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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柳乙     释灵逸志txt下载     释灵逸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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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昆仑山茅草屋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其无上大道舍弃法身,才有这世间万物。又因女娲娘娘捏土造人,炼石补天,而至此时天高地阔,天地间生生不息。

    这之中又因人得女娲精血,其智大开,得以窥得自然之道,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修心养性,其身皆得长寿,更有甚者得以脱的肉身举霞飞升。

    而后女娲娘娘大慈大悲,把无形大道化以有迹可循,世间万物凡有九窍者,皆可修道,有大造化者尽得天地奥秘。

    只是凡事盈满则亏阳极必衰,其中便有误入歧途者,虽知其路终是缘木求鱼,因不得其道,而遭天地唾弃,成其邪道。

    或谓之魔或谓之怪,世间称呼之千奇百怪,但都是闻道一二,取道不得法,而心有不甘者。

    然邪物总是天地所不容,顾凡修道者皆受天遣,或以雷电劈之,或以天火烧之,心诚者成乎其道,心邪者灰飞烟灭!

    天道之道,非吾辈所能解也,凡事皆是网开一面,有缘者总会逃过一劫,也正是因为如此,世间万物我辈所知者十之一二,故此有很多逸事便被世人忘却,今天所说的便是其中之一。

    天地成型又不知年月,人间已经繁荣昌盛,各个制度皆以完善,人间在各个帝王的整治之下已经丰衣足食,虽偶有小过错,对于发展已无大碍。

    这自然要感谢女娲娘娘,以及得道者的帮助,总之天地之间一片祥和。人人得以安居乐业,此话按下不表。

    人们常说天地间总有许多美景是美不胜收的,若能看上一眼便心旷神怡。世人多是肉眼凡胎,只知道眼睛能看见的会令心情大好,只是他们却只看到了表面,而不知真实的样子!

    昆仑山,世间最著名的山,不仅景色优美,还是传说很多神仙居住的地方,是世间三座仙山之一,更有甚者说它是通往天庭的大门,只是这始终都是传说,并没有人亲眼见过,或者亲自试过。

    昆仑山南边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路,小路有石阶,石阶虽然不是很均匀,表面却很干净,现在正值中午,石阶上人络绎不绝,顺着石阶能望到半山腰,那里有一座古庙,供奉的是女娲娘娘,香火很是鼎盛。

    与小路旁边不远处的树荫处有一间茅草屋,门窗已经破败,屋里有一张破烂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满是香灰却并没有供奉神像什么的。

    屋顶的茅草已经漏了几处,微风一吹,门窗便吱吱的响,茅草也随风飘荡,随时都有掉下的可能,而屋子本身也像即刻就要倒掉的样子。

    没人说的清这个屋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只是见过雨天有人进去躲雨,说也奇怪,虽然不见什么人打扰,屋里里却十分的干净,连个蜘蛛网都没有,只是进去的人毕竟很少,奇怪也只是一扫而光而已,并没有人去深究!

    正如刚才所说,人毕竟肉眼凡胎,看到的都是假象而已!又一阵微风吹过,茅屋前便出现两个人来,两人都是白衣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两人并排出现在屋前,抬头看着屋顶若有所思,茅屋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凭空多出一副对联,门窗似乎也变得牢固起来,仍旧有风吹,只是稳稳的关着,再没有半点声响!

    那两人还是保持刚刚的姿态,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突然左边的那人哈哈一笑,伸出右手指着对联念道:“前因后果本源天道,是非曲直当由心生,这倒是很有意思,符合我辈悟道之人,王兄你说是否。”

    说着便转向左边那个人,那人似乎正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并没有搭话。右边那人沉吟一笑,伸手碰了碰左边那人“王兄也是修道之人,怎么竟也六神无主了,莫非动了无妄之心不成!”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下!

    左边那人这才回过神来,面露尴尬之色,拱手道:“黄兄见笑了,像吾辈之人经历了多少痛苦,又有多大的造化才能修的今天这样,即便如此,想窥道一二尚需无尽的努力,又岂敢私动妄心,毁修行于一旦。”

    他又抬头看了看对联说:“只是这幅对联虽说平常,却道出了天地至理,只是凡事当说着容易做着却难,岂知,岂知…”他停顿了一下,还没等黄先生搭话,便又对着他拱手鞠躬,失笑道:“黄兄教训的是,王某有些动了妄心了!”

    那黄兄也笑道:“念起觉知,不为过!”说罢伸手拉住王某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径直向屋内走去。

    此时的屋内与刚才所见大不相同,四周布满了屏风,每幅屏风上面画满了山水鱼虫,活灵活现,仿佛鱼儿正在来回游动一般,满屋香气四溢。

    桌子依然摆在刚才的位置,香炉中却燃起了香,袅袅的烟气直冲屋顶四散开来,香炉依旧没有在供奉着什么。

    桌子的后面空出了很大一个空间,向前有上十来步便又多出一扇门来,两边依次摆着一个花盆,两株兰草笔直的耸立着,很高,就像两个守卫,很是威武。

    门上照例是一副对联:修身养性固精神,除灵卫道福人间!王某还没有弄懂什么是除灵,就被黄某拉着进屋了!

    屋内倒是像人间的酒楼一样,中间空出一条过道,两边摆满了桌子,放眼望去每张桌子都三三两两坐满了人,黄某拉着王某的衣袖,走到角落的一个桌子上。

    等两人都做了下来,王某才开始打量周围的人,只见每个人都穿着紧身的衣服,这些衣服虽说颜色各不相同,款式几乎是一样的,每个人都风采奕奕,眼神饱含精气,不难看出他们个个都是修道之人,而且修为一定不低。

    他们坐在东边的角落里,在他们南边有两三桌的距离,正坐着一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少年的打扮与他们都不相同,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下身一条黑色的裤子,头发挽了一个髻,少年面目清瘦,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桌上放着一个灰色的包裹,那倒像是一件很宝贵的东西,少年双手紧紧的抓着它,一刻也不曾放开。

    不难看出少年应该不是修道之人,周围有好几桌也正在看他,窃窃私语!少年并没有胆怯,看样子倒有一丝焦急的神情,应该是在等什么人?按理来说能进到这个地方的一定不会是凡人,但看少年的一副神情也一定不会是修道之人。

    正当大家暗暗疑惑之时,从后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个老者来,老人满头白发,面容红润,身上的装扮与少年倒有几分相似,老人走路很是沉稳,手机却拿着一根拐杖,显得很是不搭。

    老人走到北边最里面坐下,那张桌子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那里还有一张桌子,老人坐下,背靠着一堵墙,墙上挂着几幅图,分别是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补天的内容,这些图很是常见,没人去仔细的观看。

    从老人出来的那一刻屋里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老人身上,待老人完全坐下,最南边的一桌站起来一个人,他的穿着是标准的修道者的打扮,只是他的身材有些胖,个子有些矮,这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便多出几分滑稽的意味。

    那人面色红润,两只耳朵要比常人大上一半,拱手向老者道“不知今天先生要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很粗,略微有些厚重!那老先生看了他一眼说:“老瑞只说开天辟地,而且老瑞也只会开天辟地”

    那少年听到“老瑞”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动摇,似乎有些惊奇又有些疑惑。那人似乎不太满意老者的回答,略微加重了声音道:“开天辟地之事是最基本的事情,我等修道之人岂能不知道,先生若只说这个,岂不枉费了我等千里迢迢来看老先生的辛苦!”

    老先生微微摇头,笑道:“老瑞只会说开天辟地,况且你们说知道的开天辟地只是十中之一二,天地之道,岂是汝辈所能了解…”

    还没等老人说完,那人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哈哈笑道:“老先生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开天辟地事世人皆知,还说什么十之一二,我看在你这实在是浪费时间!”

    说罢又连着大笑了几声,他说话时还不觉得,等到他笑时,才发现他的声音真是难听,又沙又厚,少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那人说过便大步走向屋外,跟他同桌的两个人也一起走了出去。

    其他桌上的人似乎也要行动,并开始低声议论。老人清了清嗓子“老瑞向来不撒谎,我只说开天辟地,而且也只会说开天辟地,听了之后不会增加你的修为,除非有缘之人,否则即使都听完了,一旦出了这个门,你只会记住你该记住的,其他的统统会忘掉,这是天数也是机缘,非人力所能改变,此乃自然如此,亦是道如此。”

第二章 天地成生众生

    老人说过之后,又有几桌开始走了,每个走的人似乎都有些不高兴,有些失望。待屋子里重新恢复平静,老人看了看,便只剩下少年的一桌,以及和少年相对的斜对角的一桌。

    而少年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两人的穿着相同年龄相仿,只是后来这人略高觉胖些,满脸的笑意,正目不转睛看着老人,样子很好笑。

    与他们相对应的那一桌是一个中年人,他的穿着是典型的修道者模样:紧身的长袍,胸间一条手掌宽的腰带,把袍子紧紧的围在身上,下面是一条颜色与袍子相对应的裤子,脚上一双高跟的棉布长鞋。

    他头发很长,虽然一半挽在头上,还足有一尺来长垂下与肩同宽。他面目清瘦,双眼微闭,尽管如此眼中仍时不时漏出一丝光芒,透出些许寒意!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脸朝着老人的方向,老人也正看着他,片刻之后转头看着少年的方向笑道:“造化,造化,看来今天当不用费多少时间了!”

    老人又分别向两桌的方向扫了一下自语道:“天道如此,岂是吾辈所能阻止的,可惜可惜,善哉善哉!”

    老者话音刚落地,那少年便站了起来,向老者拱手鞠躬道:“小子沐呙,来自不远的地方,特来听先生说事,还请不吝赐教!”

    他又指向身边略胖的少年道:“这是我的伙伴,焱呙。”

    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一瞬间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忙起身拱手鞠躬道:“还望老人知无不言,也不枉我们辛苦这一趟。”

    那老者看着两人,微微摇头,眼中有些许笑意,又看向那中年人说:“先生是否也是这个意思?”

    那人并未搭话,只是微微点头,双手仍旧叉在胸前,只是稍微松了一些。

    呙沐看着中年人,发现他的手指很长,而且衣服的颜色很是让人不舒服:猛的一看是黑的,偏偏又透出丝丝红光,很是诡异!呙炎已经坐下,看了看呙沐,两人会心一笑!

    老者用手杖轻轻敲了两下地,发出了“当当”两声轻响,老者把手杖斜放在桌子边,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

    世人只晓得盘古开天辟地,以身化万物,世间生灵才得以昌盛,又因女娲慈悲,众生才有造化得天地灵气,以求无上大道。

    岂知天地奥妙无穷,所显所不显者又岂是我等所能窥得!只是众生愚昧,以为悟了几年道,得了些许灵气,便以为已了解天地奥妙,自然之道,那真是自欺欺人。

    我们所了解的只是天地所显的九牛一毛,沧海一粟,至于那些所不显的,就是上古圣人,也未必能知其一毫。

    今天我所说的乃是完全存在的,而世人未必所知的。它们自然存在,至于能对你们有何作用,就看各自的机缘了!

    呙沐两人都在认真听着,那中年人似乎并不为所动,依然保持刚刚的姿势。老人继续说道:天地初开之时,清而轻者上升为天,浊而重者下降为地,此时天地初成,天不高地不厚。

    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来支配我们的巨人盘古,于是盘古以头顶天以脚立地,天每日高一丈,地每日厚一丈,盘古每日便长一丈。

    如此过了一万八千年,天已经足够高,地也足够厚,盘古也已经足够长,天地再无重合的可能。

    而此时的盘古大神似乎也已经到了尽头,随即轰然倒地,以无上大德使法身华为万物。这是事实也是众生所知道的情况。

    只是天地初开虽没有成型,然而混沌之气已被盘古的大道一分为二成为阴阳二气,阴阳相交才是一切的根本。

    此时天地依然分开,阴阳相交的地方有三处,其一在天之下,阳盛阴衰;其二在地之上,阴盛阳衰;其三在盘古周身,阴阳相济。天地奥秘初显,万物之生已有其本。

    尽管如此天地的大德再次显现,阴阳相济本是根本,三处皆有大道,道不分先后无所谓盛衰,得其一如此,得其三亦是如此。

    此后约三千六百年,天之下阴阳二气依然调和,其形已出,盘古见之心喜,也是造化使然,盘古在众多形体之中选出七八,注以自己的精血,那些形体本就阴阳依然相济,其本质已经生成,再加上盘古的精血其形体浑然成熟。

    盘古又把其神十之七八注入与形体之上,那形体便自得天地造化,形神合一成就其无上功德!

    也是机缘巧合,那形体之中有一蛇身人首的形态,竟然得到了盘古神的七八成,较比其他的形体又精进了几分,这便是后来的女娲娘娘。

    地之上的阴阳二气也趋于成熟,只是与天之下的情况朝着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上面是阴阳相交成于神而后成型,下面的则更注重于成型,而少于成神,这自然是天地的奥秘!

    盘古的周身的二气本是最容易的调和的,只是一来盘古本身亦是形神合一,再加上还要已无上的力量阻止天地复合。

    所以并阴阳都转化到盘古自身,并没有生成其他的形态,而这些阴阳二气在盘古倒地以后竟化为福地洞天灵根至宝,当然此是后话。

    此后又过三千六百年。天上的阴阳二气竟没有再生出更多的形体,转而化为天之灵气,而地上的也已生出足够多的形体,只是形体足够而神不够,也正是因为如此,地上的阴阳便转化为地之灵气!

    当然此时还没有人类,而地上的形体我们称之为除人之外的生灵,这些生灵根据神生成的多少有分为两类,神相对足者可动,神相对不足的不可动,即是今天我们所说的动物和植物。

    此时的天地之间已然满是生机,只是众生灵愚昧,无限循环在阴阳相济与阴阳相隔的状态。

    天之下生成的形体已懂得了解天地的奥秘,并取得不小的效果。这之中又以女娲娘娘最盛!由于女娲得到盘古的大部分神,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要去做某些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却又不得而知。

    某日女娲路过一个河边,看着河里自己的影子突然心血来潮,猛然醒悟,心中登时清明,原来自己要做之事便是如此。

    于是女娲取河中泥土,依照自己的样子做了很多形体,之后对着他们吹了一口气,各个形体便开始活奔乱跳起来,女娲很是高兴,并为他们取名叫人,至此世间方有了人。

    只是女娲发现这些人似乎与其他的形体没有任何区别,仍旧循环在阴阳相隔相济的往复中,便想起了盘古为自己注入精血,便也学着把自己的精血注入他们之中。

    而后这些人的智慧便开始大开,并开始帮助没有被注入精血的人以及其他形体,从此以后天地的奥秘正开始向众生走来。

    女娲又根据自身所悟,把天地的所显出来的变的有迹可循,凡有九窍者皆可修道便从此时开始,而世间也就有了闻道有先后,功德无大小的说法!

    此时天地所生阴阳二气尽其责,不再生其形,又因得女娲大智慧,根据原有二气妙用,地上已生万物皆已懂得自身本是阴阳二气相交所生,自己也具有二气。

    再加上女娲与人相帮助,生物本身开始繁衍生息,而原有的二气也化为天地奥秘无上大道,以供生灵参悟!

    自此之后天地虽还没有成熟,而世界众生已经得到其生存之法,又因所注二气不完全相同,其所表现的形式也不尽相同:或为胎生,或为孪生,或为湿生,或为化生,此亦为天地大道,合乎自然而已!

    此后又过三千六百年,天地间已生机盎然。这其中自然是以人为最繁盛,而这人之中也分为三类,其一为女娲所造,并得其精血者,其二也是女娲所造,只是未得其精血!

    这两种人类毕竟有限,这当是也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起初女娲虽造出了人类,也为其开智,紧接着女娲发现,人类的形体并不能长久,总是在时间流逝中慢慢变化,继而消失。

    未得其精血者无一幸免,而得其精血者也是十有七八。

    起先女娲并不知其原因,而后渐渐明白其根本原因都是阴阳不济的结果,女娲心里也清楚,这是自然之道也是天意如此,她虽然有大功德,终究无法阻止天道循环。

    当然天道自然是有万千种变化,给生灵死,自然也会给生灵生,其解决方法就在天地那无上大道了,也正是女娲尽自己的能力让天地大道化无形为有迹可循,在众生中有缘之人或物得其法惠其用,使其形体得以长久生存,这也是三界六道的雏形。当然这只是后话!

第三章 灵初出世

    又过了三千六百年,世间万物已经趋于稳定,所生所灭也近乎相同。盘古大神仍旧顶天立地,世间生灵也各行其道顺其自然!

    人类此时身体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在悟道过程中,通过了吸收天地灵气,得其精,炼其气,成其神,继而所成其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化生出另一种境界!

    这是女娲所没有想到了,也是天地的选择!

    而世间其他的生物也似乎受到了人类的影响,渐渐也开始朝这个方向发展,而天地中除了生机勃勃之外,还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好的地方就有坏的出处!

    七情六欲一出虽然世间得了不少仁慈祥和,但与之相反的恶毒自私也渐渐漏出了苗头。这样的事首先在人类之中生成,即便如此人类到底有女娲娘娘庇护的关系,并没有产生实质性坏事。

    当这种情绪蔓延到其他生物中去事情便变得开始复杂了,由原来的诸事随缘,变成了主动索取,于是残害杀戮便开始由此而生,世间变得哀怨载道,无数悲凉的声音在世间飘荡。

    而这种事情又渐渐反噬到人类本身,其中心智不坚者开始强行夺取天地灵气,阻止他人修行,以满足其自己的私欲,走上了与正道完全不同的一条道路。

    不知是物竞天择的天道使然,还是人的内心足够复杂,这其中有人竟也得以获得一种与得道有相同作用的妙用,他们仍能掌握阴阳二气的变化,继而使形体得到无限延长,也能随心变化御气飞行!

    面对这样的境地女娲虽不能尽知其原理,心中的大慈大悲驱使着她改变这种现状。这些事自然无法逃过盘古的法眼。

    他也知道女娲的想法,两人心仪想通,以其无上的修为注入天地之道凡欲得天地造化者无论本意如何必得天地所谴,或以天雷劈之,或以地火烧之,躲得过得天地灵气,躲不过形神俱灭!

    天地到底仁慈,纵然你有千般恶仍会给你留一条改过自新的路,也正是如此有心怀叵测之人或者动物大都灰飞烟灭,仍有一小部分躲了过去,我们把这一部分称为劫数。

    劫数到时即是天地之意,能否躲过全看个人造化,也即是后来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些劫数之人之物被后人称为不同的种类,总体来说则为妖魔鬼怪这四大类于今天的称呼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妖魔鬼怪受到天谴或者修为受伤或者身形具损,为了修补自己的修为,他们便开始夺取别人的机缘造化,这便是一切的开端,而有阴必有阳,有恶必有善,与妖魔鬼怪相对应的便是仙佛僧道,天地总有其自己的法则让阴阳相济,生灵向前发展!

    而后又过了三千六百年,天地虽然已经开始渐渐成型,但诸多不安的东西也在悄悄酝酿。天地从分开至此已经过了一万四千年,最初生灵的产生也有了一万多年!

    开天辟地本身是万物开始的基础,也是盘古大神无上大道使然,对于天地间所有的生灵来说自然是大功德。

    有无到有虽说是定数,但是天地形成却也是盘古刻意为之的结果,必然少不了自然之道的考验,当然此种说法是我等之辈根据其表现形式所意会出来的,具体它的本意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而这种考验又反衬但世间生灵之上,于是天灾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人类虽说有女娲的庇护,但是此种之事非人力所能改变。再加上各种妖魔横行,众生的苦难就此达到极端。

    天灾这种东西生灵是无法阻止的,但天灾也并非一无是处,它带来毁灭的同时也带来了生机,天灾之处阴阳二气重新交融,或生出了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形体,或生出了更加强大的精神。

    它们尽管形式不同,却比先前所生的更能了解和掌握天地之道,本身所具有的能力也更加的强大,这其中便有各种飞禽走兽,飞禽之中以凤凰最强,走兽中以麒麟最灵,青龙白虎也在其中,后世之中《山海经》所录最是详细,这里便不多说!

    此时的世间除了天灾最大的困难还是**,虽说有盘古女娲的**力,但是总有那有造化之人之物能躲过,继而获得无上的能力祸害人间。

    虽然与之相生的有德之士尽力阻止,但是万物总是有善有恶彼消此长相辅相成,他们自然明白这道理,便尽人事听天命。

    恶中的妖魔鬼怪虽然能力强大种类也多,但毕竟各种仙佛道真也能与之相抗衡,与今天大多数人所知的相同我们不去探讨,今天我们所说的是另外一种不为世人所知的物种,它们不是妖魔鬼怪的任何一种,仍旧是无恶不作,对世人造成的危害却不亚于其他的任何一种。

    他们同样获取天地精华,同样会收到天地谴责,只是他们应对的方法却完全与其他的不同。至于世人很少知道他们,一则他们数量很少,二则毕竟是异类。

    现在的修道者或者大多说的得道者并不能感知他们,虽然危害人间,世人大多认为是其他妖魔所为。

    然正如刚才所说,万物总是相对应而生的,有恶的自然有与之相对应的善的,这也一定就是天地的大义!

    说道此处老者略微停了下来,抬眼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两位少年听的很是入神,四只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老者,两人都相当认真,神情若有所思!

    老者又转向那中年人,他仍旧没有放下双臂此刻也正看向老者,两人目光相遇,老者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微微一笑。中年并没有回应老者的笑容,也没有回避老者的眼神,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身子,双臂拥的更紧了!

    老人伸手触摸了一下拐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此时的世间妖魔横行,人们以及那些稍微窥得天地之道的其他生物,在女娲娘娘带领和其他已经窥得大道的神佛帮助下与各种恶势力相斗争,这场战争从开始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停止过,直到今天还是如此。

    那时的战争相当频繁,双方有胜有负,谁也没有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相反很多人的修为却毁于一旦形神俱灭!

    正义之士在与邪恶斗争过程中就有不少人发现,有些修行的物种在躲避天灾的时候,与其他的妖魔鬼怪的形式完全不同,其他的或者看造化。

    或是在已经躲过的拥有强大力量的外在力量的帮助下,当然这种方法对于提供帮助者又不小的损伤大多数还是以第一种为主。

    但这种却完全不同,每当天灾来临之时它们便舍弃一半的修行,而每当它们做出这种事之后天灾便可顺利躲过。

    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因为凡是修行者皆是夺天地造化,无论是谁自然会收到天雷或者地火伤之,再加上女娲注入自己的修为于天道之中,心存恶念者是不可能避免天地惩罚的。

    也就是说一旦开始修行哪怕中间你修为全都没有了,仍旧是修行了,则必然会收到惩罚!

    有人告诉女娲这种事,女娲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再加上当时最主要的障碍还是那些妖魔,而这些虽无法说明其中的道理,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实质性的伤害,女娲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承其精血者选一族人去关注一下。

    当时的世间万物已经有其不同的称呼,人类虽然还没有具体的名姓,为了便于分别女娲以不同的称呼赐予各个族人、当然此时虽然多灾多难,人类的发展已经相当完善。

    再加上人类的数量增加,地方分布不同,已经各自形成了不同的种族和群落,这也是今天各个种族的雏形,只是并没有今天这样详细完整!

    被分到任务的族群称之为“瑞”族,这个族群今天也是存在的,只是不太为人所知,而瑞族人为了将舍弃修为以躲天灾的种类便于与其他的分别将其称之为“灵”,灵今天也存在”

    无论是少年还是中年,听到此处神情似乎都有些变化,两个少年开始小声说着什么,表情有些晴雨不定,特别是那个略胖的,此刻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那中年人双臂也终于从胸前放下,左臂垂下与身体平行,右臂正在放在桌子上,一只手不停的握拳,伸开如此反复,神情也很严肃,太阳穴不停的鼓起,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再下什么决定!

    老者似乎已经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便停了下来,一边观察两边人的表情变化,一边又去抚摸自己的拐杖。

    老者对拐杖很是用心,手一碰脸色便好起来,那样子很像是一个孩子正在看着心爱的玩具,浑身上下都透漏出了无尽的喜悦。

    这自然是呙炎或者那个中年人所不能察觉到的,从刚才开始,三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就算是一个无关的人只要看他们一眼就会知道他们各自都有心事。

    等所有人渐渐回过神来,老者又开始继续说他的故事,直到此刻在场的所有人才开始明白老者所诉说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十分重要,说是关乎到他们今后的命运也不为过,因此两边便更加打起精神,以一种无比认真的姿态看着老者。

    老者道:“老瑞刚才所说乃是天地形成的过程,虽然大致说了这许多,但是仍有很多是我所不知道的,不过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我辈渺小想要完全了解无异于螳臂当车枉费心机罢了!

    况且过去之事毕竟无法挽回,我们只要记住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这个世界,都是由于那些我们知道的更多是不知道慈悲之士他们的牺牲所换来了,对此我们定要心存感激,以慰藉他们的无边功德!

    不过接下来我所说的事情就与这屋里的诸位有莫大的关系,还请仔细斟酌!”呙炎他们自然明白老者的意思,便更加认真,不敢错过一句。

第四章 被封印

    老者继续道:那瑞族之人得到女娲的指示,便开始着重去调查灵的事情,经过不断的努力之后,他们发现灵在这个世上并没有很多的存在。

    而且能成为灵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有迹可循,它们就像所有已经存在的生物一样仍是阴阳二气所生,本身也并没有表现出邪恶的气息。

    只是有一个问题引起了瑞族人的注意,就是他们的修为对于灵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而灵对于他们的攻击也都是一些可行性的直接的攻击,两边交手数次大多是不了了之。

    瑞族的人把情况反应给了女娲,起先女娲也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女娲便亲自动手去查看。

    在不断的深入了解中女娲渐渐发现了一些情况:这些灵虽然也是阴阳相济产生的形体,他们的精神却是单独所生,而且他们舍弃一半修为躲避天谴的做法似乎与他们的精神形态有一定的影响。

    正像瑞族所说的那样,自己的修行对于他们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换句话说想要消灭他们女娲必须以对付和他们修为相当的妖魔的十倍力量。这让女娲吃惊不少。

    从盘古开天辟地至今已经有一万多年的时间,这中间无论是女娲本人还是其他的生物,大家虽然各自的本质不尽相同,所修行之道却是一样,而且修道的方法也都是大同小异,特别是在女娲以自己的修为注入天地之道中。

    从此以后天地万物修道的方式便似乎固定了下来:大家根据各自的机缘造化,吸收天地灵气,炼精化气成神,继而是身体中阴阳二气趋于更加完美的调和,使形体不至于过早的变化而长时间的生存。

    似乎每个的做法皆是如此,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就像原本就该如此,自然而然存在的。

    在更进一步深入了解后,女娲心里便更加确定,灵的修行方式是由内向外发展的,他们注重修行自己的精神,几乎很少主动的去吸取天地灵气。

    等精神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后,便自然而然的使身体中阴阳二气趋于调和,继而达到长生不灭。

    这种修行有两种好处,其一不需要借助更多的外力,使自己本身的作用大于造化的作用。其二由于是由内而外的修行,身体中二气的调和更加稳固,修行的速度自然快。

    但是正如刚刚所说天地之道我们所了解的毕竟少之又少,其深意自然更不为我们所知。灵的修行虽与其他的不同,但是仍旧在道之中。

    知晓这一切之后女娲自然欣喜,天地造化妙不可言,修行之法越多其路就会越宽,众生的生存之道便会更好。

    女娲本是有大道德大修为之人,虽然知道灵之所以生是天道使然,到也不难看出,灵本身所具有的却是邪恶的意念,虽说他们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一旦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便会对其他生灵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正当女娲有所担心之时,一些变化也开始在人类悄悄发生。那些被妖魔所伤修为尽失的一些人,在他们从新开始修行的时候竟与灵发生的同样的情况。

    由于他们原先已经吸收了天地灵气,再要重新吸取却发现无比的艰难,无论用什么方法似乎所起到的作用都少之又少,就好像他们已经被天地拒绝,再也得不到任何天地的帮助。大多少人变成了开始的样子,形体开始又生到死,周而复始!

    而瑞族中的一些人却开始拥有了修行精神的能力,与灵无二!这让女娲如释重负,再一次深刻了解到天地的奥妙!

    修行精神的方法虽说可行,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娲渐渐发现这种方法对精神力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心志不坚者很容易就会受其影响而堕入魔道。

    而这些堕入魔道之人的力量也要比其他的魔物要大的多,也正是基于这种原因,女娲便禁止那些心智不坚者修行,但是此时的人类感情已经健全,**也随之扩大,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不甘让形体趋于死亡偷偷修行。

    这种行为自然很快被木女娲发现,女娲本着大慈大悲的性情废除他们的修为,把他们驱逐出去,女娲本是一番好意,没有使他们形神具灭。

    但是**这种东西一旦生出便不会轻易的消失,也是机缘巧合他们中一些人竟又重新修行起来,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修为,并帮助其他非灵生物使用这样的方法,这些都是后话。

    也正是从此时开始世间万物虽仍在天地之道中生活,但是具体的某一件事时便开始又自己控制,所谓是非曲直吉凶祸福便开始由自身触发,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自然而然应果循环!

    还没等老者开始往下说呙炎突然站起来说:“既然如此世间万物为何不都开始又精神开始修行,那样岂不是不用遭遇天谴了吗,那…”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忙向老者拱手鞠躬。那老者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

    “你说的这种情况上古之人自然也是懂得,更是有人去亲自试过,虽说人人都能从精神开始修行,但是其难度确实无比的巨大,要不就是不得其法,要不效果非常不理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一蹴而就。这何尝不是一种机缘,也是天意难为!”

    见呙炎不再问什么老者便继续道:“虽说人类也掌握了这种方法,女娲到底是不放心,便以无上的修为封印了其中一些可能会对人类造成危害的灵类,人类暂时没有从灵那里得到伤害!

    此后又过了约一千年的时间,人类与妖魔鬼怪的战争进入到了白热化,天地间一片混乱,万物苦不堪言。

    除了**天灾发生的时间间隔也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天雷地火,洪水横行,世间万物开始大量消失,女娲意识道这是天地给的信号,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妖魔之物本也是吸收天地灵气,虽然恶毒但是也能了解天地的深意,他们中有修为高者也开始做一些准备工作以应对将要发生的大事!

    女娲根据事件万物的走向,以及盘古的帮助下得出结论,此次劫难必然与开天辟地之事有关,又看到世间洪水泛滥便有要把人类带到天上的想法,这自然得到大家的赞成,女娲便开始行动。

    天上的环境自然与人间不同,雾气缭绕微风轻轻,呆上一刻便使人心旷神怡,真是个好去处。女娲在修行者的帮助下开始收拾天上的东西,以便让其更适应万物生活的环境。

    这工作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从女娲决定把万物送上天到最后开始送,前前后后经历了两千多年,而在比过程中那有修为的妖魔也在地下极阴的角落里找到了适合自己生活的地方,这里与天上自然是完全相反。这便是今天的三界六道的雏形。

    盘古从开天到现在已经经历的一万七千多年,天地已经趋于完成,而盘古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大限已到。那一日天已经足够高,地也足够后,天地再无重合的可能,盘古也觉得自己责任已近,便轰然倒地。

    而在此前一天女娲已经意识到大事来临,虽然天上还不太完善,但是没有办法便开始把人类带上天去,而直到此刻女娲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原来天上本是清而青之气,而万物的形体本是阴阳二气相融合的产物,阴重而阳轻,上清之气并不能拖住大家的形体,除了那些修为很很高的人,一万个之中倒只能上去一两个,这让女娲懊悔不已。

    以女娲的修为两千年来自然不可能发现这个问题,到底是天意使然,纵使有无边的修为也改变不了定数,也是人间当有此灾祸。

    盘古倒时其身长何止万丈,世间万物怎么有能力受此一击,纵使女娲慈悲以无上修为护住一些生物但毕竟能力有限,世间万物经此一劫竟消失了十之七八。

    也正印证了有生既有灭的定理,万物因盘古而生,自然要因盘古而灭。而盘古尽最后一丝力量化身躯与万物相应的东西,天地至此生成!山川河流,水月洞天至此完全成型,天地也有原先的阴阳混乱变得比较有规律,昼夜相互交替,四季轮回既是今天的样子。

    从盘古开天开始至此共经历了一万八千年,世间万物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经此一翻,天地正式形成,生命的繁荣开始正式拉开序幕。

    世间万物只剩一二,此中又多是人类,女娲直到此时方真正的了解天地道理,凡事自有其定律强求不得。便不再留在人间,万物任其自然发展。女娲就此归隐,非发生毁天灭地之事便不再出现。而天上的人也听从女娲的安然继续除魔卫道,保护人类前行直到今天!

    天地成时发生了几件事要说一下。其一世间万物几近消亡妖魔自然也不例外,那些被女娲封印起来的灵却因此躲过了一劫,而且女娲封印也随之消弱。

    虽然当时并没有破印而出,封印已经控制不了它们多少时间了,而原先那些由女娲驱逐的人大多少被消灭,有个别却不见踪迹,女娲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况,隐退之时带走了瑞族之人,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盘古的身体化为名山大川和一些武器法宝,这些本是盘古所化各个皆有弑神灭佛的能力,重要的地方则化为了仙山琼阁,福地洞天,这些有汇聚无限灵气的地方今天大多被各个神仙道人所占,与今天世人所知道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什么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的都是。

    只是还有一些地方是大家所不知道的那就是盘古的十只手指和脚趾所化,因为盘古是双手承天双脚接地,两者分别处于阴阳的两个极端。

    在盘古倒地之时竟自主阴阳调和化为十处与其他完全不同的地方,这件事情世人多不知,老瑞也只知道这么多,至于这十地具体位于何处也不知道!

    天地成熟以后,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世间的人类再一次发展起来,经过了三皇治世五帝定伦才渐渐有了今天的光景。

    自然这期间人类并非是一番丰顺的,也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好几次差点消失,好在人类本该有此造化,又有女娲等大德的帮助,才能度过重重灾难,延续至今!

第五章 女娲借人

    讲到此处老者便停了下来,呙沐正努力回味老人的话,尽可能的找到有用的信息!而那中年人也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屋里开始安静下来,等到呙沐回过神,老人已经站了起来,双手扶着自己的拐杖,在桌子边来回走着,那拐杖与地相触,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呙沐站了起来拱手对老者道:“老人所讲之事对我们很是重要,您所说的也很详细,只是只是…”

    呙沐看着老者又转头看了一下那中年人,那人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遇,彼此内心都是一震。

    呙沐没有说下去,那老者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思说道:“少年不必有任何烦恼,正如我所说一切自有定数,今日我所说之事只是过去的一些事实罢了,未必知道全了就是好事,只是凡事皆有因果循环,该你知道的总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强求不会产生好的结果,一切随缘。今天能相聚这里就是缘分,这不是开始自然也不是结束,等到我们再次见面也许一切都不一样。”

    老人说过便径直向后面走去,头也不回!呙炎呙炎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那中年人也突然起身,看了他们一眼走了出去!呙炎呙沐自觉无趣也起身走出去。

    等两人走出了屋子才发现天色快要暗下来,太阳已走到最西边,马上就要落下去,整个西边红云密布,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昆仑山在夕阳的映照下别是一番滋味:山体阴阳分明,耸立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半山中的小庙此刻竟发出阵阵红光,很是耀眼!

    呙炎伸了一下懒腰说:“想不到在此一坐就是一下午,我倒是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坐过了。”

    说罢看看呙沐,他仍旧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很是严肃,便笑道:“我觉得你一定是被那老头给骗了,他说了那么多,可是关键的地方竟不给说详细,还说什么知道多了不好,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虚罢了,与我们已经了解到的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罢他又指着山上的庙说:“凡间的女娲娘娘庙倒是第一次见,不知道与我们那里相不相同,一定要去看看。”

    还没等呙沐说话,他就拉着呙沐向山上走去!他们两个毕竟不是凡人,半山的路程并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到了地方。

    现在已经快要黑了,庙前也没有什么人,庙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仍旧按照人间大多数庙宇的样子修建一条长的院墙,庙门被漆成浅黄色,庙门大开,门头上是长约两米的一个匾额,上书着比匾也小不了多少的三个大字“娘娘庙”。

    门下横着一条约一尺高的门坎,一进门便能看见院中正放着一个香炉,上面还有未燃尽的香,香炉中满是香灰,看来香火应该十分鼎盛。

    正对着香炉的便是大殿,女娲娘娘的神像正端坐在大殿中央,一身金装,满目慈祥!神像正下方有两个蒲团,是供人们跪拜用的。

    两人就这蒲团跪下,双手合十然后磕了三个头。

    呙炎对着神像嘿嘿笑道:“娘娘偏心,几次来我们那里我都没有见上,也只能在这里跪拜您的神像,也不知道您能不能听见,还请您保佑我们早日完成任务,让人间免遭涂炭,便是我们的无上功德了!”

    说罢又连续磕了三个头。

    呙沐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呙炎才能表现出少有的认真。

    呙沐呙炎两人出生的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时辰,虽然来自不同的家庭,从开始记事起几乎所有事情都在一起,一起读书习字,一起修行练武。

    他们都来自瑞族,就是那老者所说的与女娲一起归隐的瑞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开始变化,瑞族之人也不例外。

    在同女娲一起归隐时瑞族之中人人修行,其中一些人的修为也非常的高,按照人间的标准说他们是大罗金仙也不为过。

    而有些人的修行却不是那么顺利,他们总是无法突破一些境界而原地踏步,虽然能放慢身体的衰老,到底躲不过死亡。

    族人毕竟已经接触到天地之道,也多少了解自然法则,对于生死早已看淡,也接受了这种安排。索性便把精力从修行中抽了出来,开始享受生活,经历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与现在人间的情形几乎没什么两样。

    只是瑞族之人到底是有机缘的人,再加上所居住的环境乃是盘古肢体所化,虽不能使形体达到不生不灭的地步,但是人人皆可长寿。

    又经历不知多少年,有很多人已经干脆不再修行,全身心享受平凡的生活,更有甚者有些已经有足够高的修为的人竟也主动放弃所拥有的成就,投身到俗世之中。

    这曾一度让呙沐很不了解,而呙炎却不以为然,他说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人总是在拥有之后才知道那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只有在失去以后才知道那是多么可贵的。

    呙沐自然无法了解呙炎的想法,同时也明白呙炎只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与他的生活有很大的关系。

    呙炎的父母便是那些没有修为的人,原本他们是想让呙炎长大后能像他们一样生活,去享受生活中的悲欢离合,去面对生活中的生老病死,等经历了所有的一切后再消失,他们已经深信生死循环才是最完美的。

    只是呙炎出生的时候女娲出现了,呙炎的父母虽然没有修行,他们仍旧视女娲为祖辈,家家供奉女娲的神像,日日不忘启拜。

    这种形式和人间的一样,人间供奉多是为了祈求,而瑞族的完全只是尊敬,他们从心底认为女娲就是他们的家人,没有女娲就没有他们。

    女娲就这样径直出现在呙炎父母的屋内,自然而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此时呙炎的父母正在里屋,沉浸在做爹娘的喜悦中。女娲并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被桌子上那杯水冒出的香气所吸引,便忍不住去伸手查看。

    那杯子里的水的颜色去一般的水不同,一般的水是清的无味的,那水颜色却要深的多里面还瓢着几个叶子一样的东西,女娲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清香从鼻孔直充脑间,精神瞬间清醒了不少。

    正在此时呙炎的父母从里屋里走出来,呙炎的母亲手中还抱着呙炎,两人见女娲正坐在屋内,便忙跪下扣头。呙炎的父母虽没有见过女娲本身,倒也只是惊喜没有什么意外。

    女娲放下水杯让他们起来。呙炎的父亲起身后又拱手向女娲拜道:“女娲娘娘已经很久未曾现世,不知今日到此所为何事?”

    女娲示意他把呙炎抱过来,呙炎的母亲便赶紧上前,女娲从她手中接过呙炎仔细的端详了他一阵,便又递给呙炎的母亲柔声说道:“恐怕你们这孩子要借我用用了,不久的将来天地间恐怕又要经历一场浩劫,我需要这孩子的力量,来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

    两人似乎还不能明白女娲的意思,彼此看了一眼,女娲继续说到:“你们虽然已经不再修行,但天道使然应该也是了解的,世间万物相辅相成相生相克,人间这场浩劫必会发生,到时候人世定是生灵涂炭,而能阻止这场浩劫的便是你们的儿子。”

    呙炎的父母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严重性,虽说他们现在已经不和人间来往,人间的那些人甚至未必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与人间毕竟是同根而生,自然是不能不管的,况且还有女娲亲自指示,于情于理都是要答应的。

    只是他们毕竟刚为父母,还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如果此时让儿子离开他们心中必然难舍。

    虽说心里有些难过但呙炎的父亲还是问道:“不知娘娘有何打算,何时带这孩子走!”

    女娲明白他的意思便说:“此刻不急,等到这孩子懂事以后自会有人来带他,不过你们放心,孩子在修行时会不定时的回来。”

    呙炎父母那颗不安的心这才放下,女娲又说这孩子还没有名字,便给他取名字为呙炎,呙炎的父母自是高兴不已,忙拱手感谢女娲。

    女娲要走时问道那桌子上的是什么东西,呙炎的父亲回答说那时他在后山的一株草树取的叶子,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泡在水里便会发出阵阵清香,喝了泡过的水脑中便会精神不少。

    呙沐与呙炎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女娲给起的名字,说是要借用他的力量。两人从懂事开始便在一起修行习武,这次是他们第一次来到人间,自然不是为了玩,而是上人间来历练。

    上茅屋去听老者说事是他们的第一件任务,也是他们的师父告诉他们的,说是必有收获!等到呙炎拜完,起身看看四周,此刻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上,天色快速的暗了下来。

    大殿内只剩下看庙的一个老人,他的年纪应该已经很大了,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衣,佝偻着身子,手中拿着一根只剩下一半的扫把,步履蹒跚的清扫地上的灰尘。

    带他走到两人身边便能更清楚的看到他的头发有些已经发白,满脸的皱纹,等地扫好后,那老者又去拿了个凳子,放在大门边站在上面点着门头上的灯笼。

    他那瘦弱的身躯,好像时刻都会被山风给吹下来,等灯笼着时,院内便开始多了一个晃动的影子,老者做好这一切后便关上大门,走到女娲神像前跪下拜了拜,便径直向后屋走去。老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自然是看不见呙沐他们两个的。

    等着老人走了以后,两人才现出身来。殿内已经很黑了,只有女娲神像前的两只蜡烛发出微弱的光来,而且这光把神像后面的东西反衬的更黑了,完全看不到。

    确定老人已经听不到他们呙炎便说:“我觉得师父在骗我们,说什么找到老者就一定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收获,也不过如此吗,害的我们大半天都坐在那里,到最后却只得到了几乎与我们没多大关系的事情,还不如好好的去逛逛,体验一下人间的乐趣!”

第六章 少年求救

    呙沐虽然不认同呙炎所说的师父在骗他们,但是也觉得呙炎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通过那老者他们知道了一些开天辟地的详情,也了解了关于灵的一些东西。

    只是这些了解对于他们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不知道那老者是就知道这么多还是不肯说,此次的茅屋之行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呙沐从背后拿下包袱,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如同镜子一样的东西便露了出来,它大概一尺见方,从正面看就是一个铜镜,表面一片光滑。

    呙沐拿起来,镜面中便清晰的映出他的脸来。那东西的背面是一个半球状的石头,通身乌黑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很多的小孔。

    呙炎用手碰了一下那东西的表面,那东西就像是被石子打破的水面竟也生成许多波纹来。

    呙炎笑了一下说:“这紫璃倒是一个好东西,再远的距离也能随时交流,可惜的是它竟然不是如意之物,还那么沉,整天背着它实在是累人。”

    呙沐并没有搭话,开始用手在紫璃上快速的划动,呙沐的手中并没有任何东西,每次手指划过,紫璃表面便清晰的生成同样的痕迹,等到呙沐划满时,先前的字便开始慢慢变淡,继而消失。

    呙炎知道这是呙沐在向师父说明这边的情况,也在请示下一步的计划。

    这紫璃原是天地未成之时的一块石头,盘古挥斧劈天之时,这石头刚好被开天斧的刃气所伤,从此一分为二,紫璃本来是浑然一体的,而且体内本是与天地未分之前的状态相同,混沌一片。

    如今机缘巧合被开天斧的利刃划开,本身虽然被分成两部分,但是并没有像天地那样阴阳划分的如此清晰,混沌之气仍然混于一体。

    也就是说这石头的形体被分成两半,但是本身所具有的混沌之气仍然相辅相成,既只要有一半所遭遇的事情另一半就是以相同的方式表现出来。

    也是由于机缘巧合紫璃被两人的师父所得,便取名为紫璃。修道者虽然能腾云驾雾瞬息千里,说到底也只是速度很快,如果路程很远的话便不能及时赶到。

    这时候紫璃的特质就显现出来了,因此它在与妖魔鬼怪战争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呙炎师父最重要的法宝之一。

    等呙沐说明一切之后便开始坐在蒲团上等着师父的回应,呙炎也跟着坐了下来说:“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完成任务吗”

    呙沐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的,不过既然师父根据女娲娘娘的指示让我们来人间,自然是有其深意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呙炎嗯了一声说:“说的也是,只可惜今天的时间都浪费了,明天我们一定要好好的逛一下。”

    他的话音刚刚落地紫璃就有了动静,两人一看只见上面就只有四个字“顺其自然”。呙炎有些无奈的笑笑说这一定是师父在偷懒,那是他一贯的作为。

    此时两人正坐在蒲团上,背对着女娲的神像,神像的下面搭着一条黄色布,布的一端触地,刚好把下面围得严严实实,却不知这布后面竟是空的,里面刚好藏着一个少年,他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已经很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

    原先他正在这里面睡觉,醒来时刚好看到呙沐拿出紫璃要使用,便吓的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发抖的窝在哪里,还以为呙炎他们两个是妖怪。

    本来以呙炎他们两个修为是不可能不知道神像下面还有一个人,一来见到女娲娘娘神像欣喜,二来也是天意如此,本该让他们见面。

    两人此刻还是没有注意到那孩子的存在,仍旧谈论这这次的任务。

    呙炎说:“女娲娘娘说必有灵出世危害人间,又说我们两人本就是为此而生,这次让我们出来先历练历练,可是一来我们不知道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二来又没有他们的具体位置,这是很难办的,还有茅屋里的那个老头,话也不说全,你说我们明天该怎么办。”

    他很严肃的看着呙沐,似乎从呙沐脸上就能得到答案一样,呙沐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

    还没等呙沐说完藏在神像底下那少年便冲了出来,口中说道神仙救命,两人反应机敏,一瞬间就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两人手中分别多了两件兵器,呙沐手中握的是一把短剑,呙炎手中则有一条长棍。

    两人警惕性看了看那少年,见他是个凡人便收起兵器。从站起到出现兵器又到收起兵器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少年根本就没有发现。

    少年正欲顺势跪下,呙炎瞬时移到了他身边,伸手扶住他,笑道:“我们虽然比你年长了几万岁,但是看着我们年龄相仿,相同样子人就不要跪了,我们承受不起。”

    那少年不明白呙炎是怎么过来扶着自己的,脸上的表情明显慌张了一下,继而有转化为欣喜,又不由自主的要下跪大喊神仙救命。

    呙炎又顺势拉住了他,双手搂着他的双肩把他扶正,继而拍拍他的衣服说:“不是说了不能跪,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们说,我们虽然不是你口中的神仙,但我们和神仙一样是做善事的,不过你不能再跪了,要不我们就走了。”

    呙沐也走到他身边说:“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会尽量的帮助你。”

    那少年显得异常兴奋,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叫王明,就住在离此向西五十里的地方,我在此已经等你们多时了”

    呙炎和呙沐开始糊涂起来,听王明的话似乎是要知道他们来,可是两人都是第一次出来,而且是第一天来到这里为什么他会说已经等了多少。正当二人疑惑之时,王明从身上掏出一片布来,递给二人。

    呙沐接过布来打开上面写了两行字:跟着少年必能心想事成,老瑞尽绵薄之力。两人看吧知道是茅屋那老者所留,呙炎忍不住说道“这老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偏偏要弄得如此神秘。”

    王明正盯着二人看,目不转睛眼中满是欣喜。呙沐收好布条对王明说是不是给你布条这老头告诉你我们要来的。

    王明忙答道:“不是他,是女娲娘娘告诉我你们要来的,还让我躲着神像下面,说天黑之后你们就会出现,不过你们说的那老头应该也知道你们要来,他给我布条的时候还特意交代一定不要忘了交给你们,还说你们会解决我的麻烦。”

    呙沐问道你有什么麻烦。王明的神情一下子暗淡起来,眼中满是眼泪,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他低下头,身体颤抖了一下,还没等呙沐他们安慰,又仰起头深深吸口气,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呙沐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人类固然渺小,可那种坚强的精神确实如此的强大,呙沐有些恍惚,他似乎见过这种表情,他一定见过这种表情,只是现在他想不起来。

    呙炎的表情也跟着变了一下,只是转瞬即逝,呙沐并没有察觉到。呙炎把王明拉倒蒲团上坐下,而王明也开始正式讲自己的遭遇。

    王明生活在据此向西五十里的一个村庄,村子原名叫仁济村,已经存在很多年来,听村里的老人说村子之所以叫仁济村是因为村里的祖先在原先还没有建立村子的时候,在现在村东头的一口枯井里发现一个两仗见方的一个石碑,石碑上画了一些图,还有很多文字。

    说来也奇怪,直到现在村里也没有人直到那石碑所话的是什么意思,为此村里还曾有人把画拓了下来,请教当时有学士之士,然而并没有一个人能具体说出它所表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一些人猜测,应该是用来辟邪用的。

    那些小字也没有人能读出几个,偏偏是仁济二字又似乎所有人都认识,当然这些都是后世子孙间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祖先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石碑在此必定是一块风水宝地,便动手在石碑的周边建起村子,而石碑也被他们修葺起来,并在周围建了一座庙,并取了一个名字叫“石碑庙”。

    逢年过节仁济村的所有人便会来此祭拜,这种风俗延续至今,不只是否真的是石碑保佑,仁济村从建村开始至今每年都风调雨顺,村里的人也大都身体健康长寿,而后无疾而终。

    随着时间的流逝仁济村像其他凡间的村子一样在历史的长河中稳定发展,唯一不同的是仁济村似乎躲避凡间所有的灾祸,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顺利。

    仁济村大多数都是王姓,王明他们家族是村子里的唯一大户,家境十分的殷实。

    仁济村的民风向来淳朴,每个人都谦卑有礼,邻里之间和睦相处,从来没有因为琐事而彼此闹的不愉快。王明他们家又是书香世家,品性更是没的说。

第七章 仁济村变化初现

    所仁济村至今没有什么所谓保长村长之类的管事人,无论谁家有困难大家便主动伸手帮助,这其中又以王明他们家最为突出,王明给出的解释是既然你有能力更好去做一件事那你就应该去做。

    王明说这些的话的时候神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呙沐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里都为眼前这个纯真的少年感到高兴。

    他们两个虽然是第一次出来,人间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将开始变得自私残忍起来,有时候为了一点自己的**竟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更别说那些杀人越货栽赃陷害的勾当了。

    人类虽然是心智已开,倒像是又回到了那老者所说的,天地初开那些地上的阴阳二气所生成的形体一样,只是那些形体没有智慧而造成的伤害反而更少。

    当然这不是他们两个应该操心的事情,凡是必有其定数,外力无论如何是不能阻止的。

    王明并没有留意到两人的表情,继续说道:这样的情况从两年前开始变的不一样,起先是村民无故多出许多事端来,原本应该在地里辛苦劳动的人们,突然变得无所事事。

    这种情况首先是在村里的那些平常德高望重的老人身上,原先他们要嘛在学堂里教孩子读书习字,或者聚在一起讨论村子要怎么做才能有更好的未来,他们本是仁济村的象征一切事情的行为准则。

    现在他们仍旧聚在一起,只是所讨论的则变成了村子里的年轻人是如何的不尊老,他们为村子做了无数的贡献到最后竟然只是丰衣足食而已。

    大家应该把更好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享用,还有那些要识字的孩子个个都是不开窍的榆木,教了也是白教,是不可能达到他们自己那个高度的。

    一方面他们认为孩子不用教,一方面又都觉得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学士,只有跟了自己的还是才是最好的,他们不仅这么说了还这么做了。

    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在一起激烈的争吵,恶语相向,刚开始还说古人云如何如何到最后竟然满嘴的脏话,个个说的不亦乐乎又个个气的吹胡子瞪眼,气喘吁吁。更有甚者彼此用手杖指指点点到最后竟然动起手来。

    呙沐两人似乎能想象出来当时的场景,心里忍不住一笑。说道此处王明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呙沐两人,眼中多了一丝歉意和无奈。

    呙沐二人多少能明白王明的处境,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老者定是他所尊敬之人,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他所知道的一切外面的事多数是从书里看来的,而那些老者也是他所认为的那些圣贤的写照。

    突然间心中最神圣的东西成他所说的样子,对于他来说就是内心世界的崩坏,这对一个人的打击是远远大于身体上的。

    呙沐本想安慰他一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呙沐来说他已经活了几万年,所经历的事自然也是很多,只是一来是由于他的生活环境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二来他是明白凡事自有其发展的轨迹,好事是如此,坏事亦是如此。

    虽然他心存慈悲看不得半点别人的痛苦,此时竟完全没有开口的地方,正当呙沐心中不知所措之时。

    呙炎却呵呵一笑,他右手扶着王明的肩说:“一些事情原本应该如此,它们的进展是你所不能控制的,而且无论好坏你都应该坦然接受”

    呙炎似乎意识到什么又呵呵一笑轻轻晃了晃王明的肩说:“这不是遇到我们了吗,我们来了你的问题便也解决了。”

    正如呙炎所意识到的那样,王明并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此刻王明的内心是暖的,这暖流从心中生出,继而流到身体的各个地方,他感觉舒服极了。

    王明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长出一口气继续说他的遭遇。不到两天的时间这种情况便蔓延到村里所有人的身上,大家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开始三五成群的说起别人的是非来,人人说别人,人人被人说。

    等到说与被说的双方不期而遇时矛盾便发生了,每个人都是其他人是在诬陷自己,每个人又都在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所讲的都是事实,而周围看热闹的也在旁边开始添油加醋,哄堂大笑。

    虽然大家所做的都是捕风捉影之事,心里也都知道彼此理亏,但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便没有人去认错或者退一步,每个人都下意识的一条道走到黑。

    他们所做的事情虽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毕竟每个人口才都是不一样的,争吵过程中自然有输十分的有输八分的。

    输八分之人自然要把这种优势保持下去步步紧逼。而输十分之人却也是气急败坏心有不甘,而周围的人无论十分八分一律嘲笑之。

    那输十分之人看自己不是眼前的八分之人的对手便开始把目标转向周围的人,事情到了这一步竟然开始变的有规律可循:两人口角,败的更惨的便开始攻击其他人,其他人若是败的更惨又转而攻击别的人,如此一生二,二生三,不到一天功夫村里的人竟然都开始参战。

    他们每个人都是别人的攻击对象,每个人又都是攻击别人的人,上一刻他们还是同盟转眼便成了敌人,如果把他们所发生的情况当成一场仗来打,那么每个人都打的不清不楚,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每个人人又都乐此不疲。

    这种情况自热是要有一个结果的,而按照往常的做法便是请那些老人主持公道,可当大家真的去让他们主持公道时却发现事情反而会便的更坏。

    这是必然的事情,因为所有的起因都是从老人那来开始的,让糊涂人算糊涂仗其结果便是一塌糊涂。

    于是大家便开始质疑老人,而老人也开始埋怨大家,于是还未结束的战争又开始更激烈的发生。

    只是有一件事似乎很有必要说一下,那些老人虽说是饱读诗书什么道理都能明白,而且什么道理都说的清,但是与村民争吵时却完全无法表现出来他们的气质,完全插不上半句嘴。

    那些天经地义是非曲折在此刻完全没有用物之地,在这场战争中村民毫发无损的完成各种屠杀。

    老人心里自是不服的,只是越是生气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力揉着自己那上下起伏的胸口,手杖在地上敲的当当响,口中始终重复这一句孺子不可教也王八蛋````

    这场战争的最后自然是要移到王明他们家的,以前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村民也是这样做的,毕竟王明他们家是村里的大户。

    就算村民没有见过王明他们家的武力财力,王家也从未用此种手段去解决事情,但是有的毕竟是有的,你用不用他都是有的。

    村民齐聚王明家时,王明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这是有原因的,一来这事发生的实在是快,从开始到现在也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二来王明喜欢在家里读书很少出门,等到府里的下人向他说明情况是他才知道,

    那下人描绘的如此逼真,所有的细节都没有放过,中间还夹杂着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他描述时神情很是不屑,言语中满是嘲弄之词。

    直到后来王明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们家是不可能避免的,府中的所有人都已经中招,这之中王明也也不例外,只是一来这事情发生了自然要有解决的方法,二来这王明也是有造化之人,该当经过他来引导接下来的走向。

    王明父亲王天德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对账,旁边站这账房先生,先生一脸的谄媚,王天德则是满脸的不满意,左手翻着账本右手飞速的打着算盘,整个院子都是噼噼啪啪的声音。

    王天德也是一个有学识的人,自幼也是饱读诗书。正如王明所说仁济村是没有管事的,也就是说仁济村是没有什么当官的,不仅如此仁济村出来的所有人也没有什么当官的**的,大家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子但也都是习以为然本能的这样做。

    王天德三十岁时开始成为王家的当家人,王家的家底本来就十分的丰厚,再加上王明十分的精明,做起生意来头头是道,没用几年王家的家业就更大的。

    像其他所有的仁济村的人一样王天德也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也是见不得比人受一点的苦,也正式因为如此,虽然王天德并没有进入仕途,其他人见了也多称呼为一声老爷。

    王天德似乎很不喜欢这种称呼,他总是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叫老爷就会不自觉让人觉得高人一等,这是很不好的。

    因此除了家里的佣人,其他人虽然私下里都叫他老爷,当着面总是称呼他为善人,王天德似乎也不太喜欢这样说法,只是村里的老人便说这没什么,要不大家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他了,王天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因此村里一单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王家,而王家的大门也总是敞开。

第八章 王府起争端

    正当王天德核算到关键之处,守门的下人突然跑过来高声叫道:“老爷,那些村民又来了。”

    下人的声音很高很突然,王天德手上一抖刚算好的帐便全乱了。

    王天德气急败坏的吼道:“没长眼的东西,没看到老爷我在算账吗?”

    那下人虽然看着表情有些害怕,语气却显得很不服气嘟囔道:“是他们硬要进的我拦都拦不住。”

    还没等王天德发飙村里的人便一拥而入,七嘴八舌的嚷道:“王大善人你快来给评评理,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造谣纯属造谣”“一定要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

    每个人的嘴里都有一份说辞,声音杂而乱完全不能听清说的都是些什么。

    他们一下子就把王天德围在中心,每个人都对着他嚷,王天德本来就在起头上,看着这帮人便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气,猛然站起来大喊一声都闭嘴。

    也许是由于人多也许是由于大家的声音大,王天德喊过之后竟然只有离他近的几个人停了下来,全都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而离他远的那些人还是在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

    王天德一看自己的话竟然没有效果,便想也没有想的飞速站到椅子上,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算盘使劲的甩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算珠四散开来,这下就连站在最外围的也停止嚷嚷,伸长脖子寻找声音的来源。

    王天德本身就已经很高,此刻又站在椅子上,所有的人都开始仰着脖子看他。王天德完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众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和傲慢。

    王天德几乎是怒吼着喊道:“你们这些人要干什么,想造反啊。一个个不在家里干活跑到这里做什么,是不是钱多的用不完了,好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所有的盐价钱增加一倍,不从现在开始。”

    等王天德说罢人们又开始嚷嚷起来,周围充斥着“凭什么,为什么”的声音。王天德并没有马上制止他们,只是那样怔怔的看着他们。

    等他们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王天德清了清嗓子,很是轻蔑的笑道:“你们问我凭什么,就凭王老爷我是这方圆一百里唯一卖盐的人,就凭你们这些贱民私闯我这民宅,就凭我身后这片家业。”

    王天德说到这事时刚好王明从书房里走出来,看见父亲的模样骄傲的对身边的下人说:“看见了吗,这才是我爹,将来我也一定要像他一样。”

    王明说到此处看了一眼呙沐他们两,整个脸都变红了,在王明心里眼前的这两位就是神仙,就是能解救他的村子的神仙,恨不得把村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们,也许只有这样,他的村子才能早日恢复往日的面貌。

    呙沐呙炎两人又是彼此看了一眼,心里再次被眼前这个单纯的少年所感动,也在心里更加的确定要帮助他,同时他们也都知道这少年此刻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定与他的性格脱不了关系。

    王明见他们两个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对于父亲的决定村人自然是不满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愤怒,王天德似乎是铁了心要这样做,吩咐管家说:“去,把铺子里盐的标价都涨上一倍,从此刻开始往后都是这个价。”

    王天德的声音很大,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连那些小声议论的人也知道王天德这是要玩真的,便又开始大声嚷嚷起来都说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能说涨就涨,我们不服。

    “我们不服”这四个字包含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等到这句话一出,大家的气势被带到了高处,齐声举手抗议,齐声大喊到我们不服,我们不服。

    府内的人似乎有些惊慌,特别是那账房先生,满脸惊恐,浑身上下哆哆嗦嗦,说道:“你们想造反吗,想造反吗”他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而那村民看到账房先生的样子,气势更是大了不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神情,些许愤怒和更多的兴奋。王明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种阵势,躲在下人后面满脸害怕的看着父亲。

    王天德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仍旧高高的站在椅子上,看着这些群情激昂的村民,满脸的不屑。

    等到约一盏茶的功夫,那村民不知是累了,还是见王天德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声势便慢慢的落了下来。

    除了几个年轻人大部分人都只是在小声的跟着,有人已经干脆不出声,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这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这正是王天德想要的结果,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而且他从心里深深的明白天底下大多数人和眼前的这些村民一样,他们都是可怜人,大多数又都是可恨之人,而此刻王天德很是喜欢他们的可恨之处,只有这样事情才能更好的解决。

    见众人都开始静了下来,王天德便放下手中的茶整整衣服站了起来,从刚才开始王天德已经从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慢的品着桌子上的茶,以一种完全享受的姿态看着眼前的一切。

    村民的气势到底只是一时的情绪所导致的,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为何会是那样,只是看到别人的如此他们便也就这样做了,人多了声势自然也就大了。

    这是这种声势到底只是几个人的而已,就算再大也只是空有其表不能长久。果然没有多长时间他们都停了下来,王天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清清嗓子扫视一下众人,他发现自己现在只是站在地上其实与刚刚站在椅子上没有什么区别,仍旧可以俯视众人,看着众人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心中悠然升起一种鄙视,人啊他想!

    “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的,盐的价钱既然已经标出来就不可能再降了,你们还是回去自己想办法吧”还没等他说完村里有人便站了起来。

    王明知道这人叫王忠二十五六岁,他小时候度过几年书,等到娶妻生子之后便也开始做了些小生意,虽然生意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村里家境稍微好的。

    他明显很是气愤高声道:“王大善人,你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盐价涨这么多你让我们怎么活,看在都是同村的份上你不能这么做,再说你这样做根本就不符合规定,你就不怕有人找你的麻烦。”

    他刚说吧又站起来一个人,这人王明也是认识的,他是王忠的弟弟王甘,他与他哥哥的境遇几乎没什么区别,两人现在合伙做生意,见他站起来王明暗讽道:“这是亲兄弟啊,此刻倒是同仇敌忾了。”

    王甘接着王忠的话说:“我哥哥说的不错,王大善人这样做就是致我们与不顾,说到底大家都是同村之人,何必做的那样绝情,人做多了坏事是要遭报应的。”

    村民本来已经安静了下来,也有人开始从心里接受这个决定,正在暗暗盘算自己家还能够买多少的盐。但是听了王忠王甘两兄弟的话内心似乎生出来了不得的东西。

    这东西推着他们开始再次点燃情绪,特别是有人发声之后,这种东西再次把他们的情绪带到**,又开始大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虽然这次他们仍旧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王

    忠两兄弟本就是要再次点燃村民的情绪,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很是兴奋,满脸的不可一世。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盐涨价本身这个事情并不是他们主要的关心的,毕竟他们的家境还行也做着生意,差价可以从生意里补,他们所在意的还是现在的这种感觉,那是比赚了钱还是要高兴的。

    看着王氏兄弟的表情,王天德很是无奈的笑了笑,王天德心里明白王氏兄弟的伎俩,对于他来说这完全就是小儿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是以前他很是鄙视这种行为,此时此刻他并没有为王氏兄弟的参乎生气,相反心里还有些高兴,只是他所鄙视的是王氏兄弟的做法实在是太明显了,这只是一种小聪明,只能做些无聊的小事,等真的要干大事时完全起不到一点作用。

    只不过凡是都是其自己的作用,小聪明虽然不能干大事,但是对于某些小事来说就很有用了。王天德伸手示意村民安静,只是此刻的村民的情绪正在最激烈的时候,自然是没有人听王天德的意识。

    王氏兄弟见村民如此便更加兴奋了声音也更加大了,而大部分村民又开始从地上站起来,高举着双手满脸通红的要表示自己的观点。

    人人如此声音便开始混在一起,一片嘈杂完全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大多数村民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此刻他们所关心的似乎只有自己的情绪得到宣泄,而忘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村民们都站了起来,王天德却又坐了下来,仍旧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茶香,像刚才一样完全不理会村民的愤怒。

第九章 盐价事件

    王忠见状更加气愤,作势便要去拉王天德,刚要动手就被王甘拉住,王甘并没有说话而是使了使眼色,王忠便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府的下人已经都聚集了过来,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他们像是原本正在做事突然聚起来一样,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

    王忠只看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下,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刚才的举动,只是心里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而他也应该自然而然的去上前质问王天德,不为什么事情原本应该这样。

    还好王甘拉住了自己,要不然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想到此处后背又是一阵冷汗。

    经过王氏兄弟这一动一拉,两人便开始沉默起来,用眼神偷偷的瞄着王天德,看他仍旧慢慢的喝着茶,心里突然轻松了很多。

    村民的情绪再次的冷静下来,这次要比上次快的多,大家又都开始坐在地上,而且这次要比上次安静的多,竟然没有人私自议论什么,整个王府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除了王天德那嘎巴嘴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清晰,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甚至很多人在听到这声音后便开始不敢大声的呼吸了。

    王天德再次把茶杯放下,茶杯与桌子相碰啪的一声脆响,这响声不是很大,却足以使每个人都听得十分真切,他们中有人听到这响声不由得心脏抽动的一下,浑身一个激灵。

    王天德站起来,从左往右的扫视着眼前的村民,他们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看王天德,中间有人不小心与王天德的眼神相遇了也是马上低下头去。

    等看到王氏兄弟时两人也正在看他,他们满脸堆笑已经没有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等到王天德注视他们想要仔细看时,两人又都不由自住的低下头去。

    像大部分村民一样王天德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心中便生出一丝愧疚了,这是这愧疚来的快去的更快,王天德根本就没有察觉出来。

    等到扫视了一遍王天德再次清清嗓子:“正如我刚才所说盐价既然已经涨了短时间内就不会再降价,你们说多少都没有用,毕竟我王老爷是在方圆百里唯一的盐商,当然如果你们要是觉得盐很贵可以向别处去买,我绝对不强买强卖。”

    说道此处王天德看了一下王氏兄弟,两人正小声议论什么,见王天德看他们忙又满脸堆笑,微微点头。王天德见他们并没有要插话的意思,心中再次升起丝丝鄙夷。

    继续说:“当然咱们毕竟都是在一个村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王老爷我做事肯定不会如此决绝,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回家写一份申请,或者说明你的生活情况,或者是让我感到高兴,这样前一百名就会以原来价格来购买盐。”

    王天德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但是这话的分量又是如此的重,村民听了之后好多人便开始向府外冲去。当然还有一些人没有走,他们中的大多数并没有明白王天德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氏兄弟也没有走,只是他们的心思此刻却不相同,王忠本是要走的,但是此刻王府仍旧有很多的人,自己现在要是走了会很没有面子。

    王甘却并没有想着走,他觉得等村民走后自己向王天德说些好话,自然会有好处,钱虽然不是很多但能生毕竟还是要省的嘛。

    两人各怀心思,都等着这里的村民走完,看着剩下的村民仍然没有要动的意思便开始着急起来。那些村民完全不了解两人的心思,而且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伙突然就匆忙的走了,等到账房先生再次把王天德的话说一遍,他们才一哄而散。

    等到大家都走完后王氏兄弟被王天德叫住,王忠本想等村民一走光自己就走,刚要走时却被王天德叫住,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他怕王天德找他算账。

    虽然村民闹事这事虽然开始跟他没有多大关系,可中间毕竟是他煽动大家的情绪,即时这事情是他一时兴起,此刻心里仍旧紧张起来。

    还没等王天德开口他忙拱手鞠躬说:“王老爷恕罪,小的并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只是当时被那些村民所利用,才不得意质疑王老爷的决定,小的真是该死。”

    说着便开始动手打自己的脸,他并没有真的用力,只是他的样子十分的滑稽,王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明见村民走了,便从后面走了出来,刚好看到王忠在扇自己耳光,实在好笑,便笑出声来。王明觉得刚刚父亲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太厉害了,没说多少话更没有什么威逼利诱,那些村民便乖乖的就范,重要的是盐价就此翻了一倍,便对父亲佩服的不得了。

    大声说道:“父亲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短短的几句话便把他们弄得服服帖帖,特别是这两个人”王明指着王氏兄弟说道。王忠本来就是在赔罪,见王明这样说便点头哈腰满口说是。

    王甘本来就看不惯哥哥刚才的样子,见他此刻这样,心里更是鄙夷,而且他也明白盐价涨了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负担,他此刻大可昂首挺胸的走出大门去,只是潜意识有一个念想让他始终无法迈出步去,在他看来凡是能省还是要省的好,这是他一贯的做人标准。

    王天德虽然并不知道王氏兄弟的心思,但他们之所以没有急着走一定是有原因的,便叫住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们帮自己做事,王天德心里明白,有很多事情自己是不能亲自出手的。

    他之所以看中王氏兄弟是因为看到了他们会读书识字会使手段,有一定的知识办起事来往往能够事半功倍,再加上两人又都是做生意的人,各种各样的小聪明会自然而然的生成,生意人多半都是很精明的。

    王甘虽然极度看不惯自己的哥哥只是事情来了还是要做的对王天德拱手道:“不知王老爷叫住我们两个有什么事。”

    王天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道“那你们两个留下来是什么事。”王忠赶紧上前媚笑道:“小人刚刚有所冒犯,还望王老爷能大人大量,不跟小子一般见识”

    王甘很是鄙夷的笑一声说:“我在次只是希望王老爷那盐价一般的名额给我一个,虽然对我来说盐价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我的做人宗旨是一切都要节俭,这是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美好东西,我们自然要守护好它。”

    王甘说得是如此的义正言辞,脸上还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到这人实在是有意思,虽然王明心里这样想,只是他看着王甘的样子总觉得的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这事王忠心里自然是清楚地很,他的这个弟弟表面说是节俭,根本上来说就是吝啬,两人虽说是亲兄弟,也在一起做生意。

    可是王忠却不肯吃一点亏,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王忠的心里早就看不惯他了,只是一来两人是兄弟,二来王甘的心思细很聪明,很多事情考虑的比自己周全,若非如此两人早就蹬了。

    王忠见王甘要名额,也开始鞠躬道:“还望王老爷也给我一个名额,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面子问题,村子里有人有了而要是我没有的话传出去会被别人笑话的。”

    王天德本来就像让他们帮自己做事,盐价什么的自然是不用说的事,现在看到两人这个样子便突然有了个想法,看着两人说:“售盐这个事情原先一直都是我自己在操心,近来突然觉的累了,想要找一个人来帮助我,这个人必须要聪明而且有一定的做生意的经验,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把生意交给他,我看你们两个就很不错,符合条件,之所以叫住你们也是为了这件事,不知道你们两个意下如何。”

    王氏兄弟自然知道王天德叫住他们有事,两人又各怀鬼胎,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差事,两个人似乎都不太相信刚刚自己所听到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又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天德,眼中满是疑惑和兴奋。

    王天德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两人这才相信。王甘听到后马上拱手鞠躬道:“这件事我最是适合不过,我从小就读了很多的书,胆大心细又做了很多年的生意,知道生意中的所有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交个我一定是一件及其正确的事情”

    还没等王甘说完王忠便插嘴道:“这件事情自然是要交给我的,王老爷说的所有的条件我都适合,而且我也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做好。”

    还没等王天德搭话王忠便又对着王甘说:“弟弟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和我争了,你还是好好在家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至于这件事除了我便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胜任了。”

    王忠说的很是得意,就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决定让他来做了一样,王甘听了王忠的话很是不屑的说:“大哥这话说的不是,家里的生意本是我们两个一起来做的,现在说什么让我一个人来管理,这件事情我不同意,再说大哥凭什么说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合适,我觉得我比你更合适,而且我认为从以往的经验上来说大哥似乎不能完成这样的需要耐心的事情,大哥你太好面子而且做事马虎,这点我知道还是很清楚的。

    况且我们从开始做生意到现在中的几次大的错误,似乎都是大哥你引起的吧。”王甘语气也很是傲慢,这傲慢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鄙夷。

    王忠本来还是要反驳的,只是一来王甘说的是事实,二来他心里也清楚单凭口舌之利自己是远远不是王甘的对手的。

    更糟糕的是他此刻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偏偏说不出来,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越是说不出来越是着急,只急的他是满脸通红,怒气冲冲的看着王甘,口中不停的重复:“你你”

    王天德看着两人争吵的样子很是好笑,他原本只是为了好玩才说只需要一个人,没想到他无心的一个玩笑竟让两兄弟显示出如此的丑态,便失声笑了出来。

    王氏兄弟不知道王天德为何发笑,只是心里都觉得多半与自己有关,都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毕恭毕敬的看着王天德,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王明的心里也觉得这两兄弟实在是好笑,刚刚还同仇敌忾的站在一起,现在竟然为了如此小的一点恩惠便开始互相揭短,大有不共戴天之势,忍不住的想父亲为何会留下这两个人,实在是让人不明白。

第十章 两极相逢

    王明就这样一字一句的详细讲述着自己村的遭遇,呙沐两人也在认真的听着。从王明的描述中不难发现王明他们村的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那些美好的品质都被其他的邪恶的东西所代替,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力量促使着这样的事发生,而且它来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还没有人去提出异议,大家就都变成了王明口中的样子。

    既然大家都是如此也就不会再有人觉得这样到底有什么不妥,便会认为这样才是自然的,也就再也不会有人提出异议。

    大家所关心的都集中到自身的利益上来,所不满的便也就只有自己所得是不是少了,而不会去关心这样做到底合不合规矩。

    从王明的话音中呙沐两人都能看出眼前的这个少年从心底认为一定是大家的本质自然是好的,只是被某些不知道的东西所掩盖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如此的自私恶毒。

    从人类的心智打开的那天起人就变成了一个复杂的动物,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喜怒哀乐,再加以一些外在的影响便产生了无尽的可能性,这可能性有好的自热也就有坏的。

    无论好的坏的其本源还是在人类的自身。从女娲娘娘创造出他们那一刻开始人类固然遵循天道,但是这天道多半是有人类自身所引发出来的,这天道的作用似乎只是一个结果,人类从开始的那一刻起,本身就是另外一个天道。

    呙沐本想告诉王明人都是有善恶两面的,之所以说各个的表现不仅相同只是他们中有人去克制了一些东西,看到王明那坚定的眼神却又不好再说什么了。

    王明正要继续讲仁济村发生的事情,半空中突然起了一声雷响,这雷响的是如此没有预兆,惊的王明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去捂耳朵,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呙沐也被这雷声惊得心动了一下,本来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被雷声吓到的,只是一来这雷声来的实在是突然,而呙沐又在想王明所说的事一时入了神,二来这雷声实在怪异绝对不是自然现象。

    呙沐看了一眼呙炎,呙炎也正在看他,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下便彼此都明白要是事情发生了。两人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顺势把王明也拉了起来,此刻王明仍没有从刚才的雷声中回过神来,脸色煞白。

    呙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来你的事情现在是说不完了,不过你放心仁济村的事情我们是管定了!”

    说着右手在王明面前一挥,王明正在想呙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眼前一个手影飘过便突然没了知觉。

    呙炎扶了一下王明顺势把他放在蒲团上,又把柜台上的紫璃放在他身边,才又站了起来,此刻他的手中又多出了那条棍,而呙沐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剑,两人彼此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消失在大殿内。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昆仑山,除了女娲庙前的一盏灯光,其他的便再也看不到半点亮的地方,山间的雾气开始上升,不一会便弥漫了整个山谷,这下连唯一的一点灯光也都消失在迷雾中,整个天地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呙沐两人正站在半空中,两人都是神情严肃,手中的兵器也握的紧紧的。而与他们相对站着的是下午茅屋的那人,若是换成凡人此刻定然不能看出呙炎他们面前竟然站着一个人,因为他的衣服完全的和这黑夜融合了。

    呙沐两人自热不会看不见他,他就这样静静站在两人的对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交叉在背后,额头上的一丝头发被山风吹得微微晃动。

    他的衣服仍旧与下午的无异,只是在呙沐两人看来,那衣服中的若隐若现的红光却更加诡异了,两人看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舒服。

    三人就这样对立的站着彼此都没有说话,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很轻,呙沐两人却是听得无比清楚,心中猛然紧了一下,又不由自主的握了一下兵器。

    那人看着两人的样子呵呵一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两位何必要把兵器拿出来呢,我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坏人。”他的声音不是很大,说的不紧不慢,听起来还十分的好听。

    呙沐向那人行了一个礼说:“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招我们来所谓何事。”

    呙沐这样说着,手中的兵器始终没有放下。那人听到呙沐这样问,突然仰头看着天空似乎若有所思口中自语道:“我是谁,名字这种东西还是忘记的好。”

    他说罢有转头看着呙沐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神情继续说:“我叫呙圭。”

    呙沐两人听后很是吃惊,呙姓乃是瑞族所特有的姓,而几乎所有的瑞族人都生活在呙炎他们所在地方,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一个瑞族之人。呙沐虽然心里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善类,但是既然他也姓呙,便不能没有礼数。

    呙沐向他鞠躬道:“先生既然也是呙姓之人,那便与我们也是同族之人,只是不知道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拦住我们。”

    呙炎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他手中的兵器还是没有收起了,而且手握的更近了。

    呙圭听了呙炎的话呵呵一笑,只是语气很是嘲讽:“同族之人?你说的没错,只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是敌人。”

    呙圭说着同时身子微微一动只一瞬间便到了呙沐的面前,呙沐只觉得眼前一团黑影袭来,本能的拔剑去挡。

    这黑影来的实在太快,呙炎的剑还刚拔出了一半就觉得脸上一阵寒风闪过,在离自己鼻尖的地方横着一条棍,那棍微微晃动一下,便发出了一声巨响。

    呙沐拔剑的同时身子也跟着向后弯下去,待剑拔出径直向自己的前方刺去,只一下那棍被抽出,呙炎收剑顺势站直身子,呙炎横剑在胸前。

    呙圭已经退到了刚刚的地方,双手依然放在背后,静静的看着呙沐,脸上的神情飘忽不定,疑惑中夹杂着些许的兴奋。呙沐全神贯注看着呙圭,再不敢有半丝的放松,呙炎紧挨着站在呙沐身边,双手持棍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

    三人这一攻,一档,一刺,几乎是同时发生了,而经过了这一下,彼此心里也都明白双方的修为一定都不低。呙沐手中的剑光芒大盛,几乎把半个天都映成了金黄色,看着剑的光芒,呙炎两人的神情更加严肃了。

    呙沐手中的这把剑乃是女娲娘娘送给它的,整个剑身是一块玉,剑身晶莹剔透,此刻虽然周围都充满这黄色的光芒,仔细看时看时这光芒并不是从剑本身上发出来的,这光芒与剑身之间还是一层蓝色的光晕。

    黄色的光芒便是由这蓝色光晕所生成,而蓝色的光晕又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剑身,那光晕映照在剑身上,整个剑身似乎变成了一个流动的水面,缓缓闪烁似乎蕴含了无限的力量。

    剑柄的两面分别印着水和木的影像,于是女娲便给它取名叫“木水”呙沐的名字也是根据这剑来的,这木水剑本也是一件如意的宝贝,女娲娘娘在北海发现它时便知道它也是一件法宝,又因这剑与呙沐有缘便给力他做一件防身的武器。

    这木水剑原是一件如意的法宝,女娲娘娘曾说过,与人交手时这剑的光芒越是大说明对方的修为越是高。而此刻木水剑所发出的光芒是呙沐从来没有见过的,甚至与父亲一起对练时也从未见到过有如此光芒。

    呙炎自然知道木水剑的事情,此刻的神情也跟着更加紧张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石棍。呙炎这手中的石棍也是一件宝贝,是女娲娘娘在天地未成之时与盘古大神的脚下所取得的。

    这石棍竟盘古大神数万年的挤压已经变成了天地间少有的坚硬物质,在加上这石棍在盘古大神脚下又是阴阳汇聚之所,吸收了无尽的先天灵气。

    再加上盘古大神到底之时以声音化成的后天雷电刚好聚集的在石棍的两头,形成了火的影像,一头极阴一头极阳,这石棍也变成了一件天地间少有武器。

    女娲将它送给了呙炎,而呙炎的名字自然也就是从这石棍中来,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女娲娘娘竟没有给这石棍起名。

    呙炎自是不乐意的,便想着要与这石棍起个名字,只是一来呙炎并不想想木水剑那样的方式给石棍取名,又不想落入俗套便苦思冥想很多天,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

    突然有一天呙炎心血来潮,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于是这石棍便有有个呙炎觉得很厉害的名字“阴阳雷火两极棍”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呙沐无奈的摇摇头心中调侃道:“这倒是与我的木水剑有什么区别,只是更俗罢了,而且名字那么长,实在是不好念。”

    呙沐虽然这样想但是始终没有说破,只是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太长,便化繁为简叫两极棍,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开始这样叫它,虽然呙炎刚开始还在纠正大家的做法,时间一长便也开始妥协了,一来阴阳雷火两极棍这名字实在是长,而来呙炎也渐渐更加喜欢两极棍这个名字。

    只是在向别人介绍是呙炎仍旧说它的全名,他说毕竟这是自己取的名字,很有意义的。呙圭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两人手中的武器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两人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不简单不简单,武器也很好,都是宝贝,你们之所以能接的下我的攻击,有一多半是这武器的作用。”

第十一章 三幅图

    呙沐二人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如果没有这武器在,两人现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两人心里都开始担心起来,从刚才呙圭的攻击中可以看出两件事情,一呙圭的修为绝对要比两个人高,而且高的不是一点半点,第二点就是这呙圭是实实在在想取他们的下性命,似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两人虽然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但是两人毕竟也是修为极高之人,心神并没有慌乱。

    呙炎呵呵一笑向呙圭拱手道:“先生既然与我们是同族之人,想必刚刚只是在试探我们,先生的修为如此之高,是我们两万万不能企及的,先生既然已经试过就不如放我们走吧,也不影响先生的一世英名。”

    呙炎自然清楚呙圭不会放了他们,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在拖出呙圭以便想到能逃走的办法。他在说这番话的同时脑子飞速的旋转,只是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办法。

    呙圭听到呙炎如此说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如此的大,整个山谷都跟着震动起来“一世英名,我本是世人眼中的坏人,哪里有什么英明可言,虽然我知道你这番话的用意,但是今天你们是走不掉的,一个也走不掉。”

    说罢他又动了一下身子,呙沐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他再次施加杀手,两人心里也都明白若是再来一次未必就能躲得过去。

    呙圭只是身子动力一下并没有进攻,尽管如此两人并没有放松一丝神情,手中兵器时刻准备出动。

    三人就这样保持对立着,呙沐见呙圭并没有马上要动手的意思说道:“不知我们与先生有何仇何怨,竟要对我们下如此狠手,上天有好生之德,先生如此做不怕遭天谴吗。”

    呙圭很是鄙夷的冷哼一声:“天谴这东西对我是没有用的,若是天谴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至于说要杀你们嘛,一来你们姓呙,二来我要从你们身上取一件东西,瑞洪那老家伙竟然把东西给你们,真是该死。”

    呙沐听了他的话变得更糊涂了什么叫要杀他们因为他们姓呙,瑞洪又是谁,他给了自己什么东西。

    呙圭并不理会两人迷惑的样子继续说:“你们也是好样的,接来下我要开始进攻了。”

    说着同时又是一瞬间移动到了两人的身边,只是这次呙炎两人都做好了准备,见呙圭攻了过来,也同时向呙圭冲了过去。

    三人的动作是如此的快,霎时间就交手了数十回合。本来呙圭的修为要比两人高的多,按道理来说两人应该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只是一来两人都用尽了全力,二来两人在一起几万年了,总是在一起训练,两人的默契程度是非常的高的,如此一来同时攻击这威力竟也大了不止一倍,呙圭一时竟然无法把他们打败。

    只一会功夫,三人竟交手了上千回合,此时的昆仑山上百鬼莫出,诸神避退,风雨大作,天昏地暗。

    通过这通交手呙沐两人也看出了呙圭的兵器像是一把镰刀的样子,不是很长通身黝黑,每次两人的兵器与它相交都能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镰刀上生成,继而传到自己身上,如此反复呙沐两人已经筋疲力尽,完全靠一种意念在撑着。

    而呙圭的神情却是如此的轻松,似乎从来都没有出力一样。呙沐知道他们两个与呙圭的修为差的实在是太多,用不来多久两人就会败下阵来,便彼此交换眼神退出交战范围,呙圭竟也没有步步紧逼。

    见他们后退之后便也停了下来。呙沐两人都喘着粗气,手中的兵器不敢放松,就这样紧紧的看着呙圭。

    呙圭也在看着他们,他的神情是无比的轻松,就像刚才与呙炎他们交战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哪里,手中拿着自己的兵器,这次呙沐两人看的倒是很清楚,它确实是像镰刀一样,只是把子确实一个半圆型,与顶端的刀刃显得十分的不协调。

    呙沐二人很庆幸呙圭没有此刻攻过来,要是真是如此,不用几个回合两人就都会死在他的手下,直到此时两人才真真切切的明白到两个人绝对不是呙圭的对手,这样下去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呙沐此时心中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来就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看来今天是要死在这里的,而女娲娘娘交给的任务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呙沐心里不是没有想过他和呙炎两个人一个拖住呙圭另外一个趁机逃跑,而事实是,他们两个与呙圭的修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如果真要那么做的话,两人只会死的更快。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是说你肯牺牲自己就一定会得到回报一样。

    呙炎自然也明白,两人心照不宣,此时此刻共同抵抗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也撑不了很久,但是这是目前他们两个唯一的办法。想到此处呙沐心里油然生出一丝悲凉,他想到就算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便问道:“你说的瑞洪到底是谁,他到底给了我们什么东西?”

    呙圭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少年,对于他来说呙沐两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取了他们的性命,人啊还是要有力量啊,只有力量足够强大就能够主宰一切,呙圭的心里忍不住的想。

    见呙沐这样问他,再看看两人的样子呙圭心里又突然生出一丝悲哀,开始觉得呙沐有些可怜了,呙圭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完全没有逃生的可能便说:“瑞洪就是今天茅屋里的那老头,而他给你们的东西就是那茅屋内挂着的那三幅图,这老家伙修为还是有的只是太不识抬举,几万年都不肯把那三幅图给我,若不是他的茅屋是一处祥地,他的性命早就被我取了。没想到他竟然把东西给了你们,你们今天能落到如此下场多半是因为瑞洪那老家伙的缘故,你们要是报仇的话也要先去找他,不过应该是没有机会了,从今天开始天上地下阴阳两极就再也没有你们的任何踪迹了。”

    呙沐两人听着他的话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了那茅屋中的老者叫瑞洪,多半也是与他们瑞族有很大的关系,而呙圭口中所说的那三幅图他们也都见过,就挂在那茅屋的后墙上,只是那图实在是太普通,两人当时并没有在意。

    而且呙圭所说的把图给了他们两个更是无稽之谈,呙炎两人也只是在茅屋中见了瑞洪,之后便一直待在这女娲庙里根本就没有再见过瑞洪,何来的给了他们三幅画之说,再说什么是祥地

    有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涌进了呙沐的脑袋里,就算他有几万年的修为也被这一下子这么多的问题弄得心神恍惚了一下,好在呙炎碰了碰他,呙沐再次集中精神。

    也正在此时他忽然想到王明曾给了他一块布,说是一个老头让他们看的,期初呙沐只是觉得它只是一个消息罢了,看过之后就把他放在胸前,此刻想来若真如呙圭所说瑞洪给了他们三幅图,便也只剩下这一样东西了。

    呙沐的精神何其的厉害,之一转念间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他虽然还不知道这三幅图到底有什么用处,但看到呙圭为了它们竟然如此行事,这图的作用必然不小,一定不能落到他的手里,只是目前的情况他们两的生死尚且不能保证,又该如何去保护这图呢?

    呙沐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两只眼睛也紧紧的盯着呙圭,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呙沐说:“你所说的那三幅图是给了我们,只是我们已经把它们放起来了,你是找不到的。”

    说着给呙炎使了一个眼色,呙炎不知道呙沐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笑道说:“是的,我们已经放起来了,你是找不到的。”

    听了他们的话呙圭竟然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说:“没想到你们瑞族之人竟也会说谎,从茅屋里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们,还放起来了,此刻那三幅图就在那小子的怀里,瑞洪那老头子竟然把它们幻化成了布,这点小把戏岂能瞒过我的眼睛,我看你们还是把它们交出来吧,算了我还是自己动手吧。”

    说着明显能看出他的身子微微一动,这一切自然是被呙沐而然看在眼里。见呙圭要动手呙沐猛然从怀里掏出那布,只是此刻那布已经成了三幅卷着的画。

    呙沐高举那三幅画微微一笑道:“对付好人我们不可以说瞎话,不过对付坏人说些小小的谎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今天我们难逃一劫,不过在我们消失之前我还是有能力把这画给毁了的。”

    呙圭完全没有想到呙炎会有此举动,微微一愣身子便放松了下来,静静看着呙沐若有所思。呙炎也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觉得呙沐做的对,这东西必须要毁掉,一旦落入呙圭的手中虽说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是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事,便也稍微向前动了一下,把两极棍放在画轴的上方作势要打下去。

    这三幅画也是天生之物毁了实在是可惜,如果不毁落入呙圭手中,那后果将会更加严重,正在呙沐两难之际,呙炎突然上前的举动吸引了呙圭的注意力。

    而呙炎落棍的瞬间竟然有一刻挡住了呙圭的视线,说到底也是这些画与呙圭无缘,呙沐利用这一瞬间的功夫,把其中的两幅移到紫璃身边。

    这也是紫璃的一个功能,因为呙沐经常使用紫璃的缘故,紫璃与呙沐之间竟然产生某种呼应:紫璃可以根据呙沐的心意主动移走注入他修为的一些东西。

    只是这种作用失灵时不灵,而且只能移动一些不是很重的东西,以前呙沐还觉得这功能完全没有半点用处,没想到今天竟然帮了他这么的大忙。

    呙沐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赌一把,这里面有太多的变数,且不说紫璃能不能成功,就算是成功了也不一定就能躲的过呙圭的眼睛,就算躲过了也不知道瑞族之人何时才能过来找紫璃。

第十二章 生死大战

    正如上面所说也该是呙圭无缘得到这两幅画,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恍惚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呙沐的动作。呙沐看呙圭没有什么反应,知道他成功了。

    同时呙沐又幻化成两幅画来,从呙圭的角度看呙沐手中的话并没有减少。

    虽然画能移走两幅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只是一来紫璃的作用有限,二来呙沐也不敢冒然的幻化出三幅画来,如果不是最前面的那副挡住了呙圭的视线,呙炎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这其中也是多亏了呙炎的做法,他的视线完全集中在呙圭身上,自然没有发现呙沐的行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个动作竟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

    他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画落到呙圭手中。

    呙圭从刚刚开始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呆呆的看着呙沐手里的画,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凶狠,冷冷的说道:“到底是年轻,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

    他说话的同时身边的气势猛然大增,身子一晃便冲到了呙沐他们身边。从呙圭笑的那一刻呙沐两人就意识到他要动手,还没等他说话就开始运用灵力去毁那画。

    两人几乎是同时动手,也用尽了所有的修为。只是那呙圭的修为似乎又比刚才大了很多,尽管是两人先动手,而且又是离的那么近,心里想着定能毁了这画这样就算是死也是值了。

    两人万万没有想到呙炎竟然后发先至,还没有等两人的兵器碰着那画,呙圭的镰刀已经朝两人劈了过来,呙沐两人本能的用兵器去挡。

    两人知道呙圭的力量,这一下自然是用了全力,三件兵器相交,当的一声巨响,呙沐瞬间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木水剑上传来。

    一下子传遍周身继而汇聚在丹田之处,这力量猛然爆炸开来,呙沐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鲜血,浑身上下再有没有半丝的力气。

    单膝跪地,左手扶着腹部,右手拿着木水剑杵在云上,木水剑包围的蓝色似乎快要溢出一样,而原先的金黄色却若有若无的裹在蓝色上,剑身上的波动似乎更大了,而木水剑也在嗡嗡的响。

    呙炎的情况似乎更严重,他已经趴在云上,两极棍已经脱手,丢在它前边约有一米远的地方,两极棍也发生了变化,两头的火焰似乎要燃烧起来,棍身看着也有波纹流动。

    此刻呙炎侧过来看着呙沐,脸下面一片鲜血,他的意识还算清楚,只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呙沐,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不甘心。

    呙沐倒下的同时手里的画也飞了出去,而此刻呙圭正拿着那三幅画,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事。呙圭并没有马上打开那三幅画,也正是因为如此,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那画其中有两幅是假的。

    呙沐心里明白他呙圭早晚都会发现的,只是他迫切的希望呙圭能晚一些发现,这样紫璃才能不被他找到,而那两幅画才有被瑞族人发现的机会。

    呙圭站在呙沐跟前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可怜或者是鄙视,就这样呙圭看了他们两很久说:“人啊真是渺小啊,什么都阻止不了,生命什么的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可怜可怜啊,所以说只有力量才是一切,只有力量才能去打败那所谓天道。”

    说过他竟开始扬天长啸,那笑声瞬间蔓延到整个山谷,山谷中的一切众生听到声音都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而此时女娲庙内王明正酣睡在蒲团上,紫璃发出弱弱的寒光护着王明,紫璃的一边还有两幅画轴,这正是呙沐移过来的那两幅画,它们正安静的躺在王明的右手边,静静地等着将要到来的命运。

    殿内的灯笼已经熄灭,在大殿右边的窗户边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一个神像。

    他正是给大殿收拾的老头,此刻他正侧着身子抬头看着天上发生的一切,他的脸色苍白依然很瘦,眼中却是无比的坚韧,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老头也是修行之人,而且修为一定不低。要不然呙沐两人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呙沐自然不知道大殿内还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们,此刻他们的情况糟糕到了极点,呙沐的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呙圭仍旧静静的看着他们,脸上也没有了太多的表情。

    而呙沐心里却闪过很多的事情,这是他与呙炎两人第一次出来,身上还带着女娲娘娘的使命,虽然他们出来之时就知道此次定会遇到很多困难。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首个对手竟是如此的厉害,在瑞族修行者之中两人的天赋应该算是高的,只是这一次就要死在这里了。

    对于死亡呙沐心里看的很淡,唯一遗憾的就是他们没有办法完成女娲交给的任务的。想到此处呙沐心里一阵波动,便再也支撑不住,随即倒了下去。

    呙沐就倒在离呙炎不到两尺的地方,两人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脸,呙沐想要伸手去够呙炎,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嘴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呙炎似乎明白呙沐要干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奈。

    看到呙炎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呙沐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活着真好,他想活着,虽然他已经活了几万年,虽然他并不惧怕死亡,但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是如此的想活!

    呙圭也似乎再也没有嗦的意思,举起手中的兵器向两人挥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两人压过来,就在那股力量快要砸到呙沐身上的时候,突然一阵香风飘过,那力量便消失的无影无迹,呙沐心里也轻松不少。

    随即呙沐便被一双手扶了起来,呙沐依稀看到自己身边半蹲着一个老者,还没有等他看清楚,那老者便说:“张嘴。”呙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张开了嘴,那老者便把一件东西送到他的嘴边说:“咽下。”

    呙沐已经没有精神去想那么多乖乖的咽下,那东西顺着呙沐的喉咙滑到肚子里,丹田的地方便生出一股暖流,这暖流骤然生成,又慢慢的流到身体所有的地方,这暖流流动一分呙沐便觉得舒服一分,力气也生成了一分。

    靠着这生成的力量呙沐才看清刚刚扶起自己的正是一位老者,他正在把一个圆圆的透着红光的东西放到呙炎的嘴里,呙炎的脸色也随机变得好看起来,身体似乎也动了一下。

    那老者把呙炎扶起移到呙沐身边,直到此时呙沐才看清楚眼前的这个老者就是他们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老人,他的服饰没哟什么变化,相貌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里却满是精神,可见其修为很高。

    老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呙圭只是在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他似乎对老人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对老人的做法也没有丝毫的生气的,就这样看着老人的一举一动,倒像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只是个路人。

    老人让呙沐他们的身子彼此靠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镜子一样的东西放在他们身边,看着呙沐问他感觉怎么样,呙沐虽然感觉比刚刚要好很多,只是还是没有足够的力气回答老人的问题,只是微微眨了下眼睛。

    老人拍了拍呙沐的肩膀说:“你们就待在这里不动,这镜石自会包你们周全。”

    说着他拿起呙沐的左手放在那镜石上,呙沐的左手已经满是鲜血,他的手刚一触碰到那镜石,呙沐便感到一股暖意从手上生出,那镜石也随之发出一股蓝色的光芒。

    这光芒刚好围住了呙沐两个人,左手上的暖流慢慢的流到呙沐的心里慢慢消失,那镜石发光的同时,印在上面的血手印便也随即消失。

    呙沐知道这是兵器认主的意思,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一来没有力气,而且那老人似乎没有要听他说的意思。

    等老人做好了这一切,便径直站起身子向呙圭的地方走去。呙沐两人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那老人走到离呙圭约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上下大量了一下呙圭说:“几十万年了,你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么邪恶。”

    听了那老人的话呙圭很是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你不是也一样没有变化,我自然是邪恶的,没有我这邪恶哪来你这样的伪善之人,只是世人愚钝,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善恶之分,我们只不过都是在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的做法直接,而你们的做法变通,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到底谁对谁错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认为的。”

    那老者只是摇摇头说:“至少我们敬畏生命,不像你一样滥杀无辜。”

    呙圭并没有回击老人的话只是看了看呙沐的方向,此刻呙沐两人的精神都恢复了不少,正盘膝坐在地上运功,呙圭看着两人的脸色渐渐的好转,他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对着那老者吼道:“你真的把仅有的灵力给了他们,你知道这灵力虽然起于天道,却是自然而生,从古至今只有两个,以后也不会再有,你竟然给了他们,你知道这能增加多少修为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认为你已经自己吃了它们,没想到你竟然给了两个将死之人你”呙圭似乎极度的气愤,整个脸色都变红了。

    那老者倒是十分的镇定:“有缘之物自然给有缘之人,那灵力与你我都没有缘分,强行占有只会折了自己的福分。”呙圭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依然很大。

    整个声音都充满了愤怒“说的倒是好听,有缘之人,若不是你来阻止我,现在他们早就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什么缘分。”

    那老者摇摇头,很是惋惜的说:“天道如此,他们命不该绝就算我不救他们,自然也会有人救他们,这是注定的事情,凭你的力量是改变不了的”

    还没等那老者说完呙圭就挥手大吼道:“别给我说什么天道,天道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好,既然你说他们命不该绝,那我就逆天而行,每次你都坏我的好事,今天我就一起送你去死,我倒要看看这天道是如何阻止我的。”

    说这呙圭周身气势大作,向老者冲去。

第十三章 高手过招

    那老者见呙圭攻了过来右手一挥手中便多了一个兵器,那兵器与呙圭的几乎是一样的,只是颜色是金黄色的,两人兵器相交,巨大的力量随即产生,那力量似乎能用眼睛看的见。

    刹那间便蔓延到呙沐他们身边,而此时那镜石的蓝色大盛,光芒的轨迹微微的来回晃动,每晃动一下便能听到清晰的响声,呙沐两人在这光芒之中没有一点感觉,两人就这样看着他们的战斗,完全震惊起来。

    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什么叫力量,什么叫毁天灭地的能力,同时心里也深深的明白到,呙圭对付他们两个完全就是在玩,如果呙圭要是用全力,他们未必能接得住一招半式。

    直到后来呙沐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都是几乎可以与女娲娘娘相同级别的人物,若是按照神仙的级别来分的话,两人的修为都是准圣人级别的,战斗时所发出的力量自然是不能小觑。

    只是这样的人物在天地间也没有几个,呙沐他们两个能亲眼见到这样的战斗也是一种缘分。

    也许正是那老者给他们的灵力的作用,呙沐两人的情况渐渐的好转起来,精神也开始渐渐的恢复,刚刚所受的那些伤也都有了明显的减轻。

    两人此刻才意识到那老者给他们的所谓的灵力是多么的厉害,按照他们两个刚才受伤的情况,就是女娲娘娘来了也未必能够医得好。

    只是两人心中多少都有点疑惑,在他们的认知种灵力这种东西是修为带来的结果,修为越高灵力自然也就越高,也正是因为如此从他们修行的那一刻起就知道灵力的这种东西是精神的修为,它只是一种力量并没有实体的存在。

    现在看来他们以往所了解的未必就是事情所有的真相,呙沐心里想他们这次出来真是值了,虽说刚刚经历了生死,同时他们也了解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呙圭说的对他们到底是年轻,他们不知道还有太多太多。

    随着身体情况的好转,两人也逐渐的看清了呙圭与老者战斗的情形,虽然两人手中的兵器都在快速的舞动。

    但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每次都在快要相交的时候又彼此的撤开,尽管如此那兵器所产生的力量却实实在在的相撞到一起,整个空气都在震动。

    而且呙圭除了右手握着的镰刀样的兵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也多了一把匕首一样的东西。两人就这样不知道交手了多少回合,整个昆仑山的天地都变的昏暗起来,随处都是一片天翻地覆的景象。

    起初老者与呙圭之间还是旗鼓相当,渐渐的那老者便处于下风。从两人交手开始那老者就是七分守三分攻,而呙圭则几乎招招都是进攻。

    尽管如此那老者对于呙圭的进攻总能防守的那么无懈可击,虽然那老者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在呙沐看来呙圭的每一次进攻都足以让他心惊肉跳防不胜防。

    平心而论不考虑力量的大小,单看呙圭进攻的方式,就算呙沐呙炎两人联手也未必能走上几招。那老者虽然每次都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化解呙圭的进攻。

    但是始终防守并不是长久之计,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老者的防守开始变得有些吃力起来,特别是呙圭左手那匕首一样的东西,每次他用匕首进攻时老者似乎就会显得尤为紧张,这种情况也越来越严重,老者随时都有失败的可能。

    呙沐二人也知道了老者的处境,正当两人为老者担心时,那老者突然跳出了呙圭攻击的范围,退到呙沐他们身边,呙圭也没有乘胜追击,仍旧站在与老者交战的地方。

    老者的神情明显有些紧张,胸口不住的起伏,握着兵器的右手也在微微抖动。呙圭看着老者笑道:“你的修为又进步了不少,只是没有那乾阳镜的帮忙,你是无法接的住我这阴坤刃的。”

    说着呙圭拿出左手上的一把小刀,这时呙沐两人才看清那刀从把手算起也不过一尺来长,除了周身散发这青色的光芒外,与人间的普通刀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老者自然知道这短刃的厉害,乾阳镜和阴坤刃原本是混沌未开之时,汇聚在混沌正中心的一团气,因为是在正中心,这团气便是整个混沌的精华所在,也是阴阳二气最原始的部分。

    而且这团气在天地未分之时已经具有了阴阳二气的雏形,正开始幻化成为实体,恰逢盘古大神开天劈地,还未成型的实体便被一分为二,再加上盘古大神顶天立地这实体便再无重合之日。

    乾阳镜位于盘古头顶处渐渐成为上面阴阳二气中极阳的东西,而阴坤刃却与乾阳镜形成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虽然如此两者到底是同一物所话彼此之间有某种联系,而天道之理在于阴阳调和,两者便向着两个极端发展,等到被呙圭和老者发现时乾阳镜已经是坚固的护身法器。

    而阴坤刃则变成最缝纫的利器,当时两人还是伙伴的时候这两件东西给他们带来了无限的好处,这两件法器的名字也是两人起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阴阳融合自然是好事,只是一旦无法调和便会走向另外一个极端,等到两人反目成仇时,这两件法器便再也不是一个整体,而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两股力量。

    一个能给与使用者无尽的防护,一个却给使用者无穷的破坏力,两件东西几十万来交手无数次,结果就是有胜有负谁也无法取得完全的胜利。

    而那老者与呙圭也注定与这两件兵器一样水火不不容,两人都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到底是兵器影响了他们,还是他们影响了兵器却也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呙圭看着那老者的样子笑道:“呙杉,你我交手了几十万年,彼此也都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之前我们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知道你始终想要置我于死地,为了你那心中所说的道义,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便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邪恶,而你口中所说的那些道义,只不过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话罢了,没有了力量就什么都不是。”

    呙圭的情绪很是激动,语气中还多少能听出一丝悲哀,呙沐他们两个听了呙圭的话也是吃惊了不少,从呙圭话里不难看出眼前的这个老者叫呙杉,他与呙圭两人很早就认识,而且彼此的恩怨很深,有极大的可能呙杉也是瑞族人。

    能在一天之内见到三个瑞族人,这本就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情,而且眼前的这两个人的修为是如此的高,一个要杀他们,另外一个却要救他们。

    而且呙杉不仅救了他们的命,还似乎给了他们了不起的东西,这一切来的太快,知道现在两人只是被动的跟着事情发生,至于为什么全然灭有一点眉目。而此刻他们正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事情发生,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完全无能为力。

    呙沐两人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这定是那灵力的作用,只是就算两人没有受过伤,对于眼前的事情也完全没有插手的余地。

    两人的心里再一次深深的感觉到什么叫身不由己,只短短的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就完全体会了两次那种绝望,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竟潜意识觉得呙圭所说的力量才是一切是多么的正确。

    听了呙圭的话呙杉很不为然的说:“你是知道的,我们谁也无法杀了谁,即便我现在没有了乾阳镜你也杀不了我,当然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也知道你定然不会弃恶从善,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天地自有其道义,邪恶始终是没有出路的”

    还没等呙杉说完呙圭就很不耐烦的打断他说:“够了,到这个时候你还是那一幅假仁假义的嘴脸,你说的对我是没有办法杀了你,可是你再也没有力量阻止我,等我把你打的再也没有能力的时候,他们”

    呙圭伸手指了一下呙沐,脸上满是得意继续说:“他们便再也没有生存的余地,没有你的保护单凭一个乾阳镜是保护不了他们的,你做事向来谨慎,没想到今天却犯了这样一个知名错误。”

    呙圭说过之后便大笑起来,声音依旧很大,只是没有向山谷中延伸。看着呙圭不可一世的样子,呙杉并不是很意外,只是微微摇摇头显得有些无奈,心中莫名生出些许悲哀,眼前的这个人是已经完全被**所吞噬。

    他虽然与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只是从第一次交手呙杉就明白能阻止呙圭的并不是自己,他的作用只是帮助真正能阻止呙圭的人。

    几十万年来他一直在等着这个人出现,从刚刚乾阳镜认主那一刻呙杉就明白能真正阻止呙圭的人已经出现了,所以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心里便有了一个计划。

    呙杉对着呙圭说:“也许你说的对,不过天地能运行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不是哪个个人能阻止的,你的力量是很大,修为是很高,可是这些与真正的天地之道来比的话实在是不值一提,从你做出决定心生邪恶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你会失败,而阻止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此刻他已经出现,作为兄弟我再最后劝你一次,放下**吧,只有这样你才能不被天地所唾弃。”

    呙圭完全不理会呙杉,他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天空,今天的夜色很黑,月亮也没有出来,哪里都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再一次他周身的气势大盛。

    微微笑道:“直到现在你还是这个样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你既然已经没有力量阻止我了,便也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第十四章 诸事不知

    呙圭说过周围的空气便开始迅速的流动,呙杉明白这是呙圭要动手了便突然把手中的兵器扔向天空,那镰刀迅速扩大开始转动,周围的空气又开始向那镰刀的地方流动,那镰刀在空中越转越快,空气流动的也越来越快。

    不一会那镰刀周身发出微弱的光来,这光芒越聚越多,也越来越亮,渐渐的那镰刀周围竟能清楚看到力量在形成。在呙杉抛起镰刀的同时,他双手做了一个式口中念念有词。

    对于呙杉的做法期初呙圭并没有在意,而且本来要动手他竟然停了下来,就这样很是得意的看着力量在那镰刀周围聚集。

    呙圭很清楚呙杉的实力,正如他自己所说此时的呙杉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两人刚刚的交战呙圭还多少保留了一些实力,呙圭自己清楚的明白,无论呙杉接下来有什么样的举动他都能化解。

    直到他突然意识到呙杉用修为做了一个结界包围住了他们,呙圭看着这结界已经做好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便说:“就凭这小小的一个结界就能控制住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呙杉已经做好了结界,刚好把呙沐他们留在了结界的外面,说:“这小小的结界自然是困不住你的,以我现在的能力自然也是阻止不了你的,而且我也说过我的任务并不是阻止你,这阴阳镰是随我们而生自然要随我们而灭。”

    说着便把自己的灵力作用在那镰上,那镰上的力量与呙杉的灵力产生互动又反作用在呙杉本身。直到此刻呙圭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着呙杉喊道:“你干什么,这样做你会死的。”

    呙圭的声音很急促,听起来很是着急,而且其中还夹杂这些许抱怨。呙杉并灭有理会呙圭,继续把自己的灵力注入到阴阳镰中,两股力量彼此交融,而呙杉的身体也在慢慢的衰老。

    呙圭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便也扔起阴阳镰,把自己的灵力注入到其中。两只阴阳镰在空中相互交汇,彼此缠绕,同样的形状两种不同的颜色,那光芒竟然成了一个太极图的样子。所有的光芒被挡在结界之内,整个结界发出耀眼的强光,把整个山谷照的如同白昼。

    呙沐两人吃惊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到底发生的什么事。两人清楚地看到呙杉的身体在快速的衰老,他的力量似乎都流进了阴阳镰纸张,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的力量正在被阴阳镰收走。而且那阴阳镰转动的越快他的力量流逝的就越快。

    呙圭的情况也是如此,只是要比呙杉缓慢了很多,呙圭满脸的愤怒,他似乎没有办法停止现在这种状况。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光芒才慢慢的变暗直到消失。

    等到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那结界内就只剩呙圭一个人,他满头大汗,样子苍老了不少显得很是疲惫,而那阴阳镰也渐渐停止的转动,两把阴阳镰已经合成了一个整体,就如同一片火焰的形状。

    呙圭想要伸手去够阴阳镰,那镰已经不在听他的话,在空中慢慢变成透明色直至完全消失。而那结界随着阴阳镰的消失而渐渐的消失。

    直到此刻呙沐他们才稍微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呙杉似乎是用生命的代价消耗了呙圭的部分修为,只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呙沐二人所不知道的是这件事竟成了天地成型后少有的几件大事之一,它不仅影响了呙沐他们,也影响了整个三界六道,后来之人称这件事为“化与事件”虽然对这件事的称呼不通,但是它确实影响很多事情的走向。

    天道就是如此有破才有立有因才有果,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呙圭的修为确实消失不少,也许是事情才发生的缘故,呙圭之后便打不破乾阳镜的护罩,试了两次之后便离开了,呙沐清楚看到呙圭那愤怒的神情,他就这样盯着呙沐他们足足有一刻钟,那眼神成了呙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东西。

    呙圭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呙沐二人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大半,不知道是不是那灵力的作用已尽还是呙沐两人的伤势严重,灵力的对于他们的恢复已经完全没有开始时的速度。

    两人又盘膝坐了很久,身上的伤势虽然已无大碍,本身的修为却无论如何再不能恢复半分,两人身上的修为已经不到刚才的三成。

    尽管如此两人心里还是无比的庆幸,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他们还处在死亡的边缘,此刻他们还能呼吸,身体也没什么大碍,这需要多大的福分才能如此啊。

    两人确定呙圭不会在折回来,便也起身准备向娘娘庙走去。乾阳镜似乎完全明白呙沐的意思,呙沐起身的那一刻,乾阳镜便收起了自己的光芒,围着呙沐的左手来回的飞行。

    呙沐见状便本能的伸出左手,那乾阳镜快速地转了几个圈消失在呙沐的左手中。从呙杉把乾阳镜交给呙沐的那一刻,呙沐就知道这东西定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事实上无论是呙圭口中的说辞还是乾阳镜的实际操作,已经证明的乾阳镜的确是个好宝贝。

    呙沐两人刚走进女娲庙就跪在来女娲神像面前,呙炎不住的磕头,口中说道:“多谢女娲娘娘保佑,要不我们就必死无疑,只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惊心动魄,我只不过是刚刚出来,便受到了如此大的考验,而且我们的灵力已经不足三成”

    呙炎说道此处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女娲的神像,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似乎在思考什么,又突然磕了一下头说:“娘娘放心我们定能完成娘娘交给的任务,不管经历什么的困难,我们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它,我想我们也许就再也不会遭遇什么大的困难了吧!”

    呙炎的语气本来十分的坚定,说道最后一句时多少能听出一丝失落来。呙沐的心思与呙炎的无异,今天他们经历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原先不知道的。

    此刻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充斥着他们的头脑,两个时辰内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所不了解的,他们不知道前因不知道后果,不知道任何东西。

    他们所知道的就是他们今天差点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事情倒是变得简单了,可是他们又活了,只是短短的半盏茶的功夫他们经历生与死。

    他们以前所有的认知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两人甚至觉得以前的十几万他们算是白活了,而且他们所自豪的那些所谓的修为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样的艰险,他们虽然真心的想完成女娲娘娘的任务,现在心里开始有一点恍惚了,外面的世界与他们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们也似乎能预示到他们一定会经历更多的自己不能够掌握的困难,如果这是老天对他们的考验,那这考验未免也太大了些

    王明还在酣睡,他完全不知道他睡着的这两个时辰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呙炎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有些安慰,他又伸手在王明的眼前晃了一下,王明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睡得更香了。

    本来呙沐他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问王明,但是此刻他们却只想静静的待在这里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

    呙炎看着王明脸上泛起的笑意,心里也波动了一下,此刻王明一定是在做一个好梦,呙炎虽然不知道梦的具体内容,却有一个念头从他的心里闪过,做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尽管呙沐此刻是多么的向闭目养神一下,但是他却不得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师父和父亲。呙沐伸手去拿紫璃,刚好看见紫璃身边的两幅卷轴,这卷轴让他们差点死去,呙沐忍不住的打开去看,两幅图一幅是女娲造人,一幅是女娲补天,被呙圭抢走的那副便是盘古开天劈地。

    呙沐仔细的查看了这两幅画,与他们之间见到似乎完全一致,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呙炎也拿过去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虽然如此两人心里都无比的清楚这两幅画一定有它的作用,而且这作用一定还不小,要不然呙圭也不会如此大费周折的要得到它们。

    呙沐两人没有找出问题的所在,却也不敢大意,仔细的把两幅画收好,拿起紫璃准备汇报今天的事情。等呙沐拿起紫璃后却愣在了哪里,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呙沐开始汇报今天的事情,呙沐的手快速的在紫璃的表面划过,一瞬间“一切安好”四个字便出现在紫璃的表面继而慢慢的消失。

    这四个字很是重要,只要他父亲和师父看到这四个字就明白无论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危险,此刻都安全。

    之所以写这四个字呙沐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也许只有这样他们的师父才不会担心,直到很久以后呙沐才清楚的明白,无论到什么时候你平安了便是那些关心你的此刻不在你身边的亲人唯一的愿望。

    还没等呙沐想出下一件事情该汇报什么,紫璃便开始亮起来,也渐渐的显示出四个字来:“如此甚好。”

    看到这四个字呙沐心中骤然升起一阵暖流,这暖流瞬间流过四肢百骸舒服极了,而且这暖流有极大的治愈作用,呙沐心中所有的委屈疑惑统统的消失殆尽,心情豁然开朗,虽然这些东西呙沐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溜进心里的,管他那此刻呙沐无比幸福。

    呙沐本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汇报了,只是一来紫璃的能力有限,二来又怕师父它们担心,便只写了两个名字“呙圭,呙杉”

    这次紫璃倒很久才发出光来,与此同时紫璃的表面也显示出几个字来:“此时重大,若遇见万不可动手,尽最大的能力逃跑,切记切记。”

    呙沐自然明白师父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看来他们也都知道这两个人,至少知道这两人的修为要比呙沐他们高的多,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第十五章 我们不是神仙

    呙沐看着紫璃没有再写些什么,他把紫璃收好,盘膝而坐让自己的灵力在周身运行,他的丹田之处似乎有一股巨大的暖流,只是这暖流时有时无完全没有轨迹可寻。

    而他的灵力也始终进不来的丹田之处,两者完全无法融合,便不能运行周天,这样自然无法增加灵力,更不要说恢复之前的修为。

    呙沐试了几次依然没有什么效果,便睁开眼睛,而呙炎正看着他问怎么样,呙沐摇摇头。

    呙炎便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说:“这该如何是好,修行没有办法进行,万一遇到高手我们岂不是还要像刚刚一样束手就擒,这样怎么才能完成女娲娘娘的任务。”

    从认识呙炎的那一刻起呙沐就觉得他与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别,呙沐多少有些悲观,凡是总是要考虑周全,不能有一点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而且他也始终认为他能控制所有的事情,如果不能控制他就不会去做。

    呙沐总是保持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总是给别人一种高冷的感觉。而呙炎却几乎与呙沐的完全的相反,他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他伤心的。

    为此他也总是让呙沐不要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会认为他很不好相处,还说你看女娲娘娘整天都笑呵呵,为什么你是这个样子。

    然而凡是都有其一定的道理,就算你不明白它道理始终是道理,呙沐呙炎两个性格完全不相同的两人竟是如此的亲密,不是那种绑在一起的亲密,他们中的亲密是从心里发出的。

    呙炎也曾为此疑惑了好一阵子,说为什么他们如此要好性格却完全不同,呙沐总决绝呙炎这句话有很大的问题,似乎是弄倒了根本,呙炎却一口认定他说的完全是对的,既然如此呙沐便也不在质疑什么,糊涂的未必就不是正确的。

    其实呙沐心里明白他们两个的本质是一样的,凡事正极而反,本身看着最远的两个东西也许他们才是最接近的。

    看到呙炎少有的样子,呙沐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大,即便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在他们的心里也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们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一定会与呙圭再次相遇,也明白与呙圭之间必将又一次大战,这是不可避免的,尽管如此他们仍真心的希望这件事情来的越晚越好,他们所不怕只是自己死,呙沐两人就此沉默一夜无话。

    人间的太阳与呙沐他们那没有什么区别,它早早的就从东方升起,期初只是一片红光,周围照耀着一片红云,一点一点的那红云慢慢的向四周扩散。

    红光也越来越盛。等到那红光鼎盛到极端时,云的下方便开始露出一线弧形了,渐渐的这弧形越来也多,红光也开始慢慢的变成金色,此时的女娲庙内已经大亮,而山脚下的某些地方还没有接受这无尽的光耀。

    等到那弧形慢慢的变成半圆形,再变成圆形,太阳便完全从东方的地下跳了出来,周围红光已经竟要完全变成金色的光芒,那红云也渐渐显示出自己原有的颜色,只是周边仍旧被金色的光芒包围。直到此刻新的一天正式开始,万物恢复生机,沉寂了半夜的山谷中再次喧闹起来。

    对于昆仑山中生灵来说,虽然昨夜不太平,但是既然太阳都升起来了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过去的呢,便也开始忘记烦恼,忘记那个本不该属于他们的夜晚,享受此刻的欢愉。

    呙沐两人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仔细看过日出了,也已经不记得日出的美丽了。两人都趴在庙里的窗台上,尽情的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等到太阳完全出来有一杆的高度时,王明也醒了,这少年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又用手揉了揉眼睛,以一种完全无忧的神情迎接这美好的早晨。

    等到王明做完这所有的动作,完全清醒的时候,呙炎上前拉起他说:“你昨晚一定是做了一个了不起的好梦,而切这梦一定很长。”

    王明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愧疚忙拱手道:“实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昨天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给两位神仙说呢,都怪我。”王明说着说着声音竟然抽泣了起来,语气是如此的不好意思。

    呙炎本就想和他开了玩笑,没想到这少年是如此的纯真,忙拉着他站起来说:“昨天是我让你睡着的,我们虽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并不急于一时,你这个年龄的孩子睡觉比什么事情都重要,所以你不用这样。”

    王明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和自己差不大样子的少年竟然用一个老者对小孩子的说法,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虽然他知道呙炎已经十几万岁,若按年龄来算的话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多少辈的祖宗,但是毕竟他的样子看着与自己同岁,王明一时还没有适应。

    呙炎似乎看穿了王明的心思,微微一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自然是不能让朋友熬夜的。”王明看着呙炎觉得他笑起来很是好看。

    呙沐从身后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递给王明说:“先用这个充下饥,一会我们还要赶路呢!”说着也递给呙炎一个,呙炎大口的咬了一下,整个殿内充满了一股香味。

    王明正饿着,也大口的咬了一口,一股肉香便充满了整个口腔,王明三下五除二的就咽下了肚,又忍不住的咬了第二口,这包子实在是太香了。

    突然王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问:“你们不是神仙吗,神仙也用吃饭吗,而且这是肉包子,神仙也吃肉吗?”

    呙炎的嘴里正塞满了包子,含糊的嘟囔了几句,王明完全没有听明白呙炎说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样子很是搞笑,心里对他们的好感便又多了几分。

    “我们不是神仙,我们只不过是像神仙一样修行吧了,我们自然不用吃饭,当然不会饿,只是我们也可是吃饭,怎么说呢,我们跟你们差不多,也可以一日三餐的过日子,只是我们修行能更好的了解天地之道,如此而已,与你们所说的神仙倒是很不一样。”

    王明似懂非懂的听着,呙炎看着他的样子说:“我们修行,身体已经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地步,自然是可以不用吃饭的,只是我始终觉得我们既然有肚子自然是要品尝事件的美味的,要不其不辜负上天的美意,总的来说我们和你们一样,只是也不一样我们从不滥杀无辜反正就是能吃不吃就是浪费。”说着呙炎又咬了一大口包子,满脸的满足。

    王明还有很多东西要问,只是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呙炎的兴趣,便硬生生的把要问的话咽了下去。呙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也自顾自的吃着包子。

    呙炎突然凑到呙沐身边小声的说道:“这人间的包子自有一番美味,与小锦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在干什么。”

    说罢冲着呙沐很什么的一笑,呙沐并没有搭话,吃包子的速度明显的快了不少。等到三人都吃饱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有一段高度了。

    半山腰上已经能看见香客的身影,王明抬起头时不时看看大殿后面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店内明明有一个看门的老者,每天他都起的很早的,今天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呙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知道王明所说的老者定是呙杉,估计王明前两天必定与呙杉见过面,而现在他定然也不会知道呙杉已经死了。

    呙沐两人也不准备告诉王明这个情况,如果告诉他真相,只会给他增加不必要的烦恼,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凡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他们对于死亡是如此的恐惧。

    呙沐两人并没有搭话,只是开始收拾东西,呙沐把紫璃包好后又本能的把蒲团弄正。呙炎看见神像后面有扫把干脆拿了起来,从里到外认真扫了一遍。

    王明看后也开始帮忙,只一会功夫三人就把大殿打扫的干干净净。其实大殿内原本就不脏,呙沐两人之所以会如此做,说实话他们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这里有女娲的神像,也许是呙杉昨天救了他们,只有这样他们的心里才会舒服一点。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后王明又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说:“多谢女娲娘娘,如果不是您现在我一定还困在村里,也是指点我来到这里,才能让我遇到这两位神仙”

    王明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他低下头若有所思,眉头紧锁接着说:“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一定会让我们村子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呙沐两人彼此对视了一下,从王明的话里不难看出,王明之所以能从他说的变化了的村子里出来,似乎是受了女娲娘娘的保佑,而他之所以能来到这里,能找到他们也一定是受了女娲娘娘的指点。

    原本呙沐两个人要帮助王明一来是因为他们觉得王明村发生的事情实在可疑。二来他们要查的事情没有半点头绪,不如先这样。现在看来他们要去仁济村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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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人斗,在天时地利人和,虽不知结果,尚能控制五六。 与命运争,在机缘巧合因果,虽不能强求,亦可选择一二。 与自己论,无迹可寻,无所依,无始也无终,自然无果。释灵逸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释灵逸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释灵逸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