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坦白（上）
陶莹：【真的很棒～！】
陶莹：【简直爱死你了～！】
陶莹：【给你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叶零看到这三条短信的时候，面部表情狠狠的一滞。
……爱死你了……
……么么哒……
虽然知道她不是认真的，但叶零的耳尖还是止不住地红了红。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时有些忘了其它人。
比如，此刻正坐在他面对的陆佳宜。
“咳咳～”
陆佳宜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他，本不该用咳嗽来打扰他出神，本应该静静地等到叶零自己回过神来。
可是
陆佳宜再一次确认了一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可是现在真的已经不早了，而且叶零这出神的时间太久了点吧？！
陆佳宜见一声咳嗽没有，于是又重重地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叶零先生对于我刚刚说的那番话，考虑得怎么样了？”
叶零猛得被唤回了神，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陆佳宜。
今天比赛结束之后，这位陆氏集团的负责人陆佳宜就把他堵在了出口处，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把他请到了这里，想要跟他谈签约陆氏的事情。
而叶零之所以会答应跟她来到这里，一是为了躲避比赛之后的那场面子上的庆功宴，二是因为他知道，陆佳宜是陶莹的好朋友。
只不过对于陆佳宜问他的这个问题，他虽然听陶莹明里暗里地在他面前提过很多次，但他还是决定再确认一下。
“关于陆小姐问的这个问题……”叶零客气地问，“可否允许，我和我的所属人联系一下？”
陆佳宜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下那三个字：“……所属人？”
“对～”叶零语气轻快地答道，“其实我不是自由身，具体什么情况，如果我的所属人愿意说的话，她会告诉你的。”
陆佳宜：“……”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校草优待的感觉？
校草平时对其它人也……这么话多？
叶零就这么在陆佳宜探究的目光中，发了条消息陶莹：【陆佳宜把我堵住了，说是今天不给她答复就不让我回家，怎么办？】
消息放送成功之后，他就暂时放下了手机，重新看向了陆佳宜。
陆佳宜却被他那探究似的眼神看得有点心慌。
倒不是小鹿乱撞的那种心慌，而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的心慌。
她知道今天不该堵在出口，更不该强硬地把叶零就这么拖进了自己的保姆车，还带到了这间会所。
可她这真的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才出此下策的～！而且，叶零不是也没有拒绝嘛～！要是叶零真的激烈反抗的话，她陆佳宜哪里弄得过他？
陆佳宜开始自我催眠：叶零肯定本质上是想要跟她走的，只不过他不好意思，所以就故意装出了一副‘被胁迫’的样子。
叶零看到陆佳宜脸上那似曾相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夫妻相’这种东西，可他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好闺蜜之间也会越来越相似的。
陆佳宜看着有些莫名的叶零，故作镇定地问：“叶先生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不妨说出来，让我也开心一下？”
叶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从善如流地答道：“我只是忽然从陆小姐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另外一个人？
陆佳宜：“……不知道叶先生说的是谁？”
叶零却牛头不对马嘴地反问陆佳宜：“不知道陆小姐是否有好朋友？或者好闺蜜？”
好朋友？好闺蜜？
她当然有好朋友兼好闺蜜。
陆佳宜不答反问：“这个跟叶先生是否愿意签入陆氏有关系？”
叶零点了点头。
陆佳宜搞不清他的意图，不过她还是坦白道：“我确实有一个好闺蜜，她是我大学同学兼寝室友。”
她的这句话刚刚话音落地，叶零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他拿起了看了一眼，短消息正是来自于陆佳宜的那位好闺蜜。
叶零看了一下短信内容，然后他抬了抬头，用比郑重还郑重地口吻对陆佳宜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前提是你要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陆佳宜被这突如其来地惊喜闹得愣了一愣，然后等她反应过来叶零刚刚说了什么之后，她连忙点了点头：“您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叶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我要求的这件事，陆小姐绝对可以做到。”
“我只需要陆小姐可以和你的那位闺蜜友谊长存，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陆佳宜：“……”
她心中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叶零这个要求，是在跟她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
陆佳宜扯出了一抹礼貌地微笑，说：“请叶先生放心，我和我闺蜜感情很好，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真是谢谢叶先生对我们的关心了呢～”
叶零知道陆佳宜现在心里肯定觉得他很奇怪，甚至有点多管闲事。
所以他忍不住地又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推到了陆佳宜跟前。
“这是我所属人的联系方式，后续的相关事宜，需要陆小姐跟她接洽一下。”
凌晨一点。
叶零终于回到了别墅。
然后，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来自别墅二楼的那声声狂躁地呐喊。
“啊～～～！”
“我该怎么办啊～！”
“陆佳宜肯定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叶零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就踏上了楼梯，走到了某人的房门口。
大概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焦头烂额’，今天陶莹甚至都忘了伪装，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开着房门，当着叶零的面熬着夜。
叶零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同时重重地一咳，严厉地问：“你怎么还没睡？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如果是以往，陶莹肯定立刻听话的熄灯睡觉。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很烦，很烦很烦，烦到懒得去应付叶零。
“随便你吧～”陶莹大无畏地往床上一横，“反正我是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还不如好好享受这最后一晚。”
注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又是为什么？
叶零走到陶莹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这话从何说起？”
陶莹冷冷一‘哼’：“佳宜发消息给我的时候，难道你不在现场？”
叶零笑了笑：“我是在现场，我也亲眼看到她在给你发消息，但是我不知道她发了什么内容给你。”
陶莹继续像咸鱼一样的躺在床上，死气沉沉地重复了一下陆佳宜发给她的那条短信。
“陆佳宜说，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之前，如果我还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呵呵～’。”
第182章 坦白（下）
叶零：“……呵呵？”
叶零：“‘呵呵’是什么意思？”
陶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看着叶零，问：“陆佳宜看到我手机号码的时候，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嗯……”叶零一边回忆，一边回答，“好像还可以吧？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复述你的电话号码的时候，脸上一直是笑着的，而且越到后面越灿烂。”
笑着的……
而且越来越灿烂……
“完了～完了～”
“佳宜真正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脸上笑得有多灿烂，心里就有多生气。”
“……”
陶莹开始在那里喃喃自语，只不过那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
叶零看着原本还直挺挺跪着的某人渐渐又萎靡了下来，他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她下滑的肩膀。
“其实你也不用太着急。”他看着陶莹说，“我觉得陆佳宜只是一时生气，只要你认错态度端正，她肯定很快就会原谅你的。”
态度端正？
什么样的态度才算端正？
陶莹弱弱地问：“……深夜跑到她现在住的地方，负荆请罪吗？”
叶零：“……”
叶零冷冷一笑：“深夜跑出家门？你想都不要想～”
陶莹：“……”
陶莹睁开了叶零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再一次像一条死鱼一样地躺回了床上。
叶零在她的床角坐了下来，认真地帮她分析道：“现在陆佳宜正在气头上，你不如给她一个冷静的时间？还有现在真的已经不早了，也许她已经休息了。”
陶莹：“……”
叶零知道她在听，而且还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而且过去的错误已经造成了，你现在要想的除了‘好好道歉’，最重要的是‘如何弥补’，以及，‘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如何弥补？
她倒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把叶零双手奉上。
可是‘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先不说她未来会不会有隐瞒佳宜的事情，单单就现在来看，她现在就还有一件相当大的大事正瞒着呢～
可是这件事还涉及另外一个当事人，她可以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透露出去吗？
“那个……”
陶莹看着叶零的脸，犹豫了一会才继续问：“那个关于我们结婚的事情，你觉得要告诉陆佳宜吗？”
叶零故意沉吟了一会，才十分委婉地答了两个字：“……随你。”
随你。
意思就是不管她怎么做，他都不会有意见的？
陶莹忽然有些感动，她本以为叶零会不同意把他们协议结婚的事情透露出去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谢谢你哈～”陶莹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么仗义。”
叶零有些莫名：“……谢什么？”
陶莹笑了笑：“谢谢你，为了让我哄佳宜开心，竟然愿意出卖自己的**，”
叶零：“……”
她是不是累得已经脑子不清楚？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过，现在是真的已经很晚很晚了。
叶零从她的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只需要你现在、立刻、马上关灯睡觉。”
陶莹：“……”
她忽然觉得，叶零现在这幅样子，真的很像她妈妈小时候命令她睡觉的样子。
叶零可能觉得自己之前的那句话还不够，立刻又加了一句：“我就站在这里，你一刻没睡着，我就一刻不走。”
陶莹：“……”
陶莹：“……”
陶莹：“……”
大概是心里挂着事的原因，陶莹虽然晚上睡的特别晚，但是她第二天很早就醒过来了。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了房间，她看了看那明亮的光线，脑中忽然就闪过了陆佳宜的那条短信。
糟了！
竟然已经天亮了！
陶莹立刻翻身下床，冲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开始洗漱。
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她又忽然含着牙刷冲到了大床边，从杂乱的床上用品中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给陆佳宜发了一条信息。
半个小时后。
陶莹端着自己做好的简单早餐，走到了叶零的房门口。
她没有敲门，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门口之后就转身下楼了。
可就在陶莹离开没多久，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叶零好奇地蹲了下来，低头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那个托盘。然后，他把那张压在骨盘下面的便签纸拿了起来。
［一会先好好待在房间喔～我不叫你，你就别下来，乖～］
叶零端着托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立刻拿出手机给楼下的陶莹发了一条消息，问她：【一会家里是有什么人要来吗？】
陶莹很快就回复了他：【嗯。】
叶零：【是谁？】
陶莹：【陆佳宜。】
陆佳宜？
原来只是陆佳宜。
叶零暂时放下心来，只要不是莫非凡，其他人都好。
叶零：【那你一会好好加油～】
叶零：【需要我帮忙的话，及时叫我。】
陶莹：【你只要乖乖在楼下待着就好。】
陶莹：【如果能紧闭房门，戴上耳机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叶零笑了笑，直接答了个‘好’字，倒也没问为什么。
其实这个原因也好猜，还不是某人怕自己看到她负荆请罪的‘怂’样吗？
叶零想到此处，连忙又拿出了手机，给即将要到来的陆佳宜发了条消息。
叶零：【陆小姐，早上好～听说您一会要来找莹莹？】
此刻正坐在车里的陆佳宜，看到消息的时候有点忐忑。
叶零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要去找陶莹？
难道陶莹连这种闺蜜间的私房事都跟叶零汇报的？
那叶零和陶莹之间，到底谁是谁的所属人？
陆佳宜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先应付完叶零之后，再去好好问一问陶莹。
陆佳宜：【叶先生，早上好～我今天确实需要和陶莹谈一下您合约的事情，请问又什么事情吗？】
叶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希望陆小姐在‘处置’莹莹的时候，可以手下留情。】
莹莹？
陆佳宜连忙又看了一眼叶零发过来的第一条消息，也是‘莹莹’。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称呼，但敏感的陆佳宜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叶零为什么要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不过，她决定先装傻。
陆佳宜：【叶先生，请您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叶零：【嗯～我知道我作为第三者，本来是不该插足你和莹莹之间的，可我看她昨天晚上为了这个事情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今天早上又为了这个事情很早就醒了……我实在是有些心疼，所以才忍不住地想要拜托您的。】
第183章 夫妻关系
陆佳宜用了足足三分钟，才勉强消化完叶零那条消息中所包含的信息。
然后，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才重新给叶零回起了消息。
陆佳宜：【不好意思啊，叶先生，我可否非常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
那一头的叶零像是一直守在手机边上似的，马上就回复了她的消息。
叶零：【陆小姐是想问，我和莹莹是什么关系吧？】
陆佳宜看着自己的手机，有些震惊。
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要被人强行塞真相的感觉呢？
陆佳宜拿起手机，仍然客气地回道：【不知道叶先生是否方便呢？】
一分钟不到，她的手机就陆陆续续地开始进消息，一连四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叶零：【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她一会也会像你坦白的。】
叶零：【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定义我和她的关系，所以我不好在她之前先下这个定义。】
叶零：【不过我跟陆小姐说一个场景，陆小姐可以自己琢磨一下】
叶零：【昨天晚上，我是看着她睡着的。】
……
晚上？
看着她睡着？
仅仅‘晚上’待在一起就已经够暧昧了？还要‘看着她睡着’？
什么样的关系，可以同时做到这两点？
陆佳宜冷冷一笑，收起了自己的手机。
真的不需要再问一下了。
再问下去，恐怕就要问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环节了。
陆佳宜看着窗外已经出现的别墅群，又是冷冷一笑。
真好啊～！
她家闺蜜真是太有出息了～！
她家闺蜜不仅瞒着她藏起来一个绝世大帅哥，而且连‘金屋’都准备好了呢～！
坐在车里的陆佳宜，脸上露出了十分灿烂的‘微笑’。
与那边的陆佳宜截然不同的是，此刻坐在别墅里的陶莹，满脸愁容。
眼看着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陶莹开始坐立难安，后来干脆就直接站到了大门的边上。
就在客厅里的落地钟开始敲第一下的时候，别墅的门铃也响了一下。
陶莹一紧张就在第一时间直接打开了别墅，她甚至都忘了先看猫眼确认外面是谁。
站在屋外的陆佳宜也被迅速打开的大门弄得愣了一愣，她本以为至少要在门外站个一分钟的。
不过她的这个态度倒是不错，陆佳宜默默地心里给她加了几分。
陶莹看着屋外这个戴着渔夫帽和墨镜的女人，花了三秒钟确认了这就是陆佳宜。
然后她就立刻换了张脸，换上了一张舔狗的嘴脸。
“您来啦～！”
陶莹满脸堆笑，像个公公似的地把陆佳宜从门口搀扶进了客厅，送到了沙发前。
陆佳宜坐下之后，她又十分狗腿地半跪在陆佳宜的脚边，从茶几上拿过一根藤状物，高高举过了头顶，中气十足地说：“我最爱的女王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您罚我吧～！哪怕您打死了我，也绝对不会变成厉gui，缠着你的～！”
陆佳宜：“……”
陆佳宜被陶莹这番话和这个样子，闹得差点没绷住。
她缓缓地抬起手，却在快够到那根藤条的时候忽然转了弯，转向了自己头上戴着的那顶难看的渔夫帽。
陆佳宜冷冷一哼：“我可不敢打你，要是把你打坏了，我去找谁签约？”
她还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而且你家叶零还在这屋子里听着呢～！
陶莹嘻嘻一笑，马上就扔了手里的藤条。
不过她依旧保持着半跪着姿势，并且开始给陆佳宜假模假样地捶腿。
“我就知道我们家女王是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真的和妾身计较的～！”
“女王大人请放心，关于合约的事情，妾身一句话都不会说，一切单凭女王大人做主～！”
陆佳宜又是冷冷一哼：“……真的？”
“当然啦～”陶莹嬉皮笑脸地答道，“妾身肯定是一切都听女王大人的，可是叶零那里，妾身就做不了主啦～”
陆佳宜轻轻地用脚顶了顶她的腰：“那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嘛？！”
陶莹继续嬉皮笑脸：“放心啦～只要不是太过分，妾身都可以说服叶零的啦～”
“而且我相信，我们家女王大人订出来的合约肯定是双赢的啦～”
陆佳宜继续冷冷一哼：“你倒是会说话？小嘴够甜的哈～”
陶莹立刻凑了上去，还冲着陆佳宜贱兮兮地嘟了嘟嘴：“怎么样？女王大人要不要尝一口？”
“走开走开～”陆佳宜连忙嫌弃地把她给推开，“别人亲过的小嘴，我才懒得碰呢～！”
陶莹不仅没有‘走开’，她还得寸进尺地坐到了陆佳宜的身边，一个劲地往陆佳宜的脸上靠。
“女王大人不要嫌弃嘛～”她夸张地撒娇，“其实那个人渣才亲过我一次，而且那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啦～”
上一次‘亲亲’是跟那个人渣？
那叶零又是怎么回事？
陆佳宜藏在墨镜后的双眼眯了眯，难道这个‘坏’女人又在骗自己了？
看来，是该好好审一审她了。
“把这些有的没的都收起来～”陆佳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某人说，“我好好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够诚恳，我就原谅你～”
陶莹很识相地立马收起了故作的嬉皮笑脸，点了点头：“随便问，我一定认真回答，毫无隐瞒。”
陆佳宜凝视了陶莹一会，然后她终于摘下了她的那幅墨镜，直直地看着陶莹的双眼：“我问你，你和叶零到底是什么关系？”
陶莹脸上的笑容一滞。
倒不是她不想坦白，而是她本来的打算是不等陆佳宜开口问，她就提前主动坦白的。
“其实这个事情吧……”陶莹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我本来就没准备瞒着你……”
“我和叶零……我和叶零是……夫妻关系。”
陆佳宜：“……”
陆佳宜：“？？？”
陆佳宜：“什么！！！”
竟然不是情侣关系？不是同居关系？而是直接夫妻关系？！
wtf~!
陶莹被吼地缩了缩肩膀，然后又小声又飞快地复述了一遍：“我说我和叶零是夫妻关系但是我们只是协议夫妻没有夫妻之实的。”
陆佳宜：“……”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灿烂地一笑：“你最好可以加上标点符号，并且事无巨细地，给我说清楚故事的来龙去脉，否则，呵呵～”
那个笑，看得陶莹背后一冷。
“好……好……”她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我马上就跟您交代。”
第184章 爱吗？
陆佳宜听完那个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故事之后，她问的第一个问题是：
“……就这样？”
陶莹重重地点了点头：“真的就是这样，我发誓我真的都坦白了～！”
陆佳宜盯着她的眼睛，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地确认道：“你跟他真的只有名义，没有事实？”
陶莹再一次重重地点头：“真的只有名义～！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清白，可以马上带我去医院验身～！”
陆佳宜：“……”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跟她开玩笑，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陶莹了。
陆佳宜摆了摆手：“我管你是不是清白之躯，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陶莹听她这么说，基本已经确定陆佳宜这是完全消气了。
“佳宜～”她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我们佳宜最好啦～”
陆佳宜没有像之前那样很嫌弃地立刻把她推走，而是就这么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
“你和叶零的关系，还有谁知道？”
“没了，除了我和叶零本人，你是唯一的第三者。”
“滚～我陆佳宜需要做第三者？”
“……”
“反正不能有第四者了，这件事情一定、一定要保密，最高级别的那种保密。”
“嗯～知道啦～”
“……”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靠了一会。
然后，陆佳宜忽然问道：“你真的不喜欢叶零？”
陶莹：“……哈？”
陶莹：“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才开小差，没听见你问什么。”
陆佳宜：“……”
她本来是想搞突然袭击，因为她想要听到陶莹最本能地回答。
陆佳宜只能轻了轻嗓子，重新问了一遍：“我相信你和他只是协议夫妻的关系，可是你的心里有他吗？你，喜欢他吗？”
心里有没有叶零？
喜不喜欢叶零？
“你这不是废话嘛～”陶莹很快就答道，“我要是心里没他，一点都不喜欢他，我会这么为他做打算，还不计酬劳地忙前忙后？”
“哟～”陆佳宜用肩膀顶了顶陶莹的脑袋，“不知道刚刚是谁跟我说的，主要是把某人当成摇钱树？”
陶莹：“……呵呵。”
陆佳宜又顶了一下陶莹的脑袋：“你坐坐好，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陶莹：“……”
陶莹听话地坐直了身子，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她对叶零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如果不是今天陆佳宜这么郑重地问，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去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吧，我真的只是把他当作摇钱树。”陶莹一边回忆，一边回答，“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叶零提出想要跟我交朋友～我觉得交个朋友也蛮好，然后就爽快地同意了。”
“所以我想……我和他应该算是朋友，关系很铁的那种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样。”
“当然，你在我心中是第一名，任何人都比不过你的。”
陆佳宜轻‘哼’一声，又问：“那你对他，难道一点点心动都没有吗？”
陶莹：“……心动？”
“对～”陆佳宜点了点头，“面对叶零这样的人间绝色，你真的一点点心动，一点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陶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你要说我是不是喜欢叶零这样的人，我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可我对叶零的喜欢跟当初对刘查的那种‘喜欢’不一样，跟那些粉丝对叶零的喜欢也不一样。”
“说不出来你可能会觉得蛮搞笑的，也不一定会相信，但事实就是……我对叶零的喜欢有点像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
陆佳宜皱了皱眉。
她还真被陶莹说中了，她真的有点不相信陶莹的这个解释。
可是陶莹也没有再进一步继续解释。
她总不能说：因为我的心理年龄其实比叶零大很多吧？
陆佳宜看着陶莹一脸的坦然，不管她找的理由是否滑稽，但至少她说的话倒是真的。
陶莹还没有对叶零动心这件事，是个好事。
不过为了让这个‘好事’继续延续下去，她觉得她有必要再嘱咐几句。
陆佳宜朝着二楼的方向匆匆看了一眼，确定那里没有人之后，她才忽然拉起了陶莹的手，认真地对她说：“你现在还没有动心，这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你以后也不要真的爱上他。叶零虽然真的很好，也真的很值得喜欢，但他真的不适合你，也很难只属于你，知道吗？”
陶莹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噢。”
陆佳宜又是：“如果你真的喜欢长得好看的，等你和叶零协议婚姻到期之后，我再给你介绍青年才俊。保证长得不比那些男艺人差，却肯定比男艺人更适合做老公～！”
陶莹忍不住想要开玩笑：“一定要等那时候吗？”
陆佳宜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我在认真地跟你说事情，你能不能也认真一点？”
陶莹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委屈巴巴地‘噢’了一声。
陆佳宜放佛是个为儿女操碎了心的老母亲，重重地叹了叹。
反正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具体怎么做只能等陶莹自己做决定了。
陆佳宜看了眼客厅一角的落地钟，然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这就走了？”陶莹拉了拉她的手臂，“不留下一起吃饭？”
“不了～”陆佳宜答道，“我这次过来除了搞定叶零之外，还要去拜访一下c市当地的一些娱乐公司。”
当地的娱乐公司？
陶莹的脑中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名字。
她连忙问：“你是要去豪雅娱乐？”
陆佳宜听到这个名字从陶莹嘴里说出来，一开始有些惊讶，不过后来她想到豪雅娱乐和《超级好声音》的关系，她就了然了。
“正好说到这个事情，我就顺便再问一句。”陆佳宜微一停顿，才继续，“叶零在比赛期间，豪雅娱乐有没有过来接触过叶零？他们接触的态度又是怎么样的？”
“当然接触过～”陶莹笑了笑，“而且，态度还出奇的好～”
陆佳宜边往外走，边说：“一会你要是有空的话，把曾经联系过叶零的经纪公司或个人，发一个清单给我。”
陶莹有些不解：“我一会就整理出来给你，不过，你要这个干嘛？”
陆佳宜似乎很是匆忙，她在拉开别墅大门之前，只来得及很快地说了一句：“一会上车了，我再发消息给你解释。”
然后，她就迅速地带上了帽子和墨镜，闪出了别墅大门。
陶莹看着那扇被人迅速打开，又迅速合上的别墅大门，只来得及后知后觉地说了一个：“……噢。”
第185章 回程风波（上）
五分钟后，陶莹的手机收到了来自某人的短信。
陆佳宜：【豪雅娱乐的老总曾经在c市娱乐圈里放话，说是要不计一切代价把叶零签入旗下。】
陆佳宜：【这个事情，你知道吗？】
陶莹老实答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陆佳宜：【这个消息，大概是在叶零京剧反串那场比赛之后传出来的。】
京剧反串？
陶莹看到这四个字，忽然眼皮一跳。
不能怪她这么敏感，实在是‘京剧反串’这四个字背后藏着太多的故事。
陆佳宜：【一会你要是有空，除了整理哪些人联系过叶零之外，还可以顺便整理一下那些人联系叶零的时间线，会有惊喜的。】
惊喜？
惊喜？还是，惊吓？
陶莹：【我等不及了，你快告诉我结果。】
陆佳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在豪雅娱乐老总放话出来之后应该就都收敛了，毕竟在c市没有人敢从豪雅的手里抢人，尤其是在豪雅老总亲自放过话以后。】
没人敢在豪雅娱乐手里抢人？
可是陆氏现在不就明目张胆地抢人了吗？而且还是毫无预料地那种。
陶莹不由地有些担心，佳宜就这么跑去豪雅，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就在她想问陆佳宜是否要紧的时候，陆佳宜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陆佳宜：【不过你放心吧～我们陆氏的根基在s市，而且我们陆氏在整个娱乐圈的地位也不低，不然这次比赛也不会有孟欣的位置。我们公司最大的对头不是豪雅，而是身处b市的秦氏娱乐，就是那位梁制作人所在的那个经济公司。】
陆佳宜让她放心，可陶莹这心理还是有些担心的。
陶莹忍不住地问：【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难道不能不去吗？】
陆佳宜很快回复道：【总归要去一下的，不然面子上过不去的，更何况人家豪雅哪怕要跟我过不去，也不会在今天，更不会在放在台面上。】
陆佳宜：【先不聊了，我快到了。】
陶莹：【嗯～万事小心。】
陆佳宜：【放心～！】
放心。
说实话，陶莹现在还真的放不下这个心。
之前豪雅联系叶零的时候，她只是以为那是豪雅在广招人才，哪怕豪雅第一次联系叶零的时间很微妙，她当时也只以为这个公司不太正派。
可是现在结合佳宜的说辞，再结合之前收到的那条神秘短信，还有豪雅对这些选手及叶零的区别态度……这件事情就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陶莹蹬蹬蹬地跑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里，翻出自己的那本笔记本上开始在上面分析了起来。
已知：豪雅娱乐老总在京剧反串之后就对叶零感兴趣，且豪雅娱乐在c市娱乐圈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么，发生在京剧反串表演之后的那个关于叶零和郝淮的同性绯闻，又是谁敢逆着豪雅的面子往外疯狂地报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豪雅娱乐自编自导？
对，应该就是这样。
所以他们才会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联系叶零，并且还‘保证’可以帮叶零完全把那些绯闻处理干净。
陶莹在这个问题上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便马上开始分析第二件事情。
已知：豪雅娱乐势力很强，甚至强到可以左右评委的意见。关于这一点，郝淮是个例子，这次比赛的第二名和张依娜也是例子。
那么，明明豪雅有这个实力，为什么最后不干脆送那位第二名直接拿到冠军？
因为已经对张依娜动手脚了，所以就放过了叶零？
还是因为，他们还幻想着想要把叶零签入旗下？
陶莹皱了皱眉，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
她只能暂时合上了笔记本，把这个问题放在了心里。
看来豪雅在这件事情中对叶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能等‘叶零签约陆氏’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才能真正看清楚了。
一天后。
c市机场，贵宾休息区。
戴着墨镜的陶莹，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支着脑袋看向对面忙碌非常的陆佳宜。
“现场的媒体都到了吗？”
“……”
“孟欣和叶零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陆佳宜忽然抬眼看了一下陶莹，同时对着电话略显无奈地说了一句：“不化妆就不化妆吧～记得给他戴上口罩就好。”
“……”
“孟欣那边该怎么说，也没问题了吧？”
“……”
“嗯～下车前记得再嘱咐两个人一遍。千万要记得，不要明确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要做出暧昧的态度就可以了～”
“……”
“最后一件事，现在过来送机的粉丝，都派人引导好了吧？”
“……”
“什么？！”陆佳宜一边惊讶地盯着陶莹，一边不敢置信地问电话那头的人，“叶零那里一个粉丝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陶莹被她那眼神盯得，连忙坐直了身子，对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陆佳宜看到陶莹这个态度，语气一下就缓和了下来：“先这样吧，其他一会贵宾室见面再聊～”
陶莹看到陆佳宜挂了电话，才开口解释：“叶零不让粉丝接机和送机，而且叶零的那些粉丝也很乖，他们都尽量不打扰叶零的私生活。”
叶零对粉丝的那些‘十分严格’的要求，作为叶零粉丝之一的陆佳宜也略有耳闻。只不过她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工作，已经很久不参与粉丝群讨论以及粉丝们组织的那些活动了。
“我以前还活跃的时候，确实听到管理层有说过很多规矩，但是”陆佳宜话头一转，“最近这段时间，叶零的粉丝们大概涨了好几个位数了吧？就凭那几个管理层，管得了那么多人？”
陶莹被这么一提醒，忽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连忙问：“那孟欣的那些粉丝是怎么知道的？还是现场的那些媒体，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佳宜往后靠了靠，答道：“当然是通过官方途径传播出去的～”
“这就对了。”陶莹点了点头，“没人告诉大家今天叶零要坐飞机，坐哪趟航班，那些粉丝们哪怕想送机，也没办法吧？”
陆佳宜摸了摸下巴，问：“叶零以前是怎么和那些粉丝沟通的？”
陶莹指了指自己：“一开始都是靠我，不过后来我害怕，然后就退出来了，再然后就完全自由发挥了。”
陆佳宜很是惊讶：“……完全自由发挥？”
陶莹点了点头：“除了我以外，有谁能接触到叶零？难道你还指望叶零自己去跟粉丝沟通？”
第186章 回程风波（中）
陆佳宜：“……”
她稍微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然后才拿出了手机，开始了一阵忙碌。
陶莹凑过去看了看，好奇地问：“你这是准备给叶零成立官方的粉丝组织？”
陆佳宜‘嗯’了一下：“不能任由叶零的那些粉丝野蛮生长了，那么大的一个群体，那么多层次不一的人，必须要有几个官方和半官方的人去管理一下，不然要是他们被外界挑拨，对叶零集体脱粉回踩什么的，后果真的不敢想～”
陶莹被这么一提醒，才忽然后怕起来。
她没有‘追星’的经验，自然也不知道饭圈的那些事情，所以真的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还好叶零现在已经找到了组织，而且组织的负责人还是真的能为他考虑的自己人。
“叶零的那几个大粉的联系方式，你有吗？”陆佳宜抬头看了看陶莹，“还有，以往叶零贴吧的那些照片都是谁上传的，你知道吗？”
陶莹：“……”
陶莹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有当初核心粉丝群的那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她们算吗？”
陆佳宜听到‘核心粉丝群’这五个字，忍不住咬了咬牙：“我当初挤破头都想进的那个‘核心粉丝群’？”
陶莹心虚地‘呵呵’了一下，然后立马讨饶：“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嘛～～～”
陆佳宜冷冷一哼：“暂时留你一条狗命～先把那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陶莹立刻低头哈腰‘千恩万谢’一番，然后又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把她有的那些联系方式都发到了陆佳宜的手机上。
“对了～”陶莹又想到一件事，“今天外面的那些媒体，都是你叫来的？还是他们自己想来的？”
“都有～”陆佳宜一边忙着转发手机里的信息，一边耐心地答道，“有几家知名的媒体是我们主动透露了叶零和孟欣的行程，不过大部分媒体都是闻到了头条的味道然后自发过来的～”
“……头条的味道？”陶莹开始猜测，“《超级好声音》新晋冠军叶零和陆氏旗下当红女艺人孟欣一起回s市，疑似即将签约孟欣所在的陆氏？”
陆佳宜抬了抬头，给了陶莹一个肯定的眼神，顺便还夸了她一下：“没想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嘛～”
“你的打算倒是蛮好，只不过……”陶莹忍不住打击了她一下，“你就不怕这个头条最后变成了‘孟欣和叶零携手回s市，疑似恋情曝光’？”
陆佳宜听完之后，先是一愣，然后才缓缓摇了摇头：“孟欣和小顾叔叔是一对，这是娱乐圈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孟欣和叶零……我哪怕真的要给叶零按一个绯闻女友，那也得找个年轻漂亮又才华，和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吧？”
陶莹：“……”
陶莹明白了陆佳宜的话里有话之后，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她还不忘好心地提醒：“你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别在你那位小顾叔叔面前说～”
陆佳宜心领神会地看了陶莹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
陶莹：“……”
不是之前还夸她‘聪明’的么？怎么现在又变‘傻’了呢？
而且她还什么都不能抱怨，只能算了。
陶莹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她的视线就落到了自己正拿着的手机上。
她忽然在想，现在要不要给叶零发一条消息？
第一次正式面对媒体就是这么大的阵仗，叶零他能适应吗？
陶莹就这么犹豫着，然后她的手指还没等大脑的指示就先一步地做出了反应。
陶莹反应过来之后，干脆就把那条已经编辑好的短信发送了出去。
陆佳宜略带夸张地‘哟’了一声：“终于忍不住，要给某人发消息了呀？”
陶莹把手机放在了桌上，轻轻地‘嗯’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媒体，我总归有些不放心的～而且我刚刚还听到，他似乎不太听话？”
陆佳宜不答反问：“我正好想问问你，他一向都这么不听话吗？”
其实叶零真的还算听话的，只有极个别触动到他底线和原则的事情，他才会‘不听话’。
难道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发生？所以他才连‘化妆’这种事情都不愿意配合的？
陶莹斟酌了一下，才答道：“今天这个事情我会好好问问他的，不过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至于这么难搞。”
陆佳宜听懂了陶莹的意思，轻轻地‘嗯’了一下：“我回头也会问问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有可能是他们无意中做了一些犯他忌讳的事情。”
陶莹也点了点头：“我以后也会多跟他说说的。”
陆佳宜说完之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貌似是到外面跟其他工作人员商量事情去了。
陶莹便在自己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地休息了起来。
大概十五分钟后，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陶莹连忙拿起来看了一眼。
叶零：【进来了，你现在在哪？】
陶莹：【我在贵宾休息室。】
陶莹：【刚刚还顺利吗？媒体那里应付得怎么样？】
叶零：【陆氏的工作人员让我低头往前走，全程一句话都不要说，我就照做了。】
陶莹：【孟欣在你身边的时候，没有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叶零：【她的台词都是被安排好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陶莹：【那就好。】
陶莹：【不过我有个事情想要问问，你早上为什么不肯化妆？不是在家让你换衣服的时候，你还都好好的吗？】
叶零过了好一会才回道：【我觉得，那个孟欣有些奇怪。】
孟欣奇怪？
只是觉得孟欣奇怪，所以就发脾气不肯化妆？
陶莹忽然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个艺人了？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今天是你第一次面对媒体，陆氏派人给你化妆、帮你收拾造型，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在媒体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你怎么可以只是因为‘觉得孟欣奇怪’这种奇怪的理由，就拒绝人家公司的好意呢？】
叶零：【……你生气了？】
陶莹：【我没有在发脾气！我在跟你讲道理！】
叶零：【……】
叶零：【好吧，这件事情算是我错了，对不起。】
陶莹看着他这句话，不仅没有因此消气，反倒更生气了。
什么就‘算是我错了’？
说到底还是不觉得自己错？只不过现在为了让她消气，才故意这么说的？
第187章 回程风波（下）
陶莹：【你要是今天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可能完全消气的。】
叶零：【……一定要现在说吗？】
陶莹：【一定要现在说，不然一会见面的时候，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叶零：【……不是一会又要装‘不认识’吗？】
陶莹：【一会是要装不认识，可你见过一个人会对一个陌生人‘怒目相对’吗？】
叶零：【……】
叶零：【只要我把理由说出来，你就会消气？】
陶莹：【你先说。】
她的消息发出去之后，又是过了好一会，叶零的回复才姗姗来到。
叶零在短信里说：【我觉得……那个孟欣可能对我有意思。】
……
陶莹来回反复看了三遍，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孟欣可能对叶零有意思？
孟欣对叶零有意思？！
陶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问：【这只是你的猜测，还是你有证据？】
叶零：【我的感觉，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感觉一向都很准。】
感觉。
虽然这只是叶零的感觉，但是陶莹竟然很神奇地相信了。
陶莹：【关于这件事情，你暂时不可以有任何表露喔～】
叶零：【你信我？】
陶莹：【我信。】
陶莹：【不过正如我刚刚所说的，我们暂时不能有任何表露。】
叶零：【为什么信我？】
为什么信他？
那当然是从一开始，陶莹就觉得孟欣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只不过这种原因，她还不能对叶零言明。
陶莹：【你现在在哪？】
叶零：【放心吧，我现在躲在厕所隔间里跟你发消息，很安全。】
陶莹：【……】
陶莹：【你找个无人的角落就好，为什么要躲厕所？】
叶零：【现在我的身边，哪里还有无人的角落？】
陶莹：【……】
也是，他现在怎么可能找得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或者说，他现在除了厕所隔间，或许真的找不到独处的空间了。
陶莹想到这里，忽然有一丝隐隐地心疼。
陶莹：【你先出来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回家再聊。】
叶零：【嗯～】
叶零：【你现在是在休息室吗？】
陶莹：【我在休息室，但是你别一个人进来，先去找陆佳宜。】
叶零：【……嗯。】
陶莹：【还有，除非只有陆佳宜一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否则你都要和我装不认识，不是不熟，是完全不认识，明白吗？】
叶零：【……】
叶零：【同样的一句话，你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跟我重复了十三遍了。】
叶零：【我真的已经知道了，放心吧。】
放心吧？
虽然无意识之下真的已经唠叨了很多遍，可她这心里怎么还是有些不放心？
陶莹暗暗地决定，为了以防万一，接下里还是尽量减少接触最保险。
五分钟后。
陆佳宜带着孟欣和叶零走进了休息室。
陶莹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心虚地立刻低下了头，假装玩起了手机。
然后，她身边的那张沙发蓦地一沉
叶零竟然就这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陶莹本能地看了一眼叶零，用眼神质问他：不是说好的装‘不认识’吗？！你为什么要坐在我边上？！
可是叶零根本连余光都没有赏给她。
压得很低的帽檐下，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已经合了起来。
陶莹又猛地转向陆佳宜，可是陆佳宜那混蛋竟然还在跟孟欣说话，根本就没管她。
反倒是那位孟欣，第一个发现了陶莹的异样。
她冲着陶莹抱歉地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如果这位……小姐介意的话，我可以跟您换一下位置。”
陶莹：“好……”
“换什么换啊～！”陆佳宜忽然转过头，看向陶莹，“不就是旁边坐了个男人吗？有什么好介意的？”
“而且我要是告诉你这个男人是谁，你肯定巴不得要坐他身边呢～！”
孟欣：“……”
陆小姐不是一向都很有礼貌的吗？
叶零：“……”
叶零掩盖在口罩下的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这个世界上能治得住陶莹的，也就是陆佳宜了。
陶莹：“……”
她这是在唱地哪一出？
陆佳宜又转过头，向孟欣解释了一句：“她是我闺蜜～”
孟欣听到这个解释之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了然地笑了笑：“原来是小陆总的好朋友呀～”
“您好～”她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陶莹伸出了右手，“我是孟欣。”
陶莹处于礼貌，也不得不从沙发站了起来，握了一下孟欣的手。
不过，她只说了一句：“孟小姐您好～不知是否可以问您要一张签名？”
孟欣又是一愣。
对方不仅没有向她做自我介绍，甚至还要问她要签名？
“是不是……不太方便啊？”陶莹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不太方便的话，那就……就算了吧。”
“没有没有～”孟欣连忙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签名照，双手递给了陶莹，“我刚刚只是在想，我的这张签名照是不是放我助理那里了，原来就在我自己包里～”
陶莹立刻伸出了双手，从她手里接过，还连连道谢。
这个时候，陆佳宜背着孟欣看了陶莹一眼，那意思是：戏做得差不多了哈～
陶莹接到指示之后，就拿着照片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可是孟欣似乎还是对陶莹很有兴趣，她指了指陶莹戴在脸上的口罩，很关切地问：“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陶莹眯着眼睛笑了笑，客气地答道：“我最近脸上过敏，所以就带了个口罩，谢谢关心哈～”
孟欣张了张嘴，正想再说些什么。
可一直坐在那里，且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叶零却忽然吩咐：“这位小姐，可否帮我一个忙？”
陶莹回过头，背对着孟欣瞪了他一眼。
叶零装作没看见，一边在双肩包里摸索着什么，一边继续吩咐：“我忽然想起来要帮一个朋友带点当地的土特产回去，可否麻烦你帮我去买一下？”
陶莹眯了眯眼。
难道他这是在帮自己想借口，好让自己逃脱孟欣的盘查？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能离开这里，怎样的借口都好。
陶莹没从他手里接过那个钱包，而是朝着陆佳宜摊开了手：“一千块跑退费，少一分钱都不行～”
陆佳宜：“……”
陆佳宜咬了咬牙，从她那个限量款的包包里拿出一个限量款的钱包，交到了陶莹的那只摊开的手上：“这里面有一万块现金，一万减去一千是九千，回来我会数的，九千块一分都不能少～”
陶莹：“……”
陶莹也咬了咬牙，这钱包那么薄，会有一万块现金？
哼～！
第188章 入职
三天后。
陶莹按照之前和莫非凡的约定，来到位于市中心繁华位置的非凡投资报道，办理简单的入职手续。
她到非凡投资的时候，门口的前台小妹像是认识她似的，一看到她就热情地把她领进了莫非凡的办公室，还给她沏了一壶好茶。
陶莹受宠若惊地接过了茶杯，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
那位小妹妹显得比她还要受宠若惊，连声说着‘不客气’的同时，还不忘特地跟她解释了一下：“不好意思啊，陶小姐～莫总有个紧急会议要处理，您还要再等一会～”
陶莹：“……”
她有些尴尬地又笑了笑：“没关系的啦～”
那位小妹妹也很尴尬地笑了笑：“莫总还吩咐，如果陶小姐到了的话，可以先看一下合同。”
小妹妹说完之后，就从莫非凡的办公桌一角那里一个文件夹，双手递给了陶莹。
陶莹连忙也用双手接过，又一次连着说了两声‘谢谢～’
然后，那位小妹妹又连着说了两声‘不客气的～’
陶莹：“……”
为了不让这种不必要的客套继续下去，她还是尽快把这位小妹妹给打发出去吧。
……
终于送走了那位有些莫名的小妹妹之后，陶莹在莫非凡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翻阅起了手里的这份聘用文件，重点关注了里面的三个部分。
首先是关于薪酬方面。合同上写的正是她之前跟莫非凡在电话里约定的‘少底薪但高分成’的工资方式，不过关于具体数字方面，莫非凡倒是大气的很，除了底薪多给了她百分之二十之外，分成方面还多给了她千分之五，而且这是公司年收入的千分之五，不是年利润的千分之五。
第二是关于工作时间。因为她大四还有一些课，所以她不想要那种固定的上班时间，莫非凡在这个部分也基本满足她了，只需要她每周内打卡满30个小时（如有外勤和出差任务除外）就可以了。
第三是关于工作内容。她的职位是莫非凡的特别助理，在非凡投资最主要的工作分为两部分：寻找可以投资的项目，以及替莫非凡筛选可供投资的项目。
陶莹看到这个部分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莫非凡：【合同看得怎么样了？看到最后一页了吗？】
陶莹哪怕没有看完，也直接翻到了合同的最后一页。
不过，这又是什么？
好像都是现在比较主流的几个网文网站？
莫非凡：【列表上的这几家现在正在会议室里轮流给我做报告，五分钟后，你给我一个答案。】
莫非凡：【短信告诉我，或者直接来会议室，都可以。】
五分钟就要出结果？
陶莹甚至都来不及抱怨或感慨，直接就拿起了那张列表快速地浏览了起来。
然后，她用最快地速度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陶莹：【我的建议是，一家都不选。】
莫非凡：【确定吗？】
陶莹：【确定。】
因为这张列表里的这些网站后续都会陆陆续续被收购，而且她所知道的那几个有名的ip都不在这些网站里，投资他们有什么意义？
莫非凡：【我这里还要一会，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看一下我办公桌上从左到右第三个文件。】
陶莹心理有些无语。
哪有人是用看文件来打发无聊的？
而且她一会还要去找叶零，实在是不能在这里多待。
陶莹：【我要不先去人事那里把合同给签了？】
莫非凡没有立刻回消息。
陶莹立刻又加了一句：【文件我可以一会再回来帮你看，绝对不耽误。】
莫非凡依然没有立刻回复。
不过，办公室外倒是好像忽然人头涌动了起来。
陶莹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她就看到，莫非凡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莫非凡反手关上办公室门之后，陶莹还是愣在那里。
他忍不住笑了笑，调侃她：“你的这副表情，难道是刚刚在我办公室做坏事了？”
陶莹：“……”
陶莹只是稍微尴尬了一下，然后就微笑着走了上去，说了一句：“莫总您可真会开玩笑～”
莫非凡又冲着笑了笑，然后他才绕过她，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合同的事情不着急，你看完觉得没问题直接在我这里签字就可以，我回头让秘书拿出去。”
“不过”莫非凡在自己的老板椅前站定，看着陶莹问，“你是有什么急事，着急走吗？”
“确实是有点事情。”陶莹落落大方地答道，“今天叶零去给那个网游拍代言需要的照片，我一会还过去片场看看情况。”
莫非凡点了点头，指了指他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那你要是觉得没问题了，现在就可以坐下签字了。签完之后，我送你去片场。”
陶莹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莫非凡抬头看了陶莹一眼，笑着答道：“我正好要去机场，也算顺路。”
机场？
陶莹一边默默地感叹老板的行程真是忙碌，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在需要签字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签好之后就放在那里，我一会让秘书来取。”莫非凡说，“然后，你把这份文件带回去看一下，等我这次从美国回来了，就要开始这个项目了。”
陶莹连忙从莫非凡手里接过了那个红色的文件夹，看了一眼
《平凡少年修仙录》开发计划？！
陶莹有些惊讶地看了莫非凡一眼：“莫总你……你把这个ip买下来了？”
莫非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招呼着陶莹往办公室外走：“我们边走边说。”
陶莹看他这一刻不停的样子，似乎真的很赶时间。
她有些不好意思让莫非凡在这么忙的情况下，还要特地送她去机场。
所以走进电梯之后，她就果断地按了一下‘1’字键。
莫非凡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要再送我了。”陶莹连忙解释道，“虽然是顺路，可要是你们要送我的话，就不能直接走高架，而是要从地面走，总归……是耽误的。”
“所以，还是不必送我了，我自己也可以过去的。”
莫非凡：“……”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想送她只是为了跟她多待一会？
陶莹看到电梯快到一楼了，连忙对着莫非凡挥了挥手：“我先走了，莫总一切顺利哈～”
莫非凡：“……”
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她会这样，刚刚在办公室就多待一会了。
而且这个小丫头也真是迟钝，他是不是该适当地敲打一下了？
第189章 我的身边
十分钟后，已经坐上出租车的陶莹收到了一条短信。
莫非凡：【有三件事需要跟你交待一下。】
陶莹：【莫总，您说。】
莫非凡：【第一件事：我这次去美国是为了ohv的那款正在研发的智能手机，等我这次从美国回来之后，你的假期就彻底结束了。所以，这两天趁着还能休息就好好养精蓄锐一下。】
陶莹看到‘假期结束’这四个字，心里默默地哀嚎了一下。
然后，她恭敬地回复道：【好的，莫总，我知道了。】
莫非凡：【第二件事：我刚刚给你的那个文件，你回去好好看一下，尤其是关于影视化这部分，我有想要和陆氏合作开发的意向，如果方便的话，帮我接触一下陆氏。】
派她去接触陆氏？
莫非凡这是知道她和陆佳宜的关系？还是想让她借着准备签约陆氏的叶零去接触？
陶莹先放了放这份疑惑，继续恭敬地回道：【好的，我会尽快去接触的。】
莫非凡：【还有最后一件事。】
莫非凡：【我很高兴，你可以来我身边。】
……
陶莹对着这条短信，直接风中凌乱了。
什么叫‘可以来我身边’？
‘我身边’的意思应该是指‘非凡投资’吧？
陶莹不是一个喜欢乱猜的人，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更加不能直接去问莫非凡。
要么她就继续自欺欺人，觉得这只是莫非凡在欢迎新员工？
还是她难得自我感觉良好一次，觉得这是莫非凡在隐晦地向她表达爱意？
陶莹稍微挣扎了一会，最后选择了第二种。
不过在莫非凡没有当面把这件事情捅破之前，她决定暂时装做不知道。
陶莹拿出手机，给莫非凡回了一条不管怎样都不会出错的短信：【我也很高兴，可以加入非凡投资。】
消息发送成功之后，她便暂时把手机给放了起来，也这件事情给放了放。
十分钟后，出租车东钻西窜地到达了目的地。
陶莹飞快地走下出粗车，却又一头钻进了距离她最近的一家便利店。
老天不知道何时飘起了雨，她要先去便利店里躲会雨。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陶莹用餐巾纸擦试完身上的雨水之后，就在便利店里逛了起来。
她看到了放在货架上的雨伞，不由得想：与其这么干等着，要不要不如就买把伞走进去？
然后她忽然又想：如果叶零有雨伞的话，那让叶零出来接她不就好了？
陶莹想到此处，连忙拿出了手机发了条消息叶零：【你带雨伞了吗？】
消息发送成功之后，她才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现在应该看不了手机吧？
而且这次拍摄是叶零签约前唯一的私人代言，所以他今天是一个人来拍摄的，应该也没有助理帮他时时看着手机什么的。
可没想到就在下一秒，陶莹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叶零：【我没有带伞。】
他可以给自己发消息，是拍摄结束了？还是正在休息？
陶莹连忙问：【你怎么有空看手机？拍摄还顺利吗？】
叶零：【蛮顺利的，已经结束了，我刚卸好妆。】
陶莹：【现场没什么特别状况吧？有没有粉丝到场？】
叶零：【这边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暂时没发现狗仔和粉丝。】
今天的活动是叶零的私人行程，陆氏既没有派人跟随，也没有对粉丝做宣传。
陶莹本来还害怕会有粉丝偷偷赶来围堵叶零什么的，还好一切都还顺利。
陶莹：【那你在里面乖乖等我，我进来接你。】
叶零：【好～我换好衣服就出来等你。】
陶莹：【不过拍摄基地不让进外来，我只能徒步进来接你。】
叶零：【没关系～】
陶莹：【你就躲在室内，我快到的时候，你再出来，记得带好墨镜和口罩。】
叶零：【嗯～我等你～】
陶莹笑着收起了手机，从货架上拿起了两把折叠伞，一把蓝色叶零，一把粉色自己。
拿好伞去门口结账的路上，她的余光又瞥到了另外一排货架上摆放着的东西。看到那满满一排的面包，她怎么忽然就觉得有些饿了？
陶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到饭点了。
之前她三餐时间不那么严格的时候，她还是不这么容易饿的。可这段时间她一直跟某人生活在一起，三餐的进餐时间已经被某人默默地养出了可怕的条件反射，以至于……只要到了那三个点，她的五脏庙就会开始给她疯狂的暗示。
陶莹认命地叹了叹，然后认命地走到了那排放满了食物的货架前，最后认命地拿起了两个面包先垫一下。
一个肉松面包是给她自己，另外一包白吐司是某人。
那个和她有着一样生物钟的某人，应该也饿了吧？
叶零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带上口罩墨镜之后，就走到了所在拍摄基地的门口。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一条入账信息。
原来是这次代言的报酬到帐了，足足五十万。
这不是他挣的第一笔钱，却是他挣的数字最大的一笔钱；这也是他到目前为止，陶莹挣的数字最大的一笔钱。
那个小财迷看到这五十万，会不会笑得连眼缝都看不到了？
叶零想象着她的那个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就在他正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陶莹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零连忙收敛了微笑，看向来人。
“叶先生您好～”一位长得胖胖的男孩客气地说，“我们老板让我过来跟你说一下，公司财务那边已经把酬劳打给您了，还请您查收一下。”
叶零微微颔首：“嗯，我已经收到了，还烦请转达。”
“好的好的～”小胖笑着往后退了退，“您收到就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叶零又是微一颔首：“嗯～”
没等小胖完全离开，他就重新转过了脑袋，重新看向仓库外。
叶零说完这句话之后，没等小胖完全离开，他就重新转过了脑袋，重新看向门外。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又震了一下。
可叶零没有拿出手机查看，而是依旧双目注视着看向了前方。
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与其同时，陶莹也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那个，高大英挺的，哪怕戴着口罩帽子，哪怕只穿着简单的白t恤也好看到不行的，某人。
第190章 你的眼里只有雨
那天从c市飞回s市后，大家就各自回家，然后又各自忙碌了起来。所以这些天他们虽然短信电话没断过，但是见面倒是真的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朝夕相处了太久的关系，这忽然连着三天三夜没见到他，陶莹倒真的有点想叶零了。
尤其是他的那手好厨艺，还有那几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的让人很想念。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大概再也不会有了吧？
陶莹默默地叹了叹，然后走到了叶零的跟前。
“哈喽～”
她笑着朝叶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手里的那个装着雨伞和面包的袋子递给了他：“这些给你～”
叶零却没有立刻伸手去接陶莹手里的东西。
他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她，脑中忽然就浮现出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场景。
……
那是一个和今天一样的下雨天。
那天的她也像今天这样，笑着把一个装着雨伞和面包的袋子递给了他。
那一天的他，也像今天这样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然后呢？
然后，那天的她也像今天这样，很突兀地就把那个袋子塞进了他的怀里。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就在不知不觉中，一发不可收拾地爱shang了她。
……
陶莹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并且还莫名眼角带笑的男人。
她忍不住地……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一面镜子，照了一下。
脸上一切正常，没有什么怪东西。
难道是因为自己难得穿上了一套正装，所以他觉得很好笑？
“喂～”陶莹戳了戳他，“我难得穿的好看一点，你给点面子行不行？”
叶零被这猛地一戳，戳得一下子就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不过她刚刚说了什么？
难得穿的好看一点？
叶零被这么一问之后，才开始把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往下移了移。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三遍，然后才用比较客观的语气评价道：“我还是觉得你平时那样比较好看～”
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所以今天穿着这一身职业套装就有点像是小朋友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也不是不好看，只是不太适合。
陶莹微微一叹：“我其实也知道我穿着这身有点奇怪啦～”
“可我能怎么办？我的这张脸太幼稚了，我只能靠衣服来让自己尽量显得成熟一点。”
“不过你也真的不厚道，哪怕你觉得我这么穿有些不伦不类的，你也不应该笑话吧？枉我千里迢迢地过来给你送伞～！”
叶零藏在口罩下的唇角又弯了弯，然后他伸手把陶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答道：“我刚刚没有在笑话你，我只是想到了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场景，觉得……命运真的很神奇。”
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陶莹稍微地回忆了一下她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好像……还真的跟今天有点像。
“不过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超市里吧？”
叶零轻轻地‘嗯’了一声：“而且你给我的雨伞和面包，也不是今天这两个牌子。”
陶莹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连这些细节都记得住？”
然后她又更惊讶地反问了一句：“不过你没事记这些东西干嘛？”
叶零：“……”
他当然不会故意去记这些不重要的小事，有的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你都记得，那我也必须跟你坦白……”陶莹摸了摸鼻子，“我送给你的那个面包是打折的。”
叶零笑了笑：“……我知道。”
那一排面包，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怎么可能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那个时候我很奇怪。”
陶莹看了叶零一眼，问他：“……奇怪什么？奇怪我为什么会忽然塞东西给你？”
“不是……”叶零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奇怪，你为什么要送打折的面包给我。”
“从小到大，有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往我课桌里、书包里、甚至手里塞过各种各样的东西，可是会往我手里塞打折面包的，只有你。”
“我想，你买那个面包应该只是觉得便宜吧？”
陶莹：“……”
她当初买那个面包，确实只是因为便宜。
叶零又笑了笑：“所以那个时候，你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做一件好事？而不是因为喜欢吧？”
陶莹：“……”
他这句话倒没有完全说对，当初要不是因为他的那张脸，她才懒得管这种闲事呢～
可是要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个答案，似乎……有点让人羞涩哈～
她还是不要回答的好。
为了暂停这个话题，陶莹大大地‘咦’了一声：“我们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聊天？”
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虽然这个答案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叶零的心里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好在口罩可以遮去他唇角的失落，而她又从不会在意自己眼角的变化。
“等雨小一点，再走。”他用尽量短的词语，回答道。
刚刚下意识地把她拉进了屋檐下，其实真的只是不为了让她在外面淋雨。可是现在，真正的理由却变成了只是单纯地想要跟她在一起多待一会。
趁着没有粉丝和狗仔的打扰，趁着她正好愿意，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她站在一起。
叶零的那句话说得很短促，可是陶莹竟然很神奇地从里面听出了一丝的失落。
只不过，他是为什么失落呢？
陶莹顺着他们刚才聊的话题回忆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打折的面包架前徘徊了好久，可最后还是一个面包都没有带走，那段日子……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窘迫的时候了吧？
如果不是真的窘迫，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愿意跟自己结那样的婚？
陶莹不想要他那么低落，忍不住想逗逗他：“我那个时候用你妈妈的医药费要挟你跟我结婚，算不算乘火打劫？”
叶零轻轻地‘嗯’了一声：“确实算是乘火打劫，只不过命运对我还算眷顾，最后是你‘劫’了我~”
陶莹想到原本要去‘劫’他的那位胖胖的女人，忍不住笑了笑。
“那倒是~”她一边伸手去接屋檐下的雨，一边带着些莫名得意地说，“比起那个那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我那个时候虽然胖，但至少比她年轻不少~”
叶零默默地转过头去，默默地看着她，默默地在心里对她说：
‘我觉得命运对我眷顾，是因为命运虽然对我诸般坎坷，但它至少让我遇见了你。’
‘我知道你一开始选中我不是因为‘喜欢’，无私地为我付出和对我好也不是因为‘喜欢’，但是没关系，我不求你能喜欢我，只求你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站在我身边。’
‘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我的眼里只有你，而你的眼里只有雨。’
第191章 木头
“雨还是很大，我们……”
陶莹忽然顿住，因为她忽然发现，叶零又用那种失落的眼神看着自己了，而且被发现之后，他还马上就躲开了。
他为什么又会出现那样的眼神？
他是又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联想到他们刚刚在谈的话题，难道……是因为他的妈妈？
说起叶零的妈妈，其实陶莹本来就有一些心里话想要对他说，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不那么严肃又不那么玩笑的时机。
不如，就趁现在？
陶莹就这么想着，然后她就清了清嗓子，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妈妈了？”
叶零：“……”
陶莹没有管叶零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你的妈妈，我倒是有两句话想要对你说。”
叶零：“……什么？”
“我想对你说两声‘对不起’。”陶莹说。
“第一声‘对不起’，是因为我最终还是没有挽回你妈妈的生命。”
“第二声‘对不起’，是因为我让你去c市参加比赛，所以你才没能好好照顾你妈妈，所以你妈妈才会……才会忽然去世。”
叶零默了许久。
然后，他才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需要对我说那三个字，不管是对我妈妈，还是对我。”
“那些，不是你的错。”
“不”陶莹忽然就执拗了起来，“那些是我的错。”
“我宁愿那些都是我的错，我宁愿你可以把那些都归责到我的头上，而不只是自责。”
叶零忽然看向她，好看的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惊喜。
“因为你自责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叶零：“……”
“你……”他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你也会心疼我吗？”
陶莹转过脸来，轻轻地锤了下他的胸口，用玩笑的口吻质问他：“我有这么冷血无情吗？！”
叶零：“……”
他想说：你不是冷血无情，你只是没心没肺。
……
下雨天实在太容易让人多愁善感，以防叶零再胡思乱想，陶莹决定尽快离开。
她实在是不想再绞尽脑汁地哄第三次了。
“雨好像下了点呢～”
陶莹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然后顺势提出：“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叶零：“……”
面对她这么明显的睁眼说瞎话行为，他能做的……也只是点了点头。
陶莹怕他又反悔，连忙就拿出了自己新买的那把伞，对着屋檐外撑了开来。
叶零看了看她的伞，又看了看自己的伞，犹豫了三秒钟之后，他钻进了陶莹的伞下。
此刻正撑着伞的陶莹：“……”
一把单人伞下挤两个人，实在是局促得很，尤其是另外一个人还比你高很多的时候。
陶莹一边把叶零往外推了推，一边抱怨道：“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懒了？还要我帮你打伞？”
叶零：“……”
陶莹又说：“还是你特别喜欢我这把粉红色的雨伞？不然我跟你换？”
叶零：“……”
叶零非常无语地看了陶莹一眼，然后就有些不情不愿地从她的伞下钻了出来，打开了自己的雨伞。
陶莹笑眯眯地歪头看他：“其实你不用不好意识啦～如果你真的喜欢粉红色，我……”
叶零：“……”
叶零受不了地直接冲进了雨里，实在是不想再听某人说话，哪怕是一句。
可是那个没心肝的竟然追了上来，而且还在那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粉色’和‘蓝色’的话题。
叶零实在忍不可忍，只能冲她小声地吼道：“我不喜欢粉色，我刚刚只是想帮你打伞～！”
陶莹：“……”
原来他刚刚钻到自己伞下，只是想要帮她打伞？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她刚才也是故意想逗逗他的。
既然叶零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的，那她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陶莹忽然就住了嘴，做回了一个安静的小女子。与此同时，叶零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两个人之间隔着差不多一把伞的距离，周围又有雨滴大颗大颗地落在伞面上，实在是不方便小声交谈。于是他们便干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并排走在雨里，看上去像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就这么忽然安静了下来，陶莹的肚子就又开始叫嚣了。
她干脆就拿出之前买的那个肉松面包，毫无形象地啃了起来。
叶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刚想说话，结果某人就抢先一步说：“我知道边走边吃对身体不好，可我真的饿了～”
叶零：“……”
叶零无奈的叹了叹：“既然要吃东西，刚才为什么不再躲会雨？”
陶莹嘻嘻一笑，因为嘴里塞满了东西的缘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同时，她也不想回答这个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
两个人快走到基地出口的时候，陶莹手里的面包也吃得差不多了。
叶零看到她嘴角还有些食物的残骸，就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想要从里面拿一张出来给她擦擦嘴。
可他还来得及‘拿出’一张，他手里的纸巾就被某人整包拿走了。
叶零：“……”
叶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好心’地问：“要不要……我帮你擦？”
“不用啦～”陶莹拿着纸巾在自己的嘴边胡乱地摸了一把之后，大大咧咧地答道，“反正一会也要带口罩的～”
叶零：“……”
叶零心底微微一叹：真是根不解风情的木头啊～
陶.木头.莹把手里的餐巾纸（包括干净的和用过）都递还给叶零之后，便从包里拿了口罩墨镜出来戴在了脸上。
“一会先送你回去吧？”她说，“从这里到我家，正好路过你现在住的地方。”
叶零把那张陶莹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之后，答道：“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这样我比较放心。”
“不要。”陶莹立刻拒绝，“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仍在出租车上。”
“那我也不要。”叶零也立刻拒绝，“难道我就放心把你一个人仍在出租车上？”
“……”
“……”
“可是我刚刚也是一个人来的呀！”
“难道我刚刚不是一个人来的？”
“……”
“……”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最终陶莹不得不妥协。
她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两个人先坐一辆车一起去陆氏艺人的宿舍，然后，她让陆佳宜过来送她回家。
反正陆氏的员工宿舍离陆氏的办公楼不远，而且陶莹本来也想找个时间去和佳宜谈谈叶零的事情。
第192章 曾经（感谢相濡以沫瑷的月票）
两个人达成协议之后，便迅速地走出了拍摄基地，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开动之后，陶莹便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的笔记本，她需要先从叶零这里了解一些事情，然后一会才能更好地跟佳宜沟通。
两个人开始一问一答，同时陶莹还要负责记录答案。
陶莹的第一个问题：“你这两天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叶零很快地回忆了一下，答道：“一些简单的新人训练，包括声乐、乐器、舞蹈、还有公关能力等等。还有一些其他事务，比如造型设计，和其他工作人员、其他艺人互相认识什么的。”
陶莹飞快地记录完了之后，她的笔尖停在了某两个词语之间：“声乐？乐器？这些你还需要练习哒？他们公司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
叶零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诚实地答道：“……确实没有。”
然后他又飞快地加了一句：“不过这是公司培训的基本流程，每个即将入职的新人都要走一遍的。”
陶莹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开始问第二个问题：“那公司配你的团队怎么样？”
陆佳宜派给他的那个团队，叶零只在第一天的时候匆匆地见了一面，不过他记性不错，倒是都记下来了。
“目前只见了跟我关系比较密切的几个人。”叶零一边回忆，一边回答，“保姆车的司机姓l，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上去蛮老实的，话也不多；助理有两个，负责生活的叫aw，负责工作的叫xj，两个人都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看着都挺有干劲的，负责工作的那个活泼一点，负责生活的那个稳重一点。”
“还有他们配给我的那个经济人，就是那个在学校文化节后台拉住我，想要把我签入旗下的人。”
陶莹抬头看了叶零一眼：“ws曾经的经纪人？”
他们在上车之前就约定，一会在车上交谈的时候尽量用首字母缩写代替人名字。
他们还约定如果有听不懂的缩写，就在笔记本上把那个名字写下来。
叶零乍一听到ws这两个字母的时候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不过没等陶莹把本子和笔送过来，他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对～”他点了点头，“他之前在公司就是ws的经纪人，不过自从ws解约之后，他就一直待在培训部里带教其他新入职的经纪人，没有再带其他艺人。”
闻生曾经的经纪人……
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的，叶零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上。
陶莹又问：“那他现在只带你？还是除了你之外，也有其他艺人？”
叶零答道：“暂时只有我。”
陶莹轻轻地‘嗯’了一下。
闻生曾经是陆佳宜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的经纪人自然不会太差，让一个不差的经纪人单独带一个艺人，这样的待遇已经算不错了。
只不过那个经济人为什么会去培训部？
还有，他现在从培训部出来是凑巧还是有其他原因？
陶莹把这几个问题好好地在本子上记了一笔，准备一会和陆佳宜见面的时候问问她。
“噢，对了，那位经济人叫kk。”
叶零怕她听不懂这个缩写，便从手里拿过笔，在纸上写道：他姓柯，英文名叫king，所以他让我叫他kk。
然后，他的视线又无意中瞄到了陶莹纪录的其他笔记，一瞄就瞄到了三组词语。
［司机老李］，［生活助理阿伟］，［工作助理小杰］。
叶零指了指这三个名字，非常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是这三个名字？”
陶莹更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随便猜的，难道都猜对了？”
叶零：“……”
叶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从口罩可以掩住的嘴角蔓延到了遮不住的眼角。
l、aw、xj，这几个拼音首字母可以代替的汉字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为什么她一猜就能猜中他说的是哪五个字？而且一个也没有猜错～！
这样的心有灵犀，这样的有默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选姻缘’？
……
叶零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而且越来越高兴。
陶莹看着忽然开始傻笑的叶零，确实越来越无语。
她刚刚到底又做了什么，可以让他开心成这样？
陶莹从某个‘傻子’手里抢回了自己的本子和笔，然后继续问起了第三个问题：“你和kk接触下来感觉怎么样？”
叶零也知道自己刚才笑得夸张了，连忙收敛了一下之后才答道：“我和kk没有深入接触，但现在感觉还可以。”
陶莹轻轻地‘嗯’了一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小……l总对你怎么样？”
“她对我还挺好的。”叶零答，“我听其他人说，现在公司给我的这个团队算是公司里的顶配了，而且我是唯一由她本人亲自监管的艺人。”
陶莹：“……”
陶莹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很勉强的扯了扯。
陆某人是贵为陆氏娱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陆总，可她实际上跟自己一样，只是刚刚参加工作的职场新人。把叶零教给陆佳宜‘亲自督管’……这到底算不算好事？
这个问题陶莹不方便直接问叶零，所以她跟之前一样，把这个问题记在了她的小本本上。
十分钟后，出租车就到了目的地。
叶零亲眼看着陶莹跟陆佳宜联系过之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自己的公寓。
陆氏拨给他暂住的这间小公寓面积虽然不大，但至少他不用像其他新人一样跟他人合住。
一个人住有很多的便利，比如，他可以在公寓里打一些不方便被人听到的电话。
叶零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给一个没有署名的电话号码发了条短信，询问对方是否方便打电话。
不一会儿，对方就直接回了电话过来。
叶零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微笑着对电话那头说：“你好~王老师。”
……
这位王老师，正是今天在广告拍摄现场帮叶零化妆的化妆师，同时他也是曾经给叶零的亲生母亲林曼丽画过妆的化妆师。
叶零之前试装的时候从王老师的徒弟处知道了这位王老师和自己的亲生母亲认识，所以在今天化妆的时候，他故意装作林曼丽的粉丝跟他聊了一些关于林曼丽的话题。
只不过那个时候周围闲杂人等太多，他们的对话又频频被一些事务打断，所以他最后不得不和对方互留了联系方式，等到之后再联系。
……
叶零和王老师的电话并没有持续很久，不过，他倒是通过这通电话知道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王老师在电话里跟他说，曾经林曼丽在参演那部电影的时候，好像跟当时的一位投资商关系很差。只不过具体为什么关系差，他并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
那位投资商，大家都称他为‘豪总’。
第193章 又是它？（感谢mamdyo630的月票）
陶莹和叶零分开以后，就一个人走到了陆氏娱乐的办公大楼下。
陆佳宜正在开一个必须要到场，但是很无聊的会议。
陶莹同样无聊的等了一会之后，决定用短信的形式先和楼上的陆佳宜沟通起来。
陶莹：【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方便短信吗？】
陆佳宜几乎是秒回：【废话不多说，直接开始第一个问题。】
陶莹笑了笑，然后就如她所愿的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进入快问快答环节。
陶莹：【kk为什么要去培训班？】
陆佳宜：【因为他伤心了，要去培训部‘疗伤’。】
陶莹：【为什么伤心？】
陆佳宜：【因为他一手带出来的闻生忽然要解约，他一时无法接受。】
陶莹：【这么伤心？这个kk不会是爱shang闻生了吧？】
陆佳宜：【怎么可能？人家可是直男~！而且我怎么可能给叶零安排一个或许会对他有不良企图的经纪人？】
陆佳宜：【你可以开始问接下来的问题了。】
陶莹：【还是关于kk，他为什么又会忽然从培训部里出来？】
陆佳宜：【因为是我亲自请他再次出山的呗~】
陶莹：【真的？】
陆佳宜：【……】
陆佳宜：【因为对方是叶零。】
陶莹：【这样就对了嘛~做人要诚实，知道不？】
陆佳宜：【滚~~~】
陶莹：【现在开始最后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继续诚实的回答。】
陶莹：【请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一个职场小白，真的可以监管好叶零吗？你确定你的监管，不是在害他？】
陆佳宜：【……】
陆佳宜：【你这话好让人伤心，我怎么就不能了？！】
陶莹：【你真的可以吗？我没跟你开玩笑。】
陆佳宜：【我当然知道完全靠我自己不行，所以，我给他配备了最好的团队，而且亲自坐镇替他把关。而且我只是监管，监管你懂不懂？】
陆佳宜：【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我对你们家叶零掏心掏肺，你却在还在质疑我的真心。】
陶莹：【我没有在质疑你的真心，我只是单纯地质疑你的能力。】
陆佳宜：【好了，你今天自己回家吧，我们已经友尽了。】
陶莹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厚着脸皮回复她：【你好了就尽快下来，我在你们一楼的咖啡厅等你，爱你哦~！】
远在楼上的陆佳宜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也忍不住地笑了笑。
要问这个世界上脸皮最厚，变脸最快的女人是谁，那肯定非她的闺蜜陶莹莫属~！
陶莹发完消息之后，就真的去陆氏娱乐一楼的那家咖啡馆买了一杯咖啡。
可她这热乎乎的咖啡还没拿到手，某人竟然就已经到了！
某人还很不要脸地命令她：“快点给我也买一杯美式，谢谢~”
陶莹剐了某个资本家大小姐一眼，问她：“你一个大老板，好意思让我这种小老百姓请你喝咖啡？”
陆佳宜一把勾上陶莹的肩膀，反问她：“那你一个小老百姓，一会应该也不好意思做大老板的豪车？”
陶莹立刻嘻嘻一笑：“热美式对不对？奴婢早就给女王大大准备好了啦~”
陆佳宜满意地一笑：“这还差不多~”
这个时候正好服务员叫到了陶莹的名字，陶莹连忙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拿好了两杯咖啡，然后又屁颠屁颠地走了回来，最后十分狗腿地把热美式双手奉给了陆女王。
“差不多就可以了~”陆佳宜笑着接过了咖啡，同时朝着她摆了摆手，“我还要跟你说正事。”
说正事？
一提到‘正事’这两个字，陶莹连忙正了正色：“关于叶零的？”
“没错～”陆佳宜转过身，边往外走边说，“我刚刚在楼上开的那个会正是关于叶零的。”
“知名饮品公司派了人过来陆氏，想要让叶零代言他们旗下的一个新品牌。”
知名饮品公司？
陶颖连忙追了上去，问道：“知名饮品公司不是很大的公司吗？你怎么还会觉得跟他们谈合作是‘无聊’的事情？”
陆佳宜伸手按了下电梯的下行键，然后才答道：“因为他们给的报价太低了～！要不是看在对方是知名饮品公司，我甚至都懒得跟他们见面。”
报价很低？还是新品牌？
陶莹的脑中不禁闪过一个名字和一个人。
她忍不住地猜道：“今天来跟你谈的那个品牌，不会是叫‘爱之源’吧？”
陆佳宜：“……”
陆佳宜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陶莹笑了笑，又用更加肯定的口吻猜道：“那个过来跟你谈判的人，不会叫艾玛吧？”
陆佳宜：“……”
陆佳宜惊讶地声音直接高了一个八度：“你怎么知道？！！”
“边走边说～”陶莹按着电梯的开门键，“你先从电梯里出去～”
……
从电梯走到陆佳宜车位的这段路上，陶莹基本上把几个月前的那个故事讲得差不多了。
陆佳宜基本了解前因之后，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我之前还在想，她们怎么会异想天开地想出‘30万’这个数字的？原来是你给了她们参考呀？”
30万？
她们竟然只给现在的叶零开出30万的报价？
难怪陆佳宜要说这是‘异想天开’呢～
“哎呀～”陶莹故作懊恼地叹了叹，“我那个时候不是人小不懂事么，所以才会只要了20万～”
陆佳宜对着陶莹‘呵呵’了一下：“你真的只是‘人小不懂事’才开出的那个价钱？你以为我猜不到你的其它想法？”
陶莹心虚地摸了摸脖子：“……我能有什么想法？”
陆佳宜又是‘呵呵’了一下：“要么我来猜一猜，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首先，知名饮品公司毕竟是世界五百强，而且还确实是很知名的企业，所以你心里是很想让叶零搭上这个品牌的。”
“然后，你给的那个报价也不是随便说的，我记得我当时好像告诉过你闻生也代言知名饮品公司旗下的品牌，你还问过我闻生的报价什么的。”
“最后，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被几乎完全说中的陶莹开始结巴：“什……什么……什么问题？”
陆佳宜站到陶莹身前，冲着她眯了眯眼：“老实交代，为什么要选择‘爱之源’。”
陶莹：“……”
陶莹缩了缩脖子，弱弱地问：“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陆佳宜严肃地答道，“如果‘爱之源’真的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品牌，那我就让下面的人再去和艾玛谈一谈价钱；反之如果‘爱之源’没有什么大好的前途，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这是叶零在这个圈子里接到的第一个正式的代言邀约，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事情给叶零的身价、层次和风格定一个位。”
第194章 和他的关系（再次感谢相濡以沫瑷）
陶莹默了默。
如果说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话，那么在她听完陆佳宜的这番分析之后，她反倒不敢轻易说些什么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还是跟你们公司其它有经验的人商量一下比较好～”陶莹认真地答道，“这个担子有点大，你别往我身上扔。”
陆佳宜想了想，觉得陶莹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于是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从她的那个限量版的鳄鱼皮小包里拿出了一把漂亮的车钥匙，对着眼前的漂亮跑车按了一下。
陶莹看着那千万级别的跑车，一下子眼睛都直了。
“可以啊～陆总～！”她毫无掩饰自己眼中的羡慕嫉妒恨，“都开上千万级别的跑车了嘛～！”
陆佳宜站在跑车前，转过头来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陶莹小跑着走到了驾驶位边上，冲着陶莹抛了个媚眼：“快点给我拍一张照片～我以后好向别人显摆～”
陆佳宜：“……”
陆佳宜被她逗得笑了笑：“想要显摆？站在外面怎么行？你干脆坐进去呀～”
陶莹嘻嘻一笑：“真的可以吗？”
陆佳宜也嘻嘻一笑：“你想开它都可以～”
陶莹眼镜一亮，立刻朝着陆佳宜摊开了手：“这可是你说的，钥匙快点拿来～！”
陆佳宜：“……”
陆佳宜走了过去，把车钥匙放在了她的手心，同时不太放心地问：“……你确定可以吗？我记得你拿完驾驶证之后就没有再摸过车吧？”
陶莹一把握紧了手里的钥匙，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放心啦～要是撞坏了你的车，我出两倍的维修费～”
陆佳宜：“……”
陆佳宜戳了戳她的大脑门：“我这是担心车吗？我是担心你～！”
陶莹哈哈一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虽说现在的她是拿到驾驶证之后没有再摸过车，可曾经的她可是名副其实的老司机了。
不过说到这个车子的事情，眼下确实有一件事有些刻不容缓了。
作为一个即将毕业并且已经开始实习的人，她大概需要买一辆代步车了。
车子缓缓开出地库之后，陶莹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抽空冲着陆佳宜笑了笑：“女王大人……”
“知道了～”陆佳宜没等她说完，就已经从她的包里拿出了手机，“你好好开车，我现在做你的秘书。”
陶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听话地把头转了回去，专心地看着自己前方的路况。
“是叶零的消息，他说……”陆佳宜看着手机上的短消息念道，“刚刚忘了告诉你，那五十万已经到账了。”
陶莹‘嗯’了一下，又吩咐陆佳宜：“你帮我回复一下，收到。”
陆佳宜开始替她回复，倒也没有问起这个五十万是什么钱。
陶莹抽了一个红灯的空档，主动地解释了一下：“这个五十万就是今天叶零去拍的那个游戏代言费。”
“五十万的代言费？”陆佳宜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对之前的叶零来说，不算什么小数字了～”
陶莹笑着点了点头：“确实～莫总出手挺大方的。”
对了，她还没有好好谢过莫总。
“你帮我翻到一个叫莫总的，替我给他发一条消息，内容基本上就是汇报一下已经收到钱了，然后谢谢他。”
陆佳宜‘噢’了一声，然后就忙活了起来。
消息发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个莫总，不会就是你要去入职的那家非凡投资的老总莫非凡吧？”
陶莹轻轻地‘嗯’了一下：“就是这个莫总～不过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以为我已经……”
“我kao～！”
陆佳宜忽然大喊了一声，吓得陶莹猛得一哆嗦。
“你……”
“我kao～！”
陶莹：“……”
她干脆先不说话了，免得再被某人的‘我kao’打断。
“陶莹”旁边的陆佳宜忽然很严肃地问她，“你和这个莫非凡，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和莫非凡，什么关系？
陶莹一头雾水：“……什么‘什么关系’？”
陆佳宜看了看正在开车的陶莹，又看了看陶莹手机上显示的那条短消息，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陶莹。
首先声明，她真的不是故意看到莫非凡的那条消息的，她真的只是无意中瞥到了一眼。
但是，既然这个事情被她看到了，那么作为陶莹最好的朋友，她就少不得要‘多管闲事’地管一管了。
她问陶莹：“这位莫总发了一条消息给你，你知道吗？”
发了一条消息？
难道莫非凡又发消息给她了？
正好遇到红灯停下车的陶莹，从陆佳宜手里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她的手机告诉她，莫非凡发给她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那条【我很高兴，你可以来我身边。】
陶莹恍然大悟，难怪陆佳宜反应这么大，原来是因为这条消息。
她把手机放回了包里，同时趁机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扔到了陆佳宜怀里。
陆佳宜不解地看了看这个忽然砸到自己怀里的文件袋：“……你这是做老板做上瘾了？处理短信还不够，现有还要我帮你处理文件？”
陶莹笑着转过了头，一边继续开起了车，一边解释：“当然不是要你帮我处理，我只是想让你先看一下这个项目，这是我入职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陆佳宜暂时把短信的事情放了放，拿起手里的这个文件快速地浏览了一下。
陶莹在那里继续解释：“主要就是看影视合作的部分，这个ip是莫总刚刚买下的，他想要跟陆氏合作，一起把这本《平凡少年修仙录》的小说影视化。当然，具体的合作细节不归我管，我现在只是负责帮你们牵头，让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怎么样？要不要约个时间，我安排你和莫总见一见？”
“你这是故意的吧？”陆佳宜笑着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用一条暧昧至极的短信勾起我对莫非凡的好奇？”
陶莹：“……呵呵。”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巧合了。
陆佳宜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地跟我交待清楚，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去跟那个莫非凡见面的～！”
陶莹：“……你要我解释什么呢？”
“解释什么？”陆佳宜盯着陶莹的脸，“我刚刚不是问过一次了嘛～”
“你和这个莫非凡，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195章 离婚的时间（再次感谢mamdyo630的月票）
陶莹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她和莫非凡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和莫非凡，现在自然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而且她一个已婚妇女，又能和其它男人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莫非凡现在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种关系。”陶莹答道，“而且在我没和叶零离婚之前，我也不可能会和他有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陆佳宜白了正在开车的陶莹一眼（虽然对方看不到）：“我当然知道你和他现在没关系，短时间之内也没有关系。我想问的是，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对他又是什么意思？”
“别跟我说你们之间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能发这种短信给你，要么就是想撩你，要么就是在骚扰你。”
陶莹忍不住笑了笑：“骚扰不至于，他应该算是在撩我。”
陆佳宜又问：“那这是他第一次撩你了？”
陶莹想了一想才答：“这么明显的话，应该还是第一次吧～那种我感受不出来的暗戳戳的，我就不知道有几次了。”
陆佳宜：“……那你呢？”
“我什么？”陶莹不明白她的问题，“我有没有撩过他？”
陆佳宜：“……”
跟这个人讲话，她怎么就这么累呢？
陆佳宜咬了咬牙，非常详细地又问了一遍：“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去撩他，我想问的是：对于他的这种或明或暗地撩拨，你是怎么想的？你又准备怎么处理？”
陶莹长长地‘emmm’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地答道：“第一个问题，莫非凡成熟稳重又多金，暂时也被发现有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不良嗜好，算是我会喜欢的类型。第二个问题，除了适当避嫌之外，暂时不准备去其它处理。”
说完这个长长的答案之后，她还抽红灯停车地间隙，转过头去朝着陆佳宜笑着说了一句：“我的回答已经完毕，不知道您是否满意？”
陆佳宜：“……”
如果没有这最后一句，她或许还是非常满意的。
陆佳宜叹了叹，又问：“你刚刚说，你还蛮喜欢他这种类型的？”
陶莹点了点头：“但是你放心，我现在对他只有欣赏，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我也不可能在出轨去跟他搞婚外情。”
“一切都要等到明年三月，我恢复自由身之后。”
明年三月？
陆佳宜问：“为什么是明年三月？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要把你和叶零协议离婚的日期定在明年三月？”
为什么要在明年三月？
那当然是因为，曾经的叶零就是在明年二月的时候去世的。
只不过这种理由，她没办法如实说出来。
陶莹动了下脑筋，扯道：“没有为什么啦～当时就是随便定了个日子。”
陆佳宜皱了皱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陶莹假装无奈的叹了叹，“这种事情，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啦～”
陆佳宜盯着陶莹的侧脸看了一会。
虽然直觉告诉她陶莹应该还藏着些什么，但她现在也不想继续探究下去了。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应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她想等到陶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告诉她。
“那么现在呢？”
陆佳宜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问了陶莹另外一个问题：“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还是决定在明年三月和叶零离婚？”
陶莹默了默。
其实现在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她隐隐地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和叶零接触夫妻关系，她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有‘把叶零培养成摇钱树’的想法。
只不过……
“我现在倒是想要和叶零离婚，可现在叶零这么红，他的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我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他去民政局么？”
陶莹忍不住吐槽：“没想到当初结婚的时候倒是大大方方，现在离个婚反倒要偷偷摸摸的~”
陆佳宜接着她的话说：“按照叶零现在这个火热的程度，恐怕只会越来越火~如果你想等到叶零无人问津的时候再去办离婚，那估计你这辈子都没法离婚了。”
“那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呗~”陶莹边打方向边说，“等一个可以完全不伤害叶零的时机。”
完全不伤害叶零？
陆佳宜忍不住问：“那你自己呢？”
“我？我有什么要紧的？”陶莹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皮糙肉厚的，怎么样都不要紧哒~”
“莹莹……”陆佳宜张了张嘴，“你……”
陶莹：“……什么？”
陆佳宜忽然笑了笑，说了一句：“没什么了。”
有些问题，她还是不要问出口的好。因为有些问题，最好都不要去思考。
陶莹长长地‘噢’了一下：“既然你已经‘没什么了’，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陆佳宜：“……什么问题？”
陶莹转过脸来，嘴巴朝着陆佳宜怀里的那个文件夹努了努：“你到底要不要跟莫非凡见面？”
陆佳宜：“……”
所以他们刚刚是怎么才能把话题绕道叶零头上的？
“这个嘛……”陆佳宜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虽然我们私交很好，但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关于要不要跟莫非凡见面这个事情，我还要回去问问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才能做决定。”
陶莹听完之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可以理解，那我回去重新做一份报告再发给你。”
陆佳宜看着陶莹，有些犹豫地问：“我这么说……你不会不开心吧？”
“当然不会啊~”陶莹摇了摇头：“反正莫非凡现在也不在国内，哪怕你现在就肯了，我也没办法马上安排你们见面~”
车子又缓缓地开了一会，然后终于来到了离陶莹家别墅小区不远的地方。
陆佳宜看到小区大门之后，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她问，“叶零正式签约之后会住哪里？”
陶莹指了指自己小区的大门，答道：“难道不是在这里？”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还是，她本来就知道的？
陆佳宜等陶莹跟小区门口的保安打过招呼之后，才又开口问她：“叶零住到你小区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陶莹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说，“如果不经过我的同意，他敢直接过来吗？”
陆佳宜大声地‘哟’了一下：“叶零好像蛮‘怕’你的嘛？”
陶莹假装羞涩地笑了笑：“什么‘怕’不‘怕’的，那叫尊重，尊重懂不懂？”
陆佳宜没有在这个事情上面跟她争，而是用抱怨的口吻补充道：“我们陆氏可真的算是舍得给叶零花钱了~那么大那么贵的一栋别墅，就给他一个人住~”
陶莹：“……”
她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所以，她就不发表意见了吧~
陆佳宜继续在那里小声地bb些什么，直到陶莹把车子开进了自己家的车库，陆佳宜的声音忽然就嘎然而止了。
然后，她又忽然大声地爆了句粗口。
“我kao~！怎么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