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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浪诗人     锦衣卫之卧底江湖txt下载     锦衣卫之卧底江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八十五章 骗局14

    时间缓缓过去,酒宴过后,魏汐找到了魏氏,盈盈笑道:“弟妹,不如我们一起说说话。”

    魏氏不明白为什么魏汐会主动找自己说话,却还是点点头,跟着魏汐来到屋外!

    这个房间的外面有个露台,两人缓缓的走到外面,从这里看下去,大部分扬州城的景色也就落入了两人的眼底。

    “这扬州的景色真不错!”

    魏汐突然感慨道。

    魏氏道:“姐姐本来就是这扬州人士,现在回来自然可以多住一些时日!”

    魏汐道:“我现在已经嫁人为妻,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去哪里我也就跟着去哪里,过了来做实际上也不过组上一段时日,也不能长住!虽然不能长住,可是我毕竟是魏家的女儿,也是这魏家人,不管二娘怎么看我,我在外面,最希望的还是只有一句话,那就是魏家平平安安。正如一句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

    魏氏道:“有劳姐姐担心了!”

    魏汐道:“这倒不是什么担心不担心,不就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但是临走之前,有些事情我还是要给你交代一下!”

    魏氏道:“姐姐请说。”

    魏汐道:“我知道,我这弟弟魏生被二娘从小就惯坏了,即便成亲之后也不知道收敛,一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倒是冷落了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魏汐如此说,这魏氏还真不知道为什么,疑惑道:“姐姐,妹妹也没受苦,二娘和相公对我也非常的好!”

    魏汐道:“那自然最好,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我这当姐姐也得提醒你一下。”

    魏氏道:“还请姐姐指点。”

    魏汐微微吸了一口气,道:“以后别和孙豪往来!”

    魏氏听的脸色刷的一变,身子不由的微微后退了半步,道:“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魏汐缓缓道:“什么意思?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也没必要把这事情说明白,而且除此之外,我也不想这魏家被外人看笑话,另外,之前我不是说了,是我弟弟对不起你在先,所以这错也不能全算在你头上,那么这事情到此也就了了,若是我弟弟以后能洗心革面,那么我还是希望这话一家人能和和气气。”

    魏氏身子再次一晃,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魏汐道:“怎么知道的?天宝阁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我们想要知道的,没什么可以瞒得过天宝阁的耳目,这孙豪之所以接近你,无非就是把你当一颗对他有用的棋子而已,或者更加说点不好说的便是玩物而已,等他厌烦你了,自然不会在搭理你,到时候这边东窗事发,魏家无你容生之所,孙豪更加不可能娶你,而一旦你有了污名,我且问你,你家里到时候可还容得下你?”

    魏氏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摇摇头,道:“不可能,孙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答应过我的。”

    魏汐冷哼一声,道:“答应过你?这话也只有你才相信,诸如他这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说假话骗人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般,他今天可以对他你郎情妾意,也可以对魏芸甜言蜜语。”

    魏氏惊讶道:“对魏芸?”

    魏汐道:“对,魏芸是我妹妹,说的不好听一点,我妹妹背后的靠山就是天宝阁,现在他千方百计接近我妹妹,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你觉得我会让他得逞?今天我把话也说道这里,你若是以后恪守妇道,在魏家相夫教子的话,之前的事情我不会给任何人提及,可要是你还和孙豪偷偷往来,充当眼线的话,至于这结果,不必我多废话,最后你会是什么样子的结局我就不用说了,你自己可以想想!”

    魏氏的脸色变得更加有些难看起来。

    什么样的结局?

    实际上不用细想就知道,到时候魏家容不下自己,孙家若是孙豪负了自己,孙家自己去不了,而自己背负一个污名,最后自然也没办法回家,那自己以后怎么活?

    想到这里,魏氏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或者说,非常的害怕。

    魏汐当初那可是呆在了美人庄,为了讨好美人庄的庄主那可是费尽了心思,所以自然非常懂得看人,现在这魏氏的表情也就表明她的害怕。

    魏汐见此接着道:“最坏的结果便是你从此以后无依无靠,在这个世上只有靠自己,不过我看你应该也是从小娇生惯养,根本就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所以你要活下去非常难,按照我的估计,也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当乞丐,从此吃别人剩饭,吃别人剩菜,衣不蔽体,住也只能住别人屋檐破庙。第二就是青楼,妹妹你姿色不错,去投奔青楼的话或许凭借美色也能赚取一些银子,不过代价就是一点朱唇万人尝,日日换新郎,夜夜当新娘,凭借着自己的美色,你或许还能在青楼里面呆上七八年左右,可七八年之后,你人老色衰,也就了客人,而这青楼里面的老鸨那都是非常现实的,你没了客人,自然也就会把你赶出来,若是你赚取的银子够你的赎身钱,或许还能勉强维持一段日子,要是不够,你又得去做乞丐……”

    “姐……你别说了!”

    魏氏不由的叫道,捂住了自己的头,被魏汐所描述的那些场景那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的脑子里面,让她从心里感到一丝恐惧。

    自己现在生活虽然因为自己相公经常不陪伴自己而感到孤独,可是毕竟衣食无忧,穿金戴银,屋内屋外都有丫鬟伺候着,可一旦自己和孙豪的事情暴露,从此以后自己将失去一切,或许会真的如魏汐所言,自己到时候彻底变成了乞丐或者娼妓。

    一点朱唇万人尝,日日换新郎,夜夜当新娘。

    魏汐见此,道:“我不说也可以,所以现在你只有两个字,第一,浪子回头,和孙豪和孙栄断绝一切关系,他们若是敢胆骚扰你或者威胁你,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第二,那就是鱼死网破,我弟弟大不了被人被带了绿帽子,过段时日自然也就被人淡忘,至于你,各种可能的结果你也能想象,所以完全没必要我多说。”

    魏氏有些惊恐的看着魏汐,旋即这惊恐变成了有几分哀求的意思,道:“姐姐,真的可以给我……我一次机会?”

    魏汐道:“对,机会给你,也不需要你去给二娘或者魏生坦白,只需要以后你和这孙豪断绝关系,不在来往,以后在家里规规矩矩孝敬公婆,相夫教子,这事情我自然也就保密,可若是你执迷不悟,也就休怪我这做姐姐的不念及旧情,机会给了你,你不把握,可就不能怪我。另外也可以顺便给你说说,以天宝阁的势力,要扶持魏家很容易,要让一个人这辈子生不如死也很容易。”

    实力才是一切,以前的魏汐或许不知道,可是自从美人庄的事情之后,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美人庄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得罪,然而当知道自己招惹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铁血门门主大夫人和四夫人的时候,顿时也吓得不轻,连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那么多年的美人庄也不要了,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铁血门的人他招惹不起,而一旦铁血门的人抵达,他这美人庄不但被毁不说,就连他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之后跟着柳芷晴等人回到唐门,然后商潜菲又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天宝阁少东家少夫人,而这天宝阁背后的真正的主人却是醉雨阁,而天宝阁不过是醉雨阁的一个小小的分支而已。

    原本魏芸觉得自己魏家在扬州城还是有几分实力,后来在美人庄又觉得美人庄实力雄厚,可是当自己见识过唐门、醉雨阁这些之后才发现无论是魏家也好,还是美人庄也好,连给这几个势力提鞋都不配。

    而自己现在以天宝阁少夫人的名义,借着天宝阁的靠山,要威胁一下魏氏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魏汐这一招对于魏氏来说非常的有效,闻言连忙点头,道:“我以后定然按照姐姐所言,恪守妇道,和孙豪断了关系。”

    魏氏实际上也不是笨人,对于孙豪了解也颇多,孙豪这大字都不认识多少,这突然怎么要不远千里去白鹿书院读书,还要考取功名的什么,这怎么都觉得有问题。

    现在魏汐又是如此一说,魏氏顿时就懂了,定然是为魏汐他们逼迫这孙豪离开,这所谓读书考取功名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现在连孙豪都屈服了,自己还坚持什么?毕竟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一弱女子,若是离开了魏家,自己又如何生存。

    魏汐点点头,道:“那好,既然你答应了,我也就不多说,你自己好自为之,所谓人在做,天在看。”

    魏氏心里一阵恶寒,道:“妹妹知道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魏生的声音传来,说着他也走了过来。

    魏汐笑道:“也没什么,我都好几年没回来,我也就让弟妹给我说说这扬州城有什么地方好玩的,等有空了带我也去转转。”

    魏生道:“这姐姐要逛我带你去就是了。”

    魏汐道:“这可不行,现在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学习如何打理这家中的生意,魏家的产业如此之大,还是得你自己来掌控,可不能什么都靠着别人。”

    魏生自然明白自己姐姐的意思,道:“姐姐你大可放心,我现在可已经是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以前都是我自己不对,一天只知道混吃混喝,不管家中事情,还以为交了一群了知己朋友,现在才发现别人把我当冤大头,再说了……”

    魏生朝屋内瞟了一眼,这孙栄和孙豪此刻两人已经离开,这才道:“这魏家的生意一直都交给别人打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还这怕有朝一日一觉醒来,这魏家所有的产业都变成了信孙,原本我们自己的宅子却变成了寄人篱下。而且至少我觉得,以大舅的性格,他可不会给我们任何翻盘的机会,所以想来想去,都是以前自己蠢。”

    魏氏听着自己相公如此说,一脸的惊讶之色,她可就从来没听到过自己的相公如此说过。

    魏汐也点点头,道:“你明白最好,还有一事,姐姐也得提醒你,还是那句话,家和万事兴!”

    说着,她看向了旁边魏氏。

    魏氏的心里不由的一紧。

    魏汐道:“你八抬大轿把妹妹取进了门,那么他就是你的夫人,夫人可不是放在家里如花瓶一般当摆设的,要知道去疼爱去爱,多说说话,可不能如之前一样,把自己夫人拜访在家里,自己却去瓦尼面花天酒地!”

    魏氏心里这才放心下来,而魏生此刻有拉着魏氏的手,道:“这个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懂事,冷落了娘子,以后定然不会!”

    魏氏听到这话,突然觉得眼前的心里一酸,然后一把猛的抱住魏生,大哭了起来,魏生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觉得有几分不知所措一般,疑惑道:“娘子,你怎么了?”

    魏氏只是哭,却不在说话。

    魏汐见此,也就悄然离开,回到了屋子之类,现在这屋子里面已经紧紧只有无言一人,这二娘带着魏芸离开,说去逛逛街,无言仿佛知道魏汐要说什么,便道:“放心吧,我让人暗中照看着,不会有事。”

    魏汐有些担心道:“可我还是担心这二娘会把这婚事的事情直接给魏芸说。”

    无言一脸的不以为然,道:“说就说呗,现在这个情况,就算魏芸想嫁,这孙豪可敢娶?他要是真有个胆子,你还放心,我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当新郎的那一天,孙豪要是知道的话,他自然也明白自己可没有命去享受什么洞房花烛夜!”

第六百八十六章 骗局15

    二娘可并不知道昨晚上无言已经去见过孙豪,所以这心里还记着自己大哥的话,打算自己和魏芸说一说,见魏汐此刻正拉着自己的儿媳妇说话,眼睛一转,干脆就叫上魏芸和自己一起去逛街,这魏汐不答应,那么这魏芸答应不就行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间这孙豪要去念书,这点二娘是有点纳闷,当着如此多人也不好问,宴会之后两人也就匆匆忙忙离开,自己也没抓住机会。

    带着魏芸走在街上,二娘有些感慨道:“三年不见,原来的小丫头现在都变成了大姑娘了!而且这越发水灵了。”

    不得不说,魏芸的姿色虽然比不上商潜菲之类的,可毕竟从小出生有钱人家,无论是在教养还是举手投足之间也有大家规范,在加上扬州这地方本来就出美人,这魏芸也如这扬州的水一样娴静可人。

    魏芸一笑,道:“二娘夸奖了,我还不是一样,也没什么变化。”

    二娘道:“变化可大了,在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嫁到魏家,怀上了魏生了!”

    说话间她也刻意留意魏芸的脸色的变化,见她几乎不为所动,道:“不知道有人给你提亲没有?”

    魏芸脸上带起一丝红晕,道:“我和姐姐还有姐夫刚从巴蜀过来,这一路上也没停过,所以也没人提亲什么的。”

    魏芸之前的记忆都了,或者说,她的脑子里面缺了三年的记忆,所以当他恢复之后便在了唐家堡,这之后的记忆也就从这里开始。

    二娘疑惑道:“巴蜀?那可有些远,你们怎么去哪里了?”

    魏芸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姐姐说我生了一场大病,所以这几年的事情都不怎么记得了,有些事情还是姐姐和姐夫给我的,好像当时是去做客!唐家堡的以为公子大婚,姐夫和姐姐还有我去参加婚宴!”

    二娘道:“唐家堡?难道说着唐家堡很大?”

    魏芸狠狠的点点头,道:“非常之大,我们住的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别院,就比我们宅子还大,临走的哪天我们去告别的时候,也大概看了看,在几座山之间的山坳之中,有很大一片宅子,就好像一座小城一样,都属于唐家堡。”

    二娘震惊道:“那么大?”

    魏芸道:“是啊,在我眼里看来,就好像皇宫一样。”

    二娘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魏汐拒绝了自己提议,她那是打算让魏芸嫁入唐家堡,想必唐家堡来说,自己的外甥的确算不了什么。

    在转眼一想,这天宝阁本来就很有钱,而且也很有势力,现在魏汐可是天宝阁少东家夫人,他们平时接触的那可都是有和他们差不多有钱有势的人家,这些人家之中难免有未娶的公子哥,说起来,也就是门当户对,孙豪和这些人根本就没没办法相比。

    而魏汐现在可是非常疼爱魏芸这个妹妹,自然希望自己的妹妹嫁入一个有钱人家,如此一来从此衣食无忧,想尽富贵荣华。

    难怪自己去给魏芸做媒,她丝毫不答应,而且语气也非常不善。

    心里叹口气,现在魏汐有钱有势,瞧不起孙豪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二娘也就接着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中意的人?”

    魏芸脸上的绯红更盛,连忙摇头,道:“还……还没有!”

    这二娘可是过来人,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心里定然有了心意的人,那岂不是自己外甥机会更少,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着道:“要是没有的话,二娘给你做个媒人,你看我那侄儿如何?虽说你们名义上是表兄妹,不过却没任何的血缘关系,再说了,这也是亲上加亲嘛。”

    一听到孙豪的名字,魏芸心跳不由的加速起来,道:“这婚姻大事还是得由姐姐做主才行。”

    二娘一听她居然没反对,难道说她见过孙豪,心里并没有排斥,心里顿时一喜,道:“这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早亡,我在这家中最长,自然就是我说了算,而且我也就是媒人,这岂不是省事很多?”

    “这……”

    魏芸还是非常的犹豫。

    二娘道:“也别什么这啊那的,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你姐姐那里,到时候我会去给他说便是。”

    看得出来,这魏芸对于孙豪还是有些意思,只要两人两情相悦的话,即便是魏汐,想必她也没办法阻止吧。

    如此一来也就了了一件事情,二娘带着魏芸逛了很大一圈之后这才返回魏家,不过她却并没有回去,而是又是直奔孙栄的住处,找到孙栄,然后满脸的喜色,道:“大哥,我可是给你来道喜了!”

    现在的孙栄可没什么好心情,为了迫使孙豪不去纠缠和魏芸,今天这张天印居然直接在当着如此多的人面要自己儿子去什么白鹿书院,要是不去的话,按照之前张天印的意思,那就是死路一条,关键是即便被杀了,这官府也没办法替自己的儿子伸冤。

    如此一来,这二娘恭喜什么在他耳朵里面听起来便是如此的刺耳,于是道:“恭喜什么?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

    他以为二娘是说自己的儿子去白鹿书院的事情,所以这才没什么好气。

    二娘却是疑惑道:“当然得恭喜啊,今天我问了一下魏芸的意思,她对于豪儿好像并不反感,若是做媒的话,或许此事可成。”

    原本以为孙栄会很高兴,那知道孙栄却冷哼一声,道:“别人可是魏家的千金大小姐,又是天宝阁少夫人的妹妹,人长得漂亮,地位又高,我那儿子不过是一莽夫,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要是取了这魏芸的话,那可是要折寿的!”

    这下轮到魏芸有些莫名其妙了,当初要自己给孙豪说媒的也是他,如此如此说的也是他,区区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变化如此之大,于是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孙栄沉默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此事说出来为好,道:“没什么,这婚事也就算了,反正现在豪儿也打算去白鹿书院,好好读书,这个也就暂时不考虑。”

    即便自己把这事情告诉了二娘,实际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首先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张天印,其次说不定会惹恼了张天印。

    二娘顿时觉得有些失望,自己为了这事情无缘无故在魏汐哪里讨了一顿训,现在还不容易好不容易说服了魏芸,他倒好,说事情就这样算了,借口还是孙豪要去白鹿书院,想到这里,二娘又有些奇怪,道:“豪儿怎么突然决定要去念书?之前可从来没听你或者她说起过。”

    孙栄瞟了瞟屋内,张天印派来的人可是跟着来,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却是监视,所以也不能说出原委,便道:“也就是昨天晚上决定了,他就是念书少,现在让他来帮忙字也不认识多少,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干脆就让他去读点书,然后多认识一些字,这回来的时候也可以帮帮忙。”

    二娘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事情也只有作罢了,实在有些可惜了!那我先回去了。1”

    孙栄让人送二娘回去,等她出了门,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好好的茶杯顷刻间被摔得粉碎。

    并不是自己想要孙豪离开,而是被人胁迫,关键是面对张天印强悍的实力,自己父子那就是砧板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完全没丝毫反抗能力。

    摔完之后,孙栄再次坐回了椅子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第二天,孙豪也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扬州,前往白鹿书院读书,晚上两父子商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应该避其锋芒才对,先按照他的意思去白鹿书院!毕竟自己一家那可是呆在扬州很长一段时间,家也在这里,可他张天印可不是,他又不能在这里呆很久,十天,一个月?他总有离开的一天,到时候孙豪在回来便是,这张天印到时候隔得天远地远的,难道还能回来管扬州的事情?

    孙豪一启程,无言这边也就得到了消息,至于魏芸那边心里多少也有些失望,可失望归失望,现在她也不能追上去。

    于是事情仿佛平息了,魏生依旧跟着几个老账房学习,无言和魏汐两人依旧每天郎情妾意,到处在杭州游玩,偶尔还会带上魏芸这个电灯泡。

    在别人面前,两人都是一对恩爱很小夫妻,实际上就算两人有时候都有些迷糊,到底两人是不是夫妻?平日也都亲亲密密,晚上也都睡在一间屋内,当然,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那种实质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可除此之外,两人和夫妻并没有其他什么区别。

    特别对于魏汐而言,她现在心里也有几分茫然,因为自己过去,她可是拒绝了无言的,然而在假扮夫妻这段时间,她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享受起了被无言宠爱的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和他是真的夫妻一样。

    可心里又有种声音却不断提醒她,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可不能假戏真做,然而越是想和无言保持距离,她越加不知道什么叫做距离。

    在何种纠结和痛苦之中,她突然觉得或许只有尽快的查出自己父亲的死因,了结扬州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功成身退,带着自己妹妹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靠着从美人庄弄来的那些金银之类的,也足够自己两人过完下半辈子。

    从某一方面,现在魏汐心里那是害怕,因此她现在已经有些急躁,或者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两天之后,她再次问道:“那边调查得如何了?”

    无言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晃着自己身体,奇怪道:“你有些着急?”

    魏汐道:“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不过都过了这么久,我也想知道情况,而且时间越长,对于我们越不利,万一这孙栄狗急跳墙怎么办?”

    无言道:“这点你可以放心,孙栄现在还没有狗急跳墙的意思,被他卖出的那几家店随时可都有人盯着,并没有出现抛售或者打算捐款逃走的迹象,而魏家剩下的那些店铺此刻也是如此,照常营业,也没发现有人捐款逃走,因此我觉得现在孙栄应该不打算在我们之前离开扬州,而是打算在这里耗着,毕竟他觉得我们在这里可待不了多长时间,他有的时间和我们耗着!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我们还真希望他和我们耗着,既然他愿意耗着,也就意味着他近期可没打算有转移那些财产的意图,换句话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

    “可是……”

    魏汐有些焦急。

    无言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魏汐并没有拒绝,实际上这段时间她或许觉得这非常正常的事情。

    无言把她拉到了椅子边上,轻轻一按她的肩膀,道:“来,你躺下。”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下来,无言则来到他的背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脑袋上,暗运内力,帮魏汐按摩起头来,然后道:“父亲的骸骨那边仵作已经验出来了,骨头里面的确有中毒迹象,看样子他老人家并非因为得病而死。”

    当初魏汐斥巨资翻修坟墓,实际上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目的则是暗中取出他父亲的遗骸送去找仵作查验,看骸骨之中是是否有毒素,不过这需要时间,因此必须得耐心的等着,而现在消息也终于传来,果然有中毒的迹象。

    魏汐心里一震,立刻就要抬起来头来。

    无言连忙压住她的头,道:“别激动!”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躺这,道:“真的是中毒?”

    无言道:“对,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毒现在还没查清楚,这毒又是怎么下的也不知道,对了,你父亲去世之前可有什么反常?”

第六百八十六章 骗局16

    “反常!”

    魏汐细细品着无言的这话,道:“在父亲去世前一个月的时候好像感染了一次风寒,最后也就卧床大概有五六天的样子也就好了,不过身体却略微有些虚弱,按照大夫所说,那就是因为病的缘故,估计还得调养个把月才能恢复,接着有过来两个多月,突然又病了,只不过这次病来得比较突然,就算请便了扬州城的大夫也没办法治好,拖了也不过七八天左右,父亲就去世了。”

    无言嘴里低吟道魏汐的话,道:“也就是说,难道岳父大人真的是死于疾病,可为什么他的遗骸会有中毒的迹象?”

    这仵作可是请的最好的仵作,验毒之类可都是好手,断然没有失误的时候。

    魏汐听了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相信道:“难道说当初父亲并不是因为死于病症,而是有人乘机在他的药里面下毒?所以才导致父亲无法治愈,最后死了?这是不是有些不可能?”

    无言道:“药里面下毒的话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能接触药的人也不多,对了,我顺便问一句,这大舅是什么时候来的魏家?”

    魏汐道:“难道你怀疑大舅?”

    无言道:“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谁都可能是凶手,所以我才如此一问。”

    魏汐想了想,道:“实际上在父亲生病前的二年多大舅都已经来了,那个时候外婆家那边遇到大旱,大舅一家人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前来投奔,在途中外婆和外公相聚过世,父亲念大家都是亲戚一场,所以让大舅帮忙打理一些事物,最初也就是在店铺里面当当帮手,后来发现大舅还是比较情况,也就陆陆续续让他当起了掌柜的,一个月的月钱之类的也没少给,富裕说不上,可是温饱倒也能保证,另外一方面,父亲还请了私塾先生,让表哥和魏生一起读书。”

    无言道:“那这样的话,看样子得把调查的方向放开些才行了!对了,当时负者煎药的人是谁?”

    魏汐想了想,道:“当时母亲已经过世,二娘也就成了父亲唯一的妻子,你难道怀疑二娘?”

    无言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在没确定之前谁都有嫌疑,只不是二娘,那也说不清楚,不过二娘应该没杀你了父亲的理由。实际上这并不难以理解,在整个魏家也自由魏生一个男丁,而当时的你已经道了出阁的年纪,所以这魏家即便富可敌国,最后唯一能留给的也就是魏生而已。而且当时你父亲也正值壮年,魏生年纪还小,而整个魏家可没其他人能掌管魏家,即便二娘想要魏生接掌魏家,然而也不会如此的着急,因此她可没有毒杀你父亲的理由!”

    略微停顿片刻,无言接着道:“当然,这也仅仅是我还得猜测,只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可以调查一下方向而已,那么煎药的是谁?你二娘可是魏家的少奶奶,一直服侍在你父亲的身边,偶尔煎一两次药那也能理解,可一直煎药那可是下人的事情。”

    魏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好像陷入了遥远的沉思一般,道:“当时因为是父亲的药,所以这煎药的都是二娘的贴身丫鬟,因为年纪大我和妹妹很多,我们都叫她琴姑。只不过……”

    无言疑惑道:“只不过什么?”

    魏汐道:“在父亲去世之后一个多月,不知道什么原因琴姑突然离开了魏家,按照二娘的说话,好像是家里给她许了了一门亲事,要她回家去成亲,二娘念及她跟了自己多年,于是还准备了一些银子,让她回去。”

    无言道:“那你可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魏汐道:“嗯,好像也听她说起过,实际上距离扬州城也不过两百里地!”

    无言道:“两百里地,的确是并不远,不过有点我很好奇,如此说来你二娘家并不富裕,怎么可能会有丫鬟?”

    要是富裕的话也就不会大老远的前来投奔,而这二老还死于途中。

    魏汐道:“这琴姑是父亲在娶了二娘之后买来的,并非二娘原来的贴身丫鬟。”

    无言道:“原来如此,看样子我们得先派人去找到这琴姑,或许她知道一些什么。”

    说完,无言立刻那派人按照魏汐所言地址前去寻找这琴娘,然后等着消息。

    时间又过了两年,而也到了魏汐所说的要离开的时间,所以人再次齐聚一堂,也算是为了两人践行。

    就过三旬之后,无言放下了酒杯,道:“二娘,魏生,我和魏汐还有魏芸现在就要离开扬州,估计下次回来也就得两年之后了,不过临走之前,我有一份大礼要送送给两位。”

    接着啪啪的拍拍手。

    紧接着,几个人鱼贯而入,而原本桌子上的那些酒菜之类也迅速的被撤了下来,桌上立刻变得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二娘和魏生等人顿时有些莫名其妙,这饭菜都还没吃完呢,怎么就撤桌子了?

    今晚上这酒宴孙栄也在场,心里多少有些高兴,还喝了几杯酒,无言和魏汐两人就要离开,最初两人气势汹汹而来,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离开?

    至于这无言为什么突然叫人撤掉了桌子,这点他有些不清楚。

    桌子撤完之后,无言再次啪啪的拍了几下,又有几人立刻鱼贯而入,不过这次却略微有些不同,他们手里却抱着不少东西,片刻之后就堆满了桌上,然后在桌上堆上了几堆。

    “账本?”

    正在学的魏生一看眼前的这些东西眼睛顿时一亮,毕竟这段时间他可是天天看这些东西。

    无言点头道:“不错,这些东西正是账本,不过这账本分为三部分,这一堆是魏家现在产业近一年的账本,中间的这一堆是当初魏家因为周转不灵而转手的四家店铺的一年的账本,至于这一堆,那是供货给魏家这些货物的商人的账本。”

    孙栄心里顿时一紧,脑袋居然有些嗡嗡作响,不过这脸上却纹丝不动,道:“没想到少东家还真有本事,这些账本都能拿到,不过谁知道会不会是真的.”

    无言笑道:“这点你大可放心,这些账本上面可都有账房先生的签字画押,就算拿到官府去,官府让他们上堂作证,他们也赶去。”

    孙栄震惊道:“这不可能!”

    无言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反而我觉得万事皆有可能。”

    二娘此刻有些疑惑道:“你拿这些账本出来是干什么?”

    无言道:“二娘比不着急,听我慢慢说来,我们在清理这些账本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比如说。”

    无言说着拿起了供货商的账本,道:“供货商的账本上记载着绢卖给了魏家五十匹,每一匹卖价是五十两,这一批货也就是一共二千五百两,但是……”

    无言又拿起了魏家的账本,道:“但是,在魏家的账本上面却只有四十匹,每一匹六十两,另外在那已经过手的店铺里面却出现了十匹,每一匹布的进价是十两,而至于出手的价格,魏家的铺子卖出去的一匹布大概能赚十两左右,也就是卖价是七十三两,其余的三两里面包含的运费、人工工资等等,至于别个店铺同样也是如此的价格,别人的利润却是六十两。”

    孙栄心里顿时一震,他万万没想到无言在帐里面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居然去查了源头,而在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情况下还拿到几个店铺的账本。

    二娘听得有些迷惑,道:“你的意思是难道说在运送过来的时候,有人偷偷把我们魏家买的货物以低价给卖了,然后回来报成高价,然后中饱私囊了?”

    无言点头道:“也就是这个意思。”

    二娘脸色顿时一变,道:“这胆子也太大了,大哥,这事情一定得查清楚,看到底是什么人在中饱私囊!”

    魏生此刻看向孙栄,闻言道:“娘,姐夫为什么挑今天这个时候把这事情公布出来,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

    二娘还是有些迷惑,道:“这是为什么?”

    魏生缓缓道:“因为这中饱私囊的人就是大舅吧!”

    孙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魏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言此刻笑道:“大舅的确没有中饱私囊!”

    听到他这话,魏生顿时就愣了,有些不解的看着无言,不是他中饱私囊,难道还有其他人?

    无言接着道:“因为被你们所卖的那几几家店铺现在都是大舅的产业,所以这可不算什么中饱私囊,应该叫监守自盗才对,大舅,我可说的对?”

    孙栄冷哼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上如此嘴硬,可心里此刻却有些乱了起来,他万万没想见到他居然调查得如此的清楚。

    无言道::“不知道,那好,我来说吧。到目前为止,魏家已经转手了五家在扬州城里面商铺,其中三家位置都还不错!这转手的第一家的原因是什么?三年前,魏家斥巨资去北方购买了一批名贵药材,然后在运输的途中却找遭到了倭寇的袭击,这匹货物最后被抢夺一空,而最关键的时候这批名贵药材还有其他掌柜的货,他们也出资,不过这护送的人却是魏家的人,如此一来他们便要求魏家赔偿所有的损失,于是银两不足的魏家只有想了一个办法来缓解眼前的局面,那就是以低价出售了一间铺子的房契和地契,换取银子之后用来还债,所以魏家才能度过如此危机。二娘,可有此事啊?”

    二娘点点头,道:“有这个事情,当时债主上门要债,没办法的情况下这才卖了一个铺子。”

    无言轻松一笑,道:“那要是我猜测不错,当时提出来卖掉铺子来还债的人正是大舅是吧?”

    二娘道:“是,毕竟这魏家也没一个主心骨,也没人能做主,所以也就由大舅来做主的。”

    无言道:“可是你觉得这就是真相,我明白的告诉你,这并不是真相,虽说倭寇泛滥,到处烧杀抢掠,然而当时大舅所谓的被抢劫的地方圆百里并没有任何倭寇的行踪。”

    孙栄道:“胡说,当时抢劫我们的就是倭寇!当时我们还去报官了。”

    无言冷笑一声,道:“对,我知道,你们是去报官了,只不过官府也惧怕倭寇,然后到处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倭寇踪影,这事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如此一来,看上去也就没任何的破绽?不过,大舅,你话估计也只能骗骗二娘而已!当时为了方便报官,让官府给你作证,所以你们被抢劫的地方实际上已经靠近了城,只不过百密一疏,有件事情你却没查清楚,当时在距离你被抢劫不过二十里的地方,正好驻扎这戚继光戚将军上万兵马,要知道戚将军的戚家军把可是让倭寇闻风丧胆,见了都躲之不及,怎么可能有胆量越过戚将军的人马的驻地,偏偏来抢劫你们药材?除此之外,倭寇很少和朝廷的军队正面交锋。还有一点,你让人伪装成了倭寇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可是你却没搞懂倭寇,倭寇本来就穷凶极恶,杀人从不手软,而你们护送的那些护卫和人居然五一战死,而且几乎还没有人受伤,能从倭寇手下如何活下来,他们也真是厉害。就算朝廷的军队和倭寇交手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孙栄万万没想到无言在如此段的时间里面居然把事情调查得如此如此清楚,可他还是不关心,道:“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不过你这是编的吧?故事倒是挺精彩的。”

    无言笑道:“故事编得精彩,可怎么及得上大舅的故事精彩?”

    说罢,看向二娘,缓缓道:“至于这买宅子的人便是大舅,那批药材并没有被抢走,反而卖了不少的银子,换句话说,大舅就是用魏家的钱成功的从你们手里买下了魏家。”

第六百八十七章 骗局17

    听到这话,即便是二娘都有些惊呆了,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孙栄,道:“大哥,这可是真的?”

    或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相信的大哥居然如此的窃取了魏家的财物,要知道当初他们流落至此,差点没饿死,因为是自己大哥,所以这才收留了他们,不仅仅给他们安排吃住,更是让他们在这家里面干活,而且给的月钱也不少!这让不少人心里都颇有怨言,而也是自己的相公和自己硬是扛着这些闲话。

    哪里知道,当自己老公去世之后,自己把魏家的生意全部交给自己大哥打理,对他如此的相信,哪里知道他居然用这种办法来侵占魏家的家产,那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原本二娘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当看着眼前这些证据,她突然觉得这种情况完全有可能。

    不过孙栄却是一脸的轻松,道:“你也就在这里说说而已,证据呢?而且你这些证据,说不定是你自己瞎编乱造的,谁会相信?”

    无言笑道:“是不是瞎编乱造,这点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孙栄道:“你也不算,我也不算,那谁说了算?”

    无言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说了算,那当然是衙门说了算!”

    孙栄一愣,惊讶道:“衙门!”

    这点孙栄完全没有预料到,无言居然报官。

    无言道:“当然是衙门,是非曲直,是真是假,这衙门自然会查,最后是否触发国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也不干涉,也不过问,是否公正,那就看着知府衙门了!”

    二娘也吓了一跳,道:“报官,这不过是魏家的家室,这报官是不是有些不妥?”

    在二娘的心里,这就是魏家的家事,若自己大哥真的把魏家的家产霸占己有,只要他退还出来,那么这事情也就这样了了,没必要惊动官府,毕竟这事情若是惊动官府的话,最后自己的哥哥说不定会被判罪,或者说被流放之类的。

    无言道:“二娘,我也没办法,毕竟这事情涉及的很广,若仅仅涉及到了财产的问题,那倒是好办,可这不仅仅涉及到财产的问题,还有其他的问题,比如说你的相公,魏汐和魏芸的父亲的死因!”

    二娘顿时就呆了,好一会,这才道:“死因?相公他不是病死的吗?”

    至少在二娘的眼中,自己相公的确是因为生病而病死的,现在他说什么真正的死因,难道说还有其他的原因?

    无言道:“生病?也就是普通的伤寒而已,怎么可能死人?所以我也就让人彻查了一下,发现这岳父大人真正的死因实际上是中毒!”

    孙栄心顿时不由的紧张起来,脸上却无任何的动静,道:“中毒?亏你也说得出来了,这人去世那么多年了,是不是觉得瞎编乱造也可以啊?”

    无言冷哼一声,道:“瞎编乱造?这点还真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瞎编乱造,你以为是,实际上并不是,实话告诉你们,在修建岳父坟墓的时候,我们已经悄悄打开岳父大人的棺椁,然后将他的遗骸送去了衙门里面,找到最好的仵作进行检验,在他的胸口和喉咙的遗骸里面检查出来了毒,而且这种毒属于一种慢性毒,作用时间长,因此也渗入骨髓之中,即便人已经化成了白骨,毒却留在遗骸之中,而且轮到用毒的本事,当初下毒之人的手段,以及所用之毒不及我认识的人万一,连小孩子都算不上,他们要查出什么毒来,别说区区五六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

    二娘听得身子不由的一软,有些不相信道:“可……可当时老爷的衣食起居都是我照顾的,而且不少饭菜我们都一同吃,怎么可能中毒?”

    无言道:“不错,当时岳父大人衣食起居的确是二娘你照顾的,但是唯独有一样你们却不会吃!”

    二娘愣愣,旋即道:“老爷的药?”

    无言道:“对,那毒药正是被放在了岳父大人药之中,而下毒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琴姑,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这点你不用担心,琴姑已经找到,在衙门之上,她自然会老老实实的交代。”

    说罢,无言看向了一旁孙栄,道:“大舅,这衙门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还请你老人家移动尊驾,一起去一趟衙门,是非曲直,是我互掐还是确有其事,也就交给衙门,证据之类我已经让人移交给了衙门,至于那些证人之类也已经在等着了,要是我提交的证据有问题,你大可反驳,然后让衙门在调查便是。”

    孙栄缓缓的提起头来,迎上了无言的目光,缓缓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言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我啊,天宝阁的少东家,魏汐的相公,要是对于我的身份有异议,没问题,你可以仔细的查,另外不妨告诉,你以为我们在扬州所呆的这短短的时间内拿你没办法?这点你就想错了,针对你调查可不是这今天才开始,实际上,我们还在巴蜀的时候,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调查,掌握了不少的东西,而我们来扬州,目的也并不是为了拿回属于魏汐魏芸的那份所谓的家产,就魏家这点家产,我们还真没瞧得上,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岳父大人的死因那是必须得查清楚,另外,这魏家的家产也是他老人家当初辛辛苦苦打拼出来,你拿去一些也就算是对你这些年帮魏家的感激,可是你起心不良,居然想要赶尽杀绝,这点可绝对不允许。”

    孙栄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万万没想想到,我还是太低估你了,短短的几天时间,还以为你查不出来什么,没想到你居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那到底什么本事,居然能把这些事情查出来?”

    很多事情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无言却依旧能查出来,这点即便孙栄也感到惊讶。

    无言道:“这点没没什么好奇怪的,实际上也就托几个好朋友的福,都是他们帮忙出力,被说这点小事情,就算在隐秘的事情要查出来也是轻而易举,好了,大舅,也别再这里耽搁了,我们衙门里面见。”

    说着,朝门口的人点点头,片刻之后,几个捕快直接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了孙栄,道:“孙老爷,得罪了,请吧!”

    说着,这手铐脚镣之类的就往孙栄身上一拷,然后直接就带了下去。

    而此刻,二娘已经急火攻心给晕了过去,魏生连忙掐住她的人中,好一会这才她这才缓过来,眼泪刷刷的直流,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完全不解的,他投奔过来,这魏家给他吃给他穿,可没丝毫亏待,一年的银子也没少给,要是说给得少爷也就罢了,可自己家给得并不少,除此之外,他若自己平时吃点回扣,拿点偷点,这个也就罢了,都是一家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他为什么偏偏还要杀了自己相公?

    无言闻言叹口气,道:“二娘,有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大舅并没有因为你们慷慨而感激,也并不觉得魏家今天的一切实际上魏家几代人努力换来的,在他眼里,岳父大人或许就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了富有,在他们差点被饿死的时候,你们却依旧逍遥快活,这心里自然也就不平,不平的结果便是他想方设法也就要得到和你们一样的财富,只可惜的是,他也不过是魏家的一个管家,穷其一生也也不可能达到魏家如此多的财富,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只有想办法把魏家的财富抢过来!可是当时岳父大人正值壮年,身体不错,而且魏生也已经十多岁,只要岳父大人好好培养的话,只需要七八年的光景,魏生成年,也就可以挑起这魏家的重担,那么他更加没丝毫的机会可言。”

    魏生此刻也是满眼通红,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就杀了我父亲?”

    无言没有直接回答,道:“可是一旦你父亲若是去世,那么这家中魏汐两姐妹根本不懂经商,二娘也是如此,魏生年幼,难挑大任,到时候整个魏家唯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他这个大舅。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动声色,瞒天过海,把魏家的财产变成自己的财产,而等你们发现的时候,估计到时候这魏家的宅子都变成了他孙栄的。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父亲去世的机会上,不过没多久,他就抓到了机会,岳父大人因为淋雨而感染了风寒,不得不在家卧床休息,而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岳父大人的饭菜都是二娘亲自伺候着,所以没办法下手,但是岳父大人药却是琴姑熬制,然后送了过来,所以说,要下手,只有买通琴姑,于是他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接近琴姑,抓住了琴姑的把柄,一方面威胁她,另外一方面也给她钱财,然后就是等待时机。”

    略微停顿了片刻,无言端起茶水,浅浅的喝了一口,道:“可是岳父大人身体硬朗,可不是那么容易生病,他也有些等不及了,于是便设计,在一次他陪同岳夫人出游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子落水,以岳父性格,自然要跳下去救,而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有几分寒意,因此导致岳父再次风寒入体,不得不求医。而趁着这个机会,他让琴姑把早就准备好毒药放在了药之中,这毒药属于慢性毒药,会慢慢的渗入人的五脏六腑,短暂的时间不会让人中毒而亡,即便大夫也不容易查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岳父大人一个小小风寒却能折腾如此长的时间最后还没办法治好的原因。”

    “送餐的是二娘,这煎药送药的又是提升的丫鬟,另外这中毒的迹象也不明白,大夫也没办法诊断出来,所以岳父的过世没人绝对会是有人在暗中下毒,都当成了是病没治好。岳夫大人去世之后,大舅也开始怂恿二娘想办法立刻把魏汐和魏芸两姐妹嫁出去,毕竟从此以后这魏家也只有一个男丁那就是魏生。至于后面也就不多说。失去主心骨,魏家生意那些也只有让大舅全面来打理,毕竟他已经干了很长的时间,对于魏家的生意也非常的了解,而魏家现在对于二娘来说最信任的也只有他!在掌控魏家所有的生意之后,大舅自然也就开始了他寻谋已久的计划,那些愿意服从他,听从他的人也就留了下来,不愿意服从的也就想方设法赶走,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魏家的生意表面上还是姓魏,实际上,都已经不知不觉的变成姓孙,可你们却还在蒙在鼓里。”

    “原本对于这事情我不想过问,魏汐也是,毕竟这大舅是二娘你的亲大哥,也是魏生的亲舅舅,就算他侵吞了魏家所有的家产,他也不至于不管你们的死活,至于魏汐,现在也不却那点银子,我天宝阁家业苏安然不算大,可要养两个女人也绝对不是吃力,可是在谈及此事的时候,我们对于岳父大人死因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这才派人彻查此事,然后两人也就匆匆忙忙赶到扬州!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事自然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最后若是岳父大人真的是被人给害死的,自然要让害人之人偿命,若岳父大人并非害人,我们原本想法也就是看你们的意思,是把那些财产就给大舅,或者说收回来,无论哪种,我们也都办得到。可当我们查清楚之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大舅在背后指使,于是收集好了证据之后也就直接交给了官府,这事情自然也就交给官府来处置,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天经地义的事情,大舅触犯王法,谁也救不了!”

第六百八十八章 骗局18

    二娘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很显然她怎么也没预料到事情居然发生如此变故,自己相公当时看在亲戚的份上收留了自己大哥,而最后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哥哥害死了自己的夫君,不仅仅如此,居然还想着法子想要霸占魏家的家产。

    “魏生,先带二娘回去休息!魏芸,你跟着一起去吧。”

    无言见此说道,对于她而言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换做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魏生点点头,然后和魏芸一同前去护送二娘回去,很快,屋内也就只剩下了魏汐和无言两人。

    无言伸出手,拉着魏汐手,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挣扎,也就任由无言把自己拉着。

    “出去走走吧!”

    无言说道,魏汐点点头,没有拒绝。

    现在事情基本上都已经解决完毕,对于两人来说,维持两人关系的东西已经不在存在,虽说这相公夫人之类的两人喊了足足两个多月,可毕竟现在和之前略微有些不同。

    下了楼,沿着街道缓缓朝前走,现在正值午后,出来的人并不多,繁忙的街道略微显得有几分冷清。

    “你接下来怎么办?”

    无言突然问道,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所以心里也有了几分准备,然而现在说起还是心里觉得有几分沉重。

    魏汐想了想,道:“我……我打算带着妹妹先离开扬州,然后做个不认识我们两人地方,好好过完余生,当初在美人庄带回来的银子也足够了。”

    这一直也都是魏汐自己的想法,或许之前就是这种想法,然后现在说起她却突然觉得有几分不舍一般。

    无言道:“难道你真的打算和魏芸一起就这样孤独终老?”

    魏汐道:“我习惯了,也……”

    这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无言狠狠的把自己给抱住,顿时把最后半句话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面。

    虽然两人现在还是夫妻的名义,可是比起之前此刻已经没那么牢固,魏汐顿时感觉面红耳赤,连忙推攘,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无言却没丝毫放开的意思,而且越来越搂紧的意思,脸也仅仅的贴着魏汐的脸,道:“夫人,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魏汐身子一震,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混杂了甜蜜的酸楚,道:“你想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无言依旧没有放,道:“看着就看着,我抱着自己夫人难道有什么不对?”

    魏汐知道自己的力气不是无言对手,因此干脆也就放弃了抵抗,也就仍由他这样搂着自己,不过这大街上虽然冷清,可并不代表没人,面对周围那些行人偷来的目光,魏汐顿时脸感觉就好像被烧着了一样,道:“现在这事情已了,我们……”

    无言立刻打断她的话,道:“已了了难道就不知道了?整个人扬州城都知道你是我夫人,不管我是不是什么天宝阁少东家。”

    无言此刻任性得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只想牢牢的抱握住魏汐,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什么别人怎么看他才不在乎。

    魏汐沉默片刻,道:“可是……我已经是残花败柳,怎么配得上你。”

    无言道:“谁说你是残花败柳?在我心里面你比那些简装矜持的什么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相处这些天,我早就已经把你当成我夫人,可以陪着我过完下半辈子的夫人,至于你过去是怎么一回事,我根本就不在乎,而且相比你而言,我又能好得了哪里去?我这双手可是沾满了血腥。”

    说着,又抱紧了几分,好像生怕失去了眼前的人一样。

    魏汐感觉自己心里好像一根琴弦被拨动了一样,说自己没一分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这两个月时间,自己虽然和无言也仅仅只有夫妻之名,然后却一直如一个妻子一样被他呵护着,疼爱着,有时候自己都很迷茫,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若是梦的话,不醒来该有多好,若是现实的话,那么能持续下去多好。

    可是另外一方面自己也觉得害怕,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两人的关系戛然而止,然后各奔东西,至于这段时间的发生种种事情也只有在记忆里面去缅怀。

    何曾一次,自己也希望两人也就这样走到底,可话说回来,自己毕竟都已经是残破之身,又怎么配得上无言?

    或许魏汐自己都没注意,若是她不在乎无言的话,她怎么可能去在乎自己是否配得上他,真因为她在乎,所以她才会去在意,然后心里很纠结。

    现在无言如此一说,她震惊的时候突然有种放心的感觉,自己之前的忧虑好像一下子都不存在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他也爱着我。

    这种感觉便是灵魂有所寄托的感情。

    片刻的功夫,她心里已经是柔肠百转,伸出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无言的腰,用只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不离开你!”

    生意虽然小,可是无言却听得清清楚楚,身子不由的一震,就好像听错了一般,道:“你……你说什么?”

    魏汐道:“你还是高手,不是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我说得这么清楚你都没听见?”

    无言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实际上,无言已经清楚的感受到魏汐的手抱住了自己,抱得很紧,就好像自己抱着她一样,有种生怕丢了一眼的感觉。

    魏汐白了一眼,抱着无言的手微微松了点,却并没有放开,现在她属于那种非常轻松的状态,道:“我不离开你,这下可听清楚了?”

    这次魏汐说得很轻,也说得非常的清楚,无言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把脸离开了魏汐,双手摸着她的肩膀,道:“你可说的是真的?”

    魏汐道:“难道我会拿着这种事情说谎吗?”

    无言脸上的喜色顿时直接露在了脸上,双手立刻摸上了魏汐的腰,然后把她朝上猛的一举,道:“我实在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

    魏汐却吓得花容失色,双手轻轻的捶打着无言的肩膀,道:“还不快烦我下来,吓死我了!”

    无言这才放了魏汐下来,脸上喜色丝毫未少,喜道:“我实在太高兴,我真的太高兴了!”

    周围的路过的那些百姓一个好好奇的看着两人,让本来脸皮就有些薄的魏汐那是羞红了脸,这脸顿时就如绽放的月季一样,娇艳欲滴。

    至于无言,此刻他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哪里会去在意周围的那些人怎么想,要不是因为顾忌魏汐,他现在恨不得让整个扬州城都知道这件事情。

    两人又卿卿我我的腻了一会,这才返回了魏家。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毕竟无言这边已经上呈了不少的证据,而扬州府衙门只需要跟着这些证据,然后确定这些证据的真伪便可,若是真的,,那么也就非常有利的证明了大舅的那些罪状,若是假的,自然也就替他洗脱冤屈,至于这衙门怎么断,那当然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了。

    不过无言这些情报可都是醉雨阁辛辛苦苦的收集而来,而那些证人,实际上很多实际上还是当初还是孙栄的心腹,只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人怎么突然变倒戈,成了无言的人!

    实际上要让所谓的心腹倒戈也就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收买,用金银或者用职位等等,第二就是威胁,抓住这些人弱点,然而让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倒戈,毕竟孙栄给他们承诺的东西可没办法和他们被威胁的情况相比。

    如此一来,原本孙栄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瞬间就变成了可能,证据和证人在非常短的时间就齐齐被找到,而孙栄苦心经营了如此多年的成果几乎在瞬间就完全溃败,溃败的速度之快就连他都没想到。

    因此在过堂的十一后,他发现原本属于自己心腹一个个都走出来作证,指责他时候,他这才逐渐意识到了那么多人实际上都背叛了他,那些对自己原本掏心掏肺的人反正成了指证自己人,没多久,他的心里防线也就非常快的崩溃,至于他,最后也不得不承认了全部的罪行。

    这个时候的律法那可是讲究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孙栄很快就被判处了死刑。

    不过即便判了死刑,也并不代表就会立刻处死孙栄,实际上这个过程非常的复杂。流程繁琐。都要由当地审案,然后上交上级部门审核,最后由皇帝拍板。如果皇帝都没意见,那才能执行死刑。

    而古时死刑分为两种,一是斩立决,一是斩监候。斩立决,顾名思义就是立即处斩,一般都是忤逆,谋反等重型罪责。由于案件影响极其恶劣,立斩不饶。但即便是这样,该要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不能一扔令签就斩首。对于这种罪犯一般都是交由刑部定罪,然后将结果交给督察院审核。审核完了,还要上报大理寺,这就是三司会审。这部分完了,还要再呈报皇上,皇上应允拍板了,才会对囚犯执行死刑。

    斩监候,这种就是虽然是死刑重犯,但是不是立即执行,因为在古代普通死刑一般都是秋后处斩。这种牵连到死刑的案件,一般都是当地执法部门审判,然后向刑部反应,刑部处理没有异议,然后在上交皇帝定夺。监候,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点,就是在执行斩首前,还要再次奏请审核。甚至在上刑场之前,还可以要求一次。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错杀无辜。这种复查制度,最早见于汉时,但是主要针对的是高级官员。到了唐朝才发展广泛,形成制度。明朝时,死刑制度近乎完善。

    所以现在即便孙栄被判了死刑,要死的话也还需要一段时日,现在也就被收押在了大牢之中,至于孙豪等人,因为对于孙栄谋杀魏汐父亲的事情并不知情,而且抢夺财产之类的在二娘的开拓之下也才被免于处罚,算是逃过一劫。

    不过这孙栄毕竟是自己亲大哥,二娘在他被判出了死刑的第二天还是带着吃的,在无言和魏汐的陪伴下去了大牢里面探望。

    大牢毕竟是大牢,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臭味,至于孙栄此刻则带着手脚镣铐,原本精神抖擞的之人,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很多一样。

    “大哥!”

    二娘看着眼前孙栄,心里却不由的一酸,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叫了声,这一声叫得也有几分勉强,虽然眼前此人是自己的亲身大哥,然后却也正是他让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寡妇,也是因为他,差点把魏家所有的家产都弄走,让自己和儿子差点无家可归,自己好心是收留,带来的结果却是家破人亡。

    孙栄抬头看来,然后冷笑一声,道:“怎么?现在来看我热闹了?姓的张的,这次是我输了。”

    无言道:“这次没有赢家,你输了,我同样也输了!”

    孙栄冷哼一声,道:“输了就输了,什么你输了,也是我输了,都是将死之人,也不屑听你这些!”

    至于二娘,他理都不想理一般。

    无言道:“谁说我的确找到了谁是杀死我岳父的真凶,也帮魏汐他们取回了原本应该属于她们的东西,然后我却亲自把魏汐他们的大舅送上了断头台,从某一方面而言,我是恩人,同样也是仇人,我想要的也不是这种结果,所以说,这场没有赢家,都是输家!”

    孙栄冷哼一声,道:“你也别再哪里假仁假义,猫哭耗子假慈悲!”

    无言道:“这点你想多了,对于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假仁假义,若是说作为对手的话,不好意思,大舅你还很不配!我遇到了不少对手,就算他们输了,或者死在我的手上,我心里却依旧敬佩他们的为人,至少光明磊落,然而大舅你,哪里有丝毫光明磊落可言?”

第六百八十九章 危机局面1

    孙栄一愣,恶狠狠的看着无言,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言道:“我是天宝阁的少东家,这点你也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身份?”

    孙栄道:“那你怎么能把过往的那些事情都查得那么清楚,就连官府都不可能查的清楚。”

    无言道:“的确是官府都不能查出来,那是因为官府没那个实力,同样也没那个精力,但是我不一样,我所能依靠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你根本就不能了解。”

    孙栄冷哼一声,道:“还是天宝阁好啊,人多钱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砸下去,这死人都能说!”

    无言笑道:“怎么?你觉得是我用银子让那些人说假话,实际上这些话是真话还是假话,你比我更加清楚,而且,有限事情也不用瞒你,我并非什么天宝阁少东家!”

    孙荣眼睛顿时一瞪,盯着无言,道:“你说什么?你不是天宝阁的少东家!”

    无言道:“对,我不是什么天宝阁少东家,魏汐是我夫人没错,自然也不是什么天宝阁少夫人,之所以天宝阁愿意帮我们,那就是因为我有几个非常可靠的朋友,当然,我这几个朋友即便是天宝阁在他们面前也不值一提,因此你的那些事情之所以败露,并不是什么银子的原因。”

    孙栄一眼的不相信,旋即哈哈哈大笑起来,整个空荡荡的牢房里面也充斥着他已经几乎疯狂的笑声。

    笑过之后,孙栄这才缓缓的停留下来,看着眼前的无言,怒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二娘呆呆的看着眼前已经几乎疯狂一般自己大哥,道:“大哥!”

    “滚!”

    孙栄大声喝道。

    “二娘,走吧!”

    魏汐说道,二娘犹豫了一下,缓缓点点头,这才出了牢房。

    走出去之后,魏汐这才道:“二娘,有些对不住了,很多事情都瞒着你们。”

    二娘刚才可已经听见,道:“你们真不是天宝阁的少东家和少夫人?”

    魏汐点点头,道:“我们真的不是,实际上我们这次并没有打算回扬州,主要是……”

    说到这里,魏汐看了看无言,道:“主要是相公的朋友说父亲的死有几分蹊跷,可能并非真正的病死,所以我们这才前来扬州,目的就是查查父亲的死因,另外虽然我们并非什么少东家和少夫人,可这些年我们也积攒了不少的银子,也足够我们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至于这魏家的减产那些,还请二娘放心,我们姐妹不会拿走一分一毫。”

    听到魏汐如此说,这二娘反而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脸上有些发烫,要知道她一直都以为魏汐两姐妹来扬州另外一个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魏家的钱财而言,现在魏汐如此一说,反而让她觉得自己那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有些尴尬道:“这魏家的家产本来就有你们的一份,你们拿走也是应该的。”

    要知道魏汐两人可是帮忙把当初孙栄拿走的那些家产可都夺回来,就算别人要把这些划在她们自己的名下那也是理所当然。

    魏汐道:“这还请你放心,我们这次的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财,我们一分都不会要。”

    魏汐两人来此很多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钱财,现在自己父亲冤仇已经得报,自己也没必要继续留在扬州。

    将二娘送回了魏家之后已经黄昏,而两人返回天宝阁之后也没多耽搁,当夜就出发,按照无言的说法,现在事情已经解决,自然应该好好去感谢一下别人,而促成这一切的人自然也就是商潜菲。

    至于天宝阁这边,无言也交代了一下,请他们务必在帮忙照看一下魏生,毕竟生意这行当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魏生现在也是初入这一行,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学习才行,可整个魏家现在也根本没人可以教他。

    至于天宝阁这边,对此自然没有任何的异议,毕竟这也是上面吩咐下来的,当然要鼎力执行才对。

    魏家的人并不知道魏汐三人已经悄然离开,第二天一早,魏生就前来找魏汐,然而这掌柜却道:“魏公子,不好意思,这少夫人和少东家已经离开了!”

    魏生惊讶道:“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管家道:“昨晚上就离开了,至于这少东家和少夫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们没说,小的自然也不敢问。”

    魏生道:“少东家和少夫人,可我听我娘说,他们自己都承认自己并非什么少东家和少夫人。”

    管家道:“他们承认了那是他们事情,小的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说他们两人不是少东家和少夫人,那么他们就还是!”

    魏生顿时有些好奇了,道:“难道说你们天宝阁谁是少东家和少夫人还得上面有人说了算?”

    管家道:“对!另外少东家和少夫人在离开的时候也说了,希望天宝阁在生意上面多帮衬点公子,毕竟公子刚入这行,而做生意这门学问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所以以后公子若是有什么疑问的话,尽管请来找老夫,老夫力所能及的范围之类,定然鼎力相助,至于那几位账房先生,也就让他们暂时陪在公子身边,现在魏家刚刚经历了如此的动荡,人心不稳也是难免,必须得有人盯着,以免有人监守自盗。”

    魏生闻言心里甚为感动,道:“没想到金姐姐和姐夫即便是走也考虑的如此周祥。”

    说罢,冲着掌柜深深一鞠,道:“那多谢掌柜的了。”

    …………

    魏汐和无言带着魏芸离开扬州之后便直奔苏州,半个月之后,三人抵达了苏州来到了码头。

    此刻通往西山岛的码头已经更加繁华,由于对面镇子也就是西山岛下的镇子毕竟容量非常有限,而码头能停靠的船也不多,当然作为商人,谁都知道若是把船停靠在西山岛下面的码头,无疑也就是安全的保证,毕竟现在铁血门子这这一片势力最为庞大,谁敢在铁血门的地盘之上胡乱挑衅?

    西山岛码头容量有限,于是没办法停船的船夫和商家也就退而求其次,在医馆这边设置了码头,一方面这医馆本来就是以苏州知府衙门的名义设立的,自然也就受到衙门保护,另外一方面,这里距离西山岛实际上也不过很短距离,而铁血门为了方便管理,在这里也设置了前往岛上的前哨,相当于这一片还是有铁血门的人驻扎于此。

    于是这里从最初临时搭建小窝棚,到后来正正经经修建的房舍,短短一两年的功夫,这里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村落,临湖而修,湖边便是码头,停靠着来自各地的船只,而陆地上酒楼客栈林立,而且为了方便交易,不少人干脆在这里设置成了货场或者交易场所,销往扬州的货物或者说扬州销往外地的货物很多都在这里集结,然后运出出去,在加上铁血门已经通往太湖的各条水路都已经纳如了控制范围,只需要交纳很少的保护费就可以畅通无阻,因此原本就很繁忙的这条水路此刻更加的繁忙,来来往往的船只多不胜数。

    所以当魏汐和无言两人抵达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片繁忙,而一水之隔,不远处的西山岛上的建筑更是层层叠叠,也不知道在哪里绿荫之中到底隐藏了多少建筑,当然,光看看外面也足以看得出来这里到底有多强。

    “这就是铁血门?”

    看着眼前这一片,魏汐不由瞪大了眼睛,在巴蜀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唐门,现在又见识道了铁血门,这才知道魏家虽然在扬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家产,然而和这两家比起来,还真连提鞋都不配。

    “走吧!”

    无言带着两人走向了码头,魏汐道:“我们现在就去?”

    无言点点头,道:“对啊,现在就去,怎么了?”

    魏汐道:“我们要不要让人先去通传一声,毕竟要是直接就去话,是不是有几分唐突?”

    无言笑道:“这点完全不用,铁血门现在情报可是由你见过的四夫人也就是商潜菲在打理,而商潜菲可是出自情报世家醉雨阁,我们一下马车,抵达这里的时候,这情报已经送了过去,我们现在慢悠悠的的过去,等抵达之后,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片刻,便会有人会准备好酒菜,根本就无需通告!”

    魏汐道:“这铁血门好歹也是别人的地盘,你……难道可以随便进出?”

    无言道:“绝大部分地方我都可以随便进出来,这里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限制!”

    魏汐所知道原来他不过是跟在两位夫人身边,还以为是两位夫人的保镖,现在听起来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不一样,于是问道:“你……你不是铁血门两位夫人的保镖?”

    无言笑着问道:“夫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两位夫人保镖?当初去唐家堡,那是因为我想喝一杯唐兄的喜酒,所以这杨门主才让我随行,也就顺便保护一下两位夫人,实际上除了三夫人吴谨之外,其余三位夫人都会武功,大夫人柳芷晴的武功一般,毕竟她之前可是柳家大小姐出生,除此之外就是二夫人上苍无霜,她的真正身份是郡主,四夫人商潜菲,她的身份是醉雨阁的阁主的义女也是徒弟,就如亲生女儿一样,深受重新,我们能轻而易举,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把大舅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因为动用了醉雨阁的力量,否者的话,就算我们去找官府让官府替岳丈大人伸冤,以官府的办事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在顿时间内查到如此清楚,除此之外,说不定还会被大舅发现,消灭证据的话,更加让人对他无可奈何。”

    魏汐听着有几分目瞪口呆,问道:“那你呢?大家都叫你无言,难道你真的姓无?”

    无言沉默片刻,道:“对,我就姓无。”

    对于自己过去的完事,无言现在还真不想提及,而且作为自己姓白的这个事情,他没觉得自己应该多有高兴或者骄傲,他甚至恨不得自己以后忘记这个事实。

    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姓无,他如此说,魏汐也就不打算接着再问,他说姓无就姓无便是。

    说话间,两人也就抵达了码头,招呼了一只小船,三人上了船,便直奔西山岛而去,此刻太湖上微风徐徐,湖面上在太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来来往往西山岛的船只多不胜数,相比而言,无言等人乘坐的小船却显得非常的不起眼。

    没花多少工夫,船只便抵达了码头,无言给了银子也就带着两人直奔铁血门山门,随着接近,魏汐却略微有些紧张起来,她还真怕门口的侍卫把他们给拦住,不要他们进,而随着接近,自然也就越加的紧张。

    然后出乎她的意料的却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个守卫居然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允许三人进去,一直走到山门前面台阶的尽头,在门下仿佛有一人在等着,等抵达之后,这人才道:“门主现在有要事在身,没办法脱身,还请公子先去用膳,门主说了,等忙完之后,定会过来配上公子喝上几杯。”

    无言点点头,回头对魏汐道:“这下我没说错吧,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所以这酒菜都准备好了,再说了,我可不是保镖。”

    魏汐点点头,实际上相处了如此之久,对于无言的身份她还是有些不清楚。

    无言这边朝用餐的地方走去,而在议事厅内,此刻赵远却是一脸的凝重,在他面前的却是武冈,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武冈道:“门主,没有丝毫的假话,现在边关告急,他们直接点名要你,宫里面传来消息,现在已经乱成一团,各种意见的都有。其中不乏一些人在里面煽动起哄的,都说要你交出去,然后以平息眼前中局面。”

第六百九十章 危机局面2

    赵远站了起来,缓缓的在屋中迈着步子,道:“指名道姓要我,他们还真看得起我!”

    赵远很奇怪,这两国交战,怎么和自己这个江湖人扯上了关系,而且如大的阵仗就仅仅是想看看自己了!

    武冈道:“最奇怪的还有一点,为什么他们会为了你一个人,而居然出动大军,要是是因为当初抓捕了国师,我觉得这点好像有些不可能!”

    赵远道:“可不可能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话说回来,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我们和兀良哈的那群人根本也不算朋友,只不过是利益所驱而已。”

    要知道自己当初绑走了国师,那可是对乌力罕登基扫平了障碍,还替他们除掉了国是一党,兀良哈内部也更加的团结,不过话说回来,个人感情归个人感情,这国家利益归国家利益,今天朋友,明天就是敌人,这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如现在一样,自己说起来和陆炳的关系不错,他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也为受到他很多庇护,当然,自己也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情,然而这话说回来,比如这次,朝廷要是要把自己交出去,免得边关受到战争之祸,毕竟现在朝廷又在和倭寇打仗。

    那这个时候,朝廷会不会把自己交出去?

    对于这点,赵远觉得朝廷完全有可能把自己交出去。

    武冈道:“这次突袭边关的的确是兀良哈的人,不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委却不知道,那么门主,现在你有什么打算,难道在这里等着朝廷的那群人替你做出决定?”

    赵远现在也很纠结这个事情,沉默了片刻,道:“与其等着朝廷给我做决定,我还不如自己给自己做决定!”

    武冈疑惑道:“门主,你这话什么意思,自己做决定?”

    赵远道:“我自己去边关,我倒是想要知道是什么人用了如此大的阵仗想要见我!”

    武冈顿时吓了一跳,道:“门主,你自己去?”

    赵远点点头,道:“对,朝廷这商量来商量去,估计还是要我去,现在朝廷沿海地区和倭寇交战正酣,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应付北边,而且朝廷里面恨我的人也不少、比如说严嵩父子,所以朝廷即便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我去,最后朝廷的决议定然还是要我前往,于是被迫前往,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武冈道:“可是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要你去到底有什么事情,岂不是太危险了?”

    赵远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好了,这事情也就暂时保密,另外派人去调查调查!”

    武冈道:“是!”

    让武冈下去之后,赵远这才起身,之前手下前来禀告,说无言来了,还带着两姑娘,商潜菲和柳芷晴他们回来的时候也说过,这无言在唐家堡这瞧上了一个姑娘,然后作为恋爱白丁的他居然直接干脆找别人姑娘,结果把别人顾念吓得不轻,后来还是商潜菲派人在调查魏汐的时候发现魏汐的父亲死因有些异样,所以这才让两人假扮夫妻去扬州调查,现在三人来到了这西山岛,估计这事情也应该调查得差不多了才对,然后两人也修成正果,那自己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姑娘可以让无言动了心。

    起身来到了就餐的地方,赵远大步的迈步走了进去,拱手笑道:“来晚了,还请赎罪!”

    魏汐和魏芸两人也齐齐看了过来,不过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魏汐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一丝惊讶之色赵远也看在眼里,笑道:“这位姑娘看上去好像很吃惊?不知道为何?”

    魏汐脸微微一红,道:“我还以为这铁血门门主年纪应该不小,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还请门主赎罪!”

    赵远笑道:“不用这般客气,姑娘说我年轻,我高兴还来不及,来,请坐!”

    坐下之后,赵远端着酒杯看向了无言,问道:“这事情都处理好了?”

    无言道:“拖你的福,都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我们这也算是功成身退,离开扬州,然后打算找个地方隐居,也就不问这江湖之事。”

    赵远道:“没想到在你金盆洗手,隐居之前居然还想着要来看看我,这倒是让我有几分受宠若惊。”

    无言道:“我当然得来看看你,扬州的事情之所以那么顺利,那也是全靠了四夫人,若非如此话,光凭借我们两人,那根本就不可能把事情查清楚!”

    赵远笑道:“那我得让四夫人来,你要谢的话你可就当面谢!”

    说着,扭过头,道:“去让四夫人前来,就说故人来访。”

    下人很快便去传话,等了一会之后,商潜菲也就赶到,看到无言三人,笑道:“今天你们来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们?”

    无言道:“那当然得恭喜,不过这要不是你,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只不过我们也没打算把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你那份媒人大礼也就暂时先省下了。”

    商潜菲道:“媒人大礼省下就省下了,这喜酒我可得先喝上一杯。”

    无言道:“那好,我和魏汐两人在这里也就也先敬你一杯,如何?”

    旁边的魏汐也是明事理之人,见此也举行了自己杯子,道:“要是没有闺娘的话,我们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小女子在这里也就借花献佛,敬夫人和门主一杯。”

    几人痛痛快快的喝了酒,也就闲聊了其他一些事情,等这酒喝完时候也不早,在赵远的邀请下,无言三人也就暂时留在了西山岛。

    安顿好了几人之后,赵远和商潜菲也就返回,走出这门,商潜菲这才道:“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

    赵远心里一震,却简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问道:“决定了什么?”

    商潜菲道:“你我可是夫妻,你心里怎么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武冈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你可别忘了,我知道的情报可比他更多。你自然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是那间事情才对。”

    商潜菲虽然嫁给赵远,可是依旧掌控者不少醉雨阁的情报,所以武冈从朝廷那边得到的情报,商潜菲这边更加清楚。

    赵远也知道没办法骗过商潜菲,道:“实际上我自己好好的想了想,现在朝廷虽然在争论,可是站在我身边的人也只有陆炳陆大人,至于皇上,虽然我给朝廷贡献了不少的金银,然而有句话叫做伴君阿办虎,之前皇上或许自己宠幸,可是作为一个君王,他可是要从整个局势来考虑,要是牺牲自己能换取边关的安危,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毕竟他可是帝王,人在重要,怎么可能有江山重要。因此若是朝廷之中的联名上书的话,即便是陆大人也没办法保住我,到时候说不定朝廷就会派人直接押送我去边关,如此一来,我更加丧失了主动权!与其等着朝廷来亚送我去边关,还不如我自己去,这样也灵活多了,至少把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而不是受人摆布!”

    商潜菲听得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咬牙道::“这朝廷还真是翻脸不认人,我们给了朝廷那么多财务,居然最后还是想着要把你双手送给敌人!”、

    商潜菲自然也有她愤愤不平的理由,到目前为止赵远可是已经给了朝廷至少三笔银子,第一笔就是当初朱允炆留在了西山上面的财报,那财宝可是不少,第二笔就是当初坑了白家的几十万两银子,那可也是送给了朝廷,第三笔这是花神宫的财务,同样价值不菲。

    轮到功劳之类的,朝廷里面的那些只会动动嘴皮子的人怎么可能有赵远功劳大?可现在他们却要把如此的功臣拱手给北方的蒙古人,一旦落入蒙古人之手,赵远哪里还有丝毫的活路可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商潜菲自然非常生气,接着道:“就算是我喂条狗,多喂几次也知道跟我摇尾巴,这朝廷我们可喂了不少,现在居然连一条狗都不如,简直就是白眼狼!”

    赵远道:“这朝廷要当白眼狼那我们也没办法,所以说与其被动的让朝廷押着我去,还不如我主动一点自己去,过去弄清楚状况之后,这轻轻松松回来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若是圣旨下来,我这抗旨不尊可是重罪,还会牵连你们。”

    赵远非常清楚,若是自己不去的下场,朝廷之中很多人都想自己死,比如严嵩一党,他们率先的办法就是让朝廷下圣旨让自己去送死,要是自己不去的话,那正好了中了他们下怀,他们定然会以抗旨不尊这种事情来定自己罪!到时候可就要牵连其他人。

    实际上,即便圣旨下来了,只要自己一人的话,那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商潜菲听赵远如此一说,顿时也明白了赵远的苦心,道:“这个我知道,不如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赵远道:“不行,你怎么能去?”

    商潜菲道:“为什么我不能去?我跟着去我们还有一个照应,而且我还能调动醉雨阁的人马,到时候若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帮忙,你一个人前往,危险重重,除了那些以蒙古人之外,朝廷里面也有不少人在打你的注意,要是他们借刀杀人的话,你身边都没有一个帮手。再说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说让我们这一群孤儿寡母怎么办?”

    赵远顿时就心软了,道:“我这次可不是去送死了的,这点你别担心。”

    商潜菲反问道:“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而且其他三位姐姐若是知道了,同样如我一样,一个个都非常的担心。现在哪里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陪着你闯一闯。”

    赵远沉默了片刻,道:“那这事情,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赵远这边在商议的时候,另外一面也有人在商议,那就是朝廷。

    今天出奇朱厚熜没有去修道,而是拿着一把小剪子,在哪里修剪着自己种植的苗木,而陆炳这和往日一样陪在了他的身边。

    修剪了一会之后,朱厚熜这才道:“朝廷里面有很多人这些天给朕纷纷上书,要朕将赵远交出去,这样的话便可以确保两国之间无战事,边关太能太平。”

    陆炳道:“现在那些蒙古人仅仅是用武力相逼,我们就没丝毫反抗就把人交出去,那岂不是会被人嘲笑,说我国中无人?说我们胆小怕死?那岂不是以后他们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他们都可以采取用如此的办法来威胁,而朝廷之中那些想要保住自己官帽的人,自然也就只有附和。”

    朱厚熜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放人?可你别忘了,现在他们大军停在边关,时时刻刻的都威胁着我们,若是不想办法,岂不是任由他们攻关?现在沿海那边吃紧,北边若是同时和蒙古人打仗的话,国力可就有些吃紧。”

    陆炳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现在对于我们而言,两面开战的确也有些吃力,而且这朝廷也不乏那些添乱的人,在他们眼里是丝毫看不到赵远功绩,要是皇上不交出赵远而和蒙古人直接开战的话,估计这言官的折子都要堆积如山。”

    朱厚熜道:“是啊,这也正是朕苦恼之处,杨开功劳不小,身子朝廷中那些文武百官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可正是此人,现在朕却要亲自把他送给敌人,或者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朕于心何忍!”

    实际上在朱厚熜的心里,赵远至少还是一个功臣,功劳也不小,朝廷的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大臣们怎么可能做到这点,现在的情况就是要把自己功臣亲自交给那些蒙古人,说不定生死未卜,要是自己如此做了,天下人又觉得自己岂不是和那些暴君一样了?

    若是此事流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到自己这个君王?那岂不是成了滥杀无辜的昏君?

第六百九十一章 危机局面3

    实际上在朱厚熜的心里,赵远至少还是一个功臣,功劳也不小,朝廷的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大臣们怎么可能做到这点,现在的情况就是要把自己功臣亲自交给那些蒙古人,说不定生死未卜,要是自己如此做了,天下人又觉得自己岂不是和那些暴君一样了?

    若是此事流传出去,天下人如何看到自己这个君王?那岂不是成了滥杀无辜的昏君?

    朱厚熜现在同样也很苦恼,一边是大军压境,敌人虽然不多,可是对于边关还是有一定的威胁,另外一方面,赵远可是朝廷之中难得的功臣,论功勋比起那些在朝廷上瞎闹的大臣实际上更多。

    所以现在朱厚熜有些进退两难,而他进退两难的时候,最想找的人自然也就是陆炳,除此之外,赵远本来就是锦衣卫的人,这事情应该如何处理自然应该让陆炳来处理才对!

    陆炳陪在朱厚熜的旁边,闻言道:“臣以为应该把赵远交出去!”

    朱厚熜闻言不由抬起头来,惊讶道:“交出去?”

    陆炳道:“对,现在这兀良哈指名道姓要赵远,而且还是大军压境,若是皇上不让杨开去的话,朝中那些大臣这折子根本就不会停,在他们眼里,为了国为民而死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皇上下了圣旨,赵远那就必须得去才行。”

    朱厚熜道:“让朕下圣旨让赵远去?换句话说,朕亲自把朝廷的功臣送给敌人?朕可是天子,堂堂一个天子,偌大的国土,朕在面对敌人魏汐的时候,连自己功臣都保不住,那朕何以有脸面对这满朝文武,朕又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天下百姓?”

    朱厚熜说道这里有些激动,下圣旨让赵远前去,那就好像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一样,现在的朝廷并不弱,也并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局面,可是面对兀良哈威胁,自己身为明朝的皇帝,却不能保护自己功臣,只有把功臣白白的交出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那些上折子让交出人官员们显然不懂这其中的意思,他们之中或许仅仅觉得交出一个武林人士对于朝廷那是无伤大雅的事情,然而他么很多人都不知道赵远对于朝廷的功劳,毕竟他们理由也很简单,区区一个武林人士就可以避免两军交战,何乐而不为?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做就好像狠狠在打朱厚熜的脸一样。

    陆炳道:“可现在这情况,若是赵远不出现的话,这边关岂不是要兵戎相见?”

    朱厚熜道:“兵戎相见又如何?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传朕的旨意,绝不给人!”

    陆炳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这事情要不明日早朝在议一下?”

    朱厚熜看向了陆炳,知道陆炳的意思,点头道:“那好,明日早朝再议!”

    …………

    在严府,严世番此刻有些得意,端着手里的茶杯哈哈笑道:“父亲,没见到这姓杨的也有今天,现在兀良哈那边现在大兵压境,指名道姓要交出他来,我就不相信了,这个时候陆炳还能护着他,只要他被送了兀良哈,到时候难道还能有机会回来,没想到我们这仇居然让兀良哈给我们给报了!”

    可是当他兴奋的说完之后,他却发现自己父亲一脸淡然,脸上没丝毫的喜悦之色,于是连忙坐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疑惑道:“父亲?你怎么不高兴?”

    严嵩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瓮声瓮气道:“高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严世番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兀良哈那可是指名道姓要杨开,说起来这就是借刀杀人,难道还不值得高兴?”

    严嵩冷哼一声,道:“高兴?那叫愚蠢!”

    严世番顿时就愣了,疑惑道:“父亲,你这话什么意思?”

    严嵩道:“什么意思?你觉得这皇上会不会把人给交出去?”

    严世番道:“那肯定的啊,不就是一个江湖人士,有不是什么朝廷命官,现在别人大军压境,大战一触即发,而要避免这场大战的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交出杨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皇上难道还有其他什么选择?”

    严嵩道:“你啊,和其他人一样,仅仅看到了表面,在我看来,皇上这人是绝对不会交的。”

    自己父亲居然说出如此话来,严世番有些不解,疑惑道:“不会?这怎么可能?现在这满朝文武之中不少人都在上书,让皇上交出此人就行。这皇上难道不管朝廷那些大人所说说言?”

    严嵩道:“那是因为朝中很多大人不知道这杨开的功劳,京城里面破坏了倭寇的计策,在沿海同样功劳卓著,另外从白家坑来了几十万两银子,还找到朱允炆留下的宝藏,还带着人劫会了花神宫那么多人财宝,哪一件不是功劳卓著,若是论功行赏的话,他现在官职早就不在你之下,试问朝廷现在如此多的大人和将军,这功劳谁能比得过他?只不过他或许闲散惯了,不愿意进朝为官,所以朝廷之中很多官员对于他的功劳并不知道,仅仅以为不过是普通的武林人士而已。这才急急忙忙上书朝廷,让皇上把人给交出去,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如此说如此做,就好像在狠狠打皇上的脸一样!而对于皇上来说,把对朝廷的有功之臣交出去,那岂不是说明朝廷无能,连对朝廷如此功劳卓著之人都不能保护着?还得交出去任人宰割?”

    严世番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的敲打自己的脑袋,道:“我也是太高兴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出。如此说来,这皇上是绝对不会把人交出去的?”

    严嵩道:“那是当然,不过现在朝廷之中群臣激动,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纷纷上书,让皇上下旨,他们就是一群蠢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揣摩圣意,记住了,明天上朝,到时候群臣定然还会以此事做文章,我们要做就是保住杨开!”

    严世番顿时有些不满,道:“保住杨开?我恨不得把他给碎尸万段了,现在居然还要保他。”

    严嵩脸色一沉,道:“为父说过多少次,在这朝廷之中,切记一点,那就是意气用事,现在你是顺应圣意重要,还是杀了杨开重要?这两事孰轻孰重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底?再说了,你觉得就算你极力赞成,皇上就会把杨开送给兀良哈?那事情若是传出去,他岂不是被天下人嘲笑!”

    严世番心里虽说多少有些不情愿,不过也没有在接着反驳,实际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父亲的意图,而整个严家能屹立不倒,很大一个程度上就是对于这皇上的心意揣摩得正确。

    严世番并不是不知道,不过他觉得这次可是最好除掉赵远的机会,然后他不仅仅不能除掉赵远,还得顺应这皇上意思,出力保住赵远才行。

    于是他非常不情愿道:“知道了,父亲!”

    严嵩道:“知道了最好,另外把我的话传出去,明天那些言官们在上朝的时候把嘴都给闭紧一些。”

    现在这些言官之中很多人都是严嵩父子人,而他们要对付什么人,自然也就是依靠这些人打头阵,所以他们能轻易的左右朝廷里面的风向。

    …………

    第二天一早,早朝!

    说了一些闲话之后,朱厚熜轻轻一咳嗽,道:“关于兀良哈要我朝把一个叫做杨开武林人士交出去,不知道在场的诸位爱卿有何建议啊?”

    没等那些大臣出来,严嵩也就突然朝前跨出一步,道:“启奏皇上,臣有话要说!”

    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们见严嵩都率先走了出来,一个个顿时摩拳擦掌,打算跟在这严嵩的背后,继续上折子!

    朱厚熜道:“严爱卿,不知道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严嵩道:“老臣一位,这杨开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

    那些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官员听到这话,还以为听错了,一个个不解的看着严嵩。

    就连陆炳也头来奇怪的目光,可仔细一想,顿时就明白了严嵩的意思,在中整个朝廷之中,若是有人善于揣摩这皇上的意思,这人无非就是严嵩,他非常清楚这次皇上并没有打算把赵远送出去,而是想要保住赵远。

    朱厚熜也有些例外,问道:“万万不能交出去?严爱卿,你这话什么意思?”

    实际上,朱厚熜也是明知故问,严嵩心里也清楚,他无非就是想借自己嘴来说出他不想交出杨开的理由来。

    于是轻轻咳嗽一声,接着道:“几年前,倭寇钦犯我朝沿海,百姓苦不堪言,这个时候,杨开带着百余名柳家弟子加入了抗倭的序列之中,这几年来,柳家弟子斩杀倭寇超过上千人,大大小小的胜利多不胜数,虽说后来这柳家弟子由柳家二小姐柳芷青和唐青云率领,可这些人却都是杨开训练出来的,这点毋庸置疑,这是其一!其二,三年前,杨开和其夫人苍无霜两人独闯兀良哈,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兀良哈的国师及其儿子作为人质,而有了这两人人质,让乌力罕几年不敢贸然我边境分毫,这是其二,其三,两年前,倭寇化妆之后潜入了京城和东郊猎场,而他们目的便是刺杀包括诸位在场的朝廷大臣,意图引起我朝廷慌乱,除此之外,他们埋伏在东郊猎场,更是目标直指皇上和朝廷之中的文武大臣,而最后则是被杨开破坏了他们计划,前前后后被斩杀的倭寇超过了两千多人。”

    说到这里,严嵩略微停顿片刻,接着道:“其四,当初废帝在京城被成祖攻陷之前,曾经派人将皇宫之中的大量的金银珠宝等宝物偷偷运送出京,然后藏了起来,打算用来作为复辟的资金,后来这些宝藏被杨开所发现,全部运抵了京城作为军饷!”

    说罢,严嵩提高了声调,接着道:“这杨开虽然不过是一介草民,然后时时刻刻为朝廷着想,为君分忧,而现在,兀良哈点名道姓要杨开,这其中无论对方到底有什么缘由,我们都不应该把对于朝廷有功之人送去,否者话,事情若是传遍了天下,那岂不是让天下有志之士寒心?他们为国抛头颅洒热血,而现在朝廷却连他都庇护不了,那以后谁还会愿意为朝廷着想,那可是让天下有志之士寒心啊!再说了,区区一个兀良哈,完全就是小人所为,他们或许觉得我朝完全没力量去同时应付倭寇和他们进攻,要是如此隐忍下去的话,岂不是被人觉得我朝无懦弱和无可战之士?”

    这严嵩居然处处帮着杨开说话,陆炳有些意外的同时也觉得理所当然,自己也迈步走了出来,道:“皇上,臣以为严大人所说的非常对,我朝绝对不能向兀良哈妥协!”

    朝廷最有势力两人分别发现,都是齐齐力保杨开,这可让朝廷那些原本上书的大臣们顿时就傻了眼,他们对于杨开知道的很少,或者说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听严嵩如此一说,这才明白在他们眼里区区的武林人士居然如此多的功劳,而且任何意见都足以获得丰厚的奖赏,其中不乏身故高位。

    当然,这其中也有脑子灵光的,这无论是严嵩也好,还是陆炳也好,现在都在极力的保此人,要是在让朝廷把人交出去的话,岂不是就是和眼前这两位朝廷最有权势的人作对?这无论哪一个都没办法得罪,更何况一下得罪两个人?于是立刻有脑子转得快的,立刻站了出来,道:“臣以为两位大人所言甚是,若是一个对朝廷如此有功劳的人朝廷没没办法保护,那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因此臣以为,此人断然不能交出去的!”

    有人带头那自然再好不过,立刻就有人接着站了出来,道:“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片刻之后,满朝的文武大臣齐齐附议。

第六百九十二章 危机局面4

    “哈哈……”、

    下朝之后,朱厚熜龙心大悦,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笑容。

    原本他以为朝廷之中会有人百般刁难,然而这没想到现在这朝中所有人居然都不愿意把人交出去,就连原来叫嚣得非常起的那几个居然也沉默寡言,完全没反驳,要知道朱厚熜事实上和他明朝历朝历代的皇帝一样,最头疼的就是那些言官,他们一旦说起事来那可是咬着不放,极为让人头疼!

    如此一来,自己可以不用把人交出去,也不用被人所指责过河拆桥之类的,所以朱厚熜的心里自然也非常高兴。

    看着一旁高兴的朱厚熜,坦白的说着陆炳却心里有些高兴不起来,的确现在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同意不把赵远送出去,严嵩的那些话看上去就好像帮了赵远一样,然而事情却并非那么简单,如此一来,赵远也就彻底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要知道之前对于赵远知道的人实际上并不多,兀良哈大兵压境,指名道姓要人也让朝中不少人知道江湖之中还有如此一个人的存在,当然也会让很多人好奇,为什么会兀良哈动用如此大的力量仅仅要的却是一个名不经传小人物!

    可严嵩在朝廷之上如此大刀阔论一番,让赵远的秘密已经被公之于众,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些事情传入江湖,赵远身份就难以保密。

    严嵩看上去替赵远说话,实际上,这心却是非常的歹毒。

    大笑之后朱厚熜回过神来,看到陆炳一脸凝重之色,不由的疑惑道:“爱卿,现在这满朝文武都已经没人想把这杨开交出去,你为何还愁眉不展?”

    陆炳道:“皇上,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杨开的确不用被送去兀良哈,可是他的身份却同样也暴露在了满朝文武之中,而要不了多久,全天下都知道他和朝廷多少有些瓜葛,那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福还是说还真说不清楚。”

    朱厚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缓缓的坐了下来,之前赵远和朝廷的关系那是遮遮掩掩,在加上这个时候消息闭塞,因此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严嵩在朝廷之上直接说出来赵远几大功劳,要不了多久,这事情也就会传遍天下,赵远和朝廷的关系,那也就撕破了最后一点遮羞布,彻底公布于天下。

    另外,江湖人,这打打杀杀自然很正常,可在朝廷很多官员之中,那就是违法乱纪,扰乱朝纲,在他们眼里可就容不下,即便再大的功劳有如何?功劳在大,也不能目无法纪,除此之外,赵远江湖之中地位关系那可是盘根错节,现在还牵扯到唐门、醉雨阁、柳家等等,要是动了赵远的话,牵连甚广,到时候整个将会都将乱成一团。

    严嵩这一招看上去好像是在帮赵远,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狠狠坑了一把赵远,同样也狠狠的坑了一把陆炳。毕竟这赵远说到底可是陆炳的人。

    朱厚熜也不是笨人,想通了这一点,他心里的喜悦瞬间就消失殆尽,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脸上笑容也变成了一脸的怒色。

    赵远的事情在江湖上若是传开了,对于赵远或者朝廷来说是多大的影响,他心里非常清楚,要知道江湖人物实际上都不怎么喜欢和朝廷的人打交道。

    想了想之后,朱厚熜道:“那爱卿的意思,现在应该怎么做?”

    陆炳想了想,道:“派人暗地里去通知赵远,要他以天下为重,务必去一趟兀良哈!”

    朱厚熜惊讶道:“让他去,可刚刚这朝廷之上,满朝文武都已经同意不送他去,如此一来,岂不是把满朝文武的决议如儿戏一般?”

    陆炳道:“朝廷是不送他去,可是这却是他自己愿意前往,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两国兵戎相见,除此之外,若是他能回得来,让他以铁血门为基础,成立天下武林监察司,负责监察管理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就如龙虎山天师府一样!”

    朱厚熜道:“你的意思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白于天下?”

    陆炳点头道::“对,正是如此,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朱厚熜沉默片刻,道:“成立天下武林监察司这点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可让他去兀良哈,可就是有性命之忧啊。”

    即便赵远现在功夫不错,可是朱厚熜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万一赵远去了兀良哈,最后有性命之忧的话,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陆炳道:“对于这点,臣已经想好了决策,实际上,对于兀良哈这次突然要杨开这事情,臣还是觉得有些问题!”

    朱厚熜疑惑道:“问题,什么问题?”

    陆炳道:“上次杨开从兀良哈回来之后,带回了兀良哈的国师及其儿子,于是让兀良哈朝内原本强大的国师一党势力瞬间削弱了不少,在加上木错杀了我朝使臣,虽说最后兀良哈派人送来赔礼等,让马市的谈判依旧可以继续进行,然而这国师等人一直关在我朝,而趁着这段时间,乌力罕迅速掌权,已经成了兀良哈最佳的继承者人选,在兀良哈之中势力最为强大,而现在我们两朝马市互通,边关也几乎没有了冲突,为何在如此好前景之下,这兀良哈突然屯兵边关,指名道姓要杨开,此事想来多少有些蹊跷,只不过现在边关那边尚未任何消息传来。”

    朱厚熜道:“爱卿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在哪里推波助澜?假借兀良哈之手,而这兀良哈明明知道对方借刀杀人,却无可奈何,只有任其左右?”

    陆炳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也在想,到底兀良哈什么把柄被人握住,让他们甚至不顾现在边关现在一片平和却做出如此举动来。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让杨开亲自前往才对,否者话,只能让事态越来越恶化,而得不到控制。”

    朱厚熜沉默片刻,心里好好的琢磨了一下陆炳的意思,道:“那好,传朕的口谕给杨开,就一句话:必须得活着回来。”

    陆炳弯腰行礼道:“臣遵旨!”

    朱厚熜微微点头,旋即扭头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太监,喝道:“来人!”

    一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朱厚熜道:“给严嵩带句话,就说朕很不高兴!”

    太监带着这话急急忙忙离开,然后带着人便直奔严嵩的府邸。

    而此刻,在严嵩的府邸之上,严世番等一脸嘚瑟,道:“父亲好手段啊。”

    严嵩冷哼一声,道:“这杨开仗着有陆炳护着,对我们百般不尽,还真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他?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看天下武林到时候怎么对付他。”

    严世番道:“除此之外,死在他手里的人自然也不少,到时候孩儿让人搜罗证据,就不信在诸多证据面前,皇上也好,陆炳也好,还都能护住他。”

    严嵩道:“到时候别说陆炳,就算天皇老子都护不了他。”

    严世番道:“对了,父亲,刚才下朝的时候我见皇上和陆炳一同离开,会不会给我们找些麻烦?”

    严嵩冷哼一声,道:“找麻烦?能找什么麻烦,不用理会!”

    这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下人前来禀告,道:“老爷,少爷,宫里面派人来了。”

    严嵩一愣,旋即道:“快快有请。”

    说着,也连忙起身,迎出了门外,这宫里面突然派人前来,这让严嵩有些奇怪,若是有重要事情的话,这皇上自然会召见自己才对,为何派人前来。

    出了门,见到了前来太监,立刻笑脸相迎,道:“高公公,你怎么来了。”

    这皇帝身边的太监不少,当然最有权势的也就是那么几位,至于这高公公虽然名不经传,却也是皇帝身边的人。

    高公公连忙道:“严大人,您可就客气了,咱家也不过是前来给严大人你传句话而已。”

    严嵩略微一想,道:“难道是皇上的话?”

    高公公道:“除了皇上的话之外,为了其他人传话没得到允许的话也不许出宫啊。”

    严嵩道:“那皇上让高公公传什么话?”

    当初这朱厚熜下朝的时候很高兴,严嵩那可也是看在眼里,所以按照他的理解自然是皇上赞许的话,这对付了杨开还能得到皇上的赞赏,自己可是算得上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知道高公公脸色一板,道:“当时皇上让奴才过去,脸色上不开心,说:给严嵩带句话,就说朕很不高兴!”

    严嵩的身子一震,脸色有些变色,道:“臣惶恐!”

    高公公朝背后微微一瞟,道:“严大人,皇上的话已经带到,咱家也就告辞了。至于皇上因为什么很不高兴,还请严大人自己琢磨,告辞。”

    严嵩把高公公送到了门口,脸色凝重的走回了屋内,严世番见自己父亲一脸凝重之色,道:“父亲,这宫中的人带什么话来?”

    严嵩伸出手,缓缓的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这又才缓缓的放了回去,道:“高公公前来传话,说皇上让他告诉我,皇上很不高兴!”

    严世番也一惊,道:“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严嵩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皇上已经觉察出来老夫的意图,而陆斌又在旁边搅和,所以皇上责怪老夫在早朝上那些言辞!”

    严世番道:“那父亲打算怎么办?”

    严嵩想了想,道:“立刻让人准备水,老夫要沐浴更衣,另外把皇上送的香叶冠给老夫取来,还有道袍,既然老夫惹皇上不高兴了,那自然罪孽深重,只有诚心修道才能弥补。”

    “香叶冠”,为嘉靖帝亲创,高一尺五,绿纱制成,绣太极图;且配以杏黄色道袍,绣八卦。乃祭服。分给自己最亲近的大臣。内阁首辅-夏言与大臣严嵩,是嘉靖朝最能写青词的两个人,自然他们两人都获得了一顶“香叶冠”。严嵩却趁皇帝召见时把“香叶冠”戴上,外边还郑重地罩上轻纱。皇帝对严嵩的忠心大加赞赏,严嵩又能写得一手好青词。也利用这个机会,在写青词方面大加研究。

    严世番顿时会意,立刻让人准备香叶冠和道袍,而为了迎合朱厚熜,在家中严嵩也让人修建一座小小的道堂,里面供奉着三清祖师,偶尔也来这里装模作样的修道一番。沐浴更衣完毕严嵩也就来到了道堂,另外下命令道说自己要斋戒七日,以表心诚,这三天不许任何人打搅,交代完毕之后,自己也就关上了大门,从里面把门给别人,外面可打不开的。

    一般人饿上一两天都头昏眼花,更别说七天,七天滴水不进的话那可是要死人的,严嵩此刻已经七老八十,怎么可能饿上七天,因此当初在修建这个道堂的时候他也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在道堂的下面设置了一条密道,而这密道也就直接通往了严世番的书房之中,这严世番平日呆在书房内用点茶水点心之类的也并不稀奇,所以说严嵩所谓在斋戒七日,实际上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这吃喝的东西全都通过密道运了过去,而等到七日之后,他自然是非常虚弱的出关。

    这也是正是严嵩的高明之处,既然皇上不高兴了,那定然是自己的错,而自己知错有悔意,那最好的悔过办法便是在三清祖师面前,这也是投朱厚熜所好!另外他现在毕竟是首辅,朝中权臣,闭关之后虚弱出来也用的是苦肉计,这朱厚熜自然会心软,如此一来,在不高兴也烟消云散。

    严嵩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送到了陆炳哪里,陆炳闻言眉头也就微微一皱,道:“这老狐狸!”

    陆炳心里也清楚,以元嵩的本事,这点小小的风浪要应付过去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自己也没期待光凭借着这点就能扳倒严嵩,于是干脆也就不在理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把计划交给赵远。

    于是他立刻派出了人直奔苏州。

第六百九十三章 危机局面5

    当这边消息送达的时候,赵远正准备出发。

    得知皇宫里面派了人来,立刻让请这人进来,这人进来之后,双手呈上了一封密信。

    赵远接过之后仔细看了看,脸色顿时有些凝重,沉吟片刻,这才说道:“你回去之后麻烦给大人说一声,就说在下知道了。”

    这人点点头,旋即离开,等他走后,武冈这才问道:“门主,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赵远道:“陆大人等人觉得这兀良哈出兵并非他们的本意,而是背后有人在胁迫他们,而这胁迫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土默特。”

    武冈疑惑道:“意思就是说这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胁迫兀良哈?”

    赵远想了想,道:“实际上,我也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兀良哈和朝廷边关已经快两三年没任何的冲突,而且除了马市之外,其他贸易也逐渐繁荣,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好事,按理说这种情况定然不会出现那种双方兵戎相见的情况!现在这兀良哈不由分说突然出兵,的确有些诡异,而且还有一事!”

    武冈疑惑道:“还有一事?”

    赵远道:‘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兀良哈出兵的地方,虽然的确也是朝廷的关卡,但是这个关卡易守难攻,并非进攻的绝佳路线,除此之外,出兵的地方避开了马市和贸易繁荣和地区,起先我还疑惑为什么会如此,现在想来,最大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那便是兀良哈出兵很大程度上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也正如陆大人他们所猜测一样,兀良哈出兵是迫不得已,定然是被人所胁迫,可又不想和明朝把关系搞僵,让现在大好局面变成一团糟!’

    武冈道:“可是如此细细想来的话,最不愿意看到兀良哈强大似乎也只有土默特。”

    赵远道:“对,土默特这些年势力庞大,一直在逼迫兀良哈,把他们从肥美的草原赶到贫瘠之地,现在兀良哈势力逐渐变强,他们自然不期望看到,而他们最希望的无非就是兀良哈和朝廷相互兵刃相见。如此说来,我还必须得去一趟才行。把几位夫人叫来。”

    现在对于铁血门来说,这铁血门之中的事情赵远也就大多数和自己夫人商量,毕竟这心腹不是很多。

    很快,四人都已经过来,赵远让其他人所有人都下去,甚至包括武冈都被叫去守住了大门。

    见赵远突然把四人都叫了过来,四人隐隐约约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而这其中对此了如指掌的人也有,比如商潜菲。

    “相公,你把我们四人都叫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柳芷晴率先问道,作为四人之中的老大,她也该率先发言。

    赵远详详细细把事情说了一遍,这才说道:“这去一趟兀良哈话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我们的身份在江湖上泄露之后,江湖上很多人对于我们或许会充满敌意,除此之外,我们作为武林人士,打打杀杀早就成了家常便饭,可是朝廷那些人却不以为然,即便按照皇上的意思,等我回来之后给你风格什么官吗,以朝廷的名义来管理武林,可我觉得对于我们来说,这更加危险。”

    柳芷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接受了册封,那么自然也就变成了朝廷官,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就受到了朝廷的监督,自然也不可能如之前一样逍遥自在,除此之外,我们还可能随时都会被卷入朝廷的争斗之中,成为朝廷争斗的棋子。’

    柳芷晴的话音一落,吴谨接着道:“就如父亲一样,只因为父亲当时不同意这严嵩的提亲,最后被严嵩一党污蔑,不得不罢官,要是相公你接受了册封,从此你就此朝廷官员,到时候这明枪暗箭,根本就让人防不胜防!”

    作为官宦之家出生的吴谨对于这朝廷的局面更加看得清楚,争权夺势,诬陷诳语等等,多不胜数,朝廷之中又有几人一天不心惊胆战的?谁也不知道这有朝一日朝廷的大军会不会亲临,到时这铁血门势力在庞大,可也有可能如之前五湖帮一样,几乎在瞬间就烟消云散。

    对于朝廷来说,少了一个铁血门,自然他们还可以扶持另外一个铁血门。

    赵远道:“的确如此,所以说我们还是必须做好准备,所以我决定,等我从兀良哈回来,我们就立刻出发,离开这里。”

    说到这里,赵远看向了吴谨和商潜菲,道:“这事情之前没和你们说,实际上在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经开始计划,因此已经在做准备,而且按照现在进度而言,估计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这船只便可造好出海。”

    吴谨闻言道:“相公做什么决定,奴家跟着便是,这父母都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牵挂的。现在他们身体都还硬朗,出海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

    赵远点点头,道:“不过有一点,此事还需暂时瞒住岳丈和岳母大人,特别是岳丈大人,毕竟他可曾经可是朝廷命官,现在我们突然离开朝廷对于他来说就好像叛国一样,他不一定会理解我们,到时候若是走漏风声,牵扯的人会非常多,对于他来说现在也只能先斩后奏!”

    吴谨道:“这点相公还请放心,这点轻重奴家还是心里有数的,对于父亲的性格奴家心里也清楚,虽说现在他已经辞官,可这心上还是惦记着朝廷。”

    待她说完,赵远又看向了商潜菲,商潜菲笑道:“这个事情你也不算瞒我,很早我也就知道,既然都嫁给你了,所以这些事情早就也就考虑清楚,相公你也完全不必担心,再说了,我即便跟着你走了,师父那边不是还有三位师兄在,也不用担心有人给他养老送终这种事情。”

    赵远道:“那多谢二位夫人!”

    商潜菲道:“我们可都是一家人,而且我们心里也都清楚,相公如此做危废就是想要保全一家人而已,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要是相公你都出事了,我们以及整个铁血门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而且现在朝廷之中,又是以严嵩父子为首,时时刻刻都盯着相公,现在也是因为有陆大人庇佑我们才能相安无事,可陆大人之所以庇佑我们,无非是因为我们还有一些用处而已,若是有朝一日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他自然也会把我们弃之如敝履,怎么可能还会在乎我们的死活?除此之外,相公现在功勋过人,地位越来越高,而越高也就代表着敌人也就越多,还是如那句话一般,高处不胜寒。这个时候急流勇退才是上上之选。”

    等商潜菲说完,柳芷晴看向了苍无霜,问道:“无霜妹妹,你的想法呢?”

    苍无霜手里此刻抱着孩子,原本圣女此刻却是满脸柔情,抬起头来,嫣然一笑,道:‘相公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至于师父那边,我们的苦衷想必她也能体谅,至于老头子那边,罢了,我在他身边也没几年,走时候派人去给送封信便可,反正她身边还有儿子孙子,他也不会寂寞。不过我凤部的那些小姑娘,我可不忍心把她们丢下。’

    凤部可是铁血门之中特殊的存在,几乎都是由年纪大小不一的小姑娘组成,这些小姑娘最初便是来源于那些被拐卖去了青楼的小孩儿,后来花神宫里面剩下了一些年纪幼小,又不知道自己家住何处的小姑娘,这些小姑娘平时苍无霜教她们武功,而吴谨则教她们读书识字,琴棋书画等等,要知道被青楼选中,那容貌资质自然都是上佳,除此之外,花神宫挑选的女弟子也是漂亮聪慧,因此这凤部的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不少都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这要是撤走不带走她们的话,她们完全没有什么自保能力,最后这结果定然非常凄惨。

    自己当初救了她们,教她们武功,对于她们苍无霜早就有了感情,现在自己孩子出生,这种感情更加深,所以撤走的话,要是不带上她们,苍无霜这心里定然觉得异常的难受。

    吴谨此刻也点点头,道:“这些孩子都很听话,也很好学,要是把她们丢下,我也舍不得!”

    柳芷晴看着她们两人,道:“既然两位妹妹都舍不得她们,那么也都把她们带上吧,而且一群小孩子的调动什么,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候我找个理由,想办法把她们弄出去。”

    商潜菲此刻也道:“这点我也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些刻意盯我们的人更多的是在乎铁血门总舵这些人马的调动,也不会在意这些夏姑娘,毕竟她们对于铁血门的势力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见几位夫人都如此说,赵远也就点点头,道:“那好,这事情也就交给你们了,至于这侍卫,现在我们不必筛选,到时候抵达出发的地点的时候,若是有人愿意,便跟随便是,若是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强求!至于几位前辈,我觉得还是非常有必要带上他们,虽然海上路途遥远,不过推算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他们的身子骨都还硬朗,应该能支撑,这事情下来的时候芷晴你找大师父他们商议一下,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也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

    柳芷晴道:“这点你放心,我会去安排,另外还有一事,就是你这次前去兀良哈,现在我们几人之中,也只有四妹和二妹两人功夫最好,不过二妹现在没办法离开,所以也只有让四妹随你一同前往,至少还有一个照应,不过按照我的想法,你们最好印在明,一个在暗,当所有人把目光都被相公吸引的情况下,四妹也方便行事,万一相公脱不了身,四妹也能出手相助。”

    商潜菲道:“我也是这样认为,虽说按照相公所说,这兀良哈这次出兵那是迫不得已,但是既然迫不得已,那么也不排除他们就没有加害之心,他们选择了不关乎马市,也不关乎双方贸易往来非常繁荣的地方出兵,实际上目的也就明显,他们并没有打算和朝廷为敌,也不想兵戎相见,无非就是希望朝廷明白,他们目的只不过是相公而已。只要交出相公,这事情自然而言也就万事大吉。他们对于朝廷是有善意,可是并不代表他们对相公也同样有善意。所以说不得不防。”

    说道这里,商潜菲看向了赵远,道:“相公你的意思呢?”

    赵远心里仔细的琢磨了片刻,道:“按照我的想法,自然是不想你去冒险,不过如你说言,这事情的确是针对我,若是我被困,到时候分身乏术,也没办法查清楚,那也只有有劳夫人走一趟,不过必须得万般小心才是。”

    商潜菲笑道:“这点你放心,我自然会小心,不会出什么岔子,另外,我现在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情或许和花神宫有关系。”

    赵远疑惑道:“花神宫?”

    商潜菲道:“对,很有可能是花神宫,这花神宫所在的位置本来就在祁连山下,也是属于土默特人势力范围之类,她们能屹立百年不倒,若是说她们和土默特没什么关系这也不可能,另外,花神宫周边那些部族对于她们的崇敬也可以略见一斑,当初我们并没有杀她们,所以她们会不会找机会挟持了兀良哈某人,这才迫使兀良哈出兵?”

    赵远道:“若是如此的话,只要我们能找到着其中关键所在,也就是救出被花神宫所挟持的人的话,这场危机说不定就能解除?”

    原本有些扑朔迷离的事情仿佛一下子有了一些转机。

    商潜菲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也就暂时这样定了,相公和兀良哈一些人也认识,想办法从他们口中套出真相,然后我这边想办法把人救出来,或许事情也就能解决。危机一解除,相公你自然可以安然回来。”

第六十九十四章 危机局面6

    决定好了之后,略微准备了两天,赵远和商浅菲两人也就一同出发,唯一的区别便是赵远两人是分别出发,赵远这边则略微有些大张旗鼓,商浅菲那边则低调得多。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配合两人行动的便是锦衣卫以及醉雨阁的密探。

    十天之后,赵远抵达了紫荆关。

    紫荆关同样也是朝廷的重要关口,不过现在气氛却多少有些紧张,二十多天前,原本和平的边关突然间兀良哈屯兵好几万,不过并没有进攻,而是驻扎在了距离光卡大概两里地地方,紧接着他们也没进攻,就仅仅说要明朝朝廷交出杨开边便可以退兵。

    赵远在江湖之中人气很旺,认识的人不少,然而对于这些边关守将什么的,他的名字却是非常的陌生,所以这边关的守将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费了这么多大力气,动用这么多人马,就是要一个什么叫杨开的人?

    于是这守将不由的有些疑惑,这杨开什么的到底来历,为什么这兀良哈废了如此大的力气居然目的就是要找他一人?他这是刨了别人家的祖坟还是抢了人家的媳妇,惹得别人如此兴师动众,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将此事立刻朝上禀告,另外一方面,所有的士兵都严阵以待。

    然而兀良哈的士兵似乎并没有打算进攻的意思,也就在边关前面驻扎着,可是同样也没有撤退的意思,那种感觉,就好像和你明朝人给耗上了一般。

    “他们这到底什么意思?”

    把守边关的守将们那是如临大敌,却也有些不知所措,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怎么回事一般。

    在场的将领们一个个也搞不明白,总不能派人去问你什么不攻打吧?

    可他们不攻打又不走。

    于是,这边关的气氛多少有些怪异,一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盯着,另外一面却安营扎寨,纹丝不动的堵着,那感觉就好像明朝欠了这兀良哈的钱,兀良哈也不老也不叫,就是派人把门给你堵着。

    时间缓缓的过去,十多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可是眼前这些兀良哈的士兵居然没丝毫打算退兵的意思,同样,他们也没进攻的意思,就在哪里干耗着。

    明朝将领有些不知道的却是这次前来统兵可是乌力罕。

    现在乌力罕在兀良哈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大权,他出兵也就相当于明朝太子亲征一般,要知道一般皇帝或者太子亲征的话,那可是面临大敌,然后可以很好的鼓舞士气的存在。

    不过这次乌力罕来此可不是为了鼓舞士气,反而此刻的他心里多少有些气愤,而气愤的便是眼前这个女人。

    若是赵远再次的话,定然能认识眼前这个女子,花神宫的宫主,虽然已经年过五十,可是练的心法和驻颜有术,所以看上去也不过三十而已,而且此刻她就好像一朵完全绽放的花朵一样,娇艳欲滴。

    此刻她正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乌力罕,道:“四王子,你一天到晚就这样耗着,打算耗到什么时候啊?”

    乌力罕一咬牙,道:“宫主,就算这明朝要交出杨开,算算时间,从这边关送信去京城,京城再去送信去苏州,从苏州出发道这里,别的不说,快的话至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慢的话至少也得一个半月,宫主何必着急?”

    宫主笑道:“倒不是我着急,不过四王子难道不着急,这几万大军在这里吃喝拉撒那可是需要不少军粮,除此之外,现在你们和明朝关系不错,如此一来岂不是有可能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乌力罕咬牙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如此?”

    宫主道:“可不是我要你如此,而是你自愿如此,和本宫主可没任何的关系!”

    乌力罕道:“要不是你让王妃吃下毒蛊,本王子岂会如此?”

    宫主轻松一笑,道:“本宫主可没强迫她吃,那也是她自愿的,所以无论如何你这可怪不了本宫主!”

    乌力罕看着眼前的花神宫的宫主,气得有些咬牙切齿,脸色也是铁青,不过旋即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好了,现在我们不纠结这个,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做?”

    宫主笑道:“明朝要是一直不把这杨开交出来,你岂不是要一直驻扎在这里?不如这样,派人也适当给明朝一点压力,否者的话谁也不知道这明朝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给交出来!”

    乌力罕脸色一沉,道:“一点压力,你的意思是让我的人去攻打紫荆关?”

    宫主道:“你现在屯兵在这紫荆关,不攻打紫荆关难道还能攻打其他关卡?再说了,你现在一直屯兵于此,却没半点动静,这下面的那些将领也会怀疑吧。”

    实际上,这点还真被她给说中了,乌力罕调兵遣将,动用了足足几万人马在这里,然后囤积于此却并不进攻,这让很多将领心里有些疑虑,也有不少人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目的。

    要知道一天吞兵于此,那上万人的吃喝拉撒那可是耗费非常的巨大。

    乌力罕沉着脸,这点他岂能不知,然后知道又能如何,现在眼前的局面自己非常被动,宫主心里同样非常清楚,见此道:“有句话那是说得好,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了四王子如此大动干戈前来,他们还会不会听从你的安排?”

    要是这兀良哈的士兵组成可是和明朝有着很大区别,他们组成都是各大部族,然后奉命前来,这粮草战马实际上都是由各大部族自己出资,这多待一天,自然也就多消耗一天,没有仗打,自然也就没有补给,如此一来,各大部族要是如此消耗下去,可怎么都消耗不了。

    另外,现在兀良哈和明朝相互贸易往来,虽然才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可是收入颇丰,就算对明朝有着很大的仇恨,现在的他们也丝毫不想和明朝动武,因此对于乌力罕这个命令很多人心里都觉得非常的疑惑,可是跟着来了,却仅仅呆在这里,也不攻打,更加让人疑惑,要知道有句话叫做兵贵神速,诸如兀良哈这种草原上面的人马,他们最大的优势也就速度,现在屯兵紫荆关下,一直又不攻击,岂不是给了明朝准备的时间,要知道攻城这种战斗对于进攻的一方损失可是非常的巨大,要是等别人援军足够,到时候再想拿下这紫荆关,伤亡可是非常的巨大,那简直就是和白白去送死没什么区别一样。

    而最主要一点,乌力罕招大军前来,却别有目的,这样话对于他这王子之位可是有很大的影响。

    宫主见此嫣然一笑,道:“所以现在殿下是不是应该有个选择,是看着你最心爱的人蛊毒发作,痛苦的死去呢,还是立刻出兵,攻打紫荆关。还请四王子慎重考虑,本宫主也就先回去歇息了!”

    说着,缓缓起身,扭动腰肢朝帐篷外面走去。

    帐篷内此刻也有只剩下乌力罕一人,此刻他已经就好像道了爆发的边缘,一声怒喝,一把拔出了自己刀来,狠狠的一刀劈向了刚才宫主所坐过的椅子上。

    “哗啦!”

    一声脆响,好好的一张椅子顷刻间被乌力罕给斩断,而在他眼里,被斩断的还有宫主,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站在破碎的椅子前面,乌力罕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叫道:“来人,去让国师前来!”

    这国师自然不是当初那位国师,那位被赵远绑架去了明朝之后,现在还关押在哪里,虽说明朝关系和兀良哈的关系好转,然后国师和他儿子作为人质此刻依旧留在明朝,当然,对于乌力罕而言,他也非常不愿意明朝把人给放回来。

    可是原来国师被抓了,这明朝也不能没有国师,自然而言,随着国师被抓,原本国师一党势力也急剧下降,最后的结果便是必修得由新的人来担任国师,而现任国师便是乌力罕最心爱王妃的父亲,也就是中了蛊毒的哪一位。

    要知道当初这蛊毒若非万毒窟主不经意间的前来,这才解了那些姑娘们的蛊毒,否者的话,那些姑娘们现在几乎已经全部消香玉损,就连唐怀山这种用毒高手都有些束手无策,如此一来也足以见得这蛊毒的厉害之处。

    所以当这位王妃中了蛊毒之后,整个兀良哈完全就是束手无策,要知道就医疗水平而言,他们本来就比明朝差了很多,这蛊毒又不属于任何书籍里面能记载的东西,连唐怀山都束手无策毒对于他们来说更加没任何办法可解。

    而这王妃之所以中毒,自然而言也就是随着花神宫宫主的抵达,而这宫主这次身份却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身份,而是土默特人特使,她前来目的就是希望兀良哈能一起出兵攻打明朝,趁着现在明朝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沿海,对付倭寇的时候,按照土默特的分析,现在明朝国力可没办法同时应付南北两条战线的消耗,正是进攻明朝的最佳时机。当然,明朝的富庶也是让他们眼红的地方。

    土默特之所以来说服兀良哈,很大一个原因实际上在于只有兀良哈现在控制的地方才和明朝接壤,也就是说,土默特要进攻明朝,最快捷的办法也就是通过兀良哈所控制的区域,否者的话,他们就必须抵达祁连山,从嘉峪关攻打进入,可即便进了嘉峪关,所面临的也就比较贫瘠的地区,哪里的财富怎么可能有京城这边财富多?而且只要攻破这边几个关口,就可以直逼明朝的京城。

    然而在赵远的撮合制下,兀良哈和明朝之间的关系已经逐渐缓和,友邦虽然算不上,可至少彼此的敌意已经少了很多,马市的重开,边境的贸易往来让兀良哈的货物能卖得出去,同样,他们所急需的那些铁器之类也才进得来,国力也逐渐强盛。

    除此之外,现在兀良哈暂时也没想着要对明朝动武,他们毕竟是游牧民族,想的更多的是拥有更多肥美的草原,可这些肥美的草原现在大多数都掌握在太土默特的手里,而且当初也正是土默特把他们一路赶下到了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在兀良哈的眼里,真正敌人更多是土默特!

    至于明朝,除了永乐大帝之外,后面的这些皇帝几乎都很少派兵攻打草原上的人。永乐八年,已经巩固了帝位的朱棣,秉着他一贯的“谁不服我,就干死他”的原则,开始了第一次御驾亲征蒙古,好告诫蒙古,别隔三差五来侵扰大明。结果,第一次出征,他就大获全胜,不枉自己如此兴师动众,尝到了甜头后,朱棣哪里肯放手?于是此后的十多年里,他与蒙古进行了四次战争,加上第一次,共五次,愣是把蒙古打的溃不成军,退到漠北之北的荒凉之地。终于在后世,他得到了一句“凡五征漠北,皆亲历行阵,假使建文承袭祖业,必不能有此”的赞誉。

    因此,逐渐强大的兀良哈很大程度想的便是如何拿下土默特,夺回曾经属于自己草原,他们心里实际上比谁都清楚,他们攻打土默特的时候,明朝人不会在背后攻打他们,可是他们若是攻打蒙古人的话,土默特定然会在背后攻打他们,事情实际上也就是如此简单。

    所以面对这土默特人派来的使臣,兀良哈虽然也客客气气的,可是对于他们提出来的要求却是直接的拒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乌力罕最心爱的王妃突然身体不适,而且紧接着便是一病不起,发病的时候也异常的痛苦,就好像浑身上下有无数的虫子在撕咬一样,至于宫主一行人的面目这个时候也露了出来!他们以王妃的性命作为要挟,要求兀良哈出兵,否者的话,王妃将会如此痛苦下去,偏偏却不会死!

第六百九十五章 危机局面7

    国师听到乌力罕召见之后,也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到大帐里面的情况,眉头微微一皱,道:“那个妖女来过了?”

    乌力罕的脸色此刻非常的难看,把手里的缓缓的插回刀鞘,点点头,道:“她要我们立刻对明朝的关卡发动进攻,然后迫使明朝人交出杨开,否者的话,他们就会……就会让泌珠痛不欲生!”

    国师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怒道:“这妖女个心肠实在歹毒,要是我们真的对明朝人的关卡动手了,那岂不是相当于和明朝人宣战了一般?”

    乌力罕点点头,道:“的确如此,现在无论是马市,还是边关的贸易都已经非常正常,在这样下去,我们的元气都可以迅速的恢复,到时候夺回属于我们东西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乌力罕非常清楚,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实际上就是土默特,明朝现在的皇帝可不是当初的明太祖,他们即便不去应付沿海那些倭寇,对于边关他们也不会主动的发起进攻,更多的不过把手边关而已,换句话说,自然不去招惹明朝人,明朝人也是不会主动去进攻的。

    明朝富足,的确让人垂涎,不过这两三年的边境贸易师父也让兀良哈明白了一点,除了攻入明朝去抢劫之外,还有另外一条方式,他们给明朝输入了战马,而换来的却是足够的铁器和其他用品,最主要的一点,一些明朝的技师也来到兀良哈,带来了不少技术,也让更多的草原上的人学会了种植,而不仅仅是依靠畜牧。

    现在如此和平的景致,自己可若是主动进攻的话,眼前这个和平景象就会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这身为上位者,有时候就必须学会取舍,即便是为了自己妃子,也得分清孰轻孰重。

    可若是普通的妃子的话,乌力罕自然宁可放弃也不会出动如此多的兵马,可是偏偏这位妃子是兀良哈最喜欢的一个,除此之外,她的身份也非常特殊,实际上部落里面的联姻都属于政治联姻,讲究的也不过是强强联手,她的父亲也就是现在国师,而和其他有些不一样,她可是家里的独生女,如此一来比起其他人而言地位更加超然,要是她有什么万一,可能维系这种政治联姻的线就会断,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自然也会想着办法送自己女儿或者族人前来,目的同样也是不言而喻。

    因此,无论是兀良哈而言,还是国师而言,都不容忍她有任何的问题。

    花神宫的宫主在让人下手之前显然已经把功课做得非常充足,这一击直接就集中了乌力罕的要害的位置。

    国师沉吟片刻,道:“实际上下面的将领已经有所怨言,屯兵于此却没任何的动静,而且明朝人趁着这段时间也已经不断把人马都准备足够,对于我们来说已经非常不利!”

    乌力罕点点头,缓缓的坐了下来,道:“所以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最好就是得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那些将领觉得我们来此并非无的放矢,另外一方面,这土默特人也不会觉得我们是在敷衍他们。”

    国师心里想了想,道:“如此若的人,谈何容易!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觉得可以拖延一下!”

    乌力罕道:“什么办法?”

    国师道:“我们现在虽然人马已经抵达,然后要攻入紫荆关,可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实情,毕竟我们集结得比较的匆忙,连准备攻城的器械都没有,所以当务之急我们就是必须准备攻城的器械,如此一来的话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另外一点,至于那些将领,干脆就让他们明天开始操练士兵,做出一副攻城的姿态来,如此一来即便那妖女认为我们是有意拖延,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除此之外,对于沁珠,我觉得他们打大不了也就是让她更加痛苦一点,却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一旦她若是死了,他我们所能用来威胁我们的把柄也就不存在!到时候即便他们有通天本事,他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作为她的父亲,对于自己的女儿我还是非常的了解,别的不说,至少她和其他草原的姑娘一样勇敢!”

    说道这里,国师的脸上一脸的坚毅之色,土默特用自己的女儿来威胁乌力罕,可是从某一方面而言,他们要威胁乌力罕,就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有,他们可以折磨她,但是却不能让她死,只要自己女儿能坚持,自然能有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时候。

    乌力罕想了想,道:“的确也是这个意思,另外,我们还是得派人前往,将此事详细的告诉明朝人,以免他们误会,虽说看到我们在这里准备攻城,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可至少可以避免可能发生的冲突。”

    国师想了想,道:“就让我去吧!”

    乌力罕疑惑道:“你去?”

    国师道:“要是别人去的话,那怎么可能相信?”

    乌力罕道:“可要是明朝人把你当人质怎么办?如此一来,要是被土默特人给发现了,他们就会觉得我们和明朝人已经暗中勾结。另外你也是比较重要的人物,要是你不见,很容易被人怀疑。”

    国师道:“这点不用担心,正好今天王上让我回去的信函已经送到了,老夫也正好假借这个理由,若是他们问起,就说老夫有要事回到了红罗山便可。”

    兀良哈心里已经开始思索这个事情的可行性,的确,以国师的身份去和明朝人交涉,的确可以让明朝人觉得自己虽说的话可信,然而这其中的风险自然也就不言而喻,这武将可不是文官,有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万一犯浑的话,对于国师的生命可是有很大威胁。

    见乌力罕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国师接着道:“明朝人有句古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时候我们若是不想点连土默特都想不到的办法的话,我们根本就不能出奇制胜,实际上,我已经想通了,即便牺牲了沁珠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仇我们也会牢牢的记住,有朝一日,我们铁骑直下,势必踏平土默特,到时候就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女儿,你的王妃!”

    对于眼前的局面,国师心里面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而这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女儿被害死,至于这份仇自然也记下来,以后就用土默特人的血来祭奠。

    见国师说得如此坚决,乌力罕也就点点头,道:“那好,就有有劳你了,一路小心,无论这是否能说服明朝人,一切都以自己性命为重!”

    国师点点头,道:“多谢殿下关心,那臣告退。”

    虽说自己是他岳丈,可国师还是保持着必要的礼节。

    立刻营帐之后,国师立刻让人准备了车辆,然后连夜赶回红罗山,然后就在离开营地不就之后,他仅仅带着一个随从就下了马车,悄悄的直奔紫荆关而去。

    在半夜的时候,他抵达了紫荆关,而现在的紫荆关自然是戒备森严,一发现下面有人,立刻让人把人给抓了进来。

    国师进去之后,瞬间就被包围起来,面对周围那些明晃晃的刀剑,国师朗声道:“请带我去见你们大人!”

    至于自己的身份,他没敢多言,毕竟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些明军之中到底有没有土默特人的奸细在里面。

    守城的将领见他器宇不凡,而且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城墙之下,这一身打扮又不似汉人,立刻让人押送去见紫荆关的最高将领。

    紫荆关作为明朝重要关卡,所以镇守这里的守将也是一总兵官职,此人叫王或,闻言立刻前来,在书房内见到了国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问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这半夜来我紫荆关所为何事?”

    国师起身,按照汉人习俗行了一礼,道:“将军,我奶兀良哈的国师。”

    “国师?”

    王或有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心里虽然有些并没有完全相信,却还是问道:“那么国师不知道这夜晚来访所谓何事?”

    他要是不出现在紫荆关下,自然也没办法把他抓捕,所以王或还是觉得他应该是属于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至于是不是真的国师,这点还是详细调查之后才知道,现在可不能贸然下结论,当然,王或现在也想知道这兀良哈到底搞什么鬼,集结如此多的兵马在边关,十多天过去,除了问自己要一个叫做杨开的人之外,便没有了任何动静,至于这杨开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现在都还没得到任何的消息。

    提到国师的时候,王或略微提高了声调,门口守卫立刻懂得了他的意思,急急忙忙跑去打探消息,是不是真国师,自然应该想办法确认。

    国师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喝了一口,这才道:“这次前来,实际上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将军见谅。”

    王或道:“国师但说无妨。”

    国师道:“实际上我们这次出兵,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久之前,土默特人前来,想让兀良哈和土默特一同出兵攻打贵国,不过我们双方现在马市互通,边关贸易日益频繁,于是对于他们建议我们也就断然拒绝,那知道这土默特人居然突然暗下毒手,给我女儿下了毒,然后以他的性命让乌力罕王子出兵!另外他们还提出一个条件,便是要一个叫做杨开的人。”

    王或听了有些不可思议,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妃子被人下毒威胁,所以这乌力罕王子就出兵紫荆关?”

    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王或万万没想到兀良哈如此大张旗鼓的出兵却仅仅是因为一个王妃中毒,性命掌握在被人手中。

    国师道:“说来惭愧,可事情的确是这样,乌力罕王子没丝毫打算和归朝为敌的意思,因此即便屯兵关卡之外,也没丝毫进攻的意思。”

    王或点点头,这点倒是实话,可心里还是一些疑问,道:“对了,你们所要的杨开到底什么人?”

    这下轮到国师惊讶了,道:“将军不知道?”

    在国师眼里,这杨开应该是明朝重臣才对,那知道居然连这边关的守将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王或点头道:“对于这点本将军还真不知道,据我所知,我朝文武白光之中也没人叫杨开的,不过对于你们的要求,本将军已经派人详细的禀告给了朝廷,估计逃不了几日,朝廷便会回话。国师若是知道话,不如先告诉本将军。”

    对于这杨开,王或现在可真的好奇,既不是什么朝廷重臣,也不是什么王公贵胄而居然能让兀良哈派出如此多人兵来要人,现在从这位国师的口中得知他们也是受到威胁,不得已而为之,可看得出来,这杨开定然惹恼了土默特人,否者的话,别人也不会挟持兀良哈王妃,然后威胁这兀良哈出兵要人。

    国师看着王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确不知道这杨开到底是什么人,于是道:“说起这杨开,对于乌力罕王子还是有些恩情,若非是他的话,现在可也就轮不到乌力罕王子掌握朝中大权,另外,他还押送回了前任国师和其儿子,当初归朝派出使臣和我朝商议恢复马市的事情,半夜之中被人杀得干干净净,而事后发现这幕后凶手便是前任国师和他儿子。”

    王或闻言点点头,道:“这事情我倒有些耳闻,不过杨开什么时候得罪了土默特的人?”

    国师叹口气,道:“对于此事,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

    王或有些莫名其妙,坦白的说眼前的这个事情就好像一场闹剧一般,兀良哈出兵是因为王妃被人威胁,并且被人下了毒,而威胁下毒之人又是土默特的使臣,而威胁的主要目的却是要杨开,至于这杨开和土默特到底有什么冲突,结果现在谁也不知道。

第六百九十六章 危机局面8

    王或估计也没想到赵远居然如此大的来历,沉默片刻之后这才问道:“那你们王子现在什么打算?”

    国师道:“我们抵达这里之后十多天没任何动静,这妖女已经没有耐性,要我们立即对贵方发动进攻,逼迫朝廷交出杨开来。”

    王或道:“那你们王子现在是什么打算?”

    国师道:“王子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派人假装制造一些工程的器械,这多多少少可以拖延一些时间,除此之外,那就是排兵演练,摆出一副工程的样式,让土默特使臣以为我们要攻城,除此之外,也让他们觉得我们这样做就是在威慑你们,倒时候还请贵方也适当的回应一下。”

    王或沉吟片刻,道:“适当的回应一下,国师的意思就是我们还是摆出一副应战的样式?”

    国师道:“是,否者的话可能瞒不过那个妖女,另外还请贵方相信,我们并没有任何和你们开战的意图。现在马市重开,边境贸易兴盛,这一切都是乌力罕王子说主导,所以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

    王或道:“此事的话本将军会详细的向朝廷禀告,国师大老远而来,车马劳顿,还请暂时下去歇息,至于其他事情,本将军也得和其他人商议,还请国师见谅。来人啊,送国师下去休息。”

    国师没有拒接,实际上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此重大事情别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相信,当然还是得商议才行,另外一点,自己所说是真是假,别人也还得去查证,对于自己身份,别人也会去调查,否者的话,随便派个人,假冒国师,乱说一通,别人就相信,那岂不是没脑子?

    送国师下去之后,王或立刻召集了手下几个将领。

    几个将领一来,就有人大声笑道:“听说刚才在城门口抓到了两个打探消息的蒙人,其中一个还是什么国师?”

    此人叫刘虎,人如其名,个头魁梧,打仗的确也是一员猛将。

    王或不慌不忙,平静道:“你消息倒是来得快,不过可不是被抓的,而是别人主动送上门来,另外这打探消息需要一个国师出马?你们是觉得别人这国师实在太多了,还是觉得这国师没脑子?”

    刘虎呵呵一笑,道:“将军说得也对,那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王或道:“先坐下说话。”

    待诸位将领坐下之后,王或这才道:“至于他是不是国师,本将军已经派人去调查,我们也就暂且认为他是国师,至于他这次前来,也就带来了两个消息,说起来也比较荒唐,他们之所以在紫荆关前屯兵,正如之前我们得到的消息一样,那是为了逼迫朝廷交出一个叫杨开这个人,而这位杨开,好像并非朝廷大员,可是却立过奇功,两三年前正是他去了红罗山,把杀害当时我朝前去谈判商议马市重新开市使臣的幕后指使者,也就是前任国师和他儿子木错从红罗山给绑回了我朝,其二,这次要杨开之人并非带兵前来的乌力罕,而是土默特,这土默特的使臣想办法控制住了乌力罕王妃,也就是刚才那位国师的女儿,所以这才迫使乌力罕出兵,问我朝要杨开。”

    “将军,等等!”

    刘虎阻止道,摇摇自己的脑袋,道:“怎么我听起这事情有几分糊涂了,杨开并非我朝什么官员,或者朝廷重臣,但是却是他把杀害我朝使臣的幕后指使和凶手抓捕回我朝?”

    王或道:“对!”

    刘虎道:“他又不是朝廷官员,就算有人杀了我朝官员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怎么多管闲事?”

    这下还真把王或给问道了,沉默片刻,然后苦笑一下,道:“这事情还得仔细调查才行,我们暂时也就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反正他就是把别人给抓回去了,这就行了。”

    刘虎道:“好吧,就按照将军你说说的,另外一个,原来的国师的确被抓走了,可是并不代表他的余党就完全被清除,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是这国师余党要找这杨开报仇的话,我想包括将军在内,以及诸位实际想想或许还能了解,可现在要找他报仇的却是土默特人,这就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杨开什么时候招惹了土默特人?还需要这土默特人假借乌力罕的手来问我们要杨开?”

    别看刘虎长得身材魁梧,就好像一个莽汉一般,可现在他分析起来却也是头头是道,他如此一说,其他人倒也赞成。

    别说是他,就连王或也都觉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实际上本将军在得知这个缘由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换句话来说,也不排除这土默特打算借刀杀人,或者说,是原来国师的人,为了报仇,和土默特人勾结,以土默特的名义来威胁乌力罕,迫使他出兵?”

    在几人的眼中,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理由。

    略微停顿片刻,王或接着道:“这个问题现在我们也不去深究,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这国师前来还说了,他们为了迷惑那些土默特使臣,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要制造攻城器械,然后还有演练什么,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架势。”

    刘虎冷哼一声,道:“为了迷惑土默特的使臣,这是骗鬼的话吧。”

    王或道:“至于这是不是骗鬼的话,我们暂时也不去多问,既然对方摆出要进攻的架势,我们自然而言也要准备好,只要他们敢攻,我们就敢打。无论他们什么理由,只要胆敢对我们刀剑相向,那都是敌人,只要踏入我们国土一寸,都必须反击,我们现在也就把他们当成真正的敌人来对待!诸位可都听明白了?”

    “末将领命!”

    在场几位将领腾的一下了站了起来,齐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边关顿时热闹起来,在乌力罕的命令下,士兵们立刻腾出了人来,开始制造那些攻城所用器械,毕竟这城墙还是那么高,没器械那可是攻不上去,不管这究竟是假装还是真的,必须东西还是必须得准备齐全才行。

    除此之外,原本被调集而来的士兵们在修整了十多天之后也就开始训练,训练的内容就是攻城之类的,毕竟这些士兵们都是由个部族的士兵组成,平时也没一起训练过,也缺乏整体配合,另外指挥上面也是一个很大问题,每次开战之前,都必须把他们集合在一处,然后一起训练,这样才能保证他们都能听命令,除此之外,也才能保证他们听懂命令,而是上阵之后,一股脑儿超前乱冲,这样的话伤亡更加巨大。

    “王子殿下果然准备攻城了?”

    宫主来到乌力罕的身边,看着眼前忙碌的士兵,一脸的轻松。

    乌力罕心里可是恨不得她死,闻言咬牙道:“你的话本王怎么能不听。”

    宫主咯咯一笑,道:“王子如此干脆,我们也不会让王妃痛苦,我已经派人送信会红罗山,会有人给王妃送去药物,只不过这药物最多也只能撑得了十天而已,这十天一过,药效可就消失了,到时候王妃可又会非常的难受。”

    乌力罕猛的转过头来,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宫主笑道:“我们怎么可能会欺人太甚?只要王子配合我们,等着明朝人把杨开送来,到时候王妃身上的毒自然会解开。王子还请放心,我们可是说话算话。”

    乌力罕道:“你难道就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宫主疑惑道:“后果?这能有什么后果?我倒是不知道,还请王子告知一二。”

    乌力罕沉声道:“若是我们派人去给贵主说,我们原本打算答应和你们一同组成联军去

    去紫荆关迫使明朝人交出杨开,从而让明军多有防备打草惊蛇,你说,要是贵主知道这些理由的话,结果会是什么?”

    宫主心里不由一动,然后笑道:“我可说过了,你们出兵可和我没任何关系。”

    乌力罕哈哈一笑,道:“好一个没任何关系,你感情是把天下人都当傻子!本王也告诉你,太自以为是的人都没好下场!”

    宫主脸色阴沉了下来,道:“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让人杀了王妃!”

    乌力罕道:“信!我当然信!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要是她有什么闪失,就算你有本事逃走,可是你别忘了,有句话叫做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这笔账我乌力罕也就记下来,立刻发兵攻打土默特!”

    宫主冷笑道:“攻打土默特!你有多大的本事要攻打土默特,这土默特不攻打你们已经是让你们求之不得,你居然还要攻打土默特,这岂不是笑话!”

    乌力罕道:“的确,我们实力的确不如土默特,但是,我大军压境,视死如归,就算我军阵亡一万,土默特至少也得阵亡五千吧,要是土默特人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的一己私利!到时候就算我杀不了你,土默特的人会饶了你?他们会亲自把你送上绞架!”

    宫主估计也没料到乌力罕今天居然如此强硬,另外还是有些吃惊,不过她倒是也是老辣之人,哈哈笑道:“说了这么多,那王子的意思呢?”

    乌力罕道:“杨开我会想办法交给你,可要是沁珠再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我都不会放过你,她当初怎么受的苦,我会让你十倍百倍偿还!”

    宫主咯咯一笑,道:“王子殿下还真有骨气,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等着。”

    当然,她心里还是明白,绝对不能过于激怒他,现在毕竟还是得依靠他。

    看着她缓缓而去,乌力罕心里自然已经起了杀心,不够现在自己投鼠忌器,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现在也只能暂时稳住,至少让她有所分寸。

    这边军队在一副准备作战的样子,在另外一方面,明朝那边也是一副准备迎战的局面,士兵每天都加强训练,一时间,这边战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架势。

    …………

    赵远这边已经出发直奔紫荆关,商浅菲虽然也随行,不过两人并没有一起,毕竟这个时候一人在命,一个在暗,要搞清楚到底什么人在捣鬼,就必须如此。

    不过从南方到北方,可需要一段不短时间,即便赵远加班加点,拼命的赶路,也足足用了接近二十多天,当抵达的时候,这里已经打过了几场仗。

    这所谓打仗,实际上也就乌力罕指挥着人马冲锋了几次,然后顺势了一些攻城的机械,然后又折了回来,又开始制造,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些儿戏一般,而损失的人马也非常少,毕竟每次都是一接触就退了了回来,彼此就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乌力罕的目的实际上也就是迫使明朝尽快的交出杨开,自然也不会真打,宫主也知道他的目的,因此即便他在做样子,也没多言,可是下面的那些将领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草原上和明朝有着很大区别,明朝军队无论何种招募方式都主要来自民间,然后一起训练,可是草原上的兵马都是来自各个部族,这些部族平时也就留下了一些基本的护卫,其余的都是平时都是牧民,只有打仗的时候他们才会带上的马匹和武器前去参战,所以说就兵员的素质来说是参差不齐的。这些士兵在集中之后都要集中训练一段时间,让他们学会如何打仗,如何辨识指挥的命令和那些鼓声、号角声以及旗语等等。

    乌力罕私下对这些将领说这并非真正的打仗,而不过是做些演练,目的就是让士兵们学会知道什么是战场,既然是演练,那自然就是保命为主,当然,这多多少少有些人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于是战斗的结果便是士兵在指挥下冲向了紫荆关,然后也就遇到了明朝人抵抗,然后受伤一些人之后也就立刻返回,丢下了不少的攻城器械之类的。

第六百九十七章 危机局面9

    赵远抵达之后,何放眼看去,整个地方大军那是来来往往,一派繁忙的景象。

    不过还没进去,就被几个士兵给拦住了,有人大声喝道:“你什么人!给我站住,兵营重地,不准乱闯!”

    现在这外面可全是敌人,紫荆关周围本来百姓就不多,因此赵远看起来陌生得很,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进去。

    赵远也停了下来,一拱手,道:“在下杨开,想见见你们总兵王大人!”

    既然要来紫荆关,所以这边守将是什么人自然也就查清楚了,另外可是他上的折子,对于眼前的局势也理所当然他把握得更准才对。

    拦着的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道:“总兵大人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走走走!”

    可士兵却并不知道这兀良哈真正目的,也不知道杨开到底是什么人,可不是光靠一句话就能放行的。

    赵远可没有走,而是再次一拱手,道:“在下真有要事,还麻烦通传一声!”

    士兵见他不走,立刻道:“要是在不走,我们可就把你当细作给抓起来了!”

    见几个士兵不愿意给自己通传,赵远也知道今天想要见到那位总兵大人,那可就必须得用非常手段了。

    于是微微一笑,一拱手,道:“既然诸位不要在下进去,那么在下就得罪了!”

    几个士兵闻言一呆,然后立刻有士兵反应过来,喝道:“你想干什么?”

    赵远依旧面带微笑,然后身子一晃,整个人突然间就好像从众人面前消失了一般!

    “人呢?”

    “这人呢!”

    几个士兵们面面相视,估计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眼前的人居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半点身影?

    “在后面!”

    终于有人发现了赵远的踪迹,立刻大声喊道。

    于是他们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赵远心里清楚,自己要是不想办法把事情弄点一点,根本就不可能见到对方的总兵,干脆就直接闯,面对周围那些纷纷包围过来的士兵们,一拱手,道:“在下只不过就想见见你们总兵大人而已,诸位若是执意阻拦,那么在下也只有得罪了!请!”

    说着,也不亮兵刃,脚下微微一发力,整个人便直接冲了过来!

    那些士兵只看到一道影子直奔而来,慌乱之中只有挥着武器阻拦,然而这手武器刚刚挥去,就感觉一股大力撞来,整个人就感觉好像被一头牛撞了一般,整个人不由自主飞了起来。

    顿时,这一路惨叫,那些士兵虽然齐齐被震飞,只不过被摔了一个晕头转向的,却并没有伤及筋骨。

    原本一个小小骚动迅速扩大,赵远很快就冲进去了足足几十丈,而这里发生的骚动自然也就引来了越来越多的明军。

    赵远倒是丝毫不惧,人越多越好,而他现在的目标便是紫荆关,为了方便指挥,这总兵府也就是现在指挥部实际上就是在紫荆关之下。

    外面引起的骚乱自然有人立刻禀告给王或,王或等人此刻正在紫荆关的箭楼之上,听到禀告也齐齐吃了一惊,居然有人单枪匹马的闯紫荆关。

    于是一群人走到了城墙之上,朝下去看,只见关内的士兵此刻就好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齐齐朝一个地方涌起,而他们涌去的地方就好像一个漩涡一样,而漩涡中心这则有一个人!

    此人仿佛并没有使用兵刃,光凭借一双肉掌,面对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士兵居然丝毫不惧,接二连三的有士兵被他打飞,惨痛哼声不绝于耳,而那些被打飞的士兵落地之后又立刻爬了起来,继续加入战团,看得出来他们也并没有受伤。

    “让所有人退下!让此人来见我!”

    王或说道,对方一人之力胆敢独闯兵营,这份勇气可不是一般人敢有的,很何况现在紫荆关大军云集,已经超过了接近两万多人。其二此人若是用兵刃的话,下面的士兵定然受伤无数,从那些话被打飞之后又爬起来的士兵来看,他并没有伤人的想法。所以来者说不定并非敌人。

    士兵立刻去传令,没多久,原本朝中心漩涡涌去的士兵终于停下了步伐,开始撤退,很快,包围赵远的士兵越来越少,最后终于齐齐停了下来,离开了赵远几丈的距离。

    这些士兵没有在进攻,赵远也就停了下来,传来的士兵的也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道:“总兵王大人要见你,还请随我前来。”

    赵远一拱手,道:“谢了,还请带路。”

    传令兵转过身也就在前面带路,赵远这紧随其后,不一会,也就登上城墙,来到王或等人面前。

    见到赵远,王或道:“本将军便是这紫荆关的总兵,不知道阁下是谁?”

    赵远看看屋内的其他人,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王或道:“这些将军都是自己人,跟随本将军多年。”

    赵远这才道:“在下杨开!见过诸位将军!”

    杨开!、

    这个名字简直就好像如雷贯耳一样,在场的人齐齐看了过来!

    “你就是杨开!”

    刘虎大声喝道,然后提起拳头,没丝毫征兆的一拳就打了过来!

    赵远也没想到他为什么突然就一拳打来,自己和他不认识,自然也就无冤无仇,不过刘虎这种人,只能说体格健壮,力气大一些,那一拳打过来也没感受到任何内力波动,换句话说,他也就不过是一普通人。

    于是赵远看都没看刘虎一样,只不过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

    赵远自己感觉很缓慢,可其他人眼中看来却非常迅速,刘虎突然出手就连王或都没料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而就在他要喝止的时候,突然发现赵远已经挡下了刘虎的一拳,而仅仅是竖起了一个手指头而已。

    一根手指头就当下了刘虎一拳?

    王或自己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事情的确如此。

    刘虎也没想到自己一拳居然被人一根手指头给挡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发声,就感觉自己胸口猛的被什么一撞,不由的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顿时胸口一阵气闷,一口气顿时差点没喘上来。

    赵远这才收回了手来,道:“鄙人可没记得招惹过将军,将军为何出手?”

    刘虎脸色一沉,王或立刻喝道:“刘虎,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王或虽然不涉及江湖,可是也知道江湖之中奇人异士多不胜数,眼前的杨开看上去年纪轻轻,然而仅仅用一根手指头就挡住了刘虎一拳,除此之外,刚才他面临那么多士兵的围攻,现在看来那完全如无人之境,游刃有余,所以这刘虎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对手,如此下去话,完全就是自讨苦吃而已。

    刘虎原本打算在上,闻言也只有听了下来,这才有些不服气的听留下来。

    王或再次看向赵远,道:“阁下好功夫,既然阁下亲自前来,那么想必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赵远点点头,道:“对,在下正是奉命前来。”

    王或道:“奉命,奉谁之命?”

    赵远道:“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陆大人之命!”

    陆炳?

    王或瞳孔不由的一缩,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杨开到底是什么人,和什么人有关系,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听命锦衣卫,而是还是陆炳亲自下令。

    震惊之后,王或这才道:“现在的情况你可知道?”

    赵远道:“知道一些,但是还是有些迷惑!不知道将军知道多少。”

    王或道:“我知道不多,不过有个人显然应该知道,此人便是兀良哈的国师。”

    赵远有些疑惑道:“兀良哈的国师,他不是应该依旧被羁押才对?怎么来到了你紫荆关?朝廷什么时候把他给放了?”

    王或知道了赵远,那么也就知道当初可是他把兀良哈的前任国师给绑回了朝廷,于是道:“此人并非之前的国师,而是兀良哈新任的国师,前不久他来到了紫荆关,现在一直都呆着,你若是想要见他的话,倒是很容易!不过现在兀良哈指名道姓要你,你单独前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对于这点,他现在还是有些疑惑,虽然现在大家都是在这里耗着,可是毕竟双方的补给方式不一样,明朝这边无论是在紫荆关还是在其他地方,士兵的消耗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兀良哈却不一样,他们消耗远远大于明朝,所以即便这样接着等下了去,估计他们也耗不起。

    所以在王或的心里,这杨开不来最好,那知道他居然屁颠屁颠的自己跑来了。

    赵远道:“在下既然敢来,自然有应对的办法,而且现在兀良哈和我朝开始交好,维持边关稳定,朝廷也才能腾出手来去对付沿海的倭寇。”

    王或心里一愣,喝道:“来人,送杨少侠先下去休息!”

    接着又道:“至于见国师的事情,还请少侠先休息好了,在见也不迟,现在边关也算稳定,暂时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疲于赶路,赵远的确有几分疲惫,点头道:“那好,就听从将军安排!”

    等赵远下去之后,王或看向了刘虎,脸色一沉,喝道:“刘虎,你胆子越来越大,没本将军的命令,怎么能随意出手?”

    刘虎道:“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怎么可能集结如此多的兵马在这里和兀良哈那些人耗着!”

    王或道:“我们集结如此多人的兵马,那是因为兀良哈派兵前来,和杨开又有什么关系?除此之外,你觉得你是他对手,他若是要杀你,我们在场没人能救得了你,一根手指头就挡下下你的拳头,那你说此人多厉害?”

    自己说罢,就王或自己都感觉有些心颤,刘虎一拳头到底有多大的力气,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可是对方居然轻飘飘的就一根手指就挡了下来,暗中感觉就好像在他面前,刘虎不过是个孩童一般,他若是要杀刘虎,那岂不是瞬间的事情,在场的谁能拦得住?

    心里略微叹口气,接着又道:“我们的折子可是八百里加急直接送去了朝廷,能看到这个折子的不仅仅有内阁,锦衣卫指挥使,还有皇上,算算时间,朝廷应该是在得到折子之后立刻就让他赶了过来,他说是奉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之命,可难道你就没想过,这陆炳可是皇上身边的近臣,难道皇上不知道此事?说是奉陆炳之命,说不定实际上就是奉皇上之命,这种人你若是伤了他,最后他平安回朝,你刘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打打杀杀,浴血奋战这么多年,说不定就被你自己一拳头就给毁了!”

    当赵远说奉了陆炳之命前来,王或就知道此人背景定然绝对不简单,能直接听命陆炳的,放眼整个朝廷实际上也没几个,而且陆炳可是当今皇上身边最红的一个人,若是说他让这杨开前来这紫荆关,这皇上要是都不知道的话,那绝对不可能,说不定就是已经得到了皇上的首肯,那此人虽说在朝廷里面仿佛无官无职,可是地位却非常一般,刘虎不过是个武将,论手段论心机,怎么可能是这些人对手?若是真的伤了此人,轻者罢官,重者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

    朝廷里面那些文官,有了政绩,得到人提拔,那就能升官,而这些武将呢?想要加官进爵,唯一的办法就是战功,所谓一将成名万骨枯!随时都是用自己性命去拼,要是为自己一时冲动而遭贬,那岂不是很冤?

    刘虎垂下眼帘,道:“末将知错!”

    王或道:“知错就要改,你这冲动的毛病迟早一天要害了你!”

    说着,挥挥手,道:“好了,都下去吧,密切注意兀良哈那边动静。现在杨开已经到了,看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赵远这些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终于身上的疲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王或这个时候也派人前来,在他人的带领下也就直接前往这国师所居住的地方。

第六百九十八章 危机局面10

    国师在这里已经等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应该算得上是人质,不过明朝这边也没为难自己,好吃好喝伺候着,门口也仅仅只有两个侍卫看守,并没有那种看守的意思。

    国师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不能走,只不过自己现在不能走,现在外面局势非常紧张,还真担心一个没把握住假戏真做,当然,他并不是担心明朝这边,而是担心兀良哈,毕竟兀良哈这边士兵的组成大多数都是由各大部族所统帅,能否愿意听总帅的命令那还得看他们的心情!而在战场上,不听从命令那可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乌力罕的确在兀良哈之中的势力最大,可是势力最大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听从他的安排,这话其中有异心,想要搬倒他的人实际上不在少数。

    国师现在担心这时间久了,这些人会在其中捣乱。

    就在担心的时候,外面的士兵突然前来禀告,说有人求见。

    怎么可能有人想见自己?

    国师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王或之类的将领,那知道这人进来之后,国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杨开?”

    赵远一拱手回礼道:“正是在下!”

    国师心里那是又惊又喜,连忙请赵远进来,感慨道:“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来了。”

    赵远道:“对于这件事情,我朝皇上和锦衣卫指挥使大人都非常的在意,毕竟两国现在边境马市重开,一片和平,而这和平也来之不易,无论是那方都应该小心珍惜太对,所以皇上认为这次事情背后定然非同寻常,或许你们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这才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既然你们点名要我,那么我也就自己前来,先解了这边关之围再说!”

    国师闻言感慨道:“归朝皇上圣明,实不相瞒,此事的确是迫不得已!”

    “哦?”

    赵远疑惑道,“还请国师告知这其中真正的原因。”

    赵远都来了,国师哪里还会有什么隐瞒的,于是详详细细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赵远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还是有些想不通,道:“说起来我和土默特并没有什么恩怨才对,为什么这土默特使臣会威胁四王子?”

    国师惊讶道:“难道阁下和土默特并没有什么恩怨?”

    赵远道:“在下和土默特并没有什么恩怨,若是说一定有的话,嗯,前几个月在下带着中原人马前往祁连山,灭掉了花神宫,解救出了被花神宫掳走的我中原女子。”

    国师思索了片刻,道:“祁连山?那倒也是土默特的势力范围,至于你所说的花神宫,嗯,老夫也偶尔听到那妖女自称公主!”

    赵远疑惑道:“公主?不知道那妖女多少岁?”

    国师道:“看年纪的话大概也就三十多岁,不过这话说回来,据老夫所知,这土默特并没有年纪都快三十了还没嫁出去的公主,而且即便是特使,也不会让一个公主前来,这点让老夫有些纳闷!”

    赵远脑子里面想了想,道:“或许,她说的是宫主,皇宫的宫!”

    国师惊讶道:“难道她就是花神宫的宫主?”

    赵远点点头,道:“当初我们出兵花神宫,解救了那些花神宫弟子,不过对于这花神宫的宫主最后却网开一面,也仅仅废去了他们武功,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也万万没想到当初网开一面,居然给两国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这点倒是赵远自己完全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仁慈,带来的却是这种结果,早知道当初一刀直接把他们给杀了,那自然也就没现在这些事情了。

    国师自己同样也没想到这事情的起因居然是因为这个,而兀良哈算起来那也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简直就是无恙之灾,于是有些感慨道:“老夫也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如此。”

    赵远沉吟片刻,道:“不过按照我的估计,他这除了公报私仇之外,也是有意挑起两国的纷争!”

    国师道:“老夫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他们来兀良哈的目的就是想双方联合来攻打归国,不过被我王拒接,所以他们在逗留的时候这才下了如此毒手!实在可恶至极!那不知道杨少侠现在有什么打算?”

    赵远道:“她既然要见我,那么我去见她便是,不过这毒……”

    赵远说道这里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问道:“她身边可带着一个男子,大概如此模样?”

    接着,赵远大概描述了一下大护法的样子,毕竟大护法擅长用毒,而且还是擅长用蛊毒,若是他们是给王妃下的蛊毒,那么这个问题就有些麻烦,即便是普通的毒,实际上也没办法,毕竟擅长解毒的人都没来。

    国师仔细听着赵远描述,仔细想理想,点点头,道:“她身边的确有如此一个人,好像一直都是随从的打扮!”

    赵远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道:“这样的话可就有些麻烦了!”

    国师心里不由的一紧,道:“少侠所谓麻烦是什么?”

    赵远叹口气,道:“此人擅长用毒,而且擅长用的是苗疆的蛊毒,这种蛊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

    一听到这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国师道:“那怎么办?那即便是我女儿解毒了,这也没办法判断啊!”

    赵远思索片刻,道:“只能看运气!”

    国师道:“看运气,这什么意思?”

    自己女儿中毒,能不能解毒只能看运气,这让他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赵远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道:“之前他也给其他人下过蛊毒,我们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人解了,至于这解毒法子并不难,之所以说只能看运气,那是因为不知道这次他给王妃下的是否是同一种蛊毒,若是的话,我们有办法可以解毒,若是不是的话,我们不但没办法解毒,还会让王妃有生命危险,这完全就是一个赌博,关键是,这赌博的代价便是王妃的性命!”

    要知道之前这大护法可是给那些花神宫弟子也下了蛊毒,正好这万毒窟主抵达,所以才能侥幸解毒,这解毒的方法并不复杂,而且那些药材之类的也很普通,可是这苗疆的蛊毒本来就很神秘,而很多人对于苗疆那都是避而远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武林之中懂得解毒的人并不多。另外,这蛊毒变化多端,什么样子的养蛊方式也就对应着什么样子的解毒办法,同样蛊毒,说不定因为养蛊的方式不一样,所以这解毒的方法也不一样。

    所以赵远对于国师说要解王妃身上蛊毒,那很大程度上就是靠着运气,要是运气好,这毒也就轻松解毒,要是运气不好,王妃殒命。

    这种赌法,即便是国师也有些胆怯,问道:“那可还有其他办法?”

    赵远道:“还有办法就是找到下蛊之人的师父,只不过那位老前辈人在苗疆,距离这里非常之远,即便能抵达,算算都是两月之后,王妃可不一定能坚持到两月之后,另外,我去这宫主,既然我抵达了,那么宫主理所当然就应该要给王妃解毒才对,然而这蛊毒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潜伏,若是不清除的话,它可以潜伏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几年,这次宫主就用一个小小的蛊毒就逼迫乌力罕王子调动如此多的兵马,甚至不惜和明朝为敌来达到自己目的,因此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王妃,他们说是解毒,很有可能如当初他们对付自己门下弟子一样,定期的服用毒药,只不过是为了压制蛊毒,时间也就一个月左右。”

    这下让国师彻底有些为难了,让赵远来解毒的话全靠运气,运气好能解,运气不好自己的女儿送命,可让花神宫宫主的人来解毒,只不过是压制蛊毒,却不知道什么蛊毒什么时候又重新发作,到时候又要受制于人,也正如赵远所言,如此简单的方法就控制住乌力罕,无论是谁都不会如此轻易就放手,所以说,他们所谓的解毒,很有可能实际上不过是压制蛊毒而已。

    思索了好一会,他这才问道:“比如说,这大护法用毒压制住我女儿蛊毒的发作,那么有没有办法在这段时间内,找到能解毒人前来?”

    之前他说过这能解毒的人可在苗疆,即便这大护法解毒不过是压制蛊毒,那么也有足够时间来找到真正能解毒之人。

    赵远心里盘算了一下,道:“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只不过必须让王妃离开兀良哈,而前往苗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蛊毒到底什么时候能发作,另外,几个月前那位前辈去了杭州,现在人是否已经返回苗疆,还是依旧在外面游历,这点谁也不敢保证!”

    赵远并非存心想要打击这国师,而是事实的确如此,自己必须得把可能脆响的问题全部都想到才行,蛊毒什么时候发作,那可是由下蛊之人来控制,要是走到一半这蛊毒发作怎么办?到时候可是痛不欲生。

    现在的国师感觉自己就好像四面八方都在碰壁一般,心里一酸,顿时老泪纵横,道:“难道我女儿真的没办法救了?”

    赵远现在可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也明白他作为一个父亲难处,闻言道:“国师你也别太着急,这办法也是人想出来,这样,明日我让王大人想亲自把我交出去,先解两国边境之围,这宫主见到了我,即便是让大护法压制,那么也会想接触王妃痛楚,另外,我们还有一点优势,就是他们人手不足,因此应该不知道我和你会面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国师现在也没了办法,只能点点头。

    双方确定了之后,赵远也就离开了此处,再次见到王或,把自己和国师会面的内容详细的说了一遍,王或道:“你的意思是胁迫这乌力罕的人便是黄神功多年人?”

    赵远道:“按照国师的描述的话应该不错了,我也万万没想到,当初没痛下杀手,居然惹来如此的麻烦。”

    王或道:“这也不能怪你,那你现在的打算是什么?”

    赵远道:“现在花神宫的人紧紧的盯着乌力罕在,对于国师已经抵达我们这边的事情应该不知道,这也就是我们一个机会,至少他们已经不知道我们已经搞清楚事情的原委!现在毒发的人只有王妃,可我最担心还是会不会那种可能,兀良哈皇室大多数的人都已经中了蛊毒,只不过没发作,却不知道而已。”

    王或倒吸一口凉气,道:“你是说着花神宫也就一个人,用毒蛊就已经不知不觉让整个兀良哈的皇室都已经中毒?”

    赵远道:“这不过我是我的猜测而已,蛊毒不同于一般毒药,他可以潜伏,下蛊的人要他什么时候发作就什么时候发作,他既然可以给王妃下毒,为什么不能给其他人下毒?控制王妃只不过能威胁乌力罕和国师,可若下毒控制了这兀良哈的王,你说,这岂不是相当于控制了住了整个兀良哈?”

    王或心里顿时一紧,道:“他们么能用如此本事?”

    赵远道:“有没有如此的本事这点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现在也只能朝着最坏方向去考虑,因此我前去稳住花神宫的人的时候,就得派人前往苗疆,把能解毒的人找来!”

    王或道:“那你需要调动多少人马,只需要给本将军说一声便可,本将军有的是人!”

    王或此刻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赵远道:“这点倒不用将军担心,前去报信的人我已经安排!”

    王或道:“你这边若是已经有了那排,那本将军接下来应该如何配合?”

    赵远道:“在下以为,将军应该以防万一!”

    王或道:“以防万一,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赵远道:“我们从最坏的方面考虑,我自投罗网之后,他们用蛊毒控制了兀良哈很多王公大臣,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干的事情那很有可能就是趁着我们没有防备,攻打这紫荆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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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锦衣卫狱卒,机缘巧合被魔教高手和白道高手同时传授得意绝学。魔教为了打探锦衣卫和白道的消息,千方百计帮他手握重权,位极人臣。锦衣卫为了控制武林,千方百计助他位登武林至尊。于是,他的人生开启了一段不寻常卧底之路。看赵远如何在朝廷之中叱咤风云,武林之中纵横江湖!锦衣卫之卧底江湖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锦衣卫之卧底江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锦衣卫之卧底江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