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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全文阅读

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天父保佑

    “哗”的一声,颜良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古铜色的肌肤,那伟岸的身躯就呈现在了那些赤条条的倭女面前。

    那些倭女们都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将受到何等激烈的征伐。

    “为了天父,我们甘愿受恶魔的折磨。”

    “天父,请赐予我们勇气,帮助我们承受恶魔的折磨。”

    蹶着屁股的倭女们,嘴里还念念有词,希冀着她们的“伊邪那岐”,能够给她们力量,让她们能忍受住颜良的征伐。

    到了这般地步,她们依旧狂热,对刘备这个骗子,依旧充满着信仰。

    “哼,无知的倭女,被刘备卖了,还要替刘备数钱,既然你们这么愚蠢,那朕就给你们通一通窍,让你们聪明一点。”

    冷笑声中,颜良如狮虎一般,躯健如山的身躯,骑在了一名倭女的肥臀上,施展全力,开始了征伐。

    大帐之中,虎熊的吼声,倭女的痛吟声,顿时响起。

    颜良武艺踏入绝顶境界,身体之强健已非常人所及,再加上张仲景这个神医的调理,他的身体用虎狼之躯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正是凭借着这样一副强大的身体,颜良才能在玉雀台上,夜夜征伐,寻欢作乐,而不用担心身体亏损,更何况是对付眼前这几个倭女。

    颜良便大展雄风,无情的鞭笞那些赤条条的倭女,征伐完一个,再征伐另一个。轮番的鞭笞这些倭女。

    征伐半夜,那些个倭女一个个已是被折磨到筋疲力尽,遍体香汗淋漓。气息喘喘,几乎已经晕死过去。

    其中更有力不能支者,干脆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后世之中,倭岛之人入侵华夏,不知辱没了多少华夏女子,如今,颜良就征伐他们的祖先。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轮番的征伐之后,颜良也雨露泄尽,精神大悦。终于是收起了狂暴。

    颜良便叫将那些享用过的倭女,发配往娼营,供将士们继续享用,自己则带着无比舒畅的心情。倒头大睡。

    “天父。我们支撑下来了,感谢天父给我们勇气。”

    “伊邪那岐啊,我们没有让你失望,你看到了我们的勇气没有。”

    那些被拖走的倭女,尽管已筋疲力尽,但口中还念念不忘,述说着对刘备这个天父的忠贞。

    她们却不知道,接下来。她们将面临的是成千上万大楚男儿的征伐,她们要为所谓的信仰。所谓的忠诚,付出生命的代价。

    ……

    一连三天,楚军将士酒肉倭女,尽享欢乐。

    三天的休整后,颜良下令,大军扫荡四国岛,屠尽一切胆敢反抗的倭人。

    四国岛本为瀛州四岛之中,人口较少的一岛,其地不过四座大城,人口也不过十余万。

    前番一切,颜良大败倭军,杀敌近十万,几乎已将四国岛上的倭人,尽数的诛灭。

    接下来的战斗中,楚军便再没有遇上像样的抵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爱媛、香川、德岛和高知四城,全取四国岛。

    四国岛已攻陷,颜良便将大军集结于四国岛东部的香川城,准备由此处东渡海峡,直取大阪城。

    此时,福冈方面,甘宁统领的六万大军,尚在与山口城的张飞军,隔海对峙。

    四国一下,甘宁的主力军,反而成了偏师。

    颜遂是下令,将大批的军队从福冈调往香川,并将半数的舰队也随之调来,准备进行渡海作战。

    根据细作的报告,大阪城中有正规军不过两万,更无可用之将,颜良深信,没有了张飞保驾护航的刘备,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渡河强攻。

    四国失陷的消息,很快传往了大阪城,这让本就不安的刘备,更加雪上加霜。

    “怎么办,朕该怎么办才好,朕该怎么办才好啊。”刘备坐立不安,向着孙乾吼道。

    孙乾忙道:“陛下莫忧,四国岛虽已失陷,但这人民战争的力量,已经显露了出来,臣想陛下只要发动本州岛的倭民,尽聚于大阪城外,以人海战术必可阻挡颜贼横渡海峡,颜良渡不过海峡,对大阪城又能有什么威胁。”

    孙乾的话,给刘备吃了一剂定心丸,令他的情绪稍稍平伏了许多。

    “不错,你说得错,到了这个地步,朕也只有用人海战术,利用那些倭人的愚昧,来给朕做肉盾了。”刘备连连点头。

    他当即便以天父伊邪那岐的名义下旨,将本州岛东部的倭民,尽数集结往大阪一线。

    刘备集结数十万倭民,在大阪城外,筑起一道血肉的铁壁,以阻挡颜良的楚军渡过海峡。

    安顿完了一切,刘备的心思才稍稍安稳了几分,一空闲下来,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了卑弥呼的身影。

    想想卑弥呼那如雪的肌肤,刘备心中淫念悄然滋生,嘴角掠起一丝邪笑,便叫将卑弥呼传来相见。

    “上次让那倭女逃过一劫,这一回,朕一定不会放过你,嘿嘿~~“

    刘备心中盘算着好事,便叫摆下酒宴,倭女舞伎们起舞弄影,以营造出一副靡靡的场面来。

    酒足饭饱的刘备,已畅想着呆会如何肆虐卑弥呼之事,越想越得意,越想越急不可耐。

    “启禀陛下,那卑弥呼不见了?”

    等了半晌,刘备却等到了这样的回报,心情甚好的刘备,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满脸的惊怒。

    “卑弥呼哪里去了,什么叫不见了?”刘备急问道。

    “小人前往天照大神宫时,那卑弥呼就已不见,小的盘问了宫中的侍女,侍女说卑弥呼一早就已慰劳军士为名出宫,至今都没有回来。”

    听得这话,刘备的脑海之中,立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暗忖:“难道说,那贱人想要出逃不成?”

    不行,绝对不行!

    卑弥呼一逃,他刘备无法淫占不成,关键是卑弥呼代表着天照大神,虽无兵权,但因乃倭国土著出身,在倭民中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一旦她出逃了,势必会严重影响自己的号召力。

    “快,快发兵搜灭城内城外,一定要给朕搜出这个贱人!”刘备乱了阵脚,厉声大喝。

    一队队的汉军士卒,迅速的被派出宫入,前往大阪城内搜寻卑弥呼的下落。

    刘备这边心急火燎时,却不知,大阪城的海边,卑弥呼已经上了一艘小船,准备离岸而去。

    “主人啊,我们真的要离开大阪,去投奔那个颜良吗?”侍女忧虑的问道。

    卑弥呼重重的点了点头,咬牙恨恨道:“刘备根本不是伊邪那岐,他和那个张飞一样,都只是禽兽不如的强盗,我若还留在大阪,早晚会被刘备那禽兽玷污。”

    “可是,他们说那个颜良,也是个残暴的人啊。”侍女忧虑道。

    卑弥呼叹了一声:“事到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据说那颜良征伐咱们倭岛,只为了除掉刘备,我身为天照大神,对他自然有很大的帮助,他应该不会对我怎样,我便可以利用颜良,灭了刘备和张飞,然后再想方设法,把颜良也驱赶走,这样的话,我们倭国就能恢复往昔的平静了。”

    说罢,卑弥呼再无犹豫,下令小船离岸,向着海峡对岸的香川城驶去。

    ……

    香川城中,御帐中,颜良正凝视着倭岛地图,构思着将来的规划。

    颜良的目光深远,已不满足于灭了刘备,他已经在考虑灭倭之后,如何新设瀛州,再如何以瀛州为跳板,向着更遥远的海外发展。

    正自神思之际,周仓步入帐中,拱手道:“陛下,咱们在海边抓获一名倭女,那倭女自称乃是倭国天照大神转世,叫什么卑弥呼,她想要面见陛下。”

    卑弥呼!

    听到这三个字,颜良心头微微一动。

    根据锦衣卫的情报,颜良对倭国的了如指掌,他自然知道,当年张飞尚未征服倭国之前,这个卑弥呼才是倭国真正的统治者。

    后张飞来攻,卑弥呼抵挡不住,为求自保,却才奉张飞为须佐之男,自己退居为精神领袖。

    如今刘备冒充伊邪那岐,篡夺了倭国大权,这个卑弥呼理应在刘备的麾下,今却竟是渡过海峡,出人意料的来到了自己的地盘。

    卑弥呼的出现,着实令颜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传她前来吧,朕倒要看看,倭人奉为神灵的天照大神,是个什么模样。”颜良欣慰道。

    周仓领命而去,过不得多时,伴随着一阵香风,一名年不过三十的倭女,被士卒押解了进来。

    颜良俯视看去,却见那倭女生得是肌肤胜雪,姿容绝色,素面朝天的打扮,隐隐约约有几分淡漠如烟的气质。

    这样一名绝色美人,纵使放在中原,那也是可以与大小乔媲美的存在。

    “你就是卑弥呼?”颜良笑问道。

    卑弥呼微微一躬身,淡淡道:“我就是卑弥呼,倭国的天照大神转世。”

    “天照大神么,哼。”颜良冷笑了一声,“你这骗人的把戏,糊弄一下那些愚昧的倭人也就罢了,在朕面前还装神弄鬼,你是自讨没趣吗。”

    初一见面,颜良一语就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卑弥呼娇躯一震,如水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色。(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章 谁才是邪魔

    卑弥呼没有想到,中原竟人人都如此聪明,几十万倭民十几年都没看出自己这天照大神,乃是装神弄鬼,现在只要是个中原人,就都能随便看穿她的把戏。

    卑弥呼的心中,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看着一时沉默无言的卑弥呼,颜良冷冷道:“说吧,你不是在刘备手下么,怎么会想到来投奔朕。”

    颜良揭穿归揭穿,他对卑弥呼的前来投奔,还是怀有很强的好奇心的。

    “刘备是禽兽。”卑弥呼沉默了片刻,嘴巴里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颜良笑了,他看着卑弥呼那泛着丝丝羞意的脸庞,心中隐约已猜到了**分。

    想当初刘备在高句丽时,兽性大发,不知奸辱了高延优多少后妃,如今放着卑弥呼这么一个绝色美人,不起兽念才怪。

    “朕倒是想听听,刘备是怎么个禽兽法了。”颜良明智故问。

    卑弥呼脸畔顿生红晕,贝壳紧咬红唇,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饮。

    “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刘备那厮,应该强占了你的身体吧。”颜良揭穿了她的难言之饮。

    卑弥呼娇躯一震,脸畔晕色更重,神情一时间有些尴尬。

    “可惜啊,如此绝色的身体,却给刘备那糟老头子糟蹋了。”颜良心中暗叹。

    正可惜时,卑弥呼却轻声道:“刘备是想占有我,不过他却没能得逞。”

    “嗯?”颜良大感意外。

    卑弥呼便红着脸。强忍着羞耻,将当日殿中发生之事,不情不愿的道了出来。

    颜良这才知道。原来自是自己的奇袭长崎,搅了刘备的好事,间接的也让这卑弥呼保住了“贞节”。

    颜良听闻这卑弥呼乃圣女之躯,虽年近三十了,却还保持着冰清玉洁。

    如此诱人的身躯,既然没有被刘备糟蹋,那自然是更好。颜良就可以更加爽快的享用这冰清玉洁的身体。

    颜良可从不似刘备那么虚伪,面对卑弥呼这样的绝色女人,颜良焉能不占有的道理。

    不过。这个女人除了**之外,倒还有其他的用处,可以助颜良对付刘备那厮。

    神思飞转之下,颜良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逃避刘备这禽兽。才来投奔朕的吗。”

    话题,终于从那难以启齿上面移开。

    卑弥呼暗松一口气,忙道:“刘备禽兽不如,在我们倭国中为非作歹,我对他早恨之入骨,如今前来投奔陛下,就是想请陛下除掉刘备,还我倭国安平。”

    原来如此。

    这个卑弥呼。只怕就和当年的高上宫一样,想借自己之手除掉刘备。重新夺回倭国的权力,然后再反咬一口,把大楚驱逐出倭岛。

    卑弥呼这等化外之民,智谋又能有多少,她的那点小心思,焉能瞒得过颜良的眼睛。

    “哼,你想利用朕,大概却不知道,朕早已决定将你倭人灭尽吧。”

    颜良心中冷笑,嘴上却道:“你想让朕帮你除掉刘备,那你就得为朕做一些事才行。”

    “陛下要我做什么?”卑弥呼问道。

    颜良道:“朕要你以所谓天照大神的身份,向诸岛倭人揭穿刘备的真面目,把他从伊鸦那岐的位子上拉下来,要那些倭人,不要再为刘备所骗,盲目的为刘备赴死,你可做得到吗?”

    颜良当然不怕倭人,但刘备利用倭人的狂热,在大阪水港聚集了数十万的倭民,充当他的肉盾。

    有了这规模空前的肉盾,颜良的大军若想攻上大阪城,难度自然极大。

    如今幸有卑弥呼来投奔,颜良灵机一动,就要利用卑弥呼“天照大神”的身份,来揭穿刘备的真面目,瓦解倭人对他的狂热信仰。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卑弥呼满口答应。

    颜良点点头,摆手道:“来人,送这位倭国女王去休息吧,记得,要好生款待,不得怠慢。”

    颜良很有礼的将卑弥呼请了出去。

    出得大帐,卑弥呼暗松一口气,心忖:“这颜良眼神充满邪意,看来也非是善类,看来我利用完他后,还得想一个妥善的抽身之计才是……”

    卑弥呼哪里想到,她的心思已全在颜良的掌控之中,颜良只等着利用她对付完了刘备,然后再好好炮制她。

    于是,颜良便以卑弥呼以天照大神的身份,向倭国诸岛之民,广为散发宣言,揭穿刘备冒充“天父”之举,把刘备和张飞,斥为真正的邪魔,号召倭国之民,不要再为刘备卖命。

    卑弥呼的宣言,由锦衣卫掌控的细作网络,很快就散布往了倭国各,立时就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卑弥呼那可是倭国土生土长的天照大神,这十余年间所建立的威信,远非刘备和张飞可比。

    刘备和张飞之所以能有伊邪那岐,还有须佐之男的身份,骗取倭民对他们的效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卑弥呼的承认。

    如今,卑弥呼忽然逃出了大阪城,向全岛倭民宣布,刘备和张飞乃是冒充的大神,这对倭人的精神世界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数日之内,倭人对刘备的狂热和信仰,就产生了空前的动摇。

    信仰一动摇,精神一瓦解,那些聚集在大阪城外,准备用血肉之躯,保卫刘备的倭民,很快便纷纷散去。

    紧接着,诸岛各城中,那些正往大阪赶来的倭民,也在此连锁反应之下,纷纷打道回府,不愿再为刘备卖命。

    甚至,大阪城中的倭民,还发生了几起暴乱,要驱赶刘备这个“伪天父”。

    在此浩浩荡荡的反对浪潮中,刘备这个天父无论做出如何的回击,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失去了卑弥呼的支持,倭人几乎都不再相信刘备的谎言。

    现在的刘备,只能靠着他的威胁和暴力,来统治倭国诸城,却无法再从精神上,诱骗那些倭人,为他狂热的赴死。

    大阪城中,刘备面对这般形势,已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都是你出的主意,什么打一场人民战争,现在呢,那些该死的倭人,统统都跑光了,朕拿什么来应对颜贼的进攻?”刘备没好气的冲着孙乾大吼。

    孙乾苦着脸道:“臣也没想到,那卑弥呼好端端的,为何会叛逃往颜贼那里,那些倭人听信她的妖言,才会自行散去。”

    一提此事,刘备气急败坏的脸上,悄然掠过一丝尴尬。

    孙乾当然不会知道,卑弥呼是忍受不了刘备的兽行欺压,却才会冒险逃出大阪城,逃往颜良那里。

    “这贱人,枉朕待她如女儿一般,她竟然敢背叛于朕,实在是可恨!”刘备愤愤的骂道。

    刘备当然不会傻到,将卑弥呼出逃的原因,告诉孙乾。

    虽说刘备现在仁义嘴脸已全无,臣下们也知道他变成了一个好色成性之徒,但强占名义上的女儿,致命国家陷入陷境这种丑事,刘备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速速从山口城抽调兵马,调翼德将军回大阪抵御颜贼了。”孙乾进言道。

    张飞一从山口调走,楚军的北路军,就有可以从山口攻入本州岛,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刘备别无办法,也只能以守住大阪城为重了。

    长叹一声,刘备无奈的一挥手:“罢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速派人往山口城,调翼德回来吧。”

    一骑斥候,带着刘备的旨意,离开大阪,飞奔往山口城去。

    ……

    山口城中,张飞尚在军府中豪饮。

    与其说是豪饮,倒不如说是在借酒销愁。

    九州岛、四国岛相继失守,楚军威胁大阪,诸般不利的局面,让张飞整个人都陷入了消沉之中。

    想当年,瀛州在他张飞手中,可谓固若金汤,张飞就算作梦也没有想到,颜良有一日能以大军攻上倭岛。

    可是现在,自从刘备接掌瀛州后,自己苦心经营之地,区区一月之内,就丧失了四岛中的两岛,形势之严峻,已到了快要无法收拾的地步。

    而他张飞呢,原本手握着一州军政大权,眼下,却莫名其妙的被刘备夺了权,再次沦落成刘备的走狗。

    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刘备呢,却还提防着他,连他的儿子张苞,也不肯叫随军而行。

    现在的张飞,已渐渐开始意识到,自己似乎再次被刘备的谎言蒙蔽。

    啪啪啪!

    殿外处,鞭笞声和求饶声,正不绝于耳,那是张飞麾下的大将张达,正在受鞭刑。

    汹酒成性的张飞,每每酒劲发作,心情就极是暴戾,手下部将稍有不合他心意的,就会遭到他的鞭刑。

    张达只是因为迟来一步,向张飞汇报军情,就被张飞下令鞭打三十鞭。

    一片惨烈声中,刘备的信使不安的步入殿中,拱手道:“大将军,陛下有令,命大将军速率兵马,前往大阪城驰援,以阻挡楚军渡海进攻都城。”

    回援大阪!

    张飞身形蓦的一震,猛的站了起来,冲着那信使吼道:“回援你娘个腚,你回去告诉刘玄德,他不信任我张飞,就不要再让我替他卖命,我已经厌烦了他无休止的谎言了!”

    此言一出,信使还有在场的张飞部将,无不神色惊变。(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最后的仇人

    众人都傻眼了,那信使更是傻到僵在那里,不知如何以应。

    张飞那一番言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这要是放在太平盛世,直接诛灭九族也不为过。

    虽说现在刘备落魄了,但张飞的儿子,好歹还握在刘备手里,张飞这般大放逆言,岂非是打算跟刘备翻脸,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了。

    张飞大吼过后,举起酒坛子,又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这时,那范疆忙是讪讪笑道:“大将军是喝醉了,天使大人也往官舍休息吧,待大将军醒了之后,再来传旨不迟。”

    范疆赶紧打发人将信使送走。

    看着酒气熏熏的张飞,琢磨着张飞方才的那番话,范疆的心头,隐约已酝酿起了一个念头。

    ……

    醉了整整半日,黄昏时分,张飞终于醒过来了。

    这时,那范疆才敢上前,将白日是天使前来传旨,以及张飞如何大骂刘备之事,道与了张飞。

    张飞听罢,不禁神色大变,惊叫道:“本将真是这么说的?”

    “末将焉敢信口胡言。”范疆忙道。

    “哎呀,都是喝糊涂了,我怎能对天子如此不敬。”张飞大感后悔,连连拍打自己的脑壳。

    看着自责的张飞,范疆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道:“大将军啊,恕小人直言,其实到了这般地步,楚军攻陷漉州已成定局,只凭咱们这点兵力。根本是挡不住的,既然大将军已看清了天子,倒不如……”

    “放屁!”

    范疆本以为张飞先前口出怨言。乃是心生了背弃刘备之心,范疆想要保存性命,就想趁机劝张飞归降颜良。

    岂料话未言尽,却给张飞一声喝断。

    “天子纵有千般错,,那也是本将的义兄,至于瀛州。本将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誓死而战,绝不会服输!”张飞陡然肃厉。慷慨而言。

    范疆吓了一跳,下边劝降的话,便不敢再说出口,他更是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出口。否则给张飞听到,只怕一怒之下,当场宰了自己也有可能。

    张飞当即下令,立刻抽一万兵马,由他率领,前往大阪城还援。

    军令下去,张飞又向范疆道:“本将走后,留你率一万兵马守山口。本将不在的这些时候,你若是失了山口城。本将就把他大卸八块,你听明白了没有!”

    面对张飞凶狠的军令,范疆心中愈寒,却不敢不从,赶忙道:“大将军放心,末将必誓死守城。”

    “这才像话。”张飞微微点头,却又喝道:“既是如此,那你不滚出去准备,还在这里愣站着做什么。”

    “是是,末将这就是去准备,末将告退。”范疆碰了满脸的灰,战战兢兢的应诺,赶紧退了下去。

    退往殿外,四下无人时,范疆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想起张飞那恶狠狠态度,暗暗咬牙,一股阴冷的怨意,从眼眸中悄然闪过。

    ……

    张飞率军的消息,很快就有细作,以加急的快报,报往了四国岛的颜良。

    收到这一情报,颜良当即下令,命全军准备横渡海峡,赶在张飞的大军回防大阪城之前,先行攻下大阪城。

    是日,颜良在帐中与诸将议事,敲定明日大军渡海之事。

    议事完毕,诸将散尽,各作准备。

    颜良刚想歇会,周仓却来报,言是吕玲绮押送粮草来到大营了。

    “玲绮来了?”颜良有点惊讶,便叫将她宣入。

    自打攻陷河北后,颜良历次出征,就鲜有让吕玲绮随征,毕竟她只是一个女儿家,长年累月的风里来血里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此番颜良伐倭,便叫吕玲绮留在邺京留守,却不想,她竟然会不远万里,出现在了伐倭的前线。

    颜良只惊讶了一瞬,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此来的用意。

    未久,帐帘掀起,吕玲绮步入了帐中。

    还是那绝世的容颜,还是那巾帼飒爽的风姿,只是,那惊艳的脸庞间,已添了几丝岁月的痕迹。

    “琦绮拜见皇兄。”吕玲绮伏首见礼。

    颜良亲身将她扶起,笑道:“玲绮啊,你是怎么来到瀛州的?”

    吕玲绮浅浅一笑:“我是跟着运粮的船队,从扬州出发,浮海赶来这里的。”

    “你不远万里赶到这里,恐怕是为了亲手杀了你最后的仇人吧。”颜良感叹道。

    吕玲绮神色微微一动,点头道:“知玲绮者,唯有皇兄,不错,玲绮就是冲着那大耳贼来的。”

    果然如此。

    当年吕布之死,虽是曹操亲口下令诛杀,但也有刘备从旁鼓劝的份,对吕玲绮来说,曹操是她杀父的第一号仇人,而刘备则是她的第二号仇人。

    如今曹操已死多年,就剩下了一个大耳贼刘备,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最后逃到了倭岛,再无他处可逃。

    这最后的仇人,吕玲绮自是无论如何也要亲手斩杀。

    “也罢,不杀大耳贼,你心中的怨气难消,以后的人生还很长,总是活在仇恨之中,也不是办法,这一次,为兄就帮你了解了这段仇恨吧。”颜良郑重的许下诺言。

    吕玲绮大喜,忙感激道:“多谢皇兄成全。”

    当下,颜良便将明日渡海作战的计划,向吕玲绮道明,并给她安排了先锋的任务。

    吕玲绮战意浓浓,已恨不得插翅飞过那道海峡,直取刘备的项上人头。

    一中午的畅谈,不觉已近黄昏,颜良便打算在帐中设下小宴,为义妹接风洗尘,饱餐一顿后,明日大开杀戒。

    正当这时,周仓却急急入帐,神色凝重道:“陛下,海上的斥候船传回急报,一股大风暴似乎正向倭岛这边逼近,只怕最迟今晚就会袭卷瀛州。”

    大风暴!

    颜良吃了一惊,急是出帐,策马飞奔直抵海岸。

    驻足远望,果然见东南方向的天际,乌云密布,大片的黑云似乎正向这边逼近。

    颜良眉头暗暗一皱,喃喃道:“看起来,一场大风暴的确在逼近呀。”

    颜良深知瀛州乃岛国,浮海东征,必须要对海上而来的风暴,非常的注意。

    曾经历史上,蒙古军队远征倭国,就是因为不重视气象观察,结果给一场大风暴摧毁了整个舰队,使灭倭的企图化为泡影。

    颜良熟知历史,自然不会重蹈蒙古军队的覆辙。

    故颜良此番征伐,特别挑选了不易发生风暴的季节,并且广派出斥候船,随时观察海上方圆几百里范围的天气状况。

    眼下颜良聚兵于四国,观察气象的斥候船,就已分布于四岛东南几百里的距离,所以才能提前发出风暴逼近的信号。

    见得颜良神情凝重,吕玲绮奇道:“皇兄,不就是一场大风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吕玲绮是个正宗的“旱鸭子”,当然不会懂得海上之事。

    “妹妹你有所不知,海上的风暴可比陆上不同,这海上的大风暴刮起来,有时候连大船都能掀翻,朕要是不加注意,盲目用兵,这数万大军,有可能眨眼之间,就被大风暴摧毁。”颜良很郑重道。

    “竟有这样厉害。”吕玲绮惊得咋舌。

    颜良点点头,叹道:“看来即刻横渡海峡的作战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先看看这场风暴,会不会刮到这里再说吧。”

    颜良再无多言,拨马还营。

    回往御营,颜良立刻下达旨意,命诸船立刻归港避风,并命诸营将士坚固营垒,准备应对大风暴的袭侵。

    同时,颜良又派人飞马赶往福冈一带,命甘宁所部也按兵不动,以避风暴。

    于是乎,一夜之间,各条战线的楚军,都偃旗息鼓,龟缩在营中按兵不动。

    颜良则在御帐中,点起了炉子,喝起了吕玲绮从大陆带来的好酒,坐等着这场风暴会不会到来。

    一本酒下肚,颜良啧啧赞道:“说到底,还是咱们大楚的酒好喝啊,倭人的酒,简直不堪入喉。”

    “玲绮就知道陛下念着这一口,所以这次前来,特意带了邺京酿的好酒。”吕玲绮笑说着,又给颜良斟上一杯,自己也饮下一杯。

    香颈缓缓蠕动,丝丝美酒入喉,酒下肚,吕玲绮的脸畔,泛起了丝丝晕色。

    那飞红之色,衬得吕玲绮的面容,更加的娇艳动人。

    颜良酒意微熏,看着那美艳的脸蛋,心头不禁微微一动,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忍不住抬起手,轻抚着吕玲绮的脸庞,怜惜的叹道:“玲绮啊,为兄忙于征战四方,许久未曾见你,你瘦了呢。”

    宽厚的手掌轻抚着脸庞,那掌心的暖度,这忽然间的亲密温存,让吕玲绮心中悸动起来,脸庞的霞色,更加的浓重了几分。

    刚烈飒爽的吕玲绮,此刻竟是暗生丝丝羞意。

    她却没有如平常女儿家那般羞怯,反是伸出手儿来,将颜良的手掌按住,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磨动,闭上眼,享受着颜良手心的温度。

    颜良看着吕玲绮这柔情如水的样子,心中欲加的悸动,一股热火正从心底焚起。

    大帐中的气氛,一时间甚是暧昧。

    便在这时,头顶的帐篷,忽然间“哗哗”的响动起来,呼呼的风声骤然而起。

    那丝丝钻入的无形之风,将帐中的火盆,吹得是噼剥作响。

    这大风暴,还是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刘备,你的好运到头了

    颜良收起了手,起身掀起帐帏,走了出去。

    呼呼的夜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丝丝海水,扑打着颜良的脸庞,打在嘴时,全是咸咸的味道。

    颜良抬头看去,借着营盘中的火光,只见大片翻滚的黑云,盘聚在黑漆漆的夜空中。

    营盘中不少扎得不够紧的帐篷,都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甚至有几面大旗的旗杆,竟是生生的被狂风吹折。

    “陛下料事如神,这大风暴真的来了。”周仓顶着风叫道。

    颜良一派镇定,摆手道:“传令下去,诸军不要慌张,把旗帜该收的就收,帐篷统统都扎紧,战船千万不得出港,违者以抗旨论处。”

    “诺!”周仓大声一应,赶忙去传达旨意。

    狂风肆虐,将颜良的酒意吹散,先前心底升起的那份念火,也荡然无存。

    吕玲绮也从晕羞中回过神来,她走出帐来,看着颜良那伟岸的身躯,再伸手感受那漫卷的狂风,眉宇间流露出了遗憾之色。

    “唉,这场风暴,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

    大阪城,皇宫。

    昏暗的大殿中,刘备正来回踱步,灰暗苍老的脸上,尽是焦虑不安。

    脚步声响起,刘备猛然回头,却见孙乾步入殿中。

    “翼德的援军,可到了吗?”刘备迫不及待的问道。

    孙乾摇了摇头,苦着脸道:“翼德将军的兵马还在半道上。至少还得三天时间,才能赶到大阪城。”

    “三天!”刘备惊呼一声,眉头挤出了一道“川”字的深纹。

    倭民皆已散尽。对岸的楚军蠢蠢欲动,只怕最迟明日就会发动渡海作战。

    没有张飞的坐镇,只靠区区两万汉倭杂兵组成的军队,刘备凭什么挡住楚军的抢滩强攻。

    刘备的救命稻草,全都寄托在了张飞的身上,今听闻张飞还有三天的路程,他如何能不惊诧。

    “颜贼明天就可能进攻。怎么办,朕该怎么办?”刘备厮歇底里的冲着孙乾大叫。

    孙乾苦着一张脸,满脸无奈。以他的智谋,又焉能想出什么应对之计。

    或者说,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纵使是诸葛亮复生。只怕也无计可施。

    孙乾的回答。令刘备愈加的绝望,他几乎有种要抱头撞地的冲动。

    正痛苦无助之时,忽然间,殿外传来了“叮铃铃”的响声。

    那是风吹檐角铜铃发出的响起。

    外面,起风了。

    痛苦的刘备,身形猛然一震,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几步奔往了殿外。

    他抬头望天。但见头顶黑云翻滚,一股股的狂风。正从海面上扫过,冲上海岸,扫刮着整座大阪城。

    那扫刮而来的狂风,甚至连刘备头顶的皇冠,都刮到树立不稳。

    风中,更是含着丝丝海水的咸味。

    一场大风暴,似乎在不经意间,就这么刮来了。

    刘备盯着这风云变化的天象,愣怔了半晌,猛然间嘴角咧开,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刘备双手高举,乱抓着那虚空的风流,整个人笑到几如癫狂一般。

    看着刘备那癫狂的样子,孙乾满脸惊愕,呆呆的定在那里不知所以。

    愣痴了半晌,孙乾猛然间也省悟过后,一张老脸上,顿时也涌起了无尽的惊喜。

    大风暴一来,海浪狂卷,成了最强大的屏障,楚军若是敢不要命的横渡海峡,必将全军覆没。

    这样的话,颜良只能选择龟缩在港口中,放弃明日渡海作战的企图,这一场风暴,便为张飞率军及时赶到,赢得了足够的时间。

    可以说,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救了刘备一命。

    “哈哈,上天果然还是眷顾我刘备,颜良啊颜良,你的美梦破灭了吧,哈哈~~”

    刘备的狂笑声,随风而去,回荡在皇宫之中。

    狂风愈烈,当天晚上,一场大风暴,挟着漫天大雨,登陆了倭岛。

    狂风卷起的海浪,足有数丈之高,在这样的大浪面前,即使是大楚最优良的海船,只怕也会被掀翻。

    海浪滔天,楚军的渡海作战,当然只能作罢。

    雨势滔滔滔,使得倭岛各地道路泥泞,为楚军的粮草运输,也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同样也延缓了楚军的进攻。

    暴风雨持续了三天之久,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张飞昼夜兼程,及时的赶往了大阪城,充实了大阪的防御实力。

    张飞的到来,给刘备吃了一颗定心丸,本是处于焦虑绝望中的刘备,又重新的看到了希望。

    ……

    山口城。

    雨依旧在下,从东面而来的暴风雨,抵达这里时,已经减弱了许多。

    就算如此,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海峡两岸的楚汉军队,仍旧无法发动任何军事行动,都只能龟缩各自的军帐中,以避风雨。

    那一座昏间的军帐中,张达趴在榻上,哭丧着一张脸,不时的长长叹息。

    自打前番受了张飞一顿鞭笞,张达被打得是屁股开花,如今过去了数天,却只能每日趴在榻上,稍稍一动就牵扯得伤口痛不欲生。

    帐帘掀起,范疆步入了帐中。

    张达刚是范疆,强颜一笑:“范兄来啦,自己坐吧,我这屁股开了花,不方便下床,就不召呼你了。”

    范疆也不介意,随意的跪坐下来,看着形容狼狈的张达,不禁叹道:“张兄你只不是稍晚了一步,就遭此重刑,兄弟我心里边实在为你鸣不平啊。”

    “唉。”张达叹了一声,“大将军如此暴戾。我那日正好撞在了他气头上,挨这么顿打也算是倒霉了。”

    范疆冷哼了一声,愤愤道:“你我跟随他多年。不知挨了他多少次刑罚,前番我好心提醒他,却又被他骂了一顿,我真是受够了。”

    二人见四下无人,便将张飞大骂了一通,历数了张飞这些年对他们的“虐待”。

    骂了半晌后,那范疆气不过。猛的拍案道:“罢了,张飞不仁,也别怪咱们不义。如今大楚兵临倭国,张飞覆没在即,咱们岂能为他陪葬,我已决意率山口之兵归降大楚。兄弟。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叛国,降敌!?

    张达大吃一惊,激动的从榻上一跃而起,伤口被牵动的剧痛竟然也顾不得。

    “范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话若是给大将军听去,还不当场抽死你吗。”张达惊恐道。

    张达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我敢说出这话。就已决心投奔大楚,他张飞现在远在大阪。此间之兵尽归我们所有,他能奈我何。”

    张达沉寂了下来,默然不语。

    范疆上前一步,正色道:“兄弟,你我跟随张飞十余载,可谓忠心耿耿,可那姓张的这十余年间却是怎么对我们的,他根本就把我们当作牛马来看,一生气就对我们又打又骂,这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主子,难道你真傻到要为他陪葬不成?”

    张达身形一震,脑海之中,诸般不堪的记忆浮现。

    十余年间,他被张飞一次又一次鞭笞,棍棒相加,一次又一次恶语训斥的画面,一一的从眼前流过。

    每一次的屈辱,就仿佛一股火焰,焚烧着他的胸膛。

    片刻后,张达已是怒焰填胸,愤恨到了极点。

    “范兄说得是,张飞这个残暴的家伙,我早就受够他了,他打了我张达十余年,今天,我就痛痛快快,狠狠的扇他一记耳光。”张达慷慨决然的叫道。

    范疆见说服了张达,欣喜万分,二人当场击掌为誓,决心背叛张飞,归降大楚。

    ……

    香川城。

    云形雾散,骤雨渐息。

    刮了几天的大风暴,终于过去,万道阳光破开云层,将黄昏的大地,染上了一层金黄。

    御帐中,颜良闲坐在那里,与诸将商议着渡海作战的计划。

    “据我们锦衣卫细作的回报,大风暴降临后没多久,张飞就率一万多兵马,赶到了大阪水港驻防,现下大阪一线的敌军,已达到了三万之众。”马谡汇报着对岸最新的情报。

    “多出一万兵马倒不足为惧,只是张飞此人极有些能耐,有他统帅敌军,对我军来说,便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了。”吕蒙顾虑道。

    颜良审视着地图,暗想刘备这厮运气还真是不错,眼看着就要大祸临头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却又救了他一命。

    “哼,朕就不信,刘备这厮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丸都一战让他逃走,我就不信大阪一战,还能让他渡一劫!”颜良猛的拍案,怒骂道。

    话音方落,周仓急入,拱手将一书递上:“启禀陛下,甘兴霸将军有十万紧急奏报送到。”

    甘宁么,他现在统帅的北路军,乃是偏师,又能有什么紧急之事。

    颜良并未太在意,只将书信接下,翻开来粗粗扫了一眼。

    这粗粗的一眼不要紧,颜良却是蓦的精神大震,再仔细一扫,不禁放声狂笑起来。

    “张飞啊张飞,你慢怠自己的部下,这回终于让你付出了致命的代价了吧。”颜良讽刺的狂笑着,将那份奏报,丢给了众臣。

    惊奇不解的诸将,赶忙将那甘宁的奏报接下,细细一看,众人也不无惊喜万分。

    甘宁在奏报中称,张飞部将范疆和张达,已率军投降,甘宁的大军现下已兵不血刃,横渡海峡,收取了山口城,正式将大楚的战旗,插在了本州岛上。(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逼你决战

    山口城,就这样莫名其妙,如天降横财一般,到手了吗?

    诸将们彼此互望,难抑惊喜之情,一时间都似无法接受这意外之喜一般。

    颜良却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早有所料一般。

    因为他知道,历史上的张飞,就素来慢怠部下,汹酒成性的他,一喝多了就对部下施以酷刑。

    范疆和张达乃是张飞的老部下,历史上,此二人就是因为不堪忍受张飞折磨,赶在夷陵之战前,杀了张飞,携其首级献给了孙权。

    可以说,张飞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完全是他自作孽,活该。

    如今,张达和范疆,虽没有杀张飞,却将山口城拱手献出,使楚军可以不费灰吹之力,就能登陆本州岛,这也算得上是殊途同归了。

    “刘备自以为把张飞调到大阪,就能阻挡朕从四国攻上本州,却万没想到,另一面的山口城,却莫名其妙的失陷吧,哈哈,这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啊。”

    颜良兴奋万分,当即下旨,对范疆和张达二人予以重赏,以表彰他们的献降之功。

    同时,颜良又留吕蒙率一万兵马,在香川城驻守,佯作大军将要渡海峡攻强攻大阪城的假象。

    颜良本人,却是亲率五万大军,由四国岛转往九州岛,再由九州登陆山口,从西面攻入本州岛。

    五万大军,昼夜疾行,不数日间。就在凌统海军的掩护下,顺利的登陆了本州岛。

    九万大军,浩浩荡荡横渡海峡。进入了山口要塞。

    御帐中,颜良亲自召见了范疆和张达二人,并设宴来表彰二人。

    宴席之上,颜良对这二将是大加赞赏,亲切的安慰,厚待程度,令范张二将简直受宠若惊。

    他二人虽迫不得已。投降了颜良,但颜良暴君的名号,却令他们担心吊胆。始终害怕颜良看不起他们,一刀宰了。

    谁曾料想,颜良竟对他们这般厚待,这如何能不叫二将感到喜出望外。

    凭心而论。范疆和张达二人。武艺和军事才华,都十分的平庸,甚至连四流五流都算不上,在名将如云的颜良阵营中,他二人实在是微不足道。

    颜良对这样两个小人物,却充满了同情,不光是他二人,还是历史上的那个傅士仁。也是一样。

    曾经历史上,傅士仁受不了关羽的压迫。归顺东吴,使得吕蒙白衣袭荆州功成。

    至于张范二将,则忍受不了张飞的汹酒鞭笞,杀了张飞归顺东吴。

    演义之中,这三将被描述成了背主的小人,但在颜良看来,真正的小人,却是关羽和张飞两兄弟。

    若非关张二人一个傲慢自大,一个暴戾成性,轻视压迫下属,那三将又焉能愤起反抗,背弃关张二人。

    面对颜良的厚待,范张二将感激涕零,对颜良是感恩戴德,大表忠心,皆称愿为颜良赴汤滔火,肝脑涂地。

    当下,二将便将本州各地的风土人情,军事布防等情况,毫无保留的统统都如实向颜良透露了出来。

    颜良大军兵不血刃的攻取了山口城,本就上尽了上风,如今再详知本州敌军的布防详情,更是锦上添花。

    颜良当即下令,以甘宁为先锋,统帅三万精兵先行,颜良自率六万大军随后,长驱直入,自西向东,一路向着大阪城杀去。

    大楚的雄兵所向披靡,数日间,连破岛根、广岛、鸟取数城,兵锋直逼大阪。

    ……

    大阪城中,刘备尚在他的皇宫中,淫辱着那些倭女。

    刘备想强占卑弥呼不成,让卑弥呼逃出了大阪,投奔颜良,盛怒之下的刘备,便将怒火全部都撒在了卑弥呼留下的侍女身上。

    张飞回归大阪,让刘备稍稍宽下了心,大风暴后的几天时间里,刘备一直都在轮番的奸辱着那些倭人婢女。

    这日傍晚,满身酒气的刘备,脱得赤条条的,正在宫中肆意淫行。

    刘备不光是奸辱,而且还染上了奇特的嗜号,喜欢将那些倭女们剥光了身子,赤条条的吊在宫殿中,然后刘备就可以一边饮酒,一边用鞭子狠狠的抽击那些侍女。

    刘备鞭打得累了,又会奸辱侍女,以为休息。

    大殿中,侍女呻吟声,还有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令人毛骨悚然。

    又一名赤条条,鲜血淋漓的侍女被抬了出去,已是奄奄一息,怕是快要不行了。

    殿外的那些士卒,看得都是暗自叹息。

    忽然间,孙乾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奔上了大殿,吵着要见刘备。

    “孙大人,陛下正在里面那个呢,这个时候,大人还是不要打扰陛下雅兴才好。”守门士卒道。

    “天都塌下来了,还雅兴个屁,给我让开!”,孙乾大喝一声,一把将侍卒推开,闯入了大殿中。

    一入大殿,眼前这一幕残忍,**的画面,却把个孙乾给看傻了。

    尽管孙乾早知刘备性情大变,把个宫中弄得污秽不堪,但当他亲眼看到,刘备那兽乱的场面时,精神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眼前这野兽,真的是当年那个仁义之名满天下的大汉皇叔吗?

    孙乾的脑海,蓦然间闪过了这样一道巨大的问号。

    正自征伐的刘备,眼见孙乾闯入,不禁大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不经通传就敢闯入,体统何在!”

    刘备这一喝,立时将孙乾喝醒,孙乾身形剧震,方始缓过了神来。

    他忙是低头不敢正视,拱手颤声道:“臣非是有意冒犯,只是有十万紧急军情要报,陛下,镇守山口城的范疆和张达二将,已率军叛国投敌,颜良大军现已登陆本州,正向着大阪城杀来呀。”

    一道惊雷,当头轰下。

    震惊到极点的刘备,霎时间僵硬在了那里,那深入花府的胯下之物,瞬间也软成了一条蚯蚓。

    二将投降,山口失守,楚军登陆本州……

    这一连串的消息,如泰山压顶一般降下,直把个刘备轰得头晕目眩,几将窒息。

    刘备一屁股坐倒于地,就那么赤条条的敞开裤裆坐在那里,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如同被绞索勒住了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孙乾看着刘备那般狼狈,那般污秽,那般不堪入目的形容,侧目不愿正视,暗自连连的叹息。

    大口的喘了半晌的刘备,终于喘过了一口气,方始意识到了自己这不堪的形容。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将依然蹶着屁股,伏在那里哭泣的倭女,一脚踢了下去。

    “把她们统统杀,都给朕杀光。”恼羞惊怒的刘备,发疯似的怒吼。

    殿外那些士卒不敢不从,只能将那些哭泣的倭女,统统都拖将走,就地斩杀。

    孙乾看着发狂的刘备,心神恐怖,却不敢出言情相劝,只能看着刘备发疯。

    “把张飞给朕传来。”刘备又大吼道。

    一骑信使疾驰而去,前往海港大营,前去宣正在巡视的张飞入宫面圣。

    张飞不知耽搁,只得放下眼前的军务,匆匆忙忙的赶往宫中。

    此时的刘备,已经收拾了行头,穿好衣服,满脸铁青坐着那里,一副举师问罪的怒容。

    张飞一入殿,还未及参拜时,刘备都冲着他怒吼道:“你是怎么带兵的,张达和范疆二人叛国投敌,楚贼已经不费灰吹之力登陆本州岛,正从陆上向大阪城杀来了。”

    不明所已的张飞,愣怔了片刻,蓦然间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整个人也是剧烈一颤,精神受到了重大的冲击。

    “怎么可能,张达和范疆两将,焉能背叛我!”张飞难以置信。

    一旁的孙乾,苦着脸叹道:“此事千真万确,颜贼的大军已攻陷了广岛,报急的快报正雪片般的飞来,颜贼亲统大军,正向大阪城杀来啊。”

    张飞的心头,如遭重锤一般,一股气愤之极的老血,几乎要破腔喷出。

    惊怒的张飞,扯着嗓子大骂道:“张达,范疆二贼,我待他们不薄,他们竟然敢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背叛国家,可恨,可恨啊~~”

    张飞如怨妇一般大骂,俨然已忘记了,当初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拳打脚踢,鞭笞棒击他的两个部将。

    或者说,范疆和张达来说,就如同他的儿子一般,老子打儿子乃是天经地义,儿子背叛老子,就是大逆不道。

    “张翼德啊张翼德,枉你为一代名将,却连麾下几名部将都管不住,这张范二人心怀叛意,你竟毫无觉察,还将山口城大权交给他们,你真是误了朕大事,误了大汉社稷江山啊。”

    刘备怒不可遏之下,已是撕破了兄弟情谊的虚伪嘴脸,对张飞大加埋怨指责。

    张飞又气又羞,憋得是脸红脖子粗,面对刘备的谩骂指责,他只能僵在那里,含恨承受。

    刘备骂了一会,怒气方消,又没好气的叫道:“如今颜贼大军长驱直入,正向大阪城杀奔而来,这一切恶果,都是你一手造成,你倒给朕说说,朕该如何应对。”

    刘备这般言语,好似刘备沦落到如今地步,全是张飞一手造成的似的。

    张飞心中又悲伤,又愤怒,一肚子的气憋之不住,厉声叫道:“陛下不必再说了,事到如今,已没有后路可退,我张飞愿率全军,与那颜良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张飞的最后一战

    决一死战?

    听到这四个字,刘备身形剧烈一震,整个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我军只有不到三万兵马,军心士气又严重受挫,如何能与颜贼决一死战呀?”孙乾哭腔着反对道。

    张飞咬着牙,沉声道:“颜贼登陆本州之兵,最多不过**万,我军集结三万兵马,若抱定必死决心,拼死一战,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一线希望,倘若给颜贼杀至大阪下,将我们团团包围,那个时候,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那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啊。”

    所有人都沉默了,刘备也沉默了下来,不再癫狂的埋怨张飞。

    刘备深深的知道,张飞的话一点没错,大阪城是他最后的希望,一旦大阪城失陷,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往昔时,他可以从邺城逃往蓟城,从蓟城逃往辽东,从辽东逃往丸都,再从丸都逃往大阪。

    现在呢,离开了大阪城,他还能逃往哪里,从瀛州再往东,就是茫茫无际,不知名的大洋,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过有人迹的出现。

    他刘备若是再逃,就只能逃进那大洋里去喂鱼了。

    生死存亡,全在大阪城的得失。

    正如张飞所说,野外决战,或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令楚军围城完毕,那他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

    黎阳、邺城,丸都的先例历历在目,何况是一座大阪城。

    “翼德。你真的有把握,打胜这一仗吗?”刘备终于开口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望。

    张飞却摇了摇头。默默道:“若说把握,也只是一线而已,臣只能竭尽全力,拼死一战,至于能否成功,还要看天意了。”

    素来勇武自信的张飞,这一刻也没有了必胜的信念。

    毕竟。他们要面对的可是横扫天下的颜良,还有其亲自率领的九万精锐楚军。

    如此强大的实力,就算张飞率领的是同等数量的汉军。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是三万汉倭拼凑起来的杂牌军。

    自信如张飞,此时已彻底的承认,颜良已然凌驾于他之上。为当世第一的传说存在。

    刘备神色黯然下来。灰头土脸,闷声不语,暗暗计算权衡着利憋。

    他的心中,一股绝望的情绪,正在疯狂的弥漫,他计算了半天却发现,除了张飞所说的决一死战外,自己竟然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算。

    张飞和孙乾。目光都望向了刘备,等着刘备抉择。

    “看来除了决战。已没有别的办法,可是,我若将兵马尽数交给他,他若是临阵之机,突然背叛了朕,却当如何是好?”

    刘备瞟了张飞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猜疑。

    沉默半晌,刘备长长的叹了口气,灰暗的脸庞间,艰难的聚起了几分决然。

    他缓缓的站起身,沉声道:“罢了,颜贼逼人太甚,朕既无路可走,便与翼德你并肩上杀场,兄弟齐心,和那颜贼决一死战!”

    刘备慷慨决然,好似恢复了当年三英战吕布时的万丈豪情,又好似在危难的关头,终于又对张飞恢复了当年的兄弟之情。

    张飞大受震愤,眼中瞬间热泪盈眶,拱手道:“飞誓与大哥并肩一战,同生共死!”

    刘备重重点头,眼中对张飞一片信任之意,心中却暗忖:“这一仗,也只有我亲自上战场,拿住兵权,才能防止他临阵背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

    大阪城西北三十里,兵库城。

    大楚的皇旗,已高高飘扬在城头上空,成千上万的大楚将军,正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城中开出。

    此间,已是通往大阪城的最后一道屏障,楚军夺取此城,刘备的老巢就已尽在眼皮子底下。

    “大阪方向,刘备有什么动向,这个大耳贼有没有再次遁逃?”屹立城头的颜良问道。

    身边马谡拱手道:“启禀陛下,刘备这一次没有逃,相反,他还和张飞共率三万兵马出城,向着兵库城方向而来,摆出一副似乎想与我们决战的架势。”

    “刘备这一次没逃,竟然还想跟咱们决战,这倒是件新鲜事啊。”甘宁奇道。

    颜良却冷笑一声,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逃了一辈子的刘备,他这一次不是不想逃,而是无路可逃,再逃,他就要去大洋里面喂鲨鱼了。

    “大耳贼这是走投无路,只好与朕决拼死一战,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了。”颜良用讽刺的口吻,揭穿了刘备之目的。

    众将神色皆是一动,迟疑片刻,顿时都领会了颜良的意思。

    “陛下,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甘宁兴奋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颜良马鞭一指,傲然道:“集结九万大军,给刘备最后一击。”

    刘备送上门来要一战,颜良可是求之不得,还只怕他不敢一战。

    颜良遂是下令,诸将尽集兵马,以九万精锐,向着大阪城方向浩浩荡荡的推进而去。

    大楚国有五十余万兵马,九万之众放在大陆虽算不得什么,但搁在倭岛这种地方,九万之众却已是名符其实的天文数字。

    自上古以来,这倭国的土地上,只怕还没有出现了如此一支庞大的军队。

    九万大军稳步前行,黄昏时分,出现在了大阪城西北七里处。

    旷野的那一头,三万汉倭杂牌军,已是占领了有利地形,列阵已毕。

    颜良叫大军且驻,两军相隔七百步的距离,形成了对峙。

    汉倭军前,张飞手提丈八蛇矛,傲然而立,身后是近一万五千军的军阵。

    再往后,那一面汉军皇旗下,许久未上战场的刘备,今日也全副武装,手持双股剑驻马而立。

    刘备的身后,同样是一万五千人的兵马。

    而在刘备的身边,则是张飞的儿子张苞,以侍卫的身份陪伴在侧,但他却身无寸兵。

    明眼人都知道,刘备把张苞带在身边,就是做为人质,来钳制张飞,令其不敢在临阵之际,有所异变。

    同样,刘备将三万兵马,强行拆分成两军,由张飞和自己各统一半的兵马,自然也是为了分张飞的兵权,怕其有所不轨。

    扫视完敌军阵势,颜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到了这般地步,刘备还要分兵势,看来他对张飞还是存有猜忌,这个人啊,小人之心如此之重,难怪成不了大事。”

    左右诸将,纷纷点头,对刘备充满了鄙视。

    “陛下,敌贼兵微将寡,上下失和,不若就此全军发动,将敌寇一举荡平。”甘宁跃跃欲试,亢奋的叫道。

    颜良却微微一笑:“不急,朕还给张飞准备了件礼物。”

    说罢,颜良向着不远处的张达和范疆二人,使了个眼神

    二将会意,策马而出,直奔两军阵前。

    驻马于一箭之地外,张达高声叫道:“张飞,你已到了穷途末路,不可再垂死挣扎了,我家天子有旨,只要愿斩杀刘备,率军归降,天子就对你网开一面。”

    张达嘹亮的声音,遍传四野,两军清晰可闻。

    对面处,汉倭之军听得此言,人心震动,纷纷的望向了张飞。

    张飞却已怒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暴声斥道:“张达,你这叛国之贼,本将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敢背叛本将,还敢在此乱放狗屁,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张飞,你残暴不仁,以虐待部下为乐,我二人若非及早醒悟,只怕早被你折磨而死,似你这般残忍之主,我们背弃你是天经地义。”范疆马上予以反击。

    张达紧跟着叫道:“张飞,你和刘备已是众叛亲离,你若不擒拿刘备归降大楚,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飞嘴拙,怎对骂得过那二将,更兼他平素所作所为,确实是残暴不仁,三军将士都清楚的知道,他心中理亏,这时面对张范二将的指责,一时竟是憋得脸色通红,却不知如何以应。

    那几万号汉倭军,被张范二将这一番言语攻势,也扰得是军心动荡,战意愈加低落。

    中军处,刘备见此形势,心中不禁暗骂:“张翼德,这就是你的好部下,看看你给朕惹下的麻烦吧。”

    眼见军心愈加的散乱,刘备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喝道:“众军休得被敌人蛊惑,速速擂鼓,给朕进攻!”

    刘备是怕在颜良这种精神攻势下,再用不了多久,不消一战,军心即已瓦解,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抢先发动进攻。

    咚咚咚~~

    汉倭军中,战鼓声响起,进攻的令旗,摇动发出。

    张飞听得鼓起,心中一惊,暗忖:“我军占据有利地形,理应静待楚军先攻,陛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竟叫我先攻。”

    对于刘备的临阵变化,张飞是大感意外,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也由不得他了。

    无奈之下,张飞只得蛇矛一挺,喝令一万多兵马出阵,向着楚军强行推进而去。

    数百步外,眼见敌军沉不住气,先行进攻,颜良就知道,他的略施手段成功了。

    “将范张二将召回,全军将士打起精神,给朕向刘备发起最致命的一击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终于醒了,为时已晚

    轰!轰!轰!

    三百面牛皮大鼓,几乎在同一时间敲响,山崩地裂般的鼓声,顷刻间压倒了敌军的鼓声。

    天地中,一切的声音都被驱散,耳膜中只余下楚军那荡气回肠的战鼓声。

    赤兔马上的颜良,马鞭向前一指,喝道:“全军进攻,给朕碾平敌寇。”

    赤旗摇动,战鼓的节奏,陡然间加快十倍。

    “杀——”

    “杀——”

    大大小小的方阵中,几乎在同一时刻,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杀声,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嗡嗡作响。

    咔咔咔!

    数不清的军阵,如精密巨大的机械一般,轰然开动,浩浩荡荡的向着敌军迎去。

    甘宁、朱桓、蒋钦、潘璋……

    诸般大楚的猛将,引领着九万大军,挟着毁天灭地之势,向敌人推进而上。

    那震撼人心的威势,令天地变色。

    迎面处,张飞麾下那一万五千名兵士,面对着楚军如此强大的威势,心灵瞬间受到了重创,本就低靡的斗志,愈加不稳。

    “为了大汉社稷,为了人间正道,为了陛下,都给我鼓起勇气,不得后退一步!”

    张飞拼了,声嘶力竭的大吼着,用种种冠冕堂皇的高尚借口,最后激励着士气。

    对面处,颜良却没有任何激励人心的话语,他就那么如铁塔一般,屹立在那里,注视着他的将士们缓缓前进。

    大楚朝的神圣。颜良的神威,早已铭刻入了大楚将士们的心中,成为他们不畏生死。拼死而战的图腾。

    这种信念,根植于心,根本无需外在的激励,就足以令他们充满了动力,舍生忘死。

    “杀——”

    “杀——”

    九万将士,挟裹着毁天灭地的杀气,如虎狼般汹汹而上。

    那摧毁一切的钢铁意志。纵使是张飞,也为之动容,更何况是他的那些部下。

    军心动摇。

    张飞心中震惊无比。他清楚的知道,再这么缓缓推进下去,只怕还未接战,他的将士军心就已被楚军瓦解。

    别无选择。张飞只能做最后一搏。

    “杀啊。大汉的将士们,随本将杀破敌贼——”张飞大喝一声,纵舞蛇矛,狂杀而出。

    张飞麾下的那些兵士,迟疑了一下,还是如惯性一般,跟随着张飞杀了出来。

    一万五千名敌军,挟着参差不齐。底气严重不足的喊杀声,向着楚军杀将前来。

    面对敌军的抢先冲击。颜良面无表情,口中只轻蔑的道出四个字:“蚍蜉撼树!”

    九万大军,依然稳步前进,没有起丝毫的波澜。

    在这些将士眼中,那些冲涌而来的敌人,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羔羊,正在做无谓的反抗而已。

    羔羊就算叫得再响,难道就能吓到虎狼吗!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转眼之间,张飞和他的汉倭之军,就狂冲而至。

    轰隆隆!!

    敌军与楚军相撞,撞击的瞬间,无数的断肢与鲜血,如倒挂的瀑布,冲上半空,交织成了一幅恐怖的画卷。

    楚军九万人的大阵,就如同泰山一般,巍然不动。

    倭军的冲击,当真是鸡蛋砸石头一般,没有撼动楚军阵脚半分。

    张飞乱舞着蛇矛,施展出生平的武力,矛下斩杀楚士无数,却就是冲不破那坚不可摧的军阵。

    “张飞,还要垂死挣扎么,哼。”颜良冷笑一声,马鞭再是一扬。

    令旗飞舞,旨意再下。

    正面的甘宁,指挥着三万人的大阵,继续顶着敌军的冲击前行,而两翼的朱桓和蒋钦诸将,则调动四万余众,从两翼向张飞军包裹而去。

    整个楚军军阵,就如同面巨大的手掌一般,转眼间,就将张飞和他的一万多残兵,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了拳头中。

    朱桓从左翼杀至,枪挑如风,将一名名倭军刺倒在地。

    蒋钦从右翼卷来,刀影重重,斩落无数首级。

    八万大军的组成的庞大围阵,踏着血路,将张飞和他的一万多残兵,围裹在了其中。

    围阵步步缩小,内部就如绞肉机一般,将围裹其中的敌卒绞成肉泥。

    原本就战意不强的倭军,在此天地变色的围杀下,斗志接连崩溃,完全乱了阵形,只顾各自冲突。

    阵形一乱,倭军很快就被楚军横竖切割,陷入各自为战,任人宰割的境地。

    “保持阵形,不得慌乱。”张飞一面舞矛狂杀,一面放声大吼,试图弹压混乱的军心。

    张飞暴跳如雷的吼声,却轻易的被千万人的喊杀所淹没,饶他是武艺绝顶之将,单凭一人之力,却也难以扭转如此败势。

    心急如焚的张飞,回目远望,扫向了刘备的中军方向,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寄希望于刘备倾军出击,两军合力,或许还有反败为胜之机。

    “陛下,你还在等什么,速速出击呀。”张飞心中焦急的大叫。

    远方处,刘备却眉头紧锁,眼见张飞有危,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颜良同样没有动。

    七百步外,颜良亲统的一万御林精锐,亦在压阵按兵不动,刘备若敢率军出击,颜良必也杀将而出。

    张飞已陷入了不利境地,颜良若再出击,刘备万没有反败为胜的信心。

    “陛下,我父帅形势危急,速速出击吧。”身边的张苞,焦急的叫道。

    刘备却脸色阴沉不定,眼眸中尽是犹豫之下,久久不肯下决意。

    战团中,张飞军已被绞杀将尽。刘备知道,最后一搏已经失败,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就算自己出动,也无济于事。

    “难道,我刘备今日就要命丧于这乱军之中吗?不,我不甘心啊,世间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等着朕去享受,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可以去占有,朕不甘心就这么败啊。”

    纠缠了片刻,刘备咬牙狠狠道:“全军撤退。速速向大阪城方向撤退。”

    说着,刘备拨马就要逃。

    张苞大惊失色,急喝道:“陛下,此乃生死存亡一战。关键时刻。陛下岂能临阵退缩!”

    孙乾也惊道:“陛下要是这么一撤,此战一败,我们就再无翻盘的机会啦。”

    “今日败局已定,朕不走,难道你要朕丧命于此吗?”刘备恼羞成怒的喝道。

    孙乾哭腔道:“陛下就算逃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大阪城不过一小城,楚军大兵一到。顷刻就能攻陷呀。”

    “朕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要紧。能逃一时是一时。”刘备急了,只想着逃脱这险地,也管不得能逃到哪里去。

    张苞惊恐万分,求道:“陛下啊,你若是这么一走,臣父就完了,恳请陛下念在兄弟情谊上,不要抛弃臣父啊。”

    张苞情急之下,跳下马来,双手拖住刘备坐骑的僵绳,死死不肯松手。

    “朕跟他哪有什么兄弟情谊,朕明告诉你,朕当初跟他结义,只是看中了他的家产,想要利用他而已,你父子休要自作多情了,给朕松手。”刘备一面大骂,一面以马鞭抽打张苞。

    被逼到狗急跳墙的刘备,已全然露出了小人的面容。

    张苞心中那个难过,到了这个时候,却只能死不松手,任凭刘备抽打自己。

    “狗崽子,挡朕生路,别怪朕心狠手辣了!”刘备情急万分之下,猛的拔出双股剑,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张苞的双手斩去。

    “啊~~”张苞一声惨叫,双臂竟被刘备削断,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刘备下此毒手,看都不看他一眼,急是拨马向大阪方向狂奔。

    孙乾和左右的兵士,都被这一幕吓傻了,震惊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只得跟随着刘备,一同逃去。

    刘备率领着一万多中军,如落荒而逃的蝼蚁一般,丢下了前军正在奋战的张飞,向着大阪城退去。

    看到这一幕,颜良的嘴角,斜扬起一丝冷笑:“张飞啊张飞,朕早说过,你是个二货,今天,你终于和你那二哥一样,又被刘备这伪君子,无情的抛弃了吧。”

    眼见刘备逃走,颜良再无押阵的必要,遂令一万御林精锐,也统统出击。

    周仓、胡车儿、邓艾和姜维,四员御林将领,纵马齐出,率领一万精锐轰然杀出。

    精锐的御林军加入,战场的形势,顷刻间就完全倒向了楚军这般,张飞和他的残兵,已如板上之鱼一般,任由楚军宰割。

    乱军中,还在祈求刘备出击相助的张飞,回首再望时,却蓦然悄见,刘备非但没有出击相助,反而率军独自逃走了。

    这无法想象的一幕,瞬息间,如惊雷一般,轰破了张飞残存的信念。

    “刘备,你竟然抛弃了我,你竟然抛弃了我,你这个小人,我今天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啊!”

    张飞心中悲愤万丈,对刘备所有的情义,所有的信念,都在这一刻崩塌。

    曾经,那个让自己倾家荡产,誓死追随的大哥,原来,对自己根本没有半点兄弟情谊,原来,竟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张飞啊张飞,你真是瞎了狗眼,怎么会跟随这样的人呢,你真是瞎了眼啊。”

    乱战中,张飞仰天长啸,悲愤万状。

    就在他失神的一杀那,一刀从头顶扫过,割乱了他的发带。

    披头散发的张飞,这一刻,竟似一个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精神支柱的疯子一般。

    诸般绝望的情绪,绞杀着张飞的精神,所有的情绪,最后化做了一声愤怒之极的吼声。

    “颜良,你给我出来,我张飞要跟你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天下无敌

    这是张飞垂死的一吼,就如那落入陷阱的野兽,所爆发出来的最悲壮的叫声。

    那雷鸣般的吼声,竟是盖过战场上空的喊杀声,震得方圆数十丈的士卒,耳膜都隐隐刺痛。

    精神崩溃的张飞,彻底的疯了。

    他飞舞着蛇矛,向着颜良所在,疯狂的杀戮,谁挡他的脚步,他就杀先谁。

    每个见得这疯狂之状的人,脑海中都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这人已经不要命了。

    蒋钦、朱桓、潘璋等几将,纷纷策马上前阻挡,却均为发狂的张飞,在数招之间击退。

    诸将无不为张飞暴狂之势所震,只能避其锋芒,各自退散。

    就连甘宁,这一员一只脚已迈进绝顶武将行列的人,面对张飞疯狂如兽的攻势,竟也有招架不住的势头。

    一万多倭军,已为杀尽。

    唯有张飞,却仍屹立不倒,单枪匹马在围军中狂杀。

    九万围军,如重重的海洋,四面八方的涌来,张飞这头狂鲨冲破一道,就有更多少巨浪,围裹而来。

    面对着这般密集的围阵,狂暴的张飞,竟是撕开一条血路,几乎要破围而出。

    “颜贼在哪里,来与我一战啊!”一身浴血的张飞,咆哮兽叫。

    坡上,颜良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看到了张飞被刘备抛弃后,万念俱灰之下,精神受到刺激,所激发出来的惊人能量。

    “放眼整个三国,张飞果然无愧是唯一能和吕布交手之人。此人发起疯狂来,什么关羽,什么许褚。都得退让三分啊。”

    颜良感慨之余,心中以此时的张飞,油然产生了几分敬意。

    纵横天下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让颜良心生敬意了,张飞,算是一个吧。

    敬意归敬意。踏下武圣境界的颜良,又焉会畏惧张飞这个垂死之徒的挑战。

    冷笑一声,颜良一夹马腹。手提青龙刀,坐胯赤兔马,身披金甲的他,如一道金黄色的闪电。飞纵而出。

    “尔等都让开。此贼由朕亲手解决!”雷鸣般的暴雷,冲斥着诸将士的耳膜,震得他们头脑嗡嗡作响。

    重重围阵有如浪开,裂出一条血路,内围中的诸军也四面散开,让出一圈空地来。

    颜良纵马直入围阵,在万千将士敬仰的注视下,出现在了张飞的面前。

    那九天神王一般的威势。猛的现身,本是狂暴如兽的张飞。刹那间也被颜良强烈之极气势气慑,狂暴之意稍稍被压制。

    “张飞,到了今天,你还没有看清刘备的嘴脸,还要再执迷不悟吗?放下武器,下马跪降于朕,朕或许会考虑给你一条生路。”颜良青龙刀一指,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向着张飞喝道。

    张飞心神稍稍一滞,转瞬就恢复了狰狞如兽,面对颜良的招降,张飞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狂笑起来。

    “我张飞自认愚蠢,错信了刘备这个小人,不过你想让我臣服于你,却也休想,天大地大,我张飞纵然是死,也绝不会再臣服于任何人。”

    狂暴的张飞,这一刻,可以说终于觉悟了。

    他不再为任何人而战,今天,他要为自己一战,挑战神话一般的颜良,燃烧自己最后的辉煌。

    “终于觉悟了么,很好,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臣服于朕的人,朕只有将之彻底抹杀!”

    话音未落,一道火金相间的闪电,便已疾射而出。

    赤兔马与颜良,竟如融而为一体,以众人都来不及看清的速度,电射而出。

    张飞眉头一凝,一个呼吸未及时,一樽金黄色的巨塔,便已瞬间横在了他的面前。

    颜良,就如一员身披金甲的天王,挟着毁灭一切生灵的威势,扑卷而至。

    手中那一柄青龙刀,撕裂空气,卷着狂澜怒涛之力,当头劈斩而下。

    刀锋未至,无形的刃气已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仿佛张飞周遭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形成了真空一般,几令张飞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面对如此强大的威势,张飞精神一滞,心中惊忖:“多年未见,颜良这厮的武艺,竟似大有精进,如此威势,竟有当年虎牢关下,吕布那厮的气势!”

    心怀惊骇,张飞不敢小视,急是运气生平力道,高举蛇矛向上挡去。

    半个呼吸间,颜良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般,当头轰下。

    吭~~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更击,猎猎的嗡鸣声,冲击着众将士的耳膜,那飞溅的火星,刺得围观之众,眼眸都睁将不开。

    这一刀太过强横,张飞只觉无穷无尽的大力,如天河决堤之水,化为万斤的飞瀑,轰落在了他的身上。

    咔咔咔!

    张飞手臂上的肌肉,在此重力的冲击下,青筋爆涨,竟有将要绷断的征兆。

    刀落的瞬间,张飞胸中气血如潮一撞,那高举的双臂,生生的被压下了数寸。

    “颜贼的武艺,竟是超越了吕布!”一招交手,张飞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震惊万分的念头。

    当年虎牢关下,徐州城外,张飞可是数度跟吕布交手,百余招都不落下风,对吕布武艺之强,没有谁比他理解的更深刻。

    如今,与颜良交手,虽只一招,就足以令张飞判断出,颜良的武艺,竟已超越了吕布。

    甚至,已超越了当年西楚霸王项羽的境界,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

    颜良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张飞,这么多年了,你的武艺可是一点都没有进步,看招吧。”

    讽刺的话音方落,颜良猿臂一动,第二刀已如磨盘一般,横扫而至。

    快到极点的身法,强悍到极致的力道,精妙无双的招式,颜良的这一刀,已是完美到无可比拟的一式。

    张飞几乎没有有思考的余地,只能倾尽全力,再度相挡。

    又是一声金属裂鸣,张飞身形一震,虎口竟已震裂,胸中的气血更是翻滚如涛。

    颜良却毫不手软,第三招,第四招,完美之极的刀式,如长河般连绵不绝的挥荡而出。

    张飞是越挡越吃力,越挡越心惊,他怎么也无法想通,颜良的武艺,如何能精进到这般地步。

    按理说,颜良身为帝王,已经很多年没有上战场才是,武艺本该生疏才是,却怎能反有如此大的精进。

    张飞却不知,颜良身为帝王,掌握天下人的生死,操理朝政,这些对历练他的心性,都有极大的提高。

    正是经过了帝王的磨练,颜良的境界才迈上了一个新台阶,精神境界上的飞越,带动着他的武艺也突飞猛进,最终超越了吕布。

    以张飞的智谋,他当然无法理解,现在的他,只能心怀着巨大的疑问与惊骇,吃力的应击着颜良充满王霸之气的刀式。

    转眼间,二十余招已过。

    两员当世绝顶人物的交手,刀锋将方圆数丈之地包裹,掀起漫天的飞沙走石,大地之上,更被斩出道道沟壑,令人触目惊心。

    亲观这等不可思议的交手,莫说是那些普通的士卒,就连甘宁这等绝顶高手,也为之惊叹不已。

    眼看着颜良施展绝世的刀法,口中不禁感慨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陛下的武艺非但没有退步,反而有了巨大的突破,以陛下现在的武艺,只怕吕布复生,也要被斩于马下呀。”

    甘宁心中对颜良的武艺,惊叹万分,其余诸将又何尝不是。

    似朱桓等这些将领,多为颜良以力屈之,而今,眼看着颜良施展旷世的刀法,个个都在暗自庆幸,当即屈服于颜良是多么正确的决定,否则,身死名灭不说,又焉能有今日的荣光。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追随颜良,开创了大楚朝这样,超越了秦汉,最伟大的强国。

    他们的功绩,他们的英名,都将名垂青史,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成为永远的耀眼名星,供后世之人景仰。

    而这一切,都是拜颜良所赐。

    此刻,甘宁等众将,对颜良除了崇敬拜伏之外,更无他念。

    那九万大楚的士卒,对颜良更是顶礼膜拜,如奉神皇。

    诸将的景仰,众士卒的敬奉,所有人的崇敬之势,浩浩荡荡而来,更助长了颜良的威势,令他的信心爆涨数倍。

    陡然间,颜良低啸一声,威霸之极的招式,如雷光电影一般,四面八方的扫向了张飞。

    那重重刀影所挟的毁灭之势,卷起漫空的尘雾,刀式快到令那些寻常士卒,肉眼都快分辨不出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伟大的帝王,已发动了最强的攻势,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数招之间就要见分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到了极点,如同身临其界一般。

    每个人甚至都在发抖,暗想若是换成自己,面对这般攻势,只怕撑不过一招,就要被绞成肉泥。

    万众瞩目中,狂尘之中,发出了一声惨叫。

    一道寒光从尘雾中飞中,深深的刺入了几丈外的地面中。

    那道寒光,竟赫然中张飞的丈八蛇矛。

    尘雾渐散,九万双眼睛瞪大,四面八方的射向战场。

    众人的视野中,却见颜良横刀而立,依旧巍巍如天神一般。

    几步外,张飞却已身中数创,浑身上下鲜血迸涌,身形晃了一晃,重重的摔落于了马下。(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你是一个例外

    张飞败了。

    败的彻彻底底,败得狼狈之极。

    甘宁等观战掠阵的大楚将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所有人都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残阳的金辉泼染着颜良,金甲反射出来的光芒,使他如身裹金光的天神一般,巍然横刀而立。

    那份无人匹敌的威势,深深的铭刻在了众将士的心底,令他们发自内心的敬仰畏惧。

    落地的张飞,口吐鲜血,筋脉震裂,莫说是拿起兵器再战,就算是爬将起来也困难无比。

    这一战之下,颜良虽未取他性命,却是废了他一身的武艺,曾经纵横天下的猛张飞,如今已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颜良拨马而上,横在了张飞身前,俯视着这具残躯,冷冷问道:“张飞,怎样,你服了没有。”

    张飞抬起头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看着颜良。

    那种眼神,不再是仇恨,不再是蔑视,而是对一名真正的对手的尊重。

    “颜良,你的武艺果真超越了吕布,成为了天下第一的存在,我张飞生平没有武艺上服过任何人,你是一个例外。”张飞嘴角淌着血,惨笑道。

    他虽没有直接服输,但那言词里的尊敬之意,却代表他已经输得心服口服。

    而且,他经历了刘备的抛弃,精神上的崩溃,再加上这一场旷古绝今的恶战,败于颜良之手后。精神上的负担似乎就此放下,竟似对颜良不再存有敌意。

    “张飞,你也是一个值得朕尊重的对手。只可惜,你生不逢时,撞上了朕。”颜良的话中也无讽刺,反有一种安慰他的意思。

    张飞哈哈一笑,笑得甚是释然,“颜良,你说得对。你才是这个时代唯一的主角,我张飞今输给了你,要杀要剐。由你吧,我张飞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颜良剑眉微微一凝,想着是否要处死张飞。

    正当这时,周仓策马而归。肋下还夹着一个血淋淋的俘虏。

    “陛下。刘备已逃远了,丢下了这么个断臂之人,臣拷问俘虏,才知此人竟是张飞的儿子张苞。”说着,周仓将断臂的张苞,扔在了地上。

    原本释然的张飞,一听是儿子,顿时身形一震。急是举目扫去。

    这一看不要紧,张飞整个人脸色剧烈。惊愤之意,如灰烬中的火星一般,几有重燃之意。

    眼见的张苞,双腕已断,鲜血尽染,整个人惨烈之极。

    亲眼目睹儿子如此惨状,张飞焉能不惊怒。

    “苞儿!”张飞惊叫一声,强撑着残躯,扑向了断臂的儿子。

    张苞见是张飞,惨白的脸上浮现几分喜色,咧嘴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父亲大人。”

    张飞将儿子抱在怀里,眼看着他那断臂的惨状,心如刀绞一般,无尽的愤慨冲冠而起。

    他猛然回首,怒望颜良:“姓颜的,你竟敢这般对我儿子,我张飞跟你……”

    “父亲,我的双臂,不是他们斩断的。”张苞打断了张飞的怒意发作。

    张飞一愣,不禁流露出茫然之色。

    张苞苦笑了一声,默默道:“儿这双臂,乃是那刘备,亲手所斩。”

    又是一道惊雷,轰在了张飞心头,轰得他惊骇万分,瞬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张飞的脸上,再次涌现难以置信的表情。

    刘备抛弃他而去,小人的嘴脸,张飞已经看清,但张飞万没有想到,刘备抛弃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此狠毒手段。

    刘备的所为,简直已超过了张飞的理解范围。

    张苞却是有气喘吁吁的,将刘备如何为了争脱自己的束缚,为了逃命,把自己双手砍断的过程,狠狠的道了出来。

    张飞是越听脸色越铁青,胸膛起伏不定,怒气剧积。

    这一次,他的怒气却不是针对颜良,而对刘备这个心狠手辣之徒。

    “刘备那贼还说,当年他之所以与父亲桃园结义,为的就是图谋父亲的家产助他起事,他完全就是为了利用父亲,这些年来,对父亲根本就没有半点兄弟之情。”

    张苞用悲愤的口气,将刘备临逃前吐露的“心声”,道与了其父。

    张飞满脸憋红,胸膛几乎都要气炸了,咆哮怒骂道:“刘备,你这禽兽,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

    张飞怒到了极点,却只能抱着儿子,仰天大骂刘备。

    “刘备,你也不用对张飞这么狠吧,好歹你也利用了他这么多年,至于砍断人家儿子双手么。”

    颜良心中也感叹不已,感叹刘备手段之狠毒,当真是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左右甘宁等大楚将士,无不对刘备鄙夷到极点,而对于张飞这个手下败将,反而有些同情。

    愤怒中的张飞,忽然是伏向了颜良,拱手道:“大楚皇帝,你要杀张飞,张某绝无怨言,我只恳请,你能让我亲手杀了刘备这个心狠手辣的小人。”

    张飞这忽然间的跪伏,忽然间的恳请,令左右的大楚将士,无不感到惊奇。

    纵是颜良,也颇有些惊讶。

    连死都不怕的张飞,如今竟然主动跪伏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卑微的请求了。

    而且,还是请求能亲手杀了刘备,杀了自己曾经的义兄。

    颜良只惊讶了一瞬,很快就体会到了张飞的心境。

    刘备,实在是太狠了,太阴险了,令张飞恨到了极点,恨到动了杀心。

    沉吟片刻,颜良微微点头:“既是如此,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亲手宰了那大耳贼。”

    如果能让刘备亲手死在自己的兄弟刀下。这将是多么大的讽刺,这样的死法,比颜良亲手斩杀。更要痛快,颜良焉能不答应之理。

    张飞得到了颜良的许诺,重重的叩了一首,以示感谢。

    颜良便叫将张飞父子,先行送还大营,命医师给他父子疗伤。

    安排完张飞父子,颜良则挥纵九万得胜之军。向着七八里外的大阪城,穷追而去。

    九万杀到未尽兴的大楚将士,斩杀了一万五千名倭军。自然不会嫌够,他们在颜良的率领下,向着刘备最后的老巢大阪城杀去。

    而此时,刘备已经率残兵。逃回了大阪城。

    刘备麾下原还有一万五千兵马。但这些倭兵们亲眼目睹了楚军的强大,已然吓破了胆子,逃跑的半道上,近有半数人趁机脱离了队伍,四散逃亡。

    当刘备逃还大阪城时,麾下只余不到七千兵马。

    与此同时,大阪城的倭民们,也得知了大败的消息。纷纷携家带口的出城逃亡。

    平民如此,那些各级官吏们。皆害怕楚军屠城报复,多也弃城而逃。

    刘备本是逃回城中,打算固守大阪,但这倭民逃难,士卒逃亡的崩溃之势,却摧毁了他固守城池的希望。

    奔回大殿中,刘备一屁股坐倒在龙榻上,整个人精神惶恐,斗志萎靡。

    战场上,他亲手斩断张苞双手的一幕,不时的浮现在脑海,当时情急,如今稍稍冷静下来时,刘备心中隐约产生了些许愧疚。

    “哼,谁让他阻朕撤退,他想害死朕,朕断他双臂已经是轻的。”刘备自我安慰着,很快解脱了自己的愧疚。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孙乾冲入殿中,大叫道:“陛下,楚军已快杀到城外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啊?”

    孙乾,这位刘备最后的谋士,此刻也失了分寸,惊恐万分的大叫。

    刘备稍有平伏的心情,骤然又陷入了恐慌之中。

    “大阪城是守不住了,赶紧出城往东边撤退吧。”刘备腾的站了起来,作势就想逃。

    孙乾却哭丧着脸道:“大阪一失,我们还能往哪里逃啊。”

    “本州岛虽失,还有北海道岛,先逃到北海道岛再说。”刘备叫道。

    孙乾苦着脸道:“北海道岛乃偏避之岛,岛上倭人不足三万,甚至连一座像样的城池也没有,就算我们逃到北海道岛,又有什么用呢。”

    孙乾这也顾不得什么了,不断的给刘备泼冷水。

    刘备又急又惊,咆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朕死在大阪城吗!”

    孙乾遭此喝斥,身形一震,不敢再说什么。

    刘备这也缓了口气,断然道:“就这么定了,速速收钱宫中钱财,出城东撤。”

    刘备扭头就走,没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吩咐道:“对了,把宫中那十几名倭女也带上,朕要她们还有用。”

    时值如今,刘备还不忘女人。

    这也难怪,到了这个地步,刘备似乎已感觉到,自己离末日不远了,所以他地要在覆灭前,尽情的享受女人。

    刘备大步而去,匆匆逃离。

    孙乾无奈的立于原地,满脸的悲愤之意,他紧紧的咬着牙,似有犹豫。

    纠缠了片刻,孙乾还是苦叹着摇了摇头,追随着刘备而去。

    刘备带着他的女人和钱财,还有几千残兵,前脚刚逃出大阪城,楚军后脚就杀至。

    九万楚军,兵不血刃就攻入了倭岛的都城,大楚的战旗,也高高的树立在了这座瀛州的核心之上。

    颜良随后赶到,方自登上城头,甘宁就上城来报:“启禀陛下,刘备已率残兵往东面撤去了。”

    颜良沉吟片刻,冷笑道:“大耳贼这是想往北海道逃,传令下去,大军断续穷追,再给凌统传令,命他率海军往海峡拦截,绝不能让刘备再逃往北海道。”

    号令安排下去,诸军来不及在大阪城歇脚,就继续离城东追刘备。

    颜良屹立城头,远望着东面,心中决然道:“刘备,这一次,朕绝不会再让你有逃窜的机会,你也到了该认命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及时赶到

    九万大楚军,攻陷大阪城后,继续向东穷追刘备。

    颜良也没闲着,亲统一万大军,尾随于甘宁诸将之军后,一路东追。

    刘备却如丧家之犬一般,一路狂逃,向着北海道岛的方向逃去。

    一路上,刘备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沿途每经一城,就拼命的搜集那些貌美的倭女,以供自己享乐。

    至于孙乾,则如同成了刘备的专职皮条客一般,被刘备逼迫着,四处去给刘备抓倭人女子。

    就这么一路逃,一路疯狂的享受,七天后,刘备率领着不到三千的残兵,终于逃到了本州岛最东端的川崎。

    过此城东渡海峡,对岸,就是倭国四岛之一的北海道岛了。

    驻马岸边,刘备望着茫茫大海,终于可以长松了口气。

    “嘿嘿,颜贼,你想逼死朕,可没那么容易。”刘备望海冷笑,如同又死里逃生一般,暗自庆幸不已。

    刘备当即便下令,命兵马且驻川崎城,分兵去搜集船只,为横渡海峡作准备。

    因是楚军对本州岛的地形,远不如刘备那样熟悉,虽日夜穷追,还是被刘备拉开了两天的路程。

    刘备正是得知楚军还有两天的路程,所以才敢大胆的在川崎城且驻,待海船集齐后,再从容渡海。

    孙乾奉命搜集海船,刘备却在川崎城中,肆意的淫乐。

    刘备一到川崎城,就将城中最富丽的宅院。征为了自己的行宫,并强掳了二十余名倭女,供他日夜的享乐。

    北海道岛乃苦寒之地。岛中倭民不过三万,刘备这是想趁着去往那“不毛之地”前,抓紧时间先享受本州岛的酒肉美人。

    次日,孙乾搜集到了二十余艘船,刘备便叫孙乾先行渡海峡,去往北海道岛做准备,迎接他的圣驾随后登岛。

    孙乾知道。这是刘备沉浸于美色,留恋于本州岛的繁华,一时片刻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明知如此。孙乾却又无奈,只能拼凑了千余人的队伍,乘坐十余艘船,驶离本州岛。向着海峡那头的北海道岛而去。

    天高云淡。水波不兴,大海上风平浪静。

    “再胚到一个时辰,我就可以顺利登陆北海道岛吧。”孙乾远望海岸线,心中叹惜,“只可惜,就算逃到北海道,也只是暂时而已,颜贼的大军一追击。那时候,我们还能往哪里跑呢。”

    穷途末路四个字。正在孙乾的脑海中翻滚。

    一瞬之间,孙乾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陛下已是众叛离,事到如今,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所谓的“为自己考虑一下”,自然就是背叛刘备,投降颜良。

    唯有如此,或许还可保住一条狗命,否则,上天入地,颜良都不会放过他。

    “不,我是陛下唯一信任的人了,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陛下,我也不可以,不可以!”

    孙乾猛一摇头,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那一丝念头。

    他的目光再次衍伸向了对岸,心中已盘算着登陆北海道岛后,如何帮助刘备招揽倭人为兵,如何顽抗楚军的进攻。

    正自神思之际,忽有倭兵大叫:“快看,西北方向,有大队的战船驶来。”

    孙乾神思震动,急是从船上站起,举目眺望。

    目之尽头,果然见数十艘战舰,正向着这边飞驶而来,声势颇为浩大。

    孙乾知道,自家的舰队,早在山口城失陷时,就被楚军不战而破,那忽如其来的舰队,绝不可能是自家的舰队。

    这茫茫大海上,能有如此规模海船者,除了楚国之外,还能有谁。

    “是楚国的舰队,是楚军拦截我们了!”孙乾猛然惊悟,瞬间大惊失色。

    惊恐之下,孙乾急是喝令倭兵,加快划船,疯了似的向北海道岛划去。

    只可惜,靠桨力驱动的小船,速度又焉能与依靠三帆动力航行的大楚军新型海船相比。

    片刻间,数十艘海船已追至,如一道海上的长城,将孙乾和他的船队,挡住了去路。

    旗帜船头处,凌统傲然而立,俯视着那些惊慌的敌方小船,眉宇间洋溢着不屑。

    “天子果然料事如神,料知刘备会逃往北海道岛,叫我星夜兼程赶来堵截,幸亏我来得及时啊。”凌统的心中,暗赞着颜良的料事如神。

    船队封锁已毕,凌统大喝道:“诸船向南逼近,把敌船给我赶回陆地去。”

    颜良准备生擒刘备,若是凌统海上发动攻击,万一刘备身在船上,这般一倾覆,连人带船溺入海中,岂非无法满足颜良生擒刘备的强烈愿望。

    故凌统的舰队虽是堵住了去往北海道的海路,却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逼迫敌船返回陆地。

    眼见楚军大舰逼近,那巍巍的船影,甚至将倭人的小船,都笼罩其中,那般巍然之势,令那千余号倭人,惊恐的哇哇乱。

    孙乾更是惊得肝胆几裂,急是叫道:“快,快掉转船头,回往川崎。”

    大叫声中,一艘艘的倭船,纷纷掉头,狼狈不堪的向着大陆逃去。

    凌统驱舰步步进逼,将那几十艘的倭船,统统都赶回了本州岛。

    船上冲上海港,孙乾和千余倭人,便是连滚带爬的逃上岸去,弃船不顾,纷纷的望着川崎城逃去。

    凌统恐大船搁浅,离岸数里便不再追击,只令诸船泊于海上,封锁海峡,不得使敌人有片帆下海。

    船头上,凌统远望混乱的敌岸,冷笑道:“刘备,你就老老实实的缩在海边,等着天子亲自来收拾你吧,哈哈——”

    ……

    海岸上,孙乾在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奔川崎城。

    川崎城的行宫,刘备却在大行淫乐。

    并不算大的厅堂中,酒气熏天,香风缭绕。

    赤条条的刘备,正在满堂追逐着那些倭女,那一名名被剥得赤条的倭女,则哭哭啼啼,惊慌失措的乱跑。

    刘备追了半晌,累了,便大吼一声:“谁敢再跑,朕就把她五马分尸。”

    他这般一威胁,那些倭女们便不敢再动,各自捂挡着身子,蜷缩在原地,惊羞到极点。

    刘备将手中的酒杯丢下,一把揪住最近的一名倭女,扯着她的头发,不顾她的嚎叫,将那倭女拖到了榻上。

    刘备很粗鲁的将那倭女,反身倒在榻上,腰板一挺,便是征伐起来。

    每一名倭女,伐征一会,刘备便换下一名倭女,整个厅堂中,就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兽性之气。

    不知征伐多久,刘备筋疲力尽,这才将胯下的倭女踢在一边,四仰八叉的瘫在了那里。

    “来人呀,把这些倭女拖出去,统统给朕斩杀了。”刘备喘着气大叫。

    一众士卒不敢违令,只得冲入厅中,将那些惊恐的赤条倭女拖将而出。

    厅堂之外,靡靡之音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倭女惊恐的哀告声。

    “哼,颜良,朕知道你攻下这里,一定会尽情的奸享这些倭女,朕宁愿把她们统统杀光,也不会留给你。”刘备冷笑着,以一种报复的语气,喃喃自语着。

    话音方落,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中,厅堂外,顿时一片嘈杂。

    “谁在外边大吵大闹,坏了朕的休息。”刘备怒从心起,半披着袍子站了起来。

    就在他刚刚爬起来时,孙乾已是满脸惊恐的扑将而入,脚下一个不稳,竟是摔了个狗吃屎,摔倒在了刘备的面前。

    “怎么回事,朕不是命你先去北海道岛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刘备满脸惊讶。

    “陛下啊,那颜贼已派水军,抢先封锁了海峡,臣过不去,咱们过不去啦。”孙乾用哭腔嚎出了这噩报。

    咚咚咚。

    刘备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瞬间扭曲到不成人形的脸庞,涌满了无尽的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与以往,一种所有的希望破灭,无路可走,死亡已成定局的恐惧。

    刘备就那么呆呆的会在地上,精神如崩溃了一般,痴痴呆呆,一动也不动。

    “怎么会这样。”半晌后,刘备的嘴里,才无助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孙乾哭丧着脸道:“陛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刘备虚弱无力,茫然无助的自问着。

    西南处,颜良统率着九万大军,昼夜兼程,已逼近了川崎城。

    离城尚有十余里,斥候就报告,大批的倭人,还有溃散的军队,正从川崎城中逃出,似乎敌军已然瓦解一般。

    而这时,海上又有好消息传来,凌统的舰队抢先一步赶到,封锁了海峡,破灭了刘备渡海逃往北海道岛的希望。

    种种形势表明,此刻的刘备,已是瓮中之鳖,任凭他有通天的遁术,也休想再逃出颜良的手掌。

    “陛下,看来这一回,刘备是再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了。”甘宁兴奋道。

    “皇兄,玲绮愿率一军,攻破川崎城,将那大耳贼擒来献给皇兄。”吕玲绮激动的请战。

    “大楚皇帝,你可是答应了张某,要让我亲手宰了刘备。”张飞也谨慎的提醒道。

    “尔等都不必再争抢,朕等了这么多年,终于逼到刘备无路可逃,这一次,朕要亲手拿下这个伪君子。”

    颜良傲然昂首,马鞭向前一指,高喝道:“全军前进,随朕捉拿刘备!”(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殉 葬

    九万之大军,铺天盖地,漫山遍野的向着川崎城杀去。

    颜良坐胯赤兔马,怀着极大的兴致,策马如飞。

    现下的颜良,真是太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刘备,抓到这个打不死的小强。

    这个大耳贼,从自己在汝南起兵时,就一直跟自己作对,当群雄一个接一个被颜良踩在脚下时,只有刘备是屡败不死。

    刘备逃窜的足迹,已是遍及半个天下,现在甚至还逃到了海外的倭国。

    颜良追杀刘备,真是有点追烦了,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大耳贼擒住。

    前方处,吕玲绮更是纵马如飞,心怀着复仇之念,向着敌城杀去。

    当年白门楼上,刘备阴险的劝说曹操杀死其父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刘备这个第二号仇人,她焉能放过。

    震天的喊杀声中,九万大军,四面八方的杀至了川崎城外。

    此刻,城中的倭兵和倭民,早已乱成了一片,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

    大楚诸军将士,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轻易的冲破城防,四面八方的涌入了城中。

    “杀尽倭寇!”

    “杀!”

    杀声如潮,天地变色。

    大楚的将士们,将手中的战刀,毫不留情的斩向城中的倭人,只要是活人,一个都不放过。

    他们都知道,这将是浮海东征之役,最后的一场战斗。也将是他们最后收取战功的时候。

    这些战意昂扬将士,谁不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在自己的功劳薄上。再添一笔。

    敌人的人头,就是他们富贵的来源。

    小小的川崎城,顷刻间就化成了倭人的地狱,倭人被杀到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成千上万的楚军,踏着一条条血路,穿过一条条的街道。向着刘备所在的府堂,汹涌如潮水般杀去。

    此刻,那一座府堂。已是一片空寂。

    最后的时刻,所有人都抛弃了刘备,就连刘备最忠心的士卒,都已弃他而去。各自逃命。

    这一刻。刘备终于才体会到,什么叫大厦将倾,众叛亲离。

    空无一人的大堂中,刘备神魂落魄,形如枯槁一般,呆呆的瘫坐在地上。

    堂中,陪伴他的,只余下了孙乾一人。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孙乾一人,是真正忠心于他的。

    “人都散了。你还不走吗?”刘备有气无力道。

    孙乾“扑嗵”跪倒于地,含着热泪道:“臣对陛下忠贞无二,就算天下间所有人都背叛了陛下,臣也绝不会背弃陛下。”

    刘备抬起头来,看着泪流满面,满腔忠诚的孙乾,心如死灰的他,竟是感受到了一丝欣慰。

    只是,这一丝的欣慰,转眼就被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击碎。

    他深深的叹了一声,苦着脸道:“朕有卿这等忠臣,足慰平生矣,只可惜啊,朕不能给你富贵,还要沦落到让你跟朕一同做俘虏。”

    听得刘备这话,孙乾神色一变,急道:“陛下乃大汉最后的帝王,尊贵无上,岂能屈辱的做那颜贼的俘虏呢。”

    “屈辱”二字,深深的刺痛了刘备,令他那残老的身躯,微微一震。

    “颜贼那厮,心狠手辣,似孙权、曹丕等诸侯,落在他的手中,哪一个不是被折磨至死,陛下就算降了他,早晚也是一死,只怕还会受到颜贼更多无法想象的折磨呀。”孙乾大声疾呼,说着投降颜良不利。

    刘备身形一震,深陷的眼眶之中,闪烁出了深深的惧色。

    “是啊,颜贼心狠手辣,一定会折磨朕到死。”刘备喃喃自语,却又叹道:“可是,事到如今,朕还能怎样呢。”

    孙乾猛的站了起来,正色道:“陛下当自行了断,以捍卫大汉皇帝的尊严,如今,就算是死,也能千古流芳。”

    自行了断!

    这四个字,如一柄重锤,重重的撞在了刘备的心头,直震得他几欲窒息。

    神魂震荡了片刻,刘备连着深吸几口,方才平伏下了恐惧的心境。

    心情稍稍一平静,刘备就意识到,眼下的处境,诚如孙乾所说,自行了断,的确要比被颜良折磨至死,要好上十倍百倍吧。

    以颜良那残暴的性情,折磨得不止是他**,更还有他的精神,颜良不把他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又怎会轻易的宰了他。

    那生不如死的感觉,想想都足以令刘备毛骨悚然。

    他沉思许久,缓缓的站了起来,望着堂顶的房梁,黯然叹道:“你说得对,朕乃大汉皇帝,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有气节,岂能遭那颜贼的凌辱。”

    刘备这话,等于是表明,他决心自裁,以成全自己的尊严了。

    孙乾大喜,忙道:“诚如此,则大汉诸位先帝在天之灵,也会为陛下感到自豪了,臣愿陪伴陛下,为陛下殉葬,就算变成是鬼,臣也愿永做陛下的臣子。”

    孙乾这番生为汉臣,死为汉鬼之言,令刘备感动到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他抚着孙乾的肩膀,眼中热泪盈眶,不知说什么才好。

    堂外,喊杀声更近了

    孙乾也不及感动,赶紧扯起两道白绫,穿过了房梁,结成了两个索套,又搬来两个案几,准备好上路的一切。

    君臣二人,一起踏上了案几,颤巍巍的将各自的头颅,伸进了白绫之中。

    孙乾再一次向刘备拱手,慷慨道:“陛下,臣先走一步,在下面等着陛下。”

    说罢,孙乾足下奋力一蹬,将脚下案几踏翻,脖子瞬间就绞在了白绫上。

    刘备浑身一震,他没有想到,孙乾竟是这般干脆,说上吊就上吊。

    他看着孙乾那憋红的脸,那几乎要爆射出来的眼珠,那胡乱扑腾的身躯,那临死前的可怕画面,深深的震撼着刘备的心灵。

    刘备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当他看到孙乾吊死前的惨状时,他的决心,却不禁动摇了。

    眼下的刘备,看着孙乾那痛苦的样子,就如感同身受一般,仿佛一道无形的索套,正将他的脖子越勒越紧,令他渐渐窒息,越发的喘不过气来。

    那从未经历过的痛苦,一下子击碎了他的自杀决心。

    “不,不,我做不到!”刘备坐腿一软,连滚带爬的从案几上下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吊索上,半死不死的孙乾,看见刘备忽然临阵改主意,憋红的脸上涌现无尽的惊色,将要爆裂的眼珠子,死命的盯着刘备,双手虚空乱抓,仿佛在质问刘备,为何会出尔反尔。

    刘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哭腔道:“公佑啊,朕做不到,朕真的做不到啊。”

    现在的刘备,根本就没有自杀的勇气。

    将死的孙乾,身体抽搐着,刘备的软弱,令他万念俱灰,憋红的脸上,终于挤出了失望之极,还有愤怒之极的表情。

    说好的一起自杀,最后时刻,你刘备却反悔了,让人家孙乾一个人自杀,孙乾能不愤怒才怪。

    孙乾拼命的乱抓,拼命的挣扎,想让刘备帮一把,把他从白绫上解下来。

    刘备眼看着孙乾奄奄一息,却没有动手,只那么呆呆的坐在地上,坐看孙乾去死。

    救了孙乾,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就为了被他嘲讽,被他痛斥吗。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刘备就那么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孙乾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一动不动。

    孙乾,这个刘备唯一的死忠,就这样殉葬了。

    只可惜,他却是含着怨恨,含着对刘备的失望,死不瞑目的而去。

    刘备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如虚脱一般,瘫倒在了那里。

    就在刘备刚刚喘口气时,府堂外,却传来了一声女人充满了讽刺的狂笑声。

    却见一名女将,手提方天画戟,步入了堂中。

    楚军,终于到了。

    当刘备看到那柄方天画戟时,他心中更是一震,立刻就意识到,这第一个杀到的楚将,竟是吕布的女儿。

    “这个孙乾,倒还算一个忠臣,只可惜他瞎了狗眼,误跟了你这样卑微无耻,胆小如鼠的伪君子做主子,死了也是他活该。”吕玲绮不屑道。

    刘备心头大震,无尽的尴尬袭遍全身,他这才知道,自己适才的那一幕,竟被这女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刘备,你这个伪君子,当年明明答应替我父向曹贼求情,最后时刻却落井下石,此仇,我吕玲绮永刻于心,今天,终于可以向你清算了。”

    吕玲绮历数着大仇,手提着画戟,花容间闪烁着仇恨的怒焰,一步步的向着刘备逼近。

    刘备彻底的慌了,挪着身子拼命后退,口中慌叫道:“吕姑娘饶命,我愿意归降大楚天子,你把我捉去献给大楚天子吧,一定会受到重赏的。”

    曾经的天下枭雄之一,如今死到临头时,却彻底的暴露了他小人的胆小本质,竟是向吕玲绮这么个女人,巴巴的卑微求饶。

    “你这样无耻的伪君子,竟然骗了那么多人为你卖命,真是可笑可悲,刘备,你以为,我皇兄为饶你活路吗。”

    冷笑声中,吕玲绮手中的方天画戟,已是缓缓举起。(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章 将伪君子踩在脚下

    父仇之敌在前,红了眼的吕玲绮,焉能会放过刘备。

    她竟是忘了颜良要捉活口的叮嘱,高高举起方天画戟,要当场取刘备的性命。

    “吕姑娘饶命,饶命啊~~”刘备吓到肝胆俱裂,声嘶力竭的叫嚷饶命。

    吕玲绮却无动于衷,贝齿紧咬着嘴唇,手中画戟眼看着就要奋然挥下。

    “吕郡主且慢,陛下可是有旨,要活捉刘备这厮的。”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吕玲绮的杀意。

    殿外处,周仓大步而入,及时劝住了吕玲绮。

    颜良早知道,吕玲绮复仇之心太切,若给她先拿到刘备,复仇心切下,直接宰了刘备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备这个逃了多年的死敌,就这么杀了他太过便宜,颜良自不容许,便叫周仓跟吕玲绮,如若是现她有违旨之举,就拦将下来。

    吕玲绮那高举的画戟,凝在了半空,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没能落下

    她复仇之心虽切,但对于颜良的旨意,却又焉敢不遵。

    “哼。”吕玲绮愤愤一哼,将方天画戟放了下来。

    刘备死里逃生,长吐过一口气,整个人吓得几乎瘫软过去。

    周仓出微微松口气,笑道:“恭喜吕郡主活捉刘备,立下奇功,不如就让末将绑了刘备,随郡主一起去献给陛下吧。”

    周仓恐夜长梦多,免得吕玲绮变卦,想赶紧把刘备献给颜良处置。

    “急什么。我现在虽不杀他,但也不能让他好过。”吕玲绮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挽起了双袖。

    本已松口气的刘备,顿时又有一种不祥的念头,还正担心时,吕玲绮已飞起一脚,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脸上。

    只听“砰”的一声,刘备被踢翻在地,灰白的脸上。赫然已印出个黑漆漆的脚印,嘴角更是被踢出了血。

    刘备更是被踢得头晕目眩,嗷的一声叫。几乎晕倒过去。

    “大耳贼,我让你害我父亲!”吕玲绮一步上前,对刘备便是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脚。暴力无比的轰落在了刘备的身上。

    “饶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刘备痛得嗷嗷直叫,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吕玲绮却无动于衷,反而是越打越痛快,把所有的怒气,统统都发泄在了对刘备的拳打脚踢上。

    旁边周仓见吕玲绮也不是想要刘备命,便就不阻拦,倒是乐得看刘备这个伪君子。被一顿棒揍。

    转眼几十拳下去,刘备被打得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只怕连他母亲也认不出来他是谁。

    好在刘备也是习过武的,吕玲绮也不没有施全力,这一番暴打虽然把刘备打了个半死,但好歹还苟延残喘。

    “郡主,再打的话,刘备就要被打死了,末将以为适可而止吧。”周仓忍不住劝道。

    吕玲绮最后狠狠踢过一脚,方才作罢,拍拍手掌,提着方天画戟解气的离去。

    周仓低头一看,却见刘备已被打得面目全无,口吐鲜血,趴在地上如一条受老的老狗一般,哼哼唧唧。

    周仓鄙夷的冷笑一声:“刘备,逃了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家天子的手掌心吧,来人啊,将这大耳贼绑起来,等待陛下处置。”

    一众士卒蜂拥而上,颜良刘备五花大绑。

    此时,颜良正策马扬鞭,踏着血路在川崎城中奔驰。

    左右两旁,大楚的将士正在痛快的斩杀倭人,脚下的血路不见尽头。

    “启禀陛下,郡主已生擒了刘备,正在中央府堂,等候陛下发落。”斥候激动的叫道。

    刘备,终于被生擒了么!

    颜良精神大悦,内心之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尽管颜良早不把刘备放在眼里,但这么多年来,一直杀不死这个小强,颜良内心深处总留着几分别扭,今日,这种别扭,终于算是解除了。

    策马飞奔,颜良意气风发,直奔中央府堂。

    奔入鲜血遍地的府院,颜良大步流星,挟着猎猎的威势,在众军侧目的注视之下,昂扬步入了那大殿。

    一入大堂,颜良便看到了正厅房梁上,高悬着的孙乾尸体。

    四目一扫,却见一具鼻青脸肿的残躯,被五花大绑,跪伏在堂中。

    那跪伏之人,正是刘备。

    看到刘备的瞬间,数不清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上了脑海。

    颜良还记得,他最后见刘备时,还是在官渡之战,袁绍的大营之中。

    那个时候,刘备想借往汝南抄袭曹操之后,逃离袁绍,却不想被颜良“借用”了他的脱身之计。

    一晃眼,十余载过去了。

    这十数年间,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伪君子,不断的给自己添麻烦,不断的逃跑,直至被自己追到天涯海角。

    今日,这个精于逃遁,天下间仅次于自己,还有曹操的奸雄,终于以俘虏的的身份,跪伏在了自己面前。

    而我颜良,却已是天下之主,万民之皇。

    种种感慨收起,颜良缓缓走到刘备跟前,冷笑道:“刘备,官渡一别,你可别来无恙啊。”

    被揍到半死的刘备,浑身一颤,缓缓的,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

    当他认清眼前树立的那巍然之人是谁是,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恐惧的深渊,吓得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几乎要窒息。

    “他这是怎么回事?”颜良指着刘备红肿的脸。

    周仓干咳了一声,笑道:“是吕郡主先抓到刘备的,她太过愤恨,当场把刘备爆打了一顿,臣也不好阻拦。”

    “玲绮啊,还真是暴力,让她发泄发泄也好,谁说刘备出尔反尔,害死人家父亲呢。”颜良讽刺道,目光又转向了梁上的孙乾。

    周仓会意,忙将刘备和孙乾二人,打算同归自尽,最后刘备却临时胆怯,致使孙乾一人上吊之事,道了出来。

    周仓这边解释,刘备那边越来越羞愧,头也越来越低,不敢见人。

    “原来如此啊。”颜良再看刘备,脸上的鄙意愈重,“大耳贼,你一生蒙骗的人还真是不少,临到败亡前,还诱骗孙乾为你殉葬,诱骗人的手段,朕是真心不如你。”

    面对颜良的讽刺,刘备羞愧到无地自容,头低到快要把脖子折了。

    “陛下,这个孙乾好歹算是个忠义之人,是不是把他葬了吧。”周仓问道。

    颜良却冷哼一声:“此等有眼无珠,愚忠之徒,根本不配‘忠义’二字,将这愚忠之徒给朕挫骨扬灰。”

    真正忠义之人,颜良自然敬佩,眼前孙乾所忠的,却是刘备这么一个伪君子,临死还被刘备摆了一道,这样的人,颜良痛恨鄙视还来不及,焉还会厚葬他。

    “诺。”周仓得令,便命左右士卒,将孙乾的尸体拖了出去。

    颜良大步上堂,坐在了那龙座上,冷绝巍然的目光,俯视堂下跪伏的刘备。

    这时,出去大杀一通的吕玲绮,重新回到了堂中。

    一见面,吕玲绮就提出,请颜良允许,让她将刘备斩首。

    “不急,朕答应过你,自会令你动手处置此贼。”颜良也不急于杀刘备,却叫将那张飞传来。

    一听“张飞”二字,刘备身形一震,灰暗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诧。

    很显然,刘备以为当日大阪城外一战,自己临阵脱逃,张飞突围不出,必会死在楚军刀下。

    他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留了张飞一命。

    正自惊异间,张飞被带入了堂中,如今的他武艺已为颜良所废,战斗力不及一名普通的士卒,颜良自无需对他有多大的防范。

    踏入堂中的瞬间,张飞那一双虎目,就定在了伏跪的刘备身上。

    瞬息间,无尽的愤慨,无尽的恨意,冲冠而起,几乎将张飞的胸腔炸裂。

    “刘备,你个假仁假义的狗东西,我杀了你!”张飞大吼一声,扑上前去,将刘备按倒在地,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爆打。

    刘备方自挨了吕玲绮一顿打,才喘过一口气,现又挨了张飞的怒揍,直被揍得是哇哇大叫。

    “翼德啊,饶命啊,你我好歹有兄弟之情,你岂能这样对我。”刘备又痛又叫,巴巴向张飞求饶。

    “狗屁兄弟之情,你弃我于不顾也就罢了,还敢斩断我儿张苞的双手,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伪君子,我张飞当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跟你结拜。”

    如今的张飞,彻底的觉悟,又岂会他的恳求所动,拳头如雨点般的继续落下,尽情的发泄他的怒火。

    龙座上,颜良则冷笑着,尽情的欣赏刘备这个伪君子,被自己曾经的结义兄弟,拳打脚踢。

    张飞武艺已被颜良所废,力量上远不如吕玲绮,故这一顿爆打,也不至于把刘备打死。

    颜良见打得差不多了,却才示意周仓,将张飞拦下。

    被拉开的张飞心有不甘,扑嗵就跪倒在了颜良面前,拱手道:“陛下,你当初答应过我,让我亲手宰了这个伪君子,请陛下履行承诺。”

    话音方落,吕玲绮急道:“陛下,刘备与玲绮有杀父大仇,此贼理应由玲绮来杀。”

    “尔等放心吧,朕既然答应过你们,自然言出必行,你们想杀刘备,朕就让你们杀。”颜良微微而笑,眉宇间,流过一丝冷绝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道德帝的陨落

    颜良要让张飞和吕玲绮,二人都能够亲手杀了刘备。

    怎么个杀法?

    二人一奇,均露茫然之色。

    “随朕来吧。”颜良步下龙座,大步走向了堂外。

    颜良来到了城头上,命人在城头上树起一柱,并将刘备反绑在了柱子上。

    相隔三十余步,颜良马鞭一指刘备,笑道:“朕给你们一人一弓,你们就在这里尽情的射刘备吧。”

    张飞和吕玲绮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了颜良的用意。

    这时,周仓已将两柄硬弓拿来,递给了二人。

    吕玲绮抢先夺下一弓,作势就要射,颜良却提醒道:“琦绮啊,朕觉得你还不是不要一箭就射死了那大耳贼,那样就便宜了他,慢慢射才有意思。”

    吕玲绮一怔,眼眸跟着一动,点头一笑,明白了颜良的言下之意。

    颜良是想让他二人不要射刘备要害,一箭箭慢慢射,直到把刘备射成蜂窝。

    吕玲绮弯弓搭箭,但见寒光一闪,那挟着她复仇之火的利箭,呼啸而出。

    “啊~~”刘备痛叫一声,左肩已中一箭。

    吕玲绮心中一阵的畅快,秀眉间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再取一支箭,准备继继射。

    此时,张飞才刚刚拿起了弓来。

    他的武艺虽被颜良所废,但射术还在,相隔三十来步,也不算多远的距离,对他来说。射中刘备绝不是问题。

    张飞弯弓搭箭,箭锋瞄准了刘备,虎目之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临阵一刻,他似乎是有些犹豫了。

    但紧接着,刘备对他的诸般无情无义之举,刘备砍断他儿子手臂的残忍,诸般禽兽所为,如潮水涌上了脑海。

    张飞的胸中,瞬间怒意如狂。

    再无犹豫。拉弓的手,轻轻一松,一道寒光离弦而去。

    噗!

    那一箭。正中刘备的大腿。

    “嗷~~”刘备痛嚎一声,灰白的脸扭曲到几乎变形。

    就在刘备刚刚吃痛时,吕玲绮的第二箭,已如风而至。伴随着又一声嚎叫。箭矢射中了刘备的小腹。

    于是,这二人便你一箭,我一箭,轮番的射着刘备放箭,每一箭都避开刘备的要害。

    不多时间,刘备全身上下,就已经钉了数十支箭,密密麻麻的如刺猬一般。光是一看,就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饶命啊。陛下,备知错了,愿为陛下做牛做马,恳请陛下饶备一命啊~~”

    鲜血淋漓,遍身是箭的刘备,悲怆的向颜良求饶,那声音中充满了卑微,如狗一般。

    颜良却无动于衷,就那么铁塔般树立在那里,欣赏着刘备被万箭穿身的可怜之相。

    这个刘备,实在太可恨了,从汝南起兵之时,就不断的跟自己作对。

    这个自诩仁义化身的伪君子,多少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诋毁着自己,把自己宣扬成残暴的魔王,好将他的仁义,衬托得更加光辉伟大。

    所有的敌人中,颜良最恨的就是刘备,最恨的就是这种满口仁义道德,所作所为,却阴险恶毒之极的家伙。

    这样的人,颜良怎么会放弃呢。

    那一支支箭,好似颜良亲手身出去的一般,每听到刘备一声痛苦的嚎叫,颜良心中的恨意,就发泄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刘备的身形,已被淹没在了箭丛中,嚎叫求饶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已是奄奄一息。

    就算吕玲绮他们没有射中刘备要害,但这么多箭下去,刘备全身鲜血淋漓,失血过多之下,差不多也快要咽气了。

    “你们也发泄够了,停手吧,这最后一箭,朕要自己享受。”颜良打断了那二人。

    张飞和吕玲绮二人,只得意犹未尽的停手,退在了一旁。

    颜良从吕玲绮手中接过弓来,弯弓搭箭,如刃的鹰目,狠狠的瞄准了刘备。

    手中的弓弦,越拉越满,“咔咔”作响,几乎要绷断一般。

    三十步外,奄奄一息的刘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当他看到颜良亲手瞄准了他时,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猛然间又挣扎了起来。

    “陛下饶命,小人知错了,恳请陛下放小人一条生路啊,哪怕让小人去喂猪也可以,把小人阉了做宦官也可以,只求陛下饶小人一命啊……”

    刘备知道,颜良动手,就是要结果他的性命了。

    这最后的关头,刘备完全抛弃了做为人的所有尊严,摇尾乞怜到连狗都不如的地步,声嘶力竭的向颜良哭嚎求饶。

    这一刻,刘备只想活着,哪怕是让他吃地上的一陀狗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这就是伪君子,道德帝们所崇拜的偶像,这就是那些嘴上大义凛然,内心龌龊无耻者的真实写照。

    颜良的嘴角,却掠起一丝鄙夷的冷笑,一丝冷绝的不屑。

    哪怕刘备真的愿意去吃屎,颜良也不会饶恕他。

    今天,颜良这个所谓的暴君,就要亲手处决刘备这个伪君子的代表,摧毁那些道德帝的图腾,将那些曾经诽谤,曾经蔑视过他的那些人心中的偶像,从这些世界上彻彻底底的抹杀。

    “刘备,去死吧!”一声低啸,离弦之箭,呼啸而出。

    一箭,正中刘备的心脏,穿背而

    狗一般的刘备,闷哼一声,身形剧烈的一颤,爆睁的双眼,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无尽的懊悔,开始缓缓的闭上。

    刘备的生命,在这一箭之下,飞速的流逝,死神的双手,正将他龌龊的灵魂,无情的拖入地狱的深渊。

    最后的一刹那,无数的画面从眼前如电光一般闪过,仿佛他的一生,都在一瞬间重新经历过一次。

    “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不做伪君子,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和颜良为敌,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刘备闭上了眼睛,身躯僵硬如冰,再也动弹不了一下。

    一代伪君子,汉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卖国求荣的代表人物,就这样死了。

    死在了颜良这人大楚朝的创立者,死在了颜良这个“暴君”的箭下。

    旧时代的象征,终于陨落,一个全新的时代,终于来临。

    颜良放下手中之弓,远望着已死的刘备,这一刻,那块梗在心头的别扭终于没了,他的心境,通到了前所未有的通达之境。

    张飞看着已死的刘备,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积聚的怨气,在这一刻也烟销云散。

    啪!

    张飞把弓丢在了地上,向着颜良淡淡道:“多谢陛下成全飞的心愿,现在飞死亦无撼了,请陛下动手吧。”

    射杀刘备,仇恨已消,张飞这是要坦然赴死。

    颜良盯视了张飞许久,脸上的杀机却渐散,拂手道:“罢了,这天下之中,没有几人能让我颜良欣赏,你张飞算是一个,朕在扬州赐你一片宅第,你就安心的去颐养天年吧。”

    眼前的张飞武艺尽废,已没什么威胁,颜良再把他安置在扬州江东,那里张飞完全没的任何影响力,也只有安心的做一个田舍翁。

    张飞身形一震,万没有想到,颜良竟会饶他一命,颜良的这份气度,令他岂能不倍感惊讶。

    震惊了半晌,张飞微微点头,眼神之中,已是对颜良充满了敬佩。

    “天下有陛下这样的帝王,实乃万民之幸,陛下保重,臣去了。”张飞一拱手,转身大步而去。

    这最后离别之言中,张飞已没有丝毫的敌意,对颜良的态度,也彻底的转变,由敌对,转变为了尊敬。

    颜良微微而笑,目送着张飞离去。

    大步而去的张飞,兴致一起,嘴里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曾经纵横天下,风云激荡的猛张飞已不存,现在的张飞,只是一个放下一切,心向田园的闲人而已。

    ……

    刘备死,倭岛悉平。

    杀刘备的当天,颜良命凌统登陆北海道岛,将倭国四岛中的最后一岛,收入大楚版图。

    次日,颜良下旨,正式将倭国改为瀛州,成为大楚国下辖的一个州。

    立州的同时,颜良又改大阪城为忠楚城,以示永忠于大楚,并以之作为瀛州的州治所在,并以吕蒙暂代州刺史之职。

    几天后,颜良回到了忠楚城,正式的倭任吕蒙为瀛州刺史,并摆下大宴,犒赏随征诸将,庆祝平定瀛州之功。

    瀛州,后世中,这片孕育邪恶,几令华夏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岛州,如今彻底的纳入了华夏的版图,从此再不会成为华夏的祸患。

    如果说颜良平定高句丽,扫平诸胡之功,枉称千古最伟大的皇帝,还有些牵强的话,那么今日,他平定了瀛州,以千古第一帝来自称,便是理所当然。

    那盛在的庆祝宴上,诸将向颜良轮番敬酒,表达着他们对颜良的崇拜与信仰,颂赞着颜良伟大的功绩。

    正是颜良,让他们这些将领,成够在华夏历史最辉煌的一叶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这一笔,足以万古流芳。

    酒至深夜方散,七分醉的颜良,在周仓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回往行宫休息。

    就在颜良刚刚要踏过寝宫之门时,吕玲绮却从后追来,向周仓道:“你去吧,我来扶皇兄入内休息。”(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义妹的感恩

    吕玲绮要扶颜良去休息。

    换作是旁人,周仓这个御林统领,自不会允许,但吕玲绮可是皇帝的义妹,钦点的郡主。

    妹妹要扶哥哥去休息,周仓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没有答应,而是看向了酒醉熏熏的颜良。

    颜良还清醒着几分,便将周仓往旁一推,虎臂顺势就搭在了吕玲绮的身上,哈哈笑道:“就让妹妹扶好了。”

    周仓赶紧识趣的退下。

    吕玲绮便脸畔微晕,扶着颜良步入了寝宫中,随后便将房门关上。

    “玲绮啊……”颜良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

    就在他转身之际,吕玲绮忽然间一头钻进了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住了颜良。

    “皇兄,多谢你,没有你,我这辈子也报不了父仇,玲绮谢谢你。”吕玲绮的言语中,充江满了感激。

    她的脸庞紧紧的贴着颜良的胸膛,吐气如兰,那湿热的香息,撩得颜良心头痒痒的。

    一股欲念之火,悄然滋生起来。

    颜良却吸了口气,强行压下那股邪念,抚着她的肩,笑道:“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这都是为兄该做的。”

    “不,兄长对我恩情,我是一定要报的,今日,我就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兄长。”吕玲绮低声的道出了这番话,脸畔已是红晕霞飞,满是羞色。

    这么多年来,吕玲绮对颜良的仰慕。在今日这场庆功宴后,达到了顶点。

    她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即使不顾女儿家的颜面。她也要在今天,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她崇敬的义兄。

    吕玲绮那羞怯,却又诚恳的言语,深深的震动了颜良,一瞬间,撩得颜良心中欲念狂燃。

    多少年了。颜良因为吕玲绮是自己的义妹,虽屡有他念,却一直都尊重着她。压抑着那股子冲动。

    但到今天,吕玲绮已表明了心迹,甘心献上自己的身体给自己,他如果还再扭捏。那就不配作暴君颜良了。

    喉头微微蠕动。颜良的双手,无声无息的伸入了吕玲绮的衣衫里,轻抚起那软软酥酥之物。

    吕玲绮轻哼了一声,红霞满面的脸庞,转眼又涌上了更加绯红的霞色。

    二人相拥着,互相抚慰着,慢慢的挪至了榻边。

    颜良正把玩的爽快时,吕玲绮嘤咛一声。忽然挣脱了颜良,顺势将颜良推躺在了榻上。

    “兄长。你好好的躺着,让我来服伺你便是。”吕玲绮笑靥如花,娇声道。

    曾经的吕玲绮,素来刚烈,今日却尽显妩媚,这天悬地殊的差别,更是撩动着颜良的心。

    颜良便兴致大起,索性躺在榻上,手枕着手臂,欣赏着眼前的妩媚。

    吕玲绮退后了数步,窈窕的身姿,就那般驻立在自己眼前,眉间娇羞涟,眸中含着盈盈浅笑,抬起那水嫩嫩的臂儿,为自己宽衣解带。

    衣物渐落,片刻间,吕玲绮便将自己解得,只余下了一件小裤和抹胸。

    她就那般侧身对着颜良,光滑白嫩的玉背间,只余下一根细细的红色带子,反是衬着那玉背纤腰,更加的光洁诱人。

    颜良咽了口唾沫,眼眶中喷起了火燃。

    吕玲绮便双臂笼在胸前,一副含羞窘切的样子,与寻常未经人事的少女别无二致。

    “玲绮,没想到,你这么美。”颜良忍不住叹道。

    吕玲绮面露喜色,却是低眉含着道:“兄长莫哄我了,这么多年过去,我恐怕都已经老了。”

    “你哪里老了。”颜良连忙摇头,“玲绮你天生丽质,你现在的样子,与当年我们初见时,一点都没有变。”

    颜良的甜言蜜语,令吕玲绮心花怒放,那残存的羞怯,也悄然散去。

    她便抬起臂儿来,级缓的,将余衣尽解。

    鲜红落下,雪山淑峰,女儿家最美,最神秘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瞬间,颜良只觉心头重重一震,血脉贲张,几欲裂开。

    吕玲绮此时还存一丝羞怯,双臂欲拒还休的笼身前。

    颜良却哪容她,带着一脸的邪笑,欲将她双手橇开。

    初始时,吕玲绮还羞怯不肯,待被颜良撩动片刻,索性便将双手打开,任由颜良欣赏自己那曼妙的风景。

    颜良是血脉贲张,潜龙蓄势待发。

    吕玲绮又将一头的青丝解开,垂散至腰间的头发,如瀑布一般顺滑,更增添了她的妩媚。

    “兄长,我要做你的女人。”

    吕玲绮低低的道出了她多年的心声,双手轻抚着颜良坚实的胸膛,贝壳紧咬着红唇,秀眉微微蹙起,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那一刻,颜良当真有一种如醉如痴,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的感觉。

    纵享花丛的他,竟是从未有过那般惊心动魄的感觉,那登天般的快感,如电流一般,刺激着他的心神。

    渐渐的,颜良的眼中,仿佛看到一匹好战的烈马,疯狂的奔腾,整个人如在云端飞翔,那无尽的美景,一拨美过一拨,让他根本不及细细品味。

    眼前的义妹吕玲绮,就如一坛陈埋多年的好酒,今时终于得以开启,那溢泻而出的浓浓烈酒,肆意的肆放着她蓄积已久的芬芳。

    **激荡,春色霖霖。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一声痛苦又迷离的长吟,殿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只余下渐渐变弱的男女喘息。

    吕玲绮如虚脱一般,伏在颜良的胸膛,那淋漓的香汗,竟将床褥浸湿。

    昏黄的烛火摇曳照耀下,那春意弥漫的房中,只余下了阵阵渐息的男女喘息声。

    在那无尽的回味中,颜良怀拥着吕玲绮,沉沉的睡去了。

    而在睡梦之中,吕玲绮那曼妙的身影,一次次的出现在他的梦中,令颜良一次次的重温了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当颜良被窗外的鸟鸣声,所吵醒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天光大亮。

    “昨夜之时,恍惚如梦啊。”颜良有些失神恍惚,方醒的那么一刻,有点不知昨夜之事,是真是假。

    不过,当他稍一转身,望见躺在他的臂弯之中,尚在熟睡中的吕玲绮时,便确信那**之夜,乃是真的。

    坚实的臂弯之中,吕玲绮的面色依旧如桃花般粉红,肌肤也更加白里透红,好似经历了昨夜的君恩雨雨后,她整个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般。

    望着这个追随自己多年的义妹,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女人,颜良感慨良多,禁不住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睡梦中的吕玲绮,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赤条条的身子扭了几扭,缓缓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一睁眼,吕玲绮便看到颜良,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她睡意顿时全无,先是几分羞涩,随即也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

    他二人,就这么对望着,相视而笑,千言万语不须言。

    颜良的那双手,轻轻抚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从香颈到玉背,从玉背到纤腰,从纤腰再到翘臀。

    吕玲绮那曼妙的身子,微微颤栗着,鼻中哼吟再起,眉色间的春意,渐又如潮泛起。

    颜良那沉寂的睡龙,渐又重燃雄风,血脉随之贲张几裂。

    他哈哈大笑一声,将吕玲绮按倒在身上,如雄狮一般,抖擞精神,再度征伐起来。

    这香气洋溢的房中,无尽的**再起。

    ……

    颜良在忠楚城逗留了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里,颜良除了安排瀛州的人事之外,就是日日与吕玲绮温存。

    吕玲绮仰慕了颜良多少年,如今终于机会承仰君恩,内心的欲念燃烧起来,竟如那能以驯服的小野马,又如那久旱的田地一般,如饥似渴的向颜良索取着雨露。

    颜良也从没有想到,自己这平素刚烈的义妹,一朝解下刚烈的外衣,竟能妩媚如斯,让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快活。

    一方面,颜良又为了补偿这些年来,吕玲绮的寂寞,便是抖擞精神,尽情的征伐她的身体,二人都是乐在其中

    快活了多日,诸事安排停当,也该是颜良班师还朝的时候了。

    班师之前,颜良下令,将四岛的倭人,不分男女老幼,统统都逮捕起来,将他们罚为奴隶。

    这些倭人奴隶,颜良择其中年轻的女人,统统运往大陆,将她们赐给有功将士。

    青壮的男丁,颜良则把他们赐给那些移民到瀛州的楚民,让他们充作楚民的劳动力,要么就是罚为官奴,为瀛州官府修路修港等诸般劳役。

    至于那些老幼,不为大楚创造价值的倭人,颜良则下令,将他们尽数的扔到海里去喂王八。

    作为暴君,颜良当然不会对倭人有一丝的仁慈,因为他很清楚,对倭人的仁慈,就是未来对华夏的残忍。

    任何华夏的威胁,颜良就要将之抹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至于那些后世史书中的微词,颜良却是一点也不在乎,他相信,公道自在华夏百姓的心中,那些腐儒的几句议论,又岂能抹得丢千古人心。

    诸般安排下去,颜良统帅着大军,浮海西去,与徐州一带登陆,得胜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沿着中原大地西进,还往了帝都洛阳。

    带着平定瀛州,开疆拓土的功业,带着刘备的首级,带着倭人女王卑弥呼,声势浩大的还往帝都。(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不听话,鞭子伺候!

    刘备的人头,被高悬在了洛阳城头。

    这座曾经的汉帝国都城,如今却见证了汉朝最后一个皇帝的陨落。

    颜良,则带着平定倭国,开疆拓土的伟大功业,还往了洛阳。

    天子还京的那一天,洛阳城自然是万人空巷,几乎一城的官民,都出来夹道欢迎颜良的凯旋。

    那山呼万岁声,一浪高过一浪,震天动地。

    万民伏跪在御道两旁,跪拜着他们伟大的帝王,颜良的神圣形象,在大楚臣民中,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大楚的荣耀感,也深深的铭刻在了人们的脑海中,至于前汉残存的影响力,早已随着刘备人头的高悬,统统都烟销云散了。

    颜良坐胯着赤兔马,身披着金甲,手扶着倚天宝剑,在万民的顶礼膜拜之下,还往了洛阳,还往了那座久违的东都。

    大楚四都,洛阳才是真正的中心所在,只因这些年来,颜良是为了灭鲜卑,平高句丽,扫荡倭国,却才将皇驾久驻于北都邺城。

    如今帝国北面的威胁,已是荡然无存,颜良自无需再驻留邺城,故班师还朝后,索xìng就不经过邺城,径直回往了洛阳。

    颜良抵达洛阳不久,住于邺京的后妃,大臣等朝廷机构,也陆陆续续的迁回了洛阳城。

    回京的第一件事,颜良自然是大封有功诸臣,犒赏随征将士。

    征鲜卑、征高句丽,征倭岛,虽然所耗钱粮颇重,将士们也死伤不少,但所获得的收益,却是十倍于付出。

    开疆拓土,此乃万古之功,这自不必说,除此之外,颜良还掳获了数以百万计的牛羊,还有百万的奴隶。

    数以百万计的牛羊,足以抵消粮草消耗,更为大楚的农业,提供了更多的畜力。

    至于那百万的奴隶,颜良则可尽情的用他们来修路、修城、修运河,将他们赐能臣民,充当奴隶。

    这百万的奴隶劳工,既可为颜良的大兴土木做贡献,又不用担心他们的死伤,会激起民怨沸腾,其收益更是不可估量。

    除了这些奴隶之外,颜良回往洛阳后,还特别叮嘱马谡的锦衣卫,抓紧时间去寻查司马懿的下落。

    司马懿这厮虽已逃离中原,不成气候,但他的逃亡可是带着约两万人的武装,数以千计的投奔他的世族豪强,以及上万的百姓和工匠。

    这样一个小集团,人数虽少,但却要兵有兵,要知识有知识,要官有官,组成成份齐全,若放在西域,完全可以组成一个新的国家。

    颜良倒不怕司马懿自建流亡国家,而是因他向西逃窜,颜良担心他把华夏先进的文明知识,输送往西方。

    颜良扫灭诸胡,就是不怕这些外夷,学习了华夏的先进知识,又反过来咬华夏一口,他当然不会容许,司马懿这厮把先进文化,传往西方。

    颜良的旨意下达,大批的锦衣卫探子便被派往凉州以西,去调查司马懿的下落。

    不过,颜良虽有担心,但也并不太过忧虑,毕竟,倭国都让他给灭了,小小的一个司马懿,又能掀起什么波澜。

    大不了,出兵扫灭了便是。

    司马懿之事吩咐下去后,颜良便泡在了金雀台上,夜夜寻欢作乐,尽享帝王之乐。

    此征东伐倭岛,颜良把自己的义妹吕玲绮,变成了自己的女人,本是为金雀台上,再添一员新娇。

    不过,吕玲绮却坚持,不愿要这个名份,宁愿继续做她的郡主。

    颜良知道,吕玲绮虽然献身于自己,但却不做落入红墙之内,沦为和其他美人一样的嫔妃。

    吕玲绮刚烈的xìng格依在,她需要一份尊严。

    颜良也不勉强,就给了她尊严,以伐倭有功为名,封她做平阳公主,并在皇宫附近,为她兴建了平阳公主府。

    于是,颜良便在宫中,金雀台和公主府三地,来来往往,轮流的临幸他的这些美人。

    除了吕玲绮外,颜良从伐岛还带回了一个女人,那便是倭人的jīng神领袖,号称天照大神的卑弥呼。

    被带回洛阳的第三天,卑弥呼被送上了金雀台。

    那雄伟壮丽的高台,彻底的把卑弥呼给震住了,她虽贵为倭人女王,但此刻,却女一个没有见识的乡下女人般,惊奇于眼前的高盛景

    “这世上,竟有如此高楼,都快要接到天上了,这中土之地,莫非是仙国不成?”卑弥呼惊叹的喃喃自语。

    这也难怪,卑弥呼虽为倭国女王,但倭国那种化外之地,纵使是国都大阪城,甚至还比不上大楚一座中等县城繁华。

    洛阳城与大阪城相比,用天上的仙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至于这数十丈的金雀台,更是卑弥呼作梦想象不到的。

    卑弥呼怀着震惊的情绪步上高台,当她看到高台上的亭台楼阁,飞桥玉阶时,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但很快,卑弥呼就陷入了茫然中。

    因为她发现,这金雀台上几乎都是女人,到处是脂粉花彩,俨然便若风尘之地。

    “此间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卑弥呼用不太流利的汉话,狐疑的问道。

    “这里是金雀台,此间住的,都是天子的姬妾夫人,陛下送夫人你来这里,意思还不够明白吗。”身旁的宫女,笑盈盈道。

    卑弥呼神sè立变,脸庞间惊羞之sè顿生。

    她此时才知,颜良竟是把她这个倭国女王,圣洁之躯占有己有,把她变成自己的胯下玩物。

    “我是倭国女王,我是圣洁的象征,岂能被颜良玷污!”卑弥呼大惊之下,转身就要走。

    几名宫女忙将她拦下,不许她离开。

    卑弥呼羞恼不已,推推搡搡的想要强行离开。

    她原以为,自己利用颜良,除掉刘备之后,可以再施计谋,将颜良和他的楚军,赶出倭国,她这个天照大神就好复位。

    谁曾想到,颜良灭了刘备后,根本连她求见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把她强行的带回了中原。

    卑弥呼更没想到,颜良和刘备一样,竟然也想占有自己,把她这个倭国女王,伟大的天照女王,变成自己的胯下玩物。

    卑弥呼岂能束手待毙,惊羞之下,便要做无谓的反抗。

    “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免得自讨苦吃。”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小乔已出现在了那里。

    卑弥呼回头一看,却见小乔正以一种讽刺的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她,就如同注视着一个乡下土包子一般。

    “我要见陛下,我有话要跟陛下讲。”卑弥呼叫道。

    小乔冷笑一声:“你洗干净了,涂脂抹粉打扮好了,陛下自然会来见你。”

    卑弥呼又是一震,她当然听得懂小乔话中意思。

    正yù挣扎时,小乔却又一喝:“来人啊,把这倭女架起来,带到我的房中去,看来我得好好的教导教导这个新人不可。”

    颜良就知道,卑弥呼会做无谓的反抗,所以事先已有旨意,叫小乔好好的“开导”她。

    左右宫女得令,强行将卑弥呼驾起,拖入了小乔的宫中。

    入得宫中,大盆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宫女们在小乔的指示下,强行将卑弥呼剥光,将她丢进了水盆中,几人一起动手,按住卑弥呼,如给小孩洗澡一般,将她强行的上上下下,洗了个白白净净。

    洗干净后,小乔又令宫女们,将赤条条,水淋淋的卑弥呼,从澡盆中抬了出来,把她身上的水打开,开始给她换穿中原女人的服侍,给她涂脂抹粉。

    卑弥呼死命的挣扎,怎么也不肯配合,竟连着撕烂了几件新衣。

    小乔就不高兴了,当即喝令宫女们动手,将赤条条的卑弥呼,反身按倒在了床榻上。

    “不听话是吧,我可是奉了天子的旨意,这可是你自讨苦吃。”说话间,小乔的手中,已多了一条柳枝。

    卑弥呼何曾这般赤果果的,被一众女人按倒在床上,形象扫地的她,自是羞恼万分,仍叫嚷着不肯服软。

    小乔也不手软,臂儿一抖,那柳枝“啪”的一声,便在了卑弥呼那白盈盈,沉甸甸的肥臀上。

    “啊~~”卑弥呼臀上吃痛,禁不住痛哼了一声。

    小乔也不留情,左一柳鞭,又一柳鞭,鞭鞭冲着卑弥呼的臀上抽去。

    每抽一下,卑弥呼就痛叫一声,赤条条的身子也随之一颤,那两片臀瓣,更如充满水的皮球一般,抖动不休。

    转眼十几鞭下去,小乔虽没用多少力道,但卑弥呼的翘臀上,还是添了一片殷红的鞭印。

    “别打了,我不反抗就是,不要再打了。”卑弥呼终于忍耐不住,哭腔的大叫服软。

    小乔这才收了鞭子,冷笑道:“这才挨了几下柳条鞭就撑不住了,看来你这倭女的忍耐力也一般么,还好你服软,若是现在换上陛下,饿你三天饭,你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着,小乔又一摆手,左右宫女将卑弥呼扶了起来,再次给她换衣添妆。

    换了几十柳条鞭,卑弥呼再也不敢反抗,只能眼中含泪,默默不语,如木偶一般,任由那些宫女们给她打扮。(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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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