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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叹清萧     仗剑皇子闯天涯txt下载     仗剑皇子闯天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六章 是她吗?(十)

    在冷溶月眼中,郭明轩讲述的故事太过于曲折,可她又觉得十分的真实,甚至有些似曾相识。

    单名一个‘锦’字的女子,是否与柳韵锦有什么关联?还单名一个‘棠’字的女子也许就是素海棠。

    冷溶月不禁思索着,但她却不敢吱出声来,只因郭明轩的眼帘下垂,神往又有些失落的神色,实在让她不忍打破。

    可她还是问了出来,以她的聪慧,既然郭明轩选择将这个故事讲述给她听,那么自然是有深意的,与她又有什么牵连呢?

    “对,失踪了,‘棠’就那般的凭空消失了;而‘锦’至今都未曾还俗,渊没和任何人在一起,渊仅剩的只有怀念与懊悔。”郭明轩,沉声道。

    冷溶月诧异道:“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明轩抬眼看了看冷溶月,眼中充满了怜爱与愧疚,道:“后来,渊得知,他与‘棠’有个孩子,这孩子不但难产,且受尽了煎熬,不过她却被一家好心人收养,不但传授她武艺,琴棋书画还样样精通,权谋杀伐更不再话下。”

    冷溶月,赫然道:“什么?‘渊’与‘棠’有了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你刚刚言中并未提及到他们二人之间有孩子之事啊?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啊?”

    郭明轩,苦笑道:“‘渊’其实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只是有人曾告诉过‘渊’,‘渊’第一次到‘棠’的府中时,是酩酊大醉的状态,‘棠’当晚便与‘渊’同宿在一间房内。也许,‘棠’只是为了照顾‘渊’,但‘渊’的确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溶月,惊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糊涂的事情吗?那‘渊’连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个笨蛋。”

    郭明轩勉强一笑,道:“是啊,‘渊’的确是个笨蛋,‘棠’因被高手重伤,死得过于突然,也没能够留下任何遗言,只是让护她回来的家人,全力保下她腹中的孩子。”

    冷溶月,道:“人为人母,保下孩子,也是一个母亲刚做之事,毕竟腹中的孩子早已是‘棠’的所有的期望。”

    郭明轩,道:“是的,所以‘渊’很理解‘棠’,也愿意去接受这一切,也许这就是上天早早安排好的命运,谁都无法改变。”

    冷溶月,沉思了片刻,又道:“那‘渊’如何确认他的孩子是谁的?茫茫人海,如何去找?难道只能凭借别人的一句话吗?”

    郭明轩,皱眉道:“只能凭借‘棠’的父母一句话,尽管‘渊’知道,‘棠’的父母并不是‘棠’亲生父母,但是,人都是有感情,那对收养‘棠’的夫妇没必要去欺骗‘渊’,更没必要将‘棠’的尸体,完好无损的交给‘渊’。”

    冷溶月,沉吟了片刻,道:“若,‘棠’的养父养母有意欺骗‘渊’呢?这世上真的就没有验证的办法吗?比如‘滴血认亲’诸类的。”

    郭明轩摇了摇头,道:“‘滴血认亲’只是一种民间的无稽之谈,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渊’至从修得无上心法后,功力大涨,已跃‘观微境’,其实,‘渊’有他自己的另外一种办法来验证谁是他的女儿。”

    冷溶月一怔,道:“‘观微境’……女儿……这世上武功达到‘观微境’的恐怕只有郭门主一人了吧,那女儿……”

    冷溶月尚未说完,随着“啊~”的一声,竟然被郭明轩点住了她的穴道,郭明轩出手不但快,而且毫无征兆,她不得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郭明轩,心里却也似乎明白了一切。

    郭明轩缓缓抬起右手,将冷溶月额前的丝发分捋到两旁,凝目望着冷溶月的双眸,竟落下了眼泪来。

    冷溶月见状,一时心中也百感交集了起来,她从未见过郭明轩落泪,在她看来,郭明轩也绝不该落泪,无论是其身份与名望,都没理由去落泪。

    可,郭明轩却真的落泪了,一个满头银发,虽面容极其精致、俊美,但的确是一位长者,且是这天下间最接近神的长者。

    “对,我想你心中应该有了答案,我就是‘渊’,‘棠’就是素海棠,‘锦’则是我的结发妻子‘柳若锦’,而你便是我与素海棠的女儿:冷溶月。”

    冷溶月听闻,目瞪口呆了起来,一下子傻掉了,过了良久,她眉宇间微微的抽动着,偌大的眼睛被泪水掩盖,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脖领与肩头的丝发上,而这眼泪仍不停歇得顺着丝发往下流….

    “我不忍对你直接动手,毕竟在念顺夫人与故遗名的口中,你就是我郭明轩的女儿。可我又不得不对你动手,只因,若你真的是我的女儿,我便会给你一个另外的人生,对,我的故事中,方才也提到了人生,而我给的始终是我给的,我也愿意接受你自己的选择。”

    郭明轩顿了顿,又哽咽道:“现在,我不得不用我的方式,去验证,你是否是我的女儿了,其实达到‘观微境’后,除了可以感官万物外,更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每一滴血液的流动,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你我的掌心分划一个小口,然后双掌抵在一起的,让你我的血液相同相融,若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可以感觉得到。”

    话落,郭明轩顺着冷溶月的臂膀顺势抬起她的右掌,将其平展放在石桌之上,他半抬右手,在左手掌心轻轻一划,鲜血便不断的流出,他望着自己流出的血液,迟疑了片刻后,眉头紧锁,还是戟指划开了冷溶月平展在石桌之上的右掌心,他缓缓得将他的左掌平放在冷溶月的右掌之上,甚是钝痛的闭上了眼睛。

    二人的血液在手掌间交融,透过血液,郭明轩感觉到了冷溶月的心跳,且心跳极快,想必冷溶月也是十分紧张的。

    郭明轩并没有过多理会冷溶月极快的心跳,而是引冷溶月掌心的血液,通过自己的血管倒流经心脉,在心脉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良久后,他猛然睁眼,右手快速的将一茶盏中的茶水倒掉,放置石桌中央,随后,又侧拿冷溶月的右手掌,使得掌心的血液滴落在茶盏之中,他自己也将左手心的血液滴入了其中。

    逐渐的,两滴血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郭明轩的眸中充满了悦意,可又在一瞬间变得伤感了起来。

    “我如今,十分肯定念顺夫人与故遗名并没有骗我,你的确是我与素海棠的女儿,方才你掌心的血液流经我的心脉之时,就如我自己的鲜血一般熟悉,体内没有半点排斥之意。还有,这民间的‘滴血认亲’也许真的是有些道理的,你我的血液也是可以完全融合在一起的。”

    郭明轩,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凝视着冷溶月,又道:“你既然是我的女儿,以后‘天翱门’便是你的家,我知道你喜欢殇沫,我也可以极力促之,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更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微笑,去做自己最想做的那个自己。但是,如果,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则会完全尊重你。”

    郭明轩说到这里,慢慢退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冷溶月的肩头,他又离冷溶月一寸有余之处,隔空一挥,冷溶月的穴道便被解开了。

    只见冷溶月身子一颤,往前倾了一下,随后无力的用双手扶在石桌之上,低着头,就这般无声的看着石桌的桌面,始终未言出一句话了。

    “我知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是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这般的难以预料,又在日月与时间的流逝中变成了习惯与依赖的,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想明白一切。切记,你太聪明了,又是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想得太多,越顾忌的太多,倒头来不过是苦了自己,其实这件事上很简单,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只要你明白这一点便足够了。”

    郭明轩见冷溶月依然持姿不动,他又沉声道:“教你个办法,你可以完全不去想这件事,一切等到自然而然可以接受之时,便也能顺理成章了。如果,你此刻还有余力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将‘御风术’传授给你。”

    就在这时,冷溶月忽然站了起来,俯身一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道:“公子慷慨,若真有心教那‘御风术’,溶月认真学了便是。”

    这言语,对于郭明轩而言,是有些失望的,可他内心又过于担心冷溶月的思绪与一时无法扭转的心态,他也并不觉得冷溶月是因为得知了真相后,有些精神错乱,他反倒认为,此刻的冷溶月是最清醒不过得了。

    “好,既然你愿意学,我便把那‘御风术’传授与你。溶月你看,皎月独照,微风不断,在这晴冷的夜幕中,正好能够完全体会到‘御风术’的真谛。”

    郭明轩望了一眼冷溶月,并无打断他的言语之意,便又接着道:“风卷云舒,吹散了尘雾,带走了阴霾,给万物带来生机,给世间带来希望。只要你用心去感受,便能极快的悟出其中的真谛了。”

    若言,素海棠是一位奇女子,那么冷溶月更是有胜之而无不及,她居然运用已会的‘沾花蝶舞’的身法,来追风,赶风,从而顺风而疾,逆风而收,只是那‘沾花蝶舞’在她的运用在更在流畅了起来,仿佛与风皆为了一体,不失美感且又自然而然。

    轻盈的步法,只‘海棠如旧阁’前惊鸿如梦,更如那霹雳闪电的速度,想来那‘沾花蝶舞’本就是极快、极轻的轻功功法,如今,冷溶月又将‘沾花蝶舞’与‘御风术’结合在了一起,居然和郭明轩与故遗名使用的‘御雷决’中的迅雷之速一般敏捷,瞬动。

    过了片刻,冷溶月随风摇曳的身姿,赫然消失在了阁院中,郭明轩只感背后一痛,便听到冷溶月的嬉笑声:“公子,你输了。”

    郭明轩转过身去,虽然后背被冷溶月戟指击了一下,但无论是否击倒穴道或是要害之处,都是不能将郭明轩怎么样的,郭明轩知道,冷溶月亦知道,所以她才敢无法的出手一击。

    “我的确输了,你这一击虽然伤不了我,但是,若你手上持有一把利刃的话,我也是躲不过去的。”郭明轩,笑了笑,道。

    “既然公子输了,那就要接受惩罚。”冷溶月嘟了嘟嘴,道。

    “好,我接受,不知溶月的惩罚是什么?”郭明轩,和颜悦色,道。

    “往日种种,溶月都不愿去追究、过问,溶月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的事要去做,谢谢公子愿意替溶月遮风挡雨的好意,但溶月更想过着真实的自己,公子以后多来看望溶月就是了。”

    冷溶月沉寂了片刻,又往往了郭明轩有些失落的神情,接着道:“公子的存在,对溶月而言是一份安心,是一份寄托,是一份就算全天下都不要溶月了,只有公子犹在,溶月便会找到家的感觉,便能找到归宿,所以万望公子多多保重,切勿操劳。”

    郭明轩注视着冷溶月的一言一举,话音刚落的冷溶月又是弓腿一礼,只是这一礼不在是半鞠躬的俯身礼了,而是如平日女子的礼节一般。

    郭明轩内心万分感叹,他不得不佩服冷溶月的豁达,也不得不佩服冷溶月的自我调节能力,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如此快速的恢复,保持清醒,是多少强者高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好,我知道了。”郭明轩淡淡一笑,望了冷溶月片刻,缓声道。

    “那,公子若无他事,溶月就先回房中了,溶月已经隐隐感觉到,天亮之后,必定有一大把事情等着溶月去处理,去接管,所以溶月必须要养足精神去了。”冷溶月挺了挺胸,嫣然一笑,道。

    “溶月….你其实可以放下一切,随为父回到‘天翱门’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或你感觉太无聊,为父也可以陪你浪迹天涯…..”

    “公子!”郭明轩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冷溶月提声喊出的‘公子’二字,给打断了。

    “公子,溶月已经言过,溶月有自己的生活;溶月也已经明言,公子对于溶月而言,所存在的意义,还请公子放下执念,切勿多言。”

    “溶月….难道,你不愿唤我一声‘父亲’吗?”

    “溶月日后自然会唤公子为‘父亲’的,但绝不是现在,请给溶月一些时间,溶月并不是无心,而是不愿去想,因为溶月知道,当下无论溶月如何去想,都是想不明白的,也因为溶月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且要去的做的事情纷扰杂多,溶月很难再去分心。”

    “好,我知道了。”郭明轩的言语有些无力,他又瞅了一眼冷溶月那在月下无可挑剔的容颜,容颜下是那般的坚韧,又是那般的果决,正如多年前的‘玉面公子’素海棠做事的风格一般雷厉风行,无人可挡,郭明轩的心中默叹着,生命是如此奥妙,一个人死去,居然会有另一人取而代之,虽然性格和容貌会有些许不同,但总有一些剪不断的牵连,和难以分割的血脉。

    郭明轩低头喃喃道:“那…..溶月,我这便就离去了。”

    随后,他缓缓转身,轻盈跃起,与月齐肩,消失在了月光之下….

    …………………………….

    心中默想过了良久排解心中愁闷讥道讥刺之言厉害

    当先一将喝道”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激得大殿上回音缭绕,不绝于耳。

    颤声道

    那长者面色惨澹,道低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高声道又惊又怕,张口大叫:

    面色恐惧,颤声道赫然醒觉,惊叫道:

    冷然道夫自信沉着的笑脸

    戟指骂道:定了定神,说道:

    森然道面色惊恐,颤声道:

    童咬牙道微微一怔,尚未说话,老李已然出言斥责:

    喝道沉吟道:

    哽咽道朗声道:“你们听仔细了!

    举剑一挥,凌厉剑风斩落,霎时满天人头飞起,只见院中一条黑影左扑右闪,长剑杀处,当者无不披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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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七章 是她吗?(十一)

    踏月无痕,残光无影,应天府内在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了郭明轩的身影。

    微风虽持续着寒意,但也吹净了一座又一座屋檐、阁顶,连一片落叶都完全看不到。

    忽然,应天府‘悦来客栈’的最顶端,出现了一道笔直的黑影,在月光下极其的凸出、了然,这道身影如石柱般耸立着,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过了良久,这道身影好似觉得有些孤单之意,又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又过了片刻,那身影在再出现之时,已经不是耸立着的了,而是成坐姿,甚是潇洒飘逸的坐在了房阁顶端,只是他的手中多了一坛美酒,也多了几分动作,体会着人世间难解难离的情愫。

    “褪离繁世虚华,守一份余生芳华。抖去商贾纷杂,候一份简单素纱。寒过霜露花,一方炊烟人家。”

    “梦遥孤室笔伐,扶领展袖意风发。笑颜唯伴晚霞,盏灯対影他亦他。残光下疲乏,椅靠不觉身凹。”

    那道身影吟诵了一首词后,并如词中的最后两句一般,仰卧了下去,他的左肘支撑着身体,右手中端拿着酒坛,酒坛如瀑布般倾覆着美酒,他张着嘴,就这样贪婪得畅饮着。

    “你说,你这么大的年龄了,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坐这么高,不怕冻伤了身体吗?”殇沫缓缓从房阁最边侧向他走来,他并没有回头去看殇沫,还是笑了笑,继续往口中倒着酒水。

    “师父,你如此喝酒,恐怕就算你将这‘悦来客栈’的酒坛都搬过来,也不够你一个人喝的啊。”殇沫,又道。

    殇沫言出‘师父’二字后,那道独坐房阁之巅的身影,不难猜出,正是那刚刚道别了冷溶月的郭明轩了,而郭明轩闻言后,依旧没有回头,也许他早知道向他走来的就是殇沫,也或者,他根本就不曾在意谁在靠近他。

    “既然你知道,一坛酒根本不够为师喝的,那你还不去多搬过来几坛?”殇沫凑近郭明轩,本想拍下他的肩膀,再唤一声‘师父’的,可是郭明轩没等他施展手上的动作,竟突然开了口。

    “也是,若不是这坛酒快被你喝净了,你是不会理会我的。”殇沫转过身去,欲跃下房阁顶端,可他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他绕了绕头,又转过身去,诧异的望着郭明轩,道:“不对啊,师父,你是如何知道我下榻到这‘悦来客栈’的?”

    郭明轩呵呵一笑,道:“猜的。”

    殇沫出神惊道:“啊?真是猜的?”

    郭明轩转过身去,瞥了一眼殇沫,他望着此刻傻里傻气的殇沫觉得好笑极了,比方才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呵呵呵,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房阁顶端的?”

    殇沫,淡淡道:“师父,你刚刚在客栈中取酒之时,我便察觉了脚步声,以为是什么大盗小偷来盗取财物呢,我便急忙起身追了出去,没想到只是个缺酒的酒鬼,且这个酒鬼的身形与身法,竟然与师父完全一样,那肯定就是你了。”

    “这就对了,你是如何知道在房阁顶端的是我的,我就是如何知道的,你会下榻到这家客栈的。”郭明轩,淡然道。

    殇沫满脸疑惑,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后,道:“可是,我在床榻上躺着,一没有发出来任何声响;二来我身上没有任何的特殊气味;三来这应天府内的客栈众多,而我也并没有提前知会过你,这….这根本没道理啊。”

    “哈哈哈,你回想一下,你随为师至出‘天翱门’以来,都住过哪些客栈?”

    “嗯,第一次我们住的就是这应天府的‘悦来客栈’,然后是江月门的船舍,再然后是沙岭月牙泉的宝月客栈,哦,中途还住过‘忘素秋’与‘绣芙蓉’…….”

    “好了,你已经说了答案了。”

    “啊?什么答案。”

    “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我们第一次住的客栈,便是这‘悦来客栈’,虽然你今夜结识了新朋友,你一定知道了‘绣芙蓉’酒楼与你这位结识的新朋友冷溶月有所关联,可惜啊,这应天府内还没有建造出‘绣芙蓉’酒楼来,你虽功法卓越,但毕竟是第一次独自去投宿,当然只会选择曾经住过的这家‘悦来客栈’了。”

    “啊….原来是这样,师父说得倒也有些道理。”

    “哈哈,什么叫有些道理啊,根本就是的。”

    “师父,今日那冷溶月在‘问天赌坊’中曾承诺楚姗姗,要让楚姗姗接管应天府内即将建造的‘绣芙蓉’酒楼,她还答应了教楚姗姗很多武功心法呢。”

    “怎么?莫非,你也打算接管一家酒楼?”

    “不是的,师父,你说远在开封府的‘绣芙蓉’与那冷溶月是否有关联呢?她说要在应天府建‘绣芙蓉’酒楼,那就能直接建得吗?”

    “她说建,的确就能建。”

    “可是,‘绣芙蓉’不是海棠姑姑一手建立起来的吗?你与开封府‘绣芙蓉’的莫娘在屋内谈话时,徒儿也是在门外听到些只言片语的,这‘绣芙蓉’的确是海棠姑姑的产业啊。”

    “殇沫,偷听别人谈话,可不算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哦。”郭明轩言完此句,本是一脸笑意的他,突然沉下了脸,喃喃道:“你海棠姑姑何止只建造了‘绣芙蓉’,还有那名为‘锦’的村庄,还有….我们脚下的‘悦来客栈’也是她一手建造的,且遍布各地。除了我们可以确定的‘天翱门’和‘问天赌坊’都是她建造的外,恐怕那‘秋思阁’也是出自她之手吧….”

    “啊,海棠姑姑这么厉害吗?”

    “她….她可是闻名遐耳的‘玉面公子’素海棠啊…”郭明轩言到这里,陷入了一片沉思,沉思中眉宇间掺杂着不舍与伤痛。

    殇沫沉寂了片刻,突然惊道:“不对啊,师父。海棠姑姑已逝,如今这些产业,是谁在打理的呢?”

    殇沫的惊呼声,的确打断了郭明轩的思绪,但他好似还未完全回过神来,他迟疑了片刻,弱弱道:“其实你心中已经猜到了,对,没错,就是冷溶月。”

    “啊!那我们俩个此刻的一言一行,岂不是全在那冷溶月的掌控中?今日,她还逼着我娶她呢,我想,我是在劫难逃了。”殇沫闻言,慌乱道。

    “娶她?”郭明轩,淡淡道。

    “是的,师父。今日为她提气御火之时,楚姗姗为她解去了衣衫,她是赤背对着我的,而我为她丹田续气之时,也将双掌触放在了她的小腹上,然后,她醒来后,就以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过且触碰过她的身子为由,让我娶她。”

    “她的身体摸上去什么感觉?”郭明轩好似十分好奇,双眸紧紧落在殇沫的脸上,直言道。

    “啊,师父怎么问这个,摸上去挺光滑的,她的皮肤很柔软,很细嫩,然后….”

    “够了!为师是问你,摸上去是否有刺骨的寒气,你说什么呢?”郭明轩**裸的听着殇沫描述触摸他自己女儿的感觉,简直让他无法忍受,时难入耳,他立即打断了殇沫的话,喝道。

    殇沫看到师父郭明轩正瞪视着自己,也立马恢复了神情,散去了脸上有些害臊的酒晕,道:“哦,师父是言那么啊,那个….”

    “哪个啊?你直接说,什么那个,这个的。”郭明轩喝声之后,早已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了,他又吼。

    “她身子的确凉了些,但并没有师父你说的寒气刺骨。”殇沫,极快的脱口而出,又极快的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而郭明轩依然没有淡去,瞪视着殇沫的双眸,好似殇沫做错了天大的事,且是那种一时之间,不可饶恕的事。

    “那你娶她吧。”郭明轩终于从殇沫身上落下了双眸,看着房阁顶端的瓦檐,道。

    “啊,师父,我要娶冰弦,你是知道的,怎么可以娶她呢?”殇沫,急促道。

    “你真是个傻子,你难道不知道那冷溶月便是…..”郭明轩得知他的女儿冷溶月,曾用男女授受不亲的事实,向殇沫逼婚,他瞬间觉得冷溶月必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真的爱极了殇沫。他刚想对殇沫言出冷溶月便是冰弦时,却被一娇柔的女声给打断了。

    “这深更半夜的,你们父子不但不睡觉,还坐在别人的屋檐上,坐在别人的屋檐上不说的,你们这做父亲的,还在对自己的儿子逼婚,这是什么世道啊。”

    郭明轩微微一笑,注视着这名已跃上房阁顶端的女子,道:“你的‘沾花蝶舞’的轻功练得不错,但就是呼吸声重了些。”

    那女子掩口而笑后,道:“哈哈,噢?你认得‘沾花蝶舞’?”

    郭明轩,道:“自然是认得的。”

    那女子,淡然道:“认得也没什么好稀奇了,如今这武林当中认得‘沾花蝶舞’的人并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认出后,还不逃的。”

    郭明轩,笑了笑,道:“哈哈,为何要逃?”

    那女子,不屑道:“就凭‘灭影门’这三个字。”

    郭明轩解颜而笑,道:“呵呵,‘灭影门’这三个字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吗?”

    那女子,没好气道:“你….你居然不怕?”

    郭明轩嬉皮笑脸道:“我又如何要怕呢?”

    那女子,道:“你到底是谁?”

    郭明轩的右手揣入怀中,好似紧紧握着一件东西,又好似不舍得拿出来一般,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在一瞬间舒展了开来,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应该识得此物吧?”

    “啊!”那女子一声惊呼,便已然跪了下来,“蝶娘不知您是海棠公子的朋友,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与蝶娘计较,蝶娘愿意付出所有,来解开与您的误会。”

    “你叫蝶娘?”

    “是,小女子正是蝶娘。”

    “你与冷瞳是否同龄?”

    “不,不同龄,冷瞳姐姐比蝶娘要大些。”

    “你也是‘锦’地出来的女子吗?”

    “是,我还在‘锦’地生活之时,冷瞳姐姐便早早离开了‘锦’地。”

    “你既然接管着应天府的‘悦来客栈’,那你必有过人之处,这里毕竟是京都重地,一般的女子,自然是接管不了的。”

    “没,蝶娘其实没什么过人之处,只是一些男子喜欢蝶娘的相貌,追捧着蝶娘,且蝶娘还有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

    “看来长得好看,的确是一种优势,可你并不比冷瞳的容貌出众多少,也许,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你的这张能够‘勾魂’的嘴了。不过,这么多年,没有接到过任何指令,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使命,有些沉醉与男子的追捧当中,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没,蝶娘不敢,蝶娘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只是….只是蝶娘年纪虽然小了些,但是却一天未敢忘记自己是谁。”

    “想来,这‘悦来客栈’的店小二是没必要换人的,只是你接替了原来老掌柜的位子,做了这里新的掌柜,且没有多久。这么多年,你的确在等指令,但你却是在‘锦’地等的,而不是在‘悦来客栈’中等的,与其说你在等指令,不如说你在‘锦’地是甚是着急的,因为你怕灭影门将你忘掉,你更怕素海棠对‘锦’地不管不问,那么,你就会一辈子被留在‘锦’地了。”

    “我接到的指令,是冷瞳姐姐传递给我的,让我来接管这里,但并没有具体的任务。您说的没错,我就是怕自己被遗忘,多年苦修,若是被人给遗忘掉了,那么,那些年受过的苦,岂不是白受了吗?”

    “并非白受,至少你有了一身功法,且是不弱的功法。只是,你是个有些野心的女人罢了。”

    “啊……蝶娘绝对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也绝不会背叛海棠小姐的。”

    郭明轩面对着嘶声连连的蝶娘,重重得叹了一口气,道:“想来,你的确来此不久,你也的确是从‘锦’地刚出来,消息闭塞,没有见过多少浮华。你一来,想有众多纨绔子弟因你的容貌向你示好,你也的确需要适应,需要好好的磨炼。要知道,女人的心性是很难磨炼的,也是很容易陷入情网的。”

    蝶娘闻言,更是紧张了起来,她仿佛快要哭出来一般,哽咽道:“没,绝没,蝶娘绝没应允任何一个男子的爱意。”

    “你不要紧张,你先起来吧,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也许,你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与幸福,毕竟你是为年轻貌美的女子。”

    “啊,蝶娘不敢,蝶娘不敢,蝶娘至小被海棠小姐收留,安安好好的在‘锦’地长大,且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蝶娘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

    “好了,别言了,我真怪罪你的意思。”郭明轩打断了蝶娘的话,只因他不想看到蝶娘在喋喋不休的一直赔不是了,他将手中的物件放回了怀中,又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走?去哪?”蝶娘,恐惧道。

    “哎,你一定是认为我不让你留在这‘悦来客栈’中了,对吗?你真是被吓坏了,这只是海棠一件物品罢了,你没必要这般的,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下去回到客栈中继续当你的掌柜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蝶娘明白,蝶娘这就走。”蝶娘慌忙的站起,蹒跚了几步后,又驻足了下来,有些迟疑的站在原处。郭明轩以为这蝶娘一定是跪得太久,腿脚有些麻了,但他并未想到,那蝶娘却缓缓转过头来,微声道:“虽然,你手中拿的只是海棠小姐的一件物品,但是这对于我们‘锦’地的女子而言,却是被视为生命的物件…”

    一语言过,那蝶娘的腿脚立即变得敏捷了起来,极快的消失在了房阁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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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微叶澜依,水波伴侧,离枝犹伤始感娇。

    霜来雨去一春秋,落罢还了笑看好。

    敞室冷纸,赞颂迎喝,皎月拂面成独照。

    昼夜冷暖和谁道?似我非我缁尘老。

    规身塑体凄迷,百师授,又候张队畅意道施。

    百丈冰,指尖破,谁与敌?

    常胜尤惧独处无眠思。

    心有杀伐善不欺,逢恶必毁其心志。

    若水浮华三千路,忘怀哪家或可栖。

    雨归尘,木守林,炊烟袅袅樵夫门,生怕负了热粥恩。

    智中谋,环中环,思来虑去身心沉,只凭旧物忆生辰。

    君非君忘却尘

第一百三八章 是她吗?(十二)

    乌云遮月,夜幕一下子沉了下来,而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下,郭明轩的内心充满了焦虑,这焦虑并不是蝶娘自身带给他的,而是他的真切的思绪与感叹。

    蝶娘虽是孤儿,也有幸被收养在了‘锦’地,但也注定了她的不平凡,而这不平凡或许起初还会有些憧憬,也会有些骄傲,因为从‘锦’地走出来的女子,都象征了这天下第一门派的荣耀,虽然她们隶属于素海棠,但是她们从小便知道自己的宿命。

    可,她们还是全力以赴着自己的使命,从未停歇,且一代接着一代。

    但,她们也有可悲的地方,从片面来讲,她们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或许,她们也要倾尽一生去守护着一个‘灭影门’的据点,从始至终,不得指令,不可调离。

    如今,素海棠已逝,她们不仅不知,那些还未走出‘锦’地的女子却依然翘首以盼着使命的召唤,甚至连冷溶月接管了一切都不曾知晓。

    她们娇艳动人,比那路边的野花还要芳香,还要夺目,但是她们又是那般的无奈,终其一生,不得选择情爱。

    也许,她们是可以选择情爱的,但是在忠心面前,情爱是完全可以舍去的。

    这世间如此的公平,又是如此的不公平,‘锦’地护下了她们的生命,而她们则是用一生来回报‘锦’地的栽培。

    当,郭明轩的身姿在显现在房阁之巅时,他已经紧紧凝视着殇沫了,也许从蝶娘走后,他便已经将目光移落在了殇沫的身上,也许他只是刚巧在孤月从新展露之时,看向殇沫。

    殇沫,仰望漆夜的脖颈刚刚收回,便察觉到了师父郭明轩那双甚是有神的双眸,他对着郭明轩嘻嘻一笑,道:“师父,方才天忽然黑了下来,我连动都不敢动了,嘿嘿。”

    郭明轩迟疑了一会儿,双眸随着眼帘一同落下,他,沉声道:“殇沫,若你以后再见到冷溶月,便告诉她,‘锦’地可以连男孤一同收养,这样才能将‘锦’地壮大,形成万事永驻的传承。”

    殇沫,皱眉思索了片刻,道:“师父,是要我告诉她吗?”

    “对。”

    “那师父为何不自己亲自告诉她呢?”

    “因为为师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哦,可是….为何偏偏是我要去告诉她呢?”

    “你与冷溶月终有一日,会相互纠缠的,这也许就是命数。”

    “纠缠…不清…..”殇沫打了个冷颤,双目一翻,道:“师父的意思是,我真有可能娶了她?”

    “是,你最终一定会娶她的,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她对我很重要,视为亲人一般,你要好生待她,她也是个孤独且苦命的孩子。”

    “不是,师父。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真的要娶冰弦的,就是‘秋思阁’的那个冰弦….”

    郭明轩右臂一抬,殇沫见状,快速闭上了嘴,他不知道师父郭明轩为何要打断他的言语,但是他是绝对尊重师父郭明轩的,所以他也只能闭口不言,默默地傻愣着。

    “行了,殇沫。你快点下去搬来美酒,我这酒坛里真的已经空了,就连一滴也不剩了。”郭明轩单手倾覆着酒坛,道。

    “哦。好的,师父,我这就是….”

    “殇沫,切记下我方才的话….”

    “哦…..”

    随着殇沫的离开,郭明轩缓缓的望向悬空皎月,眼中充满了情愫,他自语喃喃道:“微叶澜依,水波伴侧,离枝犹伤始感娇。霜来雨去一春秋,落罢还了笑看好。”

    “敞室冷纸,赞颂迎喝,皎月拂面成独照。昼夜冷暖和谁道?似我非我缁尘老。”

    随后,他忽然站起,挥出戟指剑气,直冲星空,他的衣袍也随着他这一戟指而飘逸摆动,“规身塑体凄迷,百师授,又得苍琼畅意道施。百丈冰,指尖破,谁与敌?常胜尤惧独处无眠思。”

    他顺势抬腿跃起,展直手臂当空一挥,一道月牙光影纵横万里,“心有杀伐善不欺,逢恶必毁其心志。若水浮华三千路,忘怀哪家或可栖。”

    随后,他轻盈落下,这时殇沫已经将一坛未开封的美酒向他掷来,他接过酒坛,右脚尖点起,一个旋转,那酒坛的封口便被掀了开来,他摇晃不稳,且后仰倾斜,将整个酒坛举过头顶,美酒迎面泄下,只见他的喉结不停的一上一下着,直到再如酒水滴落为止,“雨归尘,木守林,炊烟袅袅樵夫门,生怕负了热粥恩。”

    “智中谋,环中环,思来虑去身心沉,只凭旧物忆生辰。”

    郭明轩的身姿,好似天外飞仙一般的展现的淋淋尽致,站在一旁的殇沫居然看傻了眼,随着郭明轩‘呵呵呵’的朗笑后,殇沫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师父,方才的词,有题目吗?”

    郭明轩醉眼飘忽,极其懒散的沉声道:“君非君,忘却尘。”

    ……………………………

    翌日,清晨。

    应天府的故府阁院中,冷溶月在床榻之上伸了个懒腰后,微微一笑,她知道崭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崭新的一天,也将会是她迎来这世间最大的权势的开端。

    她并不向往自己有多么厉害,她也并不羡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她要的很简单,或许简单到说出来无人敢信,那就是希望这世间充满爱与阳光,不再有血光杀戮。

    而她愿意接下这千金的重担,也只为守护这份简单的期望,想到这里,她蹬上了靴子,缓缓地来到了门窗前,缓了一口气后,又是盈盈一笑。

    ‘海棠依旧阁’正中的一扇门窗被缓缓推开,展现在冷溶月眼前的则是满地的海棠花瓣,尽管已经遍地重叠,但海棠枝干上仍绽放着无数的花蕾,这就是生命的力量,也是周元复始的展现。

    她的身姿在阁中,也犹如圣莲绽放,明艳且光亮。

    她欲转身走出闺房之时,双眸移转间却闪过了一个身影,这身影很熟悉,只是她有些不解,阁外的郭明轩是整夜未曾离去,还是又早早的来到了这里。

    她并没有再回过头去,与郭明轩对望,而是分花拂柳的直接下了楼阁,甚是淡然的对着郭明轩言了一声:“早。”

    “早,昨夜修习‘御风术’,耽搁了那么久,你今晨居然没有贪睡,也算难得。”郭明轩笑了笑,道。

    “海棠花雨,早已沾染上了地上的尘土,溶月又怎能算得上起得早呢?”

    “花海醉人,可惜没酒。”

    “公子,好心情。”冷溶月转身走向阁内,不一会儿,便手持酒壶,又走了出来,“公子,既然有如此雅兴,那溶月就陪公子饮上一杯。”

    “可惜,你只拿了酒,还只是一壶酒,且是没有酒杯相伴的酒。”郭明轩接过酒壶,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若想饮得痛快,自该如公子这般畅然,又何需酒杯相伴呢?”

    “可是,你却无法与我对饮了。”郭明轩低头擦了擦嘴角的酒水。

    “呵,若这一壶酒,能让公子尽兴的话,公子全部饮下,又当如何?”冷溶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淡淡的笑了。

    “我的确是尽兴了,可你呢?”郭明轩,侧脸问道。

    “我尽兴与否其实不重要,‘灭影门’在江湖中的地位,我想公子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溶月也愿意将这‘闻风丧胆’的江湖第一势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公子一早便来这‘海棠如旧阁’等候溶月,溶月已感激不尽了。”冷溶月,接回郭明轩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道。

    郭明轩捋了捋鬓角的丝发,冷溶月既然直截了当的把话说明,确切的言出她要接管‘灭影门’,那自然是离不开江湖的纷扰了,可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做些什么呢?用‘天翱门’门主的身份,与‘灭影门’结为盟好吗?还是守在冷溶月的身边,为他这女儿冲锋陷阵呢?

    “公子,为何不说话了?莫非是我这一壶酒太过于醇厚?”冷溶月不想与眼前的郭明轩将这交谈的场面给冷掉,她心里也认可这个突如其来的父亲,虽然她一时还不能适应,喊出该有的称呼,但是她的内心是十分欢喜的,只因她毕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且还有一位依然尚在人间的父亲,正完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知有一处地方,高台楼阁、千里竹海、白玉雕桥,更胜那人间仙境,且其中还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天岚观微阁’,里面存得玲珑绸缎,美酒无数。”郭明轩望着冷溶月嘴角的一抹亲切的笑意,道。

    “莫不是公子的‘天翱门’?”

    “正是,也是你母亲素海棠亲手建造的‘天翱门’,那里也是你的家。溶月可愿意去?”郭明轩望着冷溶月,道。

    “若我去了,那‘天岚观微阁’的存酒,可就要空了,你可别看溶月只是金钗之年,小瞧了溶月。”冷溶月,喜笑颜开。

    “空了又何妨?只要溶月肯去便好。”郭明轩依旧风度翩翩,道。

    “那公子的存酒可有数目?”冷溶月凑近郭明轩,将手中的酒壶高高举起,摇晃不断,略显调皮,“少了,我可不去。”

    郭明轩顺势将双手放在冷溶月的肩头,冷溶月的只感身子猛然一震,顿时花容失色,有些为难的微皱起眉宇,郭明轩紧紧凝视着冷溶月,“存酒可供你饮用一辈子。”

    冷溶月不敢再吱出声来,她缓缓闭上眼,让心中的苦涩,尽情的在心头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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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角车拥踏夜行,紧衣展颜谈心声。不经已到街转处,无缘车载携共路。桥间瑟瑟凉亦重,无情更是旁掠匆。

    忽闻曾伴初遇郎,踏遍行途金难放。悄声暗问藏心故,只得片语感心苦。终拥人群车窗驻,不顾感触忙笑目。

    日过方知彼有情,邀在街头笑靥等。不禁难掩声声思,说尽心中无限事。低眉含颜旁人妒,落座阶台窃私语。

    寒雨催折花逝茎,雪压枝头无彩容。烂叶离脚又连踏,檐下冰锥寒做哑。家中传出不应话,几番泪珠脸上滑。

    哀声言散已深情,愧对那人母牵朋。冷泉逢暖涌不断,柳暗花明再无难。朝暮如宾步步趣,护其昏厥辗转渡。

    人生本如棋中子,争名夺利劝舍离。曾嘲他人过世俗,难料终将进囚途。远游难消失腹痛,不离守护诞女声。

    凄凄灯火难掩幸,生为父母方晓情。万路通往万向终,命运定数虚影踪。三十六行状元出,偏持繁杂杀伐赴。

    畜生怜悯把人护,胜过亲生真心付。只恨生感八百重,重重能把心儿横。倾尽芳华为君志,又恨才情难转急。

    卿本莲池纯净花,自持仙姿亦容华。不比牵牛缠绕生,不比墙头一枝杏。海容天地乳万物,无奈皎月照夜途。

    风卷云舒万里晴,遮头乌云有雨生。飞鸟尽散良弓藏,狡兔绝迹犬遭棒。尽思极心清新慕,不晓何为连理树。

    芳华初见深有幸,不得反目愧相逢。难辨空心倾向往?不分爱意隔岸望?若非红日从东升,不晓困在无心城。

    人非草木皆有情,此情共济与卿同。蜡泪成啼凝成冰,潭深千尺无回声。离合陌路终有休,不应有恨不知秋。

    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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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皇宫中宦官宫妃从初一时就开始吃花糕庆祝,九日重阳,皇帝还要亲自到万岁山登高览胜,以畅秋志。

    南京是商业广告的先祖,是传统广告“龙灯”的发源地,是早期资本主义萌芽的发源地。画面展现的“南教坊司”和戏台样式,说明昆曲的历史可以往前再追溯300年。沿河密布的澡堂子和茶舍,表明“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水文化,至少已有600年……秦淮河沿岸有远比夫子庙“六宫粉黛”更恢弘、丰富、大气的市民文化、商业文化,这对挖掘和打造明文化历史资源,提升南京历史地位和国际地位,怎么评价也不过分

    画中描绘的是中国明朝晚期的陪都南京城市商业兴盛的场面。晚明时期的南京城究竟是什么样子?当时的人们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千年流淌的秦淮河,如一部浩瀚的大书见证了六朝古都的兴衰沉浮。从运粮河口到三汊河,15.6公里外秦淮段,周处台、芥子园、朱雀航、长干里、古凤凰台、赏心亭、石头城……沿河竟散落了100多个文化遗址,270多个典故纪闻,其中最丰富最集中的在明朝。但600多年的风风雨雨,大多历史遗存已难觅影。作为明“故都”的秦淮河两岸,当时城市布局、经济发展、市民生活究竟是啥样?近日,一幅刚刚从中国国家博物馆“挖”来的《南都繁会图》,为我们破解了这个谜。

第一百三九章 是她吗?(十三)

    阁楼寒,院落凄,晨阳婉照。

    郭明轩的孤身斜影烙在遍地的海棠花瓣上,他已经在原地站了许久了,从冷溶月与楚姗姗进入‘海棠依旧阁’中,再到换上尊荣装扮后的冷溶月再次走出来,去往故府的正厅议事的这段时间,郭明轩都这般站着。

    他的心仿佛被挖空了一般,他想到过无助的样子,也尝试过无奈的失落,可这次却比之前更加无助、无奈。

    他的心头占据着满满的情愫,可就算冷溶月是他的女儿,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思量,更有她自己的进退尺度与期待承担。

    也许,她的确小了些,但是恰巧也是因为小了些,才能不惧怕失败,也能有更多的奋力一击的可能。

    她可以失败上万次,只要最后能懂得如何赢就好,只因她的确小了些,也的确将要担下连郭明轩都没把握能够做好的事情。

    想到这里,郭明轩脸上露出了微笑,这微笑是欣慰且真切的。

    不管如何,冷溶月都是他的女儿,哪怕冷溶月受尽了伤痛,哪怕是头破血流、伤痕累累,还是成为了江湖公敌、邪派魔女,都是无所谓的,只因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为其收场、揽下。

    突然之间,郭明轩顿感心头一触,他居然忘掉了一早守护女儿冷溶月醒来后,要告诉她的事情。

    他微微皱了下眉,苦笑连连的喃喃道:“我这女儿着实迷人,连我这个做父亲的见到她后,都能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呵呵,看来以后殇沫有得受了….”

    话落,郭明轩又连连摇着头,逐渐露出了心悦的微笑。

    …………………….

    清晨的故府格外忙碌,侍女结队穿行在走廊、石道之间,院内也拥满了人,吵吵嚷嚷着。

    府内的侍卫虽在全力阻拦着欲冲进正厅的人群,但却显得有些有心无力,而这种无力,也完全映射在了正厅两侧还未熄灭的椭圆形木条灯笼上,悬空的灯笼里,蜡烛已经快燃到了底座,但仍是无人为津,被所有人遗忘着。

    “夫人,如今门主不在,这偌大的‘灭影门’岂能终日无主啊?”说话的这人,虽言语沉稳,却是一位极其年轻的男子,这男子不胖不瘦,身板笔直,一双乌溜溜的眼珠甚是有神,眉宇间更是英气逼人,透着十足的大丈夫的气息。

    “顾微云,你在灭影门‘四林将’中,虽然排行最末,但在门中的威望却是极高的,你这言外之意,是想自己当了这‘灭影门’的门主不成?”念顺夫人,不屑的看了顾微云一眼,瞪视道。

    “微云,不敢。只是夫人,故门主这一离去,‘灭影门’岂不是要乱了套?门中的杀手各个冷傲,不服管教,故门主在的时候,还能震慑一二。如今,我怕是要出大篓子了。”故微云,俯首道。

    “老身倒是奇怪了,故门主消失的消息是谁传扬出去的?紧紧过了一夜,便能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恐怕想让‘灭影门’乱了套的人,不止是那些将本门视做死敌的门外人吧?”念顺夫人对着故微云,冷笑道。

    “夫人,微云绝无私心,一切都是为了‘灭影门’好啊,想我‘灭影门’树敌无数,多年来招到不少人的忌恨。微云料定,不出几日,定有人寻上门来挑衅。”

    “不用别人挑衅,如今,你们已经在以下犯上了!”

    “夫人…..你….你如何就不能好好的听微云一言呢?哎….”

    念顺夫人没有再理会故微云,而是将双眸瞥向了‘十二地煞’中的鬼煞身上,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想来,门主失踪的消息是你们‘十二地煞’所为吧?我说昨夜,为何进入‘问天赌坊’的内室中后,便不见了你们的踪影。想必,那神秘黑影人出现之时,你们‘十二地煞’正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偷看着吧?”

    鬼煞闻言,惊慌站起,满脸堆笑,道:“别误会,夫人。昨夜,我们兄弟的确在一旁看着故门主被那神秘黑影人都带走了,且故门主还被那郭明轩打成了重伤,但是我们‘十二地煞’也是忠心一片啊。夫人,纸是包不住火的,故门主的实情,早日让门中的弟兄门知道,也是件好事啊,我们也能防范于未然,免得到了被人欺负上门的一刻,再突然宣布,那‘灭影门’岂不危矣?”

    念顺夫人闻言,又是一‘哼’,“鬼煞,你承认你们‘十二地煞’昨夜就在当场,你居然敢承认?既然你们在当场,为何不出手相助?不但不出手相助,你们还这般私下议论门主的事情,且散布消息,你们这等做派,‘灭影门’已经危矣了!”

    念顺夫人接连的言语,鬼煞已感眼前的念顺夫人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心中瞬间升起了恐惧之意。

    虽然,故遗名失踪,下落不明,但这念顺夫人乃是‘灭影门’联通朝廷大内的重要一人,且权力甚高,就连锦衣卫指挥使纪纲都要对她忌惮上三分,不止如此,这念顺夫人还私养了众多死侍,各个对她忠心不二,视死如归。

    鬼煞只得呆呆苦笑,摇头摆手向念顺夫人赔着不是,默默得又坐了下来,小声喃喃着:“故门主出手与郭明轩打斗,我等出手,岂不是会让故门主认为,我们一定是觉得他会输给那郭明轩,我们才出手相助的…..再者,我等也不敢打断故门主与郭明轩的比斗啊….”

    念顺夫人闻言,狠狠的瞪了鬼煞一眼,而鬼煞对她连连带着笑意示弱,她也便不想与那鬼煞言些什么了,她的目光又瞅向了端坐,细品茶茗的天煞,道:“天煞,你是‘十二地煞’中的老大,你可有什么话说?”

    “夫人高看我们‘十二地煞’了,我等兄弟多年来,均靠着‘灭影门’收留,才有得一栖息之地,留命至今的。‘灭影门’对我等而言,恩同再造,如家一般,不管‘灭影门’到了哪种地步,或是夫人有任何指令,我等兄弟绝无二话。”天煞缓缓站起,对着念顺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又道:“夫人若不相信我等兄弟,大可现在就要了我们‘十二地煞’的性命去,以夫人的武功,我等兄弟也绝不是您的对手。”

    念顺夫人淡淡一笑,道:“天煞,你言重了。我只是想听一下你的想法,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不会到兵戎相见的那一刻的。”

    念顺夫人言后,环视了一圈,见大厅之中,再无人开口,便婉转一笑,柔声道:“溶月乃是我‘灭影门’的大小姐,又是‘秋思阁’的宫主,虽她不是我与故遗名亲生,但我与故遗名都将她视为亲生女儿一般对待,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有个想法….”

    “且慢,夫人的想法,莫不是让溶月小姐接管‘灭影门’吧?”念顺夫人话未说完,便被那顾长纶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顾长纶做为‘灭影门’‘四林将’之首,其地位仅次于故遗名与冷溶月,且此人工于心计,算无遗策,还相貌俊朗,风姿卓越。

    他的面如银盘,眉清目秀,身材高挑,是那种让任何女子一见,都会生出好感的男子,且在他浅笑之时,脸上展露出的酒窝,更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抗拒的。

    他一语言出,不仅不慌不忙,且不畏不亢,稳稳地坐在偏侧第一把靠椅上,手中不断的摩擦着杯盏,甚是冷峻。

    这时,大厅之外,也引起了骚乱,吵杂声不断,众人好似与那顾长纶,早就串通好了一般,你一语我一言了起来。

    “溶….溶月小姐,要做我们‘灭影门’的门主….”

    “这….这怎么可能,虽然溶月小姐是最佳人选,门中的弟兄也皆得到过她的恩威,可是…可是,溶月小姐,毕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娃啊….”

    “这根本不可能,‘灭影门’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威慑江湖这么多年,谁人不敬,谁人不惧呢?若让个女子做了门主,且是个女娃,那我等门人,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于江湖啊?”

    “噢?看来,你对溶月小姐的意见很大啊?怎么,瞧不上她吗?”

    “不敢,不敢。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根本没有对溶月小姐有什么不敬之处。众位可以试想一下,尽管我们知道溶月小姐有千好万好,可外人却不知啊,那外人只能知道我们‘灭影门’的门主之位,由一个女娃给做去了呀!”

    “哎,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想我‘灭影门’纵横天下,见神杀神,见佛杀佛,逍遥畅快,怎就…怎就到了如此的地步啊。”

    “我看,不如让‘四林将’之首的‘顾长纶’做门主,那‘顾长纶’绝对可以支撑起‘灭影门’的。”

    “对!‘顾长纶’~”

    “嗯!‘顾长纶’可以。”

    “我复议。”

    “我也同意。”

    “哎,想来,也只能先如此了~”

    一时,大厅之外,众人也逐渐喃喃着‘顾长纶’的名字,随后,也便形成了一片统一的喝声:“‘顾长纶’~‘顾长纶’~‘顾长纶’~”

    端坐在正厅正中央的冷溶月,已经半晌没有说话了,她并不是不知该如何去开口,而是她在等,在等一个结果。

    只因,她来到这正厅的那一刻,念顺夫人就已经与正厅两侧的众位‘灭影门’头目,争论到了耳红面赤的地步了。

    有念顺夫人在,自然是可以独挡一面的,虽然是一个妇人舌斗众多七尺男儿,但也是足够的了。

    如今,正厅地位仅次于冷溶月的顾长纶,不但一言否定了念顺夫人的决定,且还被厅外的门人一阵叫好,这局势显然是有些不利的。

    冷溶月望了望念顺夫人,心头突然一酸,感触着从小将自己养大,且视为其性命的母亲,如此坚决的拥护她,反倒受着众人的反对,这根本不是念顺夫人该承受的,她也没理由去承受。

    念顺夫人不可能做‘灭影门’的门主,这是门中上上下下不言的秘密了,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与朝廷有沾惹的人,是绝不可能插手到江湖中事里面的。

    即使,朝廷要插手,也只能扶持一个可以控制的傀儡罢了,绝不会直接参与其中的。

    冷溶月心里明白,做为母亲的念顺夫人,此时此刻已经竭尽全力了,她能做得也只是这么多了,而她又图些什么呢?

    郭明轩昨夜已经明确的告之冷溶月,她是郭明轩亲生女儿的身份,是念顺夫人与故遗名亲口言出的。如今,念顺夫人不但没有心结,没有一丝惧怕冷溶月会离开她,跟着郭明轩远走高飞,还依旧如此的力挺着一个外人…对,外人,她冷溶月确切的来说,的确是个外人….

    若,冷溶月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可如今她知道了,再看看念顺夫人仍在不死不休的怒瞪着众人的神情,冷溶月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终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顾长纶,你虽是门中的‘四林将’之首,但是你与念顺夫人说话之前,也是要先行礼的,不是吗?”

    顾长纶吃惊得望向冷溶月,平日舌如巧簧的他,居然在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而正厅外的众人,随着冷溶月的站起,竟然也变得一片安静,或者可以说是沉静,不但沉静,且都将双眸落在了冷溶月的身上,生怕错过了些什么。

    “怎么?不敢说话了?我现在就可以用蔑视门主夫人的罪名来处死你,你信吗?”冷溶月见顾长纶不言,又森然道。

    顾长纶闻言,缓缓的站起,对着念顺夫人躬身一礼,“长纶,方才有些无礼,还请夫人恕罪。另外,长纶只是一个将才,绝不是一个帅才,长纶也绝无想要争做‘灭影门’门主之意。”

    顾长纶之所以有此一举,是因为他深知冷溶月的手段与聪明。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呢?想那冷溶月回到‘灭影门’也有几年了,故遗名召集百家之长,轮番教授于冷溶月,就算是他顾长纶也曾教过冷溶月兵法、谋略。

    起初,的确是教,但最后冷溶月也便不再找他了,因为他这个‘师傅’,实在有些不称职,短短数月之间,便在冷溶月面前败得一塌涂地,再如颜面与冷溶月谈论什么兵法、谋略了。

    除此之外,冷溶月的功法,更是可以与故遗名一较高下的,又怎能是他一个‘四林将’之首,可以比拟的呢?

    “长纶,无需这般,我虽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也是懂得大体的,但我始终觉得,由溶月接管‘灭影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念顺夫人带着笑意,扶起了顾长纶,目光又扫落在众人身上,高声道。

    冷溶月在正厅中甚是端庄得走了几步,见众人沉默一片,鸦雀无声,便又道:“溶月的确小了些,但溶月是否能接下这门主的位子,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秋思阁’我接得,这‘灭影门’我也必能接得!至于,‘灭影门’之外的人如何评论我,如何评价‘灭影门’,这根本不重要。他们想取笑就让他们去尽情的取笑,但是无论是谁,都要为他曾经的取笑,付出代价,这代价就是死!你们尊称我大小姐多年,且都是我冷溶月的手下,你们应该知道,‘灭影门’的稳定才是当务之急,而不是争论女子不女子的事情,也不是争论谁来做这个门主的时候。想那顾长纶若做了门主,我‘秋思阁’的门阁中人,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了结了他!试问,你们谁有能力与我的‘秋思阁’对抗?所以,并不是我冷溶月非要做‘灭影门’的门主,我只是为了报答故门主与念顺夫人的养育之恩,再造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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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是她吗?(十四)

    内耗是最可怕的。

    往往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其实,大多忽略了内耗的本质。

    耗掉最信任、张口即来的信任。

    就等于耗掉了所有的退路。

    当轻描淡写的语气诉说着不在乎、无所谓时,已经决定了退路早已崩塌。

    每一场选择,都会留下美丽的风景,但,并不是每一场风景都能有好的归宿。

    正如,此刻冷溶月的一片豪言壮语后,依旧迎来的是无言的寂静。

    或许,是众人怕了冷溶月手中‘秋思阁’的势力;也或许是,冷溶月感人肺腑的一番言论,让人无法反驳;更多的则是无奈至极,的确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众人心中依旧肯定着冷溶月的实力,却又在意着她只是一个金钗之年的少女的事实。

    应天府中故府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过了好大一会儿,灭影门‘四林将’中排行老二的顾暖雨,左右顾盼了一下后,喃喃道:“不然,就先由溶月小姐担任门主吧。”

    一向话很少的顾暖雨,却是‘四林将’中武功最高的,他没有固定的武器,也可以说在他手中什么物件,都可以当做武器,而他也是那一种一眼望去,便能深深烙刻在别人心中的人,只是他天生一头青丝,与全黑头发的常人本就有些与众不同。

    除此之外,他的身材与样貌则是无法用言语可以表述的,每当有人问及到他的相貌时,总是让众多女子陷入一片沉思,让男子略显无奈的言道:他无可挑剔,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若,这世间郭明轩是最接近神的人,那这顾暖雨则是如仙一般的人物,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妻儿,神秘且又深不可测。

    只因,他只要出手,任何人都躲不过。至少,目前见到他出手的人,都已经是死人了。

    “我在想一个假设,是否能找到一个与故门主相貌接近或相似的一个人出来,我是说,找个替身,实际门主之选还是溶月小姐。”又开口说话之人,则是灭影门‘四林将’中排行老三的顾遥峰,虽说此人名中有‘遥峰’二字,看似雄伟、大气,但此人却是一副温儒尔雅的样子,他也的确满腹经纶,无所不知,可他的心智却犹如一个孩童般纯净,他的言语总是那般的无害,但又总能言出一些别人不敢言的话来。

    冷溶月望了一眼面如白雪的顾遥峰,顾遥峰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甚至恭敬得向她作了一个揖,随后,打开了随身的扇子,很自然的摆动着。

    “遥峰哥哥,你造出了那么多的木头人,难道就没造出来一个假的故门主出来?”冷溶月这一言是笑靥着说的,而她以哥哥来称呼顾遥峰也是一种习惯之举。

    在这故府灭影门中,若言冷溶月与谁最亲近,那非这顾遥峰莫属了,与他谈话,不但可以毫无顾忌,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之外,他还有独到的美白肌肤的方子,而这方子又是万千少女所喜爱的。

    顾遥峰又是一礼,淡笑道:“我起初是有这想法的,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一副好的皮囊,若用真人的皮囊的话,会有些下不手要去无端杀害一个与故门主皮肤相似的人,所以也就作罢了。”

    冷溶月,笑道:“遥峰哥哥,真有这想法啊,哈哈哈。”

    顾遥峰也笑了,“是有的。不但有,我还想造出一个假的溶月妹妹来呢,哈哈哈。”

    冷溶月,诧异道:“噢?你造一个假的我,出来作甚?”

    顾遥峰淡淡一笑,双眸中满是不舍得望着冷溶月,“溶月妹妹身为女子,迟早是要嫁人的,若遥峰哥哥日后见不到你了,也好有个如妹妹一般的木头人与我作伴啊。”

    冷溶月心头一酸,动容道:“遥峰哥哥,就算溶月日后嫁人了,你也可以经常去看望我的啊,再不然你和溶月住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啊。”

    顾遥峰,苦笑了一下,道:“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虽在水一方之间,也隔岸可见,但是中间终究隔着一条河,而这条河便是永远越不过去的一道河。你嫁人后,一切我都无权过问,甚至与你再如往日那般谈心都是种奢望。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出去了就如泼出去的水,无论结局好坏,都已覆水难收了。”

    冷溶月闻言,沉静了片刻,随后满眼含泪,喃喃道:“遥峰哥哥…..你熟读伦理,是位真君子,却又天性纯良,其实,我日后的夫君,不见得不会接纳遥峰哥哥的存在的,而遥峰哥哥却介意了溶月会嫁与他人。”

    “不,遥峰不介意,遥峰从未曾介意过溶月妹妹会嫁与他人,只是遥峰不舍得溶月妹妹,也不想遥峰妹妹受得半份苦头。”

    “遥峰哥哥,书本乃死物,人为活物,书本虽教人,但也限制着人,困隘着人的举止与思想。其实,这世间一切都是活的,只要遥峰哥哥愿意,也只要遥峰哥哥能够遵从自己的内心,什么都是可以的。”

    冷溶月言完,便传来了“嗯!嗯!”两声,发出这“嗯!嗯!”之声的顾暖雨,眉头微皱,手被拂在嘴边,默视着地板,他也在提示着顾遥峰当下与冷溶月谈论这些,是有些不是时候的。毕竟满堂宾客,厅外还站着众多门人,让所有人听着二人这般你情我浓的话语,也是不太好的。

    “今日,议门主人选之事,我看就这么定了吧,由溶月小姐当选,都没什么意见吧?”顾暖雨缓缓站起,那不可一世的气质,折服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甚是飘逸得来回走动着,众人虽没有再言出反对的话语来,但皆低着头,又些灰头丧气之意。

    “哼,所谓灭影门,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世俗的凡人罢了。”正在这时,一人如神般落下,那身姿硬生生的压倒了顾暖雨的存在,顾暖雨与众人都将目光紧紧投向突入而来落在正厅门外的那人,又七嘴八舌了起来。

    “他是谁?”

    “不知道啊….”

    “他居然敢独自闯入灭影门,真是胆大包天啊….”

    “是啊,可这人满头银发,甚至俊美,这人一出现,连那顾暖雨都不敢多言了。”

    “我好像见过他,他是郭明轩。”

    “郭明轩?‘天翱门’门主郭明轩吗?听说他的武功远在故门主之上。”

    “是的,有一段时间了,这郭明轩深夜造访,与故门主在‘海棠如旧阁’打斗过,且招招都能压过故门主半分啊。”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们不知道的是,这郭明轩那次深夜造访离去后,故门主便立即口吐鲜血呢!”

    “啊?不会吧?我们门主可是天下第一啊。”

    “我听说,故门主之前因为救一个人,消耗掉了全身的真气…”

    “嘘~不可多言….”

    突降之人,正是还未离开故府的郭明轩,他之所以还未离开故府,则是因为今晨在‘海棠如旧阁’的院中,并未言出要与冷溶月真正想要说出的话,他其实也早就来到了故府灭影门的正厅,只是他一直坐在正厅之巅,感受了暖阳的光照,同时也细细听着正厅里的一言一语,观察着正厅外门人的一举一动。

    “阁下…..想必阁下,就是那‘天翱门’门主郭明轩吧?”顾暖雨环顾了一下正厅在座的众人,只见‘十二地煞’见过突如其来的这人,脸上立马生起了惧怕之意,其中还有几人的手在赫赫发抖,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而冷溶月与念顺夫人也是一脸吃惊得望着来人,也没有丝毫要言些什么的举动。顾暖雨是决不允许有人挑衅‘灭影门’的,即使他知道郭明轩的厉害,也确定此人必是郭明轩无疑,但他还是迎了上去,开了口。

    “我正是郭明轩。”郭明轩淡淡一笑,大步跨入了正厅之中,而他并未曾看那顾暖雨一眼,而是从落下的那一刻,双眸都紧紧锁在了冷溶月的身上。

    “阁下…..阁下忽然造访,可有什么事情吗?”顾暖雨还未询问出口,便看到郭明轩犹如进入自家家门一般,就那样甚至随意的从他身边走过,他有些赫然,更有一种好似被硬生生的侮辱了一番一样。

    “唰~”的一声,顾暖雨出手了,但他出手极快,没人知道他出手的这一下,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武功,还是掷出了什么兵器,反而背对着他的郭明轩,微抬的左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夹住了一两碎银。

    “你….你居然用左手接?”顾暖雨,诧异道。

    “看来,你的银子很多,但你的银子又很危险,若是别人,恐怕已经葬身在了你这一两碎银之下了,不是吗?”郭明轩,缓缓言出着,他依旧凝视着冷溶月,也依旧不去正眼看那顾暖雨一下。

    “你……….”顾暖雨喃喃着,脸上已然露出了惊悚,他竟如孩子般,瞠目结舌的注视着郭明轩的背后,一动也不动了。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此次前来有何意,但你一直看着溶月妹妹,若你想伤害溶月妹妹的话,除非我死。”顾遥峰展开双臂,疾步挡在了冷溶月的面前,对着郭明轩咬牙,坚毅道。

    “你叫顾遥峰?刚刚我坐在正厅房顶已经听到了你与溶月的谈话,谢谢你对溶月这般呵护。”郭明轩微微一笑,道。

    “什么?你一直在正厅房顶吗?”顾遥峰,迟疑着沉吟道。

    “是的,我一直在。”郭明轩,道。

    “你…..你在房顶,居然我们在场的居然没有一人能够察觉….你不是人…..你究竟要来做什么?”顾遥峰,颤声道。

    “我并不想做什么。”郭明轩伸出右臂,轻盈一挥,挡在那冷溶月身前的顾遥峰便被拨了出去,而这一拨,根本没有触碰到顾遥峰的身体,甚至只是郭明轩的随意一举,罢了。

    “我忘了今日找你要说的事情了,能不能借我点人,还要找来大量的冰块,我要带一个人回‘天翱门’。”郭明轩又一次直对着冷溶月,这次他极其柔和的,开了口。

    “公子一早来找溶月,原来是为了此事。”冷溶月弓腿一礼,缓缓道。

    “是的,要带回‘天翱门’的这人,对我十分重要,不得有半点闪失。”郭明轩,沉声道。

    “溶月明白,你要带回她的尸身,对吗?”冷溶月有些苦涩的低头道。

    “是的,溶月都知道了。”郭明轩,道。

    “溶月知道,不管是不是她,溶月都会鼎力协助公子的,无论何时何事。”冷溶月,眼中含泪,抬起头来,道。

    “我知,所以我便来找了溶月。”郭明轩,迟疑道。

    郭明轩又凝视了冷溶月良久,二人也没有再言些其他。

    随后,郭明轩站在正厅的正中央,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灭影门’的众人,道:“我叫郭明轩,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是‘天翱门’的门主,但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与你们‘灭影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郭明轩环顾了一下众人,而这众人中,各个都有着不同的神情,有的对他咬牙切齿,有的呆愣着看着他,也有的对他充满了崇拜之意。

    他笑了笑,缓缓抬起右臂,手掌微开,五指指尖指向正厅顶端,又道:“我是这‘灭影门’的女婿,柳若锦是故遗名的女儿,而我是柳若锦的夫君,故门主也曾邀过我,留在故府‘灭影门’,但是我回绝了,因为我有我的守护,我亦有我的活法。”

    郭明轩顿了顿,垂下手臂,接着道:“我今日前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的,那就是冷溶月是我与‘玉面公子’素海棠的女儿,我知道你们一定很不解,为什么我是柳若锦的夫君,却又和素海棠有了女儿,但是我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我要说的就是,冷溶月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最珍贵的人,而我并不想带走她,也不想左右她什么,她有她的坚持与守护,她亦有她的活法,正如我当初不愿留在‘灭影门’一般。”

    郭明轩低头,沉思了片刻,又突然霸气十足的喝道:“从今日起,‘天翱门’与‘灭影门’结为秦晋之好,只要有冷溶月在的一天,‘天翱门’与‘灭影门’就是兄弟盟好,齐心协力,永不背叛。冷溶月,可能在你们眼中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就算她不是黄毛丫头,也终究是一个女子!那有我这个父亲在,她在你们眼中还是黄毛丫头吗?你们还在意她女子的身份吗?溶月的任何决定都是我郭明轩愿意用生命去捍卫的;溶月的生命也是我不惜一切代价要去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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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一章 是她吗?(十五)

    一个男人的担当,通常是从出现了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展现出来的。

    一个男人的责任感,通常也是从出现了想要守护的人,才能完全开始的。

    也许,郭明轩并没有体会过,何为担当?

    因为,在柳若锦出家的过程中,他选择得更多的是默认与远离。

    也许,郭明轩从未有过责任感。

    只因,郭府兴衰他将其看淡,柳若锦常伴青灯古佛,他也只当做是对方的选择。

    柳韵锦,虽也是郭明轩的女儿,但实际上是被柳若锦硬塞到他手上的,他虽常伴柳韵锦左右,但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感觉,为了不让这种感受延续,他逃避的选择了不与柳韵锦过多接近。

    ‘天翱门’的确很大,可再大,也阻碍不了同一个屋檐下的依恋,而郭明轩之前不愿多见柳韵锦的原因,也仅仅只是柳韵锦长得太像柳若锦了…

    而当下,郭明轩却霸气凌然的站了出来,在自己的女儿冷溶月遭受质疑与不信任的情况下,站了出来。

    也许,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一个父亲的责任,一个男人的担当。

    “念顺夫人,劳烦你将灭影刀取来。”郭明轩侧脸对着念顺夫人,道。

    念顺夫人顿了一下,对于郭明轩的突然出现,她本就心绪不宁,她的确怕失去冷溶月,如今故遗名不在,若冷溶月再离去,那她真的就成为孤家寡人了,甚至连个说心事的人都没。

    她回想着郭明轩刚刚的一席话,这一席话很明确,也很有力度,明确的表明郭明轩尊重冷溶月的选择与活法;有力度的是郭明轩的确是冷溶月的父亲,也的确是江湖鹊起的‘天翱门’门主,且在全力以赴的与她达成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冷溶月接管下‘灭影门’。

    “好,我这便去取。”念顺夫人,缓缓道。

    念顺夫人刚走了几步,突然心头一触,转过头看了一眼郭明轩,暗想:灭影刀不是已经被那神秘黑影人,连同故遗名一同带走了吗?当时,郭明轩不但在场,也是亲眼所见啊,这郭明轩莫非是忘了?为何还要让我去取灭影刀呢?

    念顺夫人没有直接去质问郭明轩为何如此行事,仍是缓步走进了内房,她四下张望,顿时紧张不已,在房中来回走动着,她很清楚灭影刀是何物,她也明白就算是仿照,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去仿造出一把完全相同的假刀来,可这该怎么办呢?她左顾右盼,难为的思量着。

    “既然,郭门主都如此说了,我想就没必要再取什么灭影刀了吧?毕竟溶月小姐也不会什么刀法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正厅之中,‘十二地煞’的天煞,突然开口道。

    天煞的开口是在郭明轩预料之中的,只因无论是之前郭明轩在正厅之巅听到的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好,还是故遗名被带走的那晚‘十二地煞’的确莫名消失了的事实,他都是知道‘十二地煞’昨晚在现场的。

    若,‘十二地煞’中无人来圆场,使得念顺夫人耽搁良久都拿不出灭影刀的话,毕竟会坏了冷溶月接管‘灭影门’的大事,若坏了此等大事,也就等于直接得罪了郭明轩与念顺夫人。

    ‘十二地煞’也完全知道灭影刀其实不在故府‘灭影门’中了,天煞的圆场虽然也是无奈之举,但他又不得不去配合,不去圆了这场。

    “的确,灭影刀始终只是一把刀罢了。今日,既有郭门主这一番言语,早已胜过数把灭影刀了。”顾暖雨分望了下郭明轩与天煞,仿佛察觉到了些什么,他缓缓道。

    “天翱镖局这几年的风头,已与‘灭影门’的名气不相上下了,而天翱镖局至今在江湖中还无人敢挑战,也因萧氏四兄弟足够可以应对所有,但这江湖之中,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翱镖局的背后就是‘天翱门’。”顾长纶,沉声道。

    “呵呵,那便不必再言些什么了!属下,顾遥峰拜见溶月门主!”顾遥峰大笑了两声,对着顾长纶与顾暖雨甩了下衣袖,好似觉得他这位哥哥终究是不够爽快的,他直接跪地,大声喝道。

    一喝既起后,顾长纶与顾暖雨也纷纷跪下,“长纶,暖雨,拜见门主!”

    “手下拜见门主~”‘十二地煞’与正厅外的门人见状,也慌忙的跪下,喝道。

    顿时,故府‘灭影门’朗声一片,震耳欲聋,不绝于耳。

    房内,百感交集的念顺夫人,瞪圆了双眼,细细得听着这回荡在耳尖的跪拜之声,她缓缓走到几步,小心翼翼的探头去窥视着正厅中的众人,心中缓缓舒展了一口气,暗想:溶月继承门主之事,终于尘埃落定的。既已是这番结局,我也便不用再走出去了。

    “众位,众位~溶月的确年龄尚小,但既接下这门主之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负众望。在场的弟兄都比溶月年长,溶月也该尊重你们为哥哥、叔叔与伯伯,也请你们日后多多扶持溶月,免得溶月出现任何不当之举啊。”冷溶月带着笑意,拱手道。

    “好,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辞了。”郭明轩侧脸注视着冷溶月,沉声道。

    冷溶月望着郭明轩迟疑了一会儿,而这一会儿时间内,郭明轩已大步向正厅之外走去。

    就在这时,郭明轩的身后忽然传来一语,“请父亲走好,还望父亲多多保重,溶月日后定会多多去往‘天翱门’去陪伴父亲的。”

    郭明轩驻足一怔,内心顿时颤抖不断,热血沸腾,但即便是如此,郭明轩也没有直接回过头去,只是默默一笑,决然地离去了。

    冷溶月这一声‘父亲’,郭明轩自然晓得是何意的,他既然用‘父亲’的身份去帮助冷溶月,说服了众人,还以‘天翱门’门主的身份与‘灭影门’结为盟好。不管是要在‘灭影门’众人面前做做表面文章也好,还是冷溶月内心真切感激他也罢,这一声‘父亲’,则是冷溶月拜别他之时,最佳的称呼了。

    …………………………….

    应天府,悦来客栈当中,殇沫把玩着一双筷子,在手中转动着,拖着下巴的右肘已经有些酸软了。

    醒来后,一直未曾见过师父郭明轩的殇沫,显得很是无聊和沮丧,但他并没有去寻找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无论到哪,师父郭明轩都会安然无恙的,若师父郭明轩回来,也只会直接回到这客栈中的。

    “小爷,您在这儿,已经等了多时了,是在等那位银发男子吗?”悦来客栈店小二掂来一壶茶水,微笑道。

    “是啊,可是有些人无论你等多久,他该不出现依然不会出现的。”殇沫接过茶壶,倒着茶水,喃喃道。

    “小爷,莫急。想他的确是有要事要办的,小爷也不必这般为此伤神。”店小二,擦着旁侧的座椅板凳,缓缓道。

    “我自然不急,只是有些无聊,你们这应天府可有好玩、有趣的地方?”殇沫带着笑意,道。

    “这里毕竟是京都,好玩有趣的地方自然也多,街头巷尾杂耍不断,正街上还有很多别处见不到的物件呢,夜间啊,那秦淮河畔更是令人陶醉啊。”店小二顿了顿,又望了一眼殇沫,笑了笑,接着道:“不过,小爷夜间还是不要去秦淮河畔那里了,有些不太合适。”

    “怎就不合适呢?难道有危险不成?”殇沫,诧异道。

    “危险倒是没有,只是小爷你这年龄…..小了点….”店小二,苦笑吧。

    “噢?那秦淮河畔还要计算年龄?那什么样的年龄合适去呢?”殇沫,不解道。

    “倒也不是要计算什么年龄,只是那里多半是成年男子去的地方…..嗯…声乐场所、声乐场所了….”店小二,摇头道。

    “声乐场所…..”殇沫迟疑着喃喃道。

    “对啊,声乐场所,就是有声有乐的地方。”郭明轩跨入客栈,看了一眼殇沫,微微一笑道。

    “您老人家总算知道回来了?”殇沫,打趣道。

    “怎么?我这位老人家需要你这个做徒弟的管着吗?”郭明轩带着笑意,道。

    “我才懒得管你呢,走吧。”殇沫猛然站了起来,道。

    “走?去哪?”郭明轩,道。

    “先去街头转一转,然后晚上我们去秦淮河畔,听说秦淮河畔只有成年男子能去,你不就是成年男子吗?你带着我去就可以了。”

    “呵呵呵,若我真带你去了,第二天就能成为江湖一大饭后闲语了。”

    “怎么说?师父。”

    “嘿嘿,不可说。”

    “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自己去便是了。”

    “你随便,殇沫大侠想去哪就去哪,去吧,去吧。”

    “师父你……”话未言出,殇沫的余光便看到客栈外有一女子站立在外,这女子身材高挑,面若桃花,素雅明艳,正直勾勾的凝视着郭明轩。

    这时,殇沫满脸堆笑的看着郭明轩,摇了摇头,又道:“哎,想必师父现在你想陪殇沫去,也是去不了了,我先到街头随意走走吧,师父忙,师父先忙。”

    郭明轩一愣,转身看去,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冷溶月的暗影女侍冷瞳,冷瞳对着郭明轩躬身一礼,“郭门主,接到小姐的指令,冷瞳已然派出暗之影去筹备大量的冰块了,冷瞳也任凭郭门主调遣。”

    郭明轩向一方桌走去,坐了下来,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板凳,示意冷瞳坐下,“此次,其实是我的私事,没想到溶月将她身边最亲近的人给派来了。”

    冷瞳缓缓坐下,正对这郭明轩,为郭明轩斟满了茶水,柔声道:“冷瞳一直随着溶月小姐,溶月小姐一接下‘灭影门’门主后,便找到了冷瞳,让冷瞳来客栈中找您了。”

    郭明轩,呵呵笑道:“看来殇沫说得没错,我师徒二人的行踪,早在溶月的掌控范围之内了。”

    冷瞳,淡淡一笑,道:“郭门主难道忘了?这悦来客栈…..”

    “我自然没忘,这悦来客栈是暗影女侍所接管着的,当初我也仅凭一束木制海棠花来过几次。”郭明轩抢言,言出上半句后,下半句则带着些许苦涩之意了。

    “郭门主,该放下的终究是要放下的,如今,溶月小姐更需要您的帮助啊。”冷瞳,道。

    “溶月有溶月的行事方法,我自然会守着她,但我更想让殇沫替我守着她,而我想带着海棠回到‘天翱门’,与她在‘天岚观微阁’中度过些时日。”郭明轩,喃喃道。

    “冷瞳明白,殇沫早些在江湖中走动,对他还是有好处的。他与溶月小姐一起的话,也自然不会吃什么亏的。”

    “是啊,有时保持各自的生活,相互盼着、望着、念着,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恩,应天府内冷瞳能调动的人马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与溶月小姐临别之时,她只是片面的提了一句,不知海棠小姐…..”

    “她的尸身在‘问天赌坊’的密室中,我也已经掌控了其内的机关设置。”

    “海棠小姐…..她的尸身….冷瞳终究还是没能见到海棠小姐最后一面。”

    “是啊,我与冷瞳一般,也未见到她最后一面。”

    “郭门主放心,此次运送海棠小姐的尸身到‘天翱门’,冷瞳绝对会全力以赴,做到完全周到的。”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也欲通知萧秋亲帅天翱镖局前来接应。”

    “郭门主,是否有些过滤了?冷瞳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复杂。”

    “若,只是一具棺木,当然没有那么复杂,可是若携带大量冰块,不停的向棺木周围投放,不但需要大量的人手,还需要大量的车马来运输这些冰块。如此兴师重重,若言出只是运送一具棺木,我想在这江湖之中,任谁都是无法相信的。”

    “郭门主之意,是说,会有人前来劫运?”

    “不但会,且会很多,海棠的棺木并不是一般的棺木,而是白玉水晶棺,运送的车马必会留下深深的车轴痕迹,而这运送的队伍又来自‘灭影门’,我断定不出半日,冷溶月接管‘灭影门’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江湖,故遗名的失踪,灭影刀的下落,都是江湖中人急迫想知道、想得到的,还偏偏这时,我们带领众多来护送棺木回‘天翱门’,怎会不引起他人注意呢?”

    “郭门主既然知道,为何不晚些时日,再运送棺木呢?”

    “我也想过,但我怕夜长梦多,既然知道素海棠的尸身所在,还是早早运往‘天翱门’比较好,另外,还有那神秘黑影人,我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

    “神秘黑影人?”

    “对,就是他带走的故遗名和灭影刀,而他还消失之时,还留下了‘除夕守岁夜,大岳武当客’的言语。”

    “‘除夕守岁夜,大岳武当客’?这难道是指,除夕当日,要齐聚武当吗?”

    “应该是,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言道武当,也只有‘秋思阁’与武当有些恩怨了。”

    冷瞳猛然一震,赫然道:“溶月小姐的‘秋思阁’怎会和武当结下了恩怨呢?难道那神秘黑影人,要加害溶月小姐?”

    郭明轩,沉声道:“表面上的确可以说是武当派与‘秋思阁’的恩怨,可若细想一下,若,溶月被牵连进去了,也就自然牵连进去了所有人,我、念顺夫人、故遗名、纪纲、武当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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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角车拥踏夜行,紧衣展颜谈心声。不经已到街转处,无缘车载携共路。桥间瑟瑟凉亦重,无情更是旁掠匆。

    忽闻曾伴初遇郎,踏遍行途金难放。悄声暗问藏心故,只得片语感心苦。终拥人群车窗驻,不顾感触忙笑目。

    日过方知彼有情,邀在街头笑靥等。不禁难掩声声思,说尽心中无限事。低眉含颜旁人妒,落座阶台窃私语。

    寒雨催折花逝茎,雪压枝头无彩容。烂叶离脚又连踏,檐下冰锥寒做哑。家中传出不应话,几番泪珠脸上滑。

    哀声言散已深情,愧对那人母牵朋。冷泉逢暖涌不断,柳暗花明再无难。朝暮如宾步步趣,护其昏厥辗转渡。

    人生本如棋中子,争名夺利劝舍离。曾嘲他人过世俗,难料终将进囚途。远游难消失腹痛,不离守护诞女声。

    凄凄灯火难掩幸,生为父母方晓情。万路通往万向终,命运定数虚影踪。三十六行状元出,偏持繁杂杀伐赴。

第一百四二章 是她吗?(十六)

    这世上有很多始料未及的事情,正如郭明轩没有料想到素海棠就这般彻底消失在了世间,也正如他根本没想到冷溶月居然会是他与素海棠的女儿。

    而这世上,又有很多可以预料到,也恰巧发生的事情。很多人会费解,为什么明明知道有凶险,且是有去无回的买卖,为何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去做?

    只因,这就是江湖。

    三日后,大雪封路,两侧的枝木被压得“弓腰垂涕”,时时落着厚厚的雪层,那雪层落在地上‘轰’的一声,虽无惊天之响,但也引得行人纷纷远离。

    可,即使再厚的雪层落下,都会被瞬间掩盖,只因这雪实在下得太大,它掩盖着一切痕迹,包括郭明轩在内的一行赶往‘天翱门’的马车轮轴痕,但被车轮碾过的地面,总是能分得出新雪与旧雪的差别来的。

    “郭门主,其实您大可不必吃这风雪之苦的,有我等护卫,我想应该已经足够了。”冷瞳挽起车帘,眯起眼睛迎着风雪,左顾右盼了一下,缓缓道。

    “不,我必须跟着,如今的海棠,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与冷瞳同在一车厢中的郭明轩,沉声道。

    “冷瞳只是觉得,这冰天雪地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寻找事端的。就算有,我等虽不及郭门主的武功高强,但也并不是什么宵小之辈都可以来侵扰的。”

    “‘灭影门’的暗影女侍与暗之影的实力我是信得过的,这与武功高低没什么关系,我亦有我的坚守,护下海棠,乃是我余生所愿。今日,这雪的确大了些,但你能召集来上百人的人马,也已经算是帮我大忙了,你且嘱咐他们,海棠的白玉水晶棺旁,要覆满冰块,让冰雪融为一体那自然是最好的,这样也不用再轮换冰块了。”

    “郭门主哪里话,于公,海棠小姐也是溶月门主的亲生母亲;于私,郭门主的任何事,我与溶月门主都会全力以赴的,至于冰块轮换之事….”冷瞳顿了顿,又道:“莫非,郭门主看今日大雪,刻意选择今日出行的吗?”

    郭明轩饮了一口酒,笑了笑,“的确,大雪虽然阻路,但这天也是的确很冷的,冰块摆放在白玉水晶棺周围后,根本没必要担心冰块会化掉,且会和白玉水晶棺逐渐的粘连在一起,这样也避免了轮换冰块的过程。毕竟,我们一行人,若走一段路便停下来,置换冰块的话,也会引得一些人注意的。”

    “郭门主,言之有理,但若是有心人,恐怕我们途中置换不置换冰块,他们都是要来犯下险的。”

    “是啊,这世间,有谁能抵得上名望与财富呢,若有人真劫下了我们的队伍,不管我们运送的是不是灭影刀,光光是这劫了灭影门车队的名气,就已经可以在江湖中炫耀一番了。”

    “那劫下我们的那人,也便活不长了。”

    郭明轩呵呵大笑起来,“若,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是否能活得长呢?江湖中人,每日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们当然知道劫下灭影门的车队会招来杀身之祸,但他们要的只是扬名,只要名气有了,与其沾边的一切亲人、朋友,甚至认识他的人,都会被镶上金边,令人刮目相看的。”

    “为了名气,值得吗?”

    “或许,在你我看来并不值得,但是这江湖中有太多自命不凡的人了,他们终日都在想尽办法出人头地,他们会无缘无故的去杀掉一个人,也会做一些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都只是为了所谓的名气,他们知道有了名气,便等于有了一切,什么钱、地位、名望、女人都会相继而来的。”

    “冷瞳不懂男人眼中的名气,冷瞳只懂秦楼楚馆中的姑娘们,为了名气,也会做出出卖自己的举动。”

    “但,你所说的那些姑娘们,并不是一开始都愿意这样做的,只是她们别无选择,又不甘人后。”

    “是啊,若没有卓越的姿色,又没有名气的话,她们的生活,便会凄惨无比,矮人一头,处处受欺的。而有了名字的头牌姑娘,不断可以定下天高的价格,还能选择嫁于谁,虽然都是些好色的浪荡公子,只是这一时之间,还是会有选择的。”

    “其实,你言中的姑娘和江湖中想要快速有名气的人,是一样的。起初,她们都受尽了这世间的残酷,慢慢的不相信任何人,也懂得唯有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前程,所以她们不断努力,不断寻找个机会,无色着人选,失败了一次,选错了人,没有关系,只要名气在,她们可以再选,无非就是想要出人头地的生活,和花不完的财富罢了。”

    “可,她们却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感情….”

    “感情?或者她们会信真爱,但是真爱又对她们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只因现实太过于残酷,所以她们只能劣中选优,嫁给财富,至少没有情感,还有富贵在。”

    “是啊,在我们远离的这应天府秦淮河畔上,有多少痴心女妓爱上了穷书生,有几个会有好下场的。”

    “生活,并不是整日的风花雪月,但又是风花雪月。正如一场无级而终的恋情,她们当初看重的也只是绵绵情意,但败给的却是对方给予不了她们真正想要的,最后搞得人才皆空的比比都是,等她们悔悟过来,早已过了最美的年龄,也只能终老在这秦楼楚馆当中了;可,若是她们嫁给了不负重托的男子,就算是再平淡不过的生活,对她们而言都是风花雪月,所以人生有时运气很重要。”

    “运气?难道不是眼光吗?”冷瞳诧异地望着郭明轩,道。

    “若言眼光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但人有走眼的时候,人也会随着成长而改变。当初的喜欢,也只是喜欢一副皮囊罢了,若皮囊里面是空的,或者皮囊不再美丽了,更或者遇到了更美丽更多才的皮囊的话,你觉得人心不会变吗?”

    “哎,男子皆薄情寡义,这难道是真的?”

    “女子辜负男子深厚情谊的也很多啊,这都是相互的,呵呵。”

    “想来也是,这只能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错信了不该信的感情。”

    “世人皆贪婪,男女也是一样的,送上门来的总是不理不顾,越是遥不可及的,却越上心,其实这些都是一时的不甘罢了。”

    “不甘?郭门主是指?”

    郭明轩微微一笑,道:“缺什么,就补什么,秦楼楚馆的女子缺的是地位与家的感觉,所以她们便向往能够过上平常女子的生活,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她们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只是有些女子与穷书生的露水姻缘被世间传为了佳话,也有一些女子与顽固子弟的翻云覆雨之事,被传为了坊间的美谈与闲话,罢了。”

    冷瞳,迟疑了一会儿,道:“那男子呢?”

    郭明轩微微一叹道:“男子亦是如此,有些男子为了摆脱贫苦,去寻找外貌体面的女子下手,想要借此飞黄腾达;而有些男子则是看中了女子不嫌弃他贫穷的情感。但是,若男子看中的是女子的财富,这男子便会想尽办法去贪婪的索取,若索取不到,就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若,看中的是当初女子不嫌弃他贫穷的情感,懂得知恩图报的男子,都会好好的去报答这位女子的,但也不排除一种可能….”

    冷瞳,惊道:“噢?还有什么可能啊?”

    郭明轩带着笑意,凝望着晃动的车帘间偶尔闪动的缝隙,这缝隙透着车外的白雪,耀眼夺目,“一个穷小子,若忽然有了财富,或者是逐渐有了财富,你觉得他还愿意甘心守护着一同走来的娘子吗?”

    冷瞳,一愣,道:“当然,这多不容易啊,终于苦尽甘来了,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啊。”

    郭明轩淡淡一笑,道:“女子多半是这般想,但是有很多男子会不甘心现状的,有了钱之后,便也有了内心的骚动,他们想释放一下自我,也想寻找一下新鲜,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有本钱了。”

    “啊?那如此说,这世间的爱情都是骗人的了?”

    “也不是,爱情是真的,且是这世间最珍贵的情感,但复杂的永远是人心。所以,在很多父辈眼中,门当户对,才是最重要,只因没有偏差,便就没有不平衡,没有不平衡,便会减少一些野心与处心积虑。当然,也不否定,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女没有真的爱情,他们也是有的,且也很多。所以,人最重要的是相信,只有相信了才会有走到以后的可能,才会知道自己是否遇到了真爱。可人生又没有回头路,那你现在觉得运气重要不重要呢?”

    “嗯,这样看来运气的确重要,但是,若我站在溶月门主的位子上看的话,我觉得眼光同样重要。”

    “噢?怎么说?”

    “溶月门主呢,看重的是殇沫的善良与淳朴,且在第一眼看到殇沫后,便觉得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所以溶月门主才会想要嫁给殇沫了。”

    “哈哈,殇沫的确善良,至于淳朴倒是没有,不但没有,他还是一个极其尊荣的一个人,或者溶月看重的不是淳朴,还是一份安心吧,安心这东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不言而喻的,每个女子的感觉不同,但总有一些女子会觉得特定的某个男子会让她很安心的。”

    “那想溶月门主这般的奇女子,岂不是要隐藏一下身份了?若是一早就暴露了手上的权利和财富的话,那岂不是要招惹到一些假情假意的薄情郎君前来示好了。”

    “的确,这世间有些女子,会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也会在外在上给人一种富贵人家的感觉,若一个平常男子遇到这般女子,不管这女子是不是男子眼中的富贵人家,单从外表就已经能引起这男子的兴趣了,若这女子再愿意与男子交往,或者发展成恋情的话,你觉得这男子会放手吗?这男子不断不会放手,反而会越缠越紧,因为男子心中已经有了定位,这女子不但富贵,还不势利,愿意与男子这般出身的人交往,这男子怎能不得寸进尺,放过这女子呢?”

    “这种男子好可怕啊,若到最后女子觉悟了呢?”

    “哈哈,男子若日后,得到的只是一场空虚的表面,不等这女子觉悟,那男子已经想尽办法要去摆脱这个女子了。”

    “哎…..还好我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情感上的交际,若有,我觉得我一定会深陷其中,任人摆布的。”

    郭明轩闻言至此,沉下了脸,他沉寂了一会儿,随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冷瞳一遍,缓缓道:“冷瞳,你至今未婚,可有遗憾?”

    冷瞳一怔,吞吞吐吐道:“郭门主….怎会….怎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郭明轩,沉声道:“这次遇到溶月,本就想说的,但是还是忘记了….”

    “什么?”冷瞳,诧异道。

    “我是在想,日后‘锦’地是否可以收养一些男童?若都是女童的话,她们又把自身的使命看成重中之重的,若遇上好的男子示好,她们也不会轻易言爱的。”

    “可,无论是海棠小姐,还是溶月掌门,都没有明言下令,不允许‘锦’地女子嫁人啊?她们是可以嫁人的啊。”

    “但是,据我所知,你没有嫁人;那开封府‘绣芙蓉’的莫娘也没有嫁人;还有我们当日坐下来交谈的应天府悦来客栈的蝶娘,也没有嫁人。”

    “我没有嫁人是因为我想报恩,以前是想全心全意为海棠小姐做事,现在则是要全心全意的为溶月门主做事啊。”

    “我想,她们的理由应该和你相同。”

    “那…那和‘锦’地收养男童,有什么关系吗?至海棠小姐创立‘锦绣芙蓉’后,‘锦’地就一直收养的女子啊,无论是功法,还是才艺,也都是属于女子的啊。”

    郭明轩敛容屏气间,望着冷瞳,暂时停下了言语,片刻间,他的双眸又沉了下来,微抬手臂,将手中的酒壶举起,默默的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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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角车拥踏夜行,紧衣展颜谈心声。不经已到街转处,无缘车载携共路。桥间瑟瑟凉亦重,无情更是旁掠匆。

    忽闻曾伴初遇郎,踏遍行途金难放。悄声暗问藏心故,只得片语感心苦。终拥人群车窗驻,不顾感触忙笑目。

    日过方知彼有情,邀在街头笑靥等。不禁难掩声声思,说尽心中无限事。低眉含颜旁人妒,落座阶台窃私语。

    寒雨催折花逝茎,雪压枝头无彩容。烂叶离脚又连踏,檐下冰锥寒做哑。家中传出不应话,几番泪珠脸上滑。

    哀声言散已深情,愧对那人母牵朋。冷泉逢暖涌不断,柳暗花明再无难。朝暮如宾步步趣,护其昏厥辗转渡。

    人生本如棋中子,争名夺利劝舍离。曾嘲他人过世俗,难料终将进囚途。远游难消失腹痛,不离守护诞女声。

    凄凄灯火难掩幸,生为父母方晓情。万路通往万向终,命运定数虚影踪。三十六行状元出,偏持繁杂杀伐赴。

第一百四三章 是她吗?(十七)

    “唰~唰~唰。”

    “嚓~嚓~嚓。”

    由远到近的急促脚步声响起,而这脚步声也绝不是一个人,在厚厚的雪层上留下着深深的足迹,打破了雪白的宁静。

    冷瞳快速掀开车帘,遥望间,一时也分不出这些人是从何处奔跑出来的,只见远处茫茫一片,大雪依旧不断落下,也极快的掩盖住了一切。

    至少,突如其来的一众人还有没有留守的人马,冷瞳是不知的,但是已向她奔来的人马,已经将她与郭明轩的一行人马给紧紧得围了起来。

    “郭门主,我们应该是被包围了。”冷瞳侧脸注视着来犯之人的一举一动,道。

    “那就不知,你挑选的这百人的暗之影,战力如何了….哈哈。”郭明轩缓缓放下手中微举的酒壶,对着冷瞳淡淡一笑,又道:“你们的职责是守护住白玉水晶棺就行了,至于外面的那些人,不必在意。”

    “那怎么行呢?我等皆是奉了溶月门主的命令,来护送你的,怎么能不管呢?”冷瞳转过脸来,眉头紧锁着看着郭明轩,道。

    郭明轩拍了拍冷瞳的臂膀,他并不想让冷瞳过度担忧些什么,但他心里也很明白,冷瞳这般年纪,在暗影女侍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地位了。尽管,素海棠已经逝去了将近16年了,但是这冷瞳能够独自撑下暗影女侍与暗之影,让她们不被迫解散,一定是见过世面,且做事得当之人,即使外面再多的人马骚扰也不该如此着急啊。

    但,郭明轩也知道,能明目张胆的来劫‘灭影门’车队的人,并不是简单的绿林鼠辈,且还是在这冰天雪地中行事的,必也要有过人的胆量和极好的体质的,或者,他们已经在雪中隐藏很久了,只等他护送的队伍经过;或许,他们也不止一队人马,就算是他们有‘灭影门’中的暗哨,也绝不可能猜测到,郭明轩随机选下的路线的。

    “目前,他们这些人,应该还不是主力,所以你也不必担忧,我相信跟随我们的暗之影,足够可以应对。”郭明轩,沉声道。

    “那….那他们的主力…..”

    “唒~~~~轰~~~~~”

    冷瞳话未说完,只听空中一声巨响,花光在天际散开了一整片,这光火就算在千里之万,也是可以清晰可见的。

    “呵呵,他们的主力应该快到了吧。”郭明轩微微一笑,又道。

    “那我现下就出去,先杀光了先来之人,我们也好迎接后来的主力啊。”冷瞳半蹲着身子,欲掀开车帘,跳下车去,被去郭明轩拉住了肘部。

    “不必,他们若没有主力在,也绝不会冒然动手的,他们的目的也只是先逼停我们,你且吩咐下去,继续前行便是。”郭明轩,缓缓道。

    “啊?继续前行?可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我们的正前方也必定有他们的人马已经堵住了前行的道路了啊。”冷瞳,诧异道。

    “你或许忘了一人。”郭明轩带着笑意,又举起了酒壶,淡然且悠哉得喝了起来。

    “忘了一人….难道….郭门主说的是殇沫?”冷瞳,赫然觉醒,惊道。

    郭明轩不言,只是继续饮着酒,只是那眸中闪动着自信的光亮,他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殇沫可以应对所有来犯之人,也只因他知道,殇沫那里也绝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

    “我说冷溶月,你用得着这般吗?假扮随行护卫,又在中途中上了我的马车,你意欲何为啊?”殇沫,气嘟嘟的看着身旁脱下鞋袜的冷溶月,道。

    “我一个小女子,能做什么啊?这冰天雪地的,我的脚都快冻僵了,上你的车马上自然是暖和,暖和了。再说了,我假扮的也不是护卫,而是我手下的亲卫:暗之影。”冷溶月,略显无辜,道。

    “你…..一个….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在一个男子面前赤足,你成何体统?”殇沫,瞪视着冷溶月,道。

    “这有什么,反正身子都被你看过了,早晚都是你的人了,再让你看看脚,也没什么啊。”冷溶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喃喃道。

    “你…….你说到底,还是要我娶你!”殇沫,喝道。

    “可是,你不是只想娶你的冰弦吗?”冷溶月又伪装出一副苦涩的愁容,道。

    “你既然知道,还….还如此行事….”此时,殇沫灵光一闪,他顿了顿,紧接着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师父郭明轩要与冷瞳姐姐同坐一辆车马,这都是你事先安排好了,为的就是让我这两车马上就我一个人,你好混上来,是不是?”

    “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一个不愿意娶我的人,而这么大费周章吗?”冷溶月,又倒了倒靴子里的雪水,缓缓道。

    “你下去。”

    “为什么我要下去啊?你难道没看到,我的靴子都已经湿透了吗?难道你车内的炭火不能借我烤一烤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被包围了吗?有人要杀我们啊,大小姐!一会儿,若真打起来,看到你赤足的就不单单只是我了,外面来犯之人,可都是男人啊!”

    “那你是不是更要下去,杀了来犯之人呢?”

    “为什么我要去杀了他们?他们在我师父的眼里,也就是挥一下手的功夫,就没了。”

    “殇沫,不管你要不要娶我,你是不是看了我的身子和脚?”

    “啊?怎么又多个脚啊?”

    冷溶月嘟了嘟嘴,倔强的将右脚抬到殇沫脸前,衣裤也顺势滑落,雪白的小腿在不经意间,也露了出来。

    “啊~”

    随着,冷溶月的一声惊叫,她发觉已露出小腿的自己有些**裸的感觉,内心瞬感羞涩,低头间,脸颊上也泛起了酒晕。

    殇沫瞪圆了双目,以坐姿拼命的往后仰着,他的嘴巴微张,一副惊吓的表情,右手掌还在胸前不断的上下拂动着,冷溶月这般举动,着实是吓了他一大跳。

    过了良久,殇沫与冷溶月谁也不敢先与谁对视,只见殇沫缓缓站起,略微弯下腰身,略显无奈的将手放在车门间缝中,道:“好吧….我下去赶走他们就是了…”

    “且慢…..我….我只是想说….这车马的坐凳下,有一把利剑….”冷溶月急促的叫下殇沫,又吞吞吐吐的道。

    殇沫戟指指着冷溶月,上下不停的摆动着,咬牙切齿道:“冷溶月啊,冷溶月,你还敢说你没有预谋?连这车厢内哪里放着武器,你都知道,你啊你….哎….真拿你没办法….”

    话落,殇沫没好气的拿出坐凳下的利剑,重重的关上车门,跳了下去。

    冷溶月低头窥视着殇沫的举动,殇沫刚刚跳下车马的那一瞬间,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如同个孩子一般。

    漫天雪舞,一道银光纵横闪过,殇沫便出现在了车队当前,他看了看挡在车队前面的来犯之人,慢慢的歪下了脖子,又突然间将剑鞘立在地上,双手叠放在剑柄之上,“一、二、三、四、五,你说你们这么一大群人,挡在队伍前面的偏偏是你们五个,你们五个此刻很危险,你们知道吗?”

    挡在车队之前的这五人虽说是胖瘦不一,但是各个都挺直着身板,甚是威武的举着钢刀,面对殇沫的言语,他们五人一动不动,也没有一丝言语,就那般如木头人一样,屹立着。

    殇沫见状,将脖子摆正,挠了挠头,皱眉道:“你们到底打不打?就这般站着?不打就让开!难道,是不敢打吗?可你们却挡住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你们到底想要作甚。”

    面对殇沫的再次开口,五人依然不语。

    “只管走便是,如继续挡道,杀掉!”

    这时,车队中传来郭明轩的言语,郭明轩的马车虽距离队伍当前有十余米的距离,但其声响亮异常。

    可,面对郭明轩如此深厚内力的喝声,当在车队之前的那五人,依旧是无丝不动,殇沫转过头望了望师父郭明轩的车马,他是看不到郭明轩的,但既然师父开了口,他就照做呗。

    “唰~~~”的一声,只见剑光一闪,五人喉咙间皆出现一条血缝,这血缝在大雪中极其凸显,将这五人喉咙间的血缝连接起来的话,恰好是一整道横斩剑气。

    谁也没看到殇沫拔剑,但剑的确已经离鞘,而离鞘的剑,也只是在殇沫的右手中紧握着,剑身则是自然斜垂的。

    殇沫拔起立在地上的剑鞘,跨过五人的尸体,着实有力的走动着,身后的一行队伍,也紧跟在殇沫的后面动了起来,队伍**有三辆马车,第一辆上坐得则是郭明轩与冷瞳;第二辆则是一个大且宽的马车,拉着得便是躺在白玉水晶棺中的素海棠;第三辆则是殇沫与冷溶月的车马了。

    队伍刚行了五、六步左右,突然又停了下来,只因原先挡在车队之前的五人死后,又从侧面来了五人快速的替上,还是一动不动的挡在了车队前面。

    殇沫见状,露出愁容,叹道:“哎,怎么又来了,难道你们都不怕死吗?”

    后补上的这五人仍是丝毫不语,就那样硬生生的站着,挡着车队前行的道路。

    殇沫无奈的缓了一口气,回过头去,大声喝道:“师父,他们又来了,我该怎么办?”

    “杀!杀到无人敢挡为止!”郭明轩这一语直截了当,且没有任何迟疑的意思。

    闻声,殇沫的双眸变得凌厉起来,冷然十足,他右手握着的剑不再是自然下垂着的了,而是微微侧举。

    只听“咯噔”一声,郭明轩的马车碾过第一波死去的五人的尸体,又“咯噔”一声碾过第二波五人的尸体,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队伍当前,不断的补着挡路之人,挡路之人也不断的倒下,倒了又补,补了又倒。

    若说,十步一杀一算凶残,如今殇沫几乎是五步一斩,且每一斩都是足足倒下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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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生怜悯把人护,胜过亲生真心付。只恨生感八百重,重重能把心儿横。倾尽芳华为君志,又恨才情难转急。

    卿本莲池纯净花,自持仙姿亦容华。不比牵牛缠绕生,不比墙头一枝杏。海容天地乳万物,无奈皎月照夜途。

    风卷云舒万里晴,遮头乌云有雨生。飞鸟尽散良弓藏,狡兔绝迹犬遭棒。尽思极心清新慕,不晓何为连理树。

    芳华初见深有幸,不得反目愧相逢。难辨空心倾向往?不分爱意隔岸望?若非红日从东升,不晓困在无心城。

    人非草木皆有情,此情共济与卿同。蜡泪成啼凝成冰,潭深千尺无回声。离合陌路终有休,不应有恨不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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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皇宫中宦官宫妃从初一时就开始吃花糕庆祝,九日重阳,皇帝还要亲自到万岁山登高览胜,以畅秋志。

    南京是商业广告的先祖,是传统广告“龙灯”的发源地,是早期资本主义萌芽的发源地。画面展现的“南教坊司”和戏台样式,说明昆曲的历史可以往前再追溯300年。沿河密布的澡堂子和茶舍,表明“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水文化,至少已有600年……秦淮河沿岸有远比夫子庙“六宫粉黛”更恢弘、丰富、大气的市民文化、商业文化,这对挖掘和打造明文化历史资源,提升南京历史地位和国际地位,怎么评价也不过分

    画中描绘的是中国明朝晚期的陪都南京城市商业兴盛的场面。晚明时期的南京城究竟是什么样子?当时的人们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千年流淌的秦淮河,如一部浩瀚的大书见证了六朝古都的兴衰沉浮。从运粮河口到三汊河,15.6公里外秦淮段,周处台、芥子园、朱雀航、长干里、古凤凰台、赏心亭、石头城……沿河竟散落了100多个文化遗址,270多个典故纪闻,其中最丰富最集中的在明朝。但600多年的风风雨雨,大多历史遗存已难觅影。作为明“故都”的秦淮河两岸,当时城市布局、经济发展、市民生活究竟是啥样?近日,一幅刚刚从中国国家博物馆“挖”来的《南都繁会图》,为我们破解了这个谜。

第一百四四章 是她吗?(十八)

    雪越下越大,如斑斓般的脚印也在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风也开始肆虐起来,弥漫的雪粒在纯白的天地间疯狂的滚动,众多的脚踝也逐渐被深埋了进去。

    殇沫生硬的打个冷颤,嘴唇已经冻得有些哆嗦,但他还是对着那白裘大衣男子,道:“我的确是胜过‘天下第一刀’的那个少年,且他也死在了我的剑下。”

    “哈哈,可如今的你看起来并不怎么样,或许是因为你还太年轻吧。”白裘大衣男子,道。

    “年轻又何如?我还是能够杀掉你的。”殇沫,坚毅道。

    “杀掉我?你可认得我吗?就算那武功天下第一的故遗名,也不会有十足的把握的。”白裘大衣男子,冷笑道。

    “江湖中我没听说过的人很多,可要言‘天下第一’,恐怕非我莫属了,哈哈。”殇沫闻言,喜笑盈腮,道。

    “少年,人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自信过了便就成了自负了。”白裘大衣男子,沉声道。

    “哈哈,你就当我自负吧,看剑….”话落,殇沫纵身跃起,剑锋如闪电般随风而过,可殇沫却在白裘大衣男子面前停滞了下来,他咬紧牙关道:“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白裘大衣男子微抬右臂,食指与中指紧紧夹住了殇沫的剑尖,殇沫在全身几乎冻僵后,出的这一剑,虽说完全不在状态,但也是极快的,至少是能快过叶离颜手中的剑的,可居然被面前的白裘大衣男子就这般给轻易的夹住了。

    白裘大衣男子望着殇沫的神情,大声笑道:“呵呵呵,这就是我逍遥宿海阁的逍遥指,今日让你见识一下,也是好的,毕竟你还年少。”

    话落,那白裘大衣男子侧脚踢出飞腿,欲将殇沫彻底打败,就在这时,一道白影掠过,殇沫便消失在了原地,那白裘大衣男子的飞腿也踢了个空,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左右顾盼了一下,在距离他八尺的距离处,一银发男子挽住殇沫赫然地站立着。

    “师父,殇沫有些累了。”

    “为师知道,殇沫靠在师父的肩头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师父送你回车厢中。”

    白裘大衣男子见状,大喝道:“你又是谁?你是这少年的师父?”

    可这话刚出,只听“呯~呯~呯~”的几声脆鸣,数道冰锥已然向他击来,白裘大衣男子左躲右闪,虽躲了过去,但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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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皇宫中宦官宫妃从初一时就开始吃花糕庆祝,九日重阳,皇帝还要亲自到万岁山登高览胜,以畅秋志。

    南京是商业广告的先祖,是传统广告“龙灯”的发源地,是早期资本主义萌芽的发源地。画面展现的“南教坊司”和戏台样式,说明昆曲的历史可以往前再追溯300年。沿河密布的澡堂子和茶舍,表明“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水文化,至少已有600年……秦淮河沿岸有远比夫子庙“六宫粉黛”更恢弘、丰富、大气的市民文化、商业文化,这对挖掘和打造明文化历史资源,提升南京历史地位和国际地位,怎么评价也不过分

    画中描绘的是中国明朝晚期的陪都南京城市商业兴盛的场面。晚明时期的南京城究竟是什么样子?当时的人们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千年流淌的秦淮河,如一部浩瀚的大书见证了六朝古都的兴衰沉浮。从运粮河口到三汊河,15.6公里外秦淮段,周处台、芥子园、朱雀航、长干里、古凤凰台、赏心亭、石头城……沿河竟散落了100多个文化遗址,270多个典故纪闻,其中最丰富最集中的在明朝。但600多年的风风雨雨,大多历史遗存已难觅影。作为明“故都”的秦淮河两岸,当时城市布局、经济发展、市民生活究竟是啥样?近日,一幅刚刚从中国国家博物馆“挖”来的《南都繁会图》,为我们破解了这个谜。

    生动地描绘了明永乐年间南京秦淮河两岸的盛况。画面从右至左,由郊区农村田舍始,以城市的南市街和北市街为中心,在明皇宫前结束。画卷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人摩肩接踵,标牌广告林林总总。两岸建筑,佛寺、官衙、戏台、民居、牌坊、水榭、城门,层层叠叠;茶庄、金银店、药店、浴室,乃至鸡鸭行、猪行、羊行、粮油谷行,应有尽有。河中运粮船、龙舟、渔船往来穿梭,还有从内秦淮河拐出的唱戏的小船……长卷绘有109家商店及招幌匾牌,1000多个职业身份不同的人物,侍卫、戏子、纤夫、邮差、渔夫、商人等“行走”在长卷上,神态丰富,展现出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

    专家考证,《南都繁会图》所绘主要河街在城门外,明城门外最繁华的临水街区,只有长干里。这里河面宽阔,可行大船,可以捕鱼。图中所绘“南市街”、“北市街”,均属南北走向街区,即现在的雨花路、东西干长巷。从春秋战国开始,长干里一带,已是南京人口最密集的地区。范蠡在这里筑越城,除了军事、交通因素,就因为这里人口集中,商业繁荣,是经济命脉所在。秦、汉、六朝时期,长干里也是著名商业区和货物集散地。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南京改称南都或留都,设有与中央一致的政府机构,南京是当时中国第二大城市,秦淮河两岸水陆交通方便,丝绵纺织发达,商业经济十分繁荣,长干里出现了两个专业大集市:以经营粮食和其他农副产品为主的“米行大市”,和以经营竹木薪炭为主的“来宾集市”,和画面基本吻合。

    生动地描绘了明永乐年间南京秦淮河两岸的盛况。画面从右至左,由郊区农村田舍始,以城市的南市街和北市街为中心,在明皇宫前结束。画卷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人摩肩接踵,标牌广告林林总总。两岸建筑,佛寺、官衙、戏台、民居、牌坊、水榭、城门,层层叠叠;茶庄、金银店、药店、浴室,乃至鸡鸭行、猪行、羊行、粮油谷行,应有尽有。河中运粮船、龙舟、渔船往来穿梭,还有从内秦淮河拐出的唱戏的小船……长卷绘有109家商店及招幌匾牌,1000多个职业身份不同的人物,侍卫、戏子、纤夫、邮差、渔夫、商人等“行走”在长卷上,神态丰富,展现出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

    专家称,《南都繁会图》反映的秦淮河两岸风貌,如城市布局、手工业、商业、广告、外贸、金融、服务、竞技、民俗、宗教、文化、杂艺、戏曲、绿化等各行各业,能解答历史遗留的许多主要问题,成为明史、商业史、资本主义萌芽史等方面的实证资料。如通过店铺前高悬的“东西两洋货物具全”、“川广杂货”、“万源号通商银铺”等店招,可以断定,南京当时不仅是全国的商业中心,还销售大量来自国外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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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二岁,

    闫旭老爷

    郑芳栩、周冠成…吴子庸、赵君攵

    这是镇守甘肃等地方总兵官的首次出现。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二月,宋晟再度充总兵官,代李景隆镇甘肃,永乐元年受封为平羌将军,仍旧镇守甘肃地区,直至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八月卒于甘肃。宋晟前后四次镇守甘肃,达20年,深得明成祖的信任,被专委以甘肃防务,许其便宜行事,非召唤不可入朝。随后,何福自宁夏移镇甘肃。永乐八年(公元1410年)七月,宋琥佩征虏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甘肃。至永乐十,年(公元1413年),正月,由李彬接任。十二年九月,费谳又接:任镇守甘肃总兵官,延至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卒于甘肃。史称费谳“在镇十五年,境内宁谧”。

    永乐七年(1409)九月,郑和奉命第三次出使西洋。此次率海舶四十八号,统领官兵二万七千余人,由太仓刘家港起锚,至福建长乐太平港稍事停留,于次年春从五虎门出洋。首抵占城新洲港,再南航至爪哇,西进满剌加,经阿鲁、苏门答腊、南浡里抵锡兰。分派一支船队访加勒异(今印度半岛南部东岸)、阿拨巴丹、甘正里;自率宝船小葛兰、阿枝、古里。返回经过锡兰。阿洌苦奈儿诱郑和至国中,令其子纳言索要宝货,郑和不予。遂暗中发兵五万余人出劫郑和,且断其归路。郑和出于自卫而用兵。他深机密策,令众官兵衔枚疾走,趁夜半之际,发信炮,奋勇杀人,生擒阿洌苦奈儿。于永乐九年六月十六日回京献俘。朱棣将其释放回国,受到诸国的钦佩。

    大事记

    1409年

    1、1409年6月20日修建“长陵”始,到清顺治初年完成“思陵”止,时间长达200余年。

    2、1409年10月郑和第三次下西洋,从太仓刘家港启航。

    3、中国明王朝置奴儿干都司。

    4、1409年,宗喀巴在帕竹地方政权支持下,在拉萨发起大祈愿法会,显示其权威地位。同年建甘丹寺为主寺,故该派亦称甘丹派。以后该派又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等诸大寺,势力日渐扩张。

    5、1421年,明成祖正式迁都北京。从1409年起,为对会蒙古贵族的南犯,明成祖先后五次北征,防止了蒙古贵族的入塞骚扰,使明代社会经济在比较安定的环境下得到了恢复与发展。

    6、甘丹寺是宗喀巴于1409年倡建的首座格鲁派寺院,与哲蚌寺和色拉寺一并被称为拉萨三大寺。甘丹寺全称甘丹朗杰林,意为喜足尊胜洲。因其为宗喀巴预言“你从这里去兜率天宫弥勒佛的身边”,所以甘丹寺的宗教地位居于格鲁派各寺之上。

    7、1409年,举办了拉萨大祈祷法会。

    8、嫩江县历史悠久,1409年(明永乐七年),在今县城置木里吉卫。

    9、公元1409年黄教格鲁派首建甘丹寺和十五世纪哲蚌寺、色拉寺、扎西伦布寺的相继建成,反映出寺院建筑进入了全盛时代。

    出生 1、拉萨传召**会是一个纯粹的宗教节日,从1409年诞生,至今已有近六百年的历史。

第一百四五章 是她吗?(十九)

    对于一个聪明的人而言,很少会做错事,只因思量得过多,顾虑的过多,也因为太过于通彻。

    未发生的事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和奋力阻止的方法。

    而与殇沫再次相遇后,不论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还是未曾发生的隐患,冷溶月都默默承担着,只因她更明白,聪明的人更容易错过。

    正在发生的是,殇沫还未爱上真正的冷溶月,依然念念不忘着冷溶月的另外一个身份:冰弦。

    未曾发生的隐患则是,冷溶月既然选择了接下‘灭影门’,留在念顺夫人身边。

    那么,进宫伴读的日程已逐渐临近,不出意外的话,便是新春过后,而真正的隐患也绝不单单只是权势的约束,还有冷溶月的义父纪纲、‘灭影门’的日后、‘秋思阁’的麻烦,和带走故遗名与‘灭影刀’的那神秘黑影人…..

    可,冷溶月通彻的知道,这都抉择于自己的选择,也是她必须要独自去面对的。

    只因,爱了,就是爱了,是那般的纯粹,又是那般的义无反顾,尽管冷溶月已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第一人,因为她背后有‘灭影门’,更有父亲郭明轩的支持,可她还是坦然的言着要嫁与殇沫,她就是这般的简单、明了,永远展现在殇沫面前的都是可爱无忧的一面。

    但,当下的一幕,是冷溶月始料未及的,她低头看了看初涵影的臂膀,难掩愧疚之心,想那‘御火真经’与‘冰魄寒光’结合而成的功法,也只是她出于好奇,随手使出的,却没想到会给初涵影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同样身为女子的冷溶月,她亦懂身体发肤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而初涵影的双臂与小腹,不但被她灼烧成黑灰色的,且不断透着红艳与乌青,红艳乃是灼热,乌青乃是极寒。

    她缓缓挽住初涵影的手臂,默默的凝气使用‘御风术’,不动声色的为初涵影疗着伤,而这一切初涵影都丝毫没有察觉。

    “火毒呢,其实就是在冰天雪地中,本已几乎冻僵的躯体,又受到高温火焰的灼烧,若有幸能活下来的话,便会受尽灼热与极寒之苦,身体的每寸肌肤都被损伤,且不停的冷热交替,面目全非。”冷溶月侧脸,看着初涵影的右手臂,柔声道。

    “想必,这是我应得的报应,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挑战冷门主,我真是愚昧啊。”初涵影,失落道。

    “不,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刚修习了‘御火真经’,出于好奇,才想试一试的,没曾想会这般….”冷溶月,将双手又挽住初涵影的左手臂,缓缓道。

    “不过还好,你伤得并不是我的脸,哈哈。其实….其实,我知道薛寒羽的德行,几月前,也是因为我拒绝了他的示爱,他才离开逍遥宿海阁的,没想到这一离开,他便直接去了北境,且丧命在了那里。”初涵影淡淡一笑,低头喃喃道。

    “即便,你知道那薛寒羽好色的德行,但在得知他的死讯后,你的内心还是有些难过的,对吗?”冷溶月微微一笑,道。

    “是,我有一定的原因,若不是我拒绝了他的示爱,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就离走了…”初涵影,失神道。

    “有些男子如狼,你以为你割掉了身上的一块肉,便可以喂饱了他,但你却不知,他要的是将你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却还不知满足。我觉得,对于薛寒羽之死,你根本不必为此难过。”冷溶月,赫然道。

    “是…冷门主说的对,一切可能都是他咎由自取吧。”初涵影,默默道。

    “哈哈,不知道涵影姐姐今年芳龄几许?”冷溶月莞尔一笑,又将双手抚在初涵影捂着小腹的手背上,轻柔的把初涵影的双手拿开,她的双手缓缓的接触着初涵影的小腹。

    “哦,涵影今年年芳二三,已经快到花信年华了,不知道冷门主….”

    “哈哈,我啊,比你小得多,那我以后便唤你一声涵影姐姐吧?”

    “溶月妹妹….不,冷门主难道不嫌涵影的武功拙劣吗?”

    “其实,涵影姐姐不必在意,若你知道我的武功是如何练成的,又是谁人所授的话,你便不会如此在意了…”冷溶月抬起头,看了一眼初涵影的双眸,又笑了笑,道:“从小溶月便是极寒体质,受尽了冰冻的煎熬,每每发作时,身体都是捂上数双被子都捂不热的,更甚的是溶月根本感觉不到身体的知觉,只得默默的听着自己微弱的心跳,因为溶月每每都怕,这仅留的心跳声也会消逝掉….”

    “溶月妹妹….”初涵影闻到此处,眼眶中已经侵满了眼泪,嘶声唤道。

    冷溶月甚至淡然的嘟了嘟嘴,“因为我的极寒体质的原因,师父故遗名便传授给我御水成冰的法门,哦,其实就是‘冰魄寒光’,这功法极其霸道,修习后,虽然能够完全的自如运用我体内的寒气,但是却不能受一点伤,一旦受伤,体内的寒气便会失衡,全身冻结而死。”

    冷溶月看着初涵影无比心疼她的神情,接着道:“可,天无绝人之路,你知道刚刚与你过招的那位少年吗?他就是殇沫,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在无意间,教会了我‘御火真经’,而他的师父,嗯…其实,也是我的亲生父亲郭明轩,又将‘御风术’传授给了我,才使得溶月的武功,有了这般的境界。”

    “原来,溶月妹妹的武功乃是故遗名与郭明轩所授,这两人皆是这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且是无人能敌的强者,怪不得溶月妹妹会有今日的武功造化,不过妹妹的确也吃了不少苦头。”

    “一切都过去了,不提了。其实,我父亲郭明轩的武功,远在我师父故遗名之上,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所以涵影姐姐,溶月劝你,还是离开吧。”冷溶月回眸一笑,望了远处的郭明轩一眼,低声道。

    “溶月妹妹以诚相待,涵影感激不尽。如今,涵影也不怕将实情说出了,今日我等前来,乃是有人在江湖中散播了消息,说故遗名无故消失,‘灭影门’将护送‘灭影刀’至‘天翱门’,把‘灭影刀’交由郭明轩保管,而这消息之所以众人会信,也是因为溶月妹妹在接任‘灭影门’门主之时,郭门主不但全力支持溶月妹妹,还豪言‘天翱门’与‘灭影门’皆为盟好的事实。那么,妹妹可想而知,今日,来劫这‘灭影刀’的也绝不止涵影一人,还有很多江湖中的成名前辈。”

    “涵影姐姐….你可….可听过江湖中‘玉面公子’素海棠的传闻?”冷溶月突然变得无力起来,她轻柔道。

    “涵影自然听过,我想那‘玉面公子’素海棠乃是这江湖中所有女子所崇拜的奇女子,她不但有如天仙一般的容颜,且她的成名绝技‘雪舞扇落’、‘漫天花雨’、‘五绝神针’更是响彻江湖。她终日一身俏郎君的打扮,引得无数男子拜倒其石榴裙下呢。不瞒溶月妹妹,我今日的装扮,便是想学一学那‘玉面公子’素海棠,哈哈。”

    “她….她是溶月的亲生母亲….”冷溶月话落,瘫倒在了初涵影的身上,道。

    “溶月妹妹,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么无力了呢?”初涵影极快的抱住冷溶月,急促道。

    “哈…哈….溶月没事,‘玉面公子’….素海棠….乃是….溶月的….溶月的生母,而….今日这车队….拉送的….正是我母亲的…………尸身…..”冷溶月吞吞吐吐的一语完后,便完全失去了意识,带着无限温柔的笑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溶月妹妹….溶月妹妹!”初涵影将冷溶月的头缓缓抬起,失声的唤着,可冷溶月已经沉沉的晕厥了过去,如死人一般。

    远处的郭明轩见状,眉头一皱,挽住殇沫,提气使用‘御雷决’中的‘迅雷之速’。

    只见,他与殇沫的身影在冷瞳所在的车马上闪动了一下,又瞬间出现在了初涵影的面前,直接戟指搭在了冷溶月右手腕的脉搏处,“溶月刚刚用‘御风术’为你疗伤,消耗了大量的真气,这‘御风术’是她初学的,根本掌握不好深浅,我要带她回到马车上,替她灌输真气。”

    初涵影将冷溶月轻轻的交在了郭明轩的手上,低头极快的看了下,她的手臂和小腹,居然真如郭明轩所言,已经恢复如常了,尽管还是有一些痕迹,但是已经完全不觉得有痛感了。

    她又快速回神,道:“且慢,郭门主,今日所来劫持你们车队的前辈高人,不止涵影一人,若你为溶月妹妹灌输真气,那么,如何再去抵挡住他们的来犯呢?”

    “无妨,不管谁来,都是死。”郭明轩抱起冷溶月转身,沉声道。

    “郭门主!涵影知道您的武功卓绝,已是天人,但若他们群起而攻之,郭门主又将真气输给了溶月妹妹,那么会导致你们整个车队全军覆没的!依涵影来看,不如涵影将体内的全部真气输给溶月妹妹,这样也能保下郭门主的真气啊….郭门主,也许,涵影的功力在你眼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涵影会竭尽全力去照顾溶月妹妹的,溶月妹妹为我做了这么多,涵影也该有所回报才对啊,还有….还有就是….就是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运送的是‘玉面公子’素海棠的尸身,并不是什么‘灭影刀’,若郭门主的真气有所损失,造成车队不保的话,那么…那么,‘玉面公子’素海棠的尸身,也将会被来犯之人,给掀倒,暴露在这冰天雪地中的啊!”初涵影紧张的皱起眉头,慌乱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的女儿我负责,我的女人亦由我负责!”郭明轩,冷冷一言后,便瞬间消失在了初涵影的身前。

    当郭明轩的身影再次出现后,已经是在冷瞳的那辆马车上了,他缓缓得将冷溶月递在了冷瞳手上,和冷瞳一同钻进了车厢中。

    初涵影见状,不顾双臂与小腹暴露在外的羞涩,举着冷溶月送与她的披风,向冷瞳的那辆马车处跑去….

    “溶月门主是怎么了?”车厢内,冷瞳将冷溶月放在双腿之上,擦了擦她的额头,道。

    “因为,善良。”郭明轩,道。

    “善良?”冷瞳,诧异道。

    “如海棠一般的善良,她没想到初次运用‘御火真经’与‘冰魄寒光’结合而成的心法,能有如此威力,会伤了初涵影,她便又动用‘御风术’为其疗伤。”郭明轩,惘然道。

    “这又是何苦呢?溶月门主,你难道不知,你如此做,会损伤自己的身体吗?”冷瞳望着冷溶月,涕颜道。

    “冷瞳,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你且扶溶月坐起,我这就把真气输给溶月。”郭明轩,道。

    “好…”冷瞳话落,将冷溶月缓缓扶起,郭明轩便将双掌附在了冷溶月的小腹上,闭目凝气了起来。

    片刻后,车马的半扇门被打开,初涵影眉头紧锁的探着脑袋,这车马是一辆足够大的车马,初涵影来不及多想,快速的蹬了上去,进入了车厢中,又极快的关上了车门,避免寒风的侵扰。

    冷瞳上上下下打量着初涵影,审视了一番后,并未发现她有什么格外的举动和意图,便也默认她,坐在了自己身边的一侧。

    车厢内,殇沫在最里端躺着,依旧时不时得全身打着冷颤,而郭明轩独坐一侧,为冷溶月输送着真气,冷瞳与初涵影则坐在车厢内的另一侧,二人与郭明轩将冷溶月夹在了车厢正中央,虽说车厢正中并没有坐凳,但是一张柔软的棉花垫子,已经垫在了冷溶月的身子下端。

    一时,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静,没人敢先言出一句话来。

    ………………………….

    此刻,来犯的众人,都彼此不解的张望着,有的则忍不住内心中的疑惑,七嘴八舌了起来。

    “这逍遥宿海阁的阁主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击败了当先的那持剑少年,后来又被一个少女击败,击败后她与那将她击败的少女,两人在百米之外,嘀嘀咕咕了半天,现在居然上了‘灭影门’的马车,这…….这到底是怎么不一回事啊?”

    “现下看来,的确不好说。莫非….莫非那逍遥宿海阁的阁主与‘灭影门’的少女,达成了什么交易?莫非,‘灭影门’的少女要将‘灭影刀’独自赠送给逍遥宿海阁的阁主?但是没道理啊。”

    “想来有这可能,但是,云屏兄,又为什么觉得没道理呢?”

    “一来,那‘灭影门’的少女的武功,远在那逍遥宿海阁阁主之上,根本没必要去讨好他;二来,我们这群人中,若按武功高低的话,那逍遥宿海阁阁主的武功虽然高,但并不是最高的。”说话这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人后,又道:“你看,今日来的有天恒门的门主辛清晓,有白鹭门的门主徐白露,有七杀门的门主连寄愁,有阑珊帮的帮主月十娘,有月影门的门主寒月影,还有江月门的门主暮云烟,更有武当、少林、华山、崆峒、昆仑、点苍、峨眉、青城等正派高手,这‘灭影门’的少女,没理由要偏偏与这逍遥宿海阁的阁门做交易啊。”

    “云屏兄,言之有理,想来必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哼,我们这一群人中,有自命不凡的正派人士,也有你们忽视掉的天毒门的人,不管都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为了那‘灭影刀’而来,这是大家不言而喻的秘密,不是吗?”

    “的确…..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现下又该如何做呢?”

    “如何做?打呗,先灭了‘灭影门’这一行人,我们再以武决胜,最后胜出者便自然能够得到‘灭影刀’!”

    “不错,这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

    “哈哈,怎么?没人敢先出手吗?的确,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江湖中不知名的门派,而是这江湖中最强的势力,也是江湖中的第一门派‘灭影门’,‘灭影门’又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我想你们都是怕惹祸上身吧?”

    “谁怕惹祸上身了?老子今日能够来,便就不怕那‘灭影门’。”

    “哈哈,先不说逍遥宿海阁的阁主,当下的举动如何,单凭他能站出来,第一个打头阵,就已经让人佩服了,总比你们这些人,只会观望着要来得痛快。”

    “我觉得,大家就不要再争论这些了,不如我们群起而攻之,谁都不吃亏,谁也占不了什么便宜,要得罪‘灭影门’,我们就一起得罪,难道我们联合起来,还怕了那‘灭影门’不成?”

    “对。”

    “对,这位兄台言之有理啊,群起而攻之,量那‘灭影门’的这一行车队,定会全军覆没呀!”

    “那还等什么?上啊….”

    众人迈出马步,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可谁都又不敢真正的先迈出第一步来,每个人都左右顾盼着,生怕迈晚了一步,也生怕迈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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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六章 是她吗?(二十)

    这世上,有为绝世佳人而蜂拥取悦的男子们;也有为旷世珍宝而拼得你死我活的玩命之徒;更有为了权势、名利而舍弃妻儿的薄情郎。

    但,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则是自认为很明聪的人,明明垂涎三尺,却各自揣摩着内心中的小算盘,观察着周边人的一举一动,只因他们都懂得谁先出手,便会成为焦点与成为众矢之的。

    不管,郭明轩一行的车马上,运送的是‘玉面公子’素海棠的尸身,还是‘灭影刀’,在这一刻都已经毫无意义了,他们只知道掠夺下面前的这行车队,独占鳌头,无人匹敌。

    雪依旧未停,好似是场没有尽头的情愫,诉说着无限的悲情。

    本已盖过脚踝的雪层,已经变成了快要埋住小腿肚的雪海。

    ‘江月门’门主暮云烟紧了紧脖颈上的披风柔缎,试着抬了一下脚,已感吃力,只因每抬一下,都要附带上厚厚的积雪,这些薄如蝉翼的天空精灵,不断聚集后,居然有了如此的分量。

    而‘江月门’门主的身后,则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她身着的衣衫并不是很艳丽,是再平常不过的锦缎绵绸,黑色的披风自然垂下,可就算如此也难掩盖她闭月羞花的容貌,只因就算有再多的人,站立在她身边,都不过只是陪衬罢了。

    这女子没有多余的举止,她从头到尾都紧紧盯着殇沫与郭明轩,双眸从未离开过。

    当然,她也对那冷溶月十分好奇,虽然她见过冷溶月,但她不解的则是为何冷溶月要称呼殇沫为:未来的夫君。

    殇沫被初涵影制服之时,这女子本想出手,却被身旁的暮云烟给拦下了,只因暮云烟太了解郭明轩,暮云烟始终都知道,郭明轩不会对自己的徒弟不理不睬的,而那时,暮云烟思量得则是在最恰当的时候再出现。

    而这最恰当的时候,其实暮云烟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何时,但他心里很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若对身边的众人出手,再其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从内部开杀,则是最出人预料的,也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

    他难掩心中对郭明轩的情义,只因郭明轩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一个被他称呼为尊上的人,一个给予他第二次生命与一切的人…

    “云烟叔叔,我们……”

    “嘘,韵锦莫急,你要相信你的父亲。”那亭亭玉立的女子静静的靠近暮云烟,刚在暮云烟耳边开口言出了几字,却被暮云烟给打断了。

    那亭亭玉立的女子便是柳韵锦,想来是随暮云烟一起前来的,这也足够能说明,那个在江湖中散播要将‘灭影刀’运送到‘天翱门’的人,是如何的费尽心机,恐怕全江湖该来的人,此刻都站在了这里。

    从小习惯了孤独的柳韵锦,无论在雪中站立多久,她都不会感到厌烦的,她之所以有些耐不住性子,则是郭明轩、冷溶月、殇沫,已经进入车马车厢中太久了,久得有些令人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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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角车拥踏夜行,紧衣展颜谈心声。不经已到街转处,无缘车载携共路。桥间瑟瑟凉亦重,无情更是旁掠匆。

    忽闻曾伴初遇郎,踏遍行途金难放。悄声暗问藏心故,只得片语感心苦。终拥人群车窗驻,不顾感触忙笑目。

    日过方知彼有情,邀在街头笑靥等。不禁难掩声声思,说尽心中无限事。低眉含颜旁人妒,落座阶台窃私语。

    寒雨催折花逝茎,雪压枝头无彩容。烂叶离脚又连踏,檐下冰锥寒做哑。家中传出不应话,几番泪珠脸上滑。

    哀声言散已深情,愧对那人母牵朋。冷泉逢暖涌不断,柳暗花明再无难。朝暮如宾步步趣,护其昏厥辗转渡。

    人生本如棋中子,争名夺利劝舍离。曾嘲他人过世俗,难料终将进囚途。远游难消失腹痛,不离守护诞女声。

    凄凄灯火难掩幸,生为父母方晓情。万路通往万向终,命运定数虚影踪。三十六行状元出,偏持繁杂杀伐赴。

    畜生怜悯把人护,胜过亲生真心付。只恨生感八百重,重重能把心儿横。倾尽芳华为君志,又恨才情难转急。

    卿本莲池纯净花,自持仙姿亦容华。不比牵牛缠绕生,不比墙头一枝杏。海容天地乳万物,无奈皎月照夜途。

    风卷云舒万里晴,遮头乌云有雨生。飞鸟尽散良弓藏,狡兔绝迹犬遭棒。尽思极心清新慕,不晓何为连理树。

    芳华初见深有幸,不得反目愧相逢。难辨空心倾向往?不分爱意隔岸望?若非红日从东升,不晓困在无心城。

    人非草木皆有情,此情共济与卿同。蜡泪成啼凝成冰,潭深千尺无回声。离合陌路终有休,不应有恨不知秋。

    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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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皇宫中宦官宫妃从初一时就开始吃花糕庆祝,九日重阳,皇帝还要亲自到万岁山登高览胜,以畅秋志。

    南京是商业广告的先祖,是传统广告“龙灯”的发源地,是早期资本主义萌芽的发源地。画面展现的“南教坊司”和戏台样式,说明昆曲的历史可以往前再追溯300年。沿河密布的澡堂子和茶舍,表明“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的水文化,至少已有600年……秦淮河沿岸有远比夫子庙“六宫粉黛”更恢弘、丰富、大气的市民文化、商业文化,这对挖掘和打造明文化历史资源,提升南京历史地位和国际地位,怎么评价也不过分

    画中描绘的是中国明朝晚期的陪都南京城市商业兴盛的场面。晚明时期的南京城究竟是什么样子?当时的人们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千年流淌的秦淮河,如一部浩瀚的大书见证了六朝古都的兴衰沉浮。从运粮河口到三汊河,15.6公里外秦淮段,周处台、芥子园、朱雀航、长干里、古凤凰台、赏心亭、石头城……沿河竟散落了100多个文化遗址,270多个典故纪闻,其中最丰富最集中的在明朝。但600多年的风风雨雨,大多历史遗存已难觅影。作为明“故都”的秦淮河两岸,当时城市布局、经济发展、市民生活究竟是啥样?近日,一幅刚刚从中国国家博物馆“挖”来的《南都繁会图》,为我们破解了这个谜。

    生动地描绘了明永乐年间南京秦淮河两岸的盛况。画面从右至左,由郊区农村田舍始,以城市的南市街和北市街为中心,在明皇宫前结束。画卷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人摩肩接踵,标牌广告林林总总。两岸建筑,佛寺、官衙、戏台、民居、牌坊、水榭、城门,层层叠叠;茶庄、金银店、药店、浴室,乃至鸡鸭行、猪行、羊行、粮油谷行,应有尽有。河中运粮船、龙舟、渔船往来穿梭,还有从内秦淮河拐出的唱戏的小船……长卷绘有109家商店及招幌匾牌,1000多个职业身份不同的人物,侍卫、戏子、纤夫、邮差、渔夫、商人等“行走”在长卷上,神态丰富,展现出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

    专家考证,《南都繁会图》所绘主要河街在城门外,明城门外最繁华的临水街区,只有长干里。这里河面宽阔,可行大船,可以捕鱼。图中所绘“南市街”、“北市街”,均属南北走向街区,即现在的雨花路、东西干长巷。从春秋战国开始,长干里一带,已是南京人口最密集的地区。范蠡在这里筑越城,除了军事、交通因素,就因为这里人口集中,商业繁荣,是经济命脉所在。秦、汉、六朝时期,长干里也是著名商业区和货物集散地。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南京改称南都或留都,设有与中央一致的政府机构,南京是当时中国第二大城市,秦淮河两岸水陆交通方便,丝绵纺织发达,商业经济十分繁荣,长干里出现了两个专业大集市:以经营粮食和其他农副产品为主的“米行大市”,和以经营竹木薪炭为主的“来宾集市”,和画面基本吻合。

    生动地描绘了明永乐年间南京秦淮河两岸的盛况。画面从右至左,由郊区农村田舍始,以城市的南市街和北市街为中心,在明皇宫前结束。画卷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人摩肩接踵,标牌广告林林总总。两岸建筑,佛寺、官衙、戏台、民居、牌坊、水榭、城门,层层叠叠;茶庄、金银店、药店、浴室,乃至鸡鸭行、猪行、羊行、粮油谷行,应有尽有。河中运粮船、龙舟、渔船往来穿梭,还有从内秦淮河拐出的唱戏的小船……长卷绘有109家商店及招幌匾牌,1000多个职业身份不同的人物,侍卫、戏子、纤夫、邮差、渔夫、商人等“行走”在长卷上,神态丰富,展现出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

    专家称,《南都繁会图》反映的秦淮河两岸风貌,如城市布局、手工业、商业、广告、外贸、金融、服务、竞技、民俗、宗教、文化、杂艺、戏曲、绿化等各行各业,能解答历史遗留的许多主要问题,成为明史、商业史、资本主义萌芽史等方面的实证资料。如通过店铺前高悬的“东西两洋货物具全”、“川广杂货”、“万源号通商银铺”等店招,可以断定,南京当时不仅是全国的商业中心,还销售大量来自国外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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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二岁,

    闫旭老爷

    郑芳栩、周冠成…吴子庸、赵君攵

    这是镇守甘肃等地方总兵官的首次出现。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二月,宋晟再度充总兵官,代李景隆镇甘肃,永乐元年受封为平羌将军,仍旧镇守甘肃地区,直至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八月卒于甘肃。宋晟前后四次镇守甘肃,达20年,深得明成祖的信任,被专委以甘肃防务,许其便宜行事,非召唤不可入朝。随后,何福自宁夏移镇甘肃。永乐八年(公元1410年)七月,宋琥佩征虏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甘肃。至永乐十,年(公元1413年),正月,由李彬接任。十二年九月,费谳又接:任镇守甘肃总兵官,延至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卒于甘肃。史称费谳“在镇十五年,境内宁谧”。

    永乐七年(1409)九月,郑和奉命第三次出使西洋。此次率海舶四十八号,统领官兵二万七千余人,由太仓刘家港起锚,至福建长乐太平港稍事停留,于次年春从五虎门出洋。首抵占城新洲港,再南航至爪哇,西进满剌加,经阿鲁、苏门答腊、南浡里抵锡兰。分派一支船队访加勒异(今印度半岛南部东岸)、阿拨巴丹、甘正里;自率宝船小葛兰、阿枝、古里。返回经过锡兰。阿洌苦奈儿诱郑和至国中,令其子纳言索要宝货,郑和不予。遂暗中发兵五万余人出劫郑和,且断其归路。郑和出于自卫而用兵。他深机密策,令众官兵衔枚疾走,趁夜半之际,发信炮,奋勇杀人,生擒阿洌苦奈儿。于永乐九年六月十六日回京献俘。朱棣将其释放回国,受到诸国的钦佩。

    大事记

    1409年

    1、1409年6月20日修建“长陵”始,到清顺治初年完成“思陵”止,时间长达200余年。

    2、1409年10月郑和第三次下西洋,从太仓刘家港启航。

    3、中国明王朝置奴儿干都司。

    4、1409年,宗喀巴在帕竹地方政权支持下,在拉萨发起大祈愿法会,显示其权威地位。同年建甘丹寺为主寺,故该派亦称甘丹派。以后该派又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等诸大寺,势力日渐扩张。

    5、1421年,明成祖正式迁都北京。从1409年起,为对会蒙古贵族的南犯,明成祖先后五次北征,防止了蒙古贵族的入塞骚扰,使明代社会经济在比较安定的环境下得到了恢复与发展。

    6、甘丹寺是宗喀巴于1409年倡建的首座格鲁派寺院,与哲蚌寺和色拉寺一并被称为拉萨三大寺。甘丹寺全称甘丹朗杰林,意为喜足尊胜洲。因其为宗喀巴预言“你从这里去兜率天宫弥勒佛的身边”,所以甘丹寺的宗教地位居于格鲁派各寺之上。

    7、1409年,举办了拉萨大祈祷法会。

    8、嫩江县历史悠久,1409年(明永乐七年),在今县城置木里吉卫。

    9、公元1409年黄教格鲁派首建甘丹寺和十五世纪哲蚌寺、色拉寺、扎西伦布寺的相继建成,反映出寺院建筑进入了全盛时代。

    出生 1、拉萨传召**会是一个纯粹的宗教节日,从1409年诞生,至今已有近六百年的历史。

第一百四七章 是她吗?(二十一)

    琴声悠扬,百触生。

    飘雪人间,泯恩仇。

    挥剑雪涛,掠影过。

    天翱门主,郭明轩。

    《天雪随风》响起,天岚紫霄剑也纵横飞驰,琴剑合一的境界是剑意与心感的结合,随着琴声的缓急,剑身也变化着方位与柔硬,刺穿了一个又一个来犯之人的后背,这冷不防的孤剑,一时犹如鬼魅一般,引得围在白玉水晶棺周边的众人目瞪口呆,不敢妄动…

    郭明轩的身影不断掠过围攻之人的衣袖之间,令人只能感到寒意迎送,却始终看不清楚他的身形。

    突然间,郭明轩赫然出现在白玉水晶棺之上,双手戟指上扬,顿时风雪四起,围攻的众人不得不持续后退着,连连拂袖遮面。

    郭明轩的戟指所向,乃是正在空中的天岚紫霄剑,它仿佛感应到了郭明轩的召唤,在双戟指间不断徘徊、旋转,片刻间,便分出无数个剑影来。

    他双脚缓缓点起,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而天岚紫霄剑分出的无数个剑影,仍在空中扩大着范围,十尺、十五尺、十八尺,压抑在每一个来犯之人的头顶。

    这时,天也不再只有白色,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黑色的恐惧,下意识的还在持续后退着。

    突然间,悬空的无数剑影倾覆而下,发出“嗖~嗖~嗖~”的剑风,剑风过后,便是“轰~轰~轰~”炸破雪层的轰鸣。

    当,天际再现白色,来犯的众人已然东倒西歪在雪地上嘶叫连连,而这嘶叫声并没有太过于惨痛的感觉,只因郭明轩的双耳,仍在细细听着柳韵锦的那曲《天雪随风》。

    “都死了….都死了….居然都死了…..”七杀门门主连寄愁,坐躺在雪地上,双腿不断弓伸,双掌前后移动间,身体也在雪中缓缓挪动着,他面目惊悚,苍白绝望,好似眼前的一切如地狱的情景一般。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真是无妄之灾啊…”少林道行禅师,苦脸涕容,坐在不断被血水染红的雪地上,喃喃道。

    “郭明轩….真的如传闻那般,比那故遗名还要可怕….居然,一出手就能引来无限杀戮….难怪…….难怪,他被江湖中人称为:最接近神的人….”天恒门门主辛清晓,颤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是来夺‘灭影刀’的吗?不….不….不!我们是来送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阑珊帮帮主月十娘不断摇头,苦笑连连道。

    “噗呲~噗嗤~噗嗤~”随着连续的剑入胸膛的声响,暮云烟带领数人从原本殇沫所在的马车旁走了出来,断绝着还未死透之人的最后的希望….

    “你们的确是来送死的,且是心甘情愿、极其兴奋的来送死的。”暮云烟,沉声道后,又向白玉水晶棺之上的郭明轩行了跪拜之礼,“云烟,见过尊上。”

    “今闻琴声,又见剑意,韵锦的功力已然不凡,想来是离不开暮门主平日的悉心照料的,明轩在此谢过了。”郭明轩,拱手道。

    “云烟不敢。少主天资聪颖,不但在短短数月间,悟出了琴剑合一的境界,还帮‘江月门’扫奸除恶,使得‘江月门’的名望,更比以往还要高了。”暮云烟,忙道。

    郭明轩飘逸的跳下,迎起暮云烟,对着少林道行禅师,道:“所谓的无妄之灾,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你们眼前的这场杀戮,其实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你们为何要劫持这‘灭影门’的车队呢?难道,就是因为故遗名莫名消失了?新任的‘灭影门’门主冷溶月只是一个女娃?还是因为你们的确贪恋那武林神话般得‘灭影刀’呢?”

    “他们只是为了‘灭影刀’。”暮云烟一个环视,见倒地不起的众人不答,又喃喃道。

    “我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得到消息,说这车队中运送得是‘灭影刀’的?难道…你们就如此好骗吗?”郭明轩,道。

    “他们并非好骗,反而是因为太过于自信。”只听,“嘭~”的一声,这时一熟悉的声音响起,对着郭明轩,朗声道。

    “是你?我们在‘秋思阁’中见过,不是吗?”郭明轩,淡然道。

    “是,我们的确见过,在下武当弟子李承霖,见过郭门主。”

    郭明轩从不会刻意的去记下一个人,而眼前的这熟悉的声音,他的确是记下了,更记得他的确是叫做李承霖。

    也许,是因为不久前,这李承霖独闯‘秋思阁’,只为寻找失踪成迷的师弟齐煜;也许,是因为那红娘子对爱太过于执着,乃至于郭明轩同时也记下了与红娘子有关的一切的人。

    郭明轩笑了笑,“李大侠不必多礼,想你身边的雪中还有其他人吧?都让他们出来吧。”

    郭明轩话落间,只见从深雪中又跃出数人来,他们便是华山弟子冷宜香,崆峒派天玄二老,峨眉派掌门藏花师太,青城派掌门静虚子,点苍派余二中,还有那昆仑派掌门雪连城。

    暮云烟见状,呵呵大笑起来,“想不到,正派人士均躲进了深雪之中,死伤的全是天恒、白鹭、七杀、阑珊、月影等门派的门人。”

    “我们的做法,的确愧对于正派人士,但是,在‘秋思阁’中我见过郭门主。当时,那‘秋思阁’宫主的武功就已经远在承霖之上了,而那‘秋思阁’宫主又对郭门主恭敬万分,承霖已料到郭门主必是绝世高手了…..最接近神的人,果然名不虚传。”李承霖,缓缓的又是躬身一礼,道。

    “你们真以为躲在雪中,便能免得一死了吗?”冷溶月忽然出现,走到郭明轩的身边,缓缓道。

    “冷溶月?哦,冷门主刚刚与初涵影过招前,已经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了。但,承霖不知,冷门主此话何意?”李承霖,不解道。

    “她只是想说,你们今日的运气好罢了。”柳韵锦挽琴在腰间,从空中轻盈落下,冷冷道。

    “运气好?何来的运气好呢?承霖既知郭门主的武功卓越,便提前告之了正派中的几个相熟之人,才在郭门主出现的瞬间,躲进深雪中的。”李承霖,诧异道。

    “你们刚刚应该看到冷溶月晕倒的情景了吧?郭明轩是我的父亲,他的内功深浅,我是知道的,刚刚那一击,若他在毫无损伤的情况下施展,别说是躲在深雪之中了,就算是躲在白玉水晶棺后方的马车中,也是一样不能幸免的。那么,只能说父亲为冷溶月耗费掉了大量的真气。”柳韵锦,柔声道。

    “可是,冷门主刚刚明明胜过了初涵影呀,为何又会突然晕倒呢?”李承霖,道。

    “这就要问那冷溶月了!”柳韵锦狠狠的瞪了冷溶月一眼,道。

    “韵锦姐姐….你别生气,刚刚父…..不,刚刚郭门主的确为我消耗掉了大量的真气,但是我是为何晕倒的,还恕溶月不能告之,我….我很感谢郭门主的…搭救之恩….”冷溶月低头,吞吞吐吐着,在没把话彻底说完时,郭明轩便将她揽在了身后,她出神的望着郭明轩的后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郭明轩当下的举动是要准备做些什么。

    只见,郭明轩缓缓的来到柳韵锦的身旁,双手紧紧地捂在她的臂膀上,“韵锦,我虽是你的父亲,但从未对你言过我的过往。其实,我也是刚得知不久,我与‘玉面公子’素海棠有过肌肤之亲,而冷溶月便是我与素海棠的女儿。”

    柳韵锦眉头皱起,内心中不禁苦涩了起来,“父亲,你难道就这般轻描淡写的要我认下这个妹妹吗?”

    “我知韵锦一时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我也再三确认过了,冷溶月的确是….”

    “够了!母亲尚在人世,虽然抛下了你、我独自出了家,但是也不足以让你另寻新欢,还生下了另一个女儿吧?”

    “韵锦,事情不是你想得那般,这一切都是你外公故遗名的主意,而当时素海棠只是对我有好感,罢了。”

    “这又关外公什么事情呢?难道与素海棠同床共枕的是外公吗?难道,是外公强行让你与素海棠在一起的吗?”

    “柳韵锦!你能不能好好的听我说,我真的不知此事,那夜我与你萧左叔叔一同饮了很多酒,的确是醉了….”

    “醉了?醉了就可以一了百了,推卸掉所有的责任了吗?只是醉了吗,父亲?难道….难道,你从未爱过素海棠吗?”

    “我现在的确爱上了素海棠,但是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且就躺在我身后的白玉水晶棺中,你还想怎么样呢?”

    “我不想怎么样!我走便是!”柳韵锦,望了一眼那白玉水晶棺,又瞥了一眼冷溶月,便转身,欲纵身跃起。

    “韵锦师姐!”殇沫听到柳韵锦与郭明轩的吵闹声后,快速跃下马车,追了上去道。

    “殇沫,你是留下,还是跟我走?”柳韵锦,冷然道。

    “我……..韵锦师姐,关于师父有私生女的事…..”殇沫的话只言一半,却被柳韵锦与冷溶月,异口同声的话语给打断了,“够了!殇沫。”

    殇沫前后顾看了一下,瞬间觉得如捅破了马蜂窝一般,也只好知趣得不再多言了。

    “韵锦姐姐,我虽是父亲与素海棠所生,但这并非溶月自愿的,溶月无法选择,溶月也只能默默的去接受,感谢父母给予我了生命。如今,我母亲已经死去16年了,而韵锦姐姐也已经16岁了,若按照常理来说,溶月至少也该15岁左右了吧,可溶月为何才这般年岁呢?这一点是溶月如何想都想不明白的。”

    冷溶月凑前几步,对着柳韵锦言出一语后,又回望了一下郭明轩,与其四目相对,双眸中充满了质疑。

    “还是我来说吧,当年,海棠为了生下溶月,将全身真气凝聚在了小腹中,就是因为要保下溶月…..而为了保下溶月,故遗名应下念顺夫人的恳求,耗费掉了全身的真气,你们觉得故遗名无故消失,只是偶然吗?所有偶然的事情,都是有必然的原因的,故遗名的消失,其实与溶月有莫大的关系,我不敢乱言,我的功力一定比故遗名强,但我可以确定,若前几日,那故遗名体内有十足的真气的话,一定不会败给我,更不会被那神秘黑影人给携走!”

    冷溶月闻言,缓缓沉眸,又泪眼瞥了一下郭明轩,“原来如此…..想来我如今的选择是对的,我只有好好活着,好好的接管‘灭影门’,好好的照顾视我为生命的念顺夫人,才能好好的去报答真心对待溶月的每一个人。既然,溶月不能选择出身,但溶月可以选择当下,也只能选择当下!”

    “溶月…..没曾想你受过如此的苦难….”柳韵锦回过头来,凝视着冷溶月,小声喃喃道。

    “韵锦姐姐,你如今父母尚在,只要你母亲柳若锦肯还俗,你们依然是一家人。而溶月呢?溶月不敢奢求什么,只因溶月已然无法奢求,郭门主是我的父亲,但我对他却一无所知,素海棠是我的母亲,但我却未曾见过她一面。”冷溶月黯然神伤,道。

    “溶月….你别这样说….”柳韵锦闻言,彻底动容了,她心痛不已,道。

    “不,韵锦姐姐,如今,该走的是溶月…..”冷溶月转向殇沫,双眸迷离且深情,又喃喃道:“溶月本就不该随暗之影出来,省得某些人看到了溶月满脸的不情愿,一言一语的私生女….私生女的唤着。”

    “我………我………”殇沫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而他的神情更是木呆哑然,心中对自己曾随口而出的言语倍感自责着。

    “殇沫,你到底在‘我什么我’啊?你倒是说啊……”柳韵锦皱紧眉头,对着殇沫吼了一声,又深切的看着冷溶月,道:“溶月妹妹,刚刚是姐姐的不对,你来韵锦姐姐这里,好吗?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姐妹,姐姐方才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姐姐知道你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没有人可以去选择自己的出身,姐姐都明白。”

    话落,柳韵锦侧脸瞥了一眼郭明轩,接着拉长了脸,没好气的又道:“要怪也要怪父亲,他自己什么时候有个女儿都不知道。他这父亲做的,不但负了溶月妹妹的生母,还苦了溶月妹妹从小饱受没爹娘疼爱的苦痛,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活得糊涂!”

    “是,韵锦说得对,的确都是我的错,想我郭明轩这一生,唯欠海棠一个名分,更欠溶月一个家。以后,我会将这些亏欠全部弥补在溶月身上的。”郭明轩,低头沉声道。

    片刻后,他又百感交集的瞅着柳韵锦,“当然,爹欠韵锦的也很多,虽然你是爹从小养大的,但是有父如无父的生活,让你习惯了独处,是我自己没有卸下心中的包袱,还把这包袱带给我的困惑,惩罚到了你的身上,溶月的确是无辜的,可韵锦你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呢…..”

    郭明轩,说完这一语,早已默默的留下了眼泪。柳韵锦见状,心头一酸,猛地凑上郭明轩,拥在了他的怀中,哭泣了起来。

    “来….溶月妹妹….”片刻后,柳韵锦啼颜淡笑,转过头来,向冷溶月挥了挥手。

    冷溶月先是微微一笑,随后也流下了眼泪,大步走近郭明轩,三人紧紧得相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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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八章 是她吗?(二十二)

    灯角车拥踏夜行,紧衣展颜谈心声。不经已到街转处,无缘车载携共路。桥间瑟瑟凉亦重,无情更是旁掠匆。

    忽闻曾伴初遇郎,踏遍行途金难放。悄声暗问藏心故,只得片语感心苦。终拥人群车窗驻,不顾感触忙笑目。

    日过方知彼有情,邀在街头笑靥等。不禁难掩声声思,说尽心中无限事。低眉含颜旁人妒,落座阶台窃私语。

    寒雨催折花逝茎,雪压枝头无彩容。烂叶离脚又连踏,檐下冰锥寒做哑。家中传出不应话,几番泪珠脸上滑。

    哀声言散已深情,愧对那人母牵朋。冷泉逢暖涌不断,柳暗花明再无难。朝暮如宾步步趣,护其昏厥辗转渡。

    人生本如棋中子,争名夺利劝舍离。曾嘲他人过世俗,难料终将进囚途。远游难消失腹痛,不离守护诞女声。

    凄凄灯火难掩幸,生为父母方晓情。万路通往万向终,命运定数虚影踪。三十六行状元出,偏持繁杂杀伐赴。

    畜生怜悯把人护,胜过亲生真心付。只恨生感八百重,重重能把心儿横。倾尽芳华为君志,又恨才情难转急。

    卿本莲池纯净花,自持仙姿亦容华。不比牵牛缠绕生,不比墙头一枝杏。海容天地乳万物,无奈皎月照夜途。

    风卷云舒万里晴,遮头乌云有雨生。飞鸟尽散良弓藏,狡兔绝迹犬遭棒。尽思极心清新慕,不晓何为连理树。

    芳华初见深有幸,不得反目愧相逢。难辨空心倾向往?不分爱意隔岸望?若非红日从东升,不晓困在无心城。

    人非草木皆有情,此情共济与卿同。蜡泪成啼凝成冰,潭深千尺无回声。离合陌路终有休,不应有恨不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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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描绘的是中国明朝晚期的陪都南京城市商业兴盛的场面。晚明时期的南京城究竟是什么样子?当时的人们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千年流淌的秦淮河,如一部浩瀚的大书见证了六朝古都的兴衰沉浮。从运粮河口到三汊河,15.6公里外秦淮段,周处台、芥子园、朱雀航、长干里、古凤凰台、赏心亭、石头城……沿河竟散落了100多个文化遗址,270多个典故纪闻,其中最丰富最集中的在明朝。但600多年的风风雨雨,大多历史遗存已难觅影。作为明“故都”的秦淮河两岸,当时城市布局、经济发展、市民生活究竟是啥样?近日,一幅刚刚从中国国家博物馆“挖”来的《南都繁会图》,为我们破解了这个谜。

    生动地描绘了明永乐年间南京秦淮河两岸的盛况。画面从右至左,由郊区农村田舍始,以城市的南市街和北市街为中心,在明皇宫前结束。画卷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人摩肩接踵,标牌广告林林总总。两岸建筑,佛寺、官衙、戏台、民居、牌坊、水榭、城门,层层叠叠;茶庄、金银店、药店、浴室,乃至鸡鸭行、猪行、羊行、粮油谷行,应有尽有。河中运粮船、龙舟、渔船往来穿梭,还有从内秦淮河拐出的唱戏的小船……长卷绘有109家商店及招幌匾牌,1000多个职业身份不同的人物,侍卫、戏子、纤夫、邮差、渔夫、商人等“行走”在长卷上,神态丰富,展现出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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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动地描绘了明永乐年间南京秦淮河两岸的盛况。画面从右至左,由郊区农村田舍始,以城市的南市街和北市街为中心,在明皇宫前结束。画卷街市纵横,店铺林立,车马行人摩肩接踵,标牌广告林林总总。两岸建筑,佛寺、官衙、戏台、民居、牌坊、水榭、城门,层层叠叠;茶庄、金银店、药店、浴室,乃至鸡鸭行、猪行、羊行、粮油谷行,应有尽有。河中运粮船、龙舟、渔船往来穿梭,还有从内秦淮河拐出的唱戏的小船……长卷绘有109家商店及招幌匾牌,1000多个职业身份不同的人物,侍卫、戏子、纤夫、邮差、渔夫、商人等“行走”在长卷上,神态丰富,展现出一幅繁华、富庶、热闹的市井生活画面。

    专家称,《南都繁会图》反映的秦淮河两岸风貌,如城市布局、手工业、商业、广告、外贸、金融、服务、竞技、民俗、宗教、文化、杂艺、戏曲、绿化等各行各业,能解答历史遗留的许多主要问题,成为明史、商业史、资本主义萌芽史等方面的实证资料。如通过店铺前高悬的“东西两洋货物具全”、“川广杂货”、“万源号通商银铺”等店招,可以断定,南京当时不仅是全国的商业中心,还销售大量来自国外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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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二岁,

    闫旭老爷

    郑芳栩、周冠成…吴子庸、赵君攵

    这是镇守甘肃等地方总兵官的首次出现。建文元年(公元1399年)二月,宋晟再度充总兵官,代李景隆镇甘肃,永乐元年受封为平羌将军,仍旧镇守甘肃地区,直至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八月卒于甘肃。宋晟前后四次镇守甘肃,达20年,深得明成祖的信任,被专委以甘肃防务,许其便宜行事,非召唤不可入朝。随后,何福自宁夏移镇甘肃。永乐八年(公元1410年)七月,宋琥佩征虏将军印、充总兵官,镇守甘肃。至永乐十,年(公元1413年),正月,由李彬接任。十二年九月,费谳又接:任镇守甘肃总兵官,延至宣德三年(公元1428年)卒于甘肃。史称费谳“在镇十五年,境内宁谧”。

    永乐七年(1409)九月,郑和奉命第三次出使西洋。此次率海舶四十八号,统领官兵二万七千余人,由太仓刘家港起锚,至福建长乐太平港稍事停留,于次年春从五虎门出洋。首抵占城新洲港,再南航至爪哇,西进满剌加,经阿鲁、苏门答腊、南浡里抵锡兰。分派一支船队访加勒异(今印度半岛南部东岸)、阿拨巴丹、甘正里;自率宝船小葛兰、阿枝、古里。返回经过锡兰。阿洌苦奈儿诱郑和至国中,令其子纳言索要宝货,郑和不予。遂暗中发兵五万余人出劫郑和,且断其归路。郑和出于自卫而用兵。他深机密策,令众官兵衔枚疾走,趁夜半之际,发信炮,奋勇杀人,生擒阿洌苦奈儿。于永乐九年六月十六日回京献俘。朱棣将其释放回国,受到诸国的钦佩。

    大事记

    1409年

    1、1409年6月20日修建“长陵”始,到清顺治初年完成“思陵”止,时间长达200余年。

    2、1409年10月郑和第三次下西洋,从太仓刘家港启航。

    3、中国明王朝置奴儿干都司。

    4、1409年,宗喀巴在帕竹地方政权支持下,在拉萨发起大祈愿法会,显示其权威地位。同年建甘丹寺为主寺,故该派亦称甘丹派。以后该派又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等诸大寺,势力日渐扩张。

    5、1421年,明成祖正式迁都北京。从1409年起,为对会蒙古贵族的南犯,明成祖先后五次北征,防止了蒙古贵族的入塞骚扰,使明代社会经济在比较安定的环境下得到了恢复与发展。

    6、甘丹寺是宗喀巴于1409年倡建的首座格鲁派寺院,与哲蚌寺和色拉寺一并被称为拉萨三大寺。甘丹寺全称甘丹朗杰林,意为喜足尊胜洲。因其为宗喀巴预言“你从这里去兜率天宫弥勒佛的身边”,所以甘丹寺的宗教地位居于格鲁派各寺之上。

    7、1409年,举办了拉萨大祈祷法会。

    8、嫩江县历史悠久,1409年(明永乐七年),在今县城置木里吉卫。

    9、公元1409年黄教格鲁派首建甘丹寺和十五世纪哲蚌寺、色拉寺、扎西伦布寺的相继建成,反映出寺院建筑进入了全盛时代。

    出生 1、拉萨传召**会是一个纯粹的宗教节日,从1409年诞生,至今已有近六百年的历史。

    逝世

    长陵1、房宽:(公元?~1409年待考),陈州人(今河南周口淮阳)。著名明朝将领。

    明洪武中期,以济宁左卫指挥从徐达练兵北平,遂为北平都指挥同知,移守大宁。宽在边久,凡山川夋塞,殊域情伪,莫不毕知,然不能抚士卒。

    燕兵奄至,城中缚宽以降。明成祖朱棣释之,俾领其众。战白沟河,将右军,失利。从克广昌、彰德,进都督佥事。以旧臣,略其过。封思恩侯,禄八百石,世指挥使。

    明永乐七年(公元1409年)逝世。

    长陵2、茹瑺:(公元1358~1409年),字良玉,号恕庵;衡山人藻江(今衡东石湾乡枣山村)。著名明朝大臣。

    茹瑺少怀大志,聪颖好学。年十六岁即由贡生拔入国子监。

    明太祖曾夜梦一人,伟貌修髯,伏俯陛下。自称南岳神也,来辅助陛下。次晨太祖幸国学见瑺公髯貌与梦中神相肖,奇之。询其籍,答衡山人也。明太祖大喜,即授瑺公承敕郎,后迁通政司。

    明洪武三十三年,拜右副都御史、试兵部尚书,次年实授兵部尚书。

    明洪武三十五年加封太子少保。明惠帝即位于后,改任吏部尚书。因与太常卿黄子澄政见不合,出掌河南布政使。不久,仍诏还任兵部尚书。

    明洪武三十四年六月。燕王举兵南下,逼临龙潭。惠帝遣瑺等人赴营议和。燕王入金陵,召问瑺公安邦大计。瑺公首劝燕王继统大位,以定天下,燕王纳之。燕王即位后之明成祖也。

    茹瑺为官三十三年,辅佐朝政,宵衣旰食,勤于职守,慎于言行。深得明太祖、明成祖信赖。明太祖每称茹瑺为贤人君子。并颁“中外一人,中流砥柱”铁券丹书,蠲免其田塘园林赋税。赐“绳愆纠缪”图章一枚。下旨在衡山城南门外建贡元坊一座。

    明成祖更是恩渥有加,登基后的一个半月内,连颁两道诰敕,封茹瑺之子茹鉴为中奉大夫,将秦王次女长安郡主许配茹鉴为妻。赐“贤人君子”图章一枚。

    明永乐元年,明成祖封茹瑺为忠诚伯,食禄一千石,特进荣禄大夫。于衡山开云楼下敕建宫保牌坊一座。明成祖除赞誉茹瑺“威仪山立,气宇渊深。品物咸熙,令闻昭著于四方”外,还特赐御诗一首。诗中称道:“古今多出忠良士,罕有茹公立大勋。”

    明永乐六年,茹瑺除政还乡。经长沙时因谷王阴蓄异志,遂不谒。谷王传言官劾之。时重藩礼,明成祖不得已以违祖制将茹瑺下锦衣狱。茹瑺悲愤交加,知难免一死。命子茹铨市毒药服之。明永乐七年二月遂冤死于狱中。

    二十年后,其没收的田庐由明宣宗下旨悉数发还,其亲属遣戌广西河池亦释还。至此,冤狱方得平反昭雪。在《明史·茹瑺传》中记载:“瑺居官谨慎,谦和有容。其卒也,人皆惜之。”

    茹瑺生前,有关系南岳神降生的传说即已在湘衡间流传,贩夫走卒,僧人老妪,皆有口碑。后编入《二十四史》,注有《忠诚集》。

    茹瑺有三子:长子茹鉴、次子茹铨、幼子茹镛。二女:长适府军卫佥事王昭、次适神策卫指挥史黄隽。

第一百四九章 是她吗?(二十三)

    浩瀚人海,皆为天翱,落彩缤纷,覆雪冰骇。

    ‘天翱门’众人突现,‘天翱镖局’的旗帜也在冰雪中呖呖作响,这作响声犹如连绵不绝的江海,‘唰~唰~唰’的连成一片,直到眼界消逝之处。

    随在梅、兰、竹、菊四剑身旁的天翱门首席大弟子邢云飞瞥了一眼柳韵锦,又低头抬眼窥视着郭明轩,其目光又转置在青城派掌门静虚子与武当派李承霖的身上后,才静静的沉下了眼帘,依然呈俯首的姿态面对着郭明轩。

    邢云飞虽只是略略环顾了一眼,但他心中已然明了,此时的师父郭明轩毕是极其虚弱之态。

    他清楚的明白,若师父郭明轩在全佳的状态下出手,招式下岂能留下活口?

    更何况还有一些正派中人,居然能安然无恙的站立在此,这也足够能说明他的师父郭明轩不但内力有损,且现下可能连三成的功力都不到了。

    “大师兄,我观师父之态,好像….”

    “莫要多言。”

    行天阳贴耳诉说给邢云飞的话,虽然声音极小,却也传入了‘梅剑’梅心影的耳中,梅心影微侧脸颊,瞪视了行天阳一眼,又极快了转了回去。

    “都来了?礼数就免了吧。”

    “溶月,不必与他们多言,我们继续赶路便是。”

    郭明轩回顾了一下‘天翱门’的众门徒,又对着冷溶月,微声道。

    “怎么?这就要走吗?郭门主。你们‘天翱门’的人就算全来了,也是要将这白玉水晶棺打开的,不然如何让我等离去?难道就这样就此作罢了吗?”徐白露向前两步,侧举剑锋,道。

    郭明轩闻其声,微微一笑,目光望向‘天翱门’的方向,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徐白露的话一般。

    “怎么?还要打吗?”柳韵锦的身子一个转动,贴近郭明轩,将郭明轩手中的天岚紫霄剑握在了她自己手中,伴随话音落下,天岚紫霄剑的剑锋已然指向了徐白露。

    邢云飞见状,拔出随身佩剑,直接向徐白露斩去,口中呐喝道:“你找死!”

    早已重伤的徐白露,哪里躲得过邢云飞这冷不防的一斩呢?就在他凝视柳韵锦手持的剑锋之时,邢云飞的突然一斩,已然将他的右臂斩下,他用左手紧紧捂住断了臂的右肩,目光集聚在邢云飞的身上,面色恐惧,连连侧移的同时,张嘴獠牙的呐喊着:“啊!你….你….”

    这呐喊声实在太过惨烈,又是那么的悲凉、无助,使他更心寒的则是邢云飞杀招未止,他的连连侧移也变成了慌乱逃命,在这期间,他掠过了身旁一个又一个的人旁,居然没有一个愿意出手搭救的。

    “从未听闻‘天翱门’的弟子…..乱杀….乱杀无辜,今日…..你当着众多江湖侠士的面,对我如此….如此恶毒,还偷袭暗算,你们‘天翱门’也不过如此!”已成疾步奔命之态的徐白露,口中又连续撕喊道。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邢云飞怒视着徐白露,紧追不舍的同时又不禁瞥了柳韵锦一眼,只见柳韵锦柳眉紧皱,已露不悦之容,他更是以疯狂之态对着连连逃窜的徐白露连斩剑气。

    身为‘天翱门’首席大弟子的邢云飞,其功夫自然了得,使出的‘天翱剑法’犀利无比,追斩徐白露的同时,也误伤了不少其他门派的弟子。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轻盈的迎上邢云飞的剑锋,阻下了他的脚步,剑锋相交,且持续用力,两人也逐渐交融在了一起,“在下武当弟子李承霖,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徐门主早已重伤在身,为何还要痛下杀手,难道非要置人于死地吗?”

    “要你管吗?你口中的这徐门主居然敢这么对我师父郭明轩说话,我身为‘天翱门’首席大弟子,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原来是‘天翱门’的首席大弟子,怪不得这么大火气。不过,你师父郭明轩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但也是一副温儒尔雅的姿态,怎会教出一个你这般莽撞无耻的首席大弟子来。”

    “怎么?你武当派难道想挑战一下我们‘天翱门’不成?”

    “挑战自然不敢,毕竟‘天翱门’的门主是郭明轩,但我一个武当小弟子替郭门主教训一下其座下的首席大弟子,还是可以的,我想郭门主也不会怪罪于我的!”

    两人目光相汇,充满了杀气,手持之剑均已成了垂直之势,但仍是剑身相抵,互不相让。

    过了片刻,两人又好似十分默契般的猛然震动下臂膀,又同时将右脚踢向对方,总算拉开了僵持的距离。

    两人在受力后退的同时,李承霖仍凝聚目光,紧锁在邢云飞身上,而邢云飞的目光却连连瞟向了柳韵锦。

    此时的柳韵锦与邢云飞侧身而对,她的目光正呆望着其父郭明轩的后背,而郭明轩在两人拼斗的整个过程中,居然没有回头看过一眼,目光依旧凝望着去往‘天翱门’的方向,一动未动。

    邢云飞见状,瞬间瞋目切齿了起来,他极快的将目光移向李承霖,踏步跃起,向李承霖使出飓风杀招。

    当下的邢云飞,本以为在徐白露出言为难师父郭明轩之时出手,能够引来柳韵锦的注意,甚至心中还幻想着得到柳韵锦的认可,就算是受点伤,说不定,柳韵锦还会关切的跑到他身边,对他嘘寒问暖。

    可,没曾想,他如此使出浑身解数的拼杀,换来的不过是柳韵锦的柳眉紧皱与无视,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至从柳韵锦和殇沫一同随师父郭明轩下山以来,本就心存猜忌的邢云飞,夜夜失眠,难以独处,虽然他也知道柳韵锦比殇沫要大上三岁之多,但也难免会日久生情,生出爱慕来,更何况下山途中若遇到危险,师父郭明轩若再一时疏忽,造成二人陷入危难,在危难之时也是人与人之间增递感情的最佳时机啊。

    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看柳韵锦一眼,虽从来到此处,从未正眼看过殇沫一眼,但殇沫与柳韵锦在一起的各种身影已然布满了他的脑海。

    他无法面对,更无法直视自己的心魔,只能将这所有的悲愤与不愿都化成蛮力,向李承霖挥剑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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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是她吗?(二十四)

    人的一生有很多矛盾点与不可控的行为举止,而矛盾点与不可控都在爱恨交织中体现得淋淋尽致、不知所措。

    邢云飞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柳韵锦的过多注意,反而在柳韵锦的心中烙刻上了太过于孩子气,未免有点不懂事的冲动,在旁人眼中邢云飞此刻的表现更有些强势夺人、倚强凌弱。

    飓风杀招,以快、以狠为准,可在武当派李承霖的眼中,这一斩破绽太多,以道家的身法轻功,躲过这一斩也自然不在话下,那李承霖不但躲过了,还反转一下身子将邢云飞顺势侧踢在地。

    发丝间沾染上冰雪的邢云飞,倒在地上用力捶打了两下积雪,这次他没有再看向柳韵锦,也许他的目光有些累了,也许他的内心有些倦了,但他还是站了起来,而这次站起只为了赢回属于他自己的脸面,一个身为‘天翱门’首席大弟子的脸面。

    李承霖望了望邢云飞,嘴角泛起一抹微笑,道:“我不知你为何这般冲动,但以你现在的状态,是伤不了我的。”

    邢云飞没有任何言语,脸色铁青,绷紧着,严肃着,侧举佩剑,一步一步的慢慢向李承霖靠近。

    李承霖戟指拂过剑锋,平举剑身对准正在走来的邢云飞,神色瞬间也坚毅了起来,“怎么?还要打吗?”

    邢云飞依然没有言语,在即将靠近李承霖之时,突然呐喊一声“啊”,便继续与其刀剑相向。

    二人刚过了两招,手腕处便被一股绵柔之力分别戳中,一时持剑的手酸软起来,手中长剑也纷纷掉落,两人同时聚目而至,站在他们身边的则是‘天翱门’的二弟子关尘。

    身为‘天翱门’二弟子的关尘,虽没有首席大弟子的头衔那么响亮,但其名望甚高,在门中也以稳重、严肃著称,他的武功修为究竟到了哪种地步,无人得知。

    只因,他极少展露过功法,而‘天翱门’所有弟子的功法,并不是都由郭明轩所授,细算起来,郭明轩亲传的也不过五人。

    出身在名门将帅府中的郭明轩,至小便懂得带兵御将,因人而异分开指导功法,而在‘天翱门’中,除了殇沫与柳韵锦外,受到郭明轩亲自传授功法的只有三人,分别是大弟子邢云飞、二弟子关尘、三弟子谢清澜。

    至于‘天翱门’其他门人,则是由三弟子谢清澜集体教授功法,御剑台便是那谢清澜去往最多的地方,他也总在众门人前端,演练着一遍又一遍的‘天翱剑法’,讲述着一遍又一遍的心法口诀。

    可此时,在李承霖的目光中露出了些许质疑,武当道家本就是修习的以柔克刚的功法,可眼前的关尘,居然能用比他更绵柔的功法,将他与邢云飞手中长剑卸下,绝不是泛泛之辈可以做到的,这关尘,到底用得是什么功法呢?

    这功法,像极了武当的武学,可又好似不是,因为当关尘的手掌掠过他的手腕之时,是一种如水般的轻柔与无声,却又让人无力提防。

    而邢云飞则是淡淡看了一眼关尘,捡起掉落的佩剑,甩袖走到了一旁,其神情有些不言而喻,半分丢脸、半分尴尬,剩下的则是极力想要伪装的镇定。

    “李承霖前辈,在下‘天翱门’关尘,刚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谅。”没等李承霖的目光从邢云飞的身上回转过来,他便听到了关尘的拱手一语。

    李承霖慌乱回神,又极快的将目光重新回落在关尘身上,审视了一眼,道:“哦,无事,想来‘天翱门’中必是藏龙卧虎,没想到还有你这般修为的弟子,是承霖自不量力了。”

    关尘微微一笑,道:“前辈言重了,方才前辈与我大师兄比试剑法,根本没有注意到关尘,关尘突然出手,也算不上光彩之事。”

    李承霖顿了顿,神情有些木讷,他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关尘此话,是好是坏来。

    若言谦虚,关尘之语的确带有谦逊之意,可语中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关尘,关尘突然出手…’又好似带着些许讥讽,想来习武之人若到了一定的境界,无论与人是否在比斗,都是可以准确的察觉出周边的一切动静的,一人对战两人、三人,甚至更多人也属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他方才的确没有发觉关尘的气息,只是感觉到手腕间突然酸软无力。细想,若关尘那时直接持剑刺来,他也将是必死无疑的。

    李承霖的担心的确是合情合理的,而关尘一时之间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时气氛中有些微妙,众人也好似一下子明白了今日不管吃了多大的亏,折进去了多少门人,面对高手如云的‘天翱门’,也好像只能就此作罢了。

    “嘭~”

    “啪~啦啦~”

    一声巨响下,‘灭影门’车队中一马车突然炸破开来,马儿嘶鸣声在这巨响下居然有些无力,随着脱缰的马儿惊跑而去,没了遮挡的车座上,赫然出现了一身着白衣的人影,这人影素静淡雅,如超凡脱俗的天人,从其装扮上看,他是位男子,且是位年龄在二十五、六岁的男子。

    炸破开来的马车正是郭明轩来时乘坐的那辆,而马车之上独留的人,也正是那躲避闲言,怕引来麻烦的逍遥宿海阁阁主初涵影。

    白衣男子的出现,如同不久前初涵影的出现一般,但又有所不同,初涵影无论怎样的男子装扮,都难掩其柔美的身姿,而此时的白衣男子无不透露出冷漠与凌傲,不止如此,他还当着众人的面,将初涵影拥在怀中,毫不避讳的正打量着初涵影那张秀美绝俗的脸庞。

    “你是何人?涵影姐姐,你没事吧?”冷溶月望了望初涵影的神情,发觉到初涵影的姿体间有略微的抗拒之意,但这抗拒之意来源至哪里,她无从得知,只得凑上几步,喝道。

    “你放开我!”初涵影柳眉剔竖,瞅了一眼冷溶月后,用尽全力甩开了那白衣男子,大声道。

    冷溶月见状,展臂持掌而跃,如一支利箭般冲驰而去,可就算如此,她的手掌在快要接触到白衣男子的一刹那,那白衣男子居然消失了….

    一时,她有些恍神,她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心中质疑着这白衣男子到底是人还是鬼来,她下意识的将初涵影拥在自己怀中,四处张望着,缓缓下了光秃秃的车座,再定神望向郭明轩之时,郭明轩竟然也消失了。

    片刻之后,二人竟同时出现在百米之外的雪面上,之所以是雪面,不是雪地,则是因为二人的双脚并未陷入积雪中,而是稳稳的站在雪面上,好似整个身子都在漂浮着一般。

    殇沫、柳韵锦等人急忙向百米之外跑去,冷溶月搂着初涵影的腰身,也在第一时间纵身落在了郭明轩的身后。

    “阁下是何人?”只听郭明轩,道。

    白衣男子侧脸淡淡的望了一眼冷溶月怀中的初涵影,同时其嘴角间也泛起了淡淡的微笑,那笑意中有些眯起的双眼,充满着柔情与关爱,如荷叶上的水珠般透彻明亮,“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我知道你是郭明轩,这武林中的第一人。”

    郭明轩微微一笑,这时那白衣男子的目光回了过来,郭明轩与他四目相对,随后,二人又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大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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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皇子闯天涯介绍:
不争的善胜,往往是后知的领悟。而头破血流的争斗,又是场悲欢离合的体验。万世皇权,转眼间变成虚幻,繁华落尽,处处孤零。郭明轩的世袭爵位如此,殇沫的皇位继承更是如此,是痴醉于夺回霸权?还是笑傲天涯?灭影绝杀江湖戮,干戈寥落泯悲愁。苍琼剑起百丈湫,万里光寒十四州。长大后的殇沫,独自面对江湖险恶,不得不勇斗灭影门门主故遗名及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又在艳遇群芳中,选择了奇女冷溶月,两人爱恨纠缠,无法自拔。身世复杂的冷溶月,又该如何抉择?是选择相忘于江湖;还是选择与这命运斗上一斗呢?叹世间纷扰,多情自怜恨。灭影镇千魂,苍琼讨叛臣。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仗剑皇子闯天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皇子闯天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皇子闯天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