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1章 我跟你不一样
在鄂博看来，自己这一刀，只要是砍下去，丁凡必然是要躲闪的。
总不会有人疯了一样，玩命就是为了要废了自己的一直胳膊吧？
当然这也只是他自以为的想法而已，毕竟他在呼鹿县的时间不是很长，虽说每年他都要回来一趟，过来看看阚亮的，到坟前给他扫墓。
但是对丁凡的了解，也只是仅限于外面人对他的评价而已，跟多的东西，他其实并不知道。
所以这一刀，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想要将丁凡逼退而已，并没有想过，这一到能打到什么效果。
只是最后的结果，实在有点叫他感到意外。
因为这一刀他并不是很用力，手上一直都留有余力，就是怕丁凡闪身躲过之后，在回身攻击抢刀之类的。
为了防着丁凡这一手，他才特意出刀的时候，留了一手，希望最后反击的时候，自己的手上能有点余力。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这一刀过去，丁凡一点都没有想过后退，而是伸手将这刀抓在了手上，虽然手上鲜血直流，但因为这一刀他没有用尽全力，所以伤的并不是很重。
“你……”鄂博吃惊的看着丁凡，心中想到，人人都说自己是疯子，相比之下，好像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在看对面的丁凡，就好像这只手根本不是他的一样，脸上根本就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一刀虽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自己手上拿的也是刀子，不是烧火棍，怎么有人会用手去接那？
这要不是丁凡手上已经在流血了，鄂博都以为是不是自己的刀，长时间没有用，已经生锈了。
总之现在的鄂博是完全处于一种吃惊的状态下，甚至惊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反观现在对丁凡，似乎异常的平静，在他看来，自己一刀已经洞穿了鄂博的手臂，只要是自己不拔刀，鄂博就别想跑了。
除非这个疯子真的跟自己玩命，将自己的手臂都斩断，否则他别想跑的了。
这样的好机会，可以说十分难得了，要是自己这一下松手，被鄂博习惯了自己的攻击方式，在想找到这样的好机会，恐怕就不多了。
所以这一次丁凡说什么都不能放手，哪怕是最后鄂博将手上的砍刀丢了出去，然后换了匕首打算给自己来上致命的一刀，他依旧没有想过要放手。
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死死的抓住了划向自己的一刀，并且死死攥住。
“你今天输定了。”丁凡寒着脸，换换的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鄂博，冷冷的笑了一下，眼神中绽放着饿狼一般凶残的光芒。
鄂博完全不知道丁凡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在他想着下一步要怎么脱离控制的时候。
突然看到丁凡脸上的神色，心下一慌，紧接着眼前就黑了一下。
一个硕大的黑影瞬间就冲了过来，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色的物体就在眼前不断的放大，最后直接撞了过来。
但这还不算是完，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觉得鼻子突然一疼，一道热流顺着鼻子就流了出来。
这一刻他算是终于明白了刚刚的那句话了，对于丁凡的打法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在跟他纠缠下去，下场一定好不了。
要不是现在手臂已经被丁凡洞穿了，这个情况下他早就跑了，现在可倒是好了，不仅是手臂被洞穿不能动，就连另一只手都被控制了。
“我跟你拼了。”鄂博大吼一声，直接放开了手上的刀，伸手抓在了丁凡握刀的手臂上面，瞬间发力，硬是将自己的手臂从三leng刺上面拔了出来。
军刺拔出来的瞬间，鲜血喷的满地都是，鄂博也疼得嗷嗷直叫，但这样一来，也总算是脱离的丁凡的控制，只是鲜血一直这样流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都够要他命的。
这一点，鄂博十分清楚，自己手上的伤不能拖，时间长了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反倒是对丁凡来说是件好事，甚至后面他都不用在动手了，只要这样拖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得被他熬死在这里。
其实丁凡现在也不好受，刚刚虽然看起来他好像没事的样子，甚至已经占了上风，其实这刀切在手心里面，甚至刀刃都已经切在了筋骨上，在深一点都有可能被切断手筋了。
也不知道这是一把什么刀，为什么这么锋利？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丁凡才不得不提前下手，用自己的头，撞在了鄂博的脸上，虽然第一下撞在了他的眼睛上面，叫他短时间看不到东西，但是第二下撞在了鼻子上面。
看起来好像是鄂博受伤比较重一点，可事实上，丁凡两次的撞击之后，自己也难受的要命，只是现在就算是难受，他也只能忍着。
鄂博也不是一般人，被丁凡接连两次的撞击之后，竟然刺激了他的凶性，放了手上原本的刀子，直接抓了他的手腕，将自己的手臂从三leng刺上面拔了出来，顺便在他的胸口踹了一脚。
这一下，可真的是差点要了丁凡的命了。
鄂博自幼习武，拳脚上面的力量大的超乎想像，这一脚几乎将丁凡踹出去三四米的距离。
等丁凡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手上刀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会儿头还是晕晕的，连气的喘不过来，眼前的世界好像都在不停的晃动。
这还没有反应过来，鄂博已经冲上来，伸手抓起了丁凡的领子，一个过肩摔，又将丁凡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差点叫丁凡摔得背过气去，喉咙一甜，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你小子，有点意思，比你师傅强。”鄂博喘着粗气，缓缓走到丁凡的面前，伸手提着他的领子，将他的脸拉近自己面前，恶狠狠的说道：“但是你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够狠，你知道不够狠意味着什么吗？”
丁凡现在哪里还能听清他说的什么，耳朵里面嗡嗡响个不停，甚至都有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哪里有心情听他在说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够狠，敌人就不会在给你机会了！”鄂博冷笑着对丁凡说道：“你要是刚刚一刀，直接插进我的心脏里面，现在不就没有这事了？”
丁凡无力的张开嘴，费力的将口水吐在鄂博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人，我是一个警察，我今天来就是要把你带回去，而不是带你的尸体回去。”
“哈哈哈哈……”鄂博嘲讽的大笑了出来，突然用力的在丁凡身上狠狠的锤了一拳，恶狠狠的说道：“跟我不一样！还想带我回去？你还真的跟我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我可没有想过要活捉你，从一开始，我就是想要你的命，送你去下面陪你师傅。”
“我……”丁凡好像已经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一样，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什么，只是声音十分小，小的几乎叫人都听不到，就连在他身边的鄂博，距离那么近，依旧有点听不清楚。
按说丁凡说什么，他听不清楚就算了，本身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可就是因为一时间的好奇，伸头过去听了一下。
就是因为这一下，叫丁凡彻底抓到了机会，竟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手上也不知道抓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头上。
而且这东西感觉好像还挺硬的，一下就打在了他的头上，好像比刚刚丁凡用头撞还要重，打的鄂博眼睛里面直冒金星。
丁凡可不敢在浪费时间了，第一时间就站起身来，直接冲向了鄂博，用自己的肩膀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两人几乎完全滚成了一团，直接摔在地上。
鄂博在地上缓了半天，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向丁凡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看明白，原来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一个大哥大。
这东西虽然他没有用过，但是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别人用这东西，都是用来打电话，从来没有见过谁用这东西敲人脑袋的。
说起来，这被人用大哥大敲了脑袋的人，想来也不是很多，鄂博这一次还真的是体验了一下。
“妈的，这东西，打一下还真挺疼的。”鄂博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一步步的走向丁凡，恶毒的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手段吗？要是没有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丁凡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在擦了一下嘴角留下来的鲜血，嘲讽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高手，现在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你也并没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运气好一点，你要是没有这个好运气，估计你早就被人抓到了，现在牢饭都吃了几年了。”
这话，丁凡其实说的也有点违心，鄂博是不是有本事，这一点完全是毋庸置疑的。
跟他交手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丁凡几乎用尽了全力，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但是在鄂博的手上也就勉强的坚持了几个回合。
虽然丁凡一刀伤了鄂博，可两人之间的差距也仅仅就是缩短了一点点而已，相差的依旧不少，最叫他犯愁的就是这个抗击打的能力，完全叫他没有想到，甚至有点意外。
挨了一刀之后，鄂博只是脸色有点发白而已，根本就不像是别人挨了三leng刺一下之后，几乎完全丧失战斗力，伤到了他的身上之后，就好像没受伤一样。
“你的废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吧！”鄂博紧了紧手上的刀，缓缓走向了丁凡，最后将手上的刀顶在了他的喉咙上面兴奋的说道：“说完了最后的遗言，你也该下去见见你师傅了。”
就在鄂博手上的刀即将发力的一瞬间，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一双有力的爪子精准的扣在了他的手腕上面，巨大的力量让鄂博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直接就将他摔在了地上。
周围光线本身就十分黑暗，根本就看不到抓着自己的手腕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眼前的景象快色的翻转之后，他整个人就已经摔在了地上。
手腕上的疼痛感还没有消退，鄂博的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他大声吼了出来，刚想抬脚踢开脚边上的东西，却发下自己的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丁凡抱在了怀里。
随着一阵剧痛之后，鄂博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吼叫声。
声音传出好远，比之前丁凡来的时，他那放肆的笑声更加叫人胆寒。
第0712章 闻风而来
打从一开始，丁凡知道鄂博将时间安排的这么紧密之后，心里就已经完全放弃了找人过来帮忙的心思。
在加上这个鄂博本身谨慎的性格，丁凡出门的时候连枪都没带。
手上没有枪的鄂博就已经够危险了，要是在加上他手上有枪，这一次在跑了，危险程度恐怕就不只是翻倍这么简单了。
丁凡就是怕他手上要是有什么人质在手上威胁他，到时候手枪不给他就要眼看着人质死在面前。
所以他干脆就连枪都不带了，只是带着一把三leng刺，就直接到山上去了。
本来只是会宿舍找点东西的，谁知道，临出门的时候，豆豆好像感觉到了丁凡这一次会有危险，竟然死活不让他走，死死咬着他的裤腿，就连一向都很安静的小青都变得好像十分烦躁的样子，不断的叫着。
丁凡一想，这两个伙伴或许真的能在最后一刻，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人要是想上山，多少有点障碍，没有那么轻易躲避鄂博的观察。
但是这两个小家伙就不一样了，豆豆就是一只狗，就算是当年鄂博知道丁凡养了一只狗，估计也不会在意。
毕竟一只狗对他的威胁也不是很大，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而小青就不一样了，飞在天空中，本来就很难被发现，突然的一次袭击，运气好的话，能起到彻底翻盘的效果。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丁凡这才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出了门，等到他开车到了山下之后，就将他们都放了出去，小青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也不知道，以前从来就没管过，反正每次到了有危险的时候，小家伙都会及时出现的。
至于豆豆，丁凡则是需要叮嘱两句，一定要在看到小青动手之后，才能出来。
丁凡最怕的就是，豆豆看到自己受伤之后，会忍不住直接就冲出来。
只有它一个的时候，不仅对鄂博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甚至还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丁凡可不希望，最后豆豆受到什么伤害，也只有小青得手之后，豆豆在出现，能起到一点绝对的作用。
好在豆豆似乎是真的听懂了，之前在丁凡跟鄂博恶战的时候，一直都没有丝毫的动作。
直到最后一刻，鄂博已经跟丁凡拼的浑身几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小青这才从天而降。
锋利的爪子，狠狠的抓在了的鄂博的手腕上，然后振翅一甩，直接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甩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豆豆一直躲在附近，看到鄂博倒在地上，第一时间就从灌木丛里面冲了出来，一口咬在了他鄂博的脚腕上。
丁凡看到豆豆的一瞬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飞身而来，将鄂博的另一只腿抱在了怀里，抓起地上的刀，一刀挑断了他的脚筋。
这一战，丁凡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手上的所有底牌几乎都被他拿出来了。
好在最后的结果算是不错，鄂博成功被丁凡抓了回来。
等到丁凡将鄂博五花大绑送到医院的时候，不仅是马龙飞带着人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就连周边的几个县城的公安局长都赶过来了，甚至还有马壮也在人群中。
众人看到丁凡手上拖着的鄂博，一个个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这就是鄂博？”
“还真的抓回来了？”
“这小子是胆子真大，当年他师傅都栽了，想不到他能成！”
大家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敢走上前，确定一下丁凡手上的是不是真正的鄂博。
这些年来，鄂博的大名已经在外面被人传出花来了，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都有人说鄂博长得青面獠牙的，张口都能吃人，之所以要杀人，就是因为他要喝人血。
所以才杀人不断，任谁都想不到，最后丁凡竟然伸手将人抓了回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丁凡办案子有一手，很多的案子到了他的手上，都能迎刃而解，周边不少的大混子见到他的时候，都不敢得罪他，甚至面对他的时候，都要退避三舍。
可是当时听马龙飞说丁凡已经抓了鄂博在回来的路上，这帮各个分局的老局长，都以为是他疯了。
甚至公安系统上下一致认为，这个鄂博只能被击毙，根本就不能抓活的回来，
马龙飞会不会是被人骗了？
当他们看到丁凡手上拖着的人之后，心中才彻底的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这个噩梦似乎终于要终结了，以后外面在不会有鄂博这个人了。
至于马壮，完全是因为过来送资料的，在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的马龙飞出门，当时也就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想不到得到的消息竟然是，丁凡在外面将鄂博抓回来了。
鄂博的大名他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了，就算是他当警察的时间不是很长，依旧在外面听说过这个人的大名。
听说当年跟自己师傅齐名的阚亮，就是因为这个人的案子，最后闹得意志消沉下去了，想想就知道十分不一般。
曾经年少轻狂的他，也找过相关的资料，想过是不是将这个人抓回来，给自己的履历上面在添加一点抓人眼球的东西。
只是看了来自各地的卷宗之后，他就在没有什么信心了。
不说抓到这个人，就是找到这个人，都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最后这个被所有人称为噩梦的人，最后会被丁凡抓回来。
“把鄂博带进去，三个小时一次换岗，给我盯死他。”所有人中，只有马龙飞最先反应过来，叫了身边带来的刑警，第一时间将鄂博带走，然后走到丁凡的身边开口问道：“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丁凡受伤根本就不用怀疑，这是百分之百的，对付鄂博这样的人，他要是不受伤，反倒是叫人有点不敢相信了。
而丁凡本身就是出了名的拼命，他要是这一次没有受伤回来，马龙飞都不会相信。
丁凡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一群人，对马龙飞问道：“这都是从哪里来的？”
丁凡现在身上的皮外伤，也就是在手上有一道刀伤，剩下的全都是内伤，只能慢慢养一段时间，短时间都不可能好的了。
只是现在丁凡最好奇的，就是这些人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好像自己给马龙飞打电话的时间，也就是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这些人都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赶来的？
这些人中间，有几个还是丁凡以前的老相识，当年抓江相派的那帮人，就是因为有他们的帮忙，多少也算是有点交情。
但是这帮人没事跑这边来干啥？
这件事恐怕也只能问问马龙飞了，只是马龙飞现在哪里有心情回答这些了，看着丁凡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滴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气吼吼的说道：“你小子这是在作死啊？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去抓鄂博这件事，有多危险？”
丁凡被这一下打的有点愣住了，皱着眉头转身看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道：“我也没有办法，今天接到了他的电话，我也只能急忙忙的赶过去了，在西街那个地方，我实在没有办法动手抓他，最后只能眼看着他离开了，而他给我选好的地点，就在我师傅的坟前。”
“你是说，他今天跟你见面，约定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马龙飞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短的时间，他这就是不想你多做安排呀！”
丁凡无奈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很明显就是这样啊！好在我也不是一点安排都没有准备。”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我这里废话了，赶快处理一下你的伤口。”马龙飞一看丁凡现在的手，就有种心脏都揪起来的感觉，心底都在颤抖，赶忙开口说道：“鄂博这边我先叫人看着，他要是想跑，我就先给他一枪，直接毙了这个混蛋。”
丁凡一听，连忙抓紧的马龙飞的手，急忙说道：“千万不要，这个混蛋现在就等着你这一枪那，我怕他自杀，嘴里都勒了绳子，千万小心一点，我觉得他已经有死志了。”
从见到鄂博的一刻，丁凡就在想这件事。
抓到人之后，第一时间就要将他的嘴控制起来。
心有死志的人，往往是最难抓到活的，而且他当时也说了，他是不会被自己抓到的，最多就是一具尸体。
要是换个人来，恐怕早就对他下死手了，反正上面都说了，只要能除了这个恶魔，死活不论。
这话都说出来了，谁还会对他留手了？
也就是丁凡，现在手上有案子要追查，这才不得不将这个人抓活的回去。
甚至为了抓一个活的回去，身上还受了不轻的伤。
而马龙飞经过丁凡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急忙就到抢救室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在叮嘱他，赶快处理伤口去。
这马龙飞前脚一走，丁凡马上就被一帮人位在了中间，一群人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拉着他问抓捕的过程。
就连马壮都不淡定了，伸手拉着丁凡，没完没了的说着，至于他们说的具体东西，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听，最后有点无奈的说道：“各位，我现在手上有伤，我先处理一下伤口，我想各位也不想我因为流血过多，最后壮烈了吧！”
听了丁凡这样一说，这些老局长和大队长们这才散开，给他留下一条路过去。
第0713章 抓回来的瘟神
丁凡的手上本来就只是一点小伤口，虽然那一刀切的很深，流出来不少的鲜血，好在是没有伤到筋骨，只要缝合一下伤口就好。
没多长时间，丁凡就从病房里面出来了，只是外面的这些人都没有走。
丁凡要是出来，估计马上就被要被这些人都堵在这里，真不知道这帮人都是从什么地方等到的消息，怎么来的这么快，比自己到医院的速度都要快。
现在也只能是从窗户出去了，省的被这些人看到，又要没完没了的，自己可没有这个时间。
趁着外面的人，暂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丁凡先一步悄悄的溜回治安大队去了，等到他安顿下来之后，才打电话给马龙飞，跟他商量一下，一会儿就叫人到医院去，将鄂博带回来，自己这边要连夜提审他。
当时马龙飞还觉得这件事，有点没必要，反正这个案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着急。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鄂博的身上好像背的不少案子，虽然上面的领导已经对他的案子放弃了，可是人竟然被真的带回来了，恐怕各个分局的人，今天都会来找自己，想要把人带走。
丁凡担心的问题，恐怕也就是这一点。
所以马龙飞只是想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顺便安排了一下人手，今天晚上就到丁凡这边帮忙，等到这边的审讯都结束之后在回去。
鄂博总算是被抓回来了，丁凡也算是能安静的休息一下了。
只是这边才刚刚将双眼闭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丁凡有点不耐烦的说了一声进来，结果大门打开之后，从外面进来的人，竟然是马壮。
“你怎么来了？”丁凡一看到马壮，连忙坐直了身体，好奇的问道：“找我有事？”
马壮笑呵呵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偷偷跑回来，那几个老局长还在医院等着你那，其实我也就是碰碰运气，想不到你还真的回来了。”
马壮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子边上，坐下将手上的一份资料丢给他说道：“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资料的，还真的没有想到你这边才两天时间又办了一个案子，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了，外面现在都说你已经青出于蓝了，我看是一点没错。”
丁凡现在可没有心情在听他说这些恭维的话，伸手就将资料拿在手上，然后一点点的翻看着起来，头都不台的说道：“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只有我和老马吗？”
“你跟谁说了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数啊？”马壮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上一根顺便对丁凡说道：“老马这段时间，已经在外面郁闷了好长时间了，你这一次抓了人回来，可算是给他长脸了，他自然要帮你宣传一下了。”
原来这件事，都是马龙飞干的好事。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这件事了，等到自己这边都搞定了之后，在跟他说也完全来得及。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就算是找他也没用了，还不如趁现在看看手上的资料那。
这些资料都是之前王建国的档案资料，上面的记录还算是比较齐全，只是这里面的东西，看了一圈之后，丁凡发现里面似乎有点缺陷。
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东西好像都是王建国还在警队的时候的所有表现，对于现在的案子来说似乎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效果。
“这资料，似乎有点不对吧！”丁凡将手上的东西随手丢在一边，看着他说道：“我要的东西，主要还是他离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不是之前他都立过什么功。”
果然，丁凡一说道这个问题之后，马壮整个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手上抽烟的动作。
丁凡伸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小声的说道：“其实我能理解你，毕竟我们都有相似的经历，我们都不希望师傅被人外人戳脊梁骨，但事实终究不能掩盖，还是要正面去面对的，对吗！”
丁凡说完之后，将手上魏晓天整理出来的资料，摆在了桌面上，对马壮说道：“我之前叫人已经在外面调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可能叫你有点难以接受。”
马壮想了半天之后，伸手将资料拿在手上，一篇篇的翻开，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愤怒的将手上资料丢在一边，大声的说道：“不可能，我师傅不会这样的，你什么意思？调查这些东西干什么？”
马壮的反映似乎早就已经在丁凡的意料之中了，自己最尊敬的师傅，被人调查出来这种事情，心中有点愤怒，本身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丁凡根本就没有在意，直接将手上的厚厚的一沓子人像图丢在了桌上，然后对马壮说道：“看看这个。”
马壮不明所以的将桌上的东西一张张的打开，眼神扫过了每一张人像，最后吃惊的说道：“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丁凡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那具枯骨送到医科大学那边做了人像模拟，虽然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相似效果，但是你也应该能看出大概了吧！”
“你是说……”马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将桌上的东西再一次打开看了一遍，沉重的开口说道：“能确定吗？”
丁凡摇了摇头，有点无奈的说道：“虽然暂时没有完全对比出来，毕竟没有照片，但是你也看的出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已经断定了。”
“所以，我才将这个些东西提前调查出来，就是为了大概的判断他的社会关系。”丁凡将手上的东西，一点点的重新收起来。
“知道是谁动的手吗？”马壮沉重的对丁凡问了一声：“是这上面的人吗？”
丁凡沉默了良久，最后开口说道：“应该不是，更大的可能，是鄂博。”
马壮一听，噌的一下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出去。
丁凡怕的就是这一点，刚刚就不想跟他说这件事。
只是他一直都在问，丁凡才无奈的跟他说了。
而现在马壮要出去做什么，已经不用在问了，八成就是打算去找鄂博，给他师傅报仇去了。
好在是马壮不知道，丁凡已经叫人将鄂博带回来了，不然都不知道他在外面都会干出什么来。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叫他跑了，所以丁凡连忙打电话，跟马龙飞说一声，尽快叫人过去看看这个小子，别在外面干出什么事情来。
就在丁凡担心魏晓天回来会不会跟这个马壮在路上遇见的时候，魏晓天已经回来了，并且将鄂博也带回来了，现在已经叫人关了起来。
“队长，我回来了。”魏晓天兴奋的走进了办公室，一脸崇拜的对丁凡说道：“队长，你可真猛，我当时看到鄂博的时候，那孙子已经被包成粽子了，看着那是真狼狈呀！”
丁凡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拿起来，对魏晓天说道：“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也很狼狈？”
丁凡这么一说，魏晓天马上就闭嘴了，也看出来丁凡现在心情不好了，生怕自己在得罪了他，之前自己犯错，检查都没有写出来那。
“人醒了吗？”丁凡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口问道：“要是醒了，就叫人准备一下，开始审讯，另外给我通知一下，叫外面的人看着一点，别叫马壮进来。”
啊？
魏晓天还不知道这个马壮是谁，也不知道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按照丁凡的想法，最好是现在就将鄂博审讯出来，等他的事情都问清楚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将人送走，这个瘟神可不能留在手上，多在手上放一天，绝对是给自己多找不少麻烦。
只是丁凡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才发现，这货竟然还没有醒过来。
丁凡皱着眉头，对魏晓天问道：“这货是怎么回事？还没醒过来？”
好像之前抓他的时候，丁凡也就是在他手臂上面开了一刀而已，也没有看到流出多少血来，怎么就睡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我问了一下医生，听说这个鄂博算是废了。”魏晓天笑呵呵的对丁凡说道：“手腕已经断了，外加脚踝上面的大筋被挑断了，估计他就算是醒过来，也是个废人了，这辈子算是站不起来了。”
鄂博的脚上大筋是丁凡挑断的，这一点他是知道的，手臂上面被自己开了一刀，自己很清楚，但是手腕怎么能断的，他怎么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断的？
回想一下，当时在现场的人，好像也就是丁凡跟豆豆小青了，既然不是自己干的，那么会不会是豆豆或者小青干的？
“想象办法，赶快叫他醒过来，我可不想叫他一直在这边呆着。”丁凡转身对魏晓天说道：“叫醒他之后，马上通知我。”
这审讯室里面，谁在里面都行，就是鄂博这个混蛋在这里不行，简直就是请了一个瘟神回来，还不知道一会儿等马壮反应过来之后，自己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那！
好在丁凡回到办公室时间不长，魏晓天就从外面进来通知了丁凡一声，说是鄂博已经醒了，只是现在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好。
状态不好？
这个时候，他能有什么状态？
难道是在审讯室里面作死吗？
按说这个家伙本身就有点想死的意思，现在醒过来了，看到周围的环境，想要作死也算是正常。
第0714章 没必要说慌
以前大家常开玩笑说，整个治安大队大队里面，也就是审讯室里面算是最为舒服的地方了，因为里面的空气要比办公室里好一点，冬暖夏凉要比外面的办公室里面舒服的多。
但是今天可就没有人会心中会有这个想法了，因为现在审讯室里面可是躺着一个杀人狂在里面。
别说是走进去了，就是在门口经过了一下，都叫人觉得，有种浑身之哆嗦的感觉，好像门口的位置被人开了冷气，但凡是经过这个位置的人，都少不了被门口的冷气刺激到。
恐怕唯一不被影响的也就是丁凡和魏晓天这两个人了，其他人甚至都不愿意从这门前走过。
丁凡还是因为之前就已经跟这个鄂博交手过了，对他也算是比较熟悉，加上今天两人交手之后，对他早就已经有了抗性，也没觉得这人有什么可怕的，一样会受伤，血流多了，一样会死。
至于魏晓天，完全是傻小子睡凉炕，年轻火力壮，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人鄂博的名号在东北意味着什么。
甚至丁凡在去审讯的时候，想找个记录员都找不到，最后只能是叫魏晓天过来帮忙了。
虽然本意不想叫他去的，但是现在除了他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帮上忙了，先勉强用一下好了。
两人走进审讯室的时候，鄂博还在地上的小担架上面躺着，呼吸十分急促，就好像快死了一样。
“别在这里装死了，我就只是挑断了你的脚上大筋而已，死不了的。”丁凡走到审讯室里， 直接靠在了桌前的椅子上面，伸出手来对鄂博说道：“要是这点伤都要死一次，那我现在也应该回去准备一下后事了！”
虽然丁凡手上的伤势没有鄂博的严重，但是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那一刀在深一点，完全都够把他手筋挑断了，再说了，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那，身上多处淤青短时间都散不开。
当时医生看到丁凡手上的伤口之后，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丁凡这一次算是捡回来一只手，这刀要是在深一点，这只手都要废了。
说真的一始丁凡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一刀能把自己伤的这么严重。
原本还以为也就是破了一点皮而已，谁知道这一下，手筋都差点断了。
在看看现在还在担架上面躺着的鄂博，丁凡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鄂博躺在担架上面，费力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丁凡，缓缓的开口说道：“成王败寇，我输得起，现在的我，就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想怎么处置，完全随你。”
鄂博的声音依旧十分低沉，就好像之前丁凡在羊汤馆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低沉的十分渗人，只是现在他说话，有点有气无力的，听起来好像更加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用在浪费时间了。”丁凡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魏晓天，叫他准备一下，开始记录，然后开口问道：“你的姓名之类的，我就不想在问了，估计后面有很多人都要问这一点，说点有用的吧！”
鄂博有点诧异的看了丁凡一眼，缓缓的坐起身来，眼神一点点的看向他，吃力的开口说道：“那你就说说，你想问什么吧！”
丁凡现在还能想问什么？
无非就是王建国的死因！
丁凡之所以会一直调查他，甚至不惜浪费大量的时间，说白了就是为了调查枯骨的事情。
现在枯骨的身份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身份，那么现在剩下的也就是死因了。
之前马壮带来了王建国之前在警队时候的所有档案，虽然对于丁凡来说，用处不是很大，但是有一点，还是有用的。
起码丁凡算是看出来了，王建国之前跟鄂博之间没有交际，甚至这两个人完全属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中关系。
这就有点奇怪了，鄂博为什么要啥一个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那？
要说是鄂博当时在抢劫，撞在了的王建国的手上，这似乎也说不通啊！
鄂博从来就没有清理现场的习惯，通常都是人死在什么地方，就随手将尸体一丢了事。
难道他还会在滨城将人杀了之后，在扛到下面的屯子里，将尸体隐藏在小河沟里面？
这一点上，本身就十分不正常，丁凡一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甚至想过，会不会是王建国自己过来的，只是在这边刚好遇上鄂博。
因为王建国毕竟以前也是警察，一眼就认出来了鄂博，这才打算抓他归案，只是两人后来发生了争执，最后被鄂博杀了，然后顺手就丢在了小河沟里面。
看起来，这样解释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这件事里面有个点是之前丁凡没有想过的。
鄂博来这边，可以说是为了祭奠阚亮，那么王建国来这边又是为了什么那？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鄂博说过，一年只来一次，而王建国的死亡的时间，大概是去年的四月份左右。
而鄂博，去年来的时间，应该是在六七月份。
虽然鄂博本身就是一个杀人犯，没有什么人品可说，但是丁凡还是相信他说的那句话，一年只来一次。
这一点上面，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撒谎。
就他这种高傲的性子，谎言对他来说，只会是他的污点，他自己都会十分嫌弃。
所以这个案子中，还是有一些东西，一时间叫人有点想不通的。
“就说说杀人吧！”丁凡从身上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抽了一口，发现鄂博正在盯着自己。
想起来这个鄂博也是一个老烟枪，之前每次去看师傅的时候，都会在坟前留下他的烟头，这会儿八成是也有点嘴馋了。
丁凡将手上点燃的香烟塞进他的嘴上，开口说道：“对于你杀人的这些案子，我一直都不明白，杀人真的只是你的爱好吗？”
别人怎么想，丁凡根本就不在乎，说什么杀人上瘾之类的话，在丁凡看来，完全就是在扯淡，也是最不可信的一个理由，在他看来，里面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鄂博在抽了一口烟之后，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跟别人真的不一样，这要是换个警察来问我，一定会追问我，之前杀了多少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来问我，什么才是我杀人的原因。”
鄂博似乎对丁凡提出来的问题，十分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赞赏，就好像他在弹奏一首没有人能听懂的曲子，突然被眼前的人听出了曲名一样，似乎找到了知音一般。
所以在丁凡问他问题的时候，他十分畅快的就回答了出来：“你杀过人吗？”
鄂博反问了丁凡一句，问的十分突然，一时间叫丁凡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而他这话问的，好像本身也没有想过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轻笑着说道：“其实杀人一点都不会叫人感到舒服，甚至在鲜血喷出来的时候，我的甚至觉得十分恶心，你知道那种身上本来干干净净的，突然被人用泥水洒了一身的感觉吗？”
鄂博的这个回答，还真是叫人有点意想不到。
竟然将人的鲜血都比喻成了泥水，难道他本身就有洁癖不成？
“身上粘着粘乎乎的鲜血，其实并不好受，我本身也不想杀人的。”鄂博脸上带着无奈的说道：“从一开始，我之所以杀了我发小，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对杀人十分抗拒，甚至看到鲜血的时候，我都有恶心的感觉，想要将肚子里面的东西都吐出来。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闻到一点血腥味，我都想过要去死，但是家里还有老娘，我要是死了，她要怎么活？”
“所以，你将齐达的尸体，丢进了水泥厂的搅拌机里面是吧！”丁凡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他是你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可是他不仅是死在了你的手上，甚至连全尸都没有留下来，你可真是够狠的，看来之前我说的没有错，齐达还真是交友不慎那！”
“我是要救他！”鄂博听了这话，似乎有点愤怒，想要从担架上面站起来，只是他忘了自己的脚已经被废了，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而且身边还有两个刑警，在一边时刻看着他，根本就不会叫他站起身来。
他刚刚有点动作，两个刑警就好像两个门神一样，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另外一只手，已经按在枪上了，并且一脸的凝重。
鄂博看看身边的人，无奈的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你不知道齐达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其实当时的他很想死，喝了酒之后，他已经将刀子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我伸手过去抢刀，谁知道最后划伤了手掌，他没有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最后……自己将喉咙割开了。我当时真的想要救他，可是还没有等我送他到医院，他就已经不行了。”
丁凡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从他的语气上面判断，加上对他的了解，丁凡到时也不觉他有撒谎的可能。
主要就是他的手上，人命实在太多了，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其实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他也没有必要做什么掩饰。
就算是齐达的案子，不算在他的头上，最后的审判结果，还是一样，终究是躲不过那一颗子弹，所以这件事上，丁凡愿意相信他的话。
或许当初齐达的死亡，真的就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也是因为这一场意外，导致了后来的鄂博在外面杀人成性。
第0715章 自以为是
为了抓鄂博这个人，丁凡这边着实是没少费力气。
甚至差点付出一只手的代价，连手都差点废了，为的还不是那个王建国的案子！
只是现在丁凡不能说的外直问，而是先问了一下，他的杀人欲*望来源于什么地方。
不仅是坐在一边的魏晓天不明白丁凡的意思，就是站在一边的两个刑警，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个子丑寅卯来。
最煎熬的其实还是这哥俩，一直都提心吊胆的站在鄂博身边，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叫这两人，心头一颤吓出来一身的冷汗。
其实这两人现在心里一直都在期待，丁凡这边能尽快的问道点子上面，然后这边定了案子，尽快将人都送走。
千万别在将人留在手上了，这简直是傲人的要命。
也就是丁凡现在还能一脸淡定，时不时的喝上两口水，对鄂博问道：“齐达的事情，姑且不说了，我就问问你，后来你杀人的时候，也是因为意外吗？”
这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着意外，可是这些意外都加在一个人的身上，就有点不现实了吧！
鄂博身上是要发生多少意外出来，才能填满他手上的人命那？
“第二次……”鄂博似乎在回忆他第二次的杀人经过，可能是因为时间实在有点太长了，想了好长时间，才想来一点东西，开口说道：“好像是因为看他不顺眼吧！”
看人不顺眼，就能拿着刀将人杀了？
这个理由着实是够直接，话说丁凡看着不顺眼的人多了，也没说直接将人毙了了事，哪怕是这一次的鄂博，上面的文件都下来了，只要是看到他，甚至都可以不用拘捕，直接击毙都行。
这样的去情况下，丁凡依旧没有开枪杀人，甚至在心中都没有想过要他的命。
可是鄂博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看到这个人不顺眼，直接就将人杀了。
“你不用这样看我，其实你是没有看到那个人，要是你在现场的话，我相信你会跟我一样。”鄂博看到丁凡皱眉，竟然笑着开口说道：“我从来没有没有见过这样禽*兽都不如的混蛋，那是他的亲生女儿，他都能下得了手，这样的人难道就不该杀吗？”
丁凡之前翻越过他的卷宗记录，鄂博手上的第二条人命，是彭城县的一个中年男人，名叫何章。
当时发现尸体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快三天了，三天时间，就是警察破案在快，当天就破了案子，可是鄂博早就已经走出好远了，甚至连去向都不知道。
由于鄂博的离开，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更加深入的调查，起因基本就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杀人，现在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我不相信，你就是因为讨厌一个人，就直接动手杀人。”丁凡摇头说道：“人和野兽之间的区别主要在于是不是能控制自己。相比于野兽，人类更加的自律，不然将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我想你一定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所以才对他动手的。”
鄂博慢慢闭上了双眼，一边回忆，一边开口缓缓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杀他，其实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混蛋的时候，他正在毒打他的女儿，一边打还一边骂她，说什么赔钱货。”
“那孩子才不到十岁，身高看起来也就不到一米，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个畜生就用家里的煤铲子不断的抽打她，打的她头上不断的流着鲜血。”一说到鲜血，鄂博就好像突然身上沾了什么东西一样，惊慌的睁开了双眼，伸手在身上摸索着，最后缓缓的喘了一口气，开口对丁凡说道：“十来岁而已，他竟然下得了手，说真的，这个畜生叫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小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毒打我，甚至打的更加狠，我身上的伤，都是那个时候被他打的。”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丁凡也看到了鄂博身上的疤痕，很多都是多年前留下的老伤，一开始还以为都是练武的时候，留下来的，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小的时候，被他父亲打的。
想来当时看到死者在家里殴打自己的孩子，叫他想起了以前自己的经历，所以对这个人产生了恨意。
“就是因为这种相同的经历，所以你想杀了他？”丁凡冷静的开口问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救了那个女孩是不是？”
鄂博没有回答，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很多的东西，直接点头说道：“我不需要她谢谢我，反正杀人，是我自己愿意的，至于那个小孩，我想现在她会过的很好吧！”
丁凡冷冷的摇头说道：“谢谢你？你的想法，实在是可笑之极，你知道现在那个女孩在什么地方吗？”
“我找人查过这个姑娘，那件事情，过去了三年多，她一直都住在医院里面。”丁凡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道：“整整三年的时间，每天睡着之后，都会被噩梦惊醒，以前能够给他安全感的人，被你杀了，从那以后，她就在没有亲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鄂博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案子是他离开家里之后，做下的第一起杀人案。
也是这些年来，他杀人之后最痛快的一次，有的时候想起来，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行善。
要是今天丁凡没有说，他都不知道自己杀人之后，会对这个小女孩会影响这么大。
“不可能，那个男人，根本就是畜生一样，他不可能……”鄂博好像疯了一样，低着头不断的嘀咕着，突然抬头说道：“你在骗我，你就是在骗我，不可能。”
丁凡似乎早就想到了他会是这个反映，伸手在桌上抓起一份资料，直接就丢在他的面前，指着他说道：“你不相信，你就自己看看，自己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鄂博两眼笔直的伸手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飞快的在手上翻看着，最后简直不敢相信，大声的对丁凡吼道：“你这是伪造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丁凡点点头，对他说道：“行，你不相信是吧！我保证你在上法庭之前，能看到这个女孩，到时候你可以看看他绝望的眼神，我保证一下辈子你都能记得。”
鄂博整个人都傻了，就连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他都没有反映过来，整个人就好像一块僵硬的石头，呆呆的几乎都没有反映。
“你杀了这个人之后，从他身上抢了钱。”丁凡走上前，伸手将资料重新拿了回来，坐在椅子上面开口说道：“你知道这些钱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吗？那是给孩子上学用的钱，也是这个家庭仅有的一点钱。可是这点钱，最后全都被你抢走了，你还有脸说别人是畜生？你就没有想过，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这些，丁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开口说道：“说说第二次吧！第二次你在陈庚乡，杀了一个叫丁爽的人，这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劣迹吧！你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杀人？”
被鄂博杀死的第二个人，名叫丁爽，看资料上面写的，这小伙子是个十分爽朗的男孩，跟他的名字一样，挺招人喜欢的。
就在他生日的那一天晚上，丁爽回家的路上被人一刀刺穿了心脏，当场死亡。
经过刑侦科的调查，心脏的伤口，跟鄂博常用的刀口完全吻合。
谁都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多长时间，鄂博竟然再一次作案了。
这一次不仅是杀了人，抢了钱，甚至还残忍的将这个丁爽的脸都划开了，整个脸几乎都被画的不成人型。
当时很多人都说，这个案子会不会不是鄂博干的，毕竟这有点不像是他的风格。
但是这个杀人抢劫的手段，到是跟他如初一折，至于为什么会残忍的杀了人之后还毁容，这一点一直都叫人想不通。
就连丁凡都想不明白，总是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错过去了，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
想不通，就算了，反正现在鄂博已经被抓回来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直接就问他好了，反正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必要在隐瞒什么了。
“第二次杀人，我都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了，只是记得这小子，是个人渣。”鄂博脸上如常的对丁凡说道：“在外面跟好几个小姑娘搞对象，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好人，对人热情，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对于鄂博对别人的评价，丁凡实在已经不想在说什么了，好像每次都是这样，自认为了解很多东西，可是有多少是真实的事实，其实也没有人知道，一直都是他自己认为的罢了！
丁凡已经懒得跟他在说什么了，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当地警方调查出来结果之后在说吧！
本身这件事就不是发生在辖区之内的，对于这些事情，丁凡实在没办法搞清楚，等着他们自己慢慢调查真相去吧！
丁凡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王建国这个人，你知道吗？”
鄂博本来还想说说丁爽的事情，只是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丁凡就直接换了话题，问起了王建国的事情。
其实这个王建国的事情，他似乎有点不想提起，被丁凡问了之后，思考了好半天，最后直接开口问道：“你说的王建国，是不是滨城的那个？”
对于鄂博的装糊涂，丁凡都有点不耐烦了，之前说的还挺痛快的，一说道关键的地方之后，竟然想起来跟自己装傻了。
“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我在尸体的身上看到了你常用的匕首。”丁凡一边说，一边伸手将那把有点生锈的匕首拿出来直接丢在桌上，对鄂博说道：“别跟我说，这东西不是你的，这把刀刚好就是在我在尸体附近找到的。”
鄂博眼神紧紧盯着丁凡手上那生锈的匕首，似乎想了好长时间，最后才开口说道：“原来你要调查的案子，是他……杀任何人，我都多少有点负罪感，但是我告诉你，唯独是杀他的时候，我一点点的负罪感都没有，心中只有畅快，因为这是他欠我的。”
第0716章 欠的是一条命
欠债？
王建国在外面欠债的事情，丁凡多少也知道一点，但是更多的时候，好像只是在外面欠点钱而已，就一点钱，难道就要杀人吗？
外面那些混混都知道，追，zhai不能追的太狠，不然将人都逼死了，钱就更加没有地方要了。
这个道理，难道他都不明白吗？
虽然丁凡一直都觉得鄂博这个人精神上面有点问题，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脑子可没有进过水，这点简单的道理，他就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他说王建国欠了他的东西，所以他就将王建国杀了，这一点本身有点说不通啊！
后来鄂博讲述了他跟王建国之间发生的一切，丁凡这才明白。
原来王建国欠他的不是钱，也不是东西，而是一条人命。
鄂博从小性格就有点孤僻，因为老家不是这边的，后来才搬来，父亲对他十分严厉，只要是稍微有点不顺心的时候，回家对他就是一顿暴打。
那个时候，跟他住在一个大院里的人家，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为了不被父亲打骂，鄂博从小就跟着附近的一个邻居练武，想着将自己练的一身铜皮铁骨，将来就在也不怕被打了。
谁知道，他这一身铜皮铁骨还没有练成，父亲就因为意外去世了，家里就只剩下了他和自己的母亲。
孤儿寡母的两个人，生活上十分拮据，平常就靠着母亲的一点工资过活根本就不够，所以小时候的鄂博，每天除了在师傅家里练功之外，就到外面捡点破烂赚点钱，补贴家用。
母子俩一直相依为命的生活，直到鄂博长大成人了，在外面也算是有点收入了，家里的情况才算是好一点。
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周边的邻居接济，娘俩都不一定能熬到现在。
所以这娘俩跟周边的邻居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好的就跟一家人似的。
尤其是老齐家，鄂博的的发小，跟他家更是亲的像是亲兄弟一样，家里做点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他们家。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鄂博的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
那天鄂博一时间失手导致了齐达的死亡，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鄂博，慌忙处理了尸体之后，就连夜离开了家，打算到外面躲避一段时间。
可是他忘了警察这件事，乡里的警察调查了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进展，只好跟上面的地局请求支援。
而这一次的案子负责人，就是王建国。
王建国果然对刑侦案件十分擅长，只是在周边调查了三四天的时间，就找到了线索，顺腾摸瓜，在水泥厂的搅拌机里面，找到了齐达残缺不全的尸体。
而害死齐达的人是谁，几乎就是呼之欲出了，当时王建国就说过，如果不是鄂博，那为什么他会失踪？
除非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他为什么不报案？
虽然周边邻居都说鄂博不会这样做，但是王建国的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
尤其是老齐家的夫妻两人，当场就指着鄂博的母亲大骂了起来。
鄂博的母亲，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跪在齐家夫妇的面前，不断的给他们叩头，希望他们能原谅儿子。
可是这齐达也是老齐家的心头肉，夫妻两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孩子，养到大也不容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心里能好受吗？
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老两口，黯然的离开了院子，从此在就没有跟鄂博的母亲说过一句话。
住在这样的大院里面，根本就藏不住事情，谁家晚上喝了一碗粥，第二天早上都能传的人尽皆知。
更不要说是鄂博杀人的事情，一晚上的时间，几乎整个街道都知道了。
每天出门的时候，鄂博的母亲都觉得身后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甚至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就是在看一个杀人犯一样。
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杀人犯，一直都觉得儿子是被人冤枉的。
郁郁寡欢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最后老人还是经受不了周围人对他异样的目光，选择了轻生。
这件事一下子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报纸上面写着，刑警队长王建国，在鄂博的家里，将老人活活逼死。
有的说是老人在替儿子偿命，说法不一，但是有一点都是一样的，就是在这些报纸上面，统一的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王建国。
从这以后，王建国就成了鄂博的头号大仇人。
他一直都觉得，母亲就是被王建国害死的，要不是他，现在母亲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想不开自杀了！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是那天晚上，齐达意外死亡之后，他直接报警，等警察查清楚这件事，说不定现在就是另外一种结果。
甚至他的母亲也不会就这样死了，反倒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王建国的身上。
本来已经打算跑到国外去，等过一段时间，这边风声已经安静下来，他才回来，将母亲也接过去。
就是因为这个消息，叫他打消了念头，临上船的最后一刻，他选择了留下来。
他要报仇，给自己的母亲报仇。
而这个仇人，就是王建国。
只是等他到了滨城之后，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
滨城毕竟不是下面的小县城，常备的警力就有上百人，交通设备也远不是下面小县城能比的。
他能在下面各个县城抢劫杀人之后，轻松的离开，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下面的县城想对蔽塞，杀了人之后，只要不是繁华街道上面，基本发现尸体都是好几天的时间之后了。
有这个时间，他都已经跑到下一个县城了，警察根本就别想抓到他。
而且王建国可是刑警队的大队长，这样的人，身上可是带着枪。
当初面对阚亮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枪的问题，才吃了大亏，他可不想，在因为这件事，同样在吃一次亏。
所以这件事，他必须要找人合作。
最少也要叫他尝试一下，失去家人的痛苦，最好是叫他先妻离子散，然后在痛苦中死亡。
只是这件事想要完成，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甚至要做很多的准备才行。
就在是这个时候，一个叫做乔老四的人找上门来，对他说打算跟他联手对付王建国，而且计划已经想好了。
鄂博听了这个计划之后，随然有点不甘心就只是将王建国赶出警队，但是跟自己的想法上，也勉强算是不谋而合，先叫他妻离子散，然后在找机会收拾他。
为了这个计划，鄂博整整跟了王建国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再一次警方的行动过程中，找到了机会，将他打昏过去，把事先就已经准备好的金镯子，直接戴在了他的手上，然后悄然离开。
两天后他将一个纯金的戒指，丢在了王建国家的门口，最后亲眼看着他妻子戴在了手上。
这两件事，很快就被上面的领导发现了，因为乔老四的举报信早就已经送上去了，就算是上面的领导对这件事并不是很相信，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着手调查了。
虽然没有查出来什么能证明王建国受贿的东西，但是外面的传言，还是叫他崩溃了。
没过多长时间，王建国就离开了警队，成了一个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赌钱的废人，本来这是一个杀他的好时候，但是乔老四却不同意，说是现在王建国还有用，他要用一段时间，要是鄂博敢动手，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滨城本就是乔老四的大本营，他说的话，鄂博根本就无力反驳，最后只能咬着牙离开了滨城。
但是他没有走远，就在滨城附近的一个小窑场里面潜伏了下来，时刻等着机会，要将王建国除掉。
就在去年的年初，皇天不负有心人，鄂博真的等到了一个机会。
乔老四亲自来找他，说是想找他帮忙杀一个人，而且保证他不会拒绝。
当时鄂博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王建国。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乔老四查到了王建国的身份，知道了他来自己身边的目的，所以打算将他除掉。
只是王建国在滨城这边，本就身份敏*感，能对他动手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
这段时间，因为王建国在他身边，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就算是手下的人，也是一个个被盯得死死的，就连出门都十分困难。
只有鄂博不是乔老四的人，虽然一直被人通缉，但是知道他在这边的人，几乎就没有，乔老四就打算利用这一点，将王建国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鄂博一听，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同意了，毕竟这个机会，他已经等的太久了。
有机会除掉王建国，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
在乔老四的安排之下，两人一起坐上了火车，前往呼鹿县。
理由就是听说这边出了不少的洋货，在东北一带十分吃香，他想弄一点过来，看看在滨城是不是也有市场！
王建国不知道这是乔老四针对他的一个计谋，跟着鄂博就出发了。
虽然王建国一直都十分小心，但是他的身份早就已经被识破了，到了呼鹿县之后，鄂博带着他一路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地方，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刀戳进了他的心口，
当时王建国十分吃惊，还伸手死死的拉着鄂博拿刀的手。
鄂博看到自己的刀拔不出来，最后干脆放开了这把跟了他十几年的匕首，连同匕首跟王建国，最后都不被他推进了小水沟里面。
杀了王建国之后，鄂博嘴角流露出一道释怀的笑容，扬长而去。
第0717章 上面来人了
案子的具体经过，丁凡终于算是明白了一个大概。
尸体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身份，应该就是王建国无疑了，最起码从理论上来讲已经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下一步就是要看有没有他以前留下来的血样之类的，在做进一步的鉴定了。
而鄂博的话，最后基本上能彻底将尸体的身份坐实了。
这个案子，到这里也就差不多算是完成了，按照丁凡的想法，鄂博今天晚上最好都不要在这里过夜，直接将他送走，叫他在拘留所里面过一晚上最好。
只是要将人送走之前，丁凡还是要先看看外面的人，要是马壮回来了，鄂博今天晚上少不了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上了。
谁知道丁凡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竟然安静的叫人浑身发寒，连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丁凡还有点好奇，难道是马壮去了公安局之后，就被马龙飞直接扣在那边了？
要是这样的话，对丁凡来说，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想想这件事，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
往常办公室里面可不会这么安静，这帮人一向都在外面废话说个没完，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
丁凡从审讯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外面这些人一个个都在看着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一样，但是一个个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还是坐在一边的邹平伸手指了一下办公室的方向，似乎在办公室里面有什么人在。
丁凡看看手表，这个时间，按说已经到后半夜了，这个时间不可能有人在来找自己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马壮回来了。
想来也就是这个家伙去公安局之后，没有被马龙飞扣住，反应过来之后，这个小子还是追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在办公室里面，应该是最后被马龙飞追了过来，然后拉近了办公室里面。
只是有点奇怪，按说这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好像也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带着心中的疑惑，丁凡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一点点的将大门拉开。
本来打开门的一瞬间，丁凡还想深吸一口气的，谁知道这一口气吸的差点呛死他。
原本好好的办公室里面，竟然变成了一片仙境。
里面浓烟滚滚，本来就不大的办公室，竟然叫丁凡根本就看不到人。
除了几个模糊的人影之外，就连里面都是什么人都看不清楚。
“这是干嘛呐？”丁凡有点不高兴的说了一声，直接走进了办公室里面，摸索着走到窗户边上，将窗户打开，开口说道：“我都以为里面着火了呐！你们两个也真行，不怕在里面憋死啊？搞的跟毒气室一样！”
就这么几步的路，丁凡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可以想象一下，这房间里面的都被他们抽成了什么样子了！
丁凡就纳闷儿了，这么呛的地方，他们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等到办公室里面的烟都散出去了，丁凡还打算回身问问马龙飞，这是怎么想的，抽烟就抽烟了，难道就不知道开窗户放放烟吗？
结果一转身一看，身后竟然站着四五个中年人，一个个眉头紧锁的或站或坐的，脸上神情都不太好看。
马龙飞就坐在门口的位置，一开始，丁凡进来的时候，显然是打算跟他说一声的，只是现在看来，是有什么事情最后叫他没有说出口。
马龙飞在看到丁凡的时候，竟然有种爱莫能助的意思。
至于丁凡一开始担心的，马壮也在办公室里面，就是现在脸色十分难看，好像死了老爹一样，双手抓着头发，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的这个脸色，其实也算是正常，毕竟王建国本身就是他师傅，说是他爹好像也说得通。
“你就是丁凡？”
丁凡还在打量屋里的人，坐在丁凡位置上的中年突然开口问了一声，伸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将手上的香烟丢给其他人。
丁凡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门口的马龙飞，似乎是在等他给自己介绍一下。
“这位是省公安厅的黎厅长，今天专门来找你的。”马龙飞看了丁凡一眼，谨慎的说道：“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一次鄂博的案子进展情况。”
公安厅？
丁凡以前接触过的最高级别，其实也就是地局那边的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也就是马壮，这个行政级别算是最高的了。
厅长，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想不到这个坐在自己椅子上面的黑脸中年，就是一位厅长。
今天竟然是亲自来找自己的，真是叫人想不到。
只是一个鄂博的案子，难道就真的能将这样的大人物惊动了吗？
丁凡实在有点不相信，上面对鄂博能有这么重视，之前虽然下了命令，只要是见到鄂博就可以直接击毙，重视的程度其实也可以算成是对他的危险程度一种承认而已。
这一次来了这么多人，丁凡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领导为了王建国的案子才来的。
只是这帮领导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这才多上时间那，自己这边才刚刚准备要结案了，他们就直接赶过来了，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这一次，我们专程就是过来了解一下你手上这个案子的。”就在丁凡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脸中年，突然开口对丁凡说道：“说说审讯的结果吧！”
这个一脸漆黑的黎厅长，冷冷的对丁凡问了一下案子的事情，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似乎问这件事就是应该应分的，这些领导今天过来完全就是为了过来走程序的一样。
问题就是，鄂博被生擒，案子已经算是告破了，难道这些都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这些领导们难道就不应该露出一点笑脸，然后褒奖两句吗？
搞不明白状况的丁凡，最后只能点点头，将这个案子的情况都跟这些领导们说了一下。
只是案子的情况，丁凡从头说到尾，这些领导都没有一点反映，一个个冷冷的坐在一边听着，嘴里叼着烟，明明坐在办公室里面不少人，但是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说话。
就好像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丁凡一个活人似的，其他人都只是石头雕塑差不多。
就连马龙飞都是一样，缩在角落里面，根本就连话都不说，自顾自的叼着烟，不断的抽着，抽的好像烟筒一样，不断的冒烟。
等到丁凡这边都说完了，这些人好像一点反映都没有没有，一直到黎厅长开口问道：“现在能确定了？死者就是王建国吗？”
丁凡被黎厅长问的愣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说道：“应该是，法医这边暂时没有办法确定，但是根据鄂博的证词来看，被害人就是王建国无疑。”
说实话，丁凡不知道这个结果，对于这些领导来说，都意味着什么，好像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虽然之前王建国也是警队的一员，但是这些年来，他早就已经不在警队里面了，在外面甚至已经成了乔老四的手下，这些年来也没少帮他做事，这些领导难道还在为了他惋惜吗？
众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黎厅长开口说道：“小丁来的时间短，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就连很多我们内部的人员都不知道这个计划，既然建国已经……我今天就跟大家说说这件事吧！”
“王建国从来都没有背离过我们，他所以离开，完全是因为我们的一个计划。”黎厅长沉默了良久，最后开口说道：“当初这个计划也是我提出来的，之前做了很多的准备，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人去执行这个计划，直到建国的案子发生了意外，这才算是给了我们一个契机。”
丁凡听了黎厅长这话之后，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可是马壮听了这话之后，整个人就瞬间不淡定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他就吼了起来：“我就说我师傅怎么会好好的就突然意志消沉下来，原来都是因为你们的这个计划。”
一看到马壮现在的样子，坐在他身边一个有点胖的中年连忙伸手拉住他，生怕他会突然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脸色有点沉重的说道：“这件事我们之前都是有计划的，只是这里面没想到会出现一个鄂博，完全是一个意外。”
“意外？”马壮一把将面的这个人推开，大声的对他吼道：“你跟我说意外，你们就没有早点想想应对的办法吗？就是因为你们嘴里的一个意外，我师傅死了，甚至死了一年多，要不是这一次在这边被人发现了尸体，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师傅已经不在了是不是？”
这身材略胖一点的中年人，被马壮愤怒的话，直接堵在了一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想了好半天，最后才开口说道：“这一次的计划，主要策划人，就是我，提出叫你师傅去执行任务的人也是我，你要是心里有气，直接对我发就是了，计划出现了失误，我愿意承担责任。”
这个长得有点像是弥勒佛的中年人，本来在丁凡看来，就属于是那种比较油滑的人。
还真没想到，这个人在关键的时候，他还听有担当的，并没有丝毫的躲闪，直接就开口承认了自己的过失。
只是现在就算是他在怎么承认过失，都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人都已经死了，难道承认了过失之后，人能活过来不成？
至于马壮，现在这个状态，丁凡其实也能理解，想当初，阚亮被人陷害了之后，他也同样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别人劝说就能有用的，要是他自己不能想通的话，谁来劝他都没有用。
第0718章 当初的计划
最后马壮还是被魏晓天拉出去的，丁凡实在不想在他在这里闹下去了。
这一次的计划，确实里面有着一定的漏洞在里面，但是马壮在这样闹下去，对他毕竟没有好处。
就算是他在怎么闹，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王建国终究是不会在活过来了。
既然都是做无用的功，现在又何必在闹下去那？
所以丁凡直接叫了魏晓天进来，把马壮先带出去，实在不行带他去审讯室里面冷静一下，顺便先休息一下，这都一晚上没睡了，难免有点火大。
等到马壮被带出去了之后，黎厅长才开口说了一声：“我不是没有想过建国已经遇害了，只是一天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之前，我都不愿意这样相信，想不到，最后还是听到了噩耗。”
很显然，谁都不想王建国最后会出事，于公于私这都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根据黎厅的说法，当时他们主要是为了针对要调查乔老四的犯罪细节，只是因为这个乔老四在滨城一直盘根错节很多人都跟他有很深的牵连，想要对他下手，显然是少不大量的调查的。
但是明面上的调查，显然是起不到什么太好的效果，唯一的调查手段，还是要进入他们的内部才行。
所以一定要找到一个十分适合的人打入他们的内部，调查他们的所有犯罪动向出来才行。
而合格人选上，一直都是大家最头疼的一个问题。
找一个身家清白的人，到是很容易，这样的人也最容易打入到敌人的内部去，可同时这样的人也有一个很大的难题在里面，就是这个人是不是能经得起诱*惑！
要知道乔老四的手段多的很，威逼利诱这都是常用的手段，想要将乔老四的情报都带回来，这个人必须要有绝对的忠诚，换了别人，恐怕这一点都很难叫所有人都信得过。
就在领导们为了这个人选问题发愁的时候，一份检举信送到了黎厅长的桌面上，而上面检举的人，竟然是王建国。
这个王建国的大名，他是早有耳闻，毕竟也算是他手下的得意战将，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来举报他？
还是身边的同事跟他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这才明白，原来王建国出事已经不是一天了，之前就已经出了意外，只是这段时间这件事被人越演越烈了，现在都已经闹到他这边来了。
本来对这种检举信，黎厅长并没有很在意，毕竟这东西以前也没少出过，最后调查的结果，无非就是这些人在胡搅蛮缠无中生有而已，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说白了这些人都不分都是抱着某一种特殊目的才来的，至于最后结果如何，这些人也根本就不会在意。
当时黎厅长看都没看，就将这东西丢在一边，这就是来找事的，现在手上的事情这么多，谁有时间给他调查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去呀！
结果就在黎厅长要将手上东西丢掉的一瞬间，站在一边的吕智突然伸手将这东西拿在了手上，仔细的将这东西看了一下，最后冷笑着说道：“我们不是之前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吗？这下好了，人都送上门来了。”
当时黎厅长眼神一缩，吃惊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想要他去吧！他是我们的人，外面谁都知道，你这不是叫他去死吗？”
办公室里面的各位领导，当时都是这样想的，叫一个警察到贼窝里面去调查，简直就是将人推上绝路一样，没有人同意他的想法。
可是吕智就好像没有看到众人的脸色一样，对众人说道：“我们要是找一个新人，首先不仅是要将他送进去，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等，至于什么时候能得到想要的消息，根本就不确定，完全要看他的个人能力，也要看运气。要想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少不了要等到我们的情报人员，熬到高层才行，可是熬到高层要多少年，大家都想过吗？”
吕智的话，不得不叫众人反思一下了，之前大家只是想着，这件事叫王建国去，会有很大的危险，真的就没有想过，一个身家清白的人，混到这些人的高层，需要多少时间，自己这边要给多少配合，根本就不是短时间能成的。
可就算是吕智的话有道理，众人也不能接受叫王建国成为这个情报人员那！
毕竟曾经的身份，叫他就算是进入了这帮人中间，最后进去也没有那么容易得到信任。
这一点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甚至在王建国走进这帮人中间之后，马上就会被人孤立起来，成为一个没有用的情报人员，说不定还会被人家耍的团团转都有可能。
吕智好像也知道，众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拿了出来，丢在桌上，开口对众人说道：“大家都不同意，那我就听听大家的意见，要是能说得通的话，我也愿意配合，就看各位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人才。”
又要有一定的侦查能力，还要有一定的胆量，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忠诚度的问题，这些东西，单拿出来一个点，都不一定能找到人，更不用说几样东西都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了，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现在看来，至少王建国是符合大部分的条件的，尤其是忠诚度的问题，更是没的说，这一点谁都不会怀疑。
可问题是他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跟黑恶势力对着干的，你就他去打入敌人内部，能得到信任吗？
在坐的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一点，一个情报人员，一旦被发现，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大家都不用多想都心里有数，
恐怕最好的结果，就是一死了之，就怕到时候连死都十分困难。
当时所有人都反对，就算是自己手上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但是谁都不想叫王建国去里面送死啊。
也就只有吕智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因为手上的这封检举信，已经彻底坚定了他的信心，显然是外面已经有很多人打算将王建国拉下来了，顺水推舟总好过逆流而上。
吕智当时敏锐的直觉，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乔老四，所以一直推荐王建国来接下这个任务，将计就计趁着这个机会，将钉子直接打在了敌人的内部。
他们在下面怎么争论，其实都没有用，最后的是不是要这样实行，完全要黎厅长来做决定。
只是黎厅长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都坐在一边，听着他们不断的争吵，直到最后，才开口说道：“在这里吵这么多也没用，联系王建国，对这一次的案子，我们亲自审查，顺便问问他的意思，要是他也同意的话，计划就正式启动。”
按照黎厅长的想法，这件事要是王建国不同意，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要是他能同意，这件事大家在一起研究一下，尽量将这个计划，更加的完善一点。
当时黎厅长就是用了上面调查的名号，将王建国带走，在审讯室里面跟他说了这件事。
说实话，一开始黎厅长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件事他说了之后，王建国根本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同意了。
但是唯独有一点，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就是自己的家人，必须要送走，不想连累他们。
这一点，其实根本就不用王建国多说，黎厅长早就想好了，在这个任务开始的时候，一定要将他的家人都安排好。
只是这件事一时间，还要想一个名目出来。
到是王建国比较直接，直接给自己的老婆扣了一个脏帽子，回家之后就吵了一架，将老婆孩子都骂出门去，外面自然有黎厅长安排的人在外面，直接就将人带走了。
老婆孩子都被安排好了之后，王建国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在警局里面就好像一个快要崩溃的普通中年一样，这一装就是一年多的时间。
为了这个计划，王建国一个从来不上牌桌的人，竟然开始学着别人打牌。
然后将自己手上的钱都输个精光，甚至还在外面找人借钱。
自己败坏名声，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周围的同事们看到他这样，也一个个开始疏远了他，甚至最后完全被开除了了警队，成了一个废人一样，除了吃喝就是赌钱。
就在他在外面已经快要无路可走的时候，乔老四终于出现了。
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王建为的就是这个人，只要是他能出现，后面的计划，就有了很大的突破，这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就没有白准备，也算是对的起自己肠胃上面喝出来的几个洞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算是比较顺利，加入了乔老四的团伙之后，一开始，王建国这边还能送回来不少的情报。
只是用处想对不是很大，毕竟时间还短，没有真正的接触到他们的核心，但是这有情报回来，就总比没有情报回来的要好，上面的领导们，对王建国的工作能力还是十分相信的，这一次的任务本身也十分有难度，进度慢一点，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一年前，王建国给家里送了最后一个情报之后，从此就在没有过一点消息，很多人都说他是不是已经叛变了。
就算是大家都相信他，可是这已经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这叫谁都会有点想法的。
直到今天，丁凡这边已经可以证实，王建国其实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并不是叛离了组织。
只是现在王建国已经死了，大家就算是想要给他道歉，都变得十分无力了。
第0719章 一帮老狐狸
深夜的治安大队，外面寒风依旧在呼啸不断。
漆黑的院子里面，平常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出现。
但是今天的这院子里面跟往常有很大的不同，一群人都站在一棵大树的下面，虽然这棵树上面连一根新鲜的枝丫都没有长出来，只有一片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不断的摆动。
可是下面站着的人，却一片庄重，脸色甚至都有点肃穆的感觉。
丁凡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干什么，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根香烟，一根根的点燃，然后插在大树的树根下面。
丁凡手上也拿着一根烟，站在马龙飞的身边，几次想要开口问问，但是最后因为周围站着很多人，最后没好意思开口问，只能跟着大家的动作保持一致，点烟，插在树下，然后回到刚刚的位置上面，对着那棵树，缓缓的鞠躬。
等所有的领导都鞠躬结束，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丁凡才拉住了马龙飞，小声的问道：“这是干啥？作法那？”
马龙飞白了丁凡一眼，看看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开口小声的说道：“不懂就不要瞎说，这是咱们警队的一个老规矩了，有外勤的情报同事牺牲了之后，就近找一棵老树，点根烟，祭拜一下，今后你也要记得，听说这个规矩都已经流传了好多年了，你就记得就行，懂不懂都不重要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丁凡现在都在想，当初阚亮有多少东西没有跟自己说呀！
好像很多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搞的好像一个新手一样。
既然马龙飞都说了，用不着自己多管了，那就算了，也懒得多问了，直接跟在后面先回办公室去好了，看看这些领导都有什么话要说，还知道他们都有什么安排？
结果等丁凡跟马龙飞两人回到办公室里面的时候，里面的几个领导竟然都在看着自己，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果然，丁凡一进门，连话都没有说，坐在办工桌后面的黎厅长就直接开口了：“马壮你安排到哪里去了？”
“我……叫人带他先出去冷静一下去了。”丁凡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好了 ，领导要找他吗？我帮你去叫他。”
“关在审讯室里面了吧？”还没等丁凡转身出门，黎厅长就开口说道：“马壮这小子我很了解，在我手下已经这么多年了，跟他师傅都是一个性格，这会儿一直没有动静，不是被你小子打了麻药，就是关在审讯室里面了，也就是那个地方最隔音了。”
丁凡也不知道这个黎厅长想说什么，只能等在一边，先听着，等他说完再看看，没有叫自己的情况下，自己尽量还是不说话的好。
黎厅长坐在椅子上面，两只眼睛一直盯着丁凡，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最后才开口说道：“我听过你的大名，也知道你办案子很有能力，所以这一次，我打算调你到滨城任职，你有什么意见吗？”
滨城？
那不是马壮的地盘吗？
听说这些年，马壮在滨城一直干的不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将自己掉过去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马壮跟领导大声的吵闹，最后领导生气了，要直接撸他？
这个情况下，丁凡可不能接手，这要是真的接手了，自己在滨城根本就站不住脚啊！
要知道，警察这个系统，跟军队有点相似，谁的能力拿得出手，那是人人都敬佩，你说干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你要是走关系上来的，那就不好意思了，恐怕你不只是人调动不起来，恐怕你连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做不住。
虽然丁凡不是靠着身后的关系上来的，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原本马壮在这里做的好好的，丁凡来了之后，直接将人挤走了，下面的人没有看法，都怪了。
所以丁凡想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开口回答黎厅长的话，而是偷偷看了一眼马龙飞。
只是现在马龙飞能说什么，根本就连看都没有看他，将头转到一边去了。
这可怎么办？
丁凡现在都不知道领导的意向，这个时候可不能随便的答应下来。
丁凡这边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的吕智到是先开口了，有点急促的问道：“问你话那！你就不能痛快一点啊？”
说实话，丁凡对这个胖子，还真的有点看不顺眼，之前叫王建国去执行这个危险任务的人，就是他，最后也算是间接导致了王建国的死亡。
就这个人，丁凡对他能有一点好感都怪了。
对于这个人，丁凡是一百个不想搭理的，只是现在得罪他实在不明智，想了一下之后，开口对黎厅长问道：“领导，我能问一下马壮怎么办吗？”
黎厅长看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缓缓的开口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这一下可把丁凡问懵了，本来就是想问问上面领导对于马壮有什么处理的打算。
毕竟马壮本身也不是犯了什么大事，好像根本就没有必要直接撤职，然后在换人上来顶他的位置，所以才问了一下这些领导都有什么打算。
结果这个黎厅长好像故意在调理丁凡，直接将问题又反问回来了，这一下可好了，搬起了石头，直接砸了自己的脚，彻底叫丁凡傻眼了。
但是领导都问了，丁凡也不能在躲避了，只好摇着头说道：“领导您这是开玩笑了，我就是一个治安大队的小队长而已，这样的大事，我也不懂啊！”
黎厅长两眼深邃的看着丁凡，好半天都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他浑身都有点发毛了，这才突然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要撤了马壮的职，只是你也知道，这个案子已经涉及到了他师傅，现在他的情绪实在有点不稳定，所以我想， 叫你暂时来接管一下他手下的人，我打算叫他放假一段时间，他已经好高长时间都没有回过家了。”
黎厅长这么一说，丁凡马上就明白了，笑着说道：“领导您早说呀！这把我吓得，要是只代理的话，我是没有问题的，大不了等他休假好了之后，我在回来就是了。”
丁凡听了黎厅长的话之后，就在没有往多了想。
他就没有想过，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情况下，仅仅只是代理一下，直接找他们的副队长就好了，有必要在调他过去吗？
丁凡就是没有多想，这才直接开口答应下来的，就没有想过领导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也就是马龙飞坐在一边，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身边的一个领导伸手推了一下，最后只能心有不甘的闭嘴了。
看到丁凡这边已经答应了，黎厅长这才点头说道：“我一直听说你小子破案子有点本事，这一次就给我开开眼，之前马壮的手上就有个案子，这一次你过去之后，顺手就帮忙破了，这小子这断时间一直没有心情办案子，只能是辛苦你了。”
破案子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丁凡从来就没有当成一回事，既然领导都说了，自己就顺手办了就好了。
丁凡也没有当回事，随便的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答应了之后，看到这些领导的脸色，丁凡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人给算计了，尤其是这几个领导，现在一脸怪笑的样子，更加叫他感觉怪怪的了。
原本丁凡还想问点案子的情况，但是这几个老领导，看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竟然一个个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搞的他现在伸手拦也不是，问也不是，尴尬的站在一边。
直到这些领导都已经走出门了之后，才一把抓住了马龙飞的手，打算问问上面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马龙飞转身之后，一脸愤怒的在丁凡屁*股上面就是一脚，手指一直指着他的鼻子尖儿，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马龙飞深吸了好半天的气，最后才开口说道：“你平常的脑子都丢什么地方去了？你以为这是天上掉馅饼啊？有这好事吗？”
丁凡伸手在头上抓了两下，回想着刚刚几个领导说的话，渐渐反应了过来。
这好像就是几个领导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啊！
只是当时自己没有想明白，看出来的时候，在想问，这几个老狐狸已经拍屁*股走人了！
就在丁凡懊恼的时候，还是马龙飞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在他肩膀上面拍了一下，有点无奈的说道：“其实这也算不上是坏事，你就当成是你的入门考试吧，今后你的舞台也大了，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乱来了，还有你的狗脾气，都给我收敛一点，不然你早晚有苦头吃。”
丁凡一听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连忙问道：“不是，不就是想叫我过去把案子给他办了了事吗？怎么还舞台都出来了？啥意思啊？”
马龙飞苦笑着说道：“公安厅计划，在每个地级城市都增加一个刑警队的编制，从原本的一个刑警队，现在要扩编成为两个队，年前的时候，上面的文件就已经下来了，打算调你过去，只是我这边一直压着，现在看来，算是压不住了，你小子早晚都是要走的，索性这一次我就放手了，今后你要小心一点，可别在……”
后面的话，马龙飞根本就没有说完，就直接对丁凡挥了挥手，似乎有点说不下去的意思，带着惆怅离开了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里面，就只留下了丁凡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一地的烟头，似乎在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
第0720章 道别
滨城的几个领导来的十分匆忙，第二天一早上走的时候，甚至更加匆忙，甚至都没有跟丁凡打个招呼，离开的时候，只是跟马龙飞交代了一声，叫丁凡这边动作快一点，就给他一天的时间准备，叫他交接一下手上的事情，早点过去。
一天时间，想要搞定手上的事情，丁凡这边实在有点匆忙，但是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之后，他算是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难怪上面的这些领导，说一天时间足够了。
因为王海涛回来了，这才几天的时间，之前还在下面金山所任职，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人就回来了，这是在闹着玩吗？
看到王海涛之后，丁凡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好吃惊的伸手在他脸上摸掐一把。
直到感受到手上被王海涛打了一巴掌，丁凡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没有做梦，站在面前的人，竟然这真的是他。
“你小子这是干啥那？”王海涛将丁凡的手从脸上拍下来，有点奇怪的对他说道：“不是到现在都没睡醒吧？”
丁凡晃晃头，伸手将办公室的们关上，靠在椅子上面开口说道：“你这回来的是不是有点快呀！”
换成别人在丁凡面前，他绝对不会这样说，被人家听到耳朵里面都不知道要怎么想了，也就是跟王海涛之间，没有必要在多顾及什么，有什么就直接开口直接问了。
至于这一次的事情，其实王海涛自己也有点心里犯嘀咕，毕竟当初说好了叫他在下面干上一年半载的，多少出点成绩，等到这边的事情完全平息了之后，没有人在注意了，在调他回来。
谁知道，王海涛在下面好不容易自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突然就听到了消息，说是上面的领导要调他回来，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当初的事情，就已经平息了？
别人是不是相信这个说法，王海涛是不知道，但他自己是绝对不相信这个理由的。
当时出事的时候，听说上面的领导都已经气的骂娘了，这么大的火，能这么快就消了？
只是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丁凡接手了县里的事情之后，还真没有消停过，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县城都快被他掀翻了，打击了假冒的爆竹作坊，抓了一帮人贩子，最后还铲除了人人畏惧的杀人抢劫犯，连续下来的大案子，掀起来的风波，早就将他的事情盖过去了。
现在只要是没有人刻意的提起王海涛的事情，恐怕现在上面的领导都忘了他那件事了。
在加上昨天晚上，省厅这边已经打算要带着丁凡过去了，县城这边是没有人会开口留人的，甚至连开口的理由都没有。
丁凡走了，那下面的治安大队，少不了要叫人来接手的，换人显然是一时间没有办法熟悉工作，也只能调老人回来了，想来想去，好像也就是王海涛最合适了。
就这样，王海涛在下面的清闲日子好像都没有开始，调令就直接下来了。
当时王海涛看着手上刚准备好的鱼竿，只能是叹气一声，想着清闲日子这下算是没机会了，想钓鱼以后在说吧！
等到王海涛说完这件事之后，丁凡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金山所现在怎么样了！
这边王海涛走了，谁过去接手金山所的工作那？
丁凡可是经历过那段破落的时期，真是要啥没啥，别说是局长了，就是想要找个民警都十分困难，基本上跟没人差不多。
现在虽然有了郑毅和孟欢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谁能当所长啊？
都是没有主心骨的人，叫他们两个挑大梁这不是在闹着玩吗？
而王海涛看着丁凡，似乎已经想到了他的担心，笑着在他肩膀上面拍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面吧！我都回来接手这边的工作了，你还怕金山所这边会没有人管吗？”
啥意思？
王海涛本身就是县城这边治安大队的领导，调回来也就算是正常，本身就不是什么太大的阻碍，当初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调回来很正常，大家甚至都能想象的到。
可是金山所这边谁能接手啊？
“宋老密回来了，今天一早上的车。”王海涛偷偷的跟丁凡说道：“之前我找人帮忙问过了，听说这边还是老宋过来接手，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这要是说宋老密回来接手金山所，丁凡还真的挺放心的，毕竟对金山所这边的情况，要说熟悉，那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
所以丁凡自然是放心的多了，手上现在的事情，直接交给王海涛就行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只要将人员的安排都说清楚就行。
剩下的东西，根本就不用自己在多说什么了。
等到丁凡这边跟王海涛交代好了情况之后，从办公室里出来，打算离开了，谁知道，门口竟然站了一帮人，一个个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一样。
丁凡以前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合适，最后还是王海涛从里面走出来，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小子可以呀！我在这边已经干了好多年了，我走的时候，这帮老弟兄们都没说来送送我，你才来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有这个场面，看来你在这里真的很得人心那？”
丁凡伸手擦了一下微微有点发酸的鼻子，笑着对王海涛说道：“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你走的时候，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我走了之后，还能回来吗？”
丁凡这么一说，王海涛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咧嘴笑了出来，对外面的人都挥了挥手，大声的说道：“都别在这边愁眉苦脸了，我兄弟这是要高升了，大伙儿就应该替他高兴才对，来两个人，帮忙拿一下行礼，剩下的该干啥都干啥去。”
王海涛毕竟是这里的老队长，一句话的分量还是有的，很快大家都个各自散开，各忙各的去了，留下来的人也就是魏晓天跟江汉两个人了，伸手帮他拿了行礼，要给他送到车上去。
只是丁凡最后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将行礼送到车上，想笑呵呵的说道：“机会我都给你们了，涛哥这边我也都说好了，成不成看你们自己的了！”
治安大队这边的人员调动，本身就是队长说了算的，魏晓天和江汉两个人，都是丁凡来了之后才提上来的， 说实话，王海涛回来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有过忐忑不安的感觉。
现在丁凡一说之后，这两个人，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丁凡临走的时候，还要将他们的事情都安排一下，他们多少有点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了之心了。
告别了王海涛之后，丁凡开着车子，直接去了公安局，本来打算跟马龙飞说一声，走之前怎么也要打好招呼不是。
结果到了公安局的门前，连大门都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看到了万能，并且将他拦了下来。
“我知道你今天来干什么的，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了。”万能一看到丁凡过来，就直接从老田头的屋里出来，将车子拦下来，开口说道：“其实老马是舍不得你，但是你总不能永远都窝在咱们这个小县城里面不是？早晚的事情，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谁知道你小子动作就这么快，前年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新来的小民警，现在的你，已经是名动一方警探了，大家都为你高兴。”
马龙飞昨天不高兴，其实谁的能看的出来，就是之前没有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在丁凡屁*股上面提了一脚，显然是当时心里极度的愤怒了，现在没有缓解，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他现在都不打算跟自己说句话吗？
自己都要走了，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难道就真的不跟自己说点什么？
“行了，该走就早点走，他现在没心情跟你说那么多了。”老田头手上拿着一个大扫帚，晃悠着从院子里面走出来，看到丁凡之后开口说道：“你小子要是有心，没事的时候给他打打电话就行了，要是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丁凡想了一下，老田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就现在马龙飞的心情，自己就是上去找他，都不一定会搭理自己，八成这个时间还在办公室里面撒气那！
还是回头有时间在回来吧！
丁凡对着马龙飞的办公室，看了一会儿，最后抬头敬了一个礼，站在原地整整五分钟的时间。
明明看到了窗前有人影一闪而过，想来是马龙飞已经看到自己了，要是有话想跟自己说的话，想来这会儿已经出来了。
既然一直都没有出来，想来他这是还有点不想面对自己。
最后还是万能实在看不过去了，伸手将丁凡的手拿下来，小声的说道：“早点走吧！到滨城路程不短，早点出发，你还没去谷悦那边吧！去看看吧，这以后见面时间少了，不像以前了。”
丁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转过身沉默了良久，突然转身对着公安局的小楼大声的喊了一嗓子：“老马，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身体，等着我回来，给你带好酒回来。”
说完之后，丁凡转身坐会车上，开着车子离开了的公安局。
只是丁凡这边才走了不到两分钟，马龙飞就从里面出来了，眼睛有点红红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站了好长时间，最后叹了一口气。
“叫你的时候，你不出来，这会儿人走了，你才出来，自找的。”老田头看了一眼马龙飞，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屋子去了。
第0721章 不愿看到的局面
滨城，东北省会级城市，也被称为冰城，全省十二个地级城市之一，也是东北地区，最北边的交通要道之一。
跟之前的呼鹿县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不管是繁华程度上来说，还是在人口上数量面来说，远远不是呼鹿县能比的了的。
就单说之前丁凡开的这辆车子，在整个呼鹿县加上周边的几个县城里面所有的车子，那也算是顶级的，不少政府机关的领导配车甚至比不上他手上这辆。
但是在滨城就不一样了，车子多的要命不说，种类也多的是，看的丁凡都眼花缭乱了。
在看看自己的车子，上面很多地方油漆都掉下来了，真的有点像是从垃圾堆里面掏出来的，要不是车里的机器要比这些车子好用的多，丁凡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出来了。
等到丁凡一路上开车来到了公安局的大院前，在一次被这气势宏伟的院子震惊了。
呼鹿县的公安局高度也有三层高了，在整个县里已经算是很高的建筑了，但是在滨城似乎根本就拿不出手，人家的办公楼竟然有五层高。
就在丁凡站在门口看这大楼的时候，门口一个老人晃悠到他身边，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只是看了半天，最后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最后才开口说道：“同志，你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你把车换个地方停，这里不能停车，挡路了。
丁凡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身后的车子，刚好就停在了人家的大门前，确实有点挡路，不好意思的说道：“大爷，不好意思，我是今天新来报道的，我这车停什么地方啊？”
老人看着丁凡，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伸手抓着头，想了下，嘀咕道：“也没有听说今天有人来呀？你等会儿，我上去问问，有没有这件事，看看怎么安排。”
这老人显然是不相信丁凡的话，还以为他是打算混进去，来找什么人的，这可不行。
要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回头少不了领导要收拾他的。
丁凡也不在意，在门口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呗！
反正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到上面问一下也好了！
谁知道，这老人一走，就是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丁凡在外面等的都快要睡着了，这老人还没有回来。
丁凡都在想，是不是黎厅长前天说完调动职务的事情，回头就忘了这件事了。
不然这老人难道是走丢了？
无奈之下，丁凡只好将车上的大哥大拿出来，直接给黎厅长打了一个电话。
这号码还是之前马龙飞交给他的，说是到了滨城之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就打电话给领导，千万不能自己乱来，在外面像以前在县里的时候一样疯可绝对不行。
马龙飞就是怕丁凡到了滨城之后，还跟以前一样的臭脾气，到了这边恐怕是毁坏事的。
只是这一次电话虽然给丁凡要来了，但是他这边打了半天，电话都没有打通过去，电话到是打过去了，只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就在丁凡好奇的时候，之前的那个老人回来了，伸手在丁凡的窗户上面敲了两下。
丁凡将窗户摇下来，有点好奇的看着他。
可是老人却想了半天，似乎是在想这件事应该怎么说，最后咬了咬牙，对他说道：“常备警员这边是满编制的，暂时不要人，你看看后勤仓库那边你去不？”
后勤仓库？
丁凡当时记得黎厅长可不是这样说的，叫自己过来主要是为了接替一下马壮的工作，先把手上的案子都破了在说。
怎么以来，就成了后勤了？
这件事里面，丁凡总是觉得有点什么问题。
想了一下之后，丁凡对老人问道：“大爷，这话您是听谁说的？”
老人想了一下，伸手指了一下后面的办公楼，开口说道：“他们刑警队的郝翔说的，那是他们的副队长，他说的话，还能错了？”
一听这话不是局长说的，而是刑警队里面的一个副队长说的，丁凡心里到是放心了很多。
想来这件事，也就是下面的这帮人在给自己找麻烦，上面的领导怕是都不知道这件事。
丁凡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最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恐怕是他们局长都没有跟下面的人说明白，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说白了，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们可能都不知道，马壮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还以为这是被撸了，所以这是拿自己出气那。
虽然现在丁凡已经找到了根源所在，但是解决的办法，一时间还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毕竟这都是马壮的手下，自己处理的严重一点，还没有办法跟他交代。
可是不处理，好像也有点难度，毕竟他们这些人都不配合，自己要怎么调查案子啊！
丁凡是真的没有想到，来了滨城之后自己第一个要面对的麻烦，竟然是这帮人要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
就跟之前在治安大队一样，当时丁凡可没管那么多，毕竟有王海涛的话，已经跟他说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一帮刺头，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就行，根本就不用有什么顾及。
所以丁凡当时直接就用了一点硬手腕，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些人压了下去，这些人也不敢怎么着。
可是现在马壮手下的人，丁凡要怎么处理呀！
马壮毕竟跟丁凡的关系也就是一般，要是用点硬手腕，以后他回来，这些人在下面上点眼药，估计两人今后都要势同水火了。
这一下，算是叫丁凡有点头疼了，按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找现在局里的领导，剩下的事情，他说话就好办了。
只是这样做，多少有点小孩子打架之后找老师的感觉，现在丁凡需要一个能叫他们都承认自己的办法，不然后面的案子，恐怕是没有办法调查了。
就在丁凡想办法的时候，站在车边上的老人，突然在他的车上敲了两下，急忙忙的说道：“年轻人，你要是需要想想，能不能到一边想去，后面来人了，大门都被你堵死了。”
丁凡伸头向后面看了一眼，还真的有一辆车子开了过来，本来也想要躲到一边去的。
但是车子才打着火，后面的车子就直接堵在了后面停了下来。
丁凡也没有注意后面的车子是谁，只见车门直接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这人昨天丁凡还见过，就是那个叫吕智的男人。
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还没等丁凡想明白，吕智已经走到丁凡的面前了，笑呵呵的说道：“来的还挺早的，怎么不进不去呀？”
丁凡还没等回答，站在一边的老人就已经先开口了：“吕局长，这个小同志说是来报道的，只是我刚刚问了一下刑警队那边，他们说人员满编了，现在不要人，来人的话，就叫他先去看仓库。”
原本还笑呵呵的吕智整张脸都黑下来了，气吼吼的说道：“这个郝翔，实在过分了，真的当这里是他家里开的了？什么人来，还要他说的算吗？”
看的出来，这个吕智现在是真的很生气，甚至手上现在要不是空着手，现在都已经开始摔东西在地上了。
丁凡到是没有看出来，原来这个吕智，竟然就是公安局这边的局长。
那不是说，以后自己就要在他手下做事了？
现在看到吕智在自己面前怒气冲冲的样子，丁凡突然觉得有点假，你说早你干啥去了？
之前不将话都说明白多好，现在跑自己面前这边咆哮给谁看那？
反正丁凡现在是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就坐在车上，连车都不打算下来，冷眼看着吕智在一边生气的咆哮。
等到他吼的已经浑身颤抖了，丁凡才开口说道：“要不，吕局长，我看还是算了吧！既然您这边不缺人，那我还是回去吧！别给您填麻烦了，至于黎厅长那边，我顺道过去说一声就成。”
说完，丁凡伸手打火，发动了车子就准备直接开车走人了。
只是吕智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吗？
从他回来，老远就看到了的门口停着的车子，在看卡车里的人，先多少已经猜到了一点什么。
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丁凡在这边这是吃了闭门羹，脚指头也能想得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所以他直接叫司机将车子就停在了丁凡的后面，说白了就怕他一气之下直接跑了。
因此一看到丁凡这边在打火了，吕智慌忙伸手将车钥匙拔了下来，然后对他说道：“这件事都是我的工作疏忽，是我没有说清楚，我送你进去，晚上我请客，给你接风。”
一边说着，伸手就拉着丁凡的手腕，看起来十分亲切的就将他从车上拉了出来。
丁凡半推半就的跟在他身后，顺着他的力道就走进了公安局的大院子，其实丁凡要是想要甩开他的话，一点都不难。
只是这要是真的甩开了吕智的手，丁凡能怎么办？
难道就直接回金山所去？
这才来了滨城一天的时间，就因为别人挤兑两句，最后就呆不下去了？
这要是说出去，马龙飞都能一巴掌抽到丁凡的脸上去，别提有多丢人了！
所以丁凡这一次也没有打算真的要走，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就等着他自己到里面跟他的那些手下解释去那。
本身这件事，就应该是他自己去解释的，跟丁凡也没有什么关系，做不下来工作，那就是吕智的失职，只能说是他自己没本事，怪不得别人！
第0722章 放纵和打压
给所有人解释清楚马壮那件事，本身就是吕智的工作，也不知道这个吕智是怎么想的，之前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都说明白。
等他带着丁凡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面的人，一个个都好像看仇人一样，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好像丁凡之前杀了他们的家人一般。
其实丁凡能理解他们的这种情绪，毕竟马壮已经跟他们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了，有很深厚的感情，这都是能理解的。
就在马壮被放假的这段时间，将丁凡调过来，本身就会对他们的士气有点影响。
可是这个锅丁凡不能背，这要是背了这个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摘下来，更不要说后面的案子要调查了，想都不用想也能知道，一定是一步一个坎儿。
等到吕智带着丁凡走进办公室之后，对众人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众人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点，至少情绪上面，算是安抚下来了。
只是想要这帮人彻底无从丁凡的命令，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吕智看到下面的人，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连这些人的名字都懒得介绍一下，竟然转身对丁凡说了一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他走的到是轻松了，只是将这个烂摊子丢在这里，难道叫丁凡自己搞定吗？
这些领导，现在对下面的人，都这么放心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人家已经走了，难道丁凡还能将他抓回来不成？
“大家好，我叫丁凡，从呼鹿县来的。”丁凡有点无奈的，开口对众人介绍道：“大家可能都不认识我，但是我相信，这段时间，我们可以相处的十分融洽，我跟马壮关系也不错，也希望他能早点回来，也希望大家能相互配合。”
丁凡的自我介绍，充满了诚意，但是下面的这些刑警就不一样了，根本就一点反映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人看他一眼，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不知道在小声的说什么东西。
丁凡沉默了片刻，看着周围对自己代答不理的一帮人，最后只能大声的说道：“看来，马壮带出来的手下，也很一般啊！本来上面的领导还说叫我接手你们手上的案子，说你们都是一帮老刑警了，这个案子很快就会有眉目了，我当时一听说是马壮的手下，我是真的很有信心呐，可是现在看来，我觉得我还是换人吧！”
“你什么意思？”
丁凡这话一说完，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员，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丁凡的面前，气冲冲的说道：“就你还破案子，你真的以为就你一个人有本事啊？案子不是谁都能破的，就你这种乡巴佬，见过凶杀案吗？”
丁凡冷笑了一声，缓缓的摇头，对面前的这个警员说道：“凶杀案，还行吧！我当警察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遇到的案子，也算是挺丰富的，凶杀案一侦破过几次。”
正当丁凡跟小警员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时候，突然从角落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丁凡，两年前从警，在金山所入职，后来去了呼鹿县公安局，就职反扒大队，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呼鹿县，回到了金山乡派出所，一年之后，被调到了治安大队，在职期间，以勇猛出名，呼鹿县周边的人都称他‘拼命三郎’，这段时间，好像也破过几次案子，但是都是小案子而已，不是抓个假货贩子，就是抓几个人贩子，最后动静到是闹的都不小，甚至这动静要比凶杀案闹的更加轰动。”
角落里面的人脸都没有漏出来，可这话一说完之后，周围的人一个个都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副队长杜看着丁凡，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开口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的履历，比我都强，你那几次的案子，我也看了一些资料，说实话，我也很佩服你的手段，但是我们现在手上的案子，恐怕不是你能接手的，从调查的手段上来说，并不适合我们这边的情况。”
“能不能成不是靠嘴说的，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丁凡冷笑着说道：“半小时之后，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会，带好这个案子的所有资料，如果有谁不想参加，自己打电话跟马壮说一声，我到是想看看，马壮手下的人，是不是各个都胆小怕事。”
说完丁凡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简单收拾一下，直接就坐在了的会议室里面。
至于丁凡说的半小时时间，恐怕根本就用不上，这帮人闹事归闹事，到也不至于正事分不清，再说了，这个时候，叫他们跟马壮说一声，自己不参加会议。
叫他们怎么说，这不是明显不懂事吗？
这帮人就是再傻，怕也不会这么干，所以这些人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会议室里了。
一点小手段，就能将这帮人都叫进来，根本就不需要用严厉的语气跟这些人吵闹。
至于说时间，其实根本就用不了半小时的时间，只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一个不少的坐在了会议室里面。
不过这些人在进门之后，每个人看丁凡的眼神都有点不友善，甚至有点愤恨的样子。
“这不是挺好吗？”丁凡笑呵呵的站起来，对众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凡，大家都知道，现在也让我认识认识如何？”
下面对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竟然谁都不开口，好像就是在故意给丁凡难堪的一样。
只是丁凡本身也没有想要认识这些人，所以这些人是不是有反应，他根本就不在乎，也就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而已。
“不想说算了，但是我们的目的暂时来讲还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这个案子。”丁凡笑呵呵的从椅子上面站起来，笑着对众人说道：“现在劳烦诸位，谁有案子的具体资料，帮我……介绍一下。”
原本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顺手将一份资料放在了丁凡的面前，一个小胖子，伸头探脑的在众人脸上看了一圈，最后开口说道：“本月十二号，我们收到有人报案，说是在香坊区，三家子社区的公用厕所里面发现了一句尸体……”
根据这个下胖子的讲述，丁凡大概的整理一下，这个案子发生在这个月的中旬，天气刚刚回暖的时间。
早上一个清理厕所的工人，在工作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具尸体，并且马上将案子上报了。
等刑警队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
经过鉴定，尸体为女性，年龄二十八岁，死亡原因是被人用绳子从背后勒住了脖子，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概是在过年的这段时间，因为尸体上面被冻了很厚的一层冰，具体的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鉴定。
没有了具体的死亡时间，对这个案子来说，到是一个十分叫人头疼的问题。
可是也给案子的侦破，留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那就是死者的相貌，被保存的相对完整，绘画出了人像之后，大范围的走访下，这个死者的身份已经基本上确定了。
“死者名叫吴大莲，家就住在本市，也是本地人。”郝翔抽着烟，开口说道：“家住香坊区，二道河胡同，距离案发现场，也就是不不到五分钟的路程，职业是咱们滨城歌舞团专门负责后勤的保管员。”
丁凡手上拿着一份资料，来回的翻动着，简单的看了一遍，最后开口说道：“社会背景调查了没有？还有死者的社会关系都是谁在调查？”
丁凡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一时间有点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坐在一边的胖子，点头说道：“这个已经调查过了，只是这个死者在社会上面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好像就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人，以前没有犯过事，平常都不怎么出门的，就是上班下班，也就是偶尔跟着团队出差，到下面的县里或者乡里做点表演之类的，除此之外好像在就没有别的了。”
要是这样看的话，好像这个吴大莲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更加不会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可是为什么就死了那？
“尸体的身上你们找了没有？”丁凡沉默了一下，开口就对众人问道：“死亡时间没有确定，那么你们找到死者被害的凶器了吗？”
丁凡这一问，下面的人一下就傻眼了，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好半天都没有人说话。
最后还是郝翔长开口说道：“这个……前段时间，马队一直状态不好……我们这边也就……”
“我现在问的是案子，不是问你们谁的状态好不好。”副队长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丁凡一声暴怒的咆哮打断了。
众人一下就懵了，之前他们对冷嘲热讽的，丁凡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映，甚至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但是这一次在会议室里面突然的一声咆哮，几乎将所有人都镇住了。
原来这个在他们眼中，根本不中用的小白脸，也有脾气爆发的时候，甚至爆发的时候，竟然这么可怕。
难怪以前都说，不要欺负老实人，这老实人一旦爆发起来，着实也挺吓人的。
现在看来，这句老话，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丁凡站起身来，将手上的资料，狠狠的砸在了桌上，伸手指着众人的鼻子说道：“我在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今天晚上我下班之前一个小时，还在这里，你们要是在拿这样的东西回来，你们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我自己打电话给马壮，在他回来之前，你们一个不少的，给我到仓库看大门去，散会。”
话虽然说的十分平静，但是丁凡的态度却十分决然，这些不管是老刑警，还是新来不久的新人，没有人怀疑他的话是在开玩笑，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在触他的霉头，一个个就好像火烧屁*股一样，匆忙的离开了会议室。
只有副队长郝翔，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眼神在丁凡身上打量了一下，最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冷哼一声，推门离开了会议室。
有松就要有紧，马壮手下的这帮人，一个个都一帮骄兵悍将。
论起本事，这些人单拿出来任何一个，相信都不会差，可是论起服从性，丁凡就不敢恭维了。
那个郝翔看起来人缘不错，也是这帮人现在的领头的，因该是刑警队里面的元老了，想要压服这帮人，首先就一要先叫他老实下来，不然这帮小子是不会轻易服从安排的。
第0723章 尸体上留下的线索
原本在丁凡看到马壮手下的这些人之后，还觉得这帮人也算是一帮得利的手下，但是这帮人最后拿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叫人觉得有叫人觉得眼前一亮，反倒是叫他十分愤怒。
从案子发生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帮人手上只是简单的调查了一下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甚至今天在丁凡问起被害人的社会关系时，这些人脸上的神色，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样。
也就是坐在众人之间的小胖子，看起来多少还懂一点，开口说了几句，只是最后他说的东西，并不是很仔细，很显然周围的人都没有详细的调查，了解一下被害人在周围人中口碑如何。
看着这些人都被丁凡安排出去，自己现在也没有地方去，毕竟办公室又不是他的，以前是马壮的，将来也是，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地方呆，连个办公桌都没有。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到解剖室看看尸体那边的情况的好。
只是这滨城的公安局，跟以前的先公安局简直就是两回事，在办公室里面走了好大的一圈，最后都没有找到解剖室的位置。
无奈的丁凡只好找人问了一下路，这才明白，原来公安局的解刨室竟然是在地下室，根本就不在上面，难怪在上面找了半天，也没有好到位置。
顺着楼梯一层层的往下走，一直走到最下面的一层，看到墙上挂牌上面清楚的写着‘法医室’三个字的时候，这才确定找到了位置。
大门一开，里面竟然有很多人在忙碌手上的工作，时不时还有人往丁凡这边看上一眼，只是没有人跟他说一句话，都是在忙着手上的工作。
说实话，丁凡是真的没有想过，解剖室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以前在呼鹿县的时候，整个警局里面，解剖室绝对算是一个十分冷门的地方，甚至不仅是冷门，就连温度都比外面低上很多。
至于人手就更加不用说了，好像就从来没有超过三个人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万能一个人在里面忙碌，什么时候出现过眼前的这个繁荣的情况？
眼前的这个法医室，只是粗略一看，竟然有十几个人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样的屋子里面，加上这么多的人，竟然可以安静的好像停尸房一样，根本就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丁凡走进门之后，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几乎每个人都在他身上看一眼之后，就直接离开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跟他说话。
丁凡都以为这个些人是不是都不会说话呀？
难道是这个法医室里面的人，全都是哑巴吗？
就在丁凡看着眼前这些人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丁凡转身一看，后面竟然站着个长相十分端庄的女人。
这女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长长的头发盘在头上，看起来十分干练，加上白皙的皮肤，和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看就给人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你看够了没有？”就在丁凡盯着这个女人上下打量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皱起了眉头，冷声说道：“你是新来的吗？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可不记得，我们技侦科有新人过来！”
新人？
丁凡左右看了一下，似乎现在也就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新人的样子！
别人都是一身的白大褂，也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跟这里的人有点格格不入。
“我也算是新来的吧！”丁凡有点无奈的伸手在头上抓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只是我不是技侦科的，我是刑警队这边的，是专门过离开了解吴大莲尸检情况的。”
丁凡今天本身就是刚来，说他是新来的到是也完全说的过去，只是技侦科这边的东西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自己好像怎么都不可能跟技侦科这边产生什么关联吧！
谁知道，这个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丁凡，最后竟然开口说道：“长得细皮嫩肉的，想不到竟然是刑警队那边的，真是男怕入错行啊！”
说完这个女人，竟然转身就离开了，只是走出两步之后，回身对身后还在发呆的丁凡伸手勾了勾手指，开口说道：“你不是说要来看尸体吗？吃了早饭没有？”
吃饭？
过来看看尸体的情况，跟自己吃了早饭有什么关系？
不明所以的丁凡，眼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在手上带了手套，然后在脸上也蒙了一个口罩上去，看起来就好像要全副武装的样子，突然给了他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似乎要出什么事情。
但是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他解释什么，直接就走到了门前，回头对着丁凡似乎笑了一下， 就算是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却依旧十分动人。
眼前的这个女人，多少有点想要看笑话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丁凡以前也是见过尸体的，再恶心的尸体，都见过了，难道还会怕眼前的这点小场面吗？
原本丁凡对里面的尸体，并没有什么恐惧感，就在这个女人伸手打开门的一瞬间，一阵恶臭的味道，从里面飘了出来。
幸亏是丁凡反应比较快，第一时间就伸手将自己的鼻子都捂住了，不然就这飘出来的味道，自己能不吐出来都怪了。
难怪刚刚这个女人，上来就问自己早上吃了早饭没有。
这也就是丁凡，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准备，换个人来，要是真的只有个新来的，面对这个情况，不当场放呲花，都怪了。
看到丁凡没有吐出来，只是脸色有点难看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突然没有了兴致，竟然直接走进了里面，顺便开口说道：“你要是不怕的话，赶快进来，顺便关门，里面的味道实在太大了。”
丁凡看了一眼周围，原本还在忙碌的众人，现在似乎都在看着自己，一个个皱着眉头，显然是因为里面的味道，刺激了这些人的神经。
丁凡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大步的走进了屋里，伸手将门关上。
丁凡走到这个女人的身边，开口问道：“我今天才刚来，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姓秦，大名秦璐，技侦科主任。”秦璐一边说着，头也不抬的就伸手将尸体身上盖着的白布掀开了，然后对尸体指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要看的尸体，就是这个了，资料在外面，我一会儿就叫人给你拿出来。说来也奇怪了，你们队长早就跟我说了这件事，只是后来资料都准备好了，一直没有人来拿，我还以为你们那边有了新的线索那？”
秦璐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顺便跟丁凡发了两句牢骚。
可是发现丁凡没有回应，她当时都以为是不是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已经彻底忍不住了，正在找地方吐了。
结果一回身，发现丁凡正低着头，看着死者脖子上面的痕迹，好像检查的还挺仔细的。
刚刚丁凡一进门的时候，都已经快要吐了，这会儿怎么突然没事了？
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周围的味道有多难闻，难道是这味道太过于刺激，鼻子已经没有嗅觉了？
秦璐刚打算问问，丁凡这边就突然开口问道：“能看出是什么绳子吗？”
丁凡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了一双胶皮手套，伸手轻轻将死者的脖子抬起来，仔细的观察着死者脖子上面的勒痕，开口对秦璐说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一段麻绳那？”
秦璐手上拿着一个口罩，直接递给了丁凡，伸头在尸体的颈部看了一下，点头说道：“就是麻绳或者草绳一类的东西，当时凶手勒紧了被害人的喉咙，用力过猛，最后不仅导致了皮下出血，甚至还有一些位置，已经撕裂了皮肉，你看这个位置，就是明显的绳子摩擦之后，造成的创口。”
丁凡点点头，伸手将口罩接过来，又在尸体的身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最后直起腰来，皱着眉头，开口问道：“尸体打捞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别的东西吗？她的衣服那？”
尸体看完了，秦璐伸手将白布拿回来，重新盖在了尸体上面，顺便对丁凡说道：“你说的是死者的遗物吧？这东西自然是叫了死者的家属过来，等着他们将东西带走呗！只是死者的家属一直都没有来过，好像对这个死者有点……”
说道这里的时候，秦璐觉得后面的话，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最后摇摇头，开口说道：“你要是想检查的话，直接到证物科找就行，现在应该还在他们的手上。”
秦璐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丁凡从中还是听出了一点东西来。
看起来，这个死者吴大莲，身上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不为人知的，只是之前他们在外面调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死者的胃溶液有调查过吗？”丁凡皱着眉头，围着死者转了一圈，最后双眼停留在了死者的手指上面。
秦璐点头说道：“早就查过了，肠胃里面都是在正常不过的食物，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你想问点什么，就直说吧！”
丁凡点点头，开口说道“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的时间，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死者的胃容情况，作为一个大概的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饭后的多长时间。”
秦璐眼前一亮，疑惑的盯着丁凡的脸，开口说道：“为什么是在晚饭之后，难道就不能是白天吗？”
丁凡摇了摇头，伸手在尸体的颈部指了一下，开口说到：“因为是勒死的，所以只能是晚上。”
秦璐就不明白了，难道凶手还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有在晚上才用绳子勒死被害者，白天的时候，都是用刀吗？
听丁凡这样一说，甚至都感觉有点像是什么邪恶的祭礼一样了。
第0724章 神经大条的女人
被害人死亡的地点，本身就是在公共厕所里面。
之前丁凡也做过一点功课，尸体发现的位置，本身就是一个人员在的地方，而这个街道的公共厕所，三条街就只有这么一个。
也就是说，这个厕所的使用率是非常高的。
在排除抛尸的可能之后，这个凶手显然是对这里十分熟悉的。
这么高的使用率之下一般的凶手都会选择，用最快的手段，将人杀死，而不是用绳子勒死。
用绳子将人勒住后颈，导致死者窒息，最少也需要一分钟的时间。
由于死者不是被勒住了主动脉之后，导致脑供血不足，而形成了脑死亡。
而是被人勒住了的气管的位置，最后导致死者最后呼吸不畅的情况下昏厥，最后窒息脑死亡。
这个情况下，说明凶手对杀害现场有一定的了解。
他很确定，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到厕所里面来，所以才在这个地方动手，将人杀害之后，抛尸茅坑里面。
而这个公用厕所的使用时间，一般情况下， 也就只有在晚上的时间，才不会有太多人来用，尤其是女厕所里面，那就更少了。
男厕所里面，到了晚上的时候，偶尔还有几个人会出来，尤其是在冬天的时候，气温比较低，一般来讲，很少有人会出来上厕所，女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所以丁凡断定，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一定是在晚上。
等到丁凡从停尸房里面出来的时候，秦璐已经从之前的傲然，变成了好奇，跟在他的后面，不断的问着他是怎么发现的。
一直到丁凡走到了法医室外面，秦璐依旧跟在后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璐伸手拉住了丁凡的衣服，将他按在墙上，逼近丁凡的连，开口问道：“你一定看出了什么，快说，到底是什么叫你这么确定自己的判断？”
丁凡靠在墙上，看着面前这个美貌的女人，笑呵呵的说道：“秦科长，你现在的这个动作，要是被人看到了，恐怕对你名声不好啊！”
秦璐这才看出来，两人现在的姿势，似乎有点过于暧*昧，要是别人路过这里看到，说不定明天就会说点什么出来。
秦璐慌忙离开了原本的位置，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在丁凡的对面，横着眉毛对丁凡问道：“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现在就找你们队长去，我就不信到了他面前，你还能咬牙不说话！”
看来这个秦璐也是跟万能差不多的那一类人，每天就只是知道在停尸房里面摆弄尸体，根本就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
丁凡笑着伸手掏了一根烟，伸手点燃之后，用力的抽了一口，缓缓的说道：“你说的是马壮啊？今天上午他就被停职了，你要是想找他，现在可得抓紧一点，我听说他是今天中午的火车，你要是去晚了，估计就追不上人了。”
秦璐一听，有点尴尬的说道：“我追他做什么，没有了你们大队长，难道你们副队长就治不了你了？郝翔不是没走吗？”
说着，秦璐还作势要往外走，似乎是真的打算要去找郝翔告状去。
丁凡一看，这个女人是真的好奇心很强，这才有点无奈的开口说道：“不用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根绝什么判断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吗？我跟你说就是了，别在折腾了。”
丁凡笑着摇头说道：“其实这一点东西一点都不难，首先早上的时间，上厕所的人会有很多，凶手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充足的杀人时间，这个时间动手被人会被人看到的。”
秦璐之前想了好多的办法，就是想要搞清楚，被害人的死亡时间。
但是废了好长大的的力气，最后也没有得到一点能用来证明的东西。
想不到今天丁凡来看了一下之后，竟然真的看出来一点东西，这能不叫她心中痒痒吗？
“那中午就不行吗？”秦璐想了一下，死者当时的胃容情况看的出来，时间应该是进食之后，半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至于是什么时候吃饭的，她就没有办法在判断了：“如果是在中午的时间，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丁凡摇摇头，笑着对秦璐说道：“秦科长，以前就没有上过这种公用的厕所吧？”
秦璐不知道丁凡为什么这样问，要说以前从来没有上过公用厕所，到是也不至于，只是以前对这样的厕所，她有点抗拒，而家里本身就有厕所，也实在没有这个必要，除非是在外面实在急了，不然她是绝对不会到这样的地方去的。
所以丁凡这样一说，秦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丁凡一看，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笑呵呵的对她说道：“早上和中午的这个时间，一般来说，都是厕所使用的频率最高的时间，不说早上，单说中午的话，饭后的半个小时时间，很多人都要简单的休息一下，醒来之后，一般都会到厕所方便一下，下午还有工作与要忙，这样可以节省时间，所以中午的时间，绝对不是最佳的下手时机。”
秦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所以你说这个被害人是被人在晚饭后勒死的？”
丁凡点点头，将手上的香烟熄灭，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面，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时间大概是在晚上七点半到八点之间，周围没有什么光亮，这个时间刚刚好，杀人放火都是最佳的时间。”
七点多的时间？
秦璐伸手在丁凡背上戳了一下，开口说道：“好像七点的时间，没有那么黑吧！”
丁凡转过身来，看着秦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都不说话，最后走进她身边，突然开口说道：“年前的那段时间，晚上一直都没出过月亮，厕所周围也没有灯，虽然不至于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也差不多了，这个时间，一个女人会因为什么事情离开家，只是到外面上厕所吗？”
丁凡这一说，秦璐也有点懵了，想都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是不是家里有人不方便，或者就本身没有这个在家上的习惯……”
话没说完，秦璐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丁凡对这个案子不是那么了解，毕竟是刚来，很多细节的东西，他都没有接触到。
可是秦璐可不一样，之前就在现场，和被害人的家里勘察过。
吴大莲的家里根本就不像是有第二个人住的样子，家里就连第二个水杯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不方便的情况那？
至于说吴大莲没有在家里上厕所的习惯，这一点显然也是说不通的，因为从她家里勘察结果来看，在她家里发现了有便盆存在，她自己说的那些可能，显然是说不通的。
原本还觉得，丁凡刚刚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根本就是一些没有用的废话，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在。
不然一个女人，大晚上的，也不可能就突然离开了家里，到外面去上厕所，这一点好像之前所有人都忽略了。
丁凡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这些东西，毕竟他了解的东西现在还是太少了，要是没有一定的线索作为支撑，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就在丁凡想着这件事时候，本来还想抽根烟，整理一下思路的，可是秦璐突然走到他面前，好奇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怀疑，最后开口问道：“你绝对不是什么新来的刑警，你到底是谁？”
这个秦璐，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丁凡还以为她会一直看不出来那。
丁凡笑着将手上的香烟重新塞进了盒子里面，站在秦璐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真的是今天新来刑警队的，第一天上班，开会的时候说了这个案子，他们都去调查了，我就过来看看尸体，想要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秦璐缓缓的摇着头，一脸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你要是一个新来的警员，不可能这么镇定，这么从容，我第一次看到尸体的时候，紧张的浑身都在冒冷汗，可是你刚刚一点特别会反应都没有，脸上的那还很冷静，就好像看过好多从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在脸上，要么你是老刑警了，以前各种尸体都见过了，早就已经习惯了，要么你就是见惯生死的杀手。”
秦璐一边说，手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十分细小的手术刀。
看起来，丁凡要是不说清楚，她下一个动作就会扑上来了。
丁凡实在是有点无奈了，都跟自己说了这么半天的时间了，才开始怀疑自己有问题，这个秦璐到底是该说她心大那，还是开说她过于专注了那？
“这是我的工作证件。”丁凡实在没有办法了，伸手将身上之前使用的警，，官证掏了出来，递给了对面的秦璐，然后开口说道：“我真的是今天第一天来这边上班的，只是我不是刚刚毕业，以前也是警察，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秦璐伸手将丁凡的警，，官证接在手上，随意的翻开在手上看了一下，最后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就说嘛！你的见识和胆量，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新人能有的，更像是一个老刑警。”
说完之后，秦璐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手上的小刀片，随手一翻就不知道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看的丁凡一脸的懵，想不到她还有这个本事，简直就好像变魔术一样。
第0725章 线索分类
丁凡本来就是今天第一次来滨城这边的，至于说公安局这边更加是头一次来，以前从来就没有来过。
等这些人都出去了之后，丁凡才发现，自己现在还是有点尴尬，因为自己没有办公室，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呆，最后只能到下面法医办公室看看尸体，顺便找个地方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
等到丁凡在这边了解了一个大概之后，丁凡才带着手上的法医报告离开了法医室。
手上拿着资料，直接走回了会议室，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手上的这个案子。
说实话，丁凡是十分讨厌看这些尸检报告的，毕竟这东西专业性的名词实在有点不多，以前在呼鹿县的时候，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万能帮自己口述的，从来都不用他自己来看。
只是现在可不行了，这边可不是以前了，谁会惯着他？
最终还是要自己来才行，难怪当初万能要叫他多看看法医学这类的书籍，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提前帮自己做了很多准备出来。
就丁凡手上的这份东西，真不是谁都能看得懂的，很多专业的东西在里面，随便找个警察回来给他看，估计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丁凡拿在手上看，依旧觉得看起来十分吃力。
偏偏就在丁凡吃力的翻看手上的东西，会议室的大门被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搭理的推开了。
“队长，有消息了！”小胖子跑的一脸的大汗，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带着汗水对丁凡说道：“我到歌舞团走了一趟，跟这个死者的团长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好像之前跟团里的一个小伙子走的挺近的，年前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说，这两个人好像在一起处对象。”
丁凡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胖子，突然想起之前的魏晓天了。
之前那个小子也是这样的，每次都是风风火火的，好像整天都是一脸的汗水，就连哦组路的时候，会比一般人快上几拍节奏。
只是他的那个圆乎乎的身材，好像更像二胖那小子，尤其是脸上的肉，每次丁凡看到的时候，总是想要伸手上去抓一把。
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胖子， 丁凡一时间有点走神了，最后摇了摇头，开口直接问道：“叫什么名字？”
“啊？”小胖子愣了一下，随人有点吃惊，但最后还是回复道：“我叫乔大勇。”
丁凡伸手在头上抓了一下，笑着说道：“我不是问你叫什么，我是说那个人叫什么，跟死者关系十分密切的人，他叫什么？”
乔大勇这才明白，丁凡想问的是什么，连忙将手上的一个小本子拿出来，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来时间不长，哦哦，那个跟死者走的很近的人，名叫何超，也是市里剧团的人，听说长得还挺帅气的，很多剧团的姑娘们都喜欢他，在外面好像还挺有名的。”
何超？
这个名字，丁凡之前好像听说过。
虽然丁凡不怎么看这些东西，但是多少也听说过一点，好像在外面还挺有名的，说是什么正经院校毕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在生前，跟这个何超关系密切？”丁凡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什么问题存在。
要是之前，丁凡到是不一定会有这个想法，毕竟这男欢女爱的事情，也是十分常见的。
这两个人就是关系密切一点，好像也完全说得通。
可是死者吴大莲的样子，丁凡是见过的，就算是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长相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大概的样子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两个人好像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再说了他们的工作，好像也有点不相当。
要说这个吴大莲长得漂亮，跟何超能走都一起，丁凡到是相信。
可是一个长相平平，甚至脸上都是雀斑的保管员，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吗？
想想都不太可能，要是真的走到了一起，除非是两人之间有点什么猫腻。
“何超你了解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丁凡一听到这个何超的名字之后，下意识就觉得，在他身上会有点什么特别的突破。
只是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丁凡就不知道了，只是这种感觉在脑子里面一闪而过。
而乔大壮就好像知道丁凡会这样问一样，笑呵呵的说道：“我还真的调查了一下这个人，想调查别人的话，恐怕还真的有点麻烦，但是何超就不一样了，好调查的很。”
根据乔大壮的说法，这个何超在剧团里面，也算是十分有名了，长得本身就十分帅气，在加上还是专业学这个东西出来的，所以名声上面十分的响亮，刚来这里就被团里的姑娘们追捧，很多人都想追求他，只是这小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高傲，对身边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顾。
多少给人一种持材傲物的感觉，唯独是对这个吴大莲另眼相看，两人之间好像亲人一样。
就因为这件事，团里面有很多人，都觉得他们这两个人，有什么不*良关系，甚至传出了很多难听的话。
好像还听人说过，这两个人住在一起好长时间了。
不过这句话，丁凡就有点不太相信，毕竟之前在法医秦璐哪里得到了消息，警察调查了死者的家里，似乎一直都只是一个人住，从来没有第二个人住在这里的痕迹。
要是这样说的话，这个消息，其实本身就是假的，只是这帮人在外面谣传罢了。
乔大勇看到丁凡现在一脸的平静，一句话都不说，似乎并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顿时有点心急，慌张的说道：“队长，我其实不是听信谣言……”
小胖子的话都没有说完，丁凡就抬起眼睛扫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法医报告合上，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其实谣言也好，事实也罢，本身上都是线索之一，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学过这些刑侦技巧，但是我要说的是，你说的这些其实都是线索，只是有的线索是有效的直接线索，而有的线索，就只是间接的线索，你懂吗？”
乔大勇完全被丁凡的话说愣住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他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得不说，听起来就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就说你刚刚说的那个线索好了，你听完之后，是不是也觉得它就只是一个谣言而已？”丁凡笑呵呵的走到一边，伸手到了一杯水，放在了乔大勇的面前，然后对他说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谣言，是从何而来的？为什么会有人传出他们的谣言那？这个就是间接线索，不是直接放在你面前的，而是需要你自己慢慢的找才行。”
乔大勇听完丁凡的话之后，这个人好像瞬间就茅塞顿开了，瞪大了眼睛，吃惊说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调查这件事，现在还有时间，我一定能赶得回来。”
这乔大勇站起身来，在墙上的大钟上面看了一眼，急匆匆的就跑了。
丁凡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距离当初订好的时间，也就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的调查情况怎么样了，希望这些人不会叫自己失望就好了。
丁凡在会议室里面等了一段时间，手上的尸检报告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外面人也差不多都赶回来了。
看着外面的这些人，一个个脸上流着汗水，丁凡心中有点想笑。
倒不是丁凡在对这些人用什么恶作剧，看到这些人十分辛苦的样子就想笑，而是这些工作早就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上了，少了马壮的鞭策，他们就完全忘了自己的职责。
现在被丁凡追在后面赶，这些人才想起来尽力的调查，最后把自己累得好像死狗一样，这简直就是活该。
尤其是之前神气活现的副队长郝翔，现在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就连走路的时候，好像都有点站不稳的样子。
所有的警员，都坐在自己的办工桌前，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却带着愤恨看着会议室的方向，好像里面现在就坐着他们的仇人一样。
要说现在谁的状态最好的话，也就是之前说丁凡是乡巴佬的那个年轻的警员了，至少现在他还能站的起来。
看到兄弟们，一个个的累成这样，当时就把他气的好像被人刨了祖坟一样，气呼呼的冲进了会议室里面，对着丁凡就大吼道：“姓丁的，我们在外面辛苦了一天的时间，你到是好，在这坐着喝茶看报纸是吧？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丁凡将手上的尸检报告放在了一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这个健壮的小伙子面前，开口说道：“首先，我看的不是报纸，其次，这些工作本身就是你们之前遗落的，案子发生到现在，你们手上掌握的线索，仅限于原始资料上面的一点，这个案子你们有没有尽力，你心里很清楚，我只是给你们一个补救的机会，你不想要，可以自己跟你们队长说这件事，调到其他的地方我就管不着你了。”
丁凡的气定神闲，简直气的他浑身颤抖，三言两句就将他之前肚子里面想好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最后实在没有什么可说了的，气得他伸手抓着丁凡衣领，对着丁凡大声的吼道：“这里是刑警队，我是马队长的属下，不是你的属下，你没有权利叫我离开，我的拳头都不答应。”
丁凡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冰冷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是你说的，楼下有个搏击室，记住你说的话，别后悔。”
这年轻人嘲讽道：“我于洋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你要是赢了，我随你处置，但我要是把你打残了，你可别像个娘们儿似的，跟上面领导告状。”
“于洋！”丁凡冷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围其他人，开口说道：“除了这个傻大个之外，还有谁跟他是一样的想法？可以一起到搏击室，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一个的招待你们，你们最好是一起来，过了这一个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本来还有几个人，想要上来劝劝于洋的，但是丁凡这话一说之后，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想法了。
甚至已经有人在心里想着，于洋最好更把丁凡打的站不起来，落落他的微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