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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四十四章 华夏祸胎,必除之!

    司马氏一族,乃是华夏的祸患,曾经的历史上,一个八王之乱,使得华夏衰败,胡虏趁机入侵,最终五胡乱华,造就了华夏历史上最最黑暗的时代。

    这样的一族,颜良如何会留他们,颜良早就下过决定,要把司马氏杀到一个不留。

    逼司马孚劝降司马懿,只不过是颜良在杀司马孚之前,借其之口,揭穿司马懿的真面孔而已。

    颜良也料到,司马懿不会如关羽那般愚蠢,会蠢到杀自己的亲人,而颜良的目光,也不仅如此。

    城上处,当那些晋军士卒,见得司马孚被斩时,无不心中为之悚然。

    纵然是司马懿,也深深的吃了一惊,没想到颜良竟这般果决,说杀就杀。

    震惊之余,司马懿却又暗暗的松了口气,颜良杀了司马孚,总比自己被逼无奈,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要好得多吧。

    一片震惊讶中,周仓高举着大盾,厉声道:“我家天子警告你们,谁能斩下司马懿人头,赏千金,封万户侯,谁若敢继续助纣为桀,城破之时,这司马孚就是你们的下场。”

    周仓声如惊雷,震慑着晋军士卒,令这些惶然的士卒,背上是暗生寒意。

    那司马懿才明白,颜良这不仅是要用司马孚来羞辱自己,更是要用血腥的杀戮,来瓦解自己将士的抵抗之心。

    “放箭,给朕放箭,射死这些楚贼!”惊怒之下。司马懿放声大叫。

    左右那些弓弩手们,方才震惊中清醒过来,不敢违背司马懿之命。急是向城下放箭。

    嗖嗖嗖!

    箭如雨下,虽射得楚军抬不起头,但箭矢却无法洞穿楚军的坚盾。

    周仓一面高举着大盾,一面喝道:“弟兄们,陛下有旨,叫咱们给晋狗一些颜色,还不快动手。”

    号令传下。众楚军将士们从皮囊之中,取出了十八个双拳大小的陶罐,燃起火把。将上面的引线点燃。

    “司马懿,尝尝我大楚地雷的厉害吧。”周仓狂叫一声,将一枚陶罐奋力掷向城头。

    其余那些骑士们,也赶以引线点完之前。将那些陶罐纷纷掷上城头。

    这些陶罐。正是颜良手中仅余的“地雷”,以这些地雷的轰力,自然无法炸开晋阳城池,颜良便是灵机一动,借着司马孚劝降之机,炸司马懿一个出其不意。

    倘若能一举炸死司马懿,则这场灭晋之战就将提前结束,纵然是炸不死。也要炸司马懿一个惊心动魄,让这些幸存的晋军士卒。亲身体验一把地雷的厉害。

    瞬息间,七八个地雷带着火花飞上半空,嗖嗖的窜上了城头。

    “火药,是楚贼的火药!”司马懿眼珠瞪得斗大,第一个反应过来,连想都不想,转身就扑入了城楼之中。

    其余的晋军士卒们,反应却没那么快,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地雷,飞上了城头,滚落在他们脚底下。

    当他们看清那哧哧燃烧的火星时,却才恍然大悟,一座晋军惊恐万状,抱头四窜。

    轰!轰!轰!

    七八枚地雷,几乎在同一时间,相继爆炸。

    硝烟冲天,碎石崩裂,爆炸声中夹杂着惨烈之极的嚎叫,整个东门城头一线,瞬间被炸开了花。

    爆炸的声威虽然骇人,但地雷的数量毕竟只有数枚,只持续了片刻就结束。

    硝烟散尽,尘雾渐落,整个东门城楼一线,已被炸得是一片狼藉,女墙损毁众多。

    尽管城墙没有受到实质性的破坏,但若射上来的不是七八枚,而是七八十枚,那强大的威力,只怕早将城头轰炸。

    饶是如此,仍有三四十名晋军士卒,不及躲避之下,被地雷炸伤炸死。

    城墙上头,遍地是尸块和肢骨,破碎的脑浆和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形势极是骇人。

    缩在城楼里的司马懿,侥幸的逃过了一死,他躲在城楼里许久方才钻了出来。

    环顾四周,那狼藉的惨状,深深的刺激到了司马懿,令他的嘴张缩成了夸张的圆形,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就是火药的威力么,那颜贼竟有造出这般神物,实在匪夷所思……”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前番听闻楚军两度使用火药,尽管司马懿心中惊愕,但他总是无法确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厉害的神物。

    现在,亲身经历了火药轰炸的恐怖,司马懿却才深深的相信,这世上果有如此恐怖的武器。

    “只那么一点点,就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倘若假以时日,若是给颜贼造出了更多,那我这晋阳城岂不是都会被他炸成平地?”

    司马懿是越想越恐惧,心中残存的丁点信心,给这地雷的轰炸,炸得烟销云散。

    城下处,周仓却昂然道:“司马懿,今日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下一次我们再使用火药,就是把你和你的晋阳城,一块炸上天的时候,哈哈——”

    留下这狂傲的威胁,周仓拨马转身,带着十余骑奔还楚军。

    当司马懿清醒过来,扑上城头想命弓弩手射杀时,一众楚骑早已走远。

    看着离去的楚骑,司马懿那个恨啊,恼恨之余,却又暗自庆幸。

    “皇后的猜测倒也没错,那颜贼手中的确没有多少火药,若不然他就不会只是吓唬我一下,早就一举将城墙轰破了。”

    “可是,楚国上下,恐怕正在日夜赶制这火药,只怕不出数月就能重新补足,到时却当如何以应?”

    司马懿越想越怕,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楚营。

    御帐外,颜良负手而立。远远观望,欣赏着晋阳东门那一片烟火。

    他知道,司马孚已经被周仓宰了。司马懿和他的残兵,也已见识了自己火药的威力。

    过不多时,周仓奔还御前,向颜良禀明了整个经过。

    “司马懿这小子,果然比关羽聪明,没有亲手射杀自己的弟弟,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朕又岂屑于用司马孚做人盾。”颜良冷笑道,转身回往御帐。

    周仓跟了进去。拱手问道:“陛下,那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这还用问么,文远他们的军团,最多再有两天就能进抵晋阳。只等他大军一到。就四面围城,司马懿不降,朕就把他和他的都城炸上天去。”颜良杀机滚滚的说道。

    周仓愈加兴奋,遂是令颜良之旨,派人飞马去南面,催促张辽等南路诸将,率兵马加速前行,尽快赶来晋阳。

    不觉。已是入夜。

    从白天到黑夜,几乎每个时辰。都有成千成千的楚军,源源不断赶来大营,充实着楚军的围城之军。

    正所谓五倍围之,颜良只等兵马达到二十万,就将下旨,仿效当年的邺城之战,将晋阳城围成洋水不漏。

    然后,他就可以吃吃喝別,悠闲的等着几个月后,足够的火药被造出,那个时候,只消“砰”的一声,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晋阳,消灭华夏大地上最后一人敌人,结束董卓之乱以来的乱世。

    帐帘掀起,徐庶面带着异样的笑容,步入了帐中。

    “陛下,司马懿派人来了。”徐庶神神秘秘的说道。

    颜良眼眸一亮,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了,司马懿不会白日里受了惊吓,现在马上就派人前来请降吧?”

    “没错,司马懿确实派人来请降。”徐庶笑道,遂将详细之事,报与颜良。

    原来,司马懿确实派人来求降,不过司马懿的求降,却并非那种穷途末路的求降,而是带有一些条件。

    司马懿称他愿去掉帝号,降位为晋公,并且愿意主动的让出晋阳,乃至整个太原郡。

    而司马懿的条件,则是想保有太原郡北面的新兴、雁门、代郡,以及中山郡以西几个县,以做为他晋公的封地。

    司马懿更是保证,只要颜良允他所请,他将纳贡称臣,永为大楚之臣,为大楚镇军北疆。

    听得徐庶所说,颜良笑了。

    这个司马懿果然是狡猾,就连要投降还要讨价还价,他这是想以纳贡称臣为条件,换取颜良准他保有并州北面几郡,做一个山高水远的土皇帝。

    太原郡这并州最富庶之郡一失,司马懿就算保有雁门那几郡,也将再无能力掀起波澜。

    “这个司马懿,把条件开得这么详细,还给自己留有了后路,看起来倒像是来真的呢……”颜良喃喃笑道,但眉宇之中,却流转着某种狐疑。

    “陛下,莫非是在担心司马懿是诈降吗?”徐庶看出了颜良的猜测。

    “朕却有此担心。”颜良微微点头。

    徐庶想了想,却道:“司马懿若是想诈降,他大可直接称愿无条件投降,又何必多此一举,提出这些条件呢,他应该知道,以陛下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容他去做什么晋公。”

    “司马懿狡猾的很,眼下他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这个时候,他突然提出无条件投降,难道他就不怕会引起朕的怀疑吗?”颜良冷笑着反问。

    徐庶一怔,细细一琢磨,不禁点头道:“陛下言之有理,他无条件投降,反而会引起猜测,这么一开条件,倒好似是真有此心一般。”

    “不过,司马懿耍这么一招诈降之计又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他还天真的以为,凭他现在的兵马,能借着诈降为名,偷袭我军不成?”徐庶讽刺道。

    徐庶之言,正好提醒了颜良。

    沉吟片刻,颜良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依朕看,司马懿这小子诈降是假,他这是想借机弃城而逃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五章 再不溜,就来不及了

    晋阳城,皇宫。

    烛火昏黄,整个殿宇中,都散发着一种消积低沉的情绪。

    司马懿以手托额,闭目枯坐在那冷冰冰的龙榻上,他一动不动,就如同一樽没有生气的雕像。

    脚步声响起,张春华左手牵着司马师,右手牵着司马昭,母子三人不安的步入了大殿。

    “陛下。”

    “父皇。”

    张春华拉着儿子们跪下,行君臣之礼。

    司马懿睁开眼来,微微抬头,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句:“起来吧。”

    母子三人这才起,看着司马懿那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怀有心事,又似乎在做某种重大的决定。

    “陛下,这深夜召臣妾和师儿他们来,不知有何吩咐?”张春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司马懿长吐了口气,默默道:“朕已派出了使者去楚营,向那颜良请求归降。”

    此言一出,那母子三人顿时一片哗然。

    “父皇,那颜良可是魔鬼恶贼,咱们大晋不是正道吗,正道岂能向邪道投降?”司马师激动的尖声大叫。

    张春华也惊道:“陛下,那颜良残暴不仁,多少投降他的诸侯,都被他残忍的杀害,如今我们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岂能就这么轻易的投降颜贼呢?”

    母子二人情绪激动,无论出于畏惧也好,愤恨也罢,显然都不赞同向颜良请降。

    看着那激动的母子,一直脸色阴沉的司马懿。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张春华顿时面露茫然,不解的望着自己狂笑的丈夫。

    半晌,司马懿方才收敛了大笑。阴恻刷的冷笑道:“司马家世出名门,朕代表的是天意民心,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朕会真的归降颜良那个残暴的匹夫吗。”

    一语反问,令那母子三人愕然。

    半晌后,张春华的脸上,忽然间闪过一丝惊喜。忙道:“陛下莫非是使了诈降之计,故意迷惑那颜贼不成?”

    司马懿微微捋须,笑而不语。显然是默认。

    “原来陛下是别有妙计啊,真真是吓死臣妾了。”张春华抚着丰腴的胸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顿了一顿,张春华秀眉暗凝。“陛下虽有诈降妙计。可是颜贼实在势大,单凭我们现在的兵力,只怕想趁其不备,发动夜袭,恐也难有大的收获啊。”

    张春华聪明,她一知司马懿使了诈降之计,便以为司马懿想借着归降为掩护,趁机夜袭楚营。

    “谁说朕要夜袭敌营了。”司马懿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笑。

    张春华身形一震,花容间添了几分茫然。

    司马懿却捋着胡须。不紧不慢道:“朕当然知道敌贼势大,此番朕施这诈降之计,当然也不是为了夜袭敌营。”

    “那……那陛下又有何目的?”张春华秀眉深凝,茫然问道。

    “朕让城别走,退往晋北。”

    张春身形一震,花容蓦然一变,却是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

    他的皇帝丈夫,这是扛不住楚军三十万大军围攻之势,不敢再坚守下去,打算弃城而逃了。

    “陛下,晋阳乃帝都,更是我大晋的心脏,若就这般弃了,只恐……”

    “那你说,除了让城别走,朕还有别的办法吗?”

    司马懿眉头一沉,厉声质问,把个张春华问得是身形一震,嘴唇微微的蠕动,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春华也很聪明,以她的见识,当然看得清楚眼下的形势。

    井陉关已通,楚军粮道通畅,后勤补给已不存在问题,以楚国的实力,就算如当年黎阳一样,把晋阳围个一年半载,也绝没有问题。

    莫说一年半载,几个月后,当颜良再度手握火药神物时,这晋阳城只怕顷刻就要陷落。

    晋阳的陷落,已是无法挽回的既定事实。

    张春华黯然了下来,那般表情显然是不再反对,但却又充满了忧虑。

    “可是,咱们若是弃了晋阳,又能避往哪里呢?”张春华茫然的问道。

    司马懿抬手望北一指:“朕打算率军避往雁门,北依鲜卑人,南据雁门天险,量那颜贼那奈何不了朕。”

    司马懿表面上表现的信心十足,自信满满,但张春华却能听出来,貌似自信的司马懿,底气却有那么点虚。

    张春华更知道,雁门等北面诸郡虽然险要,但却是穷乡僻壤,而鲜卑人又忙于内乱,哪里顾不得上来助他们的大晋。

    让城别走,退往雁门,对于晋国最好的结局,也只是苟安于一隅,想要再争雄于天下,只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可是,面对着楚国这样强大的对手,能保住那一亩三分地,已经算是奢侈,什么再争天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念及于此,张春华也没什么话再说,只能用沉默,来附同了司马懿的决定。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司马懿见说服了自己的妻子,暗松了口气,遂是叮嘱她们母子赶紧去收拾细软,准备随时跟着逃出城去。

    张春华也不敢犹豫,赶紧带着两个惊恐的小儿,匆匆的退了下去。

    目送着妻儿离去,司马懿一屁股跌坐在了龙座上,那强撑起来的满脸自信,统统都瓦解一空,所余下来的,只有黯然失落。

    “颜贼,你把朕逼成这样,这仇恨,朕早晚有一天会叫你加倍偿还的……”司马懿咬牙切齿,愤愤的发誓。

    ……

    晋阳城外,楚营。

    御帐中,诸将林列,神情肃然,一股凛烈的杀机,在大帐中如火涌动。

    众将们都知道,今日天子齐聚他们,必有大事要发生,他们甚至感觉得到,似乎一场决定性的大战,即将发生。

    “昨日司马懿已派人前来向朕请降了。”颜良环视诸道,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大帐中顿时一片骚动。

    有人兴奋,有人惊喜,也有人狐疑。

    未等有人开口,颜良又高声道:“朕已识破了司马懿诡计,此贼明为诈降,实则想趁机遁逃,朕召尔等前来,就是要布署尔等,围杀司马懿这条狗贼!”

    号令传下,群情振奋,大帐之中顿时闹开了锅。

    众将都以一种惊叹的目光望向颜良,叹服于颜良的目光如灼,叹服于他识破了司马懿的奸计。

    众将更是热血涌动,战意熊熊如火,皆想在这灭晋的关键一刻中,拔得头筹,立下不世之功。

    “诸将听令!”颜良厉声一喝。

    众将精神都受,皆躬身听令。

    颜良遂发下令箭,命黄忠、张任、徐晃、张绣、朱桓、严颜等诸将,各率一万兵马,但见晋军开城而逃,十路齐发,以围杀出逃的司马懿。

    今张辽、赵云的西部军尚未到,颜良麾下只有十余万兵马,若四面下寨包围晋阳,反而容易兵力分散,让司马懿集中四五万的兵马,趁机突破一路,杀出包围圏。

    故是颜良并没有下旨围城,而是留了条出路,待司马懿出逃时,便可集中所有兵力,前去堵截围杀。

    旨意传下,诸将挟着热血归营,各统本部兵马,随时准备出击。

    颜良这连旨意刚下,傍晚时分,司马懿便再度派了使者前来,声称愿意接受颜良新开出的条件,以归降大楚。

    原来,颜良为了将计就计,令司马懿误以为自己中了他的计策,便装模作样的跟司马懿讨价还价起来。

    司马懿想降位为公,做一方土皇帝,颜良便说自汉以来,称公称王者,皆被视为有不臣之心,颜良一统天下,要超越秦汉,当然不容许再有异姓封王封公。

    故此,颜良要司马懿位为侯,方才答应他的请降。

    颜良如此认真的跟司马懿谈条件,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自然是一副打算真的接受司马懿求降的样子。

    那使者将颜良的条件带回晋阳城,司马懿和贾逵一听,二人都是乐开了花,皆以为颜良中了他们的诈降之计。

    不然的话,颜良又怎么会跟他们讨价还价呢?

    眼见颜良中计,司马懿当即叫城中兵马暗中集结,待将时间拖至近晚时,才派使者出城前来楚营,声称愿意接受颜良开出的条件,称明日便派人献上降表,随后就让出晋阳城,退往晋北。

    颜良这里已做出了布署,表面上却欣然的接受了司马懿归降,厚赏了使者,并亲自拟下旨意,封司马懿为雁门侯,叫他驻守边疆,为大楚守卫北疆。

    使者带着颜良的厚赏,还的那道旨意,欢欢喜喜的回往了晋阳。

    皇宫中,司马懿手握着那道圣旨,嘴角微微抽动,阴沉沉的脸上,闪烁着讽刺之意。

    半晌,司马懿将手中的圣旨,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颜贼啊颜贼,你可真是狂妄自大,你以为我司马懿,真的会臣服于你这样的卑贱寒微出身的匹夫吗,哈哈~~”

    说着,司马懿手一扬,满天的碎屑飞上半空。

    那身边的贾逵,也是微微而笑,那笑容中既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一种鄙夷般的讽刺意味。

    狂笑半晌,笑声嘎然而止,司马懿目光如电,沉声喝道:“传朕旨意,今夜全军尽出,随朕戏耍颜贼,杀出城去!”(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六章 十万大军,倾巢而出!

    夜如泼墨,天地肃杀。

    晋阳城一片沉寂,城东数里外,楚营也是一片沉寂。

    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但晋楚两军的士卒却知道,今夜注定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不同之处却在于,楚军将士早已跃跃欲试,准备大杀一场,用敌军的人头,来给自己的功劳簿上,再添一笔新功。

    而那些晋军士卒,却以为敌人还蒙在鼓里,今晚过后,他们就要顺利的逃出升天,避免当年黎阳汉军困守孤城的那般惨烈结局。

    北门城头上,全身披甲的司马懿,黑漆漆的身躯,仿佛一樽雕像一般,驻立已久。

    那深陷于头盔中的狼目,远望着城外黑暗的天空,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愤恨、紧张,还有几分惆怅。

    今夜就要逃离大晋的国都,避往那偏僻的北地,他日能否于重回晋阳,还是一个未知数。

    此时的司马懿,心情不复杂才怪。

    “没想到这个颜良这般了得,我还是过于乐观了啊,以为并州这般表里山河之险,竟然都给他突破进来,实在是……”

    司马懿心中暗自叹惜,他对颜良除了愤恨之外,更多了几分惊叹与茫然。

    他实在想不通,区区一个匹夫,以诡诈残暴之力窃取天下也就罢了,竟还能造出连弩、破城炮、竹纸、火药等诸般神奇之物,简直是不可思议。

    “莫非。这姓颜的当真是天神下凡,乃是真命之主不成?”司马懿的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不。不可能,他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的贱籍,上天岂会选此卑微之徒为真命之主,要选也该选我司马懿才对。”司马懿猛一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颜贼看似虽横扫天下,但他残暴不仁,必不得人心。国中早晚生乱,那个时候,就是我司马懿杀将回来。替天行道,灭楚兴晋,将天下生灵从颜贼的魔爪之中解救出来的时候了,是的。一定是!”

    司马懿说服了自己。那阴恻恻的脸上,重新又涌起了自信与骄傲。

    回头再看一眼晋阳城,司马懿更无迟疑,高声喝道:“打开城门,全军出城突围!”

    东城一线,早已集结了四万晋军,这已经是司马懿所有的兵力所在。

    早在楚军攻陷井陉关时,司马懿就有不好的预感。遂是打前将这些士卒的家属,先迁往了北面数郡。正是因此,这些士卒才会跟着他一块向北逃窜。

    城门吱呀呀的大开,一队队轻装的晋军士卒默默出城,保护着文武百官,还有他们的家眷,偷偷摸摸的向北而去。

    那一匹白马上,张春华也全副武装,腰悬着一柄短剑,夹杂着御林军中出城。

    离城数十步,张春华回眸远望,神色间流转着深深的不舍。

    “颜良,你逼得我逃离这繁华的晋阳,避往那偏僻贫瘠之地,我恨你,早晚有一天,我会助我的夫君,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给我等着吧,哼!”

    张春华心怀着恨意,眼看着晋阳城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时的她,才暗暗的叹了一声,扭过头来,再无犹豫的向北而行。

    ……

    东城,楚营。

    夜色虽深,十余万楚军将士,却是和甲抱刃而眠,一副随时应战的状态。

    御帐中,炭火通明,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在悄然涌动。

    周仓、胡车儿、邓艾和姜维等虎卫御林军的亲将们,皆肃立在侧,各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肃然与激动。

    高坐于上的颜良,却是一派的闲然,闲饮着小酒,没有丁点的亢奋,似乎天地间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脚步声忽起,一名御林军士兴冲冲入内,拱手道:“启禀陛下,北面外围斥候传来急报,晋阳北门已大开,数万晋阳深夜出城,望向而去。”

    大帐之中,顿时一片的兴奋,左右诸将的眼眸,无不闪烁着亢奋。

    颜良却只眼眸微微动了动,点头道:“知道了,传朕旨意,命诸军倾巢而出,去给朕围杀司马懿那狗东西吧。”

    颜良的旨意迅速的传下,和衣而睡的将士们,转眼就被紧急集合的鸣锣声叫醒。

    精锐将士的本能,使他们很快驱散了困意,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完毕,并进入了战斗状态。

    诸营大门尽数,十余万大军倾巢而出,刀甲反射着月色寒光,黑夜之中,如一条条鳞光闪烁的大龙,分十余路,四面八方的向着北门围击而去。

    众外军将领都已率军出击,周仓等中军将领,则个个跃跃进欲试,显得有些按捺不住。

    毕竟,今晚一战非同凡响,若然功成,就有可能成为灭晋的关键一战。

    参与今晚一战的将领们,功劳自不用说,更可以青史留名,供万世垂仰。

    如此诱人的收获,这些中军将领们,自然也眼谗不已,也想能夺功建勋。

    “子丰,车儿,伯约,你们也中军出战吧。”颜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摆手下令。

    周仓等将大喜,纷纷拜谢,兴冲冲的离帐,领着中军杀出营外。

    邓艾眼见同僚们都出战了,却独有自己没有被派出去,这下他就有点急了,忙是巴巴的看向颜良。

    颜良却似乎视而不见,依旧在自饮小酒。

    “父皇,儿臣也请率军出战。”邓艾实在按捺不住,只得拱手请战。

    “出战不急,朕有些话要问你。”颜良却把话题扯了开,“艾儿啊,依你看来,司马懿今晚的遁逃。他会选择从哪一方面出逃。”

    邓艾一怔,却不知自家父皇,为何在这个时候。忽然问这话。

    而且,斥候的回报已经很明显,诸将也被派了出去,这显然司马懿是要从北面逃嘛。

    邓艾却不敢不答,想了一想,拱手道:“南面有我十万大军,且诸县皆为我军所据。东面又有父皇亲统十万兵马,司马懿若从这两面突围,甩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他必定不会从两路突围。”

    “至于这晋阳西面,乃是吕梁山脉,虽曲折可往雁门,但却道路艰险难行。司马懿既然以为他的诈降计。已骗到了咱们,那他多半就不会选择从此路突围,所以,儿以为,司马懿必从北面大路出逃。”

    邓艾洋洋洒洒一番话,倒也分析的头头是道,颇合情理。

    颜良听罢,却只微微一笑。忽然间,他喝道:“邓艾听令。”

    “嗯?”邓艾先是一震。旋即忙是躬身上前,“儿臣听令。”

    “朕命你率五千龙骑卫,速往晋阳城西吕梁山口,给朕截杀司马懿。”颜良将案几上的令箭抽出,掷于了邓艾。

    龙骑卫乃是从诸路骑兵中抽出的精锐,隶属于中军之的御林军,可以说是颜良亲军中,最最精锐的部队。

    “儿臣遵命。”邓艾接下了令箭,抬头之时,眼眸中却依旧充满了困惑。

    邓艾困惑的是,颜良先前的诸般旨意,分明已判定司马懿会从北面出逃,今却反而要派自己去往西面吕梁山口。

    “司马懿此人诡诈多端,生平行事必会留有后路,尽管你所说以及情报表明,司马懿是要从北门出逃,但朕却不可不防。”

    颜良道出了他的理由,又意味深长的补充了一句:“兵贵出奇,艾儿呀,你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偷渡阴平之功了吗?”

    兵贵出奇!

    一语点醒,邓艾身形一震,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显然,这聪慧的绝顶少年之将,凭借着他的聪明的头脑,立时就明白了颜良的用意。

    司马懿奸诈,非可以常人的心思度之,为确保万全之策,必须以出奇的心思,猜测司马懿的路数。

    “儿臣明白了。”邓艾拱手一拜,带着兴奋告辞而去。

    诸路兵马,皆已派出,十万兵马倾军而出,御营之中,此刻只余下了颜良坐镇。

    身为大楚帝王,坐拥天下,治千万之民,统百万将士……

    以颜良现在的身份,对付任何一个男人,都不需要颜良亲自出手。

    此时的颜良,大可枕坐高台,笑看风起云动,指点天下。

    负手立于帐门,远望着漆漆夜色,倾听着种种充满阳刚的声响,颜良巍然如山,浑身上上都充盈着自信。

    ……

    十余里外,四万晋军正在夜中匆匆而行。

    虽有夜色掩护,但晋军却不敢行路太急,以免形成大动静,惊动了楚军。

    十几万楚军若被惊动,发狂的追杀前来,后果可是不堪想象的。

    毕竟,晋军中不光是士卒,还有大批无法参加的文官,以及他们的家眷,这些人都如定时炸弹一样,一旦楚军追来,马上就会爆炸。

    张春华坐胯着战马,行走在队伍的中后方,身边跟着的是司马师和司马昭。

    她对于司马懿的这种安排,相当的不解,以她所处的这个位置,一旦楚军从后追来,岂非陷入危境?

    正自不安时,数骑策马而来,为首者,正是丞相贾逵。

    “皇后娘娘,天子有命,请速速带两位皇子随臣来吧。”贾逵压低声音道。

    “贾丞相要带我们去哪里?”张春华狐疑道。

    贾逵移身近前,将声音压力得更低,小声道:“陛下只恐颜贼会识破我们的诈降计,为保万全,已决定半路改变路线,率一部分人马由西面吕梁道而行,眼下陛下已在数里外,请娘娘也速随臣走吧。”

    听得此言,张春华花容顿是惊变。(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七章 颜良,真乃真命之主吗?

    先前时,司马懿明明告诉张春华,他要集中全部的兵力,从北面突围。

    张春华也深信不疑,抱定了心思,拼死也要追随司马懿,由北门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眼下,大军出城已数里,司马懿却突然改变主意,要改向西面吕梁口出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如何能不叫张春华感到惊讶。

    “吕梁口路险难行,陛下真的要改由那里突围吗?”张春华惊奇的问道。

    贾逵微微点头,笑道:“正是因为吕梁口难行,颜良才会想象不到,陛下才更加要从那里突围。”

    张春华恍然大悟,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司马懿从开始时,就打定主意从吕梁口突围,对外却宣称由于北门出逃,就连自己这个妻子,都一直瞒着,直到最后时刻才告知。

    司马懿的心机城府,果然是深沉之极,叫人无从琢磨。

    张春华不敢再多问,遂是跟了贾逵,在几百精骑的护送下,带着两个儿子脱离了大部队,改向西面而去。

    因为张春华位于队伍的后方,他的离去并未引起大部队的注意,那几万军士百官以及家眷们,根本没有觉察,他们的皇帝和皇后,已经脱离了他们。

    一路疾行,方奔出数里,蓦的听到北面方向,杀声一时大作,隐约千军万马的追兵杀至,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发生。

    “颜良果然奸诈,识破了我们的诈降计。”贾逵眉头暗皱。感叹道。

    张春华也是心有余悸,便想亏得她及时的离开大部队,不然的话这下给楚军追到。乱军之中性命必当休矣。

    感叹过后,贾逵的嘴角又扬起一抹冷笑:“颜贼纵使鬼谋多诈,可惜陛下毕竟技高一筹,让颜贼终究还是扑了个空。”

    贾逵一时间阴谋得逞,便以为司马懿压倒了颜良的智谋,全然忘了当初之时,司马懿是如此被颜良屡战屡败。

    “可是。咱们这一走,那几万军民岂非……”张春华一脸忧虑,微张着嘴巴凝望着东面。

    “没有那些人吸引楚军。陛下和娘娘又如何能顺利的避往雁门呢,那些人都是为了大晋社稷牺牲,他们是死得其所。”贾逵叹息道,脸上却毫无丁点恻隐之意。

    张春花丰腴的娇躯一震。贝齿暗暗咬向嘴唇。似乎不敢相信,司马懿竟如那刘备一样,依靠牺牲自己人,来达到自己逃升的目的。

    “那些牺牲人大多是贱卒贱民,母皇何必为他们同情,咱们赶紧去追上父皇吧。”司马师却颇为不屑,言语中对那些牺牲的军民,一副轻视的态度。

    张春华微微叹了一息。驱散心中的那些不快,随着贾逵继续向西面疾行。

    北面处。一场激烈的厮杀,确实正在进行。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场屠杀。

    十余万楚军追杀而至,滚滚的兵潮,浩浩荡荡的撞向惊恐的晋军中。

    铁蹄将他们辗压,刀枪将他们斩落,一面面将旗如风飞舞,所过之处,将几万晋军轻易撕碎,杀得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黄忠、徐晃、张任、姜维等诸将,皆率着兵马,疯狂的收割着人头,不断的刷新着自己的功劳册,为自己赚取着增封的食邑。

    大楚皇帝颜良,赏罚分明,一颗人头就是一份赏赐,谁又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天下一统,就是息兵偃旗之时,也是他们这些武将们从战马上下来,坐享半生厮杀赚来的荣华富贵之日,诸将们都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为自己将来的养老时光,挣得更多的财富和土地。

    诸将们杀红了眼,狂杀着,搜寻着司马懿的所在,若是能斩了晋国的皇帝,甚至生擒,如此巨大的功劳,搏个县侯,世代荣受皇恩自不在话下。

    如此巨大的利益催动下,人人奋勇,大楚的将士们不用鼓励,一个个都杀到几近疯狂。

    楚军虽在北门一带大胜,杀到血流成河,但诸将们却不知,司马懿早已抢先一步,带着他的老婆孩子,抛下了大部队,向着吕梁口逃遁而去。

    天色蒙蒙渐亮,一缕晨光从东射来,细碎的晨光将那血腥的战场,渐渐的照亮。

    晋阳城西北二十里,一支不到万人的兵路,正默默而行,离晋阳城越越,地势就越高,脚下的道路也就越坎坷。

    一身金甲的司马懿,驻马在半坡上,远远的向北面眺望。

    晨光照射下,但见方数里的上空,都弥漫着浓烈的血气,晨光照耀下,愈加的血腥可怖。

    “唉,那些都是朕的子民和将士啊,若非为了大晋社稷,朕岂忍心抛下你们……”司马懿神情伤感,暗自叹惜着。

    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像刘备,表面仁义,实则不择手段。

    如今刘备远遁高句丽,他原先的仁义之名,早就毁于一旦,此时天下人人都已知道,刘备是一个伪君子。

    他司马懿自立为皇,也号称以仁义治国,可眼下呢,号称仁义的他,却抛下几万士卒来当诱饵,这岂不跟刘备一样了。

    “不,刘备乃织席贩织出身,天生就是一个伪君子,他刘备岂能与我相提并论,我是为了天下正道才如此,我跟刘备绝非一路人。”

    司马懿的脑海里,这样一个念头安慰着自己,把他跟同样善于弃卒保车的刘备,划清了界限。

    司马懿的脸色重新恢复了阴沉,嘴角钩起一抹阴笑,冷哼道:“颜贼,不管怎样,你还是中了我司马懿的计策,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终有一日,我会把你死死的踩在脚下,叫你窃取的这个天下,统统化为乌有。”

    司马懿发下了毒诅,又嘀嘀咕咕的骂了颜良几句,方才拨马转身,准备随着大队伍,继续向吕梁山进发。

    轰隆隆~~

    就在司马懿转身之际,他的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轰响声。

    那轰轰的声响,由南面而来,正飞快的逼近,脚下的地面,似乎也在隐隐震颤。

    天下之间,能造成如此震动者,唯有大规模的骑兵。

    司马懿心中微微一寒,赶忙转过身来,循着那声响,远远望去。

    晨光照耀之下,远远只见茫茫的尘雾,正遮天蔽日而来,汹汹如沙暴一般。

    那沙暴来势极快,不多时间,就袭卷至数里之外,那沙暴的可怖真相,也渐渐清晰起来。

    当这些受到惊动的晋军,看清楚来者何物时,无不吓得是骇然变色。

    骑兵,是楚军的骑兵!

    而且,还是楚国最精锐的龙骑卫!

    不到一万的晋军,瞬间尽是变色,一个个如见到了索命的无常一般,吓得惊魂失散。

    “怎么可能,颜贼的十几万大军不是去北面追击了么?怎会这里出现龙骑卫?”司马懿也是惊骇难当,一副不可置信的惊状。

    蓦然间,司马懿反应过来了。

    颜良,必然是识破了他的计谋,料到他可能从西面出逃,故在大军追击北面的时候,却派出了最精锐的龙骑卫,飞速的向吕梁口追来。

    司马懿的计策,一招之后伏有两招,不可谓不高明。

    可颜良呢,竟是看到了他的三招四招之后,后发而先至,此等智谋之深,实在是匪夷所思。

    “撤,大军速和吕梁口撤退。”司马懿按住惊魂,放声大叫。

    楚军虽然精锐,但到底都是骑兵,只要他能顺利的逃入吕梁上,逃入了山间,楚军的骑兵就无法再追击了。

    “陛下,皇后娘娘和两位皇子还没有赶来会合呢。”部将王基惊叫着提醒。

    司马懿身形一震,眉头深深深凝下,暗暗叫苦。

    他先前让张春华随着大军而行,本是想安抚那几万将士,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等大军出城几里时,再悄悄的叫贾逵把老婆和孩子,不动声色的接过来。

    谁能料到,楚军的龙骑卫竟突然杀至,而张春华和两个儿子,却还在几里之外,一时片刻赶不过来。

    这下司马懿就为难了。

    等老婆孩子吧,楚军骑兵追至,自己根本抵之不住,只怕就要覆没在此。

    不等吧,难道就丢下妻儿,让她们死于乱军之中吗?

    司马懿心如刀绞,他已没有多少时间思考,楚军的龙骑卫正飞驰而至,再过片刻,他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拼死一战了。

    “管不得那许多了,让他们母子听到由命吧,我们先走,快走!”司马懿咬牙做出了决定,拨马便走。

    一众晋军丢盔弃甲,如过街老鼠一般,漫山遍野的向着吕梁道口狂逃。

    片刻后,邓艾率领着七千龙骑卫,如潮水般辗至。

    “父皇当真料事如神,这司马懿好生阴险,果然是想从吕梁道逃跑。”邓艾又惊又喜,心中对颜良更是佩服万分。

    眼瞅着巨功在前,邓艾兴奋如火,纵马舞枪,催使着他的骑兵们,如虎狼一般杀出了混乱的晋军中。

    一场肆意的辗杀,就此开始,只杀得晋军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这边屠杀刚刚开始,东侧的旷野上,张春华一行,沿在匆匆忙忙的向着吕梁道口这边疾行。

    就在张春华看到自家的旗号,想着就快和丈夫会合时,却蓦然看到,数不清的楚军,汹汹如潮水般的袭卷而来。

    瞬时间,张春华乃至贾逵,无不惊呆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八章 截杀司马懿

    吕梁山口处,为何会有楚军拦路!

    张春华花容惊变,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贾逵。

    贾逵也是满脸的惊骇茫然,困惑不已,无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司马懿的诈降计已经够深了,竟却被颜良识破,但贾逵却万没有想到,司马懿的后招,竟然也为颜良识破。

    眼前飞奔而来的楚军骑兵,分明是有备而来,冲着吕梁山口来堵截他们的逃跑,颜良智谋之深,实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娘娘,臣也不知道啊,没想到他竟然识破了陛下的两重计谋,臣……”贾逵惊骇万分,震惊到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状况。

    “贾丞相,那我们该怎么才好啊。”张春华颤声惊问。

    贾逵猛然间清醒了几分,眼看漫山遍野杀来的楚骑,急道:“事到如今,咱们已无路可走,只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臣想陛下必然会率军与敌激战,等着接应咱们,只要咱们能与陛下会合,就还有一线生机。”

    到了这般田地,也只有如此,这也是唯一的逃生希望。

    不过,这希望却是建立在司马懿会留兵接应他们的基础上的,仅凭着他们手中这不到一千的兵力,又如何能单独冲过楚军铁骑的拦截呢。

    “那还等着什么,快冲啊。”张春华叫道。

    贾逵抖擞精神,手纵起战刀,指挥着**百的晋军。将张春华母子裹在其中,迎着楚军的铁骑撞将而去。

    铁骑滚滚,千余龙骑卫。如狂风暴雨一般,扑卷而至。

    “杀!”

    “杀!”

    震天的杀声,如利刃一般,撕碎了苍穹。

    两军,瞬间相撞在一起。

    人仰马翻,鲜血飞溅,那惨烈的叫声。直令头顶盘旋的群鸦都为尖叫。

    若是寻常的步兵,面对着相同数量的骑兵冲击,早就一冲而溃。但贾逵所统的这一拨晋军,竟然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冲,没有一冲即溃。

    这**百的晋军,却是司马懿的御林卫。乃是精锐之中的精锐。个个都是以一当十,勇不可挡之士。

    如此精锐之士,其战斗力与意志力,都远胜于寻常的晋军。

    正是这拼死一战的斗志,使得他们挡下了楚军铁骑的正面冲击,双方陷入了混战的境地。

    当此间正面厮杀声,西北方面,邓艾正统帅着龙骑卫主力。辗杀着万余晋军。

    龙骑卫乃骑兵中的精锐,装备精良。骑士个个都是虎熊之士,这班突然杀至,这些心怀逃意的晋军,焉能抵挡。

    邓艾纵马如风,挥骑如潮,从南到北,杀得晋军是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倘若司马懿率他的千余御林精锐,拼死一挡,或许还有希望跟楚军拼一拼,但眼下司马懿当先而逃,连皇旗都已经掉下,那此被抛下做肉盾的晋军,又焉能挡得住楚军一冲。

    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吕梁山口一线,已是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邓艾虽不知司马懿所在,但他却知道,这头恶狼必定会望着吕梁山方向狂逃,他便率军一路穷追。

    越是往北,地势就越开始崎岖起来,楚军的追击速度,也不得不一再的放慢。

    邓艾却依旧穷追不放,要知道,那可是擒杀司马懿,灭亡晋国的奇功啊,岂能轻易放弃。

    司马懿可就苦了,他万没有想到,楚军追兵如此疯狂,都追出了十余里地,一直追入了吕梁山中,却仍不肯放过他。

    眼见身后尘雾冲天,敌骑难以甩掉,气喘如牛的司马懿,眼珠子那么一转,忽然间有了主意。

    “快,快将衣甲旗鼓,统统的都解下来,堆积在路中央,阻挡楚军追击。”司马懿放声大叫。

    此间道路已经收窄许多,若以衣甲倒也能迅速的堵住道路,这样一来,以骑兵为主的楚军,就只能放弃追击。

    号令传下,左右几千号御林军士,急是卸起了衣甲,片刻间已是将山道封锁了大半。

    王基见状,却是叫道:“陛下,咱们一堵路,确实能迟滞楚军追击,但却把后边的几千将士也堵住了,让他们无从逃生啊。”

    听得王基之劝,司马懿身形蓦的一震。

    他驻马远望,却见南面方向,数不清的自家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惊恐万分的向着这边冲来,而楚军,就尾随在他们后面,沿路收割着人头。

    他若是这么一堵,这就是等着断了自家将士的生路,把他们放楚军的虎口里推啊。

    司马懿只迟疑了一瞬,便决然道:“事到如今,为了大局,必须要所牺牲,你难道想让朕死在这里吗?”

    王基身形顿为一震,司马懿这么一质问,他就无话可说了。

    无奈之下,王基只能咽了口唾沫,默默的低下了头来,不敢再说些什么。

    “快,卸下衣甲,把路给朕堵起来。”司马懿再次叫道。

    几千兵马将全身衣甲卸下,不多时间,就在道路上堆起了一座小山,几乎将路封死。

    那些后来的晋军士卒,为小山所挡,一个个惊恐万分,拼命的爬,拼命的嚎叫,乞求他们的皇帝,不要掉下他们。

    司马懿却看了他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掉头而去。

    晋军绝望的嚎叫中,楚军已是如风追击,前路被堵,后有追兵的他们,陷入了这屠杀的境地。

    不多时间,喷涌的鲜血便将这山道浸成泥沼,丝丝鲜血汇聚成了溪流,顺着山道向南淌去。

    半个时辰的屠杀,楚军龙骑卫的精锐,斩杀了晋军有五千之众,而这五千敌人的尸体,连同那堆积如山的衣甲,更将将北上的道路堵截不通。

    一血浴血的邓艾,见得这般情势,自知难以再追下去,杀到意犹未尽的他,自然为没有亲手擒杀司马懿,感到有些遗憾。

    “将军,南下还有一路晋军,抵抗甚是顽强。”一骑飞奔来报。

    邓艾顿时又来了劲,扬枪喝道:“随本将回去,杀光所有顽抗之敌。”

    喝令之下,邓艾率军折返而回,向着吕梁山口杀去。

    一路狂奔,未几,驻马坡上的他,便看到东北方向,确有一种晋军,正顽强的抵挡着己军千余骑兵的围杀。

    那一路晋军人数虽不到千,但斗志和阵形却相当的整肃,一看便知是晋军御林精锐。

    “此间还有晋军御林军,莫非司马懿就在其中不成?”邓艾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胸中兴奋的烈火,瞬间又狂燃起来。

    “杀——”邓艾没有过多的言语,纵马舞枪冲下坡去。

    身后处,五千多浴血的龙骑卫们,挥舞着刀枪,挟着未尽的杀意,如潮水般漫山遍野的扑涌而去。

    那滔天的声势,却山崩石摧的威猛,瞬间挫伤了晋军顽抗的意志。

    贾逵远望敌军又至,强撑的意志,几乎就要被瓦解掉。

    他以手头这点兵马,顽抗楚军骑兵围杀,已经是相挡的吃力,如今数倍的敌骑又至,他纵然是有三头六臂,又焉能回天之力。

    震怖之际,邓艾已挥军杀至。

    那无上的冲击力,那汹汹如潮的气势,借着俯冲之势撞来,莫说是八百晋军御林,就算是司马懿的所有的御林精锐皆在此,又焉能抵挡。

    惨叫之声,冲天而起。

    楚军如一柄利箭,一路所向无敌,生生的将晋军的阵势,从中间撕裂开来。

    邓艾就如同那利箭之上,最锋利的箭头,手中银枪左右开花,枪影过处,一命不留。

    面对如此冲势,贾逵别无选择,只有鼓起勇气,舞刀迎了上去。

    他很清楚,以步敌骑,全靠密集的阵势,阵形一破,哪怕他的士卒全是一以当十之辈,也会被楚军骑兵轻易的各个击碎。

    生死存亡一刻,贾逵明知那员敌将武艺超群,他也没办法,只有拼命一挡。

    乱军中,邓艾纵马如风,踏着一条血路,向着贾逵正面撞来。

    贾逵大喝一声,倾尽全力,舞刀向邓艾横斩而来。

    邓艾毫无所惧,眼前那书生般的敌将,在他眼中,不过是土鸡瓦解一般而已。

    暴啸声中,邓艾银枪如电,卷起漫空的血雾,螺旋刺出。

    这一枪的威势,已深得文丑真传,威力之强,竟是堪比当世绝顶的枪法。

    吭~~

    惊天金属咬鸣声中,邓艾如风火流星一般,从贾逵的身边抹过。

    贾逵的眼睛定格在了惊骇的一瞬,因为他还没看清对方的枪式,左胸已是被洞穿。

    血涌如泉的贾逵,闷哼一声,“扑嗵”一声栽倒在了马下。

    邓艾一招斩杀了贾逵,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继续纵马撕裂着晋军。

    他的身后,更多的龙骑卫追随而上,转眼间,已将倒地的贾逵尸体,踏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

    晋军最后的抵抗,土崩瓦解。

    众兵围护中的张春华,此刻已是脸色惨白如纸,又是惊恐又是失望。

    她原以为自己会碰上司马懿的接应,但苦战许久,却不见司马懿的踪影,很显然,她的丈夫已是抛弃了她们母子,独自先逃了。

    丈夫的抛弃,楚军的围攻,令张春华脆弱的精神,更是雪上加霜。

    而当她亲眼看到,贾逵被斩落于马后,她残存的丁点希望,就灰飞湮灭。

    此刻,张春华的精神,彻底的崩溃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九章 小崽子,找扇!

    贾逵被阵斩,左右的御林军士,也已死伤殆尽,到了这般地步,张春华不崩溃才怪。

    眼见敌军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张春华全身都在发抖,她仿佛感到,死亡的气息的正在缠绕着她的脖子,绞得她喘不过气来。

    “母后,我们该怎么办啊,母后……”幼小的司马昭,巴巴的向着其母泣声叫道。

    纵然是自诩勇武的司马师,这个时候也吓懵了,慌到不知所措。

    张春华环视一眼四周,水灵灵的眼眸飞转几转,蓦然间一变,似是有了主意。

    “下马,你们速速下马。”张春华大叫着,第一个跳下了马来。

    司马师那两个小子还在茫然时,张春华已连拖带拽,将他们从马上拖了下来。

    她便拉着两个儿子,盘膝而坐,相依着缩在了一起。

    不多时,左右的晋军已皆被杀尽,大批的楚军龙骑卫,围杀了过来。

    这班杀到红眼的猛士们,见得一个女人搂着两个小孩,盘膝坐在地上,好奇的驱使下,反而是停止了杀戮,将她们母子围在了一起。

    直觉告诉这些楚军,眼前这母子三人非富即贵,必是晋军的重要人物,杀了他们显然没有生擒来得更有价值。

    将校便喝止军士,派人飞马报向了邓艾。

    一身浴血的邓艾,闻知这消息,便是策马飞奔而至。

    分开众军,邓艾果然看到。尸横遍地的中央处,一名貌美的妇人,正紧紧的抱着两个少年。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那里。

    三人皆着华服,一看便知是显贵。

    那两个少年显得神色慌张,而那妇人脸色虽然苍白,但气势倒也镇定,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

    邓艾嘴铁掠起了一丝冷笑,他自然看得出来,那妇人虽是故作镇定。但内心却紧张无比。

    “那地上的女人,你是何人,还不报上姓名来?”邓艾喝道。

    张春华瞟了邓艾一眼。也不正眼相看,只淡淡道:“你又是何人?”

    这女人,身陷重围,面对着这么多杀人如麻的楚军将士。竟还敢反问一句。倒也颇有些胆量呢。

    邓艾且按下心中不爽,冷冷道:“本将乃大楚天子麾下大将,邓艾是也。”

    “邓艾么,原为是楚君的假子而已。”张春华淡淡一语,言语中含有几分对邓艾的不屑。

    邓艾这就火了,银枪一指,喝道:“好你个狂妄的女人,竟敢在本将面前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本将一枪刺死你。”

    张春华心头一惧,虽是害怕。但她却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要保持着仪容,不能轻这敌将轻视。

    “哼,本宫身份尊贵,你若真敢杀本宫,只怕那颜良不会饶你。”张春华很傲气的说道。

    本宫?

    邓艾这回并未生怒,反而对这妇人左一句“本宫”,右一句“本宫”产生了兴趣。

    晋国之中,能够自称本宫的女人,除了司马懿的皇后之外,还能有谁呢?

    据闻那司马懿有两个儿子,而眼前这个自称本宫的女人身边,恰好也有两个少年,诸般种种联系起来,反令邓艾的脸上浮现出了兴奋之色。

    “莫非,你就是司马懿的皇不成?”邓艾耐着性子喝问。

    张春华冷哼了一声,傲我道:“既然已知道本宫身份,还不快叫来车马来接本宫。”

    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张春华之所以这般傲气,却是觉得自己虽然被俘,但到底身为皇后,尊贵的身份在那里,只有保持住那份威仪,这班军汉才不敢慢怠自己。

    谁料,邓艾听她报上身份后,非但没有表现出重视,反而是放声狂笑起来。

    “老子当是谁呢,原来是司马懿的女人和儿子啊,哈哈——”邓艾的笑声中,既有兴奋,又有不屑,却无丁点的尊敬。

    换作是别国君主,即使是俘获了敌国皇后,也会看在她身份尊贵的份上,好生的对待。

    只可惜,颜良不是别人,他可是暴君。

    身为暴君,他手下的将士们,行事自然也深深的打上了“暴”字的烙印。

    张春华眼见邓艾狂笑不止,那笑声令她越来越发毛,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形势似乎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笑声嘎然而止,邓艾的脸上,已为阴冷的讽刺所占据。

    “来人啊,把司马懿的两个狗崽子,给本将带走。”邓艾挥枪一喝。

    号令下,左右龙骑卫跳下马来,汹汹的便冲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就将那司马师和司马昭两兄弟,从张春华的身边给拖了起来。

    “母皇~~”司马昭胆子最小,当场就嚎叫起来。

    “放开本王,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焉敢对本王无礼。”司马师胆子大些,边是挣扎,边是厉声喝斥。

    邓艾原本还一脸冷笑,但他听到“卑贱”那二人,脸上却顿是浮现怒色。

    当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落魄少年,家里边穷得连治病的钱都没有,若非颜良欣赏于他,纳他为义子,收其母为姬妾,邓艾又焉能有如今的地位与身份。

    卑贱二子,却深深的刺痛了邓艾,令他勃然而怒。

    邓艾一跃下马,几步冲上前去,手臂一抡,只听得“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狠狠的扇在了司马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何其之在,只将司马懿师扇得“啊”的一声痛叫,整个人已倒在了地上,脸上瞬间添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小狗崽子,你只不过是仗着祖上的家世,就敢如此猖狂,老子叫你装尊贵。”邓艾厉声骂道。

    这一巴掌下去,把司马师所有的尊贵自恃,统统的都给扇没了。

    脸上火辣辣的痛,嘴角甚至还淌出了血,此刻的司马师,已是满腔畏惧,哪里还敢再装高贵。

    “师儿啊。”张春华扑上前去,将司马师抱在怀里,抬头向着邓艾一瞪:“好你个武夫,你焉敢对我儿如此无礼!”

    “哼,老子的无礼还是轻的,等你见到我家天子,就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无礼了。”邓艾讽刺一笑,摆手下令。

    左右军士齐齐上将,将两个司马家的小崽子拖去,用战马押往南面晋阳。

    张春华眼见两个儿子被带走,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瞪着邓艾,满脸的怨意。

    “来人啊,把这妇人扛上战马,速速送给陛下处置。”邓艾大笑喝道。

    几名军汉再度上前,很是粗鲁的将张春华拖起,将她拖上了战马,这过程之前,当然不忘上下其手,顺势占点便宜。

    “大胆,滚开,休得对本宫动手动脚!”张春华是羞愤难当,又是挣扎,又是喝骂。

    这些龙骑卫却人把她的话当回事,依旧粗鲁无比,将她拖上了战马,送往了晋阳。

    此刻,晋阳之战,已然结束。

    楚军的十万大军齐出,在晋阳城北方向,将出逃的近三万晋军,一举全歼而尽。

    晋军主力一丧,晋阳城基本已成了一座空城。

    颜良遂又命大军折返,杀奔晋阳而来,几乎兵不血刃的就攻破了这座空虚之城。

    大楚的战旗,终于插在了晋阳城头,插在了晋国的心脏上。

    都城已失,司马懿大势已去,就算他能侥幸的逃往雁门,也将再无反抗之力,最终为颜良轻松的扑灭。

    颜良策马而行,昂首阔步的步入了晋阳城,直入皇宫之中。

    皇宫中已乱成了一团,宦官和宫女们正四处逃命,生恐死于楚军手中。

    颜良当然不会留情,下令将宫中的宦官,统统都宰杀一空。

    至于那些宫女,颜良则按照老办法,择其貌美者,充实自己的皇宫大内,其余中等者便赏赐给文武大臣,剩下的则分赏给有功的下级将士们。

    砰!

    那紧闭的金銮殿的大门,被虎卫军士一脚踢开,空荡荡的大殿中,并无一人,那一座龙椅显眼的印入眼帘。

    “哼,司马懿这小子还挺会享受的,地盘不大,皇宫却修得挺气派的。”

    颜良冷笑着,昂首步入大殿,大咧咧的坐在了龙椅上,俯视阶前。

    众将士无不垂首侧目,不敢正视相看,皆为颜良的威严与气度所震服。

    过不得片刻,一众晋国降臣,便是被押解上了大殿。

    这些大臣们都是被司马懿所抛弃之徒,多也是世族豪强出身,如今城池被破,马上掉转了风向,对颜良拜服归降。

    看着殿前那些山呼万岁,奴颜婢膝的世族降臣,颜良眼中没有欣慰,只有阴冷的讽刺。

    “你们这些墙头草,城池破了才知归降于朕,朕岂能容你们,来人啊,把这些家伙统统都拖出去斩首,一个不留!”颜良怒下了杀令。

    虎卫将士们一涌而上,将那些蹶着屁股的降臣们,如拖死狗一般拖走。

    “陛下饶命啊~~”

    “臣愿归顺陛下,陛下饶命啊……”

    杀猪般的嚎陶大叫声,颜良冷笑着,看着这些世族降臣,一个个被拖出殿外。

    不多时间,百余名降臣便被拖走,被杀得一干二净。

    颜良这才解气。

    这时,邓艾步入了殿中,拱手道:“父皇当真料事如神,那司马懿果然是想从吕梁口出逃,儿臣将他截杀了个正着。”

    眼见邓艾一身浴血,那般兴奋的样子,颜良的眼眸中,顿也闪过一丝振奋。(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章 只能活一个

    “司马懿何在?”颜良按住心神,大声问道。

    “那司马懿以衣甲塞路,挡住了儿臣的追击,儿臣虽截杀了万余敌寇,却叫那司马懿逃走了。”邓艾面露几分愧色。

    司马懿这小子,还是逃了。

    颜良有些小小的失望,他原本还指望着,今日一战,能毕其功于一役,彻底的铲除司马懿,结束这个世乱,却不想,最后时刻,还是给司马懿这头狡猾的狼给跑了。

    “不过,儿臣却擒下了司马懿的皇后张氏,还有他的两个小崽子司马师和司马昭。”邓艾忙将好消息报上。

    这道捷报,着实是令颜良精神为之一振。

    你司马懿跑了又如何,你的老婆和孩子却给老子得到了,你不是想跑么,我就叫你断子绝孙,叫你还跑。

    念及于此,颜良心情顿时大悦,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邓艾此战有功,传朕旨意,进封乡侯。”颜良高兴之下,对邓艾大加封赏。

    邓艾喜不自胜,连忙叩谢皇恩。

    晋阳攻陷,晋国的腹心已落颜良之手,司马懿虽已逃走,但也只形同流寇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颜良遂令大军且驻晋阳,也不急于即刻北攻,且令辛苦数月的将士们,好生的休养休养。

    晋阳乃司马懿晋国心脏所在,库府中积聚的粮草和钱财,无可计数,如今却全部落入了颜良收中。

    入城次日,颜良便尽取晋阳府库。大赏三军将士。

    圣恩一出,数十万将士无不欢欣喜鼓舞,人人都对颜良感恩戴德。颂赞颜良赏罚分明。

    第二件事,颜良便是下令抄了晋阳城中世族豪强的家。

    司马懿代表的是世族豪强,其都城晋阳中聚集的世族名门何其之多,当日被颜良在朝堂中下令斩首的一百余人,只不过是这些世族名门的代表人物而已。

    颜良的性子,向来是斩草除根,对于这些跟他作对的世家。当然不会满足只取一二人的首级而已。

    抄家!

    颜良要用最雷霆的手段,将这些盘踞在晋阳的世族豪门,一并连根拔起。叫他们没有机会再复起。

    号令传下,晋阳城中又是一片腥风血雨,对于那些自恃高贵的世族豪门来说,此时的晋阳城形如修罗地狱。

    根据颜良的旨意。所抄的世族豪门。男丁统统发配凉州,去和那些羌胡奴隶一起,修筑从长安到敦煌,通往西域的驰道。

    那些世族女眷,择其姿色出众者,赏赐三军将士,中姿者发配娼营,其余也一并发往凉州修路。

    几天之内。晋阳城中便有大小近百余世族豪门,被抄家灭族。

    至于抄家后抄出来的钱财。更是数以亿计,数量竟然超过了司马懿留下的皇宫库府。

    颜良不得不承认,司马懿统治下的晋国,的确是世族豪门的天堂,在这样一个乱世,这些豪强们的资产竟还能有增无减,聚敛的程度甚至还超过了太平时节,可见在司马懿纵容保护下,这些豪强是多么肆无忌敛的搜刮百姓。

    对于这些不义之财,颜良拿出部分赈济灾民,其余当然是收入库府,以充实大楚的国库。

    晋阳所在的太原郡,乃是膏腴之地,其土地乃是整个并州最富庶之地,太原郡的田地,除了部分为官府所有外,大部分的田地,都被那些世族豪门兼为私产,至于当地的百姓,则多沦为豪强的佃户,自耕农的数量很少。

    颜良抄没了豪强的家产中,自然也包括那些数以万顷计的良田。

    几天后,颜良遂又下旨,在并州推行均田制,根据丁口的多少,以及土地的优劣,将那些抄来的土地,统统的都授于了当地农民。

    颜良此举,正是要将并州的农民,统统都纳入国家编户,成为向国家纳粮的自耕农。

    历朝历代,自耕农越多,象征着皇权巩固,国家强大而豪强弱。

    反之,自耕农越少,则预示着皇权不断被削弱,地方豪强兼并土地,私纳奴婢,势力逐渐膨胀。

    当失去的土地变为流民,一呼百应走上造反的道路时,那些实力派的豪强们,就会跳出来,借着流民造反的东风,趁机摘改朝换代的桃子。

    身为穿越者的颜良,熟知历史,自然不可能容许世族豪强的实力,凌驾于皇权之上,威胁到他,乃至于他的后世子孙的统治。

    所以,颜良才要推行均田制,从根子上将世族扩张之路给断了。

    当颜良在晋阳刷新晋国的苛政时,细作传回情报,司马懿已由吕梁小道,逃到了晋北的雁门郡。

    经过晋阳一役的惨败,司马懿就算是活着逃到了雁门,其麾下残兵也只余下三千余人。

    如果加上代郡的韩猛、司马朗所部,以及晋北诸郡的郡兵,司马懿手中的残存兵马,也不超过两万。

    区区两万残兵,对于颜良三十万大军来说,简直是以卵击石。

    司马懿当然自知不敌,逃到雁门后,即刻派人往塞外,向拓跋力微求救,希望这些胡酋能派兵来救他。

    可惜的是,拓跋力微现在也正陷于鲜卑的内乱之中,根本分身不暇。

    那拓跋力微原想趁着轲比能被楚军所俘之机,一举吞并了中部鲜卑,岂料颜良将轲比能放归,一招以夷制夷,正好打乱了拓跋力微的全盘部署。

    轲比能虽断一臂,其小种部也在阳邑一战损失近万精锐,但他虽不能骑马作战,但武略还在,小种部的实力也未受到致命打击。

    故作,断臂的轲比能。率领着他的部众,顽强的挡住了拓跋力微率领的西部鲜卑诸部的联合进攻,将草原上的战争。拖入了旷日持久的境地。

    拓跋力微灭了不轲比能这个心腹大患,又焉会抽调兵马,前来援助司马懿这个落魄的晋国之主。

    盘踞在雁门那偏僻之郡的司马懿,心腹的丞相贾逵被斩,妻儿为颜良所掳,身边要将无将,要兵无兵。鲜卑人又迟迟平援,这头野心勃勃的恶狼,已是陷入到了无路可走的窘境。

    颜良却在晋阳休整七日。二十七八万的大军,准备浩浩荡荡杀往晋北,彻底的扫平残敌。

    进兵之前,颜良发了一道檄文。历数司马懿的罪状。号召晋北诸郡官吏,不要再助纣为桀,当献上司马懿的人头,归顺大楚。

    否则,大军过处,抄家灭门,绝不留情。

    颜良的这道檄文,自然收到了显著的效果。如今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大楚统一天下无人能挡。再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晋北的世族豪强们,虽知他们是颜良的打击对象,一旦晋北陷落,他们的利益就要遭受重大的打击。

    但他们也明白,利益受损跟性命没了相比,孰轻孰重。

    归降大楚,性命尚可保全,顽抗下去,就是人财两空,抄家灭门。

    利弊权衡之下,晋北世族豪强们,自然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于是,当颜良大军未发时,太原郡北部的阳曲、浪孟、盂县等诸县,就纷纷的改旗易帜,向晋阳发来降表。

    太原郡北面的新兴郡,包括郡治所在的九原,以及定襄、云中、虎砚等几乎大半个新兴郡,便在畏惧之下,悉数叛了司马懿,向颜良献上了降表。

    颜良不费吹灰之力,只一道檄文,就将司马懿残的一半地盘纳入版图,这就是大势的力量。

    任何人,除了那种被洗脑式的愚忠者,面对着不可逆转的大势,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司马懿虽号称世族代表,但在这覆灭的关头,那些世族们为了保全自己,自然也毫无不犹豫的选择背弃司马懿,甚至不惜投向颜良这个世族对头的麾下。

    这就是大势的力量。

    未战就先失半壁残地,司马懿的精神自是又受沉重一击,无奈之下,他只得命其兄司马朗,严厉的控制住代郡。

    同时,司马懿又派兵进据平城,扼守住进入雁门的关口,以防雁门诸县也投奔颜良。

    尽管司马懿采取了种种的措施,但他所做的一切,在颜良看来,都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檄文发出未久,颜良便下令大军开拔,向雁门进军。

    前锋文丑、张辽、赵云、张任数将,统十万前军,长驱北上,直取雁门。

    颜良亲率的十余万中军,准备后续而发,兵发之前,颜良却还要送给司马懿一件礼物。

    金銮大殿上,司马师和司马昭两个小子,被押解上殿。

    两个司马家的小崽子,当年做皇子时,动不动就把“宰了”颜良挂在嘴边,而今身为阶下之囚,终于亲眼见到颜良时,却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

    不用周仓喝斥,司马师便拉着弟弟,跪伏在了殿前,屁股蹶得老高,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颜良俯视着那两个没出息的家伙,冷笑道:“司马懿的两个小崽子,朕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怎么个死法,你们自己选吧。”

    话方出来,那两个小崽子就吓得快要尿裤子,巴巴的向颜良连连叩首,磕头求饶。

    颜良的嘴角浮现讽刺的冷笑,向着周仓使了个眼色。

    周仓遂是传下令去,命军士将两柄环首刀,丢在了那两兄弟的跟前。

    那两个兄弟惊恐万分,看着地上的刀,还以为颜良要带他们自尽。

    “放心吧,朕不会让你们自杀的。”

    那两兄弟微微松了口气,但却满脸茫然,不知颜良何意。

    这时,颜良却用冷冰冰的口气,一字一句道:“你二人之中,朕只允许活一个,拿起刀来吧,谁的本领强,谁就是活下去的哪一个。”(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一章 兄弟相残

    司马两兄弟身形一震,彼此望了一眼,一时还没明白过来,颜良是要令他们做什么。

    “蠢货,朕就跟你们说简单点,朕要你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那个,朕才会饶他一条狗命。”颜良用冰冷如刃的口气道。

    司马两兄弟这下才明白过来,不禁骇然变色。

    他们原以为颜良会折磨他们,会羞辱他们,但他们却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残暴到要逼他们兄弟相残。

    震骇到极点的司马两兄弟,傻僵在了那里,惊怖到几乎要窒息。

    颜良却表情转为闲然,以一种复仇般的痛快表情,欣赏着那两个窘困的司马小崽子。

    曾经的历史中,司马懿虽灭了曹爽,夺取了曹家政权,但好歹对魏帝还算尊敬,生前并没有做出什么篡位之举。

    而且,司马懿虽也重用世族豪门,但多少也提拔了一些寒门中的人才,比如历史之中,出身寒微的邓艾,就是被司马懿提拔。

    而司马师和司马昭两兄弟,却一步步的逼迫魏帝,并大肆的重用世族,排挤寒门,历史上邓艾灭蜀,却为司马昭用计所杀,这其中固然有功高盖主的成份在内,但邓艾寒族的身份,也是他被杀的一个重要原因。

    至了司马昭的儿子司马炎,甚至直接就把九品官人法推行到了极致,完全以世族治天下,不给寒人任何机会。

    而这个司马炎更是大封司马氏诸王,令这些诸王掌握实权。最后还传位给一个弱智儿子晋惠帝,给儿子娶了贾南风那样的妖后做皇后。

    这一切,可以说是埋下了晋国八王之乱的祸根。而若无八王之乱,五胡又焉能趁机入主中原。

    深知这些曾经的历史,颜良对司马懿厌恶不已,对司马师和司马昭这两个小子,更是厌恶至深。

    如今,这两个小崽子落到自己手里,颜良岂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司马家不是最擅长内斗么。一个八王之乱搞得华夏衰落,五胡崛起荼毒华夏,那好。朕就让你们司马家内斗的戏码,早一天的上演。

    司马师和司马昭两个小崽子,自然不可能知道颜良的心思,他们只知颜良残暴到极点。残暴到没有人性。

    两兄弟虽恐惧到极点。但谁都没有拿走刀,向自己的兄弟下手。

    毕竟,二人自幼读圣贤书,满脑子受到“仁义道德”的熏陶,兄弟相残这种事,他们如何能轻易做得出来。

    颜良早有所料,手一摆,又向周仓下了一道令。

    周仓会意。厉喝一声:“陛下有旨,弓箭手就位!”

    号令传下。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须臾间,五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弓箭手,便进入殿中,林列于两侧。

    颜良手一抬,弓箭手们弯弓搭箭,五十余支利箭,便如死神的獠牙,对准了殿上伏跪的那司马兄弟二人。

    两兄弟又是吓得肝一颤,本能的彼此间靠在了一起,慌到手足无措。

    “朕数十个数,数完之时,你们还没有动手,就等着被万箭穿心吧。”颜良冷冷道。

    那兄弟吓得两腿发软,几乎连坐的力气都没有,险些就要瘫倒在地。

    颜良微微抬手,周仓肃立于阶前,张口数道:“一……二……三……四……”

    随着一个个数字的念出,司马两兄弟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他们二只觉一根无形的绞索,死死的勒住了他们的脖子,每念过一个数字,绞索就勒紧一分,一直勒到他们接近窒息。

    脸色惨白的他们知道,死神在一步步逼近,片刻后,如果他们再不动手,就要被射成刺猬。

    死亡!

    死亡,就在眼前。

    “八……九……十!”

    最后一个数字念出,五十名弓弩手身形微动,作势就要开弓放箭。

    就在这最后的时刻,那司马昭突然大叫一声,猛的将跟前的刀夺起,冲着司马师就斩了过去。

    而司马师也刚想要去拿刀,却没想到,自己那平素胆略不及自己的弟弟,竟然会抢先动手。

    眼见刀锋袭来,司马师就地一滚,赶紧后撤。

    司马昭武艺虽不及他,但两个相距如此之近,事发又这般突然,这一刀扫将过来,司马师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噗!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司马师的左臂瞬间被削出一道口子,淋淋鲜血飞洒而落。

    司马师扶着伤口,半蹲在地,以一种惊愤难当的目光,瞪向自己那脸色狰狞的弟弟。

    “二弟,你竟敢对我对手,你想弑兄不成!?”司马师愤怒的大吼。

    司马昭咬牙道:“大哥,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不想死,只能这么做。”

    “你可是弑兄啊,你的人性何在?”司马师气到满脸涨红,眼珠子就要炸将出来。

    “哼。”司马昭嘴角掠起一丝鄙色,“大哥你又何必再装,适才你不也想拿刀砍我,只不过是被我抢了先机而已,你想杀我这弟弟,我为何不能杀你这哥哥。”

    “你——”司马师被戳中了心思,又羞又恼,脸色涨红如血。

    看着这两个露出本性,自相残杀的司马家小崽子,颜良心中那个痛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司马懿的儿子,果然是了不起,很好,很好。”

    拍手喝彩过后,颜良神色陡然肃厉,沉声道:“朕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若你们还没能分出胜负,朕就将你们一并射杀,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赶紧动手吧。”

    说着,颜良拿起龙案前的御杯,咽了那么一口。

    事已至此,司马两个小崽子,都已表露出本性,在颜良的威逼之下,也没时间说那些大义凛然的废话。

    他们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在颜良饮过那杯茶前,必须放倒对方。

    司马师眉色一沉,目光从司马昭的身上,迅速的瞟到了几步之外的另一柄环首刀上。

    即使他武艺超过自己的弟弟,但在没有兵器的情况下,想要干掉司马昭也极其不易,他必须拿到那柄刀。

    念头一劝,司马师足下一纵,向着那柄刀就扑了过去。

    司马昭说话之时,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兄长,他知道,自己的武艺差兄长很多,这生死一战的关键,全在于能否抢占先机。

    他适才一刀斩伤司马师,算是抢于了先机,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兄长拿到那柄刀,否则,自己必无胜算。

    眼见司马师目光一转,便知司马师必想夺刀,正凝神戒备时,司马师身形一动。

    “想要夺刀,休想!”

    司马昭脚下一动,一个箭步扑出,环首刀电射而出,向着扑将上前的司马师横斩而去。

    刀锋扑面而至,寒风凛凛,司马昭已是使出了全力,分明是要司马师的命。

    司马师眉头暗皱,眼见刀锋向着自己脖子横斩而来,却丝毫不退,依旧前扑。

    咫尺时,司马师双膝陡然一屈,双腿跪伏在了地上,上半身顺势后仰,整个人几乎平躺着向前滑去。

    那凛烈的刀锋,贴着司马师的脸,呼啸掠过。

    噗!

    一声细响,司马师的额头被削下一块皮来,丝丝鲜血渗淌而出。

    头部虽受了些皮外伤,但他却堪堪的避过了致命一击,滑行之际,顺手抄起了地上的环首地,也顾不得痛,猛的跳将起来,反手横刀护在身前。

    “这司马昭倒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幸亏落在了我的手里,若不然再过几年,给他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助司马懿再掀起点风浪……?

    颜良心暗忖,脸上依旧是冷笑,欣赏着生命相斗的这两个司马家小崽子。

    一招失手,司马昭急是转过身来,以一种吃惊的眼神,看着他那鲜血流淌的兄长。

    司马师手握环首刀,脸上却是一丝得意,冷冷道:“好啊,小子,你竟然屡下杀手,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大义灭亲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啊,到了这步田地,还谈什么亲情,受死吧。”司马昭冷哼一声,脚下一纵,又是抢先杀出。

    司马昭很清楚自己的武艺,非是兄长的对手,眼下又给司马师拿到了刀,他只有拼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

    司马师不以为然,举刀从容相挡,却不料,司马昭跟疯了似的,一招一式使出,都如要同归于尽一般,竟是逼得他应击匆忙。

    无奈下,司马师只能谨守门户,用尽全力相挡。

    转眼之间,十余招走过,司马昭暴走的疯狂结束,招式的刚猛也已强弩之末。

    暴走结束,司马师反守为攻,很快为夺回上了上风,刀锋猎猎,如狂风一般卷向司马昭。

    “啊~~”司马昭一声惨叫,左肩已被削中一刀。

    紧接着,第二刀,第三刀接连而至,十余招间,司马昭身中数创,浑身鲜血飞洒。

    战至如今,胜负已分,再用不了几招,司马师就能取其性命。

    这时,那司马昭忽然连退三步,扑嗵便跪倒在地,泣声求道:“大哥,我错了,求你看在兄弟的情份上,饶我一命吧。”

    司马师的战刀已举起,眼看就要取其性命,但见得司马昭这般可怜的祈求,忽然间却是心软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二章 仙 丹

    司马师高举的刀,竟是缓缓的放了下来,不过,他看向司马昭的眼神,依旧冷酷愤怒。

    “大哥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向大哥你动手啊,求大哥宽宏大量,饶了愚弟吧。”

    司马昭刀也放在了地上,嗵嗵的向司马师叩首求饶。

    看到这一幕,阶上的颜良,却是扬起一丝讽刺意味的冷笑。

    “这个司马昭的变通之道,还真是够快的呢,不愧是他的儿子建立了晋朝,这小子深得司马懿的真传……”

    颜良继续欣赏着阶下的闹剧,看看这司马两兄弟,如何收场。

    “你偷袭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今日之形势,你我只能活一个,你让我如何饶你。”

    司马师俯视着司马昭,冷冷的说道。

    一身是血,身披数创的司马昭,吓得是神色惨白,身子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

    颜良只让他们活一个,而且还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今若是饶了司马昭,一盏茶后,他二人就要统统被射杀。

    兄弟相残到了这般地步,司马师又焉会顾忌什么兄弟之情呢?

    生存,才是第一位。

    司马昭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悲怆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昭情愿牺牲,也不能让兄长背上杀弟之名,昭愿自行了断,以保兄长的性命。”

    司马师浑身一震,猛的看向了司马昭,他看到是一张大义凛然的脸。一副甘愿牺牲的悲壮气势。

    司马昭这自我牺牲的精神,着实令司马师为之动容,适才对司马昭抢先动手的那此怨恨。这时也烟销云散了。

    “唉~~” 司马师无奈的叹了一声,侧过身去,不去正视司马昭。

    司马昭若情愿自杀,则就免了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弟,若不然的话,就算颜良放他一条生路,那他背负着杀敌的恶名。又如何苟活于世?

    司马师这么一侧身,这么一叹息,自然是答应了司马昭所请。摆出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龙座上的颜良兴致却更浓了,他倒是要看看,这突然觉悟过来的司马昭,有没有自行了断的觉悟和胆量。

    伏跪于地的司马昭。颤巍巍的将地上的刀重新捡了起来。一寸寸的抬起,缓缓的架向自己的脖间。

    他只消轻轻那么一抹,就能结束自己不堪的人生,死后甚至还能成就一番美名。

    落刀前的一瞬,司马昭微微抬起头来,再次看向自己的兄长。

    司马昭却眉头深皱,身形侧立,甚至双眼还微微而闭。似乎有些不忍直视。

    深吸一口气,牙齿暗暗一咬。司马昭那紧握环首刀的双臂,陡然间一动。

    大殿中,楚军众兵们皆神色一变。

    众目睽睽之下,司马昭身形猛然纵起,那刀并未抹向自己的脖子,而是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司马师。

    骤变突生,双目微合的司马师听到破空之声,猛然睁眼时,司马昭的刀锋已袭至了近前。

    惊骇之下,司马师连想都不想,几乎本能的身后退去。

    咫尺间的距离,司马师武艺又非绝顶,又焉能避得过这蓄势已久的一击。

    只听得“噗”的一声,司马师的小腹已被横斩一刀,大股的鲜血汹涌而出,一尺来长的伤口,如一张巨唇一般,内中的肠子跟着就要滑落出来。

    司马师痛叫一声,连退数步以刀撑地支住身子,另一手急是按住腹部,堵住那些肠子不让它们翻滚出来。

    艰难的抬起头来,司马师以一种惊愤无比的眼神,怨恨的望向自己那横刀而立的弟弟,仿佛不敢相信,司马昭竟然诡诈如此,用一番以假乱真的表演,骗取了自己的一时疏忽。

    而这一时的疏忽,足以致命。

    先前司马师虽砍了司马昭数刀,但那几刀都没砍在要害上,而现下他挨的这一刀,却被破了膛,连肠子都快要翻将出来,这才是致命之伤。

    重伤如此,就算司马昭暂不动手,用不了多久,司马师也会因失血而死。

    “司马昭,你好狠,好阴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司马师咬着牙,怨恨的大骂。

    “兄长,你我兄弟这么多年,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啊,今日你我只能活一个,你以为,我会乖乖的束手就擒吗?”司马昭讽刺着,提着滴血的刀,一步步的逼向了司马师。

    左右的楚军将士,就连周仓也惊叹于,司马昭小小年纪,竟就这般的诡诈多端。

    颜良却一点都不奇怪。

    历史上的司马昭,谋划诛杀了魏帝曹髦,却让奉命行事的成济做了替死鬼,自己伏在曹髦的尸体上,又哭又嚎的装忠臣。

    灭蜀一役,司马昭利用钟会和邓艾,为他灭了蜀汉,却又利用二人的矛盾,以及埋伏在军中的棋子,不费吹灰之力,将钟会和邓艾除灭,除掉了两个功高盖主的部下。

    可以说,论军事才华,他不及司马师,论政治才他,他不及父亲司马懿,但论及阴谋诡计,他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司马家的天下,就是司马昭用各种诡诈的手段,骗取得来的。

    骗来的天下,得国不正,数十年就灰飞湮灭,这也是司马昭的报应。

    如互一个诡诈之徒,做出方才那惊人的一幕,也就不足为奇了。

    阶下半跪的司马师,那个懊悔,那个愤怒啊,空有一腔的愤恨,却无力气再跟眼前这个狡诈阴险的弟弟拼杀。

    司马昭越逼越近,手中刀锋也渐渐扬起,眼眸中吐露的只有冷酷无情。

    他可不会像司马师那样手下留情,他要一刀斩杀司马师,为自己谋得一条生存的活路。

    “狗东西,我跟你拼了!”

    司马师怒吼一声,拼尽全力一纵而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挥起刀来,向着司马昭扑去。

    这是司马师凝聚起残存的力气,最后的一搏。

    司马昭却不动容,他早有准备,眼见兄长扑起,脚步移动,很轻巧的闪避开来。

    司马师扑了个空,身子从司马昭身边跌撞过去,此时的他已没了力气,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

    擦身而过的瞬间,司马昭手中战刀一转,刷的一向便狠狠的反斩而出。

    噗!

    又是一声闷哼,战刀斩中了司马师的后背,没着他的脊梁划出了一道数寸长的口子。

    再受一招致命重击,司马师大叫一声,当场栽倒于地,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弹一下。

    两招致命的伤,终于是要了司马师的性命。

    看到僵硬已死的兄长,看着那遍地浸出的鲜血,司马昭长长的吐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一般。

    “好好,真是一出好戏,不愧是司马懿的儿子,阴谋诡计无处不在啊。”颜良拍手叫好,语气中却充满了讽刺意味。

    司马昭猛清醒过来,来不及品味杀兄的复杂感觉,他赶紧弃了刀,转身向着颜良扑嗵跪下,万般谦卑的样子。

    “罪臣已做了陛下交待之事,请陛下恕臣死罪。”司马昭巴巴的求道。

    他杀兄之时气势汹汹,但在颜良面前,却不敢有半点不敬,恭敬的就像是个奴才一般。

    颜良冷冷笑道:“朕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一言九鼎,朕不但会饶你一命,还会放了你,让你回到司马懿的身边。”

    司马昭闻言大震,急是抬起头来,以一种惊喜质疑的目光望向颜良,仿佛不敢相信颜良所说。

    “怎么,难道你还不想走吗?”颜良瞪眼反问。

    “不不,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感动于陛下的恩德,臣谢过陛下隆恩。”司马昭确信颜良没有忽悠他,激动的赶紧又是一番叩首。

    颜良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讽刺的阴冷。

    “朕会放你走,但却不是现在,而且,朕在放你走之前,还要做一件事。”颜良话外有话。

    司马昭茫然看向颜良,不知颜良还要做什么。

    突然间,颜良眼眸一聚,喝道:“来人啊,把这小子拖下去,阉割之后关起来。”

    此言一出,司马昭大惊失色,瞬间吓得魂几乎都破了。

    他这时才意识到,以颜良的残暴,又岂能轻易的放他全身而归,果不其然,颜良竟然又要用那残忍的阉刑。

    几名军卒汹汹而上,拖着司马昭往殿外去。

    “陛下,陛下啊……”司马昭惊恐万分,嘶哑的求叫。

    颜良却冷酷铁血,笑看着司马昭被拖走。

    这已经不是他头一次用阉刑。

    对于那些死敌,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颜良自不吝啬于残酷的刑罚。

    司马昭这小子能用阴险的手段,骗杀了自己的兄长,这样一个小人,颜良岂能真的放他全身而走。

    颜良就是要阉了他,再将他送给司马懿,他倒要看看,司马懿将如何处置一个杀了自己亲兄弟,又成了阉人的不肖之子。

    “司马懿恼羞成怒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颜良不禁放声狂笑起来。

    狂笑声中,一名御林军士步入大殿,伏地拱手:“启禀陛下,清河太守全综派使者星夜赶来,向陛下献上仙丹数枚,声称乃是延年益寿的神丹。”

    仙丹?

    颜良收敛了狂笑,眉头微微一凝。(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三章 冤大头

    “拿过来给朕看看。”颜良道。

    军士将铜盘呈上御案,却见那铜盘之中,果有数颗白色的圆丸。

    颜良随手拿起一粒,把玩在手里,口中冷哼道:“这个全综,想用这种手段来取悦于朕,真是愚蠢。”

    自秦始皇以来,追求长生就成了历朝皇帝们的一个梦想。

    皇帝的这个梦想,与道士们超脱自然,长生不老的目标一致,于是两者一拍即使,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闹剧。

    熟知历史的颜良,自然知道,历史中不知有多少位皇帝,都是死在乱吃所谓长生“仙丹”的愚蠢上。

    至于这仙丹,其实不过是道士们炼出来的铅汞混合物而已,这种毒性极重的玩意儿,不吃死人才怪。

    只可惜,很多皇帝们都想统治天下千年万年,就算明有前车之鉴,但也抵挡不住那长生的诱惑,依然前赴后的让道士们炼丹,不断的有人倒在追求“长生”的路上。

    换作寻常皇帝,手下献上了延年益寿的仙丹,也许会是一种极大的诱惑,但对颜良来说,却没有任何作用。

    作为后世穿越而来者,颜良若是还信这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那他也就白穿越了一场。

    “什么狗屁仙丹,想吃死朕吗。”颜良手一挥,将铜盘掀翻在地,几颗仙丹落了一地。

    帝王一怒,左右兵士无不悚然低头。

    “全综不好好当他的太守,整天却瞎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实在是失职,来人啊,传朕之旨。撤了全综太守之职,将之贬县令。”颜良毫不留情的下了旨意。

    正所谓上行下效,颜良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崇信方士,学秦始皇一样求取长生仙丹,那整个国中官民就会仿效,学他一样求道学仙。

    如此一来。整个大楚国上下,就会变得污烟瘴气,一片的迷信。

    这样的气氛。对于颜良将来逐步推行科学之道,显然是十分对立的。

    颜良就是要通过贬斥全综,来向天下臣民发出明确的警示,叫他们不要信这些忽悠人的所谓仙丹大道。否则。天子绝不容情。

    道门虽然是本土教派,但却一直不安份,历史上很多次的造反,幕后都有道门操纵,就比如近代的黄巾之乱,就是道门分支中的太平道策划。

    对于这前车之鉴,颜良岂能不察。

    所以,颜良虽然对道门没有打击。但也不许他们借着炼丹长生之术,来诱惑官吏。欺蒙百姓,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你们这些道士,自娱自乐可以,想要东山再起,谋划布道天下,却是不行。

    颜良贬斥了全综后,便亲率十余万中军离开晋阳,向着雁门一线进行。

    此番出征,那被阉的司马昭,以及司马懿的老婆张春华,颜良也带在了身边。

    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往雁门,前军文丑的先锋军,势如破竹一般扫荡外围诸城,兵锋直指晋北。

    楚军倾国而来,声势浩大之极,雁门的司马懿,却是焦头烂额,不知所以。

    此时的他是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凭借区区万余不到的兵马,如何能挡住楚军二十五六万大军的进攻。

    每天雪片般的急报送抵案头,每一封战报都在报道楚军的逼近,司马懿似乎感到,自己的末日就要来临了,而晋阳的侥幸逃生,只不过是拖延了他覆没的时间而已。

    昏暗的厅堂之中,司马懿以手拖额,一副愁眉苦脸,无计可施的样子。

    楚军的前锋距离雁门只有数十里,都杀到家门口来了,他不犯愁才怪呢。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司马懿长叹着自问,无可奈何之极。

    正当这时,军士来报,言是外面有一名叫作左慈的道士,想要求见于司马懿。

    “左慈?”司马懿猛抬起头来,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惊讶。

    据闻这左慈与张角师出同门,都师承受于南华真人一派,那张角因黄巾之乱,导致其太平道被灭,而这左慈所创的丹鼎派,却因炼丹求仙,不参与黄巾之乱,而幸免于难。

    “这个道士在这个时候来见我,不知想要做什么……”司马懿心中好奇,沉默了一会,遂叫将左慈传入。

    过不得片刻,却见一名须发皆白,鹤发童颜的道人,款款的步入了堂中,来者便是左慈了。

    司马懿抬头扫了几眼,却见这左慈果然有几分仙风道骨,光是这份气势,就不愧为天下道门领袖。

    当年张角的太平道教众百万,势力庞大,凭着太平道的实力,方成为道门领袖。

    张角病死,太平道覆没后,左慈的丹鼎派和张鲁的五斗米派,成了道门最大的两个门派。

    而张鲁归降曹操,后曹操为颜良所灭,颜良恼于张鲁的降曹,将其斩首,故这五斗米派也随之没落。

    五斗米派没落,丹鼎派就成了最大的道派,左慈为道门领袖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这丹鼎派一直沉浸于炼丹,相对于太平道和五斗米派的入世,丹鼎派更为出世,且这些年来道门衰落,左慈虽为道门领袖,却早不复当年张角那呼风唤雨的实力,他虽在道门中是教徒奉为的领袖,但放眼天下,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老朽左慈,拜见陛下。”左慈躬身一礼。

    “道长请起。”司马懿态度也算和善,下令赐坐。

    君臣坐定,司马懿笑问道:“久闻道长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今日何以会远来雁门见朕,不知有何见教。”

    “陛下言重了,陛下乃九五之尊,老朽不过一道人而已。”左慈先是一番自谦,话锋一转,却又道:“不过老朽此番前来,确实是为了帮助陛下而来。”

    帮我?

    司马懿嘴角扬起一丝不屑,嘴上虽未明言,但言下之意,却在说这两国交兵,你一个无兵无钱的道士,又能帮得了我什么。

    左慈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陛下大可不必小瞧咱们道门,当年若非是我们道门相助,黄巾军搅乱天下,汉廷又如何肯放开集权,允许地方豪强们握有兵权,似陛下这等世族豪门,又焉能趁势而起呢。”

    一语点破,司马懿身形一震,往昔的旧事,一一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确实,如果没有黄巾之乱,朝廷根本不会容许地方的太守掌兵,更不会容许地方豪强们组建乡勇义兵,剿灭抗击黄巾军。

    倘若豪强们没有私兵,又如何能群雄并起,争夺汉室的天下。

    “只可惜啊,当年世族豪强们借助我道门之手,迫使汉廷解除党锢,重新夺回权力,一回头就翻脸不认人,群起将黄巾军围杀,我道门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的被利用了一回。”左慈叹惜道,言语中似还有几分怨意。

    司马懿眉头微微一凝,眉宇间闪过几分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左慈之言,正是揭穿了司马懿这等世族豪强,那见不得人的所为。

    当年宦官掌权,发动党锢之祸,完全掌握了各级官吏的任免权力,大肆的起用寒微之士,来对抗充斥着世族豪强的官吏集团。

    官路被堵,世族豪强的利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们如何甘愿忍受。

    而时太平道兴起,十余年间教徒发展到数百万之众,如此一支异军突起的强大势力,十余年间汉廷竟然毫无防备,这也够叫人称奇的。

    原因很简单,那些各州各郡的世族官吏们,明里暗里的对太平道的发展知情不报,甚至还暗地里加以支持。

    正是因此,太平道才能发展迅速,而朝廷方面十余年间,竟然没有丝毫觉察。

    于是,世族豪强们的纵容,再加上张角的个人野心,才使得黄巾骤起,震惊天下。

    汉廷靠那些宦官们,当然无法平定黄巾之乱,无奈之下,就连宦官们也只能做出妥协,解除党锢之禁,重新启用世族名士,放权让他们招兵买马,来镇压黄巾军。

    黄巾军被灭后,世族官吏集团已完全掌握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军政大权,如果不是平地里冒出一个董卓来,世族豪强们恐怕早就轻松的灭了宦官,彻底的掌握大汉朝从上到下的权力。

    重掌权力之后,原本的盟友黄巾军,自然就成了威胁他们利益的敌人,世族豪强们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举手之间就联手灭了黄巾。

    左慈身为张角的同门师兄弟,虽然没有参与黄巾造反,但其中的内幕多少也知道些,又岂能不知道门与世族间不可告人的暗中交易。

    “看来左道长是聪明人,当年没有跟着张角一起造反,多半是料到了张角起事,会给道门带来灾祸,所以在出世炼丹,等着风波平息之后,再复兴道门吧。”司马懿也看穿了左慈的心思。

    “陛下当真是聪慧绝顶,老朽佩服之极啊。”左慈呵呵一笑,恭维道。

    司马懿眼珠子转了几转,又问道:“左道长既然想复兴道门,如今却不远千里,从中原来到这雁门,莫非道门的发展,在楚国中不顺利吗?”

    左慈神色微微一变,面露几分惊讶,显然,司马懿竟是揣测到了他此来的原因。

    “唉~~”左慈叹了一声,苦笑道:“老朽的难处,果然瞒不过陛下这双慧眼啊。”(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四章 左慈的野望

    左慈确实有难处,因为他复兴道门的大计,遇到了最大的阻力,而这个阻力,正是当今的大楚天子颜良。

    大楚天子不信神,不信鬼,不信佛,完全就是一个不敬鬼神,天不怕地不怕的狂人。

    自杀张鲁,灭了五斗米教以来,大楚各级官吏,在颜良的授意下,就不断的对道门进行压制。

    丹鼎派想在县城建道观,官府不许,想开坛讲道,官府不许,想公开的招纳教徒,官府更是不准。

    总之,官府虽然没有明文取缔道门,但却处处给道门穿小鞋,不准其发展扩张。

    如此大环境下,左慈只能在暗中宣扬道法,背地里私收教徒,在见不得光的情况下,秘密的发展道门。

    这般情况下,道门的复兴与发展,自然很是缓慢,远远不能满足左慈的志向。

    不过,虽说颜良压制道门,但道门炼丹长生的诱惑,还是有相当的影响力,不仅是民间百姓,一些官吏也暗中的跟道门眉来眼去,供养着一些道士们为其炼制仙丹。

    清河太守全综,两千石的级别,便是这些官吏中级别较高者。

    不久之前,左慈就借着全综之手,向颜良进献了几粒仙丹,希望着藉此能诱起颜良求仙的兴趣,从而对他道门能放宽压制,甚至加以扶持。

    连扫清**的秦始皇,就奈不住对长生的诱惑,更何况这个贪图女色的颜良。

    左慈满以为。他的手段必定成功,但不久之前,全综被贬斥的消息传来。却令左慈的全盘希望落空。

    不得已之下,左慈才来到了雁门,前来求助于司马懿。

    颜良年富力强,统御天下只怕尚有数十年,如果道门再被压制数十年,只怕难免走向覆亡。

    为了避免这噩运,左慈只有籍希望于司马懿。希望借司马懿击败颜良,只有大晋灭了大楚,道门才有复兴的可能。

    左慈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将自己的目前的道来。

    司马懿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捋须微微点头,那样子似乎是早有所料一般。

    “朕虽与颜良乃死敌,但眼下颜贼势大。除非你能掀起黄巾之乱那种大变乱。搅得中原腥风血雨,不然的话……”

    司马懿没有再说下去,显然是他对左慈的实力,有点看不上眼。

    左慈却微微一笑:“陛下也不必小看老朽,这些年老朽韬光养晦,暗中的发展丹鼎派,虽然实力比不上当年的太平道,但也是能掀起点风雨的。”

    司马懿神色微微一动。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

    “再者,颜良数十万大军征战连年。两河百姓的赋税虽没有加多少,但却劳役不断,暗中已有怨言,老朽只要稍加手段,在这股怨言上加一把火,相信必能为陛下助一臂之力。”

    左慈洋洋洒洒一番自信之言,着实的说动了司马懿,他原本黯然的脸上,开始显露出了希望之色。

    按照司马懿原本的计划,就是想据守并州,待中原民怨沸腾之时,他再借势反攻。

    只可惜,颜良的兵锋实在太利,他等不到楚国民怨沸腾的那一天,眼看着就要被灭掉。

    如今,左慈的出现,却是令他重燃了希望。

    左慈虽没有张角的威力,但只要能在中原掀起点波澜,让颜良不得不退兵,为他争取到一口喘息的机会,那样也好啊。

    “道长如何能鼓动百姓起事,朕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司马懿笑问道。

    司马懿已有跟左慈合作的念头,但他要确认左慈有这个能力,毕竟现在已不是张角那个年代,想单凭炼几枚所谓的仙丹,就鼓动百姓去造反,却是有些不太现实了。

    “陛下是不信老朽啊,那老朽就给陛下露几手。”左慈淡淡一笑,向案前走了几步。

    司马懿满脸好奇,想要看看这老道能露什么一手。

    却见那左慈抖了抖衣衫,拂尘向着案几一扫,所过之处,竟是神奇的变出了一个银锭。

    司马懿神色大变,急是将那银锭拿起,细细的察看,发现竟然是真的。

    “左道长,这是……”司马懿手捧着那银锭,惊喜的望向左慈,一脸的不可思议。

    左慈却淡淡笑道:“老朽不才,得南华老仙真传,习学了些许仙法,粗通虚空化金之术,陛下觉得,老朽凭借此术,能不能诱得那些百姓起事呢。”

    “当然,当然能力,左道长的本事,朕现在是相信了。”司马懿啧啧称奇,对左慈是刮目相看。

    当年张角鼓动太平道众起事,那多是因为许多百姓难以忍受压迫之苦,跟着张角愤起反抗。

    如今的百姓虽没有当年的压迫,但左慈却可以变出钱财来,诱使他们闹事。

    正所谓人为财事,鸟为食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哪怕是一个再老实巴交的人,也无法忍受诱惑。

    说白了,左慈就要想靠着他能变金钱的仙法,拿钱来诱使百姓们行谋反之事。

    左慈的手段,与张角全然不同,但效果却是一样的。

    今左慈露了这一手,彻底的镇服了司马懿,这叫他如何能不深信左慈的能力。

    “陛下信就好,那老朽就用这一手仙法,助陛下一臂之力。”左慈自信的笑道。

    这时,司马懿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又问道:“左道长如此相助于朕,只怕还有什么条件吧,不妨直说。”

    “哈哈,陛下快人快语,果然是真命之主。”左慈哈哈一笑,欣然道:“那老朽也不拐弯抹角了,老朽只是想在陛下攻灭颜良,夺取天下之后,能念着老朽之功,允许道门自由的发展,不再加以压制。”

    果然如此。

    司马懿微微点头,左慈提出的条件,正合他心中所想。

    “当然,如今的道门已非同往昔,经历了黄巾之乱的教训,再不敢对社稷神器心存非份之想,我道门之人所想的,只是开坛讲道,宏扬先贤道法,造福于万民,造福于社稷而已。”

    左慈这是向司马懿做出了保证,道门只讲道,绝不会仿效太平道,行那谋逆之事。

    “管你讲不讲道,朕先利用你道门,解除了今日的危机再说……”司马懿心中暗忖。

    眼珠子那么一转,司马懿哈哈一笑,豪然道:“有左道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倘若事情能成,将来有朝一日,朕能一统天下的话,朕必封道门为国教,奉道长为国师,以为回报。”

    司马懿索性就拍着胸脯,许下了诺大的承诺。

    左慈大喜,万没有想到,司马懿竟然如此大方,不但要奉道门为国教,更要奉他左慈为国师。

    若真能如此,道门岂非青步青云,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大教,而他左慈也成了可与老庄相比的一代道祖。

    欣喜之下,左慈当即向司马懿再三拜谢,双方达成协议,方才告退。

    司马懿亲自将左慈送出官府,目送着左慈飘然而出,眼眸之中吐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

    “颜贼啊颜贼,你想覆没我大晋,可没那么容易,朕这回就叫你后院起火,看你还不夹着尾巴逃走,哈哈~~”

    ……

    平城以南,原平。

    御营大帐之中,颜良高坐于上,听取着各路兵马的汇报。

    北面的文丑先锋军,已进至了平城以南,只等粮草一到,就可以对平城发起进攻。

    司马懿虽在平城只有一万兵马,但平城乃雁北坚城,就算颜良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也不会轻视。

    因为,颜良的目标已不止灭晋,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塞外草原,打算灭了晋国后,趁胜提兵出塞,扫灭了鲜卑诸部,一举解决帝国北疆的外患。

    根据草原传回的情报,轲比能受到以拓跋鲜卑为首的西部鲜卑,以及慕容鲜卑为首的东部鲜卑夹攻,已是屡战屡败,濒临覆没的边缘。

    轲比能一灭,中部鲜卑就将被拓跋部和慕容部瓜分,到时两部的实力都会剧增,倘若这两部能结成同盟,互为攻守,倒确实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对于颜良来说,司马懿已不是问题,塞外的鲜卑人,才是他新的敌人。

    “平城方面如何,可有何异常的情报?”颜良问道。

    司马懿不是那种孤注一掷的人,他明知死守平城没有可能,还将兵马聚于平城,而不是远遁塞外,这种决守的态势,让颜良感到有些疑点。

    “平城里倒没有什么可疑,那司马懿确实将所有的兵马,都集中了平城,日夜操练,准备决死一战。”

    顿了顿,徐庶又道:“若真说可疑嘛,就是细作回报,平城之中最近出现了不少道士,出出进进于晋军军营,不知有什么目的。”

    道士?

    颜良眉头微微一凝,暗想道教主要在两河一带发展,并州方面甚至连一座道观都没有,为何在这样一个时候,会有道士们出现在雁门,而且还进出于司马懿的军营?

    事有可疑!

    有太平道的黄巾之乱为前车之鉴,颜良对于道士不可能不提防,至于前番利用道士配制火药,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举,谁让这个时代科学落后,只有道士才能勉勉强强的做“化学家”呢。

    “子丰啊,自张角败亡之后,道门之中,奉谁为领袖呢?”颜良好奇心起,忽然向出身黄巾的周仓问道。(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五章 监察天下

    周仓出自于黄巾军,黄巾军由太平道而起,太平道又为道门一派,道门的事,颜良自然要问周仓。

    “回陛下,据臣所知,自张角病死,黄巾覆没,张鲁被戮之后,眼下道门就以丹鼎派的左慈为领袖。”周仓拱手答道。

    左慈?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颜良不禁回忆起了过往的历史。

    那依稀记得,在演义之中,这个左慈以道家仙人的身份出现,曾几次三番施殿神奇的仙法,变化多端,戏弄了曹操。

    颜良原以为,此人只是罗贯中那厮为了黑曹操,故意杜撰出来的人物,却不想,当此之世,竟真有左慈这号人。

    “丹鼎派是做什么的?”颜良又问道。

    “丹鼎派乃是道门一支,以炼丹为主,据说他们炼出的仙丹,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可以长生不老。”

    仙丹?长生不老?

    颜良眉头微微一凝,他不禁想起了数日之前,被贬的清河太守全综,向自己进献延年益寿的仙丹之事。

    如今看来,忽悠全综的那班道士,应该就是丹鼎派的,是左慈的门徒。

    原本颜良贬了全综后,就没再记挂在心,如今忽听闻有道士出入雁门,跟司马懿有所来往,这就让颜良开始有些狐疑了。

    “那这左慈呢,这个人有什么本事,竟能继张角之后,成为道门领袖?”颜良继续追问。

    周仓拱手道:“禀陛下,这个左慈据闻和张角乃是同门。都师传于南华老仙门下,其人最善于变化,听说还能以虚空变出金银来。仙法神乎其神,故又被称为左仙人,正是凭着这些手段,他才被奉为了道门领袖。”

    “虚空变出金银来么……”颜良嘴角扬起一丝不屑,“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狗屁仙人,他不过是会几手魔术,装神弄鬼会糊弄糊弄愚蠢之人罢了。”

    周仓听到“魔术”二字。神色自是一愣,却不知这魔术是为何物。

    颜良却认定,左慈不过是个变戏法的骗子而已。历史上他戏弄曹操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手段,多半也是精心设计的魔术手法。

    要知道,自古以来,不乏聪明绝顶的魔术师。总能设计出足可以假乱真的魔术。让观者不辩真假。

    其实,在外行人看来,仿佛魔术师们是真的有魔力,但只要一揭穿其中原理,所有人都会恍然大悟,自道一声“原来如此”。

    这个时代的人,见识有局限性,见左慈能“虚空”变出金银。自然对其敬畏不已,尤其是那些平民百姓。

    颜良作为穿越者。后世不知看了多少魔术,什么大变活人的表演都看过,区区虚空变钱的小把戏,又岂入他的法眼。

    “这个左慈,凭着他所谓的仙法,应该骗了不少人吧,朕这些年来对道门不太在意,莫不是左慈这厮已经趁机将道门再次做大不成?”颜良开始有所疑心。

    周仓忙是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自黄巾覆没以后,道门早已不复往日的强盛,那左慈这些年是收了不少教徒,但与当年的太平道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嗯,那就好。”颜良微微点头,“不过,官吏之中想必有不人信道吧,全综那头蠢驴,不就是其中一人。”

    “据臣所知,各地大小官吏们因陛下不喜道门,故很少有人信道,就算有也是个别而已。正是因此,这些年来道门才发展缓慢,难成气候。”周仓答道。

    听了周仓这一番话,颜良才对道门,稍稍的有所了解。

    而此时的颜良忽然意识到,身为皇帝的他,虽然一手遮天,但于天下之事,还有很多都不太了解。

    就如这道门之事,什么左慈,什么丹鼎派,甚至是他麾下有太守级别的官员崇信道门,竟然相信仙丹长生之事,他都丁点未曾听闻。

    “嗯,官吏们天生有欺上瞒下的本性,看来朕有必要扩大耳目,亲自监察天下,不能只窝于朝堂之中,听信大臣们的一面之词才是……”

    颜良心中暗自琢磨,一个新的设想,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成形。

    沉吟片刻,颜良喝道:“来人啊,速传马谡前来。”

    大军北伐,虽大将云集,但马谡这样年轻一代的精英,亦随军而征,这也是颜良有意要历练培养他们。

    未几,披甲的马谡匆匆赶来,入堂拜见君上。

    “幼常,朕此番召你前来,乃是因为朕打算新建一个机构,这个机构要直接听命于朕,此机构不但要负责侦察敌情,充当细作,还要监察天下官民动向,将不利于朝廷的诸般迹象,统统都上禀于朕,朕打算以你为这个机构的统领。”

    颜良向马谡道出了他的意图。

    如今大楚虽有司闻曹这个情报组织,但所获情报需要经层层上递,经过诸位重臣之手,才能送到颜良的手中。

    眼下颜良对麾下的那些大臣,自然十分的信任,相信他们忠于职守,不敢对自己有所欺瞒。

    然身为君王,除了威严之外,更要有权术,需知人心最是难测,眼下这一批大臣是他亲自所选,值得信任,但往后的新旧更替,不断填补上来的大臣,能否有这批老臣们的忠诚与耿直,就没办法保证了。

    所以,若想保证臣下的忠诚,皇帝就必须要有独立于大臣之外的耳目,将所获的情报两相比较,方才能作出正确判断。

    历史之上,那些被大臣蒙蔽,导致误国误民的皇帝,可是数不胜数。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高居九五,事事都需臣下奏报,难免会遇到欺上瞒下之徒,这个机构确实有必要,臣愿担此重任。”

    马谡很是聪明,一下子就领会了颜良的精神。

    颜良微微点头,以示赞许,便道:“朕决定将此机构,命名为锦衣卫,与龙骑卫,虎熊卫等御林诸军一样,皆直接听命于朕,你可挑选忠臣精锐之士,充实这锦衣卫,至于人数,朕先给你一千人的编制,今后再行扩充。”

    锦衣卫这玩意儿乃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发明的,形同于后世的国家安全局,对明朝皇帝监察天下,以及对外战争的搜集情报,起了极大的功劳。

    只不过后世因为满清修明史,故意抹黑明朝,遂才将锦衣卫、东厂和西厂这些机构,抹黑成了白色恐怖的特务机构。

    颜良熟知历史,却知这锦衣卫的功大于过,监察的对象也大多是各级官员,百姓们基本不受他们的影响。

    而那些投降满清的明朝遗老遗少,说白了都是明朝的叛国之臣,哪个不是贪污腐朽之徒,锦衣卫对他们来说就是克星,他们帮助满清修史时,自然会极力的抹黑。

    颜良对马谡信任,不但令他统领锦衣卫,更叫他直接听令于自己,如此器重,这叫马谡如何能不受宠若惊。

    马谡当即便再三叩首,表明自己的忠诚,以及竭尽全力办事的态度。

    颜良赞许了一番,吩咐道:“近日有道人出现于雁门,又有全综向朕敬献仙丹,朕觉得这其中有可疑之处,很可能是左慈此人在谋划些什么,朕要你严密监视两河道门的动向,一旦发现可疑情况,随时向朕汇报,必要时候,还可以采取武力,先压制祸乱再说。”

    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事,今大军灭晋在即,岂能容后方生乱。

    “臣遵命。”马谡得令,拱手而退。

    马谡聪明能干,有了颜良的旨意,很快便于军中挑选精锐之士,几天的时间内就打造出一支三四百人的锦衣卫。

    监于颜良任务迫切,马谡也不待凑够一千人马,便先行将这四百人的锦衣卫,派往两河诸处道门传教最广之地,进行监视侦察。

    当颜良在抽空组建锦衣卫,调查道门之时,北面方向,文丑、张辽诸军,已对平城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雁门一带自古以来,可是抵御胡人入侵的第一道防线,其地山险而城池,险要程度远胜于晋南。

    司马懿虽只余一万兵,但凭着平城的坚固,竟是生生的挡下了大楚前军十万大军的进攻。

    由于平城依山而建,楚军无法进行四面围城,只能通过东南两面进攻,十万余兵马无法全部展开,兵力上的优势一时无法体现,故一连攻城七日,仍旧未能破城。

    七日后,颜良统帅的十余万中军,也进抵了平城一线,攻城的军队,达到了空前的二十五万之多。

    不过,颜良在观察了平城的地形后,便下令诸军停止了进攻。

    非是颜良忌惮平城的坚固,而是后方传来消息,新配制的火药再有不到半月,就能运抵平城前线,有了火药轰城,颜良又何必徒损士卒。

    平城城头,司马懿屹立于城头,远望着偃旗息鼓的楚营,嘴角渐渐的扬起了一抹冷笑。

    “颜贼这厮二十五万大军进抵城前,却忽然停止了进攻,莫非是左道长已经挑动道门起事,扰乱了他的后方不成?若是这样,那真是天助我也,颜贼啊颜贼,朕看你还能耗多久,嘿嘿……”(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六章 谋乱者,杀!

    十天之后,河东郡,闻喜城郊外。

    那一座道坛之上,道门领袖,丹鼎派的掌门左慈,正高坐于上,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势。

    道坛之下,跪伏了数百名男女村民,皆是一脸虔诚。

    “真人施银,诸位教众依次上台,领取天赐。”一名道士高声唱道。

    台下顿时一片骚动,众村民们一个个蠢蠢欲动,巴不得能即刻冲上台去。

    百民村民,很快就排起了队,依次的步上了道坛。

    每一名村名上前去是满怀期待,下来时则欢喜无限,激动得快要发疯一般,无不对左慈是又拜又谢。

    十几人后,轮到了一名年轻人。

    那年轻人上得道坛,来到左慈的面前,学着旁人的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

    “诚心向善,忠于我道,天必有赐。”年轻人念了一段颂词,向道门,向跟前的左慈表示忠心。

    “年轻人,你一心向道,上天必有恩赐啊。”左慈淡淡一笑,拂尘往案前轻轻那么一刷。

    拂尘过处,一枚银灿灿的银饼,竟是神奇的出现在了眼前,仿佛真是虚空幻化,上天所赐一般。

    年轻人吓了一跳,嘴巴瞬间缩成了夸张的圆形。

    那左慈看着年轻人惊讶的神情,微微捋须而笑,眉宇间略略的闪过几分得意。

    年轻人将那银饼拿起,用力的捏了一捏,甚至还用牙狠狠咬了几口。以确信那银饼是真实存在。

    “小子,真人代天赐银,岂能有假。你还不快拜谢真人。”旁边一名道士喝道。

    左慈也微微直起身,等着那年轻人的感恩戴德。

    “好一个代天赐银,道长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只知道当今圣上,乃是天之骄子,而道长你代天行事,岂非还压倒了天子一头?”年轻人把玩着手中的银饼。感叹的言语, 似乎暗含着几分讽意。

    左慈眉头微微一皱,那看似云淡风轻的眼眸中。竟是闪过了一丝阴色。

    “大胆小子,你竟敢讽刺真人,你就不怕遭天遣吗?”护法道士喝斥道。

    道坛下的那些村民们,也纷纷指责那年轻人。责备他不该冒犯左仙人。

    那年轻人却视若无睹。只冷笑道:“当年张角自称能以符水救人,而今你左慈又来一个虚空变银,来敢取人心,看来你跟张角不愧是为同门,蒙骗百姓,诱惑人心的手段,都不简单呐。”

    年轻人的言语,已是放肆之极。公然的揭穿了左慈真实的目的。

    左慈眉头一沉,怒色上涌。眼神向左右护法的道士一使。

    “小子,竟敢对仙人不敬,还不快滚下道坛去,休得玷污了这神圣之地!”两名护法道士汹汹上前,对那年轻人是推推搡搡,想把这找渣的家伙赶出道场。

    “我虽不知你是怎么变出的银子,不过就凭你敢自称代天赐银,我就知道你这老道,必然心怀不轨,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那年轻人的袖中突然跌出一杯短剑,只见刷刷两道白光闪过,惨叫声中,那两名护法道士,便是捂着喷血的脖子,倒在了道坛上。

    那年轻人,竟在道坛上突施杀手,诛杀道士。

    这出人意料惊人之举,一下子将所有人都吓呆了,就连素来云淡风轻,稳坐钓台的左慈,也是脸色惊变。

    “邪魔,他官府的爪牙,邪魔歪道,快快诛杀了他!”左慈第一个惊醒过来,举着拂尘大叫。

    那年轻人却将手中短剑一横,厉喝道:“我乃大楚锦衣卫将军马谡,奉天子之旨逮捕谋逆妖道,我看谁敢阻拦。”

    马谡终于报出了姓名。

    他奉颜良之命,调查道门,听闻河东郡方面,频频有道士出来装神弄鬼,就连那道门领袖左慈也亲临了河东。

    马谡便暗中派人装扮成教徒,混入道场探察,发现那些道士们借着给百姓赐银为名,不断的宣扬左慈乃代天行道,不断的抵毁大楚,抵毁天子。

    诸般种种,使得马谡料定,那左慈必是想谋逆。

    于是马谡今日便混在教众中,亲自来看一看那左慈的真面目,亲眼见识了左慈的谋逆之心。

    颜良给马谡下有先斩后奏的权力,马谡眼见左慈心怀不轨,自也不等奏报,当场就实施杀手,准备逮捕左慈。

    他这么一报上名来,在场之人无不一震,那左慈也身形一震,面露惊色。

    那几名扑上来的道士,迟疑了一下,却也不顾马谡的身份,继续大叫着冲将上来。

    马谡嘴角钩起一阴冷意,眼眸中杀意迸射,便不再手下留情,短剑舞出,连斩数名道士。

    阶下的那些村民们,被道士们一鼓动,无不义愤填膺,竟是想冲上道坛来围杀马谡这个“邪魔”。

    就在此时,混在村民中的数十名锦衣卫,突然之间显现,一跃跳上了道坛,结成阵势挡住了村民们的去路。

    “天子有旨,敢环护左慈者,罪同谋反,一律格杀勿论!”

    数十名锦衣卫齐声大喝,晃动手中战刀,气势甚是慑人。

    那些村民虽然人多,但到底没经历过战阵,又非太平道那种狂热之徒,这下被这真刀真枪的官军一吓唬,顿时便被吓破了胆。

    几百号方才还对左慈万般虔诚的教徒,转眼便哇哇大叫,抱头鼠窜而逃。

    赫退了村民,那些锦衣卫们也加入到围捕左慈的行列中来,他们在马谡的带领下,将道坛上保护左慈的数十道士,杀得是鲜血飞溅,尸横遍地。

    片刻间,护法道士便被杀尽。只留下了左慈一人,故作镇静的盘膝坐在蒲团上。

    这左慈不愧为道门领袖,虽面临这般突变。如此血腥的场面,却没如寻常百姓那般吓破了胆,依旧保持着几分仙风道骨。

    “这位马将军,贫道乃守法良民,并未做任何违法之事,你这么诛杀贫道门徒,未免太过霸道。难道这就是当今天子的治国之道吗?”左慈淡淡的质问道。

    马谡剑指左慈,厉声道:“你这妖道滥用妖术,迷惑百姓。谋图造反,还敢自称良民,真是厚颜无耻,本将这就擒了你。交由天子处置。”

    左慈神色一震。眉宇间闪过一丝惧色。

    “这个颜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行事如此低调,他竟然还暗中派人监视,察觉了我的行动,此人的智谋当真是深不可测,这怎么可能呢……”

    左慈心中震惊已来不及,马谡已命将左慈押往囚车,将他连夜送往雁门大营面圣。

    数日后。平城之南。

    御营中的颜良,收到了马谡先行发来的奏报。声称其捣毁了丹鼎派道场,当场将煽动百姓谋反的左慈缉拿归安,并生擒了数名护法道士。

    根据马谡的审问,那些护法道士们已经承认,他们与司马懿勾结,准备煽动河东一带的百姓作乱,南下威胁东都洛阳。

    “马谡这件事办得好啊,若真给左慈在河东掀出些事端来,只怕还真能影响到朕的灭晋之战。”颜良龙颜大悦,拍案叫好。

    那河东郡与东都所属河南尹很近,当年又是黄巾余众聚集之地,道门在当地还残留有相当的影响力,左慈选择在此郡传道谋反,倒也是很会挑地方。

    “真没想到,左慈此人竟有此野心,竟想仿效张角,幸亏陛下抓住了蛛丝蚂迹,破了左慈的阴谋。”徐庶感叹道。

    颜良冷笑一声,将那奏报往案上一扔,传叫将那左慈速速押解前来。

    午后时分,押解左慈的囚车,紧随在奏报之后,抵达了雁门前线。

    帐帘掀起,却见一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道者,一派从容的步入了御帐。

    不用问,来者必就是那左慈了。

    左慈方一入帐,那份与生俱来的仙气,便令帐中诸将士,微微的为之一顿,不自禁的就产生了几分敬意。

    “我帐下的这些将士,皆是杀人如麻的虎狼之辈,却能为这左慈的气质所感染,此人果然不简单,怪不得能蛊惑人心……”

    颜良心如明镜,他剑眉一凝,一身的威霸之气散发开来,顿时压过了左慈的那份道骨仙风。

    大帐之中,立时充斥满了颜良的肃杀战意,众将士精神一震,皆恢复了肃然。

    “贫道左慈,拜见陛下。”左慈环抱拂尘,微微一拱手。

    马谡虽逮捕了左慈,但念在左慈道门领袖的份上,却也对他礼待三分,并没有给他更换囚服,夺了他的拂尘,反是让他完好体面的来见颜良。

    “左慈,朕听说你有虚空幻化金银的本事,是真的吗?”颜良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左慈微微一笑:“贫道得南华老仙真传,法力虽不足与真仙相比,倒也有一手虚空化银的手段。”

    左右周仓等人,皆是好奇心起。

    “好,既然你说可以虚空化银,那你就给朕露一手吧,若你果真有此手段,朕就饶你一条狗命。”颜良冷笑着道。

    那左慈形容微微一动,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令人觉察的惊喜。

    显然,左慈以为颜良抓了他,就将他斩处,却没想到颜良竟要他变化金银,来决断是否饶他性命。

    “哼,颜良,你不信老夫,那老夫就正好借这手段,逃过一劫……”

    左慈心中暗自得意,遂是笑道:“既是如此,那贫道就略施小技了,还望陛下能一言九鼎。”

    左慈说着,嘴里念念有词,拂尘微扬,便打算施展所谓仙术。

    左右军士皆睁大眼睛,等着看那流传已久的神奇仙法。

    “慢着!”关键时刻,颜良出言打断,“来人啊,把这老道先给朕扒个精光,然后再让他变戏法,朕看他还怎么变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七章 天降横财

    左慈闻言变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猛的瞪向颜良。

    颜良却面带讽意,看小丑似的,欣赏着左慈那震恐的神情。

    颜良虽不懂得变魔术,但却知道,大凡那些号称能虚空变物的魔术师,其实他们暗中早就把要变的物品,藏在了自己的身上,或者是辅助的桌椅道具之中。

    魔术师真正的厉害之处,则是以超快的速度,将暗藏的物品“变”出来,快到叫观众无法看穿他们的动作。

    如今左慈身边没有案几等辅助之物,只有他的道袍和拂尘,而这厮又如此自信,那就说明他必已将金银事先已藏在了身上,所以才敢自信的在颜良面前卖弄所谓的仙术。

    颜良今就是要扒了他的衣服,叫他原形毕露,看他还怎么折腾。

    “陛下这般对待贫道,叫贫道在大庭广众之中赤袒,岂非有失体统,有损我大楚威仪。”左慈沉着脸道。

    颜良却不以为然一笑:“朕最烦的就是什么狗屁体统,你用不着拿这来压朕,朕知道,你一早把金银藏在了身上,你这把戏骗得了别人,岂能骗得了朕。”

    颜良揭穿了左慈的秘密,这位道门领袖形容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慌意。

    那慌意,显然是被揭穿诡计之后,心中有鬼的慌张。

    “陛下,贫道……”

    “来人啊,还不快动手。”颜良不容他狡辩,威言一喝。

    左右御林军士一拥而上。将左慈按住,七手八脚的就将这老道扒了个精光。

    原本道风仙骨的左慈,转眼给扒成赤条条。袒露于大庭广众之下,哪里还有一点仙人的气质,竟如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般,双臂捂着身子,遮遮掩掩的缩在那里无地自容。

    曾经历史中,曹操礼敬左慈三分,派人客客气气的请左慈前来。结果这个左慈却恩将仇报,用各种精妙的戏法来戏弄曹操,如今的颜良。对于这种装神弄鬼之徒,却无半点的客气。

    咣铛!咣铛!

    军士用力一抖,几枚银饼便从左慈的道袍的夹层之中,统统都落了下来。落在了众人眼前。

    帐中的军士们这下才恍然大悟。惊奇的发现,原来这个左慈的衣中,竟然真的是藏了银饼。

    所有关于左慈的神奇传闻,瞬间不攻自破,原来这位号称拥有仙法的真人,不过是一个江湖骗子而已。

    军士们肃厉的目光,刷刷的扫向左慈,个个都充斥着鄙夷。

    那左慈见银饼被暴光。把戏被揭穿,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尴尬惧怕之下,颤巍巍的缩着赤条条的身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将士们转而都望向颜良,眼神中充满了敬意,皆惊叹于颜良的洞察力,竟是看穿了这左慈的把戏。

    “陛下目光当真是锐利,说真的,先前时,臣都以为这个左慈,真有什么仙法呢。”徐庶也拱手感叹道。

    每个时代都有时代的局限性,就如徐庶,虽然聪明绝顶,但也有可能被左慈这种骗子个蒙骗。

    就如曾经历史中的曹操,虽然恨左慈戏弄自己,但也深信左慈有仙法。

    只可惜,左慈这个骗子,碰上了颜良这个穿越者,算他倒了大霉了。

    “左慈,你不是说你会虚空化银么,那就赶紧变吧,你若真能变出金银来,朕就饶你一条狗命。”颜良扬着指头道。

    扑嗵!

    赤条条的左慈,哪里还敢再卖弄戏法,当场就跪在了颜良的面前。

    “陛下圣明,小人的骗术已被陛下识破,小人罪该万死,请陛下开恩,请陛下开恩啊……”

    被揭穿真相的左慈,哪里还敢再胡编乱造,赶紧承认了自己行骗的事实,巴巴如狗似的向颜良求饶。

    左慈这么一承认,左右周仓徐庶等将士,无不中鄙色更浓。

    颜良冷哼了一声,沉声道:“老实交待吧,你跟司马懿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面对颜良的智慧与威压,左慈哪里还敢再有隐瞒,只得将自己如何会见司马懿,如何在楚军后方策划暴乱,以及司马懿给了他何等好处之事,统统的都毫无保留的如实招来。

    一切阴谋真相大白,颜良当初的怀疑,果然没有错。

    “司马懿离灭亡只有一步之遥,你竟然还把赌注押在他身上,看来你到底也只是个江湖骗子,没有什么大见识。”颜良冷笑着讽刺。

    光屁股的左慈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跪伏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朕还有一件事很好奇,你虽然用的是骗术,但那些变出来的金银,却是真真切切的,朕很好奇,这些年来,你哪里的那么多金银?”颜良好奇的问道。

    左慈轻声一叹,伏首道:“小人不敢欺瞒陛下,小人骗人的那些金银,其实都是张角留给小人的。”

    张角所留?

    颜良的眉头微微一动,愈加的感到好奇。

    那左慈不敢保留,遂将前因后果,如实的招了出来。

    原来张角布道十余载,本就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后黄巾起事,攻城略地,所抢来的财富更是数以亿计。

    之后黄巾衰落,张角患病,自知大业必败无疑,遂是将近一半的财富,都秘密的藏在了山中,以图将来东山再起是所用。

    这个秘密,就连张角两个弟弟也不知道,而那时左慈赶往广宗为张角治病,张角却将这秘密告诉了左慈一人,请左慈在太平道覆没后,肩负起复兴道门的重任。

    这些年来,左慈正是靠着张角所遗的财富,才能支撑他不断玩什么“虚空化银”的骗术,以金钱的诱惑,来收取人心。

    颜良这时才恍然大悟,感叹于张角此人布局深远,人就算死了,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张角留给你的这笔钱财,到底有多少?”颜良追问道。

    “足抵中富之州,一年赋税。”

    中富之州,一年赋税!

    此言一出,莫说是周仓等人,纵是素来沉稳的徐庶,也大吃一惊。

    大楚国不过十余州,这张角所留的财富,竟然抵得上大楚十分之一的税收收入,这笔数目,实在是惊人。

    况且,这笔钱还是中富之州的赋税,这也就是说,这笔财富相当于青州一年的赋税,相当于大楚两三成的赋税了。

    不过想想当年张角的黄巾军,袭卷大半个天下,不知抢了多少郡县库府,抄了多少世族豪强的家业,能聚敛起一州的赋税,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颜良连年用兵,国库消耗极大,库存钱帛已无多少,若能凭空得了这么一笔横财,颜良至少在数年之内,不用再为军费担忧。

    大喜之下,颜良当即逼问左慈,这笔张角遗财现在何方。

    左慈为求保命,不敢不招,便将这笔巨财藏匿之地,如实的招认了出来。

    颜良当即下达旨意,命马谡率领锦衣卫,奔赴各处藏匿地点,将这些钱财统统都收缴上来,充实国库。

    几天后,马谡便发来奏报,声称他从最近的一处藏匿地点搜出了价值五亿钱的金银珠玉。

    马谡的这道奏报,使得颜良确认,左慈招供属实,这个江湖骗子,并没有隐瞒实情。

    一想着数以亿计的钱财,被运往国库,把库府都填到溢将出来,颜良就忍不住想笑。

    打仗就是打钱啊,手里有钱,心里边才不虚。

    钱已到手,也该是解决左慈的时候了。

    时日黄昏,左慈被带进了御帐中。

    再次见到颜良,左慈也正眼也不敢一看,当头就跪倒于地,向颜良恭敬的叩首。

    颜良高高在上,浑身散发着无上威严,那种掌控生死,毁天灭地的气势,彻底的镇服了左慈。

    大楚天下君临天下,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世族豪强,三教走流,统统都臣服于我。

    不臣者,杀!

    谋逆者,杀!

    “左慈,你身为道门领袖,不好好的躲在山沟沟里修你的道,炼你的丹,却偏偏学人造反,你可是自寻死路!”颜良语气如刃一般。

    左慈吓得颤身颤栗,叩首求道:“陛下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哼,你谋图造反,就应该有赴死的觉悟,这么怕死,还造个屁的反!”颜良冷哼着讽刺。

    那左慈不敢说什么,只伏首于地,巴巴的求饶,叩首都将额头叩出了血。

    “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否则,要律法还有什么用!”颜良杀机陡现,摆手喝道:“来人啊,将左慈这妖道拖出去,给朕五马分尸,再将他的人头掷上平城,送给司马懿。”

    号令传下,左右军士汹汹而上,将趴在地上的左慈,如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众军冷血无情,无视左慈的告饶,将他拖了出去,将他的四肢和脖子,拴在了五匹战马上。

    马鞭狠狠一抽,五匹战马“咴律律”的一声痛嘶,四足发力狂奔。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伴随着“咔嚓嚓”的声响,左慈的身形便被大卸数块,分离的碎尸,散落了一地。

    这位号称拥有仙法,不死不灭的所谓道门仙人,就此被五马分尸,横死于楚营之中。(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八章 剥了自己

    平城城头。

    身披重甲的司马懿,正扶剑屹立于城头,远远的望着一片沉浸的楚营。

    残阳照在了他的脸上,那张阴沉已久的脸上,难得的显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

    塞外草原上传回情报,拓跋力微对轲比能的攻灭之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轲比能在西东两部鲜卑的夹攻下,已经是穷途末路,灭亡只在旦昔。

    司马懿已派人分别前往拓跋部和慕容部,劝说两部首领在灭了轲比能后,当以大局为重,共治草原,与他携手对抗颜良。

    两部鲜卑首领皆表示,灭了轲比能后,他们将就此停止,转而入塞对抗楚国。

    有了鲜卑人的相助,司马懿的实力就将大大的提升,这让他如何能不感到欣慰。

    再加上左慈在楚军后方挑动暴乱,扰乱楚军军心,这此消彼涨之下,他敌退颜良,守住雁门一隅之地的希望,就将更增大了几成。

    “颜贼,你连年用兵,国库相必早已空虚,你这样穷兵赎武,朕看你还能支撑多久,哼!”

    司马懿微微捋须,阴恻恻的脸庞间,浮现了丝丝的讽意。

    正当司马懿心中得意时,却见一骑从楚营而出,向着平城东门飞奔而来。

    “快,弓弩手戒备!”司马懿大声喝令,现在的他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哪怕敌人只来了一骑,他都不敢小视。

    那奔来的一骑,正是拥有怪力的胡车儿。手中所提一物,正是左慈的人头。

    胡车儿策马奔近一箭之地,借着飞奔的马势。抡起粗臂将手中的人头,奋力的掷将而出。

    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划出曼妙的弧线,穿过一箭之地,直奔城楼而去。

    眼见一物飞来,司马懿等人只恐是楚军发射火药,个个吓得是惊慌失措。抱头而窜,司马懿更是顾不得威仪,嗖的就窜入了城楼内躲避。

    砰!

    人头撞在了城楼上。跌落在城墙上,那些晋军士卒见只是人头,而非燃烧的火药,这才都松了一口气。收起了狼狈。

    “陛下。楚贼扔来的,只是一颗人头而已。”士卒将那人头拾起,献于了司马懿。

    司马懿喘着气从城楼中出来,当他认出那颗人头时,霎时间惊得是骇然变色。

    “左……左慈!”司马懿惊叫一声,声音沙哑而颤栗,充满了恐惧。

    城外处,胡车儿狂声大叫:“司马懿。你勾结左慈,想要作乱我后方。早被我家天子识破,这颗人头只是一份礼物,稍后我家天子,还有更多的礼物要送给你,哈哈~~”

    胡车儿狂笑着,拨马扬长而去。

    司马懿惊得目瞪口呆,满城的晋军,同样是震愕难当。

    那可是左慈啊,仙人般的存在,怎么可能被颜良所杀呢?

    可是,左慈的人头确实在此,他是切切实实的已死。

    那颜良,竟然强大到连仙人都能杀,简直是比魔鬼还可怕,可怕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晋军,震怖哗然。

    “颜良,你竟连左慈也……”司马懿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在颤抖,即使在三军面前,他也难抑那恐慌之意。

    他想不通左慈为何会为颜良所杀,但他却知道,左慈一死,自己的顽抗大计,只怕就此付渚东流。

    没有左慈在楚国后方捣乱,他又如何能撑到鲜卑人前来相救呢?

    城头上,司马懿僵化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

    夜幕降临,楚营。

    御帐中,红烛高烧,乐声吟吟。

    诺大的御帐中,几名美姬正轻歌曼舞,舞袖弄影,将大帐内搅得春意融融。

    那些美姬都是司马懿的姬妾,晋阳城破后,顺理成章的成了颜良的玩物。

    此刻,颜良喝着小酒,欣赏着司马懿的女人卖弄风情,想象着司马懿见到左慈的人头后,那惊恐错愕的表情,心情是何等的畅快。

    帐帘掀起,一丝晚风入帐,卷着满帐的香气,向着颜良扑鼻而至。

    颜良深深的吸了一口,举目看去,却见一名美妇,正缓缓的步入御帐之中。

    那美姬,正是司马懿的皇后,张春华。

    颜良嘴角钩起一丝笑意,拂袖一摆,眼前那些美姬们忙是收了舞姿,退在了御帐两侧。

    “臣妾见过陛下。”张春华福了一福,向颜良躬身一礼。

    囚禁多日,张春华早就收去了一身的母仪天下之气,心念着两个儿子的安危,张春华岂敢不向颜良低头。

    “张春华,朕今日宣你前来,是告诉你关于你那两个小崽子的事情。”颜良高声道。

    一提及两个儿子,张春华身形一震,忙道:“昭儿和师儿都还年幼,这两国纷争,不关他们的事,还请陛下开恩,饶他们一条性命。”

    “好一个两国纷争,不关他们的事。”颜良冷哼了一声,“朕倒是要问一问你,倘若今次失败的是朕,你和司马懿那厮,会放过朕的儿子吗?”

    一语反问,将张春华问得是哑口无言。

    两国战争,那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失败的一方,注定要被斩草除根,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张春华也是聪明人,读过许多书,岂会不知道,莫说是残暴如颜良,纵然是前朝那些所谓仁义的君主,也不会放过司马懿的两个儿子。

    扑嗵!

    张春华忽然跪了下来,叩首求道:“陛下若能饶师儿和昭儿一条命,臣妾愿为陛下做牛做马,再所不惜。”

    张春华素知颜良好女色,到了这般地步,她自知自己沦陷身子是早晚的,故就想不如拿自己的顺从,来换取两个儿子的性命。

    颜良嘴角微扬,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是朕的战利品,朕想把你怎样,就能把你怎样,你哪里来的资格跟朕谈条件!”

    狂傲肃厉的一言,击碎了张春华最后的丁点希望。

    张春华跪伏在地上,神情是又怕又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朕可以告诉你,你的大儿子司马师,已经被你的小儿子司马昭亲手杀死。”颜良也不隐瞒,直白的告知了他惨酷的事实。

    张春华大惊失色,整个如遭闷雷一击,头目一眩,险些就晕将过去。

    “朕只是想看一看,司马懿这所谓世族名门教出来的儿子,是否有名门子弟的气节,所以朕就告诉他们,他们两兄弟之中只有一个能活。那两个小崽子为了活命,杀的那个惨烈啊,不过还是司马昭那小子阴险,用计杀了他的哥哥,看来这小子才是得了司马懿的真传啊。”

    颜良用嘲讽的口吻,直言不讳的讲述了事情的原由。

    张春华听着却是心头连遭重击,她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了,这是颜良威胁他两个儿子,逼他们自相残杀。

    可是,就算颜良逼迫,昭儿和师儿,难道真的就能向自家兄弟动刀了吗?

    怎么可能啊,平时教授他们的,都是圣贤之书,仁义的道理,他们怎么可能灭绝人伦,兄弟相残呢?

    张春华痛苦难当,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事实。

    颜良却冷冷道:“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现在司马昭那小崽子还被朕关着,朕在考虑,是不是该一刀宰了他。”

    张春华猛然间从丧子的沉痛中惊醒,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活着,需要自己去解救。

    尽管那个儿子大逆不道,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她岂能见死不救。

    “请陛下开恩,留昭儿一条命吧,臣妾愿为陛下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也可以。”张春华苦苦的哀求。

    颜良俯视着那美妇:“这可是你说的,很好,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朕不但会饶了司马昭那小子,还会把他放归给司马懿。”

    张春华惊喜万分,万不想颜良竟然松了口气,忙是再三伏首,泣称自己愿做一切。

    “好吧,朕就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就把自己剥光吧,朕倒要看看,司马懿宠爱的皇后,不遮一物时是何等的风姿。”颜良邪笑着令道。

    张春华娇躯一颤,泪水涟涟的脸畔,顿是浮起酥红的羞意。

    她知道,颜良这竟然是要当着这多美姬面前,公然的享用自己的身子。

    而且,这些美姬,原本还都是司马懿的妃子。

    众目睽睽之下,她若是顺从了颜良,做出那不耻之举,她母仪天下的名声,又当何在呢?

    一时间,张春华扭捏不决,不知该从还是不该从。

    “不愿是吧,那好,来人啊,将司马昭那小兔崽子,给朕碎尸万段!”颜良厉声一喝。

    张春华吓了一跳,再不敢犹豫,急道:“陛下息怒,臣妾愿意,臣妾愿意。”

    恳求时,张春华为表诚意,已手忙脚乱的将外面一件长衣褪下。

    外衫一褪,那丰腴却不失曲线的身段,顿时便挺拔在了颜良的身前。

    颜良这才一摆手,制止了左右去传旨。

    他便往后一仰,闲品着美酒,示意张春华继续。

    到了这般地步,还能怎样呢,只能屈从而已。

    张春华无可奈何,只能闭上眼眸,贝齿轻咬着红唇,忍着那满腹的羞耻,红着脸蛋,缓缓的为自己宽衣解带。

    半晌后,一具如雪堆砌,极具成熟韵味的身躯,便呈现在了颜良的面前。(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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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45/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作者:陷阵都尉所写的《三国之暴君颜良》为转载作品,三国之暴君颜良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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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