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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术玄师全文阅读

作者:萧半仙     五术玄师txt下载     五术玄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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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传承

    六月底,中午时分,骄阳似火,九河市汽车站。

    一辆高客稳稳地停在车站大院中,车上的乘客们陆陆续续走下车去,最后下车的是一对身穿校服的青年男女,看样子是刚刚放暑假的高中生。

    “今天恐怕有40度吧!感觉快被烤干了,萧寒我们去买杯冷饮喝吧?”说话的女孩名叫薛兰,同行的男孩叫萧寒,两人是同村也是同学。

    “是啊!天太热了,就去门口那家‘清凉一夏’买吧,兰姐我帮你拿行李。”薛兰比萧寒生日大了三个月,所以萧寒一直喊她兰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行李上次放假带回来不少了,包里没多少东西的。”薛兰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旅行包率先向站外走去。

    萧寒走到冷饮店门口,正要推门进去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达轰鸣声和汽车喇叭声,继而薛兰惊呼道:“小心有车……”

    萧寒转回身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白衣女孩正在边打电话边过马路,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这边飞驰而来,由于车速太快,司机死命地踩着刹车也无法立即停车,两旁的公路除了车辆便是行人,根本无法变道躲避,只能疯狂地按着喇叭。

    白衣女孩终于察觉到了危险来临,眼睁睁地看着一辆黑色轿车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一时间竟呆愣在马路中间,过度地惊吓使其做不出任何的闪避动作。

    萧寒见轿车马上就要撞倒白衣女孩,随手扔下自己的背包,疾步跑向女孩身边,随后纵身一跃,在轿车撞过来的一瞬间将白衣女孩抱在怀中,随着惯性摔了出去,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轿车。

    “萧寒你没事吧?”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薛兰反应过来,萧寒和白衣女孩已经倒在地上了。

    “我没事。”萧寒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着薛兰轻笑一声,表示自己没受伤,见那白衣女子也踉跄着站了起来,微笑着问道:“美女你没事吧?”

    黑色轿车呼啸着又冲出十余米方才停住,司机打开车门后发现两人并没有受伤,吼了一句:“以后走路要看车,吓死老子了”说罢,擦着额头上的虚汗,重新发动车辆开走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我刚刚是在给我妈妈打电话,我妈妈得了怪病,来这里就是为了求高人救命的,一时出神,没注意到有车。”白衣女子面带感激地道谢。

    “不客气,你刚刚没有受伤吧?出门在外要小心点。”走近之后萧寒才发现,白衣女子年纪大概与自己相仿,身材高挑,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灵动的明眸,琼鼻玉口再配上精致白皙的面庞,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好啦!英雄救美,谢也道了,该回家了吧!”薛兰见萧寒看着这个清纯漂亮的女孩,微微有些出神的样子,心中莫名地涌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很不好。

    “你们好,我叫凌雨菲,你叫萧寒是吧?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现在很着急,等我处理好事情会想办法答谢你们的。”名叫凌雨菲的女孩诚恳道。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你已经道过谢了啊!以后过马路要小心,再见!兰姐,我们走吧!”萧寒潇洒地回绝了凌雨菲,萍水相逢而已,估计这辈子都遇不到了,没必要留什么联系方式。

    “再见!谢谢你们。”见

    这做好事的男孩拒绝了自己,凌雨菲有些诧异,要知道自己在学校可是首屈一指的校花,想要自己联系方式的男生络绎不绝,今天自己主动要一个男孩子的联系方式居然被回绝了,心里还真的不大适应。

    没走出多远的萧寒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传来,刚才太紧张没有感觉到,这一放松下来,才感觉胸口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随手掏出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吊坠上居然带有一丝血迹,这是一方古朴的石印,体积很小只有普通吊坠那么大,看样子好像是玉石雕琢而成的。

    萧寒突然想起这是昨天高考结束,宿舍的几个人出去玩,在古玩街淘来的小物件儿,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古董,就随手找了根红绳子穿成吊坠戴在脖子上了。

    萧寒拉起领口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并没有流多少血,石印雕的棱角分明,萧寒刚刚趴在了地上,正好压到石印,这才被硌破了皮肤,只是萧寒没能发现,这沾染了血迹的石印,隐隐发出了一抹玄黄色的流光,悄悄钻进了伤口之中,一闪而逝。

    “呀!萧寒你流血了,我看看严重吗?快点找个卫生室去擦点药吧!”薛兰见吊坠上有血迹,焦急地说道。

    “不用啦兰姐,哪有那么娇气啊!一点点皮外伤,没事的,我们赶紧回家吧!”萧寒笑着拿回自己的行李,走向了路边正好停车下客的出租车。

    放假回家的喜悦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冲淡,薛兰一路上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萧寒,眼眸中有着一分异样的情愫。而年少热血的萧寒根本没在意这件小事,可就是这件小事,却改变了他平凡的命运,使他走上了一条玄之又玄的道路。

    出租车飞快的驶出市区,穿过乡间小路和田野,驶进了古庙村,萧寒下车后朝着薛兰摆了摆手,便朝着家中走去。

    “爸,妈我回来啦!”萧寒跑进自己家院子,大声地喊道。

    “淑华,是小寒回来了。”萧父急忙放下筷子,话音刚落,萧寒已经走进了客厅。

    “爸,我放假了,妈……”萧寒抱了抱老爸,又扑进了老妈的怀里。

    “好啦,都十九岁的大小伙子了,还跟你妈撒娇呢!快洗手吃饭,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你妈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萧远山见宝贝儿子回来,笑的合不拢嘴。

    奔波了半天,萧寒也确实饿了,拿了副碗筷就吃了起来,萧父萧母则是一直给儿子碗里夹菜,自己时不时的吃上一口,恨不得把桌上的菜全放进儿子碗中。

    一顿饭下来,萧寒吃的是满头大汗,饭后陪爸妈看着电视,聊着学校的趣事以及自己对高考成绩的预测,就在萧寒想去看看爷爷奶奶的时候,忽然间觉得脑海之中“轰”的一声,然后便是一阵强烈地眩晕感传来,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萧寒以为是坐了半天车太疲惫,便跟爸妈说自己累了,然后跑去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的臭汗,回屋睡午觉去了。

    沉睡中的萧寒并没有发现,胸口的石印忽然发出了一阵玄黄色的光华,只是这次比上次要强烈地多,光华夹带着那一方小小的石印融进了萧寒体内,一道流光朝着萧寒脑海之中闪去,萧寒感觉到脑海之中再一次的轰鸣,然而这次却没有很快停止,接下来便是大量的文字与符纹惊涛骇浪般涌入了识海

    之中。

    “《五术玄诀》……”

    “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

    “玄门弟子,五术为根,习五术者,可通天地,驱役鬼神……”

    大量的文字与符纹涌入萧寒识海之中,使得萧寒感觉自己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脑袋好像要被撑的炸开了,偏偏这种意识上的膨胀感还不是真正的头痛,这让萧寒很是无奈,想要昏过去都做不到,只好默默地承受着这意识中传来的痛苦,就在萧寒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要被撑爆之时,那些文字终于停了下来,而萧寒那疲惫到极致的意识也随之停止了。

    与此同时,一缕细弱游丝的玄黄色气流涌进了萧寒丹田之内,以一种玄奥的轨迹游走起来,玄黄色气流开始运行之后,卧室四周的天地灵气便朝着萧寒汇聚而来,灵气进入萧寒的身体后,便被玄黄色气流慢慢炼化,一遍遍的精炼萃取,最后化作点点光华被吸收,那道玄黄色气流在吸收了灵气之后,仿佛壮大了一丝,但也是微乎其微,还是像原来一样细弱,不过却显现出了另外两种颜色,玄青色与玄白色。

    “小寒,小寒……还不醒啊?薛兰那丫头来找你了。”萧母赵淑华的声音传来,萧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窗外耀眼的阳光,揉了揉惺忪地睡眼。

    “妈,天还没黑呢,我才睡了这么一会儿,你叫醒我干什么啊?有事?”萧寒感觉脑袋晕晕的,对着自己老妈抱怨道。

    “我的小祖宗啊,这么一会儿,亏你说的出来,你整整睡了三天了,你回来的那天晚上叫你吃晚饭,怎么都叫不醒你,你爸说你坐车太累了,小孩子能睡是正常的,可是第二天还是如此,要不是看你呼吸心跳都正常,我跟你爸都准备把你送医院了。”萧母没好气地说道。

    “我睡了三天,不会吧!这什么情况?”萧寒挠着脑袋,显然还没回过神儿来,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好啦,这两天小兰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你都没接,今天你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你,急的跑到家里来了,我看啊,小兰这丫头八成是对你有点儿意思。”萧母一脸了然的笑容,让萧寒瞬间红了脸,急忙下床穿鞋跑出了屋子。

    “兰姐,你怎么来了?”见薛兰在客厅里,坐立不安的样子,萧寒急忙问道。

    “萧寒你没事吧?怎么这两天都不接电话,今天还关机了?刚才阿姨说你在睡觉,已经睡了三天了,你……你不会是摔坏了哪吧?”薛兰连珠炮似地问道。

    “没事啊!我感觉好的很,就是太累了,多睡了几天而已。”萧寒嘻嘻哈哈地说道,而出现在自己脑海中,那些叫做《五术玄诀》的文字,则被萧寒省略了,如此诡异地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薛兰为好,不是萧寒不信任薛兰,而是此事太过诡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多睡了几天?还而已?真是个怪胎。”薛兰见萧寒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不过对萧寒能一觉睡三天的本事嗤之以鼻。

    “《五术玄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不过这一切应该与那一方小石印有关,一觉醒来,自己脖子上只剩下一条红色项链绳,石印消失不见了……我不会像网络小说中的主角一样,走了狗屎运得到了哪位大神的传承吧?”

第二章 荫尸蝼蛄

    假期的第一个月,萧寒除了去爷爷奶奶家看望下,就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让萧父萧母很是费解,儿子这是怎么了?自家儿子虽然不是那种每天都看不见人影的疯孩子,但也不是这种能宅在家里一个月不出门的宅男啊?

    此时的萧寒,正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对着一堆书埋头苦读呢!萧寒面前的书当然不是学校里用的教科书,而是《易经》、《葬经》、《青囊经》、《撼龙经》、《雪心赋》、《皇帝内经》以及《麻衣神相》等玄学类书籍。

    一个月的时间,萧寒将自己脑海中出现的文字信息粗略的整理了一遍,书中的记载简直颠覆了萧寒这个新社会小青年的世界观,萧寒发现自己真的走了狗屎运,这些文字真的是一份传承,都是一些关于玄门五术中的山术、医术、相术的内容。

    为了验证这些内容的真实性,萧寒在网上查了许多关于玄门法术,风水术以及中医理论的资料,又买回来数十本关于风水以及中医的书籍,三相对照着学了起来。

    一个月来,萧寒对于这神秘的玄门五术也是有了些许了解,传承中虽然缺少了五术中命术和卜术的记载,但是信息量也是极为庞大的,否则也不会用一个月才能将传承中的内容梳理一遍了。

    原来,山术的山,也就是仙字的引申,就是通过食饵、筑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自己的“**”与“精神”,实则就是道术,刻苦修炼以求超脱天道。

    这医术则是我华夏古老相传的中医之术,这其中包括早期的巫医,利用方药、针灸、推拿、灵治等方法来延年益寿,为他人祛除病患。

    相术则分为三类,相天、相地、相人之术。相天便是相日月星辰,风霜雨雪等;相地则是堪舆之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风水术;相人便是相人的面相、手相、骨相、体相等。

    “咕噜……”萧寒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抗议,沉浸在玄学文化中的萧寒抬头看了看表,中午十二点了,半天时间又匆匆而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推开门见母亲刚刚将午饭摆上桌,轻声问道:“妈,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啊?我爸呢?”

    “你爸被你清河叔叫去帮忙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帮什么忙去了?工厂里的事吗”

    “听说是刘铁柱家阴宅风水的事,刘铁柱他爹去世三年了,刘家的日子每况愈下,听说今天请了邻村的风水先生胡半仙给看了风水,那刘老爷子的阴宅是胡半仙选的风水穴,但是你清河叔家的工厂建在了附近,胡半仙说在那里建设房屋会破坏刘家阴宅的风水,刘家为此不依不饶,这不你清河叔把你爸也找去帮忙了,赶紧洗手,准备开饭了。”萧母宠溺的将饭盛好了放在萧寒面前。

    午饭过后,萧寒继续回屋研究传承,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已经深深地迷上了玄学,也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传承太过新奇,使得自己想

    去探索其中的奥秘,也许是萧寒本就与玄门有缘。

    “咚…咚…小寒快出来,跟我去看你爸,有好多人在刘家坟地被大蝼蛄咬了,全都送去村卫生室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伴随着萧母焦急地喊声传了进来。

    “被蝼蛄咬了,那种小虫子还能咬伤人?”萧寒急忙扔下手里的书,与母亲一起出门向着村卫生室赶去。

    “谁知道啊?刚才你三婶打电话来,说刘家坟地里突然爬出来好多大个头的蝼蛄见人就咬,好多人都受伤了,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你爸也没带手机,真是急死人了。”萧母焦急道。

    萧寒心中疑惑不已,一群大老爷们居然能被几只蝼蛄咬伤,也是醉了。蝼蛄,农村土话叫拉拉蛄,可以入药,作为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简直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一种会挖土的普通昆虫。

    说话间,母子二人来到了村卫生室,见面色苍白的刘铁柱被本家一个年轻小伙搀扶着坐在长椅上,大夫正在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那是一种被撕扯开的创伤,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是被一只蝼蛄咬的,再看其他几个受伤的人,情况也基本一致,好在伤员里并没有萧远山,这让提心吊胆的萧母暗暗松了一口气。

    “妈,爸不在这,您先回家,我去刘家坟地看看,也许老爸还没回来呢!”萧寒见萧远山不在,向萧母说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这孩子,别跑那么快,你小心点,别被虫子咬到了。”萧母担心地喊道。

    顶着烈日,萧寒一口气跑到了位于村东北的刘家祖坟。

    “爸,你没事吧?”刚到刘家祖坟前,萧寒就看到萧远山扶着萧清河朝自己走来。

    “小寒,你怎么来了,正好快帮我扶一下你三叔,他也被咬了。”

    “爸,几只蝼蛄而已,怎么会咬伤了那么多人,而且伤口那么大,还是撕裂伤。”萧寒帮忙扶着萧清河,三人急忙朝村卫生室赶去。

    “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蝼蛄,外形到是与蝼蛄一样,但是个头特别大,最大的一只看起来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前足锋利,口器咬合力很强,双目通红,外壳极为坚硬,铁锹都拍不死。”萧远山心有余悸地说道。

    “荫尸蝼蛄……”听完萧远山的描述,萧寒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个名字,对,就是荫尸蝼蛄,传承中有一本叫做《异兽杂录》的典籍,上面记载了许许多多的奇禽异兽,书上便有荫尸蝼蛄的描述,书上记载:荫尸蝼蛄,伴荫尸而生,蝼蛄吸食荫尸阴煞之气异化所成,赤目利足,坚壳护体,善咬噬生人,阳火可破之。

    “小寒,你念叨什么呢?你说什么蝼蛄?”萧远山见萧寒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奇怪地问道。

    “爸,我想去坟地上看看,你先扶三叔回去吧!”说着,转身朝刘家祖坟走了回去。

    “你这孩子,坟地有什么好看的,小心被虫子咬到你,快回来。

    ”见萧寒朝坟地走回去,萧远山急忙喊道。

    “放心吧老爸,我就远远地看一眼,不会靠近的。”

    “那你小心点,看看就赶紧回来。”刚刚那些奇怪的蝼蛄已经爬回了坟墓里,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萧远山叮嘱了萧寒一句,扶着萧清河回了村子。

    萧寒来到刘家祖坟,忽然间感觉到一股与这酷暑格格不入地阴冷袭来,让萧寒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在丹田处瞬间生出一股暖流瞬间流入四肢百骸中,驱走了那股阴冷的寒意。

    自从获得传承后,萧寒便感觉自己的丹田中总是暖暖的,时而会生出暖流,循着自己的经络运转一周后又归于无形,但是暖流运转后自己便会觉得通体舒畅,神采飞扬,端的是神奇无比,而且那枚石印当日便彻底消失了,可萧寒又隐隐有种感觉,那枚石印还在,就隐藏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只是自己找不到而已。

    阴冷消失以后,萧寒四处打量了起来,见最边缘的一座坟有被挖掘过的痕迹,还有几个圆形的土洞,几把铁锹扔在旁边,地上还有些血迹和衣服碎片。

    突然,一个圆形的小脑袋从土洞里钻了出来,接着便是身体,萧寒仔细盯着这个鹅蛋大小的蝼蛄,红色的眼睛,尖锐的口器,锋利的前足,厚厚的硬壳,真的是荫尸蝼蛄,既然书里面记载的荫尸蝼蛄是真的,那是不是证明荫尸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眼前这座坟墓里,就躺着一具荫尸。

    爬出坟墓的荫尸蝼蛄见又有生人靠近,迅速扇动那薄薄的翅膀,口器大张,向着萧寒咬噬而来,萧寒急忙闪避,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向着再次飞来的荫尸蝼蛄狠狠拍了下去。

    “”的一声脆响,那荫尸蝼蛄被拍落在地,竟毫发无损的再次飞了过来,更为让人头痛的是,坟墓里其他的荫尸蝼蛄仿佛是听到了动静,纷纷探出头来,萧寒见势不好,急忙丢下铁锹,转身跑出了坟地,这荫尸蝼蛄是不会离开荫尸太远的,所以在萧寒跑出去十几米的时候,那些荫尸蝼蛄只得再次钻回了土里。

    怪不得刘家这几年这么倒霉,书中记载:荫尸莫开口,开口吃三代。当然不是说荫尸一形成就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吃掉自己的后代,而是说荫尸会吸食自己后人的旺气福气,假如荫尸真的日久年深跑了出来,还真会首先吃掉自己血亲后人。

    想到这里,萧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心中生出一丝兴奋之意,看来识海中的传承是真的,自己以后只要好好练习传承中的玄门法术,就可以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凭着一身玄门神通,走上人生巅峰了。

    荫尸的形成,有三个必然条件,一要尸体完好无损,二要坟地有足够的阴气,三要有强烈的煞气进入,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萧寒回忆了一下形成荫尸的必然条件,又围着刘家祖坟走了几圈,结合识海中的传承以及这一个月来自学的风水易理,很快便找出了刘家祖坟出现荫尸的原因。

第三章 凶穴(上)

    回到村卫生室,萧寒还没推开门,便听到屋子里正有人在大吹大擂,声音听上去很苍老,想必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胡半仙。

    “不是我姓胡的夸口,刘老爷子的墓穴可是很不错的,虽然我们这穷村子没什么风水宝地,但是经过本人的巧妙布局,使得刘老爷子的墓穴那是左右有龙虎拱卫,前庭开阔,后有靠山,已经脱离平庸之穴的范畴,算的上是风水穴了。”

    萧寒走进卫生室,见一位胡子花白,年约六七十岁的矮瘦老人正在吐沫星子满天飞地吹嘘自己。

    “胡大师,我们刘家一直很相信您的实力,否则我爹的阴宅也不会请您来布置,可是这坟地里怎么会跑出这么多咬人的蝼蛄,我可听说坟地里出现蛇虫鼠蚁聚集的现象可不是好事?”

    刘铁柱也被蝼蛄咬伤了胳膊,正靠在长椅上打着点滴。

    “我不是说过了吗?阴宅的正东方向建了厂房,阻断了滚滚而来的紫气与生吉之气,所以阴宅才会由吉转凶的,阴宅里出现怪虫,就是坟地被阻断生气,阴煞之气郁结的铁证。”胡半仙得意洋洋地说道。

    “胡老头你别胡说,我家的厂房建在我家地里,而且距离铁柱哥家坟地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就阻碍到阴宅的风水了?”

    萧清河见这个老神棍又一次将刘家阴宅的风水问题赖在自家的厂房上,顿时反驳道。

    “说了你也不懂,这风水之事玄之又玄,岂是你们这些粗人能懂的。”胡半仙瞥了萧清河一眼。

    “清河,胡大师也说了,你的工厂的确是影响了我家阴宅的风水,咱们兄弟平时关系也不错,我家的祖坟是决不能都迁走,要不我拿出点钱,老弟你是做大生意的也不缺钱,另寻个地方建厂吧!”

    刘铁柱本就是憨厚老实人,这句话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以至于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老脸通红。

    “柱子哥,我的工厂虽然不大,可也占地数十亩呢,工厂建起来可没少花钱,而且才建了一年多,厂房都是新的,这不是说搬就能搬的啊!”萧清河见刘铁柱居然真的让自己把工厂迁走,有些急眼了。

    “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我家死活吧?阴宅风水被破坏,我们家破财招灾,祸事连连的,你就忍心看着我家慢慢的家破人亡吗?”刘铁柱也双眼通红地喊着。

    “柱子哥,风水上的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懂,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能只听这个老神棍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我的厂房破坏了你家的风水吧!”萧清河恼火不已,说话也开始没有了分寸。

    “萧清河,你说话注意点,我胡半仙成名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叫谁神棍呢,这可是正宗的风水学,是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明明就是你家的厂房阻碍了刘家的阴宅吸收东来紫气,如此浅显的问题我岂会看错,倒是你这个小子,坏了人家阴宅风水可是极损阴德的事,如此损人

    不利己是没有好下场的。”

    胡半仙狞笑着,这玩儿嘴皮子可是自己最擅长不过的。

    “够了,胡老头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啊!你口口声声说刘爷爷的阴宅经你亲手布置已经是上好的风水穴了,那为何只是被阻挡了紫气,刘家的运势就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影响,风水穴自身的生吉之气不足以维持阴宅的福荫吗?”

    站在一旁的萧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老混蛋完全就是扯着几个风水术语在强词夺理。

    “小寒,不要胡说,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萧父见萧寒插言,出声制止道。

    “爸,你放心,我既然说出来,就不会无的放矢。”说着萧寒给老爸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见萧寒胸有成竹的样子,萧父干脆也不说话了,想要看看萧寒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来,自己对儿子还是很了解的,萧寒这臭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性格却极为沉稳,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柱子叔你们是当局者迷啊!你回想一下,刘爷爷是三年前走的,而你家也是自三年前开始运势急转直下的,清河叔的工厂是去年方才建成,到现在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这从时间上看应该不对吧!

    再者,若是先人葬入风水穴中,这风水穴必然要配合适当的风水局来安葬先人,你家阴宅处并没有风水局存在,而且自从刘爷爷下葬之后,你家便开始不顺,这一件件事情加起来,说明了什么?说明柱子叔你被这老神棍骗了。”萧寒看向刘铁柱,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这……胡半仙,我觉得萧寒说的在理,这你又怎么解释?”刘铁柱有些迟疑地问道。

    “解释?解释什么?老夫一生钻研风水,这其中的玄奥复杂岂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能懂的,臭小子,你凭什么说刘老爷子的阴宅没有风水局,你懂得什么是风水局吗?哼!”

    胡半仙肺都快气炸了,这十里八村只有他一个风水先生,往常走在街上,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对他毕恭毕敬的,今天这是倒了什么霉,突然跳出来这么多人质疑自己。

    “不好意思啊胡老头,我在市里上学的时候,在古玩街结识了一位归隐的道长,道长说与我有缘,便传了我一些玄门道术,这其中便有风水相术,只是小子才疏学浅,一年来只不过是学了个皮毛而已,不过,恰好学到了一些阴阳宅与风水局的门道。”萧寒冷笑道。

    胡半仙见萧寒不卑不亢的样子,气的胡子都在抖,说道:“好小子,满口胡言,这风水一道是何等的博大精深,莫说你有没有真的学过风水,就算是真的有名师教导,一年时间就连风水术的皮毛都学不来,竟敢在老朽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不知所谓。”

    萧寒见这胡老头已经被自己气的乱了方寸,步步紧逼道:“孰是孰非,可不是在这耍嘴皮子就能有结果的,胡老头,你敢不敢跟我再去刘家祖坟

    一趟,今天小爷就让你这个欺神骗鬼的庸师现原形。”

    “萧寒,还是别去我家祖坟了吧!那些大蝼蛄挺危险的,我刚刚被咬了一口,瞬间便四肢无力,眼冒金星,大夫看过以后说咬我们的虫子有毒,这又是输液又是吃药的才缓过来,我怕去了又要有人受伤了。”胡半仙还没说话,这刘铁柱居然害怕了起来。

    “无妨,那不过是些荫尸蝼蛄罢了,柱子叔你安排人去捡一些桃树枝做成火把,自然就可以收拾那些东西了。”

    萧寒记得书上有记载,这荫尸蝼蛄最怕阳气重的东西,桃木火一定可以克制它们。

    “萧寒,你说那些蝼蛄叫荫尸蝼蛄?那是种什么东西?”刘铁柱疑惑地问道。

    “这个……等下我在细细解释给大家听。”萧寒卖了个关子。

    “我可告诉你,那些蝼蛄应该是吸收了墓穴里的阴煞之气变异成那个样子的,常人难以对付,你不要害了大家。”胡半仙逮住机会,挤兑了萧寒一句。

    “萧寒,桃木火把真的管用吗?”

    “放心吧柱子叔,一定有效。”

    “好,叔信你,你们几个快去找些桃树枝来做成火把,咱们去祖坟收拾了那些虫子,晚上我请大家喝酒吃肉。”刘铁柱算是下了血本。

    “小子,你真的要去刘家祖坟?我可告诉你,假如到了那,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磕头认错。”

    胡半仙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孩子能懂什么风水,他要顾忌自己的名声,风水先生这一行与其他的行业不同,这风水先生可是越老越吃香的,自己苦心经营的名誉,可不能毁在这么个小孩子手中。

    “奉陪到底,我若是证明了你是个害人不浅的庸师,你以后便别在给乡亲们看风水了,免得害了别人,若我萧寒所言有半点虚假,自当任凭发落。”萧寒丝毫不惧地直视着胡半仙。

    胡半仙转念一想,心中暗道:这风水玄学如此深奥难懂,自己学了几十年才学到一些皮毛,这个小毛孩子又能聪明到哪去?一定也是虚张声势!

    打定主意的胡半仙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脸奸笑地说道:

    “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就可以信口雌黄,今天有诸位父老乡亲在场,都可以为我们两人做见证,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若是到了刘家祖坟之上,可就由不得你了。”

    到底是人老精,鬼老灵,胡半仙的一番话即有威胁萧寒知难而退的意思,又将自己定义成了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孩子计较的宽容长者,简直是狡猾至极。

    “我萧寒说到做到,输了也不会赖账,你就省省心思吧!”萧寒何等聪明,自然知晓这胡老头的言外之意。

    众人见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三三两两的吸着烟,耐心等待着去做桃木火把的人回来。

第四章 凶穴(下)

    一小时后,众人浩浩荡荡地二次去了刘家祖坟。

    “柱子叔,将火把点燃插在刘爷爷墓穴周围,那些荫尸蝼蛄就不会出来了,假如出来就直接用火把烧死它,见到桃木火,相信它们连跑得勇气都没了。”萧寒怕那些荫尸蝼蛄再次伤人,急忙安排人用桃木火把将刘老爷子的坟墓暂时封起来,这样荫尸蝼蛄们畏惧浓郁的阳气便不敢出来了。

    “胡老头,来也来了,说说您的杰作吧!我到要看看刘爷爷这风水穴好在哪?”萧寒看向了有些紧张的胡半仙。

    胡半仙清了清嗓子,见众人都在看着他,大声说道:“说就说,这刘家的祖坟位于此处,可是到了刘老爷子这一代,祖坟内已经没有了空地,好在祖坟边缘相接的耕田就是刘家的,我们地处平原,在没有山的情况下,点穴便要遵循高一寸为砂,低一寸为水的原则,所以老夫选中这最靠近祖坟的一块田,将刘老爷子葬在这块耕田的尽头,左右以田埂作为龙虎砂,面对百顷良田,后靠祖坟,难道这样的阴宅风水还不够好吗?”

    “老神棍,你没有学过《风水三十六绝地》中的流砂绝吗?以田埂作为龙虎砂,前与田地相对,后无脉气可依,这正是三十六绝地中的流砂绝地,你是想害死刘家吗?”萧寒义正言辞地说道。

    “流砂绝……怎么,怎么会……”胡老头念叨着。

    “还有,如果说你将田埂作为龙虎砂,是错,那你将刘爷爷的坟墓压住整个阴脉的源头就是大错。”

    “这还不是最糟的,三年前是丙申年,五黄煞位居东北,而这个位置刚好是村子的东北方,五黄煞位正落在此,你居然都不知道,擅自在这里动土,更是大错特错。”

    “丙申年,五黄煞位落东北,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糟了……”胡老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好在天气炎热,没有人注意到他。

    “将先人葬于阴脉之上,吸收了多余的阴气,坟墓以田埂做砂,又无脉气可依,造成了流砂绝,败运连连,又恰好在五黄煞位动土埋葬,凶煞之气弥漫,害得刘爷爷已经化为荫尸。”

    “这荫尸乃是十八种尸变里的一种,就算是先人由于风水问题变成荫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多年的潜移默化才能危害到家人的气运,可是刘爷爷居然下葬的当年就化为了荫尸,而且已经开了口,不断地吸食后代子孙的旺气,这阴宅风水的凶恶程度就不用我说了吧?”萧寒一口气说出了刘老爷子阴宅风水的所有弊端,众人一片哗然。

    “萧寒,你是说,我爹他……他变成了阴尸?”刘铁柱语气有些颤抖。

    “对,荫尸,树荫的荫,那些蝼蛄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吸收了荫尸的阴煞之气,两者是共存的,有荫尸蝼蛄的地方,必有荫尸出现,荫尸分为两种,一种干尸一种湿尸,人下葬后,身体的指甲和毛发还会不断的生长,假如是怀孕的妇女化为荫尸,极有可能将孩子产下,荫尸产子的事情也是发

    生过不少的,而且荫尸会慢慢的张开嘴,书中有言,荫尸莫开口,开口吃三代,意思是说荫尸开了口,会吸食后代子孙的旺气福气。”萧寒详细地解释道。

    “胡说八道,什么风水三十六绝地,你怎么就知道刘老爷子变成了荫尸,还荫尸开口,我怎么没听说过,刘铁柱,这小子简直是信口雌黄,刘老爷子好好的被他诅咒成了荫尸,快赶他走,老夫想办法为你们刘家开运纳福。”胡半仙见萧寒煞有介事的样子,越想越心虚,想要让刘铁柱将萧寒赶走。

    刘铁柱左右为难的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柱子叔,你也不用为难,我来问你几个问题,最后我们开棺见分晓。”萧寒不骄不躁地说道。

    “三年前,为刘爷爷挖墓坑时,是不是遇到了怪事,参与的人有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情况?”

    “对,当时本想着用挖掘机来挖,省些力气,结果先后找了三台挖掘机,总是莫名其妙的坏掉,后来人们动手去挖时,好几个人突然倒地不省人事了,当时吓得我急忙把人送去了医院,要不是胡大师执意要将墓穴点在这,我都想换个地方安葬我爹了,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晕倒了十几个壮劳力,才算是勉强挖好。”刘铁柱略微回忆了一下,娓娓道来。

    “小子,你少故弄玄虚了,你们都是同村,下葬时出了怪事你自然能听说。”胡半仙自以为是地说道。

    “第二个问题,柱子叔你家开始运势不好,霉运连连是不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去年清河叔建好了厂房,这一年来与前两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呢?”萧寒依然从容不迫。

    “的确是三年前安葬了我爹之后,家里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三年来一直都是倒霉透顶,今年和前两年没什么区别。”刘铁柱如实说道。

    “那接下来便是第三件事了,柱子叔,据我推测刘爷爷已经变成了荫尸,如今只有开棺,然后将刘爷爷火化,另寻风水宝地将刘爷爷的骨灰葬进去,这样虽然没有尸身发的快,却也能让你刘家的气运缓慢上升。”

    “这……萧寒,叔信你,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开棺,你就安排吧!我听你的。”刘铁柱见一旁的胡半仙哑口无言,自己早已经六神无主,此刻萧寒说要开棺,还可以让他家的运势回升,自然欣喜。

    “小寒,莫非你真的懂风水?我可告诉你,这开棺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到时候开了棺,刘老爷子已经腐化,并没有变成什么荫尸,你可如何收场啊?”萧父见事情变成了这样,急忙将萧寒拉到一旁小声叮嘱。

    “放心吧老爸,儿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萧寒笑嘻嘻地说道,哪还有半分刚刚那沉稳老练的样子。

    “柱子叔,你叫人准备一些糯米,黄纸,朱砂,供香以及一些祭品纸钱等,在弄些干桃木还有一张大帆布几根竹竿,我们需要用火烧了刘爷爷的尸体,这一点柱子叔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萧寒

    将需要的东西一一列出,再次叮嘱了一下刘铁柱。

    “好办,这些东西都不难找,我这就叫人去准备,放心吧萧寒,你叔这点魄力还是有的,老爷子去了,土葬火化还不是一个样,生前进了孝,现在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刘铁柱坦然说道。

    “刘铁柱,我可告诉你,安葬后的先人最忌讳无故开棺,这可是大不敬,你确定相信一个小毛孩子也不信我胡半仙吗?”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胡半仙突然叫喊着挡在坟墓前,他心里还抱有一丝期望,只要不开棺,就可以不承认误点了凶穴。

    “胡大师,我相信萧寒,既然你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问题,就请你闭嘴,乡里乡亲的不要逼我翻脸。”刘铁柱冷声道。

    时间不长,刘家的几个族人便将萧寒要的东西准备齐全,萧寒见此时不过下午两点多,阳气十分充足。

    万事俱备,萧寒问清楚刘老爷子的生辰八字,让众人中属虎属鸡者转身回避了一下,然后提笔蘸了些朱砂,刷刷点点写下了一份表文,伸手拿起三支供香点燃,口中念到:“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为吾关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名书上清……”念罢,萧寒将表文与纸钱点燃扔在地上,片刻后灰烬被一缕微风卷走,这才朝大家笑了笑。

    “嘿,萧老哥,你家萧寒到真有点像个画符抓鬼的道士啊,他以后不会出家吧?”一个村名民见萧寒煞有介事的样子,调笑了一句。

    “吴老二你小子闭嘴,你儿子才出家呢!好好看着。”萧父瞪了吴老二一眼,又继续看向了萧寒。

    敬拜山神土地完成,萧寒安排大家用铁锹挖开刘老爷子的坟墓,挖到荫尸蝼蛄便用桃木火把烧死,一开始人们还心有余悸地不敢动手,但是当第一个人用火把烧那些荫尸蝼蛄时,那些凶神恶煞般的蝼蛄居然趴在泥土里一动不动,而且身体仿佛向泡过汽油一般,只要一沾到火把,立刻便化为一团火光,片刻便被烧成灰烬。

    二十分钟不到,众人便将刘老爷子的坟墓挖开,清理干净了泥土和所有的荫尸蝼蛄,萧寒张罗众人将那张大帆布用竹竿挑起,挡在棺木之上,免得等下开棺时,阴人见了光。

    萧寒让动手开棺的几个人口中都含了一些糯米,以免等下开棺呼入了尸气,剩下的便围着坟墓撒了一圈。

    “动手开棺。”萧寒轻喝一声。

    几个壮汉手拿撬杠铁锹,很快便将那棺材钉起出,几人合力一下便将棺盖掀开。

    “额……唔……”几人掀开棺盖,下意识的朝里面望了一眼,由于嘴里都含着糯米,所以听不清再说什么。

    萧寒掩住口鼻,走到棺前看了一眼,发现刘老爷子的尸体栩栩如生的躺在里面,头发冗长散乱,乌黑的指甲足有两寸长,周身上下散发着湿润的尸气,最可怕的是尸体大张的嘴巴,两颗尖锐的獠牙已经露出了唇外。

    “荫尸,果然是荫尸。”萧寒心中暗道。

第五章 战荫尸

    “柱子叔,在刘爷爷的棺材里撒些糯米,等下散散尸气,我们便可以将刘爷爷抬出来火化了。”萧寒见这荫尸虽然已经成形,但是并没有起尸的预兆,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里,很多人也许会有疑问,荫尸既然是十八种尸变中的一种,那就是已经发生了尸变,为什么开棺后没有暴起伤人呢?

    其实人们潜意识中都会觉得,只要是尸变了,尸体就会动,会跳,甚至会咬人吸血等!实则不然,这都是一些书籍或者电影中的内容给大家造成了误导,尸体的确可以因为某些原因尸变,比如说葬在了养尸地、聚阴池亦或是大凶之地都可能会引发尸体尸变,但是尸变后只是尸体的特征改变,没有人气生气或者灵气等特殊因素的影响,是不会起尸的。

    换句话说,起尸和尸变并不是一回事,起尸是说所有的尸体受到特定因素影响都可以起尸,起尸后便可以任意活动,攻击身边带有生气的存在。

    只是尸变没有起尸的尸体,是不会动的,必须要发生了起尸,才可以跳起来,引发尸体起尸最常见的因素无外乎新鲜的血液、人类的生气、阴性的灵气等……

    “胡老头,亏我刘家如此的相信你,现在萧寒所说的事情应验了,你还想抵赖吗?滚,滚出我家祖坟,从此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刘铁柱见去世三年的父亲尸骨并未腐朽,却变成这么一副骇人的模样,虽不懂风水之术,却也明白萧寒所言不假。

    此时刘铁柱对胡半仙的称呼已经从“胡大师”变成了胡老头,可见其心中对于此事已经有了分晓。

    “铁柱,你要相信你胡叔啊!这老爷子的尸身未腐,正说明此处是风水宝地,才护着老爷子尸身不坏,我看了一辈子风水,又岂会看走了眼,这个小毛孩子就算是从娘胎里便学风水,又能学几年啊!”胡半仙依旧咬死不松口。

    “好了柱子叔,你如果信我就赶紧安排大家将刘爷爷火化吧!迟则生变,至于这种欺神骗鬼的神棍,无须理会。”萧寒见胡半仙还不服输,心中也是有些恼火。

    “臭小子,我这就让你知道今天谁是赢家,你不是说这是荫尸吗?荫尸见血应该会立刻起尸吧?不起尸就是你输了。”趁着萧寒与刘铁柱二人交谈之际,胡半仙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棺材前,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刀将掌心划破。

    “住手,不要……”

    “姓胡的你特么干什么,别碰我爹……”

    “老东西住手,快住手……”棺材旁的几人楞了楞,急忙将胡半仙拉开,可是那殷红的鲜血还是有几滴流进了荫尸口中。

    “老家伙,你闯祸了。”萧寒瞪着胡半仙,恶狠狠地说道。

    胡半仙则毫不在意地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将手掌包扎好,说道:“臭小子,看到了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荫尸,身体变成这样只是风水穴的原因,否则人血入口……啊……僵尸啊……”

    胡半仙

    正洋洋得意地说着,忽然发现众人像见鬼了一般全都在慢慢后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身后,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刚刚还躺在棺木中的刘老爷子居然半坐了起来。

    “柱子叔,想办法盖上棺材,拖住荫尸,我去画符。”萧寒见起尸了,虽然惊惧,却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便恢复了冷静,急忙安排人压制住荫尸。

    萧寒拿起毛笔,口中默念敕笔咒,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五术玄诀》中,山术篇记载的符中有一道镇尸符刚好可以克制起尸,而且镇尸符的品阶不高,他刚好可以画出来。

    传承中记载,符分为五种颜色,黄、青、红、紫、黑(白),黑色称为阎罗纸,乃是阴邪一脉所用,白色称为仙符玉令,为修仙炼道的正派所用。

    这一个月以来,萧寒最大的发现便是,自己丹田之中多出来的暖流极为神奇,自己学习画符的时候,便可以将这股暖流透过指尖凝聚于笔中,从而画出真正的符。

    萧寒见几个人年轻力壮的汉子吃力地压着棺材盖,而力大无穷的荫尸居然靠着双臂的力量,就要将棺材盖掀起来了,急忙静下心来,脚下步罡踏斗,口念咒语,执笔于黄纸上画了起来。

    可是越在危急关头越是容易出错,本来极其稳定的暖流居然因为心绪波动而时断时续,使得萧寒一连画了三张都没有成功。

    低头忙碌的萧寒忽然听到“”的一声,接着便是大家倒地哀嚎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那荫尸将几个大小伙子以及棺材盖一起扔了出去,直挺挺的自棺材中跳了出来。

    “额……吼”荫尸一声怪吼,朝着胡半仙扑去,谁让这个老丫挺的作死,用自己的血喂荫尸,荫尸居然没有先攻击自己的儿子。

    “柱子叔,用绳子捆住它,小心别被抓伤。”

    萧寒急忙出言提醒,假如被荫尸抓伤,是会染上尸毒的,尸毒可不比荫尸蝼蛄咬伤的微弱毒素,不是打个点滴就能好的,这尸毒如果处理不好,人会变成半人半尸的怪物。

    胡半仙毕竟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折腾了大半天早已经已经筋疲力尽,荫尸一把便掐住了胡半仙的脖子,刘家一个小辈急忙用力拉住荫尸的一条手臂,同时众人齐齐动手,才将那胡半仙救了下来。

    “呜……吼……”荫尸怪叫着一震双臂,将众人摔倒在地,旋即一把掐住了倒在地上的刘铁柱,刘铁柱的手臂瞬时间便流出了鲜血。

    “天地玄宗,赐吾神通,三清点将,UU小说玄光,镇尸慑魂,万鬼伏藏,吾奉三清道祖急急如律令,敕!”咒语念罢,镇尸符的最后一笔也刚好画完,符之上玄黄色的光芒微微一闪,然后迅速融入符文之中,成了。

    说时迟那时快,萧寒画符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是这几分钟对于刘铁柱几人来说,仿佛比几世纪还长,那荫尸力大无比,随手一挥便能将一个壮汉打地倒飞出去,好在几人拼死将荫尸用绳子捆了起来,这才

    有机会能喘口气。

    “嘭……”的一声,三指粗细的绳子应声而断,那荫尸见萧远山距离他最近,伸直手臂用那如利刃般的乌黑指甲朝着萧远山抓去。

    “老爸小心,敕令,镇!”就在荫尸的指甲差几厘米便抓在萧远山肩膀处的时候,萧寒大喝一声将镇尸符贴在了荫尸额头上,荫尸身体颤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这就解决了?”萧远山结结巴巴地问儿子。

    “还没有,荫尸只是暂时被符镇住了。”说着,萧寒急忙拿起剩余的朱砂,将荫尸的五官全部封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柱子叔,你没事吧?我们赶紧将刘爷爷火化,迟则生变,我怕再有什么危险,叔你忍一下,我帮你处理下尸毒。”

    萧寒说话间,将一把糯米按在了刘铁柱受伤的手臂处。

    “啊……”随着刘铁柱一声大喊,被荫尸抓伤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股黑气,萧寒手中的糯米也由白色变成了乌黑色,腥臭难闻。

    “好了,尸毒暂时拔出一些,留下的余毒回去处理吧!”说话间众人将桃木枝全部拿来,围着变成荫尸的刘老爷子堆成了一个圆圈,萧寒急忙拿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桃枝,好在捡来的都是枯死的干枝,火焰须臾间便吞没了荫尸。

    “啊……吼……”或许是符咒被火烧了,荫尸又恢复了行动能力,如同火人一般挣扎着欲再次向众人扑来,吓得大家急忙后退,好在荫尸只是走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哀嚎着,好半天才没了动静。

    “爹,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您去世三年,却在墓中受了三年苦,如今还要忍受如此折磨,儿子不孝啊……”

    刘铁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爷爷……”

    “叔啊……呜呜……”

    萧寒见刘铁柱哭的伤心,心中也很是难过,人讲究入土为安,可是人人入了土都能安吗?刘家发生的这一切都要怪他们自己愚昧无知,错信了庸师,更要怪胡半仙这个贪财行骗的恶人,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

    火势逐渐变小,继而熄灭,萧寒见刘铁柱与刘家的几个小辈还在痛哭,急忙上前劝道:

    “柱子叔,节哀顺变,刘爷爷这也算是解脱了,不用时刻受那风水凶煞的侵蚀,快些找个容器整理下刘爷爷的骨灰吧!等我另寻一处阴宅,择吉日将刘爷爷安葬,好让刘爷爷魂魄安息。”

    “萧寒,好孩子,叔谢谢你,都记在心里了。”刘铁柱泣不成声地说道。

    萧寒见刘家小辈已经找来一个瓷坛,大小刚好可以装殓刘爷爷的骨灰,刘铁柱由他儿子搀扶着走了过去,众人都在忙碌着,萧寒反而闲了下来。

    后面的善后工作萧寒已经不用插手了,便叫了萧父准备一起回家,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胡半仙,见其眼中充满了怨毒,也没做理会,径直向着村子走了回去。

第六章 棺材菌

    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小小的古庙村不胫而走:萧寒在城里上学,被隐士高人收为徒弟,学得了一身本事,风水术斗赢了胡半仙,而且画符制服了荫尸,简直是神通广大啊!

    农村是没有秘密的,张家长李家短,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一些村妇们说的人尽皆知,更何况是如此诡异稀奇之事,一时间萧寒是名噪一时,风光无限。

    村子里的喧嚣,丝毫没有影响到萧寒,作为新闻事件主人公的萧寒,此时正围着村子四处找寻可以作为阴宅的地方,萧寒手中拿着一份村委会找来的资料,上面有村落的布局草图以及土地的归属人等,围着村子绕了大半圈的萧寒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找阴宅墓地如此复杂,昨天就不要大包大揽的把事情接下来了。

    不是说以萧寒现在的能力不能找出风水好的墓穴,而是在村子里找墓地,限制条件太多,刘家祖坟已经葬不开新坟了,只能去另外找一块墓地,可是现在又不是古代,荒山野岭乱葬岗比比皆是。

    所有的土地都有人在耕种,就算是不耕种也不可能允许把亡人埋进自己家地里,土地又是禁止买卖的,所以这刘老爷子的墓地还是得在刘铁柱家自己的土地里找,找不到的话就只能去属于刘氏宗族的土地里找。

    “前面就是最后一块了,这是刘建设家的地,实在找不到好地方,就只能随便点个普通的平庸之穴下葬了。”萧寒边念叨着,边朝着村北走去。

    “都说这刘建设是个懒汉,果然不假啊!地都荒成这样了也不管,只顾着每天蹭吃蹭喝的。”

    萧寒走到刘建设家的地头上,见本该长满庄稼的地里一片荒芜,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人耕种过,萧寒摇了摇头,转身便朝着村子里走去。

    一路上萧寒看着路边田地里整齐茁壮的庄稼,不禁觉得这刘建设实在是太懒了,地里的杂草比人家的庄稼还要高。

    “不对,怎么整块地的荒草都长的不是很高甚至有些枯黄,偏偏有一小块荒草长的郁郁葱葱,如此粗壮。”

    边走边琢磨的萧寒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刚刚仿佛漏掉了什么?萧寒转身跑回了刘建设见的荒地前,发现这块荒地里有一块与众不同之处,于是便围绕着这块地仔细地看了起来,随后干脆不顾地里的脏乱,直接走进了地里。

    “唉!看来真的要去买一块罗盘了,只凭眼睛和步子去测量穴位,有些吃力。”萧寒暗自想着,可是他却不知道,就算是入行十年的风水师也是需要凭借罗盘来精准测量的,单单用眼睛和脚步去测量便可以点穴的,那可是大师级的风水师才可以做到的,当然普通的风水穴难度不会太大。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开吾法眼,阴阳分明,敕!”几句简洁的咒语念罢,萧寒手结法印在眼前拂过,丹田中的那股暖流瞬间流入双眼,萧寒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稍微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天地间弥漫着五颜六色的光彩,远处的庄稼地里散发着青色的木气

    ,大地则是涌出土黄色的土气,阳光中蕴含着红色的火气……各种气场交错纵横,斑斑勃勃地构成了自然界气场。

    “果然,这里真是一处吉穴,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萧寒知道这种法眼状态不能维持太久,看清某处瑞气缭绕之后,便向着四周看去,最后抚掌大笑中散去法眼,将暖流引回了丹田。

    这开法眼的方法以及丹田中暖流的运用方法是萧寒昨晚才学会的,《五术玄决》山术中有一篇《术法入门篇》记载了许许多多的玄门术法,这开法眼便是其中一种,属于简单实用的术法,不仅可以看到阴灵鬼魅,还可以看穿这世间的气场,比什么天眼,阴阳眼一类的存在要高明了许多。

    满头大汗的萧寒回到村中直接去了刘铁柱家,刚刚走到刘铁柱家大门前,还没等敲门,便看到刘铁柱的儿子急匆匆地从院中跑了出来。

    “萧寒,你来的正好,出事了。”同样是满头大汗的刘虎一把拉住了萧寒。

    “怎么了虎子哥?你别急,慢慢说。”

    萧寒见刘虎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便知道出大事了。

    “今天早上看风水的胡老头来了家里,先是跟我爸道歉,然后留下了一个黑中带红的蘑菇,说是可以解被蝼蛄咬伤的毒,只要把蘑菇切碎每人吃上一小口就可以了,我爸见胡老头满脸愧疚的样子,也就原谅了他,留下了那奇怪的蘑菇,还让我把蘑菇给被咬伤的叔伯们送去,结果吃了蘑菇的人现在都中毒了。”

    刘虎边拉着萧寒朝屋里走,边带着哭腔说道。

    萧寒走进刘铁柱家客厅,见刘铁柱歪倒在沙发上哀嚎着,面色灰黑,嘴唇青紫,地上都是呕吐出来的食物,满屋子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婶儿,柱子叔吃过的蘑菇还有吗?”

    萧寒见刘虎他妈眼含泪花地伺候着刘铁柱,急忙问道。

    “啊,有,当时你柱子叔留下了一块自己吃,可是那蘑菇实在是太难吃,就剩下了一点没吃,我去给你拿。”刘虎他妈急忙走进厨房,片刻后拿了块黑红色的东西出来。

    “棺材菌,这特么是棺材菌。”萧寒拿着那蘑菇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大声骂道。

    “棺材菌?萧寒你是说这东西是从棺材里弄出来的?”刘虎妈问道。

    “对啊!就是棺材里长出来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棺材能孕育出来的,这东西又叫人头菌,需要生前大量食用山珍海味,人参灵芝等珍品,死后参气聚而不散,日久天长便会喷在棺材板上,从而长出这种奇怪的蘑菇。”

    “这东西也算是好东西,可是它含有阴毒,要经过特殊处理配合一些中药材服用才对人有益处的,胡老头这个混蛋,居然这么狠,拿棺材菌直接给别人吃,这特么不是谋杀吗?”

    萧寒怒不可遏地说道。

    “阴毒?那……那怎么办?虎子爹还有救吗?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可是还没到。”刘虎妈听到这东西居然含有剧毒,顿时慌了神。

    “婶儿

    你别担心,这东西虽然有剧毒,但也不是无药可治的,等下救护车到了你让医生给柱子叔打一针强心针或者抗毒素,然后便回去吧,医院治不好的,我需要一些东西来给柱子叔解毒,麻烦婶儿你去准备一下,顺便把其他中毒的人也集合到你家来,叫他们每家都带上一个大洗澡盆。”萧寒说着让刘虎找来纸笔,飞快地写下一份清单。

    刘虎妈拿起萧寒写得清单看了看,轻声问道:

    “萧寒啊,这朱砂黄纸桃木一类的东西都好说,可是这‘鸡喉’是什么东西啊?鸡的喉咙吗?”

    “婶儿,鸡喉不是鸡喉咙,这是行话,鸡喉就是生的鸡骨头,最好是公鸡的骨头,蕴含的阳气重,用来给柱子叔他们祛阴毒的。”

    萧寒老神在在地解释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已经具备了几分大师的样子。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刘铁柱家院子里坐满了人,还摆了十几个大洗澡盆,刘虎正跑前跑后的将一桶桶热水倒进这些洗澡盆里,萧寒拿起刘虎妈准备的朱砂、鸡喉、桃枝、向日葵以及茶叶等一股脑的倒进了几个洗澡盆中,又拿出两张黄符点燃之后将灰烬放入了一个装满热水的水桶中,这是刚刚画好的两道祛毒符,虽然是最低级的符,却可以克制阴邪毒物的毒素。

    一切准备就绪,萧寒轻轻咳嗽了几声:

    “咳咳……各位叔叔大伯们,安静一下,你们吃下的蘑菇乃是坟墓里长出的棺材菌,这东西虽说可以入药,但是却有毒,直接食用就会中毒,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解毒的东西,大家一会儿进入洗澡盆中泡上半小时,然后在喝下一碗符水,毒就可以解了。”

    众人听萧寒说着红呼呼的水可以解毒,待水不是特别烫了之后急忙脱下外衣进了洗澡盆,众人进入洗澡盆中泡了几分钟,便觉得这红色的水中有一股热气顺着四肢钻进了身体中,很是舒服,片刻后那股舒适感退去,接种而来的是一种奇痒无比的感觉,仿佛身体中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在爬一般。

    正当众人要去抓挠的时候,萧寒轻喝了一声:

    “大家不要挠,就算抓破了皮肤也无济于事,这是挥发到四肢百骸中的毒素被药效逼出来了,咬牙忍住,很快就过去了,你们看那黑乎乎的粘液就是阴毒。”

    听到萧寒劝阻,众人立刻咬紧牙关硬忍着不去抓挠,低头看去,自己的皮肤表层已经渗出了一层黑乎乎的粘液,对萧寒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又过了一刻钟,众人觉得身体已经不痒了,那恶心腹痛的感觉也一起消失了。萧寒见状,笑嘻嘻的说道:

    “差不多了,叔叔伯伯你们把身体表面的毒液洗干净就可以出来了,每人过来在喝一碗符水,留在腹腔的余毒也可以清除干净,绝不会对大家的身体健康留下隐患。”

    十几个刘家族人急忙洗干净身体,简单的披上衣服,出来后喝下一大碗符水,众人都感觉好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些,又是对萧寒千恩万谢起来。

第七章 一元境

    “胡老头这个混蛋居然敢给用这东西毒害咱们,哥几个,走,咱们去胡老头家看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说,不打他个满脸桃花开,我就不叫刘石头。”人群中一个年约四十,身材强壮的汉子说道。

    “对,就是,石头哥,我跟你去,敢对咱们刘家下手,当我们刘家好欺负吗!”

    “对,现在就去,也算我一个。m的……”

    “哎呀,我……我肚子疼,我得去趟厕所,你们等我啊!打架算我一个。”一个身材瘦小,名叫刘春的男子,捂着肚子朝厕所跑去。

    “切,小春子,你这货就是胆小,一提打架你就溜。”刘石头满脸都是鄙夷。

    “呵呵,不是他胆子小,你们等下都要去厕所,因为……腹腔内残留的毒素就要排出来了。”萧寒轻笑一声,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一群人,少顷,众人接二连三的朝厕所跑去,奈何刘铁柱家的厕所又不是公厕容纳不了十几个人,众人只能急匆匆地出门朝邻居家跑去。

    又是半个多小时,就连刘铁柱也跑了一趟厕所后,大家再次聚集到刘家院中。刘铁柱清了清嗓子说道:

    “哥几个今天辛苦了,为了我家的事,连累诸位都中了毒,没说的,都记在心里了,晚上在家里喝酒,一个都不能走。”

    “柱子哥,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特么毒蘑菇太厉害了,害的我上吐下泻的,半条命都快没了。”刘石头面露凶光,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道:“咱刘家啥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柱子哥你说吧,啥时候找那个老东西去?”

    刘铁柱也是个暴脾气,若不是自己老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像块心病似的压在心里,他第一个就抄家伙去找胡老头“理论”去了,刘铁柱询问的目光看向的萧寒,不知不觉间,萧寒已经成了刘铁柱的主心骨。

    “柱子叔,这种事我不便插嘴,那胡老头的确可恶,找他讨个说法是合情合理的,你进屋来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事关刘爷爷的墓地,叮嘱几句我便回家去了。”萧寒见刘铁柱看向自己,轻声说道。

    “大家稍等一会儿,我和萧寒说几句话,去去就回。”刘铁柱见萧寒神神秘秘的样子,面带疑惑地和萧寒走进屋中。

    “柱子叔,你的运气来了,你能不能让刘建设同意将刘爷爷葬入他家那块荒地中?”萧寒神秘兮兮地说道。

    “刘建设家的那块荒地?就是村北那块?”刘铁柱疑惑道。

    “对啊!就是那块长满了杂草的地,那里有一处名为‘三子拜寿穴’的风水穴,假如刘爷爷能葬入那里,不出两年就能让你们家再添男丁,至于家运吗,最多一个月就能有大的改善。”

    “萧寒,你没有骗你叔吧?那块破荒地真有那么好,刘建设还欠我几万块钱,上次说把那块地抵账给我种,我没同意。”刘铁柱咽了口吐沫:“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好好谢谢你,我现在就去弄个协议,建设那小子一定会同意的。”

    “柱子叔,我骗过你吗,千真万确的事,那里我仔仔细细的看

    过了,一定不会出错的。”萧寒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叔信你,我这就去找刘建设。”刘铁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上了胡老头一次当,刘铁柱有些害怕了,但是想到这两天萧寒地种种神奇手段,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那好,叔你去搞定地的问题,我在地里留下了标记,另外我画一份详细的草图给你,最迟明天上午你找人挖好墓穴,详细的形状尺寸我会标注好,明天是安葬的好日子,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准时下葬。”

    萧寒说完,找来纸笔很快便画出来一幅图交给了刘铁柱,然后又悄声在刘铁柱耳边叮嘱了几句,便告辞回家了,至于这一帮群情激愤的庄稼汉子怎么去找胡老头的麻烦,那就得胡老头自求多福了,这种欺神骗鬼的庸师就该得到些应有的教训。

    一夜无话,萧寒好好地睡了一觉,凌晨四点准时醒来,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拎着垫子去院中背西面东,盘腿打坐去了,这是《五术玄决》中的修炼之法,名为《造化诀》吸收清晨太阳初升之际的第一缕紫气,纳入体内,壮大体内那一股暖流。

    昨夜研读传承中的记载,萧寒得知丹田内那股流动的暖流叫做玄气,是类似于道家的真元,古武者的内劲以及佛家之佛力的一种存在。

    依照传承中的修为等级划分,自己现在是正处于刚刚入门的一元境,凭借体内的本源玄气,吸收炼化空中的灵气为己用。

    第二天,萧远山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见贤惠的萧母已经将简单营养的早餐摆上了桌,会心一笑,说道:

    “小寒呢?又去院子里打坐啦?”

    “是啊!你这宝贝儿子这次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除了看书就是打坐,每天都得坐三个多小时,你说小寒是不是真遇到什么高人了?”萧母关心的说道,眼睛还时不时得望一眼院中的萧寒。

    “抽时间我们得好好跟他谈谈了,玄学是国学可以研究一下,但是可不许耽误了给我找儿媳妇,生个大胖孙子。”萧远山一脸严肃地说道。

    “小寒还不到二十岁,找女朋友急什么,我是担心他学了这些神啊鬼的东西,以后总是去帮人家消灾解难,多危险啊!你看上次刘老头的事,吓得我好几天都没睡踏实了。”萧母对于萧寒火烧荫尸的事情心有余悸,总是担心这样下去宝贝儿子会有危险。

    萧远山吃完早饭,在车棚中推出自己的电动三轮车,载着满满当当的书和字画去集市上摆摊了,萧远山除了照顾着家里的几亩地,有空了便会去集市上摆个书摊,多多少少的赚些钱贴补家用。

    “萧寒,萧寒,你在家吗?墓穴已经挖好了。”萧远山刚出门不久,刘铁柱便急急忙忙地来找萧寒了。按照萧寒的吩咐,刘铁柱带着本家的几个人,趁着早晨天气比较凉爽,已经将墓穴挖好了。

    “既然挖好了,那就去看看吧!”听到有人说话,萧寒缓缓睁开了双眼,一抹精光在双眸中一闪而逝。

    来到刘建设的那块荒地前,萧寒见地里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在萧寒点中的穴位处,已经挖好

    了一处长约丈二,宽有六尺,深浅刚好挖出太极土的墓穴,萧寒围着墓穴转了一圈,见没有丝毫的差错,满意地点了点头。

    萧寒轻声问道:“封穴气的时候,没出差错吧?”

    “没出任何问题,我都按照你说的处理好了,说起来小寒你也真是神了,你说的几个位置真的挖出了黄土黑土青土以及红土,我分别用同色的豆子盖住后才继续挖的,最后挖成的时候也用寿桃和纸钱祭拜过了,保证万无一失。”刘铁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萧寒见墓穴的气场没有异常,刘铁柱又再三保证,便放下心来,一起去了刘家。

    在刘家吃完早饭后,萧寒安排刘铁柱去准备好了香烛黄表、五彩粮、铜钱以及下葬应用之物,自己拿着黄纸和朱砂走进了书房,要下葬还需要两道安坟符以及阴契(也就是阴宅地契),净阴宅表文等。

    中午饭过后,众人稍稍休息了一下,便开始忙碌了起来,由于刘老爷子是二次下葬,萧寒也没有让刘铁柱布置灵堂,一切从简,直接将老爷子的骨灰供奉在了客厅,昨晚也没有将骨灰装殓进棺材中。

    萧寒来到客厅,点燃香烛,对着刘老爷子的骨灰施了一礼,口中说道:“时辰快到了,刘氏族人上前祭拜。”

    待刘铁柱和族人们痛哭流涕的祭拜之后,萧寒高声念道:

    “龙吸左边三江水,虎登右侧万重山,老君炉里走一趟,脱胎换骨奔灵山。

    留下骨灰入棺墓,安息堂内得安然,金乌玉兔生紫气,无限福荫天地宽,骨灰入棺。”萧寒咒语念罢,刘铁柱抹了把眼泪将父亲的骨灰抱起,缓缓地放在已经铺好了纸钱铜钱五色粮的棺木中。

    “盖棺,钉钉。”萧寒又是一声轻喝。

    “叮当……叮当……”一阵敲打声过后,棺材盖已经被长长的棺材钉钉好。

    “起灵……”

    “爹啊!您走好……”

    伴随着刘家的哭声,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向墓地。

    到达墓地之后,萧寒如上次破土前一般,祭拜了四方土地,又烧了一些纸钱给那些过路的“客人”,才拿出阴契点燃后,口中念道:“阴契落,阴宅生,此处已为有主地,游魂野鬼去西东!”

    萧寒抬头看了下太阳,见吉时已到,右手抓起了一把五色粮洒到了墓穴中央,左手拿出《净阴宅表文》高声念道:

    “手捧天生五谷丁,神农赐吾百万兵;弟子今日亲手撒,撒去五方压煞星;

    一撒中天藏真龙,运转时来大恒通;二撒青龙护宝穴,后代千年荫福泽;

    三撒降住白虎星,福禄渊源寿门庭;四撒朱雀镇明堂,旺家旺业旺运长;

    五撒玄武坐北斗,盘龙卧虎运千秋。”

    诵念表文,五把五色粮也按照中、东、西、南、北的顺序撒了出去,净阴宅完毕,萧寒又拿起几张黄表纸点燃后扔进了墓穴中,这是在暖穴,暖穴之后叫人撒好五色粮以及铜钱铺穴。

    “好了,可以下棺了。”萧寒抹掉额头的汗,轻声说道。

第八章 安葬

    八个刘氏族人铆足了力气,将刘老爷子的棺材稳稳地放入了墓穴中,由于刘老爷子已经只剩下骨灰,所以基本上只是棺材的重量,八位精壮汉子抬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

    萧寒默念咒语开了法眼,指点这八人慢慢移动着棺材的位置,在棺材头正朝旺向的时候,萧寒断喝一声:“好,就是这里。”

    这风水中无小事,寻龙点穴如此,下棺安葬亦是如此,风水中有句俗话叫做:点穴差一线,富贵不相见。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对风水有研究的都知道,风水可以理解为磁场与气场的学问,只要存在一线之差,气不是从前后穿过,就是从左右溜走,真可谓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萧寒确定了刘老爷子的棺材精准的朝向旺位,再次拿出两张安坟符,棺头棺尾各焚一道,再次念道:

    “真龙宝穴占得宽,破土埋上紫金棺;先贤留下风水地,坟茔安在卧龙滩;

    吉日安坟子孙贵,福寿齐来两周全;亡人福地添新客,蓬莱仙境去归元……”

    安坟咒念罢,萧寒侧身看向了刘氏族人,朗声说道:“刘氏族人上前行礼,一叩首,送亡人逍遥归去;再叩首,送亡人路上得安;三叩首,送亡人成仙得道,保家吉庆,富贵无边。礼成,封山填坟!”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埋土了,趁这个时间,萧寒走到一边的树荫下坐了下来,从不知道主持葬礼会这么累,这还是一切从简的二次下葬,假如是新亡之人安葬,那些繁琐的规矩礼仪,萧寒想想都是一阵头大。

    休息了一会儿,刘氏族人已经将坟墓埋好,正在整理不太整齐的地方。

    萧寒见坟墓埋好,以法眼仔细的观察着墓穴的气场,黄青黑三色气场盈盈下拜,在老爷子骨灰处有一团红色气场稳稳的盘亘在那里,威严不动。萧寒心道:这三子拜寿穴果然玄妙,刚刚下葬,风水局的气场居然自然成型,看来刘家以后要有一场造化了。

    “好了,准备把刘爷爷的墓碑抬过来吧,立好碑就大功告成了。”

    萧寒将自己画符用的毛笔拿了出来,见几个壮小伙已经将墓碑立好,便走到碑前,用手中的毛笔对着墓碑凌空勾画了起来。

    萧寒一边对着墓碑勾画着,一边轻声念道:

    “我今把笔对天庭,二十四山作圣灵,孔圣赐我文章笔,万世由我能作成。

    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长生,点主主有灵。点上添来一点红,代代儿孙状元郎。进呼,发呼!”

    这是点墓碑口诀,也就是在给墓碑点灵,使得墓碑具有灵气,萧寒的动作并不快,一笔一划下仿佛暗合着某种韵律,给人一种极为自然的感觉,仿佛这天地间就该有这一笔一般,咒语念罢,萧寒挥手画下最后一笔,依然是凌空虚画,可是众人却看到了离奇的一幕,一缕玄黄色的光芒自毛笔中跃然而出,迅速的闪进了墓碑中。

    “刚才,是幻觉吗?绝对是幻觉,太阳光太强烈。”

    “不对,不是幻觉,我特么也看到了。”

    “我也看

    到发光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向萧寒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好了柱子叔,大功告成。”萧寒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地微笑,第一次为别人主持安葬,难免有些紧张,顺利将刘老爷子安葬进了风水穴中,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当天晚上,刘铁柱单独来到萧家,郑重的向萧寒道了谢,又拿出两万块钱塞给了萧寒,萧远山夫妇说什么都不收,最后刘铁柱愣是以下跪为要挟,将钱硬塞给了萧寒,然后转身离去。

    为刘家主持完迁葬之后,萧寒也是松了口气,一个十**岁的孩子,靠着现学现卖做了一件阴阳行当的活计,着实是难为萧寒了。

    清晨,萧寒照旧早早的起床到院子里打坐,运转传承中记载的《造化诀》,将东来的紫气吸收炼化,萧父也早起整理着电动三轮车上的书籍,准备过会儿去集市上出摊儿,萧母则是精心准备着早饭,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老爸,你过会要去出摊吗?”萧寒见萧远山将书籍整理好,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今天邻村有集市,当然要去出摊了,老爸要多挣点钱给你上大学用啊!”

    “今天可以不去吗?我见你印堂晦暗,隐有血气浮现,怕是今天出门会有血光之灾啊!虽不严重,但是只要出门必然会应验的。”

    萧寒继续端详着老爸的脸,担忧道。

    “血光之灾?小寒你还会看相啊,放心吧,我多加小心就可以了。”

    说着萧远山又拿着抹布去擦拭自己的电动三轮车,显然并没有将萧寒说的话放在心上。

    萧寒起身回房,片刻后又走了出来,将手中一个小巧的红色符袋递给了老爸。

    “老爸,我知道你还不是完全相信玄学,但是我已经证实过许多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你把这道护身符随身带着,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好吧!老爸当然相信我的宝贝儿子,我带着还不行吗!”萧远山说罢,将萧寒给的护身符小心翼翼地装进胸口旁的衣服口袋里。

    早饭过后,萧寒继续回到自己房中,贪婪的学习着《五术玄诀》中记载的内容,这些天的刻苦研习并不是没有收获,对于这次奇遇萧寒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心中从疑惑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后趋于平静,既然上天给了自己这莫大的机缘,那就好好珍惜吧!

    按照书上记载,只要引玄气入体就可以成为玄师了,玄师境界分为一元境、两仪境、三才境、四象境、五行境、**境、七星境、八荒境、九宫境、十方境,书中记载在这十大境界之后还有无上圣境以及化神圣境两大境界,可是数千年来在根本没有人能达到那传说中的两大境界。

    由于自己只是一元境的菜鸟玄师,能查看的东西还真的不多,若想观看最后的核心内容,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炼,当玄气足够强大时,才可以真正的掌握《五术玄诀》。

    正在萧寒津津有味的研习着《山术篇》的基础内容时,一阵敲门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咚咚咚……萧寒,你在屋里吗?我是薛兰,快开门,出大事了。”

    “兰姐,出什么事了这么风风火火的?”萧寒打开门疑惑道。

    薛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萧大叔还有柱子叔他们在村口小饭店跟胡老头的侄子打群架了,现在都被送到乡卫生院去了,我刚好路过看到了,现在阿姨不在家,你赶紧拿个主意吧?”

    自己看的没错,果然出事了,不过自己已经给老爸带了护身符,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所以并不用太担心。

    都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知父也莫若子啊!父亲萧远山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寒再清楚不过了,别说打架了,就算是大吵大闹,说话带脏字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这事儿先不告诉我妈了,现在你陪我去趟卫生院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寒急匆匆地与薛兰骑电动车朝着乡卫生院赶去。

    萧寒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乡卫生院的时候,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正在大厅与两名值班护士交谈着。

    “大夫您好,请问古庙村被送来的伤者在哪个病房?”萧寒很有礼貌地对着其中一名护士笑了笑问道。

    护士见有人叫自己大夫,而且还是一个高挑帅气的大男孩,顿时神采飞扬地说道:

    “古庙村的伤者?是不是几个四五十岁的男士,聚众斗殴受伤了被送过来的?如果是的话,就去二楼的17到21床找他们吧!”

    “是的,谢谢!”

    道谢之后,萧寒二人便向着楼梯走去。

    “慢着,你们是伤者的什么人?我们是派出所的,我叫李博文,这件聚众斗殴的案子由我们负责。”

    两个警务人员将萧寒拦了下来,其中一名高个子戴眼镜的民警说道。

    “我叫萧寒,听我朋友说我爸也受伤了,急忙赶了过来,请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爸为人谦和,不可能与人大打出手的。”

    “哼哼,可能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姓萧,那个叫萧远山的是不是你爸?根据我们调查,受伤的几个人曾经欺辱过邻村的一个胡姓老人,老人的侄子今天来与他们理论,两伙人居然光天化日的殴斗起来,现在双方都有伤者,考虑到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就不拘留他们了,不过每人一千元的罚款还是要交的。”

    另外一个身材稍矮的民警面带狞笑地说道。

    “如果实情如此,该交的罚款我们自然会交的,可如果是处理不公,我们也会去上诉。”萧寒听说与胡老头的侄子有关,心中便明白了几分,那胡老头的侄子是县城的无赖头子,算得上是有钱有势,这次定是替叔叔出头,串通这两个人将众人打进了医院又进行勒索。

    “小子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办案能力吗?”矮个子民警怒声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对不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看我爸了,请让一下。”

    萧寒说罢,侧身穿过两个民警,带着薛兰朝楼上走去。

第九章 欺人太甚

    “臭小子你……”张虎怒道。

    “好啦老张,先让他上去看看,我就不信他们敢不交罚款,我们的手段这些乡巴佬可顶不住,嘿嘿……”

    李博文出声制止了张虎大吵大叫,这是在医院,人多眼杂不可以表现的太过分。

    萧寒依照病房外面的号码找到了17床,敲了下门后便推开了病房门,见刘铁柱和刘胜利还有自己老爸都在病房中。

    刘铁柱和刘胜利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缠着纱布,衣服上面还带着脚印状的尘土以及斑驳血迹,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爸,柱子叔你们没事吧?伤到哪了?”萧寒见老爸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小寒,你们怎么来了,我没事,只是你柱子叔受伤了。”

    “小寒对不起了,是叔儿连累了你爸,今天在村口遇到你爸,本想感谢一下你爸,便硬拉着他去喝酒了,谁知道被胡老头的侄子胡三带人堵在了饭店,对方人多势众,我们都吃了亏,最可恨的是警察姗姗来迟,打人的跑了却将我们带到这来。”

    见萧寒来了,刘铁柱急忙将事情解释清楚,怕萧寒会因为此事而迁怒于他,虽然萧寒只是个孩子,但是风水师的身份在那摆着,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得罪的。

    “柱子叔,没关系,这事不怪你,定然是那胡老头怀恨在心,才叫他侄子来报复的,你们前几天把胡老头怎么样了?”

    前些天刘家众人解毒后去找胡老头算账,萧寒并没有问结果,所以并不清楚刘家人如何教训了胡老头,今天胡老头找人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当时虽然恨极了那胡老头,但是好在大家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只是打了他一耳光,然后逼他当众道歉,承认他是个骗子,没想到这老东西这么记仇居然叫他那个混混侄子报复我们。”刘铁柱怒道。

    “哼!那个老神棍,你们如此做法已经是便宜他了,居然这么过分。”

    “太过分了,外面那两个穿制服的在村子里说你们跟那群无赖聚众斗殴,还说你们不是守法的好公民,我猜他

    们肯定是串通好了。”小丫头薛兰也气鼓鼓地说道。

    正在众人交谈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李博文带着张虎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冷声道:

    “过分,这就叫过分啦?我告诉你们,赶紧把聚众斗殴地罚款交了,否则把你们都铐起来带回所里去,全部拘留。”

    刘铁柱急忙下床,掏出了两支烟递给二人,嘴里说着客套话:

    “李队长……李队长,别动不动就铐起来带走啊!凡事总得弄清楚在下定论不是?是那胡三带人蓄意报复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啊!再者说来,我们可是挨打的那一方,我们是受害者啊!”

    “谁是受害者,你说了不算,我说你是你才是,明白吗?”李博文嚣张道。

    “李队长是吧?刚刚多有得罪,我年纪小不会说话,您多包涵啊!如果交了罚款,我叔他们是不是就能回家了?”萧寒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给李博文赔了个不是。

    “你小子到是突然开窍了,如果你们交了罚款,我就不追究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李博文见这小子突然上道了,一脸奸笑地说着。

    “看李队长您说的,好像真是我叔他们不占理一样,不过吗?这规矩我懂,只是怕万一派出所的领导们知道了,这孰是孰非,怕您不好交代啊?”萧寒步步为营地说道。

    “哈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今天这事儿你们的确是受害者,但是你们斗不过胡三,更斗不过我们,乖乖地掏点钱了事算了,这颠倒黑白的事我们可没少干过,所里的几个老糊涂谁能知道?”李博文越发的不可一世。

    “好吧!这县官不如现管,李队长您怎么说就怎么是了,柱子叔你去取点钱把罚款交了吧,官字两个口,我们可斗不过李队长。”萧寒说着朝刘铁柱使了个眼色。

    刘铁柱方才见萧寒和薛兰这两个孩子朝他使眼色,便明白萧寒一定是有了什么主意,于是便不再出声,现在萧寒叫他去交钱,没有半分犹豫,一瘸一拐的下楼去找银行取钱去了。

    十多分钟之后,刘铁

    柱取了5000元钱,依依不舍地递给了李博文。

    拿到钱后,李博文和张虎相视一笑,转身走出了病房。

    确定二人走了之后,萧远山迫不及待地问道:

    “小寒,你怎么就让你柱子叔把钱给他们了,这明显就是敲诈吗!你刚刚对我们使眼色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不能向这恶势力低头啊?”

    “对啊小寒,叔儿相信你不是这么懦弱的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刘铁柱也是一脸地茫然。

    “你们就放心吧,这钱他们怎么拿走的,我就叫他怎么送回来,兰姐,怎么样都录下来了吗?”萧寒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看,都录下来了,声音和视频都特别清晰。”薛兰伸手在窗帘处摸出一个粉色的手机,界面上正显示着录像功能。

    这下子,众人都明白了萧寒的用意,原来刚刚趁着萧寒吸引李张二人注意力,薛兰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藏在了窗帘边,留下了二人敲诈勒索的铁证。

    众人见萧寒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没在追问,反正萧寒不是个普通人,也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刘铁柱去隔壁屋招呼了一下,众人一起下楼结了医药费便回家去了。

    当天夜里,某某网站、手机朋友圈、本地报社的邮箱里,都出现了一个极具看点的视频,一时间众人纷纷转载,很快便人尽皆知了。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之后萧寒便跑去爷爷奶奶家玩了,爷爷奶奶很疼爱萧寒,萧寒也极为孝顺,一有时间便会来陪陪爷爷奶奶,跟爷爷说说话喝喝茶,陪奶奶做做饭唠唠家常,两位老人也很享受这天伦之乐。

    “道……道……天道地道……”一阵粗犷激昂的手机铃声响起,萧寒拿出手机发现是老妈打来的,接通后说道:“啊?好我知道了,这就回家。”

    匆匆与爷爷奶奶说了声有事,急忙向家中跑去,老妈打电话来说,老爸在集市上摆摊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打伤了,老妈感觉一定是胡三干的,一路上萧寒都在做着思想斗争,是持术伤人还是忍气吞声?

第十章 我辈伤人,何须刀剑!

    萧寒急匆匆地跑回了家,见父亲萧远山头上缠着纱布,点点血迹透过纱布显现出刺眼的红色。

    “爸,是胡三找人打伤的你吗?”萧寒歇斯底里地问道,见到疼爱自己的父亲受到这种伤害,萧寒有些不淡定了。

    “没事小寒,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打伤我的是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小混混,他们还砸了我的书摊。”萧远山愁眉不展地说道。

    “叮铃铃……”萧远山上衣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萧远山见是个陌生的号码,随手接通了电话。

    “萧远山,这次只是个警告,告诉你儿子如果不想步你的后尘,就去我叔叔家磕头认错,否则就等着瞧吧!嘟…嘟…”电话挂断,是胡三打来的。

    “胡三,既然你亲口承认了,就省的我去调查了,惹到我萧寒头上,算是瞎了你的狗眼,拭目以待吧!”萧寒口中嘟哝道。

    “小寒,你要干什么,妈跟你说,那胡三可是个无赖,手下有好多小弟的,还跟警局当差的有关系,你斗不过他的,可别去做傻事。”萧母见萧寒这般模样,以为萧寒要去找胡三拼命,急忙劝阻道。

    萧寒神色一暖,轻声道: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去跟他硬碰硬的,他们人多势众,我哪是对手。”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一定要听妈的话,别瞒着妈妈去找胡三啊!”萧母还是不放心。

    “萧大哥,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受伤了。”

    院门被推开,刘铁柱人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是柱子啊,进来吧,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萧远山道。

    “小寒,你还真神了,今天派出所的人来家里了,我还以为要抓我,原来是来道歉的,说领导查出有两个害群之马欺压百姓,已经依法严惩了他们,还把钱给我送回来了。”刘铁柱佩服道。

    “恩,钱拿回来就好,柱子叔,这两天你也小心点,那个胡三还是不肯罢休,就是他找人打伤我爸的。”萧寒没心情分享刘铁柱的喜悦。

    “胡三这个孙子,萧大哥这事儿你别管了,一会儿我就带上几个人找他干一架去。”刘铁柱知道这事儿都是因自己而起的,有些愧疚的说道。

    “唉,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偏惹上这么个煞星,我萧家都是本分人,又怎么斗的过那些无赖,以后可怎么办啊?”萧母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的萧寒心痛不已。

    “我辈伤人,何须刀剑!爸妈,你们放心,我会把胡三处理掉的,等着看好戏吧!”萧寒微微眯起眼睛,却掩饰不了那一抹冷厉的寒光。

    胡三,若是之前,我还真的斗不过你,但是现在,我萧寒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还不能施展玄诀中那高深的玄术,可这入门篇中的术法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当天下午,萧寒跑出去买了一面凹面八卦镜以及一些香烛,又跑了一趟派出所户籍室后,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直到吃晚饭才走了出来。

    翌日,凌晨三点。

    萧寒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转头朝父母的卧室望了一眼,心里暗暗

    想道:老爸老妈,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害的老爸受了伤,实在不孝,我们家虽然无钱无势,但是儿子长大了,可以凭自己保护父母了。

    六月天的凌晨,空气中还是有一丝凉爽的,萧寒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村中的小路上,十多分钟便来到了胡家村。

    村东头第二家,正是那欺神骗鬼的胡老头家,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开吾法眼,阴阳分明,敕!”

    轻声念过开眼咒,萧寒体内首尾相接的三色玄气分出一丝迅速流入双眼,眼前的景象瞬间一变。

    萧寒仔细查看了一下胡老头家的气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道黄符以及一把小小的木剑,缓步围着胡老头家走了一圈,不时的弯下腰将折成三角的黄符埋下,最后重新回到大门口处,咬破中指在手中的木剑上一抹,口中嘟哝了几句,像是念了什么口诀,那木剑在这漆黑的夜色下闪过一抹玄黄色流光,隐约间能看到木剑上好像刻着“丧门星君张桂芳”七个小字……

    萧寒见四下无人,将开光后的木剑平放在地上,剑尖直指胡老头家大门,随手又拿出一张黄符,口中轻声道:

    “皇天后土,神之最灵,蕴隐万物,无物不入,敕!”咒语念罢,手中指诀刚好掐完,挥手将黄符贴在木剑之上,只见那黄色符发出一抹土黄色的流光后带着木剑慢慢沉入了柏油路下,端的是神奇无比。

    “五痨动,七伤出,封灵气,锁生门,起局!”萧寒再次抬手掐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繁琐的指诀,十指如穿花蝴蝶般飘逸迅捷,最后手捏玄印点向胡家的生门所在。

    做完这一切后,萧寒轻轻抹去额头的汗滴,看到胡家上空的气场随着自己所布的“五劳七伤局”落成剧烈翻滚着,轻轻一笑:

    “胡老头,你不是风水师吗?尝尝我的风水局滋味如何?”

    说起来复杂,其实萧寒做这些事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骑上自行车向着县城赶去,下一个目标,胡三儿的藏身地,夜色酒吧。

    这胡三儿原名胡军,在家排行老三,十几岁就辍学在县城当起了混混,这十几年也让他混出了点名堂,道儿上称他一声三哥,有几十个手下,平时为几家ktv,夜总会看场子,这夜色酒吧是他自己的产业,也是他的老巢。

    萧寒摸到酒吧门口,巧妙地避开了一个摄像头,可是另外一个却没办法躲避,只好绕到侧面用半块板儿砖将那摄像头砸坏,解决掉摄像头后,急忙将带来的凹面八卦镜挂在了酒吧的招牌后面,位置比较隐蔽,不仔细看并不会留意到。

    酒吧坐北朝南,位置还不错,萧寒挂好八卦镜后,来到酒吧的正南方位,很快便找到了离位,将带来的香烛纸钱摆好,抬手拿出一道离火符,双指夹住符纸轻轻一震,只见那黄色符纸无火自燃,引燃香烛后符纸刚好燃尽。

    甩手扔到纸钱中,纸钱“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最后将一张陈情表文焚化后,又拿出一个写有名字与生辰八字的袖珍布娃娃,再次咬破中指点在娃娃额头处,默念了几句咒语后,随手将娃娃扔在了路边,找来一

    块板儿砖将布娃娃牢牢压住。

    “赫赫阴阳,日出东方,皓光为引,南离真火现,起局!”口诀念罢,萧寒见那离位的火气源源不断地朝着凹面八卦镜处涌去,空气突然变的燥热,那一丝清凉好像凭空消失了,萧寒满意地点点头,便回家睡大觉去了。

    上午十点。

    萧母见萧寒难得睡个懒觉,没有早早出去打坐,便没去打扰他,萧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揉着眼睛走出卧室,见老爸跟老妈正相谈甚欢,二人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啊!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开心?”

    萧寒打着哈欠走到客厅里。

    “小寒,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那胡三开的夜色酒吧今天凌晨失火了,酒吧里几个工作人员都跑了出来,就胡三那小子睡的太死被困在了里面,火警把那小子抬出来的时候全身重度烧伤,虽然没烧死也够他受的了。”

    “还有个更离奇的事儿,今天村里都在传那个看风水的胡老头冲撞了仙家,一大早在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他家邻居过去一看,那胡老头衣衫不整的在院子里翻滚着头上长疮脚下流脓,还一个劲儿的喊着‘啊……饶命啊,疼死我啦’由于他是个孤老头,也没人管他,现在还躺在院子里呢!”

    萧远山越说越兴奋,颇有些大仇得报的感觉,仿佛额头的伤都疼了。

    萧寒心中暗道:那哪是冲撞了仙家,他那是冲撞了您儿子了!

    有些窃喜的同时,萧寒也有些心惊,这《五术玄诀》中的术法入门篇都如此的神奇,风水局效果立竿见影,那书中最玄奥深邃的内容会不会真的可以移山倒海,翻天覆地啊!

    “哦?有这种事?那还真的是大快人心啊,那叔侄二人作恶多端,也是应有此报。妈我饿了,午饭吃什么啊?”萧寒见母亲目光中带着疑问望向自己,急忙开始转移话题。

    “小寒,你跟妈说实话,这两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萧母有些严肃的问道。

    “妈,怎么会是我做的,我一直在家睡觉了啊!再说,那可是纵火哎,我可没那么大胆子,况且那胡老头疯了,也不是人力能做到啊?你儿子哪有那么大本事。”萧寒笑嘻嘻地抵赖道。

    “那你昨天说什么我辈伤人,何须刀剑是什么意思?还在屋里神神秘秘地待了一天。”

    “我在屋里画圈圈诅咒他们了,难道……真的灵验了!”萧寒一脸震惊道。

    “好吧!你这孩子,妈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都要记住,不管你学了什么,拥有了常人所没有的能力,都要坚守本心,不能胡作非为知道吗?”萧母语重心长地说着,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妈,放心吧!儿子是不会无故持术伤人的,但是奸恶之人除外。”书上说:道家无为,亦有护山灵官,佛门慈悲,仍有怒目金刚。有时候一味的善良,只会让恶人觉得你懦弱,反而会变本加厉的去荼毒其他人,而杀一恶,等于行十善,心中有了此念,也就不觉的自责了,事情既然也做了,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依心而为,念头通达,才可以在修炼一途上走的更远。

第十一章 神秘的长生殿

    三天后清晨,萧寒来到胡老头家门前,此行是来取出那木剑,顺便破了风水局的,三天的风水煞气折磨,已经要了胡老头半条命了。

    正在萧寒将黄符以及木剑取出的时候,一阵逼仄的笑声传来,“桀桀……原来是你这小子布的局,那不用问,夜色酒吧的‘离火局’也是你的杰作喽!”

    萧寒急忙回身,一个身着黑袍,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的人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你是什么人?是我布的局,那又怎么样?”萧寒故作镇定,实则心中极为震惊,这人能一语道破自己的风水布局,绝对是个高手,穿着像cos play一样,看着就不像好人。

    “小子,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这胡老头是我选中的外围人员,如今却被你搞掉了半条命,我本该取你性命的,不过看你年纪轻轻还有点道行,你就顶替胡老头供我驱使吧!”神秘黑袍人阴森森地说道。

    萧寒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神经病吧,外围人员?还供他驱使?电视剧看多了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裹个黑床单就是电视里的魔教教主了,小爷可不怕你。”

    “牙尖嘴利,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臣服于我,可以饶你不死。”黑袍人抬脚轻轻一踏,萧寒只觉双脚一紧,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双脚仿佛被粘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却纹丝未动。

    “这……这是地脉之气,这个人居然是风水大师境界的修为。”萧寒心中暗惊,冷汗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黑袍人一步步地朝着萧寒走来,每走近一步,萧寒就会感觉到双脚之上的吸附力增强一分,牢牢地制住了萧寒,使其动弹不得。

    萧寒慌乱中只觉得丹田中玄气一震,迅速流转至脚下,那股压力瞬间消失,萧寒见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大口喘着粗气。

    “哦?你这个小鬼到是有点意思,竟然能挣脱我的地气枷锁,不错,越来越有意思了。”黑袍人微微一怔,随后继续向着萧寒逼近。

    见黑袍人一步步靠近,气喘吁吁的萧寒突然间站直身躯,一拳打向黑袍人面门,虽然萧寒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但是自从玄气入体后,体质每天都在发生改变,这卯足力气的一拳还是有那么点威势的。

    黑袍人见萧寒挥拳直取自己面门,轻描淡写地伸出右手精准地抓住了萧寒手腕,显然萧寒这种攻击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萧寒见手腕被抓住,急忙想将手抽回来,随着黑袍人发力,一种骨头快要被捏碎的剧痛自手腕上传来,剧痛瞬间便使萧寒失去了力气,动弹不得。

    黑衣人眼中流露着恶毒与怒火,自己成为特使以来,谁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这个臭小子拒绝了自己的招揽不说,还敢对自己动手,不由得起了杀心。

    “混账东西,快快放手。”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飘然而至,随手在黑袍人手背上轻轻一拂,那黑袍人铁钳般的大手触电似的收了回去。

    “古沧,长生殿行事,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黑袍人甩了甩右手,随后负手而立。

    “哼哼……长生殿,好大的威风啊!若是不来惹我,咱们可以相安无事,这古庙村是我终老埋身之地,你若在这里撒野,老头子就算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取你性命。”

    “你今天是一定要保这个小子了?”

    “正是。”

    “你……也罢,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小子,古老头保护不了你一辈子,我迟早会回来取你小命,哼!”说罢,黑袍人拂袖而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古爷爷,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谢谢你救了我,这人是谁啊?长生殿又是什么东西?”原来这名叫古沧的白发老者,正是村中古庙里的庙祝,虽不是本村的村民,但是也在村中生活了足足三十年,村中的老少没有不认识他的,萧寒自然也不例外。

    “呵呵,你小子一口气问爷爷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你哪一个呢?走吧,先随爷爷回古庙。”萧寒见古老头回村去了,急忙捡起地上的木剑,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一老一少边走边聊,短短十几分钟的对话,居然又一次颠覆了萧寒的世界观,原来在古沧的一番话中,萧寒才发现这个世界是那般地光怪陆离,不可思议。

    好在萧寒得到了《五术玄诀》,本身已经接受了这些看起来“不科学”的事情,所以听到古沧说起当今社会也存在修行界,什么道士、和尚、风水师、阴阳先生不全是骗人的神棍,有一部分也是有真材实料

    的修行者。

    萧寒坐在古庙的偏殿中,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杯香气缭绕的茶水,古沧则坐在对面一口一口的品着香茶,不知不觉老少二人竟然聊到了正午时分。

    “古爷爷,您对长生殿了解多少,说给我听听吧?我这次算是与那个黑袍人结下了梁子,多了解一些有备无患。”

    这半天之中,说是两人交谈,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古沧在说一些关于修行界情况,萧寒则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那里听着,就差找支笔记一些笔记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萧寒,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孩子短时间内被一次又一次地颠覆自己的认知,能有如此表现已经不错了。

    想想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踏入了这修行界,萧寒不禁一阵激动,既然自己有这种机缘,能踏入这普通人一生都不可触及的行列,就努力修炼,闯出个名堂吧!

    “我对这长生殿也所知不多,只知道长生殿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成立于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到了近代活动才猖獗起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国家正处于战乱时代,我国官家的神秘修行组织被侵略的倭寇忍者与阴阳师拖住,无暇顾及国内的修行人士,这个长生殿趁势壮大自身实力,一跃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邪教组织,其教规森严又神秘无比,近几十年来官家几次想要铲除它都没能如愿,最终只能以端掉了几个无关痛痒的据点而结束。”

    古沧说起这个长生殿也是满面凝重,可见其心中也是忌惮不已。

    “这邪教竟然有如此大的势力,我日后若是修炼有成,一定覆灭他们,古爷爷我知道你是隐士高人,到时候我们一起联手为民除害好不好?”萧寒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

    “这个长生殿的势力庞大,而且行事狠毒异常,手段极为邪恶,你小子日后若是遇上他们,一定不要逞一时之勇,那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再村子里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他们的小教众还不敢撒野。”古沧见萧寒不以为然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辞别古沧后,萧寒回到家中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中,努力的研习着脑海中的《五术玄诀》,今日与这邪教分子结仇,自己强大一分,就多一分自保的实力,而且自己的家人也需要自己保护,谁都不能动他们分毫。

第十二章 天官赐福局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萧寒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古术法无正邪,唯有人心分善恶,术法是死的,人确是活的,人存善念,将其用在善处那就是善的,若是将术法用在恃强凌弱,欺凌弱小上,那就算是名门正派的术法也是邪恶的。

    萧寒觉得想通这些道理后,念头变的通达无比,这正是书中记载的心境最佳状态,随着心境修为的提升,萧寒学起《五术玄诀》里的术法更加容易了。

    古话说:修真无岁月,还真的是很有道理,萧寒这段时间开始了第二次闭门修炼,经过黑衣人事件,萧寒意识到除了修为,武力更是自保的重要条件,于是便从“山术篇”中找到了一套名叫“五子朝阳手”的暗器手法,以及一套叫做“太乙神掌”的掌法来练习,想要尽快使自己强大起来。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快到大学报到的日子了,萧寒决定在这最后的三天假期中为家里布置一个镇宅纳福的风水局,利用自己的所学为父母做一点事情,这样自己离家去上学才会安心些。

    上次去古庙的时候,萧寒发现在古庙中的神像旁有一块写着天官赐福的牌匾,看起来最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在神像旁沾染香火愿力,已经蕴养成为了一件能够镇宅纳福的法器。

    “古爷爷,您能将那块天官赐福匾送给我吗?我过几天就要去中海读大学了,临走前想在家里布置一个风水局,手里也没像样的法器,才来求您的。”古庙中,萧寒一边拉着古沧的袖子一边恳求道。

    “你小子眼光还不错,那块匾额是这香火稀薄的古庙蕴养了三十年才成为法器的,送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老头子有个要求。”古沧目露精光地说道。

    “古爷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子能做到的一定照办。”萧寒一听这事儿有门儿,心中不禁暗暗窃喜,来之前萧寒还是抱着一试的心态。

    “老头子也算是看着你们这些小娃娃长大的,你小子突然间踏入了修行界,而且风水奇局布的有模有样,心里着实好奇的很,打探别人师门是大忌,我想退而求其次,你布风水局的时候,我要在一旁观摩,可以的话,这块法器就送你了。”

    “那好,一言为定,我明日午时在家中布局,到时候还请古爷爷多多指点。”法器顺利到手,萧寒心中暗喜,答应的很是爽快。

    离开古庙,萧寒又到市里的古玩街买了一尊铜鼎以及鱼缸、金鱼、两颗金桔盆景等等,满满装了一三轮车才回到家中。

    次日中午,古沧如约而至。

    “小友,吉时已到,老朽我拭目以待。”古沧居士微微拱手,以示礼貌。

    “古爷爷不必

    客气,我爸妈都去集市上出摊了,家中只有你我二人,待我布局完成,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望古爷爷指点一二。”第一次布置镇宅纳福之用的风水局,萧寒多少也有些紧张。

    萧寒屏息凝神,将状态调整到最佳,默念咒语开了法眼,精准地找出了家中的生气方位,此处为风水四吉位之首,也是天星贪狼所飞临的位置,主大吉,五行属阳木,是家中生气、福气、大吉之气聚集的地方,确定好方位萧寒拿起铁锤和钢钉在墙面上取了三个点钉好了钉子,随后将那块法器匾额珍而重之地挂了上去。

    匾额挂好之后,萧寒又找出了延年位,延年位是天星武曲所飞临之位,五行属阳金,具有收敛聚合的能力,这个吉位与感情和婚姻等方面有极大的关系,确定好位置之后,萧寒将准备好的铜鼎稳稳地摆放好,又微微调整好了偏差。

    摆放好铜鼎后,萧寒继续找出家中的天医位,天医位是天星巨门所飞临之位,五行属阳土,具有踏实厚重的特性,气场平和稳定,可补充人身不足气场,风水中公认为是可以病消灾的重要方位,萧寒将装有水和金鱼的鱼缸摆放在此。

    摆放好鱼缸后,萧寒微微擦了下额头的汗滴,法眼效果一直维持着,对于体内的玄气消耗很大。

    定了定心神,萧寒找出了四吉位中最后的伏位,伏位是天星辅弼所飞临之位,五行上属阴木,气场的流动平缓、平顺、安稳、对睡眠不好的人益处极大,萧寒拿起剩下的两盆金桔盆景摆好,至此,风水局算是完成了一半,散去法眼,脸上露出一抹略带疲惫的笑容。

    萧寒走到客厅中央,取出三炷供香点燃,拜过灶神土地后,将供香插进香炉中,随后拿出一道黄符,指尖轻轻一震黄符无火自燃,古沧微微一惊: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一个完整的风水局是需要两个步骤组成的,一是按照特定的方位去摆设风水法器或者普通的风水摆件。

    二则是引动风水局中法器或者摆件的气场按照风水局的特性流动,生生不息地运转,从而达到摆设风水局的目的。

    萧寒此时的修为还不足以完美的掌控灵气与气场,所以萧寒用了一道御灵符,短时间内可以驱使灵气,萧寒见御灵符燃烧完毕,灰烬四散于空中,一种如臂驱使的感觉油然而生,急忙并剑指将鱼缸、金桔、以及铜鼎的微弱气场引出,轻轻的推向那块‘天官赐福’匾额,匾额中蕴含着法器的厚重气场见有微弱的气场注入,发出一阵紫色的祥瑞之光,随后反哺出三道醇厚的灵气输回了原处。

    片刻后,鱼缸、金桔、铜鼎的气场已经变得醇厚起来,虽然与法器比起来相距

    甚远,但是也远不是普通风水摆件可以比拟的,一切都顺着萧寒的预期进展着,又过了片刻,客厅中的气场开始朝着隔壁屋子以及院落中散溢,直到将整个院落都包裹起来才停下,随后,整个院落的气场开始按照风水局中的规律运转了起来。

    萧寒闭目感受了一下整个风水局的气场,微微一笑,心道:成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站在一旁的古沧居士不禁抚掌大笑。

    “古爷爷,小子献丑了。”萧寒擦着额头的汗滴,面带谦虚地说道。

    “小友,你这风水局可谓是真假结合,虚实相辅,妙不可言啊!”古沧居士大笑着,眼中流露着长辈对后生的喜爱之意。

    “表面上看是普通的‘四吉纳福镇宅局’实则却是以铜鼎为炉,金鱼为人,金桔为香火,匾额做天官的‘天官赐福局’可保家中之人福运加身,感情稳定,无病无灾,小子,我说的可对?”

    “古爷爷果然慧眼如炬,一语中的,佩服。”萧寒见古沧居士认出了这风水局中的奇处,没有丝毫的诧异,坦然承认。

    “后生可畏啊!好了,风水局已成,老头子就不多打扰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说罢,古沧居士转身离去,萧寒急忙相送。

    院门外,萧寒挥手送别古沧居士后,满意地打量着自家的院子,普普通通的小院中,平添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突然间萧寒发现北方天空中有几颗星星在闪耀着,细观之下,发现竟然是北斗九星在闪耀。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会有疑问,不是北斗七星吗?北斗九星是什么鬼?

    其实北斗是有九颗星的,只不过有七颗可以看到,另外两颗星是隐藏而看不到的,古称:北斗九星,七现二隐,北斗九星分别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

    而在中国道教文化和古代汉族天文书中,北斗九座星辰都有名字,依次为: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阳星、摇光星,洞明星、隐元星。

    萧寒记得有一本书中写过,看到北斗九星出现的人,会有一场大造化加身,虽然这不科学,但是北斗九星会出现,而且还是在大白天的出现,本身就是不科学的。

    萧寒摇摇头,管他科学不科学呢!用心修炼好《五术玄诀》才是正事,只有自己强大了,那劳什子的邪教长生殿才不敢来招惹。

    转身回屋的萧寒没有察觉到,那熠熠生辉的九星施施然降下一片星辉,夹杂着九皇的威严气运直奔萧寒倾泻而下,无声无息地注入萧寒体内,缓缓融入萧寒自身的气运中,复又归于无形。

第十三章 鬼玉

    三日时光,悄然而逝,在假期的最后三天,萧寒没有将时间都用在修炼上,而是天天跑去爷爷奶奶家中做说客,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说动爷爷奶奶一起搬过来住,看着家人在风水局的影响下,变的更加幸福融洽,萧寒长出了一口气。

    萧寒在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又跑了一趟古庙,一是与古沧老爷子道个别,二是请老爷子注意一下自己家人的安全,萧寒担心那个长生殿的黑袍人会耍手段伤害自己家人,老爷子应了下来,答应尽自己所能,保萧家人平安。

    夜里,萧远山与萧寒说了很久的话,还是那些萧寒听了许多年的话,中海大学有萧远山的遗憾,要萧寒好好学习,一定学出个好成绩。

    离家去学校报到的当天,萧远山借来萧清河家的小轿车,将萧寒送到了位于沧海市的火车站,夫妻二人又是叮嘱又是帮萧寒拿背包,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韵味。

    沧海市火车站依旧是热闹喧嚣,虽然沧海市只是个小小的地级市,但是位于京城的南大门位置,过往车辆络绎不绝,基本上一个小时左右就有一趟,现在还是节假日,萧寒若不是提前几天就在网上订了票,当天根本不可能买到票,再过半小时将有一趟和谐号动车,从沧还市直达中海市。

    萧母拉着萧寒迟迟舍不得松开,萧寒见母亲眼泪汪汪的样子,自己也不禁湿润了眼眶,虽然读高中也是在市里住校,可这次却要相隔千里了,最后还是萧父提醒时间不早了萧寒才抹去眼泪走进检票口。

    检完票,萧寒登上了前往中海的动车,动车自从通行以来,以舒适的环境,超快的速度,赢得了人们的认可,从沧海市到中海以前15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快了一倍有余,7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中海了。

    动车上,萧寒拿着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萧寒算是来的比较早的,车厢里还没有什么人,挥手辞别站台上的父母,萧寒便坐到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嘟”一声长笛惊醒了正在沉思的萧寒,睁开眼发现四周已经坐满了人,萧寒对面坐的是几个农民工打扮的大叔,边上是一个带着个五六岁小男孩的美艳少妇,少妇身着一身剪裁极为得体的黑色套装,绝美的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高贵典雅,整个人身上透露出一种知性美,只是秀眉紧蹙,眼神中透着无奈与绝望。

    不过更加吸引萧寒目光的却是少妇怀中抱着的小男孩,男孩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岁了,长的眉清目秀,很是招人喜爱,可是这个小男孩的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就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姐姐,打扰了,可以说下你家孩子的病情吗?看样子挺严重的,我家是行医的,也许我可以帮的上忙。”萧寒小小的撒了个慌,出门在外,说话没有技巧会被误认为是故意搭讪的。

    “小兄弟你家是行医的?中医还是西医?算了,谢谢你了小兄弟,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希望了。”赵美彤梦呓般地说着,双手不自觉地将儿子抱的更紧,两行清泪自美目中涓涓流下。

    “我家是祖传的中医,凭中医的望字诀诊断,你儿子应该是气血亏损,阳气不足所致,只是这病因还不好判断。”见这美艳少妇被勾起了伤心事,萧寒急忙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看来小兄弟真的是出自中医世家,我这几个月带着孩子奔走了大半个华夏,许多杏林圣手和西医专家都说是气血亏损,却找不到病因,无论如何药补食补都没有效果,我又带着孩子去看了好多阴阳

    先生,通灵大师之类的高人,钱花了不少,可是孩子却日益严重了。”赵美彤说到此处不禁抽泣了起来。

    “这次就是慕名来这沧海市找一位王道长看病的,据说王道长出身龙虎山,他的符很是灵验,我这次求来了十道,按照王道长的办法,每隔九小时给孩子喂下一碗符水,几天后就可以痊愈了,可是已经先后喝过三碗符水了,孩子不止没有好转,还开始上吐下泻,我这才彻底失望,决定带着孩子回家了。”

    “可以把剩下的符给我看下吗?”这沧海市虽然没有龙虎山的高道,却有欺神骗鬼的神棍,这苦命的女子想来是遇到骗子了。

    赵美彤小心翼翼地自背包中拿出一个黄色布袋,打开绳结,掏出七张黄纸朱砂所画的符递给了萧寒:“就是这个,那王道长说这是能驱邪化煞的灵符。”

    萧寒接过黄符细细打量了一下,这符画的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一无符头,二无符胆,更别提什么符脚以及法印了,就连朱砂都兑了红墨水,而且真正的龙虎山灵符,除了正常的法印之外,还要多一个官印,因为这龙虎山天师府一脉自古就是受皇家御封的宗派,称的上是道教在官方的代表。

    “姐姐,这符是假的,别给孩子喝了,如果您信得过我,让我给孩子检查一下吧,或许我能帮上忙呢!”萧寒回忆着《五术玄诀》的医术篇中记载的东西,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好吧,孩子睡着了,小兄弟你检查的时候轻点。”赵美彤见萧寒不过十**岁的样子,心中并没有报什么希望。

    萧寒先是探手把了把孩子的脉搏,发现脉搏沉稳有力,快慢合理,又检查了一下孩子的瞳孔,发现并没有什么中蛊或者邪术的迹象,甚至开法眼检查了一下孩子的周身气场,一切正常。

    就在萧寒要撤去法眼的时候,忽然看到觉得孩子胸口位置有一股隐晦的气场波动了一下,孩子身上的气血又弱了一丝,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孩子带的项链可以拿下来给我看看吗?”萧寒觉得自己找到原因了。

    “可以,这是孩子满月的时候,孩子爷爷送给他的一块血玉,质地很好的,这些年一直戴在身上。”赵美彤说着将血玉吊坠自孩子身上摘下递给了萧寒。

    “这玉不是真正的血玉,准确来说,这是一块狗血玉,而且被道士用来囚禁过阴物,孩子血气亏损应该就是着了这东西的道。”萧寒用法眼细细地看了几分钟,得出了结论。

    “狗血玉?血玉不是天然生成的吗?”

    “血玉分为两种,一是姐姐所说的天然玉石,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二是指一种恐怖的手法制成的玉石,它指的不是单单哪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等,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下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玉石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的喉咙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喉之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

    萧寒顿了顿见美艳妇人听得出神,继续说道:“到了近代,制假贩假的情况越发严重,有一些人也用一种相似的手段来造血玉。

    他们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挖

    掘出来,就可以得到血玉,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可是狗血玉有怨气凝在其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这种手法毕竟周期太长,也不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最中意的手段。

    当代血玉之所以会那么多,是因为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这样的玉,就称不上是血玉了,因为一点灵性也没有。

    现在还有一种血玉是用上等的新疆白玉,听说是将玉石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在将羊皮缝合,让血深透到玉里, 几年之后再剖开羊皮取出来,虽然手段残忍了一些,但是成血玉的周期却缩短了十倍不止。

    这块玉石,就是一块狗血玉,而且上面残留有一丝阴气,想来是被修道之人用来封印过阴邪,戴在活人身上,会慢慢吸收活人的生阳之气。”

    萧寒一口气将自己再杂志上看来的内容说了出来,赵美彤则是一副怀疑的样子。

    “这不可能啊!孩子爷爷对收藏很有研究的,尤其是对于古玉的鉴定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不可能出错啊!”赵美彤的公公是体制中人,祖辈更是玉石匠出身,虽然后来转了行,但是手艺却没有失传。

    “姐姐误会了,孩子爷爷当年送出的玉无论真假都不可能是这一块,否则这么多年孩子哪还有命在?我是说,孩子发病前,有没有外人接触过孩子?有机会掉包这块玉呢?”萧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手将玉石递了回去。

    “这个……孩子平时除了上幼儿园,很少离开我们的,而且幼儿园的情况是可以在手机上随时通过视频看到的,我想起来了,在孩子发病的前几天,孩子的大伯带孩子去游泳了,过了几天孩子就生病了……”

    赵美彤越说越觉得可疑,手中把玩着那块血玉,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表情道:“这块玉果然不是原来那块,之前有一次孩子不小心摔倒,血玉被碰坏了一点点,虽然痕迹不明显,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的,但这块玉却是完好无损的。”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这块玉不如就送给小弟吧,我写一张药方给你,按方抓药,三天即可大有好转,最多半月就能痊愈了。”萧寒对这块狗血玉很是好奇,想拿来研究一番。

    “真的吗?小兄弟,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赵美彤自动省略了萧寒想要这块玉的话。

    “放心吧!药到病除,钱就不用了,我只要这块玉就可以。”萧寒所开的不过是一张补气养血的普通药方,既然孩子生病的根源已除,就算是不吃药也可以慢慢恢复的,只不过是时间久一些罢了。

    “这害人的东西小兄弟你要它干什么?送你当然可以了,小兄弟快快开药吧!拜托了。”赵美彤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萧寒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纸笔,施施然写下一份药方,见自己包里也带有符,随手拿出一道化煞符折成了三角形状:“姐姐,这道符你给孩子随身戴好,可以化解他沾染的一些阴气怨气,药方收好,服用方法也一并写在上面了。”

    “小兄弟,你也懂得画符?”赵美彤见萧寒不止能区分出符的真假,竟然还随身带有符咒,不由的对萧寒好奇起来。

    “这岐黄之术多与道家之法相通,所以家中长辈略懂一些,我也就学了一些皮毛,实在是微末的很。”萧寒谦虚道。

    一路之上,赵美彤自是千恩万谢,与萧寒互换了手机号,硬要认萧寒做弟弟,搞的萧寒一阵尴尬,几个小时后,动车到站,萧寒才挥手作别,各自拎着行李下车了。

第十四章 再遇凌雨菲

    萧寒拎着自己的行李随着人潮走到出站口,说是行李只不过是一个背包而已,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萧寒平时看的那些玄学类的书籍,萧母说出门在外大包小包的不方便,叫萧寒到了学校再去买新的就是了。

    出站的人群被更多的摩的司机包围,摩的司机们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海式普通话依侬软语的说个不停,萧寒大概听懂了什么意思,应该是在拉客,问客人去哪?坐他的摩的吗?

    摆脱了摩的司机的纠缠,萧寒快步走了出来,他记得与录取通知书一同寄来的入学须知上写着会有学校的大巴车来车站接新生。

    萧寒没走出多远,就发现了一排大巴停靠成一排,在每辆大巴车前面还有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个条幅,写明了各自学校的名称。

    此时在每个桌子前都站了不少人,因为这几天正好是新生报到的时间。

    不过相比别人的大包小包加被褥,萧寒的行李未免太少了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出来旅游的小青年。

    萧寒找到写有中海大学嘉定校区文学院的桌子,默默地排起了对,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他身前的人都已经上了车,萧寒拿出了那份红色的录取通知书,

    “我是今年的新生,来文学院报到的。”

    “萧寒,名字好熟悉啊?”桌子后面低头记录的女孩嘟哝道,说着话轻轻抬起了头。

    “是你啊!真巧。”

    “嘿嘿,是啊,好巧。”萧寒微笑道。

    “原来你是文学院的新生啊?上次真是太谢谢你了,匆匆而别,也没能好好感谢你,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学弟……”女孩正是上次过马路不看车的凌雨菲,中海大学文学院的校花。

    萧寒见这位学姐滔滔不绝的架势,急忙道:“学姐,你还是快点帮我登记吧!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在排队呢,一会儿报完到我请客,边吃边聊。”

    凌雨菲俏脸一红,发现自己真是太失态了,居然忘了手上的工作跟一个小学弟说个没完,这还是平时那个清冷内向的自己吗?

    凌雨菲帮萧寒简单的登记了信息就让萧寒上了大巴车,转身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长发美女说道:“小雪你来帮我登记剩下的新生吧!我先回趟学校。”

    “好吧,你回去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个小男生是谁啊?不会是我未来的姐夫吧?”苏慕雪调笑道。

    “死丫头你坏死了,不理你了,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啦!”凌雨菲瞪了闺蜜一眼,回身也上了大巴车,这辆车已经坐满,司机启动了大巴车,开回了学校。

    “雨菲同学,你是大二学生怎么也来接新生啊?每年都是大四的学生负责啊?”大巴司机是校内的校工,见这次接新生的是这位公认的文学院校花,不解地问道。

    “没办法,谁让我加入了学生会,而那个会长又看我不顺眼呢!”凌雨菲没好气的说着,眼睛却在车里找寻着那道身影,见萧寒带着耳机坐在后排的角落里,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一时间竟是令百花失色,美不胜收。

    不愧是大都市,风水地气浓郁厚重,每栋建筑都有其独到之处啊!萧寒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闭目感应沿

    途的风水地脉之气。

    当车子驶入到嘉定校区后,萧寒的思绪也随之飘了回来,看着这座国内的211学府萧寒感慨万千,自己要在这里生活几年了,当年老爸就是在这里认识的老妈,之后便上演了富家千金穷小子的故事。

    大巴车围着校园开了一圈,在各个迎新点将新生们放了下去,最后停在文学院剩下的学生们一起下了车。

    凌雨菲让迎新点的老生们带新生去办手续,自己则是亲自带着萧寒轻车熟路的办好了各项入学手续,最后领了饭卡,这才告一段落。

    “萧寒,你都没带行李吗?需要我带你去买些日用品和被褥吗?”凌雨菲见萧寒只是随身背了背包,热情地说道。

    “学姐,我自己去买就好了,你带我一个人忙了这么久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谢谢你。”萧寒客气道。

    “学姐帮助学弟是应该的啊,好啦,跟我走吧,带你去置办家当,保证物美价廉。”凌雨菲强势地拉着萧寒向校外走去,路上经过校内的超市,直接略过,说是东西太贵了。

    校门外不远处就有一家超市,东西很齐全,还可以讲价,看着凌雨菲老气横秋的和老板讨价还价,萧寒忍不住笑了,这个小女生还真是可爱,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却这么热情,搞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一番杀价,萧寒以一百二十块钱的价格买下了要用的凉席、褥子、薄被、还有一堆的日用品,算起来比在乡下的超市还要便宜些。

    看着香汗淋漓的凌雨菲,萧寒才发觉,现在才是九月初,中海市的气温还是很高的,轻轻摇头暗怪自己太粗心了,急忙去买了一瓶水给凌雨菲喝,当然在水之前先递上了一包纸巾。

    凌雨菲又是俏脸一红,道了声谢后用纸巾先是擦了擦额头和琼鼻上晶莹的汗滴,又擦了下手,才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稍一用力才发现,原来盖子萧寒已经拧开了,见这个小男生如此细心,心中隐隐涌出一丝甜蜜。

    “萧寒,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细心吗?”凌雨菲一边喝着水一边跟萧寒闲聊。

    “不是啊!我只会对学姐这么漂亮的女生细心。”萧寒嬉皮笑脸地说道。

    “油嘴滑舌,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了吃醋啊?”凌雨菲打趣着问出了自己纠结许久的问题。

    “女朋友?你是说兰姐啊?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好朋友而已。”

    “嘿嘿,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帮你把东西送回寝室吧,你去看看寝室还满意吗?不满意我去找找宿管还可以调换的。”凌雨菲笑语嫣然的样子真的很美,就连超市的老板和顾客都为之一愣。

    萧寒二人拎着刚刚采购的东西回到寝室楼下,凌雨菲的到来让楼上一些窗户纷纷打开探头观望,甚至还有起哄的吹起了口哨,惹得凌雨菲红着脸与萧寒互留了手机号码后匆匆离开。

    “同学,你找谁啊?”萧寒一把推开二楼206的寝室门,里面的三个人同时看向了他。

    “我是住这个寝室的,大家好,我叫萧寒……”看着屋里的情形,萧寒简单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舍友。

    这是一间四人寝室,谁知道是不是沾了凌雨菲这位大美女的光,没有

    把萧寒分到六人间去,现在四个人全员到齐,两个和萧寒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坐在椅子上聊着什么,而另外一个显然也是刚到不久,正在忙着整理床铺。

    “哎呦我的天啊!原来是最后一位战友啊,我叫许鸿飞,我们三个刚刚还在讨论你,最后一个床铺标签上写着萧寒,看名字就是个高冷的帅哥,你可是不禁念叨啊!来来来,赶紧放下东西,我给你介绍一下。”

    一个身材匀称,全身范思哲的男生自来熟地接下萧寒手中的东西,指着其他二人介绍了起来。

    “这个高大威猛的是胡勇,是东北人,那个比你早到十分钟的是个技术宅,叫崔成浩,我们两个都是中海人,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相互关照一下吧!对了,你多大啊?排个序吧!”名叫许鸿飞的男孩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今年十九,十月的生日,华北人。”萧寒边说着边把自己的床铺铺好,把一些杂物放到床下。

    “靠,我就说吧,倒霉死了,万年老二就是我了,大勇最大,今年二十了,剩下我们三个同岁,我三月生日,浩子最小年底的生日。”

    许鸿飞突然气急败坏地吼道,惹得萧寒三人一阵大笑,有时候男生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闲聊几句便显得熟络了起来,如果再加上一顿啤酒烧烤,那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萧寒与崔成浩二人收拾好床铺之后,胡勇做为新上任的寝室老大,提议四人晚上一起出去吃顿饭,由他来请客,增进一下寝室成员的感情,互相了解一下。

    这时,萧寒的手机很不符合时机的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是凌雨菲发来的短信,“收拾好了吗?半小时后学校南门见,这边有小吃街。”

    萧寒尴尬地收起手机说道:“老大,我今晚就不去了,之前约好了人一起吃晚饭,你们去吧!明天我请客。”

    “喂,老三,你这是有情况啊?老实交代,男的女的啊?叫过来一起吃饭吧,就是多副碗筷的事儿。”胡勇有些失望地问道。

    “嘿嘿!女的,估计不太方便,下次吧!”萧寒贱兮兮地笑道。

    “我去,刚刚凌校花送过来的新生不会就是你吧?我们三个正在聊天,听到口哨声开窗看外面的时候只看到了凌校花的背影,接着你小子就进屋了。”许鸿飞恍然大悟。

    “对啊,正是小弟,怎么,凌雨菲在学校很出名吗?”看着萧寒毫不在意的样子,许鸿飞恨不得过去踢他。

    “当然啦,那可是咱们校区的四大校花之首,去年刚来学校就把影视艺术学院的沈佳怡比下去了,现在学校的校花排名是,文学院的凌雨菲、影视艺术学院的沈佳怡、第三位还是我们文学院的,名叫秦依然也是今年大一的新生,

    这也是为什么今年文学院新生如此之多的原因,最后一位则是历史系方教授的女儿方清雅,至于一些院花系花也都是姿色出众,貌若天仙。”说起校花,许鸿飞如数家珍,显然这小子没少下功夫。

    在宿舍三人“有异性没人性”的笑骂声中,萧寒逃出了寝室,当萧寒来到学校南门时,凌雨菲已经和另外一名女生提前到了,二人正在左顾右盼的望着校内,旁边已经围了一些男生,献殷勤搭讪的比比皆是。

第十五章 玄学与科学

    “不好意思学姐,久等了。”萧寒来到两女近前,客气道。

    “哼!不好意思你还来这么晚,让我们两个大美女在这等你这么久,要怎么补偿我们啊!”与凌雨菲一起来的女生不悦地说道,萧寒发现这个一身牛仔装,梳着马尾辫的女生竟然有着不输凌雨菲的容貌。

    “哦?我只约了凌学姐,请问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有人叫你在这里等吗?”萧寒可不是那些看见美女走不动路的牲口们,即使是美女,也要有礼貌,何况自己并没有迟到,只是她们来的早而已。

    “你……”苏慕雪一时气结,从小到大还没有男生跟自己这样说过话。

    “好啦,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感觉怪怪的。”凌雨菲见这两个人刚一见面就开始斗嘴,急忙拉着二人朝小吃街走去。

    小吃街是伴着学校才兴旺起来的,所以距离学校并不远,一路上萧寒和凌雨菲有说有笑,苏慕雪却被晾在了一边,不过苏慕雪此时到不觉得尴尬,只是很奇怪的看着凌雨菲,这还是那个性格有些内向,不善言辞的雨菲吗?

    在小吃街逛了一会儿,三人找了一家做本帮菜的小饭店吃晚饭。

    进店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相邻的一桌是两位打扮考究的老者,苏慕雪突然说道:“方伯伯,王教授是你们啊!好巧。”苏慕雪与方教授的女儿方清雅是好朋友,所以称方教授为方伯伯。

    邻桌的两位老者见是自己的学生,面带微笑的与三人打了个招呼。

    “小凌同学,这位是……你男朋友吗?看着面生,不是我们学院的吧?”

    方青云见凌雨菲二人带了一名清秀俊朗的男生吃饭,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情,不由得出言问道。

    凌雨菲听方教授如此一问,不由得俏脸微红,急忙解释道:“不是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这是今年文学院的新生,名叫萧寒,这两位是文学院的方教授和王教授。”

    萧寒礼貌道:“两位教授好,我是今年中文系的新生,我叫萧寒。”

    “恩,小伙子很不错嘛!好啦,不打搅你们吃饭了。”说完二老转回身继续聊天去了。

    萧寒绅士地将菜单递给两位女士,凌雨菲也没有客气,点了几道这家小店的特色菜和三杯饮料,上菜的速度不慢,不一会儿几道浓油赤酱的菜肴便端了上来。

    正当萧寒大快朵颐的时候,方教授和王教授竟然吵了起来,而且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饭店内所有食客纷纷侧目。

    “这两位老爷子还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啊!不见面还想对方,只要一见面非吵不可。”见萧寒疑惑的目光,凌雨菲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听他们在说什么科学玄学的,两人就为了这个吵架吗?”萧寒对这两位老顽童来了兴趣。

    “因为方教深信玄学,而王教授则崇尚科学,觉得玄学都是封建迷信,两人都觉得老友固执,这么多年两人谁都没有说服谁,每次见面只要喝

    完酒都会大吵一架,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显然凌雨菲她们这些老生是知道内情的。

    “听说学术界有个命题就叫‘科学与玄学的论战’争论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你们二位相信玄学吗?”萧寒刚刚经历了如此传奇的事情,自然是相信玄学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玄学,不了解也不好下定论的。”凌雨菲放下筷子,轻声说道。

    萧寒发现凌雨菲很有教养,虽然衣着朴素,但是气质出众,行为举止很是大方得体,极有家教的样子。

    “对了学姐,上次你不远千里地跑到我们那里,说是去请什么高人救命,阿姨是得了什么怪病吗?”萧寒忽然想到初遇凌雨菲时的情景。

    “恩,我妈妈年初开始,总觉得四肢乏力,呼吸不畅,最后竟然开始咳血,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中医西医都看遍了。”

    凌雨菲喝了口饮料,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病急乱投医,才去请那些法师神婆来治病的,后来不知道是吃药起了作用还是道长施法有了灵效,妈妈忽然好多了,搞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玄学了。”

    见凌雨菲心情有些沉重,萧寒忽然觉得说错话了,尴尬地笑了笑,急忙给凌雨菲夹菜,开始转移话题。

    苏慕雪咽下口中的红烧肉,随后问道:“萧寒你相信玄学吗?”

    “我相信啊!说实话,几个月前我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玄学是真实存在的,玄学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是古人们智慧的结晶。”萧寒信誓旦旦地说道。

    “小子,怎么你也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如此啊?”听到三人交谈,王教授转回身开始指责萧寒。

    “王教授,我觉得虽然科学有其先进之处,但是玄学更加全面完善,你个人不懂玄学,请不要盲目的下定论。”萧寒言之凿凿地说道。

    “你这个小子真是的,新社会的大好青年为什么要去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简直就是不务正业。”王教授听到萧寒的话,顿时怒了。

    “好小子,你来说说,这玄学比科学强在哪里,让这个老东西心服口服。”方教授力挺道。

    萧寒见方教授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看王教授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禁有些气恼,平时最讨厌有些学问就自以为是的人了。

    “听说学术界已经以《玄学与科学的论战》为课题争论了许久,至今都没有结果,二位又何必为此事伤了和气呢!”萧寒边说边拿起水杯,抬手示意二人请便。

    方教授见萧寒如此,举杯客气了一下,道:“我们两个老家伙争论了一辈子了,改不了了。”

    “对,二十岁吵到了六十岁,都没吵出个结果,他还是死性不改,甚至还有很多年轻人也信什么玄学,真是让人惋惜啊!”王教授悻悻地说道。

    “如今玄学式微,老祖宗留下的瑰宝逐渐失传,一些跳梁小丑沾沾自喜,的确

    是让人惋惜啊!”萧寒坚定自己的立场。

    “小子,你也是中毒已深!科学哪里不如这玄学了,人类能发展能进步,不都是科学推动的吗?”王教授语重心长道。

    “其实我并没有贬低或者抵触科学的意思,相反我也认同科学,科学有其先进之处,但是玄学同样存在,为什么有些人就容不下玄学呢?科学只有短短几百年历史,那在科学产生之前,古人们数千年依靠玄学不也是在发展进步吗?”萧寒的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玄学中有五术,分别是山,医,命,相,卜。这五术中包含了人们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我觉得你如果能真正的接触到玄学,就会承认它的神奇。”

    “我最近学习过风水学,也就是相术中的堪舆相地之术,真的很神奇,不由得人们不相信。”

    听到做为大一新生的萧寒说出这种话,王教授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怒道:“风水,就是那些阴宅阳宅的理论吗?难道,你没听过‘世间若有封侯地,何不寻来葬乃翁’这句话吗?”

    “这世间的确有那可以发出达官显贵的风水宝地,不过也要看下葬之人以及后人有没有那个福分来安享宝地的福荫。”萧寒娓娓道来。

    “这是你们惯用的借口,什么命中注定,什么山医命相卜,只能给社会带来那许许多多的骗子神棍而已。”王教授怒道。

    “凡事都有两面性,玄学界与官家都在极力肃清这些害群之马,难道科学中就没有这种现象吗?打着玄学的招牌骗不到钱,就摇身一变成了某某学者,某某教授,某某专家,研究出一堆没啥用的成果来欺骗消费者,我觉得这个问题也该重视一下了,否则几年后,科学同样会步玄学的后尘。”

    “而且两位难道就没有发现,你们的争论压根就没有什么意义,难道玄学和科学就不可以并存吗?”

    “难道每个人都要在其中做出自己的选择吗?不做出选择就不能好好生活吗?无论玄学还是科学,都是人类为了更好的生存才催生出的学问,这个争论本身就是一种执念?你们都深陷在自己的执念中无法自拔。”

    萧寒运转体内玄气,悄悄将清心咒融入了自己的话声中,使得情绪激动,酒劲上头的两位教授快速冷静了下来。

    良久之后,小餐馆中响起了掌声,店老板和食客们纷纷为萧寒的言论鼓起了掌。

    方教授推了推眼镜,唏嘘道:“老王,看来咱俩这大半辈子是白活了,还不如个小孩子活的明白,就算争出个结果又有什么意义呢?”

    “唉!是啊,白活了,今天被这小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不吵啦,以后都不吵啦,来,喝酒。”王教授将自己桌上的酒和菜端到萧寒三人桌上,直接给萧寒满上了一杯白酒。

    推杯换盏,气氛变的融洽了起来,两位教授与萧寒相谈甚欢,就连苏慕雪都觉得,这个萧寒谈吐不俗,博学多才,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男生,怪不得就连凌雨菲都对其另眼相看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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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术玄师介绍:
玄门有五术,山医命相卜!!!
少年萧寒偶得神秘传承,从此修玄术,斗邪教,炼法宝,捉妖邪,美人相伴……
且看玄门小子如何走上玄门巅峰,问鼎至尊强者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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