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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绝天全文阅读

作者:桃花洛神     天龙绝天txt下载     天龙绝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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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乱世渐平,身世浮沉

    浅阳渐落,月洒大地,邹平的雪地印染金黄的瑰色,西风吹拂,暮雪凄凄。战鼓雷雷,喊杀声冲天彻地,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

    城下宋军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声,消磨了心中的恐惧,飞箭如雨一般洒落,拖着长声如蝗虫过境纷纷划破天际,城下的铁骑愤然冲杀出去,那风中咧咧招展的“慕容”战旗,已然残破血菁,似乎顷刻就会坠落。城楼上死尸伏地,大雪落地即融,血染的雪水,冲刷着城墙,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水味相互夹杂,激发着人最恐怖的力量。

    “将军”“左翼骑军溃退,欧阳剑豪举旗投降,我们再不撤退就要被包围了”

    慕容晓晓静慕远看,远远的就看见了宋军的旗帜,看见了败军溃退的惨状,南唐将士如稻谷一般被宋军收割,血泥飞溅,碎骨漆雪。“皇上,我慕容晓晓对不起南唐啊,我让十万将士白白送死,我无言见家乡父老”随即提剑自杀。

    “将军,不可”

    “南唐不可以没有你”

    “你在,我们就有复国的希望,将军我们立即撤”。看着自己的这四十五死士,三千铁骑,慕容不由悲从中来,“撤”“向西北撤”。

    “遵将军令”,“将军令,撤”。

    铁骑滚滚,狼烟四起,败军一溃千里。驾、驾,“将军”“贼人追来了,八千骑军”。

    “停,全部下马”“拿山行图”,左都尉不由自说:将军,西北直行三十里是一片沼泽地,我们急行军半个即可到达,过了沼泽地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冲出山水重城的守军。

    慕容晓晓看着山行图深思问到:左都尉我们怎么有时间过沼泽?“将军,鄙人自有妙计”慕容晓晓看着左副倾的胖脸,思考着怎么突围,“副倾,你有几分把握”“四分”。

    “将军我觉得左胖子说得有理,过了山水重城,我们还可以收拢溃军,之后可以再像隆郡靠近。”一将说到,慕容晓晓看向众将,说到:你们还有其它意见吗?“将军决定”。“好”,众军听令,出发前往沼泽地,“是”。

    月圆明亮,月光洒落雪地,铁蹄塌落尘雪,枯树呼啸的震动,枯叶锋利的划过将士的脸庞,没有一个士兵皱眉,三十里夜行路,三千铁骑滚滚呼啸而过。东慕铁骑,号称天下第一骑,是南唐精锐骑军,二十年没有败绩,今夜溃退,重骑几乎全部阵亡,只有游弩手和轻骑,溃退的气氛弥漫在所有将士的心里,却没有一个士兵担心死亡的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三十里行军,一路哭泣的风声,雪声,没有人声。

    “将军令,停”三千铁骑犹如一体全部停下,没有嘈杂的担心声,所以人都在等待将军令。

    “将军,你给我五百铁骑,我率军阻拦曹石,你们赶快度过沼泽地”左都尉看着慕容晓晓说到

    “这就是你的妙计?左胖子就你不怕死?要死我们一起”

    “将军我和左胖子一起留下来,杀回去,做了曹刀疤”游副将恶狠狠的盯着左都尉。

    “不行”“不能这么去送死”

    “将军,就我一个人留下”

    “左胖子,你”

    “你们都闭嘴”

    “将军,这”,慕容晓晓看着左都尉说:你的女儿我会照顾好的,你要突出去。

    “是,将军。”“下马前行”二千五东慕铁骑走出了视角,渐渐消失。

    死气充斥着天地,五百游弩手停在了沼泽地,左副倾看着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勇士自己亲手绝了他们的生路,他悲嘁的说:我们游弩手天生就是绝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今天要为东慕铁骑留下最后的余晖,你们怕了吗?“不怕,不怕”“好”“随我冲杀回去”“将军令,甲字横冲,进军”铁蹄塌落,飞雪飘落,五百骑军冲向了黎城战场,远方一片厮杀,战鼓雷雷,风声渐息,牛号角声震群雄,五百骑兵如同针刺布缕,一穿即过,长剑飞舞,铁戟搅动战阵,长矛呼啸着飞掠撕扯着宋军的边部,置之死地而后生,破釜沉舟让五百骑军纵横穿插宋军战阵而而不败,刀光剑气肆掠,纵有燃天豪气,也有力尽时,五百骑军被宋军这头饿狼扯碎,战火熄灭,飞舞的大雪掩盖着满地的鲜血。

    冰冷的雪地,冻住了生的希望,没有生命还能生存下来。“蔡大哥,这么多尸体,脚底粘糊糊的,这么冷的天,不可能还有活人,我们回营地了吧”“怂什么,大丈夫还害怕这些”“不是蔡大哥”“我冷得很,在这里待着不如回去睡觉”“你懂个屁,这可是三两银子的事,待着吧,别废话”“哎,我就不该来清点尸体,真是晦气”“行了行了,等下月半咱就走”“哈哈,谢谢蔡大哥”“嗯。”

    “月近中空,哥,我们走吧”“行”两人走回了营地,只见火光熄灭,万耐俱寂,突然一具尸体被翻了出去,“啊,痛死我了”,原来是左胖子左都尉,只见他翻身提刀,一瘸一拐的走向宋军军营,杀了马夫,骑着三匹马就跑,山高月明,黑影消失在天际,只听传来“嘿,那呆贼,大爷我回来之时,就是收拾你们的时候。”

第二章硝烟落幕,才子降临

    “左兄,慕容将军去了哪里?”“柳兄,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了,我可能会说出来吗”左副倾冷眼看着柳宜,想着战场上那一幕幕,万人血杀换来的是文人的唾弃辱骂,是地下将士悲戚,不由悲从中来。。“左副倾,宋统一天下是大势所趋,你们这帮武将都没有阻止宋军的步伐,我们文臣难道提笔反抗?”“你,哼”左副倾横身右手抓着桌面,青经暴露,面容憔悴,柳宜看着左副倾不由感慨一声:我知道,我们这帮人对不起十万将士,无颜面对我们的先祖,但是我们可以保证以后你们复国我们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左副倾一脸鄙夷,死死的盯着柳宜,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来的目的,不要用这个理由来填塞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柳宜不由分说便怒目而视,提剑握柄说:你想死吗?“就你,十个都不够打。”左副倾鄙夷的说到。

    “老爷,夫人要生了,你快去后房”一小斯奔跑着冲进对峙的两人中间,一手横推柳宜,拔剑刺向左副倾,柳宜倾倒在地,死死的盯着两人,左副倾仍由利剑刺向自己,嘴角泛起微笑,说:你这厮,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别胡闹了。“没意思,还想和你切磋切磋呢”“算了现在做正事”,“柳宜,答应我哥的条件,我们就可以放弃对你家人的追杀,怎么样?考虑考虑”

    “你们,你们就不怕我上报朝廷?追杀你们一族?”“哼,我们这帮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虱子多了不咬人,我怕什么”那小斯笑着轻声细语的说向柳宜,“拓跋兄,等下”左副倾横身挡在柳宜面前,说道:这样吧,以后我的女儿要嫁给你的小儿子,我的儿子要娶拓跋兄的千金,怎么样拓跋兄?那小斯笑着看着柳宜,放声大笑,哈哈哈,说道:我拓跋天雄,今天同意这门亲事。柳宜叹到,你们为什么这么死盯着我儿子?左副倾说:你不用问为什么,你这么做就行。

    柳宜,缓缓起身,坐回主位,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说到:这门亲事我可以同意,但是我们老一辈不能在及冠之前干涉他们三人,怎么做他们自己决定。“哈哈哈”左副倾大笑道:好,我们同意,现在我们去看看这个惹得我们大动干戈的臭小子吧。说罢,一人前出,领着那小斯离开了大厅,只见柳宜叹气一声,细细一说,文曲文曲,是福是祸。说罢转身前往后院。

    “啊,啊”只听柳宜的夫人痛苦的嘶吼,天空阴云密布,雷声大作,那三人站在房前,默默盯着屋内,突然,天空阴云裂开,一道巨雷斩出云层,呼啸着落向大地,点燃了一片树林,“啊”柳宜夫人的一声痛苦嘶喊扯回了三人的思绪,嘶喊声渐渐小了,没一会儿,一老妇人抱着一个大胖小子,走了出来,说道:老爷,是男孩。那老妇人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给柳宜,“哈哈哈”“柳兄,恭喜恭喜,我这未来女婿算是成了”柳宜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看向了两人,说道:王姨,你下去。“是,老爷”老妇人便慢慢走出了庭院。

    “哼,今天这门婚事,我柳家不会反对,但是你们也要遵守承诺”柳宜面相不善的看着左副倾,只见那小斯笑道:我们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把你的这个臭小子管好,十八年后我们来接人就行。左副倾没有搭话,不由分说就从众人中间离开,走时说到:“柳兄,十八年后再见”那小斯与左副倾快速离开了柳府。

    不多时,柳宜的夫人走出了房间,看向柳宜说道:夫君,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要十八年后见。只见柳宜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笑着说:咱儿子未来的岳父。柳夫人看着柳宜的脸,说:你答应了?柳宜说:哈哈哈,三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只听见大笑声传遍柳府,阴云裂开,一片阳光洒在柳府,犹如风暴中的独日,煜煜生辉。

    “拓跋兄,此去经年,我们日后再见”“哈哈哈,左兄我们日后再见,你要见我就到襄阳城,哪里是我的地盘”那小斯说道,左副倾点头说:你在襄阳有将军的消息吗?“哎,有一点,不多,将军在夏,准备夺之而代,你那闺女很好你放心”“好,拓跋兄,后会有期”“左兄后会有期”说罢,骑马转身离开。左副倾看着铁蹄挥洒这烟尘,又陷入了沉思。想起了远方的兄弟,将军,自己的闺女,不由伤春悲秋,心中唾弃皇帝的无度,好诗词,废朝政。哼,李煜这厮,竟然投降了,真是天亡我慕容铁骑。

    “夫君,这儿子取什么名字?”柳夫人躺在床上,隔着帘子问,“名字”三思而后变,古人云:文曲降临,文运大盛。

    “夫人,就叫柳三变吧”

    “三变?这是不是不太行”柳夫人疑问道,“不如叫柳永吧,正好和文曲永照。”柳宜念叨着“柳永,柳三变”说道:还是三变寓意深刻,永字缺一点韵味,夫人就这样吧。柳夫人点头“是,夫君”。说罢,抱着柳三变就离开了房间,柳夫人远远的听见念叨声,三变啊,你要我们柳家留芬百世,光宗耀祖……

    “将军令,卸马甲”只见二千五百骑,卸下马甲,笔直的站立在沼泽地前,溃退的风波没有弥漫在这群勇士的心里,他们依然渴望光荣,渴望战争,眼睛里是不屈的意念。“卸马甲,下马穿越沼泽地”“是”。慕容晓晓回头遥望着左都尉与五百骑军冲向密林的背影,这是一条断头路,五百零一人是去活活送死,死士也不过如此,眺望远方,他仿佛看见了,那惨烈的战场,看见了自己的士兵被肢解,左都尉人头掉地的惨状,心里默念我一定会杀回来的,赵匡胤你等着。转身下马,奔向沼泽地,那四十五名死士默默的跟随者,消失在天际。黑烟滚滚,战鼓雷雷,为了袍泽战死在沙场。

第三章 春去秋来,飞燕落日

    春去秋来,三年的时光飞速流逝。左副倾看着院子里的儿子,笑着到:世事无常,天不遂人愿可又安人心,我没有想到我这一生还能有一个儿子。看着那孩子在追着群鸡叫唤,扯呼着鸡毛,牙牙学语:扯犊子,你别跑。吐字未真,悉悉索索,不停的赶着鸡群。左副倾不由放声大笑:不愧是我的儿子,有你老子的样。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一妇人走了过来,扯呼着把那小孩抱在怀里,用丝巾擦着他的小手,边擦边说:“你别学你爹,一辈子的粗汉子,大字不识一个,我的清河是要成为治世能臣的。”只见那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到:“母亲,你就放心了,我才不听我爹的,我听你的”

    “好,娘相信你”。

    左副倾脸色通红,别着脸看着这娘俩,说:飞雪,你不能这样,我是你丈夫,虎毒不食子呢,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那妇人放下孩子,走到左副倾面前扯着嗓子,拉着左副倾耳朵就道:“左副倾,你是叫左副倾吧洛子枫?”。

    “夫人,这,这,你怎么这么问?”左副倾脸色苍白,看着孩子和那妇人说。

    “你以为你什么来历我宇文家不知道?五年了,你都没有和我说真话,我儿子都给你生了,你还想怎么样?”那夫人哭泣扯着左副倾的衣领吼叫道。

    “夫人,你知道这样,你觉得我还能说吗?宇文家希望我说出去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儿子你都不起名字?现在就想要他疼你?”

    “这四年来,从柳家回来,你就开始你的计策,你的那些死士我宇文家全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真心疼我们母子?”那妇人如白玉珍珠一般的脸庞垂着清泪,充血的脸颊如饱满的石榴璀璨夺目,哭泣着死死的抱着左副倾,“你现在是洛子枫,可以吗?”“夫人,对不起,我会是洛子枫的”。两人重重的抱在一起,洛子枫低声说:事已经布置好了,接下来我会好好陪你和孩子的。

    汴京,北宋的都城,经过太祖的经营,这个百万人口的城市雄霸在北方关口,直指幽云十六州,五丈高的城墙,宽十丈的护城河,进入城内,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旁边是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洛阳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酒肆里客满如患,下层大堂拥挤不堪,包房是有钱人的房间,众人大声宣扬着自己的所知,有得说到皇上要御驾亲征辽人,我看这次辽不好过,“你懂个屁你,还大辽不好过,我们打赢过吗”吹箫都不看看自己什么遂样,“你个臭杀猪的你瞎嚷嚷什么,我可可是说书先生说的,你才是吹箫都不行”,两人吐着唾沫星子大眼瞪小眼……“你个皮老五,今天我不弄死你我不活了”,“哼,我还怕你?”说着便扯着衣服相互厮打,客官,你们出去打,小店损失不起啊,只见那两人扯呼着滚了出去,突然两人被踹了回来,一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扔给了那两人几两银子,走向了楼上。

    那可不是一般人,只见有人说道,“倒霉,晦气,哼”那皮老五扯着袖子走出了酒肆。那男子上到楼上,望着幽静的房间,明亮的烛光,向小儿说道:我来见你家掌柜。“客官你是”“我是耶律剑空”“是,客官”。

    跟随小儿没有多长时间,进入了一间偏房,“你稍等”说罢就离开。耶律剑空看着枯烛,想起了自己的的计划,自己一定要将大辽握在手中,鲸吞大宋,统一天下。

    两国战争持续了三十一年,宋以绝对的人口,兵力,财政支撑这场战争,我大辽每年南下抢夺物资人口不是长远之计,大辽需要一场绝对的胜利,鼓舞人心,打击宋军的士气,想着左副倾。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殿下,老臣觐见”。“进来吧”。

    一黑衣雍正老汉站在耶律剑空面前,说道:殿下,所有的信息都在这张图上,您赶快离开这里。

    “怎么,你怕了?我都不担心,你怕什么”

    那老汉跪着说:殿下,老臣恳求你了,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这么冒险,八殿下还野心勃勃盯着你呢。

    “哎,这帮人,争夺权利比谁都积极,一到国事就开始推诿,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离开”

    “是,殿下”。

    那白衣男子很快消失在走廊,老汉叹了叹气,柳家,看来殿下还是要去啊,说着走回了后院。

    “呀呀呀”柳三变,指着那太白楼叫到。柳宜看着儿子一脸惊奇,不由问到:“你为什么对着太白楼这么喜欢,不会喜欢这儿的美景吧”经着一问,三变说道:“美景固然很美,可更美的是孩儿想去看看是什么景色让李白和贺知章做出如此诗文的,饮酒赋诗,对酒当空的豪情”。柳宜不由感慨,觉得这孩子太过惊奇,四岁的年纪,唐诗熟读,连那诗人熟故都了然于胸,那三变读到:钟鼓不为乐,烟霞谁与同。“哈哈哈”看着自己这儿子,柳宜喜从中来。

    那三变,脸上笑嘻嘻,手舞足蹈,带头鼓掌,众人鼓掌附和,这时柳宜夫人说到:老爷刚回来,去歇歇,等歇息好了在陪三变他们三去太白楼。又转身对儿子们说:“你们别闹了,三变你也乖一点别吟诗了,让你们父亲好好休息一会儿。你们父亲还要前往全州,以后有得是机会去太白楼。”柳宜全家便收拾离开了这里。

第四章 白衣剑圣,黑戟战神

    柳宜走回了书房,看着通判任命书,感慨道,五年浮沉今天终于有了收获,自己是南唐旧臣雷泽令,官至监察御史,堂堂二品大臣五年屈就费县令,任城令,心里憋屈却又无处可以发泄。在大宋朝,太祖皇帝不讲资历,唯才是用,太祖是要励精图治,是一个明主,现在也更加感到南唐国灭是天意民心。

    但一想到自己五年浮沉,不由觉得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自己受尽“江南伪官”在服色上的限制,这与囚服有什么两样?在同僚中十分尴尬。现在脱去绿袍,换上紫衣,这才是真正走出南唐政治圈的时候。想到这里,他不由担心儿子三变,左副倾这人他是知根知底,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外表粗犷实则内心细腻,三变是王重阳掌教说的文曲下世,文曲照耀盛世降临,现在三变被婚约牵扯,虽说性命无忧,可是自己却担心三变成为他的棋子啊,被他利用成为他们复国的阶梯,这样不行,我得给三变寻出路。

    想到这里柳宜急匆匆走出了书房,刚出门便听见了丫鬟说:“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不见”柳宜面不改色说道

    “老爷,那人说是和少爷有关,夫人让他在外院等着”

    “少爷?你领我去见他”

    “是,老爷”。

    只见那人,手提一柄长剑,剑鞘通体白玉嵌有玛瑙,在阳光下夺目耀眼,一袭白衣布鞋,八尺男子,脚踏八部,是个练家子,肤白如玉,鼻梁高耸修挺,脸颊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是一标准的美男子,阳刚之气充斥庭院,独自抬头欣赏着庭院中的一株桂花。柳宜顾不得欣赏问到:“贵客登门,在下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那人转头看向柳宜道“今天看到柳宜的真人面目,我算相信天降文曲”。

    柳宜看着他说道:“你是谁?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那男子悠闲的踏着小步,观赏着柳府,漫不经心的说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我们大辽国也能逐鹿中原,虎震大宋,你们柳家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在大宋这艘破船上待着不如成为我大辽的座上宾,到时候封地,金钱,权利你柳家都可以有,怎么样考虑考虑?”。

    柳宜沉默道:“我不可能成为三姓家奴,我这辈子,我们柳家都不可能投靠辽国”。

    “我说,你柳家,你柳宜到底想要什么?大宋能给你们的我大辽三倍十倍地给你们”。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辽国贵族,但是我柳宜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哈哈,你在害怕什么?柳三变你知,我知,左副倾知,对了左副倾现在叫洛清河,没有人能够威胁你,你们柳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们想要什么?我儿子三变不可能交给你们”。

    “放心,你已经答应洛清河了,没有什么其它条件,只需要三变好好活下去就行,遗憾今天没有见到这孩子,后会有期”。那男子轻踏一步越过院墙点在墙外树叶上,轻飘飘的飞走了。

    “老爷,这是个高手啊”柳夫人说到。

    “哎,你别管了,我自有妙计。”“是,老爷”。

    柳宜便急匆匆走出府们寻柳三变去了。

    那男子飞出了柳府,点着路边的房屋快速掠过城内,不一会儿飞出了城去,来到了一处雨亭,男子慢悠悠的采摘着路边的野草,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城内,向亭内那人说到:“洛清河,计划已经准备好了,我大辽就等你们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那黑衣男子头也不抬说:“不劳你操心,你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行,这是行动图,你拿着吧”

    黑衣男子用黑戟接过图,看了白衣男子一眼说:“耶律剑空,我可是很想和你一战啊,不知道你这大辽的第一武夫是不是名副其实?不过今天不是时候,以后会有机会的,再见!”

    那白衣男子默默盯着洛清河,没有搭话,看着洛清河迅速消失在视线,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自言自语道:慕容铁骑,宇文世家,南唐战神,文曲,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脚迈八寸,腰展八分”一十几岁小女孩默默念叨口诀在烈日下修炼,烈日灼心,汗水如雨,那女孩面不改色,通红的脸颊蜕了一层黑皮。女孩立马站蹲了几个时辰走到了树下,噼里啪啦就照着树干一顿劈打,树皮飞溅,女孩收回手掌,拿起长枪练了一遍武枪术,行云流水,转身对着林子里说到:你来陪我练练。

    林子里走出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人,那人拿起一把细剑,做出防守的姿态,向女孩点头。

    女孩说:我不会留手的,你小心了。

    女孩一个箭步越到男子面前,一枪挑起细剑,枪头与细剑擦出火花,黑衣男子顺势一个鱼跃,翻身跳过女孩,一掌拍向女孩,同时收剑,女孩被拍飞出去,跌到在地上。愤愤的跳了起来,怒冲冲的看向黑衣男子,“哼,我会打败你的”说着跑回了前方的宫殿。

    只见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白色,巍峨的宫殿望不见尽头,尽数被一阵轻烟笼罩,飘飘渺渺,看不真切。而外头的天地早已被唤不出名的奇花异草所铺满,不同于人间的五颜六色,它的纯白,洁白无暇的让人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冰冷,望而生畏。那女孩一路无阻的进入了这座宫殿,只见这宫殿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凤凰起舞,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奢华至极。那女子走入深宫便消失不见,只听有人说道:大小姐生气了,谁叫老爷让大小姐嫁给一个生人呢?现在慕容老爷有得受了,也不知道那个天杀的有得享受了……

    三变正在描摹字形,不由打了一个喷嚏,大哥便说到:“天冷,该加衣服了。”

第五章 河东柳三,少年历练

    柳宜回府,悉悉索索的收拾一通,打点了行李,行文笔墨,指点了三变诗文后向县衙走去,向主簿做了交代,便急匆匆在三更带着家人离开,不料任城县民几乎倾城出动,早早的站在街头,遮道阻拦,希望留住“柳青天”。

    柳宜不得下车一番感谢,一面拱手道谢,一面说到职责所在,不敢贪功,这是皇恩浩荡。

    主簿站了出来,说到县令大人九年来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柳大人在任城的政绩,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召父”,众人听到这里鼓掌欢呼。

    大家安静之后,一人说到:柳大人在任城九年,我们不能耽搁大人的前程,不能反害柳大人。

    柳宜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柳宜怎敢与召父同比,召父是我等的榜样。一官一吏,说得众人心服口服,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众人纷纷挥泪与柳宜道别。

    离开任城之后,十几天的辛苦远行,柳家一行到达全州。

    柳宜自去上任,三子在家学习。老大,老二以寺为题赋诗,只见他们稍做思索,便各吟其作,二复,三接,两人不干落后,叽叽喳喳,吟罢还互相评判。熟知六岁三变却插话“不行不行,不好不好”,大哥忙说到,三弟别闹,三变说道“你别小看人,我不敢给你们压卷,还不能作诗吗?”说罢,便吟诗一首,诗曰:

    “板萝蹑石路崔嵬,千万峰中焚室开。僧向半天为世界,眼看平地起风雷。猿偷晓果升松去,竹逗清流入榄来。旬月经殊君不厌,欲归回首更迟回。”

    两人越听越认真,等柳三变吟完,不禁赞不绝口,大哥不经说到:“你真是我们柳家的小石麟啊”三弟柳三变很快在全州传开,此次便有了“柳氏绝三”的称号。

    初露锋芒后,三变静心读书习字。没多久被王禹收为门徒,三变因为年龄尚小,一心不在举业之上,对诗词曲赋嗜如佳肴。

    入了王家,就像吃货进了美食城,三变除了翻阅经史子集与前朝诗词曲赋之外,对王禹诗词特别感兴趣,竟然将王禹的以前诗词全部抄写一遍,用棉布封装,视如珍宝,日日把玩,一连在王府待了七八天,柳宜派来找他的三复也被留在王府,最后实在呦不过柳宜,带着大包小裹满载而归,柳夫人不由笑道:“我们儿子还是挺会过日子”,柳宜一听,细看之下知道是从王府借来的,心里别提多高兴。

    但转念一想,我府书籍多如牛毛,还用别处他求?便打开一看,方知不是典籍,是王禹的诗文。

    王禹是当代诗文执牛尔者,儿子三变能够效之一二,何愁其不能成器。

    当他却向三变问到:“你知道先贤之解不尽相同吗?”

    三变不假思索答到:“身体力行,不遵书理”

    柳宜听罢,更加放心,便前往书房处理政务。

    “洛子枫,你怎么这样教孩子?”

    “练武,不这样怎么能行”

    “哎,清河,这是你自己选的,为娘可是劝过你了,你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娘亲不想你也是这样的人,我们宇文家这一代可就你一个男人”宇文飞雪转头看着那孩子道。

    “娘亲你放心,我会努力接过爷爷的位置,让娘亲和爹爹归隐山林,一辈子快快乐乐”宇文清河蹦蹦跳跳道。

    “臭小子,来乖乖练武”

    “是,爹地”

    洛子枫道:“天下剑法分立剑,动剑和坐剑,难度递增,最终成就的高度却难以跳出这般。我素来不推荐那枯坐禅修的坐剑法,有违人道,站剑和走剑两道却还有些心得,今天我就教你坐剑法”

    “剑术刀法,殊途同归,皆是追寻一人当百的手战之术,剑法讲究法,简而言之就有规可寻,初时勇猛精进,越到后期越难提升,是为剑道之途难出大才,倒是用剑的高手很多,习剑练剑者多如牛毛,却难以走出以剑为武,没有去体悟剑意,只是把剑当做一种杀伐之器,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难以跳出这个怪圈吗?”

    宇文清河静静的看着洛子枫摇头道“儿子不知,请爹地指教”

    “剑道一途讲究禅静枯练。先静,要忍受得了那一人一剑孤独浪迹天涯的心理,用孤独感去培养剑意,用剑意来反补自身的杀伐之气。枯便是以动剑感受剑意,心剑引导手剑,练就是一招一试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基础剑招,剑招就是剑谱的基本剑术,自己的基础剑招是为自己独特的剑术。”

    “立剑就是持剑行走,与剑共鸣,在心中行成剑意,最高的境界是人剑合一。动剑就是一遍又一遍练习自己的基础剑招,形成自己的剑势,坐剑是要枯坐领悟最深刻的剑意,感受一招制敌的生奥剑气,是最为致命的剑招,却最违背人道,与世隔绝。”

    “今天,为父先教授你坐剑,让你感受那枯坐绝意,感悟最深的绝望,这样你以后再对敌的时候才不会惊慌失措。”

    “是,爹地”宇文清河神采奕奕的看着洛子枫。

    “跟我来”

    三人一行,慢慢的走向府邸深处,没多久来到了一片湖泊,湖泊中央有着几座岛屿,湖上有着一些稀有飞禽,黑天鹅,大雁……

    洛子枫伸手拉着宇文飞雪和宇文清河,轻轻的飞到了最中央的岛上。

    “这是我们宇文家的剑岛,里面有三千剑魂,八万柄利剑。”宇文飞雪看着儿子,怜惜的道:“儿子,你确定了吗?”

    “爹地,我们进去吧”

    洛子枫挥挥手,面前的大地便裂开一人的通道。“清河,三十天,里面有足够的食物,在里面你要谨守本心,不要被剑魂影响,现在进去吧”

    “是,父亲”宇文清河恭恭敬敬的行礼。

    “等下”宇文飞雪一把抱住宇文清河,摸着他的脸,哭着道:“儿子,熬不住就出来吧,我们宇文家不缺你一个武夫。”

    “娘亲,你放心吧,我会把握好时机的,你要照顾好自己,爹地我进去了”说罢,纵身一跃,进入了剑窟。

    “夫人,清河自己选择的命运,我们也只能支持吧,走吧,下面还有老祖宗照顾他呢,你放心好了!”

    宇文飞雪哭哭啼啼的走回了岸边,不由转头向剑窟大声到:“老祖宗,那是你们唯一的后人,别让他在里面受罪”还不等她说完,洛子枫便抱着她飞回去了。

第六章 剑魂练心,剑气萃体(上)

    宇文清河纵身一跃,只见剑窟的通道望不到尽头,斜梯直下深处,迎面吹拂而来一阵清风,没有腐朽破败的气息。

    “去吧,孩子”突然一声在脑海中响起。

    宇文清河看着四周,不由想到周围没有人,惊讶道:“你是谁?”

    “去吧,孩子,等你出来了,你自会明白”

    随即一股推力裹挟着宇文清河就向地下前行,凌空而过,前行没有多远,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怎么这里就有金属的气息?剑窟不应该这么快到,宇文清河不由深思起来,想到了父亲说的以剑气养剑意,顿时明悟了,金属气息是哪三千剑魂游离在整个剑窟而携带的剑气,这不是金属气息而是是纯粹的剑气,明白了这一点,宇文清河立刻静心盘坐在那股莫名伟力之中,开始体悟剑意。

    清风徐来,缓缓擦过肌肤,没有金属的厚重感,空气吸进身体,充斥着胸腔,柔和的感觉,不是冷冽凄凄的,是温和阳刚,不似那凄冷的杀伐之器。

    剑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体会到?不由心中一落,突然吸进胸腔的空气裹挟着血气冲进丹田,贪懒的吸食着自己的精气,宇文清河一颤,想到了父亲说的,习剑就是修心,心静剑气自然止,马上心里默念,谨守本心,谨守本心。

    宇文清河盘腿跌坐,凝神内视丹田,只见那团气混合着自己的血气与精气,慢慢形成一柄细长的剑,剑身从剑柄到剑尖逐渐变细,剑面锈有模糊的蛇形图案,那图案竟然在缓缓挪动,仿佛要爬出剑身,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剑气团也不再吸扯自己的精气,这难道是一个剑魂?想到这里宇文清河便立即气沉丹田,一面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内力对丹田进行保护,一面利用精气逐渐扩散丹田,慢慢裹挟着剑型气团,消磨利剑的锋刃,精气消磨剑刃,只见那剑刃越加锋利,宇文清河不得不用精气去隔绝剑气团与自己身体,使得自己的精气团形成一柄剑鞘,一柄独一无二的剑鞘,去包裹剑气团,让利剑失去锋刃。

    我现在才开始气练丹田,不宜在丹田消磨这团剑气,我可以把它裹挟到经脉利用我强劲的体魄吞噬吸收掉它。

    想到这个,宇文清河立刻将气团送入经脉,气体冲击着经脉,胀痛感传遍全身,逃逸的气体切割着经脉,这种痛苦入同群蚁吞噬自己的**一样,让身体经脉欲碎,仿佛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遭受凌迟。不行,这样不是办法,可是现在只有静心禅定,熬下去才有资格,想到这里,宇文清河脸色渐渐变得坚毅。随着气团的移动,剑气团散发出一股股寒气,渐渐冰冻宇文清河的感知。

    宇文清河头冒冷汗,身体一阵痉挛,不断的颤抖,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手臂抓挠着大腿,扯坏了裤脚。外面的清风也变得骤热起来,温度越来越高,内冷外热,极端的环境刺激自己的精神,不行,不能这样,这样下去精神迟早会崩溃,要找到解决经脉欲碎的方法。

    慢慢来,一定要守住本心。转念把剑团的气体调动起来,在身体周天循环起来,极度的深寒,刺激着全身的机能,一遍又一遍的周天循环。剑气团循环到内脏,内脏内的血液渐渐凝固,血液缓慢的流动,缓缓的滋润着内脏,身体表面肌肤累积了大量的乌黑液体,液体粘结在皮肤上,形成一层厚厚的结痂,结痂越来越厚,慢慢的衣服和结痂也没有什么区别,仿佛一件合身的战衣。

    身体渐渐失去知觉,越来越困,头脑越来越模糊,剑气团带来的疼痛感慢慢消失,周围的热气铺面袭来,自己的头发慢慢泯灭。剑气团缓缓的前行,剑鞘仿佛消失了,那模糊的蛇形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慢慢的爬行,渐渐越过剑身,爬过了剑柄,缓缓站立在剑柄之上,宇文清河看到那蛇形物仿佛傲立的看向的自己的脸,只见那蛇形物缓缓,缓缓的变为了一个人形,那人的脸逐渐的变幻,一会儿是一个四十岁的农夫,一会儿是一个华美青年模样,一会儿是一幅老态龙钟的垂暮老人相……千般变幻尽在其中,那人形慢慢的从剑柄爬到自己的脖子上,那人相也由世间百态变为了自己的亲友,慢慢的变为的自己的爷爷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去,那人形已经爬到了自己的额头,只见人脸是一幅自己三岁的样子,自己怎么会记得三岁的样子,难道是疼痛感让自己更加清醒吗?慢慢的,那张脸渐渐成熟,没多久那张脸变成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宇文清河惊悚的看着这一幕,只见那团剑气还在额头,自己额头的印记闪闪发亮,仿佛在和它对抗着。看着自己的脸慢慢成熟,宇文清河也渐渐平复了下来,那张脸还缓缓的变幻……突然一张裂成两半的脸,脸上血肉模糊,血迹斑驳,这是自己的死像,眼前的一幕让宇文清河直坠深渊,心底死意弥漫,自己的心神缓缓的消失,意识慢慢失去……

    突然额头的印记大放光芒,宇文清河慢慢恢复了意识,感觉手脚都能动了起来,身体的疼痛感也消失了,自己这是活了下来吗?难道现在在剑窟里面了吗?回头看向来时之路,哪里已不是一片漆黑,宽阔的道路上镶嵌满了明亮的宝石,犹如夜晚的星空,星光闪闪。

    自己坐在一块蒲团之上,蒲团前面刻着神剑剑窟,这不是我宇文家的吗?怎么是神剑剑窟?

    宇文清河把目光看向四周,只见周围没有剑魂,有得只是一柄柄插在地上的利剑,仔细的看着那些剑,剑身圆润,剑柄细长,这里的剑仿佛是哪母子剑,所有的剑皆出自同一人所为,不过是什么人能够将这么多剑插在了神剑剑窟?是我宇文家哪位通天之圣?

    宇文清河看着群剑,转过身来,像着蒲团前磕了几个响头,说到:“各位列祖列宗,后人宇文清河,清河拜见列祖列宗,谢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护佑清河,我必为宇文家粉身碎骨,竭尽全力让宇文世家登临顶峰”说罢再行大礼,转身前往剑林,仔细的观察这些名剑,细细的抚摸剑柄,察看剑身的锋利,只见随着自己的行走,剑林越来越大,慢慢的这里的剑变得不一样,有的剑身怪异,弯曲如蛇,有的半面开刃,最奇怪的是有一柄没有剑柄的利剑,看到那剑刃就知其锋利。

    宇文清河不急不慢,慢慢行走在剑林,没有在去观看任何一柄剑,突然,群剑颤抖,大地震颤,四周光彩夺目。前面应该有神剑出世,自己要去试着能否拿下它,随后一步踏出,急速前行。

第七章 剑魂练心,剑气萃体(中)

    奔行数十里后,宇文清河看着前方隐隐约约有着光闪,周围的剑也越来越稀少,每两柄剑之间的间隔越来越大,剑窟空间变得无比庞大,仿佛能和地上的府邸媲美。

    不能再前行了,这里的空间巨大无比,来的路没有做上标记,必须停下来,不然会迷失在剑林。宇文清河静静的看着哪摸亮光,现在不能继续前行,父亲说的是在三十天感受坐剑,这里没有剑气,是不可能感悟到剑意的。要练坐剑必须到剑窟中央,到三千剑魂所在的地方,三十天后就可以出去,我可以利用这一段时间,把神剑剑窟摸索清楚,而且利用剑魂与剑窟的剑气我可以蕴养阴寒之气,用阴寒之气去感应神剑阳寒之气,确定神剑的方位,找到神剑自己就不用担心怎么出去。

    宇文清河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前行,脚踏剑丛,脚掌重重的踏在地面,及其仔细的观察着见到的利剑,记忆着经过的环境。

    在这神剑剑窟里我已经失去了判断时刻的能力,我从进入这里到现在应该有了几个时辰,而从记忆中开始出现一柄独剑到现在一共走过了九百九十九剑独剑,到这里每一柄剑对周围土壤的影响已经可以明显看出,这周围的土壤已经变成乌黑的金属光泽,这里没有外面通道厚重的金属气息,温度也低了许多,想来通道内的金属气团是御敌的一种手段,自己不小心遇到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利剑,这应该是剑魂对土壤的影响,我要加快步伐,快速离开这里,不然会被同化,身体里的金气会过多。想着这里,宇文清河一步跨出,快速前进,直冲入一座大殿,那大殿中央,那一抹夺目光芒在空中慢慢旋转,奇异的光线在空中呈现一条条明亮的通路,平行的射向各方,那团光芒不断旋转但是它射出的光线是一成不变的射向各方。

    宇文清河看着光团,不由心里一喜,所有的路最后都通向这里,这里才是最终的场所。

    这里有十二条明亮的通路,也就是路上有着一万一千九百八十八柄单剑,母亲说过八万柄剑,三千剑魂,路上的单剑和那些子母剑应该有八万柄利剑,可是,可是那三千剑魂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没有遇到?宇文清河想到这里,头痛欲裂,撕裂的脑海让他嘶吼着,咆哮着,双手撕扯着头发,不断的用头部去撞击地面,战天斗地。疼痛感让他逐渐失去知觉,意识也慢慢消失,失去知觉的双手仿佛摸到了那团光芒,手臂无力垂下,意识消失。

    我这是死了吗?怎么我还有知觉?宇文清河感觉自己的痛感还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和父亲紧张心疼的脸颊,母亲已经泣不成声,说到:“儿子,不要练武了,我们宇文家可以不需要你去经历这些,好不好儿子?”

    宇文清河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微微的点了点了道:“妈妈,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这也从里面出来了嘛,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洛子枫心疼的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只说了:“你已经拿到神剑了,等你恢复好了,就可以正式练剑了”

    宇文清河看向母亲,宇文飞雪点了点头,转身从丫鬟哪里端着一碗汤,道:“这是千年人参熬制的,你爹当年也是被这个就回来的,你和你爹一样昏迷了三天三夜,你们父子俩从来没有让我省过心,记得把它喝完”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别怪你母亲,你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她才是最爱你的人,只是呦不过你,随你折腾”“等你恢复好了,我就教你剑术,你好好养伤,我去处理看看你母亲”

    “是,爹地”

    洛子枫走出了房间,宇文清河闭眼沉思,我真的活了下来,而且还拿到了神剑,可是我是怎么回来的呢?算了,不想了,等以后问问父亲就知道了,随后便沉睡下去。

    这十几日时间的修养,看来我的伤已经好,是出去活动活动的时候。起身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迎面而来的是那株千年楠木,看着明媚的阳光,心里一阵舒适,春风吹拂,甜甜的空气没有那股厚重的狂躁感,想着那股痛苦身体就一阵打颤,看着周围的鸟飞花香,心里特别满足,真是鬼门关走一遭神仙也怕死,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不由摇了摇头,慢慢蹑步在庭院里。

    “少主好”府里的丫鬟恭敬请礼。

    “嗯,你们去忙”

    “是,少主”

    不多会儿就走到了演武场,看着家族的胞弟不由心头一笑,心情舒畅。

    “少主,你醒了”

    “嗯,我父亲呢?”

    “少主,洛大人在藏经阁”

    “好的,知道了”

    爹竟然还在藏经阁,还是去找他吧,给他个惊喜,哈哈。

    藏经阁内,“父亲,我到了”

    “嗯嗯,今天你身体才恢复,可以练一练剑术,活动活动身体,我说你好好听好”

    “是”

    “剑术就是剑招,一剑一式蕴藏的是自己精气神的外放,剑术就是内力外显的途径,练武一途无非就是练体魄与内力,一些旁门左道会去练毒,但是练毒也要先练内力,练体魄就是提高自身的抗击打能力,而内力是修炼一途的基本,内力不显武途休矣,每一个人的精气神不同,所形成的内力外显也不一样,所以剑术才有千般不同,而不像剑招最后殊途同归,成为一剑胜万剑,手中无剑才是剑道的最高的境界”

    “父亲,那要怎样形成自己的剑术呢?”

    “感悟,感悟自身气息的流动”

    “这便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练剑方向。”

    “是”

    内力的外显,剑术是内力的一种释放方式,是用内力对敌制胜的手段。那么剑意是什么呢?

    宇文清河不得盘腿跌坐,闭目沉思。

第八章 剑魂练心,剑气萃体(下)

    剑术内力,内力外显,剑术是自己内力的外在表现,古人曰:‘术者,诡也’,也证明了术可以千奇万变,但由此形成的剑招却有着基础剑招,不是术到了尽头,而是练剑之人的心剑影响了自己的剑术,每一个人的基础剑招都是固定的,也就是心有所想,术随其变,剑随其转,剑术外显就是要把力量释放出来,这便是剑心,剑意,剑术的真谛。

    古人曰:心有余而力不足。光有剑术而没有足够的内力是不行的。

    我可以试着运转内力,利用体内吸收的剑气将剑术施展出来。想着便先气沉丹田,慢慢的引动丹田内的剑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洗刷经脉,慢慢适应狂暴的剑气,剑气肆掠,缓缓的切割着经脉,那股万蚁蚀骨的痛苦再一次经历,汗如雨下,身体又一次不停的打颤,一次又一次的循环这种痛苦的修炼,时间逐渐过去,日升月落,很快三天过去了。

    宇文清河突然睁眼,手剑斩出,一道青红的剑气斩在墙壁上,墙壁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就是剑术,看来也不是特别困难啊,宇文清河想着嘴角泛起微笑。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

    宇文清河看着哪道缝隙,沉默着从藏经阁走了出来。

    从藏经阁来到剑空岛,宇文清河用手轻轻触碰那湖水,冰凉的感觉触及全身,让宇文清河从刚刚狂傲状态之中清醒,看着这湖泊群岛,不由想到自己怎么走出眼前剑空岛上的剑窟,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怎么连在剑空岛的记忆也消失了,自己是怎么来到神剑窟的。

    宇文清河双手抱头,跪立在湖泊旁,翻滚着,嘶喊着,头痛欲裂让其陷入疯狂,极致的疼痛让他不敢回想剑窟内发生的事。一狠心直接将头伸进湖水,冰冷的感觉刺激精神,麻木大脑,让疼痛感逐渐消失,头脑也逐渐清醒,想起了一部分剑窟内的经历。

    原来这片湖泊是剑空岛蕴养阴寒之气的,为了给地下剑窟内的剑魂提供适宜存在下去的环境,是三千剑魂的生存之源,那一团光芒更是极寒之气千万年凝结形成的特殊物质,我在剑窟内没有感受到阳寒之气,不可能在没有感受到阳寒之气的情况下找到神剑,可是为什么父亲说我拿到神剑呢?我是以什么方式离开剑窟的。

    宇文清河双眼紧紧的盯着湖泊里的自己,看着湖泊里自己的脸,只见那脸庞慢慢扭曲,变成了两半,一道深深的刀疤留在了上面,血肉模糊,画面中的自己逐渐扭曲,湖泊慢慢逝去,体内的冰冷感越来越强,极致寒冷的刺激让宇文清河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

    原来这一切都还在剑窟通道里,自己还处在跳入剑窟的落点,没有群剑,没有剑术,有得只是炽热的空气与体内冰冷的剑气团。

    冰火两重天的痛苦让宇文清河头脑清醒,凝神看着那团剑气团,剑上的蛇形物已经从剑身上消失。

    那东西应该在我的额头上,这个幻境是一真一假,靠麻木我的触觉,麻木我的心神而影响我的精气神,不知道外面的湖泊是不是蕴养阴寒之气,不过现在幻境已经破去,冰火的痛苦感也能忍受,看来这次危机能度过去。

    这剑气团已经不知在我身体里循环了几个周天,现在只有慢慢熬,慢慢的试着利用两种力量相互消磨,自己再吸收残余的力量。

    宇文清河逐渐引导两股能量缓慢碰撞,碰撞溢出的气体慢慢旋转,旋转的漩涡在一个个周天中逐渐加速,旋转的气团在经过后,形成一个个小气旋,不断的撕扯着经脉。不同的两股能量,红色的极热之气与白色极冷之气渐渐消融,不像最初那样泾渭分明,红白相间,能量碰撞产生的一个个气旋吸扯着溢出的红白之气。

    随着各个气旋旋转的速度加快,剑气团内溢出的气越来越多,宇文清河不得不加快自己吸收溢出气体的速度,体内剑气团已经明显缩小,体内的极寒之意越来越淡。

    宇文清河在气团来到胸腔时,便停止循环,此时各个气旋旋转的速度已经及其之快,剑气团已经消磨殆尽,宇文清河的身体一半散发热气,一半透出冷冽,犹如走火入魔,面部一半通红,一半深蓝。

    宇文清河大喊一声“破”,体内那团剑气就消失在了胸腔,那形成的旋转气团疯狂的吸扯着最后溢出的气,慢慢的旋转的气旋失去了能量来源,旋转速度逐渐减慢,最后所有气旋一散,溃散的气体裹挟内力滋润全身经脉,宇文清河顿时感到全身舒爽,犹如久旱甘霖之后天降大雨一样,内力滋润自己的经脉,让自己的内力得到极大提升。

    随着剑气团的消失,宇文清河运转内力慢慢循环一个个周天,慢慢蕴养损失的经脉。身体对外界温度的感知已经恢复正常,体外温度还是一样,没有那种极致之热,自己感受到的外部温度应该是幻觉,是这里的环境干扰了我的感知,热量是来自体内。

    这剑空岛方圆几里,如果外面的湖泊是蕴养阴寒之气的,要让阴寒之气得到最大的运用,那么剑魂应该要离湖泊越近越好,更能蕴养剑魂的阳寒之气,所以进入我丹田的蛇形物最大可能是剑魂。

    想到这里,宇文清河不由心里一寒,如果自己的精神崩溃了,绝对会死在这里,这里才是神剑剑窟最危险的地方。

    进入我身体的是剑魂,而且是一种能影响人精神状态的剑魂,从一开始我就被迷惑了,外面剑空岛湖泊的黑天鹅都是幻觉,从利用我心里的声音开始迷惑影响我的心境,蒙蔽我的感知,让我误将阴寒之气当做剑气吸收进入体内,让阴寒之气冰冻我的感知,让我感受到极致的寒冷,以至于我精神走火入魔,误以为自己经历冰火两重天,从而入侵我的精神,让我误以为看到了自己的死相,最后让我崩溃在剑窟。

第九章 噬心剑魂,枯坐禅修(上)

    这神剑岛剑窟的阴寒之气很可能是这里的特殊环境和家族辅以特殊阵列吸收凝聚到三千剑魂的本体之中,这三千剑魂在阴寒之气几千上万年滋润之下,自己体内的剑魂已经产生了灵性,逃逸出剑体。

    逃逸出来的剑魂利用了这里的环境,剑行物其制造的假象,自己体内的是阴寒之气。而自己脑海中经历的一切应该是剑魂逃逸出来经过的地方,幻境中的群剑与光束是这个剑魂的一部分记忆。

    剑魂的记忆里这座剑窟有十二条明亮通道,每条通道有一簇子母剑以及九百九十九柄独剑,而中央的那团光芒可能是阴寒之气千万年凝结的特殊物质,那里应该是剑窟内的祭祀场所,剩下的剑魂很大可能存在于那团光团中。

    这个剑魂可能已经遗忘了自己逃逸出来的地方,从影响我的感知,制造幻境,这个剑魂的灵性很高,所以更大的可能是剑魂故意略过了三千剑魂以及剑魂本体所在地。

    想通了这些,宇文清河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加快内力的周天循环,加快身体的恢复速度。开始吸收外界的阴寒之气,阴寒之气在一个个周天循环中形成了大量的内力,加快了宇文清河的修炼速度。

    经过几个周天的循环,宇文清河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感已经开始消失,自己可以做一些幅度不大的动作,看着脚下的地砖,砖面没有潮湿的痕迹,光华如新,这里应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进来的族人应该是经过挑选出来的精英。

    宇文清河停止了内力循环,站了起来,看向自己跳下来的通道,地门已经关上了,想要出去只有找到另外的出口或者等时间到了父亲打开地门。剑魂制造的幻境让自己对食物的消耗达到了极低,自己现在没有感受到饥饿,时间很可能没有过去几天。

    要等到父亲打开地门,必须后面的剑窟内找到食物和水,现在只有顺着体内剑魂的记忆走到剑簇。

    宇文清河慢慢向着剑窟深处走去,剑窟不是一片黑暗,和幻觉中一样有着微弱的光亮。蹑步前进,没有多久就走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这座宫殿不同幻觉中那座,这里的墙壁上镶嵌有夜明珠,宫殿顶上巨大的六星连珠与地上的母子剑相互映衬,宫殿与通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宫殿亮如白昼,通达暗如极夜,宫殿内的光线没有传到直行的通道。

    通道的墙壁上应该涂抹了吸收光线的特殊物质,让从外面进来的人迷失在通道内,每个人都可能进入不同的宫殿,宇文清河细细的看着宫殿入口的墙壁。

    自己从进来的地方到宫殿的通道,光线没有明显的变化,宫殿内所有的光线都被入口的墙壁吸收掉了,而通道内的光亮很可能就是那团千年阴寒之气形成的东西射出来的,从剑窟中央直射到剑窟入口。

    宇文清河重新认识到这神剑岛剑窟的神秘,看着宫殿内的夜明珠,照耀在漆黑的地砖之上,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座宫殿是修建在剑空岛湖泊之下,湖水是在宫殿之上。

    宇文清河抚摸着宫殿墙上的夜明珠,缓缓的走向宫殿中央的母子剑簇,眼前的母子剑剑形一致,数量极其巨大,接近五千柄,母子剑分布范围遍布整个宫殿呈现六星连珠式分布。

    宇文清河走到六星连珠的中心位置,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母剑,乌黑的地面刻有眷记:‘绝天’,母剑复形重七七四十九,母子合行重一万八千。眷记旁边还有详细的注解,注解的字已经模糊,注解到:绝天剑母子合一可与阴刚、灭地、阳煞母子合一剑组成天罡地煞大阵,是我拢东拓跋族的护族大阵。

    宇文清河依稀记得陇东拓跋族是关西大将军李芳心的家族,是父亲口中常说的大将军慕容晓晓部下陇西拓跋族李建心的死敌,而这李芳心是父亲年轻时候游历江湖的挚友,两人虽然不经常往来,但是每一年的书信来往都能堆满一箱子,这位的家族护族大阵怎么会在我宇文家的剑窟,难道我们两族有血缘关系。看着模糊的注解,宇文清河不由皱眉,这里没有更多的信息,还要继续进入剑窟内部。

    宇文清河一路细致的观察出现的独剑,这些剑的形状千奇百怪,如幻境中的一样,仿佛自己还身处幻境。

    慢行来到了这座宫殿的边缘,宫殿的边缘是一道巨大的木门,高约十丈,宽约三丈,门上一面拓跋,一面宇文。

    宇文清河看着门上的大字明白过来,这个剑窟是自家和拓跋族共同发现的,拓跋族现在可能还有人来过这里。自己这一路上遇到的独剑只有七百七十八柄,看来剑窟里面的剑已经被取走了一部分,不知道那三千剑魂本体还剩多少,这么多年来还剩这么多剑,当初这个剑窟是有多么辉煌。

    宇文清河加快步伐,轻轻的推在门上,那面刻有宇文两字的半扇门缓缓打开,门内是青中泛蓝,隐隐约约传来水声。

    一步跨入门内,看到头顶是一片巨大的水体翡翠,水体是哪剑空岛湖泊,水体内有一些巨大的鱼类在遨游,缓缓的掠过那层薄薄的翡翠,这座大殿修建在湖底之下,宇文清河被震撼了,这么大的手笔,这是何等的巧夺天工。

    大殿里没有外部的宫殿奢华,有得只是一种厚重的历史气息,大殿中间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旁边蒲团之上坐着几个人,几个垂暮笔挺的老人,宇文清河看到这几个老人,不由一跪。

    大声到:“宇文清河见过老祖宗”说完便像那几人行大礼。

    最中间传来一声,“上来吧,你母亲已经给我们传过话了。”

    “是,老祖宗”宇文清河缓缓起身走向石碑,足足走了几百步,宇文清河才走到石碑下,看着那高达百丈的石碑,心里说不出的震撼。

    “这里是静天福地,也是我们宇文家的剑窟,原本你现在是还没有资格来到这里,知道我们几人的存在,因为你体内的剑魂,我们几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依然让你到了这里,只为解你的疑惑”中间一人到。

第十章 噬心剑魂,枯坐禅修(中)

    “我们七人,其中有六人是宇文族,而我是宇文氏,我们是这静天福地的守护者,也是宇文家族最后的屏障,今天你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便给你说一说这一切的来源”

    “是,老祖宗”宇文清河恭恭敬敬的道。

    “从唐虞政权开始,我们宇文家便来到了这里,在这里发现了拓跋族的静天福地,拓跋族并未全部占有静天福地,我们宇文家发现并收集三千剑魂及其本体,在此之后我们宇文家与拓跋族纠缠竞争了三百多年,在两千一百多年前拓跋族面临族灭的时候,我们宇文家伸出了援手,使其免与灭族,之后我们两族便停战和解,三百年的战争我们宇文一族一共战死了十三万七千多的族人,家族做出救援拓跋族的决定,让当时一部分主张对拓跋族灭族的族人失望至极,宇文家与拓跋族和解后,这一脉人便脱离了静天福地,到了源成建立了一支不受家族控制的宇文氏”中间老人缓缓道。

    “拓跋一族在这里留下的遗迹,你应该也看到了吧”那中间的老人继续道。

    “是的,老祖宗,在那柄绝天剑的母剑旁边有拓跋族人的注解,还有另外三柄母剑是阴刚、灭地、阳煞”

    “留下注解的人是拓跋族第十三代族长,而他提到的那四柄剑,我们宇文家的剑窟内只有三柄,有一柄在七百年前一位族人外出处理族务的时候连人带剑全部遗失,七百年来,我们宇文家一直都在寻找这柄剑的下落,直到前几个月,在辽国发现了一些踪迹”

    宇文清河看着中间那老人问到:“老祖宗,为什么我来的路上,那些独剑的数目不够?”

    “这个就是当初拓跋族离开这里的条件之一,在一千年前,我们两族在今天的太安城发现了一座大型福地,这座福地被我们命名为青雷,这是这几千年来发现的唯一一座大型福地”

    “发现青雷福地之后,拓跋族跃跃欲试,不断挑衅我们宇文家的族人,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解的地步。从我们开始入住这座福地到发现青雷福地,我们宇文家的势力越来越强,就连当初分裂出去的那只宇文氏也逐鹿天下,此时我们的势力远远的超过了拓跋族,拓跋族族长担心拓跋族再不与我们分裂出去,拓跋族会与宇文家融为一体,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就有了分割两族在静天福地资源的提议,而那时我们这一脉的老祖宗是宇文霸天,是我们宇文家族长的弟弟”

    “老祖宗说的可是是我们宇文家剑圣”

    “嗯,就是这位老祖宗”最右边的一位答到。

    “这位老祖宗在拓跋族提出我们宇文家让出青雷福地和一部分静天福地的资源后便开始大肆屠杀拓跋族族人,一个月内拓跋族在两族族会上提出要分割资源的高层基本被屠杀一光,连拓跋族族长也被打成重伤,最后拓跋一族灰溜溜的逃到了太安,拓跋族龟缩在了太安五百多年,后来在隋末,拓跋族为了崛起,族内高层一部分支持宇文氏李家,这宇文氏李家就是当初分裂出去的那部分族人,一部分支持我们宇文家,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拓跋族分裂成了关西关东拓跋,关西一族支持宇文氏李世民一脉,而关东一族依附我们宇文家,最后隋末战争,宇文氏李家违背祖训,逐鹿中原,上位称雄天下。玄武门之变后,上位的李世民一方面为了安抚关西拓跋,另一方面畏惧我们宇文家的势力,利用朝廷的力量裹挟建安慕容,江南王氏一同像我们宇文家施压,我们宇文家迫于压力像李世民妥协,五方达成协议:我们宇文本族让出青雷福地,宇文氏李家让出洛阳的盐铁经营权,以及大运河三百年的经营权,关西拓跋每年必须给予我们青雷福地产出药材的六成,其余资源我们宇文家不得染指,关东拓跋负责守护北部边境三百年。后来我们宇文家为了平衡关西关东拓跋的矛盾,安抚依附于我们的势力,减少关东拓跋因为边境战争而损失的战力,特例允许关东拓跋每过三年派遣三十人来到静天福地修炼取剑,但是拓跋族持剑人死后剑必须交回我们宇文家,重新回到剑窟”

    “这便是我们宇文家与拓跋族的恩怨情仇”

    中间那老祖宗看着宇文清河点点头说到:“你今年几岁?”

    “禀老祖宗,清河今年八岁整”

    “八岁心智就这么成熟,我宇文家后继有望”

    “清河谢老祖宗夸奖”

    “老祖宗,我父亲不是我们宇文家的血脉,我是随我母亲的姓,我父亲与那什么太安慕容晓晓以前是臣属关系。父亲五年来一直在教导我怎么谨守本心,遇事镇定自若,所以在遇到危险是我才显得不慌乱”

    “是那南唐慕容铁骑的主事人吧”

    “禀老祖宗,清河并不清楚这些”

    “那南唐慕容,是建安慕容被打残后遗留的一支,建安慕容是建安曹氏分出去的一支,后来发展壮大,取代合并曹家本族,五百年前是与我们宇文家,宇文氏李家,江南王家并列为四大氏族”中间那位老祖宗起身抚摸着那块石碑,缓缓像宇文清河道:“唐朝一跃三百年,慕容氏族前五十年疯狂扩张,收敛了南方大部的资源财富,在南方的势力直逼我们宇文家”

    “李世民死后,李治逐渐被慕容氏控制架空,出自慕容氏的武媚娘掌控了中央朝廷的权利,开始不断打击宇文氏李家的势力,李家为了遏制武媚娘,挽救宇文氏李家的势力,向我们宇文家本族求援,打出了宇文氏的名号,拉拢依附于我们的大臣,联合江南王家打击慕容氏,三族的联动,把武媚娘送进了坟墓”

    中间老祖宗转身指着那块石碑说到:“这块江云魂碑来自慕容氏族的江云福地”

    “老祖宗,清河有一事不明,我们宇文家为什么不参与逐鹿天下”宇文清河行礼问到。

    “你且上前来”

    宇文清河缓缓走到那块江云魂碑,轻轻的触碰魂碑,魂碑触感冰凉,触及的瞬间魂碑上传来一幅画面,宇文清河在画面中看到一片天地,巨大的战场仿佛笼罩了无尽的大地,大地震颤,风云变幻,大地上望不到尽头的铁骑奔腾呼啸,战马的铁蹄踏破战士的盔甲,鲜血混合着碎骨洒像地面,面戴轻梭甲的轻骑,眼神凌厉的扫过战场,在战场上快速前出收割落单的步卒,只见那一个个人头发出“咚咚”落地声,头颅在地上不断打滚,仿佛死不瞑目,一时间鲜血洒向天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无数火球飞向天空,天空的云层被火球映衬为火红色,火球飞过冲阵的前军,落向中军阵列,地面被砸出几丈宽的深坑,周围几丈内的步卒骑军被砸的粉碎,飞溅的火花沾染了几个步卒引燃了熊熊烈火,步卒毅然拔剑自刎。

    左翼的战场大地崩裂,山峰破碎,太阳仿佛失去了颜色,战场中央两人对峙,一人持剑,一人持戟,持剑之人一身白衣,面容清秀,似那还未及冠之人。

    持戟之人身披一身披风甲,甲刺金丝,脚穿一双金色登云靴,面部憔悴似那垂暮老者。两人周围几十里没有一个活人,没有一匹战马,持剑那人明显占据着这场战斗的优势,不断的对持戟者发起进攻,持戟者堪堪抵挡着持剑者的凌厉剑法,战斗的余波让方圆几十里内草木不生,两人从天空战斗到地面,大地崩裂,土壤纷飞,狂风席卷着土壤石块飞向几十里外的战场。

    沙暴卷向重甲步兵,这些重甲士兵头覆褐色胄披褐色铁甲,脚穿登云靴,手裹金色护丝,臂铠纂刻虎头,胸铠同样篆刻虎头,前面几排的士兵手持重盾,腰配两把长剑,一把短剑,后排一手持轻盾,一手持剑腰间同样悬挂一柄剑,中排手持长戈的腰配短剑,持五丈长戟的不配剑。沙暴袭来的时候,几千身披黑色铁甲覆黑胄,战马头裹黑丝铁甲的骑军像褐色重甲步兵冲来,那骑军利用沙暴掩护行军,不多时,骑军与重甲步兵相碰,前排的重甲盾顶住骑军的冲击,后排的长戈从两个盾牌之间穿出刺向马腿,长戟收割奔行的骑兵。

    一轮冲击后,前排中部重甲重盾分开一条通道,中部重甲步兵快速向内收缩的同时向中部靠拢并前推,中部持戟,持戈像外部合拢,后排轻盾前出,快速在中部形成一个扇形区域,同时防止前排重盾步兵后背受敌。

    在敌方骑军冲入中间战阵,前排的重甲盾兵迅速合拢通道,重甲步兵形成的通道内,鱼贯而入的骑军马腿被长戈斩断,后排的持剑重甲步兵进入中间战阵,收割掉落马背和落单的士兵,轻盾兵三人一队,两人合盾前挡马蹄,一人横出斩断马腿,冲击骑军队形,冲入重甲步兵中部的几百骑军很快就被吞噬掉。

    与此同时,在重甲步兵包围骑军的同时,只见敌方骑军由黑色铁甲变为褐色重甲,胸铠前突,脚铠覆盖腿面腿骨,膝甲覆以重铠,丝甲覆盖颈部,面戴鬼相胄,手持铁锤,狼牙棒,战马全身覆甲,后军持宽厚长剑。这部重甲骑军后军随前军,一骑贴一骑,成剑型前进。

第十一章 噬心剑魂,枯坐禅修(下)

    接触的一瞬间,铁甲战马与重甲步兵重盾相撞,长戟与铁甲擦出阵阵火花,长戈斩断马腿,重甲骑兵的铁锤砸到重盾,马翻盾裂人亡,战马重重的砸在重盾之上,重甲步卒被掀翻在地,后部的重甲铁骑践踏过去,重甲步卒盾兵阵列被重骑军凿开一个缺口,疯涌的重骑军冲进战阵,被凿开缺口的重盾兵如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被重达百十斤的铁锤狼牙棒砸向甲胄,内脏具裂,骨骼尽碎,取出长剑的重盾兵在重骑军的面前不堪一击,重盾兵正在被快速收割干净,扩大的缺口内轻骑军夹在重骑军之间,轻骑军迅速的穿越战场,寻找手持长戈和轻盾的重甲步卒,很快配合重骑军凿穿了整个重甲步卒。

    收割掉重甲步卒的轻骑军,迅速收拢并前出,游荡于战阵的两翼,以幽灵般的速度夺去敌人士兵的生命。

    在冲溃重甲步卒的同时,重骑军的战旗竖立在战场之上,鬼甲战旗飘扬,随后那几千重骑军收军整队,分散人员后向战场中央发起冲击。失去了重甲步卒的战阵,在重骑军冲击之下迅速溃散,游荡于步卒两翼的轻骑军凛冽的收割溃散的步卒骑军的性命,溃退如水泄一般,几十里内全是败军,败军后军践踏前军,全力奔腾的骑军快速收割败军的人头。

    在战场的另一面,只见那群习武之人大杀四方,双方的高手相互激战对杀。冲溃重甲步卒的重骑军出现在这块战场,与此同时重骑军中混杂有一部分头覆褐色胄,身披褐色丝甲,戴纯白面甲,战马披白甲的骑军,这部分骑军不同于鬼甲重骑,其在中央战场四周游荡,在己方高手与敌方高手对战的关键时刻,或在重骑军付出几人为代价,冲乱敌方高手出手的间隙,迅速出手取其性命,在重骑军和那幽灵骑军的协助之下这片战场迅速平静下来。

    最后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只见那持戟之人被一剑斩落一手,身中数剑,甲胄残损不堪,从天空跌落在地上,那持剑之人缓缓停在战场之上,像那持戟之人道:慕容金,今日你败于我手,我宇文天行不会灭你家族,你放心的去吧。

    画面到此嘎然而止,宇文清河说不出的震撼,回忆那辉煌的场面,悍不畏死的重骑军,隐于战阵的幽灵骑军,激战于天空的剑仙老祖宗宇文天行与那黑虎慕容金,不由默默的看向了魂碑上的字句,‘天行不常,魂归里兮’。

    “这便是逐鹿天下要承受的后果,从唐虞政权我宇文家入主静天福地开始,我们便一直影响着天下的局势,几千年来王朝如过眼云烟,这些帝皇家族出了无数的能人大士,收拢吸附众多能人异士,最后不都灰飞烟灭”那抚摸魂碑的老祖宗道。

    他转头看向宇文清河,指了指蒲团,示意他坐下,宇文清河走向蒲团走了下来,抬头看向那魂碑。

    耳边传来老人的声音:“天下局势分分合合,合久比分分久必合这是天道,不是‘天行无常’,而是天行有常,我们宇文家从剑圣宇文霸天老祖宗之后,就认识到了这一点,从来没有试图利用自己的家族势力去干预,投机争夺天下,更不可能去帮助任何人逐鹿天下,我们宇文家的祖训‘安心,安命,安天下’,这便是我们宇文家族人的行事规矩,祖训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

    “五百年前宇文氏李家,违背了这条祖训,因为其脱离了家族,自认与我们宇文家同根但不同族,所以家族没有惩罚这只宇文氏李家,可是在建立了大唐王朝三百年左右的时间,其皇族宇文氏李家就差不多被屠虐一空,皇族李姓仅剩两万多人。最后,当时才十六岁的宇文氏李家族长带着除了末代皇帝之外全部的族人来到了这玄机城求生,家族众人认同其是宇文家族人,不忍宇文氏人继续惨遭屠杀,便重新接纳了这一氏族,这便是我们宇文家不参与逐鹿天下的原因”

    “老祖宗,清河明白了”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在我们宇文家上一次逐鹿天下是在一千一百年前,当时族内的最强者是剑圣宇文霸天,在屠虐了拓跋族后,开始掣肘族长处理族务,几年的时间,族长的权利便被架空。掌握了家族生杀大权的宇文霸天,逐渐让家族渗透到各个诸侯国和周天子的朝堂,间接主导了战国后期的政策制定,最后力主大秦帝皇嬴政登上帝位,在这场群雄逐鹿的大戏中,我们宇文家一直都是扮演主导者。大秦建立后,嬴政惧怕于宇文氏的力量,为了打击抵消世家,六国旧贵族对朝政的影响,在政治上采取并行郡县,统一度量衡,大开水渠加强国家对地方政权的控制。军事上以抵抗匈奴为名,派遣三十万以赢氏子弟为中坚力量的长城守卫军,在我们玄机城三百里处部署,并且以扶苏顶撞自己为由,将其安排到长城守卫军行监军之职,便是为了让扶苏监控遏制我们宇文家,这三十万长城守卫军就是悬在我们宇文家头上的一把利剑。后依将依附于我们宇文家的赵佗排挤到今天的岭南地区,终身不得回朝”

    “今天的江南王家就是丢掉天下的赢氏,一千一百年来这个家族没有再干预过天下局势,两个家族就像同时明白了天道:‘隐于大势,现于小世’”

    “世事无常,谁能料定?天行有常而又无常,今天下的气运又怎么会集于一人之上?清河,你的父亲打错了算盘,压错了宝”

    “老祖宗,清河敢问我父亲想要做什么?”

    “逐鹿天下”

    “飞雪,我想进宇文家的剑窟”左副倾抱着宇文飞雪低声到。

    宇文飞雪哭哭啼啼道:“你娶了我,你就有资格进入剑窟,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三天之后,在玄机城宇文家主府,这里张灯结彩,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府邸,佣人丫鬟满脸笑容,宾客满朋,觥筹交错。

    “请两位新人上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请新人入洞房”

    “仙老,这个左副倾已经被魂碑迷惑,心神被扭曲了”魂碑之下一黑发老者道。

    “剑魂噬心,他寻到的是噬心剑魂”

第十二章 气运连心,紫气东来

    左副倾盘腿而坐,一动不动,极为平静,平静之下是波涛汹涌的暗******纯至极的阴寒之气,侵蚀着他的经脉,一丝丝融入他的骨骼,影响他的精神,吞噬他的生命力。

    周围的空气被激荡的内力引动,激起一阵阵狂风,涌向四面八方。极致的阴寒之气冰冻左副倾周围几丈的地面,空气中冰晶飞舞。

    左副倾时而面露狰狞,时而如同那入定老僧,时而如那花季少女喜笑颜开,嗔怒、哀怨、憎恶三千色相尽露其脸。

    色相尽展,魂归里兮。左副倾如同一棵秋天老树,叶黄枝枯,一头黑发迅速枯败,眉毛掉落,面颊枯槁,沟壑丛生,似那入土多日的干尸。但呼吸悠长,气血澎湃,如同入了佛家色界。

    老僧入定一般一连持续了十几天,剑窟内风平浪静。

    “仙老,您救救他吧,我不能失去他,仙老,您是在世剑仙,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宇文飞雪跪在那中间老人面前祈求道。

    “我们宇文家主族这一代就剩我一个人了,这可是您的未来后人的父亲,他死了我也不活了,仙老求求您了”

    那中间白衣老人,转过身面向宇文飞雪,将宇文飞雪从地上扶了起来,擦掉她的眼泪,转身看向那块魂碑,说道:“我宇文家家主一脉血脉本就稀薄,经剑圣一役基本单传,到了你这一代,只有你一个女孩和你的弟弟,在你的弟弟英年早逝之后,你的父亲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子嗣,我们七老为了让家主一脉不断绝,允许你嫁娶外姓男子,你也同意了我们的要求,入了我们宇文家族谱的外姓男子,不得做出违背我们宇文家利益的事你也知道,但是这个来自南唐的左副倾是慕容家的臣属,不是你口中的洛子枫,本圣相信你也调查过他的背景,但是你依然让他入了我宇文家”

    “今天,我可以救他”白衣老人转过身来看向宇文飞雪

    “飞雪谢老祖宗”

    “但洛子枫必须为家族传下一个男孩,如果这个男孩有习武天赋,那到其八岁以后要跟随我修行,这是我救他的条件”

    “仙老,飞雪愿意”宇文飞雪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你愿意为了洛子枫付出自己的生命吗?”

    “我愿意”

    “飞雪,你是我的重孙女,太爷爷心疼你,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前面,更不想你以后的孩子记恨于我,但是家族的规矩大于一切,我也不得已而为之”

    “太爷爷,飞雪明白,这一切都是飞雪导致的,我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飞雪在此谢过太爷爷的成全”宇文飞雪行三叩九拜大礼,转身向剩下六位老人下跪行礼。

    “这是度厄丹,其可以转嫁你的生命力于洛子枫,同时保住胎中幼儿的性命,你服下此丹,阴阳结合即可为其续命”白衣老人将度厄丹给宇文飞雪后领着六位老者缓缓走出了大殿。

    “谢太爷爷”

    宇文飞雪服下度厄丹,不多时,丹田灼热,脸色通红,气息粗犷,她缓缓的解下衣服,慢慢来到洛子枫的身边,缓解着洛子枫的寒意。

    白衣老人回过神来,笑道“人老了,容易回忆往事,清河你别怪罪老祖宗”

    “老祖宗,清河怎敢怪罪与您”

    “嗯,平天我刚刚说到哪里了”白衣老人向那黑发老者问到。

    “仙老,你刚刚说到,清河的父亲要逐鹿天下”黑衣老者恭敬答到。

    “清河,你父亲有和你提过这些事吗?”

    “老祖宗,父亲从来不在我面前和母亲提这些事”

    “你父亲是南唐慕容的一名属下,当年大宋攻下南唐,俘虏南唐皇帝李煜,慕容晓晓在你父亲的掩护下逃到了太安城,慕容晓晓还带去了五千七百多的慕容铁骑,如同你在魂碑中看到的一样,在攻下江云福地收拢福地的资源之后,我宇文家没有灭绝慕容氏族的传承,而是放过了慕容氏族的族人,失去了江云福地的慕容氏族,依然没有明白天道,毅然决然的参与了后来一百年的王朝更替,宋灭南唐慕容氏族再一次遭受重创,这便是这一切的来历,清河你明白了吗”

    “清河明白”

    “你现在去魂碑后面歇息,等你的父亲”

    “是,老祖宗”

    宇文清河走到魂碑后面,看见有十张白玉床,玉床散发着白气,白气弥漫在魂碑之地形成白雾,仿佛是这江云魂碑的无形力量让那白雾没有越过魂碑,大片的白雾在大殿蓝色照耀之下,让这大殿如同美丽的仙境。

    宇文清河轻轻的走到玉床旁边,用手轻触玉床,没有想象中的冰冷感,玉床传来一阵温润感,让身体一阵酥麻,慢慢平躺在玉床上,宇文清河感到全身经脉舒畅,白气仿佛透过皮肤洗涤他的周身,白雾很快覆盖全身。

    宇文清河不知不觉间沉睡了过去,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洛子枫见过剑仙圣人”洛子枫拱手持礼。

    “行了,你不用这样,你我的想法,我们都心知肚明,不用假惺惺”那白衣老人一脸鄙夷的看向洛子枫。

    “这是你第三次来到剑窟,也是第二次来到静天福地,今天让你来我想你应该明白”

    洛子枫抬头面无表情道:“仙圣,我明白”

    “三个月的时间,清河可以随你们前往任何我们宇文家势力渗透到的地盘,这不是本圣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在你背后执棋之人,无论是慕容晓晓还是拓跋薄,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只要三个月内,你将清河带回来,我宇文家保你和你女儿平平安安一辈子”

    “如果你能在这个期间说服清河,心甘情愿的随我们七个老头子修行,并且与飞雪长相厮守,我宇文天行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以后逐鹿天下惹上了多少敌人和家族,我宇文家都替你摆平,并且我宇文家可以向天下宣告,你乃我宇文氏洛家,让你这个无祖之人进入我族宗祠,怎么样这个条件你可以好好考虑”

    “仙圣,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劝导清河来静天福地修行,我作为清河的父亲,飞雪的丈夫我是一个男人,我的孩子、女人我都会在我死之前保护好他们,我保证三个月内我一定将清河与飞雪交给宇文家族之人”

    “你还是要抛弃飞雪吗?”

    洛子枫向宇文天行行跪拜大礼,说到:“仙圣,飞雪的问题,你没有告诉我,但是我早已知道,我不想愧对她,我也不能愧对她,我听拓跋薄道,天山有奇莲,受人心血可以保存六个月,这个奇莲可以延长寿命,我希望去试一试,我会在最后的时候回来,不论我有没有寻到奇莲。还请仙老不要告知清河与飞雪,副倾这厢有礼了”

    “自古男儿多痴情,你又何必呢”

    “你走了,你的天下,你的女儿,你置之于何地”

    “天下不会再有左副倾,有的只会是宇文飞雪的洛子枫,在此我请求仙老,可以将我的女儿带回这里吗,我想我不在的时候,飞雪与嫣儿不孤独”

    “本圣答应你了,现在我特许你在吐蕃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持宇文家密语向吐蕃求救,当地宇文家势力也会给予你方便,这是我能给你的唯一帮助,你下去吧,等清河醒了你在进来”

    “谢仙圣成全,子枫告退”洛子枫三叩九拜离开了大殿

    “仙老,如果这个洛子枫真的劝服了清河,我宇文家真的要给他摆平所有麻烦?”

    “洛子枫是清河的父亲,这个人关系到文曲之人柳永,他的女儿无论提不提我都要保下,更何况已经对他诚诺了,清河一旦平安归来,我宇文家未来就又能再现一位在世剑仙,成为世上独一无二的一门独占天下九剑仙的盛况”

    “真是气运连心,紫气东来,妙不可言啊”

    “平天,这一趟还要劳烦你去保护清河还有飞雪了”

    “哈哈,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今天还真是紫气东来,妙不可言啊”那黑衣老者笑道

    只听一片笑声穿出,掩盖了宇文清河的呼吸声。

第十三章 稚女练剑,天发杀机(上)

    清晨的太安城王宫,被西北的沙暴席卷变色,城墙之上覆盖一层厚厚的黄沙,红灯笼照耀之下显得金光闪闪,艳阳初升,娇羞的阳光照射在飞舞的黄沙之间,形成一条条色彩各异的光线,七彩的艳阳照射在王宫,让王宫金碧辉煌,宛如那天上的宫阙跌落凡间,那无数的砖瓦仿佛镶了宝石闪闪发光,让这座人间仙阙更加迷人。

    窈窕的宫女在宫门处倾洒琼脂玉液,十丈之外一群乞丐在争夺品尝这人间极品最好的位置,不多时玉液流到了那群乞丐的面前,突然一个后面的乞丐飞扑了过来,倾倒的身体贱起了水花,只见那群宫女大骂到,这群卑贱之人,恶心死本姑娘我了,转过身向旁边一名侍卫抛出眉眼,那名侍卫轻蔑的眨了一眼,随即转身走向那个乞丐,走到乞丐面前,用手中的长戟,劈在了他的身上,乞丐一阵痛苦哀嚎,这乞丐忍着剧痛没有挣扎反抗,用低垂浓密的睫毛掩盖看向宫女的眼神,一旁的乞丐高声欢呼,军爷打得好,打死这该死的贱骨头,让他不知道轻重,不懂规矩,惹怒这几位仙子,那几个宫女不顾淑女之像亦在哈哈大笑,笑声传遍大街,街道上行人无数,纷纷围了过来,只听有人道这该死的乞丐竟然用它肮脏的身体去舔食这群仙子的酒水,就它那个样也不嫌丢人,又见旁边一人道,无祖无母之人,真是丢人都找不到祖宗了,散了吧,散了吧。

    那名侍卫看了一会儿那乞丐,停下手中的长戟,一脚踹在乞丐的头上,顿时血肉模糊,乞丐没有去擦拭头上的伤口,而是用手抓那混着琼脂玉液的泥土塞入自己的嘴中,也不咀嚼,直接狠狠的咽下,一旁的侍卫顿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乞丐,没有继续虐待他。

    只听那群宫女传来,卑贱之人就是卑贱之人,贱到骨头里面了,吃土也没有一个吃土的样,你这辈子都只能在这太安王宫吃土,问屁,说完放声大笑,几个宫女笑得花枝招展,丑态毕露。那群没有抢到琼脂玉液的乞丐,向那乞丐吐起了唾沫,便吐便骂到,活该,真是天生的贱命,就该被这位军爷活活打死,旁边的行人向那群乞丐说到:狗咬狗一嘴毛,你们也和它一样,都是一条贱命,早点去死最好不过了。围观的行人一阵大笑。

    那乞丐在围观的行人说话的时候,缓缓的爬出了王宫的范围,不多时爬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水渠,周围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纷纷摇头骂到晦气,怎么遇到这类贱民,还是早点回家收拾收拾洗个澡,洗掉身上的晦气,说着骂着便离开了。

    那群乞丐在围观的行人走后,向那群宫女行大礼,祈求道,仙子姐姐,行行好,施舍我们一点吃的吧。只见那群宫女笑道,天天都一样,今天换一个花样,你们这群狗东西今天趴在地上一人学狗叫三十声,本仙子就施舍你们这群牲口一点吃的。

    那群乞丐马上做出狗行状,趴在地上,‘汪汪汪’一连叫了好几百十声,旁边那侍卫大声叫到,那只乞丐学学狗走路,大爷我今天有赏。侍卫话音刚落,一群乞丐都纷纷在地上学狗爬行,一边爬一边‘汪汪汪’,还不忘夹杂大爷赏给我,军爷给我。

    那侍卫听罢,笑得长戟都快拿不住,只见他定了定神,走了过来,向其余那几位同僚说到,你们也过来赏一赏他们这群狗,不然以后都没有乐子了,那几名侍卫围了过来,这几个侍卫向着那几名乞丐吐出了几口浓痰,那群乞丐笑着道谢爷赏便爬过身,爬向街道,后面传来,这是赏你们的,以后你们都带上我们的记号,你们都是大爷我们的狗了,记得明天早晨到王宫来让大爷们笑一笑,随后便又是一阵大笑,笑声直传到水渠旁。

    那群乞丐,爬到了水渠旁,站了起来,冲着那食泥土的乞丐手脚并用就是一顿乱打,边打边吐痰到,你这个贱人,天杀的死人,害的我们这样丢脸,我们祖宗的脸都让你给我们丢尽了,那乞丐被打的头破血流,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子也爆出血浆,他不顾疼痛与殴打,爬向水渠,掉进了水渠,那乞丐在水中抬起头来,看向了打他的乞丐和那座辉煌的宫阙,随后便被水流缓缓带向了远方。

    “轩文,那边怎么回事?”一清秀青年向身边的侍从询问到。

    “少爷,是一群乞丐被王宫的侍卫殴打,路人在哪叫好呢,那乞丐也不挣扎,任由那侍卫殴打,也是奇了怪也”

    “还有这回事?你去看一看,事后你把那乞丐带来我瞅瞅”

    “是,少爷”

    夕阳西下,红日散落大地,在一处老旧的医馆,一名文弱青年搀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走了进去,那文弱书生向那大夫说道:“大夫,快,救他一下,快不行了”,你们先进内屋,说着便跟着搀扶男子。

    “少爷,那男子我把他从渠里救了上来,而且把他送到了医馆,你还要去看一看他吗”文弱青年向那清秀男子到。

    “不用了,你把药费给他付了,回头找阿福,就把他扔哪儿吧,算了你现在就回府取钱”那清秀男子犹豫不决到。

    “是,少爷”

    王宫背后,一名剽悍少女迎着金红的夕阳练剑,她步履平稳而优雅,气息绵长而厚重,手中的剑如斩断了光线,令练剑少女周围一片黯淡,极快的剑在飞舞,一旁服侍的宫女小心翼翼的到:“大小姐,慕容老爷说,你今天只能练一个时辰,你已经”

    “闭嘴,我的事你也管的着?”

    那宫女迅速跪下行礼道:“奴婢不敢,大小姐放过我吧”

    “哼,闭嘴,回去你敢给我爹说,我让你尝试五毒之苦,你先起来吧”

    “奴婢不敢,谢大小姐”那宫女站了起来,腿在缓缓打颤,脸色一片惨白。

第十四章 稚女练剑,天发杀机(中)

    那气息彪悍的女子便收剑站定,气沉丹田。开始闭目凝气,地上的树叶无风自动,轻轻的飘向王宫方向,那宫女在哪里微微打颤,拔腿就跑,边跑边自言自语道:“大小姐又要发作了,又要被老爷惩罚了。”

    手中剑不断的震颤,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要将其拔出。少女一动也不动,衣角和裙摆翩翩起舞,似那敲打编钟的旋律,齐腰秀丽的长发飘舞在脑后,发丝在消融,那秀丽的长发越来越短,不多时便到脖子,突然少女身后出现一青衣男子,轻轻一掌拍在少女身后,那逐渐消融的秀发又迅速长了回来,手中剑也平稳下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青衣男子道:“嫣儿,你体质特殊,为父也不清楚来自那里,不过在为父看来,你只要静心修养,每天练武不超过一个时辰,你这病就不会发作”

    那少女闭目流泪道:“父亲大人,我好像看见未来的事,但是我看不清楚,每天我安静下来后,脑海中就是这些东西,只有练武时才看不见这些”

    “哎,船到桥头自然直,为父也不想看你憋得这么难受,这样吧,你再待在王宫几天,陪一陪为父,到时候为父给你自由,准你带着烈火剑行走江湖”

    那少女顿时喜笑颜开,大声叫到:“父亲大人在上,嫣儿这厢有礼了”,说罢就跑向王宫,在王宫大门遇到了那几个倾倒琼脂玉液的宫女,那几个宫女顿时花容失色,马上抛下酒瓶,手脚并用,在地上磕头行礼道:“贱奴参见大小姐”

    那少女一脚踹在地上的酒瓶上,冷冽的看了那几个宫女一眼道:“你们这几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滚回去,别来碍我眼”

    那几个宫女如蒙大赦,起身行礼后灰溜溜跑回了王宫。

    那少女捡起酒瓶闻了闻,向跟着她的宫女说了几句话,那宫女便走进了王宫。

    少女开开心心的拿着几个酒瓶蹦蹦跳跳走回了王宫。不多时便又出现在王宫的前门,少女大声的吆喝:“唉,那群小乞丐,你们给我过来,本小姐给你们好东西”

    那群乞丐一边跪下行礼,一边说着小姐饶了我们吧,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少女看着那群乞丐害怕的样子,又说到:“本小姐让你们起来,我不会折磨你们更不会杀了你们,真的是给你们吃的”说完还把酒瓶打开摇了摇。

    旁边那持戟侍卫,走了过来,行礼道:“大小姐,我来招呼他们”

    “嗯,让他们过来”少女继续摇着酒瓶,也不看那群乞丐。

    “你们这群贱民,给大小姐滚过来”那侍卫张嘴便是一声大吼,吓得那群乞丐磕头如捣蒜一般,连滚带爬到了王宫大门。

    那少女看着这一幕后,斜瞟了一眼侍卫,向那群乞丐说到:“你们不听我的话,竟然听这侍卫的话,怎么他比我还可怕?”

    那侍卫马上行礼道:“卑职不敢”

    一年长乞丐献媚的看向那侍卫说到:“大人,奴才不敢,是这位军爷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这才明白过来”

    “行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赏你们几个一顿饱饭”那少女看了后面侍女一眼,那侍女挥了挥手,后面一群宫女侍卫上前,很快便将八仙桌,饭菜,酒水摆好。

    那群乞丐畏手畏脚的围坐在了八仙桌,拿起青竹筷就吃,一旁的宫女还为他们倒酒,嫣儿也随乞丐坐了下来,说到:“他们羞辱你们是本小姐管教不力,我替他们向你们赔礼了”说着便抱拳。

    乞丐纷纷受宠若惊,马上跪下高声到:“谢大人,小的们不敢怪罪大人”

    “吃你们的东西,不要行礼了”

    做完这些,那嫣儿便走向了王宫,向身边的侍女到:“等他们吃完了,你处理一下吧,以后不能再让他们被宫内的人侮辱了”

    “大小姐,你怎么知道的,香雨她们也没有特别过分,还望大小姐放过她们”

    “行了,你去吧,你跟了我六个月,以后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如果你想离开这王宫,明儿就赶早来给我说,我让内务府给你办理出宫条文,你也可以带着一点银子去找一户人家过后半生”

    “大小姐,奴婢”

    “不要说了,去办事吧”

    “是,大小姐”

    这晚,慕容嫣儿独自一人在这深宫游荡了几遍,细细的看看自己生活了八年的王宫,从自己记事起,一切都发生在这里,父亲在朝堂之上与文武百官的明争暗斗,宫女侍卫之间的龌龊之事,以及那夏王对自己的野心,八年了,自己就要离开这里,还是有一点点留恋这里,慕容嫣儿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慕容晓晓的房间,房间内慕容晓晓正在与人说话。

    “慕容,你把那左嫣儿收入麾下,你就有机会进入刀圣的境界,她不是你亲生的,你又在忌惮什么呢?他爹已经死在了北宋的铁蹄之下,不会有人知道你收了他的女儿,你要想回到建安,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我已经把她留了下来,王宫已经被严密封锁,让她嫁给拓跋族的大公子也只是个借口,不然你以为我从小就把烈火剑给她,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她那体质太过特殊了,诱惑力太强,不过现在总算可以享用了,过几天我再找一个机会吧我用完了用够了,她就是你的了你记住了,到时候军队可就是我的了”慕容晓晓闭目说到。

    那说话之人,阴险的笑道:“任她千般变幻,依然逃不出我的手心”

    慕容嫣儿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双手篡得紧紧的,冷冷的听着这场肮脏的对话,没有哭泣,没有去质问,左嫣儿一个人摇摇晃晃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脚把房间门踹上,晃晃悠悠的躺到了床上,想起了慕容晓晓和夏王那头肥猪的对话,那头死肥猪竟然还想骑在我的身上,真是痴心妄想。想着想着左嫣儿便睡了过去。

    “父亲,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们去太安,太安有奇事,我俩去瞅瞅”

第十五章 少女练剑,天发杀机(下)

    只见那说话的两人,一个八尺男子闭着眼斜靠在一辆人拉木车上,脸上胡子拉碴,头发散乱,衣裳不整,露出胸前一块肥肉,脚上只有一只靴子,他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掏着鼻孔,边掏鼻孔边喝酒,一路哼哼唧唧。

    那拉车人,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小女孩眉清目秀,鼻梁高挺,长着一张樱桃小嘴,一身火红的衣裳靓丽夺目,脚穿一双金丝靴,头发上插着一朵桃花,大眼睛有神的看着四面八方乱飞的鸟儿,一手拉着车,一手扛着一柄巨剑,那大剑形似弯曲的怪蛇,剑长五尺有余,剑柄弯曲如月。

    那小女孩道:“爹地,你醒醒,你都喝了一里地了,再不下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男子从木车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把小女孩抱了起来,放到了木车上,说道:“这剩下的路,爹地来拉吧,你就乖乖拿着阴煞就行,记得了不要睡着哦,不然爹地打你屁屁”

    “知道了,我才不会睡着呢,睡着了怎么看太安城,我还要去买好多好多的胭脂水粉呢”那小女孩在木车上欢呼雀跃,不断的摇头晃脑,眼神里透出勃勃朝气。

    男子赶忙答应到:“行,爹地带你去买好多好多的胭脂水粉,多到你拉不下为止”

    “我有爹地哎,爹地拉着我回去,你要清醒过来,不然包子就会走丢了”那小女孩一脸稚气的边把玩手中的巨剑边答到。

    “好,爹地答应你,我清醒过来”说着便扭了扭脖子,眼神变得凌厉,一手提起木车走向了远方。

    父女俩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周围一片寂静,树林里昏暗如墨,群鸟也不飞舞,路边刚刚正在盛开的鲜花枯萎凋落,星光也被笼罩来的黑云遮盖,这条驿路仿佛死神才从上面走过,留下了阴间的气息,一切都像被震慑而失去了灵性。

    不多时这条驿路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倾盆大雨哗哗而下,如同老天爷积累了怨气正在发泄。

    大雨一会儿便造成了滚滚山洪,驿路几十里内的村民纷纷焚香祷告,祈求上仙尊神停下这灭世之雨,不多时大雨渐渐小了下来,仿佛天上的尊神真的听到了愚昧村民的祈求,停下了这搞怪的玩笑。

    清晨的暖阳洒落大地,太安城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路边的小贩大声吆喝着,一旁的女子买着胭脂,手指不停的在胭脂盒里点进点出,向旁边的路人说:“客官,你来看一看,瞧一瞧,上好的胭脂,不好不要钱”,胭脂一旁的当铺贴出了典当提价了,欢迎各位官人前来典当。

    城门口的守城兵士,散漫的游荡在人群之间,不停的向进城的人们呵斥道:“赶忙的进去,别耽搁大爷我喝酒的时间”

    那进城的人们行色匆匆,也不理会那舔燥的兵士,快速踱步入了城。

    不一会儿,那一对父女来到了城门口,小女孩依然如昨夜那样,只是那骇人的巨剑不见了,昨夜的大雨仿佛专门错开了她,让她清清爽爽,一如既往的秀丽。

    那男子却蓬头灰面,头发还在滴着雨滴,嘴里还叼着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鸡腿,不过裸露的胸被打湿的衣服盖住了,一手拉着木车,一手拿着酒壶,缓缓走向太安城,那守城兵士停下了吆喝,旁边的路人也满脸笑容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对奇怪的父女进了城。

    城内传来:“爹地,太安城好大,比玄机城大了好多啊”

    “爹地,刚刚那群人一直在看我们唉,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那小女孩掐着男子的耳朵笑呵呵的问到。

    “爹地没有,爹地很乖的,爹地带你去吃肉包子”

    “好开心,爹地最好了”

    不一会儿,父女俩的身影被城内人群遮掩,城门口的人们才熙熙攘攘的入城,那兵士也不在嚷嚷着让快一点,就站在那里,一直看向那奇怪父女俩的方向。

    王宫内,左嫣儿的侍女已经在房间外等待了快两个时辰,那侍女一边一脸惊容的盯着房间,一边快速踱着步。

    左嫣儿缓缓的打开了房间门,那侍女一见大小姐便喜笑颜开行礼道:“大小姐”

    “秋霞,你做出决定了吗?”左嫣儿看着远方那团浓厚的黑云笑着道。

    “小姐,我想回老家潞城,我的老父母还在那里”

    “父母啊,看来你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你去内务府办理出宫条文并领取五十两银子,我已经给内务府传过话了,好好活下去,不然你父母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记住了不要多问也别多话,办完条文就收拾收拾,赶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小姐,发生了什么?奴婢我想”

    “别多问,记住了不要给其她宫女说,不然你走不出去”

    “大小姐”

    左嫣儿笑着拉了拉侍女秋霞的手,说道:“去吧,现在就去内务府”

    “是,秋霞谢大小姐再生之恩”那秋霞跪下行三叩九拜之礼。

    左嫣儿坦然受之,挥了挥手,那侍女便退了下去。

    少女站在那里一连眺望了王宫许久,自嘲的笑了笑就走回了房间。

    “爹地,哪里有包子铺”那小女孩跳下车,跑到了包子铺。

    “小二,来五个包子,一碗牛肉汤,两个碗”那男子放下木车,抱起了小女孩。

    那小二,赶忙说到:“哎,客官马上就上菜,您稍等”

    “包子,吃快点,不然咱就要错过好戏了”

    “知道了”

    王宫一角,左嫣儿带着烈火剑光明正大的走向前门,她换上了一身火红的衣裳,一路比比划划,兴高采烈的向周围的宫女侍卫挥挥手。

    那些宫女侍卫仿佛见到了从西边升起的太阳一样看着左嫣儿,忘记了害怕,忘记了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献媚。

    不多时,左嫣儿便到了王宫宫门,哪里有着几百禁军,还有慕容铁骑,骑军将领挥了挥马绳,战马便来到了左嫣儿的正面。

    那将领道:“大将军有令,小姐你今天不可以离开王宫,请小姐立刻转身回王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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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凄切,枯骨悲愁,柳永的一时之错,引发了两国的惨烈战争,夏雨凄凄……天龙绝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龙绝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龙绝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