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靠谱”的表哥
“他也想进我们公司？”张简眉头一皱，说道：“我们公司要求还是很严格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俩毕业那个学校，它就没什么含金量。一个还好说，两个就难了。”
孟晓白还没说话，甘华荣赶紧补充道：“表哥，你别小看我这位学弟。他的计算机专业知识很出色的，以前在学校里就开始做外包，编译了不少程序。”
“这样啊，我得好好想想。”张简做出沉思的模样。
看着甘华荣为自己介绍工作，孟晓白心里一是感激，二则是觉得有些戏剧性。明明他这次来，是想给对方安排工作的。
“荣哥，表哥在公司是什么经理啊？”孟晓白询问道。
“这个……”其实甘华荣自己也不知道。
张简听到这话，立刻吹嘘道：“也不是什么大官，你们要进的那个项目部啊，我就是副部长！”
“表哥，原来你就是副部长啊！”甘华荣惊喜的说道，在他看来，张简的职位这么高，那他入职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副部长？厉害啊！”孟晓白口头吹嘘着，但心里却在暗笑。
他本来还真的以为甘华荣女朋友的表哥是公司什么经理，毕竟公司这么大，很多人他都还不认识。
可这个人居然吹嘘自己是他项目部的副部长，他恐怕还不知道，就在一天前，这个项目部的副部长祝嘉因为他的一招，已经被调离了！
而且没有新的副部长，现在项目部里，除了潘宇，就是他跟高媛两个总监。
这么说来，这个所谓的“高管表哥”，就是个骗子？
当着甘华荣的面，孟晓白没有急于戳穿，他倒是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套路。
“表哥，那这么说，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进项目部了？”甘华荣再次问道。
“那是当然！”张简拍着胸脯说道，“以我的职位，安排个把人，那完全不是问题！”
“那太好了，表哥，那你就帮个忙吧！我一定会很感激你的！”甘华荣惊喜的说道。
张简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道：“慢慢说，先点菜吧！”
“好，服务员，点菜！”甘华荣喊道。
“您好，您可以直接用手机扫描桌上的二维码进行点菜。”服务员过来说道。
“表哥，你点！”甘华荣拿自己的手机扫描了二维码，显示出电子菜单，递给张简。
张简倒也不客气，说道：“忙了一天了，肚子也饿了。先点几个。”
说着，在菜单上一顿钩选，等他递给甘华荣的时候，甘华荣差点有些心脏受不了。
这家店最贵的几个菜他都点了，什么佛跳墙、清蒸鲈鱼、开水白菜，就连点心都是甘华荣从来不舍得吃的那些，还有一瓶正品的飞天茅台，下面的金额显示，已经达到了达到六千多元。
一顿饭吃六千元，甘华荣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他本来估摸着，就三个人，一顿饭就是喝点小酒，也不过花个五六百块，谁知道居然这么多。
甘华荣露出尴尬的脸色，询问道：“表哥，咱们就三个人，吃这么多，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这有什么？”张简露出不满的表情，“吃不完，你打包带回去嘛。我表妹不是在家还没吃吗？”
“额。”甘华荣的面色有些窘迫，这预算超太多了。
孟晓白也感觉对方有点不厚道了，这是打算吃一顿是一顿啊！
他想了想，提醒甘华荣道：“荣哥，你问问嫂子，吃了没啊！要是吃了，我们就少点两个菜。对了，张哥，你不是开车来的吗？就不要喝酒了吧！”
“没事，我找代驾。”张简不以为意。
“这个点代驾不好找！”孟晓白说道，“吃饭时间，代驾单都接不过来。而且我对酒精过敏，就别点酒了！要是我们能进公司了，我再做东请你喝！”
“对，还是别点酒了！”甘华荣连忙接过孟晓白的话，把几千块的茅台酒取消了。
张简一脸不悦，说道：“你这小老弟，不会来事啊！谈事不喝酒，那就很难谈成！算了，我等会要开车，不喝就不喝吧！”
看着金额少了几千元，甘华荣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开始继续谈。
张简又开始吹嘘起来，他骄傲的介绍道：“那个，妹夫。我跟你说啊，这次工作机会难得啊！岗位里，最低待遇都是年薪100K起步，重要一点的技术岗位，年薪那就是200K到500K，一年五十万，你想，要是你有这工作。要不了两年，就能买房买车，跟我表妹结婚了！”
提到这，甘华荣也满是憧憬，他连忙给张简倒了一杯茶，说道：“表哥，我跟你妹妹的幸福，可都指望你了！”
“好说，好说！”张简笑道，“我嘛，肯定是为了自家人考虑。这都不是问题！但是——”
他转折了，尾音拖的老长。
“但是什么？”甘华荣问道。
“但是这个事，也不能我一个说了算！”张简说道，“你想想，这么好的工作岗位，多少人眼红啊！是不？大家都想要！”
甘华荣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我要是让你进来，人家不得说闲话？你也知道，你这履历也没人家好看。那些个应聘的，哪个不是985、211重点大学的？什么硕士、博士都有！”张简放下茶杯，摇了摇头，“要是不疏通一下关系，难呐！”
“那表哥，你能帮忙吗？”甘华荣被他代入节奏，有点急了。
“帮倒是可以。”张简皱起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但是帮忙呢，你想想。那不得请人吃个饭，送个礼啥的。我们部长那里，人事部那里，还有其他的经理，都要疏通。这一套下来，开销不少啊！”
甘华荣有点懂他的意思了，他有些沉默。
张简见状，继续说道：“咱们人情归人情，但这开销，也不能让表哥一个人承担啊！表哥自己，也要攒钱买房子娶老婆呢！而且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工作，为了你和我妹结婚！我这就是纯当苦力，还不收一分钱好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甘华荣点点头，低声道：“说的是。这个钱理应我出，只是表哥，这些开支下来，大概要花多少钱？我想心里有个数。”
“这个嘛，我算算。”张简见他已经完全落入了自己的套路，表情缓和，开始计算着，到底要多少钱合适。
第32章 你得加钱
“我大概算了下，你一个人的话，至少要五万块吧。”张简说了个数字，让甘华荣心中一跳。五万块，对于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对了，这只是一个人的钱！”张简看向孟晓白，说道：“这个小兄弟也想进的话，需要另加八万块！”
“为什么我要八万？”孟晓白问道。
张简理所当然的说道：“让两个人进公司，这困难可比一个人高多了。再说了，甘华荣是我妹夫，我才便宜他，省了我的辛苦费。你要是也想进，那就得八万块！”
“别说八万块多了，年薪三五十万的机会，别人就是给我十万，我都不帮他！”
张简的话直接把甘华荣想要讨价还价的路给堵死了，他还主动帮孟晓白说道：“表哥，孟晓百是我朋友，你看钱能不能少一点，他刚毕业没半年，哪有那么多钱？”
“不行，不行。咱们交情归交情，我今天免费帮了他，明天又有别人来找我怎么办？”张简连连摇头，“本来我就不想带两个人，反正机会就给你们了，你们看着办。”
“这年头，这点钱真不算什么！你们赚大了！”
他还在继续怂恿，甘华荣已经心动了，见状，孟晓白说道：“只要我们交了钱，你就能让我们拿到工作吗？要是不成怎么办？”
“不成？你在开玩笑？”张简浮夸的说道，“我可是副部长，我跟人事那里一说，还能不行？绝对不可能不行！”
“可是万一呢？万一不成，那我们的钱不是没了吗？”孟晓白再次问道。
“真是对你无语！”张简对他很不耐烦，但是想到这小子的八万块钱，还是忍耐着解释道：“面试的时候，我亲自带你们进去，这总行了吧？”
“那表哥，我还要跟彤彤商量一下！”甘华荣说道，“毕竟是五万块钱的事情。”
“商量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还是算了，我妹妹心疼钱，她不懂！要是她舍不得怎么办？男人想要做事业，没投入怎么行，你说是吧？”张简接待道。
“嗯。”甘华荣点头。
“还有你，你最好马上就做决定，我这边赶紧要安排员工入职。时间晚了，可就没这机会了！”张简对孟晓白说道，一副爱来不来的样子，可以说演的很真实，要不是孟晓白就是技术总监，他差点就信了！
一顿饭下来，张简大肆的吹嘘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给甘华荣描述了一个光明的前景，现在就差他那几万块的打点费了！
“吃完了！你决定好了吗？”张简用纸巾擦去满嘴油，询问道。
“我……”甘华荣一咬牙，郑重的点头道：“好，表哥，我决定了，我要拿到这次工作机会！”
“好！爽快！这才是男人！”张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呢？”他看向孟晓白。
孟晓白做出纠结的样子，随后说道：“我也可以给钱。但是我有要求，一定要面试了才给钱！”
“那都是小问题！”张简说道，“表哥能坑你们吗？行，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准备好钱，我亲自带你们去面试！”
张简一走，孟晓白便笑道：“荣哥，你真信他的话啊？”
甘华荣皱皱眉，说道：“他是我女朋友的表哥，应该还是可信的吧！”
“不可能！”孟晓白直接否定道，“他也太扯了！他随便安排，公司是他开的吗？”
“你不懂。”甘华荣替张简解释道，“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真没本事。我敢说，我绝对能胜任那些工作！这样别人能有什么话说？”
“但是他肯定不行！”孟晓白认真的说道，“这个冤枉钱，你别给了，还是正常面试吧！”
“不行啊，就我那简历，人家看都懒得看一眼。面试都不会让我去！”甘华荣无奈叹息，“我回去再想想吧。”
“我最后说一句，我觉得那个所谓的表哥是个骗子，荣哥你自己想吧。不过记住了，先别给钱，面试了再说。”孟晓白叮嘱道。
他并没有直接揭穿张简，因为他现在说，甘华荣不一定相信，心里还会埋怨他坏了自己的机会。再者，孟晓白也想知道，这个张简到底是不是狼牙公司的。
两人告别，路上，孟晓白给高媛发了个信息，问道：“高姐，咱们公司有叫张简的人吗？”
高媛：“张简？不知道，咱们公司几千号员工呢，等等，我帮你问问。”
高媛在公司呆的时间长，作为潘宇曾经的助理，打交道的部门也多。她很快就从人事部那里问到了张简的信息。
高媛：“有啊，张简是狼牙直播市场部的一名员工，你打听他干嘛？（附件，张简资料。）”
“没什么，就是遇到个好玩的事情，我就问问。”孟晓白下载了对方发来的资料，上面是张简的简历和公司的履历。
这张简，还真是狼牙公司的。但并不是什么经理，而是一名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员工，月薪五千多。而且文件上还表明，这家伙因为经常向同事借钱，造成了不良影响，所以被列入了清退名单。
孟晓白已经可以肯定，这家伙在套路甘华荣，准备辞职之前捞一笔钱。
“什么好玩的事情啊，跟我说说呗？”高媛好奇的问道。
孟晓白把事情简要一说，高媛：“（表情，大笑）逗死我了，这个人居然冒充我们部门的给你介绍工作，真是个人才！”
孟晓白：“我也觉得。”
高媛：“你可得提醒你那朋友，别让他被忽悠了。”
孟晓白：“当然。明天他还要带我们去面试呢！我倒是想看看，谁配合他搞这件事！”
“好啊，明天我来当HR！”高媛也来了兴致，主动要求加戏。
另一边，甘华荣回到家里，还是忍不住把这件事跟女朋友说了。
“他要这么多钱？”张彤彤顿时不满了，“五万块也太多了吧！”
“是啊，彤彤，你这表哥靠谱吗？”甘华荣有些担心。
“应该靠谱吧！”张彤彤说道，“他家里跟我家关系很好的！这个表哥也很有钱的样字，总是在朋友圈秀车，表啊什么的。”
“哎，孟晓白跟我说他是骗子，还让我不要相信他。我都纠结了。”甘华荣现在的思想还是很纠结。
“什么？他说我表哥是骗子？他以为他是谁？”张彤彤立刻不满了，“那是我表哥，他就是骗人，能骗自己妹妹吗？你别听那什么孟晓白的，不就是五万块吗？把我们存钱买房的钱拿出来，只要你拿到这份工作，两三个月就能赚回来！”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甘华荣点头。
“对，记得，别管那个孟晓白。自家人都不信，信什么外人！”张彤彤不满道，“我表哥帮他，那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他这是不识好歹！”
“别这么说，他也是担心我被骗。”
“好了，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面试呢！”
第33章 太顺利了
次日，甘华荣一大早就起了床，张彤彤昨晚就帮他把西装熨烫好，以备今天的面试。
他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了几遍自我介绍，这才准备出门跟张简汇合。
狼牙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外的一处咖啡厅，甘华荣见到了张简，孟晓白晚到几分钟。
“好，你们钱都带了吗？”张简一开始就问。
“带了。”甘华荣点点头，他还是有些心疼。
“转给我吧。”张简直接说道。
“现在就转？不是说面试之后吗？”甘华荣问道。
“废话，你现在不转，我怎么给你打点关系？”张简白了他一眼，说道：“都到现在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人就在这里，马上就给你带公司里面去，你还犹豫什么？”
“好吧……”甘华荣准备给他转账，却被孟晓白拦住了。
“不，说好了面试完，没面试，绝对不会给钱！”孟晓白坚定的说道。
见自己的好事被破坏，张简不满道：“你这小子懂不懂人情世故？要是我帮了你们，你们不给钱，那到时候不得我自己垫钱？我出钱又出力，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反正我一定要等到面试通过！”孟晓白冷笑道，“万一你只是带我们面试，没有通过，那不是白给了？”
“你……”张简被他说中算计，心里一惊，他立刻恼羞成怒，说道：“说好的事情，到现在还能反悔！行，我又不是你表哥，你不相信我就别来！我也省得麻烦！”
“妹夫，我就带你！”张简就怕这五万块跑了。
“表哥，他也是担心，要不带他一个吧？”甘华荣还人卖了还要卖一送一，孟晓白说道：“不需要。荣哥，你这表哥满嘴跑火车，你要是信了他，可别后悔！”
“你小子还在这诋毁我？”张简生气了，“一边去，今儿个你就是给钱，哥也不帮你了！”
“我自己也能进！”孟晓白认真的说道。
“呵呵，做梦吧你！”张简拉上甘华荣，说道：“走吧，妹夫，别管这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甘华荣很是纠结，但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只好对孟晓白说道：“这样吧，我先去面试。如果我过了，我再求求表哥，帮你进公司！”
“没事，我马上到。”孟晓白笑了笑，看着两人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张简还在说着孟晓白的不是，“妹夫，像这种人，你少跟他来往。我这是好心，还被他当成驴肝肺。你品，你细品，花五万块得到这么好的工作，亏吗？而且我好亲自带你去面试，能忽悠你？要是骗你，我怎么跟我妹妹交代？是不？”
“嗯！”甘华荣点点头。
突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通知，是他的邮箱里来了一条新邮件。甘华荣低头一看，惊喜道：“表哥，狼牙公司给我发面试通知了！让我今天就去面试！”
“什么？”张简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收到面试通知了，他之前都是忽悠的，没想到甘华荣投的简历人事部还能看上？
张简心里一喜，他本来打算把甘华荣带着公司，随便找个小办公室，假装面试一次。现在看来，可以假戏真做了！
“你看，表哥没骗你吧？要不是表哥交代，人家都不会让你面试！”张简立刻把这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是啊，谢谢表哥！”甘华荣欣喜不已，看来今天这钱花的不亏！
他还专门给女朋友发了信息，张彤彤得意的回复道：“我说吧，我表哥还是挺有本事的。你那个朋友，你别管他！听我表哥的！”
很快，甘华荣就给张简转账了五万块。张简心情无比舒畅，这一波五万块算是到手了！
到时候面试即便不通过，他也可以找很多理由解释，本来张简还打算忽悠到这笔钱就玩消失的，现在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两人一直来到人事部，张简本想让甘华荣自己进去，谁知道遇到了高媛。
“谁是来面试的？”高媛询问道。
“是他，甘华荣。”张简连忙说道，同时眼神示意甘华荣进去。
“跟我来吧。”高媛说道，甘华荣连忙跟上，张简正准备溜，却被高媛叫住了。
“你是他的介绍人吧？你也一起。”高媛吩咐道。
“我也一起？”张简诧异不已，高媛不认识他，但他认识高媛。这是潘总的助理，去过他们部门不少次。
“对。”高媛没有废话，张简也不敢说不好，只能点头答应。
高媛在前面走，张简低声对甘华荣说道：“这是总裁助理，听到她的话没，我是你的推荐人。”
“嗯！”甘华荣充满了自信，表哥真是太靠谱了！
进了会议室，高媛说道：“主面试官还没来，我先问你几个基本问题。”
“好。”甘华荣端坐身体，开始回答问题。张简则是坐在一旁，尽量不说话，免得暴露。
“你的条件还可以，只要主面试官通过，基本就没问题了。”高媛说道。
“谢谢您！”甘华荣感谢的说道。
“不好意思，来晚了！”门外，一道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张简顿时眉头一皱，居然是孟晓白，刚才还在说他是骗子的那个人！他不想给钱，居然自己跑来了！
“你来干什么？”张简立刻质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孟晓白反问道。
“你当然不能来！”张简厉声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想来就来？出去！”
“呵呵，我不来，你们怎么面试？”孟晓白不气反笑。
“你……真是太不知道规矩了！”张简生怕这小子在这里把他收钱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反应极其激烈，他只想立刻把孟晓白赶走。
“谁让你来面试的？我说过，这里不需要你！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张简喝道。
“孟晓白，你先出去等我啊，我等会再跟你解释。”甘华荣也急了，他想不到这学弟居然这么冲动，直接找进来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让面试官对他印象不好，坏了面试就完蛋了！
“你们认识他？”高媛见到这场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果然有点意思。
“高总监，真不好意思！”张简连忙道歉，“这人有点毛病，你放心，我现在就把他弄出去！”说着，张简就要把孟晓白推出去。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朋友，找我有点事。”甘华荣也赶紧起身，想要劝说孟晓白。
“你们把他赶走？还想面试吗？”高媛突然问道。
“什么？”两人同时看向高媛。
第34章 他就是主面试官！
高媛看向孟晓白，一脸笑意的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今天面试的主面试官。我们百变秀项目部的技术总监，孟晓白！”
孟晓白也走过去，在会议室最中间的位置坐下来，看向两人。
“啥？他……他是主面试官……技……技术总监？”高媛的话一下子让张简懵了，他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导致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是啊。”高媛认真的说道。
“孟晓白……是那个把下属都开除的那人！是他！”张简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个项目部之所以要招人入职，就是因为他们的新技术总监把下属全开除了！这件事公司好多人都在谈，因为跟他们部门没有关系，张简也没有怎么关心，只知道那个人姓孟！
可他没想到，那个人就是孟晓白！今天的面试官！就在刚才，自己还找他索要八万元，保证他能通过面试！
本来这件事就属于诈骗，张简是觉得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即便后来有人知道了，他也早就离职，去了别的城市，甘华荣也找不到他。
可现在，他居然在正主面前冒充部长，还企图欺骗他？这不是开着手电筒上厕所——找死吗？
同他一样，甘华荣也愣住了。如果他没有听错，刚才这位面试官说，孟晓白是这个项目部的技术总监，今天的主面试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小学弟，已经进入了大公司，当上了技术总监？可自己还误以为他是来一起求职了，这信息冲击着甘华荣的大脑，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张部长？”孟晓白看向张简。
“你在耍我？”张简的表情极其生动，有心虚，也有惊讶，还有愤怒。冷汗出现在他的额头。
“是你在耍我！”孟晓白表情突然严厉，“我可不知道，我们部门有你这个人！居然冒充部长，许诺求职者岗位，还索要好处费！张简，你胆子不小啊！”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甘华荣反应过来，一脸怒容，双眼圆睁瞪着张简。
“这……”张简不知道怎么解释。
“很简单！”孟晓白继续说道，“你被他骗了！他根本不是狼牙的高管，只是市场部的一名普通员工，而且即将被清退！”
“他骗你说保你入职，找你要五万元，其实是为了私自牟利。至于你的面试通知，当然是我发的。”
“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欺诈。那五万元，就是证据。我想，这足够立案了。”
孟晓白每说一句，张简的脸就更白一些，说到立案，他的脸色更是变成了惨白色！
“你骗我！”甘华荣瞬间明白了，他一把抓住张简的衣领，怒道：“枉我还信任你，把钱给你！你居然骗我！”
“妹夫，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很缺钱。”张简心虚，想要辩解。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咯。”孟晓白说道。
“对，我是有意……不是，我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我也很难！”张简慌忙的解释着。
“所以你就骗我？彤彤知道这件事吗？”甘华荣质问道。
“她不知道。”张简说道。
“呸！真是不要脸！”甘华荣骂道。
“这位先生。”高媛说道，“这个人，现在我们公司将他正式除名。至于你们的事，你是想要报警还是怎么处理，就看你自己了。”
“别报警啊！”张简连忙求饶，“我不是故意的，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
甘华荣愤怒至极，差一点，他辛辛苦苦攒下的辛苦钱就要被这个所谓的表哥骗走了。
“先还钱！”甘华荣喝道。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孟晓白已经让公司保安站在外面了。看着外面虎视眈眈的保安，张简也不敢闹事，只能乖乖还钱。
随后，甘华荣打电话给女朋友，询问她的意见。
“亲爱的，面试怎么样？过了吗？”张彤彤询问道，“我表哥还靠谱吧？”
“靠谱？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甘华荣带着愤怒，把事情简要一说。
“啊？怎么会这样？”张彤彤也难以接受，“他居然骗我！太可恶了！我还把他当亲戚！”
“是！要不是孟晓白，今天我就被坑惨了！”甘华荣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张彤彤低声又委屈，“你看着办吧，就当他不是我表哥！”
“我知道了！”甘华荣要挂电话，张彤彤突然喊道：“等等，你学弟在旁边吗？”
“嗯，他就在会议室里。”甘华荣说道。
“开下外音。”张彤彤说道。
甘华荣打开外放，孟晓白听到张彤彤说道：“孟先生，对不起，这件事全是我的错。我也误会了您，我诚恳的向您道歉。”
“请您不要误会我的男朋友，他只是真心的想要找工作。他的能力和责任感都很强的！”
“没事。”孟晓白回应道，“你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
“谢谢。”电话挂断了。
“先带他去保安室吧，怎么处理，等会再说。”孟晓白对保安说道。
“不要报警啊，妹夫！”张简还在紧张的求饶着，“孟总监，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你们！”
“走吧！”保安把他带到了保安室。
会议室里，剩下孟晓白、高媛和冷静下来的甘华荣。
“好了，骗子被当场识破，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您们聊吧。”高媛说着，离开了会议室。
“学……孟总监！”甘华荣一时改口有点不习惯，“谢谢。”
“谢什么。”孟晓白笑道，“别紧张，坐。”
“你真的，现在是这家公司的总监了吗？”甘华荣再次问道。
“千真万确！”
“了不起！”甘华荣深吸一口气，想不到当年在学校里经常请教他的小学弟，如今已经成了大公司的高管，而他却是一名求职者，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太丢人了，我还想帮你介绍工作，还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甘华荣自己都说不下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些都是小事，大家又没有任何损失。”孟晓白说道，“要不，我们继续？”
“继续什么？”甘华荣抬头，诧异道。
“当然是面试啊！现在是上班时间，得做正事！”孟晓白理所当然的说道。
“面试？好！面试！”甘华荣先是一愣，随后变得大喜。他本以为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求职的事情是泡汤了，想不到还有机会！
孟晓白问了他一些专业问题，甘华荣都对答如流。看来他的技术水平的确没有落下。
“很好，面试通过了，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来报道了！”孟晓白总结道。
“我通过了？”
“嗯。”孟晓白肯定的点头。
“太好了！谢谢，学……孟总监！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不会给你丢脸！”甘华荣喜不自胜。
……
甘华荣还要处理他跟张简的纠纷，这件事孟晓白也没管后续了。除了甘华荣，他今天还一次把应聘的技术员都面试了一遍，确定了新的技术小组成员。
现在技术组的工作并不难，新入职的员工很快就适应了这些工作。百变秀软件迅速完善，两周之后，初代版本就已经做出来了，效果和当初孟晓白在会议室里演示的差不多。
产品上线的日期，逐渐临近。
项目部，技术小组，他们刚刚做完上线前最后一次测试。
“总监，测试没有问题。”甘华荣汇报道。
“好。”孟晓白对众人说道：“虽然现在没有发现问题，但一定还会有问题在实际运营过程中暴露出来。所以明天产品上线，每个人都要准备好，一旦发现什么漏洞，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解决！”
众人纷纷点头，这批员工都是孟晓白亲自面试的，对他的指令执行力很高。
第35章 火爆和隐患
潘宇的办公室里，潘宇、孟晓白、高媛三人都在。
“根据内测的效果来看，测试用户对百变秀APP的满意度都很高。”潘宇说道，“这次我们的产品能提前二十天上线，多亏了孟总监啊！”
“是啊，孟总监这次为我们项目部省了一大笔钱！”高媛微微笑道，“我正愁广告费不够呢！”
对于这些，孟晓白并不在意，他说道：“潘总，我觉得我们服务器数量还要增加。不然等用户数量一多，服务器肯定才处理不过来。”
“这个嘛，视情况而定吧！”潘宇思考了一会，说道：“我们现在租用云服务器，费用不低，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暂时不会加大投资。”
“嗯。”
……
次日，百变秀APP正式上线安卓应用商店，苹果应用商店还在审核中。
从上线起，狼牙公司就开始发动资源进行宣传推广。
公司的网站上广告连接，送礼推广活动，还有签约的各大主播在直播间进行推广百变秀APP。
狼牙直播网站，某大主播在线推广百变秀APP。
“大家看，就是这款软件。”主播打开手机展示着，“大家只需要拍一下照片。像我这样，让软件记录你的相貌信息。”
说着，她做了个拍照的展示，“接下来，就可以把自己换成视频主角了！”
说着，她在素材库里选择了一个电影片段，果然，视频里女主角的脸赫然换成了她的样子。
弹幕上：“哇，好厉害！哪里下载？”
“真美！”
“这个东西有点意思啊，是不是什么视频都能换？”
“我突然想到了岛国的动作电影，要是换一下脸……”
主播继续介绍着：“大家只需要扫描直播间左下角二维码就可以下载，现在下载还送福利哦！”
百变秀APP在各大渠道都在进行推广，仅上线一天，就引发了下载热潮。
第一天晚上，服务器就出现了用户过多，导致新用户无法使用的状况。导致技术小组不得不深夜加班，进行维护处理。
到了第三天，百变秀APP就已经登上了一周安卓APP下载榜单的前十，微博指数、浏览器搜索指数都在逐日上升。
“仅仅三天，我们软件的日活就已经排在了同类前三！仅次于ZAI-逢脸造戏和极萌相机。”项目部会议上，潘宇激动的宣布道。
ZAI就是他们模仿的那款智能换脸软件，而极萌相机，则是字节闪动公司的产品，同样也用了人脸识别技术，不过相对智能换脸要简单一些。
“大家继续努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目前公司高层非常重视我们的产品，已经准备给我们项目追加三千万的投资！我们的任务，就是继续完善产品，保住我们的用户数量！”
不仅是他，百变秀项目部的众人都激动不已，他们没想到成功来的如此容易！原本大家还预计，这软件就是火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散会了，潘宇将孟晓白留了下来。
“小孟，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的样子，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潘宇询问道。
孟晓白摇摇头，他看向潘宇，问道：“潘总，你知道吗？三天之内，我们的视频素材库里，用户上传了十几万个视频素材。”
“这是好事啊！证明用户非常活跃！”潘宇说道。
“素材多当然是好事。但是这些素材，我们都没有版权！”孟晓白强调道，“这些用户上传的视频素材，根本没有经过审核。百分之八十，是各种影视作品里的视频素材，没有版权。百分之十八，是用户自己拍摄的视频内容；还有百分之二，更加危险，是一些带颜色的视频片段！”
“嗯，的确值得重视！”潘宇说道，“把那些带颜色的，都要删除掉。”
“潘总！这只是其中一个问题，重要的是整个素材库的视频，我们都没有获得版权！要是被版权方追究起来，恐怕是个麻烦。”孟晓白强调道。
“哈哈，原来你是担心这啊！”潘宇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你看过用户协议了吗？这些素材都是用户自愿上传的，和平台没有关系。”
孟晓白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这只是推卸责任的说法，用户的确上传里的视频素材，但拿来商用的是平台，版权纠纷起来还不好说。
“那用户自己上传的素材呢？”孟晓白担心的说道，“按照法律，未经授权，他们拍摄的视频，也不能用作商用。”
“谁告诉你未经授权了？”潘宇神秘的一笑，“你仔细看一遍用户协议！”
“嗯？”孟晓白翻开用户协议，在第二十八条，他看到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条。
“用户上传发布内容后，意味着同意授予百变秀及其关联公司以及百变秀用户在“全球范围内完全免费、不可撤销、永久、可转授权和可再许可的权利。”
“包括但不限于可以对用户内容进行全部或部分的修改与编辑（如将短视频中的人脸或者声音换成另一个人的人脸或者声音等）以及对修改前后的用户内容进行信息网络传播以及《著作权法》规定的由著作权人享有的全部著作财产权利及邻接权利。”
“潘总，这种完全无视用户肖像权和隐私权的协议，怎么能写到用户协议里？”孟晓白震惊的问道。
“别这么吃惊。”潘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家都是这样干的，华夏的手机用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隐私。我敢说，下载我们APP的用户，没有几个看过用户协议的。”
“但是我们不能这样规定啊！”孟晓白反驳道。
“小孟啊！”潘宇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在技术上，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在运营上，还是嫩了点。”
“我们软件才刚刚上线不久，现在就是要抢占市场！有了这各种素材，丰富用户体验，咱们的用户增长才能更迅速！至于这用户协议，只要大家还没注意到，就不用出问题。即便注意到了，我们到时候再修改就行了。”
“可是……这不行！”孟晓白无法接受，“潘总，智能技术设计出来是好的，但如果用在了不好的方面，它也会造成祸害。要是有人利用我们的软件，侵犯用户隐私，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那时候就迟了！”
“你担心什么？你是管技术的，这些不用你操心。”潘宇干脆说道，“我们又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实话跟你说，这用户协议就是照搬ZAI的。”
“我还是无法接受。”孟晓白摇摇头，他不想自己设计出来的软件，背负骂名。
潘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被他隐藏下去，他问道：“好，那你说，如果我们不使用这些素材，怎么才能吸引用户？”
第36章 分歧
“当然有办法。”孟晓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阐述道：“首先我们可以购买那些热门影视作品的视频，用户下载他们的视频内容进行互动，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我相信版权方不会拒绝的。”
“其次，我们可以开启收费模式。比如让部分优质用户成为视频作者，和他们签授权合同，用户使用他们的视频进行换脸需要付费，这部分费用跟他们分成。”
“最后我们还可以自己制做视频特效给用户进行换脸或者拍摄！”孟晓白分析道，“比如极萌相机，它是飞音的母公司的出品，飞音短视频的作者很多都用极萌相机。它就拥有类似的功能，比如动漫贴纸，卡通换脸特效之类的。我们可以做的更好！”
潘宇听他说完，首先表示肯定，“你说的不错，这些都是可以用来吸引用户的方法。”
“但你想过没有，你说的任何一点，都需要大量的资金！购买版权？你知道一次性买断十几万热门影视作品使用版权需要多少钱吗？少说十亿！”
“用户付费使用视频？ZAI可是在免费，我们付费，怎么跟它竞争？还有自己制作视频特效，又得增加多少开支？”
潘宇把他的建议一一驳回，“小孟，你只需要负责技术的事情，运营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明白吗？”
孟晓白沉默了两秒，说道：“其他的我不管，我希望能申请资金用于对视频特效场景的开发。”
“好，我会向公司申请的。”潘宇答应了。
和潘宇的谈话并不愉快，而且孟晓白发现，事情的发展朝着他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去了。
接下来一周，百变秀的用户依旧在高速增长，甚至开始跟ZAI-逢脸造戏软件开始抢夺用户市场了。
百变秀软件的相关话题也在网络上火爆起来，甚至有媒体将它誉为本年度最有潜力的一款APP！
因此，狼牙公司再次给项目部拨款两亿元，用于服务器的开支。因为百变秀APP的火爆，每天服务器要烧掉的钱就达到了两百万！
孟晓白担心的版权和侵犯用户隐私问题，公司似乎选择了视而不见，并没有任何改善的意识。
而他申请用来制作特效视频场景的资金，也迟迟没有消息，倒是服务器开支的费用一直在增加。
孟晓白心里很清楚，公司现在的目标就一个——让用户数量不断增长！
“总监，我们提交上架苹果应用商店的申请被驳回了。”甘华荣汇报道，“理由是我们的软件涉嫌侵犯用户隐私。”
“运营部那边怎么说？”孟晓白早知道会这样，便问道。
“没有回应，估计短时间内他们不打算把APP上线苹果应用商店了。”甘华荣回复道。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孟晓白说道。
办公室里，孟晓白叹了口气，公司高层并不在乎他的想法，他心里渐渐有了些其他想法。
三天后，孟晓白正在办公，突然潘宇突然来到他办公室，说道：“小孟，赶紧让人把服务器连接中断，对外发个公告，就说紧急维护。”
“怎么了？”孟晓白诧异道，“为什么要中断服务器连接，服务器没出问题啊？”
“审核上遇到点麻烦，你先照做。”潘宇并没有解释太多，但看他的表情，不是什么好事。
孟晓白让人照做了，很快，百变秀APP的用户就看到了通知，软件紧急维护，预计三小时后再开放。
“到底发生什么了？”孟晓白心里疑惑，他忍不住去问高媛。
“我不好说。”高媛表情纠结。
“高姐，我也是项目部的，难道我都没有知情权吗？”孟晓白反问道。
“这……好吧，你等会别跟潘总说是我说的。”高媛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跟他解释。
“前几天，有人盗用了我们软件上某个女用户的肖像信息，然后通过智能换脸，换到了那种男女不雅视频上。那个人还把这视频发给了女用户的家人。”
“她的家人信以为真，丈夫要求离婚，用户也非常痛苦，所以找到了媒体求助，还打算控告我们侵权。”
“果然，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孟晓白感觉有些生气，“我早说过，必须保护用户隐私，不能未经允许随意使用用户的肖像信息！”
“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高媛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处理的呢？”孟晓白接着问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公关啊！”高媛说道，“这次发现的早，网上还没有流传开。公关部门已经让媒体把相关报道都删除了，我们联系到了那个女用户，跟她达成了私下和解，估计是赔她个几万块的精神损失费吧。”
“然后呢？”孟晓白追问道，“发生了这种事，难道他们就不打算把用户协议改一改吗？”
高媛苦笑，说道：“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
“不行，我要去找潘总！”孟晓白坐不住了，他有预感，这只是开始，一天不改用户协议，对素材库的上传和审核做出限制，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
“哎……你别冲动啊！”高媛一把拉住他，告诫道：“现在百变秀用户增长太快，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潘总同意，其他老总也不会同意。”
“我必须要说清楚！”孟晓白郑重的说道，“这东西是我开发出来的，我有一定责任。这次是处理的早，你想想，如果那个用户承受不了压力，寻短见了呢？或者网络诈骗犯用这种技术去诈骗，勒索，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们的不作为，会造成多少恶劣事件？”
“这……”高媛沉默了，她原本以为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可是刚刚就有一起例子发生了。
“你去吧。”她沉默片刻后说道，显然内心也支持孟晓白的做法。
孟晓白径直前往潘宇的办公室，这时候，潘宇办公室里还有个人，狼牙公司的另一名副总裁，吴白羽。两人虽然经常明争暗斗，但这时候看起来两人的心情都还不错。
“好家伙，按照这个增长趋势，要不了多久百变秀APP就能成为今年最火的新手机应用！”吴白羽看着潘宇展示的数据，感慨道。
“是一定！”潘宇自信的说道，“我们的技术比ZAI更强悍，已经有不少ZAI的用户流向了我们的APP。”
“看来成立百变秀项目，是神来之笔啊！”吴白羽说道，“我想这个数据给总公司的董事们看到，百分之一百能批准百变秀项目独立，成立新的百变秀公司！”
“对，以我们现在的潜力，未来我们的体量可能不会比狼牙公司小！”提到这点，潘宇语气中也带着兴奋，只要公司成立，他自然而然就是新公司的总裁。
“你做的很不错，我会投你一票。”吴白羽旗帜鲜明的说道。现在百变秀项目做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跟潘宇斗争，不如送他一个人情。况且只要潘宇走了，他在狼牙公司就是最大的副总裁！
“那我就提前谢谢吴总了！”潘宇笑道，两人达成了合作。
第37章 分道扬镳
“咚咚。”孟晓白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孟晓白一到，潘宇就面带笑容，对他说道：“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个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孟晓白问道。
“你们技术小组这几天，抓紧时间，升级一下素材库的算法。”潘宇说道，“利用大数据，把那些可能爆火的视频素材推荐给用户。对你来说，这个不难吧？”
“不难。”孟晓白说道，“潘总，我有点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潘宇看了看吴白羽，说道：“直接说吧，吴总又不是外人。”
孟晓白便没有犹豫，说道：“还是我之前说的问题，用户协议的隐私保护和视频素材不能随便使用……”
“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不需要你操心！”潘宇打断了他的发言。
“现在问题已经发生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孟晓白强调道。
“公司都能解决！”潘宇表情有些不悦，他不想跟孟晓白争论这个问题。
吴白羽也在一旁说道：“孟总监，你只需要保证软件不出问题就行了，这些小事，公司自然有办法处理。”
“这不是小事！”孟晓白看出来，他们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件事必须解决，升级算法的事情，都可以延后！”
潘宇的眉头皱了起来，吴白羽也有些不耐烦，然后孟晓白的态度很坚定。
“孟晓白，你非要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潘宇的语气变了，带着严厉和呵责。
“是！”孟晓白干脆了当的说道，“我不想看到我做出来的软件，被当成违法者的工具。”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潘宇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只是一个软件，别人用它做什么，我们管不着！”
“而且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在跟吴总聊，我们项目部很快就会独立出去，成立新公司。我们一致很看好你，觉得你可以担任新公司的副总裁。孟晓白，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一点！”
“我看得很清楚！”孟晓白并没有因为他许的好处而心动，“我们明明可以做出限制，却为了获取流量故意侵犯用户的隐私权。”
“公司是要赚钱的！”吴白羽说道。
“呵呵！”孟晓白冷笑，“现在的百变秀，不需要这些也能赚钱。无非是公司舍不得投入，只想赶紧做数据，然后上市捞钱！你们知不知道，这可能会导致多少问题？而且现在是审查部门没有注意到，等他们注意到，这软件也做不长久！”
“够了！”潘宇大喝一声，“孟晓白，你出去！”
“我会出去，但是不是出这间办公室！”孟晓白顿了两秒，随后语气坚决地说道，“我要离开狼牙！”
“孟晓白？”潘宇听到这话，惊的猛的站起来，“你疯了？现在你要走？你知不知道，等百变秀公司成立，你就要发财了！”
“这公司只要能顺利上市，保底市值三十亿以上，如果我们做的更好，甚至有可能百亿！我保证，你肯定能拿到相当多的股份！”
“你冷静一点，你是我带进来的，我不会坑你！”
“我知道，我也想过了。”孟晓白摇摇头，“说实话，这么多钱的诱惑谁都很难拒绝，但我不敢拿！”
“因为这钱，不仅拿的不踏实，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现在百变秀是没出问题，一旦百变秀的漏洞被人利用，导致无辜的人受骗，甚至身亡，社会舆论和执法部门绝对会找上门来。那时候，作为这款软件的开发者，孟晓白必然逃不了干系。
他不是没有办法赚钱，没必要做这种蠢事。
“潘总，我知道你没有坑我。但我们做事理念不同，所以我选择离开！”孟晓白语气平静了一些。
潘宇沉默了，但吴白羽却没有沉默，他露出怒容，对孟晓白呵斥道：“孟晓白，你真的以为公司缺你不可吗？你这样对领导说话，简直是没有规矩！”
“我告诉你，你的位置，多少人抢着想要！你走，没人会挽留你！”
“那最好。”孟晓白说道，“潘总，我来狼牙，是受了你的邀请。现在百变秀的框架我也做起来了，算是完成了承诺。按照我们定下的合同，我现在随时可以离职。”
潘宇表情复杂，他并不想孟晓白离开，但他们之前的确是这样定的合同。
可他说不出让孟晓白留下的理由，因为他知道，他们目前是绝对不可能按照孟晓白的要求去做出更改。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潘宇再次问道。
“我想的很清楚了。”孟晓白一笑，“况且，我也想尝试一下自己创业。”
“自己创业？”吴白羽冷哼一声，“做了两个月总监，真当自己有那个本事了？”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离开了我们公司这么大的平台，你什么也做不成！能编程做软件的人满大街都是，你也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他早就对孟晓白不满了，那次会议，孟晓白开除了整个技术小组的人，让他狠狠的被打了一次脸。
所以这次抓住机会，吴白羽赶紧说几句发泄的话，免得以后没有机会再说了。
“是吗？”孟晓白并不生气，“那你可以看好了，我会做出一款比百变秀还要火上十倍的产品！而且，不会用太久的时间！”
“痴人说梦！”吴白羽相当不屑。
“我相信你。”潘宇站起来，把手搭在孟晓白肩膀上，一脸遗憾的说道：“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而且你也很有野心，我早知道你不会甘心居人之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没法满足你的要求，我也不是真正的决策者啊！”
他话里颇为感慨，公司的决策，掌控在大股东欢乐时代母公司手里，他只是一名执行人罢了。
“你把工作交接一下，就可以离职了，祝你成功。”
“谢谢。”孟晓白道了声谢，离开了办公室。软件的主程序早就做好了，他现在离职，对百变秀项目部不会有什么影响。
办公室里，吴白羽指着外面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你不也想让他走吗？”潘宇重新坐下，表情有些郁闷。
“他掌握了AI智能换脸技术，他离开我们公司，随时都能把复制出一个‘百变秀’软件出来！”吴白羽冷哼道，“要是总公司知道，肯定要批评你！”
“批评就批评了！他做了这么多，也没拿到总公司什么奖励。”潘宇无所谓的说道，“再说了，即便他复制出一个类似的软件又怎么样？他不需时间吗？他有资本吗？我们的服务器，一天就要烧掉几百万，没有几亿资金，他怎么做？”
“况且我们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只需要一个月时间，就能占领市场。那时候，即便市场上又出现同类软件，也无法跟我们竞争。”
“你说的也有道理。”吴白羽突然冷笑一声，说道：“这小子有点过于膨胀。等他离开我们公司，就知道，离开了我们，他什么也不是！”
第38章 公司构想
“你真的要走？”高媛的办公室里，孟晓白交接工作时，她费解地问道。
“当然，这种事我能开玩笑吗？”孟晓白说道。
“可……你不必这样执拗的！”高媛说道，“新生的事物，都有一段野蛮生长期。”
“你说的对。”孟晓白点头，“马克思也说过，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我并不是什么圣人君子，非要做伟光正的事情。只是我已经从大数据分析里，预感到了危机。”
他继续说道：“从这些天各方面的反馈来看，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注意到了用户协议里的违规和视频作品版权问题。这些投诉虽然都被我们删掉了，但官方网站的投诉我们可删不了。”
“另外还有一点，他们都没有认识到人脸替换技术带来的风险远比普通的信息泄露要大！一般的软件，用户信息泄露，顶多给你推销商品，重则网络诈骗。但人脸替换，可是会直接和间接导致用户面临巨额的财产损失，威胁生命安全，导致事业、家庭危机等等。”
“下一次出事，我们不一定有这么幸运能解决。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们不准备改，那我只好先撤了。”
“会不会言重了？”他说的高媛也担心起来。
“不会。”
“那你离职了干什么去？”高媛多问了一句。
“当然是创业，我已经有想法了。”孟晓白说着，开玩笑地对她说道：“高姐，我公司急缺人呢，你考虑一下？”
“你还挖我？”高媛无语道，“我又不像你，说走就能走？你说的也对，我会注意点的。”
“行。”孟晓白说道，“记得打我电话，我估计这一年半载，我都挺缺人了！”
“好啦，希望你能发展好点。这样哪天我失业了，还能去投奔你！”高媛笑道。
“那是当然的！”
……
“我跟你一起走！”当孟晓白把自己要走的消息告诉甘华荣，甘华荣立刻说道。
“我走的话，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孟晓白说道，“我跟潘总说过了，我招的人短期都不会有变动。”
“不，是你带我进来的。你要走，我当然要一起！”甘华荣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老哥，你想好了？跟我走的话，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你现在的高薪工作也就没了！”孟晓白强调道。
“我知道，反正这份工作也是你帮我找的。如果你用得上我，那我说什么也不能留下。”甘华荣抬了抬眼镜，没有半点反悔。
“好！多的话就不说了！”孟晓白没有拒绝，这段时间以来，甘华荣的表现一直不错，他在技术工作上还是挺有潜力的，“我们一起走，我相信，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
两天时间，孟晓白把所有工作交接完，正式离职了，和他一起走的，还有甘华荣。
甘华荣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选择是否正确，反正在家女朋友已经把他说了一顿，说他做事不长脑子，白白失去一份好工作。但甘华荣却觉得，自己未必选错了选择。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他问道。
“当然是开一家公司，然后设计一款产品，运营上线。”孟晓白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
“现阶段足够了。”
“那我们做什么呢？”甘华荣不解的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孟晓白笑了笑，说道：“老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脑子里的知识，就是一大笔财富啊！”
“你是说？智能换脸技术？”甘华荣受到启发，继续说道：“我们重新做一款换脸软件出来，然后找人投资，做大做强！”
“思路不错，不过需要一点修改。”孟晓白肯定了一半，随后说道：“现在市面上的换脸软件已经足够多了，ZAI，百变秀，还有各种美颜相机。这些软件的背后，都有类似狼牙公司的大平台和大资本在。他们有钱，有渠道。”
“我们做一款同类产品，很难跟它们竞争。毕竟一个月几千万上亿的投入，我们可没那么多钱！”
“那我们做什么？”甘华荣不解。
“做一款可以赚钱的软件！”孟晓白神秘的笑了笑，他说创业并不是一时冲动。
几个月前，在乐直播公司，他还很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但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和成长，孟晓白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这里就是我们的临时办公地点了。”孟晓白花钱，租了一个小办公室，可以放下两台电脑桌。
比起之前在狼牙公司的办公条件，这里相当简陋，但两个大男人都没有在意。
“我的计划，一个月时间，我们把软件开发出来，同时注册公司，产品发布上线。”孟晓白安排道，“现在我跟你讲讲我想做什么。”
甘华荣挺直腰板，认真的听着。
“一款换装软件，也可以叫换妆软件。”孟晓白说道。
“换装？类似美颜相机那种？”甘华荣发言道。
“不，我说的换装，不是美颜相机那种简单的图片效果。而是利用生物识别和计算机智能技术达到的换装特效！”孟晓白耐心的跟他讲解。
“比如我们做的百变秀，是利用人脸识别技术将用户的形象替换到视频里。你思维扩展一下，如果我们把这个技术再深一步。我们不仅去识别人脸信息，还识别身高、肤色等体态信息。”
“处理这些信息，生成人物模型。然后利用计算机智能，给人物模型进行换装或者化妆……最终我想达到的效果就是，用户只需要使用我们的软件，就能在网上试衣，试妆，而不用亲自动手去换！”
“智能换装？”甘华荣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这个软件的功能相当于智能试衣镜或者试妆镜？”
“差不多，不过我们要做的东西，可比所谓的智能试衣镜要强大的多！”孟晓白说道，“在我看来，现阶段的智能试衣，或者类似的换装软件，根本就不智能！真正的智能，是要能处理好每一个生物识别信息，生成肉眼难辨的人物模型。这样达到的换装效果，才可能跟真人一样，给用户一个惊喜！”
“而且这项技术，我们已经有基础了。就是之前开发的人脸替换技术上继续深度开发。”孟晓白介绍道，“你再想想，这款软件最主要的用途是什么？”
“如果我们能达到跟真实场景一样的换装效果……”甘华荣顺着他的思路想，“那用在电商上，一定有奇效！”
“对！”孟晓白鼓掌说道，“我就是这个想法！这款软件不仅可以给用户自用，同时也将成为一个绝妙的电子商务工具！只要我们能做出来，还怕没有资金吗？那些电商平台，会抢着给我们送钱！”
孟晓白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他现在最大困难不是没技术，而是没钱！根据现在市场的情况，一款软件想要赚用户的钱，没有个两三年是很难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想先赚用户的钱，而是去赚那些大公司的钱！
“我们做的出来吗？生物识别，人工智能，这些，我们两个……”甘华荣觉得这想法虽好，但有点不合实际。这工作量，不得几百人的团队研发？而且还不一定能研发的出来！
“有我在，必然能做出来！”孟晓白肯定的说道。
第39章 挖墙脚
孟晓白知道甘华荣不太理解，便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不是没有基础，这些年，我积攒了很多资料。我先把分工列出来。”
孟晓白给甘华荣安排了一些工作任务，让他去完成。他自己，同样也有不少工作量。
两人从早上一直忙到深夜，如此反复，不知不觉就一周时间过去了。
这一周内，孟晓白同时还在忙着注册公司的事情。本来他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做工作室是最划算的。
但孟晓白觉得，自己只要把软件开发出来，发展速度一定会猛增，不如一步到位，免得到时候麻烦。
住所内，孟晓白正在向小丸子学习。
“因为硬件设备的限制，所以我们要设计的生物识别技术，只能依靠计算机算法来完成……”小丸子仔细的讲解着，“人脸识别的部分我们已经能做到，体态特征的识别，设计原理其实跟它一样，我们只需要掌握识别的关键点……”
“嗯，这些我能理解。”孟晓白的学习能力也很快，“但是我们现在缺乏素材，机器学习必须要有大量的素材作为参照物。”
“主人，这点就交给我吧。我可以分析网络上的人物形象，设计对应的人体识别标准，然后根据标准设计算法。”小丸子将任务包揽过去。
“那就靠你了！”孟晓白也没有拒绝，这浩如烟海的工作量，他自己可完成不了。
……
狼牙信息科技公司，百变秀项目部。
“总监，这是今天早上发来的。”高媛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封律师函。
“又是律师函！”高媛心里叹了口气，对下属说道：“我知道了，你忙去吧，记住，随时关注网络上的舆论动向。”
高媛看了一遍律师函，态度严肃起来。这是一个流量明星给他们公司发来了，该明星被人恶意换脸，做成了鬼畜视频，他的经纪团队便发来了律师函，要求他们停止侵权，并且道歉赔偿。
高媛拿着律师函，前往技术小组。
技术小组，新任技术总监王群正在下达命令。
“两天之内，一定要把推荐算法升级，什么火就给用户推什么？知道吗？”王群命令道。
孟晓白走后，他又回到了项目部，而且顺利成为了技术总监！
“王总监，要不要加限制？不然会出现很多违规视频。”下面有人说道。
“先不要管！”王群说道。
“可是之前孟总监交代我们……”那人还没说完，就被王群打断，并且呵斥道：“现在我才是总监，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他离职了，你也想离职吗？”
员工沉默不语，不再发表意见。
这时，高媛走过来，对王群说道：“王总监，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办公室里，王群喝着咖啡，惬意的说道。
他很是享受，当初高媛跟孟晓白把他挤走，可不到一个月，他又回来了！笑到最后的人是他，多让人心情愉悦！
“你们技术组能不能多加几个限制？特别是那些明星的素材，明显违规的素材！”高媛把律师函拍在桌子上，“这已经是这个星期我们收到的第五封律师函了！”
王群随便翻看了一下，嗤笑道：“律师函这种东西，当厕纸我都嫌糙，管它干什么？放心吧，没有几个人真的愿意打官司的！就是打官司也无所谓，拖个一年半载，顶多就是赔点钱！”
“这样迟早会出问题！”高媛严肃道。
“能出什么问题？”王群不屑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自从我接手技术部后，我们的软件日活跃用户翻了一倍吗？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流量！”
“我不跟你说，我去找潘总！”高媛气极，去找潘宇说明这件事。
十分钟后，她一脸沮丧的从潘宇办公室出来了。和王群的态度一样，潘宇对此也不以为意。
高媛在办公室里思考了良久，她想到孟晓白说过的话。智能技术如果不加以限制，造成的危害迟早会反噬自身。
“你说对了。”威信上，高媛给孟晓白发去消息，“最近公司被投诉的次数，收到的律师函越来越多。每天公关部都忙的不可开交。”
孟晓白：“意料之中，现在还没遇到最恶劣的结果。”
高媛：“我处理不过来了。你知道吗？王群接任了技术部总监，我跟他完全配合不了。听说过两天，祝嘉也要来，公司已经批准了百变秀项目部成立独立子公司的事情了。”
孟晓白想了想，说道：“潘总怎么样？”
高媛：“（表情：摊手）他现在完全陶醉在新公司总裁的身份里，甚至都开始计划一年后上市了！”
孟晓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若是正常操作，也可以上市，不过要推迟两年。这样心急，肯定会出问题。”
高媛：“是啊，所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孟晓白：“好说啊，尽早脱身！”
高媛：“你说的简单！”
孟晓白：“我没开玩笑。我自己创业才发现，有些事我是真做不来，我现在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来帮我吧，未来的世界首富向你发出了邀请！”
高媛：“（表情：捂嘴笑）自吹自擂。”
孟晓白：“说真的！我产品都开发一半了，现在就缺一个拥有运营经验，管理经验，做事认真仔细，长的还漂亮的合伙人！等我们产品一发布，绝对比现在的百变秀还要火！”
高媛：“别说了，再说我都心动了！”
孟晓白：“心动不如行动。”
孟晓白抱着尝试的心态挖着狼牙公司的墙脚，他现在是真的缺人。孟晓白打算等公司注册下来，就招牌一批员工。不可能技术、美工、人事、产品、运营什么的都他跟甘华荣两个人干，那不现实！
“我再想想。”高院发来这条消息，孟晓白一看，有戏啊，他赶紧发了一份文件过去，是孟晓白关于产品设计理念的设想。
做完这些，孟晓白继续开发自己的软件。
在小丸子的帮助下，开发过程中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孟晓白发现自己的资金短缺，租不起服务器。
“我现在手里满打满算两百万。”孟晓白计算着，他之前卖直播系统，警局卖小软件，加上在狼牙上班工资和奖金的钱加起来就这么多，少的部分，基本都是交了税，个人开销不多。
“两百万，租办公室，购买办公用品，网络宽带，估计都维持不了两个月。服务器哪租的起？”孟晓白很头疼，信息科技行业创业就是烧钱，别说两百万，就是两千万也算不得什么。
“主人，小丸子可以帮忙。”小丸子在他耳边说道，“我的芯片的运算能力比你们的超级计算机还要强大，我可以用我的算力当做软件服务器。”
“对啊，小丸子，你真是太给力了！”孟晓白欣喜道，要是不这么做，他估计就要想办法贷款或者找人融资了。
小丸子：“(⁎˃ᴗ˂⁎)！”
“你先充当临时服务器，等我们有钱了，再重新购置服务器。”孟晓白充满了干劲，“开工！”
第40章 公司成立：深空科技！
在小丸子的帮助下，孟晓白的软件开发进度很快。甘华荣总是惊奇的发现，每当他遇到一个大麻烦时，孟晓白就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按照他的说法，这个软件他早几年就开始设计和准备了，对此，甘华荣只能感慨他的先见之明和惊人的计算机天赋。
三天后，狼牙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今天是百变秀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成立的日子，挂在外面的“项目部”牌子已经被更换成了公司招牌，要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拥有自己的公司总部。
整个公司里都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气氛，从今天起，他们将作为新公司的元老，把百变秀这款产品继续做大，早日上市！
潘宇的总裁办公室里，他正在对高媛做出新的人事安排。
“鉴于我们目前业务量增多，所以先委屈一下你。以后祝嘉会代替你成为运营部总监兼副总裁，你先当他的副手，等有合适的位置，我一定给你先安排。”
在潘宇旁边，祝嘉露出一脸得意之色。潘宇跟吴白羽达成了合作，所以祝嘉、王群这些人，又来到了新公司，并且成为了公司骨干。
因为近期高媛没能处理好各种投诉和律师函的问题，所以潘宇决定换人。
高媛贝齿轻咬了一下唇瓣，憋了一口气，说道：“潘总，我想辞职。”
“嗯？”潘宇皱起眉头。
交流半小时后，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离开真不是明智的选择。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跟祝嘉交接吧。”
“嗯，谢谢您的培养。”高媛弯腰说道。
“离开之后，你打算跟孟晓白创业？”潘宇问道。
“孟晓白？”一旁，祝嘉笑道，“他还在鼓捣呢？我真是搞不懂你，明明百变秀就要腾飞了，却要跟着一个自大的家伙创业。说不句不好听的，你会白白浪费力气。”
“至少他的技术实力比某人强。”高媛反驳道。
“他……”祝嘉吃了个瘪，他强行说道：“那又如何？他没钱没资源，还想把公司做起来？我承认，设计程序他厉害。但开公司，不是技术强就能行的！”
“希望在我们上市之前，他还没有倒闭。不然我们就没法邀请他参加我们的上市敲钟宴会了！”
……
羊城，某写字楼内。
一身黑色女性西装的高媛来到这里，看到拥挤杂乱的小办公室，诧异道：“这就是我们的办公场所，孟晓白，你不是说这是堪比阿理巴巴的办公配置吗？”
“是啊！”孟晓白一脸正经的说道，“九十年代，马老师创建淘货网的时候，办公条件就是这个配置。”
“被你忽悠了！”高媛甩给他一个靓丽的白眼，其实她心里早有准备，刚开始的条件不会太好。
“别在意那些细节。”孟晓白笑着揭过这篇，“来，荣哥，现在欢迎我们的高媛女士加入我们公司！”
两人一起鼓掌，加上合影一张，就算是欢迎仪式了。
“条件有限，废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吧。”三人围在一起，讨论公司创立的种种细节。
“公司还没注册下来？等等，我先问一句，我们公司叫什么？”高媛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甘华荣耸耸肩，他根本没想过。
“你是老板，总该想过吧？”高媛看向孟晓白。
“这个嘛……当然是要高端大气一点的名字，最好还要好记，不能拗口。”孟晓白摸着下巴，问道：“小白科技有限公司怎么样？”
高媛：“听起来像是狗的名字。”
孟晓白：“？？？”
一番讨论之后，他们决定给公司取名为“深空科技技术有限公司”。
“深空就是宇宙深空，代表了人类此前从未探索过的领域。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探索那些前沿科技和未知领域！就这么决定了！”孟晓白大声道。
“等我先看看有没有被抢注……运气不错啊，这个名字可以用！”高媛立刻在网上查了一下，确定名字可以使用。
“天意！我宣布，从现在起，深空科技技术有限公司成立了，目前核心成员，我、甘华荣，还有高媛！”孟晓白觉得公司成立应该有点仪式感，所以直接站到了办公桌上，开始自己的演讲。
“今天我们只有三个人，但未来，我们的公司会有三千人，甚至三万人，从这个小小的办公室，走向全国、全世界！”孟晓白握紧拳头，对两人打鸡血，说道：“而你们，也会成为一代商界巨星。”
“这么夸张？”高媛面带笑意。
“我觉得能赚几百万我就满足了。”甘华荣认真的说道。
“不，几百万怎么能满足？必须要几百亿！”孟晓白说道，“你们一定要相信自己，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当年马老师带着十八个人创立了阿理巴巴，马老板跟同学一起创建了企鹅集团。”
“那个时候，他们觉得自己也是普通人。但后来你们也看到了，以后你们俩，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我都有点小激动了！”高媛拍掌。
“这些话我得记下来。”甘华荣难得的开玩笑说道，“也许未来公司写传记的时候用得上。”
“好了，洗脑过程结束，开始干活。”孟晓白从桌子上跳下来，安排任务。
“高媛，你列个章程，公司的管理条例，各部门分工，预期工作什么的。虽然我们现在才三个人，但公司成立之初，这些就要定好。”孟晓白说道。
“甘华荣，你把我昨天发给你的任务完成。而我，先出去跑几趟，把公司注册下来。”
三人分工，各自忙碌。因为人手不足，加上是新公司，遇到的麻烦不少。
一一解决这些问题，花费了他们不少心血，孟晓白手里的钱，也很快花掉了五十万，用来租赁新的办公室和招聘员工。
又是两周时间过去，深空科技技术有限公司已经注册下来。公司目前员工五人，他们又招了一名程序员和一名美工，负责产品的设计与美化。
晚上九点，办公室里的灯依然亮着，公司的五个人都还没有离开，因为今天是软件实测的日子。
经过孟晓白、小丸子和甘华荣的工作，孟晓白想要的智能换装软件已经做出了初步的框架，现在他们聚集在一起，实测软件的效果。
“准备好了吗？”孟晓白拿着手机，看向几人。
“准备好了！”几人的眼神都很期待，忙碌了这么久，终于产品要问世了，他们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担心。
“这软件主要面向用户是女性，高媛，你来试用吧！”孟晓白把手机递给高媛。
“嗯！”高媛接过手机，打开了他们设计的那款智能换装软件。
第41章 魔镜--智能换装
软件打开，并没有什么华丽的界面，这些东西都还来不及设计，点开就直接进入了功能界面。
“首先是外貌和体态信息记录，来，给你拍个照！”孟晓白用软件里自带的相机给高媛全身拍了一遍。
“人脸识别信息已录入，体态识别信息已录入。”软件将她的人体识别信息记录下来，随后主界面出现，看上去是一款相机软件。
“这个怎么用？”旁边的美工，钟雅琴问道。她入职才几天时间，对软件并不了解。
“这款软件基础功能，就是自拍。”孟晓白说道，“下面有各种滤镜、美颜功能，这点和大多数的美颜相机差不多，你们可以试试。”
高媛随便拍了一张照，试着美颜了一下，“还不错，一键美颜也很方便，但这大多数软件都有。”
“这只是基础功能！满足用户的基本需求。”甘华荣接过孟晓白的话，“魔镜，才是这款软件的灵魂！”
高媛看到，软件上有一个操作选项，是一副镜子的图案，她点击进去。
手机界面上显示出一副炫酷的动画，一面魔镜缓缓打开。
“魔镜，这可是一款真的能变魔法的镜子！”孟晓白得意的介绍道，“看左侧，三大功能区，每一个都是大招！”
“第一个，魔法变脸。”高媛把手指放上去，弹出智能变脸的介绍，这个她知道，就是智能换脸软件的功能。
她尝试了一下，智能换脸上找不出什么问题。紧接着是第二个，魔法变妆。
“这个怎么玩？”高媛问道。
“首先打开摄像头，上面可以开启人脸追踪，保证你的脸在画面中央。”孟晓白手把手教她，魔镜中，已经出现了高媛的俏脸。
“然后选择妆容，比如画眉，随便选一个，一字眉！”孟晓白点了一下选项，只见魔镜里，高媛的眉毛形状发生变化，她本来画的是柳叶眉，尾端微勾，婉转细致。
但现在，魔镜里的她，画的却是一字眉，桀骜不驯，锋芒逼人！
“我的天，好神奇！我都以为我真的画的是一字眉了！”高媛惊奇的叫出来，类似的软件她不是没有用过。但那些变妆软件无非是用了特效贴纸，或者处理的不真实。
而魔镜里的她，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协调的，就像真的镜子，没有半点修饰的痕迹！
“真的呢！”钟雅琴也惊叫起来，“哇，太厉害了，一点都看不出是特效。”
“别吃惊的太早，这才是眉毛而已。肤色、唇色、美瞳、什么都可以更换。而且我们运用了最准确的人脸识别和替换技术，保证你们看不出什么异样，跟真的一模一样！”孟晓白说道。
高媛迫不及待的就进行尝试，她立刻修改妆容，只需要手指轻轻的一点，她就能更换各种妆容。软件里，还有一些妆容模板供她选择。
比如明星仿妆，一键换妆。
“高姐，你化这个妆好漂亮！”钟雅琴看到墨镜里的美人，惊叹不已。
“这简直太方便了！”高媛眼里满是惊喜，“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化妆费时费力。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能知道自己的脸适合什么妆容，用手机点点就能尝试体验！而且不会有什么违和感！”
“对，如果我是用户，我肯定会喜欢这款软件的！”钟雅琴点头说道。
“你喜欢的太早了！”孟晓白笑道，“魔法换装，和魔法变妆一样强大！”
“我来！”高媛迫不及待的点开第三个功能区，在这个功能区里，弹出一条信息：“您的人物模型，正在生成中……”
数秒之后，一个虚拟的“高媛”出现了魔镜里。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一眼看上去，找不出什么差别。
“这是生成的人物模型？不是模型替换？”新来的程序员庄泉有些怀疑，他难以想象，人物模型能如此逼真！他觉得，这个软件肯定只是用了个女性人物模型，然后替换上了高媛的脸。
“当然是实时生成的人物模型！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好几个角度记录体态信息，就是为了丰富模型细节，让它看起来更真实！”甘华荣骄傲的介绍道，“这其中用到的生物识别技术，全国独此一家！”
“换装，是只要选择服装就可以吗？”高媛问道。
“对！”孟晓白点头，“素材库里现在有几套服装，可以直接拿来替换。用户也可以自己上传服装照片，我们的后台就会生成对应的服装模型，给人物模型更换。”
“这样一来，用户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远隔千里之外，去挑选各种服装服饰！”
他说话的时候，高媛已经选择了一套红色露肩礼服。
墨镜里的她，俨然已经换上了这条礼服。体态优雅，雪白的肩头和鲜红的礼服冲击着他们的视线，就连衣服上的皱褶看上去都无比真实，好像真的是高媛穿上了这条红色礼服拍的照片。
“好美啊！”钟雅琴捂着嘴，一脸羡慕。
“这真像我亲自拍的照片！”高媛也睁大了眼睛，想找到一丝软件处理的痕迹，可惜她没能找到。
“这张图可以360°全景观看，衣服尺度信息也录入了软件。所以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不合适的地方，你都可以一目了然。”孟晓白翻转着魔镜照片。
“想想看，一名用户，在进行穿搭搭配的时候，在电商平台购物的时候。不需要亲自尝试，而是只要轻轻的点一下，就知道自己穿上的效果！多么方便！”
听到他的话，高媛跟钟雅琴的眼睛里都在放光，这软件也太强了！对比起来，市场那些什么美颜相机，美妆相机，换脸相机，都是渣渣啊！
“这是怎么做到的？”庄泉惊呼道，他来应聘这家小公司的时候，并没有对公司的产品做什么指望。他只是看在这家小公司开出的条件还不错，所以才留下来。
谁知道才到公司几天，就发现这家公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以后会明白的。”孟晓白神秘的笑了笑，“我们公司虽小，但计算机技术，一定会超出你的想象！”
“我敢预测，这款软件一定会火！”甘华荣充满了信心。
“那它叫什么呢？”孟晓白问道，“我一直没想到，正好大家都在，给它想个名字。我们尽早把它发布上线！”
“就叫换装相机？”甘华荣提议。
“太普通了吧？”钟雅琴说道，“不如叫魔镜相机？”
“魔镜？这商标估计被人注册了。”高媛突然灵感爆发，说道：“看我！”
“嗯？”几人看向她，“怎么了？”
“看我！”高媛重复了一遍。
“是看你啊，我知道你好看，可是这么多人……我都感觉怪尴尬的。”孟晓白说道。
“不是，我是说，这软件的名字，就叫它‘看我’！”高媛解释道，“不是有个歌词嘛‘魔镜魔镜看看我，我的锁骨在哪里’。我念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跟着唱了？”
众人：“……”
她继续说道：“这个歌词挺洗脑的，它把‘魔镜’和‘看我’这两个词连在一起，非常好记。而且还突出了我们软件的核心功能，就是看自己变脸变妆换装，怎么样？”
“厉害！这名字不错，决定了，就叫‘看我’！”孟晓白对她竖起大拇指，“目标，十天后，‘看我’APP上线！”
第42章 “看我”上线！
经过十天对产品的美化和完善，十天后，小小的深空科技有限公司，终于要发布他们的第一款产品，手机APP——看我。
因为在狼牙公司的经历，所以孟晓白特别注意，在用户协议里，最大程度保留了用户的隐私级肖像权，并且对素材库做出相对应的限制，以防止技术的滥用。
由于投资有限，孟晓白虽然能通过小丸子解决研发投入问题，但电信带宽费用、云服务器租赁费用可少不了，所以现在上线的APP还只是个测试版，可承载用户有限。
“十分钟了，有用户吗？”高媛过一会就来问一遍。
孟晓白瞟了一眼后台，注册用户依旧是‘0’，他无奈道：“哪有这么快？我们又没有什么渠道。只能希望花了二十万打的广告能有点作用。”
二十万广告费，说出去实在寒酸，那些互联网大公司，请个明星代言一年都上亿。孟晓白这二十万，是在飞音上投放了一个一周的小广告。
他考虑到这种拍摄软件的用户与短视频用户的契合度比较高，所以制作了一段展示广告，投放到了飞音短视频上。
每个人都无心工作，只想看到后台用户增加，这事关他们创业的成败。以孟晓白现在的资金，一旦失败，公司就难以再支撑下去，只能潦草的宣布倒闭。
飞音短视频，作为目前在全国甚至是全世界最火的短视频平台，每天在这个软件上都会诞生海量的短视频，只有极有部分，才会被用户看到且点赞关注。
在飞音后台，工作人员刚刚更换了一批广告推荐。这些广告，他们已经打上了各种标签，比如“社交”、“服装”、“健身”等等。
根据这些标签，智能算法会推送给对这些方面比较偏好的用户，做到广告精准投放。
……
某商业街上，一对闺蜜正在咖啡厅休息，她们准备马上去逛街。
“先发个拍个短视频发朋友圈吧！我已经十个小时没有发朋友圈了！”其中一位叫吴婕的女孩说道。
她的闺蜜关颖立刻表示赞同：“对，没有发朋友圈的逛街，是没有灵魂的！”
两人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关颖打开美颜相机，想着今天拍照的姿势。而吴婕则是习惯性的打开了飞音，她是飞音的忠实用户，经常使用飞音拍短视频。
一打开飞音短视频APP，她就看到一段广告。
“看我！”两个动态的大字弹了出来，紧接着出现了一位身体肥胖，相貌普通的灰姑娘女孩和一面魔镜。
“魔镜，魔镜，今晚我要赴王子的约，你能把我变瘦一点吗？”灰姑娘说完，魔镜里出现了一排身材婀娜的女子，她点了一个，她的脸立刻替换到了镜中女孩的身上。
“我还没化妆……”女孩说完，魔镜里，出现了一排妆容模板，她再次点击，那妆容就直接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我还要打扮的美美的……”墨镜里，一件公主礼服出现在了她的身上。这时候，广告词列出：“神奇魔镜，一键换脸、变妆、换装，想要更美？那就‘看我’！”
往常时候，关颖都会选择跳过广告，但这广告因为新奇的画风，把她吸引住了。直到看完，她都没舍得翻过去，而是点击了下方的链接，进行下载。
“你在干嘛？”旁边的闺蜜吴婕好奇的凑过来看。
“看到一个相机软件挺有意思的，下载看看。”关颖说着，下载已经完成。
“这种软件都差不多。功能基本都一样！”吴婕瞅了一眼，“‘看我’，没听说过啊！”
“我看广告说，还有什么一键变妆，换装的功能。”关颖注册了之后，开始按照指导流程进行拍照，录入她的相关信息。
随后，她开始尝试“看我”的功能。
“美颜，小婕，你看，这个美颜功能还不错，滤镜种类好多，一键美颜感觉比我之前用的美图还要方便。”关颖自拍了几张，感觉还不错。
“点这个！”吴婕点开了魔镜，两个女人一眼就看到了三个功能按钮。
“能智能换脸啊！试试看！”她们立刻开始尝试，把素材库里的一些视频进行换脸。
“好真实，比我之前用的ZAI换脸还要好！”关颖有些惊喜了，“再看看变妆！”
她打开变妆功能区，各种妆容让她看花了眼，她随便点开一个，发现魔镜里的自己，脸色的妆容立刻就变了！
“看，你快看，真的是变妆了！”她拉着吴婕的袖子，惊喜的喊道。
“这有什么稀奇……我的天，这么真实的吗？”吴婕本以为是那种特效贴纸一样的东西，谁知道看到手机里的人，就像吴婕换了妆容在照镜子一样，看不出什么漏洞！
她又看了看闺蜜，确定闺蜜没有换妆，“这变妆也太神奇了吧！我第一次见换的这么真实的！”
“我也是！再试试其他的！”两个女人兴奋起来，开始一一尝试软件的功能，她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没过几秒钟就惊呼一次，咖啡厅里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
“哇，这个换装太牛了！”吴婕看到魔镜里，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汉服，兴奋的脸都红了。
“这个能保存下来发朋友圈吗？”吴婕连忙问闺蜜。
“当然可以，所有的换装都可以！”关颖说道。
“赶紧发给我——不对，你这软件是哪里下的，我也要下载！”吴婕立刻下载了一个“看我”，并且发了自己汉服的服装发到朋友圈。刚发出去，立刻就有了评论。
小虾米：“你穿汉服好漂亮，哪里买的啊？”
吴婕：“不是我买的。”
小虾米：“？？租的还是别的人？”
吴婕：“都不是。”
小虾米：“我迷糊了，那这照片怎么来的？”
吴婕：“嘻嘻，我说这是软件合成的，你相信吗？”
小虾米：“假的吧？还有这软件？你肯定在骗我，你这照片跟真人一模一样，什么软技能合成的这么好？”
吴婕：“真没有骗你，刚刚发现的宝藏软件，超级好用！”
小虾米：“叫什么，我也要下载！”
吴婕：“看我！”
小虾米：“？？”
吴婕：“软件就叫‘看我’，我把链接发给你！等你用了，你肯定会感谢我了！”
第43章 大网红的新发现
十分钟后，吴婕看到小虾米也发了个朋友圈，上面是她穿旗袍的照片。
“居然拍的比我还漂亮，早知道就不把这软件告诉她了！”吴婕心里有点后悔了。
“吴婕，我们去买衣服吧！”关颖兴奋的站起来，拉着她说道：“我看软件上说只要把衣服全角度拍照，信息录入，就能直接在软件上换衣服！”
“是吗？走吧，我们去试试！”吴婕也非常感兴趣，两人立刻去服装店尝试。
一家女装店里，两人挑选了一件衣服，按照“看我”APP的提示流程拍照。
店主看到她们的行为，好奇的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拍照是干什么呀？”
“我们想试一下，手机换衣服！”关颖解释道。
“手机还能换衣服？”店主疑惑不解，“什么啊？”
“就是这个软件——看我。只要录入人和衣服的信息，就能在手机上一键换装！”关颖说道。
“还有这种APP？”店主也来了兴致，看着她们操作。
“好了，来试试！”她们挑选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在魔镜的衣帽间里，果然多了这件衣服的图案。
“变！”关颖点了一下换装，只见魔镜中的她，身上的衣服赫然变成了这件白色连衣裙。她的皮肤不是很白，所以穿着显得不太合适。
但这让关颖更加惊喜，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她要知道这件衣服适不适合她。如果每一件穿上去都显得很美，那这软件不是在骗人吗？
“哇，还真有这种东西啊！这比自己试衣方便多了！”店主看到，连忙问道：“这软件哪里有下的？”
“我分享给你就好了！”
……
下午五点，到了孟晓白等人下班的时候，后台显示注册用户达到了两千多人。
这个数据，他们还无法分析好坏。对于一款没有什么宣传资源的产品来说，应该还算不错。
但比起类似的百变秀，在狼牙公司的宣传下，头天的注册用户就有几十万次，这差距还非常大。
“希望明天能翻一倍！”下班前，高媛许了个小愿望。
……
狼牙公司，吴白羽正在跟祝嘉、王群和郭喻鸣谈事。
“咦，突然收到个有意思的消息。”王群看了一眼手机，说道：“那个孟晓白的小破公司，发布产品了！”
“动作还挺快的嘛！”吴白羽问道，“什么产品？”
“我看看，‘看我’APP，一款美颜、变脸、换装的拍摄软件。”王群念完，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会是拍摄软件。”
“表现怎么样？”吴白羽再次问道。
“没什么人气，现在应用市场的下载量才几百个！”王群摇摇头，“这也太寒酸了。”
直接通过广告链接下载、或者分享二维码的下载量，应用市场很难统计到。
“我说过！他离开公司什么都不是，不用管他！”吴白羽露出早有预料的表情，说道：“我们继续。”
……
下午六点，临安城，某网络娱乐有限公司内，一群人正在紧张的开会。
两个小时后，他们公司的头牌网红，何飞逸就在要网络上进行直播。
何飞逸，虽然是男性，却确实当前最受欢迎的美妆博主，微博粉丝千万级，在飞音上的粉丝也破了千万。
他直播一次，就能带货几百万。推荐一款美妆产品，当天就能卖断货！特别是口红，网络上称他为口红一哥！
每次直播之前，他们都要精心准备，产品、台词，各个环节都要保证不出错。
“逸哥！逸哥！”何飞逸正在化妆，他的助理小佳突然跑过来喊道。
“怎么了？”何飞逸看向他。
“逸哥，刚刚朋友发给我一个好东西。我觉得你直播可以用得上！”小佳说道。
“什么啊？直播的内容，昨天不就定好了吗？”何飞逸微微皱眉。
“是啊，但这个，我保证你看了绝对感兴趣！”小佳说着，把手机递给他，“就是这个APP——看我。”
“看我？”何飞逸点开了这款软件。
一刻钟后，何飞逸惊呼起来：“OH，MY，GOD！这是神器啊！”
他激动的看着魔镜里的画面，他只是上传了自己的妆容模板，而他的助理小佳，一秒就换上了他的妆容模板。
网红仿妆，一键生成，而且特别细节，没有一点PS或者刻意美化的痕迹！
“这个软件，简直就是带货神器！”何飞逸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他能成为粉丝千万的美妆博主，不仅是他的努力，也有他敏锐的商业天赋在里面。
何飞逸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的粉丝都能使用这款软件，这样自己给他们推荐美妆产品的时候，粉丝只需要一键替换他的妆容模板，那卖美妆产品的时候，岂不是更加方便，更能勾起粉丝的购买欲望？
“怎么样？我说不错吧！”助理小佳得意的说道。
“改！”何飞逸大声道。
“改什么？”
“改直播方案！”何飞逸站起来，对工作组的人说道，“等会我直播的时候，要用上这个软件，你们等会把下载链接发到公屏上，把使用方法也上传到粉丝群里，要快！行动起来！GO!GO!GO!”
晚上八点，口红一哥何飞逸的直播准时开始，他的粉丝们早就等在了直播间，何飞逸一开播，人气立刻飙升到几百万！
弹幕上，粉丝纷纷跟他打招呼：“逸哥好！”
“等好久了！今天推荐什么东西？”
“上次你推荐的口红是真的好用，不愧是斩男色！”
“钱包已经准备好了！快点开始吧！”
何飞逸笑着跟粉丝打招呼，然后说道：“让大家久等了！今天我发现了一个惊喜，在正式试妆开始之前，我先推荐给大家！”
他拿出手机，展示自己下载的“看我”，“大家看到没？就是这款软件，看我！可以美颜、美妆，换脸什么的。最重要的，它可以一键变妆，等会我分享的妆容和化妆品，我都要把模板上传上去，大家只需要一键生成，就可以在线体验我的妆容模板和化妆效果！”
“下载链接公屏下面有，粉丝群也有！”
弹幕：“？主播开始接APP广告了？”
“正在下载！”
“哪里有链接啊？我怎么没看到？”
“懒得下，还是直接推荐化妆品吧！”
何飞逸强调道：“事先说明，我可没有收一分钱广告费。我为什么推荐这款软件，马上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开始我们激动人心的试妆环节，第一款口红，是最新推出的……”
第44章 一夜爆红
“姐妹们，你们打开软件只需要这样。魔镜，魔镜，我要变妆！”何飞逸点了一下，魔镜里，他的脸已经完全换了妆容风格。
“接下来，我把这个妆容再化一遍，大家可以对比看看，这款软件好不好用！”何飞逸熟悉的化上妆，让观众看对比。
弹幕：“真的一模一样！”
“看不出什么区别！”
“我已经开始用了，好方便啊这个！”
“6666！”
“还可以换装哦！各位小姐姐，只需要点一下，就能在线体验我今天推荐的各种化妆品！OH，MY，GOD！这是什么神仙APP啊！下它！下它！下它！”何飞逸做出夸张的表情和语气，观众们的激情一下被调动了，纷纷下载试用。
等她们自己尝试之后，才发现何飞逸并没有夸大“看我”的功能，它用起来比想象的还要方便。
弹幕上已经有不少使用过的观众开始分享和感慨了。
“我已经爱上这个APP了，魔镜魔镜看看我！”
“我要给闺蜜安利一波！”
“呜呜，试用之后觉得太好看了，所以忍不住下单了！”
“这么好用的东西，怎么没人早告诉我！”
……
在何飞逸身后，他的团队实时监控着各项数据。
“断货了！断货了！快换下一款！”助理小佳惊喜的喊道，“这卖的也太快了吧！”
“销售额破纪录了！”同伴们欣喜不已，“比之前的最高纪录还多了百分之三十！逸哥真是有先见之明，虽然给人家APP免费做了广告，但我们的销售额暴涨了，这波血赚！”
何飞逸的直播结束了，借助“看我”APP，他的带货量突破新纪录，甚至上了微博热搜。
与他一起上热搜的，还有“看我”APP。
微博热搜上，出现新的热门话题#看我魔镜#。
点开话题，就是各种博主的分享。
某微博时尚大V：“找到一款特别神奇的APP，看我！强烈安利！这款APP，可以美颜、在线变脸、变妆和换装！我已经开始上传穿搭了，大家进APP，搜我的ID，就能直接在线试穿我的穿搭分享！最后再说一次，超级超级好用，谁用谁知道！”（看我APP，下载链接*****）
下方的留言也很和谐：
咖啡香：“感谢安利，果然很好用！”
JEJSJAJ：“哇，居然还有这样的APP！惊喜！”
海绵宝宝：“@毛毛，看我！”
小小小小号：“点我头像，超多福利。有你们喜欢看的那种视频！”
最美的星星：“赞！”
……
凌晨两点，孟晓白睡的正酣。
“主人，主人，快醒醒！(ｷ｀ﾟДﾟ´)!!”小丸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可孟晓白因为太累，睡的很死，所以一时没有醒来。
“上学要迟到了！”小丸子从网上找来一段音频，大声放出来。
“什么？要迟到了！”孟晓白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的准备洗脸刷牙。
两秒后，他的意识清醒过来，“我都毕业好久了，迟到个鬼！小丸子，大半夜的，你在搞什么？”
小丸子露出委屈的表情，说道：“主人，是你说软件出问题就叫你的。”
“出问题了？什么事？”孟晓白问道。
“刚才的几个小时，软件活跃人数不断上升，就在十秒钟前，因为访问人数太多，临时服务器崩溃了！”小丸子说道。
“人数太多，崩溃了？”孟晓白睁大眼睛，有点难以置信。他睡觉前，整个APP注册用户才几千人，同时使用的，顶多一两百个人。
孟晓白本来打算让小丸子当服务器，可他发现网络连接无法支撑小丸子随时跟多个用户连接，所以只能把缓存服务，数据库服务这些东西教给小丸子，同时在云服务器公司租用了他们的服务器。
“过去几个小时里，现在‘看我’的下载量已经突破了三十万，而且大部分都是活跃用户！一台服务器支撑不过来。”小丸子说道。
那些刚刚下载看我的用户，第一次体验到这种APP，就玩个不停，还有团队在不停的上传各种妆容模板和服装模板，服务器都被挤爆了。
“我靠！”孟晓白听到它说的数据，忍不住爆粗口，“你的意思是，我们火了？”
“嗯。”小丸子点点头。
“哈哈！这就火了！这也太快了吧！”孟晓白忍不住大笑起来，“小丸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知道，网上有人推荐！”小丸子把网红何飞逸直播的画面给他放了几段，孟晓白恍然大悟，他高兴道：“这网红不仅带货给力，推广APP也很给力啊！明天给他发个感谢信！”
孟晓白即刻起床，解决服务器拥堵的问题。他首先发了个道歉公告，表示服务器拥堵，给用户造成的不便致歉。
然后限制了一些营销团队无脑注册的营销账号，加上已经是深夜，服务器拥堵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不过这才仅仅是开始，第二天，“看我”APP开始在朋友圈，空间，微博上热传，知道它的人越来越多，下载量跟注册用户还在一路飙升。
“哇，你们知道吗？我刚才在路上刷微博，居然刷到我们的APP了！”高媛刚踏入公司，就说道，“孟老板终于舍得花钱做广告了吗？”
“没有打广告！”甘华荣笑道，“这是网友自己顶上去的。”
“不光如此！我们的下载量也在暴涨！”钟雅琴一脸笑意，“你猜下载量涨了多少？”
“一万？”高媛猜测道。
“你少说了两个零！”钟雅琴说道。
“两个零？”高媛摸着头发，想着这两个零应该加在哪里，甘华荣忍不住说道：“是一百万！一夜之间，我们的APP下载量增加了一百万！”
“一百万！”高媛愣住了，“真的是一百万？”
“骗你我是猪！不信你自己看！”甘华荣把后台数据展示给他看，这时孟晓白走过来说道：“昨晚有个几千万粉丝的网红给我们推广，然后粉丝口口相传，下载量就爆了！”
“我的天！一百万！一夜多了一百万！”高媛捂着嘴，美目中尽是不可思议，“我不是还在做梦吧？咱们公司的产品，从上线到火爆，只用了一夜？”
“给你三分钟惊叹，今天我们的工作要多几倍了！”孟晓白笑道。
高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感受到真实的疼痛感，但表情却是喜不自胜：“没做梦！我们真的要火了！老板，不，孟总！今天有什么指示！”
第45章 等一个财主
“今天你的任务就一个！”孟晓白吩咐道，“守着公司的业务电话和邮箱，凡是发消息过来的，都记录和回复。第一原则，给我们送钱的优先！”
“送钱的？他们有这么快吗？”高媛本来不相信，可等她开始工作，就知道孟晓白并没有夸张。
在这个大数据时代，资本的嗅觉被放大了无数倍。头天晚上“看我”APP爆火了，第二天就有各个公司，机构打电话过来询问。其中就有投资机构，他们表示对这款软件，对深空科技公司非常感兴趣，想要了解更多，甚至是给他们投资。
而其他人也各有任务，甘华荣、庄泉负责技术维护，而美术钟雅琴则充当临时客服，反馈用户的建议。
至于孟晓白，则是赶紧联系云服务器供应商，紧急添加新服务器。他的钱本来打算省着用，但既然现在软件已经火了，就没必要省钱了，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人送钱上门。
……
锦城，一个充满活力的新一线城市，国家重要的高新技术产业基地和全球重要的电子信息产业基地。
在这里，拥有全世界著名的网络技术有限公司，阿理巴巴集团！
阿理巴巴集团科技园区，淘货网总部大楼。新的一天，现任淘货网总裁兼天狗商城总裁焦行文走进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助理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工作好一阵了，今天要做的事情，都已经跟他排列好，等他定夺。
“高总，今天有个突发事件。”助理小李上来就说道，“网上突然兴起了一款APP应用，非常火爆。”
“嗯？什么东西？”作为互联网公司的总裁，对于网络上的信息他都非常关心，因为每一个新鲜事物的到来，都可能意味着一场变革！
“这个，‘看我’APP。”小李用简单明了的语言介绍着这款APP，“一款可以美颜、换脸、变妆、换装的拍照APP。它的一键变妆和换装做的特别好，体验者都说跟真实场景没有什么区别。”
“昨天晚上，飞音网红何飞逸给它推了一下，直接就火爆网络。下载量飙升百万，搜索指数暴涨。何飞逸更是借助这款软件，创造了自己带货的新纪录，五分钟卖出口红一万八千支！”
“这么厉害？”焦行文听到之后，微微有些惊讶。何飞逸他知道，因为就在去年的双十一购物节，阿理巴巴集团的创始人马老师还跟何飞逸直播PK卖货，那时候何飞逸创下了五分钟卖口红一万五千支的记录，想不到这次居然突破新高！
作为阿理巴巴电商业务的负责人，焦行文对任何有关电商的信息都很敏感。
他立刻说道：“APP呢，给我看看！”
助理小李立刻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向他展示“看我”的功能。
一刻钟之后，焦行文一拍大腿，惊叹道：“太棒了！这就是我们电商的神器啊！有了这个东西，网络上的化妆品、服装销售，可以迈上心的台阶，进入真正的网络在线更衣，变妆时代！用户的网购体验也会翻倍！”
“这是哪个公司开发的？”焦行文连忙问道，他更关心这个。
“查过了，深空科技，一家初创企业，似乎成立才刚刚一个月！”小李早就准备好了资料，递给他。
焦行文简单的一看，露出惊喜的表情，“初创企业好啊！只要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搞出来的，快，召集管理小组，开会！”
很快，淘货网的高层们就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主题便是有关“看我”APP。
在体验了这款APP的功能后，在座众人无不称奇。
“我认为，这款APP会给电商带来新的生机！”副总裁孙炜发言道，“我建议，最好立刻派人接触深空科技，把他们买下来！这个工具，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
“赞同！”
“我也赞同！”其他几人无比支持。
焦行文点头，说道：“跟我的想法一样，大家都认可它的潜力。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尽快去跟对方商谈，无论是收购还是投资入股，总之，要在竞争对手出手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看我’和它背后的生物识别、智能技术！”
“我去吧！”孙炜说道，“我可以抽个空，今天就去羊城。”
“好！那就你去，我们随时商谈！”焦行文立刻同意，往往这种时候，抢的就是时间。
他担心对方是个小公司，经不起诱惑。要是被其他大公司、大资本提出的优渥条件吸引，说不定立刻就把公司或者软件技术出手了，所以一定要快！
孙炜立刻准备，一边让人联系深空科技，一边动身前往羊城。
和他们一样，其他资本也嗅到了这个机会，纷纷派人去接触深空科技。而负责接洽的高媛，忙的焦头烂额，往往一个电话还没打完，第二个就打进来了，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比孙炜更快的人也有，羊城本身就是个经济高度发达的城市，所以当天就有神通广大的资本方找到了深空科技。
“孟总！”高媛临时挂了电话，对孟晓白喊道：“智源资本打电话过来，他们的投资人想见你一面！这是个比较有名的投资机构，专门做互联网投资的！”
“投资机构？他们什么时候来？”孟晓白问道。
“不，他们不来，让你过去跟他们谈。”高媛说道。
“不去！”孟晓白直接拒绝了，“我没时间。”
高媛无语，她只好回复对方，时间安排不过来。
“记住啊，投资机构往后放，优先找电商企业！”孟晓白交代道，他并不想跟投资机构牵扯到一起。
人家给你投资，不仅要你的股份，甚至还会插手公司的管理。经历过在狼牙公司的事情，孟晓白对此很反感，他不想有任何人对他指手画脚的。
所以孟晓白的想法是，合作可以，想要他卖股份？不可能！别人不清楚，孟晓白还不清楚吗？有黑科技在手，他的公司迟早能崛起，现在贪钱以后就要后悔了！
他就不信，那些电商企业对“看我”不心动，这么多家，总能找到几家愿意花钱跟他们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