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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别看戏全文阅读

作者:踏歌行人未停     修仙别看戏txt下载     修仙别看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千一百九十六章 新开始(上)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可是已经决定了。什么时候?”玄阳真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这么快,只是来讯罢了。大抵需要几年的时间,你知道的,他们前来并不是一件易事,尤其……”现在更是。但这后半句话风华道君并没有说出来。
    “这来得也太快了……距上回选拔才过去不过四百多年。这是要将咱们抽空么?”听到这个消息,玄阳真君的脸色称不上好,甚至还带着种淡淡的抱怨。
    “别这样说,这也是我等将人送出去的唯一机会。”风华道君摇摇头,似乎不太赞同弟子的说法。
    那也得是真有用才成!这些年送出去的人您瞧见哪个最后真的回来的?
    他就老实说句大逆不道的,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先辈的安排。
    承蒙先辈庇荫,为他们打下坚实的基础,五华派才能有今日。这些都是先人给后人留下宝贵的遗留和保障,他们倍感珍稀也心怀感激。
    然有些安排就真的叫人有些看不懂了,又比如他们即将要讲的这件事。
    众所周知,五华派在东南边陲并非一开始就站得这么高。在他们之前还有许许多多“前辈”,后来经历了一些事也都逐渐衰落了,有的直接消失了,也有的转移或与其余势力合并。
    五华派并不是东南边陲称霸最长的一个势力,但却是后劲最足的一个。而有传言这一切的基础奠定都始于创始人那一代,五华派的传奇是自他们改名为“五华”后开始的。
    若是有人专门研究过这段历史便会发现其中若隐若现藏了一个不知名的大势力,关于其的记录或记载了其存在的典籍大多也都语焉不详,甚至于很多时候连名字都给隐没了,只称上宗。
    然却鲜少人知道,宗门与这个上宗约定每隔数百年就派人来访,然后照约接走五华派派遣的弟子,予以他们一定条件修行。
    这个约定很奇怪,似乎无来由的有,对于两方而言其实都不对等。
    但若从创始人那一代仔细想想,其实也挺好理解的。创始人本就是从玄天剑宗出来的精英弟子,后来与五华派另一首领结为道侣这才重建的五华派。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两个势力之间关系本就微妙,两者之间曾经达成什么协议也是很正常的。
    玄天剑宗属境外势力,他们回来一趟似乎也很不容易,来一回就真的只为从五华派选拔人过去。但说实话人在哪儿选不是选,看起来似乎有些吃亏的样子。然奇怪的是这些年了,玄天剑宗却仍在维持这个协议,风雨无阻,不为任何外在因素所动,就着实让人有些迷惑了。
    那边是个什么想法五华派不知道,但五华派这边是个什么想法就很好推敲了。
    玄阳真君几乎可以猜出这些先辈的打算,估计就是想要将这些弟子抛出去当做先行者。只可惜这些人中有消息的寥寥无几,甚至从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从那个地方回来。
    就像玄天剑宗临行前的警告一样,此行一去再无归期,若想回来许是要付出比预想中更大的代价。
    且当这些弟子去往另一侧的世界,他们想回来要做出的选择可不仅仅是他们必须为此付出多少,而他们将会为此失去多少。几乎没有人在见识过繁华兴盛的世道后还愿意放弃然后重新回到一片注定贫瘠的土地来。
    玄阳真君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有苦衷。他只知道那份分量并不轻的名单可是包含了他们这些年来为数不少的优秀弟子,然那些人几乎都通过这种方式输送出去了,也几乎都有去无回,平白落得一声叹息。
    五华派也成了唯一的输家,玄阳真君都有些倦了,不知道这个协议该不该继续下去。
    其实玄阳真君却是不知,这一协议开始就这样的,只是后来经历了许多变迁逐渐成了他们如今所见的模样。
    早年也有弟子从境外回来的记录,为宗门带回来不少密报。这些相关记录就被封存在宗门深处,供宗门一些权限内的修士读取。
    只可惜后来宗门甚至于整个东南边陲遭遇了一场大难。五华派一度动荡,很多东西都在那场混乱中丢失了。再加上死了大批中坚弟子,经过这些年的岁月迁移,就是留有什么秘闻也早就丢失了。
    所以五华派如今对于境外才一无所知,竟还要从宁夏这个年轻弟子这里打听消息。不得不说光阴当真如刀剑,将所有一切完好的东西都刮得血肉模糊不可明见,想要找回原有的模样已是不可能了。
    因而风华道君的这个消息对于玄阳真君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糟糕至极的坏消息。
    反正他是没看出来哪里好,毕竟这样这样好多年了都还不如宁夏这么个小家伙在外边转悠一圈带回来的消息多……这让他怎么相信这是一件“共赢”的事。
    玄阳心中嘀咕,但因为风华道君不赞同的话语便只得收声。
    “那弟子等这次需要做些什么准备。”避了可能会生出矛盾的话题,玄阳真君有些迟疑地问道。
    其实这个拔优玄阳之前也准备过好几次,他自然清楚要做些什么。而风华道君身为前一代掌门,身历不可谓不丰富,则更清楚些。
    按说沿袭旧例准备就不会出什么错。这事真说起来也是属于宗门隐秘的部分,高调反而不好,有旧例可遁也不容易出错。
    可两人都不认为,这次的情况属于正常例内。毕竟按例下一次拔优应当还有三百多年的时间,这次显然不知什么缘由提早了。而这些对方在通告中也并未言说,只是言简意赅地告知了他们。
    而且说到异常情况……他们东南边陲眼下的情况难道还不够异常么?简直就是换了一片天地的程度,很难叫人不多想。
    反正这各种异常情况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凑在一块儿,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第二千一百九十七章 新开始(中)

    “……没醒……怎么……那边又来人……”
    “……没什么动静……”
    “谁说……没什么动静的……听说龙吟峰那边……”
    “扶风那位兄长他……”
    宁夏:……
    所以说你们真的没在这边装监控么?还是住在她家院子里了?!
    她这才刚醒过来多久,听声音就在外边没多远的地方……院子里。你们踩点也太准确了罢。
    虽是这样吐槽,但宁夏却没有多抗拒。她还趁这段时间迅速从被窝中抽出来,双腿落地,给自己甩了个清尘术,穿上外罩衫,努力给自己捯饬个人样儿。
    先前昏迷,或是醒来也是迷糊状态,可以说有心无力。可眼下她已经恢复正常了,神志清晰自然不能再稀里糊涂下去了,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好吧,其实她现在这状态也称得上蓬头垢面了,不宜见人的。但之前她更糟糕的状态都叫人看见了,这种程度自然也不算什么了。
    然而这次她等了好一阵也不见人来敲门。那些细碎的声音不算嘈杂,声音的主人似乎也都有意控制音量。但宁夏眼下不是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自然也能听得清楚……来人可真不少啊。
    难道不是来找她的,宁夏有些疑惑。听着这些声音不远不近地在院子里飘荡,她的腿隐隐有些不听使唤。
    —————————————————
    “扶风这小院说实话,还真的挺秃哈——”何海功很少熟稔地在不大不小的院落转悠了一圈,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你以为是你么?上回我去你那院子,满院都是花花草草,遍地灵树。不知道的还以为闯进什么炼丹师的园子里,话说我记得你这家伙不大会炼丹罢。”金林无情地打击道,掀了自家友人的底。
    “阿林,所以我说你这家伙就是死板。谁规定只有炼丹师才能将院子打理成这样,这是我的院子,我爱怎么样自然都可以。你是不知道,有时候修炼反烦了干点农活便又能提点劲儿,我们望归峰不少弟子都惯常这样做。”何海功一副啧啧叹息的模样儿。
    还有这种道理的么?金林愣了下,请恕他孤陋寡闻了。
    没有这回事好不?!明镜真人闻满头黑线,这两人到底是谁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何海功的行为到底多不多余余明镜不好评价,但望归峰弟子种灵草灵植却是为了换取资源修行的,而不是为了什么陶冶情操。
    据宗门各组织不完全统计,五华派底层修士手中流转的灵草灵药几乎有超过半数都是望归峰的弟子种出来买卖流通的。反而在外边买回来的占少数。
    所以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本正经说胡话。
    明镜有时候真搞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好嘛,他们是常常吵架,无时无刻都在用放肆的语言刺探地方的底线,只要逮着机会就互挑毛病。虽然很多时候不带任何恶意,可也找茬是真的。谷
    说不好嘛,他们又常常一起行动,相互帮助,几乎是无话不谈,也不存在嫉妒或猜忌。好像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这样要好,不得不说真是一对好朋友。
    好朋友就是这样的么?明镜觉得自己当真是老了,跟年轻一代有着明显的代沟,反正他跟白真就不是这样色儿的朋友。
    但在很多时候,当你处于一个普遍平均的环境下,也会连带影响自身的水平。
    明镜真人多严肃一个人,莫名也被带进坑里。他环顾了院落,冷不丁地也符合了句:“不过扶风这院落确实是有些空,感觉太露了。若得种些高大的灵树,既可纳凉遮阴也可以遮挡院子内的景象。”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所以说你们真的没在这边装监控么?还是住在她家院子里了?!
    她这才刚醒过来多久,听声音就在外边没多远的地方……院子里。你们踩点也太准确了罢。
    虽是这样吐槽,但宁夏却没有多抗拒。她还趁这段时间迅速从被窝中抽出来,双腿落地,给自己甩了个清尘术,穿上外罩衫,努力给自己捯饬个人样儿。
    先前昏迷,或是醒来也是迷糊状态,可以说有心无力。可眼下她已经恢复正常了,神志清晰自然不能再稀里糊涂下去了,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好吧,其实她现在这状态也称得上蓬头垢面了,不宜见人的。但之前她更糟糕的状态都叫人看见了,这种程度自然也不算什么了。
    然而这次她等了好一阵也不见人来敲门。那些细碎的声音不算嘈杂,声音的主人似乎也都有意控制音量。但宁夏眼下不是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自然也能听得清楚……来人可真不少啊。
    难道不是来找她的,宁夏有些疑惑。听着这些声音不远不近地在院子里飘荡,她的腿隐隐有些不听使唤。
    —————————————————
    “扶风这小院说实话,还真的挺秃哈——”何海功很少熟稔地在不大不小的院落转悠了一圈,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你以为是你么?上回我去你那院子,满院都是花花草草,遍地灵树。不知道的还以为闯进什么炼丹师的园子里,话说我记得你这家伙不大会炼丹罢。”金林无情地打击道,掀了自家友人的底。
    “阿林,所以我说你这家伙就是死板。谁规定只有炼丹师才能将院子打理成这样,这是我的院子,我爱怎么样自然都可以。你是不知道,有时候修炼反烦了干点农活便又能提点劲儿,我们望归峰不少弟子都惯常这样做。”何海功一副啧啧叹息的模样儿。
    还有这种道理的么?金林愣了下,请恕他孤陋寡闻了。
    没有这回事好不?!明镜真人闻满头黑线,这两人到底是谁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何海功的行为到底多不多余余明镜不好评价,但望归峰弟子种灵草灵植却是为了换取资源修行的,而不是为了什么陶冶情操。
    据宗门各组织不完全统计,五华派底层修士手中流转的灵草灵药几乎有超过半数都是望归峰的弟子种出来买卖流通的。反而在外边买回来的占少数。

第二千一百九十八章 新开始(下)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睁开眼便又是新的一天。
    宁夏自然睁开眼睛,已经数不清这是这阵子几次这样于混沌中醒过来。
    似乎……都有些习惯了。不不不行,这可不能习惯!宁夏拼命告诫自己。
    她发誓这次修整一定要加强修炼,尤其是身体强度上的。太脆弱了真的是,虽然她遇上的事是乱七八糟的,但也没法改变她动不动就昏迷的事实。
    宁夏也不知是她碰到的祸事性质过于特殊,还是她个人身体真的太弱,总之都可以概括为一个——太弱了。
    她觉得有必要全方位提高一下,不然等灾难升级,她可不敢将自己的生命寄希望于运气。宁夏也真心希望再有受难,一切都能够在意识清晰的情况下,而非困囿于地心引力的吸引闭眼一昏便匆匆了事。
    老实说这种情况真的事是太糟糕了,也没有实感。
    躺在软软的塌上,宁夏眨了眨干涩的眼,略有些不乐观地猜测自己这次是不是又睡过去好长时间,感觉浑身骨头似都是硬的。稍微动动骨骼辗转便传来“咯咯”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的。
    她悬着心做起身来后,这才有时间打量周边情况。
    她能看到自己身上的蓝纹鲛纱都已经拆卸下来,虽然鼻尖似乎还残留有淡淡的草本气息,但浑身干爽,也不见敷着的灵药。看来在她睡得跟猪一样沉的时间里,孔医修还是十分尽职地给她进行治疗,而这个疗程也暂时告一段落了。
    显然整体效果应该也是极为不错的,即便她未曾完全起身,也能感觉自己身体似是从内部透出一股力量来,神魂深处也不再像先前很长一段时间那样时不时冒出股莫名的疲惫和沉重来。总之,总体感觉就是神清气爽,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
    她试探了下,然后才顺利地从塌上坐起身来,这次再没有先前那种十分疲惫的感觉。尽管动作间浑身筋骨还是显得很僵硬,但也无伤大雅,如同整个人都得新生一回般。
    而眼下这会儿房间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宁夏环顾四周,除了长榻旁边长颈瓶插着的灵药花束,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在其该在的地方,不见有移动的痕迹,一切仍自保留其原有的模样。
    许是因为主人先前离开太久,也太久没有人正正经经地活动,室内有些清冷,缺少生活痕迹,显得很空旷。
    室内非要说有什么异点的话,大概就要属不远处的小方桌了。因为其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实在是太显眼了,视线内一下子就吸引过去了,想看不到都不行。
    只见她那张惯常使用来放杂物的陈旧小方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都用盒子外附术法很好地封了起来——这些都是掌门不久前来访带来的“慰问品”。整整齐齐码在桌上,没有被挪动过的迹象。谷
    好吧,话虽如此,但这些东西实质上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与其说慰问品更不如说是补偿……宁夏该高兴自己还挺有价值的。
    不过有价值也好,毕竟人有价值便更有利于一个群体中衡量,她在宗门才能站得更稳。
    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得有相应的付出,这世间万物的运行规则一向都来得很公平。宁夏在这类问题上一向都想得很开,从不期望自己无由来地获取到什么。
    虽然过程整得有些不大好看,然总体来说还是达到了目的,她也做了她能做的部分。甚至还有些意外的收获,也算是不错了。
    想到玄阳真君向她承诺的记功,宁夏也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
    其实什么记功之类的虚名宁夏是一点不在意。然在五华派贡献和功绩跟藏书阁有很大的关联,如果她户上储蓄有一定的积累,她便可在藏书阁获取更多的权限和兑换不同功法术法。
    而玄阳真君承诺的甚至足够她随意在藏书阁深处挑选自己想要的功法和术法。而她还拥有一次上藏书阁顶层的资格,那里据说只有拥有特批资格的人才能进入,若无准许不论修为多高理论上都不能进去其内。
    而玄阳真君这个资格还是当年他为宗门立下功劳得到的,他本来想要将其留给自己的弟子林平真。不过出于某种考虑,在几天前的谈话对方将这个资格转给了她,而林平真对此似乎并无异议。
    其实宁夏当时也没多想,不等她自个儿表达什么,元衡道君便已经替她应下。再之后很快就结束了对话,她陷入了漫长的昏睡当中,直到今天清醒过来......想来也真的有些不真实啊,因为宁夏自久远的上辈子起就一直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超出权限的体验。
    只是有些对不住林平真。宁夏知道,如果不是给了她,这个资格应该属于对方才是的。
    但玄阳真君当时曾意味深长地说,这也是经过林平真的同意,是他自己愿意的。
    再想到对方当时离开前那个不安的目光,宁夏心下暗叹。虽然在她看来这也是一次不算亏的“交易”,但再在一些人眼里却不是这样的,例如元衡道君,又例如……林平真。
    玄阳真君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与元衡道君若有似无的交锋宁夏不是没有看到,她又不是瞎的,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因为即便严格来说她算是这个交锋场上的导火线,但要想在场上扮演一个真正的角儿也还是早了些。
    宁夏可以装糊涂,元衡道君与玄阳真君也乐得她糊涂。但林平真却不能真糊涂,甚至于他夹在中间可谓是最不好受那个,因为两方都是他所重视与在意的人。
    以林平真的坦荡心性,估计也是什么都往身上揽了罢……宁夏都不用问也知道对方后头是一个怎么样纠结的心态。
    不知道在她再次昏迷,对方中途有没有来过。只希望元衡道君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给她这位兄长难看,宁夏心下隐隐有些忧虑。

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 新开始(完)

    经历了这么一场谈话,平了那股暗潮涌动,几人之间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氛围,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说实话,大概是因为共同历练,同生共死后,一行人也能更深入了解各自的性情,也了解到对方其实是多么值得托付的战友。这几个人在秘境之旅后就当真是亲密了很多,关系肉眼可见地亲近起来。
    如今再坐在一起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僵硬的讲师与学生的关系,或者稍疏远的同门关系,倒是师兄师弟的喊了起来。
    何海功现在也没有这么怕明镜这个讲师了。因为这趟危机四伏的旅途当中,他也是真正地发现原来平日里表现得很严肃正经的明镜真人骨子里竟是一个如此温和跟好相处的人。
    显然严肃跟严厉只是他的面具,是他传道授业表现出来的一种特质。
    所以他现在可以没有任何压力跟这位面冷心热的师兄闲聊。
    不过显然他这次挑错了话题。因为他的话无意中将其余一众人都包括进去了,于是乎他理所当然受到众人的“围攻”。
    事实证明,说话是真的得想清楚了。某何同志有时候说话也是太过直爽以至于都有些不过脑。
    而何海功想要拨拉开的新话题跟明镜真人有关,这在方才那段话中已经有了足够的明示。
    不错,在半月前,元衡道君正式宣布将明镜真人收归于门下,当然是排位于金林之前。这也好理解,毕竟真说起来明镜接受元衡道君是教导远在金林之前。
    而元衡道君也其实一直将明镜当做自己的弟子,事实上的弟子,只是各自阴差阳错没有收入门下而已。眼下他正式入门,名分上自然还是怎么来就怎么来的。而金林对此也无意见。
    不过入门大典还没举行,谁是要挑一个日子正式入门,并不是这么口头说说就好。而这个当初金林也算有过的。
    所以何海功还说的没错,这里似乎真的只有他格格不入呢……当然,他是元衡道君请来,自然称不上“闯入”,在这的都是宁夏在宗门的密友亲近的同门,也都是真正关心她的,他在这自然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明镜是知道何海功说说话语的目的。但他真的不觉得用这个话题开头当真是不理智的么,很容易就会产生歧义。
    所以说这个何师弟啊,什么都好,但说什么话都不过过脑,什么都随意乱说,很容易出事的好不?!须知祸从口出啊。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据宗门各组织不完全统计,五华派底层修士手中流转的灵草灵药几乎有超过半数都是望归峰的弟子种出来买卖流通的。反而在外边买回来的占少数。
    所以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本正经说胡话。
    明镜有时候真搞不懂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好嘛,他们是常常吵架,无时无刻都在用放肆的语言刺探地方的底线,只要逮着机会就互挑毛病。虽然很多时候不带任何恶意,可也找茬是真的。
    说不好嘛,他们又常常一起行动,相互帮助,几乎是无话不谈,也不存在嫉妒或猜忌。好像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这样要好,不得不说真是一对好朋友。谷
    好朋友就是这样的么?明镜觉得自己当真是老了,跟年轻一代有着明显的代沟,反正他跟白真就不是这样色儿的朋友。
    但在很多时候,当你处于一个普遍平均的环境下,也会连带影响自身的水平。
    明镜真人多严肃一个人,莫名也被带进坑里。他环顾了院落,冷不丁地也符合了句:“不过扶风这院落确实是有些空,感觉太露了。若得种些高大的灵树,既可纳凉遮阴也可以遮挡院子内的景象。”
    陈思烨还能咋说,师傅说啥他说啥,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一行人就扶风师妹院子里该不该种东西该种什么展开了一场讨论,完全没有想过这应该是当事人去想的事情。
    对于底下众人毫无营养的争吵,元衡道君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不予以理会,只在旁边一张单独分出来的石桌旁品茗。
    他的桌子上则又摆了大堆带封印包装精细的锦盒,同室内那一堆风格差不多,于是可以猜测经手的说不定是同一个人。
    剩余方桌一角小撮位置则放了一些包装不一、外包风格迥异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来自于不同的人——都来自于眼前这批访客,这是他们给宁夏带来的慰问品。
    其实这些人都是被临时叫来的。自从宁夏受伤需要深层治疗,元衡道君几乎驻守在这边,就怕人治到一半断气,也怕有阴险小人趁人昏迷不醒动手脚。
    有这样一位大神坐镇,本来在秘境中听到一些风声而蠢蠢欲动的有心人也都不敢动了,都在观望。
    目前除了元衡道君批准进去的人,也就只有玄阳真君成功进入且玄阳真君这一桩来访是瞒着众耳目的情况下进行的,除了当事人也没有什么人知道。
    因而在宗门内各方势力眼中,宁夏这个人也逐渐带上了一些神秘色彩。
    有元衡道君在,就是连何海功金林这等宁夏的熟人也不好怎么来打扰宁夏这个病患。
    不过今日元衡道君倒是破天荒把阵法堂与宁夏熟悉的几人都叫来了——因为龙吟峰那边又来人了。
    其实也不是来干什么,是送资源来的,说是日前答应补给宁夏的资源。至于玄阳真君本人并没有来,似乎自那日从陶然居出去起,对方就一直在忙,后头就没再来打扰宁夏了。
    元衡道君自然乐得见此状况,他巴不得玄阳干脆忘了这事,可别再来了。也不看看他跟宗门那几个缺德老家伙什么主张,干的是人事儿么?
    他现在也不管什么情报不情报了,反正他觉得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其余的真的跟他无关与宁夏更无关了。他可怜的小弟子也是真倒霉,碰上了几个没良心的,可被打搅得不清。
    听到龙吟峰的人又来,他自是不放心。正巧今天又是阵法堂开小课的时候,元衡道君干脆将地点挪到宁夏的院子里来。

第二千二百章 新形势(上)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玄阳真君这次送来的倒还比之前的更贵重,元衡道君看了下发现都是些很合适宁夏这个阶段使用的东西。甚至还有些本身价值不算多高,但却很难得的奇物,都出现在这份礼单上。
    玄阳这家伙当真是下了血本,看来离开前那声道歉也并非只是假惺惺。东西宁夏自然当得,看宁夏的样子应当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好,小孩子也没必要掺和进那些弯弯绕绕,专心修养和修炼才是她的事情。
    但他元衡可不会这么轻易体谅。这次被上边施压他真的很不高兴,而且他开始答应的跟他们后来做的可完全不一样,让他直有种被欺骗的愤怒感觉。
    即便是元衡这样的人,他也仅仅只是个刚晋升的道君,在同阶群体中可以说毫无根基。没有根基就意味着势单力薄,很容易就陷入被动的状态里。
    他可以庇佑孩子们的生命安全,为其抵挡风雨,但却不能以个人力量抵御整个宗门机器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中某一刻确实势弱和无力。
    他有想过宁夏这次回来宗门后可能也要面对十分复杂的局势,这是怎么都躲不掉的。毕竟这孩子的失踪跟回归场面都落得有些高调了,而她在秘境里也不算低调地做了一些事情。
    人精不少,这么多势力的人都看见了,在宗门内就更是瞒不住,所以这场谈话是必然的。可他就是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以云天为首的“为老不尊”集团暂且不说,反正他已经有看到这群人到底有多无耻。这个仇他记下了,留待日后慢慢处理罢。
    而玄阳这家伙真的是,糊涂了么?若不是两人之间有几分交情,他也能理解对方所处位置的立场,他不定得当初与此人断交。
    真的是年岁活到狗身上了罢!竟将事情跟压力堆砌在一个孩子身上,是他们无能,还是这个世道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这一笔账元衡也记下了。不过看对方的样子,最后倒还真有几分懊悔,对于玄阳这样独断跟骄傲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跟常事。
    对于他们这样身在高位的人,承认跟后悔的重量远比寻常人更重,往往会造成更为意想不到的结果。丢脸或自打脸还是小事,若是因此痛失道心就真的是无法弥补了。
    玄阳离开时能够对宁夏致歉并并尽力补偿,还不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得不说也是实属难得。
    当然,也仅此而已,事已经做了出来致不致歉也都不重要了。元衡道君还是气他这位糊涂的师兄,罢了,最多回头下手的时候轻一点罢。
    毕竟清辉真的是个好孩子。元衡道君毫无诚意地想到。
    阵法堂众人在热热闹闹地谈论最近比较热门的一个话题,都没注意跟他们仅有一桌之隔的师长此刻真在酝酿着某种暗藏愤怒的情绪。
    “唉,不对劲儿,感觉这里只有我格格不入。”何海功忽然这么叹了句。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闲聊的一行人忽然都静了下来,觉得对方这话有些怪,好奇这个话题最终会怎么走向。谷
    也该说他们的感觉没错嘛,因为何海功接下来的话还真有几分地图炮的感觉。
    看向几位表示不解的同门,何海功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道:“你看看你们,元衡道君的弟子、元衡道君的弟子、元衡道君弟子的弟子,哦还有应该也属于道君弟子的扶风。不觉得我混在这里还真的挺突兀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众人心中竟不约同浮起如同凝成实质的省略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边一瞬的沉默竟也引得沉思中的元衡分了下神,几人似是感觉到来自另一边的目光立马也绷紧了皮。
    “怎么,你也想么?不如就让师兄为你引荐怎么样,我记得之前师尊好像也常常说起你呢,我………”金林偷看了眼元衡道君,发现长者其实并没有真正关注他们这边在闹什么,这才放心跟何海功“对打”。
    “看来是我等思虑不周了,竟没发现何师弟竟还有此想法,也是我的错。看来下次得再多请几个师弟师妹给何师弟做伴了。”
    “何师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的,你——”
    何海功:……
    可真的别了。他可不敢拜元衡道君,先不说他知道自己并不符合元衡道君要求徒弟的标准,说实话他在阵法上天赋真的很平平。
    他其实也有个还算亲近的长辈,这些年一直受其教导。对方几乎是将他当做自己弟子一样教导,哪怕两人并没有师徒之名。
    由对方前些年所透露的信息,待他结丹对方也将彻底将他收入名下。这事虽不说是板上钉钉,但也是**不离十了。所以他怎么可能想要拜入元衡道君名下。
    再说了,就算他想人家元衡道君也不想啊。何海功看得分明,不论是明镜真人还是金林亦或是宁夏,也都是在阵法上甚至修行上惊才艳艳的人物,而他何海功这个人却称得上平凡,根本就不是那个范围内的人。
    当然,这并非何海功自卑或自轻自贱,只是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合适的跟想要的罢。他清楚比起一个天才同时带着一群天才的师尊,他更需要的是更稳定跟能够闹心引导自己的人。
    所以他刚才那个话题只是口花花而已,是为了引出明镜真人最近一个小消息抛出的导火索而已。
    只是没想到当事人是一点面子不给他留,还明知故问故意逗弄他来着。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对元衡道君有什么特别想法,睿忠真君若是知道会扒了他的皮的。
    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瞥了眼不远处似乎还沉浸在思考中的元衡道君,见人并没有真的被他们无厘头的话题吸引,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以元衡道君的耳力肯定是听到了,不过显然这位是不想跟一群小的计较,干脆无视掉了。

第二千二百零一章 新形势(中)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说实话,大概是因为共同历练,同生共死后,一行人也能更深入了解各自的性情,也了解到对方其实是多么值得托付的战友。这几个人在秘境之旅后就当真是亲密了很多,关系肉眼可见地亲近起来。
    如今再坐在一起也不再是过去那种僵硬的讲师与学生的关系,或者稍疏远的同门关系,倒是一通师兄师弟亲近地喊了起来。
    何海功现在也没有这么怕明镜这个讲师了。因为这趟危机四伏的旅途当中,他也才真正地发现原来平日里表现得很严肃正经的明镜真人骨子里竟是一个如此温和跟好相处的人。
    显然严肃跟严厉只是他的面具,是对方传道授业表现出来的一种特质。
    所以何海功现在可以没有任何压力跟这位面冷心热的师兄闲聊。
    不过可惜他这次挑错了话题。因为他的话无意中将其余一众人都包括进去了,于是乎他理所当然受到众人的“围攻”。
    所以说话是真的得想清楚了。某何同志就是有时候说话也是太过直爽,以至于都有些不过脑。
    而何海功想要拨拉开的新话题跟明镜真人有关,这在方才那段话中已经有了足够的明示。
    不错,在半月前,元衡道君正式宣布将明镜真人收归于门下,当然是排位于金林之前。这也好理解,毕竟真说起来明镜接受元衡道君是教导远在金林之前。
    而元衡道君也其实一直将明镜当做自己的弟子,事实上的弟子,只是各自阴差阳错没有收入门下而已。眼下他正式入门,名分上自然还是怎么来就怎么来的,金林对此当然无意见。
    不过他的入门大典还未举行,说是要挑一个日子正式入门。因为收徒真不是口头说说就好,不管怎么样都至少要有个仪式跟宣告的过程,这个当初金林也是有过的。
    所以何海功还说的没错,他这里似乎真的只有他格格不入呢……当然,他是元衡道君请来,自然称不上“闯入”这场会面。
    在这的都是宁夏在宗门的密友亲近的同门,也都是真正关心她的,他在这自然也没什么不对。
    明镜是知道何海功说这话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要以此当做一个值得庆祝的话题逗趣他的。但他真觉得用这个话题开头很不理智,而且很容易就会产生歧义。
    幸好师尊他注意力没在这边,不然准得收拾这口无遮拦之辈。
    看着这家伙面色大变终于记起来自己也是有预定师承的人,明镜真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所以现在该知道了自己说这话有歧义了么?
    尤其那位睿忠真君,明镜就曾经听元衡道君提过其人其事。对方底下就曾发生过受教的弟子转投他门这种事,由此也成了那位的一个心结。
    如果这些话传进那位耳中,不定又会引得一场如何的“动荡”。亏得在场都是自己人,这段谈话不大可能有泄露出去的危险。
    所以说这个何师弟啊,什么都好,但说什么话都不过过脑,什么都随意乱说,很容易出事的好不?!须知祸从口出啊。
    几个人尽力缓和,继续将谈话一点一点拉回正常的话题,也很快就忘记刚才那段小插曲。
    但是元衡道君又在想些什么呢?
    明镜真人虽也在参与话题,但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发现自家师尊自龙吟峰的人离开已经在院子沉吟了许久,什么都不做,没有如同计划中一样授课,也不参与谈话。
    明镜真人不知道元衡道君平时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做什么,但这样的状态显然也很不正常。
    也许他们也该走了。明镜真人这样想到。
    他看看已然有些忘了来此目大谈特谈的的几人,不禁扶额,罢……还是都走吧。天知道这群人接下来还能谈出什么花来,叫师尊听到就不好了。
    正当明镜打算说些什么顺便把一行人都带离,不想自刚才起一直在神游天外是元衡道君忽然偏了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他这个明显的动作让沉浸在谈话当中的一行人都分出神来,目光也不禁聚了过去。这会儿元衡道君的动作……也不作他想了罢。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他们看向房门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
    宁夏在榻上发了会儿呆,稍微整理了下思绪,才稍微驱赶了体内顽固根植的那根“懒骨头”,终于想起来她要起来松松筋骨了。不然她都担心自己的腿有没有退化……
    事实证明她的腿还不至于在昏睡几个月就失去其原有的作用,这在修真界就更不可能了。
    尽管刚下榻的时候感觉骨干有些松软,着力也似乎有些后劲不足,但很快她便记起一个人生来便具有的本能,顺利地下了地。
    经历了秘境之旅,时节已经不知不觉从有些微凉的深秋尾巴到如今接近盛夏,光脚踩在地上也不至于感到寒凉,反而透着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不过她觉得还是要找到鞋子好好穿起来才行,毕竟不管怎么样光脚都总有种不安全感,就怕下一刻会踩到什么锋利尖锐的东西。
    桌上的东西她匆匆看了几眼,其实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但显然这不是合适研究和打开的时候,还是找个比较安静的时间清点罢。
    宁夏的目光望向门外,细碎的声音就是从外边传来,来自于不同人的声线,还都有些熟悉……难道大家现在都在院子里聚着?
    或许人都有着这样跟那样的好奇心,有时候越是不得知,漫长等待当中人的好奇心就会放大无数倍。她真的非常想知道外边的人在做什么了……
    稍微等了有一会儿,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步一步朝着大门走去。
    她推开了门,正旺的日光斜照在身上,洋洋地落满皮肤的每一寸,暖洋洋的,予以她一股新的力量。
    她本能地用掌侧一遮,到半途动作却又不由得停了下来,任由阳光带着温度照射下来,接受这久违的宛若新生的洗礼。

第二千二百零二章 新形势(下)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经历了这么一场谈话,平了那股暗潮涌动,几人之间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氛围,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说实话,大概是因为共同历练,同生共死后,一行人也能更深入了解各自的性情,也了解到对方其实是多么值得托付的战友。这几个人在秘境之旅后就当真是亲密了很多,关系肉眼可见地亲近起来。
    如今再坐在一起也不再是过去那种僵硬的讲师与学生的关系,或者稍疏远的同门关系,倒是一通师兄师弟亲近地喊了起来。
    何海功现在也没有这么怕明镜这个讲师了。因为这趟危机四伏的旅途当中,他也才真正地发现原来平日里表现得很严肃正经的明镜真人骨子里竟是一个如此温和跟好相处的人。
    显然严肃跟严厉只是他的面具,是对方传道授业表现出来的一种特质。
    所以何海功现在可以没有任何压力跟这位面冷心热的师兄闲聊。
    不过可惜他这次挑错了话题。因为他的话无意中将其余一众人都包括进去了,于是乎他理所当然受到众人的“围攻”。
    所以说话是真的得想清楚了。某何同志就是有时候说话也是太过直爽,以至于都有些不过脑。
    而何海功想要拨拉开的新话题跟明镜真人有关,这在方才那段话中已经有了足够的明示。
    不错,在半月前,元衡道君正式宣布将明镜真人收归于门下,当然是排位于金林之前。这也好理解,毕竟真说起来明镜接受元衡道君是教导远在金林之前。
    而元衡道君也其实一直将明镜当做自己的弟子,事实上的弟子,只是各自阴差阳错没有收入门下而已。眼下他正式入门,名分上自然还是怎么来就怎么来的,金林对此当然无意见。
    不过他的入门大典还未举行,说是要挑一个日子正式入门。因为收徒真不是口头说说就好,不管怎么样都至少要有个仪式跟宣告的过程,这个当初金林也是有过的。
    所以何海功还说的没错,他这里似乎真的只有他格格不入呢……当然,他是元衡道君请来,自然称不上“闯入”这场会面。
    在这的都是宁夏在宗门的密友亲近的同门,也都是真正关心她的,他在这自然也没什么不对。
    明镜是知道何海功说这话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要以此当做一个值得庆祝的话题逗趣他的。但他真觉得用这个话题开头很不理智,而且很容易就会产生歧义。
    幸好师尊他注意力没在这边,不然准得收拾这口无遮拦之辈。
    看着这家伙面色大变终于记起来自己也是有预定师承的人,明镜真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在,所以现在该知道了自己说这话有歧义了么?
    尤其那位睿忠真君,明镜就曾经听元衡道君提过其人其事。对方底下就曾发生过受教的弟子转投他门这种事,由此也成了那位的一个心结。
    如果这些话传进那位耳中,不定又会引得一场如何的“动荡”。亏得在场都是自己人,这段谈话不大可能有泄露出去的危险。
    所以说这个何师弟啊,什么都好,但说什么话都不过过脑,什么都随意乱说,很容易出事的好不?!须知祸从口出啊。
    几个人尽力缓和,继续将谈话一点一点拉回正常的话题,也很快就忘记刚才那段小插曲。
    但是元衡道君又在想些什么呢?
    明镜真人虽也在参与话题,但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发现自家师尊自龙吟峰的人离开已经在院子沉吟了许久,什么都不做,没有如同计划中一样授课,也不参与谈话。
    明镜真人不知道元衡道君平时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做什么,但这样的状态显然也很不正常。
    也许他们也该走了。明镜真人这样想到。
    他看看已然有些忘了来此目大谈特谈的的几人,不禁扶额,罢……还是都走吧。天知道这群人接下来还能谈出什么花来,叫师尊听到就不好了。
    正当明镜打算说些什么顺便把一行人都带离,不想自刚才起一直在神游天外是元衡道君忽然偏了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他这个明显的动作让沉浸在谈话当中的一行人都分出神来,目光也不禁聚了过去。这会儿元衡道君的动作……也不作他想了罢。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他们看向房门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宁夏在榻上发了会儿呆,稍微整理了下思绪,才稍微驱赶了体内顽固根植的那根“懒骨头”,终于想起来她要起来松松筋骨了。不然她都担心自己的腿有没有退化……
    事实证明她的腿还不至于在昏睡几个月就失去其原有的作用,这在修真界就更不可能了。
    尽管刚下榻的时候感觉骨干有些松软,着力也似乎有些后劲不足,但很快她便记起一个人生来便具有的本能,顺利地下了地。
    经历了秘境之旅,时节已经不知不觉从有些微凉的深秋尾巴到如今接近盛夏,光脚踩在地上也不至于感到寒凉,反而透着一种久违的踏实感。
    不过她觉得还是要找到鞋子好好穿起来才行,毕竟不管怎么样光脚都总有种不安全感,就怕下一刻会踩到什么锋利尖锐的东西。
    桌上的东西她匆匆看了几眼,其实还是有几分好奇的。但显然这不是合适研究和打开的时候,还是找个比较安静的时间清点罢。
    宁夏的目光望向门外,细碎的声音就是从外边传来,来自于不同人的声线,还都有些熟悉……难道大家现在都在院子里聚着?
    或许人都有着这样跟那样的好奇心,有时候越是不得知,漫长等待当中人的好奇心就会放大无数倍。她真的非常想知道外边的人在做什么了……
    稍微等了有一会儿,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步一步朝着大门走去。
    她推开了门,正旺的日光斜照在身上,洋洋地落满皮肤的每一寸,暖洋洋的,予以她一股新的力量。
    她本能地用掌侧一遮,到半途动作却又不由得停了下来,任由阳光带着温度照射下来,接受这久违的宛若新生的洗礼。

第二千二百零三章 疑问(上)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也难怪了,灵力复苏这种事不论在哪个时代那都是搁哪儿打灯笼都照不到的好事儿。
    尤其在天地灵力整体都呈衰退之势并且已经低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触点之今日,他们能够迎来一次天地灵力复苏简直就是绝境逢生,祖坟冒青烟了。
    事实上这在那个时间点都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情,纵观整个修真文明的历史,天地灵气总体而言都是呈现下降的趋势。
    这个并不是什么辛秘之事,也都有迹可循,从上古以来留下的诸多秘传都能够看出的规律。
    这片天地先后一件经历了太多变化了,最初的最初是拥有神之血脉的生灵掌管天下,大陆上还有各色如今只在传说中出现的妖类血脉横行,一脉比一脉神异,而当时在今日睥睨天下的人族甚至都没个雏形。
    后来掌管天下的群族数变,不觉间天地灵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逐渐生活在这片天地中的生灵感觉到修行变得不再那么容易。
    ——从原先信手拈来各种威力的神通到后来需要特定的仪式或工具才能施行,然后再到大量神通和传承失传。修者不得不对剩余部分进行改造——改造成适应当今弱灵力输出的世道施展的存在,这也是由神通到术法的缘由。修真界才得以另一种“面目全非”的面目存活下来。
    而掌管天下的权柄的群族也由神之血脉、各方面能力和血脉方面都无比强悍的生灵到在天下百族里先天条件就比较弱的人族。这中间的跨越也不知该不该说是一种全面的退化。
    只是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其他群族不是消失在这片天地间就是偏居一隅不敢再与人族交锋。
    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宁夏就不止一次想过,或许修真界总有一日会在这样无可抵挡的衰退浪潮中走向终结,然后所有灵力系及其衍生的力量也都会消失在世界上,这世上所有人都终归会成为没有力量的凡人。又
    或者这便是末法时代走向科学的开始......那么她曾经所生活的现代会不会也曾经是一个修真文明非常鼎盛的世界。只是在后来长久的衰退中彻底衰落罢了,宁夏无从得知也再也没有机会去考察了。
    总而言之,就是至今为止都还没听过哪个时期出现过灵力衰退后还会出现返潮的情况,此事一出自然是天下皆震。
    即便是一些知道东南边陲辛秘的师祖辈人物也都被打蒙了,彻底打乱了他们高深莫测的谋划和思路,将他们也一同拖进这潭混乱的泥沼当中。
    他们只听祖辈传言道是这片土地戴有沉重的枷锁,生活在这里的生灵和物都难以突破这层枷锁,难行寸步,注定无法走上道只巅峰。也确实,生活在这里的一代又一代修士都陷入了这个可怕的漩涡当中,看不见前进的希望。但......谷
    先人可没说灵力还会复苏,还是以这样奇妙不可思议的方式回到这片土地上,甚至都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总之这从天边砸下来不知是馅饼还是毒饼将东南边陲一众人彻底打没了方向,他们原先酝酿好的情绪,计划好的东西,已经定下结局的人和物还是这些年所有的暗子和隐秘的安排......全都没用!他们直接获得了解放,虽然距离自由还隔了那么一层,但也已经是预料的预料之外的惊喜了。
    不过一片欢欣鼓舞、天下皆兴的光景下,自然也不可避免会有那么些不和谐的声音,那些生在阴霾之下的人也不会因为灵力复苏就会变得善良。他们自然也为天地灵力复苏前程可期而兴奋,但很快便由此滋生了野心。
    天地大势发生这样的变化,曾经困囿于禁锢当中的人摆脱了那近乎无解的“诅咒”,隐藏多年的力量也逐渐浮出水面,很多沉寂的势力也借此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大陆局势自然不可避免地发生些改变。看到别人都在动,尤其在他们下边的势力也在上升,有些势力自然不愿意原地踏步,或者应该说不能原地踏步。
    见鬼的,下边的一个个都快要爬上来越过他们了,谁还能坐得住?!那得是神经多粗——
    他们可都盯着最顶上那位的动静呢,天知道大陆到底有多少势力想要甚至计划着要将其拉于马下。他们就不信座首那位就能够忍住不动。
    事实证明,上头这位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但宗门里冷静跟理智的人还是占大头的,所以哪怕在如今宗门里处处皆尽飘荡着紧张气氛,五华派也依旧没有做出什么比较激烈的行动,而是有条不紊地建立防线和排布,看起来十分有成算的样子。
    这落在其他势力眼中,也成了五华派胸有成竹另有谋划的的证据,也就不敢真的伸过爪子,整体氛围也跟着稳定了不少。
    当然,这是对外的,对内的早就乱了起来。从宁夏前些天受到来自于宗门压力不得不带伤上报情报就可以看出,中下层修士暂且不说,但上层那一小撮人已经分裂成好几派,各有见解,各自有各自的行动。
    而在宁夏昏睡过去之后,这种斗争和纷乱则更加剧起来,因为长者们发现光是他们几个人斗完全无法构成场面和气候,他们得带上更多的人,弟子、后裔、追随者以及招揽的人......这些人合力才能够见着火花。
    俗话说的好,一颗老鼠屎可以搅臭一锅粥。那些人的行为虽称不上“臭”,而只能说是各有对策,但对于团结而稳定的五华派当真可以称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了。短短时间里,五华派被这群人搅和地乌烟瘴气。
    就在众人见掌门一系不做声,越发嚣张蠢蠢欲动之时,却闻龙吟峰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整顿了整个门派的乱象。
    中低层修士里,闹事的惹事的心术不正趁机捞好处的都被收拾了一顿,蠢蠢欲动的也被警告着强摁了下来。而藏在其中上蹿下跳有所意图的外来钉子都被一溜烟地拔除干净了。

第二千二百零四章 疑问(中)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但她的不意外却真的叫蓝岚有些意外了。
    元衡道君挑了挑眉,对着眉宇间不自觉透露出某种思索的人道:“看来你对那位掌门还是挺信任的。”
    什么信任不信任,难道你是忘了前些天被人家逼到门口,就差拿着武器逼着你的脖子要情报了。就这样你竟然没啥感觉还对挺理解对方的样子?!
    虽然元衡也不觉得玄阳真的就是个卑劣之人,但他真的相对这个小弟子说一说……身为当事人的你好歹也要记一记打啊。
    奇异的就是,宁夏竟然还听懂了。她有些脸红,大抵是知道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掉以轻心,随即忍不住道:“掌门的性子感觉其实与平真兄长有几分相似,看似温和平滑然实质上最是固执不过,很容易就会在一些事情想岔。但这都不定是他们的本心……不管怎么说心也总不会真的坏。”
    旁边阵法堂几人本来饶有兴致地听着,但后边越是听就越感到不对劲儿,到后边直接都不敢出声了。
    那日金林跟何海功也适逢到宁夏这边探访,勉强逮住了这件事的尾巴。
    两人确是有看到掌门的到来,但很快就被打发走了,之后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无从参与。只知道宗门之后也随之发生了不小的变动,而他们的小师妹宁夏依旧还没有醒来。
    他们本来就对宁夏与玄阳真君的谈话满腹好奇,闻言岂有不竖起耳朵听的理儿?!
    但这听着听着怎么不对味儿!这是他们能听能议论的东西么?
    他们又不傻,尤其作为第三旁观方,感官和体验有时候比之当事人更为敏锐。元衡道君提起玄阳真君时隐含的怒意和不满他们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这种明显带着危险偏向的语句叫众人顿时毛骨悚然起来,都不敢做声了,连呼吸似乎都有意无意放轻。
    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会儿最好就是装作驽钝,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会窥见多少叫人触目惊心的辛秘。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元衡道君,相反是因为他们的立场太过明确了,所以就更不能说。在场就连神经粗大,总爱胡说八道的何海功也都知道轻重不敢随意插口,由此可见这事儿得有紧要。
    元衡道君是他们的头,是他们的直系长辈。而玄阳真君却是一宗之掌,是掌一门之权的大家族。
    当两者之间发生冲突,他们该听谁说……还真的不好说。而两者斗争也恰恰是他们是不愿意看到的。
    正如何海功所说,在场几乎都是元衡道君的直系,就算不是也跟其有着紧密联系,若他们聚在一起议论掌门的是非好坏……就不能用私谈来概括了。因而即便在这谈话间都是自己人他们也都不敢肆意谈论。
    这万事万物都有漏洞,谁知道哪天会露出来,还是什么都憋说了,保持沉默也是最为安全的。他们可不想给元衡道君带来麻烦。
    听到这里宁夏有些惊讶,但却并不意外。其实听着还挺像那位的作风的……谷
    但她的不意外却真的叫蓝岚有些意外了。
    元衡道君挑了挑眉,对着眉宇间不自觉透露出某种思索的人道:“看来你对那位掌门还是挺信任的。”
    什么信任不信任,难道你是忘了前些天被人家逼到门口,就差拿着武器逼着你的脖子要情报了。就这样你竟然没啥感觉还对挺理解对方的样子?!
    虽然元衡也不觉得玄阳真的就是个卑劣之人,但他真的相对这个小弟子说一说……身为当事人的你好歹也要记一记打啊。
    奇异的就是,宁夏竟然还听懂了。她有些脸红,大抵是知道自己好像真的有些掉以轻心,随即忍不住道:“掌门的性子感觉其实与平真兄长有几分相似,看似温和平滑然实质上最是固执不过,很容易就会在一些事情想岔。但这都不定是他们的本心……不管怎么说心也总不会真的坏。”
    旁边阵法堂几人本来饶有兴致地听着,但后边越是听就越感到不对劲儿,到后边直接都不敢出声了。
    那日金林跟何海功也适逢到宁夏这边探访,勉强逮住了这件事的尾巴。
    两人确是有看到掌门的到来,但很快就被打发走了,之后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无从参与。只知道宗门之后也随之发生了不小的变动,而他们的小师妹宁夏依旧还没有醒来。
    他们本来就对宁夏与玄阳真君的谈话满腹好奇,闻言岂有不竖起耳朵听的理儿?!
    但这听着听着怎么不对味儿!这是他们能听能议论的东西么?
    他们又不傻,尤其作为第三旁观方,感官和体验有时候比之当事人更为敏锐。元衡道君提起玄阳真君时隐含的怒意和不满他们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这种明显带着危险偏向的语句叫众人顿时毛骨悚然起来,都不敢做声了,连呼吸似乎都有意无意放轻。
    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会儿最好就是装作驽钝,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会窥见多少叫人触目惊心的辛秘。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元衡道君,相反是因为他们的立场太过明确了,所以就更不能说。在场就连神经粗大,总爱胡说八道的何海功也都知道轻重不敢随意插口,由此可见这事儿得有紧要。
    元衡道君是他们的头,是他们的直系长辈。而玄阳真君却是一宗之掌,是掌一门之权的大家族。
    当两者之间发生冲突,他们该听谁说……还真的不好说。而两者斗争也恰恰是他们是不愿意看到的。
    正如何海功所说,在场几乎都是元衡道君的直系,就算不是也跟其有着紧密联系,若他们聚在一起议论掌门的是非好坏……就不能用私谈来概括了。因而即便在这谈话间都是自己人他们也都不敢肆意谈论。
    这万事万物都有漏洞,谁知道哪天会露出来,还是什么都憋说了,保持沉默也是最为安全的

第二千二百零五章 疑问(下)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片土地被不知名力量限制得厉害。一代又一代人出现,但最后几乎都只能消隐离去,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在这个世界舞台留下痕迹。
    这个世界筑基金丹算是是中流力量,大部分修士都差不多一辈子滞留在这个层次左右。在他们眼中,或许金丹便是一辈子了。
    所以如此说来元婴差不多已经是当下活跃于修真界的顶部人员了,更往上的化神或是更高几乎像是传说中的存在,从不出现在大众眼前。
    看着这片热闹,各色戏码齐齐上演精彩纷呈的土地,许多老一辈或许都会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对自身发出疑问,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么?禁锢的枷锁破裂,身与魂都被解放,而赖以生存的土地重获灵力……这些可都是真的?
    大概是罢。他们希望是,也只能是。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而这执念也不是针对谁或是针对什么特定的事,而仅仅只是一种特质,这给他们平添一种常人所不能及的韧性和决断,当然也给他们行事带来更多的苦恼。
    林平真因为执念所以始终困囿于规则和原则,这根植于他的神魂与本能,也始终无法摆脱其困获得真正的心灵自由。
    玄阳的执念则是职责所在,担负整个宗门的前途和希望负重踽踽独行,哪怕再重再累再难以负担也仍自不能轻易放下。他不可以有太过具有偏向性的私心,即便是有,那也必然是由复兴宗门所起的私心,而他许信生的个人私念大概只能藏在层层叠叠之下,不能为人所知。
    元衡道君认识玄阳当然不止这一天两天,以他的见识也当早就对其人有几分了解,他清楚对方性子上确实是有些偏激并且行事控制欲过强,因而有时行事就十分不顾及旁人的感受,还就是略带有些强权的色彩。
    这些都是正常的,毕竟人无完人,若是一个人各方面一点瑕疵都没有,那估计是蜡像而非真人。元衡自己性子也有很大的缺陷,并且也不小,他自然不会指责玄阳如何如何。
    更何况对方在行事掌门之印这些年确实足够负责和周全,甚至可以说胜过历界许多代前辈,也确保了五华派相对平稳但也不乏进取性地在这片大陆行进。而这些年东南边陲的局势也比往代波折许多,甚至比之数代所发生的总和都要多。在这个称得上风雨摇曳的时代,也确实是玄阳真君保证了五华派能够安稳地发展。
    元衡道君对玄阳的评价骤然降低自然是应为不久前发生在陶然居的那场逼问。尽管宁夏本人表示不介意,但元衡对于行此事之人颇为不齿,包括始作俑者云天那一行人,也包括顺水推舟无所作为的玄阳。
    他不会原谅自己的无能,也不会体谅卑劣者的卑劣。这一账早晚是要算清楚的,他发誓——
    然不管玄阳性子上是不是有所瑕疵的人,但却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好掌门,也是一个负责人的宗首。
    大概这也是上头当年选择了他当宗首的缘由,也是玄阳选择了林平真的缘由。
    三代人却延续了同样的选择,这该说到底是宿命还是诅咒?
    元衡道君掩下眼眸深处的暗涌,重新回到话题来。
    在他思索间,几个小的已经聊上了,都是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一扫方才沉闷,扭转成了年轻人的座谈会了。
    元衡道君也干脆不打扰了,任由这几人过过口瘾。这段时间四处的气氛都很紧张,不论宗门内还是宗门外都是多事之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牵扯进漩涡。
    元衡道君门下管教弟子一向都是主张修心为主,不管什么时候都该专心修炼,不允许将心思花费在歪路上。在别人家弟子上蹿下跳时,他一般都会加强对底下弟子的约束,甚至会严禁他们聚集,避免他们参与到某些危险事里头。
    看来这些天被扣在室内钻研阵法也是把他们郁闷到了。这会儿逮着扶风一个劲儿地问她在秘境里的“历险”,听着她将那些大概只能称之为鸡毛蒜皮的边角事迹还啧啧称奇,元衡道君方才酝酿出来的一腔沉闷一下子都散了。
    明镜真人接收到来自于师长的暗示,心下明了,他们闲聊的时间大概要结束了,便借口说要回去继续手上的阵法课题,然后在一片唉声叹气中将剩余几人都带走了。
    客人们走了,小院就只剩下主人家跟另一位重量级客人了。
    宁夏很镇定地捧起茶喝了一口,这种谈话在她与元衡道君之间已经很寻常可见了。尤其是近几年次数更是直线上升,她已经很习惯这位的气场了。
    对方也不急着说话,只是微微打量了她一阵才正式开始这次谈话。
    “唉,明明最该的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可最后每每都是这样的环节,怕你都厌了罢。”元衡道君微微摇头叹息道,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
    “其实也不是……弟子都躺了一月有多了,也该是好好动一动。”宁夏连连否认。
    “你这家伙脾气可真的好。若有人敢这般逼着本尊吐露密事,便是拼上性命也必不叫对方好过。”
    啊,您还记恨着掌门这是……宁夏既有些哭笑不得,又十分感动对方是真心将她的安危和利益放在心上。
    就是因此,她也不会就这件事发表任何反向理解的话语,不然岂不是打对方的脸么。
    再说了,宁夏又不是泥人,真的就任由人随意摆弄。这件事其实还是给她带来一些不畅快的感官的,甚至连带对上头也稍稍有些怨念。但她也清楚这世间身不由己事多,处处皆不由人,很多时候多少都需要忍耐为先。
    后来掌门做出了态度,也给出了足量的赔偿,宁夏心下那股子怨气自然也就散得差不多了。毕竟她承认自己是真的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来利往不也简单些么,反正比真正的人情来往容易些。她就是这么现实一个人。

第二千二百零六章 疑问(完)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小滑头……看你那迷样儿。倒衬得好似本座总是少你好东西似的——”见某人似乎真的很满意收到的东西,元衡道君斜觑了眼女孩儿,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事实上元衡道君还真没少给宁夏东西,一般都是金林他们有的她也会有一份。甚至有时候教导她一些特种的阵法时要用到比较稀缺的材料,对方往往也会充当提供材料的人。毕竟宁夏给得出材料的时候真的少之又少。
    所以说实话,宁夏修习阵法都不知受元衡道君多少补贴和教导,反正比她带给元衡道君的启发要少得多。有时候宁夏都不知该如何回报对方才是。
    元衡道君这话听着虽有几分喜怒不定的意味,但宁夏却知对方大概率不是真的在意,大概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所以也不害怕,反倒说起个别的话题:“弟子眼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来掌门的再次召见也不会太远。”
    这家伙行啊,在外边转悠一趟还学会不接茬,本来还想吓唬她一下,看她知不知道怕,没想到对方倒是机灵无缝转移话题。看这态度自若的转换,是一点不像刚刚进行来一场相对生硬的话题转换。
    元衡道君也不在意这个,就着宁夏的话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了。玄阳大概是短时间里没空找你了,所以你就安心好好修养罢。”
    宁夏:?
    怎么可能?!难道在她昏迷过去的中途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么。这是不需要她这边提供情报了?
    尽管之前被逼问情报的过程真的很不愉快,但她也清楚这是必要的,也是宗门所最需要的。
    她之所以能这么快体谅此事也有这个的缘故。宁夏同样有着自己的私心,希望宗门能够借此摆脱注定覆灭的命运,走向光明的前路。所以她是自愿将自己暴露出来的,不然若她不说谁都不知道她到底走过一条怎么样的路。
    明明前些天听了,玄阳真君就表现出一副激动得不行的模样,怎么后边又是这样一副截然不同的态度。这是川剧变脸啊这是?!
    她下意识便觉得事有蹊跷。
    大概因为她的疑惑表现得太过裸露,元衡道君这边已经自行解答起来。
    “从你这回去玄阳可被风华师兄收拾得不轻,后边云天那伙子不省心的又带头闹事,这些天他可操了不少心,直到现在都还在忙活着呢。见你之事自然得推迟。”元衡道君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的道,甚至隐隐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宁夏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元衡道君称的“风华师兄”是哪位。正是数年前宁夏也有过一面之缘的风华道君,对方也是玄阳真君跟玄灵真君的师尊,多年前元衡道君曾经带着她去面见过一次。
    那可是一位相当有气场的长者。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宁夏也依稀记得其淡漠如冰棱的眉眼,锐利如透视般的审视目光,以及一身怎么也遮掩不知的强大气息。
    她记得自己当年初见这位没差点怂成狗,生怕被看出穿越的秘密。幸得对方只是要见元衡道君,宁夏只能算是一个附带产物,她是一路当背景板到结束的。
    宁夏尤还记得元衡道君多年前还口道“尊者”以示敬意,这才几年就变成了“师兄”,也是进步神速了,让人恍然有种时光错乱、物是人非之感。
    但她记得这位不是玄阳真君的师么?是她的错觉还是元衡道君表达错误,怎么觉得这话的意思是——玄阳真君是因为为难她宁夏所以被那位风华道君给收拾了……话说她有这么重要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没错。”元衡道君淡淡道。如果那都算是收拾的话。
    “可是我、弟子……不是……”宁夏搞不懂了。怎么好像每一个字都听得明白,但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她微微有些死机。
    “风华师兄此人行事堂堂,最为光明正大不过,教导弟子也一向以怜悯孤弱,不恃强凌弱,行坦坦荡荡之风……他大概认为玄阳此行有悖其教导。”元衡道君不甚在意地道。
    “别担心,玄阳还不至于堕落到将责任归咎于你这个地步。那是他们师徒二人的事,自然与你无关,你也只是个夹在其中无辜的年轻修士罢了,他们至少还是有分寸的。”见宁夏有些忐忑,元衡道君安危道。
    “那清辉师兄……”
    “害,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跟清辉那孩子更没关系,你就歇歇罢。”元衡道君似乎恨不得上手给她一个脑崩儿,不过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那云天……”
    “哦,这个——云天你当然不知道,也没人跟你说。不过本座觉得你是该知道这个人。”莫名地,元衡道君的声音骤地被拉紧,语气发沉,叫人不安。
    “你知道那日建议来问讯于你的人是谁么?你可以记一下,就是他,你可以记准这么个家伙,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也从不干什么好事儿,搅棍一根。”说到这里元衡道君似乎又有些忍耐不住了。
    大概因为怒意更为纯粹些,元衡道君说这段话时所有的情绪都显得十分明显,就是那种明显的恶感,显而易见非常厌恶他口中的这个人。
    所以这得是多讨厌,对方表情似乎说起来都是脏了嘴巴的样子。让宁夏十分好奇这人到底有多超出元衡道君的底线,叫他厌恶至此。
    不过为了给宁夏讲一讲这人的“丰功伟绩”,元衡道君也忍耐着讲了下。
    原来元衡道君之前说的“云天那伙子闹事”就是指这一个。也就元衡道君敢这样喊一个化神道君了,她先前还在想什么“云天”,宗门里有个这样的弟子么?
    原来是云天道君,而非是一个叫做云天的弟子。
    话说这事儿听着也忒离奇了些,本以为元婴真君领着底下弟子搞事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还有化神道君带头闹事的……就很离谱。

第二千二百零七章 推测(上)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片土都被地被不知名力量限制得厉害。虽然有一代又一代人出现,但这些人最后最后几乎都消隐离去,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在这个世界舞台留下痕迹。
    因为不可抗的缘由,大陆上活跃的修修为水平普遍比较低。筑基金丹便算是中流力量,毕竟大部分修士都差不多一辈子滞留在这个层次左右。
    而到元婴差不多已经是当下活跃于修真界的顶部人员了,更往上的化神或是更高几乎像是传说中的存在,从不出现在大众眼前。
    自从灵力复苏之后,众人恍然发觉这个世界似乎正在经历他们从未想过的大变化,甚至比灵力复苏的本身更为强烈的变化。
    原先高高在上数年也不面见弟子一面的真君们纷纷出关,开始频繁地活动,甚至有的还大批量地接收门下,大有要停留在外边长期行动的意思。
    而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真君以上还有这么多威名赫赫、身份尊贵的人物。这些人竟也同真君们一样逐渐频繁地出现在他们生活中,似是隐隐要掀起一阵巨大的浪潮。
    看着这片热闹,各色戏码齐齐上演精彩纷呈的土地,许多老一辈或许都会忍不住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对自身发出疑问,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么?禁锢的枷锁破裂,身与魂都被解放,而赖以生存的土地重获灵力……这些可都是真的?
    大概是罢。他们希望是,也只能是。
    或许这些威名赫赫的人物的现身给了他们不少底气,尤其是那些背靠大山的人,由此也滋生了不小的野心。
    他们似乎接收到某种暗示,觉得自己也行了,纷纷躁动起来。不过短短的时间里,这些人便组建成力量不小的派系,几乎将团一块儿的宗门层层割裂开来,眼看着就要闹分裂了——
    幸亏玄阳真君一门在这种事上还是很靠谱的。虽然在宁夏这一事上做的不厚道,但更多的是为了宗门,也符合玄阳一惯的作风。
    可云天道君一行人闹事,掀起的风浪可不是为什么这么宗门利益,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眼可以看到。
    这个玄阳真君绝对不肯忍,之后几乎是雷霆之力收拾了这一拨人。云天那几个也被上头的警告了,宗门这才恢复了平静。
    这一件事宁夏已经听金林他们讲过了,但大部分信息都比较模糊不清晰。但听元衡道君讲又是另一番感觉了,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将整件事情的原貌都给展现出来。
    “总之——”元衡道君总结道:“那个云天不是什么好东西,日后见到他可躲远点,实在避不开便尽快寻得本尊。那人心胸狭窄,若是发神经记恨上你可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这听起来确实挺神经病的哈,可她早就受够这种忽然冒出来莫名其妙的神经病,一个两个怎么就逮着她乱出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宁夏不知此刻作何表情,最后为了缓解僵硬干笑了下。
    “也莫要忧心,本尊只是提醒你罢了,他也不一定得空记这些细节事。再说了这可是五华派,而你……是本尊的学生,容不得他胡来!”元衡道君低头,望向眼前低垂的颅顶,矮矮的个头,头圆圆的仍跟个孩子似的,发丝细软毛茸茸的——谷
    可不是个孩子么……但也是他最寄予厚望和期待的那个人。
    他对这个孩子的情感很复杂,远比他其他任何弟子都要复杂,这也是他踟蹰不前的缘由。
    与其他弟子不同,他在宁夏身上看到的东西可谓是截然不同的。
    他也从没对人说过,他觉得宁夏其实是所有弟子中最“肖似”他的一个。但这种肖似并不在形也不在神甚至不在性格上,而是——可能性和命理。
    之前也说过,他有时候看着宁夏就像在看着年轻的自己在修真界横冲直撞,一点点攀登到足以俯视大部分人的位置。
    元衡道君在宁夏身上看到了自己在那些过往岁月中不曾忽略的种种。她会为每一次重要的抉择举棋不定,就如同他曾经遇到难事那般;也会在各种重要事项中犯或大或小的错误,就正如他一次次用血的代价妆点道路;她也同样是在各方力量的浪潮推动下一步一步往前走……
    有时候看着她行进,元衡道君就像看到是命运线上的另一个自己,比自己更艰难但也更快地向着更为高远的平台奔去。
    他始终相信这个孩子会注定走上一条比他更远和更为宽敞的道路。这也是他从不曾对其他弟子有过的期待和信念——宁夏不至于此,不可能止于此处。
    她也并不需要一个所谓的师尊束缚她的前行。从前是他未曾来得及,如今她也不需要了,日后更不需要。这是元衡道君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却也是他感到可悲之处。
    他曾经还在庆幸自己终还是清醒过来,有机会弥补为师者曾对弟子的不足之处,可一切就真的都来得及么?又或者说弥补能够修复一切?
    显然不是——
    他给了明镜一个正式的名分,堂堂正正给他一切应有的东西,也将拥有长久的时间去补偿对方。他也能认识到自己对金林的忽略和无意中的伤害,认真反省并收敛自己的傲慢。甚至可以给何海功、陈思烨等一众阵法堂弟子导师该有的教导……
    唯一无处着手处就只有宁夏这里。他早就错过了教导她的机会,对方已经在长久的岁月中自我成才,走出了一条自己的道路了。
    他可以教她阵法,可以教她修炼,可以教她修真界方方面面的规则和常识,甚至也可以引导她走一个更有利的方向。
    但宁夏早就不需要一个细致教导她学习和做事,改变她行为准则的师尊了。
    或许她曾经需要,她的内心深处也曾经渴望,无声地求助过,但最终都被忽略了——不论是他还是她自己,最后她便真的这般跌跌撞撞自己“长大”了。
    此间所致的阴差阳错,不可谓不唏嘘。

第二千二百零八章 推测(下)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所以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服。
    这世上的事与物都十分容易逝去,尤其是其中那些美好的,总会特别受光阴眷顾,眨眼睁眼不定便留不住了。更何况机会与机缘,稍瞬即逝,甚至可能在你都不曾察觉的时刻便从此失去。
    元衡道君也终于认识到自己曾经自以为的贴心和理解是多么地愚蠢。他该有多蠢才会觉得宁夏有了传承就不再需要多少教导,也不再需要师尊。
    说句难听的,他自己当年得了阵法传承不也贪心想要得道徒空真君的教导么?虽然因为双方各自的原则最后不成了,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将宁夏也一起套进去。这根本就不公平。
    至于那位至今未名,给宁夏留下偌大传承的前辈的师传又与他蓝岚何干?扶风虽不是他发掘的,但也是他这些年一点一点从风雨中扶植过来的,他又凭什么对一个可能已经死去多年的虚影退让。
    至于宁夏自己的意愿……但凡她自己能做到这迷糊鬼连求人的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即便是真的想又怎么可能对他付诸于口?再说了,以元衡道君对宁夏的了解,她大概连自己的渴求都不太清楚是什么。
    ——说不定她还一直用那个虚无缥缈的师傅安慰自己不需要一个真正的师傅。
    罢了,这会儿说什么也都没有必要了。这孩子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她也好样儿的,坚强地走了一条光明坦荡的正道,日后也终将在这条道路上辉煌光耀地走下去。
    他仅能做的便是在旁提供些力所能力的帮助和指导,帮她在微弱之时扎根得更稳。
    面对女孩儿投注过来疑问的眼神,元衡道君缓过神来,应答她方才的问句,语气如常,一点看不出他在瞬间想了这么多不着边际的事情。
    “……没想到在弟子昏睡的日子里发生了这般纷杂之事。”宁夏神色复杂,也不知感慨还是庆幸自己躲过了这样的纷纷扰扰,现在再听便已经都成了过去时了。
    明明前些天听了,玄阳真君就表现出一副激动得不行的模样,怎么后边又是这样一副截然不同的态度。这是川剧变脸啊这是?!
    她下意识便觉得事有蹊跷。
    大概因为她的疑惑表现得太过裸露,元衡道君这边已经自行解答起来。
    “从你这回去玄阳可被风华师兄收拾得不轻,后边云天那伙子不省心的又带头闹事,这些天他可操了不少心,直到现在都还在忙活着呢。见你之事自然得推迟。”元衡道君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的道,甚至隐隐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宁夏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元衡道君称的“风华师兄”是哪位。正是数年前宁夏也有过一面之缘的风华道君,对方也是玄阳真君跟玄灵真君的师尊,多年前元衡道君曾经带着她去面见过一次。
    那可是一位相当有气场的长者。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宁夏也依稀记得其淡漠如冰棱的眉眼,锐利如透视般的审视目光,以及一身怎么也遮掩不知的强大气息。
    她记得自己当年初见这位没差点怂成狗,生怕被看出穿越的秘密。幸得对方只是要见元衡道君,宁夏只能算是一个附带产物,她是一路当背景板到结束的。谷
    宁夏尤还记得元衡道君多年前还口道“尊者”以示敬意,这才几年就变成了“师兄”,也是进步神速了,让人恍然有种时光错乱、物是人非之感。
    但她记得这位不是玄阳真君的师么?是她的错觉还是元衡道君表达错误,怎么觉得这话的意思是——玄阳真君是因为为难她宁夏所以被那位风华道君给收拾了……话说她有这么重要么。
    “就是你想的那个没错。”元衡道君淡淡道。如果那都算是收拾的话。
    “可是我、弟子……不是……”宁夏搞不懂了。怎么好像每一个字都听得明白,但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她微微有些死机。
    “风华师兄此人行事堂堂,最为光明正大不过,教导弟子也一向以怜悯孤弱,不恃强凌弱,行坦坦荡荡之风……他大概认为玄阳此行有悖其教导。”元衡道君不甚在意地道。
    “别担心,玄阳还不至于堕落到将责任归咎于你这个地步。那是他们师徒二人的事,自然与你无关,你也只是个夹在其中无辜的年轻修士罢了,他们至少还是有分寸的。”见宁夏有些忐忑,元衡道君安危道。
    “那清辉师兄……”
    “害,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跟清辉那孩子更没关系,你就歇歇罢。”元衡道君似乎恨不得上手给她一个脑崩儿,不过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那云天……”
    “哦,这个——云天你当然不知道,也没人跟你说。不过本座觉得你是该知道这个人。”莫名地,元衡道君的声音骤地被拉紧,语气发沉,叫人不安。
    “你知道那日建议来问讯于你的人是谁么?你可以记一下,就是他,你可以记准这么个家伙,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也从不干什么好事儿,搅棍一根。”说到这里元衡道君似乎又有些忍耐不住了。
    大概因为怒意更为纯粹些,元衡道君说这段话时所有的情绪都显得十分明显,就是那种明显的恶感,显而易见非常厌恶他口中的这个人。
    所以这得是多讨厌,对方表情似乎说起来都是脏了嘴巴的样子。让宁夏十分好奇这人到底有多超出元衡道君的底线,叫他厌恶至此。
    不过为了给宁夏讲一讲这人的“丰功伟绩”,元衡道君也忍耐着讲了下。
    原来元衡道君之前说的“云天那伙子闹事”就是指这一个。也就元衡道君敢这样喊一个化神道君了,她先前还在想什么“云天”,宗门里有个这样的弟子么?
    原来是云天道君,而非是一个叫做云天的弟子。
    话说这事儿听着也忒离奇了些,本以为元婴真君领着底下弟子搞事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还有化神道君带头闹事的……就很离谱。

第二千二百零九章 辛秘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扶风,你可还能记得进入秘境时的情形么?”听到宁夏对两样所谓的“信物”发出疑义后,元衡道君若有所思道。
    宁夏摇了摇头,一面苦相地道:“弟子是昏着过去的,醒过来便已经独身到了某个陌生处。”所以才说她是真的命大,这样都能苟到平安回家。
    其实宁夏后来倒是有听贪狼锏的长者说过经过,当时好像是两个中土修士发生冲突,其中一人被激得在丢失信物的情况下进入的秘境。
    也正是这一小插曲不知道是摁到了秘境哪一个按钮,随即不知何处引来来一阵狂暴的灵力,将周边大批修士都给吸了进去,宁夏便是在这样一个情形下跑丢的。过后也验证那些别吸进去的人都是有信物的,所以......宁夏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
    “你说那个修士也是在没有信物的情况下进去的?那你后来有没有再遇到过那个人。”元衡道君问道。
    “弟子那时候还昏着啊......”宁夏很无奈,道君是不是忘了这个。
    “哦?哦,本尊一时间给忘了。”元衡道君暗叹自己也这离奇的走向被绕了进去,脑子竟一起短路了:“我想玄阳日后一定会后悔没多待一会儿,如今想来他压根就没有听到重点。”这些才是真正关乎到这个秘境辛秘的情报。
    即便是元衡道君,不考虑立场问题的话,也不禁对玄阳真君生出一股子诡异的同情。若是为这样的情报做出先前种种有悖原则的事的话,对对方来说大概还能说是值得的,但这些他都没听到反而听了一堆边边角角,所以对方这所被白骂了一顿罢?
    不过也不算亏他,他也总会知道的不是么?毕竟他也不是没有错......元衡道君毫无诚意地想到,然后继续于宁夏的话题。
    不是......
    宁夏本来在嘀咕,堆积转念一想,她好像是漏掉了一点什么细节——很重要那种。
    ——“天知道我们前一刻还在看那个顾家的热闹,毕竟可是那个玄天剑宗,便是顾家本身在中土中部也是威名远扬......结果转头自己这头就出事了。果然热闹不能多看,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变成人家的热闹。”这是狼五在秘境再次跟她会面后哦偶然说的一段话。
    当时她没多想,加上死里逃生好几回,精力跟脑细胞也有限,就没多想,只当八卦来听。如今再想来好像......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顾。玄天剑宗。
    好像是顾家的两个人吵起来了......顾淮的顾。那个别逼着闯进秘境屏障的不会是顾淮那个小倒霉吧。
    宁夏这才彻彻底底将细碎的线索连接起来。
    是的了,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都掉进“极限地狱副本”,一起跑荒地,一块儿沉灵池,在跟嗜血妖藤来几回生死时速。这些素材凑一块儿在宁夏的上辈子说不定都能剪出好几部正经中外的大片儿。
    “弟子想......我大概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宁夏道。谷
    元衡道君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摆出一副“请说”的模样。
    “如果是他,道君应当也是见过的,不知有没有印象。您还记得秘境开始之前我等不是曾到南疆云岛一游,当时还遇上空间风暴......您不是遇上了一个给你带讯的少年。他叫顾淮,听他说是玄天剑宗的弟子。”然后又将她如何推断出顾淮可能就是那个人的想法大致说一下。
    “如果给你猜中了。扶风啊,那你这可真的不是一般地巧。”元衡道君颇有些玩味地道。他没想到自己当初随意碰见的一个人不但给他带来宁夏的消息,后来还跟宁夏有这样的因缘,而更叫人惊异的是少年的身份。
    竟是那个玄天剑宗——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是。你这是运气好呢,还是倒霉到家了,怎么什么都能找上你。本尊光是听着便已觉得你这日子过得不容易。”元衡道君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声。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您这到底是笑我还是在笑我?!
    都不必说了,她已经明白了。
    宁夏颇有些恼怒的道:“总之就是这样。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也得过延灵湖秘境的密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用上,用了其他方式回中土的。”
    “估计他也是跟我一样作用的是密匙,所以落地点才在一块儿的。看来这密匙跟玉片是当真藏着什么名堂。”打开思路,宁夏脑子快速旋转,已经顺势开始往下边想了。
    “密匙、那片荒地、灵力池、夜明城……秘境五部、稷下仙塔——”每一个看似无关联实际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的思绪闪得太快,不及抓住便又很快被新的层层叠堆得看不见了,所有的东西都梗在喉咙里争先恐后想要出来最后却一个都说不出来。心间像是压了一块儿巨石一样,呼吸间沉沉的似是快要喘不过气来。
    忽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紧绷的肩膀,往下压了压,宁夏像是得到某个暗示的信号一样整个人也平了许多。
    “好了,你可先别着急。平平气息,歇歇,本尊真怕你记不得呼吸当场厥了过去,到时候才是真的的笑话了——要知道那天玄阳来访你都没晕。”元衡道君打断宁夏魔怔似的分析。
    “一醒来便是记着正事,你可还记得自己都还没好全?好了,你今天讲的也够多了,累了吧。不如听本尊来说说,我这儿倒也有些趣闻,正好可以同你说说。”长者缓缓道,带着某种魔力,让宁夏稍许显焦躁的心也平静了些。
    长者没有急着说,只是斜觑了眼院落的某个角度,眼眸透着某种凌冽的锐意,如刀锋般尖利划过,与对面错面一交锋便两两消散掉了。
    不过宁夏并没有看到这一场面,她这边正好处于一个类似于死角的站位,也看不出对方此刻面上的神色。在她的角度只看到元衡道君似乎环顾四周看了一阵,随即收回了视线,然后对方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示意她该回屋去休息了。

第二千二百一十章 旧事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唉,虽然早就知道徒空家这小子不好招惹,没想到……这脾性比预想中更烈啊。还有这护短劲儿,就连月落大概也要甘拜下风了罢。”瘦削的老者忽然出现在墙檐——也正是元衡方才目视的方向。
    “如今他也走到这个位置,在宗门也算是有了一席之位了。您也别小子小子那样称呼他,若被那几位听到定又会招来一场口舌之争。您不是不知道那几位的正义感总是来得这么——旺盛。”另一人则是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眉宇间泛着一阵浓浓的阴鹜,是看着就很不好惹那种人。
    “本尊怕他们做甚?论资料本尊可谓是最为年长,论修为本尊也不差,众人称他们尊者,也同样须得称本尊一声道君,皆是平级,他们何来资格挟制本尊。”老者嗤笑一声,语带轻蔑。
    “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说实话,那几个虽称不报团结党,但我瞧着联系得最紧密的便是他们几人。几人合抱自然也势大,您是老资格底蕴深厚,我势单力薄也是要多想想的。”青年叹了口气,面上的阴郁更凝重了几分。
    “看来是已经动手了,真是小肚鸡肠。年轻人就是冲动,也不懂得留一线,早晚是要吃大亏的。”老者暗骂一句,似是也有些不安稳。
    自然不安稳。虽然嘴上逞强,但谁也没想到元衡这家伙脾性真的这般大,为了给区区一个弟子找回一口气上来就开罪这么多人。他可有想过日后若是易地而处他又该怎么办?
    好吧,他们得承认,以对方的阵法水平大概也不会缺乏人脉。一个真正高超的阵法师永远不用怕开罪别人,因为把这个得罪了,自然也能吸引别的人来为他“服务”——只要他能给出同等的交换。
    但是得罪了他的话,也就是得罪了目前五华派唯一一个活跃于阵法领域的阵法大师。只怕在五华派难以找到更好的人了。
    当然,如果有关系找到那几个隐居在更深处,几乎跟洞府长在一起的殿堂级怪才的话就又不一样了。不过显然这种水平……想要请出山的话,区区一个道君也还是不够格的。
    原来元衡道君方才已经发现了两人。
    但他给了面子没有揭穿,但也不大乐意叫宁夏继续劳这个心了。
    这群家伙当真是越老越吝啬了。玄阳虽急躁了些且做得也不厚道,但也是贴了不少“补品”的。
    结果这群家伙上来就想白听。来打探消息也是鬼鬼祟祟的,不懂得跟院子的主人打声招呼不说,脸也不肯露一露,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么?
    别开玩笑了!如果说元衡道君从前因为修为阶层对这些前辈还有几分天然的敬重,但在经历了逼问一事后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原来人的卑劣根本就不分修为强弱,只与这个人的选择有关。显然有些人以人品而言真的不那么值得敬重。
    今天这一出只会加深元衡道君对他们的看法,于是便“冷酷无情”地中断了谈话,把人带回屋子里休息了。
    看着已经被罩上层层屏障和禁制的正屋,便是他们能强行破开恐怕也无法突破附加的禁制层,反正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唉,虽然早就知道徒空家这小子不好招惹,没想到……这脾性比预想中更烈啊。还有这护短劲儿,就连月落大概也要甘拜下风了罢。”瘦削的老者忽然出现在墙檐——也正是元衡方才目视的方向。
    “如今他也走到这个位置,在宗门也算是有了一席之位了。您也别小子小子那样称呼他,若被那几位听到定又会招来一场口舌之争。您不是不知道那几位的正义感总是来得这么——旺盛。”另一人则是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眉宇间泛着一阵浓浓的阴鹜,是看着就很不好惹那种人。
    “也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说实话,那几个虽称不报团结党,但我瞧着联系得最紧密的便是他们几人。几人合抱自然也势大,您是老资格底蕴深厚,我势单力薄也是要多想想的。”青年叹了口气,面上的阴郁更凝重了几分。
    “看来是已经动手了,真是小肚鸡肠。年轻人就是冲动,也不懂得留一线,早晚是要吃大亏的。”老者暗骂一句,似是也有些不安稳。
    自然不安稳。虽然嘴上逞强,但谁也没想到元衡这家伙脾性真的这般大,为了给区区一个弟子找回一口气上来就开罪这么多人。他可有想过日后若是易地而处他又该怎么办?
    好吧,他们得承认,以对方的阵法水平大概也不会缺乏人脉。一个真正高超的阵法师永远不用怕开罪别人,因为把这个得罪了,自然也能吸引别的人来为他“服务”——只要他能给出同等的交换。
    但是得罪了他的话,也就是得罪了目前五华派唯一一个活跃于阵法领域的阵法大师。
    原来元衡道君方才已经发现了两人。
    但他给了面子没有揭穿,但也不大乐意叫宁夏继续劳这个心了。
    这群家伙当真是越老越吝啬了。玄阳虽急躁了些且做得也不厚道,但也是贴了不少“补品”的。
    结果这群家伙上来就想白听。来打探消息也是鬼鬼祟祟的,不懂得跟院子的主人打声招呼不说,脸也不肯露一露,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么?
    别开玩笑了!如果说元衡道君从前因为修为阶层对这些前辈还有几分天然的敬重,但在经历了逼问一事后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原来人的卑劣根本就不分修为强弱,只与这个人的选择有关。显然有些人以人品而言真的不那么值得敬重。
    今天这一出只会加深元衡道君对他们的看法,于是便“冷酷无情”地中断了谈话,把人带回屋子里休息了。
    看着已经被罩上层层屏障和禁制的正屋,便是他们能强行破开恐怕也无法突破附加的禁制层,反正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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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千载难逢的穿越机会怎么会落到她这个平凡的工薪族身上,她还有三十五年的房贷没有还啊啊啊。她看着这个修仙人满天飞,普通人活得还不如狗的世界泪流满面。为什么还要被分配到一个有女主的世界,这可是一位心狠手辣的现实派女主,别瞅着我,鄙人只是个路人甲。且看既不平凡也不惊艳的路人甲如何在修仙世界走出一条康庄大道。修仙别看戏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修仙别看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修仙别看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