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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作者:闲散的火柴     风起双神txt下载     风起双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风起双神全文阅读

    楔子

    汉元历345年,双神星系东方星群翠芳星汉玉龙共和国东部边界外,龙王战已经到了尾声,大部队都停止了进攻开始着手战场清理的工作,只有未在大战中赚得军功的小股部队还在不停的搜索残余的敌人,致命的大叶龙息森林里,传来巨大的金属声响,有人还在战斗,不过这巨大的动静,不像是落魄的小股部队啊。

    “可儿,战损情况。”刘月夕异常疲惫,已经和这个难缠的对手打了快一天了,即使是红团的天位,也到了极限,当然对手也好不到那里去。

    “主人,左手腕受损丧失30%的输出力,右手腕随时有失去动力的危险,二侧真空炉的动力输出也下降了一半,符文剑损耗严重,盾牌刚才被打飞了。”听到可儿的数据,月夕捂住脸,看着衍射仪上的对手,那个难缠的女人,说道:“可儿,龙王战都结束了,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我们的头牌来帮个忙,这个女人太难缠了。”

    “主人,已经联系过好几次了,刀子哥哥不愿意来,说他不想扯到你和你女人的战斗里。”

    “没义气啊,大哥有难,他做小弟的居然如此狠心,别的人呢,就没个肯来吗?”月夕捶胸顿足,大骂刀子薄情寡义。

    “别的骑士都不敢来,毕竟对手是莎特豹女,神级骑士,稍不小心,可是会吃大亏的。”可儿冷静的分析了月夕目前的状况,月夕听了很绝望,明明自己是战争的胜利方,为什么居然处境像对面那个疯女人一样孤立无援呢,难不成自己的下属都叛变了?月夕揉了揉太阳穴,可儿从自己的舱室里钻了下来,坐在月夕腿上,好像这场骑士战和她无关似的,月夕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连通了和对面的战时通信,摆正态度,极其客气的说道:“小麦啊。”

    “哟,打了这么久,公爵大人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何事啊,难道肯答应我的条件了。”对面传来悦耳的女声,不过月夕听了却浑身发冷,又说:“小麦啊,战争结束了,你看你的宗主**队都撤了,这样打下去毫无意义,要不今天就到这吧,不打了,我送你安全出去,可好。”

    “不好,除非答应我的条件,娶我,莎特豹女我双手奉上,不然今天不死不休。”对面显然非常执着。

    月夕毛了,吼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已经有一大家子了,咋们之间的事都过去了,要我说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啊。”

    对面的女骑士听完也激动了:“我无理取闹,我胡搅蛮缠,都过去了?江慕白,我从30000光年外的地球跑来追你这个负心汉就是为了无理取闹?你试试,被一个负心汉强行思念二十年,费劲千辛万苦的找来,居然都不认识人家了,这样的痛你了解吗?”坐一旁认真听着的可儿,疑惑的看了看月夕,小身板往边上挪了挪,似乎也很认同对面的说法。

    负心汉长叹一口气,“这个话题我们吵了很多年,不闹了行吗?当年的事是我做的,但结果绝非我

    意,在这个神创造的世界里,我们终究只是渺小的,这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小麦,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月夕的话似乎起了点作用,女骑士沉默了一会儿,“行,我让一步,做小妾也行。”

    月夕无语了,重重的往后一靠,“你,怎么又绕回来了,这么些年了有意思吗,家里满员了,没位置,共和国通法规定的,我不能违法。”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您不是共和国的守护者,权倾天下的公爵大人嘛,这点小事情还难得倒你。”

    “你别忘了,我也是共和国新通法的制定者、守护者,我总不能带头自己违反自己订的规矩吧。”

    “那我不管,大道理讲不过你们这些臭男人,我是女人,不讲道理。”女骑士干脆开始耍无赖。

    “你,这么多年,我若是不念情分,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能不能讲点道理啊,祖宗,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你们都是我的祖宗行了吧,不就是个名分嘛,有这么重要嘛?”

    “有啊,名分当然很重要。”另一个女人的熟悉声音突然出现在二人的独立频道里。。。

    让我们把时间再往回调一些,啊呀,好像调过头了。

    2018年,地球,对于江慕白来说,今天是倒霉而又诡异的一天,  约女友小麦出来玩被放鸽子,订的小屋退不了钱,出来散心就踢了块石头,居然惊醒了大眼睛魔王,本想躲起来逃命,好死不死女友关键时刻的来电成了催命符,一道光射中他,江慕白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同时间,太阳系外围,一艘神船降临在冥王星外,一位素服男子站在江慕白身前,冷冷的看着江慕白,就像看着一只蝼蚁。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光球,就像一只长着三对翅膀的海豚,很欢乐的样子,叽叽哇哇的说了好多,那是神的语言,江慕白听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素,这就是你的家乡?这就是你说的需要接引之圣,莫不是觉得本大神很好骗是吧。”飞舞的光球训斥道。

    素服男子跪倒在地:“诺京神,我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居然接引了个凡人上船。”

    诺京挥动翅膀,“这么远来一次很费功夫的,这个四维试验场到是不错,既然你做错事情了,就要受处罚,这次错误的接引已经把这个试验场的所有可能性都破坏光了,去修好它,我给你一千年,若是不行,你就在你的家乡自生自灭吧。”说完,叫素的男子被逐出神船,向蓝色的地球飞去。

    “十四,开九维巡星,大时钟定时,走了,找最近的路迁跃,去双神星系。”诺京向他的神船下达指令。这时被遗忘的江慕白居然醒过来了,他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彻底慌了,扑通磕在地上,“诺京大神,误会啊,放我回去吧,我不是故意的。”

    “回去?晚了,到大虫桥了,回不去咯,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就要光速了,你这肉身,一会会的事情,你看你看,已经开始分解了。”说话间,小白的身体像粉末一般流

    逝。

    “大神救我”

    “我看看啊,这灵魂到是灌注的挺不错的,这么破的肉身,浪费啊,没用。要不看看基因组序有何可取之处,留个种子也好,啧啧,居然是个擅长作死的种族,咋能活过百万年的,奇迹啊,实在是挑不出啥可留的,抱歉了。”小白绝望了,他的身体正在灰飞烟灭,见鬼,还没和小麦结婚呢,妈妈爸爸,永别了,要保重身体,小麦,可能再也没法被你戏弄了,祝你幸福吧。

    地球这边,叫小麦的女生正在生气,好不容易打通了男友的手机,对方说了一通奇奇怪怪的话就再也没有声音了,就算是被放了鸽子也不用如此吧,她没有有挂断电话,一个劲的喊着对方的名字,江慕白你过份了,再不说话,你就死定了。

    叫十四的神船上,诺京很惊讶的问了一句:“十四,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在喊江慕白的名字。”

    “是的,我听到了。有情生命的一些情感有时能超越时空进行不可思议的联系,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何况这个叫江慕白的凡人受过灵魂灌注,有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十四回答到。

    “该死,问题是我们已经过了大虫桥,跳维了,停船,十四。”诺京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怎么了,主人。这很严重吗?”十四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十四,我马上给你提供全维度坐标标准时元,你算一下此刻我和地球的理论联系。”

    “您是指您的降维投影还是您在神界的本体。”

    “都算,给你四级权限,快。”诺京似乎很着急。

    没一会,十四算出了结果:“主人,从4200万个5%至95%的样本推导出结论,此刻您的投影和地球的联系为很可能,本体的结果无法算出。”

    听到结果,诺京没由来的暴怒,“素那个白痴,坏我大事,这具身体投影要不得了。”

    十四很疑惑:“主人,有这么严重吗?”

    “你不懂,这关系到元灭后未来破局的一些因素,不能有任何闪失,保险起见,我的这具投影你帮我送到双神星系去。观察个二万年再说。”

    十四有些沮丧,这意味着他也必须呆在双神星系的外围作二万年的观察者,“主人,那这个叫江慕白的灵魂,怎么处理,放任其消散可能会影响未来的运算结果。”

    此刻的诺京哪还有闲情管这凡人的死活,“你看着办把,随便给他找具快死了的躯体,对对,就这么办,过个几世也就没影响了。好了,我要切断和投影的联系了,十四,要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帮我看好这个重要的试验场。”

    汉元历307金季,翠房星汉玉龙共和国西雅城天官院当月的占文,有大星孛于东方,状如飞雀,践三王,率行萤火,岁星、中台、守神,后日六度有余,翠房十三日皆可见,终见西方,锋炎冠暗君,神。

    好了,这回的时间和地点都调对了,故事就从这里讲起吧。

第一节巡狩赛

    “月哥,月哥喘气了,他醒了,快去告诉巡典官,我们赢啦,快快,担架呢,把月哥抬起来,慢点,慢点,去拿毯子,月哥,我们赢啦,我们有自己的地盘了。”几个毛头小子围着一位壮硕青年,一阵手忙脚乱的把他扶上了担架。

    “月哥,你撑着点,只要巡典官一确认,那块飞地就是我们的了,巡典官大人,您看”

    “啊呀,脏兮兮的,好了,别动,你就是刘月夕。”一个漂亮男子穿着白色袍子,用一把扇子遮住了自己的鼻子,和这群脏兮兮的小伙形成鲜明的反差。

    “是的,大人,我就是刘月夕,六号巡狩队队长。”月夕微颤着手举着星辰钟的子针盒子,向白袍美男证明自己找到了飞地。

    “好,在这张证明上画押吧。”说着白袍美男转过身去,一脸媚笑“两位大人,整个巡狩赛已经结束,最后的胜利者就是这位刘月夕队长,二位大人对巡狩过程和结果可有异议,如果没有,那下官就要宣布比赛最终结果了,好的,谢谢二位大人,大人幸苦了,卑职略备薄酒,还请二位大人赏光,请稍等。”这场面任谁都能看出白袍在讨好上官。一位身穿蓝袍,另一位一身猎装,蓝袍男子点了点头,白袍美男心领神会。“我宣布本次巡狩赛由六号巡狩队取得最终胜利。刘月夕,这是你的证明,拿好了,先修养几日,后续的奖赏保民官会通知你的,恭喜了,都散了吧。”草草交待完,白袍男就急急跟了上去,猎装男突然停步转身,向月夕微微点头,月夕单手扶肩,向着猎装男行礼。

    “月哥,那是猎人协会的人,你认识啊,月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猴子,毯子呢,冷死我了。刀子,大头陈,胖子你们三个,这是我画的去飞地的地图收好,带上这个子针千万别弄丢了,只有二个,照着图现在就去我们的飞地,给我守住了。倪少爷,回去和你爹说,我过几日去拜会他,溜子,放出消息,我要招人手,你去物色。”月夕强撑着交代完下一步最要紧的几件事,众人领命离去,只剩下刘杰,刘勇,猴子三个本家的兄弟抬着月夕,走在回翡翠镇的小路上。金耀夫就像一盏耀眼的探照灯照亮大地,星轨挪移,在暗君巨大引力的影响下,光束的方向渐渐偏移,大地被一片血色浸染。

    月夕躺在担架上,身上几处伤看着人,其实不重,为了赢得比赛强行催动这具本已失去生机的躯体,几处肌肉被严重拉伤,有些轻微的骨裂,只要泡几日修复液,因无大碍。可是脑子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冷不丁的被转到这副身躯里,还没有准备,海量的关于刘月夕身前的杂乱记忆喷涌而出,搞得江慕白相当狼狈,凭借着求生本能才勉强跑出了暗质界。这位叫刘月夕的年轻人生前是个人物,凭着自己的努力在翡翠镇打出一片小天地,一番机缘知道了飞地的大概位置,所以在人手装备实力俱不足的情况下,强行参加了这

    次的飞地巡狩赛,用尽了办法差点就要成功了,可这位老兄运气也实在是差了点,在回程的途中,可能是心里过于有压力了,再加上暗能的影响,体力透支,精神奔溃导致休克死亡,不过这正好便宜了江慕白。

    “月哥,我帮你擦擦,你太拼了,这都八窍流血啊,一会儿婶婶看到了,还不心疼死,哥,要不裤子我帮你脱了,你腚下面流了好些血,一会儿让人看见,多不好啊。”说着猴子就很热情的凑了上来。“啊呀,不要打我这张帅气的俊脸,打坏了,全镇的大姑娘可都要伤心的。”

    月夕操起另一只鞋劈头扔了过去“,你看,月哥,我接住了,月哥,这回我们可发达了,一块飞地啊,怎么着也得给你提个秀举,嫂子也能脱了贱籍咯。”

    嫂子,听到这个词,月夕眼前一亮,努力回忆着相关的记忆,还真是,赞美神,我这前世单身狗是要苦尽甘来了吗?得快些把身子骨养养好啊,心中一阵窃喜,脑袋也不怎么疼了。一行人到了翡翠镇外不远,世界树巨大的树冠庇护着这座东南边镇的中心区域,一位中年妇人站在屋门口焦急的等待,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猴子隔着老远就大喊:“婶婶,月夕哥回来啦,我们赢啦。”妇人急忙迎了上去,月夕的父亲走的早,早些年月夕娘一个人为了抚养月夕吃了好些苦,母子感情深厚。老妇几乎是跑上来的,紧紧拉着月夕的手,积蓄了许久的情绪爆发,一巴掌扇在月夕脸上“不孝的东西,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和我说一声自己就拿主意了,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活呀。”还没骂完就抱着儿子嚎啕大哭,众人好生安慰,几步外,一位着蓝色交领襦裙的美妇拉着一位少女焦急的望着月夕,脸上早已是梨花带雨。

    “婶婶,不要伤心了,月哥不是回来了嘛,来阿杰阿勇,搭把手,把大哥扶屋里去,紫悦,还愣着干啥,快准备浴缸温水,月哥需要马上泡修复液。”自小玩到大的本家兄弟里,猴子看似跳脱,其实心思最是细腻,早早看出了不妥,忙抢了话替紫悦嫂子解了围。

    众人进屋,一阵忙碌,月夕躺在浴缸中,在修复液的作用下,体内的显性基因催发本能开始修复坏死的组织,加上月夕伤势不重,想来不日即可无碍。

    “小猴子,阿杰阿勇,辛苦了,你们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免得家里着急,不过明天晚上一定要到婶婶这来吃饭,我准备了燃木,大家吃烤肉。”猴子一听,二眼放光,道:“燃木,太奢侈了,这哪能不来啊,婶婶,有炖菜不,我最爱吃婶母做的炖菜了,比我娘做的都香。”月夕娘笑着点了一下猴子额头“就你嘴甜,给你做,何时少过你这一口,都快回去吧。”众人散去,月夕家又恢复了平静。

    内屋,一大一小蹲在浴盆边,关切地看着正在疗伤的月夕。月夕能在翡翠镇排上一号,母亲早年间耗尽家财托了亡夫旧人的关系给儿子做了

    一次初级基因觉醒起了极大的作用,别看老太太表面骂儿子自拿主意去博这块飞地,内心其实欢喜的紧,上代家主失踪,她一妇人虽说苦苦支撑,但是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刘家这一脉不仅没有没落,如今更是站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靠的就是敢拼敢赌上性命的狠厉决绝,要知道基因觉醒死亡率颇高,越年轻觉醒效果越好,但是死亡率也越高。边陲小镇也请不来医师协助觉醒,20%的成功率,按月夕当年那小身板,不成就是死。那年刘月夕十岁,刘母赌赢了,成功觉醒。家族耆老发话,没人再敢觊觎刘家的田产铺子。这一回,飞地巡狩赛,本来领队起码得中级基因觉醒才能参加,刘家又赌赢了。

    月夕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一颗高大繁密绕着藤枝的大树,树的周围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星辰砂,颜色各异的螺旋絮状物飘洒的到处都是,它们大多分散,但也有一些聚集成古怪的形状攀附于树藤之上,开出许多漂亮的小花蕾,坚韧,沸血,肾动,动态视觉,野兽感知,心灵拟态,冷血,其中的一部分月夕似乎能够读出其某种含义。而更多的是不知其意的花蕾,虽然无法理解,但月夕能从中感受到其更为原始,更为本质的作用,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大多只能感受,无法用语言表达。月夕结合自己获得的记忆,大致得出结论,这应该就是双神星系世界最为主要的战斗体系,基因藤树。不过按照记忆的片段,没有灵能观想的普通人,即使基因觉醒,也是无法如此直观的感应到自己的基因滕树,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苦哈哈出身,只有初级基因觉醒的水平,灵能观想,那更是完全不可能,对于这种异常状态,虽有些疑问,但月夕并未多想,就当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礼物吧,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缠在自己手上的这条金色丝线到底有什么用,一番琢磨,月夕终于明白了个大概,大胆的催动手中的这条金色细线,尝试着连接树藤上的花蕾,反复几次尝试,终于在一种特定的连接下,所有被连接的小花蕾发出金色的光芒,丝线顶端的花蕾似乎受到激活,慢慢张开花瓣,直至变成一朵艳丽的红花,针,这的单词在月夕的意识中出现,什么意思,武技吗,又试了几次,月夕发现只要抽取细线,花朵就会迅速枯萎,回复原状。一番尝试,共试出三种结果,风刃,裂地斩,针,这可怎么选择呢,思索再三,最终月夕选择了最难理解的一种,针。风刃裂地斩,一听就是大陆货,针,啊多么神秘,多么帅气,一听就知道有隐藏男猪脚属性,月夕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基因藤树空间内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金色丝线连接的花朵不再发光,月夕尝试着抽动丝线,这次丝线没了反应,看来选择还是有限制的.一阵沉沉的困意袭来,让月夕异常的难受,看来在基因藤树空间内停留果然是要耗费精神的,月夕退出空间,整个人沉沉的睡去.

第二节基因滕树

    第二日,金耀夫偏转轨迹,光重归大地,月夕醒了,盆底的黑曜石缓缓散发着热量,紫悦单手枕头靠在一边,她是那样的美,,看着守了自己一夜的紫悦睡着的样子,刘月夕心生怜惜,当然更多的是兴奋。轻手轻脚的跨出浴盆换上干净衣衫,试图把紫悦抱上床,又怕吵醒她。

    “月夕,你醒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我不是故意睡着的。“紫悦害怕刘月夕会责怪她。

    “你干嘛。”月夕一把将紫悦抱起搂在怀中,慢慢放在床上。“我没事,辛苦你了,为我操心一晚,累坏了吧,盖上,睡一会儿吧,一切有我呢。”紫悦有些异样的看着刘月夕,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脸,也确实是困倦,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轻轻扣上房门,来到前厅,桌上摆着烙饼米粥鸡蛋,好不丰盛,月夕饿坏了,抓起一张饼就是狼吞虎咽,刘母把年幼的紫菱送去义塾回到家中,看到儿子这等吃相,又惊又喜“儿子,起来了,让妈妈看看,伤都好了吗?”

    “妈,我没事,你儿子壮的像头铁蹄牛,这一盘子饼我都吃的下。”月夕大口啃着饼嘴里含糊道。“慢点,慢点,坐下吃,紫悦呢。”

    “哦,妈,紫悦睡下了,昨晚照顾了我一宿,你别去吵她,让她睡吧”

    “啊,哦,那我们轻点,儿子啊,巡狩赛的监官可是你司徒叔叔”

    “是啊,就是司徒叔,我认得,他倒是不怎见老,小时候我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也认得我,还和我打招呼呢”

    “这样啊,那就对上了,这次你赢得比赛,想来不用多久城里就该下文通知了,你肯定要去城里走一趟的,务必去拜会一下这位司徒叔叔,他也是你父亲早年的同僚,没想到后来居然飞黄腾达,能让猎人协会下派做监察的,起码得c阶位的猎人,在我们这样的城镇里,那就是通了天的大人物,若是没有他,张家,王家,外镇的强族,论实力哪个不比你这草台班子强,还由得你公平参加比赛,早把你生吞活剥了,没有你司徒叔,我估摸是没法见着儿子吃我做的饼了。”说着说着母亲又开始抹眼泪。

    月夕赶忙安慰:“妈,你是知道我的,大事上,我向来谨慎,妈你不说,司徒叔叔这根线我也肯定是要攀上的,这几日我就着人去打听,看看司徒叔这样的高阶猎人会喜欢什么,一定要备一份重礼登门。”

    听到儿子已有谋划,刘母舒了口气,一边梳理着月夕的头发,一边说:“外头的江湖本就只能靠你们年轻人去拼去抢,这些年我儿子不易啊,妈就不多说了。可是家里的事情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我们汉玉龙共和国推翻前朝帝国不足20年,根基不稳,所以对于能开疆扩土的新兴群体是极力培植的,你这次寻得飞地,立下大功,个人级爵级肯定会提一提,你本是三等的公士,想来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提升,若是能升到大夫,那可就是储备官员了,会拥有一定的特权,这样紫悦就有很大机会脱离贱级,让你娶她做正妻可能有些为难你,毕竟旧帝国的老传统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娶一个舞姬做正妻会影响你的仕途。不过紫悦这孩子真的不错,这几年她对我很恭顺,活得小心翼翼,对

    你那更是一心一意,周围的街坊邻里也夸她贤惠,虽然要花些功夫,不过我觉得毕竟这么多年了,帮她转了贱级,以后做你的妾还是应该的”

    刘月夕对母亲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妈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会给紫悦转贱籍,就是娶她做正妻我觉得也没什么啊。”

    这回轮到母亲不明白了,儿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不会是受伤把脑子弄坏了吧。

    “妈我吃饱了,这饼真好吃,怎么也吃不腻,你说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的,我也该去保民官那里露个脸了”

    “你去吧”母亲开始收拾碗筷,月夕匆匆出门,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母亲摇摇头,有些不一样啊。

    出门,走进自家园子,地上耗尽能源的黑曜石和电气石正贪婪的吸收着金耀夫的光和热,虽然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天,但月夕仍被这个世界的天地伟力所震撼,金耀夫并不是太阳那样的恒星,它是数千恒星组成的星团,引力巨大,连光都无法从其中逃出,他是另一种意义的黑洞,本来这个世界应该是没有生命没有行星的,但是不知何时起,金耀夫和另一颗奇异的天体相遇了,暗君,由惊人数量的暗物质组成的星星,二者都有着巨大的引力,即使跨越天文级数的空间,这惊天伟力仍发挥着效用,在引力和二者自身轨迹的影响下,双神星系诞生了,光和物质被源源不断地从金耀夫中吸出,向暗君聚拢,二者巨大引力造成的空间扭曲形成了特殊的轨迹,孕育了如今已知的五个行星群,汉玉龙共和国所在的翠房星正是东方星群中唯一有生命的行星。

    “月哥,这么快就下床了,就不和嫂子多睡一会儿?”猴子和刘勇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月夕。“没正经,过来扶我,我要去世界树办事厅找保民官。”见到碎嘴的猴子,月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哥,你伤怎么样了,要紧不。”刘勇有些担心的问道。“先不说这个,记住,我的身体情况,不要和外人谈论。”二人扶着月夕找了辆人力车,向镇中心出发,这个世界火很少见,任何能持续燃烧的东西都是奢侈品,只能从危险的暗质界和世界树上少量获取,我们暂且称之为燃料。但是有失必有得,这个世界对电和热的利用很方便,可以储热储电的各种石头非常丰富,所以这是一个电气化的依托树木而成的文明世界,只要有世界树的庇护,普通人在安全岛的生活也是不错的,当然泽水二季除外。

    越是靠近世界树,越是繁华,这里是富人的集聚区,当然,正真有大权势的大人物府邸是建在树上的。车速度很快,三人来到办事厅,一位美丽的办事员接待了他们。

    “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哦,漂亮的小姐,我们不是来办理业务的,我们是来见保民官的。”猴子靠在台前开始搭讪

    “哦,可有预约”

    “这位是我大哥刘月夕,美女知不知道昨日的巡守赛,就是我们小队赢了飞地。”猴子无不自豪的炫耀着昨天的辉煌。

    “好厉害哦,我这就帮您查询,有了,请稍等,刘月夕先生,保民官要见您,请随我来”

    月夕随着办事员来到保民官的办公室,一位身着蓝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站起迎接了他

    。“你就是刘月夕先生吧,请坐,真是年少有为,再次恭喜你,自我介绍,我叫休弗雷曼,是行省下派的保民官,你就叫我休就可以了。”保民官很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

    “谢谢,休先生,您是我们的父母官,很荣幸能受到您的接见,我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下赢得飞地的后续事项。”月夕恭敬地感谢了保民官,并说明了来意。

    “急了,当然,换谁都着急,刘月夕先生,啊,我可以称呼你月夕吗?”保民官再次展现了热情。月夕笑着点点头。

    “后续的奖励很丰厚,月夕老弟,只要能接住了,日后必然飞黄腾达,行省对于飞地的发展都是极其重视的,会提升你的级爵至大夫,赠与你开发飞地所需的结界树种,授令旗和持旗武士一名,你会有飞地的募兵权和丁权。无论原来的基因等级如何,行省的直属医师都会帮助你提升到高级基因觉醒,并由望京城光明圣堂的披带长老亲自为你开启灵能观想。当然这些都需要你去望京城才会授予。赠百颗星辰珠已经转到老弟的账户,二套标准符文铠甲和符文兵刃,驼兽,以及早期开发所需必要的装备给养都会按章程如数发放,明日我就派人来与老弟交接,若我手下办事的敢刁难克扣老弟的物资,尽管告诉为兄,别的不敢说,这些小事定会让月老弟满意的。”

    听到这,月夕不由感慨万分,真是鱼跃龙门天地变,符文武器,驼兽这些保民官眼中的小事,对于以前的月夕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宝贝,这次为了参赛,买星辰钟和必要的装备几乎花尽了所有的积蓄,硬逼着倪少爷也只搞来一头老弱的陆鸟,若是能有充足的驼兽,巡守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一阵寒暄,辞过保民官,月夕回到大厅,猴子正与那美女聊的火热,见月夕出来,抛了个飞吻就跟了上来。

    “月哥,都顺利吗?”

    “呵,顺利,哪有你潇洒啊,又搭上了吧,扶着我。”

    “,月哥这你可就冤枉小弟了,我这可是办正事,可不是泡马子。”猴子扶着月夕继续说到“我都打听清楚了,弗雷曼是几年前行省下派的保民官,和伯爵府没有关系,他来的时间不长,人脉不足,被伯爵府架空着,我猜他一定拉拢月哥了吧。”

    “哼,拉拢,想把我们兄弟当枪使倒是真的,晚上都来。还有去给我买些补药,我身体没有恢复,明白吗?”

    “早懂了,看我演技。大哥啊,你可要好起来啊,我们的好日子来了,大哥你慢点,你现在还虚着,我扶着你走,一会兄弟我就去药铺给你买补药,什么壮阳的补血的,都买最好的,咱们现在有钱。”猴子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这浮夸的演技,搞得月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厅高处,弗雷曼负手而立,一位黑衣男子站在他身旁,”大人,刘月夕看着不像是有伤啊”

    “哼哼,一个小混混,能走到这一步,哪能没些手段。”

    “需不需要属下动用咱们的力量保护他,他去望京的路不会太平”

    “暂时不用,你继续盯着他,不要让张王二家下黑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若是自己不能解决,也不值得我在他身上下注。

    “属下遵命”

第三节家庭成员

    入夜,月夕家里格外热闹,刘杰刘勇猴子溜子都来了,刘母抱着小紫菱,大家围着桌上的碳盘痴痴的看着,小紫菱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啪啪作响的燃木,在火焰的作用下,烤盘上的肉发出阵阵吱吱声,肉香散的满屋都是,炭火把紫菱的小脸蛋照的通红,配上她专注地眼神,显得尤其可爱,小家伙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盯着月夕看了好久,突然冒出一句“月哥哥,你的小红花真好看."搞得众人摸不清状况,月夕听了,也很吃惊,这小家伙能看到基因藤树?“小紫菱,你月哥哥身上哪里有花啊。”猴子有些好奇,朝月夕边上左看右看,摸不着头脑。”真没有啊,小紫菱,是不是逗大家呢,骗人的小孩,哥哥不喜欢哦。”“紫菱没有骗人,月哥哥身上确实有花花。”小姑娘回答的异常肯定。猴子只好看着月夕,月夕笑而不语,超紫菱眨了眨眼睛,紫菱开心了,冲月夕也眨了眨眼睛,众人不明,最后也只当是小孩的玩闹之言。

    “婆婆,烤肉真香,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啊。”刘母摸了摸紫菱的小脑袋温柔的说:“紫菱乖,再等一会儿翻个面,肉就熟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吃好嘛”

    “嗯,月哥哥,要是天天能吃烤肉就好了”孩子天真的梦想逗笑了所有的人,刘杰笑着回应道:“可以啊,只要紫菱好好上义塾,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光明学院,哥哥保证,天天都能吃到烤肉,月哥你说是吗”

    “真的嘛,紫菱会努力的,月哥哥,阿杰哥说的是真的嘛吗?”小姑娘很认真的盯着月夕。月夕笑了,紫菱很小就表现出惊人的灵能天赋,而且是极其难得的光明属性,这已经是被行省学政确认在案的事情,只要将来笔试合格,这位天生具有灵能观想的天赋神才进学院是十拿九稳的,作为混血种,紫菱的存在就是家庭脱离贱籍的唯一希望,她的姐姐紫悦也就是为了这个妹妹才不得不卖身胡楼做了一位舞姬。看着小姑娘认真的表情,月夕也郑重地承诺:“是真的,月哥哥答应你,只要我们紫菱考上圣堂学院,天天吃烤肉,吃到饱,月哥哥向金耀夫起誓。”

    “哇,那紫菱一定会考上的。”说着摸着自己的小肚皮,琢磨着小小的梦想,刘母抱着紫菱,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紫悦捧着新鲜的色拉端上桌,和气地和众人打招呼,猴子连忙帮着摆盘,说道:“嫂子,别忙活了,一起坐下来吃吧。”紫悦不说话,眼睛看着月夕的方向,只是微笑。月夕拿起酒杯,慢悠悠的品着自家的陈酿。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重,猴子使劲向刘母眨巴着眼睛,刘母摇摇头,抱紧紫菱,笑了:“如今我们刘家时来运转夺了大机缘,这离不开自家兄弟对我儿子月夕的帮衬,月夕他爹走的突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能有今天靠的什么,不就是自家兄弟的同气连枝,团结一致嘛!”

    “婶婶说的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伙都很认同刘母的说法。

    接着刘母抬头看着紫悦,和气地对她说:“这些年幸苦你了,照顾完老的还要照顾小的,操持这个家,你不容易,不要怪为娘以前对你严厉,只是纲常伦理,人言可畏,我刘家小门

    小户经不起,如今日子好了,月夕昨天还在和我说,一定要帮你转了贱籍,你就放心吧,月夕心里有你,虽然转籍需要时间,不过也顾不上这么多规矩了,以后你就一起上桌吃饭吧,一家人嘛。”

    听到刘母这话,紫悦怔住了,这是一种认同,她等了好久的,本以为已经无望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成了。她一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强忍着不让眼框里的眼泪流下。紫菱挣脱刘母,费力的给姐姐搬来一张方凳,拉着姐姐入座:“太好了,太好了,以后可以和姐姐同桌吃饭了,姐姐不哭,紫菱给你擦擦.”月夕不动声色的给紫悦摆上碗筷,倒了半杯陈酿。月夕体格强壮,高大威武,紫悦娇柔的身躯半倚着月夕的肩膀,碳火正旺,照的二人的脸分外的红。

    “溜子,你看我哥和嫂子般配不。”猴子推了推只顾埋头吃饭的溜子,兴奋的手舞足蹈

    “嗯嗯,般配,般配”

    “呀,不要往我碗里喷。”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月夕举杯站了起来,众人见状,也拿起了酒杯,“来,来,我说二句,昨天我们创造了一个奇迹,能成功,这离不开大家,我敬各位,阿勇,阿杰,猴子,溜子,还有现在守在飞地的刀子,胖子,大头陈,没有你们,没有我刘月夕的今天,能有你们这帮子兄弟,是我月夕这辈子最大的福分,不管将来是富贵,还是没落了,只要我月夕有的,你们都会有,谢谢,我干了。”说完,满饮而尽。

    “干,月哥,我干了”

    “月哥,我也干了”

    “月哥,溜子我是个粗人,当年关在局子里,要不是月哥出手相助,我早就让人打死了,后来你一直拉着兄弟,我还有了媳妇,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干了这坛。”说着,咕咚咕咚的豪饮。刘母见状,有些心疼,咬着月夕耳朵轻声说:”你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这酒品,下回他再赌咒发誓,你可拦住了,家里没几坛陈酿了。”

    "我知道了,今天算了,下回我说说他。"月夕也觉得娘说的有道理。

    一场家宴的气氛被推至顶峰。酒足饭饱,刘母陪着紫菱去里屋睡了,收拾完碗筷,给几位哥倒上醒酒汤,月夕使了个眼色,紫悦马上识趣的回避了。

    众人喝着醒酒汤,月夕放下手中的碗,看着众人,沉声说道:“说点正事,溜子,招人的事怎么样了,和大伙说说。”溜子喝完剩下的醒酒汤,回答道:“飞地垦荒需要的人很多,我昨天跑了好几个聚集点,听说月哥得了飞地,需要招人手,那帮子贱民流民都发疯了,想去搏一把富贵的很多,我已经着手下登记造册,优中选优,不过这些个流民贱民,基因强化就不用说了,连用过绿剂的都很少,到时候长途迁徙,死伤估计是难免的,不过好在都是一帮亡命徒,险中求富贵惯了,我们这次开发飞地招募流民是打着行省开发局的名义,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勘探地质定位通讯狩猎伐木种植方面的专家我初步觅得些人选,我也接触了其中一部分,专业方面过硬的还是有的,只是有一个问题,都希望我们能提供绿剂,我算了一下,第一期起码需要三

    十支,这个需要月哥你亲自拿主意了。具初级基因觉醒的护卫找不到,雇佣兵的开价太高了。”

    月夕摆摆手,转动二个大拇指,深思片刻,抬头看着刘杰,问道:“阿杰,你是军师,你给大伙说说目前的我们面临的情况和问题。”阿杰正正衣衫,沉声说道:“月哥,我们现在的局面那是临渊万丈深,桃花不知处.”“说人话”月夕打断了他的发挥。

    阿杰吐吐舌头,继续说:“好的方面,飞地开发人人眼红,我们现在都算是半个开发局的团队了,前途一片光明,不好的方面,一,张家王家绝对不会死心,肯定会有后续的行动,往日里我们在人家看不上的夹缝里讨生活,他们都步步紧逼,目前这情况,你死我活是免不了的,二家的实力远超我们,尤其是张家,世代走吏途,又是伯爵府的旧人,地方上的小官小吏,人脉广阔,特别是张家那位二叔,吏任开发局行走,相信这次主持巡狩赛的巡典官白袍琳美大人升迁在望,张家这位二叔可是继任者的有力人选,呼声很高,若是他做了巡典官,我们开发飞地就会处处受制.”

    月夕闭上眼睛柔了柔太阳穴,又问:“都是硬骨头啊,有何对策,军师。”阿杰微微一笑,躬身向月夕行礼,说到:“夹紧尾巴,背靠行省,诱敌先动,然后.”刘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月夕笑了,阿勇站了起来,大声说:“怕个鸟,又不是没交过手,老子早看他们不爽了,大哥你说,怎么干。”月夕示意他轻一些,别激动。自己站了起来,在厅堂里来回度步,思虑许久,计定,坐回椅子,对猴子说到:“猴子,今天那个办事员还有联系不.”猴子故作小娘子状,娘气的说了句“已经约了。”

    “动用你所有的人脉关系,尤其是弗雷曼的真实态度,我需要他的情报,越详细越好。阿杰,张家二叔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记得他不怎么干净,还有些怪癖,镇府不是一直想着肃清吏治嘛,把他拉下来,起码得弄臭他。溜子你要的药剂准了,先备一批货,柜上的钱你尽可用,我账户上的赏赐明天也去取了一并给你,从达八西尔家购一批绿剂,还有,再搞一支带稳定药剂的基因觉醒药给阿勇,阿勇,我需要你尽快觉醒,去和刀子胖子他们汇合,飞地那里是重中之重,刀子他们撑不了多久,你要快些。还有溜子,问问瞎子李,他那宝贝还在不,他的条件我答应了.”

    月夕刚说完,猴子不置可否,问了句:“月哥,高端战力我们确实缺少,可你也不必亲自犯险啊,瞎子李手里的药可不靠谱,何况弗雷曼已经保证了,只要去望京接受任命,保你进阶高级基因觉醒,大战在即,不能没有主将。”月夕拍了拍他,宽慰道:“放心,这次巡守赛我在暗质界走了一遭鬼门关,颇有体悟,不会有问题的,何况他们怎么会容我太平的去望京呢。还有,最近大家都小心些,不要出入无法地带,我们自己的那些个黑市生意全停了,能转的都转了,中条街上的铺子也转了,守不住的,让手底下兄弟都窝在一字街,谁敢出头冒尖,一律逐出门。通知一字街上的商铺店主,明天吧,我作为保长要开个会.”众人领命。

第四节琳美送来的奖品

    张府,议事堂屋,一位身着对襟长袍的少年跪在地上,低耸着头,正对的壁板上,挂着张家重金从行省学政某位老翰林处求买得的堂字,堂上匾额提四字,宏开慈宇,下首条案上供着神龛和祖宗神位,右边太师椅上,赫然坐着的正是张家家主,左边王家家主面色凝重,左右扶椅,几位重要的家族耆老列坐。张家家主首先发话:“不争气的东西,十二头陆鸟,带出去的全是初级基因觉醒的好手,结果还是让刘家那个小瘪三找到了飞地,你居然连飞地的大体方位都没摸清楚,还折了这么多手下,就回来5个人,王家少爷到现在都还昏迷着,你是怎么办事的,说。”张家少爷瑟瑟发抖,头没入双臂之下,惊恐的嚎呼:“禀告父亲,是孩儿无能,还连累了王叔叔家的宝璇弟弟,孩儿知错了,孩儿愿意受罚。”说着说着就乌咽一声哭了起来。

    王家主见状,放下手中茶碗,对着张家主说到:“宝璇已经醒过来了,再过几日应无大碍,张家主息怒,也莫要都怪罪这孩子了,我家宝璇一醒就急着向我寻问他慈宇哥哥伤的如何,说在暗质界迷失了方向,还不巧遇见妖兽,若不是慈宇机智,怕是他早就命丧妖口。”张慈宇应合到“正是如此,只怪我们的寻路员弄错了方位,队伍迷失人心不稳,暗质界深处重力二倍于寻常地界,怪声异光不绝,最是迷人心神,妖兽更是可怕,孩儿力战不敌,只得带着宝璇弟弟逃出暗质森林,令家族蒙受重大损失,还请父亲责罚.”张家主想了想:“此话当真。”

    张慈宇伏地说到:“不敢欺瞒父亲”

    “即是如此,也算情有可原,但是这么多的武士陆鸟损失殆尽,你责无旁代,去宗祠领罚,下去吧。”张慈宇叩首离去。

    “让王家主见笑了,我这儿子,不成器啊”

    “哪里,我倒觉得慈宇日渐稳重,颇有担当啊。”

    张家主摆摆手,心中苦笑,转过话茬,说道:“王家主,事以至此,后面该如何,还需我们几个老家伙合计啊,刘月夕这个小瘪三,一直就和我们二家作对,一字街上的黑市生意全部被这小子把持,那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今新得飞地,若是真让他吃了下去,恐怕不用10年,我们两家就要仰他人鼻息了,搁脚的石头多了,必须得清一清。”

    “张家主说的极是,以前没有当他一回事,流民那点黑市交易,碍于名声,这点蝇头小利也未与其计较,这才几年功夫,一条一字街,居然都姓了刘,祸害啊,到了必须除掉他的时候了,只是猎人协会的那位大人不知跟脚,似乎和这个刘月夕认识,加上行省对于飞地巡狩向来重视,明着来,怕是不妥。”王家主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王家主的担心不无道理,目前只知道这位大人叫司徒明,是位b级猎人,若不是有他插了这么一杠子,这场巡狩赛,就是他刘月夕的绝命地。以我们张王二家的势力,捏死他,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说着二个人都放声大笑。

    “如今,在镇上,明里我们拿他没办法,但是明面下的事情还是可以操作一二的,我的意思是二手都准备,一方面,我们抓紧摸清这个司徒明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和这个小子没有大渊源,我们大可放心动手。另一方面,飞地开发一

    旦开始,所需甚巨,仅凭开发局给的奖励,那是远远不够的,这小子必然需要资金,这就需要王家主在商会发挥影响力了,务必不能让几个大户支持他,只要没有钱,飞地开发必定举步维艰,加上我兄弟在开发局任行走,到时候定他个拖延时间,开发飞地不利,这小子就死定了。如果他狗急跳墙,在黑市上弄钱,我们正愁没有办他的理由,这样保民官那个外来户也无话可说。去望京的路线就这么一条,我已经着人布了眼线,这小子敢去就是死。”张家主合盘托出自己的谋划。

    “还是张家主想的周全啊,商会的事情就交给我,张家主放心,这小子一颗星辰沙都别想弄到,姜还是老的辣,依张家主谋划,刘家小子怎么着都是个死字。不过,他的女人是个舞娘出身,吾儿甚是痴迷之,只是让这小子抢了先,到时还望。。。。。”

    “小事,一个贱物,一并送于宝璇把玩了,哈哈哈哈。”二个老头阴损人的笑声在深宅中回荡。

    素月当空,刘月夕躺在床上,思绪翻腾,这几日的冲击确实有些大,先是灵魂不知道被谁强行寄宿到了这具身体上,然后莫名奇妙的当了一众人的大哥,还有了美丽的妻子,一份前途未卜的机缘,虽然通过对月夕身前片段记忆的融合,把这一切操做的还算顺遂,但是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到底是谁,虽然他很肯定自己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无论如何去回忆,都无法记起太多前世的记忆,只要月夕试图去想这些,记忆就变得迷雾重重。

    一阵沁人的幽香打断了月夕的思绪,紫悦进来了,轻轻关上门,穿着银色的吊带睡衣,半倚着窗前条案,长长的眼眸半含柔情,鲜红的嘴唇微微仰起,白净的手臂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样的细滑,柔柔的长发垂落至腰下。

    “过来。”他呼唤她。而她并未遵从,只是用手撑着条案打量着他,似有些俏皮。他哪里还经得住,走了过去。

    “把窗关了”,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大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用双手搭着她的肩膀,二人的脸颊越离越近,他凝视着她的脸,她也抬头看着他,唇与唇的触碰,滑腻而甜美,又分开一会儿,她顺从的像一头小兽,而他更大胆的用指尖拨弄她的长发,甚至用手抓起一把闻着头发的香味,肌肤的亲近以及她湿热的呼吸让刘月夕深深的陶醉,随心所欲的吻,而后亲吻已经变成了更激烈的啃咬,她用力咬了他的手腕,他并不觉得疼,继续笨拙的摸索着,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叫唤,用手将他的脸扳到她的胸口,他如同婴孩般享受着此刻的温存。

    “月夕”她大声喊着爱人的名字,用手勾住他的脖颈,亲吻他,他们如胶似漆,一切向着注定的方向.她屏住呼吸,平静的接受了他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月夕醒来,伸了个懒腰,身边紫悦还在困倦的睡,若新婚夜般的折腾耗尽了她的体力,月夕轻轻抱住她亲吻她的肩膀。轻手轻脚的换上衣服,洗漱完毕,轻轻扣上房门,脚步轻快的走向厅堂,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刚跨进厅堂,桌上热腾腾的馒头米粥散发着香气,几碟各色酱菜摆放在边上,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月夕买来装饰厅堂的油画

    “琳美大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月夕拱了拱手顺势坐下,正欲吃饭又觉不妥。看着油画的琳美突然冒出一句:“月夕先生不用在意我,尽管自用,等你吃完,我便与你一起查验交接巡狩赛您所得的物资”月夕其实早已明白他的来意,便不再客气,毕竟是自己家里,正吃着,琳美突然感慨:“这画的应该是龙栖树吧,显然作画的人没有去实地写生,应该是临摹别人的作品,画的虽像但缺了神韵。”月夕嚼着馒头“哦,大人对绘画之道也有兴趣,我是不懂的,愿闻其详。”琳美继续说道:“龙栖树高百米,坚硬无比,光秃秃的只有顶部才有浓密树冠,是坚硬的木器材料,但极难砍伐,又是成群生长,你可知作为行省的重要贸易物资,我们是如何获取原材的呢?”

    “这我知道,每年的水季来临之前,龙栖树会拼命生长,结下许多的果实存储能量,待到水季来临,靠吸收果实的能量熬过弱光的水季。这个季节就会有胆大的流民爬上光滑的树顶,先摘取所有的果子,龙栖木得不到养分,质地会变软,只有这样,才能在不破坏木质的前提下砍伐木料,每年有很多流民靠此发迹,当然也会摔死很多人,不过正是因为这种强行的人为干预,龙栖木的果实才能获得远高寻常比例的繁衍.“常年混迹黑市,月夕对此当然熟悉。“那月夕先生觉得是龙栖木成全了流民还是流民成全了龙栖木呢?”琳美继续追问。“大人我吃完了,我们开始吧。”月夕并不想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和琳美来到院落.护送装备的侍卫已经等候多时,整箱整箱的物资堆的象一座小山,都是一些进暗质界探险必须的装备,其中较为贵重的要属共和国最新款式的那台星辰钟,有四个子针盒,子钟不论是感应距离还是使用间隔,都优于月夕原来的那台。一应物资查验完毕.重头戏来了,符文铠甲和符文武器。

    翠房星和地球的文明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但也有显著的不同,在地球,人类依靠科技征服了陆地海洋天空甚至向宇宙进发,但是早期翠芳星的人类只能生活在星星点点的安全岛上,依托世界树结界树的庇护才能存活,占这颗星球80%的面积其实都属于暗质界,高重力,完全混乱的电磁场,还有妖兽,以及传说中的龙,使得人类对星球的开发举步维艰,据月夕的记忆,在100多年前的罗梭帝国时期,每到水泽二季,因为无法使用电,底层的贱民甚至是自由民都会大量的饿死病死,加上妖兽会乘机跨过龙栖树带袭击人类的村庄,帝国的贵族把持着世界树以及由灵能观想发展而来的圣堂科技,根本不顾底层人民的疾苦,不过到了帝国最后一任女帝弥乐美时期,几项划时代的发明得到广泛应用,革命性的改变了整个世界,尤其是米特罗金属的发现和成功提纯,这种奇特的金属对暗物质有着无与伦比的亲和力,由此基础发展而来的符文科技大兴其道,从最早的符文武具,到后来发展燃油技术而来的动力战甲,乃至集符文和圣堂二大科技结晶的最终战斗兵器电气骑士的应运而生,正式拉响了旧制度的丧钟,月辉历23年,红骑士团和部分开明贵族发动起义,电气骑士的压倒性恐怖力量在短短10天内推翻了整整统治这片土地1000年的罗索帝国,汉玉龙共和国正式成立。

第五节符文铠甲

    二个近二米高的柜子从四面掀开保护板,二具精美绝伦的符文甲呈现在眼前,“山熊2型和大地型各一具,以及配合使用的盾武器和手,骨架是t2000型合成纤维管,全身采用包覆式编制法织就而成,关键部位镶嵌了米特罗金属片,篆有相应金系雷系风系普通符文,配合相应的符文武器,可以大幅提升基因武技的战斗力,整具战甲重100斤。“琳美耐心的向月夕介绍二副武具的基本属性。

    月夕是第一次看到符文装甲,完全是个门外汉,只是不住的到处看看摸摸,眼中射出痴迷的光芒,咧着嘴傻笑,听到琳美的解释只是不住的点头。琳美意识到月夕可能是第一次看到符文战甲,试探性的问道:“月夕先生,您的基因武技是什么,偏风刃还是裂地斩,我要提醒你,山熊是军队制式甲,只适合于裂地斩武技路线,大地龙型适合风刃武技路线,对于别的武技,效果很有限,请问刘先生要试用哪套符文战甲呢?“这言语如晴天霹雳,字字诛心,月夕彻底凉了,欲哭无泪啊,刚还满心欢喜,跃跃欲试。这么帅气的铠甲,我居然自己提前放弃了,脑子肯定是让门板挤了,才会去选那个什么破针,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这可是军队出品的符文甲,有钱也未必买的来的,天啊,我都干了什么,神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看到月夕一个人蹲地上碎碎念,琳美误以为是刘月夕伤没好,不好意思明说。这个娘娘腔倒是通情达理,一边脱下白袍子一边对月夕说:“既然刘先生有伤,那就由我来示范一下符文武具的使用方法吧。”说着把袍子递给了手下,又一次让月夕震惊了,这是二人第二次见面,但琳美留给月夕的印象并不好,一个娘炮而已,居然有着如此完美的身躯,雪白修长的肌肉是如此的富有力量,左肩纹了一个花环,中间是一窜字符,巴拉克。看月夕盯着自己,琳美掩嘴笑道:”刘先生这样看着,我可有些不好意思了。“月夕知道自己失礼,很不好意思的那头扭了过去。琳美笑的更乐了,继续说道:”我是风刃型基因组合,只能演示大地龙型,献丑了。“在侍卫的帮助下,琳美穿上战甲,站了起来,熟练的提起双手剑,示意周围的侍卫保持距离,对月夕说:“先是最基础的大风车和六斩,看我的步法,手势,注意手腕,开始我会慢一点."说着挥洒长剑,一剑又一剑,动作规范,步法娴熟,毫无迟滞,速度越来越快,月夕越看越吃惊,暗暗数了一下,一秒四剑,惊人的速度。

    琳美停了下来,又说:”前面是热身,双手剑的风系符文运用比较单一,只有斜一道、横一道,斩一道剑芒,虚招不多,不过都很实用,尤其是面对众多低阶的敌人,如能灵活运用,能在乱战中保存自己,重创高价值目标,你们几个,一起上。“护送的侍卫听到琳美的命令,都有些迟疑。“我会留手的。“琳美说完盖上面甲,走到了场地中间,十几个侍卫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接近琳美,显然是有些配合的,琳美快速移位,打乱了侍卫的包围,突然发难,一个鞭剑打落了一位突前侍卫的武器,场面顿时混乱,琳美抓准时机,拖剑扭身发动风

    刃,向一侧横斩,侍卫早有准备,几个人默契的提剑合力抵挡,没想到这只是琳美的虚招,剑峰刚划过一半就被琳美收回,一股气浪吹向准备防守的几名侍卫,暂时封锁了几人的行动,电光火石之间,琳美抓准时机,借收剑的惯性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连退三步,正好站在了一个绝佳的攻击位置,风刃,一道绚丽的剑芒,所及之处的侍卫被剑芒带起的气浪震翻,五米外的一块黑耀石直接斩断,切面光滑如镜。”

    这一剑是如此的华丽,月夕下意识的不停鼓掌,他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兴奋,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战技,月夕也是常年打拼的狠角色,不过和琳美的剑技比起来,也就是个流氓斗殴的水平。琳美走到月夕身边,推开面甲,说道:“粗浅技艺,不值得刘先生夸赞,与敌对战,时机的把握才是最重要的,刚才我模拟的是初级基因觉醒下符甲在暗界所能发挥的效用,符文甲只有在暗质界才能发挥其效用。有一件事要特别提醒刘先生,我们生活的安全区暗质暗能都很稀薄,暗质界就不同了,符文甲在暗环境下,理论上来说只要米特罗金属不过热烧毁,就可以无限使用符文能力。形象的说只要穿着符甲,进入暗界你就会有变成超人的感觉,在风雷符文的作用下,你甚至会觉得自己能飞。但是千万要小心,每套符文甲都有精密的温度测定仪,请时刻关注温度,一旦越过六十度的初级觉醒红线,无论如何请停止使用符文力量,不然你的基因会奔溃的,这是铁律,请谨记这一点。

    我这里有一本个人的笔记,是我这些年的心得,以及一些基础的符文知识,一并送于刘先生了,先生前途远大,日后去了望京城提升高级基因觉醒,我建议刘先生请一位先导者协助你选择最优的基因武技,初中高三阶基因觉醒只是符文武士修炼的开端,也是基础,决定了你以后的走向,在选择上请务必慎重。我停留在高级基因觉醒阶段好些年一直止步不前,就是因为当年选错了方向,望刘先生能引以为戒。这里还有一把破甲符文剑和一把符文匕首,是保民官特意交代在下赠与刘先生的,我想刘先生应该用的上。铁蹄牛和陆鸟需要专门的饲养场所,等刘先生准备好了,可以去官办的天青草场挑选,六头陆鸟,十头铁蹄牛,这是开发局的凭据,请刘先生收好。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琳美说完正准备走。

    月夕觉得有些愧疚,又套近乎的关心了一句:”听说大人不日就要升迁了,恭喜大人。“听到这话,琳美似乎有些失落,只是淡淡的回答:”换一个同样不喜欢的地方而已,没有什么不同,我想去的地方,算了,不说了,刘先生后会有期。“

    看着随大队人马离去的琳美,月夕有些后悔,琳美无缘无故的向月夕示好,让他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可是怎么想都不明白其中缘由,他不会是喜欢我吧,哟,好可怕,不过战力是真不错,高级基因觉醒武士,可惜了,若是有他相助,对付张王二家会多一份胜算,人不可貌相啊,以后还是要找个机会套套近乎。

    月夕想着想着回过神来,又看到二具符文

    战甲,更郁闷了,然而并不死心,知识就是力量,忙抓起琳美留下的笔记,寄希望能找到挽救的办法,翻看了半天,月夕基本得出结论,好坏参半,坏的是这两幅甲他是完全没戏了,风刃和裂地斩几乎是初级基因能觉醒的最大概率的武技。有些特殊的初级武技也有记录,强的也有,但是翻遍整本书,月夕都没有找到针的记录,琳美主要写的是风刃的运用以及和裂地斩的配合使用方式,看来这位琳美大人,很可能是军队出身。看来还是要找个懂的好好问问基因藤树的事情。

    “哟,这就是符文战甲吧,太帅了,月哥,我能试试不。”溜子从外头走了进来,“不行,基因觉醒了才能使用."月夕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哥,你没事吧,就我一人,不用装病。”

    “我没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月哥,药剂的事情办妥了,刘瞎子那里,他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加钱吗?"月夕皱了皱眉头。溜子忙摆了摆手说:“这到不是,他希望和月哥你见一面,仅此而已”

    “嗯,要见我,我和他并无交情啊,不一直是你联系的嘛,有说什么理由不?”溜子摇摇头。"我知道了,这事你先放一放,我会去的,溜子你先叫点弟兄把这二套符文铠甲送到铺子里,再去阿勇那跑一次,明天你和他带上几个弟兄去天青草场,把陆鸟铁蹄牛领回来,让阿勇抓紧了,如果可以就抓紧基因觉醒吧,那,这本笔记也给阿勇,大家都学学,我看过了,咱们以前都是瞎胡闹,等去了飞地,刀子,大头陈,胖子,阿勇四个觉醒的,都试试,谁觉醒的武技合适,甲就归谁使用,特别是刀子,我们几个里面就属他最有战斗天赋,笔记上记载的应该最适合他。“

    “啊呀,我去,这太诱惑了,月哥,要不我也试试看觉醒吧“听到这条件,不怎么打架的溜子也心动了。

    ”行啊,没稳定剂,觉醒药剂我给你出,去试试不。“月夕淡然道

    ”月哥,你偏心,阿勇咋就能用稳定剂呢。“话到这,溜子不干了。

    ”唉,你说说你,哪次去干架,你敢上的,是耍的时候吗?“月夕有些不耐烦

    溜子想了想,觉得也是,不过突然又笑了,贼兮兮的对月夕说:”哥,你自己咋不留一套啊,你可是早就觉醒了的。”

    这话直戳心腰子啊,月夕一时不知该如何掩饰。

    “啊,我明白了,月哥,你的武技不对路是吧,不对啊,我们月哥啥人啊,咋会不对路呢,不可能啊”

    “够了吗,瑟了是吧”

    “没有,没有,就是感同身受而已,别伤心,哥,你看我也没有,不也好好的”

    “滚”

    “哦,哥,真还有个事,铺子里守着子钟的二位姑娘抱怨了,说都好几天了,啥时候能出密室,人都快臭了。”

    月夕笑了笑,说:“让她们再忍忍,她们现在很关键,等事情结束了,我给她们记大功,溜子,看来我们得抓紧啊,一台钟不够,得想办法把这台新的也送进去。”

第六节商议

    是日晚,素月挂空,白日里噪杂热闹的一字街安静了下来,街面上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包袱客还在向路人兜售物件,不时地还要提防着巡逻队的检查。刘家商号,月夕正坐着喝茶,刘杰推门进屋,走到月夕身侧,"月哥,人都到齐了”“嗯,那我们就开始吧。”

    刘杰扶着月夕走向议事堂,人头攒动,左右的扶手椅坐着的是几位一字街的大商铺当铺的东家,猴子站在主位边上,数十盏萤石灯把议事堂照的亮如白昼,声音很吵,有商量生意的,有议论别家轶闻的,见到月夕进来,大家都安静了,坐上主位,几位大铺子东家一齐站起来向月夕道贺这次巡狩赛的胜利,一阵寒暄,月夕示意大家坐下。右手边首座的老者站了起来,问道:“月保长,身体可还好些,是不是巡狩赛受的伤还未痊愈,要不要我派人到府上帮您瞧瞧,修复液效果虽好,不过有些隐疾还是要当心的.”说话的白发老者是一字街药材铺的掌柜,水川。月夕笑了笑,拱手致谢,说道:“谢过水爷,劳您费心了。”水爷回答道:“这都是应该的,保长可要保重身体,飞地开发一旦开始,需要打理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我们这些个苦哈哈,还指望着跟着月保长能分点残羹冷炙,大家一起沾沾月保长的光呢,呵呵“这几句一出,众人的心思都活络了,纷纷应和,拍马屁的,做白日梦的,对天发咒要誓死跟随的,不绝于耳。月夕一一应过,笑着,看着。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把,张家王家早就对我们一字街虎视眈眈,往日里只不过是碍于身份地位,有些看不得咱们一字街的乌漆墨哈,才由得我们赚些蝇头小利,如今这是飞地开发,那可是上得台面的大生意,张家王家会由着我们,都它球的做金火大姑娘梦呢.”说话的大汉坐右手边末座,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胸前浓密的胸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纯金挂坠,于黑子,流民出生,靠着砍伐龙栖木发的家,专门做木材生意,说话冲嗓门也大,外号挂金黑熊。

    “黑熊,怎么说话的,你这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张家王家和我们一字街明里暗里这么些年,我们一字街哪次吃过亏了,如今飞地开发在即,大好局面,诶,我说你黑熊是不是怕了张家王家,想调船头啊”和于黑子一直不对付的顾掌柜跳起来发话了。啪一声巨响,于黑子一拍桌子也坐不住了,跳了起来,指着顾掌柜的鼻子就是一通破骂“嘿你个顾长舌,不躲在家里舔你媳妇,跑这里找不自在,咋地,你家娘们肚子里有啦,是你的种嘛,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我杀了你。”顾掌柜被气的脸色发青,情绪失控,突的抽出袖子里的小刀,做出个杀人的架势。“来,往这捅,我黑熊要是眨一下眼睛,随你姓顾。”说话间啪一下脱掉上衣,肋骨下肚子上手上几处明显的伤疤随着厚厚的脂肪在顾掌柜眼前晃动,顾掌柜被眼前的窟窿眼唬住了,举起的刀子终究没敢下手。见得了上风,于黑子更得意了,冲着顾掌柜的脸,挑衅到:”来啊,软蛋,借你是个胆,敢吗“说完,向众人展示”大伙都看看,我黑熊跟着月爷冲杀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冲最前头的,大家看,我身上有一个疤是长在背后的嘛,我有二心,天地共诛之。”

    月夕见状,按下手,示意黑熊穿上衣服坐下,安抚道:“今天招大家来,是商量以后的打算的,不是叫大家来吵架的,老顾,把刀子收起来,自家兄弟,干什么呢,黑熊就是这个德行,说他有二心我是不信的,方才他言语冲撞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家兄弟,坐。"     顾掌柜见这架势,也只好罢手,一屁股做椅子上,不在言语。对面的黑熊颠着二郎腿,咧着嘴暗笑。左手首座着金色对襟长衫带冠白发老者站了起来,向月夕拱了拱手,这是一字街上最大的银钩赌坊和春芽金铺的大掌柜,姓陈。“月爷,黑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就在今天,和我门当铺有资金来往的大主顾突然都撤回资金,我这里也是被搞的好狼狈,私下问过,都说是商会发话了,从今天起,但凡是一字街的黑市生意,商会成员一律不得于我们往来,本想着月爷飞地开发需要大笔的资金,我正准备押上身家,

    陪着月爷大干一番,现在看来是不成了,我铺子里那点底子,怕是帮不上月爷了,连维持原来的卖卖都很困难,如果情况没有改观,怕是要卷铺盖回乡下去了.”说完,陈掌柜坐下不语。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到底是有底蕴的本地豪强势力,随便一招棋,就能动摇一字街的根本,一字街说到底做的都是最底层的自由民的生意,和流民贱民多有往来,说白了都是些穷鬼,破落户,能活着就不易,哪来的许多积蓄,一旦和街外头的商会大商家断了往来,资金链马上奔溃。

    月夕朝猴子使了个眼色,猴子上前,大喊道:“都静一静。”议事厅又安静了下来,月夕坐着,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只是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让他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二个大拇指飞快的转动,想了想,定了定神,对陈掌柜说道:“陈爷,我已经着人出手中条街上的铺子了,过手的钱全算上,我们还能撑多久。”陈掌柜默默算了算,很确定的回答到:“十天,至多十天。”众人惊诧,起先还想着大干一番的豪情壮志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月夕示意大家安静,沉思片刻,大声说道:”陈掌柜,陈爷,十天,就撑十天,十天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其他人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但凡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一字街从今个起一律不做了,以前的做的那些勾当,我不追究。但从今个起,都给我收敛着,让你们手底下哪些个人牙子,包袱客,猪肉桩子都给我停了,非法的勾当别再让我看到听到,都明白了不,这条一字街以前一直是我月夕护着的,今后只要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我还是会护着大家周全,可如果我说的话定的规矩,有人不愿意听不愿意守,那就休要怪我刘某人不看往日情面了。”夕月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安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这不让卖叶子了,我这生意不就黄了。”

    “是啊,咱们一字街就是靠着黑市买卖起来的,月爷这真是,断我活路啊,手里还压着几个大姑娘没卖出去呢,这可咋办啊。”

    “要我说,怕啥,偷偷的干,他说他的,咱们做咱们的。”一个胆大的在人群里煽动众人,另一个立马按住他:“轻点,不要命了,月爷的规矩也敢坏,难道没见识过月爷的手段吗?”一阵骚动后,人群渐渐散去,月夕送了送陈爷,水爷,黑熊等几位大掌柜,一番寒暄。见倪少爷还坐在扶椅上,就主动走了过去。倪少爷是绰号,他全名叫达八西尔倪加奥,是外省的富商之子,和月夕在胡姬楼认识的,一见如故,死活要跟着月夕做小弟,为此他的父亲达八西尔古加奥没少关儿子禁闭,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倪少爷就是死认月夕这个人了,这次巡狩赛的陆鸟,也是这位倪少爷偷偷弄出来的。

    “倪少爷,怎么了,今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死了一头陆鸟,你爹没打你吧。”月夕坐在一边关心的问。“月哥,和你说个事”倪少爷吞吞吐吐,月夕急了,逼问:"你倒是说呀,咋了,受委屈了,要是是陆鸟的事情,我去给你爹赔不是”

    “别别,不是为了这个”倪少爷终于憋出几个字

    “不是这个,那不就没事了嘛,你看你开个会你一言不发,我很担心你啊,到底怎么了,肯定有事,和哥说,没事,天塌下来,你月哥顶着。”月夕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倪少爷,早期跟着他混的几个兄弟,都是刀头舔血,一路扶着拼杀过来的,月夕才如此的信任猴子他们几个,唯独这位倪少爷,那是自己送上来的,这几年为了帮月夕,从家里偷出不少好东西,不过杀人拼命的勾当从不让他碰,月夕其实也把他当亲弟弟看。

    “月哥,这是一字街我家商铺的地契和仓库的钥匙,我可能以后都见不着月哥了,我爹说了,你的事他不想参合,也不想见你。”说着把房契钥匙塞月夕手里,竟然哭了起来。月夕想了想,安慰道:”唉,傻弟弟,你有个好爹啊,这房契钥匙是你自己做的主吧,你爹知道不。”倪少爷哭的更伤心了,说:“我爹不知道,我偷偷拿的,这个我在行,我就是想帮上月哥,我就这么点家当,全给月哥了,月哥你别怪我爹

    .反正也是要关禁闭的,关一日是关,关十日也是关,这个我也在行。" 月夕按住倪少爷的肩膀,看着他哭红的眼睛,安慰道:“我怎么会怪你爹呢,没事没事啊,有哥在,你的房契我先替你收着,就当是飞地开发你入的股,你爹那里呢,我还是要去的,总得赔个不是吧,你放心,哥最近估计也确实是要把办点大事,都挺危险的,正好你呆在家里好好的,别出来,等这事过了,哥去求你爹,放你出来,到时候咱们去胡姬楼吃花酒,找你最喜欢的黛黛姑娘,好嘛。”

    倪少爷一听,人精神了几分,抬起头,拉着月夕的手,说:“真的啊,那我等着,月夕哥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哥啥时候骗过你,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着点。”望着恋恋不舍已然离去的弟弟,月夕心中五味陈杂,不觉摇了摇头。

    猴子送走几位大掌柜,从堂外走了进来,正好撞见抽泣的倪少爷,没敢上去问,就直咧咧的跑到月夕身边回话。

    “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哥,你今天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突然啊,那些个散户当着你的面不敢多说,背后可都议论着呢,不让做黑市生意,那不就是断他们活路吗?时间长了可不好弄,毕竟咱们就是靠这个起的家,再说了,不是缺钱嘛,商会那边的路子肯定走不通了,不过散户商会可管不了,多少也是进项,哥你这不是自断财路嘛,要洗白也不是现在这档口啊。”猴子对于月夕今天的决定也感到不解。

    月夕苦笑,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刘杰,说:“阿杰,你和他说,到底为什么这样作。”

    刘杰到底是军师,脑子活络,早就猜到月夕的用意,故作高深状,打开扇子,晃晃悠悠的对猴子说:“月哥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想啊,他们这么快就断了我们的资金链,为了什么,不就是想逼着我们狗急跳墙从黑市上弄钱嘛,如今我们月哥是正儿八经的开发局新宠,台面上谁也不敢乱来,可要是牵扯上黑市生意,这不是授人以柄吗?我们现在最大的倚仗不就是开发局保民官这条线嘛.月哥,我说的对不。”

    月夕点点头,又问:“军师妙算,那达八西尔古加奥这里,军师觉得如何."

    "哈,倪少爷他爹啊,脚底抹油的主,溜得比谁都快,鼻子比谁都灵,商会都这阵势了,他肯定不会冒险帮我们的,能把铺子给我们,已经是念情分了。”刘杰有些不屑的说道。

    “嗯,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去一次的,猴子,明天陪我去一下达八西尔的府邸,有些乏了,扶我回去。”说完月夕靠着猴子,又开始装病了。

    猴子一边扶着月夕,一边好似琢磨着点什么,突然问道:”哥,我还是不明白,既然知道达八西尔不会帮咱们,我们还去干嘛,这不是舔着脸上门让人踹嘛?“

    月夕想了想,回答到:“道理是道理,情分是情分,倪少爷家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人家有人家的难处,商人嘛,难不成真跟着我们兄弟一起玉石俱焚,我能理解。不光要去,而且要大鸣大放的去,就是要让张家王家的人猜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巴达西尔家不会掉过头来对付我们,若是能过了这一关,我们和小倪子才好相见嘛。”

    “哦,这样啊,还是月哥想的深”猴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和。

    “啊对了猴子,那个上次见保民官时遇到的那个妞,泡的怎么样,要快啊,咋滴了,对不上嘛”月夕突然想到了这档子的事情。

    “还在培养感情,人家有名字的,叫美恩,挺单纯的,我这次是认真的”一说到女人,猴子就会变的特别恶心。

    “抓紧公关,休弗雷曼这里我们真得有个人,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就喜欢这种类型啊,要主动点,该花的花,女孩子嘛,都容易心软“月夕很郑重的对猴子传授着泡妞的技艺。

    “讨厌,知道啦,我这次是认真的。”

    刘杰终于忍不住了,对月夕说:“月哥,你别再接他话了,太恶心了,我都要吐了。”

    一行三人说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只是一场阴谋的暴风已经暗暗降临。

第七节发财了

    月夕回到家中,已经很晚,厅堂里,母亲和紫悦神色哀伤,正说着什么,居然没有意识到月夕回来了。这可是很反常的,月夕有些好奇,就凑了上去,紫悦见月夕回来,忙给他倒了杯水,月夕喝了一口,问到:“这么晚了,聊什么呢."

    紫悦没敢说,只是看了看刘母,母亲说道:“你欣歌姐姐出大事了,我和紫悦正说这事呢。”

    “欣歌姐,怎么了,她不是在开发局任职嘛,虽然是个小吏,不过那地方,应该没人敢闹事吧,再说了,欣姐多乖巧的人,能出什么事。”月夕有些吃惊,记忆中,欣歌和他是邻居,家庭情况差不多,欣哥的父亲是个博物学家,早年去暗质界搞研究不幸遇到妖兽死了,可能因为相同的遭遇,月夕小的时候和这个领家姐姐的关系很不错,后来这个姐姐读书很用功,考上了当年的吏选,在开发局谋了份差事,月夕毕竟是混江湖的,二个人后来就少了来往。不过月夕一直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母亲一声叹息,“唉,是这样的,昨天,你欣歌姐在局里值夜,正好撞见他们局里的一个大官,那个当官的喝醉了,把你姐。“

    “怎么了,妈你说啊。”月夕一听,心一紧。

    “把你姐糟蹋了。”母亲说完,哭了起来。

    “什么,还有这事,可恶,哪个王八蛋,敢这么无法无天。”月夕听完不由怒了。

    “好像是叫张怀远的。”母亲回忆到。

    “是他,开发局行走。”月夕没想到这么巧。

    母亲一听,儿子认识这个混蛋,又问道:“怎么你认识?”

    “哼,何止是认识。“月夕冷笑,本就要对付张家官吏里这个带头的,也知道他作风有问题,没想到这么夸张,自己撞上来了。

    母亲见儿子这样,急忙说道:“你可不要冲动,如今你要开发飞地,免不了和开发局的人打交道,弄僵了可不好收拾。“

    “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知道怎么办,欣歌呢,她怎么样”

    “唉,还能怎么样,不是人命案子,就是告官最后也是祠堂私审,既然是张家的人,怎么可能告的赢,再说了,闹大了,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以后还做不做人了。”母亲说得很无奈。

    月夕想了想,也觉得可恶,汉玉龙共和国虽然有通法,但是毕竟建国时间尚短,像翡翠镇这样的边境地区,旧帝国的许多地方私刑家族祠堂断案仍十分普遍,行省虽然大力宣传通法,也派巡回法庭到地方上来行使司法权,但是旧习难除,仍有许多自由民选择祠堂调节民事矛盾,只要不涉重刑,民不告,巡回法院也无能为力。

    “我去看看。”月夕转身出门,直奔张家,来到张家门口,见其母亲正在屋里哭,月夕走了进去,欣歌的母亲见月夕来了,抹了抹眼泪,对着月夕哭诉道:“我女儿这遭的这什么孽啊,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月夕好一番安慰,问道:“那姓张的可有说法."欣歌的母亲一听哭的更伤心,说:“没有,我去过了,人家家里势大,说了,如果愿意息事宁人,会赔些星辰珠子,说如果告官,那人家就在祠堂等着你来。”

    “岂有此理。”月夕听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解恨。

    “欣歌姐呢。”月夕又问

    欣歌娘指了指里屋,月夕进屋一看,满地狼藉,欣歌卷缩在床脚,目光呆滞。月夕没敢直接上去,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突然想到一个人,觉得有戏,就轻轻的说:“姐,是

    我,月夕,我有个办法,我们可以去巡回法院告他,那个余法官我认识,是个真正正直的人,如果你愿意,我帮你去办,找余法官替你做主,给你一个公道. ”

    欣歌听完,看了一眼月夕,眼神恢复了一丝光彩,想了许久,看着月夕,点了点头。

    月夕见欣歌答应了,忙说:“后面的事我替你办,你只要递了诉讼状子就成。明天我先去找余法官,再来找你。”说完,便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中,紫悦躺在床上,显然是在等月夕回来,月夕把欣歌的情况和答应告官的事情和紫悦又说了一遍,紫悦唏嘘不已,只是紧紧抱着月夕,说道:“欣歌姐真是太可怜了,你可要帮帮她。”

    第二日,一大清早,月夕吃过早饭,早早的出门,来到东庭街,那是巡回法院的所在地,月夕走进大门,没看见人,非常的冷清,法院是由一座旧贵族府邸改建而成,石砖结构,圆窗尖顶,门前石阶下,司法女神一手持剑一手天平站立当中,在她的侧面,一面巨大的鸣冤鼓被固定在木架子上,几根绿藤已经悄悄蔓延到木架子之上,显然,这面鼓从来没有使用过。找到余法官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余法官刚好在,是一个穿法官袍的青年男子,头发梳理的很整齐,脸消瘦,但眼神十分锐利。月夕在办公桌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脚放下去,像什么样子。”法官实在忍不住月夕的德行,训了一句。

    “这又没外人。”月夕顶了回去,不过,还是识趣的收脚端坐起来。

    “你不去忙飞地的事情,到我这来干嘛。”余法官总是非常的严肃,即使二人其实有些交情。月夕虽是混江湖出身,骨子里却很尊重余法官这样有学问的人,也不多绕弯子,说:“余法官,最近可忙。”

    “你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我这的情况你还不了解,我把鸣冤鼓都安在法院里了,也没见谁来递过诉状。”余法官没好气的抱怨道。

    月夕见有戏,站了起来,“我这倒有个案子,就看你接不接了。”

    余法官一听有案子,眼睛一亮:“说说看。”月夕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余法官听,余法官盘算许久,说:“证据应该没问题,主要问题是受害者得向我巡回法院提起诉讼,我才能辖管此案。”

    “我昨天和她说了,她答应我了。”月夕回答到。

    余法官精神一振,有些激动,说:“行啊,只要当事人提起诉讼,我们法院替她做主,还她公道,一定按通律严惩这个嫌疑犯。”

    月夕听完也很高兴,表示自己还有这个张怀远的其他罪证,希望余法官一并处理了。

    “我想你怎么会这么上心呢,原来在这等着我,一石二鸟啊,既能帮了你邻居,又能除掉这个张家的顶梁阀柱,刘先生妙计啊。”余法官坐着,看着月夕。被人看穿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月夕也不恼,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说:“啥也瞒不过您余法官的法眼啊,我这也是为民除害嘛。”

    “你也不用顾虑,我并不是不通情理,只要证据确凿,我一样会帮你处理。”

    月夕见余法官答应,忙表示自己会尽快把收集的证据送到余法官这,并相约下午一同去欣歌家把事情再敲定一下。便匆匆走了。

    来到一字街自家铺子,见着刘杰正好在,便询问了一下情况,让刘杰把收集的罪证整理一下,他好尽快交余法官审阅用。二人正说着,溜子走了进来,见月哥也在,欣喜的拉着月夕去了铺子后头的兽栏,六只陆鸟被圈养在独立的

    鸟圈里,发出阵阵高亢的鸣叫,体型高大,羽毛色泽鲜亮,腿爪强壮有力,还透着嫩黄的爪节显示这六只陆鸟还十分年轻,陆鸟是高傲的驼兽,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乘骑,月夕本想骑着试试,被一位正负责驯养驼兽的陌生小弟委婉回绝了,月夕也不恼,问刘杰这位怎么这么面生。刘杰答道是最近招进铺子的伙计,时日短,所以月夕不认得,但是新来的这位伙计很懂驼兽的驯养,铺子里也没旁人懂这些,便提拔了他负责驯养驼兽。

    月夕听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没说别的,只是称赞这个新伙计做事认真,并嘱咐他好生照料这些娇贵的家伙,陆鸟是速度型驼兽,一天能在暗质界奔跑近百里路,相比之下,铁蹄牛的速度就慢了许多,一天能跑四十里就非常不错了,不过铁蹄牛体型巨大,最长的超过8米,高度也在2米左右,是驼重物的最佳选择,有了它们,暗质界探险最发愁的物资运送问题,就解决了大半,而且铁蹄牛温顺耐活,即使没有专门的饲料也可以靠啃食暗质界的野草生存数日,当然,如果这样做,速度负重能力均会大幅下降。

    看着这些巨兽,月夕不经感慨,就在几日前,他们还是一群靠着一头偷偷从家里带出来的老弱陆鸟去搏命的小混混,如今已经初具资格,能够在暗质界拥有一块飞地,虽然张王二家虎视眈眈,双方力量也及其悬殊,但此刻月夕并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那是一种对不确定未来的憧憬,是骨子里对鲜血征服的渴望。刘杰整理完资料,也跑过来凑热闹,月夕没由来地说了句:“你们,怕不怕。”二人先是有些不明白,然后都粲然笑了,远处演武场传来剧烈震动的声响,"应该是刘勇,月哥,刘勇觉醒了,挺争气的,是裂地斩。"了解情况的溜子说到。“走,我们去看看。”三人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演武场上,刘勇站立当场,着山熊符文甲,左手持巨盾,右手持链锤,气如山岳,颠倒众生,来给他陪练的兄弟全被他发动的符文技能给整晕了。刘勇见月夕三人来了,脱下头盔,甩了甩头发,骚气的说:“哥,我帅吧。啥时候进暗界啊,我都等不及了。”说着摆了个夸张的姿势。

    月夕一看就来气,没理会刘勇,哼一声走了。溜子和刘杰也照着样子甩手而去,“诶诶,你们三个,你们这是嫉妒我.”耍帅无人理会,刘勇急得直跺脚。三人一路碎碎念,话回正题,月夕说到:“溜子,准备一下,既然阿勇已经觉醒,那么先遣队的事情就要抓紧办,正好,把另一套符文甲也带去,现在看来,我们以前小看符文战了,确实厉害,我们必须有自己的符文战力,山熊和大地龙作为军方标准配置,配合作战肯定威力倍增,这会是我们的一张王牌,不管谁适合大地龙,让他务必和阿勇尽快练习配合战。张家再势大军队制式符文甲应该是没有的吧,何况是这样的组合配置。”

    听到这里,刘杰有些担忧的问:“月哥说的对,不过张王二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管,肯定会阻截阿勇带队去飞地,带着符文铠甲和铁蹄牛,这要掩人耳目,实在太难了。”    月夕笑了笑,说:“我们可是开发局授权的官方行动,当然要正大光明的去,让挂金熊准备准备,这么好的连环口袋局,没他不热闹。也该是时候探探对方的底了,哦对了,阿杰,张王二家的桩子可有消息了,我都装了好几天病了,鱼还没有上钩吗?”阿杰一听,咬着月夕耳朵说了点什么,月夕听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第八节天理王法

    下午,月夕把张怀远的资料交给了余法官,余法官看了,更加确定,此案只要当事人肯上诉,打赢官司是十拿九稳的。二人来到欣歌家,欣歌娘见月夕带着余法官来了,忙请二人坐下,倒了二杯热水,月夕哪是来喝水的,急忙把情况合盘托出,询问欣歌怎么不出来相见,欣母顾左右而言他,使劲的绕开话题,余法官看出不妥,朝月夕使了个眼色,月夕急了,站了起来说到:“阿姨,欣歌姐呢,你就别绕了,让欣歌出来吧,你这绕来绕去的,我都晕了。”欣歌娘见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说出实情,“那个,月夕啊,不好意思哦,让你忙活一天,实在对不住,我们家欣歌不准备上诉了,实在不好意思。”

    “啥,不上诉了,这不昨天说的好好的嘛,我不信,你让欣歌姐出来,让她亲口对我说。”欣歌娘见状,忙拦在月夕面前,扯谎说欣歌出去了,这月夕哪会相信,其实早就看到内屋里有人影晃动,只是一直不好意思揭穿罢了。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正准备冲进去,欣歌娘噗通跪在月夕面前,大哭道:"月夕啊,阿姨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今天算阿姨求你,欣歌真的不在,我们也不准备告法院,你们走吧。”

    见这阵势,月夕傻了,这熟人的软膝盖他也没招。几经权衡,月夕决定最后试一试,大声喊道:“欣歌姐,我知道你在,余法官我给你请来了,就在这里,人家说了,你的案子一准能赢,那个王八蛋铁定蹲大狱,我刘月夕没骗过你,姐你信我,如果你愿意打这个官司,你就出来,就是刀山火海,弟弟我陪你走一遭,如果不愿意,你就别出来,我们马上走。”

    屋子静的吓人,只有阵阵的微风吹的门帘子沙沙的响,等了许久,许久,终究希望还是落空了,月夕看着门帘子久久说不出话,余法官见事不可为,便辞了欣歌娘,拉着月夕出门走了。路上,月夕好一阵子不说话,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对上余法官的视线,更觉有些歉意,余法官拍拍他,安慰道:“这事不怪你,你尽力了,回去吧,我走了,有事联系。"

    送别余法官,月夕一个人回到家里,一声不吭,进了自己屋子就扑在床上,用被子把头埋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挥之不去,即使是对上张家王家,月夕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管对手多强多难,总会有办法对付,而欣歌的事情,明明只要点个头,唉。

    到了晚饭的点,紫悦见月夕一个人躲在屋里,便轻轻走过来询问,见月夕不说话,也猜出了**分,拍拍月夕的背,安慰道:“怎么了,事没办成?”月夕转过身,将大概经过讲给紫悦听,紫悦听完,也叹了口气,说:“该做的你也都做了,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该怎么办还是要自己拿主意的,你一个外人,能帮到这步,已经很好了,出去吃饭吧,别再多想了。”月夕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毕竟是别家的事情,也就不去多想了,拉着紫悦的手去厅堂和家人一起吃饭。

    第二日清晨,月夕早早醒来,洗漱完毕,正准备吃饭,出事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出门一看,好些人往一个方向聚集,正是欣歌家的方向,月夕隐隐感觉不妙,也跟着跑去看,到了欣歌家门口,早已经围的水泄不通,月夕人高力壮,推开众人,进去一瞧,欣歌娘坐在地上大哭,嘴里喊着欣歌的名字,地上,一付单架,盖着一块白布,月夕不顾众人阻拦,上去拉开一看,不是欣歌又是谁,人早就没气了,发黑的嘴唇,苍白的脸,右手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切口,血早已流干,可眼睛却还是睁着。天啊,月夕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欣歌姐姐自杀的如此决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就不敢迈出这

    一步呢!欣歌娘还在那里哭,嘴里念着欣歌的名字,月夕彻底被激怒了,大声吼道:“哭有什么用,哭能把你女儿哭活过来吗?欣歌姐是受了大委屈才自杀的,如今她死了,张怀远这个王八蛋确逍遥法外,你还在这哭!”

    “原来是张怀远啊,果然是他,他祸害的姑娘可不止这一个咯。”

    “对,听说他每天都要女人,光小妾就取了六个,还常出去玩。”

    ”张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听说他还好点怪的,真恶心。”

    “恩,好像西柳街马家婆子的闺女也吃过他的亏。”

    “大赢虫,就没人管管。”众人纷纷议论。

    欣歌娘哭着说:“我也没办法啊,我去宗祠讲过理,可人家张家势力大,宗祠耆老都听他张家的,我一老婆子,能怎么办啊。月夕盯着欣歌娘,平复了一下,说:“我有办法,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去巡回法院击鼓鸣冤,余法官能替你女儿做主。去告他姓张的,阿姨,只有你能给你女儿一个公平了,你看看欣歌,她死不瞑目啊。”望着月夕热切的眼神,欣歌娘犹豫了。

    “对,去法院告他。”

    “恩,去法院,余法官,我听说过,靠谱。”

    “欣歌娘,别怕,我们大伙陪你去。”

    “对,都去,把欣歌的尸体抬到法院去。”

    “对,听月爷的,告那个姓张的老银棍。”众人群情激愤。

    “阿姨,走。”月夕伸出自己的手。

    欣歌娘看了看大伙,又看了看月夕,鼓足勇气,拉着月夕,说:“走,我要击鼓鸣冤。我要给我女儿讨一个公道。”

    众人抬起欣歌的尸体,朝着法院的方向走去。

    到了法院,月夕把鸣冤槌递给了欣歌娘,老太太使出全身力气,拼命的敲击,咚咚咚咚咚咚,大鼓上的尘埃被震得掉落下来,鸣冤鼓的声音响彻天地。余法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么多人,看到欣歌娘,看到欣歌的尸体,什么都明白了,“余法官,我要替我女儿伸冤,这案子您能接吗?”欣歌娘问道。

    余法官看着她,坚定的说:“你女儿的案子,我们巡回法院接了。”

    金耀夫的光芒穿过司法女神手中的天平,照在众人脸上,一丝新的希望,一个新的开端。是日,张家府邸,张怀远瘫坐在扶椅上,哭丧着脸,对张家主说到:“大哥,这回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明天我可就要被传讯了,这个余法官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我要是栽在他手里,那我可就完了”

    “你自找的,往日里我怎么说来着的,色字头上一把刀,时时提醒你,身为开发局行走,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家里这么多房姨太太,你还不满足,还要出去花天酒地,这可倒好,自己的下属,你都要乱搞,出事了吧,死人了,谁也藏不住,你叫我怎么办。”张家主气不打一处来,本指着这个弟弟能作上开发局巡典,这样对付刘月夕,就更方便些,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让他措手不及。

    “哥,我不想蹲大狱,你就看在娘的份上,救救弟弟吧。”说着扑通跪地不起。

    张家主见了也不忍,又实是怒其不争,看来巡典是不用再想了,不过这个弟弟还是要救得,毕竟涉及家族的脸面,沉思片刻,叹了口气,说:“你先起来,现在要紧的事有二件,一是法院什么陪审团的人选,该是什么人,必须由我们控制,只要陪审团能拿下,这姓余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二是那个叫什么欣歌的家里人,想办法,花钱,看看能不能私了。”

    张怀远一听有戏,站了起来,说:“那宗族长老这还是要麻烦大哥替我操办,大哥放心,她家里人的事我去办。”

    “是私了,别再给我闹出其他事情了。你去吧。”张家主提醒了一句,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张怀远走后,张家主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手下的师爷来报,说是一字街的水川掌柜求见。张家主一听,皱了皱眉头,吩咐师爷,把人带到偏厅相见。

    "张家主。"

    “水川,不是说了嘛,有任何消息我们暗中联络,你亲自跑来,就不怕暴露自己吗?”

    “禀张家主,实在是情况紧急,机会难得,水某不得不冒风险来见张家主一面。刘月夕这小子,确实是伤的不轻,昨日我已经派人去他府上确认了伤情,上次巡狩赛伤了根本,没有望京城的医师介入治疗,恐怕是很难痊愈的,前日里聚会商议,他手下的于黑子和顾掌柜对开发飞地一事意见不和,差点打起来,春芽金铺的陈掌柜也有退意,达巴西尔家的少爷一言不发,加上您在外略施手段,断了他们的资金来源,外有强压,加上他们内部不和,我刚探得消息,刘月夕正准备带第一批先遣队去飞地接应,如果张家主能截获这只队伍,夺了子针,那我们谋求飞地的事不就成了嘛。”水川急切的说出自己亲自来的缘由。

    “哦,水爷的消息来源可靠吗?”张家主玩味的回了一句。

    “千真万确,铁蹄牛可藏不起来,只要他们一有行动,我便立刻通知张家主。”水川显的自信满满。

    “好,那我立即准备人手截杀,静候水爷的消息了."

    “好,就这么定了,张家主,等我消息,我先走了。”说完,水川从偏门悄悄离去。

    师爷想了想,觉得不妥,说:”家主,这水川的消息可靠吗?刘月夕做事向来谨慎,明知道我们也在查飞地的具体位置,这么名目张胆的派先遣队去飞地,怕不是有诈。“

    张家主点点头,对师爷说:”师爷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情况变了,开发局如今是指望不上了,我弟弟这事,实在是太不是时候。想要慢慢耗死刘月夕可能性越来越小,而且据我所知,即将卸任的琳美大人,亲自把二套军队标准制式符文甲具送到刘月夕家中,开发飞地,官方拨付符文甲具是常有的奖励,可是送这么高规格的军用甲具,那是闻所未闻,这背后肯定是保民官的意思,行省对于我们这些地方世家大族,打压的态势已经很明确了,保民官这是要把刘月夕磨成一把手中的屠刀啊。”

    师爷又问道:“既然如此,家主何不求助伯爵府,毕竟地方上的事情,还是伯爵大人说了算。”

    “哼,伯爵大人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激活他那个孙子的骑士血脉,至于别的事情,唉,但愿伯爵大人能早日结成心愿吧,那我们这些个做家臣的也好有个指望。”张家主有些无奈的说道。

    “家主,那水川的事情,我们怎么做。”

    “呵呵,刘月夕这个小子,有些手段啊,和我玩阳谋,就是知道他是装的,是个套,我们也得钻,可悲水川那个蠢货,居然还来通风报信,连自己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样,把消息透给王家,蠢货的消息就让另一个蠢货去执行吧,上次巡狩赛若不是王家那个不务正业的宝璇执意要去追什么月影猫做袍子,惊动了妖兽,我张家能损失这么多精锐武士吗?也该轮到他王家出点血了,我们正好看看,这刘月夕到底有几分成色。”

第九节 魏师傅

    月夕拿着符文破甲剑,在院里练习,他一直尝试着发动自己选择的武技,针。可是无论如何尝试,破甲剑也只是发挥出其本体火系符文应有的威力,比起普通刀剑当然要好上一档,可月夕现在是见过市面的,大地龙和山熊给他留下的影响太深刻了,倒也并不是嫉妒,月夕能拉起这样一个小团体,靠的从来不是个人武力,他手底下的刘勇,刀子,胖子都是打架的好手,尤其是刀子,天赋极高,武馆的魏师傅一直夸赞刀子学什么都快,而看到月夕学功夫,却总是直摇头。

    想到这,月夕突然觉得该去看看魏师傅,好久没去了,正好,魏师傅虽然不是什么符纹武士,但是精通拳脚剑术,或许,他知道月夕的武技该怎么发动,拿定主意,穿上衣服,带上破甲剑,便出发去往魏师傅处。魏师傅的武馆设在一个旧仓库里,不是熟人,很难找到这里,走近旧仓库,精武馆的木牌子挂在门上,门有些破旧,没有人进出,看来生意已然不好。

    月夕推门而入,一阵嘈杂的音乐和门外的冷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走进里面一看,月夕被眼前香艳的场景震的说不出话,一群穿着各色紧身衣裤的中年妇女大妈正松散的站列队形,高台上,一位穿沙滩裤,着花色背心肌肉虬结的老师傅正站在最当中,作拳击状,嘴里大声喊着:“直拳,直拳。摆拳,闪躲,勾拳,直直摆摆闪躲勾。”他的口令配合着音乐节奏,下面的大妈们跟着他的节奏和出拳,模仿的及其认真,真是燃情挥洒的中年生活啊,过了好一会,见大妈们有些吃不消了,台上老师傅喊停,高声说道:“姑娘们,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次在做练习,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注意饮食,多多摄入蛋白质哦,下次我们加大强度。”说完做了个努力的招牌手势,下面的大妈们也兴奋的回应了同样的手势。老师傅又说:”今天热水器修好了,又可以提供热水哦。“大妈们一听,都很高兴,有几个胆大好奇的大妈注意到站在门口背着符文剑的月夕,指指点点,笑着问魏师傅。

    “哟,魏师傅啊,这是你徒弟啊,人蛮高的嘛。”

    “他背后那把剑看起来蛮漂亮的。”

    “人也长得不错,不知道结婚了伐。”

    "好来,人家小伙子被你们说的不好意思了,你看动都不动,走啦走啦。"老阿姨你一言我一语的.

    直到大妈们都出了门,月夕才敢挪动脚步。魏师傅若无其事的收拾着场馆,也不和月夕打招呼,月夕刚要上前问,魏师傅转身说:“不要大惊小怪,我这武馆本来地段就不好,指望你们这些个穷小子来学武交学费,早喝西北风去了,我也是要维持下去的呀,这不,街坊几个热情的大妈说她们妇女搞健康运动没场地,我就把场地租给她们了,没想到她们对拳击还蛮敢兴趣的,我现在二天就要开一节课,你不要小看这些大妈,比教你们轻松多了,只要搞点基础动作,把气氛调动起来,很轻松的,交学费也爽快。”

    月夕很鄙视的嫌弃着魏师傅的这条沙滩裤,魏师傅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理直气壮的说:“哦哟,教学需要呀。”

    “老师,你就不怕她们家里的男人知道了,跑到你这里来闹,拆了你的武馆。”月夕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这个

    不犯法,而且主要的学员都是附近的街坊,她们都知道的,精武馆是一字街月爷罩着的场子,没人敢来闹的。”

    “魏师傅,你.”听到魏师傅拿自己的名字在外面招摇扯大旗,月夕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魏师傅,郁闷的说不下去了。

    “哦哟,月爷,现在是大人物了,记不得我这个师傅了,哟,当年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赤老哦,领着几个小的出去和大小孩打架,打不过就跑到我这里来,还要我教他怎么打比他大的孩子。啊呀,忘光了,忘光了。”魏师傅一个人在那里自怜自惜,月夕回想起很多小时候魏师傅教授自己打架技巧的事情,还是有些心软了,辩解到:“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徒弟的情我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打不过人家了,不对啊,你现在也不太需要自己上了呀。”魏师傅依然是那么的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

    月夕把自己激活初级基因觉醒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又把符文铠甲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说了自己的武技没法发动的困惑,想找魏师傅想想办法,魏师傅听得很认真,想了许久,然后郑重其事的对月夕说:“像你这种情况把,不多见,至于解决的办法呢,我也不知道。”

    妮马,能不能不要耍的这么认真啊,月夕觉得自己被耍了,很失望,正预离开。魏师傅拦住了他,说:”我还没说完来,办法虽然没有,但是情况我们可以分析啊,我和你说过不,我有个哥哥,比我有出息,很年轻就到军队里去服役了,现在他们的部队应该驻防在东北边境的雪岩城吧,他已经是能操作动力甲的符文武士,他和我说过,基因藤树其实就是我们每一个人体内39000多个基因在灵能观想下的具体投影,你所描述的能读懂含义的花蕾其实就是经过你长期磨练加上基因药水的激活而得的显性战斗基因,你说你可以组成三种武技,风刃,裂地斩,针,知道这有多难得吗?其中二种是明确的战斗基因。我年少时,我的父亲为我和我哥哥都做了初级基因觉醒,我哥哥觉醒的就是风刃。”听到这,月夕越来越好奇,魏师傅虽然是个开朗的人,但是很少讲自己的过去,“师傅,那你觉醒的是什么战技啊。”月夕好奇的问道。魏师傅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找过先导者,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告诉我沸血,肾动,动态视觉我是处于显性状态,其他就没了。”

    “就没有再想想别的办法吗?”月夕接着关心的问。

    “家里条件有限,后来就全力培养我哥哥了。”

    听到这,月夕有些为他师傅难过,人生真是有太多不如意,比起魏师傅的遭遇,自己真是幸运太多了,先前的郁闷缓解了很多,起码他还有机会。看着魏师傅强装不在乎的脸,月夕想要安慰安慰他,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魏师傅突然站起来,说:“好了,别扭扭捏捏了,我想了一下,这样,反正暂时你也没有符文战甲,有没有武技其实影响不大,毕竟才刚刚初级基因觉醒,武技不知道怎么用又如何,既然暂时想不出办法,就先别去想,男人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来穿上护甲,拿练习剑,我和你讲解一下符文武器的使用技巧。”

    月夕有些诧异,耀夫打西边出来了,从来懒得多说一句,多教一遍的魏师傅,今天居然

    要给他来个一对一带教,这在往日,那可是只有刀子才有的待遇,众人对这一点向来是羡慕,嫉妒,狠,甚至到最后,一种'恶毒'的说法在兄弟几个间流传,刀子是魏老头在外头乱搞的私生子,所以才对他像亲儿子一样。

    二人穿上头盔面罩护具,选了二把和破甲剑类似的练习剑,站到练习场的中央。

    魏师傅问:“你的显性基因都是哪些。”

    “坚韧,沸血,肾动,动态视觉,野兽感知,心灵拟态,冷血。”月夕说了一遍。

    “恩,都挺实用的,这样沸血不可以发动,我年龄大了,你要让让我,其他的你随意,来,攻击我.”说完,魏师傅双手握剑中持。”月夕见状,持剑高举过顶,持屋顶式,双方先是试探,你来我往,几个来回,月夕发现,魏师傅的步伐比自己慢一些,大喜,心念一动,急速前冲,以肾动提升身体爆发力,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魏师傅并不躲闪,捏准角度,以逸待劳,脑袋微微侧偏,刚好可以躲开月夕的侧劈,左手一扭,手中长剑剑尖顺势抬高,击中月夕头部。

    “哈,想一力降十会,欺负老年人啊,万一对方是故意示弱呢,积极进攻是正确的,但是不能确定对手深浅的情况下,不要贸然用强剑身,尤其是你这种傻兮兮的一刀流,强进攻二次反应太慢,你看看你,刚才一刀不成,由强变空。轻松被我穿了脑袋,还是自己扑上来的,记住了,再来.”虽然魏师傅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总是能讲出问题的关键。

    第二回合,月夕吸取了上一局的教训,这次学乖了,中持长剑,以积极的跑动意图逼迫对方露出破绽,几次提剑以长势点挑衅对方,几个来回下来,魏师傅显得有些吃力了。好,机会来了,这次不玩花的,二剑相接,金属摩擦的刺耳噪音在空气中来回震荡,再保险点,动态视觉发动,在月夕眼中,飞速的绞杀剑变得慢了下来,魏师傅头部空档明显暴露,有戏,以腰为轴,扭动屁股,发力带动双臂,快速旋转挥舞自己手中长剑,大风车,力图砍杀对手头颅。叮叮当当当,一阵阵剑鸣,月夕被砍倒在地,诶,他大爷,怎么还是我先被砍了。

    魏师傅抓住月夕的手,把他扶了起来,严肃的说:“恩,看来平时还是一直在练得,有些进步,这局本来胜负是对半开,但是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导致我一定赢,知道是什么吗?”

    月夕想不明白,直接摇摇头。

    魏师傅继续说道:“前半程到我们俩接剑为止都没错,不鲁莽,进攻的时机也捏的不错,不过后来就操蛋了,都近身拼命了,你居然还怕死。发动动态视觉了吧,哈,喜欢慢放看自己怎么被我劈中头部,作死,既然是近身绞杀,对方也是没有其他选择余地的,你是有这么一丁点的先机,没有什么花俏,就看谁先劈到脑袋,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要想,把双手交给本能,挥砍就是了,你想这么多干嘛,还有我告诉你,动态视觉是用来观察对手动作的,接剑以后千万不要用,它会让你的眼睛看物体运动的速度变得太快太快,会严重影响你的判断,结果必然是心快手慢,如果要在实战中使用动态视觉,需要大量的练习和天赋,太难拿捏了,刀子或许可以,你就别想了,再来。”

第十节剑术练习魏的过去

    第三局,月夕也顾不得许多了,一上手就用上了心灵拟态,在他所有的显性基因中,心灵拟态是最玄妙的一种,虽然只能持续1秒,但在这1秒内,月夕就是能知道对手下一步的动作,利用这一点,持八相式接敌,交剑,左边,好,一记挥砍,二人错身而过,胜负已分。

    魏师傅用手拉起面罩,喘着粗气说:“小子,能有拼命的觉悟是好的,不过用头换我一只手就太不值当了。”

    月夕有些吃惊,难道魏师傅也,问到:“师傅,你也会心灵拟态啊。”

    魏师傅笑了笑:“别多想了,我只会沸血,肾动,动态视觉。”

    月夕更吃惊了,二人交剑的一刹那,他使用了心灵拟态来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这招是月夕的惯用技巧,以往对敌那是百试不爽的,今天居然 失灵了。

    魏师傅看出了月夕的疑惑,说:“是不是觉的不可思议啊,其实都是教过你们这些兔崽子的,听劲,接剑要听劲,要会算计,要把这变成一种本能,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不用心灵拟态,照样可以预测你的动作,要用心去感受对方手中武器的力道、震动以及金属摩擦声的细微差别,在双方武器撞击的这一刹那,去判断它。懂了吗?咋就不记打呢,记住了吗,记住了吗,记住了吗?”

    “疼,疼,疼,别打了,再打就打傻了。”月夕用手护住脑袋, 魏师傅这剑背砸脑壳记忆**实在是有些让他招架不住。

    一顿虐后,心满意足的魏师傅继续说道:“心灵拟态的本质是强制你的大脑对下一刻的动作做出最理智的判断,你觉醒了冷血,这非常好,它可以提高你使用心灵拟态的频率,但是还是那句话,别去依赖它,使用不当,会烧成白痴的。我们的大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是受感性思维支配,简单点说就是本能和习惯,能够理性思维的时间很短,你的大脑也会本能的反感你去理性思维,你的脑子可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它很懒的,就琢磨着怎么省点事,少消耗一点是一点,即使是在高强度的对抗中大脑也是如此的,很多时候你只是靠本能、习惯和肌肉记忆去接招,所以一旦启动心灵拟态,就会有一种能短暂预测未来的错觉,其本质不过是用理性的思维冷静分析对手本能做出的反应而已,结果当然是一面倒的。但是大脑希望少消耗一些,少做理性思维,从活下去的角度来说是正确的,长时间的理性思维太消耗太烧脑了,如果不加以限制的盲目使用,一旦超过某个界限,严重的话是会烧成白痴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脑子是正确的。打打杀杀,勾心斗角,本来就是愚蠢的人类吃太饱后想出来的作死游戏,作为普通人来说,大脑有最高的权限,即使你想多理性思维一会儿它也不会让你这么做,你控制不了。但是,有了基因藤树,一切就变化了,它能强制打破本来的平衡,让你获得超越大脑的权限,坚韧,沸血,肾动,动态视觉,野兽感知,心灵拟态,冷血皆是如此。就拿坚韧来说,极大程度的调高大脑对肌肉伸缩控制的安全限制,让你做出更大幅度更超越常人的动作,副作用也很直观,拉伤,这个容易解决,修复液已经很普及了,沸血提高心脏跳动速度,肾动提高激素水平,这些个都是有副作用的,不过都还有的救。其他几种可都是直接影响大脑,脑子过载烧糊了,我可没听说过能救。”

    魏师傅这一番言语,月夕听得心惊肉跳,想想自己过往动不动就发动心灵拟态,冷血来欺负对

    手,原来是如此的凶险,看来以后要谨慎点,命要紧啊,变白痴可不行。

    “喂喂,你这个人吧,就是这点不好,告诉你不是让你怕的,显化基因、武技本就是杀人的伎俩,和敌人正面交锋,就不要去想这么多,脑子烧不烧坏那都是后话,先宰了对手保住命再说,真要是有个怕,平时就多练练。多琢磨琢磨,多多活用我教你的,把普通武技和基因武技结合起来,要学会掌控自己身体和大脑乃至显性基因,多多打磨自己,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不是要吓唬你,只要你知道基因显化不是万能的,有副作用,对脑子尤其是,要像爱护自己的肌肉和心脏一样爱护大脑,这没有别的办法,多练,拿剑,再来,这次你试试结合使用你的显化基因,沸血也可以用,来。”

    听到魏师傅这话,月夕也不顾虑那许多了,直接开启沸血,体内奔涌的血液让整个人都进入一种清明的状态,以动态视觉观察魏师傅,手持最利于进攻的愚者式伺机发动杀招,二人对峙了好一会儿。机会,魏师傅略有松懈,月夕急速跨步前冲,扭转手肘刺杀,当一声巨响,魏师傅全力架开月夕的攻势,一招不成,月夕机警的预判了肾动急速退后,利用速度优势充分调动对手跑位,魏师傅到底年纪大了,一来一去,渐显疲态,机会,再来,月夕仗着年轻,迅速调整身姿,以犁式拖剑前冲,肾动,坚韧,心灵拟态,冷血齐齐发动,以极不讲道理的牛势劈砍力压魏手中剑身方向,那一瞬间,魏正面从头到胸口完全露空,月夕扭身扬起手中长剑欲刺向魏师傅头部,完全处于下风的魏师傅,整个人失去重心,双手垂地,眼见着就要倒下,月夕大惊,急忙伸手,试图拉住魏。

    唉,刚要伸手拉,情况却变化了。全是套路,刚还尽显颓势的魏师傅突然挺身,如蟒蛇出洞,打飞月夕单手持握的长剑,碰,及其卑鄙的用手肘撞击月夕下颚处,月夕吃痛应声倒地,魏顺势踩住月夕肚子,拔剑抵住月夕的脑袋,隔着面罩都能感受到其浓浓的装逼之气。

    “你这是使诈,卑鄙。”月夕激动的咆哮着,但是又起不来。

    “诶诶,怎么和师傅说话的,一下子开这么多显性基因,想杀人啊,再说了,我这叫兵不厌诈,懂不,真要是战场交锋,你这可是大忌啊,不能同情对手,更不能被打倒在地,绝对不能丢了武器,此为战场保命金法则,记住了啊,一般人我可不说这么多。”魏师傅为了给自己卑鄙下作的行为找借口,已经是什么都敢编了。

    月夕听了,似懂非懂,魏师傅的话似乎有那么些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也说不上来,一口恶气憋于胸中出不来,只得吼了一句:“再来。”

    “来什么来,真当我是你啊,二十几岁,风华正茂,老啦,不打了,不打了。”魏老头显然是见好就收,把月夕从地上拉了起来,脱下头盔面罩,笑嘻嘻的说:“刚才的几局,虽然你都是输了,不过为师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你的攻击意识很积极,不拘泥于固有招式,最难得的是对显性基因的使用很大胆,在为师点拨之后,大有进步,尤其是最后那招结合众多显性基因发动的牛势冲杀,相当致命,颇有为师当年的风范。”

    “是嘛,我也是临时起意,真的很好嘛?”听到师傅难得表扬自己,月夕很开心。

    “恩,只要继续多加努力,多加练习,记住为师的教导,来日必成大器,光耀我精武馆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魏脱去练习护具,对月夕一番勉励。

    “恩,师傅,我会努力的.”月夕立马表了一番决心。

    “恩,为师相信你,不过练习重要,解决肚子问题,也是很重要的,你看正好饭点了,为师确实也有些饿了,你也没吃饭吧,正好,前面街口光明的几个冷菜非常不错,你去买一点来,再弄点好酒,我们师徒好好喝一盅,你看如何。”老狐狸抛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大爷,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月夕又好气又好笑,不觉了然,便痛痛快快的出门买酒买菜。

    素月当空,精武馆道场内魏师傅居住的小间里,天花板上挂着的萤石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屋内摆着一张小桌子,几碟下酒的小菜,二个小酒杯,一壶陈年的佳酿,一老一少,正喝的开心。

    “师傅,走一个。”月夕拿起酒杯, “来来,吃菜吃菜。”魏师傅显然喝的也挺开心。屋子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必须的几样家具,五斗橱上摆放着几张照片,应该是魏师傅和他家人的合影,其中一张引起了月夕的注意,三个人,一个应该是年轻时的魏师傅,还有个长得相似的想来就是魏师傅说的在部队当军官的哥哥,另外一个女的相貌极美。

    "师傅,以前不见你挂这张照片嘛。"月夕问道.

    魏师傅看了看照片,眯了口小酒,说:"是啊,老了,就想着过去那点事情,就把这些老照片都拿了出来,看看,也好念想念想.右边那个是我,中间是我哥,边上是我嫂子,漂亮不,比我哥小12岁,福气吧,呵呵.这是年轻的时候,他们有个女儿,很可爱的,我侄女."魏师傅说完,看着那张照片出神,久久不说话.

    月夕见状,大胆的问了句:"师傅,我问一句啊,你看你哥,混的多好,相比一下,师傅,你这可就,后悔不,被家里人放弃了,换我肯定恨死了。"

    “唉,刚开始有点,后来也就习惯了,人各有命,能怎么办呢,这已经是最优的选择了。”

    月夕听了,很师傅难受,多年的相处,他其实明白,师傅这个人极其聪明,只是装的不怎么在乎,骨子里,其实心气很高的。气氛有些沉闷。

    “诶诶,说这些干么,我哥他也就这么回事,你别看在雪岩城边界当个什么队长,变相降级罢了,边境没战事好些年了,这把年纪了,也升不上去了,到退役,也就是个上尉,一年着家不了几次,老夫少妻的,该担心的是他,哪有你师傅我,逍遥自在,天天还有帮粉丝老太太,且开心着呢。”魏师傅倒是像个没事人,满不在乎的调侃着。

    “师傅,我可提醒你啊,你周围可有好些是伐龙栖木的,还有猎妖兽的猎户,那可都不是好惹的,个人作风问题你可要注意啊,这万一弄出点事,让人绑了,徒弟我可来不及来救你。”月夕见师傅不想多说,也打哈哈的把话题扯开。

    “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说师傅的嘛,你师傅我练得的就是坐怀不乱。”魏师傅没好气的用筷子敲了月夕脑袋。

    “诶,我这不是怕您走向犯罪的道路嘛。”

    “去去去,来,喝一个。”

    “恩,走一个。”

    冷清的小巷子,破旧的精武馆,不时传出师徒俩的笑声。即使多年以后,魏师傅已经不在了,月夕仍常常能回忆起和师傅喝酒的一幕,感叹命运多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如此的奇妙。

第十一节父与子

    “蠢货,十足的蠢货,让他滚,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出去,都给我出去。”张府,张家主轰走了所有的下人,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张怀远又给他闯祸了。作为张家的主事人,责任重大,要维持这个已经渐显颓势的旧家族能够在共和国的新环境下屹立不倒,已年过半百的张家主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独木难支。家族内部,同胞兄弟的不争气,唯一的嫡子又是个纨绔子弟,让张家主伤透了脑筋。外部,保民官这些行省来的新贵时刻谋划着吃掉他们这些地方旧势力,伯爵府的暧昧态度也让他极其的不安,新冒出来的刘月夕更是硬从他嘴里抢了本来志在必得的飞地,这要是让刘做大了,恐怕张家在这翡翠镇将无立锥之地。想到这桩桩件件的,张家主就不觉老了十岁。

    “家主,二爷虽说是把事情办坏了,可毕竟是张家的人,若是真蹲了大狱,丢的是我们张家的脸,家主您还是得想办法救一救啊,大局为重,别的事等过了这一关,家主您再训斥不迟。”一直伺服在侧的师爷提醒了一下家主。

    “唉,我何尝不知道其中利害,只是我这二弟,这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他去和人家好好谈,争取私下了结此事,他可好,既不舍得出点血,还威胁人家,把人家家里给砸了个稀巴烂,这不是授人以柄嘛?开发局历练了这么多年,除了会翻着花样的玩女人,他还干了点什么。真当保民官这里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人家是在等,等着把我们一口吞了。”张家主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家主莫要生气,现在是关键时刻,您可不能乱了方寸,宗祠耆老这里是什么态度呢?只要到时候陪审团里都是我们的人,二爷的案子就翻不了天。”师爷继续劝慰道。

    “宗祠耆老这里还算好,毕竟这个法院动摇的是他们的利益,听说此事,都愿意帮忙,地方上方方面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打了招呼,相信如果被选中做陪审员,都会偏向我们的。”说到这里,张家主的心情才略有平复。

    师爷听完回复道:“这样就好,请家主放心,我这就去二爷那里,把明日上庭的供词再对一遍,保证万无一失。”

    张家主听了,略感欣慰,看着师爷说道:“有劳师爷费心了,务必让我这个二弟背熟了,别再出幺蛾子了。”

    “家主放心,包在我身上。哦对了,家主,有件事情还是要提醒您一下,少爷已经在祠堂跪了好几天了,家主您去看看吧。”师爷有些为难,但是碍于某些原因,也不得不说。

    “哼,是夫人的意思吧,慈母败儿。”久居深宅,这点微末伎俩又怎么能逃过张家主的慧眼呢。看着师爷面露难色,想想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张家主终是硬不起这心肠,说了句:“师爷,你去吧,慈宇那我会去的。”

    张家祠堂,堂前的供案上摆满了张家先祖的生祠牌位,几盏用电气石点亮的灯笼高高挂于堂上,堂前功德炉内,焚着昂贵的檀香燃木,堂下蒲团上披着昂贵兽毛披风的,正是我们的慈宇少爷,虽说是跪祠堂受罚,不过一应用度自是有人会送来的,除了没有自由,他

    依然还是张家的大少爷。磕腻了瓜子,张少爷仰头躺在柔软的蒲团上,嘴里念叨着:“这该死的烟茗,怎么还不来,少爷我都快无聊死了。”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穿过庭院,四下张望一番,咻的闪进了祠堂里,手里还提着个大食盒。张少爷见状,马上兴奋的坐了起来,笑骂:“个死没良心的狗东西,怎么现在才来,我都无聊死了。”被骂的正是慈宇少爷的贴身小斯,烟茗。烟茗听了少爷的骂,也不恼,反而故做委屈的说:“少爷这话可就是冤枉小的了,今日府上出事了,老爷正发着火呢!这档口,谁敢乱来,也就是我,敢来给少爷送好吃的。”

    说着,打开食盒,端出一叠叠精致的小菜摆放齐整,最后端出一碗米饭,送到张少爷手上,递上筷子,讲究的说了句: “少爷请用。”

    慈宇接过筷子,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小菜尝了尝,味道不错,美食刺激着张少爷的味蕾,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吃着吃着,张少爷突然问了句:“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见少爷问话,烟茗就将这几日二叔张怀远的事情和自己听到的其他秘闻告诉了少爷,张少爷一边吃,一边听,等烟茗讲完了,他也基本饱了,烟茗递上毛巾,慈宇擦了擦,抽出一根牙签,一边用手遮着剔牙,一边说:“二叔这事,实在是办的欠水平,既然把人家姑娘给睡了, 那就该拿出点担当,要么娶了做妾,要么花星辰珠子,把人往死里逼,太差劲。我都替他害臊。不过,既然闹到法院了,宗祠那帮老家伙们肯定着急,这会儿估计正想办法呢。到是你说的刘月夕的事情,你一会去下宝璇那里,让他别参合,据我判断应该有问题,上次巡狩赛已经看的挺清楚了,暗质界的林子里,熟悉地形太重要了,这点咱们比不上刘月夕这样的地头蛇,得另想办法再做计较,让他千万别带队去截人家的队伍,十有**是个套,你就这么说。”

    烟茗一听,满口答应,收拾完碗碟,偷偷的凑到少爷身边,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贼兮兮的说:“少爷,你看这是什么。”慈宇本没注意,可仔细一看,立马抢了过去,仔细翻阅,嘴里还念叨着:“哟,不错,雪月斋的新册子,这可是稀罕物,狗东西,真有你的,我记着了,回头赏你。”烟茗一听马上低头谢恩,谄媚道:"谢少爷赏,还是烟茗念着少爷吧,这几天日府里查的严,少爷我先走了啊。"慈宇少爷忙着翻艳书,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便把烟茗打发走了。

    哟,这姿势怎么想出来的,正翻着艳册子的慈宇被里面香艳的内容撩拨得不行,脑子里琢磨着等处罚结束了找他那几个相好的丫鬟试试新招式,想着想着不由笑了起来,一张严肃的脸越过额头出现在慈宇少爷的视线里,少爷一惊,咕噜咚地翻身跪在蒲团上,手里的艳册子被他不着痕迹的塞在屁股底下。偷偷瞄了一眼父亲铁青的脸,吓得直把头低了下去。

    张家主其实早早就到了,正好撞见烟茗伺候着慈宇用饭,赠书,以及自家儿子对家里重大事件浅浅带过的几句分析。即恼怒自家儿子不学好,日日和这些个下人胡混,又惊讶儿子心思居然如此细腻,仅仅烟茗的只言片语,他就能轻松的看出问题的本质,这样好的

    天赋,怎么就不肯用在正途上呢,不由怒从中来,训斥道:“逆子,让你在祠堂思过,你倒好,过的比我都自在,整日和这烟茗胡混在一起,看来是要给你换一个贴身伺候的了。”

    慈宇一听,知道坏了,咚咚咚地在地上磕头,哭丧着说到:“求父亲开恩,放过烟茗吧,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逼着他背着父亲做下的事,要罚就罚儿子吧,跟我贴身的小厮已经让父亲杖毙了三个,儿子实在不忍再造杀孽,求父亲开恩。”

    张家主一听,也觉得有些不忍,语气缓和了一下,说:“你有仁慈之心,但是烟茗这小厮,胆子也着实是大了些,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规矩,家里的正事是他可以随便乱说的吗?让他自去管家处领罚,若再有犯,乱棍子打死了扔出去。”

    慈宇听了忙谢过父亲。张家主想了想,拿了个蒲团坐了下来,见慈宇的样子,说:“行了,别跪着了,坐下,和我说说。”慈宇哪敢动啊,见儿子扭扭捏捏的,张家主没好气的背过头去,说:“早看见了,整天看这些个下作的玩意,给我扔了它。一天到晚的胡混,是该给你找个懂规矩的媳妇,好好管着你了。”见父亲并无意责罚,慈宇把书往堂外一扔,移了一下蒲团,乐呵着坐在父亲身边,见儿子如此,张家主严肃的表情也松缓了些许,问道:“你再给我说说,对于你二叔和刘月夕,你怎么想的。随便说,不要有顾虑。”

    慈宇见父亲问了,也不好再回避,难得认真的说道:“二叔这事,我们能做的有限,主要还要看宗族耆老的能量,法庭这种行省过来的新模式,我们谁也不懂,不管结果如何,事后二叔都不能留了,放到外省去吧。”张家主赞许的点点头。慈宇接着说道:“至于刘月夕的事情,对付刘其实没用,飞地的大致方位确定只有都城的天官司可以预测,决定权在人家手里,那飞地就会一块块的涌现出来,今天是刘月夕。明天张月夕,飞地的初级开发太需要贱民和底层自由民的力量了,父亲,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尝试着和刘夕合作呢。”说到这,慈宇热切的看着父亲。张家主不由苦笑,他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呢,可家族地方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张家作为宗族大家,即然享受了其带来的好处,自然要维护其利益,若是敢明目张胆的去和无根基的刘月夕合作,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他张家,这一点张家父子都看了出来,这既是聪明人的远见,也是他们的悲哀,身处其中,身不由己。

    “王家的宝贝儿子宝璇在巡狩赛上胡来,导致我们二家损失惨重,他可是把责任全推到你头上了,你还这么向着他。”张家主故意扯开话题。

    慈宇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宝璇从小就这样,心气高,再说了他爹对他的期望很高的,毕竟我也有责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你能有这么宽厚的胸襟很好,怕就怕他王家不是这么想,罢了,你也别再这跪着了,去看看你娘吧,为了你的事,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快去吧。”张家主找了个由头,把儿子支走。慈宇也不敢多说,拜过父亲,便匆匆离去,张家主独自站在祠堂里,看着供案上的牌位,久久不语。

第十二节达巴西尔家

    达巴西尔家,倪少爷被禁足在自己的屋子里已经好几天了,达巴西尔家主要是做绿剂生意的,每天除了核算家族账目,核销绿剂的销售情况以外,除了伺候倪少爷饮食起居的老仆,几乎没人能接触他,他也习惯了这样日子,倪少爷是个很静得下来的孩子,即使寂寞了,也会拿着自己最爱的银锡士兵玩具在那里了自说自画的玩,倪的母亲过世的早,父亲古加奥做生意又非常忙,小时候怕倪加奥学坏了,只要出远门就把倪加奥锁在房间里,让下人看着不允许他出门,长年累月下来,禁足对于倪少爷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并不会有一丝的难受,甚至有的时候倪少爷是故意惹怒父亲,让父亲禁足自己的,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那么一丝关心。

    古加奥推开房门,倪少爷站了起来,见着儿子,古加奥严厉的问道:“这几日禁足,可有反省过自己错在哪里。”倪少爷回答道:“我不该私自把一字街的铺子给月夕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古加奥继续质问。倪少爷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月夕,他从第一次见到起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不论月息做什么,他都看好,巧合的是结果也确实不错,从投资的角度来说,倪少爷误打误撞的对刘月夕的这一笔笔小投资已经初显其巨额的回报。见儿子不说话,古加奥更生气了,大声训斥道:“我一直就不主张你和这些个做黑市的小混混来往,你倒好,先是偷陆鸟让他参赛,又是拿自己的铺子给他填补资金漏洞。你让商会的那些人怎么看我们达八西尔家,我们是外来的,本就受排挤,商会王会长发话,不允许任何人和一字街的有往来,这是明着要对付他刘月夕,等他们处理完刘月夕,回过头来,下一个就是我们达巴西尔家了。你这么做,我想摘干净都难。”

    “若是月夕哥赢了呢?”倪少爷倔强的回驳到。

    “就他那点家当,王家张家碾死他那是轻而易举。”古加奥有些不屑,他一直很反感刘月夕这类混江湖的小混混,他喜欢正规的生意。

    “我相信月夕哥,如果他赢了,我们达巴西尔家就真正在翡翠镇扎下了根基,即使输了,大不了我们再换个地方嘛,父亲来翡翠镇这么些年,家里的生意始终铺不开,难道父亲就不想赌一把吗?父亲常说一单生意有3成把握就可以试试,有五成把握就应该下注,有七成把握就该下重注,我看好月夕哥。”在生意的问题上,倪少爷从不委曲求全,即使是自己的父亲。

    “你,你简直是疯了,你就继续在这屋子里呆着,不许出去。”古加奥说完,扭头就走。

    “父亲,月夕哥来过吗?”倪少爷轻轻的问了一句。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见他的。”说完,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胡姬楼一处僻静的雅间,水仙厅,包间内一名妖艳女子正坐在客人的大腿上,她举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送到客人嘴边,娇声道:“茗爷,你这是多久没来看

    月仙啦,是不是都忘了月仙啦。” “哪有,我这不是来了嘛,几日不见,可是想茗爷我了。”说话的正是张慈宇的贴身小厮烟茗,此刻他换了一身蓝色对襟长衫,还贴了一副假胡子,哪里还有半点张家奴仆的影子。

    “说说,哪想爷了,这,还是这。”

    “啊呀,茗爷你好坏啊,老是欺负人家。”

    楼下,月夕和溜子走上楼梯,“尾巴没跟进来吧。”月夕边走边问。

    “放心,哥,这里可是胡姬楼,谁敢在这里闹事啊。我安排好了,张家少爷的贴身小厮烟茗说有消息,要直接和你说。他所在的房间是我特意安排的,绝对没问题。”溜子回答道

    "他倒是胆子够大啊,我记得打死好几个了吧。"月夕有些惊讶。

    “如果不是这样,哪来的起这种地方,总有胆大的。”溜子常年帮着月夕搞情报联络工作,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月夕笑了笑,说:“嗯,那就会会这位爷去。”

    敲了敲房门,二人推开进去,月夕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笑着说:“哟,这位就是茗爷吧,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烟茗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拱手相迎,也笑着说:“月夕月大爷,在您面前,我哪敢称爷啊。”

    溜子向陪酒的月仙使了个眼色,月仙心领神会,向烟茗道了个福,就轻轻拉上门出去了。三人坐下,月夕也不愿多客套,就开门见山地说:“听瘤子说,茗爷有笔生意要与我做,不知是什么样的买卖。”

    烟茗见状,说到:“我有张家王家要对付月爷的确切消息,就是不知道月爷愿不愿意赏几个星辰珠子给小的花销了。”月夕笑了笑,并不说话。溜子凑上去和烟茗套话:“茗爷你放心,我家月爷向来是重视情报收集的,尤其是张王二家的情报,只要确实有价值,价钱方面,一定让茗爷满意。”烟茗看了看溜子,又看了看月夕,月夕笑着向他点点头。

    事既谈成,烟茗便将水川告密的事情,以及王家准备伏击月夕先遣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月夕,就连慈宇少爷嘱咐他告知宝璇的话也一并告诉了月夕,并言明自己还未去过王家。月夕听的仔细,等烟茗全部说完,月夕笑着说道:“茗爷的消息很有价值。”

    溜子见状取出准备好的放有五颗星辰珠的袋子,放在桌上让烟茗清点,一应查验完毕,溜子重新招来月仙。月夕向烟茗拱拱手,道:“那就不打扰茗爷雅兴了,我们先走了。”

    烟茗恭手回礼,两人走出房间,月夕说到:“基本验证了我们先前的猜测,鱼上钩了,让阿杰黑熊他们好好准备准备,别出岔子了,至于水川,就让顾掌柜去处理吧,他也觊觎水川的药铺多年了,告诉他,等队伍出发再动手,做干净点,水川的铺子三七分,剩下的七成交予陈掌柜打理,老掌柜现在压力肯定是最大,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说来也巧,迎面走来一位华服公子哥,着圆领绣花袄子,

    腰间配一块点翡碧翠,风度翩翩。后头还跟着二个小厮,正是王家公子王宝璇。月夕正好撞上,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宝璇拦住去路,嚣张的说到:“哟,这不是刘月夕嘛,怎么着,伤好了。”月夕不说话,只是偏身示弱。宝璇见得势,更是嚣张,大声说道:“别以为运气好赢了比赛,飞地就是你的,你吃不下去,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要是死了,你那紫悦我会帮你好好疼她的。”

    宝璇试图激怒月夕。但是如此挑衅,月夕就像没听见似的,也不怒,也不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对方。宝璇见不得计,自感没趣,冷哼一声,走了。

    月夕和溜子出了胡姬楼,溜子忍不住说了句:“哥你放心,这货活不过后天。”

    听了这话,月夕显得很平静,想了想说:“留活口,这么好的皮囊,抓活的后头还有大用。”

    溜子顿时明白了月夕的意思,二人交代完几句,月夕别了溜子,独自回家,路上,似乎有几个人影跟着月夕,月夕故意放慢脚步,一番观察,显然不止一组人,敌友难分,只是远远的盯着月夕。看来自己一直被各方势力盯着,月夕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溜子他们反而好办事。

    回到家中,见阿杰焦急的等在门口,一问才知道出事了,阿杰把张怀远的手下到欣歌家闹事的事情和月夕说了一遍,月夕听了异常恼怒,责怪道:“不是让你派个人盯着吗?怎么还能出这事情。”

    刘杰辩解道:“我这也没想到张怀远胆子这么大,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来闹事,余法官已经在那里了,哥你别担心,欣歌娘没事,对方主要是吓唬她,没敢真来。”

    月夕听到这话,恼怒的瞪了刘杰一眼。刘杰不敢再说话。二人直奔欣哥家,进了门,地上一片狼藉,余法官和欣歌娘坐着.月夕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阿姨,是我考虑不周,没保护好您,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欣歌娘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很淡然的说道:“月夕你不用自责,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女儿和丈夫在天上看着我呢,我没事。余法官刚才和我说了,他张怀远这么做是自取灭亡。”月夕听了,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余法官。

    余解释道:“确实如此,我从望京请来了与我相熟的专打此类官司的律师,她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人快到了,一会儿我去接人,张怀远这种无法无天的做法,正好把他自己的活路堵死了,本来我还有些担心,现在,完全不用怕了,江母放心,这个案子赢定了。”

    看到余法官这么有把握,月夕就更疑惑了,翡翠镇的家族宗祠势力盘根错节,影响力之大无法估量,余法官何以如此肯定呢?不过老余也不是说大话的人。

    见月夕等人疑惑,余法官也不多说,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去了车站,把悬念留到了开庭。

第十三节开庭

    月夕嘱咐阿杰要整夜盯着欣歌家,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阿杰答应了,并表示自己亲自守在这,以保万无一失,月夕这才放心离去,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家里人都睡了,只有紫悦还在等着自己,紫悦伺候着月夕泡了个脚,忙了一天,晚上泡个脚解解乏那是相当舒服的事情,月夕慵懒的靠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轻松一刻。紫悦递上毛巾让月夕擦擦干,自己端着脚盆出去了,月夕擦完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啊呀,有媳妇真是好啊,头往后一枕,自是逍遥。

    过了一会儿,紫悦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让月夕端着趁热喝,月夕接过手,还挺烫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汤里的食材实在是有些古怪,长长的还带点毛,应该是和几味去腥的药材放一起炖的,味道极腥。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怪。”月夕有些嫌弃的问。

    紫悦回答道:“这是鹿鞭,我熬了好久的,快喝了。”

    “什么,鹿鞭,我又没问题,喝这玩样干嘛,拿走拿走。”月夕一听是这怪东西,就不想喝了,把碗放在一边。

    紫悦有些不解:“诶,这不是你让猴子去弄来的嘛,他昨天特意送来的,还告诉我该怎么烧,我弄了好久的。”月夕恍然大悟,这假戏做的过了,猴子这个混球,这不是拿自己寻开心嘛,忙问紫悦后来有没有见过猴子,紫悦回他说送来鹿鞭后就没再见过了。月夕这才想起,都好几日了,也不见猴子人,看来明天要去猴子家看一看。

    想着猴子的事情,见紫悦不解,月夕便把自己装病的事情大概和紫悦说了一下,告诉她都是误会,自己并不需要什么补汤。紫悦听完,生气了,冷冷的说道:“你在外面如何,我从不管你,但是请你不要拿我来寻开心,这破东西我煲了一天了,费时费料的,现在怎么办。”

    月夕见紫悦真生气了,便好言想哄她开心,可无论如何讨好,紫悦就是不理睬他,月夕一时也没有办法,正一筹莫展,紫悦说了句:“我不管这么多,我炖了,你就要喝掉。”月夕听了,有些为难,这汤的味道和气味实在古怪,但是看看紫悦的脸色,也知道不喝了这碗汤,今晚是过不去的,便也痛快,捏着鼻子闭着眼睛,把汤一股脑的喝完了,还讨好的把空碗给紫悦看,紫悦这才搭理他,让他把碗放桌上,月夕吐吐舌头,汤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厚重,想到是那玩意,更觉一阵恶心,正背对月夕坐着的紫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不知道这汤的效果怎么样。”

    恩,一听老婆暗示了,月夕哪敢怠慢,温柔的从背后搂住紫悦,嘴里呼出的热气吹的紫悦耳朵一阵痒,紫悦想挣脱开,可哪是背后这头壮汉的对手,月夕轻轻的在妻子耳边温柔的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效果,要不我们深入的探讨探讨。”紫悦还不及回答,整个人已经沦陷。。。。。。。

    第二日,巡回法庭,法庭的旁听席上坐满了热情的民众,当然更多无法进场旁听的民众把这个向来冷清的场所挤得水泄不通,月夕、紫悦、刘杰都坐在旁听席上焦急的等待,被告席上,坐着张怀远和一位张家德高望重的宗祠长老,原告席

    上欣哥的母亲江氏和一位穿着黑色套装的女士坐在一起,陪审团居于右侧,一眼望去,全是翡翠镇旧系家族的名流绅士和一些商会的商人。

    书记官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关于江欣歌被侵害案正式开庭,请本案的主审余法官上庭,余法官穿着法袍,坐上审判长的位置,敲了一下法槌,严肃的说道:“首先,我想请问,原告江氏,以及被告张怀远,你们对今天出席审理本案的人员可有异议。”

    原告方的套装女士,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尊敬的法官阁下,我有异议,对于坐在被告张怀远边上的这位老先生,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否具备上庭为被告辩护的资格。”张家的这位宗祠长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激怒了,腾的站了起来,怒诉到:“你算个个什么东西,我是张家辈分最高的长老,还有我没资格评的理吗?”

    “肃静,请被告方注意自己的言辞。”余法官制止了张家长老的谩骂,接着介绍到道:“这位是望京城天严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莫小英莫女士。请莫律师继续。”

    莫律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想,这位最高辈分的张长老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汉玉龙共和国的通法,通法关于诉讼的准则规定,被告可以自行辩护,或者请有相关资质的法律专业人士代替自己辩护,请问张长老,你有律师执照吗?”

    张长老完全被问蒙了,支支吾吾的说:“律师执照,律师还要拍照。”帮听席上轰然大笑。余法官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既然张长老没有律师执业资格,请你离开被告席。被告张怀远, 你可有替代的能够替你辩护的人选,或者自行辩护。”

    张怀远摇了摇头,这和昨天师爷让他背的肯本不是一个故事,最后他只得选择自行辩护,张长老被法警请到的旁听席上。余法官示意莫律师继续,莫律师站起来继续说道:“介于陪审团的所有成员都是和张家有牵连或者生意往来的人士,我向法庭请求行使有因回避,即替换所有12名陪审员。”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坐在旁听席上的张长老跳了起来,破口就骂:“岂有此理,你说换就换,你当你是谁啊,还讲不讲王法了。”听到这,莫律师立刻反驳道:“张长老,我想您说的王法指的就是汉玉龙共和国的通法吧,根据汉玉龙共和国通法关于律师权益的第22条规定,原告被告律师对于案件的陪审团成员拥有有因回避和无因回避权,有因回避权可以替换所有该律师觉得可能影响案件公正原则的陪审团成员,我这就是按照你所谓的王法行使我正当的权利啊,还有,您已经在旁听席上了,除非法官传唤,不得喧哗,你这可是藐视法庭哦。”

    张长老被说的哑口无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莫律师接着说道:“法官阁下,我的当事人江氏昨日受到被告张怀远的威胁恐吓,我向法院申请保护,并且要求出席本案的证人改为不上庭证明以笔录方式提供证词。”余法官说道:“原告方所说情况属实,本法官准许原告方的诉请。”听到这,被告席上的张怀远瘫软在椅子上,这下完了。

    初次庭审,张怀远算是彻底栽了,法院大厅里,余法官和月夕等人正在聊天,月夕兴

    奋的夸赞:“老余啊,今天我算是彻底佩服你了,太厉害了,我和张王两家斗了这么些年,虽然也有占便宜的时候,不过像你今天这么一面倒的那是真没有,太厉害了,你是没见到张家长老刚出来那脸色,哈哈哈哈,哦对了,那位莫律师,太牛了,简单几句话就把张家按地上摩擦,厉害啊,老余啊,人呢,不给大伙引荐引荐。”

    正说着,莫律师走了过来,站在余法官边上,微笑着看着大家,余法官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小英女士,是我从望京请来帮忙办理此案的,会在此地待一段时间。”

    听到这,刘杰来兴趣了,不怀好意的说道:“看来余法官和莫小姐早就认识啊。”余法官脸有些抽抽,也不说话。莫小英到是个大方得体的,笑着说:“师哥,你这可就不好了,也不帮我介绍一下,我和余师哥是法学院的同学,他长我一届,是我学长,以前念书的时候一直很照顾我,余师哥可是我们法学院的高材生,尤其是国际法领域,连白里安教授都是极其欣赏余师哥的。”

    “莫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翡翠镇吧,欣歌的案子就劳您费心了,您想来是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可有合适的住处。”月夕热情的问道。

    “您就是刘月夕先生吧,听我的当事人提起动您,说您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凡,不曾想刘先生还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我来的匆忙,还未来的及寻得合适的住所,翡翠镇像样的旅馆也都客满了,昨天住在我师哥哪里,确实是不太方便。”

    莫小英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月夕,刘杰,紫悦都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余法官。余法官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莫小英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歧义,顿时害羞的说到:“呀,没有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余师哥是正人君子,昨晚他把房间让给了我,自己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哦,沙发上,嗯。”众人口调一致的应和着莫小英的解释,余法官见此状况,已是百口莫辩,气的转身就要离去,月夕见玩笑开大了,忙拉住余法官赔不是:“诶诶,消气消气,闹着玩呢,您余法官什么样的人我们几个都是敬佩的,阿杰,都是你,扯这么远干嘛,说正事呢,给莫律师找房子,你怎么老是乱跑题啊。”

    阿杰听了这话,极其的配合的认错道:“哥,我错了。”

    “那行,这样啊,莫律师,刚才的事别往心里去,这里的地方呢我都熟,这么着啊,一会儿让阿杰带着您去物色房子,保证让你满意。你看行不。”

    莫小英倒是完全不生气,笑着回到:“那就有劳刘先生,阿杰先生了。”见此,余法官才消了点气。事已敲定,众人就告了别个忙个的去。

    月夕拉着紫悦还未走远,突然想到了个要紧的,回过头对阿杰叮嘱道:“阿杰,务必给莫律师找一处好的居所啊,出行要方便,不能太吵,还要安全,最重要的是,离老余家一定要近,知道了不。”

    “好来,月哥放心,一定办的妥妥贴贴的。”刘杰痛快的答复到。

    “你。”

第十四节抱大腿求外援

    月夕也顾不得看余法官的脸,拉着紫悦撒腿就跑。

    出了门,走在大街上,紫悦责怪月夕刚才做的有些过分了。月夕倒是不怎么在乎,慢悠悠的说:“放心啦,我有分寸的,你没见那莫小英多主动,老余一叫就来,我们这个偏僻的地方,人家可是望京的大律师,忙着呢,一口一个师哥的,叫的多亲热,昨晚还住老余家里,傻子都明白,她是奔人来的,也就老余那个榆木疙瘩不开窍的,人家姑娘都这样了,总不见得让人家自己扑你床上吧。”

    “你少恶心,你当人人都像你,一天到晚吃不够的。”紫悦有些嫌弃的回了一嘴。

    “那也要有人愿意给我吃啊。”月夕油滑的水平越来越长进。

    “好了,大街上呢,正经点。”紫悦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

    送紫悦回家后,月夕决定去猴子家看看,这家伙让他去公关点消息,几天不见人,来到猴子家门口,门口不见人,门虚掩着,月夕知道猴子在家呢,便准备推门进去,刚要推门,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月夕心想不对,在门口喊了一声:“猴子,在家不,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猴子才来开门,招呼月夕坐下。

    “猴子,你这二天干嘛呢,也不见你人,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办了不。”月夕有些火气,别看表面上大家都还开开心心的,其实局面很困难,张王二家盯得这么紧,资金上也撑不了多久,先遣队无法开拔,张王二家其实是要耗死他刘月夕。所以,月夕现在急需一个破局的机会,保民官的真实态度就显得极为重要了,他是否愿意帮忙,帮到哪一步,直接影响到月夕下一步该如何对付王家张家。

    话说到这,一位穿着宽大白衬衫,着牛仔短裤的少女从里面出来,正是那日领着月夕见弗雷曼的办事员美恩。月夕有些迟疑的看着猴子。

    猴子忙解释到:“月哥,我们刚才在玩飞行棋呢,来这是美恩,你见过,叫月哥。”

    “月哥好。”美恩乖巧的应了一句,小姑娘看着甜甜的,很阳光,属于招人喜欢的那一类。

    猴子知道月夕是来谈正事的,就直接说:“哥,我这几天可没瞎玩,你交代的事我办妥了,保民官的事我打听清楚了。月哥你知道吗?美恩其实还兼着保民官的文案秘书,所以对他的情况也掌握一部分,这几天我们根据几个渠道收集来的情报,做了分析,美恩还是你来吧,把我们合计得情况都和月歌说说,越详细越好。”

    美恩一听,便开始向月夕说明弗雷曼的情况,从性格,处世为人,办事态度,对刘月夕的评价等等,几乎事无巨细,月夕越听越吃惊,美恩说的非常详细,而且很多细节一般人都是不会注意到的,她也能记得很清楚,月夕能混到如今这样,对情报的重视是其能够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情报贩子、内奸月夕见多了,可是像美恩这样天生有间谍素养的,能习惯性观察一些别人不注意的零碎小细节的,还真是头一回,若不是猴子介绍的,月夕都怀疑美恩是保民官故意找来的托。

    听美恩说完,月夕一个人静静的想了很久,猴子和美恩也不敢打扰他,好一会儿,月夕抬起头,经过各方情报的反复验证,和对敌我情况的认真分析,一个对付王家少爷宝璇的计划终于在月夕脑海里

    彻底成型,计划既已定下,就剩执行了,月夕叫来猴子,让他和自己现在就去见保民官,这个局的第一步,只有保民官可以完美的帮助月夕完成,二人正好要走,月夕看了看猴子,又看了看美恩,示意猴子美恩不能跟着一起走,必须留下,让盯梢的看见了有危险。

    猴子交代美恩,让她先在屋里呆着,等他和月夕都走了,再找个机会出门。

    路上,月夕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们这些年轻的我真是搞不懂,这个姑娘,他图你什么呀。”

    猴子鄙夷的看着月夕说到:“哥,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感情观,我们这属于纯粹的精神恋爱。”

    “你啊,算了,你会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不能怪你。”月夕感慨的说了一句。

    二人来到中心办事大厅找弗雷曼,保民官一听是月夕来拜访,热情的接待了二人。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闲言,月夕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切入正题,把自己遇到资金困难的事情,以及张王二家虎视眈眈,使得月夕没法去望京城,也不敢派先遣队出发的困境都和保民官说明清楚,并开门见山,希望保民官可以帮助自己。

    话已经说开,弗雷曼也不好继续打哈哈,想了一会儿,说到:“月夕老弟,既然老弟这么坦诚,那我也开诚布公,有一点前提,我实言相告,也希望老弟能够相信我,我做为望京派来翡翠镇的外来官员,帮助你这样的新兴势力,打压张王二家这样的地方宗族,说白了,职责所在。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点老弟大可放心。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虽然我是保民官,也会受到地方上方方面面的牵制的,何况还有伯爵府在高高在上头,我能帮到你的,不能帮的,我都会明确的告诉你,其他的事情,只能靠老弟自己解决。”

    听到这,月夕笑了,有戏,他的判断没有错,美恩提供的情报也基本属实,前面说了这么多困难,其实月夕根本不指望弗雷曼能帮着解决,他所想要的,另有所指,此刻,他正等着弗雷曼给他透一个底,便说到:“保民官快人快语,还求保民官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帮帮小弟,飞地开发若成,小弟绝不会忘了保民官的恩情。”

    弗雷曼一听,忙说到:“老弟不必如此,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这样吧,明说了,地方事务,无非钱和兵,资金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我自己都被这帮老家伙搞得寸步难行。去望京的唯一路线一直都是地方家族把控的,运输局里基本都是他们的人,我能渗透的很有限,毕竟是暗质区,人家的路线,不管我派多少兵保护你,只要人家想做手脚,派多少都没用,这点刘老弟也是见过世面的,因该能明白。”

    月夕点点头。

    弗雷曼接着说:“至于先遣队的事情,也比较麻烦,你是知道的,一旦进入暗质区,除非是种有结界树并与我国所在城镇的世界树或者结界树形成联系的飞地要塞,不然从法理上讲,都非我汉玉龙共和国的疆域,也就是俗称的无法地带。我就是强令巡逻队护送你们,也送不了多远,铁蹄牛走的慢,对方很容易就能追上你们的。”

    听到这,月夕心中大定,是时候开价了,说到:“大人,不必护送,只求大人一事即可,明日,我就会派先遣队出发,从翡翠镇入暗界去往我的飞

    地,可行的路只有二条,一个是上次巡狩赛的出发地西谷口,还有一个是较远的尖啸山谷,我希望大人可以封锁西谷口一日,除了我的队伍,明日谁都不许进入西谷口,我的先遣队主力会从尖啸山谷入暗区,希望大人可以派巡逻队送我一小程,不知大人可否做到。”

    弗雷曼琢磨了一番月夕的话,又看看月夕,二只老狐狸都会心的笑了。

    “好,老弟都提出来了,我怎么好推辞呢,看来刘老弟早就成竹在胸,是为兄多虑了,那为兄就祝老弟旗开得胜。明日我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封锁西谷口,除了你我的人,明日谁也进不得。至于尖啸山谷那边,巡逻队的萨耳队长是我的人,绝对可靠,实力也很过硬,我可听说你和他是老相识了,无法地带月爷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弗雷曼的话半带着点挖苦。

    正是求人的时候,刘月夕也顾不得太多,这时候坦诚一点反而更好,自爆家丑的示弱道:“让老哥见笑了,小弟出生微末,早年间为了生计不得不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营生糊口,没法子,穷怕了,一帮子兄弟都指着你,好些事,真是身不由己啊,不过话说回来,前几年也亏得萨耳队长关照小弟,法外施恩,小弟才能赧颜苟活,至于那点微末名声,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让大人见笑了。”

    “一句玩笑话,我观老弟面相,就知道你是富贵之人,将来必有大前程的,这样吧,明日的事情,我会让萨耳尽量陪老弟多走一程,有他陪着,老弟可放心些?”

    “那是最好的,我这先谢过大人。”

    见弗雷曼答应的爽快,月夕恭敬的谢过后,又问:“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最近我老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而且不止一波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您的手下吧。”

    弗雷曼一听,有些惊讶,不知道月夕这个时候把这事挑明了,是何意。

    见弗雷曼疑惑,月夕解释道:“老哥多虑了,这几日我受到张家王家监视,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对我下手,如果没有老哥的暗中保护,小弟我想来是没有这么太平的,说来还要谢谢老哥。”

    弗雷曼正琢磨着怎么掩饰自己跟踪刘月夕的事,没想到对方先挑明,后谢恩,自己替他圆回来了,也不知道刘月夕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小弟还有个请求,一会儿,希望老哥手下的兄弟再幸苦一下,一会儿跟的紧些,我想在镇上逛逛。”

    这话,弗雷曼起先不明白,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老弟想逛多久都行,我一定让我的人紧紧跟着。”

    辞了弗雷曼,月夕叮嘱猴子,晚上在达巴西尔家铺子的库房集合,月夕自己在街上逛了很久很久,后头的尾巴叫苦不已。

    弗雷曼的办公室里,他的卫队长德尼问道:“大人,这个刘月夕到底准备干嘛啊,我可听说王家最近和百万佣兵团的人接触甚密,他们可不好惹,凭刘的这点底子,我真看不出先遣队有顺利到飞地的可能。”

    “这个人不简单,城府很深啊,这样吧,明天你带人暗中盯着,若是刘真的在暗界扛不住,你就出手相救,把相位炮小队带上,记住,二败具伤了再出手,明白吗?”弗雷曼打着自己的算盘,不过刘月夕又何尝不是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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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双神介绍:
诸神的试验场,以树为中心发展而成的异世文明,电气骑士魔导师以及强大的龙和暗生物都将一一登场,部分借鉴五星物语的故事设定,立志于写兵线战争,努力营造一个铠甲,大炮和电气骑士的精彩世界风起双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起双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起双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