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大头目：我成功打入敌军内部啦！（下）
“内脏结构与普通人无异。”
“大脑波频异常，但尚未察觉到心灵控制的能量波动。”
莫伊拉把巨型脑电波扫描仪推开，露出卫衣年轻人稚气未脱的脸，他看起来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年轻人双眼无神，瞳孔涣散，就像是失去了意识的植物人，然而贾维斯的调查资料显示，他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几天前，还和同学刚参加了新生舞会，同学对他的评价是一个风趣、健谈的朋友。
张明问：“能把他原本的意识唤醒吗？”
莫伊拉为难的说：“他没有任何生理性创伤，这种情况只能等待大头目对他的影响消失，自己醒过来。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张明回忆说：“我先把他电晕了过去，在回来的路上，他醒来了一次，挣扎了一会儿，快到斯塔克工业大楼时，他突然身体变得僵硬，然后就是你看到的状态。”
莫伊拉视线扫过设备中的每一条数据，迅速作出分析判断。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大头目觉得这个傀儡已经没有用，主动切断了联系，放任他自生自灭；另一种就是大头目的心灵控制有距离限制，一旦超过一定距离，就会失去控制能力。”
张明点头说：“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大头目受了伤，全靠维生装置存活，不可能对他的超能力没有影响。否则他没必要躲躲藏藏，有了蓝色药剂，他只需要在暗处控制一群傀儡采取自杀式袭击就行。”
角落里，大头目闭着眼，伸着舌头，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实际上两只耳朵早就支起来，张明和莫伊拉的对话，他越听越心惊，尾巴都不自主的在微微打颤。
他们推测出他的身份了！
他们甚至知道他是在靠维生装置苟！
大头目刚被抓来的时候，还觉得倒了大霉，现在看来，用一只狗的身份窃取情报，实在是太合适了。
想到这，大头目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怎么有一条在傻笑的狗？”
崔佛迈着螃蟹步进来，他屁股上的伤还没痊愈，只有这么走才不会痛。他扣着鼻屎，四下瞅了瞅，最后抹在了大头目的身上，还用它长长的毛擦了擦手。
大头目恶狠狠瞪着他，呲着牙，恨不得一口咬死崔佛。
他记得这个家伙，上次就是崔佛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在他脑袋上，这才让局面发生变化，大头目才会落入被张明追杀的状态。
“张明，这狗你带回来的？我听说华国人好吃狗肉，你这是要给我们展示一下厨艺？”崔佛上下打量着大头目，越看越喜欢，“你别说，还挺肥，你们是用烤还是煎？”
“汪汪！（怎么可以吃狗狗！狗是人类的朋友！）”
“都不是，是用小火炖。”
大头目气势全消，夹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一旁协助的安吉拉张大了嘴：“你真的会吃狗？”
大头目缩起尾巴，躲到了安吉拉后面，四条腿微微颤抖。
张明笑了笑说：“在我们国家，有的人隔一段时间不吃，就浑身难受，有的人就像你，很排斥，听到吃狗这两个字就觉得恶心。这和法国的生吃生蚝，瑞典的鲱鱼罐头一样，每个文化都有对应的特色食物。”
“汪汪。（所以你到底吃不吃我？）”
张明揉了揉狗头：“我没吃过，暂时也没把你放食谱的打算，所以放心。”
大头目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情大起大落，全都化作疲惫写在了脸上。
“你们在谈论吃什么？”
刚停好车的富兰克林和罗伊一起走进来。
罗伊今天穿着卡其色的长款风衣，内搭黑色高领毛衣，刚好遮住喉结，下面是一条深色的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靴。
一头金色长发微卷，整体形象干练，并且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笑的眯起眼，朝张明挥挥手。
“这位女士是？”
莫伊拉还没见过罗伊，张明简单介绍了下双方的身份，着重强调了一下他的性别。莫伊拉眉毛一挑，和罗伊握了握手。
“你的衣着品味很好。”
“谢谢。”
寒暄过后，张明开口对罗伊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富兰克林说你们最近在调查一种蓝色药剂。”
“你有消息？”张明问。
罗伊点了点头，张明感到好奇，一名舞蹈老师，怎么会和提高身体素质的蓝色药剂扯上关系，换成拳击老师没准还有可能。
罗伊说：“就在前几天，不止一个学生跟我说在纽约出现了一种新型的d品，代号：蓝海。价格昂贵，但效果很好，用过后，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而且真的能提高力量和体力。
在一些追求刺激的富二代、有钱人中开始流传，有一个女孩，还差点被人注射，她跟我提醒，千万要小心。据说这个d品的成瘾性很强，只要一次，就再也摆脱不了。”
“有样本吗？”莫伊拉问。
罗伊从风衣兜里取出一个蓝色小瓶子递过去，瓶子下方有细密的小刺，方便那群有钱人吸食。
莫伊拉放到设备进行检查，几分钟后得出结论。
“这就是蓝色药剂的衍生物，根据体质不同，估计三到四次，就会给大头目留下后门，只要在他心灵能力辐射范围内，就有可能被控制。”
现在大头目在重伤状态，想当初他控制那些怪物的时候，心灵控制的范围几乎达到了半个纽约。而且他的目标是有钱人和政客，控制了这些人，就代表下面的普通人同样受到指挥。
“必须遏制‘蓝海’的扩散，能调查到卖家吗？”张明问。
“有了点头绪，你还记得我们找罗伊那天晚上碰到的大胡子吗？就是要认你做师傅的那个中国功夫爱好者。他听说我在打听蓝海的消息后，就主动联系我，悄悄将最近一次交易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
张明记得那个家伙，他当时还抱着张明的大腿，请求收他为徒，后来被张明给电晕过去了。
“交易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晚上，最近蓝海出货量很大，市场上供不应求，几乎每天都要上货。”
张明看了眼时间，“好，我们先过去埋伏着，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大头目的老巢。你们需要准备一下吗？”
崔佛咧嘴笑了笑：“放心，车后备箱里，二十四小时放着枪。”
张明、小富、老崔以及罗伊一起下楼，准备去袭击今晚的d 品交易，本来张明不想罗伊一起来，毕竟他的形象太具有欺骗性，总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柔弱的女孩。
可他执意要求一同前往。
“我的学生差点被害，我这个做老师的，必须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考虑到他的身手，张明最后还是同意了，四人坐在一辆车上，前往交易现场。
莫伊拉回实验室继续去研究，安吉拉拿了根火腿肠放在大头目脚边，又检查了下链子，确认不会松开后，放心的追上莫伊拉。
大头目装作普通狗，叼起食物，大口大口嚼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把火腿肠吐掉，嫌弃的吐了口唾沫，他平日里都是吃牛排、海鲜，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廉价的贫民食物。
大头目脸上装出来的呆萌消失，换成邪恶的笑容。
白痴张明，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我带回来，让我听到了你们的计划！
他像人一样，用两条后腿站起来，巡视四周，在看到桌上的电脑时，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舌头从一边耷拉下来。
脖子上套着链子，他试着控制病床上的年轻人傀儡，但他现在距离本体太远，傀儡根本没有反应。
他只好转过来，把链子扯到最长，然后用后腿去够那台电脑。
大头目用尽了全力，一根脚趾立起，将将碰到了电脑的开机键。
几秒后，电脑进入桌面。
没有开机密码！
大头目感觉上天都在帮助他。
用一根脚趾，大头目移动鼠标，点开网页，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敲击键盘，输入了邮箱地址。
“有内鬼，终止交易！”
在这种状态下，他实在没办法输入太多的文字，而且简单的一句话就足够了。
外面传来电梯抵达时发出的“叮”，是有人来了，他必须抓紧时间。
长时间把一条腿伸得笔直，给他一种即将要抽筋的感觉，“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儿”，大头目给自己鼓劲，脚趾最终狠狠落在回车键上！
成功了！
“嘟”
屏幕上弹出一个提示：
“抱歉，邮件发送失败，请输入正确的地址。”
大头目皱眉一看，是有一个字母输入错误。
“汪！（法克！）”
狗爪子狂拍地板，宣泄着愤怒。
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头目盯着网页，零点几秒的犹豫后，他关掉了所有界面，删除浏览记录，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趴在地上。
他刚做完这些，史蒂夫就走了进来。
“小家伙，张明跟我说捡到的狗就是你吧？你叫什么？”
史蒂夫撸着狗，忽然觉得手上粘粘的，拿近了一看，好像一坨鼻屎。
大头目呵呵一笑。
“汪汪！（憨批！）”
第七十七章 第一批复生药剂
史蒂夫是一个爱狗人士。
在得知张明带回来一条狗的消息后，他就放下了搏击训练，第一时间上楼，打算趁着时间还早，带着大头目去遛弯。
哪有狗会拒绝去外面散步呢？
“加油！伙计，我们才刚出来没一会儿！”
大头目无力的趴在地上，史蒂夫在旁边给他鼓劲。
你特么管这个叫什么？
散步？
这个胸肌比脑袋还大的憨批，竟然拉着大头目，从斯塔克大楼所在的曼哈顿区一路跑到布鲁克林区。
硬生生把一条哈士奇被跑累了！
不行！必须快点想办法溜走，再这样下去，连逃走的体力都要没有了！
大头目一点一点往前拖动身体，脑子里还在思考对策。
突然，街道尽头的小巷中出现女人的尖叫声。
史蒂夫脸上的笑容消失。
布鲁克林是纽约出了名的混乱地带，这里曾经是黑人等少数民族的聚居地，由于当年种族歧视问题，再加上当地居民的受教育程度普遍较低，导致当地人就业困难。
没工作，就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饿着肚子的穷人，是没有善恶观念的，养活自己和家人就是最大的善良。
于是很多人被迫选择了犯罪，而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下一代，就更容易走上父辈的老路。
一代代的传承，逐渐形成了一种可怕的文化。
万幸的是，纽约市政府并没像对待地狱厨房一样，放弃布鲁克林区，这几年正在努力发展教育，提供一线基础工作岗位，想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史蒂夫就是土生土长的布鲁克林人，在上个世纪这种问题就存在，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他把狗链子系在灯柱上，拍了拍大头目的脑袋说：“等我一下，别担心，我马上回来。”
大头目乖巧的坐在路灯下。
史蒂夫走到小巷，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出叫骂和痛苦的哀嚎。
大头目探头瞟了眼，确认看不到史蒂夫后，他靠两条后腿站起来，前爪子弹出指甲，一点点解开缠在路灯的链子。
“先是这……然后这，最后……”
大头目用牙齿咬住链条的一端，脑袋一甩，链子哗啦一下就开了！
史蒂夫扶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士走出小巷，恰好看到大头目解开链子。
“喂！”
大头目腿一哆嗦，夺路而逃！
史蒂夫想追上去，但刚被抢劫的女士，现在还是惊魂未定，紧紧抱住了他，硕大的胸脯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挤。
史蒂夫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爱犬”消失。
大头目在路上狂奔，他躲避人群，累了就找个垃圾堆趴一会儿，柔顺的毛发弄的脏兮兮，他却有种回归野性的痛快感。
他始终叼着链子，再累也不松口，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监禁，他品尝到自由的滋味，恨不得高呼一声：
哈士奇永不为奴！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逐渐淡去，东方的尽头，出现一抹鱼肚白，大头目站在了一条空旷的街道上。
心灵感应将他包围，他重新感觉到傀儡和自己的连接，这就像是溺水的人被拉上岸，能大口肆意的呼吸空气。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过来，驾驶席上走下一个三十出头，穿着制服的女人，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
女人拉开门，大头目高傲的扬起头，跳上了后座。
他，大头目，又回来了！
“汪汪。（报告‘蓝海’普及情况。）”
开车的女人用死板的声音说：“截止到昨天为止，蓝海总计销售三千九百份，预计影响人数在一千五到两千人左右。这是整理的名单，已经按照个人影响力做了排序。”
女人递过来一个文件夹，大头目扒拉开，名单足足有十几页，他仔细看了一遍，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这股力量。
“另外，昨晚我们的一处交易地点遭到张明等人破坏，总计损失了一千份蓝海，傀儡损失一具，不过没有留下任何足以反追踪的信息。”
大头目点了点头。
他能通过大脑链接，瞬间掌握所有下属的行动，但这会对他产生额外负担。而且在保证忠诚的前提下，他更喜欢下属汇报工作，这给他一种处于上位者的优越感。
“汪汪汪，汪？”
（下一批药剂记得多往里面兑点水，再掺点色素，换个包装，总之尽可能躲避对方的伏击这一批不用限定在有钱人，普通人也可以，我只要人数，越多越好，明白了吗？）
“是。”
大头目忽然想到一个人：“汪汪汪！”
（对了，给那些d贩发个消息，告诉他们中有内鬼，是一个喜欢中国功夫的大胡子，给我想办法弄死他！）
安排好工作后，大头目依靠在轿车真皮座椅上，疲惫的闭上眼，朝阳逐渐升起，一道光从东方打来，落在他的脸上。
忙活了一整夜的张明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
“要一起吃早饭吗？有一家新开的墨西哥餐厅，我去过一次，味道还不错。”富兰克林问，他把沾了血的外套脱下来，扔到车后备箱。
后备箱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都是他们昨晚缴获的战利品，一千份的蓝海和大量的美金。
罗伊把长发捋到脑后，“我就不去了，熬了一夜，我得去做个皮肤护理。”
“抱歉，我也不去了。”麦可用力揉着脸。
张明注意到他脸色不大好，有种说不出的苍白。
“出什么事了，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麦可解释说：“没有，家里的事情。我前几天对儿子有点凶，他被吓到了，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他道歉。还有我的老婆，她最近怪怪的，听说找了个私人瑜伽老师，她似乎有点心事……今天我想早点回去陪他们。”
“中年人的悲哀。”
崔佛吐了口唾沫，以他暴躁的性格，他无法想象自己有了家庭会怎么样，在他看来，也只有麦可这样的软蛋，才会忍受妻子和儿子骑在头上。
麦可回家，罗伊去做护理，剩下三个男人就开车去了墨西哥餐厅，吃了顿丰盛的早餐，走的时候张明还打包了几份。
跟小富和崔佛分开，他独自回到了斯塔克工业大厦。
托尼和莫伊拉、安吉拉都在实验室，张明把早餐放在桌上。
“忙呢？先吃饭吧。”
托尼摘下手套，拆开袋子拿了个卷饼往嘴里送，他说：“帮了大忙了，你成功阻止了现场三名优秀的科学家花时间思考：‘早上吃什么’，这种无聊且浪费脑细胞的问题。”
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投影，张明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以大头目能够完美恢复身体为前提，试着制作能隔绝心灵能力的设备。”托尼揉了揉眼睛，看样子他也一宿没睡，“昨晚调查到线索了吗？”
“都是些小角色，抓到的也只是傀儡，那个混蛋躲得太深了。”
张明要是知道，昨晚大头目就趴在他脚边，装作一副傻狗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并成功从传奇英雄，美国队长手下逃脱，不知道心里得是什么想法。
“如果这么容易被抓到，他就不是大头目了，按照心灵能力来折算，他的大脑各方面能力至少是普通人的百倍以上。或许在大头目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一群穿着衣服的猩猩。”
莫伊拉理性的做着分析。
托尼摊了摊手：“那就试试，看我们这群猩猩能不能把他这位天才打成狗。对了，张明，那位大胡子朋友，我刚让哈皮带回来了，就在楼下，你要去见一下他吗？”
“嗯，他昨天可帮了大忙。”
大头目有心灵感应能力，大胡子毕竟帮了忙，张明觉得还是把他带回来安全点。他拿了一份早餐，来到楼下休息室，隔着门就听到里面在放歌：
“……嚯嚯嚯，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
张明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周董的《霍元甲》，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首歌。
推开一条门缝，屋里有一个大胡子，照他的话，他眼皮上纹着仙鹤和龙，双耳各纹着“功”、“夫”两个字。
此刻，大胡子正就这《霍元甲》打着拳。
说是拳法，不过是大胡子根据电影、电视剧，这学两招，那抄两招，混合而成。
张明看了几眼，就把早餐放下，默默退了出去。
普通的市民重复着生活，一天又一天，他们感觉不到纽约的变化，仿佛生活永远都是一个样子。
然而，相关的知情者们，这十四天来，没有一刻的休息，哪怕合上眼睛，短暂的睡梦中，思考的都是关于蓝色药剂的事情。
就这样，最后一天到了。
神盾局、九头蛇、大头目、张明、境外组织……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奥斯本集团，在一个普通的周三下午，第一批药剂在纽约的某处秘密基地生产出来，在装进玻璃瓶的下一秒，就被悄悄运送走，流入到了有心人的手中。
张明最后洗了把脸，看了镜子里的自己。
第七十八章 大宝剑之王的手牌
凉水刺激着神经，张明抹了把脸，马上就要行动了，屯了这么久的硬币，他打算来一波开箱，看能不能抽到什么好东西。
他先打开了个人界面。
姓名：张明
性别：男
关注：102
粉丝：987
硬币：3386
弹幕：867
作品数量：13
能力：剪辑（时限5秒）、弹幕发射
技能：用爱发电（d级）1024v
装备：品如的衣服（碎片-e，完整度：1/10）
特质：麻烦吸引体质
“大概就是这样了。”
除了系统记录的数据外，还有托尼特质的外置装备，比如具有飞行能力的靴子，超高射速并能射出雷电子弹的手枪，不同种类的炸弹，全贴合式的防弹衣……
就不提这一堆道具，单从自身战斗力来说，张明也比上次对战憎恶时强了不少。
d级的用爱发电，加上近期和史蒂夫一起健身、锻炼，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度提升，每日剪辑次数在二十三次左右。
粉丝、弹幕和硬币最近都在持续上涨，只不过上涨幅度较慢，没办法，这段日子被大头目搅和的，天天跟特务似的，打情报战，对于观众的视觉体验上，肯定是没前段时间和憎恶互殴看着过瘾。
而且最近弹幕里出现了一股“歪风邪气”，只要张明更新视频，就有人带头喊：
“我要看娜塔莎跳《极乐净土》！”
“我要听安吉拉唱《学猫叫》！”
“我要看崔佛跳《新宝岛》！”
甚至有人直白的留言说：还是没有娜塔莎的一天，up主，你的币没了。
这可不行。
等大头目的事情解决后，张明抽出空得想想办法，要不一直这样，太影响硬币收入。
“现在有三千枚硬币。”
张明打开兑换界面，在最上面的就是“朱总的劳力士”，22333枚硬币的恐怖价格，除了让人眼馋之外，就是让人明白自己的贫穷。
在劳力士下面，初级幸运福袋1000枚/个的价格，就显得格外亲民。
张明最近一只在攒着硬币，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兑换初级福袋，数量3个。”
小电视：“兑换成功！”
每个福袋都有三次翻牌机会，九张卡牌出现在意识空间，张明点开第一个：
初级体力药剂。
第二个，初级体力药剂。
第三个，初级体力药剂。
呵呵……
张明搓了搓手，按下第四张卡片，终于卡片颜色出现了变化：
道具：弹幕融合
效果：融合十发普通弹幕升级为一条高级弹幕。
普通弹幕有步枪的威力，高级弹幕是有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威力，在某些特殊场合，比如对手缩在防弹玻璃后面，这个道具就有很效果。
下一张又是体力药剂，在第六张卡片时，卡片后面的颜色终于不再是纯白，而是蔚蓝色！
技能卡：奥利给。
技能介绍：出自哔站鬼畜区红人“巨魔战将”，使用该技能后，将所有友方内心的恐惧将转化为战斗力，大幅度提升士气，并且给敌人产生精神污染，造成成吨伤害。
备注：“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坚持才是胜利，加油，奥利给！”
这是类似于范围类的buff技能，不过……
张明挠了挠头，以漫威系列英雄的性格，应该没有多少恐惧值吧，用在普通人身上，作用又不大。
不过技能类卡片不嫌多，没准什么时候就能起到翻盘的效果。
接下来又是体力药剂和弹幕融合各一张。
截止到现在，三千硬币换来五张初级体力药剂，两张弹幕融合，一个技能卡：奥利给。
有点血亏。
最后一个了。
张明抿了下嘴唇，手指点上去，顿时意识空间充斥着紫色的光辉！
强光刺激下，他不得不眯起眼，伸手挡住紫色的光茫，耳边似乎还有海浪的声音，几秒后，光芒才黯淡下来，半空中漂浮着一个手环。
不是手环，是……手牌？
张明注意力放在装备上，眼前弹出介绍：
装备：大宝剑之王的手牌（c级-碎片进度：2/3）
装备简介：大宝剑之王乔山佩戴过的手牌，他坚信小孩子才戴手表，成熟男人都是戴手牌。
效果1：消耗98、298、598、998枚硬币，可以呼叫不同档次的“大宝剑”，使用时间10分钟。时间截止后，战斗仍未结束，可以用80%的价格续钟；
效果2：“给我换个女的”：在战斗中，可以强行让敌人换上女装，让敌人陷入混乱，但有一定程度让友方陷入“辣眼睛”状态，战斗力小幅度下降；
效果3：尚未解锁。
备注：先生手牌拿好，楼上男宾一位！
张明把手牌拿在手里，粗糙的质感，就是国内洗浴中心常见的那种塑料手牌，和兑换界面上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对比了一下。
太low了。
手牌的可成长性要低很多，一上来的碎片完成度就是2/3，估计就算是全部收集齐了，也不一定能成为b级装备。
比起这个，张明想象了一下将来的自己：
左手戴着劳力士，右手挂着洗浴中心手牌，身上披着品如的衣服……
这画面太美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安吉拉站在门边。
“他们在找你。”
“我马上过去。”张明站起来，“这几天辛苦你了。”
安吉拉摇头说：“莫伊拉比我休息的时间更短，她每天都要做大量的实验和分析。斯塔克先生也是，他试图将机械电子与心灵感应相结合。这些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努力……和他们比起来，我少睡点觉又算得上什么呢。”
安吉拉顿了顿，抬起头，望着张明的眼睛。
“接下来，你是要去保护世界了吧？”
“嗯。”
安吉拉张开双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过来，姐姐给你一个幸运拥抱。”
张明愣住了，心跳加快。
忽然，他注意到安吉拉发白的手指，指尖在轻微颤抖。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消去，浮上一股温暖。
他伸手一把将安吉拉抱在怀里。
这个拥抱不带丝毫的**。
张明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
最初加入整个团队的兴奋淡去后，安吉拉研究的越多，内心的担忧就越多。对方是能够控制人心的恐怖怪物，他们能赢吗？
就算赢了，他们中有人死了怎么办？
这个人……会是张明吗？
她无法阻止自己瞎想，随着复生药剂研发日期的靠近，这类念头就像杂草一样丛生，她只能靠大量的工作去麻痹自己……
张明拍了拍安吉拉的背。
“你相信莫伊拉和你的专业吗？”
“嗯？我……我当然相信。”
张明推开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通过双眼的对视给她传达着自信。
“那就请你也相信我们，不论托尼、史蒂夫还是我，我们都是专业的，不会那么轻易的受伤，如果真的受伤了，不是还有你这位医生姐姐吗？”
廊道尽头传来广播声。
“喂！这是来自大帅哥托尼斯塔克的广播提示，请张明在听到广播后，迅速来备战会议室集合！”
张明松开手，“他们叫我了。”
“嗯，加油！”安吉拉握起小拳头。
张明走向会议室，安吉拉想起了一件事，对着他的背影说：“等这个事结束后，你有空吗？我带你去学校转转。”
“乐意至极。”
第七十九章 三颗大金牙
大头目的秘密基地。
一名傀儡拎着银白色的手提箱，来到秘密基地的维生室。
大头目蹲在地上，静静地守护者本体，在看到傀儡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橘黄色的液体时，他的心跳不由的加快。
这就是复生药剂。
橘黄色的药剂，在灯光下散发着醉人……醉狗的光。
它就是希望，是野心，是大头目复仇的最大资本！
傀儡把药剂放进检验设备中，相应的成分数据在一旁显示，大头目仔细阅读每一条数据。其实最安全的做法，是等待三到五轮临床试验的结果。
但这具身体已经等不了这么久，可能下周，明天，甚至下一秒，就会彻底死亡。
大头目点了点头。
开始吧。
残破的身体在仪器控制下，缓缓转动，露出瘦削的后背。
机械手臂的前端弹出一根十公分长的针，针头对准了脊椎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刺入，复生药剂注射进那具濒临崩溃的身体。
咚咚
大头目听到了。
这是心跳声，属于他的心跳声！
意识像是一个毛线团，被挑起了一头，从哈士奇脑子里抽离，落在本体中，这个过程刚开始很慢，随着本体“毛线团”变大，速度也随之加快。
额头处的伤口，长出了肉芽，骨骼快速生长，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伤口就完全消失。
大头目本体紧闭的眼皮在颤抖，像是被胶水粘住了，睁不开一样，直到某一刻
呼！
另一端的毛线扯到了头，在半空中飘荡着，落进了那颗巨大的脑袋里。
他猛地睁开了眼！
心灵能量骤然爆发，如同铺天盖地的浪潮，一瞬间就淹没了半个纽约。
这个范围内，所有曾注射过“蓝海”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源自心底的呼唤！
因为长期无法进食，只能靠注射葡萄糖续命，大头目四肢干瘦，配合他那颗巨大的头颅，就像是科幻电影里的et。
但复生药剂不仅将他唤醒，还在不停修复他身体暗伤，肌肉在生长、膨胀……
大头目做了个深呼吸，他走下维生舱，当傀儡给他披上衣服时，他已经完全恢复。
身体，前所未有的强壮，堪比美国队长的肌肉轮廓；
大脑，更是全速运转，原本束缚在野狗身体中，受限制的思绪，再也不受影响，这种变化就像是电报通讯时代一下子飞跃到了5g 时代。
“说到狗……”
大头目拔出傀儡腰上的枪，回忆起这段时间，咬沙发、啃鞋子、抬腿撒尿，甚至脑子里一直有条狗在劝说他“屎啦，大头目！”……
枪口稳稳对准了那头该死哈士奇，拇指推开保险。
那头傻狗还没察觉到危险，凑过来，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张开嘴咬在了枪口上，舌头从一边耷拉下来，一边咬，还一边冲大头目露出傻笑。
大头目盯着它，它也在看着大头目。
一人一狗对视了许久。
“算了。”
大头目把沾满了口水的枪丢给傀儡，他走出维生室。
“准备一架飞机，另外告诉那个俄罗斯蠢货，可以开始行动了。”
“是。”
神盾局，三叉戟总部，地下四楼。
“午饭时间了！”
一名神盾局后勤员端着饭菜走进来，伊凡万科正给一具接近三米高的钢铁战甲上机油，做着最后的调试工作。
他回头瞅了眼，扔下手里的扳手，把钢铁战甲头盔拔下来，放在地上，当做桌子。
“请在规定地点吃饭。”
在房间的左右角落，各有一名身手不凡的外勤探员负责监视，其中一名探员发出提醒。
“滚蛋！”
伊凡瞪了他一眼，往地上一坐，“老子愿意在哪吃就在哪吃，有本事就别给我吃的，看把我饿死了，你小子会不会吃枪子！”
送饭的后勤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出头，应该是刚加入神盾局不久，他为难的瞅了眼两名同事。
年纪最大的探员点了点头，不想在吃饭这块再继续纠缠。
后勤员松了口气，把端饭菜的盘子放在战甲头盔上。
伊凡拿起塑料叉子，不满的搅着饭菜，“这都是什么玩意，你们美国人是在喂兔子吗？就这饭菜，在俄罗斯，喂兔子都嫌淡！”
两名监视的探员这些日子早就听够了伊凡的抱怨，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明明看起来是个硬汉，那张嘴比谁都碎。
就这个小疏忽，让伊凡抓住机会，他悄悄扒开饭菜，看到盘子下面贴着一张便条。
伊凡露出笑容，放下叉子，抬起头对后勤员说：“我上次说的酒，你带过来了吗？不喝酒，我可没办法工作。”
他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一个隐藏开关，后勤员脸上的腼腆瞬间消失，他眼中透着冰冷，他说：“带了，两瓶。”
他从小推车上拿出两罐“酒”，一瓶橘黄色，一瓶蔚蓝色。
一名探员还没察觉事情不对劲，还以为是后勤员不懂规矩，走过来说：“喂！他不能喝酒”
他的话被一支刺进喉咙的匕首堵住，再也说不出来。
那名探员在迈出第一步的刹那，后勤员就甩出了藏在腿上的刀！
噗通！
那名探员倒在地上，另一名年长的探员立刻把手伸向肋下。那里有一把手枪。
拔枪、射击，然后击中目标。
几十年来，这套动作他做了几万遍。
可年长探员的手放到枪上，后勤员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一拳打在探员手肘上，逼的探员根本拔不出枪。
进入近身战，探员放弃了掏枪的打算，借着后勤员的力道，身体迅速旋转一百八十度，一记肘击打向后勤员的右脸。
被挡住了！
后勤员宽松的衬衫下，是钢铁般坚硬的肌肉，根本不为所动。
年长探员老了，他获得丰富的经验，但同样失去了年轻时的力量和速度。
肘击无效，探员习惯性的调整脚步，去改变身体重心。
这个动作比起年轻时又慢了零点几秒，
后勤员没有错过这个破绽，他跨出一步，一拳稳稳命中探员肋骨，巨大力量下，肋骨瞬间断裂，刺进了内脏。
年长探员吐出一口血，“你……”
后勤员没有谈话的**，走过去抱住探员的头，然后用力一拧，彻底结束了战斗。他观察四周，拔出年长探员的手枪，把头顶和墙角的隐蔽摄像头打爆。
利落的动作看得伊凡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后勤员走到伊凡面前，神情冷漠的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伊凡想了想说：“没什么了，你滚吧。”
“好。”
后勤员把枪抵在太阳穴上。
“九头蛇万岁！”
砰！
滚烫的血，溅了伊凡一脸。
他抹了把脸，表情呆滞，有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位年轻的九头蛇成员，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将两瓶药送到伊凡手中，听从伊凡的指令，协助他进行逃脱。
如果伊凡表示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必须第一时间自杀，避免被神盾局捕获，透露九头蛇的存在。
在扣动扳机的刹那，年轻人觉得自己升华了。
伊凡盯着年轻人瞪大的双眼，腥臭的液体顺着胡须滴落。
“神经病吧。”
他站起来把后勤员的尸体踢到一边，把一个实验台推到门边，这东西至少能给他争取个十几秒的时间。
从第一名探员死亡，到监控被毁，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正在吃午餐的科尔森是在一分钟后得到的消息，他扔下叉子下达指令：“通知特工赶过去，立即将伊凡和间谍抓住。”
下属询问说：“是否需要携带重武力，伊凡是在研究钢铁战甲，如果他像托尼斯塔克一样，靠几把手枪可拦不住。”
“放心吧，局里考虑到了这种风险。”
神盾局当然不放心伊凡，钢铁战甲再强大，那也是靠方舟反应堆去驱动，神盾局牢牢把控着反应堆的核心原材料：金属钯。
没有能量源，钢铁战甲不过是一个厚重的铁罐头。
地下四层的研究室，伊凡把门堵上后，吹着口哨，在工具箱里挑挑拣拣，选出一个大小合适的尖嘴钳。
粗糙的手指在嘴里摸着，确定了位置后，钳子伸进嘴里，牢牢夹住了一颗金牙。
一颗！
两颗！
三颗！
伊凡吐了口满是血的唾沫，看着实验台上的三颗大金牙，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第八十章 美妙的二人时光
三颗大金牙落在桌上。
不打麻药，硬生生从嘴里拔出三颗牙齿，换做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普通人，没准会吓得晕过去。
伊凡像是没有痛觉，他把尖嘴钳扔在地上，抄起锉刀，将金牙最外层的金子拨开，露出下面银白色的金属。
这是高纯度的金属钯。
伊凡咧嘴笑了出来，满嘴的血。
金属钯具有很强的毒性，伊凡敢带着这三颗金牙，就说明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复仇。
像那个小偷的儿子复仇。
外面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伊凡叼起牙签，以极快的速度将三颗金牙处理好，熔炼成一个环形，随后拿出零件，组装成方舟反应堆，最后稳稳的安装在钢铁战甲的核心位置。
这个流程他在脑子里演练了上千遍，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就十几天的时间，这具钢铁战甲完成度，跟托尼的马克战甲比不了，不过伊凡看来这就足够了。
他相信靠自己的操控技术，能够打败托尼斯塔克。
嘭！
外面的特工开始砸门，伊凡把一橘一蓝两瓶药剂收好，按照大头目的计划，钢铁战甲＋蓝色药剂的组合，足以让他无视神盾局的探员。
伊凡可不是傻子，喝了那玩意，脑子可就乱了。
他是大头目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奴隶。
“躲开！”
门外三名探员取来了专门的破门器，底部四个支架放在地上后，自动弹出钢钉固定在地面，直径二十公分的金属圆柱在液压推动下，向后拉扯到极限，然后
高速、沉重的撞击！
厚重的金属门被砸的变形，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凹陷。
探员们精神振奋，破门器的金属柱重新后拉，准备下一轮的冲击。
后方的探员们掏出了枪，按照这个状态，最多两到三下门就会破开，监控破坏前的画面，显示里面除了伊凡之外，还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间谍。
又是一下，大门已经摇摇欲坠。
最后一下了，探员们伏低身体，寻找最好的射击角度，破门器再度复原，庞大的金属柱缓缓向后拖动。
空气都变得凝重。
“等等……什么声音？”
一名探员发出疑问，下一秒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躲避！”
大门轰然破开！
伊凡操纵着钢铁战甲，在推进器的作用下，破门而出！
恰好这时破门器完成蓄力，金属柱打过来，一只机械手臂伸出，接住了金属柱，伊凡用力一抬，将破门器从地上拔了出来。
“这东西不错。”
他拆开下面复杂的支撑架，就留下那个一米五长，二十公分宽的巨型金属棒。
跟当初奥巴代亚制作的铁霸王一样，由于零件精密化需要大量的科技底蕴，伊凡这身战甲还是走的巨大、刚猛路线，站直了有将近三米。
普通人双手都握不住的棒子，落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根短棍。
“重量也趁手。”
两条鞭子，再加上这跟棍子，等下在揍托尼斯塔克的时候，相信会很过瘾。
伊凡在做这些时，枪声就没有停过，他左右看了眼，一些小喽喽而已，他连动手的**都没有。
驱动战甲撞开人群，伊凡来到这一层的中间，扒开电梯门，他往下瞅了瞅，一片漆黑，如同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想到这下面的“那个东西”说是地狱好像也没错。伊凡心底出现了这个念头。
他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脚下喷出耀眼的火焰，胸口方舟反应堆的功率提升到最大，支撑着这具庞大的战甲。
负五层、负六层……
在下行到负九层时，电梯两侧出现金属隔板，拦住了伊凡向下的路，他抡起棒子就砸在隔板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凹痕。
伊凡露出狰狞的笑容。
神盾局三叉戟总部的地下，传来一声比一声沉的打铁声。
正在赶过去的科尔森感觉着地板的震动，考虑要不要去教堂，找个神父给他撒点圣水。
局长刚给他安排加强三叉戟大楼安全的工作，就出现了这种事，科尔森觉得自己的霉运有点夸张。
“局长，有一个坏消息，伊凡操纵了钢铁战甲正在赶往地底，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科尔森掏出电话跟局长汇报情况。
从声音上，听不出弗瑞局长的情绪，他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地下，伊凡砸开一道道的封锁，终于来到了的地底十三层。
一脚踹开电梯门，他来到十三层的最深处，那有一扇标着：“极度危险&绝对禁止”的铁门。
伊凡知道，就在这扇门后面，冰封着一头能够毁掉一座城市的怪物。他的脑袋被人拧了一百八十度，心脏几乎完全停止跳动，被冻在零下七十度的冷藏室，身体各个部位都被人取出来研究……
可就是这样，这头怪物仍没有死。
除非把他扔进高温熔炼池，彻底将每一寸肌肉、骨骼焚烧殆尽，否则他不可能死。
这个怪物就是布朗斯基。
或者说……憎恶！
伊凡只在报道里见过那个家伙的破坏力，不知道跟穿了战甲的他比怎么样。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他的任务只是把憎恶唤醒，让那个大家伙尽可能的在城市里破坏，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到时候自诩超级英雄的托尼斯塔克肯定会出现。
军队、警察或者别的什么英雄忙着对付憎恶，伊凡就可以和托尼斯塔克一起享受“美妙二人时光”。
手臂激射出一道赤红色的激光，在门上划过后，大门缓缓打开，白色的寒气从门缝里溢出，伊凡掏出复生药剂。
只要把屎黄色的东西注射进去，就搞定了。
突然，一只红色的手抓住了门边！
憎恶苏醒着？
伊凡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发现了不正常，这不是人类的手，这是……
一只机械手臂！
冷藏室的大门被用力推开，狠狠砸在伊凡身上！
伊凡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的向后踉跄，一道红色身影子冷藏室溢出的白雾中飞出，像一枚导弹，撞击在伊凡胸口。
“托尼……斯塔克！”
伊凡发出怒吼。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托尼大笑着挑衅。
战甲推进器全功率运转，托尼扑倒伊凡，肩部弹出数十枚卫星微型炸弹，零距离朝伊凡轰了上去！
剧烈的爆炸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爆发！
伊凡背部推进器喷出火焰，带着他身体转了个圈，摆脱了托尼的束缚。
冷藏室“极度危险&绝对禁止”的标志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伊凡瞪大了眼，一双眼里满是仇恨。
托尼灵活的在半空中调整身体。
“又是复生药剂，又是你这个混蛋自首，最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了幕后黑手是大头目……真当所有人都记忆力不好？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布朗斯基的‘遗体’在你被关进来的第二天，就被悄悄运送走了，你们的计划在最开始就失败了！”
托尼发出嘲讽：“你是不是被大头目坑了？蠢货。”
“坑？”
伊凡说：“不，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我和你！复仇者和罪人！”
他一只手握着金属棒，另一只手从腰上抽出一个鞭子，在空中一甩，发出一身炸响，灰白的鞭子上出现了银白色的电光！
托尼双手的激光炮开始蓄能，周身弹出无数的弹孔。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
第一次是托尼措手不及，被打成重伤；
第二次是伊凡被史蒂夫、张明先后攻击，最后被托尼追的逃命，靠着九头蛇部队的牺牲才苟活下来。
那两次，他们都可以说是准备不足。
但这一次，他们以对方为假想敌，各自武装到了极限。
没有任何借口、退路，输赢各凭本事。
两个男人在同时发起来了攻击！
托尼肩膀射出一枚拇指粗细的导弹，被伊凡凌空抽爆，伊凡跨出一步，脚下推进器喷出烈焰，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来到了托尼的面前，挥出了那沉甸甸的金属棒。
金属棒舞动，发出吓人的“呜呜”声！
眼看棒子就要落在身上，托尼快速抬起双手，两记手炮打在伊凡脸上，并借着后坐力再次拉开距离。
两人都穿着价值上亿美金，为了打败乃至击杀对手设计的钢铁战甲，短短几秒的交锋，在给对手留下创伤的同时，地下十三层变得满目狼藉。
尤其是几根承重柱，岌岌可危。
贾维斯发出提醒：“托尼，我建议更换战场，目前这具战甲搭载的装备模块，偏向于远程火力，这个狭小的场地不利于发挥你的全部战力。而且……”
托尼躲过一道夺命的鞭子，胸口发射激光炮将伊凡逼退，缓了口气说：“而且再不走，这神盾局总部没准就要塌了，我可不想那个卤蛋局长天天来堵门，换成娜塔莎也就算了。”
“我以为你讨厌罗曼诺夫女士。”
“拜托，我只是讨厌她骗我，可我怎么会讨厌一个漂亮的女士。”
作为人工智能的贾维斯，显然还是无法理解这种“男人的思维”。
就在他们交谈的功夫，伊凡又拎着棒子杀过来，这回托尼没怼上去，转头冲进了电梯口，向地面移动。
“别走，你这懦夫！”伊凡紧紧追在后面。
很快，两道身影冲出了三叉戟大楼，科尔森插着腰，看着消失在天空的两个人，心里总算是送了口气。
总算是走了。
天空中，伊凡死死盯住前方的托尼，他按下一个按钮，反应堆的功率骤然增加了30%，脚下的推进去发出白色的光芒，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伊凡甩出鞭子，牢牢抓住了托尼的右腿，强烈的电流顺着鞭子传递过去。
他脸上出现笑容。
死吧！死吧！
然而，电流传递过去后，却根本没有反应。
上次在摩纳哥，托尼已经吃了一次亏，这段时间他琢磨的就是怎么对付伊凡的两个鞭子。
托尼完全不受影响，在半空中掉头，一脚踹在伊凡胸口！
方舟反应堆被击中，加上刚才强行提高功率的副作用，伊凡胸口的光芒开始闪烁，连同他的推进装置也出现了故障。
伊凡开始坠落，好在反应堆并没完全损坏，他勉强落在地上，没有摔死。
托尼缓缓飘落，身上所有炮口打开，胸口、手掌间发出光芒。
“伊凡，你输了。”托尼说。
伊凡摘下头盔，他坠落在一个闹市区，环顾四周，不少人都在高呼“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那可不一定。”伊凡咧开嘴笑着。
“到这个地步你还想挣扎”托尼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一个自制的、极为粗糙的燃烧瓶砸在他身上。
托尼转过头，寻找着伊凡的“同伙”。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第八十一章 一群傻子
中城高中，格温和彼得一起吃完午饭回到教室，一进来就瞧见同学们正围在一起，激烈的讨论。
“你们在看什么？”格温好奇地问。
一名跟格温关系很好的黑人女孩递过来手机说：“一个关于‘超级英雄’的视频。”在说到“超级英雄”时，黑人女孩着重了口音。
格温没明白她的意思，接过手机，屏幕中显示的是一个广告弹窗，标题十分的吸引眼球：《超级英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穿了紧身服就可以肆意妄为的罪犯！》
彼得站在格温身边，在看到这个标题后，他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彼得语气变硬。
黑人女孩说：“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格温点在弹窗上，手机跳转到一个视频网站，一个视频开始自动播放。
画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起，把音量放到最大后，隐约能听到哭声。
嘭！
一辆燃烧着的汽车从天而降，在砸毁了一幢房子后，落在地上。
视频中的画面抬高，终于变得清晰，到处都是废墟，不远处有一名抱着尸体哭哑了嗓子的女人，远方似乎还有一个在奔跑的巨大绿色怪物。
这个……
彼得有点眼熟，这时视频的旁边出现：“这是在巴西，一处属于穷人的贫民窟，就在几个月前，一个名为‘浩克’的绿色怪物出现在了这座城市。
据不完全统计，因为浩克的破坏，死亡人数达到了47人，重伤189人，这其中113人落下了残疾，财产损失不计其数。”
旁边的嗓音低沉、平静，听起来却有种力量，让人不知不觉间就会认同他的说法。
屏幕中出现了班纳博士的照片。
“这位就是浩克的本尊，一名邪恶的物理学家，通过科技，将自己转变为怪物，而这些人”
视频中出现张明、托尼、史蒂夫、莫里森……许多人的照片合集，当然照片中的每个人都被刻意丑化。
其中浩克和张明等人站在统一战线的画面被定格放映了数秒。
“他们都是邪恶班纳博士的同伙，他们装作超级英雄的模样，骗取政府资源，大量敛财，他们正在试图用‘英雄’的名义奴役普通人！”
听到这，彼得再也忍受不了，大喊说：“他在说谎，银光使者是真正的英雄，他们每个人都在为守护世界作出贡献！”
视频里的旁边继续说：“也许有人会觉得我在撒谎，会反驳我，没关系，我尊重你们的想法，并遵循法律去保护你们的想法。但我想问一下，有哪一条法律写到只要拿着‘守护世界’的名义，就可以去随意伤害他人，而不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选择让正直的警官，勇敢的军人去保护我，而不是这群浑水摸鱼的‘超级英雄’！如果我们不反抗，情况只会愈演愈烈，现在，我请求你加入反超级英雄联盟，共同抵制这些虚伪的无耻之徒！”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彼得感到浑身发凉，一方面是因为对方颠倒黑白而愤怒，另一方面是他看到有几个同学，甚至在讨论这个视频的真实性。
他们认同了视频中的说法。
叮！
手机出现消息提醒，彼得掏出来一看，正是刚刚看到的广告弹窗。
不光是他，很多人也收到了消息，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几乎全美国，所有能连上网络的手机都收到了这段视频。
收到弹窗的人，大部分都不会点开，点开的人当中，又有不少是看完就忘，或者跟彼得一样反对视频制作者的观点。
但就最后那点人，那渺小的比例，一旦放到美国，这庞大的人口基数下，都将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抗议！”
“我们要警察、军队，而不是超级英雄！”
学校外依稀传来口号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格温走到窗边。
马路上已经聚集了数百人，他们高举旗帜，脸上用红色油彩写着“反对”。格温被吓得退了半步，即使隔着数十米，她也能清晰感受到这群人的疯狂。
“抗……议……”
背后传来声音，格温感到手脚冰冷，她转过头，那是学校的橄榄球队长，他长得高大英俊，是不少女孩暗恋的对象。
然而，这位橄榄球队长此刻双眼迷离，正跟随着外面那群抗议者的步调，一起念着口号。
没人知道，他在白天的训练过后，晚上则是夜店的常客，前天晚上，他刚尝试过一种名为蓝海的新“零食”。
橄榄球队长径直走出班级，在所有的注视下，走进愤怒的人群中。
“彼得，我……”格温寻找好友，希望能得到一丝安全感，但刚才还在她背后的彼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彼得射出蛛丝，还带有少年气，略显纤瘦的身体迅速拔高。他在楼宇间穿梭。
“我的天……”
彼得在高空扫视整座城市，抗议者就像是河流，一点点汇聚在一起，起初只有两三个人，但走着走着，人群就开始聚集，目前为止抗议者已经形成了近千人的团体。
“到底发生了什么？”
彼得站在帝国大厦顶端，他一阵秋风吹过，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寒冷。
电话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写着“最酷的超级英雄银光使者”，屏幕上还有张明在傻笑的头像。
彼得按下通话，“银光使者，出大事了，你知道吗！我现在看到一千多人聚集在一起，他们听信了那个视频的话，哦，对，我还没说视频的事情，就是”
张明打断他的话：“彼得，放松，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个视频把我拍的真丑。”
“是吧，我也觉得。”彼得说：“你在哪？我去找你，这肯定又是哪个邪恶反派的阴谋，我跟你一起去解决。”
“为一些原因，我现在不在纽约。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张明说：“我需要你装扮成我，骗过一些人的眼睛。相应的装备和道具，我都放在斯塔克大厦，只要你进去，贾维斯就会接待你。”
“装成你？”
“对，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彼得本来还有疑惑，一听这话，热血上头，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交给我吧！”
挂了电话，彼得甩出蛛丝，来到斯塔克大厦楼顶，他刚爬上来，贾维斯温文尔雅的声音就出现。
“帕克先生，我已经等候多时，张明的装备就在这个箱子里。”
看着箱子里那一套套装备，彼得双眼放光，对比下来，他这身紧身衣实在是太挫了。摘下头套，他换上了飞行靴，弹射式钩锁，还有一身漆黑的轻薄防弹衣，当然以防万一，彼得还是保留了蛛丝发射器，这样在关键时刻他能发挥全部战斗力。
“还有这个，张明特意嘱咐我交给你。”
那是一个头盔，有着大大的眼睛，头上还长着犄角。
“这个？”彼得有点犹豫。
贾维斯说：“他把这个叫做假面骑士头盔。”
“好吧。”
彼得叹了口气，毕竟是帮张明隐藏身份，总不能顶着他这张脸出现。
当彼得不熟练的操纵者飞行靴，飞出斯塔克大厦时，整个纽约已经完全乱了套。
查尔斯警员站在街口，和他的同事一起举着防爆盾牌，围成一个人墙，努力阻挡着激动的市民。
与傀儡的僵硬不同，这群人更像是受到了催眠或者心理暗示，他们以为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因此显得更为冲动。
乔治局长指挥着下属，尽可能的维持着秩序，他刚才找了个台阶，扫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市政府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千多人，更恐怖的是人数还在持续上涨。
其中不少是他熟悉的面孔，都是在纽约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无法理解，这种人为什么会亲自参加示威游行，有什么想法，直接给市长打个电话，不是更容易吗？
局面越来越乱，乔治局长皱紧了眉。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人的情绪会受到群体情绪的影响、增幅，而被影响的个人又会影响群体，再继续下去，就真的会出现暴动了。
一千多人的暴动……
光是想象就觉得可怕！
乔治局长跳上一辆警车，拿起喇叭对着汇聚起来的民众大喊：“大家冷静一下，我明白你们的感受，我也反对超级英雄的特权，我们应该”
突然，一声枪声响起，乔治局长身子倾斜，倒了下去！
“局长！”
查尔斯警员离得最近，他冲过去接住局长，看到他手臂上的枪伤，查尔斯在庆幸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恐惧。
乔治局长紧紧抓着查尔斯的肩膀，他想站起来，想要阻止及即将发生的事情。
但已经来不及了。
最前方的民众拿起了棍子，开始攻击警员，后方也有人拿出一个酒瓶，塞了个布条后，将布条点燃，然后丢向警方。
“完了……”
“为什么张明他们还没来？”查尔斯无助的问。
乔治局长悲伤的摇了摇头，他指着头顶，那里有一架直升机，机舱门打开，摄像机正对着人群。
不仅如此，在人群上方还有无人机，保证拍摄画面。
“他们在抗议超级英雄，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止这些，这帮人就在等着那些超级英雄出现。”
乔治局长咳嗽了几声。
“这地方，现在就是一个火坑，想要灭火？那就要做好把自身点燃的准备。你说哪个傻子，会为了帮一些陌生人灭火，主动引火烧身。”
乔治局长说完后，查尔斯迟迟没有说话，他似乎在看着远方。
“你在看什么？”
“我……”查尔斯露出笑容，眼角似乎有一滴泪。“我在看一群赶过来，主动引火烧身的傻子。”
第八十二章 前往维也纳
一架极具科幻风格的飞机划过夜幕。
拜托了彼得假扮自己后，张明挂断了电话。
他注意到对面娜塔莎的视线，笑着问：“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好像在做什么坏事。”
娜塔莎穿着一身正装，随着她双腿交叉，露出半截雪白的脚踝，她上身微微前倾，祖母绿的双眼正好奇地打量着张明。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好奇。”娜塔莎脸上浮现优雅的笑容，“为什么每次见你，都给我带来新奇的体验。”
张明微微举起咖啡杯，表达着感谢。
“这对男人来说可是很高的评价了，希望你不是在套路我。”
“我说真的。”
娜塔莎望向窗外，地面的音乐之都维也纳，在夜色下闪动着璀璨的光辉。一想几个小时前，她还在纽约，现在却跟张明一起跑到了欧洲，娜塔莎有种不真实感。
三个小时前，复生药剂研发成功的消息刚传出来，张明冲进了佩珀的办公室。
“抱歉，她借我一下。”
张明拉着娜塔莎的手，跑了出来，留下目瞪口呆的佩珀，不停的念叨“糟了”、“安吉拉”、“小三”之类的话。
“我不反感热情的男人，但我现在是任务中，可以等事情结束后再来找我吗？”娜塔莎说。
“什么任务？”
“在大头目行动前呆在佩珀身边，保护她的安全。等大头目行动后，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这算什么任务。”
张明把娜塔莎拉到没人的角落，神情变得严肃。
“你能联系上总统先生吗？”
“为什么问这个？”娜塔莎问，“因为复生药剂？”
“复生药剂在今天上午送到了大头目手中，他的身体应该已经完全恢复，并且和上次比起来，他手里更是多了一张王牌。”
“能够控制人心的蓝色药剂。”娜塔莎说。
张明点头说：“不光是蓝色药剂，只要是蓝色药剂的衍生品，d品蓝海、复生药剂都会帮大头目打开人类内心的‘后门’。
我之前一直担心他恢复后，会试图去控制大财阀、政客。可就在刚刚，我又想了下，假如是我拥有了类似的能力，比起这些人，控制真正的当权者不是更好吗？”
娜塔莎背后是一堵墙，张明就站在她一步外。她略微仰起头，与张明对视，在述说这段推测的时候，张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道光。
那道光让她心跳加快。
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心跳加快，而是人类在面对危险时的心跳加速。张明在说到“当我拥有类似能力”的瞬间，她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五个小时后，在奥地利的维也纳，将举办一场高端会谈，届时美、英、法、德四国领导人都会出席……如果我是大头目，我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娜塔莎问：“你想让神盾局联系这些领导人，将会谈延期或者取消？”
“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娜塔莎咬了咬下唇，她思考几秒后说：“最近局里有一些人员调动，据说和维也纳的会议相关，或许……”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掏出手机直接给弗瑞局长打了个电话，把大致情况反映了一下。
隔着话筒弗瑞局长的嘲讽就传过来：“全天下不是只有张明一个聪明人，我两天前就和几位领导人联系，希望能把会议延期，但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他们不会因为恐怖份子的威胁，就中止会谈，他要是敢来，就让他付出代价，国家的尊严不容挑衅。’
我早就秘密派遣了一批特工过去支持安保工作，告诉那个自作聪明的小子，等他们这群超级英雄们想起来，估计世界就要乱套了。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指挥，而不是自己闷头蛮干。”
科尔森两次邀请张明加入神盾局失败，这明显引起了弗瑞局长的不满。
张明凑过去，对话筒大声说：“好的，我听到了，谢谢！”
“没什么！不客气！”弗瑞局长大声回应，然后啪嗒挂了电话。
“意料之中的结果。”娜塔莎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出发，前往维也纳。”
“那纽约呢？”
“不是有托尼他们吗？”
娜塔莎说：“好，我跟你一起去。”
“这就开始见机行事了？”
“嗯，你就是那个机。”
……
正常纽约到维也纳要飞上十几个小时，但这架造型奇特的飞机，在黑科技的加持下，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
飞机稳稳地停在停机坪，维也纳和纽约有六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史蒂夫和彼得还顶着烈日疏散着示威游行的人群，维也纳已经是黑夜。
维也纳的纬度对标国内差不多就是东北的龙省了，初秋的夜风已经带上了些许寒意。
在下飞机前，娜塔莎帮张明简单化了妆，又戴上了一副眼镜，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体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只要不盯着这张脸仔细看，应该是不会被人认出身份。
张明换上正装，娜塔莎走过来，双手环绕他的脖子，替他系上领带。
闻着近在咫尺的香气，张明忽然开口说：“这么看着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可猜不透你的想法。”娜塔莎眉头一挑，风情万种的说。
张明笑着说：“我想起来小时候，我妈妈也是这么给我系红领巾的。”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踩着高跟鞋，先下了飞机。
来到会议大楼，穿过一层层的安检，他们终于进入到了高端会议的大楼内部，会议即将开始。
“神盾局、fbi、军情六处……参会国家都带来了自己的安保团队，每个人都是顶尖的高手，神盾局告知了他们关于心灵控制的事情。
为了避免安保团队有‘间谍’，成员之间互相监督，只要发现异常，不论真假，第一时间会被要求解除武装退出大楼，一次警告无效就可以直接击毙。”
娜塔莎和张明分享着情报。
“这是人员方面，还有这个”
她指着天花板嵌套的银白色圆盘说：“整幢大楼都布满了检测装置，只要蓝色药剂进入这幢大楼，就会发出警报，每个装置都是独立运行，不联网，即便大头目黑进了系统，也无法将它们关闭。”
“听起来似乎万无一失。”张明说。
“无法控制安保团队，无法携带药剂进入会场，我想不出大头目还有什么办法，或许……你猜错了？他根本就没有来维也纳。”
“可他也没出现在纽约。”张明说。
“所以，你是在赌？”
“是啊，就是赌。”
托尼还在和伊凡搏斗。
史蒂夫、彼得他们正在帮助警察维持治安，尽可能的控制人群。
他们都需要张明的帮助，但他就凭着直觉，赶到了维也纳，为了不引起大头目的怀疑，甚至让彼得假扮成他。
“这是场不公平的赌局，我们没有赌输的权利，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一旦大头目成功了，成功控制这几位大人物，那他只要稍稍动动嘴皮，这个世界就出乱子了。”
张明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谁都看起来可疑，“你呢？为什么选择跟我一起来，因为局长的命令？还是因为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因为你。”娜塔莎转过来，直视着张明的眼睛。“因为我相信你的直觉。”
张明摊了摊手说：“你看，你又在套路我。”
娜塔莎露出笑容，别过头，什么都没有说。
第八十三章 用不用，看你们
高端会议如期举行。
在会议主桌上，四位大人物按照流程，各自发表着看法和提议，台下数百人，有各国的官员，有来自世界各国的记者，一时间相机声和敲击键盘声不断，在会场各处还有摄像机，将现场画面实时转播。
张明和娜塔莎各自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防备着大头目的偷袭。
如果我是大头目，我要怎么做，才能突破重重阻碍，把药剂注射到四位大人物身体里？
张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场的情况，比张明预估的还要乐观。
因为检测设备，蓝色药剂没法被带入会场。
大量的安保团队，又能够保证这些大人物不可能被轻易的带出会场。
药进不来，人出不去，难道靠人质威胁？
威胁大人物们走出去，或者主动注射药剂？
张明打消了这个念头，且不论人性和自私，就从国家安全角度，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做。
到底要怎么办？
手指间变出一枚哔站硬币，食指和拇指慢慢摩挲着硬币的花纹，张明绞尽脑汁的去思考。
会议按照步调进行，很快就到了记者问答环节。
“听说纽约正在爆发恶性示威游行，是关于美国本土近期流行的超级英雄文化，不知道总统先生，您怎么看？”一名记者站起来问。
“超级英雄？”总统先生笑着说：“我更喜欢将他们称之为热心市民。”
“可这些‘热心市民’正在对普通民众施加暴行，我想请问以美国的宪法，这种行为是合法的吗？如果不合法，为什么您没有采取行动。”
很尖锐的问题，但说出了许多记者的心声。
现在纽约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要说起关注度，纽约市政府门前的暴动，要比现在的这场高端会议大得多。
“我想这个问题和本次会议没有关系”总统先生选择了避而不谈。
但他的话没说完，在会议大楼外面突然传来了枪声，而且不是一般的枪声，十分密集，仿佛这不是在音乐之都的维也纳，而是中东地区的战场。
“保护！”
各国安保团队围上来，四名大人物被保护在一起。
张明走到窗边，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近百名武装分子，正端着枪冲击着大楼。
“不是武装分子！”
娜塔莎握紧了栏杆，因为用力过度，她的手背发白。
“是一群普通人，被大头目控制的普通人！”
走进了才发现，人群中有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有穿着花裙子的女人，甚至还有老人。他们在大头目的控制下，端着枪，不顾生死的冲击着防线。
“这个疯子！他难道想硬闯进来？”张明不敢相信。
娜塔莎死死盯着下面，“说不准，只要有足够的蓝色药剂，他就能无限制的制造不怕死的士兵。”
张明望着地上的尸体，有普通人，有安保人员。
每一秒，都在发生惨剧。
突然，张明心脏像是被揪住了。
他看到了一群小孩子。
孩子们迈着稚嫩的步子，张开双臂，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跑向大楼，而他们的身上……
绑着炸弹！
“我特么”
张明踩在窗口，心中的愤怒在瞬间被点燃。
他扭头看了眼，四名大人物被保护在中央，除了政府官员外，记者都被赶出了会场。
依旧是万无一失。
至少在外面的傀儡大军冲破防线前是这样。
“我下去，你留下保护他们。”张明下了决定，“安排探员寻找大头目的踪迹，他现在就在这座城市。一定要找到他！”
娜塔莎重重的点了点头。
孩子们越来越近，安保人员都是最顶尖的老兵，但他们的枪口却在摇晃。
没人舍得对一个孩子开枪。
但是……
必须得作出选择。
一名安保人员双眼通红，他死死咬着牙，拼尽全力将枪口稳定，他即将扣动扳机。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色的钩锁掠来，几个孩子绑在一起，然后一个人影闪过，孩子们晕了过去，他们身上的炸弹也被拆除了下来。
张明把炸弹扔到一边，无数双傀儡的眼睛盯住了他，露出森然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来了。”
维也纳，某个酒店的总统套房，大头目穿着浴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他微微眯起眼睛，透过傀儡的双眼，观察着张明。
张明穿梭在人群中，用爱发电的电流四溢，他救下一个个的无辜者，安保团队成员松了口气，忍不住为他欢呼！
“欢呼吧，毕竟这是你最后的演出。”
远处的大头目品了口红酒，嘴里念着：“别的蠢货都以为你的能力是瞬间移动，但你在我面前用了太多次了，你的能力根本不是瞬移。”
“而是时间逆转。”
恢复人形的大头目，思维运转速度已经远超常人。
“逆转的时间大概是五到六秒，真是可怕的能力。不过从你离开会场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十秒，你没办法逆转时间回到会议室了，接下来就是……”
大头目打了个响指。
在会议室的一名官员，突然站起来扑向娜塔莎！
不到半秒，那名官员就被制服。
可就在同时，另一名官员抽出一把藏在小腿的枪，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对着四名大人物
砰、砰、砰、砰！
四枪后，他把枪对准了自己，又是一枪结束了生命。
场面陷入极度的混乱。
他怎么会有枪！
为什么大头目要杀死他们，他不是为了控制吗？
无数的想法出现在娜塔莎心中，但比起这些，还有一个念头最先出现。
那就是对方的速度快的吓人，根本不像是普通人，不，就是老兵都做不到。
能做到的只有她的同行。
娜塔莎走到刺杀者尸体前，发现尸体左胸口鼓鼓囊囊，她把对方西装外套内兜的东西掏出来一看。
双手不住的颤抖。
那是一本证件，表明了刺杀者的身份：克格勃特工。
克格勃，全称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
她知道，这件事的性质变了，就在这一秒，这件事从恐怖袭击，变成了全球**件，只要一个处理不好，那就是：
国际战争！
外面的枪声停止了，所有的傀儡放下了枪，一个傀儡拎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过来。
张明警惕的望着他，耳边出现了娜塔莎的声音，她用最简短的话语，将会议厅的情况说明清楚。
傀儡走过来，露出微笑，“里面的情况，你知道了吧？”
“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快死了，但现在还没死。”
傀儡递过来箱子，露出微笑。
“四瓶复生药剂，刚好救四个人，用不用，看你们。”
第八十四章 为了拯救世界，娜塔莎选择成为偶像！
张明阴沉着脸，拎着一箱复生药剂回到了会议大厅。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个箱子上。
娜塔莎走过来，低声说：“他们都知道了复生药剂的事情。”
“是啊，那个大脑袋的混蛋，怎么可能忍住不说。”
她微微抬起下巴，会议厅的桌子被拼在一起，组成简易的病床，四位大人物躺在上面，急救医生正在做着紧急处理。
地上有一具尸体，太阳穴焦黑，一双眼瞪得滚圆，他就是刺杀者。
尸体旁边躺着一个中年大叔，手脚被绑着，已经晕过去了，就是他刚才袭击了娜塔莎，为刺杀者争取了零点几秒的时间，也是他在四位大人物受伤后，将四瓶复生药剂的事情告诉现场的其他人。
咚！
箱子放在实木会议桌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有几个官员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让张明轻拿轻放。
张明的视线扫过会议大厅，这里面有各国的政府官员，有各大特工组织的成员，有维也纳本土的安保人员。
箱子就静静地放在桌上，会议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微妙。
就像大头目说的。
药，就在这，用了就能把四位大人物，从死亡线拉回来。
但代价就是，他们的大脑被大头目打开“后门”，只要大头目一个念头，就能轻易的控制一个国家的政务，在巨大的权力下，他能够为所欲为。
到时候，一纸政令下来，将张明等人归类于恐怖组织，然后再通过媒体抹黑一下，他们就会从英雄沦为罪犯。
那……要不让四位大人物，为了国家的安全牺牲一下？
“如果真的这么做，会产生更大的问题。”
娜塔莎凑到张明耳边，“这场四国会议的主题是：东欧商贸会谈。”
“东欧？”
现场可没有一个东欧国家的负责人。
“准确来讲是，如何抑制东欧进出口贸易的会谈。说白了就是这几个国家，觉得在东欧贸易中吃亏了，想要采取限制措施，最主要针对的就是俄罗斯。”
娜塔莎指着地上的尸体，“而他就是前苏联最出名的间谍组织克格勃潜伏在法国的特工。如果你是这四个国家的人民，你会怎么想？”
张明感到心中一阵憋闷。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觉得这是报复，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更无奈的是，不论后续的继任者真正想法是什么，想要在这时候得到选民的认可，就必须摆出强硬的态度。
“最终的结果，必将走向战争。”
酒店中的大头目放下了酒杯，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俯视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假如你们选择使用药剂，我将一口气掌握四个国家，而张明，你也将背负罪人之名，成为一条只能到处逃窜的野狗。”
“假如你们放弃使用药剂，世界将爆发战争，我只需要稍加引导，战争规模就会迅速变大。越混乱，我能掌控的力量就越多，到时候，你同样会死。”
大头目的视线仿佛穿透了数千米的距离，穿透了墙壁，落在了张明身上。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会议大厅中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一名身材精瘦的特工走过来，冲张明伸出手说：“你好，张明。我是军情六处的探员，丹尼尔克雷格。我曾有幸了解过你的经历，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钦佩。”
张明笑了笑，和他握手。
高帽子已经戴上了，接下来就是正事了。张明心里想。
丹尼尔探员继续说：“现在四位领导人性命垂危，我想请你再次伸出援手，用这份药剂拯救他们的生命。”
他说着就要伸手拿箱子。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更早的落在箱子上。
娜塔莎按住箱子，看向张明。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张明作出了选择。
哗啦！
各国的安保团队同时举起了枪，数百只枪口对准了张明。
娜塔莎站在张明身边，一步不退，她抽出一把小手枪，毫不示弱的与数百人对峙。
神盾局的其他探员不知所措，端起枪，不知道指向谁。
张明早已不是那个被枪指着，就会吓得瑟瑟发抖的萌新，他敲了敲箱子说：“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有控制人心的效果。”
“我知道。”丹尼尔说。
“你看过我的资料，应该也知道，枪对我来说用处不大，我想走，你们拦不住我。”
“没错。”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丹尼尔嘴唇很薄，他用标准的伦敦腔，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的任务是将那位平平安安的带回去，请你理解。而且我相信，只要人还活着，总归是有办法。”
丹尼尔感觉皮肤有轻微酥麻的感觉，汗毛立起，对面的张明身上闪过一道道细微的电弧。
雷电能力。
这是每一份关于张明的资料，都会记载的信息。
“最后一个问题。”张明盯着丹尼尔，“要是他们用了药，醒过来后，给你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杀了我，你会动手吗？”
丹尼尔是一个耿直、传统的英国男人，他思考了片刻。
“会。”
会场大厅的气氛一下子陷入冰点。
只要一个信号，这里就将变成血流成河的地狱。
张明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身上的电流隐去。
“医生。”张明问急救医生，“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年轻的急救医生早就被这阵仗吓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旁边一位更为年长的医生摘下口罩说：“最多两个小时。会场内部有急救设施，但也只是应付急救，没有更大型专业设备的情况下，两个小时是极限。”
“其他医院呢？”
年轻医生终于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说：“我电话联系过，就在几分钟前，全城的医院都被一群疯子袭击了，没人能帮上我们。”
大头目这是把他们往死角上逼。
“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张明凝视着丹尼尔的眼睛。“一个小时内，我想办法解决问题，如果做不到，我把箱子交给你。”
“好。”
达成承诺后，会场内气氛暂时得到缓和，因为血袋不足，医生核对血型，现场抽血。
好在会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血气方刚的男人。
张明正盘膝坐在桌上，两个食指在舌头上舔了舔，然后在脑袋上转了几圈，开始闭眼打坐思考。
娜塔莎拎着箱子走过去，伸手捅了捅他。“还有五十四分钟，你有什么想法吗？”
张明睁开眼，手掌撑着下巴。
“我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找到大头目，然后恁死他，看他还怎么搞事情。”
“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
张明看着兑换空间的烤面筋，四位大人物中的都是枪伤，一根烤面筋足够治疗伤势，但一千硬币一根的价格，四个人，就是四千硬币，而张明在兑换完了福袋后，就剩下了不到四百硬币。
一个小时，获得四千枚硬币，在没有任务的前提下，这是根本无法完成的挑战。
张明询问小电视：“我可以发视频和观众求硬币吗？”
“宿主，你觉得呢？”小电视微笑着反问。
被拒绝后，张明退出意识空间，变出一枚哔站硬币，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怎么才能在一小时内获得四千硬币呢？
忽然，张明看到了娜塔莎。
前段时间弹幕区出现了一股“歪风邪气”，一帮人哭着喊着要看娜塔莎跳《极乐净土》，张明算了算发弹幕的数量，看娜塔莎的目光愈发和善。
“嗯？”娜塔莎被他看得有点不舒服。
张明脑子飞快的转起来，“你知道东瀛的阴阳术吗？”
“知道，但了解的不多，怎么突然说这个？”
了解不多就好办了。
张明忽悠说：“我之前学过道家阵法的一点皮毛，结合阴阳术，设计出了一种向神明祈福的祭祀舞蹈，如果运气好，没准神明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娜塔莎，我需要你跳这支祭祀舞。”
娜塔莎稍有的露出了慌乱，她纵观丰富的人生经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神明？舞蹈？张明，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世界大战都要爆发了，你觉得我有心思和你开玩笑？”
“那为什么是我？”
张明拍起了彩虹屁：“因为在整个会场你最好看，只有最美的女人，才有资格跳这支祭祀舞蹈。”
“我从未听过如此不走心的恭维。”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她想到张明身上种种神奇的能力，最终选择再信他一回。
“需要我怎么做？”
yeah！
张明在心底挥了下拳。
就这样，为了拯救世界，娜塔莎选择成为偶像！
娜塔莎作为顶级女性特工，舞蹈基础绝对没问题，哔站不涉及科技的视频，是可以花少量硬币投放出来，她照着视频，学的很快。
虽然心里还是有一堆疑问，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娜塔莎打算等事情结束了，再找张明聊个清楚。
丹尼尔笔直的站在窗边，遥望着那群傀儡。
他们在等待最终的结果。
一名下属走到过来，侧了侧头，示意他看向角落里的张明二人。
“他们看起来可不像在想办法，要不要动手？拖得越久，长官就越危险。”
丹尼尔摇了摇头：“说好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我选择相信那位银光使者的人品。不过……”他瞥了眼正在尬舞的娜塔莎。
“这就是传奇特工黑寡妇，看来神盾局也没落了啊。”
几分钟后，张明结束了录制。
视频不需要太多处理，娜塔莎的形象配上舞姿绝对没问题，张明快速提交哔站系统审核，视频标题就是：
《黑寡妇&极乐净土全网最好看版本，没有之一！》
下面视频简介里，张明写道：半小时内，硬币过4000，发布高清和服版！就半小时！喜欢的观众老爷，一定要素质三连啊！
确认无误后，张明点击发布视频。
或许因为现场的目光，娜塔莎的脸颊微微泛红，她见张明睁开眼睛。“这就好了？”
张明指了指上面，“接下来就等‘神明’给出答案了。”
第八十五章 死了？
娜塔莎站在窗边，秋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她把额前垂落的头发捋到耳后，眺望着远方的多瑙河。
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张明站在她身边。
“想什么呢？刚才开始就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
“没事。”
张明笑着说：“当女人说没事时，通常是有事，而且是大事。”
多瑙河在月光下，静静地流淌，娜塔莎沉默了几秒后，开口说：“就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我小时候学过很久的舞蹈，当然不止是舞蹈，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一些不怎么令人开心的东西。”
娜塔莎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勉强。
张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说起来，娜塔莎和地上那具尸体还是曾经的同事。
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就加入了克格勃，成为了一名后备特工，被安排在名为“红房”的秘密基地里成长、训练。
为了令训练者效忠，组织会加入一些虚构记忆。
娜塔莎被植入了芭蕾舞女演员的记忆。
因此，她对于舞蹈有种不同于常人的敏感。
“其实我很羡慕你。”娜塔莎依靠着栏杆，做了个深呼吸，清凉的风，散去了她心中的阴郁。
“我在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一个很纯粹的家伙。你的眼睛里很干净，没有那么多的渴望、压力、使命……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出于内心。”
“你也可以。辞了工作，换一个身份。正好我缺一个靠谱的助理，钱多活少，包吃包住。”张明说。
娜塔莎哈哈大笑。
这次的笑容没有了勉强，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你是在公然挖神盾局的墙角，小心我们的弗瑞局长找你投诉。”
她伸出手，“不过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去找你，提前说一句，我的工资要求可不低，小心被我吃穷。”
“那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娜塔莎从兜里掏出一根录音笔，晃了晃。
“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张明苦笑着摇头。
这时意识空间出现了系统提示音。
“叮”
小电视蹦出来：“恭喜宿主，视频《黑寡妇x极乐净土全网最好看版本，没有之一！》已获得四千硬币，请按照约定，及时上传和服版视频。”
“成了！”
距离视频上传还不到二十分钟，娜塔莎不愧是宅男收割者。
大头目精心布下了局，堵死了一切可能，结果最后还是败在了美色和宅男手下。
张明兴奋的抱住娜塔莎，在天上转了个圈。
“神明给你回应了？”娜塔莎不敢相信真的有神明。
“当然！”
张明变出了四根烤面筋，一股香气散发出来，吸引了会议大厅所有人的目光。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出现。
当初在摩纳哥，一根烤面筋，在封闭的病房，就差点让整栋楼的人疯狂，现在一下子四根，还是直接暴露在他们面前，不少心智不坚定的人，留着口水走过来。
就连潜伏在傀儡身体里，暗搓搓观察着会场的大头目，都忍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明一抬手，四根烤面筋握在手里，推开过来抽着鼻子过来闻味的官员，迈着四方步，走到了病床前。
他感觉，自己这架势、这气度，活脱脱就像是举着圣旨的东厂太……
不对，是拿着尚方宝剑的钦差。
见张明拿着竹签子就要往病人嘴里捅，年长医生赶紧拦住了他。
“你干嘛？”
“喂药啊。”
年长医生指着烤面筋，克制住想要抢过来，咬上一口的冲动，“你管这东西叫药？”
“嗯，中药。”
张明指着烤面筋，“这个用来内服”。
他又指着竹签子，“这个用来针灸。”
年长医生两眼一瞪，差点一脚就要踹出去。
你真当我是西医，没见过什么是中药！
丹尼尔拦住了医生，对张明问：“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法？”
张明点头。
丹尼尔侧过身，让开一条路，“那就请展示给我们看吧。”
张明把烤面筋一根一根放到四位大人物嘴边。
四个昏迷过去的人，慢慢张开嘴，咬住烤面筋的一角，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还有一个在吧唧嘴，吃得那叫一个香，隔壁年轻医生都馋哭了。
但真正想哭的人是大头目。
四位大人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一点都不比复生药剂慢。他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就因为几根烤面筋付诸东流。
四位大人物相继醒过来，他们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发现皮肤完好，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嘴里还有一股回味无穷的香辣味道。
“发生了什么？”
各国的安保负责人，三言两语将大人物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叙说清楚，在得知自己差点在“被牺牲”和“被控制”之间二选一，几位大人物在感到后怕的同时，就涌现出一股愤怒。
他们代表各自背后的国家，下达的死命令
“协助张明和神盾局的一切行动！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抓到主谋！”
被算计了这么久，反攻的号角终于吹响！
就在四位大人物苏醒的同时，大头目已经换上了衣服，牵着一只哈士奇离开了酒店。
身边有高大的护卫，大头目被簇拥在中间，他摸着狗头，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这一夜，“万无一失”这四个字，仿佛带有神奇的魔力，似乎只要沾上这四个字，就会出现令人难以预料的变故。
几分钟后，酒店顶楼升起一架直升机，带起一阵狂风，消失在夜色下。
然而，再浓郁的夜色，也无法阻拦来自苍穹顶端的凝视。
就在维也纳的正上方，此刻有数架卫星，扫视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情报被分析、汇总，最终传达到会议大厅。
现场近百名属于不同国度、组织的特工，他们在平时，大多的工作来往都是互相窃取情报，展开暗杀和安保，但涉及到了国家安危，再多的成见都暂时放下。
数百名精英精诚协作，发挥着最大的力量。
“卫星显示，就在五分钟内，城市上空一共出现了七架直升飞机。”
“全部锁定，一个都别放过。”
“城市通往外部的所有路径，都安排检查，一旦发现大头目，立即汇报情况。如果遇到抵抗，授权使用武力。”
“别忘记港口，对每一艘船只进行检查。”
“队长！”一名特工放下电话，对丹尼尔说：“刚接到通知，在出城的各个路口，出现了强行闯闸的市民。他们都带着巨大的头盔，用这种方式来扰乱视线。”
张明大声问：“是暴民还是傀儡。”
暴民就是被大头目影响了心智，但还保留了自我意识的人，就像纽约冲击市政府门口的那群人。
傀儡就是完全被大头目控制，没有自主意识的人，就像地上那具尸体，即便大头目让他自杀，他也不会有半点反抗。
暴民和傀儡，一个是疯子，一个是机器人，分辨起来很容易。
这两者本质上是一样的，都被注射了蓝色药剂，两者唯一的不同就是，暴民已经脱离了大头目的控制，只是靠着大头目最后留下的命令行动。
特工回应说：“都有。”
桌上摊着一张维也纳地图，张明拿出一根红色的记号笔，递给年轻医生。
“你刚才说，给许多医院打过电话，帮我标记一下，医院的位置。”
他又拿起一根，递给刚才那位特工，“帮我标记一下，哪些位置是暴民，哪些位置是傀儡。”
现场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在张明说完的同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丹尼尔问：“你是想通过他的心灵能力范围，推测他所在的位置？”
“没错。”
“但就算是推测出来了，也是一个很大的范围。”
特工们迅速的整理情报，很快地图上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点，由点构成了面，形成了一个半径为六十公里的圆形区域。
这就是大头目的心灵感应覆盖范围。
丹尼尔盯着地图，分析着在这个区域内，哪里的战术位置最有优越，忽然，张明的手落在地图上。
“不用看了。”张明看向一名本地，负责接待的政府官员，“在这个区域，哪家酒店最高档？”
官员一连报出三四个名字，张明摇头说：“我是说最高档，没有之一。”
官员想了想，手指按在地图一个位置上。
“卫星有扫描到什么吗？”张明问。
“三分钟之前，一架直升机从酒店顶楼升空。”
“就是它了。”张明站起来。
丹尼尔拦住了他，“你怎么确定就是那？”
“直觉。”
以张明对大头目的了解，他自傲、狂妄，认为自己比世界上的人都要聪明，自己就是人类的未来，怀着这种念头的人，怎么可能呆在“廉价”的地方。
张明冲丹尼尔竖起拇指，“他们四位就交给你们保护了，别再搞砸了。”
说完，他脱下西装，露出下面的紧身防弹衣。
张明交给彼得的装备，是托尼制作的备用款，原版他一直穿在身上。
飞行靴喷出火焰，带着张明飞上高空。
当张明锁定目标时，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城郊，对方也看到了他，舱门打开，一个傀儡端着步枪，突突突，射出一连串子弹。
闪过子弹，张明发动剪辑闪现到直升机上，一拳打在傀儡脸上，把他打晕过去。
然后，张明看向驾驶席上的大头目。
大头目带着巨大的头盔，挡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出的那双眼分明是在笑……
轰！
直升机在半空爆炸，烈焰和冲击撕扯着张明的身体！
“剪辑！”
回到五秒前，张明冲进去抓住大头目的衣领，打算在爆炸前将他带走。
但他做不到。
大头目的双脚缠绕着铁链，被固定在了座椅上。
爆炸再次发生，张明放弃了活捉大头目的打算，扛着失去意识的傀儡，目睹直升机燃烧成一团火球，轰然坠落在地上。
缓缓降落，在一团烈焰中，张明扯出一具燃烧着的尸体。
虽然被烧的面目全非，但硕大的脑袋做不了假。
大头目死了。
画面被同步传回作战会议室，有人在欢呼，还有些人则感到失望，比起一个尸体，活着的大头目才更有价值。
但不论怎么说，事情安全结束了，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真的是这样吗？
看着拥抱在一起的官员们，丹尼尔摸着下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环顾四周，想了很久，终于发现了违和感的来源
娜塔莎呢？
第八十六章 信号不良
“就算你所谓的神明真的显灵，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一个小时前。
张明和娜塔莎在角落里练舞。
娜塔莎的意思张明清楚，只要那个混蛋还躲在暗处，事情就永远没有结束。
“一旦四位大人物苏醒，整座城市都将被封锁，这时候大头目有两个选择。”张明竖起两根手指头。
“要么躲在城里，等待风头过去。”
“要么找一条谁也想不到的路，从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娜塔莎一边扭动着腰肢，一边作出判断：“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第一个方案，凭借心灵感应，整座城市的居民都是我的盟友。
特工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全城的房子，挨家挨户的翻一遍，只要有一定的缓冲期，城市外围的封锁就会打开，那就是逃离的最好机会。”
“是啊，大头目当然想选第一种，可惜，他做不到。”
张明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地图，有一条虚线连接着纽约和维也纳，一个小红点正沿着虚线过来。
在上次大战憎恶行动中，莫伊拉根据大头目心灵控制的能量波动，制造出了一款反向追踪设备。
但这次在蓝色药剂的作用下，大头目控制人群变得格外轻松，溢出的心灵能量几乎微不可见，靠原来的探测设备根本无法追踪。
“这是莫伊拉研制出的新型设备，正在从纽约赶过来的路上，预计两个小时后抵达。只需要征得维也纳市政府同意，关闭全城的电源、电子信号等一些干扰源，大头目就无所遁形了，只不过……”
张明说完后，发出一声叹息：“如果真的能靠这种办法，抓住大头目，那就好了。”
娜塔莎认可的点了点头。
以大头目到处安插眼线的习惯，他不可能不知道新设备在路上，所以
“如果他的计划失败，他就必须在设备抵达前突围。”娜塔莎下了结论。
她逐渐熟悉舞步，跳完了一轮后，张明递过去一杯水，道了声辛苦了。
娜塔莎接过水，毫无淑女风度，一饮而尽，然后抓过张明的领带擦了擦嘴，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天上有卫星，地面有警方和探员组成的封锁线，唯一的路线就是”
张明和娜塔莎对视一眼，同时说：“多瑙河。”
“但我们不能直接冲着多瑙河过去。”张明的视线从会场每个人脸上扫过，“这里面，肯定还有大头目的眼线，所以，我需要你跟我演一出戏。”
他说着递过去一个核桃大小的“毛线球”。
娜塔莎笑起来，笑的风情万种。
“演戏？你算是挑对人了。”
……
多瑙河全长近三千公里，是世界上流经国家最多的河，沿岸有一百多个码头，是沿岸各国的运输大动脉。
就这么一条河流，不知道养育了多少人。
“当太阳升照耀在水面上，
白云飞，浪花跳，
金光闪，风儿唱，
看多瑙河滚滚流翻波浪……”
娜塔莎哼着老苏联小曲，驾驶着飞行器，将飞行模式转换为水下模式后，一个猛子扎进了多瑙河中。
视线变得漆黑，她打开声呐，寻找着可疑目标。
刚才她和张明取得联系，对于那具烧焦的尸体，他们一致认为是大头目的替身。
大头目如果这么轻易的寻死，就不会大老远找上诺曼奥斯本研究复生药剂了，更不用跑。老老实实呆在酒店，坐在真皮沙发上，放一杯威士忌，再点上一根雪茄，最后一枪崩了自己，这样多好，体面又有范。
那具尸体只不过是给其他人一个交代，让部分人放松警惕，给他逃走的可乘之机。
滴滴
声呐弹出提示，在正前方，有一个快速前行的小型潜艇！
“抓到你了！”
娜塔莎锁定了目标，同一时间对方也发现了她。
系统突然传来警报，屏幕上显示一个红点正在以极高的速度逼近。
是鱼雷！
“发射干扰弹！”
娜塔莎迅速做出判断，机身下方弹出数十枚微型导弹，半路将那枚鱼雷引爆。
剧烈的爆炸在水下发生，娜塔莎紧紧握住座椅把手，在震动中稳住身体，对方则借着冲击波，继续逃窜。
“别想跑！”
花了真么大的劲，总算是抓住了大头目的尾巴，娜塔莎怎么可能放弃。
一追一赶，多瑙河下方，顿时激起了一股暗流。
又打爆一枚鱼雷后，小型潜艇上已经没有了弹药，娜塔莎趁机骤然加速，一口气拉近距离。
机身弹射出一个勾爪，牢牢抓住那架小型潜艇，随后引擎全功率发动，一口气带着潜艇冲出了河底。
飞到岸边时，勾爪断开，将小型潜艇扔在地上。
飞机垂直降落，娜塔莎走下来。
小型潜艇舱门打开，冲出两名傀儡，娜塔莎连武器都没用，对于这种普通人，三拳两脚就打趴下。
这时大头目爬出来，落在地上大口的咳嗽，一只哈士奇在他身边，看着主人受伤，焦急的跳来跳去，还冲着娜塔莎大叫。
“一条好狗，可惜主人不怎么样。”
娜塔莎走到大头目面前，拿出枪。
大头目坐在地上，即便被摔得鼻青脸肿，但他还是笑的很开心。
“你不能杀我，我的脑子。”他敲了敲脑门，“连接着上千人，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全部自杀，想想吧，上千人的死亡，你承担的起吗？”
就在同时，娜塔莎的通讯器响起，是弗瑞局长的直线。
“罗曼诺夫特工，汇报情况。”
“已经捕获目标，随时可以击毙。”
“先不要杀他，把他带回来，活着带回来。”弗瑞局长说。
“但是……”
“这是命令。”
娜塔莎沉默了，大头目露出笑容，他的五感比普通人更加敏感，弗瑞局长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对准大头目的枪口缓缓放下，大头目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忽然，他笑容僵住了。
娜塔莎朝他丢出一个核桃大“毛线球”，落在他身上的瞬间，毛线球骤然爆开！
无数根金属线弹出，又瞬间勒紧，将大头目连同他身边的哈士奇裹成一个粽子，而在金属线的汇聚处，一个硬币大小的装置，正散发着无形的波动，将他的心灵感应能力封闭。
比了个“嘘”的手势，娜塔莎一只手捏住哈士奇的嘴，另一只手抓起一把淤泥塞进大头目嘴里。
“但是……局……你说……信号不好……”娜塔莎刻意断断续续的说话。
“罗曼诺夫特工，我说”
娜塔莎没给弗瑞局长继续说话的机会，扯下耳朵里的通讯器，隔着老远喊了一声：“喂！听不清，信号不好，挂了！”
她把通讯器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远在纽约的弗瑞局长一脸懵逼的把手机放下，摸着光头走到窗边。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娜塔莎在敷衍他，可是……
原本娜塔莎是多好的一个员工啊，任劳任怨，能主动帮领导分忧，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弗瑞局长琢磨了半天，最终叹息一声：“张明这家伙……有毒啊。”
先是莫伊拉，现在是娜塔莎。弗瑞局长发誓，以后再也不让除科尔森以外的特工接触张明。
回到维也纳，多瑙河畔。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心灵感应发挥到极致，但往日无往不利的能力，此刻像是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壁垒。
“来自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专门为你私人订制的心灵能力封锁装置。他原计划是设计出能够覆盖整座城市的封锁装置，可惜时间太短。如果再给他一定时间，他会在每座城市都安装上一个，到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大头的普通怪人。”
用大头目的衣服擦了擦手，娜塔莎说：“你很聪明，很厉害，你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怎么样，被一群傻子合起伙来打败的感觉。”
黑洞洞的枪口下，大头目怕了，真的怕了。
“你不能杀我，我脑子里有很多情报，各个国家的情报，你不是特工吗？把我带回去，我把情报给你，甚至蓝色药剂的配方我也给你，只要你们想控制谁，我就帮你们控制谁。”
“很诱人的提议。”
娜塔莎笑了笑。
她眼前闪过，刚才抱着炸弹，蹦蹦跳跳跑向会议大厅的小女孩，那是一个高鼻梁，留着一头长发的可爱小家伙……
砰！
枪声响起，第一枪击穿了大头目的心脏，他双眼瞪得滚圆。
“我是特工没错。”
娜塔莎冷着脸，枪口抵在了大头目的肚子上，又是一枪，她尽可能的在杀死他前，给他带来痛苦。
“但我之所以加入神盾局，是因为在这里，我可以不仅是一个没有感情，只计算利益的特工……我还可以是一个人。”
大头目嘴里咳出血，他表情痛苦，“杀了我，帮我把这条狗也杀了，求求你……把狗也一起……”
娜塔莎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手枪里的子弹全部射出，每一个要害部位都至少射了三枪。
大头目身体死亡，他的意识在本能吸引下，又一次落在哈士奇身上，哈士奇瞪大了眼，露出仇恨的表情。
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让我再一次变成狗！
我一定会再次，等等……
我是谁？
不！我是大头目，我……
大头目是谁？
随着本体死亡，心灵感应能力彻底消失，一条狗，根本无法承接大头目全部意识。当娜塔莎解开封锁装置后，哈士奇蹦起来，呜呜叫着跑向一边。
忽然，它看到不远处有一坨屎。
它冲过去，大口咀嚼，狗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大头目彻底死了。
他残余的一点意识，会终生以一条野狗的身份生活，被追赶、被伤害，担惊受怕，翻找垃圾桶，和其他野狗抢夺地上热乎乎的屎。
这就是他的未来。
不，是它的未来。
而这一次，它没有了重头再来的机会。
“出来吧，都看半天了。”娜塔莎对黑暗的角落喊。
丹尼尔走出来。
娜塔莎问：“我以为你会阻止我杀死他。”
丹尼尔耸了耸肩，“上级给我的指令的确是把他活着带回去，他们贪图大头目控制人心的力量。”
“巧了，我也是。”
“但你放弃了。”
娜塔莎笑了笑，“你不是也放弃了吗？”
“对。”丹尼尔拿出一个小瓶子，“我觉得，这种危险人物还是死了比较好。介意我取点血吗？”
“请便。”
两个人都拿到了血液样本后，娜塔莎焚烧了尸体。
维也纳作为音乐之都，随处可见当街演奏的音乐家，伴着远方飘来的音乐声，大头目身体化成灰烬，飘洒在空气中，最终落入美丽的多瑙河。
这时张明从天而降。
“看来我来晚了？”
“是啊，刚完成谢幕。”娜塔莎说，“晚会结束，该回家了。”
第八十七章 汉默工业的自爆炸弹
拒绝了丹尼尔的晚餐邀请，张明和娜塔莎踏上了回归纽约的路程。
就在同时，纽约，布鲁克林大桥。
两个遍体鳞伤的男人，正咬着牙，瞪大了眼睛，各自挥出拳头，重重的打在对方可恶的脸上！
头盔碎裂，屏幕变得一片漆黑，托尼索性摘了头盔，扔到了一边。
他看起来糟透了，战甲破破烂烂，到处都闪烁着电火花，尤其是在左腰位置，战甲已经完全破碎，有一道深深地伤口。
对面的伊凡比托尼还要严重，那副巨大的战甲几乎被完全摧毁，只剩一点零部件还挂在身上，提供微弱的防御能力。之前那两条闪耀的鞭索，现在就剩下小半截，他索性就缠在手臂铠甲上，当做一个拳套。
四周到处都是尖叫。
几秒前，托尼和伊凡从天而降，落在大桥中央，吓得行驶中的司机踩死的油门，后方车辆挨个撞上去，发生了连环车祸。万幸的是，因为路况拥堵，车速并不快，到没有发生多少人员伤亡。
普通人慌乱的逃走，尖叫声让伊凡更加狂躁。
他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将健硕的身躯染红，他已经濒临极限，全凭胸腔里的一口怒气硬挺着。
伊凡的视线发黑，半跪在地上，意识仿佛被抽离。
他就要输了。
输给托尼斯塔克，这个无耻的小偷、骗子。
挫败感将伊凡吞噬，他用力的握紧双拳，越用力，眼前的黑暗就愈发浓郁。
就在即将昏迷的前一秒，他大脑里传出一阵清凉。
原本扎根在脑子最深处的大头怪物消失了！
伊凡用力摇了摇头，他大口喘息，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头怪物，好像是……死了！
“死得好，死得太是时候了！”
这是上天赐给他最后的机会！
伊凡从背上，拿出两支药剂。
一支是大头目给他，让他用来逃脱神盾局的蓝色药剂；
一支是用来唤醒憎恶的复生药剂；
这两只药剂，伊凡带在身上，一直没用。
因为不论用了哪个，他都会彻底失去自我意识。
在前面几次行动中，他一共用过两次蓝色药剂。
第一次是在摩纳哥，袭击托尼的时候。
第二次是在奥斯本集团总部，逃脱张明、史蒂夫、托尼三人围堵的时候。
普通人用一次蓝色药剂就会被大头目控制，伊凡硬是靠着仇恨和意志力，硬生生挺着。
但现在，脑子来那个大头怪消失了，那种随时会被人控制的感觉也没了，这让伊凡看到了希望。
他大笑着拿出两瓶药，按下按钮，最下方弹出长长的针头，狠狠刺进了脖子里。
药剂完全注入身体，伊凡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疲惫的肌肉出现新的力量，血肉模糊的伤口开始愈合。他一把扯掉破烂的钢铁战甲，只留下方舟反应堆，为右拳闪着白光的“拳套”提供能量。
伊凡用力拍打的胸膛，冲托尼大喊：“再来！懦夫！”
托尼擦了擦嘴角的血，扑了上去。
两个男人厮打在一起，托尼躲过伊凡的拳头，挥手打出一记手炮。炙热的激光落在伊凡身上，在他肩膀留下来一道恐怖的伤口。
然而，伊凡竟直接把烧焦血肉撕扯掉，他看都不看伤口，继续猛攻，在复生药剂和蓝色药剂双重作用下，伤口迅速恢复，连一道伤疤都没有留下。
伊凡越打越猛，除了头部、心脏等致命部位，他会注意一下，其他地方任由托尼攻击。
托尼一拳打断他的腿，他就拆了托尼的肩甲。
被一记手炮打穿了肠子，伊凡就抱住托尼，狠狠砸在地上。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下，托尼的战甲完整度直线下降，最终被伊凡按在地上。他们互相怒视对方，伊凡没有一句废话，举起闪着电光的拳头，然后带着一股狂风落下
嘭！
这不是托尼脑袋被砸碎的声音。
一辆摩托车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从车辆间狭小的缝隙中穿梭过来。
车手扬起摩托车头，近三百公斤的钢铁猛兽，发出嗡嗡轰鸣，径直撞在伊凡的血肉之躯上，将他狠狠撞飞出去！
车手在最后一刻跳下车。
托尼瞪大了眼，那名车手仿佛天降神兵般落在地上……
狼狈的打了个滚。
摘下头盔，富兰克林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扶起托尼。
后面传来狂野的引擎声，崔佛开着他的越野车，野蛮的踩着其他轿车，大喊大叫的赶过来，副驾驶的麦可向托尼点头示意。
“那个俄罗斯混蛋在哪！”崔佛提着步枪跳下车。
摩托车被掀开，伊凡毫发无伤的站起来，崔佛二话不说，举起枪，瞄准伊凡的脑袋就射出子弹。
伊凡举起手，子弹打进手臂里，他把子弹抠出来，扔在地上，发出丁铃当啷的声音，而手臂的伤口正在高速愈合。
麦克看得直皱眉，“方便问一下，我们的对手是活人吗？还是我们正在面对一个终结者？t1000？”
“甭管是什么，我就不信他被打成筛子，还能再活过来。”崔佛不信邪，这天底下，就没他不敢干的。
托尼做了个深呼吸，拦住了三名伙伴。
“这是私人恩怨，伙计们，很感谢你们能赶过来，但请让我自己来。”
麦克盯着托尼的眼睛，看到了他心中的坚持，点点头。富兰克林还想再说点什么，麦克朝他摇摇头。三个人退到了一边，将空间留给托尼和伊凡。
“第二轮。”托尼说。
伊凡笑了，露出他一口残缺的牙齿，“还算有点骨气。”
两个男人再次拼杀在一起，像是野蛮人一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鲜血洒满了地面。
富兰克林担忧地问：“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
“如果是史蒂夫在这，他会拦下托尼，独自和伊凡战斗。可我们不是美国队长，我们没有他的大局观，我们只是一群小混混。
但小混混有小混混的生活方式，这么多年的经历，让我明白，有时候比起大局，比起胜负，男人心中的那口气更重要。”
麦可倚靠在车头，慢慢地说。
崔佛瞥了他一眼，“那你握枪的手，为什么那么紧。”
麦可咳嗽了一声，把保险也打开，保证随时能射出子弹。
“以防万一。”他说。
伊凡不在乎背后的注视，现在就算是有人把枪抵在他脑门上，他也不会停下拳头。
躲过手炮，伊凡的头槌砸在托尼的鼻梁上，托尼顿时陷入短暂的僵硬，伊凡上前一步，闪着电光的右手掐住托尼的脖子！
“啊”
托尼发出惨叫，咬着牙，握紧拳头，打在伊凡胸口的反应堆上。
这一下，原本还断断续续闪烁的反应堆终于彻底熄灭，伊凡右手的光芒也暗淡下来，托尼趁机又是一拳打在伊凡脸上。
伊凡还想用拼命的方式，可脸上的伤口愈合速度突然变慢了！
药剂效果快要消失了！
不仅是药效，伊凡之前被治愈的伤口，也开始重新撕裂。
托尼趁胜追击，抬起胳膊，想要射出手炮，但刚才击打伊凡反应堆那一下，把手炮也打坏了。
钢铁手臂末端喷射出火焰，零点几秒的蓄力后，火箭重拳射在伊凡肚子上。
“呕！”
伊凡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上。
“你输了。”托尼说。
“不。”伊凡大声咳嗽，地上喷出一口口的血迹，他抹了把嘴，抬起头瞪着托尼。
“你可以杀了我，但别想让我对你认输！”
伊凡大吼着按下反应堆，那有他准备着自爆装置。
如果不能杀死托尼，就选择自杀！
“滴滴”
自爆装置闪了几下，最终归于沉寂。
伊凡：“……”
空气里少了几分惨烈，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这个自爆炸弹是汉默工业的？”托尼问。
伊凡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警察和医生很快就来了，伊凡被送上了救护车，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再看托尼一眼，一双眼睛，像是死人一样空洞无神。
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
进入医院后，伊凡身上在药剂支持下消失的伤势，全部爆发出来，医生尽可能的挽救，但情况不乐观，目前伊凡陷入昏迷，可能一辈子都将是植物人。
市政府门口的暴民们，在大头目死后，情绪逐渐安定下来，政府安排了心理学家团队，给现场每一个人做心理治疗。
当张明和娜塔莎赶回纽约时，还不到晚上七点（纽约时间）。
他们聚在托尼的病房前，隔着玻璃，托尼看到众人，微笑着比了个“耶”的手势。
看他还这么有精神，大家也松了口气。
离开病房后，娜塔莎对张明问：“事情都结束了，怎么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张明望着窗外纽约的夜景，“我总觉得好像还忘了一件事。”
同样是纽约，在一处隐秘的安全屋。
九头蛇的光头老哥贾斯珀正往酒杯里倒着酒，最后一杯壮胆酒下肚，他用力揉了揉脸，然后摘下眼镜，站在椅子上，把领带系在吊灯上。
他把全部的筹码都放在了大头目身上，对于大头目控制四位大人物的计划，他有些了解，这是在他看来无懈可击的计划，只要成功，能给九头蛇带来难以想象的利益……
但说什么都晚了。
失败就是失败，而且还是连续两次失败。
贾斯珀不敢想象组织会怎么折磨他，所以他决定在组织找上门之前，结束掉生命。
他把脖子套在领带上，大喊一声：“九头蛇万岁！”
哗啦！
椅子被踢倒，贾斯珀顿时脸涨的通红，他用力地挣扎，因为
这凳子不是他踢倒的！
亚历山大从阴影处走出来，他盯着下属，微笑着说：“想死？”
贾斯珀点点头，又马上摇头。
“想活？”
贾斯珀用力的点头。
“想活，就把这件事做好。”亚历山大把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如果不是缺人手，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弄死。不过这次再做不好，那就真不是死能解决的问题了。”
枪声响起，吊灯被打碎，贾斯珀摔在地上，大口呼吸。
等过了好久，他爬起来，拿起了那份文件。
第八十八章 迟钝的男人们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往往灰色系占据大多数的空间。
比如现在，在神盾局的三叉戟总部中，张明和亚历山大皮尔斯正微笑着握手。
亚历山大作为安全理事会部长，手掌宽大且有力，他拍打着张明的后背，表达了对张明守护世界和平的感谢，对这种敢拼、敢上，不退缩、不畏惧的精神发出由衷的赞叹。
张明听了后，十分激动，谦虚地说是大家的功劳，他只是出了一点力，并表示今后将继续为了世界和平，贡献力量。
在会谈结束后，亚历山大部长代表安全理事会，为张明颁发了和平勋章，双方在友好和平的氛围中结束了对话，微笑着合影留念。
离开神盾局前，摄影师已经把照片洗了出来，用一个木框装订好，送到了张明手里。
张明盯着照片里，他和亚历山大脸上的笑容。
没人知道，在两张笑脸下面，各自隐藏着一颗想要弄死对方的心，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双方就保持着这么微妙的和谐关系。
想到这里，张明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声。
人生如戏啊。
“还看呢？”一边娜塔莎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张明。
张明指着照片说：“好不容易和大领导拍照，我不得多看两眼，回家我还得裱起来，挂墙上，早晚各看一遍。”
他在心底补了一句：好提醒我，别忘了有这号人，等有合适的机会，就出手弄他！
娜塔莎带张明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打开一辆雪弗莱suv的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金属箱子。
“帮我交给托尼斯塔克，局长嘱咐过我，一定要送到他手里。不过我想了想，比起我，还是你更合适。”
“里面是什么？”张明问。
“托尼父亲的遗物。”
娜塔莎手指拂过箱子上，霍华德斯塔克的名字，“霍华德先生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他出事后，一部分遗物就保存在神盾局，弗瑞局长认为现在是让托尼接手的时候。”
“没问题。”张明应下这个差事。
“哦，还有这个。”
娜塔莎递过来一封信，张明看了眼，没有接。
“放心，不是情书。”娜塔莎塞进他手里，“托尼如果不肯接受箱子，局长说就把这封信的内容告诉他。”
张明合上后备箱，“我会亲手交给他，这辆车怎么办？你们到时候派人开回来？”
娜塔莎扔过来车钥匙说：“送给你了，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我记得你还没有一辆自己的车，在美国，男人可以没有房，但不能没有车。”
一辆车而已，对于娜塔莎，对于张明，都不算什么贵重的礼物。
谢过娜塔莎后，张明坐在了驾驶座，出发前，他笑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买车，每回都是蹭别人的车吗？”
“为什么？”
“因为别人的车，撞起来不心疼。”
娜塔莎看着远去的张明，笑着摇了摇头。
离开了三叉戟总部，一个小时车程后，张明来到了斯塔克工业大厦，托尼正把自己关在实验室。
大头目、伊凡都被打败了，但元素中毒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托尼始终处于死亡的边缘。
他曾考虑使用复生药剂，毕竟大头目已经死了，不用担心会被人控制心智。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多次的临床试验，复生药剂最终被证明无效。
它只能够短暂的将伤病恢复，但被恢复的伤病，会在一定时间内再度爆发，甚至会变得更为严重。根据使用剂量、身体素质、创伤程度不同，爆发的时间也各不相同。
也许最适合使用复生药剂的场合是急救医院和战场。
得到这个消息后，最为愤怒的人是诺曼奥斯本，拯救家族的希望再次破灭。据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都没有出门，佣人不时能听到极为恐怖的笑声从书房传来。
三天后，诺曼穿着西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书房。
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拜访总统先生，捐款三十亿美金，用于政府建设工作。
随后他又找上了托尼，两名大企业家在办公室谈了十几分钟，进去时托尼阴沉着脸，出来时两个人已经把手言欢。
就连张明，一个普普通通，除了超能力外，没有多少势力的“小人物”，诺曼奥斯本都亲自登门拜访，表达了对复生药剂的歉意。
张明不清楚诺曼奥斯本找多少人谈过，虽然他尽可能的在大头目事件中撇清了关系，但因为他研发的药剂，四位大人物险些遭受控制，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一想到，诺曼奥斯本在希望破灭后，还要放低姿态，四处奔波，张明也忍不住感到唏嘘，打心底里觉得这个老男人不是一般人。
不过人有远近亲疏，比起诺曼奥斯本的境遇，托尼的元素中毒才更让他担心。
张明站在研究室外面，贾维斯给托尼发出提醒后，就自动打开门。扛着金属箱子，张明进入实验室，找了个不是那么乱的桌子，他把箱子放在桌上。
托尼揉了揉太阳穴，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
这是生命的倒计时。
“什么东西”托尼嘴像是被堵住，视线凝固在箱子上“霍华德斯塔克”这个名字上。
“你父亲的遗物，卤蛋局长让我转交给你。”
“他的遗物？”托尼用力拍了拍金属箱子，“我以为该扔的我都扔了，没想到还有遗漏，放着吧，我等会儿让人扔出去。”
真是应了娜塔莎的话，张明从兜里抽出那封信。
“这又是什么？”托尼皱眉问。
“卤蛋局长给我的锦囊，他说如果你打算把这箱子扔了，就把这封信读给你听。”
“拿来，我自己看。”
托尼从张明手里抢走信，铺开一字一句的阅读，看完后他冷笑一声，团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张明注意到托尼脖子上，呈现暗紫色的血管越来越多，他拿起桌上的绿汁递过去。
“元素浓度多少了？”
“百分之七十七。”托尼喝了口绿汁，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熟悉了这股恶心的口感。
“所以……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托尼放下杯子，“有没有人说，你转话题的手法很生硬。”
他看向那个灰扑扑的箱子。
“尼克弗瑞说我的方舟反应对还是半成品，我的父亲在设计它时，有一个更远大的目标，和这个目标比起来，核反应堆不过是一堆玩具。
我的父亲希望我能完成它，也只有我完成它……开什么玩笑，我已经把方舟反应堆完善到极致，从一个庞然大物，变成巴掌大，这还不够吗？”
“可它还是在杀死你。”
托尼白了张明一眼，说话没这么扎心的。
“而且。”
“而且什么？”张明问。
托尼转过来，一双眼睛像是燃烧着火焰。
“而且我的父亲，他不是这种人。他一心都在工作上，他没有说过爱我，连喜欢都没有，我无法相信，他会把自己毕生的研究交给我，让我去晚上……要知道这个男人最开心的一天，就是把我送到寄宿学校的那天！”
托尼说完后，大口喘息。
“对不起，张明，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但这种感情，你可能没办法理解，所以请你不要插手。”
“我能理解。”张明对托尼点了点头，重复说：“我能。”
“我小时候和父亲的关系也不好，我的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全家的重担就落在父亲一个人身上，他不得不去找加班多、出差多，但是能带来高收入的工作。
我的童年就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父亲每次出差或者加班回来，总是会抓紧那一点时间，使用他的权力不停的训斥我，在大喊大叫一通后，就再次消失。”
“然后呢？”托尼被张明的故事吸引，“你们最后和好了吗？”
“嗯。”
托尼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做到原谅他的？”
“当我发现他老了的时候。大一寒假回家，才隔了几个月不见，我突然发现他不是儿时记忆里，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他变成了一个发福的中年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有了那么多的白头发。在那一天，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张明锤了下托尼的胸口，“明白了男人是多么迟钝，多么不会表达的生物。”
“干什么？我很率直的。”托尼狡辩说。
“那为什么你喜欢佩珀这么久，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吗？”
“我喜欢她？哈！真好笑，我……”托尼说着说着，在张明的注视下败下阵，“好吧，我喜欢她，别跟别人说。”
张明站起来，把箱子推到托尼面前。
“总之，箱子我交给你了，至于是扔还是留着，你看着办。”张明拍了拍托尼的肩膀，离开了实验室。
托尼呆坐在地上，过了好久，视线才落在那个箱子上。
第八十九章 生日歌
箱子就留在了托尼手里。
箱子里面装着哪些东西，托尼看了之后又发生了怎样的内心转变，张明不得而知。
就在张明把箱子交给托尼半个月后，他找到了足以替代的新元素，更换了方舟反应堆核心。
反应堆的动力获得了大幅的提升，而托尼也终于摆脱了死亡的威胁。
当然，除了这些外，还有许多科学领域上的进步，商业上的成功……
但张明对后者不是很了解，他只需要知道，托尼像原剧情一样成功了，他不用再眼睁睁看着朋友在死亡的泥潭里挣扎。
托尼身体痊愈，拖延了许久的斯塔克工业博览会重新提上日程。
在博览会当天。
张明坐在顾客等候区，一名导购员送上红茶。
他点头致谢，等待了几分钟，试衣间的帘子缓缓拉开，安吉拉走出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长款紧身晚礼服，礼服衣领处是三圈乳白色的珍珠，白皙的肩膀露出，手肘往下又是黑色的手套，脚上是同样黑色系的高跟鞋。
服务员递过去一个黑色的手包和长长的女士烟斗，为张明讲解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奥黛丽赫本主演的《第凡尼的早餐》引起一股强大的时尚风潮，这一套礼服是纪梵希专门为赫本设计的款式，我们的设计师在保留经典元素的同时，融入了……”
张明已经听不进导购员的讲解，直接掏出卡（张明的身份证终于下来，他可以用信用卡了）。
“就这一件了。”
导购员微笑着拿了卡离开。
安吉拉拿着手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自然的转动身体。
她平时穿的最多的就是卫衣加牛仔裤，再就是白色实验服，也就是在高中毕业，参加毕业舞会时穿过一次礼服，那还是妈妈年轻时的衣服。
“怎么样？”安吉拉小脸红扑扑的。
张明站到她身边，竖起拇指说：“贼好看。”
安吉拉嘿嘿一笑，学着奥黛丽赫本的样子，凹了个造型，张明识趣的模仿时装杂志的男模，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对着镜子。
正要拍照，张明发现穿了高跟鞋的安吉拉，差不多跟他一样高，他偷偷踮起脚，然后咔嚓拍了一张。
看着照片里自己的傻样，张明和安吉拉笑的合不拢嘴。
导购员拿着账单和信用卡回来，递给张明，安吉拉提前接过小票，看了看上面的金额，说：“谢谢你的礼服。”
离开了礼服店，坐进了车里，安吉拉才说：“等回去后，我把钱转给你。”
张明发动汽车，听到这话，他诧异的问：“刚才在店里你不是……”
“刚才是在店里。”
张明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店里他已经付了款，所以在导购员面前，安吉拉当然要给足张明面子。
安吉拉说：“这衣服太贵重了，你愿意帮我出主意，挑选礼服已经是帮了大忙。”
“这是我的心意……”张明看出她的坚决，“真的不行？”
安吉拉点点头。
“那用我每次去罗曼餐厅的饭钱抵，我每天多去几次，你看怎么样？”
安吉拉噗嗤笑出来，“那你一天要吃几顿饭，这礼服的价格，吃一年也吃不完，而且……我打算辞职了。”
“为什么？”
“我马上就大三了，到了找实习的时候。前几天莫伊拉邀请我加入她的实验室，跟神盾局没关系，她的私人实验室。她对复生药剂很感兴趣，虽然奥斯本集团失败了，但她想继续深入的研究。”
张明点了点头，对于莫伊拉，他是很放心的。
上次行动中把莫伊拉拐回来后，靠着剪辑的能力，张明隔三差五就在莫伊拉耳边念“九头蛇万岁”，挨了多次爆揍后，他确认莫伊拉是纯粹的神盾局特工，和九头蛇没有半点关系。
“你怎么想？”张明问。
“我想加入。”
安吉拉眼睛里闪烁着光，“学校里能学的东西不多，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如果研究成功，就能给更多的病人带来希望。唯一的麻烦，可能就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会处于睡眠不足的状态。”
张明想起上次莫伊拉魔鬼般的工作态度，露出苦笑。
安吉拉比了个钱的手势，“不过，工资也很丰厚，所以衣服的钱，等发了工资，我会尽快还你的。”
张明劝不动这个执拗的女孩，不再纠结衣服的事情，发动汽车赶往博览会现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这场吸引了全世界眼球的科技盛宴就要开始了。
“对了，你们的实验室在哪？”
“就在斯塔克工业，上次托尼买了那么多设备，不用也是浪费，莫伊拉索性就付了租金，搬了进去。”
“托尼肯收钱？”
“不肯，所以莫伊拉直接把钱打他们公司账上。”
张明挠了挠脸。
得，这俩人还真是一个性格。
博览会现场早就人满为患，但张明作为亲友团成员，享有特殊权限，一路畅通无阻。
他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神盾局的特工，有政府的官员。诺曼奥斯本带着哈利坐在第一排，彼得、格温还有迪奥在展览区闲逛，史蒂夫和莫里森坐在角落，感叹世界变化太快。
张明在工作人员带领下，来到后台，托尼正对着佩珀“搔首弄姿”。
“你说我等下是穿着战甲，从天而降，还是从后台走出去？哦，对，我可以坐到观众席，等一束追光落在身上，我再站起来……”
“托尼。”佩珀细心的为他系好领带，像是哄小孩一样说：“你不论怎么出场，你都是今天的主角，是整个会场最英俊的男人。”
外面主持人已经开始倒计时，台下的宾客也很给面子的一起倒计时，当喊到零时，舞台上空空如也。
正当众人产生疑惑时，钢铁侠从天而降！
天空出现烟火，台下众人欢呼，托尼掀开面罩，露出自信的微笑。
“好帅啊~~”
博览会的画面，通过转播，放映在一台小小的电视上。
值班护士趴在桌上，看着屏幕中热闹万分的会场，一脸的向往，再一看病床上昏迷着的男人，忍不住抱怨说：“护士长太过分了，非得在今天安排我值班。”
她翻出手机，朋友纷纷在脸书上分享博览会现场的照片，看得她眼馋不已。
小护士对面坐着一名上了年纪的狱警，他的性格显然要比小护士沉稳很多，给自己和小护士各倒了一杯咖啡。
“比起博览会现场，我反而觉得在这个监狱里的小病房更有意思。”狱警大叔微微侧过头，“昏迷着的那位，你知道是谁吗？”
“我可不关心罪犯的事情。”
狱警大叔刻意压低声音：“我也是听来的消息，他叫伊凡万科，是一个凶恶无比的犯人，托尼斯塔克在摩纳哥受伤的事情，你听说过吧？就是他干的，据说是私仇，牵扯到双方的父亲。”
狱警喝了口咖啡，“有钱人之间乱七八糟的恩怨，我们这种小人物不懂，也不想懂，但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你不觉得这间病房里，当着伊凡的面，看斯塔克博览会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
小护士似懂非懂，她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昏迷了近一个多月的伊凡。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双灰蒙蒙的眼睛。
“啊”
小护士尖叫起来，狱警大叔吓得咖啡洒了一身，慌乱的拔出警棍，在看到伊凡睁开眼后，他下意识的抓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你什么时候醒的！”狱警大声质问。
“从你说有意思的时候。”伊凡说。
狭小的病房陷入寂静，狱警大叔感觉双腿在打颤，腋下流出大量汗液，忽然，伊凡开口说：“把电视打开吧，我想看看。”
小护士哆哆嗦嗦的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博览会现场的画面再次投放出来。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害怕，医生明明已经说了，伊凡伤到了脊柱，即便是苏醒，一辈子也要瘫痪在床上。
伊凡没有理两个人，他直勾勾盯着屏幕中，站在舞台中央，正向全世界展现才华的托尼斯塔克。
镜头偶尔转动，拍摄到参加博览会的科学家们，他们每个人都充满激情，对自己的研发成果自信。
伊凡就那么看着直播，视线开始模糊。
如果没有执着于复仇，伊凡也可以是他们中的一员。
研究着感兴趣的领域，担心研究经费，运气好，没准能研发出什么好东西，然后把伊凡万科的名字写进初高中生的课本里。
科学，在最开始是一种兴趣，是他无法割舍的爱好，但不知什么时候，爱好被仇恨吞噬，变成了复仇的工具。
后悔？
说不上，就是多少有点心里空落落的。
那……
还恨吗？
啪！
病房的门打开，汉默工业的总裁，贾斯丁汉默走了进来，在他后面还有监狱长。
“请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贾斯丁说。
在监狱长的示意下，狱警大叔和小护士离开了病房。
门被关上，贾斯丁走到了病床边，一把抓住了伊凡的手
“我一直在担心你，听到你醒过来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贾斯丁凑到伊凡耳边，“我已经买通了监狱长，随时能救你出去，实验室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这次，我们一定能联手干掉托尼斯塔克！”
伊凡露出笑容，参差不齐的牙齿，让这个表情看起来格外恐怖，他用眼神示意贾斯丁把耳朵凑近点。
贾斯丁凑过去。
“滚。”伊凡说。
“什么！”贾斯丁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要把你救出去，给你钱，给你资源，帮你救治身体，帮你复仇……”
“滚。”
伊凡再次扔下一个字，说完后，他就不再理喋喋不休的贾斯丁，静静地看着电视。
贾斯丁见伊凡不为所动，愤怒的把电视踹倒。
“你忘了仇恨了吗？”
忘了吗？
伊凡问自己。
他当然没有忘。
因为霍华德斯塔克的原因，伊凡的父亲郁郁而终，且不论谁占理，以伊凡的世界观，他作为儿子，就必须为父亲报仇。
所以他穿着破旧的战甲，不惜和大头目合作，想尽了一切办法，就为了能杀死托尼斯塔克。
但最终他失败了。
托尼斯塔克放了他一条命。
伊凡的世界观很简单，一命抵一命，他恨托尼，但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报仇的资格。
他们两清了。
“滚。”伊凡第三次说。
贾斯丁彻底被惹怒了，他掏出枪，指着伊凡的脑袋。
伊凡非但没有怕，反而在微笑，嘴里哼着小曲。
贾斯丁听了几秒，听出来了。
是生日歌。
第九十章 九大国度的统治者
“别唱了！”
“我叫你别唱了！”
窃听器里传来殴打的声音，娜塔莎示意探员们准备行动。
病房内，贾斯丁又是威胁，又是劝说，费尽了口舌，伊凡根本不为所动。
到最后，贾斯丁实在忍不了，愤怒的用枪托，猛砸伊凡的脑袋，可即便是头破血流，伊凡还是在微笑着哼歌。
娜塔莎得到伊凡醒来的消息，就从博览会现场赶了过来。抵达监狱后，她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等待在外面。
她分析过上次的行动报告，大头目、伊凡都已经解决，唯独那伙袭击过张明的黑衣人组织，至今都没找到相关的线索。
据资料显示，黑衣人组织不论是从战术素养、装备武器，都是最顶尖的层次，再考虑到那名协助伊凡脱困的神盾局间谍，娜塔莎推测，很有可能某个隐藏在暗处特工组织的手笔。
她猜对了一半，的确是隐藏在暗处的特工组织，只不过那个“暗处”，就是神盾局。
为了抓到黑衣人组织的线索，娜塔莎用伊凡作为诱饵，看能不能引出大鱼，只不过……
贾斯丁显然算不上大鱼。
他不过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而且是吃着人血馒头发家，最令人不齿的那一类商人。
“他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让监狱长进去，结束这场闹剧吧。”娜塔莎下达命令。
鲜血浸染在贾斯丁名贵的西服上，挥了几次拳头而已，他已经在大喘气。监狱长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贾斯丁扭头瞪着监狱：“我说了，给我们点私人空间。”
监狱长是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挺着大肚子，一脸的横肉。平时在面对罪犯时，凶恶的像是地狱的恶鬼，但在贾斯丁面前时，他却笑得像一个三百斤的孩子。
无他，唯美刀尔。
可现在监狱长的笑容没了，他紧紧抿着嘴，嘴角不住的细微抽搐，原本那张肥胖红润的脸，惨白的就像一头死猪。
他不得不怕。
那可是神盾局！
就在刚才，他等候在外面，心里盘算着用贾斯丁给的钱，给自己的情妇买几件情去内依，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时，一名神盾局探员走到了他面前，拿出了那个镶着雄鹰标识的证件。
“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否则你将以罪犯的身份，被关进这间熟悉的监狱。”
探员递给监狱长一份账单，上面是他近几年的受贿记录。
监狱长不清楚受贿会判多少年，但以他的身份，只要脱了这身皮，被关进铁笼子里，不出三十分钟，就会被愤怒的犯人撕碎。
停止那恐怖的想象，监狱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贾斯丁先生，我们该离开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
贾斯丁扔下一句话，就转过头，捏住伊凡的嘴，强行止住令他心烦的歌声。
然而，一只长满了长毛的手，抓住了贾斯丁的胳膊，冰凉的触感，让贾斯丁打了个激灵，监狱长一张大脸凑到他面前，咬着牙说：
“我们该走了，现在。”
贾斯丁被监狱长的表情吓到了，下意识的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来。
在顶楼的娜塔莎摘下监听耳机，对探员们下达命令。
“三个人轮班监视伊凡的情况，不论任何人和他会面，都要做好详细记录，包括每一句话、每一个肢体接触。”
“明白。”
一名探员问：“汉默工业那头呢？需要监视吗？”
娜塔莎想了会儿说：“派一个人去盯一周，如果没什么情况，就撤回来。”
以黑衣人组织的专业度，娜塔莎相信他们不屑于和贾斯丁合作，即便是利用，也是找一个靠谱的企业，例如奥斯本集团。
娜塔莎将心比心，反正她是不会和汉默工业合作，天知道哪天就被贾斯丁那个傻子给坑了。
最后看了眼监控器内，娜塔莎站起来。
“收队。”
斯塔克博览会正在最热闹的时候，忙活了一整夜的娜塔莎，没了过去凑热闹的心情。回到了神盾局的宿舍中，洗了个热水澡，赤果着身子走出来，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眼身材……
嗯，完美。
不论实际年龄是多少，女人对于美的追求永远不会停止，娜塔莎裹着浴巾坐在电脑前，打开扔在桌面很久的文档，揉着太阳穴，往里输入内容。
文档标题为：《关于复仇者联盟人选评估》
复仇者联盟计划是弗瑞局长提出的一个大胆设想，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他遇到惊奇队长后，就在构思创建一支由超级战士、英雄组建的团队，来解决普通人类无法应对的威胁。
十几年来，复仇者联盟计划一直压在抽屉最底层，设想很美好，但缺乏能够实施计划的成员。
可就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钢铁侠、浩克出现，美国队长苏醒，当然，还有那个张明，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大头目、铁霸王、布朗斯基、伊凡万科等一系列超级罪犯。
原本靠情报和子弹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开始变得复杂，即便是再优秀的特工，在面对憎恶的拳头，大头目的心灵控制时，都会束手无策。
是时候了。
弗瑞局长这么想着，把抽屉最下面，都有点泛黄的《复仇者联盟计划》翻出来，重新摆在阳光下。
而娜塔莎作为善于勘测人心的专家，弗瑞局长给她安排的工作就是，分析几名后备人员的心理状态，判断是否有资格加入复仇者联盟。
“托尼斯塔克……”
娜塔莎写出最终评价：“……对情感不负责，极度自恋，综合评价：钢铁侠，适合；托尼斯塔克，不适合。推荐以顾问身份邀请加入，而非正式成员。”
“史蒂夫罗杰斯，格斗能力出色，战术大师，性格正直、勇敢。综合评价：适合。”
“莫里森，老兵，性格正直、直爽，综合战力欠佳。综合评价：待考察。”
“麦克迪圣塔，神枪手，存在污点背景。综合评价：不合适”
“布鲁斯班纳博士……”
娜塔莎敲击键盘速度很快，相关人员都被梳理了一遍，直到写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她的手指悬在了半空中。
“张明。”
她把张明的评价放到了最后。
作为一个心理学大师，张明在她眼里，是一个很复杂的男人。
有时候像一个傻小子，有时候又像一个未卜先知的小魔鬼。
“……拥有雷电、瞬间移动、能量冲击弹等多项超能力，战斗力强大，性格正直，但无法判断行为目的，建议录用后，持续观察。”
大概就是这样了。
娜塔莎关闭文档，回到电脑桌面。
桌面背景是她穿着和服跳舞的照片，是张明给她抓拍的。
看着屏幕中，跟随音乐扭动着身体的自己，娜塔莎忽然笑了出来，想了想，再次打开文档，把对于张明评价的最后一句话删除，改成：
“综合评价：适合。”
改完后，娜塔莎伸了个懒腰，哼着极乐净土的小调，去卫生间吹头发。
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没有超级罪犯，没有超能力者，没有爆炸、枪声、尖叫等一系列让人肾上腺素上升的东西。
斯塔克博览会顺利的展开，游客们乘兴而去，尽兴而归。
在繁华的纽约映衬下，星空仿佛都黯淡了几分。
而就在星空的最深处，在最为黑暗的一个位置，出现了咔哒、咔哒的马蹄声。
宇宙中出现马蹄声，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然而，更匪夷所思的时，随着一把长矛出现，黑暗被划开，无数上万年都没有一丝光亮的星球，笼罩在了刺目的光芒下。
马背上，是一名独眼、留着白色胡须的老人。
他头戴鹰盔，身披金甲，背后是血红色的披风，手中握着长枪。
老人骑着一匹八足白马，踏着星空走来，两只乌鸦，环绕在他身边，两双漆黑的眼睛，似乎能洞穿宇宙所有的秘密。
“古一。”
老人开口，低沉有力的嗓音，在星际间回荡，震碎了无数星辰陨石。
黑暗的宇宙深处出现一双双窥探的目光，不需要老人行动，长枪上闪过一丝银白色电流，顿时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横扫四面八方！
窥探者被刺瞎了双眼，他们深深弯腰鞠躬，感谢老人不杀的仁慈，捂着伤口，退回了黑暗中。
至于报复？
没有任何一个蠢货，敢有这种念头，因为它们认得：
那只八足白马叫斯莱普尼斯，能横跨天空，穿梭冥界；
那把长矛叫永恒之枪、冈格尼尔，只要被这支长枪锁定，就必定会被射穿，它代表着能够毁灭一切的闪电，代表着正义；
就连那两只漆黑的乌鸦，一只名为福金，一只名为雾尼，它们飞翔在九大世界，是最恐怖的耳目。
而这一切神物，在那位主人面前，只不过是最朴素的“小东西”。
他就是九大国度的统治者
“奥丁。”
空间维度出现波动，一位光头、身穿素色长袍的高瘦女人，凭空出现在宇宙中。她就是古一，卡玛泰姬的主人，地球真正的守护者。
古一平静地望着奥丁，“我们已经三百年没见过面了，在回应你的呼唤前，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降临。九大国度的统治者？阿斯加德的神王？还是……”
“都不是。”
奥丁摘下头盔，露出苦笑：“我是想请你帮帮忙……以一个父亲的身份。”
“我喜欢这个身份。”
古一挥手间，空间变化，他们来到一间充满东方风格的建筑中。
两人盘膝而坐，桌上，两杯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