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6章 收拾刺头
要说宾城市公安局的设施，还真是别的地方都比不上的，不仅有各种齐全的设备，甚至就连运动的各种设施也是十分齐全的。
今天丁凡还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个格斗训练室的，当时只是有点好奇这个地方的作用，还特意的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发现里面的空间还真是挺大的，虽然里面的东西器材不是很多，也就是几个沙袋之类的，但是地方够大就好了，别的到也没有那么重要。
当时丁凡还想着，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锻炼一下。
想不到，下午的时候，这边就用的上了。
而第一个要跟丁凡一起使用这个地方的人，就是于洋这个小子。
这于洋本身长得就又高又大，皮肤黑漆漆的，看起来就好像一个铁塔一样，远远的看过去，就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甚至在外面执行抓捕任务的时候，要是有罪犯见到他，想来都没有跟他对战的心情，转身就想跑。
丁凡身高就已经算不矮了，将近一米八的个头，在周边的人看起来算是比较高了，可是跟这个于洋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有点娇*小的感觉。
因为于洋这小子身高就有一米九十多，在加上本身就长得膀大腰圆的，想要看到他的脸，都要仰着脖子。
本来众人还以为丁凡跟要跟他动手，过来就是看看他的笑话的。
可是丁凡根本就没有给大家这样的机会，领着于洋来到格斗室之后，竟然直接将门关上了，当时只是随口问了一下，还有么有人要一起的，要是没有的话，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跟在后面的一帮人，当时还在门口小声的议论着，说是丁凡这一次，就是怕被人看到，自己在里面被修理的太过狼狈，所以不叫人进去，八成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丁凡一样是看起来十分狼狈，根本就遮挡不住，丢面子是早晚的。
就在这几个人在门口小声的讨论这件事，有的还趴在门上，侧耳倾听的时候，秦璐从后面走了过来。
看到刑警队的一帮人，在郝翔的带领下，似乎在门外听什么东西，连忙走了过来，本来好奇心就很重的她，看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必然是要过来问问情况的。
“郝队，你们这是在听什么？”秦璐看到郝翔站在一边，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连忙走都他面前，好奇的问道：“你们今天没有事情可以忙了吗？
本来郝翔还在一边哼着小曲儿，闭着眼睛养神，似乎对了里面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在意。
毕竟他还是刑警队的副队长，下面的警员可以闹，可以好信儿，但是他不行啊，多少要保持一点态度不是。
只是没有想到，秦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开口问了一下里面发生了什么。
关键是秦璐这样一问，他多少有点不好说了，毕竟丁凡现在也是他们刑警队里面的人，要是真的跟她说，于洋跟丁凡在分高下，多少有点不好听啊！
这不是丢人都丢到外面去了？
“诶呦，秦科长啊？”郝翔打了个哈哈，笑着对秦璐说道：“这不是今天没什么事情，带着兄弟们过来锻炼一下，现在的年轻人……”
“啊……”
就在郝翔打算编造个故事，先把秦璐忽悠走在说，只是话都没有说完，格斗训练室里面就爆发出一声惨叫。
现在就看秦璐那双大眼睛就知道，这件事算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秦璐就是在傻也听出来里面出事了，自己在怎么编，也别想在将这件事遮掩过去了。
“这……里面在做什么啊？”秦璐不解的问道：“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郝翔能怎么说？
现在很明显就是里面出事了，不然总不能说里面在杀猪吧！
“我……算了，我也不瞒你了，这个里面确实有点事。”郝翔废了半天劲，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跟秦璐说了算了，毕竟两人最后一定会有有人受伤，有她在这里，多少能帮上一点忙，到是省的在出点什么事情了。
“这个今天，我们这边新来了一个刑警，于洋正在里面收拾他那！”郝翔有点为难的对秦璐说道：“新人到了，多少有点年轻气盛，总是要叫他长点教训，不然今后怕是会出人命的。”
郝翔还在尽力的帮于洋美化这件事，但是秦璐一听这话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冷声的说道：“教训？就你们队里的于洋？那个一米九十多的大傻个？你们还真是挺放心的，你们新来的那个年轻人我已经见过了，长得白白净净的，你就不怕闹出事来呀！我看这个真正欠收拾的，反倒是于洋。”
郝翔一听这话，突然愣了一下，有点诧异的问道：“他去你们那边作啥？”
“还能做什么？”秦璐一听这话，眼睛一翻，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队的尸检报告，一直就没有人来拿，这不是他过来拿了。顺便叫我帮忙化验一点东西，我这边刚刚完成给他送来，想不到这个新来的，还真是有点本事，眼睛到是挺毒辣的。”
秦璐没有在意到郝翔现在的脸色，伸手翻看着手上的记录。
就在郝翔准备上前，跟她说两句话的时候，格斗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原本还围在门前的人，看到里面当先出来的人，瞬间一愣，各个吃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只见丁凡身上穿着一个黑色的小背心，手上提着衣服，缓缓从里面走出来，对周围一圈警员吃惊的目光丝毫不削一顾，冷冷的对众人说道：“找个人给他接一下骨头，医药费算我的，从今天开始，于洋就负责整个刑警队的卫生还有杂务，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叫他先干一百天吧！”
说完之后，丁凡直接走向了秦璐，顺势在一边的郝翔身上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的在他脸上扫过。
只是这一眼，看的郝翔有种被针刺在身上的感觉，就好像刚刚丁凡的眼神，瞬间在眼前变成了一排细小的针一样。
“这么快就检查好了？”丁凡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郝翔，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存在，直接走到秦璐的面前，将手上的衣服，随后放在了她的怀里，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回身上，顺便对她问道：“之前我标注出来的位置，都检查了一遍吗？你们的效率还真是挺快的。”
秦璐还有点发愣，尤其是刚刚丁凡从里面走出来，直接对身边的人发号施令，当真有点上位者的感觉，尤其是那种气势，还有对身边人那种不屑一顾的神色，竟然叫她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当下脸都有点红了。
至于丁凡刚刚问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听，眼神完全落在了他身上一道道的伤疤上面，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丁凡问了之后，没有得到秦璐的回复，他还在奇怪，这是怎么了，转过身一看，这才发现她正在看自己的伤口。
“呃……我给两位介绍一下吧！”郝翔看到两人现在这个尴尬的样子，似乎一下想到了什么，匆忙走上前来，开口说道：“这位是秦璐，我们公安局这边技侦科的现任最年轻的科长，年少有为。这位那，是我们刑警大队新来的大队长，暂时代理原本的马队长，接手现在的案子，两位都是青年才俊那！哈哈哈……”
郝翔的介绍，似乎并没有给他讨来多少好处，反倒是被丁凡狠狠的瞪了一眼，就连秦璐也有点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郝翔整个人郁闷的不行，你说丁凡瞪了自己一眼，多少也说的过去，毕竟自己跟他关系本身就不怎么样。
但是秦璐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件事，丁凡已经已经穿好了衣服，直接走人了，只是走了几步，突然回身看了一眼后的人，开口说道：“现在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你们要是不累的话，你们可以在外面跑一圈，十分钟之后，会议室，来晚的，跟于洋一样，一个月之内，端茶倒水。”
众人一听，相互看了一眼，也知道丁凡这不是在开玩笑，看看现在里面还在惨兮兮趴在地上的于洋就知道。
这个丁凡绝对是个心狠手黑的主儿，得罪他，恐怕自己都不一定能熬到马壮回来，现在还是忍了吧！
一帮人，呼呼啦啦的就往回跑，生怕自己跑的慢了，被丁凡抓到了把柄，到时候真的给人端茶倒水收拾卫生，到是没有什么累的，只是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有点丢人不是。
等到这些人都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丁凡才开口对秦璐问了一声：“秦科长？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的话，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开个会，从法医的角度，帮我们分析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
秦璐显然是没有想到，丁凡竟然会请自己过去开会，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法医这个职业，本身就是跟尸体打交道的，很多人都会有点避讳，甚至从来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坐在一起，就不要说一起吃饭了，在一起坐着开会，都叫人有点浑身不自在。
看到丁凡对这一点，根本就没有一点在乎的样子，甚至邀请她一起开会，这可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其实她也想参与一下这样的会议，甚至了解一下案子的大概情况，多少也能满足一点自己的好奇心，只是从来没有人邀请过她而已。
所以丁凡一说邀请她，秦璐几乎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了。
第0727章 追求自由的爱情
等到丁凡带着秦璐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众人已经整齐的坐在了会议室里面了。
除了现在受伤之后还在楼下躺着的于洋，和出去调查何超的乔大勇之外，就差丁凡了。
丁凡伸手对秦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伸手帮她拉开了一张椅子，请她坐下，然后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只是丁凡很自然，不代表别人也很自然，就连郝翔都是一样，看到秦璐坐下之后，竟然伸手将椅子往旁边挪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跟她保持一点距离。
虽然秦璐没有做出什么反映，但是心中的那种失落感，还是没有逃过丁凡的眼睛。
丁凡虽然对众人的这个举动，有点看不上眼，但是也没有强行要求什么，只是随手将自己的椅子，往秦璐的身边挪了一下，将手上的一份档案摊开，递给了秦璐，小声的问了一下：“秦主任，你帮我看看这个，什么叫交叉勒痕？”
秦璐显然是没有想到，丁凡会有这个动作，别人都恨不得远离自己，只有他对这些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还将椅子往自己身边挪动了一下。
至于丁凡说的什么交叉勒痕，其实想想也知道，以他的见识，就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看到自己有点尴尬，这才开口对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秦璐充满感激的对丁凡笑了一下，开口给丁凡解释了一下。
等到秦璐解释了这些之后，丁凡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转过头，看了一下面前的众人，开口说道：“人都回来了，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丁凡这边才刚说完，郝翔就直接开口说道：“那个，乔大勇还没有回来，就是之前汇报案情的那个小胖子，也是最近刚来没多长时间，可能是有点没有时间观念吧！”
这帮老家伙，就是喜欢欺负新人，几乎所有的新人都要经历一下这个过程。
尤其是这个乔大勇本身就是刚来时间不长，又遇上了马壮的这档子事，根本就没有老人带一下，现在都没有个师傅，被人收拾也是正常的，当初丁凡也经历过这个阶段。
只是今天这个乔大勇开口给丁凡汇报了一下案情，所以这帮人就开始针对他了。
“不用了，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不用等他了。”丁凡冷笑着说道：“人家今天可比你们回来的早，只是今天手上调查的东西，发现了一点意外收获，所以又去调查取证了。”
丁凡这么一说，郝翔直接就闭嘴了。
现在可不是丁凡刚来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看到这个小白脸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好欺负，就属于那种人人都想上来踩两脚的感觉。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整个队里最壮的于洋，最后都惨败了，现在谁还敢跟他拧着干了？
而且丁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大家可是亲眼看到了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疤，很多都是致命的，这样的人，已经在他们的心中跟亡命徒画上了等号。
跟什么人较劲都行，就是不能跟这种人较劲，不然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再说了，丁凡本身也不会在这里留太长时间，大不了忍他一段时间，等到马壮回来之后，有人撑腰了，在找回场子好了。
“先说说你们今天都找了一些什么线索吧！我们汇总一下。”丁凡傲然的对众人说道：“别跟我说一些之前我都知道的东西，也不要说你们在外面什么都没有找到。”
丁凡一句话说完，下面坐着的人，瞬间就冷静了，好半天都没有人开口。
这要是在等下去，估计丁凡就要收拾这帮人了。
郝翔也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早上丁凡来的时候，就被自己等人来了一个下马威，现在应该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了，第一把火已经把于洋烧了个‘半残’，这下一把火在叫他放出来，八成就要烧到自己的头上了。
下面这些人都不说话，只能是他站起来开口说道：“我这边今天调查了一下死者的家庭情况，吴大莲的家里，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弟弟，平常他们之间很少有来往，听说是因为当初吴大莲家里人给她安排了一个结婚对象，但是吴大莲不同意，跟家里吵了起来，最后离家出走了。”
丁凡坐在一边，双手抱在前胸的位置，冷静的听着，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吴大莲父母帮他安排了这个结婚对象，你们了解了没有？为什么吴大莲会这么抗拒，而他父母却一定要他嫁过去那？”
“好像叫什么，李达还是什么的，说是家里有点钱，但是腿脚不好。”郝翔伸手在头上抓了两下，回忆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听住他家周边的邻居说，他家已经收了人家聘礼了，最后吴大莲从家里跑了，说是要追求自由的爱情，然后就在没有回过家。”
追求自由的爱情？
丁凡冷静的听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郝翔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这些，他是不是满意。
既然丁凡不说话，那他就只能继续说下去了：“另外，我们调查了一下，吴大莲的那个弟弟，这个小子，在外面也不学好，家里本身就没有什么钱，他还在外面赌博，听说欠了不少的外债，最后被人追到家里，这了老两口，才想办法，给吴大莲找了一个人家，打算把她嫁出去，拿了聘礼之后，就将这些钱都还钱了，只是现在吴大莲根本也不跟家里联系，所以他们对吴大莲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甚至女儿已经死了，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下面的片警那边都没有叫他们过来领回尸体吗？
丁凡虽然心中有点疑惑，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看到郝翔已经不说话了，这才开口，对身边的秦璐问道：“尸体的遗物，不是应该叫家属带回去吗？他们没有通知吗？”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证物科那边处理的，但是证物在归类之前，会有技侦科的人经手，先行调查一下，等到上面已经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之后，才转交证物科，结案的时候才能将东西交还，只是交还的也只有一部分跟本案没有关系的东西。
所以这些东西，秦璐多少会了解一点。
而秦璐一听到问问她，马上就明白了丁凡的意思，点点头说道：“当初他们来过，好像来的是死者的弟弟，只是来了之后，简单的翻找了一下尸体的物品，就直接放弃了，叫我们自己看着处理就好了。”
秦璐这边刚刚说完，坐在一边的郝翔就好像被货烧了屁*股一样，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原来这老两口是在骗我，其实他们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
“只是他们不想叫所有的人都知道。”丁凡冷静的接过了郝翔的话，平淡的说道：“收了聘礼，然后女儿就跑了，男方来要人，多少他们还能解释一下，大不了最后将人抓回来，保证婚礼的时候，能将人送出来，但是人要是死了，聘礼可是要退还的，只是他们现在手上有钱吗？”
说白了，这无非就是吴大莲的父母在耍了一点小手段。
他们也知道，在警方没有找到真凶之前，是不会透漏太多的消息出来的，男方家里暂时还不会知道这件事。
说白了，他们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人害死了，更加希望的就是，这件事能永远的隐瞒下去，等到他们缓过手来之后在说。
而今天上门调查的郝翔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骗了，可笑的就是他到现在都才知道，要不是最后被丁凡点出来，他都没有发现。
等到丁凡说完之后，郝翔也被气的够呛，站起身来就要带人去抓他们回来，嘴里还骂骂赖赖的：“给脸不要脸的，在家不说，非要我带他们回警局说。”
丁凡微微皱起来，冷笑着说道：“你觉得他们有多傻？明明知道这件事，你回到公安局一查就能知道他们撒谎，这会儿还会留在家里等你抓他们吗？”
丁凡一说，郝翔也傻眼了，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只能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着丁凡，希望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丁凡也知道，这件事，指望他们估计是没有什么用了，只好开口说道：“他们不是挺宠着自己的儿子吗？这小子在外面整天胡混，身上的事情估计也少不了，把人带回来，然后叫他通知家里人，过来保他。”
丁凡这个办法，不得不说，真是够损的。
抓住了这老两口的儿子，简直就跟抓住了他的脉门一样。
说要找他们过来，这老两口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就算是明知道来了之后，可能会被扣下来，这两个人也少不了要过来了。
对于丁凡的这个办法，郝翔都想给他竖个大拇指了。
只是丁凡说完之后，看到郝翔竟然还在这里坐着，眼睛一翻，直接开口说道：“等什么那？现在就去，你还等明天他自己过来呀！”
郝翔一听，连忙站起身来，尴尬的笑着说道：“我马上就去办这件事，保证明天天亮之前将人抓回来。”
等到郝翔走了，丁凡又将眼神扫到其他人的身上，缓缓的开口问道：“这一下午的时间，你们不会都去逛大街了吧？就他一个人调查案子去了？”
说实话，从一开始看到这帮人回来的时候，丁凡就已经在想了，这帮人今天一下午的时间，出门之后就没有尽力的调查这件案子。
八成就是到外面随便走访了一下，然后就晃悠回来了，至于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就算是丁凡知道了，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这种事情一向都是这样的。
传统的刑侦手段，考的就是大量排查，不是每次都能得到线索的，就算是出去一天，最后无功而返，也是常事，根本就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所以这帮老油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真的调查点什么，郝翔想来也是无意间想到了去被害人家里转转，最后还真查出了问题，到是叫人有点没有想到。
也算是无心插柳得到的一点线索，至于是不是有用，现在还不好说。
第0728章 新人不是吃干饭的
整个刑警队里面，总共也就是不到十个人，就算是这几个文职，全都加在一起，都不到十个人，要是去掉这几个文职的人员，外勤的人就更加少了。
整个外勤组的人，加在一起，也就是五个人，加上以前的马壮，也就是三个小组，现在多了一个新来的，人数到是勉强算是满编制了。
只不过这个刚来的乔大勇，在刑警队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带着他，好像十分排斥他的意思，谁都不带着他，甚至在出警的时候，这些人还要整他一下。
而今天这些警员出门调查的时候，更是连叫他的都没有，最后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调查这件事。
好在是这个小胖子在外面调查的时候，还真是挺争气的，在外面调查了一下午的时间，还真的找到了一点东西。
只是以前没有经历过案情分析这方面的培训，所以明明已经将情报都拿在手上了，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这些到手的情报要怎么分析。
还是丁凡给他指点了之后，他才明白，等到他将线索都找到之后，时间已经能够快到五点了。
这个时间，就是他回去了，恐怕也有点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回到公安局里面搞不好丁凡又要骂人了。
等到这个乔大勇抱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发现整个会议室里面，所有人都在，丁凡也坐在正中间，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乔大勇整个人就愣在了当场，半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整张脸瞬间就红的好像那个苹果一样。
“等什么那？”丁凡看了一下门口的乔大勇，笑着说道：“大家都在等你那，这些老警员，今天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外面什么都没有找到，你来跟他们说说，你都找到了什么线索，叫他们知道知道，新来的也不是吃干饭的。”
丁凡这样一说，乔大勇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站在原地呆呆的想了好久，最后都有人开始不耐烦了，他才缓缓的走到长桌边上，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的人。
“坐吧！”丁凡笑着对他说道：“先喘口气，我们不着急，想清楚在说，给我们的这些老前辈都说说，你是怎么调查的案子。”
看到丁凡一脸信任的看着他，乔大勇瞬间觉得心里涌出一股热流，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或许以前从来就没有人这么相信他。
而今天丁凡对他说的话，真的叫他感觉到那种被人信任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个感觉，真的很好，甚至他有点激*情澎湃的感觉。
“我今天调查了死者的工作单位，根据歌舞团的团长说，死者生前跟一个叫何超的人走的很近。”乔大勇一脸兴奋的说道：“很多人都说，这个何超跟吴大莲关系密切，所以我就顺势调查了一下有关这个何超的资料……”
“诶诶诶，你等会儿，你这不是在瞎折腾吗？”一个中年警员，斜歪着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个吴大莲大家都知道长成什么样子，照片大家都看过了吧！也就是长得很一般那还种，甚至也可以说是有点丑了。反过来说，这个何超是什么人？从长相上来说，大家都心里有数，就是从年纪上面来说，这两个人也不般配呀！”
这个中年人，名叫王怀民，以前就是王建国的副手，听说当年也是一个十分有头脑的警员。
只是后来因为王建国的离开，彻底叫他丧失了原本的信心，现在虽然人还在，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更像是在混日子一样，几乎整天上班就像下班，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
上面的领导甚至都将他调去了文职，每天几乎就是无所事事，干等着到时候能退休了事。
就算是马壮都不愿意多说他什么，只是将他当成一个空白的人算了，反正也没有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
只是以前的刑警队是马壮说的算，他能看在王建国的面子上面不多说什么，但是现在这里是丁凡做主，怎么可能任由他在这里乱来。
在加上现在乔大勇被他的话挤兑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丁凡就更加气愤了，大手在桌上一拍，指着王怀民说道：“你有本事，你现在就出去找线索，说风凉话的本事你到是不小，办正事的时候，什么时候看到你的影子了？”
王怀民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就是当年的王建国在的时候，面对自己这个老资历，也要恭敬的叫一声王哥，更何况是后来的马壮了。
想不到这个今天第一天上任的小子，竟然敢当众嘲讽自己，简直就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自己的脸一样。
“你……”王怀民被这话气的不轻，当场就要开骂，只是身边的人一直都在劝他，生怕丁凡在把他拉到下面格斗室去。
但是王怀民哪是他们能拉的住的，虽然不能动手，但是嘴上可不饶人，大声的说道：“这小子找的线索，本身就是狗屁不通，什么线索，根本就是在扯淡，有错还不让说了？”
丁凡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冰冷的看着王怀民，好像都要扑过去了。
坐在他身边的秦璐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就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谁知道丁凡站起来之后，只是对着王怀民说道：“别人说话的时候，你总要叫人家把话说完吧！打断别人说，很没有教养的！”
丁凡说的倒是轻松，但是说他没有教养，简直就是在往他伤口上面撒盐一样。
因为小的时候，王怀民的父母早亡，从小就是舅舅养大的，所以他最恨别人说他没教养之类的话！
所以一听到丁凡说这话的时候，他当场就从椅子上面弹了起来，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肉下来。
“你不是一直都在说乔大勇说的线索没有用吗？”丁凡是不知道王怀民的这个旧伤，似乎是秦璐比较清楚，拉着他的手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提醒了一下。
丁凡感受到了手上的力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合适，这才转而对王怀民说道：“叫他说完，说完之后，你要是觉得他分析的东西没有用，我在所有人面前给你道歉。如果乔大勇得到的线索是有价值的，你必须要跟他道歉。”
“好，我今天就看看，一个新来的，能找到什么东西？”王怀民甩开身边的人，重新坐在椅子上面，气呼呼的说道：“要是他都能找到线索，叫我做什么都行。”
丁凡缓缓的坐在椅子上面，伸手在秦璐的手背上拍了一下，示意她没事了，不用担心。
只是丁凡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就有点不一样了，好像这两个人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之前乔大勇只是代表了他自己一个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连丁凡都被他牵连进来了，整个人瞬间就压力大了。
只是看到丁凡现在热切的眼神，他还是用力的点点头，开口对所以人说道：“我的调查，一开始是针对何超以及吴大莲之间的关系，只是大家也看的出来。吴大莲已经二十七八的年纪了， 而何超才刚刚二十出头，两人之间要说吴大莲家里有什么特殊的资源，或许何超会追求她，毕竟有一定的目的在，可是死者的家庭情况大家也知道，根本没有任何可用资源，欠债到是不少。”
这一点很明显，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算是显而易见的，这样的情况，几乎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难道这个小子，还能看出来一点什么东西不成。
“正事因为这一点，所以我在调查的时候，重新调整了方向。”说道这里，乔大勇还转头看了丁凡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我调查的方向转向了这件事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人，结果这件事最先传出来的人，就是这个歌舞团的一个舞蹈演员，名叫郭颖。这个人从一开始，见到何超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他。只是何超这个人一向孤傲，从来都搭理她，所以我分析，很有可能是这个郭颖对他们两个人怀恨在心，所以才将这件事到处传。”
听了乔大勇的分析之后，众人都在点头，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虽然没有大声说什么，也在下面小声的分析讨论起来。
“不对，你这调查的东西，跟案子根本就没有关系呀！”虽然乔大勇调查的东西，也算是叫众人意想不到。
只是这东西，好像跟这个吴大莲的案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这老警员，还是十分老道的，第一时间就像到了问题的所在。
乔大勇一听，也有点慌了，一时间有点不止所错的看着丁凡，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反倒是丁凡，十分镇定的伸手对他摆了摆手，叫他先坐下，然后开口说道：“何明跟死者的关系暧*昧，这一点我们需要详细的调查，暂时算是我们的一个调查方向，随后就是这个郭颖，有没有可能，因爱生恨，她喜欢何明，而何明却喜欢一个比她大很多的女人，她有没有可能，因为妒忌，跟被害人发生了矛盾，最后引发了争吵，失手杀人，或者愤怒杀人。”
丁凡这么一说，会议室里面的人，瞬间眼前一亮，好像原本摸不着头绪的案子，一下就有了方向。
之前还气势汹汹的王怀民，听了这话之后，整个人就蔫了。
而坐在丁凡身边的秦璐突发奇想的说道：“还真是有可能，死者颈部的勒痕，很明显不是一次性勒住的，上面有摩擦的痕迹，想来这个凶手的力气也不是很大，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秦璐的一番话，叫众人完全没有想到。
这么残忍的案子，一开始大家想到的凶手都是男的，还真的么有往女人身上想过，现在看来，事情跟自己想的还真的有点差距，甚至完全是背道而驰。
第0729章 遗落的线索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想到，丁凡最后会将秦璐请过来，一起开这个案情分析的会议。
丁凡说的什么从法医学方面帮忙解释一下案情，众人谁都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直到丁凡刚说了凶手有可能是个女的之后，这个秦璐开口补充了一句，这才叫众人明白了之前的那句法医的角度分析是什么意思。
丁凡点点头，对身边的秦璐问道：“这个案子，我们先假设一下，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女人作案呐？”
秦璐看了一下丁凡，伸手将法医报告拿到手上，开口对众人说道：“这个案子，如何假设，都是你们的专长，我不多说什么，我只能说说，我从尸体上面分析出来的东西。”
众人一听，各个点头，谁都说不出话来。
以前跟秦璐接触的不多，大家都有点避讳她，现在一看，要是以前案情分析会上，也能有她的帮忙，很多的案子都能早点结案了，中间绝对能省下很多的麻烦。
“首先，尸体的死亡方式，这一点，大家就算是没有看到尸检报告，想来也有一点了解的。”秦璐看众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开口说道：“死因的问题，我想跟大家仔细的说一下，不仅仅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一点东西，首先，凶器的问题，勒在尸体颈部的绳子，应该是一段麻绳之类的绳子，因为勒紧的时候，绳子经过几次跟皮肤的摩擦，最后甚至划开了死者的颈部一部分的皮肤，显然绳子不是一直勒在死者颈部的，而是有过几次激烈的挣扎造成的。”丁凡坐在一边，点点头，伸手将资料里面的照片拿出来，直接转身贴在了的提示板上面，手上拿着笔，在上面记录了一下。
这才转身开口说道：“这一点来说，大家都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别在这里干坐着，新来的都比你们更有想法，难道你们这些老警员就没有一点自惭形愧吗？”
这些老警员，一个个相互看着，只是谁都不说话，就好像之前商量好了一样，装作没有听见。
但是这也难不倒丁凡，你们不是都不说吗？
总有办法撬开你的嘴，这一点丁凡最在行了！
“行啊，都不说，也行。”丁凡伸手指了一下坐在一边的乔大勇，开口说道：“大勇今天的表现不错，给这些老警员们都讲讲你的想法， 今天我就看看这个办公室里面有几个带着脑子来的，没带脑子的，从明天开始，端茶倒水吧！有一个算一个，我就看看这刑警队里面，以前马壮手下，有多少是吃干饭的？”
乔大勇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看着提示板上面的照片，还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笔画了几下，最后开口说道：“这死者的力气，应该不是很大，看身材，也就是比一般的女人稍微丰满一点，当时凶手似乎没有勒紧她的脖子，死者应该是挣扎过，所以才在脖子两侧的位置留下了痕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凶手可能是个生手，或者之前并没有想过杀人。”
丁凡站在前面，两手一拍，笑着说道：“说的非常好，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这一点上，我是完全同意的，在坐的各位有没有什么想要补充的？”
众人一看，就这么简答的两句话，这个新来的小子，就算是安全了，这端茶倒水的活成了这些老家伙的们要干的了。
下面坐着的人一下就开始着急了，急忙忙的转着脑子，恨不得马上就在脑子里面想出东西来。
到是坐在一边的王怀民第一个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也不一定就是女的，我看那个叫何超的小白脸也有可能， 毕竟不是所有的小白脸都跟我们面前的这个队长一样，身经百战那！”
这老头含沙射影的本事到是不错，也挺记仇的。
之前丁凡说他的话，他是一点都没有忘了，趁着这个机会，马上就开口讽刺他两句。
偏偏他说的也是案子的问题，并不是废话，你还真挑不出来他这话里面有什么问题。
当时坐在一边的秦璐生怕丁凡会不理智，对做出什么来，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掌，就怕他忍不住心中的气愤。
谁知道丁凡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还笑呵呵的说道：“说的没错，这个可能非常大，所以何超的调查也不能停下，这件事就叫给你们二组了，对这个何超进行仔细的调查，我希望你们能给我带回来一点有用的东西。”
看到丁凡没有做出什么激动的动作，秦璐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璐对丁凡不是很了解，今天算是来两个人头一次见面，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点惦记他，生怕他会有愤怒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关心他，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按说这两人也就是头一次见面，说不上有多么深的感情，但是两人好像以前就认识好长时间了一样，这种情绪从何而来，秦璐自己都不清楚。
“秦科长？”丁凡站在秦璐的身边，叫了他好几声，一直都没有反映。
“啊？”秦璐吃惊的吃惊的回身看了一眼丁凡，然后在看看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了，其实王警官说的也对，的确有这个可能性，可能性甚至还很大，第二点，其实还是今天丁队长跟我说的，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死者的身上其实留下了十分重要的一个特质，就是在尸体的脖颈边上，有一处突起的红色印记，这个地方绝对不是被凶手用绳子勒出来的。”
一边说着，秦璐将手上一张放大之后的照片拿出来，递给了身边的丁凡。
下面坐在一边的警员，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张照片，尤其是还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这些警员，生怕自己在不说话，被别人想先了，最后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有用的话，最后恐怕就要倒霉了。
这端茶到水的事情，搞不好就是自己了。
“会不会是蚊子咬的，或者生疮了？”
“不对，我看好像是什么东西过敏的样子。”
“依我看，这东西八成是衣服领子摩擦出来的。”
……
就这一点点的红印，下面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都有人说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丁凡冷笑着说道：“你们猜的时候，就不能想想时间发生在什么时候吗？冬天的温度，什么虫子能活下来？”
丁凡这么一说，下面的人瞬间就闭嘴了，显然这一次，他们算是丢人到家了。
秦璐看了丁凡一眼，开口对众人说道：“其实这个印记并不是任何皮肤类的病症，也不是蚊虫叮咬造成的，而是皮下的毛细血管离开了原本位置造成的，这一点大家可能不是很理解，简单一点说其实就是，被人用嘴巴用力吮吸造成的。”
啊？
这个结果，众人完全没有想到，就是被人用嘴巴吸出来的？
这能说明点什么东西？
丁凡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判断，现在就是说出来，估计这帮人也不会相信，还是用事实说话，更加叫人能够信服。
所以丁凡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叫身边的秦璐直接公布答案。
秦璐点点头，将手上的尸检报告分给众人，对众人说道：“我们检查了尸体的生……器官，发现死者生前有过xing，行，为，时间不长，应该就是在她死前的一段很短的时间。”
丁凡伸手在提示板上敲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死前发生过xing，行，为，这说明了什么？”
“是不是说明了，死者之前，在家里跟别人私会过？”小胖子乔大勇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急吼吼的问道：“之前我们在死者的家里检查过，她家里没有男人留下来的痕迹，说明这两个人其实并不是住在一起，只是偶尔有来往。”
乔大勇一时间忘了对这些老警员的惧怕，张口就说了出来，看的身边这些老警员，一个个气的气的牙直痒痒，甚至这些人都有点想打人了。“
而这一幕刚好就是丁凡想看到的，笑呵呵的对乔大勇说道：“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所以死者的家里，我么们要重新搜查，不仅是死者的生活痕迹，还要仔细的检查一下她家里有没有更多的外人痕迹留下来，顺便走访一下死者的邻居，问问死者出事之前，是不是经常有个男人出入她家，这个任务，就交给今天知道现在都没有发言一次的第三组了，明天一早，就要得到你们的汇报，今晚加班。”
整个第三组，一听到丁凡的话，所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
就这些调查，恐怕今天一晚上的时间都忙不出来，还要调查一下死者的邻居，就这些走访，加上调查死者的家，都够他们忙一晚上的时间了，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睡觉了。
就在第一组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时候，丁凡突然开口问道：“乔大勇，你是第一组的人吗？”
啊？
乔大勇被丁凡问的一愣，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应该说的点什么，最后吭哧了半天，有点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来了快半个月了，也没说我分哪一组的，我应该是第一组吧？”
一组的成员，一听到丁凡在问乔大勇是哪一组的，心中马上就有中不好的预感，想要开口打断他的话。
但是还没等说出来，丁凡就已经先开口了：“既然你不是第一组的，那就算了，分组的事情，明天在说吧！你可以下班了，第一组留下，收拾好会议室，另外将所有的案情卷宗都重新梳理一遍，今天说的这些东西，全都加进去，明天一早上，我要看。”
第0730章 不遭人妒是庸才
丁凡的决定，叫所有人瞬间傻眼了。
本来大家还有打算跟丁凡商量一下，今天大家也累了，能不能明天在开始调查。
只是丁凡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手上的事情都安排了之后，拉着秦璐的手，直接就离开了会议室。
就在众人还在愣神的时候，丁凡已经拉着秦璐的手走到楼下了。
按照丁凡的安排，一组现在开始，任务就是将收拾会议室，等这边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想还要整理一下卷宗，将今天的所有分析都加进去，添加所有的分析进去，这就是他们今天的主要工作。
而第二组，想对就更加麻烦一点了，不仅要重新检查现场，甚至整个死者周边的人家都要走访一遍，打听清楚这段时间，死者的家里是不是有男人出入，尽量的确定这个人的相貌。
至于第三组，现在已经去找郝翔了，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将死者父母那边走访一一下，顺便打探清楚，死者父母将她嫁给了什么人，尽量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还有这个人在外面的口碑，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有作案的可能。
虽然直到现在手上还没有掌握他的资料，甚至只是知道这个人是个男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丁凡依旧将他当成嫌疑人之一。
就因为这个人的脚有问题，一个脚上有问题的人，造成下盘根基不稳，导致上肢无力，这一点是完全说得通的，所以这个人也有嫌疑。
整个刑警队这边，也就只有丁凡和乔大勇算是正常时间下班的。
只是丁凡带着秦璐出门之后，乔大勇第一时间就追了上来，打算问问自己有没有什么任务。
本来丁凡是没有打算给他安排什么任务的，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他其实已经可以休息了，怎么说今天已经在外面辛苦了一天了，回家休息一下没什么不好的。
这个乔大勇也算是丁凡树立起来的典型，或者说是丢在这些人中间的一条鲶鱼。
说起来，这也算是丁凡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个理论，叫什么鲶鱼效应，今天还是头一次使用，看起来效果似乎还真的挺好的。
至少现在他们这些老警员，已经渐渐的感受到了紧迫感，那种危急感一旦上来，后面根本就不用丁凡在后面不断赶着他们走了，制定好了制度之后，有个乔大勇时刻跟在后面，很快这些人就会进入状态。
只是丁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走出门去，这个小胖子就好像火烧屁*股一样追了出来。
“队长……我，有话要跟你说。”小胖子跑了一路，显然累的够呛，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追到丁凡的面前，开口说道：“队长，我觉得你今天，实在有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这样下去，我总觉得不太好，他们以后会更见排斥我的。”
丁凡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至于他们的的排斥，本身也不会在意。
完全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丁凡只是笑了笑，对乔大勇说道：“你比他们强，他们嫉妒你本身就是应该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乔大勇本身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丁凡说这件事，想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丁凡看他不说话了，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希望跟大家团结在一起，不想闹出什么隔阂，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不遭人妒是庸才，你要真的只是一个庸才，到也罢了，可你不是，你对案件调查上面，本身就有天赋，善于发现这是你的优点，为什么要遮挡你原本的光芒那？”
丁凡这一番话，听在了乔大勇的耳朵里面，就好像瞬间给他身上加了油一样，浑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
“那队长，我现在有什么任务？”乔大勇瞪着一双大眼睛，满怀希望的问道：“什么任务都行。”
“你今天不累吗？”话说今天乔大勇可没少在外面跑，来来回回跑了两趟，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累的一头的大汗，看起来就好像缩水了一样。
按照丁凡的想法，就是晚上最好是叫他回去休息一下。
毕竟上班时间不长，真的累垮了，他还没有适应过来，对他今后的工作可是有很大影响的。
只是丁凡这样一问之后，乔大勇急忙忙的说道：“没事没事，我一点都不累，这段时间我都憋坏了，队长就给我一点任务吧！”
丁凡一听，就是鼓励两句，这就热情爆发了？
“也行，既然你不怕累，我就给你一个任务。”丁凡想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对乔大勇说道：“郭颖的情况你暂时比较清楚，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你就辛苦一点，调查一下她，要是这个女人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将人带回来。”
这个叫郭颖的女人，其实丁凡一直都很怀疑她，暂时来看，对于死者可以说的上是恨之入骨的人，除了她暂时就没有别人了，暂时来看，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人的嫌疑相对就小了很多。
所以丁凡直接就将这个女人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几乎就是跟何超画上等号的人。
而乔大勇一听丁凡给他的任务，简直就像是加满油的汽车一样，几乎是飞奔着离开的。
等到乔大勇走了，秦璐才走到丁凡的身边，笑着说道：“对手下的人，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啊！上面的那些人，一个个怨声载道，这个就对你感恩戴德，你这也算是恩威并施了！”
说实话，这个秦科长，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漂亮，甚至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美的叫人心旷神怡。
丁凡只是看了一会儿，眼睛就已经直了，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她，就连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哼，看够了没有？”秦璐发现丁凡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娇嗔一声，转身就要往回走。
丁凡被这一声娇嗔惊醒之后，连忙伸手拉住了秦科长的手，慌忙的道歉说道：“对不住，秦科长实在长得太漂亮了，我也是一时间没有忍住，见谅见谅！”
丁凡有点不好意思的伸手在头上抓了一下，脸上带着一点羞红，低声说道：“要不，晚上秦科长有没有时间，我请客，想吃什么，您随便点，算是我给您赔不是了。”
“别在这您您的，我可没那么大的岁数。”秦璐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往回走。
丁凡还以为是自己把人得罪了，慌忙就要上前解释。
只是话都没有说出来，秦璐就先开口了：“你挡着我做什么？我要回去换衣服，你不是打算我穿着这身衣服跟你一起吃饭吧？”
知道秦璐没有生气，丁凡的心里算是放心了很多，转身给秦璐让了路，然后笑着去外面开车，等着秦璐出来。
因为丁凡也是第一次来滨城，别说是对这边的街道不熟悉了，就是出门想要找个厕所都十分吃力，还好是有秦璐帮忙指路，两人这才在外面吃了一点东西。
秦璐选的这家店，听说还是一家老店，新鲜羊肉，几乎都是每天早上刚刚宰的，然后手工串好，在用上好的竹炭烤出来的肉串，简直看着就叫人留口水。
丁凡只是吃了一口之后，就彻底停不下来了，手上的肉串一串接一串的吃到嘴里，而坐在对面的秦璐只是吃了两串，就在不怎么吃了， 只是偶尔吃上两口桌上的凉菜，两眼直直的看着他在前面吃而已。
而丁凡在吃了二十几串之后，才勉强停下来，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今天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东西，实在是饿了，这个吃相是不是吓到你了？”
情路摇摇头，毫不在意的说道：“不会呀，我整天都接触尸体，这都没有吓到我，你有什么吓人的？”
丁凡一听，愣了一下，几秒之后，突然笑了出来。
秦璐也不知道丁凡为什么要笑成这样，只是微微有点皱眉，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等到丁凡笑的差不多了，这才解释道：“不是有意的，我就是突然想到，秦科长是不是把我比作是你手上的尸体了？这种比喻还真是头一次听到，所以有点没控制住。”
秦璐白眼一翻，也实在懒得跟丁凡解释什么，最后开口说道：“说吧，你请我吃饭，没有那么简单吧？一定有什么想要问的，你就直接会说好了。”
丁凡瞪着两只大眼睛，两手一拍吃惊的说道：“秦科长，果然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请我吃饭，无非就是想要知道一点，跟这个案子有管的事情，想问就直接问好了。”秦璐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你在局里的时候，直接问就好了，根本就不用破费的。”
丁凡今天请客的这顿饭，其实还真的跟秦璐说的差不多，确实算是别有用心，一来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情况，二来也是因为刚来滨城时间太短，他根本就不认识路，很多地方想要找都找不到。
这才想要请秦璐一起吃个饭，问问这边的情况，最好是能将晚上住在什么地方的问题都解决了。
结果等到丁凡带着一脸的无奈说出口之后，秦璐差点笑出来：“你直接住在宿舍不就好了，你一个刑警队的队长，这种事情，直接写一份报告出来，然后找局长批一下就好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只是丁凡这一次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两个活物的，这要是住在宿舍里面，不用三天的时间，就要被人赶出去。
所以丁凡这一次想都没有想过在住在宿舍里面，而是打算在这边找个房子，暂时先住下来。
只是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遇上了到案子的情况一团乱麻，丁凡根本就没有顾得上出门找房子，这一拖，天都黑了，现在找住的地方，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难道今天晚上要住在大车店里？
第0731章 无效线索
除了找房子这件事之外，其实丁凡最想知道的，还是有关于案子的事情。
所以在他酒足饭饱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问起了这个案子的调查情况。
除了今天在公安局里面知道的这些之外，就是丁凡今天在死者遗体上面发现的东西。
这些东西丁凡可是叫秦璐帮忙调查了的，只是今天回来之后，他一直都没有问一下，一直等到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这才将心中一直好奇的东西都问了出来。
“调查的结果如何？”丁凡小声的对秦璐问道：“衣服上面的东西，查出来是什么了吗？”
之前丁凡在检查死者遗物的时候，无意间在上面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家用的那种油漆，更像是一种专用的什么染料，刚好就粘在她的衣服上面的。
只是一开始衣服上面沾了很多的水，谁都没有看出来上面的东西。
这还是后来丁凡一点点的检查，发现了上面的东西，然后马上就叫秦璐帮忙调查一下上面的成分出来。
秦璐到是真给力，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就把这东西上面的成分检测出来了。
“是一种合成颜料，基本成分就是颜料粉加上植物油。”秦璐有点想不通的说道：“只是有点不对劲儿，这个死者家里我们当时就已经调查过，并没有看出来她会画油画啊？”
油画？
丁凡以前在书上到是看到过，听说这东西在欧洲的也是一些上流人物才玩的东西，一般人家都画不起。
这东西贵就贵在使用的颜料和画布上面，这些东西在欧洲都是高价的奢侈品，想更加不用说是在东北这边了，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起的。
死者家里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就她手上的那一点微博的收入，根本就买不起这些东西，更加不要说绘画这东西了。
再说了，这也是需要天赋和大量的时间，不断的磨炼的。
没有个十几年的时间，根本就别想有这个功底。
虽然丁凡不会画油画，但是多少会一点画画上面的常识。
所以在听了秦璐的话之后，丁凡马上就摇头说道：“这东西应该不是她用的，而是别人的东西沾在了她的身上，只不过这东西，他身边谁会用那？”
“为什么这么肯定？”秦璐有点不明白，丁凡分析的方向，难道死者就不能会画画吗？
要知道，丁凡连死者的家里都没有去过，对这个死者也说不上是有多少了解，怎么就这么清楚，就好像以前丁凡跟死者认识一样。
丁凡笑着将手上的竹签子丢在一边，笑呵呵的说道：“首先就是经济条件不允许，国内本身就没有什么学习这东西的地方，其次就是这东西，本身想要学习，要投入的也很多，这一点上来说，她家里条件根本就不允许。其次就是死者的手，她的手根本就不是画画的手。”
丁凡说的前面几句话，秦璐到是明白，也对这一点相对赞同。
可是后面丁凡说的什么不是画画的手，这一点，她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这画画手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到秦璐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丁凡抓了一张纸，然后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开口说道：“这才是画画的手，手指食指想对较长，这样握笔的时候，十分稳健，而死者的手指实在过于短小，最重要的就是，她的手上有很多的老茧，这样的手，实在不是用来画画的手，这样的手，恐怕就连笔都拿不住。”
丁凡这样一说，秦璐才想起来，好像之前检查尸体的时候，确实发现了死者的手上，总是有点硬硬的感觉，上面的老茧十分厚实，这样的手别说是在手上拿笔了，她就是想要将手攥成拳头都是十分费力的一件事。
而丁凡的手掌，看起来就十分细致，光洁亮白，要不是上面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就算是说这是一只女人的手，都有人相信。
这样一说，丁凡刚刚的说法，瞬间就解释通了，只是这油彩既然不是死者自己用的，那还回是什么人用的那？
丁凡手上拿着一穿烤肉，摇头晃脑的，眯起了双眼，淡然的说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何超啊？”
这个可能还真不是没有，之前听到他们在会议上讨论，说这个何超有嫌疑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想了，只是当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而已。
现在丁凡既然这样说了，秦璐马上就急了，甚至当时就想要去何超家里调查一下。
但是丁凡却很冷静的说道：“这件事还不着急，我只是觉得，这个何超嫌疑很大而已，其实我们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现在需要的就是证据，而不是怀疑。”
“你说的证据，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秦璐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叫我调查那个衣领边上的油彩点，我发现了一点东西，上面的东西虽然就是专门用来画油画的油彩，但是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跟外面卖的那种还真的不一样，应该是自制的，也就是说，有人买了原材料，然后自己做了这东西。”
虽然丁凡了解一点绘画方面的东西，但是对油画这东西还是一个外行，了解也仅限于书本上的而已，秦璐说的油彩调和之类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懂，所以只能等着她说明白情况。
而秦璐也没有卖关子，想了一下之后，笑着说道：“这话总油彩本身就是按照比例调和出来的，外面卖的都是调和好之后的，这种自制的，一般不是小作坊里面出的，就是自己买原料调制的，但是最后的完成之后的效果，会差上很多，就是因为原料的配比问题，我们可以按照这个配备做一个排查，找找看，现在能做这东西的地方，或许有用。”
这能找到颜料的地方，现在也就是那么几个地方了，但是大部分都是纺织厂之类的地方，只有他们才会大量的使用颜料。
只是这样找，范围实在有点大，毕竟画一幅画，用不了太多的颜料，就算是厂里丢了一点这东西，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知道这件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听秦璐的意思，这东西，在调制上并不是很难，找好了专业的配比之后，想要调制出来成品前后也就是花点时间的事情。
这样一来，范围实在有点太大了，根本就不是短时间能确定下来的。
本来这也算是一个线索的，只是没想到，一转眼就发现这一条线索，似乎已经通向了一条死路。
这不得不叫丁凡有点犯愁了，也幸亏是今天在尸体身上发现的东西不只是一个，除了这点油脂之外，还有别的发现。
“对了，那个火柴是怎么回事？”丁凡今天在查找死者遗物的时候，发现死者的身上带着一包火柴，本来还以为这东西，就是用来生火点燃炉子用的，谁知道，等他打开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似乎还有几根烟丝在小盒子里面。
丁凡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死者吴大莲是不抽烟的，首先在她的手指上面没有抽烟之后留下来的黄色烟碱，二来在死者的牙齿上面，也没有发现抽烟留下来的痕迹。
既然死者不抽烟，那么这烟丝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这一点，丁凡一直都想不通，为此还跟秦璐商量了一下，能不能鉴定一下，死者的肺部，看看是不是有吸烟的可能。
只是秦璐当时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检测，直接就丢给了丁凡一句话：“牙齿上面没有任何的残留，那么肺部就更加不会有残留了。”
丁凡一想，好像也对，自己在这边跟这个点较劲，都不如到死者的家里看看，说不定就有什么发现了。
“说实话，你在我这里，能得到的东西，其实少之又少，至少在尸体身上，你还是不要想了。”说这话的时候，就连秦璐自己都有点难以启齿。
可是这就是事实，毕竟案子发生到现在，从头到尾，尸体上面检测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毕竟尸体被打捞出来的位置，本身就破坏了尸体表面上的痕迹，想要检测出来点东西，根本就不现实。
“反倒是之前在这个死者的家里，能得到的线索，会更加多一点。”秦璐看着面前的丁凡，想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她的家里，有点凌乱，我想以你的眼力，或许能看出不少的东西。”
秦璐对丁凡的眼力是绝对信得过的，别人不一定能看的出来，但是他就一定能。
至于为什么会对丁凡有这样的信心，其实她自己也有点不确定，只是一种感觉，就好像丁凡已经无所不能了一样。
丁凡也没有想那么多，点点头，笑着说道：“已经很感谢了，今天秦科长已经帮了不少忙了，我是感激不尽了，剩下的事情，回头我在想办法就是了，死者的家和死亡现场，回头我都会去一趟的。”
从晚上开始，两人坐在饭店里面，已经整整两个多小时了，桌上的肉串已经不知道来回的热了多少次，事情都说的差不多了，两人这才从里面出来。
本来按照丁凡的想法，秦璐一个女人，自己一个人回家，多少有点危险不是，还想着是不是要送她回去。
但是丁凡说完之后，却被秦璐拒绝了，说是这里距离她家很近，走两步就回家了，不用送了。
既然人家都说了，丁凡自然也不适合在说那么多了，将秦璐送到路口之后，就转身开车子，找今天晚上过夜的地方去了。
只希望明天这个案子能有点不一样的发展，不要在像今天一样，什么都没有就好了。
丁凡最犯愁的，就是这话总无头公案，死者死亡的时间已经过了太长时间了，就算是最后将案子查出来了，都不一定能抓到人，毕竟人可能都已经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加上这个案子，已经拖得时间太长了，想要调查，很多的线索都已经过了原本的时效，就算是找到了，拿出来都不一定能有什么用了。
就好像今天子啊死者的衣服上面，发现了一点油彩，这东西基本上算是白费力气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第0732章 你对得起它吗？
没有地方住的丁凡，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回到了昨天晚上住的那个小旅店里面，跟老板好说好商量之后，在多给了两块钱的代价下，勉强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的时间。
进了屋之后，倒在床上的丁凡，满脑子都是今天在外面经历的案子，各种线索都在脑子里面不断的跳动。
郭颖、何超还有吴大莲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这些人都有可能成为杀人凶手。
只是丁凡一时间，根本就找不到一个适合的杀人动机能用在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一点点有力的证据能拿的出来。
没有证据，想要说什么都没有用，就算是上面领导签了逮捕令，最后依旧是没有办法定罪，总不能将人屈打成招吧？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丁凡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上，丁凡早早就醒了过来，带着豆豆和小青在外面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开着车子去了公安局。
结果丁凡一到了警局，瞬间就被人围了起来，三个小组长，就围着他么么叨叨的说道：“队长，我们这边已经有线索了。”
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只是声音吵得叫丁凡有点皱眉。
三人一看丁凡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这才尽量将声音降下来，甚至彻底闭上了自己的嘴。
郝翔到是没有这些人的局限，直接走到丁凡的面前，笑着说道：“队长果然料事如神，我当时带着人去了死者父母的家里，只是才走到大门口的位置，就听邻居说，这一家老小，突然跑了，说是有什么急事，要尽快到亲戚家里去一趟。”
郝翔似乎在外面做了什么大事一样，嘴里叼着烟笑呵呵的说道：“我当时就带着兄弟们，到他经常出现的地方找了一下，只是很多人都说最近很少看到这小子。”
最近没有见过，这一点好像有点不对吧！
他姐姐死的这件事，他知道的也有一段时间了，按说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消失吧！
顶天也就是消失个几天的时间而已，就他这种不安分的小混混，怎么可能长时间消失不见那？
除非是这小子心虚，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躲起来了。
“人在什么地方？直接说结果。”丁凡皱着眉头，对身边的郝翔问了一声：“现在人开始审讯了吗？”
本来挺开心的一件事，郝翔突然看到丁凡脸色一难看，整个心都瞬间一哆嗦，甚至双*腿之间都有点打颤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就好像看到了天敌出现在眼前一样。
“现在……已经在审讯室了。”郝翔颤颤巍巍的回答了一声，伸手指了一下，远处的房间，小声的对丁凡问道：“要不要旁听一下？”
丁凡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说道：“要是老手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在丁凡看来，审讯这样的事情，也是比较重要的，他们应该不会找一个新手去的。
在怎么说，这个小子也是在外面混的，狡猾是少不了的，找一个新人过去，根本就应付不了的，这样的傻事，他们应该不会干吧！
谁知道，就在丁凡还以为他们没有干蠢事的时候，郝翔的脸上已经开始流汗了。
当时丁凡的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这个新人会做出什么叫人意外的事情来。
说起来，现在整个公安局里面，除了一个乔大勇之外，还有别的新人吗？
这个乔大勇是个好材料，丁凡可不希望，因为这一次的案子，最后在这帮老油条的手上被玩坏了。
所以看到郝翔现在一脸便秘的样子之后，丁凡赶忙跑向了审讯室。
接过刚到审讯室的门口，就看到乔大勇气呼呼的从里面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点红红，显然是在里面的时候，被人气的不轻。
“发生什么事情了？”丁凡冷静的问了一声，伸手拉住了气冲冲的乔大勇。
只是这个小子，显然是刚刚在里面被人冷嘲热讽了两句，现在气的要死，眼看着眼泪都要下来了，也不想被丁凡看到这个狼狈的样子。
丁凡一把抓住了乔大勇的衣领子，将这个小胖子直接摔在了墙上，一只手直接按在了他的额头上面，气呼呼的问道：“哭啊！你现在不就是想哭吗？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你给我记得，你可是警察，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既然穿在身上了你就要对的起它，它不是给你耍帅的，你要对得起它给你带来的一切，被人说两句，你就想哭了？我警告你，这身衣服上面可以粘上你的汗水，粘上你的血，就是不能沾上你一滴眼泪，这句话你给我记在心里，永远记在心里，一直到你脱下这身警服的那一天。”
乔大勇被丁凡大声的训斥了一顿，周围的警员也都在听着，很多人甚至听到了之后，有点惭愧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警服。
就连跟在丁凡后面跑过来的几个老警员都是这样，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
一开始郝翔将这个审讯的任务交给了乔大勇，并没有想过要戏耍他，只是因为这一晚上的时间，抓捕吴大莲的弟弟，他手下的几个兄弟们都累坏了，就连他都是强打精神。
想着这件事最好是在丁凡上班之前就有个结果，不然这件事最后搞不好还是要被训一顿。
刚好乔大勇来的早一点，看到他的时候，郝翔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叫他过去审讯一下。
本身就是审讯一个街边小混混，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才没有多想，放心的将审讯的事情交给他了。
谁知道，最后丁凡这边刚刚上班，乔大勇就气呼呼的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了，刚好跟丁凡撞上了，这件事简直就是在给他上眼药一样。
郝翔现在心里都快恨死吴大莲的这个混蛋弟弟了，真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枪。
而乔大勇在被丁凡训斥了一顿之后，整个人就好像瞬间明悟了一样，看着丁凡的眼睛，声音有点哽咽的说道：“队长，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永远都记在心里。”
“你现在想清楚了吗？”看到乔大勇现在的眼神，丁凡放心多了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抓了一下，对他说道：“现在是跟我进去，收拾这个混小子，还是找个地方脱了这身警服，好好的哭一场？”
乔大勇伸手在鼻子上面擦了一下，深吸了两口气，底气十足的说道：“我要进去收拾他，我一定要他把自己刚刚说的话都吃回去。”
丁凡一看，自己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必要在拉长着脸了。
众人看到丁凡脸色好了很多，一个个还想上来劝慰两句，希望他能不要生气，最好是冷静一点处理这件事。
谁知道，丁凡面对乔大勇的时候，相对好一点的脸色，转眼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的气势几乎将周边的人都震开了一样，一脚就将审讯室大门踹开了，双眼猩红的走了进去。
他身上的气势瞬间的变化，吓得乔大勇在后面浑身一颤，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缓过来了，这才跟在丁凡的后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然后乖乖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至于坐在里面的小混混，本来因为气跑了乔大勇，心中正在得意的，可谁知道，人才离开了几分钟，审讯室的本就被人一脚踹开了，走进来的男人，看起来虽然是直立的人类，但是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直立起来的猛虎一样。
话都没有说，单单是身上的逼人的气势，就已经叫他有点窒息的感觉了。
“你就是吴大莲的弟弟？”丁凡声音冰冷的问了一句，缓缓坐下身，手上拿着一份资料，低声的念道：“吴起，今年二十四岁，原本是齿轮厂的热加工部门的员工，因为盗窃，最后被开除，现在无业……看来你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这里的规矩你应该明白吧！”
丁凡话一说完，吴起身上的鸡皮疙瘩的都起来了，浑身有点哆嗦的说道：“规矩……什么规矩？我什么都没有干，你们突然抓我做什么？”
“哼。”丁凡冷笑了一声，手上的资料快速的翻看了一下，开口说道：“去年七月，你在华兴路跟一个陈姓男子因为喝多了酒，发生口角，最后双方动了手，你把人家的头打破了，因为这件事你就进来过，上次是不是没有好好的招待你呀？”
一说道这个陈姓男子的时候，吴起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转头看向了一边，声音有点颤抖的说道：“这件事……当初都处理过了，钱都赔给他了，我也受伤了，他都没有没有赔偿我一点。”
其实这些资料上面写的都十分详细，不仅仅是两人发生了口角，这两个人之间本身就有矛盾，当初这个吴起在厂里偷了东西，被人举报出来，这才被厂里开除了。
而这个举报他的人，就是这个陈姓男子。
想来就是两个男人在街面上无意间遇上了，吴起一时间没忍住，就跟他动了手，最后将人打成了重伤。
丁凡将手上的文件直接丢在桌上，冷笑着说道：“赔偿你？你把人打成了脑震荡，你手上的划伤只是当时你用就瓶子打人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划伤的，你当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只是后来有件事很好玩，片警那边的资料送来之后，我们才知道，你从看守所出去的当天，这个陈姓男子家里被人盗了，不仅是之前赔偿的钱一分没有剩下，就连家里的东西也被人砸坏了，还丢了很多东西。”
丁凡这一说，吴起瞬间就急了，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警官你不能冤枉我，他家东西被人偷了，这也不能怪我呀！在说了，他家本身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是他姥爷给他的那个破怀表，他还跟个宝贝似的。”
“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看你到是挺清楚的。”丁凡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着郝翔招了一下手，大声的对他说道：“叫人找一下陈大国，问问他家丢的那块表，什么样子的，到外面找找走黑货的那帮小子，看看谁的手上收了，从谁的手上收的，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马上办。”
丁凡说完，也不管现在郝翔脸上什么表情，直接就转身回到了审讯室，靠在了椅子上面，嘴里叼着烟，笑呵呵的说道：“是不是你偷的，很快就能得到结果了，我们一起等。”
第0733章 就是犯贱
吴起是吴大莲的父母晚年时候才生的一个儿子，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老两口几乎是从小就惯着。
反倒是从小就对吴大莲这个大女儿不怎么上心，就算是这个大女儿在怎么懂事，这老两口依旧不怎么在乎她。
甚至一直对她十分疏远，从小到大，老两口没少说她就是个赔钱货这句话。
所以后来的吴大莲对这个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甚至有点仇视这个家。
而吴起就看到老两口这么欺负姐姐，而姐姐还要每天忙碌家里的事情，对自己的这个姐姐也从来不当回事，甚至就当成是佣人一样，整天对她呼来喝去的。
只是等到后来，上班之后，吴大莲彻底离开了家。
而吴起在外面上班不学好，只是安分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最后就成了外面的一个小混混，整天跟着一帮偷鸡摸狗的人在外面胡混。
小小年纪，在外面惹出来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少，打架伤人这都是家常便饭，以前还不错的家庭最后就是因为他的胡闹，不到三年的时间完全破败了。
去年的七月份，吴起跟着几个朋友，在外面喝酒，无意间看到了以前在工厂时候的老同事陈大国。
要说别的同事，见到面的时候，吴起都不一定能记得这个人，也就是这个陈大国，绝对叫他记忆犹新。
当初就是因为他在厂里偷了点铜锭子，结果就被这个陈大国举报了，甚至将他扭送到了公安局，为了这件事，自己的工作也丢了，甚至进了派出所。
当时他爸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将他的腿都打断了，从小到大那还是他第一次被父母打，所以看到陈大国的时候，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啊！
他二话没说，伸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给了陈大国一下。
就是这一下，他又一次被抓进了派出所，最后还是他爸妈上门跟人家道歉，又给人家赔钱，给人家治病。
陈大国看他父母年纪大了也就没有追究这件事，没有多长时间，教育了一下之后就放了出来。
只是这一放出来，这小子一点没有学乖，竟然伙同几个所谓的兄弟，到李大国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将家里的值点钱的东西，全都捐了走。
几个人在外面吃喝嫖赌一段时间，手上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只能将手上的东西都卖掉了，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够他玩的，几天的时间，手上就没有钱了，最后只能跟别人借钱出去赌。
最后被债主逼上门来，老两口也实在那不出钱了，这才将念头打在了女儿吴大莲的身上，打算将女儿先嫁出去，然后把到手的聘礼都给小儿子还债。
只是没有想到，吴大莲虽然被骗回来了，但是人却并的十分不安分，家里的低矮围墙根本就拦不住她，当天晚上趁着天黑就跑了。
为了这件事老两口担心坏了，生怕女儿跑了，男方家里来人索要聘礼，到时候在退婚，自己在周围邻里之间，就彻底没脸见人了。
只是女儿离开家已经不是第一天了，离家之后就很少跟家联系了，直到女儿都死了，他们竟然不知道女儿住在什么地方。
等到他们知道消息了之后，他们第一想法还是隐瞒着，最好不要叫男方家里人知道了，撒谎说是跟着剧团的人下乡演出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一边在撒着谎，一边叫小儿子早点回来，收拾东西就打算跑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根本没有来得及收拾东西，就被突然赶到的郝翔抓了个正着。
因为他就没有打算要跑，被抓的时候，还在跟别人打麻将，觉得自己突然转运了，手气好得很，几乎就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以前从来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过。
谁知道，他的运气，何止是好，简直是好到家了，最后一把牌才抓到手上，就被身后的郝翔直接掀了桌子，然后就被人直接带回了公安局，关在了这个黑漆漆的小屋子里面。
一开始看到坐在面前审讯自己的人，只是一个小胖子而已，他还没有在乎，听外面这些人的话，他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小胖子怕是一个新来时间不长的小人物，甚至可能连实习期都没过，所以欺负一下这个小子，外面的那些警察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在他看来，自己这一次也就是因为跟别人打牌才被人抓进来的，顶天就算是聚众赌博而已，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想错了，这边乔大勇才被他言语挤兑了几句，气的离开了审讯室，转身丁凡就从外面进来了，身上那种气势简直都叫人快要窒息了，就是不说话，单纯就是坐在一边看着自己，都能叫他浑身颤抖不停。
而后面丁凡说的话，就叫他更加紧张了，身体颤抖的将头转到一边，尽量保持冷静，不开口回答任何问题，就怕言多必失。
只是丁凡好像也没有打算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直接对自己说了两个案子发生的时间，也不多问，就将外面的人叫了进来，然后吩咐一声，叫人去调查那块从陈大国家里偷来的怀表去了什么地方。
当时一听说调查这件事，吴起顿时就紧张了起来，生怕丁凡将这件事翻出来。
这可不只是酒醉伤人那么简单了，这可是入室行窃，真的就人将这件事翻出来，最后他少不了要进去几年的时间。
而丁凡这边交代了郝翔之后，就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话也不说，手上端着一份文件，一片片的翻看着，搞的身边的乔大勇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是在用什么法术。
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进来只是呆呆的坐着，最后嫌疑人就能将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吗？
就在乔大勇好奇的看着丁凡，打算问问情况的时候，被铐在一边的吴起突然开口说道：“警官，我就是……”
“闭嘴。”
丁凡冷冰冰的说了一声，眼神依旧看着手上的资料，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想要喝止他说话而已，等到吴起闭上嘴之后，丁凡才缓缓的开口说道：“问你的时候，你不是不说吗？现在就给我闭上你的嘴，没有叫你说话的时候，你在敢废话一句，我就叫人把你的嘴塞起来。”
丁凡说话的时候，声音十分冰冷，甚至给人一种十分冷血的感觉，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
但是这样的一句话，真的叫吴起浑身一颤，彻底将嘴闭上了，在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半小时之后，吴起实在有点忍不住了，突然跪在了地上，大声的说道：“我说，我都说，别在折磨我了，你们都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说。”
乔大勇吃惊的张大嘴，看着身边的丁凡，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这个小子上来就一直在挤兑自己，最后气的自己差点都要崩溃了。
转身换了队长进来，连话都没有说两句，这小子原本一脸的嚣张就变成了，一脸谄媚。
可就算是这样，丁凡也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直接就叫他闭嘴，连话都不让他说，最后反倒是他直接扛不住了，甚至跪在地上，要自己开口认罪了，这不是完全反了吗？
难道这帮人都是这么犯贱？
自己好好跟他们说，他们都一点反映都没有，甚至觉得自己好欺负，最后见到了横的，他们就都软了？
看来以后的审讯工作，自己要做一点调整才行了，至少也要跟丁凡多学习一下才行。
“说吧！”丁凡将手上的最后一页资料看完，这才将东西合在一起，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自己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了对吧！”
吴起两只眼睛一转，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一次我在外面跟别人赌博，犯了法，我愿意诚心悔过……”
“把嘴闭上吧！”丁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缓缓的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你以为我们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是为了叫你跟我说你在外面赌博的？就你身上那点破事，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之所以没有抓你，只是因为你还不够资格，现在你小子有资格坐在这里了。”
这个资格是什么好事吗？
显然不是，能坐在刑警队里面，大多数都不会是什么好事，很多人坐在了这里之后，最后都没能在离开这个椅子，直接被送到劳改农场的相对多一点。
所以在丁凡说他有资格的时候，吴起在也撑不住了，激动的说道：“我也没有杀人放火，你们到底抓我做什么呀？”
丁凡冷笑着走到吴起的面前，笑着说道：“没有人说你杀人放火了，只是你姐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吴起一听到丁凡说他姐姐的事情，顿时吓得连都变色了，慌乱的靠在了椅子上面，带着恐惧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这个，这件事你问我爹去，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从来就不参与。”
吴起这么一说，丁凡反倒是有点好奇了，似乎这件事里面还有很多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不然这小子也不会这么说。
但是这件案子里面，难道还有吴起的父亲参与在里面不成？
原本也谈不上有多麻烦的案子，怎么一下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之前很多没有注意到了的人和事情，一下子就全都跳出来了。
第0734章 重男轻女
经过丁凡的仔细询问之后，终于大概明白了这件事中间的始末。
之前吴大莲被父母叫回家去，主要就是为了想要跟她说一下家里安排她嫁人的这件事。
只是吴大莲并不听家里的话，说自己有自己的打算，要自己追求自己的幸福。
就是这句话，彻底的触动了他父母的敏*感神经。
这结婚是她想结就结，说不想嫁人就还不嫁人的事情吗？
显然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本身就是因为吴起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老两口为了给儿子还债，最后将家里都掏空了，依旧不够用，这才想到了将女儿直接嫁出去。
男方的聘礼都收下了，这要是吴大莲不同意嫁人，最后男方不仅会将之前的聘礼都要回去，甚至都有可能会到家里找麻烦。
吴起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姐夫是什么人，只是听说在当地也算是有一点势力，以前也是在外面混的，只是后来受了一点伤，最后才回家做了一点小买卖，听说现在混的还不错。
只是大姐死活都不同意，这就有点叫人头疼了。
当天晚上，吴大莲跟父亲爆发了一场，从来都没有过的争吵，似乎后来两人还因为这件事动了手。
吴大莲被父亲狠狠的打了一顿，他当时在屋里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姐姐哭的很惨，显然是被打的很重。
也听到了当时父亲的怒骂声，起先他到是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以为父亲只是一时间生气，愤怒之下骂了两句。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上，就发现大姐已经跑了，什么时候跑的，谁都不知道，一家人一下就慌了。
当时父亲一边找还在一边骂，说是找到这个臭丫头，一定要把她的腿打断，叫她以后在也跑不了，这个婚她是不结也得结，不结也要结，这个家里还不是她做主的地方。
其实这些不是最叫他害怕的，真正叫他注意到的就是，当时父亲说了一句，实在不行，人没有，就直接把人打死算了，直接送一具尸体给男方，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当时他并没有太当成一回事，毕竟父亲当时也是气坏了，想想这件事其实也根本就不至于这么严重。
谁知道这件事过了才一个年的时间，派出所就来人了，说是在外面找到了他姐姐的尸体，叫他到公安局走一趟，辨认一下尸体。
当时他都吓蒙了，实在没有想到，大姐前两天还能从家里跑出去，说是要自己追求什么爱情之类的。
这才短短的时间那，自己的亲姐姐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时吴起真是吓坏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心里一直都在犯嘀咕，是不是父亲真的一时气不过，将姐姐打死了？
吴起虽然在外面就是一个混蛋，但是他胆子其实并不大，甚至在看到尸体的时候，都快要吓尿了，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的父亲就是杀人凶手，根本就不敢多想别的，甚至这件事之后，他连家都没有回过，就连当时叫他带走遗物的时候，他都不敢带走，而是直接叫警局随便处理掉了事。
一直到在麻将桌上被人抓回来，他都以为是不是姐姐的事情已经被警局的人知道了，现在是不是在怀疑他。
等到审讯差不多的时候，丁凡直接开口问了一下，他的父母在什么地方，现在就叫他父母过来接他。
乔大勇当时听了丁凡的提问，甚至都有点懵，这个时候说这件事，吴起就是在傻也不会叫自己的父母过来了吧？
按照他的这个思维方式，这不是将他父母直接卖了吗？
这在外面混的人，现在多少不是都要讲究一个义气吗？
谁知道，吴起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就给了丁凡一个地址，说是自己的父母就在这里躲着。
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在这里躲债，所以提前找了一个藏身的地方。
只是现在看来，这个父母因为杀了姐姐，这才想要躲起来，跟什么躲债之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这个案子，现在调查到这，很多的线索都已经出现了混乱，尤其是这个吴起的话，大部分都的情况，其实都是他自己在猜测的，是不是真的事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他可以猜测，丁凡却不能。
这毫无证据的抓人，根本就不符合程序，最后少不了调查和取证。
这边审讯结束了之后，丁凡出门将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找了一下郝翔，打算将这件事直接交给他去办，只是找了一圈之后，没有找到人，也不知道人去了什么地方。
直到身边的乔大勇提醒丁凡，说是不是出门调查怀表的事情去了？
丁凡这才想起来，只是这个郝翔不会真的去找了吧？
当时丁凡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谁叫他真的去找了，那些话都是说给吴起听的。
既然郝翔不再，这件事就只能暂时找人代劳了，叫了三组的人叫个人过去，将这老两口带回来，问清楚吴大莲出事之前，他们都说了什么，问一下这个吴大莲所谓的未婚夫是个什么人！
等手上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之后，丁凡才回到办公室里面，一进门就看到了于洋正在一杯杯的倒水，然后将手上的水杯送到各个桌上。
一开始丁凡还有点懵，等到他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之后，这才明白，这个于洋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现在已经开始进入角色了。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他已经开始听话了，这第一步就已经走的很好了。
看到于洋在办公室里面转来转去的，丁凡也没有搭理他，直接走进了会议室，身后跟着二组和三组的组长，而一组已经跟着郝翔走了，反正他们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多汇报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跟过来。
“说吧，都有什么消息了？”丁凡坐在会议室里面，直接就开口对两人问道：“二组昨天的目标是重新调查死者的死亡现场，还有家里的情况，调查有结果了没有？”
二组长有点不好意思，沉吟了半天之后，才费力的开口说道：“实在有点不好说，这个现场，我们已经去了，只是现在里面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了，毕竟住在周围的人都要上厕所，我们就算是封锁了现场，现在也已经没有用了，至于死者的家里，因为是租房，我们没有找到房东，连门都进不去，最后只能在周边的群众那边做了一点走访，多少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了。”
丁凡没有多做回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了三组长，只是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似乎他要是在说什么跟二组长一样的话，少不了叫他好看。
三组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们这边已经了解了一下，吴大莲的父亲叫吴征，母亲叫夏彩林，这夫妻俩都是本地人，以前在齿轮厂上班的，去年才退休下来。吴大莲是两人第一个孩子，只是吴征一直都想要个男孩，这才要了第二个，也就是吴起，为了这个孩子，这老两口，当时没少遭罪，罚了不少钱。只是后来俩孩子都长大一点了，大伙儿都看的出来，吴大莲在家里几乎是没有一点地位，甚至都不如家里的养的畜生，吴征对她是一点亲情都不顾，动不动就连饭都不让吃了，就连住在周伟的邻居都看不上眼，偷偷给点吃的，那点衣服给她，这才叫吴大莲长这么大。”
丁凡翻着眼睛，想了好半天半天，最后开口说道：“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吗？这都是什么东西？跟我们的案子有关系吗？”
三队长有点尴尬的伸手在头上抓了一下，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跑题了，住在周围的邻居们都说，这个吴大莲最后一次回家的时候，好像是小年的时候，只是回家之后，好像跟家里发生了什么争吵，那天晚上好像还动手了，不少人都听到了她家里的哭闹声。第二天一早上，吴大莲似乎是离开了家，具体的情况没有人知道，只是听到了吴征在门口的叫骂声，大家才知道，吴大莲离开了家，从这一天开始，吴大莲就在没有出现过。”
根据三队长待会来的这些信息，大概也能做一点判断，就是在小年之前，吴大莲应该是还活着的，尸体发现的时间是在本月发现的，虽然法医没有办法在确定具体的死亡之间，但是大概的死亡时间还是可以确定的。
“小年的时间，是一月十七号，而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是这个月的月初。”丁凡靠在椅子上面，点了一根香烟，缓缓的说道：“清理厕所的工人上一次清理厕所的时间，是在正月十五之后了，这个时间你们在找人确认一下，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吴大莲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在这一个月之内。”
站在一边的乔大勇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我问过他们团长，吴大莲最后一次上班的时间，只是他们团长说，前段时间，吴大莲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一点伤，好像是在过年的期间，在外面演出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时间应该是在初十……也就是二月十号左右。”
这样以来，吴大莲的死亡时间，已经逐渐的确定下来了，至少在二月十号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而尸体发现的时间，实在三月初的时候，这个时间段，也就是十几天的时间。
想要在缩小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看来就只能是看看死者住房的周边几个人家了，希望他们能知道一点什么才好。
第0735章 你最合适
本来这个个死者住处的情况，丁凡已经交给了第二组，叫他们马上调查这件事，只是这件事他们昨天晚上跑了一晚上，最后几乎什么都没有查到。
看来这件事还是要自己到现场走一趟才行，也不知道当初马壮都是怎办的案子，就手下的这帮人，这个办事能力，他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他命比较硬了。
只是现在马壮不在，想来这个调查死亡现场的事情，最后只能是落在丁凡的手上了。
少不了要亲自带人跑上一趟，希望这一次不会在空手而归了。
至于这个调查的事情，丁凡可不能一个人去。
眼下第一组的人丁凡已经不考虑了，第三组已经在忙了，也就剩下第二组了，只是这帮人昨天晚上就交给他们任务，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找到，看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估计他们是不会长记性了。
“我现在就带人去现场走一趟，大勇你跟我走一趟。”丁凡有点不高兴的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二组长，最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去。
二组长一看丁凡要去现场，马上就跟在后面，打算要跟着一起去。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丁凡突然转身看了他一眼，低声的说道：“你不用跟着我，昨天我说的话，你现在应该记得，外面的垃圾你们清除不了，那你们就清理一下警局里面的垃圾好了，把整个刑警队的分区，都给我清理干净，顺便把二楼的厕所也收拾一下。”
丁凡说完，也不管呆呆站在门口的二组长，直接带着乔大勇就往外面走，本来打算问问秦璐今天是不是有时间，跟自己到现场走一趟的。
但是刚刚出门走了不到十步，于洋就堵在了走廊里面，马脸通红的看着丁凡，瓮声瓮气的说道：“队长，我……您看大家都在外面忙着，也给我一点任务吧！怎么说我也是刑警队的……”
“刑警？”于洋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丁凡直接开口打断了，伸手拉着他没有扣好的领口，冷声的说道：“你看看现在你穿着的一身衣服，你有刑警的样子吗？你出门的时候，你有脸跟别人说你是警察吗？”
这个于洋整天吊儿郎当的，说他是警察的，都不一定有人相信，说他是在外面混日子的小混混，恐怕是有不少人同意。
所以丁凡看到他这个德行就生气，说完之后，直接就将人推到一边，迈开大步直接就要走。
但是这个于洋到也算是能忍得住，连忙将衣扣扣好，追到丁凡的面前：“队长，我想清楚了，昨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大家都在外面忙着，就只有我，整天在办公室里面帮大家端茶倒水，我实在……”
而有点不耐烦的伸手摆了两下，开口说道：“你能保证出门之后听我命令吗？”
乔大勇在一边急忙的冲着他点头，希望他能点头答应，只要听丁凡的安排这不就行了吗？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在他看来，这都是应该的，执行命令就是了。
可是于洋却迟疑了一下，最后咬着牙点头说道：“行，都听你的，只要能叫我做一个警察该做的事情，我都愿意。”
乔大勇的小动作，丁凡从一开始就看到了，只是没有多说什么，并不在意他跟于洋打眼色。
既然于洋都这么说了，丁凡也不想在多说什么了，直接伸手指了一下外面，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楼下等我，我找一下秦科长，一会儿去看一下现场。”
……
半小时之后，一行四人终于赶到了这个所谓的案发现场，要不是有人带路，丁凡就根本找不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随行的还有当地派出所的片警，在这里找人，终究还是需要他们帮忙才行，不然丁凡都分不清谁家是谁家。
“几位同志，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当时尸体就是在这个厕所里面打捞出来的。”带路的民警叫金健，年纪不大，长得虎头虎脑的，跟乔大勇还是同届，一看到丁凡带人过来，热情的要命，一路上嘴就么有停过，一直在介绍这边的情况。
丁凡看了一下眼前的厕所，开口对他说道：“小老弟，你帮我联系一下死者的租房的那个房东，我们一会儿要去看一下死者的住处。”
丁凡一说，金健马上就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到小巷子里面去了，看来对这一代也是相当的熟悉，不然就这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随便乱走最后都有可能会走错了路。
等到金健走了之后，丁凡才围着这个公共厕所转了起来。
说实话，这种老式的公共厕所，味道真的不是一般大，可以说距离好远之外，就能闻得到，这还不是夏天，到了夏天的时候，想来住在周围的人家，都不一定敢开窗户。
“头儿，咱们来这里做什么？”于洋跟在丁凡的身后，伸手捂着鼻子，小心的对丁凡问道：“这里之前我们就已经探查过了，没有什么线索，外面就算是有点血迹之类的，最后估计也不会留下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早就已经没有了。”
于洋的话，丁凡自然是早就想道了，在这里转一圈，其实也就是简单了解一下这里的大概结构，大概的测量一下周围住宅的距离，算是一个他习惯性的动作。
至于外面是不是有线索，其实丁凡心里也有数。
“进去看看。”丁凡没有搭理身边的于洋，直接抬脚走进了厕所里面，手上拿着一个手电筒，仔细的观察地面的每一寸痕迹，最后抬头无意间看到了厕所的小隔断里面竟然悬着一根小麻绳。
丁凡伸手将麻绳拿在手上，简单的看了一下，脑中飞快的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尸检报告，突然转身走了出去。
“秦科长，麻烦你到厕所帮我看一下，里面是不是有人。”丁凡一脸认真的看着秦璐，直接对她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凶器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
秦璐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但是丁凡叫她看看女厕所里面是不是有人，她还是明白的，也终于明白了他今天非要带自己来现场的原因了。
一分钟之后，秦璐从女厕所里面走了出来，对丁凡摇头说道：“里面没有人，可以进去了。”
秦璐一说完，丁凡马上就冲了进去，在每一个小隔断里面都看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乔大壮跟在丁凡的后面，好奇的顺着丁凡的眼神在里面观望，渐渐的似乎已经看明白了什么，这才开口提醒道：“队长，这小麻绳，都是居委会的人拴在上面的，专门用来挂纸的，这东西只要是用完了，就会整根夹断，你看这几个隔断里面的下麻绳都不见了，应该就是有人将绳子简断了，打算要换绳子了。”
丁凡顺着乔大壮指出的防线，看了一眼，这里面起码有三个隔断是没有绳子的。
但是唯独最里面的一个小隔断，吸引了丁凡的目光。
因为前面的两个隔断掉绳子的位置，上面还有一点绳子头，而且切口上面十分的整齐，只有在最后一个绳钩上面，跟前面的几个完全不一样，显然是被人用力扯断的。
丁凡走上前，伸手拉住了一根绳子，稍微用力的拽了一下，然后看着最里面的隔断，走到里面仔细的观察一下厕所坑的位置，最后才开口说道：“就是这里了，之前尸体被打捞之前，确认过位置吗？”
于洋在后面一听，连忙跟了过来，在这个位置看了一眼，回忆了一下说道：“当时打捞尸体的时候，位置应该就在这里的附近，稍微偏一点，因该是靠墙的位置。”
丁凡缓缓站起身来，微微扬起了头，开口说道：“死者当时应该就是在这个位置被人勒死的，然后从这个坑洞丢下去的，因为这个位置的坑洞是最大的一个，尸体完全可以被丢下去。”
说到这里，丁凡停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最后摇摇头，将目光完全停留在了于洋的身上，点头对他说道：“下面你们检查了没有？”
丁凡说的下面，显然就是指厕所下面，也就是下面蓄粪池。
当时于洋一想到下面的情况，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虽然下面现在还没有完全开化，但是这里面的味道，可一点不比夏天小，这要是下去，就算是穿了一身专业隔离服，依旧叫人作呕啊！
但是丁凡现在看着他问了，他也不能不回答，不然谁知道明天自己会不会又要变成端茶倒水的角色了？
“没……没有，当时郝队说，没有什么必要了。”于洋有点犯恶心的说道：“这里面也就是一具尸体不会有什么别的，我们直接就将尸体带回去了，死亡时间确定了大概的时间之后，就在没有想过这里还能有什么了。”
丁凡一脸惋惜的伸手拍在了于洋的肩膀上面，指了一下蓄粪池，缓缓的说道：“要是你们当时就找，估计会比现在好找的多，现在看来……你要辛苦一下了，找人借装备，下去找把，目标一段麻绳，就是这种，绳子两端的位置，带有血迹，找到之后，你明天就算是回归了。”
丁凡带着乔大勇和秦璐转身就往外走，这里的味道，实在叫人不想在多停留一分钟。
只是丁凡带着两人刚刚走出厕所的大门，于洋就从后面追了出来，有点不高兴的质问道：“队长，你这样算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丁凡冷笑着说道：“就算是报复，好像也是你比较有动机吧！毕竟昨天被打脱臼胳膊的人也不是我，我之所以叫你去，只是因为你更加适合，除了你之外，你看看还有谁合适？”
丁凡这样一说，于洋还真的看了一下。
只是除了他自己跟丁凡之外，还真的没有别人了，乔大勇这个胖子就不用说了，根本就连下去都费劲，而秦璐就更加别想了，就算是她同意，于洋都不好意思同意。
至于剩下的人，也就是他跟丁凡两个人了，很明显丁凡是不会下去了，所以最后只能是他下去了。
第0736章 混乱的房间
就在于洋看着厕所正在犯恶心的时候，之前出门找房东的片警回来了。
想不到这个小子效率还真的是挺高的，这才多长时间啊？
金健的身后跟着一个大概年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小巷子里面走了过来，一见到丁凡等人马上就给双方介绍了一下。
这个中年人，名叫马大哈，当然这只是一个诨名，至于真名，就没有人知道了，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大名叫啥了。
据他自己的说法，自己的名字，也就是在当初他结婚的那时候，用过一次，在就没有用过，认识的人都叫他大哈，他也习惯了。
他之所以将手上的房子租给吴大莲，主要还是因为他老婆，跟吴大莲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两家人也算是认识，这才将房子便宜租给了吴大莲。
当初吴大莲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几乎是没有一分钱都没有，甚至一开始连房租都没有给。
马大哈夫妻俩看着她可怜，房钱就一直没有要，什么时候手上宽裕了，什么时候在给就是了，反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有人住也添加点人气不是！
这一住，吴大莲就在这里住了将近五年的时间。
这段时间，马大哈夫妻俩，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也经常到他家里串个门，两家人的关系一直都十分融洽，甚至夏天天热的时候，吴大莲的家里晚上都不关门的，对这两口子也十分的放心。
“马哥，最后一次见到吴大莲是什么时候啊？”丁凡跟着马大哈一路走到吴大莲生前住的房子，看着他熟练的将门打开，开口对马大哈问道。
马大哈伸手在头上抓了半天，回忆了好久，最后开口说道：“好像是上个月的时候，她跟我老婆说，有个演出要下乡，我当时还挺好奇的，你说她都受伤了，这玩应儿还要忙着工作，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就是了，这不是赚钱不要命了吗？咱家虽然过的一般，但是也不缺却她一口吃的，等好了在上班呗！我媳妇儿当时还劝她来着，只是这丫头贼倔，根本就不听，当天晚上就在屋里开始收拾行礼了。”
大门打开，一股霉味顺着大门就飘了出来，丁凡站在门口，向里面探头看了一眼，转身对马大哈道了谢，问了一下最近有没有人进去。
马大哈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最后叹气说道：“住在这里的人死了，周围说什么的都有，哪里还有人愿意过来住了，我也没想过要租出去了，顺手就把门锁了，在就没有进去过。”
丁凡伸手在乔大勇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叫他跟马大哈在聊一会儿，问问有关于吴大莲的情况，然后自己带着秦璐去了吴大莲的家里看看。
这房子不是很大，一进门就是厨房，不大的灶台旁边就是一个煤炉子，加上一口铁锅在上面摆着，伸手在锅里摸了一下，上面还有点油星，想来这个吴大莲真的跟他们说的差不多，每天下班就在家里吃饭睡觉，一个人做饭吃。
穿过厨房之后，就是里屋了，靠窗户的位置，盘了一个火炕，炕边上有个不大的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盘盘碗碗的，两个盘子，一个碗，一双筷子，在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桌上的东西十分简单的，但是屋里地上的东西就有点多了，甚至看起来有点乱七八糟的。
丁凡蹲下身，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大声的问了一下，外面的马大哈：“马哥，这吴大莲喝酒啊？”
马大哈正在外面跟乔大勇说吴大莲的事情，听到里面有人问自己，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回答了一声：“大莲不喝酒，但是她那个对象喝酒，每次来的时候，大莲都给他买两瓶，这丫头也忒惯着这小子了。”
屋子里面散乱的酒瓶子，被丢的东一个西一个，地上简直就跟垃圾堆差不多，丁凡走路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迈步。
“来看看这里。”秦璐站在吴大莲的衣柜边上，伸手指着衣柜的门，对丁凡说道：“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十分好奇，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柜门上面会有几道抓痕。”
丁凡伸手在柜子上面摸了一把，最后将自己的手指按在了的柜门上的抓痕中间做了一下比对，开口说道：“这抓痕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柜子上面的油漆因该最近刚刚刷了时间不长，这指甲才能在上面留下痕迹，时间长了，油漆就成块的脱落了。”
“你不会是以为，吴大莲当时被人从这里一直勒着脖子勒死之后，在丢进了厕所里吧？”丁凡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秦璐，摇头说道：“可能性不是很大，这里要是第一杀人现场，移动尸体的过程，少不了被人发现的，对面可就住着人的，而且地上这么乱，很容易绊倒。”
丁凡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衣柜打开，简单的看了一眼柜子里面的衣服，整理的似乎十分整洁，所有的衣服全都被叠的十分板正，几件长款的衣服被挂在一边，一个大行李箱被放在最下面的位置，一点都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之前不是说要出门吗？”丁凡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酒瓶子，在看看柜子里面的衣服，显然有点不对劲儿啊！
马大哈说最后一次见到吴大莲的时候，她说打算要出门，当天就收拾东西了。
进门之后看到满地的酒瓶子，还有很多的纸团之类的东西丢在地上。
丁凡当时都以为吴大莲这是要搬家了，所以地上会有点凌乱，但是打开了衣柜之后，里面的衣服十分整齐，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这屋子里面也真是够乱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住的。”秦璐脸上带着口罩，一点点的检查屋里的每一个缝隙，似乎是想打算在这些细致的地方找到线索。
反倒是丁凡在听了秦璐的话之后，脑中灵光一现，走到小桌子边上，缓缓的蹲下身体，眼神盯着桌上的摆设，突然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画家的做派呀！”丁凡小声的嘀咕一声。
秦璐好奇的转身看了丁凡一眼，走到他身边缓缓的蹲下身，好奇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丁凡伸手指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小声的说道：“我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摆着的餐具有点问题了。餐具里面都是空的，桌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点东西，而吴大莲的家里，又不是没有碗柜，不可能吃完饭就将东西丢在桌上不收拾出来呀！”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地上的……”说道这里，秦璐也想起来了，之前看到衣柜里面的衣服，完全能看的出来，吴大莲挺利索的一个人，家里这么混乱，显然是有点不对劲儿。
丁凡笑着说道：“这不是无意识将东西送变的乱丢，而是有人故意这样摆放的，桌上的碗和筷子，都是被人刻意摆放成这个样子的，而地上的瓶子也是这样，从一个地方，完全可以看出这些瓶子的各个角度，不同的光线下，产生的各种投影。”
丁凡一边说着，一边移动自己的位置，最后停留在了进门之后靠墙的一个位置，这才开口说道：“就是这里。”
秦璐听丁凡说了半天，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多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你是说，吴大莲的家里，之前有个画家？”
丁凡摇头说道：“谈不上是什么画家，最多也就是爱好画画而已，因为他还停留在绘画死物上面，真正的画家根本就不会一直窝在一个小房子里面不断的画这些基础的东西。”
丁凡站起身来，舒缓了一下身体，打算在找找别的线索，可是秦璐却叫了他一声，然后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出来，对他说道：“看看这是什么？”
一件衣服而已，或许不应该算是一件衣服，在丁凡看来，这东西更像是蚊帐，要是有人穿在身上，恐怕是什么都遮不住，就跟没有穿差不多。
可是秦璐去拿在手上，笑呵呵的说道：“我也发现了一点东西，我觉得这衣服不是吴大莲的，有可能是别人送她的，而送这么私人的衣服，想来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丁凡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开口问道：“可是这有什么用啊？”
秦璐将手上的衣服，装进一个小袋子里面，然后笑着说道：“这件事衣服，我知道是什么地方买的，而且这件衣服，买的人不会很多，回头叫人到店里问问就知道了。”
对于衣服之类的东西，说真的，丁凡是真的比不上秦璐。
但是她说这衣服有用，那就带回去好了，反正也不废什么力气。
相比之下，丁凡更加感兴趣的，还是地上的这些纸团。
酒瓶子算是找点光影效果，这一点上能说的通，但是这些纸团子是做什么用的？
想不通的丁凡，伸手将地上的纸团一点点的展开，想不到上面竟然是一幅画。
只是这个绘画功底显然是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粗糙，也就是比那些还在到处涂鸦的孩子稍微好上一点点而已。
“你都带了一件衣服回去，那我也顺便带点回去查查吧！”丁凡伸手将地上的纸团都一个个的捡起来，装进小袋子里面，然后站起身来，环视一周，最后摇头苦笑着说道：“本来想要看看这个吴大莲的生活痕迹，想不到，关于她的东西，这间房子里面，竟然少之又少，反倒是这个人有点意思，留下来的东西多的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啊？”
第0737章 艰难的搜索
眼看着死者的家里调查也就是这些东西了，很显然这房子一直以来虽然都是吴大莲一个人住，但是中间也常有外人来过。
而这个男的，根据从马大哈那边的得到消息来看，基本上也只是知道大概的身高和身形。
说是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多，身材十分纤细，要是从后面看的话，甚至很多人都会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个女的。
至于这个人长成什么样子，这一点暂时还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男的每次来的时候，从来都是低着头的，从来都不抬头，也不跟人对视，就更加不用提说话了。
既然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丁凡也没有什么心情在留在这里了，直接带着秦璐还乔大勇离开了这个小巷子。
本来还打算出门之后，看看外面的于洋这边情况如何了。
谁知道走到小巷子口的时候，刚好有个女人往里面走，两伙人刚好在巷子口遇上了。
丁凡也没有多想，直接就给这个女人让了一下路，谁知道他一转身，身后的马大哈刚好看到对面的人，竟然吃惊的叫了一声：“老婆？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丁凡到是没有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见到了马大哈的老婆从外面回来。
这倒是一件好事，这马大哈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好使，之前吴大莲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他一直都有点咬不清楚。
现在好了，他老婆回来了，这件事问问她一定会比马大哈知道的清楚一点吧！
丁凡给了秦璐一个眼神，显然女人之间沟通相对容易一点。
而秦璐瞬间就领会了丁凡的意思，笑着走到了马大哈老婆的面前，两人小声的说着什么，渐渐的就远离了众人。
马大哈本来还想追上去跟他老婆说点什么，好在乔大勇也不是傻子，第一时间就挡在了他的面前，也不知道问了一堆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总算是将人支开了。
两人分头了解，反倒是丁凡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去看看于洋吧，也不知道这小子吐完了没有。
与此同时，现在的于洋还真的是在吐，别说是今天的早饭了，就是昨天晚上吃的一点东西，也没有剩下，一股脑的全都被他吐了个干净。
等他吐得已经能够浑身没有力气，眼前都画圈圈了，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瓶大香槟。
这东西平常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喝，于洋以前从来都不喝这东西，但是今天看到瓶口散发着的香味竟然叫他有种想要干了一瓶的冲动。
“来一口吧！”丁凡笑着缓缓蹲下身来，笑呵呵的说道：“东北特产，山炮大冰啤，喝一口保证你不会在想吐了。”
于洋有点迟疑的看着丁凡，想了好长时间，最后咬着牙还是决定相信他一次，接过了他手上的大香槟，仰起头狠狠的在嘴里灌了一口。
还真别说，这东西喝在嘴里，味道还真是挺不错的，在嘴里不断的冒气，喝完一瓶之后，嘴里甜甜的，打了两个气嗝之后，好像之前的那种反胃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
“还真管用，我现在都不恶心了。”丁凡有点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干劲起来吧！你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好像孕妇一样吐个不停，你还有点形象没有？”
丁凡这么一说，他才想来，原来自己刚刚一直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要是被人看到，的确是有点不好看。
“头儿，你说那根绳子，真的在下面吗？”于洋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走到丁凡身边小声的问道：“有没有可能，这东西，其实已经被人带走了？”
丁凡伸手搓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冷笑着说道：“不会，我断定，这个凶手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打算，只是一时间的愤怒，叫他动了杀心，就算是将人勒在怀里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真的要杀人，吓唬人的成分居多，只是没有想到，最后人真的死了，连尸体都没有隐藏的打算，就直接将尸体丢在了蓄粪池里面，慌乱之下，别说是将绳子带走了，他是不是将绳子丢进茅坑里面，我都有点怀疑。”
“什么？没丢下去？”于洋一听说最后绳子不一定会被丢下去，当时就有点急了。
这要不是打不过丁凡，当时他都有点想动手了。
明知道绳子没有在 丢进粪池里面，那还叫自己到下面捞个屁呀！
这不是在坑人吗？
丁凡似乎已经看出来他的想法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伸手指了一下厕所，对于洋问道：“你有没有用过公共厕所啊？”
这不是废话吗？
有几个人没有上过公共厕所的？
尤其是想于洋这种跑外勤的，常年在外面跑，公共厕所用的时候多了去了。
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丁凡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就这样问，搞的他满脑子都是问号。
“上过。”于洋有点躲闪的回答了一声，好像生怕丁凡会有什么后招，要整他似的。
其实丁凡想要整治他，还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丁凡是生怕在遇上秦璐那种，很少上公用厕所的人，想要解释就会有点麻烦了。
“你上过公共厕所就好办了。”丁凡伸手拉着于洋，直接走到了厕所里面，伸手指了一下地上的蹲坑，开口说道：“这个位置就是死者掉下去的位置，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当时死者就是站在你现在的位置，而凶手的位置就在她的正后方，也就是我现在的位置，杀人之后第一时间，他就将尸体丢进了蓄粪池，想来当时他十分紧张，手上的那一段绳子，很有可能最后会遗落在地上。”
丁凡连演示带解说，最后终于将这件事情算是解释完成了。
只是最后于洋好像更加生气了，有点怒气冲冲的转过身来，看着丁凡咬着牙说道：“有多大的概率落在外面？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丁凡好不作假的点头说道：“没错，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你就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最后会被处理到什么地方去吗？”
丁凡虽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脚下随便踢了一下，一个不大的小石头子就被踢到了粪池里面。
于洋瞬间就明白了丁凡的意思，这毕竟是公用厕所，东西掉在了地上，就算是当时凶手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到之后也是一个结果，随脚一踢将东西踢到粪池里面去。
所以丁凡叫他在粪池里面打捞，其实一点毛病都没有啊！
丁凡坏笑着说道：“我想你现在应该是想明白了吧？所以外面辛苦一下吧！”
啥叫在辛苦一下？
难道是还要在下去不成？
于洋当时都有点想骂人了，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下面上来喘口气，这才多长时间那？
又要下去？
于洋当时心中是非常拒绝这件事的，只是自己现在技不如人，就是想要反抗都没有话这个底气，最后只能是咬着牙，用力的点头说道：“我一定找出来，找不出来，我今天我晚饭都不吃了。”
丁凡其实很想说一声：“就算是你现在将东西找回来，回家也别想吃东西了。”
说完之后，于洋气呼呼的就转身出去，将之前刚刚脱下来的防水服重穿在身上，拖着厚重的胶皮衣裤，带好了绳子缓缓的滑下蓄粪池，虽然下面的味道恶臭，甚至都有点呛鼻子，但是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那根所谓的杀人凶器，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而这一次，老天果然没有再一次辜负他，只是下去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于洋就在下面找到了一点新的发现，一根不长的小麻绳上面粘着一点点的鲜红。
于洋当时要不是在下面有很重的味道，甚至都要跳起来了，高兴的都开始手舞足蹈了。
只是这东西送到丁凡的手上之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小麻绳丢在了一边，然后摇着头说道：“不是这根，这一段绳子实在太短了，要是勒在脖子上面，想来拉紧会十分困难，再说了上面的血迹也不对，这么长的时间了，上面留下来的血迹，应该是暗红发黑的才对，你这根上面还是鲜红的，说白了，这上面的血恐怕留下来时间不长。”
这一点很明显的东西，可能一开始于洋就没有注意到，只是想着，找到绳子，最好都能定下凶器，这样案子也算是有了一点进步，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只是废了半天力气，最终得到的东西，竟然跟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洋一听丁凡的话，多少有点丧气，强忍着厕所里面的恶臭，转身就要跳下去。
其实丁凡在一边站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休息一下吧！我下去找找，你在上面休息一下，这东西要想捞出来，不是短时间能找得到的，别自己撑着了。”
说着，丁凡已经将身上的外套都脱下来了，伸手打算将地上的那件胶皮的厚重衣裤穿在身上，谁知就在丁凡伸手将地上的衣裤拿起来往身上套的时候，蓄粪池下面竟然传来的一阵惊呼：“找到了，我找到了，一定是这东西。”
这么快就找到了？
于洋这边下去的时间好像也没有多长时间，难道这一次运气就这么好？
但是仔细听这个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儿，这也不是于洋的声音那，又不是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好像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似乎之前就听过这个人说话，时间还不是很长的样子。
第0738章 人心才复杂
丁凡是真的没有想到，在下面蓄粪池里面将东西找到的竟然是金健。
就是这一片的小民警，之前还是丁凡叫他在这边帮忙看看有什么需要协调的。
想不到最后这个小子也跟着下去了，最后甚至还将作案凶器找到了。
对于这一点来说，丁凡到是挺高兴的，毕竟凶器找到了，对于这个案子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对于另外一个在下面打捞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因为他可是刑警队的人，跟这个叫金健的小子相比，自己可是老警员了，在刑警队里面都混了快两年了，最后竟然在凶器搜索的时候，没有比得上这个新来的。
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可是回头一想，当初两人可是一起下去的，自己在下面根本就挺不住，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要上来喘口气，下面的味道几乎不断的在刺激他的味觉神经，搞的他一直都想吐。
反倒是这个新来的小民警，在下面一直不断的打捞，几乎就没有停下来过，最后能将东西找出来，到也算是硬挨的，毕竟他付出了足够的努力和耐心。
在这一点上面，就连于洋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他。
只是于洋现在十分不甘心，尤其是看到丁凡将那根小麻绳拿在手上，仔细的查看，嘴角渐渐的带起了微笑之后，他就更加的难受了。
很显然，这一次找到的绳子，一定就是凶手杀人使用的东西。
在看看一边的金健，现在就好像没事人一样，手上拿着一瓶汽水，正在有滋有味的喝着，一脸的轻松，丝毫没有任何不舒服反映。
“你不会恶心吗？”于洋就想不明白了，同样都是人，为什么自己这么严重的反映，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子，就好像闻不到味道一样，一脸轻松的就将下面的东西打捞上来了？
而金健也没有在意于洋的话，一开始只是有点诧异而已，并没有想过很多，点点头，笑着说道：“当然恶心了，那么大的味道，只要是长了鼻子，就一定会闻到的，只是我以前……去年的时候我刚来，一辆清理粪池的车子除了问题，我们过来帮忙，当时粪车里面装的太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洒了我一身，回家我吐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来才缓过来的，在经历这点东西，根本就是小意思。我悄悄的告诉你，当时车里洒出来的，都弄我嘴里了，恶心的要命。”
金健脸色如常的对身边的人说着，但是坐在一边的于洋却受不了了，趴在地上就开始吐，搞的所有人一脸的懵，都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丁凡皱着眉头横了于洋一眼，回头将手上的证物，塞进了小袋子里面，耐心的等着秦璐和乔大勇两个人回来。
也就是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秦璐就从小巷子里面出来了，笑呵呵的对丁凡点点头说道：“果然跟你想的一样，这个卢丹果然记得比她老公要清楚的多，最后一次见到死者的时间，二月的月末两天，当时她还在家里睡午觉，看到死者回来，本来想要打个招呼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穿好鞋，人就已经匆忙的出去了，她当时还以为是回来找点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有在意太多，在那天之后，人就在没有出现过了。”
中午？
丁凡有点皱眉，小声的说道：“能确定，就是中午见到的？”
“那几天，卢丹刚好是夜班，所以晚上死者是不是回来，她也不知道。”秦璐点点头说道：“之后的几天时间，她一直都没有见到死者，还以为是下乡参加演出活动了那，毕竟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匆忙回来之后，准备一下带着行礼就走了，也不算是奇怪吧！”
按说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丁凡偏偏就从这件事里面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看到丁凡现在皱着眉头，秦璐到是有点好奇了，这不就是死者中途回过一次家嘛！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为什么丁凡突然就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他想到了什么东西不成？
秦璐正打算问问，丁凡突然开口说道：“不对，这个时间不对。”
秦璐没有听懂丁凡的意思，本来还打算问问，刚好乔大勇从里面出来，正在往这边走。
“大勇，你上次说，剧团的团长说，吴大莲那段时间受伤了在家里修养，修养多长时间说了没有？”
乔大勇有点诧异的看着秦璐，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丁凡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伸手抓着头发说道：“我当时听说是因为吴大莲当时不小心踩到了钉子上面，脚心险些穿透了，所以团长叫她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具体的时间他没说，但是医院那边应该是能查到的，毕竟当时吴大莲也是带着医院的条子去的。”
其实丁凡想到的问题，就是时间上不对劲儿。
按说初十受伤，一直到月末的这段时间，死者脚上的伤口不可能这么快就愈合了，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在回到工作岗位上面去，怎么可能是因公外出那？
显然是那天发生了什么急事，所以才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见到人就谎称要出门。
这是第一点，而第二点就是，脚上受伤的情况下，走路的时候，一定是一瘸一拐的，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而刚刚这对夫妻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
一开始丁凡还没有注意到，直到后来秦璐说死者最后出现的时候，慌慌张张的，回家之后匆忙的就跑了。
这才几天的时间？
脚上的伤口就这么快能好的利索了？
这一点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丁凡对这个吴大莲的情况产生了很深的怀疑。
“吴大莲的尸体，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脚上有伤了吗？”丁凡冷静下来，缓缓的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秦璐回忆了一下，最后十分肯定的说道：”虽然尸检不是我做的，但是全程我都跟在一边，我能确定，死者的脚上是没有新伤口的，老伤老茧到是有点。“
丁凡沉默着点点头，伸手拉过了乔大勇，指了一下瘫在地上的于洋，开口说道：“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一组，现在医院这边你们过去给我盯着，查一下死者脚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顺便确定一下，当初给她开假条的时间，还有病假到什么时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给我确定下来，死者到底有没有受伤。”
乔大勇看了一眼地上的于洋，点头答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拖着他就往医院走去。
“你觉得这件事有问题？”秦璐走到丁凡的身后，小声的询问道：“难道是死者自己装作受伤，就为了放假？”
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甚至丁凡的想法，会更加的复杂。
只是这件事暂时没有定论，丁凡也不想太早就下结论，只是轻轻点头说道：“案子到现在，似乎清晰了很多，可是也复杂了很多。”
看到丁凡现在心里有数了，秦璐到是轻松了不少，好像整个人都有了主心骨，一点都不用为了案子的事情而操心，十分轻松的说了一句：“有的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要把案子搞的这么复杂。”
丁凡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秦璐，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不是案子复杂，其实每个案子都很纯粹，并没有什么复杂的，真正复杂的，其实是人心，因为人心复杂，最后案子也就变得复杂了很多。”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一直走到了巷子口，丁凡的车子就停在这里，而这一路上， 秦璐一直都在想着他的话，好像这一句话有很深的含义，只是一时半会儿她还不能完全理解，却觉得这话里面很有道理。
浑浑噩噩的走了一路，直到她坐上车都没有反应过来。
“回魂了。”丁凡看到身边秦璐好像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的，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看她回神了才开口说道：“中午吃点什么？这个时间，就是回去了，估计食堂也不会有吃的了。”
秦璐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随便吧！没什么胃口，前面路口左转，有个面馆，味道很清淡，随便吃点吧！”
丁凡愣了一下，回身看看后面的死亡现场，最后在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明白了秦璐为什么情绪变化这么大了！
“秦科长，以前接触过几次凶杀案？”丁凡缓缓的开动了车子，轻声的询问了一下秦璐：“你真的叫我想起了以前的同事，第一次接触杀人案，最后他知道真相之后，差点崩溃了。”
其实丁凡说的就是魏晓天，一般这类很重感情的人，遇到案子最后，都会变得患得患失，好像真的将自己代入了进去，就好像自己是案子里面的主人公一样。
在丁凡看来，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在他看来，只要是触犯了法律，不管你的触出发点是什么，有多么的叫人同情，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必然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这一点谁都不可以例外。
而秦璐在听了丁凡的话之后，整个人都变了，看他的眼神好像十分的陌生，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是一个铁血的执法者吗？
可是这两天接触下来，感觉丁凡并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不进人情，可是最后发现他的做法都是有道理的，并不是大家看到表面的那样。
第0739章 最大的嫌疑人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开始对你好奇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开始喜欢你的征兆。
因为好奇，才会不断的去了解你，甚至留意你的所有一举一动，想要知道你以前都经历了什么，以前都做过什么。
时间久了，你的影子就会留在这个女人的心里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在丁凡看来，这句话就有点日久生情的意思。
虽然被一个女人好奇，是一件好事，但是被人一直看着，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是就连自己吃饭的时候，她都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这就有点叫人受不了了，甚至浑身都有点僵硬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囚犯，时刻被管教看着一样。
关键是现在丁凡明知道，秦璐在看着自己，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难道将她的双眼直接挡起来，不叫他看吗？
这显然是不行的，只能是自己找点什么话题，尽量将她的注意力转到别的事情上面去。
“对了，秦科长，你跟马大哈的老婆都问了什么？”丁凡手上摆弄着筷子，笑呵呵的对秦璐问道：“我看你们好像聊了好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还是她送你出来的，你们好像聊的十分投缘啊！”
秦璐本身就一直在看着丁凡，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被这么一问，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慌忙的将身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丁凡翻了一下白眼，笑着开口问道：“我是问，你跟马大哈的老婆都问了什么？”
“哦。”秦璐点点头，回忆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问了一下，死者跟她之间的关系，问了一下，死者这段时间，住的房子有什么人来过，问问最近死者有什么变化没有？”
丁凡点点头，问道：“怎么说？她应该是对死者有比较清楚的了解才对。”
“确实挺了解的。”秦璐点点头，伸手拿了一个本子出来，上面显然是记载了很多有用的线索，一点点的翻开之后说道：“卢丹跟死者之间，属于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对死者的生活习惯十分了解，而且死者在这边住了也不是头一年了，住在这里的时间都差不多有三年多了，对于她的生活习惯可以说是了解的十分细致，据说死者以前的家里，一向都是十分干净的，虽然东西有点破旧，但是一向都整理的很利索，也就是去年的时候，有一次她到死者的家里拿点东西，一进门差点不敢认了。”
不敢认？
丁凡回忆了一下，当时吴大莲的家里，就那个乱糟糟的样子，说不敢认到是也说的过去。
毕竟以前一向干净利索的家里，一转眼就变得乱糟糟的，认不出来其实也说的过去。
但是这一次丁凡还是想错了，因为秦璐说的不敢认，根本不是指屋子，而是指人。
根据秦璐的了解，时间是去年的年初一段时间，吴大莲回家的时候，带了一个年轻人回来，准确的说，因该是一个年轻人将喝醉酒的吴大莲送了回来。
因为吴大莲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当时那个年轻人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地方，还是当时卢丹回来的时候，在巷子口的位置遇到了他们，这才带着人回来的。
只是当时吴大莲已经喝多了，卢丹将人送回家之后，这个年轻人就离开了。
没有几天的时间，卢丹就再一次看到了这个年轻人。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巷子口的位置，而是在吴大莲的屋门口。
当时卢丹刚刚下夜班回来，一走进小院子，就看到一个男的从吴大莲的屋里出来，衣服有点乱糟糟的，一看到门口有人，马上就将头低下去了，就好像生怕有人看到他的样子似的。
卢丹找了个机会，对吴大莲问了这件事。
当时吴大莲还有点羞涩，并不愿意说这件事情。
还是在卢丹的追问下，吴大莲才不得已说了实情。
原来这个半夜从吴大莲家里跑出去的男人，竟然是吴大莲的对象，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说实话，这件事就是卢丹都没有想到。
当时那个年轻人，虽然他没有看的十分仔细，只是在面前一闪而过，但是就那个身高，和皮肤，想要找个漂亮的小姑娘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也不是卢丹瞧不起吴大莲，两人一起长大，她也希望这个命运坎坷的姐妹儿，最后能有个好归宿，可是这个小年轻的，还真不一定能靠的住。
所以卢丹当时还一直在提醒她，一定要守住最后一道底线。
只是她并不知道，其实这道底线，早就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全线崩溃了。
这件事过去时间不长，有一次卢丹晚上在家里睡觉，总觉得外面有奇怪声音，当时还以为是外面的老猫起秧子了，只是听着好像不是很像，最后实在吵得睡不着，这才叫了身边的老公起床到外面看看，
谁知道，没多长时间，马大哈就从外面回来了，神色有点奇怪的对卢丹说了自己看到的情况。
原来声音是从吴大莲的屋里传来的，而她的屋里，竟然有个男的。
剩下的东西，就不用多说了，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房间里面大半夜的能做什么发出这种声音？
卢丹虽然生气自己这个姐妹儿不争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毕竟不是人家的父母，这种事情说的多了，也不好不是。
也就是从这件事之后，卢丹开始渐渐的疏远吴大莲了，以前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最后变得一个月也就是去个两三次而已，顶天就是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给吴大莲送点过去。
说实话，卢丹挺看不上吴大莲的这个对象的，一个大男人，整天留着大长头发，一来吴大莲家里，衣服一丢，就叫吴大莲出去给他买酒。
等他喝到烂醉的时候，嘴里也不知道在地理嘟噜的说些什么比什么亚的东西，然后就是把吴大莲按在墙上，做那些羞人的事情。
有的时候，卢丹加班回来玩了，竟然听到房里有哭叫的声音。
甚至有一次，吴大莲两腿都不会走路了，还是被她送到医院去的，当时连大夫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只是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给开了药，做了缝合手术。
至于说吴大莲跟对象之间的争吵，其实多得是，一开始卢丹还好奇的听一下，只是时间长了，也就懒的管了，毕竟吴大莲实在不争气，这一点谁都没有办法不是。
谁能想到，这也就是一年的时间，最后吴大莲就死了，甚至连尸体都被人丢进了蓄粪池里面。
丁凡在一边听了好半天，沉默着点了一根烟，缓缓的说道：“能确认这件事，她们说的真假吗？”
秦璐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丁凡，好长时间都出声。
看来，这个吴大莲的对象，还真的是有很大的嫌疑呀！
根据卢丹的表述，这个人的大概相貌，应该跟何超十分相似，最少在身高和体形上面十分相似，另外就是发型上面，这一点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毕竟这个年代，男的留着一头长发，本身就不是很多，给人一种流里流气的感觉，走上街头，经常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而何超刚好就是一头长发，之前丁凡在照片上面就看到过。
怀疑毕竟是需要动机的，在丁凡看来，随着个人喜好杀人的不是没有，但是这类人一般来讲，都是心里有十分强烈的预谋性的。
而吴大莲这一次死亡，明显凶手没有丝毫的预谋，更加像是因为一时间情急，失手杀人。
也就是说，凶手杀死被害人，一定是有一定的动机的。
如果凶手真的是何超的话，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那？
丁凡是给自己提出了一个假设，但是这个假设想要在推动下去，就需要很多的东西作为一个基础，没有这些基础，一切的假设，最后只能停留在假设的层面上。
看到丁凡不说话了，秦璐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在怀疑何超？”
丁凡缓缓的点点头，开口说道：“现在动卢丹的话来判断，何超的嫌疑很大，可是我想不通，何超为什么会杀死吴大莲？”
“你今天只是第一次来死者的家里，其实我之前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今天也顺便问了一下。”秦璐靠在椅子上面，想了好久，最后才开口说道：“我们在吴大莲家里搜集线索的时候，我发现她家可以说是一分钱都没有，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我今天问了一下卢丹，本来也没有打打算问出什么来，想不到卢丹还真的知道。”
说道这里，秦璐冷笑了一声，有点不屑的说道：“吴大莲每月有三十八块钱的工资，在加上一些补贴之类的钱，能拿到手也有六十多，可是在她家里，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最贵的好像就是桌子上面的那瓶雪花膏了。卢丹说，以前的吴大莲十分节俭，除了饭菜之外，基本上很少买东西，可是她找了这个男朋友之后，她总看到吴大莲三天两头的买东西回来，估计是吴大莲最后将手上的钱都掏光了，最后……”
秦璐的话说到这里之后，就在不往下说了，其实他不说丁凡也能明白，无非就是想说吴大莲的对象一直在利用她而已，将死者当成了一个不断下金蛋的鸡。
到最后吴大莲手上已经没钱了，所以她那个对象就想要离开她。
这样一想的话，似乎有点道理，吴大莲手上的钱都花光了，对象不想要她了。
吴大莲不甘心就这样人财两空，跟对象起了争执。
最后对象失手将她勒死，抛尸蓄粪池里面，仓皇而逃。
这样的推测，其实很合理。
但是有个非常致命的问题存在着，就是吴大莲为什么会在晚上，一个人离开家，到公用厕所去。
这一点一直都是一个难题，冬天根本没有必要出门上厕所，完全可以在家里解决的，尤其是晚上，一般女人是不会出门的。
那么吴大莲是为了什么那？
第0740章 各方调查
简单的一顿面，两个人整整吃了两个小时，最后秦璐碗里的面都没有吃上两口，已经坨成一碗面糊糊了。
丁凡伸手端过来两口就将碗里的面都吃了下去，然后一抹嘴就叫上秦璐打算会公安局去，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那。
只是丁凡现在的动作，似乎有点唐突了，叫秦璐十分吃惊，眼神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丁凡回来之后，叫了她一声之后，这才反映过来，整个人都有点呆呆跟在他的身后，就连什么时候上的车都不知道，一直到两人回到公安局的时候，都没有缓神过来。
或许就是因为丁凡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只是因为不想浪费粮食，还真的就没有想那么多。
只是这个动作在秦璐的心里，意思就有点不一样了，毕竟这是她吃过的东西，碗里多少有点自己的口水，难道丁凡就一点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吗？
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丁凡这这样，直接了当的将自己吃剩下的东西，端起来就吃掉，甚至吃的十分坦然，就好像应该这样做一样。
直到两人回到了公安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秦璐脑海中依旧在回转着刚刚丁凡吃掉自己剩饭的一幕。
而丁凡就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手上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直到现在他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找好，哪有时间想这些东西呀？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郝翔已经将吴起的父母都带回来了，并且亲自审讯了一下。
得到的消息，其实跟丁凡之前分析的差不多，这老两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住在什么地方，也没有杀人的先决条件。
而他们在外面给女儿找的老公，也已经能够落实了。
这人名叫孙宝，以前也是街面上面混的，大家都叫他一声大宝哥，只是当年因为一次意外，断了一条腿，则会才回家消停下来，最后勉强的在家干点小买卖，算是养活自己了。
加上之前在外面也算是混过一段时间，小有名气，在外面生意做得也不错，手上有点钱。
剩下的资料，已经通知了下面的户籍警，很快就有详细的资料送过来。
这一次郝翔手上的事情办的还算是利索，叫丁凡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现在唯一比较可怜的就是第二组，因为之前的调查不细致，现在整组人都在二楼清理厕所那，外面的同事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们，简直叫他们都恨死丁凡了。
只是他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他们在做事的时候不细致，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行了，你们先休息一下，通知所有人，半小时之后，会议室开会。”丁凡对郝翔说了一声，转身就往会议室走，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说道：“一会儿，乔大勇跟于洋要回来，叫他们直接到会议室来。”
丁凡说完就走的习惯，郝翔现在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就在这个总高压式的工作安排之下，他要是不能尽快的适应起来，很快就要被安排到厕所去做清理工作了。
办公室这边很快就那排好了，一个个往会议室走，就在郝翔准备叫人整理一下手上资料，准备开会的时候要用，突然闻道一股恶臭的味道。
就好像是有人在厕所里面丢了一个手雷，最后将里面的东西都炸出来了一样。
本来他还想问问是不是第二组的人清理厕所之后，手没有洗干净啊，怎么味道这么大？
结果话都没有来得及问出口，就看到于洋就从外面回来了，身上还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味。
所有人都皱着眉头，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他身上的味道，将自己身上也粘上味道。
唯独是乔大勇好像没事人一样，一边走一边跟于洋说着什么。
“你就站在那，别过来。”郝翔伸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于洋，开口说道：“你小子掉茅坑里了？”
很显然，现在于洋身上的味道已经重的叫人么有办法接近了，所有人都在躲避。
这可把于洋气坏了，之前要不是郝翔说凶器不在下面，当时没有叫人直接打捞，今天自己也不至于在下去一次了，甚至在下面捞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现在身上的味道，他自己闻到的时候都有点做呕。
乔大勇一看于洋现在两眼直冒火，生怕他会发火最后动手，连忙走上前开口说道：“我们今天去了现场，在现场打捞了凶手杀死死者时候，使用的凶器，所以身上有点味道，但是有了这个凶器，我们手上就有物证了。”
乔大勇这么一说，郝翔当即想到了之前自己在现场说的话，在看看于洋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这小子今天发什么火了。
“行了，既然你们有线索，赶快开会吧，就等你们俩了！”说完，郝翔伸手在鼻子上面摸了摸，有点尴尬的先走进了会议室里面。
至少现在丁凡在会议室里面，多少能保证于洋不会乱来，至少是能保证安全这一点。
他可不是丁凡，没有他那两下子，这要是被于洋收拾一顿，自己一定讨不到好。
当初这个于洋来的时候，可是靠着拳脚在刑警队里面坐稳的，就连之前的马壮都只是跟他打了个平手，他可不想在去自讨没趣了，现在能治得了他的人，整个刑警队里面，也就是丁凡能有这个实力。
而于洋一看郝翔都走进了会议室里面，心里的火瞬间就灭了一半，挥手打掉身后一直拉着他裤腰带的手，对着乔大勇说道：“你拉我干什么，我现在要去洗个澡，身上都臭死了。”
乔大勇其实也是好意，不想他跟郝翔在发生什么冲突而已，想不到于洋只是想要去洗澡换个衣服，一时间有点尴尬的笑着挠了挠头，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没事，你要洗就去洗洗吧！我先进去汇报一下。”
于洋看到乔大勇的这张脸，到是怎么都生不起气来，最后只能跟自己较劲，用力的在墙上踢了一脚，转身就要去洗浴室清洗一下。
结果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到丁凡在会议室里面喊了一嗓子：“你们两个，撒愣的给我进来，都在等你们的汇报那。”
乔大勇跟于洋对视了一眼，在看看办公室这边，就只剩下一个人在外面接电话了，眼神还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显然这就是在叫他们两个了，最后只能是无奈的带着一身臭味走进了会议室。
只是两人一走进会议室，所有人到了脸色都变了，一个个好像要躲避瘟疫似的，尽量的将身体往后挪，恨不得直接躲到窗户外面去。
丁凡也懒得管他们，只是伸手指了一下郝翔身边空着的位置，开口说道：“麻溜的坐那，等我请你们俩呀？”
乔大勇看看身边的于洋，在看看丁凡，似乎已经明白了丁凡的意思，憋不住笑着捅了于洋一下，小声的说道：“还不明白？坐副队身边去，跟他好好亲近一下。”
说完乔大勇就率先走到了过去，一屁*股就坐在了的丁凡的身边，中间的位置就留给了于洋。
于洋就是在傻也明白了，丁凡这是故意的，郝翔本身就在躲着自己，丁凡就是想要利用自己身上的味道，故意恶心一下他。
于洋咧嘴笑着高声回答道：“是，队长。”
说完，于洋就直接挤在了乔大勇和郝翔中间，身体还在有意无意的往郝翔身边靠了靠，惹的他一阵皱眉，几次都差点没吐出来。
“人都到齐了，说说今天的调查情况。”丁凡瞪了郝翔一眼，直接开口对众人说道：“二组今天已经废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一组这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干紧献宝，在没有消息，明天的厕所就归你们了。”
不得不说，丁凡这个刷厕所的任务，是真的叫刑警大队这些人，一个个深恶痛绝。
现在只要是丁凡一说起这个找人清理厕所，他们就觉得浑身只打颤。
所以丁凡这边一说完，第一组的组长瞬间就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事说道：“郝队今天送来的消息，我们第一时间就做了调查，主要是针对这个孙宝的背景资料调查，只是有点没有想到，这个孙宝的背景稍微有点复杂，一时间有点……”
这第一组的韩亮一想到这个孙宝，简直有点想打人。
你说这个孙宝跟谁关系密切一点不行，偏偏跟乔老四有点关联，想要调查他，简直就是伸拔了老虎的胡须一样。
整个滨城谁不知道，乔老四这个人十分护短，就靠着这一点，下面才有人愿意跟他， 要是自己真的对他进行调查，最后少不了被他闹一场。
到时候这个件事可就彻底被闹大了，上面的领导少不了要收拾自己。
本来就只是一个小案子，就因为这个嫌疑人跟乔老四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最后将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少不了上面的领导要收拾自己。
所以这个调查很难进行的下去，一说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因为今天调查的时候，一说到这个人跟乔老四有关系，他马上就停手了。
就从下面这些人对这个乔老四的反映就能看的出来，他在这个城市里面影响程度到了什么地步了！
本来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丁凡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最后直接收拾自己了，或许明天自己就要带队处理厕所去了。
谁知道，丁凡一听到乔老四这个名字之后，突然正襟危坐起来，眼神有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现在就去，把人带回来，有人挡你，就直接报我名字。”
丁凡这么一说，众人全都被惊呆了，一个个吃惊的看着他，好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