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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枪太保     大唐小侯爷txt下载     大唐小侯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九章 这叫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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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那个倭国女人想要见你!”从岸边回到宝船,赵谌刚刚回到自己的船舱,屁-股都还没坐热,一脸坏笑的独孤谋,便从外面走进来,冲着赵谌‘嘿嘿’笑道。

    “不见!”独孤谋说话的时候,赵谌正忙着整理自己的床榻,程处默跟姜超离开了,接下来,赵谌就准备一路睡着回长安去。

    心情本就不好,结果,还听到独孤谋话里的怪异,顿时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连头都懒得回。

    “呃…”本来还一脸怪异之色的独孤谋,听到赵谌这十分干脆的回绝,神情顿时愣了愣,而后,望着赵谌时,略有些尴尬的道:“侯爷,可…可是某家已经放上船了啊!”

    “什么放上船了?”听到独孤谋这话,赵谌顿时一愣,而后,回过头来,一脸不解的望着独孤谋,问道:“是说,你已经将那个女人,放上船了吗?”

    “某…某家以为你会见的!”看到赵谌一脸惊讶的样子,明显脸皮抽搐了一下,独孤谋似乎这才明白,自己刚刚好像有点想多了。

    其实,这也无怪独孤谋误会,倭国女人栀子,本就不是简单的人,便是像渊盖苏文那样的人,跟栀子第一次见面,都会打的火热。

    更何况,赵谌他们回到辽东湾,几乎又是跟倭国人一起,前后脚到的这里,所以,独孤谋误会,赵谌跟栀子关系匪浅,也绝非凭空瞎猜的。

    “栀子好心好意,事后得不到赵侯爷的一句感谢也就罢了,怎么想要见赵侯爷一面,都会这么难呢?”而就在独孤谋跟赵谌两人,在船舱里说话的时候,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乍一听上去,酥酥软软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媚惑之音,自然便是那倭国女人栀子的声音无疑了。

    “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听到倭国女人,都已经到了船舱外面,赵谌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独孤谋,对着门外,冷淡的开口说道。

    而随着赵谌的这话落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即,一身蓝底白花和服的栀子,一脸笑盈盈的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

    “没想到赵侯如此人物,住的船舱,竟也如此简朴!”一进入赵谌的船舱,栀子的一双目光,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船舱,而后,目光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对着赵谌叹道。

    宝船的船舱,都是完全按照规格建造的,几乎,宝船上每一间船舱,都是大同小异,并非乃是赵谌的船舱,就特意的改造了。

    然而,其他的船只,不管是内陆的河船,还是海船之类的,不管有没有身份,船上都会有特意装修的一间临时船舱,里面的陈设,也会跟其他的船舱,有所不同。

    当初,在建造宝船时,隐门的公输斗等人,还特意询问过赵谌,要不要特意设计这样的单独船舱,但被赵谌给拒绝了。

    装大爷,也得分个时候,要享受回家享受就好,都跑到海上了,如果,还坚持家里的那一套,那就是纯粹脑子有病了。

    “说吧,想要见本侯什么事!”赵谌懒得跟这个女人兜圈子,听到栀子的话后,直接了当的望着栀子,毫不客气的问道。

    “这是栀子第一次来大唐!”赵谌的不耐烦,全都挂在了脸上,只要眼睛不瞎的,就能看得出来。

    然而,眼前的栀子,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脸上依旧挂着妩媚的笑容,望着赵谌笑盈盈的说道:“此去长安,也得一些时日,赵侯作为东道主,难道就不想给栀子介绍下大唐的风土人情吗?”

    说这话时的栀子,目光中,忽然变得水汪汪的,本就媚惑的一张笑脸,这时候,更是充满了挑逗跟媚惑。

    “那…那个,某家忽然想起,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独孤谋人精一样的家伙,此时,一见栀子脸上,忽然露出的那种媚惑之色,目光中顿时闪过一道惊讶,随后,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冲着船舱里的赵谌说道。

    这话刚刚落下,独孤谋就像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处理一般,不等赵谌说话,便已经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刚好,本侯也有件事需要你去办!”然而,就在独孤谋一只脚,刚刚跨出船舱时,身后便忽然传来了赵谌的声音。

    “侯爷什么事,你吩咐!”听到身后赵谌的话,本来一只脚跨出船舱的独孤谋,只好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赵谌,笑的有些尴尬的问道。

    “辽东湾这里,海下有许多的水产!”赵谌脸上挂着笑意,冲着独孤谋一脸微笑的说道:“所以,校尉若是有空,不若亲自下海为本侯捞些水产如何?”

    “啊?”先前,独孤谋还以为,赵谌要他做什么,结果,却没想到赵谌会说出这样的话,闻言后,脸上的表情,顿时愣在了那里。

    “怎么,有问题?”看到独孤谋愣在那里,赵谌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似笑非笑的望着独孤谋,问道。

    “没…没问题!”独孤谋不是傻子,这时候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真是脑袋被驴踢了,听到赵谌的话后,原本刚刚还发愣的脸上,一下子便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冲着赵谌结结巴巴的说道。

    只不过,这话刚刚落下,独孤谋原本准备出去的人,忽然间,又折返了回来,一脸贱模样的冲着赵谌说道:“瞧某家这记性,其…其实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的,竟然给忘了!”

    “真处理完了?”看着独孤谋一脸贱样的回来,赵谌顿时撇嘴一笑,望着独孤谋问道。

    “对啊!”已经重新回到船舱的独孤谋,听到赵谌这话,顿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冲着赵谌讨好似的说道:“那个…侯爷吩咐的事情,可不可以过会儿再去做?”

    “可以!”听到独孤谋这很上路的话,赵谌当即便十分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而后,目光忽然转向一旁的栀子,说道:“栀子不是想找人,了解大唐的风土人情吗?”

    说这话时,赵谌回过头,忽然指了指身旁的独孤谋,冲着栀子说道:“刚好,本侯的这位校尉,这会儿有暇,不若栀子便请这位校尉帮忙吧!”

    “侯爷?”刚刚听到赵谌答应,暗暗松了一口气的独孤谋,这会儿听到赵谌这话,当即便吃惊得张大嘴,一副跟见了鬼似的表情,冲着赵谌惊讶的叫道。

    “多谢赵侯美意,不过,我想不用了!”赵谌自始至终,跟独孤谋的对话,栀子都看在眼里,到了这时候,听到赵谌这话,栀子终于收起脸上的妩媚,冲着赵谌说道。

    “呃!”一听栀子这话,赵谌心里冷笑一声,不过,表面上却还是露出‘惊讶’的神色,认真的望着栀子,问道:“真不用了吗?”

    “是的!”栀子闻言,冲着赵谌点头说道:“赵侯既然没空,那栀子便不强求赵侯了,改天若是赵侯有空了,栀子便再来麻烦便是了!”

    “那好吧!”赵谌听到栀子的话,顿时轻笑一声,嘴上说着话时,身形微微一侧,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说道:“那就改天吧!”

    只是,赵谌都已经做出这么明显的送客姿态了,然而,面前的栀子,却还是像是没看到一样,依旧笑意盈盈的站在赵谌的面前。

    “还有事?”看到这倭国女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赵谌的双眉,顿时微微一皱,望着栀子不解的问道。

    “赵侯的记性看来真不好!”眼见赵谌一脸不解的望着她,说出的话,也不似是在作假,栀子只得无奈的笑了笑,迎着赵谌不解的目光,说道:“难道赵侯不觉得,到了这时候,不该是将解药还给栀子的时候了吗?”

    “解药?”乍一听到栀子说起解药,赵谌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疑问的话刚刚出口,赵谌便一下子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顿时露出怪异的神色。

    “看来赵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看不出栀子内心的世界,不过,听到赵谌的话后,栀子原本妩媚的笑容,却还是稍稍僵硬了一下,望着赵谌说道:“辽东城里,赵侯可是给栀子喂了一颗毒药,害得栀子当众出丑,赵侯难道已经这么快忘了吗?”

    “…栀子不提这事,本侯倒真是忘了!”本想脱口而出,那只不过是为了吓唬她的,可话到嘴边,赵谌却还是咽了下去,装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望着栀子说道。

    随后,看到面前的倭国女人,目光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是的神色,赵谌才又接着说道:“其实,这药的解法,也是挺简单的,栀子自己就有办法弄来解药,根本不需要本侯提供解药的!”

    “是什么?”怕死人人都会,尤其身份高贵的人,因此,听到赵谌这话,栀子几乎是脱口而出,望着赵谌问道。

    “蛇胆!”赵谌望着栀子说道:“早中晚,每顿饭后一颗蛇胆,服用七七四十九日后,体内的毒性,便会全部清除干净的,这叫以毒攻毒!”

    赵谌的这话一出,别说是面前的倭国女人了,便是一旁的独孤谋,脸色都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一脸震惊莫名的神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章 渭水便桥,魂兮归兮!

    进入十月,关中的气候,便一天天的降了下来,尤其到了这几日,似乎是一夜之间,空气突然间就变得阴冷起来。

    先前还是暖阳,一夜之间,便是阴沉沉的,伴随着一阵阵的冷风,似乎,老天在酝酿着一场大雪似的,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来。

    算算时日,赵谌离开长安的时间,也已经有两月多了,昨日宫里来人说,船队已经到了洛阳,约莫今日就能赶到长安。

    当初,赵谌离开长安时,便曾经答应过襄城她们,十月的时候,就能回到长安,而今却正好是十月,便算是赵谌信守诺言了。

    侯爷要回来了,对于侯府里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消息,是比这消息,更加让他们激动的了。

    从昨日,宫里有消息传来,说是侯爷大概今日就能回来后,整个侯府的气氛,便明显的跟之前,变得不一样了。

    所有人都变得神采奕奕的,向来面善的张禄,突然之间,变得像个刻薄管家似的,一大早起来,便吆喝着下人们,开始将侯府里里外外都重新打扫起来。

    从赵谌的书房、卧室,乃至内宅的院子,外宅的院子,便是赵谌最爱待的后院那里,张禄也带着人,将那里的树叶,仔细的打扫了。

    而自从木丘离开,便替代了木丘工作的石头,则是老早就来到马棚,将里面的马牵出来,仔细的梳洗了,就等着家里的三个少夫人们,吩咐他套车去接侯爷。

    侯府的下人们如此,而作为侯府的三个女主人,不管是秦玉颜,还是襄城跟姬凝儿,那心情自然是不用说的。

    从昨天,听到宫里的消息,说是夫君今日回来开始,这三个女人,几乎就是一夜未眠,眼巴巴的就等着天亮呢!

    昨日宫里的消息说,赵谌今日即便能到长安,那也是应该到了下午,可这个消息,却被家里的三个女人,都给自动忽略了。

    夫君要回来了,对于她们而言,就只是这六个字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那都不太重要了,她们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尽快见到自己的夫君而已。

    所以,从一大早起来,当张禄带着人,打扫整个侯府时,位于侯府的内宅里,家里的三个女人,也在抓紧时间,准备着出门的事宜。

    今日的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的阴冷,却是少了许多,算不上多冷,但也算不上暖和。

    “看来是下雪了!”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只不过,却因为天空阴沉沉的缘故,根本看不出天色来,走出内宅时,秦玉颜怀里抱着小赵曦,望着阴沉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下就下呗!”听到秦玉颜的这句话,一旁边走还边整理自己衣裙的襄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反正夫君今日也回来了,刚好可以猫冬了!”

    “也是!”听到襄城这话,秦玉颜顿时露出笑脸,冲着怀里的小赵曦,笑了笑说道:“这老天,就像是专门在等你爹爹似的!”

    侯府的门口,石头早就已经套好了马车,一等秦玉颜跟襄城出来,立刻便飞快的掀起车帘,等着两位少夫人上车。

    赵谌要回来了,她们自然要去码头接,只是可惜,姬凝儿刚刚生产完,这时候却是不能出门,只能待在府上,等着赵谌回来。

    大概是天冷的缘故,今日的长安大街上,显得有点冷冷清清的,石头架着马车,从兴化坊出来,便沿着朱雀大街,一路直奔城外的码头而去。

    如今已经是十月的天气,往日显得热闹繁华的码头,此时,已经冷清了下来,码头上停靠着很多的船只,都是往日来往于洛阳的货船。

    这些年,随着洛阳跟长安的商路繁荣,与之相应的,码头的营生,也变得繁荣起来。

    此时,一眼望去时,就见的码头上停靠着许多的货船,而在码头的周围,则是数不清的简陋房屋,都是常年在码头营生的人家。

    不过,今日的码头,显然跟往日有些不同,等到石头驾着马车,到达码头上时,远远的,就见的码头上,三三两两的人,正站在自家简陋的房屋前,对着不远处的一行人,不停的窃窃私语着。

    而随着这些人的目光,望向那边时,就见的一行大约五六十人,正站在码头上,目光望着洛阳方向的渭水。

    为首的一人,看着年龄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身着一身明黄色袍服,头戴一顶紫金的冲天冠,两边垂着两条紫带。

    此时,这身着明黄色袍服的年轻人,站在众人之前,凝目望着渭水时,那两条紫色得带子,便随风飞扬,衬托的这年轻人,多了一份飘逸出尘之感。

    “想不到太子已经到了!”隔着远远的地方,坐在马车里的襄城,便望着码头上的那个年轻人,头也不回的对身旁的秦玉颜说道。

    而正如襄城所言,此时,码头上那凝目望着渭水的年轻人,自然便是李承乾无疑了,在他身后的众人,自然便是他的太子六率了。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马车的声音,正在凝目望着渭水的李承乾,这时候,禁不住回过头来,向着侯府马车来的方向,望了过来。

    “太子没去秦岭那边吗?”从那车上下来,襄城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冲着面前,长相俊逸,显得风度翩翩的李承乾,轻轻笑了笑,问道。

    京观三十万亡魂,今日就从洛阳运回,这些亡魂,自然不能直接运回长安,所以,从得知赵谌等人,顺利完成任务后,李二便下令,在秦岭那边,专门给这三十万亡魂,寻了一个地方。

    而今日,随着赵谌等人,运回三十万亡魂,便会在渭水中途停下,将那三十万亡魂,直接接回秦岭那个地方。

    “那边自会有几位老将盯着,孤在这里等着谌哥儿就好!”看到襄城三人到来,李承乾原本凝重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容,说着话时,李承乾自然而然的走到小赵曦面前,伸出手在小家伙的脸上,疼爱的拧了拧,笑问道:“告诉舅舅,赵曦有没有想你爹爹?”

    “…没有!”被人拧了一下脸蛋,小家伙显得极不乐意,又听到这个名叫舅舅的‘恶人’在问他话,于是,小家伙很‘生气’的回了一句。

    “好样的,就该如此!”听到小赵曦如此‘英雄气概’的话,李承乾当即便仰头大笑着,冲着小家伙竖了竖大拇指,说道。

    “这天怕是要下雪了啊!”襄城没空搭理舅甥之间的玩笑,从马车上下来,襄城的目光,便望着渭水,过了会儿,又望着头顶阴沉沉的天空,对着李承乾跟秦玉颜说道。

    “下吧!”听着襄城这话,刚刚还在跟小赵曦玩闹的李承乾,顿时收起玩心,双手负在身后,凝目望着渭水,对着身旁的襄城叹道:“正好为那三十万亡魂戴孝了!”

    仿佛是冥冥中听到了一样,就在襄城李承乾的这话,刚刚落下没多久时,阴沉沉的天空中,果然沸沸扬扬的飘起了一阵阵的雪花。

    雪势来的凶猛,似乎是蓄意已久的,才一下起来,便是漫天飞舞,将整个天空,都掩盖在一片飞扬的雪幕中,视线都被遮盖起来。

    而就在大雪飞舞时,此时,就在渭水河上,从洛阳出发的赵谌一行人,这时候,沿着渭水一路向着长安而来。

    长长的船队,在渭水上连成了一条长线,位于最前面一艘楼船上,此时,一身棉袍的赵谌,正负手站在船舷上,凝目望着长安的方向。

    昨日,从长安来的电报上,李二已经说的很清楚,这三十万亡魂,不准备直接运抵长安,而是准备在渭水一侧的秦岭下葬,对此,赵谌自然也能理解。

    此时,大雪沸沸扬扬的落下,鹅毛般的雪花,沸沸扬扬的从天而降,将天地间,都掩盖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无风,耳边仿佛就只有雪落的簌簌声。

    只不过,这种安静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船队快要抵达便桥时,忽然间,从沸沸扬扬的雪幕中,猛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鼓声。

    ‘咚!’

    ‘咚咚’

    ‘咚咚咚’

    起先不过是一声鼓声,仿佛是,冬雪中在打雷一般,等到这一声鼓响后,紧跟着,便是接二连三的鼓点声,络绎不绝的从前面传来。

    听到这鼓声响起,原本凝目望着长安的赵谌,禁不住偏过头来,将目光望向了鼓声传来的地方

    而随着赵谌的目光,望向鼓声传来的方向时,就见的,不远处的渭水岸边,此时,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足足站着几千个人。

    一个个身形笔直,也不知站了多久,此时,目光望向那边时,就见的,那几千人浑身上下,都被大雪覆盖。

    唯有最前面,那几个正在用力挥舞着鼓槌,敲着鼓的人,才能够看清楚,那几人,身上穿着黑铁的甲胄,须发皆白,正是赵谌所熟悉的几位老将。

    “魂兮~”

    “归兮~”

    隆隆的鼓声,在渭水岸边回荡着,而就在这鼓声中,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赵谌突然间听到了程咬金那粗狂的声音。

    随着程咬金这一声魂兮传出,原本那静静肃立的几千人,同一时间,便跟着程咬金的声音,齐声叫道。

    刚刚还无声的白色世界,就在这一刻,鼓声阵阵,中间还伴随着几千名士卒,一起呐喊的‘魂兮’‘归兮’的声音,声音直冲云霄!

    听着这声音,望着那飞舞的大雪中,几名老将亲自挥舞着鼓槌的身影,站在船头上的赵谌,这一刻,忽然间鼻窦一酸,眼前视线,都有点模糊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总算回家了!

    船队慢慢的靠岸,等到所有的船只,都在岸边停下后,满山隆隆的鼓声,也总算是停下,只不过,大雪还在沸沸扬扬的下着,将天地间都掩盖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

    赵谌认识的老将,几乎全都来了,程咬金、老秦、牛进达,以及刚刚才升迁为兵部尚书的侯君集,还有魏镜子等人。

    除了魏镜子之外,一个个全都身着甲胄,就像是要上战场一般,只不过,一身原本威武的甲胄,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中,彻底给埋没了。

    “好样的小子,总算没丢俺老程的脸!”从船上下来,赵谌刚刚上到岸上,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程咬金便拎着一对鼓槌走上前来,使劲拍了怕赵谌的肩膀,一脸兴奋激动的模样,张嘴大笑道。

    “程伯伯这么说,那小侄就放心了!”听着程咬金大大咧咧的话,赵谌倍感亲切,因此,便也随着程咬金的话音,冲着程咬金微微一躬身,笑着开口道。

    “切,这跟你你老程的脸面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赵谌的这话,才刚刚落下,冷不丁就听的李绩的声音,从程咬金身后传来,语气满是不服的说道。

    “不错!”李绩这话刚刚落下,一旁的侯君集,也随即走上前来,冲着赵谌微笑说道:“是没给咱将门丢脸才对嘛!”

    侯君集的岁数,要比程咬金等人小,不过,资历却是摆在那里,因此,在程咬金等人面前说话,自也没什么顾忌。

    “大将军说笑了!”算起来,赵谌跟侯君集的关系,并没有跟程咬金等人一样,比较亲切融洽,因此,听到侯君集的话,还是略显的有点客气的拱手笑道。

    “并非是说笑!”赵谌话音落下,向来便谨言的李靖,这时候也插话道:“此次你在高句丽的战况,老夫等人都看在眼里,的确是很不错的!”

    “只是可惜了热气球!”老秦的关注点不同,几位老将关注的是,赵谌在高句丽的胜利,可老秦关注的却是,赵谌在海上毁掉的热气球。

    “啧!”老秦的这话一出,刚刚还显得热闹的场面,忽然间,有些尴尬下来,程咬金更是冲着赵谌,有些惋惜的咋了咋舌。

    “也值了啊!”赵谌看场面,有些冷清下来,顿时冲着众人,一副赚足了的样子,说道:“一个热气球换了高句丽的两座城池,这笔帐怎么算怎么都是划算的!”

    这话落下,赵谌看到几位老将的表情,依旧有些唏嘘的样子,只得又接着说道:“再说了,那热气球并非就没有了,以后只要有机会,还是会有的!”

    “此言当真?”果然,赵谌的这话刚刚说出口,原本一脸唏嘘的李靖,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赵谌追问道。

    李靖这话问出时,面前的几位老将,全都抬起头来,目光紧盯着赵谌,似乎有点怀疑的样子,直到赵谌再三确认,几位老将这才重新又大笑起来。

    巨大的墓**,早在赵谌还在辽东湾时,李二就已经下令开始挖掘,这时候,早就已经挖好,就等着赵谌带着三十万将士遗骨回来了。

    此时,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才不过说话的功夫,地上就已经覆盖了一层积雪,配合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彻底将世界渲染成了一片白色。

    船上的遗骨,开始陆陆续续的搬到岸上,来来往往的士卒,小心翼翼的从船上搬下遗骨,复又搬到墓**那里。

    墓**的地点,就选在渭水的不远处,背靠着秦岭,处在一片向阳的地方,站在那里时,视野非常的开阔,可以将整个关中平原,都尽收眼底。

    “这里有老夫等人盯着!”搬运遗骨的时候,赵谌身旁的老秦,忽然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赵谌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没错!”老秦的话音落下,一旁的程咬金也接话道:“你回来的消息,陛下已经告诉府上了,想必这时候,玉颜她们也在码头上等着!”

    “太子也在!”一旁原本盯着士卒们,搬运遗骨的李靖,这时候,也接话说道。

    “那成!”反正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剩下的就是安葬,有几位老将们在,赵谌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最重要的是,他也确实想回去了。

    想到这里时,赵谌便对着几位老将,微微一躬身,随即,便转身向渭水岸边停靠的船只走去。

    “回家了!”渭水上,除了运送遗骨的船只,自然还有新军营跟飞虎军的船只,此时,都在船上静静的等着赵谌下令回去的命令。

    离家两月之多,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一个个早就眼巴巴的,就盼着下一刻,能够回家跟家人团聚了。

    停靠了小半个时辰船队,等到赵谌回到船上,下令开船后,随即,便在一片欢呼声中,重新缓缓出发,向着长安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就在赵谌等人,向着长安而来时,正如李靖所言,位于长安新建的码头上,李承乾以及秦玉颜几人,正眼巴巴的望着渭水。

    只不过,先前几人是站在码头上,而此时,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几人全都回到了马车里,然而,车帘却是掀开的。

    “来了来了!”也就在几人等的有些心焦时,一名守在码头上,盯着渭水的六率士卒,忽然指着雪幕中,出现的船队,大声的呼喊起来。

    听到这名士卒的欢呼,原本回到马车中,避雪的李承乾,一下子站起身来,目光望向了被飞雪遮盖的渭水。

    果然,随着那名士卒手指的方向,李承乾望去时,就见的渭水之上,一行船队正缓缓地向着这边驶来。

    足足几十只船,在渭水上连成一条长线,宛如一条长龙般,冲破连天的雪幕,显得极为的壮观!

    而为首的那条楼船,即便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又有漫天的飞雪遮挡视线,也能够看的清除,在那艘楼船上,高高飞扬着一面旗帜。

    自然,这艘船只,便是乘坐的赵谌无疑了!

    “来了,总算是来了!”眼见得船队缓缓地驶来,李承乾站在马车里,嘴里说着话,目光中渐渐露出一抹笑意,似乎是亲眼看到赵谌,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一样。

    “快看,你爹爹回来了!”而这时,就在船队出现视线中时,处在马车中的襄城跟秦玉颜,也从里面走了下来,秦玉颜怀里抱着小赵曦,目光望着渭水上的船队,对着怀里的小赵曦说道。

    至于身旁的襄城,此时,目光望着渭水上的船队,尤其,望着为首的那艘船时,眼泪早就噼里啪啦的,站在那里时,双肩使劲的抽着。

    “孤奉父皇之命,特来码头迎接长安侯凯旋而归!”船队缓缓地靠近码头,等到赵谌从船上下来,李承乾这才缓步上前,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对着赵谌开口说道。

    “有劳太子殿下,前来迎接了!”眼见李承乾一副陌生矜持的模样,赵谌遂也收起脸上的笑容,对着李承乾微微一拱手,矜持的开口道。

    只不过,这种彼此矜持的样子,才刚刚持续了一个眨眼,等到赵谌抬起头来时,不管是赵谌,还是李承乾的脸上,刚刚的那种矜持,顿时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便是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彼此都发出的大笑声!

    “爹爹~”然而,就在赵谌跟李承乾大笑时,冷不防,却听的身旁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字正腔圆,正是秦玉颜怀里的小赵曦叫出的。

    “老天,我儿都能喊爹爹了!”没什么比亲耳听到儿子喊爹更亲切的了,赵谌一听小赵曦的这声音,登时就将李承乾晾在一旁,一脸惊了大天的样子,来到了秦玉颜的身前。

    只是,有点可惜的很,赵谌这离家两月多,小家伙似乎有点生分了些,刚刚冲着赵谌的背影叫了一声。

    只不过,等到赵谌来到眼前时,小家伙立刻就将脑袋缩进秦玉颜怀里,任凭赵谌如何哄他,都不肯钻出脑袋来。

    “傻女人,哭什么?”哄了半天儿子,就像是才注意到身旁的襄城似的,赵谌望着襄城哭的眼泪哗啦的样子,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回来了还哭!”

    “我高兴!”襄城这女人,永远都这副样子,一听赵谌这话,立刻便使劲抹一把脸上的泪,冲着赵谌赌气似的说道。

    “凝儿还在府上等着呢!”跟襄城相反,秦玉颜则显得要更知性一点,抱着小赵曦,冲着赵谌说道:“相公既然回来了,那就早点回去,免得凝儿等的心急!”

    “回家!”天大地大,都没有回家跟老婆孩子团聚大,所以,进宫去见李二的事情,可以先抛到脑后,等到回家团聚完了再去也不迟。

    当然,在这之前,先要安排了手下的将士为先,都是跟他一样,离家两月的人了,这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团聚了。

    所以,赵谌便喊来雷克敌跟朱有良两人,吩咐了两人,将士卒带回军营,等到卸甲之后,便可以各自回家,特地还放了三天假期。

    随后,便在将士们震天的呼唤声中,赵谌登上马车,一路向着长安城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章 妻子的诱惑!

    舒坦,爽!

    闻着熟悉的味道,看着熟悉的环境,听着身边妻儿的笑闹声,赵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脱力了一般,躺在椅子上时,连手指都懒得动了。

    这便就是家的感觉了,也许,只有离家很久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回到家里,老婆孩子围在身边的,舒服感觉吧!

    只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赵谌却不能见到自己的闺女,并非是忌讳产房的缘故,而是,在担心自己身上的煞气,会伤了自己的宝贝闺女。

    这趟去高句丽,又是杀人,又是带回亡魂的,身上的煞气,肯定是重的很,当然,这话是秦玉颜说的,不过,赵谌也觉得十分在理。

    没办法,主要是秦玉颜说的太过吓人,赵谌想了想,还是打消了想去看看的念头,闺女最重要万一他身上的煞气,就把闺女冲了呢?

    所以,为了闺女的安危,赵谌只得站在窗外,隔着窗棂跟姬凝儿说了会话,便有些遗憾的回了后宅。

    后宅的卧房里,早就烧起了火炉,外面天寒地冻的,卧房里却被烧的暖暖的,张禄又叫人,烧了热水进来,等到赵谌一回到卧房,立刻就被两个女人扒的表情精光,按到了浴盆里。

    过程有些粗暴,带着一脸的嫌弃表情,感觉就不像是在给他脱衣袍,直到将他脱的精光,按到了浴盆里,将脱下来的衣袍,都交给婢女拿出去后,两个女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吗?”躺在装满热水的浴盆里,赵谌望着身边两个,大松了一口气的两个女人,禁不住撇了撇嘴,一脸尴尬的说道。

    “相公你都多久没换了!”大约是注意到了赵谌脸上的尴尬,秦玉颜顿时歉意的冲着赵谌笑笑,解释着说道:“衣袍上都有一股怪味儿!”

    “身上也是,臭死了!”秦玉颜这话落下,一旁拿着漏勺的襄城,一边将热水往赵谌脑袋上浇,一边‘哧哧’的笑着,顺着秦玉颜的话茬说道。

    “好吧!”不想为了这个问题,再继续争论下去,最重要的是,赵谌也被说的有点心虚,算算时间,他这身衣袍,还是离开东营的时候换上的。

    ,满室生香,身子泡在热水里,两双软玉般的手,不停的在身上游走着,正所谓,饱暖思,于是,赵谌的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都是老夫老妻了,这分别两月之久,如今,这一重逢,又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在赵谌不老实的咸猪手下,别说是襄城了,便是秦玉颜,也是被挑逗的面红耳赤。

    “要不一起洗吧!”挨不到洗完澡了,赵谌抬起头望着两个面红耳赤,不断喘着大气的女人,用力的在襄城屁-股上拍了一下,‘嘿嘿’笑着建议道。

    小赵曦早就被奶娘抱去睡了,此时的卧房里,就只有赵谌三人,反正都是夫妻了,赵谌也很想体会一下,大被同眠的那种荒唐。

    “淬,相公好不要脸!”只不过,梦想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却异常的残酷,赵谌这话一出,本就被他逗得面红耳赤的秦玉颜,顿时冲着赵谌狠狠的一啐,羞红了脸骂道。

    “就是,夫君好不要脸的!”襄城这女人,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可到了这时候,也不禁被赵谌这个荒唐的想法给羞坏了,学着秦玉颜的样子,冲着赵谌轻啐了一声。

    有点败兴,有点失望,美梦泡汤了,赵谌顿时无精打采的躺在浴盆里,在襄城跟秦玉颜‘哧哧’的偷笑声中,任凭两人给他搓洗。

    洗完了澡,只穿了一件睡袍,便往床榻上一趟,不多会儿,便有一具滚烫的身体,悄无声息的滑进了被窝,滑溜溜的,宛如一条蛇一般。

    温润的红唇,喷吐着灼人的热气,隔着一条被子,不断的在他的身上游走,仿佛,沙漠中饥渴的人,在寻找着水源一样,最终,找到了水源之根,一口便咬了下去。

    “我…我去!”原本死人般的赵谌,终于有点装不下去了,嘴里咝咝的抽着冷气,身体紧绷着,一脸的痛并快乐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喘息着:“你这女人,居然偷看我书房的东西!”

    赵谌最烦的,就是有人偷看他的东西了,哪怕这个人,乃是襄城也不成,所以,为了惩罚这个‘小贼’,赵谌采取了一系列‘惩罚’的措施。

    外面还在大雪飞扬,夜里还刮起了一阵阵冷风,夹杂着飞雪,掠过屋顶时,便发出‘呜呜’的怪叫,当真是冷的要命。

    然而,位于侯府内宅的卧房里,却是炉火熊熊,将整间屋子都烧的暖暖的,而在这暖暖的屋子里,两具身体在床榻上,抵死缠绵着,被浪翻滚,满屋生春。

    某一刻,翻滚的被浪,终于停歇下来,刚刚纠缠的两具身体,此时,微微的喘息着,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啪!’然而,这样的安静,也不过持续了片刻,屋子里便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当这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时,便听到襄城略显沙哑的哎呦声,慵懒的从被窝里传出。

    “你属小狗的啊,什么时候开始咬人了!”襄城的呼痛声传出时,随即,便是赵谌有点郁闷的声音,便说还便将襄城的脑袋,硬生生的从被子里,推了出来。

    此时,屋子里灯光耀眼,将整间屋子,都照的亮如白昼,而当赵谌将襄城的脑袋,从被子里推出来时,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当场。

    因为,此时在灯光下望去时,便见的襄城一头蓬松的头发下,脸上挂着许多泪痕,趴在赵谌的胸口,望着赵谌时,那一双眼眸里,眼泪还在止不住流。

    “怎么了这是?”下午在码头上时,襄城便是这幅样子,赵谌当时也没在意,可现在一看,赵谌顿时皱起双眉,有点担心起来。

    襄城的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受了什么委屈,而且,看襄城委屈的这模样,这委屈还小不了,可赵谌想不出,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放眼大唐,还能有谁给襄城委屈受的。

    “没事,就是看见夫君平安归来,有点高兴过头了!”大概是看到赵谌眼里的担忧了,襄城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冲着赵谌露齿一笑,解释着说道。

    “是不是我在高句丽失踪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听襄城这话,赵谌那还有不明白的,肯定是自己在高句丽失踪的事,让家里的女人们担心了。

    “嗯!”果然,听到赵谌的话,襄城点了点头,而后,将脑袋枕在赵谌的胸口,脸颊轻轻摩擦着,说话的声音就像猫似的,说道:“夫君你不知道,听到夫君失踪的那段时间,妾身有多担心夫君!”

    “那是没办法!”感受着胸口襄城的依恋,赵谌也不禁叹了口气,轻轻拍着襄城光洁的肩膀,说道:“他们都是夫君带去的,那种时候,夫君我只能那么做了!”

    说到这里时,赵谌忽然轻笑一声道:“再说了,你家夫君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区区高句丽人,又怎能奈何得了你家夫君我!”

    “是,襄城的夫君本事最大了!”听着赵谌先前的话,襄城还只静静的听着,可听到后面时,原本脸颊贴着赵谌胸口的襄城,顿时一下子破涕为笑,抬起头来,望着赵谌娇嗔道。

    “对了!”说到这里时,襄城就像是,刚刚才想起似的,忽然得意的望着赵谌,说道:“这事儿,我可是一直瞒着玉颜她们两个的,就怕玉颜她们,也跟着一起担心呢!”

    襄城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赵谌却能想象的出,自己失踪那段时间,襄城每天面对的煎熬,明面上还得跟玉颜两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发生的样子。

    “果然懂事了很多!”想到这里时,赵谌突然有点心疼的望着怀里的襄城,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襄城的鼻子,微笑着夸赞道。

    “就只是一句夸奖啊!”懂得撒娇的女人,是男人的致命毒药,尤其一个漂亮的女人,光溜溜的躺在怀里,撅着嘴撒娇的时候,那简直就是要了亲命了。

    “当然不是了!”于是,在面对襄城的撒娇时,赵谌嘴上说着话,猛地一个翻身,便在襄城的一声娇呼声中,重新了二次的‘惩罚’。

    窗外飞雪漫天,而就在长安的侯府里,赵谌陷在一片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时,远在洛阳的码头上,被赵谌甩在后面的倭国使节团,刚刚进入洛阳码头。

    此时,已经是快子时的时分,跟长安一样,洛阳也是飞雪漫天,因而,整个洛阳码头,都是静悄悄的,别说是人影了,便是鬼影都看不到一只。

    “就靠在码头,等着天亮!”栀子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此时,裹着一件毯子缩在自己的船舱,对着前来报信的一名浪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而在倭国使节团,到达洛阳码头时,在更远的高句丽平壤城,身为高句丽西部之王的渊盖苏文,此时,正计划着长安之行。

    当然,这次的长安之行,是奉了高句丽荣留王之命的,带着荣留王的亲笔信,由渊盖苏文亲自带队,前来大唐长安。

    或许,时日不多,就会赶到长安!

第二章 观念不同的争论!

    赵谌这一觉,睡的特别的踏实,一来是回到家了,身心放松,二来,则是昨晚跟襄城荒唐半夜,的确是有点累了。

    醒来的时候,时辰都已经快到了中午,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火炉里的炉火,还在熊熊的燃烧着,发出轰轰的声音,将整间屋子,都烧的暖和。

    原本像个八爪鱼似的襄城,早就不知去了那里,枕边只有襄城留下的体味,很迷人的味道,糯糯的,赵谌忍不住将鼻子埋在枕头上,迷恋般的使劲嗅着。

    外面的飞雪声,早就已经听不到了,想必,整整肆虐了一晚,这时候已经停止了,只是,当目光望着窗棂时,会被外面的白色,晃得有些刺眼。

    “少爷,你醒了?”

    然而,正当赵谌躺在床榻上,用心的纠结着,到底是起来,还是继续埋头大睡时,紧闭的房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推开,随后,便见的一身湖绿色襦裙的小麦,带着外面的一股冷风,走了进来。

    “小麦早上好!”看到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麦,赵谌刚刚的纠结,终于一扫而空,跟小麦说着话时,抬手指了指床榻边,叠的整齐的衣袍。

    小麦乃是赵谌的贴身丫鬟,自然,赵谌需要起床穿衣,小麦要上前服侍的!

    只不过,这在往日里,有些自然而然的事情,此时,小麦在做时,赵谌忽然发现了一点点变化,因为,赵谌发现小麦的目光,突然间躲躲闪闪的,就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他的身体似的。

    害羞了,这个从来服侍他,都是理所当然,大大方方的小丫头,居然开始对他的身体,有点害羞起来了!

    不过,仔细算算小麦的年龄,也已经到了十四五岁,及笈之年都已经过了,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这时候,怕是早就媒婆踏破门槛了吧!

    “小麦长成大姑娘了!”一想到这里,赵谌便望着面前的小麦,忽然轻笑了一声,打趣似的说道:“也该是到了出嫁的时候了!”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有点害羞似的小麦,听到赵谌的这话后,忽然间低下了头,过了许久,这才声如蚊蝇般的轻嗯了一声。

    早餐早就做好了,煮的糯糯的稀粥,陪着几样小菜,看似简简单单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秦玉颜不停的用眼神瞟着赵谌跟襄城两人,赵谌皮糙肉厚的,将小赵曦抱在怀里,爷儿俩你一口我一口的,将一碗稀粥喝出了天崩地裂的声音。

    而反观襄城,则是低头哧哧的笑着,一脸面红耳赤,后宅的屋子都紧挨着,木质的房屋,又不怎么隔音。

    加上,昨晚的襄城,有些得意忘形,那声音,要不被秦玉颜听到那才叫怪了,估计,赵谌还没醒来时,秦玉颜就已经打趣过襄城了。

    “回头叫何三给过来修修吧!”要出门的时候,秦玉颜忽然跟在赵谌的身后,一边给赵谌整理着长袍,一边带着吃味的语气,冲着赵谌说道:“要不屋梁塌了,怪危险的!”

    啪!

    只不过,秦玉颜这话刚一落下,回应她的,便是屁股上,被赵谌毫不提防的拍了一巴掌,而后,在秦玉颜惊慌失措的神色下,就听的赵谌说道:“还是等明儿,让何三过来吧,顺便帮你卧房的屋梁也修修!”

    “妾身的屋梁又没塌!”屁股上挨了赵谌一巴掌,索性,这时候身边没什么下人,秦玉颜原本惊慌的人,总算是好受了些。

    只不过,又听到赵谌这话,秦玉颜顿时又反驳起来,然而,前半句话刚刚出口,秦玉颜就一下子反应过来,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的,冲着赵谌轻啐了一口。

    府门外,马车早就已经套好,既然这次是奉了李二的命令,前往高句丽的,自然而然,如今从高句丽回来,便要给李二当面交差了。

    走出府门,准备登车时,赵谌脸上的表情,在看着马车旁,如同哼哈二将一般,分别站在左右的石头跟木丘时,禁不住变得怪异起来。

    马车只需要一人就够了,可这时候,马车旁竟然站着两人,而且,看这两人的脸色,彼此都是一副斗气的模样,赵谌那还有不明白的。

    “今后,你二人便什么都不用管了!”来到马车前,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赵谌忽然望着面前的两人,说道:“以后,就专门负责马车的事情吧!”

    这话刚刚落下,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赵谌便已经一弯身,钻进了马车里,只留下外面的哼哈二将,彼此面面相觑着。

    过了片刻,两人这才彼此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分一左一右,坐到马车上后,便赶着马车,出了兴化坊,直奔朱雀大街尽头的皇宫而去。

    此时,时辰已经是晌午,早朝自然已经结束了,马车在皇城里停下,随后,赵谌便踩着积雪,向着宫门走去。

    李二在早朝结束后,一般都会在甘露殿里待着,哪怕没有了公务,就只是看看书,李二也愿意待在甘露殿里。

    赵谌在宫门口,等到耐心的等着,等到那名通传的太监,从里面出来后,赵谌这才在那名太监的带领下,向着不远处的甘露殿而去。

    甘露殿分内外两殿,赵谌进去时,外殿里没看到李二的身影,于是,赵谌在微微停顿了片刻后,才有一起来的同伴,浩浩荡荡的来来到了这边。

    “回来了?”李二不在大殿,自然便是在偏殿里,所以,赵谌便在那名太监的带领下,直直穿过大殿,来到了大殿一侧的偏殿。

    果然,李二此时就在偏殿里,那身明黄色的袍服,早就被脱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件灰白的儒袍,盘膝坐在一张矮几后,正低头处理着一堆奏疏。

    听到赵谌几人进来的声音,李二的目光,依旧低头望着矮几上的奏疏,几乎是,头也不抬的开口道。

    火炉这玩意,赵谌很早就在长安推行了,可惜,李二不知为何,却一直都不曾使用,只不过,这是之前的事情。

    因为,此时等到赵谌来到偏殿时,就忽然发现,偏殿里被烧的暖洋洋的,目光四处游离了一下,最后,果然在墙角那里,看到了一个火炉。

    火炉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发出轰轰的燃烧声,而在炉面上,则是架着一个铁壶,里面蒸腾起,一股股的白雾,散发着一股股茶香。

    正当赵谌进来的时候,偏殿里的一名太监这时候,便刚好提着铁壶,给李二面前的杯子里,注满了一杯升腾着白雾的茶水。

    “是的陛下!”原本正在打量着偏殿陈设的赵谌,忽然听到李二的话,顿时收回目光,向着李二躬身说道:“幸没让陛下失望!”

    “回来就好啊!”听到赵谌的话,李二原本低着的头,总算是抬了起来,用目光盯着赵谌,过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朕已经有些失望了!”

    “啊?”听到李二这突如其来的话,赵谌当即便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迎着李二的目光,略微有些不解的问道:“微臣有点不明白陛下的话!”

    “身为一军主将,却只身犯险,反倒掩护手下士卒撤退!”看到赵谌一脸不解的样子,李二禁不住撇嘴一笑,望着赵谌毫不客气的说道:“这难道,不该让朕有点失望吗?”

    “那是特殊情况啊陛下!”赵谌还以为,李二说的什么事情,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当即,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望着李二解释道:“如果微臣,当时不那么做的话,那高句丽的几万人一上来,新军营的人就危险了!”

    “慈不掌兵!”李二听到赵谌的解释,脸上的表情,丝毫都没变,望着赵谌说道:“被高句丽人合围那又怎样,只要主将在,便是拼光了一兵一卒,那也不能主将前去拒敌,让士卒们反倒撤退!”

    “知道京观的由来吗?”说着话时,李二忽然叹了口气,指了指面前的一张蒲团,示意赵谌坐下后,说道:“当初,那三十万渡河的将士,若非没了主将,最后也不会让高句丽人得逞了!”

    “知道!”赵谌闻言,脸上的肌肉,禁不住微微抽了抽,望着李二说道:“可那跟微臣这件事不一样的!”

    “性质是相同的!”李二听到赵谌的解释,冲着赵谌摆了摆手,说道:“朕方才已经说了,慈不掌兵,这是你身为一军主将,所犯的最大的错误!”

    “可微臣,现在不也安全回来了嘛!”不想跟李二再争论这个问题,两人的出发点不同,再争论下去,最后,吃瘪的只能是自己,所以不划算。

    “只是可惜了热气球!”听到赵谌这明显不想争论的话,李二也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望着赵谌,一脸肉疼的表情,说道。

    “陛下若是觉得可惜,那给微臣多给些补偿,其实也是不错的!”看着李二一脸肉疼的模样,就似乎毁掉的,乃是他李二的东西一般,赵谌顿时抬头望着李二,嘿嘿笑着说道。

    “你想要什么补偿,说来让朕听听!”似乎没料到赵谌会突然这么说,李二的目光中,忽然露出一抹好奇之色,望着赵谌问道。

    就等着李二说这话了,赵谌闻言后,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恭敬的摆在了李二面前的矮几上,而后,抬头望着李二,静等着李二阅览。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一群中二病患者

    “这是什么?”从赵谌手里接过几张纸,摊开在矮几后,李二的目光,随后狐疑的望向纸上时,顿时便皱起眉头,说道。

    这几张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字迹工整,遒劲中带着一种行云之美,这种字迹,放眼整个大唐,也就赵谌一人才能书写了。

    只不过,此时李二的注意力,并非是放在这些字迹上,而是,几张纸上所写的内容!

    “海盗?”目光顺着第一张看下去,还没看完第二张时,李二便已经抬起头来,目光讶异的望着面前的赵谌,一脸匪夷所思的道:“这便是你要朕给你的补偿?”

    “嗯!”眼见李二一副吃错了药,一脸惊讶的样子,赵谌禁不住挠了挠头,迎着李二惊讶的目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说说看!”看到赵谌点头,李二的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而后,目光望了一眼矮几上的纸,重新抬起头来望着赵谌道。

    “上面都说了啊!”这几张纸,都是赵谌在回来的路上认真所写的,内容自然便是有关当初他跟虬髯客说的。

    只不过,比起当初他给虬髯客说的,这几张纸上的内容,要格外的详细许多,几乎将建立海盗的出发点,以及未来给大唐带来的利益,都详细的做了罗列了出来。

    就像是一份详细的规划书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一的写出,包括如何管理海盗,以及利用海盗,可以为大唐拓宽海路等等。

    这自然也是赵谌的别有用心,因为大航海时代,其中所蕴含的利益到底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清楚,李二却未必能够明白。

    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李二未必就能一下子同意,所以,想要李二最终动心,那就必须详细的解释清楚,而这个,光靠口头上说说,自然是不行的。

    “朕说的是,为何要虬髯客掺合进来?”只不过,听到赵谌的这话,李二的目光,却并没望向矮几,而是,继续盯着赵谌,意味深长的问道。

    靠,原来纠结的是这个!

    原以为,李二是没看懂纸上的内容,结果,却听到李二说起虬髯客,赵谌顿时在心里无声嘀咕一句,重新望着李二时,问道:“陛下觉得虬髯客不合适?”

    “你认为呢?”听到赵谌反过来问他,李二顿时冷笑一声,望着赵谌说道:“不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该清楚虬髯客的过往!”

    “陛下,那都是过去了!”就知道李二还在计较虬髯客的过往,这也是赵谌最为头疼的,闻言后,赵谌只得争辩道:“今非昔比,以大唐如今的国力,区区一个虬髯客而已,陛下还担心什么?”

    “再者说了!”看到李二似乎想反驳的样子,赵谌赶紧又插话道:“微臣在上面已经详细说了,今后该如何管理海盗,所有的人员培训、造船的技术都统统掌握在咱们手里,海盗其实就相当于,岭南水师的一个编外!”

    这话落下,赵谌又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南洋那块地方,而今大唐还不能完全掌控,但若有了虬髯客的存在,大唐至少可以缩短掌控的时间!”

    但凡帝王,尤其是李二这样的,对于开疆拓土,几乎天生就有着一股热衷!

    更何况,南洋那块地方,因为赵谌的出现,而今,在整个大唐,俨然已经将那里,当成了一座予取予求的宝库。

    刚刚还一副冷笑的李二,此时,忽然听到赵谌说起,南洋那块地方时,脸上的冷笑,顿时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凝重之色。

    很显然,在李二的心目中,对于南洋那块地方,早就已经动了心思!

    “这也是微臣的一个请求!”看到李二明显动心的样子,赵谌赶紧说道:“微臣当初答应过姬老爷子,要好好照顾隐门,所以,微臣不希望虬髯客最终再走上歧途!”

    “哼,可谁又能保证,一旦有了机会,虬髯客就能安分守己?”刚刚才动了心的李二,此时再一听赵谌,说起虬髯客来,顿时目光一冷,望着赵谌说道。

    “微臣可以保证!”一听李二这话,赵谌当即便冲着李二,微微一拱手说道:“但凡将来,虬髯客有什么不臣之心,微臣愿亲自去铲平虬髯客!”

    “你”大概李二也没想到,赵谌会如此保证,闻言后,抬手指了指赵谌,原本想说什么的,但到了后来,却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息,对着赵谌说道:“此事,暂且不提了,容朕想好了再说!”

    在来之前,赵谌就已经想过这个结果,李二不会一下子同意,所以,此时听到李二这话,赵谌也不觉得失望,当即便对着李二躬身应道。

    “对了!”没看到赵谌犯倔,李二显得极为高兴,望着赵谌时,忽然像是这才想起似的,笑着说道:“今日你也回来了,朕的心情大好,便陪着朕一起去内苑狩猎吧!”

    “啊?”李二的话题转的有点快,赵谌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可听到李二说去内苑狩猎,赵谌顿时张了张嘴,惊讶的望着李二道:“陛下,外面天寒地冻的,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雪,怎么去狩猎啊?”

    “这你就不懂了!”李二的兴致很高,跟赵谌说话时,已经从矮几后站起身,等着一名内侍,将一件棉袍穿上时,冲着赵谌说道:“狩猎就适合在雪地里,踏雪狩猎,其乐无穷,走吧!”

    “有病吧!”李二说完这话,不等赵谌点头,便已经率先离开屋子,望着李二离去的背影,赵谌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半天,这才低声说了一句。

    只不过,说归说,既然李二都已经走了,赵谌便没有理由,再继续待在这里,片刻后,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出了大殿

    外面很冷,尤其是刚刚还待在暖和的屋子里,这一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立刻便冻的人打颤,感觉身上穿的棉袍,就跟没穿一样。

    皇家的内苑很大,里面不光有麦田,还有很大一片的林子,当然,还有可供皇家狩猎的牧场,简直奢侈到了极点。

    赵谌来过好几回内苑,自然对于内苑,一点都不陌生,只不过,那时候的内苑,山清水秀的,风景格外迷人。

    然而,今日的内苑里,却是白茫茫的一片,积雪覆盖了一切,而且,还因为空旷的缘故,冷风袭来,飞雪顿时漫天。

    赵谌将穿来的棉袍,紧紧裹在身上,跟在李二的身后,尽量将自己的身体,躲在李二的身后,只不过,冷风四处而来,李二根本挡不了多少。

    身体冷的要命,心里一个劲的在骂李二,然而,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内苑,看到内苑里,早就支起的帐篷,以及那么多的士卒们时,赵谌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

    还以为狩猎乃是李二临时起意的,可现在看到这阵容,分明就是李二一早便安排好的,想到这里,赵谌顿时后悔的要死。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今日进宫的,现在倒好,被李二拉到这里,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本以为,倒霉的人只有他一人,可等到进了内苑,看到帐篷周围,那些太子六率的人时,赵谌刚刚还有些郁闷的人,一下子裂开了嘴。

    “这样才对嘛!”身为太子,你父皇要出来雪地狩猎,怎么着,你也得跑来陪着才是,要挨冻也是大家一起才对。

    只不过,前来遭罪的人,显然并不只有李承乾跟赵谌,还有长孙无忌跟房玄龄几人。

    隔着远远的地方,赵谌便看到,这几人正站在帐篷门前,对着内苑的雪地,不断的指指点点,一片谈笑风生的场景。

    “都有病,而且,还病的不是一般的轻!”最是看不惯这种犯二的场景了,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这种天气不待在屋子里好好的抱火炉,非要在这里装高雅。

    “诸卿在说什么,朕老远就听到几位的笑声了!”陪着李二进入内苑,还没来到帐篷前,李二就已经望着帐篷前的几人,大声笑着问道。

    “方才是仆射大人在取笑老臣,待会儿狩猎时,会无功而返!”听到李二的声音,原本站在那里的几人,顿时笑着转过身来,其中房玄龄更是大笑着,向李二说起方才的事情。

    “今日狩猎,谁也不许偷懒!”听到房玄龄的话,李二顿时大笑一声,对着几人一挥手说道:“待会儿等狩到猎物,还要在这里烧烤!”

    “若是这样,那微臣只能看着陛下几人,大饱口福了!”李二这话落下,站在房玄龄身旁的杜如晦,顿时轻捻着胡须,一脸遗憾的冲着李二说道。

    “杜相那份,朕便代劳了!”杜如晦的身体不好,自然不能参加狩猎,听到杜如晦这话,李二当即便大手一挥,冲着杜如晦说道。

    “那微臣那份,陛下也帮忙代劳了吧!”有种人最喜欢顺杆爬了,而赵谌显然就是这种人,一听李二答应了杜如晦代劳,立刻便在李二身后,赶紧建议道。

    “哈哈哈,这小子想耍滑!”然而,赵谌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俱都是一愣,随后,便听的杜如晦第一个,大笑着指着赵谌,一脸无奈的笑道。

    “就是!”杜如晦话音落下,一旁的房玄龄,也跟着大笑道:“年纪轻轻的,正该是活力旺盛的时候,怎能跟杜相学!”

    “待会儿长安侯便跟太子一起!”李二一开始,也被赵谌说的一愣,等到杜如晦跟房玄龄的话音落下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转过身来,冲着赵谌笑道。

    李承乾笑的就跟傻子一样,目光里怎么也掩饰不了那种幸灾乐祸,看的赵谌直翻白眼,不过,他也明白,这事儿怕是逃不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半杯酒的约定!

    大唐的狩猎分两种,一种是真刀真枪的,就是说,事先并没有什么安排,需要狩猎时,一群配戴着弓箭的人,深入山里狩猎。

    而另一种,则算起来应该是一种公卿的游戏,那就是事先选择了场地,选择了猎物,需要狩猎时,一群人便会一窝蜂的冲上去,追准放生的猎物。

    而此时,在内苑中进行的,正是后一种狩猎,按照李二事先的吩咐,由掌管内苑的人,将一头事先准备好的鹿放生。

    而后,随着李二的一声令下,早就做好了准备的众人,顿时猛地一夹马腹,在胯下健马一声的长嘶声中,‘轰隆隆’的便冲进了雪地里。

    在场的人,除了身体有恙的杜如晦,剩余的其他人,包括赵谌跟李承乾在内,全都跨坐在马背上,宛如冲锋陷阵的勇士一般,一头便冲进了刺骨的寒风里。

    冷,尤其是在胯下健马,四蹄翻腾,飞速奔驰的时候,那原本还只是一丝丝的冷风,陡然间,便化为了恶魔的呜咽,‘呜呜’怪叫着,穿透厚厚的棉袍。

    而且,更要命的是,因为身在李二等人的身后,等到李二等人往前冲时,由几人胯下的健马,四蹄翻飞时,溅起的雪沫夹杂在朔风中,直直往赵谌的脸上吹。

    心里那个悔恨啊,就不该今日进宫的,出门肯定没看皇历,老子才刚刚休息了一晚,都没缓过神来呢!

    心里不停的嘀咕着,脑袋几乎缩进了棉袍中,身子随着胯下的健马,上下的起伏着。

    耳听的前面,李二等人像个疯子似的,在一路狂吼着,赵谌心里的郁闷,于是,更加变得严重了。

    “靠,老子不陪你们玩了!”前面左拐,就是内苑的一大片林子,看看李二等人,只顾着前面的那只鹿,赵谌的嘴角顿时一撇。

    下一刻,便猛地一抖缰绳,直奔着树林而去!

    这片林子不大,稀稀落落的,假如是夏日里,带上吃吃喝喝的,倒是一个可以避暑的绝佳地方,只不过,在这种天气里,想要躲避风雪,显然这里不是最好的地方。

    然而,也算是聊胜于无了,比起直接在外面,显然,这里还能抵挡一些风雪!

    催促着胯下的健马,进入了林子,而后,在稍微密一点的地方停下,坐在马背上,目光望向林子外面时,就见的李二等人,此时正扬鞭催马,追逐着那只鹿。

    为首的一人,自然便是李二无疑,即便在这样的天气里,赵谌冻的浑身打颤,可这样的事情,似乎在李二身上看不出来。

    胯下一匹健马,掌中一杆长弓,在雪地里呼喝着飞驰时,扬起的飞雪,将身上的那件披风,高高的吹起,随风飘在李二身后。

    一眼望去时,便显得李二,说不出的英武!

    只不过,当赵谌的目光,望向李二的身后几人时,原本还有些钦佩的脸上,顿时一下子露出了笑意。

    长孙无忌跟房玄龄几人,自然是不必说的,赵谌此时看到的人,并且,惹得他发笑的人,自然便是李承乾无疑了。

    刚刚出发时,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等到到了林子这边时,赵谌刻意放缓了一声速度,于是,毫不知情的李承乾,便傻呵呵的跟着其他人,继续往前飞驰而去了。

    只不过,到了这时候,李承乾似乎这才发现了,赵谌从队伍里失踪的事情,就在赵谌望去时,李承乾还骑在马上,不停的回头张望着。

    这片林子本就稀疏,而赵谌此时所站的地方,也并没有深入林子深处,因此,就在赵谌望着李承乾时,片刻之后,李承乾也发现了赵谌的身影。

    “嘿!”因为距离的缘故,根本看不到彼此脸上的表情,不过,即便是这样,赵谌也能够猜到,李承乾此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抽象的。

    一想到李承乾脸上的表情,赵谌顿时便有些幸灾乐祸起来,骑在马背上,隔着很远的地方,冲着正在望着他的李承乾,使劲的挥了挥手。

    “靠,这小子在鄙视我!”赵谌挥手的动作,足以说明了一切,于是,就在他刚刚放下手时,就见的李承乾,远远的冲他抬了一下手。

    这是在冲他竖中指,看到李承乾抬手的动作,赵谌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学着李承乾的样子,果断冲着李承乾竖了竖中指。

    那只受惊的鹿,在内苑里四处乱撞,带着李二一行人,绕着内苑跑,片刻后,在经过树林时,跟在队伍后面的李承乾,终于寻了个机会,偷偷跑进了树林。

    “无耻、卑鄙、毫无男儿气概!”刚刚一进入林子,才一来到赵谌面前,李承乾便冲着赵谌,使劲吸溜着鼻子,恼羞成怒的说道。

    “说得好!”听到李承乾这话,赵谌从棉袍里伸出手,冲着李承乾拍了拍手,而后,望着李承乾问道:“那请问太子殿下,既然如此,你又跑来做什么?”

    “孤这是来鞭挞你的!”论无耻,李承乾早已经在钱庄里,练就的炉火纯青了,听到赵谌的这句反问,李承乾几乎是想都不想,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果然无耻,在下甘拜下风!”人至贱则无敌,面对李承乾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无耻之徒,赵谌当真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岂敢岂敢,若论无耻,孤又岂能比得上长安侯!”听到赵谌的话,李承乾驱马往里走了走,而后,一脸怪异之色的望着赵谌,说道:“孤听说,长安侯此去高句丽,回来时还抢了一名高句丽女子,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别瞎说啊!”听到李承乾说起这事儿,赵谌顿时便有些头疼起来,望着李承乾时,一脸郁闷的说道:“这事情府上还不知道呢!”

    昨日下午,李承乾去码头接赵谌,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落后在船上的高句丽女人!

    不过,当时也没太在意,此时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就是为了打趣赵谌的,因为,以赵谌今时今日的地位,李承乾还不相信,赵谌会真的垂青一名高句丽女子。

    然而,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此时看到赵谌,一脸纠结郁闷的表情,李承乾当即便惊讶的张大嘴,显得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抢了一个高句丽女人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本来这事儿就挺郁闷的,可再一看李承乾脸上,明显一副会错了意的表情,赵谌顿时更加郁闷起来。

    随后,不等李承乾再问,赵谌便郁闷的,将这件事的前后,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李承乾!

    “那好办啊!”知道自己误会了赵谌,李承乾脸上,也不禁有些尴尬起来,随后,便望着赵谌,无所谓的说道:“这事儿有什么难的,回头将那女人交给胡路,让胡路去处理不就完了!”

    “对啊!”俗话说,当局者迷,赵谌先前都还犯愁,要怎么安顿这个女人,他身为大唐侯爵,自然是不好出面的,随便交给其他人,赵谌又觉得有点不道德。

    此时,听的李承乾说起胡路,赵谌顿时便有些豁然,这件事,交给胡路去做,再是妥当不过了!

    ‘嗖!’

    然而,正当赵谌跟李承乾两人,在树林里说着话时,冷不防,一支羽箭突然间,从远处射来,带着一股刺破空气的声音,没等赵谌两人反应过来,便一下子穿在了他俩头顶的树冠里。

    头顶的树冠上,原本就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而这支羽箭,又来势凶猛,就在羽箭穿在树冠的那一刻,上面的积雪,一下子便被羽箭的力道,纷纷震得脱落。

    “不来狩猎,却待在这里!”羽箭穿入树冠的时候,李二的声音,也随即从外面传来,语气中带着一股歉意,望着树冠下面,呆立在马背上的两个‘大雪人’,说道:“若是朕这一箭,稍微再低点,岂不就伤了你俩!”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一树的积雪都落在身上,那滋味,赵谌已经无法形容,然而,听到李二这明显故意的话,赵谌顿时在心里呐喊道。

    身上的衣服,算是彻底没法穿了,都已经完全被雪浸透,**的,穿在身上格外的难受,不过,好在帐篷里烧的极为暖和。

    所以,一回到帐篷,赵谌立刻就脱去外袍,坐在了火炉旁边,而在他旁边,同样便是被李二捉弄了的李承乾。

    那只鹿,到底还是没能逃过李二等人的围捕,此时,正有宫里的几名厨子,在忙着剥皮,准备待会儿,就在帐篷里烧烤。

    而除了那只鹿之外,还有许多的兔子,当然,这些兔子,乃是长孙无忌跟房玄龄几人的猎物!

    “今日这场狩猎,就是朕专为你准备的!”烧烤还没开始,李二便已经命人,打开了一坛酒,分别斟在两只碗里,将其中的一只递给赵谌,说道:“还记得,当初在甘露殿里的约定吗?”

    说到这里时,不等赵谌说话,李二便又接着说道:“朕当初答应过,等你从高句丽回来,朕再来跟你喝完这剩下的半坛酒!”

    ps:电脑抽筋,这章手机码的,顺便拜求一下兄弟姐妹手里的票票!(未完待续。)

周年感言

    今天是8月10日,一个很平常的日子,然而,与我而言,与小侯爷而言,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因为,就在去年的今天,太保怀着忐忑的心,上传了小侯爷的第一章!

    时光匆匆,好像才是昨天的时候,然而,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一年的时间,真快,这几天总在回想这一年的时光,心里总会生出许多的感慨。

    一年了,这一年里,不管是小侯爷,还是太保自己,都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彷徨、激动、兴奋甚至于感动的落泪!

    犹记得去年的今天,太保作为一名新人,几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将小侯爷的第一章上传,那时候,心情是忐忑的,对前景一无所知。

    就像很多很多的新人写手们,不知道自己的故事,会不会有人喜欢,会不会最终化为汪洋中的一朵浪花!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依然每天信心满满的码字,不为别的,就只因为,心里的一个梦!

    再后来,小侯爷签约了,得到了编辑、主编的赏识,开始接二连三的得到推荐,而与之相应的,便是太保认识了,越来越多的兄弟姐妹,一路陪伴着太保,跨过了这一年的时光。

    在此,太保特别感谢一下,这一年来,一直陪伴太保,并且,始终支持太保的兄弟姐妹们,没有你们,太保这一年的时光,会走的特别艰难!

    在写手这个圈子里,每天都会有无数的新人涌进来,而后,又有很多的新人,最终坚持不下去,黯然退去!

    太保算是幸运的一个,从一名新人开始,一直坚持到一年的时光,将近二百万字数,如果这算是一个里程碑,那么太保就算是,跨过了这一个里程碑了。

    然而,这才不过是刚开始而已,因为,咱们的小侯爷还没完结,等到了那天,小侯爷真正画上一个句号的时候,才是真的一个里程碑。

    说到完结,就不得不说一下最近的更新了,在说之前,太保先向诸位兄弟姐妹们,真心的道个歉吧,抱歉了,这段时间更新的实在对不住大家!

    其实,这段时间,太保也有码字,并非停下来了,然而,大概是因为快要收尾的缘故,这段时间写起来,特别的不顺手。

    之前太保写一章,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可现在,写一章出来,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而且,写出来的章节,太保自己都看不过去。

    支持太保的兄弟姐妹,不是用几张免费的推荐票,不是在书评区说几句鼓励的话支持的,而是,用实打实的订阅跟打赏支持太保的,所以,太保也不想糊弄。

    这几天,看到书评区有兄弟们的留言,担心太保会太监了,这个担心多余了,因为,对于写手而言,自己的小说就是自己的孩子。

    就像我曾经在群里说的,孩子可能家教不好,但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好的未来,所以,担心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一年了,心里其实有很多感慨,但真到说出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除了要感谢所有的兄弟姐妹们,竟然没有别的了!

    那就感谢吧,感谢一年来一直支持太保的兄弟姐妹们,祝你们每天开心、快乐,以及幸福,请收下太保的祝福吧!

    关于更新,太保这几天会恢复过来的!

    另外,太保自己也建立了个群,普群:474252937没什么要求,只要你是小侯爷的读者,都可以进来,跟群里小伙伴一起快乐的聊天。

    v群:450428598需要粉丝值为两千以上的,进群有验证,太保也会时常在群里出现,讨论下剧情,随便聊聊天什么的,欢迎兄弟姐妹们入驻!(未完待续。)

第五章 大唐的守护神?

    庆功宴?

    听到李二这话,赵谌顿时有些反应过来,这场看似是李二临时起意的狩猎,实际上,却是李二一早就准备的。

    而且,此时看看房玄龄等几人,在那里捻须微笑的样子,显然,这件事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也早就知道。

    有点意外,虽然这个庆功宴,看起来有些另类,不过,有当今的皇帝、太子,以及当场的三位宰相作陪,赵谌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的窃喜。

    酒,自然便是当初,赵谌送给李承乾的烧酒,高度的烈酒,只不过,倒在碗里还没喝,那股浓郁的酒精,便已经扑鼻而来。

    满满的一碗酒,赵谌从李二手里接过,闻着刺鼻的酒味,嘴角的肌肉,便忍不住使劲抽搐了一下。

    当初在甘露殿里时,也不过是一樽而已,便让他吃尽了苦头,可现在倒好,李二就像是忘了这回事,竟然给倒了满满的一碗。

    这尼玛还怎么喝?

    也不知道,房玄龄几人,知不知道碗里的酒,乃是真正的烈酒,反正赵谌端着酒时,便看到房玄龄几人,坐在那里笑吟吟的望着他们。

    于是,看到房玄龄几人,在那里笑吟吟的模样,赵谌一瞬间就觉得,这样的好酒,若是他跟李二两人独自品尝,便有些觉得不仗义。

    “陛下,就只倒了两碗吗?”想到这里时,赵谌端着酒碗,目光忽然望了一眼房玄龄几人,冲着李二勉强笑问道。

    “此酒乃陛下与长安侯约定的酒!”赵谌这话刚刚落下,没等李二开口,那边的房玄龄,便已经冲着赵谌摆了摆手,轻笑道:“我等看着陛下跟长安侯满饮便好!”

    看出来了,老房并不知道此酒的厉害,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实际上,目光中却还是流露出一股好奇之色。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对于一个好酒之人,面对一种从没尝过的酒,都会充满了一种好奇,更何况,烧酒虽烈,可飘出的酒香味,却也是相当浓郁。

    “无妨的!”李二什么人,赵谌的话音刚落,李二便已经听出了赵谌话里的意思,因而,房玄龄的话音刚落,李二随即便又提起酒壶,分别又倒了几碗。

    一壶白酒,说来也就半斤左右,先前在甘露殿时,赵谌跟李二两人,就已经消耗了两樽,加上刚刚李二又给倒掉的两碗,因而,酒壶中其实已经所剩不多。

    不够了,帐篷里此时有五六人,除了李二跟赵谌,还有四个人,然而,酒壶里的酒,却刚好剩下了三碗。

    “微臣这碗酒,微臣还未曾碰过,若是太子殿下不介意,微臣这碗酒,可以跟太子殿下匀分一下的!”那三碗酒,自然是属于房玄龄三人的,看着属于李承乾的碗里,就只有几滴酒的样子,赵谌立刻便好心的说道。

    赵谌的这话一出,就看见李承乾的脸颊,明显在使劲的抽搐着,旁人不晓得,他却是十分清楚的。

    这可是真正的烈酒,以他的那点可怜的酒量,光是让他闻一下,就已经醉了,更何况还要喝下去。

    然而,此时的赵谌,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明知道赵谌在坑他,可又不好明着拒绝,因而,李承乾犹豫了很长时间,这才望着赵谌,有些尴尬的道:“这个不太好吧,此乃长安侯与父皇约定的庆功酒,孤怎能抢了长安侯的!”

    “还是分一点吧!”李承乾还在那里犹豫,赵谌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一旁的李二,却忽然用怪异的目光,望了一眼赵谌,说道:“若不然,朕看长安侯是喝下去的!”

    “陛下…”听到李二这话,赵谌的脸上,也禁不住有些尴尬起来,举着酒碗冲着李二尴尬的一笑,而后,便在众目睽睽下,果真就给李承乾分了半碗。

    “卑鄙、无-耻!”李承乾的目光中在喷火,在赵谌端着半碗酒递给他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赵谌说了一句。

    刚刚李二给赵谌满满的一碗酒,结果,赵谌在给李承乾平分时,竟然分去了大半碗,自己只留了小半碗,也无怪李承乾会喷火了。

    “京观之事,向来被朕视为一种耻辱!”李二仿佛没看到,赵谌跟李承乾之间的猫腻,等到帐篷里的众人,手里都端着酒之后,这才站在那里,唏嘘开口道:“所以,朕做梦都想亲手毁了京观!”

    说到这里时,李二的目光望了帐中的众人一眼,语气微微顿了一下,继续叹道:“然,高句丽路途遥远,况且,自朕登基以来,又是诸事纷纷,因而,这个想法一直也只存在于朕的心里!”

    说这话时的李二,脸上带着一抹浅笑,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然而,此刻身在帐中的几人,包括赵谌在内,却都能感到,李二在说这话时,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那种粲然。

    “直到前不久!”微微的顿了顿,李二的目光望了一眼帐中,最后停在了赵谌身上,微笑着开口说道:“朕才决定,将这个长久以来的想法,付诸行动!”

    李二这话落下时,帐中原本目不转睛,望着李二的长孙无忌跟房玄龄等人,目光纷纷都望向赵谌,目光中带着一抹笑意。

    “实不相瞒啊!”李二说到这里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冲着赵谌,轻笑了一声,摇头感叹道:“即便朕知道,这次由长安侯亲自前去,定会让朕的想法得以实现,可高句丽情况复杂,长安侯又是孤军深入,朕那时候设想过,长安侯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撤出高句丽,已经是十分不错了!”

    “嘿!”说到这里时,李二举着酒碗,冲着帐中的众人,微微摇了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轻笑着说道:“谁又能想到,长安侯竟然以区区万人,就将整个辽东,都搅了个天翻地覆啊!”

    听到李二先前的话时,赵谌倒还没觉得什么,然而,听到后面李二这句,脑中想起当日在辽东城下的危机,赵谌顿时叹了口气,无声的撇嘴笑笑。

    “痛快,真是痛快!”李二没注意到赵谌的表情,依旧端着酒碗站在那里,冲着众人大笑一声道:“这碗酒便为长安侯在辽东的大发神威,干了!”

    “陛下,此乃将士们上下齐心,并非微臣一人所为…”听到李二这么说,赵谌顿时尴尬的抬起头,冲着开怀大笑的李二说道。

    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李二便已经大笑着,举起手里的酒碗,冲着帐中的众人举了举,随后,便凑到嘴边,‘咕咚咕咚’两声,便已经是大半碗下去了。

    我靠!

    眼睁睁的看着李二,将大半碗酒一口气灌下去,赵谌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他娘可是烧酒,怎么看着李二就跟喝矿泉水似的。

    “为长安侯的英勇善战,干!”皇帝都已经干了,帐中的长孙无忌等人,自然不能磨磨蹭蹭的了,更何况,这他娘的可是陛下的典藏好酒啊!

    李承乾的目光中,带着一股幽怨之色,端着手里的大半碗酒,脸上激动的在使劲抽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太子是被陛下刚刚的话,给说的血脉喷张了呢!

    “咳咳…好…咳咳好酒!”李二的脸色,在迅速的泛红,说话的功夫,就连瞳孔都一瞬间,变得通红起来,不过,李二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站在那里,依旧哈哈大笑着说道。

    “咳咳…确实好酒!”房玄龄的脸色,比李二好不到哪里去,明明呛的想大声咳嗽的,可硬是站在那里,冲着李二大声道。

    酒是自己送的,不管是不是李二拿出来的,可这个事实,却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赵谌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谈笑风生,一派祥和气氛的帐篷里,突然间,变成了关公大会时,果断的一咬牙,将自己碗里的酒,也一并灌了下去。

    “来人,将东西拿上来!”然而,就在赵谌刚刚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时,便听的李二在那里,忽然冲着外面,大声开口道。

    随着李二这话落下,帐篷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到这脚步声,赵谌等人,疑惑的回头去望时,便见的原本垂下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而后,便有一名生面孔的老太监,恭敬的端着一个木盘,低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随着这名老太监进入帐篷,赵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被老太监木盘里的东西,一下子吸引过去,因为,木盘里端着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一副制作精良的铠甲!

    “此将军袍,乃朕特意下令让宫中匠人制作,大唐仅此一件!”李二的脸色通红,目光望着老太监盘子里的铠甲,微微顿了顿,忽然望着赵谌,开口说道:“而现在,朕要将这件将军袍,送给长安侯!”

    李二说这话时,帐中的房玄龄以及长孙无忌三人,俱都是彼此面面相觑一眼,而后,无奈的轻笑一声,显然,李二此举他们三人,已经早就知道。

    “陛下?”赵谌听到李二这话,一时间都有些懵了,不明白,李二这又是唱的那处戏,高句丽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又突然送他战袍,难不成又要让他出征去?

    “长安侯,你可愿用毕生之力,守护大唐?”然而,赵谌的疑问,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李二便用一种灼灼的目光,直视着赵谌,开口问道。(未完待续。)

第六章 手握重剑的人!

    事情发生的有点快,使得赵谌,一下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李二的话后,整个人当即便愣在那里,感觉脑袋里都懵了。

    此时,不管是李二的语气,亦或者是神态,都无不透露着一股庄重,这感觉就像是,李二在向他托付什么似的,使得赵谌的脑海里,一下子蹦出了顾命大臣四个字。

    可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便被赵谌狠命的压了下去,李二此刻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身体倍棒,怎么可能给他托付后事。

    此时,就在赵谌发愣的时候,帐篷中,不光是李二,便是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全都目光直直的望着赵谌,目光中带着一抹复杂之色。

    尤其是李承乾,目光望着赵谌,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期待什么似的,便是握着酒碗的那只手,此刻都因为紧张,而显得特别用力。

    事情有点大条了,看到帐篷中,众人脸上的这种表情时,赵谌一瞬间,便觉得脑袋都有点大了,尼玛,这阵势跟托付后事,又有什么区别?

    “陛下,微臣有点不明白!”愣了好长时间,赵谌这才抬起头,冲着面前依旧目光灼灼,盯着他的李二,勉强笑了笑,这才说道。

    “朕要组建一支新军!”听到赵谌的话,看到赵谌明显有些紧张的表情,原本目光灼灼,望着赵谌的李二,顿时收回目光,语气稍微轻松了一点,解释道。

    “新军?”听到李二这话,赵谌顿时微微皱了皱眉,一脸困惑的望着李二,不明白,李二组建新军,跟他有什么关系。

    居然,还要摆出这么一副阵仗,弄的就跟你李二,快要不行了,在这里托付后事的样子!

    “没错!”李二闻言,冲着赵谌轻笑一声,而后,一脸神往的表情,说道:“朕之前,多多少少对你那枪有点心存顾虑,直到这次高句丽之行!”

    说到这里时,李二忽然回过头来,目光重新盯着赵谌,一脸畅快的说道:“这次高句丽之行,你让朕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赵谌先前听李二说起,还对枪支存在一点顾虑时,禁不住愣了一下,不过,随即转念一想,便也就释然了。

    这世上的很多的东西,其实,都是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尤其在这个全冷兵器时代,要想让他们一下子信任热武器,那肯定是不现实的。

    “那陛下的意思是,想扩建新军营吗?”听李二的这话,赵谌那还有不明白的,当下便抬起头来,望着李二问道。

    “不错!”李二闻言,将手里喝剩下的半碗酒,放到一旁的矮几上,目光望着赵谌,一脸意气风发的表情,说道:“新军营的威力,已经得到了证实,朕若是还保持目前的规模,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昏君的话,李二毕竟没有说出口,不过,意思却是十分明确,已经都看到了枪炮的威力,如果还熟视无睹的话,那就真的是昏聩了!

    “可是…微臣还是有点不明白,陛下先前说的什么意思?”李二要扩建新军,这个赵谌理所当然的理解,只不过,他有点想不明白的是,扩建就扩建呗,用得着摆出这样一副阵仗。

    “陛下的意思,是打算让长安侯担任新军的主帅!”赵谌的这话一出,就看见帐篷里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俱都是一愣,似乎在怀疑,赵谌是在那里装傻充愣。

    过了许久,长孙无忌看到李二也是一副微愣的表情,这才冲着赵谌轻笑了一声,解释道。

    “不错!”听到长孙无忌的解释,李二这才收起脸上的表情,目光望着赵谌说道:“新军扩建,这个主帅之位,自然是非你长安侯莫属的!”

    “陛下,这个怕是有些不妥吧!”一军之帅,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不是之前赵谌在军院里,担任新军营跟飞虎军的教官那么简单,这其中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

    因而,赵谌一听之下,立刻便抬起头来,惊讶的望着李二,说道。

    “有个不妥?”听到赵谌的话,李二的目光,陡然间变得犀利起来,略微皱着眉望着赵谌,语气凝然的问道。

    “微臣怕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避开李二犀利的目光,赵谌尴尬的挠了挠头,站在那里辩解道:“微臣担负教官还行,至于主帅,陛下可以另择高明的!”

    赵谌这话一出,原本因为李二的话,而显得担忧之色的房玄龄等人,这一刻,竟是全都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坐在那里望着赵谌,一脸见鬼了似的表情。

    “无法胜任…嘿!”李二听到赵谌的话,禁不住微微仰起头来,嘴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话若是放在之前,朕多少还会有些顾虑,不过,如今有了高句丽之事,这话朕就有些不相信了!”

    “可微臣还小啊…”听出来了,李二这是打定了主意,让他来做新军的主帅,一想到担任主帅之后的麻烦事,赵谌的头皮顿时一麻,冲着李二脱口便说道。

    “若朕没记错,长安侯如今似乎有两个儿女了吧?”果然,赵谌的这话一出,帐篷中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俱都是一愣,而后,原本凝然的表情,一瞬间便使劲抽搐起来,李二更是用怪异的目光望着赵谌,似笑非笑的说道。

    “可是…”赵谌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此时面对着李二的追问,一时间,竟是有些词穷起来,而且,到了此时,他也是看出来了,显然这是李二一早就决定好的。

    当然,这个所谓的决定,自然就是跟房玄龄、长孙无忌以及杜如晦,这三位当朝的宰相商量过了!

    不清楚,这件事老秦他们知道不,昨日下午,倒是在秦岭那里,遇见了几位老将,可直到他们分别,老秦跟程咬金都没向他提起半句。

    “没什么可是的了!”听到赵谌还想推辞,李二顿时冲着赵谌摆了摆手,一副独断专行的模样,霸道的说道:“这个新军主帅,你长安侯已经是坐定了,朕这次是在命令你,不是跟你商量!”

    我靠,李二这话一出,赵谌当场便惊讶的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李二,心说,既然是命令,干嘛还要摆出一副商量的口吻?

    李二的态度,这次相当的强势,赵谌已经看出来了,他就算此时,再说再多的理由,也已经改变不了李二的决定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没法拒绝,那便只好答应了!

    一副将军袍,一副将军令,外加印绥等等,整整一木盘的东西,在李二的授意下,那名陌生面孔的老太监,一股脑的全都交给了赵谌。

    “朕先有玄甲军!”看着赵谌接受了他的‘命令’,李二顿时显得兴致高昂起来,目光望着帐中的众人,微微沉吟着说道:“而今,又有了长安侯的新军,有了这两支奇军,朕又有何惧之!”

    “恭喜陛下!”长孙无忌的微笑,绝对可以称得上勉强,如果不是当着李二的面,赵谌敢打保证,长孙无忌此时的表情,就该是长吁短叹了。

    不光是长孙无忌,便是房玄龄,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丝忧虑之色,不过,相比于长孙无忌,房玄龄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喜忧参半的。

    当然,此刻的帐中,除了三名一脸勉强的宰相跟兴致高昂的李二外,便是李承乾脸上的表情,最是精彩不过了。

    从一开始,赵谌听到李二的话,在那里拒绝时,李承乾的脸上,表情便是紧绷着,似乎很担心,赵谌真的会拒绝掉。

    直到后来,李二表现的很强势,逼的赵谌,不得不接受之后,李承乾的脸上,顿时便露出掩饰不住的微笑,配合上因为烈酒,而晕红的面颊,简直都让赵谌,有点不忍直视了。

    因为,正如李二刚刚说的,重新扩建的新军,并非是先前在军院的那套,这次重新组建的新军,将会是和玄甲军一样,做为李二手下,最精锐的一支军队存在。

    到时一旦组建完成,新军将会从军院脱离出来,在位于玄武门外,重新建立一座军营,跟玄甲军一样,只接受李二的调遣!

    而与之相对应的,便是赵谌做为新军的一军主帅,自此,便也正式的进入了将门一系,并且,一跃成为手握重兵的实权侯爷!

    如果,将新军比喻成一柄利剑,那么,赵谌便是握着这柄利剑的人,并且,在今后除了大唐皇帝的调令,十六卫以及兵部,都无权调遣新军!

    手握重兵,又是新军这样,拥有恐怖战斗力的重兵,赵谌这个侯爷的份量,一下子便在朝堂中,凸显了出来。

    而这,也正是赵谌之前拒绝的理由!

    因为,如此一来,也将他正式的拖进了大唐的政治漩涡,没看见长孙无忌以及房玄龄等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吗?

    尤其是长孙无忌,一脸就跟刚刚有人刨了他家祖坟的表情,有多蛋疼,便有多蛋疼了!(未完待续。)( 就爱网)

第七章 这片土地,这群人!

    下雨了,整个关中都是洪水滔天,赵谌在洪水里,拼命的扑腾着,试图游到岸上去,然而,身周都是肆虐的洪水,仿佛漫无边际一样。

    耳边能听到,秦玉颜、襄城几人的声音,似乎几人都被困在洪水里,于是,赵谌更加的在洪水里,拼命的扑腾起来。

    “侯爷…侯爷,你醒醒!”然而,就在赵谌拼命的扑腾时,耳边却突然听到小麦的声音,听到这声音,赵谌‘倏’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一场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就好端端的躺在榻上,屋子里温暖如春,挂在墙壁上的壁灯,此时释放着暖样的光。

    火炉里的炭火,‘轰轰’的燃烧着,燃烧的火光,透过炉面的缝隙,不时在屋子里闪现,而此时的小麦,就站在火炉旁,脸上带着迟疑的神色,望着榻上的赵谌。

    “侯爷,方才你做噩梦了!”看到赵谌醒来,小麦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得出来,刚刚赵谌在做噩梦时,的确让小麦担心坏了。

    “没事了!”听到小麦的话,赵谌禁不住伸出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面颊,脑中想起刚刚的梦,无声的叹了口气。

    此时,已经是深夜,透过卧房的窗棂,外面呈现出一片漆黑夜色,看了看,放在卧房桌子上的钟,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三点多了。

    大概是,在李二那里喝了酒的缘故,此时的脑袋里,还是昏沉沉的,不过,看看小麦还站在那里,赵谌只得对着小麦摆了摆手,打发了小麦去休息。

    这小丫头刚刚估计是来添煤的,正好看到他做噩梦的样子,都快被吓哭了,看那一脸惊惧的表情,赵谌都不知道,刚刚自己做噩梦时,到底有多可怕了。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刚自己做的那个梦,纯粹就是自己想多了,脑子里老是想着,自己会卷入大唐的政治漩涡,结果,做梦的时候里,就能到了滔天洪水。

    小麦听到赵谌的话,看到赵谌确实没事了,这才脚步很轻的转身,小心的拉开门,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小麦离开,赵谌禁不住无声的叹了口气,而后,转过头看着身旁,蜷着身体睡在自己身旁的襄城,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暖色。

    刚刚自己在梦里时,听到的便是襄城跟秦玉颜她们的声音,很无助,也正是因为这个,自己才会在梦里那么的拼命!

    这便是牵挂,而且是一辈子的,无论今后遇到了什么,家里的这几个人,都是自己,豁出性命去保护的,哪怕为此得罪所有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夫君,你干嘛不睡啊?”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原本睡熟的襄城,这时候忽然转过身来,身体往赵谌怀里,用力的挤了挤,脑袋抵在赵谌的胸口上,梦呓似的嘟囔了一声。

    “睡吧!”赵谌听着襄城梦呓声,禁不住轻笑了一声,而后,伸出手替襄城盖好了被子,冲着襄城说了一句,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一夜,赵谌却睡的极不踏实,老是在噩梦边缘徘徊,直到天快亮时,这才算是睡踏实了!

    肆虐的风雪,早已经停止了,就连原本天空乌沉沉的云层,也在慢慢的散开,露出云层后面,那蓝色的天空。

    阔别许久的太阳,从云层后探出头,将大片的阳光,从云层后泼洒下来,于是,在向阳的地方,积雪在慢慢融化,许久后,便露出积雪下面,大片褐色的泥土地。

    赵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等着小麦服侍着简单的洗漱之后,随便吃了些东西,赵谌便让石头跟木丘两人,套上了马车,直奔学宫而去。

    离开学宫,这都快两月了,这期间,都错过了学宫的冬季开学,如今既然已经回来,那自然便要到学宫去的。

    学宫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赵谌去的时候,马车旁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身着燕居常服,像是有事似的,目光不时望着学宫的大门。?

    只不过,也不知什么原因,中年男子也只是望着大门,却始终不敢到大门近前,更别说,要直接进到学宫里去了。

    这是一名商贾出身,赵谌的马车,与男子擦肩而过时,目光隔着车窗,望了那男子一眼,立刻便在心里有了决断!

    学宫里,不让进马车,这个规矩从学宫建成的当天,便已经立下了,不管身份多么勋贵的人,哪怕是赵谌在内,马车到了学宫大门外,也得停下来步行进入。

    赵谌已经两月没来学宫了,这暖暖一回来,学宫里自然是热闹异常,尤其以长孙冲为首的几人,更是表现的格外兴奋。

    赵谌去的时候,正赶上学宫的午餐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学宫的食堂,于是,赵谌便也自然去了食堂。

    结果,等到赵谌的身影,出现在食堂的瞬间,整个食堂,便都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唤声,其中,长孙冲几人,尤其在里面叫的最大声。

    赵谌估计,这也就是李纲几位教习在的原因,要不然,这几个家伙,能直接冲过来!

    “这次你在高句丽的事,老夫等人也已经听说了!”冲着食堂里的众人挥了挥手,随后,便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坐到了老李纲的身旁,刚一坐下,老李纲便笑呵呵的望着赵谌,开口说道。

    “大快人心!”老李纲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裴寂老儿,便已经接过老李纲的话茬,端起桌上的一只水杯,冲着赵谌举了一下,掩饰不住笑意的说道。

    “主要还是占尽了先机,打了高句丽人一个措手不及!”先前听老李纲说起,赵谌还以为,老李纲要斥责他几句,毕竟,攻打安市城跟辽东城时,自己可是选择了无差别攻击。

    这时代的读书人,尤其像老李纲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最是忌讳乱杀无辜了,你说他们迂腐也好,固执也罢,反正他们就是这样。

    然而,没想到的是,老李纲非但没有斥责,反而跟裴寂老儿一样,脸上的表情,都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这让赵谌刚刚还有点悬着的心,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我离开学宫这段时间,学宫没什么事吧?”跟老李纲、裴寂老儿几人,简单的说了一下高句丽的事,赵谌这才望着老李纲几人,问道。

    “能有什么事,有老夫几人盯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听到赵谌询问学宫的事,老李纲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裴寂老儿,冲着赵谌撇嘴一笑,抢在老李纲前面,开口说道。

    “对了!”听裴寂老儿,语气中明显的不爽,惹得赵谌顿时尴尬一笑,等到笑够了,这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望着老李纲问道:“方才来时,看到外面停了一辆马车,好像是有什么事…”

    “那人姓吴!”赵谌这话还没说完,老李纲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身旁的裴寂老儿,而后,冲着赵谌无奈的笑道:“不过,此事老夫等人,却是无权过问的!”

    随后,不等赵谌再问,老李纲便坐在那里,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赵谌做了解释!

    “的确!”等到老李纲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赵谌脸上的表情,也不禁露出一丝怪异之色,,过了片刻,这才望着老李纲跟裴寂老儿,无奈的苦笑道。

    原来,赵谌在学宫门外,遇到的那个中年男子,并非乃是别人,正是学宫里,跟李泰不相上下的吴笔之父,而吴父之所以,在学宫门外徘徊,原因就是想拉吴笔回去成婚。

    “学生不想这么早成婚!”食堂门外,吴笔低头站在赵谌面前,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语气却很固执的对赵谌说道。

    “不管是怎样的,也应该去好好说清楚才对,不应该让长辈为难的!”听着吴笔这固执的语气,赵谌也不禁顿了一下,片刻后,这才望着面前的吴笔,微笑着说道。

    “是,学生这就去!”赵谌的话音落下,原本低着头的吴笔,忽然抬起头来,望了赵谌一眼,随后,便转身向学宫门外,大步走去。

    “抢手货啊!”看着吴笔远去的背影,赵谌站在那里,禁不住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苦笑着自言自语道。

    就因为,吴笔而今成了学宫的弟子,于是,曾经亲手毁掉婚约的人,重新又找上门来了,死缠烂打的要求重新立下婚约。

    而像这样的事情,将来随着学宫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必然也会越来越多!

    在学宫呆了一下午,期间临时给甲班,补习了一堂课,直到下午,才告别老李纲等人,离开了学宫,往侯府而去。

    然而,就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永平坊时,远远便看到,永平坊里人来人往的,显然,永平坊出了什么事情。

    打发了石头前去询问,等到石头回来告诉他说,原来是永平坊的一位孤老去世了,此时,永平坊的坊正,正招呼人,替那位孤老善后。

    听石头说是孤老去世,赵谌再三确认,这名去世的孤老,并非是那个,将他错认成儿子的老太婆,心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没打算进去,其实进不进去,赵谌也能想象得到,里面的那种凄凉,都是些在战争中活下来的,无儿无女的,能活着安详去世,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了!

    “回头让管家支些钱,送来做副好棺木吧!”重新离开时,赵谌坐在马车里,快到兴化坊的侯府时,忽然对着外面的石头,吩咐道。

    “好的侯爷!”正在外面赶车的石头,听到马车里,赵谌的吩咐,立刻便爽快的答应了一声。

    听到石头爽快的答应,赵谌的目光望着车窗外,无声的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八章 欺负到家了!

    新军扩编的人数为一万,这点跟十六卫其他军一样,除了原有的新军营一千八百人之外,飞虎军这次也被收编进了新军中。

    李二对此,显然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赵谌从高句丽回来,等到‘庆功宴’上,跟赵谌说了此事,次日一早,便将新军的事宜,全部吩咐了下来。

    扩编一个军,不光只是嘴上说说,还有很多的事情,比如,军费、军职以及营地的选择等等,撇开其他不说,单是军职,从最基础的队正算起,便是整整几十张。

    新军的营地,就在玄武门外,刚好是处在军院跟皇宫之间,如今已经是深冬,天寒地冻,自然是无法修建军营。

    然而,营地无法修建,但这却不耽搁其他的事情,新军扩编,一大堆的职务需要填补,光是最基础的队正一职,便是整整几十个。

    李二在这件事上,对赵谌彻底放开了手脚,几十张空白的告身放下来,完全由着赵谌去填补,到时候填补好了,只管到李二那里报备即可。

    一开始,赵谌看着手里的一大摞空白告身,还有点犹豫不定,等到后来,弄明白李二的意思后,立刻便不客气起来。

    这可是难得提拔自己手下的机会,怎么可能白白错过呢,不管是新军营,还是飞虎军中,凡是有才能的,一律全部升任。

    独孤谋、曹震茂以及薛仁贵等人,全部升任为新军的校尉,朱有良、雷克敌等人,原本就是中郎将的,扩编后,依旧为新军的中郎将。

    从拿到李二的空白告身后,赵谌就在军院里,开始忙碌起来,整整好些天,几十张的告身,一下子便消耗去了一半。

    军院里这些天,简直热闹开了,都知道赵谌手里握着一份烫手的前程,得到前程的人,自然是没话说。

    然而,那些没得到前程的人,一个个看到赵谌,就跟饿狼看到猎物一样,双目通红,嘴巴咧的都快到耳根了,就差没开口向赵谌讨要了。

    这些人当中,有飞虎军中的人,也有新军营的人,都是跟着赵谌,一起去过高句丽的,赵谌对于他们,自然是再熟知不过了。

    都是关中的好儿郎,就没一个怕死的,上了战场,都敢跟敌人换刀子捅的杀才们,面对这些家伙,赵谌倒是想人人都发一个告身才好。

    可是不行啊,这玩意儿统共就那么些,还要留着一点,给后来进来的人,一万人的大军,谁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很厉害的苗子出现不是吗?

    忙活了好些天,总算是把一半的职务,都搞下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重新招兵买马了!

    而今正好是冬天,除了必要的守备军之外,其他的府兵,如今都已经回了各自的籍贯所在地,跟大唐其他的百姓一样,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正热着炕头。

    新军的扩编,不可能全都从百姓中挑选,整整六千多人的缺员,要是再来一处,当初新军营招兵的套路,估计等到六千人补齐,就得明年了!

    所以,一等到职务分配下来,赵谌立刻便打发了独孤谋、曹震茂以及朱有良等人,立刻便赶赴关中的各军府,挑选府兵去了。

    赵谌估计,等到独孤谋等人,从各军府挑选出六千人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开春以后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独孤谋等人,按照赵谌的命令,奔赴关中各军府的时候,做为这次跟独孤谋等人一起,被赵谌提拔为校尉的薛仁贵,此时正带着人奔赴河东。

    薛仁贵出身河东,当初就是因为无意中,救了胡路,才被胡路带到了长安,这一来,便是整整一年的时间了。

    而今,薛仁贵已经被赵谌提拔为校尉,算起来,就是真正的一飞冲天,所以,一等到拿到校尉告身后,薛仁贵立刻就跟赵谌告了假,带人直奔河东老家。

    时值隆冬,天空灰蒙蒙的,自入冬以来下的雪,都还没来得及融化,天老爷便又纷纷扬扬的降下了几场雪,于是,整个河东便被积雪覆盖着。

    从长安跟赵谌告了假,带着五名亲随,一路上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这一天快下午时分时,薛仁贵一行人,总算是赶到了河东绛州地界儿。

    “越过前面那座山,便就是某家了!”被风雪笼罩的雪野里,此时的薛仁贵,跨坐在一匹马上,兴奋的指着远处视线中的那座山,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亲随说道。

    这个地方,对于薛仁贵而言,再是熟悉不过了,尤其此刻视线中的那座山,当初没离开这里时,他便无数次的站在那里,盼望着能走出这里。

    河东薛氏,乃是河东的豪族,历经数朝不败,即便到了大唐,薛氏一族,依旧在河东,有着不了撼动的地位,不过,这其中却并不包括薛仁贵这一支。

    因为,薛仁贵这一支,早在薛仁贵的父亲时,便已经彻底败落了!

    要不是如此,薛仁贵也不可能,因为胡路的一句话,便抛下老母,独自跑到关中去了!

    而正是因为,家中尚有老母在,薛仁贵才在赵谌,刚刚提拔他为校尉之后,便急不可待的向赵谌告假,带人急急赶回河东来了。

    当年薛仁贵的老爹,也不过是做官做到了襄城赞治,也就是一个师爷而已,而如今,薛仁贵却已经是校尉,前途无量,这次回来,便算是荣归故里了。

    “如此,傍晚前想必就能吃上校尉家的热饭了!”薛仁贵的话音落下,身后的一名亲随,立刻便望着视线中的那座山,冲着薛仁贵的背影,笑着打趣道。

    “那是自然!”听到亲随的话,原本望着前面的薛仁贵,立刻便转过头来,望着身后说话的亲随,爽朗笑道:“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某家答应你们,待会儿到家了,某家给你们宰杀一只肥羊!”

    “这敢情好!”正如薛仁贵而言,这一路赶来,因为薛仁贵急着赶路,的确是有些风餐露宿,加上隆冬时节,天寒地冻的,确实没少受罪。

    因而,身后的五名亲随,一听薛仁贵说,晚上可以吃到肥羊,原本冻的怏怏的人,立刻便来了精神,冲着薛仁贵连声叫好起来。

    “出发吧!”眼瞅着就要到家了,薛仁贵那里还能耽误,巴不得下一刻,就能到家见到老娘,因此,一听身后亲随的话,立刻便一夹马腹,大叫一声,率先便在雪野里驰骋起来。

    “校尉,有人!”一行人在雪野里驰骋,然而,就在一行人,快要到达那座山时,远远的,便看见前面一个人影,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赶路要紧,休要理会!”对于此时的薛仁贵而言,赶快回家才是第一要务,因而,别说是出现一个人影了,便是出现一个鬼影,薛仁贵估计都懒得理会。

    只不过,让人有点意外的是,刚刚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那个人,原本似乎是赶路的,可就在看到他们一行人出现时,却不知为何,突然间折转了回去,向着刚刚来时的路,飞快的跑了起来。

    “兀那贼子,鬼鬼祟祟的!”先前看到此人时,薛仁贵也不觉得什么,然而,一见此人突然看到他们,往回又跑的样子,薛仁贵的双眉顿时一凝,嘴里骂骂咧咧的,立刻便紧追了上去。

    “是…是大朗吗?”然而,薛仁贵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说话,原本惊慌失措向前狂奔的那人,忽然间停了下来,望着后面急追上来的薛仁贵,结结巴巴的问道。

    “…三郎?”听到前面那人结结巴巴的话,原本拧着双眉,紧追在后坐下的人薛仁贵,立刻便微微的张开嘴,惊讶的望着前面那人,迟疑的叫道。

    “大朗,你可算是回来了!”就在两人这一问一答间,前面那个被薛仁贵唤做三郎的人,一下子站在那里,望着紧随而来的薛仁贵,当场便有些委屈的开口道。

    原来,此人并非是别人,正是薛仁贵家中的一名仆役,自小便跟薛仁贵一起长大,两人虽为主仆,却更像是兄弟一般。

    这次薛仁贵扔下老母,独自一人前往长安,就是因为,家中有这三郎照顾!

    “三郎怎会这么说,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吗?”确认了前面的人,便是留在家中的三郎,又听的三郎一副明显受了委屈的话,结合刚刚三郎的动作,薛仁贵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望着面前的三郎,试探着问道。

    “岂止是出事了!”被唤做三郎的青年,此时面对着薛仁贵,一下子便跟盼到了救星似的,望着薛仁贵委屈的道:“大朗若是再晚些回来,只怕连老夫人,都见不到了!”

    “我娘咋了?”一听是自己的老娘,薛仁贵那里还能保持冷静,原本骑在马上的人,听到三郎的话后,一下子便飞身下马,目光骇人的瞪着三郎,凝声问道。

    “还不都是薛仁青,自打大郎离家,便变着法儿的刁难咱家!”眼见薛仁贵目光吓人,三郎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一来二去的,便将老夫人气病了,如今都还卧在榻上…”

    “该死的薛仁青!”一听又是自家这个堂弟在作乱,薛仁贵顿时气的使劲咬了咬牙,而后,又望着面前的三郎问道:“我娘病了,为何不早告诉我,为何不找医匠给我娘瞧病?”

    “…大郎,一言难尽啊,等你回去见了老夫人便晓得了!”听到薛仁贵的连声诘问,面前的三郎,顿时眼圈泛红,冲着薛仁贵使劲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道。

    “好,那便回去!”此地毕竟是在外面,知道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听到三郎的话,薛仁贵立刻便翻身上马,随手将地上的三郎,一把拽到马背上,冲着身后的亲随说了一声,率先便向着家的方向,驰骋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章 此事无法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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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自南北朝以来,中原四分五裂,中原自顾不暇,于是,本就民风彪悍的河东,便变得更加彪悍之风盛行。

    而在这种背景下,河东便由此也出现了很多豪族,比如薛氏、柳氏等等,而且,这些河东豪族,都是有着自家的堡垒、武装。

    当年,薛仁贵这一支薛氏,还没彻底没落时,便在河东也有着自家的堡垒,自家的武装,可惜,后来没落后,如今便只剩下了百亩良田,一院老宅而已。

    这座老宅,还是当年薛仁贵爷爷活着的时候,修建完成的,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老宅早就已经变得千疮百孔。

    老宅的位置,就在薛仁贵,刚刚所指的那座山脚下,几个人快马加鞭,不多时转过那座山时,老远便看到视线中,那孤零零的一座老宅。

    而目光顺着老宅的方向望去,就见的不远处的视线中,依山而建,有一座极为醒目的堡垒,刚好就跟老宅的位置相对。

    此时,等到薛仁贵几人到来时,老宅的大门紧闭着,里面一片安宁,整个老宅里面,就像是根本没人似的,显得格外的寂静。

    离家一年,薛仁贵原本就已经归家心切,结果,还听说自己的老娘,竟然被堂弟薛仁青给气病了,那里还能保持冷静。

    一路上快马加鞭,刚到老宅门口,等胯下的战马站稳,整个人便已经飞身下马,而后,几大步来到大门前,伸手便使劲拍了起来。

    而在薛仁贵拍门时,原本安静的老宅里,片刻后,传来了一个妇人的询问声,语气中带着犹豫之色,显然,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来开门。

    “孩他娘,快来开门,是大郎回来了!”听到里面妇人的声音,薛仁贵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薛仁贵身后的三郎,这时候抢在薛仁贵前面,冲着老宅里面的妇人,激动的喊道。

    “大郎?”三郎的这话刚刚落下,便听的方才的那位妇人,低声在里面重复了一声,随后,像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样,脚步匆匆的向大门走来。

    下一刻,紧闭的大门,在一声酸牙的声音中,缓缓地打开,随后,便有一名素色衣裙的妇人,从门里面探出头来,望向了门外的薛仁贵几人。

    “果真是大郎回来了!”此时的薛仁贵,一身黑铁的甲胄,身后还跟着五名同样甲胄的亲随,显得格外的英武不凡。

    然而,眼前的妇人,算来也是在薛府,呆了十多年,因此,即便薛仁贵身穿甲胄,却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薛仁贵来。

    “正是某家回来了!”看到眼前的妇人,薛仁贵嘴上说着话,脚下却已经迈开大步,用力将大门推开,一边往里,一边冲着妇人问道:“我娘在那里?”

    其实,这话问的有点多余,因为,老宅的院子很大,可实际上,年久失修的,如今在老宅里,能够主人的也就那么几间了。

    果然,嘴上还在跟妇人询问,脚下却已经,直直的向着内宅而去,片刻后,便来到内宅的一间厢房。

    如今,已经是隆冬时节,外面天寒地冻的,要是这是长安城,这时候,便是再普通的百姓家,此时,也早就燃起了炉火,将屋子里烧的暖呼呼的。?

    然而,等到薛仁贵进到这间厢房时,厢房里,却是显得格外阴冷,整个厢房,简直就跟冰窖似的,唯有厢房正中的地上,放着一个燃着木炭的火盆。

    此时,就在薛仁贵进去时,火盆里的木炭,燃着蓝汪汪的火苗,将可怜的一点温度,释放在这间冰冷的厢房。

    而在,厢房一角的榻上,此时卧着一名老妪,身上压着几张毯子,整个人侧卧在榻上,看不清老妪的面容,只能看到,老妪留在毯子外面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娘,不孝子回来了!”进到厢房里,感受着屋子里的冰冷,薛仁贵顿时双膝一曲,‘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在了门外塌前,惭愧的开口道。

    然而,也不知是榻上的老夫人睡熟了,还是因为病的已经昏迷了,即便,薛仁贵跪在塌前,哽咽着开口说话,榻上的老夫人,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的。

    “老夫人,快看看是谁回来了!”刚刚给薛仁贵几人开门的妇人,此时因为过度的激动,早就哭的眼圈泛红,不过,看到榻上老夫人不为所动,那名妇人却还是,在薛仁贵身后,冲着榻上的老夫人叫道。

    “娘的额头好烫!”看到自己的老娘,依旧躺在那里不为所动,薛仁贵原本跪在那里的人,顿时小心的伸出手,摸了摸老夫人的额头。

    结果,这一摸上去,薛仁贵这才发现,自己老娘的额头,竟然烫的有些吓人。

    “三郎,你此时便带上人,立即赶去镇上,务必请一位医匠回来!”老宅所在的地方,就在乡下的地方,自然这地方,根本不存在什么医匠。

    自己的老娘,自然是病的很重,这时候,当务之急,便是先治好老娘的病,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放到一边不迟。

    被称为三郎的人,听到薛仁贵的吩咐,一开始脸上还犹豫了一下,显出为难之色,可等到薛仁贵将一小包银币交给他,又给安排了三名亲随时,顿时答应一声,转身便带着三人,离开了老宅。

    “那薛仁青到底如何气病我娘的?”三郎带人离开了,厢房里,便只剩下了薛仁贵跟那妇人,望着榻上高烧昏迷的老娘,薛仁贵的双目中,顿时有些通红的问道。

    “…薛仁青他想要拿别的地,换咱家的良田,老夫人不答应,他就天天带人来闹!”不说这件事还好,一提起当初的事情,眼前的妇人,便顿时显得有些激动的说起来。

    听到妇人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完,薛仁贵的牙齿,早就被咬的‘嘎嘣’作响,脸上的表情一片铁青,双目中,更是露出骇人的光。

    薛仁贵这一支,当年兴盛时,可是龙门的豪族,自然名下有很多的良田,后来没落了,堡垒成了薛仁青这一脉的,可良田,却一直还在薛仁贵家。

    这些年,其实薛仁贵也清楚,他们家的良田,一直被薛仁青家惦记着,不过,不管是出于不想撕破脸面,亦或者是有所忌惮,这些年都从没提起过。

    而这次,随着薛仁贵前往长安,家中只剩下老娘一人,想不到的是,他这个向来便不安分的堂弟,便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先是好言好语的上门,想哄着老娘,从老娘手里骗取良田的地契,后来,见事不可违,便干脆撕破了脸皮,整天带着手下的爪牙,上门来闹事。

    结果,一来二去的,加之老娘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最后,竟然将老娘给气的病倒了!

    “某家刚刚来时,跟三郎在半路上相遇!”听着妇人的话,薛仁贵的心里,早就已经怒火中烧,只不过,却还是耐着性子,望着面前的妇人问道:“可当时,三郎老远看到某家等,原本准备去延请医匠的人,却突然折转了回来!”

    “想来夫君是将大郎当成是那薛仁青了!”听到薛仁贵这话,面前的妇人,禁不住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目光中出现一点愤恨,冲着薛仁贵说道:“若非如此,老夫人的病,何至于耽搁到今日!”

    其实,听到妇人说起,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家中的变故时,薛仁贵便早已经猜到了一二,可等到妇人,真正亲口承认,这一瞬间,薛仁贵还是拳头紧握,突然间,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薛仁青这贼人,将他老娘气病了还不算,竟然,还从中阻挠三郎,不让三郎延请医匠过来,这中间,到底存了什么祸心,薛仁贵只要仔细一想,立刻便恨不得亲手宰了薛仁青。

    然而,偏偏就在此时,从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听声音,就好像是留在门外的两名亲随,跟什么人争吵了起来。

    原本听到这喧哗声,薛仁贵还没放在心上,然而,等的片刻后,忽然听到其中的喧哗声中,一名青年男子的声音后,原本正在厢房里,守着自己老娘的薛仁贵,猛地一下握紧双拳,‘噌’一下站起身来。

    “照顾好我娘!”替老娘掖好毯子,冲着面前已经微微有些变色的妇人,匆匆的交待一句,随即,薛仁贵便大踏步走出了厢房。

    “既然来了,那又何必急着走呢?”门外的来人,并非是什么人,正是刚刚被薛仁贵恨的牙痒痒的薛仁青,当然,还有薛仁青手下的几名爪牙。

    这王八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在这个时候,带着几名爪牙,跑到了老宅这里来,结果,等到晓得了薛仁贵已经回来的消息后,便立刻返身想离开。

    可惜,薛仁贵留在外面的两名亲随,俱都是人精一样的家伙,原本就已经知道,薛仁贵家的遭遇!

    结果,又看到刚刚才耀武扬威的一群人,突然间,又想鬼鬼祟祟的离开,于是,理所当然般的,便上前将这群不速之客,堵在了老宅大门外。

    “大…大郎,你想做什么?”正所谓做贼心虚,刚刚还在外面,跟两名亲随吵闹的薛仁青,一听薛仁贵的话,再一看薛仁贵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色,当即便在那里,脸色发白的开口道。

    “不想干什么!”薛仁贵的嘴角,微微的撇了撇,一边向着门外的薛仁青走,一边冷冷的望着薛仁青,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想走可以,须得留下一双腿再走不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章 说什么都晚了

    薛氏乃河东豪族,尤其在绛州龙门这地方,薛氏更像是土皇帝一般,说出的话,对于整个绛州而言,那就是如同圣谕一般,没人敢于违背。

    只不过,在很多年前,薛仁贵这一支薛氏,还没没落的时候,乃是薛仁贵这一支薛氏,在绛州只手遮天。

    然而,如今随着薛仁贵这一支薛氏的没落,只手遮天的薛氏,换成了又一支薛氏,而这一支薛氏,也不算是外人,真要说起来,还是薛仁贵不出五服的三爷。

    虽然两家,平日里没什么交集,不过,到底还是同宗同源,也正因为如此,薛仁贵才在年前,放心的将老娘交给三郎,自己则只身前往长安。

    可惜的是,当初离开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万一有外人欺他离家,刻意过来刁难老娘他们,总还有薛氏出面的。

    只是没想到的是,老娘果真被欺负了,而且,欺负老娘的人,并非是什么外人,恰恰就是,当初他还抱有一丝期许的本家。

    自家人欺负自家人,而且,根据三郎跟三嫂的话,这个薛仁青为了趁着他不在时,拿下他家那百亩良田,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气倒了老娘不算,竟然,还派人堵着三郎,不让三郎出去请医匠回来,这那里还有一点本家的样子,分明就是猪狗不如。

    方才,在屋子里见到老娘,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加之又听到三郎跟三嫂的话,薛仁贵的心里,早就已经被怒火填满。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薛仁青,竟然带着他的一帮爪牙,耀武扬威的出现了,这种时候,别说是打断一双腿了,便是当场打杀了薛仁青,薛仁贵也能做得出来。

    “薛…薛仁贵,你疯了?”刚刚看见薛仁贵铁青着脸色,明显有些做贼心虚的薛仁青,此时猛然听到薛仁贵这话,整个人当即便是一愣,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问道。

    先前已经说了,在整个绛州,都是薛氏说了算,尤其龙门这地方,薛氏就跟土皇帝一样,而偏偏,这薛仁青便是这一支薛氏的长房长孙。

    一门贵子,在整个绛州薛氏,薛仁青那就跟混世魔王一样,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宠着他,尤其他爷爷那里,更是将薛仁青当成了宝一样的。

    平日里,稍微有个头疼风寒的,老爷子都能大动干戈,弄的整个薛家堡里鸡飞狗跳的,更何况是,有人要伤害薛仁青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薛仁青听到薛仁贵说,要留下他一双腿时,一时间,竟是有些发愣,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此时,不光是薛仁青了,便是薛仁青身旁,那几个薛仁青带来的爪牙,一个个脸上俱都露出讶异的神色,就跟薛仁青一样,有点难以置信。

    然而,这样的表情,也只是在几人脸上,保持了数息时间,片刻之后,刚刚还讶异的几人脸上,俱都露出了一抹讥笑。

    自家这位少爷,那可是老太公的掌心肉,出了绛州,他们不敢保证,不过,在绛州这地方,有老太公在,别说是一双腿了,便是一根头发掉了,恐怕老太公的怒火,都没人能承受得了。

    “某家疯没疯,你马上就知晓了!”听到薛仁青的话,薛仁贵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冷笑着冲薛仁青说着话时,目光转向两名亲随,目光中有着只有亲随才能看懂的命令。

    “喏!”校尉有令,作为校尉身边的亲随,自然是要遵令,因而,在薛仁贵的目光望来时,那两名原本拦在薛仁青几人面前的亲随,立刻便大声称喏一声。

    “某家倒要看看,谁敢动某?”如果,刚刚还有些有恃无恐,那么到了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拦在他们面前的军卒,转瞬间,目光冰冷的逼上前来,薛仁青便是再肆无忌惮,这时候也有点恐惧了。

    “某家!”听到薛仁青这话,其中的一名亲随,手扶着腰间的刀柄,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边向薛仁青走来,边冲着薛仁青说道。

    ‘呛’亲随的这话才一落下,便听的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再去看时,便见的薛仁青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出鞘的弯刀。

    “拦住他们…”

    “谁敢上前一步,杀!”

    “薛仁贵,你可想清楚了后果!”

    “废话真多!”

    “……”

    “谁敢伤我家少爷,先…”

    薛仁青带来的爪牙,有五六名之多,听到薛仁青声嘶力竭的呼喊后,当前便有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猛地抽出腰刀,一脸的凶恶之相,拦在了薛仁青面前,嘴里骂骂咧咧的。

    只是可惜,这家伙在绛州,平日里借着薛氏的风头,根本没曾遇上过真正的对手,如今面对的,却是军院里出身的劲卒,所以,悲剧便降临了。

    还没等他的一句话说完,便见的离他最近的一名劲卒,嘴里忽然发出‘嘿’的一声,随后,便在那人惊讶的目光下,拔刀、出刀,几乎是一气呵成,快的都有点让人反应不过来。

    下一刻,便听的‘噗’的一声,一柄闪烁着寒芒的钢刀,便已经插入了那人的胸腹,一刀便贯穿了那人。

    “就这样垃圾?”一刀贯穿了那人,劲卒的脸上,禁不住露出鄙夷的神色,目光望着眼前似乎有点不甘心的家伙,略微摇头说道。

    “疯了,当真是疯了!”薛仁青就站在爪牙的身后,刚刚爪牙被一刀贯穿时,他是眼睁睁的看到,刀尖从爪牙的后背钻出,从伤口处喷出的鲜血,都溅在了他的衣袍上。

    河东薛氏豪族,族里都是尚武青年,然而,这却并不包括薛仁青,加上又是被老太公宠着,像这样的场面,薛仁青也就在别人身上试过的。

    然而,此时此刻,这种血腥的场面,就发生在他的眼前,刚刚的那一刀,离他咫尺之遥,突然的血腥场面,吓得薛仁青都快崩溃了。

    此时,不光是薛仁青,便是薛仁青身边的几名爪牙,也都如同薛仁青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不过是眨眼之间,便被一刀贯穿,脸色瞬间便苍白起来。

    如果先前他们还有点不信邪,那么此刻,亲眼看到血腥的一幕发生,总算是,彻底认清了眼前的局势。

    “一起上啊!”薛仁青这边,加上薛仁青在内,足足有七人,而反观薛仁贵这边,也就三人而已,眼睁睁的看着同伴倒在血泊里,薛仁青身边的一名爪牙,顿时冲着其他的同伴们脸色狰狞的喊道。

    这家伙的话音刚落,便如是被提醒了一般,刚刚被血腥场面镇住的其余人,一下子反应过来,随着先前那人一般,猛地抽出腰刀,嘴里怪声叫着,分别扑向了两名劲卒。

    “娘的,怕你们不成!”眼看着面前有两人,挥舞着腰刀,一脸狰狞的迎来,一名劲卒的目光中,非但没有忌惮之色,反而是目泛兴奋,嘴里同样怪声叫着,一刀便斜斜劈了出去。

    薛仁青身边的这几名爪牙,俱都是薛家堡中的人,身手自然是不错的,用的刀法,也是大开大合的军阵刀法。

    这样的刀法跟身手,遇到一般的人,应付起来也是绰绰有余,然而,今日他们遇到的人,岂能是随随便便的人!

    两名劲卒,对阵五名薛仁青的爪牙,以多打少,这本是毫无悬念的厮杀,然而,结局却恰恰相反,那五名爪牙,都还没支撑几个回合,便被两名劲卒,全都砍翻在地。

    薛家的大门外,原本铺满了一地的积雪,然而,这才没多长时间,原本的白色地面,早就被鲜血染红。

    而薛仁青带来的几名爪牙,此时,则就躺在这血泊里,痛苦的**着,当真是凄惨无比!

    “现在,谁还能救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在片刻间,解决了几名爪牙,薛仁贵的目光,禁不住转向早已噤若寒蝉的薛仁青,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大…大郎,有…有话好说,莫要冲动才好啊!”薛仁青浑身都在打颤,望着向他一步步走来的薛仁贵,脚下禁不住后退着,嘴里近乎于哀求似的说道。

    “晚了!”然而,让他感到绝望的是,眼前的薛仁贵,似乎已经铁了心,根本不为打动,目光冷冷的望着他,语气决绝的说道:“念在同为薛氏的份上,今日某家不杀你…”

    这话才一落下,原本一步步向前的薛仁贵,猛地加大步伐,还没等薛仁青反应过来,一把便揪住薛仁青的脖领子,而后,猛地攥紧拳头,一拳便击在了薛仁青胸口。

    薛仁青平日里,就不怎么习武,身体素质本就差得很,加上薛仁贵这一拳,几乎是含怒出手。

    因而,胸口挨了这一拳,整个人一下子,便像是打飞的沙包,一下子便飞出了三丈开外的地方,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你不能…”胸口挨了一拳,薛仁青就感觉,整个胸腔都被打陷了,胸闷的有点喘不过来,脑袋里‘嗡嗡’的,嘴里更是有一股甜腥味。

    然而,即便是这样,薛仁青却还是挣扎着,惊恐的望着向他走来薛仁贵,一边结结巴巴的说着,一边挣扎着向后退。?

    “某家方才已经说了!”一步跨到狼狈的薛仁青面前,薛仁贵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薛仁青,而后,一字一句,毫无感情的说道:“晚了!”

    这话才一落下,就见的薛仁贵的一只脚,高高的抬起,下一刻,便在薛仁青的惊叫声中,猛地又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刚就踩在了薛仁青,拼命想缩回的右小腿上。

    ‘咔嚓!’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断裂了,就在薛仁贵的脚,落在薛仁青右小腿上时,一声断裂的声音传出,接着,便是躺在地上的薛仁青,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薛仁贵的求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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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看着士卒离开,赵谌顿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片刻后,禁不住抬起头来,望着门外的雪景,低声骂了一句。

    薛家堡毕竟乃是河东的豪族,虽说,在他眼里,薛家堡根本不算什么,然而,这却是在他拥有兵力的前提下。

    可现在,薛家堡远在河东,而那个薛太公,如果一心想要处死薛仁贵,想要搭救薛仁贵,除非就是动用兵力了。

    或者,由他亲自去一封信,不过,赵谌太了解这些地方豪族了,在地方上土皇帝做惯了,便对于朝廷方面,总有些阳奉阴违了。

    恐怕,他若只是去一封信,原本薛仁贵不会马上死的人,也会因为他的这封信,从而会被立刻处死。

    等到处死了薛仁贵,这些人,立刻就会上演一番苦肉计,到时,除非真的想铲除他们,不然,结果也是不痛不痒的。

    所以,信是要写的,不过,这送信去的人,可不就是一两个信使,而是,足以威胁到他们,让他们恐惧的大唐军队。

    一想到动用军队,赵谌顿时便有些头疼起来,薛仁贵毕竟只是一个校尉,在大唐校尉多的是,根本不差薛仁贵一个。

    所以,为了一个薛仁贵,便调动一个军远赴河东,别说是,别人听着荒唐了,便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是,不这样做,薛仁贵的小命,恐怕是要丢在河东了,再怎么着,薛仁贵如今也是他赵谌的,如今既然出事了,又给他写了求救信,他便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罢了,老子就给你去跑腿吧!”兀自在厅堂里,坐了大半天,到了后来,赵谌终于叹了口气,用手一拍扶手,从椅子上起身说道。

    调兵须得李二同意,没有李二的同意,即便他如今身为新军统帅,也没法调一个军,出的了长安,所以,想要调兵,首先便得过了李二那关。

    从厅堂里出来,吩咐了石头马上套车,等到石头套好了车,赵谌随即便吩咐石头,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从侯府离开时,已经是下午的时候,天色灰蒙蒙的,因为前两天,又飘过一场小雪的缘故,天气有些阴冷,因此,这几天的街上,也显得有些冷清。

    然而,奇怪的是,原本这几天,显得冷清的街上,等到赵谌跟石头,从兴化坊里出来后,便忽然发现,今日的街上,明显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侯爷,打听清楚了,是高句丽人的使节团到了!”吩咐了石头,将马车暂时停下来,让石头出去打听,只不过是片刻后,石头便两手哈着气,一脸晦气的跑来说道。

    “那就怪不得了!”听到是高句丽来了,赵谌刚刚还有些奇怪的脸上,顿时露出释然之色,而后,便吩咐了石头,继续向皇宫而去。

    年关将近,其实,来的不光是高句丽使节团,还有倭国使节团,以及突厥、吐谷浑等等,大唐的国力,日益深厚,凡是大唐周边的番邦,今年都派了使节团过来。

    只不过,因为前不久,赵谌带人刚刚去了高句丽的缘故,所以,长安的百姓,对于高句丽的使节团,有些好奇而已。

    其实,不光是长安的百姓了,便是赵谌自己,又何尝不是,对高句丽人的使节团,充满了好奇呢!

    不过,如今正事要紧,这种事情,还是等过后再说不迟!

    片刻后,马车顺利的进入皇城,等到马车停下,赵谌让石头等在皇城,自己则单独前往皇宫。

    “侯爷是要见陛下,还是太子,容咱家为侯爷去通禀?”守在皇宫门前的监门卫,大老远看见赵谌,脸上便已经挂满了微笑,等到赵谌走近了,便满脸微笑的抢先开口问道。

    “有事要面见陛下!”听到监门卫的询问,赵谌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而后,冲着监门卫的人,微笑了一下说道。

    那名监门卫的人,一听赵谌的话,几乎是想都不想,便立刻转身进了宫门,屁颠屁颠的,就直奔皇宫里,李二常呆的甘露殿而去。

    然而,也就仅仅只是片刻时间,便见的刚刚那位,离开时,还一脸微笑的监门卫,一脸尴尬之色的去而复返。

    而在那名监门卫身后,则是赵谌极为熟悉的无心老太监!

    “陛下今日有些不适,有些不太方便见你!”刚从黄宫里出来,赵谌还没开口,无心便已经冲着赵谌,开口解释道。

    “身体不适?”听到无心这话,赵谌顿时禁不住一愣,这话听上去,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李二在有意避他一样。

    “嗯!”听到赵谌的话,老太监忽然掩唇轻咳了一声,目光中露出异样的神色,冲着赵谌解释道:“长安侯还是过几日,再来面见陛下吧!”

    靠,如果之前还是掩饰的,那么老太监的这话一出,赵谌那还有听不出来的,李二这分明就是拒绝见他啊!

    可是,有点想不通了,这好端端的,李二干嘛要拒见他!

    “河东的事情,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想买想去,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事情,让李二拒绝见他,也就只有河东的事情了,于是,想到这里时,赵谌便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老太监问道。

    薛仁贵从河东派了亲随,马不停蹄的送信给他,这一路上,要经过很多驿站,而这些驿站里,有李二事先安排的百骑存在。

    所以,理所当然的,这些百骑看到赶路的亲随,便会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给李二!

    如此一来,赵谌猜想,恐怕拥有电报的李二,想必几天前,就已经知道了此事也说不定。

    “这个咱家就知晓了!”听到赵谌的询问,老太监顿时轻笑了一声,冲着赵谌摆了摆手,说道。

    只不过,听到老太监这话,赵谌那还有不明白的,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李二事先已经知道了河东的事情。

    可李二既然事先知道了这件事,偏偏这时候,却又躲着不愿见他,赵谌那还有不明白,李二对这件事的态度,于是,便冲着老太监,苦笑了一声,转身就想离开。

    “今年的雪下的好大,尤其夏州的雪,恐怕要冻死好多牛羊喽!”然而,就在赵谌转身时,却忽然听到身后的老太监,有点莫名其妙的大声,感慨着说道。

    原本已经转身的赵谌,忽然听到身后老太监这话,心里面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猛地转过头,再去看老太监时,便见的老太监,冲着他古怪的一笑,而后,便转身进了宫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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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侯爷介绍:
想不明白了,旅个游而已,竟然莫名其妙穿越了!
家是回不去了,手机竟然跟着也变异了,悲愤的倒霉蛋只能一步一步从秦岭深处走出。
谁知倒霉的在渭水河边遇上刚刚被突厥打劫一空的倒霉李二。
“陛下,咱们格物吧?”
“不行啊!朕的江山不稳,国力不济,民生困苦,朕还要灭突厥、平西域、征高句丽、国内的事情也是一大堆,实在没空啊!”
“不就是灭个突厥、平个西域、征个高句丽嘛!只要咱们君臣携手,这都小事尔!”
很多年后,君臣两个无聊的趴在地图上,看着大唐庞大的版图,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儿,赵谌小心翼翼的建议。
“陛下,要不咱们西征吧?”
“正和朕意,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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