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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全文阅读

作者:陈少维     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txt下载     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度合作

    杜诗阳说道:“你们烦不烦啊?”

    我笑着对杜诗阳说:“诗阳,你也别生气,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个大儿子,不是挺好的吗?他也怪可怜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杜诗阳看了看怒发冲冠的刘子然笑着说:“我得上辈子造多大的孽,才能生出这么个儿子啊!”

    我和杜诗阳哈哈大笑起来,杜诗阳收起了笑容说道:“不说笑了,和你们说正事。”

    我和刘子然同时望着杜诗阳,杜诗阳说道:“万世创业,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刘子然说道:“我们先看中的,这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杜诗阳说道:“幼稚!资本社会,还讲究先来后到啊?抢占先机最重要!我早就抢占先机了,曹喜财为什么不接你电话了,还不明白吗?”

    刘子然争辩道:“我早就抢占先机了,我接触曹喜财时,你肯定还没接触他呢?后来,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迷惑曹喜财,才让他不理我的,这不光彩啊,要不咱们就光明正大的竞争。”

    我在一边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你们光明正大的竞争,便宜的不是曹喜财吗?这企业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有前景,至少从现阶段看,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解决他的内部问题,这不是个一蹴而就的过程,而且中间的风险系数很高,我不建议你们入手。”

    杜诗阳解释道:“我看中的不是他的销售能力,而是生产能力,我接手后,要做的就是提高的生产品质,并不指望他外销,主要是提供给我们公司内部材料就够了,这样可以减少我们运作的成本。”

    我摇着头说:“你算过,你接手要多少资金吗?这些资金够你们公司买多少合格的材料的?喝奶一定得要养牛吗?你要接手,就一定得让企业至少可以维持自产自销,养活得了自己,我们之前的万众电工也出现过这样的问题,我们万众电器和格菱为什么都想收购它,当时的集团也是你这种想法,事实证明,收购一家生产企业,不能就单单地靠它内部供货,如果这样的话,你的投入都不如直接自己建个厂。”

    杜诗阳想了想说:“这个成本我们核算过,的确投入大于产出,不过时间不等人,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投入生产一家防水材料公司,我们等不起啊!”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们等不起,刘子然等得起啊,相比之下,刘子然更有耐心经营好这家企业,可以令它扭亏为盈,因为他有的是耐心,短期内他不担心回报,因为他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他想要钱生钱,就得让他的资本转起来,这资本流动周期肯定比你的长。你的企业资金是短板,用钱的地方太多,换句话说,他有钱没处用,你有钱急着用,虽然你们都有钱,但运转周期不一样,经济学第八章,资本运作的周期时间。”

    刘子然洋洋得意地说:“看见了吧?高材生分析地很透彻,目的性不一样,我是要盘活一家企业,我又有资本,又有时间,你呢?急于求成,短期内需要见到成效,一旦没有成效,你将一无所有,还会拖垮你的企业。”

    杜诗阳不肯放弃地说道:“不见得吧?论资金你不一定有我们雄厚吧?”

    我回答道:“你怎么还没明白呢?玩资本运作的人,和干实业的没法比,他们讲究的是最终的收益比,利益的最大化,不在乎时间的长短,你们呢?你们要保持资金链的正常运作,要保证资金的尽快回笼。”

    杜诗阳点了点头说:“目前国家的确对房地产的放贷政策收紧了,但对我们影响不大,资金上我们肯定是没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值不值得投入。陈飞,你说句实话,我听你的!”

    我考虑了下说:“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刘子然呵呵地笑道:“你的想法向来都很成熟,不成熟你轻易不会说。”

    杜诗阳也点了点头。

    我说道:“还是资源整合,刘子然你想投资,诗阳你想要材料,那就一起搞就是了。刘子然投资收购这家公司,然后生产,控制产品质量,再供货给诗阳,价格上刨除运作成本,基本就是底价给诗阳。”

    刘子然不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啊,我投钱进去,生产出来的品产,不赚钱给她,我们得多深厚的交情啊?她就是嫁给我,我也不能这么做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杜诗阳呸了一下说:“你想得美,还嫁给你,我得多瞎啊!”

    我制止了他们的争吵说:“听我说完啊,刘子然你想啊,以你现在接手的状况看,即使产品质量提了上去,你的品牌知名度也就在那儿了,但你要是和绿水园合作,成为绿水园的指定供应商,哪能一样吗?等级一下子就上来了,对你的产品销量也有保障啊,你要知道,产出越大,成本就越低的道理啊!”

    杜诗阳嗯了一声说:“是啊,你可知道这广告效应,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刘子然露出喜悦的表情,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仔细地观察了下我说:“你不会是坑兄弟钱,去讨好你相好的吧?”

    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是我兄弟,她也不是我相好的,我是就事论事,路我替你们想好了,怎么走,是你们的事,我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这次是赔了。”

    外面有人招呼了一声,刘子然对我们说:“锅子好了,走,走,走,吃饭去,喝点,今天高兴,必须喝点!”

    热腾腾的炭火火锅,新鲜的羊肉,拌好的麻酱,韭菜花,蒜泥,各式配料一应俱全。

    杜诗阳皱了眉说:“这大热天,吃火锅,也就你想的出!”

    刘子然不以为然地说:“主要是这科尔沁的羔羊肉,市面上太少了,我说的是正宗的,这我好不容易从内蒙古哥们那儿买的,听说坐车都得做三天三夜,给我背回来整整一只羊。”

    我好奇地问道:“活羊啊?那你这哥们是够有心的。”

    杜诗阳捂着嘴说:“那得赶多少天的羊啊?那可不容易啊,那我得试试。”

    刘子然不忿地说:“抬杠是吧?一会儿你们试试就知道了,开锅了,下肉,下肉!”

    我不想再深说下去,可能刘子然心里也清楚,他的这个所谓的哥们就是那么一说,好多事情,还是看破不说破的好。

    我尝了尝,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好吃,的确和平时吃的不太一样。

    杜诗阳也是赞不绝口道:“这羊肉的确正宗,少有的嫩滑。”

    刘子然得意地说:“那是,我哥们说这羊,是天然吃草长大的,没喂一点饲料。正常的羊2~4个月育肥期,咱这放养的羊全部正常生长,育肥期6个月,一般的羊早就送去屠宰场了,咱这羊一直让它长,长到肉质紧凑了,才拿过来给我的,能一样吗?不比国外的什么波尔山羊,杜泊羊差。”

    我拿着一块滚烫的羊肉就往他嘴里塞,刘子然忙一个劲儿吹,怕烫到。

    我笑着说:“看吧,不吹你得死!”

    杜诗阳笑着说:“别光顾着吃,咱们把事情定一下,刘子然你觉得阿飞的提议怎么样?你给个痛快话!”

    刘子然嚼着嘴里滚烫的羊肉说道:“他人品不咋地,但眼光我是相信的,我同意,咱们到时签个协议,正式的,把条件谈好,我收你买,这不就成了吗?不过,我可不经营啊,我也不懂,这事你看……”

    说完,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杜诗阳也可怜巴巴地盯着我看。

    我闷头吃我的羊肉,当做没看见。

    事情,他们两个很快就定好了,杜诗阳退出,给曹喜财的理由时,企业管理太过混乱,生产质量有严重缺陷,暂时达不到她们集团要求。

    刘子然介入,通过不断的核算,压价,最后达成协议,以一个很低的价格拿下了万世创业的控制权。

    大势已定之后,刘子然感慨道:“哎,做这么多年投资,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做实业的踏实感,挺好的。”

    我鄙视地说道:“万众电工不是实业啊?你没收购啊?”

    刘子然笑着说:“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过干实业,就是想灭了你,你说你那时是个啥啊?还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就是看不惯,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还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看见你就来气。”

    我撇着嘴说:“拿个几千万和我斗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那时要是直接砸我个一两百万的,我早就叫你哥了,让我干啥,我干啥,何必呢?”

    刘子然呸了我一声说:“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啊?装,你就和我装吧。你tm的骨头比石头还硬,骨子里比谁都骄傲,你要是真那么市侩,你早就不是现在的你了!”

    我咧着嘴说:“那我是谁?秦桧还是和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四川瓜娃子

    我和刘子然正式进入万世创业,交接的过程十分的不顺利,各个部门都在出难题,首当其冲的就是生产部,生产部主任的老家伙李岩进厂21年,他手下的员工跟他都超过10年以上,他一声令下,就能令工厂停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你问他啥,他都是一问三不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

    刘子然对于管理还停留在理论层面,一遇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开除,人不有的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遍地就是。

    我没让这么做,和他分析说:“目前,咱们不能停业整顿,一旦停产,原有订单就得延期,说不定还得赔偿,也会失去老客户,再有,一时间很难找这么多技术工人回来,就是请人,你也得要时间不是。”

    刘子然一筹莫展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小小车间主任给要挟住吧?”

    我想了想说:“还是老套路,先稳住人心,逐个击破,分化他们,最后再一窝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事实上,与人斗没有一点乐趣。

    李岩这老头可不是什么善茬,我在他的手底下挑选了一圈,竟然没挑出一个人可以顶他的位置。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员工了,竟然没一个人能学会他那点本事。设备老旧,导致很多工人都不按规定操作,更多的时候,是靠人来操作设备,不同的人操作设备做出的产品就是不一样,全凭经验。

    我先后叫肖丽华高薪,从其他厂家挖过来三个技术骨干,都摆弄不明白这设备,我大发雷霆。

    对李岩目前我不敢太嚣张,但对这种只会拍拍马屁的人力资源经理,我却毫不在意。

    肖丽华做事唯唯诺诺,毫无个人主见,事事都申请汇报,这种人我觉得是可有可无。

    由于,刘子然并未公开我的身份,很多人并不知道,我是什么职位,所以,肖丽华虽然算是尊敬我,但也并不怕我。我发飙,在她看来,也只是做个刘子然看的,大有狐假虎威的意思。

    可这次她错了。

    我板着脸叫肖丽华进来问:“你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月我给1万的工资,连一台最基本的设备都搞不明白,你从哪儿挖来的啊?“

    肖丽华不以为意地说:“我都是网上招聘的啊,这三个人都是在国内知名厂家干过的。”

    我拿着这三个人的简历,往桌子上一扔说道:“国内知名?你自己看看他们都是什么职位?麻烦你看清他们的简历,别说掌握技术核心了,连基本技术都没掌握,我要的是挖人,高薪挖人,不是在网上找,既然挂了出来,就说明他们不行,行的,肯定还在原来公司干的热火朝天的。”

    肖丽华反驳道:“那可不一定,很多人只是不合适原来的工作单位,这里面有很多原因的,按着你那么说,网上的人都不能用呗?”

    我生气地说:“以点概面是吧?我是说大多数,别再和我讲理由,我要的是结果,尽快给我找合适的人才,这样的人下个月不用过试用期,就给我滚蛋。”

    肖丽华不满地看了看我,嘴上还想说什么,这时刘子然走了进来,也没理肖丽华,直接问我:“那老王八越来越嚣张了,刚刚听人说,准备鼓动车间的人,让咱们长工资呢,我想过了,不行,索性全部开掉。”

    我瞪了刘子然一样说道:“你有毛病啊!哪来的那么多少爷脾气,你以为你家后呢,说休掉,就休掉啊!你别管了,我这烦着呢。”说完,看了看愣在一旁的肖丽华说道:“你先去吧。”

    肖丽华马上笑着脸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晚上,我还在看车间的设备资料,准备看看是不是要新进两台设备。

    肖丽华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吓了我一大跳,有点生气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啊?怎么走路没声啊?”

    肖丽华笑得像个妓.院的老鸨,说道:“陈总,这么晚,您还不走啊?我这给您准备了点宵夜,您吃完再办公吧?”

    我看了看她打包过来的东西,还真是下了本钱,有粥,有炒饭,还有汤,和菜。

    我不好太过分,就说道:“谢谢了,放下吧,记得报账。”说完看着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问道:“还有事吗?”

    肖丽华笑嘻嘻地说:“陈总,今天您要我办的事,我正在抓紧办,我会尽快完成自己的工作的。”

    我哦了一声,继续看着自己的手上的文件。

    肖丽华看我没有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意思,挪了挪脚步,但还是不肯罢休,又说道:“您刚来应聘的时候,我就觉得您与众不同,绝非池中物,从您的谈吐就知道,您是个有深度的人。”

    我抬起头来望着她,想看看她还要怎么表演?

    她继续说道:“这里的情况,我比较了解,我在这也工作了十几年了,您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可以随时问我,我随传随到。”

    我快失去耐心了,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

    肖丽华还是不肯死心,像是下定决定要对我表忠诚:“陈总,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就一点好,忠诚,跟着那个老板,就能跟一辈子。”

    我讥笑道:“那你现在应该跟着你们曹总走啊。”

    肖丽华尴尬地笑着说:“曹总人是好,但不适合干企业,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他脾气,耳根子软,别人说啥他都听,还爱面子,观念也太老旧了,跟不上时代,一喝酒就说当年那点事,我们都听烦了。”

    职场大忌,就是跟着新主子说旧老板的不是,永远都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即使你已经明显站队成功了,也不要说,肖丽华职场这么多年,却能犯下这种错误,只能说明她的情商太低了。

    我不想再听她说废话了,就很直接地说:“肖经理,请你做好你该做的事,如果我想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我会问你的,我这儿还有事忙,你先出去吧,还有,我晚上一般不吃东西,我怕胖,以后不要再买东西给我了。”

    肖丽华再不识趣,也知道我赶客了,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

    和她插身而过的,是质检部的技术员唐小怡,一位有着几分姿色的美少妇,一个四川妹子,跟着他老公来北京打工,他老公在车间当个小组长。工作兢兢业业,专业技术也很不错,我有心提拔她一下,所以,白天的时候,就找了她,谁知道这时候才过来。

    异性本就相排斥,尤其是比自己姿色好的,肖丽华看到这么晚,唐小怡还来找我,而且我还主动邀请她坐下,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嘴上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看肖丽华走远了,我单刀直入地说道:“我观察了下你,工作表现一直不错,专业技能也很扎实,就是口碑参吃不齐,我想和你谈谈,看看你有没什么要说的。”

    唐小怡开口道:“说啥子嘛?他们说就让他们说撒。”

    我笑着说:“也是,我问你,有没想进一步的想法?”

    唐小怡看了看我,疑惑地问:“啥个意思?”

    我说道:“就是想不想做质检部部长,升官。”

    唐小怡似乎有点害怕地说:“不想撒,我做的挺安逸的。”

    我有点无奈地说:“你不想赚多点钱?在北京买车买房?”

    不知道为什么,唐小怡听了更害怕地说:“不想,不想,你莫管我撒,我可以走了吗?”

    我觉得有点好笑地说:“可以,可以,你随时可以走的,我就是想问下你,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啊?我问错什么了吗?还有人不想多赚钱的啊?”

    唐小怡抬起屁.股,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哪来的这等好事撒,我鬼都不信!”说完,慌忙地走掉了。

    第二天,可气的事情来了,唐小怡的老公,直接来办公室找我,见我面就问:“你昨晚找老子的婆娘啥子事?”

    我没好气地说:“需要和你汇报吗?她是公司的员工,我找她谈工作,需要你批准?”

    唐小怡的老公怒气冲冲地说:“你找他为啥子要在晚上呢?”

    我解释道:“我可不是晚上找的她,我白天找的她,是她晚上才过来找我的。”

    我这么一说,他更气了,直接骂道:“瓜娃子,哈嘻嘻,老子直接找她问清楚。”

    我这莫名其妙地说:“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我昨天找她,是问她想不想晋升,我准备提拔她,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跑掉了,怎么回事吗?你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小怡老公生气地说:“你凭啥子提拔她撒?还不是你想动歪脑壳,看我婆娘有几分姿色,你们这些老板儿,没一个好东西!”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刘子然的妹妹

    我被气笑了说:“她工作的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她没资格当质检部部长吗?难到她就一辈子就能底层工人啊?你醋性怎么那么大呢?你不该是四川人,你该是山西人才对啊!(没有地域歧视的意思,就是单单的开玩笑)”

    唐小怡老公哼了一声说:“看到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就冒火,弯弯绕绕的太多,你要是没得别个意思,那我就让她当撒,赚钱当然好撒!”

    轮到我不干了,责怪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我现在不想了,我怕我真提拔她了,哪天再说不清楚,你们两夫妻,就老老实实的做你们工人吧,我惹不起你们!”

    唐小怡老公笑了,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可以这个样子嘛,你说就是撒,说了就要算的!”

    我是真的无语了,这是个什么鬼?不过,他的性格到是真的直来直去,挺讨喜的。

    我没松口,说道:“那我再观察下吧,我问你,让你自己开一条生产线,你行不行啊?”

    唐小怡老公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就是怕别个说我不团结,搞特殊.“

    我问道:“哪个别个?谁?”

    唐小怡老公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也不为难他,又问道:“除了你,还有谁能自己开一条生产线的?”

    唐小怡老公摆着手指数到:“二娃子,可以撒,比我强,三叔公也可以撒,就是手慢了点。我大伯就差了点,眼神不好,其他人嘛,高班长肯定没问题撒。”

    我制止住了他说:“行了,行了,那我当时问你们,怎么都说自己不行?”

    唐小怡老公摸了摸头说道:“不敢撒,怕被开除撒!”

    我心中有数了,就说道:“和你一起来这厂打工的,还有多少是你同乡啊?”

    唐小怡老公很夸张地用双手反复的摆动着说:“这些,这些!”

    我想我找到了突破口,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同乡里,谁说的算?”

    唐小怡老公不假思索地说:“我撒,我最先来的,他们都是我带过来的!”

    晚上,我没敢加班,早早的回到了刘子然家里。

    刘子然正在和一个十分漂亮的美女喝茶呢,看我进来就叫道:“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下,我妹妹刘子冉,刚刚华美艺术学院毕业回来,漂亮吧?”

    我伸出手来,对着他妹妹说道:“你好,我叫陈飞。”

    刘子然一把打掉了我的手说:“干什么,占便宜啊?”

    我笑着说:“华美艺术学院,在外国吧?外国人打招呼不是拥抱就是亲嘴的,我这算客气了吧?”

    刘子然骂道:“滚一边去,华美艺术学院在厦门,就是鼓浪屿的岛上那个。”

    刘子冉微笑着说:“飞哥啊,天天听我哥说,他有个死敌,不共戴天的那种,说长相极为丑陋,性格极为怪异,今天见到你,觉得我哥他一定是产生幻觉了,愤怒使人疯狂,使人失去理性。”

    我哈哈大笑着说:“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刘子然尴尬地说:“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也不是一个爸的.“

    我长大了嘴,忙说道:“干的啊?那我可就有想象空间了。”

    刘子然气愤地说:“你脑子里怎么都是龌龊的思想啊,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我这后妈是她亲妈,明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就是你爸找她妈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已经在了,可是为什么你们的名字还是一样呢?”

    刘子冉解释说:“我妈为了尊重他爸,就把我的名字给改了,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我点了点说:“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容易,不容易。”

    三个人坐下来喝茶,我发现,刘子冉的一举一动,跟刘子然很像,近似模仿。连说话的方式都很像。

    我问刘子然道:“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妹妹啊?”

    刘子然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帮狼,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能送羊如虎口啊。”

    刘子冉笑着说:“我哥太护食了,小时候,有一次,没告诉我哥,耀阳哥和三哥偷偷带我去滑冰,回来后,被我哥知道了,把两个人打的屁滚尿流的,从此以后,他的哥们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一样,都躲着我。”

    我急忙向外移了移椅子说:“啊,自己家的白菜,都怕被猪拱,可以理解。”

    刘子冉笑着说:“你不用怕,你是他克星,他不敢打你的,他说了,真治不了你。”

    刘子然看我得意的笑,骂道:“你笑个屁啊,别打我妹妹主意啊,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故意亲密地向刘子冉靠了靠说:“妹子,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啊?要不先跟哥哥混两年,教你点社会经验,省的到了社会上吃亏。”

    刘子冉也故意向我这边靠了靠说:“那感情好啊,这样我吃亏也就吃在自己人身上,就这么定了。”

    刘子然大怒道:“我还没死呢?都给我坐远点!对了,公司那边怎么样啊?”

    我哎了一声说:“难搞啊,我辜负了刘总对我的期望,我准备收拾包袱滚回珠海了。”

    刘子然激动地说:“别啊,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不够意思,你再想想办法啊。”

    我笑着说:“看你那德行,我有办法了。”然后,就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唐小怡老公找我的事,和刘子然说了下。

    刘子然感慨道:“这到哪,都离不开男男女女那点事,都说人红是非才多啊,可你这人也不红啊,怎么就那么多是非呢?我给你算算,从陈桦,到陆萍,到李总,到莫柯,再是胜男的那个同事,我听说一直跟你的小助理也和你不清不楚的,你说你是不是自己不检点?不怪别人怀疑,天生就长了副西门庆的样儿!”

    我气愤地说:“会说人话不?西门庆怎么了?人家标准的白手起家的创业者,没偷没抢,那时法律也没规定不能三妻四妾的,人帅还多金,标准的高富帅,老娘们小媳妇的都倒贴,你把他放现在,除了重婚罪,人家也没啥问题不是,最多说他个生活作风,本来和金莲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愣让你们给说成是奸夫**的典范。我要是历史学家,我都得给他们平反。”

    刘子冉还添油加醋道:“是啊,是啊,本来就是婚姻自由,那武二愣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分散人家,打活活把人给打死了,还有王法吗?”

    刘子然呸了一声说:“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我都不敢分开你们两个,多说一句,我都怕我妹妹得给我喝药,妹妹啊,哥哥平时除了对你管得严点,你可是要啥,我给啥啊,可千万别对你哥下死手啊。”

    我翻着白眼说:“妹子,别听你哥在这儿装可怜,小时候肯定没少欺负你吧?他可我和我说了,小时候你们的压岁钱,他都拿去请旁边邻居的小胖丫吃糖葫芦了,是不是还告诉你,替你存着,大了再给你,都是套路,你到现在见到一毛钱了吗?以后,那小胖丫成了你嫂子,指不定还得怎么折磨你呢。”

    刘子冉哈哈大笑着说:“飞哥,我那240斤的嫂子,你见过啊?是真够丰满的,胜在踏实,一步一个脚印,我就是担心,我嫂子过门那天,我哥怎么背她上楼啊?”

    我忙接道:“那还不简单,找个汽吊儿啊,用麻绳一捆,直接上楼,我认识蓝翔技校的师傅,吊的可准了。”

    刘子然骂道:“就说不能让你们在一起,你们两个在一起,准没好事,不被你们毒死,也得被你们240斤的嫂子被压死。”

    然后,收起笑脸问:“能不能说正事儿啦。”

    我不满地说:“我正要说正事,是你岔开话题的。说到哪啦?让你一打岔,我都给忘了。对了,我问过唐小怡她老公,他们都是四川人,而且还很多,大多是骨干,一直被李岩他们压着,我这座大山替他们做主,直接灭了李岩,让他们上位,车间肯定可以安定下来。”

    刘子然一拍大.腿道:“那感情好,说办就办,明天我就把那老王八蛋开了,看着就来气。”

    我摸着自己疼痛的大.腿说:“下次你再激动,麻烦你拍自己的大.腿,还不能动他,等我把销售这一块搞定的,咱们再来个一锅端。”

    夜已经很深了,我们聊的也差不多了,准备回房睡觉,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国外的号,心里一沉,我知道不是江江就是耀阳的电话,算时差,他们还是清晨,通常耀阳和江江给我打电话,都是在夜晚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战战兢兢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说道:“哥哥我完了。”是耀阳的声音。

    我急忙说道:“没事的,有啥事,有弟弟呢,你放心!”

    耀阳那头说道:“从今往后,我就得看着别人搂着你嫂子睡觉,我还得为他们端茶送水,还不能有一丝的埋怨,我的钱还得全部给他们,哎,我这一辈子啊,再也没有风花雪月的生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耀阳有喜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问:“你的手没治好?不是前段时间还说,手好的差不多了吗?敏姐嫌弃你了,不能啊?敏姐不是那样的人啊?要说她有二心,我可不信,那洋毛鬼子浑身都是毛,敏姐这么传统的人,肯定看不上啊,你这是被他们要挟住了?你做啥事,能让人要挟啊?”

    但我下一刻就意识到了,高兴地说:“你死不死!我大外甥几斤几两啊?长得像他.妈不?千万别像你,像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

    耀阳哈哈大笑说:“是外甥女,六斤四两,像我,女儿都像爸,我和你说那小脸蛋啊,粉红粉红的,要不是医生说,她皮肤太嫩,我都能掐出水来。”

    我急忙说道:“手都给你剁了,我外甥女你别瞎摸,摸坏了你赔不起!”

    我又嘱咐道:“那啥,赶快给咱妈咱爸报个喜,还有我姐,你赶快回来吧,外国的洋水,小孩子肯定喝不惯的。可别等孩子大了,一张嘴就是爸比妈咪的,多恶心。”

    耀阳说道:“我想打来着,可算了下,现在太晚了,明天的,一早就我打个咱爸咱妈。我这一时半会的回不去,孩子在这边出生,我就打算给她在这边落户了,得等上段时间的,再说孩子太小,也不适合飞来飞去,时间太长,我安排下,你和咱爸咱妈飞这边来,帮我照顾。你看行不?”

    我犹豫着说:“爸妈行到是行,就怕他们不习惯,我随时可以过去,没问题。”

    耀阳说道:“有啥不习惯的,这边没你想的那样,顿顿都是西餐,出门也有油条,豆腐脑,咱们华人多得是,超市里现在中国食品多得是。”

    我嗯了一声说:“那你和他们商量吧。”我话还没说完,刘子然就抢过电话去说道:“耀阳,恭喜你啊,有后了,我能不能也认个干爹啊?”

    我笑道:“你想认耀阳当干爹啊?那容易,我替他答应了。”刘子然飞起一脚,踢了我下屁.股。

    耀阳那头听出了刘子然,有些意外地说:“然子啊?你们怎么在一起啊?”

    刘子然听到耀阳那头还是有些不热情,知道心里还和他有些隔膜,有点失落。

    我大声地喊道:“我现在和刘子然狼狈为奸了,一起赚你们北京人民的钱呢,准备搞个流芳万世的工程,修缮人民大会堂。”

    耀阳那头笑了笑说:“编,你们就编吧,你们要是能搞成,我估计就可以在悉尼大剧院开个唱了。”

    挂了电话,我还是很兴奋,对着刘子然说:“要不咱再喝点?”

    刘子然打着哈欠说道:“喝点就喝点吧。”

    我搂着刘子然的肩膀说:“都看见胃了,拉倒吧。”

    刘子然笑嘻嘻地说:“没事,我高兴,我真的高兴,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早上,我开始约见曹喜发,曹喜发没精打采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了好多。

    我打着招呼道:“曹总,怎么精神这么差啊?晚上没睡好吗?”

    曹喜发低着头说:“啊,这几天天热,我一直都睡不着,你找我是?”

    我客气地说:“没事,就是闲聊聊天,最近销售量怎么样啊?”我觉得我就像是他哥哥一样,在问他话。

    曹喜发显然没有对他哥哥那样,对着我那么轻松,战战兢兢地说:“总体销售量还是不错,同比去年略有下滑,但问题不大,下半年肯定可以追回来的。”

    我好奇地说:“下半年?现在已经是几月份了?曹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是按着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胜任我要求的销售总监的岗位,要不你尽快改进,要不就另谋高就。”

    曹喜发没想到我会这么绝情,直接说出来,面有难色地说道:“啊,小陈……不……陈总,我会尽快调整自己的,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问:“曹总,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跟着你哥哥一起走呢?”

    曹喜发哎了一声说:“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小学都没毕业,我哥他是怕我在外面学坏,硬让我来这上班的,刚开始我根本就不想来,也就没心思学习,等后来我开始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位置,平时管管人,也不用负什么责任,还能天南地北的到处跑,我觉得很满足。现在我哥哥把这里卖掉了,在家休养,我也不好在家跟着他休养啊,我哥哥不管我的,从小到大,都让我独立,离开这里,哪有人要我啊?”

    我听他说的这么实在,有点感动地说:“那好,曹总,机会我给你,这几天我做个销售制度出来,你必须严格执行下去,在我这儿可不能混日子了,你必须得脚踏实地的做事,先把自己的业务水平提高起来,这样才能服众啊,这也是你以后的资本啊。”

    曹喜发点头称是,他出去后,我开始着手销售制度的改革,这次改革肯定会动了很大一部人的奶酪,但我无所顾忌,如果说生产是我的软肋的话,那销售就是我的顶梁柱,就是把整个销售部的开除了,我还是有信心再搞起来的。

    销售既然是我的强项,我也有这个自信,于是销售制度出来后,我就开始疯狂的裁人,先是半年以上不出业绩的人,找来谈一次话,如果是能力问题,就直接走人,如果是他的上级问题,他本身还是有能力,就再给他次机会。

    在我看来很公平的事,却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对,当然除了刘子然,因为他对我有信心。

    曹喜发就是第一个反对的,他的意见是统一来一次考核,以一个月为限期,采取末位淘汰制。

    我告诉他,每个月职位的不同,决定了他们手上的资源不同,这样考核很不公平。

    然后就是各个片区总,敢于不怕死谏言的人大有人在,片区里销售做的最好的,是河南河北片区,姓顾,单字一个颖,顾颖是地道的河南人,却长着一张江南水乡婉约的面孔,身形也比较娇.小,从脸上看不出年龄来,说话不紧不慢,女性我打交道打的多了,各式各样的,单纯,有心机的,会表演的我见多了。

    可这顾颖还真令我挺难对付的,首先她的业绩不差,再次人品口碑也很好,我是想留着她堪以重任的,多少对她有点赏识。

    她却为了她的下属,和我吵翻了天。

    事情很简单,我约谈了她的两个下属,其中一个来公司快十年了,成绩单却连及格都算不上。另外一个,入职一年了一单没开,我没理由还留着他们。

    顾颖气势冲冲地找到我,上来就是:“你为什么要炒掉我的人?”

    我们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所以我还算客气地说:“顾经理是吧?有事坐下说,别急。”

    顾颖似乎对我的客气,并无在意,接着说:“我问你为什么要炒掉我的人?”

    我看了她一样,说道:“什么叫你的人?是公司聘请的人,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当然要抄掉,还需要和你报备吗?”

    顾颖哼了一声说:“没有我,你的狗屁公司,有屁的销量?要不就找回我的人,要不我辞职,带走我所有的客户。”

    我眯着眼说道:“你在威胁我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销量做起来,而且会做的更好,你记住这世上没了谁,地球都是照转不误的,而且转的更快,你现在就把你的客户带走,一个别留!”

    顾颖气愤地说:“好,咱们走着瞧。”

    这时曹喜发走了进来,看到这气氛,忙劝道:“小颖,你冷静点,别这么跟陈总说话,他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也不同意他这么做,但咱们做下属的还是应该服从的。”

    顾颖激动地说:“曹哥,何必呢?他这是想用他自己的人,你还没看出来,甭跟他废话了,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一个外行人,懂个屁啊!”

    曹喜发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小颖,你听曹哥一句劝,咱们的陈总本事大着呢,你就等着看,陈总怎么把咱们的销量带起来吧。”

    我看了看曹喜发,又看了看顾颖道:“你们没必要唱什么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有多大本事,不需要向你们证明,我连你们的老板都不需要证明,何况是你们,曹总,你需要作出点成绩来,来向我证明,因为在我眼中,你一无是处。曹颖,你恃才傲物,自认为自己有点本事,就目空一切,但在我这儿,都是以前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我手底下,有没有业绩,你也需要向我证明。

    而我,就是已经在这位置上了,你别管我怎么做到的,我有生杀大权,为什么我能到这个位置,是我已经无数次的证明过自己了,当然不是在你们面前,因为你们还不配,话说的有点重,不过你们也没给我应有的尊重。现在请你们出去,要嘛,按我说的做,要嘛,你们自己走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换血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我又补充了一句:“做销售的,智商不一定高,但情商一定得高,好好反省下吧。”

    唐小怡是我第一个提上来的人,宣布唐小怡上任质检部部长后,原来的质检部部长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是他是个女的,还有情可原,可他是大老爷们,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

    我去到质检部的时候,他正准备砸质检部的设备,已经高高举起了一台拉伸测试仪,旁边的人都在劝他,却没人上去拦他,都怕被伤及无辜。唐小怡挺身而出地说:“你先放下撒,砸坏了要赔的咯。”

    这老爷们破口大骂,像个泼妇:“老子辛辛苦苦几十年,他说换就换,还不是因为你,没看出来,平时斯斯文文的,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唐小怡怒不可遏地说:“你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做事堂堂正正的,叫你不要和那个人家硬顶的咯,你自己不停,怨得哪个?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老爷们哭着说:“鬼才信你,为什么全公司谁都没升,就升了你呢?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进了他的办公室,第二天你老公就找去他理论了,为了升官,你也太不要脸了。”

    再坚强的人,终究是个女人,唐小怡被气得直掉眼泪,旁边看热闹的人却没人帮她,都对她指指点点。人的口水真能杀死人啊。

    我走了进去,对着泼妇说道:“你举着不累啊?要砸赶快砸,这台设备国产的,不贵,5000多,你一个半月的工资,从你工资里扣。”

    那泼妇犹豫着,最后耗尽了力气,还是乖乖地放了下来。

    然后开始指着我,质问道:“老子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老子下岗?”

    我淡定地说道:“你先把手给我放下,这样不礼貌,你搞清楚,你现在是被调岗,不是下岗,不过,你这么一闹可能就真的要下岗了,我新的公司改革政策是,大家都轮岗的。谁做的最好,谁也可以继续留任。唐小怡是我第一个要观察的对象,所以,让她先上,你干了几十年了,出了多少质量事故,你不知道吗?作为产品的最后一道关卡,你把好关了吗?”

    泼妇辩解道:“我怎么没把好关,产品质量有问题,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大家都有责任,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就只找我,我好欺负是吧?”

    我呵呵笑道:“很明显,你不好欺负,对吧?老老实实的工作,或许你还有机会,要是你再闹下去,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考虑清楚。”

    泼妇虽然愤愤不平,但思前想后的,最后还是说:“老子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公不公平,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点了点头说:“好,你不闹了是吧?现在到我了,咱们都是成年人,必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问你,你是看到我和唐小怡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了?还是听到我们说过什么出格的话啊?”

    泼妇摇了摇头,不敢回答。

    我追问道:“要是没看见,没听见,那你怎么说我们有事呢?你总得给个解释吧?”

    泼妇支支吾吾地说:“我是听别人说的。”

    我追问道:“你听谁说的?”

    泼妇回答:“大家都这么说。”

    我继续追问:“大家?谁是大家?大家是谁?”

    泼妇不做声了。

    质检部在我一次强有力的镇压下,彻底的招安了。

    处理完质检部的泼妇,车间主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我很快就得找他动手了。

    他打算先下手为强,召集了他的一帮亲信,来和我谈条件。

    这架势不亚于中美谈判。可惜他是美国,我也代表不了中国。他开口就是:“我知道你要搞我,直接谈条件吧,我要在这车间待下去,我的人都要在车间待下去,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全部一起走,你就等着公司停产吧!”

    我笑了笑说:“我不是要搞你,也不是要搞你们,我只是想为这公司好,希望公司可以更好的发展。你要待下去可以,你的人也可以待下去,但你现在威胁我,这我不能接受。想走的人,现在就可以走,我还会补给你们一个月的工资,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车间主任显然是没害怕,也估计到我会这么说,豪气地说:“好,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我们走!”说完,就要带着他的手下一起离开。

    我叫了声等等,然后唐小怡的老公走了进来,看着要走的人说:“兄弟们,车间主任走了,我坐他的位置,我肯定比他做的好,对你们好,我是工人出身,我知道咱们的苦,相信我就先别走,做几个月看看。”

    要走的人,只要有一个人犹豫,就会有很多人犹豫,结果,总有要养家糊口,没有义气的人。很快,有了第一人退缩,就有第二个,最后要走的寥寥无几。车间主任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知道这个台阶,我得给他下,就说道:“老车间主任,给你个建议,我这打算进一批新设备,我还需要个新车间主任,你考虑下,走还是不走,不走,就配合新车间主任把生产给我搞起来,到时我谁也不会亏待,走还是留,你自己考虑吧。”

    经过,一番整合,公司的毒瘤基本上铲除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被我清走了,不过最大的管理层也就只有人力部经理肖丽华,我连曹喜发都留下了。

    我留下曹喜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做出了一个承诺,一年之内销售量给我翻一倍,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他,不过我喜欢敢这样做出承诺的曹喜发,况且我也很自信自己管控的好销量。

    后来也证明我的选择是没错的,曹喜发变成了和他哥哥两种不同风格的管理模式,被人称为了曹阎王。

    公司运转正常了,我和刘子然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剩下做的事,就是对产品的严格监控了。

    这天,刘子然神神秘秘地和我说:“走,带你去见个人,我的一个好兄弟。”

    我不屑地问:“你的好兄弟?不外乎就是耀阳,三哥,还有董大少呗?”

    刘子然切了一声:“上车!”

    然后,他开到了一个花店,买了一束花,放在后座上,开着车继续走。

    车已经开到了一个郊区,我看刘子然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好奇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啊?”

    刘子然也不答话,一直往前开,直到开到一个墓园才停了下来,然后叫我下车。

    我战战兢兢地说:“我靠!你处心积虑地和我一起共事,不是想引蛇入洞,最后直接给我埋了吧?”

    刘子然嘿嘿地奸笑道:“被你看出来了,还敢不敢跟我来啊?”

    我摇着头说:“不敢,我胆小还惜命,大侠你就放过我吧。”

    刘子然没勉强我,自己拿着花往墓园走去。我考虑了半天,还是出于好奇心跟着走了进去。

    墓园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反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但里面的人很少,估计不是拜祭的季节。

    刘子然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墓碑上写着;吾兄高震……下面的墓志铭写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把花放在里墓碑前,我跟在了后面,走到刘子然身边问道:“你还有个哥哥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刘子然笑着说:“这是我个发小,兄弟,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兄弟。”

    我低声地说道:“你打算怎么和我介绍?托梦啊?”

    刘子然嗯了一声说:“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耀阳,刘三,胜男和他二哥,还有董大少,还有我这位哥哥高震,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

    我问道:“感情儿,你和胜男真是发小啊?还以为你就是为了追胜男才这么说的呢?”

    刘子然骄傲地说:“真的,不信你问耀阳。”

    我哼了一声说:“那又怎么样?就算你们是发小,又能怎么样?”

    刘子然没在理我,继续讲述着高震的故事。

    “高震是我们这群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却是最不爱出声的,总是闷着头不说话,平时我们虽然也叫他一起玩,但却没把他当自己人,耀扬是我们的孩子王,凡事都听他的,因为他最讲义气,但他却很尊敬高震,从来不对他呼呼喝喝,并总是说高震是做大事的人!

    90年代,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偶像,那就是崔健,比起现在的小朋友,对什么周杰伦的崇拜,炙热的多。

    92年,崔健要在北展开一场慈善演唱会,因为之前的两次我们都没机会参与,这次我们都不想错过,就商量着凑钱买演唱会的门票。

    当时的门票一张前排的位置要40块钱,而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14块多,这下可愁死了我们几个。

    耀扬翻遍他家里所有的钱,也才偷到了130块钱,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都想做出点贡献来,只有高震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董大少和我还会时不时地挖苦一下他,他也不反驳。

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震的恋爱

    直到开唱的前一天,不知道他从哪直接弄到了6张票回来,什么也没说,就分给了我们!看着我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

    当我们淋漓精致的欣赏完,这盛况空前的世纪盛典后,我还成功的要到了崔健本人的签名,却没看见高震的身影。

    直到我们走到回家路上的胡同里,才发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高震。送进医院,发现他没有外伤,胸.前却一片淤青。抢救过来后,我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在知道我们想看演唱会的高震,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偷出他家最值钱收音机,卖了80块钱。然后通宵排队,买了两张最外围的门票,回到家后,小心翼翼地用刀片刮掉了门票的座位号前面一位数字,再做旧。然后,在狂热的粉丝中,寻找着目标,最后被当时有名的四九城顽主,高价买下。

    几次的倒手,最终搞到了我们几个人的票。但顽主们可不是吃素的,进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到处发人去抓高震,抓到了高震,差点弄死他。

    我们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自然是没法反击了,就想到了胜男的大哥,大哥知道后,替高震出头,经过一番博弈,最后赔给了高震2000块钱,当时那可是一笔巨款!”

    我听完刘子然的叙述,不屑地说:“我不是我尊重这神人,就是想问你,你山长水远地拉我来这儿,就是跟我忆童年啊?”

    刘子然耐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完他的故事,你再发牢骚!”

    刘子然继续高震的故事:“高震养病好了后,拿出用命换回来的2000块钱,全部给了大哥,可是被大哥臭骂了一顿,告诉他别再想着投机取巧,做人要脚踏实地,把钱如数的还给了高震。高震没有自己留下,而是请我们去当时最好的餐厅,吃了顿西餐,那件事后,才得到了我们真正的认可!

    他这人做事,总是出其不意,在大家都疯狂地南下下海的时候,他却在北京的郊区,盖起大棚,发展起养殖业。当时我们都笑他又回去当农民了。他毫不在意,还是傻傻地笑。

    他花200块钱买了1000只大鹅的育苗,70天的培育,成鹅后直接以40块钱一只的价格卖给了屠宰厂,接着又培育3000只,赚了第一桶金,在别人都争相模仿他的时候,他卖掉了自己的养殖基地,又打起了养殖场旁边一个水坑的主意。

    真的就是个水坑,他找了一台挖掘机,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坑,然后在旁边的井里抽水,一个月的雨季过后,就形成了鱼塘。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里面放鱼苗,而是有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

    开放鱼塘的前两天,他去别人家的鱼塘批发一批鱼,投进鱼塘里,等开放的当天,以10块一个人一天收费,随便钓,不过小于1斤的鱼必须放回鱼塘,鱼塘里的鱼多得是,也很好钓,所以,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钓鱼爱好者。大多数的钓鱼爱好者都是兴趣,真正想靠钓鱼为生的人还是很少的,一般也就拿一个桶,最多钓个十几二十斤,而且不是每一个都能钓到。

    另外,高震就在鱼塘边开了家渔具店,专供鱼食,渔具的,还有饮料,零食。很快他开始扩张,在旁边用砖砌了几个烧烤炉子,又卖碳,又卖烧烤工具,一来二去,他这鱼塘成了一个景点。

    生意最好的时候,高震又把鱼塘转手了。

    在大多数南下做倒爷,把广东先进的手表,手机,时尚服装往北边倒的时候,高震却继续北上,去了俄罗斯,把红毛鬼子的高度酒伏特加,军事望远镜,军靴,管制刀具等商品,倒回了北京,深受广大北京人民欢迎。

    高震就是个商业奇才,想能想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做别人不敢想的事,而且胆大心细,做什么什么成。

    他成了我们中最有钱的人,有钱的高震对我们的态度一如既往,每次吃饭聚会,总是悄悄地把单买了,而且还是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就是傻笑。我们那时还都是穷鬼,就心安理得的花这高震赚到的辛苦钱。只要我们谁缺钱,谁有事,他总是义无反顾的帮忙,从不推脱一句。”

    我说着,好奇地问:“这么好的哥们,我都想认识认识,怎么落个英年早逝啊?”

    刘子然哎了一声说:“两件事害死了他。一件是因为义气,却用错了地方。胜男的大哥是最早成为体制中人的,由于身家清白,政治资本很高,家里又都是高干,大哥一路顺风顺水,可到了副处转正时,遇到了难题,他的直属领导担心他升的太快,一直卡着他不放,搞得大哥在副处的位置上耽搁了两年。

    一次喝酒中,无意地透漏给我们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震听到了大哥的难处。也没和大哥商量,第二天,就拿着一箱子的钱,直接找到了大哥的直属领导家,将一箱子放下后,就说,给大哥点上升机会。

    不想却被这直属领导大做文章,组织上直接下了命令,差点就将大哥一撸到底,并做党内做通报批评。

    大哥知道了是高震干的好事,一气之下,骂了高震,还打了高震一巴掌。大哥本来也就是一时之气,却给高震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感。经过这件事后,高震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为我们买单,帮我们的忙,只是再也没有傻傻的笑了。

    他这人太重感情了,令一件事就是他没谈过恋爱,连和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我们常拿这样事取笑他,一次他生日,我们把我们这圈子里最脏的一个妞,介绍给了他。他并不知道这妞的情况,以为是两情相悦,殊不知我们给了这妞120块钱,就跟高震上了床。

    至此之后,高震就开始和这妞热恋了起来,高震这个人对人好,就一股脑的将全部的都给对方,就像对我们一样。可这妞却对高震毫不在意,在她看来,这一些都是她应得的,不过是她交易身体应得的酬劳。她并不知道,这是高震的初恋,不知道高震对她是动了真心,我们也不知道。

    大家经常一起吃饭,每次都会叫上高震,高震刚开始不好意思叫上那妞,不过,那妞却要非得跟着,高震拗不过她,就带着和我们一起吃饭,这令我们十分的反感。我们会时不时的讽刺她几句,她也不在乎,还大胆地和我们开着玩笑。

    我们本想让这妞知难而退,主动离开高震,不要伤害到高震,可这妞却死都不肯放手,难得的机会可以和我们混在一起,要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她也知道,要让我们接受她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想尽办法控制住高震。

    高震呢,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初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那妞说什么他听什么,唯有说我们坏话的时候,他会毫不留情的翻脸。一来二去的,这妞摸透了高震的心思,也不说我们坏话,反而时不时说我们的好,这令高震对她更加的信任。

    我们对于这样的女人在高震身边,是深恶痛绝,她就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还毫无办法。

    我是最会出坏主意的,于是想了一个恶毒的招数,也是最老套的招数,现场抓奸。

    这妞自从跟了高震之后,竟然开始从良了,也不再招惹其他人。因为高震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能无限制的满足她。但她不爱高震,甚至连喜欢都不算,对她来讲,外面的世界还是充满了诱.惑力。

    我们找了一个奶油小生,说不上帅,但很坏,那种坏到骨子的坏,专门以勾.引良家妇女为生,他的招数也很简单,除了不花钱外,可以无止境的对你好,那个年代,女人对金钱的要求还没有现在那么高,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要求,会谈个吉他,跳个霹雳舞什么的,太招人喜欢。得到女人的身体后,就开始要她的钱,他总是有办法让女人对他欲罢不能,女人们也甘心情愿地为他付出,即使知道他就是骗她们的钱,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他自己号称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那妞本来就长的好看,不用我们怎么说服,坏小子就欣然同意了,要价也不高。

    一个星期不到,坏小子就成功地泡到了妞,那妞只要高震不在身边,就去找坏小子。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高震去了外地,回来时,刚好我们叫他去吃饭,就没有叫那妞,喝酒的时候,刘三就说,他的一个马子被一个坏小子给骗财骗色了,心里极度地不舒服,想去报复,大家都在酒劲儿上,一听就都火了,直接上去抓人。

    当我们砸开宾馆房间门时,两个人光溜溜地正躺在床上,高震是最先冲进去了,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的,当他看到床上的女人竟然是她心爱的女人时,像一只发了疯的野狗,暴打起那个坏小子,刚开始那坏小子还不还手,毕竟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可高震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还越打越狠,坏小子终于忍不住还起手来,像他这种走在钢丝线上的人,平时少不了遇到生命危险,自然也有些手段,和高震对打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了你好

    我们看高震要吃亏,急忙过去帮手,这下坏小子被打急了,一边打一边骂我们不是人,说好给钱办事,没说要挨打的?高震听到这话,停了手,呆呆地望着我们,我们本想和他解释下,我们还没解释,那妞开口了:“你们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不就是想告诉高震,我是个脏的不能再脏的妞了吗?我早就告诉他了,我睡过这条街上一半的男人,是他傻,他不信的,现在好了,他信了,你们满意了。”

    说完,很潇洒地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服,亲了下高震说:“咱们再见吧,下次觉得我活儿还行,记得找我啊,我给你打个八折。”说完,我看见了她眼角中的泪水,走出了房间。

    高震一双通红地双眼盯着我们,一个一个地看过来,看得我们毛骨嗖然,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要把我当猴耍,你们耍我,我认了,为什么还要耍我爱的女人?”

    我们和他解释,是为了他好,他呵呵地笑着,笑得那么凄惨,最后和我们说:“友情是不能用自己的尊严换回来的,你越卑微,就越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友情!”

    那一刻开始,我们知道,我们将永远地失去这个好兄弟,高震。

    那一晚,我们疯狂地揍了那个坏小子,发泄着我们心里的愤懑,我们都知道我们对不起高震,即使有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为了他好,可我们从来就也没想过去维护他的尊严,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那么做,我们伤害的不止是高震和那个妞,还有我们自己。”

    听完刘子然这段话后,我叹了口气说:“年轻的我们都会犯错,不必过于自责和去责怪他人。等我们长大了,就会发现当初的一切都很幼稚的。”

    刘子然摇了摇头说:“我们是都张大了,可高震却没有等到我们长大,也没给我们机会,去赎罪。”

    我看了看墓碑上那个面带微笑的死者,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刘子然呆呆地望着天空,回忆着那段痛苦的往事:“自从那件事后,高震再不和我们来往了,我们以多种方法和他示好,他都是避而不见,最后大哥亲自去找过他,他就是那一句,你们都聪明的跟个王八蛋似的,我就是个傻缺,还在一起有意思吗?哀莫大于心死,不止是用在爱情方面,友情也一样。

    我们本打算缓一缓再去找高震,和他和好的,不过,当我们知道了高震又和那妞搞在了一起后,也彻底对他死了心,或者是因为我们道德上的洁癖吧,我们始终接受不了那个妞,其实现在想想,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我们不是就该接受他们并祝福他们的吗?我们单单地就是担心高震受的伤害吗?更多的是我们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去指责我们看不惯的人而已,根本没有从高震的角度,去替他着想,而仅仅是我们以为。

    他们的和好,是那妞去求高震的,高震本是拒绝的,可架不住那妞魅力无限,死缠烂打,最终高震妥协了,他们成为人们口中的一段笑柄,以至于街上的谈论他们时,都会提前问上我们一句,你们玩的挺的好的那个高震,我们急忙为自己开脱说,我们以前就是玩在一起过,早就不来往了。然后,和他们一起说着高震和那妞的一些低级笑话。

    我那时都鄙视我自己,可就是那么想被周围的人认可,不想被误认为是高震的同类,而被孤立,所以,和所有人一样鄙视着高震,却从没想过,高震以前对我们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高震和那女儿一起后,他以前那些赚钱手段变得不灵了,几次的亏钱后,就一蹶不振了,在家吃老本,等到坐吃山空后,就已经无计可施了。再想白手起家难于登天,因为已经不在是那个,只要稍对国家政策有些预见性,就会赚到钱的时代了,以前为什么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是因为我们打国家政策的擦边球,国家的体制还不健全,可随着国家制度的不断完善,再想从中获利,就是触犯国家法律了。

    那女人到是没有因为高震的潦倒,而离他而去,不但没离开,还自己出去赚钱养高震,努力的为高震再赚一桶金,让他东山再起。

    可当女人赚到钱,拿回给高震时,高震没有感激,没有激动,而是平淡地和女人说,还嫌自己不够脏啊,要脏到我不敢碰你了,你才肯收手吗?女人变现的很坦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高震,放下钱说,这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本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不同,是真心的对我,不嫌弃我,现在看来,我错了,你和他们没区别。说完,就走出了家门。后来,高震得知女人把自己家的房子卖了,换来的钱,打算给高震重头创业的。再去找女人,才知道。

    女人当晚从十二楼跳了下来,高震得知消息后,找了个更高的楼,从二十层跳了下来。跳下来前,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比你更痛苦的死去。

    女人被抢救了回来,没死,而高震就这么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听完了,高震的故事,我看着刘子然说:“爱的越深,痛的越真,不值得,都不值得,为所谓的友情不值得,为所谓的爱情更不值得,爱的太强烈了,对哪一方都没好处,都会伤害到对方,爱应该让人轻松愉快,也不是无形的压力,无时无刻地给对方压迫感。”

    刘子然点着头说:“你总结的很好。”

    我好奇地问刘子然说:“那你告诉我这段你兄弟的故事,你的用意是什么?告诫我,不要像高震一样?”

    刘子然犹豫了很久,最后说道:“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怕你……”

    我笑着说:“怕我什么?和高震一样?你别告诉我,我的胜男也曾经像那个女人一样?即使是那样,我还会一样的爱着我的胜男,至死不渝。”

    刘子然盯着我说:“如果真是那样?你想听答案吗?”

    我坦然地说道:“想听啊,我远比你想像的强大的多,我没有你那么脆弱,我会一如既往地对待胜男的,我不会计较过去的胜男,那些和我无关,我也没问过胜男的过去,我在乎的是现在的胜男,我没有精神上的洁癖,我只在乎眼前人。我记得我以前就问过人,装了屎的碗,洗干净了还会拿来吃饭吗?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那个碗里装的不是屎,装的仅仅是别人的回忆,即使没把回忆洗干净了,它仍然是个完好无缺的碗,只有被打碎了的碗,才是不完整的,也没法再盛饭了。”

    刘子然还是有点犹豫地说:“我不信,这不可能,即使你现在说的冠冕堂皇的,一旦你们结了婚,终有一天,你还是会介意胜男的过去的,在你们无意间的一次争吵中,你会翻出旧账,说到你的痛处,人都是这样的,想象中的自己宽容大度的多,可实际上,你远没有你想象的宽宏大量,只是你还没逼到那份上,隐藏的比较好。”

    我反驳道:“你说的是一部分人,但真心相爱的人,你会包容她的一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过去时因为她还没遇到我,所以,她可以做她任何想做的事,她不需要为未来可能遇见我,而去放弃她原本以为可以给她终身幸福的机会。简单来讲,你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半辈子,就是要等一个你真正爱的人吗?万一,这个不是呢?那你那半辈子不是白等了,而你的下一任怎么办?你要怎么和她交代?不存在嘛!”

    刘子然嗯了一声说:“说得很有道理,我相信你,那你还想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笑着说:“当然想知道,不过,我已经知道不可能是胜男,今天时间点不对。”

    刘子然不屑地说道:“切,原来你是猜到了,不是胜男,你才会大言不惭地说,你不会介意,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的爱胜男,那么的高尚了,差点对你有些崇拜了。”

    我认真地说:“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那些都是肺腑之言,无论胜男过去,现在和将来什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来不得半点犹豫。”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我信,我是想告诉你,那个不死的女人,就是现在的耀阳的老婆,你的敏姐!”

    我张大了嘴,然后破口大骂:“我m刘子然,我泼完胜男脏水,开始泼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真拿我当朋友,没想到,你在这儿等我呢?杀人诛心是吧?你是觉得灭了我都不痛快,想诛我的心啊?人家现在都有小朋友了,麻烦你行行好,就别再为难他们了。要不是杀人得偿命,我真想现在就弄死你!”

第一百三十章 一份厚礼

    刘子然没生气,也没和我对骂说:“我就知道你得这样的反应,可你激动个啥呢?这事耀阳早就知道了,是耀阳觉得对不起高震,高震死后,就一直照顾着敏姐,照顾照顾就有了感情,你刚才还说你不介意呢,怎么我一说完,你就炸了,刚刚说得那些都是屁话啊?都是tm的王八蛋说的?说话还没放屁有味呢?放个屁还有味呢,你说话,上嘴皮一抬下嘴皮,完全不用负责的啊?”

    我听傻了,问道:“你说耀阳他知道?”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当然,你可以去问他,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高震和敏姐的对话,我们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这人用你们广东话讲,牙齿当金使,没确定过的事,是不会说出口的。你看你,还是介意敏姐的过去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才没介意敏姐的过去呢,只是不想耀阳蒙在鼓里,不想他受到伤害!”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那你和以前的我们,有什么区别?他们只要现在是真心相爱,不就该得到我们的祝福吗?即使敏姐有那样的过去,又怎么样?只要她现在是真心爱着耀阳不就可以了吗?”

    我低着头说:“你赢了,你给我上了深刻的一课,针不到肉,不知道疼啊!”

    我和刘子然走出墓园前,我深深地向墓碑鞠了一躬。

    我们接管了万世创业第一个月后,财务报表出来了,和上个月比,没有一点的下降,和同期上一年比,还有所增长,这令我们很欣慰。

    坐在曹喜财的办公室里,看着曹喜财董事长的名片,心里想着,我算什么呢?打开始正式接触万世创业,刘子然就没和我说过,我可以得到什么?我也没问过他,他也没说过。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刘子然拿着一沓文件进来,扔在桌子上说:“赶快签了,下午我有事要飞洛杉矶,估计得个把月才能回来。“

    我拿起文件来,看了一眼,惊奇地问道:“这是委托书,我可以签,可这个对赌合同,有点不太公平吧?”

    刘子然笑着说:“哪那么多公平,快点的,我赶时间!”

    我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我不会签的,这样吧,到年底,我要是能增长40%的利润,你再兑现合同,现在无功不受禄,还存在着很大的危险系数,你是个专业的投资人,还是专业点的好。”

    刘子然也正经地说道:“别婆婆妈妈的,打开始搞万世创业开始,我就很有信心,这是你应得的,你也说了,我是做投资的,不是做实业的,我没那么多心思在这上面,只要能回本赚钱就可以了,控不控股的,对我来讲,没有一点意义,这51%的股份,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必须得让你和公司挂钩,不然,我担心你会跑了,不替我卖力,怎么办?我可是担心你被别人挖走啊!“

    我还是没签,再次说道:“即使我要股份,也不是51%,这股份意味着几千万资产,不是个小数目,不能那么儿戏,兄弟情是兄弟情,生意是生意,耀阳和我关系再好,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我钱,我们做任何事情必须符合市场规律,我喜欢钱,但我要赚的合情合理不是?”

    刘子然无奈地说:“说不过你,但我觉得你值这个价,一会儿,你自己打个文件,告诉公司你是董事长兼总经理的事,另外我妹妹,没事做,给她个人力资源部经理干干,工资别太低,不然都不够上班的油钱。我走了,回来再和你说。”说完,潇洒的走了。

    刘子冉一上任,公司上下纷纷议论,对我和唐小怡的绯闻,不攻自破,因为刘子冉比唐小怡更年轻,更漂亮,而且更有学识。

    我和刘子冉在办公室里聊天,我问刘子冉:“你说你一个学艺术的,跑工厂里干什么啊?你要是缺钱,让你哥给你就是了,何必来这儿受罪呢?”

    刘子冉手里摆弄着我桌子上的一支笔,都转出花来了,看得我眼花缭乱的,她淡然地说:“我是有个明星梦,可是破灭了,没一点希望了,现在年纪大了,肯定是做不成明星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长的说得过去,可也不是让人看一眼,就能得脑血栓的那种,唱歌跳舞都还可以,可是我这样的,大街上多的是,啥啥没特点,我认命了,打算接管我哥一部分生意,就从这里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说:“能对自己有这么清楚的认识,说明是很有自知之明,这很好,不过要想接管你哥的生意,想从我这儿学起,可是有点难,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哥那摊东西,可不是在这儿学。”

    刘子冉毫不在意地说:“我不是在这儿学,我是要跟你学。”

    我摇着头说:“你跟我能学到点什么?论投资,我不如你哥有眼光,论实干,我没有任何专业技能,我就是靠把嘴混饭吃的。你要是想成为明星,我到是可以帮你,我小时候被星探发现过,小时候长得帅,逢人路过见到我,都说我长大一定是明星,还是那种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那种,我唱歌还好听,跳舞也还不错,我可以这方面训练训练你,当你经纪人。”

    刘子冉不屑地说:“就看你现在长这德行,就知道你小时候也好看不到哪去?至少什么唱歌跳舞的,我就更不信了,估计你演戏还行,就是那种丑出特点的那种,像如花那种。不和你贫了,我哥说了,就让我跟着你,肯定能学到东西的,他说你这人虽然有色心,但没色胆,跟着你还安全。”

    我马上色眯眯地看着刘子冉说道:“我色胆都能包天,你可小心点,贪财好.色是我的本性,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可不想和你哥为了你翻脸。”

    刘子冉挺着胸.脯说:“为了我,和你哥翻脸不值得吗?我有那么差吗?你肯定对我早已谗言欲滴了,只是我哥在,你一直不好下手是吧?”

    我切了一声说:“你想象力真丰富,你除了有点青春的气息外,对我毫无吸引力,主要是看到你就想到你哥,反胃。”

    刘子冉一脸坏笑地向我走了过来,她穿着工作服,大胆地把胸.前的拉链,向下拉了一点,好死不死,这时曹喜发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唐小怡。

    曹喜发看到这一幕,尴尬地笑着问:“陈总,忙着呢?“

    其实,我是问心无愧的,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心里骂着,忙你妹啊,嘴上却说道:“啊,没忙,没忙,你找我有事啊?”

    曹喜发后面的唐小怡进来就“啊呸!”然后说道:“你们弄个啥子嘛,上班时间!”

    我气愤地说道:“啥子?啥子?什么傻子不傻子的?我们在研究工作服的拉链,这样工作起来存在危险。”

    曹喜发看了看刘子冉,又看了看唐小怡,然后三个人哈哈大笑,说道:“你骗锤子呢?”

    刘子冉没有宝儿的聪慧灵敏,一点就透的本事;也没有李总那种统筹全局,运筹帷幄的手段;更没有小华认真细致的心思。不过,她有一样东西好,就是情商高,同样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地招人喜欢,做事情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的舒服,如沐春风。

    她上任后招了两个高工,一个高工宋工是发明了一种新型的防水材料,立体多彩防水卷材,获得了国家的专利,这产品可以代替屋面的泥石瓦,还具有防水的特性,产品出来后,却得不到很好的推广,新型材料虽然得到了国家的认可,却得不到市场的认可,大部分的用户都持观望态度,他的产品就这么被掩埋掉了,现在在一家小型的地方防水企业里做高工,他的才华得不到应有的发挥。

    一个是维修设备的高工黄工,从装配第一台国内自足研发的改性沥青防水卷材设备,他就开始参与其中,到后来不断地改进生产设备,可惜这种专业人才大多有一个毛病,就是脾气差,去了几家公司,都无法容忍他。

    这两个高工却都成功地被刘子冉给高薪聘请了回来,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对着他们这种高工,我是没什么好办法对付的,你态度太谦卑吧,他们觉得你好欺负,什么也不懂,不把你当回事儿,你态度太硬吧,他们又会觉得你不尊重他们。

    刘子冉就把握的很好,所以,有事,我尽量都是叫她去协调。

    对于宋工的产品,我是非常的感兴趣,新品对于销售来讲,就像长久吃不到肉的狼,只要闻到一点荤腥味,就会一拥而上。我要求宋工尽量将产品生产出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但一定要保证产品的质量。

    黄总负责协助宋工,设备上有什么要改进的,添加的,就只管提出来,我肯花钱,让他们去做实验,不怕失败,这让他们倍感欣慰。

    万众的董总时隔两个月,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语气还像以前一样问我:“阿飞啊,最近忙啥呢?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拒绝董总

    我觉得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松地一笔带过,没有客气地说:“董总,您是不是记错了,是您要我把工作交接给李总的,连我的配车都收走了的,我还有脸回去吗?”

    董总那头沉默了一下说道:“那时大家都很冲动,再说我只是要你暂时的交接一下,让你放个假而已,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上班了,公司没你不行啊!”

    我哼了一声说:“董总,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您说,没你,我啥也不是,就会动动嘴皮子,都是宝儿,李总的功劳,我其实觉得您说的有道理,没我,你随便扶一个上去,都比我强。我真心觉得万众不适合我,我也觉得自己该深造一下,不能老靠嘴皮子,董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董总那头尴尬地笑着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我那是一时的气话,你还当真了,我知道万众小家电是你一手一脚打造出来的商业奇迹,就是我不说,大家心里都清楚,你有何必那么在意呢。和你说实话,你走后,小家电被苟文华搞得不成样子,代理商走得七七八八了,宝儿也是不争气,一边和苟文华对着干,一边和代理商对着干,现在的代理商怨声载道,连咱们最大的广东代理商罗总,都决定放弃代理权了。”

    我想了想,如果仅仅是这些事的话,董总还不至于放下面子找我,这些事我没猜错的话,不应该是现在才发生的,而是应该在我走后不久就会发生。罗总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早就跟我说了,他已经停止了销售万众的货。再就是那苟文华其岂是容人之人,宝儿更不会甘于人下,尤其是我不在她上面压着她了,董总没有和我说实话,说出真正的原因。

    我回答董总说:“您是不是还遇到什么困难了,要是就这点小事,我知道您是不会找我的,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这还有事呢,不是和您端着,我这儿真有事,一群人都等着我呢。”

    董总这才道出事情来:“是这样的,我收到消息,林家生一个月前,已经和华声,频繁接触了,他们内部人和我说,不出意外,他们两家将合作推出一款新产品,华声的名气虽然没有万众大,可一旦他们达成协议,不但万众小家电将消失在市场上,就连万众电器也会受到致命性的打击。集团知道这个消息后,现在也是一筹莫展,暂时还没有什么好计策,所以……你看……”

    我是没有风度,睚眦必报的人,就质问董总道:“我给你们提方案,预见了这种可能,让你们先下手为强,你们不听,你们说我吃里扒外,现在人家不和你们合作了,找了别人。你们又感到危机了,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人啊,董总,不是我记仇,不想帮你们,可我就是回去,也是无计可施,是你们先放弃合作的,现在再想找回人家,人家怎么可能还会答应,至于破坏他们的合作,更是不可能,无论从道德上,还是利益上都不能做。你们要想再拉盈科回到谈判桌上,天平的筹码已经不对等了,即使谈成,也不会获得多大的利益。”

    董总忙说道:“那我们至少可以止损啊!”

    我呵呵地笑着说:“止什么损?你以为林家生是吃素的?他现在占优势,怎么可能让你占到一丝的便宜,不但让你占不到便宜,还肯定会反咬你一口,你的止损根本就止不住。”

    董总哎了一声问:“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默不作声,好一会儿,董总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打扰了。”说完,挂了。

    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我没觉得我说错什么,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她自己当初做了决定,就得承受这决定的后果,没人会去帮她分担,我更没义务去帮她。

    万世创业的新品终于正式面世了,做了多方面的测试,性能都非常的好。

    我简单了召集大家开了个会,会上我问宋工:“宋工,新品出来了,性能参数都很好,我想问下,你可以保证批量生产时,也可以控制在现在的生产质量吗?确定没有产品的缺陷?”

    宋工回答说:“各项参数都能达到国标以上的标准,批量生产也不成问题,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曹喜发:“曹总,现在新品刚刚出来,老客户都难接受的,新客户更加想都不用想,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销售呢?”

    曹喜发试探性地答道:“要不免费送样,打样给老客户先试试?只要一家肯用,做个标杆,其他的客户就会争相效仿,你觉得呢?”

    我没回答曹喜发的问题,把问题抛给了刘子冉问道:“你觉得呢?”

    刘子冉想了想说:“我觉得曹总说的可行,前期的市场推广费用肯定是小不了,那咱们就免费做些样,给老客户试试,一旦他们知道了好处,就会自动找咱们的。”

    我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哪一家肯用呢?谁会拿自己的房子来给咱们做实验呢?面积小了,人家说看不出效果,面积太大,就算咱们舍得花钱,人家也未必肯让咱们做啊,一旦不成功,咱们得承担多大的风险?不但是咱们的产品成为废品,他们的屋面也要重新施工,耽误人家的工期不说,还会造成额外的施工费用。”

    曹喜发和刘子冉都点了点头,一筹莫展了起来。

    我想了想说:“曹总,你的提议方向是对的,就是能不能想想折中点的方法,例如一家一半,或让代理商承担一半的风险?”

    曹喜发摇着头说:“陈总,你这做法就有点小家子气了,自己的风险强加给代理商,人家能干吗?咱们自己都底气不足,怎么能让代理商相信咱们呢?”

    我没想到唯唯诺诺地曹喜发会反驳我,不过他说的有道理,我说道:“是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这有点欺负人了,可一下子拿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我觉得还是没保障。大家再想想还没有没好的方法?”

    最后,经过一番思考后,我想到了我们的合作伙伴,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杜诗阳,杜诗阳听到我的声音很兴奋,问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好事啊?”

    我笑着说:“好事嘛,还真有一件,就是不知道杜总感不感兴趣?”

    杜诗阳哦了一声说:“好事我肯定是感兴趣啊,你说说看。”

    我坦白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研发了一种新型的防水材料,可以为你们省时省工还省钱,最重要的是美观大方,可谓是物美价廉啊,不知道杜总有没兴趣,在你的项目上试试,随便帮我们推广推广。”

    杜诗阳笑着说:“阿飞,你可能不知道,一年到头,防水材料市场出多少新品,大多数新品都是换汤不换药,赚点钱就跑,一点不实用,都是噱头,华而不实的产品,我们可不会用,熟归熟,生意是生意,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我也笑着说:“怎么不合适了,我这可是把吃螃蟹的机会让给了你,你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这可不是为我们公司的产品做宣传,而是给你们的楼盘,增加新卖点啊。你想想,当今的社会四大主题是什么?环保,健康,安全,和高效。我这产品可和四大主题都沾边啊,你用传统工艺,挂瓦在屋顶,用大量的不可再生材料,不环保吧?你那边台风多,大风一起来,难保你的瓦不被刮下来,砸到人,不安全吧?挂瓦工艺施工时间长,不高效吧?颜色还不能选,来来去去的就是那几样,要是用瓦片自身的颜色,不是灰就是黑,多难看,要是刷层漆上去,味道多大,乙烯酸的空气污染多严重,你的住户吸了有害气体,不健康吧?

    我的新品,可以轻松地帮你解决这四大问题,不值得你一试吗?杜总,是改革的先烈者,开拓者,你不能甘于人后不是,你得像你爸爸学习啊,敢于吃螃蟹。”

    杜诗阳那头笑了笑说:“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我还真有点心动,那你拿材料过来,我看看吧,要是合适的话,咱们可以小范围的试试。”

    我急忙感谢道:“那我这就谢谢杜总了,我马上叫人发材料过去,我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我吩咐下去说:“马上就车间赶1000平立体多彩出来,记得打检验报告。另外,曹总,你赶快请个广告公司来,给咱们的新品设计画册出来,把咱们目前能做的图案,都打印在上面,然后把公司业务员销售新品的提成加大一倍,代理商那里也是一样,等我从广州回来,咱们就举办个正式的新品发布会,多邀约几个设计院,开发商老板过来,搞得大点。”

    曹总点了点头,下去忙了。

    刘子冉对我说:“我跟你去,你一定要带上我。”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说:“你跟我去干什么?产品你不懂,销售你不会,去了给我添堵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技术答疑

    刘子冉辩解道:“才不会呢!我会察言观色,到时告诉你哪个人的有什么想法?多好的事,多少人想让我帮,我就不惜理他们,你运气好,老娘高兴,才陪你去的。”

    我无视她的哀求,说道:“下次吧,这次的客户太重要了,下次我一定带你去。”

    刘子冉一看我不松口,开始撒娇道:“陈哥……你就答应我呗,让我跟着呗。我帮你提行李还不行?”

    我也只好无奈地同意了。

    到了广州,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离珠海很近,我经常经过,但却没真正的在广州待过,这城市太过拥挤,我觉得真不适合居住,尽管交通四通发达,地铁,轻轨,快速路,高架桥都为这里的人们提供着便利,但仍满足不了,这座上千万人口的需要。这里的人们也显得比其他地方的人,忙碌的多,没看到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来去都匆匆。

    绿水园的专车,在我一下飞机,就来接我了,服务的十分的周道。

    先安排我们住下,然后带我们参观了绿水园一些新建的楼盘,接待我们的人,并未说带我们参观的目的,不过肯定不是要我们买房子,因为太快了,根本还来不及我们问问题。

    绿水园的总部在番禺,不在广州市区,我们参观了一圈绿水园新开的楼盘后,来到了番禺他们的总部。

    绿水园的总部是在他们开发的第一个楼盘里面的楼王。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因为这栋楼已经建了近二十年了,外面看破旧不堪,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全国三强的地产企业,为什么会在这么一栋破烂的楼里办公。

    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所有的门都是智能刷卡进入,任何外来客人都得先登记,然后佩戴来访客人门卡,进入。电梯直通二十楼,接待员礼貌地把我们引入了会客室,不大一会儿,杜诗阳一身正装出现在我面前,后边跟着几个工作人员,然后开始给我逐个介绍。

    看得出来,她后面的工作人员并不是十分的重视我,都是出于对杜诗阳的畏惧,才不得不抽出他们宝贵的时间,来接见我。

    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后,介绍了下万世创业的资料,集采部部长在我介绍公司时,问道:“陈总,您说的万世创业,是我知道的那个万世创业吗?”这个问题问得看似有毛病,但也没太多的毛病。

    我点了点头说:“国内在北京,应该只有一家防水公司叫万世创业吧?”

    集采部部长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万世创业的董事长叫曹喜财吧?我们之前见过的?”

    我嗯了一声说:“是的,之前的确是曹总,不过我们子然投资基金已经正式收购了,而且运行了两个多月,正式函也发给了各大地产,我现在是万世创业的董事长。”

    集采部部长看了一眼杜诗阳,见杜诗阳的眼神有些凌厉,忙说道:“啊,可能告函还在下面,还没到我这儿,陈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接管了这么大的一家公司。”说完,嘴角上扬,眼神向左望。

    心理学有一条读心术,就说到,一个人言不由衷时,说完话就会像他一样。

    我微笑着没接话。

    工程部的一位技术人员问道:“具我所知,万世创业在国内防水行业也算是准一线品牌,质量也说的过去,但还未能达到我们集团的执行标准。陈总,你这次过来,听说还带来了不少样品,这些样品我们可以拿去检测,一旦达到我们集团的执行标准,我们才会走程序,考虑使用,可你也不用一次带这么多样品来吧?”

    我用疑问地眼神望了望杜诗阳,然后说道:“我这次带来的样品,是准备直接用到你们的新开发的项目上的,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的。”说完,又看了看杜诗阳。

    杜诗阳没讲话,成本部部长说道:“我们公司一切都得按正常的程序走,你首先得进入我们公司集采名单,然后再限价,最后才能在单一项目上谈合作。那可能像你说的那么快啊?”

    我看杜诗阳还是没有反应,就直接说道:“商场如战场,有些时候,冗杂的程序就会贻误战机,我就直接给各位介绍下,我们公司推出的新品,看看能不能打动在座的各位,然后大家再讨论要不要走程序的问题。”说完,我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刘子冉帮我安装,并投屏在幕布上。

    我打开电脑,将自己做的ppt,投在了幕布上说道:“我参观了下贵司最近新开的一些楼盘,欧式建筑风格居多,屋面大多是坡屋面,造型比较多。传统的屋面结构,是在结构层上做隔汽层,保护层,保温层,一层防水材料,然后挂瓦。在制作工艺上十分的复杂,交叉作业,很容易出现破损,工期长。我为各位介绍的这款公司的新型产品,可以直接一层抵三层,将保温,防水和瓦片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立体效果堪比瓦片,而且造型多变,可以任何选择适合屋面风格的颜色,图案,最主要的是它具有防水效果,符合国家规范,国家施工标准。

    另外,十分的安全,环保,利于维修。”

    然后,向他们展示了很多效果图出来。

    工程部率先发难道:“你的这款产品有实例吗?我看到的,都是效果图,纸上谈兵,用到实践中,会出现很多问题,施工,谁来施工,新型材料我们的施工工人谁会做,怎么做?做的好坏,什么标准。一说你的材料可以一层抵三层,证据呢,数据呢?我们怎么相信啊?我们建筑的工程都是百年建筑,你材料的寿命又能达成多少年?”

    成本部部长接着开炮道:“我关心的是价格,你的材料成本,还有施工成本,你这里面都没有提及到,虽然,你说你的材料可以一层抵三层,可是不是你的一层可能会比三层的价格还高呢?”

    一连串的问题,指向我,刘子冉不免地替我担心起来,我淡定地回答道:“我首先回答这位工程部领导的问题,的确我们公司的这款新品还没有应用于实践当中,但只是没有大面积的实践,小面积的实验我们已经做过上百次了,效果都非常的理想,实景拍摄的照片刚刚制成,还没有到我这儿,我来的匆忙,所以没带过来给各位领导。

    施工方面,我们会根据不同的项目,制定不同的施工方案,施工的总体流程是一样的,只是部分细节处理,得根据具体项目,具体定,至于施工手法,和传统防水材料的施工工艺大致相同,我们可以自己施工,也可以要我们的技术人员现场指导施工,包教包会,一学就能上手。

    至于您说的标准,我们的新型材料早就上了国家图集,里面详细地记载了施工标准,您完全可以按着国家图集上的施工标准,进行验收。这上面的数据,我觉得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吧。还有就是寿命的问题,我现在说我们的产品可以与建筑同寿,您信吗?”

    工程部领导哼了一声说:“我当然不信,我要的是证据,刚刚生产出来的新产品,你竟然敢说与建筑同寿,没有通过市场的检验,你说的一切都是空口无凭!”

    我笑道:“按您的说法,是不是任何一款品产都得放个百八十年,才能证明它的寿命啊?那你什么也用不了了。我们的产品和汽车的轮胎一样,是经过24小时不间断地紫外线曝晒,雨淋,拉伸,破损实验,在损坏的程度,再根据数据比例显示,来判定它的年限的。“

    我接着说道:“还有这位成本部领导的问题,我们的价格肯定是比那三层的价格要低,不然我们何必做这款产品呢?施工成本比一般的传统的防水材料施工肯定是要高,但对比三层的施工价格,那肯定是要低得多。”

    说完,看着成本部和工程部的领导,然后又看了看杜诗阳,杜诗阳面无表情。

    我继续自信地说:“不知道各位领导,还有什么问题呢?”

    这时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绿水园的掌门人杜世生,这位在地产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头上戴了一顶高尔夫球帽,身穿一套白色高尔夫球衣,面带笑容地问了句:“这位陈总,我想问一句,像你说的那样,可以根据我建筑的造型,做出任何的图案来,我想在我的珠海的别墅屋面上,写几个字可以吗?”

    我看着这笑里藏刀的老者,微笑着说:“理论上的是可以的,不知道您的别墅多大的面积,我要核算下成本,重新制作模具,为您量身定制,不过,这成本不会低,性价比可不高啊!”

    杜世生还是微笑着说:“那你的意思是说,特定的颜色,花色,图案,是需要特殊的订做,而且价格不菲,那就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了,可不是可以随意制作的。”

    我争锋相对道:“要是有人要和您定一座故宫,面积和您别墅的一样,是不是价格肯定不能和您的别墅价格,相提并论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微笑的拒绝

    杜世生没有生气,还是和蔼地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再问问你,先不说你的材料的防水功能,就说你表面覆盖的彩砂,遇酸遇碱后,会不会褪色呢?现在环境污染这么严重,雨水不是含酸量高,就是含碱超标,你们做过实验吗?用你的那个轮胎理论。”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我记得宋工和我提出过这个问题,当时,我没当回事儿,努力的回忆着我们当时的对话,然后说道:“我们材料表面覆盖的是烧瓷陶制砂,经过炼化的,可以保证和瓦片一样永不褪色,您什么时候看见瓦片有褪色的,因为原材料本身就是那个颜色。当然我们的耐酸耐碱性能指标,都是优胜与瓦片的。”

    杜世生呵呵地笑道:“你说的是烧瓷陶节砂吧?这种彩砂根本不具备你说的耐酸耐碱性能,虽然是有抗腐蚀的性能,但绝没有你的说的那么永不退色,年轻人,你太自信了,自信的让人无法相信你的话。”

    我额头上的汗水滴了下来,这杜世生虽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但说话却咄咄逼人,气场强大的人我见多了,林家生就是个气场极其强大的人,站在你面前就让你有种要退却的想法;董总的气场是另外一种强大,和人谈正事时,从不露出一点的表情,让你猜不透她内心的喜怒哀乐;还有一种人气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像林老,曾哥,本身面相就比较凶,说起话来总是冷冰冰的,而且说话就那么几个字。

    这杜世生的气场,最是令人琢磨不透,刚开始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和蔼可亲的要命,可说起话来,字字珠玑,一不小心就跌进他的陷阱,然后他就乘胜追击,逼得你哑口无言。

    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死撑着说道:“杜总,您老记性真好,我的专业性没您好,不过,不是我说错了,是您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种材质。烧瓷陶制砂,是陶节砂的升级版,的确已经解决了您的耐酸耐碱的问题。在国家原材料生产手册准则里,去年就已经更正记录了。”

    杜世生眯着眼,盯着我看,似乎想看看我脸上有没飘忽的神情,我淡定地望着他,丝毫不惧他刀子般的眼神,和以前说过的那样,我近视加散光。

    杜世生突然大笑了起来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佩服你这份勇气。不过生意归生意,你的产品是不错,只不过,我们暂时还不会用,我们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果你以后推广开了,我们到是会考虑一下的,我年纪大了,观念老旧没办法,就这样吧,以后咱们有机会再合作!”说完,过来和我握手。

    虽然,我现在的心情愤怒到极点,但我还是很有风度地和他握了握手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了。”

    杜世生好像有点意外,我的表现,开玩笑地说:“不过,你要是真能把我别墅的屋面,做出字来,我会重新考虑下,合作的事。”

    我笑道:“如果,我做出来了,您不要,我怎么办?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对于您这种务实的企业家还是免了吧。”

    杜诗阳站了起来说道:“爸,您不说不管我的事吗?这件事,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的,您这样做,我怎么和人家交代啊,这不符合我做事的原则。”

    杜世生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说:“啊,不同的事,不同的对待方式,我看这位陈总很有风度嘛,做生意嘛,肯定是再商亦商的,那可能一次性就成功呢,慢慢来,慢慢来,别急。”

    我看杜诗阳还要争执,急忙阻拦了下来说:“杜总说的对,机会有的是,我们还有机会合作的,不急,不急。总会有吃螃蟹的人,到时,你们再来合作也不迟,我还是一样的欢迎的,之前咱们的协定还是生效的,其实,我这样找你们,是我太异想天开的,要求比较过分,我太急了,不怪别人。”

    说完,收拾起电脑,和刘子冉走出了会议室,我听见杜诗阳在后边叫我,我没回头,我不怪她,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能为我做这么多,就已经足够了,我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在机场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任何一件事情到最后都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那一定还没到最后。

    回去后,我没有灰心丧气,反而精神百倍,刘子冉好奇地看着我问:“你不会是气疯了吧?想开点,这家不行,咱们再找别人就是了。”

    我敲着她的头说:“你疯我都没疯,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找到自己的弱点了,这是好事,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这几年太顺了,太自信了,以为遇到什么人,都不会压得住我,像孙大圣一样,这回长了教训,不是好事,是什么。”

    刘子冉好奇地问:“那你的弱点是什么啊?”

    我笑道:“我的弱点,我能告诉你吗?我得多傻啊。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要做一万分之一的准备,把别人想到的想到,把别人想不到的也要想到。你总觉得,你在某一个领域中,你很专业,可殊不知你还差得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刘子冉点着头说:“是的,是的,你说的对,我学唱歌四年了,无论在出声上,气息上,感觉都比别人专业,可一去面试才知道,自己差的远。什么是闭声唱法,什么是中东辙,一听我都懵了,听都没听说过,现在想想,自己差的太远了,想的太简单了。”

    我很自信地说:“啊,那个中东‘车’,我可以教你,我练过,不会不要紧,可以学嘛。”

    刘子冉切了一声说:“还德国车呢?不懂装懂,你就这点本事,那天你说的那个什么陶节砂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他说的是假的,我说的也是假的,鬼知道啊,只能说自己学艺不精,被人给唬住了,我要是真的懂,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了。”

    刘子冉摇着头说:“我觉得不是,他从一进来说话,我就知道,他是持否定态度的,后来你们对话后,他才有点动心,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他进来之前的想法。”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学读心术啊?”

    刘子冉骄傲地说:“不是,我们学过表演课,通常面无表情对话的人,是他内心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比较浅显的表演形式,他微笑着对话是比较深层次的一种表演形式,是对自己内心想法早已确定的。然后从他上来就质疑你,就可以看出,他进来之前就是对你,或者对事是持否定态度的。”

    我哈哈地笑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受教,受教!”

    曹喜发的广告画册初稿已经完成,拿给我看时,我微笑着说:“整体上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曹喜发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那缺了点什么呢?”

    我还是笑着说:“我再想想。”

    曹喜发出去了,刘子冉笑着说:“学得挺快啊,就是你这笑的有点人,以后你能不笑,尽量别笑了。”

    我知道我们的画册缺什么,缺的就是实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客户愿意让我们试我们的新品,即使我们肯无偿的施工,免费的试样。

    让我们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是一个山东片区的销售经理黄小明,这销售经理平时不声不语的,开会时是极没存在感,不问他话,他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我记得我去他的片区时视察市场时,除了在机场他接我的时候,说了句话外,他都没有主动说过话。

    他的片区里有个客户,是个土财主,是种果树的。这几年赚到钱了,也开始搞房地产了,最近建了十四栋的别墅,马上准备封顶了,却被银行断了资金,最后一笔款贷不出来,定金都收了,到期交不了楼,买得起别墅的主,哪个是好惹的,一时没了办法。黄小明就想到了,公司现在正在大力推行的新品,就大胆地和这土财主提议了下,土财主一听,既可以省钱,又能省时,当下就答应了下来,他就一个要求要快。

    我去到现场看了后,觉得屋面非常符合我们立体多彩产品。屋面很陡,立体效果更好。马上就现场签了合作,土财主打了预付款,两天后,材料生产出来,运到现场,施工队我从公司直接带过来,十四栋别墅,我们上了三组人,每组四个人,用了六天全部完成,土财主验收出,都笑出声了,看着这效果,抱着黄小明,说他是救星。

    我叫曹喜发找专业的人,多角度地拍摄了很多照片,留作图册用。然后,叫销售部的所有销售经理,都带代理商来参观学习,消息不胫而走。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宋工翻脸

    除了我们自己组织的人,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一时间土财主的别墅成了标志性建筑,他的别墅又多了个新的卖点,环保新型材料,安全美观的屋面,他的别墅也坐地起价,就这样,原先预购的业主仍然买账。还有人出高价来抬高房价。

    我自然成了土财主的上宾,差点把我当祖宗供起来。

    逢人就说:“这可是北京大企业的董事长,亲自下来关照我的项目,一般人是轻易见不着的。”

    接踵而来的购买热潮,最先在山东本土掀起。订单像雪花一样的飘来,曹喜发高兴地直叫:“这都是钱啊!”

    由于,我一再告诫黄小明,价格上一定要和土财主说好,严防死守,所以,我们的定价比预期的高出了很多,而且全国统一价,但可以根据购买量的大小,来返点。

    接下来一个月,光一个山东市场,公司就卖了10万平的材料,一平纯利润在60块钱左右,这还没算,我们施工的利润,简直是暴利啊。

    山东市场开花后,山西,河南,河北,陆续开花,订单直接排到了年底。

    我们开始考虑增加设备的事,宋工可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有点冲昏了头脑,激进地要我进10台生产线,同时组织安装,在他的想法里,未来的屋面必定是他的立体多彩的天下,10台他都觉得少。

    我没有同意,理由很简单,我对这款产品还是不太放心,我想再看看,使用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后续的质量问题,稳定市场才是最主要的,盲目地扩大生产,会带来巨大的风险,步子迈太大,容易扯蛋。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宋工出现了明显的分歧,他的野心超出了他的能力,他先是要公司的股份,再是要公司的经营的权利,之后开始挑战我的权威。他认为,现在只有他能生产出这款新品,没他的技术,公司根本无法经营下去,并开始以此来威胁我。

    因为这是他的个人专利,所以,一旦他离开了我们公司,那他就会带走这款产品,虽然我们已经赚够了之前投入进去的钱,但有钱不赚,谁愿意啊,我也暂时只能委曲求全,口头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但不做任何书面的认可。

    好在他是个书呆子,对于我的这些最低级的手段,都看不破,还是勤勤恳恳地为我卖着力。当然,我没亏待他,还是给他全公司最好的待遇,连我的办公室都让给了他。

    对于这种局面,刘子冉最先问我:“你打算怎么对付宋工啊?要不我和他谈谈,一次性买他的专利算了,专利在他手上,就是张废纸,他离开咱们公司,去哪都卖不出他的产品,是咱们不予余力的帮他推广产品,他却不感恩图报,反过来要挟咱们。”

    我摇着头说:“他是不会卖的,这是他毕生的心血,得跟他一起入土,他不会感激咱们的,他只会觉得是他的产品好,不是咱们推广的好。专业买不到,不要紧,咱们可以在品牌上做文章,你去把曹总叫来,我告诉你们怎么做?”

    曹喜发满面春.光地来了,看见我就说:“陈总,到了年底,咱们可能就是全国销售额冠军了。”

    我嗯了一声,没表现出多大的兴奋来,安静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咱们的品牌推广出去,告诉所有客户,立体多彩是万世创业独家发售的,要让客户收到一个信息,只有咱们万世创业可以生产出这款产品,想到立体多彩,就想到咱们万世。”

    曹喜发看看我问:“你是怕别人模仿咱们?”

    我点了点头说:“其他厂家是一定会模仿的。”

    曹喜发说道:“那可没那么容易,即使他们模仿出来了,也没咱们的专利,肯定是模仿品啊,客户怎么可能会认呢,除非专利在他们手上。”说完,曹喜发意识到了什么。

    马上说道:“不会吧?咱们可是对宋工不薄啊?”

    我摇摇头说:“别瞎猜,我就是防患于未然,总之,一定要让客户树立起万世这个品牌,咱们是做企业,不是做产品,一定要任何时候记住,企业品牌可比产品品牌重要得多。”

    曹喜发明白了我的意图,很快就执行了下去。由于下面的销售员,都尝到了甜头,加上我的重奖,上面的命令,下面很快很彻底就去执行了下去。一时间,连带着其他产品,都成了争抢的对象。

    对于宋工这种存在着危险的人,我也得时刻警惕着,说不定那天他就会发难,随时带着他的专利走人。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金钱和权利是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即使美国总统统一了全世界,他也不会满足了,他还想统治全宇宙呢。即使是比尔盖茨拥有超过162国家的gpd的财富,也不会满足,他还想超过那71个国家呢。

    像宋工这种人,在没尝到金钱和权利的甜头时,可能还会卧薪尝胆,还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可一旦他成功了,建立了自信后,就会肆无忌惮的索取和欲.望的扩张。

    月度总结大会上,在我还没讲话之前,宋工就开口问财务:“目前公司还有多少流动资金?还能购买几台设备,我们必须要加紧脚步啦。”

    财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询问地看了看我,然后答道:“这个问题,我没权利问答你,我只对公司董事长负责。”

    宋工本以为他就是全公司最大权利的拥有者,这是在挑衅他的权威啊,气急败坏地说道:“现在我要你对我负责,我现在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公司的决策由我来决定。”

    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宋工,然后又望想我,我不得不开口说道:“宋工,我觉得进设备的事,还是先缓一缓吧,这个月已经进了2台新设备了,按目前订单的情况看,咱们还是可以满足客户需求的,等市场再扩大的时候,咱们再进设备不迟。”

    宋工不耐烦地说:“到那时,再进设备就晚了,你不懂,按着现在这样的市场趋势,进多少台都不会多,2台设备肯定满足不了现有的需要,听我的,马上进设备。”

    曹喜发说道:“宋工,现在咱们设备的生产能力,已经大大地超过了市场的需要,咱们不能太急于求成。等广东,福建的市场开发起来后,再考虑进设备。”

    宋工不满地说道:“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其他不用你管。”

    曹喜发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哪可能由他放肆,怒喝道:“我可以不管,但也轮不到你管啊,这里有陈总呢,你是不是有点分不清大小王了?”

    宋工这种人,没有一点城府,那经得起被这么批评,直接火道:“我分不清大小王,还是你分不清状况啊?这是我的产品,你们现在的销量,都是我带给你们的,没有我,你们还是个带死不活的二流企业,就你们原来生产的那点玩意,早就被淘汰掉的,现在我要说了算,不然我就把专利带走,你们就别想再赚一分钱了。”

    曹喜发听到这话,还真有点害怕,一时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宋工,那么大脾气干什么?大家现在不是在讨论吗,也没说一定不能进设备不是?只不过,现在时机的确不成熟,等市场真正稳定下来,咱们再从长计议,你说呢?”

    宋工哼了一声说:“目光短浅,现在不去占领市场,还要等到什么占领市场,一旦客户用了咱们的产品,就对咱们有依懒性了,这样就是最好的稳固市场,你现在前顾后盼,思前想后的,等别人把仿制品一做出来,咱们还占个屁的市场,世上可没后悔药卖,你们要是不做,我就去找别人厂家做。”

    我哦了一声说道:“宋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工有点胆怯,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鼓起勇气说道:“我就是要告诉你,没我的专利,你们什么也干不成,现在我就明说了吧,早就有好几家大厂叫我过去了,给我股份,你们考虑清楚,我一旦走了,你们还有什么?要不,现在给我公司的控制权,51%的股份,要不,我就立马带着我的专利走人。”

    我眯起眼来说道:“51%的股份?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我告诉你,没你的专利,我们一样能做出产品来,我只是觉得你对公司有贡献,我才一直让你三分,谁知道你得寸进尺,你走吧,好走不送,我倒要看看,什么厂家能答应你的要求?”

    宋工怒不可遏地说:“好,那咱们就走着瞧,没我的专利,我看你们敢不敢生产?偷窃我的专利,我告死你们!”

    宋工走后,曹喜发有点担心地问我:“他走了,咱们继续生产是不是侵犯他的专利权了啊?”

    我笑着说:“咱们做的不是立体多彩,是传统的改性沥青多彩卷材,这需要什么专利啊?咱们就是在彩砂上面多加几种颜色而已,我要让他的专利一文不值!”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杜世生又来了

    宋工很快去了一家广州的小厂,这家厂家的出价比我们给的待遇还低,虽然有股份,可以分红,但他们根本没有销路,生产出来产品后,根本就没人敢用,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我们还是大张旗鼓的生产着立体多彩,只不过,名字改了一下。我们也遭到了工商局的检查,但很快就被我们给搪塞过去了,原因无它,我们根本就没有制作宋工所说的专利,我们就是在传统材料上加以改良,挑不出我们半点毛病来。

    宋工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于是疯狂地开始各种检举,投诉,发律师函,甚至开始上访。他把自己搞疯了,自己做了个大条幅,准备在我们门前拉起来,被我们的保安无情地给驱赶走了。然后,又是报警,又是撒泼,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我都觉得他有点精神不正常了,可这能怪谁,一盘好棋,让他自己给下烂了。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有些不讲道理,这产品的确是他发明的,不过,如果没有我们的大力推广,他的产品还只是一堆废品,我也给了他相应的报酬,甚至大大多过他应得的,是他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怪不得别人。

    刚刚度过了内乱的危机,商机又来了。

    第二次,我被绿水园邀请去谈合作,可这次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杜诗阳亲自去机场接的我,在路上和我说:“上次的事,我是想得太简单了,考虑的不周祥,这次我是带着100%的诚意,和你谈合作的。”

    我笑着说:“和你没关系,我得先确定一件事,你到底能不能代表你们公司,别咱们这边谈完,那边再节外生枝。咱们不是白谈了,要不你让你父亲直接和我谈吧?”

    杜诗阳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么说,是不信我咯?”

    我笑着说:“是不信啊,上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信你,也是正常吧?”

    杜诗阳无奈地说:“好吧,你不信我,就是正常的,这次公司全权委托我了,我可以做主。”

    我没答话。

    到了地方,还是那间会议室,不过不是上次的人,成本部,工程部都是些新面孔。

    我讥讽道:“上次的成本部,工程部的领导呢?怎么换人了?还要再次,让我介绍下我们的新品吗?还要再次给各位答疑吗?”

    杜诗阳尴尬地说:“不是,这是我们另外的一个小组,专门负责这次谈判的。”

    我哦了一声,没在说话。

    成本部拿出了我和杜诗阳之前签的一份协议,和我说道:“按照之前,贵司和杜总的合作协议,贵司的产品必须以最低的成本价,优先给我司供货,我司现在想定贵司的产品,咱们起草一份正式合同吧。”

    我看了看协议说:“我会按着协议执行的,合同嘛,我就不签了,最低的成本我核算出来后,告知贵司,具体的供货期,我肯定是优先考虑贵司的,具体供货时间,等我们看过现场后,你们算出面积,我们再告知供货日期。”

    成本部的人反对道:“您说的这些,没有一个是具体的,是不是得把价格,供货期的准确时间告知我们呢?”

    我摊开手无奈地说:“准备的价格,供货期,我现在也无法答复你,等看了现场,你们定了一共要进多少货,我才能答复你,不是!价格成本,我现在也不知道,等我们公司财务部核算后,就会告诉你的。”

    成本部没想到我会这么趾高气扬的,逼问道:“那您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啊?什么也定不下来,咱们还谈什么?”

    我看了看他说:“又不是我要来的,这你得问你们杜总,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至少你得让我知道,你们用什么花色,什么型号,用量到底是多少,我才能报价,定供货期啊。”

    杜诗阳有点不悦地说:“陈总,你要是还有气,你就冲我出,出完了,咱们再谈,别那么小孩子气好吗?你我都知道,我们合作对大家都是有利无害的,以前机会不成熟,现在机会成熟了,我们自然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合作的事。”

    刘子冉在一边来了句:“让你们先吃螃蟹,你们不肯,现在看见别人尝到甜头了,你们就要和我们谈了,还放那么高的姿态,我们凭什么和你们谈啊?”

    我笑着说:“怎么这么说话呢,到任何时候,我们都是欢迎像绿水园这种大地产的,人家高姿态惯了,难道让人家为你放低姿态,来和咱们这种小企业谈吗?”

    杜诗阳哼了一声说:“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吧,直接点,谈谈你的条件吧?”

    我笑着说:“爽快!我的条件也简单,就是让你们董事长过来和我谈!”

    工程部的人生气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要和我们董事长谈啊?一个防水材料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也不用吊高来卖,市面上现在到处都是你们这种产品,我们一样买的到,杜总是出于好心,念和你同学一场,才主动找你的,你别不识抬举!”

    他一说完,杜诗阳就知道完了,瞪了那人一眼,怯怯地看着我。

    我还是保持微笑着说:“那我真的谢谢杜总的关照了,我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人,我愿意卖谁就卖谁,我愿意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有钱难买我愿意,你该问问你们杜总,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我才是出于同学一场,才来的,不然,就你们之前的态度,我才不会和你们在这耽误时间呢!”

    说完,我站了起来和杜诗阳说:“我的脾气你知道,我没本钱的时候,我都敢硬碰硬,现在手上有本钱,我当然是得硬气点了,求人就得把头低下,我不是冲你,是冲……算了,估计他很快就知道我的态度了,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再见吧。”

    杜诗阳气鼓鼓的也不说话,直直地拿眼睛盯着我,我有些心软,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走了出去。

    走廊上,老者的身影又出现了,还是那身白运动衣,走到我面前微笑着说:“怎么就走了,我刚刚有点事,耽搁了一些,走,走,走,去我办公室,咱们详谈。”

    我点了点头,悄悄地问身后的刘子冉说:“他现在是否定还是肯定啊?”

    刘子冉也不知道答案,摇了摇头。

    进了杜世生的办公室,杜世生吩咐秘书叫杜诗阳过来,招呼我走下后说道:“我还是真低估你了,本事不小啊,不怪得诗阳对你赞许有加啊,以诗阳的眼光,轻易不会对人赞许,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

    我微笑着说:“杜总过誉了,我只是个小人物,入不了你们这种大企业家的眼,杜总咱们开门见山吧,别老套的客气来客气去的,大家都很忙。”

    杜世生也笑了笑,霸道地说:“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见我,却见不到,我一天只办公两个小时,今天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都给你,你不该觉得荣幸吗?”

    我哼了一声说:“这话从您口中说出来,就没水平了,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您的是两个小时,别人的就不是两个小时了?我为什么要感到荣幸?是您找我有事,又不是我找您有事,您要是觉得在我身上不值得花上两个小时,我现在马上走,咱谁也别耽误谁!”

    杜世生终于收起了微笑,对着我说道:“你真以为,你的那个什么立体多彩值得我亲自找你啊?在我看来,你的产品就是一锤子买卖,太多的弊端还没暴露出来而已,不用一年,你的产品就会被市场淘汰。

    这款产品从一开始生产出来,我就知道了,国家专利局我早就打好招呼,一旦有新型的建筑材料,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我之所以没用,是我知道它的不稳定性,我只是没想到,在你手上,它可以被推广出来,还做的不错,所以,我才有兴趣和你谈谈。”

    我知道他说到我的痛处了,事实上,我对这款产品也一直不自信,我始终觉得这款产品有它的弊端,更何况我们现在打着擦边球,多少有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一旦追究下来,将会面临巨额的罚款。

    但我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反驳道:“产品的稳定性,是需要时间去验证了,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再说,我们还在不断的研发,更新换代的产品,会把这款产品不断地升级优化,从黑白电视,彩色电视,再到液晶电视,经过了无数年,哪一款产品不稳定了,只是不断地提升而已,但你能否定黑白电视的伟大发明吗?”

    杜世生哼了一声说:“诡辩!这是两回事,你的产品根本就不是什么跟新换代的产品,就是投机取巧而已。也就是这个年代对于新鲜事物宽容了很多,不然,你的产品早就被埋没了,我不想和你在这儿做不必要的争论,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现在是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气死杜世生

    我手一摊说道:“谈呗!”

    杜世生说道:“我有个楼盘因为承建商的个人原因,拖慢了进度,现在急着交楼,我需要1.5万平立体多彩,我要你们施工,以最快的速度施工,保质保量,价格我可以按着市场价给你们。我们还可以,材料进场,我给你们30%款,如期施工完毕,我给你们60%的款,剩余10%的款,一年后结清。”

    我哈哈大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优惠条件呢?1,5万平的量是不小,不过,你的回款条件,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现在都是先打款后生产,是后生产,不是后发货。你要我们双包,我们还未必肯接呢,我们工程部现在忙的很,给钱都不一定干,更何况,你给的只是市场价,还不是一次结清。我想您多年在高位,不知道现在的市场行情吧?不是所有的企业,都一定接您伸出来的橄榄枝的。”

    杜世生生气地说:“你要知道,你现在合作的是我们绿水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可以让你们公司成为,我们绿水园的唯一防水材料供应商,你知道一年的防水采购量有多大吗?”

    我点了点头说:“您说的这个条件到是挺吸引人的,不过,我是做市场的,我深知道,鸡蛋永远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我接了你们公司的单,就意味着我一年将要损失多少个客户,一旦你们成为我们公司唯一命脉,我还有什么谈判资本了?到时还不是肉在砧板上,你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杜世生怒道:“你别太狂了,我现在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让你在这个行业中销声匿迹,你会一平方都卖不出去的,我是看你有点本事,不忍就这么毁掉你,我是有爱才之心,想培养培养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也怒道:“劳民伤财,损人不利己的事,您愿意做,就去做好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思想还这么狭隘?毁掉我的人,我相信还没出生呢?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企业做的这么大的?靠唬,靠吓啊?你这种办事的方法,得灭多少人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你以为你是土皇帝呢?可笑,可悲!”

    杜世生估计这辈子都没听过,有人这样和他说话,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时杜诗阳走了进来,对我喝道:“阿飞,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和我父亲说话!”

    我呵呵地轻笑着说:“那我该怎么和他说话,他是你爸,不是我爸,我为什么要惯着他,他都准备毁掉我了,我还得和他卑躬屈膝,求他别那么做啊?”

    杜世生听完,手握着胸口,像是喘不上起来,脸色通红,似乎是什么病要发作了,杜诗阳马上叫人过来,扶着杜世生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很无辜地和刘子冉说道:“你看到了,是他先惹我的!”

    刘子冉说道:“刚才说的那么过瘾,现在后悔了。”

    我磕磕巴巴地说:“他这是碰瓷啊,这能怪我吗?”

    本是一场合作的谈判,最终变成了一场闹剧结束了。

    杜世生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我们也就只有一年的钱可以赚了,等刘子然回来,立刻和他商议怎么转手的事。

    经过了金九银十的销售旺季后,北京的冬天开始冷了下来,北方市场基本上都停了,南方的发货量也减少了不少,几台设备也停了下来。

    好久没和我联系的刘晟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刘晟电话里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阿飞,早就知道你在北京了,只是一直在国外学习,回来就进了党校,你别怪我没联系你啊。”

    我客气地说:“三哥,说的哪儿的话,我知道你现在是体制内的人,我理解,避嫌嘛,我懂的,做兄弟的怎么可能挑理呢?”

    刘晟说道:“不怪我就好,我知道你现在和刘子然在搞一家防水公司,我有点事和你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来我家吧,记得地方吗?”

    我嗯了一声。

    晚上,我提着只北京烤鸭,两瓶洋酒,和一些营养品,来到了刘晟家。

    刘晟妈开门后,就认出了我,说:“你可是有日子没来家了,小三说今天有贵客,我还寻思着是谁呢?快进来,今天大妈给你包饺子。”

    我把东西放在了地上说道:“大妈,您别忙活了,我随便吃口就行,您这身子骨硬朗啊,越来越精神,越来越年轻了。”

    刘晟妈笑着说:“三儿的朋友,是一个比一个能说,夸人夸的心里听着舒服,快坐,快坐,我给小三打个电话,叫他快点回来。”

    我忙阻止道:“大妈,千万别,三哥现在是公职人员,必须的按时按点的下班,可别因为我犯错误。”

    刘晟妈哎了一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觉悟低,自从我们家小三当上官了,就整天的不着家,一天天的还神秘的很,他的朋友也不敢来家了,正常的走亲戚串门也不行了,礼更是不敢收了,估计一会儿,他看到地上的东西,肯定得叫你拿走,不说了,不说了,大妈就是觉得还是以前自由点!”

    说着话,就进厨房包饺子去了。

    8点左右,刘晟才提着个公文包回来了,面色略带疲惫,看见我在厅里坐着,才打起精神来说:“让你等久了,我这下班前,临时有点事,拖到现在。”

    我笑着说:“三哥现在日理万机啊,我是个闲人,等等没关系的。”

    刘晟急忙说:“这话是怪哥哥了,哥哥一会儿多喝几杯,给你赔罪!”

    刘晟妈知道刘晟回来了,端着热腾腾的饺子走了进来,说:“赶快都是洗手,我给你们弄点蒜泥,吃着,喝着,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刘晟接过饺子,叫我开酒,然后说道:“我啊,现在就想在家里吃饭,外面饭局吃多了,我就没一顿吃饱过的,还是在家吃的踏实。”

    吃着饺子,喝着酒,我问道:“三哥,我怎么看你身心疲惫呢?干的辛苦,就别干了,何必呢?”

    刘晟说道:“我都想过无数次了,可一想到努力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那之前不是白辛苦了,不甘心啊!”

    我嗯了一声说道:“也是,换谁,谁也不愿意。”

    吃完,喝完了,刘晟也没说找我到底什么事?我就直接问道:“三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钱方面我这有点,要多少你出声。”

    刘晟吓了一跳说道:“说什么呢?官场大忌,你还不知道,我不缺钱。”

    我又问道:“那你是?我能办到的,你尽量说!”

    刘晟拍了拍我肩膀说:“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心里就安慰了,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我好奇地问:“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又没作奸犯科。”

    刘晟低声地说道:“我是怕你犯错误,不过,还是得和你说声,你们公司是不是叫万世创业?地址是不是在康家园?”

    我嗯了一声说:“好像是吧,你知道我对北京又不熟。”

    刘晟说:“那就是了,我前天看到了一张规划图,你们公司的那片地,要被收了,因为离市区太近,有污染,现在北京市住建部打算把市郊一带的工厂都搬到廊坊去了,我是在规划图上看到你们的厂房,你们铁定是被拆的对象,你得尽快找个其他的地方搬家,不然到时你们就措手不及了。”

    我自信地说:“不会的,就算叫我们搬,也得给我们一个缓冲期吧,不能说拆就拆吧?”

    刘晟神秘地说道:“强拆是不会的,不过,红头文件一下来,你们真的尽快搬,光一个污染环境的罪名,你们就承担不起了,罚多少都是罚啊。”

    我嗯一声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尽快想办法,谢谢三哥了。”

    刘晟哎了一声说:“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外道了,三哥我现在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走的时候,刘晟提着我拿的东西,看架势是要换回了,我用眼神盯着刘晟,刘晟犹豫了下,说道:“兄弟,你没往里面塞别的东西吧?”

    我失望地看了刘晟一样说:“三哥,就是****也不得有几个朋友啊,这礼尚往来的不是很正常吗?你太多顾忌了。”

    刘晟不好意思地说:“咱不是没到那步呢吗?现在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刘子然回国后,就一直在家喝酒,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我和他说了下,今天三哥找我说的事。

    刘子然似乎不解的问:“地都是咱们的啦,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得了那么多。”

    我和刘子然说道:“你就乖乖地想办法,准备搬吧,国家政策下来了,不搬也得搬,要不就尽快找人接手,趁现在还值几个钱。”

    刘子然皱了眉说道:“刚接手回来,就转出去,我觉得这公司挺赚钱的啊?这么就卖了,感觉有点可惜。”

第一百三十七章 菲菲的工作

    我解释道:“现在还起来是不错,不过,最多再有一年,这公司肯定就难以经营了,业绩好,全凭着新品,一旦新品不受欢迎了,公司的其他传统材料,根本卖不出去。产品太单一,是这个公司目前最大的隐患,加上要是搬家的话,肯定会耽误生产,影响产品质量,那几台老机器,我怀疑还能不能移动,分分钟搬完了,到其他地方就无法运转了。相信我,能卖就卖了吧。”

    刘子然觉得十分的可惜,还是不心死地问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我是真不想这么快就放手。”

    我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企业也是我一手一脚盘活的,可该放手时就得放手,拖太久就会砸在手里的,太多不定因素了,这次咱们有经验了,这样的企业还有很多,咱们肯定有能力在盘活其他企业的,现在就开始放出消息吧,有好价钱就卖了。”

    刘子然点了点头。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从你回来,就看见你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刘子然欲言又止,地说道:“没啥,我能解决的,咱们就这么定了。”

    消息一放出去,就有很多投资公司咨询,最后一家山西投资公司,收购了万世创业。

    刘子然核算后,我们也是赚了不少的一笔,刘子然按着之前给我的51%股份,分给我钱,我没推脱,欣然接受了。

    无事一身轻,我打算回珠海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去国外看耀阳他们。

    刘子然没留我,送我上飞机时,对我说:“你听过李泉的一首《走钢索的人》没有?”

    我还真是听过,而且百听不厌,第一句我印象深刻;走在半空中要人命的风,就要快把我吹落。我感觉到了什么,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别婆婆妈妈的。”

    刘子然说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挺好听的,有事我会和你说的,走吧。”

    我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就走上了飞机,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情绪。

    回到珠海,这时的珠海天气是秋高气爽,最是舒服,一过关口,就令人心旷神怡。

    曾哥在车上问我:“感觉珠海是不是很亲切,说来奇怪,我一个湖南佬,已经在这儿找到了归属感,再让我回湖南,我是打死都不会回去的。”

    我突然想起来问道:“你之前帮我找的那个黑子,不是还在跟着我吧?”

    曾哥惊讶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的那个新拍档,早就给定走了,现在应该跟着他呢吧?”

    我心里盘算着,跟着刘子然,他是一定遇到什么威胁到他生命的事了,不然不会要个这样的人跟着他。

    到了酒家,曾哥大手一挥,说道:“知道吗?现在这条街一半的店铺都是咱们的啦,我打算把这一条街都收购下来,把全国的各种饮食都带到这条街上。中国好味道,川菜,粤菜,鲁菜,杭帮菜,东北菜,湘菜等应有尽有。”

    我笑着说:“野心不小啊,这要是成功了,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你这中国好味道,分分钟上中央电视台啊,广而告之一下,就客似云来啊。”

    曾哥笑着说:“我感觉很快就可以了。”

    回来后,我就去林老家,看贵仔,这段时间,我外出没在,最担心的就是贵仔没人照顾。

    贵仔正在家和几个同学烧烤呢,林老的老婆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贵仔看见我回来,差一点上来拥抱我,热情地说道:“飞叔,你回来了,我带同学来家烧烤了,你快走,我给你烤个鸡翅。”

    我可以感觉到贵仔的变化,说话不再低声下气,交谈起来也十分的顺畅,不免有些奇怪,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贵仔怎么变得成熟了。当我看到他的班主任微笑着看着我时,我明白了。

    急忙上前打着招呼说:“老师,您也在啊,我没在家的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您了。”

    老师笑着客气地说:“不辛苦,我应该做的,贵仔这孩子挺招人喜欢的,待人真诚,还勤奋好学,你真该好好奖励他一下了。”

    我感激地说:“这都是您教导有方啊,我会奖励他的,老师,您觉得贵仔考上珠海一中高中,有没有机会呢?”

    老师很肯定地说:“一定是有的,根据往年的升学率来看,我们学校的学生,30%能进珠海一中,以贵仔现在稳定的成绩,绝对不是问题。”

    我握着老师的手说道:“那太感谢老师了。”

    老师被我的这几举动,吓了一跳,害羞地抽回了手,我才发觉这位女老师,还是为年轻的教师,虽然******,但不难看出,还是属于青春貌美的类型。

    为了奖励贵仔,我和贵仔去了珠海大学城,带他感受下大学的气氛。随便去看看菲菲,好久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来到大学城旁边的步行街上,走进了菲菲开的奶茶店,名字已经换了,里面的人也不认识了,我问了下服务员,老板在吗?一个中年大妈走了出来说是老板,店早就兑给她了。

    进来校园,给菲菲打电话,电话暂时未能接通,我也不知道菲菲在哪个年纪,哪个班,一下子有点懵。

    最后,找到了校务处,问菲菲所在的班级,校务处的人像看贼一样看着我,一度怀疑我是社会上的不.良分子。

    我解释来,解释去,告诉他,我是菲菲的哥哥,因为和她吵架,才联系不上她。校务处的老师对我进行了一顿教育,说我得多关心,多点耐心,批评我,说现在的家长都是只会忙自己的事,根本不关心学生,大学生一样需要关怀和照顾的。

    然后,帮我查找起来,终于在大三年级,找到了菲菲的名字,还指引我去到她们班级。

    她们班正在上课,却不见菲菲的影子,等到下课,问了授课老师,授课老师也不清楚她的情况,又要我找她们班主任,辅导员。找了一圈,才找到了解菲菲具体情况的人。

    她的班主任和我说,菲菲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即使在外面开了个奶茶店,也没影响过学习,和班级活动。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经常旷课,也不参加班级活动,学生会的活动也不参加。她正准备找菲菲谈谈呢。

    然后,又问了下她的同学,大多数同学不知道她的情况,因为她不住校,平时除了上课,也很少见到她人。

    不过,一个男同学说,听说菲菲和他男朋友,最近老去一家叫做‘霹雳火’的迪厅,有一次撞见了菲菲,菲菲还装作不认识他。

    听完,我脑子嗡的一下,所以不好的画面,都涌现出来。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刺眼的灯光,刺耳的音乐,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摇头晃脑的叫喊,舞动。

    心里想着,菲菲不会去做兼职吧?可她也不缺钱啊,她那小男朋友不是很有钱的吗?而且很老实的,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啊。

    去到迪厅,发现要晚上9点才开始营业,就和贵仔在大学城里转了一圈,贵仔大开眼界,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的,说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带贵仔吃了点东西,把贵仔送了回去,晚上自己开车,再次来到了这家‘霹雳火’迪厅,9点钟刚开业还没有人,我就找了个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以便可以看到进来的人。

    服务员问我要喝什么时?我听了两遍才听清他说什么,里面太吵了,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来这里,觉得很放松,在灯光和酒精的作用下,觉得各个都是美女,一进来就可以跟着音乐扭动起来,十分的兴奋。

    可现在就坐了5分钟,我就快坐不住了,服务员拿来了6瓶啤酒,和我要钱。我一问要180元,30块一瓶330毫升小瓶青岛啤酒,还真敢要啊。

    随着时间的过去,10点左右,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一直没看到菲菲的影子,心里想着,是不是今天菲菲不会来了。接近11点了,我的座位就我一个人,不停地有美女过来搭讪,想坐过来,都被我严词拒绝了,主要是我有正事做,加上也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

    我有点失望,估计今天是看不到菲菲了。一阵喧闹声,酒瓶打碎的生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娱乐场所里,玻璃打碎的声音,是最为敏.感的,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一群人围在里面,我站了起来,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我听到一声尖叫后,冲进了人群。我确认那声尖叫是菲菲的声音。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遭到了不少人的横眉冷对。挤进里圈,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穿着青岛啤酒的小姑娘,其中一个人拽着小姑娘的手不放,旁边的服务生一个劲儿道歉,但被人给隔开了。看身形正是菲菲,脑子一热,就冲了说下,大喊一声:“放开你的脏手。”说完,就是抓那人的手,轻轻一抓,那人就放开了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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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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