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39)
沈昭慕在豁出去说完时,心里也同时转过来了。
所有的别扭,不舍,反复,追寻,酸涩,甜蜜,都是因为他在意她。
从前,他觉得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比恋人还要长久,牢固。
所以他也渴望她给他自由,不想将这样的关系变成怨偶。
但有一天,她真给了他自由,他才意识到——
原来他一直都是她手里的风筝,心甘情愿被她牵着,当她要放时,他才感到无家可归的孤独和失落。
他还记得,为了谁练长跑,为了谁学格斗,为了谁练厨艺……
这一切,如果不是基于爱,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的话,他大可以花钱给她找厉害的保镖,跟班,而不是自己亲力亲为。
在沈昭慕说完的好长一段时间,池父都是懵逼的。
他不明白,他女儿娇娇可爱的,怎么能驯服这不羁的浪子回头,还跟个小媳妇似的,要自己做主?
“咳,别贫,别以为你会伏低做小,我就会让你这么轻轻松松过关。”
沈昭慕点头,态度倒是诚恳,心态也是摆平。
“叔说得对,池芫这么优秀,配她,我还差点,是该严格点。”
“呵,是差点么?你这游手好闲的样子,我担心我闺女以后跟着你吃苦。”
池父从前觉得沈昭慕心地善良正直,就是没什么追求,但他这个挂名董事长,只需要一年一度开个会,就能衣食无忧的,也不用怎么努力了。
但是一但作为准女婿考察,他就觉得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沈昭慕噎了下,厚着脸皮笑道,“跟着我会吃苦,所以我打算跟着她享福了。”
池父:“……”
你小子这是想软饭硬吃啊!
把池父整无语了,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偏偏还是他看着长大的。
要是他爸妈泉下有知,该埋怨自己没有教好他们儿子,让他路子偏了。
爷俩聊得“热闹”,池母也想凑凑这热闹,便下了楼。
“你们俩聊什么这么久?”问着,她又看向沈昭慕,“小沈一会留下一起吃晚饭吧。”
沈昭慕犹豫地看着池父,“我就不用了……”
“吧”字还没落下呢,就听池父道,“什么不用,你留下,一会陪我喝几杯。”
他这算账的眼神,叫沈昭慕咽了咽口水。
“那个,叔啊,我开了车来的……”
“我家这么大,还不能给你收拾一间客房?”
池父铁了心要灌沈昭慕,连留宿都说出来了。
池母便无奈地笑笑,但是也劝道,“你之前睡的那间,一直给你留着,没别人住过。刘嫂,一会收拾收拾,给小沈换新的床单被子。”
闻言,沈昭慕心里暖洋洋的,说来也是可笑,隔壁才是他住了十六年的家,但那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
反倒是池家,还给他留着他住过的房间,才更像个热热闹闹的家。
池父的埋汰霸道,池母的温柔体贴,还有池芫,让他从未这么渴望——入赘过:)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追妻不要脸面了,连倒插门都接受得快到不挣扎一下的。
说好听点,他不想拆散这个家,干脆加入这个家好了。
池父看了眼楼梯方向,小声问了声池母,“闺女怎么没下来,睡着了?”
池母见沈昭慕端坐着,但一听到池芫相关的就看过来,便咳了声,声音如常地回着,“一会就下来了。”
然后,沈昭慕就朝楼梯方向看去了。
池母好笑地摇摇头,也替女儿感到高兴,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只是,池芫是好日子来了,沈昭慕取经,呸,娶媳妇之路却才开始。
光岳父这一关,他就够呛。
池父的酒量惊人,那是在酒桌上力敌过群雄的水准。
沈昭慕自认为酒量还不错,却发现自己完全不够格和老丈人较量的。
喝到后面,沈昭慕快吐了,脸红得厉害。
但池父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啰嗦了点,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要趴下的蛛丝马迹露出来。
池母踩了一脚池父,后者却拧着眉头,“你踩我干嘛!今晚不是他趴下就是我趴下!”
沈昭慕听了,颇有些痛苦,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咚”地一下,趴桌上了。
他投降。
“这臭小子,酒量真差,才哪到哪啊。”
池父见状,高兴了,不禁嘿嘿笑了。
池母有些无语,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你当年不也被我爸喝趴下的,神气什么?”
“……”
池父打了个酒嗝,看起来要吐,池母忙扶着他去洗手间,然后不忘对坐在那慢悠悠吃饭的池芫道,“你将小沈扶进屋啊,别让他这么趴着。”
闻言,池芫放下筷子,无语地看着反手卖女儿的池母。
“妈……”
“你少给我添乱,还不快去——哎,你以后再喝成这样,看我还理不理你!”
池母说了一半,就顾着池父去了。
将沈昭慕留给了池芫。
池芫吐了口气,往沈昭慕那边挪了下位置。
“喂,还醒着么?”
“……”
没有回应。
真醉了?
所以她老爹这一招有什么用?
为难准女婿还是为难亲女儿的?
她还以为老头子有多厉害呢,结果也就这样了。
效果没达到,累死家里的女人。
池芫只好又叫了刘妈过来,一块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进屋。
“小姐,我去给他们弄醒酒茶。”
“好的,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池芫坐在床边,捶了下肩膀,这喝醉了的人是真的沉啊。
她刚要起身,忽然手被拉住,没有防备之下,就跌在了男人身上。
四目相对,她看见沈昭慕的眼睛亮得惊人。
“你装醉?”
池芫声音拔高了些,但刚说完,沈昭慕就立即捂着她嘴了。
一说话便是浓浓的酒气,“嘘,我不装醉,今晚都得喝进icu!没看到叔那架势……酒开了一瓶又一瓶的。”
他说话有些些的大舌头,但表达还是挺清晰的。
池芫不禁想,所以老头子是被k.o了吧,这厮的酒量才是真的好到离谱!
她无语地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
“没醉就自己起来,赶紧洗漱。”
她说完,就要走,又被拉了回去。
这次是直接调了个方向,被沈昭慕按在了床边。
她在下,他在上。(未完待续)
1900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40)
系统:危险,危险,危险!
池芫:……
本来有些紧张,逗比统子一出来,她就觉得什么气氛都没了?
沈昭慕没有亲下来,只是这么看着她,看得池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才道,“芫芫,不要怕,我在这。”
然后男人就一头栽在她一侧,手却还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拍着。
“不黑了,不黑了,别怕。”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梦呓,“我以后都跑得快快的……”
这话叫池芫哭笑不得,随即却想起他和原身幼时的一段并不美好的记忆。
也是原身痴恋原来那个沈昭慕,那么久的主要原因。
是的,青梅竹马怎么会没点故事就莫名其妙有好感了呢。
原身八岁那年,被绑架过。
好像这样的富家子弟,如果出门不当心些,危险指数和家产数目呈正相关。
而池芫,只是因为司机来的路上堵车了,比平时接送池芫上下学迟了一会,池芫就出事了。
当时池芫和沈昭慕是隔壁班,沈昭慕习惯了每天放学和池芫一块走,但那天,沈昭慕班上放学拖延了会,等他出来,却没看到池芫在隔壁班等他。
他问老师,老师说她去找他了。
那会沈昭慕还小,但就很聪明了。
他问老师要电话,打给池芫家的司机,问她是不是已经上车了,如果上车了等等他。
因为两家好得跟一家似的,如果池家派司机来接,那么沈昭慕就蹭池家的车一块回去,同理,沈家派司机,那么池芫就坐沈昭慕家的车回去。
结果司机却说他没到。
当时沈昭慕就每天听他妈妈念叨,他要是不听话乱跑啊,像他这种小孩子,那些坏人专门把他抓了问他们要赎金的。
这个故事是睡前必听的“黑暗睡前故事”了,所以沈昭慕就跑出去,说妹妹肯定是不听话乱跑被抓走了。
他给池母打电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然后自个儿跑去找池芫了。
要不怎么说沈昭慕打小机灵呢,他找到池芫的头花,便歪打正着地看到学校后门口要被拽上面包车的池芫。
池芫哭着喊哥哥救我,沈昭慕便拿起石头去砸那两个蒙面的绑匪——
然后就,也落入他们手上了。
面包车里漆黑一片,窗户上都贴了黑色的胶带,池芫哭得眼睛都肿了,因为她挣扎,绑匪为了让她安分,还打了她。
沈昭慕气呼呼的,但他没有喊叫,还给池芫唱歌,让她别哭。
绑匪见他虎头虎脑的,居然还帮他们安抚人质,就懒得管他了,只顾着开车和躲避摄像头。
等他们将他们放到破旧的老房子里,池芫哭得厉害,沈昭慕便主动道,“你们别绑着她,她要是哭了,我们就被发现了,我们是躲猫猫对吧,那不能出声的。”
小家伙很会忽悠人,毕竟是为了逃避挨打,撒谎装乖的一把好手。
居然真的将绑匪给糊弄过去了。
只当他是真的傻,就没有给他们绑起来。
而是一个人出去联系池家父母,一个人守着他们。
沈昭慕安抚好池芫后,从校服口袋里拿了整蛊的臭气弹,丢到绑匪身上,绑匪被臭得眼睛都睁不开。
趁着这个空当,沈昭慕牵起池芫就跑。
他跑得快,池芫却很快不行了,摔倒在地上,她跑不动了,小声哭。
沈昭慕怕被绑匪发现,很着急,但又不可能丢下池芫,便将她背起来,躲到了草丛中。
还将她的两只鞋子往前面的大路上使劲一抛,让追出来的绑匪以为他们已经跑远了。
他捂着害怕的池芫的嘴巴,怕她发出声响来,两人就躲在草丛中,直到两个绑匪跑远了。
据说后来两家人找到他们时,两个小家伙就在草丛里抱在一块,睡着了。
身上都是蚊子包,脸上脏兮兮的。
也是因为这事,池母更是将沈昭慕当亲儿子一样看待,沈母更是因此觉着,儿子皮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这不,坏人的招,他都能拆。
大家觉得虚惊一场,池芫病了一场,很怕黑,又瘦了一圈。
醒来后,没有提过这件事,大家就都以为她忘记了。
实际上,她没有忘过。
要不然,怎么会落下怕黑的毛病?
但是黑暗中,那个没有放开她手的小男孩,却从讨人厌的邻家哥哥,变成了她心里的大英雄。
这是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就连“大英雄”本人可能都不知道。
然后,沈昭慕有一次问她,还记不记得两人小时候“遇险”的事,被沈父揍了。
他见池芫没有回他,便很失望地走开了。
还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忘了一起探险的经历。
在他看来是探险,在小池芫看来,却是噩梦以及救赎。
但尽管如此,那个横冲直撞的小男孩,却跑去学长跑,将调皮捣蛋的能力,都发挥在了运动上。
然后他上初中后,又为了保护“柔弱”的妹妹,学格斗。
他们,总是这样默契,他在前头为她披铠甲冲锋陷阵,她跟在他后面,无声崇拜仰慕他。
然而少年在十六岁那年遭逢变故,被迫成为一个不成熟的大人。她看着哪怕在绑匪手里也没哭过的她的英雄,却在灵堂前,像个行尸走肉似的失去生机。
而他剩下的亲人,却只惦记着他父母留下的遗产,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对这所谓亲人的失望、厌恶,以及对生活的绝望。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像条尾巴似的跟着他,陪着他,哪怕他赶她走,她也没有放弃过。
后来,她苦学怎么经营公司,将所有除开他以外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终于,成了后来的小池总,帮他收复“失地”,用她的双手也撑起他头顶的天。
“睡吧,傻子。”
池芫将男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挪开,然后侧过身,专注地盯着他沉睡的脸看了会。
唔,有这段加持的话,她又觉着这厮很顺眼了?
她嘴角勾了勾,算了,他知道又该骄傲了。
还是让他自己琢磨着,怎么将他自己入赘到她家好了。
想着,池芫笑了一声,起身,蹑手蹑脚地出去给他拿醒酒茶了。
(这是这个故事最初的灵感——二世祖他看着一事无成,但在保护小青梅上,竭尽所能。其实,一直都是双向啊。)(未完待续)
1901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41)
次日,沈昭慕醒来,第一反应便是看了眼床边,发现自己在池家后,他猛地清醒了,敲了敲脑壳,很好,断片了。
然后他掀开被子跳下床,“池芫?”
“芫芫?”
该不会又跑了吧?
这可是她自己家!
“池……”
他顶着鸡窝头,第三次喊池芫时,就见同样造型,脸却都是肿着的池父端着个茶杯,坐在沙发那,大脑开机中。
听见他声音,便像是开机成功,立马虎虎生威地瞪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
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嫌弃。
沈昭慕的还藏了下的,毕竟不敢在未来岳父面前造次。
他咳了声,“叔,池芫呢?”
“今天工作日,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不用上班啊?”
池父洗漱过了,但是头发睡得有些无法靠梳子拯救回来,他灌了口蜂蜜水,润了润嗓子,没好气地回着沈昭慕。
沈昭慕又咳了声,觉得嗓子不是一般的干。
没敢盯着池父看地回了句,“这不是看您还在,忘了么。”
叔,你没到退休年纪就退休了这事,你怎么看?
池父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咳嗽起来。
板着脸道,“那能一样?我是有女万事足,我上什么班?我的事业在征服五湖四海上!”
池母无语地从厨房出来,“你少来,将摊子都丢给女儿了,还好意思?”
沈昭慕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但池父瞥到就不客气地哼了声,“那我年纪大了,倒是有的人,年纪轻轻,四肢健全的,怎么不知道心疼下媳妇,去公司帮帮忙的。”
“媳妇?”沈昭慕眼睛一亮,几乎是一个箭步,然后太猛,直接滑跪在池父面前,握住池父的手,感动道,“爸,您是答应这门婚事了?看来我昨晚一定是舍命陪君子地喝到您感动了。”
池母扶额,肩膀抖动着,心想池芫不在这太可惜了,这对活宝啊。
真的是……
池父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无比嫌弃地将手从沈昭慕手中抽出来。
还嫌恶地在裤子上擦了两下。
“谁说我答应了?我的意思是,你光嘴上说喜欢,倒是没见你做什么实事——
我家阿芫又不缺讨好她的小白脸,你除了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有什么特长吗?”
沈昭慕大清早的来了个冷笑话,指了指自己的腿,“腿特长算不算?”
然后不意外地得到了池父的一个白眼。
“我看你是脸皮特厚。”
不过转念他又自己想通了,“算了吧,你要是去公司,只会帮倒忙,端茶倒水都做不好的,去了反倒影响阿芫工作效率。”
池母闻言,捂着嘴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为难小沈了,你女儿啊什么都不缺,就缺个能哄她开心保护她的小沈了。”说着,她看沈昭慕的眼神带着温柔慈爱,“孩子,快去洗漱,来吃早餐。”
沈昭慕忙应了声好,然后屁颠屁颠去洗手间洗漱了。
池父嘟囔了声,“我起来半天,也不见你喊我吃早餐的,饿着我,就为了等这臭小子?”
“你就嘴硬吧,是谁一早上看他几回,怕女儿不够细致,他喝得难受?”
池母走过去,笑着拆他的台。
池父叹气,灌了口蜂蜜水,低头也是笑了声。
“要不是闺女这杯蜂蜜水,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小子呢。”
话是这么说,但他看起来是真的高兴。
“你说,我现在不为难为难他,等他进门了,还不得气死我?老沈当初就说了,这小子生下来就会气人的。”
进门了……
这话叫池母又一次笑得停不下来。
“什么年头了,嘴上说说就可以了,住是可以住一起的,如果孩子不愿意,他们自己也有房产,但是别对外说什么入赘啊上门女婿的。小沈自个儿调侃,那是因为在意芫芫,所以才愿意退让。
但是孩子的颜面也要顾着,到底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行了,你这么一说,搞得好像我虐待他了一样。”池父咳了声,然后反思了下,便又不情不愿地道,“大不了以后不说了。”
沈昭慕在洗手间里,背靠着门,听见外头并不清晰的交谈声,不禁轻轻笑起来。
上天收回他一个家,便又给了他另一个家。
爸妈,你们看到的话,一定也在替我高兴吧。
……
是夜,池芫下班时才接到陆晓晓的电话,说是几个老同学要约她见见。
她答应了,但走得急,等到了陆晓晓说的爬梯时,才发现,她好像手机和钱包落在公司了。
她便拿陆晓晓的手机,打给沈昭慕,让他帮她取一下,然后送过来。
有钱人,是要请客的。
她很有这个自觉性的。
陆晓晓和另外几个女生,听见了这电话,不禁齐齐发出“哦”、“哦”的怪异腔调。
尤其是陆晓晓。
“沈大少这是,转正了啊!”
池芫白她一眼,“考察期吧。”
陆晓晓啧啧啧道,“一晚上的变化啊,该不会是一炮泯恩仇……”
话没说完,就被池芫拿薯条堵住了嘴。
快散场时,沈昭慕还没到,几个老同学戏谑让池芫买单,她喝了几杯,眼睛水润地眨了眨,淡定地忽悠——
“越有钱的人越抠门不知道?为了成为首富将沈昭慕攥在手里,我决定了,从现在起我要抠起来,这样,富甲一方的愿望指日可待。然后所有觊觎沈昭慕的女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众人:将逃单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也只有你了吧?
不愧是池总,是她们格局小了。
这时,沈昭慕赶到了,买过单后,将喝得小脸通红的池芫给带走。
回头看了眼陆晓晓,后者立即起身,“放心,我家魏子言会来接我的,走好不送啊~”
沈昭慕撑着车门看着池芫笑了,点开魏子言发来的,陆晓晓录的音频,对上了趟厕所,酒醒了的池芫笑得一脸无奈——
“你是打算让整个a市娱乐场所传遍你要包我的豪言?”
毕竟,陆晓晓和魏子言那个嘴巴,堪称a市的移动绯闻广播台。
池芫闻言,一点都不尴尬,反而豪横地道,“只a市?喜欢你的人不是排到希腊去了么,我得让私人飞机丢大横幅广播才行。”
喝了点酒的池总,又开始她的霸总文学了。
哟呵?
沈昭慕挑了下眉梢,盯着她水润的唇,看了眼,喉结上下滚了滚。
哑声道,“真的假的?”
池芫笑了声,拍了下他这近在咫尺的脸颊。
“傻子,当然是——骗你的。我有这个钱也是给池氏做广告啊……唔。”
话音未落,就被沈昭慕亲了口。
“小骗子。”
然后将她的安全带给系上,拿了她的车钥匙,上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栽她回家。
果然喝醉了,才会表明心意。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90,恭喜宿主,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俩不喝点酒,好事就成不了。这好感度……真是都在酒里了:)(未完待续)
1902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42)
系统的调侃,池芫蠢蠢欲动了三天。
她和沈昭慕,现在算是交往前的暧昧期?也不像?毕竟滚过床单了。
这好感度也上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表白。
不过,就她对他那个脑子的了解,怕是够呛。
但她觉得,她可以永远信赖魏子言这个神助攻。
毕竟,他什么时候能娶到陆晓晓,取决于她和沈昭慕什么时候确定关系。
她都不用去陆晓晓那里打探情报,就知道沈昭慕肯定被魏子言带走出谋划策去了。
只是等啊等,他每天会来公司接送她上下班,每天一束鲜花,看着俨然是要做二十四男友的,但就是没听他告白。
池芫:“……”
说实话,用不着什么仪式感了,你能不能别拖了。
再拖下去,这个位面她还要无假期工作到什么时候啊……
沈昭慕每天跟魏子言汇报自己今天的追妻进度。
“她今天接花的速度快了半分钟。”
“她今天主动喊我了。”
“唔,芫芫今天夸我这套好看了。”
“芫芫今天请我上楼在她办公室休息间午睡了!”
“芫芫……”
魏子言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破口大骂,“沈昭慕你是小学鸡吗?谈恋爱啊,你告白啊,你要说出来,不然……就你这进度,妥妥的备胎啊。上不了位的那种!”
魏子言的话叫沈昭慕满心欢喜落了个空。
他纳闷了,“啊?我这不是循序渐进吗?这样才像是认真追求的样子,你懂什么,我又不是你,快餐爱情,我可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
魏子言:“……”
把没本事当骄傲,这兄弟真可以啊。
要不是助攻都到这一步了,魏子言都不想管这家伙了。
“你这么想,池芫可不这么想。你们认识这么久了,以前也经常一起啊,你不正式告个白,你们俩能从青梅竹马的邻居,变成恋人关系吗?”
睡都睡了,居然还不是男女朋友,他都瞧不起沈昭慕了。
被魏子言这宛如“你信我就能脱单”的神棍式发言说得动摇了,于是,沈昭慕开始琢磨怎么表白了。
“小于,沈昭慕在休息室么?”
池芫开完会,回办公室时,不经意地问了句自己的秘书。、
于秘书却摇头,“没看到,我还以为你们又吵架了呢……”
池芫:“……”
怎么她和沈昭慕在大家眼中,就是这么塑料的关系?
她咳了声,拿出设置静音的手机,看了眼。
二世祖:今天有点事,不来接你了。
池芫:“我稀罕?”
她呵了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已阅就不回了。
就这样,每天早安晚安问候,但人却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整整三天。
池芫再怎么不着急,也好奇这家伙搞什么去了。
能不能把十点好感度加上了,再失踪哦?
想着,她在总算可以休息的半天工作日,准备去找陆晓晓。
找陆晓晓就等于知道魏子言在干嘛,知道魏子言在干嘛,就知道沈昭慕在干吗了。
毕竟,沈昭慕“从良”后,现在就剩下魏子言这一个朋友了。
只是路上,遇到了点小意外。
她的车差点撞到横冲直撞的三个孩子。
她眼皮子跳了跳,及时刹车了,停下来。
然后下一瞬,就有个冒冒失失的年轻女人冲出来,将三个娃娃往怀里一带,护着了。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太顽皮了,没注意。”
池芫忙道,“没关系,孩子没事就好。”
但视线却看过这三胞胎,好家伙,只有带球跑的文,才有这么牛逼的设定吧。
女主这一胎三宝的,个个神童。
长得还贼拉好看。
怎么做到三个孩子长相还能不一模一样的……
“漂亮姐姐,能带我们兜风吗?”
这时,女主怀里挣出一个小家伙,从背带裤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对着池芫弯腰行了个绅士的礼,像是递玫瑰花似的递给池芫。
池芫:小小年纪就有了油物的潜质。
“大宝,你在说什么呢,还不快给阿姨道歉?对不起啊,孩子不听话,我就带他们走。”
池芫忽然觉得,油点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漂亮姐姐”比“阿姨”还是要好听不少的。
“没事。”
她说完,转身便打算上车了。
这时——
“池总?”
一辆车停在池芫一侧,戴着墨镜和口罩的顾起从车里走下来,焦急地直奔母子四人。
当看到拉开车门的池芫,叫住了她。
池芫背对着他们,闭了闭眼,无语地咬了咬牙。
她是真不想和男女主有什么交集,毕竟有个蛇精病男二不知道在哪里苟着呢。
但是被认出来,就没办法了。
她转过身,“好巧啊,顾总。”
顾起狐疑地看着她,但转念又想,应该就是巧合,池芫生意越做越大,没必要盯着他这点私生活。
再说,听闻她最近和沈昭慕又重修于好了,那就更不可能有时间管闲事了。
他站在母子几人身前,下意识挡住了他们。
对池芫礼貌寒暄,“听说池总好事将近,还没来得及恭喜,如果有喜事,一定要通知我,我好带薄礼祝贺。”
这……她是被男主催婚了?
池芫嘴角扯了扯,想着真不愧是混娱乐圈的,消息就是灵通哈。
她得体地点点头,也客气道,“多谢,一定,我还有点事,就先不奉陪了,改日再约。”
说完,她连一个多余的好奇的眼神都没给他身后的母子四人。
就这事不关己的样子,顾起心里的那点担忧更是消失了。
回头便拧着眉看着这一大三小。
有些无奈但眉宇间又带了点笑地道,“说了不能乱跑,你们三个怎么又出来了?”
三个孩子都警惕地瞪着他,大的更是敌意道,“我们才不要跟你回去,你会把我们关起来的,我们要和妈妈一起!不许拆散我们!”
“就是就是。”
“不要爸爸,要妈妈!”
女人没想到孩子这么说,忙瞪了他们一眼,“不能这么和爸爸说话。”
“他都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他。”
顾起闻言,有些复杂地看了眼女人,“算了,孩子还小,回去再说吧。不让你带他们出来不是关你们,而是不想你们被狗仔拍到。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公开了再说。”
女人眼睛微微发红,小声道,“我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的……”
顾起头大,好不容易才将母子四人哄着上了车。
“魏子言,我知道我该做什么证明我的本事了!”
当池芫来到魏子言家门口,按了门铃,被陆晓晓放进来时,忽然听到沈昭慕激动的一声。
她挑眉,看向陆晓晓,后者无辜摊手。
“别问我,这瓜我没吃明白。”
“……”(未完待续)
1903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43)
池芫换了拖鞋,蹑手蹑脚地和陆晓晓一块,朝门开了道缝儿的书房走去。
她看着这道门缝,再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薯片碎屑,顿时什么都明白地望着陆晓晓。
陆晓晓:“……”
大意了,留下了偷听的痕迹。
池芫无语地掀了下嘴角,看透不说透,伸长了耳朵,也想听听沈昭慕所谓的“本事”。
“你别一惊一乍的,让你挑选浪漫的告白方式,你怎么又跑偏了?”
魏子言被沈昭慕吓一跳,拍了拍胸口,嫌弃道。
沈昭慕却信心满满地和他道,“我刚从陈家那谁的酒友那听说了个劲爆消息——”
他还可耻地停顿下来,卖了个关子。
魏子言立马上钩,他“包打听”的身份现在是不打算藏着了。
别说他了,就是门外的陆晓晓都一脸好奇,池芫倒是还好,这个位面还有什么瓜是她不知道的?
再说了,她没有这三个这么八卦好吗!
“你快说啊,你别看着我,大哥!”
魏子言将陆晓晓的心声说了出来,然后就见沈昭慕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你知道顾起那个老男人一直对外宣称单身汉吧。”他起了个头,魏子言开始找瓜子了,没找到,就干脆端着个茶杯,也不喝,就怕一会太劲爆他会喷出来。
“然后呢?”
能不能瓜一次性放出来,别这么说半句留半句的磨人啊?
池芫在门外,缓缓站直了,收回了自己的小耳朵。
这个瓜,她表示真的吃过了。
来这个位面的第一天,她就吃到了。
反观旁边的陆晓晓,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薯片,小心翼翼地往嘴里塞,不敢嚼得咯嘣脆,生怕打断了里边的爆料。
影帝的八卦啊,她从前的偶像啊,该不会,她的这座老房子要塌了吧?
怎么回事,塌房子,她也很激动很想知道?
“他有孩子了!”沈昭慕说着,怕魏子言急性子,便又竖起三根手指,“还是三个!一胎三个!”
“卧槽!”
“卧槽?”
前面那个感叹句是魏子言,后面这震惊的口吻是陆晓晓发出来的。
魏子言和沈昭慕在听到陆晓晓的声音时,齐齐往门口看去。
而池芫比较机智,在沈昭慕爆料的同时,她就已经收回偷听的脑袋,靠着墙,隐藏好了。
还给陆晓晓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比起吃瓜,她更想听听沈昭慕有怎样的宏伟的追妻计划。
“嘿嘿你们继续继续,都自己人,早知道晚知道我都会知道的。”
陆晓晓笑得甜美,捡起掉地上的这包薯片,又开始吃起来。
魏子言扶额,“掉地上了就别吃了。”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百无禁忌。”
“……”
“继续啊,沈少,他娃儿的妈是谁啊?是之前有过风声的那退圈的某影后吗?”
沈昭慕闻言,举起手指摇了摇,臭屁得很,“no,no,no,这是个圈外人,居然两人一夜情后,女的怀孕了,吓得出国了。再回来就带着三胞胎了。不知道顾起从哪知道的,最近找到他们了,将他们接回他的私宅,看样子,想金屋藏娇瞒着大众。”
“贵圈真乱。”
魏子言喝口水压压惊。
“只有我觉得,这太魔幻了吗,简直就是小说原型啊……”陆晓晓手动将自己的下巴接了回去,“大影帝和圈外神秘女子,一夜风流后,平白多了三个孩子,这俩人好牛,一个一发三中,一个也好能生……”
池芫抿着唇,陆晓晓这非官方吐槽,挺致命的。
魏子言和沈昭慕则是被她这形容弄得囧了囧。
这话,怎么说得怪叫他们膝盖疼的?
尤其是魏子言,他咳了声,“那是安全措施没做好,你看我俩,要不然,你也一样的。”
陆晓晓瞪了他一眼,这个是值得攀比的吗!
沈昭慕也瞪了眼魏子言,眼底多少有些怨念和,隐约的羡慕了。
他到现在,也才,咳,和媳妇睡了一次。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尤其他之前还嘲笑顾起年纪大,结果人早就超车了:)
沈昭慕想着,便咳了两声,一脸正气地对魏子言道,“所以我要说正事了,经过这事,我发觉,你俩是广播的话,我就是情报局本局出身的,你看看这些消息,我不问都能知道——
正好,我叔不嫌弃我不务正业没个特长吗,我深思熟虑过了,要不,我就开个工作室,你俩都给我过去打工,当然,魏子言有诊所,那你就当个兼职的吧。我们呢,就专门挖这些八卦,开个号爆料,只爆真料,专爆别人不敢爆的……”
说着,沈昭慕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很有正义感的勇士。
“揭露这些人性的黑暗,社会的蛆虫……”
“打住,打住。”
魏子言有些听不下去了,“你将狗仔的事业说得这么伟大,我差点就信了。”
陆晓晓却感兴趣地道,“我看成,反正我没什么事做,沈总什么时候开工作室,我现在就可以入职。”
“……”
疯了,都疯了。
池芫万万没想到,沈昭慕会剑走偏锋地想要去当狗仔。
尽管,他这个狗仔吧,和别人的不大一样。
但是……
“你还真是,什么得罪人你做什么。”
池芫往门的方向走了一步,抱着手臂,无奈地看着坐在那指点江山的沈昭慕。
顾起的料,他做个人吧,不怕男女主、男二过来打死他?
“额,芫芫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在的?”
沈昭慕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忙扶着椅背站起来。
“我们可以匿名啊,我爆就爆那些看不惯的,顾起这事,算了,我对他生娃不感兴趣。”
他一本正经地道,“你给我透露下,咱爸最讨厌圈内哪家老头,或者娱乐圈的哪个艺人,我投其所恶地挖料……”
池芫扶额,“那我真是替我爸谢谢你嘞。”
沈昭慕咧嘴一口白牙,灿烂无比,“都是咱爸,不分你我,别谢。”
魏子言摸着脖子,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就连陆晓晓都看不下去了,摸了摸胳膊,“咦惹,算了算了,魏子言陪我打游戏去,让臭情侣待会儿吧。”
“好啊,不过我俩才是臭情侣,他俩,最多算一对野鸳鸯呢。”
魏子言朝沈昭慕挤了下眼,然后飞快逃离书房,拉着陆晓晓去客厅打游戏了。
剩下沈昭慕和池芫,面面相觑。
池芫歪头,“野鸳鸯?”
沈昭慕笑,“不好听的话,那你给我转个正呗。”(未完待续)
1904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44)
池芫没想到他这顺杆往上爬的本事这么厉害,不禁噎了下。
“你就这点诚意,我很难批准。”
公司招人还有个试用期呢。
沈昭慕便从口袋里掏了掏,没掏出来东西,不禁瞪了瞪眼珠子。
看着池芫。
池芫眨眼,“怎么了?”
“我东西呢?”
“……”
她哪知道,他什么东西掉了。
沈昭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冲出去,“魏子言我的戒——”
“指”字还没说出来呢,就见客厅里,魏子言正单膝跪地地拿着他买了好多天的戒指盒,打开,深情满满地道,“晓晓,嫁给我。”
陆晓晓眨了好几下眼。
“你什么时候买的?”
沈昭慕脸涨红,趁魏子言说话前,一把将盒子抢回来。
“他没买,这是我的!”
说着,气鼓鼓地给了魏子言一脚。
但等他转过身看到看戏似的池芫时,又焉了。
“啧,会玩啊,你什么时候买了戒指送魏医生的?”
池芫还有闲情逸致地打趣他。
沈昭慕百口莫辩,只想将魏子言打一顿。
陆晓晓这时候也恼了,“魏子言你诚不诚心啊,求婚都用别人的戒指!”
“那我用自己买的你就答应?”
顶着大家谴责的目光的魏医生本人,却不慌不忙地从另一边口袋拿出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
陆晓晓:完蛋,我觉得他又设套坑我。
“晓晓啊,你打游戏喜欢拿mvp,吃瓜跑最前线,那你想不想我带着你再赢一次?”
陆晓晓眯着眼,尽管事先有所防备,但还是上钩了,“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魏子言是真了解陆晓晓,她奇怪的胜负欲,总是能起到作用。
于是,池芫便围观了,魏子言套路陆晓晓的过程。
“你看,沈昭慕刚刚是要求婚的,我们比他俩先确定的恋爱关系,你想被他直接超过吗?”魏子言侃侃而谈,“为了你能抢先,我将他的戒指都藏起来了,这局能不能超车,就看你的了。”
这话,池芫嘴角抽搐了下,再看沈昭慕,他已经捏拳头了。
作为一个善良的朋友,他保证,等魏子言求完婚,他再将他打得几个月出不了院。
陆晓晓动摇了,还看了眼那边看热闹的池芫,和气愤忍而不发的沈昭慕。
“这……”
怕她一会想明白了,魏子言立即乘胜追击,“那你想池总给你当伴娘不?她这样含金量的伴娘,全球没几个了吧,要是她结婚了,咱伴娘就得退而求好几个次了。”
就是这里!
陆晓晓眼底一热,看着那边无语的池芫,已经想好了伴娘服了。
“行,我答应了。”
她果断地伸出手,“快戴上。”
这猴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慢一步,池芫这伴娘就飞走了似的。
“……”
沈昭慕目瞪口呆,默默走到池芫身边,呐呐道,“芫芫啊,如果我也用伴娘这个说法……”
“对我无效。”
池芫抱着手臂,小嘴一歪,便道,“我又不是陆晓晓,我有脑子的。”
此时没脑子的陆晓晓,正被魏子言直直抱起来,两人旁若无人地转了两圈。
可惜了,她应该买点花瓣过来给这对新人撒撒,烘托下气氛。
沈昭慕不懂了。
魏子言和他说的是,要浪漫,要气氛,要见证人,要对的时机。
怎么到魏子言自己身上时,就只需要一枚戒指,便能直接将陆晓晓套牢了?
他反思了下,非是他不如魏子言的,而是相较于陆晓晓,池芫是个高难度副本,没那么容易攻下来。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池芫斜睨他一眼,看着他握在手里的盒子,“走了,还想吃狗粮?”
“走走走,魏子言这塑料兄弟,我不指望了。”
沈昭慕毫不犹豫地跟着媳妇儿跑了。
甚至上车时,将另一个装了男戒的盒子交给了池芫。
池芫不解地望着他。
沈昭慕咳了声,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地闪烁了下眼神。
才一鼓作气地道,“要是你哪天想清楚了,给我戴上也行。”
池芫当着他面翻了个白眼,“谁给你的自信?”
他是觉得他求婚不成,换她来也行是么?
系统:这个位面的boss,醒来真的不会连夜逃跑吗?
池芫:问到点子上了,我也觉得,就奸商那个死要面子的属性,他怕是比我更想扬了这碎片片。
不行了,想想奸商的心路历程,她就开心。
“你再努努力,把我爸说服了,我再考虑。”
嗯?
这是有戏?
沈昭慕闻言,立即开朗了。
“这好办啊!”
“……”
池芫看了他一眼,孩子,你是觉得我爸比我容易搞定吗?天真了。
“你说的工作室,是逗魏子言的,还是认真的?”
池芫拉回正题,问。
“一开始只是临时起意,但我现在想想,不止这个圈子,那个圈子,整个社会多的是这些静待发现的‘爆料’,有的碍于当事人的背景不敢说,有的呢一丘之貉互相包庇。我嘛,就喜欢看这些嚣张的人丢脸——”
沈昭慕说着,笑了下,“再说了,为弱者发声,我这形象立马高大起来了,咱爸就不会说我不务正业了。没准还夸我是民间英雄呢。”
他其实只是用这种玩世不恭的借口掩盖他想当个“另类英雄”的心声。
他的小青梅,从前说过,最喜欢大英雄。
想来想去,他也游戏人间游戏够了,是得做点正经事,不然下一代会觉得爸爸就是个吃软饭的纨绔。
池芫倒是没想到,他那一开始听着就不靠谱的“爆料吃瓜工作室”噱头背后,居然还藏着这么义薄云天的本心呢。
她稍稍思索了下,便笑了,“行,你尽管爆,出事了我兜着。”
毕竟这些圈子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沈昭慕如果不是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他想挖掘和爆料,估计爆了第一个就被人报复了。
沈昭慕听了却摇头,“别,千万别,我都说了要匿名搞了,你别掺和。你生意上往来的人太多了……”
“那正好,以后合作前,先请沈大侠给我排雷了,三观不正品行不端的不合作。唔,不过,搜集到证据的话,最好是递交相关部门,我们不是司法人员,你可别给我乱揍人。”
沈昭慕闻言,咳了声,“知道了。”
池芫便眼弯了弯,“我们去选下工作室的地段吧。”
“啊?现在?”
“择日不如撞日。”
沈昭慕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5,恭喜宿主,最后5点搞起来,boss就能来给你打工了!(未完待续)
1905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45)
“咳咳咳咳——”
池父没想到饭桌上会听到这么突破他认知的消息。
他看着沈昭慕,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玩笑成分。
便道,“你这要么游手好闲,要么一找工作就是这么别具一格的……真叫人惊喜哈。”
池母给沈昭慕舀了一碗汤,开始替他说话,“我倒觉得他这想法好,虽然天马行空了点,但立意是好的。”
池父无语地看着和沈昭慕一条战线上的池母,“他这想法本身没什么问题,就是实施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先不说他打探消息的来源,再说现在信息这么公开,他想匿名爆料和举报,听着就不靠谱。”
说着,他看向一旁安静吹着碗里的热汤的池芫,拉同盟似的道,“是吧,闺女?”
池芫将碗放下,镇定自若地道,“让他去呗,出了事还有我罩着。罩不住了,他这长跑冠军,格斗高手,护我逃跑也够了。”
“……”
池父捶了下心口,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池母笑盈盈地点头,“就是,孩子有志向还不好么?管他靠不靠谱,做了才知道能不能成。”
得到池家绝对话语权的两位女士的支持,沈昭慕腰杆都直了不少。
他点头如捣蒜。
“妈说得对,芫芫说得对。我试了就知道了。”
“你喊谁妈呢!”
池父立马不乐意了。
沈昭慕咳了声,“那,爸?”
老头儿还吃醋呢,真是可爱。
池父看着他这宠溺地望着自己的眼神,默默呕了下。
这俩人的互动,叫池芫嘴角翘了又翘。
“你要在我家继续白吃白住到什么时候?”
吃完饭,池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沈昭慕端了茶放他面前的茶几上,他坐下后,池父将视线从电视上挪到沈昭慕面上,忍无可忍地问了句。
沈昭慕厚着脸皮道,“这不是芫芫工作忙,我得替她尽孝嘛。”
池父:“……”
这就是打小看到大的坏处了,这小子脸皮无敌地厚。
“要是叔嫌我烦的话……我,问问我二叔能不能让我回去吧。”
沈昭慕叹了口气,说着,还起身,就要出去,找隔壁的沈二叔问问似的。
池父闻言,额角青筋跳了跳。
“回来!”
沈昭慕抿着唇,眼底笑意藏住了才转过身,一副乖乖听话的架势。
“我说不得你了?你给我坐下!”
池父说着,又缓和了语气,“池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去什么沈老二家——晦气不晦气?”
沈昭慕忙点头,“嗯,晦气。”
池父:“……”
笑骂了句,“臭小子。”
不过他就是这样口是心非,自从十一年前沈老二在灵堂上就想撕破脸抢沈家夫妇留给沈昭慕的公司起,池家就不和沈家往来了。
明明是邻居,但就算是过年过节也不走动。
尤其是出了池芫将沈老二丢出池家这事后,沈家就算来拜年,也不放人进来。
甚至池芫还让人在两家中间装了防盗网……
就是不想看到沈家人到家门口来。
想到沈家两口子,池父又不想埋汰沈昭慕什么了。
“有空记得带小芫去给你爸妈扫下墓,说起来,我和你姨也有些时日没去了。”池父说着,叹了声,“不能只清明记着他们,你和小芫能成的话,他俩应该是最高兴的。”
怕沈昭慕被勾起伤心事,池父又话锋一转,“毕竟,这么优秀的儿媳妇,他们赚到了。”
沈昭慕还来不及伤感,就被池父这话逗笑了。
但是老丈人的话,他当然是表示赞同了。
“最赚的人是我。”
“那当然!”池父傲娇地道,“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7可以结婚了,这样,你们玩两年,等小芫0岁前,我还能抱上外孙外孙女……孩子呢,一个姓沈一个姓池,公平公正。然后我亲自带,交给你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池父叭叭叭地已经开始聊到外孙的教育问题上了,池母从厨房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听见这对话,不禁无语。
想得有点远啊。
沈昭慕没想到,看似最难攻克的“大山”,忽然自己完成了攻克。
他白捡了胜利果实?
趁池父高兴,他什么都顺着池父,“嗯嗯嗯”个没完。
等池芫晚上回来,便发现,饭桌的气氛变了。
从之前的三对一“围剿”池父,变成了三对一“催婚”她。
不变的是,沈昭慕和她老妈这顽固的战友情。
沈昭慕是真的邪门,策反了他爸不说,还让他们三个成了一家三口,她成了这个家里的不和谐份子。
“今年就结……会不会太急了点?”
今年也没剩下几个月了吧,都深秋了。
池芫头皮发麻。
“那得快点,过完年,我跟你妈又要出去旅游了,正好趁我们在家这段时间,操办下你俩的婚事。”
池父说得理直气壮的,谁家爸妈给孩子办婚事,全看他们的旅游行程来的?
池芫觉得自己不像亲生的了。
“妈,当初你和我沈姨确定孩子抱错了吗?”
别其实没抱错,是你们换错了吧:)
池母难得地噎了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再说了,你和小沈在我跟你爸眼中,都是自己的孩子,错不错的有什么分别?”
池芫:“……”
您这么一说,我更怀疑我才是沈家的那个孩子了。
沈昭慕忙低头偷笑。
“其实……如果芫芫不愿意,我可以等的。”
还茶言茶语地拱火。
池芫剜了他一眼:来了来了,你的茶艺又端来了。
“等什么等?她都7了,再等下去错过最佳生育年龄,以后高龄产妇身体是要受罪的。”
池母立即倒戈,不,她本来就是沈昭慕阵营的。
池父听了,立即心惊肉跳的。
“也是,小芫啊,早点结,早点生,早解脱。”
又来了,三个“早”,没想到会轮到她头上来。
池芫扯了扯嘴角,“又不是非要生孩子……”
“嗯嗯,我听芫芫的。”
沈昭慕这下倒是真的没有故意,他是想到顾起那三胞胎,有些怕。
所以顺其自然好了,想生就生,不想就不生。
“什么?”池父抱孙子孙女的美梦一朝落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池母,“你,你快劝劝,那我不要俩孙子了,一个,一个就好。”
池芫翻了个白眼,“你们俩可以再生一个,我不介意多个弟弟妹妹。”
“呸!”
很好,池芫又一次被群起而围之。
沈昭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只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让你皮,这下好了,引火上身了吧。(未完待续)
1906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46)
池芫没松口,这婚事还没定呢,那边,魏子言和陆晓晓居然将婚礼定在了1月末。
原因更是离谱——
陆晓晓想在自己老一岁前,嫁了算了。
这样也算英年早婚。
池芫对她这转变速度表示叹为观止。
但是婚礼还是如期而至,她这伴娘也推掉了工作,安心陪着新娘子走结婚流程。
婚礼前一天,池芫陪陆晓晓,两人躺在大床上,都有些睡不着,陆晓晓对池芫将她放在工作前的表现,无比感动。
“你放心,我和魏子言度蜜月的时候,也会努力挖掘社会内幕,为沈老板的工作室添油加醋的。”
添油加醋……是这么用的吗?
池芫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不必,你俩到时候好好度你们的蜜月,被吵我们了。”
“啧啧啧,你俩也是有够腻歪的。”
池芫挑眉,“那比不得你们。”
说着,她撑着脑袋,身子起来些,好奇地问陆晓晓,“你俩明天婚礼上,司仪如果问,你们的爱情故事,你们该怎么回啊,难道说——你纯粹是和他睡了一觉,沉迷其中,然后谈着谈着就跟他踏进婚姻的坟墓了?”
陆晓晓:“……”
为什么池芫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永远能这么气人?
不过她忽然紧张了。
“你说,魏子言会不会,真这么说啊?那我还要不要脸了?”
对于陆晓晓这忽如其来的紧张,池芫表示完全不用担心。
“我问这个问题,是希望你和你家魏医生对好口供,毕竟,比起魏子言,我更担心你到时候的晓言晓语。”
“……”
没得聊了,陆晓晓忽然就没有婚前恐惧了,她觉得就池芫这糟糕的设想,她现在就能睡个好觉。
反正,最糟糕的,也就池芫说的这种情形了。
而与此同时的a市最大的酒吧,沈昭慕为魏子言弄了个告别单身的爬梯。
只是,请来的全是男性。
没有一个女的。
来的也有沈昭慕凑人数的纨绔,见全是男的,就嚷嚷着要喊妹子。
沈昭慕举着酒瓶,闻言瞪他,“别喊了,你去找妹子吧。”
该纨绔:“……”
魏子言的发小便笑道,“你可别惹我们沈少,他现在啊,有池总万事足,洁身自好到极致。再说了,要是池总知道你敢喊妹子来,明天你家就破产!”
沈昭慕笑骂了一句,“别把我女朋友说得那么凶残,她很讲理的好吧。”
魏子言呵呵了声,“我的主场还是你的主场啊,今晚,只管嗨,禁止秀恩爱啊!”
说完,举杯,“来,为我最后的单身生活,干杯!”
“干杯!”
大家玩到十一点时,魏子言忙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散了散了,早点回去休息,可别影响了我明天的帅气。”
说着,还拍了下沈昭慕的肩膀,“你可以熬夜,伴郎应该自觉点,别抢我风头。”
沈昭慕吹了下额前的头发,“我还需要抢?我在那,谁还看你啊。”
“yue。”
两人回到魏子言家,洗过澡后,沈昭慕给池芫发了条消息,让她早点休息。
还讨好地让她明天别太为难他。
池芫:哦,看心情。
沈昭慕不禁无奈,算了,她开心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哎,兄弟,我怎么开始紧张了。”
他打算去客房休息,魏子言洗漱出来后,却走来走去,将他拽到客厅,忽然道。
沈昭慕:“……”
他无语了下,然后试探性地道,“怎么,你不想结了?”
魏子言立即激动地要喊出来,“怎么会!我想结想疯了。”
沈昭慕摊手,“那不就得了。你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可不是,估计只有陆晓晓那个傻子,才会觉得我是为了带她赢你们才急着求婚的。”
魏子言说着,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沈昭慕一瓶,走到阳台上,看着外头的夜色。
笑容温煦。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我对她,明明就是,蓄谋已久。”
魏子言忽然就很有倾诉欲,开始讲他和陆晓晓的初次见面,以及后来的,每一次缘分。
那年他去师兄的诊所实习,到门口时,却碰巧撞见一个递给情书给师兄的女孩,她看着还没毕业,笑得很甜。
但师兄那会已经有女朋友了,便委婉地拒绝了。
等师兄借故去洗手间,他以为她要哭,结果却见她抹去不存在的眼泪,双眼亮晶晶地握着拳头——
“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根拔了换下根。”
他当时只是觉得有趣,一面之缘,却记住了她那双狡黠的眼睛。
后来,他陪沈昭慕去池氏的酒会,找角落躲清静打游戏,又看到了她。
她正拉着池芫聊圈内女孩的八卦,说完却又不忘来一句——
“其实吧,想想还挺不公平的,男的浪,大家总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但女的呢就不行了?这是什么鬼道理?我陆晓晓就要做这片天地里最浪的女仔!”
他还认真地想了下她的话,居然被她带进去了,觉得怪有道理的。
真是个有意思的……记住了她的名字,陆晓晓。
再然后,他旁敲侧击地从沈昭慕这打听到他青梅竹马的池总有个闺蜜,这个闺蜜很喜欢去酒吧。
他便也开始去她常去的那家酒吧,制造偶遇。
第一次她没发现他,但他看到她在舞池中央跳舞,嘴上说着要做最浪的女仔,却拒绝了搭讪的男人。
第二次,他总算有机会,上前和她认识,他们那晚都喝得有点多,但意识还在,于是半推半就的,就成了好事。
她说她不和纯情的男人谈恋爱,所以他时不时找她,却从不提及在一起。
只到了有一天,她的态度变了,他才表了白,问她要不要试试。
一试,就从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到她以为的p友,变成了男女朋友,以及现在的准新郎新娘。
从头到尾,她以为的见色起意,睡久生情,都只不过是,他为了让这条总想往海里游的小鱼上钩的套路罢了。
“你说,人怎么就心甘情愿地被另一个人套牢呢,我从前觉得结婚没什么好的,但遇到陆晓晓后,恨不得把她拴在我身边,去哪都带着她……”
魏子言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沈昭慕这么安静地倾听?
一回头,便见沈大少,大喇喇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压根,就没听他的故事。
他无奈地摇头,算了,这样感人的爱情故事,沈昭慕不配听。
他要新婚夜说给他家晓晓听。
(你们要的副cp的故事线)(未完待续)
1907霸总青梅vs二世祖竹马(完)
魏子言和陆晓晓这场婚礼,办得并不盛大,但处处都透着精致和用心。
听说魏子言几乎揽下了新郎新娘所有该做的事,精细到婚礼现场的布置,都是他设计的。
为此,陆晓晓没少被大家羡慕。
毕竟,这个圈子里,有钱的老公好找,用心的却少。
更别说,她这场婚礼的伴郎伴娘,逼格直接叫宾客看了咂舌。
沈大少就不说了,沈家从前也是鼎盛过的,现在只是说池家压过一头,但据说沈氏如今的负责人,是池芫一手提拔的,治理公司很有一套。
有的宾客没有得到请柬,便厚着脸皮去找新郎新娘家里人,亲戚要。
魏子言家里,知道池芫是陆晓晓的闺蜜,对这个儿媳妇更是自豪不已。
毕竟,魏子言不做生意,但他们家还是从商的。
谁不想和池氏合作?
于是,池芫这个伴娘,就不是一般地忙了。
本来伴娘就是要替新娘子挡酒的,现在,多的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好关系的宾客来敬酒,她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待她自己解决,沈昭慕就丢下新郎,奔向池芫这边了。
魏子言酒量不差,他自个儿先挡会,还是女朋友重要些。
他一挤过来,那些笑意盈盈地要结交池芫的男士,便消停了些。
——商界女纣王和男妲己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最近挺火的。
大家一看沈昭慕摆出正宫的架势,不少作鸟散状。
留下一些长辈,沈昭慕便咧嘴笑着,替池芫喝了。
好友的婚礼,这俩火爆脾气的,都很收敛。
这点,池父表示稀奇。
池芫他还能理解,毕竟在商场上待久了,面具说戴就能戴。
但是沈昭慕,他就觉得这臭小子今天反常得很。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见谁都客客气气,笑眯眯的,就算他装作不胜酒力,知道他秉性的人,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反而纳闷,沈大少原来也可以这么平易近人的吗?
就连池芫都觉着古怪了,趁可以休息的时候,拉着他到一边,盘问,“魏子言才是你真爱吧,你为了他今天都肯忍辱负重了?”
她这话一出,沈昭慕直呼冤枉。
“天地可鉴,我这还不是提前适应下,免得轮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手忙脚乱的。”他说着,又笑嘻嘻道,“再说了,咱爸妈看着呢,我得好好表现,最重要的是,不能给我们池总丢人。作为池总的男朋友,不能空有颜值吧。”
池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就你小嘴会叭叭儿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表情却缓和了不少。
沈昭慕嬉皮笑脸的,那边司仪却喊了好几声“我们美丽的伴娘在哪里呢”。
还是魏子言见这俩躲起来说悄悄话,无语地赶过来,“你俩干吗呢?快点,抢捧花了!”
说着,疯狂给沈昭慕使眼色。
——兄弟,看你今天这么给力的份上,我再给你助攻一把。
沈昭慕接收到眼神,立即会意,伸手轻轻地推着池芫,往台子那边走。
“走走走,是时候展现你的手气了。”
“……”
你当打麻将摸牌呢,还展示手气。
但她还是凑上前,刚站定,陆晓晓就朝她笑了声,然后转过身,将捧花往后用力一抛。
池芫身后的人都自觉让开,而沈昭慕看了眼陆晓晓抛出来的抛物线角度,直接伸手将池芫抱起来。
“快接!”
池芫身子猛地凌空,她还没来得及呼呢,手一抬,捧花就砸在她怀里了。
大家善意的笑声和掌声便响起。
司仪更是打趣道,“看来我们的伴郎很心急啊,下回就能喝到二位的喜酒了吧!”
池芫被沈昭慕放下来时,觉得丢脸极了。
堂堂总裁,沈昭慕能不能尊重下她的人设?
她拿着捧花,没接话,沈昭慕却美滋滋地道,“快了快了,到时候一定还请你。”
这么会说话的司仪,必须请过去住持。
大家再度笑起来,觉着这对也是金童玉女,实在是般配。
更莫说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种情谊了。
池母拍着池父的胳膊,“你看这两孩子,多配啊。”
池父点点头,“所以说婚礼得提上日程了。”
看着魏子言和陆晓晓,笑得格外甜蜜幸福的样子,沈昭慕不禁羡慕。
他搂着池芫的肩膀,“什么时候肯戴上戒指?”
池芫将捧花塞给他,“看心情。”
“……”
你能不能看看黄历?
“沈昭慕,你要做什么?”
等宾客散去时,沈昭慕忽然拿了眼罩给池芫戴上,她吓一跳,结果刚出声,就被沈昭慕一把扛起来。
是了,扛起来的。
他将池芫扛到停车场,打开他的后备箱。
将池芫的眼罩取下来,池芫一睁开眼,气球从后备箱飞出,里面彩灯环绕,有好多个盒子。
她望着他,沈昭慕便道,“这里有7个盒子,里面装着7张照片和7份我们每年一起创造的回忆。但这里,还有一个盒子,装着我的余生,我想交给你。
想以后每天醒来能看见你,睡前能亲吻你。和你一起创造很多很多个7年的回忆……芫芫,能不能嫁给我?”
沈昭慕将盒子打开,戒指露出来,他单膝下跪,仰着头,诚恳地望着池芫,道。
池芫眼角一酸,但却无语地纠正他,“我们哪有那么多7年啊……”
是不是傻子。
沈昭慕点头,“是啊,我们没有那么多个7年,但我庆幸的是,我从出生起的每一年,都有你相伴。不管生命是短暂还是漫长,我都不想辜负,想和你一起过每一个新年,生日,纪念日……
从前的我太不识好歹,差点失去了你。现在的我只恨时间过太快,怕再不珍惜就这么一辈子过去了。”
见他说着说着跟要交代遗言似的,池芫忙伸手,“行了行了,啰嗦,总裁的时间是一寸光阴n寸金。”
沈昭慕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忙握着她的指尖,将戒指套上。
尺寸刚好,他笑着抱着她。
“我好幸福,现在,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00,恭喜宿主,boss回归!
池芫生怕男人要跑,笑着搂着他脖子,十指用力一扣。
“捡漏王上线啦?”
她声音里满是揶揄。
但男人却僵直地回忆着,这具身体内,自从他意识过来后,一切……憨憨行径。
脸色转换了好几种,最后破罐子破摔似的垂着头,下巴贴着她肩膀。
“我,换个星球生活吧。”
“别介啊,你以为我为陆晓晓的婚礼,堆积了那么多工作是等谁来收拾?”
“……”
沈昭慕忽然明白,自己醒来的意义了。
就是给想撂摊子的池某人收尾的。
“我觉得吧,也可以不做,直接下个位……”
“那不行!”池芫就知道他要这么说,忙捂着他的嘴,瞪他,“你试试?”
又怕他先斩后奏,她忙嘟囔,“你也不想想,我这个位面快成劳模了,累死了,钱赚了不少,苦也没少吃……我不管,我要合理使用我的财产权,接下来半年,你工作,我花钱。”
沈昭慕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这耍赖的嘴脸,“是谁之前还嫌,没将整个位面公司给她的我,小气来着?”
这会儿知道管理一个公司不是只会走几步霸总的路,而是需要好好工作的吧。
池芫望天,“昨日的我不是我,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
说着,她拍了拍沈昭慕的肩膀,“小伙子,刚好你也好久没工作了,我怕你再不练习下,回到现实里,就废了。”
沈昭慕嘴角扯了扯。
“好吧,三个月。”
“半年。”
“四个月。”
“八个月!”
“……五个月不能再多了。”
池芫想了下,“成交!”
于是,接下来的小半年,所有人都发现,沈大少变了。
从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摇身一变成池氏的负责人了?
也有人说池纣王终究是被沈妲己蛊惑了心智,居然将这么大一个公司都送他嚯嚯了。
还有人说,池芫在养胎,要不然怎么沈昭慕这样的纨绔都要认真打理公司了?
至于这些人怎么说,池女士在夏威夷的海滩吹着海风,左边是池父池母,右边是直接结个婚从沈总的工作室打工仔,成了老板的陆晓晓,以及她的男人魏子言。
“姐妹啊,你去开个总裁速成班吧,沈大少都能出师,我觉得我肚子里这个也可以!”
陆晓晓怀了四个月的身孕了,她想到被池芫调教成“赚钱达人”的沈昭慕,有些眼馋了。
但她和魏子言注定是美丽废物了,还是指望肚子里这块肉吧。
池芫听了,悠闲地喝了口椰汁,“我家这个,属于天赋,你不懂。”
“切~”
他们这边安心地度着假,而远在华国a市的沈大少,却苦逼地开着会,考察着工作。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如果池芫开心,沈昭慕也会感到开心。
(本位面完。强迫症选择直接月底将这个位面肝完!咱们古代面首和公主位面见啊!不给沈狗安排软饭男人设了,奸商这好好的霸总要被玩坏了。)(未完待续)
1908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长公主(1)
假偶却是天成——前言。
“公主,公主醒醒。”
池芫迷迷蒙蒙地掀开眼帘,入目的便是一名面容不俗的侍女,焦急的脸。
她吓了下,忙坐起来,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尝试着张开喉咙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似的发不出声来。
她眸子瞪了瞪,抓着叫自己“公主”的侍女,扫过富贵奢靡的大主卧,才心下略松口气——
不是阶下囚也不是被圈禁,难道是个哑巴?
系统:不是不是,你莫急,这就给你传剧情和记忆。
侍女被池芫一抓着胳膊,微微垂首,语气温和又带着恭顺,“奴婢不是故意吵醒公主的,只是……公主若再不去救沈公子,他就要死了!”
救沈公子……姓沈啊。
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侍女见状,忙给她倒了杯温水。
“公主体弱,不该如昨日那般淋雨痛哭的,太医说了,公主的嗓子温养个两日就能恢复了。”
喝了点水,池芫也明白了,这是扁桃体发炎,难怪嗓子眼那么疼呢。
她几乎是在用气音道,“沈昭慕?”
“是啊,沈公子在外头,徐郎君说要将他活活打死给公主消气……”
侍女有些不忍,小声道,“最近公主宠信这新来的沈公子,徐郎君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就想趁着公主昏睡时,将沈公子处理掉呢。”
池芫听明白了。
还真是沈昭慕,并且是快被打死的沈昭慕。
同时,她张着嘴巴,表示惊讶。
吃了个好大的瓜。
侍女唤她公主,却又说她宠信沈昭慕这位沈公子,引起了徐郎君的嫉妒不满,所以要除掉他。
那,这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难道她是权倾朝野的摄政长公主?有个几岁的皇帝胞弟?所以让她作威作福,随便收男宠?
她甚至觉得要出第二个沈宸了。
眼睛一亮,但想到沈昭慕,忙推了推侍女,“救他。”
开口就是破锣嗓,她听得都有些不堪入耳。
侍女闻言,立即要出去传令,但又转过身来,看着池芫,“那还要借公主的令牌一用。”
池芫点头,摸了摸腰间,没摸到。
她看向侍女,后者居然也不惊讶,从她枕头下摸出一块玉牌。
“公主近来丢三落四的,奴婢去去就回。”
池芫不想开口说话,便继续点头,去吧去吧,你去将狗子救了,正好我要适应下剧情和记忆。
侍女一出去,池芫就躺下了,用最舒服的姿势,整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讯息。
如上,这是个古代位面,男主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这会还在外头称霸某个山头呢。
女主是闺阁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江南一带的闺秀典范,她在回京城的路上,被男主给劫了。
虽然男主狂妄不羁,但只劫富济贫,没有将女主怎样,只是如此一来,重名誉的女主家族,却在得知她被掳走后,觉得她名声已然受累,她父亲居然在女主庶妹挑拨下,不去救她。
还派兵围剿了山头,男女主共患难,一路逃到了京城。
女主一直守规矩,到头来却被规矩害了,她便不去京中寻她所谓的兵部侍郎的父亲,而是和被官府追杀的男主,躲进了……离经叛道的长公主的府上。
因为武功和长相,男主却歪打正着地被原身这个长公主看上……但他抵死不从,女主又求情,说他俩本是一对,无奈被家中拆散,只好一路逃亡,投奔至此。
原身被感动了,便赦了男主顶撞她的罪,还收留了他们。
女主因为才学和情商,成功入了原身的眼,便成了她身边伺候的一等侍女。
而男主,则成了个护卫。
男主靠在护卫中建立了威信,又在原身的引荐下,入了宫,成了宫里的带刀侍卫。
也是这时,男主被宫里的老宫女认出来了。
原来,男主才是先帝当初和宠妃所生的皇子,却被怀恨在心的宫女掉包,将她所生的儿子和男主掉了包,丢到野外,被山寨的土匪头子捡回去抚养长大,成了新一任寨主。
进了皇宫得知自己身世的男主,开始迷茫。
而女主这时,跟着原身进宫赴宴,却被皇帝看上了,他要强留女主在宫里,原身脾气不好,直接和皇帝闹了不愉快,保下了女主。
但此时,女主的父亲却认出了她。
原身才知道,她就是兵部侍郎那个被土匪掳走的女儿,也知道男主是土匪,深感被欺骗。
当场和男女主决裂。
男主为了救女主出宫,成了通缉犯。
女主苦苦哀求原身搭救,原身将她拒之门外,女主便找上了原身最受宠的面首——
当初被她求情救了一命的沈昭慕。
沈昭慕得知后,果真帮了忙。原身得知,大动肝火,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欺骗。
恰好此时原身被皇帝召进宫,给她洗脑,说有人蛊惑人心,冒充先帝血脉,企图将他拉下皇位。
从小和皇帝一块长大的原身,对一直宠爱她的皇帝没有戒备之心,便配合他,以女主为诱饵,引出了男主。
在危难之际,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沈昭慕居然拿她去要挟假皇帝换男主的命。
但他们都没想到,假皇帝对原身的宠爱,一直都只是为了利用她,以及掩饰当年长公主夫君战死沙场的真相。
当场,原身就被假皇帝一箭射死。
原身做梦都没想到,她以为的亲哥哥,是假的,还害死了她的丈夫。
而她以为的土匪才是她的亲哥哥,她当做掌中之物的面首,却从未对她动过心。
原身惨死后,男女主都很伤心,毕竟她对他们有过恩不说,她是男主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他们给她追封,还给她的夫家,当初战死沙场,因战事不利而被问罪的将军府一家平反。
原身的命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是命苦。
先帝膝下子嗣伶仃,她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自幼受宠,等唯一的皇子登基后,她被封为长公主。
被赐婚给煊赫一时的将军府的少将军盛楚。
但却在新婚当晚,与丈夫分离,从此天人永隔,她的丈夫本是大将军之子,在新婚的当晚,被她的皇兄一道诏令叫走,一月后,在京城等待丈夫归来的公主,却只等来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而一封封问罪的奏折,说少将军临阵脱逃,害死三军,要抄家问罪。
她哭着求皇帝收回成命,看在她的份上,不要再对死者问罪。
皇帝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却定了将军府的罪名。
还让长公主忘记这门婚事,搬回长公主府。
但从此长公主疯魔似的找和他相似之人,收入府中,充当面首。
皇帝觉得亏欠她,便任由其发展,对她的宠信比从前更甚。
是以,长公主骄奢淫逸,**不堪的名声便也这么传开了,只是谁都不知道,她从头到尾只是假皇帝的一枚棋子。
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池芫默默扶额,“所以说,男主,女主,沈昭慕,都藏在我府上——还都是直接或间接要害我的瘟神?”
系统:顶级理解,逻辑上好像没毛病。
池芫:……
刚出去的那位,就是女主吧……
她真是史上最冤最惨最没有排面的长公主。
(今天睡了一天还是累,一号战术性一更==)(未完待续)
1909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长公主(2)
池芫头疼了,皇帝是假的,真皇帝还在她家里,这货……还是男主!
而她让人当个侍卫,女主还是她身边的侍女。
沈昭慕呢,是她百依百顺的小面首,目前还是的。
所以,她明面上是不是算得上,脚踩男女主,拳打沈昭慕的牛逼设定啊?
系统:但你活不到结局。
池芫:扫兴你是第一名。
瞬间就被泼了盆冷水。
再回到沈昭慕被毒打这事上,原剧情里,她见沈昭慕破了相,觉得他失了她那短命鬼丈夫那点武将的气魄,嫌他太文弱,一度有些要厌了他。
但男女主却古道热肠,还帮着他恢复了相貌。
也是因此,他可能才觉得长公主的宠爱,就像是浮云,靠不住,随时会飘走。
所以他野心上位,先是取得她的信任,再进一步掌握公主府的大权,然后和男女主筹谋还天下一个真龙天子。
只是……
池芫不明白了,他为什么搅和得这么起劲?如果只是图名利,她也可以给啊。
但转念想到他和男女主成了生死之交,那不就是和未来皇帝皇后成了朋友?
他这护驾有功到就算想要个丞相当当,都不过分了。
毕竟算是开国元勋……
草率了。
要是便宜哥哥不是男主,那估计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其实吧,那她可以自己当当皇帝啊?她可是皇后所生!面首都收了,女皇也没什么不能的。
可惜了,男女主是未来帝后,告辞了,是她这个女配不配了。
系统:这有啥,也不是第一次抱紧位面男女主大腿了,难道你还会害臊吗?
池芫:?
是哦,她没皮没脸的,这大腿该抱就抱起来啊,跟着男女主……
等会儿,他们这个位面是她的瘟神,谢谢。
这是抱大腿还是送人头,还真不好说。
池芫坐着想了会,最终决定,她可以帮男女主,但不能明面上来,明着来的话,迟早要被假皇帝当谋逆者给处死。
系统:恕我直言……你现在不应该先去抢功劳吗?
啥功劳啊?
池芫咳嗽了声:沈昭慕吗?
系统:不然还有哪个慕?
池芫无语望天:我现在话都说不清楚,我去了干吗,不去。
系统直接沉默过去了。
它哪里知道,池芫这是算准了,就女主的设定,那必然是不会抢人头的。
这和原剧情有所偏差的是,她不是原身,她主动给了令牌,女主肯定会将功劳算她头上。
她可以永远相信天道选的正派亲闺女。
果不其然,很快,女主顾明月就回来了。
“公主,沈公子已经被送回去医治了,徐郎君有些不高兴,但看到您的令牌,就回去了。”顾明月说着,将令牌递还给池芫。
“明月……咳,让人好好医治他。”
池芫一开口,就忍不住蹙眉,这声音,还能不能好了。
“是,公主这风寒还未好,先安心养病,沈公子那边,奴婢让赵大哥去看着了。”
赵大哥……赵擎,就是这位面的男主,池芫亲生哥哥了。
哎,一想到未来男主,被她当个小侍卫使唤,池芫就感到头疼,这个位面,她有必要在男主登基前就结束,然后溜。
不然这段黑历史,鬼知道会不会在故事的衍生篇幅里,男主会不会报复回来。
“嗯,传本宫命令,咳咳——徐康善妒跋扈,即日起,咳,逐出公主府。”
池芫:沈昭慕,你最好识好歹,我为你也算是冲冠一怒了。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个徐康,也是个小麻烦,拼命挑拨原身和沈昭慕之间本就塑料的情谊,也是导致沈昭慕后期肆无忌惮利用原身的导火索。
她池芫向来是能在源头解决,就绝不给自己增加任务难度,留下这么大个bug害自己。
顾明月闻言却是震惊,“公主您……可想通了?”
这徐康倒不是什么大来历,毕竟男尊女卑的时代,她长公主再是盛宠在身,也还是女子,哪个王孙公卿之家愿意将家里前途无量的或是生下来就能世袭的子孙送给长公主嚯嚯?
所以原身这些面首的来历,要么是没落大族的庶子,或是小户出身,甚至,还有个从秦楼赎回来的。
沈昭慕的身份也不高,说是祖籍京城,但已经没落得只能卖字画为生,他会些武功,却又体弱,也就是有些才情傲骨在身上,才被原身相中。
毕竟,原身的那位死鬼丈夫,就是铮铮铁骨的好男儿,所以原身一边搜罗和他长相相似的听话的面首,一边却又忍不住被这些有风骨的不愿为面首的男子吸引。
为了让沈昭慕入府,原身是使了些手段的,她不让人去买他的字画。在他揭不开锅时,又打听到他在京中有一处祖宅,但祖宅早就易主,想买回来需要不少银两,原身便以祖宅地契为由,招他进府,也没直说是面首,而是用让他在府上写字作画的借口,拖着他,迟迟不给地契。
一留就留到她死,那地契也没给回去。
池芫:……
原身这么会,干吗就吊死沈昭慕这棵树上呢?
她是没得选,原身可是身份不过分高的,都能随意挑选,真是亏了。
“公主,公主?”
池芫一走神,这思绪就发散得远了,待顾明月唤了几声,她才晕乎乎回过神来。
“他原也不是京城人士,正好,将他送回东城老家吧。”
说着她又咳了声,“给些银子,低调送出城。”
也算是给他留了颜面,毕竟徐康仗着自己的眉眼有些像当初的盛将军,进府后,作威作福,在京城里也是横行霸道,露够了脸面。
池芫不想平白招这种小人的仇恨,便尽量保全对方的面子,也给了银钱,够他回去隐姓埋名从头再来了。
哎,她真是个善良的公主,对面首这么尽善尽美。
系统:是么?友情提示,公主收集的盛将军的周边,公主府上没有一百也有上十个呢,你这千金散尽才能都送走吧。
池芫:奶奶个腿,这么多吗!
那她能不能听话的都留下,她只是想给大家一个家,能有什么坏心思!(未完待续)
1910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长公主(3)
池芫这风寒养了两日,除了嗓子还有些沙哑,身子倒是没什么毛病了。
宫里头那位也是消息灵通,在池芫病的第二日,便派了宫中的御医来给她亲自把脉医治。
一剂猛药下去,池芫发了些汗,又昏睡了一日,便好了大半。
如果是原身只会觉得她的皇兄果然宠她,日理万机的还记挂她的身体状况。
但池芫却觉得细思极恐。
这假皇帝在盛家满门战死沙场后,又是褫了将军之位,又是抄家的,从那时起,他就在她这个便宜妹妹的府上安插了眼线吧。
为了监视她,更为了将盛家的旧部一网打尽。
她不禁想到最初府上,隔三差五就会丢一两个家丁,因为都是新面孔,管家只报备说这些人估计是偷奸耍滑自个儿溜了。
但现在想想,公主府干活是一桩美差,不仅月钱多,还轻松,长公主又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姐妹,盛宠不断,跟着她就能吃香喝辣,怎么会有家丁出逃呢?
原身真是被养得天真又愚昧。
不过也能理解,在池芫视角里到处都是雷区,一来她占据上帝视角,二来她没有丧夫之痛,原身却是自从盛将军走后,没有一日不沉浸在对亡夫的思念之中。
又沉迷于这些面首带来的,仿佛好多个温柔的顺从的有脾气的盛楚活生生地在她眼前的幻觉里,当然有些庄生晓梦迷蝴蝶,不理世事的沉沦。
她一能下地,就让化名明月(不就是除了个姓么)的女主带她去探望据说被打得发高烧,今早才醒来的小可怜沈公子。
“公主,沈公子才喝了药睡下……”
门口伺候的婢女,见池芫过来了,立即行礼,同时说道。
池芫点点头,没有出声,直接进了内室。
屋内满是苦涩的药味,池芫刚一进去就不禁抬手掩鼻。
明月见状,便低声对一旁伺候的小厮道,“怎么这般不懂规矩,不知道在屋内熏些香去去药味?”
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嫡小姐,管教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很有些威仪在身上。
池芫暗自点头,要不是她被锁死了沈昭慕这厮,她都想将男主踢出这局,让沈昭慕和顾明月凑对,这样的话,她有两个会管家的,原来那个不靠谱的不知道是不是偏向假皇帝那边的管家,就可以原地开除了。
哎,多好的管家苗子。
就是这些人都是卧龙藏凤,她这庙还是小了。
格局,格局不能丢。
她可是要辅佐新帝新后的开国第一公主,怎么能将人才留在小小的公主府里管家呢!
池芫,你格局还是小了。
“我来吧。”
池芫伸手,从小厮那接过拧干的帕子,在床边坐下,一手捏着自己的广袖,一手轻轻地握着巾帕给床上趴着的人擦拭脸和脖子。
沈昭慕这个位面长得是斯文俊秀,又不失几分丰神俊逸。
他的五官单看秀气,结合起来,眉宇间却带着些不屈的倔强。
此时他趴着,脸朝外侧着,眉头拧着,似是痛苦,但却咬着下唇一声不吭,昏睡中都这么能忍。
啧。
就你这样的,来当面首,那祖宅还真是你***啊。
她给他擦完脸,下意识想将巾帕递给身后的明月,却递了个空。
回头一望,才想起来,哦,她将大家都赶出去了啊?
只好亲力亲为了,将巾帕放在水盆中,揉搓了两下,袖子便落下,打湿了一角。
她扯了扯嘴角,她这个位面,不是干活的料。
可太好了,上个位面把她几辈子的活都干完了,她再也不想当什么霸总了。
好好当个美丽废物,挺好。
对着水盆中的清水欣赏了几秒钟,这个位面病恹恹,但眉眼清丽,五官柔和的长相。
一副,悉心养护下的娇花,就是看着精气神不咋地,有点要朝病娇发展的节奏。
将巾帕拧干,池芫有些有气无力的,这身子骨,有点虚啊。
再次给沈昭慕擦拭过脸和脖子,还有手,她想了下,掀起他的衣裳,似“不小心”碰到了背上鞭笞的伤,睡梦中的人身体颤了颤。
要醒来了。
她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将衣裳放下。
然后做出一脸心疼的模样,小心轻柔地避开他脖子到脸颊的那道有碍观瞻的伤痕,轻轻擦拭。
沈昭慕睁开眼,他的眼很是幽深,算是这张无害的面上,最具有攻击性的地方了。
有那么一瞬,池芫有被冰到。
这是个冷酷的崽,鉴定完毕。
但很快,男人便一秒展现了,从冷然的眼神到温和又有些恭谦的眼神。
池芫:“……”
国粹变脸技术!
“恕草民不能起身向公主行礼。公主金枝玉叶,怎可为草民服侍……”
要不怎么说原身喜欢呢,这神情虽是温和恭谦,但他的眉眼始终保留着几分傲气。
就是那种,明明嘴上说着最鄙薄的话,但他心底并不认为他是贱命一条。
这种……
池芫直呼:这特么不是古早平民女主的设定吗,沈昭慕他怎么可以拿大众女主剧本!
系统:那你拿的怕是那种不懂珍惜的瞎眼男二剧本,后期翻不了盘,没有观众心疼的那种。
池芫:统,你看,外边天多亮啊。
系统:?
什么跟什么。
池芫:这么亮,你还是去金钟罩里感受下夜晚的宁静吧。
换言之,阳间留不得你这狗东西了。
系统:……
它还没来得及报好感度啊喂!宿主,好感度波动了啊!
算了,谁叫宿主无情关了它,它就不告诉她,她的好感度,掉了:)
看吧,典型的一番分析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比五。
这又是故意将人疼醒,看到她的心疼、体贴、温柔照顾的,又是一番安抚宠溺的好话,结果呢,屁都没有。
好感度它不增反降。
“安心养着,徐康这次太过分了,你放心,我已将他送回东城老家,以后,我都会护着你。”
池芫温柔小意,在沈昭慕面前也不以“本宫”自称,她想,这么春风细雨的一番操作,这家伙就算心是石头做的,也不至于一点好感度都不给她吧。
沈昭慕面上多了点笑,送走池芫后,他面上却满是鄙夷。
“****。”
对于池芫这一番“投诚”,他只给了这四个字的评价。
知道一切后的池芫:……(省去无数脏话)(未完待续)
1911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长公主(4)
池芫回到她的豪华卧房,才知道沈昭慕这厮,对于她的一片好意,尽数推翻了,好感度给她直直掉了5点。
再一看总好感度,好家伙,这是原身灭过他满门还是杀了他白月光啊,他居然对她好感度是负数!
-45!
池芫直接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坐起来了。
端了吃的进来的顾明月,乍一看见池芫这好身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表情变得疑惑起来。
公主何时有这么灵活的身手了?
却听池芫用还没完全恢复的小沙嗓子低咒了一句,“我是恶贯满盈了吗,要这么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公主,什么心里披?”
顾明月将托盘放到一旁的雕花矮桌上,扶池芫下床,替她整理了下被她自己床上打滚滚乱的头发。
池芫美滋滋地享受着女主这未来皇后的服侍,闻言,摆摆手,忧愁地道,“无事,只是觉着沈公子似乎不待见本宫……”
闻言,顾明月却是一愣,“怎么会?您可是公主,沈公子在公主府上一应用度皆是来源您,他只会感激公主,怎敢不待见?”
其实顾明月从前的生活圈子极其简单和守旧,一开始她来到这公主府也觉得当今长公主骄奢淫逸,又……离经叛道的,是当今我朝唯一一个敢公然收面首的女子。
但等她伺候池芫时日长了,才发现,她并非是外人口中那个见到有几分姿色的男子便强行掳回府上的恶女。
相反,她其实很孤独,也很怕寂寞。
她的屋中永远放着照明的明珠,点着很多蜡烛,她好像没有朋友,除了皇上,她都不和谁走动来往。
并且,她总是一个人睡在她的主卧,任何面首都不得进来。
久而久之她也听府里的老人说起,长公主性情大变,是从曾经的盛将军走后开始的。
新婚便守寡,寡居五年不曾再嫁,据说皇上不是没有给她物色新夫婿,但她都拒绝了。
就这样拖到了二十岁的年纪,最好的几年年华,都在守寡。
但在世人眼中,她府上美貌郎君进进出出无数,世人明面上不敢说她什么,但提起这位公主,无不是带着鄙夷或是奚落的。
只是她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笼子里,自娱自乐,不知今夕是何夕。
顾明月知道一个秘密,是伺候长公主的老嬷嬷,在一次和长公主争吵后,叫她无意中听到的。
——“公主,那位都死了快五年了,您就放下吧,放过您自个儿,别再沉溺于过去了!您这样,老奴以后怎么去见先皇后娘娘?”
——“嬷嬷,你说,他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这个娘子,要不然,怎会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到过我的梦中来?就连怨我怪我没能保全他将军府,没能为他守住好名节,还落得个人人唾弃的名声……就连是埋怨,他都不一次不曾来过。”
“公主,您何苦呢。皇上褫了他们盛家的位,这个名字已经是忌讳了。就算皇上宠爱您,但如果他知道您至今还对盛家少将军念念不忘,甚至,甚至还搜罗了一堆和他各种相似神似的面首……皇上也不能容您了啊!”
当时顾明月的内心是极其震撼的,当初盛家满门战死的战死,被问罪的问罪,流放的流放。
只剩下长公主这位和少将军做了短短一日新婚夫妻的少夫人还好好地活着,当年发生那事时,顾明月还只是十二三岁,尚不知这些事的复杂,现如今知晓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评判了。
只是就算尊贵如公主,人生再多荣华,再怎么众星捧月,也有无法达成的夙愿。
“想什么呢?”
池芫原本想回顾明月的,但看她走神,看自己的眼神也逐渐散发出慈母的光辉,她不禁摸了摸胳膊。
没记错的话,她比女主要大几岁吧……
“没有,只是在想,公主总是闷在屋子里,都有些时日不去外头看看了。”
原身淋雨生病……池芫想了下,因为前几日正值亡夫盛楚忌日,原身喝了点酒便在花园里淋雨思念亡夫而痛哭。
顾明月也是结合之前无意中听到的隐情,猜到这点,所以劝池芫出去走走。
至于闷在屋里头这几日的池芫——
的确很想出去玩。
但念头刚起,外头就传来侍女的通传声。
“公主,朱郎君的小厮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朱郎君……是谁啊?
池芫晕乎乎地望着面前的侍女,愣了下后,才咳了声,“让他进来吧。”
估摸着是某个面首的侍从。
毕竟府上这些郎君和古代男人府上的姨娘好像没有什么分别……
小厮进来,在门口跪下,不敢抬头,只恭恭敬敬地回话,“给公主请安,公主,朱郎君他昨夜在凉亭弹琴,不慎感染了风寒,还请公主去见见郎君吧,他现在病得厉害。”
病得厉害?
池芫第一反应快速明了。
“那得隔离——咳,那得先叫大夫,本宫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治不了病的。”
小厮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顿时懵住了。
正要回话,又一名小厮直接在门口就开始道——
“公主,公主殿下,奴才是柳郎君身边服侍的,柳郎君为公主新学了一支舞,昼夜刻苦训练,不小心将脚扭伤了,正在屋子里哭着不肯医治……还求公主去劝劝!”
池芫这下寻思过来不对劲了,不禁看向顾明月,后者也是一脸的无语。
甚至还有些生气。
公主还未痊愈呢,这些郎君怎么如此下作手段,也学后院争风吃醋那套?
正要说话,又一名小厮过来了。
池芫扶额,“说吧,你是哪家郎君跟前伺候的,你家郎君是受伤了还是病重了?”
“公主英明!小的是陈郎君身边伺候的,陈郎君忽感心绞痛,昏睡中念着公主的名字,求公主去瞅瞅吧,我家郎君看样子是不行了!”
好家伙,这个直接说人不行了。
池芫看向顾明月,后者也懵逼了。
这狼来了的故事在前,但人命关天的……
池芫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语气带着几分烦躁——
“不管是真病假病,赶紧去请大夫,本宫又不是菩萨,拜一拜看一眼就能起死回生!”(未完待续)
1912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长公主(5)
公主院子里的热闹,自然是传到了其他院子里。
包括沈昭慕这。
他背上有伤,只能趴在床上养着,眼不眨地将苦药灌下去,听了小厮汇报的闹剧,他不禁冷哼了声。
“简直可笑。”
因着他被徐康打伤,长公主一改往常那懒散不理后院纷争的性子,重罚了徐康,将在沈昭慕来之前还颇为受宠的徐康给遣送回乡了。
而长公主更是将名贵的药材、补品、赏赐流水似的往沈昭慕院里送。是以,其余院子里的郎君一拍脑袋,便纷纷效仿。
只是谁都不知道,这招大家都抢着用啊。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啼笑皆非的闹剧。
“你说,他们是将大夫当傻子还是把本宫当傻子了?”
池芫从那说是快不治身亡的心绞痛面首院子里出来,气呼呼地甩着袖子。
全然没有公主的气度和威仪了。
她还当敢说得这么严重的,怎么也得是病了的,结果大夫一来,说是吃多了噎着,堵着食道了!
这就离谱!
“公主莫生气,若是这些郎君不听话,敲打一番便是,没得将您自个儿的身子骨气着了。”
顾明月鲜少见池芫这么动气,她总是优雅又沉郁的,极少情况下,会这么脾气外漏。
她见池芫生完气又开始咳嗽,不禁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劝着。
池芫越想越气,怎么原身在的时候,就是满后院的美男,随便她翻牌子,她一来,又是生病,又是被沈昭慕那不知好歹的掉好感度,现在还要像个菩萨似的满后院照耀?
这剧本,她不拿了。
系统:别慌,这不十几个美男里,就几个不懂事,其他的还是有乖的。
池芫:算了,我现在不想看到男人,晦气。
“明月,随我去街上逛逛吧。”
不想看男人,那就去买买买。
“那奴婢去命人安排马车来,公主先回屋,换身方便的衣裳。”
“好。”
池芫看了眼身上这淑女的裙子,的确不适合逛街,走不了几步路估计就得被路人踩到裙角。
半个多时辰后。
公主府门口。
“小的见过公主。”
池芫眨了眨眸子,站在器宇轩昂,眉宇间又带了些痞气的高大帅哥前,嘴巴张了张,就在对方抱拳低头要行礼时,她忙抬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不用了。”
她怎么忘了,男主这个便宜哥哥,是女主顾明月的相好的,这……出门,女主肯定会安排这家伙驾车保护她们安全。
只是,一想到这人以后不仅是她亲哥,还会是九五之尊,又是这个位面头顶光环的男主,她就头皮和膝盖一块发麻了。
别行礼,我怕折寿。
她忽然有种荒谬的预感,当初原身,就是这么被男女主磕头行礼搞得短命了的吧:)
天道爸爸内心os:你让我亲女儿女婿跪你服侍你,你看我答应吗?
池芫表情怪异,叫赵擎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眼她身后的顾明月,不禁眼神询问她: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知道我身份想抓我了?
顾明月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紧张。
“公……公主,咱出发吧?”
赵擎一个大老粗,要不是长得俊朗,下了山,一开始这一身匪气,去哪都会被当做手脚不干净的地痞流氓对待了。
好在顾明月逼着他读书,学规矩,又将他好不容易蓄起的胡子给刮了,在公主府当个侍卫,诶,居然没有人觉得他不像样。
甚至有人说,难怪长公主能掳来这么多美貌郎君当面首呢,有这么高大凶悍,武功又高强的侍卫,掳多少个都不在话下。
当然,这个赵擎就不敢在池芫面前夸了,不然公主知道,觉得他将她本就不大美妙的名声**得更厉害,不得将他赶出府?
“好,赵侍卫——你今年多大了?”
池芫上车后,掀开车帘,看了眼身边蹲着,给自己沏茶,举止间好不文雅的顾明月,再看坐在车夫旁边抱着把剑,嘴里还叼着根草的赵擎,嗯……
这个哥哥看着不大配得上准嫂子啊。
得亏是皇家真龙血脉,要不然,妥妥的古代版美女与野兽了。
赵擎猛地听池芫这带着几分关心口吻的问话,吓得嘴里的草都吐出去了。
“回,回公主,老……小的今年二十又二了。”
“这样啊,同我那皇兄一般大,不过他早就儿女绕膝了,赵侍卫打算何时娶我这贤惠能干的侍女?若是你有意,本宫可以为你二人尽早指婚……”
“公主!”顾明月闻言,手一顿,茶水洒出来了一些。
她面带红霞,明显是害羞了。
别说她了,赵擎年纪不小,还是土匪出身,但他居然也纯情得脸一红跟个猴屁股似的。
“这,这,小的一没钱二没势,娶妻的事……”
眼见赵擎要越描越黑了,顾明月的脸也从害羞的红,变成不敢置信和略显难堪的白了。
池芫扶额:我只是想助攻下男女主,顺便抱紧他们大腿,怎么就砸在男主这张嘴上了?
系统:这直男,以后居然是皇帝,简直了。
池芫:难怪正文剧情在他登基后就结束了。
系统:……
居然觉得宿主这吐槽的点,完美极了。
见场面要搞砸了,池芫出面充当和事老——
“咳,这男子想建功立业、功成名就后再成家,本宫能理解,但是女子的芳华短暂,你不能这么耗着我们明月啊。”
说着,池芫伸手轻轻拍抚顾明月的手背,眼神安抚她。
顾明月心下委屈生气,但她一向恪守规矩,更别说现在公主就在车内,她立时收拾了心情,面上恢复恭敬温婉。
“奴婢谢公主抬爱,奴婢想一直伺候公主,嫁人一事,奴婢……暂时还不想。”
她话音落,赌气似的看了眼车帘外的赵擎,后者张了张嘴,有些失落,但又觉得自己的确还不到娶她的时候。
只好收回视线,垂头丧气。
池芫:“……”
这都能be?
她怕不是反向红娘哦。
系统:您自己的红线还没牵好,可别撮合男女主了,别人是命定的缘分,天道会自己安排的。
池芫一听,也对哈,她抱大腿,但没说非要撮合男女主成亲啊!
她可以两边送送礼,关心关心,也一样!
想通了后,她便不纠结了,伸手握住顾明月的手,“明月啊,一会想买什么,尽管开口,本宫付钱。”
“……”
公主今天好生反常,看来真是被那几个郎君气着了。(未完待续)
1913野心假面首vs寡居长公主(6)
池芫说到就做到。
明明是她嫌闷出来逛街,结果看到成衣铺子,就拉着顾明月给她买七八件的,还让她试。
系统:奇迹明月?
正等顾明月试戴首饰的池芫:噗……
统子现在彻底朝沙雕路线走了,还是头也不回的那种。
不过,池芫还真将女主从头到尾地打扮起来,大手一挥,买了无数。
最后,赵擎都忍不住将顾明月拉到马车后,小声道,“她,她这是忽然怎么了?该不会……不喜欢后院的郎君,对,对你……”
不怪赵擎多想,池芫忽然将受宠的徐郎君给送走了,又对后院那些争宠的郎君反应冷淡,这转头就拉着顾明月出来给她一通买买买的……
搁谁都会多想。
毕竟这位公主离经叛道的事没少做。
顾明月因为马车上的事,对赵擎心中多少还带了些埋怨,本不想搭理他,却在听到他这令人惊骇的话后,顿时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公主收留你跟我,宅心仁厚,你不可这般妄议她!”
没想到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说。
顾明月一向温温婉婉的,大气又温柔,很少见她这么动怒过,赵擎顿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不过是担心,才这么问,也就问了一句,也没说别的啊。
她怎么这么生气?
顾明月回来时,见池芫在另一边的摊子上买小玩意。
“明月,这个你喜欢吗?”
池芫看了一对胖娃娃形状的木偶摆件,觉得怪可爱的,想着送给准嫂子,她还能送给赵擎一只,男主不主动,那就靠女主自己努力了。
结果,顾明月微微红着脸望着她,“公主,还给奴婢买吗?”
都怪赵擎胡言乱语,害得她现在……也想歪了。
公主买一对的娃娃,该不会和自己一人一个吧?
池芫笑起来,娇美清新,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顾明月脸一红,池芫就觉得气氛不对了。
尤其是——
她看到马车前,手放在腰间,一脸纠结和紧张地看向她们的赵擎时。
女主她可能看不透,但男主这表情……怎么像是抓奸?
系统:或许,我给你播报一则小视频?
池芫:刚刚赵擎找顾明月说了我坏话?
要不然顾明月这反应怎么也这么古怪?
系统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善(搞)良(事)心理,便将刚刚男女主那精彩的一幕重播给自家宿主看。
感谢这超清画质,立体环绕声……
成功让池芫知道,自己再次抱大腿抱到了钢板。
算了,她这个身份,果然做什么都像是病人回光返照、皇帝贪图大臣的美貌妻子,这种不怀好意的展开。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位面的男主,该直男的时候不直男,不该直男的时候又直男!
他是怎么想到,她池芫,会对顾明月下手的!
她自己生得足够美貌了,她还要什么女宠——
呸,她本来就不需要女宠!
狗比男主!
系统:你该庆幸,这会就知道他的毒性了,要不然……
池芫:要不然等我讨好他的时候,他该误会我对他感兴趣了:)
系统:你别说,我觉得以他这个脑回路,会的。
池芫:这不是脑回路的问题,这是他对我误解很深的问题。
在赵擎眼中,她仿佛是个饥不择食的饥渴女流氓了。
“喜欢吗?喜欢的话给你,还有珊瑚她们都买一个。”
生生将“奇迹明月”改版成“奇迹侍女”计划,才打消了顾明月本就没多少的疑虑。
至于赵擎,爱咋咋地吧,这种哥哥,她还是别相认了。
不太适合当男主呢,这边建议天道下次摇号选女婿的时候,暗箱操作下。
哦,赵擎看着就像是暗箱操作出来的成品呢。
珊瑚很是高兴,这几日感觉公主更加宠信明月了,这叫她和一众侍女,内心多少有些想法的。
当然,她们身为奴婢,不会对池芫有埋怨,只是将矛头指向了顾明月罢了。
池芫这么一通赏赐,大家“雨露均沾”到,就都高高兴兴的,没有阴阳怪气针对顾明月了。
为此,顾明月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甚至悟出了一个道理,在车内,温声对池芫道,“公主,奴婢有句话说了,您可不要生气。”
池芫觉得自己对女主也有了滤镜,要是别人说这话,她估摸着会回一句——那你别说。
直接给人堵回去。
但女主这么开个头,她就觉得是至理名言,得听。
她立即点头,笑得堪称和蔼,“你说,本宫不会生你的气。”
外头听见这话的赵擎:“……”
公主果然变了!
她不喜欢后院那些郎君,改为女郎了!
顾明月太单纯了,他说什么她都觉得不对,真是急死他了。
“公主,您后院郎君无数,想要他们不争风吃醋,唯有一碗水端平。就好比今日,公主出来玩,可以给每个院的郎君送同等的小玩意过去,这样,就不会有郎君觉着被厚此薄彼,也就没有这么多纷争了。”
顾明月苦口婆心地劝着。
池芫听了,却是逻辑鬼才地回了句,“可本宫觉着一碗水端平就没意思了。”
她巴不得后院打起来呢,这样她就有合理的理由,将能搞事的都撵出去了。
留下……听话的,吃不着摸不着,但看看也是对视力的一种保护啊。
减了做眼保健操的功夫了。
闻言,顾明月噎了下,“那您若不想这般,就独宠一人?”
“独宠一人……”池芫摸着下巴,“可是沈公子不大喜欢本宫。”
她说着,摇摇头,“算了,本宫病一场很多事看开了,这男人啊,去留随意,莫太在意。”
“吁——哎哟赵侍卫,你突然踹马干吗啊!”
忽然,马儿叫了一声,马车急速往前,车夫忙拽紧绳子,将马车稳住。
赵擎正听着心惊胆战的,在池芫末了那句说完,他就有种“看吧,我说对了吧,她对男人不在意了,那不就是改稀罕女人了吗”的紧张感。
然后,没留神,一激动,一脚就踹到马屁股了。
车内晃悠了几下,顾明月忙扶住了池芫,“公主您没事吧?”
池芫摇头,扶了扶鬓间歪掉的钗子。
美目喷火:赵擎快停止你弯曲的脑补!
得,她刚要立改过从新人设,就被赵擎再度歪曲了。
这下,他怕是心里坐实了她觊觎他老婆这事了。
芫芫心里苦,芫芫想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