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入戏不入心
程风并没有继续加大力度，而是打算以数量代替质量，距离拍摄时间还有几个月，他先是按照自我催眠的方法，尝试了一周。
一周后，清晨，迟啦一声，程风拉开窗帘，将原本昏暗的酒店套房照的明亮。
紧接着穿好他的紧身衣，前往酒店健身中心去锻炼身体，先是做了一个热身，接着就是做起了有氧运动。
两个小时后，健身完毕，回到酒店套房内，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宽松休闲的服装。
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深深吸了一口，程风眉头一皱，带着点无奈。
暗自摇了摇头，嘴中喃喃：“看来只能如此了。”
程风之所以这样，是他决定利用系统的辅助完成小丑的扮演。
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以他现在的能力，再加上持续一周的心理暗示，人格某一面不断放大填充下，关于小丑的塑造，已在他的脑中成形。
一句话，意思就是，程风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饰演出小丑这个角色。
但程风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已经感受到心理层面对于这个角色的压力，阴暗面对其人格的影响也越来越重，这还是他没有全身心投入的情况下。
如果全身心投入，程风可以肯定，他完全有能力饰演出一个人间混乱的化身，可同样，演完后这个角色留给他的心理阴影也会不断伴随其很长时间，搞不好会给他生活和工作中带来非常麻烦的影响。
表演这块，其实就像是潜水，并不是越潜越深就好，在对待某些角色的时候，适可而止也很重要。
一味的一意孤行对自己是不负责任的，人们常常所说的入戏，可入戏太深，就如潜水一般，稍有不慎就会在深水里无法游出。
戏剧表演最早源自于人类文明原始行为中的祭祀。
在程风看来，史上第一个演员，就是部落里的祭司。
第一个戏剧就是参拜神明，而那时候负责祭祀的巫师们，在祭台上，他们要的就是在其参拜上天时所达到的天人合一。
可在程风看来，这就是属于精神范畴的问题，首先他们就是通过精神高度集中处于半催眠的状态下，来传达出所谓的天人感应。
这就是为什么，时至今日，通过演员的演绎，人类能在演员表演之时，感受到精神层面的共振，达到情绪上的共鸣。
那是因为，演员就如同那些祭司一般，要将自己的精神集中到一定程度，从而通过自己的演绎，用情绪去和观众们建立起精神世界的联系。
同样不可避免的，每个演员用心饰演的角色，都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他本人的精神世界。
这种现象，术语叫做“戏剧后应激障碍”，这个术语是用来描述演员在沉迷角色时偶尔经历的那种困难而持久的影响。
这也是演员这个职业的职业病，长时间扮演一个角色，演员经常会延续他们所扮演的角色身上成瘾的、依赖性的、具有破坏性的习惯。
因为太过进入角色以致于患上了情绪性的心理疾病，这样的演员不在少数。
毕竟每个人心底都有潜藏的心理隐疾，只不过区别在于它是否恰好被相关事件激发出来而已。
从这个角度来说，老是扮演忧郁患者，吸毒者、杀人犯、妓女等等内心痛苦或者忧郁之类角色的演员，尤其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因为他们进入角色以后，内心潜藏的一块敏感的特质，恰好被所扮演的角色激发出来，所以会在心理精神层面上痛苦不堪。
很多发展好的演员，突然间在娱乐圈里销声匿迹，其实更多的原因并不是他们的事业不行了，而是精神层面已经支持不住了，所以要么去了幕后，要么转行。
因为一个角色，入戏太深，无法走出，以至于导致人生悲剧的演员就有很多。
更何况，程风这次饰演的角色，是小丑。
一个集合了太多负面情绪的角色，这是危险而又极端的一个角色，艺术和理想掺杂了太多虚幻成分，而生活是实在的。
只有懂得在虚幻和实在之间切换，只有懂得在戏里演好角色，而在现实里是另一个角色，才更能接纳现实的美好与丑陋，光明与黑暗，才不会使人生的航船触礁沉没。
程风思及此处，不由淡淡说到：“功夫不够啊，看来我还没达到入戏不入心的境界。”
所谓的入戏不入心，在程风的认知里，演员境界有四种。
过戏、演戏、入心、入戏不入心。
何谓过戏？
这个境界的表演都暂且谈不上“演”字，很多人凭着花瓶似的外表，或各种裙带关系等混上荧屏。
谈不上演技的拙劣展示，虽总能收到多数观众吐口水的致意，但是此类演员的生存法则便是：给钱便演，捞完就走！
永远做的是一次性买卖，并不在乎作品的好坏，在观众的视野里也就是昙花一现的过客。
演戏！
此类演员已经算得上是良心演员，多是科班出身，但因缺乏生活阅历的积淀，戏中的人物大多是刻板程式化的重复，所以再用心，依然是演出来的，观众很难有身临其境之感。
入心！
毫无疑问，这种演员是一等一的好演员，但还不是最佳！
因为他们的演技虽然精湛，但入戏太深，将戏中的人物带入了自己的现实生活，身心完全被角色所附体，难免陷入迷失自我的纠结中。
例如，参演87版的《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女演员，她所诠释的林黛玉堪称经典，后来的演员很难再超越。
但是却因入戏太深，自己的现实生活完全沉浸在剧中人物郁郁寡欢的氛围当中，长期情志抑郁，结果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入戏不入心！
此等演员，才是真正的大师级演员！
塑造无数经典角色，却不会被任何的固定框架所限制，因为他们深知这只是一份自己热爱的工作而已。
但是演什么就是什么，似乎角色就是他，他就是角色，观众感受剧中人物悲欢离合的同时，真正被其精湛的演技所折服。
然而，工作之外的生活，又是另外一番令人艳羡的别样天地，能够很快地回归自我，享受属于自己的豁达人生。
按理说程风其实属于入戏不入心，不过这是在系统辅助下达到的效果。
他本人，应该处于入心这个境界。
程风想到这里，往后自己在不断汲取系统角色给予的养分同时，看来得要朝着入戏不入心这个方向发展，尽早达到最佳境界。
第三百七十章 开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月后，DC官网上放出了最新一部电影开拍的消息。
同一时间，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起来，同时也吸引到国内影迷的关注。
而且DC官网上也抛出了电影主角的个人信息。
克里斯蒂安·贝尔将饰演蝙蝠侠。
程风饰演剧中第一反派，小丑Joker！
艾玛·沃特森，将饰演蝙蝠侠女友瑞秋！
同一时间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全球范围内很多网友都在官方网站上留言。
“程风！他要演小丑？
可惜这个角色，就是一个脸谱化的反派角色，浪费了这家伙的精湛演技了！”
“是的，当我听说程风出演这部电影中的角色时，早早就已经期待了，你是不知道，我爱死他的汉尼拔了。”
“艾玛·沃特森要和克里斯蒂安·贝尔出演恋人，欧买噶的！又一个老夫少妻的组合。”
“其实我一直蛮欣赏艾玛·沃特森的，她可是我童年的女神，可惜和我们一样都奔三了，再见了，我的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我心中小时候的神作，小时候她的赫敏是我儿时心中的梦中情人！”
“这次演员的安排我很满意，可惜这次应该给程风另外更加出彩的反派角色，小丑这样脸谱化的角色，发挥空间不是很大。”
“什么！小丑！那可是漫画里了不得的一个角色！蝙蝠侠的一生之敌！你到底看没看过蝙蝠侠的漫画！”
“楼上的就是论事，这是电影，不是漫画，漫画里也没有蝙蝠侠女友瑞秋这个角色！你不要搞混了！
再说了，一直以来英雄电影反派角色脸谱化都成常态了，说小丑这个角色发挥空间不大很正常！”
“同意，两个男演员都是我喜欢的，可我内心之中还是希望他们两个优秀之人凑在一起有非常亮眼的表现，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希望如此吧！”
“艾玛沃特森这小表砸不是曝光了***吗？怎么还能捞到蝙蝠侠的角色？”
啪的一声！
笔记本电脑闭合，艾玛·沃特森，关上了她放在膝间的笔记本电脑，胸膛剧烈起伏着。
此刻的艾玛沃特森，签约华纳，是欧美当红小花旦之一。
所谓**事件，发生在前一段时间，艾玛沃特森有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她也为此有点苦恼，虽然华纳公关已经澄清是PS，但网上还是时不时有人拿这事说事，毕竟这个时代，从不缺少嫉妒的人。
“一群白痴！那照片上的身体，明显比我的身体健壮，这帮人难道看不出来吗？”
艾玛没好气的坐在沙发上抱怨到，就在这时，三个女性助理提着大包小包进到艾玛所坐的客厅里，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的女性提醒到：“从伦敦飞往美国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该前往机场了。”
自从在电影《美女与野兽》过后，就很少看到她的消息。
最近几年没有作品，但公众对艾玛·沃特森的关注度一点也没有下降，就如同她的颜值一样，始终停留在哈利波特时期。
而同剧组的成员们，不是变老了就是变丑了，一句话，小时候哈利波特的演员们，残了！
只有艾玛一人，依旧美美的很年轻。
艾玛的长相，面部骨架非常好，三庭标准，下颌角精细，颏部略微反翘，正面和半侧面都美。
无论身材还是面相，艾玛属于那种给人小巧伊人的精致感觉。
就在这时，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走进了客厅。
这人身材臃肿，还有点秃顶，他是艾玛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件女性风衣交给坐在沙发上的艾玛。
“嗨，女儿快点动身吧，爸爸等着你回来！”
艾玛起身接过风衣，穿在身上，拥抱亲吻了男人的脸颊，说到：“爸爸，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对了弟弟呢？”
男子无奈撇了撇嘴说到：“那臭小子，一天到晚的在外疯的不回来，你放心吧！”
“OK！拜拜爸爸！”
说着艾玛在三个助理的协同下，坐上了车，匆匆朝机场赶去。
于此同时，美国洛杉矶的一家高档私人康复中心里，一个男子身穿一身休闲，整个人显得非常高兴，此刻他站在康复中心的门口，展开双臂，笑着注视着自己的前方。
这人正是克里斯蒂安·贝尔，他此时正在展示几个月来他身体恢复的成果给自己的经纪人，一边展示自己健壮的肌肉，一边问到：“看！伙计！我的身体怎么样？”
“完美，恭喜你贝尔，你终于回到当初了！好了，咱们先上车，记得以后拍戏注意身体！”
贝尔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等二人坐在宽敞的商务车里时，克里斯蒂安·贝尔按耐不住问到：“电影什么时候开拍？”
“已经确定了，是下周！”
“华国的程风来了吗？”
“是的，已经进剧组了……”
克里斯蒂安·贝尔闻言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一间办公室内，程风正在剧组化妆小组这边，温子仁也在，温子仁拿来一张张电脑制成的图片，摆放在程风面前的桌子上。
“程风你看，这是我们特地为你设计的小丑面谱，你觉得哪个合你的口味！”
程风一张张的认真观看，最后摇了摇头说到：“这些我都不满意，要不试试我的怎么样？”
“你的……是什么样子？”温子仁好奇问到。
程风微笑，接着拿出一张图片，这是程风专门找人结合他的脸型，画的一张图片。
温子仁好奇的接过图片，眼中带着惊异，随即问到：“这嘴唇两边，似乎有点不太自然，好像有点凹凸不平？”
程风点头，接着说到：“那是疤痕，我的小丑，嘴唇两边是撕裂伤疤，唇角是缝合在一起的。
而小丑造型的眼眶是黑色的，头发是墨色，你看怎么样？”
温子仁点头：“我不是说了吗，这部电影里小丑的角色如何演，完全你说了算！”
“那么好吧！这样我们先确定妆容！”
“OK！没问题！”
紧接着，化妆小组的一帮人，开始忙碌起来为程风设计起了他所扮演的小丑妆容。
时光飞逝，一周后……
在好莱坞的影视基地，这部集合了程风、克里斯蒂安·贝尔两大好莱坞奥斯卡影帝的电影正式开拍！
第三百七十一章 哥谭
好莱坞影视基地内，城市街景里，高楼大厦矗立，车水马龙，来往行人车辆，周而复始的在这片区域闲逛着。
仔细看的话，在不少街道空白的区域，一个个绿色的幕布被布置在现场，显然这些区域是要做后期特效的。
温子仁拿着对讲机说到：“各位我们五秒后开机！”
“收到！摄像已经准备妥当！”说着一名执行导演打了一个手势，地面上的摄影师一个个不断开始摆弄自己手中的摄像机。
其中一人拿着一个遥控器，抬头看了看头顶天空处的，一架装在着镜头的无人机。
无人机平稳的飞停在众人的头顶上，随时可以通过镜头拍摄从空中俯视的画面。
“演员这边已经没问题！”另一名执行导演，冲着身旁众人点了点头，一个个演员会意，同一时间戴上了剧组早已准备给他们的塑胶面具。
“OK！知道了！”爆破小组的负责人，说完手指放在了自己遥控爆破的控制器中，其中一个按钮。
一声声回复声在温子仁手中的对讲机中传来，一个个执行导演不断回复着他们负责的区域的情况。
温子仁听到答复后随即点了点头，接着冲着对讲机说到：“好了各位！最后倒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开始！”
啪——！
一声打板声响起，一架无人机，徐徐朝着一栋大厦飞去。
画面中，这栋大厦整体漆黑，给人一种玻璃制成的错觉，黑色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着一种沉稳大气之感。
这栋大厦，楼层很高，它的对面是相对矮小的楼层楼顶。
看着各个屏幕中传来的画面，温子仁轻声低语。
“欢迎来到——哥谭！”
嘭——！
一记碎裂声响起，大厦楼层的一个玻璃窗口，四散开来，黑色玻璃碎裂，如同一股瀑布般，瞬间流淌，从高空坠落而下。
大厦内部，一人手拿枪械，这人头上戴着滑稽的小丑面具。
显然刚刚玻璃的炸裂，是这人所为，只见这人手拿的枪械，一声闷响！
咻——！
破空声四起，一个金属箭头的绳索，飞射而出，朝着大厦对面建筑射去。
此刻，地面上，哥谭市大街上，人们各自忙碌着，一个佝偻着脊背，一动不动的背影，矗立在街头路灯旁。
这人一动不动，看背影那脊背稍稍佝偻，站立的身姿，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手中塑胶小丑面具，看上去，原本平常人手中的玩具，这一刻却带着一股莫名让人心悸的狰狞。
吱——！
一辆汽车停在这人面前，这人瞬间戴好面具上车。
同一时间，另一边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已经通过绳索，滑行到另一端建筑的楼顶平台上。
车内，有三人，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没有人知道谁是谁，汽车疾驰行驶着，这些头戴面具的人，驾驶位上的人和副驾驶二人，相互攀谈着。
开车的提醒到：“好了，人齐了！”
副驾驶上的人惊异到：“什么！就我们三个人？”
“不！还有两个在楼顶！”
“这才五个人，不是说要分六份吗？”
“呵呵，你把策划这件事的人给忘了吗？不过他的那一份得要归我们，以为什么都不干，就想拿钱，想得美！”
“哈哈哈，我知道他为什么叫小丑了，竟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哈哈哈，对一天到晚的弄张大白脸，吓唬谁呢！”
汽车停到了一家银行外，三人头戴面具，瞬间冲入，一人高举手中的机枪，开枪扫射。
砰砰砰……
激烈的枪声四起，一时间原本平静的银行大厅，尖叫声四起，所有人都被这突入其来的一幕给吓坏了。
而在大厅内，一间玻璃隔断的办公室内，一人眼中惊讶的看着冲入银行抢劫的三人，显然这人经历过风浪，眼中除了惊讶，却无半点恐惧，这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嘴中喃喃到：“妈的！这帮人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哥谭的黑帮银行！”
三人控制着现场，不断用手中的枪威胁众人，抱头蹲下。
“别动！再他妈乱动，老子送你几颗子弹尝尝！”
“告诉你别动想死吗！”
一声声呼喝声不断响起，手无寸铁的银行工作人员，被这三个穷凶极恶之徒所劫持。
同一时间，在楼顶天台，两个戴着面具的歹徒，正在处理楼顶通讯集成线路。
楼顶上……
一人负责处理线路，一人负责在这人身后把风，处理线路之人嘴中喃喃到：“奇怪！”
“怎么了？”身后的同伙问到。
“这报警器的线路，并不拨向警察局，而是另一个电话？搞不懂！”
“有问题吗？”
“没有，搞定了！”
嘭！
一阵血雾升腾，处理线路的人应声倒地，而开枪的人就是他身后的同伙。
这人突然暴起，杀了自己的同伙，提着装满工具的挎包朝着大楼内部行去。
于此同时，大厅内三个劫匪，各自分工明确，一人前往银行保险库前去撬开保险库大门，一个负责拿枪，警戒众人。
一个则是拉开手榴弹保险栓，把这些炸弹逐个强塞到工作人员的手中，让他们不得动弹分毫，稍有不慎，就会被炸成碎片。
惊恐，尖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未曾想到自己今天会遇到这般倒霉的事情。
此刻，那楼顶下来的人，直奔保险库方向，再看一人正在用大功率电钻，钻透保险库。
看着身后的人，刚刚撬开保险库的同伙呵呵一笑问到：“搞定了，那人死了！”
“是的！”
“那就好，我们可以少分一份！”
“对，小丑也是这个意思，他让我杀了你！”
“什么……”
嘭！一记闷响传来。
撬开保险库的人倒下，剩下的那人，急忙进入保险库，里面是一堆堆摆放整齐的美金，这人二话不说，拿出背包，疯狂装入包内，尽显贪婪。
砰砰砰，忽的大厅传来枪响，这人手头一顿，急忙朝大厅方向赶去。
只见那玻璃隔断的办公室内的男子，手举散弹枪疯狂射击。
两名劫匪，只剩一人，另一个负责警戒的人，早已中弹身亡。
第三百七十二章 哥谭传说
大厅内一地狼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不断疯狂射击，手中散弹枪每一记射击，就是一阵木屑纷飞，火花四溅。
“出来！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说完砰的一声，就是一记沉闷的枪响。
在他不远处，一个头戴面具之人，背靠着办公桌，一动不动。
这时，那从保险库出来的人矮下身子，偷偷来到这同伙的身边。
低声质问到：“你为什么不射击？”
只见这名同伙，摇了摇手中机枪，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没子弹了？”
那人点了点头，这人无奈，快速冲出，朝着开枪的银行工作人员大声喊到：“嗨！看这里！”
说着手中枪械火舌冒出，刚刚还用散弹枪射击的人，被子弹击中，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劫匪冲着没有子弹之人说到：“快！我们快去把银行保险库里的钱拿出来！”
片刻，两人拉着六个装满美金的背包来到大厅。
看了看钱袋，摆放的位置，处于大厅大门旁的一个窗户旁。
“你干嘛把钱袋堆在这里？”劫匪疑惑问到，不过随即改了口说到：“不过无所谓了……”
说着这人举起手中的枪，指向刚刚没了子弹的同伙。
“我敢保证，小丑叫你在抢完钱的时候，开枪打死我！”
被抢指着的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带着莫名的从容，缓缓说到：“no…no…no……”
说着耸了耸肩：“别误会，我对你没有兴趣，我要杀的人，是巴士司机！”
这人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声音响起的时候，给人一种莫名的森寒。
那拿枪的人闻言一怔，疑惑到：“什么？什么巴士司机？”
踏！
被枪指着的人，忽的一个挪步，歪着戴着面具的脑袋，挪到了拿枪之人的身侧。
踏！
又是挪了一步，稍稍拉开距离。
“你他妈的敢耍老子……”只见拿枪的人就要开枪。
嘭！
一阵炸裂声响起，一时间漫天尘土飞扬，遮人眼目。
尘土飞扬过后，渐渐散去，刚刚还想用枪杀人的劫匪，早就飞出，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再看，一辆黄色的校园巴士，这是美国的校车。
在美国，制造校车的标准对应的就是军用装甲车。
校车的安全系数可能是一般客车或者是汽车的几十倍，这些美国的校车侧身都会布满很多铆钉，这些铆钉能够保证校车在被撞或者是撞车时的安全。
不仅如此，这种校车的油箱还经过特殊处理，普通汽车的油箱就是油箱，但是美国校车的油箱即使在被撞以后，一般也不会发生爆炸事件。
油箱防爆炸，车窗也是防弹的，这样能够防止有犯罪分子出来伤害孩子
汽车是后方冲入银行内部的，一个头戴面具的人，打开巴士，走了下来。
这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冷漠到：“放学时间到了！该回家了！”
而另一边，活下来的最后一人，把地上的钱袋抛给这刚刚赶到的人。
这人接住钱袋，吃力说到：“还挺沉的。”边说，边接过钱袋扔到车内。
一个！
两个！
三个……六个！
嘭！
枪声响起，刚刚帮着扔完钱袋的劫匪，被仅存一人开枪射杀。
眼看仅存的一人就要开车离开，这个时候，那瘫在地上的银行工作人员，他就是先前用散弹枪射杀其中一个劫匪的人。
重伤倒地，匍匐的他带着吃力的声线，嗤笑说到：“你以为你很……聪明？呵呵……那个花钱雇佣你们的人……
也会用他刚刚对待别人的方法……对付你……”
仅存的劫匪，闻言缓缓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人跟前，显然这重伤倒地之人，应该在这哥谭黑帮银行里，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这个黑帮头目用揶揄的口吻说到：“哥谭这个罪恶之都，所有的罪犯都有着自己信仰……
金钱……
名声……咳咳咳，看看你……你他妈信奉什么？”
仅存之人，俯身蹲在这人面前，从怀里拿出炸弹，塞到这人的嘴里，一边塞着，一边森冷的说到：“我信奉的是……这个炸弹炸不死你，也会……”
说到这里，他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面具，一张惨白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是一张不似人间的脸。
像是一个从阴间来到人世的厉鬼，惨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乍一看就像是停尸间死尸的肤色。
漆黑幽暗的眼眶，一双眼睛，那眼眸中闪烁着凄厉的光芒，光芒中皆是让人颤栗的疯狂！
乍一看，让人心中不由惊惧，就像是看见一只疯狂撕咬血肉的恶狼，眼中都是对血液的渴望，狰狞、饥渴、毒辣，似是混乱，却又是狡诈异常。
看着眼前之人，那原本大呼小叫的黑帮银行头目，嘴中叼着炸弹，眼睛大大睁开，就像是看见此生不可置信的一幕般，死死盯着眼前的身影。
小丑！
哥谭传说里，罪犯心目中的王者，执法者的梦魇，民众心目中的恶鬼！
再看眼前这只名为小丑的人间厉鬼，忽的咧嘴一笑。
嘴角伤痕开裂的疤痕，随着这一笑绽放开来，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带着上扬的弧度，森森獠牙扭曲显露而出，嘴角带着不可思议的线条高高扬起！
这一刻，眼前厉鬼扭曲的笑容，伴随着嗤嗤嗤的低沉笑声，缓缓吐出两个字。
“怪异——！”
这一刹那，一个从未在此位面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小丑形象，忽的降临了，就像是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风雨，鞭打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在这场豪打下，剧组的成员们，都似提线木偶般呆立。
程风饰演的小丑，首次揭开他隐藏的面具，他的小丑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心底里莫名发怵起来，一股让人窒息的气场覆盖而来。
程风周身上下，那癫狂、狡诈、混乱的气息，让所有目睹此刻表演一幕的剧组成员们暗自在心底颤栗。
仅仅一个笑容，就让在场拍摄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怕之感。
这是怎样一个笑容，扭曲中带着狰狞，邪异中尽皆疯狂。
温子仁眼神激动，注视屏幕的眼神中惊喜连连，随即小声说到：“厉害！”
第三百七十三章 时间的褒奖
程风饰演的小丑，那一张惨白的脸上，看似漫不经心的一个狞笑，震撼了所有人。
紧接着他的小丑，用一根细长的丝线，栓住了这个黑帮头目嘴里叼着的炸弹。
转身迈着稍稍佝偻着脊背的身躯，快速的上了校车，关上车门。
重伤倒地的头目，惊恐的睁大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哀嚎声，死亡降临，他将被炸弹带到另一个世界，没有人对死亡是不恐惧的。
汽车发动的轰鸣声响起，丝线绷直，接着拉动炸弹的保险栓。
咔嚓一声。
嗤嗤嗤……
就像是无情的讪笑一般，这个炸弹只是象征性的冒着烟雾，并没有爆炸。
如释重负般，头目奋力吐掉炸弹，不断发出轻吟，瘫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警笛声大起。
校车却已经混在黄色巴士车队里扬长而去。
这一幕，小丑抢劫银行的桥段，正式告一段落。
夜晚，白天刚刚拍完电影的程风，回到了剧组租借的酒店。
先是来到酒店房间的卫生间，程风看见自己面颊上还残留着些许油彩。
程风不得已，又重新洗了一遍脸，累了一天的程风，可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戏份更多的是蝙蝠侠的剧情，这会还轮不到程风饰演的小丑登场。
几日后的片场，克里斯蒂安·贝尔早早到了，开始了他今天的工作。
另外一个主演，也是此片的女主，饰演瑞秋的艾玛·沃特森也准时来到片场。
身为后辈的英国年轻女演员，十分贴心的拿来她亲自烹饪的糕点当作礼物送给了贝尔。
片场里当艾玛捧着自己制作的糕点，刚刚补完一些镜头的贝尔，这会还穿着一身蝙蝠侠的妆扮，他接过艾玛的礼物，急忙微笑到：“噢，谢谢你，小甜心，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体要摄入非常多的食物？”
“我看了你的《机械师》，你在里面的表演太让人震撼了，所以专门制作了这个巧克力点心希望你喜欢。”
“谢谢！谢谢你的关心！”贝尔说着，打开礼盒当面品尝起来，一边品尝一边不住的摇头。
“太好吃了，你做的糕点味道的确美极了！”
艾玛甜甜一笑，此时的她，一副职业妆扮，发型设计的干练，妆容稍显成熟，恰好与她的面相相得益彰。
说着二人在简短的交流之后，现场开始准备拍摄关于蝙蝠侠今天的剧情桥段。
现在还没轮到艾玛出场，闲来无事的她，更多的是在片场瞎溜达。
“程风饰演的小丑，你看了没有？”
“那天我在场，说实话，他就那么轻轻一笑，弄的我整个人当时就起了鸡皮疙瘩！”
艾玛无所事事的时候，听到剧组两名工作人员的闲聊。
恰在此时，饰演蝙蝠侠管家的演员也在片场，艾玛热情招呼到：“迈克尔先生你好，我是艾玛沃特森，很高兴认识你！”
迈克尔·凯恩，与艾玛沃特森一样都是英国籍演员，八十岁高龄。
“嗨，艾玛小姐，这里能看到你实在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
随即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毕竟二者年纪相差太大，没什么共同话题。
这会艾玛和迈克尔两人，驻足在拍摄现场镜头区域外。
贝尔先前拍摄的是一场简短的动作戏，也就是几个补拍镜头，这几个补拍镜头其实已经完成了，只不过他这会要拆卸电影中蝙蝠侠的装备，此刻所有人都在等着贝尔，只要他那边准备妥当，就立刻着手开拍。
蝙蝠侠一身妆扮看似炫酷，其实是花了大代价专门订制的，一句话，穿上去不容易，脱下来也不容易，必定会耽误不少时间。
“对了，迈克先生，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华国演员演的小丑！”艾玛闲来无事，又听到工作人员的议论，好奇问到。
迈克摇了摇头说到：“那都是几天前了，我那会没有戏份，所以没有到拍摄现场，不过我听说他的小丑让所有目睹过的人都感到惊艳！”
“那你看过他的作品吗？”
“你难道没看过他演的汉尼拔！还有艆上绮影？”
“没有，我知道他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说实话，我本人不太喜欢血腥的电影，所以没怎么关注！”
“是吗，那太遗憾了，艾玛小姐，我可以告诉你，我关注程风这个演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么说吧，在我从业几十年的时间里，他怕是这个时代最具天赋的演员！”
“什么！不会吧，那克里斯蒂安贝尔呢，他也是奥斯卡金像奖影帝，而且成名已久！”
迈克尔摇了摇头，接着说到：“不……不……不……
我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一个演员的伟大，不是靠所谓的奖项堆砌起来的。
一个演员伟大之处，在于他所饰演的角色，能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时间才是真正考验一个演员的优秀之处，在我的眼里程风就是如此。
自从他出演汉尼拔后，我就开始关注他有一段时间了，他所演绎的汉尼拔一角，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越发明白这个角色的稀有程度。
至于他刚刚拍完，现在正在公映的艆上绮影，看似没有获得各大奖项的青睐。
可是这部电影，在我眼中就像是一瓶葡萄酒，随着岁月的沉淀，人们就会发现这部电影会越发的醇香。”
“是这样吗？”艾玛有点不可置信，她不知道，程风当得当不起迈克尔这位八十岁高龄老戏骨的赞誉。
看见了艾玛的犹疑，迈克尔慈祥一笑说到：“孩子，不用怀疑，程风这个华国演员，到底当不当得起我对他的赞誉，我相信只有你亲生感受过之后就会明白。
如果我记得不差的话，你和他有一场对手戏，好像是剧本中一场关于宴会的桥段。
我相信到时候你一定会有自己的答案。”
艾玛点了点头，正如迈克尔所说，整部电影中，她所饰演的瑞秋，这个与蝙蝠侠有暧昧关系的女人，似乎和程风接触的桥段，也只有宴会那场戏。
如果真如迈克尔所说，她也想早日见见，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华国演员。
二人能碰头的机会怕是不多，毕竟同一剧组，因为没有对手戏，从头至尾电影拍完，两个演员没见过面的事情，也属于常态，一切都要等到那场晚宴的戏份上演，艾玛才能知道，程风倒底是不是如迈克尔所说的那般优秀。
第三百七十四章 角色内核
接下来，电影继续拍摄，剧情进展到了，因为小丑的抢劫，警察们发现了哥谭黑帮通过私人银行洗钱的整个产业链。
为此，这个民风淳朴的哥谭市里，黑帮大佬们，一个个聚集起来，开始商讨起他们奋斗一生所积累的财富，该何去何从。
拍摄现场，简易的后厨房间里，黑帮大佬们，早就各自坐在围成一圈的会议室里。
温子仁对着这群饰演黑帮头目的演员讲着戏，另一边，程风在化妆间内，化着妆。
程风画的是希斯莱杰版的小丑，同样他也加入了自己的一些要求，那就是原版希斯莱杰的妆容，那嘴角的疤痕，是愈合了的，而程风的要求就是，在他笑得同时，这个疤痕要裂开，露出里面猩红的肉色。
因为这个，没少难为特效化妆师，还好经过好几套方案，终于实现了程风的要求。
程风的设计里，小丑开裂的嘴角伤痕，是个旧伤疤，而且如同人们的耳洞一般，因为小丑长此以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破坏，彻底长成这样。
经历几个小时的准备，程风妆容完毕，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妥当。
随着温子仁一声令下，电影正式开拍！
哥谭市里，几大黑帮大佬，穿过安检门，此刻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包括他们带来的手下。
所有人都清楚，要放下各自以往的宿愿，好好谈一下他们的财产该如何保存。
为了确保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财产安全，一帮过去斗得你死我活的黑帮大佬们，此刻都心平气和的在一家餐厅后厨内，商讨着接下来的计划。
后厨房间内……
餐厅餐桌围成四方，搭建成一个大的会议桌，桌边坐满了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一个液晶电视，电视上是个亚洲面孔，他就是负责保管各个黑帮大佬财产的人。
而他已经坐上了回香江的航班，告诉众人因为没有引渡条约，所有放在他这的美金，将会确保周全，美国哥谭这边拿他没什么办法。
忽的一声门响，一个稍稍佝偻着脊背的身影破门而入！
“呵呵呵……”
一阵阵断断续续的笑声响起，打破了原本热闹的气氛。
笑声苍凉，干瘪，就像是从死尸喉咙里发出的那般，让人听得后脊背发凉。
森冷的气息，不由分说间，笼罩了众人，所有人，这些哥谭市内搅动风云的黑帮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来人正是程风饰演的梦魇，一只从阴间复活来到人世的厉鬼——小丑！
此刻的程风，脸上全是斑驳脱落的惨白，黑色的眼眶，让人心悸的眼神。
尤其是在那眼眶周边黑色的衬托下，原本浑浊的眼睛，就像是一具干尸空洞的眼洞中，点起了两盏来自阴间的灯火。
眼皮闭合间，就像是吹起了一阵阵阴风，让两盏灯火幽幽摇曳。
开裂的嘴唇，面无表情的惨白面孔，嘴巴半张着，呵呵呵的干瘪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让众人都不敢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活人。
“呵呵噢嘿嘿啊哈，噢嘿嘿！”
怪异的笑声，摇摆带着癫狂的步伐，程风饰演的小丑，自顾自的来到会议桌的一头。
“我以为我的笑话才不好笑！”
“给我一个理由，不让我的小弟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一位健硕的黑人开腔质问，这人是哥谭几大黑帮大佬之一，名叫甘博尔。
此时的他死死盯着程风饰演的小丑，凶相毕露，想着把眼前这个疯子尽快解决掉。
“玩个戏法怎么样？”程风的小丑，森冷说到。
啪！
一直铅笔，被小丑放在会议桌上，竖立的这只铅笔，程风双手围着铅笔转圈圈，带着一丝嘲弄嬉笑到：“我会把这支铅笔给变没了，看好了！”
忽的甘博尔手下，迅速来到小丑跟前！
嘭！
一声大响！再看小丑死死的按着这个黑帮手下的脑袋，砸在了会议桌上，猩红四溅。
揪住这具尸体的头发一把甩到一边，顺势坐在椅子上，大声喊到：“哒哒！”
带着幽幽的视线，缓缓吐出：“铅笔………
不见了！”
再看刚刚竖立在桌子上的铅笔，此刻早就没了踪影。
癫狂，狡诈，混乱的模样，程风坐在椅子上，缓缓扭头看向这班人。
说着自顾自的整理衣衫，漫不经心的冷漠到：“噢，对了，我这身西服可不便宜，是用你们的钱买的！”
说完揉捏着衣角，这身穿在小丑身上的西服，的确是一件新衣服，可是那深嵌在衣角各处斑驳的猩红，说明了眼前这位，对于生命的漠视，这身衣服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甘博尔大怒，瞬间起身，就在这时另外一个黑帮头目立刻说到：“慢着，我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甘博尔鼻孔放大，眼中都是恼怒，可他也是从哥谭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疯子不可理喻，可是为了大局，还是坐了下来。
此刻就可以看出来，相较于整部影片，小丑这个人之所以能邪恶的如此纯粹，完全是因为他已经把邪恶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
程风的小丑，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演绎过程中只会一味的装疯卖傻，那么小丑就真的是小丑了。
塑造一个经典的反派角色，不仅要有一套逻辑上自洽的世界观，演员还要通过演绎让观众意识到，理论的正确性，光凭借逻辑自洽是不够的，还需要大量社会实验支持。
所以小丑的目的自始至终是十分明确的，那就是他要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并把高谭改造成他理想中的样子。
有了理论的武器，其他的什么金钱，权力，生命，都是无所谓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行为乍一看好像漫无目的。
程风脑中理解的小丑，他的世界观就是：追求极致的混乱，因为极致的混乱，带来的是极致的公平。
而程风的眼中，蝙蝠侠的理念与小丑却恰恰相反，蝙蝠侠所追求的是法律，政府，规则，甚至因此痛恨自己的行为。
所以小丑与蝙蝠侠是一组矛盾，而矛盾的最后必将有一方破裂，
按照通常的逻辑，很难理解没有超能力、没有高科技，甚至拳脚功夫也是菜鸡的小丑，怎么能成为蝙蝠侠的对手，还把蝙蝠侠搞得那么狼狈。
小丑懂得利用蝙蝠侠的“弱点”：保护他人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还有他不杀人的规则。
仅此两点，小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蝙蝠侠。
纵观整个剧情，除开小丑之外所有的人物，都有着完整的行事逻辑，他们都严肃对待自己的动机：
蝙蝠侠、警长还有检察官是为了维持规则！
黑帮、犯罪分子是为了金钱！
市民们是为了自保，只求安居乐业！
只有小丑没有动机，纯粹是为了犯罪而犯罪。
在他独到的世界观面前任何派别都显得死板守旧，呆滞木讷。
因此，哥谭市的黑白两道，在小丑面前都是输家。
第三百七十五章 小丑的原则
当甘博尔不甘坐下后，程风饰演的小丑，注视着在场所有人，缓缓开口说到：“让我们把时间放在一年前！
这些警察和执法者，他们根本不敢招惹你们之中任何一个！”
说着程风饰演的小丑，惨白的面容，带着点懵懂，沉默一会，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问到：“现在，奇怪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颓了。
做了结扎，蛋蛋不见鸟？”
一众大佬，无奈撇了撇嘴，程风饰演的小丑，指着自己，轻声说到：“看！看我！像我这样的人……”
“怪胎！”甘博尔愤恨插嘴到。
“嗯……”程风的小丑耸了耸肩，低着头缓缓抬起那双极尽疯癫的眼神，看了看众人，接着继续说到：“像我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在大白天，开你们的，心理抚慰联谊会。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不敢在夜晚出行！”
接着程风的小丑，双手扒在桌子上，身躯抖动摇晃，冷漠的缓缓说到。
“蝙蝠侠！
一只夜里出没的小蝙蝠，让你们在哥谭里原形毕露！
真是好玩，过去一个个高高在上的罪犯王者，被这只小蝙蝠弄的是遍体鳞伤，像只小狗一样，哦哦哦乱叫！
我相信，你们遇到的麻烦，只是开始！”
说着摇晃着手指，缓缓指向电视中那个亚洲面孔，接着嗤笑到：“指望这电视里，一个视财如命的商人，来保护你们？
那只小蝙蝠可是不在乎什么引渡条约的，这家伙绝对会成为小蝙蝠的猎物。”
说着程风饰演的小丑，讪讪一笑，随即缓缓看向电视中的人，这一刻，程风惨白的面容，漆黑的眼眶，猩红上扬的嘴唇，就像是一只刚从墓地里爬出的行尸般，注视着眼前的血肉。
那是一种戏耍生命的眼神，不屑！混乱！癫狂！恶毒！
森冷的声音传来：“这电视上的人，不过是一个告密者，他最大的成就，就是在钱堆里打滚……”
电视上的亚洲男子，看见程风不怀好意的眼神，关闭了屏幕。
另一边，完成这个镜头的演员，是美国华裔，姓刘，此刻他的心脏砰砰砰直跳。
不由暗自惊呼：“还好是拍戏，刚刚程风那个眼神太瘆人了！”
另一边，拍摄现场，剧情还在继续拍摄。
“那你有什么打算？”一位哥谭黑帮头目问到。
“简单，我们杀了蝙蝠侠！”
其中一人嗤笑，程风的小丑侧着脑袋，看了他一眼，那人急忙收敛笑容，佯装咳嗽几声，严肃问到：“如果真那么简单，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杀了他？”
“擅长的事，绝不白干！”程风舔了舔猩红的嘴唇说到。
“你要多少？”一个头目问到。
“呃……一半！”
“你疯了！”
“没有！”程风饰演的小丑，仅仅回应两个字，声音冷淡，似乎别人说他疯了，与己无关。
在程风眼中，很多人都认为小丑疯了，可是程风有想过，小丑这个角色到底疯了没有。
显然是没有的，而且极为清醒，哥谭这个虚构的城市，本身就是最大的病毒，所谓的秩序根本无法压抑哥谭本身的**，只有让疯狂对撞疯狂，病毒对抗病毒，所有的问题才会得以解决。
小丑认为，哥谭市是**之城，只要人有**，争斗便永不结束。
他是整个哥谭市唯二看出这一切的男人。
一个是蝙蝠侠，誓凭一己之力，压制整个哥谭的欲，还有一个是他，同样的誓凭一己之力，让哥谭的**爆发至极点。
因为小丑知道，只有盛极才能衰弱.....
在小丑的视角里，生命之中从来就不存在着“和解”一词。
任何“和解”的结果，都将是一方被另一方所约束，生命的自由在和解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只有不断的去抗争，去超越，永不妥协的去奋斗，生命才会绽放出他本有的光辉色彩。
人，不需要规则。
人，应按自己独立意志来行事。
这样的小丑，渐渐的被人认为是混乱的，极恶的，没有原则的。
其实，小丑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原则呢，他的原则，就是综上，超脱一切束缚的自由。
拥有着这样性格塑造的反派，纵观DC漫画，无出其右者。
就是所有美漫中的反派，又有几个能和他一较高下呢?
程风的心中，答案是没有，因为这个角色的成功，是跨次元的。
只要超级英雄存在，小丑就会存在。
卢瑟只反超人，而小丑是反所有超级英雄。
这样的成功，也是衍生出了哥谭这座城市的吊诡之处。
所有人都在养蛊，蝙蝠侠如是，小丑如是，戈登如是，整个哥谭都如是。
可大多的年轻人，却只窥得“小丑之自由”，却不解“小丑为何而自由”。
当所有人都以为程风饰演的小丑，疯了，是在说胡话，这一刻程风饰演的小丑，却极为的冷静和严肃。
他再次声明：“没有！我没疯！”
“如果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事，很快……”程风说到这里，佝偻着脊背耸了耸肩，手指着黑人黑帮头目甘博尔：“用不了多久，小甘博就连五毛钱都拿不出来给他奶奶了。”
嘭！
甘博尔大怒，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捏紧拳头，大喝到：“够了！你这个小丑！”
甘博尔瞬间起身，想着就要动手，而程风饰演的小丑，瞬间离开座椅，翻开自己西装内里，怀中全是炸弹，随后嘴中像是逗弄小狗般，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啧啧……”
“咱们，还是别把事情搞的太夸张了，明不明白？”说着程风捏着衣服的手指上，有一个引线，只要他轻轻勾一勾手指，这满屋子的人都活不了。
所有人都怕了！因为若是其他人是虚张声势，那么眼前这人不是，因为他是小丑，是哥谭这座**之都里的混乱之子，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你以为，你抢了我们的钱，就这么一走了之？”甘博尔大怒到。
“对！”程风的小丑随即淡淡回应到。
“我放出话，杀了小丑，会有一百万美金的悬赏，活捉两百万！”
程风撇了撇嘴，随即不去搭理甘博尔，而是看向其他人说到：“听着，如果你们觉得改天有必要把我说的继续下去，记得联系我！”
说完放下一张扑克牌中的王牌，牌上刚好是小丑形象，紧接着扬长而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 乖！别怕！
关于这个桥段，程风的演绎已经告一段落，而剧组也开始了其他角色的剧情桥段。
程风则是开始思考下一场戏该如何拍摄，下一场戏有一句极其重要的台词。
在程风眼中，这一句台词，完全有着能不能把丑爷奉上神坛的能量，下一场戏是至关重要的。
连日来，程风将自己锁在酒店的房间内，脑中不断模拟着剧情的进展。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演出来，那怕一个人独自排练。
程风要在开拍前积攒情绪，他不会提前演出，因为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提前演出来，将自己的激情宣泄一空，到时候拍摄现场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那么一切都是徒劳的。
这个位面的世人，将无法见证到一个特立独行的反派，登顶封神的那一刻。
程风坐在沙发上，只在脑中构思着一切，他甚至连一句台词都不讲。
他要的是，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在拍摄现场爆发出来！
然后，让所有目睹到这一幕的人，发自心底的震颤！
数日后，一个专门搭建的场景内，这里是一间台球室，灯光摄影，现场工作人员都在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程风坐在摄像区域外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没有人去打扰他，只有一名化妆师为他补着妆容。
温子仁说了一下大概的剧情走向，此次拍戏，除了一些必要的台词，温子仁给了程风非常大的自由发挥空间。
而这场戏，程风打算把前世，丑爷这个角色，最为经典的台词给搬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都进入到最后紧张的阶段，程风首先是找了一个黑色塑胶裹尸袋，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钻了进去。
随后便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任由人们随意搬弄着他。
片刻，温子仁再次确定了现场没有任何纰漏后，接着大喊一声：“开始！”
啪的一声，打板声响起，一场精心构思的桥段上演。
而此刻拍摄现场，镜头区域看上去人不是很多，可是在镜头背后，却站着很多人，盯着正在上演的一目。
台球室内，光线昏黄，灯光师将光线调到适中的程度，暗与光相互盘错，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嗒！
一声撞击的脆响，一个西装革履的健硕黑人男子，正俯身扒在台球桌上，手中拿着球杆，打着台球。
一杆进洞，显然这人台球技术不错，紧接着又是框框声不断响起。
就在这名黑人男子，乐在其中的时候，忽的一个声音传来。
“嗨！头儿，有件事要你过目一下！”
男子就是甘博尔，就是他发话在哥谭黑道里发出悬赏，用金钱买小丑的命，这就是小丑冒犯他一个身为哥谭黑帮组织大佬的下场！
甘博尔收起球杆，站直身体，随即冷声到：“什么事？”
来人是他的手下，二人一个身着黑色西服，一个身穿灰白色。
黑色西服的人开口说到：“刚刚来了一拨人，他们说，他们杀了小丑！”
甘博尔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说到：“把那疯子的尸体给我搬到这里来！”
片刻！一群十来人，跟着甘博尔的手下，来到台球室，同时甘博尔手下二人将一具明显装有尸体的裹尸袋，放在了甘博尔的台球桌上。
甘博尔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缓缓走到裹尸袋跟前，一把扯开，看见一张惨白的面容，此刻的小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甘博尔看着眼前小丑的尸体，撇了撇嘴，缓缓来到十来人面前说到：“所以！尸体的话，我给你们一百万美金……”
突然！
一声撕裂，一个身影，带着森冷的阴风，忽的在甘博尔身后翻身而起。
甘博尔听到身后动静，下意识的转身向后看去。
入眼一阵寒光，一抹冰凉触及到甘博尔的嘴边。
一张厉鬼狰狞般的面容，忽的出现在甘博尔的面前，如同一只食人血肉的妖魔般，吐出深深冰冷刺骨的魔息：“那！活着的小丑，你打算怎么办！”
再看，程风饰演的小丑，右手拿着锋利的小刀，抵在甘博尔的嘴边，左手死死掐住甘博尔的后脖颈。
同一时间，那拨十来个人，一个个的掏出武器将甘博尔的手下制服在地。
甘博尔惊惧莫名，程风饰演的小丑，那张猩红开裂的嘴唇，在甘博尔耳边喃喃低语。
“你想知道我这疤怎么来的么？
我的父亲曾经是个酒鬼...是个恶魔……
然后有一天晚上，他比平时疯得更厉害，我母亲拿了一把菜刀保护自己。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所以，我看着他拿着刀走向她，笑着弄死了我的母亲！
他转向我……”此刻，原本程风饰演的小丑在不断娓娓道来，这一霎，语气却为之一顿。
紧接着是数秒的沉默，整个人瞬间变得阴冷低沉，就像是一只厉鬼，进入了最后的索命阶段，越来越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现场所有人都感觉到程风周身气场强大的森冷，刺骨的肃杀，猛然间蹿升到极致！
带着不甘！疯狂！扭曲！恶毒！一句像是恶鬼低吟的诅咒突然从程风那猩红开裂的口中吐出：“Why ……！so serious！！！”
嗡嗡嗡……
一时间，所有人，不止是拍摄的演员，乃至拍摄区域外，整个片场剧组的人。
瞬间就感觉，程风嘴中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冰冷刺骨的尸体忽的暴起，用他那僵直寒冷的手掌刺穿众人的胸膛，死死抓住他们跳动的心脏，用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瞬间将所有人的心脏，狠狠揉碎！
“他拿着刀走向我……”
程风还在继续着他的表演，可是饰演甘博尔的黑人演员，承受不住了，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塌。
他的脑中都是刚刚那声让他胆寒的声音！
他害怕了！恐惧了！
“不！程风！这…这……家伙真的疯了！他没有在演戏，他现在就要杀了我！
不行，我不能因为演戏把命搭上！
停！必须停！我不想死！”黑人演员大大的睁大眼睛，他此刻思绪混乱，恐惧席卷周身，他要呼救，大声呼救，让一切停下来！
忽的一阵冰凉出现在他的舌苔内，死死压住了黑人演员的舌头，程风则是继续缓缓说到：“他把刀插进我的嘴里！
让我们在脸上画个微笑……”
甘博尔的演员四肢抖动，脸皮蠕动，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泪光！
他真的怕死！
他是真的害怕了！
以至于他大脑已经空白了！
“然后...”
程风不再看向饰演甘博尔的演员，带着调笑淡淡冲着众人说了声。
“Why so serious？？”
噗呲！
一个身影倒下！
第三百七十七章 意外
“call！”
一声令下，这段演绎到此为止，可是饰演甘博尔的演员却一直没有起来。
“嗨！伙计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温子仁上前催促到。
可是这人就是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温子仁大惊急忙将他翻了过来，让其面朝天，一张黝黑的脸上都是恐惧之色。
程风也是大惊，急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刀，这是一个没有开刃的小刀，根本没有杀伤力，自己刚才只是装模作样的在他唇边轻轻的比划了一下。
这人怎么就昏迷不醒了，程风赶忙蹲下，一只手放在他的鼻息处，查看他的气息。
这人气息均匀，程风又马上掐了掐他的人中，还是不见这人醒来。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程风大惊，急忙朝身边的人大喊到。
未多时，警笛声大起，一辆救护车急忙赶到现场。
几个小时以后，医院走廊里，剧组一些主要成员都在耐心等待，并且已经通知了这名演员的家人。
医生从病房走了出来，冲着众人说到：“你们谁是他的家属？”
这时一个黑人女性走了出来，她一脸的焦急，急忙开口问到：“医生，我的丈夫怎么样了？”
“根据我们的病情分析，病人受到惊吓和过度的刺激，出现脑部空白，进入了暂时性的昏迷，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是开玩笑的话，我希望各位开玩笑一定要有度。
人在受到外界高强度刺激和惊吓的时候，容易出现晕厥，一般苏醒后如果没有其他不适，是不会留有后遗症的，平时应该在生活中加强观察，要小心仔细。
现在就可以出院了，让病人回家好好休息吧！”
“谢谢你医生！”
而就在这名演员的妻子去办理离院手续的时候，剧组主要创作人员，一个个都默不作声的面面相觑。
最后都不经意间把眼神偷偷瞄向在场一人，程风！
程风无奈耸了耸肩，他也无可奈何，这件事完全出乎预料之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把人给吓晕了。
于是程风率先进入病房，其余人一个个的跟上，这个时候黑人演员已经躺在床上，正如医生所说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程风来到他的床边，开口到：“对不起了伙计，当时只顾演戏了，没注意到你的状态，为此我真的很抱歉！”
“别听医生乱说，那医生瞎说的，我就是这段时间工作有点多，太过疲劳，所以体力不支造成的。”
黑人演员名叫迈克尔加怀特，这人一身腱子肉，关键他还是通过拍动作片打入好莱坞的。
在美国也是一名知名动作影星，他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吓晕的，打死都不会！
迈克尔加怀特，急忙从病床上翻身而起，在众人面前蹦蹦跳跳，一边不断比划拳脚，一边大声说到：“你们看，我有多健康，只不过前段时间运动量太大了，没注意保养身体，才导致今天在片场昏厥的！
那医生是胡说八道！”
“对！对！对！”程风急忙颇为识趣的配合到。
温子仁，制片方一众人都在点头称是！
“怀特，我们当然清楚是医院搞错病因了！”
“不错，美国这帮医生，一件小事非的要弄的极为夸张！”
“嗨，伙计！以后记得保养好自己的身体！”
“医生就是瞎说，记得回家好好休息！”
于是在经过短暂的问候，一众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医院。
此时怀特的妻子开着车，副驾驶坐的正是怀特，二人已经离开了医院，汽车高速行驶，一时间车内陷入了沉默。
怀特看着开车的妻子，实在憋不住的怀特率先说到：“嗨！亲爱的，为什么你非要坚持开车，不让我开，往常你不是这个样子！”
“医生说了，你的情绪刚刚稳定，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我来开车比较好！”
“什么叫情绪刚刚稳定，那医生胡说八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被吓晕的吧！”
“怀特，我们俩是夫妻，我太了解你了！你每次说谎都要极力的掩饰。
是人都会受到惊吓，偶尔有些过激反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我只是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事情，对你造成了这般大的刺激？”
怀特无奈撇了撇嘴，想到拍戏的时候，程风那张惨白的脸，还有极尽疯狂的眼神，尤其是那森森刺骨凉的声线。
怀特一度认为，自己那个时候真的要被程风给杀了。
不过他是不会说出去的，身为靠动作片立足于好莱坞的他，一直以来给人的形象就是强壮、英勇，如果这件事一旦被有些媒体发掘，到时候自己苦苦经营的形象就会大大折扣，这里面可是牵扯到个人收入和利益的问题。
“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
这是怀特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可是这件事，还是很快在剧组中传开了。
“嗨伙计，你知道几天前的那场戏吗？”
“什么戏？”
“你不知道？”
“几天前我在另外一个小组拍摄，几天前到底怎么了？”
“几天前，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程风演的小丑，生生把和他演对手戏的演员给吓晕了！”
“什么！你在逗我玩吗？吓晕！开什么玩笑！”
“不是是真的，当时我就在摄像区域外，全程目睹了整件事的过程，不要说和程风演对手戏的演员，就连我这个站在拍摄区域外的，都被程风演的小丑吓得不轻！”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程风的小丑吓晕演员的事情，在众人私底下茶余饭后的讨论中，彻底被人所熟知。
同样的克里斯蒂安·贝尔也听说了这件事，此刻他正和自己的经纪人坐在酒店餐厅内享用美食。
“哈哈哈！是不是太夸张了，这应该是谣传！”克里斯蒂安·贝尔，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冲着他的经纪人说到。
而克里斯蒂安·贝尔的经纪人，也是无奈耸了耸肩，接着讲到：“起初，我也以为是谣传，只是当我和导演温子仁接触的时候，从他的嘴里证实了这件事。”
第三百七十八章 谣传
随着时间的推移，片场中……
艾玛沃特森此时一身黑色晚礼服，今天她要拍摄一场宴会的戏码。
同时也是纵观整部电影，她所饰演的瑞秋这一角色，唯一一次和小丑有正面戏份的桥段。
至于前段日子里流传在剧组间的传说，艾玛沃特森也听到了。
不过她一直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她到现在还没见过程风饰演的小丑，就连小丑的妆容是个什么样子都不太清楚。
至于程风饰演的小丑，把和他一起对戏的演员吓晕的这件事，她始终认为是过于夸张了，受到惊吓可以理解，吓晕就有一点胡扯了。
同时所有人都在准备着，就在这时，艾玛沃特森突然听到一声问候：“艾玛，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
再看，此时搭建的宴会场景中，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说话的人正是克里斯蒂安·贝尔。
“贝尔先生，你也到了！”艾玛急忙问候到。
“是的。”
克里斯蒂安·贝尔一身黑色西装，搭上他英俊硬朗的外表，给人一种沉稳大气之感。
而于此同时，一个人来到片场，随着片场中这人的到来，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人正是程风，剧组有些工作人员，在见到程风的时候，有的甚至是露出了狂热的眼神。
程风此时也注意到了在片场的克里斯蒂安·贝尔，还有饰演女主的艾玛沃特森。
程风主动走上前，与克里斯蒂安·贝尔握手。
握完手后，同时艾玛沃特森率先伸出手与之握手。
“很荣幸能和贝尔先生你合作，当然也有美丽的艾玛小姐！”程风如是说到。
“我也是，对了，我听说前段时间，与你对戏的演员，因为你的小丑被吓晕了！”
“哈哈哈！”程风仰头笑了笑，随即摇头到：“没有的事情，当时是因为和我演对手戏的演员身体不适，所以拍完后昏迷，只不过是凑巧，造成了吓晕的假象，被人添油加醋的传了出来。”
克里斯蒂安·贝尔，从经纪人那里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程风的说辞更多的是给别人留个颜面，犯不着为了拔高自己使劲踩别人，毕竟这种做法太过拙劣，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那怕是毫不相干的人，也会看得出来，起码在那个毫不相干人的眼里，这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可能那么夸张！”艾玛沃特森恍然到，她是更为相信程风的说辞，毕竟当事人都澄清了。
就在几人聊着天的时候，负责程风妆容的化妆师来到程风跟前说到：“程风，时间不多了，你还要去化妆。”
“好的我马上过去！”
说着程风抱歉一声，急忙朝着化妆间赶去，相较于程风需要花大量时间画上妆容。
克里斯蒂安·贝尔、艾玛沃特森两人就方便的多了，只要有着一身得体的服装，就已经差不多了。
同样，这次拍摄，因为是一场发生在宴会里的桥段，整个场景搭建的非常大，演员人数非常多，为了充场面，剧组成员都不得不临时冒充剧中的宴会客人。
看着现场布置的差不多之后，所有人都进入到最后准备的阶段。
片刻后，一声打板声响起。
宴会戏码开始上演！
自蝙蝠侠出现之后，高谭市的罪恶仿佛已经被埋葬，或者说即将被埋葬。
但是作为这座城市的伴生体，黑暗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消失。
小丑是高谭市黑暗世界最深层次意识的代表，是其最后的反扑！
成功，黑暗将潜伏至阳光之下，失败，黑暗将吞噬一切。
小丑代表的是纯粹的疯狂，造就小丑的是这个病态的社会。
小丑利用了道德在现实面前的脆弱性击垮了对正义毫不在意的警察局与高谭市民，而他要用这个过程去击垮坚持正义的哈维登特。
警察们与市民都是普通老百姓，对正义道德并没有过多的追求，但是每个人都还是有一些基本底线，这些底线我们平时也都会时常讲出来，面对一些情况我们也用它来约束自己。
但实际上当情况真的到了无比危急的时刻，道德往往会变得很脆弱。
如片中警察时时被收买被威胁，大量市民因为亲友受到威胁而开始罔顾法律。
这实际上是为“电车难题“提出了一个走向，只不过这个走向是很可怕的。
哈维登特是那种始终贯彻自己那纯粹正义观的人，为人也很有胆识。
但小丑发现，哈维这个人更在乎的其实是自己，他在乎自己的正义观，但他同样在乎自己的女朋友。
当别人所谓的正义同时摧毁了自己的正义和女朋友的同时，他就再也受不了了，他把问题的根源诉诸于这个体制的不公，他认为当今这个社会不可能再依靠所谓的一点道德正义，他感到这类东西不再可靠。
小丑打算向他展示新的处世逻辑，别管那些道德规则，这都是些冷笑话，真正公平的，是运气，抛个硬币决定，简单公平，没有什么复杂的计划，也不会有牺牲，让每个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所以小丑这一次的目标就是哈维登特，哈维登特一个哥谭市明面上的英雄。
他就像是哥谭市里的一座灯塔，如果这座灯塔一旦溟灭沉沦，那么那些视他为英雄般的民众们，会迎来精神信仰的崩塌。
这就是小丑追求极致的混乱，只有极致的混乱之后，一切才会真正回归平静。
片场中人们把酒言欢，忽的一声电梯铃响，一张面色惨白，嘴巴猩红可怖的男子，佝偻着脊背，他的步伐有点摇摆，带着一股癫狂的味道。
嘭——！
一声枪响，一时间原本热闹气氛愉快的酒会，彻底乱作一团，所有人都惊声尖叫着，如果说酒会里的男士还能保持从容，那么女士们早就惊恐到不可附加。
因为此时，电梯中走出来一个人们熟悉但却又非常陌生的面孔。
他就是哥谭市人们心中的梦魇，罪犯心目中的王者——小丑！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这只厉鬼犯下了累累罪行，而他今天带着一干手下来到宴会，显然就没打算善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触目之间
程风饰演的小丑手中拿着枪，此时整个宴会大厅，高朋满座，突入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映入众人视线的是一张惨白的面容，斑驳脱落的白色油彩，条条皮肤褶皱像是一条条伤痕爬满程风饰演的小丑脸上，让人只一眼就觉狰狞！
漆黑的眼眶中，带着猩红恶毒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独狼，给人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森寒！
配合着一张开裂猩红的嘴唇，让人看得就像是厉鬼吸食血肉后，忘记擦拭自己留下的血迹，嗜血间更添恐怖！
稍稍佝偻的脊背，身着占满血迹的蓝色西服，给人一种潦草沉沦之感，走路时随着步伐摇晃的身躯，让人看见程风此时的状态，骨子里似乎散发着某种极致到骨髓里的张狂！
这就是程风饰演的小丑，一个在哥谭泥沼里诞生的厉鬼！
視生命如儿戏，洞察人心，妖言惑众，毒辣，冷血！
程风饰演着小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宴会，人头攒动的聚会，一时间随着刚刚那声枪响一下子混乱起来，而凭着像是从阴间九幽之地，黄泉故土中一般，充满着森森阴寒的一声问候。
“晚上好！先生们！女士们！”
霎时！
聚集着整个哥谭名流之人的宴会，变得安静异常，落针可闻！
程风那周身无形间，举手投足中散发出来的阴寒气场，还有那癫狂至极的冷冽，让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扮演女主瑞秋的艾玛沃特森，站在人群中，看着程风饰演的小丑，这一刻她的内心深处忽的传来一阵震颤。
艾玛沃特森感觉程风此刻随便一个举动都会给她带来恍惚惊怖，让她心神不安，一个声音就让她闻声则惧。
这是真正的胆寒！
“这就是他的小丑吗？”艾玛沃特森心中暗自惊惧到。
除去艾玛沃特森，所有在场的其他演员都有类似的感觉。
且不管众人是个什么样的状态，程风却还继续着他的表演。
程风饰演的小丑，就像是一只孤魂野鬼般游荡在人群中，一干手下，拿着手中的机枪，带着小丑面具戒备着。
程风一边游荡，一边潦草的扫视着众人，紧接着用调笑的口吻，带着森冷的声线说到：“我们是今晚的娱乐节目，欢迎各位前来欣赏！”
说着顺手拿起配餐区的餐叉，插起一片鲜红的牛肉，放入口中，快速咀嚼起来。
一边咀嚼着，程风用癫狂的视线扫向众人，来回在人群中游荡，随即说到：“我只有一个问题……
哈维登特在哪？”
回应他的是四周人们粗重的喘息声。
程风的小丑就像是四处摇摆的游魂一般，漫无目的，独步在人群间，而所有参加宴会的人，就像是躲开灾厄般瞬间跟他拉开距离。
程风带着他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随意的打量着周围人的眼睛，手中的枪，枪口就像是一条扭曲抽动的蛇，胡乱的瞄准着众人。
片刻，程风手中枪口，随机指向人群中的一个女士，女士一脸惶恐，紧接着不由分说间，程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随便扔到地上。
“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呢？”
“你知不知道？”
程风随便问着人群里的人，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扇打着他们的身体。
所有人就像是受惊的鹌鹑，噤若寒蝉，鸣泣声时不时响起。
而剧组另一边的拍摄小组，正在进行的是蝙蝠侠的戏份，克里斯蒂安.贝尔，已经制服宴会厅外小丑的手下，朝着宴会大厦秘密通道，去找他一身的蝙蝠侠装备！
宴会中……
程风饰演的小丑，此刻使劲揉捏着一个男人的脸，恶毒的质问到：“知道哈维这人在哪吗？我有事要找他谈谈！
就一点小事！”
男子默不作声的看着程风，此刻他的眼神充满着恐惧，只有尽可能的摇头，这名演员没有演，他是下意识间作出了摇头的举动。
“不知道……？？
真没劲！”说完程风一把甩开这人的脸。
就在程风扮演着的小丑，不断游荡穿梭于众人之时，当他来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前，这人忽的说到：“我们才不会跟暴徒妥协！”
程风饰演的小丑，嘴里咀嚼着食物，猩红的嘴唇就像是择人而噬般开口问到：“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停顿片刻，程风缓缓说到：“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忽的！肃杀刺骨的寒意，突然从程风周身气场中爆发，程风突兀间暴起，一只手死死捏住这人的脖颈，另一只手已经拿出一把短刀，抵住这人的唇边。
就像是一只恶鬼，用自己锋利的指尖，想着豁开这人的下颚！
“住手！”
一声娇喝响起！
再看此时艾玛沃特森饰演的瑞秋，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她面带谨慎，注视着程风扮演的小丑。
程风饰演的小丑，缓缓朝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
目之所及，二人遥遥四目相对，这一刻，程风那如同从坟墓中爬出来的面容，真正第一次直面出现在艾玛沃特森的眼中。
那是一张恐怖的面容，惨白斑驳的面皮，黑色沉沦的眼眶，一张开裂猩红的嘴唇。
当视线触及到程风的眼神之中，艾玛沃特森的肝胆开始颤抖。
那是什么眼神！
下意识的艾玛沃特森心中惊惧到，她实在不敢想象，这真的是活人能够拥有的眼神！
扭曲！撕裂！疯狂！还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毒怨恨！
艾玛沃特森此刻就像是在程风眼神中看到了一个灵魂在地狱业火中扭曲挣扎着！
带着无尽的痛苦，在熊熊燃烧的业火中，奋力撕扯，带着凄厉的嘶鸣咆哮着！
这是自小成为童星，艾玛沃特森这个成名已久的演员，第一次看见一个演员会拥有如此极致癫狂的眼神。
艾玛沃特森甚至都不敢肯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她甚至怀疑程风倒底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因为那双眼睛，不是正常人类能够拥有的眼神。
在艾玛沃特森从小学习表演的知识储备里，儿时第一次接触表演，就有人告诉过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第三百八十章 皆是沉沦
艾玛沃特森，清楚的知道，眼神的应用对于一个演员有多重要。
一个演员的表演，需借由肢体、声音及表情等体现，呈现在大银幕上时，面部表情便尤为重要。
人的情绪大都通过眼睛传达，面对镜头，眼前是与现实生活无关的电影情景，自然需要演员自我创造“内心视像”，将二者结合。
好比情人之间满含**的**，迷离暧昧，总不能一言不合就让两个演员抱在一起互啃吧，不得有一些缓和气氛的暧昧缓解，让观众们看见二人彼此眼中的爱恋。
所谓的眉目传情，不就是以眼传情，倾情演绎，深情对话万千女性，每一个镜头都带着温度、每一句对白都动人心弦！
同样，一个会应用眼神的演员对整部作品而言绝对可以起到点睛之笔。
相反，若是不能善于应用眼神，那对整部影视作品都是灾难性的。
好比国内女性字母姐，她所演绎的一部电视剧，表面上是一部讲房产中介的职业剧，但实质上讲的却是女主角被男主角和男二号轮流爱上的玛丽苏故事。
在剧里，字母姐延续了她擅长的“瞪眼演技”，不愧是将“瞪眼演技”发扬光大的大师级人物。
当时她所饰演的角色，在剧中跟男主刚认识，天下着小雨，男主和司机路过打算捎上她。
万万没想到，这个有着甜蜜开头的故事，居然会以恐怖画面结尾。
画面中，那双瞪大了的眼睛死气沉沉，像极了车开着开着，后座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发的女鬼。
配合着诡异的笑容，像是女鬼准备大开杀戒的既视感。
字母姐之所以会将如此甜蜜的一幕演成鬼片，完全是因为她的眼睛。
还是那句话，这人不是当演员的料，因为没那个天赋。
可此刻，艾玛沃特森看着程风此时的状态，她真的震惊了，毕竟综上所述，一个演员通过眼神所表达出来的“内心视像”，无论是愤怒、仇恨、兴奋，那怕是如字母姐表错了般，都还算是正常人的范畴。
可程风的那双藏于漆黑眼眶里的眼睛，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这是演员无法模仿的眼神。
是发自内心深处，从灵魂中绽放出来的色彩。
强烈的让艾玛感受到程风眼神中灵魂深处的扭曲撕裂，而且还是如此浓郁的味道。
在艾玛沃特森看来，程风是真的疯了！
那是一双让艾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眼睛，会让其不由自主的陷入对方的乖张冷血之中。
程风让艾玛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一个案例，在美国有一种职业，叫做犯罪心理辅导师。
一名叫冯达·佩尔托的女博士干过这份工作，干那份工作的几年时间里，她每天下班回家，都会整晚噩梦不休以致失眠，即便好不容易睡着了，醒来后也是一身冷汗，这样的工作一直持续了3年。
她为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做心理辅导，倾听他们内心的心声。
也因此，这一段工作经历，被佩尔托博士描述为灵魂在地狱走了一遭。
她把那时候的自己，称为搜集了世上最阴暗秘密的人。
70年代末，佩尔托刚刚在大学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加上接连发表了几篇有见地的论文，在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方面积攒了一点名气。
作为犯罪心理学方面的新人，她的名字也引起了加州司法系统的注意，
于是，有人找到了佩尔托博士，让她接受一份特殊的工作，并表示，这份工作对她的学术研究有很大帮助。
这份工作就是在那些最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被正式关进监狱服刑之前，做心理辅导和评估，防止他们自杀，确保他们在关进中心监狱之前一直活着….
年轻的佩尔托稍微思考了一下，便一口答应了，在她看来，近距离接触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杀人犯们，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让她对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提供更直观，更有价值的材料。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这份工作，差点成为了她一生的梦魇。
1979年，在洛杉矶中心羁押所，佩尔托在这里找了一间牢房作为自己的办公室。
开始工作的第一天，她努力克服在监狱的恐惧，脸上挂着职业般的微笑，这位心理学专家凭借自己的职业经验，渐渐和第一位接触的杀人犯建立起了信任感，犯人开始一步步，向她吐露自己的心声。
第一个辅导的对象，是当时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著名的高速公路杀手威廉·博宁。
博宁是当时轰动全美的连环杀手，据统计，从1979到1980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光在南加州他就被认定杀害了至少21名男孩和青少年，此外还被认为是另外15桩谋杀案的最大嫌疑犯。
博宁犯罪的对象都是12岁到18岁之间的年轻男孩，他常常驾车在路上搭讪看中的男孩，然后把他们绑架到一个地方，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受害人杀死抛尸在高速公路附近。
由于受害者的尸体常常在南加州的高速公路边上被发现，博宁也因此得名“高速公路杀手”。
由于被害者人数众多，且手法极其残忍，博宁甚至被当时的美国媒体评为有史以来最邪恶凶残的人。
为了在心理上压制博宁，佩尔托使出了浑身解数，每次在见到博宁之前，她都会将博宁身上那些罪案事先剥离，以便自己能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这个辅导对象。
然而，博宁的很多表现让她依旧难以平静！
等两人的信任加深了之后，佩尔托不失时机地问博宁：“杀害那些男孩是什么感觉？当男孩哭着向你求饶，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家人，他的家人可能会非常想念他？”
博宁平静地回答：“没有，我爽的时候没有想过任何别的东西...”
之后博宁开始微笑，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让佩尔托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之后的一段时间，博宁将他犯案的更多细节和当时的心理状况一一讲述给了佩尔托，佩尔托一边听一边记录，她也从此开始了噩梦不断的人生。
除了上述介绍的罪犯，往后的日子里，她开始接触越来越多的犯人，这些犯人都是人间恶魔的化身，一个比一个邪恶，一个比一个恶劣！
随着时日久了，乐趣转瞬即逝，长时间萦绕在佩尔托心头的依然是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因为每天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凶残，最邪恶的罪犯，身为心理专家的她，自己也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她不得不靠着酗酒来缓解压力….
她开始发现，自己的心理已经扭曲了，因为长期窥探这些穷凶极恶者的内心，佩尔托心中的不安感无比强烈，她发现内心开始崩坏，对朋友讲话都无比圆滑，每天睡觉，都要把一把左轮手枪藏在枕头底下，才能勉强睡着….
3年之后，不堪重负的贝尔托终于离职，她表示自己再也担负不起这份重任了。
此后的很多年，她远离了犯罪心理学，跑去心理治疗，否则她怕是也会成为一个人间恶魔！
从此佩尔托一提到犯罪，那些可怕的，穷凶极恶的罪犯面孔，那些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可怕内心世界，都会一一呈现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这就是属于这名心理学家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亦如此刻艾玛沃特森注视着程风饰演的小丑，那双无法对外言语的眼神。
她发现自己内心的防御，正被程风这双厉鬼般扭曲的眼眸一点点剥开！
第三百八十一章 崩溃
“嗨……你好！小美人！”
程风饰演着小丑，注视着数米开外的艾玛沃特森，用手指随便撩了撩自己一头凌乱的墨色长发。
佝偻着脊背，就像是一只伏地缓慢爬行的猎豹般，带着蓄势待发的安静一步一步朝着艾玛饰演的瑞秋走了过去！
艾玛沃特森，清楚此刻是在拍戏，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原本注视着程风双眸的视线，已经被她悄悄的挪开。
她无法直视那双充满扭曲混乱的眼睛，每多看一秒，她就会越发恐惧一分。
随着程风饰演的小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下意识的，艾玛沃特森，双手交叉横在胸前。
“她在害怕！”温子仁看到此刻艾玛沃特森的表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表面上，一个人双手交叉横在胸前，看得出这人似乎有点趾高气昂的样子。
可在人类肢体语言中，这种姿势是防御姿势，如果遇见和人对话的过程中，一个人在你与他与之交谈间，用起了这个姿势，若是相熟的二人，那么这人更多的是一种习惯性动作。
可若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动作，则表示他是出于戒备的一个状态，也就是说他这个动作下意识的表现为保护自己的同时防备着你。
若是平常与一些萍水相逢之人交谈，有人用出了这样的动作，那么也没必要与之交谈浪费时间了，你们也不会成为更为要好的朋友，一个心底对你充满戒备的人，你再试图用语言打动他，他顶天了也是对你逢场作戏。
艾玛沃特森此刻真如温子仁所说，她在害怕，佯装镇定，但她的动作已经彻底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在高度戒备着，她真的怕程风会伤害她。
艾玛都不敢确定，程风倒底疯了没有，尤其是刚刚注视过程风那双从灵魂深处绽放出癫狂信息的眼神，她知道，这是演员无法演绎出来的，即便这个演员再优秀，因为那不是常人能够具备的眼神。
程风不知道艾玛沃特森的想法，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表演着，他歪头晃了晃手中的小刀指着艾玛饰演的瑞秋说到：“你一定是哈维登特的小情人吧！嗯……”
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到：“你的确很漂亮……”
当来到艾玛身边，程风饰演的小丑，不断围绕着艾玛踱步，就像是一只鬼魂般飘荡在瑞秋周围。
艾玛小心的戒备着，忽的后脖颈传来一丝鼻息的声音。
如同一滴刺骨的水滴，滴入她的后脖颈，让她只觉全身上下，一股刺骨的凉意袭来。
下意识的艾玛缩了缩脖颈，不觉间全身鸡皮疙瘩竖立。
艾玛朝着程风饰演的小丑扭头看去。
再看程风的小丑，带着森寒，绕着艾玛沃特森不断游走着。
艾玛试图跟上程风的步伐，她不敢让程风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去闹鬼的卫生间洗头，镜子中一定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在凝视他。
可他因为洗头又不得不闭上眼睛，未知的变化，滋生而来的恐惧，有时候会让人肝胆欲裂。
有那么一瞬间，当程风饰演的小丑，游荡在她的身侧之时，艾玛也陷入了短暂的未知恐惧当中。
程风就像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毒蛇环绕着艾玛，最后在她面前站定。
程风饰演的小丑，一脸惨白的面容，猩红开裂的嘴唇，尤其是他那双极致癫狂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艾玛，艾玛尽可能的控制者情绪，程风随即好奇问到：“你看上去很紧张，是因为我嘴角的疤吗？嗯？”
紧接着程风不由分说，用手去钳住艾玛的后脖颈，艾玛挣扎着，她下意识的极为抗拒，高扬着头颅，想着挣脱程风的束缚。
艾玛此刻眼眶中已经有了丝丝泪光，当程风的小丑，一只手钳住艾玛的后脖颈，一只手拿着小刀抵住艾玛沃特森的面颊。
这是艾玛沃特森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注视着程风此刻扮演小丑的眼神。
目光相遇的瞬间，艾玛沃特森就如同遭到了强烈的电击，内心的惊惧，吓得她下意识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如果先前艾玛沃特森还是在猜测程风倒底疯了没疯，现在她认定程风是真的疯了！
那目光阴森可怕、咄咄逼人，像寒彻肌骨的冰雪，像一把闪着嗖嗖冷气的利剑嵌入了她的骨髓里。
此时，艾玛沃特森的心脏突然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艾玛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敢直视程风此刻的眼神，尽可能的不去直视程风的眸子。
可这样一来艾玛又陷入了黑暗的未知恐惧当中，她又不得不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厉鬼般的存在。
艾玛下意识的抗拒着程风，她想从程风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程风饰演的小丑，搂住艾玛的脖颈，一手拿刀抵住她的下颚，一边纠缠着艾玛一边说到：“别动，来来来！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程风剧烈的晃了晃艾玛的脑袋，戴着森森的语气说到：“你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就在这时，温子仁皱了皱眉头，艾玛沃特森并没有回复小丑，而是极力的扭头想要逃避程风的视线。
“她忘词了！”
不过温子仁并没有打断程风的表演，还想让他继续下去。
可是这时候，一声尖叫，艾玛却已是大喊出声！
“please！please！no！”
再看艾玛已经是大声哭泣起来，带着乞求，一边摇头一边声泪俱下到：“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程风一个愣神，原本束缚住艾玛沃特森的双手轻轻松开。
这一刻程风一脸懵逼的看着艾玛沃特森，只见她已经弯下腰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双肩不断的抽动着。
“call！”
温子仁见状，急忙喊停，艾玛沃特森的随行助理急忙将片场中的艾玛扶出了片场。
程风刚想上前，打算去看看艾玛的时候，啪！一只手搭在了程风的肩膀上，温子仁冲着程风说到：“你先不要过去，我去看看，你抓紧时间休息吧。”
第三百八十二章 打卡
听到温子仁这般说，程风也就点头答应了，毕竟艾玛沃特森的突然崩溃，虽然让人始料未及，但程风也能知道，很大的关系还是和自己饰演的小丑有关。
这会人家情绪正不稳定呢，他这会赶上前去，保不齐别人刚刚安抚好的情绪又被你刺激的不行。
程风随即离开拍摄区域，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温子仁来到艾玛身边，此时艾玛沃特森坐在宴会一角的椅子上，手中拿着纸巾不断擦拭泪水，她此刻只是默不作声的流泪。
温子仁上前关心到：“怎么样，你好些了吗？”
艾玛沃特森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接着说到：“导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也好，等你这边差不多了，再来告诉我。”
温子仁没有逼迫艾玛沃特森尽快恢复，在他看来他要是这么做了就有点强人所难。
毕竟身为导演的他，注视着镜头中程风饰演的小丑，也会觉得莫名的惊惧，更不要说演对手戏的艾玛。
这就是属于演员气场的压制。
所谓气场，这是一个大家在平常生活中偶尔会谈到的词，但是很多人经常无法解释它，但不可否认它是存在的。
气场可能有很多人把他当做是虚无缥缈，很多人把气场归根于那些功成名就之人，认为气场属于那些高大上，很厉害，很自信的人，其实所谓气场就是相由心生。
当看到一个长相凶神恶煞的人的时候，人们会有一种想远离他的冲动。
当看到一个走路非常自信，看起来很清高的人，人们会感觉这个人很难接近。
当看到一个成功人士有很多人追捧的时候，某些人就会感觉到这人很高大上，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一个人的气场，其实直观的反应是他当下的一个心境，抑郁会让人阴沉，开心会让人阳光。
而程风饰演的小丑之所以让艾玛沃特森如此排斥，还是因为，程风小丑一角的特殊性。
小丑不是一个个体的疯魔，而是透过这个个体去表现出，当架构这个社会的人疯了，才会导致组成这个社会的人陷入一种集体性，无意识的疯狂。
了解过小丑背景的人，都会知道，小丑象征着世上某些人群，他们是世界的弃婴，入海的泥牛。
这些人以善待人，别人却以恶报他。
在压抑的环境下生存，承受了他们不该承受的命运，没有四处为恶，与人为善，可是命运就是对他不公，如果真的有命运这个东西的话，显然命运从一开始就对他抱有深深的恶意，不是让他好好继续生活下去，而是变着法的玩死他。
可是现实生活中，人们除了忍耐别无他法，所以小丑这个角色自然而然诞生了。
他是个极具攻击性的角色，是那些因为生活给了多少恶意，他的心底就积攒了多少恶念的集合体，只不过，小丑在虚拟的影视作品中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
正因为小丑这个角色的特殊性、极端性，所以这个角色是极为危险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程风思前想后用系统角色附身演绎。
这是一个让人容易沉沦的角色，同样一个集合了世人对生活命运怨念的集合体，如果真的被人演绎出来。
那么他的心境衍生出的个人气场，一般人也会难以招架。
艾玛沃特森在直面程风之时，整个人情绪崩溃也是在情理之中。
约莫着半个小时之后，艾玛沃特森来到温子仁身边说到：“导演我准备好了！”
“好的，这样，考虑到你的个人情况，我做了一些剧情方面的修改，剧情原有的发展方向不变，你可以不用说台词，这是我零时编写的剧情你看一下。”
说着温子仁拿来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一段潦草的英文。
艾玛接过，看了看，紧接着演员各就各位，程风和艾玛站到先前的位置，保持原有的姿势。
看到现场已经准备完善的情况下，温子仁一声令下，打板声响起。
程风一手钳住艾玛沃特森的脖颈，另一只手中的小刀抵在她的唇边，似乎在讲述小丑过往的故事。
不用说，丑爷又在编故事了。
“你想知道我的疤是怎么弄的么？”程风阴冷的说到。
“来，嘿，看着我！”一声大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程风警告着下意识闪躲的艾玛，艾玛强行压制住自己闪躲的目光，她知道她已经搞砸了一次，这一次表演不能再搞砸。
“是这样...我有一个妻子，她曾经很漂亮，像你一样……
她经常告诉我不要担心么多，她时不时告诉我应该多笑笑。
她也是个赌博并且欠了很多高利贷的人。嘿
一天，他们划了她的脸，但是我们没有钱去做手术，她受不了了！
我只是想让她再开心起来……嗯？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不在意那些疤！！！
于是我把剃刀插进我的嘴里，然后我亲手划开自己的嘴角。
然后你知道她怎么样么？”说到这里，程风一只手死死捏住艾玛的下巴。
带着阴狠，怨毒的语气，就像是一只低声狰狞发出兽吟的野兽般，愤怒、仇恨、不甘到：“她反而受不了我这样！
她弃我而去！她离开了我！”
随后程风语气一转，轻松说到：“现在我看开了，我总算是认清了事情滑稽的一面。
现在我总是在笑……”
嘭！程风下意识的一个俯身倒退几步，艾玛沃特森直接给程风一个膝撞。
关键这女的还真用力了。
程风心中：“卧槽！剧情中没这段啊！不管了，从刚开始就是自由发挥！”
程风饰演的小丑俯身倒退几步，发出几声讪笑：“噢……哈哈哈……你有点小暴力哦，我喜欢这样的小野马！”
忽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那你一定会爱上我！”
嘭的一记直拳，程风顺势向后倒去，一个黑色身影到来，这人正是身穿盔甲，头戴面具，克里斯蒂安贝尔扮演的蝙蝠侠。
现场陷入混乱，一时间小丑手下急忙上前与其肉搏起来，程风饰演的小丑，眼看不敌，急忙挟持艾玛扮演的瑞秋。
来到大厦宴会厅的窗边，蝙蝠侠冷冷威胁到：“放下枪！”
“呵呵！是吗，你把你的面具摘了我就放了她！”
嘭！
程风一枪打破身后的玻璃，一把拉着瑞秋，将其扯到窗边。
一只手抓着瑞秋的手，高空的气流吹动程风的墨色卷发。
“放开她！”蝙蝠侠警告到。
程风饰演的小丑，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蝙蝠侠：“是你要我放手的哦！”
啊——！一声尖叫，艾玛沃特森饰演的瑞秋坠楼，程风却露出了孩童般嘲讽的讪笑！
“call！”
第三百八十三章 真的动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日，要拍摄的戏份是蝙蝠侠和程风饰演的小丑，二人在审讯室内的剧情。
温子仁看了看片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不过此刻他的内心有着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他先是潜入克里斯蒂安贝尔的专用化妆间，此时的克里斯蒂安贝尔，一身黑色盔甲，戴着蝙蝠侠面具。
看见温子仁独自一人来到他专用的化妆间内，好奇的问到：“james，你找我有事吗？”
“yes！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克里斯蒂安贝尔好奇到。
“我想你在待会拍戏的时候，真正动手打程风饰演的小丑！”
克里斯蒂安贝尔，闻言一怔，紧接着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看，程风在真正疼痛的情况下会有什么样不同的表现！”
“这……”克里斯蒂安贝尔有点犹疑到。
程风饰演的小丑到底有多优秀，别人不清楚，但身为剧中主角的克里斯蒂安贝尔清楚的认识到程风的小丑，怕是会成为一个现象级的角色，有时在和程风对戏的过程中，克里斯蒂安贝尔都觉得有点后悔。
早知道小丑这个角色如此与众不同，他就不接蝙蝠侠了，不过现在想来，一切都为时已晚。
看见克里斯蒂安贝尔，犹豫的模样，温子仁好言快慰到：“放心，当然我的意思是不要下死手，让他疼，一定要让他疼！你能做到吗？”
克里斯蒂安贝尔，犹豫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拍摄现场内……
随着所有工作人员准备完善，温子仁一声令下，一场关于审问的戏码上演。
昏暗的审讯室内，程风一张惨白面容，此时的他，脸上油彩斑驳脱落，有的地方已经是裸露出脸上的肤色。
一大部分的油彩已经掉色溶解了，显然小丑的妆容花了。
不过程风无所谓，这一刻的妆容，更显小丑这个角色内心的潦草沉沦之感。
咔嚓！
一声开关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本黑暗昏沉的审讯室突然变得大亮！
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程风的身后，此人就是蝙蝠侠。
忽的一声闷响，嘭——！
蝙蝠侠揪住程风的头发，狠狠砸在程风身前的桌子上。
“喔！”程风撇了撇嘴唇，敷衍的嚎了一声。
“干！这家伙失误了吧，撞的老子脑袋疼！”程风心中暗自嘀咕，不过这点疼痛他还是可以忍受的，程风继续说着他的台词：“不要打脑袋，这样容易让受害者大脑发晕，忘了不该忘的事情！”
嘭！
蝙蝠侠一拳打在程风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程风一脸懵的看了看眼前的克里斯蒂安贝尔，然后皱了皱眉头，心中疑惑：“这小子不知道这样打很疼吗？
算了！忍一忍，继续表演！”
克里斯蒂安贝尔饰演的蝙蝠侠，随即坐在程风的对面，用着低沉的嗓音说到：“你想要见我，我就在这！”
“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做……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让五个人死了！”
程风的小丑，说到这里，嘴角噙着笑似是有点得色，接着继续到：“然后，你又让登特替你背黑锅！”
紧接着程风嗤嗤一笑，嘲讽到：“连我这样冷血的人，都觉得你够狠的！”
“登特在哪里？”蝙蝠侠不为所动，冷冷问到。
程风的小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侃侃而谈：“黑帮的那些家伙，想让你死，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你把一切都改了！
永远！”
“那你为什么想要杀了我？”蝙蝠侠冷冷问到。
“哈哈哈——！”干瘪撕裂的笑声，程风放肆的大笑着，一边笑着一边不可思议的摇头到：“哼……哼……我！我可不想杀了你！
没有你，我还能干什么？”
其实前世，程风也很纳闷，为什么蝙蝠侠不杀小丑，小丑也不杀蝙蝠侠，怎么想都不明白。
直到现在，亲自饰演剧中角色，才知道这里面的意义。
首先，布鲁斯韦恩在正式成为蝙蝠侠之前就立下了不杀誓言，惩治罪恶的同时坚持不杀一人。
起初，这个不杀誓言只是由于蝙蝠侠不想再造成更大的伤痛。
因为有些犯罪者仅仅是因为被逼无奈才走上犯罪的道路，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只是普通的小市民，为了养家糊口，不得已才通过偷抢来维持生计。
他们背后可能有家庭、有亲人、有朋友，杀人很简单，但杀了以后却会毁掉更多人的人生。
而蝙蝠侠就是为了阻止这种悲剧才成为蝙蝠侠，所以这个不杀誓言最开始的意义便在于此。
可后来，不杀誓言的意义发生了变化。
等布鲁斯韦恩真的成为蝙蝠侠后，他看到了哥谭市最黑暗、最丑陋的一面，他亲眼目睹了那些无可救药的罪犯、疯子和变态们的丑陋行径，他深切感受了那群无辜者究竟承受了多大的伤痛。
蝙蝠侠对那些罪犯的愤怒与痛恨与日俱增，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如果真的将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千刀万剐，那一定是最爽的事情。
可是，这就像吸毒一样，一旦他开了杀戒，一旦他夺走了别人生命，一旦他品尝到了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他就再也无法回头。
从此，他就会对杀死罪犯这一行为上瘾，他将亲手毁掉他追求一生的城市和平。
所以，不杀誓言是蝙蝠侠防止自己堕入魔道的最后保险。
悲催的是，小丑看出了蝙蝠侠内心的黑暗，他觉得蝙蝠侠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个人内心如此渴望着杀戮与复仇却不把它释放出来，明明可以放任怒火和仇恨来享受愉悦，却刻意使自己感受痛苦。
小丑认为，如果能把蝙蝠侠真实的一面发掘出来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
为此，小丑的所有行为都是在激发蝙蝠侠心中的怒火，希望蝙蝠侠能打破不杀誓言杀掉自己，他想用自己的性命诱使蝙蝠侠堕入魔道。
也就是说，蝙蝠侠杀了小丑的那一刻，蝙蝠侠便会入了魔道，心中积攒的怒火、仇恨、黑暗会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
从此，哥谭会出现一个比小丑更加邪恶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