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1章 欢迎仪式
就在王启心中充满了疑惑的时候，丁凡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了。
他甚至都在心中想着，会不会是怕被人识破了，所以这是要来杀自己灭口了？
就在他脑子里面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丁凡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了，笑着开口说道：“地上的温度你们还适应吗？要不要找个被子，叫你们在睡一会儿”
这一次不只是王启能确定了的说话人的身份，就连其他的几个人也听出来了。
而且丁凡的话说的已经十分明显了，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死了，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人死一样。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王启最为好奇这一点，所以第一个抬头看了丁凡一眼，眼神中全是疑惑。
而其他人则没有那么多的动作，最多也就是乔大勇现在一脸阴沉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愤恨的看着丁凡。
“看来你们还没有清醒过来，需要我帮忙吗？”丁凡将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面貌，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声：“拿点水过来，给他们都清醒一下，这帮小子还没有醒过来那。”
拿水过来？
这大冬天的，要是一盆水泼过来，估计只要是没死的人，都能瞬间跳起来。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冬天的季节，但是外面的温度可一点都没有暖过来，穿件大衣在身上都有点冷飕飕的感觉。
王启可不想被水泼在身上，所以没有等到周围的人有所动作，就率先站了起来，一脸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丁凡这边还没有开口回答，乔大勇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恶狠狠的说道：“他已经不是我们的队长了，他就是这帮人的头领，从一开始就给我们设下了陷阱，就等着我们钻进他设计好的陷阱里面，然后叫人歼灭我们，所有不愿意跟他狼狈为奸的人，现在都死了，他现在想要拉拢我们。”
拉拢？
本来在王启的判断中，还以为这是丁凡在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而已。
但是被乔大勇这么一说之后，他好像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之前杀人的时候，丁凡可是在他眼前动的手，王怀民身上爆出来的血花可不是假的。
这样一想，丁凡还真的有可能是纠集了一悍匪，打算对城市里面做点什么，只是因为有刑警队的干预会有点困难，这才想办法将刑警队的人先引过来，打算先下手为强。
只是看到自己几个人有点本事，这才没有杀了自己，打算招揽一下。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王启已经在脑中脑补了很多种不同的可能，而丁凡叛变这一点，他相对比较之后，竟然觉得乔大勇这个可能，似乎相对大一点。
顿时防备了起来，眼神看着周围的黑衣人，随时做好了进攻的状态。
而乔大勇现在的想法，何止是只影响了他一个人那？
就连一直冷静分析周围情况的祖正文，都是这样怀疑的，虽然他现在一直没有站起身来，依旧假装倒在地上，可是全身的肌肉却是紧绷着的，时刻准备了打算反击，尽量能够做到一招制敌才行。
毕竟之前跟他对手的那个黑衣人身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手上没有武器或者枪支的情况下，他没有把握能一招制敌，至于丁凡就算了，根本就不是一个实力层面的。
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同样的情况下，乔大勇奋力撞击自己的话，他绝对做不到一击将人击退，甚至做的那么气定神闲，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他一直装作昏迷没有醒过来，依旧趴在地上，装作没有醒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能够有机会等到丁凡接近之后，给他一击致命。
但是丁凡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跟他的位置一直都保持着一段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也就是三步左右、
可是这三步的距离，在祖正文看来，简直犹如天堑一般，叫他想要跨过去简直成了一种奢望。
这些人中间，也就只有周立最为直接，缓缓站起身来，对丁凡说道：“我们算是通过了吧！”
这话一说，不只是丁凡，就连周边看着他们的黑衣人都有点吃惊了，这个周立虽然年纪不是很大，才刚刚毕业，但是这个心思缜密的程度，已经不再他们这些老刑警之下了。
可是周立这话在乔大勇听来，简直就是一种背叛，要不是周围有人用枪指着他们，他都要冲上去打人了。
“想不到，加入刑警队，门槛这么高？”周立根本就不管站在一边的乔大勇，依旧淡然的说道：“可以给我松绑了吗？我不陪你们玩了，就算是人人都想加入，我也不稀罕。”
这可不是好事，之前对周立的表现，众人还是十分看好的，只是现在这个小子一开口就说要退出，众人竟然有种玩大了的感觉，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之前打的太狠了，这样的人才就这么被自己气跑了。
只有丁凡脸上没有一点惋惜，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人给他松绑，淡淡的说道：“没问题，刑警队虽然有点门槛，但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高，今天算是给你们的一个欢迎仪式，既然你接受不了，我们也不强求。在别的地方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在我这里就是这个要求，适者生存，认输就可以离开，这样的人将来不只是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别人。”
丁凡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样的做法多少有点叫人难以接受，比如这个心高气傲的周立，显然就并不认同他的这个做法。
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一般，十分没有面子，被气的脸上一片通红。
而一边的乔大勇这才明白，原来这都是丁凡安排好的，是给所有新人的一个欢迎仪式。
只是这个欢迎仪式，实在叫人有点意想不到，简直是太刺激了。
金健一开始心中还有点怀疑，直到这一刻，他才坚定了对偶像的信心，笑着从地上爬起来，顺势将身边的祖正文扶起来，两人傻笑着摇头，或许还是自嘲更多一点。
反倒是愣在一边的王启反应最为可笑，跟所有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气呼呼的对丁凡说道：“你们这是欢迎仪式？大哥你们欢迎的时候，也热烈了一点吧？屁*股都给我踢青了。”
要说这个王启的性格，丁凡是真喜欢，而且也有点本事，也算是小人才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承受能力绝对是众人之中顶尖的，这才是他最被人看中的。
而乔大勇这一次的行动中，则暴漏出来很多的不足。
“行了，欢迎仪式到此结束了，老同志们都出来跟新同事们见个面吧！”丁凡笑着将手上的枪收好，开口对身后的人说道：“顺便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周立你不是要走吗？等我们送你回家吗？”
周围的黑衣人一个个将头上的面罩摘下来，露出一张张十分熟悉的脸。
乔大勇看到这些人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因为这一张张面孔他实在太熟悉了，每一个人摘下面罩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友善的笑容。
“大家都没事？”乔大勇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用力的在自己手上掐了一下，想要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本来丁凡还想叫大家相互介绍一下自己，谁知道转身一看地上的王怀民和郝翔两个人竟然还在躺着，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你们两个，是打算在这里过夜是不是？”看这两个人不起来，丁凡都被气笑了，轻轻在来那个人身上踢了一脚，笑着说道：“我到是没有意见，晚上我请客给所有人接风，你们两个就不用来了，睡这里吧！顺便这个星期的厕所，清理一下。”
丁凡这么一说之后，两个人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有点不高兴的看着他，沉闷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在报复我？就因为我刚刚在你身上吐了一点口水，你小子打了我几枪，你说说是不是在报复我？”
王怀民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衣服，从里面拿出一个几乎干涸的小血包，还有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小东西，上面还是连着电线的。
郝翔的动作也差不多，将这东西从身上拆下来，开口说道：“这小东西，看着不大，在身上炸开还是挺疼的，我们两个都多大岁数了，你就少打两枪不行啊？贴多少，你就非要打多少枪啊？里面都紫了。”
这些小炸点都是丁凡自己作的，小时候就经常跟表弟两个人做着玩的，想不到今天那出来用的效果还挺好的，把这几个新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就连退伍兵祖正文都没有看出来，在加上一个个的小血包看起来十分的逼真。
丁凡也懒得跟他们说那么多的废话，伸手从身上拿出一堆的小血包，还有六七个小炸点出来，气呼呼的说道：“我身上的少吗？之前就跟你们说了，这东西挺疼的，你非要自己在身上多沾几个，现在想起来怪我了？”
这五个人包括周立在内，完全懵了，想不到这帮刑警队的老刑警，为了今天的这场考试，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要是他们不说的话，今天他们还真的看不出来。
玩笑说完之后，就是大家相互认识的时间，丁凡特意留下了十分钟的时间给众人交流。
等到众人的交流差不多了，丁凡这才开口说道：“欢迎各位从今天开始加入我们刑警二队，这些都是你们的前辈们，今天找他们过来，一来是想给你们进行一个考核，其实更多的就是想要看看你们是不是有足够的信心，将来面对刑警这份危险的工作，也想看看各位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了，同时也看出来一些不足的地方，我想你们已经心里有数了，这一点我就不多说了，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写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我希望你们能正确的认识到你们在实战中有多少不足，认识了自己的不足，你们才能有更大的进步，至于经验方面，今后会有我们的前辈们带着你们一点点积累，最后说一句，刑警队欢迎你们。”
简单的总结了两句话之后，丁凡的讲话就结束了，顺便对众人说了一下晚上到饭店吃饭，这一顿他请客，一来是接风，二来也是感谢今天一队的支持。
只是众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丁凡突然转身过来，坏笑着问了众人一句：“今天你们还记得自己开了多少枪吗？”
众人一听，脸都黑了。
就今天这个情况，这么紧张刺激，谁还会有心情记得这些东西呀？
可是后面丁凡的一句话，彻底叫他们记忆深刻了：“刑警队的枪是有备案的，你们在枪械室里面领了多少枪，多少子弹都是有记录的，回去你们的弹壳要是少了一个，估计明天你们就不用来上班了，你们的调令和开除通知应该会在同一天下来。”
几个人瞬间就被丁凡的话吓住了，几个老刑警，还十分不厚道的将手上几个弹壳显摆了一下。
“我了个去。”
第0772章 多出来的子弹
丁凡这一次推行的小测试，直接选出了他想要的人。
耗时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短暂，效果却非常好，耗材也不多，顶天就是一些无弹头的子弹壳，都是之前用过的弹壳，简单的装了一点底火，用上了颜色的蜡油封好，不仔细看的情况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都是假的子弹。
就算是打在了身上，对多就是在皮肤上面烫一个黄豆大一点水泡而已。
反倒是之前乔大勇疯了一样，想要对丁凡动手，这顿打可是拳拳到肉的，一点没留情面，当时打的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就连于洋都是看到丁凡这边一动手没有丝毫的保留，对祖正文也是全力下手，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只是跟他打了个平手而已，要不是有人帮忙，都不一定能拿下他。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测试还是十分成功的，吕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甚至问过他，是不是这种测试可以在整个警队推行一下。
但是问了之后，他自己都想笑，觉得这件事实在操作难度很大。
要是真的就用一点猪血和炸点就能将人的本性都激发出来，那还要正规考核做什么？
每家少吃两顿血肠就都出来了，里面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就说之前丁凡掉包所有人的手枪这一点，就十分危险，要是真的有个二杆子上来就敢对人开枪，最后损失的可不只是一个老警员这么简单了。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一个不少的将报告写好了，送到了丁凡的手上，包括周立在内，这一次他在没有提出什么要走之类的话。
这一次的选拔就在一天之内结束了，第二天开始，这些人就正式成了刑警队的一员，换上了统一的着装，一个个威风凛凛的站在办公区里面臭美着。
只是第一天来，他们连办事的流程都不知道，手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一个个有点闲得无聊。
到是之前从一队调过来的几个老刑警，相对习惯一点，多少手上有点事情可以做。
王启本身就是一个闲不住的性格，看到跟自己一起来的几个人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只有乔大勇手上稍微有点卷宗要整理一下，连忙走到他身边问道：“乔哥，你说什么时候咱们手上能经手一点案子啊？平常咱们都是这么闲着吗？”
乔大勇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其他的几个人，似乎这会儿都在看着自己，想来是大家都有点坐不住了，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比你们早来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前在一队的时候，因为队长当时被放了长假，大家的情绪都不高，案子调查的时候也有点困难，所以那段时间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事情，后来丁队来了，整整三天我都没有怎么睡觉，一直到案子结束，我才休息了一晚上，所以说案子一来，我们恐怕就有的忙了。”
王启这才明白，平常刑警队这边工作时间还是很稳定的，只是一旦来了案子，所有人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几乎是别想有自己的一点私人时间了。
在刑警一队那边，最近就流传着一句话，说是对丁凡的一个十分完美的写照：案子优先，天大地大，案子最大。
只是考核之后，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些新来的刑警已经过了新鲜劲儿了，现在一个个憋得浑身都是劲儿，就是没有地方发泄。
不仅是他们二队，就连一队都是这样，一点任务都没有。
反倒是这两天丁凡十分忙碌，在办公室的时间从来就没有超过二十分钟。
这帮无聊的家伙只要是看到丁凡走进了办公室里面，就会开始打赌，猜测他能在办公室里面呆多长时间。
后来他们发现，丁凡最多的一次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所有人都在好奇，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闲着，唯独是丁凡忙碌的脚打后脑勺，是不是有什么案子发生了？
事实上，丁凡这边确实有点事情要忙，但也算不上是什么案子，只是在废弃水泥厂里面发现了一点东西，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就在王启这边好信儿问着乔大勇情况的时候，丁凡从外面会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皱着眉头叫了金健一声，叫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一下。
这还是所有人上班之后，丁凡第一次叫人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想不到叫的不是老刑警，而是直接叫了金健，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这件事，就是金健都有点懵。
一走进丁凡的办公室，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直接就叫他将门关上，顺手将一个证物袋推到他的面前开口问道：“这东西是你捡到的？什么位置现在还能记得吗？”
金健的记忆力本身就比别人好的多，这弹壳当时就是被他最先发现的。
看到这颗弹壳的时候，金健第一时间就看出了问题，因为捡到的这颗弹壳，跟自己用过的弹壳有点差别。
当时他也不是很确定，就先将弹壳单独装了起来，结果回来清点弹壳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缺少任何一颗弹壳，反而是手上的这一颗弹壳好像是多出来的。
这就有点不对劲儿了，没有用过这颗弹壳，那它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金健当时想都没有多想，直接找了丁凡，将这件事跟他说了。
之前的所有空炮弹，都是丁凡临时做出来的，所有弹壳上面都是做了记号的，而这一颗上面显然是没有记号的。
说明这颗弹壳不是这一次使用的，甚至可能都不是警队这边使用的。
当时丁凡拿到弹壳之后，只是跟他说了一声，这件事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必须尽快将这个弹壳找人检验出来才行。
这两天时间，丁凡一直都在忙这件事，没事就往痕检科跑，这也就是秦璐对他一直另眼相待，换成别人早就被当成心怀不轨的人赶出去了。
而这颗子弹壳在丁凡的不断催促下，终于在今天早上得到了鉴定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真的叫丁凡大吃一惊，因为秦璐这边的分析结果，竟然是警枪专用子弹。
因为子弹壳上面的编号，本身就是警枪使用的统一编号，只是一开始上面有腐蚀的痕迹，有点不好辨认，这才晚了一点才出了结果。
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丁凡马上就叫人调查了水泥厂附近的所有卷宗，尽快的判断出来，这边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案子发生过，甚至最后里面还发生了枪战，这才留下了弹壳。
只是可惜这个猜想最后根据调查之后，很快丁凡就摒除了这个猜想。
因为这边调查了五年之内的所有发生在水泥厂附近的案子，根本就没有警员在那附近开过枪。
很显然这一次丁凡的猜测方向是有误的，只能换个方向才重新调查了。
既然不是本市的案子这边发生的，那么会不会是别的城市警员在这边协助办案的时候，留下来的？
丁凡跟吕智商量了一下，这件事能不能调查一下附近的几个城市的警局案卷。
警队的子弹都是严格管控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吕智自然是要尽快调查的，一上午的时间就将电话打了个遍。
而丁凡这边也没有闲着，打算从弹道这方面做个比对在说，先排除这子弹是滨城这边警员使用的。
今天一早上，丁凡就到技侦科问了一下弹道比对这边结果出来了没有。
谁知道，这一次弹道比对的结果，还真的找到了一点线索。
根据子弹上面的划痕，和弹道比对之后，对应的警枪竟然是王建国的配枪。
这个结果，差点叫丁凡将眼睛都瞪出来。
而后面的东西，就更加叫丁凡吃惊了，经过鉴定，这枚弹壳使用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半年的时间。
王建国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这一点丁凡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配枪早就已经束之高阁了，早在几年前就这把枪就已经被封存了。
当初马壮就说过，他师傅离开的时候，这把枪本来是要留给他的，最后却被领导直接锁起来了。
也就是说，半年之内，这把枪被人拿出来来使用过。
可是这也不太合理呀？
王建国的身份，丁凡是很清楚的， 他的配枪，领导一定会妥善处理。
是绝对不会叫人使用的，再说了最近五年之内，水泥厂这边没有任何的案子发生过，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在这里使用手枪，那么这颗子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那？
为了调查这件事，丁凡特意叫人调查了一下，枪械室里面的记录。
上面显示王建国之前使用的子弹，不管是弹头还是弹壳，一个都没有少，而这颗子弹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就对不上。
所有的问题，就好像一下全都堵在了丁凡的面前，不管怎么调查，好像都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一个警用的子弹，从王建国的枪里面打了出去，还是一个没有发生过任何案子的地方，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那？
最为叫丁凡想不通的一点，就是手上的这个弹壳使用的时间，实在有点奇怪，要说是以前王建国在被逐出警队之前使用过，那么这颗弹壳恐怕都已经锈迹斑斑了。
第0773章 现场的血迹
这颗莫名其妙的弹壳正因为是金健从外面捡回来的，按说这东西他最清楚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再说了，这个金健跟乔大勇都是同一类人，对于意外发现的线索，总是有很强的甄别能力，对于这样意外发现的东西，一般的警员，恐怕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偏偏就是被金健的发现了，并且细心的将东西送到了丁凡的手上，很显然这东西他已经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了。
一个人都眼光终究还是有限的，还是需要集思广益，或许在别人的眼光下，这案子就没有那么复杂了那。
正是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丁凡才第一时间回到了办公室里，叫了金健进来，就是想要问问对于这颗子弹壳他有什么想法。
只是金健看到这颗子弹壳之后，竟然摇了摇头，有点尴尬的说道：“其实队长，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有用，当时就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感觉这弹壳跟我们常备的子弹壳编号好像差不多，就顺手带回来了，当时就是在我们考核的地方捡到的。”
丁凡皱了一下眉头，反问道：“你是说，在旧楼附近？”
要是丁凡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旧楼正面，似乎是一片空地，那个地方要是有子弹壳的话，按说不是难以发现才对。
可是之前在踩点定位置的时候，丁凡在那里来回走了好几次，根本没有在地上发现什么东西，这样说的话，也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才对了。
“不是正门，而是在侧面的窗户位置。”一听丁凡说到了正门，金健急忙开口说道：“当时我们手上的子弹壳基本上都找回来了，只有周立的少一颗，他说最后一枪当时不是自己开的，当时只是一时紧张扣动了扳机，他当时就隐藏在侧面窗户的位置，枪一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被抓了，弹壳落在什么地方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我们都帮他找了好长时间，最后发现多了一个。”
说着，金健就伸手指了一下桌上的弹壳。
“你有什么看法？”丁凡皱着眉头，想了好久，依旧没有想明白，弹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间还是在半年前。
要知道这个时间，王建国已经死了快半年多了，他的配枪也不在外面，谁会在外面开枪那？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丁凡之前已经找吕智问过了，这东西一直被保存在枪械库里面，而且还是领导们一起亲眼看着封存的，根本就不可能流落到外面去。
眼前的谜团实在越来越多了，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里面有太多的迷雾存在了。
既然想不通，丁凡决定还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先调查一下。
“你在这等一下，我有点事情要安排给你。”丁凡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将一队的陈思明叫了进来。
“陈思明，这个是金健，你们认识的吧？”丁凡将伸手拿了一张纸，伸手在上面画了起来，头也不抬的说道：“给你们一个任务，昨天是你抓的周立对吧？你跟金健在跑一趟现场，就在找到弹壳的位置，模仿当时持枪者的位置以及姿态，另外你们看看这个房间，仔细检查一下，我觉得这歌房间恐怕有点什么问题。”
虽然陈思明还不知道什么弹壳的事情，但是丁凡既然已经这么说，自己就直接照办就好了，反正自己已经习惯了，不管他说什么，自己照办就是了，至于原因什么的，回来就自然知道了。
所以陈思明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过丁凡画好的位置图，转身就拉着金健出发了。
虽然暂时这边只是找到了一个弹壳，也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丁凡从事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这颗弹壳只是一般的弹壳，或者是有遗失登记的话，这一切就都好办了。
可是这子弹最后鉴定的结果，确是从警枪里面打出来的，还是一把已经被封存了好长时间的枪，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那？
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把枪？
用这把枪做什么那？
最重要的就是这把枪是怎么离开警局的，难道说这把枪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封存？
丁凡已经能跟吕智商量过了，希望能跟上面的领导沟通一下，能不能打开封存，检查一下这把枪是不是还在。
其实吕智现在比丁凡还着急，早就已经去找领导问这件事去了，只希望尽快能得到一点消息就好了。
丁凡在办公室里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一直都坐立不安的来回晃悠，希望金健这边能尽快有消息传回来，或者是吕智这边有通知能尽快的下来也行。
就是别叫丁凡现在这样闲着没有事情可以做就好了，只要一坐下，丁凡的脑子里面就会想到这个案子里面去。
就在丁凡已经自办公室里面转的有点头晕目眩的时候，金健终于从外面回来了，而且两人还是一脸汗水的从外面赶了回来，那副急切的样子，第一时间就叫他心脏提了起来。
“头儿，有发现，果然有发现。”陈思明从外面急忙忙的跑进来，一进门连门都没有关上，就急忙忙的对丁凡说道：“就跟你想的一样，果然在房间里面找到了一点东西，你看。”
陈思明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证物袋，然后开口说道：“这是在墙上发现的，我小心的从上面扣下来的，刚刚已经找秦科长给看过了，虽然不能完全确定是人血，但是这东西就是一块血液凝固形成的东西，基本上没跑了。”
丁凡皱起了眉头，想了好长时间，缓缓的坐下了身体，小声的问道：“现场有血迹，多少？”
陈思明挠着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金健，示意他来说说。
金健点点头，走到丁凡面前，开口说道：“血液大部分都在墙上，位置就在窗户正对面的墙上，地上有一点，暂时还没有检验出来，要知道结果估计要等一会儿了。另外，我在地上还有门口的位置，发现了一点拖拽的痕迹。”
丁凡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思明，突然想起了之前周立被抓的时候，好像是被困成了粽子，会不会是他当时造成了的？
丁凡的眼神一过来，陈思明马上就像明白了，连忙开口说道：“不是我，当时我抓周立之后，走的是正门，那个窗户虽然方便，但是窗户下面有个小排水沟，扛着人根本就过不去。”
他点点头，对金健说道：“接着说，后面还有什么？”
“根据我的判断，被害人，当时应该跟用枪者是面对面，中间距离不到二十米，墙上的血点成喷溅状态，看起来当时受害人当时中枪的位置，很可能是胸口之类的位置。”金健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所有看到的东西，还有自己的判断都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有点紧张的看着丁凡。
而丁凡在听完这一切的分析之后，直接就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脑海中已经开始勾画现场的情况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二十米的话，被害人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以上。”丁凡小声的嘀咕道：“不管是正面还是背后中枪，最后都会在墙面上，留下大片的血污，血点最密集的位置，应该就是受害人中枪的位置，那个位置距离地面多高？”
金健一脸吃惊的看着丁凡，回忆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大概是在我胸口的位置，也就是一米六左右。”
“那就对了，如果墙面上的血迹，没有被什么东西剐蹭的痕迹的话，死者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上下。”丁凡看了金健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解，这才开口说道：“受害人的身高应该是比你高一点，血液喷出之后，是呈抛物线状喷出来的，所以位置到你胸口的位置，那么受伤的创口，恐怕也要在你的下巴那个位置的高度，也就是说被害人可能会比你高一头。”
金健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按照死者的身高判断的话，我们还能找到死者倒地之后的位置，反向对比，应该可以找到当时枪手的准确站立点，我们可以在周围找找看，或许还有点什么蛛丝马迹。”
丁凡点点头，微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不错，进入角色很快啊！但是别忘了现场，既然凶手带走了尸体，就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在现场，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了。”
他这么一说，金健顿时感觉信心十足，这可是他经历的第一个案子，认真的程度绝对是超高的。
“现场除了血迹之外，还有你说的拖拽痕迹，或许能给我们一点线索。”丁凡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整个水泥厂，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八个平方公里，彻底搜素的话，需要耗时不少啊！就从那个小楼为中心，半径一百米扩散搜索，老陈你现在就跟郝翔说一下这件事，金健你跟过去，在现场帮点忙，另外叫技侦科出两个人，在现场检查一下，不要漏掉什么，我们马上就出发。”
丁凡这边正在安排，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还在奇怪是谁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来的，结果电话一听之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你们先去现场，直接开始搜索，局长叫我过去一下，完事我就过去。”丁凡脸色有点不好看的对两人说了一声，转身就直接去了吕智的办公室。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听了吕智说话，总是给丁凡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第0744章 枪还在
从开始，丁凡就打算先到现场看看，或许弹壳的问题，能在现场得到一点不一样的线索。
只是这边才刚刚做了一点安排，吕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叫他马上就到办公室去一趟，有点事情要跟他说。
至于什么事情，丁凡到是没有来得及问，当时听他的语气，显然十分急切。
最大的可能，就是上面的消息已经下来了，是不是能打开封箱就看这一次了。
结果丁凡走进吕智的办公室之后，发现里面竟然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一个个手上点着烟，垂头丧气的，整个办公室里面气氛十分压抑。
直到丁凡走进来，这才有了一点反映，一个个眼神中带着迟疑看着他。
这一次，上面各级别的大佬基本上都算是到齐了，只是众人都没有开口，到是黎厅长最先开口问道：“确定了那颗子弹是从建国的枪里面打出来的吗？”
这位黎厅长还是老样子，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多余的铺垫，上来就问的十分直接。
从这一点上来说，丁凡到是挺喜欢的，有话直说省的拐弯抹角的，听着就叫人十分讨厌，简单直接一点，总不会是坏事，省的叫人猜的厌烦。
丁凡没有多说话，直接点点头，将手上的弹壳拿了出来，放在了办公桌上，脸色有点不好看的说道：“已经确定下来了，这弹壳就是从王队长的配枪里面打出来的，弹壳上面的划痕，跟枪膛里面的膛线磨合划痕完全一致，已经通知枪管所那边出报告了，弹道比对的结果下午就能送过来。”
不得不说，丁凡这边的动作到是够快，要不是今天这些领导都过来了，吕智甚至都不知道这边丁凡他都进行到这个地步了。
也不是他对这边的案子不在乎，只是两人关注的点不一样。
吕智在乎的还是这弹壳会不会引起内部调查，毕竟这丢了枪和子弹可不是小事情，国家对枪支弹药的管制一向都是十分严格的，这要是被人调查下来，所有当初一起参与这个案子的人，都少不了被牵连进来。
而丁凡在意的，还是这子弹原本带有的弹头，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这颗子弹上面会不会联系到一个人命。
“我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跟以前的领导和下属联系了一下，希望他们能帮忙先调查一下弹壳的线索。”黎厅长抽着烟，靠在一边的沙发上，低声说道：“最后在池州市找了一点消息，说是三年前，他们在更换设备的时候，丢失了一枚弹壳，从他们提供的编号上面看，应该就是你找到的这一颗，因为当时的环境十分复杂，这颗弹头一直都没有找到，那边的具体型号已经查到了，应该会很快就送过来，希望这东西对你有用，但是这件案子最好不要声张，小心的调查清楚就好了，至于你说的想看看之前封存的枪这一点，我同意，现在就叫人找出来。”
黎厅长做事情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自从发现这件事，到上报，在到这些领导过来，中间也就是两天不到的时间，想不到弹头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
既然黎厅长痛快，丁凡这边也不用在瞒着什么了，直接将手上的东西也拿出来，放在桌上，开口说道：“我们这边也有点东西调查出来了，结果有点不乐观，这颗找到的弹壳恐怕是已经沾上了人命。”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吃惊的看着互相看了一眼。
谁都没有想到，之前失踪的一个弹壳，最后竟然跟一个凶杀案能扯上关系。
而丁凡摆在桌上的小袋子，更是吸引了所以人都注意力，只是里面的东西，大部分人都看不是很懂，最后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等着他给解释一下。
丁凡走到桌前，将东西拿起来，对众人说道：“我今天叫人带现场在走一趟，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线索遗留在现场，最后在现场的墙壁上发现了血迹，暂时来说，虽然没有确定下来这个留下血迹的受害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已经可以确认一点，被害人很大的可能已经不在了。”
“这么肯定？”吕智忍不住急忙的开口问道：“就没有别的可能吗？有没有可能只是打伤了而已？”
丁凡看了一眼屋里的众位领导，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没有这话总可能，只是很小，我回头就叫人到市里各个医院调查一下，最近两年之内的所有就医院的就诊情况，不过可能也不是很大，从被害人中枪的位置推测，这一枪应该是打中了他的胸口一类的位置，鲜血喷溅出的量很大，这个出血量的话，想要支撑到医院显然有点难度，而且枪伤这类情况，医院早就已经报警了，不可能没有记录，更大的可能就是受害人当场一枪被击毙，或者是被凶手追上来杀死，最后带着尸体离开了案发现场。”
听了丁凡的分析之后，虽然大家都希望不要有人死亡，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可能实在不大，最后只能是各自叹息了一声，也觉得他分析的十分有道理。
反倒是厅长十分直接，想了一下之后开口对丁凡问道：“案子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出来，在场的各位都会尽全力的协助，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
“谢谢领导的信任。”丁凡身体站的标杆溜直，大声的回应了一声，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暂时来说，案子的最大难点就是，不知道受害人的具体情况，身份也没有办法确定下来，另外就是尸体暂时没有找到，从现场看的话，尸体应该是被人带走了，只是这件案子已经发生了最少半年多了，调查会有很大的难度。”
中间的过渡期已经在半年时间了，想要调查这个案子，还没有尸体，这简直是难如登天一样，就算是各方都给支持，依旧没有一点调查的方向。
“半年时间。”黎硕低头沉思了一下，最后微微抬起头来说道：“半年之前的杀人案，你小子连一年多以前的一副枯骨都能调查出来，我相信这一次一样难不倒你，况且这一次有我们所有人给你做后盾，你有什么好怕的？”
怕？
丁凡自从来了东北之后，多少次游离在生死的边缘，甚至有一次都要死在大山里面了，那个时候他都没有说有点怕的感觉，就不要说是这个案子了。
“有各位领导的协助，这个案子，我一定查出来。”丁凡信心十足的开口说道：“请各位领导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定找出背后的凶手。”
正说着，听到门口有人敲门声，走进一个中年的女人，手上端着一个金属盒子，小心的将东西放在了桌上，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小心翼翼的说道：“领导，这是之前封存的东西，还有关于这东西的所有记录都在这里了。”
黎厅长伸手将东西拿在手上，简单的看了一眼，大笔一挥直接在上面签字之后开口说道：“打开，看看东西是不是还在里面。”
中年女人递给丁凡衣服手套，小心的退到了一边。
丁凡将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的看了一眼这个金属箱子，上面不仅是挂着一个十分复杂的锁头，甚至上面还带着一张封条，上面还有封箱的时间。
而封条上面是完好的，之前显然是没有被打开过，周边一点开阖的痕迹都没有。
检查了之后，丁凡用钥匙将锁头打开，将上面的封条撕下来，一点点的打开了桌上的箱子，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这才小心的看了一眼箱子里面。
丁凡现在的心中紧张，可是坐在一边的这些领导心中也同样的紧张，甚至要比他更加的紧张，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呼。”丁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丁凡最后脸上的神色之后，这些领导终于算是放心了。
箱子里面的东西，显然还在里面，当初封存的东西，依旧还在，并没有被人拿走。
这一下众人算是放松了一点，至少东西没有丢失，这就是好事。
其实丁凡也是这样想的，松了一口气之后，才伸手将箱子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枪里面的情况，比对了资料上面的每一个编号，都没有丝毫差别。
最后丁凡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枪支没有问题，跟记录上面没有丝毫的区别，短时间之内，应该是没有使用过。”
说完，丁凡就将手枪再一次放回了箱子里面，重新将箱子扣上了盖子。
按说检查了枪支之后，需要在场的这些领导，重新检查一下，然后将封条在贴上才行。
黎厅长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伸手将封条拿在手上，打算上面标好时间之后重新在贴在上面。
而他手上的封条已经沾上了一端，另一边在粘回去东西就要被人重新封存回去了。
“等一下。”原本谁都没有多想什么，可是最后一刻，丁凡却突然喊了一声，冲到黎厅长的面上，拉住了他的手，硬是没有叫他贴上。
当时吕智最先反应过来，对着丁凡就吼道：“丁凡，你干什么？是不是疯了？”
丁凡对着黎厅长摇了摇头，缓缓放开自己的手，低声的说道：“这只枪有问题。”
第0775章 仿制枪管
这就奇怪了，之前还是丁凡自己说的，这枪是没有问题的。
这都要封箱了，怎么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东西了？
其实一开始丁凡并没有看出枪有什么问题，上面的所有零部件上面的编号都是跟资料上面一致的，明显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所以当丁凡检查了之后，就将手枪重新放回了箱子里面，打算叫人直接封箱了。
可就在丁凡打算摘下手套的时候，却发现白手套上面竟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沾了一块油渍在上面。
丁凡快速的回忆了一下，好像之前手枪上面也没有什么地方被涂油了，为什么手套上面会有一块油渍那？
在看看手套上面的油渍痕迹还是圆形的，在回想一下，好像这支枪上面唯一有圆环形位置的东西，也就只有枪口了。
枪口留有油渍？
难道是枪管？
就在丁凡回想这件事的时候，黎厅长已经准备合上盖子了，甚至手上的封条都已经打算帖在上面了。
这要是在被粘回去，在想打开的话就有点麻烦了，所以丁凡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冲上去，直接拦住了他的动作。
而丁凡这动作之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想不通他这是为什么。
丁凡的解释到是简单，直接将手套上面的油渍拿在黎厅长的面前，给他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多说，似乎手上的这个油渍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黎厅长只是在手套上面扫了一眼，似乎马上就明白了，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对丁凡伸手指了一下箱子，叫他直接动手。
丁凡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箱子打开，将手枪拿在手上，检查了一下，闻了一下枪口，字后皱着眉头，开口问道：“这枪之前储存的时候，上了枪油吗？”
保管员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当然了，所有的枪支都是要定期保养的，这支枪当时被封存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在用，保养也不方便，所以我们都会在枪膛里面上一层薄薄的枪油，作为一种养护。”
得到回答的丁凡看了一眼身边的黎厅长点点头，小声的说道：“我需要找个人，帮我确定一下，这把枪的枪管有问题。”
枪管有问题？
这一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要是枪管都能丢了，那不是……
黎厅长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同意了丁凡的请求。
没两个分钟，祖正文就从外面进来了，有点迷糊的看着周围的这些领导，一时间还没有明白丁凡叫自己过来做什么。
只见将手上的手枪递给了他，开口问道：“看看这枪有什么问题。”
丁凡要是问别的，祖正文怕是要想想在说，但是要说枪这东西，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对于这些东西，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带上白手套的祖正文，将手枪拿在手上颠了两下就开口说道：“这枪……重量好像不对呀！”
说完之后，手上三下五除二就将手枪分解开了，将各种零件一一摆在了一块白色的绸布上面，一件件按照位置摆放了一片，只是在拆解枪管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明显有点奇怪，最后也没有多想，随手放在了一边。
丁凡一直在一边站着看，等到他手上的动作都结束了，这才将枪管拿在手上，小心细致的检查了一下。
“领导，这枪管里面，明显被人上了两次防锈油。”丁凡伸手在笔筒里面拔出一根钢笔出来，将枪管里面已经凝固的防锈油抠出来一点，然后将防锈油粘在纸上，灯光一照之下，已经完全不用他多说了。
在光亮的照射下，一小块晶莹的防锈油，竟然是分成两层的，两种颜色明显不是同样的一种成分，在光亮下看的十分清晰。
当时保管员大姐看到之后，简直吃惊的快要昏过去了，一直在揪着头发想着之前明明只是上了一层油，为什么最后成了两层那？
“怎么会这样？”黎厅长皱着眉头问道：“这枪管之前被人动过？”
丁凡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将枪管交给了身边的祖正文开口说道：“把里面的油清洗掉，检查一下这根枪管。”
祖正文有点疑惑，但是现在人多，他终究还是不好问，直接就照做去办了。
等到祖正文走出去了之后，保管员大姐也跟着一起去了，黎厅长这才开口对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怀疑的想法？”
丁凡手指搓着手套上面的油脂，小心的闻了一下，最后开口说道：“我有个大胆的怀疑……枪管被人掉包了，刚刚我们看到的枪管，根本就是新的，以前可能连子弹都没有打出去过，这才没有被我们发现。而真正的枪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掉包了。”
听了丁凡这么一说，众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丁凡这个想法说的到时简单，要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麻烦了，都有人在警局里面开始玩掉包了，这些领导竟然还丝毫不知道，这可不是小事情。
不一会儿，祖正文就从外面回来了，急切的说道：“头儿，这枪管，好像是有人仿制的，之前应该是没有打过的，里面虽然有膛线，可是我要没有猜错的话，这是手拉膛线，就这个手艺已经很少有人会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枪的重量有问题，好像别一般的枪要轻一点，看来就是枪管的问题。”
祖正文还在跟丁凡说这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吕智，现在已经快要瘫在沙发上面了，好像浑身都失去了力量，一点点的往下滑。
丁凡伸手将枪管接过来，对比了一下枪管的上面的编号，最后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想不到，做的还挺用心的，连编号都是一样的，难怪之前没有被人发现，这枪只要是不开一枪，恐怕根本就发现不了啊。”
丁凡这么一说，身边的祖正文马上就开口说道：“看不出来的，这东西做的十分精细，这也是个老手艺人了，至少这个手拉膛线的本事现在能会的绝对是屈指可数。”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丁凡眼前一亮，转身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开口说道：“就以本市为中心点，给我查出来谁有这个本事，一个不少的都给我带回来，这帮老手艺人，想来能看出来更多的东西。”
枪管既然是被人掉包了，这件事现在一下全都对上了。
“我想知道，这枪最后一次使用是什么时候？”丁凡伸手将之前的枪支使用的记录拿到眼前看了一起来，只是上面的很多东西记录上十分模糊，只能问一下保管员。
而办公室里的这个中年大姐，显然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直到被吕智叫了一声，这才缓过来，慌忙的说道：“最后一次使用的时间，我要回去调查记录才知道，但我隐约的记得，这枪交还回来之后，王队长就被停职了，后来虽然回来了，但是从那以后这枪他就没有用过，甚至连出警都很少，这枪打从那一次之后，就在没有被用过了，直到后来领导来了，直接将这支枪封存了，今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
丁凡听了，缓缓扭头看了一眼吕智，开口问道：“局长，是不是王建国被人偷袭打昏的哪一次？”
丁凡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这件事在调查王建国被杀案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过了。
而且还不只一次，当时被打昏的王建国醒来之后，就因为被人针对，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内部调查。
虽然最后证明了这是有人在造谣生事，本身就是莫须有的，可是中间王建国被人打昏之后，是有一段时间空档的，要是有人真的在他手枪上面动点手脚的话，一点都不奇怪。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枪管就是那一次被人换掉的，而这个换枪管的人，想来也是老手了，一分钟之内就能将枪管换掉，只有老手才能做得到。
后来的一段时间，王建国就没有动过枪，直接就接受了吕智的任务，甚至直接离开了警队。
不然这件事早就已经被发现了，对于自己常用的配枪，王建国就算是不开枪，仅仅只是握在手上，估计都能感受到是不是自己的枪。
而吕智在听到丁凡问题之后，眼前瞬间一亮，急忙说道：“我记得，当年的5.11大案，当时也是建国最后一次执行任务。”
5.11大案丁凡还是知道的，那是五年前的一个案子了，当时自己还在学校里面上学，听教授分析过这个案子。
具体的时间，丁凡依旧记得很清楚，这个案子是当年六月初告破的，也就是说，这枪管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做好了，后来换到了另外一只枪上。
至于这把枪上面沾了多少人命，暂时就不知道了，除了眼下这一次之外，好像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5.11案子的主犯最后不是抓到了吗？”丁凡想了一下，转身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吕智，开口问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现在应该被判了无期，现在还在监狱里面吧？”
吕智似乎还没有想明白，丁凡为什么要这么问，这枪管的问题，难道跟当初的犯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还是黎厅长反应最快，急忙说道：“你是说……当初的犯人，虽然当时跑了，但是很有可能会看到最后那个换枪管的人？”
丁凡缓缓的点点头，双眼微微的眯起来，小声的说道：“我想他是知道的，我现在就怕，他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乔老四的人。”
只要是事情跟乔老四扯上一点关系，事情就会瞬间变得十分复杂，丁凡算是明白了，滨城的天是不是晴朗，终究还是要看自己能不能将这块乌云彻底清理掉了。
第0776章 勘察现场
既然调查的方向已经订好了，几个领导现在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大家手头上都有不少事情要办，所以早早的就都离开了。
而黎厅长在走的时候，还特意跟丁凡说了一声，这个案子要是有什么进度的话，一定要尽快跟他说一声，他要第一时间知道案子调查的情况。
说完这些之后，领导们一个个急匆匆的离开了，显然这一次的案子，再一次的触动了这些领导的敏*感神经。
等到这些领导都走了之后，丁凡还打算直接去现场看看情况的，毕竟这一次的调查范围实在有点大，多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力。
要不是现在公安局这边刑警只有两个队，必须有人留下来，及时应对突发情况，现在丁凡都想叫所有人一起出发，到现场找找线索。
只是丁凡这边想走，吕智可不同意，直接把他拉回了办公室里面，脸色十分难看的问道：“这个案子，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丁凡眼睛一转，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吗？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现在已经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一听丁凡这么说，吕智直接就急了，眼睛一翻，指着他气呼呼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说的东西都是有凭有据的，我现在就想知道一点你的猜想，这方面你别跟我说没有啊！总有一点猜想吧？怀疑的目标都没有吗？”
看到吕智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丁凡这才点头说了一声：“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毕竟怀疑的对象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的话，说不说没有什么用啊！”
吕智伸手在头上拍了一下，一脸急迫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要急死我呀？我现在不管你手上有多少线索，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方向，现在只要是有个怀疑的人，咱就直接从他身上开始查，时间不等人，可不能真的等下去，真的出了人命，领导们都不一定能兜得住。”
“其实这个人，局长应该也心里有数的，当初知道王建国在什么地方出任务，这件事就一直没有人想过吗？”丁凡有点无奈的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虽说是没有证据，但是他心中有数，这件事百分之八十就是他找人做的。
只是这件事终究是缺乏证据，没有证据，现在说什么都是百搭。
因此说完这件事之后，丁凡直接打算到现场看看，说不定能有点什么发现那，在这里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一样。
等到丁凡走出了吕智的办公室之后，他都没有缓过神来。
其实他也不傻，吕智能在局长的位置上坐这么久，怎么可能是傻子？
这个案子经过丁凡的分析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嫌疑最大的人是谁，想来想去，也就是这个乔老四最有嫌疑了，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现在丁凡都把话说道这个地步了，他还能说什么？
……
话分两头，这边丁凡在吕智的办公室里面开会，而另一边，郝翔已经带着人赶到了现场，并且找了当地的派出所警员过来帮忙，毕竟这厂区一代本身地形十分复杂，而且占地面积还大，刚好在两个派出所的辖区中间。
一般半于向阳区，另外一半就成了海山区的辖区，两个派出所都安排了一部分人过来，也算是人多力量大了，希望这一次能尽快找到线索就好了。
有的时候人多真的好办事，但有的时候，人多也会出现麻烦。
就好像现在，人虽然是不少，但是这些人在这里有什么用啊？
一个个见面之后就没有好脸色，根本就不会相互之间协助，见面之后几乎就是在相互瞪眼，反正就是相互之间看身都不顺眼。
就是郝翔怎么说都没有什么效果，气的他最后也实在没有办法了，直接到派出所找了他们的所长过来，这才稍微压制了一点。
只不过下面的人不吵了，他懵两个吵了起来，这两个老家伙好像天生就有点不对付，见面之后相互之间都不搭理，这个情况一直到最后丁凡开车赶过来了，依旧没有得到一点缓解。
当时丁凡从车上下来之后，本来以为这边的警戒线都已经能够准备好了，这边也应该开始调查了。
谁知道这边丁凡过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在调查，只有之前安排的金健现在正在忙碌着，身边跟着几个技侦科的同事在忙。
至于那帮片警就连带着两个派出所的所长，现在还在大眼瞪小眼，根本就没有一点工作的样子。
丁凡一来，郝翔就老远之外看到他了，还真是从来就没有这么想他过，见到他来了，都快要热泪盈眶了。
等到他将这件事都跟他说了之后，丁凡到是十分淡定，直接将电话拿了出来，给上面的领导说了一下，需要这边的领导给予配合，问了一下这两个所长能不能帮忙指挥一下。
这电话一打过去，丁凡都觉得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对面的领导当时都要骂人了，直接就叫了秘书过来，说是叫秘书亲自过来看着，什么时候将案子调查到了线索，什么时候才回去。
说实话，丁凡都没有想到，这一个电话能有这样的力度。
既然这两个所长有上面的领导来收拾他们了，丁凡这边也就可以放心了，走到车后面，伸手将豆豆叫了出来。
这两天豆豆在家里，可以说是憋坏了，整天都没有一个活动的地方，今天好不容易被丁凡带出来，小东西简直都快撒欢了，不断的围着他上蹿下跳的。
周围的警员看到丁凡带了一只狗过来，都有点不名所以，本来打算问一下的这么安排的原因，只是最后发现一想要接近的时候，这个小家伙好像有排斥别人，这就有点费劲了。
丁凡也没有管他们怎么看豆豆，直接带着它去了旧楼那边。
要是现场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在那边了，带着豆豆过去的话，或许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当然前提是东西还在的话，毕竟这案子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就算是有豆豆的鼻子帮忙，终究扛不住味道的消散不是。
所以今天带着狗狗过来，其实丁凡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才带着她过来的。
“队长，你可来了。”丁凡才刚刚到这边来，金健就急忙忙跑过来，只是看到豆豆之后，有点恐惧的躲开了一点，尽量远点跟丁凡说道：“……那个，队长，我们在现场找到一点东西，你看看，或许这东西有点用处。”
丁凡一看金健现在这个情况，心中八成已经猜到了，伸手拍在了豆豆的头上，点点头示意金健将东西拿过来。
金健到时将东西给丁凡拿出来了，只是看到现在豆豆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实在没有这个勇气，毕竟小的时候被狗咬过，当时差点丢了小命，直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哪里还敢上前了？
金健不过来，丁凡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对豆豆笔画了一个手势，然后直接走坐地上，而豆豆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就老实的坐在地上十分听话。
丁凡走到金健面前，伸手拿过了他手上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这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要是没看错的话，证物袋里面装的好像是一块小碎布片，应该是从衣服上面，或者是裤子上面撕下来的。
本来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丁凡还没有想那么多，可是想想东西要是一件随便的东西，没有什么价值的话，想老金健也就不会将东西给自己送来了。
估计是这东西上面有什么门道，或者发现这东西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样。
“就在之前发现血迹的房间里，卡在门角上了，估计是当时没有被发现。”果然丁凡一问，金健就开口说道：“当时发现的时候，上面还有很多的黑色的尘土一样的东西，要是没猜错的话，可能是干涸的血块。”
丁凡将手上的小袋子打开，凑到豆豆的面前，叫它闻闻，然后伸手在它头上轻拍了一下，一声令下。
只见豆豆东闻闻西闻闻的就跑了，好像已经找到了方向一样。
丁凡这一套动作下来，看的金健长大了嘴巴，差点都要叫出来了。
“勘察现场，除了这东西之外，还有别的发现吗？”丁凡走到金健身边拍了一下，小声的对他问道：“要是只有这一点东西，这个案子想要进行下去，就有点困难了，最少要找到尸体才行，这里的地方实在太大了，短时间恐怕都不一定能有什么发现，最后都有有可能是一场空忙。”
丁凡说话的时候，金健一直都在一边小心的记录着，等到丁凡说完了，他才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至少我们现在已经能够在现场找到了一点东西，另外我在现场还发现了有人在掩盖现场，手段十分粗糙。”
有人掩盖现场，这倒是也能说明一点东西，至少说明了现场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不怕线索被掩盖了起来，怕的还是现场的本就没有痕迹，这才是真的叫人头疼的问题。
要是真的有人在现场做了什么手脚，对于破案来说，完全算是一件好事。
丁凡点点头，眼底声音说道：“想办法，尽快将现场清理出来，我们要尽快得到更多的线索才行，这个案子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背后一定有一条大鱼。”
虽然金健不知道丁凡嘴里说的大鱼是什么东西，但是能被他称之为是大鱼的，想来这个人也很不一般了。
第0777章 奇怪的鞋
现场的清理工作十分繁琐，甚至就连有豆豆在这边帮忙，依旧十分艰难。
就从丁凡到这里开始，这边的调查已经进行了八个多小时的时间，周围已经漆黑一片了，还是派出所这边临时找了电源，将灯接过来，这才勉强算是能看到一点东西。
只是在这边得到的东西就十分少了，甚至可以会所是微乎其微。
除了现场有点拖拽的痕迹之外，就是在房间的门上，发现了一个抓痕。
看起来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住门缝的时候留在这里的，甚至在门上留下了一点点的血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时间长了，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有光在上面照射的时候，看着还是勉强能看的出来的。
现场的法医，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简单的比对了一下之后，确定了抓痕的方向，以及伸手爪扣的位置。
只是在抓痕的深度上面产生了一点怀疑，其实无非就是因为这一刀抓痕实在有点深了，要想留下这样的抓痕，恐怕最后手指甲都要被折断了。
要是真的这样推断的话，被害人的尸体最后很有可能是没有指甲的。
当然这样也只是一个可能行，毕竟门上的抓痕上面虽然有点血迹，但是不保证最后一定就是受害人留下来的，一切都要等到后面的鉴定之后才知道。
这边丁凡已经交给金健在这边全权负责了，他则是带着人到外面去找豆豆了。
今天能不能找到尸体，恐怕都要看豆豆的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这狗鼻子是不是依旧能起到一点作用。
原本在丁凡看来，想要找到豆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以前在大山里面的时候，小家伙从来都不会远跑的，找到了什么东西，想来也会跟自己通知一下，就好像当初在山上找郑三炮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可是这一次丁凡找了好长时间，依旧没有找到豆豆，这还是头一次。
丁凡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这个小家伙到了发情的年纪，在外面看到了母狗，直接将正事忘了？
两个小时之后，丁凡最后只能是无奈的放弃了，伸手在口袋里面拿了一个哨子出来，直接在嘴里吹了一声，只要是豆豆听到了，一定就会回来的。
果然这一次在没有什么意外，豆豆似乎在很远之外的地方，就听到了自己的哨声，第一时间跑了回来。
只是这一次它回来的时候，身上有点狼狈，看起来不只是身上有很多泥土，甚至在背上有一块地方流出了鲜血。
当时丁凡都愣了，这豆豆在自己身边多年了，除了当初跟山上的狼群动手的时候，被咬伤过之外，好像就在没有出过血之类的，身上受伤还是头一次。
丁凡当时第一想法，就是在外面一定是跟哪个片警相遇的时候，见面被人家打了，这才在身上留下了伤口。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分局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正在丁凡看着豆豆山上的伤口心疼的时候，突然发现豆豆嘴里似乎在叼着什么东西，虽然回来的时候，一直喘个不停，但是嘴里的东西可没有放下的意思，献宝一样用鼻子拱了他的手两下。
丁凡将东西伸手那在了手上，定眼一看，这才明白，原来是一只鞋子，看起来还是一只价值不菲的皮鞋。
这样的鞋子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年人穿的那种，样式十分新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鞋子一般来说，价格不低，而且在一般的县城里面是没有卖的，至于滨城市会不会有就不知道了。
丁凡就有点奇怪了，豆豆在外面跑了一圈为什么会带着一只鞋子回来，身上还带着伤口，着实有点奇怪了。
首先刑警队这边是不会有人对豆豆下手的，其次就是之前怀疑的片警，想来也不会，自己带着来的，这些人应该也不会动手才对，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可是现在整个报废厂房里面好像也没有外人那？
就在丁凡在这边想着这件事的时候，于洋就从远处过来了，手上还抓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回来。
当时丁凡还在诧异，想不明白这人是从什么地方抓回来的。
于洋一看到他在直接就将人抓过来了，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急忙忙就开口说道：“头儿，我刚刚抓了一个小子，这小子一直在远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丁凡一看到这个人，眉毛都快拧在一起了，咬着牙说道：“我叫你们找的是什么？你给带个活人回来做什么？我叫你们找死人都没有找回来，最后你带个……”
就在丁凡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无意间在这个人的脚扫了一眼，赫然发现这个人的脚上少了一只鞋，而另外一只脚上的鞋子竟然跟手上的这一只十分相似，好像本身就是一双。
也就是说，豆豆身上的伤口，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打在它身上的，因为豆豆抢了他脚上的鞋子。
虽然豆豆嘴里有他的鞋子，可是豆豆也不会没有来的就抢人家的鞋子吧！
豆豆跟丁凡相处了很长时间，平常根本就不会攻击人，一定是这鞋子里面有什么问题存在里面，这才将鞋子抢了回来，只是这小东西不会说话，所以被人打伤了。
至于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恐怕是要带回去仔细的看看在说。
“头儿，这个小子刚刚一直在东边，龟鬼鬼祟祟的，我就带回来了。”于洋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东边的所搜一直都是他负责的，这突然进来一个人，显然有点不对劲儿，所以就没有多想，直接将人抓了回来。
只是看这个人的样子，好像这个人是个流浪汉的样子，就打算将人带出去赶走算了，也没有想到半路上看到了丁凡。
丁凡看的就不只是这么简单了，从这个人的衣着上来看，应该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流浪汉。
或者说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拾荒者，身上的那还总恶臭味，就是隔着很远都能闻得到。
只是这样的人，明明身上已经一贫如洗了，可他脚上穿的这双鞋子，绝对不是便宜货，甚至可以说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价钱。
要是别人看到的话，还真的不一定知道这双鞋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偏偏丁凡是之前见过这样的鞋子。
上面的标记是个金属的小商标，当时还是在表弟带来的那个老板脚下看到的。
当时丁凡还跟表弟问了一下这鞋子的价格，直到现在他都记得，就这一双鞋的价格，已经完全够一般的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了。
所以在看到这个人脚上穿的鞋子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双鞋，从哪里来的？”丁凡手上拿着鞋子，走到这个人衣衫褴褛的人面前，尽量小声的温和的问道：“这不是你的鞋子对不对？”
这个男人一看到丁凡之后，整个人就浑身颤抖的要命，不断的摇头，眼神躲闪，根本就不敢看他一眼，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人。
于洋一看丁凡在问他事情，率先开口说道：“头儿，别费劲了，这个人我已经问过了，他根本就不会说话，而且他脑子好像还有点问题，看到什么人的时候，都好像见了鬼一样的躲闪，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丁凡点点头，伸手在这个人的身上拍了一下，本来还打算安慰一下他的，谁知道他手都没有碰到，这个人就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了一样，大叫着躲在于洋的后面，眼神中的那种恐惧，绝对不是造假的。
“行了，把人带回去，严加看管。”丁凡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鞋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处理这东西。
毕竟也没有看出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可是这东西要是没有特别的点，为什么豆豆会将东西叼回来那？
丁凡伸手在豆豆的头上揉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就不会说话那？你要是会说话多好啊！我是真的看不出来这鞋里，有什么东西，能叫你这么感兴趣……难道是上面有什么味道？”
说实话，丁凡都想过，是不是要将这东西在鼻子下面闻闻味道了。
只是这上面的味道，实在有点的……
“东边……”丁凡看了一眼东边的方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里明明已经被人控制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出现那？
或者说，是不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只是一直以来，大家都没有发现他在这里。
直到今天的包围搜查，这才发现了他的踪迹。
还是说，这里除了所有人都知道的路线之外，还有别的通路能叫他进来。
种种可能都有，只是丁凡不知道要怎么查证这件事，成了一个叫人想不通的问题，因为这个流浪汉不会说话。
看来自己还是要到东边看看，不然他总是对这件事不放心。
结果等到丁凡看到东边的围墙之后，差点都要骂人了。
之前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原因在接单不过了，整个东边的围墙，大部分保存还算是完整，但是也不知道是谁在打墙的正中心位置，开了一个很大的洞出来。
开洞到也算不上什么问题，可是你到是叫人过来看一下也行啊！
结果这个位置，根本就连人都没有，也难怪这个人会在里面乱逛了。
“这不知道这帮人都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洞就没有人想过要来看着一点吗？”说实话，丁凡看到这个洞的时候，差点气炸了他的肺。
第0778章 昂贵的鞋，新鲜的血
现场勘查实在不是一天能完成的事情，看着众人一脸疲惫的样子，最后丁凡也不想在勉强了，叫技侦科的人将现场的草图先画出来，拉好封锁线，就全体下班了。
先休息一下，登明天继续吧！
回去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丁凡刚到办公室，就安排好了任务，而且不只是一组的人，就连二组的大部分人都被抽调出来了。
两个办公组里面，也就是剩下了几个新手暂时留下来，做点内勤的工作，其中王启和乔大勇这两个人就被留下来了，其他人就连老内勤王怀民都被安排出去了。
这一点叫王启十分不服气，甚至觉得是丁凡明显在针对他。
在办公室里面气的直打转，最后只在忍不住了，竟然打算直接找他去问问。
可谁知道，这边还没有找到人，丁凡就已经从吕智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好像早上被局长叫去说什么事情了。
正在他到处找人的时候，丁凡已经神色异样的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好像今天吕智跟他说的事情，叫他十分不高兴。
偏偏这个时候，王启奔着他来了，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王启这个时候还没有看出来，直接就找上了丁凡，急忙忙的就对他说道：“队长，今天大家都出任务了，为什么就只有我没有事情做呀？这有点太那个了……”
就王启这个性格，平常就算是见到了吕智，他都能照常说话，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就能提出来，从来不管领导的想法是不是高兴。
唯独是面对丁凡的时候，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完全没有这个胆子，别说是上去直接就问了，他有胆子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说完，都算是不错了。
只要是丁凡一个眼神过来，他恐怕是马上就要闭嘴。
尤其是现在看到丁凡脸上的神色，显然是有点不高兴了，在说下去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被收拾了。
丁凡之前收拾那帮老同志的时候，他可是听说了的，那这的叫一个狠呐！
所以只要是看到丁凡现在眼神不善的打量他，直接就将心里的话都憋回去了。
而丁凡今天似乎没有打算要收拾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你也想出任务是吧？”
这还用说，所有人都被安排出去了，只有他跟乔大勇两个人留下来，心中多少有点压抑，这都是正常的。
丁凡并没有很在意他的态度，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只是点点头，将手上的一份档案袋递给了他，开口说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跑一趟火车站，把人带回来，然后安排一下她后面的工作。”
啥？
王启听了这话，完全懵了，呆呆的伸手接了这份文件，好半天都没有将手上的东西打开，直到丁凡办公室关门声传来，他才反应过来。
乔大勇坐在一边看着他这边的动作，笑着走过来，好奇的问道：“啥情况啊？打开看看，说不定是个劫匪之类的，绝对的凶神恶煞呀，那可老带感了！”
其实他俩心中都明白，这要是真是什么了不起的案子，丁凡是绝对不会交给他的，最少也要找个老刑警，带着他俩一起去才能放心一点。
可不管怎么样，有个任务就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不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说实话，王启现在也挺好奇的，偷笑着将手上的档案袋直接打开，心中多少带着一点兴奋，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任务。
只是文件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之后，他只是看了一眼之后，眼皮直接耷拉下来了，原本脸上的一点笑脸瞬间就变成了一片苦闷。
乔大勇还好奇的看着，伸头探脑的在他手上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一半直接诶就笑了出来，伸手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音来，生怕王启会不高兴。
刚好这个时候，丁凡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看到王启之后，还问了他一声：“怎么还没出发？不是叫你接人过来吗？赶紧去，正好现在办公室里面没有人，带个内勤回来也算是好事吧！”
今天早上丁凡一上班，就被吕智叫去了办公室里，除了问一下昨天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就是要跟他商量这件事。
说是上面刚刚毕业的一个大学生，到刑警队这边做内勤，就当是叫她过来学习一下。
丁凡有点不太满意这个决定，在他看来，内勤也好，文职也罢，尽量还是找老警员过来的好，省的什么事情都要重新教。
就好像当初的王怀民一样，来的之后，自己省了多少事！
这来了一个新手，不仅不能正常的工作，甚至还要将一个人搭进去，着算是什么事情啊？
只是不看僧面总要看佛面吧！
毕竟这件事还是吕智亲自开口跟自己商量的，人家就算是不跟你商量，最后直接将人塞进来，终究还是要接收不是。
到时候恐怕是会更加生气，最后还没地方找人说去，谁叫人家才是局长那，一点人事调动还是说了算的，这一点谁都没有权利说什么。
也正事这样，丁凡才不得不接受了，伸手拿了档案之后，直接就将这件事转交给了王启。
只是没想到，自己回办公室里拿了东西之后，这小子还在外面等着。
“别废话，赶紧去，我这边还有事情，不跟你多说了。”丁凡伸手在他肩膀上面拍了一下，转身跟乔大勇交代了一声，说是到法医那边看看去，有事就叫他，说完就走了。
乔大勇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王启，也没有多说什么，无奈的叹气了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面，将手上的资料都整理了起来。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丁凡，第一时间就去了法医室，昨天送来的那只鞋子，还有那个流浪汉，都是这个案子现在十分关键的点，昨天就叫人都送过来了，现在也不知道有结果了没有。
要知道，昨天晚上丁凡算是回去休息了，但是秦璐可是一晚上都没有回去，想来昨天晚上这是忙了一晚上的时间，应该会有点东西留下来吧！
果然丁凡到了法医室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除了没有声音之外，这里简直就好像一个菜市场一样。
因为这个案子时间有点长，而且现场的占地又很大，短时间搜索回来的线索，简直多的好像垃圾堆成的山一样。
很多的东西其实一点用的没有，只是看起来没有什么用，可是依旧需要检测一下不是。
不经过检测的话，谁知道这手上一块不起眼的东西，会不会就是破案的关键那？
“来了？”秦璐手上拿着一直皮鞋，走到丁凡的面前打了个招呼，叫他到里面去，看起来好像有点什么事情要跟他说。
丁凡今天来的目的，主要就是这东西。
可以说整个现场中，最让丁凡在意的就是手上的这只皮鞋了。
“这鞋子质量不错，还是纯皮的，样式也不错，看着就不便宜。”秦璐走进办公室之后，将手上的鞋子放在桌上，对丁凡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丢的，最后被一个流浪汉穿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有点铺张了。”
秦璐对这件事的看法，相对简单一点，但是在丁凡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鞋子，我以前见过。”丁凡坐在秦璐对面，眼神盯着鞋子，小声的说道：“我表弟在港城一带做生意，他上次带了两个朋友回来，他们当时就穿的这种鞋子，好像叫什么三a的，价格不菲，能穿的起这种鞋子的人，都是有点家底的，听说这一双鞋都要上百块，就别说是这个流浪汉了，就一般的人家都穿不上这样的鞋子。”
这一点到是叫秦璐没有想到，一双鞋子竟让能上百块，难道这鞋子还是金子的不成？
反正这要是她就不会在将钱花到这上面，简直就是将钱都丢在火堆一样。
“是不是这么贵我不知道，但是对于这个案子的价值，却是毋庸置疑的。”秦璐伸手将桌上的鞋子拿起来，伸手在鞋子的边缘上指了一下，开口说道：“看看这里，颜色虽然有点深，好在是鞋子本身就是棕色的，这个位置沾了一点血迹，上面的颜色就变得有点发黑，时间不是很长，不超过半年。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油泥之类的，结果检查之后，发现上面留存下来的，竟然是血迹，最重要的就是，从血型上来看，不是那个流浪汉的血液，而是之前在现场发现的那些小血块一样的血型。”
也就是说，这双鞋很有可能就是受害者之前穿的鞋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落在了流浪汉的手上。
这样一来的话，这个流浪汉就很有可能知道不少东西，比如之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当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很有可能在现场，当时就也到了被害人当时的情况。
“那个流浪汉在什么地方？”丁凡急切的站起身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
秦璐看到丁凡现在急切的样子，立马伸手拉住他的手，宽慰着说道：“你先别急，人现在不在这边，昨天带人回来之后，我就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但这个人的神经似乎不是很乐观，我怕出什么意外，就叫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早上刚刚打来了电话，说是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状态依旧不是很好，要是我们有什么想问的，最好是找个女的过去问一下。”
女的？
整个刑警队这边，什么时候有女的了？
简直就是一帮和尚队伍，尤其是二队这边，本身就是才刚刚成立的，人手都不全。
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女的过去呀？
看到丁凡现在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秦璐似乎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眼睛一翻，直接开口说道：“找个男的过去，可能会引起他的过分恐惧，女人的话，相对来说，会好一点，你就别担心了，知道你那边没有适合的人，我已经叫人过去了，你就等消息吧！”
要说秦璐能当科长那！
确实别丁凡要细心的多，早在一开始很多事情都帮他想清楚了，根本就不用他废什么事。
丁凡一脸不好意思的干笑着说道：“真是……都不知道怎么谢谢……”
“头儿……”
话都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的一身急切的叫喊声。
他一听就知道，外面这个声音，一定就是乔大勇，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叫他这么着急。
第0779章 迎春血案
迎春小区，位于青年路的最北边，算是宾城市的最新是小区了，周围住的都是一些工厂里面出来的老员工了。
这些老员工多年来，都为了工厂建设投入了很多，厂里为了这些老员工购置了一批房子。
可是这些老员工，最后没有几个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将这房子给了自己家的子女，自己依旧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那边。
其实原因也十分简单，老人都念旧，大家都住在一起很多年了，周围都是认识的邻居，大家平常相处的都不错，加上都住平房时间长了，突然换成了楼房，多少有点不习惯。
所以这样的房子一般来说，住的都是年轻人，很少有老人住在这样的小区里面，甚至老人都觉得住在这里会十分压抑。
正事因为入住人数不多的原因，这个迎春小区自从建成之后，就一直很冷清，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人住在这边，甚至落成的小区已经半年多了，知道的人还很少。
可是今天，迎春小区算是出名了。
因为今天早上的时候，一对小夫妻早上出门的时候，因为出门慌忙，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当时这个小媳妇儿被丈夫扶起来的时候，都吓了她一跳，因为手臂上面沾满了鲜血，看起来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
只是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上，里里外外都没有一点伤口，就连一点油皮都没有破开。
这就奇怪了，明明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可是这鲜血都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两人小心的检查了一下地上的鲜血，发现这些鲜血竟然是从公用厨房那边一直延伸到这边的。
当时看到地上这么多的血，这个小媳妇儿都快吓尿了，一边数落丈夫，一边叫他去敲门，问问这家人怎么回事，这么不讲公德，这一地的血，弄得自己身上都是，这不是坑人吗？
谁知道这个丈夫敲了半天门之后，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隔壁也出来一个人，看到两人现在一身的血，好像还是刚从里面出来的，当时吓得大叫了一声，飞快的就往外面跑，好像生怕这对小夫妻会灭口一样。
住在附近的人家一听到声音，都打开了门，出来看看外面都发生了什么，结果看到门口的这对夫妻之后，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恐惧，在看看他们面对的房间，门上全都是血，这下就是他们在怎么辩解，也没有人敢相信他们的话了。
就在众人围着这两夫妻的时候，刚刚跑掉的年轻人已经跑出去报警了。
片警赶到之后，一看到这夫妻两个，也有点皱眉了，但是没有像这些人一样，马上就怀疑他们，反倒是走上前去，小心的检查了一下现场，然后伸手在门上推了一下。
谁知道，就简单的推了一下，房间的门就这样打开了。
在看到里面的人之后，就连民警都被惊的浑身一哆嗦，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刑警队。
这个电话就是乔大勇在办公室里面接的，听了电话之后，知道是凶杀案，马上就去找丁凡了。
本来今天丁凡还打算到现场看看，然后去一趟精神病医院，还有在监狱那边在走一趟的，一整天的行程都是安排好的，现在看起来，之前的所有打算算是白打算了。
两人开车直接去了迎春小区，因为案发现场现在要做法医检测，暂时他们还不能进去，只能在楼下简单的问一下目击者里面的情况。
而这个目击者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先不要紧张，我是刑警队的队长，我姓丁，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丁凡走到这个男人面前，尽力的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对他问道：“发现这里情况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这对小夫妻听说也就是刚刚结婚不到两年的时候，年纪也不大，男的看起来有点文弱，应该是个坐办公室的，以前想来是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况，有点紧张也是在所难免的，一点都不奇怪的。
正常人在见到死人的时候，都有点恐惧感，产生这种惊吓过度的神情一点都不奇怪，甚至思维有点不正常都是最正常的反应了。
“别紧张，先抽根烟，缓缓神。”丁凡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香烟，递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笑着说道：“平常工作挺忙的吧！这当老师的，就是这样，虽然受人尊敬，但是背后的辛苦谁能看得到啊？”
这男人伸手接过了丁凡递过来的香烟，点燃了抽一口，缓缓的将嘴里的香烟吐出来，似乎还有点没缓过来神，但是突然诧异的看着丁凡，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师的？”
丁凡摇摇头笑着说道：“不奇怪，你胸口的那支钢笔，是去年教师大会上的优秀老师奖，我虽然不是老师，但是我也有一支，因为我当时算是学校的安全辅导员。”
听他这么一说，这个男人，显然是神经松弛了很多，似乎觉得丁凡也勉强算是同事了，就当成是两人之间的闲聊了，压力顿时缓解了很多。
“平常上班的时间，都挺早的吧？”丁凡点了一根烟，靠在车边上，对他问道：“你爱人也是跟你一样吗？”
这男人抽了两口烟之后，显然是缓过来一点了，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爱人是劳保服装场的出纳，我是一中的老师，哦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粱齐，在学校是交数学的。平常我们两口子，上班时间也就是差差不多七点左右，今天是因为我爱人有点不舒服，这才耽搁了，没想到……”
就在粱齐这边跟丁凡说这件事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十分气恼的声音：“粱齐，谁叫你抽烟的？”
丁凡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粱齐的妻子，这会儿已经将衣服都换下来了，手上还提着两件沾了血的衣服，看起来是打算要丢掉的意思。
要是别的还行，但是这件衣服可不行，丁凡直接给乔大勇打了眼色，要是这个女人真的将衣服丢了，就马上捡回来。
一看这个粱齐就是个惧内的主儿，丁凡也没有打算他能说出什么来，直接走上去，开口说道：“嫂子，别生气，梁哥这烟是我给的，我看他脸色不好，就给了他一根烟，叫他缓缓神，顺便问了几个问题。”
丁凡这么一说，粱齐的老婆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只是眼睛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嫂子怎么称呼？”丁凡摇头对这个女人问道：“跟这个死者认识吗？”
粱齐的老婆点点头，深呼吸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叫宋晓慧，在劳保服装上班，今天早上起来有点闹肚子，走的晚了一点，想不到出门被地上的东西滑到了，站起来一看才知道都是血，还是从厨房一直流出来的，我这刚买的衣服，一下就湿透了，这以后还怎么穿了？”
本来宋晓慧还在抱怨，但是看到丁凡眼神之后，这才想起来，丁凡还在问自己问题，连忙开口说道：“住在我家隔壁的就是老郭，说不上是认识，但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别人跟他还不是很熟悉，也就是跟我们家老梁算是会跟他说两句话，我挺不喜欢他这个人的。”
虽然宋晓慧说的不是很多，但是丁凡却听出了很多弦外之音，点头说道：“说说，嫂子总不会没缘由的讨厌这个人吧？”
宋晓慧看了一眼身边的粱齐，瞪了他一眼，这才说道：“我家这口子，以前烟瘾还挺大的，只是我怕他身体不好，所以一直都不叫他抽烟，加上我们两个打算要孩子了，家里都不叫他抽烟的，他有的时候想抽烟就到外面去抽烟一根。这个郭大聪就总是跟我家这口子蹭根烟抽，时间长了也烦人不是，而且他这个人看着就不正经，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神都是那样的，看的就叫人烦。”
看来这个死者，在周围邻居的眼中，到也不是一个好人那！
丁凡点点头，跟身边的乔大勇说了一声，叫他找一下这边社区的片警问问，这个死者的身份，顺便调查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案底之类的。
而一直站在一边的粱齐，听了之后就有点不愿意了，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郭虽然以前犯过错，但是人家也改了不是，你不能就因为他以前干过错事，就一辈子都当他是坏人吧？这部公平啊！他是偶尔蹭我两根烟抽一下，但是你去年的时候身上起了湿疹，还不是人家到外面抓了蛇回来给你炖汤，不然你能好的这么快吗？”
宋晓慧一下就不说话了，看来这件事粱齐也没有说谎，两家人可能只是有点误会而已。
至于他说的这个郭大聪以前应该是犯过事，只是出来之后，这小子或许也消停下来了。
当然宋晓慧说的那些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他们说的东西实在有点片面了，暂时判断不出什么东西。
就在丁凡想这件事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摩托车的声音，这个声音丁凡一听就知道是警局专用的那种三轮摩托。
等到摩托出现在眼前的之后，丁凡眼睛都瞪出来了。
王启？
这小子不是早火车站接人了吗？
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小姑娘，会不会就是这一次要接回来的人那？
就在丁凡好奇这件事情的时候，王启已经急忙忙的从车上下来了，带着车上的小姑娘急忙忙的就跑上楼去了。
“你们刚刚说，那房间里面有很多血？”丁凡缓缓的转过头问了一句：“现场很血腥吗？”
粱齐和宋晓慧这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恐惧，最后了点点头。
这边才刚刚得到了一点答案，不远处的小楼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第0780章 两名死者
“啊……”
丁凡当时看到你王启带着一个小姑娘上楼的时候，心中就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当时就问了一下这边发现尸体的人，无非就是想问问现场是不是很血腥。
只是话都没有问完，楼上就爆发出来一声尖锐的叫声，震得丁凡当时都有种浑身一颤的感觉。
根本就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心中唯一想着的就是希望上面别出什么事情就好。
王启这个二杆子也真是的，带着一个新来的小姑娘就敢直接去现场，这不是找死吗？
凶案现场的位置，据说在是在五层楼的位置，而丁凡才走到三层的位置，鼻子就已经闻到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丁凡走到一半，突然皱了眉头，有点想不通的嘀咕道：“这血腥味有点过了，怎么感觉好像……不只是一个人的血量啊？”
丁凡以前也经历过很多的，但是每一次现场有点血腥味到算是正常，可这种腥味从来就没有这么大过，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一次死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很多才对。
“最少也有两个，甚至可能是三个也有可能。”丁凡一步一步的往上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嘀咕道：“看来，这一次的凶手，手段还真是够凶残的，这么大的血腥味，难道就没有人闻到过？”
丁凡一边想，一边往上面走，才走到四楼半的位置，就看到一个女孩一手捂着嘴，一脸的惨白，从上面急匆匆的跑下来。
看起来是打算要到外面吐一下，只是人都没有跑出去，就已经受不了了，一手撑在在墙上，张开嘴就开始吐了起来。
丁凡看了一眼，本来是打算直接过去的，也没有打算在搭理这个小姑娘。
谁知道，丁凡还没有走过去，这个小姑娘突然转身抓住他的手臂，十分吃力的说道：“别……别上去，我就是……哦噢……”
小姑娘话都没有说完，就因为周围的味道，再一次开始呕吐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吐得时候，甚至连手都没有放开，一边吐还一边死死抓着丁凡的手掌，好像生怕他会上去的样子。
关键是现在丁凡本身就是想要上去的，不上去怎么观察现场啊？
再说了，现在就只有一个王启在上面，这要是他在上面搞出什么事情来，谁给他收拾烂摊子啊？
所以现在丁凡心里急得要命，偏偏现在又不能直接将人甩开。
“你是不是没有见过死人那？”丁凡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块糖，递给对面的这个小姑娘，有点急切的问道：“上面死了几个？”
小姑娘吃力的接过了丁凡给她的糖，直接塞进了嘴里，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才说道：“上面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有多少人，乱七八糟的，满地都是……”
小姑娘一说到这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连话都没有说完，就在一次差点吐出来。
就算是她强忍着，可是嘴里的糖块还是被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嘴里有点甜味了，勉强能止住那种想吐的感觉了，现在好了就是一不小心之下，嘴里含着的小糖块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周围的血腥味再一次出现了，简直冲的她鼻子里面好像周身都浸泡在血液中一样。
好在是丁凡手上不只有一块糖，连忙又拿了一块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小姑娘伸手捂着嘴，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谢谢。
可是丁凡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听她说谢谢，手上拿着包就要往楼上跑。
只是丁凡这边才跑了两步，这个小姑娘就急忙的追了上来，急忙的对他说道：“你是哪个队的？还是分局的？”
原来这个小姑娘还不知道丁凡是谁，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丁凡年纪也不大，就当成是哪个分局或者也是新来时间不长的那种刑警了。
根本就没有将他当成是刑警队长来看，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刑警队的队长，就应该是那还总年纪有点大的，中年大叔才对，面前的丁凡实在有点太年轻了，实在没有办法跟的队长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别说是丁凡了，就是今天来接她的王启，她都觉得年纪有点小，跟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了。
所以想都没有多想就上来对他问了一声，只是她就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问，反倒是把丁凡有点问懵了。
“你是哪个分局的？”丁凡看了一眼上面的人，还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现在自己要是不将这个小妞哄到一边去，估计她是不会叫自己离开了，这才开口直接问道：“我是刑警队的，王启去哪里了？”
小姑娘一听丁凡说，认识王启，这才松开了他的手，有点吃惊的说道：“你们刑警队的人，为什么都这样啊？一个比一个小，那个王启还没有我的年纪大的那！我叫顾念，中州警校毕业的，我应该比你稍微大一点，你以后就叫我顾姐就行，我劝你就不要上去了，上面……唉。”
这个名叫顾念的小姑娘，在丁凡看来是在有点自以为是，甚至话有点多，要是在跟她废话下去，真不知道要在这里耽搁多长时间，趁着她还在碎碎念的时候，丁凡一个箭步就冲上了五楼的平台，逆着人流就往里面走。
只是还没走上二十米，就看到里面王启脸色惨白的靠在墙上，两眼无神的样子，整个人就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就连丁凡走到他面前，这小子好像都没有看到他一样。
丁凡现在也懒得管他，估计这小子，也是被里面的情况吓到了，所以现在有点心乱了。
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一番景象，竟然能叫一个神经大条的小伙子，一下就变成了哑巴，着到是叫丁凡也感到好奇了。
“怎么样？技术勘察完成了吗？”丁凡站在门口的位置，对里面的忙碌的法医问了一句。
正巧后面的顾念追了上来，一脸吃惊的看着丁凡，迈步走进了屋里，气的她最后只能在门口跺脚，但是叫她真的追进去，说实话，她是没有这个胆子，现在也只能期待他能早点从里面出来才好了。
而现在的丁凡，已经走进了房间，虽然屋里的味道有点不太好，但是也没有到那种不能忍受的地步，反正比当初在厕所里面打捞凶器的时候要好的多，最少不会被味道呛得昏过去。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死的不只是一个人。”丁凡看着满地的鲜血，小心的躲避每一处血点，最后站在了秦璐的身边，好奇的问道：“几个人？”
秦璐手上提着一个小箱子，对着丁凡伸出了两个手指，低声的说道：“两个，一个男的，年纪大概是三十岁上下，体格强壮有力，身高大概是一米六五左右，光头手臂上面有一个纹身，看不清上面纹的都是什么，女的年纪大概二十五左右，身高也就是一米六上下，体形苗条，身上没有什么特别能证明的东西。”
丁凡在屋里看了一圈，好奇的问了一句：“死因有什么判断吗？这里是第一现场吗？”
秦璐摇头说道：“这里并不是第一现场，这个男的应该是被人送外面拖进来的，地上有拖拽的痕迹，死因是被人用利器戳穿了喉管，大量的血液直接灌进了肺部，形成栓塞，加上动脉位置大量出血，才导致了死亡，而女性死者的死亡位置，就在这里，这里就是第一现场，从始至终，女性死者就没有离开过这张床，直接就是被人杀死在床上的。”
丁凡顺着秦璐手指的方向，走到床边，伸手将盖在上面的白布提起一点，在死者的脸上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脸都毁了，这个凶手难道是想要阻挡我们调查吗，或者是有什么仇怨？”
“不知道，我个人觉得，好像情杀的可能性要稍微大一点。”秦璐伸手将尸体上面的白布重新遮盖了一下，对丁凡说道：“凶手击杀男性死者的时候，几乎就是一刀致命，没有一点点的多余动作，反倒是对这个女性死者，似乎有点过多的愤怒情绪在里面，一刀戳进了胸口之后，还用凶器在里面狠狠的搅动了几下，导致死者死亡之后，还要在死者的脸上划上几刀，说实在的，除了这个情杀之外，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别的了。”
丁凡只是点点头，没有对秦璐的说法表示赞同，也没有说完全的否决，反倒是眼神在四周环绕了一圈，最后眼神聚焦在了一个小柜子上面。
“那个是什么？”丁凡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柜子边上，伸手将里面的一金属小盒子拿了出来，轻轻摇晃了一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钱。
丁凡当时有点不理解，在看看刚刚拿起来的位置，周围的一圈灰尘依旧，显然是之前没有任何的挪动迹象。
秦璐看到丁凡的动作之后，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别费力气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场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挪动，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被人动过，绝对不是为钱来的。”
不是抢劫杀人，这一点本身就是必然的。
抢劫不一定要杀人，毕竟最后判刑的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除非这个抢劫犯的身上，本身就有人命案子在身上，恰巧被人看到了脸，这种去情况下才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而这个倒在床上的女人，明显是被杀的时候，还在床上睡觉，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情况下就被杀了，因为眼角的眼屎还在上面粘着，在睡梦中被人捅了一刀。
既然不是抢劫杀人，那么也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一个是仇杀，另外一个就是秦璐说的情杀。
第0781章 可疑的凶器
现场的勘察结束之后，丁凡带直接带着乔大勇两个人在周边走访了一圈，顺便叫那两个废物先回公安局去。
毕竟今天整个公安局这边，几乎所有人手都被抽调走了，原本一队的人就因为调查弹壳的案子被安排到现场去了，现在又因为这边的凶杀案，第二组的人也被调出来了，整个警局办公室就只剩下几个内勤人员了。
原本还想着有王启到火车站去接人了，回去之后多少也能挡一下，有事情他多少能明白一点。
谁知道这个小子接了人之后，直接将人就带到了案发现场这边来，最后两个人都在外面吐得一脸惨白，不仅是没有帮上忙，最后反倒是是添乱。
等到丁凡这边的调查已经结束了，回到警局的时候，两人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当时看到他的时候，王启还有点不好意思，根本就不敢跟他对视，一脸愧疚的低着头。
丁凡也没有搭理他，直接开口上就说道：“大勇，待会儿到秦科长那边拿一下尸检的报告，我到局长那边去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丁凡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两个人，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到会议室来，局长要听你们的今天的汇报。”
汇报？
就今天两人这个表现，还有什么好汇报的？
仅仅就是走进了房间之后，当场就差点吐出来，还汇报那！
这要是说出来，都能叫人笑死。
只是丁凡已经叫他们了，总不能说不去吧！
两人有点执拗的走到会议室里面，带着一脸的无奈坐在了椅子上面。
顾念小声的在王启耳边问道：“刚刚那个小子是谁呀？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到是挺威风的，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是咱们的组长那！”
王启一听这话，马上就明白了，原来自己带回来的这个小丫头，现在都不知道丁凡是什么身份那。
还叫他什么，小子？
她可真是不知者无畏呀！
别说是她了，就是这些老刑警，有人敢这么称呼丁凡吗？
最倒霉的就是，今天接了人之后，他一回来，听说丁凡出了案发现场，他当时就没有多想想，直接带着这个小丫头去了现场。
结果丁凡没有见到，反倒是见到了屋里的一地鲜血，当时两人就受不了了，先后开始了呕吐，最后吐得脸都绿了。
“你别乱说话，我都求你了，小祖宗啊！”王启一开始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还觉得人长得挺水灵的，说话也挺好听，就跟百灵鸟似的，现在可好了。
简直就是一个话痨啊！
平常大家都说他是话痨，话多的要命，现在好了，来了一个嘴闲不住的，简直比他还能说，真是老了老命了。
就在两人还在你一言他一语扯闲篇的时候，吕智从外面进来了，进门之后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桌旁边的顾念，有点皱眉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搭理她，直接坐在了一边，等着后面的人过来。
丁凡紧跟在他的后面，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这才晚了一点，跟着秦璐两人一起进来的。
“人齐了没有？”吕智有点心急的问道：“要是人齐了，咱们现在就简短的开个小会。”
丁凡点点头，将手上的电话，放在了一边，开口说道：“可以开始了，我叫大勇刚刚出去了一下，调查一点事情，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回不来。”
吕智点点头，伸手指了一下顾念，开口说道：“这个小顾，是刚刚警校毕业，到我们这边来实习的，吵着非要进刑警队，说是要体验一下，咱们最艰苦的岗位，所以就先麻烦你们了。”
不知道为什么，丁凡总是觉得，这个叫顾念的小姑娘，好像跟这个吕智有点什么亲戚关系似的，尤其是他介绍的时候，眼神中的那种宠溺，丝毫不加掩饰。
但是这都跟丁凡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之前就跟吕智说好了，现在的刑警队，要求十分严苛，之前的选拔他也是知道的，能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要是这个小丫头不能叫周围的人接纳她，谁都留不住。
这一点吕智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两人之间也不用说那么多，算是相互都明白对方的底线。
“这个是刑警队的二队长，现在的一队也暂时归他代管，今后你就归他直接领导。”吕智简单的给顾念介绍了一下，转瞬就将话题转到了案子上面：“说一下今天的案子吧！这件事上面的领导已经知道了，要知道咱们市里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这样猖狂的入室杀人案了。”
“根据现场的判断，凶手应该只有一个人，凶器是一把长度在二十公分左右的短刀，质地粗糙，在死者的伤口上面，造成了很多的划伤，肌肉组织存在多处的裂痕，男性被害者死于被人一道切断了喉咙，并且破坏了颈部动脉，因此鲜血流逝很快，造成了被害人失血过多死亡。”秦璐将手上的张照片拿出来，将照片直接贴在了提示板上面。
只是这照片才刚刚贴在上面，坐在一边的顾念就开始反胃了，伸手按在了嘴上，好像都要吐出来了。
就连王启都有点忍受不了，尽量不看那个方向，生怕看到之后，他也会跟顾念差不多的结果。
秦璐顺手将另外一张照片也贴在了上面，指着上面的尸体说道：“这是女性被害人，在二号现场发现的，凶器应该是同一把，死亡状态应该还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戳进了心脏，导致死亡，凶器跟杀死男性死者是同一把，只是她最后被杀死之后，脸上还被人砍了几刀。”
吕智有点皱眉看着后面的两张照片，强忍着心中的那种想吐的感觉开口说道：“被害者身份确定了没有？”
丁凡点了一根烟，顺手给吕智拿了一根，帮他点燃了之后开口说道：“男性死者的身份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铸造厂运输队的，名叫郭大忠，平常就是开车运送铸件之类的工作，一般的工作时间，是工作二十四小时，休息二十四小时，很有规律，已经通知片警跟他家属联系了，很快就有人来确认尸体了。就是这个女的有点麻烦，她身上没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周边的邻居似乎也不知道她，现在只能从失踪人口那边看看了，我刚刚已经叫乔大勇过去查了。”
“死者身份一定要尽快的确定下来，然后通知家属，确认一下尸体。”说道这里的时候，吕智不禁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心中都在想着，就这种尸体情况，就算是家属来了，能不能认出来人都是两回事，整张脸都成什么样了！
“对这个案子，你们都有什么看法？”吕智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几个人，有点急切的说道：“领导对这一次的案子十分重视，希望你们能尽快的破案，毕竟这一次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我知道。”丁凡都没有来得及开口，坐在一边的顾念就先开口抢了一句：“我觉得，凶手一定是有一定目的性的，很可能是仇杀，因为这个男性死者，以前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这才追到家里，将他杀了，在看到屋里有个女人，于是就顺手将人也杀了，最后在死者的脸上划了两刀，就是为了泄愤，我们只要从男性死者身边的关系调查一下，一定能查到很多的东西。”
顾念一说完，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眼神怪怪的看着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还是王启有点看不下去了，小心的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有点牵强。”丁凡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两下，摇头说道：“如果是仇杀，在杀了男性被害人之后，他第一反应因该是离开，或者站在现场，确认了他的死亡才对，而不是在将尸体送回家里，更加没有必要将还在睡梦中的女性受害人杀死，费力不讨好，当时没有人发现他杀人，要是不小心吵醒了这个女人，大喊一声之后，他就处境就会很麻烦。”
丁凡这话说的到是简单，可是两句话之后，直接将顾念的猜想完全推翻了，多少叫她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有没有可能是入室抢劫呀？”王启有点好奇的问了一句，但是一看到丁凡的眼神之后，整个人就瞬间蔫了。
不说这一点还好，说道这里丁凡就一肚子气。
你说你带着人去了现场，一个新来的小姑娘跑出去吐了，多少也算是说得过去，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是已经在警察职位上过一年班的人了，最后也是一样的德行，你早知道自己晕血，你还上去做什么？
“不是，死者身上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家里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丁凡等了王启一眼之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在说了，既然要抢钱，是不是也该找一个有钱人下手？就死者身上的那一点点家底，都犯不上沾这个麻烦。”
秦璐看到丁凡的情绪有点不对，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我更加怀疑，是不是情杀，因爱生恨，完全符合逻辑。”
丁凡点点头，看了一眼女性死者的照片，身手指了一下死者到了脸部，开口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能性确实很大，但是也不完全。”
从一开始，丁凡就对秦璐说的情杀，有点抗拒，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说的很明白，反倒是这一次，他没有在回避什么，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怀疑，凶手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凶器到现场，而是就地取材，在厨房里面抓起了一把刀，一刀要了死者的命，我找人问过了，公用厨房里面的菜刀一直都是有数的，今天早上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把，从长度和形状来看，杀死两名被害人的凶器，很有可能就是当初众人使用的这把切菜刀。”
“这个……跟情杀有什么关系呀？”顾念还没有明白丁凡的意思。
但是坐在一边的王启一下就明白了，突然大声的说道：“情杀的话，凶手的目的会十分明确，一般来说会自己带着凶器前往现场，就地取材的可能性很低，因为现场很有可能找不到合适的凶器。”
这小子总算是聪明了一把，要是在想不明白的话，丁凡都要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第0782章 长相吃亏
会议结束，但是案子的调查依旧要继续。
秦璐手上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忙完，开完会就走了，而丁凡现在要调查的东西，就相对要多一点。
只是现在手下根本就么有多少人能用，之前身边还有个乔大勇勉强可以用一下。
现在好了，乔大勇被丁凡直接安排出去了，现在也就剩下王启和一个新来的小女警，就这两个人，说实话他是一个都不相信那。
没有经验不说，连点血腥都受不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放心的交给他们吗？
要是手上但凡有点人手，丁凡绝对不会将手上的任务交给这两个人。
“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丁凡走到办公区的位置，看了一下两人，对他们说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而外面的两个人，显然是没有想到丁凡会在会议结束之后，会突然两个人直接叫进办公室里面。
一想到今天自己在现场的表现，两人脸上不由的都有点愧疚，就连他们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现在丁凡已经叫他们了，他们总不能一直在外面躲着了。
刚一走进的办公室的大门，丁凡二话没说，直接就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要分开行动，王启你现在就去给我查一下男性死者的情况，根据邻居的说法，死者名叫郭大忠，以前在外面犯过事，你现在就到片区问问，查一下之前这个郭大忠的情况，还有他出来之后，在外面的表现怎么样，总之我要他的所有情况，都给我摸清楚才行。”
这些事情到时难不倒他，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点头之后，转身就打算走了，只是突然想起来，跟自己一起进来的这个顾念好像还在后面等着，心中多少有点顾及。
本来还想问问的，但是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丁凡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看到王启走了，顾念更加的担心了，尤其是之前说的话，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在现场的时候，自己竟然跟丁凡说以后让他叫自己姐姐。
现在想想简直都丢人到家了，要是地上有个缝隙的话，她现在都想要一头钻进去了。
所以现在面对丁凡的时候，她心中就觉得十分焦躁不安。
刚刚有人在的时候，她还能好一点，等到最后王启都走了，整个办公室里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了，生怕丁凡会收拾自己。
其实丁凡根本就没有想要为难他的意思，只是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淡淡的说了一声：“你现在就去技侦科那边，一旦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出来了，马上就通知我。”
丁凡随手将一张纸条交给她，上面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匆忙的就走了出去，至于顾念是不是能明白他的意思，似乎根本就不用考虑了。
丁凡也是有点忙昏头了，手上的一个案子还在调查，转眼又出现了另外一个案子，手上没有能带队的人手不说，就是正常的调查都十分吃紧，手上仅有的两个人，一个是半新手，另一个可以说是白纸一张，根本就不敢将事情交给他们。
所以很多的事情，丁凡都只能是亲力亲为。
好在乔大勇算是能稍微靠得住一点，所以丁凡这边叫他马上确定这个女性死者的身份，希望这小子别叫他失望就好了。
乔大勇跟王启两个人，分别却调查两个死者的身份了，丁凡这边也不能闲着，自己还要到杀人现场走访一下，问问周边的人，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说不定就能给他一点灵感那！
从公安局出来之后，丁凡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案发现场所在的迎春小区。
在丁凡看来，今天粱齐说的话，恐怕还有点保留，很多的事情因为他老婆在一边，他说的时候也不方便，有些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明白。
所以还是找一下左邻右舍的人多问问，或许能问道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丁凡来的有点不是时候，整个一层楼里面，好像就连人都没有，似乎都是出去上班了。
既然没有人能了解一下情况，丁凡索性也就在案发现场周边看了一下，毕竟今天现场调查的时候，人实在太多，说不定就有什么东西被疏忽了。
只是就在丁凡在楼道里面检查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对他问道：“小伙子，你是今天来调查的那帮人不？”
丁凡转身看了一眼这个大妈，手臂上面还带着袖标，显然是这个楼层的管理员，而且还是一个挺热情的大妈。
想来这是有什么情况要跟自己反应一下的，这可是好事。
就在丁凡刚要跟这个大妈说话的时候，手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丁凡直接接听了电话。
只是两句话之后，丁凡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声音有点沉闷的答应了一声。
“大妈，您是这里的管理员吗？”丁凡收起了电话，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对老妇人问道：“大妈怎么称呼？今天调查的时候，好像没有见到你呀？”
“这小伙子，长得俊俏，到我家里说去，这里味儿大。”这大妈人都是挺好客的，一听说丁凡是今天来调查的警员，拉着他的手就到自己家里去了。
进门之后，叫丁凡先坐下，忙碌着就给丁凡泡茶去了。
“大妈，您平常就一个人住吗？”丁凡简单的在屋里看了一眼，发现屋里的东西摆设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单调，家里也不像是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老伴儿走了两年多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住着也习惯了。”大妈手上端着水杯，走到丁凡身边，对他说道：“这不是刚刚搬过来，以前的老领导说是信得过我，就叫我管理这边的住户，平常大家住的都挺和睦的，想不到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丧良心呐！好好的人，就这样……哎。”
“大妈您贵姓啊？”丁凡坐在椅子上面，伸手将本子和笔拿出来，对老人问道：“我们今天上午来的时候，没有人来找您问问情况吗？”
一说到这里，这个大妈双手用里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一脸懊恼的说道：“别提了，人老了睡眠不好，早上就习惯了早起，出去买了点菜，跟以前的老伙伴儿聊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里出事了。”
丁凡跟老人聊了一下，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老人姓赵，有个女儿，在别的城市工作，平常回来的时间也少，老伴儿去世后，本来想要跟女儿一起走的。
最后还是因为舍不得这边的老朋友，选择了留下，最后因为老领导的话，在这里当了管理员，平常帮着大家协调一下关系之类的。
平常这个赵大妈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也知道大家早上都要上班，就把早上做饭的时间都给别人让出来，所以回来的时间有点晚，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警察都已经离开了。
这大妈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跟警察说一下，或许能帮上一点忙之类的。
想不到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丁凡在现场观察什么，这才将他叫到了家里。
“赵大妈，这个死的郭大忠您熟悉吗？”丁凡了解了一点老人的情况，这才开口问道：“听说这个郭大忠搬过来好像时间也不是很长啊！周围认识他的人好像没有几个人。”
丁凡这么一说，这大妈反倒是有点不高兴了，撇着嘴说道：“大忠这孩子，大妈熟悉着那，别看以前这孩子犯过错，但是这孩子忠厚的很，就是吃亏在这个长相上面了，长得膀大腰圆的，一脸的凶相，但是对人还是挺热情的，从来都不会跟谁家闹矛盾，跟隔壁家里的那对小夫妻关系也挺好的，我经常看到他们在外面一起抽烟，有的时候我买了粮食回来，一个人拿不动，大忠看到了都会帮我拿上来，还有你看看外面你的那些煤气罐，都是大忠放假的时候给扛上来的，以前都是自己家扛自己家的，自从大忠来了之后，都是这小伙子给扛上来的，挺实诚的一个人。”
看来这个郭大忠人缘还挺好的，至少在赵大妈的眼里，他还真的是一个好小伙子。
也正是因为本身长的带点匪气，所以经常被人误会，也就是赵大妈看得出来，他这个人还不错。
“郭大忠家的旁边住的是粱齐，另外一边住的什么人？”丁凡想了一下，好像今天走访的时候，丁凡就也找了这家人，只是当时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人。
当时丁凡只是以为这家人没在家，但是后来在调查住户资料的时候，发现这家人应该是下夜班才对，只是这个人一直都不露面。
“这旁边住着一个姑娘，叫小娟儿，平常两个人走的还挺近的。”一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赵大妈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最后有点惋惜的说道：“我听小娟儿说呀！这两个人在一起处对象那，说是年底的时候，这两个人就要到家里见家长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闹成了这样，都不知道这小娟儿能不能挺过去，这两个孩子也真实可怜那。”
这个赵大妈虽然人不错，但是丁凡却觉得，她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当时现场有几个人这件事！
但是这个大妈跟他说的话，到是给丁凡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个死在郭大忠家里的女人，会不会就是这个所谓的小娟那？
“大妈，您有这个小娟儿家里的钥匙吗？”丁凡突然站起身来，急忙忙的就要往外面走，似乎想要马上调查这个人家。
要是丁凡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性死者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了。
第0783章 被人移动的煤。气罐
赵大妈是这里的管理员，手上有很多的备用钥匙，大家对这位热情的大妈十分了解，也十分信任，家里的钥匙一般都会有一把备用在这个大妈家里，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正是因为这一点，丁凡才问了大妈一声，希望能到小娟的家里检查一下。
当时这个赵大妈都以为丁凡是不是在怀疑小娟，脸色顿时就有点难看了，有点不高兴的问道：“小娟跟大忠两个人，关系那么好，不可能会这样做的，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对于这一次大妈提出来的疑问，丁凡没有在多做任何的一点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但是对于要检查这个小娟家里的事情，他却没有一点退缩。
赵大妈也没有办法，毕竟丁凡是警察，他有权利调查嫌疑人，而且也就是问小娟儿几个问题而已，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她只是迟疑了一下而已，就点头答应道：“这个时间，小娟儿应该是在家的，昨天她白连夜，这个点儿，应该就在家里睡觉那。”
睡觉？
丁凡可不会这样想，事情绝对没有这么乐观。
早上有人调查的时候，声响不小，当时丁凡可是清晰的记得，当时在她家门口敲了门的，她就不可能没有听到声音。
只要不是聋子，她就不可能还在屋里睡觉，除非是她家里根本就没有人。
赵大妈带着丁凡，在门口敲了几声门，结果一点回应都没有。
赵大妈都奇怪了，这往常就算是在家里睡觉，听到有敲门声，也会早就过来开门了，就是没穿衣服，多少也会有点回应不是。
“大妈，直接开门吧！”丁凡冷眼看着眼前的大门，有点无奈的开口说道：“家里应该是没有人的，大妈您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丁凡只是在门口扫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
就跟自己想象的一样，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想来从一开始这里就没有人住，要是里面有人都话，床上的被子应该不会这么整齐，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这就奇怪了，这姑娘昨天回来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了，怎么就……”赵大妈跟在丁凡的后面，吃惊的看了一下屋里的床铺，不理解的问道：“我之前明明就看到她回来了，怎么可能就不见了那，也没有看到她在出门啊？”
“恐怕不是不见了。”丁凡走到窗前小桌，伸手将桌上的一个相框拿在手上，眯着眼睛说道：“大妈，您说的那个叫什么小娟儿的姑娘，是不是这个人？”
丁凡将手上的照片送到赵大妈的面前，指了一下上面的人，开口问道：“这个是不是郭大忠啊？”
看来，赵大妈说的没有错，这两个人之前确实关系不错，两人的照片上看的出来，平常关系应该是十分密切的那种。
赵大妈点点头，十分确定的说道：“没错，这个就是小娟儿，还有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大忠，之前我还看到过他的俩在一起的时候，当时还说要请我吃喜酒那，想不到这才多长时间那？大忠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丁凡将手上的照片重新放在了桌上，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小娟儿的衣柜。
屋里的东西收拾的十分干净，看起来这个小娟儿也是个利索人，家里虽然简单，但是收拾的还算是干净利索，衣柜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条，下面摆放着一双双鞋子，看起来都是很老的款式了，但鞋子上面却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平常经常收拾。
“鞋码三十七号，身高应该是一米六多一点点。”丁凡小声的帝嘀咕了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身看了一下，摆在墙边的那张床：“全长一米八，宽度一米，这样判断的话，倒是跟那个死者的身材十分相似了。”
“大妈，这个小娟儿性格怎么样啊？”丁凡转身对门口的赵大妈问道：“她的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吗？”
整个案子的最大难点，就是尸体现在有一个不能确定身份，丁凡迫切的需要尽快联系到死者的家属，第一时间将死者的身份确定下来。
赵大妈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才开口说道：“好像是有，当时听说实在市里有个父亲，好像是在汽轮厂里面的一个老员工了，她母亲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了，她爸好像叫什么杨大伟，是个质检员。”
听这个赵大妈的意思，这个杨晓娟好像也是在汽轮厂工作。
要是之前死掉的人，真的就是这个杨小娟的话，想来这个时候，厂里的人已经发现这名员工不见了，或许乔大勇那边已经查到消息了。
“行了，谢谢大妈，这边的房子暂时不要在对其他人打开了，房间里面对任何东西，都不许人带走。”丁凡想了一下之后，将手上的东西放回了原位，顺便跟大妈交代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大门。
跟大妈商量了好了，房间别叫人带走什么东西之后，丁凡直接离开了迎春小区，现在他可是有地方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丁凡这边才刚刚赶到汽轮厂的门口，就接到了乔大勇的电话，说是在派出所这边调查的时候，查到一点消息，死者很有可能是汽轮机厂的一个工人。
这还用他说，自己这边都已经到地方了，直接就叫他马上过来，自己在这边等着他。
没到半小时，乔大勇就从外面跑了过来，看他一头大汗的样子，显然是跑了好长时间，才一路跑过来的。
“怎么样？查到什么东西了没有？”丁凡好像早就已经想到了乔大勇会是这个德行，早就给他准备了两瓶水，一看到他之后，就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他，叫他慢点说。
乔大勇伸手拿过水瓶，大口的灌了起来，一直到手上的水都喝完了，这才抻着舌头说道：“死者很有可能是一个叫杨晓娟的人，说来也巧了，这个杨晓娟就住在郭大忠他们家的隔壁，两人关系不错，听说是家里就是本市的，跟他父亲都在这边上班。”
“杨大伟啊？”丁凡不假思索的说道：“厂里的质检员，老工人了，迎春小区的房子，当初就是给他的，老爷子也是怕女儿上班离家太远，直接就将房子给了他女儿，对不对？”
乔大勇都愣了，真的没有想到，之前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线索，想不到丁凡这边已经查到了，自己这边是不是都白费了力气吗？
丁凡看到乔大勇先在的样子，有点无奈的笑道：“行了，别难受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直接进去将他杨大伟带回去，辨认一下尸体，我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案子应该是能很快的结案了。”
说完之后，丁凡转身开着车子就走了，似乎对这个案子十分有把握，只是这个把握是从何而来，这一点就不知道。
乔大勇也没有多想，反正这件事，本身就是自己要过来调查的，现在丁凡这边撤了，那自己就带人回去看看呗！
……
离开了汽轮厂之后，丁凡开着车子，直接就回到了之前调查的迎春小区，只是回到案发现场之后，他没有在惊动任何人。
首先是到公用厨房里面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案板上面的菜刀类的用具，随后就是检查一下厨房里平常使用的东西。
之前丁凡来的时候，一直都觉得这里有什么疑点存在，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清楚这个一点在什么地方。
经过这一次的仔细调查之后，丁凡终于算是想明白了。
之前一直叫丁凡想不明白的一点，其实就是煤气罐。
按说在厨房里面放一个煤气罐之类的，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谁家都要用这东西，也算是必备的常用物品了。
当时丁凡也就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想想，这个煤气罐子，问题还真不小，这东西可不只是用了做饭这么简单，要是真的有人有心做点什么，想要用这东西当成炸弹来用，操作起来也真的没有什么难度。
当时在现场的时候，丁凡还往厨房这边简单的看了一下，当时只是看了一下地上的煤气罐，并没有很注意上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一次再来的时候，丁凡终于算是看出来问题了。
“煤气罐子上面根本就没有一点血迹，看来当时凶手杀了人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这里，而是……”丁凡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伸手将地上的煤气罐子，小心的移动了一下，顿时看到了隐藏在后面的鲜血。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对上了，为什么这个煤气罐子最后会被人移动位置？
显然不只是为了隐藏什么，一定另外有什么原因才对。
就在丁凡心中充满了怀疑，想着原因的时候，无意中闻到了一点煤气的臭味，虽然味道很淡，要不是他的鼻子比较灵敏，这里的味道都不会有人感觉到。
丁凡在煤气罐子上面看了一圈，这才发现了问题，原来煤气罐上面的连接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在看煤气罐上面的连接阀位置，根本就没有关紧，所以有点漏气，这才有味道出现在外面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煤气罐在没有被完全关死的情况下，谁会将上面的连接管拆下来那？
在有一点，为什么连接管最后不见了也是一个问题。
当时丁凡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在整个厨房里面好一顿找，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这跟连接用的橡皮管。
看来这件事，还是要找赵大妈问问才行，或许这件事她会知道一点什么。
第0784章 嫌疑人
经过了一整天的调查，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到了办公室这边，坐在了会议室里面，简单汇报了一下手头上，得到的线索。
吕智已经在办公室里面等了一整天的时间了，就看烟灰缸里面的烟头就知道，这一下午的时间，恐怕他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去，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好在下午的时候，出去调查的人一个个陆续回来了，尤其是丁凡，虽然回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疑惑，但至少是心中有疑惑，就证明他已经有了一点方向了。
丁凡这边回到办公室之后，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之后，就急匆匆的去了会议室，终究不能叫吕智一直在里面等着自己不是！
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除了秦璐现在手上有事情没有来之外，上午这几个去过现场的人，一个个都在这里到齐了。
“说说吧，这些人的资料都调查的怎么样了？”没等吕智开口说话，丁凡就最先开口将问题问了出来，实在是因为现在时间有点紧张，最好是早一点将手上的这个凶杀案解决掉，然后尽量将手上的所有警力都扑在弹壳案子这边。
所以丁凡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多考虑别的，而吕智其实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件事。
眼下的案子才是关键，他更加希望的还是丁凡这边能尽快的将案子搞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至于他是不是抢了自己的话，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小题大做的。
乔大勇一听到丁凡的话，当先就开口说道：“我这边主要是调查女性死者的身份问题，幸不辱命，算是将身份调查出来了。”
一边说着，乔大勇将手上的一份资料拿出来，开口说道：“女性死者，杨晓娟，女，今年二十五岁，家住迎春小区，家里现在有个父亲，原本已经退休了，但是因为厂里的领导需要他带带徒弟，所以现在还在厂里工作，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那边，他女儿死的这件事，直到今天他才刚知道。”
说道这里的时候，乔大勇停顿了一下，偷偷的看了一眼丁凡，脸色有点难看的说道：“人我已经带回来了，在下面确认尸体的时候，哭的很伤心。”
“一眼就认出来了？”丁凡有点迟疑的问道：“脸都被砍成那个样子了，还能一眼就认出来？”
说起来，被害人的脸，丁凡是仔细观察过的，就那张脸，说实话基本上没有什么辨识度。
就她那长脸，别说是同事朋友之类的，估计就算是亲生父母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所以在乔大勇说杨晓娟的父亲当时一眼就认出人来了，丁凡就有点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乔大勇则是当时被问的有点懵了，想了半天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迟疑的，一进门之后，看到尸体之后，当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走到……”
说道这里的时候，乔大勇突然愣了一下，缓缓的转头看了丁凡议案，吃惊的说道：“当时他好像哭的很突然，我一开始找他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对劲儿，到了局里之后，听说是认领尸体，当时就有点情绪怪怪的，好像整个人都垮了一样，后来到了法医室之后，这个杨大伟直接就……”
这一下，就是坐在一边的王启都有点明白了，吃惊的说道：“不会是白布单子都没有掀开，人就已经开始哭天喊地了吧？”
其实一开始丁凡也有说这话总想法，甚至已经开始在怀疑了。
在他看来，这件事一点是在是有点大。
其实说白了，凶手作案的手法，虽说是有点血腥，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只是一开始没有确定死者的身份，现在很多事情已经一一对上了，死者身份已经查明了，在想确定也就差证据了。
“行了，大勇，你这边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丁凡微笑着伸手示意了一下，开口问道：“要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就叫王启说说他这边的调查情况。”
王启一听丁凡说道他，马上就笑了出来，站起来就开口说道：“我这边调查了一下死者郭大忠的情况。”
“郭大忠，男性，今年二十七岁，铸件厂的运输工人，五年前因为意外伤人，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在监狱的时候表现良好，所以提前出来了，听说在里面的时候，这小子还挺招人喜欢的，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挺讲义气。”王启一脸兴奋的对众人说道：“出来之后，郭大忠在亲戚的介绍下去了铸件厂，现在住的房子，其实是他大爷留给他的，我在派出所这边也找人问了一下他出来之后的表现，听说一直都不错，很少跟社会上面的闲散人员有什么交集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上班，放假的时候，还知道回家看看父母，算的上是挺好的一个人吧！”
“你这资料都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丁凡是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坐在一边的吕智有点好奇了，带着一点疑虑问道：“你这来回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小子还跑到大北监狱去了？派出所在跑到大北监狱，你来回时间都不够，别跟我这里满嘴胡咧咧啊！”
吕智显然是不相信，这个王启能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回跑这么多的地方，想想就不对劲儿，就算是有车子，显然也有点困难。
反倒是丁凡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笑着跟吕智解释了一下说道：“我到是比较相信，就算是派出所这边消息不够准确，但是监狱那边，王启可是熟悉的很，这一点上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听丁凡这么一说，吕智才冷静的想了一下。
最后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王启的老子就是大北监狱的监狱长，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用跑一趟，直接打个电话就行，原来还是自己将事情想的有点麻烦了。
“接着说吧！”吕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有什么东西是你这边调查出来的，说给我听听。”
王启眼睛一转，笑着说道：“还真有这么一个消息，是我从大北监狱那边打听过来的，据说郭大忠还真有个仇人，估计也就算是唯一的仇人了，这个小子名叫孟三儿，长得人高马大的，当年就是被郭大忠打伤的脑袋，后来这小子也进去了，两个冤家一开始还是住在一个监号里面的，就因为这两个人有矛盾，这才后来被监狱调开的，半年前这小子也出来了，而且就在本市。”
这倒是有点巧了，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冤家，想不到在号子里面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在一起，现在出来了，依旧在同一个城市，也真算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他那个仇人叫什么？”丁凡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什么路子？”
“这个人叫孟三儿，咱们市里开录像厅的，也是个茬子。”王启从本子里面拿了一张照片，对丁凡说道：“就是这个人，之前都不知道被抓了多少次了，现在民警那边都是常年备案的。”
这一次王启还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的吕智到是先开口了：“这个孟三儿我知道，之前马壮还抓过他，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案子要是他干的，我是一点都不奇怪。”
看起来，吕智对这个孟三儿也是有点了解的，甚至一说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点定数，觉得这个案子，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
只不过丁凡可不这么认为，反倒是觉得，这个孟三儿没有那么大的嫌疑。
首先就是孟三儿出来不的时间有点不对，这小子已经出来半年的时间，要是想报复的话，早就动手了，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
这是疑点之一，另外一点还在死者的身上，只不过不是郭大忠，而是另一个死者杨晓娟的身上。
杨晓娟的尸体，脸上已经被砍得完全看不出来人样了，这一点在丁凡看来，很像是在泄恨，要说因为报复杀人的话话，显然是杨晓娟的仇人可能性更大一点。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两个被害人身上造成伤口的凶器问题。
今天丁凡已经在现场调查过了，厨房里面的刀的确少了一把，就是平常用来剔肉用的那种刀。
为什么要到现场在那凶器那？
这一点一直都是丁凡想不明白的地方，甚至叫他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偶然性。
“我不这么看，总觉得这个案子里面，好像有很多的问存在。”丁凡轻轻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很多问题都理不通，按说这个孟三儿，要是作案的话，从时间上来说，应该是在好长时间之前就动手了，不会等出来上半年的时间，再说了，他要报复郭大忠我能理解，但是有必要将杨晓娟也砍成那个样子吗？”
丁凡这么一说，吕智也想通了，这件事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至少现在看来，孟三儿跟杨晓娟之间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确实没有必要将他砍成那样，反倒是郭大忠死的时候，只是一刀致命，这不是完全反了吗？
“别管怎么样，反正这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带回来在说吧！”丁凡想了一下，不管多少，毕竟这个孟三儿也算是有点嫌疑。
既然身上有嫌疑，那就带回来问问吧！
调查案子这种事，终究还是需要严禁一点，多调查一个人，终究不是坏事。
第0785章 有贼心没贼胆
第二天一早上，孟三儿就被人带回来了。
听说这小子昨天在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当时被抓的时候，一脸坦然的说，最多也就是交点罚款而已，犯不着兴师动众的。
可当这个小子被抓会刑警队的之后，他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要真的只是一点小事情，抓他的人根本就不会是刑警队的人，一般的片警直接带人就完事了，还用得着安排一帮刑警带枪过来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帮刑警都是做什么的？
那是专门侦破大案要案的，一般刑警队出手的时候，那都证明了他们在调查人命案子，绝对不是一点小事情出来找自己的。
可问题是孟三儿，最近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想出来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能叫刑警队最后盯上自己呀！
在审讯室里面等了一晚上的时间，直到第二天早上，丁凡进打开门，从外面进来，孟三儿一眼就认出来他了，吃惊的说道：“我的天，丁爷？”
啥玩应？
丁爷？
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名号？
不仅是丁凡没听懂，就是跟在后面的顾念都好像看稀有动物的眼神在看着丁凡，一脸吃惊的样子，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在看看另一个。
“怎么着？你认识我？”丁凡也没有多想，走进审讯室之后，将手上的档案资料丢在桌上冷声对这个孟三儿问道：“我对你到是没有什么印象，要不是昨天查到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
他的冷漠，没有叫孟三儿露出一点尴尬，依旧笑着对他说道：“您不知道我是正常，但是您现在的大名，真个咱们滨城这边谁不知道啊？刚来滨城，就敢抽乔老四的脸，最后搞的他灰头土脸的就跑了，现在大家都在说，您以后绝对是这个。”
一边说着，孟三儿一边伸出了大拇指。
对这一点，丁凡说不上有什么得意的，自己针对乔老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两人对上也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这个所谓的老大，也没有想过，自己也就是随手而为，最后被外面的人传的神乎其神。
“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跟你废话的。”丁凡伸手拿了一张照片出来，对孟三儿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孟三儿一看到丁凡手上的照片，突然愣了一下，撇着嘴摇头说道：“不认识，长得凶神恶煞的，好像张飞似的，认识这样的人，我都怕做恶梦。”
丁凡冷笑了一声，冷冰冰的说道：“你给我想清楚了，孟三儿你的底子我很清楚，要我给你提个醒吗？这个人叫郭大忠，之前你小子脑袋开花就是他的手笔，脑袋上面的疤是不是好的不彻底呀？”
丁凡这么一说，孟三儿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点着头小声说道：“哦，郭大忠啊！知道啊，这孙子，也出来了？我还没找他那，想不到这小子现在都有警察撑腰了，牛逼，惹不起了，放心以后不找他麻烦了。”
“你小子少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丁凡大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面，大声的说道：“我问你本月十号你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
丁凡一拍桌子，当时就将孟三儿下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正襟危坐了起来，在没有之前懒懒散散的样子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十号……我跟朋友在一起，那天有点喝大了，但是我记得有大军，还有黄皮子，大猫几个人，剩下的就不太清楚了，都是他们带来的朋友。”
丁凡叫身边的顾念将这些名字都记下来，回头在找人调查一下，问问这些人，当天是不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喝酒，这小子满嘴跑火车的本事，也算是名声在外了，对于他的这张嘴巴，最好是轻易都不要相信。
“喝到什么时间？”丁凡没有在意他的话，身体靠在椅背上上面开口问道：“什么时间散场的，之后你去了什么地方？”
“回家呀！”孟三儿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声，笑呵呵的说道：“大晚上的，喝多了就回家睡觉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丁凡摇着头说道：“你这个撒谎的本事可真不怎么样，你就不知道串供一下吗？你甚至都不知道问问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还在外面啊？黄皮子在七号的时候，就因为聚赌被派出所抓了，你说他十号的时候，跟你在一起喝酒，有可能吗？你那天难道是在里面跟他喝的？”
其实这些资料，从孟三儿被带回来之后，丁凡就已经知道了，派出所这边的都有他们的档案记录，这些都是在审讯前应该做好的功课，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因此在一开始孟三儿说自己在外面跟朋友喝酒的时候，丁凡就已经知道他在撒谎了。
果然孟三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编出来的谎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识破了，有点尴尬的说道：“我记错了，可能那天没有黄皮子，就我们几个人，这人一喝多了，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
“十号去了什么地方？”丁凡没有搭理他的解释，简单的说了一句：“别在给我编故事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今天能抓你回来，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说，还有机会，我说出来，性质就变了，好好回忆一下，十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要是有个警察对孟三儿拍桌子瞪眼，他一点都不怕，以前他都经历的多了，什么架势没有见过。
偏偏就怕丁凡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这种人，因为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东西，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很多的东西，足够给他定罪了，也有可能啥都不知道，就等着他自己跳进坑了那。
只是他不说，孟三儿也不知道丁凡知道多少，生怕自己说的多了，万一在给自己找了麻烦，这不是找死一样吗？
想了半天，孟三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丁警官，我只是……我说实话，十号的那天，我跟朋友在一起打牌，那天玩的有点大，但是这件事，好像也跟刑警队沾不上关系吧！这最多也就是派出所那边询问我两句而已，好像也不用劳烦您动手不是？”
孟三儿这么一说，丁凡突然笑了出来，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确定就只是打牌了吗？实话跟你说了吧，跟你打牌的那两个，现在还在看守所里面那，他们已经交代了，你那天晚上半路上就走了，真正通宵的只有他们几个，也正是因为你小子半路上跑了，这才没有在被抓到，说说你后半夜干嘛去了？”
孟三儿简直紧张的现在双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一会儿在衣服上面抠两下，一会儿伸手在裤子上面抓一抓，就好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被丁凡的眼神看的浑身发麻。
“我那天晚上临时有点事情，去了我嫂子家里。”说道这里的时候，孟三儿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在头上抓了两下，低声的说道：“那天我大哥出去喝酒了，嫂子一个人在家里说是肚子疼，就呼我过去，然后我就……”
剩下的东西也就不用说了，其实丁凡也明白，说什么嫂子那是好听的，于美玲这个人，早就在外面听过大名了，是不是肚子疼，显然是大家心里都有数。
“呆了多长时间？”丁凡冷笑着说道：“你大哥陈旺达知道这件事吗？”
丁凡一说，孟三儿恍然大悟，差点就给他跪下了，大声的求饶道：“丁爷，您可别这样啊，这要是我大哥知道了，他不弄死我呀！您想知道什么，您就尽管敞开了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句瞎话都没有，只是求您这件事千万不能跟外面说呀！”
对于这种事情，丁凡其实也根本就没有闲心搭理，直接将手上的文件丢在桌上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问你两句，你要是敢跟我打马虎眼，你也知道后果的。郭大忠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丁凡一说放过他这件事，孟三儿简直就是感激涕零了，就差给他跪下了。
在说什么郭大忠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情，无非就是叫人给他十点小绊子而已，往大了说，也就是罚个几十块钱的事情，跟他现在身上的事情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这件事，孟三儿根本就没有多犹豫，张口就说道：“我承认，我比郭大忠出来的晚一点时间，出来之后我就想找人收拾他，但是我没有真的下手，也就是隔三差五的给他找点事情，不是拔气密心儿，就是叫人砸了他的窗户，剩下的也就没有什么了，也就是有一次，他开车送货，我叫人在路上洒了丁子，听说这件事最后他还被人处分了，在就真的没有了。”
听上去，这还真像是他的手段，这小子也真的能干的出来。
“郭大忠出事了。”丁凡没有抬头，直接就开口说道：“十号的那天，在家里出事了。”
孟三儿一听，也没有多想，直接开口就说道：“早晚的事情，我上次就听说了，那老头儿早晚要砍了他，咋样？这一次郭大忠是丢了胳膊还是断了腿啊？”
孟三儿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竟然笑呵呵的说道：“这老头儿看着挺干吧的，动手的时候，还挺干脆的。”
“你说的那个老头儿是谁？”丁凡皱着眉头问道：“你见过吗？”
孟三儿摇头说道：“打老远扫了一眼，具体的没有什么印象，听说好像是这个郭大忠未来的老丈人，后来好像是谈崩了，老头儿最后是骂骂赖赖的出门，一边走一边说什么要弄死他。”
看来，这件事果然要跟杨大志问问情况了。
只是丁凡有点想不明白，杀了郭大忠也还算是勉强说的过去，可是杨晓娟可是他亲生女儿，他真的就能下得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