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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全文阅读

作者:唐如酒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txt下载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83.番深487米:姑娘我看上你了,要跟我处吗

    “你……”

    盛绾绾站在那里,明显感觉周围投来的眼神比刚才更加的异样了reads();。

    他把话这么说出来,分明就是显得她朝三暮四,还是堂而皇之的朝三暮四,他自己一副死样子站在那里倒是委屈又情深。

    盛绾绾从导购手里把两张卡都拿了回来,动作几近粗暴的塞进钱夹里,然后扯出满脸的笑,强自镇定的道,“抱歉,我今天钱带的不够,明天再过来,麻烦你了。”

    说罢一边将钱夹扔回包里,一边转过身大步离去髹。

    径直从男人身侧走过,目不斜视。

    薄锦墨半侧过身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茶色的长发从肩膀上落,垂到了肩部蠹。

    依然是摇曳的长裙,不过脚踩的是平底的鞋。

    他这才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男人的脚步节奏跟以往无异,在她身后走着,不过不知是他步子大,还是盛绾绾并没有走得太快,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始终不是很远。

    走出商场的门,盛绾绾才发现外面雨了。

    盛夏的雨总是说来就来,且是倾盆大雨,淋得人猝不及防。

    盛绾绾跟众多等于的人一样,站在门口等待,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在身侧停,她才硬邦邦的说道,“雨了,去买伞!”

    男人淡淡的建议,“不如在五楼去吃个饭,吃完就差不多雨停了。”

    这个商场的五楼是餐饮部。

    盛绾绾侧过首望着他,一字一顿从红唇中溢出,“回家,我不跟你一起吃饭,”眉梢挑了挑,不冷不热的道,“买把伞的钱你也不肯出?行,我去。”

    说着就要转身,这种雨最多个十来分钟就过去了。

    但那道修长冷峻的身形已经走出了几步。

    她哼了哼,真当她没脾气。

    要不是陆笙儿在这里,要不是她不想在这个当口彻底的闹翻为他们制造和好的契机……她今晚也不会主动的去公司找他。

    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一把深蓝色的打伞在她的头顶撑开。

    盛绾绾意识的抬头看着那伞幕,又转而看向撑伞的男人。?男人瞥了她一眼,随即道,“回去。”

    她看了还得很大的雨,哦了一声,腾出一只手稍稍的提起裙摆就迈开步子要走,人还没走到雨中,就隐隐听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手机震动的声音。

    薄锦墨没撑伞的那只手扯住她的手臂,将她的人又扯了回来,将手里的伞柄放进她的手中,“等。”

    盛绾绾撑着伞,看他从身上拿出手机,低头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五官之间掠过极其细微的神色变化,像是复杂了些,又像是愈发的寡淡了。

    她不看,也大抵可以猜到是谁的电话了。

    低低淡淡听不出异常的嗓音,“笙儿reads();。”

    撑着伞的手逐渐的收紧,但她脸上还是之前的冷淡,侧过头看向正在着的雨,雨声和周围喧闹的人声混合在一起,偏属于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的传入耳中。

    “我在外面。”

    “……”

    “现在么,可我现在要回盛家。”

    “……”

    “好。”

    “……”

    “嗯。”

    说了几句话,薄锦墨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把手机重新放回去,低眸,看着那侧脸,“我有事,现在送你去打车?”

    用的是问句,其实从这男人口中说出来,却完全只是陈述的语气。

    盛绾绾这才将脸转过来,嗓音凉凉的问道,“是公事么?”

    男人将伞从她的手中重新拿过,“私事。”

    于是她转过身,正眼看着已经慢慢变小的雨,“既然不是公事,那就先送我回去吧,雨天我不喜欢坐的士。”她脸上扬着笑靥,“出租车当然没有你的车坐的舒服,是的吧。”

    薄锦墨看她几秒,方掀起唇畔淡淡的道,“那我打电话吩咐司机接你。”

    盛绾绾眼睛睨着他,转而笑,一只手伸手来,掌心在他的面前摊开。

    他不懂她的意思,“什么?”?她寥寥的笑着,嗓音清晰而慵懒,“车钥匙啊,这么大的雨司机再过来要耽误半个小时,我现在很饿了,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回家就好。”

    薄锦墨,“……”

    “你可以打车去见她,我知道你不像我这么娇生惯养爱讲究。”

    男人皱眉,一会儿才道,“雨,你开车容易出事。”

    盛绾绾嗤笑一声,手伸进他的裤袋里摸了摸,左边口袋没有,又伸进了右边,直接把车钥匙拿了出来,勾在手指上晃了晃,轻慢的笑着,“我开车容易出事?放心,雨天不会慢慢开,这点事情还不值得我冒犯自己的小命,何况我要是就这么死了,过去的十几年不都喂了狗?”

    另一只手把伞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巴朝商场里面扬了扬,“麻烦你再去买一把吧,这把伞的钱应该就不用我给了……你刚才说给我买东西的话会替我刷卡来着。”

    说完这些她就转身撑伞走入了雨中,头也不回。

    一脚落的时候踩到一层水溅起些水花,落在她长及脚踝的裙摆上。

    盛绾绾低头,眉头立即蹙起。

    她为什么要听那男人的话穿平底鞋,踩双高跟鞋裙子就不会打湿了。

    薄锦墨看着伞的女人才走了两步就站定了,她低头看了眼脚,虽然只有背影,但也大致可以猜测到她此时的懊恼神情reads();。

    她是盛家小公主,素来不允许在这种场合弄得一身狼狈。

    就这十几秒的停顿,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雨窜到了她的身侧,声音低沉而略带粗犷,“这位姑娘,你的伞很大,能顺便撑我一程吗?”

    盛绾绾原本是要继续走的,谁知一个男人突然跑到了她的伞,她侧首看过去,一张俊美但完全不同于薄锦墨或是顾南城这种或斯文阴暗,或冷贵温淡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乖乖,心头自动的出现一句默念,如今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像男人的年代,她还真是鲜少看见这种荷尔蒙强烈的……男人。

    皮肤是常年日晒的古铜色,五官无法用英俊来形容,甚至说不出哪里很好看,但瞧着就是很容易让少女面红心跳的那种气息,尤其是他很高大,体格健壮而匀称。

    有种从军队里出现的男人特有的阳刚感。

    不像薄锦墨,把一切都包裹在笔挺的衬衫跟西装里。

    她眨巴着眼睛,迟疑的问道,“你去哪儿?”

    她的伞是很大,因为薄锦墨本来就是买给两个人撑的。

    男人低头看着她白皙精致的容颜,可能是一起站在一把伞距离靠得太近,他灵敏的嗅觉可以闻到从她身上飘过来的清香,混着雨水的凉意,格外的透人心脾。

    这气息令他耳根莫名的泛着红,声音低沉浑厚,很有力,“我的车停在前面。”

    盛绾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辆军绿色的车……啊,他果然是军人啊。

    “那好吧,”盛绾绾将伞递了过去,冲他明艳艳的笑,“你太高了,来撑伞吧。”

    刚好她可以腾出一只手提起她的裙摆,薄锦墨那个混蛋真的是太可恶了。

    男人看着她璀璨的笑,眼神有几秒钟的晃神,正要伸手去接伞,突然另一只手伸了进去,劈头把伞从盛绾绾的手中夺走了。

    紧跟着她的肩膀也被搂住,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力带进了男人熟悉的怀里。

    盛绾绾抬起头,果然看见薄锦墨好看的巴。

    他戴着眼镜的眸正看着跟他们拉开半米距离的男人,眉眼一派冷冽,清俊而冷漠逼人,薄唇上是淡淡的笑,“这位先生,我没看错的话,那边那几个是跟你一起的,手里拿着的……是伞?”

    那男人看着薄锦墨,脸上有短暂的被拆穿的窘意,但这抹神色也很快过去了,人站在雨里看着跟他对峙的男人,又看了眼有些茫然的女孩,直接问道,“你是她男朋友?”

    薄锦墨看着他,吐出两个字,“当然。”

    那男人皱了皱眉,转而将视线落在盛绾绾的脸上,那眼神很明显,“他是你男朋友吗?”

    盛绾绾有些懵,看着被雨淋着的男人,他高高大大的站着,气场不容小觑,眼神更是坦坦荡荡的求偶慾望,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姑娘我看上你了,你要跟我处么?

484.番深488米: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而说不出口的爱

    像是八十年代过来的男人,没有一点弯弯绕绕。

    有几分大男孩的羞涩,但刚毅的轮廓也满满都是一股男人的坚毅跟粗犷。

    所以他过来说要跟她一起撑伞,是想搭讪的哦?

    盛大小姐年轻美貌又富有,暗地里觊觎她的男人不知道多少,但敢走到她跟前来搭讪的……还真不多。

    要么就是在女人堆里滚过无数次游刃有余的情场圣手花花公子,要么就是像林皓那种……只是隐晦而青涩的暗恋,不会清楚明白的说出来。

    一来她有男朋友还三贞九烈十几年如一日的喜欢一个男人,二来么,无论是家世还是脾气,有胆量驾驭或者试图驾驭她的男人都极少髹。

    盛绾绾是T大出名的校花,名至实归,但大部分男人都望而却步。

    像眼前这个,如此简单直接……她心头还真的震了。

    她呆了呆,好半响不知作何反应。

    薄锦墨低头就看见她这副反应,滑到她腰间的手立即收紧,几根手指掐了进去,低头,斯文淡然,阴暗都敛在眉眼中,淡漠的凛冽,又彬彬有礼的微笑,“绾绾,人家在等你的回答。”

    盛绾绾几乎被他掐疼,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冲在雨中站了几分钟,脸上已经遍布着水珠的男人笑了笑,嗓音清晰,“他是我男朋友。”

    男人眼中的期盼便立即坠落了去,英气十足的眉眼有些暗淡,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情绪复杂也鲜明,蓦然地转了身,大步的朝几个笑做一团的年轻男人走去。

    薄锦墨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伞,眼神跟着那离去的男人,眸色一点点的变暗。

    显然那几个年轻男人跟刚才那个都是在军队的队友,所以连调笑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别笑了别笑了,我们萧哥哥头一次学人搭讪姑娘就铩羽而归,你们还笑,是不是兄弟,别笑了,严肃!”

    又是一阵更大的笑声,有几个年轻男人腰都直不起来了。

    “栩哥你怎么这就回来了,不就是男朋友么,我看人姑娘刚刚还冲你笑了,有男朋友也是能挖墙角的,追女孩就这点毅力,太不男人了。”

    “名字问到了吗,地址问到了吗,联系方式问到了,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栩哥肯定不好意思。”

    恼羞成怒的低吼声覆盖住所有的调笑,“闭嘴,闭嘴,全部都给老子闭嘴!你们找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锦墨看了眼站着的女孩,淡声道,“不是饿了么,还不走,舍不得还是想留个名字跟联系方式?”

    隐约中,听见那群似乎走远的年轻男人中还有一句——“我怎么看刚才那男人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盛绾绾转了身,朝他一笑,懒散的道,“其实真的蛮不错的呢,又帅,又高,又男人,看上去还很纯情的样子,可惜了……好像跟哥哥一样是从军的男人,不然……”

    她的不然没有说完,但意思那么明显薄锦墨自然能听懂reads();。

    他扯唇,弧度阴暗,站在伞被暮色笼罩,低低的笑着,“不然,让他代替我,接管盛世,成为你的丈夫?”

    盛家已经有了一个从军的儿子,不需要从军的女婿。

    需要的是像他这样的,有足够的经商手段把盛世运营去的男人。

    盛绾绾一手提起裙子,脚步已经迈了出去,声音混在雨声中,“你是不好被代替啊,我这么爱你,你又这么厉害,但是毕竟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住你……无聊的时候也应该想想,如果哪天留不住了,我该去物色个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我的,又要适合盛世。”

    最后,她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真的好难呢,安城的公子哥跟青年才俊都不够争气。”

    她在经商上又全无半点天赋跟兴趣。

    走到黑色的商务轿车前,薄锦墨替她拉开了驾驶座,盛绾绾弯腰坐了上去,手扶在方向盘上,车门没有关上,她看着撑伞还站在雨中的男人,“薄锦墨,你真的那么爱她吗?”

    从这个角度,她几乎只能看到他笔挺的西裤,和淡淡的嗓音,“大概是。”

    “你娶我,盛世是你的,你选她……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些年为公司付出的心血都只会为他人做嫁衣。”?这样其实也很好,可以当做是偿还了这些年盛家的养育之恩。

    薄锦墨唇畔的弧度扬起,“你想告诉我的似乎不是这个。”

    “既然她主动找你,那你们今天就说清楚好了,如果你认为她对你而言是最重要的,失去什么都值得,那你就选她……你应该也知道,人不能什么都得到,总要失去一部分。”

    得不到的永远在马蚤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爱情里总是如此,没有例外。

    不被爱的那一个,只能等待审判。

    至于薄锦墨,如果他不娶她,即便她容得……爸爸也是容不的。

    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的,这个养子也是当年她替爸爸选的,所以如果这场戏里要有坏人的角色,那也理应是她。

    …………

    盛绾绾开车回到盛家,那把伞她终究还是留给了那男人,推开车门也没打电话让佣人送伞,而是自己淋着小雨走过花园回到屋子里。

    “大小姐,您怎么没撑伞啊。”

    她不在意的道,“没事,小雨,我吃完饭去洗个澡就好……去给我倒杯温水过来。”

    盛绾绾接过佣人递过来舒服的居家鞋,眼神无意中瞥到茶几上的一大团……唔,向日葵。

    佣人连忙倒了杯温水过来,她一边接过来边问道,“那玩意儿是哪里来的?要种在花园里的吗?”

    “大小姐,那是有人送给您的花reads();。”

    盛绾绾一口水刚喝去,就全部呛进了气管,她一手端着杯子,一边剧烈的咳嗽。

    佣人忙把她手里的杯子接走,担忧紧张的问道,“大小姐,您有没有事?”

    盛绾绾咳了好一阵才摆摆手,走过去捏了捏那向日葵,撇撇嘴,“送给我的?”

    “是啊,里面有卡片写着您的名字啊。”

    她伸手翻了翻,果然有张卡片,除了她的名字,还有一句话,【Tomybelovedgirl】。

    字迹苍劲有力,应该是个男人,但没有落款。

    盛绾绾莫名的想起今晚在商场外搭讪她的男人,但……他好像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还有就是,她俯身嫌弃的拨了拨,“送……向日葵是几个意思?不应该是玫瑰之类的才正常吗……”

    向日葵真的……很不美丽啊。

    花盘那么大。

    佣人捂嘴而笑,“我们也不知道,昨天的也是向日葵……额。”

    盛绾绾挑起眉梢,“昨天?”

    佣人双手捂嘴,低头,“大小姐,没什么。”

    “你们胆子长毛了?”

    “不……不是,昨天也有向日葵送到家里来了,但薄少看到就……让我们扔了。”

    那男人已经渣得没有底线了,自己能去看别的女人,她收到一束花他也要给她扔了。

    “送给我的东西,他叫你们扔你们就扔,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佣人看她要发脾气的模样,哭丧着脸道,“是……是我们觉得告诉您您也不会收的,收其他男人的花薄少肯定会生气。”

    她在佣人的眼里也已经这么没出息了?

    盛绾绾把卡片扔了回去,漫不经心的问,“送几天了,就昨天跟今天吗?”?“是的,大小姐您昨天才回来呢。”

    之前她人在美国。

    她是昨天才回国……那就是认识她并且知道她行踪的人送的?

    盛大小姐觉得她收到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她没有正儿八经收到过男人示爱送的话,但是收到向日葵实在是……诡异。

    想不通的事情她也懒得多想,那一男一女就够她烦躁的,不过确实有些好奇,所以摸出手机给晚安发了一条微信。

    有时差,她那边应该还在睡觉,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她。

    但她刚在餐桌上坐,微信提示音就响了。

    晚安发的是语音,“大概是暗恋你也只准备暗恋你的男人……向日葵的话语是沉默而说不出口的爱。”

485.番深489米:我们分手,到此为止

    沉默而说出口的爱??盛绾绾扶起筷子,什么都没夹就直接用牙齿咬着,她不是很上心,所以也不怎么在意,懒懒散散的笑着,“既然沉默而说不出口,那还送什么花?让向日葵告诉我他的沉默?蠹”

    晚安,“……”

    这个逻辑,她竟然觉得无法破解reads();。

    “是不是林皓啊,他好像一直暗恋你呢,可能因为你有男朋友了不能告白,就隐晦点告诉你。”

    “不是,”盛绾绾肯定的道,“林皓的字我认识。”

    林皓给她补习过几天,又是班长,还借笔记给她抄过,他的笔迹她已经很熟悉了。

    当然,薄锦墨的笔迹她更熟悉,也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话……可能是你最近桃花季到了,你小心点,盯着你的男人估计不少,喜欢你就算了,万一是居心叵测的,想绑架你的,变态的,监控跟踪你的……可怕,不过还好,薄锦墨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你身边还有一个信得过的手。”

    因为要吃饭了,所以只简单的聊了几句,盛绾绾就搁手机专心吃饭。

    吃完饭正准备上楼,佣人为难的问道,“大小姐,花需要扔了吗?”

    盛绾绾远远地看了茶几一眼,随口道,“虽然丑,但还是养着吧,花不是用来糟蹋的。髹”

    “那如果薄少回来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他不是瞎的当然看得见,哦,你把那张卡片扔了吧。”

    “这张卡片也跟昨天的一样,薄少已经看过了。”?盛绾绾,“……扔了。”

    TomyBelovedgirl,致我最爱的女孩儿。

    认识她么,就敢说最爱。

    轻浮。

    因为淋了雨她不想把自己弄得感冒生命,所以回卧室就洗头发洗澡,等她披着浴袍从里面出来,手上用干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就看见扔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她走过去低头将手机拿起。

    上面亮着的两个字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带着甜蜜的心情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输入备注的,老公。

    晚安当初嘲笑她厚脸皮,她也就哼了一声。

    白皙的手指滑接听,她才将手机放在耳边。

    好几秒钟,盛绾绾没开腔,没拿手机的手仍然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朝电话的那端懒洋洋的笑,“你再不吭声我就挂了。”?“绾绾。”

    她一边擦长发一边往阳台上走去,外面还在着小雨,空气很湿润,带着凉意,她心平气和的道,“你没事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既然有事那就说。”

    男人的嗓音与平时没有任何的异样,听不出他半点心绪,“笙儿生病了,我今晚照顾她,不会回去。”

    盛绾绾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的收紧,正如她的呼吸也好像在被一点点的挤压,她睁着眼眸隔着雾蒙蒙的雨幕看着盛家精心打理过的花园。

    眼睛一闭再睁开,刹那间就模糊的看不清楚了reads();。

    “还有吗?”

    “我们分手,到此为止。”

    八个字,寻常得只能用寻常两个字形容。

    而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最初的时候只觉得微微的疼,然后这疼一点点的蔓延开,跟着无限制的扩大,最后崩溃成海。

    她其实很想说话,连台词都已经找好了,可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哽咽在喉间,她一个字都没办法完整的说出来。

    好久,久到手机那端的男人再度出声,“绾绾。”

    “你觉得值得吗?”她以为她会泣不成声,但说出口的却是完整而逻辑清晰的一句话,“我比她爱你,我能长长久久的爱你,我知道你其实很喜欢也享受纵横商场的感觉,那是你最擅长的地方,也是你的战场,跟我分手,你就要重新从零开始,值得吗?”

    男人在那头淡淡的回答,“值不值,这都是我的选择。”

    又是一阵良久的寂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了雨声。

    “好。”

    盛绾绾的身子一点点顺着阳台的栏杆滑去,“如果对你而言她值得你用全世界交换,那我也成全你,在股东大会决定找到新的合适的执行总裁之前,你可以准备好交接了,”

    她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但是很清晰,仿佛带着哭腔,但没有一点哭音,“我不会允许一个我没办法放的男人继续在我的世界走来走去。”

    这么多年,他们之间最大的羁绊不是感情而是习惯。

    既然要忘,就应该先从习惯开始,连根拔起。

    挂了这通电话足足三个小时后,她才回到房间,回到卧室的床上给盛柏打了一通电话,“爸,对不起,我没用,他刚才跟我说分手,我答应了。”

    十秒钟后,盛柏在那端问道,“你决定了?”

    她闭上眼睛,笑了,嗓音里却有股心如死灰的平静,“是他的决定,这么多年,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想,他不喜欢我,我再多做些什么,他还是不会喜欢我,是吧。”

    他的决定,她从来无法干涉,更无力扭转。

    陆笙儿的出现,抵得过她将近一年前的感情……也许,不止是一年,是很多很多年。

    太多年了,她也有些累了。

    女人有时很奇怪,她追着他的时候只盼着跟他在一起,好像爱不爱都不在考虑之内。

    在一起了,那股源源不断的动力跟执拗好像子消褪了,她知道她无法像别的女孩正常谈恋爱那般斤斤计较,但她还是要比以前计较很多。

    在一起的这将近一年多,她总担心他什么时候会走。

    这种担心所诞生的惶恐,比当初他靠近她一公分的喜悦要大出好多倍。

    尤其是陆笙儿回来之后,达到了顶峰reads();。

    从爸爸珍藏的酒柜里偷了三瓶酒出来,她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地板上自斟自饮,上次去夜莊出事了,而且也没有晚安陪她喝酒,她也没兴趣出去。

    一直喝一直喝,喝到深醉,就忍不住想跟那个男人吵架。

    她从地板爬到床上,用手机拨通他的号码。

    也不管有没有接通,她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有没有被接通,一手将酒瓶抱在自己的怀里,嫣红着的脸蛋就冲着电话里笑,“薄锦墨,我要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跟你分手我求之不得!”

    “你又无趣,又霸道,又刻板,又不温柔……你不好,一点都不好。”

    “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好累……”

    “好重……你在我心上压了一块好重的石头……好重。”

    男人站在总统套房客厅外的走廊上,带着雨水的凉风吹了进来,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衬衫,听着电话里喝醉了的女人一直在控诉他骂他。

    除了最初电话通的时候,他听出她喝醉了的声音,问了一句她人在哪儿,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在家里,在房间,在地上,他就没吭声了。

    说到最后,她可能已经忘记了手机的这边还有个男人,只顾自己说。

    最后,只剩了反反复复的两个字在他耳边呢喃,“好重……”

    她大概边笑边哭的自言自语了四十分钟,最后一句才突然变了内容,是低笑的呢喃,分不清楚是醉酒还是呢喃,“一直担心你离开我,现在终于离开了……也好…啊。”

    紧跟着咚的一声和女人低叫声,手机被挂断了。

    薄锦墨眉头皱起,瞳眸紧缩,“盛绾绾!”

    已经被挂断的手机自然不可能再回答她的任何话。

    这边卧室里,盛绾绾昏了三分钟,才慢吞吞醒过来的爬起来,手摸着被撞疼的脑袋,又疼又昏沉,卧室的门子从外面被打开。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走进来的高大身影。

    视线有瞬间的恍惚。

    展湛看着额头上一片殷红的女孩,立即冲过来俯身,“大小姐,您怎么了?”

    “大小姐……喔,是展湛,你怎么来了。”

    他在陪陆笙儿,已经跟她说了分手,他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她的眼前。

    地板上有个玻璃的酒瓶已经摔碎了,展湛还是连忙将她抱到了床上,她还没坐,就像个不倒翁似的倒了。

    “大小姐……”

    女孩低低弱弱的嗓音从被褥中传来,很低,甚至模糊,但展湛还是听清楚了,“我很累,又失恋了,很难过,想睡觉……把我的手机关了,我睡饱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来吵我,懂了吗?”

486.番深490米:全部都是来自薄锦墨的电话,有四五个

    展湛低声恭谨的应了,扫了眼地上的碎片和酒瓶,动作迅速而安静的把房间里收拾好reads();。

    看了眼女孩额头上大概是刚刚撞到床尾的殷红和地上空了的酒瓶,想了想,还是出门拿了些伤药又叫佣人煮了杯醒酒茶上去。

    用医药棉签蘸了些药抹上,再劝着她把醒酒喝了。

    刚好睡得迷迷糊糊的盛绾绾觉得口渴,就当做是水喝完了,最后,展湛才又将已经醉得昏睡过去的女人挪了挪位置,让脑袋落在枕头上,盖好薄被,这才关灯带上门,走了出去。

    夏天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着,雨声落到叶子上,然后滑落来蠹。

    盛绾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十点了,她轻轻的嘶了一声,只觉得额头处隐隐作痛,伸手去摸,手指才按到,愈发的疼。

    坐在床上回了好一会儿的神,她才慢慢的断断续续的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髹。

    噢,她又失恋了。

    听说一般人失恋后每天早上睁开眼的第一个瞬间就要重温伤疤被撕开的疼。

    妈的。

    同样是失恋,得到过再被甩,和一直被拒绝真是天壤之别的两种感受。

    可……她好像也没真的得到过。

    从床上爬起来,随便穿了双鞋子就去浴室里洗漱,在盥洗盆前的镜子上一眼看到自己额头上红肿的一小片。

    她什么时候把脑袋给磕着了?

    对着镜子摸了摸,觉得并不算很严重,大概过两天就会自己消肿,也就没怎么管,直接简单的洗漱了一把,准备楼吃点东西。

    等她回卧室换了衣服打开门,才隐隐约约听见楼梯口处好像有争吵的声音,她皱了眉,抬脚走了过去。

    站在走廊上,一眼看见面展湛和陆笙儿在那拉拉扯扯。

    “我要见盛绾绾!”

    “大小姐吩咐过,她没起床谁都不能吵她,陆小姐你要么安静的等,要么请你离开。”

    陆笙儿大概是想强行闯进来,但是她也自然不可能在展湛的手里往前多走一步,要不是还顾忌着她也是盛家的女儿,估计早就被扔出去了。

    盛绾绾一手搭在扶手上,半靠着懒洋洋的出声,“大清早的,你们吵什么?”

    “抱歉大小姐,陆小姐一直吵着要见您,我已经跟她说了您在休息。”

    听到她的声音,陆笙儿抬首看了过来,想直接往上走又被展湛的手臂拦着,“盛绾绾,你叫他让开,我有事跟你说。”

    “是么,”她一边用手将长发拢起,一边懒懒散散的开腔,“好了展湛,你让她上来了,对了我有点饿,你帮我去厨房拿点填肚子的吃的送到我的书房里来。”

    展湛这才松手,“是。”

    盛绾绾扫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朝书房走去reads();。

    陆笙儿自然立即跟了上来。

    等她在书桌后的旋转椅子后悠闲的坐,陆笙儿推开门进来,她气喘得厉害,而且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病态。

    忽然想起昨晚薄锦墨说她生病了,她还以为只是随便说说,现在看上去倒像是真的病了。

    接受爱情的滋润,不应该很甜蜜吗?

    盛绾绾躺在旋转椅中,看着站在书桌前一脸冷漠怒容的女人,勾唇笑了笑,“我说你还真是奇怪啊,你把我男朋友抢走,我屁都没放一个,你还一张讨债的脸主动的找上门,出国待了一小年,你脸大了不少?”

    相比她懒散不上心的状态,陆笙儿整个人看上去都极其紧绷——好像她才是被抢了男人的那个。

    今天周末,不需要上课,她也不准备出门,穿的随意,一张脸纯素颜,不过照样精致娇艳,尤其如今愈是显得懒散,就越是说不出来的气场凌人。

    陆笙儿的手按在书桌上,冷冷的问,“盛绾绾,你要让锦墨离开公司?”

    盛绾绾抬起眸,要笑不笑的道,“我不大明白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立场站在这里质问我这个问题的,你不是股东,员工都不是,盛世的人员变动,我需要向你交代?”

    陆笙儿怒意更甚,“盛绾绾!”

    盛绾绾歪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蹙了眉,淡声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犯不着每句话都要叫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在跟我说话,我也听得到。”

    “你要他离开,是因为他在这个职位上做的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够到位的地方,还是因为他跟你分手了你报复他?”

    “是他做的不够好又如何,是我报复他,那又怎么样?”

    陆笙儿手用力的捏着拳头,冷笑着道,“盛绾绾,你知道不知道,就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幼稚得好笑,他更加不会喜欢你,懂吗?”

    她轻轻懒懒的笑,“我不幼稚他也不喜欢我啊,既然如此,那无所谓。”

    “你……”

    盛绾绾摆摆手,“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那就走吧,免得爸爸看见你生气。”

    “盛绾绾,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他没有跟你分手,你会逼他离开盛世吗?”

    “大概……”她的脸在茶色的蓬松卷发,懒洋洋的娇媚,唯独眉眼没什么色彩,透着兴致缺钱的黯淡,“当然不会咯。”

    她眉梢一点点的抬起头,长长的笑,都是嘲笑,“怎么,你要为这个跟他分手吗?”

    然后她就看到陆笙儿落在她书桌上的手狠狠的攥紧了。

    展湛推门而入,餐盘上放着一碗粥跟一杯牛奶,“大小姐,您的早餐。”

    盛绾绾坐直了身体,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慢慢的吹着,淡淡的道,“请陆小姐出去。”

    “盛家的所有,我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跟你抢,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也可以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盛大小姐,锦墨他为盛世付出了多少心血你应该也清楚,你是股东但也不常去公司,碰面的机会会很少……何况,你也根本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执行总裁了,不是吗?”

    她喝着粥,不紧不慢的道,“道理我都懂,但该说的我想你也应该听清楚了,大家的心智都正常,无需反反复复的说?”

    陆笙儿看着那悠闲喝粥的女人,死死的咬着唇reads();。

    其实来之前,她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一个更盛气凌人甚至是尖酸刻薄的盛绾绾,锦墨就这样跟她分手,她必定不会甘心,何况她们原本就气场不和。

    但除去过于的懒散和细微的不耐,盛绾绾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尖锐和攻击。

    她这个样子,比想象中的更难把握和揣测。

    “你无非是想报复,那如果我给你跪,你是不是会泄恨?”

    盛绾绾将喂到嘴里的粥咽去,抬头就看见那笔直站着的女人真的一副准备跪去的模样,她闭了闭眼,嗤笑,“我又没死,你跪什么?”

    “盛绾绾,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回的轻描淡写,“滚出去。”

    说着她就低头继续喝粥。

    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听人家说心跟胃是想通的,不知道填饱了胃,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一大早就来唧唧歪歪的,真是烦死了。

    陆笙儿好一会儿没出声,展湛微低的嗓音响起,“陆小姐。”

    盛绾绾闻言抬头,一眼看到扶着书桌站着的女人身子摇摇晃晃的,手按着脑袋,还没等她出声,整个人就突然倒了去。

    展湛已经几步上前俯身查看,几秒后才道,“大小姐,她昏过去了,额头很烫,可能是发高烧。”

    盛绾绾站起身看了眼被展湛抱了起来的女人,捏了捏眉心觉得头疼,摆摆手道,“行了行了,赶紧扔到医院里去。”

    “好的大小姐。”

    展湛说完就抱着她迅速的转身出门了。

    书房子安静来,刚才她还觉得陆笙儿吵,现在这安静突然袭来,像是要将她的胸口的那一整片都掏空,喝粥的胃口跟***子荡然无存。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阳光透不进来,很凉沁。

    有种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的错觉。

    良久,她才想起来好像应该通知那男人,这才拣起桌面的手机开了机,发现屏幕上亮着几个来电显示,全都是来自薄锦墨,有四五个。

    又看了眼时间,是昨晚。

    隐约记得,她昨晚给他打了电话,慌了几秒钟的神,手指拨通号码,那边一会儿就接通了。

487.番深491米:更见不得我亲手给别的男人做礼物?

    隐约记得,她昨晚给他打了电话,恍了几秒钟的神,手指拨通号码,那边一会儿就接通了。

    “什么事?”

    低低淡淡的嗓音,一如既往,好像从来没有变过蠹。

    她自嘲的想,不是分手后没有变化,而是在一起也没有过任何的变化。

    盛绾绾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不紧不慢的道,“陆小姐方才可能太激动,在我这儿昏倒了……”?两个字骤然而低沉,“昏倒?”

    她手微微一顿,继续搅拌,笑着道,“我叫我家展湛把她扔医院去了。”

    静了静,男人在那端道,“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眯了眼睛,盛绾绾低头看着碗中软糯的粥,“陆笙儿,你这么喜欢管教女人,麻烦你也管教管教她,我的脾气你也应该知道,今天的事情再有次,我不管她是昏了还是残了,我会叫人直接把她扔出别墅。”

    薄锦墨低低淡淡的道,“她今天打扰你了?髹”

    “是呢。”

    “我替她道歉,这件事情不为例。”

    替她道歉?盛绾绾握着手机,反复的咀嚼着这四个字,他平常在她跟前说什么做什么都利索淡然的很,如今这低沉的声音倒是有礼又客气得……

    她手指一挪就直接挂断,然后随手扔到一边,低头,继续喝粥。

    失恋的生活很难熬呢,她该找点什么事情做,缓冲痛苦期。

    上午,她破天慌的自己把无聊无趣又没有意义的公共课作业手写完成,刷了部晚安安利的喜剧电影,中午吃完饭,花了三个四个小时完成了半张设计稿。

    吃完晚餐后,她想起给林皓买的那支手表,新的这个月她买不起了,又被薄锦墨那个混蛋踩扁了盒子不肯赔给她。

    再过两三天就是他的生日part了。

    晚上六七点钟,她一个人在书房里忙活,外面是淅淅沥沥的了一整天几乎没有停止的雨声,空气清凉,缩在椅子里披着薄薄的披肩,觉得格外的温暖。

    有敲门的声音咚咚的响起。?她头也没抬的道,“进来。”

    敲门声停止,细细的吱呀一声,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直到那道身影覆盖到她身上,盛绾绾手上的动作才顿了顿,随即抬起头,看着眼前英俊淡漠的男人,笑了,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什么事?”

    薄锦墨低眸,一眼看得出来,她手上的半成品是手工做的礼品盒,偌大的书桌上一片混乱,一款男士手表就展开放在她手腕不远的地方。

    瞳眸缩了缩,眉眼压一片淡淡的阴霾。

    盯着那款表好一会儿,视线转移挪到她看似专心致志的脸庞上,心头一窒,眼前的视线有几秒钟的恍惚跟错乱,像是电影放映中镜头摇晃reads();。

    在意识调整清楚之前,他听到自己低低柔柔的嗓音在发问,“你在为林皓的礼物亲手做礼品盒?”

    “是啊,我生活费不够了,而且手工做显得更加的有诚意……打发时间又省了一笔钱。”

    她画工跟手工都是一流的,做出来的效果应该不会差。

    “跟我分手,准备考虑他?”

    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冷,但习惯他淡漠得像清水一样没情绪的嗓音,盛绾绾从他的腔调里无端的感受到了一股阴冷。

    她意识地抬头看去,却徒然撞上男人镜片的眼眸。

    墨沉如深渊,看不见底,而那股阴冷似乎要渗入毛孔,偏薄唇又抿着一层笑意。

    “我考虑他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都分手了你还想管着我?”

    薄锦墨今天一身搭的是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口微开,一身交织着恰到好处的随意跟笔挺,他眉眼不动,淡淡评价,“他配不上你。”

    “人家只是年纪比你小而已,等他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未必比你差劲。”

    男人将一只手插一入裤袋,唇畔掀起几分笑,“就这一点,他就永远比不上。”

    盛绾绾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林皓的岁数不可能追的上他,谁都不会停在原地,而他薄锦墨往前进步的跨度也只会高于别人,所以林皓不会有能超越他的那一天。

    “也是,所以我是应该考虑年纪比你大一点的?比如三十岁左右的,不过比不上你也无所谓,疼我就好了,能够弥补上差你的那一小截……哦,接替你位置的我很难找到合适的,你一块儿替我找了吧,交接完再离开……”

    盛绾绾说完才发现那站着的男人好像根本没有听她说话,而是视线笔直的盯着她做到了一半的礼物盒。

    是晚上,书房里的光线很明亮,男人的眼镜反着光呈现出一片白,所以她看不见他镜片愈发深冷而阴鸷的眸,像是幽蓝的焰火,如魔怔般一触极燃。

    他眯了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替我叫你找?”

    盛绾绾挑起眉,“有什么问题?”

    虽然他是替盛世劳心劳力操劳了很多,但是他做执行总裁的薪水也是按年薪一分钱没少他的,就当是回报盛家对他的养育之恩跟栽培之恩,找个接他的班的是多大的事情。

    她又没叫他以身相许。

    她看着他一只手伸过来,将她面前的包装盒拿了过去。

    盛绾绾呆了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正要发问,就见他五指一手,那精美的半成品就直接在他掌心被捏做了一团,报废了。

    安静的书房里鸦雀无声,唯有锡箔纸极其细微的声响。

    那张脸微微低着,因为角度的关系半明半暗,仍是英俊清俊的一张脸,因为唇畔那一分浅得几乎没有的弧度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透着一股阴暗狰狞的错觉reads();。

    薄锦墨面无表情的捏着,只觉得心头那股阴霾跟窒息感终于消失了,打他进来第一眼看到这玩意儿,就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让他觉得难受得很。

    扯了扯衬衫的领子,好似这样能舒缓那股压抑。

    现在……终于舒服了。

    盛绾绾从椅子里站了起来,看着自己两个小时的成果在他手里变成废纸,终于火了,“薄锦墨,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男人抬眸看她,淡声道,“女孩子不应该说脏话。”

    不该说脏话?

    她冷冷一笑,手端起一侧的茶杯,直接往他脸上泼了过去。

    水顺着男人好看的巴滴落,盛绾绾怒极反笑,“那天你踩我的表,是不是也是故意的?见不得我送别的男人表,更见不得我亲手给别的男人做礼物?这杯茶就是让你脑子清醒清醒,我盛绾绾就是每天换一个男人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多说一句!”

    薄锦墨盯着她的眼睛,波澜不惊的道,“你别惹我,绾绾。”

    盛绾绾忽然狠狠的心悸了。

    她伸手指着门口,眯着眸一字一顿的道,“收拾好你的东西,滚。”

    门被带上后,她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咬唇,用力的将杯子摔在门板上。

    她原本以为他只是不爱她而言。

    混蛋,人渣。

    那时她还没懂,这个男人所说的【别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

    第二天上午,林皓一个哥们打电话她说生日part准备在游艇上办,林皓父母在国外,part都是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兄弟朋友一起办的,问她有没有一起筹备。

    盛绾绾想了想欣然答应了,让展湛开车送她去码头。

    在车上展湛接了个电话,没说多久就挂断了,“大小姐,您之前吩咐我办的事情美国那边来信了,国内有个剧组在筹备一部新电影,剧情内容跟拍摄地都在美国,之前原本洽谈的女主角对象是苏意,现在苏意被封杀了……是部主讲男人的戏,虽然是女一号但戏份不算很多,刚好陆小姐年纪外形都很合适,那边答应让她试试。”

    盛绾绾阖着的眸睁开了些。

    “大小姐,要继续让他们联系陆小姐洽谈吗?”

    侧首看着车窗外,今天天气很舒服,无风也无雨,是阴天,她懒洋洋的笑,“既然安排好了,那就继续吧。”

    她就想看看,他们感情到底多深。

    深点也好,她能死心得更彻底。

    这些年,她就是遐想的空间太多了。

488.番深492米:脸色难看了几分,声音低沉紧绷,你换男朋友了?

    展湛,“好的,大小姐。”

    盛绾绾嗯了一声,便继续闭目养神reads();。

    游艇停在码头,车门拉开她车,迎面便是一阵湿润舒服的海风刮在脸上,长发跟裙裾一起飘散在风里。

    盛绾绾抬手挽着长发,边朝展湛道,“我可能要忙很久,你有其他的事情就去办,没有的话自己找个地方玩也行,我准备回去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在车上等您,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蠹”

    她随手挽好了长发,笑了笑,“那随你吧,不过我允许你这段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说罢她就提着自己的包朝码头上走去,这边的私人游艇停得很多,盛绾绾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不知道林皓他们准备的到底是哪一艘髹。

    刚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让他们来个人接她,后面脚步声靠近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小美人也是来参加party的吧,是不是找不到地方了?”

    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打扮的很花哨,不过看得出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说着说着话,手也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盛绾绾不是很确定是不是林皓那些不认识的朋友,毕竟除了一个班上的,他其他朋友她也是不认识的,挑眉,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身体的接触,“你也是林皓的朋友吗?”

    “是是是,过来参加part的就是……走吧,我带你去。”

    这边停着的游艇很多,但大部分都只是停在这儿,有人或者在举办活动的很少,她四目巡视了番才道,“那好吧,我刚好不知道是哪艘。”

    “来,哥哥带你去。”

    盛绾绾跟着他上了一艘相对大型的游艇,上面很热闹,男男女女打做一团,都是些成年的二十多岁接近三十岁的男女,没有一张她熟悉的面孔。

    “哎,阿齐,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游艇要开……哎呦,这漂亮的小姑娘是哪位?”另一个年纪相当的年轻男人走过来勾肩搭背挤眉弄眼,“这次眼光不错哦……诶。”

    盛绾绾侧首睨了过去,“我刚才问过你是不是林皓的游艇,你跟我说是?”

    “额……你有说吗,我只记得我问你是不是参加party的,今晚举行party的游艇据我所知就只有我们……我以为你也是跟我们一起的,所以就好心一块儿带你上来了。”

    盛绾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转身就要去。

    一声响,游艇已经缓缓地驶离了岸边,她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后面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嗨,小美人,游艇已经发动了……你小心点。”

    盛绾绾站在甲板上,手扶着一侧,看着蓝色的海水翻滚出白色的浪,转过身冷冷道,“叫他们马上停,我要去。”

    两人看着她,又彼此对视了一眼,这姑娘人看着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牌的很。

    “小美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又不是坏人,就想跟你交个朋友,保证没有恶意的,我们叫聊聊天喝点酒……你不喝酒也没关系,咱们喝果汁也可以,明天天亮保证安然无恙的回到地面。”

    盛绾绾,“停还是不停?”

    “这……”那年轻男人放缓着语气试图说服她,“我们也只是来参加party,不是主办方,我们就是想停也停不了reads();。”

    盛绾绾拿着手机,直接拨通展湛的电话,一双眼盯着他们,面无表情的道,“展湛,我上错游艇了,现在他们不肯停,你想办法把我带去……快点,一群色眯眯的男人盯着我,恶心死了。”

    展湛在那头立即道,“好的大小姐,我马上到。”

    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回包里,“最好是马上停,否则你们就等着进看守所。”

    “……”

    本来以为钓了个漂亮的小姑娘,现在……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哐当”的一声,两人跟着像是在随意参观的盛绾绾,还没弄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看她手往桌子上还以为她想拿点吃的,一秒就看到随着桌布被掀开,整个长方形桌子上摆着的食物,酒,饮料,全部都被掀翻在了地上。

    本来还各玩各的男男女女,目子全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这谁啊……”

    “不知道不认识。”

    “……”

    两人连忙上去拉她,“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不是做不了主?那就把能做主的给我叫出来,我要船。”

    “……”

    “姑奶奶你别闹成么,你这么闹事吃不了好果子……我们真不是坏人,就想认识认识,你要实在不愿意交朋友,那不交也成,别闹,啊?”

    盛绾绾淡淡的瞟了一眼,“趁着游艇刚刚离岸,叫他们停你们待会儿还能继续玩儿,否则喜事很容易变丧事。”

    她对上次在夜莊差点被沈丁强的事情始终心有余悸,虽然像那个无法无天的人渣一样敢直接强来的其实不算多,大部分纨绔子弟也就敢哄哄骗骗。

    但现在她就一个人,薄锦墨跟她分手了甚至不会再是她随时出事他随时出现的位置,她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她必须要回到陆地上去。

    否则像他们这种party,玩个一天一夜,到时候游艇开到公海,她再想回来就更难了。

    盛绾绾径直走到另一张长桌前,手掀起桌布就要用力,手臂却徒然被人扣住,那力道大得甚至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低沉硬气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你再掀老子一张桌子,老子把你扔去喂鱼。”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她怔了怔,半转过身抬头。

    半响,盛绾绾看着握着自己的手迟迟没有松开脸上一副呆怔的男人,忍了又忍才出声,“你是要……把我的手拧断?”

    这种糙爷们……特么是不知道自己手劲多大?

    手腕上的力气蓦然的消失了reads();。

    高大得近乎魁梧的男人低头看着女孩俏生生的脸蛋儿,哑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盛绾绾蹙眉揉着自己的手腕,闻言倒是噗嗤的笑出声,“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你还真打算把我的手拧断?”

    跟薄锦墨分手的那个午,在蓝岛商场外面遇见的那个男人。

    兴许是他外形跟气场都过于出挑……加上,嗯,目的明确,她自然是记得。

    男人大概是极其的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听盛绾绾一句调笑的话,他半天接不出一句,只看着她一身长裙,挽着卷发,硬邦邦的憋出了一句话,“你怎么……在这儿?”

    “哦……”盛绾绾巴一扬,随口道,“被骗上来的,你认识这儿主事的吗,我要船。”

    “我就是。”

    盛绾绾停住揉手腕的动作,“是你啊,”她明艳艳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那你能送我回岸上吗?”

    男人喉结上滚动着,声音粗而哑,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一眨不眨,“告诉你的名字。”

    盛绾绾抿唇,“你先送我回到岸上,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名字。”

    “我要船——啊。”

    游艇忽然重重的晃动了,她整个人的身子都往一边歪去,幸好身侧的男人扶住了她。

    他扶着怀里的女人,冷声问一侧的人,“出什么事了?”

    “有辆游艇疯了样朝我们撞过来。”

    是展湛来了。

    盛绾绾站稳了身体,直接朝甲板上走去。

    果然一眼就看到穿着黑色正西装的展湛不知已经上了这边的甲板,看到她明显的松了口气,大步朝她走来,“大小姐,您有没有事?”

    “没事,我们走吧。”

    展湛伸出手正要扶她,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她左手的手臂就被攥住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盛绾绾倒吸了一口气,甲板上的海风很大,将她的裙子吹得响,“你把手松开。”

    那男人看了眼展湛,脸色忽然难看了几分,声音低沉紧绷,“你换男朋友了?”

    “松手。”

    男人五官粗犷,但显然就是那种说一不二有问就必须有答的性格,“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松。”

    言之意就是,不回答他还不松了?

    “展湛,我要回去了。”

489.番深493米:隐隐可以看见笔帽上刻着字——mylove

    跟着她话落响起的是站在她对面男人的声音,压制不住的暴躁,眉头一皱直接吼出来,“问你是不是换男朋友了?”

    显然手上的力气没拿捏住,盛绾绾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展湛!”

    电光火石,周围不明所以看戏的人几乎没看清楚任何的动作,只知道几个眨眼的时间,他们已经交手过了。

    盛绾绾的手没能收回来,但展湛将对面男人的手格住,他也没办法再继续施力蠹。

    她眼睛睁大,眨了眨。

    风很大,她的头发原本就只是随手挽起方便做事情,已经被吹得凌乱几乎要散乱来了。

    她轻轻的笑,倒不太在意现在的局面,“阿湛啊,他就一个人你也不是对手吗?我以为带你一个人出门能顶上很多很多人呢?”

    展湛眯了眼睛,仍是一脸的冷静从容,“抱歉,大小姐。髹”

    就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大概是见动上了手,有其他几个个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围上来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栩哥,刚才就是他撞了我们游艇?”

    “诶,这不是上次在商场的那小妞儿吗?怎么跑我们游艇上来了?”?一边说笑着,那几人就一边吊儿郎当不正经的走近了过来,“小妞你这是新换的男人?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换人了。”

    “栩哥,算了,这妞漂亮是漂亮,你也看见了她这么花心,你收了她每天都要担心脑袋上是不是有绿帽子,咱还是找个能看的老老实实的娘们过点踏实的日子好了……”

    “……”

    “栩哥,几分钟了你都没把人抢过来……要我们帮忙吗?”

    盛绾绾眉头皱了,冷眼睨过去,“以多欺少,不嫌丢人?”

    那边,萧栩已经听到展湛那声大小姐了,他浓眉高高的挑起,“他是你的手?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否则游艇开到公海,不可能再折回去,你这一天一夜都只能陪我过生日了。”

    “你那天不是看见我男朋友了?还想问我名字。”

    萧栩低头看着她的脸,眼神格外的深,语气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道,“结婚了也能离,何况只是个男朋友,我看——他对你也不是很好。”

    盛绾绾一震,像是被人戳到了还没痊愈的伤处,子抿起唇。

    “上次只是巧合,但今天是我生日,你刚好上了我的游艇,难道你要我就这么把你放走?”

    盛绾绾抬起自由的那只手将被海风吹到脸上的长发撩起,露出精致完整的小脸,眼眸眯起望着他,嗓音慵懒,“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男人低头盯着她,“萧栩。”

    “展湛,松手reads();。”

    展湛低头看她一眼,还是率先松了手。

    盛绾绾一手拨着自己的长发,扬起笑靥朝他笑,“我是T大盛绾绾,萧先生,麻烦你把手松开,我有点儿疼。”

    手松开了。

    她站到了展湛的身侧,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生日快乐,不过我必须回去了,有机会再见吧。”说罢她已经率先转过身,长发飘扬,头也不回的道,“我们走。”

    游艇在展湛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停了,展湛扶着她的手臂以防止船身摇晃时她会摔倒,但是在跨过去的时候,她脚高跟鞋狠狠的一歪,直接往一边栽了去。

    “啊——”

    扑通一声,那边大游艇甲板上站着的人全部眼睁睁的看着她直接栽进了海水里。

    落水的刹那,她想的不是为什么展湛反应那么快为什么还没拉住她,而是她的高跟鞋和那个男人。

    【脚已经磨伤了,你是准备把它磨废?】

    其实有些时候她真的会遐想,他不喜欢她穿高跟鞋,到底是因为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还是觉得穿着高跟鞋会磨伤脚,甚至像现在,因为站得不稳,直接掉进海里了。

    不喜欢一个女人,她穿不穿高跟鞋,做不做指甲,是长发还是短发……也在意吗。

    所谓不爱,不该是毫不在意甚至懒得看第二眼吗?

    带着咸味的水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有种濒临死亡的错觉,淹没了她所有的呼吸跟思考。

    …………

    盛世公司。

    一场会议刚刚散场,众人都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离开,薄锦墨面无表情的将散落的文件收起,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却是很慢,镜片的眼眸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凉薄与冷锐,很淡漠。

    起身,郝特助跟在他的身后走进私人电梯。

    电梯门刚要合上,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过来,“薄总,等会儿。”

    郝特助见跟上来的是刚刚参加会议的一个股东,伸手按电梯,门又重新打开了,那身影很快的走了进来。

    薄锦墨微微颔首,神色极淡,绝称不上热络,但也算是有几分客气,“傅总,还有什么事吗?”

    在整个盛世的股东里,有竭力反对薄锦墨掌权的,自然也就有支持他的,毕竟他的能力摆在那里,对公司的长期发展来看,有他坐镇,绝对只有好处。

    傅总颇有几分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我是有几件事情想跟你说,锦墨啊,盛世需要你,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点儿女私情离开……听说陆小姐已经回国了,让她在董事长面前服服软,都是自己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盛大小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另一个在监狱里蹲着,董事长就是再不喜欢这个女儿,那也还是自己的亲女儿……”

    薄锦墨眯了眼睛,镜片的眸一片深寂的冷冽,语调还是淡得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什么叫做,盛大小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

    “她现在人在医院抢救,谁知道有没有命活过来……”

    郝特助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傅总没说完的一句话戛然而止,一声响,比薄锦墨矮出半个头又凸出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被提着领子狠狠的撞在墙上,双脚离地reads();。

    一贯清俊又斯文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的提起一贯成年男人的重量,手指关节泛白,露出腕上的表,唯独平常掩在镜片的眸透着可怕的阴鸷,肃杀的气息如同一把凛冽的刀锋抵在喉咙上,眼底迸射出杀人的光,一字一顿,“抢救?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不关我的事。”

    傅总大抵是没见过在公司素来彬彬有礼虽冷漠但谦逊的男人这样令人胆寒的模样,脑子一白,“你不知道么,她参加萧家太子爷的生日游艇party,掉进海里溺水了……”?溺水。

    这个词在某些时候,等同于死亡。

    薄锦墨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瞳眸骤然紧缩,暗得像是浓墨,“跟你无关?我都没收到消息,你怎么会知道?”

    “我……我女儿也在游艇上参加party,游艇还没靠岸她就电话给我了。”

    薄锦墨冷冷看着眼前这张市侩精明又肮脏的眼睛,他的生活里充斥着的都是这样的眼睛,头一次觉得这样丑陋厌烦,心口更像是被一只钻进去的手攥着,且不断的收紧着力道。

    “她怎么样了?”

    “不……不知道,”傅总这才慢慢的从最初的意识的惊惧中转而变成了恼怒,“薄锦墨,你是不是疯了,快放……’

    一句话没说完,提着他的手突然撤去,猝不及防让他差点摔倒,幸好反应快扶住了墙。

    电梯门已经开了,但很快又被重新按钮慢慢合上。

    薄锦墨看着穿着职业装来往的职员,一双眼冷冽得面无表情,“查她被送到哪个医院。”

    “是,薄总。”

    电梯上的数字显示的是负一,也就是地停车场。

    傅总喘着气,又是怒又是不满,“把数字给我按到七楼……”

    清俊挺拔的男人侧身朝他看来,短发的脸在幽光的衬托更显得冷清,“闭嘴。”

    傅总看着他的眼神,竟半响没发出声音。

    直到上了车系安全带时,郝特助才忍不住道,“薄总,您刚才那样对傅总太冲动了……他毕竟一直都很支持您。”

    坐在后座的男人冷眼看了过来,“开车。”

    他低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支签字钢笔,如果细看的话,隐隐可以看见笔帽上刻着细细的字。

    mylove。

    指尖来来回回的摩擦着。

490.番深494米:不想我待在这儿影响你跟你的新欢调一情?

    郝特助从后视镜里看着男人那半张隐匿在昏暗中的脸,说不出的心惊。

    他跟着薄总少说也有几年了,这几年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都从来是淡漠而无动于衷,现在竟然直接得罪支持他的股东。

    直接问了病房号,郝特助安静的跟在他的后面穿过消毒药水浓重的走廊,停在病房外时他伸手去敲门,没一会儿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隐约听到盛大小姐的声音时,郝特助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薄总态度隐晦偶尔露出水面的端倪让他多少明白某些事情不完全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再者虽然现在他们好像一时闹翻了,但其实在盛世最支持薄总也最有话语权的,也只有盛大小姐。

    即便将来的继承人真的换成了陆小姐……她站在那么多人的股东大会上,压不压得住场面不说,他都要担心她会不会被一群混迹商界的人精吓哭或者逼得无话可说。

    薄锦墨站在门口,听着女人那似怒又似嗔的嗓音,“我不要住医院,我说了我没事……医院的味道好难闻,我要出院,展湛给我去办手续。髹”

    紧跟着响起的是男人低沉浑厚的不容置喙的声音,“不行,在全身检查的结果出来之前,你必须躺在这儿,哪儿都不准去!”

    开门的是展湛,见到门外站着的英俊而冷漠的男人时,微微有几分诧异,但很快的颔首,把进门的路让了出来。

    盛绾绾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朝门口看去不耐的道,“展湛,给我办出院手……”

    戛然而止,她看着走过来的薄锦墨。

    男人穿着设计简约而质地极其精良的深灰色衬衫跟黑色西裤,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愈发显得淡漠疏离,眉心压着,薄唇掀起,“盛绾绾,你给我躺回去。”

    盛绾绾坐在床上,被海水打湿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散在医院的蓝白条纹服上,眼睛看着他,人倒是子安静了来。

    可能是受了惊,脸色有些微微的白,却是挂着笑,“你怎么来了?”

    为了不让爸爸担心,她让展湛谁都不要通知。

    薄锦墨走到她的床前,站得笔直而挺拔,手指随意般的探了探她的额头,低眸看着那两排长长的睫毛,“看你。”

    她抬头看着他的巴,手指梳理着凌乱的长发,眼神侧到一边窗台上摆着的盆栽上,轻笑出声,“好像也是应该的,不过倒是显得比做我男朋友的时候有情有义多了,还特意来医院看我reads();。”

    她住进病房才五分钟呢。

    海水喝的有点多,其他的应该没什么。

    只是……有种从鬼门关回来的心悸,觉得心里空空的。

    所以她想回家,不想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语调还是很平,唯独眼神一直盯着她的脸,“你去海里做什么?”

    阴天里像是慢慢的拨开了乌云,有些金色的光线落进了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温暖和舒服。

    盛绾绾觉得他也就随便问问,所以她也就随便答答,否则每次跟分手的男人见面都横眉竖目阴阳怪气,显得她像个没素质的怨妇。

    “哦,朋友在游艇上生日party,我不小心栽去了。”

    薄锦墨扯了扯唇,这才像是终于察觉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一般,侧首看向离他距离半米身高几乎无异的男人,清俊的轮廓里是素来的淡漠衍化而生的漠视。

    眼神里不会流露出丝毫让外人感知到的存在感,只有男人跟男人才懂。

    萧栩打他进来开始,就如同在森林中训练般打开了所有的警觉,这男人像是裹着一层迷雾,看不清楚,除去——他的漠视太显刻意。

    但薄锦墨只看了他一眼,且那眼神淡薄得视若无物,“盛绾绾,你跟他见过几次面,就敢称为朋友,嗯?”

    盛绾绾眉心蹙了,闭了闭眼,她不怨恨他这些年的不爱跟半点犹豫都没有绝情,但是她真的觉得厌烦他这种教训所有物般的管教。

    已经把她甩了,他凭什么?

    “朋友跟见几次面有什么关系?我跟陆笙儿从小在一个家里长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萧栩只见过我两次,可他救了的命呢。”

    其实救她的是谁她不知道,因为展湛是肯定会第一时间海的,但她听到了两次落水声。

    萧栩闻言倒是笑出了声,眉梢净是冷意,嗓音毫不客气,“你还知道是我救了你的命,我不给你做人工呼吸难道让你死在那儿,醒来就一个巴掌扇过来,那是老子的初吻。”

    盛绾绾脸涨红了,意识想反驳又觉得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视线像是针一般,又冷又刺人,咬唇,她可能是被这男人奴役惯了,虽然只是人工呼吸但被他听到她还是会意识的心虚。

    狠狠的瞪了萧栩一眼,他根本就是故意说给薄锦墨听的。

    不关他的事,就是真的跟谁接吻,也不关他的事。

    盛绾绾低垂着眉眼,淡淡的道,“我没事,待会儿就回家了,你回公司忙吧。”

    薄锦墨唇上扯出几分笑意,闲适而寡淡,斯文俊逸的面容却无端显得阴暗,“不想我待在这儿影响你跟你的新欢调一情?”

    他不喜欢她给林皓买礼物,他更不喜欢她亲手给林皓做包装盒。

    现在显然,他还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调一情reads();。”

    盛绾绾不明白,像他这种习惯喜形不于色的男人,就算是不喜欢,难道不应该收敛收敛么?

    “既然你知道碍着了,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你要是真的处处看不顺眼,那就去甩了陆笙儿,我给你机会重新追求我,如果不是……那你不爽也给我闭嘴!”

    薄锦墨不喜不怒的看着她,唇上扯出的那几分笑意更深,他把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俯身两手臂落在她的身侧,“给笙儿安排面试机会给她诱饵让她回美国拍戏……是你干的吧?”

    男人说话间的呼吸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盛绾绾五官一僵,抿唇没有出声。

    展湛今天不提,这码事她都差不多记不起来了。

    他低低的笑着,手把玩着她的巴,亲昵得旁若无人,“我说你,一边想方设法想拆散我跟她,一边又跟——高中同学认识没两天的男人腻乎在一起,终于到了享受被不同的男人包围的时候了么。”

    他说话时在笑,但那双看着她的眼睛里却全无半点笑意。

    盛绾绾笑了,五官乍然开明艳的笑,“就算是……也跟你无关,”她将唇瓣凑到他的跟前,低低的又清晰的道,“说不定这些年就是因为你蒙蔽了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其他的男人……至于我让陆笙儿滚去美国,我不想看到她,更不会让她有半分机会跟我抢这个继承人的位置。”

    男人眉眼阴沉,低沉微笑,“绾绾,我说过了,叫你别惹我。”?…………

    溺水的事情过后,薄锦墨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倒是萧栩满世界无孔不入的在她的眼睛里晃荡。

    拜他所赐,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跟薄锦墨分手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在追她。

    两天后,她去盛世看财务报表,虽然其实她并不怎么懂,去了也只是让财务经理给她大致的讲讲,但没办法,爸爸叫她去,她只能去。

    虽然听着能打瞌睡。

    然后公司的人顺便告诉她八卦说今天陆笙儿破天荒的来了办公室,然后好像吵得很厉害。

    她本来是不敢兴趣的,他们俩吵架是多稀奇的事情,她以前在家里隔三差五都能听到。

    但喝着茶看对方双眼冒着八卦的光芒闪闪发光的眼睛,一副你不问我怎么说文的哀怨模样,她也就顺口问了问。

    毕竟公司这些小道消息也是某种信息的来源,她太高冷的话,人家以后都没兴趣跟她八了。

    问的结果也跟她猜测的差不多,无非是进演艺圈的事情,薄锦墨跟顾南城的立场基本一致,顾南城都不同意,薄锦墨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对她这个前女友的占有欲的都呛得令人发指,何况是最心爱的那个?

    “不是哦,他们吵架的时候程程刚好去送资料,薄总已经都说她只要留在安城,他可以为她保驾护航在国内发展……但陆小姐说美国那边有个很好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491.番深495米:每天送给我向日葵的……是不是你?

    客观而言,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

    “然后呢?”

    “不知道呢,程程后来出来了,反正陆小姐离开的时候很生气。”

    盛绾绾看着一堆她看不懂的报表淡淡的道,“不行就异地恋咯,屁大的事情。”

    真的想在一起,哪有这么多的鸟事,不过想想异地恋……她无法想象薄锦墨能每天按时按点陪着个女人煲电话粥,或者开视频聊天。

    ………髹…

    两天后是林皓的生日。

    因为她落水掉进海里的事情,林皓还是临时把party换到了海边的别墅reads();。

    盛绾绾去了才知道,虽然说林皓的父母不在国内没空筹备,但他们还是在前一夜回国特意参加儿子的生日,加上他父母的不少朋友或者有合作的长辈也都来了。

    party比她想象的盛大跟热闹了许多。

    她本来也就是送了礼物,说了生日快乐,然后就找了个地方吃甜点喝饮料,实在闲得慌,就跟晚安聊语音。

    晚安刚在那边懒洋洋的道,“你跟薄锦墨分手了,今天又是他的生日,我感觉是个不错的告白机会……”

    最近好多人生日……再过不了半个月,就轮到她生日了。

    她一段语音还没有听完,就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绾绾,林皓叫你呢。”

    盛绾绾怔了怔,抬头才发现party进行到寿星上台说话了,此时,全场肃静得只有一些看客的窃窃私语,顺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笔直的对上对上了拿着麦克风深情看着她的林皓。

    她脑子一白,这是果然要被告白了吗?

    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人就已经被两个好事的女生拉起来,走到了前面去。

    林皓眼神深情,嗓音很温柔,麦克风的声音响遍整个大厅,落进了所有人的耳中,“本来我想,大概是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亲口说出来。”

    盛绾绾咬着唇,站在那里,脸上火辣辣的。

    “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很长很长的时间,绾绾,我想告诉你的是,也许过去我喜欢你的时间及不上你对他,但是往后,我喜欢你的时间,一定比这要长……我们认识四年了,高一在开学典礼上我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我希望,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可以吗?”

    原来被不喜欢的人告白,感觉是这样的。

    一点都不激动,一点都不荡漾。

    要说有什么感觉,只有微微的尴尬。

    …………

    十一点多,盛绾绾提前离场,闹这么一出,她待在那儿实在是尴尬,何况她平常就睡得早。

    林皓要送她,她也只说要他陪的客人太多,不必管她。

    别墅外停着很多车,淡淡的橘色的灯安静的亮着。

    一阵海风吹了过来,盛绾绾意识的裹了裹肩膀,正准备加快脚步回到车上——展湛依然是送她过来,然后在车上等着。

    她忽然看到前面一个人影贴近自己,惊了惊,正想出声,嘴巴已经被捂住,整个人被往拉,被车身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展湛离她不过五米的距离,可她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被蒙上眼睛,被塞住了嘴巴,手也被反绑,然后被扔上了车的后座。

    盛绾绾原本以为,她又被绑架了。

    直到她被带车时,熟悉的海风迎面扑来,她瑟缩着肩膀,一件西装便披到了她的肩膀上,将她紧紧的裹住reads();。

    身高差,她能感觉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

    他至少有薄锦墨那么高。

    嘴巴里塞着的东西被抽掉了,长发被海风吹得凌乱的散在她的脸上,一根手指伸过来,将她脸上的碎发一一拨去。

    那动作,甚至可以说温柔。

    但盛绾绾只觉得这温柔让她更加心悸。

    直觉这个男人,不是为财。

    一般绑架犯,也不会带她来海边。

    “你想干什么?”?他好像低笑了,“带你出海,吹风,”微微一顿,“怕我?”

    “你把我的手解开,把我眼睛上的布条摘了,我可能不会怕你。”

    很显然,这个男人不会答应她。

    他把她带上了游艇。

    游艇上没有其他人,很安静,只有风声和脚步声。

    没有别人就意味着他要把游艇调整成沿着航线自动驾驶,盛绾绾眼睛被蒙住了看不见,但直觉他要摆弄仪器的话应该是背对着她的。

    现在晚上天冷,她出来的时候披了薄风衣,手机就搁在里面。

    她耗了半天的劲,把男人给他穿上的衣服从身弄,又歪着身子想把手机从口袋里倒出来,手被反绑在身后,只能费力的扯着衣襟。

    “啪”的一声,掉了出来。

    盛绾绾好一阵没动。

    但那男人似乎没有察觉。

    她又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自己的手机,凭着手指的感觉熟练地解锁,正要拨号出去,属于男人的气息突然子笼罩来。

    她本来就是坐着的,被吓得连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但手指不往紧紧捏着手机。

    “你想干什么?”

    他笑着,故意凑近她的脸,盛绾绾只能不断的往低,低到最后摔在了地板上,然后就直接被压住了,她一脚踹过去,被轻松的接住。

    脚踝被扣在了男人的掌心,粗粝的指尖来回的摩擦着,简单的动作,滋生出别样的暧一昧,低声的把玩着,“男人跟女人能做的事情,就那么几样,你说呢。”

    她的脚踝被他握着,想抽又抽不出来,尤其是她的眼睛被蒙着,所有的感官因为敏锐放大到极致,男人指尖摩擦过她都会忍不住颤抖。

    可跟脚比起来,她更想拨一通电话出去。

    打给谁,打给谁……

    慌乱扰乱了她对手机触屏的手感。

    也许是被握着,她脚踝更是格外的敏感,当那两片温热的柔软落在上面时,她紧绷的神经几乎跃跃欲断,失声尖叫,“你是不是变态reads();!”

    被压低得模糊的声音笑着,“你不是要打电话求救?现在不打,晚点就没机会了。”

    那男人说着话,唇瓣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脚踝,甚至一路袭吻向上,顺着她的小腿。

    整个游艇上,她只能听到被带起的浪花的声音和夜晚里海上的风声。

    其他的,就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和属于男人的呼吸声。

    她忍耐着,手指抖抖索索的按Home键,然后点开电话的位置,快捷,1。

    她屏住呼吸,被反绑的双手让她没有办法把手机拿到耳边,只能仔细的听那端有没有接接通。

    一会儿,落在两米外地板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拨出状态的手机被男人的手拿走了,他低头看了眼上面的备注,唇上泛出笑容,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沙哑的嗓音辨别不出本来的音色,“我给你一个求救的机会,你为什么要找他?”

    那声音完全听不出喜怒。

    像是寻常的对话,甚至能算得上语气温和,但盛绾绾就是觉得一股森寒的气息渗透入她的毛孔里。

    她不说话,巴就被扣住了,那声音就变得冷漠阴鸷,“我问你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找薄锦墨?他为了别的女人把你甩了,他看着你身边这么多男人围绕,他做什么了么,你还指望他能出现在海上救你?”

    盛绾绾咬着唇,还是没说话。

    她脑子是空白的,而且她不觉得,这个男人就会放过她。

    扣着她巴的手指用力,迫使她张了口,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就强势的覆盖上来。

    疾风骤雨的掠夺。

    最后,他低头朝她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冷漠的笑问,“恨他吗?”

    盛绾绾答非所问,“每天送给我向日葵的……是不是你?”

    向日葵从她回国开始,每天都会送到盛家,只是她不会过问,只是佣人照例会把它们养起来,她基本忘记这件事情了。

    除去坐在书房的阳台上画画的时候偶尔会看到盛开的向日葵,才会想起来。

    “你不这么对我,我可能会喜欢。”

    男人在她耳边笑了,唇瓣贴着她的耳朵,嗓音被压得很低,很缓慢,“你还没有回答我,恨不恨他。”

    “恨他又怎样,难道你要替我杀了他吗?”

    “好。”

    这一个好字是接着她最后一个音节发出的,染着笑,像是她看的那些悬疑片中高智商反一社会人格的大反派在遇到新猎物时的表情。

    笑容温和,气息扭曲。

492.番深496米:真真实实的亲吻,仿佛冷静又仿佛陷入了癫狂中

    是,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他有私人游艇,这都是有钱男人才玩得起的玩意儿。

    感觉他的身高,听他的声音,应该年纪不大,二三十岁左右,不会超过四十岁。

    他在林皓的别墅外把她绑过来,整个过程冷静娴熟,单独行动,感觉不到他的任何紧张或者压力,尤其是……他提到了薄锦墨,甚至像是很熟悉他,所以也应该知道她的身份。

    整个过程,他悠闲的毫无畏惧,要不是绑着她的手蒙着她的眼睛,带她出海,像是只为了吹风蠹。

    当然,海上游艇等于一个全封闭,又是晚上,他也不用担心她会跑了。

    只不过她不懂的是,为什么要蒙住她的眼睛髹。

    她眼前都是黑暗,“不恨。”

    那男人似乎也不意外,只是气息又笼罩了来,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靠得很近才能闻到。

    那只手从她的裙摆往上探了进去,冷漠的语气像是逗弄着什么好玩的东西,“不恨?那这样呢?”

    盛绾绾惊得连连往后退,潜藏在心里的恐惧终于压制不住。

    但本就是力量悬殊的狼狈对比,她的脚踝再次被扣在了掌心,她怎么都后退不了reads();。

    她能感觉到,他又在亲吻她了。

    女孩细白的长腿落在他的手里,像是什么令人爱不释手的玩具,男人的唇舌,呼吸,缠绕在肌肤上,战栗感游遍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她的手在地上摸索着,手机跌去,她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恐惧不是排山倒海,而是细细密密的一点点的渗透出来,无孔不入。

    她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了怨恨。

    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找到手机,摸到Home键,刚按了,手机就在手里被夺走了,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嗤笑,“还不死心?”

    盛绾绾舔了舔唇,想要冷静来但头脑一片空白。

    以前被绑架,绑匪要的是钱,她能做的就是等待救援或者交换,现在这个男人明摆着不是要钱,而是……她。

    劫色?

    他好像也丝毫不急着强女干她。

    几秒后,手机被贴到了她的耳朵上,低头吻在她的巴和腮处,也没有深入的吻,只是不断地亲昵吻着,“我替你打个电话,你脱件衣服作为报偿。”

    那样低沉冷酷的声音说这样一流的台词,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现在又是什么表情。

    脱件衣服??她就只有一件外套,外套面那件脱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你把我的眼睛蒙住了,你开免提,打给展湛。”

    男人低笑了,“你只能打给你刚才拨出去的号码。”

    薄锦墨。

    她慢慢的咬住唇,脸色有些泛白,纤长的睫毛也开始剧烈的颤抖。

    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脸蛋,炙热的气息喷薄来,“你刚才找他,就代表你最信任他,用你的信任来赌才有意思。”

    “好。”

    手机就搁在她的耳边,她能听到拨出去的声音。

    “我看不到,我怎么知道你拨给谁了?”

    他沉沉的笑,“在海上做愛,也能让你终生难忘。”

    盛绾绾没说话,把脸偏到一边。

    一分钟,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

    她不明白,从小到大,他待她不管怎么冷漠或者万般嫌弃,但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从来,都没有过。

    哪怕是晚上或者深夜时分,因为有段时间她玩得很疯,大半夜也能闯祸,所以他的私人号码晚上也是开着的reads();。

    没人接,自动挂断。

    “脱吧。”

    薄风衣被脱了来,她里面穿着的是立领的衬衫,面是双层的长裙。

    深色的长发衬得她一张脸蛋格外的苍白没有血色。

    “要不要再来?”

    她一时间没懂,反问道,“再来?”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弥漫着一层轻薄的笑,阴暗又好整以暇,“继续打,继续脱,脱到你没衣服脱为止。”

    “我还是不能打给别人?”

    也是,打给别人就没什么意思了,打给别人,在她身上的衣服被脱完之前,一定会有人接的。

    展湛二十四小时不关机,不可能错过她的任何电话或者求救。

    她刚刚为什么要打给薄锦墨,因为展湛再怎么靠谱,但他跟她的时间太短了,不像薄锦墨,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收拾局面的人。

    “夜还很长。”

    半夜才刚刚开始。

    “你把我的手松了,我不相信你,”盛绾绾忍着恐惧,散乱的长发脸色苍白又冷静,“我不会摘眼睛上的布条的,不摘你可能只想强女干我,摘了就是先女干后杀,我不想被扔进海里喂鱼,你放心。”

    反绑着的手真的被松开了。

    游艇再开得更远一点,就不会有信号了。

    她慢慢的活动着麻木的手腕,摸索着从他的手里接过手机,有自由的两只手,她能准确的模拟记忆中精准的步骤拨通号码。

    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的战栗。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享受着她的紧张跟恐惧,或者是慢慢衍生出来的绝望。

    嘟嘟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传入她的耳中。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的发凉。

    一分钟后,男人的笑在深夜的海风中像是魔鬼的邀约,“是衬衫,还是裙子?”

    盛绾绾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然后松开,放到一边。

    抬手面无表情的解衬衫的扣子。

    她的动作放得很慢,慢的恨不得解到天亮起。

    白皙如雪的肌肤一点点的暴露出来,锁骨精致,腰上没有一点赘肉,腹部平坦。

    将所有的扣子全部都解开,但盛绾绾却没有脱去,“我再打一个,待会儿一起脱好了,风很大,把我的衬衫脱掉了,我会冷。”

    长发垂到腰间,遮住了很大一部分的裸露。

    只不过这隐隐绰绰的风光更加的诱人reads();。

    她预感他不会拒绝。

    果然,一个吻烙来,低低的嗓音贴着她的唇瓣,“好。”

    盛绾绾的脑袋已经木掉了。

    她其实已经觉得再打去可能也不会有结果,但她只能打给他,再打一个就还有机会,不打的话她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她觉得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那重复的嘟嘟声。

    但一秒它徒然中断了。

    好似她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也突然断了。

    他直接掐断了她的电话?

    空白,盛绾绾说不清楚那一秒钟她在想什么,但手上的动作又胡乱的开始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给别人,给别人就好了。

    她顺着记忆里被挂断后会回到通话记录,然后手指往拉,再点屏幕。

    她不知道拨给了谁,但她隐约听到拨出去的嘟嘟声。

    不会是薄锦墨了,因为前面好几天他们都没有联系过,所以她最近的通话记录中都不会有他。

    但只响了一声还是两声,手机就被夺走,然后她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他把她的手机给砸了。

    她的冷静也终于燃烧完了,爬着想起身,直觉往后退,虽然明知无路可退不会有任何的用处,但这是人类的本能反应。

    才退了没几步就不知道狠狠的撞上了什么东西,剧烈而尖锐的痛袭来,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抬手就要把蒙在眼睛上的东西扯来,但手还没碰到,就已经被捏住了。

    “滚!”

    顾不得痛,她用力的挣扎,男人的手指扣上她的脸,大力的捏着,声音里半点没有最初伪装的温柔,“萧栩,他是你什么人,嗯?”

    他问她,却又不需要她的回答,说完就吻了上来。

    狂风暴雨的吻,令人恐惧。

    她被压在了地板上,眼睛看不到,唯有身上的男人在吻她。

    真真实实的被侵犯,恐惧让女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意识的尖叫,但这尖叫也被啃吻的破碎不堪,“薄锦墨!”

    “滚!”

    “救我救我救我……”

    “我让你滚开,别碰我……”

    男人低头吻她的唇和脸蛋,真真实实的亲吻,仿佛冷静又仿佛陷入了癫狂中,耳边听着来自女孩的叫声,破碎得难以成为完整的句子,又不断的重复。

    薄锦墨,救我……

493.番深497米:军绿色的是萧栩的,后面那一辆,是薄锦墨的

    游艇以均匀的速度行驶在游艇上,在深蓝色的海水上带出一层的白色浪花。

    只不过深夜的海上没有人能看到。

    空旷的地板上,年轻美丽的女孩躺在那里,衣衫凌乱,茶色的长发落在白色的衬衫上,凌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他一只手落在她的身侧,单膝跪着,支撑着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视线逐渐的模糊。

    忽远忽近,清晰和朦胧不断的交错。

    睁开眼睛,头重的昏沉髹。

    身是被蒙着眼睛的女孩,神色惊恐狼狈,周围是破乱的狼藉。

    深夜的海风很大,带着浓重的咸味,浪声在夜里格外的安静。

    …………

    盛绾绾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她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了很久。

    意识跟记忆也逐渐的回到脑海中。

    她脸色发白,五指迅速的冰凉去reads();。

    人子坐了起来,环绕四周,熟悉的窗帘,沙发,床,所有的所有。

    这是她的卧室。

    是她还没有醒来,在被绑架的游艇上做了一场回到自己床上的美梦。

    还是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噩梦。

    手慢慢的捏着自己的脸蛋。

    了狠力,一阵钝痛。

    她现在是清醒的。

    紧绷的神经徒然松弛来,她喘着气低头,却在一秒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不属于她的宽大的黑色衬衫。

    是男人的衣服。

    懵了一懵,直接冲进了浴室,她很臭美,里面有一面墙都是装的镜子。

    长发很乱,女孩的身躯被包裹在过膝的男人衬衫里,细长的白腿裸露着,她没穿鞋子,所以是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的手指摸了摸镜子的脸,细白的齿咬伤红唇,逐渐的用力。

    盛绾绾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惶恐的双眼。

    过了半分钟,眼神未变,一张苍白的脸却是变得面无表情,她一只手落在镜子上,另一只手直接将黑色衬衫的扣子用了最大的力气,全部扯掉,然后把整件衬衫脱。

    里面剩余的两件衣物是完好的。

    她昨晚的记忆,到电话被挂断,然后被压在地板上打止,后面发生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想不起来是怎么昏过去的。

    有没有被侵犯,她更不知道。

    只是凭着朦胧的常识隐约觉得她没有发生过什么的感觉。

    后退了两步,拧开了花洒,闭上眼睛,让温热的水从上面浇灌来。

    她换了一身长衣长裤,头发随便的擦了擦,找了一圈在卧室没有发生她的手机昨晚穿的衣服。

    楼,佣人跟平常无异,“大小姐早。”

    早餐是中式的,糯米红豆粥搭配馄饨。

    递豆奶过来的时候,她随口般问了一句,“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佣人一脸迷茫,“大小姐,这个您要问值班的保镖。”

    盛绾绾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粥,淡淡的道,“去给我叫过来。”

    “好的大小姐。”

    “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

    “展湛呢?”

    “对哦,今天还没看到他呢reads();。”

    “好了,你先去给我叫昨晚值班的保镖。”

    过了几分钟,佣人领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大小姐。”

    盛绾绾没有看他,眼睛是盯着碗里软糯的粥,“昨晚是你值班?”

    “是的。”

    “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

    她抬头看了过去,抿唇,“谁送我回来的?”

    “大小姐,您是叫的士回来的,的士司机说您喝醉了,我看您睡得很沉叫不醒,我就只好抱着您回房间了。”

    醉了?哦,她想起来了,她的确是闻到了一股酒味。

    只不过当时的心思不在那些上面。

    “什么样的的士司机?”

    保镖似乎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愣了愣还是恭敬的回答,“大小姐,应该是出租车公司的,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本地人,但是当时是晚上光线不清楚,他没车我也没注意看,所以……”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出租车公司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替我联系展湛,叫他马上过来。”

    她垂眸,动作近乎机械的喝着碗里的粥。

    展湛过来的时候,她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发呆,窗帘全部被拉开,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温暖明媚。见到她完好的坐在椅子里,展湛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大小姐。”

    盛绾绾抬头看他,眼神平静,但明显是刻意压制住的平静,“你从哪儿过来的?”

    展湛到底敏锐,也隐隐猜测到出了什么事。

    她人现在在盛家而不是海边别墅,这原本就不正常。?“昨晚您发短信给我,说party结束后在别墅里休息,让我先回去,明天早上过去接您……但我今早过去的时候,他们说您昨晚就离开了,我打您电话也不通,我正准备通知盛家的人……您就先找到我了。”

    书房了有片刻的安静。

    展湛低头,“大小姐,昨晚是不是出事了?”

    “嗯,是出事了,我被一个变态绑到游艇上差不多整整一个晚上,再我莫名其妙的回到家,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发觉。”

    展湛脸色一震,“大小姐。”缓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是我无能。”

    盛绾绾闭了眼睛,“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责怪你也没什么用,”她顿了顿,眼睛蓦然睁开,变得格外的冷,“让我被绑了一个晚上,我不责怪你,但如果连绑我的人你们都找不出来,那我真是要怀疑你们这群从小受训高薪聘请的专业保镖了。”

    “我马上去找reads();。”?“不用你去,你安排好人就行了,你继续贴身跟着我,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你能做的就只是给我收尸。”

    盛绾绾将昨晚的事情用最简单的方式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展湛,包括所有的细节线索,当然,游艇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她都用试图性一侵犯带过了。

    “你去安排,待会儿陪我去学校。”

    展湛点头答应,随即犹疑的道,“大小姐,今天您不如在家休息。”

    他看得出来大小姐受惊了,否则以她以往的个性跟脾气,必不会这么平静。

    盛绾绾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淡淡的道,“不用了。”

    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容易胡思乱想,至于想些什么,难道让她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么?

    她收拾东西,展湛安排人手调查昨晚的事情。

    半个钟头后出来。

    在经过花园的时候,她脚步顿住了。

    侧首看着那一盆盆盛开的向日葵,落在身侧的收子捏紧。

    她把手里的包扔给了展湛,径直走了过去。

    俯身拿起一盆花,举起,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瓷质的盆器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有佣人闻声跑了过来,惊道,“大小姐,您怎么了?”

    盛绾绾一言不发,一盆一盆的将所有的向日葵摔得粉碎,花,土,碎片混合在一起,一大片。

    砸完后,她才站直了身躯,冷漠的转身,“以后再有人送向日葵过来,全部给我砸了,盛家以后都不准种向日葵。”

    “是,大小姐。”

    看到这一盆盆丑陋的花,她就能回忆起昨晚那个男人亲吻在她身上的感觉。

    挥之不去的黏腻在她皮肤上,连呼吸的声音她都能听到。

    展湛去取车,她就站在一旁的草地上等。

    刚好,铁门被打开,有车开了进来。

    一前一后,一辆军绿色的车和黑色的商务轿车开了进来。

    两辆车她都认识。

    军绿色的是萧栩的,后面那一辆,是薄锦墨的。

    车停,高大的男人从驾驶座跳了来,修长的两条腿朝她快步迈过来,偏粗犷的五官神色严峻,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他朝她走来,在她面前停,然后张开手臂直接用力的将她拥在怀里。

    盛绾绾怔了怔,眉心蹙起。

    他们什么时候是可以见面拥抱的关系了?

第493章 番深498米:不希望我的心意再出现在我的前男友身上整天讽刺我

    “妈的,你半夜给我打电话又不吭声是几个意思,回拨过去又关机,你想吓死老子吗?害我白白担心了一个晚上,不管,我要抱一下。”

    昨晚那个只响了一声……甚至是她以为没能拨出去的电话,她打给萧栩了吗?

    因为是侧着站的,萧栩力气太大,抱着她她一时间挣脱不开。

    当然,她也没有很大力的挣扎。

    在萧栩的怀里微微的侧过首,一眼就看到从后面的商务轿车上下来的两个人醢。

    一个人是陆笙儿,一个是薄锦墨。

    淡淡的金色阳光下,站在车身一侧的男人朝他们看了过来,眼神幽深而平静,看不进深处。

    他还是一如既往,穿着质地精良的衬衫与修身的西裤,戴着斯文的眼镜,五官清俊深沉,站得修长而笔挺,气息淡漠缇。

    盛绾绾脸被迫埋在男人的胸膛上,“担心一个晚上,你找我了?”

    萧栩抱着她没松,浓眉紧紧拧着,不满的道,“我……我昨晚在兰城,连夜开车回来的,一晚上都停机,害老子以为你出事了找我救你。”

    连夜开车回来的啊。

    她垂了眸,轻笑,“一下抱完了吗?”

    萧栩这才松开了手,低头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昨晚怎么了?”有力的大掌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仔细的端详着,“满脸不爽,谁惹你了?”

    惹倒是没人惹她,就是最近可能桃花太旺,总有几朵烂的。

    连变态都找上门了。

    盛绾绾眯了下眸,没回答他,而是转了身,直接朝着那两个人走去。

    茶色的长发在淡金色的光线里十分美丽,她掀起眼皮瞟了他们各自一眼,懒洋洋的问,“不知道两位造访,是为了什么?”

    薄锦墨低头看着她,眼眸深深,但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陆笙儿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打量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是那位萧先生非拉着我们过来的,他一大早就找到锦墨的办公室去逼问你是不是出事了,锦墨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盛家问你在不在家,佣人说你昨晚去参加party,他硬是不放心,拉着我们过来,看来你没什么事。”

    萧栩只知道她一个人的号码,展湛的他都不知道。

    找薄锦墨大概是认为,薄锦墨最了解她,也最清楚她去哪儿了或者会出什么事。

    盛绾绾的视线从陆笙儿的身上掠过,抬眸对上那低眸的男人,红唇扯出些许的笑意,眼神是笔直的,却没什么温度,“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

    他神色未变,只是淡淡的问,“你想看什么?”

    她的笑容显得微微的轻慢和随意,“可以吗?”

    其实他应该会拒绝,盛绾绾是这么猜测。

    拒绝了也没什么关系,她也不过恰好看到他,随口问问。

    但男人却将手机递了过来,泠泠的淡笑,嗓音有些低柔,“难不成盛大小姐在赶我离开公司后,又担心我私底下做点什么对不起盛世的事情。”

    盛绾绾眉眼未抬,笑而不语。

    漂亮的手指滑动着,这个男人素来也不担心有人会偷走他或者从里面偷看些机密和隐一私,所以连密码都没有设。

    她打开了通话记录,往下翻了翻,眯眸,盯着那几个红色的记录。

    指尖还是逐渐的收紧着力道,抬头微笑着看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他回得很寡淡,“可能太晚,我睡了。”

    “我打你那么多个电话,你宁愿掐断,也不愿意听我说说是什么事?也许会很重要呢?”

    薄锦墨将右手插一入裤袋,“大概睡得迷糊了,所以顺手掐断了,你找我有事吗?”

    盛绾绾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一旁,陆笙儿蹙眉清冷的出声,“盛大小姐,以前锦墨受你爸爸的嘱咐照顾你保护你,后来……后来他是男朋友,但现在你甚至逼着他离开盛世,他没有任何的义务非要接你的电话,何况还是深更半夜。”

    盛绾绾抿唇,泛出冷漠的笑。

    义务么,他的确没有。

    只不过……

    她扬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狠狠的落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起。

    好几秒钟的死寂后,随之响起的就是陆笙儿提高音量的嗓音,“盛绾绾,你是不是疯了?你凭什么对他动手?”

    盛绾绾仍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镜片下的眼神蓦然变得深沉晦暗,像是打翻了的墨砚,充斥着浓重的暗黑,盯着她。

    她甚至觉得,要不是有其他的人在,陆笙儿在,萧栩在,还有展湛在,这个男人会马上把她拖走……唔,不过他好像也干不了什么,难不成还一个巴掌甩回来?

    她偏过头看向陆笙儿那张尤其生气不平的脸,挑起眉梢,揉着自己的手,慵懒的道,“我不爽我就动手了,有种,你叫他打回来。”

    “盛绾绾,你……”

    “你什么,这儿是我家,你不怕吃亏你就打回来。”

    盛绾绾一边笑着,一边将手机递了过去,“你的手机,还给你。”

    薄锦墨望着她,几秒后,他伸手来接——

    “啪”的一声,在男人的手指摸到手机之前,她率先松了手。

    黑色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哦,真是不好意思呢。”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淡漠的看着她毫无诚意的道歉。

    陆笙儿看着这个女人这副德行,“盛绾绾,你不要欺人太甚。”

    然而盛绾绾已经半侧过身子准备走开,脚还没跨出一步,手臂就被拽住,然后身体的方向失衡,直接的往一侧倒去,猝不及防的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有几分疼。

    薄锦墨低头,性感的薄唇吐出一句话,“把手机捡起来。”

    他一只手反扣着她的手腕,让她只能以这样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

    盛绾绾条件反射的挣脱,换来的就是他手指加重的力气和跟随而来的疼。

    于是她立即不动了,只是抬起他,看着男人那好看的下巴,微微一笑,“如果我不捡呢?”

    “那就到你愿意捡为止。”

    “哦,是这样……”

    她脚一抬,直接踩在那支手机上,屏幕裂开了。

    “这款手机刚刚出来的时候国内没有货,我觉得很适合你,所以特意托朋友从美国买了一支带给我,我这人就是这样,不希望我的心意再出现在我的前男友身上整天讽刺我,不过踩坏了你的手机,我还是理应赔偿的,”

    盛绾绾侧过脸,朝因为薄锦墨对她动手而随时等待命令的展湛道,“待会儿记得去买一款一模一样的手机送到薄总的办公室去。”?展湛眼神微微的复杂,还是立即恭敬的应下了,“是,大小姐。”

    盛绾绾瞧着迟迟没有松手的男人,妩媚无赖的笑着,“怎么办呢,踩都已经踩坏了,那我只能赔了……你还想怎么样?打我?”

    薄锦墨低着头,视线落在她脖子处隐在衬衫的立领下的吻痕。

    只有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偶尔几个动作才会看得到。

    鲜红刺目,如烙印般深刻的警告。

    盛绾绾刹那间觉得这个男人要直接折断她的手骨——“展湛!”

    在她尖叫出声的下一秒,薄锦墨已经松手了。

    他半阖着眸,敛下眸底浓重得几乎要溢出来的阴暗,俯身将地上被踩的屏裂的手机捡起来,薄锦墨面无表情的转了身,朝车的方向走大步去,“笙儿,我们走。”

    背后,还能听到已经渐远但还是能听清楚的女孩的轻快的嗓音,“你说你连夜开车过来的,应该很累了,先回去睡觉好好休息吧,晚上五点来我学校接我,我请你吃晚餐……嗯,报答你。”

    盛绾绾见萧栩一双浓眉皱着,看着她却没半点笑意,不由一笑,“怎么,你也看不惯我欺负人?”

    萧栩五官俊美而严肃,一双眼更是跟平常很不一样,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语气低沉,“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她五官微微一凝,脸上却很快的恢复了明艳的笑,“唔,现在没事了。”

    “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我有展湛。”

    “我送你。”

    “……”

    盛绾绾笑睨了他一眼,从他身侧走过,“疲劳驾驶可危险了,你睡好觉再来接我吧。”>

第494章 番深499米:越克制,越想要;越不能碰的女人,越想得到

    展湛将后座的车门打开,盛绾绾弯腰上了车。

    黑色的轿车最先驶出别墅的大门,与停在一侧的两辆车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擦过。

    薄锦墨双手握着方向盘,只是微微抬眸,透过车窗,就看到坐在后座的女孩,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衬衫,显得成熟了不少,精致的脸微微的垂着,眼睛阖上像是在闭目养神。

    模样安静,透着冷淡的疏远。

    ………醢…

    盛世的写字楼,总裁办公室,落地窗,窗明几净。

    整个空间都是有条不紊的井然有序,装潢冷贵,价值不菲却没什么温暖或生气。

    英俊的男人坐在真皮的黑色旋转椅里,笔记本合着没有打开,手边摆着的是屏幕已碎的手机,还有一支黑色的钢笔缇。

    短发下的脸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

    闭了闭眼,将眼镜从鼻梁上取下,随手扔到一边。

    盛绾绾。

    薄唇翕动,低低的呢喃声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骨节分明的手指拧开钢笔的笔帽,随手抽了张干净的白纸出来。

    那张英俊的脸没有了眼镜的装饰,褪去了许多的斯文儒雅,五官轮廓如雕塑般,唯独剩下了深沉和冷酷。

    钢笔的笔尖行云流水的滚动在白色的纸张上,一行行的字出现在上面。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郝特助推门而入,跟在他身后的是陆笙儿,反手带上门,两人走了过来。

    薄锦墨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问,“什么事。”

    陆笙儿往前走了一步,轻声唤道,“锦墨。”

    “你爸爸没有同意。”

    “是,”陆笙儿自嘲的笑,“我刚提了个开头他就叫我闭嘴了,他说宁愿把整个盛世集团败光在盛绾绾的手里,我也没资格插手半分。”

    男人淡笑,“意料之中。”

    陆笙儿低声道,“对不起锦墨,我求他看在你这几年为盛世劳心劳力的份上,至少让你留在公司,他也只是冷淡的说这是股东大会的决定,他说你有能力就自己去争取各大股东的支持,可是……他手里拿着最有话语权的股份不说,另外能再影响决定的是盛绾绾……其他的,就算你争取到其他所有股东的支持也都难说。”

    薄锦墨将眼镜重新戴上,然后将面前的白纸随手扔进屉子里,淡淡的道,“你以为你爸爸他老了病了,就是老糊涂了对什么都一无所觉吗?”

    男人的手指把玩着那支钢笔,唇畔弧度讥诮,“整个盛世有一半的股东认为我狼子野心……要的不止是执行总裁的位置,你以为他们耍尽了花招,没有他的默许么?”

    陆笙儿睁大了眼睛,“那他为什么切那么一份股份给盛绾绾?”

    众所周知,盛绾绾爱他,他如果真的想哄骗她做些什么,以那个女人的个性,她肯定会毫不怀疑的去做。

    “为什么?”薄锦墨低头看着手里的钢笔,玩味般的咀嚼着这三个字,淡淡的道,“试探我,赌他女儿的幸福。”

    “什么意思?”

    男人波澜不惊的解释,“想看看我会利用绾绾对公司做点什么,想看看我会对他女儿怎么样。”

    盛绾绾手里那将近百分之十的股份,说多不是很多,但也够让他做很多事情了,何况还有其他的可变动部分。

    郝特助在一旁低声道,“薄总,现在您跟大小姐的关系僵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已经有不少股东私下想推出新的执行总裁代替您的位置……您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陆笙儿咬着唇,看向坐在椅子里的男人,“锦墨,你打算怎么做。”

    男人神色不变,“我自有打算,笙儿,你不用操心这些。”

    陆笙儿转头看向郝特助,淡淡的道,“麻烦你出去下,我有些话想单独跟锦墨说。”?“好的。”

    郝特助识相的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锦墨。”

    男人的手紧紧的握着钢笔,阖着眸,侧颜线条清俊凌厉,“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笙儿,你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站着的女孩,眉眼温柔,“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会带你出国定居,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会等太长的时间。”

    “你告诉我,你这一年跟她在一起,是想逼我回来,还是为了……”

    “我不骗你,经过她我能最快速度的上手。”

    “如果我这次还是离开了,你是不是也还是会这么做?”

    “我已经说过了,该怎么做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你想都不用想,留在我身边就好。”

    “你要怎么做?”陆笙儿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了,“我爸的态度那么明显,盛绾绾的性格你也知道,如果你被换下去了……你要再花多少年?”

    薄锦墨眯起眸,淡淡的看着她,“所以呢?”

    她眼眶泛红,含着泪,“因为我的回来,给了你很大的阻碍不是吗?”

    男人掀了掀薄唇,讥诮而淡漠,“陆笙儿,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知道,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还是……”他眯了眯眸,字字清晰而冷锐,“我跟她在一起让你不安了,所以你回来求一个证明,证明我还是会选择你,证明你对我有多重要,现在你得到证明了,我能为了你放弃这条捷径,又或者是昨晚……我没接她的电话,让你觉得你可以放心再回大洋彼岸,继续证明你自己?”

    “你说的不对,我回来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走之后喜欢她了……”

    薄锦墨看着她,“就这样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陆笙儿低下头,眼泪落到了地上,“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现在我们在一起,我们彼此的事情全都做不成,与其彼此牺牲,不如彼此成全,这样不好吗?”

    薄锦墨眼神深深的盯着她,“不好,我说过了,我需要你。”

    陆笙儿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道,“锦墨,无论我在哪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爱着的人,我也永远不会先离开你。”

    男人唇畔的弧度蓦然冷却了下去,“你能保证的,我都不能保证,不管是盛绾绾,还是其他的女人,你一天不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也许一天都看不住我自己。”

    这样不咸不淡的一番话,陆笙儿却是微微的怔住,随即笑了出来。

    【你一天不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也许一天都看不住我自己。】

    这样的一句话听在她的耳朵里,或者其他任何的旁人的耳朵里,都是再甜蜜不过的情话,再加之他近乎陈述而没有任何的花哨的情深语调,更是别有一番说不出笃定。

    陆笙儿清清柔柔的笑,“锦墨,如果连你这样的男人都看不住自己,那天下还有多少男人能看得住自己?我相信你。”

    他的自制力,她清楚地很。

    至少其他的女人任何的撩一拨,他从来都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这样的男人?

    薄锦墨眼眸转而看向落地窗,手指旋转着钢笔,他是什么样的男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闭上眼,眼前蓦然浮现出上午时女孩被那男人紧紧抱住的画面。

    关节处处泛着白。

    那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拆成每一秒,每一秒再拆成每一个瞬间,他都想动手。

    用光了他所谓的所有的自制力。

    即便如此,他还是差点压制不住那股几乎不受控制的冲动。

    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如此,越是吃不到口,不能尽兴,就越是着魔一般越陷越深?

    越克制,越想要;越不能碰的女人,越想得到。

    呵。

    “如果你执意回美国接下那部戏进入演艺圈,那么笙儿,我会托南城照顾你,如果你觉得南城很好的话,你也可以考虑他。”

    陆笙儿一边笑一边叹道,眼角眉梢却是柔软的甜蜜,“锦墨,你别说这些气话,他再好,我也只会等你。”

    …………

    傍晚,红楼坊的餐厅。

    盛绾绾飞快的点了几样菜,然后抬头给坐在她对面的萧栩介绍菜色,“这边虽然不是最高档的,但厨师的手艺绝对可以进安城中餐馆的前三甲。”

    萧栩皱眉盯着对面的女孩,“我听说你爱那男人爱了十多年,要死要活的,怎么失恋了没有一点正常的表现,你他妈想哭就哭不行吗?”>

第495章 番深501米:不是在约会,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眨眨眼睛,“哭?哭什么。”

    “老子又没瞎,他没欺负你你扇他一个巴掌干什么?”

    讲真,盛绾绾觉得她有点感觉。

    亦或是心头的柔软被轻轻的撞了一下。

    她撑着下巴,言笑晏晏的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觉得长得漂亮的女人就是真理啊?见我漂亮就上来搭讪,你一不了解我,二你也不了解薄锦墨,怎么我打他就是他欺负我了?他带着新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我看着讨厌扇他不行啊。醢”

    萧栩面无表情的盯了半响,幽幽的道,“那你真应该随身带块镜子瞧瞧你当时是个什么眼神。”

    她微怔,随即漫不经心的道,“是伤心么,你都说我爱他十多年了,伤心也是应该的。”

    “绾绾。缇”

    “好啦好啦,我失恋后都没有来红楼坊吃过饭了,我们好好吃饭,不要讲一些倒胃口的事情,或者人,ok?”

    萧栩浓眉一皱,“先吃饭,再谈事情,看来你约我吃晚饭要说的事情会影响我的食欲,盛绾绾,你特意叫我出来拒绝我的?”

    盛绾绾正端起温度凉的差不多的茶杯准备喝茶,这儿的茶她和晚安都爱喝。

    闻言,她动作都止住了,抬眸看着眼前神色很是不愉的男人。

    她轻笑,又叹了口气把茶杯放下了,“其实我觉得你真的蛮不错的,但是我们也真的很不合适。”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你这个年纪你知道什么叫合适吗?”

    盛绾绾眉眼间还是那些笑在浮动着,“知道啊,最起码的合适就是商人而不是军人,我爸爸的公司我来继承,而我需要一个可以替我经营的老公,就这么简单,嗯……就像我前男友那样的,他最合适了。”

    她脸上挂着微笑,答得自然,整段话说下来完整得没有任何的停顿,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答案。

    萧栩其实猜到这女人是专门来拒绝他的,因为她一看就是拒绝起男人绝不手软的类型,但他没料到理由是——不合适。

    二十一世纪还有比这更敷衍的理由么?

    盛绾绾看着他满脸风雨欲来的架势,双手交叉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淡淡的笑,却是很真挚,“就冲你昨晚连夜开车过来找我,我觉得你是真的担心我,所以我也认真的拒绝你……萧栩,盛世是我爸爸一辈子的心血,除非我哥哥出狱后愿意继承,否则娶我的那个男人一定是能把盛世经营下去的那个,你们萧家是世代的军人,你又是独生子……你娶不了我的。”

    就更别说萧家这种世世代代的红色家族,看不看得上风光显赫背后沾了不少黑的盛家千金了。

    “你……他妈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

    盛绾绾不悦,哼唧着道,“我看上去像是二十八岁的老女人?”

    “二十八岁的女人都不会像你一样赶着把自己往婚姻的坟墓里送,你是不是被薄锦墨那个男人伤透了心觉得这辈子都不要爱情了?”

    她眯了眸,“你年纪也挺小的,爱我是么,觉得我是此生真爱吗,好啊你退役开始学经商我等你重头来过,你能吗?”

    萧栩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她,“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都一样啊。”

    “是不是你爸逼你?”

    “我爸爸那么爱我怎么会逼我,只不过我是贴心小棉袄……懂他的心思而已,薄锦墨是我喜欢的男人,也是他看中的执行总裁,他希望我嫁给他,这样不管是公司还是女儿,他都放心了。”

    他是最合适的那个人,所以即便那男人不喜欢,他们还是在强求,甚至不惜强逼。

    不过爸爸终究是爸爸,希望是希望,他还是舍不得她受委屈。

    她跟薄锦墨分手了,那就分手算了。

    “你爸爸那么爱你又怎么可能希望你为了他的公司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公司是死的,女儿才是活生生的!”

    盛绾绾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微笑着道,“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也不爱你啊。”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清新的茶香缭绕在唇齿之间,然后她把茶杯放了回去,一双眼始终直视着萧栩,“如果我爱你爱到不可割舍或者像爱他一样……继承人什么的说不定我就不放在眼里了,但我不爱,几年内不会再爱,而且我做惯了大小姐,贪图习惯富贵与安逸,并不想再走一条注定艰辛的路。”

    …………

    这顿饭终于还是没有吃完,萧栩半响没有出声,直到刚上菜的时候盛绾绾拾起筷子准备吃饭,又接到公司的电话,是跟她爸爸私交很好的一个叔叔,也是公司一个股东。

    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让她马上回公司。

    她没办法,只能先走,虽然她想不出来公司的事情叫她去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快下班了。

    展湛在前面开车,盛绾绾坐在后面,拿手机跟晚安聊着语音。

    毫无形象的倒在车门上,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叹息,“女人太漂亮也是辛苦,我已经在一天之内拒绝了两个男人,还有一个死变态。”

    密集程度直逼血光之灾。

    昨天林皓在生日宴上向她告白,她是没有直接拒绝的,只是婉转的说需要考虑,明天给他答案。

    于是去学校的路上她就打了个电话过去,拒绝掉了。

    她有一种令人心慌的错觉,仿佛暗处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

    “你脸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希望脸能小点待会儿不要遇见我家前任,我上午才扇他一个巴掌,也是不想看到他。”

    “我觉得林皓蛮不错的,你说的萧栩……因为你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连夜开车跨越一个城市,我听了都觉得小感动呢,有可以尝试的空间。”

    “试什么试,”盛绾绾闭上眼睛养神,“我分手不到一个礼拜呢,你以为我跟薄锦墨那个渣渣一样,今天分手明天就有新欢了吗,是我号称十几年的感情多廉价还是我身边少不了男人?”

    “唔……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恋爱没有空窗期,的确蛮廉价,蛮不能缺男人的表现,但是我怎么觉得你跟薄锦墨还没完呢。”

    盛绾绾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你别乌鸦嘴,昨天就是你说林皓会跟我告白,结果他真的跟我告白了,害得我提前离场,才会被那个变态捉走。”

    晚安,“……你打心眼里希望你跟他就彻底的到此为止吗?”

    二十分钟后,盛绾绾站在薄锦墨的办公室里,随手把手里的包扔上沙发,看着办公桌后冷峻斯文的俊美男人,脑海里回响的就是晚安问的这句话。

    在感情的世界里,希望还是不希望,真的没有什么作用。

    她还希望薄锦墨能爱上她,乖乖跟她在一起结婚生孩子过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她努力都没用,希望怎么会有?

    盛绾绾蹙眉,“你要走?”

    男人唇畔噙着极淡的一抹弧度,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嗓音低沉而淡然,“不是在约会,怎么来这儿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手一把按在他正在收拾的文件上,“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太多孽还是欠你太多,安安心心吃个饭都要被你中途打扰,”

    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盛绾绾脸上挂上官方的笑容,“我记得我们说好,等你替公司找到合适接你位置的人做好交接工作,才能辞职离开,现在你突然要走……”

    薄锦墨掀起眼皮,干净低沉的声线嗓音很淡漠,“只是你说,我没说过好,就不算说好。”

    她看着男人这张不咸不淡的俊脸,闭了闭眼,咬唇,“如果是因为我上午对你动手……”

    “把你的脸凑过来让我扇回去么?”薄唇唇角勾起,眯眸低笑,“我记得让我消失在视线中也是你,现在是要拿你的脸来求我?”

    盛绾绾抬起眸,对上男人镜片下笑意漂浮的黑眸,转而也笑,“我也觉得很奇怪,我看大家们都想让你走,现在你突然说走就要走,他们又着急说你不能,非赖着是我这个盛大小姐因私废公,把执行总裁逼得只能离职……”

    用那个叔叔的原话来说,现在公司有好几个项目在他手里正在进行,他就这么走了,就等于把所有的案子都抽走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掌握着什么秘密或者其他对公司不利的东西。>

第496章 番深501米:盛大小姐花着我赚的钱请别的男人吃饭,快活的很

    都说薄锦墨根本没打算要走,都是她跟他分手了不知道是欺负了他的女人还是侮辱了他的人格把他逼走了。

    又巴拉巴拉的分析了现在他抽身走人会给公司带来的多大的损失,是她造成的后果,她必须补救。

    要不是爸爸态度对薄锦墨时常矛盾,想把公司交给他又好像时常很不信任他,公司其他股东又始终觉得他狼子野心有朝一日会危及他们的利益。

    就她个人而言,谁当这个执行总裁,她并不care的好伐?

    薄锦墨眼底蓄着笑,却是漫着一层淡漠,他轻描淡写的开口,“可能是,你把笙儿逼去美国了,而盛大小姐却轻轻松松的花着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买包买衣服买各种东西还不忘请男人一起吃饭,快活的很,我觉得这个执行总裁做得太委屈。醢”

    这个时间点,恰是夕阳正要落下的最后时分,余晖洒下,为男人俊美的容颜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盛绾绾抬手指着自己,“我……花你的钱?”

    男人垂着眸,手上仍是在收拾东西,语调不紧不慢,“你爸爸基本不管公司事情,不是我辛苦操劳哪里来的那么多盈利,你们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拿什么挥霍,嗯?缇”

    盛绾绾冷冷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我让陆笙儿去美国了?留不住自己的女人,你怪我?”

    男人唇角勾起,低眸望着她,“是,又如何?”

    他微微垂首,英俊的面容上淡淡的笑意近乎无害,只是眯着眼眸道,“我不过如你们所愿辞职离开,你就扣一顶报复的帽子给我,是不是要我做个听话的提线木偶,才对得起你们全公司上上下下?”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打印着整齐黑字的辞职信,唇畔噙着笑,“是要辛苦一下你找的代替我的下家了,毕竟我这人,素来不爱为他人做嫁衣。”

    盛绾绾一把将那张纸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

    无框的眼镜掩住男人眸底的黑暗,淡漠的瞳眸看着她将一张纸撕得粉碎,飘扬的碎片如雪花般飘落,最后散落在地上。

    “你说萧栩么?你很清楚他不是做生意的料,替不了你的位置,陆笙儿走了你没有走,我看你也不是真的想走,”

    盛绾绾抬首望着他,“说吧,你想怎么样,叫陆笙儿回来么?好说,我能让她去美国,自然有办法逼她回国。”

    站姿挺拔的男人摊摊手,淡淡的笑,“可是你逼她回来,她也会认为是我干的,觉得我阻碍了她的梦想……那样她会更责怪我,我不是得不偿失?”

    盛绾绾蹙眉,看得清楚他的面容却无法揣测他的心思,“你到底想怎么样?”

    薄锦墨掂量起整理出来的文件,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从黑色皮椅和书桌之中迈了出来,走了几步,停在离她不过半步地方,温热的唇息落在她的耳朵上,漾着笑意的嗓音低低的,“等你想清楚我想怎么样之后,再来求我。”

    其实交接工作他已经做了,给了在任的副总裁,是年过四十将近五十的元老级员工,他不可能真的甩手走人,那必定是职业生涯的污点。

    他想怎么样,盛绾绾是想不清楚的。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公司的损失,她虽然看不到,但总有人不辞辛苦的告诉她。

    虽然她真的不认为,薄锦墨的决定——是被她左右亦或是能被她左右的,但显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笑,她能力有限,股东大会那么多人,这根本不是她操心得了的事情。

    陆笙儿给他弄回来他不要,她的脸凑上去给他扇他也不要,能做的她都做了,做不到的事情……她不准备并到自己的肩膀上。

    可是半个月之后盛柏病了,主治医生说他不能再继续操劳下去,否则只会加重心脏负荷,如果病情再恶化下去,就很难再控制住了。

    盛柏病重住院的日子,盛绾绾每天都是医院学校两边跑。

    四面八方的压力重重而来,她力不从心得厉害。

    萧栩每天出现,每天陪着她,以盛家在安城的实力和地位,其实他也做不了什么实际的事情,但是他总是在。

    无论是需要的时候,还是不需要的时候,都在。

    大约是知道她心情不好情绪低落,而他本人也不是个擅长说话温柔安慰女人的,只能笨笨拙拙的陪着。

    心意无声,却很厚重。

    连盛柏都注意到了,有一次无意般的握着她的手笑,“我看姓萧的那小子,是真的有心,这世上男人多,好男人可不多,不要随随便便的错过了。”

    又有一次,他也是随口般提起,“公司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勉强自己,你还小,就算有人必须担起这个责任,那也应该是你哥哥,而不是你。”

    她哥哥……

    她哥哥至少还有三年的时间,才会出狱回来。

    唉,哥哥在就好了,哥哥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

    萧栩无孔不入的出现在她的私人生活里,而林皓明显是从公事入手。

    薄锦墨在职时谈的那几个项目在他走之后几乎全部都黄了,林皓打电话约她吃饭,说他爸爸认识其中一个董事并且私交不错,可以替盛世重新搭线,让顶替薄锦墨的副总再谈。

    她想想还是去了。

    林皓知道她不大热衷吃西餐,特意定了个很有情调的中餐厅。

    盛绾绾在上菜前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被包场了的餐厅整个一片狼藉,林皓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被几个身材魁梧来势汹汹的男人围住。

    她走过去,扫了一眼,皱起眉,“住手,你们干什么?”

    她认得他们,都是萧栩在军队的哥们,一个个拳头跟铁一样。

    林皓唇齿间溢出了鲜血,摔在一片狼藉中,却抬着头一片的冷笑,“萧栩他看不惯我请绾绾吃饭想动手无所谓,不过,是男人就让他自己来。”

    其中一个脾气最火爆的,一听这话跟踩了地雷似的,一脚就直接踹了上去,“你他妈还敢说,都是你这混蛋出的阴损的招数,现在栩哥腿都差点被他家老爷子打断了,一世清白也都毁了说不定还要被迫娶叶家那个心机女,不踩断你的腿老子枉是哥们……”

    盛绾绾眉头挑了挑,“什么?”

    说话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一巴掌拍在后脑上,“你他妈怎么说话的……”

    都是群牛高马大神经粗暴的老爷们,玩不了弯弯绕绕的调调,何况这事儿绯闻满天飞,想瞒也瞒不了,索性摊开了直说,只是开场有些别扭,“栩……栩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盛绾绾静默的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事?”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随即一个性子急站了出来,“就是这个混小子,串通一个暗恋我们栩哥的女人……在栩哥的酒里下药,现在叶家的老头子逼着栩哥的爹给他们女儿一个交待,要逼婚!”

    盛绾绾理了一下思路,“所以是萧栩……把其他的姑娘睡了是吧,而且还是个身份很显赫的姑娘?”

    他们点头。

    盛绾绾转而看向地上的林皓,后者咳嗽了几声,立即皱眉,“不关我的事,我压根不认识他们说的什么姓叶的……”

    “你敢说你没有见过叶歌那女人?”

    “我不认识叶歌。”

    “妈的你还否认,夜莊的监视器都拍到你们了!”

    林皓冷冷的重复,“我不认识什么叫叶歌的。”

    “你再说不认识老子揍死你!”

    …………

    盛绾绾坐在盛柏的病房外,坐在长椅上抱着双腿发呆。

    脑袋枕在膝盖上,拿着手机对着那端的晚安有气无力的道,“最近追我追得最积极的两个男人都没有了。”

    萧栩……让她小感动。

    林皓已经慢慢褪去青涩,变得冷静而谦逊,而且他学的就是管理学。

    晚安,“他们是自相残杀而亡……还是被第三个干掉了?”

    “什么意思?”

    “林皓家从政,萧栩家几代军官……你说的那个叶歌我问过我爷爷了,叶歌的爷爷也是权力中心的人物,论职位两家都比林家来得显赫而且是恰到好处的门当户对,我觉得闹这么一出……两家长辈看上去闹腾,心里指不定多欢喜呢,他们结合了两家就是标准的军政联姻强强联合,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挑了叶歌那眼光简直不能太毒……林皓他能算这么大一盘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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