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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教之魔门少主全文阅读

作者:刘耪     九幽教之魔门少主txt下载     九幽教之魔门少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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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逛青楼

    “是这里?”

    “没错,就是这里,十里八乡最好的青楼。”

    “最好?可这一路走来,就看到这么一家啊?”

    “没错,只有这一家,所以才是最好。”

    “哦,这么说的话,勉强说的通,但既只有一家,说最好不错,说最坏也没问题啊。还有这名字,从来听说,青楼,都叫做怡红楼,或叫丽春院之类,这名字可真古怪。”

    “是怪了点,不过也有寓意。”

    “寓意?给说说看,花野猫有什么寓意?”

    “人美若花,温顺如猫。”

    “是不是啊?真的假的?那野呢?”

    “微带野性。”

    “温顺如猫,还带野性?野猫啊?”

    花野猫的招牌下,站着一老一少,老的是一个年纪五六十岁,个头不高,是油光满面的胖和尚,身着一身旧僧袍。胖和尚身边却是个身穿黑衣的少年人,约摸十**岁,这少样剑眉星目,极是俊美。

    那少年犹豫道:“说的我心痒痒的,那咱们还进去吗?”

    “进去,当然进去了,不然咱们干嘛来了?”

    和尚说完,当先走了进去,少看微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老鸨老远的迎过来,满脸堆笑。

    “呦,这是我们的佛大爷吗?您老可有日子没来啦,杏儿姑娘可想您的紧。呦,还有一位小哥。”

    听着老鸨的意思,这和尚竟是这院子的常客,且还有相好的姑娘。来这等地方的嫖客,少有十七八,老有七八十,各色人都有,但和尚还是极少见的。

    和尚取出一张银票,递与老鸨,道:“这是我的徒弟,是个雏,今天我带他来开开荤。”

    老鸨满脸堆欢,拉着少年道:“这小哥长的可真是俊啊,别家师父都是这不许,那不准的,你这师父做的好,竟然带着弟子来。这小哥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会,得了这么一个好师父。”

    少年初次来这等场所,极是不惯,被老鸨拉着有些尴尬。

    和尚笑道:“孩子长大了,总得带出来见见世面,过了今天他就是男人了,妈妈,春字房空着吗?”

    “那是佛大爷您老的,当然什么时候都给您留着了,就算有旁人,也得给他轰走。”

    “那就好,”说着在老鸨臀上一摸,道:“妈妈,快些将杏儿找来,再挑几个标致的姑娘来伺候。”

    那老鸨丝毫不以为忤,将银票揣入怀中,笑着去了。

    和尚轻车熟路,径自带着少年上了楼。

    “怎么样?今天算是见了世面了吧?”

    少年皱皱眉头,却不说话。

    两人进了春字房,不一会儿,便来了四个姑娘,模样倒都标致。四个姑娘里,还有一个体态丰满,模样却很寻常的姑娘,扭着丰臀,依在了和尚身上。少年看了那姑娘一眼,少年虽是头次来,但见这姑娘上来就依在了和尚身上,猜想,不用问,这位定是杏儿姑娘无疑了。这姑娘实不算美貌,少年与这老和尚相识已久,只知和尚好色,却不知道他竟爱好这样的姑娘。

    少年坐在和尚对面,背对着门,四个姑娘进来的时候看不到少年的相貌,待见见到了少样的相貌,都是一阵惊呼,那少年极是俊美不说,皮肤细腻,肤白如脂,更胜女人,相形之下,不禁让这四个姑娘自惭形秽。

    自惭形秽归自惭形秽,可这样的男人也是极招人爱。除了杏儿之外,其他三个姑娘都抢着凑到少年身边,少爷显然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手足无措。那和尚见此情景,忍不住大笑起来。

    院子里的伴当送来酒菜,三个姑娘争相给少年倒酒,夹菜,少年初来乍到,遇到这情形,不知道该怎生是好,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和尚看着好笑,杏儿给和尚端了杯酒,喂到和尚嘴边,和尚喝了,大手在杏儿姑娘的腰身来回乱摸。

    “少爷,你怎么只坐着?难道是这里的姑娘不美吗?”

    少年看了身边的三位姑娘,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这四个姑娘除了杏儿相貌甚是寻常外,其他三人虽不甚美,倒也标致。而少年本是要来这里,自也知道来了会如何,只是第一次来,有些生疏,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和尚向三位姑娘道:“我们这位可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家教严,从来不知道没来过这种地方,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多教教他。”

    三个姑娘初见少年不动,只当他不喜欢她们这样的庸脂俗粉,虽有亲近之意,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听和尚这么说,细看之下,见少年果然只是腼腆,而非厌恶,便争相撒娇,挑逗。

    三个姑娘,一个靠在少年身上,一个伏在少年背上,一个索性坐在少年怀中。

    “少爷,我美不美啊。”

    坐在少年怀中的姑娘娇声娇气地道。

    少年微微点头:“美,美的很。”

    姑娘拉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有腰身上,道:“那少爷抱抱我。”

    少年的手放在姑娘的腰上,只觉姑娘的纤腰倒也柔软,姑娘身上的香气也很好闻。少年只是不惯这种场合,倒不是排斥,何况他本就是来逛窑子的,事已至此,倒也并不客气。

    “小慧姐姐美,我就不美吗?”

    三个姑娘前后依偎,少年闻着女子体香,不免心动。三个姑娘又因为少年俊美,抢着给少年喂食,倒酒,颇有些争风吹醋的感觉,少年不觉得意,渐渐地竟能放开手脚。

    几杯酒下肚,少年先前的拘谨,早已一扫而空,此刻左亲右抱,乐不思蜀。

    “花和尚,这地方你来过几次了?”

    和尚刚带少年进来时,老鸨问起,和尚只说少年是他的徒弟。而刚才和尚叫少年少爷。这时,少年直叫和尚花和尚,那两人便不是师徒,要不哪有师父叫徒弟少爷,徒弟叫自己师父花和尚的?

    和尚正要笑答,在花和尚怀中的杏儿姑娘抢着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姑娘倒是知道的清楚。”

    杏儿姑娘吃吃地笑道:“那是因为这个花和尚十次倒有九次来我这里,所以我知道。”

    “那么说来,姑娘就是花和尚的老相好了?”

    杏儿姑娘老大的不乐,道:“相好是相好,却不知哪里老了。”

第2章 秘事

    少年心想,老相好的老又不是说年纪老。不过,你就算不老,相貌也是寻常,而这花和尚年老人丑,你们两个倒是良配。心里这么想,忍不住笑道:“姑娘花容月貌,自是半点不老,老的是花和尚。”

    杏儿搂着和尚的脖子,在和尚脸上香了一香,道:“他虽老,我却不嫌弃。”

    少年又想,花和尚年纪虽老,模样也丑,算好歹是大有身份的人,他不嫌弃你已谢天谢地,你怎的还嫌弃他?

    杏儿又摸向和尚腰间的香包,道:“看到没?这是我亲手给他绣的。”

    少年心中更乐,他一直都见过花和尚带的这个香包,有几年了。一个老和尚,带着香包本就奇怪。自已曾好奇的问过他多次,花和尚总是不说,没想到竟是青楼的情人送的。

    那香包绣的甚是寻常,一个寻常的妓女,绣了一个寻常的香包,送给一个老和尚,这老和尚还成天带在身边,想想当真是滑稽。少年有意寻花和尚开心,笑道:“姑娘果然心灵手巧,这香包的一对鸳鸯,绣的可真是栩栩如生。”

    杏儿姑娘给少年这么一夸,甚是得意,道:“那是,这可是我花了三天的时间才绣成了。”

    少年直竖大拇指,道:“了不起,了不起,花和尚,你当真有福气。”

    和尚明知少年在取笑他,却依然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

    两人在叫作花野猫的青楼,直玩到天黑方罢。天黑后,两人便寻着小路回去。

    “少主,今天可还尽兴?”

    “还算不错,就是这院子小了些,姑娘也寻常。”

    “这种偏远乡镇,能有这样的姑娘已算不错。要找好姑娘,那得去大城。”

    少年想了想,倒也在理,听和尚说大城有更好的姑娘,忍不住心痒,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大城虽好,但咱们住的地方在大山中,可没法子去那么远。”

    “既然如此,少主刚才为什么不多玩会儿?这天才刚黑,怎么就要回去了?”

    “花和尚,你可是知道我爹的,要是给他知道我在外面喝花酒,他可饶不了我。”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之事,教主他老人家用情专一,但未必会同样要求你,更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

    “话是没错,但我不像你,是教中长老,无人约束。爹爹对我向来严教,要早晚练功,因此在外逗留可以,却不能晚归。”

    “嘿,没出息,那少主你没尽兴,可怪不得我。”

    少年笑道:“也不算没尽兴,喝酒玩乐还有点意思,至于其他,也并不如何。”

    胖和尚忽然又嘿嘿笑了几声,道:“并不如何,是啊,你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小丫头,这些庸脂俗粉又如何看在你的眼中。就算单指床上功夫,这些小娘们虽然都是老手,但又怎么会比不上端木情这娘们。”

    少年初时不以为意,他手下确实有一个美貌婢女,这在教中是人尽皆知的事。待听得最后两句,却惊的说不出话来,连连道:“你、你怎么知道?”

    “嘿嘿,自然是我不小心瞧见的了。”

    少年不是寻常人,而是九幽教的少主言无信。九幽教是苗疆之地,最大的教派。而苗疆之地所有帮派,教派,门派,皆归九幽教统御,实力强大。言无信的父亲便是九幽教的教主,言蜀辞。

    九幽教自上而下,有一名教主,一名副教主,其次是五大长老,八方使者,其次才是统御之下的教派、门派、帮派的教主、帮主、掌门之类。

    九幽教五大长老,四男一女,这胖和尚就是其是之一,也是五大长老之首的不端和尚。而不端和尚方才说的端木情,便是五大长老中惟一一个女子。

    言无信在教中气闷,又听不端和尚说山下的花花世界好玩,便跟着不端和尚偷偷下山喝花酒,但他怕父亲发现,不敢去远,只敢到附近小镇,且天刚黑就赶回教中。

    不端和尚道:“听说端木长老的媚术天下无双,勾魂夺魄功只要施展,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只可惜,只是耳闻,从没试过,少主,这就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言无信本是震惊,因为这是他和端木情的秘事,他一直以为无人知晓,他与不端和尚交好,倒不担心不端和尚泄露。待不端和尚说起他与端木情的香艳秘事,言无信只是嘿嘿地笑,并不回答。

    “你小子真是有艳福,府里藏个小美人儿,外头还有只骚狐狸。模样俊俏果然就是不一样啊,谁都想勾搭。老子要是也生你这般模样,那该有多好。”

    言无信听得不和尚话中无不羡慕,随口道:“你也想去?那好极了。”

    “为什么好?”

    “你要是也上了端木长老的床,那咱们就是连襟了。”

    不端和尚啐了一口,骂道:“老子倒是真想睡了这骚狐狸,尝一尝她的骚味,跟你做一做兄弟,只是有些不大敢。”

    “你不端和尚,吃、喝、嫖、赌、杀人、放火哪一样没做过?怎么还有你不敢的事?”

    不端和尚的名头就来于此,吃、喝、嫖、赌、杀人、放火,和尚不能做的他全做,和尚不敢干的他全干,行止不端,所以才叫做不端和尚。其实不端和尚所行又岂是不端而已?简直就是无恶不作,但因为他武功极高,又是九幽教的长老,寻常人不敢轻易得罪,所以只轻描淡写的叫个不端和尚。

    不端和尚搔了搔光头道:“你不知道,那端木情虽说也是只是一个长老,却是你常叔叔的情人,这种事,我想一想便罢,若是真的敢干,你常叔叔非杀了我不可。”

    言无信吓了一跳,不端和尚口中的常叔叔,就是九幽教的副教主常笑天。言无信心中惊慌,他自小在教中长大,竟然不知,端木情竟是常叔叔的女人。不过也难怪,言无信自小便被父亲严教,见到端木情和常叔叔的机会并不多,只是近年来年纪渐长,常出入教中总坛,才多见几次。只是如此一来,若给常叔叔知道自己和他的女人鬼混胡来,那可不得了!

第3章 好提议

    不端和尚笑道:“怎么?怕了?”

    言无信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教内虽不禁女色,但***女可是大罪,就算他父亲是教主,也无权饶恕他。

    “你怕什么?那端木情只是常笑天的一个小情人,又不是正牌夫人。”

    言无信听不端和尚如此说,心下稍安,但仍是惴惴,道:“虽说端木......只是常叔叔的情人,但只怕常叔叔知道,仍要喝醋......到时只怕......”

    “只怕什么?他是你父亲的下属,而你则是教主继承人,怕他何来?再说了,且不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骚狐狸知,就算给常副教主知道了,这本是那是骚狐狸主动勾引你的,他又能指摘你什么?”

    言无信一听,顿觉有理,事实也确实是如此。言无信还不满十六,就受端木情诱惑,**于她,那时言无信还是童子之身,说起来言无信还是受害者。言无信想到这里,又瞪大了眼睛看着不端和尚,像是看一个怪物,不端和尚竟然连这种秘事都知道?

    不端和尚连连摇头长叹:“我这辈子,是再无福份碰一碰端木情这骚狐狸的身子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言无信**于端木情,是个受害者,当然,他的心里从没这样想过,毕竟与端木情在一起的时候太快活。可这会儿突然知道,端木情竟然还是常叔叔的情人,言无信心是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恨意,与妒忌。

    “要不,我带你去看看端木情洗澡如何?”言无信突然说道。

    不端和尚一怔,他没想到言无信竟突然有这等提议,不端和尚垂涎端木情的美色已久,只是苦无亲近机会,且端木情也看他不上。经言无信这么一说,不禁两眼放光,道:“当真?”

    “当然,我去过她忘情峰几次,知道她几时洗澡,又从什么地方可以上峰,什么地方可以看到,算来,现在赶过去,时间刚刚好。”

    换了平时,这种事言无信无论如何是没胆子做的。不然,光是端木情知道了,就有自己的苦头吃。但现在既知端木情竟另有情人,言无信心中便有一股无名妒火,再加上喝了酒,胆子也壮了,突然萌生了报复一下端木情的念头。

    不端和尚心痒难耐,却又想起了端木情的姘夫常笑天,那可是副教主,在教中地位依次于教主,一时打不定主意,迟疑道:“这......这......”

    言无信眼见花和尚已经意动,心想机会可失,言无信方提议,单单只想着报复。这会儿忽想,自己和端木情的私情给花和尚知道了,岂不是平白落个把柄,若是让他去了忘情峰,不管看不看的到,总算和花和尚扯个直,便讥笑道:“花和尚刚才还说要和我做兄弟,这会却有贼心没贼胆了,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不端和尚抓耳挠腮,犹豫不决,他虽怕常笑天。但想起那骚媚入骨的端木情,那迷人的红唇,勾人的媚眼,那惑人的腰身,这骚狐狸可比自己的相好杏儿姑娘美上千倍万倍。不端和尚越想越是意动,又受不了言无信所激道:“呸!他娘的,去就去。”

    言无信早知不端和尚一定会去,哈哈大笑道:“这才对,最好你上了端木情的床,到时候咱们两个就是兄弟了,不对,是三个,还有常叔叔,到时候咱们估一起拜把子。”

    不端和尚嘿嘿笑道:“我是想,可惜那骚狐狸武功不弱,且她所居之处又有不少高手护卫,看看倒可以,想做其他的则是不能。”

    言无信只是嘴上说说,若真让不端和尚去上端木情的床,言无信自己也不愿意了。

    “花和尚,若这次真给你看了,这可是天大的好处,你要怎么谢我?”

    “咦?明明是你撺掇我去看的,怎么还要我谢你?”

    “难道你自己不想看?”

    不端和尚神色不动,大摇其头,道:“不想。”

    “那既然这样,我也不逼你了,咱们还是好好的回去吧。”

    “嗳,别呀,”不端和尚没打定主意之前还罢了,自他打定主意之后,便想到了端木情那勾人的体态,妖媚的身姿,恨不得现在就上忘情峰去看个饱。刚刚那么说,不过是以退为进,不想言无信竟不上当,既然言无信不上当,只好自己投降了。

    “你想怎么样?”

    言无信有意吊不端和尚胃口,他是九幽教少主,除了不敢违抗父亲,对常叔叔爱去父亲那里告他的刁状有些忌惮之外,九幽教内便再无他忌惮之人,和办不成的事。随口道:“若是有一天我落难了,你得豁出命来护我周全。”

    不端和尚嘻嘻笑道:“你是未来的教主,将来接掌大位,怎么会落难?再说了,就算真有那一天,侍奉教主本就是长老应尽之责。”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带路。”

    言无信头前带路,一路上想着与端木情的情事,本来他只道端木情只与自己相好。岂知端木情竟然还有一个情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叔叔。言无信对端木情是欲大于情,倒不如何吃醋。但突然冒个的情敌来,自觉属于自己的,突然一下子要分了一半给别人,而且是大半,言无信不村有些恼火。心想,你既然到处勾搭男人,我就多找几个男人看看你。

    九幽教在山林间,一个叫九幽山的所在,那山有九山九谷,因此也叫九幽谷,是个极隐秘的所在。教中长老,分住在山谷间,各有各有地盘。端木情住在九幽山的一座叫忘情峰的山峰上。

    言无信带着不端和尚走望峰下小道,望峰是言无信所住之处,九座山峰相距都不近,望峰与忘情峰最近,上山下山加在一起也有六七里远。

    不端和尚跟在言无信身后,道“都不知道,这山下还有这么一条小路。”

    “那是我去忘情峰才会走的路。”

    不端和尚露出一抹邪笑:“连幽会的小道都有了哈,老实说,这小路你是不是天天都走?”

第4章 偷看

    “怎么会?你知道我父亲对我管的严,天天走还不给我父亲发现?”

    不端和尚连连点头,言无信是未来教主的继承人。九幽教教主之位并非父子相传,而是在教内遴选,教中天份最高的少年,经过教主亲选之后,还要经过副教主,和五大长老的认可才行。而言无信只是刚巧凑巧是教主公子而已。

    其实这个也不奇怪,父亲是武学大高手,儿子自也不会太差,九幽教传教三百余年,共传了二十一位教主,倒有三对是父子,算是言无信这一对父子,已是第四对。

    教主继承人的日常功课,须得教主亲自督导,副教主五大长老也有教导权。只是言无信是教主公子,又是继承人,便是九幽教少主名正言顺的少主,如此一来,其他人倒不好管教。但父亲亲自管教,比其他人更为严厉,早晚练功,每日不辍。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再说了,你那望峰还有一个更为美貌的小丫头,这样算一算,怕是你一个月也去不了几次是不是?”

    “何止啊,我一年也去不了几次。”

    “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不端和尚连连摇头,又笑道:“难怪有你这么一个俊俏的少年,那骚狐狸还要去找常笑天那丑八怪私会,一年才几次,那自是欲求不满了。”

    言无信心下又是火起,要知道,常叔叔可是自己的长辈,平日待自己还不错。这端木情怎么勾搭了自己,还要去勾搭常叔叔?或者说,她既是常叔叔的情人,又干嘛还来找自己,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从了端木情。

    言无信又想起了第一次和端木情的床弟之欢,端木情的媚术非比寻常,与之欢好如同极乐。想到这,心中长叹,就算知道端木情与常叔叔有私情,能不能把持的住倒也难说。

    不端和尚见言无信呆呆地出神,推了言无信一把,笑道:“怎么?又想着那骚狐狸呢?”

    言无信给不端和尚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嘴上却道:“我在想曦儿,曦儿可比端木情美多了。”

    不端和尚点了点头,曦儿是言无信的婢女,自小服侍言无信。但美貌无双更胜端木情,而且端木情已是三十余岁年纪,已是半老徐娘,曦儿则正值妙龄。

    “那少主有没有把曦儿这小丫头也给睡了?”

    言无信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曦儿只比言无信小个一岁,其时言无信情窦初开,喜欢曦儿比之喜欢端木情多的多了,只是他年纪还小,于情事只是懵懂。但自和端木情欢好之后,已非懵懂少年,他爱极了曦儿,自是不能放过,而曦儿只是他的婢女,除了顺从还能做什么呢?

    不端和尚只见言无信的神情,也不用等到他的回答了,连连感叹。

    “少主左拥右抱,实在艳福不浅。”

    两人绕到山后,从忘情峰的小道上山,说是小道,其实只是一段易攀的陡坡。言无信武功不弱,不端和尚武功更是高强,两人一前一后,在陡坡之上,却如履平地。

    望情峰并不高,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顶。山后有一处花园,山上石多,那花园依山而修,或高或低,映着山石,月光之下,虽不甚美,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言无信推开花院后一道小门,带着不端和尚悄悄的穿过一条长廊,前面不多远就是端木情的卧房了,言无信不由的心下惴惴。他从前是来过几次,但从没今天这般,还带个花和尚。

    言无信和不端和尚到了长廊尽头,不再走门,而是从墙上翻过,翻进一个院子。两人刚入院子便闻到一股异香,这院子里又有一个花园,这花院修的甚是整齐,比之山后不同,不过黑夜里,又有高墙遮挡,美丑倒看不太清。

    这时,院中几个婢女走过,不端和尚连忙将言无信拉下,躲进花从中。两人伏低了身子,只探出个头来,只见一排十几个婢女,各端了盆,向房内走去,接着就是倒水的声音。

    言无信知道,这些婢女进的房间是端木情的卧房,盆里端的定是热水,低声道:“花和尚,你有眼福了。”

    “怎么?”

    “咱们来的正是时候,端木情马上要洗澡。”

    不端和尚喜道:“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老和尚可得瞧个够。”

    两人从花丛中伸长的脑袋,见那十几个婢女排着队将一盆盆热水倒在木澡盆中,房内云烟顿时云遮雾罩。十几盆水倒完。却不见端木情,两人心中都是微觉失望。

    “他娘的,水都倒完了怎么还不见这骚狐狸?”

    言无信见此情此景,不禁想起与端木情欢好的情景,突然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直想冲进房里,与端木情亲热一番。可又想到不端和尚在身边。今天只是来看看的,不对,是带不端和尚来看的,可不是乱来的时候。

    这时,又有一个婢女来到房内,仍端着木盆,盆里盛的却不是水,而是花瓣,婢女将花瓣洒在澡盆里,只听得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言无信和不端和尚心中微的一颤,这酥媚的声音,正是端木情所发,那些婢女应了声“是”,都跟着出了房间,但那房门却开着。言无信不禁想,怎么她洗澡却不关门?且澡盆正对着门?难道不怕人偷看?怎的?难道已经知道自己来了?所以故意留门?

    正在言无信乱想之时,端木情披着薄衫走了出来,端木情本是个极美的女子,体态婀娜,加之只穿了件轻薄的罗衫,美艳之极。言无信一见之下,又是一阵冲动,不禁就想冲进去,幸而仍有理性,想起身边还有一个花和尚,这个时候若是冲进去,那当真是只有丢丑的份了。

第5章 被发现

    言无信悄悄转头,偷偷看了眼不端和尚,生怕不端和尚看到自己的异样。却见不端和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房内的端木情,还时不时的吞咽口水,完全没有留意自己。

    若是换了他时,自己必定嘲笑不端和尚,可自己此刻也如不端和尚一般,甚至想冲进去,那真是和尚遇秃子,谁也不能笑话谁了。

    言无信又看向房内的端木情,端木情仍没脱衣入澡盆,只是一只手伸在澡盆,想是水还太热。这时,身边的不端和尚缓缓地站了起来,言无信大惊,心想这花和尚是疯了吗?若是给端木情发现了,那可坏事,连忙去拉不端和尚。

    不端和尚给言无信一拉,如梦初醒,连忙伏下身来,连连道:“好险,好险。”

    “你疯了?不怕给发现吗?”

    “不,我并不想这样,这中间定有古怪。”

    言无信不明所以,道:“什么古怪。”

    不端和尚一脸茫然道:“老和尚我虽然好色,却不该半点定力也没有,见了穿着衣服的女人就忍耐不住了,定是哪里有问题。”

    不端和尚这么一说,言无信也觉古怪,端木情固然美艳,但方才也不过就只是看了端木情两眼,且离的尚远,怎的就忍耐不住了?可又不明白哪里有古怪,忍不住问道:“花和尚,哪里,有什么古怪?”

    不端和尚闭目不语,言无信心道:不说就不说,还卖什么关子,这会美色当前,假装看不见了?

    不端和尚忽尔睁开眼睛,缓缓地道:“是这花园中的花有问题,这花有催情之效。”

    言无信随即明了,自己也来过几次,虽然每一次都是晚上,看不清楚,但这花园中竟时时都有异香,那定是时时盛开了。不知道端木情是怎么培育,竟能让他一年四季都开花。言无信又想,每一次来到端木情寝居,都把持不住,还不等端木情主动,自己就想将之推倒在地,原是这个缘故,倒不是自己好色。

    不过这花就种在这里,自己总是没法塞着鼻子不闻的,就算知道了古怪,又有什么用?既然如此,那也只能不管了。再看不端和尚,不端和尚比自己更早看的开,早已伸长了脖子向端木情房内看。言无信自是不甘落后,向房内看去。只见房内端木情正在宽衣,缓缓的去解那腰带,薄衫轻轻滑落。

    言无信看的口干舌燥,忍不住又起了冲动,随手按在花丛中,在花丛中一抓。突然手上一痛,原是抓到了花中的尖刺,忍不住叫出声来。尖刺并不如何疼痛,这一声叫的也轻。

    “谁,”这一声叫的虽轻,但还是给端木情听了去,端木情褪去一半的衣衫,随即穿好,双袖一甩,“嘭嘭”两声,门被端木情衣袖的劲风带上。

    言无信连连轻声叫道:“糟糕,糟糕,被发现了,花和尚,快走,快走。”

    不端和尚也道:“走,走走,”

    可不端和尚虽被发觉,仍没看够,竟不动弹,言无信着了急,若是给端木情发觉,他带着不端和尚来偷看她洗澡,那还了得?随手推了不端和尚一把。

    “快走啊,还在等什么?”

    这时,又听“嘭嘭”两声响,房门又开了,言无信和不端和尚只得又伏在地上,从花丛的缝隙看,那端木情已经换了件衣服,不再是之前的轻薄衣衫。言无信暗暗发急,此刻端木情离他们只有数丈,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被发现,这会儿就是想走,也不容易了。

    “花和尚,现在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

    “都怪你,让你走不走,现在想走也没办法了。”

    “你还好意思怪我,好好的偷看,你叫什么?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脓包样。”

    言无信气的小骂,因为大骂声音太响,不敢大骂。

    “你这贼秃见过的世面好多吗?见个女人你就走不动道,好意思说别人?不说别的,你看你那相好,腰似水桶,腿如树桩,耳若蒲扇,脸类石方,天下都难找这等奇女子,你都下的去嘴。”

    不端和尚大怒,一掌打在言无信的屁股上,不端和尚这一掌竟是含了内力的,言无信一时无备,登时被不端和尚打在一个踉跄,从花丛中窜了出来。

    端木情从门中出来,没发觉人,眼见这院中除了花园无处藏人,正一步一步缓缓向花园中走来,突然见到言无信,先是一怔,接着便格地一笑。

    “我还道哪家的小淫贼偷看人家洗澡呢,原来是少主啊。”

    言无信尴尬地笑了笑,他给打出来,那是不能再钻回去了,心里直骂不端和尚混蛋。骂了不端和尚,还是气不过,因为虽然偷看的不止他一个,他却不能出卖不端和尚,因为不端和尚是自己引来的,给端木情发觉,那还是要怪到自己头上。言无信又在心里将不端和尚十八代祖宗也问候了一遍,这才稍稍解气。

    “情姐姐你好啊。”

    言无信与端木情欢好之时,都是叫端木情情姐姐,只有在有人在的时候才叫端木长老。此刻为了不使端木情发觉他的异样,虽知有不端和尚,也不得不叫。

    “小子,上吧,花和尚都没看到,这回靠你了,让我看一出活春宫,回头你不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这声音来自不端和尚,声音却是极微,言无信可知道,这种功夫叫作传音入密,非得极高明的内力不可。言无信心想,你这贼秃竟用传音入密的高明的段唆使我干这种风流好事,这哪里叫什么传音入密了?该叫传音入蜜。

    端木情眼言无信神色尴尬,只道他偷窥被自己发觉,缓步走上前来,道:“怎么?少主是想人家了吗?”

    言无信心想,想不想的,这个时候了还能怎么说?总不能实话说他和不端和尚来偷窥的吧?勉强笑道:“多日不见情姐姐,想的很,可这几日父亲管的严,今天回去,实在忍不住,不等和情姐姐约好,就上了山来。”

第6章 现世报

    端木情笑的更甜,道:“原来是这样,那少主为何不直接进来,而是躲在花丛里?”

    言无信张口便道:“我本想进去的,可见一群婢女,生怕被人发觉,所以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婢女走了,这才敢出声。”

    端木情妩媚一笑,娇声道:“原来少主是故意出声的?我怎么听着不像啊?”

    言无信刚才是被刺到手,冷不丁的疼的叫出声的,没想到她连这个也能听出来,心下佩服。心里却想着如何圆谎,可却一时想不出,神色愈发尴尬。

    端木情只是微笑,却也不追问,端木情却知,有些男人就是爱偷窥,当下并不点破。又凑到言无信耳边柔声耳语,道:“我知道少主为何在花丛中不出,却不知少主未何又出声了?”

    言无信只觉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心神摇曳,难以自持,忍不住便道:“方才一不小心握到了尖刺上。”

    这句倒是实打实的实话,端木情笑的更欢了,自己花园中所种的花极具催情功效,而刚才言无信叫出声时,正是自己宽衣之时,定是言无信是看了自己要宽衣,把持不住。

    端木情拉起言无信的手,道:“少主的哪只手被刺伤了?”

    言无信伸出右手食指,递到端木情面前,果然见食指有点血迹。

    花初梦拉着言无信的右手道:“少主的手被刺伤了,可得止止血才行。”

    言“只是刺伤......”

    言无信想说,只是刺伤,又用不着了,可话刚说了一半,余下一半却说不出了。原来端木情已经将他的食指含入口中,轻轻吹吮,虽只是手指,言无信却也说不出的快意。

    端木情吸吮着言无信的手指,身子顺势伏在言无信身上,柔垢道:“少主,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好不好?”

    要是换了他时,言无信必定毫不犹豫地将端木情抱起,可想想还有一个花和尚在花丛里,自己要是真的和端木情怎样了,那真是便宜了花和尚了,到时不光端木情的身子被看光,连带自己也会被看光的。

    言无信忽道:“我尿急。”

    端木情一怔,又吃吃地笑道:“少主就在这花园里解决好了。”

    “在这里,岂不污秽了姐姐的花?”

    “怕什么?花儿有了肥料,开的才更娇艳。”

    “你在我尿不出。”

    端木情极是顺从,却不移步:“好,我转过身去,不看好不好?”

    言无信本想找个借口开溜,总不能真的让花和尚看活春宫,那可美死他了。可横说端木情就是不走,只怕说多了端木情还要起疑,不敢再说。言无信忽然童心起,心想,你这老和尚将我推出来,看我也整整你。也不管端木情在身后,走到花丛边上,解开裤子,对准刚才自己所藏的位置就撒了起来。

    言无信与不端和关系颇好,不愿尿到他的身上,不过尿在他身边让他闻一闻自己的尿骚,也是颇有报复的快感。言无信撒着尿,不端和尚伸着半个脑袋瞪着自己,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言无信心里那个乐就把提了,心想,你这老小子,不顾义气的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现在吃我的尿正是你的现世报。

    可一想到挡箭牌,又暗暗发愁,自己尿完尿还是逃不掉,这可怎么是好?其实自己和端木情相好也没什么,这种事做了也不止一次了。可这次与其他时候不一样,以前可没有看客,这要是给花和尚看了,到时候够花和尚笑一辈子的。言无信想,不论如何也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

    可转眼之间又哪里想的到,而且端木情的媚术高明,再耽搁一会儿,只怕自己又舍不得走了,那可糟糕之极了。言无信只盼这泡尿永远撒不完,还能多想一会,可尿实在没多少。

    撒完后,言无信假装提裤子,磨磨蹭蹭。

    “少主,你是喝酒喝多了,系不上腰带吗?要不要我来帮你?”

    言无信刚从妓院回来,酒喝了不少,但一路走了不少路,酒可是醒了大半的。

    端木情的声音柔媚入骨,听的言无信骨头都酥了,可听这声音时,又听到端木情碎步移来,言无信忽地惊觉,端木情过来就会看到不端和尚,那时候可就露馅了。连忙提上裤子向后走去。

    端木情身子依上来,柔若无骨,言无信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可也因此越是害怕,怕再也逃不脱,给不端和尚看光了身子。

    端木情在言无信耳边耳语,道:“少主,你这是从哪个相好那里来的?”

    言无信一惊,自己刚从妓院找了姑娘刚回来,怎么端木情又知道了?心想,定是自己喝花酒时左拥右抱,那三个姑娘身上酒了香粉,沾染到了自己身上,给端木情闻到了。

    言无信不愿给端木情知道自己去喝花酒了,道:“怎么会?我是从望峰来的。”

    端木情吐气如兰,道:“哦?是曦儿这个相好吗?”

    言无信又是一惊,心想,自己和曦儿的事只有他和曦儿知道,加上今日告诉了不端和尚,不过三人知道,怎么端木情又知道了。忙道:“情姐姐真会说笑。”

    “曦儿小丫头可比我美多了,少主忍不住也不奇怪,何况那个小丫头只是少主的婢女,少主许她上床,那是她的造化。”

    言无信还想多辩驳两句,一来,这是事实。二来,端木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介意的意思,辩白也没什么意义,便住口不言。

    “不过,这香粉甚是寻常,咱们九幽教有身份的女人,香粉都是苗疆最好的,曦儿虽是少主的婢女,但很得少主宠爱怜惜,用的香粉也是最好的。所以,少主最好老实招来,今天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言无信大吃一惊,心想,这骚娘们好厉害,竟然一猜就中。言无信平时善能撒谎,但不知怎的,这个时候却是一句谎也撒不出,只是讷讷地不说话。

    端木情笑道:“从没听说少主有喝花酒的习惯。嗯,是了,少主是没有,但是少主的忘年交,不端老肥和尚可是爱去,听说在妓院还有个相好,和尚有相好,真是笑死人了。少主是不端老肥和尚带着去的吧?”

第7章 出声

    言无信知道瞒不过,索性直言,道:“是花和尚带我去喝花酒去了。只是那些姑娘都是庸脂人俗粉,美貌及不上情姐姐万一,我没兴致就回来了。”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实难分辨。端木情却也不去分辨,依偎在言无信身旁,格格娇笑,道:“还是少主会说话,咱们进去吧,外面冷。”

    言无信实不愿进端木情的房间,可到了这个时候,又怎么走的脱?

    “要不要先洗个澡?”端木情依偎着言无信,携着言无信的手,向房内缓缓走去。

    洗澡,那自然是两个人一起洗了,端木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只说的言无信血脉偾张,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两人到了澡盆边上,端木情伏在言无信怀中,道:“信哥哥,抱我到澡盆里好不好?”

    端木情柔软的身子依偎过来,言无信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搂着端木情的身子,听着端木情的温言软语,终于忍耐的住,将端木情抱起,放入热水之中,端木情软在水中,又从水里站起。身着薄衫,一经湿水,曼妙的身材一览无余。

    端木情抱着言无信,轻轻一吻,言无信回吻端木情,激动而又热烈。

    端木情突然又将言无信轻轻推开,道:“你和不端和尚去喝花酒,见过不端和尚的相好了吧?那姑娘怎么样?”

    言无信正浑身火热,被端木情推开,说不出的不情愿。可一想起不端和尚的相好,又恢复了些许清醒,笑道:“大粗腰、大壮腿、招风大耳,还有一张黑脸,连情姐姐的一个脚趾甲都比不上,简直不忍直视,不知道花和尚怎么看的上她的,那姑娘还秀了一个香包,送给花和尚。”

    端木情手指在言无信身上轻轻的划来划去,却道:“你是说花和尚一直佩戴的那一个吗?原来那个香包是相好送的,和尚有相好,已是一件奇事,相好还送定情信物。”

    “更奇怪的是花和尚还爱煞了她。”言无信笑道,说着还大笑起来,他有意说的大声,给房外的花和尚听,气他一气。

    “那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不过花和尚倒也未必多爱她,否则干嘛还给留在那种肮脏的地方?”

    言无信心想,倒也有理,花和尚是教中五大长老之一,地位极高,要赎一个青楼的姑娘有什么难的,除非他不愿。也怪,一个青楼女子,又怎么配的上九幽教的大长老?可这花和尚又偏偏将这青楼姑娘的定情物戴在身上,若说无情,这又有些让人想不通了。

    言无信想不通不端和尚,可想不端和尚的事这会儿,却又清醒了许多。心想,真该想想怎么走了,再不走,真的舍不得了。

    端木情拉着言无信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腰上,温言软语地道:“少主在想什么?”

    言无信回过神来,道:“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要关上门呢?”

    言无信一时想不到脱身之计,想着,怎么也得把门关上,不然,若是自己真的把持不住,就真的便宜花和尚了,可又觉得这样不是办法。门关上,虽然从门外看不到,但门内一样看不到门外,这样花和尚就可摸近窗户,以他的武功,也不易发觉,而且离的近了,只怕还看的更清楚一样。

    “不用,我已经吩咐下面人,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我院来,这院子是没人的。”

    言无信心想,寻常人是进不来的,但又怎能拦的武功高绝的不端和尚,何况自己不是也进来了吗。言无信的手,放在了端木情的腰肢,闻着端木情的体香,再放不开了。端木情一边轻吻着言无信的脖子,一边将玉臂绕在言无信脖颈,将言无信往澡盆里拉。

    言无信这时尚有一丝理智,觉得非走不可。可更多的是身体的欢愉,不舍,端木情实是个尤物,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上了端木情的床,也万难拒绝。

    突然,言无信听到身近有轻微的响动,只有一点点,但确确实实有动静,言无信尚未完全丧失的理智,又恢复了一些。

    “谁?”

    言无信低声喝道,端木情正在与言无信缠绵,给言无信这么突然一叫,吓了一跳。言无信松开端木情,朝门外抢出去,径直向不端和尚所在的地方扑去。

    “他妈的。”花丛中,一声怪骂,一个人影随之跃起,蹿上不远的墙头,随之就消失不见了。这时,门开了,端木情已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站在门前。

    “是谁?”

    “不知道,只看到一个人影,但天太黑,没认出来。”

    言无信缓缓地摇了摇头,肚子里却是好笑。还能是谁,当然是不端和尚了。

    “那人背影是什么样子?”

    端木情声音微颤,似有些紧张。

    言无信说没认出,当然是替不端和尚遮掩,花和尚那肥胖成肉球一样的身躯,谁又认不出来了。可听出端木情声音有异,心念一动,道:“我只看到一个高瘦的影子,却不及追,那人轻功很高。”

    端木情嗯了一声,似并不在意,言无信看的分明,端木情轻咬着嘴唇,有些神思不属。言无信本来听花和尚说端木情是常叔叔的情人,还不是十分确信,此该看来,应该不假。

    “情姐姐,看来今晚是不方便在这里了。”

    端木情本是低着头,这时忽又抬起头来,走上前来道:“怎么?少主怕给旁人看到吗?”

    “情姐姐不怕吗?”

    “若是怕,又何必开着门?”

    言心信心道:你这骚娘们,原来开着门是给人看的。不过看端木情的样子,有些言不由衷,脸然是极力隐藏心事,不想让自己看出来。言无信心想,既然你假意留我,又料定我不敢多留,不如再吓你一吓,脸上装出一副忧虑的样子,道:“我倒是想留下来,可是我看那个人,背景很眼熟。”

    端木情果然有些紧张,道:“眼熟?你见过他?”

第8章 脱身之计

    言无信心想,花和尚的背影,还能不熟吗?这花和尚,一个月不见个十次八岁,倒是奇怪。

    “那人我看着有点像......有点像......”

    “像谁?”

    “像是常叔叔。”

    言无信微有惧意,这次倒不是装的,若是他和端木情和事给常叔叔知道了,还真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啊?”端木情也是脸色微变。

    言无信见端木情脸色微变,本来还有三分的不信,现在连一分也没有了。

    “常副教主贵人事忙,当然不会来这里,不过,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你来这里,若是给告诉到了教主那里,可非同小可,趁现在还没人知道,你快点走吧!”

    言无信肚子里暗暗好笑,自己本就不想留的,全仍装作一副很不舍地样子,道:“嗯,若是给常叔叔知道了,到父亲那里告我一状,可不得了。”

    端木情“嗯”了一声,一副魂不守舍地样子,好似还有什么要说的,却又忍住了。

    言无信下了台阶,到了花园边的高墙下,来过端木情的住处多次,知道哪一段墙无人把守,跃过墙去,绕过墙后有守卫的地方,从山后下了山。

    “信哥哥,怎么不在情姐姐那里留宿?半夜翻墙头出来了?”

    言无信先是吓了一跳,再听这嗲声嗲气,又粗声粗气的声音,知是不端和尚来学端木情的声音。

    “花和尚还没走?”

    “活春宫没看成,就这么走,岂不可惜?”

    不端和尚说完,啧啧叹气,心下甚是可惜。

    “怎么?难不成你现在还想回去看不成?”

    不端和尚连连摇头,长声叹道“那端木情可非比常人,既然给发现了,今晚是去不成了。”

    叫破不端和尚的是言无信,端木情也没发现他不端和尚。不过不端和尚确不能去怪言无信,毕竟,换了谁,这种事明知给旁人看着,也无论如何做不出来。

    “那骚娘们有没有问你,是谁?”

    “当然问了,而且我还说了。”

    不端和尚一惊道:“你不会是把我出卖了吧?”

    言无信一脸郑重道:“你觉得呢?”

    不端和尚吁了一口气道:“没有就好。”

    “咦?你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出卖你?说不定我早就跟端木情说了呢。”

    “你要出卖了我,还不乐坏了,又装模作样个什么。”

    言无信嘻地一笑,道:“又给你看穿了,端木情刚才问是谁,我说看背影有点像常叔叔。”

    “哦?你说常副教主?那端木情那娘们怎么说?”

    “好当然是否认了,说不可能是常叔叔。不过她脸色看上去却不太好,看来,花和尚你是对的,她果然和常叔叔果然有奸情,这对狗男女。”

    言无信心中愤恨难平,要知道,端木情和他欢好时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人和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一生只爱他一个。虽然言无信心中不止端木情一个,而且也不是最爱的那一个,但突然知道端木情另有老相好,而自己才是小白脸,感觉像是被出卖一般。

    不端和尚嘿了一声笑道:“怎么这会就成狗男女了,刚才不还是信哥哥,情姐姐的吗?”

    言无信也不知怎么,在拥着端木情的时候,怎么都得不得离开,甚至觉得她就是世上最美,最有魅力的女人,连曦儿也比不上她。可她一不在身边,也没有觉得多么难以割舍。可想想自己平白给人做了小白脸,那份气别提了,只有一股无名火往上涌,无处发泄。

    “你这老小子真是大混蛋,自己要偷看也就算了,还连带出卖我。”

    不端和尚嘻嘻笑道:“哪是算是什么出卖了少主,只是两人被发现,好过一人,只好拿少主挡一挡。”

    言无信又骂道:“要挡,你花和尚又怎么不去?却让我去?”

    不端和尚笑嘻嘻地道:“你当我不想去吗?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给端木情那骚娘们抱一抱,亲一亲,让她也叫我一声好哥哥。但我若真的去了,别说好哥哥叫不成,她非杀了我不可。再说了,那动静是你作下的,也该你去。”

    言无信听得不端和尚又提起方才的事,想起自己刚才与端木情的一番作为都给花和尚看完了,不觉脸红。不过想起上山之前,在妓院里花和尚的丑态自己也是见了的,忽又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且不端和尚的话倒也不无倒理,这动静确实是自己作下的。这么一来,气也平了许多。

    两人一路下了山,到了山下便即分手,不端和尚回自己的少木峰,言无信则回他的望峰。只上得一半,便看到一人在半山腰,隐隐看到是一个女子打着灯笼。只是太远,看不清相貌。

    言无信一喜,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女子跟前,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道:“曦儿,你在这里等我吗?”

    这姑娘正是言无信的婢女,曦儿。离的近了,便看的清,曦儿姑娘身姿婀娜,相貌娇美,比之端木情更胜三分。只是没有端木情的狐媚之感,更像个温柔的小女人。

    曦儿任言无信拉着手道:“少爷,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言无信道:“平日里父亲管的严,难得溜出去,自然是多玩一会了。”

    曦儿道:“少爷去哪里玩去了?”

    言无信心想,自己去喝花酒去了,这种事若是照实了说,以曦儿的性格,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曦儿心属自己,且对自己用情甚专,知道了不免伤心。言无信不愿伤曦儿的心,便道:“去喝酒,赌钱去了。”

    两人转眼到了峰顶,峰顶的低处,是言无信的往所,门前两只大灯笼还亮着,比之曦儿的灯笼亮的多了,更看的清曦儿娇美可人。

    曦儿边行边道:“真的吗?可你身上怎么会有胭脂、香粉味?”

    言无信心叫不妙,他身上的香味是在山下喝花酒时所沾,可能在端木情处也沾了些。言无信暗想女人的嗅觉就是灵敏,端木情闻的到,曦儿竟也闻的到。

第9章 练功

    “今天和花和尚出去的,他非要带我去喝花酒,我不肯,不过他非要我去,还说有个相好,想请我见见。”言无信只得坦白,只是都将责任推到了不端和尚身上,好在说的这些差不多都是事实,自己本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都是这花和尚教坏的。

    “所以,少爷也是去了对吗?”

    言无信心想,谎不能常撒,实话却也不能说尽,若将自己所做所为曦儿知道了,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不高兴,忙道:“哪有啊,那花和尚虽然非拉我进去,但我心里想着我的好曦儿,誓死不从,这才从青楼里面逃出来,勉强保全了我的清白之身。”

    曦儿笑道:“那还真是难为少爷了。”

    言无信撒谎,脸不稍红,又厚着老脸道:“有什么为难的?那些地方,都是些庸脂俗粉,她们要是有我的曦儿一个脚趾头美,我或许赏脸多留一会儿。”

    曦儿脸上微红,心里却甚是高兴,道:“少爷就爱取笑人家。对了,听说不端长老还有相好?能迷的住不端长老的,一定很美吧?”

    言无信想起花和尚的相好,不禁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那姑娘的模样,真是一言难尽,就说她是一个寻常姑娘,也是高抬她了,比我的曦儿可差的太远了。不知道不端和尚怎么会看中的她。”

    曦儿一笑,道:“可是能是少爷的眼光太高了吧。”

    “当然,我眼光自然高,所以这世上,也就只有我的曦儿,才能入我的眼。”

    曦儿又是一阵脸红,接着又轻嗅了嗅,忽道:“咦,少爷真的真的没有和旁的姑娘喝酒吗?怀里也有香气呢?还有背上,肩上,且味道也不一样,好像不止一个人呢?”

    言无信心中又是一惊,在青楼里喝花酒的时候,的确有一个姑娘坐在他的怀里,一个靠在他的肩上,一个伏在他的背上。只是,这曦儿丫头的鼻子这都能闻的出来,还能闻出香味不同来,这鼻子也太灵敏了吧?

    言无信面不改色,道:“花和尚拉我到青楼里,叫了好几个姑娘,可能这些院子里的姑娘没见过这么英俊的人吧?都往我身上扑,我本是誓死不从的,可又脱身不得,只好答应喝了酒就走,这才作罢。”

    这会说的多半是假,少半为真,那些姑娘确实是主动的,但自己也没有誓死不从,言无信心扑通扑通直跳,也不知道曦儿信了没有。而且,喝完花酒之后自己还去了端木情那里,听端木情说,九幽教用的香粉可与山下的姑娘不同,不知道曦儿能不能闻出来,若是也能闻出来,那可真是糟糕之极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想啊,家里就有一个倾城绝世,美貌无双的天下第一大美人,我干嘛还去找别的女人?”

    曦儿微现羞涩,低着头道:“端木长老才是真的美。”

    言无信又是微惊,曦儿忽然提起端木情来?难道,果然还是给曦儿发觉了吗?忙道:“端木长老这老娘们就算再美上十倍,又怎比的上我的曦儿万一?”

    曦儿忽尔认真地道:“真的吗?我不信,教中人都说,论前美貌,端木长老为教中第一。”

    言无信心道:那骚狐狸媚术了得,论风骚,那自是教中第一。不过想想,教中竟都这么说,就可能就有这许多人迷上了她,只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有没有上过她的床。本来言无信还以为端木情只与自己有私情,可自从得知她竟然与常叔叔也有染,想法就变了,常叔叔那么丑的人,她都愿意,九幽教教众数以万计,不乏英俊之人,难道她竟能忍着不去勾引?就如同引诱自己一般。

    “那是端木长老的媚术,论起那股骚劲,你确实比她差远了。”

    言无信心中如此想,随口就说了出来,说完,自己先是一惊,他还从没在曦儿面前说过如此露骨的话。生怕曦儿察觉,留神曦儿的神情,曦儿听了却很是欣喜,并没有异样,只是头低的更低了,口中只道:“我不信。”

    言无信放下心来,道:“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曦儿一怔,道:“怎么证明?”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言无信已经将她抱起,进了卧房。

    第二天一早,言无信早早起来,在山后练功,昨天虽然晚归,但每日的功课可不敢废。言无信盘坐在山后一块巨石之上,九幽功的内功心法,看似一动不动,其时真气正在诸脉奔走。

    曦儿起床稍晚,发现言无信不见了,知道言无信定在后山用功,便悄无声息的走来。到了后山,果见言无信正盘坐着,曦儿知道他在练功,便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言无信一坐就是把个时辰,动也不动,曦儿知道,九幽功的心法只在早晚行功,不行则矣,一行功便不能随便乱动,与周身外物充耳不闻,虽然她在言无信身边,言无信也定不知道她的到来。

    好在曦儿甚有耐心,言无信行功,曦儿就陪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言无信直坐了一个多时辰,从东方有了曙光,到太高升起,言无信一动都没动。曦儿等的累了,又向言无信走近些,最后索性走到言无信面前,言无信双眼闭着,盘腿坐着。曦儿越看越觉得言无信相貌英俊,情不自禁地靠近些,只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言无信的身子,轻轻地嗅着言无信身上的气息。

    言无信突然身子一歪,靠倒向她的身上,曦儿大吃一惊,连忙将方无信抱在怀中,发觉言无信身子瘫软,竟似没了气息。

    曦儿抱着言无信,甚是惶急,连连叫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言无信一动不动,曦儿几乎吓的要哭了出来,她早知道言无信练功时不能打扰,所以她并没有碰到言无信,可却不知道能不能走近,是不是因为离他太近的缘故。

    “嗯,好香,好软。”

    言无信的头埋在曦儿怀中,忽抬起来,向曦儿嘻嘻一笑。

第10章 传信

    曦儿虚惊一场,盯着言无信半晌,眼泪珍珠般落下,道:“少爷是故意的?”

    言无信没想到会将曦儿吓哭,连忙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那、那你是怎么回事?”

    “我是,刚才被我的曦儿醉人的体香迷的晕倒了。”说着,言无信调皮地向曦儿眨了眨眼睛。

    曦儿破涕为笑,道:“油嘴滑舌,你又怎么知道我来了,不是练功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吗?

    “我刚才收功啦。”

    言无信是九幽教少主,未来教主的继承人,所住望峰护卫森严。不过守卫虽多,且多隐在暗处,但平常只在山下,半山腰,或是言无信居住之外,平时是不能上山的,更别说来言无信练功之处了。而山上几有十几个婢女服待,都听曦儿调遣,也不会来这里。刚才言无信收功之时,便察觉身边有人,那除了曦儿又会是谁呢?

    曦儿明知言无信是故意吓她,还是装作此刻方知,道:“好啊,原来你早知道了,故意害的人家担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言无信离着曦儿的体香,心神俱醉,道:“好曦儿,都是我不好,这样好了。你家少爷我英俊不凡,那么姑娘都想和我亲近都没得逞,这次便宜你了,给你亲个嘴,算作赔理。”

    曦儿不等言无信说完,立时松开言无信跑开了:“又来欺负人,我不来。”

    言无信毫无准备,差点跌了个跟斗,佯怒:“好啊,我给你亲你不亲,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跑,看我不捉了你,看我不剥光你的衣服。”

    曦儿回过头来,却半嗔半嘻地道:“你来啊,看你能不能追的上我。”

    曦儿虽然只是个小丫头,但师父也是高手,武功虽不甚高,轻功也是了得,两三步已经奔的远了。言无信在后面追,一时竟追不上。曦儿见言无信追不上,足下便放慢了,似有意让言无信追上似的。言无信看准了机会,纵身一跃,右手作爪,抓向曦儿后背。岂知那曦儿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言无信要抓到曦儿时,曦儿人影一晃,又向前移了丈余,言无信抓了个空。

    曦儿回头嘻笑道:“少爷,来抓我啊?”

    言无信佯怒道:“好,这次我要是抓了你,不光要剥光你的衣服,还要打你的屁股。”

    曦儿这次脸更红了,飞也似的奔逃。可曦儿快,言无信更快,两二步跟上,右手探出,向前虚抓,那手上似有吸力,那曦儿竟无法向前在跑,而是被向后吸去。

    曦儿本是向前,冷不丁的向后,一个站立不稳,不由自主的向后摔倒。言无信已到曦儿身后,横起左臂,将曦儿拦腰抱在怀中。言无信只觉满怀都是少女体香,不禁心神摇曳。这种心醉的感觉,与在端木情在一起时的截然不同。

    “怎么样?抓到你了吧?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言无信在曦儿耳边耳语,话未说完,右手已经不老实的探入曦儿衣内。

    曦儿微微挣扎,一副云娇雨怯的模样,可这无力的挣扎,不仅不像是抗拒,反而予人一种欲拒还外迎之感。

    “少主!”

    正在这时,忽有人叫道,言无信和曦儿被吓了一跳,一起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姿婀娜女人,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的假山后,正是昨晚见过的端木情。

    曦儿见了端木情,立时从言无信怀中挣脱,站到一边,红着脸蛋儿,低着头,恭敬地道:“端木长老。”

    言无信伸了一半的手,也只得悻悻然的抽回来。见到了端木情,言无信难免想到昨晚的事情,心想,她怎么来了?难道她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昨晚上本来差点上了她的床,结果自己借故脱身,难不成端木情发了情,大早上就来找自己,可看着她板着脸,却又不像。不过,这里有曦儿丫头在,端木情自然要矜持,所以也难说的很。

    言无信轻咳了一声,道:“是端木长老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端木情扭动着腰肢,走上近前,道:“当然是有事了。”

    言无信心想,你这骚狐狸倒是直接,有旁人在也不遮掩,心中微微有些担心,怕曦儿看出他们两个人的事来,要喝醋,神色不动道:“什么事?”

    “我是来传信的,教主找你。”

    言无信一怔,倒是有些意外,道:“父亲?他找我干什么?”

    言无信刚说完,立时明白。端木情是看到曦儿丫头在这,心里话不好说,所以才捏造父亲的教令,这端木情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教中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也难怪,也难怪,你光顾着和曦儿这小丫头厮混,还顾的上旁的吗?”又转头看向被称作曦儿的少女道:“你这个死妮子,要是让教主知道你整日将少主迷的神魂颠倒,耽误了少主修习武功,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

    曦儿见端木情正颜厉色,想起教主的严厉,不由地一阵惧意,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言无信有心回护曦儿,拉着曦儿的手说道:“放心,曦儿,要是父亲责罚起来,我帮你担着就是。”又转向端木情道:“端木长老,曦儿是我的丫头,你可不能欺负她哦。”

    端木情转向言无信,又换作一副媚态,道:“少主还真是个多情种子,日头里怕教主怕的要死,大气都不敢喘,这会儿为了回护起心爱的丫头,胆子也大了嘛?要是有人也肯为我这样担着,我就算为他去死,也是值了。”

    言无信笑道:“端木长老说的哪里话,若是端木长老也遇了险,我也一定为端木长老拼命。”

    言无信说完这话,不由的脸上一红,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之前说这样的话时,都是在与端木情欢好之时,那时还是真心相待,话自也真诚,此刻却言不由衷的多了。

    端木情掩口娇笑道:“少主真会说笑,少主心里除了曦儿这小丫头,还容的下旁人吗?不过有少主这番话真是让人格外感动。我们走吧,在等会,只怕教主要等的急了。”

第11章 四圣殿

    “曦儿,我先去见父亲了。”

    曦儿微微点头,端木情冷不丁横了曦儿一眼,目光之中微有不满之色,曦儿吓的退了一步。但端木情的神色一展即逝,言无信却没看到,再看端木情时,端木情已经转身离开。

    言无信不得不跟着端木情出了山,心下却甚是不安,不知道她到底找自己何事?谁成想,端木情并不多话,一路下了山,到了群山中那道幽谷中,那便中九幽谷的中心,九幽教的四圣殿。

    言无信知道,那四圣殿平时只有教中有大事的时候,父亲召集,方才会去。平时虽然不禁教中身份高的人去那里,但那只是一座空殿,平常也不会有人去。言无信忽想,端木情要不会要和自己在那里幽会吧?在平时,那里常常都是无人的。

    不过,转念又想,那四圣殿非比寻常,实是九幽教圣地,要真却了那里,可是天大的亵渎。如此说来,当真是父亲找?父亲对自己管教一向严格,但来教自己的武功的时候都是定了的日子,自己去,况且通常都是去父亲住的北望峰,那是九幽山最高的一座山峰。而且一般都是护卫,怎么会让教中长老来请自己呢?

    言无信还不确定端木情找自己,是否真的是父亲之令,还是她假传“圣旨”,以续昨晚未了情。试探地道:“情姐姐,真的是父亲找我吗?”

    “教主在四圣殿等少主。”

    “父亲找我,到底什么事?”

    “教主不日就要前往中原想是临走之前要嘱咐你两句吧。”

    “父亲要去中原?我怎么不知道?”

    端木情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少主你向来不问教中事务,也难怪教主担心,教主要去与中原第一侠比武决战,你是少主,临走之前难免有所交代。”

    言无信这才确定,定是父亲找自己无疑。言无信知道,父亲与中原第一侠诸燃古十五年前起,每五年就有一次决战,到现在为止已经三次了,三次都是不分胜负,没想到五年又到了,道:“不知道父亲要交代什么。”

    端木情翻了言无信一个白眼,道:“我又不是人家儿子,怎么会知道?教主在等你,见了教主,你什么都知道了。”

    言无信心下不安,便走的快了些。端木情并不跟言无信并行,只一个人缓缓地跟在后面。很快便到了四圣殿不远,四圣殿不远,两个黑衣守卫,连忙躬身行礼:“少主。”

    言无信点了点头,尚未发问,一个黑衣守卫将殿门推开,道:“教主在殿里等着少主呢。”

    言无信径直走进大殿,黑衣守卫便将殿门关上,而送言无信而来的端木情,并不跟来,而是驻足远处,远望着大殿的门缓缓关上。

    言无信入了大殿内,大殿因大门紧闭而变的昏暗,只有门缝窗户,透过几束白光。

    言无信大殿极大,足够容纳数百人,不过此刻却空空如也。言无信不见殿内有人,向大殿深处走去,向殿内走去。殿内最后,最高处,有四张太师椅,看上去已经非常老旧了,这四张太师椅,是当年创教的四位长老的座位,被供在此处,以示不忘四人创教之功。

    “信儿,”

    一个雄壮的声音在大殿回荡,这是父亲的声音,言无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环顾四周,终于看到大殿的一角,一个宽大的身躯,盘坐在地上,果然就是父亲。

    “父亲,您找我?”言无信走近,只看父亲这坐姿,就知父亲在练功。教内一脉相传的九幽心法,练到最后,极阴极寒,修炼之时坐在地上,事半功倍,这倒没什么好意外的。只是让言无信奇怪的是,为什么父亲练功不去北望峰,而是在这里,更奇怪的是,练功之时被人打扰是禁忌,为什么练功的时候要找自己来?

    言蜀辞缓缓地睁开眼睛,道:“不然呢?要不说,言少主果然是九幽教内最忙的人,连我这个大教主想见一面都难。”

    言无信一下子紧张起来,父亲这么说好像有说笑之意。可是父亲管教甚严,从来不与自己说笑,父亲这么说,他倒一时猜不透是什么用意,道:“这不是来了嘛?我就是再忙,父亲要找我,我也得立马放下的手上的事情,赶过来。”

    “哦?这么说来,我还比那个叫曦儿的小丫头重要一点?”

    言无信知道父亲并不喜欢曦儿,心想,自己与曦儿丫头胡闹,父亲已经知道了?言无信心中害怕,干笑一下,想作掩饰,岂知,只干笑两声便笑不出了,道:“哪是一点啊?父亲您可是我亲爹啊,比她重要多了。”

    言蜀辞哈哈大笑,捋了捋长须道:“少贫嘴,只怕在你心里,连那花和尚,端木长老都比我重要一些。”

    言无信心道,怎么父亲又提起花和尚,端木情?心下惴惴不安,难道他喝花酒,上了端木情的床,父亲已经都知道了?不然怎么单单只提这两个人的名字?父亲一向严加管教,自己这番胡来,给父亲知道,可是不得了的事,当下不敢言语。

    父子两个沉默了一会儿,言蜀辞缓缓道:“信儿,你现在也不小了,再过个一两年,该娶亲了。”

    言无信又是一惊,他对曦儿有情,教中上下皆知。而言无信更知道父亲并不喜欢曦儿,一定不许他娶。言无信不敢违背父亲的意志,只道:“孩儿还小,不忙娶亲。”

    “十八了还小?一个人若是眈于女色,分心过多,其他方面不免懈怠,早点成亲,收收心,可以更专注于习武。”

    言无信心下更是惊慌,父亲这话说的再明白没有了,自己迷恋女色,且还不止一个。其实也没几个,就两个,一个是曦儿,一个是端木情,至于喝花酒,那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父亲这么说,那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端木情的事了?

第12章 松口

    言无信不敢多言,低下头连声道:“是、是是。”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选?”

    言无信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取曦儿为妻,若是父亲不许,万不得已,娶作妾也可,想来曦儿一个小丫头,能嫁给自己已是福份,也不会多求。只是又想到父亲不仅不喜欢曦儿,但更厌三心二意之人。而父亲一生就只娶了母亲一人,母亲在生自己之时难产而死,父亲也没再娶。若真是这样,以后自己娶了旁人,再不能娶曦儿,这可怎生是好?可父亲这时问起,言无信在父亲积威之下,竟然不敢说出口。

    “你看菲儿丫头怎么样?”

    “谁?”言无信一怔。

    “常菲儿,你常叔叔的嫡长女。”

    言无信这才想起,常叔叔果然有这么个女儿,上次见他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父亲若是不提,他几乎都给忘了。常笑天除了正房外,还有两个小妾,因为正房生的是女儿,之后再无所出。常笑天多娶了两个小老婆,又接连生了七个女儿。常笑天一直想生个儿子,继承自己的武学,始终没有如愿。到最后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可武学天份,甚是寻常。

    言无信道:“这,这个菲儿妹妹是挺好的,只是我,我不太喜欢。”

    言蜀辞点了点头,道:“你常叔叔这个女儿仗着是嫡长女,自小娇纵坏了,爱任性胡为。又因你常叔叔又不喜女儿,她的性子又有些古怪,你若娶了她,对你,对咱们家,甚至对九幽教,都不是一件好事。”

    言无信连忙点头,心中大赞父亲英明。想想也觉得好笑,常叔叔不爱女儿,却又怕老婆,若非因为生了女儿,大老婆又生不出,只怕小妾也没有机会娶,难怪和端木情暗中来往,不敢为人所知。

    “司空长老也有一个女儿,今年有十五了吧?”

    言无信连忙摆手道:“司空长老家的妹妹年纪太小了些吧?”

    “年纪小一点也不打紧,人好就好。只是前两年我见过,那个姑娘模样倒还说的过去,就是人不大聪明,你若娶了,给我生个蠢笨的孙子可不行。”

    言无信松了口气,看来父亲的眼界还真高。好在父亲的眼界高,不然自己可真倒霉了。言蜀辞又接连说了几个人选,不是长老,就是八方使者的女儿,九幽教最有身份的人,正副教主,五大长老,八方使者,给言蜀辞说了个遍。只是,基本还没等言无信不同意呢,大半倒给言蜀辞自己先给否定了。

    言无信暗暗松了口气,父亲竟然并没有逼迫他,真是天大的幸事。就在言无信以为父亲将这事翻过去,以后再议的时候,言蜀辞忽道:“你很喜欢曦儿这丫头是不是?”

    言无信又紧张起来,知道父亲说了这么半天,绕了这许多弯子,曦儿才是重点。只怕不会让自己娶曦儿,连作小妾也不许。言无信心想,若父亲当真不许,那也没什么办法了,不过只要将之留在身边。待他日有了孩子,父亲定会许他给曦儿一个名份。只是这样,同样是违背父亲,只怕父亲仍要大发雷霆。

    “这......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丫鬟。”

    言无信不知父亲用意,话就说的模棱两可,一是点明了喜欢,二是说她是个丫鬟,那怎么理解都可以。

    言蜀辞语气加重,道:“只是个喜欢的丫鬟吗?”

    言无信立时紧张起来,又不知父亲用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来问你,你待那曦儿是否真心?”

    言无信见父亲有见责之意,更不敢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好婆婆妈妈的?”

    言无信轻“嗯”了一声。

    言蜀辞瞪着言无信半晌不语,言无信仍猜不到父亲的用意,心下惴惴。

    片刻之后,言蜀辞又道:“这个曦儿虽是个小丫鬟,但她是卫火使的下属侯司殷玉的弟子,那殷玉又是卫火使汤上秦的夫人,他们夫妻二人本是一体,曦儿这丫头的出身也不算低微了。”

    言无信呆了呆,父亲一直不喜曦儿,出身低微是最大的原因。想他是堂堂教主公子,未来教主的继承人,怎么能随便娶个婢女为妻?此刻听父亲的话,似是并不在意曦儿的出身,言无信知父亲向来嫌弃曦儿,几乎不相信这话出自父亲之口。

    “父亲不是一直看不上曦儿的吗?”

    “我也没有看不上,只是不喜欢你过于宠爱一个小丫头。不过话说回来,感情的事,又何必非要扯上出身,只要你们情出真心,我是不会阻止的。”

    刚才的话是松口,这会儿言无信可是听得明白,父亲是亲口允准了,言无信一直都以为父亲不同意他与曦儿相好,此记刻得父亲金口,那是不会收回了,当真是喜出望外。

    “只要父亲允准我和曦儿在一起,不论父亲让我娶谁,我都愿意。”言无信心想,父亲让自己娶曦儿,定是让其作妾,以消自己心中不满,好让自己明媒正娶娶旁人。不过即使只是让曦儿作妾,言无信已经很满足了。

    “怎么?你娶一个还不够吗?”

    言蜀辞脸色忽然,怒容满面,言无信吓了一跳,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忽想到,父亲一生只爱母亲一个,最不喜朝三暮四的男人,所以虽然一直不喜曦儿,但若自己三心二意,绝非父亲所愿,忙道:“是、是,只要父亲同意,我只要曦儿一个就够了,这一生一世,都会待她一心一意,就如父亲待母亲一般。”

    言蜀辞听儿子如此说,怒气消了大半,又听儿子提起妻子,想起妻子在生儿子的时候,难产而死,不由的黯然神伤。他因无法忘怀爱妻,再未续娶,也因只有这个一个独子,独子又无母亲,一心想将儿子接替自己大位,是以言蜀辞对爱子是加倍的严厉。

    言蜀辞这才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哎,其实男人三妻四妾那也没什么,我虽是你老子,这等事也不该来管。只是女人若多了,自要多分心,你是未来的教主,责重担沉,不能分心太过。”

    言无信唯唯诺诺,更加不敢多说。不过,心里却是欢喜之极,因为父亲不仅同意了让自己娶曦儿,更答应可以娶为正妻,只是父亲不许自己纳妾,未免不美。

第13章 四长老

    言无信想着,这事暂时不告诉曦儿,这么大喜的事,得挑个好日子说,给曦儿一个大大的惊喜。接着又想,自己和端木情的事,可不能继续下去了,花酒也不能再去喝了,免得再给父亲知道。言无信痛下决心,但一想到端木情那火热的红唇,诱人的身体,这决心却又下不坚决,心中又想,只要这骚狐狸不来找自己,自己决不去找她就是了。

    “不说这个了,这次我找你来,你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听端木长老说,父亲您要去中原,与诸燃古决战,是吗?”

    “是啊,五年期满,又到了决战的日子了。不过若说我只是去决战,却也不全对。”

    言无信大是不解,问道:“不全对?那是什么意思?是父亲除了决战?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还是,决战本身就是为了其他事情?”

    言蜀辞笑了笑,道“是啊,决战自然是另有原因,否则岂不成了为了决战而决战?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言无信在父亲前几次与诸燃古决战之时还小,这两年渐渐长,心中便隐隐奇怪,父亲是九幽教的教主,责任重大。而九幽教教旨是以攻灭中原武林,父亲何已以一教之主之身,以身犯险,与人对决?今天看来,这中间却有隐情。

    “那父亲好好的,为什么要与诸燃古决战呢?”

    言蜀辞转头望向大门外,大门外边上有几束光从缝隙中透过,言蜀辞盯着那光束,若有所思。好半晌,才道:“信儿,你知道咱们九幽教创教多久了吗?”

    言无信心中疑惑,父亲怎么问起这个问题,这个全教上下无人不知,自己怎么会不知,只怕连那些不是九幽教的人也都知道。言无信心中奇怪,却不敢多问,只老老实实地道:“有三百多年了吧?”

    主蜀辞点了点头道:“是啊,到了今年,整整三百三十二年了,那你可知道咱们教是谁创的吗?“

    言无信听了父亲这一问,又想,父亲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净问这些明知故问的问题?教中谁又不知道呢?而且这里就是四圣殿,就是以四位创教长老命名,四长老的位子还供在那里。

    “四位创教长老,飞鹤长老、银龙长老、护山长老、守玉长老。”

    言蜀辞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还记得咱们教的教旨是什么吗?”

    “杀尽那些满口仁义,却假仁假义的中原武林的伪君子,一统江湖。”

    言蜀辞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三百多年来,每一位教主都励精图治,每一位教主都雄心勃勃,就是为了这教旨,为了四大长老的心愿。”

    言无信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可又不太敢确定,试探地问道:“父亲是觉得,只为了四大长老的心愿,而与中原武林连绵几百年的争斗,不值得吗?”

    言蜀辞缓缓地摇了摇头,并不作答,只反问道:“你可知道,四大长老是何方人氏?”

    言无信心想,父亲问了这么些明知故问的问题,今天总算问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了,摇了摇头,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总是我们苗疆人没错的。”

    言蜀辞却又摇了摇头,道:“错了,四大长老并非苗疆人,而是出自中原武林。”

    言无信惊地呆了,忙问道:“四大长老是创教祖师,创教的初衷便是与中原人为敌,尽诛中原武林各大名门大派,让他们臣服在我们九幽教的脚下。怎么......怎么他们还是中原人呢?他们既是中原人,又为什么要杀尽中原武林之人呢?这,他们和中原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言蜀辞长叹了口气,道:“说来也简单,四大长老原本就是中原极有名望的大人物,而且武学上极有天份,但却因为在武学一道有不同的见解,创出几样武功,与中原各派大异,被外间称之为邪功。”

    言无信倒是第一次听说,忍不住问道:“这就是回天掌、九幽功吗?”

    言蜀辞道:“还不是,这是后来所创,四大长老的武功渐渐与中原武林的路子不合,也被那些自命正派的中原武林人称作邪魔外道,最后甚至受到了中原武人群起而攻之,四大长老虽然英雄无敌,但终究好汉敌不过人多,终于逃到了这苗疆,创了九幽教,誓要重回中原,让中原豪杰尽皆臣服。”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四大长老的做法也没有错。”言无信这才明白,点了点头,可心中又觉得极大的不妥,觉得四大长老不见容于中原武林,有仇报仇就是了,却要尽灭中原武林,这就有些过了头了,可当着父亲的面又不敢指摘四大长老的不是。

    “这是不算全错,若说算对只怕也未必,男子汉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也没什么,长老们或许不应该因此迁怒于所有中原武林中人。也因此,九幽教与中原豪杰开始了长达三百年的战争,这三百年来,你攻我伐,中原人物固然死伤无数,我蜀中人物亦是白骨累累。”

    言无信深以为然,心想父亲说的果然有道理,四大长老的做法确实过了头,甚至有些自私。不过这话从父亲口中说出,他还是很诧异,因为创教四长老,在教中人已然是神圣一般的地位。而且父亲还是九幽教的教主,一身武功自创教长老一脉相传,这种话无异于质疑自己的祖师爷。

    “父亲,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信儿,你觉得中原人都是怎样?”

    “教中长老,门人,都说,中原人虽然满口仁义,但实奸诈狡猾,阴险恶毒。”

    “我是问你的想法,不是长老们的想法。”

    言无信一怔,这下可难倒他了,他自生来,就没去过中原,更没见过中原武林人士是个什么模样,道:“孩儿从小到大大多时间都在是教中,偶尔几次出教,也不曾离开苗疆,中原没去过,中原人物更是没见过,不过想来,就算中原人没有长老们口中的那么不堪,也定比不上我苗疆豪杰。”

第14章 讲和

    言蜀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也未必,那也未必,中原人,也是有不少杰出的英雄人物的。”

    言无信觉得父亲的话怪怪的,自他懂事起,就从门中长老前辈们口中得知,中原武林人士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反而父亲是一教之主,却说中原有英雄。

    言无信似想到了什么,可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所以不敢确定。要知道,父亲可是九幽教的教主啊,九幽教与中原三百年的仇怨。可父亲今天的话太古怪,不由地他不多想。言无信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父亲是想与中原人休战?”

    言蜀辞又望向大殿的大门,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我九幽教中皆是英雄,中原人物虽说良莠不齐,但英雄好汉也有那么几个。我常在想,只是四大长老的心愿,便让九幽教与中原武林大战数百年,经年流血伤命,无休无止,无数的英雄好汉因此丧命,是否值得。”

    言无信心想,九幽教创教三百余年,没有谁质疑过四大长老的的,父亲怕是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人了。不过,父亲的话也不无道理,况且,他是老子,就算没道理也要赞同。

    “父亲说的也有道理。”

    “你也同意?”

    言蜀辞见儿子竟不反对,颇不高兴。

    言无信从长到大都听说中原人奸诈狡猾,卑鄙无耻,但从不见过,倒也并不恨他们,道:“我只是想,不管中原人是否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但这么多年来,咱们都不曾真正打败中原人,而我九幽教却因此死伤无数,一点也不值得。而且,若中原人当真卑鄙无耻,阴险狡诈,那更不值得。”

    言蜀辞目光中有嘉许之意,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是啊,不值得,不值得。”

    言无信终于确信了父亲找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了,而这样的话,不能随便对旁人说,他们是嫡亲父子,就不一术了,道:“所以,父亲,你这次是真的要与中原人讲和吗?”

    “我是有这个意思。”

    “可是,中原人与咱们九幽教几百年的仇怨,就算父亲你肯,他们只怕也未必吧?况且我教数万教众,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人,几十代的世仇,父亲若要与中原人讲和,如何向教中兄弟交代?还有八方使,五大长老,常叔叔,他们会同意吗?”

    言蜀辞点了点头,道:“这是个难事,教中寻常徒众倒也罢了,他们只是听命。而五大长老却是地位崇高,八方使者更是各有实权,旁的事还好说。这种事,是有违教旨的,他们若一致反对,我也没有办法。而这些人大都深恨中原人,别人不说,就是你常叔叔,我曾透过口风,他就是激烈反正对的,旁人,我就没再提起过了。”

    言无信又道:“那,父亲是已经决定了吗?”

    言蜀辞忽然站起来,道:“几百年的争斗,死的都是大好男儿,而这伤亡,更无半点意义,我身为一教之主,难道不该为教中做些什么吗?”

    言无信听父亲如此说,知道父亲心意已决,也不再问,只道:“可是父亲纵是教主,但不能随意更改教旨啊,此事在教中是千难万难的大事。”

    “这就是我与中原第一侠诸燃古决战的原因。”

    言无信仍是茫然不解,道:“父亲与诸燃古决战,与中原人讲和又有什么关系?”

    “自是有的,几百年来的战争,虽然也在中原人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但中原有见识的人也不少,只怕也不一定都想一直没完没了的打下去。诸燃古是中原武林第一人,名望极高,交友广阔。若是能由他出面,联络一些大有身份的人,只怕未必不能做到。二来,这诸然古师出南天奇才费胜,而上一任教主,我的师父,你的师公便是败在费胜之手,伤重而终。我若能打败他的徒弟,也算为我九幽教报了一个大仇,总算给教众有些交代。”

    言无信这才明白了些,道:“嗯,父亲掌教二十年,深得人心,若是为本教报个大仇,再说服几个长老,这件事只怕也未必不能做到。”

    言蜀辞又道:“十几年前我就有意与中原人讲和,但那时我登位不久,威望不重。而且我与决战诸燃古,又输了半招,打输了在求和,好像是我怕了他一样,所以终于既没在教中透半点口风,也没与诸大侠提起。而那时,我的回天掌尚未大成,想着等神功大成之日,再与之一战。”

    言无信只知十五年来,三次大战,双方都未分出胜负,没想到父亲竟输过招,道:“父亲竟然败在了他的手上?此人武功竟然如此高明吗?”

    “此人是个奇才。”

    “所以,父亲这一次是回天掌大成了?”

    “不错,五年又到了,此战必胜,待我胜了诸大侠,再提议双方讲和。”

    “原来父亲早有打算,这么说来,也未始没有可能,父亲什么时候起程?”

    “明日。”

    言无信心中窃喜,他其实并不关心与中原人讲不讲和,打不打仗,更关心的是父亲离不离开总坛。父亲对自己严加管教,少有放松,而这么多年来,父亲处理教中事务,向来在向来都在教中,就算偶尔出教,去的也不远。这次去中原来回只怕要个把月,这回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我不在的日子,由你常叔叔在教中掌教。这些你也要勤加练功,不可偷懒,回来我可是要考教你的。”

    言无信心道:一个月,武功有没有长进怎么看的出来?就算我日日睡觉,又怎么考教的出来,但口中还是道:“知道了,父亲。”

    言蜀辞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言无信道:“父亲还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倒是没有,只是我这一趟远行,心中总有一些不安。”

    “父亲不安什么?”

    “此去只怕要月余,只怕教中会有事情发生。”

    “有常叔叔掌教,五大长老在,又怎么会发生事情?”说完忽道:“对了父亲,这次您是要只身前往吗?”

第15章 少林武功

    “我带着四随从去就可以了。”

    言无信本想着,父亲是九幽教主,中原人心中的大魔头,虽说这次是公平决战,只怕会有人暗中对他不利,虽然未必能伤到父亲,但若有人纠缠,只怕对决战不利。四随从武功奇异,连起手来,纵是父亲也难胜他们,有四随从随行,那是无忧的了。

    “父亲放心去就是了。”

    言蜀辞微微点头,似还想说什么,看了言无信半晌,最后又忍住了,向言无信摆了摆手道:“好了,信儿,你这就下去吧。”

    言无信恭身向父亲行了礼,退了出去。

    言无信无出了大殿,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父亲不在教中,只有常叔叔和六大长老他们,近一个月,教里就没人可以管他了。

    刚起下石阶不远,不端和尚迎面走来,喜道:“不端和尚,哪去啊?”

    “教主交代了我教中事情要做。”

    “父亲不是交代你,他走后的事情吗?”

    “是啊。”

    “那你现在急什么?”

    “我不急啊,不过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闲着你不如教我练功去吧,我想学学少林功夫。”

    不端和尚笑道:“嘿,我说你小子,一个堂堂九幽教少教主,你父亲的回天掌,九幽功,独步天下,你一辈子也练不到头,你倒整来学我这少寺派的三脚猫功夫。”

    “老和尚你太谦虚了,我听说少林武功乃中原武林正宗,中原有句话叫作天下武功出少林,有没有这句话?”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要是有那本事,还能只当个长老?”

    “怎的?当了长老你还不满足?你还想当副教主,或是教主不成?”

    不端和尚嘿嘿笑道:“教主谁不想?你那个常叔叔怕是做梦都想,我自然也想,可到现在也没当上,还不是我武功不成。”

    言无信勾着不端和尚的肩头,道:“老和尚又谦虚了,我可听说了,你本是少林高僧,武功绝顶,在少林寺中辈份极高。只因犯了少林寺门规,才被逐出少林的。”

    “嘿,我出自少林,你早知道了,武功也就那样,你也早学了不少,但我因犯了寺规被逐,这是谁说的?告诉我,我这就打烂他的狗头。”

    “别管是谁说的,我就是知道。不过你出自少林,不会我爹爹的回天掌、九幽功,又不会常叔叔的幽冥无尽功,是做不得教主和副教主。”

    九幽教教主一代传一代,副教主也是一代传一代,每一代教主副教主的传人,都需严加挑选,资质最好的习回天掌、九幽功,做教主。次之习幽冥无尽功,做副教主。

    不端和尚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端木情那个骚娘们?”

    言无信点头道:“是端木姐姐,要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认识了那么久,一起去院子找姑娘的事都一起做了,你竟然还有秘密不告诉我。”

    “这可是我的大秘密,何况也不是什么好事,端木情那个小骚娘们,昨天晚上跟你说的吧?”

    言想信想起昨日之事,嘻嘻笑道:“昨天晚上说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一句也没落下吧?”

    不端和尚嘿嘿淫笑,道:“全听到了,一字不落,哥哥姐姐叫的好不肉麻。不是昨天说的,我知道了,那个小骚娘们儿是不是以前在床上和你说的?”

    言无信洋洋得意地道:“你花和尚看了情姐姐的身子,还不满足,还想上情姐姐的床?”

    不端和尚两眼放光,嘿嘿笑道:“你还别说,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更想了,那个骚娘们儿,她的蚀骨**功,听说可以让人乐到极点,老和尚我还真想尝一尝呢,只可惜,他是你常叔叔的女人。”

    言无信心想,情姐姐何时有这种武功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可怕不端和尚再说昨晚之事,只好不提,叉开话题道:“说起常叔叔,我真怕常叔叔知道我和端木情的事。”

    “你是少教主,这九幽教未来就是你的,你怕什么?”

    “可是如果他要告诉父亲呢?刚才见了父亲,父亲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教主知道了?有没有罚你?”不端和尚幸灾乐祸地笑道。

    “透了点口风,但我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知道。”

    “教主他老人家神通广大,知道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言无信心里一惊,道:“那,父亲当真是知道了?又为何不罚我?”

    不端和尚笑道:“人皆爱子,教主纵是严厉,你也是他亲儿子啊,他既装作严厉,又不舍得罚你,所以只好假装不知了。”

    言无信想到今日,父亲竟是少有的温情,心想,花和尚说的或许不错,父亲确是爱自己的,略略放心,又道:“怕只怕常叔叔去告状,若是常叔叔将这事挑明,父亲就算想回护我也不能了。”

    不端和尚道:“嘿,端木情那骚娘们儿也是他常副教主的情人,卖了你也等于卖了他自己,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说。再说了,他是副教主,与一个长老有这种关系,若给教主知道了,岂不是平白招惹怀疑。”

    言无信点了点头,常笑天是副教主,端木情是长老,他们两个都是教中大有身份的人,若是他们关系密切,说不定会招来父亲忌惮,这绝非没有可能。所以常叔叔是不会告密的了,想到这里,言无信松了口气。

    、“那么好,大和尚,咱们去练功吧?我要学你的少林武功。”

    “好,你是少主,当然你说的算,不过我这一身武功,你已经学了不少,再学下去,就该拜我为师了。”

    “咱们是半师半友,其实我拜你为师也不打紧,但拜你为师就得听你的,给你磕头,那以后还怎么一起喝酒吃肉吹牛皮。”

    “说的也是,喝酒吃肉倒也罢了,到时候师父带着徒弟去逛窑子,那就太不像话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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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教之魔门少主介绍:
九幽教教主言蜀辞受伤,教内突起变故,副教主谋权,控制教主,少主言无信在教中长老的帮助下,逃离九幽教,逃到中原。九幽教之魔门少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九幽教之魔门少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九幽教之魔门少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