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烽火战国志TXT下载烽火战国志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烽火战国志全文阅读

作者:四维小生物     烽火战国志txt下载     烽火战国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突变

    场上那个洛阳县衙原本还一本正经的吐露着大字方言,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人时,内心中突然卡顿了一下,脸上浮现而出的竟然是一脸悍然于畏惧,一边推后一边指着历雪和历振宁,道:“你是人是鬼?你不已经死了么?”

    历雪怒喝一声,道:“死?你想的美,今天就让你去死。”

    说着,历雪拔出了腰间的匕首便冲向了那个冒牌货。

    场上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听到历振宁是假的消息,所有人都惊谔着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甚至是洛阳的官兵,他们跟着这个将军虽然不是很快乐,但日子也过的舒坦,现在说他是假的,真的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了。

    林懋霖看到二哥旱魃便走上前,亲切的问道:“二哥,你还好么?”

    两人两天前在丛林东门见过一次面,而且还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现在竟然在洛阳再次兄弟重逢,林懋霖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快乐的,旱魃也是性情中人,不擅长更不喜欢掩盖自己的情绪,见林懋霖一上来,便抱住自己的这个弟弟,痛哭起来,声音沙哑,道:“三弟,终于见到你了,最近还好么?怎么越来越瘦了?是不是没啥吃的,还是因为他想二哥了?”

    林懋霖被勒着脖子,强行掰开一点缝隙,喘了口气,道:“二哥这话说的,想当然死想了,只不过瘦了就有点夸张了,是不是二哥又胖了。给我看看。”林懋霖拍了拍旱魃宽阔的肩膀,而后不可置信的说道:“不是胖了,是壮了!”

    旱魃哈哈哈大笑,然后放开了林懋霖,来到舞台之上,取来战戟,躬身向周皇叔行了个礼之后,走到了洛阳假县衙面前,道:“有什么好说的,他是假的,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了。”

    说着,旱魃手中的战戟便直接的向假县衙挑了过去,刚挑到一半,却被远处骑着战马奔腾而来的一众人马打断了,只见来人,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像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一般,自从他们过来的时候,舞台都感到了丝丝震荡。

    旱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来人。

    “把这里包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

    范琦伟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二叔,小侄子在这里恭候叔叔。”

    一众人等纷纷下马,给周皇叔拱手,敬礼,然后响彻云霄的声音,道:“请周皇叔给属下做主,我儿子,范增死的不明不白,身为人父,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痛哉,我片刻进不得食,今日少来,就是来讨个公道,如果这里有人包庇杀人凶手,林懋霖,休怪我手下无情!”

    林懋霖急忙上前,解释道:“范增确实不是我杀的,你在这里妄图颠倒黑白,居心叵测,路人皆知。”

    眼看事情将要一发不可收拾,周皇叔站出来,和解道:“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能自相残杀呢?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大家还是冷静下来的好。”

    然而,范县衙却并没有给这个面子,板着脸,取出了一块令牌,悬于众人的眼前,道:“这可是先帝赐予我范家的金字令牌,见到令牌就像见到先帝陛下,现在我过来就是为了给儿子报仇雪恨的,所有人都看好了,这个人杀了我儿子,今天我就要亲手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所有的士兵都跪了下来,将军们也跪了下来,就连周皇叔都跪在了地上。

    两名士兵走上来,就要抓住林懋霖,却被林懋霖这个侧踢,背摔,打倒在了地上,然后站起来,道:“凡事讲究一个证据,先帝的令牌我林懋霖当然不敢说

    什么,但是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这么多战友呢,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林懋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拿出证据来,在场的兄弟们做个证明,如果是我林懋霖干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精,但是如果不是我干的,我也绝不做这个冤大头。”说着,林懋霖脸扭到一边,不容许污蔑的倔强流露在脸上。

    “大胆,见到先帝的御赐令牌竟然不下跪,来人给我打到他下跪为止。”

    只见两名士兵走了上来,他们手上拿着两个大板子,目光泠冽,五大三粗的模样,若单论力气,他们可能是整个官兵中数一数二的了。

    就在他们来到林懋霖面前时,突然,冷血追风带着一众人等,挡在了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你们不能动。有我们在,你们休想前进半步。”

    所有人都以为林懋霖要反了天的时候,突然吴迪尔带着杨勤和黄友福等人到来了。

    只见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盒子是用金丝楠木制作而成的,做工非常精细。

    假县衙看到之后,很是恐慌。

    吴迪尔拿着盒子走上来的时候,将盒子呈上给周皇叔看,周皇叔结果盒子,递给了乔辅案,乔辅案打开盒子之后,拿出了里面的信件,当着众人的面,念道:“本人洛阳县衙历振宁特邀请安徽县衙范祺过来,共商大事,请大人务必到来,太尉大人同邀。”

    当乔左司提到太尉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没想到的是太尉也在其中,竟然太尉都已经背敌叛国了,那这两人也应该是太尉的人才对呀。这下不是洛阳也要迎来大难临头了么?

    他们两人也算是老道,神情一点也不慌张,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应对起来也算是游刃有余了。

    范祺一本正经的走过来,道:“这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里一定有人诬陷我们,为的就是让天下大乱,然后自己好渔翁得利。”

    林懋霖站出来,道:“你还敢抵赖?你看看这个是谁?数天前,东洋人企图进入丛林之中,如果不是我还有这帮兄弟即实赶到,恐怕丛林地带早就成了东洋人的囊中之物了吧。如果不是你们勾结东洋人,他们又怎会如此轻松的进入洛阳边境呢?难道你们一丝察觉都没有么?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别跟我说你们的人都是些饭桶,看管起人来不咋地,就连跟敌人一战之力都没有,眼睛还是瞎的,看不到敌人也就算了,让敌人大摇大摆的进入洛阳,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这就解释不通了吧。带人上来!”

    只见一众被铐住手和脚的士兵被押解了上来,他们每走一步都会带动身上的锁链,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林懋霖接着说道:“这些都是我们抓来的,他们原本都是太尉您的人吧,因为黄友福身上有木盒子,所以你们就追杀他?如果不是在丛林上看到了他后脑勺上有一个伤痕,至今我都不知道,在乱战之中掉落下来的木盒究竟是被谁人夺了去呢?你们知道之后,就像杀人灭口?现在人赃俱获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祺站出来,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林懋霖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此次过来就是为了我儿子范增的事情而来,我并没有同意他的计划,如果非要说有罪的话,也只是他一个人勾结的太尉,跟我没什么关系。”

    福泽站出来,说道:“是么?范县衙说的可不对哦,事情跟你没关系,我就想请问你,你的人马呢?怎么范将军过来洛阳的时候,只带了这些一点人手过

    来么?”

    范祺表现的很理智,不慌不忙,道:“瞧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带多少人过来,我心里清楚,况且我也没必要带那么多人过来呀。是么?场上不是还有周皇叔和栗将军为我主持公道么,人马再多也没用,对付一个林懋霖只需要一队人马就已经足够了。”

    福泽接着说了:“不是没带那么多人过来,而是,人并没有进入洛阳吧。”

    范祺紧张且结巴的说道:“这个可乱说不得哦,我不带进来,我就在外面又能干啥呢?”

    林懋霖补充道:“攻陷洛阳!”

    一个酒杯砸下,范琦伟和范增等人管不了这么多了,份份拔出战刀,朝着周皇叔和林懋霖冲了过去。

    这里原本就是洛阳省,假历振宁命令道:“兄弟们,太尉的宏图大业就要实现了,只要铲除了这帮不识时务的势力,我们的目标就能实现,将来你们每一个都是开国功臣,享受不世功勋,成就千古霸业。”

    无数人马杀意盎然,他们冲锋而出,战争和呐喊,响彻了整个舞台,面对着冲锋而来的敌人,林懋霖、吴迪尔、旱魃等三兄弟再次连起手来,他们来到周皇叔的面前,历雪躲在吴迪尔的身后,无数的弓箭疾射而来,边打边推的众人,冒着腥风血雨,丝毫不感到畏惧,脸色依旧平淡如常。

    “冷将军,命令士兵们突到敌人后方去,这洛阳恐怕已经不太平了。”

    屠杀和血腥沾染了整座城池,守城军多半是假县衙的人马,坚持不了多久,洛阳就已经沦陷了,如果不是暗牧家族的人在外面拼命抵抗着敌人,恐怕这会的洛阳早就生灵涂炭了吧。

    林懋霖和众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来,众人顺着这条血路拼命的奔跑着,时不时有四五个士兵倒在了弓箭之下,场面一片血腥恐怖。

    “周皇叔,前面就是府邸了,只有安然到达福地,我们才有更大的希望逃生,因为这里都是敌人的士兵,只有我们自己的军队才是最可信的。”

    身后跟着他们的并不只是他们自己的人,这里有来自个个周县的军官,他们有的负责护送周皇叔,有的不甘敌人的打压,想跟随周皇叔一同上阵杀敌。反正这些人中,多多少少怀着点私心而来。

    就在他们一路杀伐的时候,突然,一队黑衣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并且挡住了他们特点去路,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用着磕磕绊绊的中文,道:“你们......站住......,兄弟们给.......我......杀!”

    说着便是一种黑影杀了过来,朝着周皇叔攻击而来。

    林懋霖举着场上,冷峻的眼神中带着泠冽的杀意,一挺长枪,一道寒光飞散而去,杀了两名向周皇叔攻击而来的士兵,鲜血散落在大地上,然而林懋霖却隐隐的感觉到,长枪似乎振裂开来,一种莫名的忌讳感涌上心头,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的心态,毕竟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现在最迫切的问题还是眼前的敌人。

    一下子杀了数十个敌人,可是敌人却越来越多,他们中有的是中原的士兵,有的是一些地痞流氓,土匪倭寇。

    杀将而去之后,林懋霖护送着周皇叔等人来到了府邸门上,这时,大量的士兵涌来出来,将周皇叔迎接进去了。

    周皇叔,林懋霖,吴迪尔,旱魃,冷血追风,栗战名等人都在屋子里,周皇叔询问着他们的意见,现在考核也进行不下去了,北伐也不是现在能考虑的了,只有活下去,才有未来。

第七十七章救援1

    “周皇叔,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召集人马我们就要离开了,呆在这里只会等着敌人过来围杀而已,我们要找到一条出去的路,集结这里的勇士,为了正义,为了国家而战!”

    林懋霖站在周皇叔身边,严肃,意气风发的说道。就像是一个面对磨难不甘屈服的勇士,面对风霜不愿折腰的苍天古树,面对巨浪永不沉下的轮船。点点滴滴,透露着对生活的热爱,对磨难的抵抗,坚定的不止是信念,还有永恒的向往。

    三兄弟初出长安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稚嫩的,心底也是善良无瑕的,现在的他们不过多了些许成熟,吴迪尔看着林懋霖,眼神中多了许多钦佩之意,然后收回了目光,却也莫名的担忧了起来。

    吴迪尔拱手道:“现在的洛阳不像以前,太尉彻底反水,世人皆知,今日洛阳之难,实则谋划已久,我等都是朝廷中人,当然要为中原和平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了,但是今天洛阳,正在不断的潜入东瀛人和太尉的人,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这个都是有目共睹的,今天我吴迪尔有幸同各位一起战斗,我深感荣幸,但是我想请命出战,杀出洛阳!”

    周皇叔见到吴迪尔如此衷心,犹感欣慰,道:“竟然乌将军自愿请命出征,我也没有什么好推迟的,你去吧,记住,遇上强敌不可恋战。”

    吴迪尔拱手,道:“是”

    然后便退去了。

    一场腥风血雨的洛阳战争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操练着军队,准备这最后的挣扎。

    林懋霖来到士兵们的面前,望着聚集在场下的众人,高声喊道:“兄弟们,洛阳不再太平,东瀛人欺人太甚,我们需要给他们迎头一击,以壮我中原气魄。”

    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个跃跃欲试,长威将军拱手,道:“林将军,军人已经整备,等候您的一声令下,我等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紧接着,场下一片热血沸腾,所有人都举起了武器,在这样一片天空中刀和剑交相呼应,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景致。

    所有人都沉浸在激情四射的呐喊中,每一个人脸上,虽然不时有点憔悴,但是更多的却是热血澎湃。

    就在他们呐喊的时候,一队人马冲了进来,为首那人是一个中年骑都督,一脸腮帮胡子,一件黑色长袍,雄壮的战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士兵,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一般,浴火重生后,他们眼神中多了些许绝望和悲痛。

    “喻”

    那个中年男子脚踏马鞍,纵身一跃,下得战马来,手里长枪插在身后一个枪套之中,拱手,单膝跪地,道:“禀报周皇叔,我们来自三江地带,洛阳城奋力迎敌,敌人来势太凶,我军寡不敌众,所有人都没有放弃,抵挡在前线,特派我向周皇叔求援,希望周皇叔看在洛阳百姓的份上,出兵相救。”

    周皇叔急忙上前,扶起那名骑都督,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头又是谁?”

    那个都督开口,道:“我叫龚御崎,被围困的是我的主子孙繁。”

    周皇叔听到孙繁,脸色大变,道:“孙提辖也来了啊!好久不见他了。来人,快,好生招待。”

    龚御崎拱手,神色苍白,脸色凝重,目光充血,一副焦急模样说道

    :“周皇叔,招待就免了,身为臣子,一来使命在身,二来战友情怀在,此行不能逗留太久,片刻就要赶回去,今天在下火急火燎的,不是不懂礼数,实在形势所迫,改日再给皇叔赔礼道歉,现在就要回去了。”说着,龚御崎便伸手去牵马带,周皇叔目光一亮,略微带着尊敬的语气说道:“龚都督不愧是铁骨铮铮,面对这般毅不改从容,目的明确,不愧是三江人杰啊!果然有当年孙繁的气魄啊!朝廷之福,百姓之望啊!那有哪位将军主动请缨的呢?”

    望着龚御崎炙热的目光,林懋霖站出来,正了正衣裳,抚平衣服上的褶子,道:“属下愿意前往,周皇叔只需半个时辰我便能把人救回来。”

    所有人都望着这个林将军,脸上似信非信的,他们虽然知道林将军的厉害,但是却不知道林将军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救人?还是半个时辰,这听起来就悬乎的很,稍微是个士兵都不会相信,经历的多了懂得的也就多了,懂得的多了,也就不会再幻想着儿时多“梦”了。

    “林将军,我跟你去。”

    只见一个人站出来,手中拿着弓箭,高且精瘦,一眼望去,就知道身姿不凡,灵活度很高。

    林懋霖看见来人,原来是冷血追风,心中一喜,暗生“还是冷月知我心。”

    林懋霖点头,待到冷血追风来到林将军身旁时,两人拱手,道:“林懋霖,冷血追风,请求出战!”

    周皇叔望向两人,心头也是稳当了多,道:“有林将军二人在,此战当然是胜券在握了。准了!”

    就这样,龚御崎带着十多名骑兵在前面带路。

    林懋霖和冷血追风带着数百名骑兵和数十名弓箭兵跟在后面。

    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满地的狼藉,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尸体旁边都是一些被炸碎的瓦片和器具等等,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马路四周,道路上虽然也有,但是在马蹄下已经分不清模样来了。就在大军来到行进时,突然一个妙龄女子衣服被扒碎,尸体就躺在前方,身上淤青布满了整个身体,嘴脸的鲜血早已干涸。

    所有的士兵看着这个场景,眼神里似乎再也忘不掉了,那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经过的时候,纷纷叹息,默哀。

    林懋霖对着身后的士兵喊话,声音铿锵有力,杀气凛然,道:“兄弟们,今天我们所有人都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百姓们惨遭敌人的毒手,尸体难以安息,对于死者,我们报以诚挚的哀悼,所有人,路过的时候,都必须高喊出你们的愤怒。”

    就在林懋霖刚说完,哭泣声夹杂着哀嚎,痛哭的悲鸣在军队中起起伏伏,顾不得男人形象,眼前的百姓占据了他们的脑海,有趴着中箭身亡的,有被捅成了马蜂窝昂着头颅死去的,还有就是被糟蹋后残忍杀害的。

    就在这群军队经过的时候,一个东瀛武士睥睨着眼前的一切,嘴脸冷笑,随后隐藏了身形。

    “快到了。”

    龚御崎骑着战马,冲锋在前,虽然说是冲锋,但是现在一名敌人都没有发现,一路上都是敌人留下的已经结束了的战场,一片狼藉。

    突然,林懋霖命令道:“停下。”

    两个骑兵上前去打探一翻,快马一瞬间就到了,两名士

    兵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索性骑着马回来了。

    “禀报将军,前方一切太平,可安然通过。”

    声音响彻,以至于方圆百米之内都能听到。

    林懋霖命令道:“骑兵十人一队,骑着战马极速通过。”然而自己却跟在队伍后面,带着七八名骑兵有条不紊的穿梭而过,就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突然,两旁草丛无数弓箭飞射而去,就在弓箭飞来的瞬间,一两个士兵跌落马下。

    林懋霖大喝一声,有埋伏,所有人,隐藏。

    然而两侧丛林中的士兵见弓箭不得,便抄出了长刀短剑,一名地方首领命令道:“兄弟,敌人的首脑就在前方,全力杀敌首。”

    经历了弓箭的洗礼,林懋霖果断找了一块体型巨大的石头,躲在了一侧,听到敌人口中的斩首行动,他知道敌人时朝自己而来的,看来这群人并不是简单的东瀛人,他们中间一定还有某个自己不知道的敌人,而且很有可能是血海深仇。

    跟随自己的七八个士兵接连死去,林懋霖心想,“还不行,差点,还差点。”

    就在他默念着,敌人已经来到了巨石前了,一名身材魁梧的蒙面汉子拿着战刀,目光凶狠,扫射了一圈之后,睥睨中看到了一旁的林懋霖,不屑一顾,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又见到你了,可是现在的你似乎不是很安全哦,是不是很绝望呢?”

    林懋霖从石头身后冒出脑袋,收起长枪,双手置于身后,自信且不容置疑的说道:“真的是冤家路窄啊。你们应该是安徽省的人吧。只是听你的语气有点眼熟,不知道你是哪位将军呢?”

    那人看了一眼包围住林懋霖的七八名士兵后,眼神中很是自信,一边仰天长啸一边退出了面纱,原来是范阔。

    范阔大喝一声:“给我把他杀了。”

    可就在他说话的瞬间,身旁的士兵刚举起刀斧的时候,一个个被弓箭射穿了心脏,嘴脸露雪,痛哭的支支吾吾便倒了下去,眼神中满是不甘。

    就在同一时间,原本还大两人马包围了林懋霖的,现在哗哗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令所有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们就像是站在原地,成了敌人的靶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一会儿的功夫,场上只留下一个人,那就是范阔。

    事情回到两个骑兵过来探路的时候,林懋霖就已经察觉到这里不对劲了,大兵过来,竟然没有一丝动静,出奇的安静令林懋霖觉察到了一丝危险,便警惕的派冷血追风前去查探,果不其然,前方正好有埋伏。在绕路和反击中,林懋霖毅然选择的反击,一部分弓箭手由冷血追风带领从一旁的小路绕到敌人的身后去。也就有了后来的靶子这一出了。

    范阔望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嘴角不停的抽搐,道:“林懋霖,你,你......”

    林懋霖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不耐烦的说道:“杀,一个不留。”

    一支凛冽的弓箭飞驰而来,径直的没入了范阔的胸膛中。

    对待敌人,林懋霖亲眼目睹了百姓的惨状,他知道,杀多一个坏人就活多一个好人,面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和对身边的人埋下的最大的隐患。

第七十八章救援2

    虽然打了第一场胜场,但是林懋霖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开心,因为战场的残酷在他面前上演的淋漓尽致,一个个敌人倒在他的面前,鲜血笼罩的空气,充满了令人恶心的味道,弥漫着杀戮的气息,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冷血追风看到林将军面色憔悴,便不禁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不喜欢战争么?”

    林懋霖惊谔的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冷血追风,道:“冷将军路见笑了。我林懋霖是不是不愧当这个将军啊。”

    “当得,当不得,历史会去评说。你我二人尽人事听天名便可。”冷月追风说着,便抬头看着远方,思索了片刻,道。

    龚御崎骑着快马来到二人身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林将军还有这思考人生的时候啊,我原本还以为林将军除了训练其他的都不在意呢?今日可算是刷新了在下的世界观了,望林将军见谅。”

    林懋霖听了他的话有点不置可否道:“龚将军此行洛阳定然是有备而来,洛阳遇难实属无奈,今我兄弟来助,也希望龚御崎大将军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龚御崎镇定自若的说道:“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有我龚御崎在,天塌下来不是有高个的顶着么?你们放心好了,你们看我这个子,注定能顶半边天。”说着,龚御崎扬了扬高傲的头颅,试图站上马背,因为只有那样,仿佛才能彰显他别样的风采,原本不是很高的身材,因为他的自信而变得高大。

    林懋霖哈哈大笑,朝龚御崎使了个眼色,然后做出一个阴险的模样,嘴脸微微翘起,右手一挥,“驾”,这使得还在得意洋洋的龚御崎失了分寸,大喊着:“林懋霖你太坏了。”,然后战马就一溜烟的往前方奔跑而去,几步路的距离,龚御崎收了收心神,拉住马绳的手微微一用力,奔跑的杂乱无章的战马收住了马蹄,减速后平缓的前行。

    一个脑袋转过身来,朝着林懋霖嘿嘿一笑,似乎在说,“瞧,厉害吧!”

    旁边的官兵一阵阵的欢声笑语,时不时还传来一两个洪亮而打趣的声音,道:“刚出三江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哈哈哈”,“曾经还穿过开裆裤一起纵横村子,现在就像当年一样,开裆裤纵横杀场,风光依旧啊!”,七八个骑兵看向他们,很是开心,就想听到什么新颖而又非常吸引人的故事一样,跟随这个将军一起上阵杀敌,却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对于将军的这些琐事,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了,听的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龚御崎拉着战马,嘴脸上扬,用调皮捣蛋的语气半开嗓门道:“小七,你说什么呢?还有你小三,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怎么每次都拿我开玩笑呢?起码我也是你们的大哥不是么?好歹也给大哥留点面子麻!”

    龚御崎口中的小七和小三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兄弟们经常在一起训练,玩耍,所以感情上非常的要好,彼此又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自然对对方很是熟悉。

    林懋霖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们打闹自然也不上去插嘴,而是来

    到冷月追风身旁,道:“你看他们战友情怀如此浓烈,一定是一群不错的伙伴,也将是很好的臂膀,冷月你说呢?”

    冷月追风扫视了一下,答:“自然是这么说来,只是,他们虽然如此开心快乐,这只是外人眼中的模样,外人可能还有不知道的一些东西,比如小三和小七,中间断了这么多节,可能早已习惯了兄弟的离去,所以才分外珍惜这份感情吧。”

    两人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你们等之下,前方就是大人孙繁被围堵之地了,所有人小心,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我去查探一下情况,你们稍后听我消息。”

    一旁的小七骑着战马奔腾而去,龚御崎摆摆手,他身后的十多名士兵便停了下来,林懋霖也试意自己的士兵停下来,然后来到,龚御崎身旁,道:“这里有什么不对么?”

    龚御崎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道:“我们就是在这里分别的,现在来到这里却望不到提辖,而且战场上,却不见多少尸体,一看就是打扫过的模样,事情恐怕不简单,所以小七特地前去查探一二。

    林懋霖道:“还是龚将军想的周到。”

    小七骑着战马很快就来到了现场,这里稀稀疏疏的,只有一点点杂草和几棵只剩下躯干的枯木孤零零的呆在那里,微风拂拂而过,多了几分萧瑟。远处的小溪水流潺潺,滴滴入心扉,连连心中绕。溪水没有飞瀑湍,却能点点入心,丝丝细流,常伴心间。

    小七左右端详了一下,没发现个人影,战马来回萦绕,马蹄在小路上来回奔跑,时不时扭转马头,强壮的马脖子上肌肉紧凑,纹路清晰可见,一个侧目精气神流露无遗。

    巡视了一周之后,小七骑着战马回来了,远处一个人影,一匹战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小七跳跃下马背禀报,道:“龚都督,前方安全,可以前进。”

    龚御崎应了一声:“知道了。”摆了摆手,小七回到了队伍后方,心中莫名的悸动,思索了一下,便恢复了常态。

    就在龚御崎带着人马飞奔上前的时候,林懋霖突然喊道:“慢着,前方荒芜,却杂草丛生,两侧都是枯树,现在上前去,恐怕不妥,大军退后。”

    随后,林懋霖取来一支弓箭,命令士兵在弓箭上点上火把,自己瞄着远处的干草弓箭拉的满满的,因为没了树林的保护,冷风沿着气流吹过,冷飕飕的,吹过来的时候,整个空气中多了一股刺鼻的腥味,味道淡淡的,飘过鼻息之间,掺杂着空气的清香,其他人都表现的一副平常心态,只有林懋霖一人却感觉出了杀气。

    龚御崎拦住林懋霖,道:“林将军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您这一弓箭下去,可能就是一片火灾,将军稍安勿躁。”

    林懋霖原本拉着弓箭,看到前面来人,正好挡住了他的攻击,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弓箭,道:“龚都督难道不会不知道吧,干材烈火最是可怕,前方是一片荒地,微风泠冽,如果我这火箭飞过去,就是一片汪洋大火,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

    贸然进入,如果这是敌人的埋伏,我想这大火定能让我们全军覆没吧。”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就连刚刚下去探路的小七都一脸茫然,他以为只要敌人不在下方埋伏就一切安然了,可听了林将军的这番话,不禁脸色一沉,惊讶的说道:“对啊,还好林将军提醒。”

    林懋霖看向那人,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

    除了他们之外,躲在丛林远处的一群人顿觉计划失败了,便退隐而去。

    为首的是一名貌美如画的女子,身材苗条,胸前突兀,肚子和小腿没有一丝赘肉,腰间别着两把三厘米左右长的匕首,匕首宽一厘米,小巧中隐藏着点点锋芒。

    “怎么回事?有人暴露了么?看来眼前这群人不简单啊,改天再来会会他们。”

    说着,那名女子带领着手下的士兵看完眼前的这一幕之后便退了下去。

    林懋霖跟龚御崎低估了好一会之后,一个将军站在高高的土坡上,旁边一匹烈马相陪。

    只见那个将军再次拉满了弓箭,一支带着火焰的弓箭飞驰而出,前后不过数秒的时间,弓箭穿梭而过,一点火星,点燃了一旁的枯木干材,在冷风的呼啸而下,一瞬间的功夫,干材瞬间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

    火焰的温度急剧升高,以至于空气都被烧的滚烫。

    一片火海,很多士兵都不明所以,不知道林将军为何要放这把大火,是不是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呢?虽然不知道,但是他们不敢说,更不敢问啊。就在他们静静的等待的时候,突然,大火之似乎被某种东西覆盖了,不是别的,正式弓箭,漫天的箭弩交叉,“嗖嗖”声,声声刺耳,所有人都吃经过的看着前方,如果掉进去的是自己,弓箭必然堵住了所有出路,然而这大火一瞬间就能将数百人的军队烧的一干二净,尸骨无存。

    龚御崎投来钦佩的目光,小七等人就想看着一个怪人一样,他们更加无法看清这个林将军了,林懋霖身后的士兵更是自豪,他们跟随林将军这么久,也算是了解过一些林懋霖的手段。当然,对这一幕不是很惊讶,但是也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归属是多么的正确啊。

    一阵风呼啸而过,可这不在是冷风,而是热气流。

    林懋霖骑着战马在前面领路,身后的士兵紧跟而来,很快就到了烧焦地带,林将军右脚踏在马鞍上,一个跳跃,向前翻滚两周半,平稳的落在一块平地上,缓缓的站稳脚跟,随后伸手摸了摸地上的尘土,然后一根手指朝着天上,在阳光的朝阳下,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数分钟之后,林懋霖的手指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火焰包裹了整个手指,看的所有人都触目惊心,担心的看着林懋霖。

    徒然-

    林懋霖对着下面的军队发生说道:“你们看到了没有,这是什么,阳光一照就燃,满地的黄鳞,只是刚刚在干草之下,掩盖了,当干草燃烧的瞬间,黄鳞也暴露了出来,烧光这里只需片刻功夫,战场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只有步步为营,方能活下来。”

    场上一片沉静。

第七十九章救援3之小七之死

    一队人马驰骋而过,前面已是一片火海。熊熊大火过后,只剩下一片灰烬,黑色的硝烟遮蔽了夕阳的余晖,此刻天色渐渐昏暗,找到落脚的地方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和首要任务。

    林懋霖命令自己身后的一名士兵前去查探一下周围的地形。

    而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却一丝也松懈不下来,虽然他们的人马不算很多,但是此行没有任何的掩盖,烧了前方枯枝落叶更是暴露了自己的目标,希望敌人没有发现概率渺茫,找到自己的求生之道才是存活下来的唯一准则。

    不一会周围的地形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这里原本就是一块荒地,但是多年来,这里也曾长过美丽的庄稼,树林茂密,一副生机盎然,气派万千的景象,但是,不知道为何,这里突然冒出来了大批土匪流寇,专干着烧杀抢掠之事,朝廷也不派兵管理,久而久之这里就荒芜了。左边是一处小山丘,小山丘山腰间蔓延了三两条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到山下,蜿蜒曲幽,绵延数百里。右边群山环绕,有些小东沟岭的美誉,因为其山,高耸,惊险,山山向连,脉脉相通,前呼后应,易守难攻。所以匪患横生,军队难管,太平不了,百姓苦不堪言,稍微年轻一点的,有点力气的不是跑路了,就是上山为寇去了,可谓是世风日下,民不聊生啊。

    林懋霖拿着行军地图,一五一十的告知底下的将军,这地图画上去不久,却也算清晰,大大小小沟壑,山林都能画出大致的方位和走向。

    林懋霖郑重其事的说道:“这里大概就是这样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援救孙繁提辖等人,土匪什么的当然不是我们首要考虑的,但是如果土匪来犯,我们也不能任其为所欲为,以免丢了我军的士气。”

    龚御崎看着地图,痛惜道:“百姓苦啊,恨不得现在就领军杀上匪山去,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任务在身,我愿意尝试这个剿匪重任。”

    场下所有人无不为之黯然,低沉着头颅,脸上却流露出疲惫和憔容。

    冷月追风在一旁,默默的点头,赞许龚骑都督的心系百姓,却也为现在的处境默默的一言不发。

    军队行至百米,来到一个小土丘之上,林懋霖命令道:“所有的兄弟,安营扎寨。”

    一声令下,数百名士兵便忙碌了起来,一个营帐升腾而起,百米的距离,也是不是的升起一两个哨塔,虽说是哨塔却也只是一些简单的陈列,一个可以观察敌情的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棚子而已,棚子里前后呼应,只要稍微用心就能看到另外一个棚子的情况,这也是以防不测用的,行军在外,安营扎寨做好防守,十步一营,百步一哨。乃行军打仗所必须掌握的的技能。

    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冷月追风来到林懋霖的营帐中,拿着行军地图,道:“林将军,我有要事禀报,我们此行,恐怕凶多吉少,这片地带历来土匪横行,我们只有区区百名士兵,山上土匪已过千人,如果遇到他们半夜来袭,我们如何应对。”

    林懋霖拱手,道:“冷将军请坐,敌人固然不可小视,但是我们也有小人物的求生之道,只要他们不惹怒我们,自然相安无事,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如果敌人故意来犯,我们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冷将军,真的到了那时,还需要你一展方华咯。”

    冷月追风刚想问,却被林懋霖打断了。“不可说,不用说,回去睡觉,睡眠才是保持身体状态的唯一途径。”

    冷月追风看了一眼行军地图,似乎知道了一点头绪,但是随后收回了目光,眼神冷毅,步伐沉重。

    很快,营帐摆好,简单的就食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该睡觉就睡觉,该值班就好好值班,轮流守夜,一直到了深夜都没有任何

    波澜。

    凌晨一点的时候,一群人趁着黑夜潜了进来,他们穿着黑衣黑裤,手上的武器被挥舞的如梦如幻,在黑夜中宛若捷豹一般,动作之快,如果不是功力及其深厚的将军,一时也难以觉察他们的身影。

    三两个身影,一闪而过,哨兵和营帐一个个沦陷,一刻钟不到,放眼整个军营,山丘之上安排的数个哨兵站全成了敌人手里的根据地了。

    “看来今晚有大鱼吃了,战乱就是好啊,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了,兄弟们,从今往后,我们便永远的成为这山中的大王了,有吃有喝的,逍遥自在,岂不痛快?”

    一名带头的土匪头子来到了这山丘之上,望着下面,仿佛看着一群羔羊一般,随时都能饱餐一顿,只要他们想,冲下去就完事了,骄傲之色在这群士兵的眼里,不知觉的流露出来,就像得到猎物的猛兽一般,口水潺潺,满是王者雄风,胜利者的妆容。

    此时,林懋霖等人的营帐中,却是紧闭的,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夜晚的冷风敲打着窗天,老鼠和夜禽眼睛中发出幽暗的光芒,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

    一轮冒着点点星光的夜空,洁白而明亮,幽幽中,透露着夜晚远处山林的偏僻和幽灵。

    “兄弟们,上面安排的任务,原来如此简单,或许是我们太高估他们了。哈哈哈”

    一连拿下数个哨兵基站的土匪,喜形于色,似乎忘记了这是一个战场,就像个人狂逛一般,彼此间传递着信息,也在传递着情绪,闪烁的身影,以舞蹈的形式呈现在荧幕上,掠夺的乐趣弥漫着。

    “你们看,前面就是敌人的大本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上。”

    所有土匪涌向了林懋霖的营帐中,他们真是有备而来了,目的很明确,直奔林懋霖的营帐,看来这群土匪,并不简单啊。

    一个土匪已经来到了帐篷身旁,右手的匕首割破了营帐的帘布,“嘶”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穿过帘布裂痕,黑影手中的黑刀明亮且光泽秀丽,没有丝毫的犹豫,三两步就来到了林懋霖的床头,黑光战刀举起,顺势劈下,虽然只有两个动作,但是,却非常连贯,以至于空气之中只有举起的吸气时发出的泠冽声和顺势劈下的呼啸声,两个声音,声声相连,短暂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完成这一连冠的动作。

    “襄!”

    战刀呼啸而下,被子和床一分为二,却不见鲜血,那个士兵一愣,收起战刀,把拉开被子,探头光看的时候,除了床不见任何身影,心中一顿慌乱,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阴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飞箭穿过帐篷,飞速射来,还没等那个黑衣人反应过来,一道血光溅在了帐篷上,染红了整个营帐。

    然而这时,一个人影就站在营帐外面,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透着月光更能感受到,冷峻不惊,寒光乍现。

    那个少年手里拿着弓箭,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拿着弓箭这样站着,虽然心中万般不忍,但是战争所迫,不残忍甚至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形式就是这样,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百姓们因为没有武器,没有战斗力,就成了土匪们施暴,用暴的对象,如果自己也没有任何实力,做事不留后手的话,可能现在倒下的估计就是自己了,不只是自己,甚至是这里的所有的战士,他们都要因为自己错误的决策,付出生命的代价。可谓是步步惊心!

    一片片哀嚎声,随着林懋霖的一支弓箭拉开了帷幕。

    “我们中埋伏了!”

    敌人的呐喊,挣扎和反抗充斥着整个军营,突然间,局势逆天反转,事情回到上半夜,冷月追风拿着地图,匆忙推门而入,两人交谈中。

    冷月追风疑惑的说

    道:“林将军,为何要在这里安营扎寨?步行百里,难道就因为这个土山丘么?”

    林懋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是,但也全是,土山丘固然有他的地理优势,但是短板也很明确,那就是四面平坦,如果晚上遇到敌人的话,我们就算是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成功,山丘地势是这里最高的了,如果被敌人攻陷,那么营地就将被孤立,这里所有人都将成为敌人眼中的瓮中之鳖,毫无生机可言,而营地正是敌人必攻陷之地,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心理,营帐当然是一般的营帐,但是却不能住人,所有士兵和将军,全都住在临时铺设的毛草铺就的灌木下,但是这又极其考验士兵们的毅力,大晚上的,毒蛇猛兽在夜间最是活跃,只有超乎常人毅力的大能之人才能担此重任,这也是考验一支军队的最有效的方法。”

    冷月追风崇拜的目光中,嘴角流露而出的尊敬语气,道:“林将军果然英明神武,能在林将军麾下,真是我等之幸。”

    林懋霖双目凝视,一刻都不敢松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其中的压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自己轻微的一个举动将有可能让自己和军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无数的变数充斥着战场,任何一步错误都有可能导致战局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林懋霖谦虚的说道:“我能力卑微,计划能否成功全靠各位了。”

    而这是,除了冷月追风之外,龚御崎,小七和小三也在一旁,他们纷纷向林懋霖拱手,异口同声,道:“请林将军吩咐。”

    林懋霖长枪插在地面上,拿来一把弓箭,反手举过头顶,道:“今晚将是一场屠杀,箭芒横扫,血光之夜。冷月追风,你守住山丘,切不可让敌人占领山头。小七,小三,你们埋伏在两百米之外的第一个哨塔之上,放敌人进来,切不可暴露目标。龚御崎,你带领五十个士兵随我一同在这营帐旁守株待兔。”

    杀声四起,月光冲天。

    远处的一个土匪头目大喊,惊道:“不妙,敌人恐怕早有埋伏,其余人等随我杀入其中,活抓林懋霖,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就在战场内,单方面的掩杀,结束了这一小波战争,却引怒了土匪主力部队。

    小七和小三,屠尽了逃离的残兵败将,而敌人的大部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一阵冲锋的号角响起,敌人骑着快马,挥舞着战刀杀将而来,很快就到了他们的身边,三两个士兵轰然倒下,嘴脸溢出了鲜血,手里握着的武器余温未尽。

    小七见状,大声喊单:“不好,大批土匪来袭,三哥,你带人先行离开,我稍后就赶上你们。”

    望着小七举着战刀杀将而去,小三等人我杀尽了最后的一个敌人,望着黑压压的一片,满满都是敌人的身影,身后的士兵做了最后誓死一搏的准备,他们手里的武器握的很紧,这个黑夜过的很快,从半晚到清晨,小三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来到了龚御崎的身前,双目凝重而红润,身上伤痕累累,跪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了,“大哥,小七他死了。”

    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一般,触动着龚御崎的每一根神经,微微颤动的双手,甚至连弓箭都无力拿起了,这是出于感情的力量,虽然看不见,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一个人,这是,情感的崩溃,滑落的弓箭,箭羽掉落,顺势滚落到一旁的沟痕中,而龚御崎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跟随他前来搬救兵的十余人,在身旁的只有两三人尔。他们相视而望,一刻钟的沉默,悲伤久久才能逝去。

    望着满地敌人的尸体,林懋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远处还有数百名土匪冲锋而来,伤心的人,乐观开朗的人,怀着抱负而来的人,他们全都沉默了,战争的残酷,正在铭刻着所有人的心灵之墙。

第八十章救援4之敌人的报复

    土匪满怀着杀戮而来,气势浩大,宛若滚滚的洪涝,所过之处,森林植被无一幸免,不是折断了折断了腰肢就是淹没在了洪流中,但是终有一些例外,他们高大而挺拔的躯干穿过洪水浸蚀的洪涝地带,湍急的水流丝毫也腐蚀不了其浩然的心坚定的意志。深深的扎根在地下,最后一丝信仰,也是永不磨灭的朝阳,向着阳光,面向未来,不断吸收养分,为了这一刻的焕发光辉和扛起这份惊天动地的责任打下坚实的基础。

    “所有人,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腮帮胡子,脸上一条深深的伤痕,虽然已经结上厚厚的疤痕,但是也不难看出,这个伤疤不止是穿过皮肉留下的,可能已经深入脸颊骨了,以至于,疤痕呈现小麦色,还带着一丝牵动周围肌肉轮廓的韵味,紧致的皮肤向伤疤的位置联动的褶子,犹如条条溪流汇聚入江河的景象,如果不是处理的及时,或许伤疤已经腐蚀了整张脸了吧,让人想起下手之人的心狠手辣,攻击的刀具一定是涂抹了一些泯灭人性的毒药。

    那个刀疤男对着手下的士兵,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虽然说他们是土匪,但是一点也不像一般的土匪,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之人,杀人的手段更是让人胆寒,如若看到的话,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也实属正常。

    就在一群土匪杀将而来的时候,一个士兵跑到林懋霖面前,道:“禀报林将军,敌人已经攻过来了,我们死了好多兄弟。”

    林懋霖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那个士兵便退了下去,留下林懋霖和一众兄弟,愁眉苦脸的,龚御崎等人全都像是失去了理性的猛兽一般,吵着嚷着,为小七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特别是龚御崎本人,他在知道小七被杀之后,哭的最是伤心欲绝,这么多年的战友情,还是一起长大,一起出村子的发小,各种感情只有当事人才最是明了,一般人虽然也能感受到那种深藏在骨子里的情怀,但是有一些细微的联系却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给我拿来长刀,我的兄弟,哥哥这就给你报仇去。”

    龚御崎像是慌了手脚,或许是因为情绪上扬,这才使他忘记了丢在一旁的武器,而自己迷离而充满血腥的双眼,虽然是在找武器,但是也可以说是在找感情。

    其他几个跟随他的士兵哪里见的将军这般?只见小三收拾起憔容,抹了抹鼻涕和泪水,背后的长刀紧紧的扣在后脊背上,甚至是走路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那冷兵器和骨肉相碰撞后升腾而起的余温。

    林懋霖身旁并没有武器,拿着一张行军地图仔细观摩,通过余光扫视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望着龚御崎等人,不仅感叹。

    最后走上来,命令道:“所有人都不吵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自保,而不是报仇雪恨,这些你们可否明白?吵吵嚷嚷

    成何体统,所有人听好了,撤退,我带人掩护你们,特别是龚御崎你们五个,孙繁可能就在前面等着你们,你们这般自暴自弃,血拼只是莽夫行为,不是批斗莽夫行为不好,而是想说的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冲锋一时爽,一阵头发发热可能就是永久的遗憾,这个下下策不是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我们应该先考虑如何活下去,我答应你们,反攻必然会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懋霖,龚御崎等人听到林懋霖的话,还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小七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将士们,我们都是三江的士兵,中原的卫士,今天敌人让我们尝到失去兄弟的痛苦,明天我们要让敌人付出同样的代价,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以国家大义为目标,以拯救百姓于水火为责任。我同意林将军的指令。”

    有其一就有其二,一下子,所有士兵都站起来,漫天的声音响起“今日仇明日报,有因必有果,恶人必有恶报应。”

    龚御崎在两名兄弟的搀扶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林懋霖拿着地图,给他做了一个肯定的姿态后,龚御崎走上前来,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右手拿着匕首,仰天长啸,道:“兄弟们,今天的仇将化作这把匕首,我们将用这匕首划破肌肤,让我们永远铭记这个时刻。”

    说着,其他请你幸存的士兵统统举起了手中的匕首,跟随着龚御崎一起在手臂上重重的一刀下去,鲜血顺着匕首流淌而下,滴滴嵌入心扉,伤痕吞噬着愤怒,清醒了理智,每一个人斗气盎然。

    林将军看到底下的士兵如此这般,终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平缓了许多,拿着地图,道:“你们先沿着山丘往西顺着河流行军,大约八百里左右会出现一个码头,码头必然有船只有政府的军队,只要到了那里土匪必然不敢靠近,至于孙繁等人麻,还是等我们安全了在考虑吧。你们先撤,另外三百弓箭手随我拦住敌人。”

    林懋霖亲自带出来的士兵都是跟自己同生共死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有侠肝义胆,面对磨难从来没有屈服过,面对国家大义更是奋勇直前,一排士兵争先恐后的道:“林将军,带上我们吧,我们能够,担的起这个艰巨的重担。”

    林懋霖相视,淡淡一笑,道:“多谢兄弟们的支持,只不过我已经有人选了,你们跟随龚御崎,切记保持自己,才能保护好身边的战友。”

    一排士兵望着林将军骑上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三百名士兵,浩浩荡荡的迎着土匪而去。

    长枪收在身后,弓箭背在脊背上,不是很宽阔的肩膀上却并不显得拥挤,反而多了一点有条不紊的自然流露的和谐。

    清了清嗓子,看了看身后的士兵,林懋霖开口,道:“兄弟们,你们有没有后悔跟我林懋霖,这次去可能就是九死一生了,或许他们并不是土匪,或许

    说不是一般的土匪。”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众士兵铿锵有力的声音,“林将军,跟您一起战斗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不后悔。”

    声音停下了,林懋霖身边一个士兵激动的说道:“林将军永远是我们的偶像,我曾经也想过,如果未来能有一天也能像林将军一样神武过人,那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了,也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死在土匪的屠刀之下了。”,说着,那个士兵泪水不禁夺眶而出。稀稀点点浸湿了眼眶,双手不停的擦拭着泪水,林懋霖安慰道:“节哀顺变,土匪忽然可恨,死者为大,活着就是最好的对死者的挽歌,他们也不希望我们就这样痛苦的活着,难道不是么?如果你不开心的活着,你的家人在九泉之下或许都会痛苦吧。”

    那个士兵听到林将军的慰问,收拾了一下心情,惭愧的说道:“让林将军见笑了,让众位兄弟们见笑了,这个故事原本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也很少对他人说起,也没人想听,现在当着大伙的面,我说出了这个隐藏很深的秘密,大家也能听完,我感到幸福,因为有你们在,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场下的所有士兵都投来了安慰的目光,目光中有炙热,有同情,有怜悯,也有感同身受。

    林懋霖自己何尝不是呢?三岁那年,林家一场大火, 烧掉的不止是一个家族,还有林家的清白,什么畏罪自杀啊,什么从林家搜查出贪污的金银证据啊,什么勾结匪患倭寇等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这样一个清白的大家族之上的,这才是最让人耻辱的,也是林懋霖最嗤之以鼻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所有人都望着远方,看着一两个兄弟,丢盔弃甲跑来,身后是七八个追兵,凶神恶煞,血戾之气顺着屠刀挥砍而下,或许这就是亡命人才有的污秽的气息吧。

    林懋霖望着远处奔跑而来的士兵,伸手示意了一下兄弟们,道:“注意隐蔽,呈两边散开,架上武器。”

    三百多号人一下子占满了山头,穿梭着丛林来到土丘之上,有的越过毒蛇窝点,跨过蝎子的身体,从食人花旁经过。

    艰难险阻能挡住一个人的身体却挡不住一个人的心,他们自认为是最强大的战士,有了这层心灵保障之后,困难也就不能称之为困难了,最多只能说是小小挫折而已。

    林懋霖见所有人都准备就绪后,心中便是多了一道枷锁,锁住的是自信和责任。

    一旁的冷月追风问林懋霖,道:“我们要不要下去救他们?”

    林懋霖淡淡道:“不用,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往哪里跑才能生存下来,但是,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就算我们下去了,也救不了他们。”

    冷月追风心领神会,也就不再多问,而是默默的为他们祈祷着。

第八十一章营救行动5之正面迎敌

    浓烟滚滚,遮蔽了夕阳的余晖,滚烫的大地上,大地的余温,点燃了场上所有人的热情,一群士兵正在迎接着敌人的攻击,虽然人数很少,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屈服,脸上斗志昂然,手里的武器握的紧紧的,不服输和不服败的精神,越战越勇,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这群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兄弟们不用手下留情,杀的一个够本,来了两个还赚了一个,岂不快哉!”

    说话的是一名战士,只见,众人围着他,边打边退,虽然也算坚持了不少时间,但是,敌人势大,又是胜军之师,所以杀起人来,攻击起来,显得一点也不费力。

    望着节节败退的中原士兵,土匪们眼中流露而出的骄傲,喜形于色,甚至不把眼前这群士兵当人,两军相战,勇者胜,但是如此悬殊的差距,不是什么勇气能够比拟的。

    一两个敌人杀将而来,却成了战士们手下的亡魂了,一群人杀将上来,也有七七八八死在战士们的手里,强大的压力,愤怒的土匪,只见一名土匪头目走了出来,手上长刀鹤立于手上,骑着战马,冲刺而来,一个个土匪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马后扬起了一阵阵尘土,尘土飞扬,渐渐的退去在了茫茫的空气中。

    一盏茶的功夫,举着长刀来到了一名士兵的身旁,长刀挥砍而下,一名士兵鲜血滋滋,染红了盔甲,随后倒在了地面上;又是一刀挥砍而下,另外一名士兵还和土匪单挑,却突然中了这一刀,摇摇晃晃的倒下了;一排士兵围攻四五个土匪,却被这个突然奔跑而来,气势汹汹的战马,踩在了脚下,巨大的马蹄,镶嵌的马蹄按,脚下哀嚎三两个,其余人都遭了战刀的毒手,死相惨烈。

    战士一个个倒下,其余人等望着溃不成军的士兵,慌忙拉住他们小头领,道:“敌人过于强大,我们还是暂避其锋芒吧,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停在了手中的动作,鲜血染红了手臂,眼睛满是血丝,望着身旁的士兵,一个个身心疲惫,伤痕累累,这个壮汉的心中,莫名怜悯起来,道:“你们先撤,我掩护你们。”

    一点寒光透过夕阳的余光,照射在他们的眼睛上,隐隐约约间,感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敌人还在冲锋,他们就像是在戏弄一群小丑一般,土匪们玩弄着他们,就像是挑战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蝼蚁一般。甚至躲在远处山丘之上的林懋霖等人都能听到这嘲笑的声音。左右数名士兵气愤的握住手里的弓箭,怒火充斥着脑海,想要冲锋上前却迫于军令的压力而不能轻易移动。

    林懋霖明显感觉到众位兄弟们急不可耐了,便命令道:“所有人听好了,只要那群敌人一逼近场下的战士,所有人都给我眸足了弓箭,力量一定要大,却不一定要准确,切记,万万不得伤到了下面的兄弟们,如果有失手的,军法处置。”

    声音经过一层一层的传递,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军营之中。

    夕阳在下落一分,阳光沿着林懋霖的方向先敌人的方向折射而出,如果敌人刚好看过来的话,刺眼的阳光彻底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不过多时,紧接着飞来无数的弓箭,弓箭多入牛毛,以至于大多数逼近而来的土匪还没有发现过来,就已经死在了漫天的箭羽之中。

    “有埋伏,赶紧找掩护。”

    那个拿着长刀的大汉原本还杀意泠然,可面对着漫天的弓箭,却急忙跳下马背,必要的阳光之下,在他们的眼中,弓箭的数量在心中徒增,哀嚎声更是增添了恐怖的气息,所

    有的土匪吓得躲到了一旁。

    “大哥,看来是援军来了,我们赶紧撤。”

    三四名士兵围着一个将军,虽然身心疲惫,伤痕累累,但是也难以掩盖他们活下去的**。

    那名将军就是杨勤,一把圆柄滚头刀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兄弟们,那阳光之处才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所有人跟我一同往山丘的方向而去。”,看不清远处前方的路况就索性不看了,一众人等奔跑上了山丘,这时,他们还没到山脚下,而只到了山丘让的一条沟痕中,正在往上不断奔跑着,泥土沾染的战袍,污渍点点,身上时不时的隐隐作痛,那是刀划破的伤痕,还有丛林中倒刺的扎入骨髓的伤口,溢出的鲜血,没有止痛剂,却只能用泥土来抚平伤口。

    突然反应过来的土匪头目,惊呼,道:“我们上当了,弓箭只是零零星星,稀稀点点,随我杀将上去,切不可中了敌人洋装之计,让其逃离了我们的视线。”

    土匪们一个个冒出头颅,弓箭也确实少了许多。

    林懋霖命令手下的士兵停止手中的动作,不再攻击,敌人一看,真以为是洋装之计便催促身边的同党,道:“冲上去,一个也别留。”

    土匪们一个个张牙舞爪,朝着杨勤等人杀将而来。

    这时,太阳刚好落下,天边的余光也不是很刺眼,只有一层昏暗如昼的鱼肠白肚色的霞光,放眼望去,让人双眼微微闭合,疲惫之色流露于外,内心无数懒虫嘶咬着最后的一丝振作,细数三声,身后的督军呐喊着,声音如同嘶哄的猛兽,催促的符音。

    促使着土匪士兵们冲锋陷阵,时不时有一两个土匪畏惧飞来的弓箭,躲在山下的乱世之下,心理暗暗安慰自己,自以为是的,两人还沾沾自喜,喜不胜却,时不时还互相鼓舞,这使得他们两三人,脸上流露出无数自豪和傲娇之色,可就在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小伎俩”,沉浸在自豪的自我世界中时,突然,一把镰刀,带着暗黑光泽,闪烁着,裁决之火焰的光芒,朝着几人攻击而来,原本还两两相忘,可突然间,眼前的一个兄弟已经死在了他的面前,口中流躺而去的滋滋鲜血,看的可谓一个震撼。丢掉往日的从容,自我的沉浸,醒来的这一刻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到来,这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想象的,也是令他们心神俱灭的。

    “不要杀我,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名土匪边说边退,嘴脸不停的颤抖着,声音沙哑,结结巴巴,弥漫在空中传到了那两名执法人员的耳朵了,却丝毫也改变不了他们脸上的僵硬严肃,镰刀冒着鲜血,虽然刚杀了人,但是已经有那种久嗜成性的戾气了。悬着的镰刀就像是宣告死亡的制裁魔血刃一般,点点气息,透过双眼,进入内心深处,便是一种震撼。

    “你们知道我们组织的规则,后退就是一死,竟然你们想死,那也休怪我们两兄弟手下无情,地狱之下,好生安息吧。”

    两名执法人员,脸上严肃的表情就跟僵尸先生的脸一样,举起镰刀的时候,在地上的两名土匪,眼中闪现而过一丝凶辣,后手悬于身后,就在镰刀挥砍而下的时候,突然,两名土匪手中多了一把战刀,战刀抵挡住了镰刀的攻击,在重力之下,微微一沉,身踏死亡边缘的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祈求对方怜悯的心?在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血拼到底,输了还是一死,结果都一样,但是如果赢了,那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此刻的他们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抵抗着这不公道的世界。

    手持裁决之镰的士兵从他们的眼中似乎看了一丝光芒,光芒不像一般的寒光,而更像是带着尖刺的雄厚的泠冽之光。

    一名裁决士兵嘴脸微微张开,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用威武又霸气的声音,君临天下般,道:“你们竟然敢抵抗,你们就没有想过后果么?这么多年的学习难道都白费了么,反抗等于自取灭亡。”

    说着,镰刀一拉,带着一把长刀在空中旋转一周,战刀摔了出去,而镰刀却曲回来,朝着地上的那名土匪攻击而去。“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颗人头落地了。

    “所有人给我冲!”

    土匪们一个个像发疯的牦牛一般,疼痛无法阻挡他们“勇往直前”的心,脚上的步伐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懋霖挥了挥手,命令道:“兄弟们,不要伤到我们的兄弟。”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望着追逐而来的土匪,还有疲于奔命的杨勤等人。

    “不好,杨将军似乎被什么东西羁绊了一下。”

    一名士兵朝着林懋霖汇报道。

    林懋霖放眼望去,确实见杨勤躲在地上,双手握住脚踝,痛苦的在地上狰狞着。

    两个士兵原本还挡在前面,抵抗着敌人的攻击,而这时,他也已经来到了杨将军的身前,敌人爬上了一个石块,望着他们,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土匪,一个个探出脑袋,离他们只有两三名的地方,目光交错在一起,突然,那两名士兵扶起杨勤,道:“将军,快点,我们扶您走,就在这里只能等死,山丘之上正好有我们的人,您看到了么?那面旗帜。”

    三人站起来,看着一张刻画着大大的林字的旗帜,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时间没给他们过多思考的机会,两名土匪向他们冲了上来,两把战刀挥舞,丝毫没有顾忌,身后和前方,他们只有唯一的一个方向,那就是冲。

    “不好,杨将军。”一个士兵挡在杨勤面前,用刀挡住了攻击而来的土匪,两兵相撞,闷喝声顺着武器蔓延而来,隐隐间响起,骨骼的传递,声音来到那么泠冽切尖锐。

    还没等那个土匪反应过来,杨勤前方的士兵一个抽刀挥砍,瞬间在土匪身上划出一道血痕来,节节退后了两步,站稳身体的他,怒目而视。

    “你快扶杨将军离开,这里有我挡住他们。”

    说话间,那名士兵一人抵挡着两人,手中的刀对着敌人就是一通乱砍,也不看是否能起作用。累了就停下来,歇息一下,又是挥舞着,就像是亡命的勇士一般,不给敌人任何靠近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土匪爬上了土坡,身后一名将军喊道:“干什么呢?这也能让你们畏惧?可笑。”说着,一把长刀飞驰而来,径直的没入了那个士兵的胸膛中。

    杨勤看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痛苦着,道:“不要,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士兵拉着杨勤,用尽了所有力气都没有将他拉开。

    在杨勤的眼中,底下的残骸,哪一个不是跟随自己数月的兄弟,彼此也培养出了感情了,这时让他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自己苟且偷生他真的很难做到,这是他为什么能成为将军的原因,一直秉承着一定的意志,不服输,不屈服,不后退。

    杨勤俭起了手中的圆柄滚头刀准备和敌人一决生死的时候,转机却来了。土匪们,所有的目光看向了空中。

    杨勤顺着他们的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第八十二章营救行动6之血债血偿

    漫天的箭羽飞驰而下,整个天空都是,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对某些人来说却是生机。

    杨勤看着一个兄弟战死也不顾腿上的伤痕,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拿着圆柄滚头刀就直接冲了上去,土匪看着冲锋而来的将军,起初还有点畏惧 ,但是,当所有人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杨勤行动缓慢,便露出了一脸嘲笑,时不时还有几名土匪拿着刀挑衅,很是一副得势之后装腔作势的模样,让人一阵反胃。

    那个拿着战刀,身材魁梧的土匪头子走上前来,怒目而视,命令道:“犹豫什么?给我杀了他。”

    杨勤却不慌不忙的,搀扶着脚,看着他们,脸上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道:“你们这群人渣、败类,不要给老子磨磨唧唧的,有本事你们一起上,老子如果皱一皱眉头,老子就不是人。”

    林懋霖虽然不知道下面的具体情况,但是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出,事态一点也不乐观。

    冷月追风问道:“林将军,我们是否直接杀将过去?”林懋霖朝冷月追风挥了挥手,道:“不必,现在敌人人多势众,如果这时候强上的话,我们只有死路一跳,不过坐以待毙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林懋霖停顿了一下,冷月追风看了看喘了口气的林懋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林懋霖道:“我们好不容易占领的这个山丘,怎么可能拱手相让呢?你们还是守住这里,没我的命令不能离开半步,杨勤将军的话,我自然有我的两全法。”

    然而就在他们商量着对策的时候,土匪中也在密谋着,他们似乎有更大的阴谋。

    杨勤站在土匪面前,然而这群土匪并不急着杀了杨勤,一阵调耍戏弄之后,他们竟然大言不惭的跳起了庆祝的舞蹈,只见,数百名土匪在山腰上,绕着那块巨石,欢呼着,兴奋的声音接踵而至,一直随着微风吹到了林懋霖等人的耳朵里,而这时,林懋霖带领着身后的士兵已经靠近了土匪。

    一个士兵询问林将军,道:“林将军,站在已经是最近的观察距离了,如果再靠近的话,就会被敌人发现。”

    情况确实如那个士兵所言,林懋霖拂开一旁的灌木,寰视了一下敌人的阵容,杨勤脚上流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枯叶。土匪围着杨勤,就像是一群饿狼围着一头绵羊,等待着救援而来的其他肥羊,这或许就是他们的计划,为了验证猜想是否正确,林懋霖命令一小队的士兵从一旁绕开这群土匪。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杨勤还在敌人的包围中,苦苦的挣扎着,战刀跌落在地上,四五个土匪的尸体躺在地上。

    这时已经有大部分土匪不耐烦的看着杨勤,身体不停的往杨勤的方向靠拢,手上刀握的紧紧的。

    杨勤望着向自己靠拢而来的土匪,颤抖着手臂,战刀也跌落在了地上,他没有俭起刀的想法,因为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拖住了这么多的敌人,林将军等人应该也已经离开了吧,这么想着,杨勤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眯着的双眼缓缓闭上,展开了双臂等待着敌人的攻击。

    就在这时,一支弓箭飞了过来,随后一名将军踏着乱石,举着长枪,飞速的向那些土匪攻击而来,刹那间,一个土匪死在了长枪下。

    拔出长枪的时候,一名将军站在众人的面前,傲视的看着他们,道:“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子?一群废物,也敢堵截我们?如果你们有胆量的话,让你们的老大出来,我要跟他单挑,或许你们可以选择不应战,毕竟缩头乌龟嘛,什么屈辱都不放在心上了,习惯就是自然。”

    “你,你,你竟然敢侮辱我们的老大,看我不杀了你。”

    说话的是一名士兵,之间那人长相不是很出奇,平常的脸庞,还算健康的身体,拿着武器不容分说就冲了上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直接第一击就是顺劈,强大的力量带动着风势,呼啸而下,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夸下海口,当然不可能选择躲避了,总不能还没遇上他们的将军,只是来了一名小土匪就让他试探性的躲避吧。

    林懋霖右手隐隐的挪动了一下,枪尖触碰了一下石块,一声龙吟声传来,长枪顺势往上提,就在战刀快要劈到自己的时候,那个土匪却一动不动的僵直在那里。林懋霖则是站立,右侧身体倾斜,右手臂握着的长枪,从枪柄延伸到枪尖,枪尖的那头正好是那个土匪的身体,长枪已经没入了那人的身体内,三分三寸,肚脐上两分,肋骨中间,静悄悄的,随后林懋霖抽枪而去,一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轰然倒下。

    林懋霖,怒斥道:“让你们的将军出来,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不喜欢再多说一遍,”

    所有人面面相觑,杨勤看了一眼林懋霖,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又爬了起来。

    林懋霖示意了一下杨勤,然后继续威胁这帮土匪,道:“这点胆量都没有?”

    突然远处的一名土匪头目点了点头,道:“大鱼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今天只能吃到一点小鱼小虾米呢?哈哈哈……过去吧......”

    那名壮汉听到头头发话,自然不会怠慢,牙痒痒的,手臂就像拥有无数的力气,没处发泄呢?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

    “哈哈哈,和我单挑?小子,我看你身材如此消瘦,你小子抗不抗打的,别到时候,小爷我玩的不开心,一刀就结束了你的小命,那也太没趣了。”

    说着,其他土匪都看向了那个拿着战刀,壮硕的大汉,内心更是坚信自己这边会升级,因为这身材的比例如此悬殊,怎能不再他们心中升起一种莽夫的自信心呢?这或许是历史遗留的原因,又或许是他们的惯性思维,但是这种思维方式在林懋霖眼里是那么的可笑。

    林懋霖举起自己的长枪,道:“

    你可以这么说我,我不反对,也不吭声,但是你要问问我手中的长枪,他答不答应。”

    “答应也好,不答应也摆,今天你怕是走不出这里了。”那个壮汉双手握着战刀,战刀绕到脑后,以极大的距离,弧形向林懋霖扫了过来,重剑加强强大的力量加持,宛如破山的开山刃一般。

    林懋霖没有多做思考,身体向后一跃,一瞬间躲过了战刀的攻击。

    壮汉看势不得,第二次攻击,战刀向下弧形,就在触碰到地面的时候转变了轨迹,再配合脚步前移,战刀再一次攻击向了林懋霖。逼迫感油然而来,再一个后跳,上半身向下,右手握着长枪,紧贴地面,双腿踏在地面上,挪动了一下,大腿微微弯曲,膝盖向下,蓄力前冲,长枪在手臂上缓缓挑起,拍打在地上的石板上,啪的一声弹起,然后长枪便向着那名壮汉攻击而去,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就想一道闪电一样,中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个动作还是他方年跟师傅一起的时候,自己整整练习了三年才算练了个小成,属于一个防守反击的动作,旁边的人看着,这几乎是一个无法完成的动作,但是却真真切切的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壮汉看了一眼飞来的长枪,不可置信一闪而过,随后换作了双目无神,自己手里的刀法透过双眼,浮现而出。强行拉回攻击而出的战刀,挡在身前,咣当一声,两个兵器交织在了一块。

    壮汉看了眼林懋霖,傲气的说道:“不错,不错,速度可以,可这力量不够。”

    那个壮汉一个挺身,林懋霖只觉得手中的长枪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手心中剧烈的震荡袭来,两三秒之后才回复了正常,向后退了两三步的林懋霖突然笑嘻嘻的说道:“别说我力量不够,你速度也不怎么样嘛。”

    只见稍微落地的林懋霖,一个侧步,右脚用力,借助地上一块巨石的力量,弹身跃起,长枪以螺旋式向壮汉攻击而来,壮汉双手持刀,顺势了两下,强大的气劲由战刀向外延伸,抵抗着着林懋霖的长枪,一声巨响,空气一声爆炸声,烟雾掩盖了两人的身体,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突然,一道金光闪烁而出,出现在所有人眼中的竟然是林懋霖,而在烟雾消散的时候,壮汉已经倒在了地上,长枪没过了胸口,半跪着,一动不动。

    林懋霖收枪的时候,响亮的说了一句:“果然力量不够!”

    杨勤望着林将军,高兴的,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几下,轻微的声音说道:“林将军赢了,林将军赢了。”

    土匪们看着,心里可不是滋味,只见那名身后的土匪头领,道:“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杀了林懋霖的声音从土匪的后方一直传到了战场上,所有土匪蠢蠢欲动,然而,林懋霖却嘴脸微微一笑,对到来的危机一点也不担忧,平静如同一湾平静的湖水,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第八十三章营救行动7之大屠杀

    土匪们磨刀霍霍,那些手持刀斧的土匪冲了上来,林懋霖站在人群中,恍然间有一种鹤立于众人之上之感,只是这万千目光于一身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好,甚至于带着森森杀气,以至于让人顿感,逃脱无望。时间推迟的越久,存活的机会越渺小,但是,林懋霖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在他的心中一直坚持着一种信念,那就是永远相信自己的队友,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是永不会缺席。

    “给我杀,为了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一众土匪,愤怒的看着林懋霖,手里的刀举在身前,愤怒的神色以至于手上的武器都变了模样。

    战斧举得高高的,一个士兵,身体扬起向后,右手间,由于过于用力,以至于,在夕阳的最后的一丝光芒下,依旧显得粗旷残暴,血气方刚。

    战刀架在腰间,双手紧紧的握住战刀柄手,左臂向后,右臂在前方弧形拉伸,完全舒展了战刀的攻击距离,从动作来看,一定是一个左撇子,明显是左臂出力,左手手指紧紧的握住刀柄,战刀弧形向上,蓄积挥砍而下。

    由于距离有十一二厘米的距离,所以靠近林懋霖的土匪们必须前移一步才能攻击到林懋霖,前后左右都有,一个个满脸恶意,愤怒化作手中的武器,失去同伴的他们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朝林懋霖冲来。

    刚杀了那名壮汉土匪头子,自己这边,当然士气不能减,手持长枪,一个横扫,由于这群土匪,被怒气蒙蔽了双眼,导致动作太大,这样虽然气势和力量上都达到了最大化,但是唯独身体中间,也就是胸口中的那块地方会露出显著的破绽,这对于擅长攻击的林将军而言无疑是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通过抢围的长度,圆形横扫,上半身低下,右手持枪,左手扶枪,长枪夺射而出,刚好碰到第一个土匪的脖子的时候,长枪停住了,然后就是左臂向右一推,右手用力拉扯,身体肩膀微微发力,腰间猛然用力,右腿滑行,带动着手臂上的长枪,一个巨大的圆形划出,行云流水,迅捷而快速,就在收枪站立的时候,突然,前面一排的刀斧手倒在了地上,鲜血淋漓,肉眼可以看出,这些人除了脖子上明显的划痕之外,别无其它的伤口了。

    后方的土匪踏着前方兄弟的尸体向林懋霖攻击而来,有些被羁绊了一下后爬起来继续向前冲锋。

    林懋霖收回长枪,怒目而视,左右招架,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汗水滋滋而下,枪柄上也多了淋淋的汗水,双手扣住长枪的手,手掌摩擦的枪柄,专注力量的同时却不失速度,或许这就是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吧。

    左边刚挡了一下大斧头的攻击,身后战刀如约而至。左架右挡了好一会之后,身体明显感觉到体力正在下降,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杨勤望着林将军,抽起地上的战刀,刚要冲锋而上的时候,却不料,两名土匪夹住了他,愤怒的杨勤,怒哄了一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刀还没举起来就被提到了一旁,一名土匪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当兵的,今天也算是落到我们手里了,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们这么快死去的,我们只会慢慢的折磨你们,以至于到你们死的那一天,都无法忘记生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刻,在生命的尽头,那恐怖的瞬间,必然很难忘。”杨勤听到这里,吓了一跳,战刀被踢落在地上,腿脚右不是很灵活,以至于,再次捡起战刀都成了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突然,就在林将军招架中,一支弓箭飞了过来,躲避不及的林将军,只听见一声穿破云霄的巨响,随后身体微微一侧,弓箭刚好打中了他的右手臂,鲜血流淌而去,眼看情况不妙的他,捂着手臂,左右寰视,敌人的武器也出现在了眼前,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候,突然,无数支弓箭飞驰而来,在林懋霖眼中,一个穿破了土匪身体的长长的箭头,是那么的犀利。

    “林将军,我们来救您了。”

    此时已经进入了黑夜,东方升起了滚滚浓烟,

    林懋霖满是汗水的脸颊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捂着手臂,颤颤巍巍的身体,却不失威武,左手举起长枪,望着一个个倒下的土匪,大喝一声:“今晚给我杀,能杀多少杀多少!”

    战场上,短兵相接,由于早做好了准备的士兵,又是擅长弓箭,远程夺别人性命的士兵而言,敌人也就成了活脱脱的移动的靶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敌人就已经死伤一大半了。

    林懋霖身旁已经走来了七八个士兵,他们手持手持着弓箭,左右环视,紧张的气氛中,不忘警戒起来,向林懋霖冲过来的土匪是最多的,他们杀戮的双眼中透露着点点寒芒,但是冲在最前面的那群土匪死去之后,另外一群土匪顺势接上,就在街上的一刹那,由于人体的视线或许短暂,以至于所有人只能凭借着直觉和对战友的信任冲锋着。冲锋而上,时间和伤亡成正比,没土匪头目的命令,他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跟着前方的队友,不假思考的前进,死亡使得他们心生畏惧,但是也无能为力,因为浓烟已经遮蔽了他们和总部的视线联系,并不知道这里情况的土匪头目或许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们的行动真的能奏效或者说还来的急么?

    “兄弟们,杀!”

    一排排弓箭手,穿梭在山腰间,倚仗着身边的石头,身影就像一群猴子一般,七上八下,前前后后,窜动着,就在他们冒头的瞬间,泠冽的目光,手中的弓箭灵动而充满劲道,带动微风,一只只弓箭飞驰而下,七七八八都射中了目标。只有少数从敌人身边一闪而过,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时刻,导致敌人发觉过来,仓惶逃开了。

    环视整个战场,林懋霖总体上还是满意的,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他无法容忍的,毕竟,原本这里就能全歼敌人的,可是一两个敌人已经逃离了战争覆盖范围,一边逃跑一边丢盔卸甲,沿着山腰滚落而下,刚跑没两步,恐惧使他们停顿了一下脚步,颤颤巍巍的徘徊着。再看向杨勤的时候,只见杨勤身旁多了两名土匪,他们面对冲将而来的士兵,显得很恐慌,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原地,前后徘徊后,目光死死的盯着杨勤,手上的战刀闪烁着阴冷的光泽。一名土匪,道:“逃跑也是个死,抵抗也是个死,不如我们拿着这个瘸腿的将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听到之后,连连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孤注一掷的望着杨勤,目露凶光,拿着刀朝着杨勤步步逼来,就在那个士兵冲上来的时候,杨勤冷冷的目光中闪过一闪光芒,战刀朝着两名土匪甩了过去,但是收效甚微,依旧无法阻挡土匪们前进的步伐。

    两名土匪见杨勤丢了战刀,面面相觑的,眼神的交流,传达着阴谋,但是,就在他们的刀刚好驾到杨勤脖子旁时,一支弓箭穿破灌木,飞驰而来,箭芒疾驰而过,撞到了一个土匪的脑壳上,瞬间从脑袋的另外一边飞出,场面无比血腥,鲜血顺着弓箭的轨迹,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深刻可见的纹路,就像是火箭划过,燃气动力推动火箭,在火箭身后留下的长长的纹路一般。

    另外一名土匪顺着弓箭飞来的方向放眼望去,一片叶子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小洞,小洞一旁也是林懋霖,拿着弓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的目标,眼无他物,心无旁骛。看的那名土匪一个愣神,一个战神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一支弓箭在右手间,机械性的拿起,按部就班的套在箭弩上,然后满弓射出,他想过要逃,可是不论他怎么挣扎,大腿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挪动不了半步,他的眼前只感觉一道寒芒越来越大,最后遮蔽了双眼,“啊!”一声惨叫,那个土匪就这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可是,他的位置却已经不是眼前的位置了,其它士兵说:“那个土匪是好怕,逃跑中跌落了山崖,死了。”也有的士兵说:“那一声尖叫是上天的惩罚,声音刚落,人就已经死了,足以说明一个道理,人在畏惧到了一定关头的时候,死亡有时候是找

    不到原因的。”。

    林懋霖这时候扶起杨勤,道:“你还好么?”

    杨勤看着自己的右腿,强忍着,上眼皮微微下收,嘴脸上扬,煞白的脸色强撑了几分血色,嘴唇上下震动,道:“林将军,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死这么多兄弟了,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兄弟们都死了,而我却苟且的活着,林将军,让我去死,以告诫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林懋霖捏了捏杨勤的手臂,道:“你生病了,说什么胡话呢?军医何在?”

    穿过人群,一个身穿白色军服的士兵跑了过来,身上已经流躺着滋滋,细细的汗水,额头上,脸颊上,后背上,全身上下,全都刚刚出了汗,点点挥洒,小跑着。身后跟着三个女孩子,一个男童,军医看了看杨勤的右腿,话语中带着急切的声音说道:“快,拿出手术刀。”

    那个男孩子手里提着的手术箱放在地上,熟练的拿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状的短刃递给白衣军服的男子,道:“这里。”

    白衣男子接过断匕,开始忙碌着清理伤口,一般的火热消毒和刀尖去浓的手法都演示了一遍之后,才收回了刀。

    另外一名女孩子拿出了药水,一点一点的滴在杨勤右腿的伤口上,伤口上冒着泡泡,泡泡越来越多,也能感受到,杨勤此刻痛苦的表情,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挣扎着,牙齿紧紧的咬着,从他的脸上,林懋霖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一定是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了,对眼前的肌肤之痛虽然浑身难受,甚至是右腿的某根神经的联动之下,手臂也微微的颤抖着,一会儿,双手才抓住了一旁的小石块,这才回复了点正常的气色。

    那个小姑娘看到眼前这位将军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温柔的说道:“杨将军,您没事吧。”

    杨勤看了一眼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心情也就好了一点,道:“不打紧,不打紧,你们的杨将军能顶得住,不就是一点小伤么.....”刚说到这里,伤口之处传来一股电流,顺流而上,麻痹了小腿上的身体,一个拘跛,如果不是他意志力还算过的去,或许他的右腿会抽搐一下,然后,条件性反射,提到眼前这个为自己上药水的小女孩吧。

    随后就是另外一个小女孩给杨勤包扎纱布,动作迅速却不失温柔。

    最后一个双手按摩着杨勤右腿伤口之上的肌肉,缓解血管的压力。

    就在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的时候,林懋霖拉着那名军医的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道:“杨勤怎么了?我看他的右腿好像没有自觉了,起初还有点反应,但是越往后,就越显得僵硬无力,您能不能帮助他从新站起来。”

    那名白衣军医摇了摇头,道:“这个,林将军竟然都看的出来,就不用在下多说了,他中的是陀螺曼蛇毒,这种蛇擅长隐藏在乱石之中,如果不是懂得识别的人,或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

    林懋霖再次,询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白色军医的再次摇头,令林懋霖大失所望,压低了声音,道:“医生,多谢了,不打扰您救人了,但是请您务必保密好么?我不想让我的兄弟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之上要让他快快乐乐的活着,您也知道,一个士兵最重要的是什么,战争和双腿右意味着什么?”

    白色军医点了点头,承诺,道:“我保证,绝不会让杨将军知道自己的病情的,如果非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救治,这个请杨将军大可放心。”

    听到军医的承诺之后 ,林懋霖才肯放他离开。

    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两名还算有点力气的士兵抬着担架,扛上了杨勤,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

    收拾好战场,军令一层层的传下去,所有士兵都历历在目。

    还有战斗能力的,掩护伤员和妇孺,后勤往山丘上撤退!

第八十四章营救行动8之夜幕

    高举着军旗,医生和护士们在军队的掩护下,火速往山丘之上撤退,而山下,满满敌人的尸体,东方的大火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当敌人看到一幕时,那个有着一脸深深的刀疤印记的中年男子,一刀劈在一旁的大树上,愤怒的骂骂咧咧,道:“这群孙子,一把大火,原本我以为是诱敌之计,却不成想竟然是掩盖战争之意。”

    突然一名士兵飞速来报:“禀报大王,攻击到大营前的大量敌人撤退了,但是遥远的看去,他们却也只有一两百人儿。”

    听到这个消息,刀疤男更加愤怒了,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就像一个沸腾的水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怦然炸开。

    “整理人马,将山丘给我包围起来。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过。”

    “是”

    山廊远处的土匪们一个个的退了下去,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棵大树应声倒了下来,压倒了旁边的数棵小树,滚滚尘土向上飞扬。

    一队两百名左右弓箭兵一到山峦下,在敌人看不见的位置,牵上了一百多匹战马,两人拱手一头扬长而去。

    林懋霖已经来到了山丘之上。

    冷月追风下来迎接,面色冷冷的道:“林将军,一切都顺利吧。”

    林懋霖沉着的脸色没有半点兴奋,反而多了不少忧愁,声音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声音说道:“冷月,你不在,如果你在的话,一定忘记不了这一幕,一个个士兵倒在身前......”

    冷月安慰道:“林将军不用过于自责,战争就是这样,以后会更加残酷。”

    “是啊。让他们来吧,今晚犒劳三军。”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身边一个文案拿着笔,然后命令一旁的一名小头领,道:“传令下去,今晚犒劳三军。”

    “是。”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军队,所有人都准备着手头的工作。就这样,一处处小型灶台薪火燃起,点燃了也的黑,消散了夜的冷,肉在火上烤,两三名厨师不停的转动着灶台,旁边的士兵摇晃着手指,时不时跺了几下脚,仰天大笑,跟厨师们打成了一片,欢声笑语消磨了时间,肉在火上也慢慢的冒出了轻轻的香味,诱人的肉的清香,挑逗着场上每一个人的味蕾。

    “好了,好了,兄弟们,美食已经就位了。”

    还没等那个高大的厨师说完,士兵们迫不及待的手已经在肉上不停的点着,由于肉已经熟透了,温度过于滚烫,所以,围着烤肉的士兵一个个喘着粗气,磨着手指,时不时有一两个士兵抓到了大大的一块肉,左右手不停的交换着,肉在手上有规律的跳动着,场面热闹非常。

    一名士兵端着一碟子肉食在大营前喊道:“上肉了。”

    只见一名士兵掀开营帐的卷帘,探着头,眼睛轻轻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径直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碟子,碟子之上满满的肉,一条烤的金黄的山羊腿在肉食的最上面摆放着,下面被大量的山羊肉填的满满当当的。

    那名士兵端着一个碟子在前面行走,后面已经很着七七八八个士兵,走路的姿势也是正步,严肃中带着欢乐热闹的气氛的会场上,几名

    将军看向行走过来的厨师,眼里不是什么排面,而是眼中的食物,盯了一会儿之后,将军们咽了咽口水,喉咙的挪动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清晰的感受到。

    就在一桌子的食物摆放完成之后,端菜的厨子也退了下去,林懋霖坐在主座位上,端起酒杯,双手拿着酒杯,拱手,洪亮的声音一下子传遍了整个会场:“兄弟们,干了这一杯,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永远的兄弟。”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前方的桌子上一板板琳琅满目的食物,增添了会场的热闹气氛。

    “林将军好~”

    声音拉的长。

    一口而尽,林懋霖扬起右手,酒杯高高的举起,振臂一挥,酒杯划过空气,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咣当一声响起,随后又是一连串的声音,此起彼伏间,不只是营帐之内,甚至是营帐之外都能清晰的听到着清脆的声音。

    当这个仪式结束之后,林懋霖坐下,道:“感谢兄弟们全力以赴,往后的战斗会更加惨烈,我们一起努力,为了最后的胜利。”

    龚御崎站起来,手里拿着酒杯,道:“这个自然,林将军,多谢您,感谢您能够跟我一起过来营救我主,这一杯我干了,林将军随意。”

    一口饮尽,龚御崎右手中拿着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怒目圆睁,大呵道:“世道真要乱了,可怜了我主孙繁,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然后第二杯也一饮而尽。

    今晚霖拿着酒杯,干了两杯,道:“原本我们的任务就是营救孙繁将军,今天却被土匪围的团团转,乱了头脑失了方寸,龚都督,这一杯是敬您的,对不住了,还请多多担待。”

    林懋霖带着手下一众兄弟纷纷站起来,冷月追风站在林懋霖身旁,也一同举起了酒杯,跟着林懋霖的语音,紧接着,道:“龚将军,我们会全力以赴。”一饮而尽。

    龚御崎有点愧疚的拿着酒杯,手顺着酒杯微微下摆,然后一个深深的鞠躬,急切的声音道:“各位这话说的,如果不是各位出手相救,或许我们还不知道正在哪里搬救兵呢,谢谢兄弟们了。对于战死的兄弟,我们负主要责任,明天起,我将带领手下的兄弟为他们守灵,默哀三个小时。”

    林懋霖听着,脸上默默的有些伤感,一切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强忍住眼泪,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天,我们有缘相聚就是一种缘分,竟然一起做了兄弟,最忌讳的就是分个彼此,上阵杀敌,报效国家本是军人的使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者不能重生,活着更应该更好的生活,养好身体,保持精力,做一个健康的儿女,充满精气神的中原好士兵。”

    场下鼓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刚落,林懋霖示意了一下冷月追风站起来,给场上的众位将领们演讲一番。

    冷月追风站起来只说了一句,“兄弟们,今晚吃好喝好咯!”

    一片喧哗,爽朗的笑声回荡着,原本严肃的气氛经过冷月这一闹,瞬间变的开朗了。

    一名拿着长刀的男子站起来,说道:“冷将军果然是冷,话语中带着爽朗快意,这样的战友,我雷利愿意交,不想朝廷的那些个把宦官们,不说了

    ,兄弟们,我们敞开了肚皮,尽情的吃喝。”

    三四个时辰过去了……

    酒杯斜摆在桌子上,旁边还有吃剩的果希,山羊骨头等,零零散散的丢弃在桌子上,一片狼藉。

    “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由于酒精过多,将领们已经不是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了,而是三两个坐在一起,酒杯和酒杯相撞,当当当的声音之后,换成了喝酒时的咕噜声,侃大山也有他的气场来。就连冷将军都喝的酩酊大醉,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些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鸟语,根本粘不上边。

    林懋霖喝了好一阵子之后颤颤巍巍的走出了营帐,透过营帐外清晰的空气,总算清醒了许多,走路也不再是摇摇晃晃的了,勉强撑起身体,缓缓的转向一条小路,手里多了一个火把,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一个白色的营帐旁,当林懋霖刚走过去的时候,一个护士小姐姐走了过来,那个正是给杨勤包扎伤口的那个护士小姐姐,因为他的一身护士装并没有换,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护士小姐姐看到林将军过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眼神中带着崇拜,脚步快速的来到林懋霖的面前,不可置信的说道:“林将军,这次前来是看望杨将军的吧,他......”还没等护士小姐姐说完,林懋霖示意了一下,手指在嘴巴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说道:“护士小姐姐,小声点,杨勤现在已经睡着了吧。”

    护士小姐姐轻声细语道:“睡着了,只不过,杨将军发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还没有吃饭就睡着了。”

    林懋霖来到营帐前,轻轻的掀开了营帐前的卷帘,往里面看过去的时候,刚好见到一个高的的身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由于睡觉的时候,动作过大,被子被轻轻的掀开了一角,裸露在外的是一条绑满纱布的右腿。

    林懋霖吩咐道:“以后好好照顾杨将军。”

    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头,以蚊鸣可见的声音,道:“是。”然后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林懋霖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当下卷帘的时候,面对着那个护士,拉着她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护士小姐姐一脸懵逼,他不知道,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竟然询问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四下无人的漆黑的夜晚。

    护士小姐姐俏脸一红,道:“我叫绍丽丽,其他同事都叫我丽丽,林将军你也可以叫我丽丽或者小丽。”

    绍丽丽怀着期待的目光等待着林懋霖亲切的声音。

    这个男人拿出了一个布袋递给绍丽丽,厚厚的嘴唇缓缓张开,雄浑的气流带着这样的声音传来,“丽丽,这时一点心意,你拿着,多给杨将军买点好吃的,就算现在不能买,以后有机会了也可以买点补品给他。”

    绍丽丽接过沉甸甸的银子,双手微微向下用手感受着他的重量,道:“林将军,我一定不辱使命,只是这银子。”

    林懋霖挥了挥手,道:“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一个宽阔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丽丽的身影站立在原地,尊敬的眼神更多了数分。

第八十五章营救行动9之包围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射而来,暖暖的,唤醒了晨懒,退去了夜的漆黑。

    林懋霖沿着山间跑去,脚步快速而有节奏,一步两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沉沉的踏在地面上。望着一路陡峭而上的小泥路,林懋霖双眼凝视着小路和周围的一切,用心去感受鸟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这山间陡峭起伏的山峦。山峦之上一块块巨石,矗立在山间,有的高耸,有的低洼,顺着山,由于一副画卷一般,石块就像是油墨笔点缀在纸上的一般,凝重而洒脱。

    跑步的时候不忘用脑子去记忆,去思考,去回忆,去临摹。

    望着弯曲的山峦,虽然只能望到眼前不过百米的距离,但是,印入眼帘的神仙画卷却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脑海中,链接着脑海的是一副华美的画卷,在自己的这幅画中,点缀了无数的小人物,他们就像丛林中的霸主一般,有时又像逮捕的猎物一般,就算敌人如何强大,通过自己灵活的身段和对地形的熟悉程度,总能在危难时刻躲过那致命的一击。

    沿着这样一种幻想,林懋霖的脑子更加的灵活,路过的路,擦肩而过的树,看到的泥泞,零零种种全都浮现了出来。

    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林将军,早啊!”

    林懋霖恍的回过神来,左顾右盼,却不见人影,遍亲切的说道:“请问是哪位兄弟?”

    一个声音在山林深处幽幽的传来,一个身穿军服的士卒探出了他的整个身体,小巧的身体却十分干练。

    林懋霖问到:“请问,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呢?”

    那个士兵来到林懋霖身前,喘着粗气,大汗淋漓,道:“林将军,我训练呢!”

    林将军问:“训练什么呢?”

    那个士兵眨了眨眼睛,道:“笨鸟先飞嘛,一会就是集体训练了,不提前传来锻炼之下体质,跟不上训练的。”说着,那个士兵擦完额头上的汗水,沐浴着早晨的露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林懋霖很是欣慰,鼓励道:“加油。”然后就已经的往山上跑去。战争虽然不孤独,但是训练的时候注定是孤独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思考的更加透彻,领悟的也更多。

    不多时,站在山顶之上的林懋霖,通过第一时间看向周围的山峦地势,眼睛扫视了两三遍,下山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脑海不停的浮现山体的形状以及走势,通过山路往回走,时不时看到一两个哨岗,遍进入巡查了一番,说些鼓励的话,还有一些慰问的话,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中,思绪万千。

    时间一晃而过,太阳当空照,士兵们训练时候发出的巨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营帐,冷月追风也在外面带领士兵们训练,弓箭,长枪,战刀,这些都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对于他们来说,弓箭才是最要的,抵挡着烈日,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下,占据了山头,训练起来大汗淋漓。

    后厨端来美味的食物,然后喊道:“吃饭了,兄弟们休息一下了。”

    所有的士兵停下了手中的训练,每一个人都饥肠辘辘的,训练了数个小时,身体的能量和水分都消耗殆尽,留给他们的只有疲惫的身体,一排排士兵走上来,吃饭就像一个小小的战场一般,哄闹和践踏声,声声入耳。

    有的端着食物坐在远处的地面上,有的躲在树荫下,吃起饭来,吃饭时,还不忘跟一旁的兄弟调侃,打闹。

    由于他们训练的地方离起初的战场很近,所以他们放眼望去却还见龚御崎带领着三三两两的士兵跪下,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前前后后五个人,一跪就是一上午,让人莫名的揪心。

    林懋霖刚好路过,一天的训练,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裳,看到士兵们正在吃饭,心里也很是开心,便上前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道:“兄弟们,辛苦了,今天的太阳真是猛啊。”

    五个士兵坐在树底下吃饭,看到林将军过来了,他们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来,异口同声,道:“林将军好!”

    林懋霖做了一个轻松自在的手势,道:“大家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坐下来聊聊天。”

    林懋霖来到他们身边,五个人表现的非常隆重的样子,林懋霖道:“最近训练的怎么样了,还习惯吧。”

    士兵们纷纷点了点头,一个士兵激动的说道:“习惯,我也要像林将军一样英勇。”

    那个士兵稚嫩的脸上泛起阵阵涟漪,消瘦的脸颊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纷纷亮丽,青涩,活力自然。

    一个坚定的眼神看向那个士兵,用欣慰的语气说道:“好,小伙子有前途,有抱负,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不错的将军。”

    那个士兵听了林懋霖的话,瞬间兴奋起来,放在手中的食物,站起来,仰天长啸,道:“我梁志毅会有那一天的!”

    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几个士兵看着那个少年的时候,也看到了林懋霖,纷纷拿着手上的食物,迫不及待的围绕着林懋霖所处的五人为核心的巴掌大的树荫下包围移动而来,以至于,由于树荫太小,遮挡了十来个人,其他人都在太阳的沐浴下倾听着。

    冷月追风刚还在远处,拿着一个铁制碗具,碗装着米饭还有一点零零碎碎的食物,对着远处的巨型山脉仰头而望。当他听到下面士兵们热闹的议论声,情不自禁的看过去的时候,被一股奇异能量吸引着,来到了这个小队旁,扒拉来人群,来到林懋霖身边的时候,只看到一名将军在众人的围绕下演示着枪法,长枪而去,伴以“臂展出力,提腰,垫脚......”等等的一些解释着枪法精髓的声音。

    看了三两下之后,林懋霖摸了额头,汗水一点一点的滴落而下,在滚烫的大地上,瞬间蒸发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的训练时间也快到了。都散了!”

    就在众人纷纷散去的时候,一个人影朝着人群中反方向走了过来。

    那人突然开头道:“林将军,接下来的训练还要不要朝着极限进行下去?”

    林懋霖会心一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冷将军啊。当然,看来大伙近来的表现都挺不错的嘛。”

    冷月追风不置可否的冷笑,然后稍作鼓励的语气道:“这个当然,兄弟们都有进步,而且会越来越强,只是有点事情却不得不讲,那就是现在我们的处境不是很妙,可能没多久好日子了,山下的敌人越来越多,而我们的粮食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林懋霖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有点哀怨,但瞬间又化作了满腔热血,道:“让

    他们来吧,这山丘我们可能还暂时离开不了,不是因为什么,而是那一战我们重伤了大量土匪,土匪的兵力这时应该也正在赶来了吧,不能等他们全都来到,那样我们一点希望都没有,而又不能或许急躁,会乱了士气,所以,明天我们将对下面的敌人发动最后的攻势,踏上救援之路。”

    冷月追风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当然,这一战以粮草为中,我军中粮食已经不足三天之用了。”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直接砸在林懋霖的额头上。

    林懋霖收拾了一下憔容说了一句“知道了,冷将军您就安心练兵就行,这个我处理就行了。”然后就往大营中走去。

    冷月追风望着林懋霖远处的背影,停顿了两三秒之后,回过神来,大跨步的来到了士兵的身前,命令道:“兄弟们,继续训练。”

    一直训练到了下午,他们歇息的时候,冷月追风突然告诉他们,明天我们有大行动。

    “反攻的消息一直穿到军营中,所有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林懋霖回到军营的时候,首先找来了粮官,粮官站在林懋霖的面前,神色凝重,拱手,声音沙哑,道:“禀报林将军,我们的粮草所剩无几了。”

    林懋霖早已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也就没太过于惊讶,语气平和,道:“我知道了,我们出来救援已有半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我们的粮食也成了大问题了。”

    粮官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山下多半是荒地,而且大半已经被敌人侵略过了,百姓也没有多少粮食,征粮效果甚微,那么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抢。”

    林懋霖听了粮官这话,心里也是莫名的多了些欣慰,道:“道理自然如此,多谢粮官提醒。可是如何去枪怎么去枪,方能有胜算也?”

    粮官拿出一张图纸,上面清晰的刻划着每一天路线,虽然路线上有一些地方标刻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经过林懋霖一个早上的观察,山下的情况已经七七八八的记忆在脑海里了,这时让他在看到这张地图时,便更加肯定自己的观点,指着一条小路,用手在上面画了一个圈,重重的说道:“就是这里了,敌人粮草的毕竟之路,野葛岭,他们的粮食必从土匪上中运出,出了山门之后,原本有一条路是最好走的,可是这条路接近我军,所以必然不会走这里,跟我我方士兵传回的情报,敌人也没有任何从这里经过的痕迹,所以说,野葛岭就是明天的重头戏,能否力挽狂澜就看这一战了。”

    粮官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不愧是林将军,这行军地图也是属下无意中,一个路人送给我的,那个路人送给我的时候就离开了,也不愿留下姓名,只亏下了这一支笔,让我一并转交给林将军。”

    林懋霖接过笔,一看,上面一个大写的“清”字深深的雕刻在了笔的中央,金黄色的光泽闪烁着,林懋霖起初还分不清来历,请来龚御崎之后,才会心一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冷月追风带领着一众兄弟站在大营外,他们有些拿着弓箭,有些拿着长枪,神采奕奕。

    林懋霖命令完龚御崎守在营帐之中,自己和冷月追风带着其他士兵来到山下,集结了所有的战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丘,奔着一条小路而去。

第八十六章营救行动10之劫粮

    他们穿过幽暗的山丘,这里两边都是高耸的峡谷,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群人悄然溜了过去,战马踩踏地面发出滴答的声音响彻了山谷,冷月追风警觉的看着周围,林懋霖催促着身后的士兵,道:“兄弟们,快点,这是一处险地,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这山谷中埋伏一队人马的话,真是绝妙啊。

    可是不容他多想,抢不到粮食,所有人都要饿死,所有人都要出发,马不停蹄的赶路。

    很快,六七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很快就赶到了野葛岭,野葛岭下沟渠甚多,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个名堂,但是,当你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里虽然也算是一方美丽的人间仙境,但是却处处充满着杀机,一不留神就可能成了饺子里的肉馅,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兄弟们,埋伏在两侧,今天务必要完成任务,记住,抢完粮草,该杀的全杀完,不可留下任何的隐患,随后就是枪完粮草,我们就撤退,逗留着杀无赦。”

    所有士兵已经埋伏好了,他们一个个蹲位草丛中,等待着敌人的到来。可是一连数个小时过去了,却不见半个人影,冷月追风疑惑的看着林懋霖,轻声,道:“林将军,或许是不是我们估计错误了,敌人会不会没有从这里路过?”

    林懋霖摆了摆手,道:“等”。

    林懋霖坚信,敌人会来的,聚集在山下的土匪越来越多,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应的话,他们必然撑不住,更不用说,围困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瞬间,突然两名敌人的哨兵骑着白马一略而过,马蹄踏着地面,哒哒哒的声音传来,林懋霖和一众士兵纷纷低下了头,透过前方的草丛看向那三三俩俩骑着高头大马奔腾而过的敌人,只见,那群人统一的便携式军服,马鞍上佩戴着一小袋行李,行李在马鞍上来回震荡,肉眼虽然看不出那是何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里面肯定不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因为从他微微荡起就可以看出。那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观望巡逻的士兵,在马背上明显不是很熟练,由于马儿跑的太过,而他们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一路,转弯等等一些马上技巧确实做的很好,但是唯独观察不出躲在丛林后的林懋霖等人。

    就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前来探风的士兵转头回去了。

    林懋霖,道:“果然,土匪还是土匪,不可和军人相提并论的。”

    一名士兵蹲在林将军身旁,点了点头,也没多做理会,继续趴着,等待将军的一声命令。

    远处一匹匹战马,拉着沉重的马车,在士兵的牵引下向着野葛岭而来。

    “兄弟们做好准备。”

    一声只有身边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播着,朗朗回音,提起了军队的精气神,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他们的世界里,服从命令就是天职,今天这个任务决定了军队的生死存亡,如果失败了,那么结局固然显而易见,只有成功了才会走未来,所以,此举在所有士兵的眼中,成了生

    死存亡前的最后的努力,不出力则也就摆了,一出力就要是全力。

    绷紧的神经,目视着前方,就像是等待着猎物靠近的猛兽一般,利爪已经就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运送粮草的马车一下子就来到了他们面前,这次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就在刚刚,他们还没过来的时候,林懋霖一直拿着地图,反复思量着,配合自己看到的,左右估量之下,终于,眼前一亮,锋芒藏于等待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敌人的马队也接近了野葛岭的尽头。

    “就是这个时候。”

    林懋霖心里嘀咕着,脑子一下子开窍,一道灵光闪过,大喝一声,“兄弟们上,一个都不要放过。”

    一支支弓箭飞驰而过,弓箭直接没入了几名士兵的胸口,鲜血流淌而出,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杨勤躺在军营中,绍丽丽跑过来,告诉了林将军带兵出征的消息,单条腿站起来,没走两步,颤颤巍巍的右腿使他不得不减缓了行进的速度,绍丽丽上前一把扶住他,安慰道:“杨将军,您就等着就是了,林将军他们一定能够凯旋而归的。”

    这时的绍丽丽并没有告诉他林将军过来看望过他的事情,而是扶着他,安慰着他,试图调节一下他的情绪。

    杨勤看着自己的脚,虽然强行站起来,挣扎了一下,失落的望着那个护士,道:“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废材,走路都走不稳了。”

    绍丽丽安慰道:“别多虑了杨将军,你吉人自有天象,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上天庇佑你都来不及呢!”

    ......

    平息了怒火的杨勤,最后展望了一下,这次劫粮的事情,道:“希望林将军他们马到成功。”

    他们两人人在军营中讨论着,抚平了杨勤焦躁不安的情绪,可战场上,战火已经悄然升起,甚至已经没有退路了。

    望着一个个倒在的敌人,可那大多数都是着拉着粮食的老弱妇孺,没有任何的战斗力,面对敌人攻击而来的弓箭,丝毫不躲让也就摆了,甚至半天才晃过神来。一看就是一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就被拉上战场,当着这护送粮食的一点小勾当。躲在石块、马车掩体后面的土匪却个个凶神恶煞的,拉着弓箭就往林懋霖他们射来,刚猛而霸道。远程消耗了好一段时间,只见攻击的趋势已经接近平缓了,林懋霖便举起长枪,大喊一声:“兄弟们,随我杀将下去,尽最快的速度拿下敌人。”

    “杀我~”

    一众士兵,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后面跟着前面的,前面的俯冲而下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躲避了敌人的攻击,总体来说也没死多少人,毕竟,弓箭向上飞驰的过程中,收到的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甚至有时侯,飞了不到七八米的弓箭不是失去了动力,就是打歪了方向,表面看起来很凶猛,但是收效却甚微。前面的士兵跟随林懋霖一同来到了敌人的面前,只见,林将军一个长枪从腰间顺着手臂滑贯而出,在手臂的背面,如果人们很难觉察的到,远远的,如果

    一支藏于袖间的匕首一般,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匕首换成了长枪,杀人于无形换成了寒光乍现,冰冷刺骨,穿心透肺,凶猛凛冽。

    一名敌人躲在石头后面,巨大的战斧透露着森森的杀死,斧头沉重无比,斧刃透着寒光,显然有点鲜红,或许是杀人太多了,以至于鲜血都凝固在了战斧之上,早已和战斧合二唯一了,猩红成了战斧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可是,那名土匪再也拿不起那把沉重的斧头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在林懋霖的抢下,成了一具呆滞,僵硬的尸体了。

    连杀了七八名土匪,突然一名将军级别的人物拿着同样一把斧子冲了过来,可把林懋霖吓了一跳,因为他经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而这时已经有一个将军从那里跳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斧头。难道他刚刚不朝自己动手么?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可惜了。

    那个土匪双脚离地,在一块石头的助力下,就这样高高跃起,举着巨大的战斧朝林懋霖挥砍而来,林懋霖原本还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当战斧离林懋霖的肩膀只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时候,林懋霖却消失了,一斧子劈到空气上,满脸疑惑的看着前方,一道风吹过身后,突然一道刺骨寒光夺来,“这不可能。”,从那个将军的小腹前一下子亮出了一个长长的枪尖,那个土匪满脸狐疑变成了一脸茫然,身体向下方跌落而下,重重的砸在一块巨石之上,战斧也不知了去向。

    望着衰落在地上的土匪头子,林懋霖飘逸的长发在空中荡漾,一身将军的劲屡在长空下是那么的英勇,阳刚。

    喊打喊杀声没过多久就平息了,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场一边倒的屠杀,心情格外的畅意。

    敌人的尸体堆的遍地都是,绕过了几个土匪倒在地上的尸体,来到了马车前,长枪直接插入了一个麻袋中,再次抽出来的时候,将是哗啦啦的流躺而出,高兴坏了的林懋霖,大声,朝着周围喊道:“今天一切顺利,货成色不错装好所有粮食准备原路返回。”

    林懋霖带领的士兵虽然有一些伤亡,但是也不多,所以情况不是很严重,留下的还有四五百个士兵修复着敌人的马车,战马在打斗的时候不是吓跑了就是被杀死了,毕竟刚刚,第一道攻击而来的就是满满的弓箭,弓箭不长眼,扎在马背上而死的,扎在头颅上死去的等等,情况千万种,战场却只有一种,那就是战争的残酷永远伴生于战场。

    “禀报林将军,粮草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待着回程了。”

    来报的是一名小将,手里拿着破布做的小布袋,从布袋里掏出一个记账本,朗读着今天的收获。

    “缴获粗粮,大米、玉米等五车,价值三点二顿。肉食,羊肉、牛肉、猪肉等四车,重量为五点一顿。”

    林懋霖很是欣慰,看着这些数据,虽然只是敌人的一小队运量队,但是这也知足了,毕竟,能抢到粮食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现在收获也不算很低了。

    就这样,林懋霖带着一队人马往山丘的方向赶去。

第八十七章营救行动11之返程

    运送着足足九车粮食往回行进的过程中,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毕竟这里已经集结了大量的土匪,土匪们声势浩大,每隔数个小时就会有一批敌人过来,而且敌人的站位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固定的关卡人数才会保持不变,竟然抢了粮食,杀了人,那么敌人势必会知道,这里不能久待,否则留给自己和军队的只有死路一条。怀着这个信念,林懋霖和冷月追风带着身后的一众士兵赶路的过程中时不时的派人前后左右的观察,士兵们侦查地营的动作和手法都不是很熟练,但是也没走多大办法了,毕竟他们才训练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像那些训练多年的老兵一般,当然,有差距还是可以理解的,身为将军也只能按着他们的性子来,如果有什么表现实在不容直视的时候,就得好好教育一下他们了。

    只见一名士兵飞马回来,骑在战马上奔腾而来,离林懋霖还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右手按在马鞍上,左脚踏紧踏脚鞍,右脚迅速抬起,一个跳跃,直接下了战马,站在平面上,右手牵住战马的时候,由于动作不是很熟练,战马在这一重拉之下,绳子牵引着马面上的一个小小的护具,这个护具悬在马面上方,用以保护战马,不受风沙的侵蚀,还有能阻挡绳子和马皮肤上的摩擦,大大保护了战马,但是这一拉,力量过于沉重,导致了保护那马面的护具成了伤害战马的罪魁祸首。战马激怒而起,站在地面上的那个士卒原本还想表演一下,谁料表演不成,反而闹了笑话。

    那个士兵急忙起身,试图牵住战马,可是暴怒了的战马已经奔腾着跳出了数米之外,朝着林懋霖冲了过来。

    所有人都盯着战马,望着林将军,林将军示意一下身边的两名士兵隐退到一边去,自己则双手置于身下,站稳马步,就在战马离林懋霖只有一米的距离,林懋霖一个侧身,右手抓住马绳,一个用力,“喻”的一声,战马扭转了马头,但是身体的前冲惯性还止不住的向前奔跑,马腿有些凌乱,奔跑的过程中略显急躁。用力平稳了一下战马的情绪,一看就是一匹烈马,就算被拉住了控制马方向的绳子,依旧不甘屈服,力量传到绳子上时,并不是那般的轻盈,反而带着浓重而霸道的力量,直接将林将军拽的凌空飞起,顿感不妙的林懋霖右脚从惊慌中一稳,踩在了马鞍上,左脚旋转,整个身体来到了马背上,站直了双脚,双手强行拉住绳子,“喻”的一声,试图控制战马,平稳下来,可是,就算他怎么用力,战马依旧奔腾而出,甩了一下林懋霖,瞬间失去了重心的林将军,一个侧步,身体被重重的向一边甩去,稍微控制了一下身体,总算平稳了身型。就在他缓缓落下的一瞬间,战马蹦哒着跳跃了起来,以至于,林懋霖的身体腾空而起,在落下,林懋霖的脸色在这一刻缓缓的平静了下来,血色变成了煞白,跃上的时候再来落下,简直就是一秒三变。

    向前奔腾来数步之后,总算平静了战马的情绪,地上一片狼藉,马蹄上已经沾满了泥土,马背上黄沙和落叶稀稀疏疏的,在林懋霖的手中,战马的情绪总算平稳了下来,在林将军的手中,表现出了温顺。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将军,骑着战马,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兵看

    到这一幕,焦急的跑过来,慌忙中,急忙说道:“林将军没事吧,都是属下的罪,属下罪该万死。”

    林懋霖跳下战马,面带微笑,道:“兄弟,以后稳点骑。”

    看着热闹的士兵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前后左右,喧闹声,使得气氛分外和谐。

    单膝跪在地上的那个士兵听到林将军这话,急忙左腿也跟着一软,直接就是两条腿都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林将军,我不是故意的。”

    林懋霖微笑且和蔼的说道:“不必自责,今天也没什么大的损失,此事就这样了,你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么?是什么事?”

    跪在地上的士兵拍了拍脑袋,茅塞顿开,不好意思的说道:“差点忘了,属下罪该万死,事情是这样的,我经过一片山谷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一队巡逻的敌人,就在前方八百米的距离,那些人马似乎已经将前方通往山丘的道路堵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士兵都停止了喧闹,脸色凝重,林懋霖站出来,面色微微一变,道:“没想到,敌人行动这么快,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山丘包围了起来,看来此行我们是遇上大麻烦了。”

    一个身材小巧,背着弓箭的士兵站起来,拱手道:“林将军,不行的话我们就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是啊,是啊,让他们知道,拦路得看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拦的,有些人拦下了,可能就是灭顶之灾,而我们正是让他们后悔的人!”

    所有士兵都表现的很是愤怒,战士的热血一下子点燃到了极致。

    冷月追风示意了一下前面的两名士兵让开一条路,走到了人群中,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在地上摊开,指着前方,道:“你们看,前方是一块平原,中间有数条小路前后贯穿,一览无余,攻下只需一百名士兵便搓搓有余了,但是攻下了我们如何出去呢?”“你们看!”说着,冷月追风指着平原和山丘中间隔着一条天然形成的大江,虽然时至秋季后期,雨水也不是很多,甚至还有一点微微凉爽,接近冬季的那种微凉。

    冷月追风接着说:“如果我们成功攻下眼前的这片平原,我们只有跨过大江才能进入数山之丘中,就算我们运气好,找到了数艘轮船,成功的渡过了对岸,但是我们的粮食怎么办呢?能承载数顿重粮草的邮轮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找到的,所以,前面并不是我们要打的地方,我们要打的是这里。”

    说着冷月追风的手指,众人只见,一个凸起的点缀的浓烈的形似山峦的地容地貌,林懋霖点了点头,来到冷月追风的面前,肯定的说道:“不亏是我们的冷将军,行军部署研究的如此透彻,相信冷将军一定能带我们平安归去。”

    士兵们也多了几分信心。

    见状,林懋霖添油加醋道:“竟然大家都认同,那么赶紧下去准备吧,两个小时后出发。”

    所有人不解,他们不知道,林将军为什么要说两个小时后出发,但是他们也没人站出来询问,刚在林将军的带领下,抢到了粮食的他们对于林将军的命令可谓是深信不疑。

    一个个士兵,退去了,留下林懋霖和冷月追风

    站在这块空寂无人的平地上,林懋霖收服的战马也交由了那个士兵,林懋霖看了一眼冷血追风,道:“冷将军,那个正是我们来的时候的山峦,周围重峦叠嶂,过于此时,敌人粮草丢失之事已经传到了敌人大营之中,山峦两边高耸,穿过了山峦,自然就回到了数山之丘地带,但是如果敌人在那里埋伏的话,可能我们会栽大跟头。”

    冷:“林将军,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调转军队,赶往山峦,我们得有人打头阵,得有人掩盖敌人的视线,吸引火力,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林懋霖疑惑了一下,便问道:“怎么个迷惑敌人法?声东击西又怎么打?谁带头?”

    冷月追风拖着腮帮胡子的手一下子放了下来,比划了一下,道:“林将军您看,山峦出通过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而眼前这个平原只是我们声东击西的计谋,所以军队只需找一处隐蔽之所呆上两个小时,等待平原这里的人马酝酿好局势,我们便以雷雳之势,强行冲过山峦,前军负责与敌人厮杀,后军趁机撤离,胜卷在握。”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计划可行,隐藏身形,带兵突进这事我干不来,但是吸引火力这回事,我却十分拿手,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

    冷月追风慌了一下神,焦急的说道:“怎么能让林将军冒险呢?万万不可,吸引火力这种事情还是我去吧。”

    林懋霖怒目而视,不容反驳,斩钉截铁,道:“这是命令。”

    计划就这样实施了,两个小时之后,所有的士兵都站立在一片空地上,林懋霖指着一名士兵,道:“你。”手指一直顺着这个士兵一直向后,意思是说,身后的一排士兵都是这次点名的范围,所有人都来到林将军的身后站着,人数越来越多,一直到,前后两百人之众。

    林懋霖大呵道:“兄弟们,你们可否愿意跟我一同去杀敌,离我们八百米范围之外有一群敌人,他们挡了我们的道了,兄弟们跟我一同杀了他们。”

    场下众士兵热血沸腾了起来,喊声震天,差点就连敌人都能听到。

    看着他们,林懋霖很是高兴,看来自己没走白白训练他们,都是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当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有这样一群人在身边,自己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敌人怕我们才对嘛!

    整理好军队,两百人虎视眈眈的望着平原之下,只见,一小队人马在田间地头上,不断的巡视着,走走停停,眼睛,通过余光扫视着平原之上,大江上还有一众土匪,他们虽然干着同样的事情,但是很明显,他们身旁还有一排排用铁链锁着的船只,铁链显然已经有点锈迹斑斑了,但是却依旧很牢固。

    林懋霖指着前方,道:“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攻打他们,记住不能打的太快,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要慢慢磨,一定要让敌人印象深刻,你们有信心么?”

    底下的士兵一听,有点不解,但是还是很认真的服从命令,两三个士兵点了点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两百人留一百人在后方蓄势待发,另外一百人分成了好几队人马,朝着敌人潜伏着爬过去,这场意味深长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帷幕。

第八十八章营救行动12之粮草之重

    数道人影穿梭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中,由于平原良田和良田相临中有数条小的沟渠贯通,用于排水,输水,运气水,足以看出这片田地一片也是一副富饶地带,一年四季长青之景,可是现在,虽然沟渠还在,但是已经没有了水分,目测,大江中的水分不是被堵住了就是水位太低了,以至于河水紧缺,滋润不到池田。

    田地的走势上下高低有些错落,主要是以低洼为主,平原之上,一些较低的地方还囤积了一丝池水,池中几根小水道青涩的生长着,无忧无虑的生长着。

    四名士兵趴在凹田中,背后一把箭弩被一根绳子牢牢的绑在身后,粗壮的绳子两端绳扣之间却是一个生结,一端的绳子折成两段,另一端的绳子打了一个小结扣勒住了那段折了两段的绳子,折起来的绳索的一端长长的,从腰间一直垂到大腿上。

    趴在水坑中,身上,衣服上,都是湿漉漉的。

    然而,在他们十米开外,一队人马正在巡逻而来,十几个土匪排成一队,在小队长的带领下,所有人竟然有序的踏着小碎步走来,脚上已经沾满了泥土,行动缓缓的,眼睛左右扫视。

    “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如果被发现了,就拼了。”

    “收到。”

    洼地中的四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

    他们提高了警觉,目视着洼地上方,等待着.....

    “天天这么巡逻,真是糟糕透了,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十多名巡逻土匪中一名相貌平平,长相一般,身材也不算很高大的士兵,一边走一边埋冤道。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着了。躲在洼地下,在三人身后一名较年轻的士兵神色一紧,瞬间的恐惧差点乱了分寸,还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原来土匪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可以用咫尺之隔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带头的土匪直接打断他的话,转过身来,怒目而视,道:“你是怎么了,以后不许说这种丧气的话,好好巡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机会来了,福泽自然来了。”

    收拾了脸上的不满,青涩的脸庞略带着不满,但是又不敢反抗,听着眼前这名头领传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的长枪倾斜的捶于地下。

    “你看看你都是什么样子,身边这么多好兄弟,跟他们好好学习,不然赶你去喂马,你就知道什么才是苦日子。”

    那个年轻土匪一听,喂马?站直了身体,没有从刚刚的惊慌中恢复神态,所以这时的他虽然站立姿势很标准,可唯独一点最忌讳的一点没有做好。

    那名巡逻的土匪头子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拉下去,军法处置。

    没等土匪们恢复神来,四五个士兵悄悄的说着田间溜到更远的一处足以容身的坑洼之地里了。

    然而他们还在那里争吵着,一点也不顾及兄弟们的情面,那个土匪头子指着年轻土匪手上的长枪骂骂咧咧道:“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在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做的。”

    这时,已经被两名大汉抓住手臂,两条手臂向后被板折过去的年轻土匪跪在地上,看着其他几名同行的士兵,只见他们双手托着长枪,长枪悬于胸前,充满精气神,一看就不是没有经过训练的一般匪类,这次可能碰上硬茬了。

    就在他们那群士兵等待的时候,远处一声巨大的闷响响彻了整边平原,数支弓箭疾射而去,三三两两土匪倒在地上,重重的摔落而下,倒在田间,一支弓箭插在心脏的位置下,导致了那名士兵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直接没了气力。

    三两分钟,田野中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土匪们长枪相向,我方起初是弓箭手在远处瞄准目标,一箭箭夺去了敌人的生命。

    “有埋伏。”

    土匪们瞬间慌乱,望着飞来的箭雨,所有人四散开来,就像大难临头各自奔跑的老鼠一样,找到一两块掩体便匆忙的躲过去,听到触目惊心的两三声扎在石头上传来的闷响,土匪微微胆寒,随后镇定,举着长枪看着远处,心想,“好啊,这次,你们来就就别想回去了,寨主果然料事如神。”

    “兄弟们,杀!”

    只见那个士兵躲在石头后面,朝着旁边视力之内的数名土匪命令道。而那个土匪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显得格外的鲜明,让人一眼望去,心中莫名的心生畏惧。

    那几名土匪听到刀疤脸的话,那里敢不从?只见他们站起身来,举着长枪刚一个冲风,两支弓箭便夺了他们的性命。

    其他土匪看到这一幕,不敢出去,刀疤男也没在强求,躲在石头后面等待着。

    几分钟过去了,刀疤男站起来,长刀置于右手上,跳跃上了那个原本掩护他的石头上,右手一挥,

    就是一名军人死在了战刀之下,鲜血淋漓,喷洒而出,重重的倒在了地下。

    刀疤见一击即中,第二刀迎着远处一名士兵追击而去,那名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死在了刀下。

    刀疤男杀伐果断,一下子数名士兵皆死在了刀下,鲜血染红了田野。

    战争一处即发,数名士兵和土匪扭打在了一起,长枪短剑交错,身旁躺着一具具尸体,历历在目,丝毫掩盖不住他们眼中的杀戮,兵器交织在一起,铿锵声时不时还带着一些刺进肉里的沙沙声,一瞬间的功夫,原本还是一片翠绿,现在却成了杀戮的海洋。

    林懋霖骑着战马,举着长枪,飞奔而来,旁边数名土匪在长枪的穿刺下,一下子丢了性命。

    两方厮杀,喊打喊杀声四起,长枪突出着,土匪们的武力并不是很强,所以数个回合不到,就已经有大量的土匪死在了脚下。

    “兄弟们,杀到,江下。”

    在林懋霖身后跟着数名士兵,一路厮杀,却也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困难,两旁的士兵和敌人交织在一起,就在林懋霖带着士兵朝着大江冲锋而去的时候,厮杀了一会,发现只行进了一点路程的林懋霖顿感乏力,朝他冲锋而来的土匪越来越多,根据情报,这里把手的不是只有一百多名敌人么?怎么现在却多了这么多,远远近近就已经超过一百人了,以林懋霖为中心,冲锋了一阵子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林懋霖道:“我们被阴了,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起初可能是故意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

    一阵耳鸣,时间却不容他多想,两名土匪从地面上一跃而起,拿出长矛,额头上还有一片绿色的植被,植被顺着额头跌落下来,长矛近距离的一勾,战马一声哀嚎,马腿在长矛的锋芒下瞬间断裂,重重的摔落了下来,眼见快要撞到地面上,林将军迅速一动,双脚踏在马鞍上,右手扶着马背,平稳了一下身子之后,由于惯性,身体向前重重的摔落而下,向前滚了五圈,长枪跌落在了地面上,右手撑了一下地面,总算站稳,心想“糟糕。”

    可是这时,落在地上的林懋霖却突然在敌人的包围下,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缓缓站稳了身体,双手抱拳,丝毫不顾长枪的踪迹,迎接着即将到来的埋伏。

    “杀!”

    四周窜出一排土匪,他们手里举着沉重的斧子,将林懋霖密密麻麻的包围在了中间。

    刀疤男也杀到了这里,战刀已经沾满了士兵的鲜血,道:“你就是林懋霖?今天看你怎么跑?给我去死吧。”

    说着,刀斧手全都举起战斧冲锋而去,来到林懋霖身边的时候,手中的斧子已经挥砍而来,眼看没有了武器的林将军,只有一双手,双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徒手接住了飞来的战斧,向前一个拉扯,那个土匪被强大的力量拉了过来,拉到林懋霖身边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铁一般的脚踢向了他的肚子,“哇”的一声,那个土匪手上瞬间没了力气,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竟然这么想要我林某的命就来拿吧。”

    丢下战斧的林将军,空手对敌,要看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丝毫不失方寸,前摇后闪,就在他身体旁边一点点的距离,战斧横劈而下,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在敌人的眼中,林懋霖只能算是比较幸运而已,但是在刀疤男的眼中,林懋霖却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般幸运,身体闪躲的时候,身形链接起来就像一道弧形,动作和手法都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十多刀都没中,刀疤男拿着战刀在一旁细细观摩着,突然,就在林懋霖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刀疤男一个侧步,战刀横劈下来,一股寒风顺势劈下,“糟糕!”两个字瞬间浮现在脑海中,还没有平稳住身子,想要躲过这一刀自然是困难重重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在没有站稳身体的时候,强行扭转了身体,这朝着他脖子挥砍而来的刀并没有劈中这致命的一击,但是战刀划过的时候,一抹即为浓烈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战刀,一个俯冲的刀疤男面露凶光,看了看身后,林懋霖的手掌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这不是别人的,这是他自己的,右手掌上,一道清晰可见的刀痕,深不见底,如果不是自己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原本也没多大把握抓住战刀的,还是在这么危及的情况下,在林懋霖的眼里,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换做别人,想要躲过都不可能,保住性命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刀疤男长刀在前,回头猛烈的说道:“不错,这个对手有点意思,只不过,就凭你一个人,怎么跟我们打?原本可以死的快一点,非要抵抗?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林懋霖捂着右手,道:“竟然你们早有阴谋,失败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们想要这么简单的赢下这场战争,那你们也太小看我林某了吧

    。”

    刀疤男不可置信的说道:“哦?你要怎么逃出生天呢?临死前还吹牛,兄弟们上。”

    十几个刀斧手一起兵过来,就在刀疤男的身旁,而林懋霖却离他们有单方向,有一定的距离林,往后,退了一下,大喊,道:“还不出来?”

    十多个士兵拿着弓箭齐刷刷的站在林将军的身后,双手举着弓箭,一支支弓箭在箭弩上夺射而出,朝着那群土匪飞射而去,刀疤男站起来,右手举着战刀,左右两刀,挡住了飞驰而来的弓箭,怒目朝着林懋霖攻击而来,捂着右手,尽量不让鲜血流出,奔跑了一会儿,刀疤男已经冲锋而来,战刀在头顶下,逼着攻击而来,捂着右手,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战斗力,当刀疤男攻击而来的时候,突然,两名士兵冲到了林懋霖的身前,挡在了刀疤男和林懋霖之间,手里同样举着长枪,挡住了战刀的攻击。停下的刀疤男望着两道寒芒,身体一闪,直接躲过了攻击,战刀顺势一劈,劈在了一人的长枪上,铿锵声响彻云霄。

    交战了数个回合之后,两名士兵力不敌刀疤男,被斩落在了刀下。

    站直身子,怒目望着前方,收起战刀,接着朝林将军冲锋而来,林懋霖这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颤颤巍巍的向外跑去,突然,数名士兵向林将军靠拢而来,道:“林将军,我们来助你。”

    踩着一名敌人的尸体,林将军右脚一踢,地上的一把战刀飞驰而出,刚来到刀疤男的面前时,却被一刀挡了下来。

    数十米开外,林懋霖站直身子,回过头来,道:“为什么要追我?”

    刀疤男也站直了身子,道:“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还记得山丘之下的那场战争么?当时我弟弟就在战场上,还有,这里哪一个跟你没有点恩怨?今天不杀你,对不起自己身后的这帮兄弟。”

    可是这时,林将军却露出了微笑,道:“杀我当然可以,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的话,自己过来取就是了。就在这里等你来。”

    刀疤男一看,愤怒瞬间化作了动力,两步并作一步,飞驰而来,动作极其犀利,行动很是敏捷,战刀犹如一把夺命镰刀一般,容不得多加思考,蛇形袭来。

    林懋霖大喝一声,“还不出来?”

    只见地面上埋伏着十几个士兵,冒出头来,他们举着长枪,刚飞了一般的刀疤男一个闪身,躲过了对面的长枪,站立在地面上,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的十几名身穿盔甲,手持长枪的士兵,不可置信道:“你们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林懋霖道:“只允许你埋伏,就不得我们埋伏了?就在刚刚打斗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埋伏在这里了。带兵打仗怎能不留后手?”

    刀疤男一脸惊愕,指着远处的林懋霖,道:“阴险小人。”

    林懋霖也没有反驳,直接命令道:“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长枪长驱直入,攻击向刀疤男,刀疤男右手持刀,反击也算是游刃有余了,数刀之下,未见奇效,而土匪也朝着刀疤男围绕着过来,眼见再不拿下刀疤男,可能只会错事良机了,突然,看见前方地面上摆放着一把弓箭,扫视了一下,并没有再好的选择了,林懋霖径直的走过去,右手碰到弓箭的时候,刀疤上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强忍着,平复了一下,换做了左手,拿起箭弩,右手拿起一支箭羽,呆在弓上,拉满弓,等待着机会。

    就在这时,敌人已经来到了刀疤男的身边,十多个长枪兵分配了两个过去抵挡着敌人,而其余的,只有四五个攻击着刀疤男。突然,一个士兵倒下,战刀深深的划痕在脖子上,烙印出了深深的沟痕,鲜血溢出,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又一个士兵到了下来,第三个......

    强行举着弓箭,右手伤痕中,鲜血已经溢出,染红了手上的粗布绷带,甚至右手都在颤抖着,如果这一击不中,那么,留下的只能是失败的结局。

    就在最后一名士兵在刀疤男挥刀砍下的一瞬间,林懋霖手中的弓箭终于夺射而去,但是由于双手颤抖了一下,以至于射偏了,没有打中要害,弓箭插进了刀疤男的右肩上,插的很深,捂着胸口的刀疤男勉强直起身体,右手去拔弓箭的时候,土匪挡在了他的身边,林懋霖命令存活的士兵,道:“撤。”

    两百人,站在只剩下七八十人,其余人等已经死在了这场战争中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包围而来的土匪之众,踩踏的地面都为之颤抖。也不知道冷将军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自己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有活着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所有人跟在他的身后,向着大江的方向跑去,来到江上,却发现船只之上还有一大波敌人,身后同样跟随着大量的土匪,吸引敌人是吸引来了,但是可能他们也只能到这里了。

第八十九章险得救-孙繁!

    “兄弟们,前面横贯一大江,江水端急,后有追兵,死咬不放,恐生还无望,兄弟们有不想死的丢盔卸甲,举白帘投敌即可,我林懋霖在这里向大伙发誓,绝不追究。但,敌人一心置我于死地,大周江上绝不容外敌内倭所扰,你们的将军算是进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尴尬之境,愿意者听我命令,杀敌报国。”

    林懋霖现在江边的一块巨石上,尽量拉高了嗓门,为了照顾每一个兄弟,他可谓是喉咙都有着沙哑了,声音在空气中激荡,带着些许惆怅和连绵,依旧保持着军人的雄壮和执着。

    数名士兵拿着刀枪剑戟,弓箭布什,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江,滚滚巨浪遮蔽了他们的眼帘,巨浪拍打在岩石上发出啪啪的巨大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死神峡谷里的回响,尖锐而猛烈。

    林将军的声音,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手上的武器被紧紧的握着,看着退路被阻断,身后抵挡着敌人猛烈攻势的将士,哀嚎着,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兄弟一个个壮烈牺牲,紧悬在战士们心上的一块巨石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众人在大江下望而生畏的时候,赵将带着风尘仆仆的乔松而来。只见他身后背着弓箭,脚步之快,容不得半点马虎,跑过来的时候,身后的弓箭手架在两侧,奋力抵挡住了敌人前进的脚步。

    赵将扒拉开人群,走上去,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呆在这里傻愣愣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就你们这群人,拿什么北伐?那都他妈是个屁,就这点小挫折?”说着,赵将走到一块高耸的石岩上,仰望远处,右手指着大量,一个巨浪拍打过来,赵将怒斥道:“小浪又如何,大敌当前,只有自己才能争取到生存下去的权利,有志气的兄弟随我去拦截敌人,其他人想办法,刻不容缓之际,脑子一片空白,身为大周的士兵,我只能说,你们就是一群窝囊废!”

    三两个士兵听到这里,身上的男儿气魄被彻底点燃了,手持兵器,怒目而视,快速开口,用最大的声音说道:“捍卫将士的荣耀!我们是国家的骄傲!”起初还是一两个,慢慢的,说话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延续着上一个士兵的口感,声音曲折连绵,波涛壮阔,气势之雄伟宛如这江上滔滔不绝的洪流巨浪一般,令敌人望而生畏,听而胆寒。

    站在巨石上的林将军一眼俯视了整个平原,平原多以低洼之势居多,一个个凹槽却没有多余的水分,大江之上却是水份充足,以至于洪流波涛中撞在巨石上,一道道浪花撒向大地,然后落下,就像一朵天然形成的洁白透明的花朵,阳光为他鼓舞,点缀绚烂。

    所有手持弓箭的士兵紧随赵将军去前方抗敌了,林懋霖身边站着数名手持战斧的士兵,他们都是一些五大三粗之辈,林懋霖对他们也算是喜爱有加,但是,深知用兵之道,如果让他们过去,丝毫发挥不出他们应有的能力,所以便带着他们,来到岸边的石块上。面朝刀斧手,道:“你们看,这巨石有几顿重?”

    一名士兵道:“不足一吨。”

    林懋霖又问:“那这块呢?”

    只见那块石头相比原先的那块,整体的轮廓已经小了足足一整个维度,大小是前一块的一半。

    那个士兵答:“这块不能用顿来形容,应该用斤两。”

    所有士兵都一阵哄堂大笑。

    林懋霖道:“说的不错,一斤一两的东西,我们却用顿来形容,可笑不可笑,来,兄弟们,我带头。”说着,林懋霖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一名士兵,拿来他手中的战斧,对着那块小的石头就是一斧子下去,只见小石块瞬间粉碎,尘屑顺着乱石而下,一阵风过后,冉冉升起了丝丝烟尘。

    林懋霖用手拍了拍尘土,憋了口气,转过头去,等灰尘稍微消散之后,指着这些石块,道:“给我砸,没有工具的去向其他战友询问,或者就地取材,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这里必须给我砸出一个三米深的沟渠。”说到这里,停下了嘴,指着刚才那名跟他说话的士兵,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士兵答:“多谢将军抬举,小人姓刘名冁,将军有何吩咐?”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不错的名字,今天正式授予你一连之长的职位,这里刀斧连的士兵都归你管。”

    那个士兵看了一下周围二三十个刀斧手,心中顿时升起了自豪的情怀,连忙拱手,道:“多谢林将军抬举,属下定不负厚望,一个时辰之后,三米深的沟渠必然完工,请将

    军查阅。”

    林懋霖得意的一笑,转身向一旁望去,弓箭兵和刀斧手都有任务了,此时自己想到了一个更为紧要的事情,心中莫名惆怅。眼睛看着铁锁连成的轮船阵艇,游轮之外,数十名士兵在一个搭建起的高耸的壁垒后面,长枪和弓箭仅仅的握在手里,放置在巨石后面,凝视着林懋霖等人,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再转头一看,轮船处在江下,那里乱石丛生,水流之处便平缓了许多,温和的打在轮船上。

    林懋霖望着巨轮,摇了摇头,然后集中剩下的人马,你们跟我来,这轮船看来不是很好取,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了,就算他们抵挡住了敌人,不能过江,最多也只能保的一时的平安摆了。

    “兄弟们,你们看到了没,那船将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这一次必须拿下,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林懋霖左手靠在石壁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轮船,转过头来,对着旁边的数名士兵,道。

    其余人等,他们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如果让他们没脑子的冲锋,我想他们是最棒的,但是如果让这么多人去干一个智取轮船的活,他们或许并不是那么的娴熟,呆在原地看着他们,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

    一名士兵看到林将军朝他们说话的时候摇了摇头,自己也知道,林将军这是对他们没有多大的信心啊,索性站起来,音量不是很大却充满了朝气和自信,“林将军,这个您放心,我拍着胸脯保证,轮船我们会完完整整的交到您的手上。”

    林懋霖看向他,只见这人浓眉大眼,长发捶至背,浓眉浓须,眼大膀宽,身高八尺,粗旷中带着豪放。

    林懋霖问:“你叫什么名字?如果让带兵打,你会怎么呢?”

    那个将军捡起一块石头扔下滚滚长江中,石头一进入江水中便不见了踪迹。

    八尺大汉说道:“如果论文化,我武成不是很在行,但是如果谈到带兵打仗,我武成废话不多说,一点也不含糊,石头带兵轮船也代表水中乱石,沉则容易,行则难,浪花虽然美丽,但是外表美丽的东西,越是险恶,越吸引人的东西就越危险。”

    林懋霖示意了他一下,道:“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吧,真可谓是高手在民间啊。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切记行事需稳重。这是你林将军教你的。”

    武成点了点头,向林将军拘了一躬,表示感谢。

    对于武成、赵将和刘辗,林懋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的言论,从他们的话语中可以知道,他们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如果是无能无才之人,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灵光一闪,说着这么有条理的话呢。赵将是冷月追风推荐的,能力和才识不容小视,回到中军方位,这时,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位了,这一场仗当然少不了自己了,作为全军的最高指挥官,不仅要有分配任务的能力,更要有随机应变的计策,不能一点意外便毁了整个计划吧,所以林将军的首要任务便是,搭建起临时的烽火台,三军互动,纽带般挪动,照相呼应,前后相连。

    一切还没有准备好,敌人就已经杀将了过来,喊打喊杀声,声声入耳,令人不寒而栗,林懋霖拉住一个跑过来的士兵,道:“怎么回事,敌人为什么会这么快打上来了。”

    那个士兵慌忙中,眼神有种若即若离的韵味,应该是被战争吓坏了,这才临阵脱逃了。

    那个士兵见到是林将军便什么都没有想,直接跪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林将军不是我们不想打,而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说着,那个士兵一直磕头。

    林懋霖也是无奈,可奈何前方士兵在那浴血奋战,而他却跑回来了,这就是他的不对了,法不容情的道理,他当然是懂的,所以也不想听他在解释了,右手一拉腰间的绳索,长枪直接掉落了下来,右手指一番,引动长枪落入手掌之中,握紧长枪,一个突刺,那个士兵慌忙中并没有反抗,鲜血顺着枪尖流淌而出,前面几个也准备逃跑的士兵看到这一幕,急忙回到了战场上,厮杀声惨烈无比。

    两名士兵冲到了面前,赵将怒目而视,手里的一把锯齿短匕划过,只见来到眼前的两名士兵便倒了下去。

    林懋霖在后面喊话,道:“兄弟们,如果再发现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杀无赦。逃兵一律处决。”

    就在林懋霖收起长枪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土匪冲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这次敌人已经做

    了生死一搏的准备了,倾巢而去了。

    弓箭手,每个人身上都流淌着汗水,疲惫不堪的身体,浑身沾满了泥土,衣服破破烂烂的,有些是被石头割伤的,有些是被无眼的刀枪割破了衣服,割裂了肌肤。

    刘辗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铁锤,这是他临时找来的器具,如果不是正好战士里一个兄弟特别喜爱一把铁锤,或许现在他们所有人都的举着石块对着其他细一点的石块就是一顿猛砸,丝毫不顾双手的水泡,粗糙的手掌,磨破了就包上一块布,接着砸。刘辗鼓舞道:“兄弟们,还有最后一点,三米高的裂缝就成了。”,一直挖到了下面,岩石旁,磨砺的发光的石头,透过太阳的照射,甚至能反射少许光芒。

    最后一声巨响,滚滚洪流澎湃而下,冲进了良田里,巨大的争先恐后的往沟渠里救。水流冲击在裂缝旁的巨石上,溅起的浪花,散落在刘辗的身上,顾不得疲惫和邋遢,刘辗放下铁锤,坐在地上,愉快的笑了。

    一股汹涌而来的江水一下子就填满了田中洼地,敌人他在洼地上,举步维艰。行动也没有那么快了。

    经过了数个小时的激战,赵将望着手里空空如也的箭弩,身后的背包里一把弓箭都没有,朝着一边的士兵,喊道:“你们那里还有多余的弓箭么?”

    远处一阵声音传进,“没有”两个字,深刻而尖锐,以至于赵将听的是那么的清楚,久久恢复不了愁容。

    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赵将拔出腰间的匕首,巨大的凸起,令这把短匕在众人的眼中,显得格外的异彩纷呈。

    “兄弟们,没有办法了,拿起武器,近战。”

    杀绝好一会,林懋霖看到,深知他们坚持不住了,便让刘辗掩护他们撤退,这时,武成也回来了,没有给他们说话,林懋霖道:“不用多说,天要我们死,我们又怎么活的过明天呢?大家都尽力了,这滚滚大江中葬身也是一件快事啊。”

    刀疤男站在士兵身后,指着前方,道:“兄弟们,给我杀。敌军已经是强扭之末了,撑不了多久的,杀一个赏白银一块。”

    土匪们对于钱可谓是非常热衷了 ,杀意瞬间袭来。

    看着结结败退的兄弟,林懋霖心中也是不忍,更多的是无奈。

    突然一名士兵跑过来,跪在林将军的面前,指着远方,结结巴巴的说道:“前面有轮船过来。”所有人说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艘大的邮轮,旁边还跟着数艘小潜艇,不是很快,但是很稳。

    “我们有救了。”

    所有人这才看到了希望,林懋霖大喊道:“拉上战旗,不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气势上不能输!”

    一面刻着林字的军旗在长杆的推动下,军旗在百米的高空迎风飘扬。

    战船不费半点力气就已然来到就林懋霖等人的面前,走下来一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一件翻斗小披风,年轻的脸庞很是英俊,小麦色的皮肤上透着点白,船一靠岸,那人便走来下来,身边也跟着十几个士兵,他们手里拿着战枪,战枪足足有三米高。

    林懋霖迎了上去,还没等林懋霖开口,那人便说道:“是林将军吧,我叫孙繁!让你受苦了。”

    带着点不可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就是孙繁?不敢相信,你还这么年轻。”

    孙繁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道:“废话不多说,林将军请上船船。”

    林懋霖带着一众兄弟们上了游轮,就在土匪冲上来的时候,游艇上的士兵拿出了手中的弓箭,一支支弓箭穿梭而过,射的敌人急忙缩回了头。

    所有活着的兄弟都上了船,船才缓缓的驶离了岸边。

    孙繁旁边站着两名大将,一个叫何凯,一个叫钟黎,两人同样相貌堂堂,只是跟林懋霖他们比起来却矮了许多。

    两人见到林懋霖带着武成、刘辗、赵将过来,面带微笑,客气的说道:“个个都是高大挺拔,幸会幸会。”

    林懋霖陪笑道:“见笑了,三江之地自古出人才,这次多谢兄弟们搭手相救。”

    孙繁站起来,哈哈大笑,道:“自己人不用客气,礼节是死板的,人可是有血有肉的,大伙不如坐下来,喝茶饮酒,切磋感情,这样不更好?”

    林懋霖连忙说道:“好的,知音最是难觅,喝茶饮酒,小酌即可,谈事要紧。”

    在这游轮上,一场酒宴已经开始。

第九十一章怒斩村霸

    一条小路,蜿蜒曲折,狭小修长,两旁植被茂盛,三两根灌木横贯其中,也没人修理,反而多了少许古朴村落的野味。

    孙繁看着周围的环境,略微轻吸口气,似乎很享受这般清新气息,周围草木葱绿,野草杂声。林懋霖道:“请问孙将军为何如此珍惜?”

    孙繁跟着几人,看着前方的路,若有所思道:“林将军出生长安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偏野山村出道之人,对于山林的迷恋。”

    林懋霖听到出身长安便不禁苦笑,道:“孙将军也是名门望族之后,对于山林怎有这么深的渊源?”

    孙繁哈哈大笑,道:“出身山林,不论你身份地位多高,总是脱离不开这林中之道的,就好比,我们三江出去的,那个又不懂随水性,不知变通?正所谓依山傍水,江多自然也多山,如两个交道打的多了,也就生出感情来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啊,想我八岁之时便家破人忙,被猛虎追杀,如果不是周皇叔……”

    孙繁听到周皇叔瞬间来了兴趣。

    然而,这时,那个小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来到他们身旁,鞠了一躬,心中难掩惆怅,道:“我们的村子就快到了,希望两位将军在去到我们村子之前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我们的村落并不是很太平。”

    周围七个男孩子对这个小女孩可是万般宠溺,当小女孩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眼神中有爱慕也有憎恨。

    林懋霖看着小女孩,道:“有什么就说吧,我们能帮就帮了,如果有什么隐晦的话,你但说无妨。”

    孙繁也说道:“可怕的小孩子,小小年纪心智却并不稚嫩,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心里活动?”

    小女孩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别欺负我小,我很精明的。”

    另外七名小男孩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对这个小女孩可谓是流露出了无限的羡慕。眼睛中满是期待。

    小女孩站在两人的身前,双手叉腰,自信而神气的说道:“小孩子中我可是大家的大姐大,别想着欺负他们,我照着的。”然后看着林懋霖,然而林懋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急忙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不要想太多,只是你这个小兄弟有点奇怪。”

    孙繁也看向了那个小男孩,只见小男孩脸上蒙着一块纱布,纱布包裹了整张脸,但是由于行走的久了,山间的路也崎岖,微微的汗水湿透了纱布,小男孩脸上一边纱布已经露出了半张俏脸,俏脸原本并没有什么,但是,小男孩脸皮微微抖动间却显得很不自然。

    小男孩看着他们看向他,急忙拉了拉脸上的纱布,快步走到人群最前面。

    小女孩看了小男孩一眼,意味深长道:“说起他啊,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自小父亲就瘫痪在家,身体不便,行走都成了问题,母亲不知为什么,突然得了抑郁症,在他刚出生时,父母对他的照顾也不多,教育什么的更谈不上,如果不是我们照顾

    他,可能现在他也许会一个人在村里玩耍吧。”

    小女孩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你们看到的,他的脸上确实有一些问题,所以才终日蒙上面纱,这也是村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这还的从村里的一个恶霸说起......”

    一转眼,一行人已经到了村子前,古朴的村庄,大门面朝南面,门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两根零零落落的粗木桩子,木桩之上,撑着一块匾额,匾额上篆刻着檀木村三个大字,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了,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出字体的形状来。

    孙繁指着匾额,大声念到:“檀木村!好一个檀木二字,这块匾额和这两根柱子应该都是檀木打磨而成的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檀木,而且还是三百年前一个初到村中的前辈砍下百年檀木制作而成的,虽然古朴,却不失坚硬。”

    几个人经过匾额之后,林懋霖特别留意了一下那破木桩子,随即,他的脸色一变,奈何身旁大多都是些村里的孩儿,行不能行于色。

    迎面走来了一名村民,之间村民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右手握着锄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行动有点颠簸,看见小孩子们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然后当他看向林懋霖和孙繁两人时,脸上却并不是那么的友善,村民走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是哪里人?为何要到我等这小山村中来?”

    林懋霖没有因为他的询问而感到一丝丝的怒气,声音很随和的说道:“我们一个来自长安,一个来自三江,齐聚长安后偶遇这八个小朋友,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他们的家人商量。”

    那个村名一听到是找八个小孩的家人,急忙拉过那个脸上蒙着纱布的少年,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又惹什么事了?快快随我回去。”

    其他几个孩子也不出声,突然一名小孩在林懋霖耳边小声嘀咕道:“将军,你不知道,这是那个小孩的二叔,为人本分热诚,由于犯了事情,差点被打断双腿,现在只能在地里,干着农活,才得以维持生计,可怜人家。”

    林懋霖看了看那个少年,只见他,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却不改整齐干练,站在林懋霖旁边,双腿并拢,双手自然的摆在身前,说话间有模有样的学着军人的腔调。

    众人离别了面纱小男孩之后,径直的朝着村子里面走去,突然,一个匪里匪气的年轻汉子,脖子上和手臂手戴满了金银器具,走起路来飘飘然,身后跟着五个拿着刀的汉子。

    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小女孩推了推林懋霖,示意他到一边去,千万别惹怒了这个村中的狠角色,可是还没等林懋霖他们离开,五个人在那个装腔作势的汉子的步伐走向了林懋霖,年轻汉子嚣张跋扈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入村子,否则格杀勿论。”

    看着他们只有两个人,那个汉子看了看身后站着五个手持兵器的汉子,没好气的朝着林懋霖就是一阵宣泄,林懋霖用手挡住了那个小女孩

    推搡他的手,站出来,拱手道:“我们只是路过,见这群小孩在山中打猎,随即跟了过来,就是想讨碗水喝,喝完就有。”

    那个男子,哪里这么好心,听到这句话之后便肆无忌惮的说道:“喝水?这好办。”伸出手掌,两根手指在前面打了一个比划,似乎在说,喝水要给钱啊。

    林懋霖很客气的去处一块铜板放在他面前,出人意料的事就是那个年轻男子竟然一巴掌打飞了铜板,目中无人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么?这村中里的所有人都要向我纳贡的,如果放在朝廷中,我就是当代的皇帝陛下。”

    孙繁一听,暴怒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振臂一挥朝那个男子刺了过去,还没等身后五名拿着武器,不明身份的人反应过来,那男子便死在了孙繁的剑下,动作很是简洁,却杀伤力非常。

    那个男子身后的五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们在这个村子里,可谓是一手遮天,这么多年来偶尔有几个多管闲事的,不是想面纱男孩的二叔一样差点被打断了腿,就是躺在山林上的土地里,坟头草都有半米高了。

    小女孩刚要去拉林懋霖,却不料他已经冲上去了,一个侧身,手里的长枪直接斩杀了眼前的五人,孙、林两人杀完人后,来到小孩子的身旁,看着他们脸上有点小小的恐惧后,安抚道:“不要怕,叔叔只杀坏人。”

    小朋友们哪里见过杀人,当他们看到一直以来欺负他们的村中恶霸被杀死了,虽然脸上满是憎恨,憎恨中带着一点恶心。

    最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是那个小女孩,只见小女孩来到林懋霖面前时,小声说道:“林将军,这村中恶霸其实是山中土匪找的一个小时候就是村里的坏孩子来管理村子,让所有人都下田干活,那个月都要向土匪山寨缴纳固定的钱粮。”

    林懋霖问:“那朝廷不管么?”

    女孩回答道:“林将军您不知道,这里两旁道路狭小,山林之外又都是土匪的营地,国家想管理也是有心无力啊。”

    林懋霖惊讶的说道:“你是说你们这里就是一个匪中村?”

    女孩子点了点头。

    林懋霖又问:“那你们就没有想过要反抗么?或者说搬离这个村子?”

    小女孩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也问过我的父母,而且还是他们背地里偷偷讨论的,这村里我们离开不了,这里有我们要守护的东西,檀木不仅象征着村子,更象征着一种神秘的存在,因为这个存在,所以就算在土匪的屠刀之下苟延残喘也不可能离开。”

    林懋霖听到守护的东西,提了提神,好气的问道:“我能知道那是什么么?”

    孙繁也来了兴趣,凑过来的时候,眼睛为之一亮,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试图听一听到底是什么值得这个村子去守护的。

    就在这时,林懋霖手中的长枪又隐隐的多出了一道裂痕,裂痕清晰可见,相比以往更加清晰深重。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4316/ 第一时间欣赏烽火战国志最新章节! 作者:四维小生物所写的《烽火战国志》为转载作品,烽火战国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烽火战国志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烽火战国志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烽火战国志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烽火战国志介绍:
大周末年,蛮狄入侵,战火不断,烽火硝烟,乡人义士,群起而报国,在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而跟随强者的那群人,虽有磨难,也经历过生离死别,但是,强者的荣光加冕,必是辉煌坦荡的阳光大道。
这是一个残酷而又温暖的世界,通过无数人的共同努力,在冷酷的战争下找寻着那一缕平静和安宁,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在大臣的馋言蛊惑下,终有执掌大局之人力挽狂澜,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带领国人平息战乱,开疆扩土。
且看林懋霖如何在乱世中成长,斗强敌,战倭寇,和战友们一起同生共死,患难真情,江山富贵同享,日月更替携手共度。
烽火狼烟之下,必是一场腥风血雨,战斗和热血,外加一点玄机科技,当乱世战争迎来异世修仙,动人的故事将会如何发展呢,是不是非常期待呢?
且看后更
烽火战国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烽火战国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烽火战国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