼里,她轻轻的踢了一下一条正向他游来的鱼儿,然后高兴的笑了。

    “我会不会惹怒它们?”

    林懋霖也哈哈哈大笑起来道:“不会。”

    游玩了两个小时,两人的感情深厚了几分,林懋霖拉着她赶了回来,道:“下次再带你出来玩。”

    “嗯嗯”

    看着周柳月一副可爱迷人的模样,林懋霖第一次感到保护一个人的意义,为了守护这份美好,他已经认定了,就算以后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在所不辞。

    然而就在他们回去的时候,在溪水旁场,一具具尸体,零零落落的躺在地上。

    林懋霖带着这个长公主,想她还比自己大上一岁,可没长大,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见过,而且在皇宫中,女人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公主之类的,在没有指定婚约时是不可以一个人出去外面玩的,跟一个陌生男子出去玩更是皇室大忌。

    “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三哥会生气的。我们快点回去吧,有什么事,林将军就说是我要求你带我去玩的,林将军知道了没有?”看着周柳月一副可爱模样,林懋霖好笑的说道:“不用了,不用怕,你哥不会骂我的,天色也已经晚了,注意休息。”

    林懋霖和长公主分别之后,来到了皇上的房间里,敲门而入,此时,幻灵磬也在。

第一百四十一章军中贼党

    “赵兴街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敌人的人马马上就来了,这里也没有多少百姓了,要不然,我们将这里烧毁了吧?”凯隐说道。

    幻灵磬阻止他道:“切不可莽撞行事,赵兴街虽然容不下我们了,但是,我们走就走了,这里的一切都让他完好无损吧,中原的山河总不能毁在我们自己的手上不是么?”

    周敬阳道:“赵兴街不用太在意,这里还有最后一位将军没有走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赵云不愿意离开,那么,我们也不勉强,只是,不知道这赵家两兄妹怎么想?朕谁都不担心,唯独他们二人。”

    林懋霖看着他们的谈话,一阵惊讶,随后回过神来,道:“你们说那个泼妇霜儿是赵云的女儿?这也太扯了吧。”

    幻灵磬点了点头道:“是的,女的叫赵冷霜,男的叫赵海。”

    林懋霖又说了:“看来他们不知道父亲那的情况,此次护送我还真以为是护送呢,没想到,没想到啊。”

    林懋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后面被隐藏了的内容大致是什么意思。一种心照不宣的姿态,笼罩在这个房间里。

    幻灵磬道:“赵云是国之忠臣,是国之栋梁,这一次,他自己一人独自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想必赵云将军是不愿赵兴街在敌人的屠刀下被夷为平地才会这么做的吧。”

    所有人若有所思。

    周敬阳左右来来回回走了数十圈,停下来道:“是我们连累了赵云将军,东赢人和太尉的人都太可强大了。”

    幻灵磬走出来,道:“哈哈哈,赵云将军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是福是祸都有变数,赵云将军选择的变数或许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个赵云将军究竟是何人?他的故事就像一个传说一般,一生鲜无败绩,在中原就是一个神话中的人物一般,现在他老了,也不知道这种神话是否还能继续,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期待,也有些不忍,一个七老八十的将军独自一人面对的可能将是敌人数以万计的铁蹄,这些人可不会跟他演戏,也不会跟他开玩笑,他们是真的会杀死赵云将军的。只怕到时候,赵云将军就惨了。

    就在这时,赵云的事情被搁置在了身后,周敬阳拿出了一张纸条。

    周敬阳道:“你们看,这是周皇叔派人拿给我的,上面记载了很多,其中就有一条是说洛阳的,洛阳城中有一个他们未曾发现的秘密,这个秘密中提到了你,林将军。”

    林懋霖一个惊愕,他跟周皇叔等人一同来到洛阳的时候也没有听他提起过任何关于洛阳的事情,现在说洛阳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还和自己有关,这也太扯了吧,就算他是这么想的,但竟然周皇叔都这么说了,而且还是皇上拿出来的,这两个巨头可不至于耍自己的,收回了刚才的想法,林懋霖说道:“陛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一生第一次来洛阳,洛阳的秘密我真的不知道,更何况,我跟周皇叔一同来洛阳的时候也未曾听周皇叔提及我跟洛阳有什么渊源啊。”

    周敬阳道:“林将军不要着急,周皇叔是这么说的,洛阳城中势力分布林立,丛林茂盛,高山险峻,湖泊沟渠林立,这山与山之中,留在这个世界的宝藏传说并不是林将军发现的那个宝藏,而且在宝藏之外还有更值得挖掘和更加强大的东西,只有林将军才能启动这个系统,而且林将军也正在尝试着启动这个系统。”

    林懋霖一阵头疼,他想了想道:“周皇叔写的是什么?这不会是他编造的一个故事吧,我林懋霖就匹夫一个,有什么本事,系统又怎么会青睐我呢?”

    幻灵磬道:“林将军不要着急,这或许就是一个传说,周皇叔只是恰巧听到这个传说而已,林将军往下听就是了,我们也好好往下听咯。”

    林懋霖闭了嘴,往下的也没有再引起他的震动,只是,那些神秘的东西却让他面色凝重。

    周敬阳拿着信封交给身旁的一名太监道:“你接着念。”

    太监接过纸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洛阳兵败实属正常,可兵败并不代表洛阳的沦陷,洛阳的秘密还在酝酿,一旦完成,一旦爆发,不止是整个洛阳,就连整个中原的安危都会有所触动。”

    周敬阳看着林懋霖,发现这个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先前的惊讶现在的淡定,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对洛阳事情一无所知的少年,这个少年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周敬阳问道:“林将军,你对洛阳的这个秘密怎么看,周皇叔对你评价如此之高,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陛下恕罪,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本事,或许是周皇叔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产生的错觉吧,我只是一个会点功夫的将军,一生中没有大的成就,也没什么梦想,只想带领士兵收复中原而已。我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只能说是多谢

    周皇叔的抬爱了,我不敢妄议周皇叔什么,只能说,我林懋霖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已。”

    周敬阳道:“好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就算你是阿斗,周皇叔和我都愿去扶他一扶。”

    林懋霖感动的说道:“多谢圣上抬爱,也多谢周皇叔的赏识,就冲这点,我林懋霖尽人事听天命,不做出点事业来,对不起两位。”

    周敬阳道:“行,我们也想看看会有什么惊人之事发生。这次会议就先到这里,天色也不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这个晚上,林懋霖想了很多,他不知道周皇叔的期待是什么,显然,他也不知道圣上为何不下旨让百官出兵,而是选择了信任他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声望的将军,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干出的这些事情在百姓心目中有了一点名声,但是,他不认为一些高官也同样这么看待他,那些人也不是什么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们见过林懋霖这种声望一时,坚持不了多久就陨落的将军可谓是不计其数。所以,林懋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些人会帮助自己,他们甚至连皇室都不帮助,拥兵自重成了一种习惯,那么,,还有什么比他们手上的权力还要重要的呢?

    第二天,跟随着军队一同出发,一路上也是一帆风顺,没有见到什么大风大浪,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军队竟然有序的行进,然而,越是平静就越是凶险的道理谁人不懂?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危险了。

    就在这时,赵海的军队突然停了下来,带着差异,林懋霖走了过去,路上,一个人急匆匆的跟他擦肩而过,在这个军队中,装面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在意,而是朝着目的走去。突然,他看到赵冷霜在收拾着行李,一副女儿装扮的她,飘洒的头发在空中飘散,清风拂过,清新迷人,加上朝阳的映衬,更加凸显她的美丽动人。

    就在林懋霖愣神的时候,赵冷霜转过头来,冷冷的眼神看着他,道:“好看么?”

    林懋霖出于本能的说了一句:“好看”之后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不是好看,是帅气。”

    这个赵冷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只见她装作若无其事道:“这就对了,你说我好看还不如说我帅气,我已经习惯了,他们把我当兄弟,你也把我当兄弟你也把我当兄弟就好了。”

    林懋霖听着这话里话外仿佛有点不对劲的东西,索性问道:“你准备这个要去哪里?”

    赵冷霜道:“当然是回家,竟然长公主已经平安无事,我们也该回去了,我们的父亲还在等着我们呢。”

    听她说话的声音明显感受的到她心中压抑的情绪,或许是她听到了什么消息了吧,又或许是谁走漏了消息,总之,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们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林懋霖走过去也不敢做什么,而是直接说道:“你哥呢?带我去找你哥,我有话跟他说。”

    赵冷霜看了一眼林懋霖,道:“林将军,你找我哥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是劝我哥不要去的,你就不用去了。”

    林懋霖跟这个小丫头说不了什么话,索性拉着她的手朝着军营走去,一路上询问周围的士兵道:“赵海在哪里?赵海在哪里?”

    他们虽然不认识林懋霖,但是他们却不可能不认识赵冷霜,一个士兵看到赵冷霜给她使了个眼神,也不敢说话,急忙低下头,道:“不知道,不知道。”

    林懋霖一跺脚,道:“问也是白问。”

    一连问了好几个之后,没有个结果,林懋霖无奈看向赵冷霜,道:“你说,你哥在哪?”

    赵冷霜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牵着手,还没有反抗的,如果是其他人估计这会已经被她打成馒头了吧,可是,林将军或许是个意外,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凝聚,下一刻,就在林懋霖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赵冷霜一脸红晕,话也说的结结巴巴的:“你找我哥干嘛?你不该来的,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这趟浑水你不该趟。”

    林懋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说道:“你哥在哪里?”

    就在这时,赵海出来了,道:“是谁找我?”

    林懋霖看到赵海,放开了赵冷霜,道:“你就是赵海啊,听说你要回赵兴街?刚出来的为什么要回去呢?你们的父亲让你们护送小公主离开就是想让你们跟随陛下,好好活下去,可是,你们竟然不知道你父亲的一片苦心。真是让人心痛。”

    赵海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是一个将军难道你不懂得别人的家人不要轻易插手的道理么?我的决定我一人承担。你可以回去了。”

    林懋霖生气的说道:“你父亲不会有事的,你去才是给你父亲添堵,你父亲什么时候败过?你们见他做过什么莽撞的事情么?”

    赵冷霜看着林懋霖这个有点冲动又有点无理取闹的林懋霖,这自己家的事情,他这个外人竟然也跑来掺合热闹,外人看来是说他傻呢,还是说他秉性漂亮呢?

    只见树上的大剑士看

    的入神了,他也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将军,皇上都没有管的事情,他竟然一人闯了过来,指责一个儿子回去救父亲的这么一件事情,这在常人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他们甚至想都不敢想,然而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如果因为林懋霖的耽搁导致赵云的死的话,林懋霖就真的英名扫地了。

    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件事情,一些人认为林将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匹夫,有些人认为林将军是真性情中人,还有些人认为林将军不畏世俗,高于直言。总之是褒贬不一,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赵海看着他,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下去吧,我不想跟你多说,再不下去,我就要拔剑了。”

    赵冷霜想要上前来阻拦他,可是,他还是没有上来,他可没有林懋霖那般勇气,在这个世俗的圈子里,所有人都按照世俗的套路,世俗的儒雅去做事,没有人想过去超越世俗的圈子,他们也不敢,因为无论是家庭还是社会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如果有,那就扼杀在摇篮之中。

    然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将军英勇无畏,大言不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赵海呵斥道:“林将军,你停下,你知道你说的话么?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我绝不允许你轻言放肆,你本该高高兴兴的当你的将军,我去救我的父亲,我们两不耽搁,但是竟然你自以为是,那么也休怪我了,来人,给我把林将军绑了,所有人随我杀回赵兴街去。

    就在左右士兵正要动手的时候, 树上的大剑士跳了下来,道:“慢着,陛下的命令。”

    众人齐齐跪下。

    “陛下有令,赵云将军乃国之忠臣,社稷之福,我大周之幸矣,朕答应一定会让赵云将军安然无恙回来,这一次,赵兴街将会迎来一场血腥战争,所有人都退下,赵云留守是朕的意思。”

    大剑士不愧是大剑士,念诵着圣上的文书也不用嘴,然而这字里行间就这样进入了他们的脑海中。

    “领命”

    “领命”

    “领命”

    三人齐声说道。

    周围的士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军人的职责就是坚守,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也足以说明他们的律己,对于军队的忠诚,对军法的坚守。

    就在这时,长公主柳儿也来了,柳儿道:“霜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听说林将军过来劝你们了?”

    然而,坐在地上的霜儿,道:“是啊,我也没想道,林将军竟然这么性直。自己一人就过来,而且还出言狠烈,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这让我哥都发火了呢。”

    长公主也想听一下林懋霖的英勇事迹,可是,霜儿却并没有跟她说,而是细细回味刚才的一幕,看来,林将军收回匪兵一事估计只是头脑一热而已。

    看来传闻林将军是那种桀骜不驯之人十有**了。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时候,一个士兵跑了出去,来到另外一个士兵面前,轻声说着什么,然而这时, 回到营帐中的林懋霖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幻灵磬走了进来,道:“林将军为何要去劝他们呢?”

    林懋霖道:“我就是这样,一时脑袋一热就会做出一些不再常理之中的事情。”

    幻灵磬确是一副无奈的模样,道:“林懋霖,你就别骗我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么?况且你也骗不了我的,快说。”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幻大学士,是什么让你这么苦恼呢?我都说了没什么咯,一时脑热。”

    然而,这时,赵海身边跪着四名士兵,这四人都是赵海身边最亲近的人,然而,一本正经的他们竟然是太尉的人,而且就在刚刚,他们四个在赵海面前不断馋言蛊惑,说赵云将军已经遭遇了不测,现在九死一生,赵兴街也沦陷了,身为人子,他想要带领军队独自一人踏上救援父亲的道路,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妹妹竟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林将军带着赵冷霜过来,他或许还被蒙在鼓里呢,现在看来,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赵海道:“你们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你们也敢骗,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了这么久的兄弟,我让你们死个痛快。”

    一个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赵将军,我也是别他们蛊惑的,求将军饶我一命,我愿意将他们贿赂我的全给交给将军,没有什么要求,只求将军消气。”

    “赵将军,我也是被蛊惑的,他,就是他,我是被刘宁蛊惑的,他跟我说,只要......”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那个叫做刘宁的打断了,刘宁道:“你放屁,你胡说八道。他才是蛊惑我们的。”

    赵海也没有心情听他们自我求生的互相斗嘴,直接了当的说道:“全都斩了。”

    “是,将军。”

    四个士兵过来推了四人下去,屠刀之下,看着死了两个同伴,另外两人供认不讳,在死去的时候一句话引起了赵海的关注。

第一百四十二章故事

    “本是中原事,奈何长安落,中原大地破碎山河,中原儿郎不见天日,皇权庇护却无奈百姓苦哀,生时为儿郎,死时为鬼厉,只有权与位方的始终。上欺下,下欺民,民不聊生。皇权落,诸侯据,国之不存,家之不幸。中原无希望,他国方可救世。”

    赵海看着这个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厉鬼志”

    这像是反动派的言论,也只有反动派才写的出这样的言论来,看着地上死去的四人,然后将那张纸条收了起来,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就算是死也不能在中原大地下安葬的后果,所有人记住,他们是中原的罪人。”

    “是的,将军。”一行人异口同声道。

    回到寝室的赵海怀揣着纸条,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中浮现自己妹妹霜儿的画像,浮现皇上的画像,浮现自己父亲的画像,他不知道怎么办,每当这时,他都会坐下来好好想想,然而每一次都有他的老师道元真人在一旁指点,可是,现在谁都没有,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有点乱。

    突然,一个水杯摔落在地上,一声脆响惊醒了他,只见他走出营帐,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呼吸了一下这里的空气之后,他径直的走了出去。

    跟随行的兄弟道了安好之后,快步穿过人群,赵海来到了一个营帐前,辗转反侧,终于还是忍住了心中恻隐意念,敲了敲营帐前的门铃道:“林将军在么?”

    “在,请进。”一个声音传来。

    赵海走进了营帐之中,然而这时,他看到一个将军正拿着地图在那里仔细琢磨着,一动不动,也不好意思打扰,索性来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林将军近来可好?可有什么异动么?”

    林懋霖还是不理他,眼睛转都没有转,一本正经的看着这张巴掌大的地图纸张。

    赵海原本还气冲冲的,现在也显得很是平静,林懋霖转过头来的时候,赵海已经坐在另外一张凳子上了,林懋霖看着他,道:“这不是赵将军么?怎么有空过来我这里了?我这有上好的龙井,我给将军盛一点茶。”

    赵海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当初是我对不起林将军,林将军的一片苦心我却当成了驴肝肺,我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谢罪。”

    就在赵海伸手去打自己的时候,林懋霖道:“不用了,不用演了,你下不去这个手的,有什么事就说好了。”

    赵海面容中露出了一缕皎洁的笑容,道:“林将军果然是大人物,见多识广,当然不会跟我这些小人物斤斤计较咯。我过来是想跟林将军说一件事,因为你的事情,我杀人了。”

    林懋霖惊讶的问道:“你杀谁了?”

    赵海放大音量道:“林将军是不是也想知道他们是谁?竟然林将军想知道,那我就告诉林将军好了,他们原本是我的属下,但是一个怂恿一个,最后,他们四人差点就把我骗了,还好林将军出手,否则现在恐怕我还蒙在鼓里呢。”

    林懋霖道:“不必客气。你接着说。”

    赵海缓了一口气,拿起林懋霖的茶杯放在嘴边一抿而尽,接着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骗我去赵兴街,这也是太尉的阴谋,如果我去了,或许我就成了我父亲的累赘了,现在想想,庆幸。还有就是,我这里有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记载的东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安。”

    林懋霖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赵海拿出纸条问道:“林将军真的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么?”

    林懋霖显瘦的脸颊不是很光泽,但是,他的话确实那般的坚定,“不知道”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赵海接上了三个字“厉鬼志!”

    赵海说话的时候,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懋霖,他相信,人的眼睛不会出卖自己的,这一次,他从林懋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动容,眼神中的深邃幽暗如同看不见底的幽 洞一般,赵海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手上的纸条,道:“厉鬼志讲述的是反教义的事情,这些言论在上古时期就已经被秦始皇烧毁了,慢慢的,中原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教人行善的好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的传播再次引起了关注,而且还造成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我第一个找了林将军,希望林将军能够解答一二。”

    林懋霖拿着纸条,翻开,扫视了一遍之后,淡定的说道:“这个东西不用理会,将他烧了便是,只是,不要与其他人讲起,军中风气也得纠正一下了,赵将军,你相信这些么?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烧毁了他呢?你那它过来找我是有什么疑惑的么?”

    赵海摇了摇头,道:“林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赵海从没有想过纸条上的事情,我一生光明磊落,只想报效祖国,捍卫大周的领土!”

    林懋霖道:“这话我信,赵将军是当世少有的豪杰,我林某钦佩不已,最后我送赵将军一句话,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当将军就跟做人是一个道理,行得正坐的端,善恶分明方为将军指责,不包庇,不容忍,有恶杀之,有善赏之,善恶分明,方为人将。”

    赵海拱手道:“多谢林将军,只是不知道林将军这话可否有一个标题?”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送你三个字,将军令!”

    赵海走出营帐之后,他身旁已经燃起了硝烟,烟雾冉冉升起,飘落在地上的满是纸屑燃烧的灰烬。

    林懋霖走出了营帐,这一天,他很早就应该出去了,然而他并没有出门,而是足足等了数十分钟,现在好了,这一天中的行程也得安排的妥妥当当了,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一座座营帐拔地而起,一个烟囱冒着袅袅青烟冉冉升起,现在已经时过半响,士兵们停下来的时候,林懋霖缓缓的走着,突然,长公主映入他的眼帘,两人上前来,互相照顾道:“你好。”

    林懋霖道:“长公主,这荒郊野外的住的是否还习惯?”

    柳儿道:“习惯是习惯了,只是,这山中蚊虫甚多,我这香水药物也出赶不及。”

    林懋霖道:“这山中蚊虫历来如此,我这有一瓶随身携带的防蚊预虫的药剂,或许能够帮助长公主一二,如果我改天让人拿一瓶新的过去,还望长公主不要嫌弃。”

    柳儿看着林懋霖手中的瓶子,道:“不用了,林将军,我就要这一瓶吧,其他的就免了,然后一把夺过林懋霖手中的瓶子转头离去。”

    林懋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瓶香水而已,拿去就拿去了吧,只是,那香水也没什么分量了,长公主估计也熬不久了,回去的时候再让下人送过去好了。

    这样想着,林懋霖来到了幻灵磬身边,将赵海的事情告诉了她,幻灵磬夸赞林懋霖做的好,然后说道:“林将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重要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学生不知道,还请老师解答一二。”

    幻灵磬一抹微微扬起的笑容道:“林将军不是我的学生,我们是朋友。”

    林懋霖道:“幻大学士跟我一个乡野村夫做朋友真的好么?”

    幻灵磬无奈的说道:“林将军这话说的,你做的也不错啊,怎么自贬为乡野村夫呢?一个乡野村夫懂得烧毁纸条?懂得带兵打仗?懂得习武治军平天下?”

    林懋霖不解道:“幻大学士这话说的,我林懋霖并没有管他们,没有治军一说,平天下更是说的我点过了,我带兵打点仗还可以,杀几个人也还可以,如果让我治理军队平定天下的话,或许我的实力还不够。”

    幻灵磬的话说出了林懋霖的心思,但是他却不敢承认,因为他害怕,害怕幻灵磬是来试探自己的,在智力方面,或许一个匹夫更容易保全自己,因为匹夫往往是人们最容易忽略的,然而,只要人一忽略他,那么他就有可能 办成更大的事情,这就是他的一点小计划,不想跟别人说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加安稳一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光想着阴谋诡计,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训练了。

    太阳已经落下竿头,在远处,一缕硝烟冉冉升起,弥漫在空中,笼罩在大地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膜,保护膜保护没有多久,只见天上一声闷雷,雨水哗哗而下。

    所有人都躲在了帐篷里,众人围着篝火,在这个漆黑的夜,他们借助火光,众兄弟互相畅谈着人生,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对生活的美好意义,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此刻,他们坐在一起,这就是一种缘分,上天注定的情缘。

    风雷交加,电闪雷鸣,一个晚上,兄弟们胡说衷肠,他们此次间的情怀非常身后,所有人听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将军手持长枪,带领他们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在他们的内心中早早就种下了一个战神,一个信仰,知道谁也无法动摇的信仰力量,这个已经填满了他们孤独的内心,没到长长的夜晚,是兄弟,是朋友,是将军给了他们勇气,给了他们英勇不懈的动力,因为战神的力量,每次他们冲动的时候,还有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他们多了一层天然的屏障,在屏障之下,他们是勇士,他们是无所不畏的战士,他们在战争中越战越强,他们在磨难中越挫越勇,他们是不一样的烟火,他们是军人的骄傲,他们以战友为荣,以战友为傲。

    林懋霖看着外面的雨,自己和幻灵磬就在战友身旁,述说着一个个英雄事迹。

    有神话传说也有孤胆英雄,有临危就义,还我为了战友出生入死,放弃生命的时候,身后是一个个满满的爱的目光,在这目光中,一种爱的力量在传递,这是守护的力量,所有人都浸泡在这股力量之

    下,他们没有眼泪,没有感情,所有人都想是一群只有信仰的士兵,他们是一群战士,为了守护而生,不论敌人多么强大,不论敌人多么庞大,他们心中的正义就是勇往直前,一意孤行,是兄弟就要一同战斗,最后他们在这个乱世中活了下来,过着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他们守护的东西也更加完美,茁壮成长,不断壮大的一个故事。

    显然,故事里的解决和过程都是美好的,然而,现实中却多了一份艰辛,在艰辛中,人们最容易忘记的是向往,是梦想,在路上忘记了目标,忘记了初衷,那么,他们必将是一群迷路的羔羊,一生碌碌无为,也不知道人生的意义,这就是他们,这就是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路途上有指路明灯,有人生的导师,所以他们走的才会更加坦荡,宽敞,舒适。

    “兄弟们,你看我身上这是什么?这是我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才得到的,因为我的不勇气,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看着他们羡慕的目光,我是那么的高兴,因为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也因为大家对我的尊敬,我感觉这一生没有白活,人生也有了宽度,因为在这三十几年里,我的经历,我的收获都是他人的数倍,我认为,这就是我最大的财富。”一个身材消瘦的士兵站起来说道。

    显然他不能用身材消瘦来形容,用精壮来形容更加妥当。在他说话的时候,纵使外面雷声大作,可是士兵们听的津津有味,也就没有在意外面的实况了。

    就在这时,赵海身边一个士兵道:“禀报赵将军,林将军和他的士兵在营帐之中闲聊,热闹非凡。他们聊着聊着,没有上下级关系,在那里似乎每一个人都敢说,敢做,无所畏惧,畅所欲言。”

    赵海看着前面那个士兵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到。此时,他也来了兴趣,索性打扮成士兵模样混入了林懋霖的队伍中,所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数只烤鸡在火炭上烘烤,周围围满了士兵,林懋霖对着士兵们说道:“就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黑衣人只身前往毁灭山脉,他的战友被逼到了悬崖之上,一个个互看对方,在看看敌人手上弓弩,所有人没有一个脚软跪下的,也没有一个投降求饶的,所有人紧握着刀,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最后一刀就给自己。就在这时,黑衣人纵身一跃,落地时大哥一声“逮,敌方首领可否敢下马一战。”,地方首领见状心中畏惧不敢上前,然而这个黑衣人已经来到他的眼前了,当他举起手中的绣花枪反抗了三两个回合之后,只身被黑衣人挑落马下,其他士兵见状仓皇逃跑,众士兵最后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以前和他们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他们擦亮了眼睛,认出了兄弟来,所有人眼睛里不仅是不可思议,还有钦佩,敬仰之意。”

    一阵阵掌声响彻了整个营帐,他们开心的闲聊中,林懋霖当着这个夜色抒发心中情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战士荣归踏顾里,顾里孩童迎相望。

    齐声并唱战士归,白首甘回把情述。

    声声慢,声声慢,声声慢做归林鸟,一声一声都把情意藏,都把深情述。

    “好,好,林将军好文采。”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士兵模样装扮之人,就在林懋霖看向他的时候,他一个转身,似乎有意掩盖什么,虽然只是这个短暂的交锋,但是,林懋霖已经感受到了一丝执着,还有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倔强,这本不该是一名士兵该有的,但是,这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出现了,林懋霖来到那个士兵面前道:“看你身段不差,内力雄厚,为何只是一名士兵呢?”

    那人说道:“回禀林将军,我刚出来,并不曾知道军中规矩,参军只是我的一个梦想,竟然来到军中,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能够和兄弟们一同战斗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相信这个将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林懋霖虽然看出了点端倪,但是,他也不打算拆穿,只是任由他继续演下去,这样不也是一种乐趣么?世事何必太较真,较真的人生有岂会完美?人就应该活在梦里,活在一个让自己快乐,让自己无忧无虑的梦里,在这个梦里,有兄弟相伴,有朋友,有女人,有故事,有情怀,这就足够了。

    “林将军,林将军,我也有故事.......”

    “林将军,林将军,我也要述说我的梦,就像林将军的故事一样......”

    每一个士兵都不愿停下,他们唧唧歪歪,一字一句的述说着他们的梦,赵海在人群中倾听着,时不时站起来,大声道:“好,这个好!”

    就像他的父亲的故事一样,整个大周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这样,这个夜晚格外的热闹,这个夜晚的故事也格外的动听.......

第一百四十三章匪山之祸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快说话,你醒醒......”林懋霖眼泪流了下来,每一声嘶喊都显得很是沉重,哀婉。

    只见一名士兵倒在他的怀里,林将军最后一声质问,换来的只是无声的答复。

    “林将军,您不用伤心了,还有我们呢。我们会为他报仇的。”一个士兵安慰着林懋霖,时不时撇一撇身边的同伴,自信十足的说道。

    此时的他似乎什么人的建议都听不进去,他不知道如何去诉说,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使自己清醒一点,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满怀着伤心和痛苦情绪的,刚刚失去亲人,孤苦无依的小孩一般,万般情绪难述衷肠。

    “林将军,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一个士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懋霖听到之后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一会就来到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懋霖扶起地上躺着的士兵,显然,他还有最后一口气,眼睛微睁着,苍白的嘴角,满是鲜血的衣裳,第一句话说的轻若蚊鸣,林懋霖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凑着耳朵过去听。

    这一下,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林将军,林将军,我们被东赢人偷袭了。”

    林懋霖问道:“东赢人是怎么偷袭的匪山,现在还有多少人存活?”

    然而,这个期待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林懋霖目光稍稍落在那个士兵身上,只见他已然死去。

    “一队人马去五里亭巡查,其他人护送陛下。”林懋霖对着下面的士兵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行动已经在东赢人的掌握之中了,只见柴崎樱泽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的钥匙道:“撤吧,我们的目的也完成了,这里的人也不必理会。”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数十个士兵倒在了他的面前,鲜血淋漓。

    “东赢人不得好死,林将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士兵在屠刀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秘密中,一个将军正在安排着一场行动。

    就在柴崎樱泽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一支飞箭穿过幽暗的走廊飞射而出,泠冽中带着丝丝杀气。

    “不好,郡主小心。”柴崎樱泽的一个护卫听到弓箭的冷啸,然而,他已经来不及了,柴崎樱泽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来,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这一箭如同破晓黑暗之箭一般,带着寒光朝她攻击而来。

    可柴崎樱泽脸上丝毫不见愁容,反而露出了点点笑容,留下弓箭来到她身旁的时候,这个女儿微微一侧头,弓箭在耳畔旁带着劲风飞射而过。

    就在弓箭射出的时候,一队人马冲杀而去。

    “为了我们的兄弟,为了死去的冤魂,我们要为他们报仇。”一个个士兵举着战刀,长枪冲锋而来。

    然而柴崎樱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晦涩,还是那般淡定从容。

    武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柴崎樱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这般恐怖,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嗜血的心,让人无法看

    透,更看不透她。

    他以为一击必中的,因为他对射箭之人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在他眼中除了冷将军的箭法之外,已经没人能够赶上他的射箭身法了。

    只见一人手持弓弩,冷眼目视前方,稍显叹息,退去沮丧,再次从背上缓缓取出一箭,在搭好的弓弩上装填完毕,这一次的力量是上一次的十倍有余,弓弩在巨大的力量下弯曲着,变了形态,最后,一声破空声敲醒了黑暗的警钟。

    1个标准大气压,15摄氏度的情况下,声音的传播速度是340米每秒,然而,三秒后,柴崎樱泽身边的两个护卫明显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柴崎樱泽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一丝变化,脸上的神色消失不见,嘴角透着冷眼。

    显然,在感受的耳朵里,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的声音就难以逃脱他们的耳朵,这一次也是,三秒的声速,下一秒就是冷箭,果不其然,已经做好准备的柴崎樱泽一个转身,飞速而来的弓箭没入了坚实的墙头四分,箭羽蓬松。

    那个手持弓箭的将军一头的汗水,衣服也湿透了,此刻,手持弓箭,微微一闭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人影已来到了他的身旁。

    “去死吧。”

    此人就是柴崎樱泽的左护法,一身了得的功夫,腰间盘着一根粗壮的锁链。

    “我就在这里,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就在赵将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从营帐中跃向了更高处的树梢之上了。

    一根锁链,脚踏锁链而来,赵将手持弓弩,三大弓箭就在他后退的时候已经上了玄了,飞来的弓箭,擦着锁链飞向了那个追击他而来的人,一个侧目,翻滚,只见一道人影,躲过了三支弓箭。

    弓箭分别从他的耳边,腰间和两腿间穿过,有一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感觉。

    “你休想跑。”一个眼神透露着杀意,一个箭步,飞射而来的锁链,声音犹长,箭弩上一道裂痕显得尤为深邃。

    赵将身体重重摔下,在数十米的树梢上跌落而下的那种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爬起来的能力,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锁链如同封喉的长链的夺命锁一般,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一个从丛林中窜出的彪形大汉改变了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决。

    一把战戟将飞来的锁链击飞向空中,再摔落而下。

    旱拔大喝一声,战戟横扫,柴崎樱泽身边的护法一个跳跃,飞向空中,右手抓住锁链的一动,虽然平稳的抓住了锁链,但是,巨大的力量使他手帐微微颤动了一下,当他握紧锁链时,一个战神一般的将军冲锋而上,战戟倒披而下,锁链震荡,巨大的声音炸裂开来,左护法向后摔去,当他再次稳定身形的时候,眼前这个战神一般的人已经向他逼近而来。

    地上,武成带领人马冲杀着东赢人,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激战,兄弟们死伤惨重,东赢人也攻上了匪上大营,劾元山的阻碍,如果不是林将军让他们改变了军事部署,或许敌人还要提前三两个钟攻上山来呢。

    就在这时,他们手中

    的刀和东赢人的武士刀碰撞在了一起,两两互不相让。

    林懋霖的人马轻易就上了五里亭和哨岗,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东赢人值守,最多就是负俞抵抗了一下,在林将军的冲锋陷阵之下,敌人一个个土崩瓦解。

    杀将而来。

    东赢郡主道:“兄弟们,撤退。”

    以至于,他们边打边撤,而且还是朝着匪山之上撤退,在武成等人的眼里,东赢人这是自寻死路,匪山之上并无退路,这里除了一个悬崖峭壁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一个人站在悬崖之上,向下投掷一个石头,如果耳力好点的话,13秒后能够听到回声,如果只是一般人的话,除了幽黑恐怖的山谷之外,你见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然而,武成的一个计划就是将他们引至山上山谷之上,他们是这么想的,如果东赢人不知道这是一条死路的话,或许只要我们攻势再猛烈一点的话,敌人在战斗的焦急中不得不上这条绝路,我们的目的也就发到了,就是这样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实施的如此顺利,而且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然而,旱拔却没有让这个和他交战了数十个回合的护法退去山中,他数小时前并不在山上,他见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在那里进行了一场可以说是战斗惨烈的训练,训练模式还很新奇,经历了身体透支的极限训练,缓缓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气格外的明亮,可是,外面嘈杂的声音已经进入了他的耳朵里,缓缓走出来的旱拔掠过两具尸体的地方,向着匪山赶来。

    “这里是哪里,你们不知道么?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旱拔的话永远那么犀利。

    然而,那个护法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就在旱拔向他攻击而去的时候,一个锁链环绕在身边形成了这个密不透风的壁垒,当旱拔战戟以万钧之势攻击而下的时候,锁链在空气中断裂开来,整个屏幕都是阴森的锁链,破晓长空,断裂开来,就在空气中炸裂的瞬间,旱拔眼前却是空无一物,一股浓烟般的气体瞬间没过了他的身型,耳朵微微震动了两下,通过空气的声音,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敌人的踪迹了。

    “将他们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要放过,为了我们的兄弟,为了我们的朋友,死者永远都不可能复活,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报仇雪恨!”武成对着手底下的士兵说道。

    一个个士兵将盾牌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壁垒,壁垒之外,士兵们长矛和弓箭手蓄势待发。

    在洛阳城头,松下荣登身边的一个士兵问道:“要不要支援郡主,毕竟如果郡主出事的话,柴氏一族肯定会治我们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到时候,恐怕我们也不好处理。”

    松下荣登道:“再等等,站在的洛阳风声正紧,我们得守住洛阳城,还有,你去查查,周围各大匪山是否有什么异动?”

    “是,将军。”那个士兵就这样下去了。

    然而,此时,林懋霖已经来到了山头,他们并没有遇上什么真正的战争,只有一些士兵的尸体凌乱的躺在两旁。

第一百四十四章飞檐走壁

    “敌人呢?”

    林懋霖拦住了一个奔跑而来的士兵问道。

    只见那个士兵一脸惊讶,扶了扶手上的文书,由于他过来的时候太匆忙了,以至于撞到了人都不知道,当他再次正眼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士兵眼中满是惊讶,道:“你是,你是林将军?报告林将军,就在您离开的时候,东赢人偷袭了山头……”

    林懋霖接着问了:“那你知道现在东赢人在哪里么?”

    “林将军,这个你就问对人了,我过去也正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东赢人就在匪山上,在山上一个悬崖峭壁之上,身后就是那万米高空。我也是收到那边的命令说要调人过去,做好敌人鱼死网破的准备呢。”

    只见,那个士兵说话间神色凝重,行动也很是焦急。

    林懋霖道:“你下去吧,不用喊人过来了,你带我去看看。”

    “是,是。”那个士兵说话间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慌张,反而淡定了许多。

    林懋霖命令一个士兵道:“你去交接一下他手中的文书。”

    “好的。”一个士兵拱手接过了文书。

    在那个士兵的引路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那个悬崖峭壁之上,只见,平坦的山丘突然一个由数块巨石堆积而成的壁垒,壁垒之上满是乱石连接而成的山廊,前廊之上很少有植被生长,最多就是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苔藓和杂草。山廊之上,乱石堆成的峡谷,不远,一个深不见底的峭壁凸显了峡谷的陡峭来。

    武成命令士兵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时不时有一两个士兵被抬上了担架,一个腿上插着一支弓箭;一个趴着,朝天的背上肉眼根本看不到骨头,似乎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扁了一般;有的哀嚎,有的哭泣着,有的昏迷中,场面非常血腥,恐怖和狰狞参杂在一起,五味杂陈。

    林懋霖慰问道:“这是怎么了?”

    武成听到声音而来,道:“林将军你怎么回来了?”

    林懋霖道:“刚刚回来的,这里发生了什么?”

    武成挠了挠头,无奈的说道:“林将军,你不知道啊,东赢人被我们逼退到这山谷中就没有再出来过,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林懋霖仔细看了一下地上的足迹,道:“他们干什么我们暂且不论,从地上的脚印看来,这群人不简单啊,应该个个都是功夫了得之辈,你看,这地上的脚印入地三分留七分,脚步轻盈,步伐轻快,虽然双脚不离地,但是,也可以看出,这群人,都不是一般的士兵,看来柴崎樱泽将我支开是另有所图咯?还好那一夜,你提醒了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武成拍了拍胸膛自信十足的说道:“没事,有我在,东赢人猖狂不了。”

    林懋霖看着他的样子,也是一整好笑,就在这时,峭壁上传来了一声嘶嚎,一个士兵被抛了出来,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是,  这个东赢人在飞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反抗的气息,反而很是淡定。

    武成命令身边的士兵道:“你,你,你过去看看。”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率先他们一步来到了那个飞出来的尸体旁,右手轻触那人的鼻尖,然后一个跳跃,上了峭壁,回

    过头来的瞬间,武成带领的士兵手中的弓箭都朝着那个意外来客。

    林懋霖命令道:“放下你们的弓箭。”,然后踏步跟随那人上了峭壁。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下武成道:“给我守住峭壁,不要放过一人溜出去。”

    武成道:“遵命。属下定不负将军重托,定圆满完成任务。”

    下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林懋霖知道,此人在长安时见过,此人一身横功,两把血色,到如今的一把镰刀,所向披靡,就像收割机器一般,在每一个黑暗中透露着杀气,杀气之下是对黑暗的征服,也是一种适应,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他是属于林将军一代的英雄少年,从敌人再到朋友,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改变了许多,也见证了许多,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滚下去。”只见两名东赢人朝着他们两人说道。

    林懋霖被这两个东赢人拦住的时候,他的余光微微一撇,刚好看到了一个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两个,擅闯者杀无赦。”

    就在这时,两人身边莫名出现了数十个神奇盔甲的士兵,这些士兵身材也不算肖小,可是,他们的隐蔽和出现却出乎了林懋霖的意外,然而,他身旁的那个黑影却丝毫也没有动容,只是手中的镰刀不知何时已经紧握手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一个武士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从地上出现到再次回到地下只用了两秒的时间。

    “杀。”

    东赢武士隐藏在黑暗中的身体若影若现,脚上的步伐轻盈,每一次踏在地面上都能轻轻挑起一段距离,划过的暗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林懋霖提起长枪,横在胸前,一个刀影向他攻击而来的时候,林懋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然而,刀影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壁垒,这是空气壁垒,是林懋霖悟到不久的,也是幻灵磬点拨自己才学到的,起初还不能娴熟运用,现在至少想用就用了,这让林懋霖多多少少有点小兴奋来。看着刀影撞在自己凭空制造的壁垒面前一动不动,寸步难进,林懋霖的心情很复杂,也很激动,他自己努力修炼的成果得到了显著的提升,这让他心里多多少少得到了点满足,就是这点满足使他更加坚信自己的付出和努力都是有回报的。

    就是这样,第二道壁垒再次形成,第三道壁垒也形成了。

    就在这时,一个东赢人跑过去,来到柴崎樱泽面前道:“郡主,那个林懋霖带着一个手持镰刀的将军闯了进来。”

    柴崎樱泽说道:“不用着急,会有人去应付他的,老对手也该见见面了......其他人跟我走。”

    只见一个士兵提着个箱子跟在柴崎樱泽身后。

    在外人眼里林懋霖是一心二用,控制着这么多的壁垒,壁垒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墙壁一般,阻挡了敌人进攻的同时,也保护了队友。

    可是,林懋霖自己也知道,林家枪法中的小成也就是他这种地步了,控制壁垒的形成,在壁垒环绕之下,他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信念集中,不能分心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弊端,而且很多壁垒都是他凭借着意念两块,两块连接形成了,也只是利用了敌人攻击过来时间差,

    来锁定制造壁垒的位置和大小,他也知道,这个对他的精神力损失实在太大了,与其说是一心二用,不如说是快速扫视,拼接式的制造。

    不过数分钟的功夫,那个手持镰刀的男子已经手刃数千人了,镰刀上发着暗暗的光,林懋霖也知道,自己要结束这场闹剧了,实验到此为止吧。

    一把长枪,挥砍左方,顺拉劈向右方,敌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人人慌乱中失了分寸,手里的武器被打落在地上,一个个黑影缓缓倒下,在着高耸惊现的悬崖之上,死去的士兵沿着悬崖滚落而下,跌落下了这个惊不起任何波涛的悬崖峭壁之上。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这不可能......”两人的声音回响在峡谷之上,然而,这幽幽的悬崖之上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身体了。

    凯隐来到林懋霖身边道:“林将军别来无恙,陛下命我来祝你,他要我跟你说,他已经在下郡爷那里了,此时可能还在喝茶呢,请林将军不用担心,陛下特批你处理一下匪山上的事情。”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凯隐将军助战,我林某感激不尽。我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就这样,两人也没有闲聊,毕竟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什么好客套的了。

    林懋霖指着远处道:“前方山谷之中或许走我们意想不到的发现,我们过去看看吧,在我们前面还有一个人呢,我们不能让别人打头阵不是么?

    凯隐哈哈大笑道:“是的,是的,战斗的味道,鲜血的味道使我疯狂。”

    两人踏着悬崖边,一步并作两步,飞驰而过,在夕阳中,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暗,越来越暗,以至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这个夜里,一个偏僻角落的夜里,这里往往会出现一些让人类胆战心惊的存在,这些东西伴随着死亡,伴随着臭,伴随着恐惧,他们常年游走在悬崖峭壁之间,他们习惯在夜里行动,喜欢是群体行动,他们像一群狼,黑暗中的幽光让敌人心生畏惧,腾空而起的身体让敌人无法选择,它们锋利的爪子扣在岩石之上,半个身体倒挂在悬崖在,就在一瞬间,七八子庞然大物,振翅飞上了高空,在无边的黑暗中,在漆黑的身体中只有爪子和唳嘴在高空中闪过一丝光泽。

    “夜已经给了,要不然我们找一个地方睡一觉吧,这样赶路只会事倍功半。”

    凯隐道:“也没办法了,只是,这里不是什么好的栖身之所,只有我们两人的夜,不能随便入睡,万一被豺狼猛兽叼去了,那岂不是死不瞑目?”

    林懋霖也同意了他的观点,两人又赶了一个小时的路,总算找到了一处小型峡谷,说好听点叫峡谷,说的不好听了叫做乱石堆,乱石堆只能容下两人的身体而已,一些庞然大物的利爪甚至都不能伸进里面。

    简单的生了堆火,简单的吃过一些食物之后,简单的睡眠也就接踵而来。

    嗖嗖的冷风,并不是这个黑暗所特有的声音,如果在黑暗中生活的野兽的话肯定能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这里,无论是大小动物都似乎感到危机一般,落荒而逃。

    可两人熟睡正酣,摸着冰冷的岩石,透着冷风,只有一身衣服保暖,却惊醒两个进入梦乡的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鹰隼

    一夜的寒冷,林懋霖的心凉嗖嗖的,此刻的他身旁就是凯隐,看着这个进入梦乡的男人,他却睡不着,摸了摸身旁冰冷冷的岩石,这个男人微咪着眼睛,感受着夜的冷风,就这样呆呆的,呆呆的,像是鸡蛋壳里的小生命一般,呵护在沉睡在夜晚的外衣下。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眉头紧皱,身体半缩,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喃喃自语道:“不要,不要放弃我......唔,唔,唔”

    声音带着懒散,透着困意,透过岩石,丝丝入耳。

    夜漆黑的身影将他们揽入怀中,无声的哭泣来自野外,咿咿呀呀的鸣叫是夜晚最真实的声音,这里只有野兽和羔羊的追逐,生存和死亡的抉择,这里,就是一个属于夜晚的战争,这里,一切都将在平静中复苏。

    一个影子,一个穿越丛林的声音,一声尖鸣,一片落叶,都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啪......啪.......啪”

    声音激荡而出,在这个夜里也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可是,林懋霖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林懋霖左右摇了摇凯隐,可是这个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却一动也不动。

    林懋霖这时火了,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凯隐终于醒了。

    当他想要问林懋霖是什么事情时,却看到林懋霖一副呆滞的模样。

    凯隐一个激灵,顺着林懋霖的眼睛看过去,这时,他连连后退,在他们睡觉之前搭建的岩石上一个脑袋吧啦着舌头,朝着他们,滋滋口水顺着舌头流了下来。

    林懋霖拿起身旁放在岩石之上的长枪,两人节节后退。

    就在这时,一双利爪掰开了岩石。

    两声岩石摔在地上发出的轰隆声将两人惊的彻底苏醒了。

    凯隐拿着镰刀,道:“不用怕,只是一般的豺狼而已,你还没睡醒所以才这般惊讶,这不能怪你,看我的,我保护你。”

    林懋霖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不是那种性别之间的感情,而是出于兄弟的依赖。

    凯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然后拿着刀冲 锋而去。

    就在他冲上去的时候,才跑到了一般,那个豺狼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挣扎着,哀嚎着,可是任它怎么反抗,都是无力的。

    凯隐停下了,他惊讶了,林懋霖也惊讶了。

    豺狼虽然不是什么很强大的生物,但是,豺狼至少也不至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吧,然而,眼前这个生物却是做到了。

    只见他的巨爪寒光中透露着点杀气,杀气中带着点威压,透着双眼,看不清的深邃。

    一眼望不到头来。

    月光钻出了脑袋,照亮了黑暗,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两人的脚下。

    林懋霖咽了咽口水,眼睛从没有过的坚定。

    就在巨大的爪子拍下来的时候,林懋霖一个纵身一跃,跳出了数米开外。

    当他回头的时候,凯隐已经不见了踪迹。

    林懋霖出于本动的以为他已经死了,便举起长枪冲锋而上,一枪刺在那个庞然大物身上,“咣当”

    一声巨响,长枪就像刺在巨石上一般,再也动弹不了半分,就算他将剩下的两分暗劲用出,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反弹了出去。

    脚步用力,滑行数步才停了下来。

    只因为那个巨兽拍打了一下羽毛,站直了一下身体而已。

    一个身材庞大,一双巨大的羽翼,绒毛坚硬的就像钢铁一般的鸟头、鹿身、蛇尾的怪物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看着这个怪物,林懋霖做好了两个准备,第一就是跑,第二就是战斗,除了这两个选择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透着月光,怪物的身上突然多了数道滑行的影子,影子在怪物的身体,四肢以及头顶划过。

    当他看清人影的时候,一双巨大的爪子,一个猛拍,就将身后的那个人拍落而下。

    林懋霖脚步一蹬,一个飞身而上,空气中凝结而出的壁垒接住了那个落下的人,没错,那就是凯隐,在巨爪的攻击下,林懋霖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清醒了许多,原来他并没有死。

    长枪在手,这一刻,他无所畏惧,虽然不知道这个怪物为什么要找自己麻烦,但是,竟然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退路了,不论打不打的过,努力还是要付出的,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就不可能放弃,这就是他的准则,身为将军,身为战友的责任。

    这一刻,他的长枪不再孤单,配合着镰刀,在空中划过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这般夺目。

    只见,长枪滑坡长空,镰刀左右挥砍,两人在实践中不断找寻着默契。

    突然,胸口一疼,他被无情的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此刻,他再次站起来,丝毫感觉不到背后的剧烈疼痛,握着长枪的右手在空气中隐隐颤抖着,力量顺着手臂延伸至枪尖,再一次冲锋,凯隐制造的幻影拖住了巨兽,就在林懋霖飞身而上的时候,一杆长枪重重的戳在了他的胸膛中,然而,这一枪却并没有起到任何运用,一条巨大的尾巴扫了过来,然而,在空气中却空无一物。

    林懋霖道:“刚刚就是被这出乎意料的一招打了措手不及,现在还是一样的招式路线,你当我是个傻子么?”

    就在林懋霖喃喃自语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凶兽的后背,长枪一个狠狠扎在大鸟的身后,这一刻,他看到了鲜血,一点点流淌在长枪上的鲜血,是那么的清晰,是那么的鲜艳。

    就在这时,凯隐感到:“小心!”

    他的话刚说出口,怪物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嘶嚎中带着攻击,两双巨大的翅膀朝着林懋霖扇打而去,林懋霖也不傻,一个跳跃,闪避到了数米之外。

    巨大的劲风将他吹的摇摇欲坠。

    这一下的攻击之后,怪物狂扇着翅膀,“渣渣渣”的怪声从那个怪物的嘴里发出。

    林懋霖和凯隐现在远处,但是,就在凯隐关注着这个怪物的时候,林懋霖微微听到了远处的树叶声。

    凯隐道:“等他筋疲力尽了,我们上去杀了他。”

    这一刻,凯隐脸上露出了杀机。

    可是,林懋霖却隐隐感到不安,道:“再等等,我总感觉,这怪声是一种求救信号。”

    凯隐说道:“好的,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等等也是我的想法,毕竟,这个怪物已经受了伤,猎物在最后挣扎的时候不是都是最恐怖的么。我们就等他的血流干了再上。”

    他们等了数分钟。

    凯隐观察着怪物,而林懋霖却观察着野外。

    突然,林懋霖道:“撤。越快越好。”

    凯隐不以为然,然而,林懋霖已经拉着他跑出了数米之外了。

    就在他们前脚跑出去的时候,后脚就有两头一摸一样的怪物跑来,它们尖尖的嘴巴,伶俐的爪子,鹿身蛇尾,在这个悬崖之上更是凸显凶狠模样。

    凯隐只是通过余光看了一眼身后,他就已经确定了怪物的那一声就是在求救,现在他们应该庆幸自己跑的快了。

    两头怪物看了看彼此,用嘴啄了啄对方的嘴,嘶嘶的声音传来。

    然后就是两头怪物扇着翅膀飞翔而来的画面了。

    林懋霖和凯隐此时那里顾得上回头?他们一个劲的跑,一个劲的跑,一头就已经够他们受的了,更不用说两头了,如果是两头怪物一同对两人发动攻击的话,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竟然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么,他们就不应该冒险,更何况,如果还有更多怪物的话,他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这样,两人在悬崖间,摸爬滚打,跌跌撞撞滚了数十米来外。

    然而,这时,两头怪物已经飞上了他们的头顶了,就在这时,一头怪物张开了嘴巴,一股能量在口中凝聚着,这股微光比月亮的光芒还要大,甚至照亮了整个黑暗。

    林懋霖心想:

    “这下危险了。”

    凯隐刚爬上了一块岩石,摸着岩石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脚步也停了下来。

    两人同时看向了天空。

    一个巨大的能量球在空中聚集,越来越大。

    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么?自己的梦想还没有实现,自己的目标都没有去行动,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有迎娶,自己需要守护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去做,他不能这么就死去了,他不能,他不能,他发誓,一定要活下去。

    林懋霖和凯隐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神中满是战友情,兄弟情。

    他们都不想死。

    在夜里,凯隐的那句话足以说明,他的心情,他必然也不想如此就结束了简单,短暂的一生,“不要,不要放弃我.......”,简单的一句话透露着无限的希望,对战友的渴望,对同伴的渴望。

    自己一个人潜伏在敌人营中的时候,每一个夜晚都是孤单的,都是难眠的,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会死去,他身边的都是敌人,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夜里的独自一人落泪,到后来的,认识了一些山上的朋友,他的日子总算过的好一点了,但是,他总是害怕,他怕有一天,皇上就会抛弃他,不要他了,是什么让他坚持着潜伏数年之久,而且始终如一站在皇室一族这边的呢?这是一个只有他自己和皇帝陛下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然而,现在的他们正面临着一场死亡的淘汰赛,在这场比赛中,只有他们逃亡,敌人就是一种碾压的态势,只要稍不留神就是地狱再见!

第一百四十六章战士的热血情怀

    巨大的能量倾斜而下,能量将空气燃的滚烫,周遭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到足以让两人额头上满是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凯隐想过逃离,他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就在他尝试了数次之后,他才死心,虽然他的速度也不慢,但是,似乎那个巨大的能量球已经锁定了他们两人,在能量凝聚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空气中的热量离子以一种迅速且充满着规律的形态汇聚向能量球。使得空气变化了形态,就像一个反向的空气壁垒一般,隔绝了他们逃跑的路线,再怎么挣扎,就算以前功法和身形再快,在这里都成了徒劳之物,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林懋霖试图通过制造空气壁垒来阻绝这一切,然而,这也是他的唯一的办法了,怀着这个想法,他站在了凯隐身前,如果非要问他有多大把握,他自己也不知道。

    凯隐第一次感受到战友的温度,战友的背影是如此的宽阔,以前没有得奢侈,现在的身临其境,当年被独自一人送到山上当卧底,现在回归陛下身边,他想跟陛下说一声,永远的忠诚,可是,他说不出口,这一次,在这个死亡的边缘,他却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么?”

    林懋霖微微一笑道:“淡定,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这一切。”

    凯隐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刚开始时,除了恐慌还是恐慌,除了惊讶,害怕,担忧这些负面情绪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了,就这样,在一片黑暗中,身体也慢慢进入了状态,皮肤上的热量在告诉他,即将到来的将是如同炼狱一般的世界,空气微微扭曲着他的脸,一股寒流扑面而来,他感受的很真切,很真切......冷热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林懋霖手持长枪,这一切,他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集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已经被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里,在这里,似乎只有匪山上才会出现的东西,这一刻,他的心究到了嗓子眼上了,这一刻,他要用他所有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保护自己的战友,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一手坚守的誓言。

    空气中出现了另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让怪鸟一阵狂暴,仰天发出吱吱的声音,声音中透露着杀气,黑暗之中,形于能量球之外的东西,来来于心灵世界的沉寂,冲击着两人心中唯一的坚守,竟然是唯一,那么,就不可能改变!

    脚下三寸之地,烈火翻涌而来,有吞没两人的势头。

    林懋霖握紧长枪,用力转动了一下,他们的脚下瞬间形成了两个巨大的壁垒,烈火冲上来的那一刻,瞬间向四周扩散而去,点点火星是那火焰拍打在壁垒之上炸裂形成的。

    地下温度迅速升高,周围的温度也同样升高,甚至于,他们的身体都在这一刻变得鼓噪无比,强行钻入皮肤的不是物质,而是空气,这无处不在的空气,一个人需要承受的远远不止实物上的压力,物质上的压力在精神上的压力面前显得很渺小,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那种精神被悬在空中,经历了风雨交加,磨去了菱角的感觉,那种被削去了锋芒,留下沉稳干练的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些的那些,一切就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般,深深刻入脑海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将恢复平静,再也泛不起

    波澜,这才是强者该有的心态,这才能保护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敌人的杀戮,不是敌人太残忍,而是你太弱小,弱小到人人想欺,人人可欺,这就是真正的力量和虚假的力量之间的权衡,这就是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差距。

    烈火涌上心头,烧掉了他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薄的衣裳,在阳光下,在这个黑暗中,一个**着身体的男人,一个手持长枪的男人,他就站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他一动不动,他目不转睛,他的眼里没有羞涩,他的心里没有退去,这就是一个人的成长,他用他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互助了自己的同伴,然而,自己却在烈火中燃烧。

    无数的场景浮现,无数的镜头转换,这一刻,他的眼睛禁不住缓缓的闭上了,他终究不是强者,他终极还是很弱小,无数的声音在嘶喊着他,同时也有无数的声音在嘲讽着他。

    “站起来,你能行!”

    “林将军,我们相信你!”

    “还有我,坚守我们当初的誓言,在这个世界里拼出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

    战友,兄弟,周皇叔,旱魃,吴迪尔,所有人都像是流光转瞬即逝,镜头一闪而过,在这个瞬间,他的眼睛里只有同伴,然而,就在同伴鼓励他的时候,敌人却也不免来个火上浇油……

    “你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遗言么?不用说,说出来也没人理会你。”

    “快点走吧,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别当这个绊脚石了,你也不配!”

    “换我儿子性命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去死吧,我的战刀还没有尝到你的鲜血呢,可是,也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了,因为你见不到以后了。”

    柴崎樱泽,松下荣登,北冥渊等等,他们都是林懋霖的敌人,一闪而过,敌人留下了嘲弄的语气,敌人的家人恨自己入骨,敌人的朋友跪在他们的坟前,哭诉了无数遍,他们真的很想杀自己,这他也知道,只是,对于这些负面情绪,在跟随师父的时候,万卷诗书足以洗去他内心中的杂质,足以改变他柔弱的性格,使他变得很坚强,使他不在懦弱,生命的旅途没有终点站,无尽的轮回中,在新的生命里,凋零过后方能重生,失败是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只有将失败踩在脚下,只有将失败转换成动力,只有顽强的意志方能永生。

    就在烈火将要烧尽一切的时候,最后一点星光点燃了希望,林懋霖站在星光下,闪闪发光,光彩夺目,虽然不是很耀眼,也不能照亮所有人的心房,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当一个爱护所有人的和尚,吃斋念经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做一个彻头彻底的好人,在选择面前,他选择了照顾自己的同伴,与此同时,杀戮自己的敌人就成了他首要目标,杀戮伴随着消亡,消亡背后又将是复苏,这就是轮回。

    在巨大的能量抛下的一瞬间,一个毁灭空间的能量球就这样,将这里的一切化作了虚无,然而,映照在黑暗中的两个身影却更加的清晰。

    一杆长枪焕发着金光,一个战士浴火重生!

    林懋霖不是别人,也没有其他人的帮助,这一次,他自己一个人抵挡在了烈火的攻击,壁垒包裹住自己的时候也保护了凯隐,这或许说来也巧妙,两人在最后一刻,心有灵犀般的进步了,林

    懋霖当时只感觉死亡已经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只要稍稍一用力,自己就是一具尸体了,然而,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在最后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朋友,他想到了远方的敌人,责任和压力同在,他不想就这么死去,爱自己的人和讨厌自己的人,他们都看着自己,在这个备受关注的男人的世界里,他需要精彩的活着,他不用别人的同情,因为他真的不需要,满腔的热血和挥之不去的情怀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他,坚持下去,坚持下去!

    壁垒环绕,远方的烈火烧入身体,就在将要灭亡的时候,身体内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改变了他的命运。

    这就是壁垒,同样的精致小巧的东西,焕发着金色光泽,在肉色中冉冉升起,在领海中初现形态的一刹那,他的命运就将改变,他的人生轨迹终将反转。

    在壁垒的包裹下,一道金色在他体表的肉色中散发,燃尽了衣服,只剩下了**的他却怎么来也不再害怕火焰,不知为什么,他感觉的出来,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己了,但是,他以为自己变得强大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在不停的告诫他,你不能骄傲,你也不能忘却自己,你的使命和你的能力有关,你不应该抛弃兄弟,你不应该忘记朋友,你的责任是守护,我也才选择了你,你问问你的内心,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你问问的朋友,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就在林懋霖保护凯隐的时候 ,这一次,他不再孤单,他心中的正义,他的战友,这就是他这么多年卧底以来的唯一的奢望。

    在这份奢望中,他感受着爱,一瞬间的爱,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足以驱散黑暗三年来的阴霾,三年之久,三年转瞬即逝,三年潜伏,三年于死亡于敌人交锋,他不再痛苦,不不再落寞,因为他前面还有无数兄弟,朋友,亲人,战争中的残酷,战争中的冷血无情,并不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摧毁自己的是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无知,自己的懦弱,自己的自我抛弃,自我背叛和自我放弃。

    就在这个黑暗世界中,就是因为这一点光明,他化作一道黑影,在火焰的吞噬里,他却能凭借自己独自游走而全然无恙,林懋霖虽然也在保护着他,但是,这一刻,他不用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兄弟真正的成长,在自己保护不了他的时候,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战友的命,然而,他的战友却自己用自己的努力和行动告诉了他,你所保护的人,他有能力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同样会保护你的,这就是信任,战友,兄弟的力量。

    一杆长枪划破长空,金色的光泽代表着守护,锋芒代表着进攻,这一刻,在火球的攻击下,他凛然不动,烈火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火焰,却留不下伤痕,留下了光亮却留不下毁灭,这一刻,他长大了,他不再是一个依靠他人的人,他目光迥异,凝神聚力。他刚直, 他毅然,他勇猛,他无所畏惧。

    另一个,凯隐,透着黑光,身体中一抹光亮,夺目激荡,生机勃勃,亮光如同夜里星辰,照亮无忌孤单的夜,点燃心中的希望之海。

    两人跃起而上,战士的灵魂在心中燃起,在远方,在孤寂的夜里,在黑暗中奋起而战!

第一百四十七章诡异山

    两个身影左右闪过,鸟头鹿身蛇尾的怪鸟顿感惊讶,绒拉着爪子,嘶声长鸣。声音壮阔,婉转,连绵悠长。

    “你们为什么要追着我们不放?”林懋霖来到高空,他出于本能,显得很愚蠢的问道。

    他等了十多秒钟之后,一切一如既往的平静,怪鸟一动不动,在不知情人眼里还以为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比如怪鸟暴走,屠杀之类的画面。

    但是,令他们失望又有些惊奇的是,眼前这个巨鸟声音中传来一动林懋霖听的懂的语气......

    “现在出去还能活命,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怪鸟的声音就像不容争辩的判决一般,那种强势,那种机械般的声音之下,一切都陷入了沉默。

    林懋霖也曾想过他说的话,离开这里,可是他办不到,他也下不去这个决心,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种无形的牵挂在羁绊着他,但是他又说不出来,他唯一能证明他的这种感觉在正常的情况下运转就是在怪鸟出现的那一刻,他从没有见过,没有见过的情况,这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里不像一般的悬崖峭壁,这里或许有些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带着这种期望,他选择继续前进,就算一无所有,他也不想放弃。

    凯隐见林懋霖没有表态,自己则以一种坚持不下去的姿态道:“夜晚偷袭,现在又让我们走,你是不是想多了?难道你们杀我们不成,害怕我们了才出次下策?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我?”

    两头巨鸟看了看凯隐,互换了眼神之后,他们中的一头开口道:“很好,很好,竟然你这么不识相,那我们也不必啰嗦了,让我们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前行吧。”

    凯隐摸了摸手中的镰刀自信的说道:“起初没有,可是现在我有了。”

    就在这一刹那,说话的刹那,凯隐就像一道黑影一般一下子就来到了怪鸟的面前,怪鸟还没反应过来,凯隐的镰刀已经伸向了他的脖子了,看着凯隐面容中的得意,怪鸟面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镰刀划下,一道弧光带着杀戮之意,然而,弧光之下并没有任何的波澜,没有鲜血,没有死亡,有的只是一声巨响,凯隐顿感手臂上一股巨大的力量与之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就是这股巨大的力量之下,他被震荡的向后一个腾空翻转,腰间用力,整个人在空中翻滚两周半才算平稳下来。

    怪鸟缓缓张开横在胸前的翅膀,原来,当初的它还是闭合状态,镰刀刮过脖子的那一刻,它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动了,而且是强而有力的一记抵挡,彻底挡住了凯隐的攻击。

    “你们知道我们为何在这里值守么?你们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么?或许你永远也不动,我们的使命,我们的责任,我们在上百年前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将你们赶出去就是我们的使命。”

    怪鸟的声音也很少凄厉,它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声音说道。

    怪鸟坚韧的羽翼,庞大的身体之下,一个挺身站起,若如巨大的掠食者一般,就在他张开双臂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甚至能听到激荡的回信。

    林懋霖大喝一声“不妙。”

    然而,这时,他的眼中

    ,高大的树木遮挡之下缓缓冒出一个头颅来,尖尖的喙,就在他彻底冒出树木曾现在林懋霖的面前时,他才清晰的看到,眼前这个竟然和另外两头怪鸟长得一摸一样。一头,两头,三头,.......怪鸟的数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在他们的眼中,全都是。

    林懋霖大喊一声:“凯隐,快点下来,现在离开这里。”

    林懋霖解释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去解释。

    其实,这一刻凯隐也看到了,他也不傻,他也知道要躲开,他不想成为野兽口中的食物,在野兽的包围圈中,如果等到彻底被包围了,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着悠长的峡谷,只要稍不留神,整个人就有可能滑落到山下,然后落入这个深长幽暗的峡谷之中,右边是万劫不复,前后左三个方向都是敌人,此刻的他们就像是饺子里的馅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成了人餐桌前的美食了。

    跟我走,凯隐跟在林懋霖身后,他们踩在岩石上的步伐更加雄壮有力,他们整个人就像是飞起来一般,在这个空中,在这个地方,一步一步都如梦似幻,脚下坚硬且踏实,凯隐显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因为他的脚步不像一般人,他踩在石头上就像是踩在平地上一样,多了一种幻影,一种难以察觉的韵味。

    “你怎么了?怎么?害怕了?”凯隐一边跑一边问责林懋霖。

    林懋霖轻蔑一视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只是,我们似乎已经被包围了,前面已经没有去路了。”

    一路如履平地的凯隐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前方,就在上一刻,他还在关注着林懋霖,然而,下一刻,他再也生不出洋洋自得的神色来,因为在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头巨大的生物,迎着他的身体,凯隐只觉得身前一股巨大的力量攻击而来,一声巨石破碎的声音,几经翻转滚轮的身体,摔出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凯隐看着远处的镰刀,再看看身后的怪鸟,这一刻,他真的被包围了,怪鸟的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巨大的爪子划破长空,轰然撞向地面,一声声剧烈的破碎声响彻云霄,两个身影就像是逃命的蝼蚁一般,在巨大的力量和不间歇的攻击下,林懋霖没踏出一步都像是一个卯足了劲的螳螂,一个跳跃紧接着就是一个弹起,弹起在跃下,就这样不断往复中,他的双腿如同弹簧一般刚劲而有力,然而,就在他始料未及的时候,一双巨大的爪子早已等待着一般,一下子将他拍在了地上了,岩石和骨头撞击的声音传来,凯隐来回闪避,也在不经意间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拍的襄入了巨石之中。

    透过巨石和怪鸟,一点寒光夺射而出,仅剩的巨石在一个光电的攻击下瞬间以光电为中心向四周弥散,化作了粉末。

    一声惨叫,一头巨大怪鸟轰然倒下,砸在巨石上,向着悬崖滚轮而下。

    然而,就在刚刚,林懋霖想到了自己的空间壁垒,就在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巨大的力量已经攻击到了他的身体,壁垒没有外放,而是到了身体中就已经来不及了,急速下降,脚下踩着巨石留下的粉屑,头顶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将他打入地底数十米,就在这股力量略显松懈的时候,林懋霖一个跃身而上,手臂一阵,长枪冲出岩石破碎形成的洞穴的时候,冲上地面的一瞬间宛如初见阳光的星辰

    一般,照耀的光泽中,闪亮了所有人的眼睛,更是击杀了一头怪鸟。

    林懋霖飞过,四下搜索着同伴的下落,就拿他被巨大的力量拍下的一瞬间,他依稀记得,凯隐就在他身边,顺着这个记忆的影子,他朝着右前方冲了过去,一路上,又是一头怪鸟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巨石。

    杀将数十米之后,林懋霖大喊一声:“凯隐,凯隐,你在哪里?”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的同伴不见了,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凯隐在离开他视线的时候可能已经被怪鸟一掌拍下悬崖去了,虽然他这么想,显然这也是最坏的一种想法,因为,在他的脚下,只剩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被削去了一个菱角的影像,这个石头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的第一直觉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也是这莫名出现的一个念头,使得一切都变得无比的恐怖。

    望着深邃的悬崖,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愣着干什么?”

    林懋霖一阵惊讶,身旁一具怪鸟的尸体倒下了。

    “林懋霖,你和傻子,好端端的攻击,连贯的攻击,突然停下,你不要命了?”凯隐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意淫,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想笑,不知何时,他想过凯隐的结局,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实力,他没有那么简单。

    看到凯隐的一刹那,他的心无比的激动,看着他没有死,他眼中的痛苦也将逝去,手握长枪,这一次,他双目凝神,长枪如同三道横七竖八的幻影,前,左,右,三个方向攻击着敌人,在巨大的爪子一下,他的枪尖却多了一种坚韧如刃的力量,这是矛与盾的结合,这是攻击和防御的集合,他第一次使用,也是第一次尝试,显然,他成功了,在悲伤和难过之中,他想的虽然有点多,他的呆滞也是如此的久,但是,就是这一刻,他的成功也就来的如此突如其来,莫名其妙,或许这就是顿悟,茅塞顿开。

    “杀。”

    林懋霖的长枪划破一头怪鸟的皮肤,由于他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怪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小命了。

    只是,死去的怪鸟这一刻真正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看的清楚,原来这群鸟并不是一般的鸟,而且他们根本不是鸟。

    太阳折射,照亮了他们的模样,林懋霖和凯隐大吃一惊,鲜红的鲜血化作了黑烟,巨大的身体变成了乱石,这就是他们原来的模样,这就是怪鸟的模样?一切的问题在这个黑暗中已经无从查证了,但是,就在他们心中的问题依旧是那么的崭新,他们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过这样行动,然而,当他每当想到这个问题时,心中的恐惧却总能出现,然后阻止他这个惊呼天人的冲动,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在这个他认为虚幻的世界里,真实存在的又还有什么?

    捡起一块怪鸟陨落在地上的时候,两人继续前进,当他们顺着阳光来到了一座大门前的时候,林懋霖和凯隐同时惊讶了,这里同样散落着石头,大门在乱石的堆砌下显得杂乱无章,就在这个杂乱无章中,一种自然的韵味,带着点古朴气息的大门吸引住了两人的注意力。

    就在他们过来时,一个人已经盯上了他们了。

    他们的老朋友,一个来自长安的朋友。

第一百四十八章凯隐的父亲

    “这里怎么看着这么怀疑阴森?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凯隐眼睛向上撇了一撇巨门,这么多年潜伏在匪山中使他练就的毅力也无法躲过这阴森恐怖的石门,这一句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林懋霖也是一阵好奇。

    “就是因为这里阴森,所以我们才要进去,东赢人不远千里而来定有不为人知之事,究竟是何事,这就得我们自己寻找了。”

    “可是,可是,我不是怀疑你的选择,我是不想你去冒险,陛下也说过了,这一次,我主要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现在我们就这么回去,或许一切也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去了。”凯隐说话间,嘴角显得很急促,他的身体隐隐抖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诡异之事……

    林懋霖看了一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周围除了一些落叶还有一些风吹草动的荒凉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凯隐在大门之下,神色凝重,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警惕了过了头,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镰刀,目视前方,左右凝视之下,他的前方也就有许多个。

    “谁,是谁?快点出来,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凯隐一边举着刀看着前方,一边用坚定如铁的声音说道。

    林懋霖拔出长枪,但是,他不认为凯隐说的是对的,拔出长枪只是出于本能,一种随意为之,可以说是跟风,因为他确实是再看了凯隐之后才作出的动作,也是凯隐使他也警惕了。

    一会儿,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

    “哗哗”的风声已经是这里唯一的声音了。

    林懋霖悄悄问道:“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了,这里哪有多余的人?”

    凯隐道:“不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还有其他人,而且应该我很熟悉。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独有的出场方式,这些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了......”

    林懋霖接着问道:“那他是谁?”

    凯隐刚要开口,周围落叶飘落而下又在风的作用下飘扬而起,就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过程却被林懋霖的眼神捕捉到了,他手上的力量再大几分。

    “是谁,快点出来,你应该跟踪了我们许久了吧,告诉我,这个大门怎么才能打开,或许我饶你不死。”林懋霖说话间带着些许霸气,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他口中不再是柔和的语气,凯隐的敬畏,周围有的气势处处透露着死亡的杀气,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武力强横,威慑力强大的大人物,他不用柔和的语气纯粹是为了吓唬他,他一声巨吼,是为了让敌人畏惧,这也是一个试探,试探在暗处的敌人,也是激励,激励朋友,激励凯隐,击退恐惧,击败挫折,打消一切自我堕落的念头,他就是他,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凯隐足够和他媲美,他们就是两个拥有强劲实力,拥有不屈意志的将军和战士,勇气,勇气,战无不胜的勇气是他们决胜的关键。

    凯隐道:“你小心点,来人应该是长安第一杀手组织暗影帮的,的,的......”,凯隐说话间惊讶的甚至连语气都有些停顿,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清晰的往下说下去,因为,在他的眼中,眼前的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溃散,这凋零,在落幕。

    叶子本就枯黄,也没有突然

    变得美丽的可能,只见,一张张落叶在空中,在落下来的瞬间,一股向上扬起的力量瞬间将他淹没,一股无形的力量,还没反应过来,林懋霖只觉得眼前一黑,叶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袅袅黑烟冉冉升起。

    林懋霖想要问凯隐究竟是谁,然而,这时,一个手持骷髅雕刻的拐杖迎面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恭着背,弯着身子,林懋霖听下询问凯隐的冲动,此刻,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一次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出手,虽然不是攻击自己,但是,从他的气势中,林懋霖还是重视了起来。

    “你不就是在反攻大会上看到的那个人么?怎么?上次闹的还不够?这下是过来找没趣的?”林懋霖一点也不忌讳,语气也是很犀利,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太尉的人,也是东赢人的走狗,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哈哈哈,还是这般年少无知,还是这般轻狂不知收敛,反攻大会你以为你赢了?凯隐给你的眼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一群没有大局观的小孩,你们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我放了你们不是为了什么,也不是因为你们的强大,我之所以放过你们就是为了今天,现在这一刻,你们不用活下去了,死神正一步步靠近你们,死去吧,死在我的骷髅权杖之下。”骷髅权杖听上去恐怖,可是也最多是透着点杀气,令叶子枯萎而已?

    林懋霖大骂道:“你个糟老头,不回去养老,身边也没有个童子童孙之类的,还出来学别人?也不怕闪了腰?”

    林懋霖不知道骷髅鬼的厉害,可凯隐潜伏了这么久,在骷髅鬼的阴云密布下,他的耳濡目染,他的身临其境,林林种种似乎都是为他安排的,可是,他的心却不停的告诉他,不要轻易挑战他,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相信我说的。

    “林将军,慢着,不要过去。”凯隐焦急的声音脱口而去,他想拦住林懋霖,可是,当他的话出口时便已经晚了,晚了。

    林懋霖一杆长枪,在双腿的爆发下,一瞬间就来到了骷髅鬼的身前,准备好的长枪一记沉重巨大的力量击向骷髅鬼。

    “天真的莽夫。”骷髅鬼右手转动了一下拐杖,面露阴笑道。

    林懋霖只觉得身体很沉重,长枪也很沉重,不知为什么,此刻的他,并不像以前那样经过,他遇上了千顿的地心引力一般,胸口就连喘气都显得困难。

    死亡环绕而来,一个金色壁垒阻挡住了杀气的蔓延,然而,越来越多的杀气,代表着死亡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游走而来。

    就在杀气被壁垒挡住的瞬间,这股气息瞬间化作了雾水占在了壁垒之上,金色壁垒上瞬间多了一层水雾,水雾中透着强烈的腐蚀性,林懋霖的长枪都隐隐的颤抖了几下。

    “怎么样?这股子气息好受么?是不是感觉全身都舒麻了?体力和精力都在急剧下降?我告诉你,你就要死了,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莽撞了哦。”这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中却显得很有力气,并不是什么低沉、有气无力的声音能够比拟的了的。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环顾一身的壁垒,死亡雾气很强大,壁垒在消融,而他的心却没有丝毫动摇,坚定中带着不容否定的执着,身为一名战士,当他手持长枪的那一

    刻,命运就已经谱写好了,他的故事,他的线索将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士,然而,勇士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

    “你说什么?你就自以为是吧。”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眼中金光大放,只有一丝**,那就是战斗,永无止境的战斗,这就是他唯一的愿望。

    “去死吧,滚,什么死亡?什么杀气都是浮云,我长枪依旧在,我就是不死之身,我永远不会畏惧。”林懋霖说话中,一个冲锋,壁垒跟着他,在他的四周盘旋,黑色雾气蝉食着,消磨着壁垒最后一丝屏障。

    一道黑色雾气,犹如一杆银枪冷冷的没入了他的身体中,透骨的冷意在伤口出向上蔓延,游走于神经中,带着锐气,破坏着林懋霖身体内各个机能。

    突然间停下,周围所有壁垒全都破碎,一片片宛如镜子一般的碎片倒影着所有人的影像。

    林懋霖在画像中看到了一个四肢百骸都分离的只有肢体和躯干的人影。

    “给我放下他,住手。”一个人出现在了林懋霖身旁道。

    骷髅鬼指着他,很是愤怒,道:“你护着他?你真的想气死我?你自己是谁你不清楚么?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杀了他,你再回去皇帝那里,就说他是被我杀的,你也受了点伤就可以了,保护他真的没有必要,你让开。”

    凯隐说道:“我不让,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想都不要想,他是我的朋友。”

    骷髅鬼哈哈大笑道:“他是你的朋友?你要笑死我?你是我的儿子,他只能是你的敌人,你不可能有朋友。”

    林懋霖听到这句话惊讶的呆在原地,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凯隐是骷髅鬼的儿子,这个谎言,打死他都不信。

    然而,就在皇宫之中,那个大剑仙对着正在闲谈的陛下和孙繁道:“禀报陛下,林懋霖和凯隐那边一切顺利。”

    周敬阳点了点头,孙繁也相视一笑。

    “我不,你不是我的父亲,你帮助太尉,帮助东赢人,他们都是些十恶不赦之人,你不该,你不要再给他们卖命了,我们归顺朝廷怎么样,爹,我们归顺朝廷吧。”凯隐边说边流泪,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站在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上,他也不希望自己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爹,这个矛盾从来都没有跑离他的脑海,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思考问题的答案,如何才能解决好这件事情?怎么样才能大圆满?这是他的愿望。

    骷髅鬼摇了摇头,道:“不要傻了,林懋霖中了我一针,就算你保他也不可能了,现在也刚刚好,可以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了。”

    就在他自以为是之间,林懋霖一刻也不敢缓慢下来,他的打坐,他的屏息凝神,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抵抗着冷气,死亡之气非常恐怖,然而,就在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一道剑芒如同削铁如泥的利刃一般,无尽的剑锋,割破一切的剑意,带走了那一丝冷死,他没有死,他睁开了眼睛,就在这时,巨门上突然睁开了两个眼睛,眼睛目视前方,似乎是什么让他不的不苏醒。

    “是谁扰了我的清闲。似乎溜进了一群耗子……”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当他们四处观望的时候,焦点好久才落在大门之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凯隐的父亲二

    “这不可能,十年了,十年了,在这十年里你都不曾有过反应,这一刻你怎么能动?”骷髅鬼面具惊恐,一字一句惊恐中缓缓道来。

    大门上,那双眼睛之下,一道裂痕,裂痕中,一个口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在裂口中一个悠长,坚毅的声音传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是啊,十年了,十年的今天,我没想到还能看到阳光,再次看到这个世界。”

    骷髅鬼脸颊下,两鬓间的肌肉微微跳动了几下,嘴尖抽搐了一下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十年前,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经历了十年,我也老了,你也荒了,两个花甲老人的对话想比也平淡了。”

    “哈哈哈,我们都老了,老了,现在的世界是年轻人的世界,你一个老头,你瞎参合什么?”微风吹过木质石拱门,在这个宽大的门里一个声音传来。

    凯隐看了林懋霖一眼,两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林懋霖,眼里已经问责好几遍。

    林懋霖礼貌的回了一句:“我没事,你放心好了。”然后就闭目养神,在他的意识里,骷髅鬼的杀气冲进来的那一刻,腐蚀着绝望。

    自己的内心一阵不安,自己不由得一阵胆寒,每一根汗毛都像是竖起的毛毡一般,如果有没有刺的刺猬的话,我想,现在的林懋霖很像。

    “不要参合进晚辈的事情中?想我一把年纪了,被你这么说倒是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我跟你说,这个林懋霖必须死!”骷髅鬼用不可否定的声音说道。而且一边说一边用余光撇了撇林懋霖。

    在骷髅鬼的凝视中,林懋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病怏怏的苍白小书生一般,里外透着病,在让人眼里还以为是一点风吹草动就引起的咳嗽呢。

    然而只有林懋霖知道,就在刚刚,他的胸口一阵疼痛,虽然有人保护他,但是,自己的身体还是抵抗不住敌人的攻击,一口鲜血喷出了一口沉积的淤血,淤血之中,鲜血中带着点猩红,鲜红色中带着点淤黑。

    大门开口道:“以你的能力,腐化千里的能力,这个小将军估计毙命也是迟早的事情,你又何必在意这一时半会呢。”

    凯隐不知为什么,这时突然开口道:“父亲,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当年还有妈妈的时候就是因为你的错,妈妈才离开的,妈妈的死都是因为太尉,我看到太尉的残暴,我看到太尉的凶狠,我看到了,我也知道这一切,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为我妈报仇,让我爸回到正轨上。爸爸,回来吧,回来吧。”凯隐的话一字一句,声声恳切,声音中带着泪水,夹杂着涕泪,翻滚中,一种五味杂陈,轻咸苦辣之感。

    骷髅鬼摇了摇脑袋,过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来,道:“你妈妈?你妈妈不是死在了周敬阳的手里么?你妈妈不是死在了周敬阳的手里么?”

    就在骷髅鬼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迷离,说话间生意掺杂着动摇,看到凯隐的眼神,眼神里的杀戮瞬间少了许多。

    凯隐道:“不是陛下杀的,陛下没有杀我母亲,杀我母亲的是太尉,当时我就躲在香案底下,我亲眼看到,当时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了,太尉的剑我至今都无法忘怀......他进入我们的房间,翻箱倒柜,很久以前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尉,我母亲回到家里发现了太尉的行径之后被残忍的杀害了,而我,我当时胆小,每当我从书中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时就出于本能的躲起来,也是这一个不轻易的举动才让我免去了一场杀身之祸。”

    骷髅鬼听着,脸上的神色颤颤巍巍的,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丝柔情,就是这一

    瞬间的柔情使他停顿了一下,周边的杀戮之气也在这一瞬间变弱小了几分。

    凯隐是他的儿子,凯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举足轻重,他想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未来,每当夜里,他都会辗转反侧,失眠不是他的老毛病,而是在他的妻子离开他的那一天之后,他整个人都秃废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吃不下饭,他喝不下水,每当想起他妻子死去的画面,他的心头都像是有十万只蚂蚁在爬一样,顺着线索,他去找过,儿子也丢过,但是,在他的心里,这些都不是他放弃的理由,他的内心深处一直保留着一个梦想,梦想着有一天,他们一家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然而,这个最简单的梦想却永远成了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回想过去,想想现在,自己的粗心,自己的无知,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基本责任,全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过,自己无能,投靠在了敌人的手下,虽然当时他不敢多说,但是,在他的内心中,一直揣揣不安的是,他不想忘记过去,不想提起未来,现在的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无法反抗这个世界,他做不到,他的儿子的生命全然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甚至与他自己也不是这样么……

    “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到这句话,你母亲死了,我教育过你无数遍,他是被周敬阳杀的,陛下才是你的敌人,你不要再说这样的浑话了,你不应该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你应该回到你父亲的身边,我的孩子。”骷髅鬼说着,眼泪一并流了出来。

    自己父亲的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一直扎了他十年,这十年来,无数次的回忆,无数次的挣扎,无数次的反转,他总是不住的告诉自己,敌人,太尉,东赢人对他家的伤害远远不止他母亲的离去。

    林懋霖听到这个十年,他想到自己的家族,想到了死去的刀疤,他想说的话,想述的苦衷,等等都成了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最真实的伤痛。

    “你们的家族,一个女人的离开,两个凶手?十年前你可不是这样,没想到十年后的你竟然成了这样一个嗜血杀戮之人,你这个样子足以说明你的本性,你的行径在告诉我,你甚至连直面现实的勇气都没有,你滚吧,现在离开这里,这两个小孩我罩着,这里是我的地盘。”那座大门在说话的时候,地面上隐隐出现一个奇妙的法阵,法阵之上,万物复苏,甚至是被死灵气污染死去的小草,小花也从枯萎的枝丫中挺直了身体,一棵棵苍劲有力,透露着生机的小枝叶,从新披上了戎装。

    骷髅鬼道:“你们等着,这个孩子我会亲手夺去他的生命的,他身体里还残留着我的毒素,最多三日,这个林懋霖就会毒发身亡,你也救不了他吧。”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力量攻击向骷髅鬼,然而就在下一秒,骷髅鬼已经消失在了方圆十里之地了。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骷髅鬼小声嘀咕道:“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无能为力啊,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有希望,只要你还活着......”他的话还没嘀咕完,眼前一个拿着黑暗法杖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拦住了骷髅鬼,道:“怎么?投敌叛国了?”

    骷髅鬼急忙跪下来,急促的说道:“不敢,不敢,我始终忠心于您。”

    拿着法杖的男人轻轻摸了摸嘴角,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道:“这样最好,三天后如果林懋霖没有死,那你和你的儿子也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了。”

    骷髅鬼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眼神始终如同死灰一般,一直都没有变过,自从他儿子跟他说了那一番话之后 ,出于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对儿子的愧疚使他的目光中多了一

    些温存,离开那种地方,远离儿子,他的眼神再也多不出从前的感觉了。

    一个花甲老人,一个拿着法杖阴阳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落下了他们的帷幕。

    而在大门之下,一个男人,口吐鲜血,另一个男人照顾着他,镰刀隐约间透露着一个男人的执着,在镰刀之下,数不清的面孔,看不见的刚强,这是一个战士对另外一个战士的呵护,这是战友间彼此间的热血情怀。

    “林懋霖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想你就这么死去,我们还要一起去冒险,陛下也希望你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去,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在这里,你一定要振作,你永远是最棒的。”凯隐的话就像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忠告一般,林懋霖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平等的对话,索性不屑一顾的说道:“凯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他丫的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会有什么事?我这不好好的活着么?”

    林懋霖说话间已然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之后,他拿着那杆长枪,这一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刚中毒时候的情况,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忧愁了,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意识,他的脑海,他的意念,他的一切都很愉悦,舒畅,自然,就像是雨后新晨的太阳下的小草一般,透着露珠,他想说的话,他想抒发的情怀都在这茫茫宇宙中。

    林懋霖一拍凯隐的头,他愣了之下,但是没有换手,他父亲的手段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很清楚,当年跟着父亲,父亲的英姿,父亲的能力,父亲那种号令天下,把控全局的能力,他一人毒染整片大陆的能力,当时,他还小,不过,他依稀记得,当年父亲杀人的时候,每天夜晚都会熬夜到很晚,一晚上醒来就是一座城的陨落,曾几何时,他对父亲的敬畏可以说是到了坚贞不愚的地步了,可能是看过太多次父亲的实力,父亲的杀戮,父亲的英勇事迹,现在的他,看着林懋霖的时候不再是热血沸腾,而是婉惜和同情。

    林懋霖刚刚还软绵绵的身体,现在能动了,这种舒适,这种从容,他从没有感觉到过的舒适,他的心,他的感情,他的爱,他的灵魂,他的身体之中,虽然没有什么伤痕,但是,他是最清楚的,杀气在进入他体内是已经在肆无忌惮的破坏了,已经虽然即时屏息静气,抵抗着外来杀气的入侵,可是,就在他以为成功了的时候,毒素就迅速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融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里。

    瞬间的清醒,再站起来时,他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的他起码还活着。

    “你们要不要进去,还有,骷髅鬼说的没错,你时日不长了。”大门的声音依旧清晰。

    凯隐急忙问到:“那你有没有办法救他?”

    大门回答:“没有,你们进来吧,这里面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林懋霖和凯隐顺着一声闸门进去了,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里有着另外一番天地。

    就在关上门的时候,一声恳切的忠告传来:“你们小心点,这里面处处都是暗器机关,想要活命的话,当你们遇上什么挫折的话,你们最好原路返回,兴许能活下来,我在门口等着你。还有,林懋霖是吧,相信你不会让我伤心的,你的气质很特殊。”

    林懋霖惊讶,想要问问原因,可是,远处再也没有了大门和大门的声音,眼前一黑,随后又一亮,这个世界中,他们感觉自己来了另外一个世界。

    “请问有谁进去过么?”林懋霖问道。

    然而却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大门退去的时候隐隐中,一双眼睛闭了起来,凝息中,这一刻,他从没有过的安详。

第一百五十章身染黄泉剧毒一

    林懋霖和凯隐走进洞穴的时候,眼前一片凌乱,似乎有人打斗过的痕迹,破碎的瓷器,倾倒的桌子,残缺不全的凌乱的家具,满地都是木屑,却没有尸体,只有一些破碎的兵器残骸,还有插在桌子上,墙壁上的瓦片利刃。

    凯隐拿起了一块碎片道:“林懋霖,你看,这是什么?如此锋利,如此狠烈,这里在我们来之前似乎已经有人打斗过了,我们会不会来晚了。”

    林懋霖顺着打斗的痕迹看过去,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破布,道:“你看,这上面还有血迹,似乎两方打斗的时候,其中一方中招了。但是,这里也没有尸体,足以说明,来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凯隐顺着林懋霖手中的碎片看过去,拿起其中的一块,端详了一会之后,道:“是人用内力震碎的。”

    林懋霖不解道:“怎么看出来的。”

    “你自己看,这碎片有什么不一样么?”凯隐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林懋霖左右看了一下,在用手摸了摸裂口,道:“这刀口没有武器击碎时的剧烈,没有摔落时的自然,反而多了些的锋芒。”

    凯隐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一看这个碎片就知道了,首先瓷瓦只有巴掌大小,这一点中间如果是掉在地上自然不会溅的满屋子都是,然而,从碎片的分布来说,瓷器必定是被重击在一瞬间撞击,然后四分五裂的。这里一定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然而,搏斗是有了,生死却不知。”

    林懋霖看到凯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忍的打扰他,而是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顺手再次捡起了另一块碎片,仔细打磨,看了看身前,再看看远方,道:“从你那里到我这里,你估摸着有多远?”

    凯隐看了眼林懋霖,道:“十几米吧。”

    林懋霖道:“那就是说在你那个位置,双方对擂之时,两人经过了一番打斗,最终两人的掌力碰撞到了一起,两人掌力中的瓷器瞬间炸裂开来,在瓦片飞溅而出的过程中,我这个位置和你的位置自然是没有人的,而其他位置似乎都被人挡住了,所以碎片才没有飞太远,而是直接撞在他们身上,然后落在地上了。你数数看,不加上他本人和每一条路上的人的话,敌人至少有多少人?”

    凯隐沿着每一处地方数着。

    “一,二,三,四......大概七八个吧。”

    林懋霖一脚踏在地面上,一个个大大的脚印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十二个,这里的脚印和人体进行一个综合的考核,可以很容易的得出,这里大概有十二个人,你看,那两个重一点的脚印就是两人比拼内力的地方,看这脚印的深浅程度......两人都是内力深厚之辈,他们的内力远在你我之上。”林懋霖说话的时候,由于感到不适,直觉的喉咙一阵气血翻涌,然后就停顿了一下,伴随着咳嗽声,才说出了后面的话。

    凯隐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到喉咙有一股热气,热气上涌?还时常伴随着疼痛?”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怎么了?”

    凯隐急忙拉住林懋霖,道:“这是我父亲特有的一种毒素,毒素会通过你的血脉游走,传遍你的周身,在你正在使用的地方,毒素已经顺着你的话语向上涌动,这时,你的喉咙在挪动,所以毒素碰到了喉咙壁,在感染的时候遭到抵抗,所以才有热血翻涌的现象。”

    林懋霖恍然大悟,细细一想才发现,确实如凯隐所说的那样,毒素就在他体内,不知怎么的,他老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出于本能的抗拒,这让他很虚弱,也就联想到了死亡,然而他

    不是怕死,但他也不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他在这个世界上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身边的亲人朋友而活。

    凯隐从他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林懋霖道:“吃下他。”

    林懋霖右手接过瓶子问道:“这是什么?”

    凯隐无奈的说道:“这只是一些抗生素,用来增强免疫用的。”

    林懋霖拿出了两颗塞进嘴里,咽了咽口水,道:“你这是让我死马当做活马医啊,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做法。”

    凯隐一声悠长的微笑。

    “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目标就在我们前面,快点赶路吧。”在凯隐的笑容中,一脸严肃换上了戎装。

    林懋霖将瓶子丢回去给他后道:“多谢你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不用了,我能扛住......”

    凯隐摇了摇头,收回了药瓶,道:“好吧,希望你不要死在这个洞窟里吧。”

    两人走入了一个悠长的洞窟之中,这里狭长,宽有两米高,然而长却只有一米左右,最多也就是两个人并排走过,然而,凯隐这个人在前面已经显得很挤了。

    “慢着,我好像踩到什么机关了。”

    林懋霖看着一动不动的凯隐,这时,他的右腿就踩在地上,背影坚定,就在他站立住的时候,对林懋霖说的这样一句话。

    林懋霖在凯隐的示意下缓缓后退,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上去帮助凯隐也是无济于事的,反而会令场面陷入更加被动的情况。

    “好,好,好,我退后,不过你要小心点。”

    凯隐见到林懋霖离开了,稍稍舒了口气后,缓缓的松开了腿。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响彻整个洞窟的机括声响起,在洞窟中徘徊婉转,意犹未尽。

    一个黑影朝着凯隐攻击而来,避让不及,弓箭从凯隐手臂旁划过,一块衣服被硬生生扯了下来,衣服和弓箭上都带着点淋漓的鲜血。

    弓箭重重的扎在另外一面墙壁上,深深的凹痕,一声沉闷声音中,弓箭没入了墙壁,带着上劲的力量,就在这支弓箭飞来的时候,另一支弓箭也飞了过来,这一次,正好朝着凯隐的胸口飞来,不知是因为他身材偏矮小的原因还是他的幸运,前面那支弓箭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凯隐在那弓箭飞来的时候,原本他可以多过去的,可是他却选择了原地罚站,不是因为他傻,而是他不敢确认,这周围是否还有什么机关陷阱么?如果有的话,他不的运气不再眷顾他的时候就是他身死命消的时刻了。

    这一个喘息的机会,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有所顾忌了,因为他已经摸清了身旁的情况,这里就只有一两个开关,而且开关的位置也不是紧密,只要稍稍依旧神就可以轻松的多过去了。

    一道光影,无数支弓箭,有擦破肩膀,划过肌肤的,可是,一个如影如幻的男人在地面上,在这两米高的空间里,来回穿梭中,林懋霖看的有惊无险,也是佩服他。

    两支弓箭带着戾气攻击向凯隐,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凯隐手中的镰刀挡在胸前,两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凯隐被撞的后退了数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手臂中和镰刀上都传来了剧烈的颤动,这个弩箭的威力可以用千斤之力来形容。

    挡住了两支弓箭之后,又是数支弓箭射来,镰刀挥舞于身前,轻松的挡住了弓箭。

    然而,射出弓箭的墙壁还在不停的喷射着弓箭,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气息,林懋霖感到不妙,当他再仔细看时,那些没有被挡住的弓箭飞到另一边的墙壁上的时候径直的没入了另一

    块墙壁之中。

    林懋霖看着凯隐用力躲开每一处攻击,有闪避,有抵挡。

    林懋霖灵光一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凯隐的眼里,林懋霖似乎是疯了,自己让离开,没想到他竟然还自己回来送死,这是哪门子事情,他不知道也拦不住,甚至是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林懋霖跑过来的时候,他的躲避也变得没那么困难了。

    然而,林懋霖在空中翻滚两周半,弓箭擦着他的肩膀、臂窝划过,并没有击中他。

    凯隐悄悄缓了一口气就是对林懋霖说道:“你这个混蛋,我以为你跑了呢?没想到你小子是真的不怕死。”

    林懋霖没有机会他,四支弓箭在他身后和左右两边的位置射来,他一个翻身,双脚离地的时候,刚好躲过了攻击,就差了数公分的距离,就差一点,他就没命了,然而,他已经算好了,自己的落脚点就在这一公分的位置。

    “兄弟,你在顶十秒。”林懋霖就在躲过了弓箭攻击的时候朝着身后的凯隐说道。

    凯隐抵挡着攻击,他已经孤注一掷了,他没有任何的退路,一个失误就将是永无止境,死亡最后的余音已经浮上心头,凯隐躲避的速度也在减慢,甚至好几只弓箭都是勉强多过去的。此刻的他无时间管林懋霖,弓箭射来的时候的那个细小的时间差都被他用来恢复体力了,现在的他不想刚开始的时候,还时不时有时间就看一下林懋霖,看一下他是什么情况,然而,这时,他只能喘气,喘气,然后就是闪躲,挥砍,就在这时,凯隐想不到的是,弓箭停在了自己的眼前,本能的一个翻滚,这只是一个预判,弓箭逼近他的头顶,然而并没有前进半分。

    在远处,林懋霖已经站在另一头面带憔悴的看着凯隐,道:“现在好了,我们都平安了,这下好了,过来吧。”

    凯隐向林懋霖靠近,然后,就在他的身后一声轰隆声响起,一块块巨大的门板状的形似墙壁的物体倒了下来,砸在地面上,扬起了灰尘。

    林懋霖和凯隐都惊愕了,因为在石板之上摆放着一具具鲜活的尸体,鲜血流满了他们过来的路上。

    凯隐这个杀过无数人的卧底都不敢直视这个场面,他一眼看过去,忍不住的捂住嘴巴,大口大口的作呕起来。

    林懋霖也转过头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地上的尸体没有一具是他认识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

    索性转过头,继续前进,他们想到了,可能是这个山洞中的秘密武器,如果他们回去察看的话,或许他们再次遇上什么麻烦还不知道呢,这个险他们当然不会冒了。

    凯隐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你又是怎么过去的?”

    林懋霖回答道:“就在我退回去的时候,我发现,这些弓箭大都只攻击你,而我过去的时候虽然也有攻击我的,不过很少,我也就很顺利的来到这里了,而且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如果你原路返回的话还是很容易的,如果你向前冲锋的话,弓箭大多能够预判你的位置,从而将你逼退。”

    凯隐点了点头。

    一路上,凯隐说道:“我还以为你跑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勇气跑过去,看来你在我心中又增分了不少, 我也算是知道陛下为何要派我来保护你了,你在外人面前,甚至在我父亲面前,哦,不是,应该说是骷髅鬼才对,你在他面前是装出来的对吧。”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不是,你父亲真的很强!”

    两人一路上还算顺利,然而,他们前面却打斗不止,也不知,他们看到的那些尸体有多少具是东赢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身染黄泉剧毒二

    哒哒哒......

    声音意味深长,回荡在这个狭小悠长的空间里。

    “快趴下。”凯隐的声音传来,然而此时他已经趴在了地面上了,还探着脑袋看了看林懋霖。

    林懋霖趴在他的身后,腰间的长枪触碰到地面的时候显得不是很方便,也就阻碍了他趴在地上的身体,不得不挪动一下身体,才能舒缓一下。

    凯隐轻声说道:“林懋霖,你不怕死?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你最好带着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林懋霖将长枪放在身前,此刻他才缓解了一下身体,一脸轻松惬意道:“凯隐,你说什么?刚刚没仔细听。”

    凯隐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小子,我让你轻点。”

    然而这时,林懋霖一脸不以为然的站起来,道:“晚了,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

    凯隐缓缓的转过头,他不敢转的太快,他也害怕,毕竟这么多人,如果真的被发现了的话,他又凭什么活下去呢?可是,就算他再怎么不想,但是,出现在他眼前的确实是一群人,然而,这群人并不是东赢人,而且林懋霖还认识呢。

    只见对方三个人中一人走了出来,对着林懋霖就是一个妩媚的笑容道:“林将军,哦,是林将军,我的男人,你怎么也来了?”

    林懋霖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就是衡阳七侠,彼此看到他们,林懋霖上前去,一阵陪笑道:“原来是聂姐姐,这里都能碰到?这有点说不过去他吧。”

    聂春兰哈哈大笑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想问这个问题呢?东赢人打上山来了,我们还以为林将军是弃山逃跑了呢。”

    林懋霖打趣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在等着我呢,我怎么会轻易逃跑?我林懋霖可是一个采花贼哦,你就不怕么?”

    聂春兰却妩媚的走过来,扭腰,扭屁股,足以用花枝招展,风骚无限来形容也一点也不为过了。

    “哎哟喂,怎么林将军都会说这种调戏人家的话了?”

    凯隐在旁边一阵作呕,然而,就在聂春兰走上来的时候,林懋霖稍稍留神了一下她身后的两人,却见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一副杀林懋霖而后快的模样。

    林懋霖微笑着说道:“这话说的,我林懋霖只是一介武夫,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吧,你身后的两个男人如果我没错的话应该是酒二哥和弓三哥吧,幸会幸会。”

    两人纷纷给林懋霖拱手道:“林将军这是自谦了,幸会幸会。”

    凯隐听到他俩的话一副警觉的模样轻声在林懋霖耳畔道:“林将军,这两人似乎对你并不是很友善哦。”

    林懋霖小声回了一句:“知道”

    这时,聂春兰已经走到林懋霖身前了。

    “林将军,不知你一个人是否孤单呢?你的小情人赵薇现在已经好久不在你身边了吧,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呢?林将军如果寂寞的话可以找奴家发泄一下呢!”

    林懋霖从第一次见到这个聂春兰就已经感觉的出来,她身上的骚气,现在更是这般肆无忌惮。

    林懋霖直接说道:“那竟然这样的话,你还不让你的身后两名汉子离开点?我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何必要这两个电灯泡?”

    酒二哥听到林懋霖这句话直接伸出手,用手指指了指林懋霖道:“好你个林懋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们离开,你居心何在?”

    弓三哥也走了上来,道:“对,不要让他得逞。”

    是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出乎他们意外的是,聂春兰却命令他们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林懋霖回退了两步,不是因为聂春兰的语气,而是因为酒二哥两人的前进,凯隐走上前来,挡在林懋霖身前,然而这时,林懋霖说道:“凯隐兄弟,你先下去。”

    凯隐瞪了两人一眼之后走了下去,然而这时,在聂春兰上前的一瞬间,酒二哥和弓三哥都缓缓的退下了。

    聂春兰看到两人退下,她丝毫不顾还没走远的两人,只见她靠近林懋霖,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林懋霖的脖子,还在林懋霖耳根处轻轻的喘息着。

    就算是一个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会被这番景象迷倒吧,他林懋霖也算是正常男人了,他又如何做的了无动于衷呢。

    “聂姐姐,你说如果我现在将你按倒在地上,你身后的那两个跟班会怎么想呢?他们会不会离你而去?还是你愿意为了我离开他们?”林懋霖的声音中带着点锋芒,一种无形的压迫掺杂在话语中。

    聂春兰这时不仅不退后,反而靠的更近了,他的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林懋霖的身前了。

    “林弟弟,你这样的话,姐姐求之不能呢,又怎么会反抗呢?”聂春兰的话充满了挑性。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倒不必,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至于坏到这种地步,你已经有男人了,为何还要招惹其他男人呢?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但是,我却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你们就是为了这里的秘密而来的吧。”

    聂春兰眼前一亮,随后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道:“林将军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然而,就在聂春兰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悄悄的向后退了退,本能的和林懋霖拉开了距离。

    林懋霖一副顽固模样,右手托着聂春兰的下巴,道:“这个脸蛋还挺精致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将两个男人迷的死死的了,你大哥和另外四人呢?是不是他们已经死了?”

    聂春兰这时更加的慌张了,似乎这是她的忌讳一般。

    “不是,不是,我们跟春翔大哥分开后就没有见过面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林懋霖看着聂春兰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问道:“你确定你大哥不是被你杀的?就在前方一个洞窟之地,无数的弓箭,你大哥拼命救你们,想到你们竟然恩将仇报,将你大哥残忍的杀害了。”

    聂春兰慌张的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林懋霖顺手掏出了一块瓷器碎片,道:“你看,这就是你作案的工具,你身后应该还有人吧,不用装了,全都出来吧。”林懋霖最后两句说话的时候声音尤其的大,两旁缓缓走出了一队人马,没错,确实是东赢人。

    柴崎樱泽走出来的时候一副可惜的模样,道:“看来我是看不到两人缠绵的画面了,不过,接下来的或许更加精彩,林懋霖,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林懋霖道:“不用客气,看来你们还在路上拦截我们呢,真是万万没想到呢。”

    林懋霖认识柴崎樱泽和她身边的左右护法,却并不认识另外一个人,第一眼林懋霖就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脸上蒙着一块黑布,一双战地靴,一把宛若蛇形的弯刀,弯刀中透露着暗红色的杀气,杀气之中多了些许赤红色的宛如炼狱般的色泽。

    柴崎樱泽解释道:“看来是林将军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林将军不要多想,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之所以在这里落下林将军就是为了跟

    林将军一起享福,大家能来到这里都不容易,也不必为了一时的气愤成为敌人,这一次,只要林将军肯跟我们一同前行,我答应,得到宝藏的时候一定分林将军一点。”

    林懋霖不知道这一点是什么意思就索性问道:“柴崎郡主,不知你说的一点是什么意思,一点又指的是多少呢?”

    柴崎樱泽哈哈大笑道:“这样吧,只要林将军喜欢的随便拿去。”然后看了看自己。

    林懋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如果我要你呢?”

    柴崎樱泽似乎早有了对策一般,道:“不用我再说一遍,竟然林将军也不反对,那我就当林将军这是答应了。”

    一旁的聂春兰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在柴崎樱泽身边,一声不吭,反而显得很有礼貌。

    林懋霖看了看身旁的人,这一刻,如果她说什么不同意的话的话,他现在估计免不了要来一场恶战,他不想就这样,两人去打别人七个人吧,此刻的他心情难免有些复杂,这个东赢郡主怎么会认识这个聂春兰呢?葛春翔他们又去哪里了呢?他们不是天成都的人呢?怎么,现在天成府的人都是东赢人了?

    他看了看聂春兰,在看着柴崎樱泽问道:“郡主,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似乎你们很熟悉的样子。”

    柴崎樱泽道:“不是很熟悉,她的名字叫仓杏子,是我们东赢人,她爸爸是我大东赢的一名武士。他们父子好久不见了,我也很想让他们团聚,竟然林将军这么喜欢她,那倒不如成人之美,好好干,等我们找到了宝藏,她就可以回去和她的父亲见面了。”

    林懋霖看向仓杏子道:“原来你是东赢人,真是万万想不到啊,你的葛大哥就是被你们联手杀害的啊,当时你们还发生了一点矛盾?”

    聂春兰依旧这般花枝招展,但是在这美丽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不为人人知的险恶,开口的时候,杀气也就随之而来,道:“葛大哥就是太不识时务了,原本我还好言相劝,可是,他却一点也不领情,我杀他也是不得已,我也不想杀他的,可是,如果他能够顺从一点的话。”

    聂春兰一副无奈的模样,林懋霖可以看出,她的眼睛中还是流露着真情的,或许他真的不想杀了葛春翔,不过,竟然她都这么做了,谁又敢保证,她不会是在林懋霖面前演戏呢?林懋霖接着问道:“你是怎么杀害他们四人的,背后暗器还有你身后那两个男人?是他们下的手是吧。”

    聂春兰点了点头,相当于她承认了林懋霖说什么的,现在,她也不想隐瞒什么了,她的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同情,这一刻,她不再相信眼泪,在东赢人的时候,她就是一个被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来到中原之后,虽然他过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她的使命就是完成东赢的使命,现在他们也已经攻进中原来了,这让她既兴奋又伤心,开心的是和亲人团聚,伤心是因为她不能再想以前的那个她了,在她柔弱的外表下,不得不重新面带笑容,过着一个女人伺候多个男人的营当,酒二哥和弓三哥似乎都很高兴,也就是这个契机,她如愿以偿了。

    带着两个男人,杀了四个对他照顾有加的男人,这就是她的一生,一个奇妙中带着点怪异色彩的人生。

    凯隐被酒二哥和弓三哥一脚踢到林懋霖面前,他看了一眼林懋霖,两人都很识趣,自己已经成了俘虏了,只是还算好的了,没有绑上手脚,然而,他们身旁,其他人都紧紧的盯着他们......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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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战国志介绍:
大周末年,蛮狄入侵,战火不断,烽火硝烟,乡人义士,群起而报国,在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而跟随强者的那群人,虽有磨难,也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是,强者的荣光加冕,必是辉煌坦荡的阳光大道。
这是一个残酷而又温暖的世界,通过无数人的共同努力,在冷酷的战争下找寻着那一缕平静和安宁,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在大臣的馋言蛊惑下,终有执掌大局之人力挽狂澜,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带领国人平息战乱,开疆扩土。
且看林懋霖如何在乱世中成长,斗强敌,战倭寇,和战友们一起同生共死,患难真情,江山富贵同享,日月更替携手共度。
烽火狼烟之下,必是一场腥风血雨,战斗和热血,外加一点玄机科技,当乱世战争迎来异世修仙,动人的故事将会如何发展呢,是不是非常期待呢?
且看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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