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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柳乙     释灵逸志txt下载     释灵逸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四章 帮不了你们

    善婴径直走到呙元初身边问道:“你是这里管事的。”

    呙元初道:“是,我是这里管事的。”呙元初尽力想让中自己保持冷静,但明显能听出来他的语气还是有些紧张。

    呙元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忙轻咳一声,眼神也避开善婴的眼睛,善婴只是微微一笑,呙元初确实有些紧张。

    不过他接下来做法就有些多次一举了,没人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也没人察觉到他是否失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善婴身上。

    当她开口说话时,所有人都被她的声音给迷住了,每个人都沉静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之中,至于其他的东西没有人会理会。

    呙元初回答之后,本能的想问一下善婴是谁,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下意识的长长吸口气,倒是善婴似乎看出了呙元初的窘迫道:“我叫善婴,是那位让我来的。”

    呙元初不知道善婴所说的那位是谁,有些疑惑的和她对视一下,那是呙元初第一次直视善婴的眼睛,在呙元初看来那不是眼睛而是一汪无垠的清水。

    里面满是柔情,散发着无比温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上两眼,不经如此,这汪清水似乎有无尽的魔力,只看上一眼便会被深深的吸引,随后迷失在那温柔之中,任凭你是大罗神仙也逃不过这温暖的陷阱。

    呙元初险些就陷了进去,紧急关头突然从右手边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呙元初这才反应过来,伸出右手看时,一股鲜血直流。

    呙元初知道这是羡天戟在帮助自己,若不是羡天戟这一下,呙元初很有可能会陷在里面出不来,呙元初有些恼怒,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起来。

    他看着善,只是眼神再不敢和她对视道:“你到底是谁,到此来有何目的。”

    善婴婴宁一笑道:“看来你真是这里的头,修为就是不一般,不过你也应该感谢我并没有用尽全力,要不然的话,会是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善婴的话让呙元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善婴并没有否认自己刚才出手了,从她的话中不难看出,善婴根本不想与他为敌,刚才那一下只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呙元初心中大致已经明白,只是还有些不太相信,依然很是警戒的看着善婴,善婴又笑了一下道:“有戒心是好的,可是要是戒心太重的话就没有意思了,我不是说了吗,是那人派我来的,我是不会害你们的。”善

    婴说过很有深意的看着呙元初,呙元初也看着她善婴的眼神依然很温柔,只是少了一分魔力,让人看起来感到温暖如此而已。

    呙元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是无限温柔,呙元初还是不太明白善婴说的是什么意思,善婴再次向他使了使眼色,呙元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道:“你说的是”

    呙元初并没有说完,善婴看着他点了点头道:“都说你很聪明,果然如此。”这句话明明是在夸呙元初,可呙元初听着很是别扭。

    呙元初这才开始仔细打量一些善婴,正如他所看见的一样,善婴一身蓝色的长裙,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其他的颜色,这裙子的质地呙元初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

    善婴的年纪应该不必呙沐他们大多少,至少看起来是这样子,呙元初清楚的很,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修为一定不会很低,最起码要比他高上一些。

    修为虽说不能完全和年龄挂上勾,不过也有很大的联系,所以善婴的年龄一定不会很小,她只是看起来有些年轻罢了。

    善婴所说的那人呙元初依然猜出,应该就是女娲娘娘,这也是很明显的事情,善婴的语气就能说明很多问题,她应该是很尊敬女娲娘娘,当然说是怕也是可以的。

    试问三界六道之中能轻易指示这样一个人物,除了女娲娘娘,呙元初想不到第二个人,不管如何这总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们的处境不会那么被动。

    呙元初已经认为善婴是支援他们的,呙沐他们还都陷在失神之中,呙元初想要提醒他们又不知该怎么做,只好对着善婴道:“弟子们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在意。”

    善婴一愣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呙元初指了指呙沐他们,善婴宛然一笑道:“对美的事物大家总会莫名的欣赏,虽然有些无理,倒也挺让人高兴。”

    呙元初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善婴一挥手比便散发出一股香气来,香气弥漫之处,呙沐他们眉头微微一皱,打了一个喷嚏随即醒了过来。

    呙沐他们也并不是被她给完全迷住了,正如善婴所说的那样,大家对美的事物总会莫名的向往,这只是他们的本能反应。

    善婴所散发的想起只是让他们打个喷嚏如此而已,善婴的行动也是本能如此,并不是他制造的什么手段,除了刚才那试呙元初那一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善婴走到呙沐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呙沐被她看的浑身都不舒服起来,脸色发烫,善婴周身散发这一股清香,很是好闻,不过刚闻一下还可以,等多闻几下,就能闻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呙沐很不喜欢,他下意识的想还是呙锦身上的味道好闻,想起呙锦呙沐并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他有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善婴看着他的样子,很开心的笑了一下说:“你干嘛要往后退啊,我又吃不了你,我只是想看看被选中的人是什么样子。”

    善婴看了一下呙沐又走到呙炎身边打量他一下,呙炎也是很不好意思,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只是呙炎并没有向后退,虽然有些不自在,他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

    善婴再次笑了笑道:“你倒是比他要好很多。”呙炎听后只是尴尬的一笑,最后善婴又看了两眼呙锦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很漂亮,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一定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这话若是换做别人来说,一定会引起当事人的不满,要是善婴来说的就没有任何问题,尽管如此当善婴说出来的时候,呙沐还是很紧张的。

    呙锦什么脾气呙沐是非常清楚的,即使说这话的是善婴,估计也是她不能忍受的,特别是善婴说了如此一个严肃的问题,呙沐觉得呙锦一定会爆发。

    事实却并非如此,呙锦并没有爆发,只是很尴尬的笑了笑,脸上红红的,这到出乎了呙沐的意料,事后呙沐曾问过呙锦为何会这样,呙锦道:“就是因为她是善婴,就是因为她说的事实。”

    呙沐并没有明白呙锦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当时他悬着的心落地了,别看呙锦平时很温柔,她要是发起脾气来也不是好惹的。

    善婴问候了一圈,无论她走到谁身边,那人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呙沐并没有听到善婴和呙元初的对话,也不知道善婴是来帮助他们的。

    他目前所有的状态都是他本能反应,不管善婴是不是朋友他都会这样,呙炎他们所有人也都是一样,很庆幸善婴是朋友,要不然的话他们没有任何一点希望。

    等谁善婴停下来后呙元初上前道:“既然姑娘是来帮助我们的,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善婴看着呙元初很认真的说:“我并不是来帮助你们的。”善婴的话让呙元初的心凉了半截,本来他想着善婴来了事情就好办了。

    毕竟他已经见识到善婴的本事,那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她来了呙元初他们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可善婴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人如何不担心。

    呙元初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本能做出防守的动作,现在善婴离他们这么近,如果她要猛然发动攻击,是他们无论如何都防御不了的。

    善婴并没有意识到呙元初的反常,也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只是继续说道:“我来这里是帮助我自己的,她告诉我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找到帮助自己的方法。”

    善婴这话像是在对呙元初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在那一瞬间,呙元初能明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忧郁,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就被笑容给取代了。

    善婴笑嘻嘻的看着呙元初道:“我确实不是来帮你的,你们的对手是他,可我对他没有一点办法。”善婴说着指了指昆。

    昆正看着她们,此刻昆倒像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只是很悠闲的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演出,随着善婴一指,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昆身上,昆很轻松的看着他们,淡淡的笑了笑。

    呙元初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还在战场上,他们实在太过放松了,不过呙元初已经不太关心这了,他要弄清善婴的事情,要不然很多事情都进行不下去。

    呙元初不明白善婴说的是什么意思,便问道是什么意思,善婴有些无奈的说:“我与你们的修行不一样,对他是没有半点帮助的。”

    这话让呙元初有些奇怪,不过他也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仁济村这些妖怪一定是善婴动的手脚,既然她的法力对妖怪有用,就说明她的修行方式与那些妖怪一样,既然如此就和自己不一样。

    可是这样的话就有一件事情还不明白,为什么善婴会对自己有作用,善婴似乎冥币呙元初的想法,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刚才对你用的不是什么法力,那是我本身具有的,不过要想起作用,不是我自己说的算的,总之对那些妖怪还行,对他就不行。”善婴再次指了一下昆。

    呙元初点了点头,这已经很好了,毕竟他们现在与那些天庭的人是统一战线,能消灭那些妖怪就已经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对付昆他也没有奢求什么,本来这就是他们的事情。

    善婴看了看呙元初,又看了呙沐他们说:“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

    呙元初看着善婴没有说话,善婴说的对,他们不是昆的对手,从一开始就他们就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中间他们想到了合和,也发挥的很好,可是依然没有什么作用。

    现在他们之所以还活着说实话要感谢那些妖怪,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们吸引了昆的目光,要不然的话昆一定早就对付他们。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的结果就很明显了,恐怕早就成了昆的手下亡魂了,事情已经发生要想逃避是没有任何用的,他们能做的就只有靠他们的力量努力向前。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对话

    善婴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对付昆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除了困得问题我都能解决。”

    说着她指了一下那些妖怪道:“那,就像他们那样也不是很麻烦。”善婴说过呵呵笑一下。

    哇元初自然是很高兴的,总归来说对付昆是他们的事情,这些妖怪只不过是附加的,他们只是来凑热闹。

    尽管如此他们带来的麻烦并不小,要不是有杨二他们,仁济村的村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最重要的哇元初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说昆的情况是他们对付不了,那些妖怪就是他们无法对付的,善婴能解决他们自然是好事。

    虽然他们还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昆,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战争又从新回到了他们和昆之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的。

    善意说过之后就漫步走到昆身边,昆笑呵呵的看着她,善婴走道昆身边停了下来道:“我知道你不害怕我,从你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昆笑了一下道:“是的,我不怕你,不过你也不怕我。”

    善婴温婉一笑道:“这样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昆道:“那也未必,他们是你的杰作吧。”昆说着指了一下柳相他们。

    善婴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只是微微一笑道:“这怪不得我,他们实在是有些弱,我也是受人之托。”

    昆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有联系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来帮我的。”

    善婴看了一下昆,低头笑了笑道:“可是我已经出手了,那该怎么办啊。”

    昆略微思考一下再次笑了起来道:“好像是没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打你,不过我觉得你可以适可而止。”

    善婴立刻否定道:“这是不行的,我是受人之托,表面上是这样,其实也是为了帮助我自己,你让我就此收手是不行的,就是不帮他们,我也要帮助自己啊。”

    善婴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昆,她像是在向昆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昆的表情并不是很奇怪,就像他已经知道善婴会这样说一样。

    昆抬头看了一下天空,似乎在看那红光又似乎不是,善婴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善婴看的是那红光,她面带微笑,好像想到了很高兴的事情。

    片刻之后昆低下头看了一眼善婴,昆看善婴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至少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善婴也知道这件事情,她看昆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昆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吗?”善婴沉吟了片刻,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昆叹了口气,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而后抬起头来说:“你知道我们是拿彼此没有办法的,就算我要阻止你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多此一举罢了,既然你要这样做我便没有一点办法,可是我有不得不阻止,毕竟他们是来帮助我的,而柳相又是我的朋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没有袖手旁观的做法。”

    善意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你这样说是对的,要不然的话就算你取得胜利也会被人耻笑的。”昆看着善婴拱了拱手道:”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善婴顿了一下说:“站在你的角度上想是对的,可是这件事情不光和你有关系,和我也有关系,要是站在我的角度上的话就不是这样了。”

    昆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很认真的看着善婴,善婴对着他笑了笑道:“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来帮忙的,帮忙就要帮到底,不光如此,我更多的还是帮助我自己,不帮别人还有情可原,要是不帮自己的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昆冷笑一下道:“你不要再找借口了,说白了不就是要帮助他们吗,还说帮助自己干什么。”

    听了她的话善婴显得有些委屈,整个表情都是可怜兮兮的,很着急的说到:“真的是帮助我自己,现在我还不能和你说,不过你要相信我,真的是这样。”

    善婴的样子就快要哭了,这到让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看善婴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不过昆实在想不通。

    通过善婴与他们的对话昆已经知道善婴是个妖怪,一个妖怪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助哇元初他们的,这说不过去。

    不仅如此善婴的修为已经到了很高的程度,说不定能达到和昆一样的级别,在他们这个程度的人是不需要任何帮助的。

    可以这样说,只要他们不找死,就没有任何办法能杀了他们,从这一点来考虑昆本的认为善婴在说谎,她是来帮助哇元初他们的不假,但绝对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帮助自己。

    可是从善婴的表情中又看不出她在说谎,善婴的表情无比真挚,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说实话,另外昆耶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在说谎,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甚至昆都想不明白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从善婴出现的那一刻昆就在想善婴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来这里又为了什么。

    两件事昆没有相通一件,他不知道善婴从何而来,这是很正常的,毕竟昆被封印了那么多年,世间很多事都是他不知道。

    从善婴出现的那一刻,昆就注意到柳相他们的表情,特别是卜让的,他和善婴说了很多话,虽然昆并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可不让的表情中昆能看出来他并不知道善婴,那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的,这也是昆奇怪的地方。

    按理来说不让是一代妖王,在这个世上也生活了很多年,应该没有他不知道的妖怪,他的表格呢说明他真的不知道。

    柳相也是这样,如果说柳相一开始被善婴控制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知道,当善婴的控制解除周,柳相的表情还是如此迷茫,那就只能说明柳相并不知道善婴。

    这就让昆的疑惑更加大,柳相昆是知道的,在天地还没有成型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了,即使他的修为不是很高,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世上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让人想不明的是他也不知道,还有哇元初他们也是如此,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善婴肯定是帮助他们的,无论从他们的表情还是彼此的对话,都能说明她们之前并不认识。

    这让昆的疑惑又增加了一些,而且后来哇元初的反应也让人很奇怪,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突然就相信了,这不是他们该有的表现。

    现在善婴又说她是为了帮助自己,综合所有的情况,善婴的身份不但是个谜那样简单,善婴一出来昆就知道他的麻烦来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对付杨二柳相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只差那么一下杨二就会被消灭掉,昆并不关心杨二的生死,说到底杨二只是莫名闯进来的。

    昆之所以让柳相出来也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无法对他产生作用,一开始的时候昆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情。

    反正要想达到最后的结果,昆一定是要请柳相出来的,他需要柳相他们的力量而且越多越好,这是昆被封印这些年得到的一个经验,这个世界上无论你自己有多么厉害,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

    昆之所以会被封印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世间与昆被封印之前已经不一样了,现在是天庭在做主,昆自然是不害怕他们,可他又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所以他需要柳相的力量,本来昆打算等解决仁济村的事情后再去找柳相,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中间杀出个杨二,昆就提前让柳相出来。

    这虽然有些无奈的意思,但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昆与天庭之间始终都会摊牌的,不过这样做也提前让昆暴露了。

    昆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是那句话,昆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心,昆已经想到柳相出来来,天庭一定会再次派出支援,后面的天兵就是很好的证明。

    原本昆是不担心这些东西的,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无论柳相他们最终怎么样,那些天兵是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这是昆的底线。

    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就算真出现了也要尽可能的往后,让昆没有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

    善婴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情,所有妖怪的战斗力在她面前不止一提,几乎是一瞬间妖怪的战斗力就消耗殆尽,不要说还手,他们恐怕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妖怪们现在看着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昆心里清楚,此刻的他们更像是一个摆设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尽管如此昆还是不想轻易放弃他们,有两方面原因,其一无论如何昆都要指望他们对付天庭,没有他们的力量,昆什么事情都都做不到。

    其二就是像昆自己说的那样,毕竟他们是来帮助自己的,如果见死不救的话,恐怕以后就不好混了。

    昆并不在乎名声,昆始终认为名声那种东西什么都不是,可昆还知道,在这个世间名声这东西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有了它很多事情都能容易办到,这并不矛盾,对昆来说一点也不矛盾。

    当然尽管昆心里这样想,他也清楚的很,要是善婴真要动手的话,他是拦不住的,他之所以有和善婴说那样的话,一是真的希望善婴就此罢手,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

    还有就是昆想通过和善婴的对话,能探知一些她的底细,无论是对现在还是将来这都是很有作用的。

    只是从目前的状况看,这个目的并没有达到,善婴还是一副委屈的表情,如果只看此刻的她话很难想象她是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消灭那么多妖怪的人。

    此刻的善婴更像是一个小孩,她越是这样,昆越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不知道善婴是本来就如此,还是装着这样,无论哪一方面都能说明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昆已经知道想要让善婴罢手是不可能的,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便又问道:“你当真不肯放过他们。”

    昆的手指柳相他们,语气还是很严肃,不过表情已经缓和很多,善婴看着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善婴的表情还是很委屈,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随时都能留下泪来,昆很不好意思,再次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善婴的眼睛,单从这方面来看,昆倒像中了善婴的陷阱一样,至少从结果来看效果差不多。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昆还没有想好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善婴,就听到善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昆心头一顿,猛然抬起头来。

    善意正笑嘻嘻的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昆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刚才那声是善婴说的不假,可是语气实在是太过奇怪。

    昆恍惚间听到了另外一种感觉,那感觉让他如此的不舒服,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恶心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瞬间,昆却非常清楚,在那一刻他心中产生了恐惧,可那感觉又不是害怕能形容的了的。

    昆看着善婴,善婴与刚才并没有什么两样,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正式因为如此,昆本能的觉得刚才那一瞬间是幻觉。

    若是换作别人,自然是认为是幻觉无疑,昆毕竟道行高深,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知道这一定不是幻觉,很有可能是善婴在作怪。

    昆冷哼一声道:“没想到你也是背后下手之人。”善婴似乎并没有听懂,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昆看。

    善婴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装出来的,这时昆更加糊涂了,整个意识都恍惚起来。

    本来他觉得自己刚才是幻觉,自己的修为在那里放着,不是谁能轻易迷惑他的,就是善意应该也没有这个本事。

    再者说昆看的明白,善婴对柳相他们是有作用的,既然如此就说明她对自己是没有作用的,关于这一点昆非常肯定,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同时修行两种方法,就是女娲也不行。

    当初要不是盘古大神帮忙,女娲是不可能把他们封印起来的,正是因为这样,昆才十分确定,可是当他抬头看见善婴的那一刻,又恍惚了。

    在那一瞬间他的意志和身体是分离的,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昆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也是他怀疑善婴的原因,昆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这个样子。

    当善婴看着他的样子,让昆又开始动摇,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她,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昆的思想发生了很多次变化 ,这本身就是奇怪的事情。

    昆深吸一口气,定睛看了看善婴,再次昆心中有一个想法,眼前的这个女子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你还有是什么问题吗?”善婴再次问道,这次的语气倒是很正常,昆陷入到自己的思考之中,一时忘了善婴还在问他,并没有回答,于是善婴再次问道。

    昆抬起头,还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问题,有太多的问题,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或者说这些问题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可是他又不能说没有问题,如果他这样回答的话,善婴转过头来就会去对付柳相他们,那柳相他们就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这自然不是昆想看到的事情,他又实在想不起来该怎么去拦,用武力是绝对不行的,这是最根本的问题,。

    不用武力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与善婴的对话无论怎么看都已经进入到一个死胡同,想要故意找话题又不是他的强项,昆脑子几乎乱成一锅粥。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善婴再次问道。这是善婴第三次问,语气和上次一样,只是隐约多了一些埋怨的感觉。

    善婴说过之后还是满怀期待的盯着昆看,昆也看了善婴一眼,本能的多了些不好意思,昆的脑子还是一团乱麻,只是已经在有意识的快速旋转。

    昆觉得不管怎样自己都要说些什么,就算是为了柳相他们也要说了,昆似乎下定了决心,只是到了这时他还是没有想好该说些什么,一着急脱口而出:“你是谁?”

    此话一出,昆心里顿时舒坦了很多,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虽然这句话一时摆脱了昆的窘境,可稍微一想昆就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没有用。

    不要说是善婴,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最复杂的问题。

    说它简单是因为三岁的小孩子也知道他是谁,没人说小孩的答案不正确,可又总会下意识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偏偏又说不出来。

    说它复杂是因为就是一个得道的高人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是所有修道者的终极问题,没人回答的清也就是不能称为问题,不是问题的问题是不用回答的。

    所以当昆一问出口就后悔了,他本能的觉得善婴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果不其然善婴听过之后,直盯盯的看着昆,脸上露出很疑惑的表情。

    那一刻昆想要把问题收回,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很不自然的看着善婴,正当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善婴非常认真的回答道:“我是善婴,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

    善婴还是一副天真的表情,善婴说出的那一刻,昆终于明白自己的问题哪里有什么不对了,理论上来说善婴的回答没有半点错误,甚至可以这样说,没有什么比这个答案更准确。

    没错她就是善婴,这是善婴已经告诉昆的,也是昆已经知道的,善婴的回答正确无比可是没有一点用,至少对昆来说是这样的。

    可是昆又不能说什么这是他自己的问题,善婴也回答了他,他自然是不能再说些什么的,这没有一点用。

    对昆来说是这样,对善婴来说也是这样,也正是因为如此善婴摆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昆也很不好意思,话既然说出来就比什么都不说要好的多,至少能拖延一些时间,昆心里这样想到。

    昆呵呵一笑道:“善婴是谁?”这句话倒是昆在脑子里想到的,不管问题能不能带来好处,能拖上一些时间也是好的,昆打算就此进行下去。

    善婴依然很疑惑,在善婴的想法里,昆是在真的问问题,这是她给他的机会,可当昆的问题问出之后,善婴本能的觉得昆有些多此一举。

    这样的问题实在有些多余,她叫善婴她已经告诉他啦,他现在却还要这样问,善婴的疑惑还没有就此结束,昆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虽然这两个问题无论从字数上还是文法上都不一样,善婴本能的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于是她的疑惑更加大了。

    昆问第一个问题是善婴还觉得他是一不小心这样的,可当他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善婴忍不住看了一眼昆,下意识的想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善婴没有什么话要说,准确的说她不想再说什么话,她不想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去回答同样一个问题。

    善婴并没有回答,只是很疑惑的看着昆,昆也看着善婴,昆的表情很有其他的意味,从他的表情中能看出来,昆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而且他不觉自己的问题有什么问题,善婴不明白昆再想什么,不过她确实不习惯昆这样看着她,善婴觉得很别扭,刚想说一下昆,就突然意识到什么。

    仔细想想昆的问题并不是多余,也不是没有用处,只是自己想的简单了罢了,善婴会意的笑笑看着昆道:“我还以为你的问题有些多余,现在想想并非如此。”

    昆也笑了笑说:“是啊,问题就是问题,哪里有什么多余的。”

    善婴道:“你这个问题我想回答你,可是没有办法,我自己也不知道。”

    昆道:“确定是不知道,而不是不想说。”

    善婴很用力的点点头道:“确实不知道,我这次出来也是为了这个,我找到了一定会告诉你的。”善婴的回答依然是那样认真,没有半点虚假的感觉。

    昆再次陷入到不知道怎么办的地步,昆的每个问题都饱含深意,若是换做其他人,一定明白什么意思,就算不会回答,多少也会露出些其他的东西。

    可他偏偏碰到的是善婴,每个问题她只回答最根本的东西,也是最正确最无用的东西,昆很无奈,他不知道现在他该怎么办,拿善婴他没有一点办法,是真的没有办法。

    昆再次陷入混乱的状态,不仅如此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不是一句陷入死胡同就能描述的感觉。

    想他昆也是道行高深之人,也见识过很多人,他们中有无比聪明的,也有无比奸诈的,但无论是哪一种,昆都有办法和他们相处。

    此刻昆却没有任何方法,善婴所有东西都不能用一般的东西去解释,如果善婴本是如此,那她的境界不是昆能企及的。

    如果善婴是装作如此,她的水平也太深了,昆心中有个感觉,幸好善婴只是个妖怪,他们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要是善婴和自己一样,那人间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昆什么事情,可以这么说善婴超出了昆的认知,这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

    昆对善婴完全没有一点办法,这是真没有办法,甚至他连发火的想法都没有,昆从来没有过那样一种感觉,他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总之此刻的昆没有一点头绪,他甚至连拖延的想法都开始淡了,他有什么办法,碰到善婴这样的他没有任何办法。

    善婴见昆很久没有答话,以为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便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的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向来说话算数,等我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善婴的脸上满是抱歉之色,对此昆还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说不了,这是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看到昆点头,善婴才露出欢喜之色,呵呵的笑了两声,昆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善婴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昆使用任何法术,可昆从一开始似乎就被善婴牵着鼻子走。

    这是善婴本身的魅力所致,那是不需要任何法术,需要的就只是善婴站在那里,随便说上两句话,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后世之人说,善婴本身就是战斗力,并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当然这只是后话,善婴见昆没有其他反应,就又看着昆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善婴第四次这样问,语气与第二次一样,昆什么都没有说,这是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善婴,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这是昆最真实的反映也是他唯一的反应,善婴见他如此,嘻嘻一笑走向柳相他们。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像妖王

    昆和善婴的所有对话旁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无论怎么样昆和善婴两人都不是敌对方的身份,更不会想到此刻正在战斗中。

    表面上看他们像一对父女再说话,父亲似乎很严肃,无奈敌不过女儿的撒娇,只要女儿一撒娇,父亲所有的怒气都会烟消云散。

    她们也可以是一对恋人,从年龄和相貌上来说,这也没有不可以的,丈夫再和妻子说很严肃的问题,可妻子一直都心不在焉,总是误解丈夫的意思,可丈夫对妻子还有没有一点办法,气还没有生出来,只要看妻子一眼,什么都变成美好的。

    她们还可以是师生关心,饱读诗书的先生碰到懵懵懂懂的学生,他们答非所问,却无比温暖。

    她们的身份是什么都可以,就是无法是敌对关系,如果真有这样的敌对关系的话,那世间就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也不是发生任何战争。

    总之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两人再说话,两人似乎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当善婴离开的时候,旁人还陷入在那种感觉之中久久不能出来。

    善婴径直来到柳相身边,在善婴的心里和昆的对话没有一点用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说那些话。

    本来善婴只是想着吓他一下,走到他身边善婴才发现想要吓他,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昆的修行太高,就是她们的修行手段一样,善婴也做不到能吓到他。

    不过接下来为什会和他说那么多话,善婴一时没有想明白,她也没有在这上面放太多的心思,她还记得她的任务,现在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是时候解决了。

    想到这善婴觉得和昆说话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昆应该不会插手她的事情,理论上来说,善婴对此也并不是很担心。

    她来之前已经知道昆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当然她拿昆也没有任何办法,对善婴来说这倒是省事了,毕竟她要对付的又少了一个。

    柳相看清楚善意的那一瞬间,柳相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善意,与不让不同的是柳相是完全被善婴给迷住了。

    在柳相心里从来没有见到过如善婴这样的人物,那一刻柳相的整个心智都是没有的,他的脑子里心里始终只回荡这一个声音:好美。

    这是柳相唯一能想到的事情,也是他始终摆脱不了的事情,直到善婴出现在他面前,柳相能想到的还是这样一件事情。

    善婴走到他面前,柳相这是直盯盯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善婴一挥手,柳相随着她手转了一下眼珠。

    随机眨了几下眼睛,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四下左右看了看,柳相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昏迷之突然醒了一样。

    当柳相的目光再次回到善意身上时,他明显向后退了一下,虽然只是微微一小下,但他确实这样做了。

    继而柳相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他的表现就像浑身上下都在痒,想要挠可又不敢动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一样。

    而且柳相的整个脸都是红的,甚至连脖子都是红的,他想要看善婴,又似乎不敢看,不看又有些不甘心,便偷偷的看,只是刚转过头还没有看见就又转了过去,很不自在的站在哪里。

    善婴似乎很喜欢他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他身边笑嘻嘻的看着他,柳相意识到这一点后,更加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抓耳挠腮,东看西看。

    过了一段时间后善婴笑出声来,柳相微微一怔,顺势看了一眼善婴,刚好和善婴对视,只一下柳相有低下头去,整个脸就更加红了。

    善婴再次笑出声来道:“你是不是很怕我。”柳相知道这话是问他的,只是他还是没有抬起头来,轻声嗯了一下。

    柳相的表现别说是一个妖王了,就是一个成年人也不会这样,这是柳相最真实的是反应,并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

    这时柳相已经知道他们之所以会那样,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这个人就是善婴,柳相心里清楚的很。他不应该这样,善婴是他的敌人,他要对付他。

    柳相心中是这样想的,可是身子却没有动弹分毫,此时他的身子不受他自己控制,别说身子就是意识也有这样的趋势,如果不是柳相时刻提醒自己,他一定会和刚才一样。

    即使能为此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用,此刻的他没有任何想出手的**,就是此刻让他死去,他也是会照做的。

    善婴要是动手的话,没有任何意外,可善婴并不想就此动手,她似乎还想再找些乐趣,善婴道:“你为什会怕我,现在我又没有表现出来。”

    柳相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抬起头来,柳相的意识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能独立思考,从善婴的话中柳相能听出些别的意思。

    对于柳相怕她善婴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她知道柳相会是如此,可是不应该现在如此,似乎善婴还没有做什么,所以柳相不应该如此。

    对于这句话柳相多少是有些糊涂的,他还没有来的及多想,善婴就又道:“你抬起头来,我不会吃了你的。”

    善婴说过柳相抬起头来,他的脸依然很红,善婴见他如此道:“这就对了,我说过我不是吃了你的。”

    柳相还是不敢看善婴,只是用眼角轻轻扫了一下,就这一下柳相的心跳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柳相脑海中浮现了很多词,诸如美若天仙,仙女下凡这些的,柳相是个粗人,他所知道的词汇也就这么多。

    尽管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本能的认为只是这些是远远不够,不仅是不够多的问题,是根本不能形容的问题,任何词形容都少了一些意思。

    至于说什么仙女下凡就更不行了,那些仙女柳相也见过一些,以前看她们自然是美的,柳相也曾为此着过谜。

    不过现在看来柳相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那些人怎么能让自己着迷呢,她们又何等能耐让自己着迷,能让自己着迷的就只有善婴,天上地下从古至今就只有她一个。

    柳相总觉得即使这样也不够,不过她已经想不到任何东西了,柳相开始暗暗责怪自己从前为什么不躲读些书,也不至于到关键时刻用不出更好的词来。

    善婴道:“你叫柳相我知道你。”柳相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莫名的兴奋,“你知道刚刚你们之所以那样是我做的吗?”

    柳相再次点点头,刚听到善婴这样说的时候,柳相是和气氛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甚至连一瞬间都没有,还没有完全冒出头来就又消失了。

    柳相自然知道是善婴做的,他已经想到了,此刻听到善婴这样说也没有什么大的感触,原本心中那种恨,无论是对杨二的还是对放走杨二的那人,此刻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半点痕迹。

    不过善婴这样一说倒引起柳相另外一个问题,他不摘掉善婴为何会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这想法与先前那想法一样,还没有冒头就又消失了。

    善婴看着柳相心中有些失落,柳相表现成现在这个样子,善婴有些失望,完全没有任何好玩的地方,这不是她想要的。

    事情的结果已经确定,那就好好享受过程,这是善婴的想法,她已经想到了柳相会如此,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地步,这让善婴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此刻的善婴基本上就是玩的态度,那人告诉她来到这里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也并不一定,至少到目前为止善婴还没有找到什么方法。

    尽管如此善婴还是很相信那人的话,她没有任何理由来欺骗自己,所以善婴此刻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寻找那人说的方法,至于其他的都是附加的。

    那人要的帮助善婴已经做到了,在善婴自己看来还做的不错,虽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是那人的,但毕竟是有自己执行的,理应让自己受用,大不了以后再还她。

    善婴多半是为了找乐子,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并不理想,柳相的表现就让她很不满意,“你是真的怕我吗?”

    善婴再次问道,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怒气,柳相也听出有些不愉快的地方,慌忙答道:“不是不是,并不是这样的。”柳相说着连连摆手,善婴再次笑了起来。

    此刻她看着柳相都觉得有些奇怪,那哪是一个妖王该有的样子,连个孩子都不如,不过比着刚才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善婴继续问道。

    善意故意是这用问的,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过能亲耳从别人嘴里听到也是一件乐事,可惜的是柳相再次让她失望了。

    柳相并没有说出什么原因,只是断断续续的道:“因为,你这样,”柳相说了很多话,可到最后善婴一句也没有听明白,善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连发火的机会都没有。

    善婴已经不想在浪费时间了,她本能的觉得柳相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成为妖王的。”

    这是善婴真想知道的问题,她想知道柳相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妖王会表现的如此的糟,即使这里面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但柳相也太不堪了。

    善婴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可是问过之后她就后悔了,切不说柳相能不能好好的说,就算他真的能好好说了,那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事情,善婴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听。

    不过结果也并没有出善婴的意料之中,柳相并没有说清,他依然在支支吾吾,善婴本能的摇了摇头说:“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我,不过这下你应该会害怕。”

    善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随手一挥,就离开柳相,柳相还在那呆呆的站着,不过他的表情却在急速的变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识.死亡

    善婴走后,柳相的表情就在变化,非常明显,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此刻柳相正在经历着从未有过,又似曾相似的感觉。

    这并不矛盾,说它从未有过是因为柳相确实不记得这样的感觉,说它似曾相似是因为柳相的身体对此却无比真实,那是超越意识的存在。

    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善婴的远离更加明显,在柳相看来,善婴刚一走,就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还没等柳相做出反应,那压力瞬间就让柳相喘不过气来。

    柳相能明显感觉到一把巨大的大锤在敲打着自己的心,这种感觉如此真实,似乎能听到敲击的声音。

    大锤每敲一下,柳相就随机产生一种情绪,起先是愤怒,纯粹的愤怒,没有任何缘由就这样凭空出现,刹那间都填满了柳相的胸膛。

    在柳相的意识里他本能的伸手去抓,每抓一下就伴随着巨大的疼痛,每抓一下柳相手上的鲜血就多一分,没有几下柳相就能感觉到手上很黏,他也闻到了很腥的味道。

    尽管如此柳相还是没有丝毫的停手,胸口几乎要爆炸了,抓一下这样的感觉就减少一分,疼痛和这种感觉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柳相用力的抓,每抓一下就舒服一些,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还没有等下一次抓,那感觉就又满了。

    于是柳相便开始更加用力,更加加快速度,直到他抓到自己的心才不得减慢速度,柳相虽然没有看,他知道自己胸口的肉已经被抓烂了,他已经够到了他的心,可惜的是那种涨到欲裂感觉没有减少半分。

    柳相还想去抓,可微微一碰心就疼到不能自以,柳相下意识的觉得处在两难的境地,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还好柳相眨眼就找到一个这种的办法,仍旧要抓,只是幅度要减少很多,这样似乎也又一定好处,心脏的疼在柳相能承受的范围内,还能缓解一下那膨胀感。

    不仅如此,柳相还发现每当心疼一下,那膨胀感也相对减轻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柳相自己的感觉,他并没有动,除了表情有些奇怪外,其他的就没有一点变化了。

    这种感觉还没有完全适应,柳相就感觉心又被敲了一下,这一下来的如此突然,柳相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一种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从心脏的部分传来。

    那种疼痛到了柳相能忍受的极限,只要再多一点,柳相一定就会为此死去,柳相本能的觉得这种疼比自己抓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疼痛过后,那种膨胀感瞬间就消失了,柳相本能的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多出了一丝微笑,但紧接着柳相就开始哀伤起来。

    依然不知道从何而起,也不知道落脚点在哪里,它就突然出现,这次来的并不是很迅速,而是一点一点的产生。

    刚开始的时候柳相的心情失落起来,就好像丢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并不是很强烈,确是如此的清楚。

    渐渐的这种失落就更加明显了,在那一刻柳相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接着就是刚觉不到周围的一切。

    柳相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他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能看到的就这是白色的一片。

    一种莫名的孤独悠然而生,随机开始吞噬自己的灵魂,柳相能看到自己孤零零的灵魂被一点点的吞噬殆尽,这下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躯体。

    柳相感觉想哭,刚一想到眼泪就留下来,只是刚出眼角就消失了,柳相能确切的感觉到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脸上却始终感觉不到,这让那种失落感又强了一分。

    柳相能清楚的感到这种感觉,又能知道这种感觉的感觉,柳相是个参与者同时也是个旁观者,作为参与者柳相本能的想要这种感觉消失,作为旁观者又忍不住好奇这样的感觉会持续到什么程度。

    柳相在清楚的时候听过一句话,所有的负面情绪到了定点的时候都会表现出正面的反应来,柳相想看一下是否会是如此。

    只是柳相并没有如愿,那大锤又敲了他一下,这次柳相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疼,其他的在没有任何东西产生。

    那疼也不是很激烈,至少能在柳相忍受的范围,从一开始柳相似乎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他也知道这样的结局已经快要来到。

    柳相的意识已经回来了,他本能的觉得自己会想些什么,诸如美好的事情,遗憾的事情,所有的这些都应该回到他的脑海里。

    关于这个问题,柳相在以前想了很多,虽然每次的结果都不一样,无论如何也不会什么都不想,况且柳相的意识现在是清醒的,而且是自在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考虑所有的事情。

    事实上柳相并没有想,他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呆在那里,柳相觉得这样有些浪费此刻的状态,便开始强迫自己想,他告诉自己既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就想想以后的事情。

    很久之前柳相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死分很多的种,大部分的死只是简单的死,诸如那些凡人,她们的死只是**的消失,灵魂并没有问题。

    而且会根据身前的事情开始轮回,至于还能不能再次为人并不是确定的,他们说天意如此,但柳相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天庭在作怪罢了。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凡人所说的天意只是天庭的意思,柳相对此深有感触。

    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却亲眼看见过,这要托福与他的一个朋友,也就是从那时起柳相才开始有了反对天庭的意思。

    他根本的意思并不是要推翻谁的统治,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遗憾的是柳相也是一个妖王,很多情况下他也掌握着别人的命运,在这样的情景中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

    柳相最初的意思也在变化,特别是体验了那样的感觉,见多了那样的事情,柳相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就是女娲也不例外。

    甚至柳相还想过就是盘古大神也不例外,要是他还活着的话,估计也会如此,柳相这样并不是没有任何根据。

    世间所有的生灵都是在盘古开天劈地之后产生的,虽说这里是阴阳相济的结果,说到底是盘古的功劳。

    事情能从头看到尾,自然也能从尾看到头来,由此产生的生灵如此,其产生生灵的原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柳相始终坚信他的想法是正确。

    当然也有不是这样死的,有这种死法的大多不是普通的凡人,至少是做过什么大贡献的,这些贡献最终的目的是表现了保护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绝大多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体现出来,因为这是她们少有的机会,不仅不可求也不可遇,既然有绝大多数,就有不是绝大多数,他们的利益自然是要消耗的,也不然事情就不够头来。这怪不得别人,毕竟她们的做法是为了自己,而且仅仅是为了自己,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事往往牵涉到另外一帮人。

    她们不是绝大多数,也不是与绝大多数相对于的少数,她们似乎没有参与整个部分,但整个部分都在她们的计划之中,特别是对于那些少部分的人来说,她们关心的就只有这样。

    最终的结果总是好的,绝大部分得到了原本是她们的,少部分失去了原本或许不该是她们的,那些人得到的就是原本就不是她们的,皆大欢喜。

    这里死的人也得到了一些,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很威风的事情,而这些威风也是别人告诉她们的。

    无论如何她们的死不叫死,更多的是像一种历练,无论过程怎么样,结果总会是好的,这是第二种死,不是谁都能死上的奢侈的死。

    还有第三种死法,柳相认为只有这样的死才能叫死,其他的都不配叫死,所谓的死就是消失,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只是转变了一下形式怎么能叫死呢。

    这正是因为如此,这种死就是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无论在三界六道之中所有的角落都不会有你的气息,经历这样死的人就只有一个地方能存在,其他人的记忆力。

    这也不是一定会出现的,至少也要让人先愿意记得你,这样死的结果就是这样,过程有很多叫法诸如什么烟消云散,魂飞魄散总之这样。

    由于这样死的方法实在有些残忍,并不是人人都会如此,也有两种表现形式,其一就是你的修为足够高。

    -这是很难做到的,没有谁会傻到比自己高很多人动手,即使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一般也不会如此,若非特别原因不会下死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能办到,他们与第一种死法的其他人一样,他们没有什么规则,规则都是他们制定的,他们能光明正大的这样做,还有让人无法辩驳的理由。

    没有任何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根本的矛盾,如果真的有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柳相本能的认为要死就要这样死,要不然换了那一种都有些不尽兴,柳相叫那种死法为半死不死,这是柳相不能接受的事情,至少在他的想法是这里的。

    但真的会如何并没有人知道,说到底柳相也没有死过,既然如此就没有任何理由去说,不过柳相知道这样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了,不管他愿不愿意今天他都要死在这里,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后一种死法。

    总归来说这是所有坏事中最好的事情,柳相知道他要死了,却没有半点反驳的意思,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完全没有。

    这看着似乎不可能事实却真是如此,如果柳相最后的结果不是死而是到了更高的一种层次,那才是柳相此刻该有的感觉。

    遗憾的是并不是这样的,柳相不会得到超越,他自己也深知这样的结果,柳相不想挣扎的原因是没有这样的想法,表现形式是没有办法。

    他不是善婴的对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种情况放在以前的话,他一定不会表现出这个样子。

    可是现在他确实是这样,这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似乎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很奇怪,但它确实最真实的。

    柳相还有一个想法,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知道要死了,那真的死的时候应该不会再害怕了,很快柳相就知道他自己错了,有太多的事情比死亡更加让人害怕,死亡有时候比好多事情都舒服,这是柳相最真实的感受。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识.恐惧

    柳相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消失,心就忍不住开始快速的跳动,紧接着双腿开始抖动,还没等柳相意识过来,这抖动就蔓延到整个身子,随即就到了双手。

    到这时柳相浑身上下每一块肉都在跳动,那是完全不受柳相控制的,直到这时柳相才反应过来,随即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眼神变得无比惊恐。

    柳相没有能力去管他的身体,他已经意识到了一股无边的恐惧正向他扑来,对于他们修道者来说,身体对于危险的感知力要强于意识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柳相的身体先开始颤抖,那是完全由恐惧产生的,切不说柳相没有感觉的,就算是他能感觉到,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柳相的意志还没有强大到超越身体存在。

    柳相在这个世间上已经活了很多年了,他是除人类外的第一批生灵,是这个世界的见证者,柳相的一生中分为几个阶段。

    首先是初为妖的时候,柳相是原始的妖怪,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与人类不一样,这也不是很痛苦的事情,与柳相这样的人大有存在。

    刚开始的时候柳相是很快乐的,那时的天地还没有成型,更多的还是美好的事情,柳相就在这种氛围中慢慢长大。

    如果不出现后来的事情,柳相也许会这样一直长下去,说不定还会得道,当然这里的得道是真正的得道,就像女娲那样。

    可惜的是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变化,柳相不知道这变化开始于什么地方,不过很快就蔓延到他们这里,。

    然有一天世界变得不是那么美好了,妖怪们不再努力修行,开始捕捉人类,很久之后柳相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原因,这样修行的提高要快的多。

    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柳相也不会置身事外,他也加入了之中,柳相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对于柳相来说人类与其他的生灵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正如他们所说,这对于提高修为真的非常有帮助,对于柳相来说虽然也是如此,但效果要好很多。

    一来他抢不过人家,二来就是当时的柳相并没有什么**,能活下去就是他最大的要求,这样的事情自然会引起人类的不满。

    那时候其他生灵的修行是比不上人类的,随便一个修行的人都能轻易对付他们,虽然他们在人类的帮助下,准确的来说是捕捉人类的情况下,修为提高了很多,但大部分还不是人类的对手。

    **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就不会轻易消失,特别是他们体验到好处之后,即使面对很大的危险,还是有很多妖怪这样做。

    那些继续捕捉人类的妖怪大部分都被消灭掉了,能逃的过去的修为都很高,普通修为的人类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便更加肆无忌惮。

    虽然他们中还是有很多在消失,依然没有阻止他们前进的地府,渐渐的就出现了能与修为很高的人类匹敌的妖。

    ,而且还有一个趋势,那些修为的低的妖怪,无论是羡慕那些修为高的,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全,都开始投靠他们。

    他们在一起自然是形成了很大的势力,人类本身就是团结的,于是彼此的战斗形式开始发生变化,由原来的分散战斗变成了大范围的战斗。

    也这是因为这样,人类与妖怪的矛盾就此产生,而且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于是就形成了这样的景象,只要是个妖怪都会捕捉人类。

    能力的大的捕捉修为高的人类,能力低的捕捉修为低的或者没有修为的,所有人类见了妖怪都要消灭他们,不管他们在不在干坏事。

    这样的情况发展的实在是快,等到柳相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很稳定的地步,在此之前柳相的想法并没有改变,他只想就这样活下去,偶然捉一两个人类,实在捉不到就不捉,自己修行也不是不可以。

    柳相本来想着会一直如此,后来才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只是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柳相却没有办法了,他的修为比着那些妖怪非常低,低到想参加他们的团体都不行。

    柳相为此跑了很多地方,每次都被同一个理由拒绝,柳相本想着就此算了,眼前的形式又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一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渺小的,不说能不能捕捉到人类,就是想要生存下去也是非常困难的。

    正当柳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碰到了昆,和昆在一起生活的那些天,柳相是非常轻松的,两人在一起至少能相互帮助。

    最大的改变就是柳相晚上能踏实的睡个觉,这是以前办不到的,也是由于昆,柳相真正知道了力量的重要性,他为此努力修行。

    也是在这个时候,柳相第一次感知到什么叫恐惧,那种恐惧完全来自于生命爱惜,柳相为了更好的修行便开始去捕捉更多的人类。

    起先他是非常小心的,渐渐的就开始大意起来,这也有情可原,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柳相的修为已经很高了,也正是这样,柳相才差点失去生命。

    柳相在一次出去的时候被人类给围住,那次柳相还不是一个人,有七八个妖怪在,他们是无意中碰到的便一起行动。

    这对他们来说非常正常,通过很多的战争他们已经明白人多就是力量的道理,从他们的表现中柳相知道他们的修为比着自己要高的,能和他们行动柳相自然是愿意的。

    当他们被围住的时候,柳相本能的往后退,一方面是由于担心,最重要的还是那些人是一个势力里的,而且围着他们的人并没有几个,他们也并没有表现出害怕。

    柳相不想出头就躲在了最后面,围住他们的那些人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愤怒的看着他们,他们还在不住的挑衅,还说什么刚才没有好,现在刚好在补一下。

    柳相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还本能的觉得那些妖怪说的很有意思。

    看到他们的样子,人类并没有说什么,其中一个人身影一晃就有一个妖怪倒了下来,柳相刚好看的清清楚楚。

    柳相也见到过很多死亡,可没有那一次像这次这样,那妖怪的头被砍掉了一半,瞬间血飘了很高,有些还落到了柳相的脸上。

    柳相看的真切,被砍下头时那妖怪并没有直接死去,他转了一个身,剩下的一只眼睛刚好和柳相对视。

    只一下柳相的整个汗毛都支了起来,那种景象是说不上来的,不单单是恐惧,还夹杂着更多的东西,每一样都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更严重的是,那妖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伸出手来,似乎在和柳相说什么,还美有说完,眼神就变得空洞起来,没有任何生气,整个身子随机倒地,只一下血就流了一大片。

    柳相本能的有种呕吐的感觉,不受控制低下头,刚好看到那被砍掉的半颗头,柳相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那一刻柳相的意识是空的,他隐约能听到的是无数的喊杀声,眼中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个个倒下的身影。

    等到所有一切都静止的时候,柳相才又回过神来,他看了一下四周,到处都是尸体,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些人类就已经围住他了。

    柳相知道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那一刻他脑海中想的很多,又都不是很清楚,柳相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想说话,想说出轻饶的话,却始终没有力气开口。

    柳相的心中清楚的很,在那一瞬间什么面子抱负都是虚妄,他唯一想的就是能活下去,这才是最根本的东西,其他的一切和生命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

    柳相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也控制不了他的意识,他非常清楚他的脑子无比清晰,却没有什么用,那人人类似乎说了一些什么,他们离柳相很近,说话的声音也很大。

    可是柳相一句也没有听清,他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他自己身上,终于其中一个人类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柳相看的清楚,那就是砍杀第一个妖怪的人,他手中的兵器也是那个,上面还流着血,那人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高高的举起他的刀。

    柳相的眼神随着他的兵器而动,柳相的心并没有任何平静,相反跳的更加猛烈了,他的身体还在剧烈的抖动着,眼神中散发出来的恐惧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从一开始柳相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做不到,但柳相却始终没有绝望过,相反那一刻他想活,这样的念头比什么时候都强烈。

    那人手中的兵器举到了最高的地方,正在这时他微微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变化,柳相看的真切,那一刻他心中也跟着动了一下。

    柳相潜意识里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那人并不想杀他,也许他改变了主意,也许他有什么样的想法,总之柳相的心中有很多念头,每一个都是他能活下来的希望。

    但那也只是希望如此,那人还是很用来的举起兵器,顺势砸了下去,柳相是在那兵器落下来之前昏倒的,昏倒后的事情他不记得了。

    但在昏倒的前一刻柳相却记得很清楚,那兵器按照原有的轨迹落了下来,正常情况下不出片刻时间就会砸到柳相的头上。

    柳相心中想的还是怎么能活下去,直到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放弃那种希望,除此之外还多了其他的一些想法,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和死亡有关,又好像是和第一个妖怪有关。

    接下来柳相做了很多梦,无论梦里一开始是什么,最后都会回到那妖怪的样子上,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柳相并没有死,至于原因每人知道,据接柳相回来的小妖说,他去的时候柳相就躺在那里,那小妖还以为柳相死了,上去看了一下才发现他还活着,于是就把他背了回来。

    柳相很想查清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始终没有办到,没人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是那人突然住手,还是其他人及时出手相救。

    无论如何柳相是活了下来,但这件事都柳相的打击实在是大,直到现在柳相还能想起那时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

    通过这件事柳相也发现了一些道理,生命才是最中哟的东西,还有就是那些人类在对付妖怪的时候,与妖怪对付人类是一样的,谁都没有任何资格说谁残忍。

第一百七十章 柳相死了

    这件事情的影响伴随着柳相的一生,从那时候起柳相开始努力修行,为此他没有再有任何顾虑,为了不使生命再次受到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提高自己的修为,只有本事大才是王道。

    那是柳相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对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也是那一次遭遇造成了柳相的性格,不过那一次也并不是任何一点好处,至少柳相能更加深刻的认识到生命的伟大之处。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柳相最先想到的就是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种恐惧虽然深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柳相对此也慢慢忘记了,至此之后柳相再没有害怕过,特别是在他成为妖王之后,这样的事情就更不会出现了。

    直到刚刚,柳相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恐怖,这次比着上一次更加厉害,正如柳相所感觉的那样,这次的恐惧是从灵魂着地方来的,别说控制,就是意识也到不了那地方。

    唯一能做的只是静静的全盘感受,没有半点打折的地方,柳相能清楚的记得那种感觉,是想要昏倒都无法实现的。

    它不是像就是把你的灵魂抽出来,所有让你灵魂颤抖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抛过来,没有任何办法能躲过去,只能全盘接受,那种感觉是忘不了的。

    柳相此刻所感觉到的就是那种感觉,它一冒出个头柳相的身体就开始冻住,就像置身于无比寒冷的地方,连哆嗦的机会都没有。

    不仅如此,柳相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冰冻的感觉着一点一点的吞噬自己的心脏,它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慢慢的,一丝一毫的吞噬。

    最重要的是柳相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就这样它眼睁睁的看着它冰冻一步步的包围自己的心脏,起先只是一个角,慢慢的扩展到半个心,最后就完全包围。

    柳相就亲眼看着自己的心慢慢的定固,慢慢的停止跳动,从有规律的快速跳动到一下一下慢慢的跳,再到最后很久才跳一下,而后一点都不跳。

    柳相清楚的看到,再整个心脏被包围的时候,它最后挣扎着微微跳动了最后一下,那印象对柳相来说实在是太深了,就好像柳相能清楚的听到它无助的声音一样。

    等心脏被包围之后,紧接着就是肺,总之五脏六腑没有一个能幸免,所有的都定住之后,血液也开始慢慢的停下来,继而凝固住。

    直到这时柳相还是能清楚的意识到,他的意识就像一个完全的旁观者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悄悄的发生,柳相的意识倒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突然那处在独立的意识就消失了,柳相猛然感觉到一种窒息生出,让他如此的难以忍受,他本能的弯下腰大口的呼吸。

    只是无论他多么用力,始终没有一点空气进入身体中,柳相越是用力,越是没有办法,渐渐的柳相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眼前的景色也一点点的开始消失。

    就在他完全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柳相突然感觉到无数的空气进入到体内,柳相心中一喜本能的大口呼吸,这一下来的太过于突然,柳相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柳相的意识子作怪,从刚才开始柳相就没有动过,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在柳相的意识的意识里,已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旁人看来却只是很短的时间,也就是善婴离开柳相有两步远的距离。

    柳相刚开始能呼吸,身体各个地方细胞都开始急速的膨胀,依然是如此的突然,柳相没有反应过来,本能的憋了口气,情况才开始有所好转。

    于此同时生成的便是无尽的疼痛感,柳相对此已经有了防备,那疼痛刚一冒头,柳相就感觉到了,还做出了一些反应。

    柳相本来想着这疼痛会很剧烈,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那疼痛只是一点,而且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柳相一时糊涂,刚想是怎么回事,那疼痛似乎大了一点。

    柳相能明显的感觉到,再一次陷入疑惑,这的疑惑刚一起,那疼痛就又增加了一分,这让柳相很吃惊,还没有再次疑惑,那疼痛就排山倒海的过来。

    只一瞬间柳相就受不了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瞬间流了下来,柳相再也不敢呼吸半次,即使这样仍然不能减少那疼痛的半分。

    柳相整个身体都被汗水给弄湿了,于此同时,柳相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可他却不敢动手去抓,每次他想动的时候,疼痛就增强一分,几乎到了柳相能忍受的极限。

    这时候柳相的意识也是模糊的,这也是疼痛引起的,等到疼痛稍微有些好转,柳相才开始慢慢的呼吸,意识也回复了过来。

    意识刚一恢复柳相本能的觉得这也没有什么,死他都不怕疼痛有什么好怕的,柳相已经知道了他的结局,此刻倒有了故意挑衅的意思。

    只是柳相不明白的是,他的很多想法都是由他的感觉产生的,之所以会产生感觉,是因为他经历了那用的事情,可他经历的就算再多,也是他能承受的范围,他不能承受的还有更多,那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过去的,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疼痛还在无休止的进行着,柳相已经慢慢适应。柳相心中有一个念头,自己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固定的东西,而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就像现在这样,柳相所想的不是不疼,而是每一刻疼痛都会减少一分,那种下一刻始终比上一刻轻松的状态是无比舒服的。

    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或者说柳相刚有这样感觉的时候,那种疼痛再次到来,这次它来的是如此迅速,没有给柳相任何准备的余地。

    来的幅度又是如此的大,只一瞬间柳相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这一次不是由于害怕,只是单纯的疼。

    柳相的身体再一次走到了他意识前面,柳相还感觉到眼睛湿湿的,那是眼泪,柳相不知道着眼泪为什么会流出来,他并没有下这样的决定。

    柳相的怀疑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柳相就本能的张大嘴巴,他想喊,而且他非常确定已经喊出声来了,声音已经通过了他的喉咙,只是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柳相的嘴在抽搐,继而蔓延到整个脸庞,柳相的脸也跟着抽搐起来,是那种没有任何规则的抽搐。

    最终柳相发出声来,不是叫声,也不是哭声,是笑声,断断续续的大声的笑声,笑声是如此的平淡。

    笑声没有持续很久,也不能承受很久,这笑声很平淡,只是旁人听来,切只能听那么几下,如果听的多了,那其中的意味就不一样的。

    柳相的意识再次混乱起来,等他清醒的时候,柳相的右手举在半空中,手掌朝向自己的头部,只一下柳相就明白了什么事。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起伏,心情也如此平静,一种很像平静的平静,柳相知道,如果自己的意识没有清醒,那么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手就落下来了,最终的目的就是自己的头顶。

    这是柳相自己的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他要自杀,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柳相的身体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柳相的意识也并不反对,无论清醒与否都是这样。

    此刻的柳相已经想不起来刚刚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子,不过他身体的颤抖再次证明那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身体想要的。

    想要一个身体疲惫,没有什么比疼痛更有效果,那要是想精神疲惫的,也有很多中方法,最好的是恐惧。

    接下来柳相就彻底的感受了一下,比起身上的疼,精神上的更加厉害,这是唯一能想到的词,如此没有深度,如此真实。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预热,柳相这才想起来他刚进入感觉的时候恐惧,柳相这样想,事情就这样发生,柳相再次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扑面而来。

    柳相对此已经有些熟悉,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大的惊奇,算着这次,柳相已经是第三次感觉到这样的压力,不说习以为常也有了预备。

    只是这次与上两次都不太一样,除了恐惧外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柳相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压力就来到了身边。

    依然是柳相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陌生的表情,鬼魅的景象,还有那无比凄惨的声音, 原本柳相想着这样的事情已经经历了两次,再次经历的时候应该会有所好转。

    事实却并非如此,柳相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减少,当他感觉到灵魂被脱出来之后,那种恐怖的感觉还是无法忍受。

    柳相依然没有办法动手,他能做的只是完全承受,这次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除了那恐怖的感觉外,柳相隐约中还意识到了自己正在感受这样的感觉。

    而且他还有一个想法,等这感觉过去也就没什么,柳相的想法刚一出,灵魂被冻住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了。

    那种猛然的不同感让柳相还有些不适应,柳相又来到白茫茫的一片中,柳相对此似曾相似,等到确定之后,柳相笑了一下。

    想来也不过如此,又回到的这个地方,柳相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他出现的如此突然,柳相本能的想到对面有一个镜子,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柳相动的时候那人并没有动,柳相以为他只是个雕像而已。

    可是他的眼睛明显是动的,嘴角似乎还在笑,知道他是活的,只是无论柳相做什么他都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直盯盯的看着柳相。

    那人似笑非笑,而且他好像能知道柳相的想法,因为他的表情总是在跟着柳相的想法在变,起先柳相还觉得没有什么,渐渐的就不行了。

    柳相发现无论他怎么动那人始终都面向着他,而且柳相的眼神总能和他对视,他的笑让柳相如此不舒服,柳相发现他没有任何办法回避那人的眼神,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清楚的感觉的。

    不仅如此,那人的距离始终和柳相保持在三尺左右,无论柳相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渐渐的柳相就有些受不了了,没人希望被监视,况且监视自己的还是自己。

    柳相再次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还是在那里笑,笑容里多了一份诡异,柳相只看一样汗毛就开始竖起来,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恐惧来。

    那种恐惧不必灵魂被抽出那样差,更重要是的这些柳相能切身感觉到的,没人能受得了这样,你试想一下,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就这样时刻站在你身边,直盯盯的看着你,时刻根据你的想法变换不一样的表情,嘴角始终露着笑,眼里满含深意

    柳相死了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柳相死的时候笑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一章 问答

    柳相确实是死了,无论是以哪种死法,柳相都是死了,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在呙元初他们的眼里,与其说是柳相死了,还没有说柳相的身体消失了更加准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柳相的身体在善婴离他四五尺远的时候,开始慢慢的变淡。

    一开始是脚,紧着是腿,快要到身子的时候,众人才开始相信这并不是幻觉,柳相的身子确实在慢慢的消失。

    等到快要到胸口的时候,柳相的眼神突然变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有所好转,至少能看出来是开心的。

    柳相似乎想要转头看善婴,还没有完全转过去,整个就都消失了,此刻在呙元初他们的角度刚好能看的清,他们非常确定柳相在笑,很开心的笑。

    没人能说的清柳相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们都确定的只是他消失了,无论结果如何,此后世间在没有柳相的消息。

    即使有人能想起他,也只是模糊的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个妖王叫柳相,但都会认为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柳相给某些人留下的就只是曾经。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善婴干的,但没有谁能说的清她是怎么做到的,昆也不行,当善婴离开柳相的时候,昆心中还有一丝晃动,他本能的认为善婴会放过柳相,至少不会那么快就动手。

    接下来的事情是昆并没有想到的,他始终无法相信柳相就这样消失了,而且是在没有人动手的情况下消失了。

    当然只一下昆就知道怎么回事,同时对善婴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不过昆对柳相的消失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虽然一开始他有些吃惊,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甚至表情中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只是没人能看的明白那是什么。

    善婴始终都没有回头,后来呙沐也曾问过她柳相到底怎么样了,善婴呵呵一笑说她也不知道,呙沐自然不会相信,他觉得善婴在敷衍他。

    柳相的事情是善婴做的,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不知道,面对呙沐的质疑善婴并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道她对付的是邪恶的柳相的。

    呙沐一愣,觉得这话并不是其表面的意思,遗憾的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一刹那的事情,等它闪过之后,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总之周围的所有人都见到了柳相的结局,心中也隐隐知道是什么原因,特别是对那些小妖们,他们每个人都看的清楚。

    此刻他们已经从那种束缚中出来了,意识也都是他们自己的,看到柳相这样的结局,心中的恐惧再次升了起来,这次的恐惧倒单纯的多,只是为了不想丧命如此而已。

    善婴越过了几个小妖的面前,他们每一个都战战兢兢的,眼光跟着善婴的身影在行动,眼神中满是担忧,生怕善婴会停在他们身边。

    特别是那些善婴要经过还没有经过的妖怪,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比的紧张,那不是一个妖怪该有的,那一刻他们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生怕别人会突然问起。

    善婴已经走过去的十分轻松,每当善婴经过,他们都会长长的舒一口气,善婴也知道他们的想法,心中有些好笑。

    看到柳相的事情,这些妖怪认为只要善婴停在他们身边,他们就会像柳相一样,虽然他们并不确定柳相是否真的消失了,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向来不愿意看到不好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善婴微微一笑,觉得这些人太无知,他们太小看善婴了,善婴想要做的事情,她就一定能做到的,他们也太高估自己了,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结局就一定注定了,又岂是他们的想怎么样就行的。

    善婴并没有在他们身边停留,正如善婴所想的那样,他们的命运依然注定,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无论善婴停不停在他们身边,对最后的结果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善婴径直走到卜让身边挺下来,卜让见善婴停在他身边,又弯下腰成鞠躬状态,柳相和卜让是仁济村所有妖怪中最厉害的,是所有小妖的妖王,现在柳相没有了,善婴自然是要看卜让的。

    尽管他们都是妖王,善婴对于卜让的感觉完全不同于柳相,善婴一来就知道柳相是一定要消灭的,这样的妖怪是不能留的,他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只要能消灭他仁济村的事情几乎能解决一大半,善婴来此的目的就是如此。

    对卜让善婴就有不一样的感觉,从善婴出现的那一刻,就本能的觉得卜让与其他妖怪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其他妖怪没有气息的,重要的是善婴还分辨不出来这气息是好是坏。

    为了进一步弄清这样的情况,善婴一下来就来到卜让身边,卜让的反应验证了善婴的猜测,虽然卜让也表现出害怕善婴,但他这种害怕不是一个妖怪该有的。

    而且他对善婴的态度也很奇怪,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别善婴给迷住了,可是卜让并没有如此,甚至他连看都没有看善婴一样,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大的原因,善婴还是非常怀疑。

    善婴所具备的那种本事不是一般人能逃的过去的,即使只听到她的声音结果也是一样的,这也是善婴奇怪的地方,卜让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迷惑。

    甚至他所经历的那种恐惧也是由美好的东西在里面,理论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至少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善婴看着卜让,卜让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善婴道:“我觉得你是时候看我一眼了,你知道无论你看不看我,最后的结果都是注定的,可是在这之前,你一直不看我的的是很没有礼貌的。”

    善婴的语气还是那样温柔,还多了一些娇嗔,卜让赶紧抬起头来道:“上仙说的对,只是小妖何等本事能瞻仰上仙的面容。”

    卜让的话看似在谦虚,其实不然,他是在回答善婴的话,刚开始的时候善婴并没有听出来,她只是下意识的笑了笑,等明白过了之后,善婴看了看卜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善婴道:“你和柳相是好朋友。”善婴这话并不是在问卜让,是肯定的说法,来之前善婴已经做好了功课,仁济村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一点,她故意这样问就是想要看一下卜让会怎么回答。

    卜让道:“是的,我和柳兄是很好的朋友,他还救过我的命。”从卜让的话里善婴听不出任何情绪在里面,疑惑,愤怒,害怕这些善婴本来觉得会出现的语气一个都没有。

    甚至卜让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就像她们在正常说话一样,善婴到底是忍不住好奇道:“你看到柳相的结果的了。”

    卜让点了点头,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善婴更加奇怪了,她再次认真的看了看卜让,此刻卜让的头已经抬起来了,只是他啊的眼神还是没有看善婴。

    善婴下意识的觉得卜让不知道柳相已经死了才会这样说,便又道:“柳相已经死了,你知道吧?”

    善婴的这句话多是试探的成分,说过她就认真的观察卜让的表情,希望能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卜让点了点头,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善婴皱了一下眉头,卜让所有的表现都超出了善婴的意料之外,善婴还是不服气便又问道:“你应该知道柳相的事是我动的手,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卜让略微迟疑了一下,善婴看到心中一喜,她觉得卜让这次一定会回答出她满意的答案,遗憾的是并非如此。

    卜让道:“上仙动手自然不想报仇,一来上仙的本事我已经见识过的,对付你我没有任何办法,既然如此便不再报仇,这是我不到,所以”

    卜让的话明显没有说话,善婴等了好大一会卜让都没有再说下去,善婴依然不满意卜让的回答,这个回答太正确也太正常了,在这个问题上太正常的反而不是对的。

    善婴还想要问,可是又实在不知道问什么,善婴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卜让,心中还满是疑惑,善婴想了一下委婉一笑,她又想到一个注意,再次问道:“柳相已经死了,那你知道你的下场吗?”

    善婴这句话表面上是在问卜让一个问题,其实是在向他传达一个消息,这也是她故意加上柳相死了的原因,她就是要让卜让明白他的下场也许会和柳相一样,而且这个结果是她造成的。

    卜让的回答再次超出了善婴的想象他道:“知道,也不知道。”善婴一愣本能的问道什么意思,卜让看着一眼善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善婴,虽然仍旧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总是一个进步。

    卜让道:“从上仙来的时候我们的命运就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的,既然上仙是帮助他们的”卜让说了指了一下呙元初他们继续道:“那我们就是敌对的状态,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你是不会放了我们的,也不应该放了我们。”

    卜让说了顿了一下道:“可是我所说的是一般情况,上仙不是一般人,自然不适合这样的规律。”善婴忍不住笑了起来,卜让的态度让她觉得实在可笑。

    卜让自始至终都在认真回答善婴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他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考虑进去,换句话说善婴所有的问题都是关于他的。

    可是卜让回答的时候又把自己摘了出来,但最后总结时又把自己算了进去,这实在是有意思,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善婴的所有问题都有关他的生死。

    善婴再次看着卜让,依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善婴接着卜让的话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有可能放了你的。”卜让点了点头。

    善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虽然柳相是罪魁祸首,可你的过错也不小,只有这些支援应该是你的注意吧。”

    善婴的语气很严肃,她觉得应该要给他施加一些压力,善婴心中有一个想法,卜让一定是故意如此,卜让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要干一些聪明的事,聪明的事往往与常理不同。

    卜让这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了头,从他的表情中善婴已经看出一些变化,卜让似乎有些动摇,虽然善婴还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总归来说是好事情,善婴也没有再问,直盯盯的看着卜让,她在等卜让的反应,她想要的反应。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进展

    卜让的反应再次超出了善婴的意料,他的表情微微一变,也只是微微一变,善婴意识里想要等的东西始终没有出现。

    善婴的问题有两个侧重点,卜让是聪明之人,自然听的出来,也知道哪个才是善婴要表达的意思,天庭那边是卜让的注意,原本他还在沾沾自喜,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也解开了卜让的很多疑问,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天庭那边只派了那么少的支援,为什么那些支援只是在一味的防守。

    不过卜让想不明白的是天庭那边这样做和善婴又有什么关系,这是善婴问题中的一个侧重点,卜让心里明白,虽然所有的问题似乎都有这个重点引起,善婴真正的意图确实第二个侧重点。

    善婴来这里是解决问题的,而问题就是柳相和他,现在柳相已经已经消失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了,卜让不认为善婴会放过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不会放了自己。

    这又产生了一个问题,既然最终的结果已经注定,为什么善婴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关于这一点卜让也想到一些不可能。

    首先善婴应该不是在耍他,这是卜让能想到的第一个不可能,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从善婴目前的表现来看,她的修为不是卜让能触及的。

    一个比自己高了这么多修为的人,是不会戏耍自己,这样做的话没有任何意义,这也是卜让想不明白,总之卜让有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所谓的聪明是多么可笑,不管结果如何卜让都会欣然接受,这是他最真的想法,似乎是他想的又似乎不是,卜让没有半点不愉快的感觉,大概心服口服就是如此。

    这么多问题在卜让的脑子快速转了一遍,只是一刹那的事情,随后卜让再次抱拳道:“上仙既然出现在这里,天庭那边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我的事情,那不是我能左右的。”

    卜让的回话依然如此真挚,真挚的让善婴有些无可奈何,很多事情的争端大多源于利益,其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言语上的争端。

    有了争端自然是要解决的,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子,事情有了进行下去的可能,卜让的行为却刚好相反,每一句话都把要起的争端给抹灭了,而且抹灭的是如此彻底,简单的一句话是多少阴谋诡计都无法达到的效果。

    善婴已经开始从这件事本身转移注意力,她现在只想弄清楚问题,别的她已经不在乎,至于要弄清什么问题好像也不清楚。

    善婴脱口而出道:“你一直要这样吗?”善婴说过这句话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句话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不仅是善婴自己,卜让似乎也愣了一下,善婴能明显看到卜让的手动了一下,此刻卜让低着头,善婴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这个样子。

    “你还是抬起头来吧。”善婴又接着道,这是善婴最真实的想法,也是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善婴本能的想到事情已经要超出她的掌控范围了,至少离她的想象已经越来越远了。

    善婴下意识的想了一下关于卜让所有的事情,从她来到现在,她说话最多的好像就是卜让,可废话最多好像也是卜让。

    善婴大致回忆了和卜让的对话,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仔细想想的话又似乎都是有用的信息,善婴的脑子开始糊涂起来。

    善婴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是有原因的,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卜让有些不一样,虽然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善婴的这种感觉却非常强烈。

    善婴出世的时间很短,可这样的感觉却让她非常在意,她要弄明白,要不然这这次出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让她不得不这样做,仁济村的问题一开始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善婴向上看了一下,那些小妖们已经被定住,他们还都不能动,天兵也已经不在击器,他们也没有动。

    整个仁济村的上空如此安静,这才是人间夜晚该有的样子,想到夜晚善婴嘴角微微上扬,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排除那黑雾和黄光,这不是人间夜晚该有的样子。

    人间的夜晚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明亮,甚至连掉在地上的尘埃都能看的清,空中发出的白光是昆的杰作。

    一开始善婴还有些疑惑,无论是妖怪还是昆他们,白天和黑夜没有任何区别,他们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理论上来说昆这样做有些多此一举。

    当看到那些村民的时候善婴就明白过来了,这白光不是给他们准备的,而是给那些村民的准备的,这也很好理解,昆要做事就要让事情发挥到最大的作用,那些村民就能达到这样的结果。

    当然在仁济村反常的不止这些,还有一样,善婴看了一眼那红光,它还飘着原来的位置,没有任何挪动。

    善婴已经见了那个叫方毕左的人物,他的出现是善婴之前不知道的,虽然暂时稳住了他,善婴心里明白他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善婴觉得接下仁济村这档子事完全是在给自己招麻烦,这些事看起来并不比她遇到的麻烦小,尽管善婴心里这样想,还是要很认真的去解决,说到底这都是在帮自己,再者说她还答应了别人,食言带来的结果有时候也是很严重的。

    “你觉得我怎么样?”这是善婴想了很久才想出的一句话,既然目前对卜让所有的对话都是废话,那就按费的来。

    善婴说过很认真的看着卜让,卜让再次愣了一下,眼皮一转很善婴对视了,善婴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卜让这次并没有马上躲过去,停在那里看了一下。

    卜让承认到现在他都没有仔细看过善婴,其根本原因就他不敢,这是他性格形成的,无论是人还是妖怪都是有占有欲的,大家总是想要拥有美好的东西。

    这对也不对,说它对是因为生灵皆是这样的表现,没有哪一个是例外的,在卜让见到或听到的事情里都是这样。

    说它不是是因为那些美好只是生灵认识的美好,说白了就是他们想法在作怪,那也是美好,可惜并没有达到极致,真正的美好是不会让人产生占有欲的,能做的就只是愣在那里如是而已。

    卜让有这样的体验,他相信所有的生灵也都是这样,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卜让一样看到美好,善婴就是极限的美好,比善婴更好的东西不会再有,就算真的有它也只能和善婴处在同一个位置。

    这是卜让最真实的感受,也真是因为如此,他对善婴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害怕,这种害怕不是因为惧怕善婴本身,而是害怕自己弄坏了这美好,。

    这样的感觉太明显,面对善婴卜让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是多余的,无论做什么都会破坏那种美好,卜让唯一能做的只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看到善婴第一眼卜让脑子就窒息了,等稍微好转一些后,卜让觉得对于善婴他有很多话要说,世间存在的不存在的所有的美好的词都用出来也不会过分。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话要说,善婴就是善婴,她就是她,只要她在那里一站,就什么都不需要了。

    这所有的问题都是卜让心中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来没有想到善婴会和他说这些话,更不会想到善婴会问到他这个问题。

    在那一瞬间卜让的脑子陷入混乱,眨眼又变得无比清明,所有卜让能想到词语都在他心里过了一遍,他想如果让他说的话,他一定能一直说下去,这也是卜让心中所想的。

    可是真的被这样问起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支支吾吾的道:“很好,很好,你,很好,很好。”

    这是卜让说的所有的话,卜让很不自在,善婴似乎很满意,她扑哧一声竟笑出声来,善婴只所以笑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被卜让的样子给逗笑了。

    二就是卜让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这是善婴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没想到不相干的话却起到了效果,善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消息继续道:“怎么个好法?”

    善婴此话一出气氛变得就更加尴尬起来,别说对立方了,她们此刻的表现更像是一对情侣,其中女方在向南方撒娇,稍微有一些常识的都很不安起来。

    那些在卜让身边的妖怪都对卜让投来即羡慕又嫉妒的目光,善婴到没有任何不安的感觉,一来她确实没有其他的意思,二来就是善婴还没有接触那么多事情,自然不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一下让卜让更加不安起来,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油然而生,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卜让有种窒息的感觉,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地方马上消失,不管目的地在哪,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就可以。

    卜让又看了一眼善婴,还是那么不敢直视,此刻善婴也正看着他,满脸的期待,善婴的表现让卜让那种不安的感觉又近了一步,他真的无法呼吸了。

    不仅如此,他的意识与身体似乎脱离了某种链接,断断续续,他时而感觉到身体的存在,时而又感觉不到,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一下又不知道。

    总之无数的感觉冲进卜让的脑子里,与此同时又有无数的感觉从他的脑子里冲出去,卜让矛盾极了,同时又满足极了。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卜让深吸一口气眼神开始聚集“很好,就是很好。”这还是卜让说的,现在他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那种状态,所表达的也只是最简单最真实的东西,除了表情有所变化其他的就没有任何改变了。

    不过对善婴来说这已经非常好了,至少现在已经离她想要的越来越近了,善婴想只要再加把劲或许就能实现了。

    善婴刚要再次开口问,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善婴这才想到刚刚似乎问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这个问题是陌生人之间正常问题的极端,要是再进一步的话,不是显得有些突兀就是显得不真实。

    最重要的是善婴还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让她为达目的而说出一些违心的话,她总是感觉有些别扭,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问又不能前进,这下善婴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卜让走了

    正当善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卜让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善婴看着卜让,本来卜让的表情是很坚毅的,他确实想知道这个问题,善婴的表现越来越奇怪,已经不是一个正常该有的。

    原先卜让还认为善婴不是在戏耍他,可现在看非常有这种可能,这是唯一的解释,如果善婴先前的几个问题还有情可原的话,后面的问题就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不要说他们是敌人,就是普通的女孩子也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完全没有任何道理,这是卜让很不舒服的地方,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善婴。

    在卜让心中善婴是不会这样的,卜让本能的觉得要让善婴给一个说法,为卜让也为她自己,那一刻卜让的心志很坚定,脸上的表情也很决绝,看他的样子倒是铁了心要弄明白这件事情。

    卜让觉得他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是当善婴看他的那一刻,所有的东西都溃散了,也不由自主的避开善婴的眼神,并在心中开始责怪自己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善婴岂是他能评价的,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与之相反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不应该的,更何况刚刚的那种想法实在有损善婴,这不是他该有的。

    善婴看着卜让的表现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卜让这样问的意思,她也正当理由,可是她不能说,她也说不明白,她只是在奉命行事罢了。

    善婴目前所有的表现都是有原因的,她是被人支到这里来的,那人就是女娲娘娘,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仁济村的事情不是简单的事情,它看着是一件事情,其实错综复杂。

    当然女娲并没有和她说清楚这里的根结,说实话善婴也不在乎,她来这里表面上看是来帮助呙元初他们,事实也是如此,要不是善婴来的话,杨二就会送命,呙元初他们的情况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她又不是仅仅是如此,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善婴虽然是个妖怪,可也是一个得道之士,只差一步她就能达到女娲那样的级别。

    能达到那样的级别,是所有修道之士最终的目的,没有任何意外,同时他们也都明白,一旦碰到阻碍就不是能轻易化解过去的,任凭你如何努力,要是没有机缘的话,是不会通过的,关于这一点完全是天道在支配,能否成事始终在天,这是强求不来的。

    善婴就遇到了这样的难题,为此她已经耗费了几千年,本来她想着能靠自己的本事冲过去,事实证明并不行。

    这也是善婴出世的原因,她希望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善婴与其他修行者并不一样,可以这样说她是为数不多的纯碎的修行者,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修行,而且是完全靠自己的修行。

    善婴的修行是隐蔽的,从修行开始到最终得道,中间不会出现,善婴的这种修行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她不为不生不灭,也不为本领通天,她只是为了心中道,与昆或者柳相他们完全不一样。

    柳相他们走了一条最复杂的路,他们修行的过程与结果并没有什么本质的界限,无论何种修行都是夺天地造化,自然不会一帆风顺,善婴也不例外。

    从开始到有成果这个过程是非常顺利的,就在要得道的那一步,善婴始终无法冲破屏障,理论上来说,此刻的善婴除了得道,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具有了。

    而且善婴所谓的得道是真正的天道,除了这一点无论从哪方面看,善婴与女娲娘娘都没有太多的区别,当然由于善婴并没有可以崇尚力量,相对来说这一点估计要弱一下。

    但那只是相对与女娲而言,其他的就不存在了,毕竟善婴的修为在那里放着,善婴的事情也告诉那些修道者一个道理,只要用心修行,与之相关的所有一切都会来到,而且还会超标来到,那些力量什么的完全是不用刻意去强求的。

    从这一点上来看,那些修道者似乎又走了不少的歪路,正是由于这一点,善婴才会对柳相他们形成巨大的压力感。当然这里面除了善婴修为高外,最重要的还是本质上的东西,理论上来说他们怕善婴是与生俱来的。

    善婴第一次出来,世间自然没有她的消息,即使出来了世间也没有她的消息,这是善婴本性如此,她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心中的道,其他的事情她不关心,也不会刻意制造事端。

    善婴虽然出来了,可始终没有什么好的效果,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刚好碰到女娲,善婴是知道女娲的,除了世间的所传的逸事,还有那种本能的感应。

    女娲自然也能感觉到她,只是到了她们这一步,一切都会顺其自然,谁也不会去强求什么,女娲的来意善婴是知道的,她也意识到了这是天意使然,很容易就接受了。

    善婴的修为到底还没有到女娲的地步,相信她也是情理之中,仁济村的事情就是女娲让善婴做的,至于原因女娲没有明说,善婴也没有明说,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在善婴来之前女娲交代了她一些事情,女娲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善婴只要按照计划形式就可以,善婴了解了情况后,心中还是有些疑问的。

    一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昆,毕竟昆的修行与她们完全不一样,二来说实话要一下子对付那么多妖怪善婴也不是很有把握。

    不是因为她的本事不过,要是光看力量的话,别说是那么多妖怪,就是现在世间所有的妖怪都来,她也不担心。

    善婴担心的是要保护那些村民,若是保护一两个还可以,一下子那么多的话,恐怕不行,毕竟双方是在战斗,要是那个小妖一冲动杀了两三个村民,那就是她的罪过的。

    善婴虽然知道人各有命,可她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让无辜的人死亡,女娲对此已经有了准备,善婴从出生的那一刻,身上就有一股王者风范。

    这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在别人看来这是非常好的事情,毕竟那是一种光从气势上就能压倒敌人的手段,对于善婴来说并非如此,她要一心求道,这些东西就会成为阻碍。

    毕竟这种东西是强加到她身上的,表现形式更像是一种戾气,在善婴看来那是很不纯净的东西,自然要消磨掉。

    经过这么多年的修行,善婴身上的这些东西已经消失殆尽,只是还有那么一小点却不能除去,善婴用了很多办法都不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些东西是天之下阴阳所至,很难靠自身的力量完全消耗掉她,女娲娘娘所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也是造化弄人,偏偏这个时候卜让想出了那 声东击西之际,善婴身上的这些气息是很难被引发出来的,几乎需要和它差不多的两种不同的气息才能引出来,刚好当时的情况符合这个条件。

    仁济村虽然紧挨昆仑山,可毕竟是封印昆的地方,特别是封印一破,这里就变成二来极阴之地,天庭那边自然是极阳之地。

    在如此完全相反的两个地方,又汇聚了无数小妖的邪恶气息,刚好能引出善婴身上的那股气息,这也就是那些小妖被吓住的原因。

    只是此气息一出便不会再有,即使以后再有同等条件也不会散发出来,这对善婴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善婴依然知晓些许天道,心中明白凡事只有天意,那些妖怪该是这样的结局,只不过是借由自己的手实现罢了。

    所以善婴的意思是一并把他们都消灭掉,毕竟他们带来的危害实在是大,只是女娲并不同意这样做,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天地间的平衡是不能破坏的,就算善婴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也是实现不了的。

    善婴自然明白,就问该如何处理,女娲没有说明只是给了几句话: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只是有三个比较奇怪,一个无果,一个随缘,一个定局。

    其他的女娲并没有多说,善婴也没有多问,她知道凡事不必强求,自然而然就好,后来善婴就来到了仁济村。

    事情进行的还很顺利,善婴也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生死的是那些小妖,善婴的气息虽然制住了他们,但并不能长久,就是现在已经开始陆续有小妖逃走了。

    善婴明白这是她左右不了的,她也不想左右,逃走的是他们的造化,逃不走的就是他们的宿命,定局善婴也很快就确定了,那就是柳相。

    从见到柳相的那一刻,善婴就知道他必死无异,这没有什么可说的,至于其他的两个,善婴就不太清楚了,这也是他问卜让这么多话的原因。

    很显然无果和随缘说的是卜让和方毕左他们,可是他们两个谁是谁就不知道了,善婴第一个见得是方毕左,对方毕左的感觉很奇怪,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善婴和方毕左对视了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有说话,善婴的意思很明确,她要知道方毕左是那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并没有确定,甚至她都开始疑惑起来什么叫随缘,什么又叫无果,这不是一个确定的答案。

    善婴知道她的时间也不多便开口道:“你不会参与,对吗?”这是善婴和方毕左说的唯一一句话,方毕左只是回了句:“自然。”听到这里善婴便离开了,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但她就是离开了。

    看到卜让的时候,善婴感觉也是很奇怪,不过这次倒是能说的出来,善婴第一眼就觉得卜让与其他妖怪不一样,他身上有妖怪没有的气息。

    尽管是这样她还是不能确定谁是谁,这也是她问卜让这么多话的原因,遗憾的是她依然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善婴眼睛微闭,思考片刻,本能的想到原来随缘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情,善婴始终没有回答卜让的问题,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卜让还是低着头,不过他在是不是瞄善婴几眼,卜让的心里还是很纯净,从善婴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再在乎过自己的生死。

    而后善婴睁开眼睛,盯着卜让看了片刻道:“你走吧!”说着便转身离开,卜让一愣,随即就恢复正常,对着善婴的背影拱了拱手,转身消失。

    事情就这样出现了,看着很突兀,可又察觉不到哪里不对,明明是善婴和卜让之间的事情,反应更大的确实旁观者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未必是希望

    卜让就这样走了,不仅如此,卜让的身影刚一消失,周围的那七八个妖怪,有四个应声倒地,再没有半点气息。

    他们表情还是保持了卜让走时的样子,从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卜让的结果似乎很疑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说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样,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如此的迷茫,他们就那样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还朝着卜让原来站的地方。

    善婴和卜让的对话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听清了,但绝对是所有人都见到了,从那时起众人就已经开始奇怪了,无论是卜让再三鞠躬,还是善婴那几次笑。

    单看这些的话,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们是敌对关系的,当然他们每个人对这件事虽然大致上来说是怀疑,但也有些许差异。

    呙元初他们心中疑惑,也不敢产生其他的想法,毕竟善婴刚刚救了杨二,还消灭了柳相,他们只是本能的认为这是善婴的计谋,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诞。

    善婴的本事他们清楚的很,柳相的本事他们也清楚的很,到目前位置卜让还没有表现出多么强势,不过从他对柳相的态度上就知道他无论如何是没有柳相厉害的。

    善婴对付柳相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想要对付卜让的话,哪里需要什么计谋,尽管他们心里都清楚,却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下去,不管怎么说善婴都是来帮他们的。

    那些妖怪就各不相同了,首先他们是非常羡慕卜让的,虽然当时是非常时机,卜让又是他们的头头,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止他们的想象,这是本能的反应。

    他们对善婴的看法倒是如此一致:漂亮,三界六道之内独一份的漂亮,这是他们对善婴唯一的看法,至于善婴的本事,在那一刻不是他们考虑的事情。

    这也是他们羡慕卜让的原因,能让善婴和他们说上一句话就死也是情愿的,那时的他们已经忘了柳相的事情,也不记得柳相刚消失时他们对善婴的恐惧。

    除了羡慕自然也就少不了嫉妒,他们中的一些人情不自禁的想到做老大真好,什么都能捞到,这只是第一个想法,由此引发的就更多了。

    什么都怪自己命不好了,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埋怨天地来,真不该把他生的那么弱,如果能看到他们的想法的话,那么各种各样的都会出现。

    所有的想法在卜让转身走掉的那一刻都变成了惊奇,没人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都不太相信是这样的结果。

    在那一刻他们心中就只有惊奇,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接下来会怎么,其他任何想法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在他们的脑海里还没有转变,四个妖怪就倒地了。

    剩下的还有四个,他们的惊奇好像已经用完了,表情再没有加深一点,只是转眼看看那倒下的四人,又彼此看了一眼,等到意识稍微恢复一些的时候,他们的表情就有了迷茫了。

    他们陷入两难的境地,思想也经历了很多变化,刚刚不能动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除了本身感到的压力感,还有一部分是来自落差。

    本来在他们心里仁济村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只要再向前走那么一点点,他们就会取得绝对的胜利。

    几乎每个妖怪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特别是参与攻击杨二的那些妖怪,他们对这个结果更加坚信,杨二已经倒在地上,柳相也已经出击,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的脚步。

    和柳相一同作战的这些妖怪,他们都是整个团队里的上层人物,他们更加明白这场胜利带来的是什么,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事情都变了,而且就是在那一瞬间。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不想这样,如果不是他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话,此刻不会老实的站在这里。

    这样的落差还在继续,特别是看到柳相死的时候,他们的心情是落到了极点,他们的结局不会比柳相好。

    即使从不能动的那一刻开始他们都意识到了这样的结果,但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很胆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害怕善婴停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当善婴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能生的希望又重新燃烧了起来,他们有一个荒唐的想法,他们毕竟有这么多,天庭毕竟是仁慈的,一那么多生命总不会一下子就消灭掉,总会网开一面的,说不定那人就是自己。

    总之无论是人是妖,思想都是很奇怪的,也是在时刻变化的,但总归都是对自己有利的,这是本能,在他们这种既羡慕又觉得会有奇迹发生的想法中,卜让走了,而且是善婴让他走的。

    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当然这样的想法仅存在那些还活着的妖怪身上,死的是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他们只会制造问题,对那些还活着的制造问题。

    那些活着的妖怪已经明白了目前的形式,他们还没有死,而且看样子善婴不会再动手,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想走,没人想留在这个地方,他们又不敢走,生怕会发生什么以为,他们就这样手足无措的站着,彼此面面相觑。

    善婴始终没有看他们,这是他们的该有的结局,善婴不会再干预,她到仁济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方毕左,善婴不想急于去和他交涉,一切随即自然。

    善婴走到呙元初他们身边,呙元初对着她行了一下礼,善婴道:“我的事情已经完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那不是我能帮忙的,我也不想帮。”

    呙元初处道:“多谢出手相助,您辛苦,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呙元初有很多疑问,可是他的经验告诉他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虽然他们还是对付不了昆,但目前的形式已经有所好转,至少他们不用再为那些妖怪在分心。

    “你为什么要放走卜让?”这是呙炎问的,他刚一问过,呙沐他们就都转头看着他,脸上隐藏着微笑这是他们所有人的疑问,也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他们都想问,可是都不知道怎么说,现在被呙炎问出来当然很高兴。

    善婴也看着呙炎,呙炎被她看的很不好意思,脸更加红了。善婴略微迟疑一下道:“不是我放过他的,是他命该如此。”

    善婴的这话很像是一句敷衍,就算不是敷衍也让人如此摸不着头脑,呙炎他们都是修道之人,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再多问,他们已经隐约意识到什么。

    善婴见他们没有说话道:“我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不过你们的事情好像很不容易。”

    呙元初知道善婴说的什么,他微微一顿道:“自古邪不胜正,凡事自有天命,我们只需尽力就行,至于结果不是我们说的算的。”

    善婴看着呙元初哦了一声,善婴知道呙元初这话并非客套,乃是他真实的想法,是啊天道如此,又何必去强求。

    而且天道并不是仁慈的,至少与我们所说的仁慈是有很大出入的,结局早已注定,过程也并非轻松,善婴从呙元初他们身上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善婴忍不住想提醒他们几句道:“你们有什么方法吗?”善婴这话问的如此没有底气,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呙元初他们的处境。

    他们的实力与昆根本不是在一个级别,一直这样下去的话结果很明显,善婴之所以这样问也是有原因的,从女娲那里她已经了解了一些事情,仁济村这件事情的走向已经非常清楚,昆必定失败,这是注定的是。

    昆是整个事情的开端,但也只是开端,一件事情开始是需要有人起头的,很显然昆就是这样的人,昆非常厉害,在整个事件中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他并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如果按照人间的案例来看,昆只是个前面的人,也只是个前面的,前面的虽然总是在参与,最重要的还是后面的那个,后面的才是最重要的。

    前面的结果往往不是很好,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很勇猛的,往往也是最容易牺牲掉的那个,这个规律,无论什么事情总是需要流血的,而昆就是那个先流血的。

    这不是没有道理,仁济村的事情是两个势力在起争端,一个表面看是昆,但其实是后面的那人,另一个即使呙沐他们,他们没有幕后人。

    而且呙沐是被选中的人,这是天意的结果,不会没有道理,所有在牵涉出昆幕后人之前,呙沐他们无论经历什么样的困难都是会克服的,他们唯一的不确定点在最后一刻,也即是天意。

    无论从哪一方来看,昆都是牺牲者,可惜他并不知道,尽管如此事情还是有很多不确定性,就像善婴放过卜让一样,这是注定的也不是注定的。

    人力虽然有限,但他与天意总是相辅相成的,无论彼此的影响有多大,都是有影响的,这本就是天意,善婴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虽然不能预知未来,也能感觉到一些。

    这也是她能参与进来的原因,一切都是缘,没有缘分的话两个不相干的人是不会有任何焦急的,有缘分的话就是看着多么不可能的事情也会发生,呙元初的反应正如善婴所预料的那样,即使他没有说话,表情已经告之了一切。

    善婴道:“你们不是就这些人了吧。”善婴这样问是出于真实的好奇,无论呙沐身上有什么特性也不会像他们这样弱势,他们此刻的状况,与那些妖怪见到善婴一样,不是说努力就能改变结果的。

    呙元初略微思考一下道:“应该是没有了,族人中没有修为比我还高的了,就是他们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

    呙元初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不过那一刻他眼神中能放出光来,善婴知道他要说什么便道:“你说的是不是除非女娲来?”

    善婴很平静的问,呙元初一愣点了点头,呙元初没想到善婴知道自己的想法,而且她会女娲娘娘如此称呼,接道:“是的,是女娲娘娘,除了她来,否则不能解决目前的状况。”

    善婴扫视了呙沐他们一圈,每个人在听到女娲娘娘的时候表情都跟着变了一下,那是充满希望的表情,那种表情所显示的就是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这就是女娲的魅力的,遗憾的女娲不是万能的,也有很多她左右不了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将要面对的现实 上

    “你们觉得女娲会来吗?”善婴问道,她的语气已经弱了很多。

    “自然会来。”呙炎高声道,这是呙炎的愿望,他心里也是这样想到,目前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瑞族中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支援,呙元无现在又生死未卜。

    他们身体没有大碍,但是灵力都所剩无几,特别是呙元初,他身上的灵力几乎消耗殆尽,呙元初的修为比他们要高很多,灵力的恢复也会相对快上很多。

    可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要说他的灵力已经损耗,就是完整的,他也不是昆的对手,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

    呙炎说过,很认真的看着善婴,他的脸依然很红,眼神却没有躲避,善婴也看着他,眼中满含深情,那是一种欣赏,一种对生命本身的欣赏,生命是非常伟大的,它总能带来很多意想不到东西。

    善婴的脸上显现出些许微笑,她把目光转向呙元初,他们所有人都是勇敢的,很多事情光靠勇敢是解决不了的,呙元初是这里的老人,此刻的他更是呙炎他们的象征,善婴要听到他的答案。

    “应该是会来的,女娲娘娘知晓所有的事情,应该能知道这里的情况,应该会来的。”呙元初的语气就没有呙炎那样坚定了。

    呙元初希望女娲娘娘来,仁济村的问题已经到了非要他出面才能解决的地步,不仅是为他们,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昆的事情呙元初是从女娲娘娘那里知道的,他们来仁济村也是女娲娘娘的命令,女娲娘娘比谁都清楚昆的危害,如果把他放出去,真个三界都不会安宁,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呙元初都希望女娲娘娘来,而且也知道她会来的。

    “你们怎么知道她来了就能解决这里的问题。”善婴接着问道,呙元初一愣,那一刻他的意识有些混乱,这是他没有想到的问题,也是他不会想到的问题,他被这个问题给问懵了。

    等他稍微好转一些,就知道为什么会懵了,下意识的看了看善婴,善婴也看着他,脸上笑嘻嘻的,呙元初本能的有些觉的善婴也不过如此,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在呙元初的心里,善婴的问题根本就不能算个问题,这是最更不的东西,女娲娘娘是何许人也,她可是天上地下第一大神,她的法力是无穷无尽的,怎么会有她办不到的事情,这是不可能的。

    呙元初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他再次盯着善婴,善婴还是那个样子,呙元初突然恍惚起来,善婴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不知道女娲的厉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呙元初想不通这个问题,就把她归结到善婴本性如此,很多事情都证明善婴是个奇怪的人,不管是想法还是做法,柳相的事是如此,卜让的事情更是如此。

    呙元初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不该和善婴一般见识,但善婴的问题他又不能不回答,便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这世间还有女娲娘娘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呙元初是故意问的,虽然他心里对善婴充满感激,但善婴的做法着实有些过分,以呙元初的修为和气度原本不会如此,况且某种意义上来说善婴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即使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这不是呙元初有意识的行为,女娲娘娘在他心中是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底线,呙元初这样问就是想要善婴意识到她的错误,只是善婴的回到超出了呙元初的意料,并在他心中产生了不少的涟漪。

    “有,自然是有,还有很多。”善婴还是那副表情,语气如此平淡,若是换做平常或者是其他人,呙元初一定会拂袖一笑不再理会,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故意找茬,自然是不用理会的。

    可是这话从善婴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呙元初内心所生出的那种嘲笑,还没有完全露头就消了下去,整个人也都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原本无比坚定的意志也瞬间崩塌。

    呙元初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女娲娘娘办不到的,一点都没有,可是他心中那种无处安放的感觉确实如此的明显。

    他想去辩驳,却没有任何力气去说上一句话,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善婴,善婴还在看着他,仍然是那种最纯的表情。

    善婴又看了一圈所有人,每个人也都在看着她,从他们的表情中善婴看到很多不服,这并不意外,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女娲都是最完美的一切,他们宁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许有人去做任何有损女娲的神情。

    善婴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女娲的魅力所在,当然所有的事情都不会那样简单,我们能看到的始终是我们能看到的,看不到还有很多。

    这些并不是善婴关心的东西,她说这些话是有用意的,一来是想试探一下他们,至于要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善婴心里也不是很清楚。

    二来就是善婴让他们有一个心里准备,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打击,在来之前善婴就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

    善婴也是有很多疑虑的,仁济村这场战斗,善婴就是一个旁观者,她只是在帮助自己的时候随便把事情做了,也是那些妖怪命该如此。

    一个旁观者就该有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如果牵涉的更多,那她的身份就会有所改变,善婴还没有做好涉世太深的准备。

    目前来说这还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要是她再往前走上那么一步的话,最后的结果就不清楚了,善婴现在有些后悔要听那些事了,她本能的觉得这是女娲给自己设的圈套。

    庆幸的是现在她还没有上当,她自然不用上前,这样就不会掉进去,也不会产生那么多的问题,遗憾的是善婴心中有份冲动,几乎到了控制不了的地步。

    善婴觉得如果她要不说的话,就算这件事情过去了,她心里也不会很干净,还不止是这样,她说与不说对呙元初产生的影响是不一样的,说不定就能改变整个结果,这也是善婴难以抉择的原因。

    善婴叹了口气自语道:“既然如此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善婴看着呙元初他们道:“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要是女娲也不是昆的对手,你们该怎么办?”

    善婴这话是问呙元初的,她的表情还是很平淡,可是她随身散发的气息却如此逼人,呙炎从刚才就想插嘴,现在就只有咽口水的份,呙炎是真的害怕,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害怕,他现在也大致明白那些妖怪发生了什么事情。

    呙元初看着善婴,他知道善婴不是在开玩笑,也隐约感到她说这话的原因,呙元初来这里表面上来说他们是奉命来对付昆的。

    但在他们的心里这不仅仅是一个命令,是他们心里愿意这样做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们愿意为了这件事情献出生命。

    不是因为这是女娲的命令,也不是为了什么黎明百姓,只是为了他们心中的那份信念,根植与内心深处的那份信念。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他们的这份信念来自所谓的责任,所谓的心怀天下,说到底最终的目的还是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因果。

    他们不是因为要普度众生而产生了那样的信念,而是由于那样的信念才济世为怀,两者之间千差万别,在仁济村这件事情上他们也不例外,他们来是对付昆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行。

    他们现在对付不了昆,所有他们希望女娲能来,不是因为他们对付不了昆,只是对付不了昆,他们都知道昆离开仁济村的后果,他们不能让这个结果出现,这是问题的根结。

    呙元初道:“如果女娲娘娘要是不来的话,我们自当是拼尽全力,这没有什么用,昆一样能出去,他要是出去了,自然是女娲娘娘的罪过,也是我们的罪过。”

    呙元初说的如此坚毅,善婴刚听到忍不住想要笑,看来她有些高估女娲在这些人心里的地位了,竟然说什么女娲之过。

    善婴再次环视了一圈,除了呙元初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疑惑,很显然他们没有预料到呙元初会说这样的话,再看一下呙元初,他还是那样,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

    善婴本能的想看来一个人获得时间越长,内心的纯洁就会越少,遇到事情就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呙元初也不例外。

    只是一瞬间善婴就不笑了,准确的说是笑不出来了,呙元初的眼睛没有丝毫她想到的东西,所有的只是真挚如此而已。

    善婴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从她出来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那种东西,不管那是什么,都有足够的魔力让自己不敢笑。

    善婴再次叹了口气道:“你们知道昆是怎么被封印的吗?”

    “自然是知道,那是女娲娘娘的功劳。”呙炎答道,呙炎说过满脸都是骄傲的表情,善婴看了一眼呙元初,看他的样子并没有要补充的样子。

    善婴顿了一下,看着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他们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变化,原来的无比坚信慢慢的开始变淡了,其中浮现出一些善婴。

    看着他们的样子微微一笑,他们到底还很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场面,一个人的心智除了与年龄有关外,与所经历的事情也有很大的。

    呙元初脸上也有一些疑惑,但他疑惑的是善婴,他不知道善婴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刚刚开始善婴就话中有话,她似乎要告诉他们一些东西,好像又有什么顾虑,始终都是在旁敲侧击。

    综合所有的事情,善婴的顾虑一定和现在的事有关,也就是说一定和女娲和昆有关系,呙元初何等聪明之人,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根本。

    昆被封印时呙元初是知道的,那时他们倾尽了整个族人的力量,配合女娲娘娘行动,在来之前呙元初就有这样的考虑。

    只是他简单的认为当时那么多人才达到的效果是因为他们的修为相对很低,昆的修为又高,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毕竟昆被封印的那么多年,而他们也修行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的事情也证明了呙元初的猜测,昆虽然很厉害,他们不是他的对手,可有一点呙元初有一点非常确定,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昆绝对不是女娲娘娘的对手,绝对不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将要面对的现实 下

    尽管呙元初心里隐约有了这样的感觉,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善婴,就好像要从她身上看到一些她在说谎的证明。

    善婴这次并没有看他,看似很随意的问道:“那些只是你们听说的,你们谁知道更具体的事情。”呙沐他们彼此看了一眼,都机械式的摇了摇头。

    除了呙元初,呙沐是所有人里最了解这件事情的,在出村之前,呙元初和他大致说了一下这次的目的,虽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但他大致也能听出一些东西来,特别是告诉他们事事要小心的事情。

    呙沐和呙炎在那茅屋内听瑞洪讲灵的事情,又知道这些灵是被女娲和众人一起封印的,后来掉进石井内,又听昆自己说了一遍。

    昆说的自然要夹杂这很多自己的一致,由于是女娲把他封印的,他心中很是怨恨,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什么卑鄙了无耻之类的,呙沐也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只当做是他的抱怨罢了。

    到目前为止呙沐听到的就是这些,呙炎听到的只比他少了昆的谩骂,其他的基本也就一样,接到呙沐发的信息的时候,呙元初他们就出发了。

    出发之前自然要告诉他们昆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只是昆危害很大,后来被封印了,封印他的就是女娲娘娘,目前来说他们知道的就只是个大概,没人知道更多的细节。

    善婴看着他们,微微笑了一下,他们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正当这时呙元初道他知道细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呙元初讲了他所知道到所有事情,当时封印昆的时候呙元初就在场,但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参与进去,也没有见到昆的真满目。

    不过那是的场景是非常巨大的,几乎所有的瑞族人都出动啦,但他们的作用主要是给女娲娘娘护法,虽说当时也有那么一两个修为高的,直接借给女娲娘娘的力量。

    他们刚刚开始现有的这种修行方式,修为自然高不到哪里去,在呙元初的认知里,他们的力量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最后的结果是非常成功的,这当然是女娲娘娘的功劳。

    众人听的很开心,这与他们已经知道的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总结一下昆这件事情上,有那么几个点,其一昆确实是被女娲娘娘封印的,其二虽然有瑞族之人的参与,但基本没有出上什么力,总体来说昆是被女娲封印的这并没有错。

    呙元初说完之后,心里猛然舒服了,特别是看到善婴点头之后,呙元初的心彻底放下了,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女娲娘娘怎么可能不是昆的对手呢。

    女娲娘娘的力量可是非常大的,即使昆的也不弱,可是他怎么能和女娲娘娘比的,再者说他被封印了那么多年,而女娲娘娘却从未停止够修行,况且还接受人间的供奉。

    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女娲娘娘都不可能制服不了昆,呙元初的脸上随即也露出了笑容,今天之内,没有什么事会比这一件更让人高兴。

    呙元初看着善婴,他要知道善婴说的是什么,既然女娲一定是昆的对手,那善婴能说的会是什么呢?呙元初心里忍不住的想。

    善婴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等他们都冷静下来的时候才说道:“你说的并没有错误,女娲确实是把昆封印的,这是女娲的功劳,要不然的话这天地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呙元初听了她的话心里更加舒坦,既然善婴都这样说了,那一定就没有什么问题,还没等呙元初高兴过来,善婴就问道:“那你知道女娲是用什么方法把昆封印的吗?”善婴看着呙元初,还是一副无比轻松的样子。

    “不就是那样封印的吗,就是。”呙元初忽然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呙元初想的是就是那样封印的,又觉得这样说实在有些不妥。

    呙元初再次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景,那天他们出动了很多人,女娲飘在空中盘膝而坐,随即天昏地暗,无论灵力汇聚到女娲身上,继而一阵电闪雷鸣所有的事情就又恢复了原样,女娲也落了下来。

    这是呙元初看到的唯一的事情,由于他当时还小,并没有多少灵力,族人不敢让他靠的太近,他也只能看到这些情况,。

    婴并没有等呙元初回答就又说道:“当年女娲封印昆的时候,不是单纯用的力量,而是用了一个阵法。”呙元初下意识的点点头,这与他见到的情景吻合。

    女娲确实使用了一个阵法,至于这阵法叫什么名字,怎么使用没有人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听女娲娘娘说起过。

    想到这里呙元初突然有一个疑问,既然女娲娘娘已经知道了他们要对付的昆,既然有这么厉害的阵法,为什么不传给他们,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容易能对付昆。

    随即呙元初又想到女娲娘娘之所以会这样做,大概是因为这阵法十分厉害,根本不是他们能驾驭的了的,自然也就不会传给他们。

    呙元初心里也更加欢喜,既然有这样的方法,对付昆就是很容易的事情,心中所有的顾虑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呙元初心中一时欢喜便忍不住问道:“用的是什么阵法。”

    呙元初的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听他这么一问,其他人也都很期待的随声附和道:“对啊,对啊什么阵法。”

    善婴看着他们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们现在大概已经忘了他们还在战场上,况且昆就在身边,他们竟还有听故事的心态。

    善婴本能的希望他们现在的情况能一直保持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会给他们精神带来沉重的打击,此刻他们越是欢喜,一会说不定就越会失落。

    善婴看着他们回答道:“没有名字。”他们对这个答案似乎很失望,特别是呙炎还忍不住唉了一声,嘟嘟囔囔道:“这阵法既然这样厉害,为什么会没有名字,难道是你不知道?”

    呙炎说过坏笑看着善婴,善婴只是微微一笑道:“确实没有名字,不过那大概是第一个阵法,没有名字也并不奇怪。”

    “那这阵法是不是很厉害?”云中飞问道,对这件事云中飞已经越来越感兴趣,同时也有有些疑惑,这疑惑主要来自呙元初。

    云中飞与呙沐他们不同,他是呙元初的助手,平时都跟在呙元初身边,清楚呙元初的一言一行,随便一个表情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善婴说话的时候,云中飞能明显感觉呙元初的表情有几次变化,特别是善婴问问题的时候,呙元初的表情明显不一样,那是云中飞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也不敢相信的,那是一种疑惑,无法隐藏的疑惑。

    云中飞不知道这来自于什么原因,虽然现在呙元初脸上已经没有那种表情,但云中飞还是很在意,呙元初是他们这里修为最高的,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们就没有任何一点希望。

    云中飞不知道呙元初的疑虑来自什么地方,但一定与善婴的问题有关,他想要弄清就必须持续下去,善婴脸色露出兴奋之色道:“自然是非常厉害,可是说没有什么是这阵法做不到的,只要这阵法一出,什么问题会解决。”

    “它到底是如何厉害?”呙炎问道,善婴想了一下道:“怎么厉害我也说不出来,不过我给你们讲一下它的成分你们就知道有多厉害得了。”

    说着善婴就开始讲起来,这阵法首先需要一个修为非常高的人来维持,修为要是第一点是不能发动阵法的,就算真的被发动起来也会阵法强大的力量给吞噬,世间除了女娲恐怕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有如此能力。

    这阵法集合了天地之精,阴阳之力,生灵之愿,光是这三样就极其苛刻,先说天地之精,自混沌初开,轻而清者上升为天,重而浊者下降为地,天地本身具有无尽的力量。

    自被分开之后,原有的力量一分为二,这两份力量如此恰到好处,不多不少,又加上后来的形成的天地本身的特质,就形成了天地之精华,说起为道也不为过,后世修为之人都是借助这份力量。

    阴阳之力与今天的无二,阴阳的力量从来都是如此巨大,当当时天地还未完全成型,阴为全阴,阳为足阳,二者力量完全相反,却又相辅相成。

    与今天的又不大一样,今天经过无数的时间,阴阳依然相济,这是最佳的状态,彼此增色又彼此制约,今天这样的结果完全适应万物生灵,只是比着原先的少了很多至纯的力量。

    生灵之愿原是人之愿,后世之人多有七情六欲,心中不纯,心不纯,其愿自然不纯,就算是有也达不到原来的效果。

    众人听的兴起,这阵法集合了天地间最强的三种力量,那爆发出来的力量自然是无与伦比的,昆又怎么能是对手呢。

    善婴继续道:“这三种力量,最关键的便是一个纯字,天地纯,阴阳纯,人纯,这是当时所具有的,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且不说那阵法无法再次使出来,就算真的能使出来其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即便是这样,也足以实现任何愿望,只是可惜啊。”

    听了善婴的话大家的心凉了半截,如此巨大的力量竟然无法使用出来让人怎么不惋惜,呙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能再使出来。”

    善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这阵法要发动还有第四样东西,也是最重要的,前三样虽然已经很难找到,但总归还是有希望的,第四样却是万万没有的。”

    大家的兴致被勾到了极限,每个人都满怀希望的看着善婴,善婴轻咳一声继续道:“这第四样即使盘古大神的力量,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的。”大家失望极了,盘古自然是不会有的。

    从刚才开始呙元初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心中憋屈几乎已经达到了极点,待善婴说过之后问道:“你是说这是对付昆的阵法。”

    呙元初几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语气,善婴点了点,呙元初的眼睛瞬间失了神,身子还有些抖动,大家都很奇怪。

    突然所有人的表情都变的惶恐起来,他们终于明白过来如此苛刻的阵法是对付昆的,能对付昆的唯一阵法却无法在使出来,这就意味着大家都不敢在想下去,唯一能做到就是彼此对视,面面相觑。

第一百七十九章 保护村民

    后来那声音又出现一次,就是告诉昆呙沐要来的事情,昆之所以能出来多半是要感谢那声音的主人,这也昆出来后要办的一件事,他要找到那人是谁,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把昆给救出来,昆自然是要报恩的。

    本来昆想着出了仁济村就去寻找那声音,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昆知道的只有那声音如此而已,想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

    不过昆也不会盲目的去寻找,他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首先这人肯定知道他的存在,知道昆存在的人并不是很多。

    因为当时天地间最主要的对抗来自人类的修道者和那些妖魔鬼怪,昆他们的力量虽然大,但毕竟人数不是很多,再者说当时他们也没有过分暴露自己,因此知道他们的人并不多。

    那人显然是知道昆的,而且他也知道昆被封印的地方,这就不简单了,凭这一点就能知道他在昆封印之时一定在现场。他能通过封印很昆对话,就说明他的修为一定非常高,凭这三天三界六道之内这样的人物并不是很多。

    当然昆心中还有一个想法,那人很明显是想救他,既然如此,现在他出来了,那人一定会来找到,昆虽然找不到那人,可那人想要找到他就很容易了。

    这也是昆想制造混乱的一个原因,他是再给那人信号,此刻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昆知道了一个足以让他无比兴奋的消息:女娲不是他的对手。

    这不是昆的想象而是事实,这正是善婴说的,昆对此无比相信,善婴所说的那些事情,昆都能明显感觉到,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力量是如此巨大。

    按照善婴的说法,女娲封印他的那阵法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力量,毫不夸张的说,那力量是足够再一次开天辟地的,别说是昆,三界六道之内没有人能受得了。

    最重要的是这是唯一能对付昆的力量,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了,这就意味着从此刻起,天上地下没有人能对拿他怎么样,什么女娲,什么天庭所有的一切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这就是昆的计划,本来他想着想要实现这计划是要费很大力气的,也会受到很大阻力了,更有甚者说不定会被女娲再次封印。

    在这之前昆想着这件事情,也知道会有这样的可能,不过现在所有的顾虑什么都没有了,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啦。

    昆现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女娲出现在他身边,他会好好的报仇,昆心中有股冲动了,他要去见女娲,如果此刻他要知道女娲在哪的话,一定会马上过去,仁济村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善婴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开昆,她心里想着昆一定是知道这件事的,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昆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现在知道,等于告诉昆他是无敌的。

    这本是善婴的无意之举,却给整个仁济村的结果带来更大的影响,当然这一些都是天意,不是善婴所能阻止的,不过正如善婴所说的那样,从此之后她与仁济村,与呙元初他们再也分不开了。

    这是以后的事情善婴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告诉了昆一个天大的消息,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高兴的样子,听了善婴的话他只是呵呵一笑道:“这是我的本分,况且我也帮不少什么忙。”

    昆说着向善婴拱了拱手,善婴并不知道昆为何会这样做,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昆道:“不知道您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

    昆看着善婴脸上满是笑容,“没有什么打算,我在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既然你没有插手我的事情,我也不会插手你的事情,就像你说的,就算我想要插手,也没有办法。”

    善婴说过本想回头看一样呙元初他们,她实在是没有勇气,昆再次对着善婴拱了拱手,善婴对他一笑,走了过去。

    善婴是要上那些村民身边,这也是她要做的事情,在事情真正结束之前,她要待在那些村民身边,卜让走后,院子里的妖怪死了四个,还有四个活着。

    善婴已经不会再干预他们,本来她觉得这些妖怪已经走了,没想到还在这里,善婴经过其中一个身边,那妖怪战战兢兢的弯下要去。

    善婴走到他身边停下,那妖怪没有抬起头来,不过当他意识到善婴停在他身边的时候,本能的在颤抖,善婴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一时童心大起,就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看着他。

    那妖怪始终没有直起身子来,并且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善婴看了一会忍不住笑了起来,善婴刚一笑那妖怪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不过善婴已经知道他的脸是什么样子,其他的妖怪也都一样,每一个都把腰弯的很深,善婴不想在逗他们,厉声道:“你们怎么还不走,难道等死不成。”

    善婴说过那些妖怪明显一震,跟着抬起头来都看着善婴,善婴没有说话,只是扫视了他们一眼,妖怪都明白什么意思,迅速的想门口冲去,瘫坐地上的那个也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

    善婴想他们为什么不飞走,善婴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修为比着卜让要低很多,经过了那么多事,心智几乎要到奔溃的地步,能走就是一件好事,至于说使用妖力则完全没有力气,善婴不知道她也不关心。

    她现在要去看看那些村民,从仁济村战斗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天多的时间了,期间这些村民只吃过一顿饭,现在的他们饥寒交迫,若非心中的恐惧他们早就受不了了。

    妖怪被定住的那一刻村民都不知道,直到杨二被救走的时候,他们才有人看到,之前他们都挤在一起,抱着头没人敢看。

    后来周围突然安静了,他们虽然害怕,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起先只是一两个抬起头来偷偷看,见那些妖怪都不动了,杨二也不在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渐渐的他们确定那些妖怪是真的不动了,他们才开始都抬起头来,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直到善婴的出现。

    他们毕竟是些凡人,心智还没有那些妖怪坚定,看见善婴的容貌自然什么都忘记了,无论是大人小孩,男人还是女人,一时都看的入迷。

    这也再次证明了善婴的魅力之处,别的不说就说能让那些女人羡慕自己的样貌而不产生任何嫉妒,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慢慢的那些村民也大都分散开来,他们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善婴的身影,特别是知道善婴是来帮助他们的,心中那种温暖的感觉就更加浓烈了。

    善婴走到他们身边问道:“你们这谁是管事的。”村民一点反应都没有,善婴眉头一皱,随手一挥,村民才都醒了过来。

    “我是管事的。”说话的是王天德,他在一边答道,他本来是做着的,想站起来了,只是试了两次都不行,王明赶快走到前面扶起他。

    王天德站起来之后走到善婴身边鞠躬下去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是这里管事的,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善婴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们这里人都齐了吧,都没有受到伤害吧。”

    王天德看了王明一眼,王明下意识的点点头,王天德道:“齐了,村民都在这里,多亏诸位神仙的帮助,都平安无事。”

    善婴点点头,左右扫视了一眼,从他们的脸色来看,除了疲惫没有什么大碍,这是女娲给她最后一个任务,保护村民的安全,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不要让她们受到什么伤害。

    善婴虽然不理解也只好照做,善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盛饭的工具没有,想必大家都饿了,我给你们弄些吃的。”

    善婴刚一说过村民就开始骚动起来,他们此刻已经非常饿了,大人还行他们能忍受,小孩子就不行了,要不是他们被那些妖怪吓着,早就会哭闹起来。

    善婴这样说,他们怎么能不兴奋,王天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只是随即就又生出一些担忧道:“工具是有,只是都在后院,刚才那位大仙让我们不要出前院。”

    善婴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那些妖怪都已经跑了。”王天德心生欢喜,忙命令人向后院去拿东西。

    不一会就拿出了很多工具放在善婴面前,善婴什么都没有说,随手一会,所有工具都是馒头饭菜什么的,村民都无比惊喜。

    不过他们也已经开始习惯,毕竟今天他们所经历的事情,是如此的怪异,今天之后,短时间内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们的好奇。

    王天德命令下人给大家发了,临了还不忘给善婴带来一些,善婴自然是不吃的,看着他们吃饭的样子,善婴心中多有感触,他们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经不起一点伤害,尽管小心翼翼依然逃不过生老病死。

    就算能平安的活到老,也不过是区区几十年的时间,中间还要经历说不尽的悲欢离合,在善婴的意识里他们是非常痛苦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努力改变呢,哪怕去修行也是好的,即使不能成功也能延年益寿。村民们吃上饭,院子来开始热闹起来。

    王天德吃过后走到善婴身边道:“多谢上仙救命之恩。”

    善婴道:“你自然不用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拖,应该如此。”善婴的语气很平淡。

    王天德有些不好意思道:“无论如何总是上仙给我们带来的这些食物,理应感谢上仙。”善婴看着王天德笑了笑,王天德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在善婴面前王天德就是一张白纸,什么事情都显得清清楚楚,王天德的感谢自然是充满真诚,但除了真诚还有些许害怕。

    无论是对善婴本身还是对现在的事情害怕,说到底都是来自于他们的脆弱,由于脆弱他们更加珍惜生命,由于珍惜生命他们更加恐惧。

    他们内心深处是非常清楚的,也许他们自己不知道,但事实确实这样,他们本能的清楚自身的软弱,他们想活,可很多情况又不是自己说了算。

    为了活或者活的更好,他们总是在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什么谄媚虚伪都是如此,善婴觉得这是他们摆脱不了的,也是他们痛苦的根源。

    仁济村的村民虽然好上很多,总归也是一样的,这也是善婴不明白为何要保护她们的原因,不过那已经不是她考虑的事情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来了也没有用

    善婴仍然是一脸的轻松,她不再刻意看他们,只是无意识的偷偷瞄上几眼,他们的表情比善婴预料的要好上一些,大部分是疑惑,还夹杂着少许的失落。

    原本善婴想着他们听到这个消息时一定会非常恐慌,毕竟现在的形势对他们来说太过不好,在善婴的想法里,呙元初他们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最大的动力就来源于女娲会来。

    只要有这样一个信念,他们就不会走到极端,无论到了什么地步就都会有希望,善婴的话无疑是抽走了他们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此刻他们的心智还没有崩塌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这是善婴的想法,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会是这样。

    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呙元初他们是很惊慌,也有了一些迷茫,但并没有失望,看到他们这样,善婴本能的长舒一口气。

    她不太确定为什么会这样做,她对仁济村的事情已经越来越伤心,她下意识的把呙元初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归结到自己身上。

    若是放在以前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毕竟说到底她只是个传递消息的,事实既是如此,不管她说与不说,何时说,怎么说,对结果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善婴觉得这大概就是女娲所说的自己的症结就在这仁济村,照目前的形式看恐怕还不光如此,善婴抬起头看向远方,凡事都是注定的,仁济村这件事情她是脱不了干系了,呙元初这些人估计她也脱不了干系了,事已至此当顺其自然。

    “你说的什么意思?”呙元初问道,他的表情很坚毅,这是他尽力维持的结果,也只是表面的东西,在这疑惑的下面有太多他想掩饰的东西,当然还有最后一丝转机,虽然他知道这转机有很大的可能是他一厢情愿,但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呙元初心里明白善婴说的实话,这样的事情不是能编造出来的,如果不是当事人告诉的话,旁人是没有任何机会知道这些的。

    这个当事人不用说就是女娲娘娘,女娲娘娘表面上来说是告诉了善婴,最根本是想通过善婴只扣告诉他们,至于为什么不亲口说,呙元初想不出原因,他也不敢想。

    如果善婴说的是真的,到目前位置他们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多余的,以后所做的所有事情也都是多余的,没有人等对付的了昆。

    一个无法对付的恶人,一个几乎绝对存在的无敌者,呙元初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有的,世上怎会有绝对的事情,要真是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这与呙元初的认知有矛盾,与天道也有矛盾。

    那一刻呙元初的脑海里闪过很多问题,每一个都足以让他头疼不已,他问善婴不是为了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只是想看看有什么转机。

    “是真的,是女娲亲口告诉我的。”善婴这样说,她的语气轻柔了很多,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她竟然不敢直视呙元初的眼睛,她不知道那眼睛里会流出什么。

    除了这些善婴开始产生怨恨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多嘴,女娲并没有要求她告诉他们,如果不告诉他们至少他们现在还满含希望,即使最终的结果不会改变,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在呙元初的意识里,善婴此刻的回答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同时他也明白是最有可能听到的,善婴所说的是真的:没有办法对付昆,至少目前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善婴回答的那一刻,呙元初的表情安定了下来,心中所有的一切瞬间都安定了下来,他的脑海里平静极了。

    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脸上也跟着浮现一丝微笑,呙元初的个子是很高的,没人看到他整个表情。

    善婴只看到了大概,在善婴这个角度,看到的就只是微笑,微笑就是微笑,没有其他的意思,善婴心里明白她看到的一定不会是全部。

    那微笑之下隐藏的或许是无奈,或许是失望,或许是绝望,无论是什么都不会只是简单的微笑,呙沐他们的表现更符合他们的身份。

    无论他们的修为有多高,他们还都只是孩子,一个孩子总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表现出诸多不安来,不管他们最后能不能克服,总是会表现出来的。

    善婴看着他们,他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活力,每个人都低着若有所思,脸上都是掩盖不了的不知所措。

    善婴不愿看到他们这样,这会给人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气息,他们这样让善婴更加有些内疚,本质来说他们会这样都是自己的过错,遗憾的是事情已经发生,就没有在回头的余地。

    很久之后呙元初的头放了下来,他的目光与善婴对视微微一笑,善婴心中一阵,即使那笑容中有太多的无奈,在善婴看来确实温暖极了。

    呙元初转身看了看呙沐他们,呵呵笑了起来,大家本来都低着头,呙元初一笑就都抬起头来,呙元初从他们脸上看到了不知所措。

    呙元初对此并不奇怪,今天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经历了很多生死,如此险恶的事情是旁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他们短时间内却经历了很多次。

    生命是可贵的,特别是对于在死亡边缘走过一遭的人,世人常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是至理名言,这里还有一层意思,知道珍惜最强烈的时候是将失去而未失去的的时候,在那一刻情绪虽然不是最大的,落差确实最大的,人生的痛苦多来自于比较。

    呙元初想要安慰他们,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在他自己的想法里,女娲来不来对于他都不会失去什么,对于他本身来说最坏的事情是灰飞烟灭。

    他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是什么大言不惭的话,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虽说他还没有完全看破生死,多少已经看淡了,看淡的事情自然不会太在乎。

    所以从一开始呙元初所在乎就不是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他在乎的有两件,其一就是呙沐他们,以前呙元初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自然是要看淡七情六欲。

    呙元初也知道他们也有这样的觉悟,至少他们是不惧怕生死的,说到底他们都还没有达到得道的地步,只是一个少了些许七情六欲的凡人,一旦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心中那种人的根本就会显露出来。

    呙元初看了一眼呙沐,呙沐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呙沐不仅是他的部下,更是他的儿子,呙元初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现在看来他有些高估自己的修为的。

    不止是呙沐,其他人也是一样,今天他们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里,唯一高兴的是他们都在一起,所谓悲哀大致不过如此,在不幸中挑万幸,很难说好坏。

    这是呙元初担心的第一件事情,虽然有些悲伤,但与第二件事情相比就微不足道了,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昆,昆就会逃出仁济村,人间必定面临一场生灵涂炭。

    与那些凡人相比他们幸运多了,是真的幸运,那些凡人一点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在大部分事件中,他们的存在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这些只是相对于别人来说。

    除此之外他们同样重要,他们的身份不是固定的,他们是丈夫是妻子,是父母也是儿子,他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显得如此可怜。

    这是呙元初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也是他终身都在努力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别的不多说,就是仁济村这些人一定会被消灭。呙元初再次侧过头去,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善婴本来觉得呙元初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有说,善婴想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把话说完,反正结果也不会再坏到哪里去。

    善婴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现在大家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完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女娲亲自告诉我的,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就算她来了也没有什么用。”

    善婴最后的话几乎没有声音,呙沐他们都看着她,善婴也看着他们,只剩下很尴尬的笑,善婴本能的想逃离这里,可又没有什么理由。

    善婴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她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出来的结果,她似乎已经沾染到人间的坏习惯,等事情结束后她一定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呙元初眉头微皱长长叹了口气,女娲娘娘对付不了昆这件事情已经是定局了,无论他们想不想接受这都是事实,不仅如此,由此引发的更多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出现了。

    女娲都对付不了的人物,他们自然也没有办法,这样就产生一个问题,他们还有没有必要再去战斗,理论上来说不用去,结果已经注定,既然没有办法改变就只能被迫接受。

    他们也都知道,昆是不会放过他们,昆有能力,不管他们动不动手,都会被昆消灭,这是唯一的结果,既然如此浪费经历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死之前的生活。

    从大局上看这是他们最该做的事情,可要是真这样做了他们又有些不甘心,不是因为不能改变结果,而是身为战士的本能,身为战士就要轰轰烈烈的死。

    不能打死结果也要给他几处创伤,这才是一个战士该有的结局,他们怎么束手待毙,转念一想无论那种结果似乎都是对的,无论他们使用那种方法都是可以的,完全没有在哪种方法上浪费时间。

    呙元初再次叹了口气让脑子恢复平静,再次扫视了一眼呙沐他们,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此刻他们都要做些什么,在此之前呙元初要先让他们恢复过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呙元初轻咳一声道:“想必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善婴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必须要面对这个事实,该发生的总会要发生的。”

    呙元初有些慌乱,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些话好像是自己冲出来的,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也起不到他想要的作用。

    呙元初顿了一下,他努力想要稳定自己的心神,无奈他越是努力,心就越慌乱,呙元初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看来自己的修为实在不怎样,一旦遇到大事竟会如此慌乱,那么多年的修行算是白费啊,只是可惜,可惜啊。

    呙元初闭上眼睛头微抬,认真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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