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蚁人：“在线等，急！”
很快，他的账号“多元宇宙观察者”就成功发布了第二条短视频，和上次一样，发出后，浏览量和点赞数没有任何变化。
孟晓白怀疑，自己发出的短视频根本就不在飞音平台里，甚至它已经传播到了未知的时空。
他用另外的账号登陆飞音，搜索自己的作品，果然，不仅是他的作品，就连他的ID都搜索不到，看来他的猜想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反复刷新着后台，十分钟后，点赞数变成了“一”，但粉丝数没有增加。
紧接着，孟晓白看到了来自母体的留言：“@多元宇宙观察者，观察者，怎么换世界了？我的世界不讲解了吗？”
孟晓白立即回复：“讲啊，现在我还在观察中，有了新的情况再做新一期的《黑客帝国》世界的视频。”
孟晓白想过这个问题，一个世界的剧情就那么多，他要是直接讲完了，粉丝不关注了怎么办？所以还是留点悬念好，免得母体取关，白白损失一个大佬粉丝。
母体：“原来如此，作者加油吧！”
孟晓白继续等待，一小时过后，他的视频播放量终于又增加了一次，并且迎来了第二个点赞和评论。
消息通知栏上，赫然出现一行字。
斯科特·朗（漫威世界，二代蚁人）赞了你的作品，用户“斯科特·朗”评论：“@多元宇宙观察者，作者，接下来呢？接下来的剧情呢？怎么没有了？”
孟晓白还没来得及评论，斯科特·朗又发了一条消息：“克罗斯到底有什么阴谋啊？我马上就要潜入皮姆科技公司了，现在就在车上，他到底干了什么？”
“求告知，在线等！急！”
某个漫威宇宙时空里，皮姆科技公司外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正缓慢行驶着。车上坐着斯科特·朗和他的几个“窃贼”同伴，他们现在正准备按照皮姆博士的计划潜入皮姆科技公司，盗取黄蜂战衣，破坏克罗斯博士出售军火的计划。
“斯科特，该行动了！”穿着皮夹克的司机戴夫低声催促道，现在他们的同伴路易斯正走向皮姆科技公司，等会负责给斯卡特打掩护。
“我知道，再等我一分钟，就一分钟！”斯科特看着手机，刚才他手机响了，斯科特本以为是谁他给发消息，谁知道手机上突然多出了一段视频。
那正是孟晓白录制的短视频，而且他的语言也被翻译成了斯科特听的懂的语言。
仅仅十五秒的短视频，就让斯科特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他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怎么来的，他只知道，这个自称“多元宇宙观察者”的人似乎对他的世界了如指掌，并且知道克罗斯博士的阴谋。
“别紧张，哥们，就像我们以前常做的那样。”戴夫以为他紧张了。
然而斯科特表情严肃，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没有说话。
忽然，他眉毛一动，评论区里出现了新消息，是视频作者发来的。
多元宇宙观察者：“你真的是斯科特·朗？二代蚁人？”
斯科特：“没错，就是我。时间来不及了，请快告诉我，克罗斯到底有什么计划？”
孟晓白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回复道：“其实克罗斯并没有研究出皮姆粒子，他一直在找寻皮姆博士的蚁人战衣。他故意放出消息要售卖黄蜂战衣，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你和皮姆博士，拿到蚁人战衣！”
“你们的行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你进去之后就会被抓到。”
看到这些，斯科特表情剧变，他想不到他们密谋的事情居然是对方的陷阱。
他继续问道：“那怎么办？”
多元宇宙观察者：“好办，故意中计。克罗斯并不熟悉蚁人战衣的作战方式，你只要所有提防，带好缩小后的炸弹，就能脱困。对了，一定要找机会拿到黄蜂战衣！”
斯科特眼神一亮，原来这么简单。他迅速回复了一句话，“我出发了，成功了再来感谢你！”
“行动开始！”斯科特对戴夫喊道，他的身体瞬间缩小到蚂蚁大小，跳进了下水道入口。同时，他还摸了摸作战服上的口袋，那里存放了缩小后的微型炸弹。
……
孟晓白一个晚上都没等来他的消息，直到第二天早上，斯科特·朗终于又回复消息了。
斯科特·朗：“@多元宇宙观察者，和你说的一样，多亏你的提醒，让我早有准备，不然这次行动就搞砸了。”
孟晓白连忙回复道：“没事，记得关注我，我以后还会更新更多的视频，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一秒之后，孟晓白看到后台的粉丝数增加了一个，显然，漫威宇宙的二代蚁人，斯科特·朗也成为了他的粉丝。
斯科特·朗刚刚选择了关注“多元宇宙观察者”，他的手机上也弹出一条消息：“作者的视频对你是否有用呢？有用的话，可以选择赠送礼物表示感谢！”
“赠送礼物？”斯科特·朗确实有这个意思，但颇为尴尬的是，他手头拮据，要不然也此前也不会去当窃贼了。这段不光彩的历史，让他忏悔不已。
“这几个小玩意，希望你能感兴趣。”斯科特·朗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盒子，瞬息之间，那盒子便消失不见。
在孟晓白的桌上，出现了一个特殊金属制造的盒子。同时有手机提示声响起，“斯科特·朗（漫威世界，二代蚁人）向你赠送了一份礼物，请注意查收。”
“这是蚁人送我的礼物？”孟晓白打开盒子，查看里面的东西。
盒子只有一个巴掌大小，里面的东西同样很小，一个微型的设备，看轮廓像是一个耳机。
另外，还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在盒子里一动不动。
斯科特·朗又发来一条消息：“耳机是控制器，可以将使用者的指令转换成电磁波，发送给安装了信号接收器的昆虫。电磁波会刺激昆虫的嗅觉神经中枢，让它们收到人的命令。”
“考虑到给昆虫安装接收器很麻烦，所以我另外送了四百只仿生蚂蚁。这些蚂蚁都是仿生机器人，看起来和普通蚂蚁一样，其实都是微型机器人。”
“通过控制器，你可以命令它们，搬东西，或者记录影像，修理微型设备等等。”
孟晓白连忙道谢：“感谢礼物！”
他看向盒子，眼神中带着惊喜，原来这些看似蚂蚁的东西，都是微型机器人！他还以为是普通蚂蚁呢，真是意外之喜！
第17章 微型蚂蚁机器人
孟晓白开始研究斯科特送给他的礼物，这些“蚂蚁机器人”从外观上来看，几乎和真正的蚂蚁一模一样。
他带上旁边的控制器，开始激活。这控制器可以直接连接电子设备，方便操控，孟晓白便让它的无线电信号连接上了小丸子。
一行字投影在孟晓白面前，小丸子把它翻译成了中文。
“本控制器可将使用者的指令转化成电磁波控制微型蚂蚁仿生机器人……”
“微型蚂蚁仿生机器人品种介绍：大黑木工蚁微型机器人，拥有极强的搬运能力，可搬动比自身质量多五十倍的重物。集体配合下，可搬运较大质量物体。有翅，可飞行。”
“子弹蚁微型机器人，可发射麻痹电流，注射麻痹性神经毒素（注：仅有临时效果，对人体无害）。”
“火蚁微型机器人，可搬运重物，自身质量较轻，可报团在水面筑筏游动。”
“疯蚁微型机器人，移动速度特别快，装有多种微型传感器，能够搜索记录目标。具有一定的电磁发电和导电能力，能维修和破坏电路装置……”
一共只有四种微型蚂蚁机器人，每种微型蚂蚁机器人各一百只，体积虽然不大，但功能却非常强悍！
除此之外，盒子里还装有无线充电装置和两只微型蚂蚁维修机器人。
一般情况下，充满电的微型蚂蚁机器人能够使用三到五个小时，能量使用完后必须要经过充电。而无线充电装置能够在半径二十米的范围内为它们进行能量补充，非常方便。
孟晓白迫不及待的开始试用这些微型机器人，他试着下达指令，“给我把桌上的纸拿过来！”
只见几只木工蚁微型机器人被激活，直接飞到桌上，一起搬运起比它们体积大了几十倍的A4纸，然后迅速爬到孟晓白身前将纸放下。
“太神奇了！”孟晓白惊喜的说道。
“智械机器人都能做到啊！”小丸子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厉害的，毕竟在她的世界，全世界都被智械机器人统治了。
孟晓白继续实验，除了搬运一些小东西，这些微型蚂蚁机器人还能探索一些常规手段无法到达的角落。
比如空调通风口，电脑主机里的主板，隔壁老王藏起来的私房钱，耗子洞里的果仁等等。通过微型蚂蚁机器人传来的视频信息，孟晓白在智能眼镜上看得是一清二楚！
这一次，孟晓白收获颇丰。除了这微型蚂蚁机器人，就是又收获到一名粉丝。这意味着他早先的猜想被证实了，他发的短视频，果然能出现在别的时空，并且被相关角色看到。
……
当日下午，四点五十分。
江城某商场，孟晓白在这里等苏怜月，出门之前，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形象，精神的短发，胡须刮的干干净净，衣装整洁。
这里是他跟苏怜月越好见面的地方，对方要请他吃饭。
人群中，一抹靓丽的影子出现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那双吸睛的大长腿，又白又直，让路人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就瞟了过去。
紧身的牛仔短裤，刚好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纤细的腰间挎着一个粉色小包包，再往上，是简约风格的白色T恤，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构造，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就是显得那么美观时尚。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苏怜月看到孟晓白，连忙走了过来。
“没有，我也才刚到。”孟晓白注意到，苏怜月的头发很柔顺，显然刚刚护理过。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穿连衣裙很有古典美女的韵味，想不到穿简单的T恤牛仔也这么有气质，都市丽人啊！”孟晓白赞扬道。
“哪有？”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苏怜月的嘴角还是在微微上扬。
两人找到约好的餐厅，开始点菜用餐。
“你离职这件事……”苏怜月还想表示抱歉，孟晓白摆手说道：“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是我找到了别的工作，主动离职的。”
“真的吗？”苏怜月好奇道。
“当然，待遇比乐直播要好！”孟晓白说着笑道，“你不会怪我骗你一顿饭吧？”
“不会，那天你帮我，感谢你是应该的。”苏怜月指的是她被乔小雨欺负的事情。
“说起来，最近公司没有为难你吧？”孟晓白询问道，“他们对新人主播套路很多的，特别是你这种兼职的，别一不小心签了卖身合同！”
“我没做了。”苏怜月突然低头，摆弄着碗里的菜丝。
“为什么？你的人气不是挺高的吗？”孟晓白疑惑道。
“怎么说呢？”苏怜月犹豫了一会，说道：“你知道的，我还在江城艺术大学读书。我本来只是想做份兼职，锻炼自己。谁知道，这份职业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可能是我的承受能力还不够吧。”
她说的很委婉，但孟晓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直接问道：“是不是有人骚扰你？”
苏怜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哼道：“嗯。有些要求，我实在接受不了。”
对于这点，孟晓白也知道一二。像苏怜月这种颜值高，又有才艺的女主播，自然会受到很多人的喜爱。
一些有钱的土豪，在刷了礼物后，都会要求加威信，甚至私下见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因为苏怜月并没有签正式直播合同，所以对这些要求都是拒绝的。但这样一来，花钱刷礼物的人就不满了，打电话找公司投诉。
公司便给苏怜月施压，这些事情，孟晓白离职前就知道一些。
“离职了也好。”孟晓白安慰道，“你的前景不应该只是一名主播，我经常看你的直播表演，以你的条件，以后当个明星完全不是问题。”
“谢谢。”苏怜月抬头说道，“你看！”
她指着自己的碗，孟晓白一瞧，原来她把菜丝摆成了一个微笑脸的图案。
孟晓白微微一笑，说道：“真可爱。”
两人又聊了一会，饭吃的差不多了，准备离开。孟晓白敏锐地发现，苏怜月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孟晓白主动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苏怜月抿了抿下嘴唇，然后说道：“孟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嗯。”
“我遇到一件事，不知道跟谁说好。孟哥，我能跟你说吗？”苏怜月看向他，眼神有些期待。
“说吧。”孟晓白点头。
两人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苏怜月俏脸有些不自然，她低声道：“我怀疑，有个人一直在跟踪偷窥我。”
第18章 危险的“粉丝”
“怎么回事？”孟晓白微微皱眉。
苏怜月继续说道：“其实从上个星期起，我就觉得不对了。有粉丝给我住的地方塞明信片，上面写了一些爱慕什么的话。”
“你公布你的住址了？”孟晓白诧异道。
“没有！”苏怜月连忙摇头，“我知道，网络跟现实要区分开来。所以我从来没公布过自己的住址，我也不知道那个粉丝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址的。”
“这就奇怪了。”孟晓白说道。
“是啊，而且接下来每一天都有明信片，都写着不同的话。刚开始还好，直到我前天在直播里说要停播了，第二天信上的话就不一样了。”苏怜月说着，从小包里拿出一沓明信片递给孟晓白。
孟晓白一看，明信片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寄信地址什么的，这根本不是邮局发来的明信片，而是人为投放的，就像投放小广告那样。
最开始的几张，写的东西都还很正常，比如：
“主播加油，我是你的粉丝。”
“主播你今天唱的歌好好听啊，穿的衣服也漂亮！”
这些话非常简单，字迹歪歪斜斜的，看起来不是刻意而为，而是笔迹的主人写字就很烂。
后面的几张，内容就越来越过分了。写着什么“我爱你，我每天做梦都想跟你在一起”、“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没有你我无法生活下去”、“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见到你”……
前天的一张，内容完全变了，写着：“你为什么不直播了？你想抛弃我？你太让我伤心了！希望你能回去直播！让我看见你！”
苏怜月补充道：“我本来没打算理他，可是连续两天，我晒在外面的衣服都被偷了！我怕就是他干的！”
“这人是个变态吧！报警了吗？”孟晓白问道。
“嗯。”苏怜月点点头，说道：“衣服被偷的当天我就去报警了，可是那里的警察告诉我，那边每天都有衣服被偷，让我自己注意点。”
“你把明信片的事情跟他们说了吗？”
“说了，他们没当回事，说是让我自己注意，网络上不要暴露自己的信息。还说会进行调查，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苏怜月说道这里一脸焦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本来想搬家的，可是今天早上又出现了这个。”
最后一张卡片上写着：“别想着搬走，你搬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这是威胁啊！”孟晓白表情严肃下来，“这个人只怕已经心理变态了，他能找到你的住址，能偷你的东西，接下来他就可能会对你采取极端的做法！”
“是啊，孟哥，我该怎么办？”苏怜月楚楚可怜的看向他，“我在江城又没什么朋友，警察也没找到那个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放心，有我在！我去羊城之前，绝对帮你把这件事解决了！”看着可怜的苏怜月，孟晓白正义感爆发。
“谢谢你，孟哥。”苏怜月有些感动，异地他乡，还有人能这么热心帮她。
“你已经报案了是吧？首先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看一下，然后去警察那里了解情况，才能想办法。”孟晓白说道。
“嗯，我听你的。”苏怜月没有意见。
梅盛村，这是江城里的一个城中村，这里一片都是老式楼房。因为租金便宜，所以住了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三教九流都有。
“你当时怎么找的这里？这里的环境要差一点。”孟晓白看向苏怜月。
苏怜月有些难为情，说道：“我就是一个穷学生，手里没钱的。直播的收入，也要过几个月才能拿到。而且因为我辞职，还被扣了很多钱。”
“难怪。”孟晓白表示理解，因为他自己住的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
梅盛村小区是个完全开发的小区，也就是说谁都可以进进出出。只有一个小的保安亭，里面的保安大爷在睡觉，他主要是负责收停车费的。
两人到了苏怜月住的地方，二楼，一个小的单居室，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很整洁。
“这里很小，没有什么坐的地方。”苏怜月给他到了杯水，孟晓白在四处打量。
“你们这里楼道没有摄像头啊？”孟晓白说道。
“嗯，所以警察也找不到人。小区门口和路口倒是有摄像头，可是没有什么用。”苏怜月说道。
“是啊，小区路口往来的人多，人家只是带一张明信片和衣服，摄像头也找不到。”孟晓白说道，“对了，你丢的是什么衣服？”
“一件条纹的T恤和一件碎花连衣裙。我还有图片呢！”苏怜月把照片给他看，照片里是她对着镜子的自拍照。
“发给我吧。”孟晓白说道。
苏怜月：“？？？”
孟晓白：“这是作为证据保存，万一有什么作用呢？”
苏怜月将信将疑，但还是把照片发给了他。
孟晓白借口上厕所，从口袋里掏出几只微型蚂蚁机器人。他只所以答应苏怜月帮她解决，并不是夸下海口，而是有几分把握，这不是刚好试验他新得到的微型蚂蚁机器人的机会吗？
“你们几只，就留在这里，监控走道里的情况。你们这一百只，在这附近找一找，记录苏怜月的气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衣服。”孟晓白戴上控制器，说道。
他估计，那个威胁苏怜月的人对她的住址这么清楚，而且能每天悄然无声地把明信片塞到她家门缝里，肯定是对这里很熟悉，或者说就是这个小区附近的人。
而蚂蚁机器人能记录气味信息，也许能在附近有所发现。
他话音一落，那些微型蚂蚁机器人就落到了地上，四散开来，消失在角落里。
通过小丸子，孟晓白随时可以切换视角，看到每一只微型蚂蚁机器人看到的场景。
“走吧，我们去警察那里问一问，说不定他们也有线索。”孟晓白对苏怜月说道。
梅胜春派出所，这家派出所很小，警员也不多。两人倒时，局子里只有几名警员。
“警察叔叔，我前天来登记过了。”苏怜月刚开口，对面三十多岁的警员同志就说道：“请叫我警察同志，谢谢。”
“警察同志，我们想来问问，她报的案有进展了吗？”孟晓白开口说道。
那警察翻了翻登记本，问道：“姓名，什么时间报的案？”
苏怜月一一说完，他找到记录，说道：“哦，衣服被偷了啊。”
“不是，还有人给我家里塞明信片！”苏怜月强调道。
“塞小广告嘛！”警察不以为意，说道：“哪家哪户都有。还有这个衣服被偷，我们在调查，你耐心等待吧。”
“警察同志，我们想知道有没有什么线索！”孟晓白强调道。
那警察看向他，摸了摸头发，说道：“小同志，你知道这附近被偷东西，一天有多少报案吗？”
“这个城中村又不是一个小区，而是好几个小区。外来务工人员，租客特别多。住户几乎每天都有变动，什么偷电瓶车，偷衣服，偷猫偷狗的事情天天都发生。我实话说吧，我们只能尽力，你们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可我……”苏怜月有些急了，这让她怎么办？
第19章 高级手段
“警察同志，怎么称呼？”孟晓白问道。
“我姓孙。”对方说道。
“孙警官，给她家里塞卡片的人，每天都会去她家，如果调看监控录像，应该能有所发现吧？”孟晓白问道。
那孙警官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梅盛村小区的楼道是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只有小区入口和路口我们安装了监控。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这怎么找？”
“而且是整整一周的监控，十几个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就是安排人看，眼睛看花了也看不出来。我们的警力资源是有限的。再说了，你们这就丢了点东西嘛！又不是什么重大案件！”
“万一发生意外呢？”孟晓白反问道，“万一那个人心生歹念，我这朋友不就危险了？”
“不可能的，这附近顶多就是一些小毛贼。”孙警官不以为意。
苏怜月看向孟晓白，眼神里分明在问：“现在怎么办？”
“别急。”孟晓白安慰道，“我帮你把他找出来！”
“你找？你怎么找？”孙警察笑了。
“孙警官，让我们看看路口的监控录像，可以吗？”孟晓白问道。
孙警官有些不耐烦，但本着职责，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事先说明，你们找不到什么的。我们又不是没看过，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看了再说。”孟晓白说道。
孙警官在电脑上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屏幕上有十二个监控画面，苏怜月一看就傻眼了，每个监控画面里都不时有人出入，谁看着都觉得不对劲。而且他们要找的是整整一周的录像，这怎么看得过来？
“看到了吧？别想了，这样找不到的，回去等我们通知了，我们有线索了再告诉你们。”孙警官笑道，他认为，把这监控画面调出来这两人就会放弃了。
孟晓白并没有放弃，说道：“我一定可以找到。”
“行吧，你们只能在这里看。”孙警官也不急，他估摸着再过十分钟，这两人眼花缭乱的时候，就会放弃了。要是破案这么简单，还要他们专业人士干什么？
“孟哥，这怎么找啊？”苏怜月感觉自己的眼睛根本看不过来，从一周前看起，而且就是看到了可疑的人物，她自认为她脑子里也记不住那么多人脸。
“别担心，有我在。”孟晓白的语气带着莫名的自信，让苏怜月安心了不少。
“苏怜月，那个人给你家里塞明信片的时候，是白天还是晚上？”孟晓白问道。
“应该是晚上吧！”苏怜月分析道，“白天的时候我从来都没看到过，都是第二天一早出现的，肯定是晚上。”
“晚上？晚上摄像头拍不清楚，想要用肉眼分辨，从12个摄像头，一周时间，近两千个小时的监控画面里找到可能嫌疑人，从常规的办法肯定不行！”孟晓白摸了摸下巴，“看来，只能用点高级手段了！”
“高级手段？”苏怜月好奇的看向他，这还能有什么办法？
“等我一下。”孟晓白去了一趟警局的厕所，低声对小丸子说道：“小丸子，我们能不能利用程序，从监控录像中找出可疑目标？”
小丸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当然可以啦，主人！只要我们设定范围，比如苏怜月姐姐的住址，作案时间，出现频率等等，然后进行人物对比，就能找到可疑性最高的人。不过需要我来当核心处理器。”
即便能做出这段程序，想要处理这么多信息，不是简单的小程序能做到的，必须要依靠小丸子的高级智能进行处理。
“好，小丸子，马上把这段程序做出来发给我。”孟晓白说道。
“没问题，主人！”小丸子立刻开始生成智能程序。
警察局里，孙警官正在跟几名警察一边工作一边聊天。
“那两个人还真是不放弃，真的去看监控录像了。”孙警官无语道，“他们能找到什么，我跟他们姓！”
“哈哈，这些群众啊，把破案想的太简单了。就像他们这个案子，犯罪嫌疑人怎么找？楼道里又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信息，什么外貌、年纪、性别，都是一抹黑！找不到的。”张警官微微笑道。
“让他们看看吧。”一名女警官说道，“不然他们不会放弃的。”
“嗯，我就是这样想的。”孙警官说道，“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想在两千个小时的监控录像里找线索，怕是眼睛看瞎都看不出什么来。”
正在这时，孟晓白走过来询问道：“孙警官，跟你商量一件事。”
“看吧，他放弃了。”孙警官对同事露出早有预料的表情。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是一名程序员，我写过一个信息搜索程序。我想把用这个程序来检索录像资料，然后它自动就能帮我们找到最可疑的人。”孟晓白说道。
“什么？还有这么东西？”孙警官并不相信，“你在开玩笑吧？”
“我真没有开玩笑，我东西就在网盘里，只要下载就能使用。”孟晓白认真的说道。
旁边几个警官也听到了他的话，张警官疑惑道：“有这种软件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女警官说道：“我知道天眼系统，但是天眼系统好像也没这个功能。你自己做的小程序能做到？”
“绝对可以！”孟晓白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用一下，一分钟就能搞定。我们都方便，说不定还能把这个案子破了。”
孙警官还是很犹豫，孟晓白接着说道：“你们要是怕录像资料损坏，我给你们备份一份就是了，几分钟的事情！”
“行吧！我就不信了，你这软件还能找犯罪嫌疑人？”孙警官走过来，“那岂不是比我们警察还厉害？”
“您看看就知道。”孟晓白开始准备。
他首先把录像资料备份一边，然后开始下载小丸子给他上传到网盘里的程序。
“我可说好，这里是警察局，你要是下载什么病毒把我们电脑搞坏了，就地接受教育！”张警官开玩笑的说道。
“那我要是解决了问题，能有嘉奖吗？”孟晓白语气轻松。
“你要是能解决问题，给你发个荣誉市民的奖状！”张警官说道。
几个警官围着孟晓白，看他到底怎么操作。
“你们干嘛呢？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吗？”一人在背后喝道。
几名警官回头一看，是他们的队长来了。
“周队！”孙警官解释道，“这位小同志说他有个软件，能够在录像资料里找嫌疑人的线索，我们看看是不是吹牛。”
周队长四十多岁，身材魁梧，比这些普通警官多了一份威严。
“胡闹，要是有这东西，上面早就给我们使用了！”周队长呵斥道，他也不相信。
“警察同志，这可未必，我这是独家开发的。马上就好了。”孟晓白已经把录像资料放进了程序里，设定了一些条件，通过网络连接上了小丸子，开始进行智能分析和筛选。
“能行吗？”苏怜月看着工作的孟晓白，心里有些紧张，特别是还被一群警察围观着。
第20章 错了吗？
“好了！”他们疑惑的想法还没在脑子里多停留两秒，孟晓白就宣告筛选结束。
“这就好了？”孙警官看向电脑桌面，弹出了一些人物截图，上面还有详细的文字说明。
“这是什么啊？”周队长凑过来看。
孟晓白点开第一张图片，上面是位老人的样子，他骨瘦如柴，头发稀疏，看样子得有七八十岁了。
“综合可疑度11.6%，该目标在夜晚八点到次日早上九点这一时间段内经常出现在目标区域，行进路线如图……”
程序上，把录像资料里他每天的行进路线都进行了截图和时间标记。可以看出，这位老者的确是每天都出现在苏怜月住址附近。
“就这？这位大爷跑都跑不动，不可能是嫌疑人！”孙警官哑然失笑。
“别急啊，这是按综合可疑度排序的。”孟晓白点开第二个人的资料，这是小区的保洁人员，每天凌晨都会出现在苏怜月住址附近，同样，她在录像中的画面资料都被提取出来，并且做了时间和路线标记。
“可疑度最高的就是这个了！”孟晓白点开综合可疑度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目标。
“他每天都会出现，特别是凌晨时分。这是他的行进路线和时间标记。”孟晓白向警察们展示着智能筛选的结果。
孙警官一看，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这小子每天凌晨，都会在第11栋和第13栋的路口摄像头出现！证明他的确有可能去过受害者的住址12栋。而且他走的路线，居然分析的清清楚楚！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张警官一看也惊奇了，“这晚上的照片这么模糊，进出的人又多，是怎么找出来的？”
孟晓白得意的介绍道：“智能程序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进行细节对比。你们看，他每次路过摄像头都低着头，而且穿的衣服不同。我敢说，我们用眼睛看，根本分辨不出他是谁，还以为是不同的人。”
“但是智能程序经过细节对比，包括头发、身高、外形甚至是耳朵的轮廓，手指的长度这些细节，就能辨认这些特征属于同一个人！”
“然后把几个摄像头的画面时间排序，就能推断他的行进路线。”
“这……太神奇了！”几名警察面面相觑，他们的认知被刷新了。
“一分钟不到，在两千多个小时的监控录像里，出现的几万人里面找到了可疑人物。而且细节充分，还能推断他的行动路线，这是什么神仙程序啊！”张警官感慨连连。
“好家伙，想不到还真有这么厉害的玩意！”就连周队长也忍不住说道。
苏怜月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孟晓白，他也太厉害了吧！
“警察同志，能找到这个人吗？”孟晓白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他是住在附近的，我们的系统里都有记录。”孙警官立刻选取了照片去对比，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人物。
“姓名：马勇。年龄27岁，初中学历，是梅盛村小区物业的保安。”
“我想起来了！”苏怜月惊呼道，“我在物业登记的时候，写过我的职业是主播，他知道我是主播！”
“这样一来，目标人物的嫌疑就更大了！”孙警官分析道。
“那孙警官，这件事可以调查他吗？我怕他对我朋友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孟晓白问道。
“当然要调查！”孙警官点头，“要是衣物是他偷的，威胁明信片真是这小子写的，警察叔叔会好好教育他的！”
“走，我去看一下。”周队长安排道，他对孟晓白的程序还很纳闷，难道就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嫌疑人？所以想去亲自验证一下。
梅盛村小区物业办公室，一行人见到了嫌疑人马勇。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干任何坏事！我本来就是小区的保安，怎么会去偷东西呢？肯定是别人干的！”马勇长的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偷苏怜月的东西。
“你确定？”周队长表情严峻的瞪着他，这让马勇有些心虚。
他还是坚持道：“我确定！而且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姑娘，我更不可能写明信片威胁她！”
“是啊，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物业办公室的主任，薛大妈也连忙说道：“小马这孩子老实的很，绝对不可能去干这种事。肯定是别的小偷干的，上个月，小马还抓到过一个小偷，就是交给你们派出所了！”
“是啊，你们不能诬蔑我。”马勇一脸委屈的样子。
几个警察相视一眼，孙警官问道：“监控录像显示，你每天凌晨都会在11栋和13栋楼的路口出现，你干什么去了？”
“例行检查啊。小区最近一直丢东西，我不放心，过去看看。”马勇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为什么没有穿保安服？”孙警官继续盘问。
“因为我已经下班了，我每天下班的时候就会换衣服。”马勇的回答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几个警察也疑惑了，难道不是他？他们本就对孟晓白的智能软件存疑，现在更是觉得可能软件出错了，也许真正的小偷根本没出现在监控录像里！
“你放心，只要你真的没有问题，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现在，带我们去你的住所检查一下。”周队长说道。
“好！”马勇表情自然，一点担心的神色都没有。
孟晓白也疑惑了，难道自己搞错了？他借打电话出去跟小丸子交流。
“小丸子，真的是他吗？”孟晓白问道。
“根据我对监控录像的分析，他是最有嫌疑的。主人，你要是找证据，可以让那些小蚂蚁找一找就知道，蚂蚁可以记录气味的。”小丸子说道。
“也是。苏怜月的衣服被偷了，只要找到相关证据，他就无话可说了！”孟晓白点头，“小家伙们，去找吧。”
他把剩下的微型蚂蚁机器人都放了出去，它们的移动速度极快，朝着小丸子标记的目标地点去寻找。包括马勇的住所，和他日常生活办公的地点。
当然，这些地点都是通过录像资料里分析出来的。
之前孟晓白就让蚂蚁记录了苏怜月的气味信息，只要这些地方有证据，蚂蚁机器人就能“嗅到”。
第21章 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马勇的住所，几名警察简要搜查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发现。
“我说了吧，这跟我没关系！”马勇一脸无辜的说道。
“就是啊，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这小马是个本分孩子，不会做偷鸡摸狗，还威胁别人那种事情的！”薛大妈也在一旁说道。
孙警官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搞错了？”
“他那程序不靠谱吧！”张警官怀疑道。
“我就说啊，一个程序还能找到嫌疑人？太扯了！”
周队长也有些不满，说道：“尽胡闹。”
他一脸歉意的对薛大妈和胡勇说道：“对不起啊，我们执行公务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还好。警察同志，以后你们调查可要搞清楚一点，要是给人误会了，还以为我们小区物业不靠谱呢！”薛大妈不满的抱怨道。
质疑的眼神都落到了孟晓白身上，程序是他的，马勇嫌疑人也是他的程序推断出来的，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马勇是嫌疑人，岂不是说孟晓白的东西不靠谱，害他们白折腾半天？
“给我三分钟。”孟晓白没有急于解释，而是做出敏思苦想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说法？”周队长不耐烦的看了看时间，“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时间陪着你胡闹。”
孟晓白通过智能眼镜，正在看着蚂蚁机器人传来的影像。那是通过监控录像分析得出马勇经常去的地方。
物业办公室、小区超市、小区对面发廊、小区门口的网吧、物业仓库……物业仓库！
“主人，小蚂蚁们在物业仓库嗅到了苏怜月姐姐的气味。”小丸子说道，她传音的方式是眼镜框末端轻微震动，通过骨传导方式传播声音，所以声音只有孟晓白能听到。
孟晓白没有发声，但小丸子已经聪明的操控蚂蚁机器人进去仓库寻找，很快，在一个纸箱里，发现了苏怜月的衣物。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女式服装，包括贴身的衣物，显然，马勇偷了不止苏怜月一个人的。
这个箱子被压在最底下，和其他箱子一起，毫不起眼。就是刻意来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但在孟晓白的黑科技面前，全都暴露无遗。
孟晓白露出自信的笑容，问薛大妈道：“薛主任，你们物业仓库是谁在管理？”
“是我。”马勇回答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孟晓白眼神突然严峻，盯着马勇，说道：“根据监控录像的分析显示，你的常去路线里还有物业仓库！而且是每次经过11栋和13栋之后就前去物业仓库，我怀疑你把偷的东西就藏在那里！”
“你不要瞎说！”马勇有些慌了，急忙反驳。
“周队长、几位警察同志，去物业仓库看一看就知道了！”孟晓白转身说道。
“物业仓库？”周队长本不想再浪费时间，但是他敏锐的注意到马勇的神情变化，心中生疑，便带人去物业仓库查看。
数分钟后，马勇打开了物业仓库的大门，说道：“你们看，真的什么都没有。”
仓库并不大，里面全是杂物，就是搜查也很难找到。
几个警察稍微翻了下，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正当马勇松了口气的时候，孟晓白突然指着一个箱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马勇心中一惊，那就是他放脏物的箱子，他慌忙说道：“不知道，应该是杂物吧！”
“杂物，那我看看？”孟晓白微微一笑，把箱子翻出来，然后打开。
这期间，马勇的心一直吊着，他很想阻止孟晓白，但他又不敢说话，因为几个警察都盯着他。
箱子一打开，是一堆衣物，苏怜月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衣服，惊呼道：“那是我的裙子！”
“找到了！”孙警官惊讶的过去，把箱子翻开，里面还有女士的其他贴身衣物。
“这都是你藏得？”周队长瞪着马勇，马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这下，不用再问，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薛大妈也愣住了，她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替马勇担保。谁能想这么快就发现了证据，这下可打脸了。
但她毕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这点小尴尬对她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她立刻变脸，对马勇进行呵斥。
“好啊，小马，我还一直以为你是老实孩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薛大妈一脸痛心的样子，“你的心理怎么能这么变态呢？”
“偷女士衣物，还写明信片威胁人家！”孙警官板着脸看着马勇，“你这个性质不仅仅是偷盗这么简单！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指不定你还要做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来！”
“我……我……”马勇张着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确实有些心理不正常，在认识苏怜月之前，他就做过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一直没被发现。后来给苏怜月租房登记信息时，他一眼就发现了这个漂亮妹子。
然后在网上找到了她的直播，每天马勇都看苏怜月的直播，在心里幻想这个漂亮有才艺的妹子是属于他的。
思而不得，他的思想渐渐扭曲，知道苏怜月要停播，甚至要搬走后，马勇的念头就越来越疯狂，他甚至想不惜一切去占有对方。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实施，他就被发现了！
他很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隐蔽了，为什么会被发现？还有这物业仓库，平时根本没人来，为什么会被这个姓孟的人知道？
“带走，调查！”周队长下令，一名警察立刻把马勇扣住，连同证据一起带走。
“警察同志，谢谢你们啊！”薛大妈感谢道，“不查不知道，想不到我们物业还有这样的人！差点犯下大错！这个小伙子是个侦探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孟晓白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利用了一些小技巧。”
“何止小技巧，简直太厉害了！”孙警官感慨道，“我从警十几年来，这可以说是破案最快的一回了！从查录像到找证据，咱们还没花两个小时吧？”
“是啊！通过程序一分析，什么路线啊，嫌疑人全都能找到！不可思议！”张警官也啧啧称奇，“现在的科技，真是难以想象！”
“谢谢你，孟哥！”苏怜月一对清眸里又是感激，又是崇拜。她把这件事告诉孟晓白，其实只是情急之下的选择。
谁能想到，短短时间内，孟晓白就帮她解除了一个大危机，就连这些警察也佩服不已。
她不由得对孟晓白产生好奇，他怎么有这样厉害的本事？
“这件事，我也是感慨良多啊。看来以后办案，我的思路也不要太狭隘，多借助电脑技术也不错。小伙子，我可得给你记上一功！”周队长笑道，“走吧，先回警局。”
第22章 这是什么神仙啊！
警局里，孟晓白和苏怜月配合做完笔录，至于那马勇，需要拘留调查，进行教育。
“听说老孙说你们不到两小时就破案了！厉害啊！”警局里其他警察听说这件事，也好奇的过来询问。
“是啊，多亏了这位小兄弟。他做了个程序，那可真是不得了！两千多个小时的录像视频，里面出现了几万号人，你们猜怎么着？就一分钟，真的只有一分钟。”
“程序就分析出了嫌疑人，甚至连嫌疑人的行动路线都分析的一清二楚！我们按照分析结果一找，果然是真的！”张警官在警局里疯狂吹嘘着。
“真的啊！”一名女警官感慨的对苏怜月说道，“你男朋友真是个人才！”
“不是……我们是朋友。”苏怜月脸色一红，急忙辩解。
周队长走过来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家了。我保证，这个马勇不会再骚扰到你。”
“对了，那个小孟呢？我想跟他谈谈。”周队长询问道。
“在里面呢。”张警官指着信息处。
“大神，这个程序怎么用的？能给我们用吗？不对，是卖。”一群警察在好奇孟晓白刚才用的程序。
“你说买就买？你出钱啊！”旁边的警察吐槽道。
周队长过来说道：“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买！”
他看向孟晓白，问道：“这个东西能卖吗？”
孟晓白笑了笑，说道：“这是我私人的作品，还没有完全完善。无法用于大数据的处理，只能处理一些小问题。比如在比对视频资料里的信息等等。”
他没有说，之所以之前能那么快找到嫌疑人，是因为小丸子的智能在起作用。去掉这一点，这个程序就没那么神奇了。
“这样啊。”周队长感觉很遗憾，这样好用的工具，拿不到太可惜了。
“但是我可以做个小程序给你们。”孟晓白说道，“可以帮助你们快速查找录像资料，或者对比信息。智能方面要低一点，部分工作还是要人工完成。”
“这样就很好了！”一名警察说道，“只要能找到关键信息，能省下我们好多工作！你不知道，我每次查录像资料，那是眼睛都要看瞎！第二天看太阳都是绿色的！”
“对，有小程序就够了。我们要怎么买？”周队长询问道。
孟晓白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可以把它做成一个小程序。你们或者其他警察，只需要下载小程序就能使用这个功能。至于费用，这个要详谈。”
“好！”周队长一口答应，然后跟孟晓白稍微谈了一下价格。
这个小程序价格并不贵，只要五万块。这些钱，他们要做个申请，领导批准之后就没问题了。
……
“他们跟你谈什么呀？”警局外，苏怜月一脸好奇的问孟晓白。
“没什么，赚了一笔小钱，之前那个程序，五万块卖给他们了。”孟晓白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的话让苏怜月心中更是无比吃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人物！
进警局报案，两小时帮警察破了案，居然还在警察局卖东西赚了五万块？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啊！
眼前这个男人的形象似乎突然就变得高大神秘了。
“孟哥，我可以叫你小白哥吗？”苏怜月突然问道。
“为什么？”
“小白哥，听来好像小白鸽，感觉萌一点。”苏怜月笑道，她笑的时候眼睛微眯，像月牙儿一样。
“随便你了。”其实孟晓白一直拒绝朋友叫他小白，因为这听起来像是叫狗的名字。
“怎么办？刚刚才请你吃完饭，结果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苏怜月露出苦恼的表情，看着孟晓白。
“这还不简单，下次继续。”孟晓白笑道。
“好吧。”苏怜月点点头，“那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是啊，明天下午。”孟晓白点头，明天下午他就要离开这里，去羊城狼牙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了。
“那我明天送你吧。”苏怜月说道，“反正我明天也没事。”
……
次日，江城某高铁站，苏怜月朝孟晓白挥手：“小白哥，一路顺风！”
“拜拜。”孟晓白挥挥手，走进了高铁站里。他看向列车信息牌，眼神渐渐被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填满，此去羊城，必要做出一番作为。
下次回来，他不会再是此前一穷二白的孟晓白，而是一个年少有为，功成名就的孟晓白！
羊城市高铁站口，孟晓白见到了前来接他的人，潘宇的助理，高媛。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约好的地点，孟晓白敲了敲窗户，车窗被摇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女人脸，还戴着个墨镜。
高媛摘下墨镜，与孟晓白相互打量着。
高媛是个打扮成熟的女人，身材丰腴，颜值颇高，涂着较为鲜艳的口红，穿着黑色的职业装，颇有些干练的气质。
“孟晓白？”
“嗯。”
“上车。”
孟晓白坐上副驾驶，高媛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真想不到，潘总居然真的把你请来当技术总监。你还这么年轻……”
“年轻也可以是优势。”孟晓白说道。
“是啊！”高媛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年轻有干劲，有冲劲。不过也要小心，容易被欺负。”
“欺负？”孟晓白察觉她言语中有些别的意思，试探道：“高姐，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高媛没有多说，“你工作就知道了，反正你是潘总亲自找来的，有什么不好决断的事情，记得跟潘总商量。”
孟晓白把她的话记在心里，随后，他们到了狼牙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狼牙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2年，以网络娱乐，比如直播、综艺等等内容为主。
其2018年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年营收达到近五十亿华夏币。比起孟晓白之前工作的乐直播有限公司，这家公司的体量无疑要大的多。
“公司大楼也气派的多。”孟晓白站在门前，看着眼前高高耸立的公司总部大楼，自然自语道。
接下来，高媛带着他在公司办理好入职手续。而潘宇，因为出国出差，孟晓白并没有见到。
随后，高媛带他了解他即将要入职的项目部。
办公室里，高媛端正的坐在他对面，黑色的包臀裙下，一双雪白的长腿有些分散孟晓白的注意力，他集中精神，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资料上。
“‘百变秀’项目组。”高媛介绍道，“之前已经给你发过资料了。这个项目是公司刚刚成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开发，或者说仿造‘ZAI智能换脸软件’开发一款同类型的软件，名字叫‘百变秀’。”
第23章 项目之争
孟晓白点头，这些信息他来之前已经了解了。
狼牙信息科技有限公司预计对“百变秀”首批投资两千万，然后根据项目进展决定追投金额。
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是潘宇，但他只负责大方向，技术开发什么的，还得交由专业的开发团队来做，规划工期是两个月内做出对应的软件。
因为这软件涉及到AI技术，一般人做不来，所以潘宇才找到了孟晓白。
“你们现在的研发团队，是从欢乐时代各公司抽调出来的。”高媛继续说道。
欢乐时代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是狼牙信息科技公司的母公司，狼牙直播只是欢乐时代的产品之一，它的另一大名产品就是网络上众所周知的“YY”系列产品。
“研发部门除了你，还有个部门副部长，祝嘉。”高媛说道了重点，“这个人之前是公司AI部门的副部长，他是特意要求加入这个项目。本来公司计划是安排他全权负责技术开发，但潘总不同意。所以你进入项目组后，跟祝嘉共事最好要注意点。”
“还有这事？”孟晓白突然觉得潘宇有点坑，他本来以为自己来这里，直接就能全权负责开发的事情，没有其他烦心事。
现在看来，没有这样简单。潘宇不让祝嘉全权负责，还专门找自己这么个“外人”来成为技术总监，一个技术总监，一个部门副部长，那到时候意见有分歧听谁的？
祝嘉本来就是狼牙公司的高管，那些员工肯定倾向于他，孟晓白顿时感觉有点棘手。
“怎么？怕了吗？”高媛柳眉一挑，明眸看向他。
“没有，我倒是更期待了。”孟晓白自信的笑道，他来之前，就是打算来锻炼一下自己的。有挑战，更能激发他的斗志。
“不错嘛。”高媛微微诧异，“我还以为你担心做不好呢！”
“那就等着看吧。”孟晓白说道。
……
百变秀项目部，此时此刻，项目部副部长祝嘉，正在跟项目部的几名技术骨干开会。
祝嘉三十五岁，年富力强，头发虽然有点稀少，但他绝对是计算机领域的专家，精通人工智能算法设计和机器学习，拥有计算机领域的博士学位，年薪七位数！
祝嘉早先在欢乐时代总公司工作，后来调到狼牙公司，担任了三年的AI部门副部长，距离总监和副总裁职位仅有一步之遥。
这次公司决定成立“百变秀”项目组，祝嘉看到了机会，立刻表示要担任负责人。只要这个项目做好，他就能顺理成章成为副总裁级别的人物，正式进入公司核心管理层！
可惜项目最后还是被潘宇拿到了，他只拿到了副部长的位置。
“听说潘总在个小公司挖了个才毕业的小毛孩过来给我们当技术总监，潘总还真是看得起我们！”祝嘉言语中对潘宇一点都不客气，开会的几名技术骨干也露出不忿的表情。
“潘总这是给我们来搞乱来了，那个小屁孩懂什么？”祝嘉说道，“他来，只会给我们拖后腿！”
一人问道：“祝老大，他毕竟是潘总派来的，名义上的技术总监，要是他瞎指挥我们怎么办？”
“那能听他的吗？”祝嘉反问道，“ZAI智能换脸软件的火爆大家都见到了，我们这个项目只要做成，肯定能收获大量的用户。这是我们的机会，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
“至于那个小屁孩，还当什么总监？他有什么指令，你们敷衍一下，就当不知道。一切，听我的安排。”
“好，祝老大，我们都听你的。”几名技术骨干点头道。
“对了，他要是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你们都要记下来。”祝嘉提醒道，“到时候一起向公司高层投诉，趁早把他换掉。”
“嗯。”众人纷纷表示同意，祝嘉对此非常满意。
这个项目部里，运营、产品那边都是潘宇的人，但技术组都是他的人！对于一个智能软件，技术绝对是重中之重。只要他操作的好，一两个月让潘宇找到的那个小屁孩滚蛋，这个项目最终还会回到他手上！
“潘宇啊潘宇，看来是我高看你了。”祝嘉心里暗笑，“居然找个毛头小子来做技术总监，我看他拿什么跟我斗！”
……
“百变秀”项目部。高媛带着孟晓白来到这里，目前项目部人并不多，主要都是技术开发人员。
“祝部长在吗？”高媛问道。
“在办公室。”一名员工回答道。
“走。”两人去了祝嘉的办公室。
他们身后，几名技术人员偷偷议论着。
“高助理带人来了，好年轻，我都感觉他还没毕业。”一名程序员说道。
“何止啊，我觉得他年纪还没我儿子大！”旁边的人语气中带着轻视。
“这样的人能当我们的技术总监？呵呵！”
“管他呢，我们都听祝老大的就行。这小子爱怎么玩怎么玩，大家别理他！”
祝嘉的办公室里，孟晓白见到了这位以后几个月都要一起共事的同事。
“祝部长，这位就是新来的技术总监，孟晓白。”高媛介绍道。
“哎呀，你就是孟晓白，早就听潘总说你年轻有为，幸会幸会。”祝嘉表现的相当热情，孟晓白也客气道：“不敢当，以后就劳烦祝部长照顾了。”
“好说好说。”祝嘉微笑道，“我们虽然是新项目部，但是员工都是老员工，能力强！只要你好好安排工作，就不会出问题。”
高媛听出了他话语中隐藏的敌意，故意笑道：“祝部长，你可不要看孟晓白年轻就欺负他啊，他是技术性人才，潘总很重视的。”
“我当然知道潘总重视！”祝嘉脸上依旧微笑，“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带他的。”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孟总监，看你的了！”高媛对着孟晓白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鼓励和挪揄的意思。
这女人的眼睛还挺好看的，孟晓白心想。
办公室里，只剩下祝嘉跟孟晓白两人，祝嘉说道：“这样吧，那个，小孟，你年纪比我小，我就叫你小孟了。”他决定先在称呼上压对方一头，不过孟晓白并不在意这些。
“我先带你了解一下技术组的同事吧。”
“好。”孟晓白跟他出去，祝嘉喊道：“各位，先把手头工作停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技术组的新技术总监！”
第24章 第一次开会
员工们停下工作，纷纷看向来人。
祝嘉介绍道：“孟晓白，孟总监，以后技术组的事情都由他负责。其他组的同事也要配合孟总监的工作。你们别看孟总监年纪小，他可是潘总亲自请来的，能力过硬。”
他这样一说，那些员工不仅没有重视孟晓白，眼神里的轻视之意更浓了。
“我说呢，原来是个走后门的啊！”有人小声嘀咕着，孟晓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只怕是潘总的亲戚吧？呵呵！”
孟晓白大声道：“大家好，希望接下来的工作我们能好好配合。”
众人看着他，没有一个人回应，至于鼓掌欢迎之类的，更是不存在。
孟晓白对此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看来这些人还不是挺服他，估计要花费一番功夫了。
“其他人继续工作，那个老王，老郭，来一下。”祝嘉招呼来两个人，两人都穿着格子衫、牛仔裤，头发稀疏，一双拖鞋。
公司的其他员工着装是有要求的，但是对于这些技术部门员工并没有那么严，所以这种装扮很常见。
“孟总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王群。高级算法工程师！”祝嘉介绍其中一人，说道：“百变秀智能软件的算法就是由他带领的小组设计。”
“郭喻鸣，机器学习方面的专家，他们俩就是我们项目部的两大技术骨干。那个你们认识一下，我还有事，先忙去了。”祝嘉说完就走了，留下三人。
“你们好。”孟晓白伸手去跟王群和郭喻鸣握手，然后这两人却当做没有看见，表情冷淡。
孟晓白微微一笑，收回手，问道：“为了方便以后的工作开展，我想先了解一下目前技术组的进展。”
“项目才刚刚成立，现在哪有什么进展？我们都在等着技术总监安排任务。”王群又把问题推了回去，他是故意如此，他想看看，这个新来的技术总监到底有没有一点本事。
“这样啊，那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会吧。”孟晓白看向两人，然而这两人还是一动不动，显然把他的话当成了空气。
孟晓白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大声喊道：“技术组的，十分钟后，全部来会议室！”
会议室里，技术组目前十几名员工全都到齐，他们虽然心里不屑孟晓白，但表面工作还是在做，免得公司高层不满。
孟晓白要来几分文件，一声不哼，自己翻看着。其他人见状，干脆就在会议室里玩起了手机，毫无纪律。
技术组的群里，这些人当着孟晓白的面在议论他。
贺绮：“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王群：“怎么？你站哪边？忘记祝部长的话了吗？只要我们把他排挤走，祝部长就能拿下这个项目。到时候祝部长升副总，我们也跟着沾光！”
郭喻鸣：“大家要一致对外。这小子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我听人事那里说，他的学历也不高。我们在座哪个不是重点大学出来的？还有硕士、资深从业者，他凭什么管我们？”
“对，他玩他的，我们干我们的，不理他！”群里的技术员们纷纷表示赞同。
“反正听祝部长的就行了，这个姓孟的说什么，大家表面答应，不要做。”王群吩咐道，“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收到！”
“OK！”
“手机好玩吗？”一句话打断了他们在群里的聊天，孟晓白看向众人，严厉道：“开会的时候玩手机，还是放在桌面上玩，你们的纪律性这么差吗？”
普通员工不敢反驳他，但王群和郭喻鸣完全不怕。他们是重要技术骨干，年薪甚至不低于孟晓白。
“我们在用手机工作。”王群说道，“孟总监，你让我们开会，这都好半天了，什么事都没说。我们大家很忙的，公司让我们两个月内把软件框架做出来，时间都不够用，还在这里浪费！”
“我正要说这件事。”孟晓白的视线扫过众人，他说道：“我把文件看了，目前技术组的进展几乎可以说没有。别说框架，现在就连百变秀的算法都没做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王群面带冷笑，说道：“孟总监你真的懂这个吗？算法可以说是这个智能软件里最难的部分！想要做出来，没有个一两个个月，怎么行？”
“好，这点先放着。再说机器训练。”孟晓白问道，“我看到文件里提到机器训练已经开始一周了，现在计算机还是无法准备识别图片素材，这又有什么问题？”
他看向郭喻鸣，这部分是由郭喻鸣负责的。
郭喻鸣往后一躺，说道：“一周时间哪够？我们公司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底子，都要从零开始。图片识别，人脸识别要是这么好做，那岂不是烂大街了？”
孟晓白微微皱眉，他刚才提到的两点都是首先要完成的地方。百变秀智能变脸软件，说白了就是人脸识别智能技术的一个应用。
构建智能算法，让机器能够识别图片素材，然后通过算法将图片素材进行替换与合成，就能达到在图片或者视频中“换脸”的效果。
按照项目进度，这两方面他们必须要在二十天之内完成，不然就会耽误项目进度，打乱公司原有的计划。
“两周！”孟晓白对众人说道：“我刚才说的两个关键部分，必须要在两周内完成。我希望两周能我们能做出‘百变秀’软件的基础程序框架！”
“不可能！”王群直接反驳，说道：“两周时间太短，做不到！”
“我知道时间有点紧，但为了跟上总项目的进度，我们必须要做到。这段时间可以会工作紧张，难免加班，我保证，我跟你们一起加班！”孟晓白说道。
“这不是加不加班的问题！”郭喻鸣也站出来反对，“这里面一大堆技术难题，是加班就能做出来的吗？要是遇到什么问题，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攻克。”
“遇到问题，就一起解决。你们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都可以找我。”孟晓白语气自信的说道。
“找你？说的轻松！”王群冷笑一声，他的态度基本代表了其他技术组员工的态度，没有一个人支持孟晓白的决定。
第25章 两周之期
“我知道，你们心里对我不怎么服气，认为我不大够资格当这个技术总监。”孟晓白坦然说道，“但水平的高低从不来都不是以年龄为标准。”
“两周时间，百变秀的‘智能算法’必须做出来！但凡有任何问题，你们找我不能解决的，到时候都算我的责任，是我水平不够，指导无能。”孟晓白语气平静，“那个时候，我会自动向公司请辞。”
他的话让在座众人一惊，王群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说出这么意气用事的话来。
“这可是你说的？”王群大声道，生怕孟晓白反悔了。
“当然。”孟晓白并没有丝毫反悔的意思，即便他做不到，有小丸子在，设计一个智能算法，不是轻而易举？
况且，这智能换脸软件的核心无非是人脸识别技术罢了，难度并不高。
“好！”王群心中大喜，这小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嫩”！他们还没开始发功，他就按捺不住了。
“两周时间，到时候你自己请辞吧！”他得意的说道，仿佛认定孟晓白必然会失败。
“走吧！开工！”郭喻鸣喊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等等！”孟晓白低喝一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如果是我的原因，耽误了项目进度，我会承担责任。但如果你们中，有任何人，浑水摸鱼或者把我的安排当做没听到。”
“那对不起，两周之后，别怪我把他踢出项目部！”
“呵呵。”王群一声冷笑，率先走出会议室，其他人随之跟上。
当晚，某餐厅包房里。
祝嘉设宴请王群、郭喻鸣等项目部技术组成员吃饭，讨论有关孟晓白的事情。
“祝老大，你放心！”王群一脸得意地说道，“那小子太沉不住气了，居然放话说，两周之内算法做不出来，他就请辞！”
“我觉得他是想新官上任三把火，结果这第一把火就放在自己身上，我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人！”郭喻鸣笑道。
“两周之后，他必定走人！他要是反悔，我们就联合其他技术组的员工向公司高层反应，到时候由不得他不走！”王群早已经计划好了。
“哈哈！”祝嘉举杯，说道：“我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潘宇专门挖来的人有多大本事了！也多亏你们了，我敬你们一杯！”
“该我们敬你才对！”王群笑道，“等他一走，这个项目还是祝老大的，要不了多久，您就要升副总了！”
“祝老大，到时候别忘了我们啊！”郭喻鸣说道。
“好说好说。”祝嘉说道，“等我升为副总，这部长的位置就是老王的，老郭也搞个技术总监当当。”
“哈哈哈。”几人大笑，好不欢乐，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另一边，潘宇的办公室里，高媛正在跟潘宇远程通话，汇报今天的事情。
“潘总，我觉得这个孟晓白，不大靠谱啊！”高媛担心的说道，“几个技术员一激将，他就不知道怎么招架了。”
潘宇也微微皱眉，诧异道：“不应该啊，孟晓白不会这么冲动的！那天在乐直播公司，我可是看到他玩的一出借力打力，非常精彩，所以我才直接让他担任技术总监。”
“他话已经放出去了，我看不好收场了。”高媛摇了摇头。
“再看看吧，或许他另有打算。”潘宇说道。
在这些人得意或担忧的时候，孟晓白正呆在家里，研究智能换脸软件的算法。
这里是他在羊城租的房子，一个独立的小公寓，比他之前在江城住的地方宽敞了数倍，一个月的租金要五千多。
现在的孟晓白并不心疼这点钱，斗渔公司购买软件的钱已经到账了，扣税之后，还有近两百万。
“主人，我已经搜集完资料了。”孟晓白戴着智能眼镜，小丸子的影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她认真的讲解着一行行资料和信息，而孟晓白则是在认真学习。在此之前，他对着这方面了解不多，经过小丸子的讲解，他的掌控度突飞猛进。
孟晓白一直学到半夜，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换脸主要分为五个阶段，视频转图片、提取脸部、训练模型、人脸替换、合成视频。”他跟小丸子交流道，“其中视频转图片，人脸替换、合成视频都可以用对应的程序工具实现。”
“最难的就是提取脸部，和训练模型。也就是说，我需要设计一个机器学习算法，让计算机能够准确的识别人脸，提取然后进行替换。”
“(。＾▽＾)厉害，主人一下就明白了！”小丸子眯着眼睛，用笑脸给孟晓白点赞。
孟晓白还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皮毛，接下来只需要把机器学习的算法做出来就行了，我们明天继续。”
整整一周，孟晓白都在学习和设计算法。而这一周内，技术组没有一人找过他。
每天，孟晓白都会去询问，看看他们遇到了什么问题。可惜这些人完全视他为空气，只听王群和郭喻鸣的安排。
“做出来了，百变秀软件的核心算法！”新的一周，孟晓白终于完成了这项工作。
“小丸子，帮我检查一下，有什么漏洞？”孟晓白吩咐道。
“(｀・ω・´)，主人，检查完毕，大漏洞有一处，小漏洞五处。可以给你打七十分。”小丸子说道。
“居然会出现大漏洞……”孟晓白连忙查看，把所有的BUG修改完毕。
至此，核心算法全部设计完成，接下来，只需要让这个算法进行机器学习，积累大量的素材，然后加上各种小工具，百变秀智能换脸软件就能做出来！
恐怕整个项目部都不会有人想到，孟晓白根本没有指望过他们，他独立就完成了最重要的工作任务！
距离孟晓白定下的两周时间越来越近，很快就只剩一天时间了。
项目部里，气氛似乎也越来越躁动。
这天，孟晓白如往常一样来到项目部，运营组和产品组倒是有几个员工跟他打招呼，但技术组依旧无人理会他。
“做的怎么样了？”孟晓白看到一名员工在忙碌，询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他，敷衍道：“任务太多，还在做。”
第26章 不配合的演出
孟晓白稍微看了下，发现他还在进行图片识别的机器算法编译。按照这个进度，今天之内，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孟晓白之前定下的要求。
“各位！”孟晓白拍了拍手，众人看了过来，他大声道：“距离我们定下的任务，只剩最后一天时间了！今天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不方便直接沟通的，可以威信加我，威信号工作群里有。我只说一次，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明天任务没有完成，那就按之前定好的规矩办事！”
说完，孟晓白转身就进了办公室，他想看看，这技术小组里，是不是所有人都跟祝嘉、王群等人是一条心。
孟晓白一走，员工们就议论起来。
“这小子坐不住了啊！哈哈！”王群笑道，“到了明天，任务绝对不可能完成。到时候大家一致咬定是他无能，看他怎么办？”
“对！”郭喻鸣看向众人，叮嘱道：“谁也别理他，看他明天怎么办！”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装作很忙的样子磨洋工。
午餐时间，员工食堂。
“听说你们百变秀项目部明天有好戏看了？”一名女员工好奇的问技术组的一名员工。
“是啊。我们老大都吩咐好了，明天让他下不来台。他要自动请辞！”那员工低声说道，“你可不要到处乱说啊！”
“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女同事信誓旦旦的说道。
……
次日，终于到了定好的日期。
今天孟晓白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好多人在偷偷看他，不光是他们项目部的，狼牙公司的其他员工也在打量着他，议论着什么。
“看，那就是那个孟总监，听说了吗？今天他要请辞呢！”几个女员工在窃窃私语。
“对，好像还是逼宫。我已经脑补一部九十九集的职场连续剧了！”
“为什么是九十九集？一百集不好吗！”
“你是处女座吧？”
“孟总监！”孟晓白还没到项目部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高姐。”孟晓白看向来人，高媛踩着深红色的高跟鞋，迈着大长腿向他走来。
“潘总回来了，今天跟你一起开会。”高媛走到他面前，说道。
“潘总不放心我？”孟晓白笑道。
“这不是儿戏！”高媛柳眉微微竖起，严肃地说道：“除了潘总，今天吴总也在公司，吴总跟祝部长关系不错。”
短短的一句话，孟晓白便已经明白了。看来对方已经摆好阵势，准备请君入瓮。吴总一放话，潘宇也没办法保住孟晓白的职位。
“好吧，看来大家都等着看戏，那我就好好演一场吧。”孟晓白露出神秘的笑容，带着莫名的自信。
高媛有些疑惑，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她立刻跟上孟晓白的步伐，追了上去。
一到百变秀项目部，孟晓白就发现众人早就到齐了，就在等他。
“今天人很多啊！”孟晓白开玩笑的说道，“平时都不见这么齐的。”
“今天你们不是要开会吗？我来听听，了解一下技术组的进度。”祝嘉面带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小孟，两周没见了，怎么样？”潘宇上前招呼道，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估计昨晚没睡好。
其实这几天潘宇都没睡好，他甚至怀疑自己找错了人。今天潘宇特意赶回来，想要给孟晓白撑腰，可他听说公司的另一名副总，吴白羽也回来的消息，他就知道，今天这件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还不错。工作很顺利。”孟晓白说完这句话，有不少员工都嘴角一动，似乎是觉得很好笑。
“这位就是孟总监了吧！”潘宇身旁一人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说道：“吴白羽，公司副总。公司对你们这个项目很重视，所以我来看看进度怎么样。”
“进度还在计划之中。”孟晓白打量着他，吴白羽的年纪大得多，估计有五十多岁了，他不仅是狼牙信息科技公司的副总裁，同时也是狼牙公司的母公司，欢乐时代的董事会成员。
“是吗，希望如此。”吴白羽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所有人都看着孟晓白，既然观众都到齐了，孟晓白也没让他们多等，大声道：“技术组的，全部来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里，技术组的十几名员工一一坐好，因为吴总、潘总、祝部长等人都在，所以他们显得非常规矩，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玩手机。
“小孟啊，这个会议还是你主持，我们旁听。”吴白羽首先开口道。
“好，那我就开始了。”孟晓白点头。
“各位，我来技术组担任技术总监有两个星期了。两个星期前，我们第一次会议，定下的目标大家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说话的是王群，他大声道：“两周之内，做出百变秀APP的智能算法。如果做不到，某人自愿请辞。”
“没错。”孟晓白并没有否认，他补充道：“现在，请告诉我，开发进度到哪里了？”
他说完这句话，现场立刻安静下来，祝嘉脸色露出期待之色，他知道，真正的精彩的地方要来了！
王群嘴角一动，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孟总监，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我们完成了既定目标。但遗憾的是，这两个星期，我们技术组的员工夜以继日的工作，平均每个人日加班达到三小时，还是没能完成百变秀APP的智能算法。”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孟晓白脸上，看他如何应对。
潘宇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在想着，怎么替孟晓白解围了。他的助理高媛也在，高媛自认为也是职场精英，但要是让她面对这种场面，她只怕也难以招架。
然而这时候，孟晓白面不改变，仿佛早就料到了王群的话。
孟晓白还没开口，祝嘉就先说话了，他责问王群，说道：“王群，你们这工作是怎么做的？孟总监定下的任务，为什么没能达到？”
他看似是要责问王群，其实是在责问孟晓白。
王群立刻配合的说道：“部长，我们真的尽力了！这两周，为了完成总监定下的目标，哪个员工没有加班过？”
其他技术员们纷纷点头，一副自己很辛苦的样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不是我们的问题！这个目标定得就有问题！两周时间，算法就做出来，那一个月岂不是要完工了？这可能吗？”王群越说越大声。
“还有，我不知道技术总监是干什么？只用定目标吗？我们遇到的技术难题，谁来帮我们解决？”
他发言落下，祝嘉立刻质问孟晓白，“孟总监，你怎么说？”
郭喻鸣提醒道：“自己说过的话，可别忘了！”
孟晓白冷声道：“我当然不会忘！我定的目标并不难，如果你们用心去做，一定能完成。至于遇到问题，我早就说过，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但是两周时间，没有一个人进过我的办公室，提出任何问题和建议！”
“这只能说明，你们是在浑水摸鱼，或者说没有能力！既然这样，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从现在起，王群、郭喻鸣，还有技术组的所有人，你们，可以走人了！”
“什么？”王群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本以为孟晓白会辩解，谁知道这小子突然放话，要把他们所有人都开除掉！
“你在说什么？”吴白羽也质问道，开除一个项目里所有的技术员工，这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能干得出来的吗？
“完了！”高媛心里大骂，这小子怎么说出这么蠢的话？他凭什么？
“小孟，不要意气用事！”潘宇赶紧站起来，劝说道。
“这……我还真没听过这样的事情！”祝嘉连连摇头，“哪有把过错全怪到员工头上的！”
“孟总监，一个人的问题是问题，但如果一群人都没做到，你就要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第27章 我真的有丶东西
千夫所指，所有的攻击都对准了孟晓白，孟晓白依旧感觉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想放一段BGM。
“吴总、潘总，还有祝部长，咱们先别急。”孟晓白开口道，“王群，你的意思是，我定的目标，很难，两周做不到，是吗？”
“没错！”王群理直气壮的说道，“一个智能算法，哪有这么简单完成？”
“别的智能算法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我们需要的，它就是这么简单！”孟晓白站起来，开始自己的讲解。
“我们需要的百变秀智能换脸软件，其核心技术是基于人脸识别技术的一个分支，是视觉技术的应用。在今天听起来，可一点都不新鲜！”
“说大话，谁都会！”王群等人根本不服气。
“好，那我就跟你们讲一点实际的！”孟晓白继续说道，“早在2017年年底，国外一位ID为“deepfakes”的网友，利用业余时间创造了一个AI换脸算法。后来这个算法也被广泛称为deepfakes。”
“这个机器学习算法，是开源的！也就是说，谁都可以下载并且使用，后来还有各种计算机高手给它添加了各种工具，于是就有了市面上的种种智能换脸软件。”
“国外有个开源项目，DeepFaceLab。它是Deepfakes换脸术的一个软件工具包，代码是公开的。你们如果不是蠢猪，就知道去学习人家的东西，建造自己的算法模型和工具包。门槛如此之低，十几个人，顶着计算机专家，机器学习大师，AI工程师的名头，为什么做不来？”
“你们究竟是蠢，还是坏？”
孟晓白噼里啪啦一番话，把在场一众人说懵了！
王群表情惊愕，他本以为这个孟晓白真的是个“小白”，对此一窍不通，纯粹是来混履历的。
谁知道他不仅了解，而且知道的如此详细！的确，就像孟晓白所说的，如果去学习别人的开源算法，他们工作再努力一点，两周时间是足够完成智能算法的。
可他们没有，他们还自认为无论是孟晓白还是上面的领导，都找不出什么毛病！但现在，孟晓白无情的戳破了他们的“偷懒”的真相！这让王群顿时就乱了阵脚。
“原来是这样！”潘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心里暗想，果然孟晓白是有点本事的。
他立刻质问王群等人，“对于孟总监的话，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他……潘总，您应该知道，做一个项目，有时候我们想的很简单，做起来遇到的实际困难却不少。孟总监这话，就像是纸上谈兵，说的倒是轻巧，让他来做，他就知道什么叫难度了！”王群的反应还算快，立刻就找到了反驳的话。
“是啊，各位老总！”郭喻鸣赶紧补充道，“我们也知道这些，但是开发工程中遇到的问题太多，我们多一点时间肯定能解决，两周，太短了！”
“对，根本做不到！”
“他说出来只需要开口，我们做出来要自己加班加点的工作！”
“光靠说，我也会啊！”技术员们纷纷支持王群和郭喻鸣的观点。
场面再次逆转，趁着这个机会，祝嘉立刻发表意见，“孟总监虽然说的原理是这个原理，但技术员们说的也不错，做起来没有说起来容易。我也是搞技术开发的，这个我懂！”
“话说回来，项目延误让公司损失太大了！现在我们每天的支出就达到五十万，两周就是七百万！我在担心，这三千万能不能烧到产品上线！”
“嗯。”吴白羽趁机补上一刀，说道：“小孟，你这就要反思自己的问题了。为什么定好的目标没能及时完成，让公司蒙受损失，还搞得员工们怨声载道！”
“我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项目出了问题，要把下面的技术员全部开除的了！我认为你的问题很严重，建议立刻停职。潘总，你看呢？”
潘宇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些人是铁了心要让孟晓白停职，把百变秀项目拿走了，可是他现在还真不找不到什么反击的武器。
“各位，如果真是我的问题，我自然会承担。”孟晓白再次开口了，“可是你们下结论也太早了。谁告诉你们，算法没有完成？”
“嗯？”吴白羽疑惑的看着他。
“当然没有完成，起码还要两周时间！”王群立刻说道。
“那是你们！”孟晓白冷哼道，“这么简单的东西，十几个人两周时间都做不出来。为了保险起见，我只好自己做了一份。百变秀的智能算法做出来并不难，我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完成了。”
“不可能！”郭喻鸣当即就反驳道，“你一个人？一周时间，你在说梦话！”
“说梦话？”孟晓白嘴角上扬，“既然大家不相信，那就给你们看看好了！”
他说着，打开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和会议室里的投影仪，“我做的百变秀，智能换脸软件的算法，就在里面！”
“真的吗？”潘宇站起来，惊诧的问道。
“你自己做出来了？”高媛也忍不住问道，孟晓白居然会自己动手，开做出来了？
“当然是真的！”孟晓白说道。
“我不信！”王群脸色有些变化，他还是不相信，这东西孟晓白一个人就弄出来了。
“现在我就为大家演示一下，鉴于几位领导可能看不懂，所以我就直接用上工具包，给大家展示一下我做的算法的功能。”
说着，孟晓白就开始操作电脑，给众人演示。
会议室里，气氛再次转变。
本来吴白羽、祝嘉等人都以为胜券在握，可以一举拿下孟晓白。谁知道他居然还有这招，饶是两人久经风浪，这时候心里也未免有些惊疑。
祝嘉看向王群和郭喻鸣，一脸询问之色。
两人连忙摇头，表示这绝对不可能！他们在心里暗自发誓，只要孟晓白做的东西有一点不对敬，他们就要当场揭发，将他打下悬崖！
“首先，我们先在素材库里随便选取一段视频。”孟晓白说道，“这是一段电影里的视频，可以看到，场景里有一个贵妃娘娘，仪态优雅，雍容华贵。现在我要用程序检测这段视频，生成它的视频序列。”
他说完的同时，这个步骤已经完成了。
“高姐，请你协助一下我，拍三个指示动作。”孟晓白又对高媛说道。
“嗯。”高媛站起来，开始配合孟晓白的演示。
“眨眼、好，然后张嘴、低头，对。好了！”孟晓白用手机拍完，说道：“现在我把这段视频再用程序检测，将高姐视频序列的所有帧提取出来，与刚才电影视频序列合成。接下来，就是成果！”
孟晓白说完，投影幕上已经出现了他利用程序合成的换脸视频，看到视频的那一瞬间，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第28章 我不是针对谁
画面中，身穿华丽宫装的女子回过头，原本视频中应该是某个大片女明星的脸，但此时此刻，居然已经变成了高媛的脸！
耳、眉、眼、鼻，就连高媛口红的色号和精心描绘的眉梢都是一模一样！
会议室里的高媛，俨然走进了电影里，成为了视频里的主角！
这意味着，孟晓白自己做出来的这段程序，真的完成了智能换脸，毫无瑕疵！
“你做到了！”高媛惊喜的叫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她亲眼见证了孟晓白的作品，足以证明他刚才的话不是口出狂言！
她看向没想白，美目中带着异色，有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刚才她还觉得孟晓白不明事理，说话狂妄。但现在却觉得，此人成竹在胸，非常有魅力。
“好，做的太好了！”潘宇忍不住鼓掌，为孟晓白叫好。孟晓白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他都以为这次博弈自己必败，没想到孟晓白还有这样的底牌！
一个人，一周时间，独自完成了整个技术小组两周的工作量！简直太神了！
“这……这……”王群还想找什么理由，孟晓白却无情的堵死了他最后的借口，“如果这样你们还不相信，我后面还有一点框架，你们可以看看。”
投影画面上，展示着孟晓白开发过程中的一些细节，只要是稍微懂一点的人都知道。能做出这个，就证明这东西的确是孟晓白开发出来的，不是套用的其他软件。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孟晓白看向所有的技术员，那些个刚才还在起哄，想要甩锅给孟晓白的技术员们，此刻鸦雀无声。
无论是谁，但凡接触到孟晓白的视线都会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在他们脑海里涌现，他们这们一群人没能做到的事情，让孟晓白独立完成了！
这不仅说明孟晓白是个天才，也显得他们好像就是一堆废物！
王群跟郭喻鸣的脸色更是变得惨白，震惊、羞愤、不甘的各种情绪来回在他们脑海里折腾。
“为什么？他是怎么做到的？”王群的内心在狂吼，“他一个人，怎么能做到？他真的是天才吗？”
“完了，玩砸了！”郭喻鸣后悔不已，“太失算了！我看这小子年轻以为他能力不行，没料到啊！他居然还有这一手！这下子不仅要背锅，还会在公司沦为笑柄！要是传到行业内，我都没脸混了！”
祝嘉的脸也黑了，自己精心算计，却栽在了这里！孟晓白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他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给公司上层留下个不好的印象，副总裁之路，要更加艰难了！
吴白羽的道行比这些人要高，喜怒不形于色，他心中不满，表面反而还恭喜道：“不得了啊！想不到我们的新技术总监本事这么高！好事，好事！”
“吴总过誉了。”孟晓白敷衍的说道。
“既然孟总监都完成了这个算法，那今天的会还是比较圆满的。项目进度完全没有问题，有了算法，百变秀软件很快就能做出来了。”祝嘉连忙说道，他想现在就了结这件事。
孟晓白哪里肯依？从自己进入百变秀项目部来，这些人就没有人给过他好脸色。自己作为技术总监，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吩咐，全都听祝嘉的吩咐，这样的下属，他不需要！
“王群、郭喻鸣，还有你们这些技术员。”孟晓白开口说道，“还记得吧？我说过，如果你们做不到，而且还不跟我沟通，把工作做得一团糟。那么这个项目部也不需要你们了！”
“所以，技术小组的所有人，你们可以走了！去其他部门或者辞职都可以，这里我一个都不留！”
“你不能这样！”王群当即喊道，技术组所有人被开除？这件事能行吗？
“为什么不能？不听指挥，工作还做不好。”孟晓白冷笑道，“这个项目，最重要的活就是算法构建，现在最难的算法做出来了，其他的工作任务，随便找其他的程序员都能做。那么请问，还需要你们干什么？每天来这里打卡喝咖啡吗？”
“你！”王群被他一番话怼的面色通红，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们在这里最重要的活都被孟晓白干完了，那要他们，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用了！
听到孟晓白的话，技术小组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网上流传甚广的一个表情包——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这个表情包，他们有人也很喜欢用，但今天，他们不是主角，而是“在座的辣鸡”！
“孟晓白，你做事不要太过分！”祝嘉实在忍不住了，这都是他的人，要是都被赶出项目部，他还怎么当这个副部长？
“够了！”吴白羽突然一声冷喝，他站起来对祝嘉说道，“技术组的事情，就让孟晓白自己来管！既然他想换人，那就让他换。你们这些技术员，也要好好反省，为什么你们的工作需要总监亲自动手！公司一天五十万的投入，都是给你们吃白饭的吗？”
见吴白羽也发脾气了，祝嘉也不敢吭声。
“这件事，你们处理吧。我先走了。”吴白羽转身离开，心情糟糕透了。
和他相反，潘宇的心情出奇的好。今天这一出戏，让他彻底扳回了局面，可以说，孟晓白这一手操作，让百变秀项目彻底成为了他的主场。
“今天的事既让我痛心，又让我惊喜。我痛心的是，我们项目部的员工，居然如此怠慢工作，无视领导。”潘宇总结道，“就按孟总监说的，接下来你们会调职到其他项目，至于怎么调，就让祝部长安排吧。”
潘宇把烂摊子又丢给了祝嘉，祝嘉心里恨恨不已。公司的其他项目部，早就各有山头了，这些人还能怎么调？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想必其他项目部也不会欢迎他们。其中少不了有些人心理承受不住，会选择辞职！
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培养的下属，就这样损失掉了，他心里在滴血。
高媛偷偷给孟晓白肯定的眼神，她工作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作为技术总监，自己把部门的技术活做完了，还把所有技术员都开除了！这种行为，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只有两个字“牛X”可以形容！
“散会！”孟晓白宣布道，从现在起，百变秀项目部的技术组，只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但他却非常高兴。
接下来的技术任务并不重，无论是从其他部门抽调员工还是重新招聘，都是小问题。从今以后，他说话，相信不会有员工阳奉阴违了！
第29章 变化
当天，孟晓白在会议室里的惊人之举就传遍了整个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了，在百变秀项目部里还有这么一号狠角色。
孟晓白在厕所的时候，就听到其他部门的人在讨论他。
“话说新项目部那个技术总监是真的狠啊！居然把整个技术组的人全部开除了！”一人说道。
“是啊，我来公司这么久，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而且居然没人反对！”另一人说道。
“反对个屁啊？你没听说吗？那个技术总监牛叉的很，一个人就把智能算法给做出来了！”
“怪不得，人家有这个本事。”
孟晓白推开门，里面的人还在议论，看来除了百变秀项目部里的员工，公司的其他人，认识他的并不多。
……
当晚，潘宇做东，在酒店请孟晓白吃饭，同行的还有他的助理高媛。
“我真没看错你！”潘宇一脸红光，他今天心情相当不错，“今天之后，百变秀项目就完全是我们的了！”
“只要我们好好做，以后还有更大的机会！”
“更大的机会？”孟晓白试探的问了一句，“是什么啊？”
潘宇神秘的一笑，说道：“你应该知道。同类软件ZAI智能换脸，现在的市场表现非常好。如果我们的产品上线之后，也有能同样的市场表现，这个项目，很可能独立出来，成立一个新的子公司！”
“新的子公司！”孟晓白明白了，如果这个项目能独立出来，创立公司。那潘宇不就是这个公司的总裁吗？至于孟晓白，以他的功劳最少也能混个副总裁。
若是以前的孟晓白，肯定会欢欣鼓舞，但此刻他内心并没有多少期待。因为孟晓白早就打定主意要自己出去创业的，职位的高低，在他眼中并不重要。
“技术方面，肯定没问题。”孟晓白还是给潘宇一颗定心丸。
“我当然相信你。”潘宇笑道，“接下来就得看怎么运营了。今天会议之后，公司高层就讨论了半天。”
“现在已经确定，祝嘉会调回原来的技术部门，技术组那些人一半辞职，一半调走。高媛将会进入项目部，担任运营总监，以后就需要你们俩配合了。”
“孟总监，你可别嫌弃我啊！”高媛伸出手，开玩笑的说道：“我怕做的不好，被你一脚踢开，那可就丢脸了。”
“高姐说笑了。”孟晓白礼貌的跟她握了一下手，他能感受到，高媛的皮肤保养的很好，水嫩光滑。
“你们合作，我呢，负责大方面，比如资金、市场资源这些东西。”潘宇继续说道，“小孟，技术组就完全交给你了！你想招多少人，招谁，都是你说了算！公司里，你看上了哪个，跟我说，我去挖人！”
“可以。”孟晓白说道，“不过我想不用麻烦您，这些都是小事情。”
“哈哈。来，为了我们能合作愉快，干一杯！”潘宇举杯说道。
“干！”
三人并不没有吃多久，潘宇就不得不撤离。他老婆打电话让他去接小孩，身家上亿的潘总，此刻也不得不提前撤退，去幼儿园接孩子。
餐桌上只剩下孟晓白跟高媛两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因为才下班，高媛还穿着职业装。丝边的内衬托起傲人的弧度，外面套着中袖黑色西装，包臀裙，一双白且直的长腿，非常吸引视线。
高媛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突然叹了口气，往后一躺，说道：“终于走了，领导在场，坐着都不自在。”
“我觉得潘总人挺随和啊。”孟晓白诧异道。
“那是对你！”高媛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别看他笑嘻嘻的，要是你犯点错，能让你反省好几遍！”
“还好以后轻松了，终于不用做助理了！”
“以后你就是运营总监了！恭喜啊！”
“别说这个了，你二十三岁啊！才这么年轻就是技术总监了，而且潘总这么看好你，以后当个孟总，那是水到渠成。”高媛跟他商业互吹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到处求职呢！”
“那，高姐，冒昧的问一句，你多大了？”孟晓白突然好奇道。
“哪有你这样问女人年龄的？”高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就是好奇。”
“算了，说了也没什么。我今年二十六了。”高媛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都要老了。”
“哪有，你不说我还以为你18！”孟晓白说道。
“油嘴滑舌，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结果说起来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高媛嘴上在怪他，但眼角的一丝笑意出卖了她，证明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我说真的，要不是你打扮的成熟，人家都会以为你还在读书呢！”孟晓白认真的说道。
“在公司嘛，只能打扮成熟一点。不然谁看你都是个小姑娘，办不好事。”高媛解释道。
“说的也是。”孟晓白深以为然，之前那些老员工，不就是见他年轻，才对他一点都不客气吗？
……
潘宇的工作很快，第二天，高媛就调入项目部，担任运营总监。
而孟晓白，则是坐在办公室里，查看人事部门传过来的简历。他把原来技术组的人都开除了，现在必须尽快招聘新的职员。不然那么多繁杂工作，他一个人可做不来。
“人员，大概二十多个好了。接下来虽然开发任务少，但维护和修复任务估计很多。”孟晓白一边想着，一边筛选着简历。
“这个可以面试一下……这个，年龄大了，估计接受不了新项目高强度的工作……咦，这是……甘华荣！”孟晓白看着简历，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甘华荣，年龄25岁，性别男，毕业院校……照片上，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方脸男子，孟晓白认识他，这个人是自己同校的校友，但不是他的同学，而是高他两届的学长。
刚刚步入大学校园的时候，孟晓白加入了学校的计算机技术协会，那时候的会长就是甘华荣。在孟晓白的印象中，甘华荣的计算机技术高超，而且非常乐意分享自己的知识。他最大的缺点，估计就是在为人处世方面，虽然他计算机技术高超，但是说话很直，经常会得罪人。他的计算机技术协会会长也只当了一年，就自愿下任了。
不过孟晓白对他印象还不错，因为他不少计算机知识都是在协会里跟甘华荣学的，也是朋友。后来甘华荣毕业工作，自然就没什么联系了，想不到今天居然看到了甘华荣的简历，行业圈子还真是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啊！
孟晓白仔细看了一下甘华荣的履历，他此前在三家公司任职过，每家公司都不满一年，都是做技术开发工作。
其他的方面，都还可以。孟晓白想了想，在简历上做了标记，等会人事部会通知甘华荣来面试。
遇到老学长，孟晓白心里还是想帮一把的，所以他翻出甘华荣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第30章 有个机会
孟晓白拨了一遍没打通，过了十几分钟，对方主动回拨了。
“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事。孟晓白，好久没联系了啊。”甘华荣开口说道，此刻，他正站在某互联网公司门外，十几分钟前，甘华荣刚刚经历了一场面试，对方让他等通知。
甘华荣心里已经预感到了结果，希望不大。
“是啊，很久了。”孟晓白语气感慨的说道。
“最近还好吧？”甘华荣询问道。
“还好。”两人的聊天干巴巴的。
孟晓白干脆直接说道：“我来羊城了，听说你好像也在羊城，所以跟你打个电话。”
“你也来羊城了啊！”甘华荣立刻回复道，“好啊，大城市里机会多。江城虽然也是一线城市，但那边工资水平还是不怎么高。来多久了？”
“大半个月。”
“早说啊！”甘华荣说道，“我毕业后就来羊城了，现在呆了快四年，这里我熟。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啊，对了，你要是有时间，不如咱们吃个饭吧！反正也好久没见了。”
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孟晓白也没拒绝，两人定了个时间，约定见面聊一聊。
羊城，某小区，合租房内，甘华荣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小窝。
“面试怎么样？”屋内，有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女人问道，这是他的同居女友，张彤彤。
“不知道，等通知吧。”甘华荣坐在凳子上，拿毛巾擦着汗。
“又是等通知？”张彤彤立刻露出不满的表情，“等了多少次通知了！指定又没戏！”
甘华荣也有些不满，他出去一天已经很累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这也没办法，现在找工作本来就难。我之前找的你又不让我去！”
“什么工作你都去啊！”张彤彤立刻反驳，说道：“一个月工资七千块，五险一金都没有。这点收入，能养得活我们吗？一个月没有两万块，以后怎么在羊城买房啊？贷款一百年都还不起！”
“月薪两万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而且人家不可能一开始给你那么高的工资！”甘华荣说道，“我之前那几份工作，老板都说要涨薪了，结果你一直让我辞职，现在好了吧？”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张彤彤的语气变了。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说明现实情况！”
“你就是在怪我！”
“停停停，别吵了好吧！我很累了！”甘华荣举出免战牌，但张彤彤却不想就此停止。
“不行，今天必须说完！”张彤彤继续说道，“我把你的简历给我表哥看了，他说有机会。要是他那边可以，你就去那里工作吧！他们待遇还不错的！”
“我说了，让我自己找。”甘华荣感觉有些丢脸，找工作居然还要女朋友帮忙。
“你还是这么大男子主义！”张彤彤早就习惯了，“你必须要，我都跟我表哥说好了！他在狼牙信息科技公司当经理呢！他们现在正要招一批程序员，你去正好！”
“你去不去？”张彤彤盯着他，两人对视数秒后，甘华荣不得不妥协，“好吧，我去。”
“这就对了！”张彤彤坐在他腿上，给了他一个香吻，叮嘱道：“记得啊，对我表哥尊敬点，他这个人很好面子。你多说点好听的，指不定就能成了！”
“知道啦。”甘华荣妥协之后，又颇为难为情的说道：“彤彤，那个，我有个学弟来羊城了，我说了要请他吃饭。你看，是不是……”
“又要花钱！”提到这点，张彤彤就很不满，“你都失业了，还请人吃什么饭！”
“老朋友嘛，他才毕业没多久，才来羊城，我这不是能帮点就帮点。”甘华荣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张彤彤说道，“等会转给你，不要花多了，在你找到工作之前，我们都要省吃俭用。”
“知道啦，老婆真好！”
……
一天后，某小餐厅里，孟晓白见到了甘华荣。
“学长，这两年多没见，你的发际线堪忧啊！”孟晓白开玩笑的说道。
甘华荣一抹脑袋，他的发际线已经开始往后推进，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可能这就是我们程序员的命吧！”
“怎样？来羊城还习惯吗？有住的地方吗？”甘华荣问道。
“还好，自己租了个地方住。”孟晓白跟他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互问近况。
“工作不好找啊，其实我一个人倒没什么。就是我女朋友那边催着结婚，又要买车又要买房的，经济压力蛮大的。”甘华荣感慨道。
“你找到工作了吗？”甘华荣问道。
“我……我还在看。”孟晓白并没有如实回答，他还想了解一下对方，如果可以，倒是可以帮上一把。
“抓紧啊。现在不急，再过两年你就要急了。”甘华荣说道，“今天正好，我还请了个人吃饭。是我老婆的表哥，他在狼牙信息科技公司当经理，他们公司要招聘一批程序员，据说待遇很不错。你可以问问。”
这件事，甘华荣之前就跟孟晓白说过了，他是为了省钱，这样一顿饭就能请两个人，孟晓白并不在意。
“行啊，我也想问问。”孟晓白露出笑意，甘华荣还以为他得到这个机会很高兴。
等了半个多小时，甘华荣女朋友的表哥，张简，这才赶来。
他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西装皮鞋，袖子微微卷起，切到好处的露出自己的几万块的机械手表。
“不好意思，你们等久了吧？”张简抬头，看了看自己浪琴机械表，说道：“今天路上特别堵，我开车半天都进不了一步！”
“理解！”甘华荣笑道，“表哥，辛苦你了，坐。”
“是辛苦啊！”张简坐下就开始感慨，“最近公司忙得很，要加班。这段时间，好多人约我我都推了。要不是看你是彤彤的男朋友，我都不一定能抽得出时间！”
“谢谢表哥。”甘华荣有些尴尬，他不太会说那些客套的话。
“对了，这位是？”张简注意到了孟晓白。
“我姓孟，我跟甘学长是校友。”孟晓白见他问话，就知道这个人不认识自己。
“哦，小孟。”张简点点头。
甘华荣连忙说道：“他也是学计算机的，刚来羊城。表哥你那边不是有工作机会吗？要是方便的话，也让他投个简历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