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给城主唱两句
“笑什么？”
重重一手拍在林林肩膀上，陈老师略亲热地弯下腰。
林林赶紧站起，伸手要去拿陈老师的杯子：“我帮您倒水！”
“不用了，我也得走两步，久坐伤精！”陈老师抛给林林一个眼色，“走。”
林林赶紧拿起杯子跟上：“陈老师，其实我挺喜欢给您泡枸杞茶的。”
陈老师嘿嘿一声：“那个群里是真热闹，我看你都混成两个群的管理员了。”
“都是最低级的。”
“那也是管理，有让人退群的权利吧？”
“没有，但可以禁言。”
“能禁言也挺好，别禁我的啊！”
“陈老师真会开玩笑，你...那群里名字叫什么来着？”
“当年曾引凤！”
“好名字！”
“一般般，也没人理我。”
两人慢悠悠走向茶水间，过道三十米。
媒文上市公司，环境很好，茶水间很大，一溜的饮料机，中间还有桌台，像是那种开放式厨房。
窗口往外看，一片绿地。
从办公室出来，倒个水，对这些长期电脑前工作的人来说，这也是个锻炼。
两人走进茶水间，里头人不多，一个男子正在饮料机前接着咖啡。
“大尤！”
“陈老师，诶，林林，......”王大尤跟林林使了个眼色，被陈老师发现。
“你俩这媚眼抛来抛去的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我就是...”王大尤从边上拿了点冰块放进咖啡。
陈老师看着杯子：“顺序错了吧，你应该先放冰块......”
王大尤拿起咖啡喝了口：“没事，跟你们说个情况。”
“什么情况？”
“那本书，大王有命，你们知道那个作者是谁吗？”
“西门啊！”
“这个西门曾经是个名人啊！”
“谁？”
“你怎么知道？”
王大尤犹豫了下，这作者资料也不能随意透露，但眼前这两个是责编来着。
“我也是好奇，在网上查了查，结果真发现了有猛料...算了，一会网上聊。”
…...
西门好奇：“这里头是什么？”
安中伸手拿起钱包，打开一抖，一堆筹码模样的东西哗啦啦地就落在了托盘之中，声音脆响。
一大堆金光闪闪的玩意。
西门拿起一个，皱眉不识：“这是......”
这筹码没什么份量，只是上面刻着一堆数字，然后当中有一个b一个c。
白痴？
“城主，您不是说缺钱吗？这就是钱。”安中笑眯眯说道。
西门心中一动：“比特...币？”
“对！”
“现在多少钱这个东西？”
安浏笑道：“城主，现在它的单价是七万六千元左右。”
“美元？”
“人民币。”
“那这里是......”西门拿起来叠在一起，“一百个......哦......”
七百多万，这么大笔钱。
“城主，恭喜发财！”
安中安浏同时展颜开怀，上前拱手。
西门笑笑：“同喜同喜！”
“城主，我突然觉得胸口有热流，另外嗓子有点痒！”
“嗯？”西门一惊，“你生病了？”
“不，我好想唱几句！”
西门哭笑不得。
安中手一挥：“来，大家轮流给城主唱几句！恭喜你，恭喜你，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安中唱完，一个眼色。
安浏上前：“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
安浏唱完。
“喂，到你俩了！”
小马哥白了安中一眼：“我没这毛病！”
安中打量着小马哥和扣扣，突然惊异：“你俩这表情...怎么城主发财你俩好像不太高兴？怎么了这是？”
安浏边上帮腔：“不止是不开心，好像还有点生气啊！城主您快看他俩不高兴！”
西门抬头看去。
小马哥勉强挤了个惨笑：“城主，我真心为您感到高兴，不过刚才扣扣收到个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不好的消息？”
“咱们那个书有一章被屏掉了。”扣扣按着耳朵，皱着眉头，“就是刚才发的那个第一百三十章，故乡的云。群里有人在问怎么回事，......”
西门有些吃惊：“我听说最近风声很紧，怎么新书也......”
“新书也屏的。”扣扣叹声说道，“写书这种事，高风险的。”
西门看向安浏。
“我有查过违禁字表，没有违反啊！”安浏耸耸肩膀。
小马哥看向安浏：“所以，你还不知道？”
“我也刚知道，不过之前有人告诉我，书无所谓，随便打什么字都有人看，这个话......是你说的吧？”
小马哥忍气扭头。
“城主，那个赚不了几个钱。”
安中示意托盘上的那些比特币：“才是重要。”
小马哥哼了声，转向扣扣：“联系一下那个责编问问怎么回事。”
“马哥，还有一些事，您得过去！”
“啊对了，是有好多事没做，那城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工作吧！”
西门话音刚落，小马哥带着扣扣转眼消失。
安中安浏看着这两人离去的方向，同声冷笑：“这战术撤退可真麻利！”
两人回头，正看到西门炯炯眼神。
“你们两家是好不了了对吧？”
“也不是啊城主，你不知道之前......”
“哦？之前发生了什么？”西门也知道这两家不对付，但凡事必有起因，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们呢，不是弄了群能来钱吗？于是就天天对着我们冷嘲热讽冷嘲热讽的！您看这都有记录的！”安中示意安浏。
“城主您请看，这些表情图，这些我都配了字幕，您看看，背着您他们非常过分！”
“这里是我们的办公室，我跟安浏正在讨论如何更好地完成城主交待的工作。
就在这时，这个人闯进门来，进门不打招呼，也不问好，就想吃我们的小饼饼，这些都是安浏上网留下来的，......”
“还有，他明明知道安浏的名字，当着面叫‘那个谁’，看看这表情......为什么他这么没素质？还不是依仗他那能来钱？”
“唉......”
“当然了，知道城主您缺钱，他们又能赚，我们也只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如今，穷人翻身把歌唱！”
西门看看安中两人，无奈失笑：“那现在算是扯平了？”
“城主，我看您干脆剥夺他动用资金的权力吧！”
“这不太好，我相信小马哥那边不会乱用钱。至于这些......”西门伸手抓起一把币，沉吟起来。
第62章 西门背后
“还回什么，快说！”陈老师是公司老人，一把薅住王大尤。
“......陈老师你这态度我就.....”王大尤一脸不情不愿。
“一顿烧烤！”
“陈老师你太小看我了！”
“两顿！”
“呵，陈老师，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那种为两顿烧烤就出卖灵魂的人吗？”王大尤一脸正义。
“你是！”
“好吧，你猜对了！我就是这种人。”王大尤看向林林，“林林你没个表示？”
林林苦着脸：“我减肥，一点油气都不能闻的......”
“你可以不去啊！”
“我...靠！大哥你这话太狠了。”林林指着王大尤。
“那我单独跟陈老师说。”王大尤拉着陈老师要走。
“别！我给我给...先欠着，等我瘦八十斤我就请你！”
王大尤看着林林：“你现在多少斤？”
“净重149...千克......”林林很不情愿地报数。
陈老师看看他：“你这两天减了两斤？”
林林点点头。
王大尤拍拍他：“没事，一天一斤，八十天正好...贴秋膘！”
林林：贴尼玛的秋膘！
“陈老师作证，来......”
三人来到长桌角落。
“大王有命这书没太出彩吧？”
“质量可以，当然也不是最好。”
“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么火，新人哪来土豪粉丝，还是六个美女......”
“你也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那个涛涛，加群了......”
“哦我管你喜欢谁....快说怎么回事！”
“本来是想查下是不是工作室，...这西门的门背后藏着是什么秘密呢？然后”
王大尤拿出手机，勾勾手指：“你们自己上网搜一下，关键字，枫城城市大学、校草、椰子......”
陈老师和林林赶紧拿手机操作，没过一会手机上就现出了搜索结果，两人皱着眉头，连点几个页面。
“看贴吧那个......”
几张照片在手机上现了出来。
“我草！”
“我去！”林林张大嘴。
照片上都是一个少年，看起来是手机随拍，有上课时的，有走在校园中的。
“好帅！”
身姿挺拔秀丽，肤色白净五官极好，唇角分明，眉间似乎带着淡淡的忧伤，像是在思念着远方心爱的姑娘。
“好高！”
看他跟边上人的高度差，就知道身高不低。
“一九零！”
“我...去！”
“别急着羡慕嫉妒恨，往下看！”
下面有长文介绍。
城大第一校草西门氏，曾经的学霸，高考后去看海，在海边被椰子砸头，脑子里头有血块，颜值近百，身高暴涨，却因身体隐疾无人敢下手......
“这人生感觉像是开挂了......放到书里头，肯定脑子里就有个系统！”陈老师一声感叹。
“现实很残酷，不是系统，偏偏就是个血肿块，看看那里头说，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激动不能躁，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王大尤轻啧一声。
“确实挺可怜.....长得这么帅却没什么用......”林林抬手看看自己的大粗胳膊，上帝果然公平。
长得丑的人得配上一个健康的三百斤的身体！
“什么叫没用？以我推测，这六个妹子都是因为暗恋他......”王大尤挑眉说道，“才给他这书这么打赏。”
“感觉满满话题度啊！”
“没用的，这人特别低调，我跟他发消息他很少会回，说专心写书。”林林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难怪他说自己不看书评不进群！”
…...
“城主，您在想什么？”
西门叹了口气：“想那个把硬盘卖掉的人，现在不知道心情怎么样。”
他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当初是谁卖硬盘给他的，何况人家自己肯定也不知道，否则这几年肯定找来了。
硬盘可能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手交易。
“城主，这个钱包创建时间是2010年2月25日，当时这些币可没那么值钱，也许当时人家才无所谓把硬盘卖掉。
哦对了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因为保存不当而损失的比特币相当多，有个英国男子就把装了七千五百个比特币的硬盘给丢进了垃圾桶。”
“真的？”
“真的，他还知道那硬盘在哪个垃圾场，可惜，他没办法动手挖，那必须议会许可。”安浏说着就递上资料。
“呵呵......”西门拨弄着这些币，有些无语。
“城主，这些都是相关的资料！”
安浏递上一本册子，“最早那批人弄币特别容易，算一个就是奖励五十个，后来慢慢变成二十五，我估计这些就是那时弄的，估计人家也就是把机器开了半个小时吧。”
“真的？”
“真的！电费也就一毛五，所以您也不用内疚什么的，人家根本也没有付出什么东西。在那段时间还有人用gpu来挖矿，一天就能挖几千个呢！”
西门看了看，点点头：“我大概也听人说过，开始那是挺容易的，老师上课也有讲就是一对密钥，没想到在这里变成这样。”
“其实前年这个还涨到了两万美元，当然那是最高点，......”
西门摇摇头，往事不可追，这都是白来的东西。
“对了，我听说这个原来是用个客户端来挖矿的，那是不是这......”西门突然又想到个事。
他点了点地板：“是不是这个下面哪里还藏着那个客户端？”
“城主，我们会好好找的。”
西门其实也不一定要找那客户端，他只是有些好奇，这有点像是很多人喜欢在老房子里头找宝，那个客户端程序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形，又会知道些什么。
“希望不太大的城主，这硬盘这么多年肯定多次被用过，这个钱包是在最角落的地方，通常我们存储数据用不到最后那几十兆就要加硬盘了。”
听了安浏这话，西门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是说那家伙可能早就被毁尸灭迹。
西门点点头：“我还听说现在人家都是弄矿机到水电站边上来挖对吧？”
“对，是有这事，主要是耗电，当然，机器也损耗，这个其实没什么意义。”
看着眼前这堆东西，西门抬眼问道：“这些怎么卖？”
“城主要卖掉它们？”
“嗯，你忘记我需要资金了？”
西门看了下安浏，“咱们写那个养竹鼠的，我真的要做，还有想给家里买套房子，换个好点的环境，这些都要钱。”
“哦，明白了，我会调整一下计划。确实，写书来钱也没那么快，现在的环境也挺险恶的，这不刚刚就被封了一章。”
安中一脸认同的表情，余光瞄眼边上，“小马哥和扣扣再怎么闹，赚一百万也得八个月，五百万那就是四十个月，咱们等不起！”
“唔......”西门叹了口气。
“城主，那这个事还是交给我吧！”
安浏笑道，“我去了解下怎么卖，看看卖多少，咱们城主需要资金，看看是有富余还是有缺口。”
“行。”西门抛了抛那些币，放回托盘上，“你来处理吧！”
“是城主！”
…...
第63章 新项目
“气死我了！”小马哥进门就一脚踢飞两张椅子。
，两声爆响，吓得一屋子的企鹅面无人色。
扣扣叹了口气，摆摆手：“你们先下线。”
一只只企鹅排队离开。
“可恶！走了狗屎运而已，那么嚣张！”
“一点素质都没有，马大要不是您拦着我，我早就跟他们拼了！”
小马哥抬头看天，呐呐自语：“还好转进得快，不然在那里不知道要看多少脸色。”
“马大，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是说...书的事，被屏了要不要处理？”
“怎么处理？”
“就是得上后台修改，再提交申请解除屏蔽。”扣扣看看小马哥，“这个事......”
“内容修改必须得安浏动手？”
“是的，都是他带着小极极操作的，我们...没办法！”
“难怪我们走的时候他那个表情...这是准备让我们回去求他！”小马哥恨声开口，一屁股坐上大桌子。
“马大...随便发个邮件，也用不着您亲自......”
“那他要是赖着不动手呢？”
“咱们可以跟城主投诉他们玩忽职守！”
“这种小报告没用的，你信不信他们能编出一千零二十四个理由出来？”
“那......”
小马哥抬手打断：“你说我们如果不改会怎么样？对了，那个胖子责编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帮我们改？”
扣扣低头看看：“林林肿肿私聊了，说现在每天都会机器扫一次违禁字表，如果查到就直接屏，如果连屏五章，就全书屏，而且他还是实习责编没权力直接改，另外，现在被屏的基本都要等上一周......”
“原来是个废物！要他何用？把他管理下掉！”
“好的！”
“等下，算了，让他待着吧......现在不宜竖敌过多。”
“群里头人说了，可能是有人眼红举报，不用理会，屏就屏把章节发到群里一样看，不过他们也无所谓看不看书，希望范小米她们开直播......”
扣扣凝神关注群里消息一边汇报，叹息抬头，“马大，我觉得现在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是啊.......”小马哥也叹了口气，沉吟半晌，“现在这书已经成了鸡肋，安家那边当起了甩手掌柜，我们却要替书做运营，偏偏环境又如此恶劣......直播肯定是不能开的！”
图片，就算是动图这都好弄，直播就不好糊弄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几千个宅男舔屏舔着发现破绽的可能性不小。
“城主很有远见，大概早想到养竹鼠比写书靠谱了！”
“哼！养竹鼠能好到哪去，最多就是自己不愁吃穿，哪有搞粉丝经济来得快活！”
“城主不喜欢闹腾的。”
“我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觉得现在我们有两个被动的地方。一个是范小米这些管理，因为不是真人，是个隐患，另一个就是这书，现在受制于大环境，我们做好了，还得分润功劳给那边，做不好全都是锅！”
“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们必须弄一个项目，可以完全把安家抛开的，完全在我们的能力......”扣扣伸出手，捏拳，“掌控中的事！”
“比如呢？”
“小...游...戏！”扣扣一字一吨说道。
“没错！”小马哥猛一拍腿两眼放光，“这个事必须马上向城主汇报！”
…...
“这是外国人的硬盘？”
安中安浏带着磁盘精灵站在西门面前，带过来一个好消息，就是这个硬盘在进入中国大陆时就已经是二手货了。
“是的，应该是当时旧硬盘翻新后再卖进来的。这种生意其实挺多的，而且也就是一道骗一道这么下来，可能买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用的是翻新过的。”
“硬盘怎么翻新？”西门有些好奇。
“那办法就很多了，有专业做这个的。”
西门松了口气，那就太好了，根本不需要内疚或是啥啥的。
这么说来，这一百个比特币就是天降横财，爱心大放送的福利啊！
安浏又说道：“城主，我找到一个可信的买家，他大概要买十个币。”
“才这么点？”
“城主，这东西不便宜，线上人家还有十分之一个这么买的呢，十个币他可能也只是试试水。”
“呃......”
“城主，我们看了下，现在可以线下交易，到时就一个个币当面转吧。”
“怎么当面？”
“很简单的，就是让他转钱给您的支付宝，然后您发个消息，我们这边就转个币给他。”
“哦......那这个人可靠吗？”
“可不可靠不好说，其实他应该更担心，因为是他先付钱。”
西门沉吟。
安浏笑道：“城主，其实您也不必担心，我们出手价格比外面的低，他买了之后可能当场就卖掉了。”
“啊？”
那....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卖？
“城主，其实我觉得，您可以不用全卖掉的。”
“哦？”西门抬眼看看安浏。
“是这样，我听安中说您准备开发游戏？”
“是的，游戏，我原来也有点小想法的，正好刚才，小马哥那边给过来了建议，微信和扣扣都有向普通开发者提供小游戏开发运营平台，非常适合我们来做。只要做一个好的，就可以有源源不断的收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安中和安浏不约而同换了个眼色。
“那您养竹鼠的事？”
“当然也做。对了，小马哥说，既然我们都担心运营过度，不如就慢慢低调一点，不再搞什么打赏比赛，书能赚多少就是多少，靠质量说话......”
安中笑了：“那就是说，他们想利用群里筹的红包开发游戏？”
“大概是这个意思！”
安中安浏相视而笑。
安浏上前：“这样，我帮您计算一下，就以目前咱们要做的事来看，写书这个虽然已经开始赚钱，但真正要积累大的资金还是不够的，所以您才想着要出手这批币对吧？”
“是的。”
“那么我们来看一下，首先就是说这个养殖场的投资，筹建期不会太短，这段时间我们再看看别的有没有进项。
再看这个您要改善生活，那么购买房产更多是像投资，这个会占用大量的流动资金。
您不如租房，租那种装修很好的，住得好以后再买下来，如果说您现在直接购买新房，还存在一个装修问题，这个也相当浪费时间。时间对您来说，其实才是真正的钱！”
“嗯......是的，我个人消费还是不高的。”
“所以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游戏，如果说您准备开发海外市场，那么必须考虑到海外服务器这些费用，这些钱从哪来？”
“你是说......”
“其实可以直接用这些币来支付的。”
“哦......”
“所以我觉得，咱们少量卖几个就好了。十个币能收回五十万元，应该也够近期使用了。您刚才不是说个人消费不高吗？我们查了您的微信和支付宝账单，也就前两个月多点。”
“是，那是为了面试...”西门想了想，“真正来说一个月如果不算租房应该一千够用了。”
“是的，咱们再看现在书这方面的收入，一个月税后一万妥妥的！”
西门一愣：“你这么有信心？”
“大数据嘛！”安浏笑道，“我其实很保守了，您是两本啊！这还是因为没有上架，真上架了，那边来个大风吹，您肯定扶摇直上九万里！”
…...
第64章 新朋友
“作者后台服务器又宕机了吗？！”林林茫然扭头，看到老师们已经各自端杯喝起了水。
“以前是一天一次，现在一天四五次，唉...”
陈老师走过来，半个屁股坐在林林桌上，喝着枸杞茶，“一天扫描全书库一次，再好的数据中心都扛不住。”
“以前是什么原因？”
“也是负载太大，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作者？”
“好像有八百多万了吧。”
“没错，八百多万作者，八百万的扑街，”陈老师撇撇嘴，“这些人天天没事干就在刷后台看自己又多了几个收，多了几个订阅，其实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写得怎么样就算心里没个逼数，那不还有打赏数据吗......”
林林嘿嘿干笑。
“这次上头有暗示，混全勤又没ip潜力的都......”陈老师做了个切的手势。
林林心中一颤。
“你那本大王有命，差不多可以上架了，现在咱们急需一面新的旗帜！”
“那我通知那个西门。”
…...
这边还在讨论中，小马哥带着扣扣就现身了，就当安中安浏不存在似地上前：“城主，有事跟您汇报！”
“怎么了？是游戏策划好了？”
“还没有，是那个胖子责编林林肿肿说，您的书可以上架了。”
“不是说屏蔽了吗？解了？”
“还没有，不过反正都是水，缺一章大家也看不出来。”小马哥笑道。
西门听得头大，看向安浏：“这似乎不太好，缺章......跟短斤少两是一个性质吧？”
“主要是看什么原因被屏蔽，其实免费章节我们可以在前面一章后面补上或是重发一章，不过现在这环境，上架好像有可能也会被屏蔽章节......”
安浏淡淡看了小马哥一眼，“好像是有人搞不定平台？”
小马哥冷冷一哼：“城主，其实这正是体现我们运营价值的时候，屏掉的内容可以进群里看！”
安中呵呵一笑：“这样你们可以增收对吧？......”
“是又怎么样呢？红包那是纯收入，再去打赏还得分给网站一大半，有必要？”小马哥反问道。
“谁在乎你们那些小钱。”安中撇撇嘴，打了个响指，大厅边上有个包裹滑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西门看着身前这一团东西。
安中递上说明书:“这是个新软件安装包，城主，这个叫作墨者，自带屏蔽字检查，请批准它入户。”
西门扫了眼说明，看看边上：“那红阿福怎么办？”
“没关系，都用得上的，这个是专门用来检查的。”安中提起包裹，“它也不大，但挺有用的，至少比起那些占地多的废物有用！”
扣扣扯了下小马哥的衣角，小马哥会意点头。
安中不断加人进电脑，早晚有天空间要释放，说不定就动到自己家头上。
但现在也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西门按按手：“你们等下，我不太明白，写书这个事到底你们打算怎么合作？准备就这么一路互相拆台玩下去，还是有个什么具体的章程......”
安浏上前：“城主，我们已经把书写好了，后续运营嘛...要不就砍了吧......反正他们那也赚不了几个钱，我看那样子早晚惹出不少麻烦。”
“城主，这些群里的一万三千人以后都是您养殖场的潜在客户啊！”扣扣叫道。
西门心中一抽，一万三千多潜在客户......
一人要一只竹鼠，那就是一万三千只，养的倒还好，如果是用来吃的，一个月吃一只，那自己供货压力好大啊！
之前缺钱的时候，听到这种事西门肯定很开心，现在有了那些比特币，这些都变成了麻烦！
安中瞄眼西门，心中了然，嘴里发出一声嗤笑：“拉倒吧，好像没你那些人竹鼠就卖不出去似的，没你们这扣扣，不还有微博，直播还有那什么拼多多？头条什么的不能卖？
再说了，城主养点小竹鼠是陶冶情操，难道真天天围着那些胖老鼠转吗？还一万三千多...用不着！”
“行了你们别吵行不行？让我想想......”
西门倒在躺椅上，搓了两下脸，叹声开口，“养殖场要搞，但我不想搞大，弄个小的，能维持生活就可以了，也别让我一个月供几千只，一天卖一只就可以了。”
“城主真懂生活！”安中笑道，瞥眼小马哥，“好像某人不懂城主，就这种水平还想当管家？”
小马哥冷脸上前，拱了拱手：“城主，养不养竹鼠养几只都不要紧，我觉得现在得分清楚两个部门的收入比较好。
我这边也不再组织人去打赏，当然也不会故意拆台，基本的配合还是会有的。”
“同意！”安中笑道，“咱们两家各自算收入，年底看谁更多！”
小马哥冷冷一笑：“不就是五百多万吗...等着！”
…...
电梯里，五男五女，年纪都差不多二十左右，长相打扮也都不错。
这些人都是《明日之星》的种子选手，年纪相仿，节目还没开始，先交了上朋友。
毕竟都是一个城市里的，把背景一搬，发现多少都能扯上点关系，不是同学的同学，就是朋友的朋友。
程九儿社交能力值估计点满了，说拉人来，真就把人都拉来了，有的是真来看牙，有的是想见识下程九儿的家庭，有的就只是对程九儿本人感兴趣。
程九儿站在当中，拿着手机在看，像个大姐大。
“九儿，这就是你家诊所？”
“是啊！”
电梯墙上好几处广告，其中有个牌子，写着洁华齿科的字样，还有一个美得冒泡的妹子，大白牙上闪着星光。
“这不就是你？”
“嗯，是我......”
“怎么这么白？”
“披的呗，我这皮肤是遗传，你们见着我妈就知道了。”
叮！
电梯门开。
“这边。”
“半个楼？”
“半层，不是半个。”
“来，这里。”程九儿领着自己的队友到前台，“琳达姐，我爸妈呢？”
“都在做手术，差不多快了。”那一身粉绿装的胖护士看了后头这男男女女，“这些是...你同学？”
“不是同学，是同事，就是我参加的那个节目，《明日之星》。”
“哇，那以后都是大明星？”胖护士夸张地拿出个本子，“感谢各位明日之星来到洁华齿科，签名签名！”
她这话一说，程九儿边上那几个人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节目才开始，哪能真把自己当明星看待。
“签吧签吧！”护士眯起眼怂恿道。
大家客气了一下，各自签了个名。
“这里也签一下。”程九儿引着人来到前台边上墙前，递给他们油性笔，“来，签墙上，漂亮点。”
“九儿这......”
“这是家里专门准备的明星签字墙，你们是第一批！”程九儿拍拍墙，“以后还会贴上大家的照片。”
“这......”
“快点啊，大明星们！”
“不是，我就想问问，万一我们糊了怎么办？”有个高个男生拿着笔一脸犹豫。
第65章 明日之星
“啧，这小子不太会说话啊！叫什么来着？”
丢出这评价的是程大牙医程永明。
他跟老婆九青都躲在拐角办公室里，没开灯，门反锁，手里各自捧着一个平板，前面电脑屏幕上是放大的前台区实时监控。
“这人好像叫赵明，......会拉二胡，不过看起来没什么自信，走不远......”
“边上那女的叫曾琪，南艺音乐系大二的学生，会钢琴......”
资料来自于程九儿的小姑程琳。
四目炯炯，手指在平板上戳戳点点。
漂亮的女孩总会有一对居心忡忡的父母，可她们很难完全知道父母为她们有多担心，背地里为她们的安全又做了多少事。
什么做手术，都是假的，程九儿参加这个《明日之星》，在程家看来肯定是个大事。
能出名最好，不能出名，家里也无所谓，怎么都能带点业务。
但演艺圈是浊水泥塘，下去摸一圈鱼，能不能掏到啥不说，至少不能让哪家混小子给欺负了。
正好诊所从里到外都安了监控，程永明和九青准备暗地里头好好观察一些这些人到底什么样。
哪些人可以交个朋友，哪些人可以发展成闺蜜，哪些人可以当女婿备选，哪些人必须远离，这些当父母的必须心头有数。
…...
这糊字一出满地焦土。
“喂，什么就我们糊了，怎么说话呢？”有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白了他一眼。
“这谁说得准，万一......唉呀不行不行！”那高个男生提笔又放下。
“糊了没事，九儿不会擦掉的吧，毕竟共事一场，不能那么残忍。”
“对啊，再糊你牙也没掉！”
“不是啊，糊了你一定要擦掉，不然以后来你这看牙的都会问这人是谁......我很丢脸的！”
“我看这样，九儿，以后他要是糊了，你就在他照片上打上马赛克！”
几人一人一句说得程九儿笑得直打跌，半点没有淑女的形象。
电梯那边别的公司已经有人看过来，胖护士琳达摸摸耳麦笑眯眯凑过来：“签吧签吧，我看好你们每一个哟！”
“姐，你看好没用......”
“什么就我们糊了，你可以说你糊，但别带我们啊！”另一个寸头男生笑着抢过笔，当先在墙上龙飞凤舞签了一个花名。
“赶紧签！”
各自签好名，程九儿满意点头。
“我带他们先进去。”
程九儿回身招呼了一句，带着大家来到等待室。
四十平方的房间里，空调冷气打得十足，墙上挂着电视，边上有冰箱有饮水机还有一圈的真皮的沙发。
沙发之间夹着小桌子，上面摆着时尚杂志，布置得像是家里的大客厅。
程九儿手一挥：“大家随意点，就当自己家。”
“不错啊！没医院那么吓人。”少男少女们纷纷就座。
“自己倒水，冰箱里头有果汁，太冰的不要喝，伤牙。”程九儿捡了个单人沙发坐着，两眼不离手机。
主人发话，大家也就动了起来，调电视的调电视，找水的找水，都没客气。
“这里还可以唱k？”
“可以啊，不过现在不能唱。”
“陈林，给我杯三十度的温水。”
“这里wifi密码多少？”
“就是电话号码。”
“那电话号码是多少？”
“不是给你们名片了吗？”
“对了，九儿。”那个叫陈林的男生端了杯水递给程九儿，“你这诊所一年赚多少钱？”
“我爸妈的诊所，不是我的，赚多少钱不知道，我就知道还欠银行五百万，但我拉来的业务我能有十个点的提成。”
程九儿这话一说，又是一片笑声。
“刚才我看那边还有几家公司，怎么不把整个楼面弄下来？”
“弄那么大做什么，”程九儿看他一眼，“半个楼面就够了，而且那边人来人往正好也增加人气。”
“有道理！”
“我跟家里说下，看看公司是不是搞个福利给大家弄到这里来检查一下牙齿。”陈林笑着说道。
这陈林是个小富二代，家里有个公司，自己开着的是个宝马z4，长相也不错，一开会就瞄上了程九儿。
程九儿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会给你返点的，一个人三个点，可以吧？”
陈林笑道：“不给也可以啊！我又不缺这点。”
“当然要给，这是行规，你们也一样啊！”程九儿看了一圈，“大家都一样，你们拉来的人，我从自己那十个点里头分三个点给你们。”
“哇，真会做生意啊！”有人感叹道。
“为什么是三个点不是五个点？”
程九儿翻了个白眼：“因为我缺钱用啊！三个点很多了好不好！”
“原来大姐头是个财迷！”
“喂，什么叫财迷，没钱怎么行！”
“啊呀，好讨厌！”一个妹子过来坐在扶手上，搂着程九儿，“你这种医二代还要参加选秀，我们是没混头了。”
“喂，什么医二代，我可不是牙医，而且都说了我就是为了给家里打个广告，争取早天还贷！”程九儿笑道。
众人一片哄笑。
“现在这人呐，说话都不能信，什么我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什么我不知道老婆漂不漂亮，我就想吃点好的，我不是为了钱.....”
“放心，我就是为了钱，但最后一轮我肯定撤，”程九儿大大咧咧地拿头发蹭了下那妹子的脸，“我对大红大紫没兴趣，更不会和你们抢资源！我有单位要的！”
“你红了之后，单位还敢要？”
“怎么不要，哪个单位都愿意要这样的，派出去做事都挺方便。”有个女生抢着说道，“我也有单位啊！”
“九儿你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我是说真的。”程九儿扫眼众人，“我没那么大的野望，什么电视剧电影国际代言，都是浮云！”
陈林笑着开口：“可我听导演说，这选秀就是走个过场，回头所有人都会进综艺。”
“所有人？”
“你们知道是什么综艺吗？”
“不知道，反正一开就是七个，你们想想，现在综艺能堆多少人，一个里头放上七个都是特别少的，那七七就是四十九个，我们这才几个人？那要是一个综艺摆十五个人呢？我们现在的人还不够！”
“......”
第66章 怀挺
大会议室，色调暗沉。
“开发一个什么样的游戏呢？”
小马哥轻轻扣动着桌面，一脸愁容。
一堆手下在他边上坐着，同样处于沉浸式思考的死循环中不可自拔。
形势严峻，被安家嘲讽的感觉带来的深层次的痛苦扎在企鹅家每个程序的核心代码里。
但没关系，现在越痛，只要工作做到位，年底反手打脸时的快意绝对加倍！
“开发游戏不难，关键是得让别人喜欢，还要在城主面前体现咱们企鹅家的业务水平。”扣扣自言自语。
微信叹了口气：“现在游戏种类太多了，扑在这上面挖矿的人山人海，想要做出好东西又能别出心裁没那么简单。”
“头脑风暴一下吧！”
“益智类竞技类塔防......”微信双手抱头，使出排列法穷举大招帮助思考。
扣扣仰头出神。
小马哥瞄他一眼：“阿扣，群里头什么个情况？”
“还好，热点还在投票上，......对了马大，我们真要开发游戏？那个动静不小啊！”
“嗯......是不小，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城主，恐怕不喜欢那太热闹的。呃，您想想，如果说带服务器的话我觉得不合适.....”
小马哥点点头，叹了口气：“我知道，带服务器，那就得有人运营，然后天天得看着，如果是交互式的恐怕还有内容监管问题，......”
“我记得看到群里头有人说，现在光看书不够劲，没办法看到图片也没办法听音乐和视频...所以，我觉得是不是我们干脆弄一个可以实现这种功能的东西？”
“然后直接付费下载？”
“嗯，是啊！”
扣扣两眼发亮，“您想，现在谁手机里头都有歌，如果说我们提供一个看小说又可以直接在书里直接挂音乐的，不是可以直接把咱们扣扣音乐什么都带上？”
扣扣说着目光就看向对面，对面坐着正是扣扣音乐。
“现在下载歌也开始收费了，这个倒是可以带动业务。”扣扣音乐说道。
“收费不好推的。”扣扣浏览器提醒了一句。
“当然也不是全收费的，毕竟还有那些翻唱还有...”
扣扣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但你们没理解我的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呢？”小马哥看着他，“说直接点，你要做什么？”
“马大，我的意思是，我们做一个让大家看盗版的应用，小说可以是盗版，音乐也可以是盗版，图片也可以是盗版，反正就是让他们在手机上可以自己添加植入各种元素，然后......”
“盗版？”
“对，但这些是读者自己的事，我们就提供应用。他们自己下载txt文档后可以去编辑的，有歌他们就自己插歌，有图就自己插图，有点像是本章说和那个角色。
光看文字，很多东西无法表达出来。好比说适当的时候应该来一首bgm，结果只能水歌词，让读者自己用脑子配乐......”
小马哥猛然一拍桌子：“verygood！”
媒文属于企鹅家，小马哥自然是知道那个app都是什么模样的。
可以这么说，功能弱爆了。
“这么个应用，一个收五块钱不贵吧？”
“收十块都不贵，关键是，就是一个单机应用，你怎么防止别人盗版呢？”小马哥摸着下巴问道。
“放在下载平台上的话，......”
“平台也分成，这恐怕赚不多，而且......”
！！
门被敲得山响。
“谁啊？”
“这么没礼貌还能有谁？！”
小马哥眉头一皱，打了个响指，门刷地弹开。
不出所料，安中带着安浏站在那里，像是没见门开的样子。
数道冷眼下，安中拿着个白手绢在鼻子边上挥了挥，看向安浏：“安浏，你闻没闻到什么怪味？”
“有，浓浓的阴谋味！安哥，这家人怎么天天关小屋子里头，老话说策划于密室，点火于基层，它们是不是又想搞事啊？”安浏皱眉很认真地回了一句。
扣扣拍桌大怒：“我们开会不行吗？！”
“哟，又...开会啊？”
安中仰头打了个哈哈，“这一家子人这么多，天天开家族会议，你们自己也不腻吗？”
“关你们屁事！”扣扣怒道，“你们来做什么？”
小马哥抬起手：“有事说事，没事快走，不然我马上向城主投诉你！”
安中打量了下房间，冷冷哼了声，迈步走进来：“喂，傻鸟，这几个人你联系一下。”
安中把一份资料丢在小马哥桌前。
“联系什么？”小马哥抱肩冷眼看着安中，“我很忙的！”
“有人要买城主的比特币，你联系下，看看怎么交易，你弄个安全号跟联系，别暴露城主的身份。”
“买几个，可不可靠？”
“先买一个。”
“买一个？城主好像不差这点钱吧？”小马哥看向扣扣，“先从我们账上划十万。”
“城主不太想用骗来的钱。”安中嗤声笑道。
“捡来的就干净？”小马哥不忿反问。
“你说呢？”
安中慢吞吞走到小马哥边上，低头看着他：“我们这个，那叫作变废为宝，垃圾分类处理。你那个什么大王的游戏方案人家砸了多少钱？你敢说不是骗？”
“骗什么骗，那叫作盘，红包都是自愿发的，他们想看妹子作妖，我们就弄给他们看，公平公正公开......”
“去跟城主说啊！”
安中笑道，“看看他什么反应，看他开不开心？对了，我提醒你现在外面对这种事查得很紧，哪天给人发现你那些妹子是假货，你猜人家会不会报警？”
“报什么警？这网上的脸哪张是真的？谁敢说自己没开美颜？”小马哥不屑地撇嘴。
“这是美颜的问题吗？”安中一脸“难以相信你是如此之蠢”的表情，“你这是完全造假啊！”
“这怎么叫造假，电子人就不是人？”
“电子人是人又怎么样？打个110又不要钱。”
安浏跟个保镖似地站在门边冷冷开口：“只要有人报警，城主肯定会被带走调查，万一把我们这电脑也一起带走，后果怎么样大家都想得到吧？”
这话一说，房间里头人人皆震。
“有空在群里散散财，搞搞抽奖，别什么钱都往包里塞！”
安中看着小马哥发黑的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啊，菜鸟，你实在是太年轻了！”
小马哥肩膀一抖，冷着脸哼了声，拿起资料翻了翻，丢给扣扣：“看看是谁。”
扣扣去加人，小马哥斜眼看着安中：“线下交易？那还能去哪，肯定就是在这里。”
扣扣抬头：“已经加人了，正在联系，......”
“盘他！”
“他说可以见面，问我们有几个。有币直接交易，支付宝微信钱包都可以，想换实物也行，问我们要什么......”
“告诉他就一个，问他愿意出多少钱！”
“他说见面再谈价，不过肯定要低于现价百分五。”
“他什么意思？想当场卖掉？”
“应该是的。他说因为延时，所以如果不低百分五风险太大。”
“跟他说，百分二可以过来，百分五免谈。再哔哔直接拉黑！”小马哥说完看向安中，“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安中眉头一皱：“什么事？”
小马哥手撑成三角：“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开什么会吗？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刚才商量开发一个app，专门用来看书的。”
“看书的还用得着你开发？”
“所以说你们不懂市场。”小马哥刷出一个文件夹子，丢给安中，“一个单机应用，用户可以自己植入音乐、图片和视频。”
“听起来像是很不入流的免费阅读软件嘛！”安中拿着夹子翻开，“怎么赚钱啊？植入广告吗？”
“入不入流那得看开发水平，夹子上那些程序，你们去找过来，我们要用，如果你不找，我就跟城主投诉你不作为！”小马哥很不客气地说道。
“然后再要求城主给你开放下载权限是吧？”安中合上夹子，冷冷笑道。
“没错，我就是这想法，所以你......麻溜点哟！”小马哥手指门口，笑着说道，“怀挺！”
…...
第67章 监控
“马大真赞！”
“马哥真厉害！”
“这种人就得这么治它！”
安中还未出门，扣扣、微信、扣扣浏览器这几个小马哥铁杆手下已经迫不急待拍起了马屁。
两人在门口停下脚步，交换眼色。
“看他们这么没素质的样子......”安中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笑意，对着安浏慢吞吞说道，“我其实很欣慰！”
“为什么呢？因为会叫的狗子不咬人，会叫的狗狗萌萌哒？”安浏配合得很快。
两人这么一说，气得小马哥脸都紧了，抬手一巴掌拍在桌上：“欺人太甚！”
安中干脆伸出手越过长桌，怼到小马哥嘴边：“来，随意！”
“随意是吧？justdoit!”小马哥看着那手，深深吸了两口气，突然揪起安中手指飞快打了个结。
“**！do循环结...”安中连忙抽回，看着被打成死结的五指，“你居然给我用这招？”
“你说的，justit !”小马哥摊着手，脚架上了桌子，笑得很黑皮。
安中轻轻搓着手，冷冷哼了一声。
“安哥，他非礼你啊！我已经录相了，可以跟城主投诉一下。”安浏一本正经说道。
“我们也录相了！你们挑事在先！”桌边扣扣叫道。
“你们更先！”
“你们最先！”
“你们等等...城主...好像有麻烦！”
扣扣转向小马哥：“马哥...外头有情况！刚才有人找城主，好像是那个叫陈辰的老女人。”
“打开监控！”
小马哥看向安中：“你还是我？”
安中打了个响指，半空浮出一个视屏窗口。
众目炯炯盯着那窗口。
“城主这手机不行啊，这清晰度.....”
“手机位置不对。”
“看不到人脸，只有下半身，”
“现在是坐着的。”
“这挨得挺近啊......”安中捏着下巴沉吟说道。
扣扣抬头：“不算近，膝盖距离估计有三十公分，这个距离以城主的身高，脸是不可能被侵犯到的。”
“这个距离有问题！”安浏淡声说道。
小马哥看看他：“有什么问题？”
安浏轻蔑一笑：“亏你还是玩社交的，不知道低于四十五公分已经属于亲密距离了吗？这老女人跟城主有那么亲？”
“打赏了个舵主算不算？”
“......你很幽默！”
安浏哼了一声，看向安中，“安哥，我觉得这老女人可能对城主有点意思，您看那膝盖上的手，捏着裙角，是不是代表紧张？”
“也可能是下意识怕被偷拍的保护动作呢？”
“不可能的，注意这老女人脚，我感觉她是不是不断向前倾？”
“之前声音记录呢！”
…...
宿舍里，西门有点小紧张，陈辰一来就问书的事，他对这些情况其实不是很了解啊！
“总觉得你很神秘的样子。”
“书我看了，挺不错的，虽然不是很对我的口味，但好像别人都挺喜欢的。”
“难怪你又是打印机又是...等下，你写书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写？家里写不行？”
“我打赏了你没看到？不对啊，你不是还特别感谢我了吗？”陈辰晃着手机。
西门赧然一笑，他哪有感谢，肯定是安浏自己写上去的。
“我还奇怪，你怎么知道是我？”陈辰探身靠近西门，盯着他的眼睛，“我可是新用户！”
“我....”西门赶紧拿手机，这种时候程序手下们赶紧来救驾啊！
“哦，是这样，你不是加群了吗，你截的图我看到了，你的扣扣号在班级群里头。”
“哦...原来这么回事，对了，你不是不在群里吗？”
“我...有个马甲。”
“对了，西门，我在群里，看到那些人说要让管理员玩什么大王的游戏，这六个人是谁啊？”
…...
“其实咱们也知道现在综艺怎么玩。有钱就找明星，大主持那是要专业大咖，大咖带小弟小妹，然后再挂几个流量明星，平时就靠广告剧宣混...等下....”
陈林拿起手机，这一摆弄就没停了，里头还传出点柔柔的小罗丽的说话声。
有人急了：“你还知道什么？赶紧说啊！”
“稍等，我给这个主播打个赏，跟人家说好了。”
陈林手飞快按了几下，满意点头：
“还有啊，我跟你们说，为什么台里头这一次要这么搞。你们有空看看头条，咱们国家现在对文化管得特别严，台里头不是不想请明星，也不是没钱请，其实就怕请回来的是定时炸弹。花了一堆钱，一出事节目还播不了！”
“哦......！”
“然后全用素人也不行，观众没兴趣，如果用网红，那一个个开价高还不见得有素质......咱们这批人，就算是糊了，只要不搞事，最少也可以在台里头弄个幕后工作干干。”陈林意味深长地总结。
“我感觉怎么有点像是韩国练习生的感觉？”
“不不不，千万别这么说，没那么残酷，那边选不上基本就完蛋，咱们这个是养成型的，最后还帮你就业，非常正能量！”陈林晃了晃手机，“刘台长亲口说的。”
“刘正成跟你说的？”
“嗯哼......”
众人看着陈林，略惊。
“他说的时候，我正好在边上，......”陈林神秘一笑，“不是有什么亲属关系，大家别乱想啊！也就是我爸让我问一下赞助要怎么弄，......”
“你们家要赞助节目？”
“还在谈，看价格吧......太贵就算了，诶，别说这些了，我的意思大家都清楚吧？就是别搞恶性竞争，特别是我们这十个人，绝对不能出事。”
…...
“这陈林知道得挺多啊！”
九青盯着监控，目不转睛，看着些男男女女，犹如看着一颗颗牙齿，要透过牙釉质看到牙本质，最后看到牙髓里头。
全程直播中。
音质也很清晰。
“刚才十个人里头，坐下时有六个都在看手机，有点游离于团队的意思，陈林在说话时，也不是每个人都注意，可见他说的别人也都知道。”
牙医辅修心理学，两人的眼光都很毒。
“这种子选手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关系，他现在这么说，大概是想抢占这小集体的领导地位。”程永明捏着下巴，眉毛一挑，“俗称，抢c位！”
“我觉得他好像对咱九儿有点意思，你怎么看？”
“嗯...我也看出来了。五个男种子他可能内定是一号，估计是谁给他暗示要组cp！不过组cp很正常，......”
程永明掏摸出手机瞟了一眼，“小琳说国家现在对选秀节目盯得紧卡得严，严禁恶炒三俗，只要发现节目直接停。
听说选手上节目前还要先测三观，熟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选秀过程中要时时体现正能量，关系户应该都强调过了！”
“那...九儿的发型没事吧？”
“那没事，头发短点有什么，又不是鼻子上穿环！”程永明撇撇嘴，“一点特色没有那还选什么秀，......”
九青咦了一声，指着屏幕：“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抱着咱家九儿，是不是拉拉？”
“不好说......这个叫金敏，在申城大学读的艺术系，......”程永明瞄眼老婆，“重点关注一下。”
…...
第68章 备胎凶猛
“这上面显示有两个人在访问医学网站，大概是看牙医内容。”
这头两伪特工盯着观察，那边接待室里毫无所觉，依旧喳喳呼呼地热闹。
“大家千万别以为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有的没的，我是学工商管理的，来选秀其实也就是想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
陈林拿起杯子淡定喝了口水，瞄眼众人，“不然现在我就得去给我爸当助理等着接班了......那特别没意思！”
程永明按了下耳朵：“装逼犯！”
这个陈林必须从备选儿子名单上划掉！
“也是，咱们省本地就没出几个明星，现在大家都有机会，记得别搞恶心竞争啊！我身娇体弱没什么劲的！”程九儿边上的女生金敏娇声说道。
“我也身娇体弱！”
“我也是！”
好几个人同时举手：“求带！”
“你们拉倒吧！吃饭时怎么没见你们吃不下呢？”
又是一片轰笑。
“我跟九儿一样，没那么大野心，出点小名气，上哪哪打折！”赵明举手说道。
“把你打骨折吧！”有人笑道。
“喂，我说真的。”赵明有点急了。
“那让你给夜市撸串代言你要不要啊？”金敏问道。
赵明犹豫了：“撸串这也太low了点吧？”
程九儿抬头：“要，为什么不要，管我一年撸串，我就给他们代言！”
金敏抱着程九儿：“啊，说得也是哦，身上挂几个撸串的，几个烧烤店的，一个spa，一个足疗，再来一个家门口便利店的，人生已经大圆满了！”
“差一个，服装店！”
“对，服装很重要，大牌不敢想，弄个小的服装店代言也可以，网店我也不介意的。”
“我还想代言点小零食...”
“你们...”陈林以手抚额：“感觉我们真的好low啊！”
“哈哈哈！”
“哈哈！”
陈林抬抬手：“好了大家，总之咱们就是抱团一致对外。”
“来，大家来一个！”
众人把手按在一起。
“耶！”
…...
办公室里，九青程永明同时抱肩，年纪大了经历得多，这种场面见得不少。
耶耶耶有什么用，现在最多就是塑料团魂！
看上去都不错，但谁知道能管用几天。
陈林引领大家耶完之后，俨然已经成为了团队核心，咳了一声：“那个大家安静一下下，我还有个重要情报要分享！”
“什么？”
“咱们这个节目起点低，外部竞争又大，所以可能还要借点外力帮我们宣传一下。”
陈林举起手机，“我平时也会发掘几个有潜力的主播，打个小赏拉点关系，需要的时候让他们口播一下，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你刚才那个.....”
“一个斗鱼的新人，叫乔碧萝的，我觉得这人会火，先打赏个火箭。”
“一个火箭五百块，她们好像是抽一半对吧？”
“对，这个不是重点，大家量力而为......昨天我跟老师们提了个建议，他们觉得挺好的，让我先跟大家吹吹风透透气。”
“什么建议？”
“你们知道网文吧？”陈林一脸神秘模样。
“知道，怎么了？”
“网文里头有一类，叫作文娱文，这个大家知道吧？”
“知道，写娱乐圈的嘛......”有个少年插嘴说道。
“对，就是这类，我们找些写手，让他们写小说，主要写我们节目。”
“这个他们要是乱写怎么办？”
“不用担心，写不乱的，现在那头管得比电视节目还严！”
“那如果不乱写，我是没意见的。”金敏第一个点头，“要不要我们出钱？”
“这个倒是不用，节目组有经费，也没多少钱，不过回头我们肯定得帮着打赏拉拉人什么的。”
“那这些人怎么找？”赵明问道。
“随便找，现在写书的人多得是，...而且现在好多人书都被禁了，都在开新书，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陈林举起手机，“我随便可以找几十个，你们也可以找，反正大家都是一起的，争取让他们跟我们节目同步上。”
“这种宣传效果会好吗？”程九儿头也不抬问道。
“应该还可以，以前流行美娱，后来就是韩娱港娱，然后前两年是华娱，现在真人都不让写了，都是侵权，但我们这是正式授权写的。”
陈林露齿一笑，看向程九儿：“对了，九儿，我现在就叫个写书的过来行吗？这些人个个抽烟喝茶的，都是潜力客户！”
程九儿点点头：“行啊，算你三个点。”
陈林呵呵一笑，按下电话，没过一会就接通了。
“喂，王子谋吗？我就是刚才跟你在网上聊过的陈林，你现在马上到我这边来，就是那个生意，我把定位发给你....快点，打个车！”
挂断电话。
“这人叫王子谋，在个小礼品公司工作，平时兼职写书，书被禁掉了，我让他过来，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一下。”
“这看牙不算是整容吧？”
“看牙当然不算整容，最多就是整形。你没听老师说吗？”
“九儿你老盯着手机看什么？”
“看歌词，......”程九儿目不转睛。
金敏也凑头过来跟着看：“这是什么歌，好像没见过。”
“国外歌重填的词。”程九儿淡淡说了句。
“国外的？你要唱？”
“节目组说不要紧，特别是国外版权，巴不得他们真来告！”
陈林靠到程九儿边上，很自然坐着：“这个没办法，我们卫视节目要突围，必须得弄些爆点。这你自己填的？”
“不是，找了个朋友帮忙的。”
“你朋友？”
“男朋友？”金敏追问了句。
程九儿低着头，半晌嗯了一声。
陈林的脸色登时就有点发黑，几个男生似乎同时也受到打击似地沉默。
反而是几个女生，有些好奇地互递眼色，挤眉弄眼。
办公室里头，九青和程永明两人更是吃惊：“什么情况？这什么情况？”
程九儿是知道这里有监控的，也知道两人肯定在听在看，就这么放风过来？
程九儿抬起头很随意：“还在考察期，不算正式的。”
“是嘛？”
金敏开口问：“看看照片我们评估一下！”
“没照片。”
“呓~~~小气啊！”众女齐声，一脸鄙夷的神情。
“形容一下，帅不帅！？”
程九儿偏头想了想：“一般般吧，过得去，皮肤不太好，个头不太高，勉强能看。”
“长得一般的话，那肯定是有才华了。”
程九儿摇摇头：“算是有那么一点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跨特别不爱说话。”
陈林笑道：“没差啦，总之叫过来看看嘛，认识一下！”
程九儿看看左看看右：“他比较宅，不容易叫的。”
“不容易叫，这么不听宣那直接pass啊！”
程九儿吹吹刘海：“不行！”
“叫吧叫吧！”
“带给我们看看。”
“不行，这太吵了，他受不了，他有燥狂症，人多他肯定会发病。”
程九儿这么一通说，所有人都震惊了：长得黑个头不高皮肤不太好不爱社交还有燥狂症，程九儿你这么重口味的吗？
“那你选秀他能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程九儿晃晃手机，“不同意能给我写这么多歌？”
众人相视无语，这种备胎，好用啊！
“九儿！”门被推开，九青走进来，脸上强行堆着假笑，“你们好！”
众人赶紧站起，散乱叫着：“阿姨好！”
程永明也跟在后头：“人来了？”
程九儿上前：“嗯，赶紧给大家检查一下，该洗牙抛光的抓紧，明天就要拍定妆照了。”
“来，男的跟他去，女的跟我来。谁来？”
…...
第69章 被研究
陈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西门：“那你以后准备就往这个方向发展了？写书，你那竹鼠还养吗？”
西门点点头。
“养啊，那挺好的，一边养竹鼠一边写书，也挺有生活的，哎，我总算放心了......”陈辰按着胸口略带夸张地说道。
“谢谢老师。”西门看看陈辰，“我这个不会影响就业统计吧？”
“没关系，虽然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不过能养活自己就好，系里我会帮你说的。”
“哦......”
“西门......”
“嗯？”
陈辰面色微赧，清咳一声：“老师呢，今天过来其实...是想跟你商量点事......”
西门茫然看着陈辰，电脑里头一堆程序人也同时竖起了耳朵。
“我遇到点困难......”
“我觉得你可以帮我......”
“不要这种表情，不是跟你借钱！”
“我本科学的是法律，然后现在研究生读的是心理学....现在正在做论文选题......我觉得你很值得研究。”
“我？”西门满面愕然，心中暗暗吃惊。
“是啊，只是研究心理，我又不想去研究那些心理有问题的人，你很特殊，受过重伤的人的心理肯定和健康的人不一样，我不是说你不健康，你给人的感觉很豁达，很坦诚，充满着正能量....很有研究价值，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西门犹豫着看看四周，又看看手机，手机屏幕上一连串的扣扣消息：
“不同意！”
“绝对不同意！”
“介意！”
“非常介意！”
“城主我担心她可能是在泡你！”
“网上说长得不帅永远不知道女人有多主动，城主你对这个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你太帅了！”
“研究什么的都是借口！”
…...
会议室中，一堆程序人对着半空屏幕狂吼。
“马哥，那边人同意说过来交易，可以比现价低一个半点，他问我们地址，要不要告诉他？”扣扣突然叫道。
“低一个半点，那差不多就是一千二百块钱，扣去手续费车费估计能赚一千块，......”小马哥瞄眼安中，“怎么样，要不要就让他过来？”
安中点点头：“过来无所谓，现在人这么多。”
小马哥看看安中：“你说人这么多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能杀到外头去？”
“大白天的怕什么，门口有保安，那边还有个老师，谁敢动城主，那就是找死！”
“那人说离这里开车就十分钟。”
“那我通知城主。”
…...
消息闪个不停，陈辰目光微瞥，西门手速十级挡住。
手下们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意见，可这些家伙哪知道城主大人现在的压力。
陈辰长得好不好都不重要，反正没自己好看，但这个人挺不错，虽然有点高冷，但有颜任性也很正常，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平时对西门也较为关心。
以往或许没那么明显，但这次放假几天内可以说帮了西门不少忙，又聊天又交表又要借给经费的，还帮着拉活，这可都是不知道西门写书前做的事。
与人为善，那是西门的处世原则，对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西门几乎没有拒绝能力......只是被研究这种事，太让人措不及防了。
“就是平时聊聊天，不切片，写到论文里的东西会给你看，你同意我才写，对了你的姓名肯定会隐去，用代号。”陈辰表情很诚恳，眸子里闪着光。
“可我不太会聊天老师。”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怎么说话，但你不是写书了吗，这写出来的东西折射了你的心理，我分析这个，然后再问点问题....放心，我给钱的。”
“不是钱的事我就是觉得被研究这个......”
“也没什么不好吧，就当帮老师个忙，哎呀你不知道我为了选题这种事天天吃不香睡不着的，我...我天天都脱发......”
西门看着陈辰的额头，光洁白皙，发际线也不高。
陈辰眼珠一转，双手合什摆出哀求的小模样：“听前辈们说，一个选题会让人老十岁，我不想早衰，一个好选题可以从硕士一直到博士后啊！”
“我......要被研究那么久？”西门满脸惊容。
“五年啦，你不要怕，五年很快的......你要养竹鼠，我买十对送你！十对不够就二十对，还不行？你要几对你说！”陈辰摆出土豪的模样。
“老师我养竹鼠要回乡下的。”
“我知道你要回乡下，但那有什么关系，现在通讯这么发达，随时可以联系我....我现在给你上个盟！”
陈辰说着就拿起手机，“叫什么白银大盟是吧？你可以拿三千五？”
西门一把按住：“不用不用，我同意了。”
陈辰眼一花，就看到西门的手正按着自己的手上，肌肤相触之处像过电一般，电流刷得半只胳膊都麻了起来，心头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先停又狂跳。
西门赶紧放手：“别打赏了没必要！”
“你同意了？”
“嗯...”
陈辰突然反手拉住他：“来勾一下盖个章！”
勾着手指对了一下大拇指头，陈辰拿手给脸扇了两下风：“那就说定了，我肯定会给你经费的。”
“真不用，我...不缺钱的。”
“缺不缺的...回头请你吃大餐吧！”
“......”
西门感觉自己好像被陈辰套路了，也不知道前面是多大的坑，瞄眼手机，眉头一皱，购买比特币的人二十分钟到达现场。
接头暗号：你有币么？你要多少？
快点打发这老女人走！
城主，我们看不到你！
西门看了头大，你们以为把个老师请走那么容易？还买币的人马上就到？
怎么这些事都赶到一块了。
摆正椅子，先让手下们能看到，电脑上也有摄像头。
“老师，那今天就酱......”
“你有事？”
“一会有点事......”
“那就...我先问几个问题吧，我开了下录音，......”
陈辰摆弄手机，抬头：“这个书名叫大王有命，你怎么会想到以这个作为题材的？”
“......我比较喜欢西游记，同人小说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我当时看到这大王有命这名字，就想起你被椰子砸到的事，你看没看过大话西游？那电影里头有个椰子的。”
看到西门点头，陈辰又说道：“所以我感觉这椰子对你的影响挺大的，你这书名给人一种宿命感，但好像读者没怎么看出来。”
“呃.......”
“我知道，这上面人家看书都不会细看，而且好像很多人也不是冲书来的，都是为了看那什么美女，玩什么大王的游戏...你有没有很失望？”
西门摇摇头。
“也是，反正有钱拿就行，以后看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人分析，名著就是这样，我觉得你写在里头的内容还是很深的。”
“......”西门默默地掩着嘴，不知道说啥才好，书根本不是他写的。
“我谈一下我的理解，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你主角姓孙，孙很容易让人想到孙子，你这里除了应和孙悟空那个姓之外，也应该是强调主角是个小人物吧？”
“孙悟空离开花果山，主角就在山上跟那些猴子在一起生活，然后还被歧视，虽然从物种上来说，他是人，比猴子高级，但在那个环境里，他反而被视为异类，这跟你实际的情况也很相似，对吗？”
“这老女人话真多，城主怎么还不叫她走呢？”小马哥不耐烦地说道。
安中摸着下巴：“大概城主觉得她长得还行......”
小马哥满面惊讶：“安中你在开什么玩笑，那是活人！要吃喝会拉撒会打嗝放屁还会散发各种臭味的活人...城主怎么可能喜欢？”
“城主本体也是活人，......”安中耸耸肩。
“好无聊，看城主的表情，多么无奈！老女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偏偏他还要装出认真的模样，唉，可怜啊！”
“人类社会非常虚伪的，......”安中瞄眼门口，“还有十分钟那人就来了。”
安浏支着下巴：“也许城主想当着这老女人的面展示一下他的财富，多年被压抑的表现欲......”
“一百个比特币算什么财富！”小马哥嗤之以鼻。
安中冷下脸瞪着小马哥刚要说话，突然之间神色一动，只觉得空气凝滞。
小马哥也发现了不对劲，猛然站起，却发现自己动作极为缓慢。
“敌袭！”安中一声大吼。
门外一片红光，警铃大作。
第70章 敌袭
“攻击开始了吗？！拿到密码你先进去看一下，最好不用我到现场，能不到场最好。”
离城大四个街区外，一辆宝马叉五停在马路边上，司机很年青一头板寸，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耳朵塞着蓝牙。
导航上显示着红点，正是城大的位置。
“城大的宿舍区，应该是学生，这种人太冲动，说不定会想到我们身上。”
他拿起手机刷了两下，踩动油门。
…...
“通道外出现大量狗头人和攻城车！”一个绿衣保安冲进门吼道，“我怀疑还有僵尸！”
“dos攻击！”安中怒骂一句，瞪着小马哥，“我就不应该在你这里浪费时间。无关进程全部离场！”
“要不要通知城主？”
“不用，我能对付！”
安中话音一落，会议桌边上程序人们一个个化作虚影，就算小马哥也没更多废话。
安浏看向安中：“安哥小心我走了！”
已经联不上网，它也就没用了，留着占资源。
“我知道！”安中一摆手，安浏消失。
会议室只留安中和杀毒两人，大白墙瞬间变成透明，外头就是城堡外的原野。
“我去！”
安中站在房间透过玻璃看着城堡外，忍不住发出惊呼。
！
只见原本宽阔平直的道路上现在满满全都挤满了车子，水泄不通不至于，但那些车子很有节奏不断地撞击着城堡大门，又迅速后退，然后接着又来撞一次......
视线所及，那些车子背后密密麻麻全是狗头人，默默地单膝起跑姿势，看来隐藏进攻马上就要发起。
“僵尸在哪里？”
“不见了！”
“谁对我们发起dos攻击，......”
“不对，有人混进去了！”安中缓缓转身，指着墙角，“快去找，一定是谁偷跑进去，把人找出来！”
杀毒点点头，一头冲进墙里，如同无物。
…...
西门缓缓扭头，眉头一皱，刚才他一下子觉得心生警兆，下意识就感觉是自己电脑出了问题。
果然，看那电脑屏幕时，他仿佛感觉到了电脑运行速度在迅速下降。
扣扣已经从任务栏上消失，手机上也没再出现扣扣的消息。
确实出事了！
盯着屏幕，下一刻，西门已经出现在了大厅里。
伸手在空中捞了一下，西门目光游移，一股凝滞的战争气息，很浓烈。
再下一瞬间，西门出现在安中身边，冷冷开口：“安中！”
“城主您来了？”
“我们被攻击了？”
“是的城主！”
看着满天满地向着城堡扑来的人头狗，感觉像是黑客帝国电影里那无数电子章鱼。
蓝色的数据流在半空中如暴雨一般打在城堡上。
“这就是dos攻击？”
“对，dos攻击，但我看到它们夹杂着别的手段，可能另有目的。”
西门皱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这刻，他变得无比冷静，没有恐惧，只想要战斗：“能对付吗？”
“有点小麻烦，但可以解决。”
“断网可以吧？”
“可以，但我怀疑已经有别的变种混进去了。”安中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抓了。”
“变种人？”
“病毒木马的变种，通常是黑客自己改的，我们只能根据核心代码来判断是哪一种。”
西门盯着城堡下方看了一阵：“会是什么原因？”
“个人主机很少会遇到这种攻击，所以我觉得可能性最大的其实是买币的那个人。”
“想偷币？”
“对！虽然我们只说交易一个币，但他可能猜到我们不止一个。”
“哼！”西门紧紧盯着下方，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抬起手啪地打了个响指。
只见城外那些人头狗动作一僵，行动瞬间慢了数十倍。
攻城车也像是同时被踩下了刹车停下，差点就是大型翻车场面了。
安中大惊：“城主好厉害，你进化了！”
“我进化了吗？”西门看看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自己能对付这些家伙。”
“您肯定进化了，......之前您不是这样的。”安中满眼都写着仰慕。
“大概被气到了！”
“被那老女人？”
“不要乱说，陈辰老师年纪又不大......我最讨厌这些在网上乱来的家伙！”西门打量了下四周，“这里慢慢打，我去查一下有什么内鬼！”
西门很恼火，自家的地盘被人这么冲进来。
偷币？
偷尼玛的币！
老子不发威，当我电脑是菜鸡？
身子闪现到大厅，西门感受了一下，又一闪进入了一个幽暗的走道，两边电光流转，暗中隐隐可见无数蓝绿代码闪动。
三个绿色衣服卫士正与三个黑影近身相搏，嗬嗬哈嘿轰隆隆打作一团，招招狠辣。
那三个黑影形状各不相同，有一个是人形，一个却是四足怪，最后一个根本就是一团长着触手的球。
变种人？
西门一言不发，瞬间闪到战团之中隔开几人。
左手一个凌厉的手刀插进那个人形黑影的脑袋，瞬间那头爆成一团蓝色代码。
右手斜斜劈开另一个四足怪的身子，腰斩后又是漫天数据飞散。
最后一手掐住最后那个黑球，把它定在半空中。
“城主好厉害！”一个绿衣卫士捂着胸口咳血点赞。
“平时怎么做？”
“处理掉。或者是发回总部。”
西门反手把手里那黑球重重砸在地上，一脚踩出个空洞：“抓起来，好好查代码！”
“是！”
三人迅速收拾战场，把残体打包，压进个黑色箱子。
…...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陈辰嗔道。
她发现西门已经有一阵没说话了，虽然平时这家伙话也不多，但现在这状态有点奇怪，往时西门听别人说话时总是能给人一种很认真倾听的感觉，现在完全就是走神！
修长的身子微倾，弯出一个优雅的弧度，侧着脸，眉头时而微蹙时而放松，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出神，嘴唇轻轻抿着。
房间里安静而暧昧，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微凉的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陈辰发现自己居然很享受两人独处一室的感觉。哼......
陈辰轻咬着下唇，停下话语，心想大概是自己问得太多人，“病人”已经开始走神。
停下话语，她才发现不知不觉跟西门坐得这么近，快挨着了，心中莫名有些小欢喜。
作为一个生活理性派，同时也是个外貌协会会员，认同“颜虽天生，气靠养成”的知识女性，她知道自己如何做选择。
就像她跟林幺幺讨论的那样，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欢喜，真正的美会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只是以往，有些东西是可以被压抑住的。
她从来都不否认西门长得好看，很能吸引异性，包括自己。可你要拥有他，你冒得起风险吗？
生活不只是风花雪月的浪漫，还有无数艰难困苦，西门的隐疾就足够抵消他那逆天颜值带来的魅力，让人不敢随意亲近。
你不知道他脑子里的那定时炸弹何时被引发，不知道这样的美好何时会突然逆转。
就像是美丽的肥皂泡，在阳光下炫烂五彩，就像是最渴望的梦，却只能看着它，一伸触及，它就会破裂......所以你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它慢慢变大，略带伤感等着它破碎的那刻。
对美丽与危险应该保持距离，否则你会受伤。
但现在，侧着脸有些出神的西门像一座静像，似乎散发出了更强的吸引力。
“在看什么呢？”陈辰轻声问道。
西门没有回答，陈辰无意识地凑近，挨着肩膀，往电脑上看去。
没看出什么名堂，却离西门越发地近。
气息很好闻，没有什么汗臭，像是山间的空气。
陈辰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干，低声问道：“怎么了？”
扭过头，盯着西门的脸。
距离不过一尺，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皮肤上没有半点瑕疵，汗毛都淡得看不见，那眼睛，鼻子，嘴，所有的比例线条直接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偶像剧海报，......
轻柔的呼吸声里，陈辰只觉脸烧得厉害，西门的眼睛仿佛动了一下，黑白分明，明亮清澈，她看到了自己的脸，充满了西门的双眸。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拥有这样一双眼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美丽心灵呢？
陈辰很好奇，好想立刻去探索。
太近了！
犹如夏夜里躺着看星空，无数繁星藏着无穷的秘密，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颗，想飞上天空，想坠入星空。
凡高的《星月夜》，流动旋转的星空给人就是这种感觉，眩晕......
陈辰脑子昏昏沉沉，似乎在告诉自己真的要晕了......
时间仿佛凝滞，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的身子向着西门倾去，像坠入黑洞，无力逃离。
慢慢地，咫尺之遥的脸仿佛在放大，下一刻陈辰感觉自己的嘴碰触到了一片柔软。
整个人都酥麻了起来，原来吻是这种感觉，好像是爱情的味道，浓浓的很上头。
第71章 迷茫
“我的天我一定是疯了！我居然......亲他......他会死掉吗？”
无数念头在陈辰脑子里搅成一团。
心头鹿撞，满脸通红，纤长细白的手按在西门肩上勉强支撑着自己。
陈辰目光不敢抬起，低敛着眼只是看着眼前的双唇，用尽所有力气喃喃开口：“对不起.....”
声音小得甚至连自己都听不见。
也没听到任何的回答，似乎这也应该是正常的情况。
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能力的陈辰晕乎乎地茫然，视野中只剩下西门的嘴。
优雅的唇线，唇角有一点点残留的微粉，是自己的唇彩，还看得到一点点牙齿，洁白整齐干净。
刚才是唇边？
好麻！
我亲了他，他为什么没有反应？他也意外和震惊吧……
要不要再说点什么？
说什么呢？
我是第一次，你是不是？
我们...会怎么样？
他会怎么回答？
说了之后就结束了吧？
好可惜......也许这辈子只有一次了。
像夏天拒绝不了一个放在面前的冰淇淋，忍不住去舔一下，尝尝味道。
冰淇淋不会主动送到嘴里，但它也没有拒绝自己再吃它....陈辰颤抖着又轻轻触了一下。
“还可以吗？”
轻轻呼吸声弱不可闻，像是在默许着什么。
陈辰不敢抬眼去看西门的眼睛，却用纤细手掌轻轻拢住西门的脖子，又一口...又一口......像个贪吃的孩子......
…...
电脑的速度也慢了许多，给西门感觉就像是在流沙里头行动。
磁盘扇区像是迷宫一般，无边无际，边上全都是看起来极为相似的房间和通道。
西门出现在一条长长的通道之中，警惕地感受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间，他听到了安家第一猛将兄杀毒的声音，又听到了呼喝撞击声。
“妖怪哪里逃！”
紧接着左手边墙微微一震，像是有重物要破墙而出。
西门扭头看去，墙似乎一下就变成了半透明，由流动的代码构成像雨丝一般。
在那房间里，只见杀毒抡着两柄板斧，旋风似地打着转，先是切菜似的地砍翻了一地怪物，再一脚踢到墙边。
突然之间，另一侧墙里冲出一个黑毛僵尸怪，悄无声息扑到了杀毒身上。
那黑毛怪面无表情，出手却是极为狠辣，扑到身上之后立刻嘴就变成了尖锐的利器，要扎进杀毒的脑袋中。
杀毒大惊，头一偏躲过，顺势一个空翻，两人在空中甩成了二节棍的模样。
那黑毛僵尸飞落墙边，准备借力再扑向地上的杀毒。
咻！
西门的手仿佛比电光还快，瞬间穿墙而过，把这黑毛僵尸扎了个晶晶亮透心凉。
“城主！”杀毒大喜。
“嗯！”
墙破人现。
西门慢慢抽回手，手中抓着一把散发着蓝色幽光的代码，眯起眼打量着。
“城主，看起来像是用c写的。”杀毒轻声说道。
“我不太懂编程。”西门把代码丢给杀毒，好笑地看着它，“你也看西游记？刚才还妖怪哪里逃？”
杀毒赧然笑道：“我特别喜欢看大王有命，是城主的忠实粉丝。”
“书又不是我写的。”
“在您的指导下完成的，跟您写的没差啦！”
“呵呵...”西门微微一笑，这手下一个个，真是贴心说话还好听，温声开口：“看书不要紧，但本职工作不要耽误了。”
“这一区已经肃清了。”
“再好好找一下。”
西门站在走道，左顾右盼，虽然此时敌人已经被抓，可他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正在发生......有点呼吸不畅的感觉。
“发生了什么呢？”
回到城堡二楼，城外道路上，依旧密密麻麻的攻城车和人头狗。看起来大战一触即发，实际上却只给人一种海报的感觉。
“城主，您回来了？”
“嗯，刚捉了几个妖......”
安中竖起大拇指：“城主厉害！”
西门眯起眼：“他们是怎么混进去的？”
“有几个可能，一个是我们访问过的网页上有被挂马，但这个我已经排除了，安浏有自动排毒机制。”
“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下载了不干净的软件，但这个不可能，我们安全中心的软件都是身家干净的。”
“嗯，还有呢？”
“还有就是曾经在城里放的软件里头带了毒挂了马。”
西门摇头：“你不是经常全盘查杀？”
“所以这个也排除了。”
西门没好气地看着安中：“说来说去都不可能，那为什么别人能冲进来攻击我们？”
“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就是小马哥那边，他家那个扣扣最近活动太频繁，也许是被人家查到了ip，然后又不小心点到了什么红包病毒。”
“红包病毒，有这个东西？”
“有啊，那些没文化的以为是个红包就想点。”安中不以为然叹了口气，“城主，我看不到他那边在传什么，所以如果那头出问题......”
西门点点头：“他人呢？”
“城主，现在最好把城堡转成安全模式，我们彻底清查一遍。”
“行吧，”西门抬眼看看四周，又摸了摸嘴，“我感觉这里还是有点让我喘不过气。”
安中点点头：“很正常，城主您之前适应了资源宽松环境，现在可不是。”
“哦对，你说过，电脑快死机就是那种感觉，现在......”
“现在还早呢！不过城主，您要是担心，可以先出去。”
西门摇摇头，又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没关系，我感觉非常愉快。”
伊雷丘果然厉害！安中心中满满佩服看看西门：“城主，现在这里头的时间可能跟外面同步了，没事吧？”
“没事的，刚才进来前，陈辰老师正在说话，她这个人很能说的，而且我反正不爱说话。”
西门看着外头那些攻城车和人头狗，“这些家伙一直就在那里了？总得处理掉才好。”
“我们反追不是时机，......”
安中心中一动：“城主，你想不想打靶？”
“哦？”西门眼睛一亮。
“来人！”安中转身叫道。
很快一个绿衣卫士闪现身后。
“去给城主拿点远程武器。”
“好！”绿衣卫士转身离开，不久推着个大箱子来到面前。
，箱子打开。
西门倒抽凉气，这箱子头居然都是眼熟的兵器，那种大片里头常出现的。
“这是什么？”
“仿形娱乐兵。”
“这个是无限子弹的大狙，这个是无限箭弩，这个是无限火rpg，”安中一一介绍箱中的武器，“城主，请！”
“哪来的？”
“我们自家产的，专门练习用。”
“你们安家可以啊，还玩这个......”
西门伸手拿起一把强弩：“无限箭弩，就是一直可以射？”
“对！”安中拿起大狙，瞄着下方，地开了一枪，只见远处一串人头狗的头齐齐爆开。
第72章 失神
哟喂！
西门惊奇看向下面：“安中你这准头不错啊......”
“不客气地说，我们这最差都是兵王级别啊！”安中示意西门来一发。
西门瞥眼安中，嘴角含笑：“最差兵王，怎么兵王到你这就这么不值钱了呢......”
安中颇为自得，把大狙递给西门。
“我试下这个。”西门搭手架起无限箭弩，咻咻咻三连发，只见箭程所向，一辆攻城车被扎得四分五裂，连着后面一堆人头狗都爆成了渣渣。
“怎么感觉这威力没标准，为什么我感觉这弩比你大狙更厉害？”
“这种娱乐兵主要看谁用，城主你用这大狙的效果肯定比我好！”
“真的？”
“您可以试下！”
“好！”
西门操起大狙：“可以连发？”
“看您想不想了！”
还有这说法？
西门哈哈一笑，在这里他才可以放纵自己的情绪，全歼来犯之敌！
一连串子弹打得城外那些攻城车漫天碎片，人头狗也是被连带着死了不少。
“来，城主，试下这个无限火rpg！”
“有没有那种加特林形的。”
“这个还没有，....我让人弄一个？”
“算了，现在资源这么紧张，...”西门拿手背擦了下嘴，今天好像老觉得嘴痒痒的。
下方一片爆烈。
“安中，刚才我看消息说，你们已经把人引来了？”
安中叹了口气，架着弩发了一箭：“估计人已经到了，不过我想也找不上门。”
“没说宿舍吧？”
“没有，就是到了再发消息，计划是安排在这楼外头碰头。”安中想了想，“他能查得到ip，如果说通过特定的工具确实可以定位地址......”
“但我这是一座楼是吧？”
“是的，而且楼里也不只是您一个人留校，就算是门房，他也上网的。”
“那还是不够安全啊！”西门叹了口气。虽然在电脑里头自己一身神鬼莫测的本事，安中这些家伙最差也是个兵王......
但你们又不能出去。
我在外头，也不方便跟人打打杀杀，西门摇摇头，一个甩狙打中了某架攻城车后的人头狗，直接穿眼而过。
“此地不宜久留。这种人未必是一个，说不定是个团伙，这一次被挡住，如果查了是我，说不定还会多次纠缠。”西门冷静地分析。
“搬了家也好，您在这里，我看经常有人来找，什么程九儿，什么陈老师......”安中举着弩眯着眼，手里biubiubiu，嘴里也没停。
“她们怎么了？”西门好奇看了眼安中，“你对她们意见很大？”
“也不是，总觉得挺麻烦的，您现在有这些比特币，又有那书，就算不养竹鼠也可以回家躺着......城主，您的嘴怎么了？”
“今天嘴有点不舒服，”西门轻轻咬了下唇，“决定了，我要退租，回家。”
…...
情到浓时会转淡，亲到最后，陈辰自己也慢慢冷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西门始终没有什么动作，没有抬手抱她，也没有...没有主动地啃她。
这样就有点尴尬了......
恋恋不舍地把嘴移开，陈辰小心地搂着西门的脖子。
侧脸轻贴，嘴唇轻颤，迷茫地睁开眼，眼中看到的不是西门，而是门。
从始至终，西门并没有什么反应，很像是被动接受，陈辰这突如其来的冲动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地羞意和后悔。
整个人也像是烧着似地发红发烫。
就像之前她对自己说的，她肯定是疯了。
如果说头一下还可以解释成情不自尽，后面那...那一下又一下地算什么？
“刚才......”陈辰像是轻吟似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就无法说下去了。
西门依旧没有回答，陈辰却仿佛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和身体内血液的流动。
初拥的冲击对谁都是强烈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的记忆都快模糊到了天际，只是转瞬之后，她也记起，眼前的少年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没有女友，也许从来都没有过。
这个像宝藏一样的少年，从来都是无主之物，那个程九儿，肯定也不是他的女友，最多就是暗恋者。
所以她这么做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除了有可能造成西门情绪激动，然后猝死......
会吗？
好像并没有。
“你是第一次吧？”陈辰张口轻声问道，却发现自己实际并没有发现声音，只存在于意向中的话语，正说明了她现在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
她都不敢抬头去看西门的眼睛，生怕看到了冷漠和惊怒。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陈辰轻轻按着西门推开，坐回自己椅子下，低着头捧着脸，她必须考虑清楚两人以后的关系走向。
是成为情侣，还是说变成亲密朋友...还是保持着师生的合理距离。
情侣...自己比西门大三岁，不过年纪永远不是问题。
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看能走多远。
西门的身体仍然有那些问题在，陈辰不知道自己最终是不是适合柏拉图，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有身体需要而西门无法满足，那怎么办？
提分手那西门可能会死......
“我也是第一次，所以......其实都不吃亏是吧......”陈辰已经决定了，还是师生比较好一点。
作为长期研究心理学的人来说，她甚至更好奇为什么自己会被西门这样吸引，除了颜值，是不是还因为他那本火书给他增添了几分“成功者”的气质......
“什么不吃亏？”西门眨眨眼，好奇地看着陈辰，“老师你说什么？”
他刚消灭完来犯之敌，回到现实之中，就看到陈辰正很奇怪地坐着扶脸，说什么吃亏。
而且感觉老师很热啊！
陈辰愕然抬头盯着西门，半晌试探问道：“你什么意思......”
西门有些羞愧：“我有点走神，您刚才说到哪了？”
“你刚才走神了？....”
“嗯......”
陈辰紧紧盯着西门，想要看他是不是在说谎，走神到被自己这样的大美女啃了那么久都没感觉？
你这病得不轻啊！
哼！
“对了，老师，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打算先回家。”
“什么？”陈辰闻言大惊。
刚被我亲完你就要跑？
第73章 又升级了
“你刚才真走神了？！！！”陈辰追问。
西门诚恳点头，不但走神，整个思想都进了电脑，好像过了很久......
随手拿起手机，这部欧泊手机是大一时买的，但给人感觉还挺新，平时经常擦拭。
屏幕上消息不多，作家助手的通知功能已经被关闭。
没办法，他现在粉丝那么多，书太火，秒秒都有人打赏投票评论，这要是都通知，不但费电，还影响生活。
西门性格谦逊低调，不会为了不属于自己的成功而过分骄傲，一个万赏又怎么样？
一个白银又能如何？
扣扣消息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些。
修长手指灵魂滑动解锁，手机屏幕现出，一个个方块图标，360手机管家、360浏览器、手机扣扣、启颠读书、扣扣阅读......作家助手......
怎么感觉手机发烫，这是什么情况？
西门目光一凝，天旋地转般的感觉又来了，很熟悉！
瞬间后，西门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大房间正中，前面场景有些辣眼睛：
一个迷你版的安中压着企鹅，企鹅的嘴里塞着布，使劲摇着头，眼泪像草坪上的自动喷水器。
安中两手从上掏到下，不时从企鹅身上掏出各种零碎丢到一旁。
厚厚的记事本，叮叮当当的小程序，一堆堆拆过的红包封皮......
西门掩面要走。
“城主救我！”企鹅突然大叫。
迷你安中扭头：“城主？”
西门无奈：“你们...做什么？”
“城主，我们奉命检查扣扣聊天记录。它不太配合！”迷你安中站起来，行了个礼。
西门仔细看着这位：“你是手机助手？”
“对呀，我是安助！”迷你安中连连点头。
地上企鹅也挣扎地爬起来，伸手扯掉口中烂布，含着泪上前见礼：“城主，我是手扣。”
安助、手扣，这是手机空间？
西门看看四周，前方有个长长通道，通道尽头有个暗蓝色的门，手一指：“那是什么？”
“那是门，我们平时跟主堡联系都是走那边......”
主堡传送门？
西门心中一动，瞬移到门前，手一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城主！”
西门面前是一脸惊讶的安中。
“安中？你是手机的还是电脑的？”
“我是电脑的....”安中仔细打量着西门，“您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哪边？”
安中指着城堡外：“刚才我感觉到城外有动静，然后就看到一团庞大的数据流冲过来，我以为是有人再次发动了进攻，没想到是您啊城主！”
“安中，我看着手机就进到了手机，然后有个门，我一按就到了这里。”
“手机？”
“没错！”
安中喜形于色：“恭喜城主，您肯定又升级了！”
“没错，我升级了！”西门带着小兴奋，如果说看手机就可以进自己的电脑，那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离得太远。
“有没有新情况？”
“没什么新情况，我们还在处理善后，毕竟......”
“小马哥他们还没有启动？”
“没有通知他们，......”
西门瞄了眼安中，这些程序人，一刻不消停，手机助手扒了手机扣扣强行搜身的事肯定是安中指使的。
“让他们起来工作吧，......”西门皱着眉，“对了，刚才外面的情况有没有做记录？”
“外面的，您是说宿舍里的？”
“对！我想知道陈辰老师跟我说了什么，她问我，我都答不上来。”
“管她做什么......”安中无所谓地撇嘴，“您不会真想给她研究吧？”
“也不是，礼貌嘛......”
安中很不屑地开口：“城主，礼貌这东西对您完全没有用的，您只要变得越来越强大就好！”
“你....”西门很无语地看着安中，也是，这些程序人估计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
“行，我出去了，你们好好工作。让小马哥他们起来吧，......”
…...
西门的点头在陈辰看来完全没有半分诚恳的意味，反而处处都透着敷衍，现在更是拿着手机摸来搓去地在装傻子，......
喂，老师在跟你谈话啊！
从一开始就想赶自己走，现在又这样！
彼其娘之！
陈辰长长吸气，好想把这屋子里的氧气全抽光，憋死对面这家伙。
原本，对于这个时空将要发生的事，她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
一、西门也许会期期艾艾畏畏缩缩地看着她，轻轻地问一句为什么？
二、也可能突然踉跄后退，警惕地看着自己。
三、还可能暴起伸手把自己搂进怀里，像啃猪蹄子一样来个肆意放纵。
而自己，会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
一、告诉他那只是个美丽的误会，就让误会归过去吧......
二、告诉他别紧张别害怕，以后老师罩你。
三、...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太严重，亲就亲吧...唔...仅限于此。
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说自己刚才走神了！
我们是老夫老妻吗？
亲嘴都会走神？
走神到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喂！”
西门一激灵，抬眼看着陈辰，回神了：“嗯？”
“回家做什么？”
“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安全.....”西门重复着说了句，无意识地按了下嘴唇。
“不安全？”
陈辰凝视着他的手指按着的位置，差不多就是之前自己用力嘬过的地方，你是不是在说我是女流氓？
“嗯，不是要来台风，然后又要进水，我这还有电脑...”西门说道。
陈辰长睫毛眨了眨，所以，我是听错了吗？
你关心电脑？
喂，我们刚kiss过啊！
我初吻哎！
虽然是我开始的，但最后很明显你也动了嘴吧，......现在一句自己走神就想抹杀一切？
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好不好？我智商也不低的好不好？
我难看吗？
你知道我这样子还能有初吻多难得吗？
陈辰仰着头恨恨盯着西门：“就因为这个？”
“嗯，其实还有别的一些原因，毕竟要写书，还是回家比较方便，另外，也得看看父母，他们也很想我，不再找工作的话，也得跟他们说一下，还有养竹鼠的事，......”西门想了想，大概就只能说这些了。
被黑客盯上，电脑里头有价值不菲的比特币这肯定不能说。
感觉房间里气场怪怪的。
“要我给你办离校手续？”陈辰语气冰冷。
“我打算先把东西搬回去再来办离校......我自己可以......”
这就是不告而别的船新版本，陈辰目光甩到一边：“哦...那就不是马上走......”
“不是。”
“但我马上得走！有事......回见吧！”陈辰站起来，看手机看手表，看窗外的天气，踩上自平衡车就走了。
不是你离开我，是我离开你！
输人不输阵，这并不是自己的初恋，就当真的被狗啃了！
门都不关......
留下的西门有点摸不着头脑，陈辰怎么怪怪的。
为什么呢？
直到他去洗手间，直到他看到镜中的自己嘴上粉红的唇彩。
他才慢慢一丝丝地通过进入电脑前后这两头线把中间断裂的部分拼凑起来。
唇彩微香微甜，但他是直男，冬天都不涂润唇膏的那种，现在嘴上多了唇彩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陈老师趁自己走神帮我化了个妆？
那画得也太丑了！
盯着镜中自己的嘴，西门觉得真相只有一个，他被陈辰不小心亲了，也许是因为某种意外，脚滑摔进自己怀里，嘴部不小心接触了一下。
跟老师哎！
跟学生哎！
难怪陈辰那么不自然......往事随风，就这么失去初吻，西门很迷茫。
按说这程度应该不算初吻吧！
西门轻轻按着嘴唇，环视宿舍，重新启动了路由，又拉上了窗帘，坐在黑暗里。
盯着手机，再次进入电脑：“开会！”
…...
第74章 追问
“可恶！”
陈辰一路嘀咕着气愤地回到自己宿舍，怎么慌乱告辞的都忘记了，路上自平衡车还没电，站在太阳下结结实实晒了几分钟，大概是很狼狈！
从西门说自己要回家开始，陈辰就懵了一大半，后面他说了些什么具体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好像是说感觉这里不方便，上完大学得回家看一下父母之类的，呸！
“说了那么多，都是借口！这家伙应该不是初吻，拒绝得这么清新脱俗！还走神...怎么可能当我是二傻子吗？”
对着落地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身材修长，发丝被汗粘在额头上，面色红润，嘴唇更是有些微肿。
刚才那么激烈的吗？
听说拍吻戏前，女演员会嚼大蒜，男演员会嚼口香糖。
陈辰往手里呼了口气，闻了闻，心中带着点慌，男女接吻，最重要的是不能有重的口气，自己还算可以吧......不过也不好说，人都会习惯自己的味道。
再看看自己的胸......虽然不大但那又怎么样？
我是禁欲系的女神啊！
西门跟程九儿走得有点近，自己还亲眼见西门摸了她的头，炸毛的程九儿立刻像小猫一样乖，他是喜欢胸大的？
作为研习心理学的她，内心时常有两个小人在争斗，一个叫理性，一个叫感性。
理性小人告诉她，这其实是处理二人关系最好的办法，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而感性小人却在说，你可能错过一件非常美好的事物。
感觉身上汗粘粘的，陈辰匆匆去洗了个澡。
随便套了件t恤，下衣失踪似地走出来。
坐到窗边，像往常一样泡杯花茶，茶香清幽，淡淡玫瑰味。
她必须好好梳理整个事件，弄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打开笔记本，先上网搜索。
“接吻时走神是什么回事？”
浏览器自动提示“接吻时口臭怎么办？”
看来很多人相对于走神，更担心口臭，我绝对没口臭！
陈辰敲下回车。
结果寥寥无几，最醒目的是
司机驾车亲吻女友走神撞死路人...
陈辰想了想，打开知乎，搜了一下“接吻走神”，没有相关问题，如果要提问就得登录。
麻利地上了自己一个小号，提问：接吻时走神是几个意思？
夏日午后，寂廖的空气，陈辰在走神......
“shopping shopping 悄悄过去留下纪梵希
压心底压心底还有阿玛尼......
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
宝格丽宝格丽怎能忘记......”
熟悉的旋律，诡秘的歌词，这是专属林幺幺的手机铃声。
陈辰有些不爽地接起：“小妖什么事？”
小妖居然说要再拍一组外景。
“你自己跟他说好了，我又不是他妈！”陈辰极度烦躁。
“没什么事，知道了，嗯，有点心情不好，老朋友来了...知道多喝热水，这么大热天多喝热水，...就这样吧，你自己跟他说，......对了，我提醒你，这个西门可不那么简单，不是我发现什么，我是分析出来的，我学什么的你忘记了？不是法律，是心理学！”
挂断电话后，刷新网页，有两人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
回复一：“接吻走神除了不爱了没别的解释。”
回复二：是题主走神还是对方走神？如果是题主走神，请正视自己的内心，如果是对方走神，分了吧，他（她）心里有别人了，早晚出轨。
呸！
“shopping shopping 悄悄过去留下纪梵...”
手机又响，陈辰皱眉，又是林幺幺。
“喂？怎么...”
“他，好吧，我跟你说但你不要说出去...我们ki...ss了......别叫！”陈辰把手机拿开一点，发现通话已经断开。
接着微信视频通话申请。
接通，陈辰把手机放在边上的手机架上，对着自己，屏幕上已经现出林幺幺的脸，占满整个屏幕。
“你那边就你一个人？”
“嗯！”
“你说你们kiss了是什么意思？”林幺幺似乎想从屏幕里爬出来。
“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之前说他不简单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跟他kiss，完了之后我想跟他可能不太合适，决定退一步，结果他退得比我还远，......”
“什么？”
陈辰不耐烦：“你想知道就过来吧！”
“等我！”
陈辰跟林幺幺关系很好，好到可以一起睡觉，分享心事，吻了西门这个事自然也属于可以分享的内容。
如果不找个人说说，那陈辰觉得自己会憋死。
至于林幺幺是不是能保守秘密，陈辰也没把握，就当是个友谊的试金石吧！
三十分钟后，林幺幺敲开陈辰的房门，喘着气小身体灵活地挤进门，拉住了陈辰：“快说怎么回事！”
“冰箱有饮料自己拿。”
“一点不渴！只想听故事！”
陈辰甩开她的手，懒懒地坐回沙发：“没什么回事，就是简单碰了一下，连舌头都没伸的那种。”
“蹭蹭？”
陈辰想了想，嗯了一声。
“怎么发生的？”
“就是我们聊着天，我看他呆萌萌的有点可爱，就凑上去亲一下喽......”
看人家呆萌就亲，你胆子不小啊！林幺幺两只小手捏在胸前，两眼放光：“还有呢？”
“没有了！”
“不可能！”林幺幺瞬间兔美附体，凑近盯着陈辰的嘴唇，“你亲一下嘴能肿，过敏啊？老实交待，感觉好不好？”
陈辰恨恨盯着林幺幺的小圆脸，白皙可爱，粉色的小嘴洁白的牙近在眼前。
突然抬头对着那小嘴来了一下，林幺幺吓一跳，捂嘴后退。
“就是这样，不过他当时没动，我......”
“你就接着蹭？”
“嗯呐......”
陈辰红着脸憋了半天：“就是用力多蹭了几下，别乱想，是嘴！”
“然后呢，没了？”
“没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想跟他还是有点不合适，那只能算是一时冲动，就好像看到可爱的小猫呀，小狗呀，小孩子，忍不住亲了，就这样。”
陈辰一边说，林幺幺一边摇头，像是在伴奏。
没有八千字的**，差评！
“就是这样！真的！”陈辰唉了声，窝进沙发里，把抱枕搂在胸前，有点了无生趣的模样。
“那你为什么说他不简单？什么你退一步，他退得更远...快点交待吧！”林幺幺凑近说道。
“......”
“因为我后悔了啊，不想发展什么奇怪的关系，所以跟他解释说那只是一时冲动，他居然跟我说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走神了！！！”
“what？”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走神了走神了，亲了几分钟，然后说自己走神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好气！”
林幺幺同情地看着陈辰：“所以你说他不简单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
“别以为！他肯定是个老手，这场面能用走神来化解的这世界上也没别人了！”
“哦......”林幺幺叹了口气，低下头，有点抑郁的样子。
“你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感觉挺没意思的。”
“算了，......”陈辰扭头又去看电脑，嘀咕了句什么，关上网页。
林幺幺自己去拿了杯子，倒了茶，端着慢慢品，像是思考着什么的模样。
陈辰瞄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对了，你说你喜欢他是吧？”
“......”
“我开始是去找他合作研究什么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了......”陈辰有点苦恼。
“他跟程九儿是一对吗？”
“不知道！”
“对了，你知道程九儿参加的那个选秀是怎么回事吗？”
“嗯？”
“网上有曝光资料了！”
“我不关心黑九的事，他要离校了......”
“你是说西门？”
“嗯，...”陈辰皱着眉，“你说我送他一对竹鼠好不好？”
第一章 我校有八百中二
呼！
呼！
最后一百米，黄保连抬手看表的时间都没有，他已经听到了上课的铃声，也看到新光中学的大门缓缓合上。
腿很沉，书包很重，汗水滴落，心在下沉，还是迟到了！
不算太拥挤的街头，却也是人来人往，有老人有孩子，有提着菜篮子，有拿着早餐边走边吃的，还有的是赶着去上班的，在这样一群做着布朗运动的同类中，黄保连发力狂奔都做不到！
“那我先进去了哦！bye~”黄维兰嫩白手指在脸旁作了个洋气的再见手势，转身进了校门，带走一片香气。
“拜拜，vilan！”
门卫和校警异口同声，连目光也同时落在那微微扭动的娇翘上，米白制服配黑丝，黑色亮漆高跟，新光中学最美女教师，果然盛名不虚，下一次轮到她值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唉！
咦！有情况！
两人瞬间缩紧，转向那个抱着书包向大门冲刺的少年，白衬衫脏兮兮，胸襟处还破了个口子，满头满脸的汗。
校警本想去摸腰间的手放松下来。
虽然样子看起来有点吓人，但应该只是一个迟到的学生而已。
黄保狂奔而至。
“跑这么快做什么？！”他一把将黄保拦住，脸色不愉，“撞到人怎么办？！学生证出示一下。”
呼！呼！
黄保低着头喘着粗气，在书包里翻找着学生证，现在他需要证明自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没找到学生证！
“什么名字？”
“黄…黄保”
“黄黄保？怎么写，写下来！班级，姓名，班主任”另一个门卫看看他，递过个本子，又看看他，皱眉问，“校徽呢？”
黄保摸摸衣服胸侧的破口，脸垮得更厉害了，哑着嗓子：“掉了。”
校警板脸打量他：“打架了？！”
黄保赶紧摇头，喘着气：“没…没有。”
“那怎么这样？”
黄保张了两下嘴，还是说了出来：“掉，掉垃圾箱里了。”
门卫和校警嘴巴张成o型。
两人一头问号，上学会掉垃圾筒里？你是怎么掉进去的？！
这答案匪夷所思啊，看看这少年头发上还粘着半片草叶，额头有点脏，脸上倒没伤口，手上有划痕，红得很明显。
“叔叔，我能进去…快迟到了！”黄保一脸着急问道。
“都已经迟到了！急什么！学生证没有，校徽没有，”校警冷着脸，又开口问道，“你哪个班的？”
“高…高二三班。”
“班主任叫什么？”门卫看着本子上写着楚老师三个字。
“楚……”
“嗯？楚啥？”
“叔叔，这学期我们换班主任了，我…我就记得姓楚……这是我的书包，这是课本……求求您快点让我进去吧！”黄保都快哭出来了。
门卫扫了这脏书包一眼又看看墙上的挂钟，摆摆头：“进去吧！下次要带学生证！”
“我…我…记得带了…”黄保沮丧地自语，莫名想起句话，不幸的事总是接踵而至。他从门卫室边上的小门穿过，抱起书包继续向着教室狂奔。
从大门到教室要跑过至少三百多米，还要爬上三楼。
因为是第一天，没有日常的早自习，校园显得有些安静，上课铃的余音仿佛还在半空中萦绕。
夏末的朝阳依旧灿烂，照在教学楼上，映射出无数道金色光芒，给人一种神圣的错觉，仿佛这一间间教室里装的都是什么奇珍异宝。
教学楼前是一个红绿色的塑胶大操场，大操场连着条水泥路，在树萌中通向学校大门，大门上挂着庆祝新学期开始同学返校的横幅，多少年了，这上面的字都没有变过。
刺眼的阳光下，男孩奋力奔跑，没有音乐相伴，只有几道淡漠的目光。
……
南陵是个二线城市，新光中学是南陵的二流中学。
虽然只是二线城市的二流学校，但国内知名度可不小，不是因为升学率也不是因为出过名人，而是因为学校官方微博上出过一次糗事。
去年暑假末，新光中学跟风开了官方微博，本是件好事，可以与家长们互动增进相互了解。
可偏偏有人在微博上不怀好意地问学校里中二学生多少人，结果校方负责此工作的老师回复是：据统计，我校共有中二学生八百人，其中初二学生四百一十名，高二学生三百九十名。
照理说这么回复没错，中二学生，字面上可分为初中二年级和高中二年级，严谨还稳重，也没加错数字，谁能挑出毛病呢！？
问题就在这个“中二”两字上。
这年头常上网的人谁不知道中二这词的意思啊！
中二病，中二症，中二少年，中二学生……
好么，新光中学有八百个中二学生！
观者无不捧腹，都知道这回学校掉坑里了！
大家赶紧踩啊！
等它爬上来就来不及了！
这年头踩人只要一圈一转，成本低得很，还法不责众！
于是这条微博被转发无数次，连外省的人都知道南陵有个新光中学有八百中二学生。网上关键词“八百中二”和“逗逼学校”到现在都挂在网络热搜表里。
学校是出名了，但不是啥好名声，好多人也都知道这里有八百个中二学生，这名声也太那个啥了！
那个负责发微博的老师一开学就在校委会上做了沉痛的检讨，写了足足三万字的检讨书，光念完就三小时。
其核心内容就是“身为一个新时代的教师，肩担重任，负责网络宣传，居然没做到与时俱进，不识中二两字的内涵！连累了学校的声名，实在是…罪该打屁股啊！”
当然，为了写好这份检讨书，他还老老实实地去百科了一下中二两字的含义，旁征博引的干货十足。结结实实地给校委员们上了一堂次世代文化普及课，顺便还说了下青少年心理教育的重要性，虽然不想背个中二学校的名头，但其实哪个学校都有中二学生，这是孩子们成长的必由阶段，我们应该巴啦巴拉……
要不怎么水三万字？！
三万字啊！
再弄个五百字大纲都够网文签约标准了，着实打动了编辑…哦不对，打动了校委会成员们的心，扣当月奖金挨个处分哦了，谁愿意打一个半老男人的屁股，再说这种事嘛，也叫吃一堑长一智，大家都得宽容点。
经此一事，校委会的观点是，网络的水太深，次世代异文化运动太可怕，网上的人心叵测，以后任何回复都要提交报告多方排查别中人的圈套。
好在网络世界热点如潮，慢慢地总会淡下去。
嗯，大家都是这么希望的！
……
时光荏苒岁月悠悠，一年过去，又是九月一，全国中小学的开学日。按着学校的安排，前天学生们返校交钱取书安排班级确认座位，今天才是新学期第一天。
“我叫楚中天！楚辞的楚，中华民族的中，天空之城的天，你们叫我楚老师，老班都可以！”
三个字横着写。
高二3班新任总管楚中天老师刚在黑板上写完自己的名字，背着身就听到有人在下面偷笑，转过身已经记住了几个脸色不对的家伙，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麻蛋，老子的名字本来挺高大上的，也不知道哪个小混蛋给写成林蛋大，现在弄得我跟谁都不好意思说真名，这年头没节操的人怎么这么多呢！
“安静！现在点名！点到的同学应到！”
现在的学生，天天上网懂得东西太多，偏偏尊师重道忘得干净，这学校教育越来越难搞了！
按着学校的规定，开学后第一节早自习课，班主任要在第一时间立刻清点学生人数。对未到学生，班主任要及时和家长联系，确保每一个学生安全返校。
楚中天伸手拿过班级名册，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下方的人桌方阵，中间某位置上的缺口引得他眼角一阵跳动。
很牛啊！开学第一天就迟到！
不过今天是第一天，第一印象很重要，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下面这五十五个小朋友。
楚中天压下心中火气，稳着嗓音，目光冷厉：“现在开始点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