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以暴制暴
张妈愣在了原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倒是他的同乡帮她解围道：“糖尿病人也是可以给少量主食的，如果不吃，营养也是不均衡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知道要营养均衡是吧？夹生的米饭，配点咸菜，就营养均衡了啊？你们两个却天天大鱼大肉的，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对老人。”
张妈辩解道：“我们也没天天给老爷子吃这些的，只是偶尔给他吃点清淡的。”
我点了点头说：“行，就算你说得通，那我问下你，高血压的控制药每天都给老爷子吃吗?”
张妈犹豫地地回答道：“有啊，每天都吃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你确定？”说完，走进了老爷子的房间，在桌子上看到了还没开封的《硝苯地平》以及《厄贝沙坦平》。
然后问张妈道：“这药连瓶盖都没开，你跟我说天天让老爷子吃药？你这么谋财害命，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谋杀！我们把一个健健康康的老爷子交给你，你呢？现在不但把老爷子照顾的面黄肌瘦，而且加重了病情，我告诉你，你这可不止是玩忽职守这么简单！”
张妈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么一吓，马上就害怕了，得得瑟瑟地说道：“我没有啊，当时也没说清楚，就把老爷子交给我了，药我提醒过他吃的，他不吃我也没办法，再说，老爷子也是能自理的，所以就没太管他。”
我严肃地和她说道：“你这样照顾人，不但加重老爷子的病情，还可能导致老爷子有生命危险，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没人管他了？给你这么大个房子住着，这么多的工资，还没人管你，舒服自在吧？这些我都能够容忍你，但我容忍不了你，这么对我们家老爷子，将心比心，你家有个老人，这么对你家的老人，是不是杀人的心都有啊！？现在赶快收拾东西离开吧，老爷子不用你照顾了！”
张妈一听要解雇她，马上哭喊道：“你们欺负人，你是谁啊，你能做主吗？我辛辛苦苦地照顾老爷子，天天起早贪黑的，你不讲理！我不走，我不走！”
我哼了一声说：“你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别跟我来这一套，赶快走人，别等我失去耐心，那我就不是这么处理了！”
张妈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说道：“你不讲理，你没资格解雇我！要解雇也得是这家说的算！”
袁丽虹听到了，虚弱地走了出来说道：“马上给我滚！是我找的你，我现在让你马上滚！”
张妈不依不饶地说：“我走行，你得赔偿我三个月的工资，你这么解雇我，我哪可能马上找到工作，我租的房子都退掉了，我现在也没地方住，你要解雇我，应该提前一个星期通知我，我学过劳动法的，你别以为可以欺负我们乡下人！”
袁丽虹气得全身直颤抖着说：“好，好，你马上走，我现在就补给你！”
我扶着袁丽虹说道：“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这里你不用操心，有我呢，恶人就需恶人磨，你不用管了！”
袁丽虹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我转过头看着地上的张妈说道：“你就学过劳动法吗？没学过民法和刑法吗？由于擅离职守，导致你照顾的病人，病情加重，是什么罪，你知道吗？如果，你没按时给病人吃药，这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这是误杀！我现在要是上报上去，你肯定能有地方住，还包你三餐呢，别说我欺负你，你这个月的工资，我就不要回来了，现在走，我还能网开一面，不和你中介公司说，再不走。我先报警，再打给你中介公司，我看你就算不坐牢，也得被赶回老家！”
张妈一听完，惊慌失措起来，准备站起来马上离开。
她的同乡却在旁很淡定地说道：“有钱的人气势就是不一样啊，三言两语的就把一个妇道人家吓得不知道怎么好了？有钱人了不起了？你吓唬谁呢？劳资纠纷，你看看劳动终裁局会帮谁？你不赔钱，我就马上举报到劳动局，看看到底帮不帮我们这些农名工。”
我哼了一声轻蔑地说道：“有钱人真的就是了不起，他们会更有效率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更快的推进法律的进程。我不是吓唬你，我现在就打报警电话，看看会是什么结果?另外，我再打给中介处，那里应该有张妈的登记的信息吧？看看你这位同乡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你要是她的合法丈夫，或者你还是发言权，但如果你不是，那就请你闭嘴，她还把你带回来独处，那就更说不清了。也不知道，中介所里有没有她的同乡，不知道会不会说出去呢？”
这同乡多少有点开始慌乱了，但还是假装很淡定地说道：“我就是她老公，我们光明正大的，你就问啊！我怕什么，我现在就帮她代言，咱们今天就来个鱼死网破。不怕告诉你，你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要是弄得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也要弄得你们鸡犬不宁。我就不信，老爷子没有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万一走出去，走丢了，可就很难找回来了。我是说万一啊，你们家总不会搬吧？这年头，要是突然门前多了条死猫死狗的，是不是也挺吓人的！你可考虑清楚啊！”
我呵呵地讥笑道：“哎呦，没看出来啊，还是社会上混过的人啊！很好，你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斗志。”
说完，我拨通了中介的电话，问道：“请问……”
还没等说话，张妈一下子把我的手机夺了过去，求饶道：“我错了，你别打了，我们走就是了！”
我伸出手里说道：“现在把手机换给我，你能少条罪，不然再加上一条抢劫，你可就真够判刑的了！”
张妈急忙把手机递给我说道：“我不是有意抢的，你别打电话了，我们走还不行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已经晚了，本来我就打算就这么放你们走的，不过，现在你这姘头惹恼我了，我这辈子最烦有人威胁我了，他还拿老爷子来要挟我，你真当老孙家没人啊，知道老爷子退休前是干什么的吗？知道他二儿子是干什么的吗？知道我老婆是干什么的吗？都是公安系统的！就你刚刚的那几句话，让他们随便一个听到，我都不敢想后果！要是你爸被人这么威胁，你会怎么样？像你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我想他们可不会像我这样，和你讲这么半天的道理！
现在你们两个去和老爷子和袁教授道歉，然后说自己乡下有事，不能照顾他了。把身上所有钱都给我掏出来，放在桌子上，之后给人麻溜地滚蛋！晚一点，我可不是报警了，随便找几个吃不起饭的，一天给他们一百块钱，天天跟着你们，拿着大喇叭在你们背后广播奸夫**，一直跟到你们老家。看看，是我先没钱，还是你们先活不下去。这就是有钱的好处，懂吗？”
同乡的男人似乎还想挣扎一下，张妈在旁边不停地劝道：“走吧，咱们惹不起这些有钱人！”
我指着同乡男人骂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你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还敢来这里豪横，你凭什么啊？要钱没钱，要理没理，还是你想动手和我过过招啊，看你们这德行，和你刚刚说的话，我还真想弄死你！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打得你进医院！”
张妈是真得怕了，急忙拉着同乡进房间，和老爷子，袁教授一顿道歉，然后夹着包，头都不回地跑了。我一直死死盯着她的同乡，就想看看他，还敢不敢看我一眼，这同乡是真的认栽了，由始至终头都没敢抬一下。
他们走后，袁丽虹关切地问道；“以后他们不会报复咱们吧？我最怕和这种人讲道理了，惹不起啊！”
我哎了一声说：“你们啊，就是读书人太老实了，对付他们这种人，就得以暴制暴，我最会对付这种人了，因为我就是这种人。不用怕，我知道他们的心里，就是欺软怕硬，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
接着，我就进厨房去了，问了下老爷子不能吃什么，就做起饭来了。
一桌清淡的菜，就这么做出来了。
老爷子看到一桌青菜，皱着眉说道：“怎么一点肉都没有啊！我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做个肘子吧，红烧肉也行啊！”
我笑着说道：“你这血压都快把血压器给挤爆了，还敢吃肉，等你血压降下来再说吧，以前大鱼大肉的吃得多，现在就得受点罪。”
老爷子很失望，又问道：“那咱们爷俩喝点总可以吧？”
我又摇着头说：“不可以！酒就更不能喝了！你就该戒肉戒酒戒烟，戒油腻，戒盐，总之就是清淡为主，最好和尚吃什么，你吃什么！”
老爷子不情愿，但又拗不过我，也只好跟着我们一起吃了起来。
刚吃到一半，有人敲门，我去开门，不认识。
进来的中年妇女，倒是很热情，一脸的笑容，也不等我让，差点就推开我，往里面闯，看到袁丽虹和老爷子在吃饭呢，就过去打招呼道：“吃饭呢啊？”
我在后面冷冷地说：“打兵乓球呢！”
妇女愣了一下，然后瞪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说道：“袁老师，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张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她乡下有事不干了，我这就过来看看要不要再给你找一个！”
袁丽虹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不用了，您费心了！”
正常的话，就该走了，可这中介根本就没打算走，继续笑嘻嘻地说道：“没事，我这还有很多不错的保姆，可以给你们介绍过来的。”
袁丽虹不好意思拒绝人，我可不怕，直接说道：“你介绍一个保姆，收我们多少钱啊？收保姆多少钱啊？”
那中介皱着眉看了我一眼，问袁丽虹道：“这位是？”
我没等袁丽虹答话，就说道：“我现在就是这家做主的，有什么和我说就行了！”
中介哼了一声说：“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什么时候孙家轮到你做主了？”
袁丽虹脸色一沉说道：“他是胜男的未婚夫。”
中介眼皮都眉抬地说道：“未婚夫啊？那就是还没结婚吧？孙老爷子在，老大，老二都在，怎么要一个外人做主了？”
我讥笑道：“我说了，我做主就是我做主，你回去吧，我们不用你们中介了！”
中介愤怒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询问袁丽虹道：“袁教授，你看……”
袁丽虹点了点头说：“以后这个家，就是他做主，他说什么是什么！”
中介马上转变了笑脸说道：“这样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位怎么称呼啊？”
我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中介看到我根本就不想理会她，马上收起了笑脸说道：“那我先说清楚，中介费我是不会退的，另外押金得全部扣除！”
我一听，还有这回事，就问道：“怎么我们雇主，还需要押金啊？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中介费可以不要，但押金必须得如数奉还。”
中介一听提到钱了，马上吼道：“还什么还？你们这么半途无辜辞退我们得员工，我当然得要赔偿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说这事还好，你要是说了的话，我就得追究你们中介的责任了，你们介绍的人，是怎么照顾我们家老爷子的，顿顿让我家老爷子吃夹生饭，菜都没有，还不给老爷子吃药，还带着奸夫来我们家，这笔账我正在找你算呢，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要赔偿！”
中介肯定也知道这里面一点有事，但还是狡辩道：“怎么可能？我们挑选的人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都是非常有素质的，肯定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确定他们是你的员工，对吗？”
中介犹豫了一下，没敢答话。
我又问了一遍道：“你能不能确定她就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如果确定了的话，我就直接追究你们公司了，老爷子今天的血压很高，身体状况很差，老爷子也是老干部退下来的，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就算我不追究，估计他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得追究啊！”
中介一听马上说道：“不是，不是，她就是我们公司的临时工！”
第一百章 生死对话
这中介不但没占到便宜，还把押金给我还了回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袁丽虹笑着看着我说道：“有时候，我真该学下你做事的方法，有效快捷，道理看来不是和什么人都讲得通的。”
我解释道：“也不是这样说的，有理还是走遍天下的，道理在我们这边，我们当然可以这么做，但道理不在我们这儿，就得认怂了，我刚刚说的那些也不是全部吓唬他们的，我这么处理也算是比较温和的处理了。换了别人分分钟动手打人了！”
袁丽虹笑着说：“是不是你们东北人说的，能动手的尽量不吵吵！”
我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直接的方法了，但我也因为冲动动手，没少吃亏啊！我现在一般都是讲道理，道理讲不通了，就拿起法律的武器，绝对不再动手了。”
老爷子吃完饭，一直嚷着要下棋，我是最不会下棋的，也只能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可这老爷子记性不但没以前好了，棋品也跟着下降。
一个劲儿悔棋，我本来下得就不好，侥幸占了上风，都被老爷子的屡次悔棋给扳了回来，还要再悔棋的时候，我不干了，嚷嚷道：“你这老悔棋，不如重新来一盘算了，走一步悔两步，我还咋玩啊？”
老爷子耍赖道：“我有病，你得让着我点！”
我不情愿地说道：“你哪像有病啊？这记性比我都好，再说了，你血压高，又不影响脑子！我骗谁啊？”
老爷子迟缓地说道：“我有老年痴呆症，记性越来越差了，我自己知道的！”
看着老爷子本有一点清明的眼神，变得浑浊了起来，急忙说道：“你听谁瞎说的，你哪有什么老年痴呆症，那是富贵病，哪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得的，赶快走啊，到你了，咱们说好，不能再悔棋了，再悔棋我不玩了！”
老爷子笑了笑说：“不用瞒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张妈都和我说了，人老了，有病很正常！”
我气愤不已，但压住了心里的火气，对着老爷子说道：“没事的，这病好治，一定能治好的，明天就跟我回珠海，我爸在家没事做，可以天天和你下棋！”
老爷子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然后问道：“你爸？我好像见过的，是陈部长？电子局的元老了，是不是，我记得，我记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你们还一起吃过两次饭呢！”
老爷子嗯了一声说：“记得了，记得了！”
然后就站了起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急忙喊道：“您去哪啊？棋还没下完呢？”
老爷子说了声：“该吃药了！”
我走了进去，拿起药瓶，给他递给药去，让他吃。
他却看了看我说：“张妈啊，你是不是做饭了？我饿了！”
我的心这一刻直接降到了谷底，虽然之前知道他得了这个病，但一直也没表现出来，这一刻才感受到，心里一疼。
针扎不到肉，真的是不知道痛，以前经常听到人说起这个病，也只是听一下而已，等到是自己身边的人，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却是痛彻心扉。
早上起来，我和袁丽虹商量着，带着老爷子尽快回珠海，同时也和她说道：“和我一起回珠海吧，回去了，你可以住在我酒家那边，那边在海边，环境好，也方便你病的治疗。”
袁丽虹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身体禁不起折腾了，我就想在这里，把我知道的知识归纳总结出来，我这本书马上就快写完了，我时间不多，就不和你们回去了。我把老孙和胜男就都交给你了，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心的，虽然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我也没其他办法了。胜男大哥，这辈子活得太自私，不管是为了崇高的理想，还是个人的私欲，他所做的每一样事情都是有目的性，都是为了他自己。只有你是真真正正的为这个家，为身边的每一个人幸福着想。”
我有点惭愧地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开心，这样我肯定就开心啊，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再说，老爷子本来就是我岳父，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啊。你写书，也可以跟我一起去珠海写啊，也方便有人照顾啊！”
袁丽虹还是拒绝道：“我就不去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我劝道：“麻烦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说麻烦呢？这是应该的，我还有很多不懂的问题要向你请教呢！”
袁丽虹惨淡地笑了笑说道：“和我请教什么，我的知识都是理论性的，还不如你来得扎实，空谈误国啊！”
我摇着头说道：“没上过你的课的时候，我的确是觉得理论知识没什么用。但上过你的课以后，我知道自己还是有必要，加强理论知识的学习，还有很多不懂的知识，所以，还想多多地向你请教。”
袁丽虹笑着说：“你太谦虚了，我是一直是低估你了，我承认之前，我还有点看不起你，不过，事实证明我是错的，我在这里和你认个错，真诚地和你道个歉，原谅我的武断和鲁莽。”
我红着脸摇着头说道：“千万别这么说，你是我老师，又是我岳母，怎么说，都不用和我道歉，之前我的确是太无理了。咱们别说那么多了，现在跟我走吧，让我陪你一起走完最后这一段路吧！”
袁丽虹神欣慰地说道：“你终于肯说出来了，我以为你不敢和我面对死亡这个话题呢，这很好！人都是要死的，死得其所，就没什么。我原本得知自己得病的时候，想不开，觉得为什么是自己，老天太不公平了，我觉得自己一生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上天要惩罚我，就是对你的态度，反对你和胜男在一起吧。后来，我想通了，可能那边也需要我这样的人吧，这也未必就是对我的惩罚吧。”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是有信仰了吗？”
袁丽虹笑着说道：“我们这代人的信仰，就是**，我们从小就是听***的话。要说有了信仰，就能看破生死了嘛？我觉得不见得，除非你是那种炙热，那种死忠，不然是人都会怕死，人们对于未知的世界，还是充满了恐惧。一定是恐惧大于好奇心。我也一样，我也害怕死亡，我对死亡也是充满了恐惧，我害怕疼痛，我害怕孤独，可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在我最后的这一段路，做些我想做的，我能做的事，这就够了。”
我不再劝袁丽虹了，我知道她有她的想法，我尊重她的选择。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明天带老爷子走了，你今天和老爷子两人世界吧。”
袁丽虹笑着说：“我和他都是老夫老妻了，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走在一起呢？”
我嗯了一声说：“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年龄相仿的人，我不是说老爷子怎么不好，但你们年龄相差这么大，哪里来的话题，你们的价值观，世界观能一样吗？”
袁丽虹微笑着说：“还以为你是脱俗之人呢，原来你和其他人一样。这个也不怪你，很多人都询问过我，质疑过我，都以为我是图老爷子的权，老爷子的钱。老爷子哪有什么权啊？哪有什么钱啊？我认识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都快下来了，而且他的权力到了地方，一点用没有。他的那点钱，还没有我多呢。
我之所以能和老爷子走到一起，是因为老爷子够正直，还能懂女人心，我当时还问过他，他一个军人，怎么懂得女人心呢？原来他年轻那会儿，也是个多情种子，他们北京人出了名能说会道的，那张嘴也是厉害的很，不比你差，我就这么上了他的贼船。刚开始，我也是抗拒这段感情的，毕竟年龄，身份都差距太大，可禁不住他生磨硬泡，后来想想人一辈子就图个开心，有个人对你好就够了。
我们结婚后，他一直对我很好，胜男和老二对我也很尊重，要不是因为你，老爷子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和我发脾气。
不过这样也好，夫妻之间要是一辈子不吵架，也显得不那么的真实，就太不像夫妻了。我当时就很困惑，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在你和胜男的事情上，是我做错了呢，后来我也反思过，但一直想不通，我是为了胜男好，怕她跟了你，就会把自己的前途葬送。”
我不满地说：“你说你自己找了个能说会道的，到胜男那儿就不行了，你这双标的太严重了！”
袁丽虹笑着说道：“老孙年轻那会儿可比你帅多了，也比你有才气，少了几分世故，多了几分才华。”
我板着脸说道：“说我没才气我认，但要说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比我帅，这点我是绝不认同的。他们老孙家，就除了胜男好看一点，其他的长得都是歪瓜裂枣的，老大长得跟大马猴似的，老二长得跟没开化似的，就这基因，估计都是继承老爷子的，就我们家胜男，是继承她妈的基因吧！”
袁丽虹笑着说：“你还真说对了一半，胜男的确是像她妈多一点。不过，你也说得也太苛刻了，老大年轻的时候，长得也挺帅的，就是老板着脸，就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样，老二现在也长得很帅的，有点像那个电影明星陈道明！”
我笑着说道：“您老人家是真的年纪大了，陈道明都多大年纪了，你就是夸，就找个年轻点吧？”
袁丽虹笑而不语，进房间拿出一本泛黄的相集出来，翻开给我看。
指着其中的一张说道：“这是胜男的妈妈，你看是不是和胜男长得一模一样啊，再看这张，你说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帅不帅？”
我点了点头，向房间里的老爷子望了望说道：“长拧巴了，年轻时那么帅，怎么不往帅了长呢，可惜！”
袁丽虹笑骂道：“真损！你这张破嘴啊！”
晚上，我没在家里住，去找了下北京的一位老同学，给他们二老都留下点私人空间。
我这老同学是我的初中同学，原来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后来考上了广州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就来到北京协和医院实习。
她今天晚上值班，知道了我来北京，很是高兴，但要值班说没法陪我吃饭，要我自己吃完饭，要是不怕医院脏的话，就去找她聊聊天，她一个人值班也是很无聊的。
我欣然答应了下来，不为别的，我想向她咨询一下，袁丽虹和老爷子的病。
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给她打包了个肯德基全家桶，开车去到协和医院。
晚上的医院一样的人山人海，很多人在排队，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找到她，就给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你就是我们何大少的男朋友啊？”
我先了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可以是！”
小护士笑了笑说道：“不错，有趣！跟我来吧！”
我一边跟着她走，一边说道：“你们怎么成了7-11便利店了，24小时营业啊？”
小护士笑着说：“这些都是排队预约的，天气冷，就让他们进来等了。”
走到了一间医生休息室，她敲了敲门，向我挤眉弄眼地说道：“休息室很隔音的，而且没人打扰！”
我无奈地笑了笑，推门进去。
何大少一身白大褂，双手插着口袋里，带着金丝眼镜，依然青春美丽。
见到我，捧着肯德基全家桶，高兴地接了过来，打开就开始吃起来。
我不满地说道：“老同学见面是不是也得拥抱一下啊，你当我是送外卖的啊？”
何大少放下手中的炸鸡，和我结结实实地来了个拥抱。
我急忙推开她说道：“你洗手没有啊，别把我衣服弄脏了，还医生呢，一点卫生不讲！”
第一百零一章 袁丽虹离去
在拿出诊断报告和片子给何大少，何大少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是二次诊断了，而且就是我们医院看的，应该就真的没办法了，不过，我明天可以再拿到肿瘤科，给他们主任再看看，有没啥治疗办法。”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麻烦你了，现在主要是病人不肯配合治疗，但凡有一线希望，你都告诉我，我想办法劝劝病人治疗。”
何大少好奇地问我道：“这是谁啊？你妈我认识啊，不是她啊，你怎么这么上心的？”
我板起脸说道：“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啊？我妈健康着呢，这是我丈母娘！”
何大少一笑，说道：“你丈母娘这么年轻啊？那你老婆不会还在读高中呢嘛？怎么混成这样啊，找个老婆都得从小培养？”
我不悦地说：“你老公才小学没毕业呢！这是我后丈母娘，也是我的老师，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要是有办法，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何大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你也难得求到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认真地说道：“那就谢谢你了！回珠海请你吃饭。”
何大少笑着说：“很少看你这么用心对人啊，看来你对自己的老婆是真好啊！”
我也笑了笑说道：“不对自己老婆，还能对别人老婆好啊？对你好啊！”
何大少顽皮地说道：“对我好怎么了？你不该对我好吗？上学那会儿，多少人追我，就你不追，你是故意要引起我注意吗？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对我下手啊？”
我摇着头说道：“不后悔，一定都不后悔，我上学那会儿，心里只想着学习，心无旁骛，虽然你现在长得国色天香的，但不是我的菜。我一看到白大褂，心里就发怵，从小就怕打针吃药。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科的？”
何大少阴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男）言之隐啊？我可以介绍医生给你认识啊！我是妇科医生，要是有什么未婚先孕的，倒是可以找我处理！”
我急忙摇着头说道：“我很正常，我老婆也很健康，我们现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以后也不会有。你说你一个妇科大夫，回珠海上班就是了，跑这么远来干什么？珠海妇幼保健院，我认识他们院长，直接调你过去当妇科主任，待遇肯定比这样好！咱们宁**头，不做凤尾啊！”
何大少打了我一下说道：“你才是鸡头呢！你不懂，能来这家医院实习的，出去了也都是各大医院的香饽饽，到哪去都有人抢。这就是镀了层金。这些其实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可以学到东西，我是真的想做一位好医生。”
我微笑着说：“看你现在的样儿，真有点《仁心仁术》医生的样子。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功课也就一般，整天花姿招展的，屁股后面一群跟班的。长大了，懂事了，看着你们这群孩子成熟起来，为师甚为欣慰啊！”
何大少笑骂道：“屁嘞！我上学时候学习一向名列前某的，长得好看，还不能打扮打扮啊？不像现在，想打扮都不允许，天天穿着白大褂，一身的消毒水味，一年都买不上一身衣服。不过，你倒是令很多人看走眼了，都是你上学那会儿蔫巴坏，不声不语的，也没出点啥来。现在变得全班混得最好的！”
我急忙摆着手说道：“我可不是全班混得最好的，郑伟中，咱们班长，现在是市局干部，下一步肯定是市常委成员。贾西民，珠海丰华食品老板，广东省十大杰出年轻企业家。学习委员王小朵，清华博士。我还能数出一大片来，都是社会各界的精英啊，我算个啥，不说别人，就说你，北京协和医院著名妇科医生，未来医学界的专家。”
何大少笑着说：“有意思吗？天天在报纸杂志上看到你的消息，社会知名人士，谁能有你出名啊？”
我笑着说：“你在北京的报纸都能看到我的消息啊？我这么出名吗？我那些消息都是负面的，花边新闻，和你们这些社会精英比起来，我就是个小丑。”
何大少玩味地说道：“你和我说说，新闻上说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那个绿水园的杜大小姐，和你……”
我急忙叫道：“停！停！我和杜诗阳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就是商学院的同学，关系的确是朋友，仅限于此！嗨，我干嘛和你解释这些呢？你怎么那么八卦呢，对了，我还有正事问你呢！”
何大少笑了笑说道：“就是好奇嘛！还有啥事，你说！”
我问道：“我老丈人好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不过，一般时间都是清醒的，只是偶尔糊涂一点，你说这病得怎么治疗啊?用不用吃药，开刀啊？”
何大少想了想说：“这是慢性病，做手术是没有一点效果的，不过听说吃些中药对这个病还是有好处的，好像叫龙元汤的药剂，中药副作用小，要是吃西药，可能有很多副作用的，我不建议你用，我可以再帮你问问。哎，怎么一家子病号啊？也够难为你的。”
我又问道：“那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何大少想了想说：“一定要让患者多注意休息，他们可能会有焦虑，抑郁，身体反应迟缓，失去平衡，肌肉萎缩，记忆力减退这些症状。如果是重度的话，一定身边有人照顾才行。”
我有点焦急地问道：“会有生命危险吗？”
何大少摇摇头回答道：“没听说会有生命危险，但要是你不找人看着，就难说了，不是因为病情的影响，而是其他因素导致的。”
我嗯了一声说：“谢谢了，我知道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她开始忙起来了，我也不好在逗留了，就告辞了，走之前何大少和我说道：“阿飞，你变得帅好多，也成熟了很多，看得出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不像报纸说的那样，哪天你和同学们解释一下吧，他们现在一致觉得你就是个花花公子，但我觉得花花公子，是不会大半夜来，了解他岳父岳母的病情的，我还以为你是来泡我的呢？我好失望啊！”说完，微笑着先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他们的住所，袁丽虹正在和老爷子吃早餐，袁丽虹看我没什么精神，就和我说道：“其实，你可以住家里的，这么大的地方，有你住的，外面一定住不习惯吧？”
我笑嘻嘻地说：“我可不做电灯泡，我昨天问过我的同学了，老爷子的病没事，就是得多休息，重点要养。”
老爷子很不高兴地说：“你才有病呢，我好着呢！”
我笑着说：“是，你好得很，就是老耍赖，我可和你说好啊，你要是和我爸下棋，你耍赖，我可不帮你！”
老爷子高兴地说：“你爸过来了吗？”
我愣了一下，袁丽虹向我摇了摇头，意思是让我不要说。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没做好老爷子的工作。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着老爷子道：“老爷子和我去珠海玩玩不好吗？估计胜男下个星期就回来了，你不想胜男啊？”
老爷子嗯了一声说：“想啊，不过，小袁不去，我就不去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袁丽虹劝道：“我过些时候就去，我得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的。”
老爷子突然哀伤地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不用瞒着我了，你是不是得比我先走一步啊？”
袁丽虹忍着眼泪说道：“怎么会呢？你这么想我死啊，我就是得了点小病，小陈这不帮我找了她的同学，在协和医院的医生，帮我看看就好了！”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到了我这个年纪，早就看惯生死了，我看了你病例了，小病不用去肿瘤科的，活检结果我都看了。要不和我一起去珠海，咱们两个就该相互照顾，老伴老伴，就是老有所伴，无论是你送我也好，还是我送你，总得在一起才行啊！这些年，和我在一起，也没享什么福，外人看着你很风光，其实我是知道的，苦了你了。”说完，拉着袁丽虹的手摩挲着。
袁丽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一句话没说，把头靠在老爷子的肩膀上。
这画面我是看不下去了，站了起来命令道：“你们两个一起走，我给你们包专机，咱们到春暖花开，面朝大海的地方去，多在一起一天都是赚到的！”
专机我没包到，两个人也没能一起走。本来为了让老爷子可以去珠海，袁丽虹勉强答应了下来的，可惜没熬到下午，袁丽虹的病情就加重了，直接叫了120送进了医院。
随后，医院就下了病危通知书，并问我需不需要手术，手术的结果有80%的几率死在手术台上，医院本身就不愿意做这样的手术，但又不能替我做决定，只是一直的劝我，我还是犹豫着，想试试，万一出现那20%的几率呢？
何大少知道我过来了，上了一个夜班，也没怎么休息，就直接过来找我了。听医生说了大概的情况，就过来和我说道：“她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手术成功了，术后也会非常的痛苦，清醒的几率也不大，就别让她再遭这个罪了吧？”
我看了看一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了老爷子，老爷子由进医院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说，就是那么默默地坐着，我也不确定他是清醒，还是糊涂？
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和我说道：“既然结果是这样，就让她没有痛苦地走吧，我想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医生们点了点头离开了。
不大一会儿，医生和我说道：“你们进去看看病人吧，她醒了。只能进去一个，你们看看谁进去好点？”
我想让老爷子进去，老爷子却站着没动，然后十分平静地对我说道：“你进去吧，我知道她还有些话要交代给你，我们该说的话，都说了。我记性也不好，她和我说了，我也得忘。”
看着老爷子坚毅的眼神，我难过地点了点头。
脸色苍白的袁丽虹，躺在病床上，眼睛微睁，我穿着防护服走到了她的近前，叫了她几声，她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望向了我，用微弱地声音说道：“还是老爷子了解我，让我见你了。我还有些话，要嘱咐你。”说这些话，让她花了不少力气。
我安慰道：“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袁丽虹喘了一大口气后说道：“老爷子把所有家当都留给我了，我现在要走了，和你说清楚，我们住的这套房子，我打算留给胜男二哥，他退伍回来也得有个落脚点，你别怪我自私。我卡里有30万存款，老爷子的卡里有20万，密码我告诉胜男了，家里还有些我收藏的古董，字画，书籍，这些你都拿走，留给他们，我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说：“咱别说这些了，这些不用你操心！”
袁丽虹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说道：“不说这些，我放不下心来。我们家这辈子注定是亏欠你了，老爷子和胜男一定要替我照顾好，还有一件事情我求你。”
我嗯了一声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袁丽虹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胜男的大哥，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他始终是胜男的大哥，能放过他，就尽量放过他吧，不然你和胜男永远都会有隔膜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怎么要我放过大哥呢？我哪有这个能力啊！”
袁丽虹用力地说道：“你要答应我！”
我无奈地说道：“好，好，好，你别激动，要是有朝一日，大哥真出了什么事，我能帮的，一定会帮，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这回你放心了吧？”
袁丽虹露出了微笑，用尽了力气说道：“我放心，交给你，我什么都放心！”
我微笑着说：“是的，你只管放心就是！”
袁丽虹终于闭上了眼睛，口中说着最后的一句话：“早该让你们结婚的，可惜我看不到胜男穿婚纱的样子了！”
第一百零二章 葬礼后的劝说
袁丽虹的葬礼办得很简单，不是我不想隆重点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生前到底认识多少人，多少人会来。我只通知了三个人，一个是她的助理，一个是大哥孙胜国，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只好给他发了个信息：袁丽虹病逝。最后一个是二哥，只是根本就联系不上他。
另外，我在报纸上发了一个讣告，告知了下袁丽虹的离世，和葬礼的时间和地点。
令我没想到的是，葬礼当天来了很多人，袁丽虹的同事，单位领导，和她教过的学生。我再次见到了商学院的同学，这令我挺意外的，毕竟袁丽虹教他们的时间不长，课程也不多。
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我们商业学的潘校长，秦主任，我的同学乔锐，东方天齐，曹雨等等。
潘校长走到我面前哀伤地安慰道：“节哀吧，没想到袁教授走，是你送的她，世事无常，都珍惜眼前吧！”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秦主任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道：“天妒英才，这么年轻，真没想到，你也要自己多注意身体啊！”
我嗯了一声，说了声谢谢。
或者是看我一个人站在太独单了，乔锐主动站在了我身边，帮忙迎客，她只是和我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东方天齐也跟着站了过来，我们三个人就这么招呼着来送殡的人。
结束后，我先送老爷子回去休息了，老爷子全程一句话没有，也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就是呆呆地那么站着，可看得我是无比的心疼。我知道这种麻木的疼痛，远比放声痛哭来的更痛苦。
东方天齐和乔锐都没有走，一直跟我回到老爷子的家，等老爷子睡下了，才和我坐在沙发上聊起天来。
乔锐说道：“真没想到，袁老师最恨的一个学生，竟然是她的送终人。”
东方天齐马上说道：“别这么说，袁老师其实最喜欢的学生也是陈飞。我们其实都知道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人都走了。我那个时候要是少点气她就好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东方天齐又问道我：“怎么没见他们家的其他人呢？”
我摇着头说：“都联系不上，我老婆现在在日本，我没给她打电话，等她回来，我再告诉她吧！”
乔锐说道：“你这都不跟胜男说，她会不会怪你啊？还有，那袁老师的家人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袁老师家里现在就只要老爷子和我了。胜男要是怪我，我也就认了，她回来又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在哪儿都是一样地悼念。”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乔锐突然说道：“诗阳她本来也想过来的，但以为胜男会在，所以就没过来，托我说声，叫你和胜男节哀。”
我嗯了一声说：“替我谢谢她，她怎么样，还好吧？”
乔锐点了点头说道：“她挺好的，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挺不容易的，不过，她很坚强！”然后看了看我，解释道：“我说的感情，不是你和她的，是她和别人的！她那个未婚夫的！”
我啊了一声问道：“未婚夫？不是说结婚了吗？”
乔锐似乎不想说太多，就简单地回答道：“没结成，当初她答应结婚，不还是为了你嘛，她未婚夫也知道诗阳的目的，但还是同意了下来。等你的事情过去了，她未婚夫知道诗阳不喜欢她，就主动提出了分手，坏人她未婚夫做了。”
我惊叹地看着乔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后开口道：“我是不是特别浑蛋啊？”
乔锐点了点头说：“是！我觉得你挺浑蛋的，一下子对不起三个人，不过，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说完，又看了看东方天齐。
东方天齐脸一下子就红了，低下了头。
我看出了点端倪，但这个时候，实在是没兴趣追问他们，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三个人又干坐了一会儿，似乎也没什么话题要说，我也是懒得找话题，一是心情不太好，二是的确是有点累了。
就直接说道：“感谢你们今天能来陪我，我没什么事，你们放心吧，你们回吧，别在这儿陪我耗着了，我这几天就带老爷子一起回珠海了。”
乔锐捅了一下东方，东方涨红了脸，还是不肯开口。
我知道东方天齐的性格，本身比较内向，如果不是他擅长的领域，或者不熟悉的人，他一般不会说太多的话。
我不想他太尴尬，就直接说道：“有什么就直接说好了。”
东方还是不肯开口，乔锐看着着急，就主动说道：“还是我说吧，东方他哥，想让他和你说说，还是叫你加入他们中京阵营的事。我也知道没戏，东方也拒绝过他哥很多次了，不过，最后没办法，他爸发话了，就过来试试。”
我哦了一声说：“同学的面子我一定给，那就劝吧。”
两个人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我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其实在这场商战中，我是微不足道的，为什么一定就要拉拢我呢？我的存在没有丝毫的意义。问题也不出在我身上，其实中京和万众，是完全可以共同存在的，又不是不可以双赢的，中国这么大的市场，为什么一定要一家独大呢？况且中京又不可能一家独大的。市场不是分出来的，是需要公平竞争获得的，是中京的决策问题。”
乔锐点了点头说：“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的确是这样的，之前中京的决策是有问题，不过，他们现在已经换了领导班子，重新开始洗牌了，我觉得这对你是个机会，我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找你了，东方他哥是先拿下你，这样他在中京的地位还是可以保持住，就算拿不下你，至少以后你到了中京，他也想你可以成为他最坚实的助力，他是让他弟来给你传达最大的善意的。”
我愣了一下问：“中京高层有变化，我怎么不知道呢？”
乔锐也愣了一下问：“你怎么会知道呢？如果不是他哥说，我们肯定不会知道这样消息的！”
我笑了笑说道：“谁家还不能有几个卧底啊？这话可别给我传出去啊！”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东方天齐开口道：“我哥的意思我懂，他也知道就凭我和你关系，什么作用都不会起，就是想向你表达下他的善意，希望未来有机会和你合作，之前的一些事，他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希望就当粉笔字一样抹了。”
我哎了一声说：“你哥他现在可以给我最大善意就是，别再理会我了，做好自己的事比什么都强。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到别人身上，而不去想自己的问题，我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吗？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么大的舞台给他去表演，还不够吗？是他来抢我的饭碗，抢我的市场，我一直都是在防守，我已经一让再让了，我又不是耶稣，打我左脸，我还得把右脸再贴给他打啊！”
东方天齐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的恩怨，我不清楚。他的性格我倒是知道一些，看似与世无争，却是十分的争强好胜，你呢？好似什么都要争一争，但其实什么都不在乎。大家都有各自的一方天地，谁也碍不着谁的，只是他觉得你太有侵略性了，他才会提前采取措施。”
我不想再讨论这些问题了，袁丽虹尸骨未寒，现在就讨论这些事，说来觉得有点可笑，可悲。
就下了逐客令道：“你们给我传达的信息，我收到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没有站在任何人一边，我很高兴，今天就先这样吧，以后，你们就别来当说客了，你们不适合！”
乔锐微微地笑了笑说：“是啊，本来还觉得你欠我个人情，希望你能卖我个面子，现在看来，也是没用的，就当我们没来过吧。”
东方天齐也站了起来说道：“打扰你了，我也知道今天这种场合，的确不该说这些，只是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时机，和你谈谈。”
我也站了起来说道：“你想来找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一直把你们两个当朋友，谢谢你们今天能来陪我，真心的，以后要是有其他的事，还是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的！”
送走了两个人，我也是真累了，就回房间睡了。
半夜做了个梦，被惊醒了。
想去找杯水喝，走到大厅，在阳台上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小板凳上，吓了我一跳，仔细看，才看清楚是老爷子。
老爷子背对着我，身体在颤抖着，默默地抽泣着。
我看着真的很心酸，这悲伤他一直都忍住，不让我看到，这孤独的老人，再也没有挺拔的身躯和伟岸的身形。
这一刻，我好害怕面对他啊，我默默地走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收拾打包了东西，订了机票，给老爷子做了早餐，叫他起来。
加了半天，不见有动静，我心里一惊，推开了他的房门，人不在里面。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想着他不会想不开吧？
我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昨天怎么还能睡着呢，怎么就不盯住他呢，我把老爷子想的太坚强了。晚年丧偶，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还一身的病，什么能经受住这种打击呢？
正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老爷子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几个袋子，和我说道：“别做饭了，我去买了豆汁油条。”
我怒道：“大清早的，买什么豆汁油条啊？不知道自己身体，不能吃太油的东西啊！出门也不打声招呼，不知道担心你啊！你要是走丢了，我可怎么办啊？”
老爷子愣了一下，没生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摸了一下我的头，说了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一刻，我一直绷着的心，彻底地崩溃了，抱着老爷子陶淘大哭。
我想念我的老师袁教授，我后悔一直没有好好的对她，我想念那个挺拔伟岸的老爷子，我后悔一直没有好好的关注他，我想念那个本可以一家其乐融融的日子。我本可以多尽一份力，搞好两家的关系，可我没有去努力过，我一直放纵着自己的情绪，没有替他们考虑过一分一毫。
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孩子，男子汉只能哭一次，别让别人看到，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还得往前走！”
我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咱们吃早餐，吃完一起收拾东西，咱们下午就去珠海。”
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老爷子走出了接机口，耀阳和我爸妈激动地和我们挥舞着双手，看到他们灿烂的笑容，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接过行李后，耀阳很有礼貌的和老爷子说：“大爷儿，还是这么精神啊！”
老爷子笑着看着耀阳说道：“三儿啊，你怎么在这儿啊？什么时候过来的？”
耀阳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说道：“这不是听说您老人家来了吗？我也来凑凑热闹。”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个子又长高了。”
看到我爸妈的时候，到时认了出来道：“亲家母，亲家公，你们好啊！”
我爸妈很热闹地回应着：“好，好，一切都好，赶快上车回家吧。”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等到了家，上到六楼的时候，我愣住了，在六楼的楼道上，安装了一道防盗门，我奇怪地问道：“这是？”
耀阳一边开门，一边回答道：“啊，我装的，安全第一。”
我不解地道：“那邻居家怎么办啊？人家同意吗？”
耀阳笑嘻嘻地回答道：“他都搬走了，有啥不同意的？我把他们家买下来了。”
我长大了嘴，上了楼。
整个六楼被改造了，一梯两户，现在变成了一梯一户，两边打通，真正的成了一个大平层，加上天台，简直成了一个多层的小花园，我参观了一圈感慨道：“这得花多少钱啊？”
耀阳笑着说：“多少钱？能有酒家得贵宾楼多啊？那么大的房子，没人过去住，都得非挤在这儿，没办法啊，只得把这里买下来，大家一起过日子呗！”
第一百零三章 中京的变化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家里请了一个保姆，是敏姐乡下的一个亲戚，人很好，也很老实，就是不爱说话，你说什么她都点头，也不用你说，早上起来早饭做好，开始收拾房间，中饭12点之前肯定是饭做好，家里地上看不见一丝灰尘，厕所打扫了都可以住人，全家的衣服，都是她一个人洗，而且都是分开洗，每个人的衣服洗一次。
晚饭，从来都是问好几个人，就做几个人的饭，神奇地是，明明是一个湖北人，却会广东的煲汤。真的是无可挑剔，这令我十分的放心。
本来我妈是最反对请保姆的，觉得保姆的存在，就是她家庭地位的动摇，只是这王阿姨，实在是太能干了，几乎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老爷子每天会和我爸下棋，下楼遛弯，精神好的时候，就会和我爸讨论下事实政治，精神差点，就休息。住的也算是很适应，身体状况也一直良好。
我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回到公司，本来以为会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
可从进到办公室，除了安安给我泡了杯咖啡外，就没人来找过我。
我按下了电话，问安安道：“就没人来找过我吗？”
安安有点奇怪地说：“没有啊，要是有人来找你，我肯定会通知你的！”
我啊了一声，无聊地看着电脑上的报表，心里想着，我现在怎么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这怎么行！
就轮流地打电话，先给云曼妮打了过来问道：“最近你那边销售情况怎么样啊？”
云曼妮似乎很忙，就随意地回答道：“挺好的啊，上次购物节后，销量还是在上升，势头不错，今年估计能翻一番……哎，你们小心点，这是样机，放那边……”
说着说着，她就没动静了，不知道在和谁说着什么。
我一边挂电话，一边埋怨道：“真没礼貌，怎么对上司的，信不信炒你鱿鱼？”
之后又拨通了于虹的电话，一样的结果，她很忙，但不需要我帮忙，很快就挂了我电话。
这下我可郁闷了，有事做的时候吧，嫌太累，可这没事做了，比有事做更难受，浑身不自在。
走出了办公室，看着大家都在忙，就高声喊道：“都精神点，好好干！”
大家都同时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看着我。
此时此刻的我，无比的尴尬，红着脸说道：“啊，大家继续工作吧！”
大家哄堂大笑，然后又忙自己手头上的事去了。
罗总的到来，到时给我解闷了。
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刚刚的一幕，拉着我进了办公室，揶揄道：“你说你丢不丢人？还真是闲得没事干了，笑死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个屁，我这是在鼓舞士气，你来找我干什么？肯定没什么好事，空着手来啊？也不带点什么东西，贿赂下我啊？”
罗总笑着说：“跑车你都不要，我还能拿什么贿赂你啊？我找你有正事谈。”
我好奇地问道：“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啊，又憋着什么坏水呢？没政策，没新品，你没看到现在什么都不用经过我吗？我现在是闲人一个。”
罗总笑道：“要政策用的着找你吗？我现在比你人脉广，你办公室的人，对我比对你好多了。他们整天看你脸色，我可是天天笑脸相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是第一时间送给他们的。”
我板起脸说道：“这可不行啊！你得先贿赂我，再到他们，你要主次分明啊！”
罗总哈哈地笑着说：“他们比你管用，不说这些了，找你真有正事。中京新来个销售总监，你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听说了中京高层重新洗牌了。怎么了，这总监有三头六臂啊？”
罗总正经了起来说道：“这人我认识，实干型的，为人很低调，但很有实力，人脉广，脑子灵，最主要的是身份，家庭背景很厉害。”
我哦了一声说：“很少听你这么夸人啊？谁啊？我认识吗？”
罗总摇了摇头说：“你应该不认识，也是广东人，我们广东商会的副会长，以前是华大集团总裁助理，复旦大学经济学博士，还在央行干过几年。”
我哇了一声说：“有点厉害啊！有实际销售经验吗？”
罗总点了点头说：“何止是有经验，简直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啊！”
我好奇地问道：“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他这么高的.asxs.，怎么就做中京的一个销售总监啊？”
罗总夸赞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先做事，后邀功。”
我哦了一声问道：“孙胜国请回来的啊？东方神奇应该也请不动这样的人物吧？”
罗总惊讶地回答道：“你还不知道啊？孙胜国被查了，现在中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们上层全部撤换掉了。现在是胡军生掌权了，胡军生你总认识吧？”
我呦呵了一声说：“不会吧，堂堂中建材董事长，来主管中京？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胡军生可是年年十大经济人物，有着企业再世华佗之称啊！这是降级了吧？犯错误了？”
罗总撇了下嘴说道：“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国家现在对三个行业重点管制，医药，建筑材料，和家用产品。中京这几年在建材方面亏得一塌糊涂，大部分资金被用来投资家电行业，导致两头不到岸，收购回来的企业，大部分都是负资产的，不但不赚钱，还年年亏，上面一气之下，要求彻底整顿，可这烫手的山芋，谁敢接啊？没有三两三，谁敢上水泊梁山啊？我猜胡军生也不想去的，没办法啊！”
我重视了起来说道：“他来了，咱们可就得小心点了。你还没说，那个销售总监是谁呢？”
罗总拍了拍脑门说道：“说到胡军生那去了，这销售总监是一位红三代，上面关系就不用说了，是胡军生的学生，你记得你原来接触的铁道部公司吧？那公司就是人家管过的，以前销售火车，和高科技产品的，都是做出口的。和外国人斗智斗勇的，你说经验丰富不？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不服不行。”
我嗯了一声说：“那是挺牛逼的，可和咱们关系也不大吧？总不会还和咱们对着干吧？”
罗总摇了摇头说：“怎么不会？他不找到我，我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我愕然道：“找你了啊？你怎么说？”
罗总咧着嘴说道：“什么我怎么说？你应该问他怎么说？”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他怎么说？”
罗总笑道：“你还真听话，也没什么，给我讲市场形式，分析行业发展，和他们中京未来的发展走向。其实他说的还是挺有吸引力，他没有说咱们万众怎么不好，他也没有把万众当成竞争对手。我觉得他要把中京，发展成跨国企业，他未来的市场也在海外。同时，他对万众的海外市场，也很了解。他知道南美，北欧，东南亚地区是万众的主市场，他要进军的市场是，中欧，西亚。”
我嗯了一声说道：“他很有见解，眼光也很独到，气吞山河的气势啊！那他找你干什么？”
罗总笑嘻嘻地说：“我是广东最大的家电代理商，他找我肯定是想我做他的代理商啊，不过，他想我，和他一起做海外市场。他的意思是想借鸡下蛋，想用我的资金，帮他开拓市场，帮他赚钱。”
我疑问道：“他为什么要用你的钱？他们中京不是很有钱吗？用你的钱，不是就得给你分一杯羹，没理由啊！”
罗总嘿嘿地笑着说道：“中京现在今非昔比了，钱还是有的，不过，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大手大脚的花钱了。每一分钱，都得花在点子上。申请资金非常的麻烦，同时一旦亏钱，都要负起一定的责任，而且是终身责任。所以，他不傻，他肯定不可能全部花自己的钱，一定要风险分担。”
我点了点头说：“这种方式有好处，但也有很大的缺点。好处固然是风险分薄了，但市场可能就掌握在别人的手上了，同时利润点一定是少了很多。他这种是和代理商做合伙人，其实这种合作方式，在很多国家都是这么做的，在国内的外企也有这样做的，不过符不符合国内的企业，就不好说了。他们是想把代理商拴在一起，但代理商未必肯，不一定能和他一条心的。”
罗总嗯了一声说：“这是个问题，但肯定是有条款约束代理商的，我没答应他，所以不知道什么条款，估计好不了。我出钱，还出条款约束我，何必呢？再说，钱我也赚够了，不想再折腾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不是不想折腾了，也不是钱赚够了，钱还有赚够的时候？是他的条件吸引不到你。另外，你也知道我们万众对代理商，管理的更严格，一旦触碰了底限，再想回来就难了。”
罗总嘿嘿地笑着说：“说得这么现实，主要是我舍不得你和董总，你和董总对我这么好，我是和万众一起成长起来的，我不能忘恩，不能忘本，我是在万众起家的，也会一辈子跟着万众的。”
我看着罗总说道：“你不用跟我表决心，生意人都是利为先，要是真的有赚钱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拦住你呢？”
罗总坏笑道：“真的吗？你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大气！我还不了解你？实话说，他没有打动我，他的条件也不诱人，还有就是他中京的品牌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说完，他又开始，在我办公室转悠了，我担心地看着他，说道：“哎，哎，这是我办公重地，你自重啊！没事，赶快走！我忙着呢！”
罗总笑着说道：“你忙给个屁啊！这玩意挺好啊，你哪弄的？”
我急忙拉着他的手，把东西放回去说道：“快给我放下，这是我老丈母娘留给我的，嘉庆年间的古董，我准备拿给董总，让她帮我拿去鉴赏一下的。”
罗总切了一声说道：“你懵谁呢？还嘉庆年间，你知道嘉庆年间是哪一年呢？谁当皇帝啊？要是有那样的古董，还会到你手里！”
我想了想说道：“那也保不齐的！你别动啊，我这儿没你要的东西，你赶快走人！下次来，别空着手来啊。另外，记得和我保持一定距离，保持着上下级关系，该巴结的巴结，该贿赂的贿赂的！”
罗总笑嘻嘻地说道：“你想得美，你现在该巴结我，我是你们公司最大的代理商，全行业最大的代理商，我老罗的名字也是响当当的！”
我不耐烦地说：“你放的屁倒是响当当的，你就算是全世界最大代理商，在我这儿，也不好使！”
罗总撇着嘴说道：“我肯定和董总投诉你，你这么对代理商，你给我等着！”
我瞪着眼睛说：“你快去！我就在这儿等你！”
罗总干瞪眼，也不生气，笑着脸说道：“也就是你，换一个人我都不惯着他，我走了，我说的话，你上点心，中京现在的确不一样了，你得小心点！”
我嗯了一声说：“谢了！”
罗总走后，我马上拿起了电话，再次打给于虹说道：“有时间，过来一下！”
于虹埋怨道：“我亲爱的陈总啊，我真的很忙，有啥事电话说吧！”
我认真地说道：“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就放一放，过来吧。”
于虹听我说得认真，马上说道：“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就过来！”
于虹到了，焦急地看着我问：“什么事，陈总？”
我让她坐下，说道：“你知道中京的变化吗？”
于虹点了点头说：“知道一点，胡军生去中京了，这段时间都传开了。”
我嗯了一声说：“还有呢？最近你没太留意中京的动向是吧？”
于虹一听有点紧张起来，知道我可能要怪她了，急忙说道：“最近是比较少，购物节打赢了后，中京也没了动静，而且今年的大局已定，所以……”
我不悦地说：“所以，你就不关注了？胡军生调过去了，这都不值得你关注吗？胡军生如果还不能值得你关注了？那新来的销售总监呢？”
第一百零四章 昂贵的礼服
于虹低着头，知道自己工作失职了，马上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了，马上去查，最近工作麻痹大意了，对不起！”
我嗯了一声说道：“没事，任何时候都别对竞争对手，麻痹大意，时刻关注对手的动向。”
于虹走后，我马上拿起了电话，电话里我问道：“说话方便吗？”
电话那头回答道：“方便，你不打给我，我也要打给你！”
我嗯了一声责怪道：“怎么中京这么大的变化，你不知道啊？还是你知道了，没和我说。”
电话那头回答道：“现在中京保密的很好，我这层面的知道的东西很少，只知道胡军生和古程两个人过来了，现在掌权，下面其他的变化，我真不知道，我连我自己的去向都不知道。老大，我什么时候能回万众啊？”
我安慰道：“再等等吧，等中京全部定了下来的，你就回来。一定要把安插在万众的所有人，都给我找出来。”
那头埋怨道：“说好三年的，三年又三年，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了？!”
我哈哈笑道：“滚蛋！真把自己当梁朝伟了？加起来还不够几个月呢。你把内鬼给我找出来，随时都可以回来。对了，你刚刚说古程？古程是不是就是新来的销售总监啊？”
那头嗯了一声说道：“是啊，你不知道吗？这个人很神秘，很低调，还没人见过他。不过，听说很厉害，很有能力，我估计就是在他手底下干活。广东人本来都很精明，又很务实，又很细心，我怕我干不了几天，就得被赶走。”
我哼了一声说：“怎么这么没信心啊？在我这没学到本事吗？再精明，再厉害还能有我厉害啊？”
电话那头笑了笑说：“那可说不定，我觉得你也不怎么厉害，不然，也不用我在这儿！”
我骂道：“你要翻天啊！你这是在埋怨我了？”
那头连连认错道：“哪敢啊？只是敌人太狡猾了。”
我不耐烦地说：“别贫了，赶快做正事去，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想了想，觉得还是家贼难防。这样防着也不不是办法，还是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很好的控制家贼呢，绝对不能再有防潮箱那样的事情出现。
董总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我感觉好久没见到董总了。
董总拿了一盒巧克力来到我办公室，扔在了桌子上。
我看着那盒巧克力，撇着嘴说道：“你去环游世界，就给我带了一盒巧克力？珠海免税店买的吧？”
董总笑着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给你哄小姑娘用的，我看你也挺清闲的，要不下次你去环游世界，我在这帮你盯着。”
我撇着嘴说道：“谁帮谁盯着啊？这是谁的企业啊？又不是我的！我环游世界，你给钱啊？”
董总笑着说道：“你真以为我去环游世界啊？我把我去的路线，给你发一份，你去跑一趟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你能去哪？埃塞俄比亚啊？风扇都没有，更别说空调啦！”
董总切了一声说：“井底之蛙，中非友谊，牢不可破，中国没少在非洲支援建设，咱们万众也在非洲投过不少钱的，可惜战乱，都打水漂了。”
我惊讶地问道：“真的啊？咱们手都伸到非洲去了啊？是你投资的？还是之前集团投的啊？”
董总回答道：“肯定是之前集团投资的，我可没那魄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次随便去看了看，估计是回不来本了，连政府大楼的空调都给炮弹炸没了，和谁要钱去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这眼光，也不说找点国泰民安的国家投资？不然，咱们在非洲搞个办事处，还能去那儿旅旅游多好！”
董总笑骂道：“就想着占公司便宜，和你说正事。”
说完，拿出一张请帖递给我，我接过来看了看，笑着说：“这么大的盛典，怎么会请我啊？”
董总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我入围了，我总得找几个人，给我撑撑场面吧！”
我兴奋地说道：“天大的喜事啊！恭喜了，我总算认识个大人物了！”
董总谦虚地说道：“还不一定呢！只是入围了而已。”
我切了一声说道：“还谦虚呢！这不都是内定的嘛，入围就是入选。”
董总解释道：“这个真不是，年度经济人物的候选人，入围的人数40多个呢，才选十个人。各个都是很有实力，我也算不上什么。”
我嘿嘿地笑着说：“这就太虚伪了吧？以你今天的成就，望眼神州，谁人能比，哪人能敌？”
董总笑了笑说道：“你就帮我吹吧，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还真不算什么，或者就是拿我凑个数。”
我摇着头说道：“拿你凑数，不大可能吧？你这是多大的数啊！”
董总接着说道：“记得时间啊，我会提前两天先去，你下个星期一去吧，记得买几件像样点的衣服，到时给你介绍多点人认识，带个助理吧，气质好点的。”
我疑问道：“我现在就一个助理安安啊，气质符合标准吗？”
董总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好像不太符合，大场面我怕她怯场，最好找个懂英文，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的。”
我想了半天说：“外贸部的艾文，怎么样？”
董总点了点头说：“嗯，她不错，最近跟我出去过几次，感觉各方面条件都可以，那就叫她去吧。”说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说：“去这家服装店，这是我的会员卡，给你打5折！”
我接了过来问道：“还打折啊？不是我直接去选，挂你账上就行了吗？”
董总笑道：“你想得美，自己花钱，给你打折就不错了，赚那么钱都攒着，花点不行啊？”
我撇着嘴说道：“我赚怎么多钱了？还能有你多啊？再说，这不是为了去给你捧场的吗，也算是公事啊，怎么也得报销啊！”
董总摊开手说道：“那你报就是了，我又没拦着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再说我公款私用，挪用公款什么的。”
我通知了艾文后，艾文高兴地直接跑到我办公室，蹦蹦跳跳地像个小女生。
进来就想给我大大的拥抱，我急忙向后退开，说道：“收回你鬼佬那套做派吧，这里是中国，男女见面一般都不握手的，就是作个揖，行个万福。”
艾文笑着说道：“封建，真封建，这么久不见我了，你不想我吗？”
我嗯了一声说道：“这不想你了吗？咱们下个星期一到上海，回头你把身份证给安安，叫她订机票，订酒店。另外，一会儿和我去看看西服，你也买一两套衣服。”
艾文盯着我说道：“你是想追求我吗？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是董总钦点的，说你最近业绩做的非常好，也当是奖励你吧，你要再接再厉啊！”
艾文笑道：“怎么董总说是你钦点的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咱们正大光明。”说完，过来搂着我的手臂说道：“走，给你选衣服去！”
我推开了她的手说道：“给我老实点，真是为了公事，你有能力，有气质，认识人也多，给我去当助理，不会委屈你了吧？”
艾文推开手说道：“怎么会呢？我求之不得。”
两套贴身的礼服，三套西装衬衫内衬，加起来十多万，看到账单，我差点没晕过去，便问店员：“这是没打折的价，还是打完折的啊？”
店员没有为我惊讶的表情，而看不起我，态度十分温和地回答道：“陈先生，这已经是打完折的价了，董总之前打过电话了，说您的所有消费都记到她账上。”
我脸色缓和了点，但还是咧着嘴说道：“那也是不是太贵了点啊？这样，你看这两套礼服，能不能租啊？我估计就穿一次，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穿了。”
店员为难地说道：“陈先生，我们的礼服都是量身定做的，您穿完，我们也卖不出了，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想了半天，说道：“你看我要是穿它结婚用，行不行呢？”
店员笑着说道；“肯定不行，结婚的礼服必须得和新娘的婚纱配套。这礼服就是参加大型时尚派对穿的，没有那么正统，略带点休闲，结婚的话，就显得太不庄重了。“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专业！我最喜欢专业人士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物超所值，我得再想想，要不我就要其中一套得了，西装呢，就买两套，我还一套阿玛尼的，也没穿过几次。”
店员点了点头说道：“可以的，那您就自己选吧，我再重新给您算一下。”
我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服务态度我喜欢，还以为你们种店，都是不近人情，一锤子买卖呢。”
店员解释道：“陈先生，我觉得您可能对我们这种奢侈品店，有些误解，像我们这种的店，品质首先是最基本的，所有用料保证是一等一的布料，用工都是纯手工制作，其次，是为您量身定制，根据您的身材，出入的场合，而设计的。再有就是信誉保证，您可能还不知道，在我们店里买的所有衣服，都是可以终身免费保养和干洗的。”
我哇了一声说：“啊，这还差不多，你们卖的是品质，是售后，可以理解。以前。我觉得你们这种店，都是眼高于顶，对于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会代答不理的，只要稍微你讲价，一说贵，你们就得马上变脸，今天看，你态度一直很温和啊，是因为董总介绍的原因吗？”
店员微笑着回答道：“陈先生，你又误解我们了。只要进入我们店的客人，不论买不买我们的东西，我们都是一样的态度。客人不买，至少会留下好印象，当其他人咨询他的时候，他也能说上几句好话。如果，我们对待客人，还分什么等级，那我们早晚得关门。其实，来我们这样的店消费，还是物有所值的。
您想，您一辈子能买几套像样点的衣服，要合身，要体面，还得看场合穿，最重要的是保养和清洁，这些我们都能做到，价格是稍微贵了点，但一辈子就这么一两件，值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衣服，多花点钱有什么不对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这么个道理，说得很通透，但我觉得还是有点贵，穿个万把块钱的衣服在身上，太奢侈了。能不能也给我办张会员卡啊？”
店员急忙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您来我们店里消费满10万元，您就是金卡会员了。”
我笑着说道：“可消费的不是我啊，是我们董总。”
店员解释道：“我们只看谁穿我们的衣服，不看付款人，再说董总的是钻石卡，您的只是金卡，打7.5折，不一样的。”
我不满地说道：“钻石卡得消费多少啊？能不能给我张钻石卡啊？说不定我结婚的时候，就到你们店里消费呢。”
店员微笑着说道：“对不起，陈先生，钻石卡得我们老板批，我知道的，我们这家店就三张钻石卡，都是百万用户。”
我长大了嘴说道：“什么！百万用户？我这一辈子买衣服，估计也花不了百万啊！有钱人真可怕！”
店员笑着说道：“陈先生，您别说笑了，您也是有钱人，我们都知道的，百万对您来说，也应该不是什么大数字吧？”
我急忙摇头说：“我可真不算什么有钱人，也拿不出百万来买衣服，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拿我的金卡吧！”
之后，我让艾文也做了两套，艾文坚决不要，说她自己找地方做，然后拿给我报销。我劝了劝她说：“一辈子不一定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啊，你可考虑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艾文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要，你放心，肯定不会丢你的脸。就是和你上了床，这衣服我一样不敢要，更何况你对我没兴趣呢！”
第一百零五章 馈赠手表
安安订完机票，来和我汇报，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不悦，但态度上还是对我有些意见，我叫住她说道：“是不是对我为什么带艾文去上海，没带你，有点愤愤不平啊？”
安安老实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才是你的助理，你不是已经和人事部说了，我正式转正了吗！你带助理去上海，为什么不带我这个正牌助理，而是带其他人去？你是想换了我吗？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去上海呢？”
我笑了笑说道：“安安，你才当我助理几天啊，就已经转正了，你还不满足？这已经说明了，我对你的认可。至于上海为什么不带你，你自己就该找找原因，你的英文水平怎么样？能不能给我做现场翻译啊？能不能在见到人之前，就认出是谁，提醒我呢？你到上海去，能不能第一时间，就给我租到车，安排吃住。还有很多，你都没接触过的事务，如果我经历过，接触过，还可以提醒你，告诉你怎么做？可我自己都是有点懵，那是不是得找个有经验的人去啊？”
安安低下了头，认错道：“我知道了，是我不好，太孩子气了！”
我嗯了一声说道：“没事，你能直接说出来，这很好，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下次我一定带你去，你自己也要不断充实自己啊，别以为做个助理就完事了，你的前途绝不止于此，好好做，多学点东西，等机会来了，你也把握得住啊！”
安安开心地点了点头。
我其实对上海之行，也充满了期待，毕竟全国商场的精英人物，汇聚一堂，机会难得，可以见到，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物。同时也有小小的恐惧，我从来是怯场的，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我一向都十分的自信，只是到了那里，自己就显得十分的渺小，微不足道，心里真没底。
回到家，一家人真是其乐融融，竟然四个人打起麻将来了。
老爸，老爷子，耀阳和殷师傅。
我好奇地问殷师傅道：“你怎么有空来我家了？不用看店啊？”
殷师傅不满地说道：“上吊还得喘口气呢，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娱乐时间了啊？”
我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是你自己离不开店，生怕你一走开，马上就有人抢了去似的！”
然后问道：“你们谁赢了啊？”
耀阳皱着眉说道：“本来寻思着赚点零花钱，谁知道这一个个的，都是麻将老手，老爷子就不用说了，从小打到老的。不过，这记性怎么还那么好呢？不是应该时不时，就不记得该胡什么牌的吗？还有咱爸，你说一个读书人，学者，怎么会玩麻将呢？还玩得那么好，是不是把数字的排列组合都应用到麻将上了。剩下的殷师傅更可恨，整个一个扮猪吃老虎，说三缺一，叫他来顶下手，还一个劲儿和我说，不太会玩，你看看他摸牌的姿势，连牌都不看，就能知道是什么，这叫不会？我今天算是栽了，一家输三家！”
老爷子不满地催促耀阳道：“口说手别停啊，你快点！”
耀阳犹豫地看了看牌面，不知道该打哪张，我瞄了老爷子的牌一眼，帮耀阳抽了一张，打了出去道：“这张肯定没跑儿！”
牌一落地，三家推牌！同时说道：“一炮三响！”
我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跑，耀阳大声地骂道：“你大爷的，陈飞！”
然后就听到耀阳哎呦一声，委屈地求饶道：“大爷，不是骂您，我骂陈飞！”
晚上，散场后，耀阳一个人在麻将桌上数钱，我笑着过去问道：“这赢了多少啊，都数不过来了啊？”
耀阳愤怒地说：“去你大爷的，输了一千八，5块，10块的都能输一千八，你哪说理去？”
我笑着说道：“千把块钱，对你来说还算个事儿啊？就当孝敬老人了。”
耀阳不悦地说道：“钱输多少倒是小事儿，就是这名声说出去，太丢脸了！我堂堂麻届小王子，输给一群老头，让我情何以堪？”
我呸了一声说道：“骂街小王子啊？就骂我一句，差点被老爷子打死，还小王子呢，笑死个人！”
耀阳继续数着钱，我坐了过去，问道：“你参加过最大的聚会有多大啊？”
耀阳炫耀道：“cctv国剧盛典，中国十大感动人物颁奖典礼，算不算大啊？”
我崇拜地点了点头说道：“够大，绝对够大！你不会得过奖吧？”
耀阳骄傲地说道：“国剧盛典最佳服装道具获得者……的司机……公司的老板！十大感动人物颁奖嘉宾的御用发型师……的朋友的邻居！”
我切了一声说：“再说远点，估计和我都能扯上关系！”
耀阳趾高气扬地说道：“你甭管那么多，现场我是都去过，你去过吗？你问这个干嘛啊？”
我得意地说道：“干嘛？我要去当颁奖嘉宾！”
耀阳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说道：“就你？还颁奖嘉宾呢？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样的，估计连门票都买不到。”
我嘿嘿地笑着，拿过请帖给耀阳看，耀阳接过来看了看，惊讶地说道：“你哪偷的啊？还是嘉宾席呢？给我吧！”
我抢过请帖说道：“你给我拿回来，什么偷的？我是特邀嘉宾，组委会一再邀请我，我说我忙没时间，她们就拿董总压我，最后我是没办法，才勉强答应的。”
耀阳咧着嘴说道：“要点脸不？怎么可能邀请你，我知道了，肯定是董总要找个提包的！”
我撇着嘴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嫉妒恨吧？”
耀阳没再理我，自己喃喃道：“要我去，我也不去，有啥意思，一堆互不认识的人嘘寒问暖的，假的要命。”
我好奇地问道：“是吗？还有啥？说给我听听！”
耀阳看了看我，笑道：“原来你是土老帽进城，啥也不懂啊？你这是来请教我的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聚会吗？所以，才来请教您老人家。”
耀阳嘿嘿地笑着说：“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那行，我就教你几点，必须要注意的事项，听好了！”
我诚恳地点着头。
耀阳若有其事地讲道：“这首先就是衣着方面，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人都比较现实，在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下，都是先敬衣服后敬人的。这穿衣打扮也是很有讲究的。有钱人穿衣，肯定不会选牌子货，尤其是在衣服上可以看到商标那种，当然你自己家有品牌的，可以穿，像什么成龙，李宁。大多数人穿的都是定制的，上面没有任何商标的。再就是用料，这个用料也是很讲究的，这些人眼睛精得很，一眼就知道你衣服的材质，所以千万别以为可以鱼目混珠。
再有就是手表，别戴太夸张的，但必须得万元以上，你可能会觉得我太物质了，有钱人不一定会那么肤浅，我告诉你，这不是肤浅不浮肤浅的事，有钱人的时间都很宝贵，他们认为手表必须得准，得精，所以啊，表也是身份的象征。
还有就是你的交通工具，你的车，你可能觉得，你的奥迪a6不错了，不过，真不上档次，当然我的跑车什么的，也不行，太高调了。宝马奔驰什么的，也是街边货。最好就是商务车，有人给你看门，千万别想着自己开车。
最后，就是你身边带的人，美女帅哥肯定是必不可少，还不能只是花瓶，一说话像个交际花就完蛋了，一定是少说话，什么都替你想得到的。往你旁边一站，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得什么身价啊，能有这样的美女做助理，就让人有一种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感觉。你就是那头有钱有身份的猪！这没什么不好的！”
我摇着头笑骂道：“你这都什么理论啊，我看那些大人物根本就没你说的，这么讲究，都很随意的，好吗！”
耀阳撇着嘴说道：“我说的是大多数人，当然全国就那么几个人，就是光着屁股上街，人们也会觉得他们是在做公益，是种行为艺术，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质疑他们，他们是神，不是人，一日还在神坛上，一日人们就得仰视他们。剩下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没人家那个地位，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做个懂规矩的上道人。”
我点了点头说：“有点道理，你就说董总吧，平时没觉得她衣服有多贵，就是觉得看上来很普普通通的，满大街都差不多款式。可今天去了她介绍的店才知道，她的衣服都是特制的，看上来都差不多，但她的衣服绝对再也找不出第二件一样的。用料都是最好的，一年光买衣服，估计都是上百万。”
耀阳嗯了一声说：“这才是真正的低调奢华有品位。这不是一两天能学得来的，不过，你真该改变下你自己的穿衣打扮了，你太随意了，慢慢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
我摇着头说道：“我可没那么多钱，那么多时间去打扮自己，干净整洁，搭配得当就行了呗，真不一定贵的就是好的。”
耀阳哎了一声说：“贵的是不一定是好的，但是便宜一定没好货，价钱在哪摆着呢，成本控制，你懂的！”说完，耀阳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以为他要睡了呢，谁知道他走了出来，那个袋子说道：“把这个戴上吧！”
我打开袋子，里面一个表盒，我拿了出来，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说道：“百达翡丽，你这表得花多少钱啊？”
耀阳毫不在意地说：“花不了几个钱，我喜欢它，主要是表面看上去很一般，但朴实有内涵，而且的确是名牌，我也是选了很久才选到这块表的，是纪念版的，市面上很少见，这个肯定适合你，戴上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有点贵重啊，你还是收起来吧，我有手表！”
耀阳笑道：“这可是第一次，看到我的好东西不抢啊！借你先戴着，又不是给你的！”
我还是没敢戴上，说道：“还是不要了，要是不小心弄丢了，弄坏了，我都赔不起！我有块罗东尼的，我觉得挺好的，我就戴我那块算了！”
耀阳切了一下说道：“你那是什么表啊？老年人戴的，商务不算商务，时尚不算时尚，你去那种场合，你那块表太随意了，我觉得不适合！我这表，你先戴着，弄不坏的，不过别弄丢了，弄丢了，我弄死你！就这么定了！”说完，也不等我同意，直接给我戴在了手上。
我刚想拿下来，他就走进了房间说：“再说下来就没意思了，不就是块表啊，命都能给我，还在乎一块表啊！”
早上，去到办公室，董总眼尖，一下子就盯上我的手表，问道：“什么时候买的？有品位啊，你也终于肯花钱，打扮下自己了。表是男人身份的象征，你早该买了。要不是女人不好随便送男人表，我早想给你买一块了！”
我急忙无耻地说道：“我不介意的，您赶快给我买一块！”
董总笑了笑说：“晚了，你都有这么好的啦，我就别画蛇添足了！我今天就走，后面的事，你安排一下，要是没事的人，能去就都去吧，咱们也该奖励奖励他们了，别光靠钱奖励，有时候适当的团建，增进下感情也是好的。你看看怎么安排，去下迪士尼乐园玩玩，包个好点的酒店，参加这次盛会，也当给我捧捧场。”
我高兴地说道：“这当然好了，我一会儿就通知一下，主要是门票搞不到啊！这是现场直播的吧？怎么能拿到门票啊？”
董总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道：“你叫下面的人打这个电话，看看你要安排几个人去，直接和他要就是了，你就是说咱们万众的人要到场！”
我笑了笑说道：“这么霸气吗？人家能给吗？”
董总点了点头说道：“咱们万众也是这次冠名商啊，凭什么不给！”
我笑着说道：“那就是内定好了呗！”
董总笑着说道：“别瞎说，得公平公正的！”
第一百零六章 豪华的酒店
当我通知下去，要去上海参加年度经济人物晚会的时候，下面的人都蠢蠢欲动了。老白最先找到我，和我说道：“陈总，你看我这些年，都没怎么请过假，对于公司的旅游也很少参加，但作为策划部的主管，我觉得这次盛会，我必须得参加，你是想多学学别人是怎么策划，这种大型的晚会，看看人家的广告是怎么推广的。”
我笑着说道：“咱们公司不是已经是冠名商了吗？这是你不知道吗？还以为是你策划的呢！”
老白一听，就生气地说道：“本来广告部就归我管的，这么大的事，肯定得通过我的，可我那时刚好不在公司，去海南参加……”
我笑着问道：“参加什么？刚凑完热闹是吧？才没赶上这次策划，现在后悔了吧？那能怪谁，上次你去了海南，这次都留给其他人吧！”
老白急了，说道：“别啊！陈总，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你就让我去吧，最多年终假我不休了，这总可以了吧？”
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去吧！”
老白看着我说道：“你这是早就盘算好了的吧？”
我笑而不语。
云曼妮来找我，直接就是和我拿入场券，还一定要前排的。
我看了看她说道：“我欠你的啊？你说去就去啊？”
云曼妮不满地说道：“老大，我不去还能谁去啊？我必须得去啊？作为咱们销售部的主管，我必须得多接触下上层人士，扩展下人脉，你说对不对？”
我摇着头说：“不对！我接触了就行，等我认识了，熟悉了，再介绍给你，不是更好，不然谁会搭理你啊？”
云曼妮撇着嘴说道：“你认识，和我自己认识能一样吗？我去认识我这层次的人，你认识你那层次的人，再说了，最近我的销售业绩，是不是可以得到点嘉奖啊？这要求不过分吧？”
我还是摇着头说道：“你要是要这个嘉奖，那年底的年终奖是不是就不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以！”
云曼妮犹豫了一下，想了半天，下定决心说道：“不要就不要，那我也得去！”
我好奇地望着她问道：“有那么吸引人吗?不就是一个晚会吗？连钱都不要了？”
云曼妮点了点头说：“这可是一年一度，全国销售人员的盛典，只不过，他们就是顶级的销售人员而已，什么是经济人物，就是会赚钱，能赚钱的人啊！”
我笑了笑说道：“这也能让你说得通！准了，去吧！”
云曼妮还没走，于虹就和宝儿一起走了进来，于虹看到云曼妮手里的门票，马上和我说道：“老大，人人有份是吧？赶快的，我的呢？”
我装傻道：“什么你的？”
于虹指着洋洋得意的云曼妮说道：“她手上的门票啊！我可是听到消息了，不但可以去参加盛典，还可以去迪士尼乐园玩，我必须得去，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去趟迪士尼玩。”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办，年底的，你去迪士尼玩，费用公司出！”
于虹马上拒绝道：“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啊？要去，大家一起去啊，再说，你肯定有门票留给我的是吧？没理由她都有，我没有啊！”
云曼妮站在一旁不满地说道：“什么叫没理由她都有，我没有啊？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战斗在第一线的，我是劳苦功高，老大奖励我的！”
于虹切了一声说道：“就你劳苦功高？我们都是摆设啊？谁不是战斗在第一线的啊？我不管，只要你有，我就必须得有！”
我制止到她们吵闹道：“那就都没有好了！”
两个人同时住了口。
我又看看宝儿，问道：“你不会也跟着凑热闹吧？你一向不喜欢这种大型盛会的，人多的地方，你不是不喜欢去吗？”
宝儿马上反驳道：“我怎么就不喜欢了？我也是搞销售的，我当然也是人来疯了，再说了，我一直在小家电勤勤恳恳的，集团这边有什么好事，都让她们先得了去，我们小家电又不是后妈生的，我当然也得争取啊！师傅，你就说吧，是不是对我们有点不公平啊！她们两个天天在你眼皮底下，受着宠，有啥好事，都是第一时间想到她们，我们呢？啥都捞不着，我们也不爱争，可你也不能真的对我们不管不顾啊？真是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
我还没说话，那两个又不干了，一个说：“什么叫我们受着宠呢？你在老大手底下干几天就知道了，天天挨着骂，受着气，你又不是没在你师傅手底下干过的！”
另一个说：“是啊，再说，老大一向是一视同仁的，嘴上老拿你和我们比，说我们这也不如你，那也不如你的！”
宝儿裂开嘴笑道：“真的啊？那还行！不过，我们该有的还是得有！我们小家电至少得有两张！”
那两个人同时说道：“什么！两张！我们可都是一人一张啊？你凭什么要两张啊？”
宝儿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整个小家电才两张，不多吧？我觉得不算多！”
我嗯了一声说道：“不算多，文华也得一张，这次你和文华在防潮箱的事件上，都做的不错！该奖励！这样我给你们5张！”
宝儿跳了起来，走了过来抱了我一下说道：“还是师傅对我好！”
于虹急忙也走了过来，想要抱我，我急忙退后问道：“你干嘛？”
于虹说道：“抱一下就多这么多张，那我也要！”
云曼妮急忙也过来凑热闹，我喝道：“都别胡闹！人人都有，我要了很多门票的，就是逗你们呢，董总说了，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都该奖！不过，别耽误了正常工作，都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还有晚会可以去，不过其他安排就别太多人了，现在酒店难订，迪士尼的门票也没有那么多。”
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上海国际大都市，世界贸易中心。我一共去过2次，一次是我小学时候，我爸妈带我去的，印象中只记得在外滩拍过几张黑白照片，去过一个上海阿姨家吃饭，房子很小，主人很热情，最重要的是没吃饱，真的没吃饱。
第二次是已经在万众上班了，一次公干，当时还是个刚刚踏入职场的毛头小子，是和老冯一起去的，不过到了上海，老冯临时有时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办事。
没坐过地铁，没吃过西餐，没见过110层的高楼大厦，有着数不尽的新鲜玩意等着我去尝试。可惜，我根本就没时间尝试，没坐过地铁，害怕耽误时间，约了客户就直接打车去了，请客户吃饭，最后买单的时候，客户竟然和我aa制，这让我以为这个客户让我给谈崩了，谁知道回到公司，客户就签了合同。
这次来上海，我则对信心满满，因为我不再是那个穷小子，也是多少见过市面的人，都说钱能让人充满自信，这观点我是不赞同的，不过，有一点说的是对的，那就是没钱，在这种大都市，你是寸步难行。
安安帮我订的是世茂滨江花园，这是空中别墅区，在上海也是比较有名气的，据说居住在这里的人，都得有个亿万身家的。我们租的这栋别墅，是顶层的空中别墅，别墅我见过不少，但这楼顶上的别墅还是第一次，听说楼顶上还有空中花园和游泳池，对面就是外滩。
我和艾文是最先到的酒店，在酒店门口，我看了很久，才找到我们预定酒店的入口，我不停地抱怨：“这么豪华的酒店，怎么这么小个入口啊，也不挂个大点的牌子，找人怎么找啊？”
艾文笑着和我说道：“你小声点，这酒店一共有6个入口呢，咱们这个入口是侧门，是咱们自己找不到！”
我红着脸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等到了酒店大堂一看，才明白为什么我们进的入口，那么小。因为，酒店的大堂根本就不在一楼，而是在楼上。东莞那儿兴旺的时候，我去过，那里的酒店大堂算是金碧辉煌了。可和这里比起来，就觉得那里更像是城乡结合部。尽管，我一再提醒自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还是不由地惊叹，
整个酒店以金黄色为色调，弥漫着中东异国风情，大堂中间一座维纳斯的雕像，意大利的音乐喷泉围绕在四周，悠扬的萨克斯乐曲，悦耳动人。除了大理石的地面，酒店装修基本都是用金箔装饰起来了。最令人震撼地是，偌大的落地玻璃对面，可以俯瞰整个外滩沿岸。
艾文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我刚一坐在沙发上，马上就有服务员过来问我喝什么？本来我还真有点喝，可想想这里的茶水，估计得贵的飞起，不是花不起那个钱，就是觉得没必要做冤大头，就摇了摇头，说了不用，谢谢。
服务员还微笑了一下，没一会儿，还是给我端了一杯水过来，放在了我前面得茶几上。
我喝了一口，发现是柠檬水，还挺好喝。
等艾文办完手续招呼我过去的时候，我招手刚刚给我上水的服务员，想要买单。
服务员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脸解释道：“先生，我们这里的饮料都是免费的！”
我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准备走的时候，艾文又走了过来，递给了服务生10块钱，服务生点头致谢走开了。
我疑问道：“他刚刚说免费的啊，不然谁会花10块钱，买杯水喝啊？”
艾文笑着说道：“我的土老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这里的饮料是免费的，但都是要给小费的，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殷勤地为你服务啊？”
我喃喃道：“我以为自己长的帅呗！”
我们房间在最顶层，是一间，应该说是一栋别墅。顶层3层，都是我们的房间。
这就是栋小别墅，推门进去，通过回廊，走到客厅，硕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屋顶，屋顶是透明的玻璃天窗，让我觉得离天空更近了。
别墅一共3层，环绕式的房间，房间一共有14间，还有厨房和会议室。
最让我欢喜地是，有个外露的天台，天台中央是一个20*25米泳池，泳池的底部是透明的。
艾文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挨个房间看，最后选中一间3楼的房间，就不出来了。
我看了看厨房的双开门冰箱，打开后里面各种饮料食品，速冻格子里还有冰激凌和速冻食品。
我开了一罐可乐，坐在客厅里，感叹道：“有钱真好！”
艾文穿着性感的泳装走下了楼，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娇嗔道：“眼睛往哪看呢？都掉出来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穿成这样，引人犯罪！你这身上的布，也太少了点吧？下半身那就是一根绳啊！”
艾文红着脸说道：“你还能不能再老土点了？这是比基尼，都是这样的，我是没试过在空中游泳，忍不住想试试，一会儿人都来了，就不方便了！你也该赶快来试试！”
我想了想，觉得说得有道理，我还真想试试。
等我换了泳衣，出来时，客厅里，老白和云曼妮，于虹几个都到了。一群人盯着仅仅穿了一条泳裤的我，于虹色迷迷地说道：“没看出来了，老大身材不错啊！”
云曼妮拿着一个苹果，一边啃一边笑道：“这胸肌不小啊！有点本钱啊！”
老白也拿我开着玩笑道：“你这是要和艾文鸳鸯戏水啊？我们是不是来早了一点啊？”
我红着脸解释道：“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泳池，没理由不赶快试一下的！你们都到了，也去试试吧！”
几个人嘿嘿地笑着说：“就不打扰你们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说完，就往外走。
我急忙说道：“别啊，等等我，我也饿了！”
于虹翻着白眼说道：“你就这么去啊？别冻着，泳池里那位还等着你呢！”
第一百零七章 古程见面
晚餐我们就没出去，在酒店吃的自助餐，餐品林林种种，看得我都花眼了，这里的自助餐不同于一般的那种自助餐，食材多种多样，而且是绝对的新鲜，而且所有东西都是不限量了，只要你喜欢，你可以使劲儿地吃。
我不想让人觉得，我们这帮人是什么都没见过的乡下人，临去之前特意强调，别给我丢脸，吃多少拿多少。
按理来说，这些人也都是吃惯玩惯的人了，可还是一进去，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到什么都新奇，这也没吃过，那也没见过，一群饿死鬼。
其实，我也一样，不停地问旁边的艾文，这是什么？那个怎么吃？
艾文好奇地问我道：“陈总，你家就是开海鲜酒家的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尴尬地答道：“西餐，我接触的少，很少吃，就知道披萨和意大利面，洋鬼子的东西我不爱吃！”
艾文笑了笑说道：“不爱吃，你还问，那边有小火锅，你去吃就是了！”
我咧着嘴说道：“那我不得亏死啊，好不容易来到这么高级的餐厅，肯定是得吃点自己没见过，没吃过的，平常可以吃到的，谁还来这儿吃啊！”
艾文笑着点了点道：“好像有点道理，那你不知道的，就问我，我告诉你，是什么，怎么吃！”
我吃了一圈，觉得当各种食物，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看什么都想吃，可吃进肚子里的，根本就没多少。然后就看着他们各个打着饱嗝，我不满地说道：“看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就不能少吃点！”刚说完，自己也打了一个。
他们要出去转转，我就打算一个人回酒店了，有人打电话给我：“请问是万众的陈飞，陈先生吗？”
我嗯了一声说：“我是，您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说道：“电话通了，是他本人！”
这时正主才拿起了电话说道：“陈飞啊，我是古程，听说你也在上海，见一面如何？”
我心想这人到是真不客气，不知道我们是对头冤家吗？
想了想说：“好啊，时间，地点？”
古程很爽快地说道：“我就在你酒店大堂，咱们咖啡厅见面吧？”
我有点意外，心想不会跟踪我吧，就嗯了一声。
去到酒店的咖啡厅，人不多，很容易就看到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他旁边站着一位美女，想是在等人。
看我进来了，美女走了过来问道：“您是陈飞，陈总吧？我们古总在那边等您呢！”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近前，古程站了起来，和我握了握手，招呼我坐下。
美女代替了服务员问我喝什么，就走开了。
我打量了下古程，看着眼熟，中等个子，身材不胖不瘦，面部线条分明，皮肤黑呦呦的，倒是有几分男子气概，不像是传统的广东人，衣服搭配合理，正统的西服，没系领带，说话的语音也没有一点广东腔。
古程笑了笑，说道：“你想不起我是谁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看着眼熟，但真是想不起来了。”
古程笑着说道：“我是你一中的师兄啊，我大你两届，咱们都是校足球队的啊，不过，我是最后一届，你刚进球队，我那会儿忙着高考，去的比较少，不过肯定一起踢过球的！”
我在自己的脑海了快速收索着古程这个人，但一点印象都没有，就疑问道：“我这人记名字还行，要是我认识的人，名字我一定记得的，我印象中没人叫古程啊？”
古程有点尴尬地说：“我原名不叫古程，叫古德，后来上了大学，大家都管我叫good，觉得名字太奇怪了，就改了。”
我笑了笑说：“名字这东西，就是别人记得住就行，叫什么无所谓的。我本名叫陈德飞，‘德’字辈的，我爸不太喜欢，就直接叫我陈飞了，不知道师兄你找我，什么事呢？是和我来叙旧的吗？”
古程摇了摇头说道：“要叙旧也是回再珠海叙旧啊，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你也知道我去中京了吧？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我嗯了一声说：“还没恭喜你，成为中京的销售总监呢。”
古程玩味地看了看我说道：“这值得恭喜吗？你想做是不是早就可以做了，你是不是根本就看不上这个职位啊？”
我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中京的销售总监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敢于挑战这样的职位，一是证明你勇气可嘉，二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古程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说道：“都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好喝了，又苦又涩的，还贵。你喜欢喝咖啡吗？”
我摇了摇头说：“说不上喜欢，早上偶尔会喝，提神。晚上一般不喝，喝了睡不着觉。”
古程笑了笑说道：“和我一样。虽然是不喜欢，但工作需要总得试试看吧，你说对不？”
我嗯了一声说道：“不喜欢就别勉强！”
古程望着我问道：“你指什么？”
我笑了笑回答道：“咖啡啊，不然你以为呢？”
古程也笑了笑说：“我也以为是咖啡，咱们言归正传，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美女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问古程道：“你出门都是带着美女，帮你拎包，站你旁边为你服务的吗？我就不太习惯了。”
古程回答道：“这是她的分内之事，如果不让她这么干，她岂不是对不起她的那份工资。这是她的工作指责，人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指责，我们在这喝咖啡，那边的服务生在扫地，擦桌子，看上去是不是很不公平啊？可他们收了咱们的钱啊，她可以选择不干啊，但收了那份钱，就得干相应的事，我的助理也一样。”
我哦了一声说道：“就是随便问问，大家待人的方式不同而已。”
说完，打开文件，看着里面的内容。
文件提出了很多项的合作意向，包括国内和国外的。
大多数的意向，之前东方神奇都和我说过，但是对于国外合作这块，我比较感兴趣，就问道：“师兄，你们中京的产品在国内都做的不太好，怎么还想着去国外呢？是不是先把国内市场做好，再想外面的事啊？”
古程很自信地说道：“我们要两手抓，如果等到国内市场稳定了下来，再做国外的，估计市场都被你们占完了。”
我有点不解地说：“既然你怕我们占完国外的市场，我们就不怕你们抢占我们的市场吗？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呢？”
古程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们有我们的优势，中京在家电行业虽然还是刚刚起步，但在建材方面，大型工程方面还是有很大的优势。你们万众虽然零售量很好，但大客户却但少，大型的基建项目，你们做的不多，经验也没我们足，尤其是一些国外的项目，我们有这方面的资源，只是缺少相应的技术支撑，所以，才想和你们合作。这个解释，还满意吗？”
我点了点头说：“很中肯，很贴合实际，我会认真考虑的，之后我会上报给董总，提出我的个人观点。”
古程的目的似乎达到了，笑着说道：“你们董总这次也当选了，和我们胡总一样，我们也算是有缘分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吧，不过，你不会不知道中京和万众的恩怨吧？你刚上任就来找我，合适吗？不怕被人说闲话啊，中京和万众之前可是剑拔弩张啊！”
古程很诚恳地说道：“商场上哪有永远的敌人呢，同行也不一定是冤家啊，他们之前的做法，我是不赞同的，市场这么大，大家一起做就是了。我可不喜欢，恶性竞争，没那心思，也没那时间。我可以给你交个底，我和东方，沈洋不一样，我们做事方式不同，我只管好我自己，做好自己的事。”
我半信半疑地说道：“之前也有人这么和我说过，不管怎么样都好，如果你真的是诚心和我合作，我当然是欢迎之至，即使是虚情假意的，我也觉得是善意的，只要别再搞那些毫无意义地下三滥的招数就好，万众垮了，对你们也不见得是件好事，百花齐放，远比一枝独秀要好得多。万众和中京的品质上去了，做个榜样出来，行业标准上去了，其他那些小鱼小虾，鱼目混珠的黑心企业，就会自动的消失。”
古程竖起大拇指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合作啊！”
我撇嘴说道：“你要是真这么想的就好了，我建议你赶快关掉，乐天这些杂牌子吧！丢你们中京的脸啊！”
古程很无奈地说：“我是有这种想法，可乐天还在赚钱啊，而且市场前景还不错，只是品质上略加提高就可以。我总不能放在赚钱的买卖不做，活生生地掐死它吧！”
我呵呵地笑着说：“短期内看是这样的，但你想过没有，乐天的品牌，会直接或者间接影响到中京啊？一旦消费者把乐天和中京联系起来，你们中京再想树立起来，就难了，不过这些和我无关，我也是善意的提醒！”
古程嗯了一声说道：“那谢谢了，我会考虑一下的，另外，我觉得你不用下打听我们中京的动向了，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你下，我们中京的管理层变化。胡总任中京集团董事长，我将会任中京集团总经理，东方神奇任中京控股董事长，朱总和王总都调离中京了，具体去向，就是他们个人的选择了。至于沈洋他们，就是下面的安排了。也就是说，之前你们万众集团的那批人，基本都被我们清除出去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在意，我们会和以前一样。”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最大的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古程看了看我，说道：“最大的就是胡总啊！”
我摇着头说道：“我指的是原先那位，工业部的。”
古程哦了一声说道：“他的去向不是我能掌握到的，只是听说他被隔离查办了，具体是什么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嗯了一声说：“谢谢你的坦诚！”
古程笑了笑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其实对你们中京不太感兴趣，只不过，前段时间，搞得我们鸡犬不宁的，还损人不利己做了这么多事，我不得不防啊！我猜就是现在，你们还有很多内奸在我们万众吧？”
古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是他们之前干的乌七八糟的事，我也是很不齿的，至于现在有没有内奸，我真的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也没人和我联系，要是我知道的话，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如果我可以调遣他们，我会第一时间把他们调回来。”
我笑着说道：“那到没必要了，无论怎么样，还是很谢谢你，那就这样吧！”
古程站了起来说道：“好吧，希望下一次可以一起坐下喝酒，我和老冯关系也不错的，还有林家生，我们都是一个商会的。我知道你和他们两个的关系都很好。”
我点了点头。
回到楼上，一群人正围着电视，唱卡拉ok呢，这投屏的100寸大电视，还有电脑的点歌台，音响的效果也极佳。最重要的是，还有评分。
我心血来潮地提议道：“咱们这样好不好？今天就来个万众卡拉ok大赛，我出1000块钱，谁第一谁拿走！”
宝儿信心满满地说道：“那咱们就加码，大家要是对自己的歌喉有信心，就都加钱，看看最后这钱谁拿走？”
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纷纷掏钱出来，一下子本来娱乐节目，变成了正式的比赛。
我打牌，打麻将的原则就是小赌怡情，但一定要有点彩头，不然觉得没有意思，他们都说我有赌徒的潜质。
第一百零八章 慈母多败儿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跟他们一起去迪尼斯乐园玩的，可董总怎么可能让我这么轻松，打来电话，叫我去参加一个中午的茶会。
茶话会我知道，酒会我也知道，可什么是茶会，还是中午的，喝茶不应该在下午吗？这我就搞不懂了。
看着一群欢欢喜喜的他们出发，我不悦地说道：“带把伞吧，今天肯定会下雨的！”
一群人知道我有事去不了，笑嘻嘻地说道：“下雨的迪尼斯应该也比茶会好玩吧？可惜了，老大你去不成了，我们也帮你买些纪念品的，拍点照片给你看哈！”
茶会是在上海一家港式的茶餐厅，我去的时候还没什么人，也没看见董总人，就叫了杯鸳鸯奶茶，等着董总过来。
接近12点钟，陆陆续续地有人走了进来，都是来吃中午饭的。
仍然不见董总，我拨通董总的电话，董总直接给我挂了，我原本以为董总就在门口呢，可又等了半个小时，仍然不见人，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再次拨打董总的电话，电话接通，但一直没人说话，听见电话里面很吵，像是有人在争执着什么，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一直等到了1点钟，董总还是不见人，我有点着急了，知道是一定出事了，就拨打了董总助理的电话，她助理和我说，上午10点左右董总要去参加一个茶会，就自己出门了。
我再次拨打了董总的电话，好一会儿，董总的电话才接通，我第一次听到董总在电话里，是那么的慌张，和我说道：“阿飞，你过来一下吧，有些事想你帮忙！别开车，打车过来。”
我也有点紧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地址，打了车去到了，上海市郊的一家高尔夫球场。
按照董总给我房间号，我去到了球场后面的一家私人别墅。
按了半天的门铃，大门才打开，董总开了门，我看到了憔悴，神情慌张的董总，我预感到了事情不简单。
关上了大门，跟着董总走进了别墅。
进入别墅大厅里，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地上躺着一个女孩子，四周都是血，沙发上呆坐着一个20出头的男孩子，双手捂着头，董总麻木空洞的眼神，颓废地站在原地。
我发呆了片刻，马上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地走到地上女孩子的旁边，蹲在身子，用手指在女孩子的鼻子上，放了一下，还有呼吸。马上叫道：“还没死，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沙发上的男孩子马上激动的，像发了狂似的疯狗一样，喊道：“不能叫车，不能让人知道，知道了我就完了！”
我看了看董总，董总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喃喃道：“不能让人知道，知道了，小豪这辈子就毁了！”
我大声地骂道：“都tm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那些，要是出了人命，他这辈子都得在监狱里过！赶快打叫救护车！”
看他们不动，我拿起了电话，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小豪一下子冲了过来，要夺过我手上的电话，我站了起来，闪身躲了过去，一把推开小豪，再次拿起电话，拨打了120，说出了地址。
小豪疯狂地喊道：“妈啊，你这是找的什么人啊！他是来毁我的吗？”
董总无助地看着我。
我指着小豪说道：“你给我坐下，现在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和我说一遍，看看我怎么帮你！我告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人命，人要是没了，就什么办法都没了，人没死，就有挽回的余地，现在你先给我冷静下来，告诉我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听明白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董总这时候，清醒了一点，低声地说道：“这是我儿子，董子豪，刚刚从法国放假回来，想着这次我能拿奖，也让他回来给我助威的，他喜欢打高尔夫球，我就给他订了这间场球的别墅。今天早上10点多，我刚要出门，就接到他的电话，说他杀了人，叫我过来。这地上的是他在法国的同学，和他一起回来了，他们吵架，小豪不小心打伤了她。”
我看了看小豪，问道：“你拿什么打的她？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小豪慌张地回答道：“一个雕像，我真的是失手啊，我没想打她的，是她一直说要走，还要报警，我才一时慌乱，打得她，谁知道她这么不抗打，我就打了她一下，她就起不来了！”
我一听就觉得事情觉不是他说的那样，就问道：“她要走，你怎么不让她走啊？她为什么要报警啊?”
小豪一下子回答不出来，冲着我吼道：“你是来帮我，还是来审我的啊？我看过电视的，咱们把她分尸，然后埋在球场的地下面，或者我去买点硫酸直接把她溶掉，她家里人都在国外，不知道她和我一起回来的，肯定没事的！”
我和董总都长大了嘴，不敢相信这话是冲一个20多岁，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这么没有人性的话。
董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指着小豪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还有点人性吗？你是不是想强奸她，她不从，你就下手打了她？”
小豪辩解道：“我怎么是强奸她呢？她肯这么远和我回来，就是有意思要和我上床啊？昨天晚上，我们差点就上床了，后来她说她不舒服，需要倒时差，我就没勉强她，谁知道今天一大早，她就说要出去玩，我说我们先做了，再出去，她不肯，一定要先出去玩，我们就吵了起来，她骂我二世主，说我没本事，全靠家里养，我一生气，才打了她的！”
这时救护车警笛，响了起来，我走去开门。
小豪一把拉住了我，不让我去开门。
我用力地拨开了他的手，上去给了他一个耳光，大声地吼道：“你给我老实的呆着，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听我的，不然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坐牢吧！”
说完，走过去开门，医护人员把女孩子抬上了担架，让我们找人跟着去医院。
我吩咐董总道：“董总，你跟着去医院，让你助理现在赶快去医院等着，这里我来处理！”
董总点了点头，嘱咐我道：“那小豪就交给你了，小豪听你陈叔叔的话，记得啊！”
董总走后，我马上命令道小豪：“现在马上打电话自首，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和警察说一遍，记得不要有任何的隐瞒。你听我说，你现在自首，还能争取个态度良好，有自首情节，法院会轻判的，只要这女孩子不死，我就有办法给你想办法，争取不让你坐牢。”
小豪半信不信地问我道：“真的可以不用坐牢吗？”
我瞪着他说：“你要是杀了人，你说你用不用坐牢，你电视里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教坏小孩。你和这女孩都有出入境记录的，包括你们一起来的这间别墅，她不会和她父母说，你们在一起吗？你瞒得住吗？你们吵架，你失手伤人，你主动报警医治，证明你无故意伤人，是过失伤人。就算她死了，你也只是过失杀人，但罪行能一样吗？还想着溶尸，分尸，你脑袋里面都想些什么啊？”
说话间，110的警察就到了，询问了一下情况，给小豪戴上了手铐，并询问了我一下情况，我就把我到现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我被一起带上了警车。
在警局里，我唯一担心地就是那个女孩的伤势，不断地安慰自己，只是头部被打了一下，流血应该也不算多，估计不会有事的。
警察人员很快，确定了事情经过，因为别墅里有监控，基本和小豪说的一样，不存在暴力强奸，当时小豪提出了要求，女孩子不同意，双方争执了起来，但小豪并没有要脱女孩子衣服的意思，纯属男女吵架，而且是女孩子先打了小豪一巴掌，小豪随手拿起一个铜雕像，打中了女孩子的头部，女孩子昏倒在地，之后董总到来，再是我的来到。
其实，事情并不严重，只是距离小豪打晕人，到救护车来，时隔将近3个小时，这比较危险。
警察给我录了口供，告诉我可以走了，我怎么放得下心，不肯走，就在警局等待着结果。
漫长的一夜，每个值班民警经过我的时候，都问我一遍，我在这儿干什么？我都一一回答，里面关着我弟弟，等待处理结果呢。
第二天一早，医院传来消息，女孩子醒了，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较多，身体比较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同时药监结果出来了，小豪和那个女孩子事发的前一天晚上，两个人都要服用了，一定量的兴奋剂，软性毒品。小豪和那个女孩子还不都是第一次服用，他们都是吸毒者。
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终于放下了心，也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回头想想即使女孩子真的死了，我也会选择这样做的，也只能这样做。
小豪被看押进了拘留所，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处理结果。
我则匆匆地赶到了医院，见到董总，把事情和董总说了一遍，董总才放下心来。
我和董总说道：“现在得好好劝劝那个女孩子，叫她不要起诉，大事化小就好，再有就是她们两个都有吸毒史，这事你知不知道？”
董总愣了一下，悲伤地说道：“什么？小豪一向很乖的，不可能！”
我哎了一声说：“你一年才见他几次啊？你没听他怎么说的？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啊？他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乖巧，都是装的！”
董总痛苦地摇着头说道：“骗得我好苦啊！我一直是对他引以为傲的，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我想了想说道：“让他戒毒就是了，你别担心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明天就是颁奖典礼了，你还得好好准备呢，你赶快整理下心情吧，这边的事就交给我吧，小豪会没事的，等他从戒毒所出来，我来管教他！”
董总麻木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哪还有心情去什么颁奖典礼啊，你代我去领奖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都知道你来了上海，也都知道你要准备参加的，现在不去，外界一定很多猜测的，你一定要去，而且是神采奕奕地去，孩子教育问题，家家都会有，这也没什么，就是你们家小豪问题大的，但教育好了，一样可以成为有用的人，你放心吧，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和他一样的叛逆，没多大的事，你放心去参加典礼吧，这里有我呢！”
董总安心地点了点头说：“那就辛苦你了，我现在唯一的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赶快走吧，你是名人，要是让记者，多事的人看见你，真的不好说了，写成什么样都有可能！”
董总的助理也劝道：“陈总说得对，我一会儿再找可靠点的人，来替陈总，这里交给我们吧，董总你先走吧!”
我摇着头说：“这里认识我的人不多，你必须得跟着董总，她现在得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必须时刻提醒她，这里我安排，赶快走！”
董总她们走后，我走进了女孩子的病房，女孩子醒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走到近前低声地说道：“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女孩子眼睛扫了我一眼，说了句英文，大概意思是问，我是谁？
我淡淡地回答道：“我是董子豪的叔叔！”
女孩子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明白。
我只好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女孩子点了点头，然后还是用英文说道：“那个畜生竟然用棍子打穿我的头，我一定告的他把牢坐穿！”
我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他也是一时冲动，他知道自己做错了，被抓走的时候，他让我转告你，他还是爱你的，他说等他出来，他一定会弥补他对你，做下的这些混账事！”
女孩子哼了一声，但眼里闪过了一丝温柔，然后关怀地问道：“他被抓了，他会怎么样？”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还不知道，故意伤人罪，在中国会被判的很重，估计你要想再见到他，要等几十年以后了！”
女孩子啊了一声说道：“我就是想他得到点教训，不用做这么久的牢吧！”
我刚想再劝劝她，警察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地对着我喊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你对当事人说了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 记者招待会
我被警察从病房赶了出来，我刚想离开，警察叫住了我问道：“你是董子豪的叔叔？”
我嗯了一声回答道：“是的，一个远方的叔叔，他妈妈没时间，让我过来问候一下受伤者。”
警察狐疑地看了看我问道：“你都和受害者说了什么？”
我坦诚地回道：“没说什么啊，就是问候一下她，看她伤得严不严重？”
警察瞪了我一眼说道：“当事人的直系亲属，是不能接触受害者的，你这是妨碍司法公正，你知道吗？”
我急忙摇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慰问她一下，不信你问她！”说完，就打算匆匆离开。
警察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等等，你会讲英文吧？”
我点了点头，莫名地看着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语气缓和了一点说道：“那什么，你跟我进来一趟，帮我翻译下，你说一个好好的中国人，一句中国话不会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再确认一下，受害者要不要追究责任？”
我心里有些暗爽，表面上还是说道：“是啊，真不懂这些父母是怎么教育的，连老祖宗的话，都不教，整天学些洋玩意！”
然后进到病房，再次看到了女孩子，警察说道：“你问问她，和施暴者董子豪是什么关系？”
我翻译了一下，女孩子很爽快地答话道：“我们是情侣！”
我转向警察说道：“她说她们是情侣！”
警察点了点头，又问道：“董子豪用硬物打击你的头部，他的动机是什么？”
女孩子的回答道：“我们争吵，我打了他一个耳光，他喜欢打高尔夫球，习惯性的拿起东西，就抡到我头上了，我不怪她，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我翻译完，警察狐疑地看着我问：“她是这么说的？你没添加点什么吧？”
我马上举起手说道：“我对天发誓，我都是原话翻译过来了，不信，一会儿你们再找个同事来，重新问她一遍。”
警察点了点说道：“我其实也信，就是小两口吵架，下手不知道轻重，算了我也没啥好问的啦，那就这样吧。”
我惊讶地说道：“这就行了？不问案发经过什么的啊？”
警察同志笑了笑说：“你好像比我还关心这案子啊？事发经过，我们都调查过了，之前也问过受害者了，我这是二次确定，走个过程。”
我跟着警察同志走出了病房，在他身后问道：“您看这案子够判吗？”
警察同志看了看我，笑着说道：“没多大的事，受害人都不追究了，我们还能怎么样？不过，你家孩子真的严加管教，这事可大可小的，对了，听说两个孩子都有吸毒史，估计得被强制戒毒啊！”
我急忙点了头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你们做警察的，也真是辛苦啊，我这昨晚熬了一夜，现在头还疼呢，你们一办案就得办几天几夜吧，不是一般人，钢铁般的意志啊！”
警察点了点头说：“嗯，有时也是没办法！”
我继续奉承道：“看你应该是刑侦处的吧？一下就是老侦探了，我老婆以前也是湖南支队的，后面看她太辛苦，就没叫她干了！”
警察白了我一眼说道：“我不是，我就是一般的刑警，你也不用套近乎了，没多大点事！你也别去骚扰受害者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警察走了，我还在后面说道：“我老婆真是刑侦队的！”
我在病房又守了一整天，等医生确定了女孩子真的没有一点后遗症，我才放心下来，还得不停地安慰她，生怕她一时再想不开，改了主意。
颁奖典礼的当天，不停地有人打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还没到。我也只能无奈地回答，临时有事，实在的走不开。
因为，案件下了定论，双方自愿和解，不存在任何刑事民事纠纷，女孩子一切的住院和后期的疗养费用，都由我们出。
同时，两个人都要被强制安排到上海戒毒康复中心。
女孩子的情绪还算平稳，也很情愿，但小豪就比较抵抗了，刚开始警告我：“你赶快把我放了，你要是不放我，可别我怪我不客气，我弄死你！”
我轻蔑地说道：“你少在这儿和我咋呼，你要是不喜欢去戒毒所，我就送你进监狱，你自己选！你还想弄死我，我现在就想弄死你，为了你这点破事，知道我和你妈花了多少钱，花了多少心思吗？你要是我儿子，我早打死你了！”
小豪和我吼道：“你tm的给我等着！老子出来了，早晚收拾你！”
小豪双手被工作人员束缚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毫无效果，就哀求道：“我求求你了，我就是吃点摇头丸，没吃其他的，都是软性毒品，不上瘾的，你就别让我去了！”
我跟没听到一样，目送着他被压了进去。
等我到了晚会现场的时候，董总的颁奖已经结束了，我完美地错过了这次颁奖。
我去到我座位时，一对小情侣占了我的位置，我的位置和我旁边位置，应该是我和艾文的，这对小情侣正亲密地说着什么。因为座位旁边都坐满了人，颁奖典礼还没结束，我站着我的位置前，显得十分的尴尬。于是，我低声地那个男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个座位好像是我的?”说完，还拿出了我的门票。
男的看了看我，他旁边的女友莫名地看了看我，又疑问地看了看她的男友。
男友这时脸一红，然后若尤其是地看了看我的门票，硬着脖子说道：“你确定你是这个座位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确定！你再看看你的门票！”
男友没理我，还和他的女友解释道：“我特意托朋友买的，不是咱们的问题，一定是他搞错了，你先坐，我再问问清楚。”说完，拉着我就要往外面走。
我很听话地跟着他走到了过道处。因为我这么站着一直挡住后面的观众，的确是不太好。
到了过道处，男友低声地和我说道：“兄弟，你看，能不能帮我个忙，我知道这座位不是我的，不过这都快结束了，看你没来，就和我女友往前坐了坐。”
然后微笑着，看着观望我们的女友，又尴尬地说：“我骗她说，我去外面买的托人买的高价票，要不这样，我给你钱，你就别坐这儿了！”说完，背对着他女友，从钱包理掏出了100块钱。
我没接，他以为我嫌少，又掏出了100块，说道：“兄弟，不少了，这都快完了，200块差不多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女友坐的座位也是我的！”
男友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又拿出了200块说道：“差不多得了！”
本来我坐不坐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董总的奖都已经拿完了，不过，他这态度，我是真心不喜欢，求人办事就有个态度吧，我又没欠他的，也不是想敲诈他。
我摇了摇头，拿着我的票，就往我的座位上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带着愤怒地语气说道：“别给你脸不要脸啊！”
我望着他拉住我胳膊的手，一道眼霜扫过他的脸，他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我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他的女友莫名地看着我，然后望向站在我旁边的男友。
男友急忙和女友解释道：“误会了，我看错了，我的座位在后面，你先坐吧，我一会儿结束了，来找你！”
我有点不忍心了，想了想打算站起来，就给他个台阶，说和他换座位就是了。
谁知道，他刚要走开，却转回头，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你给我等着，等散场了，我再收拾你！”
我微笑着，掏出了另一张票，对着他女友说道：“不好意思，这个座位也是有人了，麻烦马上离开，不然我叫工作人员了，到时你脸上也很难看了！”
女友听到后，马上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男友还想解释什么，女友一把推开了他，男友狠狠地盯着我，用手指了指我。
我也再没有什么心情看下去了。
颁奖结束后，我找到了她们一群人，告诉我，一会儿有得奖人的记者招待会。
我点了点头，跟着一起去了，记者招待会现场。
记者招待会现场是主会场的一个偏厅，人数容纳不了太多人，董总之前是打了招呼的，我们万众的人可以进去的，有了这个特权，我们才有机会见到，很多平时我们根本不可能见到的大人物。
第一个被采访的是上了今年时代周刊，互联网巨头，据说他有望成为今年的首富。人虽不高，却气场很强，身边有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保镖，还有一个应该是他的男助理。
访问全程微笑，语言犀利简短，而富有感染力，时不时会引起全场的笑声。
我对互联网还仅仅是停留在，简单地上网页查资料，发邮件，用qq，和玩游戏，对他说的很多技术性的东西，都是一知半解。和对他说的，未来互联网带给人们生活，将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持有怀疑态度，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赚钱的，就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免费的，那钱从哪来？给人一种空手套白狼骗子的感觉。
第二个是一家跨国际的饮料上市公司。这也是外界没法预料的，有点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我的印象，在中国，饮料除了可口可乐就是百事可乐，近几年倒是有很多茶饮料，凉茶是比较受欢迎的，但他们的产值怎么可能和实业，制造业企业相提并论呢？但实事的确是如此，一年产值是我们万众的几倍，这些饮料都卖到哪去了？是怎么卖的啊？
第三个是一家投资公司，一位很年轻的企业家，他在投资行业里，是近年新晋的一匹黑马，短短几年，投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据说身价快赶上香港首富了，当然这都是谣传，不过既然传了出来，就还是有些根据的，他的隐形资产到底有多少，谁又能知道呢？就说这今年榜上有名的这些人，他们的资产都是官方统计出来了，准不准先不说，又有几个有钱人，会真的说自己有钱呢？会如实地告诉你，自己有多少钱吗？或者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
第四个一出场，我们这边就燥了起来，董总一身白色职业套裙，头发梳了起来，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和我昨天见到的，那个焦虑不安的董总判若两人。
我们欢呼着，董总微笑着说道：“首先，感谢大会，各位评委能给我这个奖项，这是对我一年里工作的肯定，和对我们万众的认可。再次，我要感谢我万众辛苦的员工们，也是对他们一年里勤勤恳恳工作的肯定。
最后，谢谢支持我们万众品牌的每一位消费者，希望你们今后可以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们的品牌，我们万众也将把我们的品牌，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成为世界的知名品牌。”
董总讲完话，记者开始提出问题，一般来讲这里的记者传媒，都是事先打过招呼的，几个问题也是事先都会先给董总看过的，所以不会有什么尖锐的问题，更多的就是走个过场。
只是第一个问题问出来，我就发觉有点不对头。
一个记者问道：“董总，对于今年万众今天两次出现了重大的质量问题，您还能当选十大经济人物，您作何感想呢？”
董总还是脸部保持微笑着回答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消费者还是对于我们万众无比的信任。另外对于您的说法，我要纠正一下，我们万众没有出现过什么重大的质量问题，任何一款产品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要经过市场的检验的。我们的产品好与坏，不是我们自己说的，是看市场的占有率，这个就不用我再详细地说明了吧？”
令一个记者问道：“董总，作为今天唯一一位，能获得这奖项的女性，是不是觉得女性在商场上，还是不如男性那么的容易，家庭和事业是不是很难兼顾啊？”
董总微笑着回答道：“作为这次奖项获得者的唯一一位女性，我很荣幸。我拿这个奖项不是我个人的功劳，是我们全体万众员工的功劳，我只是代表我们万众来领这个奖而已。我没觉得我作为女性，在商场上有什么家庭事业兼顾的问题，不过，你不妨问问其他几位获奖者，他们这么优秀，为什么还有好几位是单身？”
一下子，台下面哈哈大笑。
第一百一十章 东方的想法
这记者却是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董总，继续提问道：“那么说，董总您现在是事业家庭两丰收了？我听说，您儿子一直在法国念书，成绩也是一直名列前某的，这次您得奖，他没回来和您一起庆祝下吗？”
董总脸色一变，往我的方向望了过来，我很笃定地向她点了点头。
然后她会心一笑，回答道：“犬子学习成绩还算可以，我不太想他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他和我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们有着自己的生活，我们不是什么大众人物，希望媒体朋友不用过分的关注，还是把视野聚焦到我们万众产品上面吧！”
刚回答完，马上又记者追问道：“能说下孩子的父亲吗？听说是您一个人把他抚养成人的，单亲家庭对于孩子的成长，还是不太好的吧？”
这个问题，问得就明显带有侵略性了，刚刚的问题，还有一点和这次颁奖典礼有联系，但这个问题就显得真是在挖**了。
董总的助理，走上前郑重地说道：“请大家问一下和这次颁奖有关的问题，至于董总的私人生活，董总是不会回答你们的！”
董总制止了助理的话，说道：“我不知道，你问这个问题是出于什么心态？为什么会对我的家庭这么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满足下你的好奇心。我和我丈夫很多年前就离婚了，我们现在还是朋友，我前夫现在也会经常去看我们的儿子，我们是共同抚养的，至于你说什么单亲家庭对孩子的成长不太好，我就不太赞同了。教育的好坏，和家庭的和谐是有着莫大的关系，但也不是全部，好的教育是要看人的，而不是看人数。好的教育，是让孩子成为一个他想成为的人，做他该做的事。”
董总还想继续回答其他记者的问题，我看着她的助理，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助理马上明白了过来，在董总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对着话筒说道：“今天的访问就到这吧，后面还有其他的获奖者，把时间留给其他人吧。”
董总微笑着，走了进去，下一位获奖者上台。
我在偏厅的走廊，见到了董总，董总看了看我没说太多的话，叫我跟着她。
我和董总进了一间化妆间，助理在外面等。
董总一进来，就焦急地问我道：“都办好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女孩同意和解，她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但两个人都有吸毒史，估计都是些软性毒品，我不放心，就把她们两个都送到戒毒所去了，关个10天，让他们也受点教训。”
董总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这事还有人知道吗？”
我摇着头说道：“除了你的助理，就是医生和警察，你去医院没人问你什么吧？有人认出你来吗？”
董总想了想说：“应该就没有了，住院手续是助理办的，没用我的名字。”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好，没人知道小豪是你的儿子，只要他自己不说就行！”说完，我就后怕起来说道：“我逼他去戒毒所，他不会自己往外说吧？”
董总哎了一声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教育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他应该不会乱说话的，他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在国内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企业老板。”
我笑了笑说：“你就个普通企业的老板啊，只不过是个得了奖的企业老板而已。”
董总的神情终于轻松了很多，也笑了笑说：“现在想想就是个虚名而已，还真不如做个默默无名的企业家，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人红就是非多，别的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影响到万众的品牌。”
我摇着头说道：“有利就有弊，这都是相辅相成的，有了你这知名的企业家，才会有今天的万众，你也是一杆旗帜，一个移动的广告，一种信誉的保证，人家都是企业出名，咱们万众是企业家出名，也挺好的。”
董总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要想做百年老店，就得还是牌子响，而不是我人红，这不利于企业的成长，我要尽快淡出大众的视野，不过，你倒是可以再出名一点，一个企业总要有一两个企业明星才行，明年争取你来领奖！”
我虽然虚荣心有点上脑，但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忙说道：“我怎么能跟你们相提并论呢，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幕后工作吧，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我懂的，再说，我比起其他企业的总经理，我已经算是够出名的啦！”
董总看了看表说道：“一个小时后，就是酒会了，到时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换套衣服吧，这礼服我看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我埋怨道：“本来以为可以有机会上去颁奖和讲话的，这不突然出了这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这衣服穿着真别扭，像个大以巴狼！”
我准备回酒店换衣服，走出大门口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他们几个说要体验下大上海的夜生活，就去酒吧玩了。
我一个人准备拦一辆的士回酒店，刚拉开车门，就被人拉了回来，把车门一关，让车先走了。
我回头刚准备骂出口，看到是东方神奇，一愣问道：“你们中京也有人得奖啊？”
东方神奇点了点头说：“你不知道吗？我们胡总也是得奖人啊！”
我哦了一声说：“是吗？我没留意，来晚了，那恭喜了！”
东方神奇说道：“咱别站在马路上聊天了，跟个普通老百姓似的！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有话和你说！”
我看了看表，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时间不多，一会儿得去酒会，还得回酒店换衣服呢。”
东方神奇嗯了一声说：“我也得去，就坐一会儿。”
我们找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东方神奇开门见山道：“我就直接说吧，中京现在的情况你也了解了，古程找过你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他和你说了啊？”
东方神奇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眼下的情况是，古程和我不是一路的，我们虽然分管的不同，但他的职位在我之上，我也算之前孙胜国一派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高层。他们现在也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碍于我在中京的地位，和我的股份，他们想马上清走我，可能性不大。”
我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东方神奇诚恳地说道：“我要套现中京的股份，离开中京！”
我哦了一声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东方神奇回答道：“一是我想问你有没兴趣接管我的股份，二是我想要点你们万众的股份，如果可以，我想加入你们万众，我想做你们的海外市场。”
我看了看东方神奇，没有表态，心里盘算起来，他在中京的股份应该不少，不然中京这次大换血不会对他毫无影响。但这股份是好是坏就很难说了，另外他想进入我们万众，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派过来的卧底，是不是亡我之心不死呢？
东方神奇看出了我的忧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进入你们万众，是看中你们的海外市场，这的确是对每一个投资，都充满了诱惑力。我不但是进入你们万众，我还要投资你们万众，我总不会拿自己的钱开玩笑吧？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我肯定是不会干的。这也算是我的保证金吧。”
我摇着头说道：“我相信你的职业操守，我是在想，董总能否答应，这事我说了不算，海外市场都是董总亲自过问的，我很少参与，所以，你和我说也没用，不过，我可以帮你转达下。另外，我对你中京股份没啥兴趣，我可没那么多钱，就算有，我也不会投资你们中京，至少现在不会。再有就是，即使我想投资，你们中京也未必肯给我啊，你这中京的股份，也不是说想转给谁，就能转给谁的吧？”
东方神奇听我的话，觉得有戏，就说道：“董总我会亲自找她谈的，现在只要你同意就行了。中京伤痛了我的心，我离开中京是势在必行了。胡军生找来古程，连问都不问我，我也算是中京的元老了，整顿内部我没意见，可连我都一起查，还是公开的查，就是一点面子没给我留，我是彻底死心了。同时我也看好你们万众，我觉得一旦万众的海外市场开发起来，世界100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我知道你们万众正在招兵买马，我倒是有这个信心，我至少肯定比沈洋之流的强，他都能当你们的总经理，我为什么要个海外事业部的经理干干都不行啊？再说，以我和你的关系，我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笑了笑说道：“我和你的关系，没你说得那么亲密吧？我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我和你弟弟倒是真正的朋友，同学。你的能力，我丝毫不怀疑，也不是我这层面能怀疑的，我也不是什么嫉贤妒能之人，你要是真比我有本事，我肯定可以让贤，但我之前就吃过这样的亏，我的位置谁也撼动不了，至于你说海外事业部的人选，董总倒是和我提过几次，我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是海外市场，即使你到了我们万众，可能也是在我手底下干活，你能受的了，甘于人下吗？那不是你的性格啊！”
东方神奇神情黯淡地说道：“人呢，走错一步棋，就步步错。我.asxs.比你高，就是走的下坡路，不过，我胜在肯回头，从低做起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在你们万众要投资，当给自己打工就是。我觉得不是问题。”
我嗯了一声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啊，不过，我还是不太信任你，等我先跟董总商量后，再说吧。”说完，看了看表，意思是时间差不多了。
东方神奇却指着我的表说道：“百达翡丽啊？还是纪念版的，还说自己没钱？这表有钱都买不到，就知道你是个隐形的富豪！当初赌场那局赌局，就让你赚了半个亿吧？这几年，你的酒家，加上万众的分红，你现在还说自己不是有钱人！”
我笑了笑说：“这表是我哥借给我戴的，充充场面。我可真不算什么有钱人，就是花钱有点任性而已。我真没时间了，我可不想再迟到了。那就先这样吧，等我和董总商量完，给你信！”
东方神奇点了点头。
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就听后面有人，冲我这边直接骂道：“就是这个孙子，害得我脸都丢尽了，刚刚一散场他就溜了，没想过在这儿碰见了！”
我转过头去，看到刚刚占我座位，被我赶走的那个男的。他身后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向我看了过来。
我没理会他们，向东方神奇点了点头，走出了咖啡厅。
那个男的，怎么肯就这么放过我，跟了过来，一把拽住我骂道：“你tm装什么什么孙子啊？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扒开他的手，问道：“我该认识你吗？”
那男的，和他的几个同伴，嘲笑道：“别认怂啊，刚刚你可是挺嚣张的啊！就是让你让个座，还给你钱了！你呢，不知好歹的，给脸不要脸，怎么现在后悔了，你别走，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我不耐烦地说道：“我没时间在儿这和你胡扯，我还有事，做了别人座位充大头，还理直气壮的，有本事就自己找座位去，想泡妞还不下本钱，和我这儿装什么大半蒜，哪凉快哪呆着去，爷爷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儿瞎扯淡！”
那男的一听，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马上冲我吼道：“我看你就是欠抽了，今天看我不弄死你的！”可就是说，也不上来，样子十分的可笑！
第一百一十一章 酒会上的偶遇
我轻蔑地笑了笑，准备再找一辆车走。
车来了，那男的，又来劲儿了，又要上来拉住我，我是真的有点动怒了，盘算着要不要动手。
一辆林肯车停在我了面前，车窗摇了下来，东方神奇露出头来，对着那个男的，冷峻地说道：“你认识我吧？”
那男的一看，脸色一变说道：“东方总裁，您怎么在这儿？”
东方神奇没回答他的问题，又问道：“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那男的愣了一下。
东方神奇没在理会他，和我说道：“上车吧，我送你，要不咱们两个都得迟到。”
我哦了一声，上了他的车。
他又对那个男的说道：“你下星期去人力资源部自己辞职吧，你真该知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
说完，车就走了。
回到酒店，换好了衣服，下楼准备开自己的车去酒会，不想看到东方神奇的车，还停在那儿，看我下来，在车里和我招手。
我上了他的车问道：“你在这儿等我呢？你真不必这样，在公在私，我都会考虑你的建议的，真心的。”
东方神奇笑着说道：“你真以为我在讨好你啊？到了咱们这个层面，这种表面功夫哪会有用？是我刚刚耽误了你的时间，等你也是应该的，况且那酒会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和你搭个伴总是好的，你不会介意吧？”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呢？我这人最不怕受人恩惠，我脸皮厚！”
车到了现场，有人帮我们开门，这酒会的场面一点不比颁奖典礼小，红毯铺地，过道两旁用围栏挡住，记者粉丝围在过道两旁，记者们长枪短炮的，不想放过每一个镜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起，大众的视野也开始关注明星企业家了，我一直以为他们只会对时尚，明星有兴趣。
我和东方神奇走过红地毯的时候，我是十分的心虚，我总感觉自己还不属于这里，还没资格走这红地毯，像是个凑热度的十三线小明星。或者别人觉得这地毯太短，可我只想尽快地把它走完，可以的话，我都想跑着过去。
进了门，我才算松了一口气，我低声地问东方神奇：“你觉得咱们刚刚走过红地毯的时候，这些记者会说的最多一句话是什么？”
东方神奇笑了笑说：“这两儿二货是谁啊？”
我会心地笑了笑。
里面的布置，倒是极为的简单，就是一个小型的鸡尾酒会。
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热络地交谈着什么。
我在人群中寻找着董总，没看到董总却看到了古程。
古程冲我微笑着，然后招手，也不知道是叫我，还是我身边的东方神奇。
我们两个看了看对方，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
古程身边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一个中年男人，英俊的脸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也在四处观望，像是在找人。
看到我和东方走了过去，才收回了目光，和蔼可亲地看了看我。
古程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中京集团的董事长胡军生，这位是万众的总经理陈飞，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胡军生向我点了点头说道：“久仰大名啊，陈总看起来年纪不大啊，也传闻中的样子不太一样啊！”
我笑了笑说道：“应该是我久仰大名才对吧？今天看到活人了，真是不容易啊！不知道，我传闻中是什么样子呢？”
胡军生像是指点晚辈一样，指了指我说道：“你的确是挺有趣的，传闻中你可是城府极深，做事老辣，不应该这么年轻吧？”
我笑了笑说道：“我当您这是夸我了？我看您和传说中的也不太一样啊？”
胡军生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不一样呢？”
我笑道：“传说中，您年轻，不但年轻而且有为。现在见到真人了，比我想象的还年轻啊，要没人介绍，我还以为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胡军生哈哈大笑道：“你这就夸张了点吧？我比你们董总还年长几岁呢！怎么没见到你们董总呢？”
我随便望了一望说道：“估计一会儿就到，我心急，想尽早见见你们这些大人物，到底和我们常人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都有三头六臂的！”
胡军生笑着问道：“见过后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没啥特别的，不过气质这一块，你们都赢了。人长期出于高位，的确是有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感觉。”
胡军生再次用手指了指我，说道：“会拍马匹，拍的还挺有水平，我见到个熟人，你们先聊着。”说完，端着酒杯走开了。
他全程没和东方有一点交流，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根本就没把东方看在眼里。
东方神奇表面上没有生气，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气都撒在古程身上了。
东方神奇开口道：“古总，今天来得挺早啊？我还以为这样的酒会，你不会来呢？”
古程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我不会来呢？”
东方神奇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最反对这些无聊，毫无建设性的社交吗？以你的话说，就是在浪费时间。”
古程略有点尴尬地说：“这不是胡总要求我来的，我本身的确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不过，既然你都能来了，我想我来也没什么问题吧！”
东方神奇不悦道：“你觉得你比地位高，还是名气大啊？我能去的地位，你未必能去，公众场合，别自家的人脸，让外人看笑话！”
古程哦了一声说：“话都让你说完了，是谁话里带着骨头的？你也没把我当自己人啊，要不就是你觉得自己是外人！”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说道：“不至于吧，当着我一个外人，你们都吵成这样，要是一起共事，你们不得打起来啊？都是老爷们，怎么跟争宠的老娘们似的，有意思吗？”
话一说完，马上两个人一直对外，和我说道：“你才像老娘们！”
我翻着白眼走开了。
我转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是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我猜我应该是这酒会级别最低，职位最小的人吧，几乎就是个透明人，突然觉得东方和古程可能是我在这酒会唯一认识的人。
而且我发现所有人都是站着端着个酒杯，他们不累吗？
我这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就一个字“懒”。
我向四周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位置坐，就推开了天台的门，走了出去，一个人欣赏着大上海美丽的夜景。
“陈飞，好久不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杜诗阳，她清减了好多，面容消瘦，一身深紫色蕾丝长裙，盘起的头发，两条弯曲的流海顺着耳边垂下，还是一样的美丽。
“是啊，好久不见，你瘦了！”我温柔地说道。
杜诗阳微微一笑，说道：“大家都在减肥，我也一样。”
然后一起沉默了一会儿。
我为了打开话题问道：“这次你怎么没得奖呢？不应该啊！”
杜诗阳略带感慨地回答道：“国家现在对房地产资金严控，银行不放款，全靠我们自己的资金滚动，去年新投的几块地，现在根本不敢开，房市没有前几年那么火了，业绩自然是下降了很多。我上任后，公司业绩一直在倒退，怎么可能让我获奖呢，再说，得奖的都是最尖端的人物，什么时候能轮得到我啊？给我个提名，就算给我爸面子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最近也关注了下房地产，一线二线城市的刚需已经接近饱和。三线四线城市的刚需虽然还未饱和，但消费能力不足，你们的楼盘价格偏高，不利于销售，加上国家严控，资金回流慢，你们的日子是不太好过。”
杜诗阳盯着我，赞许道：“你看问题，还是能一针见血，这的确是我们眼下遇到的最大问题，有没有什么妙招帮帮我呢？”
我想了想说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什么东西都是一知半解的，我哪里懂这些啊，都是胡说的。”
杜诗阳轻轻一笑，质问道：“原来你口中的话，都是胡说的啊?”
我急忙辩解道：“也不是，我刚刚是比较谦虚地说，你还真当真了！”
杜诗阳终于露出了原有的笑容道：“看你穿的这么正式，坐在这儿沉默不语的样子，还以为你成熟了很多，现在看来还是一样啊！”
我微笑着说道：“我都成熟的快烂了。”
杜诗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心地说道：“跟你说话，就是有趣。你和胜男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喜结连理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外面这么一大片森林，为什么要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呢？”
杜诗阳正经地说道：“你现在外面有很多歪脖树吗？你这话我可和胜男说去了！”
我急忙说道：“你可别出卖我啊，我是说笑的！你呢？怎么样了，还是一个人单着吗？”
杜诗阳神情地看了看我道：“没找到合适的，本来有个挺好的，后来人家不要我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是他太没眼光了，这么好的姑娘，都不要！”
杜诗阳瞪了我一眼，反问道：“这么好，你还不是一样不要！”
我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听见大厅里面，几声敲击玻璃杯的声音，大厅一片安静。
我询问地问杜诗阳道：“进去看看？”
杜诗阳点了点头。
走了进去，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台上，拿着一个酒杯，说道：“大家都静一静，我先说几句，今天是难得的一次盛会，我有个建议，就是今天获奖者都上台说几句话，随便表演个小节目，大家看看如何？”
我好奇地问杜诗阳道：“这是谁啊？这么大的面子，他这建议，人家能听吗？”
杜诗阳低声地回答道：“他，你都不认识啊？吴国华，这是咱们商学院的创始人，现在是国华信投基金的董事长，他手里控制的资金，不比银行的少，谁敢不卖他面子啊，这里面很多来领奖的人，都是看他面子来的，不然这种出风头的事，谁愿意来啊！”
我啊了一声说：“真是境界不一样啊，我还为自己能来这样的盛会而庆幸呢，人家躲都躲不及。”
杜诗阳小声地说：“这个很正常，人都想往高处走，高处呢则不胜寒，等你到了他们那样，你就知道最大的风险，就是让自己太出名，成为大众的关注人物。这其实和那些明星差不多，有弊有利，你想出名，就必须得有一定的曝光率，可你曝光率太高，你就变得没有**，你的一切都会被人监控住，有一点小小的差错，就会被人无限的放大，都是相互相成的。”
我嗯了一声。
这时吴国华先请了第一位获奖人上台，这个其貌不扬其气质非凡的人，上台后，就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吴总既然叫到了，我就先抛砖引玉先，其实这样的盛会很好，大家每年都有一次机会聚聚，这里有很多我的老朋友，平时大家都忙，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得奖是次要的，当然不是说这奖项没分量啊，我的意思是大家多交流交流，交换下管理的心得感受。节目什么的，我就真不会了，吴总知道我的，平时就喜欢喝两杯，不会唱歌，不会跳舞的，我就直接表演个一口喝光一杯酒算了。”说完，端起一杯红酒，一口喝完，大家都鼓起了掌，也不好再说什么。
吴国华接过话筒，说笑道：“他这是耍赖啊，一杯红酒就当个节目了，这样吧，我们商学院现在在浙江选了块地，准备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学院，你是第一届学生，你就带个头，捐点款吧，我们这个是自筹自建项目，现在缺钱得很，你得表示表示吧？”
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吴总，你这是逼捐啊，不过，这是应该的，那我捐个体育馆吧？”
吴国华笑道：“爽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怒激蒋心平
接下去又有几个获奖者上台讲话，在商学院的读过书的，都没有表演节目，就直接来了个捐款，他们都很有分寸，捐的钱都比第一位捐的少了点，但又不会太少，就像设了一道门槛一样，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眼看酒会就要接近尾声了，还不见董总，我四处观望着。
杜诗阳捅了我一下，问道：“你找谁呢？”
我收回了目光，突发奇想道：“你也该上去说几句，随便捐点款，你们本来就是搞建筑的，随便干点基建就可以了，还可以给你们公司打打广告，反正现在地产这么低迷，你不妨做点宣传，你说呢？”
杜诗阳为难地说道；“可人家都是获奖的人上去啊，我这无名无份的上去，会不会显得太突兀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不会在下面和吴国华沟通啊，他会做人的话，一定会上去说的，这是好事，他巴不得的呢！”
杜诗阳嗯了一声，走了过来，和吴国华耳语了几句。
看得出吴国华很是高兴，待一位获奖人下台后，他走了上去，兴高采烈地说道：“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绿水园的杜总，小杜总刚刚和我说，愿意以成本价为我们商学院做基础建设，并答应捐一座食堂出来。同时，小杜总的一位同窗好友万众的陈总，表达了愿意捐赠所有的空调设备，大家掌声感谢一下。”
掌声响起，大家望向杜诗阳的同时，开始找寻我的身影。
我心想坏了，这杜诗阳好心办坏事啊，这是董总该干的活儿啊，现在怎么安排到我身上了，我这可是喧宾夺主啊！此时此刻，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嘴里默念着：“看不到我，我看不到我！”
其实认识我的人真的不多，只要杜诗阳不望向我，还不一定有人知道万众的陈总是谁？
可惜，还有几个熟人，东方神奇最先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边和我握手，一边低声地说道：“陈总大气啊！”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望向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微笑着点了点头。
董总终于来了，还搀扶着一位年迈的老者，一头雪白的头发，走路有点迟缓，看到的人，马上都站了起来，吴国华和几位大佬，都小跑着过去。
吴国华最先开口道：“老校长，您怎么过来了？您这身体？”
老校长微笑着说道：“你们不请我，我还不能不请自来啊？”
吴国华低着头，有点惭愧地说道：“怎么能不请您呢？只是知道您身体一向不太好，不敢让您太过操劳，您上台讲几句话吧？”
老校长点了点头说：“好，我本来就是想看看你们这帮兔崽子，都怎么样了？不过，一时兴起就说几句吧！”说完，董总扶着老者走上了台。
老校长望了望下面的人，中气十足地说道：“大家好多人，可能还不认识我！”
下面的人马上说道：“认识！”
老校长笑了笑说道：“认识也好，不认识也好，你们大多数人是我教过的，看着你们能够成为有用的人，对社会，对国家有贡献的人，我很欣慰。国华要建的这个商学院是我的意思，过去我们一直是租借全国各地的高校来办学，虽然也很成功，但始终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提议国华牵头，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商学院，可以更好的教书育人。
刚开始创建这个商学院的时候，外界一直不是很看好，觉得我办这所商学院就是个镀金的地方，学不到什么真正的知识，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获得知识的途径，要不就是在九年义务教育，高中和大学里，要不就是自己闯荡在社会中获取的。可是大家往往忽略了二次教育，你们很多人，都是我们口中说得土八路，缺少理论知识，更多的是社会实践经验，这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不对，但我觉得扎实的理论知识，才能让你们少走弯路，良好的道德教育，才能让你们少走歪门邪道。
刚刚我在后面也听到了，很多我们学校出来的学生，慷慨解囊，我在这里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下一代的商业精英做出的贡献。
最后，我也想说下，最近我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其中我一个最得意的门生，因为一些事情，走上了岔路，思想滑了坡，我想提醒一下各位，任何时候，都要走正途，人生成功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没有一步登天的可能，希望各位以后还是可以脚踏实地的，完成自己心中梦想，祝大家在未来的道理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好！谢谢大家！”
掌声雷动，这老校长我在商学院的时候，看到过他的照片，几乎和现在一摸一样，只是多了几道皱眉，多了一头雪白的头发，但看上来还是一样的精神矍铄。
下了台后，很多人聚了上去嘘寒问暖。
董总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我面前说道：“干得好，要不是你捐了些设备，这次咱们万众就要落后了，老校长估计还得怪我呢！”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才来啊？都快结束了，还说介绍点人给我认识，这里面我是一个人都不认识，跟着傻子似的呆了半天。”
董总笑着说：“怎么可能一个人不认识呢，我刚刚明明看你和杜诗阳，聊得很火热啊！”
我撇着嘴说道：“你偷窥我啊？我们是老同学当然得多聊一会儿了，我倒是想和那些大人物聊天，人家也得愿意不是？”
董总笑了笑说道：“那一会儿，我介绍给你认识就是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真的啊?还是不要了，太勉强了，会显得很尴尬的，你也知道我怕生，到时真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好？”
董总没理我，看着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人，拉着我就想躲开这个人，可这人一看到董总，像发现宝藏一样，直冲了过来，伸出手来就和董总握起手来，显得很没有礼貌，董总也只好硬着头皮，介绍道：“华西生物医药老总，蒋心平，我公司总经理陈飞！”
我急忙客气地伸出了手，说道：“久仰大名，蒋总好！”
蒋心平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客气地说道：“我可不出名，到是你的名字，我好像有印象，刚刚听老吴说杜诗阳和他的同学陈飞，我就回想起一段新闻来，主角就是你吧？”
董总打趣道：“老同学，娱乐新闻你也看啊？”
蒋心平笑了笑说道：“我看的可不是娱乐新闻，是财经新闻，要是你们万众和绿水园联姻，这可不是什么娱乐新闻了，我说得对不？”
董总笑着说道：“我还想和你们华西联姻呢，可惜配不上你的千金啊！”
蒋心平摆着手说道：“何谈配不上啊，万众电器集团可不能和昔日的万众集团，相提并论了，今天的万众可是国际化上市公司，公司市值千个亿，短短几年时间，超越了盈科，连央企的中京，都被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董总急忙说道：“蒋总过誉了，超越盈科不是我们的问题，是盈科正在转型，转型是需要过程的，成型后的盈科，才是势不可挡。至于中京嘛，说不上是我们击败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内部出现问题，不过可以肯定是，未来的万众将会是一个多元化的企业，全方位的发展，蒋总不妨考虑考虑我们合作的事宜！”
蒋心平疑问道：“我们怎么合作？你不会是想进军医疗吧？生物制药可不是说进就进的，门槛可是比较高的啊！”
董总摇了摇头说道：“多元化的合作，制药我们做不了，可医疗器械我们可是尝试下啊，你也知道我们万众是出了名的制造业大王，按着你们公司现在的发现，制药是一个方向，医疗器械也是一个方向啊。”
蒋总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到的确是个方向，不知道这位……”
我急忙说到：“陈飞，耳东陈，飞上云霄的飞。”心里骂道，刚刚还说记得新闻上看到过我呢，这会连我名字都不记得。
蒋心平笑着说道：“陈总，不知道对董总的建议有什么看法呢？”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董总的建议就是我的建议，我没什么看法。”
蒋心平哦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听话啊！”
我同样还以微笑道：“我和董总的意见一向一致，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非得标新立异才对吗？你的属下都是和你对着干的吗？”
蒋心平收起了微笑，严肃地说道：“一味的附和，没有一点自己的见解，和绝对的服从，是完全不同的，不是一个性质。如果做为一位企业的负责人，没有一点的自己的想法和见解，那还要他干什么呢？”
我同样收起了笑容，回应道：“那你得问董总啊，我也不知道董总为什么要用我的。”然后看了看董总。
董总面带微笑，没有一丝的生气，但还是用教训的口气对我说：“阿飞，蒋总公司的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们公司的人都是一个当两个用，都是能人，全方面的人才。”
我哦了一声说道：“我听说了，有个公司提出口号，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只要干不死，就得拼命干，是吧？”
董总点了点头说道：“蒋总的公司提倡奉献精神，这是他们公司的企业文化。”
蒋心平骄傲地说：“我们属于科研性质的公司，一是不可能养闲人，二是必须得有科研精神，必须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公司一个人要做几个人的事，当然获得的受益也是成正比的。像这位总经理这样的人，在我们公司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混日子的人，早就被我踢出去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资本主义的资本原始积累，就是通过依靠剥削和压迫劳动者的剩余价值来完成的。我可不想受到这样的压迫，我工作是为了满足的自己物质需求，和从工作中获得乐趣。我和董总共事的十分开心，这是我能一直留在万众的原因，至于我的能力，我能为万众，为董总做多少贡献，那是董总衡量的事，蒋总的公司，我就不敢高攀了，也不想高攀，毕竟一个原始资金都不清不楚的公司，并不是那么牢固。”
蒋心平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问：“什么原始资金不清不楚，你把话说明白。”
董总急忙解围道：“他瞎说的，他啊，总是满嘴跑火车，回头我批评他。”本来以为董总就是劝架的，谁知道，她又说道：“阿飞，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可不敢乱冤枉蒋总啊，这事可大可小啊！”
我一听，这是在煽风点火啊，就继续说道：“既然蒋总不明白我的话意思，我就说说看，看我说得对不对。华西制药的原身是华西制药研究所，华西制药是1993年您的夫人出钱成立了，成立的目的就是全资收购华西制药研究所。那时候的研究所还是科研机构，是政府投资的项目，不知道怎么的，一转身就成为了华西制药公司的研究机构了，每股花了0.7元收购，当时可还有两家公司，知道了消息想收购的，最高出资1.5元/股啊。可最后，还是被您夫人收入囊中，这事也有人投诉过，不过后来都不了了之了。”
话一出口，蒋心平脸色大变，指着我说道：“你哪听来的消息，简直莫名其妙，子虚乌有！”
董总也严厉地批评道：“别瞎说，这事可不敢胡说啊！”
我嗯了一声说：“都是小道消息，我瞎说的，蒋总可别见怪！”
蒋心平哼了一声，走开了。
我马上小声地对着董总说道：“我这一时没收住，是不是又得罪人了，还是你老同学！”
董总笑着说：“他啊，我早就想给他点教训了，依仗着老婆发的财，现在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连我都不放过，不给他点教育，他还真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呢，他再不走，我就吓得他尿裤子！”
我笑道：“忒豪横了，比我还霸气！”
第一百一十三章 师石的出现
我和董总说着笑，又一个人走了过来，董总马上收起笑容，郑重和我介绍道：“阿飞，这位就是名震四方的钢铁大王，福钢集团老总的大公子，贺刚，他和你可是老乡啊，都是福建人！”
我急忙伸出手下，握了握手，说道：“贺总好，我祖籍福建霞浦，不知道贺总是？”
贺刚笑了笑说：“我是闽南人，你是闽北人，也算是半个老乡吧。”
我嗯了一声说道：“是有点远，方言都不一样，不过我在厦门读了四年书，闽南话会听不会说。”
贺刚没接我的话，而是和董总说道：“我听说，董总在巴西要建一座新厂，我们公司正好在那边也有工厂，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董总只管说话。”
董总微微地笑了笑说道：“那感情好，有用到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听说你爸的身体最近不太好，替我问候一下。”
贺刚礼貌地点了点头说：“家父现在已经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了，大部分的事务都是交由我打理了，董总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就行了！”
我听出了，贺刚对于董总问他父亲的身体健康问题，并没有回答，而是一再强调自己在他公司的地位。这看来不像个孝子。
董总自然也听出来了，淡淡地回答道：“好的，我们公司的那个厂，还只是有意向而已，那边时局也不是很稳定，再考虑到当地的劳动力问题，我还是有些犹豫，等定下来后，我再去麻烦贺总吧，你弟弟是不是现在在做外国市场啊？”
贺刚脸色变了变回答道：“暂时是，我弟弟是读洋墨水大的，一直在国外，所以国外的市场，一直都是他在做，不过，最近我已经把他召回国内了。”
董总哦了一声说道：“也好，你们两个兄弟一起努力，一文一武，前途不可限量啊！”
贺刚显然不愿意把他和他弟弟列在一起，只是淡淡一笑，没再说话，礼貌地打了招呼走开了。
我好奇地问道：“董总你好像不是很看好他啊？”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老贺总有魄力，有远见，是个实干家，像这样的场合，他是肯定不会来的。这个贺刚能力是有，就是太爱出风头，太想证明自己了，凡事欲速则不达，在还没明确谁才是福钢的接班人情况下，就自己单方面想外界宣布，他就是福钢下一届的掌门人，是不是点心急了点。一是老贺的身体很好，也没有退隐之意，二是老贺看好的是他弟弟，而不是他。老贺可不止一次这么说过。”
我哎了一声感慨道：“急功近利，不如脚踏实地干点实事，这样下去，我害怕他在福钢呆不长，老贺不得迟早把他赶出去，给他弟弟腾地方啊！”
董总嗯了一声说：“我不看好他，就凭他刚刚对你的态度，就不难看出他这做人也不怎么样！”
我笑着说：“董总你这也太照顾我了，我这人看惯了别人的白眼，这里的人的确都比我高一头，我认啊，不过我心态好，我还年轻，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们未必能来这样的酒会，对不？再说，即使和我年龄相仿的人，多半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那像我一样，脚踏实地的走到今天呢。这么说吧，比我有钱的，未必长得比我帅；长得比我帅的，未必有我年轻；比我又有钱，又年轻，又帅的人，未必比我有能力。您说是不是？”
董总笑了笑，摇着头说：“不是！”说完，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子面前。
董总拍了拍这男孩子的肩膀，男孩子转过头来，看到董总，热情地打着招呼道：“董姨，我还说呢，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我来之前，我妈特意吩咐我，一定要见过您本人，让我把礼物交给您呢！”说完，招了招手，一个美女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男孩子接过袋子，递给董总，董总好奇地问道：“能打开吗？”
男孩子点了点头说：“打开啊，看您喜不喜欢?”
董总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精致的水晶制品，水晶里面一个小亮点，闪闪发光。
男孩子介绍道：“这是我妈去圣地亚哥，在街边看到的一个工艺品，看着水晶的质地，不像是人工制作的，水晶本来没什么，只是这里面的亮点，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如果不是人工加进去的，就会变得有意思了，您喜欢吗？”
董总感激地点着头说道：“喜欢，当然喜欢，你妈真是有心了，不过我猜这礼物，多半是你帮你妈选的吧？你妈的心思哪有那么细，我认识你妈几十年了，粗心大意的很，记性还不好，我太了解她了，她人呢？这么热闹的聚会，她没理由不来的啊？”
男孩子摆了摆手说道：“说来您可能不信，她本来是要来的，因为她订的一条裙子不合身，觉得没有好看的衣服，就不来了，和我爸飞澳洲了，说是要去当面羞辱那个设计师。”
我伸长了脖子，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tm的都是什么随意妄为的人啊？就为一条裙子，不来这聚会，还花那么大的功夫，去羞辱设计师。
男孩子看出了我表情，和我亲切地说道：“是不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爸妈做事就是这样的，想到什么就去干什么，我有时也觉得他们不可理喻。您是陈飞，陈总吧，我就叫你飞哥吧，您不介意吧？”
我急忙点着头说：“不介意，不介意，就是这辈分有点不对，我叫我们董总姐，你叫我哥，我不是得叫董姨了。”
董总笑着拍了我一下道：“被你们越叫越老了，我正式介绍下吧，这位是师石，纳华集团董事长，我闺蜜的儿子。这位是……”说完，指着我。
师石急忙说道：“不用介绍了，飞哥这么出名，我早认识他了，我一看他在您身边，我就认出他来了，长得真帅，不怪的把我诗阳姐姐迷得要生要死的！”
我急忙摆手道：“这话可别瞎说，杜诗阳和我就是同学，我们是朋友。”
师石撇着嘴说道：“你这就不地道了，诗阳姐和我的关系可是好得很，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她今天这套衣服都是我设计的，我当时都问她了，喜欢什么颜色的，喜欢什么款式的，她就说他喜欢紫色，喜欢蕾丝的。你说那个他是谁呢？”
我翻起白眼说道：“我怎么知道？这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别瞎说！”
师石也不生气道:“你没比我大几岁好吗！不过，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我也没怪你，不过，你得对我诗阳姐姐好点，知道吗？“
董总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师石你怎么一说到这些就这么来劲儿啊？我可告诉你，你们的服装店又给我涨价了，今年的服装费比去年贵了一倍还多，这可不行啊！”
师石笑嘻嘻地说道：“董姨，我妈说了，女人就得下手对自己狠一点，有钱了，不得装扮下自己啊，您的服装可都是我亲手设计的，设计完，我的logo还不让放在服装上，我多亏得慌啊，您可是第一个啊，他们这些大佬的衣服上，可都是有我的logo的，就您的没有，就冲这个，您是不是也得比他们多花点钱啊！”
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问道：“感情我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你们家卖的啊，也忒狠了吧，又不是镶金戴玉的，凭什么收那么贵啊？这回找到正主了，你得和我好好解释下。”
师石笑了笑说道：“您这套衣服我还是真故意收贵的，本来这根本就不到我管的，董姨要不是特意和我说了声，我还真不知道，知道了后，怎么的也得替诗阳姐姐出口气啊，就多收了你点，可惜是董姨买单，下次你再来我们家买衣服，必须得自己付钱，不然我肯定不卖给你！”
我切了一声说道：“不买你家衣服，我还能光屁股上街啊，谁稀罕啊！”
师石一听，笑道：“你还别说，要是我发话，你还真不一定能买到，适合这种场面穿的衣服。到时你要是光着屁股来聚会，我可以给你带条裙子来，那多拉风啊！”
董总点了点头说道：“阿飞，你可别小看师石啊，这服装界他的话可是有分量的，我到时想看看你穿裙子的样子！”
我翻着白眼，没理会他们。
杜诗阳走了过来，摸了摸师石的头说道：“又在这欺负谁呢？”
师石笑着说道：“替你报仇呢！”
杜诗阳愣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说道：“他啊，你可报不了仇，这人脸皮厚着呢！”
师石点了点头说：“看出来了，而且还小气，不过呢，人还不错，胜在真实，脸皮虽然厚，但是真的，不像那些人都带着假面具！”
董总哎了一声说道：“你平时不是挺圆滑的吗？怎么突然愤世嫉俗起来，谁惹你了啊？”
师石板着脸说道：“别提了，刚刚一直无聊的很，要不是你们过来，我都打算走了，不是恭维就是须臾附和，实在是无趣，我心里也知道，要不是我最近筹备的传媒文化公司成立了，他们才懒得理我呢，背后都说我，就是个做裁缝的。”
我哈哈地笑道：“你这年纪做裁缝，鬼才会找你做衣服呢，还这么黑心，还真是说对了，你别这么瞪着我啊，师裁缝，会做马甲不？”
师石瞪了我一眼说道：“会啊，做一个给你，穿上也认得你！”
这时围着老校长的一群人散开了，董总对我们说道：“估计老师是要走了，我过去送送，你们年轻人好好沟通，多交换下赚钱的心得，别就打嘴仗！”
董总走开了，师石对着杜诗阳说道：“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人，这人忒是讨厌，嘴上还不饶人，又没风度，配不上你啊！”
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说道：“怎么这么酸啊？一点酒味都没有！”
杜诗阳笑着说道：“你讨厌不讨厌？师石，什么配不配得上我，都是过去的事了。说点正事，你的传媒公司搞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太高调了，现在很多人都盯着你呢，我觉得不太好。”
我抢白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做传媒的，就得哗众取宠，芝麻大的事，都是说成西瓜。你要是不出名，谁看你啊，在家看新闻联播不就行了。别违背良好，报道实事的真相，其他的手段肯定是要有一些的，这个很正常。不高调，真没人看啊！”
师石赞同道：“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不过，我的传媒公司，主要是做影视的，和其他的无关，只要是娱乐大众的。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做这么多年的服装，电影电视的服装道具我们家都做到拿奥斯卡奖了，你们说我们能不借这个东风，赚点钱啊，再说电影明星什么的，有一个算一个，多少都能给我点面子，找他们拍电影也容易，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我惊讶地说：“真的啊？这个有点厉害啊，我就想问问，能不能给我要个梁朝伟的签字啊？”
师石不屑地说道：“这个有多难啊？和他拍照都行！”
我谄媚地说道：“师公子，真的啊？那您看什么方便呢？”
师石嘿嘿地笑着说：“你还真信啊？骗你的！哪那么容易啊，要是真有好剧本，他要是真能拍我们公司的电影，或者可以，不过这种大明星，很难请到的。”
我切了一声说道：“那你吹得那么大，还以为你真的在娱乐圈里呼风唤雨呢。那周润发呢？”
师石哈哈大笑道：“这么和你说吧，我们公司才刚刚成立，大明星都是顾及自己的名声的，要有好剧本，商业性还不那么强，要是能拿奖的，他们倒是会考虑，当然价格还得适中，现在都怕被人诟病为钱什么片都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