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san者吗（月票加更一）
会让陆佳宜忽然爆粗口的，又是在这个时间段，除了她陶莹，大概也只有叶零了。
事实证明陶莹猜的不错，叶零又出事了。
陆佳宜来不及赶回公司，便直接跟着陶莹回了她家别墅，两个人一起坐到了电脑前。
电脑正在开机，陆佳宜趁着这个时间简短的把事情跟陶莹分享了一下。
陶莹听完之后就忍不住长长一叹：“没想到我这张乌鸦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陆佳宜听完她的感叹之后，也忍不住长长一叹：“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欠考虑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又是各自重重地一叹。
电脑这个时候响起了开机声，他们又同时把脑袋转了过去，两个人一个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鼠标点开了ie，一个迫不及待地在键盘上输入了‘叶零’这关键字。
陆佳宜敲下回车键，两秒钟后，那一个个让人惊心动魄的标题就铺天盖地而来。
［震惊！《超级好声音》新晋冠军叶零疑似插足他人爱情？！］
［一张图教你读懂叶零的暗恋史！］
［叶零经纪人暂无回应。］
［叶零暗恋实锤！］
……
陆佳宜没等看完所有的标题，就立刻拿起了电话，进入了工作模式。
同在书房里的陶莹，一边听着陆佳宜在电话里跟陆氏的公关部沟通工作，一边浏览着网上的这些关于叶零的信息，还一边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写写画画了起来。
已知有两点
第一，陆佳宜刚刚在电话里问过，今天网上曝出来的这些新闻都是来自一些不知名的小报，而且其中还有一些是和陆氏有过恩怨，所以想要把这些消息完全压下去，似乎还需要一些时间。
第二，关于网上曝出来的这些照片，其实所有这些新闻里的照片加起来也就五张。
第一张照片：带着口罩和帽子叶零混迹在长长的队伍里，排队买c市著名小吃。
第二张照片：孟欣的桌子上放着c市某著名小吃。
第三张照片：《超级好声音》的排练后台，孟欣和叶零在耳语，因为角度问题，看上去很像是在亲吻。
第四张照片：飞机上，孟欣没有盖毛毯就睡着了，而坐在他旁边的叶零正从空姐手里接过了一条毛毯。
第五张照片：飞机上，孟欣身上多了条毛毯，但是叶零手上的毛毯没有了。
第三，关于‘叶零暗恋孟欣’的证据，网上那些小报主要给出的是两个。
证据一：叶零第一次在比赛上唱情歌，甚至是人生第一次创作情歌，都是在和孟欣合作之后。
证据二：叶零向来不和任何女生接触，却唯独没有刻意疏远孟欣，他甚至还愿意在返程的飞机上和孟欣并排坐一起。
……
正好在这个时候，身边的陆佳宜和电话那头的人讨论到了照片的问题。
陶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些事情，于是立刻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张纸，同时轻轻地拍了下站在身边的人。
陆佳宜疑惑地看了陶莹一眼，陶莹立刻用笔敲了敲自己正在写字的纸：关于照片的解释。
关于照片的解释？
陆佳宜几乎秒懂，然后就对着陶莹点了点头，同时也对着电话那头开始‘念’起了陶莹写在纸上的那些信息。
陆佳宜：“关于叶零排队买东西的事情是真的，但叶零百分之一百不是在为孟欣排队。”
电话那头：“……”
陶莹内心os：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错在不该嘴馋那款小吃，更错在不该在叶零面前提起她嘴馋这件事。
陆佳宜：“具体是什么人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事情，反正不是孟欣，也不是其它绯闻女友。”
电话那头：“……”
陶莹内心os：确实不是绯闻女友，是正牌夫人呢～
陆佳宜：“还有飞机上的那个毛毯，孟欣身上的毛毯确实就是叶零问空姐要的那一条，但是叶零的这条毛毯不是为孟欣要的，而且孟欣身上的毛毯也绝对不是叶零帮她盖上去的。”
电话那头：“……”
陶莹内心os：这也是她的错，是她的考虑不周。那天她看到孟欣从叶零手里要走那条毯子之后，她就该提醒叶零再要一条毯子的。
陆佳宜：“另外，这些照片不论是拍摄角度还是拍摄距离都很可疑，看着像是周围的人特地偷拍的。你们回头问问叶零或者孟欣，那张疑似kiss的照片是哪一天拍的。”
电话那头：“……”
陶莹内心默默地划掉了自己刚刚写的一个问题，她和陆佳宜怀疑到一起去了。
陆佳宜：“你们确定是假扮成工作人员的狗仔偷拍的？”
电话那头：“……”
陶莹内心os：比赛现场鱼龙混杂，确实容易混入狗仔之类。
可是飞机上的那张呢？
陶莹连忙在纸上写下‘飞机’两个字。
陆佳宜看到之后心领神会，连忙吩咐电话那头：“飞机上的那张照片你们仔细分析一下拍摄角度，好好给我查查。”
电话那头：“……”
陆佳宜：“你们尽快去办，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结果。”
……
陶莹等陆佳宜挂了电话，连忙问她：“你觉得你能查出到底是谁在偷拍吗？”
陆佳宜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不过我也不是为了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才这么劳师动众的。”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孟欣或者叶零或者甚至是我的身边，有没有混进一些不该混进来的人。”
陶莹默了默，同时也在心里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佳宜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么，她是否该把自己的那个猜测说出来？
佳宜又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大胆？
陶莹大概犹豫了三分钟，然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把自己刚刚做好的笔记递了过去。
陆佳宜带着迟疑地接过笔记本，陶莹连忙解释：“这上面是我刚刚写下的三个问题，你看一下。”
三个问题？
陆佳宜带着疑问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笔记本。
[第一个问题：那个发这些照片，引导这件事发酵的人，目标是叶零？还是叶零背后的陆氏？]
陆佳宜答道：“虽然陆氏还没有官宣，可我亲自且高调地跑到c市去邀请他，并且陆氏还高调地替他买了回程机票，让孟欣跟他同时高调的出现在机场和同一架飞机上……这种种一切都在说明，陆氏和我这个小陆总都对叶零很看重。所以，针对叶零基本上就等于针对整个陆氏。”
陶莹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看第三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
陆佳宜没有直接听陶莹的话去看第三个问题，而是看了下被她划掉的那第二个问题。
然后她忍不住笑了笑：“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都怀疑照片有可能是内部人员在捣鬼。”
陶莹也忍不住笑了笑：“所以这个问题不用看了，直接下一个。”
第197章 喜欢你么（月票加更二）
[第三个问题：这些新闻主要的着墨点都在‘叶零暗恋孟欣’上，甚至还有极个别已经开始内涵叶零看上去是人间天使，实则却是会抢人家女朋友的道德败坏。可是这个事情另外一位主角孟欣，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陆佳宜抬头看了陶莹一眼：“你……这是在怀疑孟欣？”
“我……”陶莹犹豫了一下，“我只是有些想法，你可以先听听看。”
陆佳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地‘嗯’了一下：“你说~”
陶莹清了清嗓子，开始用尽量理智的口吻陈述起了自己的猜测。
“假设我现在是孟欣，有一天，我得知了叶零之后可能会去买某样东西，或者我从某些渠道得知叶零正在排队买某样东西，为了炒作绯闻，我便让我的助手或者其他人帮我买来了这样东西，并且我还把这样东西放在了很显眼的位置，比如供我休息的桌子上。”
陶莹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用手指敲了敲新闻上出现的两张照片。
“接下来是飞机上，我知道后面有人会跟拍，所以我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才能在飞机上制造一些什么，无奈叶零这根木头一直很冷淡，我为了放松警惕只能先装睡。就在这个时候，叶零忽然按了服务铃，并且还向空姐要了一条毯子，这个时候的我得意地笑了小，心想：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特地在空姐送来毯子的时候装出一副被冻醒的样子，然后用公司前辈的口吻向他索要他手里的毯子，这样哪怕叶零是块石头，他也是不好意思拒绝的。而且哪怕叶零再向空姐要毯子，这中间的时间差也足够让偷拍的人抓到照片了。”
陶莹又停了停，然后敲了敲新闻上出现的另外两张照片。
她看了看陆佳宜，问：“你觉得，我的这波分析怎么样？”
陆佳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五张照片上，脑子里想着陶莹刚刚的那番话，那番乍一听天马行空，但仔细想似乎有些道理的话。
她开始有了一丝怀疑，只不过要让她完全相信，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陆佳宜指了指陶莹唯一没有分析到的那张照片，问她：“这个，你又如何解释？”
陶莹看都没看那张照片，直接说道：“一方面，这张照片完全是因为角度问题才看上去像是在‘接吻’；另一方面，你可以仔细地分析一下照片上的两个人，明显是孟欣在主动往叶零身上靠，叶零只是没有立刻后退罢了。”
陆佳宜在她的提醒下，又仔细地看了一下那张照片，好像……还真的是如陶莹所说的那样。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相信陶莹的判断。
陆佳宜问陶莹：“哪怕正如你所说的是孟欣在主动靠近叶零，可是叶零为什么不马上往后退开呢？我记得他以前看到遇到其他女生的接近都是立刻退避三舍的吧？”
陶莹：“……因为我。”
陆佳宜不解：“什么叫因为你？难不成这还是你要求他的？”
陶莹：“……”
陶莹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之前叶零和郝淮闹过一些同性传闻什么的，所以我在知道叶零要和孟欣合作的时候就三令五申地跟他说过，让他不要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面对孟欣，也不要人家一靠过来就像避邪似地马上逃开。”
“所以如果你仔细看照片上叶零的表情，如果你足够了解他的话，你就可以发现其实他那个时候是在忍耐着的。”
陆佳宜：“……”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原来陶莹才是这一切误会的幕后黑手？！
“那飞机上呢？”陆佳宜十分倔强地继续问，“陆氏当初只是安排让他和孟欣一起出现在机场，我可没逼着让他跟孟欣坐一起噢~！”
陶莹朝着陆佳宜翻了个白眼：“你确实没有‘逼’他们坐到一起，真正‘逼’他们坐在一起的是登机牌~！”
登机牌？
对了，登机牌~！
“既然说到这里，那我就少不得要提一句”陆佳宜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那天孟欣和叶零的登机牌，可是孟欣和叶零本人亲自去换的噢~！”
叶零和孟欣本人亲自去换的？
陶莹冷冷一笑笑了笑，说道：“那当时的情况肯定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两一起出现，然后就给他们换了一起的，叶零当着大家的面不好直接提出‘不想跟孟欣坐一起’，所以只能忍耐着心中的不适被迫接受。”
陆佳宜也冷冷一笑，反唇相讥：“你怎么能确定，叶零他是被迫接受的？说不定被迫接受的是孟欣呢？”
“孟欣那样的女人，我们家叶零会喜欢？”
“我虽然也不喜欢孟欣，但你怎么就能确定，叶零不会喜欢呢？”
“……”
“……”
“反正我就是确定，我们家叶零不可能会喜欢上孟欣，所以这件事情一定是孟欣自导自演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孟欣这么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
“……”
如果不是知道之后的事情，陶莹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怀疑到孟欣头上，可她现在又该怎么跟陆佳宜解释呢？
陶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叹，她无法解释孟欣的动机，但她可以解释‘叶零为什么不喜欢孟欣’。
她对陆佳宜说：“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陆佳宜：“……什么事？跟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事情有关？”
陶莹点了点头：“当初叶零之所以会答应跟孟欣一起出现在机场，其实是因为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
“我对他说，只要他愿意好好配合陆氏的工作，我就可以答应他一个要求。”
陆佳宜：“……什么要求？”
陶莹迟疑了一下，才答道：“……他当时没有说。”
当时没有说？
那就是现在已经说了？
陆佳宜没有跟陶莹确认‘叶零是否已经提要求’，而是直接问道：“他最后向你提了什么要求？”
陶莹：“……”
佳宜怎么知道，叶零已经提要求了？她本来还想糊弄一下的。
陆佳宜见她没有立刻回答，于是又催促了一下。
陶莹只能支支吾吾地答道：“他说……说……要跟我……跟我住同一个小区。”
陆佳宜：“……”
搞了半天，叶零坚持要住那么贵的别墅是为了陶莹？！
陆佳宜一时语塞，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到底想要住大别墅的是叶零本人，陶莹只是同意了他的这个想法而已。
陶莹偷偷地看了陆佳宜一眼，弱弱地问：“你这下总该相信，叶零不喜欢孟欣了吧？”
陆佳宜看着陶莹，冷冷地一笑：“我确实已经不怎么怀疑这个了，因为我现在严重怀疑”
“叶零是不是喜欢你？”
第198章 怕你生气（月票加更三）
……什么？
陆佳宜刚刚说什么？
叶零喜欢她？
叶零怎么可能喜欢她？！
陶莹连忙走上前去，摸了摸陆佳宜的额头，喃喃地问她：“你是不是发烧了？”
陆佳宜：“……”
陶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嘴里又喃喃地说了一句：“没有发烧啊……可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陆佳宜：“……”
刚刚真的是她失了智，才会有那种想法。
叶零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陶莹这种又‘笨’又‘傻’，长得又‘**’的女生？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陆佳宜一把打开了陶莹的手，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陶莹连忙跟在她身后问：“你这是要走了吗？”
“不然呢？”陆佳宜回过头看了陶莹一眼，“你这里又没有其它重要的情报了，我还不如快点回公司处理叶零的事情～”
陶莹：“……”
她知道现在陆氏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佳宜，于是也就没有继续留她。而且关于孟欣的事情，她现在手里还没有十足十的证据，所以，她暂时也只能先把这个事情留在自己心里，等到今后再说了。
送走了陆佳宜之后，陶莹就立刻摸出了手机给叶零发了条消息，问他现在‘好不好’。
但是叶零却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回复。
陶莹没办法打电话给他，只能耐着急躁地爬上了叶零的贴吧和叶零的qq群，准备一边看粉丝们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一边等叶零的回复。
网上关于叶零的那些消息一经闹得沸沸扬扬，陶莹本来以为贴吧和粉丝群哪怕没有比网上更热闹，但至少也会跟网上一样热闹。
可很神奇的是，叶零的粉丝们虽然也有在讨论，但她们竟然都是出奇的冷静。
陶莹翻到了半个小时前，第一条开始讨论这个事情的聊天记录，然后开始看了起来。
［姐妹们，网上关于天使的议论是不是真的？］
［这种一看就是假的新闻，姐妹你居然信？］
［这一届的黑子也太差了吧？这么假的料都敢放出来，他们这是在质疑我们粉丝的智商？］
［不～他们质疑的不是我们的智商，他们大概觉得我们都是高度近视。］
［确实～那种图片一看就是假的不行，哪个叶零的真爱粉会相信？］
［补充一句：如果真的有姐妹还存在怀疑，请去贴吧补课，那里有详细的一个关于这件事情的详细分析贴。］
陶莹看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竟然已经有人抢在她前面把分析贴都做出来了？而且还已经放到了贴吧里？
难怪群里一片平静了～
陶莹带着好奇去贴吧找到了她们说的那条分析贴，仔细地看了起来。
……
陶莹看完分析贴之后只有两个想法：
第一个想法：叶零的这届粉丝实在是太～太～太优秀了～！
第二个想法：她以后和叶零相处，还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看完帖子的陶莹重新切回了qq群，接着之前的内容继续看了起来。
有人抛出分析贴之后，大家先是对分析贴开始了一番讨论，但是大家讨论着讨论着，楼就开始歪了，大家渐渐地从讨论叶零的这个绯闻开始转为讨论陆氏娱乐。
［忽然有点担心，陆氏娱乐会不会给我们天使‘安排’女朋友？］
［＋1，看到陆氏娱乐安排叶零和孟欣一同出现在现场，而且还是坐在一起就莫名地开始担心。］
［＋2，看到天使那一脸的不情愿，我就莫名地心疼他。］
［我也心疼，但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这么悲观。］
［＋10086，陆氏让孟欣和叶零一起出现应该只是为叶零造势吧？］
［应该只是造势～孟欣的男朋友是陆氏娱乐的高层，陆氏哪怕要给叶零炒绯闻，也不可能用孟欣的。］
［同意～！应该只是造势～！］
［同意～！］
［同意～！］
［……］
［我也觉得孟欣这个事情应该只是造势，可陆氏娱乐的老总会不会想不开，给天使‘安排’其它女朋友？］
［陆氏娱乐的老总除非是脑子被枪打了，才会给天使‘安排’女朋友吧？］
［就是～天使要才华有才华，要美貌有美貌，哪里需要靠绯闻来增加知名度？］
［天使本人肯定是不需要呀～可说不定其他人需要呢？］
［不会吧？］
［陆氏不会这么利用我们天使吧？］
［那我们要不要去陆氏娱乐楼下抗议？］
［如果要抗议的话，记得叫上我！］
［＋1］
［＋1］
［……］
［姐妹们先稍安勿躁，现在事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而且校草才刚刚进陆氏，我们做粉丝的千万别和陆氏起什么正面冲突，这样做对校草本身没有好处！］
［另外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那么悲观，姐妹们不妨想一想，我们的校草是那种会被人安排女朋友的人吗？］
［确实。］
［对的，校草确实不是那种人。］
［姐妹说的有道理，我看我们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给叶零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1，我们默默支持就好。］
［＋1，我们默默支持就好。］
［……］
［贴吧又发新贴子了，姐妹们快去看！！！］
贴吧又发新帖子了？
陶莹连忙从qq群切到了贴吧，然后她就看到贴吧置顶的两条贴子换成了：
《不好意思，非官方一律不约》和《我们相信叶零的人品，也请大家多多关注叶零的作品》。
陶莹移动了一下手里的鼠标，刚想点开其中的一个贴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连着响了两下。
陶莹连忙扔了鼠标，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叶零：【刚刚开会的时候手机被经纪人收走了，现在才要回来。】
叶零：【你怎么样？】
陶莹：【……】
陶莹：【我能怎么样？又不是我闹绯闻，还被人说是‘道德败坏’‘插足别人感情’什么的。】
叶零：【我怕你看到那些新闻之后会生气。】
陶莹：【那些人那么说你，我确实是挺生气的。】
叶零：【不是生我的气？】
陶莹：【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又没做错什么。】
叶零：【……噢。】
陶莹：【看到那些新闻，你没事吧？】
叶零：【除了担心你会生气之外。】
又是‘担心你会生气’？
所以叶零为什么会以为，她会生气呢？
陶莹很认真地想了一想……可惜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她决定放弃思考这个不重要的问题，因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做好叶零的安抚工作。
陶莹重新拿起手机，继续给叶零发消息。
第199章 幕后是谁（感谢相濡以沫瑷的月票）
陶莹：【你放心，我对你没有这么严厉的～而且这明显就是别人有心要弄你，我不会骂你不小心的～】
叶零：【……】
省略号？
省略号是什么意思？
陶莹用了三秒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她决定放弃。
反正，这个也不重要。
陶莹自顾自地继续安慰叶零：【另外在这个事情里，我也有一些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能完全怪你的。】
叶零：【……】
省略号？
怎么又是省略号？
难道是他现在不方便发消息，所以就用省略号在暗示她，让她‘安静’？
陶莹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灵性，于是她立刻很知趣地给叶零发了条消息：【那你先忙吧～别跟我聊天了。】
陶莹：【记得要听佳宜的话，知道吗？她是我闺蜜，不会害你的。】
叶零：【……】
陶莹：【？】
叶零：【陶莹，我不是你的孩子。】
陶莹一头雾水，一串省略号加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实在是猜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叶零：【所以请不要用和孩子说话的口吻，对我说话。】
叶零：【知道吗？】
……
陶莹看着叶零的这三条连着的消息，很想像他之前对她做的那样，回给他一串省略号。
同时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省略号代表着‘无语’的意思。
不过既然他不喜欢，那她就尽量控制，尽量不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呗～
陶莹乖巧地回复道：【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叶零：【我这段时间有可能会经常拿不到手机，你一个人在家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事就打陆佳宜的电话，知道吗？】
陶莹：【……】
什么叫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叶零这种人。
叶零：【回答我，知道了吗？】
陶莹不情不愿地打下一个标点符号加三个字：【……知道了。】
叶零：【你还要记得按时吃饭，按时作息，早上可以适当地睡会懒觉，但是晚上绝对不可以熬夜，知道吗？】
陶莹内心又是一串省略号，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给他回复道：【知道了！】
叶零：【到家之后记得要把门反锁，最好还可以在门背后放一把椅子顶着，对房门的处理也是一样，知道吗？】
陶莹实在忍无可忍了：【叶零你到底有完没完？！】
一句话不够解气，她又立刻加了一句：【你这么唠叨，你家里人不嫌你烦吗？！】
叶零过了一会才缓缓回道：【应该……有。】
陶莹：【……】
看在曾经饱受过他唠叨的叶妈妈份上，陶莹觉得不再跟他继续斗嘴。
而且他看上去状态比她都好，实在是不需要她多此一举地去安慰。
结束了和叶零的短信沟通之后，陶莹又在贴吧里逛了一会。然后，她又忙活一会自己的工作，就是那个《平凡少年修仙录》。
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就已经到了傍晚。
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两下，陶莹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竟然比往常早饿了半个小时？
然后她忽然才意识到，自己今天中午只吃了一个面包以及一杯拿铁。
陶莹摸着肚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先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再继续手里的工作。
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当她吃好晚饭、收拾好碗筷重新回到书房的时候，网上又变天了。
是的，变天了。
下午的时候网上还是一片‘叶零是插足他人感情的道德败坏’，晚上竟然就变成了
‘孟欣是有了男友还勾搭小鲜肉的劈腿渣女。’
同样的五张照片，不同是发出这些照片的媒体，以及记者在照片下面的评论。
然后，一切就都变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道德，但陶莹看到这样的新闻忽然就觉得很解气。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跟她一样，一下子就可以看穿孟欣是个有心机的女人～
陶莹看着网上的那些评论，越看越开心。
可她才乐呵了半个小时不到，一盆冷水就无情地、猝不及防地泼向了她。
而且，泼水的人是她的好闺蜜陆佳宜。
“你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已经被那冷水浇得浑身都湿透了，但陶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在电话里所听到的。
“你说那些抹黑孟欣的新闻，都是豪雅娱乐的人找人发的？”
“你还怀疑之前的那个抹黑叶零的新闻，也是豪雅娱乐的人找人发的？”
陆佳宜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嗯了一下：“而且我们还怀疑，今天发出来的这五张照片都是豪雅娱乐找人偷偷拍摄的。”
陶莹：“……只是怀疑？还是有证据？”
“只是怀疑，但是”陆佳宜带着肯定的口吻解释道，“豪雅娱乐是《超级好声音》最大的赞助商，而且豪雅娱乐在c市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如果想拍点什么照片是不是要比其他人更容易？”
陶莹听完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然佳宜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但是她这心里总是还有些疑问。
“可是……”陶莹问出她心中最大的疑问，“可是豪雅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没能得到叶零，所以就想整垮叶零甚至整个陆氏？”
“不过这也说不通吧？今天下午和晚上发的两条消息完全是矛盾的，如果豪雅的目的是为了整个陆氏，那么他们应该分开针对叶零和孟欣，或者干脆就把叶零黑到他彻底糊掉。”
电话那头的陆佳宜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我们就暂时只把晚上这些抹黑孟欣的新闻挂在豪雅头上，至于下午……”
陆佳宜说到这里，忽然就停在了那里，没有马上继续。
陶莹在电话这头耐心地等了一会，可陆佳宜似乎把手机的话筒给捂住了，电话里安静得一丝丝声音都没有。
直到三分钟后，她的手机听筒里才再次传来了陆佳宜的声音。
不过她只匆匆地说了一句‘我有事’就挂掉了电话。
那头的陶莹被挂了电话之后，就重新在网上看起了那些关于叶零和孟欣的新闻。
这里的陆佳宜挂了陶莹的电话之后，则是满脸凝重地看着此刻正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手机。
这是叶零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正在显示的是半个小时他收到的两条短消息。
郝淮：【老同学，我过两天要回s市拍摄‘爱之源’的下一季广告，是否有时间一聚？】
郝淮：【另外方便的话，可否电话？我怕给你惹麻烦，有些话不方便在短信里说，是关于你今天在网上的那些事情的。】
第200章 放心不下（月票加更四）
陆佳宜抬了抬头，又看了看此刻正在在办公桌前的叶零。
她问：“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短信，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在电话里对你说了什么？”
叶零面无表情地答道：“因为你是莹莹最好且唯一的朋友。”
陆佳宜笑了笑：“除了这个原因呢？还有其它吗？”
叶零继续面无表情地答道：“我不喜欢豪雅娱乐。”
不喜欢豪雅娱乐？
“哦？”陆佳宜半是质疑半是不解，“豪雅娱乐的老总一看到网上有人在黑你，就马上又是找人帮你洗料，又是找人来对你说‘豪雅娱乐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你竟然……一点点都不感动？”
“不感动。”叶零想也没想地就答道，“不管豪雅派谁来游说我，出多少钱挖我，为了做了什么，我都不可能去豪雅。”
陆佳宜看他神色如此认真，不由得也正了正色，又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叶零稍微弯了弯腰，伸手从陆佳宜的办公室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同时答道：“答案已经告诉过你了，因为你是莹莹最好的朋友。”
又是因为陶莹？
所以，叶零愿意来陆氏，愿意死心塌地地留在陆氏，都只是因为陶莹？
一个问题忽然出现在陆佳宜的脑中，她来不及细想是否该在这个时候问出口，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你是不是喜欢陶莹？”
叶零被问得的身形一顿。
可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选择直接转身走出了陆佳宜的办公室。
只不过在关上门之前，他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我有可能会去跟郝淮见面，希望到时候陆总可以首肯。”
陆佳宜：“……”
她看着那扇被关上的办公室大门，皱了皱眉。
叶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所以懒得回答？还是因为自己心虚所以不敢回答？
看来……她是得找个时间好好地跟他谈一谈陶莹了。
叶零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之后，就拿出手机给郝淮打了电话，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他同时还在电话里故意隐晦地透露了一些对陆氏的不满和对豪雅的向往，并且他还暗示郝淮，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见一见豪雅娱乐能够做的上主的高层。
郝淮在电话那头倒没有满口答应，他只是说他会尽量去跟高层沟通，但是高层是否能来还得看他们是否有空。
虽然郝淮没有直接答应，但叶零从他的口吻中可以听出，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成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豪雅娱乐到时候来见他的会是哪一位豪总？会不会是他比较想见的那一位豪总？
坐在沙发上的叶零，闭着眼睛揉了揉已经有些发酸的太阳穴。
当年帮他妈妈林曼丽在《贵妃醉酒》片场化过妆的那位化妆师告诉过他，他的妈妈曾经在片场和一位‘豪总’闹过不愉快。
他事后去调查过当年的豪雅娱乐，那个时候豪雅娱乐的老总叫豪宏生。
而现在豪雅娱乐的老总叫豪雅生，是豪宏生的弟弟，也是当初那位联系过他的秘书kate口中的‘豪总’。
豪宏生退居二线之后，豪雅生就从哥哥手里接过了豪雅娱乐的全部事务，是豪雅娱乐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只不过豪雅娱乐现在的董事长仍然是豪宏生，所以豪雅娱乐实际上到底是谁在做主，诸如叶零这样的外人是不知道的。
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爸妈当年的事情肯定和豪雅娱乐有关，只不过具体有关到什么程度，他必须得进一步接触之后才知道。
叶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同时也长长地一叹。
然后他的视线忽然看到了挂在沙发正对面的那本挂历。
……
没认识陶莹之前，叶零一直是个对什么都很淡漠的人，哪怕曾经妈妈生病，他当时主要想的也是如何给妈妈赚钱看病，而不是沉溺在悲伤的情绪里久久不能自拔。
认识陶莹之后，叶零依旧是一个对什么都很淡漠的人。只不过，他以前‘淡漠’是因为除了妈妈之外，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觉得重要；而他现在‘淡漠’则是因为除了陶莹以外，这个世界上其它的人和事物，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没有喜欢上陶莹之前，叶零一直以为他这辈子不会谈恋爱，或者哪怕他迫于某种压力结婚生子了，他对另一半的感情也只仅限于责任，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和‘她’相敬如宾地相处一辈子。
喜欢上陶莹之后，叶零才知道原来他做不到。不管是相敬如宾，还是柏拉图式的恋爱，他统统都做不到。他和每个陷入暗恋的普通男生一样，会对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会恨不得和她天天腻在一起，会在一个又一个梦里……肖想着和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尤其是在一起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之后，他觉得他已经不能适应没有她的生活。
想她，想见她，几乎是每一分每一秒的事情。
……
忍耐良久之后，叶零决定尊从本心，又一次拿起了手机，给她发了条短消息问她是否已经睡觉了。
很快，陶莹就回了条消息过来，反问他：【你的手机不是被经纪人没收了吗？】
叶零忍不住笑了笑，给她回复道：【我用非常强硬的态度，逼着kk把手机还给了我。】
陶莹：【你这样对经纪人，真的好吗？】
叶零：【可是怎么办？你一个人在家里，我实在放心不下。】
陶莹：【……】
陶莹：【又开始了是吗？】
叶零：【开始什么？】
陶莹：【开始想做我的‘爸爸’。】
叶零：【……】
陶莹：【叶零，我们来做个约定好不好？我实在不想继续跟你battle了。】
叶零：【……什么约定？】
陶莹：【我以后不把你当‘儿子’，你也别妄想做我的‘爸爸’，好吗？】
叶零犹豫了一下，然后诚实地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太难了。】
叶零：【我觉得我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对你完全放心，只要看不到你就会本能地开始担心你，怎么办？】
陶莹：【……】
陶莹：【呵呵～我可以不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吗？】
叶零忍不住笑了笑，又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下周五晚上六点半是我的签约晚宴，可以参加吗？不是陪同我一起参加，只是参加，可以吗？】
陶莹：【应该……是可以的吧？】
叶零看出了她在‘为难’，也就没有继续逼她马上做决定。
叶零：【那你确认好之后再告诉我吧。】
陶莹：【嗯。】
叶零：【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陶莹：【嗯，那晚安～】
叶零：【晚安～】
晚安，以及，希望你能梦到我。
……
放下手机之后，叶零就拿着一支红笔走到了挂历前，在今天的日期上打了一个红色的‘x’。
距离下一次见面，还有七天。
距离搬到和她同一个小区，还有十二天。
这漫长的日子，他又该如何度过呢？
第201章 想要买车
七天后。
这过去的七天，对叶零来说是又忙碌，又度日如年。
可这七天对陶莹来说，就只是忙碌，以及觉得时间不够用。
一边要忙着去学校上课，一边还要为马上到来的实习工作做准备，她恨不得一天可以有二十六个小时，这样她就可以每天多睡两个小时了。
……
这天晚上四点半，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跑车停进了陶莹家别墅的地下车库。
十五分钟后，一身盛妆的陶莹用尽量优雅的姿态坐进了宾利车的副驾驶。
车子缓缓开动，车里的陶莹和莫非凡也开始交谈。
是的，车里的另外一位不是陆佳宜，更不是叶零，而是莫非凡。
今天陶莹的这身打扮也不是为了参加陆氏为庆祝叶零正式签约举办的欢迎晚宴，而是参加非凡投资为ohv电子新任技术总监董栋举行的欢迎晚宴。
“其实应该我来开车的～”陶莹冲着‘司机’莫非凡抱歉地笑了笑，“毕竟您是老板，我是您的秘书嘛～”
莫非凡听她这么说，也笑了笑：“虽然我是老板，但在做你的老板之前，我首先还是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哪有让女孩子开车的道理？”
作为一个男人，就不能让女孩开车了？
这恐怕还得看这个男人和这个女孩的关系吧？
陶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只能暂时笑而不语。
正在开车的莫非凡猜到她可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立刻换了一个话题。
“之前一直没有见你开过车，我还以为你没有驾照，没想到你原来是会开车的？”
陶莹知道莫非凡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连忙轻轻地‘嗯’了一声，答道：“大二升大三那年就已经考出来了，而且我最近已经在考虑买车的事情了。”
“对了～”陶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莫非凡，“不知道莫总是否认识什么4s店的经理？最好是那种可以给优惠的经理。”
莫非凡回忆了一下之后，反问：“你有想过要买什么价位或者什么品牌的车子吗？”
“大概也就三十万以内，比较适合女孩子开的那种中小型车子，品牌没有特别的要求，安全性能好一点的就行。”陶莹很详细地答道。
莫非凡听完之后，愣了愣。
她刚刚说的那些其它要求都很好满足，可‘三十万以内’这个要求似乎有些难。
他那些朋友卖的那些车最便宜的也要100万，而且他身边跟陶莹家境差不多的女生，她们开的车子也极少是低于100万的。
陶莹见他久久没有回答，以为他是没有卖这种车的朋友，并且他还不好意思承认。
她想替他解围，于是就又扯了些其他事情说了起来。
“其实我本来只想买十几万的那种经济型小轿车，毕竟只是代步工具而已，没必要买那么贵的～”陶莹自顾自地絮叨了起来，“可是我们家叶零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一定要我买至少三十几万，他还说只有到了这个价位的车子才有基本的安全保障。”
“他一个连驾照都没有的人还对我买车的事情指指点点，莫总你说他搞笑不搞笑？”
陶莹说到这里还故意大笑了三声。可是莫非凡却没有成功被她逗乐，他甚至还语气不明地问了她一句：“叶零……似乎对你很关心？”
陶莹被问得顿了顿。
不过也只是稍微一顿之后，她就笑嘻嘻地答道：“他对我是蛮关心的，毕竟我是他的……小阿姨嘛～”
莫非凡忽然笑了笑，而且还特意重复了一下陶莹最后说的那三个字：“小阿姨？”
陶莹：“……”
陶莹压住了心中乍起的微澜，故做无辜又不解地反问：“是小阿姨，怎么了？”
莫非凡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些微故作镇定，可无奈他现在正在开车没法观察她脸上的细微表情，所以……他现在只能暂时放过她。
反正今后有的是时间，他总是能审出她和叶零到底是什么关系的。
“没什么～”莫非凡忽然又转了话题，“我只是忽然想到，你作为他的小阿姨，今天怎么没有参加陆氏为他举办的欢迎晚宴？”
陶莹：“……莫总也知道那个晚宴？”
莫非凡答道：“这两天不管是报纸上还是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叶零签约陆氏的各种新闻，我想知不道也很难～”
“而且叶零怎么说也是未来ohv第一款智能手机的代言人，我这个投资商怎么也得时刻关心一下吧？”
陶莹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
莫非凡是搞投资的，他对周围所发生的事情确实要比一般人更关心，也更敏感。
更何况今天晚上他们参加的正是和ohv电子有关的晚宴，他会由此及彼地关心一下叶零也是正常。
不过说起今天晚上的这个晚宴，陶莹忍不住地又问了莫非凡一个问题：“不过莫总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把这位董工程师请回来的？”
今天他们欢迎的这位董栋董工程师之前是水果公司的一名举足轻重的技术骨干，在水果公司负责的正是智能手机的开发工作。而莫非凡这次亲自去美国，为的就是能把这位董栋从水果公司挖到ohv电子。
虽然陶莹没有见过董栋的本人，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董栋绝对不是那种只靠高薪就可以说服的人。所以她是真的好奇，莫非凡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莫非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看样子像是想让她先猜一猜。
于是陶莹就真的先猜了猜，先排出了一个错误答案：“首先肯定不是因为高薪，对不对？”
莫非凡轻轻地‘嗯’了一声：“虽然我给他的薪资待遇确实要比水果公司给他的高一点，但他肯回来确实不是因为薪资的问题，而且他们家家境很好，从来都不差钱。”
陶莹点了点头，继续排出了一个错误答案：“应该也不是因为‘怀才不遇’什么的，对不对？”
莫非凡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水果公司很看重董栋，不然也不会把开发智能手机的重任交到他的手里，他可是水果公司历史上最年轻的科研组长。”
陶莹又点了点头，然后第三次给出了她的答案，不过这一次她给出的不是错误答案了。
她用七分肯定的口吻说：“莫总应该是用‘情怀’来打动他的吧？作为一个中国人，为祖国打造出第一款智能手机，是一件很热血的事情对不对？”
莫非凡终于不在轻轻地‘嗯’了一声，而是重重地说了一声：“不错～！”
第202章 车库偶遇（上）（感谢mamdyo630的月票）
莫非凡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董栋是我在m国读研究生时的一位室友，他在学生时期就非常优秀，而且他的思想觉悟也非常高。”
“我记得我那个时候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如何赚更多的钱，而他一天到晚想的却是要好好学习国外的高科技，然后毕业之后要回到国内用自己所学报效祖国。只可惜在我们毕业那会，国内在这方面的技术才刚刚起步，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只能暂时留在m国，最后进了一家当时才刚刚起步，但是看起来非常有潜力的科技公司，水果公司。”
莫非凡讲到这里顿了顿，陶莹便接了他的话问道：“那莫总这次去m国，岂不是很顺利地就说服了他？”
“并没有～”莫非凡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说服他，我发封邮件或者打个电话就行，又何必劳师动众地亲自跑一趟？”
陶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难道是董先生的‘爱国心’变了？”
“这倒不是。”莫非凡很快地否认了一下。
然后，他才缓缓地解释道：“董栋这些年虽然一直在美国，但他的那颗想要报效祖国的心却并无丝毫减退。只不过他毕竟在水果公司待了这么多年，水果公司也一直很看重他……他对水果公司总是还有些感情的。”
陶莹认同地点了点头。
莫非凡接着说：“所以为了可以成功地说服他，我把参与智能手机研发的几个骨干都带了过去，我向他展示了我们现在的研究成果，让他知道了他对我们这个项目是多么的不可或缺，我还让他看到了希望。”
“我对他说，只要他肯回来帮我们，那我们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可以先于水果公司研发出全球第一款智能手机，中国制造的全球第一款智能手机。”
中国制造的、全球第一款、智能手机。
这样的三个词，这样一个组合……哪怕是陶莹这样的普通人听了都会忍不住地热血沸腾，更何况是董栋那样不仅有心还有能力的人？
陶莹忍不住地为莫非凡鼓起了掌：“厉害～精彩～莫总真不愧为莫总～！”
“这个世界上有莫总搞不定的事情吗？没有～！”
被拍了马屁的莫非凡，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他莫非凡搞不定的事情。
可他怎么觉得，眼下就正好有一件他搞不定的事情呢？
莫非凡在心底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等把董栋完全安顿好之后，他也该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了。
……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莫非凡没有再继续讲话，陶莹也没有再继续问问题。
莫非凡怀揣着心事假装认真开车，陶莹则拿出了之前准备的小抄认真地复习了起来。
今天的晚宴会来很多很重要的人，她要确保自己一会儿不会认错任何人，不会认错任何事。这是她作为莫非凡新任助理之后的第一次正式场合，她哪怕做不到一百分，也至少要做到八十分。
莫非凡第一次见到这么‘认真’的陶莹，还有她手里很学生气的那些小抄，忍不住宽慰道：“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陶莹：“……”
陶莹冲着莫非凡感激地一笑：“谢谢莫总对我这么宽容，但我不会就此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哒～”
莫非凡：“……”
他还是好好停车吧。
白色的宾利稳稳地停入车库之后，莫非凡和陶莹同时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又同时往车头方向走去。
莫非凡占了腿长的优势，在陶莹还没有走到车头之前就率先走到了她跟前。
他十分自然地曲起了右手，又意有所指地看了一下陶莹脚上的高跟鞋，笑着对她说：“你还是挽着我吧？”
陶莹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落落大方地挽上了他的右手。
五公分的细跟对于很多女生来说甚至都不算高跟鞋，可这对平时只穿球鞋的陶莹来说……还是一切以‘不摔倒’为重吧。
嗯～只要做到‘不摔倒’就可以，该保持的距离还是要保持，千万不能像她前面的那个女人那样，像是得了软骨病似得整个人都挂在了身边男人的身上。
不过那个女人的身材是真的好，瘦是真的瘦，可该有的地方却一点都没少。
被这样的女人‘挂着’，想必她旁边的那位男士心中是偷乐的吧？
陶莹就这么看着想着，八卦之魂就默默地燃了起来。
然后不知不觉的，她脚下的步子就跟着快了起来。
再然后，两对人之间的距离也越缩越小。
好在他们前面的那两位似乎正在认真地讨论着什么，所以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在靠近。
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陶莹连忙伸长耳朵听了听
原来他们不是在认真地讨论些什么，而是那个男人在因为什么生着气，那个女人在尽力地哄着他。
虽然她听不真切那个女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她还是狠狠的叹为观止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会发嗲，这么会撒娇的女人？
还有那又苏又嗲的嗓音，到底是她天生就有的？还是用技巧发出来的？
陶莹忍不住地把自己跟对方对比了一下，然后她不得不悲伤的承认，她身份证上的性别应该是写错了。
因为哪怕她回炉重做了，她这辈子应该也发不出那种声音。
……
莫非凡一直在陶莹的身边默默地留心着她。看到她那副‘八卦’的样子，他不仅没有觉得她是爱管闲事，反倒觉得这样真实的她很可爱。
直到看到不远处的电梯厅，他才刻意地放缓了脚下的步子，故意和前面的那对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陶莹被这忽然变慢的速度一打断，一下子就从‘失态’状态恢复到了正常。同时她也忽然意识到，莫非凡这是在间接地提醒自己。
她连忙转过脸来，压低着声音对莫非凡说：“我知道错了，莫总～”
“我真的知道错了，而且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莫非凡往陶莹脑袋的方向靠了靠，也学着她那样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不用紧张，我又没有怪你～”
“我只不过想提醒你一下，走在我们前来的那位……不好惹。”
第203章 车库偶遇（下）
前面的那位不好惹？
听莫非凡的意思，他似乎是认识那位？
陶莹连忙把手拢在嘴边，用更小的声音问：“莫总认识那位？”
莫非凡侧了侧腰，往陶莹的方向凑了凑：“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位应该就是顾家的大少爷，陆氏娱乐的大股东兼首席法律顾问，顾衡。”
顾衡？
竟然是顾衡！
那他身边的那位女士，岂不就是孟欣？！
那个女人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长长的卷发又遮住了另外的半张侧脸，陶莹竟然没有认出那就是孟欣！
陶莹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脑海里一下子就涌现出了关于她的全部信息，包括之前就知道的和今天新添加的。
之前知道的是，孟欣的外貌属于比普通人好看，但在女明星里是比较一般的那种，完全不能算是第一眼美女，勉强算是比较耐看的类型，所以她出道三年以来，一直在娱乐圈不温不火。
今天新添的是，孟欣的身材非常窈/窕，声音细声细语地而且很会哄男人，同时她所表现出来的性格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男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地想要保护的类型。
如果不是因为重生过，不是因为知道孟欣未来会是秦氏娱乐的女主人，陶莹或许也要被孟欣的那幅无公害、无侵略性的模样所迷惑，就像现在的顾衡和其他所有人那样。
虽然她现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她也不能确定这一世的孟欣是否会和曾经一样，但她总觉得这个孟欣不是那种只有小手段的女人。
一个只是有些小手段的女人，或许可以做到把已经三十而立的顾衡迷得晕头转向，但绝对不足以把顾衡迷到可以为了她和家里断绝来往。
陶莹微微眯了眯眼。
这个孟欣的身上，一定还有一些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
怀着心事的陶莹，就这么被莫非凡牵扯着走进了电梯厅里。
之前走在他们前面的孟欣和顾衡，此刻也正站在那里等电梯。
陶莹连忙垂了垂眼帘，只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两个人。
然后她发现……孟欣似乎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陶莹心中不由得开始紧张，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是素颜且全程都戴着口罩。这次她则是化了一个很隆重的浓妆，难道这样也能被认出来吗？
就在这个时候，孟欣忽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带着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莫总？”
莫总？
原来她刚刚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莫非凡？！
陶莹在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无语了一会。
“原来真的是莫总～”孟欣笑着伸出了右手，“真的好巧，竟然会在这里遇到您～”
莫非凡闻声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您是？”
孟欣连忙把墨镜摘了下来：“莫总您贵人多忘事，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我是陆氏娱乐的孟欣，上个月还去您投资的一个楼盘帮您站过台呢～”
莫非凡听完这番自我介绍之后，连忙朝着她微微弯腰，伸手在她的指尖上松松地握了握。
同时他还笑着解释了一句：“孟小姐素颜的样子比上了妆还要好看，我这一时就没有认出来。”
从孟欣那里收回右手之后，莫非凡立刻绕过孟欣走到顾衡跟前，朝着他礼貌地伸出了右手：“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顾律师了吧？”
顾衡平视着跟他差不多高的莫非凡，微微点了点头，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却是纹丝未动。
站在一旁的陶莹默默地打量了一下顾衡，又飞快地将莫非凡和他比较了一下。
他们看上去年纪相仿，外貌特征和着装风格也相仿，都是仪表堂堂、斯文儒雅的模样，还都爱戴眼镜。只不过他们的性格……似乎就不这么相仿了。
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所以这两位虽然都是富二代，但莫非凡明显更谦逊圆滑，顾衡却是严肃又倨傲。
“莫总真是不好意思～”孟欣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为自己的男朋友打起了圆场，“我家顾衡正在跟我闹脾气，还请您见谅噢～”
莫非凡丝毫不见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过脸来朝着孟欣客气地笑了笑：“孟欣小姐如此迷人，顾律师有些不悦也是可以理解的。”
孟欣侧着头挽了下头发，同时顺势吵着陶莹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这位是……？”
莫非凡走回了陶莹的身边，介绍道：“这是我新招的助理，tt。”
tt？
陶莹听到莫非凡如此称呼自己，连忙心领神会地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这么直接说出她的真名，而是临时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应该是在为她考虑吧？
陶莹感激地冲着他眨了眨眼，用眼神对他说了声‘谢谢～’。
莫非凡也冲着陶莹眨了眨眼，同时轻轻地在她后腰上推了一下，提醒她道：“还不快跟孟欣小姐打个招呼？孟小姐这种大明星，你平时可是见不到的。”
陶莹在他的提醒下，连忙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恭敬地和孟欣握了下手，同时也正大光明地近距离地打量了一下对方。
除了脸是真的小之外，素颜的孟欣真的很普通，她甚至都不如一些路人好看。而且她的皮肤状况也很一般，不知道是因为常年带妆的关系，还是天生就是如此，她真人的皮肤有些泛黄，还有些粗糙，跟她的那些精修过的‘照骗’完全不能比。
陶莹在打量孟欣的同时，孟欣也在看着陶莹。
这位背景深不可测的莫总，私生活也一直极为隐秘，‘那位’已经多方打探了许久也没有打探出他的确定喜好。
没想到今天倒是让她有了意外之喜？
原来这位莫总，竟然喜欢这种调调的？
这位名叫tt的小女生看着不过刚成年的样子，白白嫩嫩，满脸都是她羡慕的天然胶原蛋白。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装老成的关系，这位女生今天穿得晚礼服虽然很正式也很得体，但看上去总有一种不适合的感觉。
或许是莫非凡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的爱好特殊，所以故意让这个女生打扮得老气些？
被孟欣一直这么盯着看，陶莹害怕会被她看出些什么，于是她就本能地往莫非凡的身后躲了躲。
莫非凡也立刻会意地往她身前站了站，明目张胆地替她挡住了孟欣探究的目光。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孟欣更加确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同时她暗暗地想：等宴会结束之后，她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位’。
第204章 间接表白么
电梯在这个时候发出了‘叮’的一声，提醒着大家电梯到了。
莫非凡第一个走到电梯那里，绅士地挡住了电梯门，陶莹则狗腿地直接走到了电梯旁，长按着电梯的上行健。
顾衡毫不客气地率先走进了电梯，然后是已经重新戴上墨镜的孟欣。
那两位都走进电梯之后，莫非凡先陶莹一步第三个走了进去，不过他这么做不是不想帮陶莹挡电梯门，而是着急进去按住了电梯的开门键。
陶莹最后一个走进电梯的时候，电梯上已经亮起了一个数字26。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陆氏为叶零召开的欢迎晚宴也在这所酒店里。
难道他们举办晚宴的楼层是在酒店顶层？
不对，这所酒店的顶层都是总统套房，孟欣应该是去那里化妆以及换装。
莫非凡松开开门键之后，又顺势在电梯上按下了数字‘3’，然后他才站回了陶莹的身边。
四个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分列在电梯两边，莫非凡和陶莹一列，顾衡和孟欣一列，四个人的脸还不约而同地都面向了电梯门的方向。
孟欣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挂在顾衡身上，陶莹见她都开始收敛了，自然也不好像之前那样继续挽着莫非凡的胳膊。
好在通过刚刚在地下车库走的那段路，她和她脚上的鞋子已经开始和平相处了。
‘叮’地一声响起，电梯门再次打开。
莫非凡绅士地挡了一下电梯门，让他身后的陶莹先行走下电梯。
陶莹对着电梯里另外两位打过招呼之后，就从善如流地走出了电梯。莫非凡也像她一样对电梯里的另外两位之后，才放开了挡着电梯门的手，自己也走出了电梯。
电梯里的孟欣从顾衡的身后走了出来，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她身前的顾衡则是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的高冷，还是后天养成的难处。
电梯门再次关上，陶莹和莫非凡同时转身，并排着往会场的方向走去。
大概往前走了十步左右，陶莹终于忍不住地吐槽道：“这个顾律师好～拽～啊～”
莫非凡笑了笑，附和着说：“是不好相处，不过人家也确实有‘拽’的资本。”
“怎么？”陶莹好奇地问，“顾家很厉害吗？比你们家都厉害？”
莫非凡长长地‘嗯’了一下，才答道：“所在领域不一样吧，我爸爸主要是做房地产的，我没有选择子承父业，而是自己创业做起了资本投资的生意。可是顾家，从顾衡的爷爷开始就是做律师的。”
“所以，他们顾家在律师界的地位很高？”陶莹忍不住抢在他前面，替他‘补充’道。
莫非凡点了点头：“不仅如此，s市乃至全国的那些叫得出名字的大企业里，一半以上的首席法律顾问都来自顾家。”
……一半以上知名企业里的首席法律顾问……
莫非凡的言下之意是：顾家不仅在律师界有很高的地位，顾家或许在很多其他地方都有一席之地～！
陶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又因为过分惊讶，所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顾家的实（势）力这么大～！
还好，还好她刚刚并没有在顾衡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恭敬。
“怎么了？”莫非凡看陶莹那幅先是吃惊，再是后怕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被顾衡强大的背景吓到了？”
陶莹拍着她的小胸脯，反问他：“我刚刚‘八卦’的时候，莫总你怎么不拉住我？”
莫非凡看着她那可爱的小动作，笑着答道：“我要是保不住你，就不会纵着你去听顾大少爷的墙角了。”
陶莹：“……”
为什么莫非凡要用这种‘宠溺’的口吻对她说话？
莫非凡又说：“而且我也不是真的怕他，刚刚对他客气也只是一些场面上的事情。”
陶莹认同地‘嗯’了一声：“那位顾律师，确实有点……哪怕心里在怎么不舒服，也不该对莫总你甩脸色～”
她想说‘没教养’这三个字，可她仔细想了想，顾衡的表现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所以就临时收回了嘴里。
莫非凡却以为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过分’这两个字。
“我和他不过点头之交，他今天这样对我已经不算过分了～”他说到这里，忽然放低了声音才继续，“我听说，顾衡为了孟欣甚至还和圈子里另外一位少爷动过手，而且那位少爷之前还跟他关系不错。”
“……不会吧？！”陶莹很是惊讶，“为什么会动手啊？！”
“具体原因不知道，反正是为了孟欣。”莫非凡顿了顿，才继续，“我们圈子里的人都在说，顾大少为了那位孟欣已经走/火入魔、丧失理智了。”
说到这里，莫非凡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
他好心地对身边的陶莹提醒道：“听说你们家叶零之前还和孟欣闹过绯闻？你最好格外提醒一下叶零，让他在陆氏务必要和孟欣保持距离，既不可交恶，也不可交好。”
陶莹点了点头：“谢谢莫总，我之后会提醒他的。”
“不过听您这么说，这个孟欣还真是不简单呐～”
莫非凡勾了勾一侧的唇角：“能把堂堂顾家少爷迷到可以和家里断绝来往，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陶莹听他这么说，心里忽然就很开心，因为莫非凡是第一个跟她有一样想法的人。
她这一开心，就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她竟然问出了一个有些侵fan隐si的问题。
她竟然问莫非凡：“那您喜欢孟欣这样的女生吗？”
……
这个问题果然有些侵fan隐si，莫非凡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不过他的答案倒是十分肯定，他说：“我不喜欢孟欣。”
他还说：“我不喜欢孟欣这样需要我保护的女孩子，我喜欢可以跟我并肩站在一起共担风雨的，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小女生。”
陶莹：“……”
为什么她觉得，莫非凡这是在说她？
还是她又在自作多情了？
场面忽然就尴尬了起来。
陶莹怕莫非凡会说出更让她尴尬地事情，于是只能故作淡定地、用开玩笑地口吻调侃他：“莫总您这要求可有点高哈～一会要人家可以跟你一起承担风雨，一会又要人家做小鸟依人的小女生，您这是在逼着那位女生精神分裂吗？”
莫非凡却认真地答道：“不需要‘精神分裂’，我刚刚的那些要求也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外表看着很‘小女生’，但是内心却很独立的女孩。”
“而且我的这个要求，已经有人做到了。”
陶莹：“……”
陶莹：“……”
陶莹：“……”
kao～！
她是不是被间接表白了？！！
第205章 顾衡的质问（感谢月票）
那一边的陶莹被人疑似表白的时候，正在26层某总统套房里化妆的叶零，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不是因为心灵感应到了某人而皱眉头，他不悦是因为此刻正坐在他旁边化妆的孟欣。
不错，正是之前和陶莹他们同一部电梯上楼的孟欣。以及跟他们一起上来的顾衡，此刻也挤在这个房间里。
不是夸张，是真的‘挤’。
陆佳宜看着长手长脚地顾衡缩在一张小小的圆凳上，第n次忍不住地开口劝道：“小顾叔叔，您要不还是到外面的三人大沙发上坐着吧？”
他这么座冰山挤在这里，妨碍工作人员走来走去不说，还把整个房间里的人冰得都不敢用正常声音说话了。
顾衡冷冷地抬头看了陆佳宜一眼，第n次冷冷地说了一声：“不用。”
陆佳宜第n+1次：“……”
陆佳宜只能又一次在顾衡跟前蹲了下来，好言相劝道：“小顾叔叔，您要不还是到外面吧？您这么坐着，肯定不舒服的。”
顾衡又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反问了她一句：“陆氏是很缺钱吗？只租得起两间总统套房？”
陆佳宜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今天真的不巧。莫家唯一的那位少爷要在这里开酒会，这个酒店统共也就三个总统套房，我总得给别人留一间吧？”
顾衡默了默，然后又寒着声音问：“……那不是还有一间么？”
陆佳宜又往脸上堆了堆笑，继续解释道：“那件房是给公司的一线艺人准备的，我要是把孟姐姐给安排过去，那不是给她添堵吗？”
顾衡听到此处，冷冷地一笑：“小陆总要是觉得我们家孟欣咖位不够，那你大可把那位新晋冠军给安排过去呀~！”
陆佳宜：“……”
早知道今天孟欣会突发奇想地要来现场化妆，她真该把叶零给安排到那间房里去。
反正公司的那些前辈都对叶零印象不错，公司现在咖位比叶零高的也都很给叶零面子。
整个陆氏不把叶零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她面前的这位顾律师了。
陆佳宜没办法说服顾衡，只能跑到叶零那里去催他的化妆师加快速度。
然后叶零这边一完工之后，她就连忙把叶零以及负责叶零的工作人员都请了出去。
……
空了一半的房间，陆佳宜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可就在她准备好好地深呼吸一下的时候，顾衡忽然叫住了她。
顾衡对她说：“跟我到阳台上来一趟。”
陆佳宜：“……”
不是怎么都不肯离开的吗？
怎么现在好不容易房间空了，他反倒也要离开了？
陆佳宜很是无语，可她还得顺从地立马跟上顾衡的步伐，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陆佳宜才刚关上露台通往房间的那扇门，顾衡就板着脸质问她道：“为什么要把孟欣安排在叶零的房间做造型？你是嫌他们之前的绯闻闹得还不够吗？”
陆佳宜：“……”
她今天是太难了，孟欣是临时决定要到现场来化妆的，孟欣的身份又是那么特殊，她实在是没办法之下才做出了现在的处理方式。
她今天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先是为了把孟欣安排进来得罪了叶零，现在又‘莫名’地把这位顾律师给得罪了。
陆佳宜无奈地叹了叹：“小顾叔叔呐……我今天把孟姐姐安排在叶零的这个房间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了~我就是怕您生气，才没有把孟姐姐安排在其他房间的~”
顾衡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要是真给我面子，就应该把这间房单独辟出来给孟欣用。”
陆佳宜：“……”
哪怕是他们陆氏最大的咖也没有资格单独用一间房，她倒是敢给，孟欣她敢接吗？
只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在顾衡面前，她还是只能陪笑脸。
陆佳宜努力地咧开嘴巴，冲着顾衡地冷脸，贴上了自己的笑脸：“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您这次就原谅了侄女，好不好？”
顾衡看着陆佳宜的那副样子，又是冷冷地一哼：“不会有下次了？上次孟欣和那个叶零闹出绯闻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你是不是保证过，以后绝对不会让孟欣和叶零同框？”
陆佳宜脸上的笑容，被问得僵了僵。
原来小顾叔叔还在为上次的那个事情介怀？
原来他今天寸步不离地钉在孟欣后面，就是怕叶零和孟欣又闹出些什么？
顾衡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坦白告诉我，上次孟欣被全网黑的那件事，是不是你为了保住叶零故意把她顶出来的？网上的那些往孟欣身上泼脏水的报道，是不是你在背后找人写的？”
陆佳宜：“……”
她真他妈太冤了，她简直要比窦娥更冤了~！
陆佳宜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我不知道小顾叔叔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空穴来风，但我在这里可以向你保证，我过去不会做那种事，未来也不会做那种事。”
“孟欣哪怕没有您的那层关系，她也是陆氏旗下的艺人，我陆佳宜不可能做出为了保一个而弃一个人的事情。”
“还有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些往孟欣身上泼脏水的人，如果小顾叔叔您想了解的话，等您得空的时候，我可以好好跟您讲一讲。”
顾衡微微眯了眯眼，还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
陆佳宜坦然地看着他，十分确定地答道：“当然是真的，我没有理由骗您。”
顾衡又盯着陆佳宜的脸看了一会，直到完全确认之后，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不过，他立刻又问了陆佳宜一个问题：“那机场的事情，你又怎么解释？”
机场的事情？
机场的事情，她难道还没有解释清楚吗？
叶零和孟欣会坐在一起，那完全就是‘登机牌’搞得鬼啊~！
陆佳宜朝着顾衡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理解这个问题的意思。
顾衡冷冷地一笑：“哪怕真的是被登机牌安排在了一起，那你为什么不和叶零换位置？”
陆佳宜：“……”
她真的是有苦难言，她那个时候倒是想和叶零换位置来着，可她的闺蜜死死地拽住了她，还威胁她要是敢走就立马跟她友尽。
陆佳宜要是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事，知道顾衡会是个占有欲这么强的人，她那天哪怕冒着被当然暗鲨的风险，也应该狠心地甩开陶莹的手，然后义无反顾地跑去和叶零换位置。
反正叶零肯定是愿意和她换的，叶零根本就是巴不得和她换位置。
至于陶莹嘛……陶莹比这位即将冻住整个露台的人好‘哄’多了。
陆佳宜默默地叹了叹。
说到底这个事情还是得怪航空公司，如果那天的商务舱不是已经满了，如果当时还有空余的座位可以让叶零和孟欣分开，那就不会有这许多的事情了~！
第206章 要见她（感谢大家的月票）
顾衡冷冷地甩下一句‘希望小陆总以后别让我失望’之后，就离开了露台。
陆佳宜看着那终于离开的冷峻背影，心里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
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仪态之后，她就重新返回了房间，然后就立马投入了工作。
叶零的助理kk拿了晚上的流程过来，陆佳宜做了个手势，直接跟着kk去了叶零正在休息的那个小房间。
因为时间有限，陆佳宜人还没有完全进门，就开始吩咐：“我和叶零把开场舞练习一下，kk你在旁边帮我们重复一遍今晚的流程。”
站在一旁的kk听到吩咐之后，立刻拿着文件夹退到了一旁，叶零的助理阿伟开始播放今天开场舞的音乐，叶零本人也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陆佳宜跟前。
陆佳宜犹豫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两只手。
叶零在她的暗示之后就靠近了些，一只手的手背托住了她的左手，另外一只手的手背虚虚地托住了她的侧腰。
陆佳宜：“……”
她本来还担心跟他跳舞会有肢体接触方面的尴尬，原来是她想太多了。
陆佳宜也学着他的样子，那只本该放在叶零肩膀上的手并没有真的落到实处，而是只做了一个样子。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声和kk的讲解声，两个人轻轻地开始舞动。
陆佳宜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之前和张依娜跳舞的时候，也都是‘绅士手’吧？”
叶零轻轻地‘嗯’了一身。
陆佳宜又问：“这是谁教你的？”
叶零默了默，然后才小声地答了一个字：“她。”
她？
陆佳宜几乎秒懂，除了陶莹，‘她’还能是谁？
……
两个人认真地跳完一小段之后，陆佳宜惊讶地发现，叶零跳得竟然还算不错。
她再一次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的华尔兹又是哪位老师教的？不会还是陶……她吧？”
叶零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陆佳宜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忽然就沉默了。
不仅是因为她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还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她在不久之前跟某人的一段对话。
……
“我们家叶零什么都好，就是跳舞不太行，你之后给他安排活动的时候千万记得不要跳舞。”
“叶零跳舞不好？我之前看他和张依娜的那段华尔兹，不是跳得还可以吗？”
“那段华尔兹……”
“那段华尔兹怎么了？”
“没怎么，反正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就行，不然之后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
他们之前学华尔兹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不然陶莹之前为什么说话要遮遮掩掩的？
陆佳宜想到此处，就忍不住地开始小声八卦：“那她在教你的时候，你也是用的绅士手？”
叶零被问得默了一默。
就在陆佳宜以为叶零不会回答，或者哪怕回答也只会答一个‘嗯’字的时候，没想到叶零竟然开始很详细地回答了起来。
他说：“后来熟练了才开始这样的，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双手托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踩着我的脚练习的。”
陆佳宜：“……”
陆佳宜：“！！！”
双手托着腰？
抱在怀里？
踩在他的脚上？
陆佳宜脑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旖旎的画面……那样的画面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人觉得不是真的。
她晃了晃脑子，晃走了那个美好到虚幻的场景，不死心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她问叶零：“所谓的‘用双手托着她的腰’，应该就是像现在这种的，用手背托着吧？”
“当然不是。”
叶零用一种质疑她没有常识的口吻否认道：“她踩在我的脚上本来就重心不稳，用手背怎么固定着住她？当然是要用两只手很用力的握住才行。”
陆佳宜：“……”
好吧，是她不懂，是她没常识。
……
一曲结束，叶零和陆佳宜也随着音乐声的终止重新分开，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坐好。
kk和陆佳宜这边确定好最终的流程之后，就带着房间里的其他人去到了外面忙起了接下去的工作。
叶零等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之后，忽然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陶莹的身边。
陶莹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
叶零用自己的下巴指了一下露台的方向，说道：“刚刚顾律师把你叫出去，是为了我和孟欣之前的那个绯闻吧？”
陆佳宜更加疑惑：“……你怎么知道？”
叶零看了下门口，确认了一下门口暂时不会有人进来。
然后他就开门见山地直接对陆佳宜说：“我还知道你在飞机上为什么没有选择跟我换位置，你那次是故意把陶莹安排在同一架飞机上的吧？”
陆佳宜惊讶地张了张嘴。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叶零等不及她从惊讶里缓过神来，马上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和她在之后会有无法避免的接触，所以干脆就先给她按一个‘小陆总’闺蜜的身份。这样哪怕以后有媒体拍到我们三个同框，他们也不会怀疑，对不对？”
陆佳宜：“……”
陆佳宜默默地咽了下口谁，她的这些心思从未跟人提过，他是怎么猜到的？
还有，他为什么要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
陆佳宜的心头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微微抬头，皱着眉问他：“叶零，你想要干嘛？”
叶零的目光再次瞟了一眼门口，再一次确认门口没有人往房里来之后，他直奔主题地说：“我刚刚听孟欣和顾衡说，他们在电梯里遇到了莫非凡和他的新助理tt。并且我还知道了，今天非凡投资召开的晚宴在这所酒店的三楼，也就是我们的楼下举行。”
“所以，你、我、还有她，我们三个人，今天晚上可以同框吗？”
……
一分钟之后。
足足过了一分钟之后，陆佳宜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你”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压着嗓子怒喝道，“你是不是疯了？”
叶零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我很认真’这四个字。
陆佳宜：“……”
要不是现在的地点实在不对，而且又有其他那许多人在，她现在真想把叶零按到冷水里去，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陆佳宜逼着自己做了三个深呼吸，然后才继续压着嗓子开始劝说：“你知道今天现场来了多少媒体吗？你知道除了那天台面上的媒体，又有多少狗杂私下盯着我们吗？”
“你哪怕不为我们公关部考虑，你也得为她考虑考虑吧？虽说我是提前给她做了身份，可那些记者个个都是人精，你就一点都不怕你们的真实身份被曝光吗？”
“你平时想要怎么胡闹都可以，但是今天这个场合，真的不行。”
叶零：“……”
他也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很疯狂，也知道今天这个场合不对，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地把这个大胆地想法说了出来。他的心里抱着一丝幻想，也许陆佳宜能同意呢？
陆佳宜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已经开始动摇。
她连忙继续说：“而且你如果真的有事找她，跟她打电话发消息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见面呢？”
叶零：“……”
他没有什么要紧事要找她，他只是单纯地想她了。
而且，他已经想她想到打电话发消息都不管用了。
第207章 第二次
两个小时后，三楼宴会厅。
陶莹捏在手里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她连忙拿出来查看了一下。
莫非凡：【外面的事情安顿得怎么样了？】
陶莹：【基本都安排好了，莫总请放心。】
莫非凡：【那你现在来一下最里面的vip包房，越快越好。】
他让自己去vip包房？
而且还‘越快越好’？
之前莫非凡疑似向她‘间接’表白之后，他们就遇到了来参加这次宴会的其他嘉宾，然后他们就连忙正了正色，暂停了那个话题，进入了工作状态。
现在他把她单独叫到包房去，不会是要接着之前的那件事情继续吧？
陶莹内心其实是排斥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讨论这个话题的，可莫非凡既然已经发消息过来了，她作为下属也不可能不从。
陶莹默默地叹了叹，拎起了自己的裙子，缓步朝那间包房走去。
短短的五十米距离，她的大脑却一刻都没有停下思考。
如果一会莫非凡再一次向她间接表白，她该怎么办？
如果一会莫非凡直接向她表白了，她又该怎么办？
拒绝是肯定要拒绝的，只不过怎么样拒绝，确实一个问题。
……
打开包房大门之前，陶莹做了三个深呼吸，并且又一次告诉自己，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淡定。
可当她真的打开大门之后，她脸上的微笑还是不淡定地僵硬了一下。
原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莫非凡神秘兮兮地把她交到包房根本不是为了‘表白’。
这个包房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陶莹迅速地低了低头，重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之后，才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
“莫总~”她走到莫非凡身边，笑着小声问，“您找我？”
莫非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她领到包房里另外三位跟前，一一介绍。
“这位是淘淘乐的孟总，这位是部落格的辛总，还有这位你刚刚已经见过了。”
陶莹按照莫非凡介绍的顺序，依次和那三位握了握手，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莫非凡站在她的身边，耐心地等她做完这些之后，才对着那三位介绍道：“这是我的新助理，也是我之前向三位提起过的那位，陶莹。”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坐着的三位就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陶莹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只能顺着莫非凡的话，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然后做了一番非常详细的自我介绍。
……
孟华和辛楠耐心地听陶莹说完她的自我介绍之后，才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孟华作为代表开始提问。
孟华问：“我想知道，陶小姐是怎么会有‘智能手机’这个灵感的？”
陶莹朝着孟华的方向哈了哈腰，笑着回答：“其实这个灵感还是淘淘乐和部落格给我的。”
孟华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又和辛楠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一个不解的：“……噢？”
陶莹卖了个小小的关子之后，立刻继续回答：“我们现在只能用电脑上淘淘乐和部落格，虽然现在有些电脑已经做得很轻很小，但还是不能跟我们的手机相比。对于一个随时随地都想用淘淘乐买东西，用部落格写东西的人来说，终极梦想就是可以真的‘随时随地’做这两样事情。”
“那个时候我忽然就开始幻想，如果我们的手机可以替代电脑，那该多好~！”
如果手机可以代替电脑，那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孟华再次看向辛楠，他们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同一个质疑：陶莹所描绘的那个世界，真的会存在吗？
莫非凡在这个时候也和陶莹对视了一眼，他还用眼神暗示了她一句：说得不错~
辛楠和孟华对视结束之后，这次换了辛楠作为代表来问莫非凡：“ohv电子的智能手机，现在到底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莫非凡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房间里的第五个人， ohv电子新任技术总监董栋给推了出来。
他笑着对孟华和辛楠说：“专业的问题，我就让董公给您二位介绍一下吧？”
辛楠和孟华同时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莫非凡得到他们二位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又转过脸来对着陶莹吩咐道：“给两位老总敬个酒，然后就去忙吧~”
陶莹：“……”
让她回避倒是没问题，可是敬酒……似乎有些不行。
她不是真的滴酒不沾，而是为了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不想在外面喝酒，所以她今天一到会场，就把杯子里的葡萄酒换成了葡萄汁。
陶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莫非凡，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
莫非凡疑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下她的酒杯，然后，他就明白了。
她那酒杯里的东西虽然和葡萄酒的颜色极为相似，但那却是货真价实的葡萄汁。
莫非凡心中一阵无奈。
如果是在外面那些人面前，他也就随意了。可孟华和辛楠都是非常重要的人，他不能允许陶莹用‘假酒’去敬人家。
所以……本该是她的那份酒，只能由他来代替了。
……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陶莹和莫非凡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临离开之后，莫非凡还特地关照董栋，要‘好好’地给屋子里那二位做介绍，这样他们拿到‘赞助’的可能性才比较大。
陶莹听到‘赞助’那两个字之后，就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一笔，同时开始考虑一会要用怎样的形式来问他。
可谁知，莫非凡竟然主动地说起了这个事情。
他先是感慨了一句：“我当时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个项目会这么烧钱~”
然后他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陶莹说：“你今天也算为拉赞助尽过力了，所以要是这次成功了，我就给你发奖金。”
陶莹故作谦虚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啦~莫总不用这么客气。”
莫非凡忍不住逗她：“我也不可能太‘客气’，我现在是真的快没钱了。”
真的快没钱了？
越是有钱的人，就越爱哭穷吗？
莫非凡见陶莹脸上写着‘不信’，于是继续说：“我是真的把老婆本都投进去了，所以你要是让我在最后既赔了夫人又赔了钱，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陶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反正我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莫非凡忽然转过身来看着陶莹，带着七分认真地对她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只需要你赔给我一个活生生地夫人就可以了。”
陶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这是要迎来今天的第二次‘间接表白’了吗？
第208章 太不理智了
陶莹默了默，同时大脑飞快地转了起来。
莫非凡刚刚是怎么扯到‘夫人’这个话题上的？
对了～！他刚刚提到了这个项目可能会亏本。
那她努力做到不让他亏本，这事不就解决了？
陶莹张了张嘴，刚想把那个暧昧的话题转向事业方面，可她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陶莹对着莫非凡说了声‘抱歉’，就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然后，她又不得不再次对莫非凡‘抱歉’了一下。
因为电话是陆佳宜打来的，所以她没办法当着他的面来接。
手里的电话一直在响，放佛发生了什么很急迫的事情。
陶莹只能先接起了电话，再继续忙着找适合打电话的角落。
“喂～”她用手捂着话筒，小声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陶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无法处理的事情，陆佳宜是不会在双方都在忙的情况下给她打电话的。
“你家叶零”电话那头的陆佳宜忽然压低了声音，才继续，“你家叶零疯了，你快点劝劝他～！”
陶莹：“……”
她觉得她的大脑刚刚好像忽然空白了一下。
叶零疯了？
什么叫‘叶零疯了’？
陶莹这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陆佳宜就在电话里又砸过来一句：“他知道你们非凡投资在三楼开酒会，就异想天开地想要上楼见你一面，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找你的～！”
陶莹：“……”
叶零想要见她一面？！
在今天这种日子里，他竟然还要跟她见面？！
他果然是疯了～！
陶莹逼着自己定了定神，问电话那头的陆佳宜：“你问过他为什么要见我吗？还有，他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也在这里的？”
连她都是这两天才被莫非凡通知的，叶零怎么可能也知道的？
陆佳宜飞快地答道：“你们今天是不是在电梯里碰到孟欣了？是孟欣告诉他的。”
孟欣？
怎么又是孟欣？！
陶莹心中郁闷，一时没控制住就在电话里骂了孟欣一声。
电话那头的陆佳宜连忙提醒她：“你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在叶零面前可千万不能说，他受你的影响已经开始对孟欣‘特别对待’了。”
陶莹嫌弃地一哼：“‘特别对待’不好吗？难道要相亲相爱才好？”
“相亲相爱当然是更不行～”陆佳宜连忙答道，“但是该有的尊重还是必须要有的，不管是场面上还是私底下，毕竟那可是孟欣。”
陶莹不屑地‘切’了一声：“就因为孟欣的男朋友是顾衡？那个顾衡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永远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搞得好像全世界都要看他脸色似的。”
陆佳宜无奈地叹了叹：“其实在没有和孟欣在一起之前，小顾叔叔虽然一直都不算好相处，但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难相处。”
陶莹：“……哦？”
她怎么就不信呢？
陶莹：“你的意思是，那位顾律师的臭脾气不是天生的？而是孟欣带来的？”
陆佳宜长长的‘额’了一下：“小顾叔叔因为家庭的关系，天生脾气也不是很好。不过孟欣对他影响很大，也是真的。”
天生脾气就不好，找了个女朋友反而脾气还变差了？
陶莹只听说有人被恋爱滋润之后变得温和的，像顾衡这样越来越暴躁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这个孟欣到底对顾衡做了什么？
陶莹眯了眯眼，继续对着电话那头问：“那你知道，顾律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孟欣吗？”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孟欣？
关于这个，陆佳宜最近倒是知道了一件事。
她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安全’之后，才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孟欣长得有六分像小顾叔叔早逝的妈妈。”
……什么？！
孟欣长得像顾衡的妈妈？！
陶莹被这个消息震得又是一愣。
可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完这个消息，并且准备继续八卦一下的时候，陆佳宜却忽然挂断了电话。
陶莹：“……”
一分钟后，陆佳宜连着发了三条消息。
陆佳宜：【有事，不能电话。】
陆佳宜：【刚刚跟你讲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如果想知道详情，之后再跟你说。】
陆佳宜：【快去搞定你家叶零！！！】
陶莹看着那三个大大的感叹号，她的头顶也竖起了三道黑线。
她看着窗外那平静的夜色，长长地一叹。
为什么这日子就不能像这夜色一样的平静呢？
她今天要忙着招待客人，要应付莫非凡一而再的‘间接告白’，现在还要来安抚她家小朋友的胡闹……
她真是太难了～！
陶莹对着窗户又是长长地一叹，然后，她认命地拿出了手机，给叶零发了条消息过去。
陶莹：【我听说，你想要见我？】
三分钟后，她的手机就收到了某人的回复。
叶零：【嗯～】
陶莹：【因为佳宜不肯，你还跟她闹了？】
叶零：【……没闹。】
叶零：【我只不过是反复在她耳边提了好多次。】
陶莹：【……】
陶莹：【所以，你是有必须要见面才能说的，同时又非常紧急、非常重要的事情？】
叶零：【……不是。】
陶莹：【那你闹什么？！】
叶零：【没有非常重要、非常紧急的事情，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陶莹：【你还敢跟我顶嘴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你吗？！】
叶零：【……我知道。】
陶莹：【既然你都知道，那干嘛还要闹着想见我？有什么电话短信不能说吗？】
叶零：【我就是单纯的想见你，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
陶莹看着他的这条短信，差点气到窒息。
她一边压着自己已经窜到嗓子眼的火气，一边用力地在手机上按出了一条短信。
陶莹：【你是疯了吗？】
叶零：【……嗯。】
叶零：【我想见你，想到已经疯了。】
……
陶莹再次窒息了一分钟。
她忽然很想发消息问问陆佳宜，叶零这段时间在陆氏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陶莹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好让自己可以用尽量平静的状态劝他改变主意。
陶莹：【你先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叶零：【你问。】
第209章 一起去26楼吧
陶莹：【你晚上喝酒了？你现在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跟我发消息的吗？】
叶零：【喝了一点，但我很清醒。】
陶莹：【既然你觉得你现在很清醒，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更加老实地回答我。】
叶零：【嗯～】
陶莹：【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见到我？】
为什么一定要今天见她？
那当然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想她了。
只不过这样的理由，他可以说出来吗？会吓到她吗？
叶零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因为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消息发出去之后，他的心里就忐忑了起来，他不知道陶莹看到这条短消息会怎么想，他甚至以为她会费一番时间之后才回消息给他。
可就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叶零的手机就收到了来自陶莹的回复：【别跟我开玩笑，ok？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这样我或许还会考虑一下是否要跟你见面。】
叶零看着这条短消息，自嘲地笑了笑。
他在这里忐忑了半天，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会是这样？
她根本就没有‘多想’，她甚至以为自己是在跟她开玩笑。
叶零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叹。
既然她觉得自己是在跟她开玩笑，那他就跟她开开玩笑吧。
叶零：【那……因为你爽约了，所以我不开心了？】
陶莹：【……】
另一边的陶莹看着这条消息，顿了顿。
叶零今晚像个小朋友似得胡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可她印象中的叶零明明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呀～！
陶莹：【爽约的事情确实是我的错，可我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而且你不也已经原谅我了吗？】
那天为了得到他的原谅，她甚至还割地赔款地答应了他一个要求。
陶莹：【叶零，你不会是已经忘了吧？】
叶零：【没有，我记得你答应过一个要求的事情。】
陶莹：【……】
叶零：【那我再换一个理由？】
陶莹：【……】
叶零：【我觉得今天造型师给我做的造型还不错，是你喜欢的那种斯文败类，你要不要看一下？】
陶莹：【……】
她忽然很想知道，叶零这段时间在陆氏是不是遭遇了什么？还是他今天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不然他怎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叶零：【我已经说了三个理由了，你找到可以让你满意的那个了吗？】
陶莹一边往会场的方向走回去，一边给他回了一个：【呵呵。】
二楼宴会大厅一角。
坐在沙发上的叶零，看着‘呵呵’这两个字，嘴角忍不住地弯了弯。
而且他就这么含着这抹微笑，继续看着手机，继续和陶莹发着消息。
一直站在叶零身旁的经纪人kk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想要跟叶零说些事情。
然后当他忽然就愣在了那里，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想要跟他说什么。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叶零这是……笑了？
刚刚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不管kk是好说还是歹说，这位小祖宗就是不肯赏大家一个微笑。
可是现在呢？
他却对着一部没有感情的手机，笑得这么发自肺腑，还这么毫不吝啬？
kk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他飞快地看了一下站在叶零身后的阿伟，用眼神对他说：看看叶零在看什么。
阿伟收到指示之后，就立刻往叶零的身后又移了一下，同时朝着叶零的手机屏幕瞟了一眼。
叶零在给一位署名为‘lp’的人发消息，消息的内容是：【我有个万无一失的计划，你要不要听听看？】
阿伟：“……”
原来只是在很正常地和朋友发消息？不是在看什么好笑的东西？
刚刚kk一脸的震惊的时候，其实他也是一脸震惊，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叶零的脸上看到微笑。
虽然从他接手叶零到现在也没有多久，但仅在这些日子里，叶大明星的脸上别说是笑容了，他甚至连表情都不怎么有。
坐在那里的叶零发完那条消息之后就没有再继续，他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地收了起来，重新回到了一贯的淡漠模样。
阿伟站在叶零的身后，对着kk摇了摇头。
kk看不懂他这个摇头的意思，就不着痕迹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地问：“没什么特别的么？”
阿伟摊了摊手：“可能是之前有什么，只不过我看的时候已经没了。”
kk皱了皱眉头，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也不是他主观上不想，而是客观上没有给他继续的机会。
因为他们的四周不知不觉地又围过来了一大批想要找叶零的人，他得忙着帮叶零应付这些人。
找叶零喝酒的，就由阿伟代替陪喝。
找叶零攀谈的，就由他代替陪聊。
找叶零签名的，就只能让叶零自己签了。
……
叶零签了大概十来张照片之后，忽然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叶大明星终于要加入大家的时候
只见那位大明星走到了经纪人kk的身边，对着kk交代了一句什么话。
然后，他就在一众或惊讶、或期盼、或欣喜的目光中，低着头飞快地离开了……开了……了……
kk就这么看着叶零的背影，心里一阵无奈。
人有三急，他总不能连别人上厕所的权利都剥夺了吧？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该如何向大家解释呢？
叶零着急从会场出来，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人有三急。
而且哪怕真的是有某种生理需求，他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现得这么‘着急’。
他一向是个从容的人，只除了遇到‘陶莹’这两个字的时候。
叶零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看刚刚收到的那条消息。
陶莹：【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的那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是怎么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是‘咬牙切齿’地写下这条短信的。
可是为什么咬牙切齿呢？
他暂时分析不出来，于是只能先继续发消息，边发边想。
叶零：【我在26楼有个休息室，你们在26楼好像也开了个总统套房吧？】
陶莹：【你怎么知道的？】
叶零：【小陆总告诉我的。】
陶莹：【……】
叶零：【既然我们都有正当的理由去26楼，那不如我们就在26楼碰头？】
陶莹：【……】
叶零：【我的房间现在是空着的，而且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陶莹：【……】
叶零：【你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怎么样？】
第210章 26楼的房间
陶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叶零这段时间到底在陆氏经历了什么？
还是，他今天真的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陶莹在会场转了一圈，确认过没出什么问题之后，就又拿着手机走到了会场的一个角落里，一边默默地观察着会场的动态，一边继续和叶零发着消息。
陶莹：【我觉得你大概不是叶零本人吧？】
叶零：【你要是有这种怀疑，我可以打电话向你证明。】
陶莹头顶出现了三条黑线。
暂时不管他的异常是来自哪里了，她还是先手脚麻利地让这个‘熊孩子’安顿下来。
陶莹：【差不多就可以了哈～而且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叶零：【……】
陶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一并都说了吧，说完了就该干嘛就干嘛。】
陶莹的这条消息刚刚发送成功，她的手机就忽然震了起来。
她以为是叶零打来的电话，二话不说地就按了‘拒绝’。
然后她才发现
电话不是叶零打来的，而是莫非凡打来的。
陶莹：“……”
陶莹站在那里默默地咽了下口水，又迅速地给自己换了一副心情之后，才带着恭敬地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莫总～”虽然对方看不到，但她还是点头哈腰地电话那头说，“刚刚一时手滑，不小心把您的电话给挂了。”
莫非凡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没关系～我只是想打电话过来问问你，事情都解决了吗？”
陶莹：“……什么事情？”
莫非凡：“我见你之前那个电话接得很是匆忙，而且还似乎接了很久……不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吗？”
陶莹：“……是……算是一件比较着急的事情，不过现在基本已经解决了。”
陶莹：“谢谢莫总的关心噢～还有刚才临时走开的事情，真的抱歉。”
莫非凡在电话那头又是一笑：“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陶莹在电话这头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莫非凡忽然又说：“既然已经没事了，你就上来26楼一趟吧？会场那边我会派其他人盯着的。”
上26楼？
怎么又是上26楼？
陶莹现在听到‘26’这个数字就开始头大～！
莫非凡在电话里解释道：“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你，我也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朋友想认识她，是什么意思？
想把她介绍给朋友，又是什么意思？
陶莹不是傻子，她一下就听懂了莫非凡的言下之意。
“那个……”她颤颤巍巍地说，“既然都是莫总您的朋友，我也……我也都不认识，要么……要么我就不去扫你们的兴了吧……”
“也不是全都不认识。”莫非凡在电话那头说，“吴华今天也在。”
吴华？
吴华怎么也会在？
没等陶莹问出这个问题，莫非凡已经开始向她说明：“吴华是被陆氏邀请来参加叶零的欢迎晚宴的，然后他得知我们这几个老同学在董栋的房间聚会，就从陆氏的晚宴跑了上来。”
陶莹笑着‘嗯’了一声，开始没话找话地说：“没想到吴华和莫总竟然还是同学？”
莫非凡却在那里认真地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吴华跟我不算同学，只不过是他之前在m国的时候，在我的别墅里租住过一段时间。”
陶莹：“……”
这话又是没法接，她不得不又一次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呵呵’了一下。
莫非凡不知道是真听懂她的尴尬，还是假装没有听懂。
他在电话那头又问了一遍：“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上来一趟？”
陶莹犹豫了一下。
她相信莫非凡的人品，不会做出把她骗上去然后对她干嘛干嘛的事情。只不过她现在这个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那样私人的聚会里。
“那个……”陶莹弱弱地开了口，“实在不好意思啊，莫总～”
“我知道您是想抬举我，所以才愿意把我介绍给您的那些朋友的，可是今天……今天我那个生理期……实在是……所以如果不是工作的话，我可以早点回家休息吗？”
莫非凡：“……生理期？”
莫非凡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僵硬，这却让陶莹很高兴。
没想到她这灵机一动的想法，竟然还真的有用～！
“既然是……的话，你就早点回家休息吧。”莫非凡的声音虽然恢复了正常，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那三个字再说一遍，只能用省略号代替。
然后他又说：“我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就让老秦送你回去吧。”
让老秦送她回家？
这简直是太好了～！
陶莹连忙对着电话那头千恩万谢，一下子连‘虚弱’都忘了伪装。
电话那头的莫非凡：“……”
为什么他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
成功地打发掉莫非凡之后，陶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她又看了一下自己短消息的收件箱。
然后，她的那个口气就卡在了嗓子眼。
叶零：【我真的很想见你。】
陶莹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有一百句mmp想要讲。
合着她前面的那些话都白说了？！
沟通了那么久的结果竟然是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陶莹：【叶零，你还有完没完！！！】
她以为她的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叶零应该看出她已经生气，并且应该会懂得收敛。
可结果
叶零竟然回复了她一条长～长～的短信：【我知道你不可能跟我在房间私/会什么的，所以刚刚的那番话是真的在跟你开玩笑。但是我想见你，这是认真的，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你一眼，这样也不可以吗？】
陶莹：【……】
陶莹：【要是我说‘不可以’呢？你会怎么样？】
叶零：【我不会怎么样，只是会有些伤心而已。】
陶莹：【……】
陶莹：【那你说说看，怎么样才算是远远地看一眼？】
叶零：【从二楼的露台上，可以看到你们三楼的一个阳台，你就只要站在那个阳台上，让我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陶莹：【只要这样，你就不再胡闹了？】
叶零：【是。】
……
陶莹没有立刻回复叶零，而是站在原地权衡了一下这件事的利弊。
她不知道叶小朋友今天晚上为什么会忽然闹脾气，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小朋友给安抚好。
如果只是在阳台上远远地看一眼……似乎也无伤大雅吧？
陶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给叶零回复了一条消息。
陶莹：【我先去找那个阳台，找到之后再给你发消息。】
不过在找阳台之前，她还得先去找一下莫非凡的那个司机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