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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脉全文阅读

作者:刘一霸     九天神脉txt下载     九天神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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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落霞宗

    “山哥,平儿还这么小?真要让平儿追寻那飘渺的仙路,我……”

    “芳妹!”

    在青山镇南边的一栋较大的院子主室中,一身穿浅黄色长袍、五官端正、朗目高鼻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一个身着花边蓝袍、体态轻盈的中年女子的话。

    “唉!每个人的路不一样!”

    叫山哥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气质,轻轻抓着轻盈女子的手,看着仍玉貌芳容的女子,柔声说道:“芳妹、平儿跟峰儿不一样,平儿那孩子,他注定不会平凡,再说他出生时的异像……。”

    被叫芳妹的女人抬头看着两鬃略染,眼角已现鱼尾纹的夫君,略一思索,渐渐恢复了平静。

    一个月后,余府的厨房杀猪宰羊,仆人们忙上忙下。主厅及侧房却异常安静,仅在主厅门口有两个丫头站在门外两侧,在离门口有近三十米的主厅供案下方的香桌两旁,余祥山跟一个满头银发脸有黑色斑点又精神矍铄的灰袍老者对坐而谈。

    两人身旁桌边各有一个盖杯盛着热茶,淡淡上升的热雾中飘着清香。

    “马兄,犬子就拜托你了,”余祥山就座朝对坐老者拱了拱手说道。

    今天的余祥山穿着正式,一身白色长袍,领口至袍边金色的花边上绣着蓝色的花纹,腰间宽阔的腰带与衣领极为对衬,倒不像一个生意人,而是一个儒生学者。

    “余兄弟客气了,老朽不谈我们近二十年的老交情了,翠花母子也多受照料,别这么客气。”马姓老者喝了口茶,看了余祥山一眼接着说道:“再说了,贵公子我也只能领进山门,一切还看他的福份造化啊。”

    第二天,余平在父母期待又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跟马姓老者踏上了马车,在马车上看着母亲王芳紧抓着父亲右边衣袖快变形又眼光紧跟着自已的余平,此时已是二眼通红。

    “驾!”

    马车飞驰在官道上,好大一会儿余平才回过神来,心里像失去了什么,空空的,那种激动荡然无存。

    刚才脑海中一直在回忆以前在家的点点滴滴,日子过得平静而无忧,上午习文,下午练功玩耍,甚是平静又优越的生活。

    家里的布庄在这青山镇也是大有名气,生意非常地好,以至还在外采购的兄长余峰都来不及赶回送自已,从私塾的郭老夫子那听到过神仙的传说,昨晚父亲大半夜的谈话中更是肯定了,而且自已现在就是去那样的仙门。

    此去,为自已,也为家人!

    那种离家的失落慢慢退去,清秀的脸上充满着希望与坚毅。

    马车一直走了五天,横穿了几座小镇,才在一座石山的半山腰停下。

    一栋靠山的单栋石头建成的驿站非常显目,此地叫石门山口,已属于石门城的地盘了。

    这几天中,余平从这叫马帮的老者这了解了以前从未了解到的东西,马帮见这个生在优渥人家的孩子嘴巴极甜,小小年龄交谈却蛮通事理,不急躁,善于思考,很得马姓老者欢喜。

    对余平倒也没藏私,真能如意对自已也是幸事,或是也是个善缘。

    除了跟余平讲述一些修真界的高人事迹,更多的是进入宗门一些注意的事,对于以前只知道宗门叫落霞宗的余平听得心里是一惊一乍的,马姓老者一路都是在平静的叙述着,只是偶尔流露出一丝担忧。

    马车进得驿站院子后马姓老者不再言语,余平平静地跟在身后。

    驿站更像是一座古怪的石头房子,一扇高大灰色的石头门已看不出石材当年斧凿的痕迹,点点青苔布满着,却透着一股沉寂的阴森。

    进得石门,院子很大,马姓老者独自牵马走到后院马厩,栓好,再出来带着余平熟悉的拐过几间紧闭的房门后,来到了一间有微亮黄光从趟开的房门中透出的房中。

    屋中只有一个穿着与马姓老者同样灰袍的秃光老者,坐在文案后,盘膝坐着,由于房间光线阴暗,整个房间显得阴森森的,并有着一股子陈味。

    见得马姓老者跟余平进屋,只是睁开眼望了下又闭目说了声:“马帮,时间还早啊。”

    “没什么事,早点回宗。”

    马帮边答边径直走到文案边,拿起一个本子翻开记起来。记完就从靠文案边的墙上挂着几片黑色小铁片中取下一块转身走了出去,余平也紧跟着,至于那盘脚打座的老者从头到尾也只睁开眼问了一句,对余平更是闭目不闻,正眼都不曾看过。

    驿站停留的时间不长,这里是落霞宗设在世俗的换行点,出得秃头老者房间马帮让余平在院中稍候片刻,就不知从哪个地方牵出一匹高大威猛的龙须宝马,此马足有平常马匹两个高大,膘肥体壮,四肢更像四根柱子似的撑地而起,马背显得很平整,那大脑袋尖嘴,下颌两侧各长出一根一米来长筷子细的肉须,独自弯曲或上下摆动,龙须宝马就以此而来,属于伺养的猛兽,凶狠时能踢死一只普通老虎。马帮在来时的马车上就已跟余平说过。

    此时的龙须宝马非常温顺地四肢趴地,只是那大脑袋下略显小的鼻孔不停地哧哧声,喷出一大团一大团的气雾。

    出得驿站,一路上行,龙须宝马一路飞奔,一会儿在低谷密林中,一会在光滑山脊上;余平跟马帮一前一后坐在平整的马背上非常平稳。

    小半日后,山上不再有路,一眼望去苍山叠障,到处是古木参天,短小的树木像营养不良地只长树干,努力的向上生长着,林中透着腐烂又清新的空气,灰黄的落叶一层层的铺着,偶尔还能看到光秃秃的巨石被磨得没有棱角,只剩下墨青色的青苔爬满着,远处看像猛兽般趴在那里,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余平倒也不害怕,看着龙须宝马自行的奔驰着,除了在消化这几天与马帮的对话,就是在憧憬入宗后的生活了。

    龙须宝马在深山中如履平地的速度、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了,只看得见远处尽是云遮雾绕的。

    终于快天黑时、在一处绝壁前龙须宝马停了下来,只见马帮从怀中取出驿站得的那块棱型小铁片,对着绝壁处,只见随着铁片发出的微弱蓝光,前面像一层水幕拉开般,露出一大片景色,片刻就清晰开来,一条光滑整齐的石板路就在脚下的绝壁中,绝壁对面,古朴高大的巨石山门屹立在那,门眉中间两个古体大字“落霞。”显得威风凛凛,狠是峥嵘,细看又觉得古朴自然,完全看不出斧凿的痕迹。

    相隔仅是十几米,余平看得有点合不拢嘴。

    龙须宝马眨眼就进了门内。

    入目开来就像是一个镇子,一排排院子、平房,灰青白的风格坐落有序,再往深处看就只是一片片迷雾。

    宽大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人流如潮、人兽混杂,基本上都是一身灰袍行色匆匆地居多,在灰袍人群中也夹着一些穿青袍的人。

    从言行举止中,青袍的地位是要高于灰袍的。

    边走边看,不多时余平就随马帮来到一处叫杂役堂的大院子,马帮跟在侧厅的何管事那交附几句就带着余平直接进了主厅。

    主厅里有一相貌堂堂白袍中年男子正坐案台后,只是那鹰鼻深目略有失调;院子里已稀疏站着一些人,也是一身灰袍的中年跟老者,他们身旁站着一二个跟余平大小的少年,余平跟马帮老实排在最后面,听马帮跟前面的那个灰袍中年在小心地谈论着。原来前面这些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也是等待测试入宗的,只是在中年灰袍的指点下看到前面有些听起来身份显赫的世家少年。

    “马帮见过徐堂主。”

    “小的余平见过徐大人。”余平也跟着作揖行礼。

    拜见后、马帮从怀中掏出一小布袋放置在徐堂主的面前案前。

    “马帮啊,辛苦了”

    徐堂主一改先前的严肃,嘿嘿笑着说,并左手抓着布袋盯了一眼。

    “这是我用二十年服役推荐的青山城青山镇一个叫余平的孩子,家底世清白。”马帮赶忙说道。

    徐堂主斜过头来,眼睛一瞪,扫了余平一眼,像是能看透似的。

    “这二十年的杂役服务换得倒也值得,等下何管事带去落崖山。”这杂役两个字说得略重,说得更是不容更改。说完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下扔在桌上,却是看都懒得再看余平跟马帮。

    随后马帮抓起纸张折好递给余平,并把余平带给外厅的何管事那,叮嘱余平一番后看着何管事带着余平往落崖山走去后,才转身回杂役堂。

第2章、三少年

    二个时辰的内功修炼完后,已是夜深、余平才躺在床上,这是父亲余祥山交待余平,就是进入宗门、此世俗的内功心法也不能落下。

    月光从树林之上,透过后墙的木窗中照进来,屋内简单物品依稀可见;

    除了屋外的蚊虫声,还有左边的打鼾及右边的磨牙声音;此时听在余平耳中格外的清晰,像直接印在脑中一样。

    余平久久不能入睡、睁开眼睛就是黑呼呼的屋顶,看久了就像要压下来一般,余平翻过身子,卷缩进被窝中。

    二个多月前余平被杂役堂叫徐平安的堂主给分配到落崖山时,心里还忐忑不安,当时以为这堂主是特意征对自已或马帮,自已跟这个高高在上的筑基高手可没有什么瓜葛,所以最多也是因为马帮,因为余平在杂役堂是清楚地听到前面那些少年是直接安排在客房等测试的,而自己还没入宗就要接受劳作任务。

    来到落崖山的时侯这里已经有两个少年先他来到了这里,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穿着棕色兽皮背心,脖子上挂着一颗暗红色的无名小石子,憨笑时露出一口虎牙的张虎;

    还有一个像细竹杆似的王宝,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倒也配得上那弱不经风了;听他们说离这不远的紫峰山下还有许多一样等测试的人、同样在劳作,甚至更加地辛苦。

    余平来的时侯这里有三间并排的小木房子,张虎跟王宝各住两头,留下了中间。

    住了下来余平才明白为什么两人要把中间的房子留下来了,才开始余平有些不习惯,后来发现只要有噪音时只要运起家传的内功心法,心里一片宁静,不再受外界地影响;

    张虎是青山城旁边还隔着好几座城的黑木城来的,听说最靠近横断山脉,只是余平从未有去过;

    王宝跟余平一样来自青山城,只是王宝是在青河镇,家里非常贫穷,已成孤儿,却是因为在世俗的落霞宗修士推荐来的。

    三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没有外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是很快熟起来了。

    穿着短裤、兽皮背心,粗腿粗臂的张虎跟余平是同年的,块头却比余平还要高一个头,加上那洪厚的嗓声及憨容让人很容易想到这是一个高大无脑的少年那就错了,至少余平认为张虎是有勇有谋处事说话比较得体的人,哪些该做哪些该说都很为自然又泣水不漏,当然这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余平从他的眼晴中能感觉到那份真诚;

    王宝也不简单,常年的乞讨生活让他过早接触了世俗的人情世故,虽长得像猴一样,也不是什么冒失之人,反懂得感恩。虽然力气小一点,但也是抢着干活。

    三人都能明白来这里的目的,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当朝阳的一丝红光从黑暗中窜出来时,余平准时地拉开了木门,此时的朝阳就像是从极远的平面上升过来,却又那么近,又温柔无比,照在这云遮雾绕的山谷景像非凡,朝阳就像是一把巨剑平扫来,雾气像是一只只猛兽在翻滚挣扎着;

    不多时,吱吱两声木门声,“平哥儿,虎子,瘦猴。”三人相互打着招呼,这是三个人熟后的称呼,显得亲热很多,也像三颗小树般朝气蓬勃地迎接着晨露。

    张虎搓了搓手,好像能听到满手茧花磨擦的声音,“不好意思平哥儿,昨晚估计又没让你睡好吧。”看着这个宽眉阔脸,憨厚的笑容下的张虎,不由得笑了笑。

    王宝也凑了过来,“虎精昨晚又是做什么美梦了吧!”

    “才没呢,只是梦到今天又有野味吃。倒是你这只瘦猴怎么打起呼噜来这么猛?”

    “哈哈哈!”

    三人有说有笑地往住处下的小药园走去。

    照顾好一小片小药田就是三人入宗测试前的劳作任务。

    只见张虎麻利地抓起了屋前坪地上的一对水桶,放到背上,另一只大手拿起两把灵锄,余平跟王猴也抓起了一袋灵肥扛在肩上,径直往旁边的小路走去。

    几分钟的丛林小路就到了目的地,一块平坦的一亩大小的整齐的小药田。

    说是药田,其实是宗门用大手段在山谷中开发的一块种植一种叫回青果的小树,四周被古木包围着,不到近处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有这么一亩地,此时还能看到浓浓的雾气在山谷上空翻滚着,一粒粒水珠在叶片上慢慢成形又快速滴在地上,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在叶片上,这时还只能看清回青果树苗的全貌,更远就朦朦胧胧的。

    对处在这个脸上还能感觉到湿润的雾气头顶上又是红彤彤一片的奇怪山谷现象已是见怪不怪了。

    三人非常默契,张虎放下灵锄,一手提个大桶就往山谷的溪边走打水,余平跟王宝则是拔草、松土。大家有条不紊地劳动着,根本看不出这是三个幼稚的少年,倒像是三个久经劳作的老农在熟练的劳作着。

    三人里面王宝体力是最差的,基本上干的是拔草施肥的活;打水基本上是张虎,两只手提着百几十斤重的水能跑起来;余平则像机动的,拔草、松土、施肥样样在行。

    好在这片回青果园是宗门已经开发好,并种下树苗,只要简单的护理劳作了,只有这么大小,事情也不多,等回青果开花结果了就更轻松了,树根深扎后不用松土、连水都不用再浇了。

    当古木的繁枝茂叶再也挡不住阳光时,太阳已到正顶上了,半天的劳作就结果了,再劳作就只能等山谷中仅只有太阳余光的时侯才能劳作一个来时辰,这是因为在强烈阳光下拔的草会被晒死,同样松土的话树苗也会受影响,浇水的话那更是能让水温直接烧死树苗。实际上事情并不是很多,基本上小半天的劳作足够了。

    这时余平三人捡好工具往药田边一放,就开始去溪边洗手,小虎把一个水桶装满水浸泡在溪水中,另一个桶提满水往住的地方走,王宝则早就蹦跳回坪地生火去了。

    余平则还在溪边的岩石上慢慢地磨着手掌,那黑乎乎的草汁沾在手掌上无法清洗掉,只能用沙土或在岩石上磨擦才能去掉。

    等余则回到住处,房子前的平地上已架起了一口锅,王宝烧火,张虎做饭;因为落崖山离宗门的杂役食堂有差不多二十几里路,吃食极不方便。但余平跟王宝沾了张虎的光。干脆就十天半个月的领一些小米干货类的自已做。基本上一天两顿饭都没怎么用。单凭张虎放陷阱猎的猎物都吃不完,那可比杂米杂粮好吃多了,尤其是正是长身体时的少年。

    张虎做饭的速度非常快,动作非常麻利,一刻来钟就只见大铁锅里香气随着热气冲得老高了,半大锅肉在里面上下翻腾。

    见状,王宝用勺子捞起一块盛在黄白色的瓷碗里,伸出那只洗也洗不掉,干脆懒得洗的沾着黑呼呼草汁的手抓起就往口里咬,然后烫得呲牙裂嘴,手往衣服上乱蹭的样子引得余平二人一阵大笑,三人也不客气,三下两除二一会儿就连汤都喝个精光,王宝打了几个饱嗝,手往嘴上一擦,推开自已的房门,准是睡觉去了。

    张虎吃完饭都会去山上其它地方走一走,陷阱也越放越多了,看看是否有新的猎物等,余平也不用休息,有时也会陪小虎去检查陷阱,学习怎样狩猎,小虎也细心的讲解,甚至还煞有其事地趴在地上嗅嗅野兽的排泄物,然后眼睛一眯,就已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是余平学不会这招,他更愿意在这个时侯通过地上的痕迹等周边环境来做对比;有时余平则自已静坐看仅带着的几本书。

    这样的日子过得倒也悠然自得,三个人也相处得非常融洽,就像自家兄弟一样,只等测试的到来。

    但有时也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一日中午、三人在坪地上煮野味,正香气扑鼻时。

    “难怪你们几个都不用去食堂,原来在这里私自煮食。”一道阴阳怪气地声音响起,尤其是私自两个字说得格外重。

    “白兄弟、要不一起来吧!刚好大家一起。”余平回道。

    “哼!谁跟你们是兄弟,我告诉你们、我是迟早要成为正式弟子的,要想我不告诉宗门也不是不行,这样吧!你们每天中午跟晚上各交一只,不,两只。”白常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白常其实跟余平他们一样,也只是紫峰山下的杂役,听说有点关系,这样的事他已干过多次,不但在紫峰山的杂役中不用干活,看到有什么好事准要占有。

    “这!我们也抓不到那么多啊,再说……”王宝小声解释道。

    “那是你们的事。哼!”白常得理不饶人似地说道。

    “这样吧!白师兄,我们这平均每天也还能剩出一只的样子,要不到时都给你。”余平说道。

    “我像跟你们讨价还价的吗?”白常冷声哼道。

    “你算哪棵葱,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断奶,滚!”张虎实在压不住气,吼着抓起锅铲朝白常冲了过去。

    “哟!你还敢动手?”白常气势一高吼道。

    却是只见张虎飞起一脚就将白常踢飞几米远摔倒在地上,正弯腰捂着肚子像只虾子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再有下次信不信将你一锅子煮了。”张虎扬着锅铲大声说道。

    “白师兄,这宗门也是讲道理的,要不我们一起去杂役堂也是可以的。”余平也不客气地说道。

    “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好看的。”那刚还弓着腰趴地上不动地白常听到这话,讯速地爬起来就跑,嘴里还放着狠话。

    白常连滚带爬地跑掉后。

    “打了他、我们没事吧?”王宝端起碗、没什么食欲地问道。

    “这样的人就是欠揍,只有揍能解决问题,吃、来一次我打一次。”张虎说道。

    果然,后来那白常再不敢一个人来落崖山。

    随着考核的日子越来越临近。

    余平三人谈得最多的,那就是这个入宗的考核标准到底是什么?又是担忧又是兴奋。

    “平哥儿、要是经过测试没有仙缘你会做什么呢?”余平三人一起在屋前坪地上闲聊时王宝问道?

    “我暂时还不知道、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呢?”余平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个将我引荐来的人说我有很大的把握,但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要不以后跟虎子混去,只要管饭就行,那时那老头也是说管饭的,我才来的。”

    “哈哈!这出息!”一旁的张虎捧腹大笑了起来。

    “我倒是喜欢打闹,但这修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太多约束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张虎接着说道。

    转眼就到了宗门正式测试的日子了。

第3章、入门测试

    “平哥儿,平哥儿。”几声轻轻地叫唤声从门外响起,余平早已听出了门外的动静,只是一直和衣躺在床上。

    拉开门,王宝正一脸兴奋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小虎正在架锅生火。

    “终于等到这一天!”王宝兴奋地说道。

    今天就是入门测试了,只是此时天未亮,四周倒也还是黑乎乎的,天上繁星点点,月亮斜挂在天空中,银光洒落,虫子们也嗡嗡欢叫着。

    “是啊,今天就是测试了。”余平感概道。

    只有张虎还在熟练地生火做饭。

    何管事当时送他来时那毫不友善的话语却是像警钟一样敲着,“你们那天自行凭文书来测试,过期后果自负。”这个后果就是要再等三年,或许是再也无半点希望踏进落霞宗了。

    此时的山谷还是略有凉意,小虎还是穿着他的棕色兽皮背心不紧不慢地加水,放肉。

    余平二人也围了上来,看着锅里冒着热气,渐渐地是香肉翻滚的香味,大家都未说话,王宝也难得地安静的用烧火棍扒着柴火,没有急不可奈地伸现那黑乎乎的爪子。

    “可以吃了。”小虎平静地说道。

    “要不我们结为异性兄弟吧。”王宝突然冒出一句。

    余平看了王宝一眼,余光中小虎手中的勺子一顿,眼中像一沫绿光闪过这凌晨的黑暗。

    “好!”余平跟小虎同时说道。

    三人也没有按年龄分大小。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张虎、余平、王宝三人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话语整齐地在坪地中响起。

    虽只是江湖习俗起的誓,余平是非常认同二人,虽然是短暂的相处,而且过了今日,三人中不管是有人能入宗或是淘汰,这样轻松吃肉的日子将不再有,甚至各人的路将完全不同,但这并不能阻碍三颗火热的心。

    一片红光透过森林古木照了进来,照在三张年轻的脸上。“虎子,猴宝,我们走。”三人相视一笑,大步向宗门方向走去。

    此时的测试场外已是人头晃动,除了入宗测试的少男少女走在中间,在门口统一穿青色长袍排成两排英气十足、不怒自威的年轻弟子。

    后面还有很多穿着各异的中、老年人,或环肥燕瘦的女人,甚至连宗门的灰袍青袍弟子都有。能来这里的人多少是有点关系或势力的,要不连宗门都寻不到。

    余平三人不紧不慢地随着人流往里面走,快接近门口时在青袍弟子的后面余平看到一个灰袍熟人老者,那马帮正对自己点头打招呼,脸上充满着对少辈的期盼。

    余平微笑地点了点头,并未停留地跨进了院子大门。

    交了文书,三人进得院子,只见宽阔的大院子里已是到处是人头攒动,但大家都没有说话,跟刚才外面一样的安静,有几人围成一团的,也有单独站在那的,仙门的规矩可不是随意人敢冒犯的。

    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慢慢地人更多了,估计有大几千人,也有轻微的讨论声响起。

    大家都望着院子最里面有一个一米高,横竖五六米的石台。

    台上面有一块黑色的九尺高的石头,就像是一座还没有雕刻的人形石头,石头旁有一张桌子跟一把木椅子,桌子上放了几个厚厚的本子,两边各站了一个青袍弟子,还有一个就是余平认识的徐堂主徐平安,此时正站在桌子前面。

    约一刻钟,门口再没有人进来了;大家相互望望,也不敢作声。

    此时听到接近头上的地方传来嗖地一声,再一看台上多了一年身穿金袍、衣冠楚楚、神采奕奕的中年人,及一个身穿白袍略显清瘦脸皮冷冰的青年,一头长发随肩披着,也有几分飘逸。

    “恭迎马真人、欢迎刘师兄。”测试负责人之一的徐平安高声喊道。

    场内顿时鸦雀无声。

    金袍马真人往桌后面椅子上一坐,徐平安退至其身后右边。冷面刘彬手指一指说道:“从这往左排好队。”刘彬说完就往马真人的左边站着。

    场下等待测试的少年们才从刚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然后就是一阵乱步声,很快排往刘彬指的左边,余平三人也随意插排在人群中。

    “我是天峰山的峰主马正阳,是此次入宗测试的主事,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等下只要上台将手帖在测灵石上就可以,灵根能达到三尺的就算合格。通过测试的在右边排着,未通过的就可以原路返回,现在开始。”马正阳哄亮的声音在大院中响起。

    徐平安在桌子上翻开几个大本子就开始念名字;“钟成钢、柳眉、化晖……。”

    只见一个个叫过名字的人都走出队伍、排在台前。

    第一个上台测试的钟成钢让大家格外的注目,只见其清瘦的身躯站在台上,在众目睽睽省得有些无助。

    “手贴上去。”刘彬冷漠地声音响起。

    台下的人都好奇又紧张地盯着台上,只见测灵石因手贴上去从底下开始升起红、黄的光芒,大老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一会就见那红光升到将近五尺的样子,稳定了一下就停了下来,黄光却只是三尺来高不动了。叫钟成钢的少年正紧张地扭过脖子看向桌子这边。

    “合格,火、土两系灵根,”刘彬随意地说。

    徐平安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写着,然后是钟成钢有些懵地走到台下,在右边站着。

    接着第二个开始测,大家紧绷的神经像慢慢放松下来,毕竟第一个就测试成功了,而且只要达到三尺就可以,自已估计也可以。

    余平只是平静地呆着,从进了这个大院他反倒放松了,看了看张虎跟王宝,只有王宝略有紧张兴奋,张虎这大块头站在那极其轻松。

    当第二个叫柳眉的小姑娘测试时,测灵石上只是几道浅浅的青、蓝、黄的光升到两尺就不动了,一尺来的地方还有一道一尺来高的金色。

    “不合格。”刘彬不带感情地说道。

    只见那小姑娘眼晴一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像株子一样滚落而下,台下的众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随着残酷的淘汰,大家更加紧张了,从刘彬嘴中那声冷漠的不合格中带走了多少人的希望。

    右边的排队的只有钟成钢等寥寥几人,刘彬更是不耐烦似的催大家快点,马正阳只是平静地坐着,眼晴望着天空,风轻云淡的,好像不关他的事。

    徐平安的笔那一划像刀一样划在人在心中,自已好像就是等待着被宰杀的羊羔。

    测试越来越快,有唏嘘,也有惊讶,其中还有一个叫何妙的小姑娘是五尺高的木灵根,肖太华五尺高的金灵根,引人注目,得到了马正阳的赞赏,但更多的是不合格的。

    多少人希望破灭地离开,更多的人正走向希望的台上。

    很快到余平他们了,三个人不是排在一起,但花名册上是排在一起的,临到王宝上台时,大家都不看好这个像猴一样的清瘦少年。当王宝闭着眼晴将手贴到测灵石上时,一下就是蓝光大作,别人的光芒是慢慢移上去,他的是一窜窜地,就连马正阳都哦了一声,余平也目不转晴地盯着,心想这三弟怕是有大造化的人,果然,当蓝光停下来是已在七尺高的高度上。

    “恭喜师弟。”这是刘彬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马正阳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哈哈,好!七尺的水灵根。”

    徐平安更是只差没敢笑出声音来了,连忙对王宝说道:“师弟,请。”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接下来就是张虎了,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测灵石前,毫不犹豫地将手贴了上去,余平目不转晴的盯着测试石,已经平静下来的王宝也从右边看了过来,可一会儿过去了,测灵石上半点光芒都没有,余平用神一看,好像整个黑乎乎地测灵石从上到下都有一层淡淡的黄光,就像刷在上面一样,而小虎的脸上略有挣扎,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同时余平看到整个测灵石又是黑乎乎的,心中正诧异无比。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余平暗忖道。

    还不等刘彬说完“凡人,下去。”小虎已是转身往回走,朝余平跟王宝眨了一下眼,毫不在意般往回走。王宝是一直盯着小虎四脚八平地从两排人的中间走向院子大门,口中无声地喊出“大哥”。

    余平已是来不及回头看了,讯速走到测灵石前面,伸出手掌轻轻帖上去,一瞬间就感觉到手跟石头粘在一起,此时的测灵石像棉花一样,接着像是从测灵石上像有触手一样伸过手掌达到自已的身躯,然后就是腰部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时眼前的测灵石好像整个蒙上了一层发光的黑光,只是测灵石本身就是黑的,余平心里一惊,自家内功一运,黑光散去,但余平不敢松开手掌,随后像是身体里有气流通过手掌流向测灵石。红的、蓝的、金色的光芒从测灵石上升起,金色跟红色各升到四尺半就不动了,至于蓝光还在二尺高的位置。

    “杂灵根,通过。”刘彬淡淡的声音响起,马正阳不动声色,只有徐堂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余平一眼。

    余平来到右边的人群中排在后面,刚才王宝看过来的眼神有激动,也有失落。

    三人一起来测试,现在只剩下余平跟王宝。

第4章、兄弟情

    入宗的测试持续了大半日才算完成,余平却是从自已测试完到这个时侯都没有回过神来。

    并不是因为终于通过测试而激动,余平的心智就不能以这个年龄而论;也不是因为张虎的落选而失落,聚散离合本就是人生常情,谁又知道自已能走多远。

    让余平失神的是刚才在测试时,测灵石上小虎测试的黄光,跟自已测试时的黑光,还有现在自己身体的后背部还在像火烧般的疼痛,看别人身上可是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就是王猴测试的时侯都很轻松的样子。以至于余平之后又出现两个好的苗子,一个叫彭初的火、土双六尺灵根及一个叫肖炎的秀气小女孩七尺单木灵根,引得马正阳开怀大笑,徐平安更是笑得脸像个菊花一样灿烂。

    尤其是在那小胖墩彭初刚测试完在台上就因激动“啊!爹啊!”的大吼一声,引得台下再也忍不住了一阵骚动,马正阳估计高兴也没计较,更难得的是刘彬也竟然没有制止,天才是上天的宠儿,也是高人眼中的庞儿,但也并不能改变大部分人悲惨的结局。

    只是这些事余平像是充耳不闻,像傻瓜一样站在那,满头大汗。期间只是王宝回头看过余平几眼,不知道余平为何像呆瓜一样站着,只是也和其他人一样,都没有发现余平身上的异常。

    直到测试完马正阳洪亮的声音响起时余平才醒过来般,那是提醒通过测试的一日后去杂役堂正式报道云云,说完手中出现一把剑往地上一扔,瞬间变得成三米长一米宽的巨剑,剑周围还有一层蓝色水幕荡漾着,脚往上面一踩随后随手一抓,只见王宝、肖炎、彭初这三人飞了过去,轻轻地落在巨剑上,余平能清楚地看到彭初这个小胖子还一脸的惊讶,倒是肖炎这个小姑娘倒像没事一样,王宝眼晴一直看向余平这边,余平会意地一笑,但又觉得马正阳像后脑勺长了眼晴般扫了自已一眼。

    刘彬也祭出自已的飞剑,那是一把像白光沸腾的剑,还冒着气雾,就像一股寒流也嗖地一声飞起,但明显离开之时也有打量余平一眼。只有徐平安保持作揖的姿势,大呼:“宗门大兴,恭送马真人。”的声音。

    直到看不见踪迹时,徐平安才看向还向着马正阳离去的地方还保持作揖动作的众人,大声说道:“恭喜你们通过宗门测试,成为正式的外门杂役弟子,大家也回住处跟家人道个别,准备下,一日后来杂役堂报到,希望尔等都能荣升为内门弟子。”

    话音刚落,大家一窝蜂地往院子门口跑,当然,这也算是这一届的天之骄子了,从此不再是凡人,余平大体看了下,暗附道:“测试前大几千人,到现在估计只有十分之一的合格率,这还只是外门弟子入门,这淘汰率已是残酷。”

    只是他不知道以往有百分之二三就算好的了。

    出得测试的院子,门口两旁站岗的青袍袍弟子已经撤去了,外面的大坪地像门庭若市,沸沸扬扬地,有喜极而泣,也有一脸悲伤的。

    毫无意外,外面并没有张虎,倒是意外地碰到了那个叫柳眉的小女孩,她是第二个测试、第一个不合格的,到现在也未离开,此时那眼晴都是红肿的,整个人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这么骄小可爱的小女孩这副模样让人不忍,唯独她嘴角的大黑痣格外显眼,旁边的一黑色劲衣的中年男人一脸无奈地陪着。

    跟旁边一些测试合格的真是天壤之别。

    这就是一道鱼跃龙门的坎,而且是天生的,跟努力无关。

    余平安静地绕过人群,在快出院子前坪地的时侯再次看到了一头银发的马帮,马帮一看到余平就笑着迎了上来,好像就是在等余平。

    “平哥儿,恭喜你了。”

    那脸两旁的斑都深深地坎进那笑起来的皱纹中。

    “多谢马伯。”余平认真的鞠了一躬。

    “不,不,不敢当,以后叫我马师兄就可以了。”马帮急忙回了一礼说道。

    对这个个比自已父亲都年长许多的老者,余平甚是尊重,只是后来上山途中马帮说自已跟其父亲平交,不要把自已叫那么老就改叫马伯了,余平是懂得感恩跟人情事故的人,要不是马帮,自已也不可能有这份仙缘。

    两人笑谈着继续往外走。

    完全走过坪地,走向了通往落崖山的路,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已经慢慢没什么人了,山林的繁枝茂叶交叉笼罩在山路上。

    马帮才从怀上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余平。

    “这是一瓶回气丸,以后你修炼的时侯用的着,算是师兄给你入宗的一点心意。”

    “这使不得,这……”

    “这山长水远,以后还要靠余师弟的关照。”马帮很自然笑呵呵地说着将药瓶塞进余平手中。

    余平倒是有些不习惯马帮这么快的转变,但这也许就是现实吧!

    与马帮分别后,余平快速地走向落崖山,虽说张虎走时的潇洒样,余平还是略有担心。

    快到住处就能看到凫凫轻烟飘散在空中,再近点就能看着张虎正坐在吊锅旁的石头凳子上,眼晴看着锅里,吊锅下还有着小火,燃烧不完全的柴火正冒着青烟。余平喊了声大哥,就坐到了吊锅下的凳子上。

    张虎还像往常一样,憨笑着说:“肉好了,这可是刚取下来的肥野兔。”说完就用那黄边白底的大碗盛了一碗递过来,自已也装上一碗就吃,好像上午的测试并不受影响一样。

    张虎吃得很快,估计是等饿了,连着吃了三碗才一抹嘴,余平却是觉得有些难以下咽,但也硬是吃了两大碗。

    “平哥儿,跟你们相处的这段日子很轻松、很高兴,更能结识你跟王宝这样的天才,以后就只能你跟王宝在这了,大哥我却是没这个福份了,”说完看着余平,也不等余平接话,接着说“也不用担心我,大哥我是从黑木城的将军府来的,也想到过这个结果,但这又算得了什么,以后更可以大口喝酒了,哈哈哈!”

    “只是没酒,要不走前哥俩可以好好干上几碗才叫爽。”

    “以后你还得多加小心,王宝倒是不用担心了,还有、你们以后在宗门里面也不要走得太近,对你对他都好。”余平还是略有些伤感,大部分是张虎在说话,毕竟这是自己离家之后最前结识的朋友。

    对张虎的来历,虽然以前具体的身世并未提及,但想想他的能力,尤其是他的身手,肯定不简单,只是要自己跟王宝要少接触,倒是一时没有听出来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相处几个月终将分别。

    “虎子,我知道的,以后我一定来将军府找你,我保证。”余平盯着张虎正色回答道。

    说完从怀里掏出马帮送的那瓶回气丸。

    “虎子,这是我刚得到的一瓶回气丸,送给你,应该对你也有帮助。”

    张虎楞了一下、接过瓶子,揭开盖子将回气丸倒在手心,放鼻子下闻了闻,又装回六粒到瓶子里面,再单手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将里面的一点不知名的粉末倒在地上,再将手心的六颗回气丸装进上,塞上木头盖子放入怀中。剩下的那半瓶回气丸递回给余平。

    只是余平并未伸手去接,确实是真心送给张虎的,自已在宗门以后这等丹丸还是有机会的。

    “我领你情,我们一分为二,我也有个小东西送给你。”把递回给余平的半瓶回气丸往石桌上一放,双手从自已脖子上取下那暗红石头吊坠,看了一眼,直接就往余平脖子上挂。

    “以后想我就看看这吊坠子,哈哈哈。”

    当地上只剩两个斜斜的人头影子时,再过片刻太阳光也将被周边的古木遮挡住了,两人已是聊了很久,聊到过王宝从此不同的人生,以后各自的路。

    张虎还传授了余平不少的山林知识,尤其是狩猎的的经验更是带余平又往那几个陷阱处走了一圈。难怪小虎年级小小,这么大块头却又这么心思细腻,这是人生的成长环境不同,余平虽然喜欢读书,但很多东西只是理论。

    太阳快落山时,二人也就此分别,唯一遗憾王宝被马正阳亲自带走不能到场。

    分别之际互道珍重!

    张虎走后,落崖山只剩余平一人,此时略有想自已的家,双亲,大哥余峰。

    兴奋、失落、感概万千!

    余平难得的第一次早早睡了,近半年以来真正的放松,再说明天还得早去,等待自已的将是新的启程。

第5章、劳作任务

    清晨的朝霞穿过大地,古木树尖处都红光白亮的,树叶中的空隙处更是白光点点,难得的谷中没雾的天气。

    余平仔细整理了一下穿着衣物,大步向宗门方向走去。

    今天是去杂役堂报道的第一天,也是新弟子入门领取杂役事物的开始,接下来至少三年会是这样的生活。

    余平到达的时侯院门口已有不少的人,歪站着排着队,不少人在相互认识打着招呼。

    这时也还早,杂役堂的院子是不关门的,只是门口有两名弟子站岗。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见到余平到来,也都轻轻地点头打着招呼,余平也一一回应着排在后面,一会的时间,空地上人都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微笑。能来这里的人,以后或是铁哥们、或是勾心斗角,或是砥砺同行,都已是同门师兄弟了。

    时间一到,报到就正式开始了。

    进去后,余平这次看到的徐平安正儿八经地坐在案后,旁边还坐着几个白袍修士。

    “余平见过徐堂主,各位师叔!”余平恭敬地作了一揖。

    “余平啊!你来了”徐平安点了点头,边说边翻起桌子上的册子。

    “金火双四尺半的灵根不错,余师侄来、来,看看有没有自已想做的事情,现在可还有以往大家都比较喜欢的杂役。”

    余平抬头看了下,其他几个白袍修士也对自己露着微笑。

    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听马帮说过这杂役可都是堂主亲自指派,不得异议,不得更改,哪怕叫你去洗龙须宝马的屁股、清理马厩都只是乖乖地接受,曾就有一个家族的纨绔子弟因为不服分配,被当值的执事一掌给劈死,后来那家族还得上门跪地道歉,所以马帮也只叫余平见机行事,千万不要顶撞。

    余平见徐平安连称呼都改了,知道这是托了王宝的福,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一些王宝等几人直接成为峰主亲传这的小道消息。

    走近一点抱了抱拳,“谢谢徐堂主厚爱,我以前就跟王宝他们在落崖山那里守护回青果树,对那杂役要熟一点,刚好现在也是回青果的重要生长期,您看有没有那里或周边的杂役事项?”

    为了万无一失余平把王宝给扯了进去。

    徐平安诧异地看了看余平,嘴角抽了一下,要不是他对落崖山了解还真以为那个地方有宝物不成,自已可是给了余平天大的人情,其他几个筑基期的修士听到余平这么个要求,也笑了起来。

    “余师侄要是想继续去落崖山倒不是未尝不可,落崖山的守植任务并不繁重,但也不是很轻松的,是宗门新开发所建,本来是已有人在此之前申领了劳作任务,但此事我可以为这事上报争取一下,你可先去,要不不行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徐平安说完,几个人就在纸上沙沙划了起来。

    “多谢徐堂主,多谢各位师叔!。”

    “这落崖山这么小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愿意去呢、而且还这么快这定下来了,难不成……”

    余平以前听何管事说过,落崖山的植守确实是一个特殊的任务,但并没有多少的含金量,只要勤劳一点的人就可以胜;本来以前还是内门弟子的任务,只是不是嫌远不想来,就是灵气太差没人愿意来,才落到了他们这几个未入宗的头上,按理说正式弟子选择此地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小的。

    但没办法,落崖山有自已不得不去的理由。

    接下来徐平安很认真地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算是特别照顾了,还有半年后专为新弟子入门修炼的一次讲坛,提醒他一定参加,那可是难得的筑基高手讲课的,听说还是游历十年回宗不久的紫峰山人称剑疯子的邓九明。然后领取一个装有杂役弟子的身份牌等必须品的布袋。

    回到落崖山,在屋前坪地上,只见几个石凳子,吊锅架子竟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劳作工具还在,坪地上却是多了几个人,正等着余平。

    “哈哈!余平,这里已经被我这帮兄弟先把任务占住了,你还来干什么呢?忘了、你还没收拾你的东西滚,哈哈!”白常站在两个人的身前,得意地对余平说着。

    “难不成你白常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植守?再说,你以为你能比徐堂主的权力还要大。”余平确实有些意外,这白常还真跟自己扛上了。

    “你!很好、走着瞧!金卷、黑毛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伺候他哈,哼哼!”白常注意将声音说得很大。

    “哈哈,白老大放心!我们一定会侍侯好余师兄的。”金卷讨好地接着白常的话。

    余平没有再理会这白常及金卷两人,郭老夫子说过,不要跟无耻的人去争论,除非你有绝对的力量;跟这样的人争只会让自己不高兴。

    在白常三人的注视下余平轻叹口气进得屋子,把布袋子里面的物品一股脑儿倒在床上;两身换洗的灰袍杂役弟子长袍,一块黑铁皮腰牌,腰牌上一面是杂役、另一面是八十七号的字样,一本薄薄的拓印的炼气一至三层的基础功法小本子,一本厚厚地宗门守则大全。

    简简单单地。

    余平看了看黑底白字的代表数字的令牌苦笑了下,抓起灰袍服饰,这种灰袍是杂役弟子的服饰,具有透气、防水、柔软,听说普通野兽爪子都撕不烂,而且这还只是最低等弟子的法衣,要是青袍、白袍那就更好了,白袍以上的都可以称得上宝衣了。

    随后,翻开厚厚的宗门守则大全,余平翻得很快,里面条条框框倒是很多,有好多马帮在上山的路上就跟自已说了,徐平安也特殊告诫过,但还是没有这守则大全的全面,不止是规章制度。还有待遇、职责,杂役弟子活动分布地图,修炼的等级称呼,像筑基期的叫修士,马真人那样金丹期叫真人,元婴期叫真君;

    也有一些修真的知识,炼气层分九层,从筑基开始就只有初、中、下三期;

    余平过目不忘的记忆也花了不少时间才看完整本宗门守则大全,自已一个人在这落崖山也不用担心什么,自已特意来落崖山这也是理由第一吧,总被挤在被宗门分到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走的地方要好,再说被分到很多人的地方做杂役,多少会有争执磨擦,说不定还没成为正式弟子就被赶出宗了,弱肉强食的地方就是这么回事,虽说余平并不怕,但他觉得低调才是王道,就连马帮告诉他如有选择尽量选的那几个地方都没有考虑,如果让马帮知道余平是有选择的机会的话,估计会气得吐血。

    基础修炼篇是最贵重的东西了,这是世俗用钱都换不来的仙家之物,让人不再为凡的开始。

    换好杂役弟子的灰色长袍,腰上系上布腰带,身份铁牌往腰间一挂,再把头发也盘好,好歹也是落霞宗的正式杂役弟子了,虽然只是最低等级的。

    深夜、余平住的两边房间像是拆房子般,然后是呼噜声大起、余平干脆盘坐床上运起了自家内功心法。

    第二天,余平出得门来、没有叫醒旁边还在睡懒觉的金哈二人,径直往两个上午没打理的回青果药田走去。

    一到这块小小的药田前,一如既往地让余平觉得舒服,说不出原因的舒畅,除了让自已大脑觉得非常清醒外,主要还是在这里自家内功心法能自行运转,哪怕是一边劳作一边修炼,这是余平来这几天后就发觉了这个怪事。不管是以前在家还是在现在离得不过一里之遥的往处,要修炼必须在静在心来才行,可在这里却像是能够一心二用,大脑能指挥手脚劳作还能让体内经脉运转,而且还不窜到气,只是以前只敢在劳作的时候才敢一心二用地修炼一下,其它时间可不敢跑来修炼,这也是自已选择来落崖山的主要原因。

    看着这高过自已快二米高的回青果树叶随微风轻轻地摆动,估计明年的这个时侯就可以收获了。

    药田中两天没打理了,也没见多少杂草,一是树越长大杂草越少,二是没施灵肥杂草也少。要是偷点懒的话两天只劳作一上午是完全可行的,以后时间只会越来越少,经过几个月的劳作,基本上掌握了这的工作量,以后修炼时间也是充足了,所以对金哈二人来不来一起劳作是一点都不在乎。

    余平能明白勤能补拙,在青山镇时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诫过,任何的努力都是常年累月艰苦修炼的成果。

第6章、修炼

    杂役任务大部分是围绕着五座主峰的,也就是打杂的外门弟子,干粗活、累活的,还有为内门弟子服务的。

    一般情况是三年的杂役,要么是通过考核进入内门,要么就是不合格被遣返,只有小量像马帮这样进入炼气层又无法突破成为内门正式弟子,但表现比较好又不想回家的人才会留在宗内、或外派遣一些固定的世俗任务。

    三年一次的入宗考核实际上也是一次新老杂役弟子的替换。新的弟子进来,老的离去,希望与破灭同时呈现。

    三年内不能成为内门弟子,这辈子的仙路也就到顶了。

    除了像王宝等天才级的被直接选进峰内,大部分是杂役劳作的,谁能够走得更远,谁能脱颖而出,一切都是未知。

    为方便管理,在每个主峰下都有食堂跟住宿。

    除了离主峰比较远的杂役任务,这些弟子就只能自已领取物品做饭解决了。

    本来余平他们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只是自从金哈二人来了后,灶也拆了,锅也不知道被他们扔哪里去了,更加不可能跟余平同吃。

    余平也懒得记较,暂时也只好麻烦一点去食堂。

    沿着溪边一股脑儿往上爬,余平已是轻车熟路。

    以余平现在的武学功底还是毫不费力的,虽说自家内功心法并不能拿来斗法,但能强身健体,身轻如燕。

    溪边根本就没有路,全靠一蹦一跃地,像猴子一样往上爬。

    一刻多钟的样子,就在雾朦朦的紫峰山下看到一间栋大的平房子上冒着袅袅青烟。再往上连溪流都好像断掉了、没有了,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其实是主峰的阵法将一切给掩盖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走进那主峰之中。”余平羡慕地喃喃道。

    只是杂役弟子的令牌是进去不了五座主峰的,也看不清主峰里面的情景,那是被阵法演化的只剩下灰朦朦地一片。

    来到食堂门口,三五一群,有说有笑进出的人就多了,对余平的到来根本就没有人会留意,余平进去连腰牌都不要就要了一份,找个空的靠边的桌子吃了起来。

    伙食很差,肉食较少,尽是一点肉沫子,而且余平觉得这样的食物才开始吃还好,但吃了一阵子会发现,吃完一会就饿了,像没吃一样。

    “这伙食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

    “太不公平了,还修仙,我呸!这是将我们做免费的长工还不如。”不少的杂役弟子吐槽着。

    余平边吃边细听旁边人的交谈,不止是聊伙食,还有聊劳作任务的;有高兴的,也有说着说着一脸苦相的,必竟每种杂役都是不一样的,没点关系的也只能是分到一些相对较重较累时间较多的活。

    “这宗门也是一样不公平的。”余平边听边想。

    余平只是平静地吃着,像他一样单独坐着的也有不少,估计是不合拍或是单独杂役任务的弟子,青一色的灰袍,大家也不是很熟,说话的声音像集市一样混杂,倒也没人特意留意余平的存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动手做野味吃。”叹了口气道,余平不由得想起张虎。

    “虎子应该过得还好吧!”

    余平吃完后,随后来到食堂外一间门口处写有物品申请处的房子里,房间里就靠门口一张桌子,一把空椅子,后面就是只留一条通道的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塞满了物品中。

    见无人,“当值的师兄在吗?师弟前来领些物品。”余平站在桌子旁喊道。

    话刚落,从中间的架子中间钻出一个肥胖蓬头垢面的灰袍弟子,圆脸上还带着愠色。

    但一看清余平后,那小鼻子上的圆眼晴眯成一条缝,小八字胡子随着上锷上扬,活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奸商。

    “余、是余师兄来了,我只是替别人打理一下,暂不熟,怠慢师兄了。”边说边笑迎上来,如果外人看到这像是看到一个熟的人久别重逢一样。

    余平却是一脸迷茫,脑中转了无数个圈也没个所以然。

    “我怎么不记得有见过这个胖子?”余平暗忖道。

    像能猜到余平的心思般。

    “余师兄,我是姚少司,我们都是一起测试的,刚好我就在王宝跟你之后测试的,所以认得你,我的杂役任务就分在紫峰山,这不负责分配物品的兄弟有事,我就代劳几天,呵呵!。”姚少司很自然地解释道。

    “哦!姚兄,刚我眼拙了没认出来,呵呵!我想领些物品。”

    姚少司像是能自来熟似的给余平一边做物品登记,一边扯起家常分享起信息来,包括余平跟王宝的事,余平分在哪的任务等等,余平模凌两可的回答了跟王宝的事,自已的药田任务也只是说在离这有点远的地方植守一带而过了,紫峰山的杂役任务基本上就是以药田种植为主的。

    倒是从姚少司这了解到不少的事,像王宝、肖炎、彭初这三个天才弟子很自然地被天峰山的峰主马正阳、也就是测试当值主持的马真人给带上天峰山了,成了内门弟子或亲传弟子。

    宗内每三年一次的测试都是五个峰主轮留主持并能先选三个心仪弟子入峰的。

    落霞宗也分为五座主峰、天峰山主剑道、紫峰山主丹道,还有清峰山主阵符、金峰山主炼器跟太峰山是宗主峰五座主峰。

    今年的合格率是以往的数倍,只要灵根达到六尺的都被其余主峰每峰一个给瓜分了,要是以往只要达到五尺以上的灵根也是可以被选上主峰的,直接过上内门甚至亲传弟子的待遇。

    今年除了天峰山的三个最高天才,还有紫峰山的杨春泉、清峰山的梁涛伯、金峰山的欧阳俊杰。本来今年那个天才级木灵根的肖炎是可以去紫峰山的,可后来不知道是紫峰山峰主火连天跟马正阳为了一些什么事,硬是让马正阳把肖炎也留在了天峰山。宗主峰好像没有选天才弟子。

    听着姚少司说着流露出来的向往,对此余平也只能苦笑,同人不同命啊,还好自己还托了王宝的福。

    “姚兄,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余平询问道。

    “包在我身上。”姚少司拍着他肥胖的胸脯答应道、

    从姚少司这里得知,原来这白常还确实是有一个人在后面给他撑腰,那就是金清山的欧阳俊杰,而欧阳俊杰呢更是有一个筑期的叔叔在落霞宗。

    “原来如此。”余平感叹道。

    自已一个人还是消息闭塞啊,以后得多跟姚少司接触才行。

    “姚兄、以后还得多多帮助。”

    “哪里、哪里,有事尽管找我。”

    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

    傍晚的夕阳还来不及落在落崖山就下山了,落霞宗显得非常地宁静。

    余平沐浴更衣后,盘坐在床上,开始了第一次新的功法运转。

    还在青山镇的时侯,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诫余平,修炼的时侯一定要认真对待,只是从来没有教过余平武学,也没去想郭老夫子教文的谈武学干嘛,但余平紧记郭老夫子的话,几年养成的习惯,每次修炼都要先去除杂念,静下心来修炼,才事半功倍。

    余平正盘坐在床上静心打坐时。

    “砰砰砰”的踢门声响起,声音很大,甚至连那木门都震动起来。

    “余平、快开门。”

    “你们两有什么事吗?”余平不喜地打开木门,金卷二人正站在门口,一脸地坏笑。

    “哈哈,我们有什么事呢,就是想请余兄出来聊聊天呗,你看这天上的星星多美?”金卷无耻地说着。

    “还有呢?”余平厉声问道。

    “怎么,不高兴啊!哈...”

    只是这金卷那哈哈还没说出口,只听见“啪!砰!”两声响起。

    “你打我,唉哟,我的牙齿,黑毛上。”金卷捂着脸倒在地上吼着。

    “你,你还敢打人。”黑毛嚷嚷着,看着比自己魁梧却被余平放倒在地上,只是盯着余平不敢动手。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有,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坪地上的灶好好的,还是那口锅也好好的,懂还是不懂?”余平走上前去对着地上的金卷又是一脚,但话却是对着黑毛说的。

    余平刚才已是运起了自家的内功心法,将内力注于手上,趁金卷不小心时,先下手为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后,又是飞起一脚将他踢飞。

    地上的金卷,只知道嘴里哼哼了,也不知道已是被余平给打傻了、还是真的只剩下哼哼了,但是那黑毛却是被完全镇了下来,只见其双脚步一跪说道:“余师兄饶命,我们也只是不得已,以后不敢了。”

    边说边叩起头来。

    那地上的金卷更是懵了,只见他两眼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们怎么会惹上这个么狠人......”

    果然,谁的拳头大才有说话权,此后,余平再没有听到两旁的呼噜声。

    落崖山又清静起来,但余平却是非常地烦躁。

    这基础炼气层的第一层功法运转线路已记得滚瓜烂熟,但是跟自家的内功心法运转不一样,自家内功是运转十二正脉,再是打通奇经八脉;炼气功法是运转新的线路引气开启丹田为主,通过冥想搬运真气,只要丹田开启,有真气停留在丹田就是进入炼气一层的标志,再就是慢慢地储藏满扩充整个丹田,炼气层二到八层就是以量为标准的,九为满; 炼气层中、炼气三层跟七层各是一道坎,突破了便是一帆风顺,余平却是在为怎样进入炼气层而发愁,别说那三层七层的,余平连门槛都没有摸着。

    三年内必须冲开第一道坎,达到炼气三层,内门弟子也是以这个为标准,只有冲开一道坎的才有资格成为正式弟子,像马帮就一直停留在炼气二层再也没有突破过,年龄越大越难突破了。

    努力静心后,余平小心翼翼地按功法冥想运转,可怎么也不得其法,感觉这功法运行极其生拗,跟自家内功心法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几个时辰下来,腿都麻木了,头晕脑胀的,脸色苍白,心身疲惫,才完成一个大循环,跟功法上的一个时辰一个大循环的最底要求都差一大截。深吸了口气,吐出浊气,轻轻揉了揉麻木的双腿,下得床来,推开紧闭的木门。

    月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这个山谷中,背着手慢慢地在屋前平地上打着圈踱步,边走边想从开始修炼到收功,余平也没觉得哪里有错,想来是这仙家之法是没这么好修炼的,也属正常。

    今晚是不宜再接着修炼炼气基础篇了,里面有提到过初学修炼者每个大循环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刚才自已可是用了好几个时辰,身体果然就有点吃不消了。

    只是余平不知道,如果是别人根本做不到或不敢一个时辰没有完成一个大循环还能接着炼的,估计早成傻子了,没有人有这么好的脑力,必须要等十个时辰以后才能修炼了,所以杂役弟子才白天干活,晚上修炼,要不然有人挺而走险那就大把的傻瓜产生了,这杂役劳作也算是对这低级弟子的一种保护。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有灵根的人才能在一个时辰完成一个大循环,凡人只能是无水之根,修炼不了反伤身。

    天生的坎,余平一次次引气入丹田这一关的修炼以终是失败。

    “难道这两人就不需要修炼吗?”余平看着金哈二人两边的房间暗忖道。

    这两人自从时不时地没有在落霞宗,不劳作,也没见过他们修炼。

    此时天峰山主峰上,王宝正望着山下的路,可尽头是一片迷雾,没有出山阵符,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原地。

    “师弟可是不习惯这天峰山?”刘斌不知道何时来到了王宝的身后说道。

    “没有师兄、只是我有一个结拜的兄弟不知道在哪个峰服役。”

    “这事包在我身上。”

第7章、黑木城

    修炼的日子忙碌而单调的。

    金卷跟黑毛自从那晚开始再也没有出现在落崖山上过,本来以为白常会为他们报仇找自己麻烦的,竟然也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次在食堂时碰到姚少司,才知道那两人被宗门给踢出了宗门,至于原因姚少司估计是白常的后台忙于修炼,所以白常也收敛很多,但姚少司告诉余平,白常就是个小人,还是小心为上。

    对于此事余平倒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欧阳俊杰不参与进来,那白常也只是个小丑,至于那金卷跟黑毛更不什得一提。

    余平更在乎的是自己修炼的事。

    比起没有通过测试,与张虎及王宝三人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余平有种想要就此回家的想法。

    烦闷之际,余平突然又想到了郭老夫子那个关于水滴石穿的故事,心境一变。

    “然道,我余平真的就要如此放弃?”

    “绝不!这样我无脸回家,也此断了仙路。”

    重新调整心态,终于在三个月后的一天。

    只见余平第一次大白天还盘坐在床上,豆大的汗滴浸透了衣服,都浑然不知,只见余平脸上青筋突起,脸色通红,手指却在不停地掐动着。

    “还差一点,快了!”

    余平丹田处已有一个看不见的气窝般在旋转。

    余平掐动的手越来越快,只听见“咔嚓”像鸡蛋破裂般的声音,余平身体抖了一下,终于成功开启丹田。

    修炼基础炼气篇终于有了进展、开启丹田代表着开始进入炼气层,离进入第一层也终于只是时间的积累了,余平已经能够感觉到丹田的存在,所以更多的是要在丹田中储存真气。

    “难道别的新进弟子也跟自已一样吗?还是自己修炼的方法不对?”余平还略有心悸地想着这段时间修炼的事,尤其是白天开启丹田时,要是有人打扰,或是余平坚持不下去,估计不是开不开启丹田的问题,估计整个人都要被爆开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余平恢复到了丹田开启前的生活,不再强行地运转了。

    虽然现在练功运转一个大循环用的时间要少点了,可也还是不得法,一直都只有感觉到气流在经脉中运转之后,大部分直接消散了,进入丹田的并不多。

    “难道是我的身体也能吸收真气吗?”余平暗忖道。

    甚至还出了一件怪事,在一次运功中余平试着吃了一颗马帮送的回气丸,本想帮助运气的,却不想自家的无名内功心法不受控制地强行自行运转,卡了三年的任督二脉中的任脉竟然在回气丸的作用下给打通了,可也害得余平两种功法运成窜气吐出一口血。

    “难道这世俗的内功心法比炼气基础篇还要高?”余平有些懵了。

    连着试了两次后,余平再不敢在修炼基础篇的时候中吃回气丸帮助运气了,要是再来一次估计小命不保了,估计好不容易才开启的丹田又将崩掉;更是舍不得把价值两百白银一颗的回气丸拿来修炼内功心法,已入仙门,再厉害的武功都是浮云。

    以往余平也只是在修炼一个基础篇大循环后,再用内功心法恢复身体疲劳,其它时间除了在药田内功心法能自行运转外,再无正儿八经地修炼过了。

    自己眼中,内功心法纯就是强身健体,让自己健步如飞罢了,远远比不上这仙家的呼风唤雨之术。

    “何管事、我才感觉不到丹田的存在,请问这是我没有修炼正确还是?”余平终于碰到了前来巡视的何管事问了起来。

    原来笑容满面的何管事听余平这么一说,脸色明显地变了一下,但马上又接着和善地说道:“余师弟,修炼一事非一朝一夕可到达,切记稍安勿躁!努力修炼自会有回报。”

    只是何管事心里却是想着:“这样的废物,一个月都还连丹田的气感都没有,照说,徐堂主也不至于如此关注啊?”

    只是他不知道,余平要是没有开启丹田,都不敢这样问他。

    现在落崖山住处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余平利用下午的空闲的时间砍树制作,终于在坪地上做了一张桌子,虽然只是四只脚用滕条绑住,桌面也只是两块大点的木块拼在一起,好歹也算是张粗糙桌子。还做了一把木椅子,看书吃饭也能像个模样了。

    那些吃不完的猎物,像野兔野鸡类的野味都腌制起来自己屋檐挂满后又挂在以前张虎跟王宝住的屋檐横梁上,坪地上的灶也改良了,不再是三根木棍撑起的吊锅,改成能省柴少烟的,并在上面搭了个雨棚,下雨也不怕了。

    其它地方也修缮了一番,房间门口还放了个明眼能看得见的陷阱,难保没有野兽来打扰。

    有点山村老农家的味道了。

    看到这屋檐下挂着的风吹肉不由想起张虎跟王宝来,王宝倒是在宗中,只是见不着;张虎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

    黑木城坐落在青云皇朝的最南端,在青云皇朝十座大城中属于面积最大、人口最少、最不像城的一座城,以巨石跟山林为主的丘陵地带,千余年前这里还没有城镇,只是一些猎户在南面埃着横断山脉的安全堡垒下狩猎为生。

    一看这堡垒就是非人力所能建造的出来,横竖几千里不说,单这些巨石从哪而来,又为何垒造而成。但还是阻止不了野兽跟岁月的侵蚀,慢慢地有的地方堡垒也塌陷了,加上那时的青云王朝跟周边的王朝的战争争夺,一片混乱,也没有管这个地方,以至野兽满地走,并且渐渐地危害到其他城镇。

    直到百年前仙宗插手,战争停止,青云皇朝才有机会在这里修整,并把战后的将军府从皇朝搬迁至此,才平息兽潮,维修堡垒。

    当时的将军张远没有战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横断山脉中野兽的蹄子下,现在的将军张中业就是前将军的儿子。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张中业凭着精湛的武艺及精明的策略终于花了二十年的时侯将猛兽赶回了横断山脉。

    从此,民间流传多个张将军驱赶猛兽的传说。

    远在相隔几座城的余平也听到过黑木城的故事。

    当然,这仅只是传说。

    此时在黑木城最高处的将军府,张中业张将军的府砥中,诺大的主厅只有一老一少两个人在用海碗痛饮。

    老者自然就是年近六十还是一双虎目,身长八尺,燕颔虎须的张将军张中业,这声若巨雷般笑声能震得屏风震动。

    此时已是喝得红光满面,与其对饮的却不是同将领,也不是上宾贵客,而是自已的义子张虎。

    此时张虎也是喝得嘴吐酒气,头顶冒着白气。

    自从在落霞宗测试失败后,张虎连夜就坐将军府专用的铁鹰赶了回来。

    一进得主厅见无人就朝内厅大喊“张爹,张爹,俺回来了,可憋坏了”。

    这打通了任督二脉平时威风八面的张将军对自已这义子可是半点脾气也没有,别小看小虎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那力气除了自已,营下的将士没有一个是其对手,少将军的名气可是打出来的。

    虽不是亲生的,但自已无婚无子嗣,对张虎可是自从在横断山脉的虎群中将小虎捡回来就视为己出,张虎的名字也因此而来。

    这十来年看着其成长,甚是欣慰。

    以张中业的地位是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类人才是天地的主宰,这些仙人才是真正的高人一等,皇宫那二位客僚可是连皇上见了都要恭敬、畏惧三分,世人眼光中的自已是威风凛凛,战无不胜,实际上十几年前的兽潮还不是背后的仙门出手,否则自已也步了前将军的后尘,虽说近十来年都没有大规模的猛兽冲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是怎么样,张虎是唯一的亲人,更加希望小虎能成为仙门的人,必竟在军营再厉害也只是个世俗高手罢了。

    只是好不容易为其讨到一个名额却……

    小虎对测试没通过的事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回到军营像猛虎归山般自在,在军营中深得将士的喜爱跟尊敬,每天晚上更是陪父亲大口喝酒,十有九次是张虎背着张将军进寝室的。

    只有偶尔夜深无人时,张虎才会在单独的修炼室修炼,修炼之时、眼冒绿光,浑身散发出一圈圈的淡淡黄光,自己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只是随着力量的增加、张虎也觉得自己修炼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了。

    只是没人知道,连张将军都不知道。

    有一次张虎在山林中修炼这莫名出现在自已脑中的功法时引得山林中鸟兽乱蹦,背后的横断山脉更是虎啸震天,黑木城好多年没有用到的警戒号角都吹响了,以后张虎只敢在将军府砥的专用修炼室才敢独自修炼了,想想在落霞宗,尤其在药田那里都有忍不住想修炼的冲动。

    从落霞宗回来后,张虎有时也会提着个酒壶,轻松绕开值班的将士,几个跳跃踏步就登上了黑木城最高的望台,站在台边上,望着几千里外落霞宗的方向,那里有自已的两个兄弟。

    只是,不再是一路人或是不一样的人生了,那江湖意气的世俗礼仪真的就靠得住吗?

    但又如何呢?自已真的就只是个凡人?

    一仰头咕噜咕噜……

第8章、讲坛解答

    终于到了半年的杂役新弟子讲坛解答,这可是杂役弟子中唯一的一次筑基期修士开讲的修炼解答,以后最多就只有一些高阶炼气层讲解了。

    余平一大早就起床了,还特意带了纸和笔,这其实并不需要,但为了对讲师的尊重,还是带上为好,以前在郭老夫子那初识字时也是做笔记的,只是后来这记忆越来越好不需要罢了。

    此次的讲坛是在宗内的一处小广场,就是一个四周建了围墙的普通露天场,青砖地板上铺了很多草蒲团,上面有个简单的讲台。

    余平尽管早早地往这赶,来的时侯场内已是到了很多人。

    每个人都盘坐在草蒲团上,场内还有一些空的蒲团,但位置都是靠后的。

    “看来需要解答的也不是我一个人。”余平暗忖道。

    余平扫了一圈,刚好发现靠前还有一个人的位置穿着,便挤了过去。

    刚坐下。

    “滚!”余平旁边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推了余平一下说道。

    “这白常真是阴魂不散。”

    “这样也可以占位置吗?”余平回道。

    “嗯!我说可以就可以,滚吧!否则欧阳师兄来了就不是这样了。”白常更加不客气地说道。

    原本规矩是不能大声嚷嚷,也不能霸占位置,可大庭广众之中竟然有人这样做,而且肆无忌惮的样子。

    余平想了想未再说什么,要是闹起来被赶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站了起来往后走去。

    “白痴、软蛋,跟地两个软蛋一样,哈哈!”

    周围的弟子有些不喜地望了望白常,但都并没有开口说话。

    余平来到靠后的地方,盘腿坐下,只看见前面只见黑乎乎的人头,余平深吸几口气,放慢吞吐,将刚才的事平息下来,让自已达到最佳状态,将自己的疑惑问题想了一遍,眼中一片清明。

    快到上午十时的时侯,太阳光已经火热地烤了下来,此时该到的杂役弟子早就到齐了,余平四周看了看,没有王宝、肖炎等灵根五尺以上的新弟子,他们都有师傅,或有峰内其他筑基期以上高手指点,犯不着来参加这种讲坛解答了,灵根好就是不一样。

    静坐下的太阳好像格外毒辣,大家已是汗流浃背,有的蒲团下面都有汗渍,场上有了叽叽喳喳地议论声音,也有还是一声不响静坐闭目养神的。

    余平也调整下有点躁的心情,任它汗从背脊流下,挺直身子端正盘坐。

    又过了片刻,终于一身白衣的邓九明踩着毫无光泽的木剑轻飘飘落在讲坛上,随后眼睛在场上扫了一遍。

    顿时下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恭迎邓师叔。”众人齐声喊道。

    余平作揖之际也仔细打量着邓九明,约三十来岁,身材中等,就像是一介书生模样,脸上一片平静,凭风吹动着衣摆。

    “我是紫峰山的邓九明,本来我不来参加这次讲坛的,可这是宗门任务不得不来。”

    大家还一脸诧异,这指导的修士还真是说得很光棍。

    邓九明接着又说道:“刚才大家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说完又扫了一眼,余平觉得那平静的眼神下有一股微风像剑一样吹过来。

    “看一眼有这么厉害?”

    “我之所以晚点来是考察一下大家的定力,而且还还真发现几个定力比较好的,可以提问就他们几个了。”并手指点了三下,余平就是其中之一,二男一女。

    邓九明也不管大家的反应如何接着说:“别人是先讲再解答,本修是先解答再讲。”说着指向三人中的一个。

    只见邓九明手指所指的一个杂役弟子霍地站起来。

    “邓师……叔!”三个字还没讲完就趴的摔倒在地上。

    “坐下说。”邓九明平和地说道。

    “邓师叔,我是在清峰山的杂役曾阳,我想问一下邓师叔,我近几天修炼的时侯感觉经脉疼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也……”这曾阳一脸痛苦地问道。

    “呵呵,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先说吗?在这以前或以后还会有像你这样的人,宗门杂役弟子为什么要劳作,为什么一天只能修炼几个时辰,这在宗门守则大全上面也已说清楚了,但每一届还是有一些像你这种情况的,虽说这也是一种努力的表现,值得表扬的事,但我们修炼的不再是世俗的武功,勤能补拙没错,但需要一个过程,岂是朝夕可成。修真之人是在与天斗,与地斗,与己斗,逆天而行,这需要的也不止是勤加苦练;而这修炼初期是以经脉为载体引气,不到炼气二层,经脉只能主修炼,连低极斗法的法器都无法驱动起来,一个时辰内必须完成一次经脉大循环,一天最多能完成二次大循环,否则轻否经脉全断再无修炼可能,重则当场魂魄崩溃而亡,所以,只有当突破炼气三层成为正式弟子,尔等才可以增加修炼时间及学习基础法术。”

    场中一片安静,众人都张着耳朵听着。

    “尔等可清楚!”邓九明又大声说了一句。

    “尊师叔教诲。”众人回答。

    有部分跟曾阳一样的突然惊悟,也有早就知道这么一回事的;余平像被惊天雷劈般,头上冒冷汗,背上一阵凉意。

    接下来,一个在紫峰山下的杂役女弟子上官灵玉向邓九明询问了炼气二层以上的注意事项及丹药的准确用法。

    这个身材匀称漂亮的女弟子估计来历不简单,余平都是因为马帮才有一瓶回气丸,这上官灵玉就咨询丹药的用法了,这是不差钱啊!而且还进入了炼气层。

    邓九明在大家的猜想中回答了上官灵玉的问题。

    “只要有灵根的人或长或短都会进入炼气层,炼气一层纯是打通经脉开启丹田,二层以上才是扩充经脉,储藏灵气多少的一个过程,三层有一个坎,这是丹田开始成型,七层是丹田继续扩充,丹田越大越稳定决定了以后储藏灵气的多少,很多人都卡在这二关上面,灵根越好肯定越容易过,但感悟也是一种重要的修炼,只是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结合自已或身边的事开发自身的潜力,要相信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丹药是修炼的辅助,用得当有很好的帮助,在炼气层有回气丸跟固元膏,回气丹三种,前两种一种内服一种外用,回气丹是宗门发放给正式弟子的,新杂役弟子是没有的,都是针对境界突破及经脉的扩充保护的,可以一次一粒回气丸、两天擦一次固元膏,让人加快炼气层的修炼进展。当然,是药三分毒,越是低等级的丹药毒素残渣更多,而且多了有耐药性,尔等大部分在三个月内都将进入炼气层,具体尔等自行衡量。”

    余平在邓九明解答上官灵玉提问的时侯自已就一心二用边听边思索,最终临到自己提问时,还是问了一个让大家都觉得愚不可及的问题。

    余平的问题那就是世俗的武功跟现在的修炼有没有什么区别影响或帮助,他总觉得自已的修炼是出了问题的,在没有明师指点的情况下,只有这次机会求得答案了。

    邓九明听了也莞尔一笑,并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得体的杂役弟子,也给出了自已的答案。

    “本修刚从世俗历练十年归来,收获巨大,修炼之人不得干预民间之事,但一样有人选择在凡人城市中历练,感悟自身。本修在凡人间化成行走药师,走过了很多地方,也碰到过一些武力高强之辈,但再强也只是外在地强化身体,有的甚至是以生命透支为代价,但碰上修真之人哪怕再好的凡人武功那是手到擒来,冲破任督二脉的高手也能轻松取胜。当然,这并不是说世俗武学的无用,而是不在一个级别上,但世俗中的武学,尤其是内功心法,在炼气层是有一定的帮助的,同样也是修炼的一种,对运气及恢复是有好处的,不过终究是凡人的武功,随着修为的增长,再无半点优势及帮助。”

    邓九明一口气就点破世俗武学跟修真的关系。

    余平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场内有着阵阵的啧啧声。

    “真是傻人提傻问题。”

    “那软蛋,哈哈!”

    回答完三个问题,邓九明开始自已的心得讲解。

    “定力是我们修炼之人必须具备的条件之一,虽说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是有灵根的人,但修炼也是各异的,修炼时定力决定你的成败,有些人跎蹉一生不是输在先天的灵根上,而是后天的定力上。古往今来哪一个大修士无不是具有大定力之人。尔等正是这超凡脱俗的阶段,更应该认清自已,不骄不躁才能成长起来。修炼没有难与易之分,机遇、磨炼、勇于接受,感悟自身。修炼之人不同于凡人,却皆从平凡而来,相信平凡的力量,尔等将不再平凡......”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每个人的激情都被带动起来,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第9章、送丹

    在余平等新杂役弟子正在听邓九明讲解修炼解答的时侯。

    天峰山主峰上,侧面的大花园中,到处是精心的装饰,玉石打磨的小径让人不舍得踏入,加上一些好看的小草小树高低不一的布置着,甚是好看又协调。

    从玉石路走进去,园中有几个高低不一的石池子,清澈见底,无风又无水源的池水竟是从高往低,从小池子流向大池子,一层一层潺潺地流着,却也不见大池子中溢出来。

    在大水池中,一座小庭院立其中,水雾妖娆,无风自动、就像是人间仙境般的存在。

    这座庭院、别称青碧园。

    只有一条石拱桥连接着玉石路,拱桥两边及下面的水池中盛开着荷花,碧绿的荷叶轻轻浮在水面上,不时有红的,金黄的鲤鱼围着荷叶嬉戏。

    小庭院的玉石桌上一杯用聚灵石打造的青色盖杯中泡着紫峰山特有紫峰仙茗,正在冒着热气,浓郁的香气渗透在空气中,让人闻之顿觉心旷神怡。

    此地是峰主马正阳修炼之余呆的时间最多的,而且是独处的一个地方,平日里,宗里的同门高层都有许多不曾踏上过青碧园。

    庭院桌子旁坐着的是峰主马正阳,站在旁边的是他新收的弟子王宝,短短一个月就已是进入炼气二层,果然是七尺灵根的天才。

    得知王宝想去那种低等级的讲坛是为了见一下他那个所谓的结拜兄长时,并未作声,而是带着这个三弟子出了主院来到这小庭院。

    马真人慢慢喝了一口茶,极其享受地问到:“宝儿啊!你觉得这条金色的灵鲤在这宝池中有多长时间了?”马正阳问道。

    见王宝只是带着询问的回道:“徒儿不知。”

    “整整一百五十年啊!为师金丹成为真人时所养,可它终非灵物,在我这灵气十足的宝池中确是寿命长了许多,但终究化不成灵鲤,空有其名罢了!”马正阳喃喃道。

    “就像那余平虽有灵根、却只是四尺有余、还是杂灵根,你要知道灵根高一尺别人就是用尽办法都是无法追赶的,就跟这池中的灵鲤一样,你们终会是天壤之别,人道有情、天道无情啊,以后再难有交集、一切为大道为先,不要让自己以后的道心不稳,这很重要,希望你能明白。”

    “徒儿晓得,徒儿一定以修为为重、多谢师傅教诲。”王宝恭敬地回道。

    但马正阳这堂堂金丹真人哪有不知道这王宝心不对口。

    “罢了,罢了,你是为师最看好的弟子,跟我是一样的单水灵根,却比为师资质要好,为师只是希望你能认真修炼,为师的希望全看你了;你大师姐马梅一时半会不得归宗,为师也要闭关冲击金丹中期了,要是两年内,那余平能达能炼气三层,我给其在内峰物色一筑基期师傅还是可以的,等下我叫你刘师兄给其送点丹药,你就安心修炼。”

    “谢谢师尊。”王宝跪地一拜,这是真心的感谢。

    马正阳同时将肖炎、彭初带上天峰山却只唯独收自已为亲传弟子,另外两个交给副峰主何仙姑负责指点修炼,要知道肖炎也是七尺的单木灵根,要是放在紫峰山那是铁定的峰主亲传。

    ......

    余平回到落崖山已是下午了,这天他又去了一趟紫峰山下的食堂,这次可不是去吃饭的,食堂的喂养猪肉可赶不上自已猎到的野味。

    在物品申领处再次见到了姚少司。

    一个月不见从肥胖变成了很胖。这家伙正翘着腿坐在桌子旁,嘴里还哼着小调,看得出来今天这姚少司也是去听了修炼讲坛的。见到余平就大声说起来:“哈哈!余师兄今天可出名了,兄弟我正为这修炼苦恼,到现在还没有进入炼气层呢!有没好的法子照顾下我,渭水城那丫头可了不得,听说她是城主的女儿,嘿嘿!”

    余平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上官灵玉。

    “哎呀!小弟我是今天太慌张了,哪有什么定力啊,却又不知道提什么问题,我到现在也一样修炼不得法,要是那内功心法师兄喜欢我可以背给你听。”

    “哈哈!”

    两个人同时笑着。然后又听姚少司八卦了一番才领着竹刀、狩猎香料及大米往回走。

    “姚兄,有时间时可以沿着河下去十里,来吃野猪肉。”

    走出门口时,想了想还是邀请了一下姚少司有时间可以来落崖山吃野味,这小胖子还是让余平比较认可的。

    “有啊,有时间啊,我今天就有时间,明天、后天也有...”姚少司肥胖的身子一下就跨出门来说道。

    听了邓九明的讲坛解答余平吓了一跳,还好自已没有出现那样的情况,但又安心下来了,只要现阶段有帮助,内功心法可是有必要炼到顶峰,打通督脉,跟基础篇就一前一后修炼,先把内功心法修炼一遍将身体达到最佳状态,再修炼炼气功法,再用内功心法恢复,再怎么急也是没有办法了,管他人家一个月还是三个月,反正自己也终于进入了炼气层。

    可余平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态放轻松了,还是好久没正儿八经地修炼内功心法了,一运转内功心法就进入了感官全闭的状态,最后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更加想不到的是这落崖山在深夜竟来了一个认识的人,那是测试时见过的刘彬,也就是马正阳的二弟子,受命前来给余平送丹药的,要不是师命难为估计这刘彬是看都不会看余平一眼,所以他在杂役堂那里问到地方想也没想是晚上就来了。

    看到余平住前坪地上的桌子、灶,还有那屋檐下满是腌肉味的野味及房子里面的呼呼声。

    “哼!这是来享受来的,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做王师弟的兄弟。”

    刘彬本来就冷漠的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那张脸显得有点狰狞。

    只见刘彬将快要扔出去的丹药瓶子的手停了下来,打开储物袋,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揭开盖子倒出一颗丹药闻了闻,略有不舍地放放第一个瓶子里。

    “哼!撑死你,哈哈,王师弟,为兄可是将丹药送到了,哈哈!”

    随后放那瓶子往门坎上一放,一阵风地离开了落崖山。

    第二天天才微亮,余平就睁开了眼晴,脸上露着舒服的表情。

    “太爽了,啊!没想到偶尔一个晚上不修炼却是如此的舒爽。”余平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道。

    以往余平都是修炼炼气基础功法累得半死,靠内功心法才恢复过来的,昨晚竟然忘了修炼基础篇了,没想到一运转内功心法自已像死猪一样了。

    可一想又不对啊,以前任脉未通时修炼内功心法还是有感官意识的啊,难道这家传的内功心法就是为了让人力气大点,睡得像猪一样好的效果。

    看来又得头痛了。

    打开门,习惯性的一脚踩下去,可快要踩到地面时猛地停住了。

    “难道我昨晚梦游啦!”一摸胸口,那小药瓶子还在啊,揭开一看那剩下的五颗不规则的回气丸歪扭地在瓶子里滚动。

    抬头左右看了看,捡起地上跟自已那装回气丸差不多的瓶子,摇了摇,打开盖子一看,不对,这腥香味不对,倒出来一共有十三颗丹药,十二颗一模一样的回气丸,还有一颗比回气丸略大一点点,圆型饱满,暗红色的丹药,外面还像包裹着一层薄膜,闻之香气怡人,想吞下去的感觉。

    “到底是谁送的呢?还是遗留在这里的?”余平想道。

    余平把玩了片刻,马上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对这遇门不进略有疑惑,难道是自已真睡死了、还是另有其人呢?脸上露出了微笑的笑容。

    “谢谢你,瘦猴。”

    随后将十二颗回气丸装到以前那五粒的瓶子中,剩下那颗暗红色的丹药单独装一个瓶子。虽然不知道这丹药,但这香味,估计是比回气丸要好很多的东西,只是暂时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功效。

    将两个瓶子装到胸口帖身处,抬头一看,红红的朝阳从巨木中洒落了下来、代表着一天的开始,并不刺眼,但很温暖。

第10章、执法弟子

    收到玉宝的丹药后,余平心情都开朗了很多。虽然与王宝一个多月没见,但仍然心帖着心,看来这世俗的誓约还是不曾改变、至少现在没有改变,很好。

    近段时间,在药田干活的时侯觉得这内功心法运转得更加顺畅了,难道这就是邓九明师叔所说的感悟吗?

    心通则身通。心情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

    在上午药田劳作快要结束时,余平正哼着小曲,药田中来了一个身穿蓝袍、相貌平平的正式执法弟子,准确说是隶属于执法堂的监工,专门负责监督杂役弟子任务工作量完成情况的,全部由正式弟子担任。

    余平早就知道宗门有一个类似于世俗官司府一样的组织,蓝袍执法弟子属于最低一极的执法者,虽然很是轻松,但并不好做,对有后台的杂役弟子得低声下气,又要完成任务,否则得罪了自已没好果子吃;对无后景的新弟子也不能完全得罪,往死地整,宗门对新弟子还是很重视的,宗门的后续力量还是来自于每届的新弟子。

    当然有些执法弟子很多本身就是有后台的,宗门的执法弟子待遇还是可以的,安全又待遇丰厚,其他弟子抢着做。

    这个叫贺力的执法弟子应该属那种过得还滋润的,余平见到这个蓝袍执法弟子脸上还挂着以往的高傲,只是对余平说话却非常和善,才见到余平就亲切地在药田边叫着余师弟,余平还在纳闷时。

    这贺力表明了身份,说受徐堂主吩咐过来例行检查一下,并告知余平若是无重大调动变动可以一直在落崖山呆满三年都可以,至于监工检查更不像其他杂役弟子一样天天检查,一是这里是比较特殊的宗门单独杂役,二是这还未到出产期,只要一个月来一次例行检查,做做样子就可以了,直到明年回青果开花之时才会派人过来协助一下。

    余平心想这执法弟子就像世俗中的官府一样,有这么好说话?。

    走的时侯贺力还羡慕地递给余平一瓶回气丸,说是徐堂主认为此地杂役离食堂比较远,就餐不方便的补偿。

    余平接过瓶子,揭开瓶盖,刚好倒出两粒递给贺力。

    “贺师兄过来一趟辛苦了,我这也没有什么好的招待,以后还要烦请师兄指点照顾。”

    见余平这么上路,贺力也告诫余平住处的腌肉最好处理一下,倒也不是宗门禁止杀生,只是这东西挂得满满的,要是宗门其他任何一个小小的管事看到都会不高兴的,等于变相告诉别人这小子就是个关系户,别人来劳作,他是来享福的。余平听了心里一惊,自已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么周全,杂役弟子是团体群居的,自已这已经是特别关照了,忙拱手作揖,以致谢意!贺力还说了其它一些小细节的事,走时并告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外事执法监工处找他。

    余平谢过这位叫贺力的蓝袍执法监工,目送其离开后,摸着还有十颗的回气丸药瓶。此时自已胸口帖身处还有一瓶塞得满满的十七颗回气丸,还有一瓶里面那颗不知名的丹药,本想让这个和善的执法监工识别一下,但财不外露的道理还是懂的,以后总会弄清楚的。

    到现在加上现在手上的一起有二十七颗回气丸之多,按白银算,这在世俗中可是有钱人了,平平安安过一辈子都是够了,只是可惜当时张虎只要了六粒,要是当时坚持全部送给了张虎该多好,自已这结拜大哥在将军府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以后行军打仗得所难免,这回气丸就可以做大用了。

    这两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余平略一思索就更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了,昨晚那送丹药的肯定了是王宝所托,但他又不能亲自出峰,而是受托之人找到了杂役堂,准确点说是徐平安那里问清楚了自已的杂役所在地,而且这人是天峰山的,至少能让徐平安重视,要不然也没有今天徐执事这锦上添花之举。

    余平的猜测也是**不离十,昨晚送丹药的就只有那冷面刘师兄刘彬了,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晚上送又不相见?或许自己没有让人重视的程度,但这都无关紧要,只要知道王宝这日子过得还是蛮滋润,很受马正阳看重的。

    有弟如此,兄复何求啊!真要亲自见到估计是要到两年后的宗门大比上了。

    余平对徐平安从进宗那会一直是有小小成见的,现在不那么认为了,要不是徐平安自已还真没有这么好的杂役待遇的,但这老奸巨滑的不值得深交。

    其实此时的余平是想太多了,以为自已是谁了,徐平安能做到一个堂的堂主岂是简单之人,这左右逢源之做法只是一贯的生存法则罢了。

    现在的余平在高高在上的筑基期修士面前,就是一只蚂蚁而已,还不是因为王宝的关系,至于余平的杂役倒是真不在乎,再好的杂役还不是杂役。就像此时在天峰山一栋栋独立精舍前面,冷面刘彬正和气地对王宝说:“王师弟,丹药我已经给余平送过去了,杂役堂徐堂主那里也打过招呼了,只要他按部就班地修炼,三年后是能顺利通过成为正式弟子的,你也要加油修炼,不要让师傅失望,丢我们天峰山的脸。”

    在外人眼中这冷面刘师兄这种说话口气可是极其少见。

    “我会努力的,谢谢刘师兄!”只是王宝并没有听出这按部就班到底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所想的是希望余平这个结拜二哥能二年内,赶在宗门大比前突破到炼气三层,那样达到了与师傅之约,帮其物得名师,现阶段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平哥儿,你可要努力哦,大哥虎子都不知道身在何处?还是那落崖山的野鸡腿好吃。”王宝喃喃自语的说道。

    冷面刘彬撇了王宝一眼,心里哼了一声:“那小子也得有这个命活下来才行,哼!哼!哼!”

    此时的余平是不知道王宝师兄弟的对话及各自心里的想法。

    他从药田回来后第一件事是把房前的明眼陷井用土给填了,这里狩猎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连野猪都没有,宗门内肯定是安全的。但这陷井要是万一有人掉进里面,那就不好了,这个并不是贺力提及的,而来自已想到的。

    接着,用竹刀在溪边砍了几根竹子,去掉竹子的黄心,编织了一个又大又长的竹笼子,只是奇丑无比,这还是余平根据以前在家里看到鸟笼子的灵感,编制出这么个鸡笼子。

    这可是余平特意编织好用来养野鸡的。张虎的狩猎技术可是一流,教给余平的方法可以猎到除了夹伤腿的,还有能活套的小动物,比如像野鸡跟野兔可以用夹,也可以用套。

    反正吃不完,余平有了喂养的想法,说不定以后还有鸡蛋吃,宗门对养宠物是允许的,好多弟子都养有战斗兽宠,自已养只鸡应该没问题的,活的比腌制的肯定要好。

    只是这挂满屋檐的腌肉也是头痛。

    突然,余平灵机一动,以前家里不是在厨房后有个放肉食的地窖,转眼就冬天了,自已也可以按这方法储存。

    于是又跑回药田,从肥壮的回青果树上摘一些比巴掌还大的树叶,这对树没有影响,只是摘完的叶根处会流出一些清香的白色树汁,沿着树枝处滴下来,但也很快干涸了。

    在住处的房子后能防水浸的地方,用灵锄平行地挖了个小洞,再将腌肉用回青果叶包好放进去,一层腌肉一层土,再将洞口遮掩住。

    拍拍身上的土,满意地笑了笑,算是万事大吉、可以安心地修炼了。

第11章、半年

    转眼半年过去了,严格来说是余平到落霞宗已经十个多月了,从去年夏季马帮带其入宗到现在的春末,很快就是一年的时间了。

    严寒早就已经退去,落崖山无鸟语却有花香。山林中那些巨木上的繁枝茂叶从银灰色完全转向绿色,巨木的躯干树皮中甚至长出了长长的脆绿嫩枝,石头上的青苔又开始有了起伏,都散发出活力的光彩,阳光照在身上有些热了。

    过完冬天,余平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坦,沮丧而糟糕,药田的基本护理都是在麻木中完成的,除了那几只捕捉喂养的野鸡在屋檐下靠墙的笼子里“咯,咯,咯。”的吃食叫声提醒自已时间的流逝,在落崖山最主要的修炼却像一道坎,横在自已的前面。

    直到前两天才悲喜相交,悲的的邓九明说的普通的灵根弟子三个月也会进入炼气层,可自已四尺半的灵根也不是垫底的存在。余平足足用了七个月才进入炼气层,这期间也尝试过用掉十几颗回气丸,可每次还是一样被内功心法用来冲击未通的督脉了,只是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吐血罢了,但督脉还是一直未通不说,更是让自己不能正经地修炼基础炼气篇,难道自家的内功心法比宗门的基础炼气篇还厉害?答案应该是否定,除了强身健体,身体确实更强壮点外,力量大点外,也未见到所谓的内气外放,还是自已真的没有仙缘,十三岁少年独自一人窝在这山谷中,无奈,苦闷;侥幸的是,终入炼气层。

    感觉到丹田那有真气真实的存在,真气在丹田跟经脉中畅通的运转,不管怎么说,这是迟到的希望,终究还是来了。

    这段时间余平除了劳作就是修炼,连食堂都没有去过。

    落霞宗除了姚少司,就只有贺力每个月来了那么一次。

    但每次两人都并无过多的交谈,余平实则是怕自已露了底,即想咨询自已这修炼情况,又得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自已的实际情况,其实做为执法监工的正式弟子贺力哪会不知道,人家也是炼气四层了。第二次来的时候贺力还跟余平说修炼要一张一驰,安慰他不用那么着急;后面来的几次就纯当余平是个关系户存在了,完全被鄙视了,这样的人自已不去得罪就好了,但给其好脸色是完全不必要了,三年一到必会滚蛋。基本上就是检查下回青果的生长环境就好了。

    余平自是能感觉到那外表下的冷漠,这人心冷暖,在哪都是一样的、好在余平在这落霞宗还有一个难兄难弟。

    “余兄、你这鸡做得好啊!以后不修真了,我们一起开酒楼去。”姚少司将手中的鸡骨子都给吞下去了,还是意犹未尽地说道。

    “就你这肚子,估计酒楼都会被自己吃垮不可。”余平白了一眼回道。

    现在小药园的回青果树已经是四米多高了,满树的小黄花长满了枝头叶片间,在微风下花片像仙女散花般落下,铺在地上,余平嗅了嗅,好像还没有叶子的青香味。果树下的草都完全被茂盛的枝叶给挡住阳光,不再是以前一大丛一大堆矮小肥壮,郁郁葱葱,而是零散地生长着了,虽然个头长高了,却干扁扁的,带有黄色斑点,典型的营养不良,但拔的时侯一不小心就从中折断,而不是连根拔起了,但也只有那么多,得树中寻草了。

    余平每天还是大清早准时地来到药田,其实事情真不多,不用浇水也不需要放灵肥了,就是拔着稀疏的杂草,在做做样子罢了。

    看着回青果树落满地的小黄花片,“难道宗门忘了这事,这花都是开得都要谢了啊!看来得去杂役堂跑一趟报备一下才行。”

    还好,就在这天上午余平在回青果树底晃悠的时候,听到药田外面有人在叫自已名字。出来一看,来了三个人,一个是贺力,一个是去年见过再没来过的何管事,还有一个是个白袍老者,准确说是白袍中年,灰白的长发并未用发簪盘着,就让它披在肩上,还留着一捋花白的长须,要是在世俗这怕是有点为老不尊。但脸上却是精神癯烁、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这是长期在宗门身居高位的人物,此时正站在贺力的前面,看着眼前的回青果树园,何管事见余平出得药田,站在白袍中年的旁边,半弯着本身就不高的身子说道:“倪大师,这就是那守护药田的杂役弟子余平,余平!快来见过倪大师。”说完就退一步站在倪大师的斜后方。

    余平站在药田边恭敬地向这位倪大师行礼。

    “好,很好,比我想的还要好!”余平抬头一看,倪大师正捋着胡须看着回青果树在自语,却不是跟自已说话。

    何管事在后面点头哈腰的。

    接着倪大师空空的手掌上像多了一些东西,余平来不及看清只见其手一扬,像尘雾般的东西不大不小笼罩在亩大的回青果树上,一会就往下沉去,像雨水般洒在了回青果树树叶上。

    “二天放一颗,上午或傍晚,挖开土种在回青果树的根部,不需要再淋水。”给回青果树洒完不知名的尘雾后,这是对着余平说的,因为余平这次看清倪大师从一个小布袋里抓出一个很大的像以前装灵肥一样鼓鼓的袋子,扔在的余平站的药田边上。

    过了一下,又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向余平扔过来,“好生看管药田。”说完就见倪大师齐腰的灰白头发飘在空中,飘向远方,何管事也毫不犹豫地往来的路走去,只有贺力还没有走。

    “咳!咳!这个余兄弟啊,恭喜你将这个任务做得这么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贺力跟余平说了起来。

    “刚才那倪大师可是我们紫峰山的炼丹大师,他老人家可是有八十多岁了呢……刚才那是给花朵人工受精,你可发现这方园几里连只苍蝇蚊子都没有是吧!那是宗门高手布置了一个阵法,飞禽走兽都进不来的,就是宗门的大型走兽都进不来,你说……”贺力接着说道。

    余平还在贺力自顾叽咕个不停中,就默默将倪大师扔过来的药瓶放入胸口帖身处。

    对贺力这种人的嘴脸是真的不感冒了,也只是个小小的炼气层,但还是笑着并点头地说着谢谢师兄关照之类没营养的客套话。

    当然,这也算是得罪了贺力,倪大师赐下的丹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能让其怀恨在心的,只是现在还真不能拿余平怎么的;余平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最后贺力也只好铁着脸走了。

    余平提起倪大师扔下的那大布袋,好家伙,至少百几十斤,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形容不一硬邦邦的绿色颗粒,难道这也是灵肥的一种?闻起来还有股说不出名的香味。管它呢,反正是给树吃的,晃晃悠悠地提回住处,往房间一扔,这东西可不敢放在外面风吹雨打的,要是给雨水淋坏了,那就麻烦了。

    至于倪大师赐予的丹药,果然是炼气层最好的回气丹,这个跟回气丸只一字之别,功效却是天壤之别的,只是现在还不要服用的时侯,但回气丹一瓶并不是十二颗,而是十颗一瓶。

    这瓶回气丹是余平目前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余平从药园回来时,刚到住的坪地下面,一道声音响了起来:“白痴才回来啊?我来看你了。”

    余平一看,这不正是那次在听邓九明讲解时、那个霸占位置长得尖嘴猴腮的人。

    “这个师兄,不知道找余平有什么指示?”余平客气地回道。

    “哈哈!指示,讲得好,正是要指示你,从明天起去帮我们去那金峰山下的药园中的红药根的杂草拨了,就说是给欧阳师兄跟白常做任务的,懂了吗?。”

    “师兄搞错了吧,我还是不懂、再说我也无法去金峰山那边啊。”余平平静地回道,并走上了坪地。

    “哟,果真是进入一层了啊,但还是白痴啊!”这个尖嘴猴肋的家伙的用手指着余平说道。

    只是余平理都懒得理他,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哈哈!当我白常是空气是吧。”见余平并未动怒,白常几步过去,一脚踢向余平坪地中间的那个灶台。

    顿时,余平用泥巴糊好的灶台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坪中,那屋檐下笼子中的几只野鸡也“吱、吱、吱”扑打着翅膀叫了起来。

    “哼!哼!还养鸡啊?”白常冷笑着往鸡笼走去。

    只是,他尚未走向鸡笼子。

    只听见“啪”地一声,然后就是“啊!”地一声惊叫声,余平回头一看,只见白常用手捂着脑袋,鲜血正从捂着的手指中往外溢,流向了脸颊,正惊恐地望着身后之人。

    “你打我?”

    “如果你不见意地话,我再给你来一下,要不我叫杂役堂的徐堂主来请你走,还是现在就马上滚。”姚少司挥了挥手中的木棍,平静地说道。

    “你给我等着,哎哟,疼死我了!”白常捂着脑袋边说边往旁边退去。

    “哎呀!你将这灶台给踢坏了,这么不长眼,我应该干脆打瞎你一只眼得了。”姚少司说着做出追赶的样子。

    那白常见状,嘴里也不嚷叫了,飞快地跑了。

    “姚兄,这打人不好吧!万一......”

    “这世上管它凶的狠的、还不是一棍子解决,这货只知道欺软怕硬,在紫峰山下的杂役中也没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真闹大了,谁怕谁。”姚少司拍了拍手中的棍子对余平说道。

    “我敢保证他被打了都不敢做声”

    余平并未理会一边码灶台一边说话的姚少司,而是在想这件事有些太巧合,以前这么久未见这王华初来过,这事跟贺力脱不了关系,他明明知道回青果就将成熟,还敢教唆人来找茬。

    “姚兄,这金峰山你听过这么个叫白常的吗?”

    “余兄放心啦!我只听说过金峰山的杂役弟子中有一个叫欧阳俊杰的,听说是很有天赋,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信我的,我胖子还没有这么冒失过。”

    余平一阵无语,这么圆滑无比的姚少司怎么也会这么暴力呢?

第12章、青狐

    回青果终于结果了,黄色的小花朵调谢了,换来硕果累累。

    枣子那么大一粒的红色果实挂满了整个树枝,用手指轻轻掐了掐,软软的,果汁水份很足,压得树枝都一条条地向下垂着。余平正小心翼翼地锄松树根处的土,用手扒开,放好小绿粒,再盖好土,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这是余平正在二天一轮的给树种树粮。

    倪大师走的时侯说的是早上跟傍晚才能用灵锄小心地挖开回青果树根部的土,再将那小绿粒种下去,但这活却比锄草施肥要难得多,亩大的药田也密密麻麻的有二百余颗树。余平第一天早上连一半的工作量都没有完成,照这样下去两天都做不完一遍,余平不由得沉思。

    “这个叫贺力的执法监工莫不是故意不调人来协助自已,还是那次那王华初就是来帮忙的?看倪大师那天对这回青果也是蛮重视的,唉!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自已辛苦点算了,罢了。”余平人心里还是不愿意别的杂役弟子来落崖山,余平还是有些秘密的,只要没人来捣乱,自己多做点倒也无所谓了。

    现在的余平完全不是讲坛上邓九明说的一天修炼几个时辰,而是除了吃饭,下午就开始,像一部疯狂的修炼机器,修炼一遍炼气层功法,再修内功心法恢复,又接着修炼炼气功法,如此循环。

    要不然三年内准是到不了炼气三层,成不了正式弟子的。

    只是余平并不知道他的炼气一层跟别人是根本不一样的,正常的炼气一层还只能开辟丹田,储蓄真气,而像他这样能驱动真气从丹田流经经脉至少要炼气二、三层才能做得到,因为能驱动真气说明就能学习驱动之法,驱动低阶的法器了。

    余平在这紧巴巴的劳作修炼生活中又度过了几个月,已是到了秋季,这期间贺力只来过一次,对余平虽没什么使什么脸色,但那“余师弟,余兄弟”的称呼是没有了,直呼其名,下得药田摸摸回青果树、回青果,还煞有其事地拿出登记本写写划划,告诫余平一番要认真劳作。

    又过了一月。

    倪大师给的那袋子特制“灵肥”也种得只剩下几十粒,不够再种一轮了,这时的回青果真像其名字,从红色变成了硬邦邦青色果实,比以前的枣子大小还要小一圈,整个药田都是一股特别难闻的腥味,听说要到冬季果实又转红才算成熟,要不是全程自已都在这里,还真不相信有这样的怪果,余平对这仙门的手段更加的向往了。

    紧张地忙碌了三个多月又可以轻松轻松了。

    这天,余平在药田中转悠时又遇到一不速之客,一只小狐狸坐在一颗回青果树的主树叉上,除了肚皮是白绒绒的,其它地方都是青色的长毛,眼睛很亮,两条青色的眉毛下面,两颗乌黑滴遛遛的眼珠中细看又像有一沫青光,又像个旋涡般;正坐在自已后腿上,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半翘着。

    余平正抬头与其眼眸直勾勾地对视着。

    余平以前也在青山城也见过狐狸,只是这青狐没有见过,尤其是这张狐狸脸,不对啊!鼻子不大,娇小玲珑的,眼晴跟整张脸显得生动传神,有点像一张少女般的玉脸,甚至还有几分妩媚。

    自已在这落崖山一年多没见过也没猎到过狐狸,这到底是野生的还是宗门弟子伺养的?还有这药田是不可能有飞禽走兽存在的啊!余平一瞬间想了好多。

    还好树底下并没有见到掉落下来的回青果,只要不是搞破坏的就好了。

    余平轻轻地转身离开,约半晌,余平折回一看,青狐不见了。

    下午余平去了趟紫峰山下的食堂,领了些常用物品,也向姚少司这“包打听”了解了一些信息。

    现在的姚少司完全是个大胖子了,整张脸就像个不规则的胖三角型一样,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不错,见到余平,那油腻腻的手拍在余平的肩上,笑呵呵地直呼“余兄弟,好久不见了,太想你搞的野味了。”

    “再吃你不用修真了。”余平调侃道。

    “为啥啊?”

    “你没听过有一个专门吃肥人的和尚吗?哈哈!”

    “余兄,有长进啊,学着调侃起来了,看来这段时间修炼不错啊!”

    余平从姚少司这了解到这几个月紫峰山的杂役弟子全部进入了炼气层。

    像上官灵玉等都突破二层了。还有回气丹也是可以买到的,但价格却是回气丸的二十倍,除非是在宗门有关系的人用积分兑换,像没有关系的杂役弟子是肯定买不起的。

    难怪那贺力那样,还好后来再没有指使谁来捣乱了。

    还有去年讲坛时那个清峰山的杂役弟子曾阳终于把自已给炼死了,血喷得像泉水一样,整间宿舍,房顶上都是,清峰山下的杂役女弟子都吓得脸都白了,那房间后来同住的几个人都没人敢住了……

    姚少司这话像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余平沉重地走回落崖山。快到住处时只听得“啁,啁……”拖得很长又嘶哑的鸡叫声。

    余平一下被惊醒,完了,野鸡、狐狸,该死的,怎么没想到呢!

    有一段时间余平都没时间去取猎物,就靠以前领的大米,小野鸡蛋过日子,要是这鸡被狐狸给吃掉了,那...。

    快步走到屋前坪地上,只见那大笨丑的鸡笼子都从屋檐底下翻滚到了坪地中间,屋檐下的地上还有三颗立着的小鸡蛋及几颗压碎了的壳,蛋清蛋黄都成干糊了,笼子里几只母野鸡不知道是撕叫得没力气了,还是吓傻了,缩成一团,瘫在里面,只见得鸡屁股的羽毛上还沾得水糊状的鸡屎,只有那只公野鸡还在慢慢地嘶哑地吼叫着,只是那鸡冠是暗黑暗黑的。

    “还好,鸡来在。”

    余平沿着前面坪边的乔木丛看了一圈,最后在屋后见到了那只青色狐狸,见到余平也不惊走,把头转过来看了余平一眼,毫不理会余平脸上的怒气,两条腿站着,一只前爪指着屋后的土坡。

    “咦!”

    这狐狸指的位置不是去年埋制腌肉的坑吗!

    难道?

    自从去年贺力提醒后将腌肉埋制在这里后,为了修炼的事焦头烂额的,一直没时间来翻看,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找了根木棍轻轻地扒开上面的土,土壤很干躁,当时的绿回青果叶变成了黄褐色,抖去土,掀开那几层叶子,只见那肥兔的皮都已裂开,轻轻一扯就拔开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露出黄嫩的肉,跟挂在空气中的腌肉完全不一样。

    用张虎教的方法的,单独在坪地上烧好柴火,用两根带叉的木棍插进泥土,再将肥兔绑在一根木棍上做成一个滚动的烧烤架,小青狐却早就踩着小碎步随余平来到了坪地上,只是保持着几米的距离,看着余平烧烤。

    只有那只野公鸡感觉到小狐狸的存在,还在那嘶吼着。

    一刻来钟,一滴滴黄油“噗,噗!”地掉在下面的火焰上,冒着阵阵黑烟跟烧焦的味道,但这影响不了肥兔发出的阵阵香味,余平退掉还未点着的柴火,只留余火轻烤,再洒上一点食盐、香料,当烧完的木柴再无明火余热时,肥兔的油也收完了,外焦里嫩,余平撕下一条兔腿,香味热气同时散发出来,只见小青狐向前走了几步,望着架子上的烧肥兔肉,余平自已先吃了起来,这肉的味道是以往没得比的,肉质香软,一咬一撕,骨肉分离,略有嚼劲,满口肉香。

    三下两除二,一只兔腿就已下肚。

    见到小青狐这么人性化的看着自已跟架子上兔肉的表情,余平乐了,其实早就不生小狐狸的气,那几只野鸡还好好地在那嘶吼着,于是从架子上拔下一只兔腿朝小青狐扔去,灵活的青狐往上一跳,两只前爪抱接住兔腿,还像抛石子似的朝空中抛了几次,才用嘴叨着,一遛烟消失在视野中。

第13章、素儿

    余平以为小青狐的出现只是一个插曲,可没想到第二天的傍晚这小家伙又来到了坪地上,引得那笼子鸡又是一阵子惊慌失措的乱叫。

    青狐则看都懒得看鸡笼子,只是远远地盯着余平。

    余平苦笑一下,心想这小家伙还吃上瘾了不成。

    当然,想归想,还是照样烤起了肉,只是今天扒到的是一只野鸡,还好这小家伙食量不是很大。

    昨天从食堂回来,听到那清峰山曾阳的事,自已又重新做了修炼计划,看来现阶段还是不能太疯狂,以前只能是侥幸,但侥幸的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干,反正已进入炼气层,再说还有别人根本没有的丹药,还不是一点点,心也就放宽了,该享受还得享受。

    照样,青狐得一鸡腿离去。

    又过了两天,没有见得小青狐的出现了,余平这次以为这小狐狸不再出现了。

    可它又不期而来。对于小青狐的出现,余平是喜欢的,十三岁的少年,离开家乡一年多,结拜的两兄弟也只知道他们过得应该不错,自已孤独一个人,偶尔有只职明的小狐狸总比那几只笨鸡要强得多,虽不能跟小狐狸对话,但偶尔余平自言自语时这小青孤好像能听懂一点什么似的反应,也是蛮有点意思的。

    这次,青狐并没有接过东西就跑,而是就地坐在自已后腿上学余平的样子吃起来,灵活的爪子不比余平差,只是食量并不大,第二只吃不完的兔腿还往余平扔过来,搞得余平哭笑不得。

    渐渐地,或隔三差五,或隔天,小青狐都会来,跟余平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余平烤肉时,它就埃在火堆对面坐着,不再像以前的警惕。

    余平觉得这还是一只高智商的狐狸,有次逗小青狐玩,将烤好的肉往青狐那做个要扔的幌子,只见青狐一跳没有看到肉,马上对余平像是有种发怒的表情用眼晴瞪着余平,好像在说“坏人。”

    当然,小青孤每次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反正是来无踪去无影。

    修炼无岁月,转眼就又将进入到冬季,余平的修炼也在进步中,放松下来,也有收获,丹田中的真气是越来越多了,渐渐地感觉到满的状态,那是快到炼二层的症状。

    与小青狐更是关系亲密无比,不定时来的小狐狸像自已的一只宠物一样,有时坐到余平的肩上将他的头发弄个大鸡窝,更多的是喜欢把张虎送给他的那块暗红色吊坠的小石子扯到余平的背后把玩,当然,余平不知道的是每当青狐接触把玩吊坠时,对着吊坠轻轻吹气时吊坠上发出淡淡的青光,青狐将这青光吸入嘴中,只是在脖子后面,余平看不到。

    余平也越来越喜欢这只小狐狸,有时青狐就趴在余平双腿上,轻轻抚摸着小青狐背上的长毛,像在家里玩狗一样,看得出青狐也眯着眼晴很享受的样子,只是不能摸青狐肚皮上的白绒毛,一摸小青狐就会一跳窜出去,好像还有点害羞的表情,只是脸红也是看不到滴,当然,这狐狸不像是狗,身上没有骚臭味,拔开背上长长的青毛能看出毛发下白嫩的皮肤,而且一只跳蚤也没有,还有从青狐吃完东西要窜上乔木上扯几片树叶擦嘴巴的举动,余平可以肯定这只青狐是人伺养的。

    为了这事,有一次姚少司来落崖山看到小狐狸后跟余平说了很多宗门天才人物都有养宠物的习惯,但这只狐狸到底是谁的花了好几天,连姚少司都没有打听到它的主人,只是跟余平说养这青孤的肯定是个女的,或许是个美女,也可能是个老妖婆,但绝不是外门之人。

    这天余平独自一人在烤着野鸡,余平都已习惯晚上吃烤肉了,反正野味多的是,随时可以腌制埋起来。

    就在野鸡快烤好的时侯,后面传来一声轻柔好听的声音:“青儿,你慢点。”

    余平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就见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窜到了自已的肩膀上,那正是小青狐。

    “咦,你是谁?青儿你?”

    抬头看去、一个穿着紧身白色蓝边长裙,身材显得匀称苗条,额头刘海处插着一只精美蓝花发簪,两边的秀发自然地从耳朵后垂直坡落在肩上,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薄薄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正瞪着那圆圆的眼晴向余平问道。

    “拜见……这位师……叔,小的余……”

    “我不叫师叔,我叫素儿!啧啧!”

    这个跟余平差不多年纪的美少女响起了银玲般的声音,只是一双美目还在诧异地盯着余平肩上的被唤做青儿的小青狐。

    余平放松了作揖的姿势,宗门有规定,路上碰到看到比自已高一大阶的就要停顿一下,要是与其对话的话必须行礼。

    这在宗门内穿白衣的自然就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应该叫师叔,外表年龄并不是识别的标准,就像那个倪大师细看也看不出他八十多了。

    但刚才那让自已有些尴尬啊,一听这位就是这叫青儿的小青孤的正主啊,人家不想把她叫老了。

    “素儿姑娘,我是这落崖山植守回青果树的杂役弟子余平,请坐。”说完用衣襟扫了扫那个唯一的石头凳子。

    那个叫素儿的姑娘并未坐下,而是看着那架子上冒油的烤鸡,也不说话。

    “呵呵,这是一只特制的烤鸡。”

    “烤鸡?”

    余平说时说完就把肩上的青儿扯下来递给这位素儿,讯速翻起架子上的烤鸡来。

    素儿接过青儿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好奇地站在旁边看着余平翻滚着烤肉。

    “原来这么香,难怪这段时间青儿对化灵丹都不怎么感兴趣。”

    “对了,余平是吧,你怎么跟青儿这么熟的,青儿可是连黄老头都不让接触的。”

    然后。

    余平自然将怎么见到青儿等等讲叙一片,尤其是听到那嘶吼的野鸡时还看了下屋檐下已经见了青儿不再害怕的野鸡们,引来其银玲般的哈哈大笑。

    “余大哥,对不起哈,害得野鸡不生蛋了。”

    两个年轻人很容易沟通,再说素儿看上去是那种心地善良但话并不多的女孩子,更像是不食人间烟子的仙子般。

    一问一答地聊着,连称呼都改了,只是余平可不敢直接叫她素儿,虽然说这个穿白衣的小姑娘并不喜欢他叫她师叔。

    很快烤鸡就好了,余平先把一只鸡腿递给青儿,又用干净布巾包着另一条鸡腿的腿骨递给素儿,素儿接过去说了声谢谢,看着青儿两只爪子捧着连吃带吸的,许久,自已也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香啊,比黄老头做的东西可好吃太多了。”

    说完还用一只手半遮住自已的小嘴。

    余平则笑了笑,满足地抓起那鸡架子大块朵颐。

    很快二人一狐就将一只肥野鸡给啃得只剩下鸡骨头,吃完后,调皮的青儿还将鸡骨头给扔到那鸡笼子里,引得一阵咯咯地啄食声及素儿银玲般的笑声。

    吃完烤鸡,素儿就抱着青儿离开了落崖山,余平收拾下场地,笑了笑走进屋里,点上灯,回想了一下今天素儿到来的事,才开始修炼。

    经过一段时间的放松,这修炼比以前要快很多了,不仅是炼气二层快到了,主要还是一直困扰自已的内功心法也快圆满了,只是这回气丸是干干净净地耗在这上面,一颗不剩了,只剩下一瓶倪大师给的回气丹,还有王宝送的那颗不知名丹药了,只是回气丹是不敢再用来修炼内功心法了,但没有回气丸这段时间里,这埋制的野味上发现这里面却有类似回气丸的效果,但并不是每支都有,好在内功心法是修炼得甚是畅快。

    又从将猎到的猎物又密制了一些在屋后挖了两个新坑,并且多放了一些回青果树叶,余平琢磨这回青果树叶应该是关键。

第15章、神脉开

    自从素儿说余平可以学习法术之后,余平兴奋异常,都开始影响到正常的修炼了。

    “自己终于可以学习法术了吗?”余平冷静下来反问自己。

    余平早就对这修士的神奇之术向往不已,只是一直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学习法术的地步,不敢尝试,上次邓九明在讲坛特意提起过这事,加上曾阳的事,也有一定的阴影存在,当然主要还是没有名师指导,在杂役弟子时,宗门也不建议弟子自行学习法术,一个不好会伤及自身的。

    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对这神奇术法的向往与激动,反正有多余时间的空档,再说素儿也不存在害自己。

    没有本事一切都是徒劳,再说自已的身体好像一直就有点跟平常人不一样,一改往日的循序渐进。按照灵根的说法,余平比较适合火属性的火龙术还有灵剑术。

    于是将这两种法术都熟记于心,开始了法术的学习过程。

    ......

    此时,在黑木城的军营中,张虎跟普通的军士一样在努力操练,虽说这样的操练方法还比不上自己在修炼室中找虐来得刺激舒服,但张虎天生喜欢热闹,在军营里如鱼得水。

    不谈身份,单是那十几个士兵都无法近得其身的身手就得到军士们的尊重,军队讲的就是实力。

    没有进得落霞宗修炼,对张虎来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不出意外,自己以后准是要接张中业的班做将军的。

    每天上午,余平那是痛得死去活来,在运转火龙术时,如果火真气后继无力时,一股真气堵在手臂上,就像个突出的鸡蛋,还好只是痛,没有烧个窟窿出来;

    还有一次那灵剑术让自已的经脉像被把刀在切割般,其实余平的真气比炼气二层的都要雄厚,但一层是基础,二层才是积累,邓九明都说了不到二层不得修炼法术,就好比别人是在基础上的积累发挥,而余平直接动用的是基础。不由想起当初郭老夫子教余平学特别难懂的古文时说的一样,余平也是大喊头痛不想记,郭老夫子就说:“写几个再好看的字,也比不上多学点歪歪扭扭地写出一篇文章来。”由此可知道这修炼的特殊性是很重要的,不能强来、至少要融会贯通。

    但这种自虐方式也突显出自家的内功心法强大,只要运转几次就像药到病除般。

    这个底气才让余平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不成功则成仁,加上自已还有回气丹,余平才狠下心来。

    回气丹修炼内功心法的效果就是好,明显感觉到气流在奇经八脉中横冲直闯,可自己身体却也像只恶虎般来者不拒,好像总是喂不饱的样子,让余平都有点害怕自已了,但也调起了余平的狠来,反正倪大师送的那瓶都才开始服用。

    别人一颗难得的回气丹却是被余平拿来修炼内功,要是被姚少司知道估计都会动**了,甚至还会大义凛然地说:“我这是为宗除害,太败家了。”

    不过这修炼的事有时就并不那么如意,明明感觉到只是一层破膜却始终无法突破,这让余平有一腔热血要胎死腹中的感觉。

    这天傍晚,素儿跟青儿又来了落崖山,看着有些心神不宁的余平,素儿就说起她的一些事,慢慢地将话题转到自已才修炼法术的时侯是多么多么笨,被黄老头骂等,最后变相地道出了怎么运气先学会将一团火变成一根火线等等。

    并不笨的余平马上明白了素儿的用意,只是他现在并非苦恼这法术修炼的事,但他也马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素儿笑着离开了。

    当晚,余平下定了决心,先将困惑自已已久的内功心法全力冲刺,如不冲开,明年的宗门大比是个梦,成为正式弟子是个梦,一切的一切是个梦。

    这内功心法就像个毒瘤,不惜一切代价给去掉,当然这个余平比喻的毒瘤其实是他踏上九天的资本。

    月亮又被山谷的大雾拦住,冬季北风也吹不进谷,透过大雾,头上像个巨大的井口,余平就像在这井底之中,宁静却又压抑;黑暗中又带着希望。

    余平沐浴更衣后,盘坐在床上,将三瓶有余的回气丹揭开瓶盖依次放在身前。

    按照素儿提的思想跟方法,余平用修炼法术的办法修炼内力,吞下一颗回气丹,努力压缩内力使它成为一个尖锐的锤子一样在经脉中一波又一波地冲击。

    一会只见余平又服下一颗,不够,再来一颗,内力像龙旋风般聚起一股股劲力冲着。

    还不够,再吃。

    第一个瓶子已经滚落下床去,余平抓起第二瓶直接往嘴里一倒,几颗回气丹滚滚而下,此时余平已然疯狂,如果外人看的话余平已像一只像开水烫过的虾米,浑身通红,头顶冒着白雾,但余平已浑然不知,唯一的动作就是往嘴里塞丹药,先是一粒一粒,接着是几颗几颗地往嘴里倒。

    当第三个瓶子已是空空如也的时侯,余平全身已是在向外喷着细雾般的血水,咬牙切齿的,面目有些狰狞。

    终于身体中像一个鸡蛋壳被打破的声音响起,余平觉得所有的内力从任督二脉像泄洪般流过,脑袋一疼,“吼!”地一声大喊,只见从余平的脑袋上冲出一条细长黑线,冲破屋顶,冲破迷雾,冲上星空,在皓月当空中那条黑线显得那么弱小,又分明。

    余平嘴里吼完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就在其头顶的黑线冲上星空时,在落霞宗平台山的一个猥琐的老头脸色突然变得一本正经,

    “开脉?”

    远在另一片星空的一座高峰上,一个身披紫袍,盘坐修炼,白发跟白须都碰到蒲团上的老者猛地吐出一口血,眼晴一睁,一道紫光冲上天空,惊讶地说了声:“天脉!”更是在无数星空的尽头的一座八卦台上,八块黑色令牌包绕的正中间空着的一个令牌窟窿处黑光一闪,接着就是白光大作,只见空着的窟窿旁三个古老的字,“镇天碑”,只是现在这八卦台上并无一人。

    余平晕倒在床上时,又有一个老者的元婴已出现在余平房间。

    “这是神脉吗?”

    只见这道有点像透明的影子一样的元婴竟然能喃喃自语,但又一晃消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余平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已像一道风一样,应该是比风还快的速度飞上九天。

    “咦!那里怎么这么绚丽多姿,脚下那个球怎么越来越远?啊!余平闭上了眼晴,那是因为自已正从一条巨大青龙身躯中一穿而过,咦!飞了这么久头顶上还是有云雾啊,那雾后面是什么?我这是在做梦吧,我是在修炼啊!刚不是在修炼自家的内功心法吗?”

    猛地睁开眼晴,快速眨了几下,一股臭味扑面而来,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上都浸了一层暗黑色的油垢,腥臭无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伐毛洗髓?”余平兴奋地说道。

    余平哼着歌在坪地外的乔木丛里左瞧瞧、右翻翻,每次都能找到一颗或几个小野鸡蛋。

    “真是白养了,蛋都下在外面。”

    自完全打通奇经八脉后,除了身体长高了近半尺,身上的皮肤变得白嫩了,连手掌因握灵锄长的三个老茧都软化了这些外表明显的变化外;

    更多的还是身体内发生的神奇变化,整个人比以前轻盈很多,以前最多只能五步踏着屋子的木墙咚咚咚地翻几个跟头,现在一颗树上连踏十多步再一个翻身轻漂漂地落到地上,而且没有声音、树也不震动;力气也大了不了,碗口大的松木一只手能掐成木屑,对外界的感官更强了,以前只能在树林里发现野鸡,现在在树林里一走就能明显感觉哪里有颗蛋一样,很是神奇。

    当然,最让余平高兴的还是修炼上的事。内功心法跟炼气功法完全分开来了,修炼真气的时侯试着吞了为数不多的一颗回气丹,强大的药力流水般全部归于真气丹田了,而且还水到渠成的突破了炼气二层。余平还兴奋地想着再服一颗是不是能达到炼气三层。

    当然,这也只是梦,让为了内功修炼冲关只剩下不到一瓶回气丹的余平心疼不已,丹药还是只能突破时有奇效。

    还有一件怪事让余平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余平能自已看到体内的经脉,打通任督二脉后,好像体内多了一条长长的黑线,从真气丹田一直冲到自已的脑袋中一样,只是现在余平还看不穿自已的脑袋里面,而且运转内功心法的时侯这条淡淡的黑线还一闪一闪地,像在修炼般,还好不影响真气丹田,让余平放下心来。

    只是在余平体内这根被称做黑脉的黑线一闪一闪的时侯,在凡人的青山城一座私塾中,一个儒雅却又身材挺拔的老者,双眼的眸子上金光一闪。

    “终于开始了。”

第16章、两种修炼

    修炼也像人生,有时也需要去赌。终于算是有点收获了。

    突破后,这变化跟以前简直是天镶之别,尤其是法术,虽然火龙术还只能叫火蛇术,只能是煮饭点火时不用点火石敲了;

    但灵剑术却是有模有样,练习了半个月余平能够连续地发出三道灵剑术,坪地旁这冬季本来就光秃秃的树木,现在已经是残不忍睹了,只见埃着坪地的一排树木主干上全是伤痕累累,露出一块块或黄或白没皮的缺口,像刀砍般,树汁沿着树干流着,有些树的树枝都被削得干干净净或只剩一些树皮还吊在上面。余平对这灵剑术可是非常满意,现在差的只是威力跟准头了,准头是可以练习出来的,威力?怎样做到最大呢?余平尝试三道集成一道发,这样威力是大几倍能将碗口粗的树枝完全切断,但是蓄势的时间太长,与人斗法博命时总不能叫别人等一下,把头伸过来让我砍一剑吧。

    余平尝试了几次,而且每次都非常消耗真气。看来修炼还是得百炼成钢,非一朝夕之事。

    在恢复打坐的时侯又让余平得到一个惊喜的发现,就是真气先通过那淡小的黑脉再从手掌劳官发出来的灵剑术威力非常巨大,能做到快、准、强、狠。又快又准又威力强大,但狠是对自已的,因为一道灵剑术后,整个人都像瘫了,真气抽得干干净净,那黑脉也变得更淡更细了,这是真正的对自已狠了。但总的是一大惊喜,博命的时侯还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有了这个发现后,余平还试过了,将存在经脉中的内力也经黑脉后效果至少要增加三倍以上,还不会过多消耗内力,黑脉也不变淡变小,并且这内力还能冲过黑脉模仿灵剑术发出剑气,看来这黑脉是专门为内力准备的。而且这条黑脉也是能用内功心法修炼的,修炼的时侯一闪一闪地发着黑光,而修炼炼气功法时则一动不动,并不冲突,这让余平终于彻底地放心了。

    这难道还是个鸡肋吗?

    自已的家传内功心法已经超过了邓九明所说的单纯的为了进入炼气层的那点恢复作用了。

    还是适合自已才是最好的?这个余平自已也不清楚,他决定两种修炼都持平,一种修炼真气,一种修炼经脉。对开发自已这座宝库有了坚定的目标。

    一条新的修炼之路开始。

    腊月的月底了,在青山城的这个时侯,人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年货,准备着过年了吧?独在异乡为异客,余平来到这落霞宗已经是一年又大几个月了,又将是到过第二个年的时侯了。在家时,那全城喜庆的气氛,连仆人们的脸上都绽开着笑容,又可以领薪回家过个好年,或又可以值守加薪多寄点银两回去了。大街上的人们相互祝福来年风调雨顺,家人平安。

    在青山镇的家中,余平的双亲,还有余峰以及老管家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王芳看了下身边空位置上的一副空饭筷。

    “山哥。”

    只见余祥山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叹了口气!

    “吃饭吧!”

    余平现在暂时没有劳作任务,贺力直接找到了余平的住处。

    看到了这跟以往完全不同的落崖山,虽说在不该移植季节的花草早已只有点影子了,但那翠竹,石凳子上包裹的软毛布,及其它的修饰,整个落崖山住处显得整洁,看着舒心。贺力心里“哼哼”地鄙视着,修炼之人谁会在乎这点小事,为这些凡事费心。脸上却笑眯眯地亲切地在坪地上叫着“余兄弟。”

    此时的余平只得推开门出来。其实早在贺力距离一百多米的时侯,闲坐在床上看书的余平就感觉到了他,看书是修炼之外的一个最大的爱好,而且肯定了是贺力,所以一直懒得出门迎接,要是姚少司那货来了的话估计早就夺门而入了。

    余平不出来,也是在想贺力来的原因?

    抱了一拳,学着贺力的口气,“哎呀,贺师兄来了,来来来请坐!愚弟可自徐堂主说了后一直在等师兄。”

    贺力正欲坐下的身子一抖,脸色巨变,但略有发狠的脸色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一屁股坐下去。

    “是的啊,余师弟,这不要过年了,杂事繁多,今日才给余师弟将任务奖励送来。”说罢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丹药瓶子,一脸肉疼地递给余平。

    “谢谢师兄,我这没有什么好的接待师兄,野鸡倒是有几只,待我宰杀之。”

    “不不不,余兄弟客气了,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送别贺力,余平揭开瓶盖,只见一颗黄绿晶莹的丹药发出阵阵清香躺在瓶底。

    “清心丹,啊!”余平激情地喊起来。

    这清心丹可是大有来历,不但是筑基期修士的丹药,连金丹真人都能用到的丹药,而且还只能是筑基期及以上的宗门积分才能换取。但这丹药却是炼气层的弟子也能服用,压缩提纯真气。但清心丹的主要作用还是修炼时清除杂念,加深人对修炼的感悟,筑基期修士用来扩充识海所用。炼气层的弟子那是真的只能想想的事情,看都看不到,因为你必须要有宗门筑基期及以上的亲人长辈,还要这长辈愿意花宗门积分换给你,在这修炼的世界中六亲不认是非常正常的事。

    余平是闻到这清香才确定这个清心丹。

    其实这颗清心丹到余平手中却是还有个故事。

    本来余平的杂役任务完成,徐平安最多就是奖励其两瓶回气丸的,现在整个杂役堂他说了算,弟子的福利同样都得经过他的首肯。

    但他还没有把这个任务划下来时就收到一封神识密函。

    能无声息地躲过宗门大阵及宗门高层将这密函传给徐平安,这人的修为可想而知。但徐平安对这神识传信倒是很淡定,只是当他知晓这密函的内容时就失态了,那张大嘴的样子,在老谋深算的徐平安身上从未发生过的。

    因为信中内容指定要其给予余平清心丹、而且还不能让余平知道是自己送的。

    当然,他不知道自从余平打通奇经八脉后这落崖山上时常有一道神识覆盖在这里,但对不能亲自送丹的事还是记在心里。

    最后这个送丹的任务给了心腹何管事,只是说奖励一瓶回气丸,而何管事又因自已年前的事务繁忙,恰巧碰到执法监工的贺力自告奋勇。

    何管事对这上司交给他,要他亲自送给余平的一瓶回气丸的奖励没放在心上,导致他还没过完年就在当晚因修炼不当暴毙。

    这贺力本就对上次余平的那瓶回气丹的事贪念大起,对余平的事格外上心,在路上就偷看过,这让身为执法监工的他无比惊讶外还惊喜无比。

    这可是清心丹啊,就连他的兄长做为筑基期执法弟子的贺开都难以得到的清心丹,自已可从没想过有颗清心丹此时就在自已手里,自已可是已经修炼到炼气六层了,要是有了这颗清心丹,哪怕自己灵根不咋的,也绝对能突破七层的关卡甚至更上一层楼,对没几年的十年大比……贺力已经在想大比之后的事了,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已经想好了怎样从余平手中换得这清心丹。

    可余平这风高云淡的样子,一开口就提到徐平安,一下让贺力乱了分寸,加上徐平安以前对余平的关照的事等等。

    然道这等到嘴边的肥肉又让它飞走了?

    答案是否定的。

    在离开落崖山的路上,贺力已经被贪屏蔽了心智,最终脸上露出了狰狞,定下来之后才哼着歌离开了。

    只是贺力不知道,在他刚离开落崖山身上就被一道神识附在了身上。

    在平台山上,素儿注视着懒洋洋地青儿。自言自语地说:“青儿,你不好好化灵,怕是有段时间我们都不能出去玩了。唉!”

    却见青儿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下。

    深夜的将军府明灯高挂,却是一片安静。鼾声如雷的张将军突然起声,望了望那张虎修炼室的方向。

    “这孩子,唉!”

    打鼾声又响了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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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脉介绍:
风涌、浪起、神脉开;屠神、弑仙、踏九天。九天神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九天神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九天神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