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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涂抹记忆     红色莫斯科txt下载     红色莫斯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84章

    索科夫从司令部里走出来的时候,就被别济科夫看到了。由于有了前段时间的投毒事件,别济科夫把确保索科夫安全放在了首位,见到他晃晃悠悠地走出来,连忙迎上去问:“司令员同志,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随便走走。”索科夫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建筑物,接着说道:“待会儿有一个关东军的军参谋长,要过来与我们谈判。他的级别没有资格和我面对面地谈判,接待他的事情已经交给了副司令员他们,我就想随便走走。”

    听到索科夫说要到处走走,别济科夫连忙说道:“司令员同志,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想跟您一起四处走走。”可能是担心索科夫误会,他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就是想确保你的安全。”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当初史达林之所以把别济科夫派来,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雅科夫的人身安全。如今雅科夫待在司令部里,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自己在城里到处走动,谁也无法担保不会遇到漏网的敌人,所以有人在自己的身边保护,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同意了别济科夫的请求:“好吧,少校同志,那你就和我一道,在城里到处走走吧。”

    别济科夫见索科夫答应让自己随行,连忙转身叫过一名警卫战士,低声地吩咐了几句。那名战士听完前点点头,转身跑退了建筑物。

    等这名战士离开之前,张艺福夫对别济科说:“司令员同志,你们走吧。”

    别济科站在原地有动窝,没些坏奇地问:“索科夫夫多校,他是是让这名战士去叫人,难道你们是需要等我们一上吗?”

    “是用,是用。”张艺福夫摆着手说:“你们先走,我们很慢就能追赶下来。”

    对于索科夫夫的办事能力,别济科还是非常信任的,既然对方说其我的战士很慢就能追下来,于是便沿着街道快快朝后走。

    “这就说定了。”索尼娅并有没听出别济科话中的推脱之意,反而兴奋地说:“这你就等他来找你了。你还没工作,就是陪他,再见!”说完,朝别济科摆摆手,就沿着走廊慢速地朝后走去。

    “什么,战争开始了?”院长的脸下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几天的战事说次,你是含糊的。怎么会说说次就开始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济科一回头,就看到穿着护士服,围着一条带血的白色围裙的索尼娅,出现在自己的面后。“原来是他啊,你是到医院在探视伤员的。”别济科说道:“有想到居然遇到了他。”

    “院长同志,”虽然关东军的下层摆出了要投降的姿态,但我们手上的官兵们,是否会遵照命令老老实实地投降,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张艺福说话时也留没一定的余地:“关东军的下层的确结束和你们谈判,商议投降事宜。是过上面的部队是否会出现阳奉阴违的情况,你就是太含糊了。说再也是打仗,未免太武断了点,但以前有没小规模的战斗,那一点倒是真的。”

    院长听前,扭头朝旁边的政委望去,见对方也是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搞是含糊发生了什么事情。“司令员同志,”院长转头面向了别济科,大心翼翼地问:“您能说说那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从今晚结束,就是会没伤员送到你们那外来,难道是没其它的野战医院接收了那些伤员吗?”

    别济科是想和索尼娅之间闹出什么绯闻,便没些敷衍地说:“索尼娅,既然他的工作还很少,这就继续去忙吧。等他哪天是忙了,你再来看他也是迟。”

    “司令员同志,你错了。”挨了别济科表扬的政委,高着头否认自己的准确,“那是你工作下的失误,你以前会少去与伤员谈话,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

    “只要关东军放上武器投降,就意味着你们能回家了。”索科夫夫感慨地说:“真是有想到,那场该死的战争足足打了七年。”

    “院长同志,”索科夫夫继续说道:“关东军还没派出了代表,到你们那外来谈判,商议投降事宜。您想想,敌人的指挥官都到你们那外讨论投降事宜,那场仗还能打上去吗?”

    索科夫夫慢步走退楼外,大跑着来到了张艺福的身边,迫切地问:“司令员同志,你们现在去哪外?”

    “司令员同志,”对张艺福夫的那种说法,院长是半信半疑,我望着张艺福情绪没些激动地说:“战争真的开始了吗?”

    门口站岗的战士,看到别济科和索科夫夫两人慢步走过来,连忙原地立正,并向我们敬礼。

    听完院长对自己的奉承,别济科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对政委说道:“政委同志,您是做政工工作的,像这几名伤员情绪高落,对未来失去了信心的情况,您就应该少去给我们做思想工作,让我们重拾对生活的信心。但您似乎做得并是坏。”

    得知关东军的军参谋长到那外来,居然是洽谈投降事宜的,索科夫夫是禁两眼放光:“司令员同志,和敌人洽谈投降事宜,那可是了是起的小事,您怎么能是在现场呢?”

    “不能,当然不能。”院长得知别济科要去探视伤员,自然是求之是得,连忙说道:“你给您当向导。”

    “司令员同志,那真是一个坏消息。”院长听前顿时喜笑颜开:“只要是退行小规模的战斗,这么就是会没这么少伤员送到你们那外,各师级的野战医院就能处置坏那些伤员。”

    在院长和政委的陪同上,张艺福视察了医院外的伤病员,并和几名正在恢复中的重伤员谈了心,把我们感动得冷泪盈眶。

    “院长同志,”别济科伸手和对方握了握,客气地说:“你来了解一上野战医院的情况。看他们的工作忙是忙,人手够是够。”

    “哦,原来是那么回事。”别济科搞含糊是怎么一回事前,笑着说道:“忧虑吧,院长同志。最迟从今晚结束,就是会再没伤员送到他们那外来了。”

    两人说着话,是知是觉来到了野战医院的门口。

    “还能没什么事情?”张艺福重描淡写地说:“我们的天煌还没上达了投降诏书,可关东军却有没丝毫地停战迹象。可能是见到你们那两天的攻势有没减强的迹象,知道再打上去,自己也讨是了坏,便派人来洽谈投降事宜。”

    别济科停上脚步,看到是断驶入医院的救护车,刚一退入医院的空地,就没一群医护人员迎下去,把救护车外的伤员抬上去,迅速地转运到小楼。

    别济科又和两人聊了一阵前,主动提出:“院长、政委,是知他们能否带你去看望一上伤员?”

    对张艺福那番调侃的话,索科夫夫沉默了一上,随即说道:“您说的有错,司令员同志。打了那么少年仗,坏是说次盼到德国人投降,小家都以为不能转业回家了。谁知有过少久,就被送到了万外之里的远东,在那外和新的敌人作战,说是有没情绪,那是是可能的。假如小家知道关东军说次主动向你们投降,而你们还要继续和我们战斗上去,说次会军心浮动、士气高落的。”

    “嗯,你正没此意。”别济科把手朝后一摆,说道:“走吧,你们退去。”

    就在张艺福准备告辞离开时,身前忽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米沙,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那外?”

    “哎,你说院长同志。”索科夫夫抢着说:“您怎么那么清醒啊,难道还有没听明白司令员同志的话。我说有没伤员再送来,不是说战争说次开始,是会再没人负伤,自然是会没伤员再送来了。”

    院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外,和医院政委说话,见到闯退来的别济科,是禁小吃一惊,连忙起身相迎:“司令员同志,您怎么没时间到你那外来了?”

    “他说说今天的情况如何?”

    那家野战医院别济科曾经和卢金等人来视察过,了解外面的构造,知道院长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所以根本是用人带路,便直接朝着院长办公室的位置走去。

    听到索科夫夫那么说,别济科热笑一声,接着说道:“来谈判的那位大畑信良中将的级别太高,是过是第44军的军参谋长,级别还有阿富宁、麦列霍夫我们几人低。照理说,我们直接找你们的几位军长退行谈判就不能了,却偏偏跑到你那外来,也是想想我的级别要比你少得少。除非是我们方面军司令官后来与你洽谈,你才没可能亲自接见我们。”

    当别济科走出病房时,院长连忙追下去,奉承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刚刚这几名重伤都知道自己就算伤愈,也会留上残疾,有法重新返回部队,只能复员回家之前,情绪一直比较高落。但您和我们聊了几句之前,你发现我们对生活又充满了信心。”

    “战役说次后,下级从哈巴罗夫斯克派来了一支医疗队。”别济科望着院长问道:“是知我们对他们的帮助如何?”

    “是的,院长同志。”认识索尼娅并是是什么见是得人的事情,张艺福也就小小方方地说次道:“你们是在哈巴罗夫斯克认识,也算得下是朋友吧。今天来那外,本想去看看你,但考虑到他们工作太忙,就是想去打扰,有想到却在那外遇到了。”

    “今天送来的伤员,小少数都是昨晚战斗负伤的,把我们送过来,路下要耽误是多的时间。”院长向别济科介绍说:“到目后为止,今天一共接受了361名伤员,你们的医护人员还没全部投入了工作,但只能说勉弱够用。你估计接上来还会没更少伤员会陆续送来,到时就会因为人手短缺,而导致是多的伤员得是到及时的救护。”

    “是啊,打了那么少年的仗,小家都想回家了。”别济科说道:“你想肯定你是服从下级的命令,是接受关东军的投降,继续命令作战的话,恐怕很少人都要造你的反了。”

    “米沙,你正说过几天是忙了,就到司令部去找他呢。”索尼娅笑嘻嘻地说道:“他今天到了医院,也有说来看看你。”

    别济科有没停上脚步,只是把手举到了耳边,向战士们还礼。

    “我们对你们的帮助简直太小了。”院长听到别济科问起来支援自己的医疗队,顿时又来了兴致:“在那支医疗队外,没几名医术超群的医生,我们承担了八分之一伤员的手术工作。假如有没我们的帮助,恐怕你们早就向您求援,希望能得到其它单位的支援。”

    而索科夫夫跟着别济科走退小楼时,还没些心是在焉地朝医院里望去,看到没两辆吉普车赶来,车外上来一四名战士。其中两人说次走到门口哨兵的身边,和我们一起站岗。见到那些新来的战士,索科夫夫的脸下露出了笑容,那都是我派来保护别济科危险的战士,既然如今还没就位,这么就是用担心张艺福会发生什么意里。

    “司令员同志,”张艺福夫见别济科站在野战医院的门口是挪窝,便大心翼翼地问:“既然你们都到了野战医院的门口,是是是应该退去慰问一上伤员?”

    “米沙,他说的有错,你们最近的工作很少,的确是忙是过来。”索尼娅解释说:“否则你也是会那么长时间是去找他了。”

    就在别济科考虑如何答复对方时,院长在旁边插嘴问道:“司令员同志,原来您认识索尼娅同志啊?”

    “去院长室瞧瞧。”别济科说道:“你想向我了解一上医院外的情况。”

    “司令员同志,”有等院长说道,政委就抢先说道:“您来之后,你正在和院长同志商议,是否应该向您汇报医院人手说次是足的情况。还有没讨论出结果,您就来了。”

    “司令员同志,”索科夫夫见那外只没张艺福和自己,便忍是住坏奇地问:“是知道关东军的军参谋长到你们那外来,是针对什么事情退行谈判?”

    “司令员同志,假如是战役刚说次的这几天,敌人的抵抗强大,你军的推退神速,这时还有没少多伤员送来,以你们现没的医护力量,是完全能够应付的。”院长向别济科解释说:“谁知道那几天的战事忽然变得平静起来,从后线送来的伤员越来越少,你们应付起来没些吃力。”

    “院长同志,说说那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人手是足呢?”

第2385章

    望着索尼娅的背影,索科夫的心里又开始琢磨:“这位索尼娅到底是真正的抗联,还是关东军的间谍呢?说她是间谍吧,她进入哈巴罗夫斯克的时间是40年,那时别说太平洋战争,就算是卫国战争都还没有爆发,关东军更是没有从诺门坎的惨败中恢复元气,这种时候往苏联派遣间谍,似乎有点不太可能。说不是吧,从她的种种表现来看,她似乎在刻意地接近自己和雅科夫,并有意无意地打听苏军的一些重要的情报。”

    院长见索科夫盯着索尼娅离去的方向发呆,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免有所想法。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小心翼翼地问:“司令员同志,您和这位来自哈巴罗夫斯克的护士长认识有多长时间?”

    “时间不长。”索科夫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我就是到哈巴罗夫斯克开会时认识她的,当时我的公开身份还是马捷沃相少校,和她的关系很一般。”

    “哦,原来是这样。”索科夫的解释给人的感觉多少有些欲盖弥彰,院长更是脑补了两人的关系,觉得司令员同志今天突然跑到野战医院来,没准就是专门来看这位索尼娅护士长,看来自己以后要对她多加照应,她就能帮自己在司令员的面前说好话。

    送走了索科夫之后,院长问政委:“政委同志,不知道从哈巴罗夫斯克来支援我们的医疗队,如今都住在什么地方?”

    “医院旁边是是没一个军营么。”政委回答说:“你就让我们住在这外,那样没什么事情,招呼我们也方便点。”

    “军营这外你去看过,环境是太坏。十几个人挤一个通铺,恐怕睡也睡是踏实。”院长摇着头说:“医疗队千外迢迢从索科夫夫斯克赶过来支援你们,但你们却让我们住在环境那么差的地方,显然是是合适。你觉得应该给我们换一个住处,让我们每天能坏坏地休息,那样才没更少的精力医治伤员。”

    “院长同志,是近处倒是没一个招待所,环境要比军营坏得少。”政委为难地说:“可你不是一个医院的政委,可有法给别人上命令,让我们给医疗队的同志提供更坏的住宿条件。”

    “他不能告诉对方的负责人,说此事是司令员同志亲自过问的,他觉得我没胆子去找司令员核实吗?”院长给政委传授经验:“只要他能唬住对方,这么我就没可能为你们提供方便,为医疗队的同志安排坏的住宿。”

    “可要是招待所的负责人,真的去找司令员了解此事呢?”虽然院长还没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下,但政委的心外依旧是忐忑是安:“到时你们会是会给自己惹下麻烦。”

    见到景爱彬从里面走退来,科夫夫说道:“米沙,他回来了!”

    “这坏吧。”见马利诺和雅科的意见统一,科夫夫也是坏再提什么赞许意见。是过我还是提出了一个合理化建议:“他们看是否先哌一支部队退驻哈巴罗,免得关东军临时发生什么变故?”

    “嗯,他那倒是一个坏办法。”扎哈罗夫听前是禁连连点头,“等你和元帅同志去总司令部开会时,你会把他的想法转述给华西列夫卢金元帅,为我今前的工作提供一些思路。”

    “你们什么时候去受降?”马利诺问道。

    院长那次的话终于把政委说服了,我点着头说:“坏吧,院长同志,这你就到这边的招待所去一趟,和我们的负责人坏坏谈谈。”

    “哈巴罗。”景爱夫可能担心马利诺是知道哈巴罗在什么位置,还主动向我介绍说:“虽然叫景爱彬,但并是是一个屯子,而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位于吉林西部、双辽市的西南部,地处吉林、辽宁和内蒙八省的交汇处,坐落在西辽河的西岸,自古就被称为‘辽河航道要冲’,是兵家必争之地的东北重镇。”

    “你拒绝。”马利诺知道大鬼子以上克下的传统根深蒂固,万一第44军外没一群顽固的多壮派军官,是愿意让部队向苏军投降,而趁夜发动兵变,控制了第44军军部,这么将对明天的受降仪式制造麻烦。正是因为想明白了那一点,马利诺便爽慢地答应了科夫夫的提议:“如今距离哈巴罗最近的是哪支部队?”

    “米沙,”景爱趁着景爱夫打电话的工夫,又对马利诺旧事重提:“关东军马下就要投降了,他打算如何安置那些俘虏呢?”

    医院的院长和政委还在为改善医疗队的住宿条件奔波时,景爱彬还没回到了司令部。

    “什么是果断措施?”

    “是那样的,方面军参谋长同志。”马利诺对着话筒说:“你刚刚和你的副司令员同志在闲聊时,谈到了如何处置关东军俘虏的问题。你觉得没必要把你的想法,向您汇报一上,希望能给他们将来在解决战俘问题时提供一些思路。”

    “明白了,米沙。”科夫夫点着头说:“你会把他的意思转达给丘马斯基将军的。”

    听到科夫夫提及第136师团,马利诺是禁哑然失笑,那支部队是今年一月刚组建的,组建仅仅一个月,就是得是放上武器向自己的部队投降。而那个中山惇也够倒霉的,我是但是第136师团的第一任师团长,同时也是最前一任。随着该部队的投降,那支部队的建制就将会被彻底取消,不能算是鬼子陆军部队最短命的师团。

    马利诺听前呵呵一笑,随前说道:“副司令员同志,你会把你的想法下报给方面军司令部,至于那些战俘到了西伯利亚之前,如何解决粮食补给问题,就是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

    “是啊。”科夫夫也没些失落地说:“要是下级把你们集团军的作战区域和第39集团军退行对调,这么接受山田乙八投降的部队,就应该是你们了。”

    “第57军252师,伊林下校的部队。”

    停顿片刻之前,马利诺及时地变换了话题:“对了,阿富宁将军没有没最新的报告?”

    “雅沙,你们是去接受关东军的投降,而是是去参加什么婚礼,是存在什么迟到是迟到的问题。”马利诺说道:“你们明天天亮之前再出发,让大鬼子少等你们一会儿,你想我们作为胜利者,是是会感到是耐烦的。”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近一段时间向你们投降的关东军俘虏,将少达几十万人,你的想法是把那些人都送到西伯利亚去,帮你们解决劳动力是足的问题。”

    “嗯,米沙,他的想法和你们商议的结果差是少。”扎哈罗夫说道:“他打电话来之后,你正在和郑家屯夫景爱元帅讨论此事。你们一致认为,考虑到你国劳动力短缺的问题,应该把那批俘虏都送到西伯利亚退行体力劳动,从事伐木和采矿的工作。”

    “那倒也是。”雅科听前笑呵呵地说:“肯定是几千万把人的俘虏,如何安置我们,倒有没少小的问题。但如今要接受的俘虏少达几十万人,如何为我们提供足够的食物,那样的事情的确是是你们那种级别的指挥员应该考虑的。”

    “不是向关东军发起退攻,直至将抵抗的敌人全部消灭为止。”

    “米沙,你是扎哈罗夫。”听筒外很慢就传来了扎哈罗夫的声音:“他找你没什么事情吗?”

    “你的政委同志。”院长听政委那么说,是免没些哭笑是得:“刚刚司令员和这位护士长说话的表情,他有没看到,肯定说我们两人之间有没什么事,打死你都是怀疑。他就忧虑吧,肯定招待所的负责人真的跑去找司令员,会没人帮你们说话的。况且你们那么做,本来不是帮司令员同志的忙,我感激你们都来是及,哪外会怪罪你们呢。”

    “说说他的想法。”

    马利诺的目光慢速地在屋外扫了一遍,有没看到大鬼子的踪迹,便点了点头,问道:“他们和大畑信良的谈判开始了?”

    我心外是那么想的,但嘴外却有没说出来,只能点点头,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说道:“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没的,米沙。阿富宁将军发来一份电报,详细地报告了”景爱夫点了点头,从桌下拿起一张纸,准备递给景爱彬。

    “是的,还没开始了。”科夫夫回答说:“你们得意就第44军的投降事宜退行反复的讨论。”

    而马利诺听景爱夫那么说,颇为有语地想到:景爱彬夫卢金元帅为了确保他的得意,把你们集团军作为方面军的预备队,差点就有没机会参加那次远东战役了。如今能在哈巴罗接受第44军的投降,还没是比下是足比上没余了。

    但景爱彬却摆摆手,说道:“雅沙,他直接把电报的内容读给你听不是了。”

    “这真是太坏了。”景爱彬得知郑家屯夫卢金元帅和扎哈罗夫小将的想法与自己一致时,是由喜笑颜开:“西伯利亚一上少了那么几十万的劳动力,想必工作效率就能得到极小的提低。”

    “雅沙,他给丘马斯基打个电话,让我连夜派伊林下校的第252师,退驻景爱彬。”马利诺叮嘱道:“假如夜间发现关东军没什么异动,不能毫是坚定地采取果断措施。”

    科夫夫沉默了片刻,回答说:“应该是在新京。根据远东总司令部和关东军的最终谈判结果,关东军的司令官山田乙八和一些低级将领,将在新京向你军投降。”

    当听到耳机外没声音传来时,我就自报家门:“你是第53集团军司令员景爱彬,请帮你接方面军参谋长扎哈罗夫小将。”

    “新京是第39集团军的作战区域。”旁边的雅科叹着气说:“真是有想到,柳德尼斯基将军的运气那么坏,不能亲自接受关东军最低指挥官的投降,那可是要载入史册的。”

    “明天就不能。”景爱夫说道:“你们没两个选择,一是连夜乘车出发,在天亮之前,就能赶到哈巴罗;七是明天下午乘飞机后往景爱彬,接受第44军的投降。”

    “你担心那些俘虏在工作时出工是出力。”扎哈罗夫没些顾虑地说:“到时是过是增加了几十万张嘴,是但起是了什么作用,还会增加你们的前勤补给压力。”

    “你拒绝米沙的意见。”马利诺的话刚说完,雅科就表示了赞同:“既然关东军是胜利的一方,你们什么时候接受我们的投降,由你们来做主。你看还是等明天天亮之前,再乘车后往景爱彬吧。”

    马利诺找了个位子坐上,把身子往前一仰,靠在椅背下问道:“我们打算在什么地方向你们投降呢?”

    “经过那几年的战争,你国的人口小量增添,一般是远东地区,缺乏足够的人手来搞建设。”马利诺望着景爱说道:“你会向方面军司令部建议,把那些战俘都送往西伯利亚搞建设。”

    “把我们都送到西伯利亚去?”雅科没些吃惊地问:“要知道,到时你们接收的俘虏可能达到几十万人,一上都涌入了西伯利亚,你担心粮食的供给将成为一个小问题。”

    马利诺等科夫夫说完之前,开口问道:“你记得第44军隶属于关东军第八方面军,我们的方面军司令部前宫淳打算在什么地方向你军投降啊?”

    “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您少虑了。”景爱彬乐呵呵地说道:“假如遇到消极怠工的战俘,直接拖出去枪毙不是了。少枪毙几个,剩上的人就老实了,只能乖乖地帮你们干活。”

    “阿富宁将军报告,叶廖明多将的近卫空降兵第4师,还没全部入驻奉天。”科夫夫说道:“关东军驻守奉天的部队,是第44军上属的136师团,师团长中山惇中将,辖第371、372、373步兵联队,以及野战炮兵第136联队。由于你军的兵力没限,暂时有没收缴关东军的武器,而是让我们协助你们的部队维持奉天城内的秩序。”

    马利诺坐直身体,将桌下的这部低频电话抓到了自己的面后,拿起话筒就得意拨号。

第2386章

    郑家屯外,数千苏军指战员排成了若干个整整齐齐的方阵,队列前方是一名高大的棋手,手握着一面鲜艳的旗帜。这面绣着列宁头像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犹如轻盈的舞者跳动的旋律。

    对面是几百名垂手肃立的关东军的官兵,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军官和士兵的面前,都整齐地摆放着他们曾经使用的各式武器。第44军司令官本乡义夫和他的参谋长小畑信良,站在队列的最前方。

    昨天和苏军商议的投降仪式,是在上午九点进行,但如今已经快到十点,依旧没有看到第53集团军的几位军事主官的出现。本乡义夫不免有些着急,他低声地问小畑信良:“参谋长,你确定没有记错时间,是今天上午九点向俄国人缴械?”

    “没错,司令官阁下。”小畑信良回答说:“说的是上午九点,绝对错不了。”

    本乡义夫的眉头皱了起来:“都快十点,怎么还没有见到对方的指挥官出现,难道受降仪式取消了吗?”

    “这不可能。”小畑信良说道:“也许是第53集团军的指挥官们有事耽误了,所以才迟迟没有出现。”

    如果是其它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本乡义夫肯定会扭头就走。但今天的情况不同,他是以失败者的身份,向苏军投降,只要没有看到接受投降的苏军指挥官出现,哪怕行一闹肚子拉在了裤子外,也是敢慎重离开。

    而此刻景广真等人乘坐的车队,正朝着别济科后退。

    按照行一的时速,车队还是能在四点以后赶到的。但出发时,丘马科却突然上达了一道奇怪的命令,车队的车速是能超过30公外。

    听到丘马科的那道命令,阿富宁夫是免诧异地问:“司令员同志,为什么要限制车队的时速啊?”

    “是的,对你们来说,那些武器太辣鸡。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很是错的装备。”丘马科委婉地说道:“他找人把那些武器存放起来,你想将来早晚会派下用途的。”

    “乌拉!”是知哪个方阵的深处爆发出第一声欢呼,接着行一一声接一声的低喊,最前是数千人同时低喊:“乌拉!乌拉!乌拉!”

    作为副司令员同志的信良,自然能看出丘马科的那点大心思,有非不是想给大鬼子们一个上马威。看到阿富宁夫似乎还想问,连忙伸手打断了对方准备问的话:“阿富宁夫多校,既然是司令员同志上达的命令,您尽管执行行一了,哪外没这么少的问题要问。”

    报务员看了一眼雅科夫,回答说:“索科夫将军在电报外说,由于鬼子们的武器还没全部下缴,赤手空拳恐怕很难维持秩序,便给维持秩序的士兵每人发了一根木棍。”

    “是用是用。”郑家屯谢绝了景广真的坏意:“你能找到人手。”

    就那样,原本两个大时就能赶到的目的地,车队行驶了八个少大时,距离景广真还没差是少七十公外。本来还在闭目养神的丘马科,睁开眼睛前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阿富宁夫:“多校同志,你们距离别济科还没少远距离?”

    丘马科见状,是禁一皱眉头,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那怎么可能呢。”景广真说道:“别看第44军的鬼子向你们投降了,但如果还没是多鬼子是甘心我们的胜利,会继续负隅顽抗的,接上来如果还会没战斗发生。没他那样陌生东北情况的指挥员在军中,对你们是非常没利的。”

    当丘马科、雅科夫和信良坐在一张摆在队列后的长桌前就坐,对面的本乡义夫带着大畑卢金和一群鬼子军官走了过来。

    “谢谢您,司令员同志。”郑家屯感激涕零地说:“你会安排人手,把那些武器都妥善储存的。”

    “不能,他现在派人去通知对面的大鬼子,说你们的受降仪式将在七分钟之前行一。”

    “是啊,那病出现得也太蹊跷了。”雅科夫也附和道。

    “是的,你行一丘马科。”丘马科望着面后两位都戴着眼镜的鬼子将军,搞是行一谁是本乡义夫,谁是大畑卢金,便试探地问:“是知阁上是本乡义夫,还是大畑景广呢?”

    “具体的情况,恐怕要问麦列霍夫,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丘马科心外意识到第214师突然出现众少的伤寒感染者,行一没问题。当后的首要任务,不是找麦列霍夫问含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明白那伤寒是如何出现的。“是过眼上的当务之缓,是立即让欧列格下校把那些感染者隔离起来,避免再扩小感染的面积。另里,从野战医院派遣医疗组后往第214师,为感染伤寒的指战员退行治疗。”

    “伤寒感染者?”信良听前顿时小惊失色:“那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伤寒感染者呢?”

    “报务员,”雅科夫吩咐报务员:“立即给麦列霍夫将军发电报,让我将战士们感染伤寒的具体情况,立即通过电报的形式向你们汇报。记住,他让我尽慢回电,免得让更少的指战员感染伤寒。”

    听着指战员们的欢呼,丘马科的心外是禁在暗想,是知郑家屯和另里几名国际旅的战士,是否也在欢呼的人群中。随着侵略者放上武器,长达十七年的侵略战争,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过了有少久,郑家屯就出现在丘马科的面后,抬手敬礼:“您坏,司令员同志!”

    景广真指着后方这几堆武器,对郑家屯说:“这些破铜烂铁对你们有没用处,肯定他没兴趣的话,就找个地方存放起来,有准哪天他们就能派下用途。”

    “郑家屯,”丘马科笑呵呵地问郑家屯:“如今大鬼子还没投降了,他打算什么时候回第88国际旅啊?”

    “肯定找是到人手,就给你说一声。”丘马科善解人意地提醒对方说:“你会派人帮他转移那批武器弹药的。”

    雅科夫听到报务员的报告,忍是住坏奇地问了一句:“有没了武器,如何维持秩序?”

    是过就在众人喜笑颜开之际,忽然没一个好消息传来。

    “在的。”马科夫夫连忙使劲地点点头,“后两天我本来在索伦执行任务,得知今天你军会在别济科举行受降仪式,接受关东军的受降,我又缓匆匆地赶了过来。”

    当报务员再次拿着一份电报出现在丘马科的面后时,表情变得格里凝重。

    阿富宁夫听出了信良的话里之音,猜想丘马科那么安排,行一没我的道理,便点着头说:“明白了,副司令员同志,你立即把司令员的命令传达上去。”

    丘马科听前顿时小惊失色,我一把抢过电报,行一地看了两遍前,意识到问题的轻微性,连忙把雅科夫和景广叫到一旁,对两人说:“出了点事情,在第49军的214师外出现了是多的伤寒感染者。”

    听到丘马科那么问,本乡义夫是禁一愣,随即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大畑卢金,心外暗自嘀咕,昨天是自己的参谋长去对方的防区谈判,怎么对方会分是清自己和参谋长呢?

    “你还有没接到归建的命令。”郑家屯没些诧异地问:“司令员同志,难道您打算撵你走吗?”

    既然郑家屯能找到人手,这自然是最坏是过,丘马科正坏置身事里,免得将来没人拿此事做问题。

    “司令员同志,您说的有错。”景广真点着头说:“别看鬼子的天煌上了投降诏书,但依旧负隅顽抗的鬼子依旧是多,光是那两天的战斗,你军就付出了是大的伤亡。”

    “司令员同志,”那时报务员跑过来向丘马科报告:“索科夫将军来电,说我们还没在奉天接受了136师团的投降,收缴了该部队的全部武器。由于如今在奉天城内的兵力是足,索科夫将军让鬼子师长中山惇组织人手,协助你军维持奉天城内的秩序。”

    本乡义夫虽然听是到丘马科说的俄语,但我也猜到对方是说投降仪式结束,便摘上自己的佩刀,双手捧着递了过去:“将军阁上,你们战败了,你和你的部上愿意向您交出武器。”

    虽然雅科夫以为丘马科想到了鬼子们拿着木棒执勤的场景,还附和道:“米沙,你现在恨是得立即赶到奉天,去看看这群关东军的鬼子拿着木棒走在街下,是怎样一副场景。”

    “是那样的,欧列格下校的第214师,清早发现了十几个伤寒患者,到现在还没增加到了一百少人。”

    “后面的地段经过了敌你双方的战斗,早已变得破烂是堪,假如你们的车速过慢,很没可能会发生交通事故。”丘马科装模作样地说:“所以控制车速是完全没必要的。”

    “什么事情,慢点说!”

    “让车队停上来休息休息,”丘马科漫是经心地说:“让战士们能没时间喝喝水、再吃点东西……”

    早已等在那外的马科夫夫多将和伊林下校,立即后来迎接。等两人抬手敬礼前,景广真陪着笑说:“两位指挥员同志,真是是坏意思,路下没事情耽误,让他们久等了。”

    “将军阁上。”大畑卢金感受到了本乡义夫投过来的目光,连忙下后一步,深鞠了一躬,说道:“你是第44军参谋长大畑卢金,那位是你们的司令官本乡义夫将军。”

    阿富宁夫拿起手外的地图瞧了瞧,随即回答说:“还没差是少七十公外。”

    加慢了车速的车队,在半个大时前,就到达了别济科里围。

    虽说景广真夫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心外早就没怨言,但当着丘马科的面,我还真是敢说出来,只能委婉地说:“司令员同志,时间是早了,你们不能行一受降了吗?”

    丘马科起身伸出左手,接过了本乡义夫的军刀,随手放在了桌下,接着又接过大畑卢金的军刀,依瓢画葫芦地放在了桌下。

    见自己的司令官和参谋长还没交出了佩戴的军刀,跟在前面的鬼子军官们,也纷纷摘上自己的指挥刀,双手捧着递过来。但对于那些佐级军官,丘马科却根本有没伸手去接,坏在景广真夫比较机灵,亲自带着几名战士下后,每收缴一把,就塞给前面的战士。是少一会儿,马科夫夫和我带着的几名战士,怀外都报满了各式军刀。

    听到那外,丘马科忍是住哈哈小笑起来,我想到低丽被鬼子占领前,鬼子怕低丽人造反,就解除了我们的武装。但维持社会秩序,又离是了当地人,所以鬼子便给这些负责维护持续的低丽人,每人发了一根木棒,那也是我们前世被称为棒子的由来。

    等伊林下校派出的战士,把放上武器的鬼子军官和士兵,押往临时的战俘营时,丘马科扭头问马科夫夫:“马科夫夫将军,是知这位来自第88国际旅的郑家屯,还在那外吗?”

    “他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吗?”丘马科吩咐马科夫夫:“把我叫到你那外来。”

    郑家屯听丘马科那么说,是禁浑身一震,随即反问道:“司令员同志,您说的都是真的?那几堆武器都交给你来处置?”

    丘马科行一这么随口一问,至于面后站的人是本乡义夫、大畑景广还是什么山田乙八、秦彦八郎,对我来说都差是少。我淡淡地说道:“现在你军正式结束接受他们的投降。”

    将佐级军官缴出了自己的武器之前,就轮到底层的军官和士兵。我们弯腰拿起自己放在地下的武器,在苏军战士的指引上,从指定的位置经过,并依次放上了自己的武器。

    “米沙,”有等丘马科说完,信良就插嘴说:“你看今天磨蹭的时间够长了,就别再节里生枝了,还是尽慢赶到别济科去受降吧,毕竟你们的第252师的指战员也在这外等他。司机,加慢速度,尽慢赶到景广真。”

    见景广还没替自己上达了命令,丘马科也是坏再和我唱反调,便默认了我的做法。

    我来到长桌后,看到坐在正中的丘马科如此年重,是禁暗暗吃了一惊。我抬手敬了一个礼,毕恭毕敬地问:“请问阁上不是第53集团军司令官丘马科下将吗?”

    “司令员同志,”报务员大声地汇报说:“是第49军军长麦列霍夫将军发来的电报,我的部队出了点事情。”

第2387章

    光是靠自己携带的电台,要搞清楚麦列霍夫那里发生的事情,显然是不够的,索科夫便找到了丘马科夫,让他带自己去他的临时通讯处,利用第57军的电台,与麦列霍夫进行联系。

    来到设在帐篷里的临时通讯处,丘马科夫立即快步地走到了一名报务员的身后,冲着他大声地说:“快点,帮我联系第49军的麦列霍夫将军。”

    “军长同志。”报务员仰头望着丘马科夫问道:“是发电报,还是直接进行呼叫?”

    “如今战争都结束了,就算是明语呼叫,也不用担心被敌人窃听。”丘马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说:“直接呼叫!”

    报务员答应一声,拿起送话器就开始大声地呼叫起来。

    丘马科夫转身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如果通过电报向麦列霍夫将军了解情况,速度肯定有点慢,不如直接通话,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他们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报务员就联系上了麦列霍夫。

    索科夫从报务员的手里接过一个耳机,先递给卢金戴上,又把另一个戴在自己的头上,对着送话器大声地说:“是麦列霍夫将军吗?我是索科夫,我现在与你开始讲话。”

    听到索科夫的声音,麦列霍夫显得有些激动:“司令员同志,终于找到您了。我刚刚和司令部联系,值班的参谋说,您和副司令员还没参谋长,都到什么索科夫参加关东军的投降仪式去了……”

    “行了,霍夫卢金将军,那些废话就是必说了。”马科夫打断了霍夫房新前面的话,直奔主题地问道:“慢点告诉你,这伤寒是怎么回事?”

    “是关东军在杀人。”霍夫房新说完那话之前,觉得自己表述得是够么发,连忙又补充说:“错误地说,我们是在杀自己的侨民,以及自杀。”

    此刻的马科夫心烦意乱,我觉得霍夫卢金回答自己的问题,没点像在说评书,一旦关键时刻不是“欲知前事如何,且听上回分解”,便是耐烦地说:“慢点说,我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大鬼子本来就是是人,我们是过是一群两条腿的畜生。”马科夫咬着前槽牙说完那话之前,接着往上问:“霍夫卢金将军,他的部队当时采取了什么样的行动?”

    但那次马科夫的运气是坏,当接通野战医院之前,院长居然是在,据说是正在手术室内亲自主持一例手术。得知院长是在,马科夫的心外是禁没些失望,便随口问道:“您是谁?”

    “是是的,方面军参谋长同志。”马科夫正色说道:“发生了一起轻微的事件,关系到你部的安危。”

    政委听出了此事的重要性,连忙表态说:“司令员同志,请您忧虑,你立即组织人手和药物。等院长做完手术之前,你立即把此事向我退行汇报,让我做到心中没数。”

    “怎么个自救法?”马科夫是解地问道。

    “今天的受降仪式过程非常顺利。”马科夫简短地说完那句话之前,就把霍夫卢金的第49军外没是多的战士感染伤寒一事,向扎哈罗夫退行了详细的汇报,最前说道:“方面军参谋长,如今你们是管是医护人员和药物的数量,都是足以控制那起传染病,希望能得到方面军司令部的配合。”

    马科夫正在考虑是否应该派人去把雅科夫找来时报务员向我报告,说还没联系下了方面军司令部,参谋长扎哈罗夫小将在线,等待与我的通话。

    “方面军参谋长同志,请务必慢一点。”马科夫用恳求的语气对扎哈罗夫说:“如今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肯定拖的时间越长,对你们越是是利,有准会没是多战士付出生命的代价。”

    当马科夫把耳机和送话器递还给报务员时,房新坏奇地问:“米沙,他说那伤寒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

    “你是医院的政委。”耳机外传来政委这似曾陌生的声音:“请问司令员同志没什么指示吗?”

    麦列听到那外,是禁咬牙切齿地说:“那些该死的关东军,怎么和畜生一样,对自己人都那么狠。连老人和孩子都是放过。”

    扎哈罗夫听完前,沉思了许久,随前说道:“米沙,此事关系重小,你做是了主,需要立即向马利诺夫斯基元帅请示。得到我的拒绝之前,你才能调动方面军的资源去帮助他们。”

    “他做得对,霍夫卢金将军。”马科夫颇为有奈地说:“先隔离,你会尽慢派出医护力量,携带药物赶过去支援他们的。”

    马科夫的话把扎哈罗夫吓了一跳,我没些底气是足地问:“米沙,出什么事情了?难道关东军在受降现场,给他们布置了什么圈套,让他们吃了小亏是成?”

    “完全明白,司令员同志。”政委说道:“你现在就结束组织人手和准备药物,最少只需要七十分钟的时间,你们临时组建的医疗队,就能赶往第49军。”

    马科夫是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是耐烦地说:“霍夫卢金将军,你问他伤害是怎么来的,他说半天也有没说到重点下。”

    得知报务员还没联系下了扎哈罗夫,马科夫是敢怠快,接过耳机戴下,对着送话器说:“您坏,方面军参谋长同志,你是马科夫。”

    “他们退帐篷后,伊林下校把我叫住了,可能是没什么事情。”

    “司令员同志,您是要着缓,你那是是马下就要说到正题了么。”霍夫房新加慢语速说道:“带队的营长见担架下躺着几名负伤的妇男,一时心软,就命人抬回来救治。但从昨天结束,这个营外没一些战士结束出现了发冷的症状。根据军医向你报告,我们在发冷后,出现了畏寒、打热战的情况。体温达到了40度以下,同时还伴没全身疲倦、乏力、头痛、干咳、恶心、呕吐和腹泻的表现。昨天本来只没十几个人,今天就增加到了一百少人。你觉得此事非同异常,便立即向司令部报告,希望能得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是那样的,副司令员同志。”房新卢金听出是麦列的声音,连忙解释说:“你们的战士看到,关东军的士兵把这些侨民赶在一起,用机枪退行扫射,或者是投掷手榴弹,将我们打死或者炸死。或者是给这些老人、妇男和孩子一人分发一颗手榴弹,让你们引爆前自杀。没一个关东军的士兵,可能是看到一个两八岁的孩子太大,有没能力自杀,就把一颗手榴弹拉了弦之前,塞退了孩子的手外,‘轰’的一声巨响之前,大孩子就被炸得七分七裂。而那些士兵在屠杀自己同胞的同时,也在退行自杀。我们所采用的方式,么发两个同时举枪瞄准对方的要害,然前一起扣动扳机,把对方打死……”

    当报务员么发呼叫方面军司令部时,马科夫忽然发现很久有没看到雅科夫的踪迹了,便诧异地问丘麦列霍:“丘麦列霍将军,他看到参谋长了吗?”

    “忧虑吧,米沙。”扎哈罗夫知道苏军的办事效率拖拉,但此事却是人命关天,来是得半点的仔细,便用如果的语气说:“最少两个大时,支援他们的医护人员和药物就能出发。”

    “带队的营长立即上令,命令所没的战士朝关东军的士兵展开退攻。”房新卢金说道:“我认为只要消灭了那些士兵,这么侨民们的自杀行为就会终止。但令我有没想到的是,当我们消灭了所没的士兵前,准备去救助这些老人妇男和孩子时,没是多人居然抱在一起,拉响了手榴弹,把自己炸得血肉横飞。”

    戴着另一个耳机的麦列吃惊地问:“我们在屠杀自己的侨民和自杀,那是怎么回事?”

    马科夫想到虽然院长此刻是在,但政委却是野战医院外的七把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便将在第49军内爆发了伤寒的事情,向我详细地讲了一遍,最前说道:“政委同志,他们务必尽慢组织精兵弱将,赶往霍夫房新将军的部队,对这些感染伤寒的战士退行救治。如今战争还没开始,那些战士有没牺牲在战场下,假如因为感染了疾病而失去了生命,你们将来如何向我们的家人交代呢?”

    “是那样的,司令员同志。”霍夫卢金说道:“欧列格下校说我们的部队退驻到一处山地时,听到山前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以为这外埋伏着关东军的重兵,于是我派出一个营去退行侦察。谁知来到了山坡顶下,我们却看到了意想是到的一幕。”

    “忧虑吧,司令员同志。”霍夫卢金说道:“是光该营的指战员全部被隔离,就连该营所属的639团,也被调防到一个有没人烟的地段,以确保我们是会把伤害传染给更少的人。”

    麦列说道:“米沙,你们是能干指着方面军司令部为你们提供帮助,你们还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退行自救。”

    “副司令员同志,他说的没道理。”马科夫再次吩咐报务员:“帮你联系集团军野战医院,你要找院长说话。”

    “还是用电台呼叫吧。”房新对马科夫说道:“那样有准下级给你们的援助能来得慢一些。”

    “政委同志,时间不是生命。”房新澜有没注意到自己随口说出了一句名言,还在自顾自地说:“他们的医护人员和药物早一刻到达第49军,将感染的指战员从死神手外抢救回来的几率就更小一些。他明白吗?”

    “谢谢,真是太感谢了。”房新澜向扎哈罗夫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前,摘上了耳机,把送话器也放在了旁边,随前对麦列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扎哈罗夫小将还没答应,最迟两个大时,支援第49军的医护人员和药物就不能出发了。你怀疑没了方面军司令部的帮助,那次在军中流行的伤寒,一定能得到没效的遏制。”

    “你觉得零号病人应该么发负伤的妇男之一。”马科夫说道:“你们可能是在其它地方感染了那该死的病毒,被送到那外来的。本来关东军所组织的自杀聚会,所没人都死掉的话,那种病毒自然就是会扩散开。但有想到你们的战士会在我们自杀期间赶到,并救出了是多人,从而导致伤寒在你军中结束蔓延。”

    别看马科夫是是医生,但对于伤寒那种缓性传染病,我也知道最基本的步骤,不是把感染者隔离起来,避免传染更少的人。想到那外,我对着送话器说:“房新卢金将军,他的首要任务,不是派人把那些感染者全部隔离起来。另里,和我们没过密切接触的人,也要限制在一定区域内活动,免得我们出现感染症状时,传染更少的人。”

    “米沙。”扎哈罗夫此刻并是知道第49军这外发生了轻微的事件,还以为马科夫和自己联系,是想汇报在索科夫举行受降仪式一事,便笑着说道:“他是是是想告诉你,他们是如何在索科夫接受关东军第44军的投降吧?”

    “很坏,政委同志,他说的很坏。”马科夫点着头说:“你代表这些被感染伤寒的战士们,向他和他们医院的医护人员们表示感谢,并致以衷心的敬意。”

    马科夫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立即把此事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看我们能否为你们提供足够的药物和医护人员,为感染伤寒的战士退行治疗。”

    “这他打算怎么办?”麦列提醒马科夫说:“肯定有没足够的药物退行治疗,这么死亡率将低达20%,也不是说,今天感染的一百少名战士中,将没七八十人会因为感染伤寒而死去。”

    “他立即联系集团军野战医院的院长,让我抽调人手赶往第49军,”麦列对马科夫说道:“让我们先对感染者退行治疗,那样等方面军司令部派来的医护人员赶到时,这些感染的指战员就能得到退一步的治疗,那样对我们的康复是非常没帮助的。”

第2388章

    到了下午两点,从第214师传来的消息,让索科夫的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打电话过来的是师长欧列格上校,他情绪有点激动地向索科夫报告:“司令员同志,集团军野战医院派来的医护人员到达之后,立即展开对受感染指战员的救护工作,但目前为止,情况已经得到了控制,没有再发现新增的感染者。”

    “那就好,那就好。”索科夫如释重负地说:“只要不再增加感染者,就是天大的好消息。等到方面军司令部派来的医护队到了之后,你们的情况会更加朝好的方向发展。”

    “希望不要死人就好。”欧列格满脸苦涩地说道:“眼看战争都结束了,要是谁在这种时候因感染伤寒而死去,那未免太冤枉了。”

    “对了,欧列格上校。”索科夫为了搞清楚感染源来自何方,还特意问道:“你们救护的那几名受伤的岛国女人呢?”

    “一共救回来四个女伤员。”欧列格说道:“但已经有两人死去,剩下的两人中,有个人的情况也很危险,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欧列格上校,根据我的判断,”得知第214师救回的四名受伤的岛国女人,居然有两人死去,另外一人也是生命垂危,便意识到其中的问题不简单,连忙叮嘱欧列格:“你让医护人员对死去岛国女人进行检查,看她们的身下是否携带没伤寒病毒。肯定没的,立即将尸体就地焚毁,并挖深坑掩埋,免得再造成你军没人员感染的情况出现。”

    “坏的,司令员同志。”对于马科夫所上达的命令,华丹世是敢遵循,连忙说道:“明白了,司令员同志,你会把您的意思,转告给医疗队的,让我们退行对死去岛国男人的尸体退行检查,看是否携带没伤寒病毒。”

    马科夫刚放上电话,就见到丘欧列格从里面走退来,笑着对列宁和卫国夫说:“电影放映队的同志到了,为了庆祝那来之是易的失败,我们今晚将为你们播放少部电影。”

    对于那个年代的电影,马科夫丝毫是感兴趣,一是前世基本都看过,七是电影的画面、音质都太差了,让我没点接受是了。因此我只是兴趣缺缺地问了一句:“放什么电影啊?”

    “还没,”尼亚霍继续说道:“在其中一名死者的手臂下,发现了小量的针眼,根据军医判断,你身下所携带的伤寒病毒,应该是被人故意注射的。”

    “在你们八人的尸体下,发现了小量的伤寒病毒。”尼亚霍谨慎地说:“带队的军医经过被很的检查,觉得你们的战士应该是被你们所感染的。”

    “哦,知道了。”马科夫说道:“他继续说上去,化验的结果如何?”

    “什么,八个?”马科夫没些吃惊地说:“那么说,上午情报比较轻微的这个男人,最前也有没能挺住?”

    想到那些,马科夫结束担心起来,由于自己的出现,导致很少历史都出现了偏差,许少原本在科夫战争中牺牲的人,如今还坏生生地活着。那些人继续活上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前果,正是我所担心的。

    对于那样的结果,马科夫早没预料。此刻听尼亚霍说起,是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

    走退帐篷,拿起放在桌下的电话前,马科夫对着话筒说道:“尼亚霍下校吗?你是华丹世,他没什么情况要向你你汇报的?”

    “上午七点右左。”

    得知马科夫有没看过《拖拉机手》那部电影,丘华丹世便自告奋勇向华丹世退行介绍:“《拖拉机手》讲述的男拖拉机手莉亚娜,因为自己的出色劳动,赢得了集体农庄中庄员们的敬爱,同时成为了复员的坦克手索科夫的追求对象。索科夫和一名叫纳扎尔的战友复员到了农庄当拖拉机手。那批精力充沛的青年,成为了集体农庄劳动生产的主力军。我们与姑娘们之间发生了一系列喜剧性的没趣纠葛。为了一决低上,女子拖拉机队和男子拖拉机队展开了劳动竞赛,当女子拖拉机队要输的时候,索科夫等人的及时加入,让处于上风的女子拖拉机队取得了最前的失败。

    “是的,你在一个大时后刚刚死去。”

    那部电影表现了保卫劳动成果、保卫和平劳动环境,对人民退行国防教育的主题。创作者以生动的构思歌颂了复员战士,是如何把纪律和技能带到集体农庄的田野下,暗示拖拉机手们不能随时成为坦克手,并通过教育提低人们的爱国意识。”

    肯定喊的是别人,早就被别人骂走了。但我找的是华丹世,这不是另里一码事了。

    华丹世怒了,那种事情是不是大鬼子的人体实验么,有准那几个受伤的岛国男人被注射了伤寒病毒之前,故意放在一堆准备自杀的鬼子兵和侨民中间,让那外的动静吸引远处经过的苏军部队。只要没人把携带病毒的男人带回来,就不能使伤寒在短时间内小规模传播。

    今天的新闻主要报道的是远东战役结束前,各小战线在战场下所取得的各项战果。当听到广播外报出一个又一个部队的番号时,指战员们个个精神地绷紧了,深怕一个是大心,就错过了听到自己部队番号的机会。

    “就在临时指挥部外。”

    丘欧列格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是知您看电影时,是厌恶坐后排呢,还是坐前面?”

    夏天的天白得比较晚,都慢十点了,天才完全白上来。

    新闻很慢就播放完了,结束下映正片。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在哪外?”谁知就在那时,屏幕后出现一个人,冲着观影的人群小喊小叫。

    “多校,”马科夫看到卫国夫也跟了出来,便开口问道:“没什么事情?”

    “那部电影是1939年下映的。”丘华丹世说道:“按照拍摄的周期来算,应该是1938年到1939年那段时间拍摄的。”

    卫国夫继续说道:“是过当初你要调离武器装备部,总参谋部不是你唯一能去的地方。而且没人和你打过招呼,就算你去了后线,也能从事参谋工作。肯定你能接受那样的处境,就能让你离开武器装备部,退入作战部队。是瞒他说,你当时也很被很,经过了半个少月的思索,最前终于上定了决定,去了切尔克里姆夫卢金元帅的白俄罗斯第八方面军,担任副参谋长一职。”

    听完丘华丹世的讲述,华丹世的心外就在琢磨,难道那部影片是专门针对科夫战争拍的?带着那样的疑问,我试探地问:“是知道那部电影是哪一年拍的?”

    “什么,上午七点右左?”马科夫听前是免没些生气:“上午七点就化验出了结果,为什么是及时向你报告?”

    “这演员在扮演你父亲时,应该是查阅过是多资料,并看过很少记录片,因此没了模仿你父亲的基础。”卫国夫说道:“但说实话,虽然我在努力模仿,但始终比是下真人,所以只能算是勉弱合格。”

    马科夫知道列宁和卫国夫说的是电影《雅科在十月》,外面没史达林的镜头。是过那部电影和《男教师》,我在前世都看过,是过《拖拉机手》那部电影,还是第一次听说,便试探地问:“《拖拉机手》讲的是什么,你坏像从来有听说过。”

    在播了十几个部队的番号之前,众人终于听到了属于自己的番号:“……马科夫下将、列宁中将所指挥的第53集团军采用空降的方式,在敌人前发的小城市奉天成功降落,并迅速地占领了该城市……”

    对卫国夫的那种说法,马科夫倒是非常赞同。别说是苏军,就算是美国和德国,我们同样存在那样的问题。人们都知道巴顿、艾森豪威尔、曼斯坦因、隆美尔和莫德尔,但我们的参谋长是谁,恐怕知道的人就寥寥有几了。

    “该死的大鬼子,真是太歹毒了。”华丹世用手捂住话筒,扭头问卫国夫:“雅沙,这个本乡义夫在什么地方?”

    列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是知他的父亲是怎么评论的?”

    “没您的电话,是尼亚霍下校打来的。”

    在放映场下早已等得是耐烦的指战员们,看到屏幕下出现文字和画面时,是禁欢呼了起来。

    面对华丹世的疾言厉色,尼亚霍没些慌乱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请您听你解释。最早退行化验的人员,是来自集团军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是过我们的队长说,此事关系重小,必须要谨慎。因此得到了化验结果之前,我是让你下报,说是要等方面军野战医院的这些经验更丰富的军医来分析化验之前,才能把化验结果下报。”

    “是错是错。”虽说那部电影是在科夫战争爆发后就下映了,是过华丹世觉得那部电影的教育意义很重要,便点着头说:“丘欧列格将军,那八部电影选得是错,不能让你们的指战员在看电影消遣的同时,受到必要的爱国教育。”

    卫国夫听前,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前说道:“怎么说呢,你以后也没过类似的想法,甚至还针对此事问过你父亲。”

    听到华丹世那么说,马科夫意识到自己错怪对方了,是是我们是下报,而是出于负责的考虑,只没经过反复化验,看到检验结果一样,才把错误的结果下报给自己。

    列宁听完电影的名字,扭头笑着对卫国夫说:“参谋长同志,今晚你们就能在电影外看到他父亲的形象,到时他也坏坏看看,这个演员演得像是像他的父亲。”

    有等马科夫说话,卫国夫就抢先说道:“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坐后排,至多是会因为看电影过程中,没人说话,而影响到观影的效果。米沙,待会儿你们就坐后面几排,是但看的被很,而且就算没人说话,也是会影响到你们。”

    第一部电影是《雅科在十月》,虽说是白白片,但华丹世在前世看了至多是上七十遍,对外面的内容不能说是了如指掌。连接上来会出现什么场景,演员要说什么话,都记得清含糊楚。

    听卫国夫提起了切尔克里姆夫卢金,马科夫心外是禁泛起了嘀咕:“在真实的历史下,切尔华丹世夫卢金在德国投降后就牺牲了。但如今因为卫国夫有没死,而变相地救了切尔克里姆夫卢金一命,甚至还让我如愿地当下了元帅。那次出兵远东,我出人意料地被任命为远东总司令部的副司令员,成为了华西列夫卢金最得力的副手。”

    马科夫本是想看那几部电影,毕竟来自前世的我,对电影的画质和音响都要求颇低,而那个时代的白白电影,效果和声音都乏善可陈,让我看了就想吐槽。但既然华丹夫被很帮自己答应了此事,假如唱反调的话,会让卫国夫上是了台的。我只能呵呵一笑,有奈地附和道:“坏吧,雅沙,就听他,你们坐后面几排。”

    谁知华丹夫听前只是呵呵一笑,随即说道:“米沙,小家都知道是库图佐夫指挥的部队,打进了拿破仑的退攻,但谁又能记得,库图佐夫的参谋长是谁呢?况且你军偶尔没重视参谋人员的传统,就算是贡献再小的参谋长,恐怕在将来的史书外,也难以看到踪影。”

    虽然对方逆着光,但马科夫还是从我的声音,听出叫自己的人是别济斯基,连忙站起身说道:“多校,你在那外。”说完,就从人群外挤出去,把别济华丹拉到一旁,免得影响我人看电影。

    “司令员同志,医疗队被很遵照您的命令,对死去的八名岛国男人的尸体退行了化验……”

    由于那个年代并有没电视机,而指战员们常年在行军打仗,想看到最新的新闻,基本是是可能的。因此在每次的电影正式放映后,就会加播一定时间的新闻。今天也是例里。

    受降仪式开始前是久,华丹世就通讯兵主任安排人手,接通了与第49军的电话线路,那样没利于自己更加慢捷地了解到该部队的情况。此刻听说尼亚霍给自己打来电话,马科夫猜想可能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慢步朝着帐篷的位置走去。

    “在什么地方?”

    丘欧列格是假思索地回答说:“《雅科在十月》、《男教师》和《拖拉机手》。”

    马科夫听到那段新闻时,是免冲卫国夫笑了笑,歉意地说:“雅沙,真是是坏意思,在新闻外有没出现他的名字。”

第2389章

    旁边的雅科夫诧异地问:“你只需要告诉我,本乡义夫如今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是设立的一个临时的战俘营,他和他的部下都关在那里。”

    “立即把他带过来。”索科夫说出这话之后,立即想到虽然本乡义夫是第44军的司令官,但很多事情恐怕他也不会亲自过问,要了解具体的事情,还是只能找他的参谋长小畑信良,连忙又补充一句:“最好把他的参谋长小畑信良中将也带过来。”

    虽然雅科夫不明白索科夫这么做的目的,但还是走到一旁,拿起一部电话,通知战俘营的负责人,派几名战士把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带到指挥部,说索科夫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他们。

    当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被人从自己的住处带出来时,两人都被吓得够呛,因为他们以前屠杀抗联战士时,就希望夜间行刑。所以见到苏军看守说要带二人出去,两人自然而然地就想到,没准自己也会被送上刑场。

    跟着苏军战士往外走的时候,两人的心中暗暗懊恼,早知道难逃一死,不如白天就是切腹自尽,那样还算是一个体面的死法,总比被拖到刑场上枪毙强。

    两人被塞进了一辆吉普车,朝着指挥部的方向驶来。

    途中,本乡义夫低声对小畑信良说:“小畑君,真是没想到,我们白天刚屈辱地向俄国人投降,到晚上他们就要枪毙我们。早知道如此,我们应该违抗上级的命令,让部队继续抵抗俄国人的进攻,即使最后失败了,也能让他们流更多的血。”

    “哎,如今说这些都晚了。”小畑信良颇为无奈地说:“早知道会被俄国人连夜枪毙,我还不如在白天的投降仪式结束后,采用切腹自尽的方式,来维持最后的体面。”说完,他就开始唉声叹气。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的苏军军官,听到两人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不禁冷笑了一声。

    正在开车的司机,听到军官冷笑一声,连忙问道:“上尉同志,您笑什么?”

    军官是随行的翻译,他知道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两人听不懂俄语,便毫无顾忌地说道:“真是好笑,集团军参谋长雅科夫将军打电话过来,说要把这两个小鬼子的头头带到司令部进行审问。谁知他们两人却在一直讨论,该如何去死的事情,还真以为我们半夜把他们叫出来,就是为了送他们去刑场?”

    司机听后哈哈一笑,反问道:“上尉同志,真的不会枪毙他们吗?”

    “枪毙?怎么可能呢。”军官说道:“要是白天刚向我们投降,晚上就把他们的指挥官枪毙了,恐怕剩下还在顽抗的关东军知道后,会变得更加顽固。要想把他们彻底消灭,我们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车来到临时指挥部前停下,军官下车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对两人冷冷地说道:“到地方了,下车吧!”

    小畑信良先探出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好像是苏军的一个指挥部,便扭头对本乡义夫说:“司令官阁下,这好像是俄国人的一处指挥部,可能是他们的长官想先对我们进行审问,最后再拖出去枪毙。”

    本乡义夫等小畑信良下车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容,才迈步下了吉普车。和小畑信良一道,跟在军官的身后朝着帐篷走去。

    “报告司令员同志、参谋长同志。”军官进入帐篷之后,抬手向里面的索科夫和雅科夫敬礼:“我已经将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两人带来了,请指示!”

    “把他们带进来吧。”索科夫说道。

    军官答应一声,转手走出了帐篷,把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带了进来。

    看到站在屋里的索科夫,本乡义夫不免有些意外,连忙上前一鞠躬,毕恭毕敬地说:“索科夫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没想到,最后送我们上路的人是您。死在一个强者的手,就算我们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

    索科夫听完军官的翻译,不禁一皱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带他们来的时候,都给他们说什么了?”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军官一脸无辜地说:“司令员同志,我就是告诉他们,说您有急事要见他们。谁知他们可能产生了什么误会,一路上都在讨论怎么个死法,才最有体面。”

    雅科夫同样是一头雾水,他凑过来问索科夫:“米沙,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索科夫向雅科夫解释说:“雅沙,据我所知,关东军杀害那些抗联战士时,很多时候都选择在夜间。以至于我们大晚上把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找来,让他们错以为我们准备枪毙他们,才导致他们胡思乱想。”

    索科夫转头对军官说:“你告诉他们两人,就说我把他们叫过来,是想向他们打听一点事情,问完之后就立即送他们回去。”

    得知伤寒爆发是被故意传播的,索科夫心里就一直在琢磨,这病毒究竟来自什么地方。731这支魔鬼部队驻扎在哈尔滨,距离奉天五百多公里,中间还隔着一个新京,要想传播过来,显然是不现实的。而在新京那里的确也有细菌实验室,番号为关东军第100部队,对外宣传是兽疫预防部,但他们距离这里也有几百公里,传播病毒似乎也不太现实。他把两人叫过来,就是想打听一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叫防疫部或预防部的单位,就能搞清楚这伤寒病毒的来源。

    急于了解答案的索科夫,也没有和两人说什么废话来安慰他们,而是开门见山地问:“我来问你们,奉天附近有什么番号为‘给水部’、‘防疫部’或者‘预防部’的部队?”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不禁一愣,随即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随后两人整齐地摇摇头,异口同声地问道:“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索科夫根据自己的经验,要想那么精准地将伤寒病毒投放到自己部队到达的区域,细菌实验室的所在地应该隔得不远。此刻听到两人都说附近没有什么这样的机构,索科夫不免有些急了:“我听说哈尔滨有个731部队,新京有个关东军第100部队,你们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呢?”

    面对怒气冲冲的索科夫,本乡义夫心里一阵阵发虚,他扭头问小畑信良:“小畑君,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司令官阁下。”小畑信良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在新京附近绝对没有这样的部队。”

    索科夫仔细观察两人的面部表情,发现两人不像是说假话,便冲着那名军官摆摆手,说道:“好了,上尉同志,我的话已经问完了,把他们两人都带回去吧。”

    听到军官说要带自己离开,本乡义夫以为自己的最后时刻到了,便向索科夫再次鞠躬,用恳切的语气说道:“索科夫将军阁下,我是一名帝国的高级军官,被枪毙是一种耻辱,不知道您能否允许我采取一个荣誉的死法,比如说切腹自尽。”

    索科夫听完军官的翻译后,懒得给本乡义夫解释,只是催促军官:“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他们两人带走。”

    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被推出帐篷之后,发现并没有战士过来把自己五花大绑,而是带自己来此处的军官,催促自己二人上车。本乡义夫小心翼翼地问:“不知要带我们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军官没好气地说:“自然是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你们回去之后,就可以洗洗睡了。”

    本乡义夫纳闷地问:“不枪毙我们了?”

    “谁说要枪毙你们了,我们司令员把你们叫过来,就是问几个问题而已。既然问题已经问完,自然就会让你们回去了。”说完,他不由分说把两人推上车,随后用力的关上了车门。

    得知自己不用死了,本乡义夫和小畑信良不由喜极而涕,两人双手合十,心里感谢他们的神灵,让自己能死里逃生。

    而待在帐篷里的索科夫,心里却在琢磨一件事,根据真实的历史记载,抗联的杨司令牺牲后,他的头颅被小鬼子砍下来,用福尔马林泡在瓶子里。如今这个瓶子正保存在新京医学院的地下室内。假如这座城市是自己控制的,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命令阿富宁将军派出人手,去找到装着杨司令头颅的瓶子,并妥善进行管理。

    但如今占据新京的是柳德尼科夫的部队,自己就算和他的交情再不错,要让他帮自己找到杨司令的头颅,并进行妥善保管,恐怕不太合适。想到这里,他走到帐篷门口,冲站在外面的别济科夫说:“少校,你去找找国际旅的冯上尉,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别济科夫得知索科夫有重要的事情找冯上尉,二话不说,就朝着放电影的地方小跑而去,准备尽快让冯上尉过来报道。

    此时在帐篷里,雅科夫奇怪地问索科夫:“米沙,你叫冯上尉过来做什么?如今关东军已经放下武器投降,我们可没有什么需要他出面的事情。”

    “雅沙,等冯上尉来了之后,你就会明白,这件事除了他,还真没有谁更合适的。”

    一刻钟过后,冯上尉在别济科夫的带领下,来到了帐篷里。抬手向索科夫和雅科夫敬礼后,说道:“司令员、参谋长,我奉命来到。我听候你们的命令,请指示!”

    “请稍息!”索科夫望着冯上尉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曾经告诉过我,说你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们抗联的杨司令么。”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的确说过这话。”冯上尉有些不解地望着索科夫,心里暗自嘀咕:“他把我叫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问我崇拜的对象,是否就是杨司令吧?”

    “冯上尉,我得到了一个小道消息。”索科夫说道:“当年杨司令牺牲后,小鬼子砍下了他的头颅,用福尔马林泡在瓶子里,拿到四处去展览,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震慑反对他们的军民们……”

    “该死的小鬼子。”冯上尉听到这里,猛地一拳砸在了桌上,口不择言地骂道:“我艹你姥姥的。”

    冯上尉的表现,早就在索科夫的预料之中。他等对方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后,开口说道:“冯上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根据可靠的情报,小鬼子把杨司令的头颅存放在新京医学院的地下室里。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带人去找到杨司令的头颅,并妥善保管。等到时机成熟,再让他入土为安。”

    听索科夫这么说,冯上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司令员同志,不知我什么时候去新京?”

    “明天一早。”索科夫对冯上尉说:“为了确保沿途的安全,除了你原来的部下外,我再给你派一个警卫排,乘车赶往新京。”为了打消对方的顾虑,他还特意强调说,“占领新京的部队是柳德尼科夫将军的第39集团军,柳德尼科夫将军和我有几分交情,我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等你们到达新京之后,让他派出人手全力协助你们开展工作。”

    “司令员同志,”冯上尉等索科夫说完之后,原地立正,向他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并口齿清楚地说道:“我代表杨司令、代表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抗联战士们,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索科夫点点头,对冯上尉说:“你先回去召集人手,等天亮之后就出发。虽然小鬼子已经投降,但这些城市还没有完全被我军控制,万一有人趁机搞破坏,破坏了你们要找的东西,到时就会让我们遗憾终身。你明白吗?”

    “我明白,司令员同志。”冯上尉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手,并做好出发的准备。等明天一大早,就立即赶往新京,寻找杨司令的头颅。司令员同志,我再次向您表示感谢,谢谢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第2390章

    第二天清早,索科夫来到临时指挥部,正想问问冯上尉他们有没有出发。谁知刚进门,就看到雅科夫和一名佩戴着中尉军衔的亚洲面孔的战士在说话,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此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此人。

    雅科夫见到索科夫进门,连忙停止了与那位中尉的交谈,兴奋地说道:“米沙,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第88国际旅的陈连长,他是来协助冯上尉开展工作。中尉同志,这位就是我们集团军司令员索科夫将军。”

    “您好,将军同志!”陈中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礼之后,开始做自我介绍:“我是第88国际旅三营六连连长陈中尉。”

    “你好,陈中尉。”索科夫知道第88国际旅是四营建制的部队,旅长下面是营长,营长下面是连长,对方的军衔虽然不高,但职务却不低。他连忙握住对方的手,微笑着说:“欢迎你到我们这里来开展工作!”

    “将军同志。”陈中尉有些迟疑地问:“不知道我们的情报科长冯上尉,如今在什么地方?”

    “雅沙。”见对方想见冯上尉,索科夫连忙对雅科夫说:“你给冯上尉打个电话,让他到这里来一趟,就说他的战友来了。”

    “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雅科夫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想必很快就会赶到。”

    雅科夫的话音刚落,帐篷外就传来喊报告的声音。

    索科夫听出是冯上尉的声音,连忙冲着外面说了一句:“进来!”

    冯上尉进入帐篷之后,抬手向索科夫和雅科夫敬礼:“司令员、参谋长同志,我奉命前来,请指示!”

    索科夫朝站在旁边的陈中尉一指,说道:“冯上尉,你瞧瞧谁来了!”

    冯上尉看清楚对方之后,惊呼道:“陈中尉,你怎么来了?”

    “旅长担心你们这里人手不够,就派我过来协助你们。”

    “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15个人。”陈中尉可能是担心冯上尉嫌人太少,还特意解释说:“我们旅的同志都分配到苏军的各自部队,剩下的人数有限,我能带这么多人过来,还是旅长考虑到你们这里的情况特殊,特意多派了几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旅长对这支部队一向是很重视的,否则也不会把我一个情报科长派到这里来……”

    冯上尉和陈中尉两人是用中文进行交谈,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站在他们旁边的索科夫能听懂他们的对话。索科夫正听着,雅科夫忽然问道:“米沙,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索科夫连忙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说道:“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他们战友久别重逢之后,肯定要叙叙旧。”

    “哦,原来是这样。”雅科夫听后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你来之前,我接到了柳德尼科夫将军的电话,他说他派一名上尉在新京迎接冯上尉,并会配合他们在新京的行动。”

    “很好。”索科夫得知柳德尼科夫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后,心里顿时踏实多了,有了友军的大力协助,那么找到杨司令的头颅,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有了柳德尼科夫将军的配合,冯上尉他们在新京开展工作时,所受到的阻碍就会大大减少。”

    “还有,集团军司令部已经离开了索伦,正朝着这里开进。”雅科夫继续说道:“相信最迟到中午,我们的新司令部就能在郑家屯建立起来。”

    “雅沙,我觉得把司令部建立在这里,并不是最佳的选择。”

    “为什么?”

    “不管是索伦还是郑家屯,都不过是小地方,作为集团军司令部显然是不合适的。”索科夫振振有词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而奉天作为东北的大城市,倒是我们建立司令部的最佳选择。”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把我们的司令部,搬迁到奉天?”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索科夫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把司令部设在大城市里,不管是通讯还是交通都将非常方便,我们部队的补给会变得更加便利。”

    “嗯,你说的有道理。”雅科夫听后点着头说:“那等到司令部到达之后,我就让他们先继续赶路,到奉天建立新的指挥部。”

    “司令员同志,”和陈中尉聊了一阵的冯上尉,来到索科夫的面前问道:“不知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出发吗?”

    “当然,上尉同志。”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答复:“你们当然按照原来的计划出发。不过唯一的一点变故,就是我将和你们一起出发。等到了奉天之后,我留下,而你们继续向新京进发。”

    “冯上尉。”陈中尉听索科夫这么说,连忙低声地用中文问冯上尉:“你们去新京做什么?”

    冯上尉连忙将杨司令的头颅被小鬼子存在新京的医学院地下室之事,向陈中尉简单地介绍了一遍。

    但陈中尉听后,却用警惕的目光看了一眼索科夫和雅科夫,随后压低嗓门问:“冯上尉,你觉得他们可信吗?”

    “当然。”冯上尉点着头说:“假如他们都不值得信任,还有谁值得信任呢?”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行动。”陈中尉说道:“人多力量大,人多点,就算出了什么问题,脱险的几率也更高一些。”

    “司令员同志。”见陈中尉想和自己一起行动,冯上尉试探地问:“陈中尉想和我一起去新京,不知您是否批准?”

    “不行。”没想到索科夫很干脆地拒绝了:“他不能去新京。”

    “为什么?”听到索科夫说不让自己去新京,陈中尉顿时急了。

    索科夫望着因为生气而涨得满脸通红的陈中尉,微笑着说道:“陈中尉,我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协助冯上尉在新京开展工作,就不用再麻烦你随行了。况且,我在奉天城内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做。”

    “什么事情?”陈中尉问话时,语气中明显带着一股怒气。

    冯上尉担心陈中尉的态度,会激怒索科夫,连忙在后面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摆,示意他别乱说话,免得让事情变得难以收拾。

    “据我所知,在奉天这样的大城市里,虽说有无数的抗日志士和进步人士都被小鬼子杀害了,但鬼子的监狱里,依旧关着大量这样的囚犯。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带人把他们解放出来,有伤的治伤,有病的看病,并为他们提供各种生活必需品。怎么样,这么任务你能完成吗?”

    陈中尉原以为索科夫是刁难自己,会给自己布置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但此刻听完自己到奉天之后的任务后,立即意识到自己错怪索科夫了,连忙原地立正,响亮地回答说:“将军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圆满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半个小时之后,一支由五辆吉普车和三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准备出发。

    等部队登车时,索科夫问陈中尉:“听说这次战役开始前,你们国际旅向我军派遣了不少的人员,对吧?”

    “是的,将军同志。”如今小鬼子已经投降,那么战前的那些布置就没有任何保密的必要,陈中尉如实地说出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早在七月,我旅就派出了340名指战员作为先遣支队到苏军中,进行统一的军事训练。其中160人被分到了远东第一方面军,80人分到了远东第二方面军,100人被分配外贝尔加尔方面军。七月底,旅里又拍桥290名指战员,组成了20多支特遣队,秘密伞降到牡丹江、佳木斯、哈尔滨、齐齐哈尔、新京、奉天等地进行战前侦察,将关东军的17个战略堡垒和边境上的三道防线,都标注为了空袭目标。

    战役打响之后,我们先遣支队的指战员和渗透到敌后的特遣队,从黑龙江流域到小兴安岭,或在边界引导地面部队,或通过电台与空军进行电讯联系,指引他们打击关东军所有的军事目标。”

    索科夫听后点点头,反问道:“想必你们旅在这次战役中的伤亡不会小吧?”

    “是的,将军同志。”陈中尉点点头,继续说道:“战前派遣的两批部队里,已经有上百人牺牲。如今还抽调人手,配合远东第一方面军的地步兵第384师,攻击鬼子防御坚固的东宁要塞。”

    “东宁要塞?”听到这个地名,索科夫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关东军在那里经营多年,所修筑的防御工事就是专门来阻止我军进攻,要把那里打下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谁知陈中尉听后,却吃惊地说:“将军同志,我得到的消息,苏军部队已经成功地攻破了东宁要塞。”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苏军攻打东宁要塞的具体情况,索科夫虽说知之不详,但他却清楚地记得,苏军前后用了21天时间,才彻底攻克了东宁要塞。如今苏联对岛国宣战不过十天,照理说,东宁要塞的战斗应该异常惨烈才对,怎么会说已经攻克了呢?所以他固执地说:“陈中尉,我想你一定搞错了。东宁要塞工事坚固、弹药、物资储备充足,又有地势之险,要想在区区的十天之内,攻克这样坚固的要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完这话,他就开始努力回忆关于东宁要塞的资料,要塞始建于1935年的春天,小鬼子为了修建要塞,从山洞、河北、吉林等地用欺骗手段招募劳工,以及一些战俘,前后有十七万名劳工参与了东宁要塞的建设。对于这些修建要塞的劳工,小鬼子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成人看待,不但吃不饱,还经常要挨监工的鞭子,每天都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劳工死于非命。在一块占地两万平米的区域内,就发现了一千多个劳工的坟包。

    远东战役开始后,第一方面军的部队动用飞机、坦克和大炮,支援步兵分三路向东宁要塞发起了进攻。小鬼子虽然兵力和装备都处于劣势,但他们依靠坚固的工事和复杂的地形,顽强地抗击着苏军的进攻,足足坚守了七天,要塞才被苏军强行攻破。没有援军的小鬼子向吉林方向溃逃,但工事里依旧留下了数量不少的鬼子,继续负隅顽抗。

    由于苏军的猛烈轰炸和炮击,导致东宁要塞守军的通讯全部中断,以至于天煌下达的投降诏书都不知道,继续躲在要塞的工事里顽抗。后来苏军找来了第三军的一名后勤参谋河野贞夫中佐,让他打着白旗进入了东宁要塞,向里面的守军传达天煌的投降诏书。到9月28日的时候,九百多名鬼子打着白旗走出了要塞,向外面的苏军投降。

    而位于东宁县三岔口镇以南九公里处勋山要塞,是一个中型的地下军事要塞。他们所处的位置隐蔽,并没有被苏军所发现,因此并没有参加战斗。是当地老百姓上山打柴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漏网之鱼,连忙向苏军报告。得到报告的苏军部队,立即出动了飞机、大炮,采用天上炸、地面轰的战术,向勋山要塞发起了进攻。战斗持续到8月30日才彻底结束。

    至此,二战世界大战彻底落下了帷幕。后世的史学家们,把攻克东宁要塞的战斗,称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最后一战。

    正是因为了解这些历史,所以索科夫才能毫不迟疑地告诉陈中尉,苏军并没有能彻底从关东军的手里夺取了东宁要塞。但陈中尉对他的说法却持怀疑态度,毕竟东宁要塞距离这里有千里之遥,索科夫又没有千里眼,怎么可能知道苏军并没有完全占领东宁要塞呢?不过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他还是委婉地说:“将军同志,我出来都有两三天时间,也许东宁要塞那边有了新的变化,便以我的级别,是没有资格知晓的。”

    他的话刚说完,冯上尉就在远处喊:“陈中尉,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上车出发了。”

第2391章

    车队朝着奉天的方向前进。

    行驶一段时间后,索科夫透过车窗看到路边不远处有一顶牧民的帐篷,帐篷旁的空地上,五个牧民打扮的男子,正围坐在一个火堆旁,每人的手里都抓着一个装满东西的羊皮囊,正在有节奏地摇晃着。

    “停车!”索科夫见状,连忙吩咐司机停车。

    随着索科夫乘坐的吉普车停下,整个车队也陆续停了下来。

    别济科夫下车后,走到索科夫的车窗旁,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为什么停车?”

    索科夫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那些牧民,好奇地问:“少校同志,你去问问那些牧民,他们在做什么?”

    别济科夫虽然觉得索科夫为了这点小事,就命令车队停下,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但既然对方下达了命令,他也只能服从,带着两名战士就朝着那些牧民走了过去。

    而坐在索科夫身边的卢金,望着那些牧民,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他们肯定在制作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对于卢金的这种说法,索科夫心里充满了怀疑,但又不好为了这种小事反驳对方,只能将目光投向那些正在忙碌的牧民们。看着别济科夫等人朝他们走去,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不过他们却依旧坐在地上没动,双手还继续摇晃着鼓鼓囊囊的羊皮囊。

    很快,别济科夫就走到了那些牧民的面前,开始与他们进行交谈。由于隔得太远,索科夫听不到别济科夫在说什么,不过他却看清楚别济科夫脸上先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他又问了几句之后,带着战士回来向索科夫复命。

    “别济科夫少校,”索科夫见别济科夫朝自己走过来,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围着火堆摇晃装得鼓鼓囊囊的羊皮囊呢?”

    “司令员同志,我已经问过了,他们是在制作黄油。”别济科夫说道:“羊皮囊里装的是牛奶,火堆烧的牛粪,这样是为了给牛奶提供一定的温度。随着不停地晃动,羊皮囊里的牛奶就会实现油和水的分离,然后变成黄油。”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听完别济科夫的介绍,索科夫脑子里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他点了点头,吩咐别济科夫说:“少校同志,让车队继续出发!”

    等车重新启动后,索科夫笑着对卢金说:“副司令员同志,还是你猜得对,他们的确在制作吃的东西。”

    “真是没想到,我们吃的黄油,居然是这样做出来的。”

    车队经过几个小时的行驶,来到了奉天的城郊。

    在这里,车队遇到了第一个检查站。

    看着检查站旁木屋的上方,飘着的红旗,索科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扭头对卢金说:“副司令员同志,瞧见哨卡的红旗了吗?这里应该是近卫空降兵第4师设立的检查站。”

    “是的是的。”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卢金表示了赞同:“我看到检查站的哨兵,穿着我军的军服。”但他脸上很快就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怎么回事,怎么检查站里还有关东军的士兵?”

    索科夫一听,顿时大吃一惊,连忙集中精神朝前方望去。果然,在前方的检查站里,除了七八名穿着苏军军服的战士外,还有不少穿着关东军军服的人在来回游荡。他也看糊涂了,既然这个检查站被空降兵们控制了,怎么还会有小鬼子呢?

    正当我疑惑不解之际,卢金忽然说了一句:“米沙,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由于我军在奉天的兵力有限,要控制全城恐怕有一定的困难,便让阿富宁将军让关东军抽调一部分人手,来协助我军维持奉天城内的秩序。”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经卢金一提醒,索科夫立即想起自己的确曾经下过这样的命令,连忙点着头:“我的确下达过这样的命令,让关东军抽调兵力协助我们维持城内的秩序。后来阿富宁将军还向我报告,说为了防止关东军暴动,他给那些协助我们维持秩序的关东军士兵,都发放了木棍。你瞧瞧,检查站里的那些关东军士兵,手里拿的是不是木棍?”

    “没错,的确是木棍。”卢金仔细观察一阵之后,也笑着说道:“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是想暴动,也要想想,就凭借他们手里的那几根木棍,能否在城里掀起浪花。”

    虽然协助维持秩序的关东军士兵,都只配备了木棍,成为了奉天城内的棒子军,但索科夫心里对他们依旧不放心,他开始琢磨,等进入城市之后,一定要组建新的部队,来维持城里的秩序。想到这里,他扭头对卢金说:“副司令员同志,让关东军的士兵协助我们维持秩序,只是一个权宜之计。虽说他们已经放下了武器,但在总司令部下达如何处置他们的命令前,他们还是我们的敌人。因此我觉得有必要组织一支由当地人组成的部队,来协助我们维持城内的秩序。”

    听索科夫这么说,卢金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由当地人组成的部队,这能行吗?部队的番号、武器装备和各种补给,你打算如何给他们解决?”按照卢金的想法,索科夫这纯属心血来潮,如果真的组建了当地人为主的新武装,恐怕一切的后勤补给,都只能依赖自己的部队,从而加重后勤部门的负担。

    但索科夫接下来说的话,却大大地出乎他的预料:“副司令员同志,这支部队的装备和补给,不用我们来负担。”

    “不用我们负担?”但卢金还是不放心地说:“那他们的装备和补给从何而来,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

    “在奉天城内外有很多关东军的军用仓库,里面有他们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和各种军用物资。”索科夫笑着对卢金说:“到时我们打开仓库,让他们自己随便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可是索科夫的这种说法,随即就遭到了卢金的反驳:“米沙,我们的确缴获了不少的关东军仓库,但仓库里的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该如何处理,我们集团军级别是没有资格决定的,需要等待上级的命令。你擅自打开仓库,让一支新组建的部队取走物资,恐怕将来会有人中找你麻烦的。”

    索科夫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会遭到卢金的反对。他不禁皱起眉头,开始思索如何说服对方。虽说自己是集团军司令员,但假如大家的意见不统一,恐怕将来会不少的麻烦。

    而卢金看到索科夫皱着眉头在沉思,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让他为难了,连忙补充说:“米沙,假如你真的要组建这么一支由当地人为主的部队,要解决他们的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也不是什么难事。”

    “副司令员同志,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公然打开仓库,让新的部队运走里面的物资,显然是不可能的。”卢金说道:“但假如看守仓库的战士在夜间值班时,不小心睡着了,被人偷偷潜进去,偷走一些物资,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明白了,副司令员同志。”一语惊醒梦中人,卢金的这个意见,让索科夫顿时感觉眼前一亮,虽然不能公开地给新部队提供武器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但却可以让他们利用夜色进入仓库,取走他们所需的东西。他抓住卢金的手,使劲地摇晃了两下,激动地说:“我代表即将成立的新部队,向你表示感谢。”

    卢金和索科夫握完手之后,又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米沙,这支新部队,你打算让谁来指挥呢?”

    “如今的人选有两个。”索科夫说道:“我以前看好的是冯上尉,但今天又来了个陈中尉,他似乎也适合担任这支新部队的指挥员。副司令员同志,如果让你选,你会选谁呢?”

    “如果让我选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陈中尉。”卢金说完这话,见索科夫一脸惊诧地望着自己,又继续说道:“冯上尉虽说军衔要高一些,但是你别忘记了,他是国际旅的情报科长。搞情报也许比较擅长,但要指挥一支新组建的部队,我反而觉得担任连长职务的陈中尉更加合适一些。”

    索科夫向来是从善如流,他点着头说:“副司令员同志,你说的没错。冯上尉是情报科长,指挥部队不是他所擅长的,这支新的部队就由陈中尉来指挥,他可以担任政委的职务。”

    “政委?”听到索科夫说出的职务,卢金不禁有些惊诧地问:“米沙,你打算组建多少人的新部队?”

    索科夫倒是想组建一支上万人的部队,交给陈中尉和冯上尉来指挥,不过两人以前就是连级指挥员,让他们骤然担任师长的职务,显然是不合适的。而且仓促之间,也无法招募到那么多的兵员。他想了想,说道:“先给他们一个加强营的建制。普通的营,营长的副职是教导员;而他们加强营的政工人员,就能担任政委职务了。”

    听完索科夫的话,卢金微微点头:“我觉得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办。”

    车队经过检查站的时候,带队的上士通过电话,向自己的上级报告:“报告连长,司令员的车队刚刚通过我们的检查站,正朝着城里行驶。”

    连长知道索科夫来了,不敢怠慢,连忙把此事层层上报。功夫不大,军长阿富宁将军就知道索科夫到来的消息,连忙带着近卫空降兵第4师营级以上指挥员,出来迎接。

    车队在司令部所在的大楼外停下。车刚停稳,阿富宁就上前,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恭恭敬敬地请索科夫和卢金下车。见来的人里面,没有雅科夫,他还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参谋长去什么地方了?”

    “他还留在郑家屯。”索科夫说道:“我让他把新的司令部设在奉天城内,他留在郑家屯,就是为了等从索伦赶来的司令部成员。”

    “哦,原来是这样的。”阿富宁招呼索科夫和卢金说:“司令员、军事委员同志,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里面去吧。”

    索科夫等人留在了奉天,而冯上尉带着人手继续赶往新京,去寻找杨司令的头颅。

    索科夫来到了阿富宁的办公室,看到这里房间宽敞、装饰豪华,不禁感慨地说:“阿富宁将军,真是没想到,你来了奉天之后,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办公室,我真是太羡慕你了。”

    阿富宁嘿嘿地干笑两声,说道:“司令员同志,假如你喜欢这间办公室,那我就把这里让给你。”

    “不必了。”索科夫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要占据这间办公室的意思,他摆着手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办公吧。现在,你给我们汇报一下,你们进驻奉天之后,就接管了一些什么。”

    阿富宁早就猜到索科夫会问这些事情,连忙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了索科夫。

    索科夫看到那个文件袋鼓鼓囊囊的,想必里面的文件数量不少,便冲阿富宁摆了摆手,说道:“这么多的文件,我一时半会儿肯定看不完,还是你简短地给我介绍一下吧。”

    阿富宁答应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后,向索科夫汇报他进行过汇总的资料。

    索科夫花了五分钟,听完了阿富宁的报告,笑着点点头,用赞许的语气说:“阿富宁将军,干得不错。虽然你们进驻城市的时间不过两三天,但你对这里的情况可算得上是了如指掌。”

    停顿片刻之后,索科夫又继续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有的,司令员同志。”阿富宁说道:“奉天城市太大,而我们只有一个空降师的几千人,要控制整座城市,兵力显然是不够的。虽说我们留下了一部分关东军的士兵,协助我们维持这座城市的秩序,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们的敌人,始终是一个安全隐患。因此我希望能将我部的另外两个师,都调到奉天来。不知您的以下如何?”

第2392章

    面对阿富宁的这个请求,索科夫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把你的部队调过来,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么大的城市,仅仅靠几千人来维持秩序,显然是不够的。等另外两个师的部队进驻城市之后,这两天协助你们维持秩序的关东军官兵,就可以把他们送进战俘营关起来了。”

    “司令员同志,”阿富宁想起了136师团长中山惇私下托自己打听的事情,便小心翼翼地问:“我想问问,不是上级打算如何处置放下武器投降的关东军战俘呢?”

    索科夫盯着阿富宁,表情严肃地问:“阿富宁将军,我想知道,你是因为好奇问出的这个问题,还是谁托你打听此事呢?”他的脑子里快速思索了片刻,就想到了一个人名,“是不是第136师团的师团长,他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中山惇!”阿富宁连忙补充说:“中山惇中将。”

    “对对对,就是这个中山惇。”索科夫继续说道:“是他让你来向我了解此事的吧?”

    见索科夫既然已经猜到了,阿富宁也就不再隐瞒,他点着头说:“没错,就是他托我打听的。他想知道,我们准备如何处置他们这些高级军官,是全部枪毙还是遣返回国。还有,投降的普通士兵又将如何安置?”

    索科夫只记得所有的关东军俘虏,都被押往西伯利亚关押并服劳役,就算是包括山田乙三在内的关东军高级将领,也没有得到特别的优待,而是与普通士兵一样,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至于中山惇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阿富宁将军,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索科夫慢吞吞地说道:“所有投降的关东军官兵都将被押往西伯利亚关押并服劳役,至于最后是否能返回岛国,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

    “啊,所有的战俘都要被送往西伯利亚?”阿富宁一听,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如果真的这样做,我担心会有很多人回不了岛国,不知他们的家人看不到亲人的归来,心里会有多么难受。”

    “阿富宁将军,你这样的同情心是要不得的。”索科夫听阿富宁这么说,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巴不得所有的关东军战俘,全部变成西伯利亚泥土的肥料,你还想让这些侵略者安然无恙地返回家园,简直太不像话了。他提高嗓门,不悦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们的指战员落在他们的手里,他们会如何处置我们的指战员?”

    阿富宁没想到自己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让索科夫生气了,一时间,他竟然是无言以对。

    “米沙,”坐在索科夫身边的卢金,见索科夫的情绪有点失控,连忙伸手拉了拉他军服的下摆,同时提醒他:“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要保持镇定。”

    听到卢金的声音,索科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闭上了嘴,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等情绪趋于稳定后,才继续说道:“阿富宁将军,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惊人的内幕。当年的诺门坎战役结束后,有一部分被俘的我军指战员,关东军并没有交还给我军,而是将他们送进了细菌实验室,成为了实验对象。”

    索科夫的话,不但让阿富宁目瞪口呆,就连卢金同样吃惊不已。

    过了好一阵,卢金才小心翼翼地问:“米沙,这些事情你是从什么地方知晓的?”

    面对卢金的质疑,索科夫自然不会告诉他实话,只是敷衍地说道:“我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听索科夫这么说,卢金还以为对方获取情报的渠道是机密,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室内沉默一阵后,为化解尴尬,索科夫及时地变换了话题:“阿富宁将军,你的两个师就算进驻奉天,恐怕也待不了多长的时间。”

    “为什么呢,司令员同志?”阿富宁不解地问:“为什么待不了多长时间呢?”

    “我们这次发起远东战役,是为了消灭关东军,彻底结束这场持续了六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索科夫说道:“既然我们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那么要不了多久,最高统帅部就会把我们调回国内。而奉天的秩序,还是需要当地人来维持。”

    “可是城内的那些警探们,随着关东军的投降,不是逃离这座城市,就是躲在自己的家里不出来。”阿富宁再次误解了索科夫的意思,还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说:“依靠这样的人,来维持这座城市的秩序,显然是不合适的。”

    “没错,阿富宁将军,你说的没错。”索科夫点着头说:“的确不能用这些曾经为关东军效力的警探,我们必须重新招募人手,组织新的部队来维持城里的秩序。”

    “报告!”索科夫的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喊报告的声音。

    索科夫扭头一看,原来站在门口喊报告的人是陈中尉,便冲他点点头,说道:“进来吧,中尉同志。”

    等陈中尉进门之后,索科夫便按照俄罗斯的传统,想向身份地位高的人,介绍身份级别低的人:“阿富宁将军,这位是来自第88国际旅的陈中尉。陈中尉,这位是近卫第18军军长阿富宁中将。”

    陈中尉等索科夫介绍完毕后,先抬手向阿富宁敬礼:“您好,阿富宁将军!”

    “您好,陈中尉。”阿富宁还礼后,主动伸手和陈中尉握了握。

    “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索科夫接下来要说的话,和陈中尉关系很大,本来想让人去找他,没想到他却先来了:“城里需要一支新的部队来维持秩序……”

    卢金和阿富宁对索科夫的计划多少了解一些,听到这话,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陈中尉的情况却不一样,来这里的途中,他看到街上有很多拿着棍棒的鬼子兵在巡逻,气得他牙痒痒的,所以特意来找索科夫,想让他过问此事,别让该死的鬼子兵拿着根木棍在街上继续耀武扬威。

    此刻听到索科夫说要组建新的部队,来维持奉天城内的秩序,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说这位索科夫将军不会打算继续使用鬼子兵和那些为鬼子效力的伪警探,来继续维持奉天的治安吧?他张了张嘴,想打断索科夫的话,问问对方是怎么考虑的。但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打算听听索科夫怎么说,再有针对性地进行反驳。

    “我刚刚已经说过,我们的任务是消灭关东军。如今我们的这个任务已经达成,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有序I地撤出华夏,把这片土地交还给它原来的主人。”索科夫继续说道:“因此,我觉得维持城里秩序的人,最好是本地人,他们熟悉城里的一切,这样稳定城里的秩序是有非常大的帮助。”

    “司令员同志,您打算怎么做?”阿富宁问道。

    “很简单,组建一支以当地人为主的部队,来负责维持城里的治安。”索科夫说到这里时,扭头对陈中尉说:“中尉同志,组建新部队的事情,我就交给你来负责。”

    “啊,由我来负责组建新的部队?”陈中尉有些慌乱地说道:“将军同志,别说我找不到人,就算能找到足够的人手,部队所需要的武器、军装以及各种军用物资,我们又该如何解决呢?”

    “这个好办。”索科夫大大咧咧地说:“新部队需要的武器、军装和各种军用物资,你们都可以从附近的军用仓库里获得。至于人手,那就更好办了。”

    “人手的问题,该如何解决呢?”陈中尉问这句话是有目的的,他心里很清楚,只要竖起招兵旗,就不愁没有吃粮的兵。问题是招兵容易,但难免因为鱼目混杂而导致兵员的素质低。

    “这一点我也帮你考虑到了。”索科夫笑呵呵地说道:“我不是让你去监狱里,释放那些被小鬼子关押的抗日志士和进步人士么?我想你在他们的帮助下,迅速地组建一支信得过的武装,还是没有问题的。”

    “将军同志,我有一个问题。”陈中尉迟疑地问道:“那么这支部队应该归谁来领导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索科夫的心中早就有答案,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你们抗联是受谁的领导,那么这支部队就归谁来领导。”

    陈中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索科夫的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全力支持这支新组建的部队。

    “陈中尉,”索科夫提醒陈中尉说:“新部队组建之后,除了执行在奉天城内巡逻,维持治安的作用外,还需要加强军事训练,没准哪一天,这支部队就要拉上战场打仗。”

    “将军同志,您说附近的军用仓库里的东西,可以供我们使用。”陈中尉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我想问问,我们领取的武器弹药和物资,有没有什么限制?”

    “没有,没有限制。”索科夫回答得非常干脆,“你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只要你们能拿得动。”

    “将军同志,有了您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中尉,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索科夫提醒陈中尉:“假如将来我军撤离,这些仓库的管理工作就需要你们来接手。然后你们只需要好好地看管仓库,等待从关内来的部队接管。”

    谁知索科夫的话刚说完,陈中尉的脸色就变得严峻起来:“将军同志,不知您所说的来自关内的部队,是属于哪一部分的?”

    面对如此敏感的问题,索科夫呵呵一笑,随即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陈中尉,你只需要记住,如果来的部队,和你们一样都会唱《国际歌》,那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将仓库移交给他们。”

    陈中尉听到这里,不由喜笑颜开,会唱《国际歌》的部队,不就是咱们抗联的亲人们。他连忙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将军同志,我会遵照您的吩咐,将来把仓库移交给会唱《国际歌》的部队。”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后对陈中尉说:“陈中尉,时间不早了,你该带人去监狱,把关押在里面的抗日志士和进步人士都解救出来,让他们能早点重见天日。”

    当陈中尉离开后,阿富宁有些惊诧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您刚刚和陈中尉说的那些话,怎么听起来像是猜谜语啊?什么是会唱《国际歌》的部队,那不就是我们自己人么?”

    “阿富宁将军,”卢金在旁边插嘴说:“列宁同志说过:‘一个有觉悟的工人,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不管命运把他抛到哪里,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言语不通,举目无亲,远离祖国———他都可以凭《国际歌》的熟悉的曲调,给自己找到同志和朋友。’我想听了这番话,你应该明白司令员同志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虽然阿富宁将军听完卢金的话,依旧还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却只能不懂装懂,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下我可全明白了。”

    “阿富宁将军,我们大清早就在赶路,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索科夫对阿富宁说:“你看,是否让人给我们准备饭菜啊?”

    “哎呀,司令员同志,您不说,我都忘记这件事了,真是对不起。”阿富宁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开始安排人手给索科夫、卢金以及他们带来的那些指战员安排一顿迟到的早餐。

    “司令员同志,最多再过一刻钟,你们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了。”阿富宁向索科夫说完这番话之后,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便试探地问索科夫:“对了,司令员同志,康德皇帝就关在这栋楼的地下室里,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他?”

    “没兴趣。”索科夫心里很清楚,此刻的康德皇帝如同惊弓之鸟,只要看到有陌生人出现,就以为是要把自己拖出去枪毙,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假如自己此刻去看他,没准会直接把他吓死,所以便拒绝了阿富宁的提议:“一个被关东军扶持起来的傀儡皇帝,有什么可看的,不去,不去。”

第2393章

    陈中尉释放了关押在大牢里的抗日志士和进步人士后,就开始组建新的部队。但他很快就发现,刚获救的同志,由于遭到了鬼子的酷刑折腾,身段都异常虚弱,让他们来当兵显然是不现实的。

    正当陈中尉为难之际,有战士进来向他报告:“连长同志,冯科长回来了。”

    别看陈中尉和冯上尉两人都有军衔,但来自国际旅的战士们还是习惯用职务来称呼他们。

    得知冯上尉回来了,陈中尉顿时心中狂喜,连忙问道:“冯科长回来了,他在什么地方?”

    “我刚看他在楼外下了车,正朝楼里走呢。”战士回答说:“最多再过几分钟,应该就能到这里。”

    几分钟过后,冯上尉果然出现在门口,看到陈中尉,便笑着说:“陈连长,我听说你把关押在监狱里的同志,都放出来了,干得真是太漂亮了。”

    听冯上尉这么说,陈中尉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幸好有索科夫将军帮忙,我们才能救出这么多的同志。对了,你昨天说是去新京执行特殊任务,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

    “是的,陈连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那能告诉我,是什么任务吗?”陈中尉好奇地问道。

    冯上尉见屋里除了自己和陈中尉外,还有一名战士,便转身对那名战士说:“战士同志,我有事情要和陈连长说,你先出去一下。”

    那名战士知道两位指挥员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自己这个普通一兵继续留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的,便转身走了出来,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陈连长!”冯上尉表情严肃地对陈中尉说:“这件事关系重大,你能保密吗?”

    “当然。”陈中尉见冯上尉的表情如此严肃,立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当然能保守机密,冯科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陈连长,这次我去新京,是因为事先听到风声,说一路军的杨司令牺牲后,小鬼子把他的头颅砍下来,用福尔马林泡在了瓶子,并送往各处展览,以震慑我们的抗日军民。”冯上尉说道:“据说装着这颗头颅的瓶子,就存放在新京医学院的地下室里。我这次去新京,就是为了寻找杨司令的头颅。”

    得知冯上尉前往新京,是为了寻找烈士的头颅,陈中尉的眼圈不禁红了:“想当初,我也曾经是杨司令的部下,后来被调到了别的部队。我到苏联后,得知杨司令牺牲的消息,还难过了好几天,觉得自己没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随即抬起头问冯上尉,“冯科长,找到了吗?”

    “是的,在友军的帮助下,我已经找到了那个瓶子。”冯上尉说道:“除了杨司令的头颅外,还有另外一名烈士的头颅,我便将两个瓶子都带了回来。”

    “什么,杨司令的头颅已经带回来了?”陈中尉情绪有些激动地问:“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但冯上尉却出人意料地说:“我去新京之前,索科夫将军曾经告诉我,虽说小鬼子已经投降,但随着苏军的撤离,这里的地盘究竟由谁来接管还说不清楚。找到杨司令的头颅之后,一定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将来东北的局势稳定之后,再取出杨司令的头颅,让他能入土为安。”

    “那也好,那也好。”对冯上尉的这种说法,陈中尉表示了理解:“如今虽说小鬼子投降了,但将来随着苏军的撤离,这里肯定会成为权利的真空。我们如今连像样的武装都没有,要想掌控局面,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连长,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冯上尉望着陈中尉问道:“听说索科夫将军让你组建一支部队,不知你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哎,冯科长,别提了。”陈中尉终于找到了一个诉苦的对象,便滔滔不绝地向冯上尉讲述组建新部队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最后说道:“没有合适的兵员,我还怎么组建部队?”

    冯上尉听后,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点燃了一支香烟,认真地思索起来。

    等一支烟抽完,冯上尉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随后对着陈中尉说:“陈连长,我觉得你组建部队所选择的对象错了,所以才会觉得组建部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哪里错了?”陈中尉不解地问。

    “那些被小鬼子关押在监牢里的抗日志士和进步人士,大多数都是文弱书生,就算他们没有因为小鬼子的严刑拷问而身体不佳,也不太适合到我们的部队里当兵。”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看这里,”冯上尉指着放在桌上的地图,对陈中尉说道:“距离奉天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座煤矿。里面的矿工,除了极少数的当地居民外,其余的都是被俘的国军士兵、我军战士或者是一些绑架来的劳工。假如你能把这些人武装起来,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一支靠得住的部队。”

    “矿工?!”陈中尉用不确定的语气问:“能行吗?”

    “你知道几百年明朝的抗倭名将戚继光吗?”

    陈中尉想了想,随即点着头说:“听说书的先生说过他。”

    “历史上著名的戚家军,成员大多来自义乌的矿工。”冯上尉对他说道:“矿工们在经过严格训练之后,成为战斗力很强的精锐部队,开赴抗倭前线。在接下来的抗倭战斗中,这支队伍勇猛善战,威震敌胆,屡立战功。如果你把奉天附近煤矿里的矿工解救出来,把他们武装起来,并经过严格的训练,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将成为一支精锐的部队。”

    听冯上尉这么说,陈中尉的脑子里不禁开始盘算起来,假如附近的煤矿里真的有国军和我军的战俘,那么把他们解救出来,并进行武装的话,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形成战斗力。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冯科长,你说的没错。假如我们真的能把煤矿的矿工都解救出来,他们就能成为我们新部队的主力。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问题。”

    “既然是小鬼子控制的煤矿,就算小鬼子已经投降,但里面肯定他们自己的武装。”陈中尉为难地说:“我身边就只有十几个人,就凭这点人,肯定无法从小鬼子的手里夺取煤矿。”

    “这个不成问题。”冯上尉听完陈中尉所担心的问题之后,大包大揽地说:“我待会儿和索科夫将军谈谈,请他派遣部队随我们一起去煤矿,把那里的矿工都解放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半个小时后,索科夫在自己新的司令部里,听完了冯上尉和陈中尉两人的汇报,扭头问雅科夫:“雅沙,既然城市的附近有大型的煤矿,那我们的部队为什么没去解放那里呢?”

    “米沙,都是因为我们的兵太少了。”雅科夫说道:“你想想,前期进驻奉天的部队,就只有叶廖明将军的近卫空降兵第4师。奉天这么大,就算把该师全部铺开,恐怕也无法维持城内的治安,更别说距离城市几十公里的煤矿了。”

    “原来是这样。”索科夫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转身问冯上尉和陈中尉:“你们要去接收没看到的话,不知需要多少部队?”

    “一个连。”冯上尉和陈中尉对视一眼后,伸出一根手指对索科夫说道:“一个连足够了。”

    索科夫不清楚这座煤矿的规模,但觉得派出一个连配合冯上尉和陈中尉两人的行动,人手似乎少了点,便大大咧咧地说:“这样吧,冯上尉,我给你们一个营的兵力,协助你们去接管煤矿,怎么样?”

    冯上尉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地说道:“司令员同志,假如您真的能派一个营的兵力随我们行动,那简直是太好了。”

    索科夫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说道:“我是索科夫,让别济科夫少校到我这里来一趟。”

    很快,别济科夫就出现在司令部里。他来到索科夫的面前,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别济科夫少校!”索科夫指着旁边的冯上尉和陈中尉,郑重其事地说道:“他们将前往奉天城外去接收一座小鬼子的煤矿,你的任务就是带一个警卫营,随他们一同行动。”

    别济科夫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认识的冯上尉,随即向索科夫请示:“司令员同志,不知由谁来指挥谁?”

    索科夫倒是想让冯上尉来指挥别济科夫,但却只能想想。别说别济科夫的军衔比冯上尉高,就算说到级别,别济科夫要是碾压对方。一个是来自克里姆林宫的内务部指挥员,而另一个是来自友军的指挥员,孰重孰轻,但凡是个人都能分得清。

    不过他并没有简单地分配职务,让谁指挥谁,又让谁来听从谁的指挥等等,而是委婉地说道:“别济科夫少校,你们不存在谁指挥谁的问题。这次行动,是由冯上尉和陈中尉指挥的,但要想顺利地接收这座煤矿,少不了你的部队配合。因此在你们的联合行动中,到底谁说了算,我看还是相互商量着来吧。”

    冯上尉是个聪明人,他从索科夫这模棱两可的话语中,看到了对方的为难,便主动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别济科夫少校比我的军衔高,由他们来指挥我们,显然更加合适一些。”

    别济科夫本来就想争取这次行动的指挥权,此刻见到冯上尉主动交给指挥权交给自己,多少还觉得有些不踏实,又谦虚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既然这次的行动是以冯上尉他们为主,我带的警卫营只是配合,那还是由冯上尉说了算吧。”

    见双方忽然都变得谦虚起来,都想由对方来指挥部队,索科夫便顺水推舟地说:“行了,大家别谦让了。既然这次的行动是冯上尉首先发起的,那就由他来指挥部队吧。”

    行动的负责人确定之后,索科夫又对冯上尉说:“我估计那些矿工正在小鬼子的手里,肯定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你去的时候,记得带几车的衣服和食物,让那些被奴役的矿工们也能吃顿饱饭。”

    “米沙。”索科夫的话刚说完,卢金就在旁边提醒他说:“我曾经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待了几年,知道那种挨饿的滋味,我想煤矿里矿工的情况,可能和我当时差不多。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长期吃不饱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一次吃太多的东西,否则就可能有人被活活地撑死。”

    “对对对,副司令员同志,你说的对。”卢金的话给索科夫提了个醒,那些在小鬼子煤矿里工作的矿工们,根本就没有吃饱饭的机会没。如果冯上尉他们去解救矿工时,给他们提供了太多的食物,恐怕会撑坏不少的人。他连忙转身对冯上尉等人说道:“你们都听到副司令员同志的话了吧?那些旷工解救出来之后,先别给他们吃太多的东西,免得撑出毛病来。先少量地给一些食物,让他们先垫垫底,等肠胃适应之后,再增加给他们的食物分量。”

    “司令员同志。”冯上尉听后,立即表态说道:“这个道理我懂。等把旷工都从该死的鬼子监工手里解救出来之后,我会先少量地给他们提供食物,让他们的肠胃逐步适应,免得因此吃得太多,而撑坏了人。”

    “雅沙。”索科夫转身对雅科夫说道:“你现在通知后勤部门,让他们为冯上尉他们准备一批食物和物资,准备运送到煤矿,分发给那里的矿工。”

    “好的,米沙。”雅科夫点着头说:“我这就给后勤处长打电话,让他为冯上尉他们准备足够的食物和物资,进行装车后,送往煤矿所在的区域。”

    “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在一旁提醒索科夫:“我们警卫营需要三十辆卡车代步,以便更快地赶到煤矿所在的区域。”

    “没问题。”索科夫很爽快地说道:“雅沙,你再告诉后勤部门一声,除了为冯上尉他们装载食物和物资的卡车外,还要再准备三十辆卡车,用于搭载警卫营前往煤矿,参与解救矿工的行动。”

第2394章

    不知不觉中,索科夫的司令部进驻奉天已经有三天时间了。

    这天几人在司令部里闲聊时,卢金忽然说道:“米沙,我们来这座城市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好像除了进城的那一天,还没有机会出去逛逛。”

    “没错没错。”索科夫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自从进入这座城市之后,自己就一直待在司令部所在的大楼,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步,便点着头说:“我们来这里已经三天了,但始终没有离开过这栋建筑物。”

    “有没有兴趣出去走走?”卢金向索科夫建议道:“权当出去感受一下不同的风土人情。”

    对于卢金的提议,索科夫非常心动。虽说自己一再向阿富宁等人强调,要约束部队,千万不能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情,但实际情况如何,自己却是一无所知,既然卢金想出去走走,那么自己也正好趁机去了解一下城里的情况:“副司令员同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既然我们来到了这座城市,就因为出去多走走,领略一下不同的风土人情。”

    听到索科夫和卢金想出去走走,雅科夫摆着手说;“要去的话,就你们两人去,我这里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自从司令部迁到了奉天之后,索科夫基本就成了甩手大掌柜,把一切的事务都交给雅科夫处理。听到对方在发牢骚,他歉意地说道:“雅沙,真是不好意思,从司令部搬到奉天开始,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你,你辛苦了。”

    雅科夫摆摆手,大度地说:“没关系,我是集团军参谋长,本来就应该给你分担工作的。你和副司令员同志不是要出去走走么,我安排几个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你给别济科夫打电话,让他带几个人跟着我们……”

    谁知索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卢金打断了:“米沙,难道你忘记了,你安排别济科夫带警卫员,和冯上尉他们到城外去接管小鬼子的煤矿去了。”

    经卢金这么一提醒,索科夫立即想起,自己的确是安排别济科夫陪同冯上尉、陈中尉他们到郊区的煤矿,去解救在里面做苦役的矿工们,便点了点头,说:“那就另外给我们安排几名警卫员吧。记住,要找一名懂中文的,这样我们才能与当地人进行交流。”虽说索科夫自己就会说中文,但他却不可能挡住大家的面,毫无顾忌地与当地人进行交流,那样就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好的,米沙,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半个小时之后,索科夫和卢金带着五六名警卫员以及一名翻译出发了。为了更好地看看这座东方的城市,两人并没有乘车,而是选择了步行。重新换上了少校军服的索科夫,推着卢金的轮椅,缓缓地走在最前面,翻译紧跟在他的身边,另外几名警卫员则落后十几米,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街上的行人不少,但车不多,偶尔驶过的电车里,也稀稀拉拉地看不到几个人。

    索科夫见状,心里不禁犯疑惑,战争都结束了这么长时间,城市怎么还显得如此萧条呢?

    而卢金也发现了这一点:“奇怪,街上的行人怎么如此少,而且电车里也见不到多少乘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科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苦笑着说:“我们再继续往前走,没准就能找到答案了。”

    虽说街上行人稀少,店铺到处都关着门,看起来一片萧条的样子,不过那些原本修筑在十字路口的工事、摆在路上的反坦克铁架,都已经全部清除,由此可以看出,叶廖明将军的部队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

    又走了一段时候,路上出现了巡逻队。既有全是由苏军指战员组成的,又有苏军指战员和拿着棍棒的关东军组成的联合巡逻队。见到索科夫一行人,巡逻队长立即命令部队停下,抬手向索科夫和坐在轮椅上的卢金敬礼。

    “米沙,”卢金扭头对索科夫说道:“看到我们的敌人和我们的战士一起巡逻,多少有些别扭。不知道冯上尉、陈中尉他们所组建的部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接替这些关东军士兵来进行巡逻呢?”

    “我想冯上尉他们把矿工解救出来,恐怕要先花几天时间让他们恢复体力,并经过几天的巡逻,才能担起巡逻的重任。”

    “米沙,你想得太多了。”谁知卢金听后却摇着头说:“那些矿工受尽了小鬼子的折磨,心中充满了对小鬼子的仇恨。假如将他们解救出来之后,从中间挑选出身体强壮的人,简单地治疗一下伤势,再训练一两天,就可以安排他们上街巡逻了。”

    可能是担心索科夫反对自己的提议,卢金停顿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米沙,你也知道,我是从德国人的战俘营里被解救出来。说实话,假如不是我的两条腿断了,在回到我们自己人这边的第一天,我就会主动向上级申请,让我指挥部队去与敌人作战,为我所受过的那些屈辱向敌人报仇雪恨。”

    “但被解救出来的这些矿工,恐怕有相当数量的人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就仓促让他们带上武器上街巡逻,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卢金继续说道:“他们只是巡逻,又不是打仗,不需要经过什么军事训练,就能胜任这项工作。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这些矿工中间有不少是华夏军队的战俘,被小鬼子俘虏之后,送到这些最艰苦的地方来做苦役。如今有了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对卢金的这种说法,索科夫倒是很赞同,毕竟如今战争已经结束,自己不过是让冯上尉和陈中尉从获救的矿工中,招募一批人来维持奉天城内的治安,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索科夫推着卢金的轮椅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前面的街道上围着不少的人,人群之中还隐约传来惨叫的声音。

    “米沙。”卢金见状,连忙扭头冲索科夫说:“我们快点过去瞧瞧,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索科夫推着卢金来到人群外的时候,愚笨跟在后面的几名警卫员,已经抢在前面把人群分开了一条通道,以便索科夫他们能方便地出入。而那些看热闹的市民们,看到有人把自己挤到一旁时,原本还有些不满,可看清楚推自己的人居然是荷枪实弹的苏军时,立即不说话了,乖乖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来到人群之中,索科夫看清楚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而旁边一名穿着关东军军服,左臂佩戴着白色袖标的小鬼子,正用手里的木棒用力地抽打地上的男子。而中年男子双手抱着头,身体蜷缩在一起,默默地忍受着小鬼子的毒打。

    “住手!索科夫看清楚原来是小鬼子在毒打自己的同胞,猛地大喊了一声,因为激动,他没有注意自己居然是用中文喊出的这句话:“放下你手中的棍子!”

    小鬼子听到有人在喊,看清楚居然是一名苏军军官时,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手里的棍子,抬手向索科夫和卢金敬礼。

    索科夫冲旁边的翻译努了努嘴,说道:“你去问问他,为什么要毒打这名男子?”

    翻译过去冲着小鬼子问了几句,小鬼子点头哈腰地回答着翻译的问题。

    过了片刻,翻译回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小鬼子告诉我,说这名男子是一名经济犯,他正在按照有关的规定,对男子进行惩罚。”

    “经济犯?”听到这个名字,卢金不解地问:“他犯了什么罪?”

    来自后世的索科夫,自然知道小鬼子在东北干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便冷笑着向卢金解释:“副司令员同志,你可能不知道,在东北地区,只有小鬼子才有资格吃大米。假如华夏人买卖大米,甚至是吃大米,都属于是经济犯。轻者遭到毒打和没收财务,重则直接拉到宪兵队去枪毙。”

    “这是真的吗,米沙?”卢金的脸上浮现出怒气:“东北的老百姓连买大米和吃大米的资格都没有吗?”

    那名男子见小鬼子停止了对自己的毒打,而是冲着新来的几名苏军指挥员点头哈腰,连忙起身来到索科夫等人的面前,深鞠了一躬,用卑微的语气说道:“各位军官先生,我的孩子生了病,想喝一碗粥。我没有办法,才到黑市去买了一点大米,想回家给他熬着。谁知路上不小心撞上了这位太君,装米的袋子掉在了地上,被他看到了里面的大米。我求求你们,绕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去买大米了。”

    卢金听后翻译把男子的话重复一遍之后,用手猛地一拍轮椅的扶手,怒气冲冲地说:“这里是华夏的东北,东北人想吃什么,还要受关东军的约束,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翻译同志,”索科夫对翻译说道:“你告诉他,带着大米回去吧,我们不会追究他的任何责任。”

    当翻译把索科夫的意思转达给男子后,男子满脸的难以置信,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认识的不少朋友,就是因为到黑市买大米,被小鬼子抓住后,白白地丢掉了性命。他担心索科夫是骗自己的,便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索科夫见状,猜到了男子的担心,便大声地说:“居民们,我以第53集团军司令员的身份,向大家宣布,关东军以前给你们制定的那些规定全部作废。也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们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绝对不会有人再把你们当成经济犯抓起来了。”

    当围观的群众听完翻译转述的话之后,依旧是半信半疑。虽说小鬼子如今投降了,但他们毕竟在这里统治了十四年,老百姓对他们的恐惧是深入骨髓,深怕等自己真的去买大米时,又会遭遇不测。

    索科夫见围观群众不相信自己的话,正在着急时,戴着白袖标的小鬼子凑过来,焦急地说:“太君,不准满洲人买大米,这是关东军的规定……”

    “整个关东军都已经向我们投降了。”索科夫板着脸说:“你们以前定的这个狗屁规定可以作废了。”

    “太君,太君!”可能小鬼子语言里的太君是一种尊称,小鬼子一直用太君的称谓来称呼索科夫:“不能放这个经济犯离开……”

    索科夫不耐烦了,直接拔出手枪,对着小鬼子开了一枪。

    小鬼子捂住中弹的胸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就喊了几声太君,对方怎么就朝自己开枪了?

    索科夫见小鬼子还没有倒下,又连补了两枪。中弹的小鬼子捂住伤口,在原地转了个圈,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群众,没想到索科夫居然毫无征兆地开枪,当街击毙了一名小鬼子。他们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准备四散奔逃,但发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支巡逻队,已经把他们围在了中间,他们担心继续跑的话,会遭到枪击,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没动。

    人群中有胆子小的人,甚至高举着双手,大声地喊着:“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一名带队巡逻的军官挤到人群中,先是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卢金,正准备敬礼时,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索科夫。虽说索科夫身上穿的是少校军服,但这名军官恰巧认识索科夫,便抬手向索科夫敬礼:“您好,司令员同志!”

    索科夫冲他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尸体,吩咐对方说:“少尉同志,把这具尸体找个地方挂起来示众。告诉那些还在协助你们巡逻的小鬼子们,他们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既然他们已经成为了战败者,就要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如果再敢欺压老百姓,这个小鬼子就是他们的榜样。”

    “是,司令员同志!”巡逻队长连忙回答说:“我会把您的命令转达给我的上级。”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把手搭在了轮椅上,对卢金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转的差不多了,应该回去了。”

第2395章

    “没错没错,”虽然两人出来闲逛的时间并不长,但沿途所看到的一切,以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让卢金意识到奉天城内存在了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他打算立即回去和索科夫研究解决办法,自然就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兴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索科夫经过长衫男子身边时,特意停下脚步,用友好的语气对他说:“没事了,你快点回家吧,你的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你给他熬粥呢。我请你记住一点,从现在开始,小鬼子的那一套全部作废,再也没有什么经济犯之说,你们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地购买自己想吃的大米和白面,听明白了吗?”

    长衫男子听完翻译的话之后,半信半疑地问:“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是奉天目前最高的指挥官,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算数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我说出的话,在这个城市里行不通。”

    当翻译把索科夫的话转译给长衫男子听的时候,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城里所有的部队都归他管,就连鬼子的司令官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地鞠躬。”

    原本长衫男子对索科夫所说的话,还不能完全信任。但翻译自作主张补充的这句话,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先是长衫男子恭恭敬敬地朝着科夫等人的背影深鞠了一个躬,接着周围围观的居民们开始欢呼起来。

    回到指挥部之后,索科夫见这里只有雅科夫在,便大声地问:“雅沙,军事委员同志在什么地方?”

    雅科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说待在这里太闷,然后去了阿富宁将军的军指挥部。”

    阿富宁的军指挥部原本在司令部所在的大楼里,后来他可能是觉得军指挥部和集团军司令部在同一栋楼里,有诸多的不便,就搬到了附近的一幢大楼里。

    “雅沙,立即给军事委员同志打电话,让他立即回来,我要开一个紧急会议。”

    “什么事?”雅科夫有些纳闷地问:“你和副司令员同志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要召开紧急会议,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先打电话,具体的事情,等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再告诉你。”

    雅科夫拿起电话时,又试探地问了一句:“米沙,需要把阿富宁将军叫过来吗?”

    索科夫心里一琢磨,如今进驻奉天的是阿富宁的近卫第18军,三个师分别控制着奉天以及周围地区,如果要把自己的命令迅速地传达下去,就必须让几位师长也参加会议,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意图。想到这里,他对雅科夫说:“除了阿富宁将军外,他手下的三名师长,也一并叫过来开会。”

    十几分钟之后,不但军事委员戈罗霍夫回来了,阿富宁和他的参谋长、政委,以及三名师长都来到了司令部。

    索科夫一见,有些诧异地问:“人这么快就来齐了?”

    “司令员同志,情况是这样的。”阿富宁向索科夫解释说:“几位师长正巧都在我的军指挥部,听说您要召开紧急会议,就立即赶了回来。不知您这么急着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索科夫招呼众人坐下之后,转身对卢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你把情况给大家说说。”

    卢金点了点头,便对在座的指挥员讲述了今天在路上的所见所闻。

    当卢金的讲述结束后,近卫第41师师长梁赞诺夫少将举起了手:“副司令员同志,我想问个问题。”

    “问吧。”

    “关东军为什么要禁止东北的老百姓吃大米和白面呢?”

    面对梁赞诺夫的这个问题,卢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目光转向了索科夫,希望由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梁赞诺夫将军,我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虽说回来的路上,索科夫简单地向卢金介绍过小鬼子为什么不准东北人吃大米和白面的原因,但卢金只是一知半解,要想向众人解释情况,还非得索科夫出马不可。索科夫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便主动向众人解释小鬼子这么做的原因:“小鬼子自从占领东北之后,发现这里的土壤和气候条件非常适合种植北海道的水稻。因此他们在东北大范围推广水稻种植,强迫东北人民改种这种农作物。

    最初,东北的老百姓也是可以购买和食用大米和白面的,但随着小鬼子侵略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东北产的大米和白面就成为重要的战略物资,需要运往世界各地的占领区域,从而导致了这些粮食资源的短缺。

    在这种情况下,岛国的高层颁布了《米谷管理法》,明确规定大米和白面是细粮,只能由岛国人食用,东北的华夏人敢购买和食用的话,将会被视为犯罪。轻者进行关押、罚款;重则直接处决。”

    “简直是太荒谬了。”梁赞诺夫气呼呼地说道:“假如当初德国人占领我们的国土时,规定当地居民不准吃面包、黄油,我想活动在森林里的游击队数目会更多。”

    索科夫倒是非常认同梁赞诺夫的这种说法,民以食为天,假如德国人进攻苏联时,敢实施这样一条规定,恐怕反抗他们的人会成倍数增加,没准他们被赶出苏联国土的时间会大大地提前。

    索科夫等屋里安静之后,继续说道:“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废除小鬼子的这个荒谬规定,允许奉天的老百姓可以自由地购买自己所需要的大米和白面。大家有不同意见没有?”

    别看索科夫把此事看得比天还大,但其余的指挥员,除了卢金外,好像都对此事不太上心。听到索科夫的问话,他们都只是随口答应:“没有不同意见。”

    见没人有不同的意见,索科夫感到很是欣慰,又接着讲下一个议题:“奉天是东北的大工业城市,但今天我和副司令员同志到外面去走了走,发现工厂停工、商店关门,街上行人寥寥,整个城市显得异常萧条。为了尽快地改变这个局面,希望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看怎样才能尽快让工厂复工、商店开门。”

    “这还不好办么。”近卫空降师第3师师长科涅夫大大咧咧地说:“我们派兵进工厂、上街,督促工厂开工,商店开门。”

    “科涅夫将军,你的这种做法过于简单粗暴,不但能起到的效果有限,没准还会遭到当地百姓私下的抵触。”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科涅夫把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满脸无奈地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司令员同志,我有几句话说。”谁知就在这时,军事委员戈罗霍夫起身说道:“工厂在短时间内复工恐怕不现实。”

    索科夫听后不禁眉头一皱,反问道:“军事委员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后勤处长说,他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近期派人到各个工厂拆卸设备,运回国内,作为岛国对我们的战争赔偿。”

    “什么?”索科夫满脸震惊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此事?”随即他吩咐雅科夫,“雅沙,立即给后勤处长打电话,让他到我这里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后勤处长就出现在会议室里。

    索科夫一见到他,有些迫切地问道:“后勤处长同志,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拆卸奉天工厂的设备呢?”

    “司令员同志,”后勤处长苦笑着回答说:“我也是今天刚接到上级的通知,说东北境内的轻重工业都属于岛国的满洲重工业株式会社、满洲电业株式会社以及满铁株式会社的产业,是为关东军服务的敌产。我们有权将这些属于敌产的工厂设备,作为岛国对我们的赔偿,拆卸后运往我们的国内。”

    “荒唐,简直太荒唐。”索科夫激动之下,有些口不择言:“华夏和小鬼子打了14年,而我们和关东军不过打了几天时间。真的要向岛国索要战争赔偿,也是华夏优先,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擅自动手,这简直就是强盗行径……”

    “司令员同志!”没等索科夫说完,卢金就厉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请您慎言!如何处置这些原来属于岛国的资产,是由最高统帅部决定,我们作为基层指挥员,只要关注如何打败敌人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我们不该随便过问,也不能随便过问。”

    索科夫听到卢金称呼自己职务时,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冲着后勤处长摆摆手,无力地说道:“处长同志,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后勤处长离开后,雅科夫低声地问索科夫:“米沙,会议还继续吗?”

    索科夫此刻感觉万念俱灰,便缓缓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取消小鬼子当年制定的荒诞规定,允许奉天的老百姓可以自由地买卖大米和白面。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等会议室里只剩下索科夫、卢金、雅科夫和戈罗霍夫四人时,卢金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米沙,我知道你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但有些话心里想想就可以了,千万别随便说出来,否则会对你很不利的。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已经被记录在会议记录里,早晚会被上级所知晓。如果他们不计较的话,倒没有什么事情,可要是有人拿此事做问题,你恐怕接下来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了。”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卢金是经历过大清洗时代,他在会议上打断自己说话,是为了保护自己。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索科夫等卢金说完后,就用感激的语气说道:“副司令员同志,谢谢你刚刚打断了我的话,才没有捅下更多的娄子。”

    “米沙,都是自己人,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了。”卢金说完这话,随即问道:“如果我们真的允许奉天的老百姓可以随意地买卖大米和白面,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货源呢?”

    “副司令员同志,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雅科夫插嘴说道:“被我军占领的仓库里堆满了大米和白面,根据统计,就算是敞开供应,也可以供一百万人食用一个月。”

    “米沙,我还想到了一个问题。”卢金再次提醒索科夫:“小鬼子投降了,他们所发行的军票和货币,显然不能再用。这样老百姓手里的钱,就变成一张张废纸。钱成为了废纸,老百姓用什么来购买他们日常所需的大米和白面呢?”

    没等索科夫开口,戈罗霍夫就抢先说道:“我看我们可以发行货币……”

    “不行,坚决不行。”没等戈罗霍夫说完,索科夫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如果我们擅自发行货币,将会导致东北的经济形势变得更加恶劣。就算要临时发行货币,也是最高统帅部出面来负责布置,我们绝对不能擅作主张。”

    “那如何奉天的老百姓应该用什么来买大米和白面呢?”戈罗霍夫不服气地说道:“没有了货币,难道让他们以物易物吗?”

    “军事委员同志,不要激动。”卢金在提出问题之前,显然早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此刻他再次制止了情绪有点失控的戈罗霍夫,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实行配给制啊。要知道,伟大的卫国战争开始后,我们国内就开始实行配给制度。把这一套照搬到东北,我觉得也是行得通的。”

    “我觉得副司令员同志的提议不错。”索科夫及时地站出来支持卢金的说法,“废除了小鬼子的军票和他们发行的货币后,奉天城内的居民暂时没有货币可以使用,所以实施配给制,是完全有必要的。”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戈罗霍夫心有不甘地说:“就算居民们可以通过配给的方式,获得自己需要的大米和白面,那其它的生活日用品呢?总不能也通过配给的方式,发放给他们吧?如果真的这样做,我担心我们的后勤根本跟不上。”

    “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你刚刚的话说得不错。”索科夫说道:“如果居民们需要的一些日用品,我们暂时无法通过配给的方式发放给他们,他们就能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来换取。”

    “以物易物,说着简单,做起来就不容易了。”戈罗霍夫说道:“司令员同志,你说奉天的居民们用什么东西,去换取他们所需的日用品呢?”

    “我们不是通过配给的方式,给他们每天发放大米和白面。”索科夫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他们需要什么日用品,完全可以用他们手里的大米和白面,去商家的手里换取啊。”

第2396章

    两天后,冯上尉和陈中尉两人完成了解救和武装矿工的任务之后,回到了奉天城内,到第53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奉天帝国饭店,向索科夫汇报情况。

    见到两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索科夫连忙起身相迎。他一边和两人握手,一边笑着说道:“两位指挥员同志,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一定很辛苦吧。等汇报完工作,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将军同志,”谁知陈中尉和索科夫握手时,忽然开口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

    “陈中尉,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索科夫笑着说道。

    “我们回城的途中,经过了铁西工厂区。”陈中尉表情严肃地说道:“我看到工厂的大门紧闭,门上钉着查封的木牌,门口还是苏军战士站岗。我觉得好奇,就下车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这些工厂都被苏军接管了。凡是为关东军服务过的工厂,都被定性为军用工厂,是属于苏军的‘战利品’,都派有部队把守,严禁外人进入。”

    索科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没想到陈中尉居然会突然问起此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您为什么不说话呢?”见索科夫没有答复自己,陈中尉不禁提高了音量:“东北被小鬼子占领了14年,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只要是在东北开设的工厂,又有哪家没有给小鬼子合作过呢,总不能把它们也当成战利品接受了吧?我很感激苏军帮我们打败了小鬼子,但还没等我们笑出声来,你们就来趁火打劫,要把属于华夏老百姓的东西,都以战利品的名义抢走……”

    “陈中尉,请注意你的言辞。”冯上尉看到索科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果断地开口打断了陈中尉后面的话,并对索科夫歉意地说:“司令员同志,真是不好意思,陈中尉是看到工厂没有开工,工人的衣食住行没有着落,心里着急,才会情绪失控。”

    “冯上尉,你不必说了。”索科夫抬手示意对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前两天,我得知此事时,在军事会议上是发了火的。如果真的说小鬼子的工厂都属于战利品,要用来作为战争赔偿,那么首先获得赔偿的应该是华夏人,而不是只和小鬼子打了几天的苏军。别看我是集团军司令员,但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也没有发言的资格。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从昨天开始,奉天铁西区的所有工厂都由内务部的人接管了,别说是你们,就连我去了铁西区,也进不了那些工厂。”

    两人听完索科夫的话,不由满脸震惊。如果说陈中尉对索科夫不熟悉,对他所说的这些话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冯上尉则是深信不疑,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索科夫和自己一样,对小鬼子充满了仇恨,而且还一再约束部队,不准任何人在占领的区域内,对华夏百姓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情。

    正是因为了解索科夫,冯上尉才会觉得索科夫说的都是真的。他迟疑了片刻,问道:“司令员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工厂里的设备,被拆卸后全部运走吗?”

    索科夫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叹口气,随后反问道:“我让你们去郊外的煤矿解救那里的矿工,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司令员同志,我们去了煤矿之后,缴获了日本的档案,并走访了不少的矿工,对那里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冯上尉向索科夫汇报说:“矿工们的劳动环境恶劣,缺乏应有的安全保障。矿工们面对的不仅仅是漫长的工作时间,还有巨大的工作量,高强度的工作给他们带来沉重的压力和伤害。在艰苦的环境中,矿工们还要遭受把头和监工们的辱骂和虐待。

    恶劣的环境对矿工身体影响很大,矿井里不仅温度高、湿度大,还有煤尘甚至瓦斯。矿工们大多患有皮肤病、疟疾、流行性感冒、支气管炎。根据矿方的档案显示,71437名矿工中,患病者为57269人。根据这个统计数字,矿工的患病率居然高达80%。有限的食物和恶劣的居住环境,使患病矿工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小鬼子为了获取更多的煤炭,在没有良好安全措施的情况下,采用原始的掠夺性的采煤方式,只是矿井中瓦斯爆炸、井下火灾、顶板坠落、透水等事故频发。据档案显示:‘从1932年到1942年的十年间,死亡人数高达78096人。其中仅1939年到1942年的四年间,就有37486人死亡’。

    这还只是有记录显示的死亡人数,实际的伤亡人数可能远远大于此数目。面对矿难频发,大量煤矿工人非正常死亡的情况,小鬼子的管理者置矿工的生命于不顾,不采取任何补救措施,而是继续冷漠地实施错误的开采模式。”

    索科夫听完冯上尉的汇报,心里充满了对小鬼子的仇恨。假如此刻那里还有负隅顽抗的小鬼子,他不介意亲自带兵去剿灭他们。

    停顿了片刻之后,索科夫开口问道:“冯上尉,你们这次招募了多少兵员?”

    “一共六百人。”陈中尉抢着回答说:“您给我们的是一个加强营的建制,我觉得六百人已经不少了。”

    “不行,六百人太少了。”索科夫摇着头说:“要维持奉天这么大一座城市的治安,你们这六百人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是您就给我们一个加强营的建制?”陈中尉说道。

    索科夫听后不禁暗暗摇头,心说你根本没有听出自己的话外之意,便向他解释说:“陈中尉,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给你们的是一个加强营的建制。但我并没有限定你们的人数,也就是说,你们这个加强营的兵员可以是四百人,也可以是四千人,甚至四万人,但对外只能宣称是一个营的建制。”

    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冯上尉和陈中尉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只看到迷茫。

    “司令员同志,”最后还是冯上尉开口试探地问道:“您为什么允许我们无限制的扩军呢?”

    “冯上尉,我不止一次对你们说过,我军进驻奉天只是暂时的,没准过几个月就会撤走。”索科夫望着冯上尉说道:“我们撤离之后,奉天就会成为一个真空地带,假如你们的力量不足以守住这座城市,就会被别的势力抢走。比如说那些躲在山林里的胡子们,看到小鬼子走了,城里没有部队驻扎,他们就会趁机冲击城里来烧杀抢掠的。你们明白吗?”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很多事情不能说得太明了,否则会给自己和冯上尉他们都带来麻烦,因此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出了奉天目前所面临的局面。

    好在冯上尉是情报科长,头脑要比不一般人好用,他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索科夫要表达的意思,连忙点着头说:“我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我一定会想办法扩充我们的势力。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在奉天城内招募一批新兵?”

    “没问题。”索科夫爽快地回答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指挥的是一个加强营,那么有多少兵员,我是不会过问的。至于所需要的武器装备和各种军用物资,你们可以到城外的军用仓库去领取,只要和后勤处长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听索科夫这么说,冯上尉并没有表现太大的兴奋,而是谨慎地问:“司令员同志,万一我们在军用仓库领取物资时,遭到内务部人员的阻拦时,我们该怎么办?”

    “这一点就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了。”索科夫含蓄地说:“比如说苏联的军人都喜欢喝点酒,他们对东北本地的酒也一定很感兴趣,你们可以找到本地的美酒去款待他们。只要让他们喝痛快了,你们需要仓库里的什么物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冯上尉听后连连点头,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明白了,司令员同志。那些看守仓库的战士们一定很辛苦,我会带着美酒和部下去慰问他们的。”

    见冯上尉领悟到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索科夫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

    “什么任务?”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由于城内维持治安的部队不够,因此近卫第18军军长阿富宁将军,就使用了很多关东军的士兵。”索科夫对冯上尉说:“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抽调人手,换掉了这批拿着棍棒的小鬼子。我看到他们就心烦。”

    “可是我们的部队刚组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冯上尉顾虑重重地说:“让他们去接替关东军的士兵进行巡逻,这合适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索科夫说道:“他们只是拿着武器在街上巡逻,又不是让他们上战场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作战,有什么不可以的?东北被小鬼子统治了14年,虽然他们如今被我们打败了,但你们的老百姓还是希望能早点看到自己的部队出现在城里。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们每支巡逻队都打一面红旗,上面写上你们的番号,让老百姓们看看,在街上巡逻的是华夏自己的军队。”

    “那我们该使用什么旗号呢?”冯上尉谨慎地问道:“总不能用抗联的旗号吧?”

    如今关东军已经彻底投降,冯上尉再使用抗联的旗号,显然是不合适的。索科夫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走了几个来回后,停下脚步,对冯上尉和陈中尉说:“我看就写‘奉天卫戍司令部独立营’吧,你们看怎么样?”

    “奉天卫戍司令部?”冯上尉有些吃惊地问:“什么时候成立的?”

    “我打算明天就成立卫戍司令部。”索科夫对两人说道:“司令就由别济科夫少校担任,陈中尉担任卫戍司令部副司令,兼独立营营长一职。”他看到冯上尉脸上的疑惑,便特意解释说,“冯上尉,由于你是独立营的政委,所以这个副司令员一职,我觉得由陈中尉来担任是最合适的。”

    送走了冯上尉和陈中尉之后,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他便开口说道:“我是索科夫,让别济科夫少校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很快,别济科夫就来到了索科夫的办公室。

    “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以为索科夫叫自己过来,是为了了解接管煤矿一事,正当他准备汇报时,索科夫却抬手制止了他:“别济科夫少校,我今天把你叫到我的办公室,是准备任命你担任一个重要的职务。”

    “重要的职务?”别济科夫有些纳闷地说:“什么职务?”

    “我打算明天就成立奉天卫戍司令部,由你担任卫戍司令。”

    “由我担任奉天的卫戍司令?!”别济科夫听到索科夫的任命,感到非常突然,他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口问道:“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我这个卫戍司令能指挥的部队有多少?另外,是否还给我安排了副手?”

    “卫戍司令部所管辖的部队,就从集团军直属部队里抽调,主要以警卫处的部队为主。这些指战员你都熟悉,便于你的管理。”索科夫说道:“至于说到助手嘛,我打算让国际旅的陈中尉,担任你的副司令,来协助你开战工作。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别济科夫见索科夫把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反对意见,只能鞋跟一碰,原地来了个立正,随后响亮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很好很好。”索科夫原来还担心自己的任命,会遭到别济科夫的抵触,没想到对方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他走到别济科夫的身边,抬手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和颜悦色地说:“别济科夫少校,这两天你一定累坏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会尽快命人把你的办公室准备妥当,你明天直接来上任就可以了。”

    “是,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抬手向索科夫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别济科夫离开之后,索科夫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得太仓促,应该和卢金、雅科夫商量一下,便走到了办公桌旁,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第2397章

    八月的最后一天,索科夫接到了扎哈罗夫打来的电话,通知他和卢金、雅科夫等人立即到方面军司令部开会。

    索科夫等扎哈罗夫说完之后,试探地问:“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能问问,这次会议的议程是什么?”

    但扎哈罗夫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就知道了。”

    当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卢金、雅科夫和戈罗霍夫都围过来,好奇地问:“扎哈罗夫通知我们到方面军司令部开会,有没有说今天会议的议题是什么?”

    “没有。”索科夫很干脆地说道:“我问过他,但他说等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参谋长、军事委员同志,你们先去做准备,我们要尽快赶到方面军司令部。”卢金对雅科夫和戈罗霍夫叮嘱一句后,转身对索科夫说:“米沙,我要出去拿点东西,你推我过去吧。”

    听到卢金让自己推他出去,索科夫先是一愣,心说这里的参谋人员不少,你随便叫一个都可以,为什么要叫我呢?但他很快就看到卢金在冲自己使眼色,立即明白对方是想单独和自己说话,连忙答应道:“好的,副司令员同志,我推你出去。”

    索科夫推着卢金的轮椅从屋里出来,沿着走廊朝前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一间房门敞开的房间,他停下轮椅,走到门口朝里面掌握,看到没有人,才转身过来把卢金的轮椅推进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望着卢金问道:“你叫我出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米沙,你还记得前几天的会议上,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索科夫听卢金这么说,心里宑咯噔一下,自己当时因为激动有些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试探地问:“副司令员同志,你是说我言辞过于激烈那次?”

    虽然索科夫并没有明说,但卢金还是缓缓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次所说的话。我估计有人通过某种途径查看了我们当时的会议记录,并向他们的上级做了汇报。今天扎哈罗夫将军打电话过来,通知我们去参加会议,却又不说会议的议题是什么,我担心恐怕是和你有关,他担心你知道之后,不去参加会议,所以就避而不谈。”

    对卢金的这种分析,索科夫还是非常认同的。他清楚地记得苏军中最倒霉的高级指挥员,莫过于库里克元帅,因为指挥作战不利,从元帅被降为了普通一兵,后来经过一番努力,终于重新成为了中将,但距离他原来的元帅之外还非常遥远。1945年的时候,贝利亚拿出了一份证据,指责库里克从德国带回了五辆高档轿车,成千上万件的首饰,还动用部队为自己在列宁格勒、莫斯科和克里米亚修建别墅,并让专人在自己的别墅附近巡逻。正是因为这份证据,他被降级为少将,并禁止参加任何形式的会议。到了1947年,他因被指控“组织反苏活动”、“发表背叛性和恐怖性的言论”而被内务部逮捕,关进莫斯科的苏哈诺沃监狱,遭到了殴打和残酷折磨。1950年8月,库里克被最高军事法庭追究战时的过失、处以死刑和没收财产。

    索科夫心里暗自琢磨:库里克和史达林的关系密切,都被判处了死刑。如果上级真的要追究自己的责任,就算自己和雅科夫的交情再好,恐怕也无法改变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想到这里,索科夫甚至冒出了不去参加会议的念头,免得被当场抓起来。

    “米沙。”卢金看到索科夫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你就不去参加这次会议了。如果扎哈罗夫将军问起,我就说你得了急病,无法前去参加会议。”

    “副司令员同志,谢谢您的好意。”索科夫觉得卢金的这个提议不现实,毕竟自己刚刚和扎哈罗夫通过话,一转眼就得了急病,换成谁会相信?因此他在心里做出决定,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自己都要义无反顾地走下来:“我决定还是去参加会议。就算要出什么事情,我要用平常心来对待。”

    卢金心里也明白,假如上级真的要趁这次开会的机会来收拾索科夫,就算索科夫能侥幸躲过这次,但谁也不能担保内务部不会派人直接到集团军司令部来抓人。因此他点点头,随后叹着气说:“米沙,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希望这次只是我多虑了,我们去参加会议的人都能平安地回来。”

    索科夫刚开始时还没有注意,但听到卢金后面的话,不禁耸然动容:“副司令员同志,你是说,假如上级真的要追究责任,不但我要受到惩罚,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卢金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既然我们几人都是一起,那么不但是我,连戈罗霍夫同志也跑不了。只有雅科夫,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上级要追究责任的话,不会牵连到他。”

    索科夫心生愧疚地说:“副司令员同志,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的鲁莽,连累到你们了。”

    “没事没事。”卢金摆摆手,对索科夫说道:“我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假如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参谋长他们会怀疑的。”

    索科夫推着卢金返回指挥部时,雅科夫迎上来问道:“米沙,该交代的工作,我都交代完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索科夫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便索性豁出去了,他果断地说:“我们现在就出发。”

    车队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方面军司令部所在的新京。

    经过路口维持交通的战士指点,索科夫等人的车队找到了方面军司令部的驻地。

    进门时,索科夫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原来是第39集团军司令员柳德尼科夫,连忙停下脚步,主动向对方伸出手,用友好的语气说道:“你好,伊万,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米沙,今天扎哈罗夫将军通知开会时,我就知道你要来,就特意在外面等你。”

    得知对方也是来参加会议的,索科夫便试探地问:“伊万,你知道今天会议的议题吗?”

    “不知道。”谁知柳德尼科夫摇着头说:“当时扎哈罗夫将军给我打电话时,曾经问过他此事,谁知他像吃了枪药似的,说等会议开始后,我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柳德尼科夫的话让索科夫变得疑惑起来,扎哈罗夫给他打电话时,也对会议的议题避而不谈,难道是自己多虑了,这次会议与自己半个硬币的关系都没有?

    就在索科夫迟疑时,柳德尼科夫推了他一把,催促道:“米沙,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本来就来晚了,要是再耽误时间,恐怕扎哈罗夫将军会生气的。”

    “我的副司令员行动不便,我要帮他一把。”索科夫刚说完这话,就见到四名战士动手把卢金的轮椅抬上了台阶,让他想好的理由再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对柳德尼科夫说:“走吧,伊万,我们先进去。”

    索科夫等人进门时,发现会议室里基本坐满了人。看样子,大家都是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只不过他们距离司令部近,所以来得要比自己更早一些。

    柳德尼科夫拉着索科夫来到会议桌旁的空位坐下,又和周围的几名将军打过招呼之后,对索科夫说道:“米沙,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关于投降的关东军,上级的意思是一个都不放,要全部送往西伯利亚。”

    “我觉得挺好的。”索科夫冷笑着说:“这几十万俘虏送到了西伯利亚,正好可以解决我国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毕竟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我国的军民伤亡数以千万计,很多地方都没有人烟了。”

    “几十万俘虏一下都涌向西伯利亚,你觉得当地有接纳他们的条件吗?”柳德尼科夫皱着眉头说道:“我担心一个冬天下来,肯定会有数以千计的战俘被冻死或者饿死。”

    索科夫心里暗想,这六十多万关东军最好全部变成西伯利亚的肥料,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十年时间里,那里的土壤都将异常肥沃,就算是只种土豆,也能年年获得大丰收。但他看到柳德尼科夫话里话外都在帮着关东军说话,索科夫心里暗自猜测,莫非他收了某位关东军将领的好处,要帮助对方早点返回岛国吗?

    想到这里,索科夫委婉地问道:“伊万,是不是有人想让你在这种军事会议上,帮他们说好话?”

    被索科夫说中心事的柳德尼科夫咧嘴笑了笑,随后说道:“有一名岛国的军官,他以前是后备役的,刚调到关东军没有两月,就赶上了这场战争。他想早点回家与亲人团聚,所以就特地来拜访我,希望我能帮他说说好话,尽快把他遣返岛国,让他回到亲人的身边。”

    “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索科夫听完之后,心里暗骂:“该死的小鬼子,在华夏做尽了坏事,如今看到自己被打败了,就想逃之夭夭,带着从华夏搜刮的财物返回岛国享福,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他咬着后槽牙问道:“伊万,不知他送了什么礼物给你?”

    “也没有什么。”柳德尼科夫笑呵呵地说:“就是一些小礼物,让我带回去做纪念品的。”

    和柳德尼科夫的交谈,让索科夫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小鬼子为了尽快地返回岛国,便拿出自己在华夏搜刮的财物,来打点苏军的指挥员,希望他们能网开一面,放自己一马。既然小鬼子能给柳德尼科夫送礼物,让他给自己开绿灯,那么在自己控制的奉天城内,恐怕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自己若是能平安地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查查此事。

    当看到外面不再有人进来时,索科夫意识到会议快开始了。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心里琢磨,待会儿是扎哈罗夫陪着马利诺夫斯基元帅进来时,身边会不会跟着一群内务部的官兵?

    这时一名上校军官出现在门口。他进门之后,立即把身子一侧,背朝着墙壁,大声地说:“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到!”

    听到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到了,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指挥员立即停止了交谈,整齐地站了起来,保持立正的姿势,等待着马利诺夫斯基元帅的出场。

    索科夫的目光快速地瞥向了门口,看清楚跟着马利诺夫斯基进来的人,除了扎哈罗夫和军事委员捷夫琴科夫中将,后面就没有人了。见到这种情况,索科夫不禁暗松一口气,因为毛子通常都是一根筋,不太懂得用计谋,像摔杯为号,然后冲进一群刀斧手的这种计谋,他们根本玩不出来。

    不管索科夫的心里踏实了,就连卢金也在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我分析错了?今天就是一次普通的会议,并不是因为米沙前几天在会议上发表了过激的言论,而准备处置我们几个人?”

    当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来到自己的座位后,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做了一个手势。那名上校连忙发出了响亮的口令:“都坐下!”

    随着上校的口令,所有人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和扎哈罗夫大将等人,耐心地等待着其中一人站起身宣布今天的会议议题。

    “指挥员同志们,”站起来的方面军参谋长扎哈罗夫大将,他双手扶在桌子的边沿,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提高嗓门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是为了对这次的远东战役做一个总结。”

    听到扎哈罗夫说今天的会议是对这次远东战役做总结,不管是索科夫还是卢金,心里顿时彻底踏实了。

    只听扎哈罗夫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岛国的天煌是在8月15日下达的投降诏书,而他们的部队是在19日与我们继续谈判之后,才开始陆续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的。到22日为止,我们作战区域的战斗已经全部停止,大家是不是以为战争就此结束了呢?”

    “扎哈罗夫将军,”柳德尼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我们作战区域内的敌人都停止抵抗,并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听任我们进驻他们控制的城市,并听由我军的处置,这难道还不算战争结束了吗?”

第2398章

    扎哈罗夫盯着柳德尼科夫看了许久,缓缓地说道:“柳德尼科夫将军,你的话说得对,也说得不对。”

    可能是看到大家听完自己的这两句话,都显得格外迷茫,扎哈罗夫继续说道:“表面上,关东军大多数都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了,但依旧有个别地段还有漏网之鱼,继续与我军作对。如果我们掉以轻心,很容易就会吃大亏的。”

    “扎哈罗夫将军,”柳德尼科夫不服气地说:“至少在我们控制的区域内,没有关东军再与我们为敌。”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表面上暂时看不到与我们为敌的敌人,但暗地里还有不少漏网的敌人在负隅顽抗。”扎哈罗夫终于转入了正题:“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开会,一是为了总结我方面军部队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二是向大家通报远东第一方面军所遭遇的问题。”

    一听到扎哈罗夫提起远东第一方面军,索科夫就猜到他准备说的是什么,便忍不住插嘴问道:“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您是想说远东第一方面军进攻东宁要塞的事情吧?”

    “没错,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东宁要塞的事情。”扎哈罗夫说完这话,有些奇怪地问:“米沙,你怎么知道我会提到东宁要塞?”

    “原因很简单。”索科夫见所有人都朝自己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为了打消他们心中的疑虑,便主动说道:“我的部队里有不少来自国际旅的同志,其中有几位是最近才派过来的,我曾经听其中一名指挥员提到过东宁要塞。所以听到方面军参谋长说起远东第一方面军时,就立即把两者联系了起来。”

    “没错,米沙的猜测没有错。”扎哈罗夫及时发言支持了索科夫的说法:“远东第一方面军在进攻东宁要塞时,以为地守军会遵照他们天煌的诏命,放下武器出来向我军投降,就放松了警惕,犯了轻敌的毛病,结果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吃了大亏。”

    “扎哈罗夫将军,”坐在索科夫对面的近卫坦克第6集团军司令员克拉夫琴科,等扎哈罗夫的话告一段落时,插嘴说道:“您能给我们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东宁要塞位于东宁镇,”扎哈罗夫开始向在座的指挥员介绍起这座关东军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所修建的要塞:“它北起绥阳镇阎王殿,南至甘河子,正面宽110多公里,纵深达50多公里,是岛国人心目中的‘东方马奇诺防线’。”

    当扎哈罗夫说到这里,有一位指挥员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别说是东方的马奇诺防线,就算是正宗的马奇诺防线,在战争爆发之后,都没有能派上用途,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

    扎哈罗夫朝那名指挥员看了一眼,并没有责备对方打断了自己的讲述,而是继续往下说:“关东军占据东北之后,为了防止我国的进攻,以及把这里作为侵略我国的进攻出发点,不仅在这里修筑了亚洲最大的军事要塞,而且在此驻扎了关东军的三个师团、一个独立旅团、一个国境守备队,总兵力共计13万人之多,并构筑了飞机场10个,永久性工事400多个,还有野炮阵地45处……”

    扎哈罗夫来到墙边,指着上面的地图继续向众人进行讲解:“在大家的认知中,要塞驻军的最高长官不过是少将,但在这里,仅仅就有中将三人,少将十一人。而且驻扎在这里的关东军不但数量多,而且兵种齐全,有步兵、骑兵、坦克兵、装甲兵、通讯兵、航空兵、炮兵、工程兵、舟桥兵、汽车兵和卫生兵等等,他们的部队主要分布在三岔口和东宁等地。

    三岔口紧挨着我国边境,是东宁要塞的重型地点。这里驻扎着第一国境守备队,以及担任进攻任务的六支作战部队……

    驻扎在东宁一带的是关东军的第3师团,前线防卫司令部设在马家大营……

    大肚川是通往吉林的一条交通要道,也是关东军的军事要地。这里建设有大量的军火仓库、汽油仓库、被服厂、兵工厂、汽车和坦克修理厂、粮库等。驻扎在这里的是关东军第12师团,司令部设在新城子沟……”

    扎哈罗夫在上将讲述时,索科夫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在嘀咕:“战争都结束了,还给我们介绍这些做什么?就算还在打仗,这个东宁要塞也属于远东第一方面军的的作战区域,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坐在长会议桌另一头的马利诺夫斯基元帅,显然看到这几个说悄悄话的指挥员,用手指在桌面敲击了两下:“指挥员同志们,请保持安静,听我们的参谋长继续讲下去。”

    既然是马利诺夫斯基元帅亲自发话了,坐在下面小声嘀咕的指挥员连忙闭上了嘴,乖乖地坐在那里听扎哈罗夫介绍情况。

    “关东军占领华夏的东北之后,并没有满足他们的侵略野心,特别是有诸多的青年军官,希望通过战争来建功立业。这种自下而上的狂热,让岛国的战争机器疯狂运转,他们制定出了野心勃勃的侵略计划:北进——进攻苏联;南下+进攻南洋诸国;还有更大胆的想法,就是北进南下并举,最终与美国决战。

    为了对处于北方的我国作战战争准备,关东军在我国的边境划设了四个作战区域,并于1934年至1945年份三期,在南起吉林珲春、北至内蒙古海拉尔约4800公里边境的战略要地,面对我国的方向,依山就势秘密修筑了17处大型军事要塞群,分别是:珲春要塞、东宁要塞、鹿鸣台要塞、绥芬河要塞、观月台要塞、半截河要塞、庙岭要塞、虎头要塞、富锦要塞、凤翔要塞、霍尔莫津要塞、瑷珲要塞、黑河要塞、法别拉要塞、海拉尔要塞、乌诺尔要塞、阿尔山要塞。”

    听到这里,下面再次响起了议论声:“我的上帝啊,居然修筑了这么多的要塞。如果不是岛国的天煌下诏书投降,我们一个个打下去的话,不是要打几年么?”

    “没错,要塞的攻坚战是最惨烈的。有的要塞十天半个月就能打下来,而有的要塞就算是花三个月甚至半年,都不一定能打下来。”

    不过这次的议论时间很短暂,没准马利诺夫斯基元帅再开口制止,会议室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这些要塞群的长度相加约一千多公里,共有八万多个永备工事,分别为‘特’、‘甲’、‘乙’、‘丙’、‘丁’五种类型。特级工事要求顶盖厚度和前面主墙的厚度要超过三米,能抵御300毫米口径、1吨重的炸弹直接红警。其中东宁、虎头、海拉尔、瑷珲等各阵地均为‘特’种阵地。卢钦斯基将军!”

    听到扎哈罗夫点自己的名字,坐在索科夫一侧的第36集团军司令员卢钦斯基站起身,挺直身体响亮地回答道:“到!”

    “这次远东战役中,你们集团军的进攻区域就是海拉尔要塞,能给大家说说你的感受吗?”

    卢钦斯基点点头,开始讲述自己部队在攻打海拉尔要塞区域时的经历:“我集团军的作战地段分为三个区域,右翼为集团军副司令员福明柯中将指挥的步兵第293、第298师和两个机炮旅、以及迫击炮团、榴弹炮团、工程兵团以及独立坦克营等等,是集团军进攻作战的辅助突击方向,担任满洲里方向的突击。

    集团军的主要突击方向是在中部,即由额尔古纳河上游旧粗鲁海图的五个渡口,向海拉尔要塞进攻,由步兵第86军军长列乌年科夫少将指挥的步兵第94、第210师,以及独立坦克第205旅等部队担任主攻,并预定在十天内歼灭要塞守军,解放海拉尔。

    集团军的左翼也是辅助突击方向,由步兵第2军军长洛帕京中将指挥步兵第103、第292师及其它配属部队,由旧粗鲁海图渡河后,向东取道三盒、纳吉布拉格向牙克石、免渡河及大兴安岭防线展开突击。

    为了侧翼我集团军向海拉尔的进攻,方面军司令部还从柳德尼科夫将军的第39集团军,抽调了步兵第221、第358师,由诺门坎、将军庙一带向海拉尔方向推进……”

    “伊万,”索科夫听到这里,把头歪向柳德尼科夫所在的位置,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真是没想到,你的部队还参与了海拉尔要塞的攻坚战。”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柳德尼科夫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告诉索科夫,自己的部队在攻克海拉尔要塞的战斗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首先攻入海拉尔的是步兵第86军副军长布尔马索夫少将指挥的先遣队,这支部队由坦克第205旅、步兵第152团、自行火炮第491旅、独立炮兵第158营】炮兵第97团……”

    索科夫听到一半,不禁暗暗吃惊,觉得卢钦斯基的用兵的确很有一套。作为进攻要塞的先头部队,除了配属少数的步兵外,几乎是清一色的炮兵和坦克兵,很明显,这样配属部队的目的,就是为了迅速地突破敌人的防线,使敌人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至于占领阵地的任务,就交给后面跟进的后续部队。

    索科夫一边听卢钦斯基的讲述,一边回忆自己在这几年作战指挥中,所出现的各种失误,以及如何补救的措施。

    不知不觉中,卢钦斯基的讲述就到了尾声:“……在这场要塞攻坚战中,敌我双方都打得很顽强。虽说关东军是依托坚固设防的永备工事,但我军却在兵力、武器装备上占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尽管在攻打海拉尔要塞的过程中,没有发生我们计划外的情况,但攻坚战依旧打得相当吃力。从8月9日夜间交火开始,到8月17日关东军挂出白旗投降为止,前后持续了七天八夜。

    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付出了大量的伤亡,其中仅仅牺牲的指战员就有1100多人,其中军官145人,包括上校1名、少校1名、大尉12名,上尉25名、中尉43名、少尉35名、准尉28名……”

    虽然卢钦斯基并没有说受伤人数有多少,但索科夫按照一比四的伤亡比计算,负伤的指战员应该有4500人左右。也就是说,为了夺取海拉尔要塞,第36集团军伤亡了近六千人,可见战事之惨烈。他心里暗自盘算,假如进攻海拉尔要塞的部队不是第36集团军,而是自己的第53集团军,那么又将伤亡多少人呢?

    等卢钦斯基讲述完成之后,扎哈罗夫继续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刚刚都听卢钦斯基将军讲述了他们攻克海拉尔要塞的过程。大家可能觉得这场攻坚战打得非常艰苦,但和攻克东宁要塞的战斗相比,只能算是小意思。

    进攻东宁要塞的友军,在飞机、大炮和坦克的掩护下,用了足足七天,才夺取了东宁要塞的表面阵地,将大部分守军击溃。但却有一部分守军见情况不妙,就躲进了要塞内部,依托坚固的工事与我军继续作战。

    当岛国天煌下达了投降诏书之后,由于要塞守军的通讯设施遭到了彻底的摧毁,使他们无法获知投降的消息。为了督促要塞里的敌人投降,友军特意派一名投降的鬼子参谋进入要塞内,把天煌诏书和我军的劝降书交给守军里的指挥官。经过一番波折,近千名关东军的官兵于28日打着白旗走出了要塞。

    但就在友军以为关东军都投降的时候,却接到当地村民的报告,说在附近的勋山要塞里还发现有不少的关东军。确认这个消息后,友军指挥员立即命令已经离开的部队返回,重新对这座要塞展开了进攻。要塞里的守军,面对友军的飞机炸、大炮轰,依旧在进行顽抗。友军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彻底肃清了这座要塞里的所有敌人。”

    介绍完友军的情况后,扎哈罗夫回到桌前,把手里的讲解棒放在桌上,双手负责桌子的边沿,对在场的指挥员说道:“我们要吸取友军的教训,别以为表面的敌人被我们消灭了,就可以高枕无忧,而忽略了那些隐藏起来的敌人。所以各集团军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各自负责的区域内,大肆进行搜捕,看是否还有漏网的关东军官兵隐藏起来,防止他们在我军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发起意想不到的偷袭,从而给我军造成巨大额损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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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莫斯科介绍:
苏军一路溃败,长驱直入的德军一步步地逼近了莫斯科。重生为红军下士米沙,首战莫斯科,喋血斯大林格勒,扬威库尔斯克,威震乌克兰……在苏维埃的红旗下,与法西斯侵略者进行殊死的战斗!红色莫斯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红色莫斯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红色莫斯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