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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四节老办法新办法

    刘月夕还是无法用花蕾模拟出真空光轮,这十几天里他一直在尝试各种各样的方法,从纯理论的角度,乌力确实说的没错,四条花蕾足够模拟刘月夕释放真空光轮时手部的所有动作细节,而且伐由双旗五风大阵所能提供的风属性暗能要比他刘月夕基因花环得来的强的多,但是,乌力忽略了一个最大的生理问题,刘月夕不是八爪鱼,他没有体验过类似有这么多触手一般的生活,虽然刘月夕的花环有三朵和真空光轮有关的武技花,但是这样超高技巧的绝顶剑技不是随便怎么来都能玩的转的,相传红团的笔头骑士连脚丫子也能施展真空斩,苦苦不得正解的刘月夕这会儿挺想去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十多天的努力,成果还是有一些的,如今他已经可以熟练的操作八根花蕾输出风系暗能量,八道风刃杠杠的猛,实验场的靶子换了一拨又一波,以至于后来工作人员都不愿意给刘月夕换靶子了。

    经过无数次尝试,刘月夕始终止步于这个阶段,不得寸进,不管怎么尝试都没用,明明很清楚真空光轮的生成条件,但是就是不行,拆解动作细节,一个个的练习,然后组合起来,就是不行,刘月夕试过下驾驶室空手模拟真空光轮的学习过程,想从中寻找窍门,但是就是那一步,顺理成章的那一步,一到花妖这里,怎么着都过不去,不可能一直试下去,提卡和周边的战争动员已经开始,这事一旦开始没法停下来,总不能因为主帅的动力甲有问题,就让整支探险队和部落都等他一个人,留给刘月夕的时间不多了。

    这日的中午,米娜又送来丰盛的食物,还是在试验场的边上布置了桌椅,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子,乌力如期而至,这小姑娘在怼米娜的道路上绝对是认真的,没有给米娜任何可以和刘月夕独处的机会,赶着饭点就来,吃完了便走,妥妥的小克星,米娜并不知道月夕和乌力的真正关系,有刘月夕在,乌力这个每天‘陪床’的丫头,她不敢真的对她胡来。

    刘月夕也从不点透这层关系,克星,绝对的克星,米娜即使恨的牙根痒痒,也只得每天翻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别看刘月夕高高的个子,其实胃口并不大,吃的也简单,对于过于繁复的食物无甚兴趣,但小个子的乌力那就是是个美食家、大胃王

    的合体,米娜始终无法理解这么小的肚子是怎么撑得下这多海量的食物,而且这小丫头还很擅长提要求,对食物的色香味做出极其专业的点评,每次她无耻的要求米娜对某某菜品进行改良的时候,米娜都有抽她丫的冲动,但是刘月夕总会坐在一旁慢悠悠的看着乌力吃完每一盆菜,比自己吃都要开心的样子,最后还会不咸不淡的说一句:“乌力正在长身体,确实需要多补充营养,米娜辛苦你给我们俩做饭,真是太感谢了。”

    这是米娜极少能得到的正面赞赏,为了征服刘月夕的心,刘月夕的胃,刘月夕的暖床妹,这女人很拼,很用心。路很长,心与心的距离可以拉近,她相信这一天会到来的。

    饭后稍事休息,刘月夕又开始他那无望的研究,依旧毫无进展,“月哥,你下来。”一头月光熊出现的驾驶舱的全景视镜里。刘月夕跳下花妖,“怎么了,胖子,有事找我吗?”

    “嘿嘿,月哥,我想出来一个办法,要不试试看。”

    有人支招,反正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行啊,你说说看,什么办法。”

    胖子变回人的模样,故作神秘的说道:“去绿梦世界试试,在那里你可以变成一朵花,或者别的什么动物,来真切的感受生命的不同意义,兴许能寻得你想要的答案。”

    原来是这个办法,刘月夕早就想到过,也试着做过,花妖只是模拟花的形状,并不是真的花,刘月夕这次来,带了一具生化仓过来,他甚至在生化仓里模拟过自己和花妖融为一体的方式,但是这毕竟有着差别,涉及肌肉记忆,神经突触的微妙变化,在精神世界里模拟训练充其量可以增强实验训练效率,和实际上机练习相差甚大,而且也没有成功过,问题不在这。

    “我试过了,精神世界只能减少训练的时间消耗,并没有本质的改变,目前的情况是方法有问题,做再多的训练也是没用的,而且精确的模拟花妖,太难了,这里没有条件,乌力说血腥盛宴的解算能力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光就一个花妖行走的动平衡模拟就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要解算重构高难度的真空光轮,需要的时间就海了,主脑要干的正经事情很多,为了一台花妖,不值得。”个人的努力或许很重要,但是刘月夕不

    是刀子,他要兼顾的东西很多,他得领着大伙向前不停的走,为了团体的利益,有时候需要他毫不犹豫的放下自己的执着。

    胖子拉住刘月夕,别这样啊,月哥我知道你肯定去过绿梦世界对吧,上次我们在洪都拉海湾失散后,我就在绿梦世界感受到过你的气息,月夕点点头,并不否认,全知龙瞳妙用无穷,只可惜刘月夕目前没有资格去运用它,只得将它和闽东的神格一起封在血腥盛宴里,待日后有机会再作打算。

    我已经学会如何自由的在绿梦世界里学习,月哥你既然去过,不妨再试一次,或许有奇效呢。

    刘月夕叹了口气,“当时能进去是因为情况特殊,我并不是德鲁伊,现在的我无法进入绿梦世界,而且我上次在那里待了好久的,也就是能变成一头鹿,到处乱跑,舒服确实是挺舒服的,很放松,但是其他的真没什么用。”

    “那可不是一头鹿,那就是你,月哥,绿梦世界可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那是整个翠房星的梦境世界,而且它可以连接所有有资格进入其中者的梦境,你的梦和梦境世界相互影响,你即是她的一小个组成部分,又仅仅只是一个片段,凡事有资格进入梦境世界的人、动物、甚至深渊、神灵都会在因为一些原因在其中留下某种痕迹,所谓的绿梦机缘指的就是这些,我们不会毫无理由的进入梦境世界,她看似随意,其实大有玄机,是这世上所有问题的答案和谜底。”

    这话太德鲁伊,太玄乎,刘月夕不太相信,入一行信一行,胖子会把绿梦世界拔的这么高,他能理解,“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是和我眼前需要解决的事情没有太大关系。”

    “有,当然有关系,就看月哥舍不舍得赌一次了。”

    “说说看”

    “我手里有最好的石楠花蜂皇蜜和石楠花制成的通灵药剂,我可以作为你的信标使者结伴陪着你一起进入绿梦世界。”

    “那有什么用,我知道你能看到那些征兆和痕迹,但是胖子,那真的是你作为月光熊特有的能力,对于你来说,进入绿梦世界巡迹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但是真不是谁都可以的,就像你没有花环,无论怎努力也是练不出真空斩这样的花环武技的。”

第二十五节生命的感受

    “用抉择之木,在服用石楠花蜂王蜜的同时使用抉择之木,我说过绿梦世界和每一个进入者都是息息相关的,抉择之木能够强行的给使用者一个答案,一定会在绿梦世界里给你显现一种征兆,我也会从旁帮助你的。”胖子很自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鬼扯,我就是想琢磨一下该如何使用花妖,好让它能施展真空光轮,有你说的这么悬乎吗?抉择之木就这么一丁点,烧一段少一段,万一吸下去什么都没有显现,或者显现一点莫名其妙的征兆,那可就亏大了,这玩样不是钱能买的来的,青苹果树短时间里绝对不会给我第二段木头,还是算了吧。”

    “月哥,难道困惑你的仅仅只是花妖能不能使用真空光轮吗?没这么简单吧,我想困惑你的一定是很大的问题,上次在绿梦世界感应到你,我看到了一些说不清的征兆,虽然无法解读,但是,月哥你肯定遇到了很大的难题,梦境世界不会无缘无故留下痕迹。我总感觉月哥你背负了好多的秘密,但是你又不说,兄弟们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这话胖子憋在心里有些时日了,终于借这个机会提出来。

    刘月夕沉默了,但是心里挺高兴的,他很喜欢这种和身边人有羁绊有牵挂的感觉,这可能是作为一名穿越者所特别缺失的东西。

    他确实一直在努力挣破无法进阶为骑士的命运,和使用花妖的情况完全一致,没有老师可以教他,只能自己探索,路在何方不知道,某种方法是不是有效也不知道,甚至是不是真的有路也不知道,但从根本上来说,刘月夕并不担心这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天然主角,背负着沉重命运的他不会过分的在乎这些一时得失。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现在是领头的,个人武力不必太强,有太多的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解决,他所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电气骑士就能解决的问题,长期执着于此,毫无价值,而且可能会让他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诱惑一直有,圣者、神、还有龙,鬼知道他们一个个是不是正等着刘月夕开出条件,付出足够的代价,然后让刘月夕万劫不复,他必须十分的小心,敌人不光在外面,也在他的精神世界里。

    但是心中有一个说不出的问题一直索饶着他,困扰着他,究竟来这个世界要干嘛?没有意义的感觉总是不断袭来。这让他盲目,不甘心、或者说潜意识里的总会冒出一些疯狂的念头,在地下格斗场忽然产生的冒着生命危险试着遮蔽五感,以第六感和本能来提升出招速度就是明证。

    明明理性的自己一再告诫他不要去追求再度重拾剑道的骑士之路,但是总有一些莫名的瞬间,他会不自觉的去想这个问题,甚至有意无意的脑袋里跳出一些有趣的想法,在自动的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对,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不光是真空光轮的问题,刘月夕确实想要一个答案,在探寻这个世界的同时,他个人

    将走向何方,这个问题值得用一截抉择之木。“胖子,听你的,我们试试吧。”

    正值金火季节,这是一年里最好的季节,在广袤的绿色草原上,母鹿们开始陆续生产幼仔,一头小鹿顺利诞生,他的母亲咬断脐带,浑身湿漉漉的它感觉好冷,慢慢的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滑腻之物不停的舔舐它的背脊,‘妈妈’一个名词从他还什么都不懂的小脑袋里冒出来,母鹿不停的舔舐,动作越来越快,小家伙原先还湿漉漉的挂着胎衣的身躯渐渐干爽,绒毛竖起来了,“咯咯,好痒,不要舔俺的屁股,妈妈。”小鹿很受用,但又有些怕痒痒,突然妈妈用头部的硬角顶住小鹿的屁股,动作有点粗暴,刚还很欢乐的小鹿有点弄不明白,妈妈是怎么了,但它发现,别的母鹿也在做着类似的事情,似乎有什么事情催促这它们不得不如此,倔强的小鹿很不喜欢这样,它要站起来,四条细长的小蹄子还不是很有劲,它半跪着想要保持平衡,母亲在一旁盯着它,不时的抬头张望四周,小鹿拼命绷紧它脆弱的四肢,哗又宰了个跟头,它的母亲十分的焦急,因为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几只灰色的不速之客贼贼的探出脑袋,它们竖起大大的耳朵,尖尖的嘴嗅闻到空气中飘来的一股诱人的奶香味道,蠢蠢欲动,鹿群里的几头雄鹿抬起头,警觉的看着灌木丛,狡猾的家伙们若无其事的在远处来回走动,眼睛时不时的盯着鹿群里的目标,好时节,好机会,好多容易下手的嫩口,小鹿依旧还在努力要站起来,边上已经有许多小鹿抢先站起来了,他们马上就能走,能跑、能四蹄绷紧,欢快的跳。但是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周围越来越多的初生能够站起,有些已经随着母亲四处走动,但是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它被狡猾的家伙们盯上了,毛茸茸的坏家伙竖起耳朵盯着它,尖尖的嘴巴微微咧开露出猩红的舌头还有森白的尖牙,每年都会如此,生命就如这宽广的草原,不断的逝去蛰伏重生,由嫩绿变黄然后枯萎,没入泥土中,然后白雪覆盖大地,又是一个雷雨季,嫩芽会再次从泥土中生长出来,周而复始,植物如此,动物也如此,不能站起来的小鹿,迎接它的将只会有一种命运。

    狡猾的家伙们开始行动,他们不断的游走在鹿群的周围,发出人的低吼,起初有几只雄鹿会用他们威武的大鹿角驱赶坏家伙,但是坏家伙们很狡猾,他们很灵活,巧妙的避开了这些雄鹿,不断的发出低吼声,鹿群被惊吓了,陷入恐慌,领头的雄鹿知道不能继续久留,他抬起头,抬起它那如树冠般繁茂的鹿角,幼生的小鹿大多已经可以站立,不能再等,鹿群必须离开这里。

    但是,我们可怜的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它无助的看着周围,奋力的想要站起来,不行,它再一次跌倒在地,鹿群对它失去了耐心,成年的雄鹿踏着蹄子,开始奔跑,接着是母鹿,还有小鹿也跟上去。它们汇聚成一股流

    动的洪流,扬起尘土,绕着周围的草奔跑以寻找方向,坏家伙们的机会来了,它们都盯上了这只站不起来的小鹿,正轻快的朝这边汇聚,小鹿惊恐的看着它们,心脏急速跳动,二只后蹄拼命翻动着,仍只能在原地打转,它始终站不起来,坏家伙们慢慢靠近,看着这一幕,它们是天生的猎杀者,狡猾残忍极富耐心,仿佛弱小者的悲剧在它们的眼中是最愉悦的享受,观察这死亡前的恐惧能给它们带来最大的快乐,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只是团团的将小鹿围起来。

    小鹿惊恐的看着这些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强烈的恐惧几乎要吓晕过去,它发出几声微弱的叫声,可又什么用呢,狡猾的家伙们再也等不及,龇着牙准备扑上去,小鹿绝望了,它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它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心底里只有恐惧,无边的恐惧,对死亡的无边恐惧。

    啊呜,呜呜呜,突然坏家伙们发生呜呜的声音,怎么回事,小鹿睁开眼睛,一朵美丽的小花就开在它的鼻子前边,白色的花瓣,弱弱的迎风摇曳,是那样的脆弱,就像此刻的小鹿,呜呜呜,又是低沉的呜呜声,坏家伙们没有扑上来,都躲得远远的,小鹿转过小脑袋,是妈妈,妈妈保护了它,伟大的母爱让这头母鹿脱离鹿群,回来保护她的幼崽,她低下头,抵着脑袋对着那群坏家伙,可惜,又有什么用呢,她不是雄鹿,这种情况,即是雄鹿也没有办法的,坏家伙们这方面很有经验,此刻他们正琢磨着怎么扑倒这只大的。

    几个回合下来,母鹿的体力被消耗的很厉害,她喘着粗气,小鹿还是没有站起来,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如果继续和坏家伙对抗,只会都成为它们的口中肉,母鹿不甘心,也只得退后,坏家伙们一拥而上,再次将小鹿团团围住,一只急眼的坏家伙最先扑上来,有一只,发生恶狠狠的声音,它们开始争抢食物,贪婪的本性暴露无遗,一只灰色的坏家伙一口咬住小鹿脖颈上的皮毛,一阵强烈的刺激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腾,它猛地跳了一下,灰色坏家伙吓了一跳,小鹿奇迹般的站起来了,坏家伙们停止了争抢,都恶狠狠的盯着小鹿,可惜,这些畜生没有看出来,此刻的小鹿眼神中早就没有一丝恐惧,他灵巧的朝后跳了一步,灰色坏家伙扑上来想要咬住它的脖子,但是被小鹿灵巧的避开,又一只,还有一只,坏家伙们接二连三的扑上来要捕杀它,但是总能被小鹿灵巧的躲开,那细细高高的四蹄充满了力量和技巧,腾挪兜转于方寸间,坏家伙们怎么也碰不到他,就差了这么一点点,甚至有几只坏家伙还自己撞到一起,小鹿踩着节奏明快的舞步,戏谑的看着可悲的坏家伙,灵动尔挑拨,仿佛在说,“来啊。”

    一声鹿的鸣叫提醒了他,是妈妈在呼唤他,小鹿高高跳起,腾的一个旋转,一溜烟的跑到母亲身边,这步伐,那速度,早已超越了一只鹿的范畴。

第二十六节生命的本意

    和其他的幼生鹿一样,小鹿也会想喝母亲的乳汁,整天粘着母亲,形影不离,母亲会教他怎么饮水,怎么识别能吃的草,如何躲避毒蛇毒虫,避开有毒的蘑菇,甚至是如何去除身上恼人的寄生虫。小鹿学的很快,渐渐的他长大了,身上的斑纹越来越漂亮,胸前有一片漂亮的白色,我们姑且称它为白鹿。

    白鹿很健壮,渐渐的,他的头部开始发痒,总想要在树干上用力磨蹭自己的头部,终有一天,白鹿习惯性的还要去吃母亲的乳汁,但是母亲拒绝了他,甚至开始赶他走,白鹿委屈极了,一直疼爱他的母亲突然之间不要他了,没有理由,没有商量,顷刻间母子便形同陌路,白鹿无法理解,他不断的讨好母亲,但是一天二天,一月二月,完全没有效果,母亲和他成了陌生的,甚至是不友善的关系。

    白鹿很苦恼,他开始思索到底是为了什么,母亲不再愿意给他吃奶,直到有一天,白鹿站到一个大水潭边喝水,他看到水中的自己,高大健壮,二只犄角雄健威武,他这才明白,母亲为何疏远自己。

    白鹿变得越来越特立独行,他常常脱离鹿群,独自去看一些奇怪的事物,就是在危险的巅峰密林的夜晚,它也喜欢独自在树下睡觉,说来也奇怪,从未有什么猛兽去攻击落单的他,他从不与别的鹿打斗,尽管他力量体型都极其出众,而且那炫目的如舞步般的奔跑方式,让他宛若风中精灵般迅捷灵活,有猛兽袭击鹿群的时候,他总会挺身而出,引开坏家伙们,而坏家伙们也害怕白鹿,他总是戏耍他们,没有谁能追上白鹿,如果能追上那白鹿一定是在戏弄你,甚至是想杀你,死在白鹿蹄下的猛兽不在少数,而且白鹿从不用鹿角进行攻击。

    又是一个金季,母鹿们开始发情,鹿群里散发着激素的浓烈气味,雄鹿们躁动起来,它们变得暴躁易怒,时不时的就要打斗一番,而且今年的打斗特别的激烈,原因无他,鹿王已经老了,所

    有的年轻雄鹿们看到了机会,它们要挑战鹿王,而老鹿王在已经力不从心,渐渐管束不住这帮精力旺盛的家伙们,终于有一天,王位争夺开始了,鹿王被从鹿群隔离开,所有健壮的雄鹿都围着他,战斗在所难免,雄鹿间的角力极其残酷,纯粹的力量展示,老鹿王不可能不战而退,等待它的只能是从王座跌落,但是还有更凄惨的,老鹿王的倔强和尊严给他带来了致命的后果,他的一只鹿角断了,鲜血直接从脑门上喷洒出来,一切都结束了,新的鹿王诞生,老鹿王被逐出鹿群,失去了一半鹿角的他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孤零零的走在荒野上,没有谁会在意他曾经的辉煌,只有白鹿一直悄悄跟着他,白鹿在观察鹿王,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生存,更多的交 配权?其实在鹿群里生活许久的白鹿就像一个旁观者观察这一切,鹿王确实有优先交 配权,但是说实话,他毕竟只是一头雄鹿,所能传播的子嗣并不比其他雄鹿多出多少,发情期的母鹿总是在无所不及其的和其他雄鹿交 配,争鹿王的代价很大,往往只能称王二三年,但是所得其实很有限,白鹿无法理解雄鹿们的行为,也无法理解母鹿们**的行为,要知道观察鹿王打斗,母鹿们都极其的上心,母鹿是有择偶标准的,可又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这二者存在严重的冲突,鹿能够轻易的通过气味闻出自己子嗣的味道,但是鹿王即使知道许多幼生根本不是它的子嗣,但还是默认了这种行为,同样奇怪的选择,要知道鹿王在鹿群里有着绝对的地位,在位期间,做任何事情,别的鹿都会无条件服从。

    白鹿跟着老鹿王脱离队伍,走了很远很远,老鹿王的状态越来越遭,几乎行走都变得困难,白鹿应该是他的子嗣,但是鹿王完全不接受白鹿的任何帮助,只是漫步目的的独自离开,直到最后一天的夜晚,一群坏家伙们出现,结束了老鹿王的生命,曾经老鹿王不噱于看一眼的坏家伙们正在分食他的尸体,肠子被得

    到处都是,鹿王死的没有尊严,白鹿曾想过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一个声音阻止了他,“不要那样做,没有意义,这一切早已注定,终究会发生的,就让鹿王的灵魂安宁吧。”

    白鹿无法理解,明明没有太大区别,明明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何还要争当这个王,毫无意义,他想不明白,白鹿开始往回走,去寻找他的鹿群,他晚上依旧睡在树下面,他开始大量的做各种奇怪的梦。有的梦里他会变成一只渡鸦,飞翔在天空,那是自由的灵魂,在风和鸟类特殊的瞳孔作用下,能让他感受到大地的呼吸,他从空中俯视一切,黑暗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还能看到无数的死亡。

    有时他会梦到自己变成一只海狮,遨游在大海的深处,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自由,突破极限的畅快是海狮所追求的,他们擅长在逆境中坚持在冰冷海水的强大压力下寻找乐子,从不迷惘,从不慌乱,只有坚定的信念。

    白鹿回到自己的族群,又开始普通的生活,像一头鹿的生活,他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母亲身上,几年过去了,母亲又生了好几拨的弟弟妹妹。白鹿一直暗中帮助母亲,但劲量不让母亲发现,为了让母亲能更健康的活下去,后头几年里,白鹿略施了些手段,不让其他雄鹿接近母亲,每年生育子嗣对于已经年迈的母亲是一种生命透支行为,白鹿不希望母亲早早的透支。他固执的用着自己的办法改变这一切,尽管一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告诫他不要这么做,但白鹿依旧以他的方式照顾着母亲。

    季节更替,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不要这么做,你的母亲已经完全不认得你了,你们只是鹿,成年后的鹿和母亲不再有血缘维系,她已经完全不认得你了,白鹿,放弃吧,你所做的一切没有意义。”

    白鹿依旧无视那个声音的说法,他依旧在一旁默默照顾自己的母亲,哪怕母亲从不领情。

第二十七节生命的含义

    寒暑交替,五季循环,转眼已经过去了二十二个年头,白鹿的母亲早就垂垂老矣,她已经太老了,老的让周围的鹿害怕,一般一头鹿能活十几年,而她已经二十五岁,鹿群开始疏远她,没有鹿愿意和她一起吃草,甚至最后将她赶出鹿群,母鹿只身孤零零的游荡,当然她并不孤独,白鹿依旧陪着她,白鹿不怎么见老,那漂亮的毛色,健壮的四肢,威武神秘的犄角,母鹿疑惑的打量着他,很熟悉的气味,血脉相连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点什么,子嗣,是的,白鹿应该是她的最初的子嗣,他依然活着,母鹿的许多子嗣都先她而去,虽然以鹿的智力,能记得的并不多,但是总还残留这一丝丝的痛苦和哀伤,母鹿没有多想,独自前行,她不再抗拒白鹿跟着她,二只鹿默默的作伴前行,漫无目的。

    森林的深处时常能看到母子的身影,没有哪只愚蠢的肉食动物敢于去接近他们,那母鹿已经老的不行,但是白鹿,已然是这里的王者,再强大的猛兽都不扛不住他一蹄的威力,白鹿的华丽舞步,在这二十几年中越来越纯熟,他甚至已经可以逼着眼睛靠着蹄子踩击物体的声响和震动来判断地形方位,他奔跑的时候连风都索绕着他的四蹄,这给他带来不可思议的威力,漫步森林的白色王者,风的精灵。

    但是再强大的个体也终有抗争不过的时候,时间,正残酷的一点点的剥离母鹿的生命,让她变得一再衰弱,白鹿寻来的奇果仙草已经没用了,母亲倒下了,不停的喘着气,呼吸变得费力起来,白鹿走上去嗅嗅她的,圆溜溜的眼睛饱含热泪,白鹿哭了,为她的母亲而哭,母鹿抽搐着脖子歪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白鹿将一串奇果衔在嘴里,要给母鹿吃下去,母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只是越来越微弱,直到气若游丝,她死了,身躯不再起伏,趴伏在绿色的双婆娑树下,渐渐与这自然融为一体。

    白鹿一直没有离开,母亲死后,他便一动不动的守着母亲的尸体,不管刮风下雨打雷下雪,就这样守着母亲的尸体,不吃不喝,森林里的一切死物腐化的都很快,渐渐的母鹿的身躯开始生长各种腐生的虫子和细菌,最后她被吃的只剩下一张皮和一付枯骨,白鹿的情况很糟,他变得极度的虚弱,暗淡的毛皮,瘦骨嶙峋的早就不复往日白色王者的英姿,唯有那对漂亮的鹿角还能昭示几分往日的威严。

    森林里的野兽们蠢蠢欲动,杀死白鹿,是他们心底里共同的夙愿,草食者篡位成王激起了他们心中最底层的野性,白鹿不吃不喝虚弱了有一段时日,趁你病要你命,弱肉强食是不变的丛林法则,即

    使曾经的王者白鹿也不例外,野兽们早早的就想结果了虚弱白鹿的性命,但是一股不容抗拒的神秘力量一直保护着他不受任何生物的侵犯,直到有一天,森林里所有的野兽都接收到一个声音,‘去杀死白鹿’,猛兽们开始聚集,果然白鹿的周围不再有神秘力量的保护,贪婪的坏家伙们不怀好意的一拥而上,白鹿感觉到周围躁动的气息,原来是那些手下败将们,他挺想站起来教训这些家伙们,但是自身的虚弱不容许了,罢了,就如母亲,一切终会发生的,早晚而已,毫无意义,他放弃抗争了,抬起的鹿角再次拉下来,坏家伙们不再有一丝犹豫,正要扑上来。

    就在这时,白鹿突然发现母亲的尸体边上,长出许多白色的野花,幼嫩的白色花瓣,和当年初生时遇险见着的野花一模一样,一阵风吹起,白色野花摇曳着,白鹿突然抬起头,他站起来,看着四周冲上来的坏家伙们,露出睥睨的藐视,前蹄用力一踏,一阵旋风从他周围挂起,越来越猛烈,坏家伙们无法靠近,没一会风停了,白鹿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只渡鸦自由的翱翔于天际,“月哥,恭喜你,终于在绿梦世界里学会变形,这一步不知道卡死了多少协会的猎人,你虽然花了些功夫,但是还是通过了考验,看来这抉择之木果然在表里世界都有着不同的妙用,且相互印证。”

    渡鸦就是刘月夕所幻化的,白鹿也是,不过在渡鸦之前,刘月夕在绿梦世界的形态转换并不是自由的,这个非常难,有许多绿巴德甚至穷尽一生都无法学会变形,如胖子这般狗屎运的实在是特例,刘月夕也是死了四次以后才悟得变形的道理,“胖子,我想再试一次,到更深的地方去看看。”

    作为刘月夕在梦世界的信标向导,呈现灵魂状态的月光熊听到月夕的要求,大吃一惊,连忙阻止,“别介的,月哥,我们已经深入绿梦世界的深处,你已经死过四次了,这就是梦世界很深的地方,在往下,你可能真的会迷失的。”

    “没关系,实在不行,不是有你这个信标向导可以拉我上去嘛。”

    胖子心虚了,他有点吃不准,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刘月夕,可能是抉择之木的效用实在太强烈,不同于一般的入梦药剂,抉择之木似乎和使用者的意志有着极其强烈的联系,照道理,在绿梦世界死去,意识会醒来的,强效的入梦剂确实可以延缓醒来,但是接连发生四次,几无可能,更具胖子的猜测,抉择之木可能和刘月夕当下的执念有关,只要执念没有解开,刘月夕就不会醒来,绿梦的越深处越是会有不可思议的真相,但是也极易迷失,若是再让刘月夕下

    一层。胖子觉得他这个保驾护航的信标使者都未必能把刘月夕拉出梦境世界,搞不好自己也会迷失其中。

    思索再三,胖子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月哥,你已经得了不少机缘了,梦中世界的生死轮回,还有这么多的征兆,这都会在真实世界慢慢得到反馈的,这截抉择之木用的不亏,就算花妖的真空光轮没悟出来也不打紧的,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对付魏童的福尔库斯,总会有办法的不是。”

    渡鸦飞到茫茫的大海上方,雷电交加,怒浪翻滚,一股强烈的气流朝着远处聚集,远远的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但肯定是很凶险的所在,“胖子,我还是想要再深入一次,就像你所说的,我觉得答案可能就在那个深处。”

    “深处,月哥,莫要开玩笑啊,你说的那个深处莫不是指那个深处吧。月哥不要乱来啊,那地方是世界的奇迹,是黑洞一般的奇点,即使神也不敢随便接触的领域,在绿梦世界也同样是如此的,不能去啊,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胖子尖叫到。

    刘月夕不以为然,“但是我觉得答案就在那里,指引一直是这么暗示我的,再让我试一次,应该可以的,我觉是可以的。”

    还未等胖子阻止,渡鸦急速俯冲,一头载入冰冷的海水,他再一次陷入死亡,没一会儿,渡鸦的尸体化作一串泡影,一只北帝海狮浮在海面上,他晃着大大的脑袋看看四周,不断的调整呼吸尽可能的排出肺里的废气,积存血液和肺部的氧含量,他要再度挑战最大深度,“月哥,别乱来啊,咱们回去吧,现在还来得及,我就是拼着自己永远沉沦绿世界,也会把你推出去的,千万不要闯麟角菊螺的老巢,那是奇点,和你要的答案没有关系。”

    北帝海狮一头扎进海洋深处,他本就是深潜能手,和鲲鲸相比都毫不逊色,但是这回刘月夕要挑战的深度早就远远的超越了极限,八千米,这个恐怖的深度,连鲲鲸都畏惧的深度,想要进入菊螺巢穴深处一探究竟,只有这么一条路,深潜,然后从底部突进去。北地海狮特殊的生理结构使得下潜对他来说极其简单的事情,没多久,他就沉到了4千米的深度,这里已经是一般北帝海狮捕食范围的极限,但他仍在继续深入,六千米,这已经是鲲鲸的极限,胖子的一旁哀嚎,“月哥,我们上去吧,兄弟求你了。”

    刘月夕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前鳍一拍,将身上的印记抹去,“胖子,你先回去吧。”刘月夕切断了自己和信标向导的联系。

    “不。”胖子吼道,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猛的从梦中醒来。。。。

第二十八节梦境窥探

    提卡城的黑羽的宫殿内,乱作一团,黑羽和胖子吃过饭后毫无征兆的陷入沉睡急坏了所有的人,特别是米娜,她简直急疯了,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与黑羽,包括她努力打造的一切都建立在她是黑羽名义上的伴侣这一条上,如果黑羽出点什么意外,或者再也醒不过来,她将失去一切,不,只会比这个更惨,先前她为了迅速获取权利对赞族旧部落所使用的高压手段绝不会是没有副作用的,如果没了黑羽的庇护,她就完了,而且,最要命的一点是,黑羽周围的这帮子兄弟,别看黑羽好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很能开玩笑,但是真到了刘月夕昏迷不信的时候,反应绝对迅速,手段也绝对的果决。

    为首的叫大头陈的第一时间将宫殿设为禁区,由符文甲近卫营负责日夜守护,封锁所有关于黑羽昏迷的消息,提卡目前已经处于半宵禁状态,连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想要见黑羽一面,都要经过大头陈的同意,果然手握兵权就是不一样,米娜即使再有抱怨,也不敢做什么。

    胖子从梦中醒来,他第一时间叫来大头陈。

    “月哥怎么了,胖子,你和月哥干什么危险的事情去了。”大头陈急冲冲的走进来,见着还翻着白眼在沉睡巅峰刘月夕,还有醒过来的胖子,恶狠狠的质问道。

    胖子也着急,把大概的经过告诉了大头陈,“都怪我,要是早些强行带月哥出来就好了。都怪我。”

    大头陈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愿大哥吉人有天相,能过了此关。”

    胖子说:“那我守着月哥,也好护他周全。”

    大头陈摇摇头,“这倒不必了,我已经采取了必要的手段,外面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但是我有点担心米娜这个女人,月哥一直不太信任她,而且这个女人很有手段,得防她一防,这样吧,你也方便,胖子你就暗中探查米娜的举动,别让她乱来,月夕哥就让乌力来照顾,她也比较熟悉。”

    胖子点点头,是这个理,当下变成月光熊,隐去身姿消失的无影无踪。

    绿梦世界里,刘月夕还在不断的深入大海的深处,周围变的漆黑一片,温度越来越低,超高的水压挤压的骨头咯吱的响,已经深入水下八千多米,还是不够深入,化身北帝海狮的刘月夕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无法接近菊螺的巢穴,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只是一种猜测,如果不能

    彻底深入最深处的海床,他还是无法穿越麟角菊螺巢穴超强的反重力区,进入巢穴一窥究竟,但是这里的海底深达万米,如果真的潜入哪里,别的危险不说,氧气将不再够用,几次突如巢穴的尝试耗费了太多的氧气。即使是北帝海狮这样的特殊存在,能在海中闭气的时间也没法超过300分钟,反复试过几次后,刘月夕很肯定这一点,他此刻的状态已经属于非正常。

    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了,自从强行让胖子离开后,月夕突然感受到了时间的飞快流逝,他所化身的北帝海狮正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变老,这意味着他没得选择了,他未必还有机会浮上海面调整呼吸再来一次。要么现在浮上去,远远的躲开这个危险的奇点,静静的等死,时间的超常流动也会带来抉择之木的效用消失,他就能从梦中世界醒来。

    还有一种选择,不顾一切的潜下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潜入菊螺的巢穴,去寻找那个呼唤他许久的答案,但是这个做法充满未知,如果里面没有答案,如果刘月夕死在奇点里,如果即使有了答案抉择之木没有生效让月夕马上醒来,都有可能。

    刘月夕静静悬浮在原地,此刻生命总开关全面开启,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发让他莫名的就会了几种先前根本不懂的技能,体温变得更低了,甚至能以皮肤吸收海水中的少量的氧气以维持生命的正常运作,以鼻子内早就退化的器官敏锐感受周围水流的变化,本就拥有的次声收发器官更是发挥到极致,为他描绘出一副别样的海底世界。

    他想到了先前在梦中经历的种种,特别是变成鹿的那一段,生命的意义到底在哪里,生命到底由何而来,是神创造的?还是另有缘由,为何要活着?又为何一定会死去?到底在追寻什么,世界到底是不是客观存在的?人又能不能看到客观的世界,还是如闽东所说,人只是能够看到自己所认为的那个世界,像自己这样穿越过来的变数又是为何?母鹿终究还是死了,即使白鹿如此的与众不同,依旧阻挡不了该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没有意义,变的与众不同没有意义,拥有超越平凡的能力没有意义,逃不出那个冥冥中的注定,死亡是唯一的结局,就如宏演时所看到的这片星空最大的天体物理规则一样,光和物质由暗君引出,又将归于暗君。虚无才是所有事物的归宿和本质,包括那不可思议的金耀夫也是如此。

    ,我为何而来?

    对,我,是我,这个独立的意识在寻求答案,不是别的什么,一直都是我,在寻求答案的从来是我,虽然这个我的物理属性,甚至精神内涵都在不断的变化,但是寻求答案的从来是我,不是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江慕白,不是诺京,不是圣者们,不是小金人,也不是龙,更不是死去的刘月夕,就是我,寻求答案的即是我,对,这一点不存在什么阴谋,也不存在刻意的灌输,那些个问题不是关键,寻求答案的我才是。

    北帝海狮义无反顾的冲向大海的深处,毫无畏惧,他到了,就是这里,这絮乱的海流,一定是这里,他遁着次声探得的方位一头钻进去,强力的海流将他冲开,海狮没有放弃,血液中的含氧量已经不高,脑袋变得不再清醒,他只是遁着本能不断的往前游啊,游啊,突然一切都漂浮了起来,好浓稠的海水,好亮,北帝海狮睁开眼睛,光变幻着颜色,这色彩斑斓环境让他无法适应,周围竖立着一根根看不到顶的巨型柱子,很舒服的感觉,一个声音响起,“你,在寻找什么?”

    “你是谁?”

    “这要看,汝看到的为何?”

    “光?”

    “那吾是你要寻得的吗?”

    “你知道我要寻找什么?一直在召唤我的是你吗?”

    “吾未曾召唤你,吾是旧时代的虚影,是片段。”

    “那到底是谁一直在呼唤我?”

    “吾不知晓。”

    “这里是麟角菊螺的巢穴吗?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为何会被他们称为奇点?你到底是谁?”

    “汝已经看到了,何须此问。”

    谈话中止了,周围的光突就如被拉起的窗帘的房间不断缩小,直至成为一条线,光缩成一个亮点汇聚到海狮的眼前,从海狮的大眼睛里映射出那个光点,光点忽明忽暗,若火苗般熄灭,一切归于黑暗寂静。

    刘月夕所幻化的那头北帝海狮漂浮在漆黑的海水中,不再有任何的呼吸,没有生命特征,他应该是死了,但是好像又不是,没有了意识,海狮的双眼紧闭,如果他此刻能够看到的话,一定会很吃惊,失去意识的绿梦世界居然还是有一些东西存在的,这绝非是他人梦境的侵入,一朵巨大的白色夜光花朵将海狮慢慢托起,就如月夕幻化城白鹿时所见到的那朵野花一样。

第二十九节醒来

    乌力正用毛巾帮刘月夕擦拭身体,刘月夕突然睁开眼睛,握住乌力的手站起来,乌力吓了一跳,然后又恢复平静,所有的人都担心刘月夕会出事,但是小乌力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刘月夕经常这样,乌力都习惯了。

    “乌力,我睡过去几天了?”

    “二十一天,胖子哥比你先醒过来,就在三天前。”乌力告之情况。

    刘月夕点点头,“好的,这段时间没出什么事情吧,辛苦你们几个了。”

    “大人,辛不辛苦是其次的,你没有穿衣服倒是真的。”

    刚醒来还有些断片的月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光着身子和乌力‘裸’聊,拉起床单说:“乌力,你要不先出去一下吧,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早就都看过了,现在害羞,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喂,大人你怎么说也是花环武士,能不能不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我是姑娘我都没介意,你能不能不要搞得像吃了什么亏一样,又不是大姑娘。”

    小乌力说完将衣服朝着刘月夕丢过来,这姑娘真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过很难得大头陈和胖子都很相信这个小姑娘,并没有排斥她,这其实很不寻常,别看刘月夕周围的核心圈子松松散散的,但是本质上很排斥外人,莫说是别人,就是薛凝、刘贝叶、谷云也并未完全得到六人组的全员认可,但是这个非官方的重要认同却不声不响让乌力小丫头给达成了,胖子和大头陈能让她单独看护自己就说明了信任,刀子有点怕她,溜子从来将她视为第一嫌疑排除对象,阿勇就更加不提了,刘月夕穿好衣服,不由觉得挺有趣的,要是让另一个女人知道了,会不会醋意大发呢,糟了,米娜呢。

    “她啊,不知道,好像说是跑去祭祀什么什么神啊。”乌力并不太关心这个,而是想问刘月夕是否在梦境中有所启示,是否悟得操纵花妖施展真空光轮的方法。

    “不用了,那个我肯定没问题的,花妖暂且就这样吧,有时间你研究一下先前试做的那几个简易符文甲样品,抓紧调试一下,还有那个新款的山炮,我很期待这种炮,如果能成功,将会是一种全新的模式,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开拔了。”

    刘月夕草草交代一下便匆匆离去。

    乌力不明白他这么着急干嘛,“大人你到哪里去啊。”

    月夕叹了口气,“去阻止某个傻女人做傻事。”

    卡部落的特洛克神殿里,这里是赞族最神圣的地方,古老的仪式正在进行中,一只头生的驼羊被献祭给主神,巫师们跳着巫祭的舞蹈,一名女子虔诚的跪拜在祭坛前,是米娜,她在为黑羽祈福,祭坛上,一大盆人血是献祭给主神特洛克的。不得不说,迷失大陆的宗教还属于最原始的萨满自然崇拜,相当的血腥,血祭牲祭是很普遍的现象,即使是提卡城这样开化的区域,能接受圣光教义的地方,这些古老的传统还是没有断绝,到了关键时刻,赞族人还是会想到老传统。

    跨进神殿内,看到那些牲祭,尤其是那盆人血,刘月夕脸色极其难看,巫师们看到黑羽安好的出现在面前,都匍匐在地,赞颂特洛克的名,说这是特洛克显灵了,折腾了好一会才结束,黑羽让众人散去,整个神殿里就留下他和米娜二个人。

    我原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没有这么的愚昧,上位神是不会回应凡人的诉求的,在位神只关心他们所关心的,献祭不会带来任何好处,闽东和色矛斯的例子还不够引起教训吗?向低阶邪神们献祭只会带来灾祸,人类和神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他们要么对我们不管不顾,要么就是别有用心,为了这样的家伙去献祭活人,我无法容忍。

    米娜没有站起来,她的脸色很苍白,“我知道那些神不可靠,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一直身体很虚弱,我一直向神祈求能让我母亲健康的长久一些,但是神没有回应我,在我十二岁的那年,他们就将唯一真正疼爱我的母亲给夺走了,我不信神,真的。”

    刘月夕更无法理解了,“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献祭这么多活人的血,我很讨厌这种血腥而无聊的仪式,况且这还是为了我而举行的仪式。”

    米娜明白刘月夕为何生气了,她看了看祭坛上的血盆,微笑着说:“原谅我,黑羽大人,您可能不能理解我对您的感情,您是我的全部,从我一看到您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比的确信这一点,我发誓我要追随您的,哪怕是一名奴仆,您会给这片土地带来不一样的宗教和生活方式,我实在害怕失去您,虽然我也知道献祭是徒劳的,但是我想帮您,又不知道该如何帮您,是凡人总会如此,我们太容易变得软弱无助,总会不自觉的向着那些强大的神秘的存在寻求庇护和回应,哪怕是虚无的也义无反顾,请您放心,这不是俘虏的鲜血,您在提卡颁布的法律我很喜欢,在圣光的名义下,人生而自由,享有生命权、财产权和寻求幸福

    的权利。说的非常好,我特别的赞同。”

    刘月夕惊讶的看着米娜,难道。

    米娜点点头,“这几天我一直在为您祈福,仪式总需要牺牲,所以这是我的血。”说完她瘫软在地上,刘月夕赶紧将她抱起,“你,太乱来了,为何要做到这样呢,会有生命危险的。”

    米娜已经十分虚弱,“不管怎么说,那些个高高在上的,还是将您还给了我,不是嘛,代价是值得的。”刚说完米娜就昏过去了。

    刘月夕抱着她,飞快的往宫殿跑,“傻姑娘,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你不会有事的。”

    晚上,宫殿的主卧内,米娜真舒服的躺着,脸色依旧苍白,但是人的精神很好,笑盈盈的,因为刘月夕正在一勺勺的喂鱼汤给她吃,“慢一点,还有些烫的。”

    “真好吃。”

    “你喜欢,就让厨房天天做给你吃。”

    “不是说过几天就要集结军队去往特斯卡拉了吗?”米娜依旧很关心征讨阿兹克特帝国的事情。

    刘月夕接着给她喂鱼汤,“无妨的,拖二日等你身体好些的再出发也不迟,我们和特斯卡拉该如何结盟,还需要你这个土生土长的漂亮谋士替我出谋划策呢。”

    这话暖暖的,就像鲜美的鱼汤,沁人心脾,“我都想好了,我觉得应该先从。”

    刘月夕轻轻捂住她的嘴唇,摇摇头,然后又喂了一口鱼汤,“先养病,旁的都是其次的,连闽东都被我给收拾了,难不成阿兹克特帝国还真能召唤个邪神出来不成。”

    就在刘月夕准备进发前往特斯卡拉的同时,潘普罗那也就是潘神城这边出现了一件和刘月夕有些关系的事情,是关于暮色极光的,本已经和刘月夕和在紫悦没有往来的他在潘神城过得还不错,说来也怪,也不知道是潘神城此地的风水对他特别有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曾是赌徒的他在这块的赌场居然开始赢钱了,还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甚至成了口袋银行的vip客户,在赌场混的风生水起的他已经在潘神城置业,有了个年轻貌美的情人,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再试试把紫菱接过来和自己一起生活,人真的是奇怪的生物,即使像暮色极光这样的混蛋,也会在发达后开始追求自己的家庭圆满,又会想着去寻求那曾经被他弃之如敝屐的女儿接回来,不幸有千万种,但是幸福的模式真的差不多,而人总是在失去后苦苦追寻曾经拥有的。

第三十节大陆那边的故事

    但是,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终究没有逃过命运的捉弄,他被几个小混混给杀了,过于卖弄摆阔,又常出入赌场,让他被人订上,就在去口袋银行的路上让人劫财害了性命,直接割的喉咙,其实极光身上没带多少钱,那天去银行只是顺便溜一圈,没想到就这样随随便便被害了性命。

    本来他的死不会惊动谁,但是好巧不巧,让布袋银行的一位经理撞见了此事,毕竟是死在银行附近,还是银行的vip客户,就查了一下,这一查就查出了渊源,刘月夕的岳父,外人是不知道刘府的不堪往事的,这事直接上报至口袋银行背后的势力,也就是杀手组织阿萨迈,组织的一名长老罗伊正是与刘府合作的负责人,他知道此事棘手,就将暮色极光的遗体悄悄保存起来,并将此事告知了溜子,并未对外声张。

    溜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薛凝也觉得很为难,最后还是刘母发的话,暮色极光毕竟是紫悦的父亲,无论先前如何起码应该将尸体运回葬在故里,这也是给紫悦做人,免得外人揪着此事说刘府的短。溜子和薛凝都觉得紫悦昏迷着,老太太的处理方式还是得当的,便去办了。

    刘母还叮嘱溜子,“这位罗伊长老是个办事周到之人,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老太太的交代,溜子自不敢怠慢,何况罗伊长老本就是重要的合作伙伴。

    说来也巧,也就在这几日里,阿萨迈突然召开最高长老会议,罗伊也被允许旁听该会议,这让他十分的开心,看来自己最近和刘家的合作得到了最高长老会的认可,离在最高长老会有一席之地的梦想不远了。

    但是最高长老会的闭门会议部分并未让他参加,他只旁听了会议的结果,也就是个传声筒的角色,这多少让罗伊有点失望。

    正在他漫不经心的时候,突然大长老向他询问:“罗伊,有一个叫迪克斯的金牌杀手是不是你们分部的?”

    罗伊回答:“尊贵的萨辛大长老,迪克斯曾经确实是我分部的一名杀手,不过他已经。”向来谨慎小心的罗伊突然发现大长老的脸色有变化,不对,是不寻常,一名金牌杀手而已,还入不得最高长老会的眼,但是大长老明显的神情变化让他放不下心来,他没敢说迪克斯和刘府和金斑混沌教的事情,而是避重就轻的说,迪克斯因为任务失败,丢失了重要的夜神符甲,现在人已经关押在望京死牢,不日就将处以死刑。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长老会的长老们都沉默了

    ,会议厅里安静的可怕,没一会儿,几位最高大长老相互说了几句,还是由萨辛长老传达最高长老会的意思,“罗伊,紫色最高等级任务,允许调动别的分部力量,全力将迪克斯从死牢里救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罗伊忙点头遵命,心里却是如金涛骇浪一般,夜神甲的事情是他故意漏出来的,一般杀手丢失组织至宝夜神甲都会被组织严厉惩罚,但是刚才最高长老们根本就没把夜神甲当回事,他们似乎更关心迪克斯这个人,这不正常,迪克斯的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有推一把的嫌疑,这事不能不谨慎,罗伊决定冒险问一问。

    他跟着萨辛大长老一起出来,硬着头皮问道:“大长老,能否告知在下,这个迪克斯到底怎么回事,他勾结混沌教,给我们分部在十镇的经营惹下了天大的麻烦,而且公然劫黑牢是会惹怒望京上层的,我们真的要这么作吗?为了一个金牌杀手值得吗?”

    萨辛大长老看着他,久久不说话,让人看不透的眼神,罗伊越看心里越是没底,难道自己不该问.

    “罗伊,就在刚才的会议上,你差一点就死了,你的小心谨慎救了你的命,别再去打任何小九九,全力救出迪克斯,不然谁都讨不得好。去好好办妥此事吧。”

    罗伊吓得汗都出来了,连连点头,大长老在离去时还是点拨了他一句,“知道黑骑士罗修吗?”

    罗伊点点头。

    萨辛长老又说:“从总部得到的消息,就在最近,黑骑士有开始活动的迹象。”

    “神甲,难道!”罗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萨辛看着他,转过身离开。留下瘫软在地的罗伊长老。

    ~~

    望京内务部副局长办公室,新升任的副局长格列夫大校脸上完全没有一丝的喜悦,他今早在办公室的桌上意外收到一封‘友好’匿名信,那醒目的滴血骷髅标志,说明对方连基本的顾忌都没有,简直太不把内务部放在眼里了。不过实用主义至上的格列夫并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而是冷静的读完信上的内容,迪克斯,他想了好久才记起这个小角色,真是巧了,和刘月夕有关系,一名有些分量的杀手,和混沌教的金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阿萨迈撕破脸也要救这个小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没有冲动的将这件事传出去,而是以内务部的名义向望京巡署的上层发了一封有些争议的涵件,大体意思是内务部要再次提审迪克斯,关于混沌教金

    斑的案子还是有很大的疑点。

    望京巡署总部,巡署厅的几位重要的头头都在,“简直欺人太甚,内务部这帮子毒蛇简直是疯了,都定下的案子,他们想干嘛?挑衅吗?真当我们巡署是好欺负的。”

    “局长,您的意思是我们不交人吗?”一名官职低一些的问道。

    局长一拍台子,“不交,当然不交,若是今天把这个人交了,我们巡署以后还怎么办事,难道要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黑牢特权拱手让给这帮毒蛇吗?”

    局长的下属连连点头,领导都拍板了,他又能说什么呢。于是乎,第二天,一封巡署驳回提审的涵件被有意的放在内务部局长的办公桌上的红盒里,文件放的位置还是有些讲究的,倒数第三封,恰巧前面几份文件都是极其让人恼火的无解之事,看了一上午文件非常疲劳还蔽着一肚子火的戈夫局长看到巡署驳回的文件简直肺都要气爆了,什么东西,连你们这些臭汗脚都敢到我这撒野。

    他叫来自己的第一秘书,指着这份文件劈头劈脑的骂了一通,第一秘书被局长骂得特别委屈,也一肚子的火,哪个不死活的居然敢触这个霉头,当天下午就直接派人堵了巡署的门。事情闹大了,巡署和内务部全面掐起来,巡署局长果然也不是吃素的,楞就是按着迪克斯死活不放行。

    内务部局长办公室里,戈夫正在发火,“一个个的都是废物,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居然闹的这么大。”办公桌前几名副局长和实权大处长都站着听局长训话,没人敢吱声,戈夫骂了一会儿让人都散去。办公室里就剩下他自己和第一秘书,“查出来了吗?到底是谁做的局把我当枪使。”

    “大人,基本确定了,就是新升任的副局长格列夫,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迪克斯的事情一直是他过的手,而且据属下打探,迪克斯这档子事情和阿萨迈脱不开关系。”

    戈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这个老狐狸,着了他的道了,这样的事情就是知道了也没法处理他,阿萨迈一般是不会主动挑事的,就算真抓到了他们组织的黑金杀手,也不至于如此,既然选择出手,就不惜任何代价。戈夫不愿意去招惹这个庞然大物。

    “罢了,暂时就这样吧,将这件事提交金羽省长定夺吧,还有我的文案秘书,处理掉。”戈夫心里挺烦的,第一常务秘书按照他的指示迅速的去了结此事。

第三十一节向死而生

    这几天,望京城出了一件大事,巡署局长遭人刺杀,险些丢了性命,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一场针对巡署的全方位的打击开始有计划的慢慢铺开,收赌场黑钱的巡署队长死在情人的床上,某巡署大佬放到基层去历练的后辈侄子死于打黑械斗中,总之各种莫名其妙的死法,都是意外,查不出一点纰漏,巡署的高层终于被弄得痛了,放下面子,上上下下打点,终于明白自己是碰到硬钉子,阿萨迈的事情,巡署虽然没有联系,但是他们的厉害,总还是知道一二的,事情总算弄清楚,巡署受重伤的局长捶胸顿足,知道自己让内务部的人给耍了,早知道是这样,他何必这么不痛快的,把人交出去,自己还乐得看好戏,不过他也并非酒囊饭单,虽然迪克斯交予内务部,但是却将整件事情的卷宗全都呈到金羽那里,本来就要简单了结的事情又变得复杂。

    一家隐秘的下酒店里,二个老男人乔装在这里见面,其中一个穿着风衣的将自己裹得很严实,他见另一人脱下大衣,连忙阻止道:“这里虽然偏僻,但是万一有人进来光顾,不要漏了相,免得惹麻烦。”

    已经摘下帽子的另一老者笑道:“格列夫大校,你的谨慎做派,我非常欣赏,但是这样还不够,放心吧,整个酒馆里都是我的人,包括顾客,不会有陌生人进来的,放心吧。”

    原来是这样,二人没有功夫闲扯,直接入正题,“格列夫大校,你让阿萨迈帮你办的事情,我们都做到了,这一石二鸟之计确实高明,不过该到你履行自己的承诺了,怎么人都押到你这,为何还是不见你有动静。怎么,莫不是格列夫先生以为这一场你还能一石三鸟不成。”

    格列夫暗暗叫苦,他绝对无此胆量,只是事情出了变数,让金羽记住了迪克斯这件事情,随便放人就特别不好办,罗伊可不管这么多,“你是在向我诉苦吗?格列夫先生。”

    “不不,在下绝对无此意,罗伊长老,金羽大人是圣者,在这个望京城,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绝对能够调查的一清二楚,我们南方省够的上数的情报部门有三个,柏家依托军部的‘蛹虫’在对新南的情报上很有优势,我们内务部对各个方面都了解,但是多少有些短板,还有就是金羽大人的‘树根’,虽然规模小,但是在望京绝对厉害。”

    罗伊长老依旧不以为然,“不还是在推脱嘛,还有,你少说了一个,十镇刘月夕手里的那个情报链最近势头很不错的。”

    “他啊,还

    不是依靠着我们内务部,”格列夫对刘月夕始终抱有敌意,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坑他一把,即使刘月夕和他是合作关系,此刻正身在在另一片大陆上也不例外。这不,他又将一个烫手的山芋惦记到刘府头上。

    “罗伊长老,你看这样成吗?我将人交由刘府的人押解,就说是去南边的孤岛苦劳营,到时候人一定会从红云镇走,到时再让刘府的人配合,你们里应外合,将人劫走,山高皇帝远的,还涉及老伯爵,金羽大人也不会追究此事。”

    莫伊想了片刻,这老狐狸,真是毒啊,真是不知道他这样随意的将人出卖到底图点什么,早晚会万劫不复,这不是让刘府和金羽直接硬杠上嘛?不过迪克斯的事情,大长老都这么说了,不能出任何差错,顾不得担心刘月夕,莫伊还是同意了这个办法。

    “那好,我这就联系刘府的人,尽快让此事成行。”

    莫伊带上帽子,“越快越好,还有,迪克斯不能有半点差池,别给我整幺蛾子,我要个健全活蹦的。”

    “放心吧,不会有差池的。”

    ~~~~

    翡翠镇刘府,溜子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事实在太棘手,他只得来刘府向二位女主人请示,刘月夕这会儿肯定联系不上,紫悦又昏迷不醒,刘府能拿主意的便只剩下地位最高的老太太和暂时管着刘府内府事物的薛宁,可是溜子要说的事情涉及实在复杂,老太太这方面从不过问,那个薛宁溜子并不信任,麻烦,实在没法子,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不请示,他硬着头皮还是找到了二位女主人。

    刘母听了溜子详细说了事情的经过,一时没有主意,她毕竟没有经验,只知道这个事情处理的不好可能影响会很严重,但是到底该怎么办她真的不懂,“溜子啊,月夕不在,要不这事还是你拿主意吧,必经这方面一直是你在经手,比较熟悉情况。”

    溜子也没有推脱,向来求稳的他说:“我想还是人出了皮镇再让阿萨迈的人动手,这样我们也好脱了干系,金羽和阿萨迈二边都不得罪。”

    “不可能,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以格列夫的为人,他一定会将我们最大程度的卖的干净,万一他们有坏心,半路截人,出了皮镇我们就没法完全保证迪克斯的安全,若是真随了他们的心意,很可能金羽和阿萨迈二边我们都会得罪,而且受益的很可能又是格列夫。”说话的是薛宁。

    溜子虽然不同意她这么夸张的说法,但还是沉住气没有反

    驳,而是看看老太太。

    刘母者可为难了,这事她真的不懂,不好随便表态的,薛宁又说道:“溜子哥对我个人有所保留,这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涉及我丈夫的大事,我不得不管,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帮月夕做黑活的,这事我多少懂一些,而且格列夫我领教过,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请溜子哥指正,毕竟都是为月夕的大事着想,这一点我们是一致的,对吗?”

    溜子点点头,这女人说的没错,她对刘月夕确实没有二心。

    薛宁又说道:“接下来我说一下我的理由,一、阿萨迈是跨国杀手组织,我们绝对没有必要惹他们,而且照着月夕走前的意思,还要尽量的拉拢,二、金羽早就将月夕视为竞争对手,虽然不是明面上,但是暗地里交锋已经很多次了,迪克斯这事只要我们沾上丁点关系,他都会往我们这想,月夕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对抗混沌教的牌子若是被他们一点点搞没了,月夕回来我们肯定不好交待,还不如主动下手,果断止损,不让这件事情的负面性持续发酵。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溜子哥,我知道你担心月夕好不容易维持的二不相靠的基本策略失衡,但是月夕临走前明确和我说,他对金羽已经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已经决定要投向老伯爵,甚至是自己单干。虽然具体的我不懂,但是,我想,我们都应该相信和支持月夕的决定,你说呢。”

    溜子嘴张的老大,不简单啊,月哥就是月哥,找的女人个个厉害,一个紫悦已经很让人意外了,现在看来这个薛宁更是厉害。

    被她这么一分析,确实不需要犹豫什么,在这件事情上讨好阿萨迈,不让金羽捉到把柄就是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想个办法将人交给阿萨迈是吧。”

    “是的,而且不能是皮镇,最好就在翡翠镇或者红云镇这一段,把这事明办了。毕竟这一块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可以让刀子和阿勇全力协助此事,只是具体的做法要找些好的漏洞,最好能明面上让金羽无话可说的办法,让公众都不至于怀疑月夕和混沌教有什么关系的办法。”

    这有点为难溜子了,造一场意外,弄个事故巧合,他在行,但是说到道义上,公众舆论,和程序正义,他完全是个抓瞎。

    薛宁没有为难溜子,只是让他先拖几日,自己要去望京找找好闺蜜莫小英,看看有什么合理的建议,这类事情,她懂得多,见识也广。

第三十二节一些细微的变化

    望京一家最顶级的餐厅里,二名穿着考究的美丽女士正相谈甚欢,其中一位干练的美女拿起手中葡萄酒杯透过杯壁打量着对面这位,“不一样了,滋润了,原来那股子精气神也回来点了,当家作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是不是该改口称刘夫人啦。”

    薛宁没好气的回道:“你就爱拿我开玩笑,只是代紫悦姐姐管一段时日,等姐姐醒过来,我还是我。”

    “醒不醒的过来还是二说呢!”

    “姐姐一定会醒过来的,月夕一定能让姐姐醒过来。”薛宁有些激动了。

    莫小英知道不该那样说,“我这就是玩笑话,莫当真啊。”

    薛宁饮了一口酒,也没有责怪莫小英的意思。

    莫小英见机又说道:“就真没想过替你的刘月夕扛起那个家,我是说如果,必经是神级药剂,谁也说不准的。”

    薛宁不在那么激动,淡淡的说:“那我就替姐姐管着,等月夕找到合适的人,我再退出。”这话透着无尽的忧伤,让莫小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就是为你好,那些富贵人家妻妾成群的,说是姐妹相称,其实哪有真的好的,说到底,没有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我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的,可是我不能生育了,月夕现在越做越大,刘府以后必须要开枝散叶,怎么也不可能是我,就算月夕愿意,我也没这脸皮去当。”

    这倒真是薛宁最大的硬伤,莫小英走过来,坐到薛宁那一边,二人倚靠在一起,“不想那么多了,过一天算一天,你看你现在多好,标准的贵族范,出门马车家保镖,还有这串项链,温斯莱特的吧。”说完,莫小英开始比划薛宁那串宝石项链,薛宁干脆摘下来让莫小英随意玩。

    珠宝对所有女人都有吸引力,莫小英有些羡慕,暴发户还是有爆发户的好处,薛宁是个细心敏感的人,她可不想伤了好友的自尊,转开话题,“你这枚胸针真漂亮,潘神城的舶来品,老余寄来的?”

    “他哪里,”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莫小英笑着说道:“是啊,老余前几天寄来的,还成吧,好几个月了,总算知道寄点东西回来。”

    “你别这么说,我可羡慕你们两了,要是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像你和老余这样的婚姻。”

    莫小英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哪有你想的真么好。

    “你说什么,小英。”

    “没什么,对了我下午还有工作,今天不能在陪你了,你说的那个问题我的意见反正能说的都说了,希望可以帮到你。”

    薛宁有些舍不得,“就不能再陪陪我嘛。”

    莫小英站起来,捏捏薛宁的脸,“我说,刘夫人,我们这些给老板打工的可比不上您这样的阔太太,指着薪水吃饭呢,得拼命上班的。”但是看到薛宁失望的眼神,她还是补了一句,“今天真有事,等忙过这一阵子,我去翡翠镇看你,到时候我多住几日可好。”

    “说定了。不许反悔哦。”

    “不骗你的,回见了,拜拜。”薛宁也起身离去,她也要早点回去安排好迪克斯的事情,她们两都在各自的轨迹上奔忙,只是相见的机会或许真的不太多了。

    莫小英匆匆回到工作的地方,一位年轻女职员哭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见着莫小英就像见着救星一样,“小英姐,白教授又在发脾气了,你快去看看吧。”莫小英摇摇头,让年轻的姑娘先走开,自己走进白里安的办公室,里头到处都是各种资料和文件,以一种奇妙的模式堆垒在不同的地方,插着不同颜色的标签。

    白里安恼怒的说道:“不是叫你不要再进来了嘛,你们只会给我添乱,我早上刚整理好的关于吉普罗斯的文件,又让你把顺序全给弄乱了。你这个秘书是怎么当的,一点都不能给我减轻工作量。”

    莫小英蹲下身子开始整理备注标签如天书般晦涩难懂的的文件,“是不是按照大公的头字母还有纯血家族的年代大事件来整理。”

    “是的,是小英啊,你总算来了,正好帮我一起整理,这帮年轻的毕业生,在学校都不知道学点什么了,连这么点简单的历史常识都没有,你看看,把我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资料,全给弄乱了,这还怎么干活,怎么搞点研究。”白里安见着这个舒心的便开始抱怨手下的不得力。

    莫小英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替几个实习的打圆场,“这个年纪的小年轻都是这样的,难道老师忘了,我当年上您的课也常挨您的骂,您老是说我的文字规整功底不行,为了这个我还哭过好几次呢。”

    白里安略带着掩饰的坐在椅子上,“我当年有这么苛刻嘛,余桦一直觉得我对他的学业管的太少,过于宽松了呢。”

    莫小英摇摇头,“原来是这样啊,师哥他和您真的很相似,您交待的超难的作业到他手里就和玩似的,不怕老师笑话,后头我的好些作业都是师哥帮着完成

    的呢,现在看来当年不憋屈他,是他闹出来的事,就该他负责解决。”

    莫小英的话将白里安逗乐了,“正好说到你师哥,你来看看,这是他最新寄来的资料。”

    莫小英接过那摞厚厚的文稿,粗略翻了翻,是关于大回廊区的一些政治、风土人情、宗教、种族矛盾的分析报告,还有一些大胆的建议。“老师,您觉得如何,师哥分析的似乎挺好的。”

    白里安看了她一眼,很肯定的说了一句,“何止是挺好,你丈夫这份文稿绝对可以作为指导大回廊地区我国所有种族民族政策的指导性文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事实,绝对的好文章。”

    莫小英很欣喜,但是白里安又叹息道:“明明有这么好的才能,为什么就在最关键的问题上这么轴呢,我国的外交,就是对基普罗斯帝国的外交,旁的分析的再好,有什么用,怎么就。。。哎。”说着白里安将眼镜扔在办公桌上,人往后一躺。莫小英适时的站到他身后替他揉捏金耀穴,这适中的指法很让人受用,白里安失望的情绪略有缓解,莫小英说道:“老师莫要担心,等过一段时间师哥从大回廊回来了,我再和他说道说道,定让他改变心意,不惹老师生气。”

    白里安枯老的手轻触到莫小英的手指,小英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终究没有,笑着问道:“老师,是我按的不舒服吗?”

    白里安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最后说道:“小英啊,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已经太多次了,余桦的才能我一向是看重的,但是,不能一次次的这样,我对他真的很失望,这篇稿子就是战书,他还在向我展示他那个‘独立自主,不拘一格,的可笑主张,简直是幼稚,吉普罗斯的强大,这么多纯血家族,那么多电气骑士团,是我国能够轻易去触碰的吗?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说完,他又转过身去,示意小英接着给他按摩。

    莫小英没有说话,只是卖力的替老师缓解疲劳,好一会儿,白里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闭着眼睛说道:“刚才我的话重了,他毕竟是你的丈夫,虽然不能委以重任,但是做个研究员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也不希望他太埋没了自己。你觉得如何,小英。

    就是委屈你了点,我会从别地地方补偿你的。”

    莫小英温柔的回道:“我都听老师您的安排。”

第三十三节火中取栗

    一路的颠簸,迪克斯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在巡署的黑牢呆了这么久,身体素质强如他也撑不住,营养不良加上要人命的拷问,早将他折磨成一个废人,最要命的是迪克斯自己也没了求生的意志,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他活着只会给南华,给梅妮添麻烦,说来可笑,给这二个他最看重的女人以庇护的正是他最大的对头,刘月夕。不管从实力,肚量还是形势上,迪克斯输的都很彻底。刘月夕收梅妮为自己的养女,重用南华,还改了个和自己同姓的名字刘贝叶,动用权利冒着风险在红云镇庇护上一次的劫难中存活下来的罪民,还能说什么呢?这些他迪克斯一样都给不了,帮不了,让一个曾经强大的男人最郁闷的莫过于此吧。

    一直罩在他头上的蒙布突然被取下来,刺眼的光亮,好不适应,迪克斯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见着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并不是熟悉的那几个巡署的人,“你们是?算了,知道也没什么用,这是要送我上路嘛?也对,我杀过的人太多了,虽然大多不是出于本意。”

    对方为首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取出一瓶药剂,不由分说的强行灌进他的嘴里,“我们是刘月夕刘领主的人。”

    迪克斯笑了笑,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倒也合理,只是不必这么大费周折吧,用毒药岂不是便宜我了,可以的话替我向刘月夕道个歉,他夫人的事情我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活该,请他不要迁怒于别人,我愿意用命抵我的罪。”

    对方瞪着他,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说道:“该死的不识抬举的杂种,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不会死,起码今天不会死,记住,是我们家月爷把你不计前嫌把你救了,若是能活下来,记住你说过的话。”

    说完解开绑着迪克斯的手铐和镣铐,迪克斯不解其意,难道刚才那瓶不是毒药?身体突然有了些反应,是恢复药剂,“你们要放我走?”

    对方又说:“想多了,看到了吗?阿萨迈的人来接你了,你或许交好运了,阿萨迈想要一个活的你,据说和什么试炼有关系,抓紧吸收药剂恢复吧,我可知道阿萨迈的试炼没一个是好糊弄的,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希望别白瞎了这瓶高级恢复药剂。”

    迪克斯盘膝坐下,还是向对方到了声“谢谢。”

    过了一会儿,阿萨迈的人正式来交接

    ,迪克斯被带走,事情总算顺利,一名手下问溜子,“大人,内务部那边要不要通过气。”

    溜子摇头,“不用,撕都撕开了,下面一切看实力,去说了反而以后不好演戏。”

    ~~~

    将视线再次转回迷失大陆,特斯卡拉部落大酋长若开山最近的心情有些冰火二重天,和老对手阿兹克特的一场小型战役打了一个全胜的结果,这本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战场上出现的异大陆金属符文甲还有那种新式的大炮让他心生警惕,打败阿兹克特帝国固然重要,但是维护部落的传统文化和宗教也是大事,若开山不是完全没有见识之人,最东面属于印加帝国的地方就有和异邦人交易的渠道,虽然数量很少,但是一些舶来品,他还是见识过的,这些东西会摧毁部落原先的生活方式,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若开山的想法得到了部落大部分长老的支持,于是,红鸟部落所带来的那支奇怪佣兵被客气的请出特斯卡拉的地盘。当然若开山也没想去招惹他们,毕竟那种恐怖的军事力量还是很让人心有余悸的。

    红鸟和红鸟所请来的这只佣兵团倒也是识相的,二话没说连那场战役的战利品都没有索要,便老老实实的离开,若开山一颗准备了好多备案的心就这么放下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幺蛾子还是来了,特斯卡拉的一个重要的据点被阿兹克特帝国轻松的攻陷,这个据点从来没有被攻破过,从来没有,哪怕是最不利的状态下也没有,在和阿兹克特帝国的战斗上长期处于下风的特斯卡拉吃了个大亏,事后他们发现,阿兹克特人之所以能够攻下这个重要的据点,是应为一种特殊的大炮。而这种炮和红鸟佣兵团所带来的那种炮及其对的相似。

    果然没这么容易的事,对方这一手二边投注用的实在高明,若开山虽然守旧,但却是一个务实的人,想通了这一点,他立刻以最高规格的礼遇将红鸟部落的人请回来,这时的红鸟部落已经被米娜和刘月夕给整合干净,原先的七大部落强行整合成一个,原先的酋长们退隐的退隐,归附的归附,极个别不安分的也被妥善的处理干净。如今明面上原来碎石部落酋长之女米娜掌握实权。

    若开山也没办法,就算是个小姑娘他也得硬着头皮去见,米娜表面上倒是挺客气,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名保镖和若开山来谈,若开山本想从这个原先的附属部

    落购买一些先进的武器,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这个小姑娘狮子大开口,想要买她的武器,要附带很多苛刻的附加条件,有好几条完全没法然人接受。如开放特斯卡地区的八个自由贸易点,官方许可圣光教和德鲁伊在此地合法的传教活动,允许红鸟的人在特斯卡拉地区派驻几只探险队搞科学研究。

    开什么玩笑,若开山憋着一肚子火和米娜‘和气’的谈了好几轮,经过细致的磋商,最后勉强达成一致,米娜向若开山出售万具丛林战士简易符甲,若开山答应开放二个贸易点,并允许探险队在此地搞科学研究,至于传教的问题被坚决的拒绝了。

    协议达成,米娜便回去了,毕竟谈的不顺利,具体的执行还是会有难度,问题会很多的,一直跟在他边上的保镖说道:“米娜,你们赞族这个不尊重女性的传统实在是太粗俗了,几次谈判,这个若开山都好像要对你毛手毛脚的,怎么也是二方谈判诶,作为东道主,一点点外交礼仪都不讲。”

    米娜笑着说道:“我的大人,这里一惯是这样的,再说不还有您保护我吗?不过谈判的不太顺利,让大人失望了。”

    “哪有的事,你的这个方针真的很适合,我们二头把钱赚了,明面上不做侵略者,等他们斗得二百俱伤我们再收渔翁之利。阿兹克特的那个什么皇帝也是个有趣的人,我到是觉得事情会比我预计的更加顺利的。”

    米娜还是有些担心,“大人,给他们这么多丛林战士会不会养虎为患,到时候不好控制啊。”

    “这你放心,早就想淘汰这种简陋的第一代产品了,正好把储备的库存材料用完,我们好生产第二代的狂战士。我手里的新东西多的是,到时候反复二边倒手卖就是了。”

    “那时间长了,他们要是发现我们二边都卖新武器,会不会采取别的对策。”米娜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全。

    黑羽想了想,说:“这倒是个问题,明的应该不会,这种世仇加军备竞赛,就是知道也只能继续,再说我要的主要是虚空结晶,并不是这二大势力的地盘,一口吃掉会引起太大的反弹,只能慢慢等他们烂了,衰弱了,这需要你花时间去徐徐图之,最近你就呆在你部落的那个圣地不要出来,我会派一队符甲营的人保护你,明的不敢,暗的我有些担心。”

第三十四节战争商人

    米娜贴在黑羽身上,“主人能关心我的安危,真的让我好高兴。”刘月夕没有再拒绝这个女人,他需要一个可靠的代理人为他在迷失大陆谋取利益,说来残酷,这个二边下注的策略虽然是米娜根据双方的形式和历史做出的有效分析,同时也是刘月夕模仿阿托尔天人王国在整个翠房星搞的大国均势所采用的阴毒手段,自从紫菱去了天人王国,收集天人王国的资料一直是刘月夕心中最重要的几件事情之一,他是很记仇的人。现在刘月夕所代表的外来势力就像迷失大陆的天人,不断玩弄着该地区的二个大国,让他们不断的流血,已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如果你想要战胜一些强大的存在,首先你必须了解他们,而后模仿他们,而在这个过程中,其实你也在慢慢的变成他们。

    事情的发展确实朝着黑羽的预计,得到万具雨林战士的特斯卡拉一时间兵强马壮,再一次将阿兹克特帝国打的片甲不留。不过好景不长,在下面的战役中阿兹克特帝国也投入了一种更强大的狂战士符甲扭转战局,二方在此地区的霸权斗争随着武器的升级不断的变的血腥模糊起来,红鸟带来的异邦人黑羽在二头倒卖 军火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二方都发现了,不过又有什么用呢,当鲜血浸染了人的心智,理智的洞察总是最悲哀的看客,不断的升级和报复依旧循环往复不可阻止,即使阿兹克特和特斯卡拉有过和谈的努力,甚至双方暗地里一起对付过黑羽。但是黑羽的符甲营战斗力之强不是这些土著可以比拟的,再加上黑羽个人实力极强,暗杀行动从未成功过,明着打不过,暗地里又不行,那二方对于黑羽就剩下拉拢。

    一直到第二年的雨泽季节过后,双方的大战再次打响,已经投入符文炮的两方都具有了毁灭性的毁伤能力,但是黑羽提供的符文炮体积巨大,笨重无比,不适合移动,黑羽在供应武器上的有意为之,使得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绞杀血肉的堑壕战阶段,依旧是交界初的那个叫图瓦的据点,经过多轮战争的洗礼,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一道道的歪歪扭扭的沟壑让大地变得满目疮痍,到处能看到死尸,刘月夕有时候也会反思,自己的做法到底正不正确,不过没想多久,大头陈跑过来向他抱怨,“我说,月哥,胖子最近死哪去了,大家正忙着,需要他的能力,怎么连的熊影子都没了,他不会是跑到哪里去躲清闲了吧。”

    刘月夕摇摇头,没有正面答复这个问

    题,胖子表面上不说,但是他反感刘月夕这种制造战争升级战争从战争中牟利的做法,独自躲到林子里研究他的德鲁伊奇迹算是胖子的一种无声抗争,刘月夕也明白这一点,他也不想,但是这已经是最稳妥的最温和的方式,文明的进程就是如此残酷,不打烂这些旧有的,新兴的文化和宗教很难在这片土地上真正的生根发芽,可能谁都不会想到,刘月夕的这个策略的大框架会是那个木讷的老实人余法官最先向他提出的,而刘月夕只是照着老余的策略实施而已。

    “大头,石头堡的情况如何,石板迫击炮的效果如何。”刘月夕询问起最新的武器实验情况,虽然一直坚守着不直接参与战争的底线,不让战争的矛头直接指向自己,但是各位实验和小动作一直没有停过,刘月夕的部队需要实战来检验各种战法和武器的其实效果,也要从战争中具体的了解赞族战士所特有的几项能力到底能在未来的大战中发挥什么样的效用。

    “完全没问题,月哥,我花钱买通了几个当地人做向导,找了一处隐秘的小道绕道石头堡的后方,劫了他们的供给,石头堡虽然地势险峻,连大型的符文甲都运不上去,但是对于阿兹克特的防守方也是一样的,果然断了补给,守堡的士兵你就乱了,我再将石板迫击炮安到对面的山头,炸了他们的水渠,一断水对方就彻底丧失的对抗的意志,结果盲目的出城突围,让我的人一锅端了,可笑的是若开山那个家伙还将石头堡的胜利视为神灵的眷顾,他不知道神灵爷爷就在这里。”

    大头陈不像胖子,他喜欢战争,更喜欢他的动力甲‘武安侯’,这种利用先进侦查手段探查阿兹克特和特斯卡拉的关键战争节点,然后利用高一层次的武器暗中打破双方平衡,操控战争进程的活让大头陈欲罢不能,他和阿勇一样,就是天生的前线指挥官。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培养和训练,刘月夕发现大头对于战争进程节奏的把控和对战争迷雾的理解和利用都有很上佳的表现,不同与阿勇的善于依托城镇打防守反击,大头陈是野战大纵深打法的天才,二大势力在他的捣乱下不断朝着失衡的方向越陷越深。

    刘月夕听完大头陈的汇报,还是叮嘱他他不要打的得意忘形,忘了他们的根本目的。他深知拥有跨代军事力量后正面战争的巨大优势和占领敌区的进行治安战有着截然不同的难度系数,所以即使遭到几次暗杀的他依旧保持中立,任然可以笑着去和昨天暗杀他的人谈生意

    ,这种强大的克制给他的极大的好处,可以尽情的收割战争带来的好处,而不必承担战争的后果。

    这不,阿兹特克皇帝在丢失石头堡之后又派了使者送来大量的财宝,奴隶和石板,这回这位皇帝给的价码极其的高,甚至直接送来一名亲生女儿,也就是公主敖吉娜,而且是不要任何名分,可以任由刘月夕处理的那种,想想一个帝国的公主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当成高级奴隶给送出来,刘月夕唏嘘不已。

    大头陈询问月夕这位敖吉娜公主怎么处置,刘月夕不是很感兴趣,看看大头,突然说道,“要不就给你吧,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应该不错的,你娶了得了。”

    “月哥,这怎么使得,人家可是点名送你的。”大头陈推辞道。

    刘月夕白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任我处置嘛,难不成长得不美,不是你喜欢的样子?”

    “这倒不是,长到漂亮极了,简直像个天仙一样。而且会说我们的话,挺有意思的。”

    “那不就得了,要不要吧,你就说一句,不要我给别人了。反正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光棍。”

    “要要要,那月哥我就收下了哦。”看着大头陈挺美的样子,刘月夕还是挺开心的,也好,若是这个公主真能拴住大头陈的心,别让他去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也是一桩美事。

    阿兹克特帝国的财富大量流入黑羽的腰包,特斯卡拉没有这样的财力,便在其他方面不断的让步,二个地区的庞然大物不断的失血,战争的持续还给提卡城带来大量流离失所的原住民和奴隶,提卡正好需要这样没有太多主张的劳动力,这进一步提升了黑羽的实力。

    不过最可惜的是,虚空结晶始终没有出现,不管是对特斯卡拉所在地区的全面探索,还是阿兹克特帝国送来的交换武器的各类宝石、黄金和石板,都不见虚空结晶的踪影,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刘月夕无比的焦急,紫悦还在昏迷,不可避免的大战随时可能爆发,他非常需要虚空结晶。

    不过没多久好运气马上就眷顾了他,是魏童那里来的消息,他们遇到大麻烦了,刘月夕一收到消息,没顾得上别的,便撤回大部分参与战争的精锐力量,准备赶去支援,可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有多铁,而是有消息传来,魏童的一名手下,在攻破印加都城后抢下了他们的太阳之星。

第三十五节小插曲

    迷失大陆呈心形结构,提卡城在最下边的洪都拉湾区,左边是阿兹克特和特斯卡拉的地盘,而隔着浓密原始森林的深渊区的另一边,是另一个强盛的帝国印加,本来金羽掌控的风暴洋的那条航路就是和印加帝国的分支进行贸易,由于那条路线道路难行,还有种种限制,贸易规模一直很小,而且印加对于外来者很排斥,贸易的利润一年不如一年,有了这条新航路,魏童带着大量的军队此次就是希望从背后袭击印加帝国都城,让他们腹背受敌,好签下城下之盟,以便在以后的贸易谈判中赚取巨大的优势。

    没想到是,也不知道是魏童带去的兵太强了,还是印加帝国武力上实在太废,腹背几乎无防御的印加都城达雅居然被这帮当兵的给占领了,事情顺利过头,最关键的是这颗太阳之星是印加帝国的国宝,在潘神城有可信的传闻说,太阳之星当中的巨大宝石就是一颗规格超高的虚空结晶,如此强大的印加帝国居然被魏童等人灭了国,实在出乎刘月夕的意料之外,不过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因为印加的灭国造成的混乱,已经不是魏童所能掌控的,问题出现在内部,大量的印加财富让士兵们的眼睛都红了,没有人再有遵守什么纪律,失控的抢劫和杀人行为,带来了当地各部族的集体反抗,二个因素加在一起,曾经创造奇迹的魏童再一次刷新了奇迹,他的军队在抢劫的归途上被当地土著偷袭在洛斯湖上袭击,抢劫财物的小船几乎都沉了,死了三千多士兵,局势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魏童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派人来向刘月夕求救,自己退守达雅城。

    原红鸟圣地,现在是刘月夕等人的隐蔽居所,胖子不无兴奋的说道:“月哥,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好事啊,只要把这个太阳之星搞到手,虚空结晶的问题就能解决,嫂子的病就有救了。”

    “是啊,希望传闻是真的,灭了二个帝国若是还不能找到虚空结晶,那真是白瞎了虚空结晶之乡的名号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刘月夕也是特别的高兴,虽然金羽不会这么容易让他得到虚空结晶,但是魏童主动求救总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好开端。

    “对了,胖子,大头陈呢,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见人影,明天部队就要开拔了,他是主将啊。”刘月夕到处张望,没没看到大头陈的影子。

    胖子嗤之以鼻,“大头啊,这回估计正在过他的阿兹克特帝皇之梦呢。”

    另一处的宅居内,一名全身戴着各色黄金珠宝配饰的壮汉正在同

    一群当地女子饮酒作乐,好不香艳,坐在他身旁的正是阿兹克特皇帝蒙特苏马的亲生女儿敖吉娜公主,她本来身份尊贵,没曾想实事逼人,帝国风雨飘摇之际,她也只能接受父亲的重托,委身下嫁黑羽,成为一名安插在刘月夕身边的间谍,可是没想到刘月夕一再的拒绝,完全没有将同阿兹克特的联姻当一回事,最后不得已,只能没名没分的被硬塞了过来,谁曾想,这个刘月夕是个不攒荤腥的主,居然将自己送给了得力的手下,公主此刻可说是万念俱灰。

    大头陈满嘴的酒气,他推开伺候他的庸脂俗粉,将脸凑到公主的跟前,很不争气的又打了个酒嗝,公主嫌弃的捂住嘴,大头陈笑着说道:“让公主见笑了,你能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吧。”

    敖吉娜点点头。

    大头陈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敖吉娜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挣脱开,可是他哪里是大头陈的对手,“别挣了,这对你没有好处,我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你想和我大哥在一起,其实你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我就是想让我大哥安心,你那个皇帝父亲已经把你彻底卖给我了,起码明面上,你我要做一对恩爱夫妻,你看如如何,当然我不强逼你,你也可以去尝试勾引我大哥,决定权在你?”

    说话的大头陈哪里有什么醉意,周围的女奴和侍女都被打发走,就剩他们两人,敖吉娜被眼前这个面带笑容,却藏抑不住一身兵者杀气的男人吓住了,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这男人给的根本就不是一道选择题,公主甚至有一种明确的直觉,若是她不顺从这个男人,马上就会万劫不复。

    二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敖吉娜公主还是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将军您想多了,能成为将军的女人对于如此处境的我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了,我没有不愿意啊。”

    大头陈更大胆的揉捏公主的娇躯,“你果然是蒙特苏马的好女儿,和你父亲真的很像,也是个识时务的,能看清形式,好了,现在就我们二个,别装的像个公主似得,把我伺候好了,我自然会庇护你,甚至会给你透露一点你想要的消息。”

    敖吉娜脸憋得通红,作为公主他从来没有被这么羞辱过,不过她还是强忍着顺从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女人的妥协退让令大头陈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那粗暴的动作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公主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大头陈可不理会她的感受,说道:“以后,就我们俩的时候,我会叫你海岱,这是一个秘密,知道了

    吗?”

    天啊,原来自己居然还是一个替代品,公主流着眼泪答应了下来,任由大头陈粗暴的对待自己,只是用手将连脸捂住,好不让对方知晓自己在哭泣,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其实正趴在她背后的男人早就泪流满面,嘴里还喊着海岱的名字。

    红鸟圣地的中心有一汪清泉形成的一个小水潭,相传是雨神在这片林地里小事歇息时留下的,是红鸟部族最神圣的地方,相传能与神沟通,只有部落的大酋长才能进来。

    刘月夕和手底下的兄弟们宴饮了一晚,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这个地方,当然也没人敢去拦他,看到这汪清泉,也没什么不同嘛,可能是酒喝多了,突然有了点尿意,也来不及找别的地方,见没人,就大大方方的在边上的花丛里小解,突然一个女人嗤笑的声音传来,“您还真是什么都不顾忌呢,这里怎么说也是雨神的圣地,主人这样不太好吧。”

    刘月夕现实吓了一跳,然后又当没事人一样的提上裤子,走到水池边上坐下,赤着脚放入水中,真舒服,这水不凉,滑滑的甚是缓解疲劳,月夕倒头躺下,哗啦啦的水滴声,一朵出水芙蓉从池子里游过来,她穿的十分透,用毛巾擦了擦后,也躺在刘月夕边上,二人都看着天上的星河。

    还是米娜先说的话,“我小的时候,常喜欢跑到这里来玩,没少挨父亲的训斥。”

    刘月夕饶有兴趣的问:“看来你父亲还是很敬畏神灵的。”

    米娜笑了笑,“原先我也这样认为,我母亲走的早,父亲一直没有续弦。我一直觉得父亲是个好男人,但是后来我发现真相不是那样子的,父亲经常和另一个部落酋长的妻子再此地幽会,是怕我撞见他们的好事,才不让我来这里的。”

    这话有些沉重了,刘月夕半开玩笑的说道:“你父亲挺会调地方的,这里确实是幽会的好地方。保准谁都想不到。”

    米娜说回正题“您要去印加帝国那一边了是吧。”

    刘月夕点点头“是啊,这里的战争已经差不多收尾,现在二大势力都虚弱不堪,接下来就看你如何慢慢的把他们都磨干净。凭提卡现在的实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找到那颗虚空结晶,你就回海的另一边,再也不回来了。”

第三十六节解围

    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可怕,刘月夕没想骗她,他们这对露水鸳鸯算是快要走到头了。

    米娜突然骑到他身上,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散落下来,正好遮住了刘月夕的脸,“就不能留下吗?当迷失大陆的神。”

    刘月夕搂着她的腰肢,“你能跟我去海的对面吗?”

    听到这话,女人开心极了,这是刘月夕第一次提出带她走,她终于走进月夕的内心,但是海的那一边,摇摇头,她很想跟去,但是离开这里,她对刘月夕就没了任何价值,她不敢。

    刘月夕看着米娜,好一会才轻声说道:“该安排的,走之前我都会替你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米娜解开月夕的衣服,贪婪的索取,刘月夕叹了口气,“可能性不高的,我是高级花环,让你受孕的几率很低。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一定会是这片土地的女王。到时候你想要如何都没人管你。”

    女人不断亲吻他的身体,“总要再试试,狠心的主人,不许这样埋汰我,我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的,你是最后一个。”

    这女人莫不是动真情了,刘月夕闭上眼睛,一个有趣的女人,不同于先前遇到的所有,她绝谈不上有多爱刘月夕,二个人之间有太多的不纯粹, 曾经的刘月夕以为这样肮脏的政治情爱不会有多少值得记忆的东西,但是真正相处下来,依旧是复杂的,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总有着让人着迷的那部分。

    浓密的原始森林深处,一队装备精良的符文甲小队正在行进中,刚下了一场大雨,本就不清晰的道路完全寻不得踪迹,湿热的空气和挠人的蚊虫,隔着厚重的符甲也能把你咬个奇痒无比,几个不知轻重的年轻士兵想要卸下符甲,被老兵严厉的斥责了一番,其中一个年轻人大口喘着气,说:“叔,实在太热了,这鬼地方,都离得这么远了,那些绿鬼不会再跟来的,咱们在这么闷着不中暑也会得疟疾的。”

    那名老兵拍了他一巴掌,“要命的都给我戴好了,绿鬼的毒箭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名年轻士兵笑着,脱下自己的头盔,“叔,你太紧张了,哪有什么敌人?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忽然树丛里稀稀落落的一阵响动,所有的人都戒备着抽出武器,吼吼,一只灰毛的灌从树丛里爬出来,看到这么多拿着武器的士兵,吓的屁滚尿流,嘶叫着朝着另一片密林飞似的穿过去,士兵们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所有的人都被刚才滑稽的景象给逗笑了。

    “叔,你看,我说没

    事吧。”青年人笑嘻嘻的说道,老兵也不再坚持,这鬼地方,长期行军,确实是太熬人的苦差事,一小队人马又往前进发,在它们的后面,也就是灰灌逃出来的地方,一位浑身突着绿色油彩的赞族战士从树丛里跳出来,三下二下的他又爬上一颗较高的树,一声声模仿鸟儿鸣叫的暗哨将小分队的情况准确无误的告知同伴,没一会儿,前面传来惨叫声,似乎有人掉进陷阱里了,然后居然还有相位大炮的声响传出,这只符甲小队完蛋了。

    绿鬼是魏童手下士兵对印加赞族反抗者的蔑称,和刘月夕的策略不同,魏童对印加地区的开发就二个字‘劫掠’。为了加快部队行进的效率,他几乎默认了手下抢劫部落村民的行为,还大量焚毁当地的神庙和图腾,强行要求当地人信仰圣光教以及按照德鲁伊绿典法则献祭。印加帝国说到底还是部族社会,达雅都城更像是众多部落的共主,失去了达雅王城王族的牵制,这些个分散的部落其实更为灵活了,自从洛斯湖惨败后,他们化整为零,在原始密林里靠着先祖灵魂之间那奇妙的沟通方式占据极其有利的优势,对魏童的军队进行游击战,切断魏童分散在各处劫掠部队之间的联系,将他们分割在一个个‘孤岛’上,意图慢慢困死他们呢。

    在离开雅加城二百公里处的一座小村庄里,村民知道魏童的匪兵要来早就跑光了,三名饥饿的士兵翻篇整个村子,都没找到几个像样的食物,便将没来的及逃跑的一对赞族夫妇绑起来泄愤。

    “说,粮食都藏到那里去了,还有村里的人呢,都躲到哪里去了?”一名士兵举着鞭子开始抽打村民。

    另一名饿着肚子的士兵懒洋洋的说:“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又听不懂。”

    士兵要接着抽打那村民,突然发现手中的鞭子不见了,一头巨大的月光熊站在他面前,嘴里咬着那根鞭子。

    另一名士兵刚要拿起武器去射那只熊,他惊恐的发现一整队的穿着类似赞族服饰元素的符甲战士将他团团围住。看他们身上制作精良的符甲,无论工艺还是技术水平都要超过他身上穿的这套。

    “你们是谁?”士兵惊恐的问道。

    “别害怕,我是魏童请来的援兵,我叫刘月夕,在船上你应该见过我。”

    刘月夕走过来,将士兵围起来的赞族战士们都恭敬的让到一边。

    那名士兵其实是一名上尉,确实见过刘月夕,知道是友军便站起来想刘月夕行了军礼,报了自己所属部队的番号和大致情况。

    刘月

    夕看到被绑起来的二个村民,问:“史特威上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将这二位村民绑起来。”

    “他们不肯交出食物。”那名先前在鞭打村民的上等兵脱口而出。

    史特魏上尉心中暗知不妙,刘月夕的脸色有些阴沉,周围的赞族士兵更是面有怒色。

    “你是说村民没有给你们提供食物就要被绑起来鞭打,是这个意思吧。”刘月夕轻轻的确认了一下。

    那名士兵有点心虚,随口胡诌道:“他们还,他们还窝藏叛军。”

    “哦,是吗?叛军啊。”刘月夕使了个眼色,一名翻译上前想二位村民询问情况,然后告诉刘月夕。

    “你刚才说他们窝藏叛军,可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跑光了,而且这是个闭塞的村子,根本不属于印加帝国的管辖范围,何来叛军一说呢。”

    史特魏上尉上前说道:“刘大人,我们遇到了麻烦,部队分割打散了,彼此之间失去了联系,补给也出了问题,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这是魏童长官默许的。”

    “魏童答应,不代表我答应你们可以这样做,这叫抢劫,这和兵痞有何区别,这种做法我这里通不过,把人解开,以后绝对不允许这么做了。”史特魏点头遵命。

    二名被放开的村民依旧很害怕,刘月夕命人给他们取来食物,有吃的果腹后,赞族村民的情绪放松不少,再者刘月夕的手下,有好多是赞族的战士,还有当地的翻译官,语言上没有障碍,刘月夕很快从他们俩身上了解到了更多的情况。

    那几名士兵也吃饱了,突然刘月夕叫刚才鞭打村民的士兵,几名赞族士兵将他绑了起来。史特魏上尉上前询问:“刘大人,这是何意。”

    “执行军法啊,无故殴打普通村民,扰乱军纪,按照汉玉龙律法,应该施以鞭刑吧。”刘月夕回答道。

    “大人,他下次再也不敢了,就是几个赞族土著,有这个必要嘛。”

    “当然有,他下次当然不敢了,不过这一次肯定是要罚的,怎么,史特威上尉对我的做法有意见?”

    史特威识趣的退后,鞭刑,就当着二位村民的面,那名士兵被刘月夕的赞族手下打了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刘月夕通过翻译告诉村民,让村里的人都回来吧,还让他们想办法告诉周围的村子,他的部队不抢劫,若是还有士兵抢劫村庄,下场会和他一样,并且送了一些粮食和小礼物给二名村民,接着刘月夕的大部队就离开此地。

第三十七节再次相遇

    经过几场丛林遭遇战,刘月夕的大部队终于抵达一个较大的镇子,他没有继续冒险深入密林的更深处,去解救魏童,而是选择了步步为营,过于漫长的供给线路,即使雇佣了大量当地赞族了刘月夕也感到到吃力。他决定试着和当地土著谈判,而不是直接进军雅达城。

    不过魏童先前的做法实在不得人心,想要短时间嫩个寻求和解很难,但是有一点细节还是让刘月夕深深的顾忌,这几场遭遇战下来,他对赞族反叛者的武装成色有了一定的了解,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强,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何魏童会在洛斯湖上败的这么惨,这事情一定不像魏童说的那么简单,是一场意外。

    而且这几天魏童一直派传令官一再催促刘月夕驰援达雅城,若是真的形式危急,为何能一**的放出传令兵,达雅那地形若是真被叛军封锁了,要突出来是很难的,最让刘月夕怀疑的一点是,加里波第先生一直没有音讯,这很不正常,一定有问题,刘月夕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将胖子叫来吩咐了一番,又将几名来传令的士兵招来,再次询问了情况。几名传令兵的说法都极其的相似。不对,肯定有问题,刘月夕决定先派遣一只先遣队去摸摸底,当然几名传令兵也随行跟着回去,几名刚逃出来的传令兵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

    刘月夕不断的尝试和周遭的村落形成和解,不过这是水磨的功夫,太需要时间,效果不是很好,刘月夕有改变了策略,针对部落居民缺医少药,又喜欢镜子的特点,刘月夕让一些志愿者带着一些简单的药品和小镜子之类的工艺品到各个村庄去低价推销产品,来缓和和各部落之间的关系,也确实有了一些成效,印加帝国的血祭文化十公繁盛,大量的人祭都是从各部族抓来的,这等天怒人怨的行为自然也没有招来什么好名声,所以月夕在碎骨部落时候就开始使用的部族包围王城的做法依旧有效。

    转眼二个月过去了,可是先遣队始终没有回来,到是又来了一波的传令兵催促刘月夕尽快发兵达雅,但是他们对于先遣队的事情一无所知,事情有些棘手了,达雅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不是魏童说的那样简单,刘月夕想了好久,决定先把传令兵扣起来,等胖子回来再说。

    果然没几日,胖

    子回来了,还受了极严重的伤,刘月夕立刻封锁了消息,替胖子治伤,然后想再次找来那名传令官问话,没想到那名传令官自杀了,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还好胖子这家伙皮硬血厚善于逃跑,伤的虽然重但是刘月夕这里的医疗设施够健全,侃侃捡回一条命。只是刚回来时因为伤口感染而发高烧昏迷那段实在让人揪心,胖子一边烧迷糊着还一边大喊:“月哥,不能去达雅,有危险。”

    几日以后,胖子醒过来了,第一时间让人找刘月夕去见他。

    刘月夕直奔胖子的病房,看到胖胖的他正在和大头打牌,嘴里还叼着个苹果,这才放下心来。

    劈头劈脑的责问道:“没事了吧,不是跟你说了见机行事,有任何麻烦就撒腿跑嘛,怎么还是弄成这副德行。”

    回忆起遇险的种种,胖子还是有点惊魂未定,“月哥,先遣队全体阵亡了,我本是想去救援的,但是。。”

    “什么,不是说让他们见机不妙就撤退的吗?”刘月夕着急了。

    “更本没有可能,洛斯湖绝对有古怪,我一直巧巧跟着先遣队,那几个传令官绝对有问题,一到湖边就往湖里跳,然后湖里冒出许多魏童的符甲精锐战士。”

    刘月夕确认了一下,“你是说,魏童的符甲精锐从湖里冒出来,然后击杀了全部的先遣队成员?”

    胖子很肯定的点点头,“他们就像僵尸一样,几乎不能被杀死。像是被诅咒了。暂时我也没有搞清楚。”

    刘月夕又问:“那你是怎么受的伤,既然是巧巧跟着,以你隐匿的能力,不可能被他们发现啊。”

    胖子摇摇头,“是一双眼睛,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即使我躲入绿梦世界都没有用,那双眼睛一直能看见我,然后那些从湖里冒出来的符甲战士都发疯一样的朝着我进攻。”

    原来是这样,听胖子的描述,刘月夕大概猜到一些,应该是又和什么当地的神明扯上关系了,那个魏童估计是凶多吉少,也是他自己找死,在海上时,刘月夕便提醒过他,迷失大陆这片土地是一片神灵还会直接干涉人类的土地,对付当你的土著一定要小心。

    “那我们这就回去,不救了,有一个闽东体验过一次就可以了,我可

    不想和什么旧神再搭上关系。”刘月夕当即做了决定。

    胖子急忙说道:“别啊,哥,那我这伤就白受了,我这次去还是有些发现的。”

    大头陈也在一旁帮腔,这二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当神是好拿捏的,上回闽东那绝对是一场意外,差一点点就着道了,刘月夕一直没有完全告诉他们真相,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一直一个人默默扛着。

    “什么不得了的发现,让你觉得非去不可。”

    “是这样的,我在湖边感受到了空间波动,那个太阳之星应该是被沉到湖底去了,可能肯定上面的大宝石就是虚空结晶。还有,我能在绿梦世界里感应到加里波第先生微弱的求救信号,他应该还活着,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胖子说出的消息让刘月夕不得不再次考虑是不是要放弃救援。见了鬼的虚空结晶,还真就是那个什么太阳之星,刘月夕简直想要诅咒它。加里波第先生还是要救的,共和国的精神之柱,如果因为他的见死不救而陨落了,这个罪过他刘月夕不敢背。

    他大爷,绕来绕去,又要和什么神打交道了,刘月夕想了好一会儿,说:“这样吧,大头你去通知周围的几个部族,和他们谈判,任何条件都可以,我要打通去洛斯湖的通道,要么空加瓜这一路,要么尤耶亚这一路,总之既然要进军达雅,后勤保障这一块就绝对不能出现纰漏。还有,通知在提卡的米娜,我需要大量的符文石板,劳工,羊驼,还有大量的当地赞族战士,对了还有部族的大巫师们,越多越好,都给我请来。”

    胖子心里一惊,月夕哥这是要动大阵仗啊,“哥,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不,你说的这些都非常需要时间的,我怕担心时间长了城里头会有变数,你还记得当时的色矛斯城吗?”

    刘月夕摇摇头,“既然知道有很大的可能涉及旧神,那怎么样的准备都是不过份的,你最近好好沟通一下森林女神,看看能不能从狄安娜女神这里获得什么启示,我们需要调动所有的有利条件。我这就去找乌力,看看怎么铺设一个对亡灵也有效的石板阵出来。”

第三十八节湖中亡魂

    刘月夕经营多时的提卡城,其战争潜力被彻底的激活,米娜收到刘月夕的消息后,迅速从特斯卡拉和阿兹克特帝国胶着的战争中摆脱出来,全力支持刘月夕庞大的后勤需求,整个提卡地区都被动员起来,各种人员资源都被源源不断的装船送到东面的色矛斯旧址处的临时海港,既然是一场大战,刘月夕也彻底撕下了最后的伪装,停留在海上看管海船的船员被全部管控起来,本来分成二部的人员被整合到一起,刘月夕准备独自吃下这一单,他对救出魏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至于返航后怎么和金羽交代,等拿下达雅城知道了实际情况再说吧。

    又要和神交手,这一点刘月夕心里没有底,在大头陈的强势武力威胁加上丰厚的利益回报双管齐下后,周边部落都同意让出通路,从空加瓜山和尤耶亚二条通往洛斯湖的通路都打通了,补给不成问题,就剩下最后一个大问题,如何对付所谓的湖中亡者军团,目前没有人能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没得挑,只能是最笨的办法,诱捕几个出来试试。

    刘月夕的大军将洛斯湖周边的所有隘口关隘全部封锁,说来也怪,达雅城最近的情况和当年的色矛斯还真有点像,外表看上去特别平静,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进去,湖面波澜不惊,诡异的很。

    刘月夕请来的各部族巫师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施的法,到是胖子利用风歌教的一些德鲁伊秘术,再次确认加里波第确实在城内还活着,其他的便无从知晓。刘月夕试着使用四翅鸽子看看能不能从空中飞入达雅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真如胖子所言,驱使四翅鸽的刘月夕看到了那双眼睛,淡淡的就挂在天空中,犹如被电击了一下,四翅鸽和刘月夕的联系被强行切断了,鸽子疯狂的飞离洛斯湖的上空,就像着了魔似得,刘月夕不敢再去尝试,那电击应该是某种精神攻击,连他本人都晕乎了好一会儿,一般的易形者恐怕直接就死了,而且能通灵的鸟类太稀有了,刘月夕也不舍得。

    见实在没招,刘月夕只能让刘贝叶带了一整队的符甲精锐去湖边摸摸底,专门搞了条船,在上面弄了几只野鹿想把水里的亡灵引出来,小船慢慢漂浮在湖面上,突然从湖里露出几具具装关中卒符甲,只是穿着符甲的士兵早就成了一具具的枯骨,他们飞快的将船掀翻,几只野鹿跟着沉入湖底,该死,这些亡魂显然就是魏童手下葬身湖底的士兵,到底怎么回事,刘贝叶着急了,直接穿着无眠君王想要下水抓一个上来,哗的湖水翻滚起来,一大群关中卒和北府兵突然从湖里冒出来,将刘贝叶围在中间,不好,是个埋伏,刘月夕操纵花妖急速前冲跳入湖中,“刘贝叶,快跳到我身上来。”刘贝叶纵身一跃,幸好,若是在晚一会儿,他很有可能就要被这些亡灵士兵拖入水中,亡灵士兵们奈

    何不了体型巨大的花妖,只能由着他带着刘贝叶回到岸上,他们还保留了身前的战斗记忆,狡猾的不得了,不好对付啊。

    突然,这群亡灵齐刷刷的从湖里登陆,数量相当惊人,在后面埋伏着的大头陈立刻联系刘月夕。“哥你快回来,亡灵的数量太多了,我要用相位炮轰死他们。”

    “刘月夕,刘领主,将军等你多时了。”一个沙哑破漏的声音响起。

    一名亡灵符甲士兵走到最前面,居然开口直接点了刘月夕的名。

    “大头,等一下。”

    花妖巨大的身躯转过来,“你是?怎么认识我。”

    骷髅的喉骨深处发出恐怖的呢喃,“百眼毒龙那一战,我有幸一堵大人的风采,我是魏童将军的副手,那日我在场。”

    原来是这样,刘月夕继续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魏童怎么了,加里波第先生呢,达雅城里到底怎么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亡灵骷髅说道:“不切都是我们自己造的孽,人心的贪婪啊。”就当他还要再说下去时,天空突然变暗,那双眼睛又出现了,骷髅就像被控制了一样,他艰难的吐出最后几个字,“明早八时,亡者大道,吾等静候阁下到来。”

    说完亡灵大军突然失控的朝着花妖冲过来,刘月夕急速后退,“乌力,相位炮,快。”

    乌力面露难色,“大人,相位炮无法使用,这个地方很诡异。”偏偏是这个时候,亡灵大军涌向花妖,眼见着就要把花妖吞没,驾驶舱里的刘月夕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暴露底牌的,现在看来没办法了。”他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花妖笨重的身体突然凭空消失,一道飓风将周围所有的亡灵打的七零八落的,就连一直挂在天空中的眼睛也闭上消失不见。

    乌力疑惑的问道:“大人,您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太快了,花妖的机体有些损伤。”

    大头陈和胖子简直惊掉下巴,他们本想拼命上去把刘月夕救出来,结果没想到大哥又变强了,而且还没和他们讲,“胖子,你说实话,月哥在绿梦世界到底寻得什么机缘了,我能不能去啊。”

    胖子也蒙逼:“我哪知道,月哥就是变成动物体验了一番,怎么就变得这么强了。”

    “这是我在绿梦世界里了悟出来的一种特殊的机甲武技,我管它叫‘鹿打’。真空光轮模拟起来太麻烦了,实在不适合花妖。我想了想还是鹿打这样的招式比较简单好用一些。你在抓紧根据我刚才的输出数据调整一下机体,明天花妖要派大用处。”刘月夕说的很随意,就好像这是很正常的一样,他直接跳下机体,刘贝叶也从无眠君王上下来,她吐了,看来刚才鹿击的旋转不好消受。

    刘月夕上去拍拍她,“没事吧,刚才你太

    冲动了,跟着我干,还得再练练。”

    胖子和大头陈也跟过来,刘月夕说道:“明早八点,我们直接从亡灵大道也就是达雅城的正门突进去。”

    大头陈惊异的看着刘月夕,莫不是疯了吧,“月哥,正面的达雅城可真的不好攻啊。”

    刘月夕似乎什么都知道一样,说:“你们只管去准备,我觉得明天他们会自己开城门的。”这话愣是谁都没听懂,刘月夕也没有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回自己的营房。留下几个不明所以的在哪里胡猜。

    ~~~~~

    “碧,你能确定是纠正体吗?”刘月夕的藤树空间里,圣者碧再次以投影的形式出现,还是以那个绿色的女性形象。

    “刘月夕,这一点吾等非常肯定,和上一次骨天尊助你降服的纠正体极其的类似。”碧痕确定这一点。

    刘月夕不是很乐意,“上次那只纠正体不就被你们弄走了,本来我还想用鲜血盛宴好好研究一番的,说吧,这回儿你们又想让我冒风险抓一只纠正体是想干嘛?”

    刘月夕变得不那么好唬弄了,碧耐着性子,说:“吾等能投影汝之精神世界的时间有限,这纠正体对吾等极其重要,若能扑捉成功,吾等愿意无条件帮助汝一次,如何,虚空结晶和加里波第等人的性命也是汝想要的,按照汝的思维这是双赢,你看如何。”

    刘月夕想了一会,碧始终没有说他们捕捉纠正体到底为了什么了,显然不想告诉刘月夕,不过肯无条件帮助刘月夕一次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不太明白,这回的纠正体是冲我来的,还是怎么回事。”对于纠正体本身,刘月夕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他感兴趣的是纠正体找上门的机制。猴子的事情是刘月夕心中的痛,一直小心翼翼的,也是不想招来这些麻烦。

    碧解释道:“纠正体的出现代表该区域出现大规模的‘乱流’,他们是为解决乱流而出现的,比如刚占据刘月夕身体控制权的你就吸引到一头纠正体,但是从汝的精神世界法则发生变化后,再也没有引来纠正体就可以证实这一点。”

    刘月夕还是觉得不对,“为什么这个魏童一定要我来救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呢?”

    “这应该和魏童身前的执念有关,就如上一次猴子被纠正体控制,纠正体要寄宿在凡人身上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对等代价,比如帮助猴子完成内心深处的心愿就是如此,这次应该是类似的,当然这些都是吾等的推测,若是能了解到魏童一定让你来救援的真实意图,捕捉纠正体的把握会大不少。毕竟他们是精神体,无法直接降临这个世界太久,完成寄宿体的愿望似乎是中止寄生的一个关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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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