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人饥饿症”
卷一：
1、“女人饥饿症”
所谓的“女人饥饿症”是个大概念。她不是指光棍汉想女人那种饥荒感，更深层的含义则是：她不但有女人，甚至还不止一个女人，然而，他仍然向往——极度的向往。这种向往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即便刚刚做爱完毕，热汗未消，气尚未喘匀，他马上又会进入另一度性幻想空间不可自拔。这不是精力过剩或性欲过强的问题，而是一种性心理危机——对于这种人而言，没有女人比死还可怕；没有性的日子比没有饭吃、没有酒还难受——它宁可这样饿死（不吃饭），也绝不愿意那样饿死（没有性）。
当然，我在这里讲这些，不是指男人花心——我所说的“女人饥饿症”与花心毫无关系。花心的男人是因为有钱、有权或者长相讨女人喜欢，要不然就是天性浪漫，沾花惹草成癖等等，总而言之，那是一种男人自信的习性，它跟“女人饥饿症”不可同日而语——不在一个档次。
我所说的“女人饥饿症”，应该是一种骨子里的恐慌（怕失去女人和性）与渴望。这是一种无法遏制的源于生命深层的逆向涌动——所谓的逆向，就是说它并非正常的生理需要而是……
咳，算啦！我不是弗罗伊德，说不清楚的。还是从自己的例子说起吧，这样通俗易懂些。
之所以说了一大堆令人费解的废话，是因为我不想就这种事情拿自己隐私举例说明——这毕竟是很难说的出口的事啊！
所谓的“骨子里”，说白了就是遗传。因为遗传基因里带有某些让人搞不懂的东西，所以人有是对自己的某些意外的行为、癖好都会感到吃惊不已：“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怎么竟然干出这种事来!我怎么就克制不了自己这些行为呢？”
是的，你无法控制自己，因为那是你的“祖宗”（遗传基因）在作怪。他在指挥你的行动，而你是被动的，不由自主的。
我的“女人饥饿症”是怎么产生的，长久以来一直困惑着我。前些年，我自作聪明的以为：那是因为我结婚晚的缘故。26岁结婚，而且在婚前是个绝对纯洁的童子之身。这么晚结婚，对于一个在4、5岁时就已经产过朦胧性意思的我来说，无疑是大大有害的。想想看吧，就算我17岁性成熟，直至26岁才得以结婚，这中间是多么漫长的十年啊！而这十年恰恰是我精力旺盛，性欲异常强烈的最佳时期。但是，它被无情的给错过了。这种“错过”是造成我性心理不正常的主要原因：过度的渴望使我对女人身体和性事感到无比神秘，这种神秘感因时间的持久而渐渐转化为崇拜，又由崇拜渐渐转化为贪婪、疯狂……尽管我所经历的女人早已不止一个两个或三个，仅离婚都不止一次了……但是，它至今仍然无法得以驱散，仍旧牢牢地笼罩着我，苦苦的折磨着我——只要有女人在我身边，我几乎是天天有性事，而且一旦做将起来便是没完没了，就怕对方不满足，每每为了取悦对方而大逞其能，不惜拼上老命来表现……事毕，筋疲力尽地躺在那里打算下一次活动。
另外我还具备一项很了不起的“特异功能”——催肥！这就奇了，只要是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来来往往几个回合，她就会明显发胖，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从我这里退役的女人，最后都因自己胖得不堪入目而忿忿离去，痛呼“上当”。至于减肥，呵呵，难啦！当然，这肯定跟我的“饥饿症”和床上敢于拚命有关，还有一点就是我的厨艺不错，每次都会让她们吃得很美，忘乎所以……我想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是一种预谋：我喜欢肥胖的女人，而更多的男人则不喜欢，如此一来……另外，因为没钱，卖弄厨艺是我唯一可以用来讨好女人的手段。
我知道自己无法做好任何一件事情，因为我所有的精力、心思都花在了对女人向往和追逐上面了——讨好、纠缠、献殷勤、然后就是床上的没完没了；稍有空闲便是无穷尽的性幻想、白日梦……另外，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自己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对女人的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是害怕和女人亲密接触，而是一种卑贱的忍让、屈服，有时甚至是一种奴性的表现——完全被女性的身体所迷惑而听任她的摆布、使唤……
当然，这亦属“女人饥饿症”所致并发症之表现形式。是由于“先天”对女人的极度渴望、崇拜演化而来的恐惧心理（唯恐失去），将女人神圣化，尊崇备至——为了讨好女人即可做到忍辱负重、舍生忘死而在所不惜……
2、老**怀孕了！
2、老处女怀孕了！
2、老**怀孕了！
我绝不是个胆大妄为的人。在开篇时我就说过自己是个胆小无能之辈，经常会陷入无端的惶恐之中，被一些毫无来由的并且经过自己无限扩大化的假象、谣传吓得死去活来。另外，我还有个致命弱点——很容易被别人强加给我的某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所迷惑，并且很善于在此基础上作丰富的想象，赋予它更多的活生生的细节，然后，接受、认同，直至坚信不移。当然，我指的是跟女人打交道才会这样，男人想欺骗我几乎是没门儿。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轻易不上男人的当，原因是他们对我没有丝毫的吸引力，更谈不上会迷惑我。
但是，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只要向我使个眼色，我就会像个饿狼一样凑上前去，大献殷勤、想入非非，然后被人家玩得团团转。可以这样讲：由于骨子里的性饥饿时时刻刻在煎熬我，致使我经常在女人面前丧失理智，有时候竟然傻得像个白痴。为此我曾经惹下很大麻烦，甚至被人指控犯下了“**罪”。
这怎么可能啊？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公园的小树林里……
咳咳，性这东西，果然是“万恶之首”啊！
这是我前些年在杂志社工作时发生的事情。
殷波是个老**，32岁还未结婚。没结婚的主要原因是她干脆找不到男朋友，而找不到男友的主要原因是她长得太丑了。究竟丑到什么份上，我真的一时不忍心来描绘。总而言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对她感兴趣。我曾经观察过，每个男人看她，最多两眼——第一眼；惊异，不敢相信；第二眼：仅仅是为了证实一下第一眼是不是看错了。没错，确实丑得不能再丑，那么请上帝宽恕我吧，再也不想看她第三眼了。
好心的老会计给她介绍一个对象，运输公司的装卸工，人很强壮，唯一缺欠就是一只眼。殷波觉得这是对她的污辱（毕竟是大学毕业、编辑兼“女作家”等），气的大哭一场。老会计不死心，去问那个独眼龙，谁知那家伙更恶毒，冲老会计大声吼道；“让我娶她啊，除非我再瞎一只眼！”
她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所以一向显得很自卑，与所有人格格不入，有时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就那么躲在角落里，翻书、看稿子，看到人少的时候，便对着小镜子挤满脸的酒刺疙瘩。
“咳，上帝真是不公平！长的丑些也就罢了，还让她长满脸的酒刺。”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她很可怜。但是我帮不了她。
除了酒刺，她那张黑黢黢的脸膛上，几乎找不出可以夸耀的优点：看她的塌鼻子，无话可说；看她的大嘴巴，亦无话可说；眼睛，不说还好，如果一定要概括一下的话——咳，真让人为难啊！两只小小的眼睛，小也罢，老死不相往来般的相距很远，宽敞而平坦的瞳距给人以荒凉广场般的感觉，看上去怪怪的。最糟糕的还不止这些，在她的左脸颊下面，有一块巴掌大的莫名其妙的青记。之所以说它莫名其妙，是因为它显得很诡秘——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突然有两天觉得她还挺受看的，仔细观察是因为脸上的青记淡化隐藏了起来；突然有两天她又恢复成“青面兽”模样，看上去挺恐怖的。后来才知道，她的这块青记是随着月经期发生变化的……
呵呵，大家都知道了。只要她的脸色露青，那就是“来事儿”了。
这一切，对于一个老女孩来说是多么的残酷啊！
是的，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性感，干瘦的像根柴火。但是，若按照我的逻辑推理：她骨子里的欲火是无比强烈的，点火就着的那种！因为自我压抑才会使她便成这幅可怕样子……嗬嗬，怕怕！每每想到这些，我就会下意识地把桌上的打火机揣了起来。看到灭火器我就会联想起她来——没错，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对付她才行！
善良、温顺而且聪明是大家对她的一致评论。但是在我看来，她身上的优点还远远不止这些——精于算计、深藏不露，而且有很强烈的嫉妒、报复心理……
鬼使神差，因为一同出差醉酒而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正常的情况下，我与她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感情上的纠葛。因为这样一个让人见了就想躲得老**，做哥们我都会觉得难为情。但是，酒醉之后就不好说了，而且那次我们几个同学在吉林市北山公园的小酒馆喝得天翻地覆，究竟喝了多少酒，没人说得清楚。酒后，我们呼喊着爬上山坡，殷波怕我摔倒了，一直搀扶着我。到了山顶，酒劲大发，我只好躺在一块岩石上睡去……直到日落西山，我才醒来。四处看看同学都不见了，只有殷波在我的身边。她扶我下山，然后打车回宾馆。有同学等在哪里。
一切正常，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我们两人离开吉林市，直接回家来。之后，上班，天天打照面，为工作上的事情交流几句……仍然一切正常。
谁知在离那次出差大约过了半月之久的一天，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她突然背对着我说了一句：“哎，我怀孕了！”
我愣住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怀孕?你——一个老**，别说结婚，你连男朋友还没有啊！怀孕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个神话。
“……！？”
“你听到了吗？”
“是的。不过……你咋啦？这种事……！”
“你说什么啊？”她开始哭泣。
我懵了，开始害怕。我不是怕别的，是怕这时候进来人，而她却在哭泣——这很难说得清楚。况且，我有家有老婆，她又是个老**……
“你别哭啊！有话慢慢说。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这怎么可能，你……！”
“你是不是不想负责啊？”她伏在办公桌上，哭得更凶。
天啊！我真像遭五雷轰顶，顿时傻了。突然，我觉得问题的严重，回身将门反锁起来。然后呆呆地站在她的身边，脑袋里一片空白……然而，我跟她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害怕。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说什么啊，我负什么责任啊？”
她站起来，仰着满是泪水的脸，委屈得说：“怎么，你把我弄怀孕了，就想撒手不管啊！”
“我！”我吓得尖叫起来。这时，我觉得尿急，但是我又不敢开门，怕别人闯进来。
3、扑朔迷离的丛林强奸案
我急得火冒三丈，在地上转了两圈之后，冲她吼道：“殷波，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嗯，在做白日梦吧！如果你真的怀孕了，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我，总不会在梦里做爱——而怀孕吧！”
她竟然破涕为笑，捂着嘴坐了下来。“瞅你那傻样儿！男人是不是都这德行，把女孩子弄怀孕了就想撒手不管？”
“女孩儿？你……！”我故意用一种很残忍的目光盯着她看。
“我知道你那天喝得不省人事，事后可能什么都记不得了。因为在下山那会儿和回来至今你的表现，让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忘记了！我原想，像我这样的一个女人，也不配得到你的爱，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根本不想再提起，想彻底忘掉它。可是，谁知她偏偏怀孕了！这让我一个——大姑娘咋办啊！”
又哭。好烦心呃！丑女人哭哭啼啼真叫人无法忍受。
“不可能！”我本能地呼喊着。“就算酒后无德，这样大的事情，我总该有一点点记忆吧？可我……绝对没有的事！”
“其实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搞得翻脸也怪没意思的！算啦。”
“不是那样的，殷波。如果是我做的事情，我肯定负责。就算不是我做的，同事之间有难处，也是义不容辞的。你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你这样讲，我就放心了。其实无论怀孕或者去做人流都应该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麻烦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仅此而已。你千万别把我当成社会上那种的坏女人，讹诈和耍赖，那不是我的特长。”
“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只是……这不可能啊！”
“算啦，无所谓的。”她看似很自豪地仰着脸，用纸巾轻轻擦着脸上的泪水。我注意到她的那块青记隐藏不见了——这是不是怀孕的征兆呢？再看她的脸色，似乎真的有所变化，白了一点点？胖了一点点？再看她扁平的前胸、瘦削的屁股以及……
“尽管那天我实在是不愿意，怕得要死，吓得哭个不停……但是最终还是被你强大的力量所征服，勉强就范。我——真的是不愿意！因为我知道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我知道……”她凄惨地哭着，不停摇着头，一副痛苦万分、不堪回首的样子。
“你是说……我强迫你？强——！”我不敢把那个字眼说出口。
“是的。你喝醉了，像疯子一样。天哪，简直太可怕了！太那个啦！”
“不可能。我喝了那么多的酒，人都站不住了，那话儿还能有用吗——我了解自己的能耐有多大！我……”
她摇头，抽泣。这种表情动作我很熟悉，在很多电影、滥电视剧里经常出现。
“但是，我对你没有恨。尽管是你在我极不情愿的情形下，强行夺去了我的贞洁。我依然没有恨。也许是被你的野蛮和力量征服了，所以我——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爱！”
“哎哎，殷波，你好好想清楚。那天你也喝了不少的酒，会不会记错了或者……？”
“说什么啊！我是个**，那是我的人生第一次，刻骨铭心，永世不忘。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既不想让你负什么责任，又不让你花钱，甚至也不用麻烦你跟我去医院，我仅仅是让你知道，你曾经在酒醉后强行剥夺了一个女孩子的贞洁！”
“这这……”我开始冒汗了。“这岂不是很严重吗！”
“咳，无所谓的！算啦，下班啦，回家吧！”
她轻轻拢了一下头发，大义凛然地从我面前走过，开门，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扔下我一个被打得瘫软如泥的傻瓜，坐在那里不知所云。
是的，我完全瘫痪了。
“**！？”太可怕了！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是个令人毛骨悚然而又极其形象的动词。是的，形象。“扒女厕所”也很形象，但是没有这个可怕！
我知道自己从此将会麻烦无穷。一个32岁的老**是碰不得的，碰了就会粘上你。特别是像殷波这样丑陋的老**，从上倒下没有一样值得骄傲的地方，唯一剩下的就是贞洁，他把自己终生的幸福都押在了这上边。尽管当下贞洁早已经廉价得几乎一钱不值，甚至**膜都可以造假。但是，她却坚守这块阵地32年之久，可见精神之执著。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一个“女孩儿”啊！就算喝得一塌糊涂，做过这种事的人绝对不会一点都不记得的。况且是第一次，最起码她身体的某些印象我应该会有的，比如**、腹部以及其它……没有啊！我根本无法想象的出她那扁平的胸脯会是一种什么模样，还有她那瘦削的屁股等等。另外，我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比如接吻——不会的，她那宽厚的大嘴唇上面竟然长着几粒令人望而生畏的雀斑，看上去像条虫。我绝对没胆量敢去亲吻这样的虫儿……
“她在诬陷我！”我终于在她走后半小时站了起来。我气急败坏的吼叫着，把桌上的一只茶杯摔得粉碎。我乱转着，脑袋里像装满了粘糊糊的浆糊，缕不清、扯不断……
老婆来电话催我回家。夜里由于心不在焉，又招她的反复审讯……
第二天，我惊奇的发现殷波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一身新装，而且整个人精神抖擞，靓丽非常。以前上班来之后，它是从不扫地、擦桌子的，最好的表现也不过是用纸团把自己的桌面擦出一个扇子面大小的干净地儿，然后两眼发直，双手托腮，进入想入非非空间——一小时、两小时……每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而今天，她不但扫地，还将我们那至少已有两年没托洗过的水泥地，冲洗了一番。然后，开天辟地的把我的办公桌仔细擦拭了一遍，破烂东西归纳得整整齐齐……
中午，她偷偷把一盒蒸饺塞进我的抽屉，低声说；“别出去吃了，外面的东西脏兮兮的！”
天哪，我完蛋了！
我感到无比的恐慌。拒绝她的好意又怕惹翻了她，况且她再也不提怀孕的事；不拒绝吧，她几乎是在公开的向所有人展示我们之间的“私情”，毫无忌讳地对我表示无微不至的关怀。如此下去，势必要跟我带来巨大的麻烦。她无所谓，一个单身老**。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据我细心的观察，她丝毫没有身体不适的表现，而且天天来上班。我知道，做人流的最佳期限只有几天，而且手术后必须休息。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我必须向她证明自己是清白的，然后停止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终于找到了这样的机会，我异常郑重的对她说明了自己跟她绝对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她静静地听我说完之后，妩媚地（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的那种）笑了笑，说：“傻瓜，看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没有的事，我当然不会记的！我不明白你……”
她幽怨地望着我，泪水就流了下来。“亲爱的——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我再傻也不会忘自己身上揽这种事啊！难道这很光彩吗？再说你有老婆、有家，最重要的是，我从没有喜欢过你！当然，那次之后，我渐渐喜欢上了你。因为你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这……简直荒谬！我如果真的患了失忆症，事前事后的所有行为我都记得很清楚，唯有你所说的那回事我忘掉了？不可能。”
“亲爱的，事前你并没有醉倒，事后是因为你清醒了——不是这样子的吗？”
我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完全有道理。天啊，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好沮丧！
4、酒后乱性的恶果……
4、酒后乱性的恶果……
接下来，她把整个事件前前后后所发生一切细节统统加以描绘，听得我心服口服，无言以对。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走出小酒馆之前的情景——你不停地在桌子下面摸我的大腿和手，开始时我把你的手几次拿开去，但是，每次拿开之后，你马上又伸了过来。”
“这个……？”我慌乱不已。
“喝到最后，丑小鸭醉倒在地。你见大家乱了，拉起我就向外跑。但是，被阿阔和李骅他们发现，马上就追赶了出来……”
“是的，这一段我记得。但是那不过是想拉你到山上走走，而且，还有阿阔和李骅他们在后边。”
“可是你把我拉进了女厕所……！”
“什么？女厕所——我怎么跟女厕所这么有缘啊？真他妈怪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讲。”
“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我们会躲到女厕所里，所以直接往山上追去。这样一来，就剩下了我们两个……”
“在女厕所里？”
“当然不是。我们一起爬到山上，钻到树丛里。刚刚坐到一块岩石上，你就把我拉到怀里，不容分说，狠狠地吻我、抚摸我……我吓得低声乱叫，一再求你放手。可是你力大如牛，我根本就无力反抗。你不停的叫我‘宝贝儿，宝贝儿，我爱你！’……”
“宝贝儿？！”我盯着她那张黑里泛青的脸和紫色嘴唇上的那些雀斑，大感惊诧，暗暗叫苦：上帝啊，宝贝儿！爱——？
“然后，你干脆把我抱到一处茂密树丛中，放倒在地——地上铺着很厚的一层报纸，显然是有人在此做爱了。你野蛮地往下扒我的衣服，那会儿我早已哭得死去活来，任你摆布。”
“听起来，好像事先有人策划好了似的？竟然还有床铺呢！”
“那种地方，有什么奇怪的！”
“后来呢？”
“你好猛啊！像一只疯狂的大老虎扑在我的身上，猛烈地冲击着我的肉体。你还不停地大喊大叫，吓得我用手去捂你得嘴。我一再求你，求你绕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你的那种野蛮的力量。可是你低吼着，激烈的运动着……Myday!”
“Myday？”
“这中间出了一个小插曲——你应该有印象吧？”
“插曲儿？你是指音乐还是别的什么……”
“你的喊叫引来了一个捉奸者。”
“我的天啊！捉奸耶！”
“一个满脸怒容的小伙子冲入树丛，直对着在你身下的我看。我吓坏了！你那时什么都不顾了，头埋在我的胸前，吻着我……我几次喊叫，你才看到哪个人。你扭过脸去，开口便骂‘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爸你妈做爱啊？’那个小伙子可能以为我是他的老婆，和情人在树林里偷情呢！他一再道歉，惶惶然地退出去……”
“嗬嗬，好离奇啊！”我摇头，向她表示：没记忆！
“你要了我第二次、又要了第三次……”
“哈，奇迹！我还从没有过三次的记录呢！”
“然后，你躺在我的怀里足足睡了两个多小时……”
“如果是三次，我该累死才对啊！”
“亲爱的，我既不想破坏你的家庭，也不想跟你结婚。我只是觉得太委屈！”
“委屈？”
“是的，我给了你，你竟然到现在还不敢承认！”
她哭。我烦。
这一场谈话，非但没能证明是我的清白，反而使我自己更加糊涂了。准确地说，我有几分相信了。原因是：我酒后很容易乱性，另外，酒后失忆也是我的毛病——但是，忘得一干二净还是没有过的。至少还会保留某些残缺不全的片断。
所以，**是否成立仍是个悬念。
有时候我想：承认了又怎样啊？尽管她很丑，尽管她的故事可能是虚构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那干渴的性心理需要。除此又会有什么呢？是的，她巴不得能有人来占有她，甚至强暴——她极其需要这样的男人和性行为来激活她的生活信心……而我何必做得如此无情呢？就算给她一点面子，因为这对我根本就是无所谓，对于她而言却大大不一样。
咳，可怜得她！
经过这两次谈话之后，我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渐渐地接受于她了，不知是受她所讲的故事的迷惑还是她那声泪俱下的可怜模样所打动，我已经忘不掉她了。而且，无论在我的视觉和感觉里，她再也不是像以前那么的“不堪入目”，令人望而生畏了。我觉她不但具有几分“内在”的魅力，仅就她那骨相突兀的瘦削体形来看，还是不乏其“另类性感”的，我甚至对她那干瘪的胸部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向往。是的，一定很神秘，你想啊，那么扁平的胸部该会是何等奇妙啊！还有她那黑黢黢的皮肤……性感是个成分很复杂的感觉用语，它决不是指丰满和肥胖——那是土老冒儿的解释，道理就像喜欢吃肥肉的人又特别喜欢胖女人一样庸俗不堪。性感是一种品味，而高雅的品位往往不会被世俗所理解（嗬嗬，在给自己找理由罢了！）。
我被她故事迷住了。只要有机会就找借口让她“帮助我回忆一下当时发生的情景”。她很有兴趣，为了提高她的兴趣有时候我不得不装出一副模糊认可的样子：点头、惊叹，然后补充以“是这样子的吗？似乎……！”“好像有……”等等略有醒悟的惊叹语句。
她不断地丰富故事的细节，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化、赤裸；每每讲起我疯狂地“虐待她”的某些细节时，她就会陶醉的一塌糊涂，泪水、鼻涕加拳头，狂风暴雨般地扑面而来……
再后来，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她的故事里添加自己的想象……嗬嗬，我们都是写小说的。
天哪，一桩完美的丛林强暴案就这样形成了——我是罪犯，她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我必须对她负责任。
5、遭强暴依然是处女的疑问
5、遭强暴依然是**的疑问
我越发觉得她魅力与日俱增，以致每次单独和她在一起时，都会产生一种将她拥在怀里，吻她的强烈欲望。她总是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从不用语言来拒绝我的侵犯……
后来我发现，她最大兴趣是在诉说——她说或者听我来说。
在办公室，她几乎是在向同事们炫耀我的“关系”。我的午饭由她包办，抄写稿子和校对的活儿也都被她揽了过去，给我买烟、买衣服……渐渐，我觉得自己完全被她所控制：下班不能马上离开，必须陪在办公室呆上一、两个小时，听她诉说，看她流泪——照例握紧我那双不老实的双手，躲避着我的嘴唇……
我萌生了“第二次**她”的念头，而且，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不可抑制——因为她给我的暗示无疑是“我不喜欢顺理成章的温柔的性接触，我要你完全主动的那种强制性的冲击”。也许这是我误解，但是，她的所有表现也只能让你产生误解，否则你就没法去理解这***到底是咋回事！
这样做很冒险。因为她很有可能从此缠上我，而我有老婆有家，况且我和自己老婆性生活既频繁又和谐，几乎是“每天一歌”——我并不需要额外的性啊！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法遏制这种强烈的欲望了。我必须得到她，就算是真的**我也要——是的，**她！
我不止一次地幻想着**她的那种恐怖而又刺激的场面……我着了魔。一种从未有过的变异性饥渴在折磨着我的心智，差不多是发了疯。
机会来了。主编又派我们两个去吉林市组稿子！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她的主意还是主编的指派，反正有些意外。
下了火车来到宾馆，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她躲进了厕所里。我想了想，就只开了一个房间。当走进这个房间之后，她显得很兴奋样子，甚至主动扑到了我的怀里。但是，当我要脱她的衣服时，她却马上开溜，说要领我到吉林北山公园“故地重游”。
我很郁闷地同她来到了北山公园，爬到山顶，找到了那片小树丛。她牵着我的手钻进树从里边。我顿时惊呆了，果然如她所描绘：树丛中有一块小小的空地，几张旧报纸依旧铺在地上，而且明显地看出有人在这里做爱不止一次……
“亲爱的，你还有什么怀疑吗？“
“怀疑？”我摇摇头，不知所云。
那天夜里，我们在一张床上折腾了整整一夜。我几乎是花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扒光了她的衣服，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得手。我惊奇的发现，她在抗拒男人进攻的时候，不但手法很熟练，而且力气也相当的大。你根本无法相信这样一个瘦骨嶙嶙的老**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她允许我抚摸，但不肯与我热烈的接吻，双唇总闭得死死的（这一来，她的双唇看上去就更像似是一条虫。不，是两条。）我的手刚刚伸到她的腹部下边，她就会大声惊叫……天亮了，我也泄气了。到另一张床上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她不在房间里。我给几个作者打了电话，交代一下约稿事宜，然后准备退房，定车票离开这里。
这时，她回来了。兴致勃勃地向我展示她他刚刚买来的几件衣服，其中有给我买的一套西装。她让我试穿一下，我拒绝了。我说我从不穿西装的。
我说：我的事情办完了，马上就走。你愿意留下来见作者，就留下来几天吧！
她马上哭泣，拉着我不放。
“我今天晚上，给你！“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给我什么？你不是心如止水么！”
“没有啊！不是的……”
上床后，她依然反抗。我知道这是一个老**的本能，完全不予理会，粗野地对她实施了“强暴”，甚至还打了她一下子……
这一夜，她宛若大堤决口，憋了32年的欲望，火山一样大爆发。她在我的身上变成一个可怕的魔鬼，谩骂、大哭、撕咬，没完没了而且力气大得惊人。我完全成了她的泄欲工具，任她百般抚弄和好奇的探究……更令我惊奇无比的是，第一次作爱她竟然表现得像个老手！甚至想象力比我还丰富。天才啊，无师自通，非同小可。
结束了。我瘫软成一片。突然想起“丛林**案”……我笑了。
“你笑什么！宝贝儿！”她像一朵绽开的花朵，目光明亮，脸色泛白，几乎是个美丽的女人！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吻着我。轻柔的嗓音令人心动。
“你所说的力大如牛——指谁？”
“讨厌！”
“殷波，你是我生命中所碰到的第二个**！”
“第一个是你的老婆吗？”
“不，认识我之前她就已经不是**。我说的第一个，是指一个月前在北山公园被我强暴的那个……！”
“你好残忍啊！“她转过身去哭了起来。
“残忍？”是的，我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残忍。不过，至于是怎样一种残忍，我就说不清楚了。但是，我还是明白这样一个道理的：人生的底牌掀不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连我自己都感到惊奇，因为我完全相信那就是真的——真的发生过。特别是后来当你也进入角色时，我就更加坚信不移。其实，我并非是完全有意识的，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性幻觉在支配着我！也许是为了，吸引你、得到你……！”
“也许……但我总觉得你这是一种，嘿嘿，剽窃行为！”
“剽窃？她转过身来，死死盯着我。
“看过《法国中尉的女人》这部电影吧……”
“啊——！”她大叫，随之便是大哭。显然她是看过的……
我从背后紧紧搂住她那瘦削的剧烈颤抖的肩膀，突然觉得一阵阵辛酸，泪水悄然而下。
我觉得自己是在犯罪——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真得疯了么！
“引诱——**……女人！”
6、被囚禁的“情奴”
情奴，一般指女性而言。如果你说一个男人是“情奴”，就显得有点可笑——呵呵，便宜让你占了，还说自己是什么“情奴”?所谓的“检了便宜又卖乖”！
我知道没人会相信我的说法。况且，我这里所说的“情奴”，很大的成分是自我戏谑，是仅就当时的特殊境况而言——是的，我被她锁在了室内七天七夜，未得以见天日。“囚禁”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是我的初恋女友，一个美丽而且聪明剔透的女孩。如果说我还曾经有过什么纯真爱情的话，那就是与她的感情了。我敢说，在现今生活中再也无法找到当年我们那种纯真了。
当时，我们相距很远，见一次面相当不容易。我们之间的正式约会只有两次。一次是在最热的夏日夜里，在一座小山上的树林里度过了整整的一夜。我们险些被蚊子吃掉，我的脚背上给那些驱之不散的蚊子叫得肿得像两块馒头，足足二十几天不消，痒起来时简直忍无可人。还好，她不招蚊子，没我那么严重。黎明时还下了一阵小雨，浇的我俩像落汤鸡。她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打哆嗦；另一次约会，是在零下四十度的寒冷腊月，我们在白雪皑皑的大山里奔跑、滚打了整整一夜，呼出的气体，眼看着就冻成了微粒，在空气中缓缓浮动。回来时，袜子和鞋垫都冻在鞋里边掏不出来。但是，我们连接吻都是小心翼翼象征性的，更没有发生别的什么……有的，只是脚趾上的冻伤和被无数只蚊子咬出来的大包而已。
这才叫纯真——我以为。
后来她考上了大学走了，我们此后十年未有任何联系。
十年后，我们在省城见面。早已不纯真的我们，刚刚碰面就如狼似虎地撕咬在了一起。初恋留下的遗憾和十年的苦苦思念化作熊熊欲火，在一张单人床上愤愤地燃烧了半个月。除了晚上她要回到妈妈那里过夜外，整个白天在我的住处，我们几乎变成了裸体动物，不断地重复着那件永远重复不够的事情，甚至吃饭都成了非常令人讨厌的麻烦事。
她那成熟的魅力和美丽依然的容貌让我发了疯，变成了一只野兽。
“得到你，是我十年来最大的夙愿。为此，我宁愿去死！”
“是，去死吗？”
“是的。我的女神！“
“嗯。”她似乎比我更肯定——女神。
在朋友那里，我消失了。因为电话线拔掉了，谁也找不到我。所有该做的事情统统扔到了一边去，我觉得世间所有的事情不再有任何意义。一种巨大的满足感让我对人生感到彻底的绝望——是的，十几年来我朝思暮想的就是她，我的所有努力、拼搏难道不都是为了“给她看”吗？没错，潜意识里就是这样的。我的最大的理想就是得到她，即便是一次，也会是我“彻底满足”。现在，她就依偎在我的怀里，任我尽情的抚爱……我想：此后我的人生将不再会有任何意义，她终结了我的所有希望、力量和目标！
她毕业后分配到了另一座城市当老师，省城是他妈妈的所在地。她来这里是读暑假，半月假期结束了，相约寒假再见。然后恋恋不舍的分手。
我认定我们的下次见面肯定是在寒假期间，或者再也不见面了。所以便不去多想。另外，我想我至少要修养一个月才可能恢复元气，她走了，我也该好好歇歇了。
谁知在她走后的第三天，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公出差，一周后回来。你今天下午就乘车过来，然后……
我有些慌恐。一则体力尚未恢复；二则恰恰有一堆很重要的事情亟待办理……我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妄图得到她的谅解。谁知她异常严厉的说；“也许这是我们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他很少出差的。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马上买票过来！”
“好的，我……！”不容分说，她那边就挂了电话。
我可不想后悔一辈子，错过终生“唯一机会”的人无疑是傻瓜！况且，女神在召唤，刀山火海又有何惧！我不顾一切地放下所有该做的事情，直接去了火车站。
因为她住的是单位宿舍楼，邻居都很熟，所以出入极不方便。她有办法，白天干脆将我反锁在屋里。
“有吃有喝，有电视和录像看，看累了你就睡觉，等我中午、晚上回来给你做饭。记住，不要向窗外探头探脑；不要乱接电话——如果我有事给你打电话，响两声挂断，马上再打你才可以接。记住了么？重复一便！”
我傻瓜一样重复她的话。
“如果……？”我很担心。
“什么？”
“你老公万一回来，咋办啊？”
“他在南方，坐火车至少要两天。再说我每天晚上都要给他打电话！”
多余！我不再吭声。
每天中午，她在外面买好吃的东西匆匆赶回来，匆匆吃完，马上上床。完事后，匆匆洗涮，匆匆上班。晚上下班，给我做好吃的，然后早早就上床……
度蜜月也就如此这般吧！
三天之后，我有些受不了了。这毕竟像囚禁啊，而且天天床上翻腾，中午、晚上……
7、七天七夜鏖战美人床
然而，我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说出来。虽然我十分清楚：我们仅仅是一种怀旧心理下的重温旧梦，“讨还血债”似的疯狂纵欲。而且，这明摆着就是“最后一次晚餐”，下次？呵呵，来生吧！我觉得屈辱，更觉得无限悲哀：以后，对于我们而言即意味着死亡——尽管我们还都活着，但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会见面或做爱，因为她的全部精力全放在儿子、工作和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的老公的身上。她绝不会因我而放弃这些，她没那么傻。她是个冷静得让人害怕的女人，少女时候她就这样——没有丝毫的浪漫意识。当我想从她的嘴里得到某种“爱的理由时”，她几乎是在冷笑：“呵呵，就是想跟你玩儿玩儿！”
“玩儿！？”
尽管她很美，性感无比，在床上又是那样的放荡不羁，让我癫狂不已。但是一想到“玩儿玩儿”就觉得无比沮丧，有一种“被玩”的感觉，而且是囚禁起来，而且把我当成性奴隶般的“玩儿”。我隐约产生一种对她这种霸道的行为的愤恨：我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办，而你却把我囚禁在这里不放我走。把我当成什么啦？
最让我气不过的是，她每每接老公在外地打来的电话都要当着我的面痛哭流涕，百般的关怀和呵护：“你千万记住……一定要小心……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哭！）……啥时候回来啊？快点回来吧！”等等。
我真的听不下去——妈的什么意思嘛？让他早点回来还不如说让我早点滚蛋！
几次想穿上衣服不辞而别算了！
那一天晚上，我们正在床上欢愉，电话响了。她飞快地把我从身上推下去，赤身裸体跳到地下，匆匆抓起电话，“老公”尚未叫出口，哭声就已悲怆地奏起。哇赛！好一番的哭哭啼啼，好感人的场面呃！她趴在办公桌上，圆润的臀在台灯下闪耀着雪白的光亮，挑衅似的正对着我……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挺拔的胸脯随着她的抽泣在不停颤抖，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一样……
我的大脑一阵晕眩，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怒不可遏地扑上去，从后面紧紧搂住她的腰……她愣了一下（仅仅是愣了一下而已），回手揽住我的腰，示意我可以放肆……
她依然能保持一种极其冷静的口吻，同那边的老公断断续续地对话，其间还要掺杂着嘤嘤动听的哭泣……但是她后来的“哭声”听起来就像叫床了。哦，她是在假借向老公耍娇，实际是在叫给我听——“啊，老公啊！我好想你!要你……我想要你啊!我、快发疯啦！我——受不了啦！天哪，老公啊！快快——快回来吧！快……”她在高潮中挂断了电话。
好精彩的配戏！好精明人的女人——可怕！多亏她没成为我的老婆。否则，在那边打电话的傻瓜就该是我！呵呵，万幸啊。
在后来的几天里，白日里的大部分时间我是在挖空心思地寻找离开的理由，准备晚上对她说明。我盼她回来，急切的盼她回来。然而，她一走进屋子，我就会把白天所想的一切统统忘记了，马上陶醉在她的那不可抗拒的无限魅力之中，两眼发直。特别是当她脱光了衣服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样子，简直让我发疯。我不顾一起地往她的身上扑，狗子一样紧紧跟随她——从厨房到客厅、从卧室到卫生间。她嬉笑着，回吻着我：“别急，宝贝儿，吃了饭才能上床啊！乖，听话，沙发上坐着去。去！”
吃饭根本就是心不在焉。我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和亲吻，她就会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喂我东西吃……
她对床上事的要求很苛刻。她不止一次地要我与她同步达到高潮，这比较难，因为我不喜欢这样做。但是，我不敢拒绝她的要求，因为她的美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即便让我死在她的身上，我也死而无憾。甚至会觉得那是一种最幸福的死亡。她用那种呻吟似的嗓音对我说：“只要你听到我开始喘粗气，喏，下这样……你必须马上……！”
哦，好吧！
糟糕的是，这样一来，我的全部精力就都集中在她的身体反应上了，处于一种完全的被动状态。失去了放任的自主，也就大大削弱了感官上的享受。当然，我不会太在意的，只要她觉得美，这就足够了！男女欢爱，男人要做的就是让女人的达到一种至高无上的欢愉，这应该是一个好男人的神圣天职。做不到或做不好这些，你就是大笨蛋，是对你所钟爱的女人的最大辜负！
坚持，在这种严格的程序化的机械运动中，我有咬牙坚持了几天。我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自己，感到有些陌生：你是谁啊？铁青的脸色简直可以同关帝庙里的周仓媲美！两只小眼睛深深淹没在灰色的眼窝里，黯淡无光，看上去像两颗即将风干了的李子；两颊干瘪、厚唇突兀……身体轻飘飘的，走起路来像风筝。
看看身旁的洗衣机，“全自动”——洗、漂、甩干……
“哦,甩干！嗬嗬，是不是在说我啊？”
七天七夜，当我终于重见天日，走出她家那两道密封的防盗门之后，望望湛蓝的天空，看着马路上的行人，我长长出口气：“哦，解放啦！”
只有久禁出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解放感”。
清凉的空气吹醒了我浑浑噩噩七天之久的大脑思维：天哪，那边还有好多重要的事咧！我怎么如此不顾一切，难道是世界末日吗？
我打出租车往省城狂奔。其实坐大巴也是同样的速度，可是我却不甘心，我想惩罚一下自己……
在路上，我不停地想：如果下次遇到她又会怎样呢？
“呵呵，还不是一样啊！美丽的女人……！”
8、公厕里的窥视风波
每每回想起自己当年在杂志社的那一段日子，总感觉有些牛鬼蛇神和“地下工作者”的味道。
听起来似乎不着边际，“牛鬼蛇神”是什么东西啊！其实这是指我们所办杂志的内容：通俗不堪，每期都是那些鬼魂故事、杀人、**案件等等阴森可怖的东西，而且全是作者瞎编的。那时没办法，为了杂志的生存和自己的生活只好如此等而下之。所谓的“地下工作者”，是指办公环境而言。我们所使用的办公楼，至少有70年的寿龄，早已破烂不堪，岌岌可危。青砖墙面早已腐烂得坑坑洼洼，每天都会脱落下来一堆看上去显得很精致的粉末。远远望去，它就像一座墓地。
我们住在一楼，狭窄的走廊里大白天也是一片昏暗，完全要凭对方的脚步声来判断情况。两个人撞到一起的情况时有发生。办公室里白天要开灯，墙面是湿的，衣服蹭上去就会染的狗屎一般难看，令人敬而远之。因为室内地面比外面的马路好要低许多，大雨天时，走廊变成了河道，办公室里就成了澡泽地。人在走廊里淌水的哗哗响声，让人迷惑不已：这是怎么回事啊！
真正想说的是，这样一栋破楼，可想而知，室内厕所早已报废，被人用木板钉死了。没办法，我们只好到马路对面的自来水公司去用人家的厕所。这样一来，人满为患，惹得人家不满意，于是贴出了告示：非本单位职工不得使用本公司的厕所。当然，如果跟门卫老头儿说几句好话，或者你是个女的，那老头儿还是可以通融的。但是，我总觉得为了上一次厕所而低三下四地向老东西求情，真***不值得啊！
终于我在办公楼的后面很远的居民区里发现了一个公共厕所。是的，发现——它太神秘了，除非这里的住户，外人是绝对无法找到的。它深深地隐藏在一间间破烂仓房后面，过道非常的狭窄，只有则着身子才可以挤进去。而且从外观上看去，陌生人很难辨别出那个男厕所，那个是女厕所。因为标志是写在小胡同口那儿的，走进来就再没有提示了，给人一种有意误导等着看热闹的感觉。我明白，这是居住在这的人的“自我提示”，至于外来人看懂看不懂就无所谓了。
男厕所在外侧，隔一道木板墙往里走才是女厕所。
第一次来这里，我险些钻进了女厕所。
尽管这种露天厕所味道很难闻，但是这里很少有人来。蹲在这里享受一下幽静的氛围，并且还可以让太阳光晒晒屁股，那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这一天，我在潮湿阴冷的办公室里呆不住了，夹一张《参考消息》绕了几个大弯子，钻进那间小厕所里。没有强烈的排便感觉，只是想让找一个有阳光而又幽静的地方呆会儿。虽然这里只有一个蹲位，但是在我来过的几次里，还从没有发生过让位冲突。所以，我根本不用着急，优哉游哉的看报纸。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狭窄的过道里传来。跑的很急，并且嘴里哭一样哼哼唧唧的叫着——显然是一个尿急的家伙在十万火急地奔厕所。这也给我带来了恐慌，万一是个男的，又急于大便的话，我就不得不忍痛让位，而我蹲了这大半天并没有精力并没有放在正经事上，光顾看报纸了。心里一慌，立刻有了排遗的感觉……
前面说过的，这个小厕所非常简陋，女人来这里上厕所每每路过男厕，都会清清楚楚地看到里边的人在干什么。所以，当那位少女的身影在厕所外闪现出来时，我立即放心了——她不会和我争地盘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事情在瞬间发生了——她风风火火地钻进了男厕所，冲到了我的对面。
我一时间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直直地望着她，欲言又止，不会动了。
看来她真的是憋急了，人还未走进厕所，短裙早已高高提起，内裤褪到了大腿下。她嘴里叼着一个塑料袋，里边好像装了些小吃什么的。她低垂着头，呜呜的不停叫着，蹲下身便大肆排泄……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的了。我将报纸挡在脸前，想蒙混过关——不关我的事嘛，这是男厕所啊！我想，她尿完了就会匆匆离去的……
隔着一张报纸，她哼哼唧唧的喘息声和伴有呼啸的哨儿般痛快淋漓排泄声显得那么的清晰、诱人，像电流一样冲击着我的神经。我在微微发抖，欲火在体内开始窜动——我极力压制着它，怕它出来捣乱，因为那样可能会让我丢脸的……几克重的报纸此时端在手里感觉足足有千斤，它不停地往下坠、下坠。我真的担心自己就要拿不住了，就要挪开它来面对“现实”……
她呻吟由急切渐渐转为轻松和愉悦，她常常地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娇叫了一声——这让我想到了某个非常熟悉的女人在床上那种叫声……突然，听到她的呻吟声和呼啸的排泄声戛然而止，随之一声近乎尖利的惊呼，接着是“啪唧”的一声——口中塑料袋掉在了自己的尿水中。
没错，她看出我了。尽管我挡着脸，尽管我毫无声息地蹲着，尽管我并没有怎么样——而她却看出了我是个男人。因为报纸只能遮掩着我的脸，却无法遮掩我的下体……
沉默。这种难堪的静谧简直会让人的神经发生断裂！我知道她在报纸的那边干什么。是的，她在注视我，万分不解的注视着我——一个裸露着下体却用报纸遮面的男人！恐怖、下流、胆怯……！
我感觉自己的下体像着了大火一般，那种钻心的烧灼感几乎让我大声喊叫地跳起来；我巴不得把那堆丑陋的东西扔到九霄云外去，我……
“流氓！”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在报纸那边吼了起来。
问题严重了！她为什么会骂我流氓呢？难道是因为我蹲在男厕所里看报纸吗？
9、逃离“女厕所”！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不敢冒然地把报纸挪开——因为她还蹲在我面前不倒两米远的地方。
突然，面前的报纸“哗”地一声不见了——她气喘吁吁地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提着内裤，一只手在揉搓我的那张没看完的报纸。她两颊通红，眼睛放射着凶巴巴的光亮，一副气喘如牛的样子。
“你是不是看到我了？臭流氓！”
我想笑，但我不敢。心里在说：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你呢！
“这里……咳，这是男厕所啊！”
“放屁！这明明是女厕所——你扒女厕所，不要脸！”
我想站起来，可是她就站在离我不倒半米远的地方，如果我当她的面站起来，没准她会大呼小叫起来。那样可能会惹出大麻烦的！
“我在前面楼里上班，几乎天天来这里上厕所……这里真的是男厕所！请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站起来！”
“没门儿！你想站起来？哼哼，你给我老老实实得蹲着吧！”
“干嘛啊？”我感到有些恐怖了。这女孩好难缠，如此闹将下去，没准会搞到公安局里去。
“没说清楚之前，你别想站起来！”
“凭什么阿!我在男厕所里办事儿，何罪之有啊？“
“胡同口里明明写着‘这里是女厕所’，我又不是不认识字！唬谁呢？”
哈，世界上还有这种厕所指路牌？她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两条滚圆的大腿在阳光下闪耀着雪白的光泽，内裤本来很小，又因为紧张而死提着不放，使得私处大部分突兀在外，而且，早已经搞得湿漉漉的……
我扭过头去，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笑啊！”她用那卷报纸抽打我的头，忿忿地说：“多大年纪了，还那么好奇！没老婆啊？没见过女孩子的啊？嘁，真是让人替你害羞！”
“小姐，你到外面问问别的人，这里是不是男厕所！”
“不用问——我不傻，绝不会钻到男厕所里来的！只有你们不要脸的男人才会干这种事情！”她的嗓音有几分哽咽。看来她是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屈于面子而死不承认，眼下又觉得几分吃亏、一时下不了台阶。
咳，可怜的女孩！
终于我发现了有利的证据——我指了指他身后的尿池子，说道:“你看，女厕所怎么会有尿池子呢！对吧？”
“不对不对！”她竟然跺着脚哭了起来。
哇塞，麻烦大了！
“别哭别哭！”我慌忙劝她。“你在这里哭哭啼啼，让外边人听到……算咋回事儿啊？我又没说你什么。人急了，闯错门儿的事还不是经常发生嘛！”
“不对不对。你必须承认——是你错了。你钻到了女厕所里来的！”
“我先与你蹲在女厕所里等你进来，然后……？”
“是啊是啊，看看你都承认了吧！”
“什么啊？你出去就啥事都没有了。”
“那我还怎么有脸见人？你必须承认——”
“又没人知道。你可真……！”
“你知道！你看了我了！”
“我又不是有意的。这完全是个意外嘛！”
“那也不行。我是个女孩子，绝对不可以让别的男人看的！特别是像你这种——咿呀！瞅你长得像个啥啊？肯定是流氓加色狼！”
“这个，与长相没关系的！你走出去之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一切就都结束了！”
“哈，让你白占便宜！”
“这是……哪跟哪儿呀！”我急得想哭。如果一会儿进来人，看到这种场面，我怎么说得清啊！
“啊，我还没尿完呢！”说着，她转果身去，又蹲在原来的地方继续她的排泄。“刚才只尿了半截就被你给吓回去了！”
我死死地低下头并扭过脸去。
“喂，啥都让你给看过了，现在又来装孙子！哼哼，别假正经了。”
这女孩，惹不起！别理她。我不停告诫自己。尽管脖子扭的很痛，我还是强制着自己，不把头转过来。
“傻样儿！长得那么小，一点儿都不可爱。丑死了！”
我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也许我的老婆和女友们为了讨好我或鼓励我，她们从没有说过我小的。这种评论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算啦！别惹她。
“我跟你说啊，我刚刚买的小吃都被你吓得掉在了尿坑里。赔我！”
“好啦！”我巴不得她马上站起来，赶快走出去。
“说话算数。15块钱的东西啊！”这时，我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笑嘻嘻地蹲着往前蹭，凑到我的面前。“大哥，有纸吗？给点儿。”
我依旧扭着头，从裤袋里往外掏卫生纸——递给她。
“我每次撒尿都要擦的。要不然就提不上裤子——嘁，真小气！就这一点点纸啊！”
我欲哭无泪：还嫌少啊？那是我的全部啊！给了你，我就没的用了。
“不看啦？我可要穿上了！”说着，她歪头朝我的下面看了看，说道：“哦，好丑呃！黑蛋蛋！不过，说实在话，它呃，比你的脸好看多了。”
刹那间，我顿觉天昏地暗，险些一头栽倒茅坑里。
谢天谢地，她终于提上内裤，站了起来。她放下短裙，跺跺脚，然后用小拳头敲着我的头，问道：“是不是你扒女厕所——说！”
“是——行了吧！”
“就凭你的长相，哼哼。说你不是流氓都没人信啊！还有啊，赔我15块钱。”
我很费劲的从口袋里掏着，刚刚拈出两张10元的票子，就被她飞快的夺了过去。然后又在我的头上砸两下，“便宜你了！”说吧，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哇！我终于可以扭过头来了。脖子已经僵硬，旋转不灵了。
突然，她的笑脸又从墙外探过来，用手点着自己的脸蛋，说道：“扒女厕所的——大流氓！羞羞。”
没有纸，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样站起来，走出去。如果是条狗或一只猪就不会有这样顾虑了！人？哼哼……然而，尽快离开这个肮脏的是非之地应该是最重要的。
走出厕所，我看到胡同口那儿站着两个老太太。她们在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低声嘀咕着什么。异常诡秘的样子。
“他们一定是在说我——扒女厕所的流氓！”
如果能绕过去，此时此刻的我绝对不敢在她们的身边走过去。但是，哪里是我唯一的出口，必经之路。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朝她们走去。老家伙们似乎在跟我较劲，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而且那眼神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当然，我到底还是从她们两个人中间挤了过来，其中的一个老太太似乎不怀好意的用他那松软的大肚皮顶我一下。
谢天谢地，总算逃脱了！刚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连连不断的唾骂声……
“瞧那副德性？啧啧，算什么鸟儿呢！”
“就是嘛，啥鸟儿啊？啧啧！”
也许她们不是在骂我，因为我毕竟跟鸟儿没什么关系吧？当然，如果一个扒女厕所的流氓，无疑属于那种过街的老鼠……
算啦，今天倒霉！
此后，我再也没敢去那个简陋的小厕所，宁肯向自来水公司的门卫老头行贿——一包不到两元钱的香烟，乐得他屁颠，不但对我大开绿灯甚至每次都为我准备好卫生纸。
不过，那女孩……！
我无法忘怀。那天在厕所里所发生的一切，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牢牢地刻在了我的大脑里。尽管在它发生的整个过程中带有某种诬陷、讹诈和屈辱的色彩，但是，一想到她不过是个女孩子，又是那样的可爱、性感……我依然暗自庆幸，念念不忘。
“然而，色狼——扒女厕所的流氓……！”
每每想到这些谴责性的词句，我就会感到无比的惶恐，觉得自己很龌龊——扒女厕所!难道世界上还有比着更无耻的事情吗？“**犯”听起来都要比“扒女厕所”光明正大些！
真***无耻啊！我怎么竟然和这种勾当扯到了一起？！
内心的诚惶诚恐并不是没有来由的。是的，想扒女厕所的念头很小的时候就有过，而且很多时候这种欲望非常强烈，只是没有那种胆量罢了。我知道这是所谓的窥视癖，虽然大家（男人）都这德行，但是拿到桌面上来，这就是变态行为甚至是犯罪。所以，我真的害怕某一天这种缺德事情会被别人发觉，传出去……
记住：千万别再去那种指向不明确的小公厕；另外，苍天保佑，千万别让我在大街上碰上那个女孩子！
10、 狗娘养的“谍报处长”！
有一段时间里，我拼命地“研究”《阿Q正传》。目的是想找出自己与主人公长相的“不同”之处。这是一种有违孝道的卑琐行为，而且显得很可笑。潜意识里是想否认自己是老Q的后代，并妄图找出有力的证据。
遗憾的是，惜墨如金的老迅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可以自慰的文字信息。
“没的说了！”我只好放弃《阿Q正传》，另辟蹊径——寻求其它改变自我形象的方法。我荒唐的想到过整容、割双眼皮或者像麦克•杰克逊那样把别人屁股上的皮粘到自己的脸上来……没用的，那需要很多钱，我无能为力！我真的恨死老迅了。每每看到他那翘着两撇小胡子，手夹烟卷牛B哄哄的照片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先生，您写点啥不好啊！偏偏搞什么阿Q？这样尖酸刻薄、令人无地自容的东西您也写得出来！真不愧为仙才鬼才啊。只是这样一来，让我这个做孙子的怎么有脸见人啊！
突然，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老迅有胡子，而老Q……着啊！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是的，只要我像老迅那样给自己留起两撇小胡子，嘿嘿，相信就不再会有人怀疑我是老Q的后代了。你可以随意去丑化老Q的形象，但是，在中国人的思维概念里，老Q这种人是绝对不配留小胡子的，只有老迅这样的伟大作家才有资格留小胡子。
哈哈，就算给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的脑袋里插根儿蜡烛，他们也绝对想象不出“留小胡子的阿Q”！
好啦，这不费什么劲儿——没多久，我的小胡子就留了起来。尽管稀疏了点，没高老头儿（高尔基）那么的浓郁，也没老迅那么的翘翘，更没法跟马克•吐温、爱因斯坦等伟大的小胡子相比。但是，两米开外看去，还是颇有几分气度的。
从此，厚唇上的两道淡淡的小胡子就成了我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为自己这个伟大发现和创意而沾沾自喜：简直太妙了！真有你的哦，神奇。它不仅从视觉上略略起到了掩盖我厚唇的作用，而且还拉近了仁中部位鼻子与上唇的距离。看起来很贴切。是的，贴切——五官显得集中起来，不再那么的散乱，对于脸色也起到了一定的调节作用。
它像一道楚河汉界，把我和老Q分割了开来。我很自信：绝对不会有人在把我和他老人家联系到一起了！
然而，“一法立，一弊生”，由于这两撇小胡子的确立，我的形象定位一下子从“Q家族”堆儿里给甩了出来，跌入到“坏人”行列——这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妈妈的，怎么会这样子呢？
于是乎，“特务”、“汉奸”、“大流氓”……更有甚者，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老**竟然称我为“谍报处长”。
呵呵，好歹算个正规军呢！
此老**，非彼老**——她不是殷波，而是江湖人称“梅超风”的一个老**。
哇赛！即使殷波同这个家伙相比，都可以称之为美人儿——太可怕了！简直就是……算啦，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想长得美丽动人。丑陋的女人是不幸的，应该得到大家的同情和关怀。况且，她还是被我的哥们骗上床的，然后又嫌人家长得丑，想法设法的摆脱她……
我的哥们满超从小就是单身汉的坯子。是的，小的时候我就认定他将来肯定没老婆。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他是个头脑极其简单的家伙，除了运动啥也不懂，而且好战、暴饮暴食加暴力倾向、性格就像一团火，几乎没人敢接近他。我想他如果生在梁山水泊时代，肯定是把好手，没准儿其座次会排到黑旋风的前头。不幸言中，他果然是打了一辈子的光棍。最初还是有老婆的，后来因各种原因，被他一记铁砂掌打的小便失禁，穿着尿湿了的裤子逃掉了，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90年代初，我所在的杂志社黄了。我跑到省城来混，开始时住在满超家里，那时他早已开始打光棍。我们整天赤身裸体地对坐在沙发上谈论女人、看录像。几乎不干什么正经事。
他是个很热心的人，朋友有约会他一律大开方便之门，把家里的钥匙扔给你：“去吧，好好干！饿了，冰箱里有吃的——避孕套在床下边……”认真统计起来，这些年来至少有几十个人在他的家里与女友约会，仅我一个人就先后与三个女人在他那里过夜。嗬嗬，好端端的一个家，成了名副其实得“公用炮房”。
它在杂志社上班，不坐班。更多的时间用于泡妞上边。当然，往往是白费功夫。但是他从来不泄气，列出“今年的征服目标”，计划15或20个女人，有名有姓，年纪及工作单位、电话号码等等。我想:假如有那个女人发现自己被他给列入了黑名单，肯定会羞辱的跳楼自杀。
有一段时间他沾沾自喜，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说：搞上了个女孩——是**！我根本就不相信。因为后来大家发现他所说得跟这个搞上了，又跟那个搞上了，统统都是望风捕影，瞎吹牛的。于是，再没人相信他的这方面谎话。知道他是想女人想疯了，有点变态心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是真的。更加没想到的是，他惹上了大麻烦：那个老**以贞洁为代价，同他卯上了——或是结婚，或是赔偿一笔“巨款”（对于满超的经济状况而言）。而他呢，既不想跟她结婚，更拿不出钱来摆平这种事。
咋办啊？他几乎是欲哭无泪，找我诉说。我觉得可笑：如果是真的，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是个纯真**，跟她结婚啊，傻瓜！
它作了个忍无可忍的呕吐状，大声吼叫：“哕——呸呸呸！”
“什么玩意呢，你算是个……？人家是**耶！你必须负责任的。”
“**？我从没见过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哥们儿，你没见过她的，太吓人啦！”
“比殷波还丑啊？”
“殷波虽丑，但是，还不够吓人。她，整个一梅超风——我完啦！”他两眼发直地瘫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就像死掉了。
“完啦？不至于吧，一个女孩子而已！”
“女孩——你竟然说她是女孩？！”他愤愤地拿起笔来，三下两下涂抹出一个人物形象，然后恶狠狠朝那上面吐口唾沫，甩给了我。“喏——就是她！”
我小心地接过来，扫了一眼。失声叫道：“妖怪！去你妈的吧，哪有女孩子会长成这副模样的——你真够损的了！玩够了人家，就这样糟践一个无辜的女孩！”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夺过那张纸，又在上面添了两笔。“喏，这儿还有块老鼠斑，上面长三根儿毛！”
“这……”我看着那张被唾的脏兮兮的恐怖的漫画纸，哑口无言了。
11、失真老处女的疯狂！
“你不知道。她决心要搞死我、搞臭我——到我单位去闹，打电话找我爸、和我妹妹对骂，还在我家门前喝药、割腕自杀……”
他讲了一系列近来被她搞得焦头烂额的故事，听得我毛骨悚然。“梅超风”的形象牢牢的刻在我的脑袋里。我暗自庆幸并几分后怕：好在殷波没有与我纠缠不清，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勉强我。否则……太可怕了！
此后，我几乎每天都会得到满超传来的“十万火急战报”：
今天，我从二楼跳窗而逃……
今天，我没敢回家，梅超风在我家楼下站了一夜……
今天，好险！梅超风想要与我同归于尽……
天哪，我这傻哥们死定了！梅超风——果然名不虚传呃！
做梦也没想不到，我竟然也鬼使神差地搅进了这场复仇大战中。
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满超那里似乎消停了许多，令人心惊肉跳的战报不再那么频繁了。我想该给他压压惊，就买了一大块肥猪肉，拿到他哪里去炖。这傻瓜一顿吃二斤熟猪肉轻轻松松。赶巧画画的大鹏在我这里——“同去同去！”于是一同去。
满满一大锅煮肉吃得所剩无几。满超早已歪倒在沙发上不能动弹，捂着肚皮呻吟不止。我甚至想：如果他发生爆炸，整栋楼都会给他臭倒的！
大鹏要看录像。他三十几岁仍未婚，满超是光棍，我呢，老婆不在身边，也没有常来常往的女友——大家兴趣一致：看黄色录像。
正看得饶有兴趣的当儿，突然看到满超“腾”地站起来，示意我俩不要出声，又将电视机的声音关闭。从他无声的口型上来看，就是那三个字——“梅超风！”
天呃！我顿时觉得整个屋里充满了萧煞之气——大凡江湖高手出现时，都会带来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慑氛围。武侠小说里称之为“罡气”，科幻小说里称之为“场”，而我只能称之为“麻烦来啦”。
可见满超的神经早已被她搞得极其敏感了，我和大鹏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一点点声音啊！一切都静下来之后，我们两人则耳细听，相觑摇头——没有啊！
“有。就是她——来也！”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有人在敲门。
哇，完啦！要遭殃，我看大鹏的脸都吓白了，满超更是没得说，脸色铁青而且扭歪不堪。我呢，觉得心跳剧烈，几乎要蹿出胸口。
满超示意我们随他到另一个房间。他熟练地掀开那张沉重的双人床，里边早已准备好藏身之处。然后麻利地跳了进去——示意我们加盖床板、铺好上面的被褥。
我们木然地照做。完毕之后，大鹏傻傻地望着我，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说：这算怎么回事儿？把麻烦留给了我们啊！
我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另一间屋子里。
灯已经关闭。黑暗中，患有严重鼻炎的大鹏那紧张的呼吸声让我感到压抑，而且这令人讨厌的呼吸声简直太大了，大的连门外的梅超风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好一阵轻柔的敲门声过后。女侠不耐烦了，开始拳打脚踢，后来干脆用锤子来砸——一定是事先有所准备的，从家里带来了锤子。满超家最外面的一层门是一种薄铁皮焊接的门，它唯一的特点就是响动极大，每次关门都会搞的整个单元从上到下都听得见。
哇赛，这种半夜三更的大力砸门声，十里八里之外都听得见啊！
她的每一锤子都好像敲在我的心头和神经上，使我不由自主地随之颤抖。在看大鹏的脸，早已经被她砸得乱七八糟，一副要哭的样子……
住宅楼要倒塌了！大家都要完蛋了!
等了一阵子，我认定她是不会离去的——直到把铁门砸烂然后钻进来。想着想着，我大义凌然地站起，向门口走去。大鹏吓得紧紧拉我，用哭咧咧得嗓音对我低声说：“开不得！开不得呀！”
这样下去我会要疯了的。不就是个老**吗？真地以为自己是梅超风啊！
我甩开大鹏，冲到门前狠狠踢上一脚，大吼：“谁呀？找死啊！”
她可能一时被吓住了，半晌没有声息。没错，它肯定听出我不是满超。
但是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她便说话了：“开门！我是……！”
“满超不在家。你走吧！”
“让我看一眼，他到底在不在？不在，我就马上离去！”
“说话算数啊？”
“算数。开门吧！”
我极不情愿地打开了门。因为走廊里的灯光灰暗，她又背对灯光，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能看到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枯瘦的、个头不矮，两肩宽阔，一袭黑色连衣裙。尽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阴郁、冷峻无疑。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上及其恐怖……
“麻烦！”我在心里暗暗叫苦。
我回身往屋里走，直到坐在了沙发上好一会儿。她仍然站在那里一动没动。我想她是有意制造威慑气氛，明明是想吓垮我们。
造型？善于此道的女人肯定是愚蠢的……
我打开了录放机和电视，继续看**片。大鹏吓坏了，想阻止我，我示意他坐下。我想，她绝对不会和两个大男人一起看这种片子，甚至会觉得我们可怕，然后乖乖地离去。如果此时看言情片子，嗬嗬，那等于是在邀请她坐下来……
她慢慢走进来。走路无声，黑色窄长的身影轻盈飘忽，让人联想到许多不该联想的东西。从卧室到厕所，在从厨房到阳台、衣柜、书橱的后面……最后默默站到我的身旁，不说话，甚至不喘气，一动不动……大鹏傻傻地看着我，我直直地盯着电视……气氛异常压抑。
这样僵持了大约五分钟。她终于开口说话：“你就是，孙子……吧？”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另外也请你说话算数——那个傻B不在家，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走？凭什么？这是我的家！”
“……？！”我顿时哑口无言。
她走过去要关电视。“不可以在我的家里看这种下流的玩意！”
“不准动！”
我实在忍无可忍，大吼了起来。“不管你和满超是什么关系。我借了钥匙来这里过夜，就要对这里负责。你我不认识——请你离开！”
果然是个不可理喻、胡搅蛮缠的女人啊！
12、自杀专家的拿手好戏
她被我的吼叫吓住了。或许她觉得自己是理亏的——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家嘛！
她背对电视，站在我的面前不动。没的看了，我又不想看她，只好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总听满超讲起你。原以为是个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男人。没想到你跟他竟是一路货色！”
“呵呵，好像与你没什么无关系呃！”
“作家？哼哼，一群流氓！”她转过身去，我以为她要走，刚刚高兴了半截，房间里的灯突然大亮——她开了灯。
她审视了我一番之后。冷笑：“真让我长见识啊！你长的长相果然与你的姓名——很贴切啊！”
哦塞，这女人的嘴真够损啊！
“呵呵，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呃！好像哪个老电影……？”
大鹏在背后捂嘴偷偷乐。这小子是个天才，他画我的一张漫画堪称精品，完全抓住了我的特征精髓，传神的很。只是看上去过于夸张，很丑陋。
我明白她的用意，就是想跟我接上火，打个乱七八糟，然后赶我走。我无论如何不能走，而且必须尽快撵她走，不然，那个傻哥们在床柜里时间长会憋死的。
这时，我才敢第一次正面审视她的形貌——我不得不佩服满超的想象力，把她和梅超风联系到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不幸女孩，你果真是长得（愿仁慈的上帝宽恕我吧！阿门）——咋说好呢？用“望而生畏”这个词来形容她似乎比较准确又不是很伤害。她的脸色——只有经过专业化妆师精心调理之后才能产生这样奇异的效果：黑里泛青且布满了酒刺愈后留下的密密匝匝的坑儿；粗硬笔直的长发遮掩大半部脸庞，露在外面的那一只眼睛很难说清楚是个什么形状，因为她那呆滞、充满无限哀怨的目光让人不敢与之接触：宽肩大手，手背上青筋暴跳……算啦！留点口德吧。她已经够不幸的了！
满超胡乱几笔就能把她的形象勾勒得那么传神，可见她是个让人望一眼就能给人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女人。只是这个混蛋当时是怎么想的呢？这样一个老**你也敢碰，简直就是色胆包天啊！饥不择食也的顾命啊！活该啊，傻瓜,接受上天的惩罚吧！
我想到了殷波。不敢多看她，轻轻叹口气，低下了头。
“看我的长相，是不是吓到你了？”
“哪里话？我长得……这、才叫丑呢！歪瓜劣枣……！”我不敢乱说话，怕她误会。
“孙哥，我今天晚上是不会走的。你看着办吧！”
我的天啊！满超死定了。
她轻轻走出去。在厕所里、又到厨房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张扬着左手——手腕在流血，而且滴得很快……
“请你们离开。我要自杀！”
我傻了。大鹏开始哆嗦。
突然。我灵机一动：正好趁此机会拉她去医院。如此一来，满超就可以解脱了。
“大鹏，快打112叫救护车！我扶他先下楼。”说着，我将她搀扶住，不让分说就往门外拉。她大声叫喊；“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我要死在这里！”
死？你已经死多次了，哼哼，少跟我来这套！
“我跟你说，梅超风——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所以……你死在这里，我们说不清的。不管你与满超有何恩怨，你不该给别人带来麻烦！懂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失策了，无语。
“必须去医院。否则我就报警——我可不想与杀人案牵扯到一起！”
她很无奈的随我向外走去。在门口，她用右手抓住门框不放，说道：“包扎完后，必须带我回来！”
“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们去那儿住啊?”
大鹏在屋里留一小会儿——并没有给112打电话，而是救满超出来。在厅里，我往卧室的床下扫了一眼，发现床下有好大一汪水——傻瓜憋得尿床了！
在医院，给她包扎，又开了一针防疫破伤风的注射药。把她送进注射室之后，我拉起大鹏就往外跑——一口气跑到医院大门外，然后跳上一辆出租车，逃得无影无踪。
事后，我觉得挺郁闷的。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毕竟她是可怜的，感情上的受害者。我也是个因相貌不佳饱尝苦头的人，虽说我是个男人，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相貌。但是，傻瓜也不愿意听别人说他长得丑啊！况且，我并不傻。
第二天，我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开始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很客气的说了声“您好！”
“好你妈的头！你这王八蛋、龟孙子……”不容分说，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一看你的长相就不是个好东西！三角眼、大嘴巴，还恬不知耻的留两撇小胡子——你配吗？真想知道你的祖宗三代都是什么出身，竟然能生出你这种模样的子孙……！”
我甚至能够感觉她咬牙切齿的口沫横飞以及那铁青的脸色，我无言以对，只能静静地听着。
“你***太令人作呕了！我呸，整个一狗娘养的谍报处长形象……！”
“你是说——？”我突然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狂笑:“哈哈！谍报处……！”
她挂掉了电话。我捂着嘟嘟乱叫的话筒，笑得直不起腰来。“我的天哪！谍报处长——亏你想得出！”
笑够了，我去卫生间照镜子。觉得自己的小胡子果然有几分“处长”的味道：是的，多亏这两撇小胡子，不然的话，她说不准会把我跟谁联系起来呢？甚至老Q……我暗自庆幸不已。
我给满超打电话，骂他不够哥们，竟然向梅超风出卖我的电话号——被她骂的狗血喷头！那家伙幸灾乐祸的大笑：“你完啦，哥们儿。她会跟你没完的！”
“那又怎么样？她又不知道我的住址，打打电话而已！”
“哎——！”他惊讶。“你好像挺愿意——挨她的骂啊！”
“是么？你这狗娘养的！”
果然，她天天有电话来。简短时，一、两句就放下电话，火气大的时候就要骂上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不等。渐渐的，我已有些习惯听她的谩骂。每天大约在中午时分，我便会静静的坐在电话旁，等候她的谩骂电话。
当然，我不会同她对骂的。仅仅是想听……她会不会猜到我是“Q后代”或者骂出什么更精彩的词汇来。这很重要。
有时候，在她打电话时我突然要去开门或者给别人拿东西，我就会很客气的对她说：“请您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匆匆办完事情，匆匆拿起电话：“你好，请继续讲！”
“你真***贱命！十足一个孙子!”
“这个……也许是吧！”
“去你妈的！傻B。”
这种日子大约过了五、六天，突然没有她的电话了，我竟然傻傻地坐在办公桌旁几个小时等候她来电，连中午饭都忘了吃。我很失望。第三天，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撑着胆子给她打去了电话。
“喂，小——梅吗？这两天怎么没有电话……！”
“你的有病啊！贱骨头是不是？”
“不会吧？我？”
“就是你。你***比我还严重呢——有病！
“其实无所谓。我只是想……！”
“去死吧——你！”
后来我还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她干脆就不接了。
“好奇怪哦！”我搞不懂，隐约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当然，我知道这种失落的感觉来得没什么道理，但是，失落感倒是真的。
13、风骚的媞媞小妹
卷二：
13、风骚的媞媞小妹
满超是个十足的混蛋，龟儿子。
我们从小在一起，从幼儿园到小学，我几乎是在他的拳头的阴影下长大。现在想起他那双黑黢黢的小胖拳头，我还有些心有余悸。是的，这个小孩唯一擅长使用的语言就是暴力。造成这种偏执天性的原因，我想是应该归罪于他语言表达方面的障碍：无论跟谁，他都很难保持镇静的态度说完第三句话，特别是在与人争执、口角的时候。“第三句话”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以拳头来代替。也许在他看来，这种表达方式更简单直接，更具有说服力些。
和这个头脑简单家伙在一起，你时刻都会感到紧张，随时都要做好防御准备，因为它会毫无理由地“咣当”就给你一拳，或者来个什么铲蹚脚、扫堂腿之类的把戏。让人防不胜防。
他的口号是：“时刻准备战斗!”呵呵，听起来有些毛骨耸然！他沉重的背包至少有五十斤重，鼓鼓囊囊塞满了各种“战斗器械”：里边有一条15斤重的铁链子、一只带弯头粗钢管、拉力器、一只十斤重的大哑铃……这么沉重包袱，他一年360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天天背在身上。这不完全是因为他精力严重过剩，力大无穷，而是他具有某种毫无来由的恐惧症——满脑子的假想敌，全世界的人都想揍他！
把他的战斗口号和形象联系起来，就更令人畏惧：他像一头威猛的黑熊，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见到砖头就砍上一掌，看到大树就用肩膀“咣”地撞一下子，开门从来不用手……
我们像亲兄弟一样厮守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从穿开裆裤、撒尿和泥的儿时一直到读大专。是的，他总是欺负我，但那是在我没有受别人欺负而他又没另外的人可欺负的时候，他才会来欺负我玩。被欺负又离不开他的原因很简单，他时时刻刻在保护着软弱无能的我。
每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他都是要气势汹汹地问：“谁欺负你了？”
“没有啊，没有人欺负我。”
“那你哭丧着脸干什么？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他最希望听到的消息就是我被人欺负了，那样他就有理由去打架了。
其实，这还都是表面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他有个十分漂亮而又十分风骚的小妹妹，媞媞。
这个小女孩从小就很漂亮，而且很会美，更会讨男孩子喜欢。姥姥活着的时候就曾撇着嘴巴说过：“这个小丫头长大后肯定养汉子！”
“什么叫养汉子？”我听不懂。
“就是跟别的男人跑呗！”
养汉子我并不在乎，你可以随便去养，养多少都不关我的事！但是，跟别的男人跑是不可以的。因为在幼儿园第一次见到媞媞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几岁的我早已认定她就是我将来的老婆，谁也被想跟我争！
他是我的女孩！
“媞媞，你长大之后会跟别的男人跑吗？”
“往哪里跑啊？跑到野外会被狼外婆吃掉的。”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媞媞，长大之后你做我的媳妇，好吗？”
“我不是总都做你的媳妇吗？”她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傻乎乎地应对着。
他所说的是我们玩过家家游戏的时候，他总是做我的媳妇，在家里抱孩子、做饭。但是，更多的时候这种权利都会被满超蛮横剥夺，他挥着胖胖的小拳头吼道：“滚，媞媞是我的媳妇，你不许跟我争！”
我当然不敢和他争媳妇，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面对这个粗暴的家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过身去流泪。媞媞很小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纷争的调解人，而且更多的时候是偏向于我。
“别哭啊，我先做他的媳妇，过一会儿就给你当媳妇。好吗？”
小孩子喜欢玩过家家，也有着深刻寓意的。几岁的孩子是在**呵护下长大，**的权威，**的自由等等，都是孩子们非常向往的。所以，他们更向往**世界的生活。父母之间的亲密接触，关怀和爱抚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们很喜欢模仿。
我整天想着和媞媞过家家，就是我非常向往和她成为“夫妻”之后，可以“搂老婆睡觉”，然后……我并不清楚然后会怎样，但是，玩着玩着，随着兴趣的渐循渐进就会产生一些模糊的性意思，比如：她要看小鸡鸡或者让我趴到她的背上压着她等等。小孩子自然并不会真的干出什么来，但是，总会引起某些身体上的反应。每每这种时候，我就会看到媞媞的小脸通红，像一只熟透的苹果，而且两只大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亮。
她那种激动的神色让我终生难忘。
媞媞小的时候身体发育就很好，身材修长，亭亭玉立，皮肤细腻白嫩，站到那里都是一副鹤立鸡群的样子，非常引人注目。她知道自己漂亮，自己是一朵花儿。这风风火火的女孩，从小学习就很差，小学到中学一直是班级倒数第一，但是，在幼儿园她是园花儿，中小学是校花，谁也别想跟她争，否则她就会让满超去吓唬那个比她漂亮的女孩，勒令人家不准穿漂亮衣服，不准在男孩子面前走来走去或者大声说话，甚至逼迫人家转学。
别以为这种胡闹是白费劲。他们招惹的是满氏兄妹，他们极喜欢与人吵闹、纠缠不休，就像“杨志卖刀”里边那个泼皮牛二，一旦招惹上这等货色，你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逼漂亮女孩转学的事不止一次。
老师惹不起，邻居惹不起，谁也惹不起，惹不起媞媞，更惹不起霹雳火般的满超。
媞媞把他的全部精力都放臭美和泡男孩上，她是这方面的天才，学校内外的小帅哥都不过她的色眼，从小学就闹早恋，中学时候更是桃色事件频频发生，气的她的老爸一次次昏厥。
媞媞的母亲在他们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媞媞小小年纪据担负起家庭主妇的角色，这也是她学习不好的主要原因，因为她要负责爸爸和满超吃喝拉撒睡。爸爸是文人出身，啥也不会干，生活方面的完全有女儿做主。这样一来，满超为从妹妹那里得到甜头，要点小钱，甘愿充当她的保镖和打手。
14、粗暴的护花使者
可怜的我，就像一只唯唯诺诺的小绵羊夹在他们兄妹之间，饱尝胯下凌辱之苦。我说的“胯下凌辱”觉得信口开河。满超力大，生性好斗，特别喜欢在女孩子面前逞能，妹妹看到媞媞跟我近亲一点，他就会以武力方式争宠以博取媞媞的目光。而争斗的结果，十有八九我会被他骑在胯下，仅仅是骑着也还罢了，他骑上我之后就不想下来，坐在我的肚皮上又是唱歌又是颠屁股。搞得我死去活来。这还不算最难受的，如果我反抗，弄不好就会被他骑在脸上，我就要惨遭臊气熏陶。小孩子撒尿不讲究，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经常是弄到裤子上。他没有母亲关照，媞媞又很小，一年洗几次几衣服是有数的——大概是随着一年四季的变化而行事。冬天里，他的棉裤前面一片亮晶晶，太阳下明晃晃，好像一块护裆镜。
更糟糕的是，每当我俩打闹的时候，媞媞总会提议扒我的裤子看小鸡鸡，说着说着就会上手帮哥哥作践我。小孩子都是怕羞的，每每被搞得露底**，我就会羞愧难忍，哭哭啼啼。
除非把我弄哭了，否则他们没完没了。
然后是一阵嘻嘻哈哈的哄劝。但是不管怎样，我都死死跟随者着这对兄妹，一是因为跟我玩的来的人很少，主要还是因为我对媞媞一种模糊的依恋感。
小男孩和小女孩之间的那种依恋，并非绝对天真无邪。“天真”是指小孩子不会把自己的行为往性方面联想，他们没这种意思，但是，天性里边固有的那种“原动力”是不是也会冒出来，骚扰一下小孩子纯洁的心灵。佛洛依德所讲的原动力，按照我们粗浅理解也就是遗传基因了——与生俱来，人皆有之。
是的，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之间有时候就会产生那种朦胧的骚动。我们两个在一起写作业，她根本不好好看书写字，而是想尽各种法子逗我玩。玩着玩着，我们的兴趣就会发生转移，比如：他把我的橡皮藏起来让我找，不是塞到肚皮下，就是放在胸前让我四处摸索……
在玩这种把戏的时候，我的体内亦有冲动，热血沸腾，脸蛋想着火了一样炙热。她把东西藏在裤腰处，却示意我往下边摸。我当然不敢，只能做到适可而止。
尽管在那个年纪，我们只能做到只适可而止，既没有继续深入的胆量，也没有那种欲望，仅仅是一种朦胧的向往，却是兴趣盎然，总想玩这种游戏。
我对她的身体充满了好奇，夏天穿君子的时候，我总是窥视她的裙下，究竟想看什么，我并不十分清楚。可是，她的裙子下面的诱惑力是不可抗拒的，强烈吸引着的我的目光。尽管那时我还小。
满超当然也有这种意思，因为那是自己的妹妹，他不会像我那样不怀好意，处处保护着她。所以当我们坐在床上玩扑克的时候，他总是监视我的目光和媞媞的两腿。
“媞媞，你不要劈腿坐着，他总往你下边看！”
“我才没看呢！”我羞愧的用扑克牌挡住自己发烧的脸。
媞媞看一眼自己的胯下，毫不在意地说：“下面穿着内裤呢！有什么好看的？平时也是这样子啊！”
小女孩虽然也具有自我保护意识，但是，相对而言却不是满超那么敏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从哪里学会的这些本领。每次玩扑克，他手里都要拿一只苍蝇拍子，如果我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脑门就要遭他的拍打，而媞媞稍不小心，大腿也要挨打。
不能怪他，我脑子里经常会冒出一些小孩子本不该有的怪念头。我非常喜欢和媞媞单独相处，做些什么。至于真正要做些什么，我不清楚。她也一样，因为哥哥的管制让她很反感。所以我们两个经常悄悄商量着怎么摆脱满超，单独躲到某一个角落去玩。
但是，我们的计划经常遭到满超的破坏。他是这方面的天才——追踪、窥探和扑捉，无论躲到哪里，总是会被他找到，每当他气喘如牛，满脸通红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总会给人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完啦！”
“哈哈，终于抓到你们啦！混蛋，你是不是偷看我妹妹大腿了？”
“说什么啊！我们在一起玩儿呢！”媞媞自然会羞愧难当，哭喊着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满超并不理会妹妹的喊叫，饿虎一样朝我扑来。不反抗就会惨遭蹂躏，反抗也是无济于事。我们长时间地厮打在一起，在肮脏的泥土地上滚来滚去。而媞媞只能站在一旁哭泣。
虽然这不是真打架，但是，有时候也会搞得流鼻血或者了撕破衣服。
总要分出胜负，他才会甘心。
这小子的窥视癖并不亚于我。他的母亲还在的时候，他经常向我讲述昨天晚上趴在被窝里偷看到的奇异镜头。他的嘴巴就像个没开关的喷头，有什么都会当人讲出来。
“哎哎，过来过来！”课间休息的时候，他鬼鬼祟祟地向我打招呼。
“你猜我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
“是不是看到鬼啦？”
“不是不是。我看到我爸趴在我妈身上，‘呼呼呼’使劲干……”
“干，干什么？是吵架吗？”
“不是，是在干那种事……唔唔，就像狗一样的配种！”
“我靠！配种……会不会生小孩？”
“去***！我可不想要小弟弟！哇哈，我爸的大白屁股又肥又胖，一使劲还放一个大响屁咧！”
“哈哈，放屁呀？好玩耶！”
“你也可以看你爸你妈干。我教你——用被子蒙上头，留一条小小的缝儿，然后……”
“我不敢，再说我家晚上不开灯啊！”
“那你吃亏了！太好看了，我妈还不停地叫。那叫声好恶心，很不要脸的样子！”
“我靠，那是你妈呀！”
“看到他们那样儿之后，我觉得他们很恶心，总想找茬儿跟他们打架！”
“不要哇！大人的事儿咱们别管啦！”
“我警告你啊，不准和我妹妹那样儿！”
“哪样儿？”
“就是像我爸我妈那样。小心我杀了你！”
“你说什么！”我心惊胆战地喊了起来。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却是存在着一种想和媞媞“在一起”的感觉。
当这种感觉在后来变成现实的时候，每每想到小时候满超的警告，我不得佩服这傻瓜的先见之明。
“神奇，小时候看出了我想与他妹妹‘那样儿’！”
15、捉奸大师绝非浪得虚名
不管处于准确的判断还是神奇的预感，媞媞毕竟你的妹妹，长大**之后跟谁乱来也不关你的事啊！她又不是你的老婆！
这种简单的道理在满超那里是说不通的。他就是要管，媞媞可以随便同其他男人乱来，就是跟你不行！
“什么道理？我们即使发生什么，也不是**……”
“闭嘴！如果我知道你干我妹妹，我就狠狠揍你！”说这话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是个离了婚的，将近三十岁的单身汉。尽管年龄翻了好几番，智商和脾气却与小时候一样：简单粗暴。
是的，与他没得商量。况且，他那里也是有理由的：我与你从小到大亲兄弟一样，你与我妹乱来，朋友会耻笑我的！
前面说过，杂志社黄了之后，我来到省城混，开始时，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是住在他那里。老婆不在这里，我如鱼得水，整天琢磨着泡妞的事情。没办法，一动这个邪念，媞媞那风骚性感的形象就会笑嘻嘻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满超好歹结过婚并留下一个女儿，而媞媞这些年尽管搞得沸沸扬扬，走马灯一样换了不少的男朋友，最终还是独身一人，死皮赖脸地与爸爸在一起生活。
未婚仅仅是个表象，性生活她丝毫没有荒废。传说中的老中青情人足有一大串儿！说她风骚绝非戏谑之言。从小就喜欢体育锻炼的她，身材保持的非常好，高挑的个头，丰满而不臃肿且丰乳肥臀，面皮姣好。这种**型的性感身材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特别是那些中老年色鬼，看到就会她口水横流。
这家伙大言不惭地四处宣称：“我就喜欢成熟的男人。羞羞答答的小男孩太没劲！”
喂，好歹你是个大姑娘，怎么这样不顾体面啊！
我们之间的童年关系，根本算不上青梅竹马，友谊嘛，也不够纯洁，总有点鬼鬼祟祟的味道。到了这般年纪，双方又都是独身自居，不搞一起就怪了！
她也存在着严重的心理障碍，理由与满超所持观点差不多：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像兄妹，如果搞出那种事，会让大家笑话的呀！这个我倒不是很在乎，关键是满超那个家伙，他几次警告我，不准我和你好到一起去。
这是她最初的态度。凭我的情场经验，这丫头很想跟我上床重温一下小时候过家家游戏。是的这根本就没什么嘛！满超在这方面的态度简直就像个老夫子，如果媞媞是个守身如玉的女孩，我去招惹这位小妹妹那才叫不是东西呢！而这个疯疯癫癫，无所顾忌的大姑娘急需男人陪伴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把妹妹当作老婆来监护，这种蛮横的愚昧行为实在过分，你***有什么权利来管这种事啊！老婆愣是被你这位“捉奸大师”搞得逼假成真，彻底伤透了心，逃之夭夭，现在又把把妹妹当作了假想敌来搞，天理何在啊！
是的，这家伙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他所患的是一种应该称之为“精神分裂妄想症”的双重精神病症。一旦发作非常可恶。他的前妻是个大家闺秀型的文弱女孩，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教养非常好，都怨老天有眼无珠，让这个大老粗文人给骗到了手，贻害终生。女孩比他小六七岁，温室里的花朵，根本不晓得江湖险恶，她被满超假借旅游之名领到北京，设计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大堤决口一发而不可收拾，女孩怀孕了也只好嫁她。此前，他多次谈恋爱，都是因为脾气粗暴让女方无法忍受而告吹。这次他学乖了，婚前装出一副乖孙子的模样，看到岳父岳母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就像个狗子；女孩那里更是竭尽溜须舔腚之能事，脾气好的像拉面，百依百顺。哪里料到婚后这家伙混不讲理，粗野暴躁的性格显露无疑。几次搞得她离家出走，躲到娘家或者亲朋家里不敢回来。
打骂也还罢了，他很快进入虚构的想象空间，把一个好端端的老婆刻画成为一个放荡的淫妇，外面情夫一大推，一天甚至有几次约会……
既然老婆外面“野男人”，就要难道证据啊。好啦，这家伙有事干了，每天背着沉重野战的装备，骑一辆只有他才骑得稳的破自行车满城飞奔，四处捉奸。他是这方面的天才，打埋伏、蹲墙根儿、扒窗缝相当有一套。他去老婆单位的大门前蹲坑，一蹲就是十个八个小时；老婆回家他尾随于后，跟公共汽车赛跑，一口气就是十几里的路途……
一次两次还瞒的过去，天天这样搞，所有人都有所察觉，知道这家伙不好惹，单位里的男同事都不敢于他老婆说话，害怕惹火烧身。
仅此也还罢了，他的嘴巴就像个没有开关的大喇叭，无论见到谁，都要跟你大肆宣讲一通老婆如何如何跟别人乱来，其中细节描绘的淋漓尽致，让人听了瞠目结舌……
更糟糕的是，每天下班回来，这家伙拿出侦查记录，逐条逐条的开始审讯；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谁？下公共汽车时有个帅哥看你，你也看他，眼神不对劲儿呢！你在女厕所里打了3分15秒的电话，声音柔柔的——是打给谁的？还有……
是的，还有，多如牛毛的问题层出不穷。
天天如此，谁也受不了这个。女人气大哭，几次提出离婚。当然，离婚肯定没门儿，想从这个恶魔手中逃脱简直比登天还难！女人被逼急了，声嘶力竭地喊道：“满超，既然我在你眼中已经是个不可救药的烂货，而且名声也让你给搞臭了，那好，从今以后我就真的去找男人！”
就这样，他将本来是个温顺本分的大家闺秀型的女人逼到了墙外——红杏出墙往往是被逼的（呵呵，出墙的女人都会这样讲）。
弄假成真，老婆干脆夜不归宿，真的与情人住到了一起。哇，战争开始了！这家伙更是兴致勃勃，经常一连几天请假出去捉奸，背包里的防备型武器换成了进攻性武器，什么斩骨刀、一尺多长的大改锥、甚至还有电击、喷雾之类的东西。
我靠，如果哪个男人同他老婆走在一起被他撞见，肯定会搞得前胸开洞，断臂断腿。
没错，他绝对干得出来，因为这家伙已进入迷幻的战争状态，把自己当成了丛林战士蓝博而进入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