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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枪太保     大唐小侯爷txt下载     大唐小侯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八章 仙人传奇!

    大殿里,此刻只剩下了赵谌与李渊两人,几名刚刚还对赵谌对手的健妇,立刻变成了仆役,将刚刚的大殿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随后,搬来一张矮几、一个蒲团,放在了赵谌面前。

    赵谌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几名健妇,都有点奇怪,这些极品到底是那里来的,一个个壮的像头牛一身的肌肉,感觉一般的男人都自愧不如。

    “若是恨她们,朕可以将她们赏赐于你,随你打杀了去!”似乎看出了赵谌眼里的愤恨,坐在软塌上的李渊,忽然微眯着双眸,撇嘴冷笑着开口道。

    几名正在一侧侍立的健妇,一听李渊这话,脸色顿时煞白,目光中显出一点绝望,不过,却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句求饶的话都不敢说。

    刚刚她们几人对赵谌下死手,如果,一旦落入赵谌手里,那后果不用想,便已猜到了!

    “呵!”赵谌听到这话,止不住轻笑了一声,望着李渊道:“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宫外,借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将我怎样!”

    “随你!”李渊岂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不过,让他为刚刚的事,向赵谌致歉,那是绝决办不到的,听到赵谌的话后,撇了撇嘴道。

    面前就是一张矮几,而在矮几的正前方,就是李渊,这样的场景,让赵谌突然想起了英雄电影里的无名跟秦王。

    可惜,他不是那个剑法超绝的无名,而李渊自然也不是一统六国的秦王。所以。赵谌无视了矮几,抬头望着李渊道:“不知太上皇留下我。到底想问什么?”

    方才要离开时,李渊特意让长孙跟襄城出去。独独留下了赵谌,说要跟赵谌还有几句话要问,所以,赵谌这才会有此一问。

    “朕想知道有关仙人的事情!”李渊斜倚在软塌上,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买醉翁,敞着衣襟,手里拎着一坛酒,醉眼迷离的望着赵谌,忽然开口问道。

    赵谌听到这话。禁不住微微一愣,其实,从他岭南回来,心里一直都在防备着这一天,仙人弟子的事实,已经在大唐根深蒂固,如果没有人向他询问,那才是真叫见了鬼了。

    只不过,他的这种防备。一直是针对李二的,可没想到,到了最后李二没向他询问,到倒是李渊却向他问了出来。

    “就这个?”微微的一愣过后。赵谌望着李渊问道。看到李渊点了点头,赵谌立刻便对着李渊说道:“抱歉,待会儿还有些事情。微臣便先告辞了!”

    这话落下,不等李渊再开口。赵谌立刻便转身向外走去。那边的几个健妇见状,目光微微侧向李渊。似乎在等待李渊下令,立刻便会故伎重施。

    只不过,李渊却躺在榻上,目光中只是微微闪过一道怒意,随后,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对于赵谌的离去,根本不为所动。

    然而,本来已经快要迈出大殿门槛的赵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站在那里微微顿了顿。

    忽然,复又折转了身子,直直来到矮几前,屁股往蒲团上一坐,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表情,望着李渊说道:“太上皇想问什么,只管来问便是!”

    关于仙人的事,李二迟早会问起,或许,就因为今日的李渊提醒,出了这座大殿,李二立刻就会截住他,追问仙人的事。

    与其当面给李二说,还不如就在这里说,赵谌不相信,这座大殿里会没有李二的人。那便干脆由这些人转述给李二,也好过他被李二翻来覆去的问起。

    “魂魄!”李渊躺在榻上,目光直直的望着赵谌,语气认真的问道:“人死后,魂魄都去了哪里?”

    大爷的,就知道你不是在问仙人的事情!

    赵谌听到李渊这话,心里立刻恼火的骂了一句,他自然是明白,李渊这话问的什么意思。

    只不过,心里明白,表面上却只能假装糊涂,望着李渊认真的道:“人死如灯灭,死了便是死了,根本不会有什么魂魄存在,那都是胡说八道的!”

    ‘哐!’一只酒坛从李渊的手里飞出,一下子砸在大殿的一根柱子上,酒水淋漓,大殿里刚刚才消散的酒味,这一下重新又弥漫整个大殿。

    几名健妇,一见这副情景,目光中凶光一闪,立刻便又扑向赵谌。

    赵谌拎起面前的矮几,当头朝着一名健妇砸去,嘴里大吼着:“一群贱人,敢过来一步,老子回头将你们剁了喂狗!”

    “照你这么说,那仙人之事也是胡说八道了!”李渊挥了挥手,几名健妇立刻便退到了原来的位置,看到几名健妇退下,李渊才冷冷的直视着赵谌开口问道。

    “也是,也不是!”赵谌从蒲团上站起身,一脚将蒲团踢开,听到李渊这话,几乎想都不想便说道:“说是,则是因为,恩师本身便是仙人,要不然我也不会仙人弟子了!但又说不是,则是因为仙人并没有那样神乎其神的本领!”

    “说到底,仙人也是人!”不等李渊说话,赵谌继续又说道:“仙人也会死,死了也不过是一堆白骨,什么都不会留下的!”

    “当真是一派胡言!”李渊已经从榻上站起身,负手站在哪里,冷眼望着赵谌开口道:“如你所说,那这仙人又与常人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赵谌已经防备了很久,自然说起来极为通畅,望着李渊说道:“仙人自幼便脱离凡尘,心无杂念,所思若想,皆与凡人不同!”

    说着话,赵谌忽然仰起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望着李渊继续说道:“可惜啊!我自幼被师傅带去桃花源里,终究是因为压不住心中的杂念。错过了成为仙人的资格,后来师傅只传授了我一套召唤术跟格物的知识。要不然,我又岂能会出现在长安呢!”

    “召唤术?”赵谌的话。果然引起了李渊的浓厚兴趣,赵谌话音刚落,便听的李渊立刻便皱眉问道。

    “嗯!”赵谌闻言,点了点头,继续忽悠起来:“若非这召唤术,太上皇认为,我那些东西,怎么能够凭空出现的,便就是这召唤术召唤出来的!”

    赵谌自来长安。尤其是从岭南回来,总是源源不断的拿东西出来,那些东西,皆都是大唐没有的,尤其粮食跟那热气球。

    好奇的人自然多,一直都只知道,那是仙家法术,直到赵谌这时说起,李渊这才知道。原来这法术乃是召唤术。

    “就只学会了这召唤术?”李渊听着赵谌的话,加上现实的例子已经摆在眼前,自然已是深信无疑,微微顿了顿。想死赵谌刚刚说的话,李渊顿时一脸可惜的问道。

    赵谌闻言,遗憾的耸了耸肩。同样露出一脸可惜的样子说道:“仙术便是仙术,我这召唤术。也是师傅他老人家花了自己的功力,这才替我续上的。要是人人都会,那这世上岂非都是仙人了!”

    “如此说来,这仙人不是人人都可做得?”李渊听着赵谌的话,微微抬起头,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回味着赵谌的话,许久后,这才望着赵谌复又问道。

    “自然!”赵谌毫不迟疑的肯定道:“当年秦皇汉武也算雄才大略,可惜,最终却是信任了一些方士之言,以为能获得长生不老之术,一世之名,毁于一旦!”

    不等李渊说话,赵谌忽然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的道:“师傅对此常常摇头叹息,并说这世上并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即便仙人,也因为清心寡欲,比之常人活得稍微久一点,最终也只能尘归尘,土归土,与凡人并无两样!”

    这句话,才是赵谌真正要说的,历史上可不止一个秦皇汉武那样的糊涂蛋,一世英名,雄才大略,越是觉的自己了不起的,就越是对于长生不老之术,无比渴望。

    李渊压根就对不老之术不感兴趣,听到赵谌的话,也只是冷笑一声,大概也已经认同了赵谌的话,认为长生不老之术,就是无稽之谈。

    不过,不对长生不老之术不感兴趣,却并不代表,对其他的事情,同样不感兴趣。

    接下来的时间,李渊就像个求知宝宝似的,不停的询问一些事情,比如下雨、刮风和一些他认为是神仙才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风的产生,其实也是格物之学!”索性已经开始说开了,赵谌也不介意给李渊普及一点科普知识,也好让那名李二的人听的清楚,过后再去给李二普及。

    于是,望着李渊说道:“说简单点,风就是由冷热交替产生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像这座大殿,大殿里是热得,外面是冷的,所以,当把手放到门缝哪里时,就会感觉到风的存在!”

    赵谌这话落下,李渊顿时撇嘴冷笑一声,道:“你不说,朕也知道,外面本就冷的,门缝里岂会又没又有风吹进来!”

    “好吧!”赵谌听到这话,微微愣了愣,只好又说道:“其实,若是将这大殿隔开也一样,一面生上火,一面不生火,那么这时候如果将手放到门缝边,同样也会感觉到风的存在!”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出来?”大殿里赵谌忙着给李渊普及科普知识,守在大殿外面的长孙跟襄城两人,却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长孙更是皱着眉头,轻声的抱怨着。

    听到长孙的话,襄城只好悄悄的溜到大殿窗棂下,偷听了一会儿,一脸茫然的走了回来,望着长孙说道:“他给皇爷爷说,咱们是站在一颗圆圆的土球上!”

    “胡说八道!”长孙听到襄城这话,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一脸恼火的道。(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误会!误会!

    大殿里,赵谌从风的原理,讲到了四季的变化,最后,讲到了地球、月球以及太阳等,李渊坐在那里皱眉听着,就跟听天方夜谭一般。

    信,自然是不信的,这些科普知识,真正让人类接受,那也不是一时三刻的,其中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期间用了无数的理论,最后才终于被人类所接受。

    不过,即便是这样,赵谌也是滔滔不绝的说着,他说这些,并非是说给李渊听,而是,借助李渊的这座宫殿告诉李二,这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的那些移山倒海,腾云驾雾的仙人。

    这是在给李二打预防针,免得今后,李二又来找寻自己,非要什么长生不老之术!

    一个时辰后,赵谌总算是普及完成,李渊等到赵谌说完了,立刻便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便已说明,赵谌刚刚说的,在李渊听来,便只当是消遣解闷了。

    离开大殿时,赵谌给李渊承诺了一架天文望远镜,不过,这东西暂时还没在超市里出现,要等到升级白银后,才能买到。

    不过,像其他的东西,赵谌还是可以送来的,比如台球、保龄球之类的,李渊呆在这深宫里,每天除了酗酒便是纵欲,加上内心的郁结,很容易便狂躁起来。

    既然,赵谌一开始答应了长孙,顺手不过的事情,赵谌便答应了!

    从李渊的大殿出来,一眼便看到长孙跟襄城还在外面,长孙有孕在身,此时躺在鸾驾上,襄城则守在长孙的身旁。

    一见赵谌总算是从大殿里出来了,长孙立刻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只不过,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长孙双目中。立刻燃起一簇火苗!

    占了堂堂大唐公主的身子,居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襄城,眼见得长孙的双目。微微眯了起来,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目光望着走来的赵谌,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跟本宫来!”长孙等到赵谌过来,立刻下令回宫。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回到自己的两仪殿,再跟这混账小子算账不迟。

    赵谌听到长孙这话,顿时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心说,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啊!不过,既然长孙开了口,赵谌就只能乖乖的跟着长孙一同前往两仪殿。

    两仪殿中,李二早就已经离开,去了他的甘露殿。此时的两仪殿里,除了一群宫人,别无他人。

    “好胆!”一进入两仪殿中,长孙立刻便挥退了宫人,这毕竟是皇家的丑闻,传出去皇家的脸面不好,等到宫人们全都离开,长孙这才冷冷的望着赵谌,一声大喝。

    “到底什么事啊!”赵谌越发的莫名其妙了,望着长孙这莫名其妙的发火。心里立刻便有些不爽起来,望着长孙,眨巴着眼问道。

    “还在跟本宫装糊涂是吧?”长孙使劲咬了咬牙,望着赵谌一脸茫然的样子。气的问道:“说说,你跟公主的事情,到底如何解释?”

    “公主什么…”赵谌闻言,使劲眨巴着眼,显得极为困惑的开口。

    然而,这话还没出口。脑海里一下子反应过来,顿时内心里止不住呻/吟了一声,头疼似的的望着长孙说道:“公主所说,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娘娘怎么还就当真了呢!”

    “权宜之计!”长孙冷笑一声,望着赵谌道:“可公主跟本宫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谌听到这话,立刻便吃惊的张大嘴,就如见了鬼似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一旁的襄城道:“你到底跟娘娘说了什么?疯了吗?”

    “放肆!”长孙听到赵谌这近乎于无礼的话,立刻便怒气冲冲的道:“还说没有,若是没有,这也是一个臣子对公主的语气吗?”

    赵谌都快被气糊涂了,长孙已经先入为主,相信了襄城那一套鬼话,而襄城此时,却跟个受害者一般,垂首站在一旁,就跟赵谌真的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

    这事儿得解释清楚了,要不然,真是后患无穷,到时没得从皇宫传出去,那他跟玉颜的事情,都要黄了。

    想到这里,赵谌忽然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望着长孙以及襄城,突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本来垂首站在那里,悬着一颗心的襄城,等待着接下来赵谌会说什么,谁料到,却忽然听到了赵谌发出的大笑,一下子惊愕的抬起头,跟长孙一样,莫名其妙的望着赵谌。

    “想起来了,我想公主大概也是误会了!”赵谌大笑着,便笑便说道:“当初在山东之时公主曾不慎落水,小子将公主救上来后,公主全身湿透,无奈何小子只得就近去请了一位渔妇过来伺候公主更衣,这件事青雀儿可以为证的,想来是公主一直误会是…呵呵!”

    说到最后一句时,赵谌轻笑了一声,转而望着襄城,一脸笑眯眯的,问道:“请问公主殿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啊?”

    奶奶的,我已经给了你面子,要是还敢执迷不悟的,那就须怪不得我了!

    “真是这样?”长孙一听赵谌这样的解释,顿时也有些迷糊了,这种乌龙事件极有可能发生的,毕竟,襄城不过还是个姑娘,而且赵谌还将青雀儿拉了出来,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襄城自己误会了。

    听到赵谌这样的解释,襄城不知怎的,忽然间有些委屈起来,双目中水雾顷刻间弥漫,目光有些失望的望着赵谌,而后,对着长孙点了点头,道:“是,当时醒来时,儿臣便以为是长安侯换的衣袍,因此,就一直误会下去了!”

    这话落下,襄城不等长孙再说什么,忽然冲着长孙一弯腰,转过身,便向着大殿外飞奔而去,弄得大殿里的长孙跟赵谌两人,俱都是一愣。

    “小子,现在承认还来得及!”长孙看到襄城委屈离去的背影,忽然,内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怒意,目光不善的望着赵谌,开口质询道。

    “公主山东之行时,自始至终都跟青雀儿形影不离!”虽说,襄城刚刚的离开,让赵谌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这种事可不能随随便便乱承认,所以,听到长孙的话,赵谌还是如实相告。

    “你去忙你的事吧!”长孙一听赵谌这言之凿凿的话,忽然有些疲累的对着赵谌挥了挥手,说道:“本宫也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那微臣便先告辞了!”赵谌闻言,对着长孙躬身一揖,而后,便转身离开了两仪殿。

    “好一个负心郎!”目送着赵谌的背影离去,长孙失望的叹了口气,忽然,开口说道。这话落下,长孙随后便叫人安排鸾驾,准备前往襄城的寝殿。

    襄城的寝殿,就在太极宫里,隔着几座宫殿,便是一墙之隔的东宫,这里不光是襄城的寝殿,更是李泰以及李二其余子女的寝殿。

    此时,位于襄城寝殿的某间小屋子里,襄城泪眼婆裟的跪在一张小矮几前,目光怔怔的望着矮几上,竖立的一块灵位。

    这块灵位,乃是襄城的生母,也是李二早些年的一名妾侍,那时候的李二,既不是皇帝,也不是秦王,而是晋阳唐国公府上的一名二少。

    那时候,李二宠幸襄城生母时,甚至长孙都还没进唐国公府,所以,真正算起来,襄城的生母才是李二一生中第一个女人。

    可惜,这个女人因为身份低微,又因为身体素来不好的缘故,在李二成为秦王时,本该可以成为秦王妃的人,却早早的撒手人寰了。

    那时候的襄城,不过才两三岁的样子,什么都不记得,到如今,脑海里唯一记得的,便是一袭湖绿色襦裙的妇人,至于,那妇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襄城却是记不得了。

    这些年,襄城倒是时常的在梦里梦到那一袭湖绿色襦裙,但具体到面目时,却总是模糊的,更有甚者,那妇人就会变成长孙的模样。

    这间屋子,位于宫殿的一处偏僻的地方,是襄城及笈后,搬到这座宫殿后,让宫人盖起来的,她一直希望,能够给她那位记忆模糊了的娘亲,盖一所属于娘亲自己的屋子。

    就如赵谌的后宅一样,这里是公主寝殿中所有人的禁地,平时的洒扫,都是由襄城自己来做,也是她时常不开心时,所来的地方,就像她的避风港湾一样。

    “娘!”跪在矮几前的襄城,目光望着矮几上的灵位,轻轻地抽泣着,开口说道:“女儿想你了,是真的想你了啊!”

    屋子里很安静,就听的襄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屋子里传来:“你为何要那么早走啊!扔下女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女儿不想这样活着啊,这样活着好累,女儿想听你说话…”

    门外,长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对着守在门外的几名侍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当长孙站在门口时,襄城的声音,便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入了长孙的耳中。

    听着屋子里襄城的哭诉,站在门外许久的长孙,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依旧如先前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襄城的寝殿。

    从襄城寝殿出来,长孙没回自己的两仪殿,而是,直接去了李二的甘露殿。等到长孙进入甘露殿,许久之后,甘露殿里传出李二的咆哮声:“如此一来,皇家的脸面何在?朕的脸面又将何在?”(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杀机四伏(20/2)

    灞桥的码头上,从洛阳来的一艘画舫,缓缓的靠岸,等到画舫彻底停稳后,几名船工忙着将舢板搭到码头上,随后,姬凝儿这才与姜超两人,踩着舢板走上码头。

    从岭南至洛阳,到洛阳后,没来得及等到太子的人手,姜超就带着姬凝儿,赶赴长安而来。

    姜超心里其实郁闷的要死,都说女生外向,这话可是一点没有错,他就想不明白了,那小子除了仙人弟子,对格物跟算学精通之外,还有什么好的。

    姬凝儿可是隐门的小公主,到头来,却莫名其妙的被那小子迷了,这一路上越是往长安来,就越是闹腾的不行。

    “这下总该满意了吧?”上了码头,望着远远犹如蹲在关中平原上的一头巨兽的长安城,姜超的嘴角禁不住撇了撇,一脸困意的说道。

    “什么叫该满意了啊!”姬凝儿听到姜超这话,顿时不满的撇了撇嘴,揪着姜超的衣袖道:“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猜到咱两这么快就到了长安?”

    姜超顿时捂着额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丫头算是真的没救了!

    因为,山东商道打通的缘故,如今的灞桥码头上,人来船往,一派繁荣景象,姬凝儿与姜超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远处的长安城而去。

    虽说,姜超心里郁闷,可他其实也想早点进入长安城,不为别的,就为赵谌府上的软塌,从倭国回来,一刻不停又赶赴长安,早就把他累的够呛了。

    此时,正是下午的时光,长安的大街上,人来车往,阳光已经有些灼热。沿着各个坊街两旁的沟渠旁,栽种了一排排的杨柳。树影婆裟,总会有三三两两的醪糟摊子,摆在这柳影下。

    长安大街上不准摆设小摊,武侯们会随时随地从各个地方冒出来。逮住了少不得一顿训斥,运气不好的,差不多连小摊都没有了。

    不过,醪糟摊子却是不在此例,总共就那么一个手推车。上面放了一桶醪糟,几只粗瓷黑碗,能来醪糟摊上喝一碗醪糟的,大多都是没什么身份的人。

    所以,客人来了,就往黑碗里装一碗醪糟,客人便端着醪糟,躲到树影下面,喝完了付钱走人,就这么简单。武侯们于是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花娘的醪糟摊子,就摆在靠在兴化坊的这条街上,因为,东市的缘故,这条街上总是行人络绎不绝。

    花娘的醪糟手艺好,做出来的醪糟,酸酸甜甜的,在燥热的天气里,喝上一碗花娘的醪糟,那滋味甭提有多爽了。

    武侯们大多也会绕路来花娘的摊子。高兴了会扔给花娘几个子儿,不高兴了,直接喝完走人,花娘也是笑脸相送的。

    不为别的。就为这些武侯的存在,让那些泼皮无赖们,总是对花娘的摊子,望而却步。这世上的规矩便是如此,一饮一啄,有时看似失去的。也许会在某个地方又补回来了。

    天气已经越发热了,几名武侯,晃悠着身子,怀里抱着一根水火棍,嘴里骂骂咧咧的,直直往花娘的摊子走来。

    花娘的醪糟摊上,今日的生意,似乎并不好,武侯们到来时,只有一名戴了硕大斗笠的老者,靠在一棵杨柳下,端着一碗醪糟,慢悠悠的喝着。

    “哥几个,一人一碗!”武侯们到了花娘的摊子,其中一名瘦高个的武侯,将水火棍往地上一杵,对着花娘立刻便大声嚷嚷上了。

    花娘闻言,欢快的答应一声,立刻便张罗上了,将桶子下面的一块帕子掀开,取出几只黑碗,麻利的盛上醪糟,给几名武侯亲自端到手上。

    “这鬼天气,真是要热死人哩!”武侯们接过花娘的醪糟,嘴里骂骂咧咧的,手里拖着水火棍,往树影下走去。

    大概是那名斗笠老者坐着的地方,是最大的一棵树,一名武侯顿时上去,踢了斗笠老者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道:“有眼力劲没,没看到爷几个来了吗?”

    “滚滚滚,赶紧滚一边去!”武侯端着醪糟,甚为不耐烦的踢了斗笠老者几脚,等到斗笠老者站起身,这才屁股一转,坐到了斗笠老者的位置上。

    那边的花娘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名斗笠老者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嘴唇动了动,却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不过,却是指了指一旁的一棵小树,意思是可以让老者坐到那里去的。

    “还是个瘸子!”刚刚将斗笠老者踢倒一边去的武侯,眼见得老者一瘸一拐的样子,顿时觉的有些扫兴,对着花娘吼道:“爷今儿得了些赏钱待会儿这醪糟全算在爷头上!”

    一碗醪糟也要一文钱,对于寻常人家,那也是很奢侈的,武侯这话落下,原以为那名老者会感激的,结果老者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目光却向着另一边望去。

    顺着老者的目光望去,就见那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随意的站着几名壮汉。看情形似乎还是外乡人,也不知是跑来长安做什么的,身边俱都带着几个长条包袱。

    “奶奶的!”武侯见到那几名外乡人,也不知怎的,心里陡然蹿出一股火苗,在几名同伴的起哄声中,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向那几名外乡人。

    而在兴化坊的对面,卢承庆刚刚从坊里出来,这里是卢氏在长安的一处宅子,这一年来,卢承庆就住在这个坊里。

    一年前,卢承庆在秦岭跟老太监拼杀了一场,结果,老太监被他一脸划中胸口,而他差点被老太监废了。

    养了足足一年,卢承庆身上的伤,早就已经痊愈,可是,武功却是彻底落下了,过去十成的剑法,如今五成都发挥不出来。

    最气人的是,他当初想要杀的人,口口声声被他骂作隐门叛徒的人,而今,却真的成了隐门的人,整个隐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卢承庆每每想到这一点。就悲愤的不行,他自小便梦想能进入隐门,为此从小便刻苦,可最终却是。连隐门的边都没摸到。

    而且,还因为加入隐门的事,他的三叔,也被隐门放弃,终日酗酒度日。这一切,使得卢承庆,从心底里憎恨赵谌。

    从坊里出来,卢承庆直直往兴化坊而来,这是他每天必做的,只要能每天看到赵谌,看到赵谌很好的活着,才会激起他内心更大的愤恨,于是,他便更加的刻苦!

    同一时间。薛万彻也从兴化坊出来,明日他就要往朔方而去,无论是蓝田的事情,还是去年朔方的事情,他都有理由,要来给赵谌辞行。

    这一去朔方,大概又是需要半年的光景,可惜,他来赵府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赵谌还没从宫里回来。薛万彻眼看天色不早,索性也不等了,从赵府出来,准备直接回薛府。

    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出薛府时,远远就看到赵谌的马车,从朱雀街上拐过来,直直往兴化坊而来。

    此时,阳光铺在这条街上,午后的时光。街上行人寥寥,就只有几名外乡客,一名端着醪糟的斗笠老者,以及几名武侯跟一个醪糟摊子。

    薛万彻见到赵谌的马车出现,本来准备回去的人,只好又停了下来,目光望着缓缓驶进街上的马车,然后,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哥,是木丘的马车!”刚刚通过了城门的姬凝儿,一路往兴化坊而来,刚刚拐进兴化坊的街,远远就看到木丘驾着马车也从对面的街上出现,姬凝儿顿时开心的道。

    只是这话落下,姬凝儿的眼睛,一下子便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梦到瞪大了,目光里露出惊骇的神色。

    “别过来!”身旁的姜超显然也注意到了,双目中露出一道历色,瞬间便如是一头猎豹般,从姬凝儿身旁‘嗖’的一下蹿出,直直的冲向赵谌的马车。

    武侯离开树影,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没走近那几名外乡人身前,就已经粗声粗气的呵斥道:“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身上可有路引吗?”

    武侯说这话时,几名外乡人,同一时间拎起身边的长条包袱,等到一名外乡人,将包袱的一端打开后,近在咫尺的武侯看到包袱里露出的一截森芒时,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也就在这时,街上变故陡生,姜超冷着脸,目光杀气腾腾的,像一头猎豹,猛地冲来,一声厉啸同时从嘴里发出:“小心!”

    ‘轰!’薛万彻咬着牙,一脚踢翻了坊门,硬生生地拨出坊门上的一根圆木,倒提着便冲向那几名外乡人。

    斗笠老者的斗笠一下子从头上飞出,连同手上还没喝完的醪糟,一起飞向那几名外乡人,轻飘飘的斗笠,这一刻在空中呼啸着,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花娘端着一碗刚刚盛满的醪糟,惊讶的看着眼前陡然发生的一幕,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同花娘一样,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样还有那几名武侯,一个个还保持着先前的样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根丈许的短矛,从一名外乡客的手里,脱手而出,像一只骤然出洞的毒蛇一般,呜呜怪叫着,猛地在空中旋转着,斜斜飞向马车。

    “杀!”

    “你敢!”

    “去你娘的!”

    “啊!”

    “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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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还没结束呢!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而目标自然便是赵谌,就在赵谌进入这条街时,刺杀一瞬间爆发!

    一支短矛,呼啸着激射向驶来的马车,薛万彻拎着一根木棍,飞一般的冲来,嘴里怒吼着,眼见的那支短矛飞向马车,猛地抡圆了胳臂,将手中的圆木,砸向短矛。

    老者手中的斗笠连同醪糟,砸向其中两名外乡人的同时,整个人猛地如发狂的猛兽,呼啸着冲向几名外乡人。

    这一切都不过是电光石火间,下一刻,短矛‘轰’的一声,毒龙一般钻入马车,木质的马车车厢,在一声巨响中,顷刻间爆裂成碎片。

    短矛上蕴含的巨大力量,在刚一进入马车的瞬间,一下子催发的木质碎片,满天飘舞。

    “不要!”远远的姬凝儿,看到这一幕,猛地发出一声肝胆俱裂的大叫,疯也似的向着马车冲来。

    “我去你娘的!”薛万彻的圆木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马车爆裂成碎片,一下子疯吼一声,刚好经过花娘的醪糟车,薛万彻想都不想,便一下子抓住小车,想要砸向那几名外乡人。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往日里柔柔弱弱,与人为善的花娘,这一刻双目中陡然闪过一道杀机,就在薛万彻双手握住小车时,花娘微一弯腰,便见的裙裾摆动了一下,两柄寒光闪闪的刀,一下子便刺向了薛万彻。

    “臭婆娘你敢!”薛万彻久经沙场,就在花娘弯腰时,便已感觉到了杀气,不等花娘直起身,手中原本要砸向外乡人的小车,一下子抬起来。怒吼着砸向了花娘,同时抬起一脚,踢向花娘的小腹。

    ‘轰’的一声,小车一下子砸中花娘,花娘手中原本刺向薛万彻的双刃,一下子刺在小车上。醪糟泼洒了一地。花娘的小腹也被薛万彻一脚踢中,整个人翻滚着向着沟渠而去。

    “他娘的,都是瞎子吗?”薛万彻一脚踢翻花娘,猛地扑到几名已经吓傻了武侯面前,嘴里怒骂一声,顺手夺过两根水火棍,怪叫着扑向外乡人。

    斗笠老者已经跟其中的两名外乡客,交上了手,乒乒乓乓的。老者虽说瘸着一条腿,然而手底下的功夫,却是不赖,一人对付两人,打的难解难分。

    马车被短矛刺中的时候,赵谌正躺在马车里,一边揉着被健妇们捏青的手腕,一边脑海里想着刚刚襄城失望而去的样子。

    也就在这时。车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听的‘轰’的一声,下一刻视线中便看到一支短矛,猛地穿透车厢,毒龙似的一下子在他头顶上方,呼啸而过。

    再之后,整个马车仿佛都遭受到了一记重击。犹如被飓风扫中一般,赵谌就感觉,整个车身都被掀起,下一刻一声爆裂,连人带车一起被掀翻在了地上。

    就在被掀翻下去的时候。赵谌的余光看到了外面的几人,薛万彻、姜超以及虬髯客,心里愣了一下,下一刻,就被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手掌火辣辣的疼,脸颊也似乎被划伤了,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额头流下。

    脑袋里出现短暂的迷糊,眼前金星直冒,耳听着一旁传来的喊杀声,赵谌的脑海里,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是——逃。

    在马车被短矛刺中的瞬间,马匹受惊,发出一声惊叫,一下子带着空空的马车,横冲直撞的冲向厮杀的人群。

    “跑啊!”赵谌咬着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提住木丘的衣领,嘴里大声嘶吼着,向另一边跑去。

    木丘因为坐在前面,毫无遮挡,就在马车被一矛刺中的瞬间,一下子从车上飞出,摔得七荤八素的,被赵谌提住衣领时,脑袋里却只记得赵谌的安危。

    一把打开赵谌的手,冲着赵谌大吼:“侯爷不要管我!”

    赵谌的手被木丘一把推开,出于惯性,一下子向前冲去,跌跌撞撞的,却猛地撞入一个人的怀里。

    随后,等赵谌抬起头,四目相交的瞬间,赵谌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熟悉的感觉。

    觉的眼前的这青年,似乎自己在那里见过,可这时候还在传来厮杀,赵谌想都不想,便推开这人,向着街尾奔去。

    被赵谌相撞的青年,自然就是卢承庆了,眼前骤然发生的这一幕刺杀,显然让他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太突然了,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直到赵谌一下撞入他的怀里,卢承庆的思维,才一点点的恢复过来。

    木然的望着赵谌逃跑的方向,卢承庆的目光中,开始出现一点点的杀气,直到最后一刻,眼看着赵谌身影,已经拐向街尾,就差一点就要不见了,卢承庆这才大吼一声,猛地追了上去。

    那一短矛,已经算准了赵谌必死无疑,然而,直到赵谌从地上翻起,复又跑向街尾时,其中那名投掷短矛的家伙,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有点想不通,那必死的一矛为何没有取了赵谌的性命。

    “还活着,追上去!”外乡人中有人看到了赵谌的身影,猛地一矛逼退虬髯客,对着那名发愣的同伴,厉声呵斥道。那名发愣的外乡客,听到同伴的呵斥,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一咬牙,就要追上去。

    “追你娘!”然而,他的脚步刚刚一挪动,身后忽然破风声响,伴随着薛万彻的一声怒骂,两根普普通通的水火棍,一下子携带着‘呼呼’的风声,直扑他的后脑勺而来。

    “滚开!”那人也是极为厉害,就在薛万彻的水火棍砸向脑袋的瞬间,猛地一声怒吼,整个人诡异的在原地一个转身,手中的短矛,便如是毒蛇一般,刺向薛万彻的小腹。

    “快跑啊!”姬凝儿原本看到马车被短矛刺中。整个人疯了似的,扑了上来,可后来看到赵谌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又惊喜的大叫着。

    一边叫一边直追上来,目光紧盯着赵谌,看着赵谌撞入一个人的怀里。又见赵谌直起身,向着街尾跑去,姬凝儿心里原本松了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便看到刚刚被撞的那人,一下子像是猎豹一样,大吼着追向赵谌,姬凝儿顿时又疯了一样,猛地追了上去。

    花娘小腹挨了薛万彻一脚,整个人被踢得翻滚在地。刚刚等她翻身起来,一个青年的拳头,便从她身旁迅猛砸来。

    拳头上拳风凌厉,犹如两只铁锤似的,若是被这拳头砸中脑袋,恐怕当场便是脑浆四溅。

    “啊呀呀呀!”花娘嘴里大叫着,森寒的双刃,顺势刺向青年。青年原本砸来的拳头,忽然变拳为爪。一下子锁在花娘的手腕,而后,借势一扭,便听的‘呛哴’一声,双刃相交,溅起一串火花。

    双刃相交的瞬间。青年另一只拳头,已经探出,带着迅猛的拳风,一下子便砸在花娘的胸口。一声轻微的骨裂声传来,花娘闷哼一声。整个人一下子飞向路中。

    恰在这时,一匹受惊的烈马,横冲直撞的过来,花娘的身体还没落地,那匹马已经疯也似的飞奔而来。

    两者相遇的刹那,烈马猛地前蹄扬起等到花娘的身体落下时,刚好烈马的前蹄也落了下来。

    “噗!”碗口大的马蹄,一下子踩在花娘的脊背上,这猛然的一踩,使得花娘的脊背处发出一声很清晰的骨头断裂声,而花娘则是嘴一张,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烈马已经横冲直撞的过去,姜超看都不再看花娘一眼,目光盯上前面的几名外乡客,捏紧拳头扑了上去。

    他已经认出,那个瘸了一条腿的老者,就是他的师傅虬髯客。

    虽然不明白,师傅为何突然现身长安,但看到此刻这些身手不凡的外乡客,脑海里想起师傅在南洋岛上的话,立刻便明白了过来。

    “快去看看那小子!”虬髯客一人对付两人,余光却还是注意到了姜超的身影,不等姜超过来,就已经大声吼道。

    “我去!”这话落下,不等姜超开口,一旁却传来姬凝儿的声音,声随音落,姬凝儿的身影,已经风一般掠过。

    卢承庆全力的追赶着,虽然他如今的功力,十成不到六成,不过,他却是十分自信,以他的身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步之外就是街尾,赵谌的身影,刚刚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卢承庆足下发力,猛地向着街尾拐去,他已经在心里发了誓,这次非杀了赵谌不可。

    刚刚拐过街角,卢承庆目光下意识的望向前面,可惜,前面的视线中,根本不见赵谌身影,宽阔的街道上,行人都驻足望着这边。

    卢承庆似乎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猛地转向一侧的墙,然后,就看到赵谌正贴墙站着,并非像他预料的那样,一拐过街角,就没命的往前飞奔。

    只不过,这一点他显然是已经预料的晚了,当他目光转向墙壁时,就听的赵谌靠在墙上,嘴里轻声说了一句:“去死吧!”

    而后,卢承庆便听到‘嗡’的一声震颤声,三道寒光瞬间从赵谌手里的弓弩上射出,犹如寒星一般,以品字形,向他激射而来。

    “就…这样结束了?”卢承庆望着激射而来的三道寒光,嘴里喃喃了一声,而后,身体一下子被三道寒光猛地推翻,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还没结束!”赵谌靠墙站着,望着远处飞奔而来的一支大唐士卒,忽然撇了撇嘴道:“敢对老子动手,你当自己是李二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钢铁人

    带着几十名士卒,飞奔而来的人,乃是长安军府的一名果毅都尉,姓刘,刚刚在路过朱雀大街时,还和赵谌说过话。◇↓頂◇↓点◇↓小◇↓说,

    明日大军就要出发,他身为长安军府的果毅都尉,这时候正将出征的士卒带往城外的大营。

    没想到,刚刚才跟赵谌分别,还没等他出了城门,忽然听到这边传来的惊叫,等他转身时,就看见一身紫色袍服的赵谌,血流满面的冲出坊街,姓刘的都尉心里当时便‘咯噔’一下,而后,便带些人飞也似的冲来。

    “侯爷!”

    “别废话,我没事!”姓刘的刚刚带人过来,刚一张口,就被赵谌一下子打断,而后,就听的赵谌咬牙切齿的道:“带人进去,一个都别放走!”

    “末将遵令!”姓刘的都尉听到赵谌的话,冲着身后的几十名士卒,大声招呼一声,立刻便‘呛哴哴’一声响士卒们全都抽出了腰间的横刀,轰隆隆的冲进了坊街。

    赵谌眼看着姓刘的都尉,带着几十名士卒,气势汹汹的冲进坊街,刚刚绷紧的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

    背靠着墙壁,一点点的坐下,想起刚刚在马车里,贴着他头皮擦过的短矛,赵谌陡然感觉一阵心悸!

    得亏当时他是躺在马车里的,若是换做平时一样,是盘膝坐在马车里,那么刚刚的短矛,刺中马车的时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两只手掌全被划破,鲜血嘀嗒嘀嗒的往下流,额头似乎也被弄伤了。火辣辣的疼,用手背抹了一把。立刻便疼的赵谌一阵吸冷,手背拿下时。上面沾染了鲜血。

    “他妈的!”赵谌都快郁闷的吐血了,被人这么追杀,本就已经让人窝火的了,可关键还是赵谌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来这么对付他。

    刚刚的那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从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儿征兆,刺杀于是就那样发生了。如果,不是他运气好,此时早就不明不白的死翘翘了。

    心里越想越气,忽然想起,方才往这边撞到眼前这家伙时,似乎觉的有些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一面,于是,赵谌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详细看看。

    然而,就在这时,坊街里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奔跑声,赵谌一听这声音。几乎是出于本能,一下子举起手里的另一只弓弩,瞄准了坊街的出口。

    只不过。刚刚举起来,等他见到跑出来的人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将举起的弓弩又放了下来。

    从坊街里跑出来的人,自然便是姬凝儿无疑,只是这丫头神经未免有些大条,刚一冲出坊街,目光一下子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时,那眼泪一下子便夺眶而出。

    赵谌在旁看的清清楚楚的,心里一阵阵无语,眼看着姬凝儿就要哭出声来了,顿时没好气的道:“我在这呢,你是不是哭错了对象?”

    骤然听到赵谌的声音,姬凝儿一下子偏过头,当看到赵谌靠着墙坐在那里,血流满面的望着她时,姬凝儿顿时一下子没忍住,望着赵谌大哭起来。

    好容易停止了哭泣,姬凝儿走到赵谌身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泪眼模糊,单膝跪在赵谌面前,望着赵谌额头手掌的鲜血,扁着嘴道:“都受伤了!”

    “没事,能活着就不错了!”赵谌听到姬凝儿这话,一脸心有余悸的道:“这些人是谁?”

    只不过,说出这话时,姬凝儿也同时望着赵谌开口问道。两人同时开口,问出的话,竟然也是同一个问题。

    “你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话音落下,两人表情一愣,又是同时眉头一皱,望着对方,同时开口问道。问出的话,又是惊人的一致。

    “这王八蛋我好像在哪见过!”赵谌随后望着面前的卢承庆尸体,皱眉沉思着,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口说道。

    “先别这些了!”姬凝儿闻言,说这话站起身,小心的架起赵谌的一条胳臂,道:“你现在受伤了,咱们先离开这里!”

    坊街的厮杀还在继续,那些还不知道底细的人,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对赵谌势在必杀,天知道,下一刻会不会从坊街上冲出来一个人呢!

    姬凝儿的担忧不无道理,赵谌从善如流,然而,等他想站起来时,却突然发现,两腿发软,根本就没办法站起身来。

    “怎么了?”姬凝儿费劲的想拉起赵谌,结果,拉了半天,赵谌却是纹丝不动,脸上露出痛苦的样子,顿时惊讶的问道。

    “腿软了!”赵谌无力的靠在墙上,望着一脸焦急的姬凝儿道:“算了,就在这等吧!”

    应该是刚刚从马车上摔下来时,错了筋骨,刚才只顾着逃命,没感觉到,这会儿在这里坐了会儿,才感觉到了疼痛。

    坊街上的厮杀,已经进入白热化,薛万彻身上,被短矛划中好几处伤口,手里原本夺来的两根水火棍,此时,早就变成了两支短矛。

    薛万彻所学的都是军阵里的杀招,一招一式,大开大合,两支短矛在他手中,舞的呼呼声响,犹如一个巨大的风扇似的,将他对面的家伙,逼的步步后退。

    然而,这家伙却在薛万彻的逼退下,腾挪闪移,滑的就如一尾鱼似的,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薛万彻气势如虹,实际上,却是却是拿这眼前的家伙,毫无办法。

    就如当初老秦在秦岭说的那样,上了战场,他能虐杀这些人,然而,一旦脱离军阵,就拿这些家伙,无可奈何了。

    虬髯客倒是游刃有余,一人对付两人,抽冷子。就会一巴掌拍中一个家伙,跟虬髯客厮杀的两名家伙。身上已经不知被虬髯客拍了多少。

    胳臂上、胸口、脊背甚至大腿,此时。火辣辣的疼,彼消此长,虬髯客于是更加的占尽了上风。明明一对二的战局,可到头来,却是吃尽了虬髯客的苦头。

    坊街上厮杀一片时,姓刘的都尉,带着几十名彪悍的士卒,轰隆隆的冲进坊街,薛万彻余光看见了一群士卒。立刻来了精神,猛地大吼一声,手中的两支短矛,更加舞动的密不透风。

    “走!”眼见的事不可为,赵谌也已经不知跑去那里,外乡客中的其中一人,貌似是这伙人的头儿,一矛逼退姜超,冲着几个同伴一声大吼。率先向着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留下!”姜超一见那人要走,立刻便大吼着追了上去,手中的一支短矛,想都不想。便一下子脱手而出,直奔那人的后背。

    “能走的了吗!”虬髯客对面的两个家伙,一听头儿召唤。立刻便想着摆脱虬髯客,逃离此地。可惜,虬髯客似乎早就有所准备。顺手拿起一块破碎的木板,将两人的后路堵的死死的。

    “弩箭!”姓刘的都尉冲进坊街,一见几个外乡客,立刻便冲着士卒大吼。随着刘都尉的这话,士卒们立刻将刀还鞘,纷纷取下腰间的弓箭,张弓搭箭,将森寒的剪头瞄准了场中的几名外乡客。

    姜超的那支短矛,到底还是没能将那人留下,那人只不过是就地一滚,短矛便呼啸着,从他的头顶上方掠过。而那人却是丝毫不做停留,继续向前狂奔,竟是连同伴都顾不上了。

    追在身后的姜超眼看着,那人离着自己越来越远,气的怒骂一声,咬牙追了上去。

    然而,也就在这时,从兴化坊里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整齐步伐声。

    下一刻,便在姜超疑惑的目光里,一队身穿着黑色甲胄,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钢铁甲胄中的士卒,从兴化坊里冲了出来。

    黑色的甲胄,在整个大唐就只有玄甲军才有,只不过,眼前骤然出现的这群士卒,却非是李二的那支精锐军。

    这些人身上穿的甲胄,跟大唐的制式甲胄完全不同,盔甲、头盔、胳臂甚至双腿,头盔的前面也被一块镂空的铁片挡住,只露出两只眼睛。

    身体的其余部分,全都护在铁甲中,跑动时,那铁甲便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这样一副铁甲,按照大唐的甲胄估算,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的,寻常人穿上了别说是这样自由行动了,便是能够轻松自如的走路,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

    可眼前的这群钢铁人,身上明明穿了铁甲,但跑动时,丝毫也不受影响。

    而且,如果仔细去看,就会惊讶的发现,这些钢铁人的手肘也好,膝盖也罢,那里的盔甲都是滑动的,人在奔跑时,丝毫也不受影响。

    当然,最让人恐惧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这些人,每人胳臂上悬挂的那张弓弩,看似像是手弩,却比手弩更大,仔细去看,还会发现每个弓弩上,都安装了一个滑轮。

    这群钢铁人,刚一从兴化坊出来,立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姜超愣愣的注视着眼前的这群钢铁人,片刻后,忽然像是反应了过来一样,猛地对这群钢铁人,指着那名正在全力狂奔的家伙,吼道:“别让这家伙逃了!”

    姜超的话音落下,钢铁人们一下子举起胳臂上的弓弩,在姜超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挂弦、填箭一气呵成,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巨大的‘嗡’声。

    总共也就二十名钢铁人,却在这一刻,一下子发射出百十支弩箭,箭矢如蝗,狂奔的那人刚一回头,黑压压的箭矢一下子便覆盖了下来。

    静!

    安静!

    整个坊街上,刚刚的厮杀声消失,所有人全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全都愣愣的站在那里,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边。

    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坊街对面的墙上,刚刚狂奔的那人,此刻,被黑压压的箭矢钉在一面墙壁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插满了箭矢。

    竟然是被箭矢,硬生生的从街中心直接拖到了那面墙壁上,活活钉在了那里!(未完待续。。)

    ps: 三更九千多字,我可以求个支持不?

第二十四章 全城大搜捕

    坊街上出现的这一幕,已经让所有人震撼,即便是像虬髯客这样的悍匪,目光望着坊街上,被活活钉死在那里的刺客时,头皮不由的一阵发麻。

    这些钢铁人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恐怖的力量,让他竟然在一瞬间失去了与之相抗的胆量,这显然是做为武人最大的忌讳。

    可偏偏却消除不了,因为,这种恐怖的力量,已经不是武人能面对的了!

    姜超现在咫尺之处,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从他出声提醒,到这些钢铁人出手,总共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然后,那名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对面的坊墙上。

    姜超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的一幕,目光再去看眼前的钢铁人时,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句:“这也太过分了吧!”

    薛万彻目光望着钢铁人们,同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片刻之后,就跟牙疼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身为军阵上的将军,薛万彻比姜超跟虬髯客两人,更加的能体会到,眼前这些钢铁人的可怕之处,尤其,钢铁人们手里的那张弓弩,一旦配备到大唐的十六卫。

    那么接下来,突厥人也好,铁勒人也罢,剩下的就只是,乖乖的投降大唐,要不然,一旦跟这样配备的大唐军队交战,估计会死的很惨!

    剩余的几名刺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头儿,被那些突然出现的钢铁人,活活钉死在墙上,期间连个挣扎都没有,一瞬间简直都被吓破了胆。

    然后,当那些钢铁人,一起齐刷刷的望过来时,便是疯狂的开始狼奔豕突。

    事实证明,人在濒死时。爆发出来的潜力,会是他平时的很多倍,即便这些刺客也不例外。

    钢铁人的出现,已经让他们吓破了胆。似乎看到了接下来他们所面临的结局似的,一个个疯了似的,冲向两边的坊墙。

    此时的坊街上,一边是由刘都尉率领的几十名大唐普通士卒,一边是由那些钢铁人把守的地方。无论从那边逃,结局都是一样的凄惨。

    而两边的坊墙,都是一人多高的土墙,虽然进去就是坊,不过,如此情形下,似乎已经别无选择了!

    ‘轰!’虬髯客到底还是老悍匪了,目光虽然注视着钢铁人,但注意力,却是时时刻刻放在这些人的身上。当一察觉到这些人的目的后。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结结实实的砸在一个人的后背上。

    这一拳力大无比,就听的那人的脊背,发出一声拳肉相撞的声音,一口鲜血从那人嘴里喷出。可那人却也借助这一拳之力,一下子窜上了坊墙,跳入了坊里。

    “给爷爷留下!”刚刚的安静,瞬间又再一次打破,虬髯客对付的两人,一人逃入了坊里。一人还在跟虬髯客纠缠。

    站在那里的姜超,一见有人逃走,立刻便足下一用力,越过坊墙。追了上去。

    薛万彻手里的两只短矛,呜呜的怪叫着,终于在那人试图跳上坊墙时,一矛便戳在了那人的小腿上。

    锋利的矛尖,不但戳穿了那人的小腿,矛尖在穿透小腿时。还直接戳入了坊墙里,等于将那人也钉在了坊墙上。

    总共四名刺客,加上花娘这个潜伏的刺客,一共五人,然而,半个时辰的厮杀结束后,只有薛万彻那里,活捉了一名。

    花娘已被受惊的马,踩断了脊椎骨,像死狗一般爬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虬髯客对付的两人,一人跳入坊墙逃跑,被姜超追了上去,一人却被虬髯客直接拍碎了脑袋,靠着坊墙坐在那里,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就这么结束了,被摔伤了筋骨的赵谌,也被随后赶来的钢铁人们,背回了赵府,样子有点凄惨。

    不过,到底还是躲过了一劫!

    甘露殿里,此刻的气氛略有些紧张,李二的脸色很黑,负手站在那里,目光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怒色。

    而挺着肚腹的长孙,则坐在一张蒲团上,暗自垂泪,很明显,这是帝国的两口子在闹矛盾呢!

    而起因则是为了襄城,长孙从襄城那里回来,脑海里倒是想出了一个妥善的办法,可这办法未免有些逾礼不合。

    结果,等长孙期期艾艾的跟李二一说,李二的火山瞬间便爆发了。

    也就在这时候,殿外忽然一名脸色煞白的内侍,跌跌撞撞的闯入大殿,没等李二发火,便战战兢兢的禀报给李二一个震惊的消息。

    长安侯从皇宫回府的路上,突然遭遇了一伙身份来历不明的人的刺杀!

    “长安侯可有事?”李二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里瞬间迸射出骇人的光,死死的盯着那名内侍,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怒。

    赵谌的武艺,李二最是清楚不过,一个拿了铁槊,都可以跟喝了酒似的人,面对骤然出现的刺客,结果,很是让李二恐惧。

    “长安侯性命无忧!”内侍的脸色煞白,他自然知道长安侯在陛下心里是什么地位,听到李二询问,丝毫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道:“只不过,当时从马车上摔下来时,长安侯被摔伤了筋骨!”

    “刺客现今何在?”李二听到赵谌性命无忧,只是伤了筋骨,刚刚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而后,目光中闪过一道杀气,冷冷的发问道。

    “回陛下!”内侍不敢隐瞒,赶紧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李二:“刺客一共六人,被长安侯射杀一名,薛将军活捉一人,其余死人,三死一逃!”

    李二听到赵谌竟然也射杀一名,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后,却是愤怒的道:“查,即便是刮地三尺,也要给朕查出此人!”

    “传旨!”李二说到这里,忽然杀气腾腾的道:“立即命刑部、有司接手,全城搜索,加紧审讯那名刺客,务必在最快的时间,给朕一个交代!”

    “喏!”内侍闻言,丝毫不敢停留,立刻便倒退数步,急匆匆的出了大殿,向着皇城的各部衙门,宣读陛下的旨意。

    于是,整个长安城,在这一刻风云变色!

    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因为李二的愤怒,整个长安城,开始都被萧杀之气笼罩,明明是青天白日,可总觉得头顶上黑云密布。

    朱雀大街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大唐士卒,杀气腾腾的,不时疾驰而过。

    长安的一百零八坊,这一刻全都引来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卒,在各个坊正的带领下,开始满城大搜。

    长安城被肃杀之气笼罩,百姓们全都被赶回家中,老老实实的准备好户籍,等待着坊正带人过来盘查。

    若是有外乡客的,那就准备好路引,假如没有路引的,那就对不住了,立刻就会被带去刑部衙门,到哪里去慢慢解释吧!

    往日里在坊街上,无法无天的泼皮们,集体不见了,一个个躲在自家屋里,瑟瑟发抖的等待着,坊正带人过来排查。

    这一番全城大搜捕,还真别说,一下子搜出来了二三十个,身份可疑的人,没有路引,自也无法说清自己的来历,一时间刑部大牢人满为患。

    戴胄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身为刑部的主事官,前些日子,他还在朝堂上歌功颂德,说刑部大院里的树上,落满了家雀儿。这是因为这一年来,刑部的阴气减少,大唐安定的征兆。

    结果呢?结果就是,他这话刚刚落下没多久,一下子就出了一帮刺客,刺杀谁不好,竟然想刺杀长安侯。

    戴胄的牙齿咬的‘嘎嘣’作响,脸色阴沉的踢开一间牢房的门,这是刑部大牢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所关押的一般都是刑部的重犯。

    此刻的这间牢房里,关押的人,自然是那名被薛万彻活捉的人。

    此时就被绑在一个木架上,小腿上血红一片,被短矛刺穿的地方,留有一个血洞,里面能看到白森森的骨茬。

    跟随戴胄一起步入这间牢房的,还有七八名狱卒,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样刑具,这些刑具上面沾染了许多的鲜血,看上去颜色已经发黑,呈现出一种阴森感。

    “戴某以为,这些刑具很长时间都不会用到了!”戴胄走进牢房,脸色阴沉的站在刺客的面前,阴森森的开口道:“没想到今日又重新派上了用场!”

    “哈哈哈!”戴胄的话音落下,那名刺客忽然抬起头,一脸狰狞的望着戴胄大笑道:“那就来啊!让爷爷也领教一回你刑部的本事!”

    “别弄死他!”戴胄闻言,脸上的神情不变,给身后的几名狱卒交代一声,随后便退出了牢房。

    而就在他退出牢房的片刻,牢房里忽然传来那名刺客,撕心裂肺的叫喊。

    “喊吧!”戴胄听着这嘶吼声,微微抬起头,望着阴暗的牢房,开口说道:“也就这么一会会时间,等你再想喊时,恐怕就喊不出来了!”

    就像是为了响应戴胄这句话一样,随后,整个大牢里都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声,配合着阴暗的牢房,一时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李二来访!

    赵府后宅的院子里,赵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此刻都脸色凝重的站在院子里,尤其,人群前面站着的姬凝儿跟小麦,泪眼汪汪的,目光注视着赵谌的卧房。

    卧房里不时传出赵谌的惨叫,里面是闻讯赶来的孙道长,正在为赵谌活络筋骨,也不知怎么弄得,就听的赵谌的惨叫,一声声的从里面传出。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凄惨,院子里的人,听到卧房里传出的这一声声凄惨叫声,脸色越发的凝重。

    方才侯爷被背回来时,他们以为没多大的事的,可现在怎么就这么严重了呢!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姬凝儿听着卧房里不断传出的凄惨叫声,心里纠结的要死,终于听不下去了,使劲的一抹泪,立刻便走向卧房。

    身旁的小麦没说什么,可姬凝儿一动弹,立刻也跟在姬凝儿身边,向着卧房走去。

    “侯爷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卧房的门口,守着两名钢铁人,全身上下都罩在钢铁铠甲中,只露出两只眼睛,冷冷的望着外面,等到姬凝儿跟小麦上前时,其中一名钢铁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唐语开口道。

    “我又不是外人!”姬凝儿心里着急赵谌,这时候只想着能进到卧房里,一时间也顾不得别的了,对着钢铁人开口说道。

    钢铁人冷漠的摇了摇头,他们本就是将赵谌当做神坻一样的人,别说是姬凝儿了,当初在山东时,面对大唐的公主殿下,不也一样不讲情面吗?

    姬凝儿在岭南一年,所见所闻,自然明白,这些人对于赵谌如何的言听计从。

    此时一听钢铁人拒绝的话,立刻便又气咻咻的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继续受折磨一般。听着屋内不断传来的凄惨叫声。

    用烧着的酒搓洗筋骨,从而达到活血化瘀的功效,这让孙道长感到十分的新奇。赵谌告诉他,这是利用酒中的精华。使得皮肉下的筋骨,发热乃至活络。

    酒精这玩意,孙道长是第一次听说,大唐这时候,所有的酒都是未经蒸馏的发酵酒。酒精度极低,一坛酒中大概都提不出多少的酒精。

    别看平时程咬金他们喝酒时,一个个大碗斟酒,端起来‘咕咚咕咚’几下就下了肚,那样子显得无比的豪迈。

    可若是换成赵谌给的蒸馏酒,估计不用一碗,程咬金就该当场跳起胡炫舞了。

    孙道长的医术高明,至少在这时代,他是可以站在制高点上,对其他同行指手画脚的人。

    这都是因为孙道长。自来淡泊名利,醉心医术的结果,对于医术,孙道长几乎已经到了痴迷的状态。

    酒精能够活络筋骨,赵谌一开始相信,孙道长是在专心致志的为他疗伤,可到了后来,赵谌开始严重怀疑,这老道是将他当成了实验品对待。

    好在,孙老道拿捏的手法很妙。赵谌只好假装不知道,乖乖的爬在榻上,任由老道搓了酒精,给他的背部、尾椎拿捏按摩。

    外面已经乱了天。长安城已被戒严,尤其,赵府所在的兴化坊以及发生刺杀的坊街,被全副武装的士卒把守。

    “啧啧,看起来有些渗人啊!”坊街上,刚刚闻讯赶来的程咬金。此时,正站在那名被乱箭钉死在坊墙上的刺客前面,看着那名还在坊墙上的刺客,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的啧啧叹道。

    “的确恐怖!”老秦就站在程咬金的身边,同样望着坊墙上恐怖的一幕,叹道:“这小子,何时弄出的这恐怖杀器,事先竟是连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以俺老程猜测,八成是年前,咱两说过之后,他就悄无声息的在做了!”程咬金闻言,偏过头望着身旁的老秦,笑的很是得意的道:“怎么样,俺早就说了,这小子最是适合行伍了,你偏不信!”

    “若是我没记错,这话应当是我说的吧?”老秦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程咬金,说道。

    “哈哈哈哈!”程咬金被老秦当场戳穿,丝毫也不脸红,而是,开怀大笑着,望着老秦说道:“等着瞧吧,这一役过后,不用咱俩说,陛下就会主动要求这小子去兵部的!”

    说着话,两人再次望了一眼坊墙上的那人,一路向着赵府走去。

    而就在程咬金跟老秦刚刚离开,又有一架马车,缓缓驶进坊街,不多时马车停下,一身便服的李绩,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刚刚程咬金跟老秦站立的地方,啧啧声中,举步向赵府而去。

    李绩刚走,就像集体约好了似的,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陆陆续续驶进坊街,都在程咬金跟老秦站立的地方停下,目光心有余悸的看一眼坊墙,便会在啧啧声中,向着赵府而去。

    一开始,这些人俱都是将门中人,渐渐的,就连长孙无忌这样的人,也来到了坊街,眼神复杂的看一眼坊墙,最后抬起头,莫名的吸了一口气,向着赵府而来。

    一辆接着一辆马车,一个大佬跟着一个大佬,这一天对于兴化坊的坊民而言,注定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

    先是因为长安侯遭遇刺杀,从而使得整个兴化坊,都变得紧张起来。自从长安侯入住兴化坊以来,近水楼台的缘故,使得兴化坊的坊民们,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他们打心底里,是非常感恩长安侯的,所以,对于长安侯遭遇刺杀,他们非常的愤恨和揪心,后来听说,长安侯没事,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时,这才放下心来。

    可接着,他们就看到了一辆一辆的马车进入兴化坊,这些马车的主人,可都是朝廷里举重若轻的大佬,平日里见到一人,那就已经了不起了。

    可今日,因为长安侯刺杀的事情,让他们一下子见到了很多的大佬。

    当他们小心的爬在自家的院墙上,探头猜测着下一辆马车的主人,会是谁时,就惊讶的看到,一辆造型美观,甚为豪华的马车,缓缓驶进了坊门。

    随同这辆马车一起出现的,还有将近一百名轻甲武士,一个个目光锐利如刀,自一进入坊门,便凶恶的瞪向两边。

    天下脚下的臣民,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见识的,一见这些轻甲武士,立刻便想都不想,‘哧溜’一下缩了回去,目光里已是气。惊骇一片。

    老天,今儿绝对是该焚香祷告的一天啊!

    赵府的后宅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而且,这些人一个个又都来历不凡。

    因为赵谌还在卧房里疗伤的缘故,这些人来了,便都站在后宅的院子里,耐心的等待着孙老道从里面出来。

    张禄忙的脚不沾地,这些人平时都是高居庙堂,难得会这么一起现身,都是侯爷的面子大,如今,这么些朝堂大佬都来看望侯爷。

    张禄心里自豪的快把自己憋坏了,心里想想那些后宅的大佬们,便止不住美滋滋的,可一回头想想自家侯爷的身份,张禄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仙人弟子,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要是到了这时候,还有谁不来探望自家侯爷的,张禄觉的,今后侯爷对于这种人,就不用再去理会了。

    正自豪的时候,张禄就忽然恼火的看到,一群轻甲武士,忽然冒冒失失的闯入自家大门,不等他去招呼,就已经擅自作主的打开中门。

    张禄心里登时涌出一股怒气,中门只有贵客盈门时,才会打开。

    刚刚后宅里那么些大佬,他都没来得及打开中门,这人的身份到底有多尊贵,不开中门,居然还自己派人来开。

    这是严重不将侯爷放在眼里的,张禄想到这里,立刻便怒气冲冲的就要冲上去。

    结果,他还没等有所动作,肩膀一下子被一双大手提住,随后,老秦恼火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陛下来了,也是你能迎接的!”

    张禄就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一下子便空白了,后来被老秦扔到一边,屁股摔在地上,都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李二九五至尊,身份尊贵无比,自然不是张禄这个侯府的管家能迎接的,可无奈赵谌府上,能有资格迎接的人,此时就爬在榻上,正在享受孙老道的‘按摩’。

    于是,这个重任自然而然便落在了老秦身上。

    对于李二的到来,唯实让后宅里的所有人,都禁不住震惊了一把,堂堂帝国的皇帝,九五至尊,亲自来探望赵谌,这事儿传出去,那可真是惊了大天了!

    李二这也是第一次来赵府,老秦原本将李二迎到前宅的厅堂,赵谌的身份再如何尊贵,如今,堂堂帝国的皇帝,亲自屈尊探望,断没有让皇帝陛下,守在门外的道理。

    可谁知,老秦的好意,立刻被李二喂了狗,李二满不在乎的冲着老秦摆了摆手,带着老太监施施然的就走进了后宅。

    身后的老秦见状,冲着一旁傻笑的程咬金,无奈的望了一眼。

    而后,立刻招呼着几名赵府的家仆,将厅堂里的桌椅板凳,全部搬到后宅里,请大唐的皇帝陛下坐到一张红木的太师椅上。

    再之后,便是各色的茶点,陆陆续续的端上来,将李二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根本不像是来探望病号的,倒像是来度假的一样。

    “果然是很厉害的东西!”李二坐在太师椅里,身周站满了朝廷的大佬,显得威风八面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目光望着卧房门口的两名钢铁人,嘴里啧啧叹道:“长安侯总是让朕大开眼界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我…我想尿尿!(20/3)

    方才李二进来时,自然也让马车停下,隔着车窗,认真的看了那坊墙上的恐怖场景,脑海里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此时,再近距离的看着钢铁人,由不得李二感叹出声。

    同薛万彻一样,在场的人,不管是李二还是其他的人,此刻看着眼前的两名钢铁人,脑海里产生的都是,一旦将这种装备,装备到十六卫当中,那么大唐军队的战力,几乎可以达到所向披靡的程度。

    院子里的动静,屋子里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听到李二居然亲自来了,就连赵谌也是禁不住一愣。

    随后,赶紧催促着孙道长结束‘按摩’,若是他不主动提醒,估计这老道能一直这么‘按摩’下去。

    孙老道对此表示极为不满,好好的医学研究,就这么生生的打断,让他说不出的难受,不过也清楚,这事儿他不在乎不要紧,可赵谌却不能不外乎。

    于是,在赵谌的催促下,孙老道只得不满的收拾起酒精,将赵谌擦拭干净,盖上一条毯子,这才施施然的打开屋门,将李二迎进了卧房。

    因为,摔伤的是尾椎跟脊背,擦拭酒精时,需要赵谌将身上的衣袍全都解除,这也是赵谌严令僚人侍卫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入的理由。

    孙老道四大皆空,本身又是大老爷们,赵谌可以在孙老道面前光着屁股,可却无法在姬凝儿跟小麦面前光着屁股,那就是死不要脸。

    “这老道太粗心了!”只不过,孙老道刚刚为他擦拭了脊背,盖上的毯子,一侧的小腿都露在外面,赵谌眼看着李二等人进来,挣扎着想要拉过毯子。

    “爬着别动!”然而,就在赵谌挣扎着盖毯子的时候,李二恰好走进卧房,看到榻上赵谌这一幕。立刻便脸色一凝,对着赵谌开口道。

    “呃!”赵谌听到李二这话,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立刻便打蛇随棍上,对着李二感激的道:“陛下如此体恤微臣,叫微臣真是感动!”

    “受了一回伤,这嘴巴又会说了!”李二负手站在卧房的地上,看着榻上的赵谌。脑袋上、手上被包扎的绷带,皱了皱眉问道:“伤的如何?”

    “都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赵谌闻言,对着李二晃了晃被包扎的手掌跟脑袋,一脸无所谓的道:“就是被摔下来的时候,可能伤了筋骨,孙道长已经擦拭了酒精,休养个三两日,估计也就能下榻了!”

    “不幸中的万幸啊!”李二闻言,叹了一口气。望着赵谌说道:“朕听说,当时短矛直接穿过了车厢,若是换做旁人这一矛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没想到长安侯竟然还能躲得过去,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赵谌听到李二这话,禁不住又是微微一愣,的确如李二所言,当时那一矛直接穿透车厢,按照正常情况下,那便是必死的一矛。

    若是。当时他是坐在马车里,那么那一矛,就该是穿透他的胸口,那帮人大概也早就算准了那一矛的位置。

    可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当时其实是躺在马车里的,正因为这样,那一矛才会贴着他的头皮,横穿而过。

    结果就是,无形中被别人当成了。他使用了仙人的手段,愣是在那样必杀的一击中,逃出生天。

    赵谌想到这一点,也是禁不住呵呵一笑,懒得再去给李二等人解释,既然,大家都误会了,那便索性误会到底吧!

    说话的功夫,老秦已经安排家仆们,搬进了桌椅,屋子里一下子涌进了很多人,将原本不大的屋子挤的满满当当的,一个个望着榻上的赵谌,问长问短,关心的不得了。

    “知道宫里的药材比不上你得!”李二坐在塌前的太师椅上,开口说话时,老太监已经将几个精致的盒子恭敬的递给了李二,李二接过盒子,望着赵谌道:“所以,朕没带药材过来,这里面都是进贡来的人参跟灵芝等物!”

    宫里的贡品,自然都是好的,这一点就算是赵谌也不得不承认,尤其是人参跟灵芝这些珍贵药材,那可都是超市里买都买不来的。

    一屋子的人,听到李二这话,目光里都是一下子眼热起来,赵谌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之伤,皇帝陛下竟然亲自来不说,还携带了宫里的贡品,这份荣宠,怕是常人难以企及了。

    “微臣谢过陛下!”人家堂堂大唐帝国的皇帝,亲自带了礼物前来慰问,赵谌又岂能,真的不识好歹,从榻上接过李二的礼物,对着李二感激说道。

    “嗯!”李二闻言,轻嗯了一声,随即便脸色一正,望着赵谌说道:“长安侯这段时间,便只管安心养伤,刺客的事情,自有朕来处理!”

    “得一定查出这帮人的底细!”李二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那帮刺客,赵谌立刻变恨的牙痒痒的,这帮王八蛋简直就是一群神经病,不明不白的就来刺杀他,这次是他运气好,躲过了一劫。

    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查清这些人的来历,然后斩草除根,免得又来骚扰他!

    “自然!”李二闻言,顿时杀气腾腾的道:“刑部已经审讯,相信这时候已经快有结果了,一旦有了结果,朕自会派人来告诉你的!”

    又说了一阵子话,李二这才起身,对着屋里的众人说道:“诸位都已见过了长安侯,那就都回去吧!让长安侯多休养!”

    屋里的一大群人,自然对于李二的话从善如流,听到李二这话,立刻便将带来的礼物放在赵谌面前,随后,便跟着李二一起出了卧房,离开了赵府。

    李二走的很干脆,说走就走,直到李二离开了赵府,爬在榻上的赵谌都有点想不明白,竟然从头到尾,李二都没提钢铁人的事情。

    这有点不符合他的猜测,按照他的猜测,李二这次跑来赵府,肯定是奔着钢铁人来的,这东西太过恐怖,对于如今的大唐而言,不亚于后世的洲际导弹,威力不是盖的。

    盔甲采用的材料,都是他从超市里购买的钢铁,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钢铁,轻便、流线型设计,手肘跟膝盖处,都是采用的滑动式,既达到了防护的作用,又不至于妨碍战士的自由移动。

    钢铁人配备的弓弩,则是他跟隐门的人,花了很长时间,将神臂弓跟诸葛连弩合二为一设计的,安装了滑轮的弓弩,不但驱动里简便,而且,每张弓弩都可以连发五箭。

    最重要的是,因为每张弓的弓弦采用的是弹力钢丝,一旦上弦开弓,那威力简直恐怖到极点,坊街墙上先前出现的一幕,足以证明这改良版的神臂弓,到底有多可怕!

    只不过,面对这样恐怖的装备,李二自始至终,竟然都没提一句,就像是从来没看到过一样,使得赵谌都感到有些费解了。

    李二等人走了,赵谌这里却仍是得不到片刻的清闲。果然,李二带着一众大佬刚走,程处默带着一帮纨绔二少们,随即踏进赵谌的卧房。

    二少们的素质,就不是大佬们能比的,一个个就跟野驴似的,一听赵谌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例行公事般问候了赵谌几句,立刻便暴露了真实面目。

    也亏得这群王八蛋想的出来,居然厚颜无耻的跟赵谌讨要一副盔甲跟神臂弓,说是要穿去秦岭打猎,保管能将秦岭的老虎、熊什么的,杀的屁滚尿流。

    “可以的,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赵谌心里气的咬牙切齿的,不过表面上,却是露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望着一屋子的纨绔们道:“不过,回头被陛下问起,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这东西有多恐怖,纨绔们心里自然一清二楚,一听赵谌这话里有话,纨绔们愣了愣,立刻便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赵谌道:“开个玩笑啊!真是的,怎么这么不禁逗呢!”

    “滚!”赵谌一听柴令武期期艾艾的这话,立刻便没好气的大骂道。

    纨绔们听到赵谌这话,顿时便嘻嘻哈哈的走了,纨绔们这一走,赵谌的卧房里,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你哥还没回来?”卧房里,赵谌爬在榻上,皱眉望着近在咫尺坐在太师椅上的姬凝儿,开口问道。

    姜超当时追着那名刺客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虬髯客,这都快天黑了,这师徒俩人,竟然都没有消息。

    李二已经下令全城大搜捕,整个长安城鸡飞狗跳,若是姜超师徒俩还在长安,那么这时候,就该回来了,所以,赵谌有理由怀疑,这师徒俩这会儿估计已经出了城。

    姬凝儿闻言,摇了摇头,看得出来,姬凝儿神色中,还是非常担心姜超安危的,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两人情同兄妹,不担心那才叫怪事了。

    “应该会没事的!”赵谌安慰着姬凝儿,若是只有姜超一人,赵谌或许还会担心。

    可姜超身边还有虬髯客这个悍匪在,万一遇上什么不测,两人对付不了,想要逃脱,估计还是没有问题的。

    “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跟姬凝儿说了半天,赵谌忽然脸色凝重的望着姬凝儿,开口说道。

    “怎么了?”姬凝儿闻言,顿时奇怪的望着赵谌,而后,突然发现赵谌的脸孔有些扭曲,顿时吓得惊慌起来。

    “我…我想尿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赵谌感觉膀胱都快被涨破了,无奈屋里就只有姬凝儿,被逼无奈,赵谌只得实话实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痛并快乐着!

        赵谌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尿憋成这样,不得不张口求救,而且,求救的对象居然还是姑娘,就算大家很熟悉了,可这种事说出来,还是极其难堪的。

    可是膀胱涨的厉害,要是再不说,估计,再坚持下去,就得出更大的糗了。没办法,赵谌只得涨红了脸,不得不向姬凝儿求助。

    姬凝儿大概也没想到,赵谌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愣。然后,白皙的脸颊上,便布满了红霞。

    “哦!”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就在赵谌期待的眼神里,片刻后,姬凝儿轻轻咬了咬牙,轻哦了一声,便在赵谌惊讶的目光下,飞一般的跑出了屋子。

    “你妹啊!”赵谌可怜巴巴的爬在榻上,眼睁睁的望着姬凝儿飞也似的离开屋子,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

    就算出去,那也好歹将马桶拿到塌前吧!

    膀胱憋的厉害,姬凝儿明显已经指望不上了,赵谌觉的,这事儿只能靠自己才行。费劲的拿掉身上的毯子,看着自己光着屁屁的样子,赵谌使劲咬了咬牙,而后,挣扎着想爬起来。

    可惜,这一动弹,腰里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像被电流击中了一样,疼的赵谌的头皮都麻了,冷汗更是细密的布满鼻头。

    马桶就在房间的一角,需要他从榻上站起身,走到那里去才行。可是现在这状况,别说是站起身走过去了,挪动一下都是办不到。

    “石头!”没办法了,赵谌只得放弃了自己动手的想法。将毯子重新盖到身上,立刻便对着门外大叫起来。

    然而,赵谌才叫一声,第二声还没出口,房门便被人推开。赵谌以为是石头就在门外,听到他的声音进来了。

    可是,等他一抬头看到来人时,顿时目瞪口呆的张大嘴,期期艾艾的开口道:“玉颜,怎么是你?石头呢?”

    来人正是秦玉颜。一身水红的襦裙,双目微微通红,像是刚刚哭过,听到赵谌的话,秦玉颜轻轻吸了一下鼻子道:“石头不在。我帮你吧!”

    说这话时的秦玉颜,脸上微微闪过一道尴尬,但随即就恢复如初。不等赵谌开口,秦玉颜便已经将马桶提过来,放在赵谌的塌前,犹豫了一下,就要动手掀开赵谌的毯子。

    “别,我自己来!”赵谌一时间还有点无法适应秦玉颜这变化。一见秦玉颜伸手过来,猛然像是醒悟过来了一样,赶紧阻止住了秦玉颜的手。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毯子下面,可是连贴身衣裤都没穿,虽然,秦玉颜迟早也是他的老婆,可问题是,现在还不是啊!

    秦玉颜的刚刚鼓起的勇气。被赵谌这一阻拦,立刻便化为乌有。听到赵谌的话。秦玉颜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赵谌。根本就没出去的意思。

    没办法了,赵谌一咬牙,便掀开毯子,使劲咬着牙,挪动着身子,吭哧吭哧的半天,最后的最后,还是秦玉颜转过身,帮着解决了三急。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秦玉颜忙的进进出出的,有点没事找事做的意思。

    那张白皙的面颊上,更是布满了红晕,就连耳根处都是通红通红的,想起刚刚的那一幕,秦玉颜有种不敢面对赵谌的勇气。

    赵谌原本尴尬的爬在榻上,看着进进出出的秦玉颜,渐渐的,便忍不住将头埋在枕头上,肩膀使劲的抖动起来。

    刚才的那一幕,的确是让他尴尬,可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怪就怪,刚刚发生的事,太过暧昧了。

    爬在枕头上偷笑的时候,秦玉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面前的太师椅上,伸出手在赵谌的胳臂上,轻轻地拧起来,一下子让赵谌止住了大笑,抬起头呲牙咧嘴的向着秦玉颜求饶。

    “玉颜,伤好后,咱们成婚吧!”秦玉颜好不容易止住了害羞,暂时忘记了那羞人的一幕,没想到,还没聊几句,赵谌便抬起头望着秦玉颜,笑着道。

    “陛下那里不会答应的!”秦玉颜闻言,忽然脸色黯然的低下头,成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还是在被陛下赐婚公主的前提下,要想顺利成婚,那就必须让陛下收回旨意。但这何其之难!

    “没事!”赵谌手上缠着纱布,听到秦玉颜的担忧的话,笨拙的将秦玉颜的手,握在手心里,冲着秦玉颜宽心的道:“我为大唐做了这么多事,从来都没张口求过什么,这次为了咱俩,便是开口求陛下,相信也不会拒绝的!”

    成婚的事,已经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的拖下去了,总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对于秦玉颜也不公平。所以,赵谌这次下定决心,李二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反正自己就是要跟秦玉颜结婚

    “嗯!”秦玉颜的手被赵谌握在手里,耳听着赵谌宽慰的话,顿时害羞的低下头,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最是见不得亲妹纸这副害羞的样子了,赵谌一见秦玉颜点头害羞的样子,立刻便得意忘形的道:“香一个呗?”

    秦玉颜听到赵谌这恬不知耻的话,立刻便轻咬着红唇,伸出手在赵谌的胳臂上,慢慢的拧了起来,疼的赵谌立刻呲牙咧嘴的。

    姬凝儿风风火火的跑出后宅,在前宅里找到石头,这才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后宅。

    可一进入后宅,看到原本刚刚到来的秦玉颜,不见了踪影,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愣,随即,便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秦玉颜已经完全接手了伺候赵谌的重任,而且,经过了先前的那一幕,两人之间也放开了许多。

    赵谌的两只手都被划伤,上面缠了一层层的纱布,根本无法拿勺子,更别说动用筷子了,于是,吃饭的时候,就有秦玉颜一勺一勺的喂他。

    在榻上躺了一夜,受伤的筋骨,似乎好了许多,于是,赵谌便让秦玉颜帮他翻身,躺在了榻上,感觉一下子就舒服了许多。

    每当这时候,姬凝儿便显得有些失望,她也想着可以帮忙的,可总是笨手笨脚的。帮着去打热水,结果,打来的热水忘了里面掺凉水,差点就烫的秦玉颜叫出来。

    从此之后,秦玉颜便不敢用她了,事事都自己动手,面面俱到,将赵谌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看的姬凝儿一阵咬牙切齿。可她也不的不承认,秦玉颜做得的确比她要好的多。

    只不过,姬凝儿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赵谌的胳臂或者大腿,总是被秦妹纸拧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姬凝儿的出现,赵谌已经跟秦玉颜解释了好几回,便说是隐门的小公主,姬老头最宠的孙女,隐门宝贝的不得了的一个丫头,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只不过,赵谌这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姬凝儿看待赵谌的目光里,那种别样的目光,很明显就是看待情郎的目光啊!

    赵谌其实对此也有些无奈,即便他给秦玉颜解释,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并非是他喜欢姬凝儿,而是,他也看的出来,姬凝儿对他暗生情愫。

    可怜他上一世,稀里糊涂的谈了场恋爱,就急不可耐的步入了围城。结果,这一世又是稀里糊涂的,连他都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跟三个女人剪不断理还乱了。

    好在,秦玉颜虽然私底下,对他小动作不断,表面上却还是温柔的像水一样。这让赵谌在享受幸福快乐的时候,自动忽略的胳臂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

    消失了两日的姜超,终于在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回到了赵府,带着一脸的疲倦,身上多处剑伤,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一场打斗。

    “到底怎么回事?”赵谌的卧房里,赵谌靠在摞起的枕头上,皱眉望着太师椅上的姜超,奇怪的问道。

    当时,明明他们师徒俩是追着一个受伤的刺客离去的,怎么这会儿却变成了这副惨相!

    “在城外遇上了他们接应的人!”姜超疲惫的靠在太师椅上,对于身上的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赵谌说道:“当日,追出去后,就在新丰附近的一座山里遇上了对方接应的人,他们有十几人,姜某能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赵谌一听对方居然还有十几个同伴,立刻便惊得张大了嘴。

    这他奶奶的要没完没了了,对方不过才来了六个人,就差点要了他的命,要是那十几人一起再来,他这条命那不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赵谌那里还敢大意,立刻便叫来石头,将事情大体一说,打发去了老秦家,让老秦带着消息去告诉李二。

    搜人抓人这事情,李二做起来得心应手,要人有人,要消息有消息,好过其他人满世界瞎猫撞死耗子强。

    “那你师傅呢?”赵谌交代了石头去办,这才想起一同消失的还有虬髯客,于是望着姜超问道。说到底,这些人出现都跟虬髯客有关,赵谌现在特别想见到虬髯客,将这件事彻底问个明白。

    “他不愿意来!”姜超无奈苦笑一声,望着赵谌道:“他说,这些人的来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想皇帝陛下打听,他应该一清二楚的!”

    赵谌听到这话,一下子愣在了榻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被卢氏反咬一口!

    戴胄来的时候,赵谌正在秦玉颜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路,一连躺了三四天,每天都由孙老道活络筋骨,加上秦玉颜无微不至的照顾,赵谌已经开始能下地走路了。

    当然,这也是赵谌自己要求的,一个大活人,猛地这么躺在榻上,什么都要别人照顾,别人不觉得什么,赵谌自己却是难受的很。

    所以,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时,便叫秦玉颜搀扶着,慢慢在地上活动。

    “能看到长安侯日渐康复,戴某由衷为长安侯高兴!”戴胄一脸笑呵呵的,这家伙本就是武将出身,如今身居刑部尚书一职,每天干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无形中多了一点阴沉之色,少了武将的那种豪爽磊落。

    戴胄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到戴胄来了,赵谌便知道,刑部那边有了结果。

    于是,让秦玉颜扶着自己躺倒榻上,请戴胄坐下,秦玉颜给戴胄奉了茶水之后,便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长安侯倒是好福气啊!”戴胄捧着热茶,目光望着离开的秦玉颜,对着赵谌笑了笑,一脸羡艳的赞道。

    赵谌躺在榻上,听着戴胄这明显恭维的话,禁不住张嘴笑了一声,而后,望着戴胄认真的问道:“可是刑部有了结果?”

    “嗯!”戴胄一听到正事,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戴某这几日都在忙着这件事,如今总算是有了结果了!”

    “那伙人到底什么来头?”赵谌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帮人的来历,虬髯客说李二应该会知道,可他养伤期间,根本进不了宫,只能每天这么熬着,唯实难受的很。

    “这个…怕是长安侯要去问陛下才好!”戴胄闻言,脸上闪过一道尴尬之色,冲着赵谌为难的笑了笑,说道:“非是戴某不肯告诉长安侯。而是兹事体大,戴某也不敢随意泄露!”

    我去,怎么感觉越来越复杂了!

    先是虬髯客躲躲闪闪的,而今。就连戴胄也是这副样子,赵谌心里这一刻,都有点对这些人的来历好奇起来了!

    只是,他有点想不通,这些人一开始是跟虬髯客纠缠不清的。为何又突然对他存了杀心了,而且,听来听去,这帮人还跟皇室,也有着恩恩怨怨。

    “那戴大人今日来赵府是想告诉本侯什么?”心里有些不高兴,心说既然你姓戴的,没权力告诉那些人的底细,总不好是专门跑来告诉我,这件事你得跑去问陛下吧!

    戴胄闻言,冲着赵谌讪笑一声。丝毫也不在意赵谌语气中,不满的情绪,望着赵谌说道:“长安侯难道不想知道,被你射杀的那人身份吗?”

    “不是说…”赵谌闻言,刚想开口说,你不是说不能透露吗?但刚刚开口,立刻便意识到了什么,望着戴胄惊讶的道:“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应该不是一伙的!”戴胄望着赵谌说道:“这几日,戴某也已经查到了当日放他们几人进入长安的城门郎,根据那城门郎的娘子交代。那些人一共来了四人而已!”

    说着话,不等赵谌再问,戴胄便详细的给赵谌说起具体经过来。

    原来,这些人能够进入长安。并且,将那些短矛等兵器带进长安,都是因为那个城门郎的功劳。而城门郎这么帮助他们的原因,也是极其简单。

    因为,花娘绑架了城门郎的一家老小,如果。城门郎不帮助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全都没了。

    花娘本就是他们在长安的人,这次刺杀赵谌,将地点选在坊街,都是花娘长时间观察赵谌的原因。要不然,这些外乡客,怎么可能一进入长安,就能够准确无误的将赵谌堵在坊街这里。

    “那名城门郎呢?”虽然,明知道城门郎是因为一家老小被人威胁,不得已而为之,可经历过刺杀一幕的赵谌,却难免有些愤怒异常,如果不是这家伙放入那些人进来,他能差点死在那些人手里吗?

    要是不出了心里的这一口气,赵谌岂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这家伙!

    “死了!”戴胄似乎知道赵谌要干什么,望着赵谌,语气丝毫不变的道:“等戴某的人,到达城门郎府上时,他已经饮鸠而死,想来也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索性就自我了断了!”

    “够狠!”赵谌闻言,脸上的表情禁不住一愣,片刻后,忽然呼了一口气,叹道。

    恐怕,这家伙饮鸠而死,不单单是负罪,这里面难保没有,以一死保全家人的想法,若是他还活着,到时候必然会被追究下来,再之后,家人也难免会受牵连。

    而饮鸠一死,无论如何,对于家人而言,都不会牵连太深,或许,还能侥幸获免也说不定!

    “所以,这些事都是由城门郎的娘子说与戴某的!”戴胄神情丝毫不变,望着赵谌继续说道:“当日,这些人进入长安后,先是以亲戚的身份,在他们府上住了一夜,根据她说,一共算上花娘在内,就是五人!”

    “所以这样一来,那个被我射杀的家伙,应该不是他们一伙的对吧!”赵谌说到这里时,脑海里也不由想起当时的场景,当时他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撞入那人的怀里。

    可那人显然愣了一下,等他跑出很远后,这才如梦方醒一般,追了上来。

    “如此说来,便应该不是一路人才对!”戴胄说到这里时,忽然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赵谌,莫名其妙的问道:“长安侯当时真的确定,那人就是来杀你的?”

    “呃!”赵谌听到戴胄这话,再看看戴胄怪异的目光,顿时不解的道:“难不成戴大人以为,是本侯故意杀人不成?”

    “哈哈,长安侯勿恼!”戴胄一见赵谌的皱起双眉,目光不善的望着他,赶紧张嘴大笑一声道:“此话,非是戴某问你的,而是被你射杀的那名刺客家人问出的?”

    “他们还敢跑出来问我?”赵谌闻言,双目中陡然闪过一道历色,望着戴胄几乎是咆哮道:“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好好的审讯审讯!”

    “呵!”戴胄听着赵谌的失控的咆哮声,抬起手擦掉脸上被溅上的一粒唾沫星子,尴尬的笑道:“恐怕,戴某还没有这样的本事,若是陛下有旨,戴某倒是非常乐意效劳的!”

    赵谌本来愤怒的人,一听戴胄这话,立刻便跟哑了火似的,狐疑的望着戴胄问道:“谁啊?这么大背景,就连戴大人都这么忌惮?”

    “卢氏!”戴胄闻言,忽然脸色凝重的望着,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道:“范阳卢氏!”

    赵谌听到这话,顿时当场愣在那里,邵东门阀,七宗五姓,分别为崔、卢、郑、王、李,因其传承百年的家族,到了隋唐之时,已然成为庞大怪兽一般的存在。

    前段时间,赵谌在学宫之事上,就是因为这些门阀世家的阻碍,明里暗里,已经交手数次,想不到这一次,这些人更是过分,直接派人杀他了。

    戴胄见赵谌沉默下来,又继续坐在那里说道:“被你射杀的那人名叫卢承庆,乃是卢氏当代家主的玄孙,被戴某派人查明身份后,卢氏在长安的几个老家伙,便跑去皇宫外鸣冤!”

    说到这里是时,戴胄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望着赵谌说道:“他们说…呵,他们说卢承庆乃是无辜的,却被长安侯射杀,需要陛下还他们一个公道!”

    “然后呢?”赵谌听着戴胄的话,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目光冷冷的望着戴胄,问道:“陛下怎么说的?”

    “陛下此时就在甘露殿中!”戴胄闻言,停顿了一下,继续望着赵谌说道:“卢氏的身份特殊,此时又是在皇宫外面,除了卢氏本家除外,还有许多卢氏的故旧门生,场面闹的很大,陛下一时也不好强行干预!”

    “那依戴大人看来,那卢承庆是否是来刺杀本侯的呢?”赵谌已经隐隐明白戴胄来的目的了,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弄明白一件事,所以,才会忽然望着戴胄,意味深长的问道。

    “戴某当时查验尸首时,发现卢承庆身上多处受伤!”戴胄闻言,却不回答赵谌问的问题,而是望着赵谌说道“这些伤却并非是新伤,似乎乃是一年前造成的,而且,根据仵作所言,这些伤都是由打斗中,被人活活撕裂造成的!”

    “所以呢?”赵谌听着戴胄的话,目光依旧直视着戴胄,问道。这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至少可以证明,这家伙也绝非善类,至少一年前跟人拼命过。

    说到这里时,赵谌的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总觉得,当日跟卢承庆四目相对的瞬间,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人一样。

    刚刚听到戴胄说起,这王八蛋一年前与人厮杀时留下旧伤,这才在脑海里想起,一年前他刚来大唐时,曾在秦岭的金脉山中,遭遇过一名疯子的刺杀。

    当时,因为身上穿了锁子甲,导致他险险逃过了那疯子的一剑,后来,老太监进山时,曾与那疯子厮杀一场,老太监胸口挨了那疯子一剑,而那疯子也被老太监,险些当场废了。

    这件事已经时隔一年,加之当时只顾着逃命,对那疯子只不过是惊鸿一瞥,根本就未曾看的清楚。

    而今,脑海里想起这事,再将两人面容一对比,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当日的疯子就是今日的卢承庆!

    “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了!”想到这里,赵谌忽然望着戴胄,轻声一笑,语气森冷的道。(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借力打力,反戈一击!(20/4)

    “他们这是在找死!”甘露殿里,李二暴怒的像一头雄狮,狠狠的将一面屏风一脚踢翻,指着皇宫外面的卢氏族人,狂吼道。

    刑部查明了卢承庆的身份,这着实让李二惊讶了一阵,刺杀长安侯的那些人,李二已然心里一清二楚,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有卢氏的人。

    范阳卢氏,乃是堂堂世家身份,怎么可能会跟那些人纠缠在一起。后来,戴胄经过查探,查访出当日那些人入城的只有四人时,李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若不然,李二真不知道,一旦卢氏跟那些人纠缠在一起,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大概灭了卢氏一门,是极有可能的。

    然而,他这边才松了一口气,卢氏族人就闹上门来,口口声声的向他喊冤,卢承庆不可能去刺杀长安侯,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卢承庆乃长安侯误杀,需要皇帝陛下还他们一个公道。

    误杀不误杀的,李二心里自有主张,但他却知道,卢氏这么做的目的。

    这次刺杀的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偏偏其中还出现了一个卢氏族人,无论如何卢氏都不能深陷其中,成了刺杀长安侯的元凶。

    如今,反正人已经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所以,卢氏一上来便一口咬定,卢承庆乃无辜之人,就算卢承庆真的是去刺杀长安侯,这时候也绝不会承认的。

    只有这样,卢氏才有可能从这件影响极为恶劣的刺杀事件中,全身而退!

    当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李二牙齿咬的嘎嘣作响,卢承庆的事情,本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可没想到,卢氏竟然主动选择了这种激烈的方式,既然你们选择了,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天空瓦蓝瓦蓝的,平静的像一泓湖水,而高高悬挂在天空中的日头,则像是镶嵌在湖水当中的一颗耀眼宝石。

    卢氏的人。便就聚集在皇宫前面的那片空地上,人数大约在二十几名,为首的是一名年逾古稀的老者,身着一身粗制的麻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了老年斑,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

    自老者身后,便是卢氏在长安的年轻一辈,中年、青年甚至还有垂髻的童子,一个个默不作声的坐在老者身后,面向皇宫,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周围都是吸引来的百姓,人山人海的,围着场中无声向皇帝施压的卢氏族人。不停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还是自大唐建立以来,第一次有世家的人,这么跑来皇宫面前静坐,给大唐的皇帝陛下施压!

    现场除了卢氏族人跟围观的百姓之外,还有一些卢氏的故旧门生。

    这些人却不是跟卢氏一起坐在那里,而是围在卢氏族人身后,表情跟卢氏一样,都是神情凝重,助阵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现场的气氛很是凝固,卢氏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可那种无声中制造出来的压力,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比深刻的体会到了。

    “是长安侯的马车!”

    也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那眼尖的百姓,注意到了一辆由一名黑瘦少年驾驭的马车,缓缓向着皇宫驶来,稍一停顿。立刻便大声叫道。

    “长安侯来了!”听到这声音,围观的人群,纷纷扭头去看,果然就见的一辆马车,缓缓的向着皇宫驶来,驾车的那名黑瘦少年,正是长安侯从岭南带来的僚人少年。

    原本围观的人群,看到赵谌的马车驶来,‘呼啦’一下,全都让开一条通道,马车便沿着人群让开的通道,继续缓缓的驶向前面。

    而在这过程中,卢氏族人,竞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对于赵谌的到来充耳不闻,一个个依旧坐在那里,无声的面向皇宫。

    马车从卢氏族人的身边缓缓驶过,最终停在了卢氏族人的前面。等到马车停下,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盯着马车的车帘,等待着赵谌从马车上下来。

    这几日,有关长安侯被刺杀的事情,已经在长安闹的满城风雨,具体的过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听说长安侯当日躲过了致命一击,可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

    只不过,这些传闻,到底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如今看到赵谌亲自出现,百姓们倒是想亲眼看看,长安侯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然后,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少年木丘先是从马车上跳下来,随后,将踏板放好,一身粉色襦裙的姬凝儿便从马车上走下。

    再之后,便是秦玉颜,等秦玉颜下车后,车帘掀开,脑袋上、双手上裹着纱布的赵谌,才在秦玉颜跟姬凝儿的帮助下,从马车上艰难的下来。

    因为,刚刚恢复的缘故,赵谌的行动,还极为不便,下车后,便有秦玉颜跟姬凝儿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慢慢走向卢氏族人为首的那名老者。

    围观的百姓们,这一下总算是看清了赵谌的真实状况,一个个目光中顿时露出不忍之色。

    赵谌的步伐迈的极为艰难,因为,腰部的受挫,导致他每迈一步,都会牵动伤口,进而,疼的禁不住皱眉。

    “小子方才听人说起这里的状况!”在周围人群一片安静的注视下,赵谌被秦玉颜跟姬凝儿两人,搀扶着走到卢氏老者的侧面,语气缓慢的开口道:“老先生带着族人在这里向陛下讨还公道,小子便心生不解,故而带伤前来向老先生求解!”

    话说的不卑不亢,不过,便是傻子,在场所有人都听的出来,赵谌平淡的语气下,蕴含着极大的愤怒!

    “长安侯身为仙人弟子,又是陛下面前的宠臣!”赵谌的话音落下,一直默不作声的老者,终于睁开双目,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眸望着赵谌,语气同样平淡的开口道:“老朽心中也是不解,故而特想长安侯请教,为何对老朽的庆儿下此毒手?”

    就在赵谌跟卢老头开口时。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目光望着场中的赵谌跟老者,期待着接下来的针锋相对。

    老者身后的卢氏族人,则一个个望着赵谌。连同他们身后的那些故旧门生,目光中蕴藏着怒火,就似乎,赵谌真的是误杀了卢承庆似的。

    “既然说到这里,小子倒也有一事不明!”赵谌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闻言后,表情淡然的望着老者,开口问道:“为何当时卢承庆会在刺杀的当场,而且,还对小子充满杀意?”

    “那条坊街本就是供人行走,庆儿当时路过那里,也属再正常不过!”老者的脸色不变,听到赵谌的话后,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倒是长安侯所说,庆儿当时对长安侯存了杀意。此事却不过是长安侯一面之词罢了!”

    “呵,好一个一面之词!”赵谌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望着老者开口道:“如今人已被我射杀,便算是死无对证,老先生非要这么说,那小子也无话可说了,自该自认倒霉就是!”

    “莫忘了头顶三尺有神明!”老者听到赵谌这话,微微冷笑一声,目光中露出一道怒色。望着赵谌开口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庆儿算不得什么,只不过。老朽今日便想为庆儿讨还一个公道,便是老朽坐死在这里,也不后悔!”

    “老先生说的好,抬头三尺有神明!”赵谌闻言,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这几日,自遭遇刺杀以来。小子其实一直都在反思,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竟然招致来这些人,非要致小子于死地呢?”

    说着话,赵谌的目光中出现一道哀伤,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自去年来到大唐,小子可说是处处与人为善,倾尽全力的在为大唐做事。大唐缺粮,小子便拿出**作物,山东旱灾,小子全力以赴…”

    烈日下,赵谌在秦玉颜跟姬凝儿的搀扶下,站在卢氏老者的身侧,一件一件叙述着,他来到大唐后所做的每一件事。

    这些事大多都是跟百姓息息相关,无论是赈灾,抑或者用流漓天狼换取百姓,拿出磨面机,抬高小麦的价值,平白让百姓得了许多好处。

    烈日下,赵谌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着,说到动情处时,赵谌抬起手掌,微微停顿了一下,禁不住擦了擦眼睛,再放下手掌时,便是泪流满面。

    赵谌身旁的秦玉颜早在赵谌说起第一件事时,便已经在旁失声痛哭,等到赵谌泪流满面时,一旁的姬凝儿,也随之擦了擦眼角,跟着赵谌一起泪流满面。

    赵谌说的这些事情,配合上赵谌此刻受伤的样子,再加上三人一起泪流满面的样子,在场围观的百姓,心弦一下子被撩拨,眼眶一红,立刻便跟着赵谌三人一起痛哭起来。

    “敢问老先生,小子做的这些事情,可有错吗?”赵谌眼见在场的百姓已经跟着哭了,立刻便吸了口气,眼泪汪汪的望着卢氏老者问道。

    卢氏老者的双目中,闪过一道不安,听到赵谌这话,老者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后,便望着赵谌说道:“长安侯这些事做得功德无量,便是老朽也是敬佩万分!”

    “那便是了!”赵谌闻言,点了点头,伤感的说道:“小子自认这些事也无过错,想来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招致别人憎恨,不惜要致小子于死地!”

    赵谌这话一出,卢氏老者微微一皱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双浑浊的眼眸里,立刻露出恐惧的神色,像是猜到了什么让他十分惊恐的事情一般,甚至于,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哀求的神色。

    然而,显然已经是晚了,就在他双目露出恐惧之色时,赵谌平淡的语气,随之无比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所以,小子思来想去,也就是学宫之事,才会激怒了一些人,这才会惹来这些人的报复,不惜,致小子于死地!”(未完待续。)

    ps: 三更九千字加,还有没睡的兄弟姐妹吗?

第三十章 侯爷回府

    可愿辅佐朕

    赵谌听到李二这话,顿时陷入了沉默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其实,换过来就是忠不忠于李二的问题。李二的目光灼灼,双目一眨不眨的望着赵谌,显然这个问题,对于李二非常重要。

    “陛下”赵谌沉默许久,忽然从地上站起身,迎着李二的目光,开口道:“微臣其实从进入大唐开始,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看到大唐真正强大起来,万邦来贺,不会再有饥饿,不会再有战争,每个人丰衣足食,人人在大唐活得很好。”

    说到这里时,赵谌望着李二,轻笑一声道:“如果到了那时,微臣觉得陛下想不成为千古一帝,恐怕都难了”

    并没有直接回答李二的话,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李二,如果,李二愿意看到这样的大唐,那么他便可以,让这样的梦想变为现实

    李二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尽管他心里很想看到的是另一种结果,只不过,耳听着赵谌所说的梦想,就连李二自己,都已经动心了。

    四海绥靖,万邦来贺,百姓丰衣足食,这本就是每个帝王的梦想,正如赵谌所说,如果真要到了那时,他便想不成为千古一帝,嗯。恐怕都是难了

    “那么”李二想到这里,忽然,再一次目光灼灼地望着赵谌,重新问道:“朕想让这样的梦想变为现实,你可愿辅佐朕”

    “微臣愿意”这一次,赵谌几乎连想都不想,便对着李二躬身一揖,爽快的答应道。

    “好”李二得到赵谌的回答,忽然意气风发,望着赵谌伸出右手说道:“今日,咱们君臣二人,便在此大殿里,击掌为誓。自此后咱们君臣携手,必将这个梦想变为现实”

    赵谌见状,那还有什么犹豫的,遂也伸出右手。跟李二在大殿里啪啪啪连击三下。击掌已毕,君臣两人便止不住大笑起来。

    “时辰也不早了”笑够了,李二背负着手,说道:“明日一早还要上朝论事,你这一路舟车劳顿。便先回府歇着去吧”

    赵谌确实也是累了,只不过,再累也不差这一会儿,还有事情没说清楚呢

    因而,微微迟疑了一下,望着心情大好的李二,试探着问道:“陛下,那个圣旨的事,你看”

    “朕累了”李二本来心情大好的人,一听赵谌又提起要他收回圣旨的话。顿时脸色黑了下来,语气十分不爽的道:“此事,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那岂不是不明不白了,错过了现在这个机会,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赵谌越想越不对劲,冲着李二赶紧开口,只不过,他的话还没出口,就听的李二忽然黑着脸说道:“你是非要让朕气死为止吗”

    得,那还说个屁啊

    赵谌一见李二脸色黑的像锅底。额头的青筋暴起,想起刚刚被气昏的事情,那还再敢说什么,只好闭紧了嘴巴。

    皇城里。秦叔宝跟程咬金两人,自一出了宫门,便一直眼巴巴的望着宫门,等着赵谌从里面出来。

    可惜,自两人出了宫门,这都快一个时辰多了。也没看到赵谌的身影,从宫门里出来。

    秦叔宝的脸色极为难看,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之色,旁边的程咬金,则一直不停的安慰着秦叔宝。

    只不过,虽是在安慰,可他心里其实也没底,这件事本就是他出的馊主意,而今,出了这样的差错,他心里比秦叔宝更着急。

    “老哥只管放心,俺老程可以打保证,陛下定然不会将那小子怎样的”程咬金看到秦叔宝再次叹了口气,在旁赶紧安慰着说道。

    “君心莫测”秦叔宝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一脸担忧的道:“谁又能知道,陛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程咬金听到这话,刚想开口再劝,目光却忽然看到宫门里,一身戎装,手持着一杆铁槊,从里面一步一步的挪出来。

    “看看吧”程咬金老远看到赵谌的身影,慢慢从宫里出来,登时站在那里,咧嘴大笑着说道:“俺老程早就说了,陛下不会将这小子怎样的”

    “程伯伯,你要是还站在那里说风凉话,小子可真就没命了”赵谌咬着牙,一步一步的从宫里挪出来,老远看到程咬金跟老秦站在那里,一下子便兴奋起来了。

    跟李二在太极殿里打斗了一场,四肢酸软的就跟面条似的,可偏偏李二又将这身笨重的甲胄送他了,言辞恳切的说,这是他送给臣子的一片心意。

    可问题是,你送就送啊,干嘛还不让脱下来,非要让他穿着回去呢

    赵谌认为这是李二拐着弯的在报复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赵谌方面拒婚,李二要是心里没气,那才叫怪事了

    赵谌的话,太过凄惨,老远站着的老秦跟程咬金,一听赵谌这救命话,吓得当时脸色一白,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赵谌身边。

    “出什么事了”

    “没事吧小子”

    “实在是走不动了”两位老将刚刚来到身前,赵谌心里的那口气一松,两条腿当场便是一软,整个人就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赵谌的这副样子,摆明了就是受了重伤,而且还是不轻。程咬金第一时间便拦腰抱住赵谌,对着老秦喊道:“快别让这小子落地,屁股肯定是肿了”

    老秦使劲咬了咬牙,微微一弯腰,就将赵谌扛到了肩上,转身就向着远处的马车走去。

    赵谌方才光是穿着甲胄,就已经是累的够呛了,连走路都很困难,没想到,此时老秦将他连人带甲胄,一起扛到肩上,还能有的稳稳当当的。

    太猛了赵谌爬在老秦肩上,一时间都被老秦的举动,给震惊蒙了,心里却也是一下被感动了

    马车就停在那里,到了马车边上,老秦跟程咬金手忙脚乱的将赵谌,小心的抬到马车上。

    吩咐车夫驱车后,程咬金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赵谌被打肿的屁股。却被如梦方醒的赵谌一把攥住腰带,大叫着解释起来。

    这两位老将也是关心则乱,就不想想,哪有人挨棍子的时候,还要专门穿一套甲胄的

    “这么说,你跟陛下在太极殿里,就只是切磋了一下槊”老秦听完赵谌的解释,双眉顿时皱起,望着赵谌狐疑的问道。

    “屁的切磋”一旁的程咬金,听到赵谌说跟李二切磋武艺,顿时撇了撇嘴,大大咧咧的说道:“俺老程倒是相信,这小子挨揍了,还差不多”

    赵谌只是脱力了而已,这问题不大,休息一晚上就会没事了。最重要的是,人没事就好

    接下来,程咬金问了旨意的事,赵谌叹了一口气,只得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件事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了,只能往后拖。

    听到赵谌的话,老秦也跟着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他其实也早有料到,陛下下的旨意,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收回去呢

    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事情还有点转机

    几人挤在马车里,一路向着兴化坊而去。到了兴化坊时,将赵谌安顿下,两人便去了灞桥。那边还有几十船的货物,都是价值连城的。

    而今,赵谌变成这样,那么多的货物,要是不盯紧了,出了一点差错,那可就赔大发了

    兴化坊的侯府,如今还在修建,等到修建出来,恐怕还要等到过年了。所以,赵谌而今虽然贵为侯爵,暂时也只能继续住在原来的府邸。

    此时的赵府里,早就人满为患,孙思邈、胡路以及格物院的何三等人,就连那帮纨绔们,都一个个的来了。

    这个沉寂了大半年的府邸,因为赵谌的再次回归,陡然间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府上的一众下人们了。

    当初,他们来到赵府时,赵谌不过是跟将门勋贵有点关系的人,而今,却不光是仙人弟子,还是陛下策封的侯爷。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因为,赵谌这样的身份,这些在赵府当差的下人们,而今走出赵府,都感觉比别人高了一头。便是那些往日凶巴巴的武侯们,一听他们是赵府的下人,脸上凶厉的表情,立刻就跟阳春三月似的,笑的甭提有多开心了。

    侯爷回府了

    整个赵府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张禄早就忙前忙后,准备了好几桌的好酒好菜,等到赵谌刚一回府,立刻便张罗着开席。

    一夜欢腾,自不用说未完待续。

    ( )

第五十四章 山东归来,大殿封赏

    胡路的海鲜楼终于开业,在大唐生活经济报的大幅度宣传下,海鲜楼高调开业。这次四楼中开业的只有其中的南北两楼,也就是海鲜楼跟商贸楼,至于东西两楼,则还在半开业状态。

    大唐生活经济报的传播速度,比之皇家的周刊还要快,因为这份报纸,从一开始,就是免费送人的,阅读众也没有局限。

    上面刊印的内容,跟时政一点都没关系,全都是跟百姓息息相关的东西,比如土豆的介绍,海带的营养功用,秋冬季注意的日常所需,看起来啰啰嗦嗦的。

    然而,因为它是大唐百姓接触到的第一份报纸,影响力可谓巨大,一下子就成了,引领长安百姓生活的先驱。

    海鲜楼的开业,红火自然是预料当中的,门庭若市,摩肩擦踵,说是日进斗金,那也是毫不夸张的。

    而就在胡路高调开业时,赵谌带着李泰跟襄城一行人,也从洛阳抵达了长安。

    李二为赵谌的归来,举办了极为隆重的欢迎仪式,派出太子李承乾,率领朝廷五品以下官员,亲自到码头执礼相迎。

    场面极为宏大,单单是礼仪就进行了半个时辰,俨然一副迎接英雄凯旋而归的样子。

    李二这不单是在迎接赵谌,实际上,也是用这种方式,在向各世家传递一个信号!

    侯府已经建成,三进三出的大院落,里面亭台楼阁,假山小池,院落坐北朝南,独独在兴化坊的坊墙上打开一个豁口,侯府的大门便建在这豁口上。

    朱红色的大门,门前是蹲伏的两只石狮,张牙舞爪,默默的向过往的行人,显示着此地主人的富贵!

    不过。因为赵谌而今,还未正式的就爵,这座府邸,便显得还有点冷落!

    赵谌的回来。自然是让赵府里,一下子热闹非凡,这几乎都成了惯例,纨绔们老早便等在赵府,识情懂趣的赵府管家张禄。则一早吩咐厨下,备好了几桌的酒席。

    一夜欢腾,当次日一早,纨绔们还宿醉未醒时,赵谌便在小麦的伺候下,洗漱已毕,换上簇新的衣袍,踏上木丘的马车,直往皇宫而去。

    皇宫门前,依旧是车水马龙。一早过来的百官,静静的守候在皇宫门前,一个个面沉似水,无声的站在那里。

    这段时间的朝堂风波,让每个人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云,尤其是昨日灞桥上的那一幕,让各世家的人,更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而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皇城。从宫城上方照下的阳光下,那辆马车犹如被度了一层金似的,让人看上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众人看到这辆马车出现,眼目中微微闪过一道复杂之色。就是这个马车里的少年。自从年前从渭水出现,近一年的时间,不知不觉搅动的长安风云变幻。

    他们之所以,今天能够如此被动,归根结底,也都是因为。这架马车里的少年!

    但可悲的是,他们先前一无所知,等到如今陷入被动,再去理会时,少年只稍稍一动,就将他们幸苦很久的堡垒,一击而散!

    赵谌从马车上下来,无声的走到秦程两位老将的面前,微微的躬身一揖,而后便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朝阳已经升起,当阳光在长安散开时,紧闭的宫门,缓缓开启,一名内侍高声唱礼,百官鱼贯而入。

    “朕记得,数月之前,也在太极殿中,因为山东赈灾之事,群臣争论不休!”大殿之上,李二等百官分坐,沉吟许久,目光透过通天冠的吊坠望着大殿里的群臣,缓缓开口说道。

    “而今,数月过去,山东灾情已解,此乃国之幸事,朕心甚慰!”李二说到这里时,目光忽然望向下面的赵谌,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然,此事若无长安侯,怕今时今日,山东之事,依然是困扰我等君臣的大事,因而,此番山东之事,长安侯功不可没!”

    李二这话落下,大殿里陷入微微的喧哗,群臣的目光望着赵谌,目光中依旧是带着复杂之色。皇帝陛下的话,他们自然是认同的,山东之事,若无赵谌,恐怕今日都是无限期的拖延下来了。

    只不过,今日今日,情形不同,皇帝陛下这时候,再当着群臣的面,尤其是刻意的提起数月前的争论,其用意不由让他们多加猜测。

    然而,没等他们,猜透李二的用意,却听的李二的声音,再度从大殿上传来:“因此,朕决定封长安县人士赵谌,为长安县开国县侯,特进银青光禄大夫、云麾将军,南抚州刺史兼吏部考功司郎中!”

    一片哗然!

    先前听到李二赐封赵谌为长安侯时,众臣还是一片默然,这件事本就是板上钉钉,家喻户晓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听到皇帝陛下特进赵谌为银青光禄大夫时,终于惊得一大片人,抬起了头,满脸惊诧的望着大殿上的皇帝陛下。

    银青光禄大夫,说起来虽是文散官职,然而,这就跟爵位是一样的,乃是文臣终生奋斗的目标,荣誉仅次于金紫光禄大夫,乃是文臣最高的荣誉。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的皇帝陛下,紧跟着便赐赵谌为云麾将军一职,一下子惊得群臣,瞠目结舌,半张着嘴,竟是连惊讶都忘了!

    文武并赏,若是单单特进银青光禄大夫也就罢了,居然又加了个云麾将军,文武并重,这在大唐的朝堂上,可算是头一份了!

    然而,这都不算完,紧跟着皇帝陛下,再次加封赵谌为南抚州刺史,这也就罢了,后面居然又来了一个吏部考功司郎中。

    尤其是,这最后的考功司郎中,这个职位,向来在吏部,是个清闲的职位。因为,大唐初建,到处都是用人之际,就连赵元楷、崔县令之流,都能身居一县之令,更别说其他人了。

    因此,这考功司,基本上就是吏部的一个摆设,官员都不够用呢!谁还会有空,去考核官员的功绩,即便考核了又能怎么样,不一样还得让其继续留任!

    只不过,而今随着皇帝陛下,将这考功司郎中一职,授予赵谌,原本处于清闲状态的考功司,立刻便成了要害部门。

    犹如,一柄寒光闪闪的剑,高高悬在了群臣的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柄剑就会突然掉下来,毁了他们的一生。

    赵谌听到也是一愣,这件事李二先前,根本就没向他透露半点风声,直到这一刻宣布出来,实在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这考功司,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这位老伯,敢问这考功司到底干嘛的?”恰好身边就有一位白须的老头儿,赵谌将屁股一抬,‘哧溜’一下将屁股下的蒲团挪到老头儿身边,凑近了,先是冲着老头儿客气的拱了拱手,而后压低声音请教道。

    老头儿闻言,脸颊的肌肉,禁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对着赵谌很没好气的解释起来。

    赵谌听着老头儿的解释,总算是搞明白了,这考功司郎中,其实就是组织部长,在吏部中,算是要害,掌控着大唐五品以下,所有官员的升降命运。

    当然,有时候也兼顾着保姆的职责,但凡有官员过世了,还得负责,给人家写碑文啥的!

    “多谢老伯指点!”老头儿看起来人不错,即便对于赵谌的不学无术,有点儿恼火,不过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

    “不客气!”老头儿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赵谌将蒲团重新挪回去,这才说道:“老夫名叫李纲,有时间老夫倒要向长安侯请教!”

    李纲?

    赵谌本来挪蒲团的人,乍一听到老头儿自称李纲,微微顿了一下,忽然望着李纲问道:“太子的恩师?”

    “嗯?”老李纲闻言,双眉顿时微微皱起,这件事还未向外公布,现阶段只是陛下让他出任太子的师傅,但还未完全定下来。赵谌这么突然一说,顿时叫李纲不由的皱起眉头。

    “口误口误!”赵谌情知一下子说漏了嘴,赶紧冲着李纲嬉皮笑脸的解释起来。

    李纲皱着眉头望着赵谌,脑海里微一思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便脸色一白,对着赵谌严厉斥责道:“祸从口出,此话长安侯当铭记于心!”

    赵谌闻言,反倒是禁不住一愣,看着老李纲脸上的神情,脑中微一思量,立刻便想起来了,这老头儿,可不止做过一任太子的师傅。

    在李承乾之前,可还做过李建成的师傅,想到这里,赵谌突然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老李纲,这老头儿教了两个太子。

    然而,两个太子都是有些下场不好!

    李建成自不用说,到了李承乾时,若非李二不忍下手,估计,李承乾也得跟他大伯一个下场了!

    只不过,赵谌跟李纲说话的功夫,忽然群臣中,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往大殿中间一站,对着李二躬身一揖,朗声开口道:“老臣有异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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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教化能当饭吃吗?(感谢玄封冥冥大大打赏10000币,荣升盟主宝座!)

    这话一出,大殿里刚刚的喧哗声,猛地一下便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着大殿中间的那名老者,拳头一下子握紧。

    赵谌的眉头微微一皱,这老者他倒是认识,乃是萧瑀,炀帝的小舅子,萧后的弟弟,萧氏一族更是南梁后裔,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算起来也是李二的人了。

    但正因为如此,萧瑀的出现,却让赵谌有点儿莫名其妙,这时候明摆着,就是李二在做给下面的各世家看的,你姓萧的,不支持也就罢了,居然还率先跳出来反对。

    这不明摆着,猪八戒倒打一耙嘛!

    大殿上的李二,眉头同样微微一皱,目光有些温怒的望着大殿下面的萧瑀,沉吟了许久,这才望着萧瑀冷冷开口道:“左仆射有何异议?”

    萧瑀仿似没听到李二话音里的冷意,闻言后,对着李二微微躬身一揖,说道:“山东之事,长安侯功不可没,此事,老臣也是自叹弗如!然,老臣以为,陛下此番封赏长安侯,未免有些功过饰非了!”

    功过饰非!这话可就有点严重了,这不明摆着是说,赵谌功劳是有,然而,再大的功劳也无法掩饰其错误吗?

    萧瑀的这话一出,大殿里顿时像炸了锅,分坐两旁的群臣,一个个的站起身,密匝匝的往大殿中间一站,对着李二躬身一揖,齐声附议。

    看到这样的场景,赵谌嘴角微微撇了撇,脸上露出一个冷笑,这样的场景,早在山东时,老秦就已经在信上给他描述过了。

    这次从山东归来,赵谌心里其实也已经预料到了,这次朝会,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啧,长安侯得罪的人可是不少哦!”一旁的老李纲。大有一种看热闹的姿态,偏过头望着赵谌,‘嘿’的一笑,对着赵谌幸灾乐祸般的说道。

    “老头你看我笑话?”赵谌闻言。收起脸上的冷笑,吸了吸鼻子,迎着李纲的目光,毫不客气的问道。

    “没那闲工夫!”老李纲对于赵谌叫他老头一称,显得极为不满。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扔下一句话,转过头去。

    “你看那么多人都上去附议了!”赵谌看老头儿说话有趣,故意望着老头儿,使劲刺激道:“要不你老也上去附议一下呗,人多才热闹啊!”

    只不过,赵谌这话一出,老李纲却是理都不理,仿似根本没听到一般,目光望着大殿中间的群臣。看的无比认真。

    一群人站出来附议,李二的目光,微微扫过群臣,最后却还是将目光停在萧瑀的脸上,稍一停顿,便开口问道:“何来功过饰非,朕为何不知?”

    “陛下!”李二话音落下,萧瑀还未开口,倒是颜师古已经抢先开口道:“据老臣所知,长安侯奔赴山东之前。在这太极殿上,长安侯以募捐为名,收了百官以及陛下的两万多贯钱,再加上又在东市上同样以募捐为名。收了万贯,然,据老臣得知,这些钱长安侯却并未带去山东!”

    “不错!”颜师古此话一出,立即便有一名站出来,附和着颜师古的话。说道:“据老臣所知,这些钱非但没有带去山东,而且,长安侯反过来,却将这些钱交由一名胡路的人经商之用!”

    “此事,老臣也有所耳闻!”旁边又有人,站出来附和道:“如今,长安城里新建有四座阁楼,内里富丽堂皇,可谓是日进斗金,便是用赈灾的钱,修建起来的,此事还望陛下明察!”

    “此事,还望陛下明察?”下面附议的一大帮人,听到这话,立刻对着大殿上的李二躬身一揖,齐声说道。

    明察什么?坐在大殿上的李二,听到这话,目中闪过一道悲哀,这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人都站出来附议,却没刻意忽略了山东的粮食。

    今日的朝会上,可谓是百官出来弹劾赵谌,若是换做以往,这个时候,程咬金跟老秦两人,早就站出来吵上了。

    然而,今日的这两人,却像是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犹如泥菩萨一般,坐在那里,对于大殿中的群臣弹劾,竟然是不闻不问。

    老李纲原本伸长脖子,等着程咬金跳出来,等了半天,也没见程咬金站出来,刚想回头打趣一下赵谌,却忽见身旁的赵谌,站起身低声对他说了一句话,而后便走向了大殿中间。

    而这句话就是:“看前面黑洞洞,且看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看到诸位大人,齐齐出来弹劾本侯,本侯心里也觉的此事做的甚为不当!”就在众人面向李二时,赵谌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随后便见的赵谌缓步走上前来,面向众人说道:“因此,本侯决定所得善款,全部拿出来,归还诸位!”

    将善款,拿出来归还?

    赵谌这话一出,大殿上的人,齐齐一愣,俱都望着赵谌,有点茫然。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听到赵谌这话,却是嘴角微微一撇。

    “不错!”赵谌望着众人,表情淡然的道:“事实上,山东之事,才不过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春播,春播过后到秋收之间,百姓还需要大量的粮食。既然,诸位大人及时的指出本侯的错误,那本侯也从善如流,听从诸位大人的教诲,将所得善款,尽数拿出,至于先前的赈灾,便当是功过相抵了!”

    说着话,赵谌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当着众人的面翻开,大声说道:“这上面所得全部善款为三万六千五百四十贯钱,稍后本侯便让家人送来,却不知那位大人愿意接下山东之事?”

    赵谌这话一出,大殿里的众人,登时一个个脸孔憋的青紫,袖袍里的拳头使劲握紧,看待赵谌的目光,就像是跟赵谌有血海深仇一般,却无人站出来说话。

    区区三万多贯,能买的多少粮食,怕是仅仅是春播所需的粮食,都卖不来的。更何况,便是再有钱,又能到何处去购买粮食!

    “没人出来吗?”赵谌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微微一顿后,大声道:“这样吧!三万贯也确实为难诸位大人了,本侯再加两万贯,总共五万贯,那位大人愿意接手?”

    赵谌这话一出。无异于当众狠狠的打了他们一个耳光,三万贯赵谌拿着赈灾了,如今五万贯他们却仍是办不到!

    “十万贯如何?”看到所有人都只沉默,赵谌终于望着众人,微微笑了一下,突然将钱加到了十万贯,大声问道。

    方才站出来附议的人,此时,一个个握紧了拳头,望着赵谌。然而,却依然无人站出来。别说是十万贯了,再多十万贯,他们依然也办不到!

    赵谌的目光扫过众人,而后停在颜师古的脸上,心中冷笑一声,望着颜师古道:“本侯方才看到颜中书慷慨陈词,显见是对本侯的作为,极度不满,那山东之事。便交由中书大人执掌如何?”

    “老夫身为朝廷中书一职,到底不如长安侯,对那商贾末流之术精通!”颜师古闻言,目中闪过一道怒意。却还是强忍着怒火,对着赵谌不冷不淡的说道。

    “商贾末流!”赵谌听到颜师古这话,顿时冷笑一声,说道:“那依着中书之言,本侯此次赈灾,就该当规规矩矩。不该碰这商贾之事,一文钱一分货的赈灾,是也不是?”

    不等颜师古开口,赵谌继续说道:“按照中书之言,若是本侯一文钱花出去就该是一文钱的效果,若是花出去得到三文钱的效果,那就是错误,是也不是?”

    “信口雌黄!”赵谌这话落下,颜师古还未开口,倒有旁边一人,忍无可忍的道:“身为朝廷重臣,自当以身作则,方能教化万民,若是连朝廷重臣都要自甘堕落,行那不齿勾当,那天下万民又当如何?”

    有一个不怕死的!

    赵谌闻言,对眼前说话的人,微笑一声,做出请教的态度,客气的拱手问道:“那倒是请教这位大人,不知大人所说的教化万民,到底是如何个教化?”

    赵谌这话一出,下面众人中,早就有按捺不住的人,已经跳出来说道起来,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将教化二字说的头头是道。

    “教化教化!”赵谌听的众人七嘴八舌,终于有点不耐烦的打断,毫不客气的说道:“诸位对于这教化倒是深谙,却要问一问,除了这教化,诸位可还有教给百姓的东西吗?”

    “百姓遭灾时,你们除了让陛下轻摇薄税,可曾出过让百姓如何吃饱肚子的放方法?”赵谌目光扫过众人,毫不客气的道:“我听数月前,山东之事刚刚发生时,秦程两位国公,先一步凑够几大车粮食运往山东,在场喜欢附议的诸位大人,可曾有谁附议的?”

    “一个都没有!”赵谌目光冷冷的望着众人道:“那时候,你们只顾着在这里不停的争吵,不停的附议,附议,实际上根本就没将百姓放在眼里!”

    “嘴上说着赈灾,实际上却一个个自私透顶!”赵谌毫不客气的道:“此次赈灾,要你们拿钱时,一个个简直跟要了你们的命一样,百姓若是靠你们去赈灾,怕是早就饿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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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天狼现,圣物出

        一瓶酒,便是一万五千贯!而且,这还只是底价,待会儿一拍卖,谁知道会飙到什么价位!

    “小子,有点过分了吧?”老秦听到胡路的话,也是禁不住一愣,过了会儿,这才咋了咋舌,身上往后一靠,吸了口气说道。

    “不过分的!”赵谌信心十足的说道:“秦大叔你就等着瞧吧!会有人,愿意出高价买回去的!”

    一瓶酒不值得去花大价钱,但仙人的噱头,才是让人疯狂的。加上胡路说的,世间仅此一瓶,如此情况下,就不信还没有人动心。

    二层的人,听到赵谌这话,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下面,这一刻也不由的憋了一股劲,倒是想看看,会不会真有人愿意竞价!

    “你说仙人便是仙人酿的啊!”持续的喧哗声中,一名突厥使节团里的家伙,忽然站起来,嚣张的指着展台上的胡路,说着半生不熟的唐语,大声的嚷嚷道:“总得让本使尝尝吧!”

    突厥人雄居漠北,势力强大,即便是中原王朝,也不敢轻易掠其锋芒,去年突厥人的三十万大军,更是悍然南下,打到长安城外,搬空了大唐的府库,这才满意而去。

    因而,有了这样的事情,即便突厥的几个使节,到了长安,言语之间,无形之中也都狂放不羁,依仗的便是突厥在漠北的强大。

    听到那名突厥使节的话。赵谌很明显的便看到秦程两名老将,已经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目光森然的望着下面。里面杀气腾腾。

    “没关系,这是一早就考虑到的!”赵谌生怕,两名老将忍不住性子跳起来,赶紧在旁提醒道。

    果然,赵谌的这话刚刚落下,就见的下面的胡路,禁不住微微一笑。面带犹豫之色的望了一圈众人。而后,这才开口说道:“这位使节言之有理。只不过,等使节尝完了,别人又该说要尝一口,那该如何是好?”

    “本使尝过了。别人自然就不用尝了!”突厥的这名使节,听到胡路的话,当即‘嘿’的一笑,面向身后的众人,狂傲的望了一眼,大刺刺的说道。

    “诸位也都同意?”胡路闻言,不理会那名突厥使节,而是笑眯眯的望向下面的众人,开口问道。

    没人说话。众人闻言,俱都撇了撇嘴,显然并不同意。突厥使节的意思。

    “没人说话,那便是没人认同喽!”胡路的目光望着下面,片刻后,望着那名突厥使节开口道:“这样吧!既然这位使节提出来了,胡某人这里,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说着话。胡路望着众人说道:“只用其中的一杯酒,却能叫在场的诸位。都能见识到仙人醉的美味,如何?”

    “可以!”毕竟是在大唐长安,突厥的那名使节,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放肆,故而,听到胡路这话,立刻借坡下驴,高声附和一句,坐到了位子上。

    “说实话,此酒乃世间绝无,若是就这么浪费了,胡某人心里确实有点可惜!”

    胡路嘴里碎碎念着,顺手将蓝色的酒瓶,从托盘里拿起,取过旁边的一只透明的琉璃酒杯,而后,小心的打开酒盖,从中倒了一杯酒出来。

    “诸位也都看到了吧!”倒满了一小杯酒,胡路将酒杯举起来,对着下面的众人轻轻晃动了一下,立刻在周围烛光的映照下,酒杯里的酒,散发出一圈光晕,引得下面一大片的惊叹声。

    而就在这时,胡路忽然拿着酒杯,在旁边那名佳人的帮助下,将刚刚的红绸铺在盘底,在众人一大片的吸冷声中,将酒杯中的酒,毫不迟疑的倒入了盘底。

    “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看到胡路此举,老秦岂有不明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目光望着下面说道。

    “就是可惜了那一杯酒啊!”程咬金的目光,已经完完全全,被胡路的一举一动,吸引了进去,看到胡路将酒倒入盘底,顿时如同下面的众人一样,禁不住砸吧了嘴唇,可惜的叹道。

    “那其实就是光的作用!”赵谌看到程咬金一脸可惜了的表情,忍不住笑着解释道:“若是一杯水,那样在烛光里轻摇,也会产生那样的光晕的!”

    “啧!”程咬金一听赵谌这话,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而后,随手抓起桌上一个苹果,使劲啃了起来。显然,程大魔王的酒瘾,已经完全被勾了起来。

    那名先前端着酒出来的红裙佳人,此时,在胡路的授意下,又端起倒了酒的托盘,走向了下面的众人。

    酒香扑鼻!白酒的香味,尤其是在泼洒出去的情况下,挥发出一股股醇香,佳人所过之处,留下一群闭眼沉醉的人。

    “好酒!”一名世家的人,在佳人刚刚过后,闭眼回味着空气中浮动的浓郁酒香,立刻便赞叹着开口:“果然是出自仙人之手,酒香世间绝无!”

    世家的这人,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立刻便跟着如梦方醒一般,跟着赞叹起来,便是那名先前的突厥使者,到了此时,也是一脸迷醉的赞叹起来。

    这时候,蒸馏酒还只是用在葡萄酿上,而且技术还是最落后的,加之赵谌拿出的酒,也的确是好酒,放在后世也绝非普通的工薪阶层,能消费的起。

    故而,能产生这样的效果,也是不足为奇!

    “诸位既然都已见证过了,那么就请出价吧!”胡路一直等着红裙佳人返回展台,这才带着微笑,高声说道。

    “一万六千贯!”

    “一万七千贯!”

    “……”

    仙人醉的竞价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这时候,不再只是世家竞拍了。便是高句丽、新罗甚至突厥人,也加入了进来。

    “小子,回头给老程也弄一瓶来!”程咬金看着下面疯狂的竞价,很没出息的转过头,望着赵谌说道。

    “可以啊!”赵谌一脸笑眯眯地模样,望着酒虫上脑地程咬金,开口说道:“程伯伯都是自家人。小侄也不好要太高,去掉零头。到时小侄吃点亏,一万贯怎么样?”

    谈个恋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阶段还又只能牵牵手,若是想进一步。估计就出事了!

    好不容易,牵一回手,还被老程生生破坏了,赵谌心里不气,那才叫怪事了!

    “你小子狠!”程咬金自然明白,赵谌话里地意思,闻言后,微微愣了一下,冲着赵谌挑了挑大拇指。气哼哼地扔下一句话,复又转过身去了。

    赵谌得意地撇了撇嘴,目光刚刚投到下面。一张脸忽然就扭曲起来,呲牙咧嘴的,嘴里无声的抽着冷气,直到大腿上的那两根手指离开,这才使劲搓了起来。

    秦妹纸下手太突然了,一点让赵谌防范心理都没有。估计,刚刚那一下。大腿上都被拧紫了!

    再看看秦妹纸时,人家一副淑女的模样,专心致志的看着下面,似乎刚才那一下,根本和她没关系似的。

    赵谌见状,只得哀叹了一口气,趁着秦夫人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下面的火爆场景吸引的时候,猛地一抬手,将秦妹纸的手,一下握在了手里。

    秦玉颜绝对没想到赵谌会如此胆大,吓得心都狂跳起来,知道这下被握住,肯定是甩不脱的,只得利用低头的瞬间,狠狠瞪了一眼赵谌。

    “敢跟哥斗,你行吗?”岂料,她这一瞪,就看见赵谌嘴巴无声的动着,吐出几个字眼,秦玉颜顿时气的抬起头,将目光望向了下面,已经结束的火热场面。

    两万三千贯成交,得主是某个世家的人,这让赵谌不得不感慨一句,世家果然是大唐隐藏的最大富豪。

    接下来是八音盒,站在展台上的胡路,冲着后面拍了拍手,片刻后,又是那名先前的红裙佳人,托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里放着一个纯琉璃制作而成的小房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八音盒发出的声音,正是从一开始,就在南楼里的那莫名的叮咚音律,先前众人都没注意这奇怪的音律。

    等到这一刻,佳人托着托盘上来,这才震惊的发现,那一直回荡在南楼的叮咚音律,竟是这个小东西里传出来的。

    “此物名作八音盒,同样出自仙人手笔,可惜,还有一只如今下落不明!”胡路一脸颇为遗憾的说道:“底价两万贯,每次加价一千贯,诸位有意者,请出价吧!”

    “此佛像,乃千年乌木雕刻而成,底价两万贯,每次加价一千贯!”

    “……”

    八音盒、乌木佛像,每次都是将物品往展台上一放,而后,简单的语言介绍后,便是疯狂的竞拍。

    八音盒,最终被西域的一名康国人拍走,胡路方才介绍时说,另有一只下落不明,而那康国人,心里却清清楚楚,另一只八音盒,此刻就躺在国主的宫里。

    所以,毫不犹豫的竞拍下来,打算回去献给国主,好让世间竟有的一对,凑在一起。

    佛像被一名神秘的家伙拍走,接下来,胡路一招手,便由两名伙计,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红木箱子,走上展台。

    “此物,名为天狼!”胡路将箱子打开,而后,小心翼翼的弯下腰,将一尊巨大的琉璃天狼,从箱子里搬出来,放到了展台上,面向众人开口说道。

    琉璃天狼,高约一尺多,背生双翅,狼头狰狞,在灯光的照耀下,通体透亮,闪烁着霓虹之光,仿佛下一刻,便要腾空而起一般。

    这一刻,一直自进入南楼,便沉默无言的一名突厥老者,忽然一下子,从座位上惊得站了起来:“此乃我突厥圣物,谁若是敢碰一下,老夫与他绝不干休!”

    “琉璃天狼,底价十万贯,每次加价一万贯!”胡路理也不理会,突厥老者的话,目光望着下面,一字一句的道:“可用别的物品作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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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侯爷介绍:
想不明白了,旅个游而已,竟然莫名其妙穿越了!
家是回不去了,手机竟然跟着也变异了,悲愤的倒霉蛋只能一步一步从秦岭深处走出。
谁知倒霉的在渭水河边遇上刚刚被突厥打劫一空的倒霉李二。
“陛下,咱们格物吧?”
“不行啊!朕的江山不稳,国力不济,民生困苦,朕还要灭突厥、平西域、征高句丽、国内的事情也是一大堆,实在没空啊!”
“不就是灭个突厥、平个西域、征个高句丽嘛!只要咱们君臣携手,这都小事尔!”
很多年后,君臣两个无聊的趴在地图上,看着大唐庞大的版图,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儿,赵谌小心翼翼的建议。
“陛下,要不咱们西征吧?”
“正和朕意,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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