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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战国志全文阅读

作者:四维小生物     烽火战国志txt下载     烽火战国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八章解不开的结

    “老刘,开开门!开门!我和小弗子来看你了!”

    阿叔用力敲了敲一个简朴的门,声音急切的说道。

    刘锌晨在屋子辗转反侧,对于这个多年的老友,对于那时他犯下的错误,在老刘的心里一直隐藏着一个过不去的梗,尘封多年之后,是顺利解开还是永远将他埋在心里,在老刘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他无法面对的事情。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老刘来到门口的把手上,停下了脚步。

    他思索着,目光中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迷惘感映上眼帘。

    阿叔停下了敲门声,屋内的老刘眉头一紧,急忙走过去,通过门口的猫眼向外看去。

    阿叔出现在他的面前,顺着阿叔的身体,老刘看到了一个沧桑的身影。然而,此时,这个人却穿上了一身古朴的农家装扮。

    “老刘,我知道我对不住你,可是,我也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者,因此,我和妻儿两地相隔,现在,老婆死了,女儿也不认我了。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做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为了弥补当年的过错,我愿意将我的股权和我的公司都给你。”

    声音那边,老刘热泪盈眶。

    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小李子,你来了啊,请进吧。”

    老刘走了出来,不过,他的眼睛却并没有看弗兰克,而是对着一旁的阿叔说道。

    阿叔走进了屋子,弗兰克跟着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弗兰克低着头,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纠结在一起,一股奇怪的韵味升腾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三个老友一台戏!晚辈能否过来讨杯茶水喝?”

    林懋霖笑嘻嘻的走过来。

    “当然可以了。林将军里面请!”

    “多谢!”

    林懋霖走了进去。

    老刘的小院不是很大,穿过一道露天走廊来到里间,一些陈旧的家具还有古朴的地板,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地方,或许拥有历史的沉淀,或许有风霜的打磨。总之,在这片天地中,似乎蕴含着不一样的东西,数十年来都未曾改变分毫。

    弗兰克的眼睛停留在原地,对这里的风景,他的眼眸久久无法转移。

    “老刘,你受苦了。”

    弗兰克轻声说道。

    阿叔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着,很快,众人走进了里屋。

    弗兰克将一张地契还有一些公司股权拿了出来,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打拼所得,你们两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愿意将这些送给你们,以表我对你们的愧疚之情。”

    老刘看着他,一行热流流淌而出。

    “弗兰克,你,你,你自己的东西,你留着,我不是看上你手里的东西才放你进来的。”

    阿叔说道:“老刘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不必什么都放在心上!”

    林懋霖也做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你们以前都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因为某些机缘巧合,还有敌人的暗算促使你们多年不的得相认,阿叔是我的部下,我不希望他过的不开心。这个梗还是要坐下来好好聊聊才行,解决问题总比埋在心里的好吧。阿叔,你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叔回忆道:“我就从小弗子离开的那一段说起吧。当年,原石被盗,小弗子为了不让妻儿受伤害,远离他们,一个人流浪。在丰远城中,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到处找他,似乎他们并没有拿到原石一般。据我打听,他们就是奔着原始去的。 小弗子说的原石后来不知去向。”

    弗兰克急忙说道:“那不可能啊,当时我确实把原石交到他们手上了。而且是一个油腻大叔接手的。他当时收到东西之后还给了我一张凭证,我至今都没有丢,十几年来,凭证就和我的房契放在一起。”

    弗兰克拿出了那张凭证,仔细打磨了一眼之后说道:“就是这个,虽然现在已经看不清楚了,可是,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把原石交给他们的,他门说好了,在收到东西之后一定会照着做的,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可是,就在我把东西交给他们之后,第二天,有一队人马找到了我,说我并没有把原石交给他们,还说要杀了我一家!我当时慌忙之中带着妻儿逃跑,可是,当我们跑到一半的时候,由于妻儿体力不支,看情况,这样子终究会让敌人抓到,所以,我就去引开那群人,跟我妻儿说,让他们来洛阳,可是,在洛阳中一等就是数十年,我也曾派人去找过他们,可是都是音讯全无。我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弗兰克掩饰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淌而下。

    林懋霖说道:“弗兰克,你的女儿就是小海棠,为了生活,你隐姓埋名,一边工作的同时一边寻找妻儿的下落,可是,无奈你势单力薄,妻儿的下落就像是大海里

    的针一样,要训到谈何容易。”

    老刘憎恨的目光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道:“弗兰克,你的生活是残了,可是,当年我收留你,并且给你找老婆的事情全便了整个村子,一时间村子里的老人,女子的家人还有那群强盗找到了我,他们要我交出你,否则,就会对我们不客气,当时我极力解释,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下落,我也是受害者,可是,谁料他们根本不听,找我要人眼前,我的妻子在他们的逼迫下跳崖自杀,我唯一的一个儿子看不惯,跟他们打斗,被他们残忍杀害了。”

    一家就剩下我一个了,后来,遇上了新政,就是现在的周王即位,周王秉持新政,对地方暴乱适应严厉打击制度,这才让我这个老头子活了下来。再后来,我加入了官兵对于,那些人才不敢再来找我……”

    林懋霖安慰道:“不要伤心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愿逝者安息,愿生者永存。希望你们的灾难早日化解,希望你们都能够开心快乐的生活。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知道了,那张契约并不是那群人的,应该是官府专用纸张,字迹也是用官家墨迹书写的,看样子,你应该是被一些势大的官员骗了?”

    弗兰克思索了一下,道:“我记得那个人,他长得胖胖的,好像在这座城市中担任着历任督造官,并不是本地人。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调查此事,可是,十几年了,那个官员也死了,听说是被一个将军杀死了。”

    老刘说道:“是被一个岳家军的人杀死了,由于此人太过贪婪,在岳家军北上抗倭的时候,他想贿赂岳家军,而且还看上了岳家军中的财产和女儿,最后,被这个将军下令,杀死在丰远城。可是,我妻子和儿子的死,我不甘,在恶势力面前,我也想过反抗,可是,我们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了,无谓的反抗只有死亡,我也认清了这件事情,所以一直隐忍着,等待机会。这是,又撞上了北狄人,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逼迫着我们为他们建造防御工事,我一想,与其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倒不如为国家做点贡献。就这样,在我的地图,和建造工事上,我取得了左大人的信任,也就有了后来的一幕,丰远城塌陷事件!”

    林懋霖鼓掌,道:“你们三个都是很厉害的人物,我在这里诚邀你们加入北伐的大军中,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阿叔点了点头,道:“我已经是军中一员了,跟随林将军,完成北伐大业,我决定我的人生才有意义。”

    阿叔也点了点头,道:“我也愿意,我本来就是军队中人,只是,这个北狄入侵中原,不得已我才就在这里,我醒悟了,也希望能够为这片土地做点什么。”

    弗兰克犹豫了一下,道:“我是一个商人,我能为国家做什么呢?上阵打仗我又不在行!”

    林懋霖安慰道:“弗兰克,你身为商人,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洞察里和对利益的判断力,你加入我们,可以掌管这里的经济,粮食和布什生意,当然,这些要以军队和国家为重。”

    弗兰克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的房产和土地,竟然我的两位兄弟都加入军队了,那么,我的财产也归入军队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子跑了过来。

    “爸爸,爸爸!”

    小海棠高兴的喊着,声音中对自己的这个父亲充满了敬畏。

    弗兰克泪水连连,这一刻,他终于解开了埋藏在他心底的结,那个过不去的结,曾经隐藏在他的心底,而现在,他收获的不仅是友情,还有一个认自己的女儿。

    在这个屋子里,一场会议,也是一场回忆,这里记录的不仅是现在的东西,还有以前的东西。

    当一个结解开了之后,当大家都学会宽容之后,这个故事,这个世间,将会出现更加美好的东西,彩虹和雨水终将会降临在这里,给予这片土地最美好的馈赠。

    在这里之外的地方,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会议拔地而起。

    大家讨论着,今天和明天的事情,这里的建设和布局,这个地方的发展问题。

    最后,丰远城之所以称为丰远城,不止因为这里的土地肥美,还因为这里的交通发达,交易频繁,所以,在这个丰远城中,人们的生活水平远远高于其他几个城市。

    “聚集你们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件事情,这座丰远城中,在北狄的统治下,建造了一座不成文的城墙,今天,这座城墙已经倒塌。那么,未来,那些碎石也不属于这里,将它们处理掉才是眼下当务之急。你们都是这个丰远城中富甲一方的达官显贵,国家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能否配合工作?尽到你们的一点绵薄之力?”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面露凶光的汉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这座丰远城建设问题本就是政府的事情,与我们何干?况且,不给我们招标也就算

    了,还要我们出人出力,也没见有什么好处,我们凭什么要帮你干?”

    就在这时,那个主持会议的军人站起来,道:“兄弟,不要激动,我们说了,国将亡矣,何来家?这个国家建设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事情,又谈何彼此?”

    “你们就是强盗,我不干, 我不干,要干你们自己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就在这时,两名士兵走了上来,一人驾着一边,中原士兵命令道:“给我拖下去,杀了!”

    这一声令下,场上所有人都吓的毛骨悚然,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说一个不字,捐钱捐物的大有人在。

    场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城市建设这才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对于一些违背国家,违背社会的问题,一定要严厉打击,为了制造一个全面发展型的社会,在这个地方正在实行着一种新的政策。

    每个人都动了起来。

    原本一片废墟的城市,还有烈火烧灼的地方,此刻回到了原来的形态也就是数天的时间而已。

    粮草和武器得到了最大的补充,人人向往着参军生涯,在这里,民风淳朴,也就有了岳家军 选择丰远城安息之理。

    皇帝陛下收到北伐军收复丰远城的消息之后,也是高兴不已,不过,在皇帝的眼中,尽早收复故土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在这种背景下,来往你士兵,传达着旨意的同时,也互通着两地的情况。

    丰远城发展的很快,当地的百姓和一些流离至此的百姓,组成了一队数十万人的队伍,兵力不断壮大,北伐军渐渐也开始深入人心了。

    “林将军,你说,我们还有多久才能收复中原?”阿叔问道。

    林懋霖回答,道:“不用很久,在这个丰远城中,简单的修整了几日,我们的兵力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一些 原本就隶属于北伐军的行列的军队它们在听说北伐军队继往开来之后,从中原各地赶来,与我们会和。”

    阿叔点了点头,道:“确实,现在北狄军中似乎发生了某些事情,以至于,他们的军事不是很稳定,然而,这正是我们的绝好机会。”

    看到了希望之后,林懋霖和阿叔两人,站在这座城市中,抬头仰望着远方。

    在这座城市和北伐之路上, 另一座城市之中,左大人和石锦标拿出了一张令牌,道:“张大人,这可是北狄的最高的前线指挥徽章,见徽章如见王。”

    张大人拱手,道:“见过左大人和石大人!”

    在这座名为星衡城的城池中,这里原本和丰远城同为姐弟城,两座城市彼此间交相呼应,可是,这里这座城池中,一些广为流传的东西似乎只剩下一句假话而已了,至于这两座城池之间如何个链接法却成了一个谜!

    星衡城地势险峻,周围多以沟谷和密林居多,在这座城市中,守城一方简直就是占尽了天时地利,曾经在这座星衡城中也上演过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

    当时,星衡城凭借这一万多人马足足将敌人数十万大军拦在了城墙之外,数十日的血雨腥风,军队刚猛霸气的,永不服输的精神,着实令那群进攻的军队的军队一个趔趄。

    后来,由于丰远城和西北方向大量的军人进去,将那群妄图进攻星衡城的军队全部歼灭了。也就有了后来那段故事……星衡城头气势茫,万里无垠都是疆。中原一城抵万城,以少胜多今犹在!.......

    足以说明这个星衡城的强大之处,至今令人匪夷所思。

    丰远城已经稳定了,接下来进攻的表示星衡城了,至于这个星衡城为何会轮到北狄人的手中的,这还的从那个历任星衡城的衙役说起。当一座城市中出现了叛徒,那么,这座城市就已然危险了。

    一对人马来到了星衡城十里之外的山区,打听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星衡城就建在山林之中,进出星衡城的道路有限,所以,在如果想要顺利通过星衡城的话,还要经过大大小小的关卡和埋伏,在这些关卡和埋伏中,最有可能导致预想不到的损失。

    所以,在进攻星衡城的时候,探听关卡的位置就至关重要了。

    “禀报将军, 星衡城前有十几里的路程,那里群山沟壑无数,适合埋伏!地势不明朗,敌人数量不清楚。”

    林懋霖命令道:“再去打听!一定要打听到这个星衡城的确切分布,还有星衡城的所有隐患。”

    “是”

    一个士兵退了下去。当他来到军中时,在前线探查的士兵却有数名失去了联系,在这个星衡城中不知踪迹。

    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丛林,在丛林之中,一些假山和乱石堆砌而成,似乎,星衡城就是谜一般的存在。

    任你如何探寻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

    不过,这个世界最不缺欠的就是对未知事物探寻的人!

第二百五十九章星衡城的秘密

    “禀报将军,未曾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

    一个身穿夜行衣,身材高挑的男子面向一个将军,恭敬的说道。

    站在他对面的是乌迪尔,然而,此刻的他,望着星衡城的方向,心中多了些许焦虑。

    “继续探查!”乌迪尔命令道。

    “是!”

    一道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乌迪尔拿出了一张地图,只见,地图上也只是依稀简陋的描述这个地方而已。

    星衡城,四周都是乱石和荒野,在这座本就不是很大的城市中,虽然地处偏僻,可是,城中也是一个绝好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偏僻的地带最是难寻。

    乌迪尔收回了地图,跟随众士兵的脚步进了这片迷雾之中。

    脚下的石头还算坚硬,一步踏在石头上,跳跃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升腾而起,再落到另外一块石头上的时候,只要稍稍停顿一下便能再次站稳脚跟。就这样,宛若跳跃一般,众人的行进速度也算快。可就是,他们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一棵课青葱的古树,倒也有历史的年轮,可是,在这样的古树之上,竟然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乌迪尔一个跳跃,刚跃上空中,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不好!……”

    话还没说完,还在空中的他一个转身,在他转身的时候,一根黑影从他腋下穿过,可谓是步步惊心啊。

    黑影一头扎在树干上,树的汁液顺着钢针流了出来。

    乌迪尔发生喊道:“小心,有埋伏!”

    还没等其他士兵反应过来,一根根粗细不同,大小不一的钢针穿过了他们的脖子、身体和头颅,一个又一个士兵倒了下来。

    这一刻,就在他们刚刚发现有埋伏的时候,又是一排钢针朝他们攻击而来。

    钢针所过之处发出铿锵声,这一次,有所准备的他们,已经抽出了武器,在钢针到来时,大多数人都挡住了钢针的偷袭。

    两把战刀在乌迪尔的手上,舞动着,一根又一根暗器四散开来,有的落在一旁的草丛里,有的掉落在了地上,还有的原路被弹了回去。

    “谁?有本事就出来,别给老子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乌迪尔骂道。

    对于这些阴险小人,在乌迪尔的眼里他是看不上的,毕竟,这有关军人的气度,偷袭虽然有时也能成功,可是,偷袭过后,还没有达到目的的话,他们应该会冲上来。因为,偷袭就是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进行的一种暗算手段,当别人发现时,这种暗算就不能称之为暗算了。

    草丛中,一根根晃动的野草,在草丛中,一个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在人影出现的一瞬间,乌迪尔领着人朝他们冲了过去。

    喊打喊杀声一片!

    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在这块原本静的出奇的野外空地上,突然多了这么多具尸体,确实令人一阵胆寒,可是,场上的人就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一样,身为局中人,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反而,他们在意的只有生和死,两种结果。

    捂着热气腾腾的胸膛,鲜血已经染红了手掌,一具尸体轰然倒下,眼中满是不甘。

    一手持枪,连挑三人,眼中依旧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整个人就像一个杀人机器一般。

    两把刀,刀身很小,一只手足以撑起,有人说那是双股剑,可我要说,那是两把战刀,因为,只有刀才有的锋芒和霸气。刀身已经鲜血四溢了,鲜血流淌而出,蔓延到手臂上,染红了整条手臂,在这片天空中显得更加魁梧。

    好大挺拔的身材,以身作则,或许是英勇无双,战斗的**点燃这片土地,杀戮和被杀只在一念之间。

    路见不平,勇者胜!

    暗算之下,就是点燃战争的导火索,也是点燃斗志的火苗。

    将士们根本不把自己的生命看作一回事,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还没人能够取的走他们的姓名。

    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梦魇,他们就是这场战争的终结者,他们因为战争而来,初衷却不是战争,而是和平!

    鲜血洒在这片大地上,就是寄托,可是,对于敌人来说,这里就是异国他乡,死去就是身首异处,在意志和**之下,胜负自见分晓。

    “撤!”一声令下,北狄伏兵便不再冲上来,一两个站在远处,左右张望,最后掉头逃跑了。

    一众士兵来到乌迪尔身旁,道“乌大将军,我们要不要追上去,将敌人一举歼灭?”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穷寇莫追,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探明敌情,不是打仗。”

    “是”

    两个士兵拱手,慢慢退去。

    看着这些死去的士兵,乌迪尔默哀了三秒中之后站到了另外一处高台上。

    “敌人很狡猾,战斗还要继续,你们都是中原士兵的骄傲,我们以你为豪,希望你们以后能投个好人家,让你们的贡献得到回报,这就是我这个将军对美好未来的期望。”

    其他士兵也跟着乌迪尔,有模有样的学着。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道:“禀报乌大将军,属下发现了一封信!”

    乌迪尔问道:“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士兵回答,道:“北狄人的口袋里搜出来的。”

    乌迪尔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写着几个大大的字“致林懋霖的一封信!”

    乌迪尔并没有打开,而是将他踹在怀里,往身后走。

    乌迪尔命令道:“兄弟们,今天我们就勘查到这里了,竟然敌人有所埋伏,那么,我们也不宜多加深入。”

    “是。”

    一众士兵拱手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些人已经走过去,将一个又一个士兵的尸体拉了回来。

    “乌大将军说的好,希望你们以后能投个好人家,我们兄弟没什么能帮你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兄弟们定会给你们找一个好的安身之所,希望借宝地的福气,保大家来生无忧。”

    北狄人也被拉了回来,只是,他们的待遇还是有的,对于一些杀人者,他们虽然不会或许虐待,可也不会很好的安排,那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忙碌过后,一些士兵在这块地界上建立起了房租工事,这就是乌将军说的,我们不用冒险,一步吃成个胖子,但是,我们应该慢慢蚕食,一步不行,那就两步,三步,只有将自己变的强大了,我们才有傲气的资本。不过,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过于骄傲,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超越人类范畴的东西出现,用以打破这个秩序和一些自以为是。

    乌迪尔拿着信封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道:“三弟,这是给你的。”

    林懋霖不明所以,他接过信封的时候,那张信的封面上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血气。

    林懋霖问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乌迪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林懋霖讲述了一遍。

    敌人的埋伏,残留的信,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心中又说了什么?

    林懋霖打开了信,仔细看了一下,他眉头一皱,命令,道:“停下,不要再前进了!”

    乌迪尔疑惑不解,道:“三弟,为何要这样?”

    林懋霖将信递给了乌迪尔,看了两眼之后,乌迪尔低下了头。

    一个身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传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在没有命令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乌迪尔将战刀一横,掷于地上,道:“这个星衡城,估计又是一片生灵涂炭了。甚至是一些无辜之人也无法幸免于难。”

    对于乌迪尔的话,一些士兵根本听不懂,可是,他们也没想过这个问题,里面是林将军的命令,他们自然会遵守的。

    只是,众人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禀报将军,探山之人,包括乌将军之外,回来之人不过十分之一。”

    林懋霖终于知道了,北狄人为什么要跟他们血拼,而不是偷袭之后就离开了。

    一共派出去十个小分队,然而,这十个小分队中,只剩下一支队伍安然无恙,那就是乌大哥的那一组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只是,一些回不来的人,他们却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了。

    生命是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关键,如果失去了生命这个基础,任何的东西都是浮云,祭拜也好,期望也摆,对于一些美好事物的展望,对逝去之人的缅怀,都将留在他们的记忆里。

    “禀报将军,不好了。刚刚还在打扫战场的那群人被俘虏了。”

    乌迪尔听到一个士兵的话语直接跳了起来。

    “那封信中说的没错,我真的千不该万不该,那个三弟才打开那封信,如果能早一点打开信封,或许损失就能弥补了。”

    乌迪尔懊悔的说道。

    “十个地方都有敌人,而且,埋伏的敌人不可谓不强大。”

    林懋霖在一张桌子上来回踱步,看着那张桌子,哦,不是桌子,是桌子上的地图。

    一共十个地方,那里都是能够同往星衡城的关键地方,可是,就在这时,林懋霖右手一动,一块地方出现在地图上。

    众人不明所以,问道:“林将军,这是一个什么地方?”

    林懋霖指着那里,说道:“十队人马之外,还有一队人马去了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听到林懋霖这话,他们纷纷看着彼此,道:“希望这队人马能够改变战局。”

    如果这个地方也遭到了埋伏,那么,这里应该会有人回来报信才对啊,然而,并没有,那就可以说明,这个地方并没有遭到敌人的埋伏。

    林懋霖命令道:“这里,这里,这里,这十个地方,增派人手过去,不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即使过来向我汇报。特别是这些地方的防御工事,每天,每时,每刻都要安排人值守。”

    “是,请林将军放心。”

    这些将军都是林懋霖一手提拔上去的,对于他们,林懋霖是很信的过的。

    战争还没有打响,可是,在这个战场上,已经上演

    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了。

    对决的另一边,一队又一队北狄人,他们拿着武器,派成长龙,他们驱赶着面前的那群中原士兵,对于这些俘虏,他们很想杀一个后快,至少在一些人眼里是这样的,他们残暴,嗜血,手段残忍。

    手中的皮鞭挥舞着,抽打在将士们的身后,锁链锁住了他们的手。

    那个北狄人说道:“左大人说不能杀你们,可是,没说不能打你们啊。只要你们不死,就给我往死了打。”

    星衡城中地势险峻,却驻扎着这样一群嗜血之人,他们是这里的魔鬼,他们的双手不知沾了多少中原人的鲜血。更不知在这座星衡城中,又有多少百姓在这皮鞭之下夜以继日,彻夜难眠。

    一队人马看着这里的情况,一颗脑袋微探着,可是,很快,这幅场景就消失在他眼前了,因为,虽然他们能看到远处的一些情况,可是,在他们眼前却并不是这幅画面,一条空荡荡的山谷,一眼望去,虽然能看到一些树木,可是,拿着树木已经离他们的视线十几米的距离了,这就是,他们没有再前进,也没有被敌人发现的原因所在。

    “小海棠,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这里过不去了。”

    小海棠仔细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啊,这里确实过不去了,不过,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过去的呢?”

    岳武命令道:“我们分头查看,天黑之前在这里集合。”

    “好的。”小海棠点了点头,道。

    将个小家伙却也是一点也不墨迹的离开了原地,他们分别带领一队人马朝着山区搜查而去。

    由于两处山谷极为险峻,所以,他们脚下的地面也不平坦。

    小海棠一脚踩外地面上,只觉得,双脚下尸体有什么东西一样,宛若泥鳅一般,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在士兵的搀扶下,勉强站直身体,道:“谢谢你,不过,我自己能走,我能行的。”

    小海棠站起身来,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跃过了眼前的道路。

    到了另一头又恢复了一样的速度。

    小海棠身后跟着几个士兵,身前也跟着几个士兵。

    原本林懋霖不想让他过去的,可是,这个小家伙一致强烈要求,再加上,这个小家伙身后跟着的那一群士兵,他们的苦苦哀求之下,林懋霖还是让他过来了。

    只是,这也是林懋霖的一个小伎俩,这个地方有探索的必要,相对其他地方而言,这里就显得安全多了。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可是,真让这群家伙看到了北狄人和被俘虏的士兵。

    虽然隔着一个峡谷,可终究也是有了眉目,这是值得高兴的。

    林懋霖能够预告到,在这支军队中,将有很多很多牛人出现,只是,现在的他们还不是很耀眼。

    时间这个导演,正在酝酿着一场别具一格的好戏,戏码和人生其实是一回事,人生的长度不是这出戏的长度,每一个的维度组成了这出戏的宽度,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他存在的必要,也有他存在的必然,在这部戏中,不仅是表演,还有成长!

    小海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女成长为一个指挥士兵的小头领,在他的人生中,以前的光阴里,跟随在母亲的身边,抛弃他们的父亲,还有,原谅父亲的他,不愿待在温室里,而是在这条名为北伐的行军之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这就是这个小丫头的唯一目标,也是这个小家伙坚持下去的动力所在。

    岳武是他认识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们两拥有相同的年纪,在这个充满坎坷与磨难的世界里上演彼此搀扶着,互相帮助,互相进步,虽然这块地方看上去并没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里没有热血,没有英雄气概,可是,这里却拥有坚忍和执着。只有努力奋斗,不畏困难的人才能在这个地方走到最后,这就是这里存在的意义。这里就是他们上来的意义。

    看着这座山,有时候,小海棠会拾起一块石子,扔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以宣泄自己的情绪。

    有时候,他会恼怒,为什么林将军要派她来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这里有什么?除了一座山之外,这里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疯狂恶探索,可是,每一次探索都成了一次沮丧,每一次探索都让他对这次目的产生了怀疑。

    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游山玩水?嬉戏人生?

    石子扔了一个又一个,路走了无数步,甚至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了。

    时间在她的脚下,走到了一天的尽头。

    小海棠回过头来的时候,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不仅感慨,道:“最磨练人的不是繁华都市里宣泄的生活,而是在一个空荡荡的地方,走过上千米的路程,对着一座空荡荡的大山,这里只有岩石、树木和鸟兽!”

    夜也深了,可是,他们似乎忘记回去了。

    就在他们沮丧的时候,突然,一股浓烟袭来。

    或许是这座大山的馈赠,或许是这片山林的意外之物。

    总之,小海棠和那群士兵沿着烟火而去,消失在了夜幕里了。

第二百六十章冷热交替!

    小海棠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你看,我都说了不要轻易放弃了。这不久柳暗花明了?”

    一个士兵恭敬的说道:“是,是,是,梁大将军说对是。”

    小海棠撅起嘴巴,自信满满的说道:“走,带你们过去见见世面。”

    “是的!”

    众位士兵跟在小海棠的身后,两步并作一步,在这个陡峭的山林中行走倒也一点都不慢。

    四周已经黑了,山路很是崎岖,再加上丛林茂密,这一代,也算是少有的诡秘。

    由于看不见路,所以只能凭借着篝火还有就是感觉,才能在这条路上勉强行进。

    可是,山林中总是有些地方是照不到的,在那些找不到的地方,也许会令你摔一个跟斗。

    小海棠就是,当她妥协疲惫的身体朝着前方行进时,一个不经意,身体一滑,不知脚下有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她,又像是地里的魑魅,正在伸出他那双勾人心魄的双手,试图将地面上的一些人或事物拉入地狱。

    小海棠身体向前,一个趔趄,摔了下去。双手抓住一旁的地面,可是,不见任何效果,身体就像一个随时滚轮悬崖的皮球一般。

    头颅顺着山体滑落而下,脚下缠绕着她的东西如同一根绷紧的玄一般,将他牢牢的扣在原地,上半身就像一个螺旋一样,转到了山间。或许是因为他身轻体瘦的原因,这一下子,反而也没什么多大点事儿。

    一个年轻的士兵看到情况不对,伸出手来,试图拉住小海棠,可是,手的长度不够,也就有了那个士兵蹲坐在地上,伸手拉住小海棠的一幕了。

    就像是一个大人,拉住一个小孩一样,如果那个年轻的士兵再老一点的话。

    “来人,不好了,梁大人要掉悬崖下了。”

    一众人等听到了这里的异动,也反应过来了,他们急忙跑过来,一个拉着一个,总算平稳下来。

    小海棠在众人的合力下,安全上岸。

    就在他上岸的时候,乱石滚轮而下。

    “梁大人,你差点就跳崖了。”

    一个士兵喘着粗气,其余士兵哄堂大笑起来,似乎对这个梁将军多了些许调侃与怜爱。

    小海棠抹了抹鼻子,骄傲的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当年,我和一个人在这山上的时候还是我背的他呢。”

    小海棠回忆起了当初的往事,那时候,她和林将军第一次上了鹤山的山头,当时她对那个将军倒不是很熟悉,也不像现在一样友好,然而,现在,每当想起那段经历,她都会摸着自己的脚腕,冥想!

    继续行进,她想起的那个人也在想她!

    “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要多加照顾小海棠,她还小,又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呢?”

    林懋霖正在训斥一个士兵,他就是岳武!

    “林将军,对不起,当时,天色还早,我们就跟将小将说好了,分头行事,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山腰上汇合。然而,我们等了好久,好久,梁小将却始终不见人影。我就回来跟你报信了。”

    林懋霖很是无奈,道:“你不用睡觉了,带领一队人马,进山去,务必找到小海棠。”

    岳武拱手道:“是,请将军放心,不完成任务,保证不睡觉!”

    林懋霖摆了摆手。

    岳武走了下去。

    林懋霖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可他已经分不出太多的心神去理会这些了,两个小孩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两个小家伙的事情,这也是他们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人生嘛!

    就在这时,正在林懋霖焦虑的时候,一个人推门而入,不是岳武过来说小海棠丢了的消息,而是,他的二哥旱魃,一个魁梧霸气的男人。

    “三弟,你也不用伤心了,岳武已经跟我说了小海棠的事情了,你放心,这个小丫头跟我讨论过一些心得,我知道,这个小丫头其实已经不小了。他心思甚至比一些成年人还要成熟稳重,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他能够给你不一样的结果的。”

    林懋霖笑着走过来,道:“二哥,我跟你说个事,你知道,敌人用的都是什么功法么?我看敌人如此凶残,看样子,这跟二哥的本领有点像,也不知道二哥有没有看出一点什么端倪来呢?”

    旱魃用他那颗硕大的脑袋想了想,脑瓜子一亮,道:“我也去被偷袭的地方查看过了。钢针和地面的摩擦,还有陷入地面的深度足以看出,设伏之人早有预谋,而且手段极其残暴,一看就是凶残嗜血之人。至于手段嘛,很像北狄中一队,隐藏在市井之中的杀手一般。”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杀手?怎么样的杀手?”

    旱魃继续说道:“杀手当然是杀人不眨眼之人了。他们不仅擅长使用钢针,他们还精于刀法!而且他们的刀法不比他们的暗器差劲!”

    林懋霖也是来了兴趣,“你说说,他们的刀法有什么独到之处?跟乌大哥的双刀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旱魃哈哈哈大笑。道:“三弟啊,三弟,你真会说笑, 大哥的两

    把不是双股剑么?怎么成了大刀了?”

    林懋霖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手臂,道:“二哥,你别看大人往日里一副只在乎工事的行事风格,其实,他的手臂力量才是最强大的,你看,大哥那样子像是在耍剑么?他更像是在耍刀啊!”

    旱魃笑的合不拢嘴,道:“三弟,还是你有见解。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别看大人动作粗鲁,其实他细腻着呢。”

    林懋霖问道:“哦?大哥哪里细腻了?”

    旱魃撸起袖子,郑重其事的说道:“大哥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极为冷淡,可是,如果你深入了解他,你就知道了,他其实是一个热心肠。一些不常说的话虽然不挂在嘴边,可是,一但他对你好的话,你会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的行动和心都是热的。”

    林懋霖眼前一亮,挑眉道:“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旱魃咳嗽了两声,道:“其实嘛,不是我感悟出来的,是大嫂提醒我的,在出洛阳的时候,他跟我说过,让我帮着照看一下大哥,也好看着这个热心肠,如果有什么妹子勾搭他,一定要帮照看着点。这不,这些不是大嫂告诉我的,你以为我一个大老粗,我能看出什么?”

    林懋霖笑道:“也是,二哥,你武力超群,可是,这智商和情商啊,得让大嫂多教导教导你了。”

    “去去去,别说我了,你还是找你媳妇去吧。我这是一人轻松全家轻松,不想你,负担这么多,也不嫌麻烦。”

    两人闲聊着一些家长里短,在这个夜晚,两人可谓是无话不谈。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一晃儿,夜已深了。

    旱魃跳出了夜幕。

    他说过,这队北狄人是一队刺客,然而,对待刺客的方法往往是让他们无处可藏。

    只有让他们失去地理优势,才能将他们尽数消灭。

    在这个夜晚,在夜最深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睡着了,而少数人还在闲聊着家长里短,更少数的人则趁着黑夜出发,等待着,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在沉默中默默坚守总比永远待在阳光下来的实在。

    “二哥,希望你能凯旋归来,热心肠和冷心肠的合作,应该很精彩吧。”

    林懋霖来回踱步,然而,他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当然,除了他自己。

    夜已经深了,可是,他却难以入眠。

    黑色晶体,爆裂的能量,他想上去,一拳打爆这个该死的地方,他想将那群北狄人全都消灭了,可是,他的心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是他所不能了解的东西正在左右着这个世界的脚步,这个世界的进程中,任何试图通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都将触犯这个世界的隐晦。

    在这个已深的夜里,小海棠在哪里?她过的还好么?是不是还在这个深山中,担心自己随时深处危险之中。

    第二天,天一亮,

    军中的大旗已经冉冉升起。

    一个热心肠将军,正在军队下,命令道:“兄弟们,敌人抓了我们很多兄弟,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

    “救!救!救!”

    士兵们的声音就像拨浪鼓一样,一浪比一浪高!

    乌迪尔又说道:“那么,我们将用什么去救我们的兄弟呢?”

    乌迪尔握紧了拳头。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拳头!拳头!”

    乌迪尔赞扬,道:“好的,谢谢你们的信任。在这座星衡城中,不仅有我们的兄弟,还有我们中原的百姓,为了他们早日回到祖国的怀抱,我愿意为了这个伟大的事业而贡献自己的生命!”

    “贡献自己的生命!伟大的事业!贡献自己的生命!伟大的事业!......”

    声音此起彼伏,激昂壮阔!若如万钧之势,鼓动山林,气荡五岳!

    然而,在山林的另一边,北狄人马,左将军和石锦标不惧反而欣喜万分。

    “你说,这个乌迪尔,他真的只是一个莽夫么?”石锦标偷笑道。

    在他的心里,乌迪尔甚至还不够他聪明,至少同往的一场战争,自己如果能够拿到七分的话,在他眼里,乌迪尔顶多就是两分。

    在没有摸清敌人情况的情况下,竟然贸然出兵,这就是兵家大忌。

    左大人回应他,道:“听说这个乌迪尔,在长安的时候就已经担任总管了,也是一个带兵的。听说他们还破获了一起暗杀阴谋,这也就轰动了长安城,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不能不多留个心眼。”

    石锦标摆了摆手,道:“这你就多虑了,你可是不知道,那些士兵的厉害,他们都是我的同门,实力虽然在我之下,可是,只要他们联合起来,别说一个我,就是一百个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别人以为他们的实力才是最瘆人的,可是,别人却不知道,他们的配合才是最恐怖的。”

    左大人说道:“好了,我还是坚持小心行事。”

    在一旁,一个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默不作声的将军突然说话了。

    “两位将军说的都对,不过,竟然我们已经出手了,而且敌人也

    都在我们手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

    石锦标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道:“张大人,你说的没错。只要有我在,这星衡城,丢不了。”

    张大人陪笑,道:“是的,是的,只要有大人在,这星衡城不仅丢不了,还可能是北伐军人的葬身之地呢。”

    两人的志同道合在左大人的眼里就是两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看着张大人,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怪异的目光。

    坐镇星衡城的三人,看着一阵浓烟滚滚的荒野。再看一眼他们手下的俘虏,众人心头也算是稳定了许多。

    在山林之中,乌迪尔已经带领人马进入了。

    这时,不像刚开始侦查时那样,他们基本上是抱在一起的,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知道。

    “乌大将军,快到前面被敌人埋伏的地点了。我们是否要停下来,查看一下情况再继续?”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不用,这次,我们一定要将星衡城拿下,杀人最怕什么?”

    禀报将军:“天亮的地方和人多的场合。”

    乌迪尔拍了拍手,道:“你说对了,然而,这两样我们都具备了,那么,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就只有凯旋而归了。”

    很快,乌迪尔的前锋队已经驶过了起初被埋伏的地方了。

    乌迪尔等人也来到了那个地方。

    然而,这里还残留着一些兵器残骸,似乎敌人并没有清理的时间。

    乌迪尔走过去,一脚踢开了一个只剩下半截的钢针,道:“不好意思,我们又回来了,这一次回来,我们定要一洗前耻!”

    就在乌迪尔踢掉钢针的时候,周围的树叶、杂草和灌木哗哗作响。

    在树叶之上,在灌木后面,似乎有人影蹿动。等待了一会之后,两只庞大的鸟儿冲天而起,相依相伴,朝着这个天空掠过,就像是两朵硕大的云彩一般,遮天蔽日。

    众人稍微回过神来,平稳了一下心神,道:“还好,不是敌人。”

    可是,乌迪尔却不高兴了。

    “当初在这里,我们遭受了敌人的伏击,然而,再一次经过这里时,我们停下来的时候,竟然不是缅怀逝去和被绑架的你们,竟然是感叹,幸好不是敌人,真是令人唏嘘,令人哀叹啊!可怜的人生,可怜的你们!我们会为你们报仇的!”

    乌迪尔一边哭泣一边说着他那个珍重的宣言。

    “报告将军,这里发现一窝鸟蛋。”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

    乌迪尔命令道:“不要破坏它,在自然界中,拥有一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守护,也有一些动物需要我们去尊重,这或许就是那对鸟儿的后裔,如果趁他们不在,我们就去故意破坏它的鸟巢,它的家庭,那么,我们跟那群北狄人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人都没有去动那窝鸟蛋,他们远远的绕开了鸟窝,为它留下了生存下去的空间。

    热心肠将军乌迪尔的行军之路上,何其平淡,平淡到只有两只大鹏鸟捧场。

    “禀报将军,前面发现一个站牌。”

    一个身材矫健,背着一个箭筒的士兵单膝跪地,拱手道。

    乌迪尔问道:“可曾发现,站牌之上写的是什么?”

    士兵回答,道:“属下不知,只发现,那块站牌而已,而且站牌被悬挂在悬崖之上。”

    “悬崖之上?”

    “禀报将军,是的。依山,垂与柳树之上,在太阳底下,就像一个遮挡了万千阳光的空中雄鹰一般。”

    乌迪尔这下来了兴趣,它不知道,这个山林之上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一定得去看一下,看一下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很壮观?

    在士兵的带领下,乌迪尔来到了 悬崖之下,当他抬头仰望的时候,烈日激射而来的光将他的眼眸照的泛上了一层余晖。红色的宛若夕阳一般,何在美丽。

    乌迪尔一个跳跃,身体瞬间腾跃数十里的距离,有着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一棵棵树木在他眼前划过,数梢穿过了他的视线,可是,他的身体却依旧没有停下,反而还在升腾。

    站牌的边角印入眼帘,一道道古老的铭文,还有那山间自然形成的纹路,在牌匾上,显得格外迷人。

    里字从底下一点一点的浮上眼帘。

    这个字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光泽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带着金色光泽的字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接着,是一个万字,行笔落笔之间,都有一种神韵,将这个字勾勒的淋漓尽致。

    程字,充满了运气和涵养,就像在瓦屋上加块金砖,有种鹤立鸡群,别具一格的风采。

    鹏字犹如大鹏展翅,翱翔九天之势。

    鹏程万里四字,将这个峡谷勾勒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鹏程万里也有阴暗晦涩之地。

    既然有前途和光明,那就会有黑暗和杀戮。

    乌迪尔下来的一瞬间。

    弓箭漫天飞舞,在弓箭的中心,乌迪尔却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第二百六十一章鹏落九天!

    弓箭如同绵绵细雨一般,点点滑落,虽然细密,可冲击力却一点也不小,甚至还有种十分震撼的感觉来,毕竟任何一个身处其中的人亲眼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弓箭还有弓箭上的锋芒都会不寒而栗吧。乌迪尔同样感到惊恐,可是,他的做法是,看着飞来的弓箭,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抽出了别在他腰间的双股剑。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挥舞着手上的双剑。在弓箭到来时候,一个猛然出手,人螺旋,箭如飞羽,在螺旋的作用下,飞羽划向四周。

    一个华丽转身,落幕。

    乌迪尔看着前方,道:“这就是我。一个不平凡的我。一个甚至连弓箭都无法触及的男人,他顺利落到了地上了。”

    就在乌迪尔收会那把宛若战刀一般的双股剑时,一声划破天际,穿越人心的声音袭来。

    嗖~

    声音很响亮,也很震撼!

    乌迪尔并没有站在原地,仔细找了好一阵子,不见个人影。最后在一处无人的乱石坡上看到了他的踪影。

    “举起盾牌。有埋伏!”

    一个士兵对着其他士兵喊道。将他声音中最后一丝完整的音色都喊破了!

    士兵们齐刷刷的举起盾牌来。

    弓箭就像密雨一般,打在盾牌上的一瞬间,仿佛懈了力的橡皮筋一般,没弹开两步便掉落在了地上了。

    晃晃荡荡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森林。

    乌迪尔也没有在原地呆着,已经收回双股剑的他拐了一个弯来到了战士们的身边。

    “兄弟们辛苦了。我们遇到埋伏了。”乌迪尔将这个大伙都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大伙,而且说话的时候好像没有感到惊讶一般。

    一个士兵走过来,拱手,道:“乌大将军,我们此行就是歼灭敌人而来,要不要属下带人过去打前锋,定要让这帮北狄人有来无回。”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上去是肯定要上去的,可是,并不是现在。”

    那个士兵不明白为什么,可是,竟然是乌迪尔的命令,他也不敢忤逆!

    士兵们等待着,等待着,盾牌仿佛在地上搁浅了一般,沉重的盾牌上多了些许力量,有时,它是保护将士们的守护使者。有时,它又想是促使士兵们懒惰的罪魁祸首。在这个战场上,盾牌扮演着双面角色。

    就在这时,一声铿锵声,那是盾牌被举起的声音,士兵们向前走了两步,使得盾牌也在原地向前行进了两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移动的五行大阵一般,令人瞠目结舌,震撼无比。

    “你们上!”乌迪尔命令道。

    刚才那个说话的士兵反应过来,此刻,他眼前一亮,兴奋不已。

    那个士兵带着一队人马在移动的阵法一侧朝敌人行进而去。

    在另外一边,又是一个士兵领着一队人马朝前冲去。

    乌迪尔看着这个方队,很是自信!

    就在这时,似乎敌人也看到了,他们的暗算并没有成功。所以,换做了强攻!一个又一个北狄士兵宛若不要了性命的饿狼一般朝他们冲来。

    饿狼近身就是无尽的撕咬和猛抓。饿狼们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蚕食自己的敌人。

    然而,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厚重的盾牌,还有随后亮出的长枪。洁白光洁的长枪这一刻,染上了点点映红,宛若一个遍布血腥气味的地狱一般。

    “杀啊!”北狄人就像失去了理智了一般,不断的冲锋,战友的死去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般,或许说,他们根本就没看见。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冲杀而出,每一个盾牌兵身上都沾染了两三个敌人的鲜血,然而,下一队人马刚到来时,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了。

    一个个盾牌兵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击,一把镰刀划破盾牌,一道血痕冲天而起,将那块残破的盾牌染的猩红。

    “不好了,防线被破了!”

    挡在第二排的士兵看到这一幕,连连后退,一众人等大声的说道。

    由于视线和站位的原因,第二排身后的士兵并没有看到他们所看到的那种恐怖画面,所以也就表现的很淡定,甚至他们的身体还和第二层防御系统的士兵的身体有了些许碰撞。

    “顶上去!”乌迪尔说道。

    可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出口,北狄人就像进入绵羊群中一般,鲜血在他们眼前挥洒。

    北狄人一个个如同恶狼一般,手上的镰刀如同狼群的利爪,连盾牌都能划破。

    乌迪尔看到这一幕,他的士兵在敌人的手里竟然毫无反抗之力,甚至一两个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人就已经死在了镰刀之下了。

    乌迪尔惊恐道:“这怎么可能?”

    想想,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啊,在军队中可以说是百里挑一的人物,怎么到了战场上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小鸡一般?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所有人后退,重新排列队形!”乌迪尔命令道。士兵们很快就整齐有序的排列开来了。

    乌迪尔先前挺了两步,可是

    ,很快,他就发现,那群北狄人似乎是朝着自己而来的。

    一双双犀利的眼眸中带着森森的冷血杀意,乌迪尔感觉自己就像被盯上的猎物一般,无论他怎么避让,盯着自己的目光不见丝毫减弱。

    这群杀手,行动可以说是非常犀利的。一个个手持镰刀,镰刀在手臂上挥舞,利刃如同手臂自带的利爪一般,锋芒毕露,而且在锋芒的刃口处,总有一两个人被利刃夺去生命。

    乌迪尔手臂隐隐抖动了一下,有种随时伸手去抽利刃的冲动。

    一双手果不其然的伸向了剑的位置。

    即将到来的攻击却并没有到来,一面面厚重的盾牌挡在乌迪尔的身前。一声声猛烈的撞击声袭来。可是,此刻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仿佛,这个声音就像是沉闷的敲鼓一般,除了响起沉闷的鼓声,就不见其他的东西了。

    乌迪尔看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也就没有理会。他希望,两队的士兵能有所收获,可是,眼前的敌人如此强大,恐怕,这次不是那么容易马到成功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来了点点水花,不是弓箭,而是雨水,雨水从天上滑落,穿过树梢,散落而下。

    有些在微风的吹拂下,撞在了一旁的悬崖上,消失了踪迹。有些,歪歪扭扭,细化成了看不见形态的雨水末子。

    在雨水之下,敌人的攻击更加迅速了。

    围绕在盾牌之下的乌迪尔,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目光一动不动,眼中浮现无数道身影,随后,这些人影在眼睫毛的作用下,顺着眼角滑落,承载着身影的雨水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景象。

    乌迪尔道:“兄弟们,挡在盾牌,拿起你们的长枪!”

    乌迪尔的声影丝毫不受雨水的干扰,似乎是长时间的训练养成的习惯一般,一块块盾牌撞击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来。

    嗖~

    长枪划破天际,虎虎生风!宛若一道道刺破长空的枪茫一般,激的人心头一震。脑海一鸣。

    在长枪挥舞的一瞬间,一个又一个北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四溢,随着雨水,流淌。

    乌迪尔大呵道:“是时候了,上,将这群自以为是的北狄人消灭干净!”

    长枪挥舞,场面极为血腥,一个又一个打斗的场面浮现了出来。

    乌迪尔手持双股剑,杀入了北狄刺客的队伍中。

    一个蒙面人,脸上的面纱在雨水的作用下已经湿润了。雨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在面罩和耳脊线间流淌而下。

    面不改色,可是,下一秒,双股剑的一把插入了他的身体中。一把以同样的方式结束了另一个北狄刺客的生命。

    乌迪尔的动作很快,行动起来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只觉得,背后一凉,身体一僵,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间。

    “还不出来,更待何时?”乌迪尔怒斥道。

    一队人马杀了出来,将那群北狄刺客包围其中,雨水下的更加猛烈了。

    看着他们纷纷看向身后,可是,无一人再想着逃跑,反而是,此刻的他们更是铁了心的朝着乌迪尔的方向冲来。

    乌迪尔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看不惯自己,可是,木已成舟,又送不的他多想,只能应对着,在加上战友的配合,乌迪尔也是有惊无险,在利刃和攻击下,他一个闪身,人已经不在敌人的包围中了,而是来到了外围的地带,在包围圈之外了。

    看着已经进了牢笼的敌人,乌迪尔调戏道:“现在投降还来的急,否则,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北狄人紧挨着后背,目录凶光,龇牙咧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就像是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弱小的那一方并不代表着失败,反而,是奋力反抗的关键时刻,他们的目的,他们的目标或许在最后一刻还有完成的希望。

    “我们是不会输的。战争就是这样,当你出品时,你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然而,向你们出了无数次手的我们根本不会祈求你们的怜悯,也不需要,更不可能。”北狄人就像没事人一样,当初冲进来时的冷捩依旧。

    乌迪尔挠了挠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老是盯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一个北狄人脸上蒙着黑布,可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黑布一动一动的,凸显了他的消瘦来。

    “你就是这次指挥军队来攻打我们的将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材,你的脸,你的样貌根本逃不出我的眼睛!”

    那个士兵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股厚重的尾音,当一句话停下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停顿一下,然后嗯上一声,用以衔接下一句话。

    乌迪尔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说道:“竟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你们都去死吧,过多的言论,过多的交谈,只会增添彼此的厌恶感,根本起不了作用。竟然是这样,那就早早结束这个不成文的谈判吧。”

    乌迪尔身体一转,一个动作的姿势,那群北狄人面面相

    觑,有些人想要说话,可是又不敢说。

    在敢与不敢间徘徊。突然,一个北狄人轰然倒下,接着又是两个!三个!

    北狄刺客的心里防线也不是铜墙铁壁,总会还是人心肉长的,在利刃和期望面前,任何不成文的约定,任何一往无前的誓言都有可能瞬间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一个的离去,看着身边活着的人一个一个的减少,最后,稀稀疏疏,潦潦草草的五个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破裂。

    一个个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求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逼的。”

    乌迪尔不知所以然来,被逼迫?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就糟糕了。恐怕事情还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在悬崖上,一队队人马走了过来。

    他们的身体带动着身边的灌木,发出沙沙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却很密。

    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乌大将军,怎么是你啊?林将军不来么?似乎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至少,在丰远城和星衡城没有!”

    乌迪尔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一块岩石上,往下看,眼神中流露着杀气。

    乌迪尔说道:“林将军不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付你们这些小人物,甚至还不用林将军亲自出马,我一人就能将你搞定了。石大将军,如果不是当时你跑的快,估摸着,这会你应该已经尸骸埋在丰远城了吧。”

    乌迪尔此话一出,可是彻彻底底激怒石锦标了。

    只见石锦标一恼怒,双腿猛然跺在地面上,整个峡谷都发出了猎猎的声音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乌大将军。想当初你也是朝廷中的得力干将,怎么成了北伐大将军路?真是让人意外呢。”石锦标充满挑衅的声音说道。

    乌迪尔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话怎么说呢?我当初和现在当然有点差距了。以前我不懂事,只能留在军队中,负责侦办一些离奇琐碎的小事,而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再弱小,反而很强大,我能够撑起一片天了,我能做的很多很多,不只是东营人,就连你们这群北狄人都会成为我们的手下败将的!等着受死吧!”

    乌迪尔的话永远是那么的雷雳,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乌迪尔可从来没有改变过他自己的想法,他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战神一般,在什么关头都能用不服输的气势去宣泄自己的感情。

    然而,站在优势地位的石锦标哪里容得他这么说呢。

    只见一声令下,敌人的弓箭接踵而至。

    一根根弓箭从他眼前飞落而下。

    在他的眼睛里,一道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至于充斥了整个眼球。

    乌迪尔这才从腰间抽出那把断剑。

    双股剑的其中一把已经足够强大了,也只用了一把剑,就挡住了飞来的弓箭。

    晃荡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弓箭飞驰而出。

    乌迪尔缓缓说道:“照我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嘛。”

    就在这时,石锦标示意身后一名士兵拿来了一把长弓。

    弓身硕大,材质精湛,做功细密,一眼望去,就像一把镶了金边的蟒弓一般。雄壮无比!

    一直弓箭在长弓之上,顺着弓,在弹力的作用下,弓箭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足有两人宽的大弓缓缓拉开了紧绷着的玄。弓箭在弓上,随时激射而出。

    然而,等待了片刻,那根似乎已经铆足了劲的弓箭却始终没有发出,等待着,等待着,弓箭和弦的完美契合。

    一声细细的,轻如蚊蝇的声音响起。

    乌迪尔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他的耳朵微微浮动着,似乎在听弦和弓箭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按耐不住了,他挡在了乌迪尔面前,道:“乌大将军,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死去了。”

    乌迪尔看了一眼那个泪流满面的士兵。一把将他掰开。

    “你下去,这里全由我一个人负责,你先下去,我能行的。你来了不但成不了事,还有可能会坏事。”

    弓箭依旧在弦上这一刻,却不像第一次那样,全然是在找感觉,这一次就是在调试,最佳位置的调试,等待着他的就是最后一击,最后一步,石锦标在这一刻松手了,虽然他眼中有些许不甘,可是,他依旧松手了,在他的心里,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士兵虽然看上去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细细一想,他心里的那个梗却久久不能退散。

    望着飞奔而出的弓箭,石锦标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他另一边的乌迪尔竟然也闭上了眼睛,两人就像是神同步一般,动作极其相似。

    空气和人都凝固了,风声和雨水的声音也停止了。

    或许是弓箭的速度,冲破了三维限度,以至于万物停歇,仿若静止。又或许是离弦之箭,揪住人心,牵引人魂,以至于看不到身边的事物,眼里只有三米长弓在猎猎作响,终结目标!

第二百六十二章黄雀在后!

    乌迪尔已经闭上了双眼,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刷着他的脸庞。就像利刃划过耳畔一般,风风声刺耳,感觉脸庞都能溢出血来。

    一个挺拔俊俏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然而,他的身前却有一把行之将近的弓箭,带着雄壮的气势,宛若猎杀一切的天外陨石一般,掀起了众人的衣裳,仿佛就像一个将要消灭众人的死神一般。任由他们如何躲闪,弓箭却始终没有停下它的步伐。

    众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了,只留下一股脑的趔趄和无能为力。

    乌迪尔手持双剑,在他那双已经闭着的眼睛中,突然出现一道锋芒,双剑从腰间抽了出来,更架在身前。

    乌迪尔大声呵斥道:“停下!”

    只见他手上青筋暴起,弓箭和手持磨砂中,一股强大的热量,令他只感觉手臂一热,浑身直冒热汗。

    突然,在力量的冲击一下,乌迪尔的双脚一蹦,脚下的大地陷进去了三分。

    身体向前挺了挺,可是,强大的弓箭就像根本没有反应一样,重力冲击更盛几分。

    乌迪尔只感觉胸口一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手臂延伸到胸膛,再从胸膛延伸到眼睛,似乎有什么,试图将他的眼睛捣碎了一般。

    无形的力量,强大的能量,却不是他所拥有的,反而是外来的力量,将要破坏他的身体一般。

    乌迪尔的眼眸微微睁开却没有睁开。就是这种感觉,一直延续了很久很久。

    刚刚溢出的泪水瞬间干涸,那个包裹着眼睛的眼皮也被烈火烫的红彤彤的,肿的就像两颗桃子一般。

    乌迪尔继续坚持着,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衣裳在力量的作用下,碎裂开来。手上的双股剑也支离破碎。

    就在双股剑碎裂的一瞬间,仿佛就像是一颗手雷在他的手掌上炸裂了一般。

    火辣辣的感觉,痛彻心扉的惊愕感瞬间传遍了整个身体。

    就在他收回右手的时候,那最不起眼的左手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光芒大盛,却不像刚才那样,挡住了弓箭的攻击却不失分毫,甚至没有后退的迹象,也没有向后一缩的感觉。

    在他的左臂上,一股强大如斯的力量蔓延而出,如同一个护盾,又像是一个弯形的壁垒一般,将他的手臂,将他的身体牢牢的保护在内。

    乌迪尔的气势瞬间增大了几分。

    挡住弓箭的右手中的力量软绵绵的,在他的身体里,感受着这股子力量,有种令人心悦神往的感觉。

    力量从他的手臂上来到了他的心脏,再通过心脏产生强大的力量,力量瞬间迸发而出,最后来到了眼睛上,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股迷雾状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周围的士兵已经被迷惑住了,等待着,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只是,就在这时,北狄士兵已经将他们包围了,不过,这群家伙似乎并没有靠近的打算,反而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

    这个画面只有乌迪尔能够看见。

    第一次弓箭的攻击感已经荡然无存,这一次弓箭就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他甚至能够分出更多的心神来,去照顾更多的东西。

    乌迪尔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在这一刻等到了极大的升华。

    一股烈焰从他脚下升腾而起,没有了上衣的束缚,更是凸显了他那壮硕的身影,只是,这个脱衣,却并不是很显肉,反而看上去还有几分的消瘦。

    弓箭划过手臂,朝着他的眼睛射来。

    仿佛一切都将结束了。

    可是,就在这时,乌迪尔的双手只是一晃的功夫表已抓住了弓箭了。

    弓箭在手上猎猎作响,发出沙沙的声音,不过,声音很快就停止了。

    弓箭的利刃离乌迪尔的眼睛只有0.01公分的时候停下了。

    一双大手仿若裹上了一层金色的护身符一般,空手接住气势磅礴的弓箭却没有分毫损伤。

    乌迪尔右脚向后一踏,腰间一弓,右手向后拉满,弓箭在他的手上,朝着身后的方向,可是,箭头依旧朝前。

    一个重力作用下,身体在地面上一弹,弓箭反向飞了出去。

    乌迪尔大声呵斥道:“瞧,这是还给你的。”

    弓箭飞射而出的瞬间,由于反作用力再加上乌迪尔的手劲,力量更是强大了数分。

    石锦标睁开了眼睛,这一刻全看在了众人的眼里,大家面面相觑,看着这个奇怪的一幕,众人全都清醒了过来。

    北狄将士也在这一刻恢复了神志,似乎刚才只是他们打的一个盹一般。僵硬的身体从地面上恢复了弹性,一个个举着战刀朝着他们杀将而来!

    北伐军碰上了北狄军,两方交锋,必有胜负。

    鲜血和残骸充斥了整个场地。

    乌迪尔手上已经没了双股剑。只见一个北狄士兵冲了过来,却被他的左手掏出了一个血洞,鲜血四溢,肝肠寸裂!

    只见,在这个修罗场上的乌迪尔,双眼猩红,目露凶光,一手杀戮和

    鲜血飞扬凝聚在他的麒麟左臂上!

    在他对面,石锦标面对飞来的弓箭, 他右手一掷,一把坚硬强大的弓弩出现在他的手上,左手接过利弓,在利弓的凹槽处,一个圆形的,用来发射和瞄准的小边框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突然,一股重力,弓箭穿过了弓弩,在凹槽处,利刃射入了凹槽,在弓弩之上,离弦之终停了下来。

    一个如同卡扣一般的东西扣住了弓箭,只看到一杆带着锋芒的箭锋在石锦标的眼前,显得平缓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杆长箭握在了乌迪尔的手心里,然后,弓箭顺着手心,在箭弩的作用下,飞射而出。

    乌迪尔看着即将飞来的弓箭,身体一动不动,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时,他的左臂已经能够轻轻松松接下弓箭了。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乌迪尔的动作很帅,很显然,就是,每当他杀人的时候,看上去却没有那般温馨了。反而,看上去令人一阵阵后怕。

    就在这时,虽然场面缓和了许多,可是,局势却并没有扭转。

    看着四周,自己的士兵死伤惨重,容不得他多想,一个飞身,身体一蹦数米之高,当他再次落下的时候,身体已经来到了石锦标身前了。

    一双泛着金色光泽的手臂,引动着这片天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紧接着,左臂一横,架在石锦标的右边头颅旁,如果被这重力一击击中的话,就算是一个成年的汉子也要奄奄一息了吧。

    原本以为就要成功了,可是,一双大弓硬生生挡在了他的身前,将他的手臂挡住了。

    乌迪尔只感觉左手一僵,石锦标手上一把弓似乎有种抽食他本源力量的感觉。

    他左手的力量不知不觉间抽离了他的身体,就在碰到那把巨弓的一瞬间。

    乌迪尔疑惑的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石锦标说道:“你还是太自负了。生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实,弓箭的力量并不在弓箭上,而在箭弩之上。刚才你也看到了,就在你抓住弓箭朝我掷来的那一刻,箭弩表已经锁定了攻击了。而且将那根弓箭定格在箭弩凹槽之上了。”

    乌迪尔道:“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感觉,那杆箭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像箭根本不在手上一般。”

    一股强大的力量被稀释的一干二净。

    乌迪尔浑身软绵绵的。

    可是,石锦标却突然爆发,身体一跃而起,对着那个已无反抗之力的乌迪尔拉出了一根弓箭,弓箭在他的手上夺射而出。

    这一次,看着眼前的弓箭,他已无力再接。

    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眼神里那种不甘,那种茫然涌上心头。

    他的妻子,他的战友,他的结拜兄弟,全都等着他凯旋而归,可是,他做不到了,面对他的只有死亡。

    左臂失去了力量,也渐渐垂了下来。

    眼睛中的红色血液渐渐淡化,犯上了一点点鱼肠白。

    天空中一声轰隆声响起。一道闪电劈在了一根木桩之上,木桩瞬间支离破碎。可是,就算整个木桩都已经死去了,木桩之上那颗青翠欲滴的小嫩芽却并没有死去。新生的力量是那么的强大。

    突然,顺着雷电,一个人闪身而出,从高空坠落,双脚踏在地面上,地面深陷数尺。炸裂的大地,溅起的泥土,纷纷向着远方飞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地面上,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旱魃,你是旱魃?”石锦标惊讶的说道。很早以前,他就已经调查过林懋霖、旱魃、乌迪尔三兄弟的资料了。他们三人都有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之勇。然而,一个已经不好对付了,两个更不用多说了。

    石锦标看着到来的旱魃,道:“你们怎么会来这么快?这山脉之中已经被我们隔断了,原本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到来才是啊,可是,现在看到了你,真是另外意外呢。”

    旱魃轻描淡写的说道:“或许没有人支援,并不代表没有人埋伏了。我们就是那个埋伏之人。在草丛和灌木之中待了一夜,如野兽虫蝇为伴的日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挺过来的。”

    就在这时,石锦标握紧了大弓。在乌迪尔身前的那杆弓箭被旱魃的战戟扎入一旁的树灌中了。

    乌迪尔站起来,缓缓的向后走去,就在这时,埋伏在夜里的士兵冲了出来,一个个手持武器,就像一众狼群一般。

    旱魃指着石锦标等人说道:“兄弟们,隐忍了这么久,现在是你们爆发的时候了。”

    一众人马冲入了敌人的队伍中,很快,北狄人变在攻击下,一个个平躺在了大地上。

    乌迪尔说道:“你们都是些人间的丑虫,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他的身体不是很自然,可是,他并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了自己的协调感。

    一把战戟,发出嗡嗡的声音,引动着空气都为之一震。

    旱魃接过了飞了的战戟,身体身体不断前冲,

    却也刚好来到了石锦标的面前,战戟一挥,一股沉重的力量将石锦标连同他的弓弩都打飞了出去。

    石锦标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旱魃指着那块四字匾额道:“这就是箭弩的秘密。鹏程万里,就是感知力量之源,而箭弩所造材质也跟牌匾别无异样。”

    乌迪尔一惊,原来自己飞上去,看了一眼的牌匾就是自己失败的原因所在。

    虽然鹏程万里四字恢弘大气,可是,也隐藏着,吸收,牵引人体本能力量的效果。

    石锦标大惊失色,道:“原来,埋伏在这里并全是你们的目的,你们的目的还有就是探知这个森林的秘密。没想到啊,我竟然会败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有时候,或许富丽堂皇的才是最诱惑和最致命的地方。在你看似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其实才是绝大多数危机隐藏的地方。

    乌迪尔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旱魃,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通过这样一个看似无脑的行为,发现了一个大学问。

    喊打喊杀声已经停止了。

    北狄人的失败已成定局。

    场上之剩下石锦标一人尔。然而,就在这时,士兵们看着,所有被消灭的北狄人,他们站在原地,战斗,杀戮已经成了过去了,他们看着远方,一片声名狼藉,再将目光看向石锦标,等待着,战争最后宣告结束。

    然而,就在这时,石锦标虽然脸上充满了不甘,可是,他的心里却并不认输。

    石锦标说道:“你们,你们给我等着。一会我就会回来收拾你们的。”

    面对石锦标的话,旱魃却不以为然,道:“你先看看你的身后吧,你还走的掉么?”

    一队人马出现在石锦标的眼前,一个个就像是杀人机器一般,将整个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石锦标大声说道:“我承认,你们确实很强大,可是,我说过,我并没有认输,这片丛林,前面叫做星衡城,这里也可以成为星衡城的地界,在这里,任何外来之人都无法打破这里的规则,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旱魃手持战戟,怒目而视。

    乌迪尔站在原地,看着远方,却不以为然。

    士兵们将他围住,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墙,阻隔一切。

    石锦标一跃而起,在他的空空如也的手上,哦,不,不是空空如也,至少手臂上还有一把弓弩!

    难道,石锦标试图跳到天上去?或者说空降逃跑?这想想都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问题。

    经过了一晚上的蛰伏,旱魃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那种感觉由无从说起,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总之,他的感觉很强烈,又和其他人不一样。

    石锦标说道:“再见!”

    旱魃这才醒悟过来,道:“是那个牌匾!”

    可是,就在这时,石锦标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一把弓滑落而下,牌匾就像一道门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就像一个虫洞一样,虫洞闭合的一瞬间,空气中已经不剩任何人了。

    乌迪尔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旱魃接过长弓道:“这就是这个森林的秘密,这把长弓我看着挺好看的,要不然就给我了。”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给你吧,你要了有什么用,那个家伙的东西,如果是我就毁了。”

    乌迪尔伸了伸左臂,可就在他伸出左臂的时候,眼中那把弓弩却成了他一闪而过的梦魇了。

    刚才差点死在这把弓的手上。不津对这把弓产生了莫名的忌讳感来。

    旱魃爽快的将长弓收在了背后。

    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虽然看上去很粗狂,可是,每当他这么一笑的时候,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旱魃就像是一个善良的大叔叔一样,而乌迪尔就像站在大叔叔旁边的被掐灭了气焰的二叔一样。

    两人同为这支军队的首领,两人也都是为了这支军队着想,然而,还没等他俩好好的修整一下,面对这个已经过去的过去了的往事时,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而来。

    这本来就是一个峡谷,在峡谷四周,仿佛有着某种烟草味在蔓延。

    众人只是在鼻子间微微嗅到,然后身心一软,眼睛一眯,浑浑噩噩的样子,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游走在这个空荡荡的峡谷之中。

    乌迪尔和旱魃神经也是大条,刚开始还没有发现什么,可是,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刺鼻,也就成了他们嗅觉里的一道难以忘却的芳香体验。

    在空气中,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若影若现,飘渺自然,落落大方,裙摆和体色,令整个空气都充斥着一种令人陶醉的芳香。

    一些士兵已经神游了,还有一些带着伤的士兵甚至已经忘却了身上的疼痛,行走自如。

    野草和灌木中都漂浮着这样一种气味,令人神往,可是,吸食过多,或者抵抗力不足,都会陷入这样一种梦境之中。

第二百六十三章梦魂 森林

    一阵迷忽忽,魂牵梦绕的感觉袭来。一个浑身上下带着滋滋鲜血的士兵在地面上左摇右摆,眼神痴迷,动作夸张而轻浮。

    在他的眼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脑海里形成一般,而他脑海里的东西却让他有种坠入艳俗之感。

    那个带着伤的前面跌跌撞撞,歪歪扭扭的撞在了乌迪尔的身上。嘴里喃喃自语,道:“哥哥还要,哥哥还要......”并且不断伸着头,嘟着嘴,很是猥琐。

    乌迪尔扶了扶那个士兵,命令一旁的士兵,道:“你们过来,拉住他。”

    .......

    很久没人回应。

    乌迪尔看过去,勃然大怒,道:“你们!还不过!在想什么呢?”

    乌迪尔转过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准时吓了他一跳。

    “这,这,这……”

    一旁的旱魃转过头来,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兴奋和弓箭的新鲜感中回味过来,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还是他们的将军!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还不过来?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这里有美轮美奂的东西!”

    乌迪尔看着自己这个二弟,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二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旱魃眼前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闪而过,最后,金光消散。

    “大哥,我们走了。跟我走,这里有很多好玩的,有很多令你舍不得离开的地方。”旱魃说着。

    然而,此刻,乌迪尔的眼眸中,一种诡异的目光一闪而过。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一连说了两句同样的话,意思就是,这样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看了一眼旱魃身上的弓弩,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的眼眸中又多了一丝迷惑。只觉得精 虫上脑的他强行运转内力,一股柔和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蔓延了出来。当力量运转到脑海的那一刻,他总算清醒过来,在这一刻,他一个跳跃,身体一闪而过,然后伸出手掌,用力一揽,右手结实的抓在了弓弩之上。

    可是,他以为轻松就能取下弓弩的时候,一道奇怪的力量朝他汹涌而至。

    只觉得腹部一阵刺痛,随后,人就像倒飞出去的皮球一般,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地上。

    有时候,任何的迷惑都斗不过身体的刺痛,突然而至的感觉令他身心一疲,捂着肚子的感觉虽然不是很好看,可是,那种清楚豁达的感觉才更真切。

    乌迪尔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道:“你真的是我的二弟么?”

    由于刚才的重力作用,现在他的眼睛看的很清楚,旱魃身上笼罩着一层朦胧胧的雾气,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在维持着一种相对痴迷的状态一般。

    场下的众人就是他这种状态的持续者。

    乌迪尔大呵道:“二弟,醒醒,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的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就算他怎么询问,如何呵斥,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这个二弟,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乌迪尔这样想着。

    身后的士兵全都沉浸在这种感觉中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声音怪异却很享受,似乎对现在这种状态很是认同。

    乌迪尔一步踏前,对于现在这种状态,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感情,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行动,那么,结果并不会太好。

    然而,他以为,一切都在那把弓之上,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那把弓!

    乌迪尔来到了旱魃的身前,伸手再次按住弓弩。

    可是,还没等他用力将弓弩取下来,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撞的倒飞了出去。

    身体划过夜空,落到地面上,在惯性的作用下,身体不断的向后滑去,乌迪尔脚尖向下,产生阻力,很艰难的,才稳住了身体。

    这一刻,他坚信,自己这个二哥必然是被眼前这个弓弩给夺走了心神。

    当他再次冲上来的时候,旱魃已经手持弓弩,很是享受的样子,看着他。

    只是,此刻的旱魃有种痴痴迷迷的感觉,每一个动作就像是,身体本能惯性使然,根本就和经过大脑,思考再去有些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

    因为,此刻,旱魃动作木纳,甚至是举起长弓的右手都显得有气无力的。

    在这时,一声划破夜空的声音传来:“大哥,二哥,还愣着做什么?星衡城已经不远了。”

    就在林懋霖这个声音传来的一瞬间,整个会场之上的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将他们拉了回来。

    旱魃失手,弓弩掉落到了地面上。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乌迪尔惊慌失措的说道:“这是怎么了?我刚才都干了什么?我还活着么?”

    一连数个疑问出现在旱魃的脑海中。他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大哥,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乌迪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道:“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一会就好了。”

    手下的士兵也都纷纷清醒过来,众人对刚才发生的

    事情似乎并不知情。

    众人纷纷拱手,道:“林将军辛苦了!”

    在他们清醒过来的那一刻,林懋霖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那个男人在这个时刻出现,也就提醒了众人,使得他们得以镇定过来。

    乌迪尔问道:“三弟,你是不是也发现刚才的不对劲的地方了?”

    林懋霖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好,有些时候,本本份份的过好现在就行了,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乌迪尔说道:“行!竟然你知道,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也懒得管了。”

    “好,好,好。交给我!”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不知道乌迪尔说这话的原因所在,不过,众人都发现了,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乌迪尔挺起了胸膛,命令道:“兄弟们,出发!进攻星衡城!”

    “是”

    “是”

    “是”

    ......

    声音此起彼伏,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刚才的美女已经消失了,刚才的错愕感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有,只有一种很是淡定的模样。

    士兵们排成一排,一个跟着一个,井然有序的连接着。

    跟随乌迪尔的步伐,朝着星衡城而出。

    就在这时,就在旱魃离开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掉在地上的那把弓弩突然消失不见了。转而,出现在了旱魃的身体中,似乎灵魂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里了。一股黑气蹿入了他的身体里。

    旱魃摇了摇头,很快恢复了神志。

    脚下的步伐依旧,一个跟着一个,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行走之间,格外的整齐。

    有一种大军集结过后的森严感。

    这是一条穿越森林的小路。

    士兵们井然有序的行进。

    至于身后那些受伤的士兵已经在林懋霖的照顾和托运下得到了安置。

    这是一支北伐军,当他们踏在这片土地上的那一刻起,这里已经不再平淡,也不再死气沉沉。

    反而多了一点烈焰,一种不止是太阳才能散发的热量,在他们的心里,在他们的脚下升腾而起。

    乌迪尔看着自己的士兵,还有自己的兄弟,他想了很多。

    刚才的惊愕,现在的镇定。那是两种状态,一冷一热,冷热交替,他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战友,会不会有一刻会成为敌人?如果真的有,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那又是一个怎样的画面?期待在于,他希望的那片美好蓝天,士兵们坐在一起,指点江山,规划着地平线,看着眼前的一切,坐在两国的交际线上,跟邻国的小孩的父母讨论着那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情。

    群山沟壑印入眼帘。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奶声奶气的说道:“我要找你们的将军!我要找你们的将军!”

    一个士兵调侃道:“你找我们的将军做什么?你还这么小,有什么事情,让你们家大人来才对啊。”

    小孩子却一脸正色,挺了挺他那稚嫩的胸膛,道:“大人不在,我要找你们的将军!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个士兵看在小家伙着急的模样,也就没有再逗他,道:“好,好,好,我带你去!带你去还不行嘛!”

    小孩子就像听到了动听的旋律一般,跟在那个高大士兵的身后。其他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侧头,小声嘀咕着。

    小孩子似乎听到了什么,撇了他们一眼,意思是,你们说什么我都懂,别想欺负我小,我跟你们说,我可是曾经打到过大人的小孩呢。

    众人转过头去,并没有机会这个小孩,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在刚才的一瞬间,竟然产生了这么多心理变化了。

    很快的,小孩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乌迪尔的面前。

    小孩子朝着乌迪尔比划了一下,道:“你就是这里的将军?”

    看着小孩天真无邪的眸子,乌迪尔说道:“是的。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小孩子说道:“有,有很重要的事情!”

    乌迪尔问道:“那你说吧,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

    小孩子说道:“是,是梁将军的,梁将军让我来报信!”

    乌迪尔疑惑了,“梁将军是谁?”

    小孩子转动了一下他那个滴溜溜的大眼睛,道:“梁海棠!梁海棠说,北狄人埋伏在城墙边了。”

    乌迪尔醒悟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梁海棠,梁海棠似乎也带领着一支军队啊!好,好,好,那辛苦你了,过去领点食物补给吧。”

    那个小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竟然还有补给?

    乌迪尔说道:“愣着干什么?不想要就算了。”

    这一刻,小孩子回过神来,道:“想要,想要!”

    看着他一副傻笑的模样,其余士兵都笑了起来。

    小家伙高高兴兴的跟着一个士兵去了后勤部队,高高兴兴的领了一点食物,虽然不是很多,可是,

    在他的心里,似乎已经很满足了。嘴里塞着一个面包,手上拿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有水,有水果,有玉米棒子,还有煎饼果子。

    小孩子说:“多谢刚刚那个大叔,他人真好!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领不到这么多东西。”

    看着手里的和嘴里的,小孩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在他眼里,这里并不是很远,在他那个瘦弱的身体里,一根瘦成了排骨的双腿上,依稀可见,小腿的骨骼,似乎是长时间在深山里行走的原因,也就走了这幅身子,容不下更多脂肪的身子,走起路来也是风声入耳。

    旱魃站在乌迪尔面前,拱手,道:“大哥,这样啊,让我打前锋!”

    乌迪尔拿出一张地图。只见地图上,大大小小隆起的山林还有数之不尽的灌木,或许说,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代表了群山沟壑,一些用绿色笔墨标记的就是密林。

    乌迪尔指着密林中的一处峡谷,道:“这就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顺着峡谷,这里就是我们站在所处的位置,再前进几步就到星衡城了!”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乌迪尔画了一块地方,道:“这里就是星衡城了。根据小家伙的信号,过了这片森林,我们就要多加小心了。”

    “是”

    “是”

    旱魃却在等待着,属于他的信号。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他一定会给自己安排任务的。

    果不其然,乌迪尔说道:“旱魃,你带领一支奇兵,杀向星衡城,记住,重点不是杀人,也是攻城略地,而是开出一条道来,为我们后续的到来打下基础。”

    旱魃点了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

    乌迪尔接着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了,加快步伐,务必在天黑之前,走出森林,来到城下!”

    众人没什么异议,行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那个报信的小孩一边吃食着,一边朝着身后走去。

    悠哉悠哉的模样,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夜色并不畏惧一般,或许是身在大山之中的从容。

    林懋霖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才的一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仿佛那些都是过去式一般。

    收拾了一下情绪,照顾着那些伤员,看着一个个躺在病床上的伤员,林懋霖的心都在滴血,他曾经想过,如果真的发生战争了,那么,战争的代价无疑也是十分恐怖的。

    看着一个个歪七竖八的士兵,林懋霖眼中满是同情的目光。

    “多休息一下,不要乱动。”林懋霖说道。

    一个士兵刚要爬起来却被林懋霖叫住了。

    一个摔破了头颅的士兵在战友的搀扶下来到了林懋霖的身旁,声音微弱,道:“林将军,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林懋霖回答道:“不用客气,没什么的,你能平平安安,我就知足了。”

    那个士兵声音中带着点沮丧,摸着自己的头颅,道:“刚才我感觉自己就要不行了,可是,我听到了,一个战友在我身边,不停的喊着,让我振作起来,振作起来。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林懋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男人,别说这种没用的话,身为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做人做事,一切苦难都会绕开你,一切好运都会青睐你。”

    士兵点了点头,放开了战友的手,颤颤巍巍的朝一旁走去,道:“我知道了,我要独立!我要靠自己!”

    然而,就在他走过去的时候 ,林懋霖笑了,这个家伙,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了?怎么,这么滑稽可笑?

    此刻,又一个士兵来到了林懋霖身旁,一双被利器穿透脚,而他不是走过来的,反而是被抬过来的。

    那个士兵躺在轮椅上,结结巴巴的说道:“林将军,很庆幸我还能活着,在战刀刺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还活着,我还能跟你说话,那就是我这一声最大的幸事了。我第一念头就是来到林将军身旁,跟林将军说两句话,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林懋霖说道:“不用客气,你们是这支军队的主要力量,因为你们军队才存在,我当然要保护你们,守护住这支军队了。”

    士兵们笑了起来,忘却了身体上的伤痛,忘却了连行动都要人搀扶的他们。

    一会儿,众人又忙碌在了各自的岗位上,一些人东奔西跑,一些人任劳任怨,没有人因为多做而大吵大嚷,没有人因为岗位问题而说三道四。沉浸在温馨的场面中。

    林懋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纸和笔,在文案上书写着什么,很快,他将自己写好的东西塞到了一个信封了,将信封合上。对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士兵说道:“你过来一下,把这个寄到洛阳去。”

    那个士兵稍微撇了一眼,只见,信封之上那个早已写好的,洛阳别院幻灵磬收的字样。

    林懋霖陷入了沉思,北伐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他收到了家里的无数封信,也清楚家里的一些事情,在看到那些伤员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那一天。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自己成了那个躺在床榻上的人,写这封信的时候,他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邻国纠葛!

    士兵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一晃的功夫,众人已经来到星衡城下了。

    看着高耸如云的城墙,乌迪尔命令道:“兄弟们,天色已黑,我们就在此安营扎寨吧!”

    整理布袋行李,穿插营帐的士兵东奔西走,一些人负责生火做饭,一些人则负责蹲点站岗。

    一座座烽火站台出现在星衡城之外,一座座篝火同样点亮了人们的视线。

    乌迪尔命令道:“兄弟们,加把劲,很快就完工了。”

    赶到这里已经接近黑夜,在这个夕阳斜照的地方,众人无不焦急万分。

    在一处宽敞的帐篷里,旱魃正在翻来覆去。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他经过了那一场战役之后,自己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腹疼痛无比,就像有万道虫蝇在撕咬他一般。

    他不想让其他士兵知道,可是,他又忍不住去捣鼓他那被折磨坏了的身体。

    就在这时,乌迪尔走过来,他反复摩挲着,度量着,似乎正在为一会的进入而冥思苦想时,他不知道的是,帐篷之内,他二弟的身体状况。

    两个士兵站在旱魃所在的营帐前,目光炯炯有神。

    “乌将军好!”两个士兵纷纷拱手道。

    在这个北伐大军中,无人不认识这个乌迪尔。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我有事找我二弟!”

    两人听到乌迪尔发话便踏步离开了。

    乌迪尔拉了拉营帐的卷帘,道:“二弟,我进来了。”

    “进来吧。”旱魃说话,可是,声音却很是微弱。

    乌迪尔急忙走了进去,当他进入里屋时,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的感觉很强烈,就像是被某种硫磺熏陶了一般。

    乌迪尔问道:“二弟,你这房间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怎么一股子怪味?”

    旱魃拍了拍衣袖,笑呵呵的说道:“没什么了,大哥,你闻错了,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东西呢?”

    乌迪尔想了想,再用鼻子尝试着嗅了嗅一旁的味道。

    这时,乌迪尔说道:“气味很浓郁,而且是从你身体里发出来的。你转过身来,让大哥好好闻闻。”

    旱魃转过身去,乌迪尔凑过来,可是,这一刻,无论他怎么闻,味道就像消失了一般。

    旱魃问道:“大哥,你来找我有何事?”

    乌迪尔收回了目光,继而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模样,道:“好,果然没事。我找你啊,就是为了说一下,这个攻城的事情。”

    旱魃拍了拍胸膛,道:“大哥,不是说好了么?这个攻城啊,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乌迪尔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们来到这座城墙中,应该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啊。比如一拥而上,见人就杀!”

    旱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哥,你比我还鲁莽!”

    乌迪尔笑了,笑容中是那么的灿烂天真。

    “要不然二弟出谋划策?”乌迪尔继续调侃道。

    旱魃转动着他那个硕大的脑袋,思索了好一阵子都没个结果,最后只能不再去想那种事情。

    “这样吧,出谋划策还是交给大哥吧,等大哥拿定主意了,记得叫上我,愿意当大哥策划的前锋军。”

    乌迪尔听到旱魃的话,摇了摇头,道:“二弟,你看,不是大哥这脑子好使,而是,大哥也知道,你那里都是一些打仗的好手,俗话说的好,这扬长避短嘛!”

    旱魃偷笑,道:“大哥这是示短了?”

    乌迪尔“嗯”了一声。

    随后,乌迪尔拍了拍手掌,道:“进来吧。”

    一众人等出现在了旱魃的房间里。

    乌迪尔介绍道:“这个叫做姜桓,是一个有名的学士。这个叫做王金,曾经在洛阳担任教书先生。这个叫做温世良,也是一名有名的学士......”

    一一介绍完之后,他们在旱魃的屋子里,将旱魃为在中间。

    姜桓说道:“这星衡城易守难攻,不适合正面进攻,应该智取。”

    王金说道:“此言差异,攻城略地,本该杀人,勇猛无双才能赢敌”

    温世良说道:“其实两位说的都太过片面了,杀人和攻城,智取和勇夺都要讲究一个度,在什么情况下,讲究智取,在什么情况下讲究勇夺,我个人的观点还是要看具体情况而定。现在,星衡城固若金汤,可是,据我所知,星衡城由于背处大山,水源并不都是来自城中,反而要从遥远的山头运送,我们只需派人阻断了他们的水源,将他们围上数个日夜,他们必不攻自破。”

    姜桓说道:“世良,你说的没错,可是,星衡城之所以被称为星衡城,就是因为它的城墙四周灌以数条溪流,溪流从大山之上蔓延而下,从四面八方汇入星衡城,在工匠艺人的铸造下,也就有了这座星衡城。”

    旱魃问道:“那我们还能不能用阻断水源那方法了?”

    姜桓摇了摇头,道:“不能,水源渗入地下,滋滋细流,让人难以

    抓摸不说,更何况,千百年来,星衡城已经城了一座富含养分的城市不说,就算没有了水源,他依旧挺拔如初。”

    王金眼前亮,道:“你们思考一下,能不能这样,我们进攻星衡城的时候,派人潜入星衡城中,与敌人周旋,里应外合。”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这个根本不可能,别说那城墙了,就算是城里的敌人有多少我们都不知道,潜入城内又谈何容易?”

    王金继续说道:“那我们只能叫门,让将军迎战了!”

    旱魃对这个提义很是满意,声音激动的说道:“好,好,好,就这样办,由我带头,斩杀敌人大将!”

    乌迪尔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带人过来就是不想让他的这个兄弟干干啥,竟然是对敌,那么这也不是傻事。

    第二天,天色微微一亮,一队人马就来到了丰远城的城门之外叫骂了。

    “三尺小城,奈何你爷爷来此,你却闭门不见?有本事出来与我一战,我非杀的尔等人仰马翻!”旱魃的声音很是粗狂,在这座城池中,一股热气冒了上来。

    城内只有左大人和张大人,两人身旁还有无数士兵,众人聚在一间会议室内。

    左大人对着众人说道:“那个旱魃如此张狂,有谁愿意带兵出征?”

    只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士兵说道:“禀报大人,我愿意带兵迎敌!”

    左大人看了一眼那人,道:“王莽,那你小心点。”

    王莽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也能做的将军,至少看上去应该不会太差劲吧。

    城门缓缓打开,一个将军走了出来,他身后只有百来人马,人马一个跟着一个,骑着战马,蹦腾着出了星衡城。

    旱魃大声呵斥道:“来人是何人?可曾就过姓名?”

    “王莽在此,休的猖狂!”

    只见王莽举着战刀就朝旱魃冲了过来,在骏马的带动下,身后带着微风,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俊美的汉子,分在帅气。

    旱魃手持战戟,一拍马屁股,野马如同腾空而起的蛟龙一般,一跃而起,在此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已是灰尘滚滚,浓烟四起。

    两兵交织在一起,发出铿锵声。

    两三个来回不见胜负。

    两人拉着马,面对着面,杀气凛然。

    旱魃大呵,道:“果然有点本事,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旱魃说着,一个冲锋,战戟一横一竖一斜,三连击脱手而出。一人倒了下来。

    北伐军欢呼一片。

    “哦,哦,哦,旱魃威武!旱魃威武!威武!威武!”

    声音很是洪亮,连绵起伏,络绎不绝。

    北狄军吓的一个踉跄,一副劈头盖脸就往城内逃窜而去。

    士兵们一路淹杀,将一些跑的慢的士兵都给杀了。

    城门一开一合之间,只有少数北狄士兵进入了城门中,稀稀疏疏还有数十个没有被杀死的北狄士兵在城门之外,看着城门,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敲门,那座厚实的城门丝毫未动。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失望透顶了。

    逃入城门的士兵就像丢了魂的蝼蚁一般。

    一个士兵来到左大人的身边,道:“禀报左大人,大事不好了,王莽被地方大将旱魃所斩杀!”

    左大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可恶。这样有损我军士气,有谁愿意再次出战么?为王莽的死报仇雪恨!”

    “我愿意!”

    又是一个士兵小将站了起来,王莽什么功力他自然清楚,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两人也交流过,虽然情况不是很乐观,可是, 两人也说是不打不相识了,看着这个多年前的宿敌死在敌人的手上,他自然是看不过去的。

    一个身材高大,体型消瘦,可是,从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没有肉的柔弱小儿,反而更像是,除了肌肉之外,就没有其他肉的男子。

    左大人说道:“有石云虎亲自出马,我也放心了。”

    石云虎手持战刀,同样是与手持战刀的王莽相比,这个石云虎身上的气质却和他不一样,甚至是有些本质的区别。

    一个将军,骑着战马,身后跟着五百余人,规模宏大,气场霸道。

    石云虎呵斥道:“就是你杀了王莽?”

    旱魃说道:“是我又如何?你要替王莽收尸还是给王莽陪葬?”

    石云虎呵斥道:“放肆,中原地方还没有谁刚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不过,你很快就会死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很痛苦的,我石云虎不会折磨自己的对手,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石云虎骑在战马上,交谈没两句遍朝着旱魃冲了过来。

    战刀在手中挥舞,如同虎啸声一般,手中力道更盛几分。

    旱魃只是迎接着,已经到来的攻击,手上的动作,手腕处的力量,在战刀的压迫下,在战戟的冲击下,旱魃明显感觉的出来,这个石云虎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短兵相接,数个回合之后,两人面面

    相觑,一人手持战刀,一人手持战戟,再次冲锋而来。

    石云虎面露凶光,杀气腾腾。

    旱魃气息微微收敛,迎接着攻击,你来我往间,战斗已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了。

    石云虎见势不的,一拉马绳,以后后退,道:“长安三兄弟的其中一个我总算见识到了,确实名不虚传。”

    旱魃收回战戟,道:“听说北狄人武力超群,实属不假。和你的交锋中,我看到了北狄老哥的身影,想当初,我和你们北狄的一名武士也曾有过交集,可是, 那时候,他说要加入攻打中原的队伍中,我就和他依然诀别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健在,方面的宏图大业是否还能热情澎湃。”

    石云虎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跟我们北狄人有交集并不是什么好事!弱小的一方想要巴结强大的一方就要拿出相应的资源来,我看你也有足够的资源,就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乌迪尔仰天长啸,道:“舍得,怎么不舍得?找一个好的靠山总比自己一个人强的多,就像以前一样,每年假子十分必须要向中原王朝仅供足够的珍宝美玉,美女苦力才能得到一方庇佑,我想你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石云虎目露凶光,这是他不愿提起的往事,那是北狄百年来的耻辱,为了这份耻辱,他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数载光阴,总算在这一天,等到机会,得以大举入侵。虽然说是有点忘恩负义,可是, 朝廷中的事情,军队的威压,逼迫着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你可知道,这几十年我们都是怎么过的么?连年水灾,百姓苦不堪言,可是,朝廷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在枯骨中取肉,献给中原王朝,以用来平息中原天子的怒火,用来延续他们短暂的岁月。现在好了,机会来了。弱小的一方不再弱小,当你真正强大了的时候,应该换做别人来给我们进贡了。”

    旱魃却不为所动,道:“给你们进贡?想太多了吧,你们很强大?我可不见的。”

    石云虎一愣,道:“现在你嘴硬,不过, 你们自己看,中原已经变成了什么样了?不是我们太强大了,而是你们消磨在荣光中,沉浸在安乐中,甚至一些平民都有中沾沾自喜的模样,真是让人笑话。”

    旱魃也不想跟他争辩, 可是,在他的心理,他对这些北狄人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恨意了。

    “北狄人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自己并不强大的时候,是否还会依靠在中原王朝的麾下?或者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饥饿和自然灾难都不是摧毁人的罪魁祸首,摧毁人意志和信心的往往都是战争。”

    石云虎不为所动,道:“现在你们说的好听,可是,当年的赋税却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你们,也不会有我们那度日如年的贫苦生活。”

    旱魃摇了摇头,道“你们就是身外福中不知福,以为自己受到了多么,多么大的屈辱,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在你们之外的广阔天地上,有些人过着比你们还不如的生活,甚至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

    石云虎说道:“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们终将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是对我们北狄的敬畏,也是对我国劳苦大众的欣慰。”

    旱魃问道:“劳苦大众?你可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么?你知道他们是否支持你们进攻中原么?”

    石云虎说道:“他们都愿意,跟在我身边的这些士兵就是我的手下,也是北狄劳苦大众,他们来此就是为了讨伐中原。”

    旱魃询问道:“你们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北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缓缓的后退开来。

    他们甚至在第一时间,一句话都不敢说,可是,就在他们退后的时候,有一两个不是北狄装扮的士兵却拿起了旗帜,煽风点火,道:“还我北狄安宁,我们不愿在别人麾下,受气受累,我们要站起来,成为自己的主人!”

    “站起来!”

    “站起来!”

    “做自己的主人!”

    “做自己的主人!”

    北狄士兵一下子被点燃了斗志,他们停不下任何的话,他们对旱魃的言语不是不放在心上,而是,此刻的他们就像被洗脑了一般,竟然把最后的责任都归咎在中原朝廷的身上了。似乎这就是他们帮助北狄皇室的理由。而旱魃他们打倒的那群人,显然和这伙人有些天壤之别。

    不过,再大的挫折又如何,战争在所难免。

    旱魃手持战戟,挥砍而下。

    石云虎避让不及,一把战刀竟然硬生生接住了攻击。

    “很好,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的罪孽将用你们的鲜血来赎!兄弟们,上,今天就是证明北狄的机会,用我们手中的武器,争取属于我们的那片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

    喊打喊杀声充斥了整个空间。

    杀戮和被杀之外一瞬之间。

    旱魃手持战戟,石云虎手持长枪,两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还没结束,小兵便厮杀在一起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埋伏

    无数的士兵,无数个身影,冲杀在一起,尸体、残骸和断刃堆砌在星衡城之外。

    两名将军已经陷入了大军之中,现场里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两人的踪迹。

    然而,在城头之上的左大人和张大人却很清楚的看着这一幕。

    左大人说道:“没想到啊,张大人,在这星衡城中的日子里,你也是找了一个不错的帮手嘛。”

    张大人嘿嘿一笑,道:“左大人这话说的,小人也只是走运而已,星衡城人才卓绝,物产丰饶,地域优美,这一方水土聚集而来的人可不是些无能小辈啊!”

    左大人长长一笑,道:“好,好,好,原本我们来到星衡城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可是,竟然张大人已经料理好这里的事情了,那也省的我们多做曲折了。”

    场下浓烟滚滚,人头涌动。在人与人之间,一股热气升腾而起。

    石云虎一身虎背熊腰,手持战刀如猛虎下山,手起刀落如猛虎扑食!

    一声划破肌肉的声音,鲜血飘洒而上,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人心!

    伴随着声音,白色的战刀印上了鲜血的红润!显得格外的显眼!

    一刀划过的,不只是皮肤,还有血和肉,那是藏在肌肉伸出血管里迸发出来的鲜血,比一般的鲜血还要红润!

    石云虎看着这幅画面,竟然一点也不为所动,在他眼里,似乎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的心态。

    他那颗憎恨中原王朝的心隐隐间得到了些许满足。

    旱魃也是擅杀之人,在他的战戟下,一个接着一个士兵倒下!尸体倒飞而出的,滚轮马下的,还有的在战马的咆哮声中被踩成了靡粉的。

    两人再次碰撞在一起的时候, 已经是一片混乱了。

    旱魃伸出战戟,石云虎伸出战刀,两人打斗在了一起, 只是,此刻场上多了数具尸体!

    “你很强大,至少比那些人强大!”旱魃说道。

    石云虎没有一点感情,面容中流露着一股子杀死,就像是见到了宿敌一般。

    “你也很强大,不过,竟然是敌人,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石云虎朝着旱魃冲了过来,手中战刀一挥而下,带着千斤力量,宛若划破一切的利刃。然而,就在这时,旱魃不仅挡住了这次攻击,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群人,没错,那就是北伐士兵,北伐士兵中一个身材算不得很高大却很威武的人正骑着战马朝他们而来,在那个人身后还有三四百号人!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石云虎,赶紧退下!不得有误!”只见城头之上,张大人焦急万分的喊道。

    左大人就站在他身边,仿佛在看热闹一般,一点也不紧张。

    然而,这个左大人的目光却没有聚焦在这个战场之上,而是看着更远的方向,在他身旁,除了这个张大人之外别无他人!

    石云虎犹豫了一下,一众士兵挡在了他的身前。

    “大哥,快点离开这里!敌人太多了!”

    “大哥,我们掩护你撤退!”

    ......

    石云虎听到这话顿了顿,拉着战马朝身后缓缓离去,在他离开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的往回撇。

    “驾!”一众人等跟在石云虎的身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留下寥寥数人还在苦苦支撑,似乎在这里,他们并不愿意放弃一般,在一双双惋惜和无能为力的目光中,数人这才倒了下来。

    “开门!”

    城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石云虎等人进入了城门之中。当他们进入城门的时候,石云虎眼中有丝丝不甘。

    张大人急忙走下来,安抚道:“石都督,你没事就好!”

    从张大人对这个石云虎的恭敬程度来看,这个石云虎显然是一个身份不低之人。

    “张大人,敌人或许狡诈,我们只能先行撤退了。”

    张大人彬彬有礼道:“没事,这战争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咋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啊。”

    左大人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看兄弟生的俊俏,身姿挺拔,手持战刀,挥舞一下也是虎虎生风啊,怎不敌那北狄将军呢?”

    石云虎身上一众士兵急忙上前来,指着左大人,道:“你,你说什么呢?我们上阵杀敌容易么?你倒好,在这里指手画脚。”

    看着那个士兵即将抽出刀来,张大人一把拦住了他,道:“收着点火气,咋们都是兄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没什么好计较的,有什么事咋们坐下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么。”

    左大人说道:“看在张大人的面上,我不跟你们这帮粗鄙之人计较,不过,如果再有下一次,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撤兵,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说着,左大人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张大人和石云虎根本就没机会他,似乎在他们的心里,这个左大人不过是败兵而已,没理由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更不用说,提出他那个狗屁的声东击西了,他们根本就不感兴趣,更不像因此而丢了脑袋。

    石云虎和他的那些兄弟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到城中,众人报了一下数字,九十八人,一个不多!

    真可谓是损失惨重啊。

    石云虎大骂道:“这群狗 娘养的家伙,没想到一个比一个生猛,带出去五百多号人,只回来了百人不到,真是令人懊悔啊!”

    对于石云虎的话,其他弟兄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哥,还好,我们即时止损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把战刀在空中盘旋了十几圈,最后平稳的落在一块空地上,一块砖都被这把战刀声声撕裂!

    一块石屑落在半米之外,另外一半石块已经不知去向了。

    石云虎的身心出现在战刀旁,不过,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开了。

    这是一个硕大的舞台,这里是兵家练习功夫的地方,这里有冬眠夏凉,这里有冷热更始,在这里,每当早晨和傍晚都会有一个硕大的身影在这个舞台之上挥洒汗水,然而,无论他怎么运动,都不舍得破坏这里的一砖一瓦,可是。然而,这里的那块碎裂的石块成了众多石块中,最别致的一块了。

    石云虎是一个战斗狂,在士兵们的眼里,他就是一个丝毫不肯停下的人,他的手,他的脚,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运动,似乎,如果有人跟他说,你不能运动了,那么,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去死,这就是他,一个对战斗,对训练充满渴望的人。石云虎就是这样一个人!

    战争刚刚打响,就已经是黑夜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又投入了紧张的战斗中了。

    起初并没有战斗的痕迹,可是,后来,在旱魃的多次叫嚷一下,石云虎再次提刀冲了出来。

    “好你个旱魃,昨天的帐还没跟你算,今天你再次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昨天一大早,他就抽出了那把在露天插在地板上一整夜的战刀。

    收拾了一下心情,总结了昨天失败的经历,石云虎就像一个全新的人一般,似乎失败并没有消磨他的斗志,反而,让他对这场战争更是充满了信心了。

    旱魃身高体壮,这是他常年累月训练而成的,别看他长的比一般人都要高大威猛,但他的付出,同样建立在无数人的尸体之上,有敌人,有战友,甚至还有兄弟!

    初来长安的那会,他就差点被他兄弟的手下杀死!

    经过了那场战斗,他不仅没有死,还认识了现在的兄弟!得到了属于他的东西,他的荣光,他的骄傲,还有他的责任!

    星衡城本就不到,这个战场也很小,两个死对头,第二天还会碰到!

    旱魃战戟如狮,挥舞间,天地色变,一举一动,每一次挥砍皆带着永往无前的力量,似要撕碎眼前的敌人!

    石云虎手中长刀,挥舞只见,虽然没有旱魃那样有气势,不过,反而多了一点任性,似乎在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子别人所看不到的色彩,在他的武器之中,隐藏着一头活灵活现的猛虎,随时都有可能调转枪头,杀他个措手不及。

    两人的试探转瞬即逝,真正的较量已然来临。

    旱魃战戟一甩,大腿内侧肌肉微微用力,在马背上轻轻扬起,整个人就像要前倒去一般,随后,一股重力,将他那个身体挡住了,战戟,在他的手上,就像一头雄狮一般,狠狠的撕咬着敌人。

    石云虎一点也不怂,他右手持刀,左手握住马鞍,在他出刀的一瞬间,整个人扬了起来,似乎这个动作根本续不上力,可是,在一个习武之人的身上竟然出现了这种低级错误,这未免也太过于轻浮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出乎预料的一幕出现了,石云虎竟然选择了舍弃战马!

    就在石云虎飞起来的瞬间,他的右手刀仿佛就像懈了力一般,在旱魃的战戟挺入下,如同豆腐一般,顷刻之间就见分晓了。

    “咩!”

    战马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整个马身朝被战戟一分为二了。

    还没等旱魃反应过来,一把凛冽的刀锋朝他飞来。

    石云虎冷和一声,道:“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此刻的旱魃,自己出戟了,收回战戟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石云虎刚才那一下根本不是朝他而来的,而是,而是,石云虎那一下,只是故做镇定,假招式而已。其实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石云虎的杀招藏在身后了,他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旱魃。

    滚滚浓烟,众人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就在浓烟散尽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旱魃,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旱魃说道:“石云虎,你很强大,我承认,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是,你不该杀了我的马!”

    战戟探出个手来,很长,很大,掩盖住两人,发着不一样的光芒,就像是,这个世界上,这个战场上

    不一样的颜色一般,夺走了众人的目光。

    战戟向前一突,一道皎洁的光,带着冷冷的锋芒闪烁而过。

    石云虎一惊,身体向后跃去,刚好躲过了攻击。

    石云虎看的很清楚 ,刚才,就在他出刀的那一刻,原本他也以为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了,一切本该结束了,可是,旱魃这个家伙,他竟然还能动?本身的力量,再加上借力,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再有下一步动作了,然而,这却是出乎他的预料了。

    只见,一个硕大的身影腾空而起,双手抓住身前的马鞍,双脚一蹬,下半边身子腾空而起,就在战马被战刀砍杀的一瞬间,灰尘更盛,旱魃双脚踩外战马上,一个跳跃,竟然平稳落地了。

    出手收手的动作如此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其实他不知道,这些在旱魃眼里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了,经过了无尽的厮杀和竞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伴随着存活而拥有的能力,也是很出众,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理性的保持着一颗防范的心!身前的敌人不可怕,背后的敌人才可怕,不怕力竭而亡,就怕背后黑手。然而,旱魃的另外一个兄弟很好的教会了他这个道理。

    “还没完呢。不要走神哦!”旱魃说话间,身体已经向前挪了两步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个动作就像磨练了数百次一般,已经耳熟能详了。

    石云虎双手支撑着战刀,用力往身旁一带,战戟在战刀的作用下,向一旁刺去,竟然丝毫没有伤及他分毫。

    阻挡住战戟的时候,战刀已然抽出,随后,一刀劈向了旱魃!

    对于这到来的攻击,旱魃不像石云虎一样,懂得如何去抵抗再反击,而他只是一昧的躲避,身体也刚好躲过去,没收到任何的伤害。

    这你一来我一往间,竟然分不出胜负来。

    一连交战了数个回合不见胜负!可是,在原地,石云虎已经退后一步有余了。

    两人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

    然而,就在他们慢下来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杀了出来,是一个新面孔,此人脸庞上有一道褶子,褶子很明显,很清晰,看上去就像是很久以前被某些利器重伤一般。

    “奉命杀敌!将这里的敌人杀光,一个不剩!”褶子少年说道。他的声音也是沙哑,不过,在这个沙哑的声音中似乎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石云虎看到那个少年,似乎并不是很喜悦。

    然而,此刻,也没有办法了,谁让敌人已经进入埋伏了呢。

    石云虎喊道:“兄弟们,现在是时候了,伏兵已就位!战斗才刚刚开始!”

    随着一声喊叫声,士兵们就像一群狩猎的狼群一般,此刻已经取向敌人了。

    旱魃看四周战火熊熊,眼看情况不妙,可是,也无能为力,只能命令道:“不好,有埋伏,赶紧撤退!”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事情已经不容乐观了。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来,这个将军也没了战马,蹦哒不了多远。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个不相上下的石云虎阻拦着他呢。

    一小部分士兵来到旱魃身边,道:“禀报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站在原地对旱魃,看着一旁的士兵,他也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不用那个士兵说他都知道,毕竟,以他现在的高度,一点也不比那些骑在战马上的士兵看的远。

    一声又一声哀嚎声响起,一个又一个士兵在最后一声惨叫中断送了性命。

    旱魃举起战戟,人却丝毫未动。

    “你们够狠,今天我算是栽在这里了,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会让你陪葬!”旱魃第一次放狠话,不过,他的话似乎并没有停在一旁的北狄人眼里。

    毕竟,他的话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他会用行动去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自己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而不只是只有需要,而没有实际行动的空架子。

    旱魃虎躯一动,整个人一跃而起,就像一头狮子一般,整个人冲天而起,再次落下的时候,一把战戟已经来到了石云虎的头顶,对于这个疯子,他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拖着刀身,战刀横向挡在石云虎身前,一股重力扑下,旱魃停在半空中,没有下行分毫。他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后,还没等众人去劝阻他,旱魃已经冲上去了,就是这样一个消息竟然让自己的将军如此疯狂,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士气大盛的北狄人,那个褶子男来到了石云虎身旁,挡住了和他一起对战旱魃。

    一个士气低落,一个士气高涨,战争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来。

    旱魃大声呵斥道:“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有我在!”

    只剩下几个士兵,他们原本还想保护旱魃将军杀出去,可是,自己的将军竟然让他们先走,他们又于心何忍?

    战争瞬间淹没,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战场,当他们回过头去的时候,身后空空如也,旱魃由于战斗太久,以至于被敌人俘虏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石云虎!

    几个小士兵来到乌迪尔面前,道:“禀报乌将军,不好了,旱魃大将军被抓了!”

    乌迪尔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士兵,道:“你说什么?”

    那个士兵畏畏缩缩的说道:“是旱魃大将军,被,被,被俘虏了……”

    乌迪尔走过来,一把抓住那个士兵的衣领,问道:“你再说一遍,我第二武功高强,怎么可能被抓?”

    “乌将军,您消消气,都怪我们,是我们不好,没能保护住将军!”另外一个士兵急忙跪了下来,赔罪道。

    另外几人也纷纷跪了下来,连忙说道:“不好意识,将军,您罚我们吧。”

    对于他们来说,起初还想保护自己的将军离开,可是,将军却挡在他们的前面,用充满威慑的声音警示着对方的时候,众人就感到一阵的愧疚,那时候,有已经走了两三步的,有退后了四五步的,还有已经跑出去十来步的,总之,场上稀稀疏疏的人群,留下的只有自己的将军!

    此刻的愧疚油然而生!

    然而,当他们听到,自己的将军说,让他们先行离开,这在他们的心里又埋下了一颗内疚的种子。

    乌迪尔的质问激活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懊悔,此刻,跪在地上的众人希望得到一次救赎自己的机会。

    一个士兵急忙说道:“乌将军,请给我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救出旱魃大将军!”

    乌迪尔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就凭你们几个恐怕还不行。召集人马过来开会,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是!”

    原本站在众人旁边的一个士兵应声说道,随后朝着一旁,出了营帐。

    很快,姜恒,王金和温世义进来了,只见三人衣着得体,简朴的长袖衣裳还有一身干净整洁的装扮,看上去倒也有几分高风亮节来,可是,此刻,三人却同样显得面容憔悴。

    姜恒说道:“禀报将军,真是不幸,旱魃将军被俘虏了,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想要救出将军,我们必须得深入虎穴!”

    乌迪尔看了他一眼,呵斥道:“好你个姜恒,这就是你的所谓的计谋?把战友往火坑里送?”

    姜恒急忙跪了下来,道:“禀报将军,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啊!将军,你听我说,这上阵杀敌,胜负乃兵家常事啊!”

    王金说道:“乌将军,是啊,一场胜负而已,这关键还得在这将军对垒之上,竟然不行,那就继续打,只要敌人敢出来,我们将那个石云虎擒拿了,那么,问题就有转机了。”

    温世义附和道:“有了谈判的筹码,其他事情就再好办不过了。”

    乌迪尔问道:“竟然你们这么说了,那么,这一次你们有几层把握?”

    姜恒竖起了六根手指,道:“六层,起码六层把握。”

    乌迪尔一听,大喝道:“才六层把握?如果这场还是失败了,那我就砍下你们的头颅。”

    三人连忙磕头,道:“不敢,不敢,绝不会再出差错。”

    乌迪尔这才放心,在他的眼里,这三个人不是没有什么大才能,只是,不逼他们一把,可能他们使不出个三分力气来,所以,此刻,他显得凶神恶煞!

    乌迪尔说道:“竟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姑且再相信你们一会,只是,这一次,什么时候叫阵最好?”

    王金说道:“夜里最是酷刑难耐的时候,当然是下午,我们直接叫阵,杀的那群北狄人措手不及。”

    乌迪尔点了点头,在这个本该吃饭的午后时光,他们却根本提不起任何的食欲,也没有吃饭的冲动,一发呆就是一上午。

    等人马召集完成之后,众人便准备好了行动了。

    在北狄的营帐之中,一队人马正押解这一个浑身盔甲的汉子,这个汉子力大无穷,以至于四个人才完全压制的住他。

    四人的力量再加上绳子的力量才能控制一个将军,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令人费解的事情。

    旱魃挣扎一下,四人便手上一麻,再次用力才能控制住他,可是,唯独他们的动作却很是滑稽,一个挨着一个,脚裸碰撞在一起,似乎这个动作并不是很好出力。

    石云虎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他来到了营帐之中,回忆着刚才的动作,身体一跳,双手控制战刀,腰枝凝聚力量,随后,上半身一用力,战刀挥砍而下,力沉千斤,力大无穷。

    思考的时候 ,石云虎甚至还在比划着,反而就像是以此为荣,或者说是沉浸其中了。

    此时,一个士兵跑进来,道:“禀报将军,敌人上将已经押入地牢之中,请将军定夺。”

    石云虎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今晚再审,先让士兵们下去休息吧。”

    那个士兵拱手道:“是的。”然后就下去了。

    石云虎坐在一张硕大的椅子上,享受着这个悠哉悠哉的时光。

    太阳渐渐倾斜,当阳光从四十五度角照射而下的时候,石云虎站了起来,他的位置上已经被阳光洒满。

    在亮光的照射下,在他视线和亮光的夹角处,一个士兵推

    门而入,道:“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地方另外一个将军在阵前喊话了,说要挑战将军您!”

    石云虎走了出去,道:“挑战我?对方叫什么名字?”

    那个士兵回答道:“叫乌迪尔,听说是被我们抓的那个将军的结拜哥哥。”

    石云虎一听,结拜哥哥?他似乎知道,那个人,也知道那个人的手段。

    “好,正愁没有对手呢,这下来了一个能打的,好,随我出去迎战他们。”

    “是”士兵应到,跟随着石云虎的步伐走了出去。

    当他们穿好战甲,手持兵器的时候,张大人来到他们的面前,道:“石将军,稍安勿躁,这恐是敌人的阴谋,我们应该静观其变!”

    石云虎说道:“张大人,你就是太小心敬慎了,这可是星衡城啊,没什么是我们对不了的,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左大人也过来了。

    “早就听说,石云虎勇猛过人, 今日一见,果真英气逼人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左大人一副恭维的模样。

    石云虎给了他一个眼色,道:“左大人原本在丰远城中过着有滋有味的生活,可是,自从北伐人打过来之后,左大人的风光生活不复存在了。”

    众人都笑了,可是,唯独张大人对这个左大人是毕恭毕敬,没有半点怨言。

    左大人哈哈一笑,道:“不怪,不怪,毕竟你年纪还小,我不喜欢跟一个小辈过不去。”

    石云虎刚打了胜仗,那股子骄傲劲未曾退去,只见他所有其事的样子,说道:“我石云虎不是什么牛人,可是,也不是一般的废物!这北伐大军,在我面前可称不得北伐大军,只不过是一群跳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似乎他这话是说给左大人听的,用来宣泄对左大人丢城的愤怒。在他眼中,这个左大人就是一个胆小鬼,放弃阵线,抛弃战友的小人而已。而且,这个左大人还鸠占鹊巢,似乎想要霸占他们这块地方,星衡城!

    左大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也就没有引起石云虎的愤怒,他不屑一顾,道:“左大人,竟然来了,那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星衡城的实力。”

    左大人说道:“是,请石大人赐教。”

    石锦标骑上了战马,在高头大马下,整个人就显得格外的精气神了。

    “驾!驾!驾!”

    “打开城门!”

    “吱呀”一声巨响,城门缓缓的打开了。

    一队人马,漫起了道道尘土,石云虎和他的士兵在漫天的灰尘中朝着城门而去。

    在灰尘落尽的那一刻,一队人马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者就是乌迪尔?”石云虎喊道。

    “是的,不错,我就是乌迪尔,可是,你们竟然抓了我弟弟,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呢。”乌迪尔说道。

    随着他的话语刚落,石云虎已经来到了空荡荡的场地上,前后数百人看着,两侧空空而去,下午的空气格外的清凉,没有中午的炎热,没有早晨的潮湿,反而,在这个炎炎夏日,更能感受到,属于这个时节最独有的美!

    石云虎说道:“乌将军,我听你兄弟说,想你了。你是不是也跟我进去坐坐?美酒佳肴我已经准备好了。”

    乌迪尔大骂一声:“小王八蛋,你说什么呢,让你爷爷去坐,你还嫩着呢,别怪我没有教你做人!”

    乌迪尔一个冲刺,战马奔腾着,踩踏在大地上发出轰隆的声音,似乎在他的眼里,眼前的敌人并不可怕一般,自己的二弟被抓,身为大哥,他必须挺身而出。

    双剑和战刀碰撞在一起,金属交鸣声响起。

    晃晃当当的声音响了很久才停下。

    在石云虎的眼中,似乎和他交战的这个并不是手持双剑的家伙,仿佛,一双手臂引入自己的眼帘。

    只让他一阵惊讶,加上恐惧。

    石云虎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他知道,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三番两次战斗下来,他感觉不是很容易拿下这个将军,上一次,如果不是突然拿出来的一股北狄的盟友,相比他们根本没那么容易拿下旱魃,看到柿子并不是软的,石云虎的心头产生了退缩的情绪。

    就在这时, 一把战刀朝他起来,打的石云虎一个趔趄,战马连连后退。

    乌迪尔说道:“战斗的时候不要开小差,这是我这个长辈交给你的第一个道理。”

    石云虎一惊,急忙回过神来,道:“不用你教我,少来倚老卖老了。”

    乌迪尔冷冷一笑,道:“倚老卖老?瞧你说的,我不像那种人吧,更何况,我也没到那个年纪吧。”

    石云虎摆了摆手,道:“没到那个年纪?在我面前,你很快就到了。”

    说着,石云虎一个虎身冲了过来,战刀猛然朝乌迪尔劈了过去。

    然而,他这个没有经过思考的动作却被乌迪尔捕捉到了,双股剑如同鬼魅一般,将那把到了眼前的战刀扣住,然后一拉,战刀上的人便掉下马来了。

    乌迪尔说道

    :“这就是我教你的第二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能看轻一个人,否则会让你吃大亏的。”

    石云虎啸起身来,拍了拍一副上的污渍,灰尘顺着他的头颅冉冉升起,最后在他的脸上掠过,留下吃了一鼻子灰的石云虎,小喘着。

    咻!一声。

    在石云虎嘴里,哼出这样一个声音。

    很快,那匹战马便朝他跑了回来。

    石云虎跳上马背,用力一拍马屁,在嘶鸣声中,石云虎和他的战马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了。

    乌迪尔却并没有拦住他,而是说道:“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今天我不抓你,也不杀你,可是,你要记住,回去之后不准对我二弟下手,否则,明天我一定会亲手解决你的。”

    石云虎扬长而去,似乎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一般,一溜烟,带着人马进了城池中去了。

    乌迪尔对于这个举动也是不以为然,道:“出来吧,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啊。”

    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

    乌迪尔的声音再加大了几分,道:“出来吧,都被发现了,还躲着,有什么意思呢?”

    一处处用杂草和黄泥坡掩盖的隧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个接着一个士兵走了出来。

    他们就是那群埋伏自己二弟的人,石云虎回去了,留下他们依旧在这里潜伏着,让乌迪尔怎么说他们呢,真是一群没有半点脑子的东西。

    暴露在夕阳下,一个个如同地鼠一般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那个脸上有些一道褶子的少年说道:“杀了这群北伐士兵!”

    声音很响亮,很壮阔!就像是,这是最后的决战一般。

    然而,战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即将开始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只有几支潦潦草草的弓箭朝他们射来,然而,眼神那群人又像地鼠一般消失不见了。

    乌迪尔问道:“这是一群什么人?”

    温世义骑着骏马,就在他的身旁,道:“这群人很神秘,我也只是听说过,似乎在他们的眼里,只要有利益和福利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过来,然后尽自己所能,挑拨离间,出售武器,让敌人的敌人打成两败俱伤,自己则在中间,左手渔翁之利。”

    乌迪尔看向文世义,似乎对他的话有了几分兴趣。

    就在这时,乌迪尔对着队伍说道:“撤兵吧。相信那个石云虎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

    温世义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这个乌迪尔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个石云虎建立承诺关系的。可是,竟然将军都这么说了,那么,他们也是庆幸,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温世义说道:“那么,将军,我们将来该怎么攻城呢?少了旱魃大将军,我们的工程计划是不是就泡汤了。”

    乌迪尔摇了摇头,道:“计划继续,不过,叫阵将军换成我!”

    温世义看着乌迪尔的声音,仿佛有种钦佩的锋芒了。

    以前他也跟过一些地方县令,可是,那些人根本就是一些欺软怕硬的家伙,遇到一些强大的,或者有身世背景的人,他们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就算那些人犯了王法,他们更不敢说一个不字,仿佛,在他们的心中,只要巴结好那些强大的官员家属就能在这个位置上平稳的做下去了。

    见惯了世俗的姿态,温世义对这个将军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钦佩,或许现在,这个钦佩还不大,但是,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个钦佩会越来越强烈。

    夜幕已深,这个夜晚,有些人在军队中,有些人却在敌人的营地里,真是两个境界啊!

    这一刻,在军队中的士兵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打了败仗,经历了人生的低谷。

    吃饭的时候味同嚼烛,一个个没有了聊天的气,甚至对厨房的小姐姐,小妹妹没了调戏的兴趣了。

    然而,在北狄的军队之中,旱魃被藏在一根柱子之上,浑身火辣辣的,仿佛被某些皮鞭抽打过一般。

    一个人走进了监狱,看到这个情况勃然大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处理么?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石云虎如同吃了枪药一般,对着一旁两个手下大声嚷道。

    两个士兵跪了下来,道:“石将军饶命,这不是我们做的,是,左大人,左大人处理的!”

    石云虎细细品了这两个字,道:“左大人么?就是那个从丰远城跑过来的左大人?真是让我猜对了,左大人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我得去见见他了,对我的犯人用刑而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石云虎对着一旁两个十卒,道:“以后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让那个左大人进来,不许那个左大人对这里的任何一人动刑,违令者斩!”

    两人畏惧的连连点头,道:“是,是,请将军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说的去做的。”

    石云虎走出了监狱,道:“如果不是那个石锦标在你身旁,我早对你不客气了。”

    石云虎虎劲一上来,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主!

第二百六十七章骑虎城

    石云虎走出了牢房,他知道,此刻,这个旱魃可以说是他手底下一名俘虏,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就这样,很快,他便来到了石云虎的营帐旁,敲了敲营帐的门,道:“左大人,我有事找你!”

    里面传来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请进!”

    石云虎刚进入那个房间,一副古典的气息再加上简朴的装饰,让人有一种生不起气来的感觉。

    只见左大人左手拿起了一个水杯,右手托着一个水壶,用右手中的水壶将左手中的水杯倒满。

    “来,来,来,以前没有请石将军来我这寒舍中坐坐,今天,石将军远道而来,左某没什么能款待您的,就以这一杯薄酒招待将军吧。”

    石云虎接过水杯,一汪甘泉,却也显得有些许浑浊。他轻抿了一口,道:“不错,不错,是上等的好茶!可是,这茶叶似乎不是很干净吧?”石云虎问道。

    左大人笑道:“还是石将军有眼光,观察的够仔细,你看,我一个大老粗,身边也没安排一个丫鬟,对于泡茶这门手艺也只是热爱而已,并不曾想过,仔细搓洗,让石将军笑话了。”

    石云虎表现的心不在焉一般。

    “没关系,听说左大人为人宽厚仁德,没想到,也会在背地里搞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石将军,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左大人惊恐万分的说道。

    石云虎走了两步,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道:“左大人,你不是进了监狱中么?还可以殴打我的犯人,可又此事?”

    左大人这才反应过来,道:“石将军,我当时只是去审讯一下而已,你看你,这不是大惊小怪了么?”

    看着左大人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石云虎虎劲上来了,“好你个左大人,敌方那个大将军可是我的俘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毒打,也不经过我的同意!这里可是星衡城啊!”

    左大人连忙赔礼道歉道:“石将军,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陪不是还不行么?”

    石锦标见那人给自己道歉的样子,心头的火气也是消去了不少。

    “好,好,好,看你还算诚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我算了,以后没得到我的同意不许进入监狱,审讯我的俘虏!”

    然而,此刻,左大人却一脸不情愿来。

    “石将军,瞧你这话说的,我审讯他不也是为了你嘛,瞧你那副小气样。”

    石云虎虎臂一震,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杯子打碎了。

    “你说什么?我跟你说的好好的,你不会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吧,我石云虎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给脸不要脸啊,你最多就是一个打了败仗的长官,来到星衡城就得遵守星衡城的规矩,你懂不懂?”

    左大人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石将军,你不要生气嘛,我说过了,我是为了分担,免得你又要打仗,又要料理军中事务,那岂不是忙碌的很?”

    石云虎见气势吓不住对手便喊人了。

    “来人,这个左大人最近有点郁闷,给我抓起来。”

    一队士兵走了进来,当他们看到左大人的时候,众人都没敢动手,而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石云虎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把他绑了!”

    士兵们一个看着一个,最后,微微有点动容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声音传来:“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你们的左大人,怎么能对左大人这么无礼呢?”

    说话那人正是张大人,只见,张大人一副关心的模样。

    石云虎看到是张大人来了,便好声好气的说道:“张大人,你怎么来了。”

    张大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大人没好气的说道:“不都是因为这个石将军?没事找事!”

    石云虎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说我没事找事?你给我等着,那个旱魃身上的伤,我会一点一点你加到你身上的。”

    石云虎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缕杀气。

    左大人惊讶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那个旱魃用刑的,甚至还打的如此严重,只见,左大人连忙解释道:“石将军,这你就误会我了,我哪里打他了,我只是过去询问了一下他而已。”

    石云虎愤怒了,“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过过脑子,我亲眼看到的,我还诬赖你了?”

    张大人调和道:“是不是左将军打的,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石云虎和左大人那是想看两不顺眼,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似乎要打架一般。

    一会儿,监狱的狱警就被调过来了。

    张大人问道:“你们两个可否看到,左大人打了旱魃?”

    两名狱警一听,顿时不敢多说什么,只见两人急忙跪下,道:“属下们不敢议论长官们的事情。”

    张大人怒斥道:“有什么敢不敢的,有我在,你尽管说就是了。有什么事我帮你顶着,你怕什么?”

    那两个士兵

    看了一眼左大人和石云虎,转回目光,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那个敌方将军过来的时候,左大人就过来了,说要进去审问一下旱魃!我就给他进来了。当时我们也没在里面,只是隐隐间听到一声哀嚎声,左大人出来,我们进去,就看到那副画面了。”

    左大人骂道:“你们两个混蛋,你们亲眼看到我打了旱魃?”

    两名士兵急忙低下头,道:“请将军饶命,我们不知道,也没看到!”

    左大人有点生气的冲过来,一把揪住一个士兵的衣领,似乎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一般。

    然而,张大人一把拦住了他,道:“左大人,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没有什么好掩饰的,至少那个是敌人嘛。”

    可左大人一脸堵气,似乎并不承认这件事情一般,连连说道:“我说过了,不是我干的,我一个文弱书生,怎会干出那种事情,岂不是荒唐!”

    就在这时,石云虎走过来,一巴掌抡在左大人的脸上,左大人握着热热的脸庞,大声骂道:“好你个石云虎,你竟然敢打我,我说过了不是我干的,就算是我干的,一个敌方将军如何值得你如此照顾?莫非你要勾结中原士兵?”

    石云虎停顿了一下,道:“勾结中原士兵?笑话,我石云虎从未把中原士兵放在眼里,只是我觉得,对待俘虏的方式不能那样,应该善良以待。”

    左大人说道:“善良以待?瞧你,人如名,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你还善良?在你手下的那帮人没一个好过的吧,他们不是残疾就是伤痕累累,你现在跟我说善待俘虏?你说出这话的时候就没人会相信你,你说呢?”

    对于石云虎的话,左大人压根就不相信,然而,此刻,他的想法更甚,自从来到这座星衡城,这个石云虎就处处针对自己,哪里,哪里都看自己不顺眼。

    石云虎说道:“以前那些人不一样,他们都是一些无足轻重之人,可是,眼前这人却不能被那样对待。”

    左大人说道:“你就是想勾结中原,想通过一个旱魃和中原搭上信,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张大人急忙劝解道:“不要担心了,你们两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就是为了一件用刑的小事,两位都是大人物就各种放宽心点吧。”

    左大人走过去,怒气冲冲的握着拳头,似乎要上前去,给那个石云虎一拳,可是,出乎预料的是,左大人并没有挥拳,握紧的拳头也开始慢慢的松开了。

    “我就给张大人一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你要记住,做事要低调一点,否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比你强大的人。”

    石云虎怒目圆瞪,似乎并不把这个左将军和他说的话放在眼里。

    石云虎在张大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就在左大人在屋子里发呆,刚才那一巴掌, 他还记忆犹新,可是,如果让他去在意那一巴掌的事情,再去理会那个无理取闹的人,或许他就和那个匹夫没什么两样了。

    回到屋子里,左大人开始着手他手上的事情。他来到了一旁的桌子底下,细细的摆弄了一个东西,只见,那个东西通体发光,只是啊,这个光和一般的光不一样。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在左大人口中,他小声的说着,嘀咕着。

    这个东西在丰远城的时候用过,可是,他也是按照图纸上的描述简单的摆放而已,然而,就在他们失败时,站在丰远城百米之外的杂草处看着丰远城的方向,他默默的,用力握住了衣服上的那个布袋,心中喃喃自语道:“黑龙!丰远城!”

    当时,他和石锦标一同离开,石锦标还问过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没有回答,而是说他一句,“黑龙”两人便沿着路来到了星衡城。

    在来到星衡城中,石锦标似乎并没有进城,两人在城头分道扬镳了,或许是不想叨扰别人的原因吧。

    时间一晃便过去了。

    星衡城早已成了众矢之的,然而,在星衡城外的那片深林中,却并不平静。

    战争不止能够摧毁建筑,更能摧毁人心!

    北伐大军在星衡城外已经安营扎寨十来天了,等待他们的,或许是粮草,或许是酷暑,他们的将军并没有立即命令他们攻城,反而让他们坐在原地,只因乌迪尔那句话,有时,武力的威慑远比武力的伤害要恐怖的多。

    这十天的功夫,星衡城外聚集的中原士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以至于在星衡城的城头,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景象。

    天地也变的安静了许多,这片大地上,一些原本不是很平静的东西也渐渐趋于平静。

    旱魃被俘的地方,一个个隆起小包已经被战士拿来当烤火的坑洞了。

    一股斜阳照在王金的脸上,在他的眼睛里,一股子斜魅的味道浮现。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将军,那就是乌迪尔。

    王金说道:“乌大将军,这次前来,跟你说一件事情,多日未到的粮食已经到了,而且,我们的人马也越来越多了,有人听说我们这支军队以北伐的名义收复失地便纷纷前来投靠,

    现在我们的规模达到了四万之众了。”

    听到他这个数字,乌迪尔却笑不出来。在他的心里,他二弟还在敌人手上呢。

    就在这时,他等待许久的一支军队到来了。

    带头的人就是林懋霖,只见他风尘仆仆的,手里还拿着这块缠绕伤口的绷带还有一点零星麦粒末子。

    乌迪尔迎上去,道:“三弟,你没事吧,听说你们被埋伏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也算有惊无险了。”

    乌迪尔拉着林懋霖,道:“三弟,给大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林懋霖原地转了两圈才停下。

    乌迪尔说道:“三弟,有你的啊,这种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如果你二哥有你这样就好了。”

    林懋霖疑惑的问道:“二哥怎么了?”

    乌迪尔继续说道:“你二哥很不幸,成了敌人的俘虏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也是对二哥的一场历练了。”

    乌迪尔看着林懋霖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看着他一点也不担心,在乌迪尔的眼中,无疑多了一丝不解。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有点看不清楚你了。”

    林懋霖哈哈笑道:“大哥,你有什么看不懂我的?我还是你的那个三弟啊,只是,这一次,你是被战争搞晕了而已。”

    对于自己的这个三弟,他有点无奈,不过,有什么事情比他们兄弟团聚更要令人感动的呢。

    乌迪尔拉着林懋霖,两人来到了一脸木头桩子搭建而成的帐篷里。

    简陋的茶几,还有古朴的桌椅,并不是很醒目,也不是很亮眼。

    乌迪尔说道:“三弟,来,大哥敬你一杯,也表了大哥对你化险为夷的祝贺!”

    两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中的酒度数不是很高,入喉之后便留下了甘甜。

    林懋霖说道:“大哥,不只是化险为夷,还能够帮助到二哥呢。”

    乌迪尔不知所以然,问道:“三弟,你是不是酒后乱语?不过大哥不跟你计较,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你二哥的事情包在大哥身上,你就不用太过于操心了。”

    林懋霖嘿嘿一笑,道:“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想当初,我们三兄弟一同在长安那个常开客栈中喝酒的时候了?我的酒量不比你们低吧。”

    乌迪尔哈哈大笑,道:“都是大哥的错,都是大哥的错,大哥给你道歉……那你刚才说的,能帮助你二哥的是什么?”

    林懋霖说道:“一个人!”

    乌迪尔又是一杯酒进了肚子里,借着酒气说道:“什么人?多大分量?”

    “一个将军?”

    “什么将军?”

    “一个本该被我们抓获却逃了的将军!”

    ......

    两人的对话很短暂,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乌迪尔喊道:“来人,拿酒!今天,我要和我三弟,不醉不归!”

    林懋霖知道,这件事情确实让自己你大哥担心了,一连传来两个消息,一个是自己的二弟被俘虏,一个是三弟遭遇不测,在他的心理,当他再次见到自己的三弟时,一时的激动却整整持续到他入睡的那一刻才停止。

    林懋霖看着这个星衡城,借着酒劲,看的更清楚了,似乎整个星衡城都蒙上了一层灰胧胧的雾,在雾气缭绕之中,一座守备森严的城市引入眼帘。

    此时,一个小女孩跑到林懋霖身边,道:“林将军,差点你再也见不到小海棠了。”

    林懋霖说道:“多谢你,别看你人不大,能干的事情却也很惊动呢。”

    小海棠一副无奈,姐就是这么酷的模样说道:“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对于小海棠的话,林懋霖的心里某名的升起了一种别样的光芒。

    “好,好,好,看看你,竟然又多了这么多跟随者。”

    小海棠右手划过鼻尖,自信满满的样子,却有几分滑稽来。

    “没错,这就是我,一个被人崇拜的女汉子!”

    林懋霖拍了拍他的额头,道:“小海棠,在你林将军面前,就不能低调一点么?”

    小海棠朝着林懋霖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两颗大大的虎牙裸露在外,在那排牙齿上,凸显了他更加可爱的面容。

    “林将军,你说,我们应该什么时候拿下星衡城?还有,那个俘虏怎么处理?”

    林懋霖故作思量的模样,说道:“星衡城已经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至于俘虏嘛,闩着,等着他的兄弟,将星衡城亲手交到我们手上就行了。”

    就在时,在林懋霖等人的眼中,这座星衡城迟早是他们的了。

    可单方面的认为并不能决定星衡城的归宿,就算是双方达成协议,也有可能出现第三队人马,他们认为,方法不知有一种,他们为了他们自己的梦想,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认为而入行动的时候,或许,没人想着去阻止他们那个在你眼中自以为天真的想法吧。

    总之,林懋霖可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八章石三兄弟!

    一个将军躺在一间诺大的房间里,左右尽是美女,看的人眼花缭乱。

    “石将军,来,来,喝!我们接着喝嘛。”一个身材消瘦,阿娜多姿的女人正一脸妩媚的说道。

    “将军!来嘛,我跟你干了这杯!”

    红色的锦袍凸显了他玲珑有致的身段,美丽又有点俊俏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摄人心魄。

    两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桌子上摆满了酒肉佳肴,色香味应有尽有。

    只见那个男人已经酒过三巡,宽广的面容中略显红润。

    “好,你们两个跟随我左右多年,在这个特殊的地方还能留在我身边,我真是太幸福了。”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脸颊印上了一抹霞红,显然,看上去,他并不是一个喝不了酒的人,而身旁已是瓶瓶罐罐无数了。

    一个没人顺手将一旁的酒瓶拿了起来,将酒杯倒满,那道那个男人的面前,道:“将军,来,继续喝……”

    男子毫不犹豫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还行,继续,继续,不要停。”男子借着酒劲,话说得很满。

    “是,将军,您多喝点!”两个美艳女子丝毫不留情,酒杯满了又干了,干了又满了,这样一来二往间,一个接着一个酒瓶都空了。

    沉浸在这种浓郁的气氛之中,一男子喝两个女子的对话,显得很糜烂和颓废。

    就在这时,一个美艳女子拿出了一张信纸,道:“将军,这是林将军为你拟好的,你就签字吧。”

    男子握着笔,此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温柔乡里,他握住笔的手却不知觉的动了起来,石锦标三个大字在纸上熠熠生辉,错落有致。

    女子收好纸笔走了出去,另外一个女子也站了起来,石锦标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中有些迷离,也有些颓废。

    “我这是怎么了?春天不在,冬天也不会远了。”

    这是发生在四天前的一个入夜时分。

    在抓到他之前,原本不是这样的,可是,在林懋霖将石锦标绑了之后,不只是肉身受困,甚至是心灵也遭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石锦标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十分颓废迷离的状态之中。

    那封信自然而然的交到了石云虎的手里,还是通过乌迪尔的手交给的石云虎呢,在那场打斗中,王金三人已经给乌迪尔出谋划策了,可是,这个将军似乎并没有接纳他们的建议,反而对另外一个情报更加感兴趣了。

    他听了自己三弟的建议,交手中,将信纸塞到了石云虎的手上。也就有了后来的一幕,石云虎回去质问左大人那一幕。

    左大人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将军了,可是,在左大人的世界里,他依旧只是一个文官,对战争的事,对打打杀杀的事似乎并没有亲临战场的石锦标有见解的多。

    刚刚,他想了很多,很多,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这么进行下去,星衡城估摸着又会成为下一个丰远城了。

    然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同样头戴高帽的少年,没错,他就是张大人。

    张大人和左大人的对话很短,可也十分中肯。

    “左大人,捶打旱魃并不是简单的问询吧。你那个什么计划有进展了没有?”

    左大人一惊,问道:“张大人,你说什么呢?我不是很清楚。”

    张大人说道:“丰远城虽然失败了,可是,丰远城中的事情似乎并没有结束哦,就在丰远城失败的时候,不是还有一场火灾么?那场火灾过中,似乎还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安排的吧。”

    左大人换上了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说道:“张大人这话说的,我左某竟然无言以对!就跟你说了吧,我们的计划很有可能会流产,那个女人还在军中,只是,石锦标似乎对我没什么好感,我怕他已经被敌人利用了!”

    张大人点了点头,道:“确实,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被利用也是正常的,你别看那个石云虎一身虎气。可是,就是因为他的虎气,所以也就容易意气用事啊!还有,就是有点情义过头了。还有,张大人,你是不是背地里干了什么事情,我看你,打仗的时候如此心不在焉,每当我们撤军的时候,你都会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你安排人就在森林之中了?”

    左大人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已经瞒不了了,那我就说了吧,刚来星衡城的时候,原本打算进了星衡城再做打算的,可是,石锦标却说,不想进去,他不想被他那个兄弟看不起。所以就一意孤行,带着一队人马进入森林之中,打算干起埋伏之类的,还说,当他踏进星衡城的时候,将会凯旋而归。我当时也不相信他,还说这样太过于危险了,可是,石锦标说,你进星衡城,敌人攻过来是必然的,然后我负责拖住敌人,提醒星衡城中的士兵,多加提防,把关,给敌人制造压力,这样,攻入敌人阵营,我们便多了数分胜算,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

    多说什么了。”

    左大人的头微微的低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张大人说道:“不要伤心了,我们不是还没失败么?竟然没有失败,那么,最后的反抗将会更加激烈,相信我们,最后关头,只有我们二人同心协力,才有一线声机。”

    左大人点了点头,他也不想闹矛盾,对于他而言,只有保家卫国才是他分内之事,而对于一些个人的匹夫行为,他却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以至于,才有了他隐忍石云虎的那一幕。

    张大人走出了左大人的房门,窃窃私语,道:“左大人啊,左大人,你和石云虎两人的矛盾难以磨合,那就让我这个中间人试一下吧,或许尚有转机犹为可说。”

    就在这时,一个妙龄女子来到张大人面前,道:“大人,事情是不是很棘手,需要我做什么呢?”

    张大人说道:“石景花,现在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你那两个兄弟遇上麻烦事了,只要时机成熟,我会让你上场的。”

    石景花缓缓的退了下去,在石景花的眼里,他对两位哥哥的感情非常浓厚,如果有一天,他的两位哥哥出了一点意外,他不会让害人者逍遥法外的。

    石锦标被关在一间房间里,可是,一般的酒肉都有招待,甚至还有两个美女陪同,简直不要这么美好。

    在这个仿若人间仙境的世界里,他有点为了自己的冲动而懊恼起来,又对那个林懋霖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恐惧。

    回想起他被俘虏的那一幕,他的心就无比后怕。

    石云虎大获全胜,俘虏敌方大将旱魃的消息一下子传来了,就连他这个潜伏在深山中的将军都听到了消息。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来到了山林中,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石锦标想着控制这群人,村庄就是他们掩人耳目,升起炊烟的地方,可是,这群北伐士兵进入了村子,生怕被他们发觉,石云虎等人试图麻痹这群人,可是,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让他们跑掉了。

    容不得多想,大好机会就在眼前,石锦标根本就不是什么隐忍之人,至少他没有左大人那般,或许是性格使然, 就在林懋霖和那群伤员来到森林的时候,石锦标一个冲锋,埋伏好的人全都冲杀而出,可是,预想的和现实间的差距往往都是巨大的。

    他的眼中,那个将军,那个强悍无比的将军就像有所察觉一般,凭借着几个伤员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军队力量,竟然将他们打败了。

    石锦标生平最自信的力量,可是, 那一刻,他开始怀疑起来了,人为的力量,难道不是通过**的?或许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加恐怖的东西,进入中原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存在。

    在那一刻起,他开始犹豫了。他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怀疑,原本以为,等待他的将会是无尽的牢笼,可是,宽敞的房间,酒肉相伴,美女向陪,那一刻,他还有一点意识,可是,这点意识却被这股善待打磨殆尽了。

    石锦标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和石锦标一样,同样是一个对力量极度渴望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面对更加恐怖的力量时,那种仿佛压倒一切的力量,他的心便开始动摇了,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人的心都不够坚定了,那么,这个人终将和死人有什么差别呢?

    接着酒劲,不像以前一样,只会撒酒疯,而是坐在板凳上,靠着背,昏昏沉沉的睡去。

    在他的身上经历了太多,有成功,也有失败,曾经的一切,曾经的辉煌,曾经的荣耀,换做此刻的无奈,他有点迷离,有点伤心,有点沮丧,他的那个兄弟,还有他的那个妹妹,三人的曾经,似乎并没有现在这般光辉,反而是在穷酸中,在地狱间,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被那个人看中,成了北狄的先锋三小将!

    此刻,什么前锋三小将,什么北狄大军,全都是谎言,那种欺骗他们,哄骗他们上战场的言语,此刻,他们不再相信那样的话,或许是不再相信北狄高层的话,又好像不是高层,那个想法很强烈,在他这个小人物的心上冉冉升起。

    高层是北狄的人,可是,操纵这一切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却隐隐间感觉的到。

    不再多想,沉沦在睡梦里,一切又慢慢的循环到了起点!

    聚集到星衡城的人马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和以前一样,有些人,甚至还偷懒了中原北伐军,这就叫威慑,力量的威慑作用是非常强大的,然而,林懋霖具备了这种威慑的能力!

    一个士兵来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你还好吧,我跟你说一个事情,我想带兵攻打星衡城!”

    林懋霖看过去,这个是岳武!

    “岳武,你攻打北狄无可厚非,可是,你还小,抵不过那个北狄的大将军,石云虎!”

    岳武双手一抖,随后一个抱拳,双手紧握,道:“林将军,请你

    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的。如果每天都生活在您的庇护之下,我来这里就没有了意义,我需要历练,我需要磨难,我需要对战强大的对手!”

    岳武武动着小拳头,似乎在他的心里,他就是自己命运的主宰一般,在自己的命运这条路上,他会用自己所能,成就自己所想!他会用自己 的行动去验证自己的想法,就像现在一样。

    他鼓起了勇气,跟自己的偶像林将军说这样一件事情。

    林懋霖说道:“岳武,你对战石锦标的时候有功,虽然伤痕累累,可是,就凭你的那股子韧气,林将军让你去,可是,在你去之前,林将军传送你一门身法,助你凯旋。”

    岳武激动的说道:“谢谢林将军?谢谢林将军。”

    林懋霖走出了营帐,岳武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来到一个演武场上,这里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

    不只岳武,一些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目光凝练,就像是发现了某种令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一般。

    就在这时,林懋霖抽出了一杆长枪,道:“你看好了,这就是你们岳家枪法,岳家枪法闻名世界,然而,岳家枪法真正的精髓并不在身法上,而是在速度上,你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手持长枪,脚下生风,一个身轻如燕的将军,三步两步间,人已经游走数步有余了,手中长枪每划过一次都会发出猎猎作响声音。

    前四步,挥、劈、砍、刺。

    后三步冲、闪、出。

    刺为精髓,挥砍劈为辅。冲闪出为动作要领之精髓,脚下动作要迅速,手上长枪才能活灵活现,这就是岳家枪法的极限,也是岳家枪法的精髓所在。

    抢出入龙,脚下步伐前压,留有向后余地,右脚在前,右脚在后,一脚的步伐为进攻另一只脚的步伐为中枢,可进可退,游刃有余。

    “你过来,我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身法。”林懋霖对他说道。

    岳武来到林懋霖面前,手持长枪,只见,一杆同样的长枪朝他刺来,对于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当然知道怎么挡,自然也就不放在眼里了。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侧身,长枪一横,自以为挡住了攻击,可是,他看到,长枪并没有来到他的身边,可以这么说,他的动作快上了两分。

    岳武大吃一惊,道:“这不可能。”

    然而,林懋霖的长枪已经抵达他的咽喉处了。

    “你输了。你还是没有听到我说的,右脚在前,左脚留有余地,刚才,就以为我已经攻出去了,可是,你没有发现,如果我不按,我先前的速度攻击而出,而我这个速度是可变的话,你会吃大亏,情况和我想的一样,你确实是太过于轻敌了。这个突,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简单的架势,可是,这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需要你深入的去研究的。”

    岳武点了点头,道:“多谢林将军的教导,岳武一定会勤加练习,不会让林将军失望的。”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好,岳武,你是一个不错的苗子,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岳武做了一个鼓气的动作,道:“我一定会的!加油!”

    这个家伙也是一刻我不停下,刚说完他就已经沉浸在刚才的动作中了。

    一个简单的突刺可以练上无数遍,可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在训练的时候留有余地就有点出神入化了。

    林懋霖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你遇到强敌时,不能畏惧,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一个强大的对手会把一个简单的动作练的出神入化,这就是,一个强大的人能够做到的。”

    岳武还很年轻,林懋霖也很年轻,可是,他受过的教育和他经历过的事情,让他内心一点也不年轻。就像是一个,强大的生物,突然遇到了一个弱小的生物一般,强大的生物并不曾骄傲自满,也不曾虚度年华,而是更加拼命的训练,这就是他永远保持强大的原因所在。

    林懋霖左脚后退,保持了一个和右脚前进一样的动作,只是,此刻的重心却变了,虽然是同样的动作,可是,那一刻,他改变的却是核心!

    林懋霖认为,这个世界上,莽夫是不好的,可是,懦夫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一件事情在行动之前,你就要去考虑他的见面性,只有在利弊权衡之后,才能抉择出属于你的,最好的东西,或许,你也曾经迷茫过,或许你也曾经沮丧过,可是,在一件事情到来时,你必须抉择,这就是人生,如果你心知肚明,心有所属,那么,你的决定会让你很愉悦,如果不是呢。你还有兴趣去做这件事情么?答案是肯定的,当你的以前存在过这种东西的时候,当你以前有过这种感受的时候,未来的你也会这样做,因为它已经深深的刻在你的记忆深处了,这就是你的兴趣来源,也是强者共通点所在。

第二百六十九章比试!

    第二天一大早,乌迪尔带着人来到了阵前,可是,这时,跟在乌迪尔身后的人数也不少。

    王金,温世义,姜恒,还有那个不是很起眼的岳武,或许是因为他年纪小你原因吧。

    就在这时,石云虎带着人马出了城门来了。

    石云虎说道:“今天这个仗或许不用打了吧。”

    乌迪尔也走了上来,道:“今天的仗必须要打,只是,在打仗之前,我们不用出手,让弟兄们较量一下,你看如何?”

    石云虎有点疑惑,可是,他带上来的这帮人中却也没几个真正能打的,他是心知肚明的。

    乌迪尔看了他一眼,道:“看你左顾右盼的,是不是因为人手的问题?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和准备,三日后在这星衡城的一亩三分地上决斗,你我双方分别派出三名小将,三局两胜,胜利的一方将赢得这场战争,失败者主动让出城池怎么样?”

    石云虎思量了一会,道:“你这个提议我可以答应你,只是,还有一点,就是放了你们俘虏你人。”

    乌迪尔冷冷一笑,道:“竟然你答应了,那么,人质也没有必要留着了,我们同时释放人质,你看怎么样?”

    “嗯嗯,这个我看行!”

    石云虎吹了一个口哨,只见城池上的人将城门缓缓的打开了。

    一个人出现在城门口,不是别人,正是旱魃!还有几个小兵!

    托着锁链缓缓的走出来的旱魃目光中带着点点森严与肃穆。

    “今天的空气真好,没想到,我又能见到这星衡城外的阳光了。”

    在乌迪尔身后,林懋霖带着一队人马走了出来,没错,那不是别人,正是石锦标!

    石锦标身上并没有多余的束缚,反而肤白体肥,甚至还有一点点发福的迹象。

    “星衡城,总算还是见到你了。当初不想进来,可是,这一次,真的要回到星衡城的怀抱中了。”石锦标无奈的摇着头说道。

    看这个样子,石锦标和旱魃两个同为俘虏,可是,这差距就是十分巨大了。

    一旁的士兵看到旱魃的模样立刻鼓噪起来了。

    纷纷抗议……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欺负人不是?”

    “将军,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就是,就是。”

    ……

    士兵们就像一个个嫉恶如仇的狠人一般。

    林懋霖来到阵前,说道:“石将军,这些都不是我说的。”

    石云虎脸色一黑,看了一旁的左大人,意识是,你说我怎么处理?

    左大人站出来,赔礼,道:“这个旱魃确实在我们这里吃了大亏了,我给你陪不是,只是,这不是我干的!”

    左大人的话,让石云虎一个激灵,他更加不相信这个左大人了。

    林懋霖说道:“左大人,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现在的我也不得不信了,人在你们手上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左大人神色紧张,道:“林将军,你说这话,谁打的我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你可以问旱魃,他被打了,会不知道谁打的他么?”

    林懋霖声音柔和道:“二哥,你告诉三弟,谁打你了。”

    旱魃看了一眼左大人,道:“不是他!”

    左大人刚刚绷紧的心神瞬间恢复如初,松了一口气之后,那种感觉更爽了。

    旱魃接着说道:“不是他,可是,那两个打我的人说是奉了左大人的命,特地过来,询问一个东西。”

    左大人这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瞬间就不平静了。

    左大人指着旱魃,道:“旱魃将军,你不能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派人过去打你的?你是不是被人蛊惑了?”

    旱魃伸了伸手,示意一下,自己手上的东西,有点无奈的说道:“左将军,你说我出来的时候怕也功力深厚,直接押解出来恐怕不安全,必须加一个东西,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这是不是你说的?”

    左大人连连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是我说的,只是,旱魃大将军,你这话说的,我也不是没了安全起见么?被锁链锁着总好过被刀架着吧,万一一不小心失手了,旱魃大将军不就完蛋了么?”

    石云虎来到旱魃的面前,拿来一把钥匙,道:“不好意思,旱大将军,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不该把你绑起来,也不该伤害你。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旱魃将手放在身后,道:“这个可不是你石云虎说了算,如果不是我遭到了埋伏,就凭你还抓不住我!”

    石云虎有点无奈的站在原地。

    听到旱魃的话,他没有向前半步。

    突然,一个人接过了钥匙,道:“旱魃大将军,你不是说让我亲自放你出来么?如果我偏不呢?”

    旱魃思索了一下,然后仰天大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偏不就不呗,反正我也无所谓,带着也挺好的。”

    听到左大人那句话,石云虎有点后怕的看了一眼林懋霖,生怕这句话惹怒了那个将军。

    而,林懋霖却没有太多的感情,他想知道,石云虎将会怎么做?是要自己的那个兄弟还是留住左大人!

    石云虎拉了拉左大人的衣袖,就在左大人看过来的时候,一双虎目盯着他,仿佛在说,“左大人,你这是在开玩笑呢?我兄弟还在敌人手里呢!”

    在石云虎的眼里,自己的兄弟就是他的第二天生命,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却比自己要强。

    左大人笑道:“跟你开玩笑的,旱大将军,小人这就给您解开!”

    左大人来到旱魃的面前,右手的钥匙插进锁扣中,轻轻一拧,锁链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

    旱魃眼睛飘过左大人看向石云虎,道:“我提醒你一句,你要小心这个左大人了!”

    说完,旱魃就扬长而去了。

    林懋霖见自己的兄弟回来了,便让士兵将石云虎给放了。

    两人面对着面有些,很快便回到了各自的营地之中。

    石云虎来到石锦标的面前,道:“兄弟,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威胁你?”

    石锦标摇了摇头,道:“没有。”

    可是,他的眼神里,已经没了先前的东西了,仿佛在他的世界里,那种曾经的威严,曾经的霸气,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石云虎看着场上,显然,他以为自己赚了。而且是赚了一个盆满波澜,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的失败已经埋下了种子了。

    左大人盯着石锦标,道:“哎呦喂,一点伤都没有啊,为什么有这么好的待遇呢?敌人会不打你?敌人竟然没有虐待你?”

    石锦标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刚被俘虏就这样了,敌人也不打也不骂,甚至还给我好吃的。我还以为是左大人你通了关系呢?”

    左大人脸色一黑,道:“你不要撇开话题,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石锦标毫发无损就回来了。”

    石锦标无奈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这是毫发无损么?你没看到,我的身体都被敌人折磨成什么样了么?”

    左大人仔细打量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石锦标说道:“发福了,难道左大人看不出来么?”

    众人脸色一黑。

    石云虎站出来说道:“不要说这个了,让我兄弟进去休息一下,他一定有他的苦衷的。”

    一队士兵扶着石锦标进了城池,石云虎并没有说什么。可是,这时候,左大人小声的嘀咕了两声,道:“这个石锦标一定是投降敌人了!”

    石云虎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两下,却面无表情,道:“左大人,你不要再说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上,任何的猜测都不可信!”

    左大人没有说话,反而朝着一旁走去,默默无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石云虎有点恼怒,可是,他出来之前,张大人叮嘱他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以至于,他并没有上去,对这个左大人做什么。

    林懋霖众人接过旱魃,众人不知所措,甚至有几个士兵要冲上去跟这群北狄人拼个你死我活。

    旱魃拦住了他,道:“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准备着三日后的比试吧,相信,那时候一定很精彩。”

    林懋霖和乌迪尔来到旱魃的身边,此时他们两个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林懋霖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二哥,你让三弟我担心了。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让我们怎么不难过?”

    乌迪尔同样哭的梨花带雨的。

    “二弟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旱魃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痕,道:“大哥,三弟,你们看我这样子,是能跟你们聊天的样子么?”

    林懋霖嘻嘻一笑,道:“不好意思啊,二哥,我知道错了。这就扶您疗伤去。”

    林懋霖扶着旱魃,两人的步伐不是很快,却很平稳。

    踩在这片大地上都显得很轻松自如。

    张大人身旁那个女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在说,“张大人,似乎这件事情很棘手啊。”

    张大人朝他眨了眨眼睛,道:“瞧您说的,我是那种在背后耍小心机的人么?”

    那个一身军人装扮的女人,脸上带着个面纱,依旧掩饰不住他消瘦的脸庞还有玲珑有致的身材。

    两人如同夜幕一般,退了下去。

    一双拳头,一点点火光退去。

    场上似乎多了两个女人的身影,一个泼辣,一个冷峻。

    众人消失在了战场上。

    乌迪尔问道:“三弟,你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场战争,何必搞的这么麻烦?直接扫平他们不就行了?”

    林懋霖回答,道:“大哥,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能不用武力解决就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就用一种比武的方式进行,那样我们既不用有任何的损失,便能顺利收回星衡城,那样又何乐而不为呢?”

    乌迪尔问道:“是什么让三弟你突然产生这种想法的?”

    林懋霖回忆起来,“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人们往往太看重战争和个人能

    力了,而被我们顾虑的才是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战争带来的影响,多少人因此而过上残疾人的生活,多少人因此而失去了父母,多少人因此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乌迪尔点了点头,道:“三弟,我差点忘了,这些天,你一直在后方,救助伤员呢,没想到,经你这么一救助,反而救助出感情来了。”

    林懋霖傻傻一笑,道:“大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也是突然有感而发而已,你说不是么,大家和平点过有什么不好呢?”

    乌迪尔则说道:“三弟你人就是太过于善良了。你要知道,这人啊,一道善良过头了,就能见到人心的险恶了,你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头,别怪大哥没有提醒你,以至于,到时候你自暴自弃来,又来说大哥的不是了。”

    林懋霖拱手,道:“大哥教训的是,三弟一定知错能改,绝对不会出现大哥口中的那种情况。”

    乌迪尔也很无奈,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随你去吧。”

    两人回到营帐之中,很快,下人便开始张贴招募乡勇的报纸了。

    报纸一张贴便引起了百姓们的巨大相应,人人纷纷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这张告示,特别是丰远城中的百姓,他们是最兴奋的,所谓,近水楼台就是这个道理了。

    两个老头说道:“听说就要招募勇士对抗北狄了。这一场战争胜利的一方将拥有星衡城的支配权。”

    另外一个老头照着告示念道:“还有,还有,就是,胜利着,还能得到军队给予的奖励,直接封为将军,统兵五百!”

    “五百?不错,不错,想想,俺老头以前也是一个当兵的,可是,那时候只能是别人手下的兵。五百人马的将军,只要拿下就能光宗耀祖了。”

    “是啊,是啊,光宗耀祖的好事,当然是我孙家的了。我孙家的大儿子,听说已经成年了,也是打拼事业的黄金时期了。”

    一个老人调侃他,道:“别提你孙家那个儿子了,现在甚至都打不过隔壁家的王二狗子,怎么还来这里吹牛逼了?就不怕嚼着舌根?”

    孙老爷子一听便气不打一出来,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你,你跟二狗家就是狼狈为奸,男盗女娼!下流无耻!”

    “你才下流无耻呢。”

    看见两个老头就要打起来了,一旁的士兵走过去,拦住了两个老头,阻止了一场血光之灾。

    “我说,两位前辈,你们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怎么在这里骂起来了呢?这里是招募公告,想扬名立万的话,回去找你们的儿子,让他们来参加考核!”

    两人连忙点头,然后怄气离开了。

    彼此似乎都看对方不爽,甚至已经摩拳擦掌了。

    张贴完毕之后,就是各路人马汇集的时候了。

    因为时间很短,所以选拔的程序很简单。

    一连报名人很多,可是,选出了两个人,一个小萝莉,一个书生气的男子,显然,王二狗和孙家的那个娃都没有被选上,可是,两家似乎都很高兴,因为,他们家的孩子参军了。

    他们有勇气挑战北狄人,这就是他们孜孜不倦的东西,也将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些茶余饭后的美谈。

    谁家的孩子厉害,谁家的孩子某某地方出众,似乎不止是那群大人,甚至是那群老头都会去讨论。

    一两个军人看着这群人,窃窃私语,道:“看来有好戏看了。没想到,林将军竟然连王二狗家的傻子都收了,这难道不会对军队产生影响么?或者说对其余士兵产生影响。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让你跟一个傻子组合,你会是什么感想?是不是很愤恨?会不会当场拒绝?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不过,交谈归交谈,在他们的心里,依旧对这个将军产生了某名的敬畏之情。或许说这个将军有某种方法,让傻子变成战士的方法?这似乎有点过于玄妙了吧。

    窗户门被打开了。 一个女孩子来到了林懋霖到房间里,正吧啦着脑袋,调皮的说道:“哈喽,林将军,好久不见了,林将军有没有想小海棠呢?”

    然而,此时,林懋霖正跑腿坐在床板上,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状态,然而,就在这时,小海棠的莫名出现,让这个将军立刻从入定中回过神里,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海棠啊,说吧,找你林哥哥有什么事么?”

    小海棠侨脸凑过来,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说道:“林将军,其实是这样的,我也想参加比赛,你能让我也参加么?”

    林懋霖笑道:“不能!”

    小海棠走过来,摇了摇林懋霖的胳膊,撒娇道:“林将军,你就不能让我也去见见世面么?”

    林懋霖说道:“见世面当然可以,只是,你还没有让战场的实力,听话,在下面看就行了。等你有足够的实力了,我会让你表现的。”

    小海棠略显生气的模样,说道:“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只是,那个岳武,我看他最近很高兴的样子,所以也想找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

第二百七十章比试

    一众人等来到了会场之上,等待他们的就是接下来的比试了!

    林懋霖小声的跟那三个人嘀咕了几句。

    三人连忙点头,“嗯”三人发出了同样的声音来。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比试了!所有人准备就绪!”旱魃用及时威严的声音说道。他身上的伤已经不见了,也不像一个有事人的模样。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果然没看错我这个二哥,他真是一个很强大的人,**和心灵的创伤似乎很难触动他。”

    小萝莉,书生还有岳武三人站了出来,迎着烈日,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小海棠惊讶的叫道:“原来是你啊,岳武,你跟我说的那个事情原来就是这个啊!好棒!”

    岳武傻傻一笑,嘀咕着,“我一定会为中原增光!”

    另外三人走了出来。

    想想北狄三人组,真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烈日照的大地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由于在雾气的四周几乎不见任何水分,所以那层雾气就显得格外的清澈。

    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一个妩媚动人的模样,一个瘦高个。三人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绝美的画卷!

    有请我们的选手:

    中原组一号选手岳武!二号选手柳妍妍!三号选手张凡!闪亮登场!

    北狄组一号选手石景花,二号选手清然,三号选手王猛!

    第一场,有各种派出一名选手,上擂台来,比试一番,胜者成功晋级,败者将直接淘汰,比赛分三场,三场直接终止,也就是说第一场失败的一方,后面两场必须同时取胜,否则为失败。

    对于这个苛刻的要求,众人不知说着什么,不过,这么说,这场比赛也就既有可能轮空咯。会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也就是所谓的前来冲场的人员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经过了双方的一致认同,第一场有中原组的张凡对王猛!

    两人同时登上了擂台,在这个擂台上,简单的木质构造,还有一些古朴的装饰,足以凸显出他那独特的气质。

    张凡掏出了一把锥形武器!

    王猛取出了一把开天大斧!

    旱魃将他们的双手放在一起,做了一个动作之后,两人的比试便正式开始了。

    由于旱魃遭到北狄人殴打的事实,所以旱魃也成了这场比试的裁判,无人反对!

    比赛一开始,两人就像针尖对麦芒一般,气势汹汹,英气逼人!

    张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王猛虎躯一动,冲刺而来。

    他是北狄人的希望,在北狄人中,一向尊崇着以武论道的他们,对于第一场自然派出了他们自认为最上之人,王猛!

    这难道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手么?

    王猛一个冲锋,巨大的斧子论了起来,重重的朝张凡砸了下去。

    张凡身型一跃而起,整个人就像是脱离地面的兔子一般,十分灵活。

    王猛见这一击落了个空,正准备第二击的时候,却被张凡一个突刺,锥子般的针尖刺入了身体中了。

    王猛一个后退,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张凡竟然有如此速度,而且,一击就击中了自己。

    捂着伤口,王猛怒目而视,不过,似乎他并没有投降的念头,带着伤,又是一个冲刺,朝着张凡冲了过来。

    张凡脚下的步伐很是轻巧,在那个灵动的步伐带动下,他很容易就躲过了攻击。

    双脚如同锥子一般,轻轻跃起,迅速落地,整个人如同一个游走的武器!

    石云虎呵斥,道:“王猛,你吖的,不要轻敌啊,用你的身材,压倒敌人,而不是在场上任由敌人玩弄!”

    王猛一听,身体压倒敌人,那还不是论起斧子,追击敌人?

    只见王猛一个冲刺,这就更加加重了他身体上那道伤口中鲜血的流失了。

    张凡云淡风轻的一个跳跃,身体落下的时候,手中的武器狠狠的扎在了王猛的身体上了。

    只见一个诺大的伤口,一声轰然,一个硕大的身影轰然倒下!

    石云虎捂着脑袋说道:“真是令人唏嘘啊,这个家伙也太莽撞了吧,身体都成这样了,竟然还冲刺?这不是在找死么?”

    旱魃拍了拍石云虎的肩膀,道:“小兄弟,你赢了!恭喜你!”

    然而,此刻,站在台下的石景花眼色一冷,道:“锥子是么?不过也不过如此嘛。”

    旱魃站在台上,说道:“接下来就是第二场,双方究竟会派出谁出场呢?”

    中原军队在第一场胜利了,当然不会着急派出最强阵容,而北狄人马必然会派出最强阵容,因为,现在的他们处于弱势的一方,然而,情况真的是这样的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经过双方商量,第二场比赛的人员名单是……

    清然对阵刘妍妍!

    两人依次上台,显然,清然承担着整个部队的希望,他身上的担子很重!

    清然很慎

    重,他不敢有分毫的冲动,在他的心里,似乎,这就是他的敌人,这一生的敌人,对于这个人,他有勇气,有能力,说,“我会将你击败的。”

    虽然他这么想,可是,对面的刘妍妍却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的心里,他们已经算是胜利的一方了,当然没有什么是她害怕的了,放手一搏,心里负担不大的她,一个冲刺,身体就像一道风,朝着清然而出。

    自古胜负之外一瞬之间,刘妍妍攻的很近,很近了。

    清然睁开他那双慧眼,一道金光夺射而出,格外的亮眼,格外的醒目动人!

    手中长刀在这一刻挥舞了起来,如梦如幻,如乱武一般,格外的动人,格外的亮眼!

    石云虎大呵道:“好,好,凡然好样的,不愧是我选中的人!”

    收刀之时,一声落幕声,攻击而来的刘妍妍虽然挡住了攻击,可是,身体上的衣服却被乱刀若砍碎,透体白嫩的肌肤在裂痕之中显得格外的动人心魄。

    “啊!”一声,刘妍妍捂住脸,跑下了擂台!

    一些人由于看到了这个场景,纷纷对这个刘妍妍产生了兴趣,在台下窃窃私语着,似乎都是在讨论这个刘妍妍的。

    什么他绝美的身材啦,什么他洁白的肌肤啦,无不成了众人口中的佳话!

    旱魃说道:“第二场,北狄道凡然获胜!”

    凡然是一个冷酷的男孩子,他的心思极为沉稳,再加上他的那厉害,凶势滔天的动作,让他在众人的眼中格外醒目!

    凡然离开了擂台,第三场岳武对战石景花!

    这个石景花不是似乎并不知是一般人的身份,在他的身上有些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乎,就像是一道光一般,光的作用就是衬托,衬托出自己的强大,照亮别人的不足之处。

    石景花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一抿嘴一笑,道:“弟弟,我不想伤了你!我可不想你立马落败哦!”

    “哈哈哈,姐姐,落败还不好说哦!”

    石景花已经冲了出去,可是,他的身体却并没有立马来到岳武的身前,就仿佛在岳武的上空,形成了无数个影子一般,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进入了岳武的耳朵里。

    突然,声音落下,一道寒芒激射而来,令岳武的后背一阵冰冷。

    “结束了哦!弟弟!”石景花的声音很妩媚,很摄人!

    亮光点亮了整个会场,激光也瞬间停止了。

    石景花无比的喜悦,可是,突然,他眉头一皱,一股不好的预告袭来。

    “这怎么可能?”她不由的惊叹!可是,这时,岳武却丝毫未损的站立在原地,通体发光,只是这个光和那个石景花身上的杀人的光有着些许的不同。

    一杆长枪从他的手中夺射而出, 狠狠的朝着石景花刺了过去。

    然而,这一击,却并没有刺中那个女人,一道乱影消散而去,然而,石景花就像没事人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一道幻影消散,又一道幻影浮现,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一个简单的动作在岳武的手上,演绎了无数遍,然而,那道攻击却丝毫也伤不了石景花!

    岳武说道:“这就是林将军教给我的,简单的突刺,练上无数遍!”

    石景花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在他眼里,这个岳武和他那个林将军都是一个傻子,这微弱的攻击怎么可能伤的了自己呢?

    看准时机,石景花一个冲锋,万千幻影化作一道,似乎要结束了这场闹剧一般。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的时候,岳武却并没有失败,身体一动,一个侧身,竟然躲过了攻击,可以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

    紧接着,右手将长枪摆正,一个横扫,将石景花扫飞了出去。

    右脚在前,左脚在后,重心后移的岳武,摆出了一个防守的态势,攻击的时候摆出防守的姿势或许就是为了等待敌人的进攻吧。

    情况果然如他想的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在岳武的手上演绎的淋漓尽致,真可谓是英雄不好少年啊!也感谢林将军的教导,才有了他如此这般身段!

    石景花因自己的轻敌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或许是因为她自以为是的破绽吧,可是,这个破绽在她的眼里,似乎变成了一个陷阱!

    石景花站了起来,指着岳武说道:“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一把的刀枪也能够对抗幻影?”

    岳武却说道:“一般的刀枪当然对抗不了幻影,可是,一般的刀枪如果附上了灵魂力量呢?对抗幻影不就成为可能了么?”

    石景花犹豫了一下,道:“你说你没错,多谢你的教导!可是,我们的战斗似乎还没有结束呢。”

    说着,石景花一个冲锋,身体再次化作残影,残影在岳武的头顶盘旋,最后落下,无数道残影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猛烈的攻击,攻击威猛以几何倍的力量激增着,有一种百花缭乱的感觉。

    林懋霖站在台下,说道:“右腿在前,左腿在后,以左腿为中枢,右腿发力,中心瞬移到

    右腿,然后又回到左腿之上,力如此往,循环不息,用那招抵抗敌人的攻击!”

    岳武点了点头,按照林懋霖说点去做。

    然而,在她施展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像是受到了某种重力牵引一般,脚下的动作开始变快了。

    盘旋的幻影攻击而下,却被岳武轻而易举的躲过去了。

    幻影扑了个空,然而,聚集起来的幻影再次盛放,如同无数把匕首一般,将整个天空都搅动了起来。

    岳武说道:“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两道光影在舞台之上如利刃一般划过,又想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猛兽,互相撕咬着,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利刃停下,两人停了下来,一杆长枪直抵石景花的胸膛!

    或许一些门外之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林懋霖,石云虎,旱魃等一众大人物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看到了在幻影之中不断交手的两人,手上的武器碰撞在一起,一道又一道金光乍现,可是,那些金光很小,很微弱,以至于没有太过于吸引眼球,或许说不如他们的身法更加亮眼,所以,一些门外之人也就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了。

    “我输了!岳武,你真的很强,以人间的兵器,竟然能够胜过一些法外之地的东西,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岳武收回了武器,恭敬的说道:“承让了,这还是林将军教给我的。”

    “林将军教给你的?”石景花说道。

    岳武说道:“是啊,是石景花教给我的。他说,一个人不仅要手上有两把刷子,脚下也有有一定的功夫,这让才能做到游刃有余,可进可退,攻防兼备,方能百战百胜!”

    石景花莫名的对这个林将军产生了兴趣来,可是,就在她看向场外的时候,石云虎却一脸沮丧,道:“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啊!竟然输了,那么星衡城就是你们的了。”

    地壳微微运动了一下,似乎,在这个地表之下,有些某种东西在挪动,又像是,有某种物体在行进,然而,就在他仔细回想的时候,地壳却平静了许多。

    旱魃高兴的说道:“好咧,看来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我们就不客气了!星衡城的交割仪式也是三天后 进行吧,三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数字。”

    石云虎对于这个事实已无法辩驳,他也不想因此而大打出手!似乎在他的心里,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任由什么都无法阻挡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好,我答应你,三天后 进行!”

    众人回到营地之中开始庆祝起来,对于这场战斗的胜利,众人早有准备,可是,当一切风险都排除了之后,那种兴奋劲却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更不可能用想象来弥补,一个又一个士兵,端着酒壶和盘子,三步两步来到了桌子上,丝毫无法掩盖脸上的笑容,在他们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已满是喜悦之情。

    酒色和饭菜的双重浸泡下,众人陷入了一种奢靡的境地之中。

    乌迪尔,林懋霖,旱魃三人酒后之余,看着这群后生,心中多出了些许激动和情感来。

    “看来,这群人确是能力非凡之人啊!在我们的精心教导一下,终有一日能够飞身而起,成为人中龙凤的。”乌迪尔说道。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就是,就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了我们的支持和帮助,相信一定能成功的,就像,这片天一样!刚刚的乌云不是散去了么?”

    旱魃笑道:“也就你这家伙会在意那片乌云了,什么狗屎乌云,在我眼里,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摆了。我只在意,这个世界上洁白纯真的东西,就像我手上这杯酒一样,一杯酒下肚,千万愁丝便荡然无存了。”

    “千万愁丝?”乌迪尔也笑了起来。

    “你能有什么忧愁?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旱魃接着酒劲,思虑起来,“你不知道,在我世界里,我的家族和我并不站在一个立场上,他们自以为是,他们生性凶残,甚至是自己的兄弟,亲人,他们甚至都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旱魃的话,林懋霖和乌迪尔纷纷放下了酒杯。

    旱魃收起了眼角的泪水,道:“不说了,不说了,事情也就这样了,现在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我们兄弟又能聚在一起,不是讨论我们的事情,而是年轻人的事情了,想想,那得多么令人高兴才对啊。”

    在这个桌子上,三人酒后三巡,无话不谈,众人记住了多少,忘记了多少,全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讨论了一件值得他们高兴的事情。

    星衡城没有流血事件,星衡城收回就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然而,就在收回星衡城的过程中,一切都按照自己的预想进行,或许是因为没有太多磨难,没有太多挫折,所以,这场宴会才显得如此重要吧。

    酒肉穿肠过,兄弟心中存。

    酒后饿夜晚过的很快!一晃,一天又过去了。

    迎接着晨光,朝而复始。三天光阴转瞬即逝!

第二百七十一章囊中之物~星衡城!

    第三天,交割仪式如期而至。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大多数人都保持着一颗对交割和对归属问题的一致性!星衡城本来就是中原的,这个交割只能说是物归原主而已。可是,极少数人却打着不一样的念头,他们认为,星衡城还有一样在他们的手上巩固,其实,他们不知道,那只能是以卵击石而已。

    石云虎,石锦标,石景花三人站成一排,显然,三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然而,石景花就是最后一场的考核着,当他看到林懋霖走过来时,那股子畏惧感油然而生!

    这就是岳武口中的师傅,他总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些一种独特的气质,难以言说。

    就在这时,林懋霖说道:“交割仪式,正式开始!”

    所有人等待着,这最后的交割仪式,已是热闹非凡。

    石云虎那些那块琥珀印章,林懋霖拿着刻着北伐样式的印章,两人迎面走来!

    场地中间是一张形状奇特的桌子,怎么个奇特法呢?

    四个桌角虽然和平常的样式没什么两样,可是,桌角却足以纹上四天龙,每一个桌角都有,有一种龙落九川之势。四条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气派万千,倒有种生龙活虎的感觉。

    一张文书摆放在桌子上,一个年迈的老者为这场签字仪式画上极为隆重的一幕。

    两人手持印章,在合同上轻轻一按,交割仪式就这样如期而至的完成了。

    这合同乃一式两份,分别盖上印章之后才算交割完成。

    两人手上拿着纸质合同往回走时,刚走了两步,两人猛然回头,却发现一个不一样的东西,在两人的身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串光环将他们包裹围绕,就像是主角的荣光一般,份外耀眼夺目。

    林懋霖头也未回,走路的过程中,周围形成了一个引力场,在引力场的四周,沙石怪风从四面八方涌来,无不壮观,无不触目惊心。

    在怪风和飞沙走石间,林懋霖走了出来。

    他手上那张合同在怪风的作用下显得略带几分凌乱。

    “林将军,以后,星衡城就是我们的了。”

    “是啊,以后要学会感恩,多谢谢你的敌人,是他们成就了你们!”

    小海棠跳起来,一副调皮可爱的模样,道:“林将军,好的,谢谢他们!也谢谢你!”

    就在此刻,所有的将士还有百姓都欢呼雀跃起来。

    “林将军,好样的!”

    “林将军,你真棒!”

    林懋霖低下头,三秒钟左右又抬起了头,道:“也说一声谢谢你们的敌人啊!”

    石云虎来到了自己的阵营中,北狄人似乎并没有那么高兴,反而一个个垂头丧气,愁眉不展,阴晴不定!

    “谢谢北狄将军!谢谢北狄人!”

    “谢谢北狄将军!谢谢北狄人!”

    ……

    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很大,很响亮。

    石云虎猛然间回过头来,目光中有了些许动容。只是一晃即逝,石云虎骑上了战马,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这个交割仪式就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自然,等待他们的也将是朝廷,皇室的责骂和责罚!

    一队人马扬长而去,他们知道,这是他们进入星衡城之后,最后跟北狄人说的一句话了。在这句话中,蕴含着对北狄的感情,有人说,战斗之人,双方为敌没有感情,可是我要说,无论是打仗,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青春留下的和岁月打磨的,他都有感情,感情的深厚跟阵营没有关系,跟交往的时间成正比。就好比一杯咖啡,泡的时间越久,感情就会越深沉,越浓厚!人生的道理好比一杯咖啡!

    “进城吧!”林懋霖命令道。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如同长龙一般,没入星衡城之中,可是,就在他们进入星衡城的时候,无论人马有多少,这座城池似乎都容纳的了。

    百姓们欢呼雀跃的迎接着他们,一个跟着一个,场面很壮观,很温馨。

    马车的队伍来到了星衡城中,两旁站立着热情洋溢的百姓,他们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神色,他们身体里流淌着对中原士兵的期待之情。

    似乎一片狼藉并没有出现,这是林懋霖最为欣慰的。

    有人说,留下城池可以,但是,能够给敌人留下一个完整的城池,留下一个修养生息的地方,那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林懋霖跳下了战马,看着眼前这群百姓,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

    一位老者走过来,握着林懋霖的手,道:“林将军,很高兴认识你,多谢你的帮助,我们是非常想要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的啊!”

    林懋霖看着老人的眼睛,似乎在他的心里并没有那么纯正,可是, 转眼间,老人却将那股子不纯正的思想掩盖了。

    林懋霖说道:“老人家,你不要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请你们放心,我向你保证!”

    老人看向林懋霖,收回刚才的目光,换上一种极为

    诚恳的眼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请林将军放心,我不是那样的想法,我只是想说,以后,请林将军多加关照才是,我这个老头在这里谢过林将军了。”

    突然,老头跪了下来,泪水夹杂着许多纷繁复杂,无法言喻的感情来。

    林懋霖扶起了他,道:“老人家,瞧您一大把年纪了,对我这么一个小生磕头,会折寿的。”

    老人起来了,这时,林懋霖喊来了那个在丰远城认识的老头,显然,两个地方的民生就是不一样,不过,那两个老头站在一起的时候,彼此也就少了些许隔阂了。

    林懋霖站起来,一旁的百姓甚至给林懋霖递上来了些许鲜花和食物。

    林懋霖从一个百姓的粉红色篮子里拿出了一块面包,面包放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面包很香,很甜美,很自然,没有过多的杂质,有种纯朴的清香。

    林懋霖跳上战马,回眸一笑,举起了手上的面包,对着那个女孩子说道:“谢谢你的食物!”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留下小姑娘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发呆。

    马蹄声穿过了悠长的街道,两旁全是欢迎的目光。

    在这条街道的四周,林懋霖知道,这里曾经隐藏着多少辛酸往事,这里曾经被北狄人统治,然而,这里已经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有些一个共同的名字,中原大地!掌寸山河!芸芸众生,皆是祖国儿郎。

    看着这片土地,怀揣着对祖国母亲的敬畏,对故土的留恋,对未来的美好展望,林懋霖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未来,他们的过去和曾经就是未来的最好铺垫,这就是他们的人生,自从参军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的人生。

    就在这时,战马的终点已经到了,这是一座诺大的宫殿,这里装饰豪华,这里没有任何的污垢,这里只有零零散散敌人搬家时留下的细屑。

    林懋霖刚要走进去,一个士兵来到林懋霖面前, 道:“林将军,我们真的要进去么?要不要派人将这里铲平再从新建造?”

    林懋霖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是”士兵缓缓的退下了。

    走进这个诺大的房里,林懋霖知道,他也感谢这群敌人,是他们赋予这个屋子魅力,是他们赋予了这个房间魔力,让他们有了住进这里的冲动,让他们在星衡城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给了他们些许牵挂和向往!

    朝阳已去,中午的阳光格外的温暖!星衡城之上,每一寸瓦片都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今天的烈日很大,似乎要烧焦这片天地,烧焦这片天地之下那些不好的东西,那些污秽,那些曾经沉淀在这里的东西,星衡城终将迎来崭新的一副画卷!

    画卷的中心将刻上大周字样!

    林懋霖一个跳跃,人已经上到了屋顶之上,任由烈日焦灼,却嵬然不动。

    他像是在俯视着正个星衡城,又像是在仰视着整片天空,总之,在他的心里,已然打定了主意,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如此折磨自己?不如放声歌唱,放声大喊!将所有的累,所有的痛都倾泻在着声音里,让他随风,随浪远去!

    星衡城是一个美好的地方,这里阳光是那么的充沛,这里十分适宜人们生活。在这片天里,每一个人都是这片天地的主人,这片天地终将容纳所有人,**和灵魂一样珍贵,懂得珍惜,懂得感恩,这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宝贵的东西,也是年华岁月里最令人回味悠长的光景!

    一个身影跃上了房顶,很快就来到了林懋霖的身前,坐下。

    “三弟,何事使你忧愁?”

    林懋霖眼睛未曾动一下,在他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再熟悉不过里,没有必要去,左顾右盼才能留住美好的瞬间吧。

    “这里的百姓,这里的民生曾经使我忧愁,使我难以忘怀,可是,现在,这种感觉似乎已然消失,在那万千云雾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乌迪尔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道:“现在想通了就好,也是因为你的善良,因为你没有虐待那个石锦标,所以才得到了这么好的一份友谊,得到了如此回报,这是的福缘,也是这片大地对你的馈赠。”

    林懋霖收起了戎装,这是他一生最平凡的时刻,他不用过分去回忆曾经,不用刻意去思考未来,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又一个人影闪了上来,大地扬起了尘土,一道金光弥漫在他的身旁,他不是别人,正是旱魃,旱魃虽然人很高很硕大,可是,旱魃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只会蛮力,有些时候,在一个莽夫人手上使用的谋略才最不易让人察觉,更难以让人怀疑。

    “看来我不用多说什么了,有大哥在,我就放心了。三弟,这大热天的,也就只有你会在这个屋檐上,晒这么热的太阳!”

    乌迪尔哈哈大笑,道:“晒太阳的不只是你三弟吧,在大哥眼里,二弟你有些时候也应该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了,这么猛烈的太阳

    能避则避嘛。”

    三个人仰天大笑,在他们的心里,那些离愁别恨,那些鸟尽弓藏的小事,繁杂事全都化作了一抹灰烬,在这烈日中燃烧殆尽了。

    别人都是在夜晚爬上高楼,对着月亮,享受这一天的清宁,然而,他们却对着一个光芒最盛的家伙,在这个能煮熟鸡蛋的地方,竟然感受着这种东西,这让他们哪里能够平静自然。

    至少,屋檐下的岳武,温世义,小海棠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在他的世界里已经为这座星衡城的规划拟好了一张蓝图了,在这张蓝图里,星衡城终将一改以往的风格,这里的街道还是太小了,这里的甬道还不够大,这里的建筑有时候显得拥堵,覆盖了街道,有时候,又是那么的凹凸不平,形成了一个于这座城市不相符的东西,就去星衡城上的乱石一般,他要改进这里,他的想法很简单,让这里变成一座井然有序的城市!

    一个纸巾包裹的东西扔了上来,不是别的,正是一个糖果,林懋霖接过糖果,看了一眼,屋檐下的小海棠,道:“谢谢你!”

    小海棠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这似乎就是他最开心的事情了。

    林懋霖示意了一下,问道:“两个哥哥要不要来一颗?”

    乌迪尔和旱魃纷纷摇头。

    “三弟,没想到你还小啊!竟然学别人小姑娘吃糖果?”乌迪尔说道。

    “是啊,三弟,你没发现,吃糖果有损强者的威严么?”旱魃同样说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两颗糖果飞了上来。伴随着一个声音传来:“接着!”

    林懋霖没有动,而是躺在了屋顶之上。

    乌迪尔和旱魃却情不自禁的接住了糖果,无奈的看着下面那个小女孩,两人有点不知所措了。

    那些糖果,两人道了一声谢之后,对着那颗糖果说道:“也摆,也摆,吃一个也好。”

    乌迪尔可没有什么英勇气概,他想做一个人,一个对着这个天空肆意妄为的人,他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当然,是在承担自己的责任的时候无忧无虑的人,而不是表面上的无忧无虑。

    见自己的大哥吃了糖果,这个二哥左看右看,他发现似乎没人关注他的时候,终于是将糖果放到嘴边,帮过糖果的塑料迎着风飘荡,这或许是他们最肆无忌惮的一次了。

    乌迪尔,旱魃,林懋霖三人,就是这片天地中最醒目的三人,他们像一个孩童一样,吃着小孩才会吃的糖果,晒着小孩都不会晒的太阳,然而,傻瓜思想似乎确实会影响一个人,所以,以后还是少跟傻瓜打交道才是了。

    不过,容不得他们多想,竟然木已成舟,那么,就算再有怨言那有有什么用呢?如果命中注定,你的身边会有一个傻瓜,你又能如何?去反抗这个世界?还是对那个傻瓜说,我要离开你了,现在哦!可是,无论如何,你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个傻瓜,这就是你最了苦恼的事情,因为,傻瓜就是你的影子啊!就像你的兄弟一样,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着你,影响着你,有些时候,你虽然知道他的行为有多么滑稽可笑,可是,你却无法挣脱枷锁,不能跟他说,你自己去吧,我要自己生活。这些到了嘴边的话或许只有想一下而已了。

    小海棠吃着糖果,躲到了里屋去了,在他的身旁,岳武对他微微一笑,小海棠和他那个林将军一样,都是那么的可爱!

    这个中午!太阳很大,而他们却在太阳底下,在屋檐之下,吃着令人心满意足的饭菜,享受着这个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在屋檐之上,却有三个人,没有丝毫怨言,没有任何抱怨,在这个屋檐上,感受着烈日焚身,经历着人生百态,然而,他们却纹丝不动,有人说他们是傻子,有人说他们是英雄!总之,对于这些言论,他们已经不想去辩驳了,在他们的世界里,这似乎是一个没有必要去言说的东西,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因为,他们自己的人生,又有什么必要去言说呢?星衡城就是他们最好的答卷!

    “好了,糖果没了,我们可以下去了。”乌迪尔说道。

    乌迪尔一个跳跃,人轻易就下了屋顶。

    旱魃很林懋霖也跟着下去了。

    三人来到屋檐下,一个士兵笑道:“三位将军,你们脸上怎么了?”

    三人看了一眼彼此,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哥,你黑了。”

    “二哥,你黑了!”

    “三弟,你黑他!”

    笑声戛然而止,三人恢复到了平常状态,揽着胳膊走进了食堂!

    留下那个士兵还在原地,看着三人的背影,心中升起了某名的感觉,这个三个将军,似乎是他见过的最平易近人的将军,在他们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架子,看不到任何的做作,反而有种亲切之感。

    星衡城会是怎样的一座城市呢?这个星衡城将会迎来怎样的变革?三人只是为了晒一个毫无意义的太阳么?傻子的理论不攻自破,他们的脑海里已经绘画了一张星衡城未来的蓝图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改造星衡城!

    诺大的城市,繁杂的街道,古朴的院落还有那老旧的集市,组成了一个华丽而唯美的城市。

    街道两旁,人们走来走去 ,享受着闲暇的时光!

    有安度晚年的,有嬉戏玩耍、对这个城市充满好奇的,还有活蹦乱跳、彼此友善交谈的,总之,这座城池里,所有的热闹全都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无比美丽的画卷,人们开心快乐的生活着。

    然而,在人群中,一队人马朝着他们缓缓的走来,他们不曾想到,这队人马将是改变他们生活的重要人物!

    “你们在讨论什么?对这座城市有什么想要表达的和期许的么?”

    人群中,一个戴着墨镜,瘦发青年问着一旁正在闲聊的两位百姓。

    两人从彼此的交谈中回过神来,一人看向那个问话的少年,道:“很好啊,凉亭和湖泊和配,不是么?”

    少年看了一眼远方,道:“确实很配,不过,如果让你们离开这样的生活环境,或者这个湖泊和凉亭都不复存在了,那你们会有什么感想?”

    “不在了?如果真的不在了,我们会很难过,会感到伤心。”

    “这个湖泊陪伴了我们一声,从小时候到成年,从成年再到晚年,我们的一生就是这个凉亭的成长史,和着湖水张大的我们再看到这个湖泊时,我们会莫名的多些欣慰和回忆。希望这个美好的地方将留给我们美好的回忆,也希望他能陪我们度过余生。”

    年青人点了点头,对身后那群人说道:“你们也听到了,这里的百姓都不想改造。”

    另外一个少年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有点棘手了,可是,如果真的不改造,这座城市始终有瑕疵,我们怎么向林将军交代啊?”

    百姓一听,林将军,眼光便亮了起来,两人全都站了起来,跑到那个年轻人的面前,说道:“你们说的是谁?林将军?”

    年青人无奈的说道:“是啊,是林将军派我们过来的。我们都是一些留学海外的学子,林将军让我们前来改造这座城市,收到命令的我们从千里迢迢赶回来了。”

    那个百姓握着他的手,说道:“林将军好啊,我相信林将军,一定能把我们这个城市改造成一个完美的地方的。”

    年青人笑了,刚才的错愕变成了现在的开朗,他们有点迷惑了,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不能改造这座城市么?可是, 现在却说,林将军?那么,意思就是说,这块地方还有希望。

    年青人握了握百姓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我们能让你们见到一个完美的城市的,凉亭和湖泊不会改变。”

    两名百姓有点茫然,疑惑的问道:“可是,如果不去除一个凉亭,你们又如何动工?”

    几个年轻人又来到了一旁的建筑群旁,道:“你们看,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

    年青人身后几人纷纷摇了摇头,有点不明所以,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年青人说道:“这里其实很简单,就是这里的房间高地胖瘦不同,有的过于突出,有的则是直接凹陷下去,如果想要对这里动工的话,就必须把这里拆卸,然而再重建!”

    这些人中,一些人来自丰远城对于前面那个男子的话,后面的人全都表示赞同,毕竟,他们都是过来学习东西的,而不是过来指导意见的。

    少年带领众人回去了,在他们回去的时候,一张桌子,还有经过他们讨论商量之下,一个方案应运而生。

    方案的开头讲述的是,一群百姓,他们并不知道拆迁是什么?当一个人找到他们,跟他们耐心讲解拆迁只是让他们暂时移民之后,众人纷纷表示拒绝,可是,总有一些人赞同这个拆迁方案的,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只有拆迁之后,他们才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至于林懋霖在哪里找来的这个工程师,他们是不理解的,只知道在一个遥远的地方!

    按照这个设想,众人开始着手于一天的工作之中,在大家不认可的情况下工作自然是最难的。

    一小队人马来到了星衡城的角落里,对那些正在街道上休闲的老人讲述着自己的方案。

    然而,星衡城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个方案,而在遥远的丰远城已经进行到了真正开发的那一步了。

    人们忙碌在建造星衡城的工作之中,一些人甚至忘却了这已是一年之中最炎热的夏季。

    太阳照耀在他们的身体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在汗水的浇灌下,衣裳很有粘性的贴合在身体上。

    粘稠感油然而生。湿漉漉的感觉很是强烈。

    原本紧张而有序的工作应该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才对,可是,工作没进行一般,已然有人在这烈日中倒下了。

    一个头戴高帽的家伙来到众人面前,说道:“不要硬撑,是在坚持不住了就说出来,我们又不是不让你们休息,万一有人说我们虐待你们可就惨了。”

    众人看到来人,纷纷显得敬畏起来。

    一些人甚至还跑到弗

    兰克的身旁,道:“弗兰克大大,很高兴认识你。”

    弗兰克看了一眼那个小孩,头一扭,说道:“我又不是什么红人,你认识我有什么用?”

    小孩抿了抿嘴,道:“我这不是看你为国家贡献的多了,而且我特别喜欢你的做事风格!”

    两人的对话很短暂,场地也很烦热,工地上,所有人都在进行着周而复始的工作,没有人是闲下来的,在这个地方,一片崭新的面貌即将重现。

    而一些人对他们这个举动有点不知所以然来,可是,就在城市化的时候,军队的训练却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林懋霖站在队伍前,右手举起,命令道:“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们将是最雄壮的一支军队。”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士兵们手上的动作跟着嘴上的口号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动作不是很快,却也很平稳,似乎在这场训练中,找寻着一种感觉,一种对战争的感觉来。

    战争是残酷的,可是,战争也是温馨的,。战争会失去很多东西,但是,战争也会让你得到一些本该不属于你的东西,这就是战争的魅力所在。

    丰远城和星衡城已成了囊中之物,对于他们来说,这是非常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情,然而,在得到之前,他们所付出的代价虽然不大,但是,那种心理压力确是巨大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一日为帅,终身为帅!军队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就是他们人认定的人, 无论是他们的战友还是他们的将军,他们都会用对待家人的方式去对待他们!

    林懋霖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你们的林将军太过于苛刻了?”

    士兵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林懋霖接着问道:“可是,这么大的太阳,不让你们在树荫下休息,而是让你们在这烈日下苦度,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抱怨你们的将军的么?”

    “没有!”

    林懋霖拍了怕手掌,道:“很好,因为你们的想法,我感到十分荣幸,也为了你们信任林将军而感到由衷的欣慰,从今天开始,你们将进行为期一年的苦训!你们有没有意见?”

    士兵们依旧坚定的说道:“没有!”

    没有两个字似乎蕴藏着浓厚的韵味,在这两个字当中,也似乎沉淀了他们的执着,两个字虽然简单,可是, 能够坚持才更加不易。

    多少人终其一生都领悟不了这两个字,然而,他们却轻易的领悟了这两个字的真谛,那就是,人生需要奋斗,人生需要坚守,人生需要你一往无前的去付出,永不止步的前进才是人生的真正意义所在。

    在这座星衡城中,一道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升腾而起,似乎,这就是星衡城建筑的意义所在,也是星衡城诺大的秘密所在。

    在这座依山而建的城市里,隐藏着多少辈人的付出和汗水,经历了多少代人的努力才有了这座城市,因为自己的付出能在这座城市里得到回报。

    他不是想训练,他只是希望在训练的时候得到更多的东西,让他在未来的生活中,能够像训练一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对那个困难说,“去你个蛋的!”

    每一件事情都是这般的举手投足,轻而易举摆了。

    然而,事情真的如他想的这么简单么?他的想法真的有一天能够实现么?他不知道,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猜想,对这件事情有一个初步的推论而已。

    “林将军,不好了,星衡城动 乱了。一些人根本就不像重建!”

    林懋霖从紧张的训练中回过神来,道:“你们接着训练,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一下。”

    “是!”

    这群士兵依旧进行着紧张而繁杂的训练,在他们的心里,在一些有着强烈上进心的人眼里,林将军就是自己的偶像,有朝一日能够像自己的偶像那样,成为一个大名鼎鼎的男子汉才是他们不懈奋斗的目标。

    对于这个目标,或许是有些人一声都无法企及的,可是,享受这个过程不就很好了么?这就是人生啊!享受当下,不用太过于在意结果,这样的人生才是最真实,最幸福的人生啊!

    林懋霖跟着人群而去,当他走在星衡城的街道上时,一股股眼神似乎杀人一般,透露着杀气,也透露着对林懋霖以及对这个工事的误解,一些人甚至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他们希望自己的家园没有丝毫破坏,可是,当这件事情已然发生了, 那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逃避,在巨大的满足心理的作用下,他们会怎么做?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林懋霖知道,这是暴乱前的征兆,只要加以控制,事情也不是没有丝毫转机。

    “兄弟们,你们听我说,我们一定有地方将你们安置的,只是这个时间问题,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吧。”一个士兵对着一旁的百姓解释道。

    可是,那个百姓似乎并不领情,一边哭泣着,一边埋头哽咽,道:“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我的房子就这样没了,你们曾经答应

    过我的,会给我们提供住的地方,还承诺会给我们食物,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你让我们如何能够安心?”

    林懋霖走过来,一旁的士兵已经给他开出一条道来了。

    那个士兵看到林将军来了,也就没有多做解释,因为,这件事情的提议者对这件事情的起因才最是清楚。

    林懋霖来到台上,对那个哭泣的百姓还有他的妻儿说道:“你们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哭泣呀?”

    百姓一脸愁容,道:“将军,不是我没事找事,而是,你们承诺的,我们可是一样都没有见到啊。将军,你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林懋霖安慰,道:“我们怎么可能骗你们呢?身为一支军队的领袖,我可以很珍重其事的告诉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案的,你放心好了,你的住宿问题,我们一定会解决的,可是,你也看到了,这里已经着手进行了。一些老旧的房屋也没几个年头了,如果不重建,对你们的家园也不好,不是么?”

    百姓看了看一旁的建筑,他微微的点了点。

    林懋霖对他说道:“竟然是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先住在一旁的帐篷里,等到我们的物质到来了,一定给你们一个温馨的家,你跟他们一样,都能够到军队中领取食物,怎么样?”

    那个百姓急忙跪了下来,连连称谢,道:“多谢你,林将军,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林懋霖一手扶起了他,道:“不用客气,你将是一个好的父亲,也是一个好的丈夫,你的家庭因你而美丽。”

    林懋霖命令,道:“以后对百姓们要好一点,今天中午罚你们不许吃饭,将你们中午的饭菜全都分给百姓们吃。”

    一旁的士兵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有点沮丧起来。

    “是,林将军,他说的对,你是一个好人,我原因跟随在你身旁。”一个士兵充满了斗志,眼睛里似乎有一种崇敬的神色。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兄弟,你们的林将军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们有什么话想跟林将军说的,你们大可说出来。好的坏的都可以说。”

    那个小士兵旁边的一个士兵说道:“林将军,我不明白了,这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重建呢?重建这里对星衡城或者说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林懋霖指着一旁的一栋屋子,说道:“这就是星衡城,一个破破烂烂的城市,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停滞不前么,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发展缓慢么?答案就是,这里不够繁华,街道狭小,你说,连车马都难以通过,这里又怎么会有未来?”

    林懋霖缓了一口气,说道:“我要说的是,这件事情跟我半年前关系都没有,重建星衡城对百姓来说是好事一桩,可对你林懋霖来说确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或许你们不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曾经亲眼目睹,一所繁华富丽的大房子,在一场烈火中焚烧殆尽,小小年纪,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林懋霖落下了一滴眼泪,泪水中蕴含着他对这个世界,对以往岁月的感叹。

    “林将军,你不要伤心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也知道你对我们的好,我们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明白,只希望当我们明白过来时,一切都还没有变,一切还有可能重来,这就是我最好的期望,希望我的问题能够让大伙重视,然而,这就是我最大的期望了。”

    饭菜送到了他们的眼前,可是,众人都没有动,他们甚至还有一点不知所措来,士兵的饭菜他们可吃不下去,他们也不敢去动那个筷子,在他们的心里,一些士兵凶残无比,而另外一些士兵却在保护着他们,这只军队就是保护他们的军队,对于他们自己来说,能够得到军队的认可和重视已经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了,更不用谈什么的其他的奢侈的事情了。

    林懋霖看他们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想法,便说道:“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吃个饭的事情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的。吃,快点吃,再客气,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一个小孩拿起了筷子就要去动那些饭菜却被他妈妈拦住了,他们看着这个场景,众人眼中似乎流露着些许陌生,对于这样一件事情,解决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的顺利,然而,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林懋霖说道:“都说了,不要害怕,就跟在家里吃饭一样。”

    一个百姓动了起来,他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似乎在他的心里,这是人世间一道美味的佳肴一般,吃起来也显得格外的香甜。

    士兵们一个个站在一起, 在百姓身旁,一动不动的站着,十足就像是百姓身边的保镖一般。

    林懋霖说道:“你们记住了,以后,对待百姓就像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有谁会让自己的父母饿着的?”

    士兵们的头垂的低低的。

    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家庭的父母先吃,而是小孩!

    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弱小者需要我们去守护!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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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战国志介绍:
大周末年,蛮狄入侵,战火不断,烽火硝烟,乡人义士,群起而报国,在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而跟随强者的那群人,虽有磨难,也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是,强者的荣光加冕,必是辉煌坦荡的阳光大道。
这是一个残酷而又温暖的世界,通过无数人的共同努力,在冷酷的战争下找寻着那一缕平静和安宁,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在大臣的馋言蛊惑下,终有执掌大局之人力挽狂澜,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带领国人平息战乱,开疆扩土。
且看林懋霖如何在乱世中成长,斗强敌,战倭寇,和战友们一起同生共死,患难真情,江山富贵同享,日月更替携手共度。
烽火狼烟之下,必是一场腥风血雨,战斗和热血,外加一点玄机科技,当乱世战争迎来异世修仙,动人的故事将会如何发展呢,是不是非常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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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战国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烽火战国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烽火战国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