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天花板里的壳
牧场主谢谢陈清寒的好心提醒,他也不想把这事闹大,便配合我们假装修理了下水管,没让另外那三名租客知道有活物上房的事。
等牧场主走了,陈清寒告诉我他怀疑牧场主的二女儿有问题。
那女孩的房间有扇天窗,房顶上的东西就停在天窗的位置,女孩在陈清寒敲门的时候不在床上,陈清寒听到她是从天窗下边的位置走到门口开门的。
一个站在天窗上面,一个站在天窗下边,陈清寒敲了好几天门女孩才去开门,她在干什么?
我可以肯定那东西不是人,我本想捉活的,才没有使用雷电劈它,结果让它跑了,不过我相信它还会回来,方圆百里内就这一座牧场,它连着两天过来,想必是这里离它的老巢近。
我们本来就计划在这住几天,如果再遇到那东西,我们可以保护下牧场主一家。
早上吃饭的时候,摄影师提到昨晚陈清寒找牧场主修理下水管的事,他说他这个人向来晚睡,不到凌晨两点睡不着,所以听到了一点我们的对话。
他说他房间的天花板里有老鼠,希望牧场主也给解决一下,他最讨厌老鼠,怕它们掉下来砸他脸上。
牧场主保证他家的屋顶没有老鼠,但他可以检查一遍,让摄影师安心。
早饭过后我和陈清寒便出门,在牧场内四处走走,兰岛境内的牧场很多,有些比较出名,各有特色,吸引了无数游客参观游玩。
牧场主家没搞那些,所以来玩的人并不多。
提到昨晚出现的生物,我领陈清寒到大斜坡前,指给他看那东西消失的方向。
我们下了斜坡,又绕过坡下的河,朝着未知生物逃跑的方向走。
陈清寒试了试,说符的作用还在,只要那生物没逃得太远,他还可以追踪到它。
这个‘不远’究竟是多远,他也没个准数,我调侃他,说陈教授开始神神叨叨了,连符咒也能使用?
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符来,和他贴未知生物身上的那张略有区别,上面的图案我是没看出有啥不同,只看出画图用的颜料不是一个颜色。
贴未知生物身上的那张是红颜料画的,他手里这张是蓝色,而且不发光。
陈清寒说还没到发光的时候,如果我们靠近红色的那张,这张就发光了。
他在单位人缘好,一些老前辈、老隐士,总送他好东西。
在出外勤的常规装备之外,他身上还有额外的‘装备’。
我一直觉得他是这个行业里的‘小叮当’,跟他一块出任务,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从口袋里往外掏法宝。
要找的人没头绪,来了便有怪事发生在身边,这不是诅咒也是一种隐藏的被动技能,吸怪的技能,想不用都不行,没有开关可以关掉它。
牧场周围是广阔的草原,再往远处走是群山,我们过了河,大方向上是在朝着山走。
步行的话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山脚下,所以我觉得未知生物不会躲进山里,来回不方便。
我们走到中午,蓝符还是没反应,再接着走下去,天黑前就赶不回牧场主家了,我们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怕天黑后又有东西去牧场搞袭击。
所以我们原路折返,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牧场主家。
他们正担心我们,牧场主最紧张,他说吃羊的野兽还没找到,不让我们走太远,明天他会陪我们出去,他有猎枪。
摄影师和那对情侣今天只在牧场附近拍了些照片,情侣下午骑马在周围转了圈,晚饭后立刻回房间整理照片去了。
我和陈清寒也想回房间,被牧场主叫住了,他说有东西给我们看,领我们到他的工具间,在一只纸箱里,我们看到了几颗蛋。
“你们见过这东西吗?”牧场主有点不安地问。
纸箱里的蛋……不,应该说是蛋壳,表面特别粗糙,灰扑扑的,像随意糊上水泥没有抹平的感觉。
它也不是圆型或椭圆型,又或者是像鸡蛋、鸭蛋那种形状,它其实有点像海螺,只是没有尖的部分。
而且它的个头不小,个个都有哈密瓜那么大,内部是空的,但能看到里面有黑色粘液。
“你在哪捡的?”陈清寒问。
“摄影师房间的天花板上。”牧场主说。
“他说的耗子?”我看着不明生物的壳问。
“应该是。”牧场主放声说话的音量,“以前绝对没有,我敢保证。”
摄影师的房间紧挨着牧场主二女儿的房间,陈清寒问他检查过女孩的房间没有。
牧场主说没检查,只有摄影师反映天花板里有动静,他女儿没说,那应该是没有。
陈清寒建议他检查一下,为了女孩的安全,万一这种东西咬人,携带病菌,那后果可严重了。
牧场主连忙点头,说他一会儿就去检查,希望我们俩替他保密,这事他连妻子也没说,怕妻子担心害怕。
不管这东西是什么,它们已经孵化出来,还会移动,跑哪去了还不知道,但肯定没离开这栋房子。
牧场主检查过房顶,没有破洞的地方,但他确实发现了脚印,房顶有黑色的脚印,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找我们商量,他现在相信我们昨晚说的话了。
眼下房子里知道有未知生物在附近徘徊的就我们三个人,他妻子还以为袭击羊群的野兽已经跑了。
陈清寒和我却不这么认为,房子还有一个人知情,只是她选择了沉默。
牧场主也察觉到二女儿有点不对,他说这姑娘一天没吃东西,早饭就没吃,午饭和晚饭时间她都待在房间里不肯下楼,牧场主的妻子去敲门,她只说不饿,想休息。
今天学校放假,不用去上学,小姑娘在房间里闷了一天。
牧场主还说从昨天开始小姑娘就不爱说话,他和妻子以为她在学校过的不开心,今天仍是这样,他们便有点担心了。
陈清寒说他们的担心是对的,我们应该更加关注这个女孩,所以今晚我们和摄影师调换房间,我们搬到女孩隔壁去睡。
我说陈清寒的听力好,隔壁如果发生什么事,他能听到。
牧场主觉得我们能帮他多看着点女儿是好事,于是给摄影师打电话,让他悄悄和我们换了房间。
牧场主给摄影师的理由是他房间的老鼠没抓到,我和陈清寒愿意和他调换房间,我们不怕老鼠。
第752章 它会装死
换完房间,牧场主还去敲过二女儿的房门,问她饿不饿,要不要端点吃的上来,她可以在房间吃。
女孩说不用,她不饿,听声音一切正常,不像是生病了。
牧场主只得下楼,他和妻子商量过了,如果昨天二女儿仍是不吃饭、不出房间,他们会采取行劝,和她好好谈谈。
等到夜深人静,陈清寒把耳朵贴墙上,听着隔壁的动静,我蹲在窗台上,随时准备开窗翻到房顶去。
但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早上牧场主的二女儿下楼吃早餐,吃的比平时多,看样子胃口不错,牧场主夫妇便放心了。
我和陈清寒却仍保留着一点怀疑,只是没表现出来,也没和牧场主说,事情不发展到那个地步,我们说多了反而招人烦。
中午的时候我和陈清寒在外面,租了牧场主的马,骑马去找未知生物的老巢。
我们在一片岩石后边,发现了一个地洞,这地方距离牧场不是很远,骑马半个多小时能到,会飞的话更快。
骑到岩石附近时,陈清寒兜里的蓝符亮了,周围是草地,就那一片岩石特别抢眼,走过去果然有发现。
地洞不知有多深,陈清寒想下去看看,我让他等着,我下去。
他是挖洞高手,万一底下没别的,但地洞不结实,人下去就塌了,上面留个挖洞专家比较好。
我俩出门都带全套装备,绳子、铲子是必备之物。
陈清寒检查过地洞的边缘,他说这是自然塌陷出来的洞,不是人或动物挖的。
因此我下去需要格外小心,它随时都有再次塌掉的可能。
我一边往下爬,一边有土掉落,幸好我这次出来戴了脸基尼,把它套脑袋上防尘,很适合地下作业。
底下的地面有坡度,不是石头就是土,我吹哨给陈清寒报了平安便往深处走。
刚下来的位置还好,比较‘宽敞’,越往下走空间越窄,我从站着走、到低头走、最后弯腰走,走了大概五十米,再往前就得匍匐前进了。
我的背包没背下来,匍匐前进没难度,我趴地上往前爬,没爬两步就有发现。
地面上有爪子留下的痕迹,类似猫狗那种梅花足迹,只是要大上许多,和人类的手掌差不多大。
有活物曾从这条通道爬进爬出,爪子的痕迹有两个朝向,有出有进。
知道这里边有东西,我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围着牧场转悠的生物只在晚上出洞,白天应该是待在老巢里休息,这个时间能堵到它。
爬过这条窄口,前方有个石头洞的入口,我钻进石头洞,只爬进去一个脑袋加一只胳膊便停住了。
外面没有路,只有呼呼的风从下方吹上来,阴冷无比。
爬出去我就掉下边的无底坑里了,所以住在这的活物,要么是蜘蛛壁虎,要么是蝙蝠蚊子。
出去不可行,我决定堵在这守株待兔,当然,卡在这不行,我得退回去,先跟陈清寒说一声。
下面的空间我看不到边际,像海港森林底下的水域,进去找不如留在出口等。
我折回到地洞的出口处,爬上去跟陈清寒说明下边的情况,我打算在这等到天黑,就守在这,看有没有活物半夜出来。
陈清寒给我留了几样装备,他得回牧场去,我们不能确定这个地洞是不是危险生物的老巢,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还是要回去保护牧场主一家。
我骑来的那匹马让他一起牵走了,晚上骑马不如我自己走路。
我和地下世界有着不解之缘,没想到出门找个人,还能钻地下来待着。
眼看着天光暗淡,夜幕降临,我收起手机,看了一下午的小说,该准备活动身体了。
前半夜没事,后半夜一点多,有东西从通道里爬出来,我能听到它的呼吸声。
底下的空间就这么大,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我做好准备,只要它从最窄的那段通道里爬出来,一露头我就动手。
管它是什么,先劈一下再说,那东西也是没想到‘家门口’会蹲个人,从窄通道爬出来,还甩了甩头,抖掉头上的土。
趁它甩头的时候我甩出一道雷电,正劈在它头上,这东西浑身一抽,趴地上不动了。
我走过去想把它拖到地洞外边去,走到它跟前,刚想拿绳子去套它的脖子,它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两爪张开,像老虎的大爪子,尖尖的指甲露出,这家伙居然装死搞偷袭?!
我不怕它冲上来,就怕它钻回去,在它的爪子划过我脖子的同时,我也将绳套套到它脖子上。
它突然张开翅膀一顿扑腾,绳套这东西,越挣扎勒得越紧,它想用爪子把它抓断,但绳子是我们单位出品,质量逆天,它的爪子抓不断,至少几下抓不断,它显然没有耐心慢慢地磨断它,几下没抓断便慌了,开始瞎扑腾。
这东西智商是有,但不是特别高,我一看是带翅膀的,那很可能是我那晚见到的生物。
我不管它怎么扑腾,用力将它拖出地洞,结果没等出去地洞被它扑腾塌了,我们俩全被砸在底下。
我使用雷电从下边往上劈,劈出几个大坑,压在身上的土和石头被崩飞,这招只能用在我这刀枪不入的人身上,因为很容易伤到自己,崩上天的石头会再掉下来,砸哪无法预测。
我给自己劈出一个出口,手里的绳子还没松开,活物挣扎的力度变小了,我强行将它从土坑里拉上来,并展开大阵,将我和它圈在当中,又用业火当‘盖’,即便它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我劈它那一下没太使劲,没给它造成严重伤害,才让它有机会装死搞偷袭。
今夜月光明亮,只可惜我用业火当盖,罩住了大阵上方,将月光遮住。
这周围全是草原,只有牧场主一家住户,在这使用我族技能不会有目击者。
况且我准备速战速决了,大阵内的业火追着那活物烧,我注意到它翅膀上有个东西,便控制着业火没烧它那边翅膀。
活物很快被业火烧灭,死前它还想攻击我,但它近不了我的身,阵内的业火将它吞噬,只剩半边翅膀。
我走到掉在地上的半边翅膀跟前,从翅膀上抽出我的钩棍。
第753章 封住
翅膀上插着钩棍,说明这就是那晚我没追上的生物。当时它背对我,我没瞧见它正面长什么样,现在看清了,它也被我火化了。
全身就剩半只翅膀,剩点是点,拿出去带回单位能做标本。
这东西有翅膀像鸡,只是羽毛很短,脑袋像颗狼头,没有尾巴。
考虑到它可能有同类,而且都会飞,我决定杜绝后患,把塌陷的这个洞封死。
我们没在发现地洞的第一时间将它堵死,是以防万一,万一这东西没回来,在外面‘过夜’了,把地洞封死,它无家可归,只好在外流浪,到时我们想抓它更加困难。
当然也不排除它和同类一起出洞,只有它回来休息的可能,所以我在地洞里还要多待一天。
如果牧场主家没再发生羊头消失事件,那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个生物在偷吃羊,暂时没有同伙。
不过现在地洞塌了,我不能在底下等,只能在上边等。
从塌陷的坑里爬出来,除了戴着脸基尼的脑袋,全身都土。
我把外套脱下来甩了甩,抖去上面的土,大面看得过去又穿上。
脸基尼一摘,坐在石头堆里45度角望天,待到天光放亮,我接到陈清寒的电话,他让我把地洞封了,回牧场去。
他在电话里没细说,但牧场昨晚出了点事,我把地洞周围能搬的石头全扣出来,挑一些像浴缸那么大的,滚到塌陷的坑里,一层又一层,直堆到小山高,才拍拍身上的土,回牧场去了。
早餐时间餐厅里的气氛低沉,我回去时牧场主一家和租客正在吃早饭,陈清寒在大门口等我。
我到餐厅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要到楼上去换衣服,餐桌前少了一个人,但我没问,陈清寒跟着我上楼,回到我们的房间,陈清寒才告诉我,昨晚小情侣中的女孩出事了。
她在浴室洗澡,洗了很久也没出来,她男友奇怪,敲浴室的门没人应,推门一看,女孩靠墙坐在地上,像是晕了过去。
她男友连忙叫牧场主,想让牧场主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牧场主上楼查看情况,发现女孩没在床上躺着,而是直挺挺地站在窗前。
女孩的状态明显不对,牧场主立即到我们的房间敲门,把陈清寒叫出来了。
他或许是因为怪物的事,对我和陈清寒产生了某种莫明地信任。
女孩的男友却没牧场主想这么多,他见女孩醒了,还挺高兴,跑进屋想问问女孩感觉好点没有。
结果女孩这一回头,把男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孩的脸已经完全变形,脸皮从耷拉在下巴上,有个东西就像从她脑子里硬挤出来,把脸给撑破了,那东西异常丑陋,不知是个什么活物。
女孩的四肢仍然可以动,只是不协调,像刚会自主行动的木偶。
普通人见了这样的怪物,吓瘫是常事,陈清寒给男的拖出来,把房门关上,叫牧场主拿钥匙从外面将门反锁。
怪物随后撞门,好在它撞不开,它操控着女人的身体,那女人长得小小巧巧,又骨瘦如柴,力量小得很。
她男友完全慌了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这样。
牧场主要报警,陈清寒建议他再等等,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警方插手的话,也许事情会更严重。
陈清寒希望他们等到今天再报警,也就是等我回来再说。
牧场主昨晚就问过他我上哪去了。
陈清寒说我们在外边发现了一个地洞,怀疑是吃羊的生物藏身的地方,他留下我守着地洞。
牧场主还说他太大胆了,居然让女孩子留下,简直是冒险。
陈清寒跟他说你别小瞧我老婆,她比我厉害。
牧场主半信半疑,我说刚才进门的时候,牧场主虽然坐在餐桌前没起身,但眼睛一直盯着我,估计是想看看我有事没事。
我换好衣服,洗了把脸就跟陈清寒下楼,到餐厅和牧场主他们商量怪物的事。
怪物还在房间,已经不撞门了,她男友蔫头耷脑地,脸色相当难看。
其他人都吃完了,只有牧场主的二女儿仍在往嘴里塞食物,牧场主的妻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劝她慢点吃。
小女孩根本不是吃的快慢的问题,她吃的太多了,光是我看到她的这会功夫,她就吃下去两条面包棒。
她吃东西的眼神透着‘凶狠‘,只有饿极了人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她只饿了一天,不该是这个样子,陈清寒说小姑娘昨晚自己吃了一只烤鸡,外加五个面包圈,一桶牛奶,还有一包麦片。
第754章 暴食
牧场主的妻子说还不止这些,夜里小姑娘把冰箱里的食物全搬去了她的房间,她很担心女儿的身体状况,原本打算今天带她去医院看看。结果租客变成怪物,这事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楼上的房间锁着个变怪物的人,他们夫妇怎么好带女儿出门。
对自己的女儿,夫妻俩狠不下心,连把她关进房间,阻止她不停进食都做不到。
其实将牧场主的女儿送去医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医生治好她的几率比较小,耽误了‘治疗’时间,女孩活下来的机会也会变少。
不过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食量大增,是得了暴食症还是怎样,不好判断。
陈清寒认为女孩的异样和怪物有关,如果能送她去我们单位的医院检查,一切就清楚了,但眼下条件不允许。
陈清寒只能跟单位医院的专家打电话联系,将女孩的表现详细告诉他们,希望专家可以给出解决方案。
楼上变异女的男友从失神的状态抽离,吵着要牧场主救他的女友,人都变成那个样子了,杀她还比较容易,救活她不可能。
牧场主也想听我和陈清寒的建议,缓一缓再报警,奈何他受不住租客施加的压力,变异女的男友扬言要将此事发到网络上,还会将牧场主告上法庭,因为是在他家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定是牧场内有危险生物。
牧场主只得报警,并拨打了医院的电话,说这里有急诊病人,请他们派人过来一趟。
我和陈清寒在别国,没有得到授权和委托,不好使用强硬手段干预。
如果我们有把握解决这事还行,冒险威胁一下牧场主和那位租客,也能暂时将事情压下来。
但我们知道,那女人已经没救了,只要不能让她起死回生,她男友就会闹下去。
地底下跑出来的怪物我解决了,怪物的事情容易解决,人的事情却麻烦得多。
警车和救护车前后脚赶到牧场,按说有病人只要找救护车就行了,可牧场主担心那变异女有攻击性,他妻子和孩子们都在,他觉得有警察在场安全些。
警察和医护人员由牧场主领着上楼,牧场主希望我和陈清寒能陪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保护下他的家人。
我们全聚在一楼的餐厅,摄影师也在,变异女的男友跟着牧场主上楼了。
几分钟后楼上传来三声枪响,把牧场主的小儿子吓哭了,他妻子连忙抱起小儿子走到房子外面。
牧场主的二女儿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餐桌前,刚刚枪响的时候,她一动没动,微微抖动的动作都没有。
摄影师看了眼木雕似的女孩,说他也不想在房子里待了,得出去透透气。
兰岛没有处理特殊事件的部门,一般发生这种情况,本国z府会向其他有处理能力的国家寻求帮助。
前提是本国高层知晓此事,能传到上头去的都是极严重的事,牧场主家发生的这事,就看本地警方怎么处理了。
变异女的男友在楼上咆哮,他大声喊叫,说’你们打死了她‘,我猜是警、察朝变异女开了枪。
楼上的警察呼叫了支援,之后来了好几辆警车,尸体被抬走,警方给我们做了笔录,变异女的男友被带回警局,牧场主也一起去了。
摄影师决定离开牧场,但警方要他最好在牧场多留些时候。
摄影师没见过变异女变异后的模样,尸体运走时装在密封尸袋里。
他全程懵圈脸,想问警察为什么他不能离开,他害怕极了,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警方没有给他明确的回复,只说要他耐心点,也许后续调查需要他配合。
摄影师不是本国人,他也是外国来的游客,可能警方是怕他回国,后面有事要问时找不到他人。
当然打电话沟通也行,不知道警方为什么一定要他人留下。
他是不懂,我和陈清寒略微猜到一点,女游客死得离奇,她脸里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新型寄生虫,我们同住一屋檐下,也有被寄生感染的可能。
四处走动总是存在隐患的,所以最好是待在原地别动,牧场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是隔离观察的好地方。
而牧场主和男游客身边有警察跟着,如果他们变成女游客那样,照旧给他们几枪就行了。
到晚饭时男游客和牧场主还没回来,牧场主的妻子无心做饭,摄影师也没心情吃,但小孩子得吃饭,牧场主的妻子便煮了点简单的饭菜。
她小儿子吃得不多,麻烦的是她二女儿,没到吃饭时间就去冰箱里翻找,水果、面包、火腿、熏肉,统统翻出来吃掉。
到吃晚饭时,她已经吃了半冰箱的食物,却仍是没吃饱的样子。
这种情况要是正常,那世上就没有正常事了,她吃了那么多东西,肚子不见涨,和平时没两样。
牧场主的妻子劝她少吃点,她像没听见,或者听不见一样,小女孩完全是出于本能在吃。
牧场主的妻子不敢阻止她,她明显吓到了,但不敢管,只敢温声细语地劝,然而这样做无济于事。
陈清寒试着拿走小女孩面前的食物,换来的是她如野兽般的低吼。
这下真的吓坏了她的母亲,陈清寒跟牧场主的妻子说,不能再让小女孩吃东西,她吃得越多越危险。
牧场主的妻子不明白陈清寒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她女儿的情况不妙,牧场主不在家,她心神不宁,一颗心早没了主意,问陈清寒该怎么办。
她担心不让女儿吃东西,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陈清寒让她做好心理准备,让小女孩停止进食确实会带来很糟糕的后果,但如果放任她吃下去,会要她的命。
陈清寒跟单位医院的专家打了很长时间电话,他们觉得小女孩的情况和女游客的差不多,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她大量进食说明她变异需要这些能量,那么吃的越多她变异得越快,最后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原来的模样就是了。
第755章 搜查房子
而实际上就算牧场主的妻子不同意陈清寒的建议,家里也已经没有食物了,冰箱被她的女儿吃空,只有冷冻格有吃的。她不会想看到小女孩啃食冻肉的画面,没有食物可吃的小女孩像暴躁的狮子,陈清寒料到她会因饥饿表现出攻击性,所以希望将她捆起来,以防她伤到别人和她自己。
牧场主的妻子犹豫着同意了将小女孩捆起来,但过程中小女孩挣扎得厉害,她看着不忍心,叫陈清寒停手,她认为只要把小女孩关在房间里就好,等牧场主回来会送她去医院。
我们在这边没有特殊权力,陈清寒不能强行将小女孩捆住,要听人家父母的,既然小女孩的母亲不同意捆住她,那只能把她关回她的房间。
牧场主的妻子拿钥匙反锁了小女孩的房门,小女孩在房间里摔东西、敲打房门和墙壁,像发疯了一样。
她这样很容易弄伤自己,她母亲坚信只要送她去医院,哪怕用上镇/静剂,情况便能好转。
陈清寒让我在房子里搜一搜,看是否有奇怪的东西存在,找到了直接劈死,不用留着它们。
牧场主找到的那些空壳明显是孵化成功的某种生物的‘蛋’,我们没见到破壳出来的东西,他怀疑女游客的死和小女孩的异常跟那些东西有关。
他到楼下安抚住牧场主妻子和摄影师的情绪,摄影师不比小女孩稳定到哪去,他想逃离这栋房子,小女孩刚刚发疯的模样让他对这里的恐惧更上一层楼。
摄影师打翻椅子大声喊叫的声音我在楼上都能听到,他冲牧场主的妻子发火,要她交出车钥匙。
牧场主家有两辆车,一辆皮卡和一辆轿车,牧场主跟警方离开时是坐警车走的,两辆车都停在大门外,摄影师要‘借’那辆轿车,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栋房子里待。
他在楼下大吼大叫,把牧场主家的小儿子又吓哭了,大人叫、小孩哭,我瞬间就觉得,还是在楼上找怪物清闲,调解他们问题的重任交给陈清寒再合适不过。
当然楼上也有声音,就是小女孩撞门的声音,她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挨个房间搜,心里估摸着以空壳的大小,孵化出来的生物体积大不了,否则藏哪都能被发现,不用费劲去找。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我大可以释放大阵包围房子,让业火去追踪烧灭它们。
我拿着钩棍,把排风口、床底下,衣柜里面,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上上下下、边边角角全扫一遍。
墙壁地板我也没放过,看有没有暗藏的窟窿,当我打开情侣房间的垃圾桶时,我在里边发现了一样东西。
其实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垃圾桶里的味道,垃圾桶里有一股水产品身上独有的腥味。
我拿钩棍翻了翻,在几张废纸巾底下发现了类似蛇蜕的东西。
只不过这东西粘粘乎乎,有‘手’有‘脚’,我重点在情侣的房间搜查,终于从梳妆台底下捅出一个活物。
这东西趴在桌子底面上,就算趴在地上看也未必能看见,但用钩棍到下边去扫几下,就把它捅下来了。
它想往床底下钻,半路便被我的小雷电劈中,啪的一下仰面朝天,冒着烟归西了。
这东西的爪子像青蛙,趾头上带吸盘,逃跑的时候也是跳着走。
如果小怪物们都需要蜕变,那只要找到它们脱下来的那层‘皮’,就知道它们在哪了,至少在附近找找或许会有收获。
被劈焦的这只小怪物,跟从女游客脸里钻出来的那只十分相似,区别就是这只有腿,那只没有,也可能有,但卡在女游客脑袋里没露出来。
女游客脑袋里那只应该被枪打死了,现在又被我劈死一只,只要剩下的几只没跑出房子,找到它们不过是时间问题。
也许小女孩身上还有一只……
楼下摄影师终于安静了,牧场主的小儿子也停止了哭泣,就连被反锁在房间里的小女孩都不再撞门。
我搜完楼上又去楼下,最终将几只小怪物全部找到,好在餐厅和厨房里没有,‘目击者’全待在餐厅,餐厅与厨房相连,如果在这两个地方有小怪物,我不好使用雷电击杀它们。
小怪物的数目和空壳数对上后,我给陈清寒发送短信,看来小怪物只袭击了女游客,小女孩身上没有寄生的怪物。
她的情况确实和女游客不一样,但那晚大怪物爬上房顶,在她房间的天窗处逗留是为什么呢?
她的异常多半和大怪物有关,可惜我们没办法把她送去单位医院做检查。
我从厨房拿个黑塑料袋,将小怪物的尸体装进去,这东西兰岛警方已经有‘样本’了,剩下这几具怪物尸体,我打算带回单位去。
尸体打包好装进我的背包,牧场主的妻子和摄影师都不知道,陈清寒跟他们说我在巡视房子,所有角落全搜查过了,没发现奇怪的生物,房子里边是安全的,但出去就不一定了,也许女游客脑子里的东西是从外面带回来的。
摄影师相信了,这回他不敢单独出门,跑回楼上的房间把自己关在屋里。
现在外面和房子里都是安全的,唯一的隐患只有小女孩,她身体里或许没有寄生的怪物,可她一样不稳定。
牧场主的妻子坐在餐桌边无声抹泪,昨晚肯定没睡好或者根本没睡觉,此时一脸疲惫,小儿子可能是哭累了,正躺在她怀里睡觉。
她愣了半晌神,才转头向陈清寒道谢,说多亏有陈清寒和我在,否则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清寒说其他都不重要,大家把命保住最重要,尤其是小女孩,她的情况拖不得,必须尽快带她去医院。
有一点牧场主的妻子说得对,医院有镇/静剂,这东西不止对人有用,对别的活物也有用,不管小女孩体内有没有怪物,先让她睡过去,也许能拖延她变异的时间。
牧场主回来后,听妻子说明情况,知道女儿的情况耽误不得,要马上送她去医院。
当牧场主用钥匙打开小女孩的房门,他们两口子同时愣住,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打开一半,小女孩显然是跳窗户跑了。
牧场主请我和陈清寒帮忙寻找他的女儿,他还要报警,陈清寒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什么,跟牧场主一起下楼,到外面找他女儿。
我抽空发信息问他刚刚要说什么,陈清寒回复我说,他大概猜到小女孩会去哪,只是怕吓到牧场主,而且等警察来了,小女孩准活不成。
陈清寒想提醒牧场主,但他犹豫过后选择沉默,因为如果小女孩真像他猜的那样,放任她在外面游荡对其他人的生命有威胁。
我们又没办法立刻治好她,不能向牧场主保证什么,幸运的话,被我和陈清寒先找到她,那小女孩还有一线生机。
陈清寒也跟牧场主说了,他女儿现在十分危险,如果被我们俩遇上,肯定要把她捆住,牧场主说可以,只要能救他女儿。
牧场主开车往远处追,他走的大路,以为小女孩会往进城的方向走,只有进城才有吃的,他是这么想的。
陈清寒却拉着我去了羊圈,寻找食物何必舍近求远,‘食物’确实在房子外面,但不是城里,不是超市或餐饮里,牲口棚里就有。
我们在羊圈附近转了转,没发现异常,陈清寒又去马厩查看,马厩的门敞开了一道缝,牧场主家养了六匹马,此时马厩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756章 马厩
马厩寂静到听不见马的呼气声,六匹马在这一点声音没有,而且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陈清寒和我都不觉放轻脚步,我们从门缝挤进马厩,怕开门的声音惊动小女孩,进来之后陈清寒向我打手势,没说话。
马厩是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在这我们俩动手做什么外面的人看不见,陈清寒进门就观察过了,这里没装监控。
羊圈没人,如果在马厩里也找不到小女孩,那她真有可能是往城区去了。
进门后往里走一段,就看到地面有血,是从两侧的栏里流出来的。
我们走近了些,发现马的尸体还在栏内,只是脑袋不翼而飞。
六具马尸全在栏内,都是只剩身体,脑袋没了,跟被袭击的羊一样。
我们俩轻轻走到马厩最里边的区域,两侧也有带木板墙和栏杆门的格间,但这是放杂物的地方,里边堆着不用的农具。
我和陈清寒各看一边,我这边没什么发现,他拍了下我的胳膊,示意我看他那边。
在他那侧的格间里,小女孩背对着门,面朝一堆杂物,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手上没有鲜血,但睡衣上有血迹。
只要她在就好办了,我立即放出大阵,将她包围其中,阵的范围小,只包围了她所在的格间。
陈清寒让我在阵外,他在阵内,他拿着绳子去捆小女孩。
格间里的农具被大阵的风刮倒,小女孩猛地回头,见陈清寒在她背后正举着绳套想套住她,非但没逃,反而要往陈清寒身上跳。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也就一米远,而且陈清寒没有退路,他背后就是风墙。
小女孩扑向陈清寒的瞬间,我注意到她嘴上也没有血,可衣服上的血迹很多,难道马头不是她吃的?
不吃的话,马头去哪了呢?
就在小女孩即将跳到陈清寒身上时,她突然大张嘴,从她嘴里钻出一个袋子,挺像黑塑料袋,能张开,这一点也像塑料袋,团着的时候体积不大,全抖开喽,再打开袋口,能装几颗大白菜。
几颗白菜加起来的体积,比马头还大,所以这黑口袋样的东西,完全可以罩住陈清寒头,并且正在这么做。
我在阵外看着就是小女孩突然吐出个黑塑料袋,要把陈清寒的头罩住。
陈清寒手多快啊,袖子里藏着变短的大宝剑,手臂在面前一挡,顺带手的一划,塑料袋就被划开了。
小女孩的嗓子里发出呜地一声闷叫,黑塑料袋又退回她嘴里。
陈清寒却趁她恍神的功夫将绳套套在她身上,动作娴熟地绕圈,把她的上身牢牢捆住。
接着他又甩出两端系了金属钩的短绳,将小女孩的双腿绑住。
不过这一下只是临时将她的双腿绊住,让她没办法迈步,小女孩正要起跳,给陈清寒来第二下,被短绳一绊,上身不能维持平衡,直接摔在地上。
陈清寒抓住机会上前将她两条腿也捆住,他动作又快又利落,等小女孩第二次吐塑料袋,他已经及时闪开。
显然小女孩嘴里的那东西不能攻击距离远的目标,超出一米都够不着。
陈清寒拿着短剑,走回小女孩身边,顿了下之后,他叫我去割只羊头回来。
羊圈离马厩不是很远,我快去快回,扛回一只羊,把羊扔进大阵,陈清寒已经将小女孩和一台旧机器捆在一块。
那机器原本是有轮子的,现在没了,不知道是除草机还是什么,看着像辆小拖拉机,应该很重。
小女孩被捆在迷你拖拉机上无法动弹,陈清寒抱着羊,站在她面前,大概离她有半米远。
小女孩见到羊,狂躁的状态立马升级,陈清寒要我拿手机拍下这一过程,小女孩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在挣扎、低吼,她不是冲我们,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清寒怀里的羊。
牧场主的妻子听到马厩这边的动静,站在房门口大喊,问我们是不是找到了她女儿。
我把手机找个位置立着放下,保证能继续拍摄,然后跑到马厩门外,让牧场主的妻子赶紧抱孩子回房子里去,千万别出来。
然而人各不同,有的人就是‘叛逆’,牧场主的妻子非但没回去,还抱着儿子往这边跑过来了。
我无奈,将马厩的门一关,从里边锁住。
小女孩在里边吼,她母亲在外面喊,她弟弟在大声哭,我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
好在小女孩嘴里的东西没能抵挡住‘美食’的诱惑,见小女孩的身体不能动,不中用了,便弃掉她的身体,自己钻出来了。
第757章 本地新闻
从小女孩嘴里钻出来的东西仿佛一只加长款垃圾袋,还带截短尾巴。尾巴像是蝌蚪的尾巴,和身子比只有很短的一截,却很灵活,摇来摆去,似乎是在控制平衡和方向。
因为这垃圾袋没有四肢,身体落地后只能蠕动着前行,陈清寒抱着羊引开它,我收了大阵,再换个位置放出,不过眨眼的功夫,阵内只有陈清寒和那垃圾袋以及羊,小女孩被我排除在阵外。
只要怪物认吃不认人,这问题就好办,它要是认准了小女孩,宁可饿死也不出来,我们拿它毫无办法。
现在怪物追着羊跑了,我赶紧上前查看小女孩的情况,她呼吸微弱,情况十分不妙。
牧场主的妻子给牧场主打电话,把人叫了回来,我解开绳子将小女孩抱起来,跑到马厩大门处,把门打开一点缝,把孩子交给门外的牧场主。
他此时正举着斧头,想把大门砍开,进来救他女儿。
见到小女孩立刻扔了斧头,将孩子接过去,我重又关上门落锁,保证外面的人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等门锁了才对牧场主说,叫他马上带孩子去医院,小女孩情况很糟糕。
有孩子要救,牧场主夫妇哪还顾得上马厩,一家四口坐车走了。
而大阵内,陈清寒已经放下羊,羊在自己逃命,垃圾袋张着‘嘴’追它,陈清寒挥起大宝剑紧随其后……
我刚才把大阵内的空间圈大了些,如果像之前那么小的空间,这三位还真跑不开。
显然垃圾袋比较爱吃羊马等活物,没有羊马才吃人,眼下有羊了,它便只追着羊跑。
而且几次它都追上羊屁股了,但就是不下嘴,看来它只吃头,不吃别的部位。
陈清寒用剑砍了它几下,将它斩成数段,可它能立即复原,断节的部分重新连上。
我让陈清寒离远点,我用业火烧它,业火吞没垃圾袋,不留一点渣渣,它没有再生。
我收了大阵,在马厩里等了几分钟,确定再没有别的异动,我们才抱着羊走出马厩。
我把羊送回羊圈,陈清寒在牧场主家的房子门口打电话。
我注意到房子门外的两辆车都没了,牧场主只开走一辆车,另一辆车又不会自己跑,能开走它的除了摄影师没别人。
我在门外蹭掉鞋底踩的马血,到房子里找了一圈儿,果然没见到摄影师。
也可能是牧场主把车借他了,他们一起走的,我没注意。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和陈清寒也没能全身而退,被请去警局‘喝咖啡’。
马厩里一团糟,警察问我当时的情形,我说是怪物弄的,它们破坏力惊人!
我和陈清寒想对外隐瞒怪物的事,只对已经见过怪物的警方说了些实情,也希望这件事能低调处理,可惜这里不是容易保密的地方。
痛失女友的男游客和摄影师将牧场发生的事发到了网上,还拍了照片和视频。
一些好信者直接跑去牧场拍照,他们比警方还快一步,拍到了马厩的照片,无头马的视频迅速在网络上传开。
报社、电视台都派了人过去抢一手资料,我在警局看了电视新闻,现场十分混乱。
牧场惊现食人怪,女游客惨遭寄生的新闻一下子火了。
我和陈清寒没什么问题,牧场主夫妇和另外两个租客都证实我们俩是为保护他们,为了救小女孩才进的马厩。
至于为什么要锁门,不让牧场主的妻子进马厩,自然是为她和小男孩的安全考虑。
怪物当时就在马厩里,她带着小男孩进去太危险了。
事后牧场主的妻子向我和陈清寒道歉,说她当时被恐惧冲昏了头,完全丧失了理智,才会误会我和陈清寒要害她的女儿。
牧场主也承认他一时冲动,关心则乱,听完妻子的话,对我们产生了误会。
冷静下来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肯定是我和陈清寒从怪物手里夺回了他们的女儿。
锁门是为了不让怪物逃出马厩,伤到外面的人。
我对他人误不误解我并不在意,警方也没证据证明我和陈清寒伤害了谁,小女孩身上有绳子的勒痕,但她的情况摄影师亲眼见到了,捆住她,是为保护她,也是为防止她伤害其他人。
除此之外,小女孩身上没有被殴打,或虐)待的痕迹,她的虚弱不是来自外面,医生说她的器官出现衰竭的迹象,如同一位**十岁的老人。
警方问我们怪物的去向,我和陈清寒早就商量好怎么回答这个问,异口同声说烧掉了。
那东西遇火即化,好像烧塑料袋一样,但是用刀削剑劈却不管用。
我们俩使用的方法是很常规的方法,一般人都能想到,所以警方没有怀疑,只问了句我们怎么点的火,陈清寒回答说我们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只手帕。
陈清寒说的时候还掏出他口袋里的手帕给警察看了,他说他出门的时候一般会带两条手帕,在马厩里烧了一只。
我们俩说过,那怪物易燃,遇火即会融化,不需要使用助燃剂一类的东西。
想来火就是那怪物的克星,当然,我们提供的这条信息,仅限于我们俩遇到的那只怪物,它和女游客脑袋里那只明显不一样。
陈清寒用他颇为专业的手法,将我们见到的那只怪物给警方画了出来。
怪物是哪儿来的,牧场主夫妇和其他租客也知道,就是不知道具体位置,他们把知道的都和警方说了,我和陈清寒也就没必要隐瞒,给警方指出了地洞的位置。
警局外面围了好些人,都是想要采访的记者,我和陈清寒出来的时候也被问了一堆问题,还被照相机的闪光灯闪了十几下,我不想自己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时看起来像犯罪嫌疑人般遮遮掩掩,特意调整好表情和角度,让他们拍了几张美照。
不管是哪的老百姓,对此类新闻都十分感兴趣,何况本地几十年也出不了一个大新闻,牧场我们是待不下去了,整天有人围着牧场打转,这次事件的热度可比家国鬼宅还要高。
不光有兰岛本地的媒体争相报道,还有外国的媒体来凑热闹。
牧场主家的牧场一夜之间火了,夫妻俩轮流在医院照看女儿,他们的大女儿得到消息后回来和家人共度难关。
牧场主夫妇一直想正式感谢下我和陈清寒,但他们的二女儿没有脱离危险,他们没心情做别的事情。
我和陈清寒让他们安心照顾女儿,我们已经准备离开牧场所属的镇子,离开警局后,我们在镇上的旅馆落脚,摄影师也在这家旅馆暂住,他回国的机票不是天天有,所以他要在镇上住几天。
小镇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入住旅馆的第二天清早,便有记者守候在大门外,摄影师出门时被围堵了,回来告诉我们千万别出去。
其实我和陈清寒要是想走,怎么也能甩开那些记者,但我们俩在等上面的指示,我背包里的怪物尸体坐不了飞机,需要单位通过特殊渠道来把它取走。
如果单位不想为这点东西兴师动众,我就把这些尸体处理掉。
我和陈清寒窝在旅馆不出门,旅馆不提供三餐,好在我们俩少吃几顿也没事。
宅了一整天,天黑之后,外面的记者陆续离开,单位那边回复说,我可以自行处理怪物的尸体了。
意思就是单位不想要这些样本,我把怪物尸体拿出来,在房间中放出一个很小的风阵,将怪物尸体扔进去,使用业火吞灭。
刚处理完怪物尸体,便听到有人敲门……
第758章 吹风机的威胁
我们跟旅馆老板说过,我们想好好休息,不希望有人打扰。
旅馆老板明白我们的意思,没有放记者进来,但难保没有记者以住店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进来。
不过我和陈清寒昨天投宿的时候老板说这是最后一间房,今天也不会有人退房。
现在半夜三更的有人来敲门,来人不是旅馆老板就是混进来的记者。
但当我打开房门,看到站在外边的人,我愣了,来的不是老板也不是记者,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戳到我脑门上,虽然我不认识来人,但我知道这东西不是人类能使用的。
来人的动作快到我不及躲闪,就这速度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况且冰凉凉的东西带吸盘,它吸我脑门儿上了,想甩掉恐怕不容易。
“朋友,哪个道上的?进门就送我一份大礼,不合适吧?”我堵在门口没有退。
“武侠片看多了?忘了自己是谁了。”来人是位漂亮的年轻姑娘,她的头发像彩虹,眼睛像冰蓝色琉璃,红鲜鲜的……
“别看了,你不认识我。”姑娘冷冷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一看你就是当女主的命,女主角都是善良的化身,咱们能放下武器说话吗?我是好人!”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纯良无害的笑。
“我妈说过,吾族没有好人。”姑娘不为所动。
“哦?你是哪个族?”
“跟你一个族。”
“啊~怪不得,我说么,这武器……”一看就不是人类能使用,感觉很是熟悉,不为别的,它上面刻有我族标记,是我们一族的天赋武器。
只是这武器我没见人用过,不知道它有什么功能,会不会在我脑门儿上开个窟窿,把我葡萄干大的脑仁吸走。
以它的口径来说,完全可以做到。
“你来干什么!说。”她手里的武器造型像只电吹风机,就是吹风的部位比较小,大概像一元硬币那么大,且没有电线。
吹风机的口怼在我脑门上,她用力向前推了下,我脑袋被她推得往后仰了下。
既然是同族,站在大门外,万一做出啥惊世骇俗的事,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我退后几步,让她进门,她好像知道屋里还有别人,当陈清寒想过来的时候,从身后抽出另一只吹风机,对准了陈清寒。
“别动!”
陈清寒停在原地,他的大宝剑已经握在手里,姑娘没叫他扔掉,他就拿着。
“咳,我真是好人,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来这找高人帮忙。”
“我妈说——”
“您母亲的时代族内或许没有好人,但现在时代不同了,人是会变的,比如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是吧,亲爱的?”
“对。”
“牧场的怪物是你放的吧,哼,还说是好人?”姑娘轻蔑一笑。
“冤枉,怪物是地底下跑上来的,被我们收拾了,不信你去问牧场主。”
“你说来找人,找什么人?”姑娘避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找高人。”兰岛上能有多少同族?兴许这姑娘认识我要找的人,这样想着,我说:“有个东西,你看一眼,看认不认识。”
我跟她打过招呼,才伸手进兜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这是一枚金属徽章,只有纽扣大小,上面有我族各势力独有的标志。
这东西是我从档案馆顺的,姑娘一看眼神变了变,我心说有门儿,她认得这东西。
兰岛虽然不小,可同时存在数位族人的几率不大,除非她们彼此认识,搭伴儿生活。
“你找她做什么?”姑娘没有否认,她这是默认了她知道我要找的人。
“我刚刚说了,维护世界和平啊。”我挪了两步,换个位置,伸腿把房门踢上。
好在半夜没人出来活动,没有其他住客从门前经过,不然一定会好奇我们在做什么,要是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不知道这位姑娘会怎么对他们。
姑娘手里的电吹风始终怼着我脑门不曾挪动分毫,我能感觉到吹风口的吸力,跟拔罐差不多。
“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变,但语气弱了几分。
“两个都死了?”我默认那二位仍然在一起。
“嗯。”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两个吗?”
“知道,我妈和我娘。”
“你是谁的血脉继承者?”我没见过那二位的武器,不知道她继承了谁的能力。
“我不是血脉继承者,我是她们的女儿,亲生的。”
“哈哈哈……怎么可能,两个?”我以为她对自己的出生有什么误解,但话说到一半,又被她认真的眼神堵回去了。
“我不是白痴,是你少见多怪。”
“是,我真是没见过,太、神奇了!”
“你们可以走了。”姑娘瞄了眼放在门口的旅行袋,“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这。”
“你别紧张,我们不是敌人,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先把武器放下行吗?”陈清寒开口劝道。
“我不管你们是谁,要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走。”
“如果她们不在了,我们留下也没意义,不过要走的话得买票,今晚走不了,怎么也得明天。”我解释道。
姑娘对我们充满戒备,我想拿手机给她看,告诉她不是我们赖着不走,真的是因为半夜没票。
好在她没轴到这种地步,不过她要盯着我们,明天一早必须买票离开。
这就是说我们要在房间里共处几个小时,等明天天亮。
她的吹风机放开了我的脑门儿,但留下一个圆印,跟拔过火罐似的。
能在我皮肤上留下痕迹,她这武器可不简单。
我们本来也没有利益冲突,我不想惹怒她,只随意跟她聊聊天。
她话少,我话多,大部分时间是我在说话,她不怎么乐意搭理我。
凌晨三点半,她终于受不了了,叫我闭嘴,她相信我不是她母亲口中说的那种人。
哪种人?人狠话不多!
她嫌我话多,把我归类为没啥实力的那类人,这逻辑就很迷。
认为我没啥大威胁,她放下吹风机,不再用它对着我们。
但没有收起来,只是垂下来,随时可以再举起来。
第759章 证实
我族不是人人长寿,能活几千年,那位高人和准女王去世我不感到意外,让我意外的是她们有个女儿。我对她们如何生出孩子感到好奇!
可惜这姑娘嫌我话多,不愿意跟我交流。
我向陈清寒使眼色,他女人缘好,说话又好听,人看着也赏心悦目,或许他问的话,这姑娘愿意回答。
陈清寒没说别的,先聊起了兰岛的风土人情,听上去不带任何目的性,姑娘随口接了两句。
我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拿出手机玩消消乐,陈清寒夸姑娘的头发颜色有个性,她说这是她自己挑染的,她喜欢彩虹。
陈清寒的话虽然听起来是闲聊,但其实也有目的性,至少我就听出姑娘很喜欢这,她把兰岛当‘家’。
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三个干瞪眼也是无聊,姑娘渐渐放松,和陈清寒聊得挺好。
陈清寒聊天是细水长流式,跟我的瀑布式不同,他们聊天的频率低,但姑娘说的话越来越多,不再保持沉默。
陈清寒夸兰岛的那些话入了姑娘的心,她的敌对情绪逐渐减少,主动问起我是谁。
“她是你母亲的后辈,沉睡千年刚醒来不久,她在华夏安家落户,时代变了,她现在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陈清寒很熟悉我的那套说辞,他话说得真诚,姑娘听后点点头,气质这东西很玄乎,这话我来说就没人信。
谈话的‘角色’在不知不觉中调换,现在主动聊天的是姑娘,她问陈清寒我们为什么事找她的母亲。
我刚刚回答过她,她又来问陈清寒,显然是不信我的话。
不过她态度变了,不像问我的时候那么冷冰冰恶狠狠,听得进去话了。
听得进去就可以慢慢说,陈清寒并不急着表达,他说族内有人在传播病毒,无论是族人还是人类,都会被感染,那人之前在好几个国家投毒成功,虽然被有关部门控制住了,但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我们来是想找当年的那位高人,看她有没有克制‘毒瘤’的办法。
住在牧场主家是为找人,遇到怪物纯属意外。
姑娘说她在网上看到了牧场的视频,知道有怪物,特意赶过来想把怪物除了。
她母亲……们,在世时,就默默守护着这座岛,她也在暗中保护着这片土地,以及岛上的居民。
她的寿命比母亲们长,但是醒一百年就要睡一百年,她也是最近几年才醒,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同族,以前的几次都不怎么愉快,所以她对同族没有好感。
陈清寒问她那几个同族去哪了,她说在不同的山上,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所以她说的不愉快,不是吵架或打架……
姑娘解释说那时兰岛没多少人,还比较原始,那几个同族来,是想将这里占为己有,把人类当奴隶。
她和她的母亲们对这里有很深厚的感情,一直保护着人类,当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而且那几个同族也想杀人夺武器,她不可能手下留情。
陈清寒表示理解,说:“我也是人类,她也在保护人类,我们希望世界和平,不希望有人搞破坏。”
姑娘看了看陈清寒,又看看我,说:“可她不像好人。”
“但她做的是好事。”
我已经放弃了,不管我摆出啥表情,都会被当成坏人,那干脆面无表情好了,省得浪费时间。
姑娘愿意相信陈清寒的话,陈清寒也不是口说无凭,他搜出几条前阵子的新闻给姑娘看,不同国家的不同城市出现了会传染的怪病。
只是在事情没闹大前就没下文了,怪病也没再出现,人们很快淡忘了这些新闻。
陈清寒还说如今的大多数族人都愿意和人类和平共处,她们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姑娘从没离开过兰岛,了解外面的世界就是通过网络和电视,但这些渠道并不能让她看到同族的消息。
所以她对我族如今的现状并不了解,印象还停留在千年前。
碧石满世界召集同族她不知道,即便知道她也不会现身,她只想守护兰岛,不想拉帮结派。
她听母亲们说了很多关于族群的事,她也有分辨族人的天赋,在新闻里看到我就认出了我,以为又有同族来搞事情,才直接到镇上找人。
我们住在哪几乎人人都知道,她不用费事就找到旅馆这。
经过几个小时的交谈,她对我…不,主要是对陈清寒改变了态度,天亮后不急着赶我们走了,但她要证实陈清寒的话,要我们带她去牧场。
我们三个避开记者的视线,坐她的车离开镇子,往牧场主家去。
牧场主以为我们俩已经回国了,我们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他和妻子自然是有点意外。
贸然带个陌生人折返确实突兀,陈清寒跟牧场主说七彩姑娘想买羊,我们便推荐了他家,带着姑娘来看看。
七彩姑娘点头说是,她想买几只羊,在镇上遇到我们,也算是认识的人,正好我们给她推荐了这里,就过来看看。
牧场主没怀疑,很感谢我们照顾他家生意,请我们进屋喝杯咖啡,如果不赶时间,歇一会儿再去挑羊。
他和妻子还有大女儿轮流去医院,今天刚好是他大女儿在医院,他妻子带着小儿子回娘家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他聊天,欣然接受他的邀请进了屋。
七彩姑娘得到了她想听的‘证词’,牧场主为我们证明怪物的出现是个意外,我们俩还救了他的女儿。
牧场主说警方按我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塌陷的地洞,他们认为那里已经塌了,不会再有怪物爬出来,所以就没有挖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担心以后有别人去挖,正好我们来了,他询问我们俩的意见,要不要把地洞上面再加些‘料’,将它封得没办法再挖开。
那地方离他家最近,一旦被挖开,再跑出几只怪物,他们家最先倒霉。
他说的这种可能的确有,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好奇心重,有人喜欢利用这些东西谋利。
第760章 留个电话
多危险的地洞也有人探索,何况牧场闹怪物的事已经上了新闻,国外都报道了,有心人想来就能找过来。
某些人做事不计后果,我们以前见过太多这样的人,牧场主的担心合情合理。
他家有货车,他准备雇人运些大石块过去,把堵上的坑再填些石头。
光添石头还不保险,他还打算灌些水泥,再往表面弄些草皮,将那个坑伪装成寻常土包。
这倒是个办法,可以一试,除非知道地洞位置的人向外泄露消息,不然还真不太好找。
陈清寒和我答应替牧场主保密,况且我们俩马上会离开此地,想捕怪物的人找不到我们,也没法打听。
最后七彩姑娘从牧场主这买了两只羊走,她想知道的已经问清楚了,对我们的怀疑也减去大半。
要找的人没了,我们没必要继续留在兰岛,我继续留下说不定又有新的怪事会发生。
七彩姑娘现在不急着赶我们走,不过敌意虽然没了,但也不怎么欢迎,她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买到票再走。
她对族内的事不感兴趣,并不好奇同族们现今如何,但我想其她人对她肯定感兴趣,她是怎么生出来的,我倒是想了解一下。
掌握这门知识说不定以后有用,可我问的话她不搭理我,陈清寒问又不合适。
临行前我要了她的电话号码,人在江湖,保不准哪天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就算不住在同一片土地上,好歹也是同根同源的族人,一个人单打独斗,即使力量够,数量上却不够,她总有分(深)乏术的时候,看在同族的份上,她有难我一定会出手。
我不知道她是否被我天花乱坠的‘誓言’打动,反正电话号码是给了。
她手机里没有聊天软件,国外流行的社交软件也没有。
我准备把她的号码给碧石,让那个厚脸皮的女人联系七彩姑娘,兴许能打动她,让她加入我们的同族群。
只要族人不惹事,我们就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目前来看,七彩姑娘的身份是‘守护者’,没有毁灭世界的苗头。
她知道伊诺西,但她的母亲极少提到这个人,偶尔提起,也是两三句话带过,因此我想问的事情,她无法回答我。
我想打她武器的主意,她的武器是那位高人传给她的,没准儿可以克制伊诺西。
陈清寒劝我别急,七彩姑娘对我们的印象还没完全改观,等今后双方成为朋友,可以请她帮忙。
我知道这件事不能急,容易引起七彩姑娘的反感,再误会我要杀人夺‘机’,那可不妙。
我们第二天便离开兰岛,原本打算直接回华夏,加国的木屋可以等放假的时候再收拾,我休了这么多天假,得赶紧回单位上班,组里一堆报告等着我写呢。
但掌门给陈清寒打电话,询问我身体恢复得如何,陈清寒说我的问题解决了,还和以前一样。
掌门说那就好,要我们回加国一趟,那边又向单位申请援助了。
位置还是出事的区域,水下的怪物冲破防护电网,逃进林子里,那边已经将林子外围拦上隔离带,可怪物要是想出来,电网都拦不住,隔离带更加不行,那东西是防人的,防止有附近的居民或游客进森林。
第761章 回去帮忙
他们只能防人进林子,防不住怪物从里边跑出来。
派去剿灭怪物的队伍损失过半,于是他们向其他国家寻求帮助。
有特殊事件调查部门的国家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我和陈清寒离得最远,但因为是跟怪物接触过的人,熟悉战场和敌人,加国方面希望我们俩能回去一趟。
别的国家没出人,给他们的是技术支持,援助了一些装备和武器。
他们之间如何商量的我们不知道,只知道肯出人的就我们单位。
成不成两说,最后样本要让我们带走,掌门叮嘱陈清寒,一定要在我们俩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再帮助别人。
加国那片原始森林没办法使用带‘火’的武器,烧起来可不得了,又不能随便喷药,别回头怪物没杀死,把植物和土地给污染了。
电子仪器测不到它们,训练有素的警犬进去也啥都闻不出来。
我和陈清寒回到加国,有人在机场接我们,开车送我们去海港。
负责接机的两个人也是知情者,他们中有一个称我们为‘英雄’,和怪物交手不仅打赢了,还毫发无损,另一个却认为我们俩只是运气好,打赢怪物是夸大事实,从怪物面前逃脱才是真相。
好在他们只是争论几句,没有全程讨论这件事,站我们是英雄的那位仁兄要他的同事等着,事实会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听这意思,他们俩也会留在现场参与剿灭行动,而且从他们的穿着判断,应该是军方的人。
海港人口本就很少,旅游的人极少去山里,只要事情解决得快,怪物的事不会被外界知道。
原先派来的那批人已经撤走了,现场由军方接手,这些日子以来,怪物和他们在林中打游击,吃人吃得肚满肠肥,林子里的人都撤到林子外边,没有树和草丛挡住视线,他们可以保证自己不被怪物抓去。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能自保,人总有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一分神的功夫就有可能被怪物逮去。
怪物似乎知道森林是它们的保护伞,靠山吃山,树林里有啥它们吃啥,不管是人是动物,只要是活物它们就吃。
之前捡回去的鸟笼爪子他们尚未研究出门道,信息又不给我们分享,对付怪物他们没办法,只能按我们原本的方式来。
至于别国支援的装备,陈清寒看了,说确实是好东西,但不适合我们俩用,太笨重,穿上它们反而束手束脚。
我看不出别的,只看出那些装备是保命的东西,防弹、防刀还防摔,人穿着它们被抛上十米高空再摔下来,摔不坏。
脖子处也有保护甲,鸟笼爪子抓不透,穿着新装备的人,即便被怪物抓去也会被抛弃,因为无处下嘴。
被怪物丢开后,他们先是装死,等怪物走了再跑出林子。
有人被抓,会不会派人去救?
答案是不,那样会引出更多怪物,把人拖进水里,扔到河下的通道。
加国方面仍然没见过通道下边什么样,他们还没派人下去呢,怪物就钻上来了。
第762章 林中安静
加国也不抠,别人援助的新装备他们愿意分给我们两套,但被我们拒绝了,有人觉得我们俩太狂,之前侥幸从怪物爪下逃生,就真以为自己实力强,可以不穿装备?
在他们围捕失败,只能退守林外之后,加国这边的一些人,不相信有人可以从怪物爪下毫发无损地逃脱。
我认为‘逃脱’这个词有待商榷,明明是他们自己的人到位了,我们没有留下的必要才走的。
而且我有自己的事要办,上回交手,分明是怪物从我们手里逃脱,还逃得仓皇,把‘壳’都丢下了。
不过这些事我没必要向别人解释,他们怎么看我们无关紧要。
我和陈清寒的任务是回到河中心的通道口,将通道切断。
加国方面派无/人机去探查过,高空飞行可以,低空飞的话会被怪物捕捉,被摔得稀烂。
怪物有智慧,这是加国方面得出的推论,它们不是无脑生物,知道什么要防着。
我和陈清寒在离开后也讨论过,我觉得当时逃跑的东西不像生物,像是一种金属制品。
可金属制品没人操纵,又怎么会自己跑呢?
在我和陈清寒往这边赶的时候,老家那边给我们寄了些‘特产’,我们单位专用的装备被打包送到海港。
穿身上的没有,都是些轻便易携带的小玩意儿。
我们没拿重武器,只穿着户外装走进森林,加国的人守在隔离带外面,没人跟我们一起进去。
我偷听到他们私下打赌,有人赌我们能活着出来,有人赌我们死定了。
我也想加入赌局,赌我们俩不仅能活着出来,还能把通道口堵上。
但陈清寒让我老实点,别掺和他们的赌局,赢不了几个钱。
我和陈清寒走进森林,这不是第一次来,去河边的路我们知道。
加国这边的负责人很郑重地跟我们说,如果我们在里边发生意外,将不会得到支援,希望我们谨慎行动。
也就是说,死在森林里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他们派进林子剿灭怪物的人,死的那些尸体还留在林子里,我们在林中看到一些,没有一具是完整的,看不到的那些已经被怪物抓走了。
怪物似乎不吃死物,在捕捉过程中‘折腾’死的,都被抛弃了。
奇怪的是我们一路走到河边,没遇到任何阻拦,没有怪物出来袭击我们。
按加国方面所说,林中应该有很多怪物,只要人进来超过十分钟,就会被它们发现,并追击。
我们走过来花的时间可不止十分钟,多少个十分钟过去了,一只怪物也没见到。
加国特殊部门布置在这的设施遭到严重破坏,营地帐篷倒塌,几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趴在帐篷四周。
我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们在帐篷里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突然被怪物袭击,混乱中被同事的乱枪打死,然后怪物抛下了他们的尸体。
他们的尸体腐烂严重,但衣服上有弹孔,他们的武器都散落在周围不远处,弹夹已经空了。
第763章 气味笔
加国不敢派人进来,但他们一直在用无人机从高处盯着森林,特别是森林的边缘地带。
林子里他们也扔下来不少感应装置和摄像头,感应装置通过震动给出‘反应’,目的是要监测怪物的活动区域。
有怪物逃出森林他们可以第一时间发现,然而我和陈清寒进来这么半天了,根本没见到怪物影,难道它们回河里去了?
我们和林子外的加国外勤人员保持着通话,他们很相信那些感应装置,当我发出疑问,他们保证说怪物还在林子里,感应装置在闪灯,摄像头也拍到了它们。
只是很奇怪,他们也觉得奇怪,自从我们俩进了森林,那些怪物停止了移动。
各就各位,一动不动。
它们善于躲藏,静止不动时极难被发现,森林貌似,又没到树叶落尽、草木枯萎的季节,它们有许多地方可以藏。
巧的是在我和陈清寒行进的路线上,没有它们藏身的地点,也没有怪物移动位置。
“哟呵~它们这是知道咱俩的厉害了!”我关上通话器,拍了下陈清寒的后背。
“这不更糟,它们有智慧、记忆力也很好。”陈清寒回身看了我一眼。
“你觉得它们有阴谋,在计划着如何向咱俩报复吗?”我看看四周,树林还是那片树林,看不出丁点异样。
“有可能。”陈清寒从怀里掏出一支笔,看上去就是普通的记号笔,但却是我们单位制造的新产品,它的笔芯暗藏玄机,所用的墨水其实是药水。
陈清寒拿着笔在树上画圈,河中入口、两岸边的树都被他画了一遍。
这笔本就没啥颜色,画在树上更是看不出来,不过它的作用是释放气味,不是画记号。
加国方面说了怪物很难追踪,它们似乎没有体温、如同死物。
只要静止不动,进入林子的人就没办法确定它们的位置,后来加国外勤向林中投了大量的感应装置和摄像头,能观察到,但只能观察到一点点。
林中还有别的动物,它们跑来跳去,也会引得感应装置亮灯,所以单纯依靠感应装置不行,需要配合摄像头观察。
可即使他们能追踪到怪物,真打照面也只有被削的局面,怪物的攻击速度比他们快太多,他们还没等朝怪物开枪,脑袋就让鸟笼爪子抓住了。
当然他们不可能一枪也打不中怪物,但怪物中枪后没有流血、行动减缓,更没有因此丧命。
人类的身体明显比它们的身体‘弱’,所以加国的外勤认为我和陈清寒不穿装备进来是疯了,在拿自己的小命当儿戏。
这种脸我都懒得打,他们终会明白担心我的身板太脆是没必要的。
陈清寒在树上画了有味道的记号,那些怪物如果靠近画有记号的树,身上便会附着一种独特味道,这味道不需要用现代仪器追踪,使用单位驯化的飞虫便可追踪。
因此就算有怪物趁我们不注意溜出森林,飞虫也能找到它。
我和陈清寒现在是诱饵,引怪物到河边来,它们过来必然会经过那些树。
我们俩不急着封死通道口,给怪物点时间悄悄移动过来。
封死通道好办,潜进河里给通道口装上炸、药,把口子炸塌即可。
通道口没多大,我们携带的炸、药不多,安装这东西得让陈清寒去,我掌握不好位置。
我们俩拖延了两个小时,仍然没有怪物过来,陈清寒说不等了,先把通道口封上。
他换上潜水服,背着简单装备和炸、药包游向河中央,照旧是身上系着绳子,我在岸上拽着。
为了掩饰我可能会用到的大阵,我装模作样地掐诀念咒,又在河岸两边插上五色小旗,假装在使用东方魔法。
还用手机循环播放一首伪神婆唱经的录音,这段录音说来也和我们单位有关,特殊事件中有真自然有假,单位同事调查的时候会带回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任务物品’。
这段录音便是其中之一,由调查某事件的同事上传,传到了单位的群文件里。
这是某位‘有才’的神婆自己作词作曲写的歌,她跟别人说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她在睡梦中得到指点学会了。
那些被她欺骗的人听了她的话,在家中24小时循环播放这曲子,说是可以医治百病。
曲子是假的,治病是真的,这就很离奇。
有个听‘仙曲’顽疾消失的姑娘甚至获得了神力,她想让谁生病、谁就会生病。
就是因为这姑娘闹出了事情,神婆才会跟着落网,她老实交待自己的上仙身份、无边法力都是胡编的,仙曲也是她胡乱造的词,根本解释不出其含意。
她利用掺了止痛药的‘仙药’和胡编的‘仙曲’骗钱,不灵就是心不诚,灵了就是仙术有效。
至于那姑娘为什么听了‘仙曲’后会获得超常的能力,她也无法解释,她跟吃瓜群众一样好奇。
听‘仙曲’得神力成了单位内部的笑话,有人拿它当手机来电音乐,我也是觉得好玩才下载了存在手机里。
眼下正派上用场,华夏没人知道是啥语言的东西,加国人就更不知道了。
‘仙曲’虽是神婆胡编的,但她在‘演唱’的时候感情相当投入,声调抑扬顿挫,真有那么点……跳大神的味儿了。
我一会儿烧张符纸,一会儿喝口酒喷个火,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花里胡哨的表演迷惑加国人。
他们的无人机正在半空监视着我们,飞得虽然不低,但画面可以放大呀。
终于通话器里传来加国外勤小队队长的声音,他问我在干什么,我说这是东方魔法,不要打扰我施法。
我这执行着任务呢,他肯定不会让我给他详细上一课,知趣地没再发问,只是祝我好运。
陈清寒成功装好炸、药,顺利返回,遥控器一按,河下的通道爆炸,碎石堵住通道口。
如果通道直上直下,这招只会让事情更糟,好在通道有拐弯,这方法管用。
不过只能挡住正常的水族生物,假如水下有点了‘穿山甲’技能的活物,这一下等于白炸。
陈清寒换回原来的衣服,看到我刚刚‘施法’用过的道具,笑着给我表演了一段绝活,就是电影中道士用宝剑穿符,无火自燃的那种操作。
“哎哎哎!有那味儿了,陈教授要是装神棍,比那神婆有前途,没准儿能混成身家上亿的土豪。”我边鼓掌边叫好。
“我不适合她那个行业,你可以。”陈清寒耍了个漂亮的剑花,将大宝剑收起。
“我可不会这招。”
“技术层面可以练,心理素质练不出来。”
“嗯?当神棍有什么心理素质?”
“接地气。”
这三个字我捉摸半天,也没捉摸出它的真实含意,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陈禽兽一定是在‘骂’我!
第764章 过于放松了
我们俩在岸边升起篝火,看到了晚上怪物会不会露面,陈清寒将倒塌的帐篷重新搭起来,我去河里抓了几条鱼,架在篝火上烤。
我相信怪物是不会害怕篝火的,但它们对死掉的食物也没兴趣,不会冲着烤鱼来。
之前加国外勤在这扎营,就是深夜被袭的,我和陈清寒已经做好准备在这度假了。
吃烤鱼的时候陈清寒问我是不是厌倦这份工作了,每天面对的不是怪物就是怪人,是不是心累?
我认真想了想回答他:“没有。”
在我没进墓牢前,过的就是打打杀杀的日子,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至于厌倦,这份新工作刚做一年多,离七年之痒远着呢。
陈清寒说每年单位都会给员工做心理评估,发现有人需要‘帮助’,就会安排他去接受疏导或治疗。
“等等,我怎么没做过?没看到你说的测试单?”
“有,我替你填完交上去了。”
“嘶~你填…那不是我的真实情况啊,也许我需要治疗呢,病情都让你给耽误了!”
“我就是担心他们测出问题,看出你不是人。”
“这你都想到了,哎~那万一我压力过大,导致精神崩溃,开启乱杀模式怎么办?”
“关起来,锁密室里。”
“谈话结束,你已经失去本宝宝了!”我佯装生气,叉着腰模仿表情包‘你怎么敢的呀’,指着他的手指被他一把攥住,连带着整只手都被拽进他的外套口袋。
夜晚的森林气温有点低,他只是很自然地这样做了,好像要给我的手保暖,虽然是多此一举的体贴与浪漫,但重要的心意成功传达,我的核心似乎因此升了一点温。
我们俩过于放松,引得加国外勤们紧张不已,他们真的以为我们俩因为谈恋爱而忘了正事,对怪物的警惕放松太多。
加国外勤的小队的队长不得不打开通讯器,提醒我们两句,陈清寒跟他说我们俩警觉着呢,随时保持着警惕。
对方却是不信,说出了事别后悔,希望我们认真对待这次援助行动。
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我们的放松状态把他们也迷惑个彻底,如果怪物不来袭击我们,我们还真甩不掉疏忽大意的标签。
因此我盼着怪物们快点来,晚上九点便进帐篷休息,假装熄灯就寝。
等到凌晨两点,林子里才有动静,加国外勤小队的队长同时给我们发信号,通讯器里他急声大喊,说林子里的怪物全奔着我们来了。
遗憾的是他们没办法给我们提供怪物的位置信息,因为怪物们突然动起来,首先摧毁的是林中的感应装置和摄像头。
它们可能知道那是我们的‘眼睛’,行动时首先打瞎这些眼睛,让加国外勤没法掌握它们的位置和移动方向。
不过天上还有无人机在监视着林中的动静,怪物集体行动弄出的动静在半空也能观察到,直升机打着灯飞过来,但同样不敢低空飞行。
有必要的话直升机会给我们火力支援,可是甭指望它们使用会造成树木起火的武器。
第765章 中计
蛰伏在森林各处的怪物齐刷刷向我们俩跑来,将来路去路全部挡住,其实就是我们被它们包围了。
怪物的数量太多,超出加国外勤的预计,外勤小队的队长建议我们俩‘跑’,在怪物没赶到河边的时候,我们有一次乘直升机逃生的机会。
直升机不可能降落,但飞行员会扔下来梯子,我们撤离的时间仅有五分钟。
错过这个时间,直升机不会等我们,不然连它也跑不掉。
陈清寒婉言谢绝了加国外勤队长的好意,他关掉通讯器,按住我的肩膀,无奈叹道:“别这么激动,眼睛都冒绿光了。”
“是吗?唉唉,可能是和你一起打架开心,扫瑞~”
陈清寒让我沉住气,天上有眼睛盯着,就算在野外打架,也得低调点。
“晓得啦,悄悄地放阵,打枪滴不要!”我们静静等着,等着怪物把我们团团包围,到时我好用大阵圈住它们。
怪物在缩小包围圈,它们离得越近,使用大阵越有利,大阵有范围,它们太分散了反而不方便用。
怪物们停在离帐篷十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够了,当几十条鸟笼爪子如重拳般击倒帐篷,将帐篷碾压在铁拳之下,我的大阵也瞬间释放,圈住围着我们的怪物。
业火当盖,没有一只怪物能逃出大阵,怪物瞬间乱作一团,它们收回爪子想找大阵的出口,我和陈清寒这时从帐篷下的土坑里爬上来,钻出再次倒塌的帐篷。
陈清寒搭好帐篷就在下边挖了个坑,坑口小,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钻下去,他料到怪物会攻击帐篷,特意挖了个藏身的坑,即使我们俩有‘金钟罩’护体,也犯不上挨这一顿捶。
刚刚怪物的重拳出击,只打了个寂寞,现在它们意识到上当了,想夺路而逃,可惜没路给它们逃。
大阵边缘的风墙锋利如刀,还是绞刀,怪物冲上去便被肢解。
阵内的业火更加凶猛,风卷残云般将它们吞灭,有怪物折回来想和我们俩拼一拼,陈清寒挥着他的大宝剑,给怪物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大卸八块。
我直接给怪物通电,把它的外壳烧得外焦里……空?
当我意识到面前的怪物是空壳子,我对陈清寒说‘咱俩中计了’。
它们不该是空壳,壳子里应该有东西才对。
大阵收起,地上伏尸一片,没有一只怪物是完好的,但每具怪物尸体都是空壳。
陈清寒低叫了声‘糟糕’,立刻联系加国的外勤小队,那边却没有回答。
陈清寒拉着我往森林外围跑,他放出追踪用的虫子,很小的带壳的黑虫子,有翅膀会飞。
我把怪物的空壳子全部烧灭,小飞虫领着我们也是往森林外面走。
陈清寒又联系加国特殊部门里的朋友,说他们的外勤小队可能遇到了袭击。
“你在担心什么?那种亮闪闪的东西能钻进人类的壳子里?”我想了又想,这是唯一会让陈清寒如此紧张的可能。
怪物对我们而言是未知的,它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