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妈妈我想吃烤面筋
在这个时代，当一个九头蛇成员不容易。
当一个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的成员更不容易。
贾斯珀，十四岁加入九头蛇，十九岁加入神盾局，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从一个青葱少年，变成了一个秃顶大叔，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九头蛇复兴的事业。
当初，就是他为了保证《洞察计划》的完美实施，提出了刺杀张明的计划。
当啷！
烟灰缸砸在贾斯珀的光头上，涔涔鲜血从头顶流下来，他身子一晃，差点趴下，可在接触到亚历山大冰冷的视线时，他强撑着站直了身体。
“当初是你说要除掉张明。”
“是你做的刺杀计划。”
“为此我把一名冬日战士给你指挥！”
亚历山大的唾沫星子喷了贾斯珀一脸，别说擦了，他一根手指都不敢动，面前这个年近六旬的老家伙，别看平时和和气气，但贾斯珀清楚他是“那个时代”的老人。
经历过荣耀与战争，在铁血的清除中，爬出来的恶鬼。
依旧是在神盾局的三叉戟总部，四周墙壁被封死，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亚历山大可以尽情发泄怒火。
“你知道一名冬日战士有多么宝贵吗？他们每一个人，都远远比你更重要，你这个蠢货！”
贾斯珀低下头说：“目标表现出了超出记录的能力，原本他能发射的白光只有几十道，然而在这次行动中”
他计划的没问题，一名冬兵，五名老兵组成的火力网，在突袭的情况下，杀死一个超能力者绰绰有余。
不是所有的能力者都有浩克那样坚不可摧的**，张明再厉害，只要被子弹打穿了心脏，他一样会死。
是的，贾斯珀计算的很好。
他只是没预估到张明最近小火了一把，弹幕多到可以用来洗地。
“闭嘴吧！”
亚历山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下属，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遏制愤怒的情绪，咬着牙问：“然后呢，你打算怎么收尾？”
贾斯珀把头低得更深了。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是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肯定能成功的。你头这么铁，也别浪费宝贵的人力了，你自己硬着头皮上吧。”
听着上司的嘲讽，贾斯珀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亚历山大很生气。
他生气的不是因为行动失败。
张明只是一个超能力者，个人能力再强，对世界的格局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派人杀他，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对于见过大风大浪的亚历山大来说，算不上什么。
至于一名冬兵的死，虽然可惜，同样不值得亚历山大动怒。
真正让亚历山大愤怒的是资源的浪费。
明明可以更谨慎的行动，却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浪费了一名冬兵的生命。
要知道，每一名冬兵，都是一个完美的杀手。
在合适的条件下，牺牲一名冬兵，甚至能带来一场战争的胜利。
“最后一次机会。”
亚历山大帮贾斯珀整理了一下衣领说：“你自己去挑人，最多不超过20人的小队，没有冬兵，没有后勤支持，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假如失败了……”
他拍了拍贾斯珀的胸口。
“你知道结果。”
“是。”
还是那句老话。
人红是非多。
在数万米高空的张明，盯着个人界面里的“麻烦吸引体质”，它刚刚闪了半天。
张明知道自己是又被人盯上了，但光闪有什么用啊。
又不知道是谁，也不清楚对方要什么时候来，反而弄的他提心吊胆的。
“小电视，设置消息免打扰，我眯一会儿。”
“好的呢~”
张明退出哔站系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此刻，他正坐在托尼的私人飞机上，舒适的座椅，轻柔的音乐，以及不同国籍，每一个都长相甜美，身材火辣的空姐。
这些都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但是……
真香。
“张先生，我们即将抵达摩纳哥，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吗？”
一名空姐半蹲在张明身边，自下而上的仰视张明，脸上带着迷人微笑。
她制服的领口有点低，从张明的角度，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到一条深深的事业线。
空姐不知道张明的身份，但她知道这架私人飞机属于谁，她不介意和眼前的年轻人来一段美丽的邂逅。
这就是有钱人面对的世界吗？
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明强忍住要对方电话号的冲动说：“没有了，谢谢。”
他的脸皮还没厚到，借着和托尼的关系，去乱搞他的女下属。
托尼或许不介意，可张明做不到。
空姐愣了一下，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做飞机降落的准备。
窗外是逐渐放大的城市，几分钟后，飞机稳稳的降落。
舱门打开，张明走下飞机，下面停着一辆车，哈皮朝张明招手。
张明坐进副驾驶，两人简单寒暄两句，哈皮发动汽车前往医院。
“你看来脸色糟透了。”张明说。
哈皮说：“自从托尼受伤，我就没睡过觉，一闭上眼睛，就是他流着血，倒在我眼前的画面。我是他名义上的保镖，可我什么都没做到。”
他的嗓音沙哑，还有点鼻音。
张明提醒说：“你需要休息，再这样下去，你会跟着病倒。成为一名超级英雄的保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得早点做好心理准备。”
摩纳哥位于法国的南部，是世界上第二小的国家（第一是梵蒂冈），总面积不到2平方公里。
在车上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抵达了医院。
托尼是在一间高级单人病房，病房隔壁被专门空出来，有十名医生坐在空出来的房间，轮流值班，二十四小时待命。
一路过来，到处都是武装保镖，每个人都警惕到了极点，一丁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是为了防止那个俄罗斯混蛋杀一个回马枪。”哈皮解释说。
走进病房中，佩珀守在病床边，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强人，此刻格外憔悴。
她看到张明，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差点又流出来。
“张明，谢谢你能赶过来，有你在这，我相信没人能伤到托尼。”
张明礼节性的和佩珀拥抱一下，然后问：“他昏迷了多久？”
“昨天下午被袭击一直到现在，超过十六个小时，医生说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托尼身上有一道道伤口，尤其是胸口位置，医生说还有不到一公分就伤到了心脏。
可以说，他这次差点就座上了前往地狱的列车。
张明说：“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不过得请你们出去一下。”
都是患难与共的交情，佩珀自然是信得过张明的，她勉强挤出微笑，点了点头，和哈皮一起走了出去，单独留下张明一个人。
病房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张明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托尼，低声说：“老兄，我这是第几次救你了？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弱鸡啊。”
托尼：“……”
打开系统空间，在个人账户界面还有2400多硬币，进入兑换商城，看着最下面的道具：
d级道具香香辣辣的烤面筋（高仿）
道具介绍：出自哔站红人“面筋哥”。由于面筋哥对烤面筋极为喜爱，兴致上来了，就吃着面筋唱着歌，在面筋哥的歌声熏陶下，烤面筋也具备神奇的魔力，能给人带来正能量的激励。
道具效果：能够治疗大部分外伤、疾病、中毒。
备注：该烤面筋是街边手艺人的仿制品，因此没有正版烤面筋的断肢重生、治疗绝症等特殊效果。
价格：1000硬币。
真是不便宜，不过比起硬币，还是朋友的命更重要一些。
伴着哗啦哗啦硬币掉落消失的声音，一根热气腾腾的烤面筋凭空出现在张明手里，面筋盘旋而下，辣椒、孜然、秘制酱料混合在一起，飘散出诱人的香气。
这是人类无法拒绝的香味，闻着这个味道。
味道飘散出去，整栋楼的人都站了起来，冥冥中脑袋里浮现出烤面筋的模样，甚至有小孩在哭：
妈妈，我要吃烤面筋。
张明捏住鼻子，强忍吃一口的**，他得赶紧把这东西给托尼吃下去，要不然等会儿别人闻着味找上来了。
可是要怎么给一个昏迷的病人吃东西？
总不能张明嚼碎了，嘴对嘴……
呕！
张明尝试着把烤面筋放到托尼嘴边。
没反应，想象中烤面筋变成一道光，进入托尼嘴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就在张明正考虑要不要把佩珀叫进来时，昏迷中的托尼鼻子动了几下，然后张嘴咬住烤面筋的一头，一点一点的把面筋扯进嘴里。
张明：？？？
还有这种操作？
十几秒后，烤面筋被吃了个干干净净，托尼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等全部恢复完成后，他缓缓睁开眼。
他看了眼张明，开口第一句就是：
“我刚才好像上了天堂，上帝给了我一根很好吃的肉串，可惜只有一根。”
张明被他逗乐了，把竹签扔病床上。
“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个上帝。”
第六十二章 理性的女人
摩纳哥到纽约，又是漫长且无趣的飞行。
平日的托尼或许会借着这个机会，叫上一群女孩，开一场空中派对，但现在的他没这个心情。
张明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时，空姐提醒说他们已经在美国领空，再过半个小时就能抵达纽约。
接过空姐递过来的热毛巾，张明擦了把脸，觉得精神了许多。
哈皮最前面睡觉，佩珀正对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
托尼坐在角落，手机放在桌上，投影出无数细小的零配件，他皱着眉，一边思索，一边进行尝试新的搭配。
张明要了两杯咖啡，自己端起一杯，另一杯推到托尼面前。托尼道了声谢，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大口喝着咖啡。
“上飞机开始你就鼓捣这东西，要不是空姐提醒，我还以为我们还在摩纳哥，你十几个小时你都没合眼？”
托尼挤出笑容说：“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怕再也睁不开。”
“ptsd？”
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指在受到或目睹死亡的威胁后，发生的精神障碍。
这种症状通常会发生在一线战场的老兵身上，他们退伍后，往往会陷入战争的恐惧中无法自拔，更有甚者会选择自杀或伤害他人。
张明有点担心托尼的状态。
目前漫威世界的时间线发展到了《钢铁侠2》的剧情，托尼依靠胸口的方舟反应堆驱动钢铁战甲，但由于反应堆中的钯元素存在毒性，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按照剧情发展，托尼最终会发现父亲留给他的“遗产”，找到一种无毒无害的新元素替代钯元素。
张明考虑到自己参与这段剧情，除了给托尼剧透增加世界扭曲度外，没什么其他作用，所以前段时间才一直和富兰克林他们鬼混。
没想到，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来了。
托尼摇头说：“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你应该看看自己的脸色，如果不认识你的人，没准会把你当成丧尸。”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不认识我的人。”托尼招了招手，一名空姐走过来。
“斯塔克先生，有什么吩咐？”
“麻烦给我拿一张你的面膜。”
“面膜？”空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托尼指着脸说：“我的朋友说我皮肤质量太差了，这可不行，全美国的女孩会伤心的。”
不一会儿，空姐帮托尼敷上面膜，他侧过头对佩珀问：“这样是不是好点了？”
“太好了，一秒变成大美人。”佩珀瞥了他一眼，像是哄小孩一样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埋头处理工作。
托尼得意的朝张明挑了挑眉。
张明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我相信了，你一点事都没有。”张明说。
“当然。”
托尼说：“我只是不爽，被一个野路子，用一堆破铜烂铁做出的玩意按在地上揍，这让我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张明提醒说：“他用药了。”
“是啊，他用药了，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托尼敲了敲脑袋：“但是它告诉我，就凭我当时的战甲，即便那个混蛋不用药，我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托尼有很多个身份，企业家、慈善家、超级英雄、花花公子，可他最本质的身份就只有一个：
科学家。
在别的场合，他可以用花言巧语去骗别人。
在科研领域，他做不得假，更不愿意做假。
这是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就铭刻在骨子里的执拗。
张明问：“那下回再碰到，你考虑要怎么对付他了吗？”
“远程攻击入手，用微型导弹和激光炮先来回轰一遍，如果他还没倒下……”托尼停顿了几秒说：“那就再轰一遍。”
飞机停在了斯塔克工业的私人机场，佩珀还有工作要忙，就让哈皮送她去公司，张明和托尼坐另一辆车去找史蒂夫他们。
他们来到一间实验室，一推开门，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指挥声：
“史蒂夫，把那台设备搬到这，对，别太远。莫里森，麻烦把这两台机器组装在一起，接口之间有说明崔佛！我说了，不要坐在培养仪上面，那是很精密的设备！”
能指挥这群暴力分子干活的，只有被绑架过来的莫伊拉博士了。
大伙都知道她在气头上，不敢反驳，而且把人家绑过来，帮人家把实验器材安装好，这是应该的。
实验室内忙得热火朝天，到处都是崭新的实验设备，要不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张明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哈！很热闹嘛！”托尼张开怀抱，朝着莫伊拉就走了过去。
“莫伊拉博士，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上次你答应我，在打败布朗斯基后，会和我共进晚餐，你看今晚上有空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厅……”
莫伊拉无视托尼的搭讪，朝着张明就走了过去。
“你就是这么找人帮忙的？半夜闯进别人家，把别人直接抓出来？”
莫伊拉是一个知性的女人，即便是发脾气的时候，她也不会像某些女人一样大喊大叫。
她站在张明面前，高挑的身高，让她可以和张明平时。没有皱眉，眼神也不是十分锐利，她说完那句话后，就静静地看着张明，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包围。
几秒后，张明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能解释。”
“我喜欢听解释，希望你能说服我，否则绑架一名神盾局高级特工，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张明松了口气，万幸自己是在和一个足够理性的女人对话。
要是对方蹦出来一句：“我不听，我不听”，张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难道说：“我错了？”
然后，对方再接一句：“你错哪了？”
……
想想就太可怕了。
史蒂夫他们还在偷偷瞄着这头，想看看张明要怎么把这事圆回来。
张明拉开一个椅子，请莫伊拉坐下。
他坐在莫伊拉对面，开门见山的说：“我怀疑有人在监视我们。”
莫伊拉优雅的翘起腿，没有说话，等待张明进一步的解释，宽松的白色研究服从她腿上滑落，露出……
猫和老鼠的睡裤。
她还在床上抱着被子睡觉的时候，就被史蒂夫套上麻袋扛了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那个蓝色药剂，史蒂夫应该给你看过了吧？”
莫伊拉点了点头，涉及到专业领域，虽然心里不爽，她还是一五一十的说：
“我做了一个初步检查，它能给与人体大幅度提供能量，说的直观点，它类似于浓缩了一千倍的佳得乐（类似于咱们的红牛），但更细致的要等实验设备安装好后才能进行。”
她说着瞥了眼托尼。
专业的生物医药学设备，每一台都十分高昂，然而就在把她绑过来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实验室内的全部设备就采购妥当了。
有钱，任性。
张明继续说：“我和托尼几乎是同一时间都遭到了袭击，而袭击者背后都有这瓶药剂的影子。托尼的行踪是对外公开，但我当时正在进行一项秘密行动。”
“我听说了，劫富济贫。”
“咳咳……总之，对方能第一时间掌握我的行踪，肯定是有隐秘的情报来源，我担心神盾局如果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可能会给接下来的行动带来风险。”
莫伊拉表情一下变得严肃：“你怀疑局里有间谍？有具体线索吗？”
“没有！绝对没有！”
张明声调一下拔高，把莫伊拉吓了一跳。
开玩笑，神盾局里怎么会有间谍，我可不知道什么九头蛇，也不认识亚历山大皮尔斯，你们神盾局都是良民。
张明说：“神盾局里不一定有间谍，但你们的情报网同样不一定安全。上次我们在巴西的行动，就是因为情报失误，导致班纳博士逃脱，引出了浩克，差点整座城市都毁掉了。
我不想这次重蹈覆辙，才会用这种方式把你带过来，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出色的生物医药科学家，我相信你一定能破解这个药剂的秘密。”
莫伊拉思考了片刻，脸上淡漠的表情终于消去，她嘴角微挑：“你的解释不错，尤其是最后的恭维我很喜欢。”
总算是搞定了。
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松了口气。
莫伊拉站起来，拍了拍手：“那就开始干活吧，我对那个药剂也很感兴趣，不过在开始前，我得跟你要一个人。”
“谁？”
“安吉拉，这个女孩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角落里的安吉拉一直在支着耳朵偷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像个小兔子似的从一堆设备里探出头，激动地点头。
张明考说：“只能在这个实验室，我不希望她牵扯太深。”
“没问题。那你接下来……”莫伊拉顿了一下，摇头说：“算了，我还是不问了，这件事听起来就麻烦。我现在只是以私人的名义帮助朋友解析可疑的药剂，跟局里没关系，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张明笑了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见张明成功把莫伊拉忽悠上了船，托尼在后面悄悄竖起拇指，他走过来拍了拍张明说：“走吧，这里就交给专家，我带你去看一下给你最新设计的装备。等看完装备，就该去‘拜访’一下那艘游轮了。”
第六十三章 更新装备
留下史蒂夫他们几个肌肉壮汉，继续给莫伊拉当苦力，张明来到托尼的私人研发室。
一进去，就能看到历代的马克战甲：
山洞里敲出来的马克一代，
纯银白色的马克二代。
经典款，红黄相间的马克三代。
就连上次被憎恶砸碎的反浩克战甲，托尼都专门修好，腾出一大块地方放置好。
张明走过去仔细观赏，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收集这类大型“手办”的也就是托尼了。
直到看到马克五代时，和其他战甲不同，展架中放置的是一具残破的战甲。
“这次去摩纳哥我带的就是它，然后差点被人打死。我不打算修复它，看着它，能时刻给我提个醒。”托尼拍了拍张明的肩膀说：“不说这个了，给你个惊喜。”
他一挥手，墙壁裂开，缓缓朝两侧移动，露出整面墙的装备。
“最近设计战甲没思路的时候，我就设计一些‘小东西’。”
托尼拿下一个硬币大小的白色小圆片，小心的递给张明：
“上回我们围殴布朗斯基，你用过它。这个是升级版，体积更小，威力更大，我还设计了不同款式：
高爆、闪光、噪音……配合你的瞬间移动使用应该会很不错，我录入了你的指纹，用的时候只要按下上面的红色按钮就行。”
张明手一抖，刚才差一点就按上去。
托尼又拿下来一双黑色的靴子，张明接过去，掂量了一下，差不多有十斤。
“这双靴子有减震、防护效果，你可以把雷电超能力注入进去，在合适的时间，一口气释放出来。
我测试过，以靴子为中心，附近三米都会有影响，足够把正常成年男人电晕过去。我也给它安装了喷射器，支持五十公里以内的短途飞行。”
“还有这个……”
整面墙的道具，都是在张明在核心能力：瞬移（剪辑）、白色射线（弹幕）和雷电（用爱发电），基础上进行设计。
有些很实用，还有不少就很好玩。
比如单人乒乓球拍，就是能吸收电能，弹射出一个雷电乒乓球，张明可以凭借剪辑，自己和自己打球。
林林总总的道具，听得张明两眼放光。
两个大男人跟小学生一样，捧着一堆道具装备，兴冲冲的跑到武器测试室，一个个进行测试，遇到效果显著的，就一起露出了傻憨憨的笑容。
张明放下手上的高频振动短刀：“东西都是好东西，可惜一次携带的重量有限，多了就影响我正常行动了。”
“只能是根据不同的行动，针对性的选择不同的装备了。”
对此托尼也没办法，毕竟科技限制在这，什么时候他能研发出一种纳米装甲，可以随着使用者快速变化形态，那时候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每当这时候，张明就特羡慕别的穿越者，空间袋入职就能免费发放，他的意识空间只能存储哔站兑换的物品，现实世界的东西没办法带进去。
“咚咚。”
武器测试室的玻璃门外，一个陌生女人正在用力的敲门。
“那是谁？”张明问。
托尼朝张明坏笑了一下说：“我新招的秘书，怎么样，漂亮吧？”
张明看了一眼，秘书对她露出妩媚的笑容。
“没错，是很漂亮。”张明坦诚地说。
女秘书五官柔美，有一头棕色波浪长发。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衣着上很保守，然而火辣的身材，将保守的穿着变得更为诱人，让人产生探索的冲动，想看一看衣服下面将会是……
她是大部分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类型。
“她什么时候来的？看样子等了不少时间。”
托尼的智能管家，贾维斯回答说：“十分钟前她就在敲门了，但爆炸声太大，你们一直没听到。”
托尼拿出一杯绿汁喝了一大口，对贾维斯说：“放着一个大美女在外面吹冷风，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情，你应该提醒我的。”
玻璃门打开，女秘书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上半身两个圆圆的，不可描述的东西，随着她的步伐在微微颤抖。
这裙子真大，不，是这衣服真白。
等等。
张明在沉迷美色的边缘把意识拉了回来，想到现在的时间点，他问托尼：“这位秘书小姐叫什么？”
“娜塔什么，拉……不好意思，最近记忆力有点差。”
出现了，托尼“薛定谔的记忆力”，对于战甲上千个机械零部件，他一个螺丝钉都不会记错，然而对于女人的名字，他总是记不清。
“娜塔丽拉什曼。”
秘书小姐大方的伸出手，张明和她握了下手，触感柔软，淡淡的花香从她身上飘过来。
然而，张明刚萌生的一点男人都有的想法，已经完全消失。
什么娜塔丽啊。
你咋不直接叫娜塔莎呢。
这化名也太随意了。
张明又仔细盯着她脸看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认错人。
眼前这女秘书，正式大名鼎鼎的宅男收割者，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
现在托尼正陷入钯元素中毒的危机中，卤蛋局长担心他哪天真的猝死了，就把娜塔莎派过来盯梢，顺便看看托尼是否有加入神盾局的潜质。
张明收回手，半点都没多占娜塔莎的便宜，绅士到了极点。
男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如果对面的女孩是一千多岁的仙子，男人会说真香，例如牛郎和织女，许仙和白娘子。
可如果对面的女孩是1928年出生，九十多岁的老奶奶，即便她长得再漂亮，大部分男人都得心里咯噔一下，考虑考虑吧？
“我们在哪见过？”
娜塔莎敏感的察觉到张明眼神的变化，从最开始的迷恋到恍然大悟再到略微的警惕，一瞬间的变化被她捕捉并拆分出其中的情绪。
这种对人心的掌握也算是她的一种“超能力”了。
“没见过。”
这个世界里没见过，在原本的地球中，张明倒是看了不少斯嘉丽约翰逊（黑寡妇扮演者）的私房写真……
娜塔莎微微侧过头，一双勾人的眉眼望着张明：“那有机会，你愿意请我喝杯咖啡吗？我偶尔听佩珀提起过你，说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张明大方的说：“没问题，有机会的。”
以后有机会喝咖啡这种话跟下回我请你吃饭，都是一个套路，反正这回不请，下回是什么时候……那就得看我什么时候求你办事了。
习惯性的撩完了张明后，娜塔莎把文件放在桌上，经过几天的工作，她知道了托尼不喜欢接东西的习惯。
“这是本次斯塔克工业展中，申请参会的企业名单，我已经按照企业规模做了排列，需要更改的话，我就通知调整，没问题的话，这下面签个字就行。”
托尼拿起名单瞄了眼，“汉默工业？那个油头滑脑的家伙也申请了？还真是稀奇。”
汉默工业和曾经的斯塔克工业一样，都是做武器生意的，不过它涉及的领域更加低端一些，主打廉价和性价比。
但战场上不存在性价比。
一分钱，一条命。
不少士兵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反而被汉默工业制造的武器给坑死了。
托尼作为一名顶级武器制造大师，当然瞧不上这类企业。
娜塔莎说：“需要我申请驳回吗？”
“不，放着吧，我挺想看看他们会带来什么样滑稽的闹剧。”
托尼拿起笔刷刷签了名字。
刚把玩制服cos的娜塔莎奶奶打发走，史蒂夫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设备都调试好了，莫伊拉正在进行药剂解析。”史蒂夫说。
话筒里崔佛凑过来大喊：“我们什么时候去干那个傻x的***？”
张明和托尼对视一眼。
“现在。”张明说：“拿好枪和盾牌，我们等会儿就干一票大的，如果真闹出什么事……”
托尼接过话说：“有一位钱多到没地方花的英俊男人买单。”
第六十四章 少年少女的情感纠葛
这头，张明他们正在分装备，准备抄家伙干架。
另一边中城高中附近的“老约翰”快餐厅中，格温和一名英俊的年轻人，正面对面坐着聊天，从衣着来看，年轻人家境应该十分不错。
年轻人几句话就逗得格温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淑女风度。
“嘿！我才去拿汉堡的功夫，你们就背着我说悄悄话，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一个大男孩从柜台那头走了过来，他手里端着盘子，满盘子的汉堡可乐薯条。
英俊的年轻人嘿嘿一笑，站起来接过大男孩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
比起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这个大男孩就充满了“贫民”气息。
廉价的牛仔裤，看不出牌子的运动鞋，以及深色，但仍能看出油污，并且为了能多穿两年故意买大一号的卫衣。
明明是同龄人，穿着和谈吐上的差异，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两个年龄段的人。
好在，他们并不介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彼得，我们可没在说悄悄话，是关于格温父亲的事情。”年轻人拿起一个汉堡，大口咬下，露出满足的表情。
“比起什么米其林大厨，还是老约翰家的汉堡最好吃。”
彼得拉开椅子坐在格温身边：“格温的爸爸怎么了？我每次见他，都感觉他要冲过来揍我。他实在是太凶了。”
彼得说着抓起一个上校鸡块，高高抛起，足足有一米多高，然后准确的用嘴接住。
“你是怎么做到的！”格温发出惊叹。
“常加练习。”彼得笑着说。
这当然不是因为练习，一切都归功于他的蜘蛛感应，这尚未成年的大男孩，实际上是一名超级英雄蜘蛛侠。
虽然他最自豪的英雄事迹，只不过是抓住了一名偷自行车的小偷。
“还没说呢，乔治局长怎么了？”彼得好奇地问。
“那艘船，那艘从欧洲过来，停在纽约港口的游轮。爸爸从那回来之后，就变得很不正常，总是神秘兮兮的。”
格温喝了口饮料，可乐杯沿上留下了漂亮的红色唇印。”
年轻人认同的说：“我父亲也是。”
这个年轻人就是诺曼奥斯本的儿子，哈利奥斯本。
作为奥斯本集团的少当家，哈利可以说是全美最有钱的富二代。
他性格平易近人，一点富二代的架子都没有，比起组织派对，用豪车名表炫富，他更喜欢和两个儿时的朋友，坐在快餐厅吃两美金一个的汉堡。
“还有一件事，父亲警告过我不能说出去，但是……”格温压低嗓音，两个朋友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下意识凑近过去。
“但是什么？”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不说出来，我就要憋死了！”
彼得和哈利对视一眼。
女生的八卦之魂就是这么无解。
“你说呢。”
哈利也很好奇，那天晚上，在游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昨天发现，严肃了一辈子的父亲，竟然一个人在书房喝酒偷笑。
没错，就是偷笑，捂着嘴，身体微微抖动，边笑还边叹息流泪。
“我只跟你们俩说，别往外传啊！”
彼得、哈利乖乖点头。
格温两眼放光说：“我碰到银光使者了！”
“银光使者！你确定真的是他？”彼得兴奋的大叫，“你是怎么见到他的，有要到签名，不，有合影吗？”
“等等，那是谁？”哈利一脸茫然。
彼得激动地向哈利介绍：“就是前段时间守护了纽约的那名超级英雄！他的出现总是伴随一道银光，他的身上缠绕着雷电，他是所有反派和怪物的噩梦。我还是他粉丝俱乐部的成员，我跟你说”
“好了，彼得。”格温打断彼得的安利行为，继续说：
“我是偶然间和他搭上话，没多久他就消失了，再次出现时，整艘船的保安都在追他，还有好几次的爆炸。
我见他最后一面是在船甲板，爸爸命令他把手里的包放下，我没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鼓鼓囊囊的。”
哈利问：“乔治局长拿什么威胁一名超级英雄？”
格温翻了个白眼说：“一把吃饭用的叉子。”
“总之，银光使者拎着东西走了，没有伤害我们。父亲回来后，就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我偷听他打电话给朋友，调查那艘船的情况。
他们发现了很多疑点。父亲试着跟上级申请搜查令，但都被驳回了，似乎那艘船的主人在政府也有关系。”
格温语速很快，看得出她憋了很久。
“那个包里会是什么东西呢？”格温用双手撑着下巴。
“既然他是超级英雄……毒气？炸弹？应该就是类似的东西吧。”哈利分析说：“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艘船从欧洲一路来到美国，多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
彼得思考着这句话，下定决心去船上看看。
他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手里的汉堡，站起来说：“突然想起来，等会儿还有一个兼职要去做，我先走了。”
“哦，路上小心。”
彼得最近总是很忙，哈利和格温早就习惯了。
走出快餐店后，彼得钻进一个没人的小巷，几秒后，小巷的另一头，他穿着红蓝紧身服走了出来。
带上面罩，彼得完成了从中学生到超级英雄的转变，一伸手，手腕里弹射出一道白色蛛丝，蹬地而起，穿梭在纽约高大的楼宇间。
他前行的方向正是纽约港。
在彼得匆匆离去后，哈利捡起一根薯条，沾了番茄酱，慢慢嚼着，他看向对面的漂亮女孩。
哈利忽然问：“晚上有空吗？”
“暂时没什么事。”格温低下头说。
在彼得走后，两个人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哈利对格温是有好感。
哈利知道彼得对格温有好感。
当然，格温作为一个敏感的女孩，也知道两位朋友的心意。
乱七八糟的情感关系，着实是让人头疼。
万幸的是，哈利和格温都不想破坏三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哈利没踏出那一步，格温就一直装傻。
至于彼得……
那是真傻，真的。
哈利笑着打破逐渐升温的气氛：“想不想再去那艘船上看看。”
格温眼睛一下亮了，但马上又失望地说：“上那艘船需要邀请函。”
“我能弄到，你就说去不去？”
“去，当然去。”
半个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港口游轮前。
司机下车打开门，哈利下了车，对身后的女孩伸出手。
格温被哈利看的脸有点红，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一起下了车。
哈利将两张邀请函递给迎宾，两个人踏上楼梯，开始了“冒险之旅”。
“你是在哪遇到那位银光侍者的？”
“使者。”格温纠正他，“先是一楼大厅，后面，他跟我一起去了三楼酒吧。”
“真不错，看来就连超级英雄，都没法拒绝你的魅力。”哈利调笑说。
“那就去三楼看看。”
他们座上电梯，来到三楼，格温微微抬起下巴，“就是那，他消失前就在那喝酒……”
格温的话停住，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个男人。
“迪奥？”
迪奥这两天过得并不好，那天晚上临走前，乔治局长警告过他，离他的女儿远点，迪奥是一个很注重家族的家伙，性格传统到了极点。
对方父亲不同意，他就没法说服自己去找格温，之前他还有家族自豪，觉得自己有钱，有底蕴，但被张明接连打击后，这位迪奥少爷越来越自闭了。
游轮靠在港口，别人都下船去玩了，就他还留在船上，一个人喝闷酒。
“格温？”迪奥听到声音转过头，“你来看我了！我就说你不会忘记我！我太感动了，这几天我每当闭上眼就会想起你！”
格温：⊙(·◇·)？
哈利：(●-`Д-)ノ
迪奥有点醉了，他站起来，张开怀抱，就要走过来抱住格温。
银刃侍者也就算了，哪又蹦出来一个家伙，就要占格温的便宜，哈利握住了拳头，准备当一回护花使者。
忽然，迪奥愣住了，他指着窗外。
“那是什么？”
黄昏时分的阳光城市方向照射过来，将影子拖长，落在霞红色的海中。
连绵的火烧云中，出现了两个黑影。
黑点越来越大，终于，迪奥看清了。
一个是人尽皆知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另一个是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青年，迪奥认得他，前两天刚见过面。
他们呼啸而来，然后径直落在游轮最高层。
轰！
一道激光从钢铁侠掌心射出，将顶楼的门炸了个透，没过多久，船上就响起了枪声和尖叫声。
格温嗓音颤抖：“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太是时候了。”哈利无奈的说。
第六十五章 是不是玩不起！
从斯塔克工业大楼飞往纽约港的路上。
“你觉得我们这次能抓到那个幕后的‘操纵者’吗？”
“想什么呢？”
张明笑了笑说：“‘操纵者’不是傻子，明知道游**露，还傻fufu的等我们过去决一死战。没准在听说你苏醒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连夜扛着高铁跑了。”
托尼一脸无奈的说：“那你还怂恿我过去，早知道这样，我就跟史蒂夫一起去奥斯本集团，还是那头比较有意思。”
“这不是我一个人怕人手不够嘛。”
视线中已经可以看到停靠在港口的游轮。
在下落前，张明最后说：“麦可总喜欢说的狡兔三窟，当把‘操纵者’的所有洞穴都翻出来，放在太阳下晒干净，到时候看他还能躲到哪去。”
两个人急速下落，落在游轮顶楼的直升机停机坪。
顶楼往下的门被锁死，托尼一记手炮，把门轰开。
“什么人！”
“不许过来！”
值勤的两名保安大声警示，同时按下警报，通知了同事，保安们迅速反应过来，围了上来。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了枪，砰砰的枪声没有间断。
子弹落在托尼的战甲上，除了崩起火星外，连上面的涂漆都没打掉。托尼举起双手，掌心亮起光，肩部弹起，露出密密麻麻的微型导弹。
枪声戛然而止。
这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抗。
保安们互相看着同伴，慢慢放下枪，很快所有的保安都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保安队长蹲在地上愤怒的大喊：“我知道你是托尼斯塔克！你这是在侵害私人财产，是违法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违法？”
张明外面走进来，站在保安队长面前，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垃圾。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t先生在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他在杀人，知道他在做人体试验，但你为了钱，就选择了遮住眼睛，替一个泯灭了人性的家伙办事。”
“我……”保安队长想要争辩。
张明抽出枪，抵在保安队长的额头上。
冰冷的触感把保安队长的喉咙都仿佛冻僵了。
“在外打拼，为了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什么不对。毕竟人不是你杀的，你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那么……”
张明平静地说：“我出于良心，把你这个帮凶杀了，应该没什么不对吧？”
保安队长抬起头看着张明，嘴唇抿起，微微颤抖，像是认命了一样，慢慢合上了眼。
在选择这份工作前，他不是没考虑过有危险。
武装保安的工作，本来就是风险和收入并存。
他第一次隐约觉得t先生不对劲时，他考虑过要不要举报，或者直接辞去这份工作。
但是，当天晚上，t先生款项到账了。
那是他无法拒绝的金额。
被金钱，不，不是被，他是主动用金钱蒙住了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路笔直的走到悬崖边……
现在要死了，冤吗？
不冤。
保安队长最后说：“请……请不要伤害我的兄弟们，只有我知道，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安保任务。”
“好。”张明答应他。
然后
砰！
枪声响起，血洒了一地。
保安队长捂着腿倒在地上，他咬着牙，不发出丝毫的叫声。
他望着张明的背影，又看了看被打碎的膝盖。
不冤。
张明收起枪，继续往前走。
下到五楼，穿过t先生的办公室，来到实验室的铁门前。
“请。”张明测过身。
托尼没好气的说：“所以你请一个亿万富翁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充当撬锁工。”
“千万别这么说，等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但愿如此，否则回去后，那个耍盾牌的大兵肯定会嘲笑我。”
轰开了五楼实验室的铁门，内部一片狼籍，像是经历过一场洗劫。
十几个巨大的玻璃槽，每一个都泡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有几个玻璃槽被砸碎，恶心的墨绿色液体流出来，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
就在一堆尸体中，t先生静静坐在椅子上。
他像是没有味觉，手里捧着一本书，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威士忌，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
t先生抬起头，合上手里的书。
“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了一天。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在得到托尼斯塔克已经苏醒的消息后，这里的一切都搬空了。”
托尼听完这话，古怪的瞅了眼张明。
“扛着高铁跑的？”张明问。
t先生：“哈？”
“不过你还真是贴心，我原因为来了会什么都不剩，没想到你还特意留下一个傀儡。”
张明拉过一个椅子坐在t先生对面。
t先生盯着张明，他又开始面无表情的磨牙，就像一头困在荒原，愤怒、饥饿，但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嘶吼的野兽。
“你们找不到我的。”t先生把雪茄扔进酒杯，“我会在你们找到我之前，先找到你，然后杀了你，不光是你，还有你身边的所有人，他们都要死。”
张明点点头，“很吓人。所以，这不是公事，是私人恩怨？”
“呵呵。”t先生发出冷笑。
“你到底是谁？十戒帮的余党？奥巴代亚的下属？美**方……”张明跟贯口报菜名一样，把跟他结了梁子的个人、组织念出来。
他观察着t先生的表情，希望得到一点线索。
但什么都没有。
“好吧。”张明拍拍屁股站起来，“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是谁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一定会……”
“车轱辘话，就别来回说了，没别的事，我们先走了。”张明无情的打断t先生最后的遗言。
“一定会杀了你，把你……”
“托尼，扫描一下有什么值得带回去的东西。”
t先生顽强的继续说：“杀了你，把你碎尸万……”
“借过一下。”张明从t先生身边经过，拔出刀子拆开实验台。
“碎尸万段，你们谁也……”
张明拔出一个损坏的硬盘，对托尼问：“这个能修复吗？”
“啊”
t先生，或者说隐藏在幕后的操纵者终于受不了这个气，抓起威士忌的酒瓶子，就跟市井流氓一样冲过来。
然后，被张明一脚踹倒。
t先生刚要爬起来，就被张明一只脚踩住了胸口。
“别在这磨磨唧唧的放狠话了，你在这等我们，肯定不光是为了说说话，聊聊天。这艘船如果没被你布置什么炸弹、毒气，临走前你没给我下绊子，我直播吃屎。所以有什么损招，尽管使出来。”
t先生瞪着眼睛，喘着粗气。
尤其是机械右眼向外凸起，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细微的电流声中出现，t先生说话变得断断续续。
“你……说……的。”说完，t先生缓缓闭上了眼，停止了呼吸。
安静。
张明抿了抿嘴春，走到窗边，夕阳照射而来，一片祥和。
“他……”
张明指着t先生的尸体，忽然，尸体下方出现“噗嗤噗嗤”的声音，随后就是一股普通人每天都能闻到的恶臭。
张明：“？？？”
是不是玩不起！
托尼再也忍不住，噗哈哈哈哈的笑出来，跪在地上，疯狂捶打地面。
“请吧，人家食材都准备好了。”
“我、我……”张明硬着头皮说：“我这只是气话，你懂么。在说，你看现在多好，大家平平安安。”
谁知道，张明这话刚说话，死过去的t先生突然“诈尸”，转过头盯着张明说：“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
轰！
船舱出现剧烈爆炸！
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的托尼，勉强恢复镇定说：“我去救人，这里的线索就交个你了，尤其这具尸体，肯定……哈哈，很有，哈哈，研究价值。”
托尼飞了出去，张明在实验室找了几圈，确定没遗漏什么，就扛起一个玻璃槽，把里面绿色的液体倒干净，然后忍着恶心，把t先生的尸体和里面的腐尸放在一起。
毕竟一个是“操纵者”的傀儡，一个是实验体，没准都有用。
实验室外面，托尼正操纵着战甲，去拯救宾客和船员。
那名被打断了腿的保安队长，正在同伴的搀扶下，指挥救援行动。
他看到托尼，朝托尼点了点头。
“托尼斯塔克，我知道你，我是在东欧做花生油生意的本杰明，把我先救走，我给你钱。”
“我是路易斯猛蹬公司的副总裁，请先带我走！”
“我是……”
托尼看都不看他们，抱起一个小孩和一位老人就飞了出去。
这些“上流人士”又将目光盯上了保安队长。
“我给你钱，让我先走。”
“对，钱！十万……不，三十万美金，让我先走！”
保安们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保安队长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刚才枪口抵在额头上的冰冷触感。
他掏出枪，向天上砰砰砰开了三枪。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小孩、老人、女人先走，男人最后。我陪你们到最后。”
富豪们盯着他，仿佛是在说：
你的贱命，配陪着我们死吗？
地上散落的弹壳，使得没人敢开口说出这话。
万幸的是这是一艘从欧洲来的游轮，大部分宾客和船员都下船去纽约市区内游玩，只有少部分人，还留在船上，经过一番救援活动后，基本上逃到夹板上的人都被送出去了。
托尼飞到半空，“贾维斯，扫描船体，检查一下是否还有生命特征。”
无形的电子波动从马克战甲中传递出，几秒后，在托尼的视野中就出现了淡蓝色的船舱结构图，其中在游轮第三层的娱乐区，标记着几个红色的小人。
推进器发动，托尼再次冲进游轮，可刚进去，就接连出现爆炸，一根承重柱再也不堪重负，断裂开来，屋顶径直砸下来。
“法克！”托尼被压了个正着，有装甲的防护，到没有受伤，但想要摆脱出来，就得花一点功夫。
“张明，我这发生了点小情况。我要耽搁一点时间，三楼娱乐区有几个倒霉蛋还没来得及跑出来。”
“看到了，我先去救人，你出来后，把尸体带走。”
张明把玻璃槽放在直升机停机坪，这里暂时不会受到爆炸的影响。
随后拔出短刀，电流输入进去，刀刃开始了超高频振动。张明插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地面像豆腐一样，被划出一个圆形的窟窿。他跳了进去。
三楼的娱乐室，哈利、格温以及迪奥窝在吧台后面的角落，在他们前方有一个红蓝相间的背影，用一双并不粗壮的臂膀，扛起掉落下来的屋顶。
彼得快要到极限了，他本来是想帮银光使者调查，没想到遇见了哈利和格温，紧接着就是突如其来的爆炸。
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本能的就冲过去，用身体抗住了坠落的屋顶。
“格温，你没事吧？”迪奥关心的握住了格温的手。
哈利瞪了他一眼，握住格温另一只手：“你是谁？从刚才就疯疯癫癫，说着胡话。”
迪奥挺起胸膛，展现家族徽章：“迪奥布兰迪，来自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布兰迪家族。如果你稍微见过一点世面，应该听说过我们家族的名字。”
哈利呵呵一声，直接怼回去：“不好意思，我还真没听说过。我叫诺曼奥斯本，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奥斯本。”
迪奥的表情变得僵硬。
不过有了张明上次的经验后，迪奥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提升，小脸微红，梗着脖子说：“我和格温是一见钟情，这种情谊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扛着墙的彼得恨不得冲过去，一脚一个，把哈利和迪奥踹翻。
他都快被压死了，这俩人还在这谈情说爱。
轰隆！
又是一声爆炸，大量碎石落下来，哈利和迪奥一起扑在格温身上，替她挡住了碎石。
但这仅是一种预告，真正的“重磅炸弹”是在两秒后
四楼发生坍塌，一层楼的重量落下，彼得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接触的位置出现了龟裂，脖子和肩膀处的骨骼咯咯作响。
彼得被一只特殊蜘蛛咬过后，有了超凡的力量，但那也是有极限的，现在就是他的极限。
身后就是最好的朋友，彼得不可能放弃，他逼出了这具身体里所有的潜力，大吼一声，勉强推出一道缝隙。
“快！快从那爬出去！我坚持不了多久！”
“格温，你先走！”哈利和迪奥同时说。
“然后是你。”
他们又同时指着对方，最后指着自己：“我最后一个走。”
和那些争夺逃生名额的富豪不同，拥挤在狭小空间的少年少女们都选择让同伴先离开。
格温张大了嘴，她想说点什么，但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早行动一秒，大家的逃生机会就多一分。
格温身材苗条，从缝隙中一钻就出去了。
见她成功脱困，迪奥一脚踹在哈利的屁股上，把他踹到缝隙边上。
“别浪费时间！”
哈利复杂的看了眼迪奥，重重的点了点头，钻了出去。
彼得的小臂传来咔哒的恐怖声音。
迪奥瞪大了眼睛。
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快……走……”彼得牙龈流出血。
迪奥咬紧了嘴唇，钻进了缝隙中。
突然，又是轰隆一声。
五楼也塌了。
这时候，迪奥刚爬进缝隙中。
第六十六章 潜入奥斯本集团
两层楼的重量同时压在彼得稚嫩的肩膀上，他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头顶的碎石、钢筋一股脑的砸下来。
“弹幕。”
这是彼得从未听过的陌生嗓音。
随后，数百道白色光芒淹没了彼得眼中的绝望。
啪嗒啪嗒！
弹幕洪流向上方发起冲击！
一块块坠落物被击碎，拇指大的碎石，暴雨般落下，没有一块落在彼得身上。
漫天的灰尘扬起，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双手抱怀，望着头顶。
头顶？
彼得抬起头，看到头顶霞红色的云朵。
头顶被打通了！
等一下，这种白色光芒……
彼得认出那道人影的身份。
“银光使者！”
“咳咳！”
一阵风吹来，张明被这中二的称呼吓了一跳，被灰尘吹了一脸，吃了一嘴的灰。
“我叫彼……蜘蛛侠，是你的粉丝，你知道银光使者粉丝俱乐部吗？我是里面的高级会员，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你一样的超级英雄。哦，对了，忘了介绍我的超能力，我能……”
彼得喋喋不休的说着，张明打断他的话，指着不远处的格温和哈利说：
“爆炸还没结束，这艘船马上就要沉了，快带着你的傻朋友离开，要不是我拦着，他们竟然想用桌子腿把你从废墟里撬出来。”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我是偶然间碰到他们陷入危险，作为一名超级英雄，保护市民是我的职责。”
彼得可不想被拆穿身份，还在做着无谓的解释。
张明挥了挥手让他快去。
彼得刚站起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胳膊跟面条似的，连身体都支撑不起来。
“那个……我好像动不了了。”
几秒钟的坚持，耗尽了小蜘蛛的体力。
他像咸鱼一样瘫倒在地上，唯独那张嘴还在说：“银光使者，用你的‘闪现之足’带我们瞬移出去吧。我一直很好奇，瞬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科学角度来讲，想要进行空间穿梭，需要借助虫洞，但一个人类不可能拥有创造虫洞的能量，否则……”
张明受不了他的碎嘴，弹射出钩锁，把彼得绑住。
“用你的蛛丝抓住你的朋友们。”张明说。
“你竟然知道我的蛛丝！”
彼得兴奋的射出蛛丝，抓住迪奥、哈利、格温三人，张明发动靴子的推进器，从打穿的头顶，飞了出去。
五个人回到岸边，托尼正等着张明，巨大的玻璃槽立在一旁。
张明解开钩锁，把四个年轻人放在地上。
迪奥坐在地上，摸了摸身子，确认没少哪块零件，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将他包围，他激动的抱住哈利亲了口，第二个就是带着面罩的彼得。
然后，就是格温。
吧唧一口，亲在格温的脸蛋上。
听到那“吧唧”的声音，哈利和彼得这才回过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怒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敢占格温的便宜！
哈利一把推开迪奥，上去就是用胳膊勒住了迪奥的脖子里，彼得也是费力蠕动身体，晃动着小腿，去踢迪奥的屁股。
“你不能打我！刚才有危险，我可是让你先走的。”迪奥对哈利大喊。
“那是两码事。”
张明不想掺和中学生之间的爱恨情仇，不远处已经能看到闪烁的警灯，他示意托尼该走了。
“请等一下。”
一双瘦弱，但格外有力的双臂抱住了张明的腿，低头一看是彼得。
他指了指双腿说：“我暂时动不了，能带我一起离开吗？我暂时还不想被人认出身份。”
最前面一辆警车开的飞快，眨眼的功夫就冲进了港口，刚逃出生天的宾客们纷纷躲避。
警车停在距离张明几人四五米远的地方，两名警员跳下车，拔出手枪。
“举起手来，不许动！”
来的都是熟人。
张明招招手，对面的查尔斯警员下意识的回应，然后才想起自己在任务中，小心的瞥了眼身边的乔治局长，发现局长没注意他，才松了口气。
乔治局长哪还有心思去管一个犯傻的下属。
此刻，他的女儿就站在三个危险人物身边，乔治局长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看来，那些个穿紧身衣，没事就在城市上空飞来飞去的家伙，就是危险人物。
他担任警察局长也有些年头了，为什么在托尼斯塔克穿上那身铁疙瘩前，纽约就什么事都没有？
看看现在，就这一年，都发生多少起暴力事件了？
乔治局长这么想也没错，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本来就是光与影的区别，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有了反派才出现的英雄，还是因为英雄的存在，反派才有了奋斗的目标。
“格温、哈利，快从他们身边离开！”
乔治局长举起警徽，“我是纽约警察局的局长，托尼斯塔克、张明以及……红蓝怪人（彼得小声说：是蜘蛛侠），我宣布你们涉嫌杀人、绑架、破坏公共财产等多项罪行，现在你们被捕了！立即解除武装，跟随我回到警局！”
托尼挥挥手，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扛起玻璃槽说：“这些问题请你和我的律师团谈，斯塔克公司官网就有联系电话。”
他驱动战甲腾空而起，张明朝格温和迪奥点了点头。。
迪奥还在被哈利揍，嘴里说着什么“你再揍也没用！夺走格温初吻的人，就是我迪奥哒！”之类的胡话，倒是格温没在意这些，大大方方的和张明说了声“谢谢”，然后挥手告别。
钩锁缠住彼得，张明跟上托尼，在乔治局长复杂的眼神中，消失在天际。
“局长，要联系大使馆吗？”查尔斯警员问。
港口边站着一圈从欧洲过来的国际友人，还是比较有钱的那种，一旦处理不好，少不了和大使馆扯皮。
“全部拉回警局，需要帮助的就给帮助，不需要的，做个笔录就撵回去。对了，把想报警抓托尼斯塔克的统一记录下来，要他们在笔录上签字确认。”
“然后呢？”
乔治局长叉腰，叹了口气：“那个有钱的混蛋不是说了么，去找他的律师团队。”
乔治局长走到港口，一望无垠的大海，没让他感到丝毫的舒畅，夕阳逐渐落下，海洋逐渐变得深沉，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看着局长的背影，小片警查尔斯，第一次觉得，局长的位子似乎没想象中的好坐。
天空上，张明拖着小蜘蛛，因为速度很快，风嗖嗖的吹在脸上。
再大的风，也阻拦不了彼得的那张嘴。
“现在是要去哪？”
“你们的秘密基地吗？还是斯塔克大楼？”
“我听同学说，斯塔克大楼里藏了一枚能炸毁地球的炸弹，这是真的吗？”
张明被烦的不行，威胁说：“你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哦。”
过了不到三十秒。
“对了，银光使者，你是怎么获得超能力的，我跟你说啊，我是……”
“啊！！！”
张明把通讯耳机使劲往里塞，试图用这种方式阻挡萦绕在耳边的碎碎念。
托尼在通讯频道里说：“他还是个孩子？”
“嗯，一拳能打翻一辆车的孩子，跟我一样，也是超能力者。”
“信得过吗？”
“人品上没问题，其他方面……就像你说的，他还是个孩子。”
张明按下通讯耳机：“史蒂夫，你那头怎么样了？”
“刚混进奥斯本集团大楼。”史蒂夫小声回复。
“这么快？”张明说：“听说奥斯本集团的安保特别严格，我以为你们会等到深夜再行动。”
“我原来也是这么计划”
史蒂夫突然闭上了嘴，脸上露出傻憨憨的笑容，迎面走来一个保安，史蒂夫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又指了指手里的梯子。
保安也对他露出笑容，说了声“辛苦了”。
等保安走远后，史蒂夫把帽檐压低，小声说：“但莫里森说，只要两个人手拎着梯子，就能畅通无阻的混进任何公共场所，我刚开始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在后面拎着梯子的莫里森：“嘿嘿。”
托尼听了这话，皱起眉说：“改天我得让哈皮重新出一个安检制度。”
今晚上，张明几人分成了个三个小队。
托尼和张明这两个被主要针对的“受害者”，就大张旗鼓的飞到游轮，将明处暗处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史蒂夫和莫里森就负责潜入奥斯本集团大楼，去机房数据库中寻找关于“操纵者”和蓝色药剂的资料。
史蒂夫是二战时期的超级士兵，莫里森是罗斯将军手下的特种战士，两个人都很擅长潜行、资料窃取、斩首战术等。
富兰克林和麦可就开着车，在奥斯本集团大楼附近随时待命。
史蒂夫钻进一个卫生间，拿出一个“正在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放在门口。
把身上水电工的外套翻了个面，就是纯黑色的防弹衣，史蒂夫把绳索系在腰上，然后双手各拿了一个吸盘。
这东西靠大气压强，能牢牢吸附在玻璃上，即便挂着一个人的重量也是纹丝不动。
“机房在二十七楼，我先上去，到时候把你拉上来。”
莫里森没有矫情，点了点头，这是他们来之前商量好的计划。
先计划，在执行，就跟平日训练时那样。
即便是已经退伍了，当兵时期的习惯，仍无时无刻影响着他们。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落下。
史蒂夫爬出了窗口，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六十七章 电信诈骗
纽约的夜风吹乱了史蒂夫的金发。
孤身一人，攀爬一幢摩天大楼。
地面越来越远，耳边汽车的呼啸鸣笛声逐渐淡去，反倒是天空越来越近，一弯残月散发柔和的光。
这给史蒂夫一种逐渐离开世界的错觉。
有时候，想想现在的自己，还真很有趣。
在史蒂夫的观感中，几个月前，他还在德国战场，为了打败九头蛇而奋战。
而几个月后的现在，他竟然为了盗取公司机密，偷偷潜入一个大资本家的公司。
他的身份变了，从大兵变成了放在博物馆的英雄。
他的朋友变了，那个宛如清晨时的玫瑰一样，带着露珠和芬芳的女人，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一切都变得陌生。
唯一不变的就是，史蒂夫始终在贯彻他坚信的正义。
这与时代，与他人无关。
不过……
好像自从认识了张明后，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之前史蒂夫和科尔森闲聊的时候，科尔森就开玩笑说张明就像一个麻烦制造专家，当时还觉得他在说什么胡话，现在想想，还真有些道理。
二十七楼，机房外。
普通人看来无法完成的任务，对史蒂夫而言，就像是上楼梯一样简单。
把吸盘固定在玻璃墙上，然后将缠绕在腰上的绳索绑在吸盘，两根绳索吊着史蒂夫，他的双手得以解放出来。
取出切割器，史蒂夫小心的围绕玻璃墙转了一圈，划出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入的窟窿。
圆形的玻璃放在机房内，等下还有用。
“然后……是监控。”
史蒂夫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装置，拔出其中的天线，放在地上，上面的红灯闪烁了几下就变成了绿色，表明这间屋子里的监控都暂时失灵了，监控画面会一直滚动播放。
做完这一切后，史蒂夫按下通讯说：“楼上已经部署完成，我拉你上来。”
得到莫里森的回复后，史蒂夫拉着绳子，大约一分钟后，莫里森从窗口的窟窿里钻了进来。
奥斯本集团总部的机房，各分公司的数据都会汇总保存，因此占据的空间极大，一共有上下三层，一共有三轮保安巡逻检查，此外还有五名保安在监控室，二十四小时轮班。
莫里森抓紧时间拿出一个电脑，扯上一根线插到服务器上。
随着他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一连串的代码。
“你什么时候学的黑客技术？”
“当兵之前，我大学进修的是计算机，不过这么多年，早就忘得差不多。我的工作是把接口对上，剩下的工作，就交给贾维斯处理。”
莫里森说着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代表着贾维斯的蓝色球星图标出现在屏幕中央，缓缓转动。
史蒂夫作为一个上个世纪的老古董，对这类新奇的技术一直十分感兴趣，他问：“贾维斯可以把奥斯本集团所有的情报，全部调查出来吗？”
“抱歉，我暂时还做不到。”
贾维斯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边，“奥斯本集团的网络安全技术很完善，即便是现在，我只能从最外围试探。用方便理解的话来说，文件都锁在透明的柜子里，我能在柜子外面看一眼，但具体的文件内容我无法查看。”
莫里森问：“那怎么办？”
“为了打开柜子，需要你们进行物理黑客。”
“物理黑客？”史蒂夫一头雾水。
“就是……右边数第三个柜子，从下往上数，第六个服务器，帮我把它的网线拔了。这样玻璃柜子，就会产生一道缝隙，足够我把手伸进去。”贾维斯说。
“但拔出网线会，会引起新系统警报。我需要四十秒的解析时间，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保安赶过来，你们要拦住他们，而且还不能被发现。”
没错，不能被发现。
这是奥斯本集团，诺曼奥斯本是全美最顶级，最有权势的资本家之一，没人能随便招惹他。
托尼也不行。
在他们这个级别，一个“理”字，变得十分重要。
假如史蒂夫有诺曼奥斯本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证据，那这个“理”就在史蒂夫这，就是被发现，当场打起来，也无所谓，诺曼奥斯本还得客客气气的将他们送出去。
然而，假如史蒂夫什么证据都没有，还被诺曼奥斯本抓住了把柄，以他商人的本性，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咬上一口。
“我明白了。”
史蒂夫走过去拔出网线，头顶顿时响起了警报声，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进度条。
电脑屏幕中的进度在缓缓上升，史蒂夫在一旁看着，随时准备撤离，他远超常人的听觉正发出警报。
四人一组的保安正在赶过来。
这次回去后，也许该尝试着学点计算机了。
史蒂夫想着，突然屏幕一黑，一股烧焦的味道从笔记本上散发出来。
“失败了吗？”史蒂夫问。
贾维斯说：“成功了，但电脑承受不住压力，核心处理器烧毁了。我正在分析数据，请尽快离开，保安人员及将抵达。”
莫里森抱起电脑，把拔出的网线又重新插了回去。
史蒂夫重新把绳索系在腰上，另一头挂在莫里森身上，两个人从破开的窗口钻出，史蒂夫抓着吸盘，一个人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胳膊却纹丝不动。
临走前，他将划开的玻璃放到缺口处，喷上了一圈薄薄的凝胶。
除非有人仔细观察，否则没人能发现这个窗户被人划开过。
他们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当四名保安赶过来时，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在周边巡视了一圈，和监控室的同事确认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后，就取消了警报，登记为系统异常bug，回头让it部的人来处理。
“经过对资料的分析，我发现在这幢楼的第二十一层，有一间封闭的保密实验室。除了少数研究者和诺曼奥斯本之外，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进行什么研究。”
史蒂夫问：“刚才的电脑里没有吗？”
“没有。”贾维斯解释说：“数据库中只有项目名称：《复生计划》。他们为了保密，选择了内部储存，没有将项目资料上传到总数据库。”
莫里森谨慎的说：“那我们就这样判断《复生计划》和蓝色药剂相关会不会太草率了。”
“《复生计划》有一名研究员：科特康纳斯教授。他原本是一名军医，不幸在军旅生涯中，失去了右臂。
退伍后，他成为一名生物学教授，加入了奥斯本集团，成为肢体再生技术的项目负责人。几天前，他被从原来的项目组中抽离，加入到《复生计划》。”
史蒂夫明白过来，张明曾窃听到诺曼奥斯本和t先生的对话，两个人合作的方向就在于肢体再生技术的应用。
这位科特教授在这个时间点进行工作调转，没办法不让人往蓝色药剂上联想。
“我们这就去二十一层。”
“史蒂夫先生，恐怕我们做不到。”贾维斯说。
“为什么？”
“我刚才在浏览时，顺便拷贝了一份奥斯本集团大楼结构图，发现《复生计划》的实验室位于二十一层的正中央。没有窗户，三面墙壁完全封死，想要潜入进去，必须要靠指纹和虹膜，并且经过监控室确认是本人后，才会放行。”
史蒂夫叹了口气说：“我太怀念用曲别针就能开门的时代。”
莫里森问：“贾维斯，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抱歉，我只是一个智能管家。”贾维斯补充一句：“按照系统的考勤数据，科特教授会十分钟后下班。”
拉扯着绳子回到刚才的卫生间，卫生间外面正不停传来敲门声，有人正用力的转动着门把手，但因为他们行动前用梯子堵住，外面的人即便是有钥匙也进不来。
“哈喽？里面有人吗！”
两个人重新把外套翻转过来，恢复成水电工的模样。
史蒂夫跳起来拍碎了一个灯管，莫里森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手提式电钻，这才走过去开门。
“你好？”莫里森说。
“刚才有人反映门被锁上了。”保安探头往里瞅了瞅，发现地上灯管的碎渣，“刚才是什么声音？”
“我那位同事是个新手，不小心摔下来，把新换的灯都摔碎了，不好意思，我们会负责免费更换，马上就好。”
保安仔细看了他们一眼，万幸的是，不论史蒂夫还是莫里森卖相都很不错，形象上看就不像个坏人，如果换成崔佛或者富兰克林，没准他已经报警了。
保安点了点头，“麻烦快一些，马上就是下班时间，用卫生间的人会比较多。”
“好的，没问题。”
莫里森关上门，松了口气，抬起手腕，对着史蒂夫指了指表盘。
“还有不到五分钟，科特教授就下班了，你有办法了吗？”
史蒂夫摇摇头说：“如果是我想的办法，我会堵住科特教授，当面和他说清楚其中缘由，请他配合，但是……”
“成功率太低了。”莫里森指出。
“是啊。所以我想试试另一个人的办法。”
“谁的？”
“张明。”史蒂夫说：“贾维斯，帮我查查科特教授近一周的通话记录，他是否有在下班时间点联系某个人。”
“已查明，科特教授通常会在18:30左右联系他的妻子。”
史蒂夫下达命令：“拨打她家里座机和手机，一刻不停，直到她主动关机为止，在这个过程中，监控科特教授手机通话情况。等他的妻子关机后，帮我联系科特教授。”
“收到。”贾维斯说。
莫里森听得一头雾水。
“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张明教我的一种手段，他将这称之为”
“电信诈骗。”
第六十八章 本色出演
科特教授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他和同事告别，拎着包进入了地下停车场。
只有一条左臂，科特教授行动却没见到丝毫不方便。
他流畅的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发动引擎。
在踩下油门前，科特教授拿出了手机，打算告诉妻子今晚不用准备晚餐，等下他去买一份披萨回去。
他刚拿出手机，还未来得及拨通妻子的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你好？”
史蒂夫用刻意压低的嗓音说：“你好，科特教授，你可以叫我s先生（史蒂夫），很不幸的通知你，你的俄子，不对，是你的妻子在我手上，现在”
科特教授挂断了电话，皱了皱眉，没想到被骚扰电话盯上了。
他把刚才的电话设置为黑名单。
“嗡嗡”
又是另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科特教授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接通。
“你难道不担心妻子的安危吗？我跟你说”
史蒂夫话说一半，电话就又被挂断了。
这真不能怪科特教授，只能说史蒂夫的演技太差，完全是照着稿子棒读，他实在是没有演坏人的天赋。
史蒂夫摊了摊手对莫里森说：“要不你来？”
莫里森连连摆手，“我可能还不如你。张明或者麦克雷在就好了，他们俩肯定没问题。现在怎么弄？”
史蒂夫叹了口气说：“还是用我的办法吧。”
莫里森点点头，还是直来直去的做法，符合他们的口味。
他话音刚落，耳朵里就传来电话铃声。
“是科特教授打来的！”
“接通，快接通。”
“说什么？要不你来说。”
“不行，不行，还是你来。”
两名最出色的精英，此刻却像是初出茅庐的菜鸟，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
科特教授的声音透着紧张和急迫，他压抑着愤怒说：“你们究竟是谁！对我的妻子做了什么！”
科特教授发现妻子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再一想到刚才的电话，这让他感到心慌。
“我们是……”
史蒂夫僵硬的话术说到一半，一个更为年轻的声音切入进来。
“我们是fbi，科特教授，我们怀疑奥斯本集团正在进行一项非法生物实验，需要你配合调查。”
听到张明的声音，史蒂夫和莫里森都松了口气，他们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一句话：
果然这种事还是张明做起来最得心应手。
“什么时候fbi调查需要通过绑架美国公民！你们这是犯罪！”
“很抱歉，科特教授，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国家的安危，有国才有家，祖国安全靠大家！”
作为曾经的军人，科特教授被“有国才有家”的口号震住了。
张明顿了顿，语气变得阴沉：“不是每件事都能在阳光下处理，你是一名出色的科学家，我不想伤害你和你的家人，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工作，那我只能采取最坏的措施。”
科特教授沉默几秒后说：“你们想做什么？”
“协助我们的两名探员进入二十一层的保密实验室。”
“这不可能，即便我能打开门禁，还有视频监控的保安，而且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真的是fbi？”
“监控不用你管，你只需要打开那扇门就行。至于我们是不是fbi……”
张明笑了笑。
这标准反派的笑声让史蒂夫都忍不住捏起拳头，想要狠狠揍上一拳。
“你现在只能选择相信。”
张明不再说话，他甚至要求贾维斯关闭了史蒂夫和莫里森的通话权限，在抛出了威胁后，保持安静，能给对方更多的压力。
话筒里，科特教授的呼吸变得粗重。
过了很久。
“好，我答应你，我现在要和”
咔哒。
通话中断，科特教授冲着话筒喊了几声，骂了句法克。
他又尝试给妻子打了个电话，仍显示关机。
科特教授绝望的扔掉了电话。
另一头，史蒂夫咧了咧嘴：“张明，我为什么感觉你特别擅长……享受做刚才那种事？”
“有吗？”
一旁的莫里森附和说：“简直就是本色出演。”
张明犯了个白眼，挂断了通讯，反正路已经铺好，剩下就让两位正直青年自行发挥。他拎着彼得回到斯塔克大楼。
科特教授还在愤怒的敲打方向盘，思考着要怎么才能解救妻子时，一个金色短发年轻人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车窗露出巴掌宽的缝隙，年轻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科特教授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
“我的同事应该刚才给你打过了电话。”
无数个念头出现在科特教授的脑子里，他观察年轻人身上的装备。
精良、先进、专业，他们不是开玩笑。
科特教授任命般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们跟我来。”
莫里森拦住他说，半个小时后，等该下班的人都走了，他们再上去。
半个小时后。
科特教授走在前面，史蒂夫和莫里森隔了三四米，跟在他身后。
进入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史蒂夫按下二十一楼，三个男人沉默的看着电梯楼层数字跳动。
由于电梯是镜面的，通过反射，科特教授能清晰的看到史蒂夫的脸。
“你长得很像一位历史人物。”
在楼层数字蹦到十一时，科特教授忽然打开话匣。
史蒂夫张了张嘴，莫里森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悄悄偷笑。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史蒂夫没有过多解释身份。
“是啊，只要是美国人，怎么会有人不知道。”科特教授靠在电梯扶手边，“我退伍后，几乎每天都要去二战纪念馆转一圈，因为战争，我失去了一条手臂，我想在那里寻找答案。”
“什么答案？”史蒂夫问。
科特教授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们是军人，我看得出来。”
史蒂夫说：“跟你一样曾经是。”
叮咚
电梯抵达二十一楼，电梯门朝两侧打开。
“不论你们是军人，fbi，又或是别的什么组织，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妻子，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
科特教授说完就率先走出了电梯。
多年的研究经历，磨平了科特教授从军时期的锋芒，即便是威胁的话，也是格外平静。
但平静的外表下，蕴含的是礁石般强硬、坚决的态度。
史蒂夫对莫里森说：“等下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接应。”
莫里森点点头，递过一个u盘，在经过一个拐角时，悄悄消失在监控无法捕捉的角落。
科特教授来到保密实验室门前，他按下手指，又把眼睛凑到扫描仪上，最后抬起头，与正上方监控摄像头对视。
“科特教授，我记得您四十分钟前就下班了，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摄像头旁的扩音器里响起保安的声音。
“有一份重要资料我忘了锁起来，回来处理一下。”
“好的，请稍等。”
保密实验室的门打开，科特教授不管后面的史蒂夫，径直往里面走，等他走进去后，门开始重新闭合。
就在这时，史蒂夫把监控屏蔽装置扔出来，让监控画面出现片刻的停顿，在门彻底闭合前，闪电般穿过狭长的廊道，冲进保密实验室中。
“我进来了。”史蒂夫说。
耳机里，莫里森说：“好，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台电脑，把u盘插进去，剩下的交给贾维斯就行。”
“明白。”
实验室分为不同的区域，透过玻璃门，能看到有试验区、办公室以及大量的病床。
病床上躺着不同种族的人，大多是二十到四十左右的成年人，他们躺在床上，四肢被绑着拘束，就连嘴上都带着嘴套，就像是……
畜生。
史蒂夫盯着科特教授，质问说：“你在军队就学会了这个？”
“我在军队学会了，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抱着必死的念头。他们都是身患绝症的可怜人，自愿来参加实验，反正参加了，没准能活下来，不参加，就必死无疑。
他们和公司签署了标准的法律文书，假如真有人不幸去世，公司还会给他们的家人一大笔抚恤金。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躺在这张病床上？他们都是从数百人中竞争上来的，。”
望着玻璃门后，那一双双空洞的眼神，史蒂夫面色沉重。
这就是真正的大资本家和野路子的区别，和那位幕后“操纵者”比起来，诺曼奥斯本虽然是在干同样的事情，但他的手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甚至法律在保护他的这种行为。
史蒂夫心很乱，他第一次感到迷茫，不知道该如何评判是非对错。
科特教授带史蒂夫穿过实验区，来到他的独立办公室，他打开笔记本，输入密码，随后退到一边。
“请便。”科特教授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史蒂夫问。
“我去泡杯咖啡，不用担心我会跑，我不可能为了一份工作放弃家人。”
史蒂夫点点头，插入u盘，专注于文件的破解。
进入到实验室的内部网络后，贾维斯快速解析着有用的文件，将有用的内容储存进u盘中。
史蒂夫站在一旁，等待这段工作的结束。
“史蒂夫先生，我发现了一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贾维斯说。
电脑屏幕中弹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留着长发，胡子拉碴，眼神格外凶恶的粗犷男人。
“伊凡万科？”
“是的，我在‘志愿者’中找到了他的数据。”
“他现在在哪？”史蒂夫问。
找了这么久，总算是让史蒂夫抓到奥斯本集团的破绽。
“就在这。”
贾维斯的话让史蒂夫瞳孔紧缩，紧接着，他就听到滋啦滋啦的声音。
史蒂夫几乎凭借第六感，瞬间拔出u盘，然后翻滚离开刚才的位置。
几乎是同时，一道闪着蓝白色光芒的鞭子，狠狠的抽下来，将那台可怜的笔记本连同桌子劈成了两半！
实验室顿时乱成一团，碎纸漫天乱飞！
伊凡万科走出来，操这一口充满俄罗斯味道的英语：
“再看我的照片……怎么，再找我？”
“难道你是托尼斯塔克养的狗？”
第六十九章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斯塔克工业，莫伊拉的临时实验室。
当啷。
一个玻璃槽放在地上，托尼面罩弹开，他高声说：“女士们，你们的快递到了，请过来及时签收。”
安吉拉走过来，捂住鼻子问：“这是什么？斯塔克先生，你是从卫生间把他们捞出来的吗？”
作为医学院的高材生，安吉拉几乎每天都要接触大体老师，在赶论文的时候，甚至还会在解刨室吃饭、午休，早就克服了对尸体的畏惧感。
莫伊拉摘下眼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们是蓝色药剂的使用者？”
“一个是使用者。”
张明指了指穿着白色病号服，身体已经腐烂了大半的尸体，随后指着t先生的尸体说：“这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家伙，是那位幕后操纵者的傀儡，我怀疑他的身体经过了改造，想请你们帮忙查看一下，或许会有些线索。”
注意到张明投过来的视线，安吉拉赶紧说：“你别想让我碰它，我宁可去解刨那具腐烂的尸体，也不想亲手去接触一坨屎。”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直接上手，隆重介绍一下”
张明把站在一边，正好奇的观察实验室的蜘蛛侠，彼得帕克拉出来。
“这位就是守护纽约的街头英雄，大名鼎鼎的蜘蛛侠，接下来他会留下来当你们的助手，负责搬运、清洗尸体这类男人该干的工作。”
彼得被张明搞得一脸懵，“哈？”
张明在他耳边低声说：“就当刚刚我帮你在朋友面前解围的报酬怎么样……彼得帕克。”
“你知道我！”
作为一名暂时只能抓抓小偷，帮人寻找丢失宠物的“小”街头英雄，彼得对能够拯救纽约的张明格外崇拜。
尤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那么多的共同点：
一样拥有超能力；
一样是用绳索类武器；
一样都很帅。
嗯，这个年纪的男孩对自己总有一种蜜汁自信。
现在被崇拜的偶像当场叫出名字，这种幸福感让彼得像是喝醉了一样，头重脚轻，晕乎乎的，都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张明拍了拍彼得的肩膀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彼得敬了一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忽悠彼得一个人干苦力，张明和托尼回到了战甲研究室。
托尼呼唤贾维斯说：“调出三天内，以纽约港口位为中心，二十公里范围内的监控，查看一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好的。”
他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接下来，就是等那个傻大兵回来，看他们有什么好消息了。”
一个个机械手臂有序、迅速的卸下托尼的战甲，他活动了下肩膀，张明注意到他脖子的血管凸起，露出不正常的暗紫色。
托尼的元素中毒越来越严重了。
桌上有一杯早就准备好的绿汁，托尼皱着眉喝了一大口，停顿了半秒，等喉咙里的酸涩液体咽下去后，他又是一大口，喝了个干净。
抹了抹嘴，托尼察觉到了张明的视线，笑着说：“没办法，为了健康，我需要管控一下体重，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喜欢胖子。我可不希望哪一天在派对上听到‘托尼斯塔克只能靠钱去吸引女人’的流言。”
“托尼，我知道。”
“是啊，你懂的，对吧，男人还是得靠魅力……”
“我说我知道。”
张明的眼神落在托尼的胸口，方舟反应堆还是和往常一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托尼脸上的笑容凝固。
“你知道？”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托尼问，他自认将这个秘密保守的很好。
“从一开始。”
对于张明神神秘秘的行为，托尼早就习惯了，他敲了敲胸口的方舟反应堆，指甲和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没告诉第三个人吧？”托尼问。
“没有。”张明说。
“那就太好了。”
托尼把自己扔进沙发，“你可能难以想象，这种一步一步等待死亡的感觉，比这更糟糕的是，让你的朋友家人和你一起承受这份煎熬。我最怕的就是佩珀知道这件事，她看起来很坚强，实际上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
张明坐在沙发另一头，“她可能已经知道了，别忘了你在摩纳哥做了全身检查。”
“刚醒来的时候，我也担心过。后来我偷偷要了一份检查报告，那群庸医压根没检查出来，他们以为是方舟反应堆影响了数据准确性。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我前两天给他们发了一大笔奖金。”
托尼始终表现的很乐观。
他就是这么个性子。
好的事情，他喜欢大肆宣扬，直到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炫耀狂。而不好的事情，他就喜欢闷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看出来。
张明问：“中毒到什么阶段了。”
“昨天测试是68%，当100%，不，当毒性在89%以上，我就要瘫在床上，等待别人给我把屎把尿了。”
“为什么不考虑把方舟反应堆卸了。”
“然后装个电瓶上去？”
托尼捂住脸，笑声从手指缝里泄出来，充满了酸涩。
他说：“我还记得伊森给我弄的那个破电瓶，每天拎着那沉甸甸的玩意，我感觉自己都要变成施瓦辛格了。”
“我不可能放弃钢铁侠的身份，而且即便是死，我也会选择体面的死去，而不是拎着一个蓄电池。”
张明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托尼的自尊心和那比谁都固执的性格。
考虑了几秒，张明开口说：“贾维斯，帮我呼叫一下托尼的新助理，娜塔丽小姐。”
“好的。”
托尼透过指缝，眼神里满是委屈。
“我都快死了哎，你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我的下属？我们好歹是过命的交情……虽然她的确很漂亮。”
上一秒还陷入死亡阴影，忧郁伤神的托尼，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凑过来问：“安吉拉可就在楼下，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喜欢谁？”
张明翻了个白眼，没有解释。
八卦，真的是烙印在人类骨子里的基因。
叮咚
玻璃门外响起门铃声，娜塔莎今天穿的是紧身包臀裙，一头栗色波浪长发，贾维斯给她打开门，她微笑着走过来，腰肢摇曳。
“听说你在找我，是为了履行请我喝咖啡的诺言吗？”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下回，下回一定。”
张明都忘了还有这档子事，他把话题转回来，朝托尼的微微侧过头，“今天请你过来是为了他，麻烦给他来一针吧。”
“嗯？”娜塔莎和托尼同时一脸问号。
“卤蛋局长在派你来之前，应该有给你一些药吧，能够暂时抑制元素中毒的那种。”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
张明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
“等等，你说她是神盾局的特工？”托尼不可置信的大喊。
娜塔莎演不下去了，她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当场拆穿。她的气质在一瞬间发生转变，从温柔可人的女助理，变成了干练的女特工。
“我曾听科尔森提起过你。”娜塔莎双手抱怀，仔细观察张明，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
张明挠了挠脸问：“他怎么说？”
“他说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我当时的回答是：再特别的人我都见过。现在回忆起来，是我太‘轻敌’了。”
娜塔莎唰的取出一个针管，在托尼反应之前刺进了他的脖子了，将里面的药水全部注射了进去。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托尼脖子血管的暗紫色褪去。
“二氧化锂，能短暂的抑制症状，但治标不治本，而且效果会随着使用次数越来越差。”
听着“女助理”不再甜美的语气，托尼摸了摸脖子，一脸不爽的说：“如果你们真想帮忙，完全可以提前打招呼。”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张明说。
“可惜还是没能骗过你。”娜塔莎露出微笑，“我观察到你们最近有些动作，需要神盾局的帮助吗？”
“不需要。”托尼回绝的很快。
“既然不需要，那为什么莫伊拉博士会在这？”娜塔莎笑容敛去。
托尼面不改色的说：“她不在。”
娜塔莎平静的摆出数据：“我查看了最近两天的采购记录，其中有大量的生物研究设备，外勤组报告说莫伊拉博士在十九小时前就失踪了……还需要我说更多吗？”
“我买设备是准备抢奥斯本集团的生意”
“斯塔克先生。”娜塔莎稍微加重了语气。
托尼还想继续狡辩，忽然贾维斯打断了他们无趣的对话。
“托尼，有一个坏消息，史蒂夫先生遇到危险了。”
“谁能让那个四肢发达的大兵遇到危险？”托尼问。
“伊凡万科。”
托尼眼皮调了一下。
张明皱眉说：“那也不至于……”
贾维斯说出最关键的问题：“史蒂夫先生今天没带盾牌。”
张明和托尼对视一眼，心态一下变得紧张。
没人再管娜塔莎，托尼赶忙套上战甲，张明拿起史蒂夫的盾牌，几秒后，两个人冲天而起，赶往奥斯本集团大楼。
实验室内，留下孤零零的娜塔莎一个人。
“吱吱”
机械臂端过来一杯咖啡送到她面前。
“谢谢，还是你最贴心的了，贾维斯。”
“不客气。”
娜塔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大步走出实验室。
她要赶紧向卤蛋，呸，向弗瑞局长汇报情况，女人的直觉告诉她：
要出大事了。
第七十章 鞭长莫及的两种写法
“张明！出问题了！”
莫里森的声音急躁。他跑过去，用力捶打保密实验室的门，掏出枪砰砰朝门锁的位置开了两枪。
根本没用。
“我们马上到！”张明说。
托尼飞在张明另一侧，“我们飞过去至少要五分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上次麦可教了我一句华国的谚语，叫鞭子再长，如果距离太远，就打不到人。”
“那叫鞭长莫及。什么时候我必须推荐麦可找一个靠谱的华语老师。”
托尼点点头说：“可我记得你们华国不是将动物的下体也叫做‘鞭’吗？”
张明：(ΩДΩ)！！！
托尼好奇的问：“这是不是就是华语里的‘一语双关’，鞭长莫及还有一层意思：如果距离太远，不论dio再长也……”
“行了！到此为止！”
再说下去就容易404了。
如果按照这个“一语双关”的逻辑，张明已经无法直视“远水解不了近渴”和“远亲不如近邻”这两个谚语了。
“嘿！伙计们！你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史蒂夫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出现，伴随而来的是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怎么了，老兵，这就撑不住了？”托尼问。
面对托尼的嘲讽，史蒂夫扶着墙站起来说：“不，我是说你们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瓶冰镇啤酒，我能一边欣赏伊凡被揍成猪头的脑袋，一边喝上两口。”
“猪头？哈！”
伊凡甩动着鞭索，闪烁着电光的鞭子，像是切豆腐一样，把一张桌子切成两半，空气里弥漫一股焦灼的味道。
伊凡嘴里叼着一根医用棉签，平日里他习惯咬着牙签，可惜这地方只有这东西可以让他嚼一嚼。
“我知道你，伟大的史蒂夫罗杰斯，美国人的英雄……呵！英雄。”
他盯着史蒂夫，沙哑的嗓音格外刺耳：“我跟你没有仇，只可惜你和那个小偷是朋友，所以我今天会杀了你。”
伊凡是典型的老派俄罗斯性格。
你是朋友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请你喝伏特加。
你是敌人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敌人，我请你吃枪子。
鞭索甩到半空中，抽打空气，发出一声雷鸣般的炸响，在伊凡的控制下，朝史蒂夫狠狠落下来。
史蒂夫翻滚，躲过第一下，但伊凡手里的两条鞭子，就像是延绵不断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看得出，他是有练过的，出手有章法，再加上雷光鞭索无坚不摧的特性，史蒂夫一时间被他压制，只能在狭小的实验室内，不断闪转腾挪。
在伊凡接连的抽击下，空气中多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史蒂夫汗毛微微竖起。
史蒂夫腾空跃起，躲过一鞭后，抽出手枪，砰砰砰开了三四枪。
伊凡用手挡住头部，其他地方就任由子弹落上去。
他身上仍是一套粗制滥造的装甲，从科技含量上，比起托尼的马克战甲，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为了弥补防御力上的不足，他特意在几个重点部位，比如心脏、喉咙、下腹加装了钢板。子弹落在钢板上，除了造成一点火星外，没有产生实质性伤害。
史蒂夫没有幻想靠一把小手枪就能打败伊凡。
他一边继续保持火力压制，另一只手抓起一个工作台，当做盾牌一样，遮住全身，向伊凡冲了过去！
伊凡用胳膊挡住头，透过缝隙看到撞过来的史蒂夫，裂开嘴，露出一颗金牙。
哗啦！
由不锈钢制作的工作台被劈成两半！
但伊凡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没有打中人的感觉。
工作台一分为二，却没能看到躲在后面的史蒂夫。
伊凡环顾四周，握紧了鞭子，等待史蒂夫的出现。
一阵风陡然出现，在伊凡视线的死角，史蒂夫像一头猎豹一样扑过去。
他猛地抱住伊凡，超越常人的力量，将伊凡连同那身沉重的钢铁装甲举起，自上而下砸在地上！
伊凡双眼瞪大，内脏几乎移位，一口血涌进嘴里。
史蒂夫趁胜追击，握紧拳头，朝着伊凡的脸就落下来！
以史蒂夫的力量，这一拳下去，这场搏斗就算是结束了。
伊凡发了狠，见躲不过去，就用脑门去硬接史蒂夫的拳头，同时把鞭子把手当做匕首，怼在史蒂夫腰上。
两人再度分开。
伊凡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脑子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美国队长的拳头，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伊凡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按下装甲的按钮，脖子附近的装甲弹出一根细长的针，刺进了脖子里，大量蓝色的液体注入。
伊凡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就在同时，他的身体浮现一种蓝色光辉！
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他对着史蒂夫勾了勾手。
“来，第二轮。”
这时保密实验室的大门打开，是科特教授。
在伊凡出现后，他就一直躲在角落，现在终于得到机会，他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门一打开，在外面焦急等待的莫里森就跑了进来，刚抬起枪，就瞧见鞭子冲他脸上抽过来。
以莫里森的身手，想要躲过去很轻松，但科特教授就在他身后，他如果躲了，科特教授就会变成一个人形焦炭。
在零点几秒的时间，莫里森做出选择，他转身抱住科特教授，双腿用尽全力，向前方扑倒！
雷电鞭子几乎是擦着他的双腿落下！
莫里森感到裆部一凉，心里更凉，往下一看……
上帝保佑，还差半公分。
“谢……谢。”科特教授说话的嗓音颤抖。
“不、不客气。”莫里森想表现得沉着些，一开口发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史蒂夫自实验室内跑出来，向另一个方向跑过去，伊凡紧紧追在后面，比起莫里森这种“杂鱼”，杀死史蒂夫显然更具诱惑力。
在注射了蓝色药剂后，伊凡跟开了无双似的，两条鞭子舞的密不透风，压根不给史蒂夫靠近的机会。
他们一前一后，进入一间员工办公室。
几十个工位，像是一座座屏风，伊凡进来后没发现史蒂夫的踪迹。
“出来！你不是传说中的英雄吗！”
伊凡大声呼喊，一双凶恶的眼睛小心观察四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忽然，他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一只露出来的鞋尖。
他握紧了鞭子，慢慢走过去。
伊凡来到了最合适的位置，他保证这次绝不会失手。
他高举鞭子，挥了出去！
鞋子连同桌子变成漫天碎屑，甚至伊凡还问到了一股脚臭味，然而史蒂夫并不在那。
耳边出现吱拉的嘈杂声，七八张桌子被史蒂夫推在一起，撞在了伊凡身上，他被顶在玻璃上。
史蒂夫双臂发力，玻璃不堪重负碎裂，伊凡从破碎的窗口跌出！
这里是二十一楼，而伊凡的战甲没有飞行能力。
结束了……
史蒂夫刚松口气，一道鞭子扫过来，他迅速低下头。
鞭子从他头顶掠过去，勾住了史蒂夫背后的书柜，伊凡身体开始下坠，连同那个书柜也被带了过来。
史蒂夫像是拍在案板上的咸鱼，硬生生被书柜“拍”了出去。
史蒂夫表示有句脏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他抓起一个桌子腿，刺进大楼墙壁上，降低坠落的趋势。
半空中，伊凡再次挥舞鞭子，而史蒂夫已经没有闪躲的空间。
在漆黑的夜幕下，数十道白光飞过来，形成一道墙壁拦截住了鞭索。
张明和托尼赶过来了！
见敌人援军来了，伊凡甩出鞭子，砸碎墙壁，勾住任何能勾住的东西，用这种方式减缓坠落速度，在蓝色药剂帮助下，他体力、力量、反应能力都变强，竟真的让他安然无恙的落地了。
“我去找伊凡！”张明说。
“不！我去！”
托尼拒绝了张明提议，上次差点死在那个俄罗斯狗熊手里，他必须报仇。
眼看史蒂夫就要摔死了，张明只好同意，脚下的靴子喷射出蓝色火焰，他再次加速，在史蒂夫变成一滩烂肉前，接住了他。
两个人缓缓落在地上。
“听说你想要一瓶酒。”张明递过去一张盾牌，“这瓶合胃口吗？”
史蒂夫接过盾牌，“在合适不过了。”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托尼和伊凡早就消失了。
抬起头，莫里森蹲在破碎的窗口边用力挥手，张明飞上去把他接下来。
“托尼，你在哪？我们去支援。”
“你们不用来了。”
“伊凡被你抓了？”
“不……”
托尼看着满地疮痍，到处都是尸体，他脚边还有一个破碎的方舟反应堆。
就在刚才，托尼马上就要抓到伊凡时，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冲出来，像是疯了一样，发动自杀式攻击，最后引爆了炸弹，毁了半条街区。
而这一切，为的就是掩护伊凡撤退。
托尼拉起一个头破血流的袭击者，大吼道：“你们究竟是谁？”
“……头……蛇万……”（九头蛇万岁。）
袭击者没能说完，就一蹬腿，没了呼吸。
“蛇万？”
张明他们赶过来，看着惨烈的现状问：“发生了什么？”
托尼嗓音低沉说：“是一个叫‘蛇万’的组织。”
“哈？”
“贾维斯，调查一下关于‘蛇万’这个组织所有相关信息。”
“收到。”
张明反应过来，这伙人应该是九头蛇的人，还没等他制止托尼思路被带偏，莫伊拉在通讯频道里说话了。
“先生们，请先回来一趟，我们有了点新的发现，我想你们肯定会感兴趣。”
第七十一章 喜欢磨牙的哈士奇
将时间暂时向后拨动，回到那个恐怖的夜晚。
此时，
憎恶和浩克还在海岸线互殴；
托尼穿着反浩克装甲在两头怪物身边骚扰；
史蒂夫和崔佛、麦可在楼顶跟一群怪物肉搏；
查尔斯警员终于等来了同事，在乔治局长的带领下，对市民展开救援行动。
英雄、警员、普通人各司其职，尽可能的维护纽约的安定。
而在纽约最为黑暗的角落，号称罪犯天堂的地狱厨房，张明举起枪，瞄准了大头目的眉心。
“等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能”
张明向来不喜欢听反派多哔哔。
砰！
伴着淡淡的硝烟，枪声回荡在夜空下，大头目倒在地上，眉心处的伤口流出鲜血。
张明转过身，去找等在小巷外面的安吉拉。他带着安吉拉回到罗曼餐厅，帮她处理腰上的伤口。
至于大头目的尸体，就交给神盾局的人来收尾。
大头目的“尸体”瘫在地上，血越流越多，几只野狗被吸引过去，嗅了嗅他的尸体，有一只胆子大的，低下头舔舐了一口地上的血。
“汪！”
那只胆大的野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干瘦的身子，不住的抽搐。几个同伴被它吓了一跳，纷纷躲到垃圾桶后面，小心的观察着同伴。
几分钟后，那只野狗爬起来，它的双眼多了一丝不属于动物的神动。
它走到小巷口，盯着不远处的罗曼餐厅，眼中的仇恨随时都会溢出，但它忍住了，它跑回来，用嘴咬住“尸体”，一点点的拖走。
它瞪了眼其他的野狗，那几只狗就像是失去了思维，乖乖走到后面，将地上的血迹舔舐干净。
就这样，大头目的尸体消失了。
现场看不到任何人为的痕迹。
当然看不到。
任谁也想不到，那个不可一世，想要改变世界的大头目，竟放下了尊严，用心灵能力“夺舍”了一条野狗！
靠着那一夜获得的财富，大头目叼着自己的身体，一路偷渡到了欧洲。
这一过程少不了背叛、袭击，幸运的是，寄居在野狗身体里的大头目还有点超能力，可以控制一些心志不坚定的普通人。
当然，活下来，不是没有代价。
在钻进狗的身体后，他开始下意识的抬起腿尿尿，习惯性的盯着别人的鞋，尤其是那种有味道的鞋，就在前两天，下属上厕所的时候，他闻到味道，竟然产生了“好想吃一口”的恐怖念头……
“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
“汪汪！（进来）”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眼神浑浊呆滞，明显是被大头目控制了。
男人手里端着盘子，他把盘子放在桌上，掀开盖子，露出刚煎好的牛排。
“主人，请用餐。”
大头目跳上桌子，男人先给它脖子系上白色餐巾，又拿起旁边的刀叉，将牛排切成硬币大小，送到大头目嘴边。
吃到一半，男人还贴心的用餐巾帮大头目擦了擦嘴角。
名贵的和牛，配上米其林大厨的精心烹饪，不论从色、香、味哪一点上，都是无可挑剔的美食。
大头目却感到食之无味。
“汪汪汪！（出去吧，我自己吃就行。）”
“是。”
等下属出去后，大头目一双狗眼盯着盘子里的牛排，忽然大口咬了上去，不停的甩动着脑袋，牛排上的黑胡椒酱汁洒得到处都是，将屋子里名贵的沙发、地毯全部弄脏。
然而，对此他非但没觉得可惜，反而内心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喜悦。
过了好久，他的动作突然僵硬。
大头目看着满地狼藉，默默送开了口，一只狗的脸上，写满了对人生的疲惫，他用爪子扒拉开脏兮兮的沙发垫，趴在沙发上。
月光透过窗，落在他身上，照射出一身黑白相间的毛发。
如果从背影上看，仿佛一头狼。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要附身到一头哈士奇身上！”
大头目愤怒的……咬住沙发角，磨起了牙。
黑西装男人走出房间后，来到了另一间医护室，这里摆放着一台巨型的设备，大头目的本体就躺在设备里，维持着他的生命。
大头目在逃到欧洲后，原计划是等待身体慢慢恢复，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卷土重来，找张明报仇雪恨。
可惜经过检查后发现，这具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一旦本体彻底死亡，那大头目将失去超能力，一辈子以一条蠢狗的身份生存。
男人拿出一支针筒，刺入本体的胳膊上，缓缓抽出血液。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男人没有理会，继续手头的工作，等把血液封存好后，才拿出电话。
“你好。”西装男人开口的眼神变得更为浑浊，这是大头目将更多的心灵感应投射过来的表现。
依旧是机械、冰冷的声调，除了嗓音更为年轻之外，听起来和t先生几乎没有区别。
“你们当初可没说追来的人是托尼斯塔克！”
话筒另一头的光头老哥贾斯珀情绪激动。
他和大头目达成交易。
他帮伊凡脱困，筹码就是足量份、更浓缩的蓝色药剂，没想到，人刚派出去不到半个钟头，牺牲报告就放到他办公桌上了。
二十名精锐死了一大半，就剩七个半人跑了回来。
没错，半个人，那个蠢货把自己炸成了植物人，估计后半辈子都要躺在病床上，靠注射葡萄糖度日。
贾斯珀出于袍泽之情，选择替他解脱……
并且省了一大笔医疗费。
“放心，我不会亏待生意上的伙伴，除了答应你的药剂之外，我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就在约定好的地方，你可以派人去看看，相信你会满意的。”
“希望你没有骗我，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按照反派的惯例，贾斯珀扔了句狠话，挂断了电话。
“呵……代价。只不过是一条神盾局的狗而已。”
趴在沙发上的大头目缓缓闭上眼睛，年轻男人眼中的浑浊褪去，重新恢复成无神的呆滞，他拿起封存血液的箱子，再三检查维生设备运转正常后，来到后面的实验台。
他把针筒内的血液，注入到一台设备中，血液被稀释，加入其他的成分，最终……
变成了一瓶瓶蓝色药剂！
“看起来好像是一模一样。”
张明拿起桌上的蓝色药剂。
莫伊拉依靠在桌边说：“这是我根据你带回来的成品，反推出成分，又自行制造的仿制品。”
“这么简单？”托尼接过张明递过来的药剂，举过头顶，仔细观察里面浮动的颗粒。
按照史蒂夫窃取的资料，奥斯本工业数百人的研究团队可是没日没夜的折腾了好几天，都没能攻克蓝色药剂的秘密。
莫伊拉摊了摊手说：“当然没这么简单，仿制品从能量反馈效率上差了一大截。”
“那你刚才说‘有趣的发现’是指什么？”
“就是这个。”
贾维斯很有默契的投影出一个大抵呈现螺旋状，结构十分复杂的物体。
“这就是仿制品和正版最大的区别，我叫它‘螺旋体’，无法被培养，无法复制，奥斯本集团的研究者就是被它难住了。没办法，这是整个生物医疗界都未曾发现的物质，但是……”
莫伊拉指了指自己：“但是托你的福，我前段时间刚好采集到了一些。”
张明问：“是大头目的血？”
“你猜到了？”莫伊拉问。
“算是吧。”
有钱、喜欢用药剂、被控制的傀儡，还有对张明不加掩饰的恨。
好像算来算去，只有失踪的大头目了。
张明盯着半空中螺旋体，“不过……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仅是阴魂不散，他还打算组一队人，把张明一群人一网打尽。
九头蛇、奥斯本集团、伊凡万科，反正能利用上的力量，大头目找了个遍。
史蒂夫想起上次的经历：“能和上回一样，研究出波段，反向追踪吗？”
“我是研究的科学，不是魔法，别想得太过于神奇。”
张明叹了口气，大头目是一个聪明到极点的家伙，想要用同样的办法坑他两次明显有点不切实际。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莫里森感觉有点茫然。
“整理一下手头上的情报吧。”
张明挥手把半空中的投影去掉。
“首先是游轮。”
贾维斯将那艘巨型游轮的画面投放到半空中。
张明继续说：“大头目通过某种方式，逃到了欧洲，然后弄了一艘游轮和艺术品，一路开到美国，为的就是和诺曼奥斯本进行一场秘密会面。
但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弄这么大的排场？为什么要坐船，而不是飞机或者陆路？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引起fbi的注意，我也不会介入其中。”
托尼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他只能坐船过来？因为无法离开那艘船，所以他选择了用拍卖会的方式，将诺曼奥斯本吸引过去。”
史蒂夫加入到推理中：“那只能坐船的原因是什么？为了布置药剂实验室？还是……”
“大型生命维持装置。”
莫伊拉突然开口：“我知道欧洲有一款生命维持装置，足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他回美国的目的不仅是为了复仇，更大一部分就是和诺曼奥斯本合作，研发肢体再生技术。
考虑到张明一枪打爆了他的头，很有可能，那天晚上，张明你偷走药剂的时候，大头目就在那艘船上，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生命维持装置里。”
张明点头说：“所以他才会开着一艘游轮，满世界的跑，因为他无法长时间离开那个装置。至于为什么不派他操纵的傀儡去……
可能是大脑重创后，他的心灵能力退步了，无法支持远程操控。这也是我和托尼去见t先生时，他总是重复同样的话，身体僵硬不协调的原因。”
托尼突然噗嗤笑出来：“但我觉得他往裤子了拉屎的速度还是挺快的。”
张明装作没听到，不想接他的话。
在场要么是极为聪明的科学家，要么是战场上的战术大师，在确定大头目的身份后，三言两语就解开了前前后后的疑点。
“所以，我们说了这么多。”莫里森挠了挠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贾维斯，那艘游轮被炸沉前，是否有大型货车从里面搬出来什么东西？”张明问。
贾维斯弹出一个视频，那是一辆黑色的丰田卡车，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
“八成就是这个了，对比一下城市内部监控，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线索，等等，这是什么？”
张明把视频画面放大，在看清副驾驶是什么东西后，哑然失笑。
“他还有心情养条狗？还是二哈？”
叮咚！
娜塔莎出现在实验室外面。
她看了眼莫伊拉，随后把视线重新落在张明身上。
第七十二章 自首
娜塔莎依靠在门边，展露出漂亮的腰臀曲线。
她的视线先是落在莫伊拉身上，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名在职期间，旷工出来做兼职的员工，满满的无奈。
莫伊拉摊了摊手，她控制不住好奇心，一发现感兴趣的事情，就完全忘了其他事情。
蓝色药剂的核心成分虽然是大头目的血液，具备无法复制的特性，但其他成分的搭配构成同样很有趣。
结合莫伊拉之前对伽马射线的研究，或许给她一定时间，能够研发出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以为你已经被解雇了。”托尼说。
他撇了撇嘴，他对被骗的事情仍耿耿于怀，从来只有托尼花花公子土豪斯塔克骗女孩，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玩弄”他的感情。
娜塔莎微微侧过头，“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惜佩珀不肯放我走，自从你把公司丢给她，只顾玩自己的英雄游戏后，她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多，没办法，我只好留下来帮她。”
“哈！真是有趣，我”
托尼话说到一半，张明走到两人中间，中断了这段没意义争吵。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娜塔莎说：“局里刚传回来两个消息，我想应该要和你们说一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史蒂夫说完后，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问：“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听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的梗，有种小时候看复古电影的错觉。”莫里森笑着说。
史蒂夫一脸无语的说：“谢谢。”
他转过来对娜塔莎问：“所以到底是什么？”
娜塔莎说：“两个消息，至于好坏，只能有你们判断。”
“第一，奥斯本集团在一小时前申报了‘再生药剂’的知识产权，并在”娜塔莎比了个钱的手势。“这个的作用下，政府审批已经通过了，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临床检查，就可以正式上市。”
“我知道你们最近在打奥斯本集团的主意，作为一名神盾局探员，我得给你们一句忠告：在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们进行违背法律的研究之前，你们对奥斯本集团的一切行动都是违法的。”
史蒂夫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守护了一辈子世界，到头来差点被扣上违法的帽子。
“其实这算是好事。”
面对大家诧异的眼神，莫伊拉解释说：“假设奥斯本集团真的凭借蓝色药剂，实现了肢体再生技术，且不论大……”她瞥了眼门口的娜塔莎改口说：“那个人在谋划什么，对整个社会来讲是一件好事。”
娜塔莎捂住了额头。
好歹是共事了多年的同事，这才多久就开始帮别人保守秘密了。
心塞。
“第二个消息是什么？”张明问。
“第二个消息就有意思了。”娜塔莎的表情变得严肃，“伊凡万科被抓了。”
“什么？”
“准确来说……是自首。”
神盾局三叉戟总部，地下监禁室。
科尔森递过去一杯咖啡，对面的伊凡万科瞟了眼，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只有你们美国佬才愿意喝这东西，我们俄罗斯男人只喝酒。”
伊凡靠在椅背上，凭借高大的身材，俯视着科尔森愈发危险的发际线。
这气度，这坐姿，要不是伊凡双手带着一副精致的“银手镯”，还真看不出是谁在审问谁。
科尔森也不生气，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开口问：“为什么自首？”
“我怕被托尼斯塔克杀了。”
“可你今天才刚从他手底下逃走，为此还牺牲了十几名‘同伴’。”
“对啊，同伴都死没了，我觉得在逃下去也没希望了，所以就来神盾局自首……你们应该会保护我的吧。”
伊凡不擅长撒谎，就算没有一点审讯技巧的普通人，都能听出来他是在扯淡。
科尔森的态度变得强硬：“神盾局不是警察，我们不会为你提供保护。”
“不，你们会的。”
伊凡咧开嘴，嘿嘿笑起来，他看科尔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只要你上面，你上面的上面，那批人对方舟反应堆技术感兴趣，想要复制托尼斯塔克的战甲，你们这群喜欢穿黑皮的狗，就要汪汪汪的围在我身边保护我。”
嘭！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科尔森转过头，光头老哥贾斯珀走了进来。
“局长找你……关于他的事情。”贾斯珀微微抬起下巴，指了指伊凡。
“我知道了。”科尔森又喝了口咖啡，把剩下的连同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
科尔森先离开了审讯室，贾斯珀跟在身后。
临走前，贾斯珀与伊凡对视了一眼，伊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要见张明，想要我脑子里的技术的话，把他带过来。”
在审讯室大门完全关闭前，飘出来伊凡最后一句话。
科尔森和贾斯珀座上电梯。
就在半个小时前，贾斯珀收到了大头目为他准备的“礼物”，那是一个巨大的集装箱，打开后，发现伊凡万科正坐在里头喝酒。
伊凡朝贾斯珀笑了笑。
下一秒，科尔森就带着一堆神盾局探员冲进来了。
“我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告诉我一个地址，并说伊凡来自首。”科尔森问，“你为什么在这？”
贾斯珀看了看科尔森，又看看伊凡，脸上绽放出最为亲和的笑容：
“真巧，我也是，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电梯里，科尔森按下楼层，电梯一路上行，贾斯珀对科尔森说：“那个混蛋还真是够让人不爽。”
科尔森笑着说：“比他更恶劣的人我都见过，上次我逮住一个家伙。我一问话，他就开始吐，吐得满桌子都是。”
“这还好吧。”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我拿拖把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桌上又干净了。然后，我一开口审讯，他又吐了一桌子，我刚拿起拖把，他就……”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聊到这吧。”
科尔森笑容收去，“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伊凡会选择这个时间点自首，我找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贾斯珀嘴角微微抽动。
他也想知道理由。
他的那个合作伙伴就是个臭xx，死了他十几号人，好不容易把伊凡救出来，扭头就打包送到神盾局。
神经病啊！
要不是科尔森那时候恰好来了，贾斯珀都打算一枪毙了伊凡。
来到卤蛋局长的办公室，弗瑞局长黑着脸，表情严峻，他把一份报告扔在桌上。
“安全理事会那群蠢货刚下了通知，要求我们保护好伊凡万科的安全，不惜一切代价。从今晚开始，汉默工业和军方的相关负责人会过来，跟伊凡对接方舟反应堆，以及机械战甲的研发工作。”
弗瑞局长说完了一长段话，“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科尔森问：“如果托尼斯塔克来要人怎么办？毕竟伊凡差点杀了他。”
弗瑞想都不想就说：“就跟他说我不在，想要见伊凡要走流程，等我回来才能批单子。”
科尔森欲言又止。
贾斯珀指了指窗外。
“可是……他好像已经来了。”
弗瑞局长转过头，托尼和张明就在窗外。
咚咚。
托尼伸手敲了敲窗户。
第七十三章 放心，就打一拳
“可是……托尼斯塔克已经来了。”贾斯珀指着窗外说。
弗瑞局长扭头瞅了眼，对半空中的张明和托尼微微一笑。
然后转过头，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神盾局，啊？什么时候一个特工组织的首领，变得这么容易被找到了。”弗瑞局长敲了敲桌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了两名下属脸上。
“今天开始对三叉戟总部的防御部署上升两个等级！”
“好的，我马上安排。”科尔森接过了这个工作。
贾斯珀问：“那他们要怎么办？”
托尼敲窗户的频率越来越快，如果闭着眼睛听，就像是外面有一只疯了的啄木鸟，敲得卤蛋局长脑瓜子疼。
“怎么办？当然是放这两个混小子进来。”
三叉戟大楼的一楼前台，托尼和张明正坐在前台等候区的沙发上。
虽说在神盾局总部来往的都是探员，但抛开这一层身份，他们都是普通人，有朋友、有家庭。
甚至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出过外勤，平日最多的工作就是整理各类数据，一年到头最刺激的工作，就是打开谷歌地图，帮外勤人员查询追踪路线之类。
托尼那一身钢铁战甲太过吸引眼球，不少女探员跑过来请求合照，以托尼骚包的性格当然来者不拒，遇到漂亮的，还公主抱着在大厅里低空飞了一圈。
张明坐在沙发另一头，给他们留了足够的空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前台等候区变得热闹非凡。
“你好……”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背后出现。
这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个子不高，有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衣着上看应该是神盾局的文职或者研究人员。
女人问：“请问你是银光使者吗？”
“嗯……”张明愣了一下，“是，不过我更喜欢别人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张明。”
女人一下露出笑容，“我叫珍玛西蒙斯，我和我的朋友都是你的粉丝，很感谢你当初拯救了纽约，我能和你合影一张吗？”
“可以，当然没问题。”张明有点受宠若惊。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粉丝，之前的钢管舞大师罗伊、小蜘蛛彼得帕克都号称是他的铁粉，不过……
男粉和女粉给人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珍玛拿出一个拍立得，“我一听你在，就和同事借了一个。”她解释说。
伴着咔嚓一声，拍立得吐出一张照片，张明接过照片和一支笔，在照片下方的留白处写道：
“to珍玛和……”
张明抬起头询问她另一位朋友的名字。
“菲兹，莱奥菲兹。”
“to 珍玛和菲兹，感谢你们的关注，你们同样是世界的守护者张明。”
张明把照片递过去。
“谢谢！”珍玛捧着照片，兴冲冲的离开。
“看起来你们很受欢迎，需要我单独准备一件粉丝见面会吗？”科尔森笑着走过来。
托尼给最后一个女孩签名，自恋的说：“那这个小地方可不够，全美国赶过来的女孩，会把这栋楼挤坏的。”
“走吧，这不是谈话的地方。”
科尔森带他们座上电梯，电梯一路下行，来到底下第七层，他们走进一间会议室。
“请坐，咖啡还是红茶？”
“咖啡。”
很快两杯咖啡端过来，托尼掀开面罩，小口小口喝着，有点不满的说：“你们神盾局的钱都花到哪了，每年从世界各地大笔的敛财，到头来给员工喝这种最廉价的速溶咖啡。”
托尼坐在椅子上，但椅子没能支撑他的重量，咔嚓碎裂，他索性端着咖啡杯站到一边。
科尔森露出苦笑，“你就打算一直穿着战甲说话吗？”
托尼没好气的说：“我信得过你，但信不过那个卤蛋局长，天知道他还会想什么鬼主意坑我，穿着这一身能让我感觉好点。好了，回到正题吧。”
托尼的眼神变得锐利。
“伊凡万科被你们抓了吧？”
“没错，准确说是自首。”
“我要见他。”
“抱歉，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他差点杀了我！”托尼愤怒的大喊。
科尔森双手下压，示意他不要激动说：“托尼，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局长的意思，这是……政治。”
又是政治。
张明忘了是第几次从科尔森嘴里听到这个词，上次憎恶在纽约大肆破坏，就是因为“政治”，号称守护世界的神盾局却没有出动，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反而是违反了规则的莫伊拉。
“政治，可以影响你们，但影响不了我。”托尼站起来，指了指胸口：“我是托尼斯塔克。”
“贾维斯，扫描这栋建筑，寻找伊凡的生命特征。”
科尔森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卤蛋……弗瑞局长把这种擦屁股的活丢给他来处理，摸了摸脑门，感觉头发又少了几根。
“你见到伊凡后想干什么？”
“我……”托尼停顿了几秒。
杀了伊凡？
好像还没到那个份上，托尼虽然不在乎政治，但当真神盾局的面杀人，他还不想给人留下把柄。
托尼思考了几秒说：“我要告诉伊凡，他研发的方舟反应堆比起我的差远了，能量效率降低了30%。”
“就这？”
“还有就是揍他一顿，至少狠狠给他一拳。”
“如果就这点要求的话，我可以满足。”科尔森说。
“那走吧。”
“请等一下，我指的不是你。”科尔森转过来对张明说：“是张明。伊凡指名想和你见见。”
“我？”张明有点搞不懂这个伊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分钟后，伊凡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嘴里叼着一根火柴，当看到是张明推门进来时，他露出那颗金牙，咧嘴笑了起来。
张明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他把袋子放地上，拉开椅子坐到伊凡对面。
“听说你想见我。”
“没错。”伊凡双手放在桌上，身体前倾，“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谁，能杀了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
张明表情没变，大脑迅速转动。
他没直接说出“大头目”三个字，而是就这对方的话反问。
“你知道那个家伙的身份？”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一个大脑袋的丑鬼，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知道大头目。
张明确认了这一点后问：“他为什么会把你送过来？就在几个小时前，为了救你，他牺牲了不少人。”
“刚刚那个快秃顶的家伙也是这么问我的，我随便对他扯了谎。”
审讯室外的科尔森摸了摸头顶，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然后？”
伊凡嘿嘿一笑：“然后，我选择对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大脑袋丑鬼告诉我这么做，会有助于计划的实施，我就来了。至于具体计划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张明皱起眉：“你就这么信任他？”
伊凡看起来可不是那种会被人随意说服的家伙。
他就像一头藏在雪原的孤狼，没有团队，饿的皮包骨，看起来好欺负，可一旦对他放松警惕，他就会扑过来咬住你的喉咙，吞噬着你的鲜血，直到把你耗死在雪地才会松口。
伊凡摊开手说：“接下来是付费内容了。你帮我一个忙，作为交易，我会给你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什么忙？”
“把我的鸟带过来，一只白色的鹦鹉，它被神盾局的那群白痴带走了。”
张明对伊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
“你可以说了。”
伊凡指着太阳穴：“那个蓝色药剂，注射进身体后，能让人力气变大，体力增加，但每多注射一次，你就越容易被他控制。
我已经到被控制的边缘了，可能再用一两次，我就将变成那个大脑袋丑鬼的傀儡。
他以为我不知道，呵，可惜我们俄罗斯男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并且我还能轻微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我以此判断那个丑鬼没骗我。”
张明好奇地问：“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对我说这个？”
“一来我信不过神盾局的狗，跟他们说了，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各种理由，把这个情报藏起来。”
“二来……”伊凡的视线越过张明，落在单向玻璃墙上，似乎在和另一侧的托尼对视，“那个大脑袋丑鬼想通过这种方法控制这个国度，很多人都是他的目标，其中就有托尼斯塔克。”
“我不希望托尼斯塔克被控制。”
“我希望他死。”
随着最后一个“死”字，审讯室安静下来，过了好久，张明把得到的消息消化干净。
“谢谢你的坦诚，帮了大忙。”张明说。
“不客气。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把我的鸟带回来。”
“我会遵守约定，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打你一拳，这是托尼给我的嘱托。”
伊凡笑着说：“打吧，别伤了你火柴棍似的胳膊。”
“不会的。”张明把拎进来的袋子放到桌上，发出当啷的声音，金属桌都被震得一颤。
他打开拉锁，把一个钢铁手套拿出来。
“马克战甲的右臂，自带喷射装置，据说一拳能打出一吨的力量。”
张明带上手套，握了握拳，视线落在伊凡的脸上。
“准备好了吗？放心，就打一拳。”
伊凡半张着嘴，叼着的火柴棍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第七十四章 十三天
“乖乖站好。”
“你倒是跑啊！”
科尔森站在审讯室的外面，听到里面传出愈发鬼畜的笑声，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
“啊~~~~”
伴随一生闷响和惨叫，审讯室总算是安静下来。
张明走出来，把战甲拳套摘下来还给托尼，晃动了下手腕说：“偶尔用拳头打人的感觉还挺爽。”
科尔森说：“我还担心，你会一拳把他打死。”
“我可没那么傻，给卤蛋局长留下以后威胁我的把柄。”
面对张明的嘲讽，科尔森苦笑连连。
张明顿了顿接着说：“而且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从他第一次出现到现在，他伤了很多人，但并没有真正杀死一个人。你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有意这么做，总之，这变成了他巨大的优势。一个有技术实力，又没杀过人的家伙，在上面那些人看来，简直就是一个乖宝宝。”
乖宝宝？
科尔森侧过头看了眼审讯室内的状态，桌椅板凳散落了一地，伊凡正捂着鼻子，依靠在墙边，注意到科尔森的视线，他大喊：“喂！拿点纸来，我如果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你就等着受罚吧！秃顶的美国佬！”
还真是可爱的宝宝。
科尔森掏出手帕，丢到审讯室门边，在伊凡操着俄语的谩骂中，关上了审讯室的大门。
“走吧。”
该聊的聊了，该揍的也揍了，是时候回去了。
不论张明还是托尼，都不是很喜欢神盾局这地方，官僚气息过于浓郁，习惯了自由的人，呆上一会儿就觉得受不了。
临走前，张明想起来一个事：“我帮莫伊拉请几天假。”
“我说不行，有用吗？”
毕竟都是老同事，科尔森清楚莫伊拉的性格，只要她感兴趣的事，就是局长出面制止都没用。因为研究方面的问题，卤蛋局长已经不止一次被莫伊拉怼过。
连局长的面子都不卖，更别提他科尔森了。
科尔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告诉莫伊拉博士，局里她负责的项目会暂停一段时间，等她回来了，再重新启动。另外，关于伊凡刚才说的情报，我会安排人去调查，有什么消息，娜塔莎会通知你们。”
托尼皱眉问：“你们还不打算让她回去？我可不会付她的工资。”
科尔森没有理他，电梯门打开，他们回到一楼，他按下开门按钮说：“我等下还得去趟安保部门，安排一些工作，就不送你们了，保持联络。”
想到托尼差点把弗瑞局长办公室的窗户敲碎，张明理智的没有问科尔森去安保部门安排哪方面工作。
飞回斯塔克工业后，将得到的情报分享给大家。
张明最后总结说：“一旦奥斯本集团的复生药剂成功，大头目就能恢复身体，靠着蓝色药剂和复生药剂，他将一点点控制政要、商人、财阀，直到达成控制美国的目的。”
“大头目？”
“我给他起的反派名，总不能一直大头怪物，丑鬼这么叫吧。”
众人点头称是。
卑微的塞缪尔，在折腾了这么久后，终于获得了自己的反派名。
“诺曼奥斯本到底在想什么？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关于复生药剂的研究资料都砸烂。”富兰克林说着气话。
麦可摇头说：“想都别想，就在今天上午，奥斯本公开对外宣布，即将研发出一款能消除疾病和伤痛的复生药剂，你知道网上对诺曼奥斯本的评价是什么？现世的耶和华！”
“他在造势。”
托尼当了十几年的总裁，对商人的伎俩还算是了解，他说：“一方面是法律保护，另一方面是舆论支持，我们如果对他出手，于情于理都是错的。”
“可我们不是知道蓝色药剂以及衍生品复生药剂，具备控制人心的作用”
富兰克林话说到一半就被莫伊拉打断，她说：“心灵领域太过神秘，以现有的仪器根本无法发现，就算能发现数据上的问题，可你要怎么向世人证明，有心灵控制这种东西？”
托尼点头说：“不过更有意思的是，诺曼奥斯本没把路完全堵死，他对外公布的药剂完成时间是在十三天后，他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别动我，我只负责研究，研发成功日期我告诉你了，至于大头目要怎么用，我们又要怎么制止大头目，就跟他没关系了。”
“真是狡猾的老家伙。”
“不，这才是真正的商人。”
张明凭空变出一枚粉色的硬币，硬币的一面是小电视图标，另一面是两个举着酒杯的可爱女孩。硬币在他手指间翻滚，他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莫伊拉正拿着本子，在写写画画，嘴里还低声说：“……心灵控制，或许蓝色药剂无法被复制的原因就在这，毕竟这是医学没涉足的领域，真想把大头目抓来研究啊……”
不知道为什么，莫伊拉的气场越来越像恐怖电影里的科学怪客。
一边的安吉拉从刚才开始就低着头，也不说话，张明推了推她，“在想什么呢？”
安吉拉猛地抬起头，双眼迷离。
“喂！安吉拉，你怎么了？”
张明看到她嘴唇在微动，把耳朵凑过去，听到安吉拉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嗯……我不困，我还能继续做分析……不行了，我好想睡觉……”
“安吉拉，走了，我刚想到一种假设，我们去验证一下。”莫伊拉兴奋的说。
“好……的……”
目送莫伊拉抓着一脸憔悴的安吉拉继续去研究，剩下的几个男人都咽了口唾沫。
拇指一弹，硬币高高飞起，张明伸手接住，将硬币收回意识空间。
“女士们都在努力，我们也开始干活吧。”
“张明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坐着等药剂完成。”坐在角落的史蒂夫站起来，调出纽约地图，上面标注了十几个红点。
“这是贾维斯调查了那辆黑色卡车后，推算出的可疑地点，我和莫里森去这几个地方看看。”
“大头目既然考虑用蓝色药剂控制别人，不可能等到十三天后，可能现在就在某个角落偷偷流传。小富、麦可还有老崔，我想请你们调查一下，市面上有没有关于药剂的事情。”
“没问题。”麦可点了点头，“我认识几个朋友，也许会有消息。”
“最后，托尼。”
托尼装模作样比了个军礼说：“有什么吩咐长官。”
“这件事只有你能做，监控奥斯本集团，包括人员进出，药剂研发进度，保证大头目不会在不知不觉间拿到药剂。我可不想哪天一醒来，总统换成了大头目。”
托尼比了个ok的手势。
人手不够，卫星来凑，在金钱攻势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伙计们，开始行动起来吧。”
众人点头就要走。
“等会儿，我呢？”
张明听史蒂夫挥斥方遒，调兵遣将，还在那等他的安排，结果战术会议结束了，都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听到张明的话，史蒂夫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有一个极为特殊的任务。”
张明退后半步，“任务就任务，你笑的这么恶心干嘛。”
“那就是……”
第七十五章 大头目：我成功打入敌军内部啦！（上）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们都很多，景色也不错，老人不图儿女回家做多大贡献呀……”
张明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小心避过匆忙的上班族，漫无目的的行驶在纽约街头。
今天是张明“上班”的第一天，在其他人都为了各自的任务忙活时，史蒂夫交给他的任务就一个
“在纽约市区转转。”
“就这？”张明有些不理解，他明明可以做的更多。
史蒂夫耐心地解释说：“你差点杀了大头目，他现在就藏在这座城市，如果看到你在街边闲逛，他一冲动，没准就会对你出手。现在的情况我们不缺战斗力，我们缺的是更多的情报，与其把你拉过来做一些琐事，不如赌一把。”
张明点了点头，总觉得哪不对劲，但看到史蒂夫真挚的表情，又说不上来。
“好吧，托尼，给我弄一辆自行车。”
等张明离开后，史蒂夫松了口气，一转头，就发现大伙都在看他。
“怎么了，伙计们？”
“史蒂夫，你不擅长说谎。张明只是太过相信你，才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托尼说，“为什么把他单独支开？”
“我还以为能骗过你们，这个理由我想了半天。”
“真正的原因呢？”
史蒂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真正的原因，其实和我说的差不多，但我赌得不是大头目犯傻，主动找上张明，我赌的是张明身上那种奇特的‘坏运气’。”
“坏运气？”富兰克林挠了挠头。
“你们不觉得张明身上有种很奇特的魔力吗？说不上是好坏，但只要他一出现，事情总是会转向意想不到的方向。”
“得了，伙计。”莫里森摆摆手，笑着说：“这话像是我奶奶那一辈才会说的，她老人家在说完这话后，回家一句：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你想想，我和张明第一次见面是在银行，当时我去取退休金，结果遇到了崔佛他们抢劫，刚救下人质，又出现了高仿的绿巨人。”
史蒂夫搬出来实例。
现在年纪最大的麦可有了共鸣，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还真是，就像这次，我只是想替fbi查个d贩，没想到惹出了一个想控制世界的超级反派。”
眼看话题越跑越偏，托尼拍了拍手。
“先暂停一下老年人的神学茶话会吧，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部署一下对奥斯本的监视卫星了。”
其他人相视一笑，各自按照刚才的任务安排，准备起了工作。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团队里的每个人都在忙活，隔个两三天就聚在一起，讨论行动进展。
然而，事情并不乐观。
史蒂夫走遍了可疑区域，都没发现大头目的踪迹；
麦可联系了一些老朋友，他们表示没听过什么让人无限精力的蓝色药剂。
不过他们中一些人表现了对蓝色药剂的好奇，询问是否能和爱人在享受夜生活的时候使用。
对于这类人，崔佛趁麦可不注意，偷偷记下了联系方式，打算等事情结束了，抽空去慰问一下对方的妻子……
倒是奥斯本集团很安静，按照既定的步调，一天天的展开研究，似乎打定了注意，就是要等到最后一天才完成。
“嘿！银光使者！”
这是张明在纽约骑行的第七天，一个稚嫩的声音出现在头顶。
彼得穿着蜘蛛侠制服，手腕上蛛丝发射器弹出一条白色蛛丝，准确的抓住路灯，他拉着蛛丝，像荡秋千一样划出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地上。
第三天的时候，张明就被彼得帕克“锁定”了，之后的每一天，只要一放学彼得就找过来。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张明乐得旁边有个人陪他聊天，偶尔抓两个倒霉的抢劫犯、小偷，也算是一种调剂。
“下午好，蜘蛛侠，还有单车骑士！饿了么，我这有刚做好的热狗，免费的！”一位在街边卖热狗的中年大叔热情打招呼。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没想到他和彼得组合，在街头上有了点小名气，只不过……美国人民起外号的水平真的是一言难尽。
“下午好，杰西大叔，这是银光使者，不是单车骑士。谢谢你的热狗，不过钱还是要付的。”
彼得惯例做着解释，至于张明早就看开了。
张明和彼得坐在马路牙子上，就着夕阳暖洋洋的余晖，吃着热狗。
“我们今天去哪巡逻？”
张明划开手机的纽约地图，寻找还未去过的区域，“今天就去……”
“嗖”
一辆白色轿车几乎是擦着张明的脚驶过，汽车尾气喷了他一脸，紧随其后的是“哇呜哇呜”的警笛声，两辆警车追在后面。
瞅了眼手里落满了灰尘的热狗，张明最后喝了口可乐，然后把它们丢进垃圾桶。
“看来不用挑了，就它了。”
彼得甩出蛛丝，张明把自行车锁好，发动飞行装置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卫衣的年轻男人正在遛一只哈士奇。
大头目愈发厌恶这具身体，随着时间推移，哈士奇的本能对他影响越来越大，秘密基地快被他拆了个遍，几乎能咬上一口的东西，他都留下了牙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咬的更加起劲。
大头目清楚托尼斯塔克再找他，神盾局在找他，就连他的合作伙伴，诺曼奥斯本也在找他。
这些人要么是想杀了他，要么是贪图药剂的核心技术，不论哪种目的，他都不应该走出秘密基地。
但大头目实在忍不住了，哈士奇的本能下，他渴望去外界撒欢，去泥地里打滚。
由于他的心灵能力，更加敏感的神经下，他简直要被这种渴望逼疯。
终于，在今天，他再也无法忍受，带着下属走出了秘密基地。
即便远离了本体后，他的心灵力量会减弱；
即便有被发现的风险。
大头目还是义无反顾的踏出了那一步。
因为，没人能拦住一只想要撒野的哈士奇。
大头目在人行道上来回奔跑，躺在草丛里，露出肚子打滚，累了就跑到树下，抬起腿，舒畅的来上一泡。
舒坦。
什么复仇，什么烦恼，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大头目眯起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忽然，他看到一辆白色轿车从街口疾驰而来！
一个穿着红蓝相间紧身服，背上还画着蜘蛛的家伙，正扒着车顶，一只手伸进车窗，不停狂殴驾驶座上的家伙。
可怜的家伙被揍晕了过去，轿车失控，冲向大头目！
“汪汪！（卧槽！）”
就在这时，张明从天而降，数百条弹幕倾泻而出！
在冲击力下，轿车后屁股高高撅起，在半空停顿一秒，随后重重落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车头冒出了一股浓烟。
后面两辆警车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对张明竖起拇指，街边的路人纷纷送上掌声。
张明笑了笑，转过来对着卫衣年轻人问：“你们没事……”
他目光下移，恰好和大头目对视。
大头目还保持着撒尿的姿势，四肢僵硬，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哎？这狗……怎么有点眼熟？”
张明拿出手机，里面存有纽约港监控的截图，照片里，一个年轻人带着一条哈士奇，开着卡车离开游轮。
卫衣年轻人一言不发，突然他抱起哈士奇就跑。
“汪汪汪！（蠢货！你跑什么！）”
纽约这么多条狗，张明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来！
这些傀儡一旦距离本体太远，控制程度就会下降，虽说不会背叛，但很多行动都会凭着潜意识的本能自作主张。
感受到了大头目的紧张、恐惧等情绪后，傀儡第一反应就是带着主人离开，可他这一跑直接就落实了张明的猜测。
甩出钩锁，把一人一狗电晕过去。
“怎么了？”彼得走过来。
张明把卫衣年轻人捆了个结实，“好像是遇到大头目的手下了，扛回去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
彼得指着吐着舌头的哈士奇问：“它呢？”
张明想了想说：“一起带回去吧，狗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