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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擎苍全文阅读

作者:书无常     吾道擎苍txt下载     吾道擎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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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非我作》

    当我踏上那为求活命的征途,当我提剑背对同胞的期盼,  当我抚摸着腐朽的柱梁,  当我兴奋的倚栏远望,总会有一丝酸涩冲_上喉头,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你后悔吗?

    有人曾跟我说,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冥那个地方,  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  为我们塑造一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时候,  有个怪异的青年名叫嵇康,  他临刑前,  弹奏了一曲绝响,  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  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几千年过去,  依旧有余音绕梁,  只是他不知道,  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_上的衣裳。

    我也曾梦回大唐,  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  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_上的寒光,  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可是后来换了帝王,  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  摒弃了武将。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了人间天堂,  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然而在寒冷的北方,  正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  敌人都说,  有岳家军在,  我们打不了什么胜仗。

    可叹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

    然而血色夕阳中,  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  那是将军用过的,--支宁折不弯的缨枪。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于是瘦西湖畔,  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一座祠堂。

    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  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  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  丢了性命,  护了信仰。残酷的杀戮,  如山的尸骨,  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  有人相信,  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  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  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我随口唱着myheart will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我记得了,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带着尖船利炮,  拆了我们的庙宇,  毁了我们的殿堂。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  我们懂得民主自由,却忘了伦理纲常,  我们拥有音乐神童,  却不识角徵宫商,  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里,  那个礼仪之邦?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你却说我行为异常?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为什么我真诚的告白,你总当它是笑话一场?为什么我淌下的热泪,丝毫都打动不了你的铁石心肠?

    在哪里,那个信义之乡?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

    我总有一个渴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撑起民族的脊梁。

    记住吧,记住吧,曾经有一个时代叫汉唐,曾经有一对图腾叫龙凤,曾经有一件羽衣一一名叫霓裳!

第一章人心之善,远胜虎狼?

    秦岭,是横亘于中华大地中部东西走向的巨大山脉,全长1600公里,所占面积广大,气势磅礴,蔚为壮观,被称为中华的脊梁。

    钟灵毓秀,巍峨壮观的秦岭,在气候上将南北两分。特别表现在冬夏季风的巨大屏障作用,因此秦岭南北两面的温度也略有差异。

    而秦岭山脉以南,这少有风雪的地方,今年初冬却是大雪数日不曾停歇!半空中,雪花犹如漫天的柳絮-般,七零八落的摇曳在山峦之中,无声无息,显得极为安静。

    从高处望去,这白雪皑皑的群山,层山叠嶂,气势磅礴。仿佛一条条银色巨龙盘绕在一起,吞云吐雾,玲珑秀美。

    子夜本是万物皆静之时,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却划破了这平静。

    一只破烂的竹筐里,婴儿蜷缩着身子,破烂棉被中露出的小脑袋微微颤抖着,嘴唇已经被冻成紫黑色,啼哭声也越来越微弱,“生命之火仿佛随时都能熄灭!”

    远处一声摄人心魄虎啸传来,也无亏为百兽之王的称呼,吼声刚落,便惊起一片飞鸟,翅膀的击空声此起彼伏。

    “嗷~呜!”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狼叫,远处的山林之间,一只壮硕的白狼身子程蓄力状,目光冷酷的盯着眼前的老虎,眼中全无面对百兽之王的恐惧之感,有的只是悲凉和嗜血!

    而那老虎爪下的白雪血红一片,一匹幼狼倒在血泊中,看这情形,怕是回天乏术。

    就这在狼虎对峙的间隙,一阵脚踩枯叶和白雪的挲挲之声传来,转眼间,白狼身边已然聚集了十几匹狼!有花白色,有黑色,亦有灰色,毛色多不相同,不过一致的是,都隐隐以这白狼为尊。

    就在此时,那老虎向前一扑,宛若离弦之箭“一发不可收”,血口咬中近前的一匹灰狼,顿时,鲜血从那狼的咽喉处喷涌而出,老虎头颅甩了两下,那灰狼便没了声息。

    见同伴被老虎咬死,旁边几匹灰狼一阵低声“哀嚎”。

    望着老虎的眼神更加凶恶,此刻那白狼突然低声嚎叫,也正是此刻,最前方的几匹狼全都冲向那老虎。

    老虎见一狼扑来,侧身一剪便将那狼击打到松树上,此刻另一狼已然趁势而上咬向老虎左前腿,那虎吃痛,一爪拍下,将灰狼狠狠的按在雪地里,咬住狼的脖子奋力一扯,狼头便被撕下,瞬间血如泉涌。

    而被击打到树上的狼也缓过劲来,无畏的冲向老虎,直击其后腿,此刻那几来匹狼已然奔来,有直取老虎咽喉的,有咬四腿的,一时之间老虎全身负伤。

    吃痛之间,老虎也不忘反击,又咬死一匹狼后,甩开扑在身上的几匹狼后,便向旁边跳去,扑

    杀一匹狼后,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狼群,仰头厉声长啸,震慑着狼群,好似再说,它才是百兽之王,它的威严不容亵渎。

    狼群对这长啸之音似乎并不感冒,此刻它们只知道同伴被眼前这大虫扑杀,眼中不含“一丝一毫”的恐惧和屈服,余留的只有冷冷的杀意!

    “嗷~呜!”

    那壮硕的白狼又是一声嚎叫,此刻还活着的狼全都行动了起来,就连那白狼也加入了进攻行列。

    一阵血战撕咬,场面极度血腥,被撕咬下的血肉横飞,染红了地上白雪。狼群再度损失了两名成员,不过那雄壮的老虎却已“伏诛。”

    此刻已是深夜,白狼领着狼群围绕在同伴尸体周围哀嚎,声音凄厉,哀婉,好似表达着对同伴深深的思念。

    黑暗之中,狼性的悲哀和痛苦漫漫的的沉积下去。那白狼带头分食同伴的尸体,狼口中混着同伴的血和不甘,它们深信自己是高贵的,不会将同伴的尸体留给敌人,它们只会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死去的同伴。

    分食完同伴后,狼群又是一阵“哀嚎”,沉默良久,白狼带着狼群向着南面游荡而去。

    ……

    奔走着的白狼忽然停下,鼻子在空气中使劲的嗅着,好似闻到了什么,便独自朝着一个方向奔了过去。

    听着框子里微弱的哭声,或许是因为新丧幼子,白狼竟然不曾下口,围着竹筐转了几圈,便转身朝着狼群的方向而去,刚走几步,那白狼却又停下,回头望了一眼框中婴儿,好似不忍离去,沉默片刻,那白狼终究是回来叼走了竹筐。

    此后这婴孩便跟着狼群生活,依靠着白狼奶勉强活着了下来,婴孩长大一些后,看着狼群捕捉回来的猎物,也学着吃生肉。

    只是这狼少年左臂没有手掌,只有一根独臂,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令他那狠心的父母将他丢在这冰天雪地里,让其“自生自灭!”

    幸运的是本来即将湮灭的生命之火,被这伟大的母爱强行续上。

    狼少年成长到九岁时的一天,它的白狼母亲带着狼群出去捕猎,这一去,便成了“永远!”

    狼少年一直在狼穴中等了三天,雨饿的饥肠辘辘也不曾等到母亲归来,或许是源于天性本能,他感觉到狼母亲怕是再也回来了。

    狼少年仰头看着遍布乌云的天,悲痛的“哀嚎”着,他不相信母亲会丢下他,他不相信他的狼叔狼伯们都不回来了!

    “嗷~呜!”狼少年学着母亲的声音嚎叫着,一遍又一遍!

    轰隆隆!雷雨紧随着少年的哀嚎声而至,好像这老天也为他感到悲伤!

    少年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奔走着,他不想再留下等待,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得去找他的母亲!

    就这样,狼少年漫无目的的找着,他没有能力捕捉野物,饿了只能啃些树叶,杂草,已经腐丑的动物尸体,渴了喝些雨水,河水。

    连续走了好几天,却什么大型动物没不曾见到,不知是饿得,还是淋雨生病了,顶着头上的烈日,狼少年此刻再也撑不住了,晕倒在河边,不省人事!

    老天当真是不公,少年本就因天生残疾被那狠心的父母抛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位狼母亲,将他抚养至今,却不曾想到,如今又不知踪!此刻,这少年昏阙河边,刚刚复燃的生命之火,难道又要熄灭了嘛?

    几天后,少年醒来已然在一家医院之中。看着旁边的人,狼少年心生警惕,却又不会人言,只是一声一声的嚎叫着。

    这次幸亏一位护林员从此经过,救下了狼少年。

    后经医院断定,这可能是被狼群所抚养长大,护林员也没因此抛弃这狼孩,认真教导了他好几天后,护林员对这狼少年实在是无可奈何,考虑再三将他安排到一家孤儿院里,专门请人教导他人类社会的知识。

    开始这狼少年还有所抵触,一身习惯全来自狼群,慢慢的,几个月之后便习惯了不少,开始接受人类社会的知识和教导。

    话又说回来,这狼少年虽说天生少了一只手掌,可人却极为聪慧,而且特别勤奋好学。只是一次警察来登记户口时,需要提供姓名,狼少年给那警察说:他叫狼生,因狼所生。

    短短七年时间,便自学大学了以下所有课程知识,并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国内的知名大学,之后的路可谓顺畅许多,毕业后凭着一项发明,早早的便成为了一家公司的老总。

    之后他也不曾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在他心中,那白狼才是他的母亲,是那白狼给了一切,生他的那两人不配做他父母。

    事业有成后,他曾雇佣过许多人,去找那狼群的下路,可一直不曾有消息。

    其实他自己心中也知道,不可能找到,毕竟狼的寿命平均只有十来年,最多能达到二十年,如今过去这么久了,又怎么可能找到,或许只是心中还抱有那么一丝执念吧!

    又是一年冬季来临,这一次秦岭山脉又下起了多年不见的大雪,十数天不曾停歇。

    也不知是回忆起了从前往事,还是心血来潮,长大后的狼生决定去趟秦岭看看。

    可惜这一次,老天又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天降流星雨,将他砸得粉身碎骨。

    这一次,他的生命之火“彻底”的熄灭了!

第二章南荒东域,有国玉唐!

    东域,处在南荒大陆的极东之地,本是常年温暖,少有风雪的地方,今年初冬却是大雪数日不曾停歇!半空中,雪花犹如漫天的柳絮-般,七零八落的摇曳在山峦之中,无声无息,显得极为安静。

    从高处望去,这白雪皑皑的群山,层山叠嶂,气势磅礴。仿佛一条条银色巨龙盘绕在一-起,吞云吐雾,玲珑秀美。

    正是风雪飘摇之际,远天划过一抹红光,璀璨至极,其速度之快宛若流星一般!

    随后又见一道金光紧随红光而至,片刻后,红光不在前进,金光也停在空中,只见一道青袍身影迎风而立看着眼前血袍看着冷哼道:镇南子!今日你怕是在劫难逃了!三百年后的九州大比,你南荒道念境少你一人,我东明大陆问鼎中三州指日可待。

    听闻此言,那红袍老者不禁摇头嗤笑:“凭借你等这般卑鄙手段得来的东西,终究不会长久,可笑你还为此沾沾自喜”,“我南荒人才无尽,少我一人还会有千万人。”

    “来吧,你我一战,我就算道消也不会让你活的安稳!”

    青袍道人一脸不屑的说道:“哼!我会惧你?”随后右手一挥,一柄短剑凭空飞出,直击向那镇南子,而他自己手中掐诀紧随飞剑之后!

    忽然间,但见红袍老者衣袍鼓鼓,双眼流出鲜血,口中念道:“以吾之血,祭吾神魂……化道噬神!”口中咒念停下之时,老者浑身血肉相融最后化为一道血色光芒,在空中划过,直向那青袍道人飞去,道人见状,暗道不好,连忙向后逃窜。

    青袍道人追杀镇南子至此,正因为那镇南子诡异的道念,东明大陆道盟派他前来追杀。

    若是只拼修为,他丝毫不惧这镇南子,他不曾想到,此刻这镇南子不再反抗,竟然直接以死下咒,可惜,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看着红光侵入体内,青衫道人露出绝望的神色。

    “啊~!啊~!”随着道人的嘶吼声,身体逐渐干瘪,之后又一寸一寸消融,自此身死道消!

    ……

    玉唐国位于南荒大陆的东域,而抚远镇又坐落于玉唐国的极东面。

    抚远镇,地势险要,多为山地,田地极少,全镇百姓基本都靠这打猎维持“生计!”

    孩子他娘,这该死的鬼天气,风雪不但不停反而下的越来越急,家里粮食也不剩多少了,要是再不猎些野物,这日子怕是难熬啊!

    “他爹!”

    “咱熬熬也就过去了现在可别去犯险啊!隔壁村的强子前些天去了可一直没回来了啊…年轻妇人担心的说着。”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淑兰,这你就别管了,我要是不去,你这身子可怎么办啊,你要是走了我这大老粗能带得了那臭小子?”

    慕程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妻子无奈的说道:

    “你别劝了,你在家照顾好孩子等我消息。”

    暮连山,因九山相连围绕而得名,山下有不少村镇,多以打猎,采集山货过活,慕程也因天生力大无穷做了个打猎好手,在抚远镇上颇有名声。

    奈何今年刚刚入冬,本是进山猎兽的好时候,却一直风雪不止,无法进山,附近村镇可都靠这冬里猎这毛皮过活,要是一直如此,不知又有几家温暖几家寒啊!

    慕程在村口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一个小孩,迎面而来的风雪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辛子,你爹和你南子叔和大毛叔不来了?”

    走来的年轻小伙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摇着说道:“程叔,我爹让我来跟您说,我奶奶不让他来,家里紧紧裤腰带,也冬天也就过去了。”

    随后见那少年有开口道:“我爹还说让你也别去了,姨娘的病你先别着急,他会去找镇上刘郎中说道说道,我爹曾经救过他婆娘的命,那刘郎中会给些薄面,可以先给姨娘治病,药费欠着也成。”

    闻言慕程本来阴沉着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伸手揉了揉辛子的头:“告诉你爹,程叔不去不行啊!”

    慕程望着这漫天白雪随后又深吸一口气说道:“给你爹说要是我回不去了,让他帮着照看下那娘俩。”

    之后慕程又哽咽着说道:“要是淑兰也走了,让他给慕白那小子一口饭吃就行,那小子天生聪明,只有一口饭吃,就饿不死!”

    “行了!辛子你回去吧!”

    看着这越来越紧的风雪,慕程心里暗想着:“这该死的鬼天气去狩猎,人越少,凶险可就越大啊,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一个人可不好解决啊!但一想到家中等着看病的妻子,那没学可上的孩子,便又狠下心来向着山里走去。”

    一片片雪花随着冷风斜斜地飘下,莽莽群山在白雪之中显的越发圣洁。

    山谷之中,一道壮硕的身影身穿蓑衣,手里举着随时要熄灭的火把,穿梭在丛林山径之间,随着风雪若隐若现。

    此刻,家中九岁的慕白不满的噘着嘴说:“娘!你拜这山鬼有甚用,爹爹可厉害着呢!”

    “慕儿!”

    慕白他娘呵斥道:“你懂甚么!不可对这山鬼老爷不敬!你爹这一走,娘这心一直悬着呢,娘这身子,自小多病,花了家里不知多少钱财,要是你爹再有个差错,咱娘俩就再没指望了!”

    “过来跪下拜拜山鬼老爷,保佑保佑你爹!”

    “慕儿?慕儿?”

    “人呢?”

    “你这小兔崽子,出去玩可当心些别摔着了!”妇人别起身边喊着!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馀成岁,律吕调阳。

    ……

    半晌后,那教书的老先生看着和旁边人玩闹的林辛,愤然开口道:“林辛!”

    “你起来背诵!”

    “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日月!”林辛自知背不下去哭丧着脸向着那先生说道:“先生且打轻些,昨日先生打的地方今天还肿着呢!”

    老先生见林辛伸出发肿的双手唯唯诺诺的,也不好再罚,只得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这些孺子,父母花那血汗钱供你们来私塾读书识字,学堂之上却只顾玩乐,眼中那还有半点孝心和尊重!”

    书堂窗外,慕白静静的听着那老先生讲课。至今日,他重生在这个地方已经七个年头了,他也不知为何,他能带着前世记忆再度为人。

    上辈他的父母无情的抛弃了他,而这一世,或许是老天爷发了善心,让他拥有两个疼他爱他的亲人,这让不曾感受过亲人关爱的他,感到“从未体验过的温馨,和家的温暖。”

    至于这个世界,他只从父亲口中得知,他们所在的地方份属玉唐国,而就文明程度而言,他自己判断是古武时代,还不曾有热武器现实,而且这大陆上有许多关于仙神和修炼者的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老先生有时教导的知识,竟然和前世华夏的一些经典分毫不差。

    慕程望着快要昏暗下去的天空暗想:估计今天是等不到大货上钩了,思索着先找个地方歇着,明天一早起来,再看看那几个夹子有没有动静,寻找许久才找到一个将就居住的山洞,可这山洞开口大却并不深,能挡住飘落的雪花,却抵挡不了寒风。

    夜半时分。见外面的风更大了,吹的帐篷呼呼作响,慕程只得出去找了些更大的石头压住帐篷四角,顺便把帐篷钉再紧了紧。

    躺在帐篷里慕程皱着眉头心中暗想着:也不知道淑兰咋样了,幺儿睡着没,哎!要是这次能打到黑熊,野鹿,卖个好价钱,家中病重的妻子,和慕儿读书的钱也就有着落了!

    嗷~!嗷~!嗷~!

    远处转来的嚎叫声惊醒了慕程,这边谷里可好些年没见到这狼了!此刻他心中暗想要不避避?俗话说:“宁遇虎豹,不见豺狼啊”,这狼群可不好惹啊,就他一个人在这里,要是遇到狼群怕得栽在这里!

    他也知道这狼群的厉害,可一想到孩子他娘的病,不禁一阵沉默,要是没点皮子换钱,不仅孩子读书没钱,家中那口子怕也熬不多久啊!

    慕程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罢了!罢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不冒这个险,家里怎么办,日子有怎么过,不会遇到的,不可遇到的,

    一夜无话!慕程辗转反侧,不知是这风雪之寒让人难眠!还是那狼吼之声乱人心弦!

第三章生存之难,苟活之艰!

    难眠之夜更是难抵风寒,第二天慕程早早醒来。去谷口查看兽夹后只提回两只兔子。啥大货都没见着,不过却够一天吃食。

    又是半天搜寻,终于让他在林子东边看到熊瞎子粪了,慕程此刻终是开心的笑了出来,看来老天有眼啊,要是让他捕杀了这熊,家里小娥的病,还有孩子的读书梦想都有着落咯,在这个时候慕程可谓是满心欢喜,情不自禁!

    真要是能猎到这熊瞎子,这趟就算大赚!听那镇里的王员外说,这熊皮和熊掌可是能卖得百两文银的好东西,

    慕程在东边林子埋好大兽夹,随后又将一只兔子分了五份,埋在兽夹之中,有肉的兽夹边上都摆上三个空夹,做好这一切只等那黑熊“上钩”。

    慕程此刻只能争取一次成功,只因没有一同前来的猎户,要是被那黑熊跑掉,他一个人是如何都不敢追上去的。这熊可是多年不遇的好东西啊!在陷阱不远处慕程又寻到一棵大雪松,之后爬上那雪松埋伏着,只等黑熊到来给予它致命一击。

    爬在雪松枝干之上,慕程可谓是“坐立难安”,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只是在那上边,一遍遍的调整弓弦,擦拭着腰刀!

    天色渐渐向晚,林里的画眉也不再叽喳,风也小了些,“可这大雪雪却好似待夫的怨妇,气焰不曾有丝毫停息”,躲在树上的慕程,一口一口的喘着白气。

    从学堂外偷听回来的慕白,对着边咳嗽着边煮着饭的母亲开心的说着:“娘”,“今天我又学了一些新东西呢,林叔家的林辛哥哥今天又挨那先生骂了。”

    “娘!我现在就给你背诵今天听到的千字文”,也不待妇人回答,慕白便背诵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 …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那烧火妇人转身对着慕白嗤笑道:“你这孩子,在窗外偷听也能学来这么多东西?”

    说罢,慕白反驳到:“什么这么多!”“今天那老先生只教了这些,我全都记下了呢!”

    妇人笑着:“难道那私塾里的先生就没怪你在哪儿偷听?”慕白忙摆手答道:“那老先生可没功夫管我,书堂里的孩子可没几个好学的,老先生整日气着呢,那还顾得上管我呢。”

    望着眼前手舞足蹈说着话的慕白,妇人红着眼睛说着:“慕儿你这般聪明,在窗外偷听都能将先生教的全部学来,这都怪为娘不好,要不是因为娘这病,你现在也能在那书堂好好读书,而不是跟着为娘受这些个苦了!”

    看着哭红双眼的母亲,慕白也是手足无措慌忙说道:“孩儿再也不提那学堂的事了,娘您别哭了,孩儿不上那学也能有大出息!”

    天色渐渐向晚,慕程估摸着今天怕是等不着那黑熊了,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下树,这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慕程刚准备转身跳下雪松却听不远处传来熊吼声!

    这大家伙终于来了,那皮子有着落了!慕程心中暗想着,手上却没不曾懈怠,连忙取出刚刚收好的弓箭,搭好箭矢。

    随着黑熊一步步的靠近,树上人口中吐出的白气仿佛也淡了许多。见那黑熊一步步闻着,似在找着食物,逐渐的离那兽夹越来越近,慕程此刻的呼吸都快停止一般。

    突然黑熊猛地一抬头,好似发现了什么,大跨步迈向兔肉,快到近前之时却又停了下来,想来这黑熊也是机警,“似乎能嗅到危险的气味”。

    此时慕程呼吸更是一窒,不敢有丝毫动作。良久,黑熊也不在张望,爬上进去准备扒开白雪和枯叶。只听此时一声箭啸声,射中黑熊后背,黑熊吃痛大吼,放弃了快到嘴的食物,仰头张望,看向慕程,怒吼声中好似要将其撕开以解伤痛。

    他不曾想到这黑熊皮肉这般结实,它这杉木硬弓射去,竟然入肉不深,没能伤到黑熊的腑脏。

    望着跑来的黑熊,慕程此刻也慌了神!

    在慕程下思考如何应对的时候,黑熊已经迈到慕程所在的雪松下,一看此情景,慕程也慌了神,虽说已打猎几年,可猎这熊瞎子还是头一回,又想到村中刘成德被黑熊所害的前车之鉴,心中不免一怵。

    就在这慌神之间,黑熊已经开始摇晃雪松,慌了的心神也回到现实之中,慕程慌忙中搭好弓箭,“别看这黑熊智慧不高,蛮力却是不小”。雪松摇晃剧烈,本已搭好的弓箭却无从触发,随着黑熊的怒吼雪松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来大。

    慕程悲愤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今日要死在这里嘛?难道老天爷也助这黑熊不成嘛?”

    此时,慕程是越想越悲痛,越说越难过。他何曾想到,打猎十数年却栽在这里。

    绝望之时,慕程再也顾不得其他,弓上的箭矢随意撒放出后背好长弓,正准备跳下拔刀与黑熊决战,却听到那黑熊发出绝命似的嘶吼,吼叫声比之刚才更加高亢。

    慕程忙向下你看去,原来绝望之时他放的那一箭碰巧射中了黑熊的右眼!这令本已经放弃希望准备搏杀的慕程心中又燃了光辉。

    黑熊发疯似的嘶吼乱窜!

    看着怒吼声中到处乱窜的黑熊,慕程深深的出了口气,他知道这次算是脱险了。随即跳下雪松准备逃回山洞,他可不想等到那黑熊恢复过来找他寻仇,刚迈开步子要跑,慕程却又听到那黑熊越发高昂的嘶吼声,原来这傻熊乱窜间竟然踩中一个兽夹。

    看着黑熊后腿鲜血如注,跳窜之间已然染红地上的白雪,迈步逃跑的慕程此刻也停了下来,看看眼前的黑熊他的双目都要放出光了。遂从背上取下弓箭,趁那熊瞎子吃痛之际,搭箭射向黑熊的胸口和腿!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正是此间情景。

    一阵忙活过后终于令那黑熊咽了气。

    慕程见此亦是一阵沉默,看着眼前躺在血泊里的黑熊,他心中回想着自己当时的绝望和无奈。

    对于用命求生的猎户而言,“活着有时候也是一件难事,不是简单的生活,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第四章 喜讯刚至,噩梦又来!

    望着眼前的黑熊慕程心中暗想:“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若是等天黑了!这九连山可危险的紧啊!”

    想到这里慕程赶紧处理一下这黑熊,割下熊掌剥下熊皮后,又用腰刀砍下一条熊腿备做吃食,熊肉不要太多,烤干够干粮就行。

    如今也可惜了这上好的熊肉,可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在这九连山谷口,黑熊这玩意儿可是少见啊!他至今还记得昨晚的那些狼嚎。

    此次只来了他一人,纵然有心留下这黑熊肉,他也带不回去。为了防止被其他猛兽盯上,慕程只好将黑熊剩下的尸体埋了起来。

    赶往山洞的慕程心中越想越慌,也不知是因为昨日刚进谷口就听见的狼嚎声,还是其他什么因由,他总感觉这次很不正常啊!怕这山深处有什么变故!

    会不会是因为山里诞生了什么“山精野怪”,不然这个猛兽怎么都跑外边来了!慕程这样想着。

    速度收拾好东西便回到山洞,他此时不敢有丝毫怠慢,要是真让那些豺狼虎豹闻到味了,可就真回不去了!

    猎户的夜总是难以入睡,要是没有警惕性,怕是夜半被野兽分食也毫不夸张。

    此时,十来日不曾停歇的雪也随着夜幕的到来而悄然离去,在白天捕杀黑熊的陷阱处,被遗忘在枯叶白雪下的兔肉显得越发血腥。

    “今天是十五了,这雪也停了,也不知道淑兰和慕白那小子过的咋样。”

    夜半无人,慕程也是思绪万千,想起白天之事,已经安定下的心又感躁动。

    夜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或许是白天受到那黑熊的惊吓,长时间紧绷着精神,慕程很快就发出微微的鼾声。不知不觉间,慕程也入了梦乡,梦里梦到儿子高中状元,妻子淑兰也医好肺疾,自己在城中置办了一座宅院,安心享福,此刻妻贤子孝,人到半百,儿子回家为自己摆宴庆祝,原先瞧不起自己的王县令,李员外,现今在自己面前也是卑躬屈膝,净做小人姿态。前半生劳苦,不想后半生有此齐人之福,天伦之乐,不禁感慨万千:人生有此欢乐,不枉此生呐!

    慕程正与满院宾客欢乐嬉笑之时,不成想梦中却遇狼狗闯入宴席,直追自己疯狂撕咬,我不知是何缘由。

    吃痛间,凭着自己天生力大,将那狼狗一脚踹开,正准备让人抓捕这狼狗,却徒然发现身边已无一人,惊恐之余,但见那狼狗飞扑而至,只取自己咽喉,顿时背上汗毛直竖,猛地惊醒坐起,原来是噩梦一场!

    翌日,又是半天搜寻,成果却还不如前两天,连一只野物都不曾看见!

    此时在抚远镇的书堂上,老先生看着众人说道:“今日,老师教你们“辞”,“辞”在官员选拔的考试里面可是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你们需好心研习,学通了说道不定还能考个秀才什么的。”

    之后听那老先生讲道: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 …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讲完原文后老先生又盯着众人说道:“今日便教到这里,待我讲解完释义后,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背诵,须都背会至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然后又故作严肃的说着:“背诵不过之人都需打手心十下,让你们好好长长教训!”

    ……

    林辛你先背诵

    啪!啪!啪!啪!…

    薛庆你来背诵…

    啪!啪!啪!啪!…

    一个时辰间那老先生将学堂里的人教训了个遍,可叹他一名秀才,半生教导数百学生,为何就遇不到一个可造之材啊!感叹之间却听窗外传来微小的诵读之声,若不是因为刚刚教训完学生,书堂之上无人敢出声,他也听不见那微小的诵读之音。

    老先生摸着胡须思索着,心中暗想:“难道是往日来偷听的那小子?”

    想到这里老先生遂迈着步子走出书堂,慕白见那先生出来,连忙逃窜,不敢有丝毫迟钝。

    见此那老先生用威胁的口气喊道:“前面那小子你回来,若不回我定去你家向你父母告上一状!”

    慕白闻声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垂头丧气地往书堂走去,心中想着:

    “我自己受罚不要紧,要是母亲知道了,定然会气恼无比的,母亲本就体弱多病,要是又病倒了又该如何是好!”

    望着走来的慕白,那老先生嘴角泛起一丝黠笑,好似什么“阴谋”得逞一般。随后对着慕白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我叫慕白!”

    “我书堂上教授的东西你都记下了吗?”

    回先生:“慕白记下了!”

    “你记下了?我考教学生的前半部分?”

    “不!先生,我全记下了,还有先生所讲解的释义!”

    那老先生听闻此话瞳孔猛地一缩,对此话也是半信半疑,若这孩子真记下了,那会是怎样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啊,这等人才他也只是在书中读过,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未曾听过那个小孩有这般聪慧!

    绝大多数成人也不过如此,况且还是在窗外偷听的小孩!随后看着慕白故装严肃道:“你且背于我听,若一字不差,我这学堂你可随时来听课,决不收你一文钱!”

    慕白大喜过望:“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夫既然说了自然不会食言!”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背诵完原文,慕白又接着背诵释义

    ……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乐趣啊,我独爱美啊而且习以为常。肢解我的身体我也不会变心啊,又有谁能改变我的志向?”

    “好!很好!非常好!”老先生连道三声好,又定睛看着慕白说道:“我这辈子,都从未遇到你这般聪颖的学生,想来你在窗外学习如此用功,若是在书堂之上认真学习又会有怎样的一番成就!”

    停顿片刻望着慕白又说道:“从此以后你可随时来我这儿听讲!”

    慕白喜极而泣慌忙躬身拜下:“谢先生!谢先生!”

    话语刚落便朝着家的方向一阵小跑。

第五章 书堂收徒,生死不弃!

    “娘!娘!”,人还未到家中,嘹亮的声音已经先到了。

    妇人出门看着边喊边笑的慕白无奈的笑道:“你这孩子!有什么喜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娘!让我先喝口水”,随后喘着粗气说道:“书堂那老先生收我为徒了,而且他还说了,一不收我一文钱,无偿教我呢。”

    “真的?”

    慕白的母亲听到这等好消息也是喜出望外,因自己得的这顽疾,家里的钱都花在自己身上,别家孩子这个年纪都在上学,而他却只能在窗外偷学,现在自己的孩子终于也有学可上了,让她这当娘的如何不高兴啊!

    在二人的笑声中,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山洞中,慕程躺下正要休息,突然间心神却躁动不安,慕程暗道不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捕捉花豹时,心神躁动不安被其所伤。看来这次又有危险降临!自己天生直觉可从来没失灵过!慕程心中暗道。

    准备弓箭,提着开山刀后,慕程借着月光出洞查看情况。

    可当他走到洞口却被眼前一幕所震慑,洞口已经围着五匹青狼,雪后的月益发明亮,那盯着他的狼眼绿的令人发慌。

    见此情景慕程缓缓搭好弓箭瞄准那右侧最壮的青狼!正在这一瞬,果然,最壮的那匹狼向着这里冲了过来,慕程直接放箭,可惜那狼扑的极快,被箭射中后腿,却还义无反顾的扑来,此时慕程正要射第二只箭,却被那狼抢了先,一口咬向慕程咽喉部位,慕程忙抬左手抵挡,可这血肉之躯,如何抵挡的住虎狼之口,只一瞬间便被撕咬下一块血肉。

    “啊!”慕程吃痛吼叫着,可此时却不是管这伤口的时候,随后抽出开山刀砍到那青狼喉咙之上,只一瞬,那狼便倒在血泊之中。

    之后慕程低头去撕衣巾,准备包扎伤口,这群畜生却也精明,刚刚还虎视眈眈的盯着慕程,不曾发起进攻,望见慕程受伤低头之际,两匹狼顿时发起攻势。

    哪知慕程是故意做给那狼看的,慕程他爹二十多年前就是丧命狼口,他私

    底下到处向人请教这狼的习性,就为防这畜生,今日遇到怎能让其得逞。

    那两匹狼一前一后奔来,慕程余光望去,手中开山刀却已备好,见前狼扑来,开山刀侧身挥去直取咽喉。只一瞬那狼便倒在血泊里,此时另一狼见势立刻一蹲止下身形。与剩下两狼一起盯着慕程,睚眦目裂,看着架势,估计今日不会放过慕程了。

    一边吃痛着用嘴扯着衣巾包扎着左臂,一边右手拿刀和那三匹青狼对峙着,此刻对面仍有三匹狼,见形势不妙,刚包扎完左臂后的慕程忙取出杉木硬弓射向三狼之一,羽箭正中一狼背部,穿胸而过,也在这一间隙,另外两狼也一前一后扑了上来,一狼咬着慕程大腿处,另一狼直取慕程面部。

    一脚踢开那腿上青狼,也不顾腿上伤痛,凭着自身力大,抓住面门而来的那匹狼按在地上猛打头部,只几拳,那狼别不在动弹,又一番搏杀,杀掉最后一狼。

    撕下衣巾扎好伤口,看着眼前五狼的尸体,这个一直坚强的汉子,再也撑不住了。

    此刻,万籁俱寂,热泪滴下,那白雪融化的声响竟也能那么清晰。

    沉默良久,慕程拖着疲惫的站起,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背上熊皮和熊掌一步步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现在他已经顾不得这些狼皮,狼肉了,这几天时间,让他越发觉得这九连山要出现什么变故,以往在山谷有许多野鹿,野牛…等物,可此次来却净是这些平常难见的黑熊野狼,他怕再不离开这里还会出现虎豹等物,甚至比虎豹还厉害的东西。

    而在山洞外的百米处,一双绿眼泛着的光亮比之刚才五狼更有神采!那眸子在这寒月洒下的光辉中更显妖异!

    都说受伤后人的身体会更沉重些,此刻在慕程沉重的脚步声中体现的益发真切,也不知这重量是来自背上的行囊,还是慕程自己的心里。

    十五里的路,对于正常人而言尚感遥远,更何况还背着行囊手脚受伤的慕程,但他此刻必须快些回镇上,他怕这满身的血腥还会引来野兽,或许等到那时,他就真的完了。

    ……

    离回镇上的路还剩三里远,慕程的步子也越来越慢,可却令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离镇上越近,意味着野兽更加不敢追来这里。

    心中正要放松之际,却又令他汗毛一竖,回身看去,却见一青狼直扑而来,这匹狼比那五狼壮的多,慕程心中暗暗道苦,开始他以为,被他射中后腿又砍死的那壮硕青狼是狼王,直到看到眼前这匹青狼,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这狼王也是狡猾,知道慕程不好对付,一路跟来,等到此刻慕程筋疲力竭之时放动进攻,可谓稳操胜券。

    此时慕程气力已所剩无几,看着咬来的狼王,眼中满是绝望。抬臂去挡却被咬中小臂撕扯到地上。

    难道这老天非要亡我慕程不可?此刻慕程只剩下向天吼叫的力气。

    狼王见状,血口直向着慕程喉咙咬去。

    看着向他扑来的狼王慕程绝望的自语着:“难道我的命就此结束了吗?”

    “不!不能死!我死了淑兰怎么办,我死了我那孩儿怎么办?”

    “堂堂七尺男儿,家中尚有妻小,怎能轻言放弃”。

    就在此时,慕程也不知从哪儿多来三分力气,身躯一滚,本来咬向咽喉要害的血口却咬中腹部侧面,这种时候慕程哪还顾这伤痛,两手抓住狼头翻身欺下,张口咬中狼王咽喉,任凭狼王如何挣扎也不松口,慕程死死咬住狼喉,直到那狼王久久不曾动静,才肯松口。

    此时他的腹部已是血流如注,他奋力爬起,忙用衣衫捂住,此刻他已管不得什么熊皮熊掌了,他知道这次怕真是要把命留下了,可是现在他再有不甘也无济于事了,他只想要在死之前回去见他那妻儿最后一面啊!

    啊~!慕程痛苦的吼叫着!

    忍着苦痛向家的方向走去!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死!刺骨的寒风又起,令他模糊的意识又清醒几分。

    此刻,月下弯着的身影显的是那么高大!木杖下拐着的步伐从无今日这般坚定,只是因为,“这男人心里放着一个家!”

第六章临终遗言,背井离乡!

    凌晨时分,梦乡中的慕白却猛然惊醒,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心里七上八下,无法安睡!

    “难道父亲出事了?”

    慕白心中暗想,九岁的他显得早熟,和超出常人的睿智,就连教书先生对他也多有赞赏。

    想到这里,慕白匆忙中穿好衣服去叫母亲。

    语罢,年轻妇人的脸色明显紧了几分,一脸忧愁的看着慕白说道:“白儿,听你这么一说娘心里也感觉有事发生,你赶快去叫你林叔,让他找上南子和大毛往九连山谷口去看看。”

    行,娘你在等着,我这就去找林叔。慕白应声答道!

    “娘!娘!”

    刚出院子的慕白向着屋内哭喊着!跑来的妇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摔到在地,门口趴着一个男人,满身的伤痕,地上已被鲜血染红一片。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慕程,此刻躺在血泊的男子已是奄奄一息。

    “慕儿,为父…感觉…这里可能要有什么变故了!”

    “你…和你娘…尽快去…晓山城!传说那里…有仙人…庇佑…庇佑,你去那里了…好好读书,不要…不要…像爹这样,每天活在刀口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年轻妇人的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下!

    恍然间慕白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母亲开口到:“娘!你看着爹爹,我去镇上叫大夫过来。”

    “爹爹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啊!”

    语罢便起身向镇上跑去,一边跑着一边落泪,对于一个九岁少年而言,父亲的形象就像山一样高大,神仙一般无所不能,可此时,慕白心中的仙神却倒下了。

    血泊中的慕程看着慕白跑着背影,伸出右手好似要说些什么,可不管怎么使劲那微微张开的的嘴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等到大夫到来,已经为时已晚,把完脉的大夫摇着脑袋,一句话都没说就转身走了,只留下母子二人在尸体前哭诉。

    因为慕白年幼,女子又不好出面主持丧事,一切都由慕白的林叔帮着操办。治丧三日,因为想到父亲临终遗言,慕白草草了结守孝事宜,只身上披着麻衣。

    又五日,母子二人商量着变卖了房屋,直到林叔和南子叔取回六张狼皮换了些银钱,收拾好行装谢过诸人后,慕白便同母亲向晓山城赶去。

    此刻,牛车上的慕白回望向抚远镇,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临行前他也曾去镇上,和那管事说了父亲临终之言,“可言者有心,听者无意”,那人只是笑着应付几句。

    现在牛车上的慕白也算明白那人之意,想来原因有二,其一是故土难离,其二,在对方看来,一个九岁小娃的话又怎能轻信!

    牛车,马车,渡船,步行,慕白母子二人赶路时间足有月余。终于到这晓山城下,对于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二人而言,眼前的一幕实属震撼,面前的晓山城墙高有七八丈左右,宽不可见,不知几许!远看好似一条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城门处光兵士就有近百人,道路边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一时间令慕白看花了眼。

    自己常听父亲说到这巍峨巨城,不成想和母亲来时,父亲已经不在,想到这里慕白不禁泪目黯然。

    看着眼前的繁华,慕白转身对母亲说道:“娘亲!”

    “这晓山城外尚且如此,城内想必更加繁华,要不是咱们变卖了家产和那狼

    皮有些银两,或许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你看太阳都快落山了,咱们快些去城里找个住处,免得晚上露宿街头。”

    妇人盯着眼前的儿子柔情道:“都听慕儿的,娘亲没读过书,不识字,这些事情你决定就好。”

    “滚滚滚!”

    “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嘛!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聚香楼!”

    “你瞧瞧你自己,穿的跟乞丐似的不说,还披着麻衣,你说我刚才怎么就没防着你,让你跑到店里来了呢。”

    “真是晦气!”

    慕白看着这满脸鄙夷,辱骂着自己的店小二不禁撰紧拳头气愤的吼到:“你不就仗着自己有个有个钱的老板嘛!今日你看我母子穷困潦倒也不该这般侮辱吧!哪个富人不是起于微末?”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如此瞧不起人,小心他日得罪大人物。”

    慕白几句高声质问引来数人旁观,且人数逐渐增多,为慕白开口声援。

    店小二没想到一个九岁少年竟也如此能说会道,看看逐渐的增多的人群,自知理亏的小二嘟囔着嘴快步进了店里,没了声响。

    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母亲对着慕白说道:“慕儿,咱走,换个地方,咱们初来乍到别惹这些个人,和他们计较也没甚么用,能找个地方住就好。”

    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慕白不禁摇了摇头,看热闹的时候从来不缺人,需要真正出手帮助的时候却无一人伸手。

    母子找了数个时辰,到处询问才找到一个破落院子,传说宅子闹鬼一直没人住,要不然慕白娘俩怕是也找不着适合他们的住处,毕竟二人身上也无许多钱财。

    就这样,母子二人在晓山城安顿下来,日子靠着母亲接些针线活凑活着过。

    可惜好景不长,慕白母亲的肺疾时常发作,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光靠母亲挣钱已经无法满足日常花销。

    望着高照的艳阳,慕白却是满面哀愁,今日正是开春之际,母亲的病却又重了,倒在床上咳血不止,慕白心中悲痛却又无一丝办法,而且初来晓山城对这偌大的地方一无所知,只得在东城一间一间的找着医馆,一个一个的问着路人,可惜进了几家医馆都不愿意帮他,只因他连基本的诊费都出不起,能遑论抓药了。

    没有钱,在这晓山城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是母亲的病还得治啊,我该怎么办啊!”慕白跪在街道绝望的吼道。

    “正是绝望之际,光明才显得那般珍贵”。

    一道带着沧桑却又嗓音浑厚的声音响起:“小子!”

    “带老夫去看看你那母亲,兴许老夫能帮到你。”

    慕白闻声抬头看去,一白须老者站在面前,人虽老迈,却神采奕奕,背后站着一个中年文士不知是那老丈的儿子还是徒弟。

    慕白此刻愣神间思绪万千,竟全想他人之事。

    “嘿!小子,带路啊,发什么愣!”老者身后那中年人呵斥道。

    “哦哦!”

    慕白连忙趴起,哪还顾着礼数,对着老者说道:“爷爷您跟我来”,说着便一路小跑,别看老者年迈,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跟上前面小跑的慕白毫不费力。

    经过一番诊断后,老者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看着慕白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母亲这肺疾早

    就患下,一直拖至今日,病根已深,恐怕难以祛除,依老夫的办法只能让其勉强续命。”

    “小伙子!老夫劝你早些放弃吧!”

    不!不!随着老者最后一句话说出,慕白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哀求道:“爷爷你肯定有办法,你医医我娘亲,一定能行的,爷爷!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求你救救我娘亲!救救娘亲!”

    “我什么都能做的,我可以为您牛做马,我特别能吃苦耐劳”。

    慕白边说别边头,顷刻间额头已经磕破,鲜血一丝丝的涔透出来!

    “罢了!小子别磕了”,老者见状也动了恻隐之心,忙上前扶起慕白,面露不忍道:“我医你母亲就是,你扶你母亲起来,先去老夫医馆住下。”

    随即又转头看下后方的中年文士说道:“秦山,你速回去按此方子熬两服汤药,我和这孩子随后就到。”

    “弟子知道了”那中年文士应声答道。

    后来慕白在医馆住下才知,老者是晓山东城有名的医生,姓秦,名济,悬壶济世的济!秦老一生奉行有病必医的主张,也时常救助穷苦人家,慕白之母不是第一例,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例,秦老的怀仁药铺也因他的济世之心远近闻名。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过六年,慕白已是大小伙子,远远望去个头足有七尺有余,一头齐腰黑发,更显风采袭人,要是别人不问年龄,还以为是弱冠年华!

    就在两年前,慕白的母亲再也支撑不住!离开了人世了,丧事所需也全由秦老所助。

    服丧过后,慕白依旧跟随着秦济老爷子学习医术,有秦老爷子亲自教导也省去了请先生教书这个环节,也幸亏慕白聪明,才思敏捷,深得秦老爷子喜爱。

    又是一年清秋到来,而这个季节正好是采药时节,秦老爷子在采药这件事上,从来没有商量的余地,年年必去,虽说秦老爷子现已八十多岁高龄,但几个弟子也劝不住他,只好每次都请武艺高强猎户和老爷子同去,照看他的安全。

    幸亏老爷子身体硬朗,否则三个徒弟定然极力劝阻。

    本来此行就三个猎户陪秦老同去,可在慕白的央求之下,秦老爷子无奈,只好将他也带上。

    见着出门的路线,慕白挠着脑袋疑惑的问道:“爷爷”,“你说咱们这次去哪儿采药啊,这个方向和你往年去的地方可是南辕北辙啊。”

    “慕儿啊,哪有采药一直在一个地方采的,有的药物成熟只需一年,有的药物成熟却是需要数十栽光阴,年份不到药效自然也就轻些,达不到医治病人的程度。”

    一路上,慕白问了许多问题,不仅有药物方面的问题,也有许多为人不知的诡异奇闻,秦老爷子对这天资聪颖的孩子也满是喜爱,有问必答。

    “秦老爷子!”

    一个猎户躬身问道:“咱们此去晓山采药会不会冲撞山中仙人,传说那里的仙人脾气可都不好,要是被打扰到了,到时候仙人降下惩罚可如何是好?”

    秦老看向猎户缓声答道:“咱们此行只是采些寻常药草,又不闯那仙人府邸,不会冒犯上仙的,我这辈子来这晓山也不下十次,从未惊扰到仙人,何谈惩罚。”

    “只要咱们此行小心些行事,那宗里的仙神不会理会我们。”

    听到仙人二字,慕白的眸子骤然一亮,好似看到宝贝一般。

第七章初谈仙人,慕白沉思!

    听到二人对仙人的讨论,慕白不禁心向往之,开口问道:“爷爷,这世上真有仙人?”

    “有!”

    秦老闻言抚摸着胡须笑道:“怎么会没有呢,难道你小子还想成为仙人?”

    “可这仙人要求奇高,能被其看中的万中无一啊!我看白儿你从小便天资聪慧,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试。”

    慕白惊喜道:“真的?”

    此刻秦老转身盯着慕白上下打量着,不禁眉头一皱,开口道:“你不会真要去追那虚无缥缈的仙缘吧!我就随口谈到这个事情,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对于咱们这些凡人而言,那东西太遥远了!远到不切实际!”

    “爷爷,仙人真能长生不老,无灾无病嘛!”慕白认真的问道。

    “当然了,我还有幸看见过一次,那仙人脚下踩着一道蓝光,从我头顶的天上飞过,想那仙人飞天遁地都能,何况长生不老呢!”

    回答他的却是那个和秦老对话的猎户。

    听那猎户说完,一路上慕白一直沉思,不再言语,秦老爷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奈的摇头,他怕今日的这些话误了这孩子。

    他曾经也是晓山仙宗的弟子,可叹的是当年他的资质尚可,为人却是太过直率,和门中师兄争闹被废了修为撵出山门,如今若是这孩子执意要去寻仙问道,他恐怕也是拦不住的,相处六年时间,他比谁都清楚慕白这孩子性格坚韧且极为倔犟,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记得一年前,他为了刺激慕白好心研读医书,对他说他大师兄只用一日时间就已通背全书,慕白也犟,两天两夜不吃不眠背会《还阳九针》,众师兄劝都劝不住,结果这小子背会后倒头就睡,也不管躺在什么地方。

    至今想来也是咋咋称奇,想那《还阳九针》全篇两万余字,注释七千多字,近三万余字,慕白两日便能熟背,从中抽取任何一篇都能张口道来。

    赶路这五日间除了吃喝休息,背诵医书外,慕白未出一言。

    此刻,除了他自己,没人我知道他想些什么,期间猎户三人谈论间说到此事,要不是秦老爷子解释一番,还当他天生孤僻不善言语呢!

    ……

    晓山山脉坐落在晓山城南一千里处,其山脉连绵三百多里,其中林木极广,而且不乏千年古木,大到十数人才能围抱。若人身处山林深处,其暗不可见日,只有借反射而来光亮前行。

    因晓山高入云天,雨后天晴远远看去,只见云雾,不见山巅,山巅在云雾之上,太阳之下,黎明破晓,总能第一时间看见阳光,因此名曰:晓山!这晓山城也是因这山脉而得名。

    见前方有一数十丈左右的悬崖,秦老喊到:“张

    师傅,前面停下,到采药的地方了。”

    想到此间秦老转身看向车上正在读书的慕白道:“慕儿,前方已到采药之地,你来说说,为何爷爷选在此地啊?”

    心知秦老爷子要考较自己,慕白不敢有所懈怠,忙下马车,定眼看去,一十数丈断崖屹立面前,其中两面向阳,一面向阴,看到此情景,慕白心中已经了然,也知道老爷子要考教什么。

    便侧身对秦老爷子躬身拜道:“我已知爷爷要拷问什么,不知爷爷是说这阴面,还是阳面,是问这涯顶?还是谷底?”

    听闻此言,秦济顿时明白,这题估计难不住他,便笑道:“你且说来听听,要是不对,便罚你回去抄写《本草》一遍。”

    “什么?”

    “《本草》一书全是介绍各种药材生长环境,药理药效以及记载一些药方的,全书八十二卷,四百七十万余字,我这一年来也就通读前小半,要是试言不对,可如何受得这么重的惩罚啊!”慕白面露苦色道。

    秦老爷子故作严肃道:“知道这医道博学广大,你就该安心学习,可别动其他歪心思”

    “你且试言之,让老夫看看你这一年学的如何!”

    无奈,慕白指着崖壁说道:“《本草》有言:断崖者,多为珍品所处之地也,若有涯,阳者少水份而多光亮,阳面以及涯顶所产之药多为阳元草等…其味微苦,有增耐力,抗疲劳,强健肾脾之功效。”

    “阴者多水而少光,阴涯与涯底多生岩黄连,石斛草等…岩黄连具有清热解毒,利湿止血之功效,对于明目,肝病有奇效。石斛,有滋阴补肾,生津养胃之功效,所养之患颇多,素有仙草之称,可惜此药对于生长环境要求极为苛刻,成药甚少。”

    “爷爷”

    “一看我说的可还正确?”语罢,慕白得意的看向秦济。

    秦老看着慕白得意的面容冷哼道:“你小子别得意,说是让你说对了,可惜不算完整,这涯上药草可还多着呢,这次算你蒙混过关了,你需记得多加研习,下回我还考你。”

    慕白听言躬身撇着嘴道:“师傅教训的是,慕白记下了。”

    这爷孙俩人明为爷孙,实则却是师徒。

    一行四人奔走一月有余,一辆马车都快装满了,可谓收获颇丰,而且此次所采皆为珍惜药材,平常在药商那里可不常见。

    也幸亏来了三个武艺高强的猎户,此间山势陡峭,有多**,湿气较重,涯间多生青苔,蛇虫鼠蚁甚多,要是普通采药人来这山岭,不是死于蛇虫猛兽,便是跌落峭壁悬崖。

    这也是为何此处珍惜草药数量极多的缘故。

    临行之前秦老爷子却又叫住三

    个猎户,说是要采一珍惜药材,又行一日后到一密林之前,秦老开口说道:“张师傅,你们在此候,我进入看看情况,要是那药还在,我便招呼你们过来,若是不在,我只身回来即可。”

    张师傅面露难色道:“这…要是您老有个万一,我们不好回去和您那几个徒弟交代啊!我们还是跟着您吧。”

    “不用!这里地势没那么陡峭,不用烦劳你们了,老朽一人去看看就行,你们且放心,有我在,量那几个小子也不会为难于你们,你们在此看好马车中的药草即可!”

    话都说都这个份上,三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安静的守在车旁。

    入林数百米,方见一泉眼,泉眼旁边多生灌木,若不细心去看,还找它不见,而泉眼水上方在一堆石子与黑土混杂的地方长着一株人参,若在不认识货的人看来也只当这是杂草!

    秦老爷子二十年前便已发现此物,在他看来这参估计有百年药龄,本想着留着老来续命之用。而这晓山他十年来上一次,他也不知自己还有几个十年,索性今日将它采了回去。

    所谓人参《本草》医书便有记载人参,味甘,气温、微寒、气味俱轻,可升可降,阳中有阴,无毒。乃补气之圣药,活人之灵苗也。能入五脏六腑,无经不到,非仅入脾、肺、心而不入肝、肾也。五脏之中,尤专入肺、入脾。其入心者十之八,入肝者十之五,入肾者十之三耳

    由《本草》所观,人参所养腑脏极为全面,实属百草之圣,药中珍品。

    而挖取人参也是一门技术活,人参的根须最能说明人参的年份,作为采药老手的秦济也花费半个时辰才将这人参完整挖出,此时也顾不得细看人参年份,从怀中取出一精致玉盒,遂将细长的根须盘好放入其中。

    见秦济老爷子出来,四人张目望来,似有询问之意。

    慕白心也好奇,忙问道:“爷爷,怎么样?那药采到了吗?”

    秦老闻言摇头叹道:“二十年不见,那药已经被人采走了,可惜啊!罢了!不谈这个了。”

    随后看向张猎户三人说道:“这次能采到这么多药草全仗三位功劳,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我怀仁药铺找我,只要能办到的老朽决不推托。”

    三人闻言连忙拜谢道:“秦老严重了,我三人随您采药数年,一直得您恩惠,该是我们谢您对。”

    “听您这话,以后是不打算来采药了吗?”

    秦老叹道:“老了!没以前的心劲了,一路颠簸,老朽这身子也有些酸痛,没以前那么硬朗了,以后怕是也不会再来了!”

    慕白在一侧看向秦老爷子,只见到衣袖边上粘有泥土,老爷子没说什么,慕白也不曾去问。

第八章师徒情深,二人夜谈!

    辗转数日,一行人终于回到晓山城。

    今夜也不知老爷子有什么安排,竟让老大早早关了药铺,难得的安排了这一次家宴,也不知将咱们几个师兄弟召集起来有什重要事安排,秦老的另外的两个徒弟边走边讨论着。

    “我说二哥,三哥,师傅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待会饭桌上你们就知道了。”

    见二人猜测半天慕白调笑道。

    此时那三师兄看着慕白笑道:“你小子倒也精明,什么时候都敢来教训师兄了?”

    说完便要追着慕白打闹,看着追来追去的二人,老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活宝一见面就是如此,也辛亏有他们在,这院子也热闹几分,可一想到老大那个古板样,估计又得训斥二人。

    见老大来此,看到这二人这番情景只是皱了下眉头,老二便觉今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发生,忙收起要看热闹的心思。

    片刻后,老大看着嬉笑的二人喊道:“好了,你们两个快来亭子坐下,师傅等下便过来了!”

    “义父!”

    “师傅!”

    见秦老爷子走来,慕白四人忙起身叫道。

    老爷子抚着胡须笑道:“站起来做什么,都坐下,一家子人要那么多礼数干嘛!”

    宴过三巡,秦老看向自己的的大徒弟语重心长的说道:“秦山呐!你是我的义子,也是我一手抚养长大,你们师兄弟三人都是我收留长大的,三人里你年龄最长,以后,须多照顾照顾两个师弟,你性格最是古板,可一点都不像我,也不知你跟谁学的,今天我便将这药铺交你打理,至于我自己嘛,以后就安心养老了。”

    “师傅!你…”

    老大正要开口便被秦老抬手示意停下。

    又讲目光转向二弟子说道:“老二你性子随和,以后多来帮帮你师哥,有什么难处了也来找他,他是你哥,不会不帮你的,别有事一味着藏在心里。”

    老二红着眼睛答道:“是,师傅,弟子记下了。”

    接着秦老继续说道:“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老三你,都二十多了,也不考虑着寻一门亲事,你性子那么跳脱,怎么就是不开窍啊!”

    闻言,老三挠头笑道:“师傅,我这情况你还不知道嘛,我一个练武的大老粗,哪家姑娘能看上我啊?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席间师徒师徒五人谈及往事无不掩面而泣,他们

    四人自小孤苦无依,不知受了多少苦难,全靠着秦老收留才有今日。

    席后,秦老爷子遣散三人,独留一人慕白在亭下。

    “慕儿,你可知我留你一人是何原因。”

    慕白应声答道:“慕白不知是何缘由,只知道方才席间师傅提及三位师兄唯独没有提我,想必和此事有关!”

    “哈哈哈!果然瞒不过你!”

    “你小子!”秦老大笑道,随后从怀中拿出一精致玉盒。

    沉声说道:“那日我在林间其实挖到了这宝贝,可惜不能让那三人知晓,此物是一根六百年左右的人参,重九两有余,其根须足三尺长短,极为罕见。”

    “要论价格,千金难求!”

    你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当时我故作此物被人采走,便是为不引人注意,若那三人起了歹心,咱们估计就回不来了。”

    “那为何师傅独独将他拿来给我观看,难道和我有关?”慕白疑惑的问道。

    “有关,关系到你的前程!也关系到我的梦想!”

    听到这话,慕白不禁眼眶湿润,心中想着:“他的命本身都是面前这老爷子给的,要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饿死!母亲也不会再支撑四年之久!他慕白是何人,能有何资格让这老爷子为他去做这些。”

    沉默许久,慕白抬头问道:“是关于那仙人的嘛!”

    秦老摇头笑到:“真不知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能如此聪慧,正常人闻一而知一,聪明人举一而反三,你简直是闻一而知十啊!”

    慕白谦虚的说道:“爷爷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就是依照这一系列的事情猜测到的!也没你说的那么聪明。”

    慕白语罢,老爷子诧异道:“哦?那你说说看。”

    “是!”

    “弟子可说了,说错了爷爷可别笑我。”

    随后开口道:“当时我听爷爷谈及仙人后一路不言,爷爷看在眼里,却又不曾问我,后来爷爷说有一药要采,却反常的没让张师傅三人跟去,而来后爷爷说没有采到此药,但我当时却看见爷爷的衣袖边上粘有些许泥土,便猜测爷爷采到那药了,但却隐瞒了真相,爷爷不说,我也没问,今日爷爷将这东西拿出来给我看,其意思便是和我有关了,想到这里我便推测和那仙人有关。”

    老爷子闻言一脸惊异道

    :“慕儿啊,爷爷的想法让你猜中了,一字不差!”

    此刻秦老爷子转身看着天空那一抹新月,感叹道:“爷爷当年要是有你这么聪慧,不那么鲁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不过话说回来,当时要是学会了隐忍,也就不是我了,我也遇不到你们师兄弟四人。”

    “其实,爷爷当年也曾有幸入那仙门,可是因诸多原因,最后被逐出山门。”

    “哎!现在想来也是感慨万千啊。不说这些往事了,事已至此,以前的一切都放下了。”

    听闻此言,慕白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将此事暗暗记下,爷爷说放下了,可他怎能放下,要是以后有机会,定为爷爷出口恶气!随后激动的看向秦老爷子开口道:“爷爷以前在仙门修行,方才拿出那人参,难道爷爷有办法送我去那仙门?”

    “对!我有办法。”

    “自从你听了仙人之事,我便知道,你已经暗下决心要去试上一试,你性情倔犟,我也不再劝你。”

    “后天便是九月初九,我带你去城主府面见城主,那人是晓山宗在这里镇守的长老,当年便是他引我去的宗门,此人甚喜炼丹,这六百年份的人参可是罕见呐!我将人参送予他,他可给你一个去宗门参加入门考验的机会。”

    听到这里慕白眼中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随后跪在亭子台阶上说道:“爷爷给我的恩情我还未报,怎么能让爷爷为我付出如此代价,想来那六百年份人参是爷爷您准备的养老之物,如今却因为我要转手送予他人,我心何忍啊!”

    “爷爷!我不要那仙缘了,这参您留下吧,您要是为我用了,我怕要愧疚一辈子的!”

    秦老爷子慈祥看着跪下的慕白,也不扶他起来,他自问他当的起这一拜!

    然后开口说道:“慕儿,你听爷爷说,这样的机会难得,就算有这人参,也不见得能给我延寿多久,你比我更需要他,要是你真正成了仙人,到时候还怕爷爷没有这区区百年人参用嘛!”

    “爷爷一生未娶,到了,最希望的还是你们师兄弟几个能有出息,你要是能成为仙人,那才是令爷爷最欣慰的事情。”

    随后秦老扶起慕白欣慰地说道:“回去好好休息吧,爷爷我身体还硬朗着呢,不用为我担心。”

    慕白心知爷爷已经确定好了,不然今日也不会拿出那人参,只好不再拒绝。

    夜半时分,慕白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弯月,一夜难眠,屋外寂静无声,只是依稀听见远巷传来的几声犬吠。

第九章重阳别离,再见故人!

    九月九日本是重阳佳节,亲朋友相聚的日子,可这一天偏偏成了慕白的离别之日。

    凌晨时分慕白便早早起来,为爷爷备好早饭后,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蚂蚁发呆,对于他而言,今日之后或者就能成为仙人,这本该是个喜事,可他却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慕白望着院子里爬行的蚂蚁,愣愣的出着神,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老爷子精气神一向很好,每日都早早起来,说是能吸纳日初紫气强身健体,慕白也不知真假,每日便早早跟着秦老一同起来,今日老爷子却不见动静。

    沉默许久,慕白终是忍不住了,想去爷爷房间看看,刚起身要去,便听身后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只听秦老爷子说道:“慕儿,你收拾一下,跟爷爷走吧。”

    慕白闻言一声不吭,只去房间收拾行囊,随后一路上不曾发一言,老爷子也罕见的沉默不语,望着车窗外繁闹的早市,慕白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只是眼神愣愣的看着。

    慕白心中知道,千言万语的感谢也不及牢记在心头的深沉实在,此刻,他想说的话都不在嘴上,而是在刻心间。

    “师傅!四弟!城主府到了”

    老三喊到,此次三师兄亲自驾车为他送行,大师兄和二师兄事务繁忙,秦老告知他不必前去打扰,慕白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留了书信让三师兄带回去。

    二人下车,已是落日余晖。

    看府门外站着的数位官兵,秦老上前递上一锭银子说道:“烦劳小哥知会一下李管事,就说秦济前来求见。”

    这官兵拿了银两也不好不办事!随即向府内走去,半柱香时间之后,兵士带来一神采奕奕的中年文士。

    见文士来,秦济忙躬身拜道:“不肖弟子秦济见过师兄,今日有事拜见灵虚子长老,望师兄通报一番。”

    文士深深的看着秦济,沉默良久后,开口道:“你是六十年前的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秦济?”

    听闻此话,秦老爷子也是淡然,点头称是,脸上不见有任何愠色。

    中年文士嗤笑道:“几十年未见,你来这城主府有何贵干,难道还想再上仙门嘛?”

    慕白见这情景哪还不知,面前这人曾和爷爷有旧,如今乃是有意欺辱爷爷,但对面是仙门之人,爷爷尚且恭敬如此,他也只得暗暗忍下。

    秦济再拜道:“不是为我这老朽之躯,而是另有要是禀报长老,烦请师兄行个方便。”

    中年文士闻言,也不好再与他计较,毕竟人家如此恭敬,“伸手还不打笑脸人”。

    “你且在此等着,我这就去禀报长老。”

    只等到夜幕完全吞噬这余晖残霞,才见那文士出来,领二人进府。

    入府后慕白见这府邸极大,光是回廊便走了一炷香时间,府内每十步都立有兵士,院子里全是铺的大块青砖,假山,荷塘绵延一里有余,慕白此生还未见过如此雄伟壮丽住处,不禁为之动容惊叹!

    又过半柱香后,那中年文士停下,转身说道:“你二人进去吧,长老在静室里等着呢!”

    二人再次拜谢,进屋前秦老爷子对慕白严肃道:“进去后你不可多言,全看爷爷的,爷爷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

    慕白忙点头称是。

    进静室后,秦老便跪地行大拜之礼,慕白见状也不言语,依照秦老之礼也拜了下去,之后只听爷爷说道:“不肖弟子秦济拜见灵虚子长老,六十年前弟子辜负了长老厚望,今日特带孙儿求见长老,望长老赐他一个机会。”

    随后慕白抬头看去,一老者面发灰白,看面容六十左右,盘膝坐在前方床榻之上,双眼紧闭着,那长老也不回答秦济,只是平静打坐。

    良久后,秦济再拜道:“弟子秦济偶得一六百年人参,特此献予长老。”

    床榻的老者听闻秦济此言猛然间睁开双目,面露喜色问道:“果真有六百年药龄?”

    随后秦济忙从怀中掏出玉盒高举头顶:“长老请看!”

    …良久,那长老深深的看向秦济道:“此物确实有六百年药龄,且只多不少。”

    随后又说道:“可叹当年你颇有修道之资,却犯了门规,老夫当年也是无能为力啊!”

    “罢了,老夫再帮你一回便,算是弥补当年之憾,至于成与不成,全看这小子自己了。”

    慕白听闻这肯定的答复后,与秦老相视而笑目中隐隐含有泪花,秦老遂拜道:“”谢长老恩赐!弟子不便打扰,这就告退,至于慕白之事便托与长老您了。”

    看爷爷快要走出,慕白连忙转身跪地喊道:“爷爷,孙儿不孝,不能常伴你左右,您多多保重。”

    慕白连拜九下,地板传

    出咚咚的响声。

    老爷子背对着慕白,听闻声响身形一顿,略微沉默后便不在逗留,大胯步离开了城主府。

    老爷子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他怕自己舍不得,也怕慕白那小子后悔!

    “你叫慕白?”

    跪到在地上的慕白听到身后的询问声忙回身答道:“小子正是。”

    之后慕白只见那长老从腰间口袋中取出一柄短剑,那长老手指翻飞口中念着法诀,便见那短剑应声变大足有一丈左右。

    那长老面无一丝表情,望向慕白道:“你且随我上来吧,宗门每十年的九月初九招收弟子上山,第三日举行入门大典,希望现在还来的急,还能赶上后天的入门大典。”

    慕白看着眼前的大剑,猜测这可能是仙人的飞行之物,便壮着胆子走了上去,刚上去便见那长老手中掐诀,在剑外划了一圈淡淡的光晕,二人站在光晕内,大剑顿时腾空,带着二人朝着南面飞去。

    慕白站在这千米高空若说不慌肯定是假的,但是为了给前面的长老一个好印象,也只好强行忍着心中恐惧站直身体。

    飞行一天一夜后,慕白终于站忍不住了,想他刚到十五周岁,如何能站立一天一夜而不疲劳,此时慕白的双腿已是僵硬不堪。

    微微用力挪了挪腿,一脸难色道:“长老,弟子实在站不住了,不知能否坐下?”

    闻言,前方的灵虚子也被逗笑了:“也没人要你站着啊,其他弟子都是盘坐在这飞剑之上,我当你小子初次乘坐飞剑会怕,这一夜却也不见你面露恐惧之色,怎么会被这些劳累所困?”

    听到这里慕白哪还不知这长老故意不说明情况,为看他笑话,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一个仙门长老,年龄尚在他爷爷之上,竟然也会戏耍他这凡人。

    无奈的苦笑着说:“弟子尚是**凡胎,怎能坚持如此长的时间。”

    灵虚子长老轻咳一声:“好了!好了!你快些坐下休息吧,免得到了宗门大典连站都站不稳。”

    随后鼓动衣袖向着慕白甩出一道青气,慕白眼见那青气入体,腿上的酸痛和疲劳顿消,不由暗中赞叹这修仙之人的神奇之处,对这修仙之事益发的好奇。

    在这剑上又过一夜光景,只因有那长老的青气在体,慕白也不觉得饥饿,望着渐渐明亮的远天,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紧张之感。

第十章资质末等,以死求进!

    晓山越来越近,渐渐的映入眼帘,慕白打眼望去这晓山云雾弥漫,好似一层薄纱环绕,一棵棵参天古树,纵横交错,繁茂的树冠中,时而有几只飞鸟腾空而起,嘶鸣着翱翔于天际。

    慕白到晓山宗门时,正是黎明破晓之时,天空上那仿佛可以永恒在的太阳,将那熟悉光辉洒在山巅。

    慕白此刻正被眼前这宏伟壮阔的场景所震撼着,面前一是片广场,这广场极大以他目测估计有数里方圆,广场后方坐落着一片建筑群,观这建筑样式好似极为古老,与俗世的建筑截然不同,远看像是自星空而来,透出无尽沧桑,更有一股强烈的威压,形成光晕,笼罩苍穹,仿佛能镇压大地,让众生膜拜!

    不等慕白回过神来,那长老便将之带到一处大殿前。

    “你且在此等着!”

    说完这话便闪身进殿,半盏茶的功夫,慕白便见他和另一中年大汉一同走出,那大汉对灵虚子甚是恭敬,慕白猜测可能是个管事的弟子,直见灵虚子长老交代了几句便御剑离开。

    之后那大汉走来温和的笑道:“你且跟在我身后,和我唤来那些和你一起的试炼之人,一起去演武场等待入门大典。”

    “对了!你叫慕白是吧!你从何处而来,你和灵虚子长老是何关系?为何他单独将你送来?”

    慕白无奈只得一一回答,他没想到这仙门还有这般话多之人,一路问个不停。心中暗想:怕是因为灵虚子长老才对我刮目相看,要是如此的话,我或许可以借长老的名头行些方便。

    ………

    待几百弟子在演武场前站好,忽然传了一声钟鸣之声,场上顿时仙乐阵阵,只听那站在演武场前方的大汉大声喊道:“请宗主!”

    语罢,但见远方飞来一排仙鹤,头前那仙鹤上站着一青年男人,男子身着黑袍,双手背负,其神采好似将天地都踩在脚下。男子身后站有五位女子,女子身上皆背长剑,一阵清风吹来,仙鹤上众人衣袂飘飘,好似仙人下到凡尘。

    半晌后那青年男子开口道:“吾晓山仙宗,开派一千三百余载,历宗主一十一人,至今日,经历大小劫难七次,其中三次险些灭门,全赖宗门先辈浴血奋战,才有今日之盛。”

    “而你们其中的一些人终将有机会成为我仙门弟子,甚至于可能成为我仙门栋梁之材。”

    “其余勉励之言我便不再赘述,你等认真参加入门考验即可。”

    “吾意!入门大典即刻开始。”

    随后见那大汉高声喊道:“我乃宗门掌管入门大典的首席执事,旁边九位皆是你等师兄,他们将同我一起对你们进行考核。”

    考核内容如下:

    “考核共分三项”

    “其一,测灵碑,测你们对于灵气的亲和程度,这也是对你们资质的检验,它关系到你们吸收灵气的快慢,也就是所谓的修为提升的速度,你们将手掌按于碑上。碑分九丈,亲和度每强一分,碑上光芒便长一丈,光芒三丈以内为丙等,四到六丈为乙等,光芒七至九丈为甲等,每一等又分上中下三段。”

    “其二,绘灵纹,宗门共有九面灵纹玉璧,从左至右,其灵纹逐渐繁杂,每一面灵纹玉璧皆只显示一次,之后你们在旁边的师兄处绘画出你们所记全部纹络,感悟越深自然画的更加详细。根据你们所绘图案,我仙门执阵长老自会给出等次评价!依旧分甲乙丙三等九段。”

    “其三,慑魂钟,传言此钟乃为上古之物,后被我宗开宗祖师所得,不知其作用,也无人可驱动此物,只是临近其九里之内便可听到钟鸣之声,钟声有震慑心魂之力,一日九响,声音逐渐增加,其震慑心魂的能力也越来越强,到时你等只需站在那魂钟山下,即表示为开始考验,坚持时间越久,评价自然越高!此项等次依旧为三等九段,评定皆由宗主定夺!”

    “此三项,等次皆达乙等下段以上者,可为本门弟子!”

    随后,那执事大汉目光扫视众人:“如无异议,考验便从第一项开始,由九位师弟安排考验!”

    那中年大汉见演武场内一片平静,便开口道:“第一项测灵碑,念到名字者上前检验灵气亲和度。”

    “林业”,乙等中段,过

    众弟子见第一人轻松通过,不禁都面露喜色,可接下来几人的测试成绩却又令他们把心悬了起来。

    “秦岚,丙等上段,淘汰。”

    “吴魏,丙等中段,淘汰。”

    “吴乾,丙等上段,淘汰。”

    ……

    “林子杰,乙等上段,过。”

    “张恕,丙等上段,淘汰。”

    ………

    一个时辰后终于轮到慕白,此刻怀他着激动的心情走到灵碑面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上灵碑。

    “慕白,丙等下段,淘汰”

    听闻此言,慕白仿佛横遭晴天霹雳,他不相信自己的资质这么差,他不相信他爷爷花如此代价将他送来是这样一种结果,不是他不能信,而是他不敢信。

    随即对着考核师兄躬身道:“等等,师兄可否让我再测一遍!”

    那青年也是无奈随即看向那执事大汉,大汉也不相信那灵虚子长老会介绍来如此差劲的一个人,便对着青年点了点头,

    “慕白,丙等下段!”

    大汉见此也颇为诧异,随后无奈摇头道:“第一项不合格者退出场地,待得其他弟子测试完三项考验,便会有人送你们下山!”

    此刻慕白已然呆立当场,心中想到:“他怎能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要是就这么算了,他如何对得起爷爷为他的付出!他如何对得起众师兄的期望!他如何对得起他父亲死前的不甘!”

    想到这里,慕白跪地向高处的宗主拜道:“宗主前辈,弟子慕白自知资质极差,但弟子不相信这修道之人只有凭这天生的资质才能攀到高峰,弟子相信这意志力和领悟力才是站在仙巅的真正重要的因素!”

    慕白一阵激昂陈词后再次向那青年宗主坚定的拜道:“弟子请求参加后两场测试,若后两场测试都在甲等,望宗主给弟子一个机会,若不到甲等。”

    说到这里,慕白索性一咬牙高声说道:“若不到甲等,弟子…弟子愿以死谢罪,以报宗主赐予仙缘之恩!”

    那仙鹤上的青年宗主也被慕白的一番慷慨陈词所感染,他没想到在自己的威压下,这小小少年竟然有这等魄力和胆量对自己说话,而且言辞这般澎湃激昂,更没想到这少年愿意用命来换这机缘!

    想到这里,青年宗主心中暗付:“若这少年能通过考验给他这个机会也未尝不可,但此前须得给予他一些震慑,且看他是否是借这慷慨陈词来试探本宗的恻隐之心。”

    于是侧过身躯对身后五剑侍厉声道:“所有未通过第一轮之人皆可参加后两场测试,不过,若有不过者,杀无赦!你五人监督,若有不过而不杀者,你五人同罪论处!”

    五剑侍闻言不敢有所懈怠忙躬身答是!

    演武场中那些第一轮淘汰者,刚燃起一丝希望,正要向前走去,便被青年宗主这泼天大水所浇灭!无奈之中又转身退下,对于他们而言,这飘渺莫测的仙缘可不及自己的小命要紧。

    此刻,慕白的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其眼中神采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不禁令那用神念关注慕白的青年宗主为之侧目!

第11章如若不过,与之同罪!

    青年宗主看着后退的诸人暗道:看来也只有此一人有此气魄。

    “弟子张恕亦愿参加后两场测试,如不过,与他同罪!”

    “好!”

    “本宗便拭目以待,看看你二人有何本事!”

    闻言慕白不禁看向身旁的张恕,不曾想这里竟还有一人和他一样敢拿命去赌。

    随后执事大汉高声喊道:“第二轮,绘灵纹!你等来这灵纹玉璧面前依次站好,九面玉璧会依次显示一种灵纹!玉璧每显示一次,你们都需要到师兄处绘花出来!测试期间不得喧闹,不得扰乱他人,否则直接取消资格!”

    第一面玉璧显示完,基本众弟子都能完整的绘画出来。

    第二面玉璧,一人被淘汰!

    第三面玉璧,五人被淘汰!

    第四面玉璧,二十三人淘汰!

    ……至第六面玉璧,测试的百人已剩三人,其中一人是慕白,一人是张恕,还有一人名为林峰,林峰第一轮乃是以甲等下段的成绩晋级上的。

    第七面玉璧,看着越来越繁杂的纹络,张恕额头满是大汗,眼睛不禁盯得更紧了些,而此时的慕白却还似开始的那般坚定而淡然!

    绘画出灵纹后,张恕林峰二人勉强过关。

    看着此时如此淡然的慕白,林峰心中不得不为之一振,在他看来,敢拿命赌未来的人果然没一个是简单角色!

    到第八面玉璧时只剩慕白一人,张恕过了所承诺的最低标准线也不再去试,他心知自己在第七面玉璧时过的多么吃力,便也不再耗费心力去试那第八面。

    第八面,慕白依旧轻松而过,那执阵长老此时也是猛然站起,面露期待,看这少年是否能过这最后一面,但想到慕白灵力亲和度只有一段,随即又摇头叹息着坐了下来。

    在他看来再怎么高的领悟力,若是没有修为做铺垫,也登不上高峰,站不得仙巅!

    第九面玉璧时,慕白也开始有些吃力了,望着眼前的灵纹,他的思维跟着灵纹的走向规律不停的变化,灵纹变化越来越繁杂,他额头的汗珠也逐渐密集。

    吧嗒!吧嗒!

    汗水一滴一滴落下,打在身下的石阶上,场中一片寂静,众弟子目光都注视着眼前这个倔犟的背影,落汗之声清晰可闻!

    望着眼前光芒骤然暗淡的玉璧,慕白终是松了口气,要是这灵纹再繁杂一些,或许他真就失败了!

    纸上笔锋未有丝毫停顿,那灵纹图案一气呵成,笔在慕白手中好似自己的手臂一般运用自如!

    执阵长老看着眼前这给他带来震撼的少年,心中益发的惋惜,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当年他入门也不过是通过了第七面玉璧。

    “眼前之人却通过了第九面,可惜的是他那可怜的灵力亲和度注定难有成就!”

    仙鹤上的青年宗主将这一切看在眼前,可却未发一言,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众弟子正为慕白的成绩所震撼之时,只听那执事大汉再次高声喊道:“诸位师弟,前面两项已然测完,这最后一项由宗主亲自带你们前去考验。”

    “师兄我名陈梦熊,我将回宗门事务大殿等候诸位,师兄在此提前预祝诸位师弟考验顺利!”

    说完转身向那仙鹤上的青年宗主一拜,随即带着那九位弟子离去,离去前深深的看了那慕白一眼,一脸的自嘲之色,也不清楚他有什么打算。

    那高处的青年宗主望着下方:“你等上仙鹤来,本宗带你们前去魂钟山。”

    魂钟山下那宗主看向众人:“这魂钟山不同于其他考验,它不受修为高低所限

    制,修为越强,其震慑之力反而越强,它所考验的意志力,以及对于灵魂的拷问,只会依照你们的修为高低而调整,因你们没有修为,故接受的考验也是凡人同档次最高的考验!”

    “而此地也只有历代宗主有机会,有能力带你们前来来!”

    听闻此言,慕白眸子一滞,他心中猜测道:“难道宗主是根据这魂钟考验的而决定的!想到这里慕白不禁看向远山那口魂钟山,可那山头云雾缭绕,一片模糊,什么都不曾看见。”

    此刻那青年宗主回身望着众弟子:“好了,魂钟山到了,山底下有九百个打坐玉石床,你们可盘坐玉石之上,进行考验,玉石恰好在这魂钟范围之内,你们坐上玉石之时,便是考验开始之时。”

    随后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夕阳:“今夜,你等便在这魂钟山外休息。”

    “本宗念你等前两轮测试消耗不少体力,精力,每人赐辟谷丹一枚,此丹可一月不用进餐,你们在此休整一夜,明日凌晨时分,你等同时入坐,进行考验。”

    闻声众弟子答道:“谢宗主恩赐。”

    ……

    夜半时分,慕白望着掌中的辟谷丹,不禁赞叹修仙之人的玄奇,也不知是那位前辈研究出的这种丹药,一粒辟谷丹入腹,饥饿感顿消!只是上午考验第二项时耗费不少心神,此刻却是比较疲惫,看来我得好好休息一晚,准备好精神迎接明日的考验。

    刚刚躺下的慕白猛的坐起,好似有什么灵感一闪而过,暗思许久:“疲惫!”

    “对!就是疲惫!这精神疲惫,吃什么辟谷丹呐,难道饥饿就不是意志力的考验?而且坐在那玉石之上,也不耗费体力,要这辟谷丹有何用?”

    难道这考验的时间极长?慕白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远远低估的了这场考验的难度。并非所有人都能在这钟声的震慑之下坚持下去,也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发现这个问题,“可是发现问题是一回事,解决问题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提出问题和解决问题本身就是两个问题!”

    翌日,宗主带领众人来到魂钟山下:“考验时间已到,尔等皆入玉石。”

    众人刚刚盘膝坐下,只听耳边传来一声钟鸣,那钟鸣之声传到慕白耳中好似江河波涛,嗡嗡震耳,脑袋隐隐作痛,慕白不禁睁眼看向旁边人,只见那人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好似感受到痛苦之事。

    慕白见状也不敢再生怠慢之心,忙闭眼养神准备好迎接下次的钟声。

    钟声二响,慕白身躯微颤。

    钟声三响,慕白身体颤抖的愈发剧烈。

    钟声四响,慕白只能听见耳鸣之声,脑袋剧痛。

    钟声五响,已经有人被迫离开玉石。

    钟声六响,离开的人数更加多了。

    钟声七响,已剩五人。

    钟声八响,只剩三人苦苦坚持,慕白盘坐的身躯已经不再端正,躯干颤抖不止,另外二人一人是那张恕,一人是那林峰,比起慕白而来,二人略显不堪,已用双手撑着身体不让其倒下。

    钟声九响,张恕耳鼻出血,牙关紧咬,从他的表情看怕是苦不堪言!而此时林峰再难忍受,七窍全都涔出血液,钟声完毕,林峰应声倒地,五剑侍见状忙将他接走喂其服下一粒丹药,随后将他送出,此刻在青年宗主的示意下,五人将所有未坚持下去的人都送回了宗门。

    看着眼前尚在坚持的两人,青年宗主头一次感觉今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如此之多。

    开始,他以为测灵碑淘汰的人中只有慕白一人敢接受考验,结果却又多了一个张恕,他以为林峰会是坚持最久的,结果不是,然后他又以为二人过了这第一关都会离开

    玉石,结果他又错了,只有他才知道,也只有历代宗主才知道,这魂钟的考验在九响之后才真正的开始。

    许多本有机会经历这考验的人却因心中对前九声的恐惧从而放弃,其实按理说来,这第二轮考验之前便算是一次考验,一场对于胆量和魄力考验,而眼前这二人最不缺的怕就是魄力!

    只待第二日,日初时分,二人精神尚在恍惚之间,只听此时钟声大振,好似“洪荒猛兽”扑来,此次钟鸣对心神和灵魂的震慑效果是前九次的总和,此刻慕白的大脑疼痛万分,几近昏阙,可理智告诉他不能睡去,若此时眼睛闭上可能再也睁不开了!想到这里,忙用牙咬破舌头,令自己清醒一些。

    而旁边张恕恍若猛遭雷击,身躯剧烈震颤,趴倒在玉石之上,喉头一甜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心神恍惚!万幸的是并未昏阙。

    上空的宗主看见这一幕也是诧异万分,他未曾想到,这资质最差的二人其悟性和坚韧程度却是如此之好!

    心中不禁感慨:“难道这便是天道的制衡之法嘛,如此“坚韧之人,天资反而极差!”

    想当年他灵力天赋极佳,其悟性却是平平,而到这魂钟考验的时候,刚刚撑过第二关,本欲接受第三关的考验却因精神过度疲劳昏阙过去。

    仅仅如此,在那百年内的十批弟子中,算上他也只有七人通过这第二关,想那六人也是天资卓绝,其中一人死于心魔,三人中途夭折,算上他只剩三人,且最终都有所成就。因为总总原因,最后由他登上宗主之位。

    至于第三关之人,立宗以来,只两人通过,其一乃开宗大祖师,其二便是第二位宗主,之后算上他在内十一位宗主皆只通过了第二关考验。

    也不知这二人能否通过这第三关,青年宗主心中期待着,若二人能过,宗门必然大兴!

    二人久久等候也不曾见那钟声传来,不禁睁眼对望,满眼的疑惑和不解,难道考验结束了?对望之余二人看到这魂钟山下竟只剩他们两人。

    正疑问之间,身后传来那宗主的声音:“他们那些人已经在昨日便坚持不下去,已经被送回宗门了,只有你二人坚持到现在。至于这考验从第二关开始便是“一日一响,一响一关,”你二人且坐好好心休整,准备明日的考验。”

    二人听闻此言,不禁又望向对方,心情久久难以平复,相视一笑后,二人回身闭目养神。

    第三日清晨时分,钟声应约而来,而这次并没有慕白想想中的疼痛感。

    这次,他能好像做了一场梦,梦中,他成为了世俗国度里的一名书生,为了考取功名奋斗了一年又一年,可却落榜了一次又一次。在别人眼中或许他想那功名已经想疯了,就连偶尔走到街上也被人指指点点,当做反面教材教育孩子。

    只是他一直在自己心中告诉自己,“父训难忘!”

    年近四旬,慕白终是取得功名,完成了父亲临终的愿望。可惜为官还没几年,国家便遭劫难,敌国向外借兵五十万攻打而来,一月时间连下数十城池,国内人心惶惶,文武百官半数主降,皇帝震怒吐血晕阙。第二日,慕白上书请求抗敌,因是文官被驳斥回来,之后一连三日上书九次均被驳回。

    一气之下慕白抬棺进京,以死相谏,此次满朝皆惊,皇帝也之振动。皇帝未曾想到,这年近半百的书生,竟然也有这等热血,一连被驳回九次奏折的臣子,不仅没有心灰意冷,反而以死请战,遂当朝询问慕白的对敌策略,当慕白讲完一番敌我分析,就连朝堂上的将军也为之侧目,“皇帝也未曾想到,一介文臣心中也有这般韬略!”

    皇帝遂于皇城之外设高台,授予其大将军之职,即日出发抵御外敌!

    满朝文武看着眼前这带棺抗战的书生背影,无不心生惭愧。此后文武百官未有一人再言投降!

第12章以身殉职,忠义两全!

    慕白到阵前一连三令,道道皆是关于“安抚军心,坚守不战,以待时变!”

    将士们原以为来了一位能反攻为胜的大帅,却不曾想是一位只知防守的儒生!本就低落的士气,此刻更是一落千丈,连续三个月一直坚守不出,奇迹般的竟然只丢失了两座城池,时间拖的做来越久,战士看到这样的情景气势逐渐越来越高,斗志也越来越强。

    敌**队久攻不下,粮草早已不支,慕白见敌军兵锋已挫,已成强弩之末。遂出倾国之兵,一连数月,敌国屡战屡败,先前所失城池尽皆收复。后又尊皇命反攻敌国,又三月,一直战到敌国帝都之下,慕白领军所到之处,于百姓秋毫未犯,只取敌方军队,官员,各地百姓因受严重的赋税和剥削,见他**队到来只取政要,对寻常百姓一无所犯,无不站街而呼,箪食壶浆相迎,“书生大将军之名”渐渐响彻数十国,他国闻之无不胆寒。

    吞并敌国之后,燕国国力益发强盛,慕白回师复命,皇帝率领百官出城十里相迎:卿于国难之际带棺“死谏”,受命于社稷倒伏之间,救黎民于水火之时,败敌国于顷刻之间,朕代这天下百姓谢过先生了,遂见那皇帝躬身长拜。

    慕白见状忙单膝跪地:“臣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大礼。”

    第二日,皇榜昭告天下:“封慕白为镇国候,拜太子师。”

    又过一年,本因战事耗损的国力已经恢复过来,加上所收敌国之地带来的粮食税赋,已“远超”当年。

    燕国皇帝尝到甜头竟然又商议侵占他国,慕白数谏,因顾及镇国候颜面,皇帝数次收回提议。可时间越久,皇帝的“野心”也益发壮大,心知镇国候会来进谏,皇帝提前将他调到北方镇守边疆,遂后发皇命举兵两百万攻伐邻近的楚南国,楚南国本就地狭民少,那能防守住如此猛烈的进攻,只数月,楚南国灭。

    旁边数国听闻那皇帝又在整顿兵马,已是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在中山国的提议下,四国暗中结盟。

    镇守北方的慕白听闻皇帝又有动作,急忙挥师南归,欲阻止皇帝那已成骄狂之势的军队。可惜当他赶到南方之时,败报已然传到。

    中山国先连连溃败诱大军深入腹地,而后四国每国出百万之军,共四百万军,前后夹击燕**队。本就偷袭出其不意,其兵力更是两倍于燕国,况且守国战士死志远在燕国之上,燕国战败不过是一无所得,若他们战败却是家国沦丧!其战力对比可想而知。

    此战连续十四日,敌军战损百万,燕国二百万精锐只剩三十万残军突围而出。

    燕国皇帝听闻消息后当场病倒,不醒人事。

    数日后醒来问及军情,当知道镇国候未等皇命便发军镇守南方,皇帝不禁掩面而泣,当年,助他平复社稷之危是那“老书生”,劝他别轻敌犯进也是那“老书生”,此番未接调令而赴险地的,还是那个“老书生”!

    他不恨那书生擅自调兵,他只恨自己未听忠言致使百万军队付之一炬!

    数日四国之兵压至燕国国境,镇国候领七十万镇北军,三十万残军镇守城关,整整数十日,敌军未曾前进丝毫,就这样两军对垒三月有余,当正当燕国百姓,举国欢庆之时。敌军不知何时抓了了镇国侯一家老少三口人,此时他那老妻和一对儿女,已经被押解阵前。

    敌军逼迫慕白投降,“大国不存,焉有小家”,可慕白现在是一国之柱,他身后是千千万万的燕国百姓,他今日要是降敌,死的不止是他的家人,死的还有千万的百姓,燕国的同胞。

    敌国连续叫阵三日,慕白忍痛不置一词,敌军有三百万,而他们只有兵马七十万,那三十万残军已无丝毫战力,他现在只能等待燕国国君能尽快调兵马来支援。

    又半月,敌军连连攻城十余次,被他领兵

    击退十余次。终于援兵到了,望着到来的五十万兵马,慕白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援兵再不来,他怕燕**队被敌军活活拖死。

    他万万没想到,他等来五十万援军击退敌军后的,却迎来的是五百万盟军的围杀,这四个国家怕的,他们又集结了三国之力,只奔燕国而来,这次却不为攻城略地,只为逼迫燕国交出慕白,交出慕白七国愿签订盟约百年不犯燕国疆界一寸土地。

    慕白原以为,皇帝会迫于无奈交出他这老朽,可这次他又错了,燕国国君罕见的硬气一次,面对“亡国之危”发书昭告:“全国备战,国可灭,家可亡,不牺牲任何一位臣民”

    军前,慕白笑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国不负他,他必不负国”!

    阵前一白袍武将御马奔向敌营悲声大喝道:“我军帅镇国候让末将前来致书七国盟军元帅,愿自刎军前,此前愿诸位国君签订盟约,百年之内不越我燕国疆界一毫!另外贵军须将先前扣押的大帅夫人子女安全送回!”

    又三天,盟约送到,看着盟约慕白仰天大笑:“以我残换还燕国百年安稳,值唉!值唉!”

    “待我血书一封,你等送于陛下。”

    “将军!将军!”

    众将跪倒,泣不成声:“难道就不能和他们拼了嘛,我等愿战死沙场,追随将军!”

    “放肆!”

    慕白呵斥众将道:“说什么胡话!”

    本将最后一道军令:“我死后,你等不可为我报仇,不可擅自出军!如违军令,立斩不赦!”

    “将军!将军!”

    看着走出城外的慕白,全城将士皆单膝跪地为之送行,无一不泣!

    此时,夕阳缓缓落下,夜幕逐渐笼罩大地,那两军阵前的身影显得那般高大伟岸。危难之际,国家没有弃他而去,他又怎能弃燕国同胞!自古忠孝难两全,今日,他用命换的国家安稳,也保亲人无恙!对他而言,值了!

    晓山宗,又过两日,张恕在第二日时被淘汰了!钟声将他震出了范围之内。

    看着睁眼的慕白,张恕眼中即是敬佩又是羡慕。

    他出来后宗主告诉他,一千三百年来就三人过了第三关,剧初代宗主记载,凡过第三关至更多关者都会有不同本该的气运加身,气运这东西关乎一个人的仙缘和福泽,关于具体作用,记载并不明了,晓山宗宗主也不曾接触到这等机密。

    除了赐予气运之外还能增强神魂之力,这神魂之力只有到了修道第三镜才能修行,在次之前非稀有的天材地宝可无法增加,可想而知,这考验的好处非凡无比。

    张恕离开魂钟范围后,青年宗主便告知了他宗门祖训:“凡过第三关者即可立为少宗,需尽一切代价培养,宗门可灭,此人断不能亡,有此人在宗门必定大兴。于此处也可看出这气运的重要之处。”

    此时慕白醒来,看着二人才知原来那梦中所见只是幻想,并非真实,只是经历这梦境之后,他感觉头脑极为清醒,目力耳力更甚从前,看的更加清晰,听的也更加清楚。

    青年宗主目光柔和的望着慕白关切问道:“如何,身体状况可还好?”

    慕白一愣,不曾想到他就过了这两关,宗主对他的态度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果然价值越大,别人给予的尊重也越多”不管在这修仙界还是以前那个凡尘俗世都很适用!

    “多谢宗主关心,弟子如今只感觉身轻体健,精力充沛,身体从未如此之好!”

    “这第四日的考验是什么?”那宗主随即问道。

    “弟子也不太清楚,弟子只是坐了一个梦………。”

    宗主闻言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舒展开来:“看来果然不出祖师猜测,第三关是义,第四关便是仁,仁义的仁,你两次救国为忠,攻伐敌国而不屠戮无辜百姓,是为仁也!最后舍身取义,即救了国家之危,又保全了妻儿同胞,因此一梦过了两关!”

    随即开怀大笑道:“有你于张恕二人,我晓山仙宗兴盛之日可待啊。”

    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对慕白道:“慕白你继续打坐休整,考验还未曾结束,此刻你只管专心考验即可,其他事情以后再说,你只需要知道,通过的考验越多,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

    慕白猛地瞳孔一缩,果然,脑海这般清醒,身体也轻盈许多,这都是源自这魂钟的赏赐!不在多想慕白忙盘膝坐下,准备下一轮的考验!

    咚~!悠扬的钟声再次传来,那山上笼罩的云雾仿佛也随着钟声的响起而震颤着。

    不知不觉又是黄粱一梦,这次他依旧是朝堂为官,不同与上次,这次他是文职!国家刚刚安定,因为皇帝信奉的无为政策,国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官贪而不治,大河决堤而不疏,百姓离乱而不约法。大旱之时民众因轻徭薄赋,官仓并无多少屯粮,致使千里饿殍,路有遗骨。

    慕白领有识之臣血书力谏,皇帝同意革新,但被另一半主张无为的大臣所阻,自此朝堂分两派,两派互争。

    三年时间,慕白等人一直革新,从赋税,举官制度,军队制度,农垦制度等多处为出发点大范围改革。当然这之中也少不了和反对派的抗争,也因此牺牲了许多人,两派抗争愈演愈烈,矛盾也逐渐激化。

    因为慕白等人一直革新,却未曾被证明他们施行的法度新规的效用,渐渐的连皇帝也偏向了主张无为的派系。

    又一年到来,这一次天降百年未有的大旱,田地干枯无法种活粮食,江河断流,全国几十处处闹饥荒,百姓饿死者逐渐增加,最后甚至组成队伍起义来官府抢粮食,幸亏危难之际,朝堂从各地官仓调来振粮,起义未成自溃。

    皇帝本想着这次依旧如以往,赈灾粮食后续无力,不曾想官仓放振一直维持到第二年风调雨顺之时尚有余力。这一次,皇帝对慕白等人主持的革新派不得不另眼相看,值得肯定的是,此次事件之后反对派再无人反对改革,甚至于主动建议改革事宜。

    又三年,敌国犯境,三日之间,仅仅靠烽火台传讯,集结民众兵力五十余万。只因前几年改革了兵役制度,全国实行十丁抽一制,服役一年,年满爷退,当然除过愿意留在军中效力者,不过退伍之人在国难之时需要自发组建队伍赶赴前线,不去者,军法从事!

    正因为这个制度,让国家十分之一的人都成为了预备兵源,随时参加战斗,且这个基数将越来越大。

    仅一月时间,敌**力不支,未攻一城一地溃败而逃。此事之后,皇帝设坛封慕白为国师,改革国中一切需要整改之处,又十年,举兵攻伐,败数国,邻近诸国国皆来进贡,尊奉其国家为上国,又二十年,国力大增,各个方面皆为当时之先,百国来朝,无不学习发展之道。

    慕白此时不知不觉间已然站起身躯,缓缓向着魂钟山上走去,玉石外的二人看着闭眼前行的慕白也是一头雾水。沉默良久,那青年宗主忽然笑了起来,望着更加迷茫的张恕:可能这是魂钟的“指引”,即是考验,也可能是“机缘”,谁知道呢,应该不是坏事。

    张恕愣愣的点着头,望向慕白的背影目光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辉,心中对慕白也越发的敬佩。

    他经历过考验,他深深的知道,在那个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梦境里,做出抉择是多么困难,他过了情义这一关,尽了全力却没能保全忠义,没能在那场战争中保护好自己身后的国家,和身边的将士。

第13章世间岂无法,传承定乾坤!

    “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慕白担任国师后励精图治,大力推陈出新,对国家进行更深层次的改革。

    凡语治而待去欲者,无以道欲,而困於有欲者也.凡语治而待寡欲者,无以节欲,而困於多欲者也。慕白认为社会的治乱,问题在於是否能以礼义法度去适当地节制并调整人欲,使不至於发生冲突,避免社会陷於偏险悖乱的状态。

    而制定相应的法度,能使国家在一定的规则范围内稳定运行,也因为有固定的法度,经济发展有度,贸易交往有序;开荒农垦有节,水土保持不流失;兵役持续而稳定,军队强盛,敌国不敢来犯。

    一切的一切运行皆有序可寻,法可治恶,亦可利民,大旱赈灾便将利民之事体现的淋漓尽致,而因礼法的建立,贪官污吏,恶霸刁民被整治后,也有所收殓减少。

    一阵凉风吹来,慕白猛然间惊醒,看着自己站在迷雾之中,心中暗暗不禁发慌,难道我考验失败了?为何自己不知不觉间离开了玉石,随即想到,要是失败的话,应该在山外,能看见宗主他们,可现在云雾迷蒙,估计自己现在身处山中。

    想到这里慕白不禁一阵后怕,“这仙神之力果然神鬼难测,走到这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

    沉思许久,慕白眼眸闪过一丝光华,或许,这便是机缘,望着魂钟山顶慕白嘴角微扬,他总感觉这魂钟山有什么东西在指引自己,自己灵力天赋如此之差,或许通过这考验会有什么仙缘赐予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慕白不禁暗下决心,努力通过这次考验。

    望着眼前朦胧的云雾,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候,隐隐从云中透下的光芒,不知是阳光还是月光,他试着向山上走去,可也不知方向,只知道走了一个时辰什么都不曾碰见,甚至于连一棵树木山石都不曾见到。

    无奈之余慕白只得安心坐下,等待着考验。

    一夜无话,望着云雾中透下的微弱光辉,不禁想起了他的爷爷,不知道他现在可还好嘛,也不知道师兄他们有没有想我。也不知在另一个世界父亲和母亲是否团聚,想到这里,情绪难免低落,回忆着当时倒在血泊里还不忘叮嘱自己的父亲,床榻上虚弱无力却对自己满是关怀之意的母亲,慕白眼角泛着微弱光华。

    抛开这万千思绪,慕白更加坚定了修仙的信念,他不想再看着身边的亲人为自己“卑躬屈膝”,他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因生计病痛而逝去,他要改变一切,他不他自己也在某一天就这样离开人世。

    他想修仙,他想拥有更多更大的本事,可以不再受亲人离去之痛,可以不再受生命短暂之苦,他想要做到这样,只有这一条路走,而机会就在眼前,为何要放弃呢!

    咚~!

    这已是第六日的考验,这次的钟声比之以前更加浑厚,更加高亢,传入慕白耳中,好似电闪雷鸣,蕴含天地之威。

    恍惚之间仿佛来到了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尚且处在原始之时,甚至于依靠天火生存,可常常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延续火种。

    慕白这一次并没有失去本身的记忆,而是带着记忆而来,为了能吃到熟的食物,他学起书上所写的的古人转木取火,一遍遍尝试着,直至双手磨出血泡,直至尝试了不同的木材多次尝试方才成功。

    看到慕白转出火来,那些原始人拜他为天神首领,将他迎入部落供奉。刚当上首领,部落的真正实力还没增强,就遭到另一个部落的攻击。

    在部落子民的帮助下,

    慕白用准备好的各种陷阱、简易弓箭等等工具杀退的敌人,并展开追击。

    在慕白的帮助下部落有了精良的工具和武器,不久,慕白的部落终于站稳脚跟,周围再也没有部落敢来攻击。凭借着先进于当时的武器,慕白跟一些部落进行贸易,获得那些部落的长老和首领支持,送给慕白所在部落大量的奴隶,牲畜,地盘。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之后,慕白所在的“白”部开始对小部落动手,并使用手段,降服俘虏,扩大人口。在附近的部落发现不对的时候,白部落已然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凭借远远超出敌人几千年的知识,慕白从一个弱小部落的首领,成长为一个大部落的大王。

    凭借强大的武力征服部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征服附近所有部落后,慕白停止征战,开始发展内政,发展技术,发展军备,发展农业,通过方方面面增强部落的实力。

    整个过程,用了二十年时间,他也不知为何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寿命好似无穷无尽,已经过来七十年的时间,他不曾有一丝衰老。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部落越来越强大,再之后,慕白不断领导部落,并建立了国家,成为国王。

    但是,无论慕白如何发展,自己的部落或是国家总会遇到突如其来甚至莫名其妙的天灾**,从而导致力量大减,之后必然会遇到外敌入侵,不得不奋起抗战。

    由于困难重重,慕白用尽自己所学的一切手段来战胜强大的外敌。可是不管如何发展,总会有更强大敌人来破坏这一切。慕白陷入了迷茫,开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我封闭。

    之后国家里的人越来越不相信他的统治,起义和反叛越来越频繁,内乱不曾停歇,当看到国家问题越来越多,看到国民陷入绝望,慕白打破内心的枷锁,精神状态回到颠峰时期,再次带领国家与天斗,与人斗,与自我意志斗。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于是,进行政体革新,自己只抓最重要的兵权,让国家按照这个世界的生灵意愿自行发展,自己只是纠正错误和确定方向。

    但是,他还是失败了。不得已,慕白亲自上改革。可惜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整个国家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每次慕白带领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敌人必然会变得强大,卧薪尝胆,发愤图强,再次让国家强盛。但这种强盛维持不了多久,强大的敌人会再度出现……

    他绝望了,他将国家交给一个臣子后便离开了王宫,四处云游,无论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他都能出色的完成

    就这样,慕白几乎历经了所有职业,从贩夫走卒,到王侯将相,尝遍人间冷暖,阅尽世间百态。

    由于前世的许多知识不再适用,慕白选择去做一名老师,开门授课,传授知识,传授理念,传授思想。

    几十年期间他各处游历,教导过数万名弟子,这时间段里他成功,失败过,痛哭过,“有被人尊重之时,也不缺被人辱骂之日”,“他当过一些国家国君的座上宾,也坐过一些地方的阶下囚”,但从未放弃过。

    又是十年,他累了也倦了他实在是不想再想这什么狗屁考验,他选择了归隐山林,过些不理世俗的山野生活。

    又是百年过去,终于他所建造的国家被灭了,他说传道过的地方纷争之后又是统一,统一之后又是纷争,看着王朝更替,时代变迁。

    今日的夜是那般明静,天空的寒月也是那般可人,看着这片壮美山河,站在山上的慕白喝着酒大

    声的笑着,一行行泪水划过沧桑的脸颊,眼中的泪没人能知道的他辛酸,口中的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洒脱于开怀。

    随即直见慕白一手指天问道:“智!”

    “这第六关考验的是智,智慧与意识让这人世有了发展与纷争。当人发现了知识的有限性,并承认它,接纳它,同时不放弃,继续实践的时候,人就会获得智慧,而也恰恰是这个智慧,万物得以生存发展,智是发展最根本的东西,是源泉,是需求之后的动力,是繁衍求存最本质的东西。”

    第七关如今我也明了,传承:“文化传承是人类乃至万物发展的内在精神动力。人创造文化,必然同时出现文化传承。如果每代人都从头开始,文化就不可能积累,这世界的发展也必然陷于停滞。”

    “一个民族如果没有自己的底蕴,可能会亡国;一个民族如果丧失了自己的文化,就要亡种,而亡种比亡国更可怕。”

    正是有了传承,我人族不管是王朝兴衰更替,还是各种天灾**,不管是强大到站在万物之巅,还是沦落到蝼蚁可欺,都能一路走来。

    随即又灌了一口自制的果酒,仰头答道:“授知识,开智慧,为人族走向更高处披荆斩棘。”

    “传思想,扬传承,为人族走向更远励精图治。”

    “”二者在,人族不易,万世永传”,慕白仰天激昂着说道。

    慕白此言一出,只见天雷滚滚,雷声阵阵,“恍若灭世”,雷声之后又是“日月同”辉光芒乍现,遍地生花,好似天地同贺!久久不散,此刻但见天空一书卷飘然落下,一道光辉照来将慕白接上了书卷。

    这时慕白已然醒来,看着眼前九丈之高的青铜古钟,愣愣出神,那钟上的纹路好似一幅幅画卷,有青龙飞凤,山川河海,浩瀚星空。

    此时一道声音传到慕白脑海之中:“书山弟子慕白,骨龄十六,通过问道钟,问道七问,因修为限制,后两关须修为至道念之后再来考验。”

    本以为那声音已经结束,一刻之后慕白见那问道钟剧烈震颤,声音又在慕白脑海之中想起:“书山弟子慕白通过问道三问,四问,本应赐二彩气运,因一次通过特赐三彩气运,通过五问,赐气运赠一彩,六问七问一次通过,特多增一彩,赐七彩仙运。”

    书山弟子慕白:“通七问,先天神魂之力增七倍。”

    随后只见那问道钟飞出一道光芒到慕白身上,顿时慕白只觉头疼欲裂,半晌后才恢复正常,而他身外好似披着一层七彩光芒,整个人都看到好像谪仙下凡。若是被外面之人见到必然被称为天人。

    之后那声音又传出:“书山弟子慕白,凡人之躯通过七问,赐书山道子身份,赐鱼龙佩,可入临渊阁观九层之下所有藏书……等等,良久之后才听那声音停下。”

    看着手的中鱼龙佩,慕白不禁沉思道:“这问道钟是晓山宗祖师所得,也不知晓山宗的弟子最多通过了几问,我前三天只是过了四问,那宗主嬉笑颜开态度转变极大。难道宗门通过四问的考验之人极少?”

    或许我需要隐瞒一些东西,不能全盘托出,经历了这梦中几百年的考验,慕白此时可谓是老辣至极,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要害。

    随后看了看那悬在山顶的问道钟,慕白揣好鱼龙佩便向山下走去,有问道钟的指引,这次应该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不明方向,到处乱转了。

第14章书山弟子,拜师南宫!

    青年宗主和张恕盘膝坐在魂钟山外,见慕白从山上走下,二人难免露出疑惑之色,看着走来的宗主,慕白忙躬身拜下,可身子好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抬着任由他如何用劲也拜不下去。

    你叫慕白,我应该没有记错吧。你无须多礼,这后面几日考验如何?还有有没有给你什么奖励?

    回宗主,后三关依旧是关于梦境的考验,第五关是考验礼法规则,第六关是智慧,第六关和第七关分别是知识文化,和传承,第五关是考验能力,是否做到,是否领悟到,而六,七两关却是依靠自己领悟。

    哦?听到传承两字那青年宗主不禁面色一喜:你给我具体讲讲。

    随即慕白又是一番述说,本来高照的艳阳等到慕白讲述完后,也只剩下远天的余晖。

    那宗主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意外之喜,看来还是自己多想了,原来慕白说的传承是指文明的延续!不过这次能收到两个通过第三关的弟子,他也是欣喜万分,更何况,慕白一次通过了七关,要是他能成长起来,晓山宗也能从他这里发扬光大,想到这里不禁又多看了慕白一眼。

    看着正在攀谈的二人,宗主眉头轻佻微微咳嗽道:我的身份想必你们心中也都清楚,你二人虽说资质差一些,但是其悟性和意志力还有品性却是极佳。而且宗门祖训曾言通过魂钟第三关便可立为少宗重点培养,但是你二人天资确实差些,若是就修行而言,修为增加自然比别人慢上不少,若是直接立为少宗难免被宗里弟子诟病。我打算先收你二人为弟子,而后等你们修为到了一定层次再立少宗之事,你们意下如何?

    听闻此言,慕白看向张恕,张恕也向慕白看来,两人随即默契跪倒在地行拜师大礼:弟子愿听师尊安排!

    看着眼前跪下的二人,青年宗主也是喜上眉梢,忙扶起二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在我面前不用拘泥于这些礼节,心意到了就好,为师至今未曾收过弟子,张恕骨龄十六,而慕白你小他半岁,便坐个师弟吧!

    师兄,慕白向着张恕抱拳笑道,那张恕见状也慌忙向慕白抱拳,宗主看着二人相互行礼颇有几分意思,随即正色道:张恕你之后就跟着为师,去我的洞府旁边修行,有什么问题了你也可以随时找我解答。

    是!师傅

    安排完后,又看向慕白目露沉思,慕白见状也不知师傅心中想着什么,只是静静等待。

    慕儿,为师思前想后,决定让你先和普通弟子一起在门中修行,然后拜在一位长老门下,你看如何?

    闻言慕白面色一暗不禁心中苦涩,难道还是因为自己资质太差了嘛?

    看着低头不语的慕白那青年宗主不禁笑道:慕儿,你不会认为我不愿意教导你吧?为师这样做不是不愿教你,而是为保护你!你虽说天资差些,但心性和悟性都是绝

    佳,若是也直接收你为弟子,难免被他人惦记上,之后怕有生命之忧,而且其他仙门可能也会联想到我宗门这魂钟之密,对宗门也不好。而且此次你二人回去也需要隐瞒第二关后的所有考验之事,到时我会告知外界,因为师修炼之事才晚些带你二人出来,你们明白吗?

    二人随即答道:弟子知晓!

    慕儿,你暂且在宗门修行着,到了一定时候为师自会公开你的身份,你也不要多想,至于修炼所需灵石资源,到时候我会让你师兄带来给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先询问你之后暂时的师傅,若是遇到实在不能解决的问题,你再找你师兄让他传讯给我。

    慕白听到师傅准确的回答后终是松了一口气:是,弟子谨记!

    此时,远天的余晖已被夜幕吞噬,林间的鸟儿也陆续归巢,山中已听不见一声飞鸟的鸣叫,此刻万物皆寂,淡淡的月光下,三人静默对坐,远远看去别有一番风采。

    今天天色也晚了,便不回去了,咱们师徒三人也好说说话。看着眼前二人青年宗主微微笑着: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怕还不知为师姓名吧。

    为师名为南宫破晓,自小便被我师傅收养,因为是个孤儿也不知父母姓名,就跟着你们师公姓了,从此便在这山门修行,至今日已有二百多年了!说道这里,或许是回想到些什么,南宫破晓不在言语,只是看着远天的月亮愣愣出神。

    听到眼前的师尊说他已经二百多岁,慕白二人不禁对这修仙之事更加向往,想到师尊长相如此年轻,慕白不免心生疑惑,难道这就是修仙之后获得的本事?随即二人一阵窃窃私语,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回过神来的南宫看着好奇心大涨的二人嗤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这有何大惊小怪?随即又想到二人刚来宗门对这修道之事一无所知,便严肃地看着二人:今日为师便告知你们一些修行之事,也好让你们长长见识,免得到时候遇事大惊小怪给为师丢脸。

    咱们所处的东域不过是偏居

    东荒大陆极东之地,而仅仅只是东域便有十三个修真国,咱们玉唐国只算是中等偏下的修真国度,晓山宗只算是玉唐修真国里七宗之一,除了我晓山宗外,剩下六宗分别是鬼道宗,合欢宗,百花谷,天剑阁,金钢寺,通天会。

    这六个宗门,属鬼道宗,合欢宗行事狠辣歹毒,百花谷多为女子,少有男子入宗,至于天剑阁可算是七宗之最,势力范围最大最广,其弟子也多为精英,随后南宫宗主看向二人严肃道:你们二人切记,以后遇到须多注意!

    是!弟子谨记!

    叮嘱完二人随即又接着述说:至于金刚寺嘛,一群道貌岸然的和尚,说是佛家弟子,却从不持戒,酒肉,**无不沾染,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修炼的金刚身确实有可取之处,同届之中难有人能轻易破开他们的肉身防御。

    这通天会就有些说头了,他们说是门派却以做生意为主,只要有些本事都可到通天会做个客卿长老,只要你能对通天会有所贡献,他很少在意所来之人的身份。

    通天会除了在我玉唐修真国有势力之外,在其他国度都有分会,据说就连就玉唐修真国内的通天会也是其分会之一!他们讲究和气生财,只要不是刻意去破坏他们的规则,便不会与他们交恶。

    而我修真界中除了增强修为,以求长生之外,还有许多辅助修行,例如,阵法,炼丹,炼器等,他们既依附于修行,又等价于修行,总而言之一切可修之事皆在修行之中,你们日后自然便能明白。

    语罢,待二人点头称是,南宫宗主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也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你二人须铭记在心,这也是为师真正意义上的传道,这修行之事却也玄妙,人生天地间,本身很是孱弱,“速度不及虎豹,力量不如黑熊,比不上鱼在水中畅游,也曾向往这雄鹰翱翔。”

    能比的只有这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意志,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位先贤才创出修行之法,一步步吸收天地灵力,日月精华以强壮自身,甚至于“寿比仙鹤,高过星辰”。

    而修行的不同阶段所需要达到的标准的和修行方法也不相同,要想修炼第一步需要纳灵气入体,存于经脉之中,用来滋养经脉,同时存储力量,使自身的力量修炼强大,也正因为有了灵力才能施展一些简单术法,比如这火球术,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慕白只见一道火光诞生于师傅手心,随即越来越大形成一个大火球,南宫破晓手掌一挥,火球转眼间便飞到一棵上,只片刻树叶便烧了起来。

    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二人不禁咋咋称奇,慕白暗想道,这修真世界果然奇妙,心中对于修行之事更加坚定。随即又见师傅手中生出一条水龙,冲向燃烧的大树,转眼间火便又灭了。

    咳咳!南宫破晓忙咳嗽一声提醒两个徒儿,这第一境界名为凝气,共分十五层。凝气之后便是练经,灵气入体滋养,身轻体健,有些气力术法,可终是**凡胎,难以容纳更多灵气,因此用经脉中的灵气重新塑造经络,经络增强以后,本来只能容纳灵气经脉,此刻也能练灵气为灵液,产生质变,此时人身躯之中力量也益发强大。

    练经也相当于重新塑造根基一般,这和修宫殿道理一样,根基越强,能够建造的楼层也就越高。

    练经之后,便是蕴神,自身的灵力逐渐增加,可对天地感知却仍然平凡,而且身体之中多了新的能量,身体不易感知,难免会出现力量紊乱难以控制之感,而此时于脑海之中蕴养神魂,生出神识,神识能增加自身的感知,在一定范围甚至能够当做眼睛来用,同时神识的诞生,修行者对自身力量控制也更加精准。

    至于具体情况,等你们到那个时候为师在详细给你们解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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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擎苍介绍:
难道我此生注定孤独?
前世少年因狼所养,二世因狼所孤。
前世全悲苦,来世穷且孤。
前世使我不得有亲缘,今生誓要立地擎苍无人拦!
我在,天塌无惧;我在,九幽难挡!
且看我独孤,一世擎天!
吾道擎苍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吾道擎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吾道擎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