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无端指责
林田海的飞机刚在洛杉矶降落，帝国影业的官方联系电话就被打爆了，都是邀请他接受采访的。虽然并不是喜欢炫耀的那种性格，对上报纸上电视没有任何**，但出于宣传上的考虑他还是挑了几家权威影评杂志接受了采访。 “首先要恭喜林先生两部作品大卖，无论是《玩笑》还是《木偶之家》，都取得了出人意料的票房成绩。”记者们大多有个坏习惯，他们总喜欢跟受采访对象表现得很亲近，比如采访斯皮尔伯格的时候喊他史蒂夫，采访扎克伯格的时候喊他马克，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提高到跟对方一样的位置上。然而面对林田海却没有哪个蠢货敢这么做，上个对他不够尊重的人已经二审被判了二十八年有期徒刑，正在赖克斯岛监狱关服刑呢。 “只是运气好而已，没什么值得恭喜的。”林田海谦虚地摆了摆手，看表情就像是那位在说“我只不过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工作”一样。 《玩笑》总投资七千万美元，截止目前位置尚未完全下画，但全球票房已经逼近十三亿美元，光北美市场就收获了四点二亿票房，几乎所有关于限制级电影的记录全都被打破。要知道这可不是一部R级片，而是限制更大的NC-17级电影，取得这样的成绩只能用神迹来形容。《木偶之家》的票房“只”有两亿两千万美元的全球票房，但依然破了恐怖片的票房记录，是目前唯一一部票房超过两亿美元的恐怖片，在同类型甚至同题材的《安娜·贝尔》直接竞争之下依然能拿到这样的票房，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马克思曾经在《资本论》里写到过：“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会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与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帝国影业在2014年给投资者们回报了差不多百分之两千的利润，如果林田海让他们去杀人，这些家伙大概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特别是占了最大份额的索尼经典电影，为了保持这种良好的合作关系，对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直接选择视而不见。 聊了一会儿电影拍摄过程中的趣事，以及专业性的问题之后，记者不可避免地把问题转向了《玩笑》最受争议的一点，“现在不论珐国也好涵国也罢，都爆发了非常严重的事态，许多市民走上街头，这是否向像外界说的那样，是林先生刻意引导的结果呢？” “刻意引导？不，发生在巴黎和首尔的事情，其原因和本质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扯到一部电影作品的头上我觉得实在可笑，也许有些人觉得把脏水泼到别人头上就能转移注意力，但这注定都是徒劳的。”林田海当场表示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他戴不了，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大咧咧地承认。 “但是《玩笑》中确实有很多极具煽动性的画面，情节方面也……”记者来采访之前，肯定是做了充足准备的，他们是专业且权威的影评杂志，不是小网站上骗流量的无良Up主，在电影分析上有着很强的基本实力。 “你弄倒了因果。”林田海抬起胳膊，打断了记者的话，“人们能从这部电影里得到共鸣，从而激起了更大的情绪，是因为他们在观影前就已经遇上了这样和那样的问题，《玩笑》在票房方面的表现如此成功，只是因为直言不讳地反应了某些其他人都不敢说的问题，是这个除了问题的世界催生了这部作品，而不是这部作品凭空制造出了麻烦。” “很多专业人士指出，其实您早在《怪物》这部作品中就已经开始暗示观众，以暴力手段解决问题也是可以的，难道真相并非如此吗？”之前那部为林田海拿下九座小金人的《怪物》，之所以能得到学院会员们的偏爱，就是因为它鼓励抗争，为暴力手段洗白，然而当西方世界发现这种暴力手段应在自己身上之后，又试图来抹黑它的正当性。 “这种指责显然是毫无根据的，米国每年都会发生超过二十五万起抢劫案，十万起枪击案，死于刑事案件的受害者超过两万人，去年在联邦法院有统计的各类诉讼案件就多达八千四百四十万起，每十一个米国人里就有一个是刑事案件的罪犯，怎么没有人去指控《虎胆龙威》和《偷天换日》暗示观众去抢劫也是可行的？”林田海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好莱坞最出名的不是矫揉造作的文艺片，而是充斥着枪战、追车、爆炸还有比基尼女郎的爆米花大片，不知道有多少所谓的有识之士曾经抨击过这些不良内容会教坏青少年，可好莱坞的导演们收敛了吗，迈克尔·贝失业了吗？ 这篇报道在星光之夜前就被登载了出来，引发的反响还是不小的，但不管林田海怎么说，也不管报刊杂志怎么报道，都妨碍不了被称作“Z世代”的新一代年轻人将他当作偶像，将《玩笑》当作经典的事实。 米国全世界最大的资本国家，能吸引年轻人的无非两方面，一个是有没有钱，一个是帅不帅气。比有钱，林田海短短几年就建立起一个商业帝国，成为了全球最有钱的两百个人之一；论长相他更有优势了，2014年好几本杂志都将他选为全球最帅的男人，手拄文明杖一身正装的造型比希区柯克叼雪茄的造型还要深入人心。一直不服气的克里斯托弗·诺兰跟比的导演比还算有点小帅的，可是每次出席活动站到林田海的身边他却连头都不好意思抬，对面太明显了。
第七百一十八章：就是这个
“托尼，今年来得这么早，可真不像是你的风格。”站在照相签名墙前面的罗伯特·罗伯茨是主持红毯仪式四个主持人之一，可能很多人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但他却可以非常亲热地管林田海教托尼，而不是跟大部分人一样称呼他林先生。 “罗伯特，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不喜欢上电视的。”林田海走过去单手和对方抱了一下，旋即便飞快地松开了胳膊，这个面相英俊的白发小老头在好莱坞的资格非常老，1997年就是电影长片男主角了，虽然他也只拍过那一部作品而已。 可能是觉得拍电影没意思，罗伯特·罗伯茨在演绎事业上浅尝辄止，演了一部电影之后就退出了好莱坞，转头开了个演技班专门赚那些逐梦男女的钞票，闲暇时则去学校做做励志演讲之类的工作。林田海之所以跟对方相熟，是因为巴里·哈德森的演技就是在这家伙的演技速成班里学的，当初的学费还是他给掏的。 “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上电视，但是他们给的识字啊太多了，ABC给我开了个没法拒绝的数字。”罗伯特·罗伯茨的口才很好，不光会做励志演讲骗骗中学生，有时候还会去酒吧搞搞脱口秀赚点零花钱，很多一线喜剧演员都把这个当副业，他能从这些人的嘴里抢到饭吃当然不是白给的。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上电视是怕被那些在夜店里偶遇过的女人知道你的真名，没想到你比我认为的还要更勇敢一些，不怕她们上门找你麻烦吗？”洛杉矶是世界娱乐之都，虽然没有阿姆斯特丹那么百无禁忌，但是来到这里的人玩起来也足够疯。西海岸的说唱歌手十个里有九个嗨药，剩下的那个不是好好先生，而是没名气也没钱的边缘人。 “年少轻狂的时代对我来说已经远去了，现在的我是‘老好人’罗伯特。”罗伯特·罗伯茨大言不惭地说道，反正ABC电视台的观众也不会较真，肯定会当成玩笑来听，“你今天又是什么情况，之前几届不都是掐着最后几分钟到场的么？” 林田海虽然年轻，但他的江湖地位在那放着，必然是要等到最后阶段再走红毯的，但他今年没有按照主办方也就是ABC电视台的安排走红毯，到场比约定好的要提前了许多，此时的签名墙上甚至都还没有几个名字。因为他的早到，现场出现了一些骚乱，粉丝们不断往前涌着，只希望能够更近距离地看他一眼，而电视台方面则不得不调整后面的嘉宾走红毯的顺序。 “我在酒店定的房间不太好，楼底下来了一群吵闹的客人，一直大声嚷嚷让我无法安心休息，索性就提前过来了。”这种理由显然是瞎编的，但林田海说出来不会有任何人质疑，电视机前守着看直播的观众都信了。他这么早过来，实际上是因为受不了拉瑞·艾里森的唠叨，这家伙最近想钱想疯了，就知道跟在他身后纠缠。 《玩笑》的票房是很高，可现在还没有下画，跟院线还有投资方显然是没法结算的，林田海自己都还没看到钱，如何能变得出钱来给拉瑞·艾里森霍霍。这家伙跟这星球上的其他商人一样迷信，只不过人家信基督他信佛，还是个禅宗曹洞宗的信徒，最近不知听信了哪位大师的谗言觉得自己快死了，一个劲地往拉奈岛砸钱，一副生怕自己“人死了，钱还在”的模样，叫几个子女哭笑不得。 龙飞凤舞地在签名墙上写下自己的本名林田海之后，他又站在拍照台上摆了好一会儿姿势，以便让这些媒体回去有素材可以用。艾玛·华生作为他的女伴故意往边上站了一点，因为她很清楚人家的镜头都是对准旁边这位的，“因为一个男人而被无视，这还是我出生以来的头一遭，这些混蛋都把我当透明人吗？” “我想看的就是这个，嫉妒我的表情，哈哈哈哈，接下来就轮到……”林田海要不是个残疾人，手里还拄着根拐棍，这时候应该已经一个飞扑趴在沙滩上了，对于男人来说，许多场面都是刻在DNA里面的。 “什么意思？”艾玛·华生可没看过来打，也不知道《Drive》。 “没什么，先进会场吧，我着急去洗手间放水。”也只有林田海能当成曾经的“全球百大女性最美面孔第一位”的面，把这种事情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都说男人物化女性，事实却正好相反，物化女性的从来都是女性自己，艾玛·华生拼了命地经营女权人设，却依然会为这种榜单沾沾自喜。 “你准备让我站在洗手间外面等你？”艾玛·华生惊了，她穿着一套清凉的晚礼服，什么东西都没法携带，所以手机之类的零碎物件都在林田海的口袋里，一旦分开就不太好找到彼此了，但让她一个女人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等男人，实在有点过于“男女平等”了，通常来说应该反过来才对。 “怕被人误会可以站远一点嘛。”林田海无所谓地说道，顺手把手机给掏了出来，跟哄小孩一样递了过去，“拿着手机玩一会，待会儿我就出来了。” 女人是种很神奇的生物，对她们太好会被认为是廉价的感情，林田海不把艾玛·华生当回事儿，反而让受惯了吹捧与迁就的她心里生出了一股奇妙的感觉，认为他真实不做作，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林田海可没想那么多，放了水之后挽上艾玛·华生，直接去主办方安排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也不搭理别人直接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在会场里补起了觉。奥斯卡颁奖典礼中坐在第一排还睡觉的，他是八十多年来唯一的一个，人家块九十岁的老头都是强打精神跟着鼓掌到最后的，不过那次直播中被导播给了特写之后，抨击他不尊重奥斯卡的人寥寥无几，反倒是夸他真性情的更多一些。
第七百一十九章：动画导演
2014年整整一年时间里，林田海没少参加各类电影节，只要是分量足够的他基本都去了，《玩笑》和《木偶之家》也分别斩获了多项大奖，然而相比之下还是奥斯卡金像奖的认可度更高一些，仿佛只有这里才代表着主流一样。 马丁·斯科塞斯和华金·菲尼克斯等人是主办方的安排的时间段到场的，他们上了车才知道林田海已经提前到场了，要是换成别人马丁·斯科塞斯早发飙了，但他最近两年跟着帝国影业不仅赚了大钱还赚了名声，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走上了红毯。 “托尼，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不要总这么小孩子脾气，人家安排了咱们最后走红毯你就多等一会儿好了。”因为是同一个剧组的，所以马丁·斯科塞斯的座位就在旁边，一落座他就忍不住唠叨起来。 “妮娜的父亲刚吃过午饭就来酒店念紧箍咒，不提前过来我脑袋都能被他烦炸了。”跟马丁·斯科塞斯就不用说假话了，这老头虽然在很多地方都不靠谱，但嘴巴还是很严实的，并不会在公众面前乱嚼舌头。这一点跟他的干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尊尼·戴普许多见不得人的老底都是他亲爱的小弟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给抖落出来的，其中就包括华金·菲尼克斯亲哥瑞孚·菲尼克斯之死的细节。 艾玛·华生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林田海说的人是拉瑞·艾里森，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叹气，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优势肯定都是不一样的。自己好歹也曾经被杂志评为美貌全球第一的女人，面对三十五亿女性同胞中的绝大部分人都很有自信，可她长得再漂亮身材再出色，也比不上六百多亿美元的魅力大，哪怕妮娜·艾里森只有三分之一的继承权，那也是两百多亿美元。 “这些私事就别在公众场合说了吧。”马丁·斯科塞斯看了一下周围，他们显然是很多明星关注的焦点，好多人恨不能架个集音器对准这边，“听说你要拍动画片了是不是真的，到底怎么想的？” “你消息可真灵通，不过只是在尼本制作，跟帝国影业关系不大，到时候顶多在北米市场联合发行。”和老海诚见过一面之后，林田海已经把作品的基调给定下来了，准备由林映画和东宝映画联合出品。 如果机会合适，马丁·斯科塞斯当然想在里面掺和一下，当初《玩笑》拉投资的时候他只是出于情分友情支援了五百万美元，所以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七千万美元成本十三亿美元票房，这部电影的回报率高达十九倍，要是能多投个几百万他现在也是亿万富翁了，这年头还有谁嫌钱多了咬手的？ “虽然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全才，可也不能这么浪费自己的天赋，好好的电影导演不做去拍什么动画片。”只需要看看奥斯卡奖就知道了，最佳动画长片奖是什么地位，最佳电影奖又是什么地位？一个拿过最佳影片的大导演去搞动画制作，在马丁·斯科塞斯看来简直是瞎胡闹， 当年史蒂夫·斯皮尔伯格一意孤行制作《丁丁历险记》就是前车之鉴，作品开画之后叫好不叫座，一点三亿美元的制作成本最终只收了一点二亿美元，结算掉院线的钱之后赔了好几千万。要是能拿几个大奖好歹也算找补回来一点，可最后他连跟毛没捞到，一个米国金球奖的最佳动画长片奖，实属安慰奖中的安慰奖。 林田海忽然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个女人看到自己当女演员的好友在房里喝闷酒，就过去问她发生肾么事了，不是说昨天晚上去陪一个导演，如果顺利就可以拿下角色么，难道是陪酒不成功？结果当女演员的哪个女人哭哭啼啼，说事情办完了她才知道对方是个动画片导演，所谓的让她做女主角只是去配音的。 “跟你说话呢，你笑什么？”艾玛·华生用胳膊捅了林田海一下，这家伙的笑容实在太猥琐了，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难道是在想晚上煎牛排的事？所谓煎牛排，就是把她翻过来再翻过去，偶尔还立起来放一会…… “想到了一个笑话而已。”人家这么说都是找借口，林田海还真是想到了一个笑话才笑起来的，他看马丁·斯科塞斯一脸真挚，似乎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事业，才开口解释两句，“只是我名下的林兴业参与出品，我本人连名字都不挂，不用担心牵扯到我的精力。” “人到中年，精力是真的是不如以前了，所以我们应该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真正重要的人身上，我当年就是……”马丁·斯科塞斯摆出了过来人老前辈的姿态，对林田海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说教。 意大力人说话的时候手就跟有自主意识一样停不下来，恍惚之间林田海看到的仿佛不是手，而是一只大鹅想要啄自己，不由得往旁边靠了靠，“马丁，你这是手上拿着一块我看不见的薄饼吗？” “你跟达达里奥家的人那么亲密，这么多年还没适应？”马丁·斯科塞斯有些尴尬地放下了胳膊，他说英语的时候没这毛病，但在林田海面前他偶尔会加一点意大力语进去，这时候就忍不住了。 “你这话说得很有问题，我只是跟山多拉·达达里奥一个人亲密，又不是跟达达里奥一家人都亲近，她的意大力语说得还不如我呢。”林田海耸了耸肩，马丁·斯科塞斯是第二代侨民，身上还有很多意大力民族的印迹，而山多拉·达达里奥已经是第四代了，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米国人。 明星们参加颁奖典礼不是去D.C开会，气氛总是这样轻松随意，每年大家都靠闲聊来捱过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不过颁奖典礼正式开始的时候都会收敛许多，在全米直播的镜头面前终归要注意些形象。
第七百二十章：始祖幼龙
奥斯卡是一场出演人员众多的盛大舞台剧，共分三大幕十几个小场，也许有些观众已经注意到了今年很多熟悉的面孔都没有出现，但他们只是理所当然觉得有人上台有人退场十分正常，却没有意识到很多人都不会再回到这个舞台上了，而有些人即便还能回来，也得是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事。 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就在第一排坐着，半睡半醒地眯着眼，倚在靠背上懒懒散散地看着台上一拨人一拨人地上台领奖，和身边大声假笑的旁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没有人敢说什么，几位拿过终生成就奖的都对他的表现视而不见，甚至每次镜头从他脸上扫过时也会匆匆移开，而这只因为他叫林田海。 绞杀哈雷·韦恩斯坦并非林田海一人所为，虽然他自己也可以做到，却不会处理得这么轻松写意，真正在背后出了大力气的是迪士尼影业。韦恩斯坦兄弟在好莱坞自成一派，靠着当掮客两头赚好处，一方面要挟演员给他回报，另一方面又吵电影公司伸手，偏偏手上资源丰富号召力极强，寻常人奈何不了他。 迪士尼影业想要除掉他们扩张道理上的阻碍，却又担心让其他制作人心寒；恰好林田海想要杀鸡儆猴，有担心耗费太多精力得不偿失，所以两边才会一拍即合，在这件事上强强联手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两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韦恩斯坦兄弟麾下的得力干将们就惨了，聪明人昆汀·塔伦蒂诺切割的早没受波及，可几个敢为哈雷·韦恩斯坦说话的全都被电影科学与艺术学院记了一笔。 “获得最佳视觉特效奖的是，《星际穿越》！保罗·富兰克林，斯科特·费舍尔……”当颁奖嘉宾科洛伊·莫瑞兹和埃塞尔·艾略特公布获奖嘉宾之后，林田海忽然做正了身子疯狂鼓掌，刚才热闹的歌舞表演都不能让他提起兴致，这下却忽然精神了，不明白内情的还以为这是他执导的作品呢。 周边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因为华纳兄弟CEO辻原凯文买水军抹黑《玩笑》，被栽赃到了艾玛·托马斯的头上，所以林田海的粉丝一直在攻击克里斯托弗·诺兰和艾玛·托马斯这夫妻俩，而《黑暗骑士》三部曲的粉丝又反过来给《玩笑》刷低分影评，两家的关系应该很紧张才对。据几个关系较为亲近的人了解，林大会长应该不是这么大度的人，一笑泯恩仇是肯定不存在的。 位于后面第三排的克里斯托弗·诺兰看不到林田海的脸，没法判断他在想什么，只能一头雾水地继续坐着，心里却难免有些不安。假装跟妻子互相道贺，他侧过头压低声音，“最近没什么风声出来吧？”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下午来这里之前刚确认过。”由于这一届奥斯卡上《星际穿越》要冲奖，所以艾玛·托马斯特别注意舆论上的引导，事前花了大量的金钱来造势，只可惜传统媒体不卖他们面子，好几家权威影评杂志把《星际穿越》批得一钱不值，她只能在网上找找存在感，策动一下爱上网的青少年。 林田海只是鼓了一下掌而已，就让许多人的心中生出了诸多猜测，而他本人却在接下来的几个环节中又沉寂了下来，一脸困顿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因为《鸟人》已经内定为最佳影片了，所以整个颁奖典礼都以百老汇演出为主题，搞得十分热闹，只是这一大串的奖项都跟他没什么关系，自然没那兴致欣赏。 “下面欢迎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两个奥斯卡小金人的获得者，本·阿尔弗雷德。”因为前面几年马丁·路德·金博士被刺杀四十七周年的表演舞台花了太长时间，所以主持人尼尔·哈里斯不得不加快进程以配合直播的时间表，明明是最佳导演奖这样重要的奖项，却连一句插科打诨的俏皮话都没说。 “导演最大罪过就是无趣，然而接下来的五位导演绝对不会无趣，我们有幸生在这个年代，能欣赏到他们的作品，他们分别是……”本·阿尔弗雷德显然也被导播要求过了，面瘫一样念了句串场词就开始播放奖项候选人介绍影片，等到五个短片都播完他立马拆开信封，“第八十七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奖的得主是，安东尼奥·林《玩笑》。” 林田海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跟马丁·斯科塞斯抱了一下，又跟后面的华金·菲尼克斯抱了一下，然后才拄着文明杖走上台去，接过了那尊小金人，“我想本·阿尔弗雷德刚才一定很懵圈，因为他肯定从未见过这么高的企鹅人。” 台下立马爆发出了哄笑声，本·阿尔弗雷德恰好是《黑暗骑士》系列里蝙蝠侠的扮演者，而林田海因为总是穿着正装还拄着手杖，在网上被粉丝戏称为“一千六百个DC平行宇宙中最帅企鹅人。” “学院的会员们一直想要激励我做得更好，所以执导的电影拿了十四座小金人，我却没有一座最佳导演奖，今天终于拿到这个梦寐以求的奖项，就像是进行了一场千奇百怪的漫长旅行，如果今晚有人看到杜比剧院上空飞过一头紫色始祖幼龙千万不要惊讶，那一定是我骑着龙回家了。”林田海低头凝视手里的奖杯，目光十分深情，仿佛这座奖杯比他之前拿过的那些都重要似得。 “在我感谢《玩笑》的全体主场人员和在家里支持我的母亲之前，是不是有必要来一段即兴表演？安娜还有斯嘉丽上来帮我一下，在我打响指的时候站旁边摆摆造型。”林田海说的男主角站在麦克前双手交替打响指，两个女演员站在不断用肢体语言来辅助表现情境的表演表示形式，正是六七十年代百老汇的经典，很多流传至今的音乐剧依然沿用了这一形式，比如《西部故事》，“相信我，她们俩都是专业的。”
第七百二十一章：打成平手
林田海口中的安娜和斯嘉丽，指的当然是坐在台下的安娜·亨德里克和斯嘉丽·约翰松两人，前者十三岁就在百老汇登台演出了，比起好莱坞对百老汇更受，后者则是童星出身的全能型选手，学会芭蕾出过专辑而且还在纽约受了三十多年熏陶。 安娜·亨德里克今天可是开场表演的嘉宾，中间又为最佳动画长片奖颁奖，可谓出足了风头，一见摄像机扫过来赶紧微笑这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她很清楚林田海Cue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见她没起身，林田海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见尴尬，“别看她现在矜持，等会儿我在游艇上打电话，她绝对到得比谁都快。” 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会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了起来，尤其是坐在第一排最中间过道处的妮可儿·基德曼，脸色都变绿了。2011年哈雷·韦恩斯坦在戛纳电影结束骚扰德裔女模特，被一个电话叫到游艇上的人就是她，林田海这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当着一众同行和全球上千万观众的面羞辱她。 安娜·亨德里克是林田海一手带出来的，可以说没有《此生》就没有现在的她，所以只要林大导演开心，什么玩笑她都开得起。另一个被叫到名字的斯嘉丽·约翰松心态就没那么轻松了，她跟某人的小视频虽然不像卡戴珊和Jay-Ray的录影带一直被挂在P站，还公然占着点击量榜单第一的宝座，却仍然还在一些小青年的硬盘里存着。 斯嘉丽·约翰松是为了给《米国队长2：冬日战士》站台才来的，其实她本人因为婚变并不想洛杉矶抛头露面，可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要帮助电影完成一切宣发工作，只能大老远地从纽约赶来，某人不知体谅地在领奖时直接叫到她的名字，让她在摄像机转过去的时候忍不住狠狠剜了他几眼。 看到林田海在舞台上意气风发地开玩笑，克里斯托弗·诺兰和艾玛·托马斯这夫妻俩是最难受的，最佳导演奖已经是倒数第三个了办法的奖项了，接下来只有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影片两个奖项等待揭晓，他们就算再没数也知道这两个奖项肯定和《星际穿越》没关系，偏偏此时还要保持微笑，真是气死个人。 安娜·亨德里克和斯嘉丽·约翰松最终都没有真的走上舞台，林田海则在开完玩笑后认真地感谢了为《玩笑》摄制而辛勤劳动的全体工作人员，随即潇洒地走下了台，可刚入座不久又站了起来，因为华金·菲尼克斯获奖了，最佳男演员奖！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当初林田海主要运作的只有一个最佳导演奖，并没有特别花钱为华金·菲尼克斯争取什么，能拿到这个奖完全是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恭喜你了，华金，你是影帝了。” “谢谢你，导演。”华金·菲尼克斯是少见的实力派，早在2000年的时候就因为在《角斗士》里的精彩表现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的提名，2005年的时候又凭借《与歌同行》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当时的他才刚刚三十岁而已。业界都看好他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影帝，结果这一等就是十年，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做好准备。 “表现得开心点，别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莱昂纳多都还没有拿到影帝呢。”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年年冲奖年年陪太子读书，华金·菲尼克斯论辈分还是他小弟，却在他之前拿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影帝头衔，可见人和人的境遇真的不可一概而论。 本届奥斯卡完全没有什么悬念可言，《鸟人》的最佳影片奖几乎是提前几个星期就发出来了，整个颁奖典礼的舞台造景都跟电影里的一样，要是最终被别的电影摘走了大奖，那才叫滑稽。最具争议的一幕发生在颁奖典礼之后，林田海在采访区面对记者时，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用来恭贺《星际穿越》斩获奥斯卡大奖了。 一个拿着最佳导演奖的人，给人家拿了最佳视觉特效奖的人道贺，其中的讽刺意味小学生都品得出来。林田海不仅在面对记者时这么说了，还特意拍了张举着小金人的自拍照发在推特上，下面配了“《玩笑》一分，《星际穿越》一分，平手。”的说明。 “你这样不会被打吧？”艾玛·华生有些担心地问道。 “想打我的人可多了去了，他们得排队，而且有得等了。”林田海随手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打开了电视机，他们从庆功宴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而这个点酒店的电视上只能收看一些付费节目，演员只会翻来覆去说“Oh，Yeah”、“ood”几句台词的那种。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洛杉矶，却不肯回家去，带着别的女人住在酒店里。”艾玛·华生借来的礼服和首饰已经还回去了，此时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像北极熊一样趴在地毯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酒喝多了都是这副德行。 “哪跟哪我就回家了？”林田海和妮娜·艾里森在官方层面上，至今都只是好朋友和生意伙伴的关系，之所以被媒体当作一对是因为拉瑞·艾里森不断花钱让媒体进行炒作，“洛杉矶没有我的家，我先去洗澡了，你自己去把衣服换一下。” “你为什么能看见我？”艾玛·华生忽然问道。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看见你？”林田海被弄得一头雾水。 艾玛·华生已经把长款羽绒服脱了下来，放下兜帽将它整个儿顶在头上，“我在隐身斗篷下面，你应该看不见我才对，难道你开挂了不成？” 林田海挠了挠头，心说你这一副上了街就能舞狮子的造型还在套房客厅里蹦来蹦去，就是GSD来了也能看见，而且开挂为什么能看穿隐身，嘤国人也玩三亿鼠标的枪战梦想不成？跟喝醉酒的人是不好讲道理的，“你拿错了，仔细想想看，隐身斗篷是不是忘在嘤国了没带过来。” “是哦，我忘在家里了。”艾玛·华生嘿嘿笑着放下了羽绒服，拿起桌上的圣诞节拐杖糖果冲冰箱遥遥一指，“冰可乐飞来！”
第柒佰贰拾贰章：面具之下
许多年前，林田海第一次看了父亲租来的VCD，接下来长达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只要下了课他就把红领巾系在头上，端着数学老师用来画图的三角板，对着讲台下的几十个同学表演口技：“突突，突突，突突……” 这部刻录在VCD光碟上的电影叫《第一滴血2》。 时隔多年，让林田海用专业的眼光再去评判，这就是一个充斥着暴力元素，煽动对立情绪，为霸权主义洗白，将侵略行为合理化的垃圾。抛开这些夹带私活的东西单以电影的标准去看，它也依然是情节薄弱、叙事牵强、运镜粗糙的大烂片，除了能刺激肾上腺素之外完全一无是处，往上吐口唾沫都要替折扣唾沫不值。 无论这个系列的电影再不堪，也轻轻松松地把史泰龙捧上了神坛，非洲的许多小部落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却依然通过流动的露天电影院知晓了他的大名。大家看得热血沸腾的同时，会很自然地产生诸如“米国真强大啊”，“丛林猴子可以随便杀”，“狗腿刀砍人，一刀一个小朋友”之类想法。 因为自己也曾被影响过，所以林田海深知电影的魔力，他离开哥伦比亚大学后最先想到的就是去做导演，便是这个原因。当电影中的人物被符号化，被象征化，那么导演便可以利用手中的导筒做到千军万马都未必能做到的事，就像是《阿甘正传》影响全世界年轻人的人生观，《泰坦尼克号》影响全世界年轻人的爱情观一样。 在林田海之前，《V字仇杀队》算是一次非常不错的尝试。它成功了，因为“这张面具后面不是一具躯体，这张面具下的是思想，而思想是不怕子弹的”这句话深入人心；它也失败了，因为创作者没有考虑到小布尔乔亚阶级的软弱性，哪怕再苦再难，让他们立马就为一个伟大的事业献出生命都是不可行的。 《玩笑》则是完完全全的成功，因为林田海没有进行任何意识形态上的暗示，他只是在电影里不断向观众灌输一个观念：表达愤怒是人类正当的基本权利，压抑愤怒只会让自己受更大的伤害。 在电影上映之后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全球各地都不断有大规模的事件爆发，仿佛一夜之间温顺的绵羊都变成了凶残的鬣狗似得，绝大部分人都没意识到这跟林田海的电影有关，一切早在他拍摄《怪物》时就已经进行了布局。他敢这样做原因很简单，这两部电影都是限制级别的，《怪物》是R级片，《玩笑》更是达到了NC-17级，永远不可能被国内引进，不需要担心造成不良影响。 “托尼，你真的跟安娜·肯德里克有一腿？”里奥·达达里奥的声音把某人从神游状态拉回了现实。 “李奥纳多·达达里奥先生，如果再不闭上你那该死的嘴，我就要请你去厨房跟仆人们一桌吃饭了。”当一位母亲用全名称呼自己的儿子时，就表明她的怒气值已经到达了极限，接下来再刺激她就要放超必杀了，达达里奥夫人此时明显已经进入了爆气状态。 林田海的完整英文名应该是安东尼奥·林，但是日常生活中别人都习惯叫他托尼，就像亚利桑德拉·达达里奥被叫做山多拉一样。里奥·达达里奥的正式名字其实叫李奥纳多·达达里奥，只不过家人和朋友一直都叫他里奥罢了，“我只是关心自己妹妹的幸福罢了，尊敬的母亲大人。”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真要是在乎我们的感受，就早点安定下来娶个贤惠的妻子好好过日子，而不是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马尔科·达达里奥瞪了儿子一眼，女儿好歹还能找到点正事做做，这混蛋儿子却挂着家族公司经理的头衔游手好闲，一天天就知道开派对浪费钱。 林田海就是担心达达里奥家的人会有想法，才马不停蹄地从洛杉矶赶回纽约，只是在酒店睡了一觉就登上了飞机，把一众报刊杂志的采访请求全都给推拒了。他这番做派，达达里奥家的人再不满也没法说出口了，刚拿奥斯卡最佳导演奖这么重要的奖项，却丝毫不在洛杉矶停留，可见他是非常在意山多拉·达达里奥的。 “在舞台上说的玩笑话而已，吹牛皮你懂吗？我还敢说自己是回到未来的穿越者，曾经跟玛丽莲·梦露有一腿呢。”林田海无奈地摊开手，这位不是未来大舅哥的未来大舅哥已经缠了他一个多小时了，就为了让他说说跟好莱坞女星们的风流往事，就算他愿意讲也不敢在山多拉·达达里奥的爹妈面前显摆啊。 山多拉·达达里奥在桌子下面用力地踩了他一脚，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么，这家伙那什么过的好莱坞女明星比她认识的还多，前两年好莱坞黑客事件中很多片子的男主角都是他，只不过基本没露脸别人不清楚那是他，只有跟斯嘉丽·约翰松的视频被流传得太广，没来得及做处理。 “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马尔科·达达里奥不在乎别的，只在乎准女婿能为家族提供多少助力，他现在还没到六十岁，熬到迈克尔·布隆伯格卸任后有很大机会赢下纽约市的市长竞选，而竞选是要花钱的。 “波士顿那边的研究已经到了关键阶段，而且AOHO平台的上市一再拖延已经引起了不少投资人的不满，再加上林大厦的落成庆典与招商工作……这么多事情要处理，可能会在这边呆个半年左右吧。”在电影领域几乎拿下了大满贯成就，林田海最近肯定不会再轻易开机拍戏了，工作的重心会从娱乐事业转到经济和学术上来。 “那就好，外面再怎么繁华也肯定比不上家里好，你总在外面飘着也不是个事儿。”达达里奥夫人满意地说道。 林田海就纳了闷，怎么纽约忽然变成“家里”了。
第七百二十三章：我冠名的
在经济学领域，很多研究都可以用钱来解决，林田海在贫穷行动实验室搞的研究除了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意外，其实并不非常复杂。控制变量，归纳总结，建立数学模型，剩下的就是说服学界的其他学者接受他的理论。 麻省理工大学给林田海发了博士课程毕业证书和博士学位证书之后，很多学校都给他发了Offer，不是让他去继续就读，而是让他进校园当老师。一个身家八十亿美元的“教职工”，能让很多项目得到资金支持，对于私立名校来说没什么比这更重要。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睐，招生也会变得异常轻松，谁不想跟这样的人建立师生关系？ 邀请最热情也最频繁的，当属林田海的母校哥伦比亚大学无疑，很多曾经教过他的老师都隔三岔五和他通电联系，院长大人也表示只要他点头，进去就是教授职称，将来等他出成果了当给副院长甚至院长也不在话下。他本人也是愿意教书育人的，毕竟给人洗脑没有比教师更合适的职业了，但他想做老师也不会是现在，目前手头上还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托尼，你阔了。”伍兹·帕克是林田海研究生时代的导师，在他的求学之路上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如今坐在林大厦最顶层的办公室里俯瞰大半个曼哈顿岛，对这位昔日的弟子难免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林田海嘴角一抽，老师开口就是一股子猹味，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赚了点小钱而已，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当年你可是连请姑娘看电影的钱都掏不出来，接了两份零工还在学校里兼职助教，要不是学院里曾收过你母亲一笔赞助，我们几个老家伙都不知道你的家境其实很好。”伍兹·帕克已经上了年纪，时不时就会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那时候的林田海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勤奋好学又节俭，只在男女关系上稍微有点瑕疵的好学生。 “钱不钱的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多经历一些事情，没想到让教授们误会了。”其实林田海就是因为在学姐学妹们的问题上和母亲产生了分歧，怄气不肯花她的钱，后来母上大人妥协了之后他自然就不用再打工赚生活费了。 “也许这就是你能成功的原因所在吧。”包括伍兹·帕克本人在内的诸多教授对这位学生的期盼就是在华尔街混给好差事，成为又一个“精英”罢了，却没想到才几年的工夫人家就已经达到了他们都望尘莫及的境界，即便抛开身家不谈，再学界的知名度也要碾压过他们这些二十年教龄的老教授。 “成功，我才刚上路呢。”林田海不是谦虚，他是真的这么想，想要实现心中的伟业兑现发下的大誓愿，单靠目前这点家底是不够折腾的，“老师你过来肯定不是单纯为了找我叙旧吧，院里又没钱了？” “下个月的五号学院里会举办校友会，要是又时间的话，想让你回去给学弟学妹们讲几句。”伍兹·帕克的神色十分尴尬，即便米国人大多直来直去，可被自己的学生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色盯着看还是让他脸颊一阵发热。他还真是上门拉赞助的，或者说捐助更合适一点，每个学校在年末或者年初都会搞校友会，而这种活动说白了就是乞讨，死乞白赖地让毕业校友们捐助些钱给学校花花。 除了推荐优秀毕业生到这些已经发达了的校友们名下的公司去工作之外，校方几乎没法提供任何回报，所以给多给少都只是给心意。哥伦比亚大学好歹也是常春藤联盟的八所名校之一，又占着地处纽约的先天优势，出去的校友很多都是大富豪，让他们给母校捐点钱跟洒水一样无所谓。 学校的校友会跟学院的校友会是分开来的，每年的年末是校方举办的校友会，林田海曾经去过一次，而年初则是院方的校友会，他也是只去过一次，“都上门来发邀请函了，我不去肯定不合适，不过老师要是能帮我约一下校长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他谈谈。” “托尼，能先透露下是什么事儿吗？”不是伍兹·帕克好奇心过度旺盛，他只是想帮院里多争取一些好处而已，如果林田海又项目跟学校合作的话，作为培养了他的商学院当然有立场从中分一杯羹。 “我想给商学院赞助这个数，然后让学院改名叫‘安东尼奥·林商学院’您看合适吗？”林田海微笑着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千万美元？”伍兹·帕克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不要以为商学院的项目不花钱，他们的很多研究跨度都是以十年为单位来计算的，涉及的主体不是某个自然人，而是一个个社区甚至国家。 “三亿美金，咱们怎么都不能比人家哈佛差了，不是么？”恒隆集团花了三点五亿美元让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改名陈增熙公共卫生学院，就算哥伦比亚大学比不上哈佛大学，他林某人的面子也要考虑进去，这钱要是给的少了他可拿不出手。 米国的知名商学院都有冠名，比如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沃顿商学院，比如芝加哥大学的布斯商学院，再比如麻省理工大学的斯隆商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的商学院却至今没有冠名，在林田海看来什么矜持都是假的，钱没给到位才是真的。 “这事儿操作起来难度不小啊，人家是无偿捐赠，校方出于感谢才以他们祖辈的名字命名公共卫生学院，又不是买卖……”伍兹·帕克不是校长，却知道这事儿想要办成不是一般的难，商学院可不是公共卫生学院可以比拟的。 “具体怎么回事儿大家心照不宣，我跟校长也就是谈谈这事儿，老师回去跟院长通给气，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知会他。”要不是商量好的，就算钱再多恒隆集团也不可能砸三点五个亿美金给哈佛大学，林田海少拿五千万不是小气，而是他的名气比陈老爷子响亮地太多了。
第七百二十四章：一日为师
周五的晚上对于爱玩爱闹的年轻人来说是一周中最为宝贵的时间了，玩个尽兴然后在周末早晨再美美地睡上一觉，简直不能更完美。很多学生在这天晚上都是有固定活动的，比如林田海以前就会和同好会的人一起出去玩桌游，但今天哥伦比亚大学的商学院里气氛有些热闹的过了头。 下午的第二个下课铃早就响过，还是有人三三两两地站在学院本馆的大厅里聊天，搁往常他们早就拎上东西走人了，生怕走得迟了挤不上公共汽车。在洛杉矶学生们都有车，但在纽约一个停车位可比车还贵，不是有钱到一定程度都只能乘坐大众交通出行。 “消息准确吗，托尼·林真的会来学校？”某人上次来哥伦比亚大学还是《此生》选角的时候，在商学院的本馆借了个教室搞面试，那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所以绝大部分学弟学妹都只听过他的传说，却没见过他真人。 “消息是学生会那边传出来的，肯定不会有假，校友会也确实是今天举办，公告还在一楼的告示栏里贴着呢。”私立名校除了学生会之外还有很多学生自发形成的组织，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耶鲁大学的322骷髅会，而这种校友会上作陪的机会十分难得，根本轮不到普通的学生，所以都是这些学生组织推荐成员进去。 放在某些国家可能要入刑法的事情，在米国却十分普遍，学生们甚至会抢着去校友会上陪酒，男人觉得这是自己实力的体现，女人觉得这是自己美貌的证明。大厅里扎堆站的几个女生，凑在一起不知激动个什么劲儿，“待会儿他来了，我要是冲上去索要签名，是不是会显得很傻？” “确实很傻，我会拿到他签名的，婚姻登记的时候。”旁边的女生撩了一下头发。 “你这个表子快别做白日梦了，看看亚历桑德拉·达达里奥再看看你自己，不觉得差距很大吗？这里，还有这里。”损友之间开玩笑并不会顾忌太多，站在中间的女生先指了指脸，然后又指了指胸口。 正点还没到，黑色的车队就提前开到了商学院门口的路边，巴里·哈德森明明已经拿过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男配角奖，是给颇受业界认可的新人演员，却依然执着地当着林田海的保镖。他一马当先地从车上跑下来确认情况，觉得周遭的安全没有大问题才打开车门，“没有问题，Boss。” 确定的行程是最危险的，因为时间和地点都固定了，可以给别有用心的人从容准备的机会，所以林田海出席这样的活动总是特别小心。有钱人都是惜命的，仇家多的有钱人当然更加惜命，他虽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却已经是不少狂热信徒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放言要杀他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用太过紧张，这里可是学校。”年轻人中狂热信徒很少，要是弄个什么手机神教网红之神他们还能有点兴趣，至于耶稣和上帝，他们在推特上有几万粉丝？中老年狂信徒在别的地方可以完美融入人群，可在学校里他们就会很扎眼。 校友会的举办地点就在商学院的本馆，两个大教室被清理出来充当会场，里面经过一番特别的布置已经非常有氛围了，而被选中的学生们则在积极地准备着酒水和小吃。看到林田海拄着手杖走进来，许多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全球前两百的超级富豪，平时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Sir Lin，您要香槟还是饮料？” 林田海是法兰西荣誉军团勋章的获得者，拿的还是大军官级别的勋章，所以端着盘子的学生称呼他为“Sir Lin”林爵士，而不是“Lin Sir”林先生。林田海对这些细枝末节并不在乎，微笑着端起一杯香槟，“香槟就很好，谢谢。” 大家今天都是来捐钱的，问题之在于捐多和捐少，林田海一入场不仅学生们眼睛发亮，其他校友也忍不住上前来攀谈，如果能得到这位的青睐，在纽约基本可以横着走了，林半城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硬说半个纽约都是林田海的过于夸张了，但他在纽约的能量真的没人能忽视。光是他市长迈克尔·布隆的私交，就不是一般人羡慕得来的，而他在政法界的人脉关系，通过哈雷·韦恩斯坦一案也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托尼，院长他们刚下课，此时应该还在换衣服，稍等几分钟不介意吧？”伍兹·帕克怎么说也是带过他的导师，面子还是非常好使的，一般来说这样的校友会不是每个教授都要来参与，但他跟林田海的关系特别亲近，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当然不介意，是我早到了。”林田海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管他再怎么有钱或者再怎么出名，回到母校都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屋子里可站着他十几个爹呢，其中还有好几个是女爸爸…… 曾经的副院长刘易斯·克莱克森现在已经是院长了，他虽然没有如愿拿到诺贝尔经济学奖，但却成功地熬到老院长退休，接过了院长的职位。当年他研究报告里的数学模型还是林田海帮忙做的，数据也是林田海帮忙整理的，所以看到当年的工具人成长为今日的华尔街大鳄，成就感不是一般的高，“尊敬的各位校友，亲爱的同学们，再今天的校友会开始之前，请容许我先介绍一位特别的校友给大家认识，他既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骄傲，托尼·林！” 林田海举了一下杯子，向全场的人微笑致意，显得十分矜持。 “托尼，毕业之后回了一次母校，就算工作忙也不能忘了母校啊，老师们没什么，可你那些可爱的学妹们怨念不是一般的大。”刘易斯·克莱克森刚说完，下面就响起了一片善意的笑声，因为这家伙在院办做兼职，还是社会系教授的助教，很多教授都对他特别了解，对他的“传说”熟悉得很。
第七百二十五章：收买人心
“机会难得，托尼你就不准备上来讲两句吗？”刘易斯·克莱克森很清楚今天得主角并不是他，而是台下这个年轻得过分的优秀毕业生，前两天伍兹·帕克跟他说那件事的时候，他可是激动得一夜都没睡着。 “既然院长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就说两句吧。”林田海走上台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然后偏着头扫视会场中的所有人，露出灿烂而魅力十足的笑容，“我至今依然能记得自己第一天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后发生的所有事，从早上起床洗漱，到挤进地铁乘车，再到小跑着找教室上课，以及课后给我留了电话号码的漂亮学姐……如果我是隔壁纽约大学的学生，也许就不会记得这么清楚了。” 台下哄笑了起来，纽约大学也算是世界名校了，但跟常春藤联盟八所顶级名校之一的哥伦比亚大学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林田海这么说无疑是在调侃纽约大学不行，就算被收进去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在外面这样开玩笑很容易引起争议，但对于人均优越党的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生来说，却正好搔到了他们的痒处。 “今天让各位来做什么，相信大家肯定比我清楚，你们毕竟都是我的前辈，来掏钱的次数比我多得多。”林田海看向院长刘易斯·克莱克森，后者则是无奈第耸耸肩，这已经不是潜规则而是明规则了。 不仅私立大学的校友会要捐钱，米国政府的很多职能部门也靠别人捐的钱过日子，比如纽约市的各个警察分局，每年至少都能收到数百万美金的捐款，不然光靠上面拨的钱，他们卖血也养不起骑警的战马和空警的直升机。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人家每年花了几百万美元，凭什么跟你连税都不交的平民一个待遇？ “大家别露出一副苦瓜脸来，要是你不掏钱我不掏钱，学校没有了庞大资金的支持只会渐渐归于平凡，而我们这些毕业生也就不能再因自己的母校而鄙视隔壁几所大学的毕业生了。”能慷慨解囊的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中绝大部分都是做生意的，不可能做出白花钱却不要好处的事情来，他们能几万几十万美元地往外掏钱，证明他们利用母校的名声和人脉资源赚到的钱更多。 “这些年我很少回母校，具体点我只回来过一次，虽然确实是工作太忙的关系，但没能尽到一份力还是让我很惭愧，所以我决定向母校捐出三亿美元，分十五年交付，用于商学院的研究项目并建立一个奖学金，用于资助优秀的在校学生。”林田海已经跟校长那边通过气了，虽然没有以白纸黑字的形式留下契约，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校方若真反悔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三亿美金？”饶是来参加校友会的人都不差钱，也着实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身家都没这么多呢，而且他们都看过报道，林田海的全部身家也就被估测在八十亿美元左右，一下子捐这么多出来居然脸上一点都没有心疼的神色。 放在普通人身上，让全部身家只有八十万的人给母校捐三万块，有几个能舍得的？就算是月薪八千块的，让他给母校捐三百也未必愿意。林田海此时说三亿美元，就跟说三百块也差不多了，仿佛捐的是别人的钱一样。 会场里几个自认为还有几分姿色的女学生眼睛都亮了起来，世人都说女人喜欢有钱的男人，错，而且是大错特错！她们喜欢的是肯花钱的男人，如果不能花在她们身上，就算是比尔·盖茨又如何？万一碰上个严贡生那样的人，哭都没地方哭去。林田海显然就是个肯花钱的，有些爱做梦的女人甚至已经开始心疼了，因为她们已经把自己代入了林夫人的角色，觉得这钱里也有她们一份。 “虽然你说要分十五年付清的模样很狼狈，但你报出三亿美元这个数字的时候真的好靓仔。“林田海亲口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相当于板上钉钉了，刘易斯·克莱克森心情大好，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虽然钱是捐的，但希望院长能把钱用在它该去的地方，我会跟校长商量建立监督委员会的，希望你不要介意。“这种事情也是惯例，比如米国的医院就有类似的组织，监督院方是否滥用医疗保险，所以很多时候不是医生不近人情，而是他们没法绕过监督人员帮病人报销医疗费用。 “这个自然。“学校里基金和奖学金一大堆，院方肯定要进行监管的，捐钱的人也不是转给账就万事大吉，刘易斯·克莱克森虽然刚当上院长不久，但在学校里干了这么多年，对其中的细节十分清楚。 “说完了捐款的事情，那就再说说别的，我在南面建了一栋楼大家应该都知道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在林大厦里拿出一间办公室作为本院的优秀学生俱乐部，暂时定名为瑟银兄弟会，院长觉得如何？“其实这类学生组织都是私下里组建的，林田海完全可以直接通过学生来办成这件事，但他还是选择了跟学院直接对接，这就是要让对方为自己背书了。 “托尼你又这份心，真是再好不过了，但你对优秀学生又什么定义吗？”在自己面前开了这个口，显然是送好处来了，只要能掌握瑟银兄弟会的名额，他就能从学生家长那里换取更多的利益，毕竟这个由林田海组建的学生组织太有吸引力。 “具体的成员吸纳标准，等之后再商量吧，今天这边的活动结束了之后，要是不忙的可以过去看看，装修之类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林田海说是只拿了一间办公室出来，其实是原本准备租出去的一大片办公区域，足足三千平方米的地方被他改建成了奢华的俱乐部，对于一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大学生，收买他们的人心简直太容易了。
第七百二十六章：打扑克吧
炮台公园的丽兹·卡尔顿酒店林田海已经很少再去了，因为他在曼哈顿岛就有一栋自己的摩天大楼，无论是安全性还是保密性都比别人的地方高很多。迈克尔·布隆除了在开业典礼上出现过一次外就没来过了，这还是他第二次到访，“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当面恭喜，这次可要好好庆贺一下你的公司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 “早就预定好的事情罢了，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要不是自己单独玩太容易被挤兑，林田海都不准备让AOHO上市，一旦被大量的资本注入，既定的运营策略就太容易所左右了。他又不是准备捞一快笔实现了自己的财务自由就跑的无良商人，而是准备长期把这个生意当成事业做下去的。 “不要这么说，能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挣下这么大一份身家，连我当年都做不到这个程度。”迈克尔·布隆的也算是创业传奇了，但他的身家一直都在三十亿美元上线浮动，直到竞选上了纽约市长才利用职务扩大了自己的资产，即便把通货膨胀的影响算进去，他赚钱的能力也远远不如眼前的年轻人。“ 林田海耸了耸肩，“我在很多人面前都说过，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你可不是运气好，而是懂得人心。”迈克尔·布隆看向旁边，被灯光照的透亮的展示柜里放着六座金光灿灿的小金人，还有金棕榈和金狮的奖杯各一座，全是他以个人名义获得的荣誉，真品已经存进银行的金库里了，这里摆放着的和帝国营业陈列室里摆放着的都是一比一的仿制品。 “市长先生这话说得我可听不懂了。”林田海摊开手掌，故作无知第说到。 “往年你就算再忙，至少也会拿出拍摄一部作品得计划来，在波士顿攻读博士得时候都没落下过，可今年你却一点风声都没放出来，显然是故意得了。”迈克尔·布隆是主动打电话说要过来聊聊得，因为有些话他不敢不提前说清楚，“外面现在可是盛传，你受了来自上层得压力呢。” 林田海脸上得表情变得更加无辜了，就像是个在周一晨会上莫名其妙被点到了名字的大男孩一样，“老实说，别人怎么想或是怎么说我都管不着，毕竟这是一个讲究自由得国家，难道不是么？” “现在涵国闹得很厉害，抵制米国的运动愈演愈烈，很多商家都受了影响。西海岸也爆发出了不少冲突事件，不同族裔之间的矛盾似乎一夜之间就被激化了，我不希望纽约也出现这样的场面，这里的情况实在太复杂了。”迈克尔·布隆跟林田海的私交是不错，但这番话他是用警告的口吻说出来的。 涵国人在某些事情上一直很有骨气，说抵制米国货就坚决抵制米国货，首当其冲的是服装行业，A·F旗下的几个快时尚子品牌销量直接被砍了一半，阿迪耐克的专卖店门口长长的队伍也不见了；接下来则是食品行业，米国的牛肉和猪肉彻底没了销路，只能存在冷柜中被长期“熟成”；至于饮料零食和洗化用品，涵国本来就有替代品牌。 米国是个被商人控制的国家，钱袋子受损立马反应到了上层的政治活动中，解决发生在涵国的大规模抵制活动被当成了短期内的首要任务，结果导致西海岸出现不好的苗头却没能及时被发现，等到想要控制时已经失控。 因为几个典型案件集中出现，少数族裔因为在司法上的不公正待遇产生了共情，在有心人的煽风点火之下将心中的不满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在多个城市进行了新年零元加购大狂欢活动，为了彰显节日气氛他们还点燃篝火助兴，恍惚间犹如《人类清除计划》被搬到了现实中一般。 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林田海，因为他早在几年前就开始布置，草蛇灰线蛛丝马迹都很难找了，所以就算怀疑到他的头上也没什么能惩治他的法子，现在一部分知情人甚至打着“解铃还须系铃人“的算盘想让他出面平息事态。迈克尔·布隆没那么天真，他只希望自己任内纽约别出大乱子就行。 “我可是住在纽约呢，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肯定时不愿意看到的。”林田海这话虽然没有讲明，但已经暗示得很清楚了，在一个“城市”只有几万人口得小地方乱搞没关系，敢在东海岸点火的话，他百分之百要应那句“玩火者必**”的老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人，因为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到执着和渴望，但我一直都以为你不过是要赚更多的钱而已，万万没想到你的野心比任何人所以为的都大得多。”迈克尔·布隆感觉自己是真的老了，最近总是忍不住发感慨。 身在底层的人**各有各的不同，有人想要一夜暴富，有人想和美女艳遇，有人想住进大房子，有人想换份好工作。而人越往高处走想要得东西就会越趋同，绝大多数米国的顶级富豪都有想同的理想：完成从棋子到棋手的身份转变。 迈克尔·布隆觉得自己是成功的，他从一个单纯的商人变成了纽约市长，深受市民爱戴且敢跟华府对抗，做人到了他这份上几乎已经是顶峰了。林田海的野心显然要更夸张，他不屑于当一个棋手，于是直接把棋盘给掀翻了，然后掏出一副扑克牌来对着其他人说：“下棋没意思，我们来打牌吧。” “野心跟能力是匹配的，一顿能吃两个汉堡的人才会买三个汉堡，而一顿只能吃一个的人就算想尝试多吃些也只会买两个。”有些人总是喜欢怨天尤人，一天天这个不服那个不忿的，可到头来也就在网上骂两句脏话罢了。还有些人见到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不会立马大喊大叫，只是在本子上记下一笔，但最终他们会用铁锤和扳手调整自己不满意的地方，林田海无疑属于后者。
第七百二十七章：绿色环保
按照某人一贯的处事风格，即便答应了迈克尔·布隆不在纽约制造事端，也肯定会以此为要挟索要一定的好处，等价交换是炼金术最核心的基本原则，他作为一个合格的YS炼金术士，肯定不会忘记这点。然而他同时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这些年市长先生给他提供了很多便利，也介绍了不少值得交往朋友给他认识，再摆出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来实在有些不当人子了。 “听说你搞了一个瑟银兄弟会，吸纳哥伦比亚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是准备扩大在纽约的产业了吗？”市长先生的消息还是十分灵通的，这件事情完全是私底下运作的，他却已经搞清楚了基本的情况。 “就算没有任何特别的目的，多交一些年轻的朋友总是没坏处的，迈克尔你对此不是应该很有心得么？”林田海笑眯眯地反问了一句。当年迈克尔·布隆对他青眼有加，并且在很多事情上大开方便之门，这不是看他太顺眼，而是在进行一种另类的投资，从现在的局面看来这显然是一笔非常划算的投资。 “这是个好现象，虽然纽约从来不缺有实力的企业家，但是能有你这样知根知底的自己人在，我会放心很多。”做了这么久的一把手，迈克尔·布隆在纽约的影响力已经不是区区“市长”两个字能概括的了，就算他说自己是纽约之王也不会有几个人跳出来反驳，所以这番把纽约当自己家的言论，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牵强的感觉。 “我们之间完全不需要这样，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亲自跑一趟呢。”林田海将剪好了的雪茄叼在嘴上，显得十分轻松随意，他这么做除了表明立场外，也是想要降低迈克尔·布隆的戒心，“不过这样也正好，我们一年之间也难得有几次见面的机会，今天一起下去找家餐厅吃个便饭吧。我这栋楼里开了好几家新餐厅，都是明年一定能录入米其林推荐目录的级别，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迈克尔·布隆原本2013年就要卸任的，为接下来更进一步走上权力巅峰做准备，但在林田海和达达里奥家族的支持下他却再次连任，第四次当选了纽约市的市长。市长跟大统领不太一样，米国在任时间最长的市长干了整整二十八年，他这时年六也不算什么，虽然这样似乎更稳妥一些，但考虑到年纪的问题他接下来去竞选大统领的难度未必会减小。 管着全球最繁华的大都会，他比某个像网红多过像领导的大统领要忙得多了，根本没时间应酬吃饭，但发出邀请的人是林田海，却不得不仔细考虑一下了，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迈克尔·布隆才做出决定，“你安排吧，简单一点。” 两人在达达里奥家的餐厅吃了一顿正宗得意大利大餐，环境舒适氛围轻松，但他们席间一直在聊正事，交流了不少关于未来的预测和计划。直到把人送走之后林田海都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没等他整理这一个多小时交谈的收获，口袋里的电话就震动了起来，因为是私人用的电话他直接就接通了，“喂？” “林会长，是我。”电话那头的人说的是法语，林田海的法语虽然很流利，却不记得自己曾经把这个号码告知过任何珐国人，知道那边报出了名字他才明白过来是瀧川克里斯给他打的电话。 “忽然之间怎么给我打电话？”林田海已经有些想挂断了，这女人已经嫁作人妇，在牵扯到一起不清不楚的，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就连斯嘉丽·约翰松也是离婚之后才又跟他有了联系的。 “孩子过几天要做百日宴了，你回来吗？”瀧川克里斯在电话里虽然说的是法语，但时不时就会冒出几个日文词汇。 林田海就纳闷了，尼本的孩子确实会做百日，不过跟宗国热热闹闹大摆筵席的百日宴并不相同。尼本人做百日宴，是因为他们在孕妇生产前会去神社祈福许愿，等孩子长到一百天基本不会夭折了，要向神明还愿并报告平安。这种名为“初食”的仪式是家人才会参与的私密之事，他一个外人有什么理由出席？再说他现在人在纽约，不是说回东京就回东京的，“我去不太合适吧……” “孩子的名字叫林之助，小泉林之助。”瀧川克里斯飞快地说到。 “噗。”林田海正在用冰水漱口，听到这名字把嘴里的水全喷在了桌子上，这孩子的名字也太有那味了。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就是他儿子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小泉家的人怎么能同意他叫这么给名字的，“谁给起的名字？” “义父起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些建议。”瀧川克里斯口中的义父其实就是她的公公，前任尼本首席内阁大臣小泉纯太郎，“算命的师傅说孩子早产，名字要跟父亲紧紧关联才不会夭折，义父说希望他将来能成为次郎的助力，所以应该叫之助，而我觉得次郎一直负责环境方面的工作，说到环境就离不开森林和绿色……” 这孩子早产？明明是你未婚先有子好吧，而且林田海第一次听说他的姓氏也就是这个林字居然还代表着环保的绿色。按照小泉家给这孩子起的名字，小泉进二郎要不是下一任环境省大臣他第一个不服，“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没有理由过去啊。” “孩子的还愿仪式会在伏见稻荷大社举行，因为当时祈福就是在那边进行的，你到时候恰好到场就行了。”直接把人叫上门是肯定不行的，小泉家的人非活拆了她不可，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明明是在东京出身的孩子，明明住在叶山，却跑到京都的神社祈福，也真是难为这女人了，林田海本想说他一向讨厌宗教的那一套，没事儿跑去神社会显得很可以，但犹豫了一番还是没说出口，“日期说清楚，具体是哪号？”
第七百二十八章：稻荷大社
京都从来没有旅游淡季一说，街上一年到头都是游人如织，伏见稻荷大社作为几万座稻荷神社的总本山，毫无疑问是游客们必然到访的景点。此时正是樱花绽放的季节，尼本的本国民众观赏樱花的热情格外高涨，所以林田海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避开公众的眼线，只能尽量把安保工作安排到位。 “阿海，忽然间对我这么好，就不怕你爸爸吃醋吗？”石田纯子挽着长子的胳膊，开心愉悦之情溢于言表，上次她们母子俩一起出来还是他高中卒业式那天。虽然今天不知道长子哪根弦搭错了，先带她出去吃了豪华早餐，又陪她在市中心逛街购物，但母子间能多交流感情总是好事。 “他要真吃我的醋，肯定是吃不过来，前阵子还发状态说又村架纯是他老婆……”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跟宅男一样喊女演员老婆，林田海都替这老东西害臊，尼本的网络要是实名制了，他第一个把自己亲爹的AOHO账号给封了。 石田纯子的眉头一挑，如同发现了华点的盲生一样，“这么说来，你跟那个又村架纯的关系不单纯咯？”女人不管年纪多大，都在这种事情上格外敏感，只是一两句话就能给她们分析出一堆东西来。 “单纯，单纯得不得了，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林田海连连摆手，矢口否认。 一部《海女》曾引发观众热议，收视率也相当可以，然而本该被捧红得熊年玲奈作死跟经纪公司要求修改合约，直接被雪藏而错过了最关键的事业上升阶段，反而是饰演女二号的又村架纯上了位。 其实当年火焰娱乐三次甄选三次刷掉又村架纯不是没理由的，这姑娘的脸实在太大了一些，而且下巴跟“之翼”有得一拼，都是托尼斯事务所的化妆师实力强大，用发型帮她遮掩了大脸盘子和宽下巴才塑造出了甜美清纯的形象，不过这种村花类型的就实在不是林大会长的菜了。 “我又不是由理子，这么紧张做什么。”石田纯子嗔怪地拍了长子胳膊一下，否认得那么快，总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你还没说呢，怎么今天好好的就想起来神社了，你不是最讨厌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吗？” 林田海当然不能说实话，只能不走心地满嘴跑火车，“最近被催促得烦了，一个个都说让我快点结婚，可这人生头等大事实在让人摸不着头绪，所以今天才来神社是求神问卦，占卜姻缘。” “成年跟那么一大群女人厮混，你当然摸不着头绪，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有个定性了，可千万别被拉瑞·艾里森那老混球带跑偏了，人家可是又三个子女才不结婚的。”石田纯子生怕儿子跟拉瑞·艾里森接触得多了，也生出只找女朋友不结婚的想法，“就咱们家这底子，就你自己这条件，哪怕结了婚你和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做朋友也没人会说什么，要是你老婆敢闹可有两个婆婆一起收拾她呢。” “纯子，你自己也是女人吧，说这种话真的好吗？”如果男人敢说这种话，绝对要被女权冲一波，大概也就长得像女人的那个锅锅可以除外，那位不管说多过分的话做多过分的事，维护他的女人都不见少。 “实话实说而已，你父亲吃着软饭还不是到处沾花惹草，我有跟他较过真吗？”林良天成天不着家，不是驾着帆船出海钓鱼，就是在鸭川吃饭喝酒勾搭小姑娘，石田纯子从来都没因为这个和他发生过争吵，完全由着他去了。 伏见稻荷大社非常大，占地足有一百三十五公顷，整座稻荷神山都归神社所有。到了公顷这个单位一般人已经基本失去对面积的直观的感受，用东京巨蛋计数法大约位28个东京巨大体育馆的面积，换算成尼本人更熟悉的榻榻米则与60亿张榻榻米相当。 山脚下的主殿和入口处的鸟居一带游客非常多，来祈福的，来静心的还有来占卜问卦的都有。越往山上走人则会越来越少，到了山顶就更显得清净了，许多神社和道家神祠散布于山间，各处还有狐狸石像点缀，不管谁在山间徜徉都会生出“不亏是稻荷神山”的感慨来。不过走完一圈起码也得三四个小时，一般人还真没这份闲心在里面闲逛。 “既然决定了要陪我，就别一直抱着手机，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都看了多少次了？”见到林田海再次拿出手机，石田纯子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四十多岁的女人做这样的小女孩表情居然一点不见违和。 “虽然今天说好了出来放松，可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能完全不管，你知道的。”林田海隔一段时间就要看一下手机，其实不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而是通过瀧川克里斯发来的短信确认她们的位置，而他现在已经找到地方了，“你看前面那边聚集了好多人，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欸，真巧啊。”石田纯子老远就看到了瀧川克里斯，因为石田建设和林兴业都曾向福岛事故受灾地区捐赠过善款，而当时负责跟受灾对策委员会事务官小泉进二郎对接的就是她本人，她和瀧川克里斯也是见过好几次面的，“小泉夫人怎么会来京都？” “石田会长日安，今天我们是特意来神社还愿的，怀着孩子的时候我曾在这里为他祈求顺利出产，现在孩子已经百日了。”虽然孩子的百日初食仪式应该有父亲在场，但小泉进二郎是内阁府政务官，同时还是代表神奈川县的众议院议员，等闲是不能离开东京的，顶多往叶山跑一跑，所以今天只有小泉清子和瀧川克里斯来了。 几个脸上本就带有讨好之色的神官，在看到石田纯子和林田海之后笑得更加灿烂了，小泉家虽然权势惊人，但这里毕竟是京都，论影响力还是石田家更大一些，而且林会长得慷慨世人皆知，远不是这些小气的政治家可以相提并论的。
第七百二十九章：只是小事
瀧川克里斯曾经连续两年被呀吼门户网的用户票选为尼本最漂亮的女明星，但她比林田海还要大上三岁，和石田纯子差不多算是同龄人，颜值的巅峰期早已经过去了。当年她跟渡边杏子争风吃醋，跟友坂理穗针锋相对的时候，Gakki和长濑雅美为代表的85后女演员都才刚出道呢。 如今嫁做人妇又生了孩子，瀧川克里斯的老态和倦态用化妆品都遮不住，整个人都显得很憔悴。林田海见到她这副模样后心中感慨良多，然而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特林德尔·怜奈以后生了孩子也会变成这样，“怎么消瘦成这样，生完了孩子也不知道多吃一点。” 宗国的家长普遍有一个错误的共同认识，都觉得女人在孕期要吃多吃好才能保证胎儿的营养，事实上只要母亲不是上顿不接下顿的状态，孩子都不可能缺乏必要的营养。与人们的认识恰好相反，孕妇应该比怀孕前吃得更少才行，这样才能避免脂肪过厚挤压产道而导致难产，并且吃得太多太好还可能导致胎盘早熟，使得胎儿发育迟缓。 因为国家大力推行鼓励生育的政策，不仅产期得医疗费用全免，还会发放二十五万到四十万日元不等的商品代金券，所以孕妇们总是能够得到科学的照顾。在医生的叮嘱之下她们普遍保持得很瘦，有些人生完孩子甚至会显得有些脱相，瀧川克里斯就是其中之一。 可能是因为未婚先孕丢了小泉家的脸面，也有可能是因为之前狗血三角恋弄得“名声在外”，总之瀧川克里斯在小泉家过得并不是非常如意，处处都被大姑母针对，以至于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按理说这老女人又不是自己的婆婆，根本没有立场对她指手画脚，可整个小泉家的男人都在小泉清子面前抬不起头来，由着她在家里胡作非为。 连公公小泉纯太郎都如此，丈夫小泉进二郎就更不用提了，她急于在外面找一个靠山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瀧川克里斯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林田海，全世界的政客都是由资本支撑的，小泉进二郎想要再往上爬，只能找更多的有钱人支持，所以他对小泉一家的影响力肯定足够大，小泉清子这个利益至上的女人也必然会笑脸相迎。 “可能是产后抑郁了吧，最近一直没什么胃口，连水都喝得少了。”瀧川克里斯抱着孩子苦笑，身子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侧了一点，让襁褓中得孩子脸朝着前面，也“就是孩子给了我力量，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当妈的都是一个样，只是千万不能太要强了，孩子平平安安的才最重要……”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林田岳，石田纯子的神色便暗淡了下来，她十九岁跟林良天相遇，二十岁怀上了孩子，就是生孩子的时候太年轻性格又过于要强，着急通过对儿子的教育来证明自己，才会长期给他施加过度的压力，最终导致了那场悲剧的发生，“孩子能给我抱抱么？” “当然，夫人您请。”瀧川克里斯虽然是个法日混血，但她的身高却一点不像混血，连一米六都不到，比石田纯子还矮了半头，吃力地抬起胳膊才把孩子递了过去。 “这孩子可真一点都不像小泉政务官……”察觉到气氛凝固了两秒之后，石田纯子才笑着看向瀧川克里斯，“这小家伙的脸跟你完全就是一个模子拓下来的，虽然是个男孩子，但将来肯定会长得非常漂亮，也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因为他而伤心了。” “呵呵，这孩子确实长得很有珐国人的感觉。”小泉家的男人全都长得差不多，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五官就跟画出来的一样透着股虚假的氛围，而小泉林之助即便还是婴儿，也能看得出来五官长得很分明。不过孩子长得像妈是十分正常得事情，小泉清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听到珐国人三个字其他几个人都没反应，只有林田海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跟全岛光长得几乎一样，也就是脸部线条更加阳刚一点，而全岛光恰好就是一给法日混血，也就是说他林某人差不多就是这一挂的。 抱着孩子近距离观察孩子的脸，逗弄了几分钟之后石田纯子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了，这张小脸她越看越觉得眼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长子的表情，她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混账今天并不是忽然闲了没事做要陪她出来玩，而是特意找过来见这孩子的，“我二十几年没抱过孩子，才这么一会儿手就酸了，还是雅美你抱着吧。” “今天可真是太巧了，石田会长怎么会来稻荷大社？”小泉清子没有多想，她只是想交流一下感情套套近乎，以便将来能借着对方的资源帮侄子上位。因为在申奥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还拿下了好几个重点的场馆建设项目，所以石田建设未来这十年里必然将获得更大的影响力，从现在的第五大建筑公司变成前三也未可知。 “公司里遇上点事儿，找阿海回来商量，心血来潮觉得到神社来祈福或许有用，才强拉着他一起来山里的。”石田纯子故意说是她拉着林田海来的，而没有告知对方真相，“倒是小泉女士你们，居然大老远地带着孩子来京都。” “这里是总社嘛，祈愿的时候是在这里，还愿的时候不来一趟肯定说不过去。”小泉清子瞥了一眼林田海的周围，十几个面相凶恶的保镖将他们护在中间，心中不由得有些羡慕，十几个人可就是十几份工资啊。外界都说她们小泉家是尼本第一家族，然而在很多地方都跟这些真正的有钱人没法比，家里也就一个年轻的官家罢了，帮忙带孩子的保姆都是临时聘请的，出门哪有这么大的排场。，“贵公司生意上遇到问题，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么？” “不用，只是些用钱就能解决的小事。”石田纯子理所当然地说到。
第七百三十章：万年忠诚
“孩子的法文名字还没有起，正好林会长您的法语好，帮着想一个如何？”瀧川克里斯虽然出生在巴黎，但实际上三岁就移居到东京了，等于是在尼本长大，所以她的法语水平并没有外界想象中的那么好。当然了，给小孩起名字是不需要语言水平的，她这么说只是单纯找个理由罢了。 林田海的精神一直有点恍惚，这孩子预期说长得很有法兰西风情，不如直接说是长得像全岛光，而长得像全岛光就等于长得像他。原本这种事情他应该直接拒绝的，可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第答应了下来，沉吟了片刻才选了一个觉得不错的，“既然你让我给他起名，不如就叫塞弗（Cypher）吧，愿他永远忠诚。” 石田纯子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满脸堆笑地把小泉清子拉到了旁边，故意跟她商量一些涉及双方利益交换的事情，而她的真实用意则是给两个小的创造独处的机会，“小泉女士，关于石川县的那个项目，我有点疑惑想跟你确认一下……” 监视的人走了，抱着孩子的瀧川克里斯终于松了一口气，“你要抱抱孩子吗？” “给我吧。”林田海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跟林田岳的年龄差距有点大，所以小时候总是抱着弟弟，可现在时隔多年再次抱着个男孩在怀里，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居然让他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瀧川克里斯凑到近前，看似是在跟着一起逗孩子，实际上却在向林田海低语，“我最近一直很担心，要是小泉家把孩子抱出去做亲子鉴定怎么办？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万一出了事情必然要苦了孩子。” 林田海很想问她一句“阿珍，你来真的啊？”都开始担心亲子鉴定这种事了，不过他本人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是不屑一顾的，“你根本不懂政治家，小泉家的人就算有所怀疑，也断然不可能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因为这事儿必须要由医院来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小泉进二郎子承父业的美梦可就全毁了，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会打击他的形象。” 用受害者的形象来博同情？如果儿子不是小泉进二郎亲生的，手握选票的议员们确实会对他表示同情，但同情并不意味着就要把选票投给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玩不过的可怜虫，首先他们自己内部就不会同意由这么一个人来代表大家的利益。 法文名塞弗·拉杜克斯的小男孩才刚刚三个月大，视力并没有完全发育，只能看清二十厘米范围内的东西，而且无法辨别出色彩，所以眼睛虽大却显得有些无神，仿佛一直在放空似的。即便如此，林田海还是觉得孩子的眼睛里有着星辰大海。 “等孩子满周岁了，父亲和母亲准备在东京给他举办一个派对，你可要记得来。”没别人的时候瀧川克里斯也就不喊他林会长了，有时候连敬语都不说。 “直接放在森大厦做吧，省的我到时候还要再找理由才能到场。”森大厦名义上是办公大楼，可里面不仅有租用办公室的企业，还有高星级酒店和百货商店，餐厅跟宴会场当然也是有的。虽然只是开放了一年不到的时间，那里却已经成了东京富裕家庭给孩子举办结婚典礼的首选场地。 因为是假装偶遇，肯定不能一直站在一起聊天，所以石田纯子回来之后林田海便告罪离开了，完全跟没事儿人一样，但知子莫若母，哪怕是继母，“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本事，准备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林田海反问道。 跟儿子对视几秒之后，石田纯子就差不多弄懂他的意思了，“你怎么着也是三十好几岁的人了，自己心里有点数就行，我是不好多跟你说什么的，只能告诉你以后小心。”她这是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东京，银座六町目一家名为岛津屋的萨摩乡土料理店内，张自强一本满足地用湿毛巾擦了擦嘴，“多谢近藤课长的款待，今天着实破费了，现在时间还有点早，不如我请客找个地方再喝上一杯？” 坐在对面的近藤福哪有心情喝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自强，“张桑，你就给句痛快话吧，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如果只是单单影响自己的前途，他都可以表现得稍微硬气一些，但这件事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他不服软。 “进藤课长这话说的就叫人听不懂了，说好了大家都是朋友的呢，我这是有哪里冒犯到您了吗？”张自强把身子向后面的椅背上一靠，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尼本的官员都没有使命感和责任感，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做的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罢了，而现代人工作的目的总是很单纯：为了赚钱。在这种氛围下，他们的行为就很是随意了，晚上出去喝酒联谊是常有的事情，近藤福的官位已经不低，平时自然不缺应酬和饭局。这种奢靡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十年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岔子，可就在前天晚上，这个男人带着一部手机找到了正在铁板烧店吃饭的他。 照片上是自己跟几个姑娘一起在KTV里唱歌的画面，哪怕这事儿被披露出去影响一定不太好，他也并不是很害怕，顶多就是被骂几句罢了，根本影响不到他继续当他的课长。然而之后的几张缺让他如坠冰窟，那是两**康保险证明，和他一起唱歌喝酒的女孩子里居然有两个都是未成年。 尼本的女孩子本就早熟，画上浓妆根本看不出来具体的年龄，所以近藤福和另外几个一起去玩的人根本就没想到KTV里陪唱的“公主”里居然有未成年人，“我们当时特意问过，她们都说自己已经成年了的。” “放心，我们一定会在报道中帮您加上这句的。”两天前的张自强如此回答道。
第七百三十一章：香山居士
香山居士是最受尼本人喜爱的古代文人，而他那么有才华为什么会被贬，是因为“司空见惯浑闲事”不能放在台面上说，他却大咧咧地针砭时弊，还怂恿皇帝彻查宰相，没被直接弄死已经算人家手下留情了。 此时的尼本官场比唐朝的宗国官场更黑，明明内阁总理大臣帮挚友侵占价值九亿日元的国有土地，事情被公之于众还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照样敢堂而皇之地在当年的工作总结报告中写零贪腐。明明全世界都知道尼本的风俗业怎么回事，许多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也公然去消费，但他们还是硬把这生意归入违法活动里，并以开明进步标榜自己。 近藤福嘴硬得很，就差没当着张自强的面唱一首杨坤得《无所谓》了，最后还甩了袖子直接走人，但这些表演都无法改变他极度心虚得事实。在KTV里唱歌找女性助兴并不是大事，毛手毛脚也能推到对方主动上，但里面有未成年人陪酒性质就截然不同了，这已经属于违法行为了。 一旦这事儿被实锤还让人公布了出去，那么近藤福背后的尼本进步党肯定要开除他，而曾经称兄道弟还一起潇洒过的好同志们也必定会往地上啐口唾沫，表现得羞于与他为伍，哪怕这些人里其实有不少都在暗中“长期资助”不满二十周岁的女大学生。 一个没了党派也没了战友的人，凭什么占据国土交通省铁路局国际课课长的肥差？近藤福在办公室里权衡了快一天，最终还是打了名片上的电话，请张自强出来吃个饭，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张桑，您应该知道事情并不怪我，能不能让您的朋友高抬贵手，他出来采风的辛苦费好说。” “你都请我吃过饭了，我们不应该已经是朋友了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叫我张桑，听着可是疏远得很。”张自强的神色变得不善起来，之前他确实说过他有个在报社工作的朋友拍到了这些东西，摆出要敲诈勒索的样子，可他每次出去办事都走同样的流程，单纯不想给会长惹蛮烦而已，就算被检方查了他也可以说自己是为了钱。 “自强君说得是，我们是朋友了。”若是在以往，面对这样一个捞偏门的，近藤福连正眼瞧一下对方的兴趣都没有，可把柄被人家握在手里，他就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了，墙上挂满“罪恶克星”锦旗的老干警都拿张自强没办法，他一个坐办公室的文员就更别说了。 “既然我们是朋友了，你就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是谁，张某人不敢和那些国民级别的大明星相比，可是你们这些人总不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张自强说罢放下了交叉在胸前个胳膊，把胸口的金色银杏树徽记露了出来。除了林田海的黄色钻石银杏树徽记之外，他这种纯金的徽记就是级别最高的了，整个林兴业也只有四个人拥有类似的徽记。 近藤福当然知道面前这个自称私家侦探社社长的男人是谁，林田海座下四大忠犬之一，绰号“猎狐犬”的张自强，专门干一些阴毒的勾当。之所以被人起了一个猎狐犬的绰号，是因为狡诈如狐狸的对手也会被他从洞里叼出来咬断脖子，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张自强的工作能力。 “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牵扯太多，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林大会长派属下来找他的麻烦，无非就是为了FR京丰线的建设项目，FR公司坚决要求使用宗国的高铁技术，而他们铁道局就是不批。 技术策划课都是一群认死理的理工男，对比技术理论数据和运营状况统计后觉得更好，当然就给通过了，而他们国际课却能拿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给与引入许可。为此，国际课固然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但是其他私铁公司老板给的好处也是大大的，拿钱的并不是近藤福一个人，如果他在这时候改变立场，不用JR公司动手，私铁老板和其他同事们就能活撕了他。 张自强摇了摇头，显得十分遗憾，“近藤课长，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既然你帮不上忙那我也就不强求了。”说完张自强站了起来，让侍者去取自己的衣服，顺便还把桌上的账单拿了起来，这是准备去结账了。 近藤福在心中已经做过权衡，实在用钱解决不了问题他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任由张自强把他的丑事揭露出来。这样课长是肯定做不成了，但至少还能做个富翁，之前拿到的钱已经足够他在米国西海岸买一块地了，趁着事发之前的这段时间再狠狠捞一笔，房子和果树的钱也有了。 “会长，您现在忙吗？”张自强走出餐厅坐进已经等在路边的丰田世纪，立马就掏出手机给林田海拨打了电话，他知道会长已经回到了尼本，因为筱田佑一从东京去往了京都，“我把事情搞砸了，对的，那个朋友并不愿意帮我们这个小忙。” “没关系，这年头还是有一些人保持着天真的，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就行了。”林田海特意在“终身”这个词上咬了重音，这已经是相当露骨的指示了，不过两人虽然说的都是潮汕话不怕被监听，也依然没有提近藤福的名字，只以“朋友”作为代称。 “明白，不过需要我交些新朋友吗？”从一开始张自强就知道，会长要的是一个能帮自己达成目标的课长，而那个课长是不是近藤福根本无关紧要，一个不愿意就再换另一个，直到换上来个识相的为止。但国土交通省铁道局国际课下并不是只有一个课长，还有好多工作人员，他想知道有没有去接触一下的必要。 “暂时不急，先帮这位朋友出名，其余的事等我回东京再从长计议。”只要不拍电影，林田海处理其他项目的时间还是比较宽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