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东方闹事
正说着，一对夫妻档的影视明星向我们走了过来，这对明星最近风头正劲儿，可你要说有什么作品，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就觉得天天能在娱乐新闻看到这两位。
不得不说，这明星男的帅气，女的漂亮，不管是天生丽质也好，还是化妆技术的强大，看起来都十分的赏心悦目。
男的走过来热情地和师石打着招呼道：“hi，sean!”
师石微微地点了点头回应着：“hi，mike！hi，angie ！”
女的点了点头道：“sean，又长高了啊！”
师石撇嘴说道：“能不能不说这个，我不就是个子矮了点，这也不能怪我啊，我爸妈就不高，遗传基因太过强大。”
男的笑了笑说：“你还得长，现在还是发育期呢！”
师石微笑了下，问道：“又不是电影节，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呢？”
男的回答道：“我最近不是正在筹划一个影视经济公司吗，这不来看看有没有金主，能拉点投资。”
师石点了点头说：“我也听说了，你们旗下的几个艺人，不是都跟你签了约吗？加上你们2个，阵容也是挺庞大的啊，应该好找投资吧？”
男的哎了一声道：“要是前几年的话，就容易的多，这几年电影市场不景气啊，投一部亏一部，现在都没人敢拿钱出来投资了，我公司现在有几个好剧本，就是差投资人，这里面都是有钱人，随便找一两个，我几部电影就都出来了。”
师石嗯了一声说道：“那怎么样了？找到了没有。”
男的摇了摇头道：“都不认识，冒然的上去找人家投资，也不太好，这不看到你了，想你帮忙介绍一下。”
这么**裸地找人要钱投资，说得这么理所应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过这样也挺好，不用遮遮掩掩的，目的明确，也算是光明正大。
师石看了看杜诗阳，又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这两位估计对你公司的投资都没什么兴趣，我再帮你留意下吧。”
师石这是很礼貌地拒绝了男的，但女的好像是没明白师石的意思，微笑着问道：“不介绍一下吗？”
师石只好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是杜诗阳，这位是陈飞。”这样的介绍算是最简单，没营养了，要知道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是众所周知的人物，前面一般是会加上公司名字，职位什么的，可师石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我们的名字，明显是不愿意将我们两个介绍出去。
杜诗阳和我同时微微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夫妻两个同时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师石会这么冷淡，男的也是没有眼力见，还在问道：“不知道两位是从事哪个行业吧？不会是同行吧？”
我笑了笑说：“我这模样要是当演员估计得相当实力派了，要不就是特型演员才行吧？我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
杜诗阳也笑了笑，简单地两个字：“地产！”
两个人嗯了一声，女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杜诗阳问道：“您是绿水园的杜总吧？我说怎么看您这么面熟呢？您今天这身打扮太漂亮了，我一时都没认出来。”
杜诗阳微微地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两个人不舍不弃，像是挖到了宝藏，亲近地说道：“杜总，真是年轻又漂亮了，我们在上海的这套房子，就是绿水园的，要是早认识您，是不是还能给我们打个折啊？”
杜诗阳嗯了一声说：“师石的朋友，如果您有这方便的需求，我可以和下面说一声。”
男的穷追不舍道：“那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留个您的联络方式呢？”
杜诗阳微微地皱了皱眉道：“你们直接联系师石吧，让他和我说就是了。”
两人尴尬地笑了笑。
师石看出了杜诗阳有一点不悦，就和杜诗阳说道：“咱们去看看我的一位老朋友吧，你好久没见了。”
杜诗阳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和这对夫妻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可是他们两个没叫我，剩我一个人，尴尬地面对着这对夫妻，两个人对着我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尴尬地对着他们笑了笑。
三个人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是男的开口问道：“不知道陈先生是做哪一行的？”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就是个打工的，不值一提，要不你们先忙?”
女的问道：“您和师石他们是朋友吧？”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和师石也是第一次见面。”
两个人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走开了。
我也自觉得无趣，心想找到他们两个，得狠狠地骂上他们两个一顿，这算什么事啊？把我一个人晾在那儿不管了。
董总在不远处和我招手，我走了过去。
看见了那位大名鼎鼎的第一位获奖人，董总微笑着拉着我，走到那人面前，介绍道：“马总，这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陈飞，说仰慕你已久，今天一定要见下你，和你握个手，拍个照。”
马总看了看我，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啊？”
我愣了一下，脑海中收收索着记忆，我可是第一次见过他啊，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不然我肯定不会不记得的！”
马总哦了一声说：“刚刚我就看到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就是想不起来了！”
董总笑着说道：“大众脸，应该有很多长得差不多的人吧？”
马总笑着说道：“估计也就长成我这样的，可以让人过目不忘吧？”
我们同时笑了笑。
马总继续开口道：“最近几年的确是年轻人天下了，我看陈总年纪不大吧？这些后起之秀真是不能小看啊，年纪轻轻的，就能独当一面，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了，我们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没有一点的方向。”
我笑着说道：“马总谦虚了，我知道您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融资了4000万，成立了您的第2家互联网公司。”
马总向我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对我还是真有点了解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您是我的偶像，我一直以您为我的榜样！”
马总看了看董总说道：“你的偶像不是董总吗？你们万众不是有8万董总的忠实粉丝吗？”
董总脸一红，说道：“哪有的事儿，都是她们瞎说的。”
我急忙说道：“我们万众的员工都是以董总也目标，为方向，向董总看齐。马总您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啊！”
马总指了指我道：“小伙子很会说话，把我说到天上去了，你们董总倒是脚踏实地啊！”
我笑着说道：“都是一样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楷模，是我们进发的目标。”
这时有人叫马总，马总冲我微笑了一下说道：“我记住你了，以后有机会多交流，我先过去了！”
我急忙点着头说：“好的，好的！”我本以为就是句客套话。
马总又转了回来，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就是简单地两个字，他的名字，他笑着说道：“上面有我电话，有事可以找到我的！今天就不拍照了，别来那些俗气的，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吃顿饭。”走完，潇洒地走开了。
我呆呆地看着名片，想着就这张名片够我炫耀一辈子的啦。
董总叫了一下我道：“醒醒，人都走了，用的着吗？”
我笑着说道：“传奇人物就是不一样啊，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董总哎了一声说：“你能不能有别这么丢脸啊，你怎么跟个迷恋歌星的小粉丝似的，以后见他的机会多得是。”
我还在回味着刚刚和马总见面的场景，几声争吵却打破了我美好的思绪。
我和董总同时望向争吵的地方，聚了一小堆人。按理说，这样的场合，是很少会有争吵的，最多就是冷嘲热讽一下，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红脸，甚至吵了起来。
我好奇地望着董总，董总看来也是毫不知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争吵声越来越大，我听到了东方神奇的声音，虽然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交，可还是出于好奇，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才弄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神奇本来最近就有点郁郁寡欢，中京的变动，对一向顺风顺水，年少得志的他来讲，也算是个不小的打击，加上刚刚胡军生对他的视而不见，多少刺激到他。酒喝得稍微多了一点，和几个人讨论问题时，声音大了一点，这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胡军生过去说了他几句，这下一直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东方神奇指着胡军生说道：“这里是公众场合，我有权发表自己的意见，不是中京，也不是你们家，即使我是你的下属，你也无权在这儿命令我！”
胡军生黑着脸叱责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只是善意地提醒你一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你都喝这么多的酒，讨论问题需要这么大声吗？有情绪，咱们可以回公司说，你觉得在这里说这些合适吗？”
东方神奇像是发了疯似的，指着胡军生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京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他们都以为你是救世主，你来了，中京就有救了，都是妄想！中京也是我一手筹建的，现在出了一点小问题，就卸磨杀驴，这能一刀切吗？我们这些有功的元老，就这么被边缘化了？没了我们，你真以为你能自己撑起中京这片天啊？痴人说梦话！”
胡军生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古程说道：“把他带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古程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要拉东方神奇，不拉还好，这一拉，东方神奇火气更大了，指着古程说道：“还有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一来就坐在我头上了，你是什么资历啊？一个国企体制下的应声虫，不过就是那点溜须拍马的本事，你懂怎么运作一家上市公司吗？写写规章制度，你就拿手，玩资本运作，你还是个小学生，你还嫩得很啊！”
古程并不答话，而是客气地说道：“东方兄，你真的喝多了，有什么怨言，咱们关起门，回公司说。”
东方神奇根本就不理会古程，还在说。
古程在人群中看到了我，求助地望了望我，我知道再这么闹下去，东方的前途就真的毁了，没人会用他了。
我走到东方神奇面前，低声地和他说道：“董总还在那边呢？要不要和她独单聊聊，你的意见我和她说了，她挺感兴趣的，你再这么闹下去，谁的脸上都不好看，没必要，好聚好散，何必呢？”
东方神奇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还算是个好人，也不算好人，是个真小人，不过我欣赏你，我看好你！”
我拍开他的手，说道：“我也看好你，可你能不能别让其他人看笑话了，咱们一边欣赏去，行吗?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好看吗？你觉得呢？”
东方神奇这时清醒了一点，看了看四周，向我点了点头，跟着我走出了人群。
古程向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拉着东方神奇走到了天台，风吹到他的脸上，他的酒醒了几分，才低着头失落地对我说道：“我完了，这辈子彻底地完了，这个圈我再也进不来了。”
我安慰道：“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酒后说多了几句，发几句牢骚而已。没人会在意的，不过，你真不该喝那么多酒，这鸡尾酒，都能让你喝成这个样子的，你的酒量也太浅了点吧！”
东方神奇黯然地说道：“我平时根本就不喝酒的，也是我心情郁闷的原因吧，有些话总是憋在心里，不吐不快，说了也说了，彻底和中京断了念想，这样也好！”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东方神奇的闹剧，也只是个小插曲，但不难看出，中京的内部问题还是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胡军生不是救世主，他的到来会给中京带来一丝希望，但中京根深蒂固的内部问题，一点不比当初的万众集团小。
胡军生能成为第二个董总这样的人吗？我觉得不行，从他对东方的态度，就不难看出，他还是太小家子气了点，他至少等到自己地位完全巩固了，再清除异己，东方这样的人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还是非常得力的。
送走了东方神奇，董总问我：“你怎么看？”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东方看起来不像是在做戏，他们的确是有矛盾，我觉得东方是个人才，如果真是一心一意的跟着咱们干，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董总摇着头说：“你太小看他们了，咱们吃的亏还不够多吗？不是我疑神疑鬼，只是一朝被蛇叫，十年怕井绳，不得不防啊！我建议你还是对东方调查清楚，看看他和胡军生到底之前还有没有什么联系？我总觉得胡军生的态度有问题，没理由，他一上来，就这么针对东方的啊？东方可是比孙盛国他们还要早，来中京的啊，东方严格意义上，算不上是孙盛国一脉的人啊。就算是，他也还是中京的大股东啊，他这样高层，至少是不是得等他胡军生站稳脚跟再翻脸啊，这么快就清除东方，他清除的干净吗？你试想下，要是你上台，做了我的位置，你会一下子就把我原来手下的人，一脚全部踢走吗？那公司还怎么运作？这不现实吧?”
我急忙说道：“我可不敢坐你的位置，你就是让给我，我也不坐，想都不敢想。”
董总笑着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早晚得有这么一天，我的位置迟早是你的，不过，我会安排好一切，再让你上来的，你放心好了！”
我摇着头说道：“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可不想坐你那个位置，我有钱赚就行了，行了，你不用试我了，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共同进退的，你放心，你走我绝不留，你留我绝不走，一辈子能跟一个好老板就够了！”
董总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人总会长大的，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想法，我更想你可以有点野心，你看看今天能来的人，哪个不是野心勃勃的，没点野心干不成什么大事的！”
我嗯了一声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但野心得和能力成正比不是？我光有那个野心，而没有相应的能力，那就是痴心妄想！”
董总皱着眉道：“你为什么总喜欢妄自菲薄呢？要是不了解你的人，可能觉得你虚伪，可我是了解你的啊！”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我该有这样的自信啊，可是每每一提到更上一层楼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或者是身边的人都太优秀的缘故吧。
酒会渐入尾声，一些大人物陆陆续续地都走了，马总走的时候，还特意走到我面前，和我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照片上见过你，我侄女的照片上见过你，我说不会记错的吧！”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谁是他侄女，他就已经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剩下思绪凌乱的我，他侄女？和我一起照过相，谁呢？没听说过啊！
董总看我站着发呆，就叫道：“你发什么愣啊？快点，我再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一会儿人家就走了！”
我嗯了一声，机械地跟在董总后面，听她一一介绍。
董总这么正式地介绍，说明她的确对我很重视，那么介绍给我认识的这些人，也自然对我留意上心了几分。似乎有人察觉到，我可能就是董总的接班人，很快我反而成了这最后走的一批人中的焦点。
他们大多数是银行，风险基金的投资人，也有一些相关的配件生产厂商，都是行业里面的翘楚。人都很好说话，也没人端着架子，我们相互交换着名片，联络方式，虽然都只是说着些场面上的话，但可以看出也是在试探董总的口风。
董总的态度比较的暧昧，没有明确地说明，我将是她的下一任接班人，只是一再的强调，这是她第一次领奖，也是最后一次领奖，慢慢地会淡出大众的视野，未来的日子里，我可能成为万众的代言人。
问我最多的问题就是，万众的海外市场将由谁来开发，具体的开发形式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心里也没有个明确的答案，我之前也没和董总讨论过这个问题，海外市场董总不怎么让我参与，都是她亲自负责的，至于为什么，我一直没问，董总也没有说明。
我的回答都是很官方化的，一概回答，暂时还只是个计划，具体的实施还不会这么快的进行。
那对夫妻还没有走，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看到我们是最后一批要走的人，也匆匆地赶了过来，大概这里面唯一认识的就是我了，所以，最先和我打着招呼，希望由我来介绍这些金主给他们认识。
对于我来说，这是举手之劳，冲着他们这么勤奋，我觉得介绍下也无妨，只是我也是刚刚认识，就简单地介绍道：“这两位，大家都不陌生吧？”
这些人微微地点了点头，可以看出，金融界的人对电影明星还是比较抗拒的，他们的骨子里就认为，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他们赚的钱是靠自己的脑筋，而这些电影明星靠的是脸，不是自己的圈子应该不要硬融才对，所以，也都是礼貌性的客气了一下。
看来没有我引荐的话题，他们是无法展开他们要投资的话题，就随意地问道：“听说两位要自己创建影视公司？现在还是工作室的形式吧？我对影视娱乐业是不太了解，如果要投资的话，风险比大吗？回报率高吗？”
男的看来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马上回答道：“任何行业都存在着风险，相对的，影视业投资风险还是可控的，回报率就得看投资的多少了，像一部历史巨作《泰塔尼克号》筹划都用了十年时间，一旦拍成功了，回报是无数倍的计算，当然一旦失败，数十年的心血就付之东流了。也有一些速成的影片，短短几个月拍成，几百万投资，通过明星的效应，很快就可以回本，但后期的影响，就会令无论是演员，还是电影公司万劫不复。这就像你们投资家一家，一茬的割韭菜，然后再改头换面，另起炉灶，再来割一次。
我们还是想做出好的作品，这样对我们的影迷，对我们的投资商也算是有个交代，我们经纪公司的演员，都是实力派的演员，我们对于剧本的挑选也是精益求精，绝不粗制乱造，我们要的是口碑，票房是排在第二位的。
我这里有几部很好的剧本，只是缺少有眼光的投资商……”
我笑着说道：“这和我们制造业也是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要先有口碑，后谈赚钱的，我是没有这么大的实力，不过，这里的各位投资家，不妨考虑下，还可以在里面亮亮相，过个电影明星梦，也是不错的。”
其中一家基金的投资商问道：“你们一部作品的投资上限是多少啊？”
男明星挠了挠头，问道：“您问的是上限，还是下限啊？”
投资商微笑着说：“当然是上限了，如果可以我当然是可以百分百的投资，可你们肯吗？那你们的收益呢？”
男明星马上明白了过来，解释道：“即使您百分百投资，那我们的收益比例也只能是二八分账，我也是我们最低的上限了。”
投资商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手上的剧本预算都做过吗？如果有，不妨这几天发给我助理，可以给我看看吗？”
男明星很激动地说：“当然可以，我明天就将剧本预算和剧本大纲发给你。”
投资商点了点头，叫来了助理，留下了联系方式。
就这样先后几个投资商，给了他联系方式，这让他看到了希望，激动不已。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感激地握住我的手说道：“陈总，您真是我的财神爷啊，太感激您了！”
我摇着头说道：“那几位才是是的财神爷，我算什么，我就是给你牵线搭桥而已，以后要是拍成了电影，不妨送我一张票就可以了。”
女明星微笑着说道：“您这说得哪的话？如果真的拍成了，首映礼肯定邀请您参加啊，这是我们的荣幸，求之不得啊！”
前一秒还有点矜持的我，后一秒马上问道：“我就想问问，我能见到梁朝伟，周润发吗？”
两个人同时笑了笑，然后男的对我说道：“当然可以，只要我们能请的到，您是他们二位的影迷吗？”
我红着脸说道：“也不是，就是老有人说我像梁朝伟，我就是想看看到底像不像？”
“除了你们都是男的，我没看出哪点像的！”师石的声音从我背后传了过来。
我撇着嘴说道：“那还用你说啊，瞎子都知道！你们两个死哪去了？”
杜诗阳笑着说道：“珠海梁朝伟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有新作啊？”
我趾高气扬地说：“拿奖拿太多，还是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吧，随便拍一部都能成经典，我觉得没啥意思，准备退隐了，给你们这些后辈留一些机会。”
男明星突然黯然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我们不想努力拍好一部戏，只是太多的外界因素干扰了，导致我们很难拍出好的作品。一部真正叫好又叫座的作品，对于现今的速食文化来讲，实在是太难了，你们想想，投资方希望用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收益，尽快可以收回成本。有钱的人大多是外行，他们不懂影视作品，不但要有好的剧本，还要有好的演员，还原真实的场景，后期的制作宣传。好的演员还得有一定的影响力，号召力，这样演员的本身就很难找，他们的费用可能就占制作费用一大半了，除非我们自己演。
可是我们自身并没有太好的作品，不是我们不想有，而是在我们还没有名气的时候，我们就得做出让步，如果一味的追求好剧本，可能就会失去很多的曝光率，这样认识我们的人就会很少，可能拍出来的是好作品，不能得到很好的推广，一样没人看，我们其实也是很矛盾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明白你们的难处，这就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如果一味的坚持做自己的作品，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可能到最后一部作品都没有，也可能是一举成名，这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也不是只有你们的行业是这样的，所有的行业都一样，要做到最好，极致，就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师石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挺有感悟的啊？要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无耻地笑着说道：“只要不是法制频道，能露脸的，我都愿意上啊，从小我就有明星梦。不过，我也知道明星这碗饭，不是这么好吃的。要做到专业，就得通过正规系统的培训，不是有张漂亮的脸蛋，就能演戏的！”
说完，我无意地看了看女明星，女明星意识到几个人都在看她。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说道：“我其实真的不会演戏，当然也没打算演戏的，只是在某个明星的mtv里面客串了一下，后来就有导演找到了我，找我的时候，我就说了自己不会演戏的，可那时导演就和我说，只要我摆几个姿势，做几个表情就行了。
到后来，我参加过几部作品的演出后，一直被人诟病就是个花瓶，我意识到自己的演技的确有待提高，可已经签了经纪公司，不得不参演，根本就轮不到我拒绝。现在有了自己的影视经纪公司，当然也希望可以不断的提高，我准备去进修一下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喝酒论事
男明星也跟着说道：“我们两个都不是科班出身，一直被人骂没演技，我们自己也承认，只是我们的确是一直在努力当中，现在慢慢地也在减少曝光率，退居到幕后，磨练下自己的演技。我们也是时代的幸运儿，在这个年代，可以成为演员，成为明星，这个年代就是海纳百川，接受一切的不可能，退回到几十年前，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对明星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了，高高兴兴地和我们道了别，临走前，不忘要我的联系方式，承诺我一旦他的电影拍好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邀请我去参加首映礼。
师石提议我们去宵夜，说一晚上没吃东西，光喝了一肚子的水，问我吃什么？
我客气地说道：“问诗阳吧？”
师石哼了一声说：“你问她，她也是问你，还不如直接问你呢！”
我翻着白眼说：“这里是上海，我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觉得我知道吃什么吗？要是我点，我就吃lbt!”
师石好奇地问道：“kfc我就知道，lbt是什么？”
杜诗阳笑着说：“路边摊啊，你这都不知道？”
师石笑着说道：“路边摊就路边摊呗，说得这么洋气干嘛？那就去文庙那边的苍蝇馆子吧，那里很出名的，而且东西也很好吃！”
我一听，咧着嘴说道：“就是路边摊是不是也得讲究点卫生啊？这苍蝇馆子，是不是也太脏了点啊？”
师石笑着说道：“人家名字是这么叫的，可卫生环境好得很！”
我点了点头说：“那还可以，咱们先说好啊，谁买单，听说上海都是aa制的，我可没带钱啊，别一会儿买单，咱们再aa制，你们两个身边都没钱，我不得去洗盘子啊？”
师石笑骂道：“小气鬼！你哪里拿出我们两个没钱了？”
我指着杜诗阳说道：“你就看她这一身，请问哪个地方能放钱啊？再看看你，你浑身上下就一个口袋，那里面能放钱包吗？都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设计服装的，连个兜都没有，一点不贴近生活！”
师石不满地说道：“这是晚礼服，怎么贴近生活啊？有兜就不好看了，土鳖！你不会换身衣服啊？你不是打算穿这身，去吃你的lbt吧？”
我点了点头说：“说得有道理，那我还得回酒店，再折腾一下，都天亮了！”
师石哼了一声说道：“你运气好，这里有现成的服装设计师，我给你一套穿着就是了！”
我想了想说道：“不会和我收钱吧？”
师石没理我，对着杜诗阳说道：“诗阳姐，我也给你去拿一套，你们换好，咱们就去，都跟我来吧。”
我看了看远处的董总，董总还在和一个人说着什么。我和师石说道：“我去和董总打了招呼，一会儿来找你们！”
师石嗯了一声说：“上这酒店二楼203，我们在那等你！”
我走到董总近前，董总停止了和那个人的谈话，对着我说道：“我一会儿就先回酒店了，明天飞回去，你安排一下他们吧，玩得开心的话，就让他们再多玩几天，不过，你最迟后天就得回去，后天有个重要客户来。”
我问道：“谁啊？还得您老人家亲自迎接？”
董总神秘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海外市场的成功与否，全靠他了！”
我嗯了一声说：“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去和师石吃宵夜，一起去不？”
董总笑了笑说：“我可不去，你们年轻人的夜生活，我可过不惯，多和师石接触下，有益无害，他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眼光很独到，虽然年纪小，但不可小视，他们家的企业真的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他爸妈虽然有钱，但不会财生财，赚钱全靠他一个人。”
我笑着说道：“还真没看出来，不过，他人挺可爱的，也不做作，可以了解下！”
我们换好衣服，坐在师石的车，就去了苍蝇餐馆。
苍蝇餐馆并不像名字那样的恶心，反而是比较的干净自在，其实就是一个露天的餐馆，四周的环境很舒服，人也不算多，食材都是摆在外面的冰柜里面，客人可以任意地挑选。
师石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不等我们点，就自己去拿东西了，看到他拿了一盆的菜，我叫道：“你喂猪呢？三个人吃得完吗？”
师石没理我，还不停地吩咐厨师，该怎么做，安排好了，坐了下来问我：“陈兄酒量如何啊？”
我瞅了瞅师石，不屑地伸出两根手指。
师石笑了笑说道：“2瓶啤酒，还是2斤白酒啊？”
我哼了一声道：“能喝两个你！”
杜诗阳笑道：“你完了！上一个和师石吹牛喝酒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对酒精过敏的，一种是对酒精无感的，喝酒跟喝水一样，你猜师石是哪种人？”
我看了看杜诗阳，知道她不像是在说笑，急忙改口道:“那什么，我最近身体有点方便，酒就不喝了！再说刚刚也喝了不少，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师石那肯就这么放过我，微笑着说道：“刚刚是谁？和刚刚喝了，又不是和我喝的！那就先喝白的，再喝啤的，我酒量不好，就先用第一个我和你喝，等第一个我喝倒了，再上第二个我！”
我无耻地说道：“那你先用第一个你，和诗阳喝吧，喝完了，再用第二个你，和我喝！”
杜诗阳不满地说：“凭什么第一个先和我喝啊？”
我笑着说道：“你们是老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你们两个应该多喝点的。”
绕来绕去的，最后还是三个人一起喝了起来，还真别说，师石的酒量还真是不错，一瓶白酒他一个人喝了一大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诗阳的酒量也是不错，因为听了杜诗阳的话，我不敢喝得太快，怕后面真被一个小孩子灌倒，丢不起那人啊！
三个人喝着喝着就渐入佳境了，第二瓶白酒喝完的时候，杜诗阳先叫了暂停，她倒是还能喝，就是觉得我们喝得有点太快，需要休息下。
三个人停了下来，我问师石道：“其实，我觉得那对夫妻也挺不容易的，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他们俩个呢？”
师石放下了酒杯回答道：“谁容易啊？都不容易，不是我不帮他们，是他们太不会选场合，选地点。明知道我刚成立影视经纪公司，他们就来抢饭碗，他们旗下的其中一个艺人，本来是要和我签合约的，但他们强逼着人家签他们公司，这个本来就该公平竞争的，哪家经纪公司发展的好，自然是选择哪家的，这么做事，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说不上过不过分，艺人选择什么公司，是他们自己的自由，你们条件开的好，自然是会选择你们。就没有什么本来不本来，结了婚不还是可以离的啊？更何况连订婚都没有。”
杜诗阳皱着眉说道：“阿飞，你别抬杠了，那个行业都该有自己的行规，你不懂，就别瞎说！”
我辩解道：“我还真不是抬杠，我是有什么说什么，没有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他们又没有找个绳牵住艺人，凡事都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我知道你根本就看不起他们，可我却觉得他们，真可能就是你的最大竞争对手，你想过没有，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成功的机会，他们肯放下面子，这样的人很可怕。”
师石没有生气，而是考虑起我说的话，问道：“可是他们的资金都是别人的，总想着借鸡下蛋，谁是老板还不一定呢？他们的野心，的确是很可怕的，我就是太安于现状了，没有什么危机感，我是该检讨下自己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哎，这样就对了，有这样的态度就行了，你.asxs.比人家高那么多，如果做得还不如人家，那我可是要小看你了。资金是别人的，不是更好，减少自己的投资的风险，投资成功，皆大欢喜，投资失败，自己损失的不外乎就是时间，精力，还可以卷土重来。但如果是自己拿出自己的整幅身家来投资，一旦失败，就什么都没了。”
师石很谦虚地问道：“飞哥，那你跟我讲讲，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我笑着说道：“你都是几家公司的大老板了，还来问我经营之道？我就是个企业的主管而已，我们董总还要我跟你取经呢！”
师石不满地说道：“你这就不厚道了，刚刚还在教训我，怎么转过头来就谦虚上了，做设计我是内行，可做企业我就不如你了。”
我急忙说道：“您太谦虚了，你赚钱可比我黑多了，我不过是在董总的庇佑下苟活而已。”
师石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就没意思了，董姨不止一次的和我说，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万众，我知道她说的不是客气话。耀阳我也认识，我们以前是在一个圈子混的，后来他上岸了，他对你的评价……”
我摇着头说：“你不用说，我也不用听，能有什么好话啊，就是有，也是夸我的，好话我听过多了，不想听了！”
师石笑嘻嘻地问：“真的？真不想听听他是怎么评价你的？”
我很坚决地说道：“不想，真没啥好听的，我对别人怎么看我，不太在意，也没必要在意。”
杜诗阳肯定了我的说法：“这个倒真是的，他好像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师石竖起大拇指说道：“活成你这样好真不容易！洒脱！”
我很认真地说道：“不是我活得洒脱，是我想得开，你们想想，我们每天要在多少人得眼光下活着，在家看父母脸色，工作看领导同事脸色，娱乐休闲还得看朋友脸色，去个银行取款都得看银行职员脸色。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我凭什么就得看别人脸色，根据你们的想法活着啊？这样太累了。当然我这么说，比较自私，太不顾及他人感受，可你要是顾及了别人的感受，他们又顾不顾及你的感受呢？如果他们是关心你的，自然会体谅到你的感受，那么他们就希望你活成自己想活的样子，那就无所谓了，说得有点绕，不知道你们听懂了吗？”
两个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总结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踩别人脚了就说声对不起，挡别人路就让一让，这样自己的路就会走的更顺畅！”
师石点了点头说：“好像挺有道理，但又觉得不太合理！歪理正说！和你说件正经事，最近我们公司想拍部电影，想借用下你的酒家取景，你看行不行？”
我点着头说：“多大点事儿啊？你用就是了，不影响正常开业吧？”
师石为难道：“可能要封场！”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几天啊？”
师石回答道：“大概一个月吧！”
我啊了一声道：“什么？一个月？那可不行，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问问我们家老板！”
师石切了一声说：“你不就是老板吗？装什么装啊？不想就算了，我给钱的！”
我摇着头说道：“我真不是最大的老板，再说，你给钱，你能给多少钱？你知道酒家一天的营业额是多少吗？我关一个月，我的海鲜都得臭了，后期的上客量呢？这都是问题，你要说取个景，再不影响正常营业的情况下，我倒是可以做主，可你这一上来就是一个月，让我关店，肯定是不行！我这是营业的酒家，不是酒店。”
师石考虑了一下说道：“那这样，这部戏出来了，我给你分成，你看怎么样？”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分多少？”
师石不假思索地说：“给你0.5%收益。”
我问道：“多大的制作啊？能不能卖座啊？”
师石嘿嘿地笑着说：“放心，包赚不赔！”
我撇嘴说道：“这世上包赚不赔的就只有银行放款的，要不就是直接抢银行的！”
师石急切地问道：“到底行不行啊？”
我摇着头说道：“不行！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问问我家领导！”
第一百一十七章 约瑟史密夫
师石的电影没能在我们酒家拍摄，不是我没同意，而是他的电影被无限期延后了，因为他的电影题材涉及敏感题材，三观又不正，正在整改当中。
董总的客人如约的来到了，我和董总等一群人，亲自在大门口迎接他。
他叫约瑟。史密夫，是个具有中东血统，现居住在欧洲的美国人。
我不知道董总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人，我听都没听说过，海外市场我虽然不怎么关注，可我多少对这些国外的大小经销商有所了解，内文老头之前来过我们公司，他是有实力的我知道，还记得他闺女乔娜，史密斯的老婆，对我还是很热情的。
约瑟不像内文老头那样，单人匹马的一个人来中国，他的团队十分的庞大，两辆依维柯才坐的下，下来的人各个西装笔挺，都是正装，我只看到一个亚洲人脸孔，还不确定她是不是中国人。
约瑟见到董总，很热情地和董总来了个拥抱，然后和我握了握手，我心里嘀咕，这是男女打招呼的方式，不一样吗？后来发现他对所有人都是握手，只有董总拥抱了一下。想了想觉得应该是级别的问题。
等到双方落座后，董总的助理向我们简单地介绍了下约瑟的团队，约瑟的公司在欧洲每一个国家都有一到二家大型的超市，他的超市规模很大，从食品蔬菜到日用品，现在准备在超市做家用电器的销售。他这次带过来的人，除了他的两个助理外，翻译，还有财务总监，销售总监，和几家比较大的超市主管。
然后，约瑟带来的翻译，拿着我们给的清单一一对照着，向他们介绍着我们。
或者是没做功课的原因，很多人她都对不上号，我们也只好点到名，就举一下手，像是学校班级班主任点名一样。
会议正式开始，约瑟就表达了对万众商品的喜爱，说自己某天在一家小型的电器商行里，看到了万众的商品，新奇买回家，发现非常的好用，之后就密切关注着万众的商品，才发现万众在中国是一个非常大的品牌，做了一番调查后，认为万众的商品是可以在欧洲打开市场，进行大批量的销售，有着非常好的前景。而他的超市也正在扩张，几乎每一家超市都有非常大的空间，空置下来很久了，不如做一些家用电器的销售。所以，就直接联系到了董总，董总也很快做出了答复，邀请约瑟来万众参观考察一下，他很感谢董总盛意拳拳地邀请，希望这次大家可以达成共识，签订合作协议。
董总则欢迎约瑟和他的团队来到中国，来到万众，十分期待万众的商品可以走进欧洲的市场，希望大家这次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做一次愉快的合作。
之后，约瑟的商务助理，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董总，董总没接，我叫艾文拿了过来，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他的商务助理说道：“这是进驻我们商超的厂家的一些条款，希望你们可以认真的”
我放下了这沓文件，说道：“我们会仔细阅读的，我这儿也有一份，想做我们代理商的条款，你们不妨也先研究一下。”说完，给了安安一个眼神，安安把一份同样厚厚一沓的中文文件，递了过去。
约瑟的商务助理皱着眉接了过去，递给了翻译。
这样一下子双方都冷了场，都在等着双方的翻译，将这份文件翻译出来。
艾文当然是轻车熟路，这份英文的条款，对她来讲没有任何的难度，不过约瑟的翻译就难了很多，她不是中国人，连亚洲人都不是，白皮肤的白种人，他们团队唯一一位亚裔的欧洲人，还不是中国人，也不是他们的翻译，而是韩国人，对于中文更是一窍不通。
很快，艾文就将他们的条款，翻译打印了过来，分发到我们手上，我仔细地阅读了一遍，然后小声地对身边的董总说道：“这洋鬼子也没想象的这么好心啊？卖咱们的商品，打他们的商标，咱们成了oem的制造商了，贴牌都贴到咱们家了。”
董总笑了笑说：“这肯定是他们最理想的想法，世事岂会尽如人意，我早想到了，做生意嘛，肯定是要讨价还价的，等他们看完咱们的条款，看他们什么反应？”
可他的翻译，满头大汗，又是查字典，又是查资料，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她一个，她也是有点手忙脚乱的，约瑟的耐性终于被她耗光了。
十分生气地说道：“行了，还是请中方的人员，帮你翻译吧！”
翻译如释重负，急忙笑着拿着文件，走到艾文面前，艾文询问的眼神递了过来，我笑着说道：“你去拿份英文版的，给她就是了！”
艾文点了点头，在电脑中打出了一份英文版本，给了翻译。
约瑟团队的人，都非常的生气，翻译直接向我质问道：“既然你们有英文版本的，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英文，你这不是在耍我们吗？”
我摇着头，微笑着说道：“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刚刚给你们的中文版是我们针对所有代理商的条款，我们对待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代理商都是一视同仁的，所以，特意将我们的中文版本给你们，以表示我们的诚意，如果是我们翻译后的，可能会出现偏差，我不想给你们造成任何这方面的误会，所以才将本版给你们，这是我们拿出的最大诚意，我也不知道贵方，连这么基本的中文条款都翻译不出来呢？”
翻译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是在以彼之道，还至彼身，因为我们给你们英文版的，你们不满意，就给了我们一份中文的，你们难道不知道中文是世界上最难懂的文字吗？英文才是国际通用的国际语言，你们就该第一时间给我英文版。”
我觉得没必要没这个在争论下去，毕竟大家是来谈合作的，就道歉道：“是我考虑不周，高估了你的翻译能力，我只是出于尊重你们的角度，才给你们的原始版本，我道歉，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了，谈判可以进行下去了吗？”
约瑟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开始认真阅读我们的条款，可以看得出，约瑟在看条款的时候，不断地皱眉，看来是对我们的条款很不满意。
还没看到一半，他就停止了，把条款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等待着其他人看完，自己则闭目养神起来了。
等都看完了，没人敢打扰约瑟，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约瑟睁开眼睛。
可这约瑟像是睡着了一样，屋子里已经寂静一片了，他还是没睁开眼睛。
我有点不耐烦了，刚想说话，董总制止了我，意思是要我再等一会儿。
我只有压着火，手指敲着桌子，等待着约瑟的苏醒。
又过了一会儿，约瑟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直接对着董总说道：“你们想进入欧洲市场，就请你们拿出最大的诚意来，我敢保证这样的条款，没有任何一家欧洲的代理商，会同意的，你们想进入欧洲市场，简直是痴心妄想！”
董总没说话，看了看我，意思是要我开炮。
我以同样犀利的眼神望着约瑟，说道：“能不能进入欧洲市场，不是某个人能说的算的，我们有无数次的机会进入欧洲市场，而且我们已经进入的欧洲市场，只不过走的慢了一些，但我们也不着急，可以加快脚步，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但要是通过损坏我们的利益，失去我们原则来实现，我们就退而求其次，稳步发展就好，我们不急！急得的是那些，想做我们商品的代理商，市场我们是早晚会打开的，这是不变的市场规律决定的，只要有好的商品，合理的价格，总会有人做的，赚钱的生意会没人做，我就不信了！”
约瑟听完翻译的话，几乎要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董总说：“董女士，我是来和你谈判的，为什么你不说话，他是什么人？他能代表你吗？他能代表万众吗？”
董总笑着回答道：“您大概是没仔细听你们翻译的介绍吧，这位陈先生现在是我们万众集团的总经理，大小事务都是他在处理定夺的，他当然能代表我的意思，能代表万众啊！”
约瑟这才正色了看了看我，然后问我道：“我觉得你对我好像充满的敌意，又或者你并不欢迎我们的到来？这是为什么呢？如果是之前我有什么怠慢之处，望请见谅！”
我急忙摇着头说道：“你想多了，我非常地欢迎你们到来的，我个人也是第一次见您，怎么可能对您有敌意呢？做生意吗，肯定是有来有往的，对于我们提出的条款，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提出来，双方协商就是了，只是我希望你们能摆正态度，我们双方是来合作的，不是我求你，或者你求我，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达到一个双方共赢的局面。”
约瑟点了点头说：“这很好，我很喜欢和爽快的人合作，那下面我们就讨论下，你们的条款吧！”
接下来，他们的销售总监，就开始对我们代理商条款，逐一的否决。
来而不往非君子，既然人家提出了质疑，我们自然得给与答复。
云曼妮则一一地讲解，我们这些条款的意义到底在哪，为什么要这么设立条款。
双方你来我往的，无数个回合，基本上没有一条可以达成共识。
我问着旁边董总：“这样下去，一个月也弄不完，他们倒是有诚意合作，不过，他们的条件比咱们还苛刻，这怎么搞？”
董总双手一摊说道：“这是你要解决的事，你来问我，我给你找来了代理商，下面就是你该做的事啦！”
我翻着白眼说道：“那下次我给你找，你来处理，再说了，是人家找上门的，可不是你找来的！”
董总瞪了我一眼说道：“这时候说这个有用吗？我可和你说，这个约瑟的确是咱们万众进入海外市场的最好机会，他人虽严谨，不过做事一点不马虎，他在欧洲的超市的客流量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未来还要在国内开很多家的，越早进入他们超市，对咱们就越有利，别错过这次机会啊！”
我不满地说道：“那也不能卖国求荣啊？要做贴牌，何必找他们呢？找谁不行？再说，国外的政策要是比国内的宽容，咱们的代理商不得骂我是汉奸啊？肯定是对自己家人，要比对外人好啊！”
董总重重地说道：“要区别对待！”
一个中午，一条合作意向都没敲定，约瑟不耐烦地说道：“看来我们双方在合作上的分歧，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样吧，下午我们休息一下，我们自己回去讨论下，我们是不是还要和贵司合作的事，明天能否继续，我会叫我的助理通知你们的！”
董总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下我，我说道：“好的，约瑟先生，我们也考虑一下，这样吧，既然来到中国，我们就尽一下地主之谊，下午带领各位到处去转转，品尝一下中国的美食文化，当然如果不打扰的话。中国有句俗话叫做‘买卖不成仁义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还是可以朋友的嘛！”
估计是最后两句翻译没听过，又或者不会翻译，约瑟也只听到我前面的话，就点头微笑道：“这样最好了，不过，我有些东西不吃的，我叫我助理写给你，你不会介意吧？例如狗肉！”
我笑道：“怎么会呢？这样很好。另外和您说下，大多数中国人也是不吃狗肉的，这是中国经历了无数次灾难，是贫穷逼得中国得老百姓，但凡能填饱肚子得东西都得往肚子里面塞，在今天中国人对饮食还是有要求的。还有一些东西，可能是你们对我们中国饮食文化的一个误解，有很多美食，看上去不怎么样，闻起来也不怎么样，但吃起来则能令你回味无穷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约瑟的晚餐
约瑟的团队回酒店休息了，我安排阿廖，叫上几个人，等他们休息好了，随便找几个地方，让他们体会下中国惊天动地的变化，和美丽的景色。晚上直接把他们拉到我们酒家，去那里吃饭，另外把他助理的清单拿来，告诉酒家的殷师傅，做菜的时候，千万小心，别做哪些他们不吃的！
下午，董总有事，没有参加我们的会议，我把上午开会的人都叫了过来，让他们说下自己的看法，云曼妮是这里面对约瑟团队意见最大的，开口说道：“这个约瑟还不如之前的史密斯呢，兴师动众的来了这么一群人，结果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要是让咱们做oem，可是想错他们的心了！你没看他们嚣张的态度，各个都是眼睛长到脑瓜顶上说话。”
于虹有些不同的见解，说道：“也不是这么说，他带着这么一大堆人过来，山长水远的，就是来中国旅游啊？只是他们一向就是有着优越感，总是觉得咱们中国人好欺负，和他们做生意就得低三下四的，一下子碰到钢板上了，肯定是七个不忿八个不爽的！我看了下他们的条款，其中有一些还是对咱们的商品有保证的。例如，进驻他们超市的商品，贩卖的区域都是超市的中心地带，而且都明确地写出了区域的大小，考虑到中国的商品，在国外消费者的口碑问题，他们要求我们的商品标签都要是英文的，这算是为咱们着想的。”
云曼妮马上反驳道：“这也算是为咱们着想啊？不打咱们自己的商标，谁知道是咱们万众的产品，那还算什么进入欧洲市场啊？就是要打响咱们万众的品牌，而且就是要告诉洋鬼子，这就是我们中国制造的商品！要扬我国威！”
我笑了笑说道：“行了，上政治课呢啊！万众的商标肯定是要贴出去的，而且是必须写上中国制造，这点是无可置疑的，其他条款呢？你们觉得还有什么问题，看看有没有一些折中的办法？”
海外事业部副部长的美国人乔治，是第一次参加万众的高层会议，我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美国人会甘于人下，做艾文的副手，而且他还是个中国通。用他自己的话解释，就是美国人对权力，没那么渴望，他们更多的追求是自己事业上的满足感和金钱。
可是以他的资历，在美国本土或者是中国国内，都是可以找到一份收入不错，职位较高的职位，我的猜想就是他喜欢上了艾文。
这个美国男人一口的塑料普通话说道：“约瑟的fanco公司，在欧洲还是很有名气的，他们的商品是出了名的诚实可信，而且是无理由退货，只要你觉得不好，一个星期内随时可以退货，而且只要你购买超过100元美金的东西，他们都是免费送货的。我在欧洲的时候，都是在他们的超市卖东西。
能进入他们的超市，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他开的条款，是和所有进驻他们超市的厂商的条款一样的。并没有区别对待咱们。”
我问道：“你确定他的条件都是一样的？所有商品都是印有他们公司商标？”
乔治摇着头说道：“你可能是误会他们的意思了，他们的意思是在外包装上贴上他们的标签，而不是要求咱们的包装上，必须改成他们的商标，你们仔细看他们的条款！”
我疑问地望向艾文，艾文急忙翻开了那份条款文件，再仔细地阅读了一遍，然后对着我说道：“这里没有详细地说明，只是说要我们更换所有中文标签，并贴上他们fanco 的字样商标啊！”
乔治解释道：“中文标签，在欧洲不受欢迎，这个是实情，所以必须更换，贴上他们fanco的标签，是一种质量信誉保证，所有在他们fanco出来的商品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会有一层外包装，而且这包装费用是他们自己出的，里面的商品还是自己的商标，他们只是要求我们将自己的中文标签改了，并没要求我们连自己的商标名字都改成他们的。他们也不会这么要求的，相信我，这不可能！”
我嗯了一声说：“那还真是咱们误会他们了，这个中文标签的事，我觉得暂时可以做出让步，只要有咱们万众的logo，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的，只要有就可以，等咱们的脚跟站稳了，再换也不迟，那其他的呢？”
乔治继续说道：“有一条，和咱们的代理商条款冲突比较大，他们要求我们必须配合他们的一年一度商品促销活动，也就是说，到他们店庆或者什么大型节日时，他们超市统一降价，咱们也得做出相应的降价，因为销量上来了，自然价格上就得做出让步，像他们的圣诞节前夕，一定有一次大型的活动，这样的活动可能全场商品都是8折或者更低，购买超过多少钱，再要求降多少价。的确是比平时便宜很多，很多人都在那个时候，买一些礼物作为圣诞礼物。”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倒是可以商量的，咱们自己的促销活动，不也是有个变相的降价吗？只不过，不能太明显了。不过，一定要细化里面的条款，降多少，怎么个降法。”
云曼妮有些疑问道：“那关于质量问题，退货问题呢，这个就比较严重了，一旦收到质量投诉，必须无条件的退货和及时补货，这里说的，收到投诉就退货，这个会不会太武断了点啊？万一是消费者操作不当引起的呢？这运费可不是国内，用个货车拉回来这么简单啊，包括出关的手续，这都是很麻烦的。”
乔治解释道：“我没有任何贬低中国人的意思，我就事论事地说，欧洲的消费者很少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除非真的是商品有问题，他们才会要求退货，一般都不会无理取闹的，也不是他们的素质有多高，而是一旦发现他们有欺诈，恶意报复等不法行为，你们的征信等级就会降到很低，他们就几乎寸步难行了，连车都开不了的，所以，我觉得咱们大可不必担心这个，而是要注意咱们自己商品的质量控制。”
我赞赏地说道：“说得很好，打铁就得靠自身硬，是咱们的问题，一定得自己承担，我还是相信大多数消费者是会恶意地投诉，报复的。这点我不担心。”
乔治对我的赞赏并不很是在意，而是继续地问道：“我还想问下，咱们的价格怎么定？考虑到咱们产品的自身价格成本就比较高，加上运输费用和关税，还有外包装，fanco也是要赚钱的，我怕我们的价格会很高，我们的利润点会很低，甚至可能不赚钱！”
我还没答话，艾文已经很不耐烦地接过话说道：“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乔治马上缩了缩肩膀，不再说话了。
我抬起头，盯着艾文，艾文和我的眼神交接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问题，涨红了脸，低下了头。
我收回了目光，回答乔治的问题：“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是应该先考虑利润点的问题，如果不赚钱，还谈什么其他问题啊！”
乔治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纸说道：“这是我在欧洲市场做的一个，其他厂家的销售价格表，我们可以先参考一下，看看我们的成本和他们的销售价格，相差多少，这样就知道咱们赚不赚钱了？”
我拿过来看了一眼，递给了安安，安安马上明白过来，拿去复印了。
我对着在会的人员说道：“马上对咱们的成本进行预估，同时把运输成本，外包装和关税都算进去，我要知道咱们出口的成本价格，马上去做。下班之前，把成本送到我办事室去，先散会吧！”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艾文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跟在我后面进了办公室。
我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没说话。
艾文进万众后，和我初见她时，那种趾高气扬的气质，已经荡然无存了。
艾文想坐下，可又不敢坐下，终于鼓起了勇气低声地和我说道：“陈总，我知道错了！”
我嗯了一声，没接话。
艾文想了想说道：“陈总，我想好了，我打算就做你的商务助理算了，海外事业部部长的位置，我是肯定不行的，我主动让出来给乔治算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说道：“你说让就让啊？你怎么这么没信心啊？你刚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艾文低声说道：“做过才知道，我的确还不能胜任，刚刚我也看到了，乔治的表现，他想问题比我全面得多，而且比我细致，海外市场比我熟悉得多，我虽然在外企干过，但都是在做国内市场，欧洲市场我一无所知。自己知道自己事。”
我哎了一声说：“你知道我最烦的就是嫉贤妒能的人，刚刚乔治说得都是在点子上，人家说得对，就该认同人家，你可好上来就是一句，他不该问的？能开会的，有什么不能问的？你啊，也别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你有你的长处，好好干吧，多学习学习，这个项目就先让乔治跟吧，你重点先跟其他海外市场吧，另外你和乔治都不可能做到海外事业部部长的位置的，我估计董总会空降一个人过来，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你得有这个心里准备，等你有了那么能力，我自然会让你做到你想坐的位置。”
艾文有点失落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下班前，成本价格送过来了，我看了看，对比了一下其他厂家欧洲的价格，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打了电话给阿廖，问了一下下午约瑟那边的情况。
阿廖说道：“他们中午回去了，就一直在开会，根本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晚上他们怎么安排啊？”
我听完，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觉得自己上午的态度，太过鲁莽了，可能就真的错过了这次进入欧洲市场的机会了。
还好，约瑟的助理打电话过来，同意了我们晚餐的邀请。
我叫今天开会的人，都去吃饭。
我比约瑟他们先到的酒家，殷师傅正在厨房指挥着厨师备菜，我笑着打着招呼道:“忙着呢？“
殷师傅和我发起牢骚来：“你说你搞一群洋鬼子来吃饭，咱们这里是做中餐的，西餐根本就不会，还这么一大张清单，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说我该怎么做菜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您老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肯定得露两手，就按咱自己的做法做，要是来吃西餐，还来咱们家干什么啊？不过，清单上还是得注意，一定不能用啊！”
殷师傅哎了一声，点了点头。
约瑟他们来了，和董总前后脚到的。
约瑟好奇地参观了一圈酒家，也是各种新奇，对什么都好奇，我让艾文跟着，给他一一的解释。
开餐了，殷师傅很细心，不但在桌子上摆放了筷子，还加了刀叉，怕他们不会用筷子。
约瑟对于每上的一道菜，吃的都很谨慎，都是先问清楚，是什么东西，怎么制作出来的。每样都是先小口的品尝一下，好吃的，合胃口的才多吃两口，不喜欢一点都不动。
董总提议喝几杯，问约瑟要喝什么酒，约瑟反问道：“吃这些菜，应该喝什么酒？”
我叫服务员拿过来各种酒，让约瑟自己选，约瑟看到了花瓶似的五粮液，情有独钟，就选了五粮液，看到服务员开酒的时候，更是新奇，觉得这酒一定是琼浆玉液，入口后，才知道这酒的辛辣。
其他的人，也觉得我们这是在喝酒精，根本就不是什么酒。
等勉强喝了几杯后，才觉得渐入佳境，话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酒真的是沟通最好最快的催化剂。
本来我是不打算，在酒桌上谈生意上的事，我知道鬼佬对休闲和工作是很分得开的，一般是非常不喜欢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谈工作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悦出现
我没提工作上的事，约瑟倒是按耐不住性子，先说了出来：“我们经过一下午的讨论后，觉得我们双方还是有很大的合作空间的，对于你们提出的质疑，我们也在我们的意向书里，进行了部分改进，我们明天可以再详细地研究下。”
我举起了酒杯说道：“十分感谢约瑟对我们合作上做出的让步，我提议，我们一起干一杯，在中国有句话叫‘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为敬！”
一般情况下，这么说了，大多数人都会跟着一口喝完，可等翻译说完，约瑟只是抿了一小口，然后做出夸张的表情。
我尴尬地举着空杯，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乔治笑着说道：“约瑟以为你的意思是，按着感情的深厚，喝自己的酒，他和你的感情就只能喝那么多，再多喝，就是喧宾夺主了，他这是比较有分寸的表现。”
我笑了笑说：“这酒没法劝了，酒文化不同！”
乔治解释道：“外国人喝酒是一种消遣，喜欢下了班，约上三五知己，直接去酒吧，没有看菜下酒的习惯，一般是喝完酒再去吃饭，或者喝酒就当饭吃了。而且很少一边喝酒一边谈生意，他们会认为喝了酒，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力。他们也没有劝酒的习惯，他们自己巴不得喝呢，根本就不用你劝，要是划拳玩有戏的话，他们认为赢的人才该喝酒。”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文化差异啊，还真是不同！”
董总借着愉快的气氛，对着约瑟说道：“你是第一次来中国吧？无论这次谈判成功与否，我都盛情地邀请你和你的团队，在中国多留几天，领略下中国的山川美景，和饮食文化。”
约瑟客气地回答道：“谢谢你的邀请，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谈判放在第一位，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喜欢交朋友，也很好客，对这点我十分的赞同。无论如何，我都是很希望，能有一群这么好客的中国朋友。”
说完，指着我说道：“他看起来不怎么友善，但接触过，觉得他是个真实好客的朋友，我知道今天的晚餐，是他特意为我们安排的，还知道他派人等了我们一个下午！”
我笑着说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等我们到了欧洲，你们的地盘上，你们也要这么做，ok?”
约瑟对于我没要翻译，直接用英文回他的话，多少有点感到意外，问我道：“你会英文啊？”
我笑着说道：“我懂一点不太流利的英文，想当年我在英国剑桥大学……”
董总马上制止住我，说道：“停！停！停！再吹就露馅了，还剑桥大学呢，你知道剑桥大学在英国哪个省吗？”
我好奇地问道：“英国也是分省的啊？”
董总没好气地说道：“你真该去外面走一走了，英国行政区划分不叫省，叫郡。也有很多直辖市，是不归郡管的。”
我哦了一声说：“也对，这么点个地方，还划分什么啊？加起来还没咱们一个省大呢。”
约瑟一直好奇地听着翻译着我们的对话，似懂非懂。
我和约瑟说道：“你叫你的翻译去吃点东西吧，都忙活一天了，光站你后面看你吃了，这里不需要她了，我们可以正常的沟通的。”
约瑟点了点头，叫翻译去吃东西了，翻译感激地向我点了点头。
翻译一走，我就开始使坏道：“你真该换个翻译了，没在中国生活过7，8年的翻译，根本翻译不出我们的话，先是方言不说，就是纯正的普通话，同一个字不同的语调，不同的发音，就用很多种解释。”
说完，拉过乔治说道：“他，在中国很多年了，算是个中国通了，可一样很多时候，分不清我说话的意思，就是我们自己中国人，有什么时候都不明白自己在说话，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约瑟愣了一会儿，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是不明白。
我哎了一声对着乔治说道：“看吧，我把他绕晕了，你明白我说什么吗？翻译给他听！”
乔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顿酒下来，喝倒了他们7，8个人，谈判不得不改到了明天下午进行。
早上上班的时候，董总还不停地埋怨我道：“你也不分场合，不分人，都给灌醉了，这多耽误时间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醉了不更好，下午趁他们宿醉未醒，一举把他们拿下！”
董总笑了笑说道：“你想得美，他们做事还是很严谨的，你下午给我小心点，可别在从什么差头了。”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安安和我说，有两个韩国人找我。
因为之前没有任何的预约，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韩国人找我，可还是想见见他们找我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安安领着两个韩国男人进了我办公室。
两个韩国男人和我看过的韩剧中演员差不多，笔挺西装，见面不停地鞠躬，搞得我无所适从。
递过名片后，全部是韩文，我一点看不懂，这让我有点不爽，举着名片用英文说道：“我看不懂！”
两个韩国男人马上点了点头说，用生硬地英文说道：“我们还有一个翻译在外面，没经过您的同意，我们没让她一起进来！”
我按下了电话，和安安说道：“他们是不是还带了一个翻译啊，你叫她进来吧！”
安安犹豫着说道：“陈总，你确定让她进来吗？”
我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啊？”
等她走进来时，我才知道安安为什么会这么问。
不是别人，正是小悦，我以前最亲近的助理。
我看着没有一点变化的小悦，问道：“你跟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还会韩语啊？”
小悦没有一丝的紧张，大大方方地说道：“我本来就是朝族人，韩语也算是我的母语，我当然会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看来我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你们的技能我都没开发出来，说吧，你找这个两个韩国棒子干什么来了？”
小悦有点不悦地说道：“请尊重我们韩国同胞！”
我笑道：“哎呦，你什么时候入的韩国籍啊？说正事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小悦正色地说道：“这两位是韩国大商超市的海外营销主管，这位是韩干事，这是是崔干事。这次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想和你谈谈万众海外市场开发合作事宜。”
这两位韩国干事，微微地又向我点了点头。
我摆弄着手里的名片道：“大商超市？没听说过啊，在韩国很出名吗？我暂时没打算要将万众推向韩国市场啊？这可能性也不大吧？韩国人不是一直认识自己生产的家用电器，是世界上最好的产品吗？怎么可能用中国的产品？”
小悦叽里呱啦地翻译了一通，然后其中一个韩国干事，又说了一通，小悦翻译道：“韩干事的意思是，我们想将万众的商品推到欧洲和美国市场，不是韩国市场。”
我哼了一声道：“那更不可能了，他们自己国家家用电器这么出名，享誉全世界，怎么可能推我们的产品呢？”
经过一通翻译，小悦解释道：“大商超市是跨国的企业，超市里面覆盖了无数个国家的商品，其中中国的商品不计其数，我们做的是生意，和爱国情结没有一丝的关系，只要是能赚钱，好的商品我们都会卖！”
我想了想说道：“说得挺好，不知道大商超市在欧洲开了多少家啊？覆盖了多少个欧洲的国家啊？”
小悦对答如流道：“现有超市78家，几乎覆盖了整个欧洲。”
我疑问道：“是我孤陋寡闻啊？还是你在蒙我啊？我怎么听都没听过呢？虽然我没去过欧洲，可还是做了一些调查的，我知道超市连锁店，有法国的，有美国的，就连泰国的，台湾的，我都知道，就是没听过韩国的，在中国倒是有几家，不过都是小的可怜，还都是些卖化妆品，日用品的小型超市。”
小悦讥笑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大商超市的英文简写是‘d&s’，这个你不会陌生吧？它的老板就是韩国人，只是一直是美国人在经营着，给人一种误区，这是美国人开的！”
我哼了一声说：“就干些藏头鼠尾的勾当！那你也该叫美国人来和我谈啊？怎么直接韩国人出面了，不应该啊，我应该没这么大的面子啊？”
小悦解释道：“我们现在已经全面收回我们的经营权了，现在正全世界的寻找自己的代理品牌，万众也被列入了其中，你应该感到荣幸呢！”
我微笑地问道：“这是你的话啊？还是你翻译他们的话啊？”
小悦问道：“有区别吗？”
我嗯了一声说：“当然有区别，如果是你说的话，我就当个屁给放了，如果是他们说的，就告诉他们，万众现在有很多选择，不一定他们看中我们，我们就得屁颠颠地和他们合作，你也知道，和万众合作的条条框框有很多，尤其是你来，我这人一向公私不分，跟我有仇的，我很难再和合作的，一是不信任，二是不齿与之为伍！”
小悦气愤地说道：“这样有意思吗？你这样做，是在损害万众的利益！”
我翻着白眼道：“是又怎么样？你咬我啊？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再阴我一次，你这种人，不值得信任，你就不该来找我，你早该知道我的答案！”
小悦不知道怎么和韩国人翻译的，韩国人显然是有点急了，直接用生硬地中文和我说道：“陈先生，我们是带着满满地诚意来了，我们研究过你们万众的产品，我们觉得和我们大商合作，对你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希望您能慎重的考虑一下！”
话都说到这样了，我也不好太没礼貌，就说道：“好的，你们不妨先把你们代理我们商品的条件提出来，我再考虑一下。”
男人马上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我，说道：“我们已经做好了，您不妨参考一下看看。”
我拿过了文件，大概地扫了一眼，然后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好的，我会仔细阅读的，到时候我找人通知你们结果！”
两个韩国人对我的态度，有点失望，又和小悦说了几句。
小悦有点无奈地说：“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做生意，别涉及到个人感情，你理智点可以吗？”
我摇着头说：“别说得咱们有什么感情似的，以前我和你也就是上下级关系，你不出卖万众，我们或者还是朋友，不过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能让你见我，已经对你是最大的宽容了！我很理智，不理智的是你，你就不该来，要是换了别人，我或者害真会认真地考虑一下，不过，现在我是真不会考虑了。出于对他们二位的礼貌，我没当场将这文件撇出去就不错了！请回吧！”
小悦愤怒地说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找董总去，和你说真是对牛弹琴！”
我哼哼了两声说道：“怎么都是一个套路啊，我这儿说不通的事，就都是找董总，你们要是能找董总说得通，还会来找我？你们不是第一时间就去找董总了，还会来我这儿，你们早就是知道，只有我同意了，才有用的，即使董总同意了，还是得经过我，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小悦直接站了起来，两位韩国人倒是很有礼貌，再次和我鞠躬，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小悦走出办公室的一霎那，我突然问道：“为什么？”
小悦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为什么？”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回答道：“为钱呗，还能为什么！”
我不解地说道：“为钱？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可以给你啊！”
小悦哼了一声道：“你给我？你凭什么给我？你是我什么人？还是你要借给我啊？不用还的吗？我这样一次性就赚了半辈子的钱，虽然违背了良心，不过良心又不值钱，我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不再为柴米油盐发愁了！”
我一时被她说得无语了，呆呆地看着小悦，小悦哎了一声，走出了办公室。
第一百二十章
下午和约瑟团队的谈判如期的召开，约瑟没有因为一顿饭就对我们友善了很多，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每一条条款都掐的很仔细，并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谈判再次陷入了僵局。
不过，当听到我们同意在外包装上进行改进后，不加中文字，同时同意在我们的外包装上加上他们的标签后，气氛缓和了下来。
具体的细节，开始有针对性的讨论了起来，也有了一些新的突破，我的烟瘾犯了，具体的细节东西，也不太需要我，我就出门口去抽烟了。
约瑟也走了过来，然后和我要了支烟，问我道：“你也抽烟的啊？没看你抽烟啊？”
我笑着说道：“这不是怕破坏中美友谊嘛，我们董总吩咐过，不让我们抽烟。”
约瑟笑了笑说道：“只要不是公共场合，密闭空间内，还是可以吸烟的，你这烟不好吸，回头我拿给你我的试试。”
我拒绝道：“算了吧，是不是雪茄啊？我可抽不惯！”
这时安安走了过来，低声对我说道：“是市公安局经济科来了几个人，想见您！”
我愣了一下，然后和约瑟打了声招呼，和安安去到了会客厅。
几位公安干警，先是给我热情地握了握手，然后客气地说道：“陈总，打扰了，我们是市经济犯罪刑侦科的，有些事情想和您了解一下。”
我急忙叫安安去沏茶，招呼几位坐下，客气地说道：“您问吧，我知道什么说什么，一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调查。”
其中一位干警说道：“您认识一个叫张威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认识，之前是惠通防潮箱的老板，后来他公司倒闭，来我们公司就职，我还让他去管理我们小家电防潮箱的销售工作，我还找他呢！”
干警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我愤愤地说道：“找他算账啊，我们小家电的一批防潮箱质量出了问题，我怀疑就是他搞得鬼，证据我记得都交给你们公安同志了，我们也报了案的，因为涉及损失金额巨大，我们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干净再次追问道：“那么说，你挺恨他了？”
我想都没想地回答道：“恨啊，肯定是恨啊，我要是找到他，我恨不得……”
然后马上停了下来，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急忙说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先声明一下，我就是嘴上说说，我还是相信我们政府的执法部门的，我肯定不会去干什么傻事，动用什么私刑的，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要不这样他是哪天遇害的，我可以有不在场时间证明的，我天天都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很少一个人独处的！”
几位警员笑了笑说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谁说他遇害了？你是看刑侦电视剧看多了！张威在广东肇庆的一个小县城，他的老家被我们抓住了，抓他的原因是他正非法兜售地下**彩，抓住他后，我们经过人物对比，才知道他还和你们万众的质量事故有关，但他只承认他在防潮箱上做了手脚，其他一概不认。我们觉得他还有其他的罪行，可以深挖下去。
我们这次来，一是和您通报下情况，二是向您了解下情况，三是希望您和配合我们一起开导下张威，我们感觉他背后还有人在给他施压，还有很多情况，他都没有交待。”
我急忙说道：“我一定全力配合，不过我和张威就是上下级关系，我们没有太多的交集，他肯听我劝吗？我不好诬陷其他人，但我觉得他没必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自身一定好处都没有，除非有人给钱他，他才会这么做。”
一位干警点了点头说：“您分析得很对，我们现在也是准备联合省厅的同志一起办案。我们从他的账户里，发现了一笔不小的汇款，汇款的人名字叫做张丹，不知道您认识这个人吗？”
我收索着记忆，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
干警继续说道：“那华科贸易公司呢？您有印象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这样的公司只要2000块钱，随时可以注册，得看法人是谁？或者我能认识，不然这些名字都可能是假的！”
干警笑了笑说道：“这个我们也知道，公司的法人是沈洋，这个名字您不陌生吧？”
我嘿嘿地笑了笑说：“不陌生，还熟悉的很，那就清楚得很了，沈洋给张威汇款，指示张威给我们防潮箱做手脚，导致我们的防潮箱爆炸，造成我们公司的巨大损失，你们抓沈洋就对了！”
干警摇了摇头道：“事情没你说得那么简单，这笔汇款可以有很多用途的，沈洋也可以拒不承认，或者找个替罪羊，很难和你们的质量事故挂钩的，问题的关键是，让张威开口。”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给张威把国家的政策，给他灌输一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叫他开口就是了！”
干警笑着说道：“那有那么简单？他只要求见你，才肯说。”
我疑惑道：“见我？见我有什么用？我还能给他大赦啊？就算我肯，国家执法机关也不会卖我这样人情吧？”
干警笑着回答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说想见你！”
我哦了一声说：“那行，我就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不过，这几天不行，有一批外国客人来，刚刚我们还在开会呢，真的比较重要，您看可不可以等客人走了，我再去呢？”
干警犹豫了一下说道：“当然可以，我们只是希望您配合调查，不过，要是您不忙的话，就抽出下班的一个小时就可以了，不会说很久的！”
我想了想说答应道：“要是晚上没安排的话，我就过去，您看这样可以吧？”
几位干警对我表示了感谢，我送他们到大门口。
几位干警不好意思地说道：“知道您忙，您不用送了，我们自己出去就好！”
我急忙说道：“我得送你们出去，还得非常热情，热络地送你们出去，不然公司的人肯定得误会我，又犯事了，你们也知道这年头人言可畏啊！”
干警笑着说道：“怎么是又犯事呢？你经常犯事吗？”
我摆着手说道：“没有，没有啊，我从来就没犯过事，我就是这么一说！”
然后大声地在走廊喊道：“几位慢走啊，有事没事的常来啊！”
说完，还不往和身边的安安说道：“几个老朋友，来看我的！”
安安捂着嘴笑道：“陈总，这儿没人，是我通知你的，他们来干什么的！？”
我红着脸，哦了一声，走开了。
下午的会议，总体来说，进行的还算是见了成效，双方都做出了让步，约瑟对于进程还是比较满意，会议结束后，问我道：“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招待我们？”
我看着这抽了我一支烟，就想和我混成朋友的约瑟，说道：“你想吃什么？以你对中国美食的了解，你最想吃什么？或者这么说，什么是你们没有的，吃不到的？”
约瑟想了半天，说道：“饺子！火锅！”
我笑着说道：“这个好办啊，今晚我就安排，你们先回酒店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叫司机去接你们。”
约瑟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谢道：“太感激你了，，可以这样称呼你不？”
我摇着头说道：“你们外国人，喜欢叫我fly，是我的姓，fly是我的名字，如果你想体现我们的关系好，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fly。”
约瑟笑了笑说：“好的，mr.fly.”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叫什么都一样，能记住就行了。
趁着他们回酒店休息了，我去了市局，见到了之前找我的干警，干警先是热情地招呼我，然后和我说道：“我们马上办理提审手续，您等我们一下，很快就好！”
见到张威，没有在审讯室，他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他的案件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重大案件，就是在一般的会客厅，只是我们隔着张桌子而已，他后面站着一位干警。
我先开口道：“张总，您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呢？”
张威看了看身后的干警，干警不为所动，跟没看见他似的，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无奈地说：“这是规矩，你现在不能单独见任何一个人。有什么你就说吧。”
张威哎了一声说道：“陈总，你得救我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救你？你犯了罪，就得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劝你，坦白从宽吧，知道什么说什么，争取个好的态度，兴许还能判轻点。”
张威痛苦地说道：“我不能坐牢的，我还上有老，下有小呢，一家人等着我养呢！你帮帮我吧！”
我撇着嘴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又不是我逼你干的事，你自己说你干得那点事，在我这儿你都够死几百次的啦，我给你机会，让你翻身，你呢？不但背叛我，还给我使坏，你知道你造成我多少损失吗？万众的名声都让你给毁了，我错信了你，我都成千古罪人了！”
张威感叹道：“我也不想的，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总是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能现实给你的承诺，想着万一我失败了，我就没机会翻身了，要是按着他们说得办，我肯定是可以翻身的，最差也能得到一笔钱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那现在呢？你得到什么了？你得到了那点钱，现在不是还得吐出来，我们公司的损失呢？你不是还得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你以为你跑得掉啊？还是好好配合公安机关，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这样对你才有好处！”
张威瞪大了眼睛说道：“如果，我全部和他们说了，你能不能不追究我的责任啊？我知道你很有钱的，而且我也没给你们造成多大的损失，你们都是被弥补回来了吗？只要你不追究我的责任，我就不用坐牢，不坐牢，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看着张威，讥笑道：“你说不说，和我关系不大，我是配合公安机关，应你的要求才来的，我来是帮你的，你还跟我开条件，你凭什么啊？经济损失不是我个人的，是公司的，公司要是说不追究你，我一定意见都没有。”
张威听出了有戏，急忙说道：“公司还不是你说了算，只要你不追究了，肯定就没人会追究的，你就帮帮我吧！”
我摇着头说道：“我帮不了你，公司不是我开的，我也得对董事会有交待啊，这么大笔损失，肯定得有人承担，你自己做得事，你自己也得勇于承担。至于你说不说，是你自己的事，说了可能判少点，不说多判几年，你自己衡量就是了，反正也不是掉脑袋的罪名。”
张威把心一横说道：“那我就什么也不说！左也是坐牢，右也是坐牢！”
我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就不说好了，不过，钱你肯定是一分不能少的吐出来，估计你老家的房子都得拿来还钱！”
张威绝望地说道：“房子拿出来，我家里人住哪啊？那可不行！”
我哎了一声说：“你犯罪之前，不看看法律书吗？你和你直系亲属名下的财产都得吐出来，我给你划了道，你又不听，我也没办法了，我还有事呢，你没什么说的了吧？要是没有，我就走了，再叫我回来，我可不回来了！”
张威闭上了眼，我以为他是要我走了，我站了起来。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声地和说道：“你帮我保住我老家的房子，其他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想了想说道：“我尽量，我也只能这么保证了，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家里尽量不受牵连。”
张威嗯了一声说道：“好吧，说话算话，我告诉你我知道的！”
我急忙摇着头说道:“不用和我说，不是我想知道的，你要告诉警察同志！“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诚意的韩国人
张威到底和警察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后来开始通缉沈洋，就不难得出，张威一定是把沈洋给交待出来了，具体还有什么事，还是谁牵连其中，就不是我想知道了的。
晚上，阿廖把约瑟团队又拉到了我们酒家。
约瑟你一见到我，就跟我急了，说道：“怎么又来这里，不是说好今天吃饺子，火锅的吗？”
我笑着说：“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不是在这儿吃，是后面街上的饺子馆！”
说完，领着一大群洋人，走向了食街。
来到一家东北菜馆门前，和约瑟说道：“看见没？就是这家了，正中的东北饺子馆，还特意给你们准备了火锅，本来啊，饺子馆就是吃饺子的，不能吃火锅，看你们这么诚心的谈判，就两样给你们一起准备了！”
进去后，看见小黑一脸谄媚地站在门口，迎接着外宾，我蹦起脸来说道：“看你那一副汉奸的模样，对我从来都没这么笑过！”
小黑瞪了我一眼说道：“能一样吗？人家都是贵宾，顾客是上帝，你不知道啊？”
我撇着嘴说道：“我花钱！我才是上帝！”
小黑啊了一声说道：“搞半天八国联军是来白吃白喝的啊？那我还忙活儿个什么劲儿呢？”说着，就要把什么海参小米粥给撤了。
我急忙说道：“你长点出息吧！我给钱，不是钱啊！又不白吃你的！”
小黑这才嘿嘿地点了点头。
约瑟在一旁不解地问我道：“他是大堂的经理？”
我摇了摇头说道：“他是这里的老板！”
约瑟哦了一声说道：“那他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花钱，我就是大爷儿，大爷儿懂吗？就是你们的上帝，god！”
北方的火锅和四川的火锅区别比较大，主要是以刷羊肉为主，蘸料也不相同，大多是以麻酱，韭菜花，配点豆腐卤，肥牛汁。而且锅以铜锅为最佳。
告诉了他们怎么个吃法后，这群老外，就像几个好久没吃东西，逃荒来的一样，风卷残云起来，小黑一边上菜一边感叹道：“这是非洲来的鬼子吧？咋都饿成这样啊？还是现在欧洲那边闹灾荒，咱们咋不知道啊？真够可怜的……哎，这个不能吃，就是火锅的底料，别再中毒！”
我哈哈地笑着问道：“饺子呢？他们主要是来吃饺子的！”
小黑撇了撇嘴说道：“这还能吃下饺子吗？是得上饺子了，再不上来，锅都得给我吃了！”
约瑟是吃得不亦乐乎，也没有之前每样都要问，都要看看再吃，上来了就往嘴里塞，还和我要酒喝，一定要上次喝的那种。
我吩咐服务员拿了两瓶过来，警告约瑟说道：“这酒是国酒，限量的，咱不能像昨天那么喝了，国家有规定一天一人就能喝二两。”
约瑟笑着说道：“你骗我！我不是傻老帽！”
我哈哈大笑道：“你跟谁学的？主要是怕耽误明天的谈判，今天我们董总可把我给训了，不让我给你们喝太多！等谈完了，你想喝多少都行！”
约瑟失望地点了点头。
经过两天来的吃吃喝喝，约瑟团队和我们团队的关系亲密了很多，谈判桌上虽然还是会为很多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但都是工作上的争吵，而且大家都是为了一个方向努力，除了价格问题，其他方面都几乎双方达成了共识。
约瑟的意思是在我们的销售价格上加两成，作为他们的受益，我们计算了一下，觉得这样的价格有点偏高，比起韩日的产品还要高，怕不好销售。
约瑟觉得，我们的产品可以比日韩的高，而且他有信心卖得好，希望我们不要杞人忧天。
乔治有着自己独特见解，他分析道：“首先，日韩出口关税比我们得低，运输线路比较成熟，相对的成本本来就比我们低，再次，他们的产品已经在欧洲市场卖很多年了，有着一定的消费群体，最后，就是广告的推广，比我们投入的大很多，我们这样贸贸然进入欧洲市场，价格又这么高的话，前期市场很难做。”
我真的越来越欣赏这个不远千里，来到中国，为中国制造的商品，挖空心思低打开欧洲市场，做出的贡献，这就是在世的白求恩啊。
约瑟理性地分析着：“乔治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的意思是，我们一旦进入欧洲市场，那么价格.asxs.就不能太低，我可以做出一定的让步，让我们的价格和日韩持平，但对我们的销量帮助不大，而且很可能又是以低端产品定位进入市场，我们产品这么好，为什么要低人一等呢？”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约瑟说得在理，就是中国制造的，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的产品就是得以价格低廉取胜吗？就按约瑟的价格走！另外，我觉得广告的投入，还是要有的，约瑟不妨帮我们看看，哪家广告策划公司比较靠谱。”
约瑟点了点头说：“这个没问题，我们还可以在我们超市门前的广告牌上做一些促销广告，当然你们得支付一定的费用！”
我马上不满地反对道：“这你就不地道了吧？赚了钱大家分啊，用自己家的广告牌，还得出钱啊？太小家子气了吧？”
约瑟笑了笑说道：“我们的广告牌都是出租出去的，谁做广告都得收钱的，如果不收你们的，那之前拿钱做广告的厂商，不得都来找我啊？”
我撇着嘴说道：“你不说谁知道啊？你就说收了钱就是了！”
约瑟摇着头说道：“说谎可不行！这样我只象征地收你们点钱，你看这样总可以了吧？”
谈判就这样，基本愉快地结束了，大体的相关协议已经成型，等全部整理出来后，双方就可以正式签字，然后开始运作了。
具体的工作就不用我和约瑟做了，第二天我约了他去新圆明新园，说要带他展开一次爱国教育，让他看看他们祖先毁掉，我们中国的古老建筑和文物。
一边看，我就一边骂，约瑟就一边不停地解释：“我的祖先是中东人，清朝那会儿，我们的祖先还在挖金子，没时间来北京烧杀掠夺！再说，那是在北京，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胡说，我听说了，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们都说除了谈判桌上的话，其他时间你说的话，都不能信！”
我骂了一句问道：“谁跟你说的啊？太过分了！诬陷！”
约瑟笑着说道：“你们董总说的，总不会有错吧？”
我刚想骂出来，一听是董总，又憋了回来，讪讪地说道：“我那叫调侃，是我们中国人说话的一种习惯，不叫说谎，说了你也不懂，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啊？你再不走，我都被你们吃穷了，你们也太能吃了！”
约瑟笑着说：“你看你又不说实话了，我知道那条街都是你的产业，怎么可能吃穷你呢，你比我还有钱！咱们是兄弟，我吃自己家的，有什么问题啊？”
我不满地说道：“来中国别的没学会，先学会套近乎了，刚刚还为用你们家广告和我要钱呢，这会儿，又随便吃我们家的了，你们啊，大大地狡猾！”
约瑟一脸懵懂地看着我，我翻着白眼道：“这会儿又装作不懂了，你们啊，都是扮猪吃老虎，一个比一个精！”
晚上，我安排了约瑟他们去吃饭，我没有作陪，因为董总叫我去她办公室，说有急事。
我进到她办公室就埋怨道：“有事找我，就直接去吃饭的地方就行了，这光便宜这群老外了，自己一口没吃着，亏不亏得慌！”
然后，看见董总一点反应没有，还是板着脸，觉得好像有事发生，就没再嬉皮笑脸地问：“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董总让我坐下问道：“和约瑟谈得怎么样了？”
我拍着胸脯说道：“很好啊，细节基本都敲定完了，等着签合同了。”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很好！”
我刚想吹嘘下自己的办事能力，董总扔给了我一份文件，我拿起看了看，是小悦带来那两个韩国人的合同意向书。
我没打开，很随意地说道：“啊，他们直接找你了，你不会真的同意了吧？”
董总有点生气地问道：“你仔细看过没有啊？”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有什么好看的？她小悦能为钱，出卖咱们一次，就能出卖咱们第二次，还信她啊？也就她，还能舔着脸来找我，我没直接哄她出去就不错了！”
董总哎了一声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生意归生意，做事不能意气用事，你仔细看看，你差点误了大事，他们的条件开得比约瑟的好得多，而且他们经营的规模比约瑟也大，你就因为一个小悦，差点错过了一次更好的机会啊！”
我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拿起了那份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摇着头说道：“这不现实啊，他们有那么好的产品，三星，lg，这都是国际知名品牌，凭什么他们不推自己国家的产品，要帮助我们推呢？这条件开得也太好了吧？他们不要保证金，不抽取销售利润，只要年终分红，还给咱们万众设立专区，同时绝不销售第二家家用电器品牌，这不成了咱们的专卖店了?学**啊？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董总哼了一声说道：“你啊，就是太先入为主了。既然你有这么多疑问，你为什么不去调查一下呢？人家既然能开这样的条件，自然是有他们的原因，可你呢，想不都想，看都不看，就这么直接给否定了！你要清楚一点，今天的万众可是一个香饽饽，给谁做都是赚钱的生意，你见过哪家的代理商是求着厂家发货的，你见过哪家代理商要发货，得求着销售员的？你见过代理商前打款后发货的吗？
万众今天的品牌效应已经不是仅仅限于国内了，稍微有眼光一点的代理商都会看到万众的前景。亏本生意没人做，赚钱的买卖杀人放火都有人抢着做啊，更何况是正大光明的生意。”
我嗯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做的是武断了一些，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说的有道理，韩国的名牌做到今天这份上，市场价格太透明，不好赚钱，这个我也想到了，像咱们这种刚刚有点名气，但还没过度开发的品牌还是值得投资，稍微有点眼光的生意人，都会看到这一点的，但如果他们能提出这么优惠的条件，就说明还有其他人，也会提出更优惠的条件，那我们不妨拖住约瑟，再等一等，不过这样做可不地道啊！”
董总摇着头说道：“做生意就别把私人感情参杂在里面，没什么地不地道的，这可不讲究先来后到，自然是谁的条件开得好，咱们就找谁啊！你想办法和约瑟说，还可以稍微和他透漏下，韩国人找咱们的事，给他点压力也好！”
我摇着头说道：“我可做不出这事，要说你去说，他们的确是拿出最大的诚意了，现在让我坐地起价，我怎么说啊？”
董总动怒道：“谁让你把话说死了，你自己想办法，你要是早点仔细看看这份文件，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了，你自己搞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我也生气了，可也知道是自己的错，没理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就说道：“你可想好了，万一韩国人就是这么说说的，到时这边得罪了约瑟，那边又不成，两边不到岸！”
董总瞪了我一眼说道：“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一方面要稳住约瑟，另一方面尽快和韩国人确认意向书的可靠性！”
我无奈地说：“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我可以低头和韩国人成错，这边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可怎么和约瑟说呢！人家也是诚意满满的，刚刚还叫我赶快过去喝酒呢，人家是真把我当兄弟处的，这嘴我是真张不开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拒绝约瑟
第二天一早，云曼妮就高兴地和我汇报道：“昨天晚上约瑟喝的高兴，说今天就和咱们签合同，老大，这回你可是为万众写下历史新篇章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想着，今天该怎么和约瑟说呢？不知道美国人发起火来，会不会一拳k.o我呢？我可没少看外国人打架的视频，那可是一拳就直接把人打不动弹了。
几个人似乎都看出了我眉头紧锁，老白好奇地问：“陈总，您这是怎么了？难道合同的细节上，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都挺完美的，就是……就是我现在不太想签，我想再等等看。”
这次乔治有点着急了，和我叫道：“都已经谈到这样了，我们都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约瑟他们也是一再的让步，我们不能太得寸进尺啊，做人要厚道！”
我望了望激动的乔治，乔治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低下了头。
这让我多少看出点问题来，忙问乔治道：“你和约瑟以前认识吗？”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乔治。乔治急忙摆手否认道：“怎么可能？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艾文突然在一旁啊了一声，然后捂住了嘴。
我看着艾文问道：“说！”
艾文犹豫了一下说道：“乔治，你是不是叫做乔治.史密夫？你是不是也有中东血统？你也是美国人？你老家在美国西南亚利桑那州？”
乔治眼睛转来转去的，点了点头。
艾文继续说道：“我查过约瑟的资料，他和乔治是一个老家的，他还有个哥哥，只是不知道具体信息，现在这么看，不知道我的猜想对不对呢？”
我像是在黎明的黑暗中，看见了曙光一样，追问道：“乔治，有这样一个弟弟，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是不是咱们可以亲上加亲啊？”
乔治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是的，我是让约瑟来和你们谈的，但那是在我进入万众很久了，我觉得万众的海外市场迟迟没有开发，就想着让我弟弟来做，我这是举什么不避什么来着！”
我哦了一声说道：“你没做错，你也是为了万众着想，这很好！”
等意气风发的约瑟来到后，大家坐下，约瑟还跟我开着玩笑道：“昨晚你避开我，是不是现在喝不过我了？刚开始我不适应你们中国的白酒，不过现在爱上它了，以你们中国人的习惯，我们今晚来拼酒，让我们一决高下！”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约瑟似乎发现了气氛有点不对，我们这边的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和他叫嚣着拼酒，而是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正好接着乔治隐瞒的事实，来个恶人先告状，就对着约瑟说道：“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下，我平时下面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但你也说了，在谈判桌上，我一向说一不二，我是真诚地对待你吧？”
这问的约瑟有点懵，一时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睛不自觉地望向了乔治。
乔治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接着说道：“你不用看乔治了，你为什么不早点介绍呢，乔治是你的亲哥哥，对不，约瑟？”
约瑟恍然大悟，然后笑着说道：“因为这个和生意无关，我是打算今天签了合同，再告诉你的，我想这不影响咱们的合作吧？”
我摇着头说道：“约瑟，你也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讲究诚信，这个大的秘密，如果你一早告诉我，我想我们可能会更快的签订合同的，不过，现在我不喜欢被人欺骗，还是我视他为兄弟的合同伙伴欺骗，即使是无伤大雅的欺骗，我还是不能接受，我建议，我们先停止谈判，让我重新审视下我们的合同！”
约瑟不解地说道：“乔治是我哥哥，和咱们的合作没有一丝的关系，为什么要扯到生意上来？乔治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我们双方更好的合作啊，我没说，是因为你没问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咱们先就这样吧！”说完，就要走出会议室。
约瑟生气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合同还签不签了？”
我转回头说道：“先放着吧！”
约瑟怒气上升，问道：“你不应该和我说原因吗？”
我哦了一声说道：“你没问啊！”
约瑟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然后又软了下来说道：“fly，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终止了咱们这么多天来的努力成果吧？我觉得只是不关痛痒的问题啊！”
我其实心里也是有愧，就放松了语气说道：“不会的，我就是想再考虑，考虑，这也是关乎到诚信的问题，我方中的一员，竟然是你的亲哥哥，而且乔治还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没别的意思，正好董总邀请你们一起北京参观下中国的古老建筑，你们不是想看看真正的圆明园吗?还有长城，故宫什么的，等你们回来了，我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说完不等约瑟回答，就走出了会议室。
出了会议室，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因为我这个站不住脚的理由，拒绝了合同的签订，我也不太好意思面对约瑟，我怕我一时心软，当场就签字了。
接下来几天，被我摆上台的董总，带着不太情愿的约瑟去了北京游玩，我则花了大量的时间，去了解大商超市的情况。
和小悦说的一样，大商超市的确是实力超群，全世界都遍布他们的超市，超市非常的多元化，准确地说是一家大型的综合体商场，fanco和大商比起来更像是小区的便利店。
大商的幕后老板也证实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韩国人，而且是没留过洋的韩国人，美国人不过是在给他打工。近年来，韩国人发现这个美国人不思进取，高额的工资让他有点忘乎所以，高额的支出，和他带给大商的收益不成正比。韩国人则痛下决心，决定清除这个美国人，自己拿来自己经营。
美国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被韩国人拿了回去，当然心有不甘，就把他自己签订的两家韩国家用电器品牌给一起带走了。
这两家韩国企业也不帮自己国家的，一是多年的合作，还是比较信任美国人，二是美国人开出的条件非常的优厚，三是他们对于韩国人经营自己的企业不太放心，水土不服，韩国本地不存在任何问题，但到了海外就不一定了。
看了这些调查后，我决定后者脸皮再约一次小悦和两个韩国人，我也知道是自己低头承认错误的时候，也想到了小悦会有很多难听的话，我做好了心里准备，等着挨骂就是了。
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还是两个韩国男人，不过翻译却换了人。
当我问道为什么没让小悦来的时候，韩国人回答的很委婉，只是说小悦有其他的工作做。可我心里清楚，我可能毁掉了小悦的工作。
本来我该高兴的，毕竟韩国人挺替我着想的，这样使我不会太难看，也表示他们拿出了足够的诚意。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是不是不该这么对待小悦呢？至少这件事上，我觉得小悦还是为了我好的。
我叫来了几个骨干，正式地坐了下来，和两个韩国人谈判了起来。
我仔细地询问了合作意向书的细节，韩国人都能应答如流，将我所有的疑问都解答的一清二楚。送走了韩国人，我问几个骨干：“你们觉得怎么样？”
云曼妮和我一样，当第一次知道韩国人开的条件后，无法置信：“这怎么可能呢？这条件也开得太优厚了，我都不知道我拿什么去拒绝人家，鸡蛋里挑不出骨头啊！”
乔治不明白，我为什么还叫他来开会，我问乔治道：“你有什么看法？”
乔治很直接地回答道：“是我，我会选大商，不会选fanco，两者开得条件根本没有可比性！如果确认是真的，我可以去和约瑟讲，我知道你很为难，怎么拒绝约瑟，可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乔治。还是我自己去说吧，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你们的兄弟情，这件事上是我处理的不好，太过草率了，我应该自己去承担后果。先不说这个，你们还有没有什么疑惑问题？会不会觉得天上哪可能有馅饼，就这么掉下来呢?我自己是心存疑惑的，你们呢？”
于虹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有看到一点破绽，我拿约瑟的合同对比过，大商的意向书没有什么问题的，虽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但他们不是也说了吗，他们看好我们万众，再就是他们现在手上也没有其他可做的品牌，万众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点了点头，宝儿在一旁突然来了一句：“那他们为什么不找中京呢？中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
老白摇着头答道：“这个很容易解释，中京现在正在整改期，国内来讲，他们的品牌和咱们差得多，在国外咱们万众多少有点名气，可他中京呢，啥也不是！”
宝儿不同意道：“不对，在我看来，万众和中京，在外国的消费者眼中，都是陌生的，一样的不认识。”
艾文点了点头说：“宝儿说得对，万众虽然在南美和东南亚有一定的销量，但我调查过，大部分都是工业产品居多，家用的非常的少，认识我们的消费者寥寥无几。”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说大商会不会也找了中京呢？”
几个人同时看向我，点了点头。
我马上拿起了电话，问道：“怎么样？最近中京有什么动静啊？”
电话那头回答道：“开会呢，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我挂了电话，向几个人摇了摇头：“开会呢，现在都成中京的中流砥柱了，再这么下去，估计得当董事长了！”
云曼妮有点担忧地说：“老大，他能参与到核心的会议上吗？都是些边缘消息，他知道的，估计没几天全世界都能知道了，我觉得不如把他调回来吧，咱们不干他们中京做的龌龊事。”
我瞪着眼睛说道：“你这是心疼他啊，还是在骂我啊？”
云曼妮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电话响了，电话那头说道：“啥事啊？我刚开完会。”
我笑着说道：“董事会议吗？你现在可是中京的红人了，中京正是缺人才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电话那头抱怨道：“行啦，我算什么红人啊，我做出了一份名单，给你发邮箱了，你看看，这都是值得怀疑的人。另外，明后天，听说有批外国人要来考察我们厂子。”
我哦了一声说：“是不是韩国人？”
电话那头说道：“不知道，就是命令我们整改所有厂房，办公区。清理垃圾，统一工作服什么的。”
我嗯了一声说：“知道是什么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啊，这很重要，办完这件事，你就辞职回来上班吧，咱们这边也忙不开了！”
那头好像还有点不情愿地说：“这么快啊？我真快进入他们核心队伍了，两份工资拿着也挺好的！”
我呸了一声说道：“你就做梦吧，中京怎么可能用万众的弃将，连东方神奇这样的人物都边缘化了，你觉得你能有什么前途？你回来，继续搞销售，不比你在那儿挣得少，另外还有人心疼你了，你说你是不是得回来啊？”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云曼妮，云曼妮脸红着说道：“老大，你别瞎说！”
我没理会她，继续说道：“大商很有可能近期就去考察中京，一方面是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就是非我们一家不选，二方面可能真的是要做多手准备，不管怎么多好，咱们还是得小心行事，既要不得罪约瑟，又要别错过这次大商的商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内文和乔娜
约瑟马上就要回来了，这边大商还没有最后确定，这令我如坐针毡，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我正进退两难的时候，东方神奇来了。
他气质高昂地走了进来，和我热情地说道：“陈兄，我给你带来了两位客人，这两位可是财神爷，是万众开打国外市场的金钥匙。”
这时的我对于金钥匙已经不感兴趣了，不过，还是敷衍地问道：“是吗？东方兄，什么样的财神爷啊？”
东方神奇打开了门，后面跟着两位金发碧眼的洋人，我的老相识。
东方神奇还没有介绍，内文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他的女儿乔娜也给了我一个同样热情的拥抱。
东方神奇还想介绍，内文就先开口了：“好久不见了，我的老朋友！”
我笑了笑说道：“还是一样的年轻，俊朗啊！乔娜，还是依然的美丽！”
乔娜笑了笑说道：“是啊，我还是那么美！”
东方神奇尴尬地说道：“你们认识啊？这就更好了，他们这次来是想和你谈下，关于万众欧洲的代理权问题，内文在欧洲，甚至是全世界都是很有名气的，他曾经代理的品牌都是响彻国际的大品牌，只要是他代理的品牌，没有不火的。”
我嗯了一声说道：“嗯，我知道，内文先生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东方神奇很是开心，拿出一份合同说道：“要不你先看看，代理合同，内文先生会帮你们万众进入欧洲几家的大型超市，还可以和当地的一些电器行联系，让万众的商品在他们的店铺理代卖。”
我点了点头，翻开了合同，仔细地阅读了起来，看完后，东方没有在我脸上看到一丝的微笑，这令他感到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合同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我见过最公平合理的代理商合同了，难道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过，你们来晚了。fanco公司的约瑟马上就要和我签订合同了，我们打算正式进入fanco超市，不需要任何的代理商，一旦我们和他们签订了合同，就意味着我们不能再在其他地方销售，他们要独家经营权。”
东方神奇一下子愣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代理商，而且是直接和fanco这样的公司签订合同。
内文想了想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和fanco签订独家代理商合同呢？欧洲又不止他们一家超市，再说他们的规模也不算是最大的，如果拿给我做，我可以让你们进入更多家的超市，销售渠道会广泛。”
我摇了摇头说道：“内文，我们万众一向如此，只做一家，不然会扰乱市场，出现恶性竞争，同时也会让代理商赚到钱，独家代理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问题。按着我们目前的知名度，选择fanco这样的公司，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内文不同意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万众的前景有多好，我可以帮你们打开整个的欧洲市场，fanco只能做到局部地区，他们就是个便民超市，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和资金去开拓更大的市场，如果交给我，我将动用我整个家族的人脉和关系，包括资金，去全力推广万众，我可以把万众打造成位继lg，三星，东芝后，又一个亚洲国际品牌的！”
我很感激地说道：“我很相信您的实力，也非常感激您的诚意，不过，做生意讲究是的诚信，而且约瑟给我们的条件也很优厚，怪只能怪你们来晚了。”
内文哎了一声说道：“我建议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不要这么草率的做出决定，一旦签约，你们万众就有很大的局限性了，这不利于你们的发展。”
我很明白内文的意思，也知道他说得可能是对的，但现在我觉得我别无选择，毕竟fanco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而且是立竿见影的收益，而内文做了代理，先不说他提出的条件，加上他要的利润点，他到底能推进几家超市还是未知之数。
内文看我拒绝的很决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东方神奇还想再努力地说服我：“阿飞，你再想想，我觉得你的决定有点太武断了，你们不是还没签吗？”
我摇着头说道：“签不签，我们是还没做决定，但目前来看，我们是不会签没有实力的代理商，再说内文要的是整个欧洲的代理权，这不现实。”
内文似乎有点失望，又有点生气地站了起来说道：“那好吧，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吧！”说完，礼貌地和我握了握手，走出了办公室。
乔娜微笑着问道：“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我看了看乔娜，又看了看东方神奇，东方站了起来说道：“我晚上还有事，你们约你们的！”
我对着乔娜说道：“也好，你定时间吧，我去接你！”
乔娜也走了出去，东方神奇问我道：“你帮我问了董总意见吗？我进你们万众的事，海外事业部交给我行吗？”
我摇着头说道：“我和董总说了，她没表态，这两天她就回来了，不如你直接和她说，你看怎么样？”
东方神奇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样好吗？她什么也没说吗？”
我嗯了一声说：“她没表态，你还是自己问她好一点。”
东方神奇点了点头说道：“那好，那你呢，你到底怎么想的？觉得我可以坐那位置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目前我有个不错的人选，他做的也挺好的，不过，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董总手上，你也知道海外的事我一向不管！”
东方神奇哦了一声说道：“你有更好的人选了？我能知道我的竞争对手是谁吗？”
我笑了笑说道：“你的竞争对手有很多，按理来说，以你的资历坐这个位置都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到是真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主要问题是，他们都是我万众的老员工了，能力可能比你差了点，但胜在忠实，而且对我们万众的体系比较熟悉，你呢，虽然能力超群，但毕竟是中京过来的，我们也吃过无数次的亏，我这里是信任你的，不过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我怕你过来，不好管理。”
东方神奇黯然道：“英雄莫问出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中京的手续我都办理完了，现在是自由身，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帮我说上几句好话吧？我知道，董总还是听你的意见的！”
我嗯了一声说：“我尽量吧！”
送走了东方神奇，才感觉到董总话的道理。
万众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今天的万众就像个聚宝盆，人人都争着抢着要，这是好事，但这个时候就更应该小心谨慎，可能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
晚上，乔娜选了一个很安静的餐厅，看来她是问过人的，这是一间很少人知道的中餐馆，里面的环境很优雅舒服，座位不多，但都是沙发的卡位，坐上去整个人都陷进去，还好桌子不高，不然真的够不到菜。
西餐的环境，中式的菜单，这是现今餐馆比较流行的一种模式。
乔娜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大衣，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系了一条粉色的丝巾，看起来很精神，也很漂亮，她先开口道：“你比以前沉默了很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有这么改变？”
我笑了笑说：“我还是原来的我，就是成熟了些吧，你呢？你怎么样？”
乔娜笑了笑说道：“我很好啊，和史密斯离婚了，我还年轻，还想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嗯了一声说道：“还是你们外国人想得开，离婚跟吃顿饭似的，就那么简单！”
乔娜摇着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也是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婚姻在我们的心目中也是一样的神圣。我们和你们中国人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婚姻是我们自己的事，和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你们中国人一谈到婚姻，就联系到家庭，朋友，同事，你们的婚姻还复杂，不纯粹！”
我品了品，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赞同道：“还是你们的观念是对的，我们的婚姻涉及到两个大家庭，结婚后还有自己的子女，很多的夫妻感情已经不在了，还不得不为自己的子女着想，而继续过下去。”
乔娜不想再谈这些事，就好奇地问我道：“你和你的未婚妻还好吗？”
我急忙点头说道：“我们很好啊，年底就要结婚了！”
乔娜似乎有点失落地说道：“那很好，祝你们幸福！”
我转开了话题问道：“你找我吃饭，就是来和我叙旧吗？”
乔娜看我这么直接，就回答道：“也不全是，我是想和你说说我父亲的代理权问题！”
我摆了摆手说道：“要是劝我的话，就没必要了，今天要说的话，我都和你父亲说了。”
乔娜急忙摇着头，连说了几个no .no.no，然后和我说道：“恰恰相反，我不赞成你和我父亲合作，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愿闻其详！”
乔娜解释道：“首先，我父亲在欧洲，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神通广大，他是认识不少人，但仅仅限于金钱往来的生意伙伴，他代理过的品牌，最后和他终止合约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巨额的佣金，和巨大的差价利润。一旦他掌握了中间的销售渠道，他就是死死地打压厂商，厂商被逼无奈的继续和他合作，直至合同期满，他再找其他厂家，没有一个厂商继续和他续约的，这就是他问题所在，他做不长久。”
我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这等于出卖你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和我说，是因为咱们的感情，咱们感情没那么深，也仅仅是因为一顿饭而已。”
乔娜拨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如果难看的女孩子，我会说这是在卖弄风骚，不过她这么好看，我则觉得是风情万种。
乔娜害羞地说道：“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想我们之间，只有一顿饭的感情！但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我想接管我父亲的公司，他的思想太过老旧，公司这几年一直止步不前，我比他更有信心做好他的公司！”
我笑了笑说道：“你是比他更有野心吧？”
乔娜点了点头说道：“怎么说都好，他赚钱的方法不会持久，他已经失去了很多生意伙伴，我不想我祖父的公司，毁在他的手上，所以，我今天才约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谈代理商的事，我想我帮不到你，不是因为你或者你的父亲，我就会改变我们的战略，即使你开得再好的条件，我也是不会把欧洲的独家代理权给你的！”
乔娜摇着头说道：“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这样要求，但我想要万众的一份授权，让我可以在欧洲以外的市场进行销售，一旦你们和fanco的合约结束，我要优先代理权，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这个野心勃勃的美女，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们可以谈，但你怎么说服你父亲呢？你是不是应该先拿到你公司的经营权，再来和我谈呢？”
乔娜笑了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我父亲的，现在是你的态度？”
我笑了笑说道：“你能到了经营权，可以直接来找我，我想问题不大！”
乔娜越快地和我碰了杯说道：“谢谢你，没想到，你们中国男人的魅力，这么大？都是东方男人阴柔之气太重，阳刚之气欠缺，可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两面性，非常的不一样。”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别这么夸人，在中国，会被认为是示爱的！”
乔娜开怀大笑道：“示爱又如何？你不喜欢我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怎么说呢？美女谁能不喜欢呢？但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深入了解，大多数是不会发生一见钟情的事情，但从外表是看不出什么的！”
乔娜坏笑道：“你想深入了解我吗?”
我急忙拒绝道：“不敢，不敢，你们外国人这种奔放的性格，我还真吃不消，我还有件事，正好咨询下你的意见！”
第一百二十四章 签约约瑟
约瑟回来了，我们最后成功地签约了。
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有几个：
一是小悦的一通信息。小悦的信息告诉我，大商有两份合约，给我们的合约，是不可能和我们签订的，他们这么做，就是想拖住我们，让我们拒绝约瑟，然后等约瑟走了，让我们没有了选择，再拿出第二份合约。至于小悦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理解她是良心发现吧。
二是，中京里面的卧底告诉我，大商已经和中京签订了初步合作意向书，条款比我们的严格了很多，我想应该就是小悦说得第二份约合吧？不难推想出，大商是让我们和中京竞争，他们从中获取利润。
三是，乔娜的建议，我问过乔娜后，乔娜分析，fanco是一家上升的企业，企业规模虽然没有大商大，但正在稳定上升，前途无可限量。大商目前来看，规模虽然不小，但近几年一直处于下滑状态，加上韩国人直接接管，前景并不被看好，最重要的是韩国人对中国的敌意，是全世界公认的，比日本人还要仇视我们。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她觉得韩国人不可靠，可变性太多。
和约瑟的签约也是一波三折，约瑟回来的当天，就订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截至到明天早上，再没有明确的答复，我们将失去和他们合作的机会。
我本来在和乔娜谈完后，就做了决定的，但大商方面的人又来找我，把那份合约直接递到了我面前，告诉我只要我现在签字，他们马上回去本部签字，三天后合同就能生效。
在这个问题上，董总也是犹豫了，她更多的是偏向于大商，希望我可以再次拖住约瑟几天，等大商的合同回来后，再做决定。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接到小悦的信息后，才做了决定要和约瑟签合同。
等到了酒店，约瑟已经走了，约瑟的电话根本就不接，我给他发了信息，他也不回，已经是对我彻底地失去耐心了。
最后追到了机场，约瑟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失望地坐在候机室里，责怪着自己犹豫的性格，辜负了约瑟的一片真诚。
准备走的时候，约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和我说道：“昨晚酒喝多了，没赶上飞机，让他们先走了，我再留几天。”
我抱着约瑟亲了一口说道：“今晚喝死你！”
得知，我和约瑟签订了合约的大商，马上跑来质问我：“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呢？不是说好了，等我们的合约回来，咱们就开始正式合作的吗？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哼了一声说道：“三天后，你敢保证你们的合约放在我桌子上吗？那你们和中京签订的初步意向书，就是张废纸了吗？”
大商的崔干事愤怒地说道：“那只是初步意向书，和你们签订是合同，合同你懂吗？是有法律效应的！”
我不屑地说道：“国际商务法吗？那你真该再去读读书，初步意向书同样具有法律效应的，再说，你们拿回来的合同，是不是和给我之前的一样，还是两说呢？我们中国人最讨厌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论耍心眼，你们还嫩得很！”
韩干事拍着桌子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中国人真是太不讲信誉了，为了利润不择手段，出尔反尔，说过的话跟放屁没有两样！”
我盯着他说道：“我今天不想骂人，正好可以骂你！你们有着自己的民族骄傲，有着自己的品牌，却跑到中国来，卖我们产品，这是不忠；山长水远的不在家孝顺你的父母，跑我这儿来挨骂，这是不孝；你们一方面拖住我，不想让我和约瑟签约，一方面又去和中京暧昧，便宜你们都想捡啊？当我们是傻子啊，这是不义；你们这不忠不孝不义的乱臣贼子，跑这儿和我说大道理来？痛快儿给你滚蛋！”
翻译都傻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赶走了韩国人，乔治进来递了我一份辞职报告，我不解地问道：“是觉得我给的工资不够，还是有人为难你了？”
乔治摇了摇头回答道：“你给的工资虽然不是最高的，但已经很优厚了，加上你们万众的奖励机制，就非常的丰厚了，这里工作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理想，对我都很友善。但我毕竟是约瑟的哥哥，这个项目又是我全全负责，我觉得我应该避一下嫌，加上之前我不该欺瞒你，所以，我觉得我该辞职。”
我笑着问道：“那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时，你为什么不提出辞职呢？而是要等到现在？”
乔治很真诚地说道：“那是因为我想把事情做完，我觉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嗯了一声，把辞职信还给了他，说道：“你的辞职我不批准，你将继续跟进海外市场，重点是督促你弟弟，把我们万众的产品，推广到整个欧洲，你要时时刻刻地督促他，帮我看紧他，该出的钱，一定要他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你了解你弟弟，你了解欧洲市场，fanco要做，其他的市场动向，你也要跟踪！”
乔治不解地问：“你就不怕我帮着我弟弟，对付公司吗？”
我笑着摇着头说道：“我相信你的职业素养，我也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公司有一整套的管理机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某个决定而影响大局。你好好做吧，中国的企业已经不可和以前同日而语了，你的前途也是无可限量的！”
乔治感激地点着头说道：“那谢谢你了，陈总！我会努力工作的！”
我笑着说：“你可以叫我fly，也可是和他们一样叫我老大的，当然是没人外人的时候！”
乔治笑着说道：“好的，boss!”
第一批的欧洲考察人员名单，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老黄太太站在我桌子前，像个伺候老佛爷的嬷嬷似的，我笑着说道：“您坐啊，在我这儿不用那么客气！”
老黄太太想了想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客气地说道：“陈总，您看这份名单，有什么要修改的？我咨询过乔治经理，这是他的意思，他让我再给您过目一下。”
我看了看说道：“乔治认为需要过去的，就过去就可以了。”
老黄太太嗯了一声说道：“那好吧，要是没问题，我们就按照这份名单订票了，需要我安排住宿吗？”
我摇着头说道：“我已经和约瑟说好了，只要我们人过去，其他的都是他安排，这点钱就该他出！”
老黄太太笑着说道：“好的，好的，陈总那您呢？您是自己走，还是和大队一起走呢？”
我愣了一下，才看到名单上没有我。
我一时也没明白，为什么名单上没有我，我想了想，估计是乔治认为他没权力安排我吧，就说道：“我自己安排吧，要时我要订票，我再和你说！”
老黄太太笑着说道：“好的，那我先去安排了！”
老黄太太走了，我就跑到董总办公室，董总一看我进来，就皱着眉说道：“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不行！咱们两个只能一个人去，必须得留一个人在家！”
我瞪着眼睛说道：“那好办啊，你留下，我去，你说你一年到头的，在家能待几天，也该我出去潇洒潇洒了！”
董总撇着嘴说道：“我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我这不是把约瑟带回来了，再说欧洲市场我比你熟悉，我带队比你合适，另外我还要顺便去一下美国！”
我没好气地说道：“谈下来还不是我谈的，你这算什么借口啊？不成立！”
董总笑着说道：“这次去完回来，你再去，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批准你和胜男一起欧洲一个月游，这总行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但马上拒绝道：“不行！你说话没准，到时又不知道有什么事了！”
董总耐心地说道：“你真的还有其他事要做，你走不开！”
我哦了一声问道：“有什么事，是只能我做，你做不了的！”
董总说道：“我要你去竞选中国家用电器协会会长的职务。”
我长大了嘴说道：“什么？你疯了吧？我去选会长？我有什么资格啊？你不去竞争，我去？”
董总点了点头说：“我不能去，我也不会去，就算我做到了会长的位置，也只能是挂个名而已，你去比我更适合，我研究过了，去参选的，大多是公司的总经理，副董事，执行董事等，都是副职的！”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明白了，就是会长应该是内定好了的，要就是上面来人，要就是一个公司的正职，然后由协会秘书长主持工作，对不？”
董总嗯了一声说：“说对了，所以，你去就是争取个协会常任代表就行了，如果万一成功竞选了会长那更好了！”
我不满地说道：“你去游山玩水，我去竞选会长，你怎么想的？你就算是我老板，也不能这么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吧?”
董总笑了笑说道：“我是老板，我说得算，你去吧，去看看，又没给你定什么目标，有兴趣的话，就竞选一个职位回来，没兴趣就算了，当看个热闹。我去实在是不合适，再说，我美国那边真有事。还有啊，这几天，小豪戒毒就出来了，你还得帮我管管他，这孩子我真教育不了！”
我切了一声说：“我都成你家保姆了，我就是个打工的，你家里事我得管，你公司的事我得管，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啊？想累死我啊？一个徐月家的公主就够我头疼的啦，现在又来个你们家的董子豪，我忙的过来吗？”
董总笑着说道：“你能者多劳嘛！”
我呸了一声说道：“都是资本家，根本就不考虑我们老百姓的疾苦吧，等你回来了，我要求放长假！”
走出去的时候，董总说道：“你不只是我的员工，还是我的家人！”
我没回头，心里一股暖流。
胜男，小雪和李总回来了，我去机场接她们。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行李箱都7，8个，还好我叫阿廖和我一起去的，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拿？一上车胜男就抱怨道：“珠海的空气虽然很好，不过和日本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我嘿嘿地笑道：“出去一趟，就觉得外国的月亮都是圆了点是吧？别那么崇洋媚外，好吗？”
小雪插话道：“小舅妈说的是事实，我这有块表，是专门测空气指数的，你看差了很多啊！”
看着她手上的手表问道：“都给我带什么礼物了？有没有什么哪些****……秀演员的碟片啊？”
胜男瞪了我一眼说道：“说什么呢？这儿还有小孩子呢！”
小雪悄悄地向我挤了一下眼睛，我立刻明白了过来，笑着说：“我说什么了？山口百惠，是我们这代人的偶像，我喜欢她的作品有什么错啊？”
胜男不满地说道：“你就编吧！”
车开到一半，李总好奇地问阿廖：“这是去哪啊？不是先回家吗？一车的行李，我们都累坏了，就想回家！”
阿廖看了看我，我解释道：“还得去接个小祖宗，董总的儿子，今天从戒毒所出来！”
几个人同时啊了一声，胜男问道：“戒毒所，这孩子还吸毒啊？这可比较严重啊？董总不管吗？怎么要你去接？”
我哎了一声说：“董总去欧洲了，这种小魔头就是得我收拾，对不，小雪？”
小雪哼了一声说：“干嘛问我？我现在可是乖得很，对不，小舅妈？”
胜男点了点头说：“那是，我家小雪最乖了！病也治好了，还联系好了学校，明年我们去就日本读书了！”
我啊了一声说道：“什么？去日本读书？去哪读书不好，非去日本读啊？以为是洋务运动呢？师夷长技以制夷，中国读书不好吗？去什么日本啊，能学到什么好东西啊？”
胜男瞪了我一样说道：“你懂什么！日本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得地方，小雪在艺术方面很有造诣的，我们都研究好了，也和她妈说好了的，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小雪就归我管了！”
我不满地说道：“都和徐月搭上桥了！小雪，你是不是也要过河拆了我这座桥啊？”
小雪笑嘻嘻地说：“舅舅，这个没办法，家里权力最大的是谁，你比我清楚！”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执拗的董子豪
接董子豪一点都不顺利，先是一定要董总亲自来接他，他才肯出来。
我没好气地和工作人员说道：“麻烦您转告他，他喜欢出来就出来，不喜欢出来就在里面待着，没人求他出来。”
这样，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头发被剃光了，一个光头，消瘦的年轻人。
然后就是不肯上车，要去自己找他妈，我也不理会他，就直接上了车，摇开车窗说道：“你爱上不上，你妈出国了，把你交给我了，我也是不愿意管你，你要是有地方去，你就去，没地方去，就上车，管吃管住，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身无分文的董子豪想了想说道：“把你电话给我用用！”
我拒绝道：“我不能在这等你打电话，这里不让停车，你要不上车打，要不你自己想办法，我给你10块钱，那边有公用电话！”
董子豪不满地说道：“10块钱？你现在就是给乞丐，他都未必肯要！”
我哼了一声说道：“在我眼中，你连乞丐都不如，你上不上车，不上我们真的走了！”
董子豪气愤地上了车，一上车看到一车人，又不满地说道：“怎么这么多人啊，你是来接我的，还是顺便过来的啊？”
我坐在副驾驶转回头对他说道：“接你还得专车啊？你是有功了，还是有劳了？你当自己是谁啊？”
小雪在后面看着董子豪，亲切地说道：“小豪哥哥，你不认识我了？”
董子豪眼睛一亮，看了半天小雪，惊喜地说道：“小雪？你是小雪！都长这么大了啊？”
小雪笑着说道：“是啊，我们好多年没见了，你去了外国，连封信都不给我写！你怎么去戒毒所了啊？”
董子豪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吃了点兴奋剂，提神的，他们就把我抓到戒毒所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不会也是被你妈扔给这个家伙了吧？”
小雪笑着回答道：“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求的，他是我舅舅，这是我舅妈，这是我李姐姐。”
董子豪迷惑地看着我说道：“他是你舅舅，没听说你妈还有个弟弟啊？再说，怎么可能是他呢？这家伙！”
我不满地说道：“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我没名字你叫啊？”
董子豪哼了一声说道：“狗腿子需要什么名字？他不过是我妈身边的一只狗而已！”
说完这话，他就发现车里的气氛不对了。
小雪马上破口大骂道：“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才是狗呢！看在你以前是我哥哥的份上，我就不动手扇你了，不然早撕烂你的嘴的！”
胜男也不满起来道：“小孩子要懂得最起码的礼貌，不然会显得你很没家教，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在替你妈丢脸！”
连不爱说话的阿廖，都愤怒地说道：“没有了他，你和你妈现在还在吃官司呢！你以为你会就这么在戒毒所里，待上几天就出来了！过分！”
到是我很冷静，还劝导道：“大家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什么？他要是懂事，董总就不会把他交给我了，他就不会进戒毒所了，大好前程就这么给毁了，估计国外的学校是肯定不会要他了，接下来，我要是心情好，一天还能给他三顿饱饭吃，要是我心情不好，就饿着他，他就得自己去找工作，估计现在也就只有工地肯要他了。不过，工地都未必肯收留他这样的，骨瘦如柴，连桶水都未必能提起来！”
董子豪愤怒不已，大叫道：“停车！我要下车！”
阿廖没理会他，他又大叫了一声：“停车！我叫你停车！”
阿廖淡定地开着车说道：“这里是快速路，不让停车，你想下车，等下了快速路的，要是着急，你就跳车吧！”
董子豪哪受过这样的气，大力地去拉门把手，可被阿廖早早地把车门给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我平静地说道：“你不用激动，我还真的懒得管你，一会儿阿廖给他停车，你爱去哪去哪，你要是能联系到你妈最好，联系不到，看看你还有没有狐朋狗友的，能收留你？”说完，拿起我的一张名片递给他说道：“拿好，连一激动扔了，不然连我都找不到，你妈把你家钥匙放我这儿了，特意给我说，不让我给你，我是你妈的狗，肯定得听她的啦，所以你自己想办法，找地方住吧！钱我肯定是不会给你的，怕你再去吸毒，这个我也和你妈说了！”
车停了，车门开了，董子豪一个箭步跳下了车。
阿廖看着我问道：“真让他一个人走啊？别再出什么事！”
我关上车门说道：“管他呢，走，咱们回家，这么大的人了，都干出那么大的事了，还不长教训，管得了今天，管不了明天，还得自己想明白，走吧！”
回到家，我还是多少有点担心董子豪，毕竟董总把自己儿子交到了我的手上，他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还真不好交待，可想了想，要是不这样，他怎么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总不能一直靠他妈的庇佑吧，这样他永远长不大！
事实上，董子豪比我想的坚强，他两天后才给我打了电话，接到电话董子豪说道：“喂，来接我！”
我不满地说道：“喂是你叫的啊？我没名字啊？”
董子豪忍耐着脾气说道：“陈飞！你来接我吧！”
我哼了一声说道：“这么没礼貌啊！”
董子豪再次说道：“陈叔叔，可以来接我了吗？”
我哎了一声说：“这才像话，告诉我你的位置吧！”
小雪听到了，急忙说道：“我去吧，我知道那个位置！”
我嗯了一声说：“也好，你随便帮我问问，他这两天都在哪里？干了什么？”
小雪用她的小绵羊把董子豪接了回来，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小雪进口就不停地抱怨道：“都说了你不会骑的，非要逞强，舅舅新给我买的车，就这么让你给撞树上了，你赔！”
董子豪一脸惭愧地说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带我呢？我车都会开，谁知道这小破车这么难骑啊？”
小雪都气得要哭了，说道：“这和汽车能一样吗？档都不挂，就一个劲儿的加油，你以后再也别坐我的机车了！”
我劝道：“行了，不是没啥大事吗？明天叫你廖叔叔，给你拿到修理厂去修一下就是了，补补漆就是了！”
董子豪不但不感激我帮他解围，还冲我喊道：“都是你的错！让你去接我，你搞个这破车来接我！”
我哼了一声说：“你还有功了啊？没让你自己回来就不错了！”
说完，指着那边的房间说道：“你住那边，最里面的房间，先去洗个澡，你吃了屎啊？浑身怎么这么臭啊？小雪，你是去废品收归站把他接回来的啊？”
小雪捂着嘴说道：“差不多，真臭！”
董子豪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急忙跑到那边的房间，把门一关不出来了。
我问小雪道：“他这两天都住哪啊？”
小雪笑着说道：“他啊，可惨了，给他女朋友打电话，人家回法国了，还有几个以前的朋友，不是电话换了，就是不在珠海。最后没办法，想到了之前董妈妈的助理，和人家死皮赖脸的借了钱，本想找酒店住的，结果没身份证，最后找了一家小旅馆，勉强住了两晚，钱还让人给偷了！哈哈，笑死我了，简直是生活不能自理！”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啊，就是温室下的花朵，离开了温室，就是个残疾人，就得让他尝尝人间的疾苦！”
小雪笑着说道：“那再把他气出去体验下人间疾苦！？”
我急忙摆着手说道：“那可不行，物极必反，太疾苦了，他可能就是变质了，分分钟做起傻事来，适可而止就好了！你这几天好好地给我盯着他，一举一动向我报告！”
小雪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说：“好的，我最喜欢干这么种事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你可别喜欢上他啊！这么好的白菜，可别让猪拱了！”
小雪打了我一下说道：“你说什么呢？一点没个长辈样！”
我笑着问道：“你们不会还有什么娃娃亲吧？”
小雪生气道：“舅舅！”
中国家用电器协会的邀请函，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我拿在手上摆弄着。
这发起人是原万众集团的老总朱总，也是这次协会的主办人之一，这让我始料未及，以我和他的关系，我是很难在这协会里有一席之地了，不怪得董总不愿意去呢，估计她一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想告诉我，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呢？
罗总走了进来，进门就嬉皮笑脸道：“恭喜陈总，贺喜陈总啊！”
我板着脸问道：“何喜之有啊？”
罗总说道：“听说你要当选中国家电协会会长了，这不是喜事吗？”
我撇着嘴说道：“你听谁说的？协会是你们家开的啊？就算是你们家开的，估计这会长也不会让我当！你老哥还不自己屁颠颠地上任啊！”
罗总笑着说道：“要是我们家说得算，我肯定推选你做会长，我们祖上都是抗日英雄，你嘛，一看就是什么维和会会长的料，太君托我给您带个话……”
我笑骂道：“看你那三七分汉奸头的样儿吧，还太君？佘太君吗？你媳妇是穆桂英啊？”
罗总马上改口道：“是皇军，不……是鬼子！这都哪跟哪啊？我和你说，这次不一样了，不是那个沈洋搞得什么民间组织，是国家下达的红头文件，发改委正式通知的，公平，公正，公开，一票一票选出来的，制定的相关条例，也是纳入正式行业的规范，这可不是一般的民间组织了，这是有权威性的组织了，所有和这行业相关的企业，都不得缺席，包括我们这些代理商们，只要有正式注册的公司，都得参加。”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又如何？还不是那帮人在搞，你看这邀请函，组织者是谁？万众集团的朱总，有他在，怎么可能公平，公开，公正呢？”
罗总切了一声说道：“他算个锤子啊！就是个办事的，上面的人都不想抛头露面才找得他，你知道这次的评审都有谁吗？”
我笑着问道：“别和我说，有你？你好像不够格啊！”
罗总撇着嘴说道：“我怎么就不够格了？我一年的销售量，占大半个中国，不夸张地说，我现在可能是咱们国内最大的家电代理商了，你说我够不够资格？”
我哼了一声说：“按照你的说法，那我岂不是国内最大的销售商，我还是你的领导呢，我不是更够资格啦？”
罗总笑着说道：“你当然够资格，所以，我才恭喜你啊，你分分钟就是会长的候选人之一啊！”
我不为所动，知道这是异想天开，随口说道：“给我做，我也不做，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会长有什么好当的？都是苦活累活，这么一个民间组织，谁会听你的，不记得沈洋之前啦，里外不讨好，最后还得留下千古骂名，这活儿不好干的，能不参与还是别参与的好！”
罗总摇着头说道：“你怎么死脑筋呢，你当上会长，很多规范就得以咱们万众为标准，别人当了会长就不一定了，随便一个条规，咱们可能就达不到，没有行业协会的认可，可能就不让卖了。”
我点了支烟，又扔给了罗总一支道：“怎么可能呢？你笨寻思，要是你说的那样，得多少企业倒闭，喝西北风啊！我们一个gb35678规范，就能拦住一群人，国外的企业都达不到这标准，不可能你说的那么简单的！”
罗总点着了烟，说道：“所以说啊，你必须的参与，还必须得有话语权，这样咱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兄弟，不是让你争权，是让你必须参与进去，要有话语权就可以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点了点头道：“好像是在理，我就争取下吧，就怕这些人看不上我，你知道我口碑一向不怎么好！”
罗总笑着说：“有能力就行呗，需要什么口碑，又不是选道理楷模呢，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父亲的严厉
董子豪住我家里几天，我都没怎么管他，他到是还算安静，也没惹出什么事，和其他人说话也算客气，就是对我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董子豪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地，听着孙老爷子在训他。
我也没说什么，坐在沙发上，就听孙老爷子指着董子豪说道：“小小年纪，怎么一点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呢？不好吃，你可以不吃，怎么就直接把人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食物，扔在了垃圾桶里？你不吃，别人还不吃啊？你不知道粒粒皆辛苦的道理吗？你妈没教你吗？”
奇怪的是董子豪竟然一点没有反驳的意思，而且态度很低微，低着头。
孙老爷子好像还不解气，继续说道：“你马上去道歉，还有你的房间，跟猪窝一样，你自己住着不难受吗？我看着都恶心，被子也不叠，给你放了垃圾桶，不知道垃圾扔在垃圾桶里啊？就往地上扔，你在大街上也不会随手乱扔垃圾吧？我观察你好几天了，每天除了玩游戏，就是看漫画，不知道应该学习啊！”
小雪走了出来说道：“爷爷，您别生气了，他还小不懂事，您得慢慢教他！”
孙老爷子一看是小雪，马上眉开眼笑道：“胜男啊，你比你二哥就听话得多了，你没事多教教你二哥，他不太像话了，气死我了，我差点忘了，我得去开会了，老陈还等着我呢！”
小雪像是已经习惯了孙老爷子颠三倒四的记性，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教育二哥的，您忙您的去吧？”
孙老爷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教训道：“你笑什么？不用上班吗？老往家里跑什么？”
我本来是幸灾乐祸地一旁看热闹的，一看火要烧到我身上了，急忙站了起来，说道：“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就走！”
走到门口，想去那边单元，胜男刚好下班回来，见到我，就跟个陌生人一样，从我身边走过。
她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通知她，袁丽红的死讯，她没能及时参加上袁丽红的葬礼。
我笑嘻嘻地和胜男说道：“女王回来了，老爷子在教训人呢，你最好晚点再进去。”
胜男哼了一声说道：“这会儿你到是消息灵通的很了，小妈没了的时候，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和我说呢？”
我哑口无言，跟在胜男的屁股后面，低着头进了客厅。
孙老爷子看到胜男回来了，笑着说道：“小袁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胜男看着年迈的父亲，记忆力不断地衰退，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一时之间还有点接受不了，改正道：“我是胜男啊，您的女儿，小妈她走了！”
孙老爷子本来明亮的眼睛，又失去了光辉，脸色暗淡了下来，喃喃地说道：“她走了？走哪去了？开会去了吗？那你又是谁啊？”
胜男大声地说道：“我是小男啊，您的女儿啊！您看看我，我是孙胜男啊！”
孙老爷子眼睛变得模糊了，似有点痛苦，胜男还要说下去。我爸走了过来，喝住胜男道：“你这么大声和他说话，又有什么用？你以为这样就能唤起他的记忆吗？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生老病死，是人间的常态，你必须得接受这个事实，没有人错，这是自然规律，你这样，大家都不好过！”
听到我爸这么严厉的批评，我还是第一次，胜男也是，两个小的，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胜男含着泪说道：“爸，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他一个人扔在北京不管，我要是在，他和小妈就不会过得那么苦，我不孝啊！”
我爸安慰道：“傻孩子，他们不苦，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们都有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每一个人都该为自己活着，而不是他人。如果，有一天我得了这样那样的病，我最希望的就是，你们能把我当正常人看待，你懂不懂？”
胜男点了点头答应道：“我知道了！”
我爸看了看两个小的，说道：“进了这个家，就是自己人，都是家人，要懂得尊重长辈，要懂得爱惜自己，调皮捣蛋都可以，但一些基本的道德素养要懂，要学会尊重人，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做自己该做的事！”
董子豪的脸上竟然有一丝惭愧，不但不顶嘴，而且还有要哭的样子，这令我没想到。
不过，我对我爸的教育方式，还是极力的推崇，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打过我，但只要他一找我谈话，或者一叫我的大名，我眼泪就快被他吓出来了，我想要是让我爸教育董子豪，估计他能成为一个乖乖听话的小孩子。
我爸看了看发呆的我，说道：“你也是，发什么呆？没事做了啊？请了阿姨，就不用做事了？该帮忙的，就是帮忙，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有点钱，就成了大爷了，一天天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我急忙说道：“这怎么又烧到我这来了？我这不刚下班坐下吗？”然后看着耀阳哼了小曲，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突然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儿，急忙想退回去。
我叫道：“那个游手好闲的人在那儿呢？爸，你得说说他，一天天的孩子不看，酒家也不去，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忙什么？”
耀阳指着我骂道：“你大爷的！”
我坏笑道：“我大爷是谁啊？”
耀阳看了看我爸严肃的脸，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低着头，知道要挨训了。
我爸看了看耀阳说道：“我都几天没看见你了，都住在一个屋子里，我怎么连你人影都见不到？”
耀阳嬉皮笑脸道：“我这两天真的有事在忙，盈科有个项目马上要投资了，我现在天天东莞珠海的两头跑，我是想来和您请安的，只是现在我早起晚归的，不好打扰您不是？”
我揭穿了耀阳道：“别听他瞎掰，盈科最近根本没有新项目，我才给老冯通完电话，他说盈科正准备搬厂呢，哪有什么投资计划？”
耀阳不满地说道：“喂，你这么揭穿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爸瞪了我一眼说道：“不管怎么样，记得常回家，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
大家都如获大赦，急忙四散奔走，我刚想走，又被叫住了，和我说道：“我听说部里最近要开一次中国家用电器行业会议，还要选会长是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低着头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就是到时就听听，看看呗！”
我爸点了点头说：“那是最好，我是不建议你去竞选什么会长的，还是干好自己的正事，我有几个同学，打电话给我，打听你的消息，我想他们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我哦了一声说：“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有机会当这个会长呢？这是有人要摆我上台啊？”
我爸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这么早放出风声来，就是逼你去做这个会长，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能不做就不做！”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我就没想过做什么会长，但凡垂手可得的东西，都不是白得的！道理我都懂，我也不会那么傻，任由他们操控，我不想谁也逼不了我！”
我爸点了点道：“那就好，我最怕权力让你冲昏的头脑！”
我摇着头说道：“不会的，您还不知道我，对权力一向没什么追求的！”
我爸嗯了一声说：“那是最好，仕途我一向不赞成你走，其实啊，我就是想让你做一个本本分分的知识分子的，但就却做了销售，不过行行出状元，做什么都好，就是别太过了，知道吗？”
晚上，我拉着胜男去了天台，和胜男一个劲儿的赔不是道：“亲爱的，我知道错了，你看看有什么能补偿的？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呗！”
胜男还是绷着脸不说话。
我自言自语道：“我真幸福啊！找个老婆，生气时都这么好美，简直是国色天香啊！”
胜男终于绷不住了，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道：“别跟我这儿嬉皮笑脸的，说说自己哪做错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胜男马上说道：“哦，你犹豫了，就是还没想好自己的错误在哪儿啦？”
我急忙说道：“我不该隐瞒袁教授的病情，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你回来？”
胜男点了点头说：“还有呢？”
我又回答道：“不该擅作主张把你爸接到珠海来，应该先和你商量一下的！”
胜男点了点头说道：“没有了吗？”
我挠了挠脑袋，说道：“还有……还有不该把董子豪带回家？”
胜男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反对你带他回来，我是担心你的精力啊，你有太多的人要照顾了，有太多的事要你一个人扛了，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什么事由我和你一起分担的！”
然后，她拉着我胳膊，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亲密地说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我做那么多的事，这让我怎么回报你啊？”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为什么要回报我啊？我们既然是一家人，你是我媳妇，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你要这么说就是把我当外人了！袁教授是你小妈，但她也是我的老师啊，我觉得她有生之年只要看到你开心，就行了！葬礼什么的，都是一种形式而已，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只要你往后的日子过得好，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至于，老爷子，他是你爸，就是我爸，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北京，没人照顾吧，接过来是理所应当的，和我爸妈一起做个伴不是挺好的吗？”
胜男嗯了一声说：“这些我都懂，我没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在为你付出，给予你帮助，而我呢，只是一直不断地给你添麻烦。你为了我打人，差点把你自己的事业给葬送了，要不是我，以前的刘子然也不会和你作对，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平白多出一个老人要养，我就是你的负累啊！”
我扳过胜男的脸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因有果的，但肯定和你无关！我打人，是因为我冲动，我本可以有更理智的方法解决，我和刘子然相爱相杀，没有你，我们也不会认识，即使他走上的弯路，但他始终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年头可以称得上真正朋友的人不多了！赡养老人是每个子女应尽的义务，这是中国宪法规定的，这怎么能说是负累呢？除非，你还把我当外人，你才会这么想的，做夫妻的，就没有谁欠谁的说法！”
胜男嗯了一声，对着我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这让我有点措不及防，胜男是个保守的人，如果不是在两个人的空间里，她是不会做出一点亲密的行为的。
我们深深地拥吻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咳嗽声，胜男像弹簧一样，从我身边弹了出去，我转回头看去，小雪站在后面，笑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是嫲嫲说让我叫你们吃宵夜的！”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不会看看时候啊，就不知道及时避嫌啊，大人办事，小孩子就该主动避开，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舅妈难得主动一次，还让你给破坏了！”
胜男的脸红得像个大苹果，一边打我一边说道：“你说什么呢！谁主动了？”
我避开胜男打我的手，指着小雪说道：“还看？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大连去？”
本来是很温馨的画面，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我看了看电话号码，奇怪地说道：“这什么电话啊？怎么95开头啊？”
胜男马上反应过来说道：“这是军区的电话啊！”
我接了起来喂了半天，那头才说道：“阿飞，我是二哥！”
我看了看胜男，是胜男的二哥孙胜华，急忙回答道：“二哥，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胜男也很激动，看着我。
二哥那头说道：“我这是才拉练回来，回了趟北京的家，看到了你留下的信，老爷子还好吧？”
我回答道：“挺好的，你放心吧！”
二哥嗯了一声说：“谢谢了，胜男呢？她还好吗？”
我将电话递给我胜男。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哥的担心
胜男一听到二哥的声音，眼泪就掉了下来，忍了很久情绪这一刻爆发了起来，哭泣道：“二哥，你在哪啊？小妈没了，爸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都认不出了，咱们这个家散了！”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胜男哭得更厉害了，我在一旁劝道：“别哭了，人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让二哥听了更难过，不是还有我呢吗？还是我来说吧！”
胜男收起了哭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把电话递给了我，我拿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抽泣的声音，劝说道：“二哥，节哀顺变吧，大家现在都挺好的，也不瞒你，老爷子的病是老人病，医治是治不好了，不过，可以维持住，他现在挺开心的，你就放心吧，至于袁教授走的挺安详的，你也不用担心。你有时间去下律师事务所，把房子过户的手续办一下，这是她生前一再嘱咐我，要办的事！”
二哥哽咽着说道：“谢谢你，阿飞，家里的事你多费心了，房子我不要，我一个人在外面，十年八年的不回一次家，我要房子干什么，留给你们做结婚礼物吧。”
我急忙拒绝道：“这是袁教授的遗愿，咱们谁也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你要是有时间就来看看老爷子吧，他时不时的把我当成了你，他是想你了！”
二哥深呼吸了一口，颤抖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不在，这个家就靠你了，小男没看错人，对了，大哥呢？他没回来过吗？”
我看了看胜男，给小雪使了个眼色，小雪急忙对着胜男说道：“小舅妈，嫲嫲还在下面等咱们呢，咱们去吃宵夜吧？”
胜男看了看我，或者猜到了什么，就点了点头说：“和二哥说，我想他了，我先下去了！”说完，转身下楼了。
我这才对着电话说道：“你要有心里准备，我听说，大哥可能被隔离审查了！”
二哥那头有点急，问道：“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啊？”
我含混地答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也不敢打听，听说找他谈过话，之后就不清楚人在哪了？”
二哥有点生气地质问道：“那你怎么也不去打听打听啊？想想办法啊？”
我哦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二哥，好多事你不知道，我和大哥我们闹翻了，因为中京的事，这里面事情太多，我一时半会儿的也和你解释不清，我也在尽力地打听，不过，这太上层的事，我很难了解到的，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会想办法的！”
二哥平静了下来说道：“阿飞，不管你和大哥有什么恩怨，他对你还是好的，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能帮他的，你一定要帮啊！”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的，二哥，大哥是路选错了，人没错，我能做的我一定做，你放心，只是有些事真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他的事涉及太广，事情太大，他的错误可能导致国有资产流失上亿元，还是什么其他的事，我不知道的，我能认识的人里面，最大的那个都说不上一句话，你要是认识什么人，我去打点，你告诉我一声就是！”
二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知道为难你了，不过，我们孙家现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就只有你了，我常年在队伍上，一点实权都没有，能做的很有限了，我也去侧面了解一下，有消息通知你！”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我可以想象到孙胜华，现在的心情，刚刚部队回来，满心欢喜的，却只等到我的一封信，小妈没了，老爸病了，大哥被抓，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那么无奈可想而知。
可人活着，不就是得像唐僧一样，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最后还得不到真经，根本就是没有尽头，直至你死的那一天。
我尽力地动用我所有的关系，去打听孙胜国的事，得来的都是些不清不楚的小道消息。
有的说，他动用了过亿资金去做外币，有的说，他利用职权让自己的亲信，短短一年时间，由一个科级职员一跃成为了正处级干部，有的说，他生活糜烂，花钱大手大脚，一个晚上就花掉了几十万元，光北京就有四套别墅，国外户头上躺着几千万美金。更有甚者说，他轻信骗子，花上几千万，为了更上一层楼。
对于这些谣言，我都是一笑了之，因为我相信，孙胜国还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不是装出来的，说他贪污**，我不信，吃吃喝喝的很正常，绝不会一晚花掉几十万，他也不缺钱，他的志向不允许他去做那样的事。至于，利用职权让自己的亲信上位，这事有可能有，但谁会傻的，做的那么明显，他又不是傻子？他不止不是傻子，还是个绝顶聪明的政客。
正在我挖空心思，想找孙胜国的时候，有人找到了我，找我谈话。
约见我的地方，是石景山宾馆，人物嘛，我们暂时用x先生替代吧。
他找我谈话，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我和孙胜国是什么关系？我们都有什么往来？有没有经济纠葛？
我都一一作答，了解了一大圈后，不让我问一个问题，即使问了，也通通不做回答，只是在最后和我说道：“我们这次找你的主要原因是，想追查一笔资金的流向，孙胜国至今态度顽横，不肯交待任何问题，国资委的资金不能就这么不见了，我们要知道去向，如果你知道任何线索的话，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这对他，对你都很重要！”
我很配合了点头称是。
我也猜想过，孙胜国到底把钱藏哪啦？或者是用到哪里去了？这应该是笔数目不小的资金，如果小的话，他们不至于这样的彻查，而且都是秘密进行，一再地和我强调绝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半点信息出去！这是怕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资金再次转移，将会给调查带来更大的难度。
可回到家，我把事情和我最信任的耀阳说了一遍，问他道：“你猜大哥能把钱用到哪里去了呢？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
耀阳想了想说道：“以我这么多年对大哥的了解，他是物质生活要求不高，肯定不是花在自己身上，做投资，资金还没回笼？那这资金去向，他们早就能查到啊？不应该啊！如果这么看，只要找出这笔资金，大哥也就没太大的罪过了吧？”
我摇着头说道：“单单一条挪用公款罪，就够他受的了，还是玩忽职守，贪污受贿的肯定是有，这几条加起来，估计他下半辈子都得在牢里过了！”
耀阳哎了一声道：“何苦呢？值得吗？坐到这么高的位置了，为什么还要走钢丝呢？”
我感慨道：“没在那片云朵上，怎么能看到云层下面的天空？我们根本就理解不了他那种人的想法，明明是扭曲的，却能让他说的那么崇高无上，或者他真的就是那么想的！”
耀阳嗯了一声说：“是啊，咱们没到那个层次，想象不到他们的思想。我现在想想都后怕，我要不是认识了你，我分分钟走上了他们的道路，刘子然，刘晟，到孙胜国，我差点也和他们一样了，”
我摇着头说道：“你不一样，你比他们少根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是你没有的，执着！他们都会为了一个目标不择手段，不做到，他们誓不罢休！”
耀阳撇着嘴说道：“你什么意思？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又开始贬低起我来了？有意思吗？说正事呢！”
我解释道：“我也在说正事，不是贬低的意思，你和我，老冯，林家生，我们都不行。我们不够执着，一件事做不成，就算了，尽力了就好，这就是咱们这种的人思维方式，能做就尽量做，做不到，也不怨天尤人。从不勉强自己，比较随性，也比较容易满足，能力和**成正比。”
耀阳品了品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他们啊，就是永远不满足自己的**，又或者说，一开始就把目标定的太高，一旦发现自己能实现一个本是遥不可及的目标，野心和自信就再次上升，下一个目标就更高了，周而复始，导致他们的目标都变成了救国救民的宏远志向了。咱们呢，老婆孩子热坑头就行了，有点小钱花，有点小酒喝就行了，再大的目标，也就是做个有用的人，教育好下一代。”
胜男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耀阳马上转移话题说道：“过两天的协会会议，老冯和林家生都要去的，有他们两个给你助阵，你啥不用担心了！”
我笑着说道：“还是那句话，没期望就没失望，我就是去凑凑热闹，其他一概不想！”
胜男看了看我们两个，说道：“你们不用避开我的，大哥的事，我也有权知道的！”
我为难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面检查组找我谈了话，不让我和任何人说，关于大哥的事，也没和我说什么，然后就是听到了些谣言，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胜男嗯了一声说：“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一下，大哥做错了事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不用有什么想法，我知道你能帮他的，你一定会帮的，我理解你！”
耀阳感慨道：“真是懂事啊，这媳妇哪里找啊？”
胜男瞪了耀阳一眼说道：“你媳妇就不好了，我可告诉你，耀阳！那女人都找到咱们家楼下了，给我撵走了，不是我说你，偷吃怎么就抹不干净自己的嘴呢？”
我急忙瞪着耀阳问道：“怎么又旧情复燃了，才过上两天消停日子，你就又杀个回马枪啊？”
耀阳很无辜地说道：“我没有啊，我一直没联系她了，就是上次你帮我给她送钱之后，我就没联系她了？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问道：“你是不是之前透漏过，你住的地方啊？”
耀阳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是说过一下，但是肯定没说具体的住址！是不是觉得我给的钱少，还想要钱啊？我本来就欠她的，要不我再给点？”
我摇着头说道：“欲壑难填啊，你给了这次，她下次还得要，不能给！在哪？我去说！”
看到我们两个紧张的样子，胜男笑了笑，说道：“她不是来要钱的，我就是经过楼下，看她打听你，我就问她什么事？她让我转告你……我就不说了，她要离开珠海了，就这么多！你是不是还要和她去告别一下啊？”
耀阳有点舍不得地说道：“我去告别？这样好吗？”
我呸了一声说：“这你还犹豫！肯定是不好！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时间能冲淡一些，感情的事说不上谁对得起谁，既然她收了钱，那你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知道吗？你想都别再想了！多情小王子！”
胜男哼了一声，指着我说：“你挺懂啊？感情的道路上，你没少给人上课吧？”
耀阳笑了笑说道：“谁家吃饺子了？这是放了多少醋啊？谢谢了，胜男，我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早想明白了，你敏姐对我是真心的好，我也爱她，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想通了，啥事没有！”
中国家用电器协会第一次会议，在安徽的滁州盛大召开，我本来以为是在南京，谁知道我和老冯，林家生在南京机场下了飞机，才知道真的是在滁州。
南京到滁州63公里，一个小时的车程，就这样我们已经跨省了，从江苏省跨到了安徽省。
一路上，老冯一个劲儿抱怨：“你说这么大的会议，全国多少重要人物来参加，不好好的在南京开，非跑到什么滁州去开，怎么想的，是不是有病？这么小家子气，估计这协会也好不到哪去？”
林家生摇着头说道：“去到你就知道了，一定是有他们的原因的，滁州是老牌的工业基地，原来的一个鱼米之乡，到今天能成为工业基地，是有原因的，经济增长年年翻一番，一定有它的可取之处。”
我笑着说道：“林董真是知识渊博啊！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啊，刚刚经过路边的那块广告牌全部记住了！”
说完，老冯和我哈哈大笑。
第一百二十八章 秦淮河边聊天
等我们到了滁州，才发现，滁州市政府非常的重视这次会议，街道两边都到处是欢迎的条幅，就像全运会要在这里召开一样。
进了市区，登记完，马上就有专人带领我们去了酒店，所有手续都有人帮我们办好，印刷好的宣传小册子人手一本，会议的流程，安排的具体时间，地点上面都清楚地写着。
林家生感慨道：“知道为什么选滁州了吧？选个小地方，人家市府重视，当成一件大事来办，你要是放在南京，鬼理你啊！？”
我点着头说道：“滁州市府也是有头脑，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财神爷，说不定脑子一热，就在这边建个生产基地什么的，这可是带动gdp的大好机会啊！”
老冯看了看空旷的荒地说道：“在这儿投资建厂？劳动力哪里来？交通运输怎么办？上面给的政策再好，架不住这里的经济环境不行啊！”
我摇着头说道：“只要有个明白事理的领导，这些根本就不是问题，你一个厂能用多少人，人家一个市怎么常住人口也得有个五六百万人吧，不够你的用啊？交通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哪里不是到处是高速公路啊？你又不是运航天飞机，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被湖南的厂被吓怕了吧？现在不一样了，时代不同了，谁能引进资金，谁就是功臣！”
会议是定在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开始，或者我们是比较重要厂家的代表吧，走到哪都有人跟着我们。
我和接待我们的一位很漂亮的接待专员问道：“怎么称呼啊？”
接待专员微笑着说道：“陈总，您叫我小张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说：“小张同志，你不用全程跟着我们，晚上我们自己出去活动就行了，还有我们有车，你叫司机下班吧！”
小张为难地说道：“陈总，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们领导说了，一定要我们全程接待，万一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都要挨处分的！”
老冯不解地问身边的另一位接待员道：“你们是怎么分配的啊？一个厂家一个接待员吗？你是负责我们盈科的吗？”
他身边的接待员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专门负责盈科的接待员，您叫我小王就行了！”
老冯调侃道：“那你们人手还是不够啊，应该只要是参会代表，就一人派一个接待，我和老林虽然是一个集团公司的，但我们代表的公司不一样啊，你们没有做好工作啊！”
小王显然不知道老冯是在调侃她，急忙问道：“是吗？这个我们真不知道，那我现在马上去向我们领导汇报，马上再给您派一个接待员过来，另外给您安排单独的房间！”
林家生瞪了老冯一眼，然后和蔼地说道：“别听他瞎说，我们三个人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小张马上反对道：“哪怎么行？房间我们都是定好了的，您不住也是空着了！”
我点着头说道：“我就一个人一间房间，不和他们住，这两个打呼噜起来，比八级地震还可怕，我明天还想精神饱满的开会呢！”
晚上，由于两个接待员形影不离，我们也不好出去，就在酒店的大堂喝茶聊天。
本来就是想三个人静静地喝会儿茶，谁知道熟人太多。
最先看到我们就是罗总，他还带了两个人，见到我们，就冲了过来，对着我就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儿，说好一起过来的，你怎么和他们两个一起来的，咱们是一个公司的，他们是反动派，是敌对势力，你怎么里外不分呢？”
老冯哼了一声说：“这么大嗓门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啊？”然后指着我说道：“他要是皇军，你充其量就是日伪军，二鬼子，你看你梳个汉奸头的样儿！”
罗总不忿地说：“我汉奸头怎么了？我有头发啊，你呢？头上不生几根毛，聪明绝顶了吧？果然是智慧的头脑不长毛啊！”
罗总身边的接待员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点害怕地劝道：“罗总，房间都给您安排好了，要不先上去看看还满意不？”
罗总大手一挥道：“他们住哪儿，我就住他们隔壁，其他房间我不要！”
老冯哼了一声说：“离我们那么近干什么？想窃听我们公司的机密啊？”
罗总撇着嘴说道：“你们公司有个屁的机密，我要想知道，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陈总？”
我急忙避嫌道：“老罗，你可别瞎说啊，他们公司的机密我可从来没打听过，也肯定不会和你说！”
老冯笑道：“给你个胆儿，你也不敢！赶快上去换身衣服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插秧回来呢，怎么一身土，一身泥的？”
罗总笑着说道：“刚刚看路边种着玉米，多少年没看见了，亲切啊，就顺手掰了2个，一下掉坑里了！”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
罗总又把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介绍给我们：“光和你们说话了，忘了介绍了，这是犬子罗宋堂！”
老冯噗呲一下笑了出来道：“世侄，没别的意思啊，就是你爸给你起个外国汤的名字，你不恨他啊？”
罗宋堂很有礼貌地说道：“冯叔叔，我的名字是有来由的，我爸姓罗，我妈姓宋，他们希望我能堂堂正正地做人，所以才叫我罗宋堂，这次是我要我爸带我过来见识下的，希望和各位叔叔能多学点东西！”
老冯竖起了大拇指道：“你这儿子可比会说话多了，人长得也精神，是亲生的吗？”
林家生责怪道：“玩笑开过了啊？孩子还在这儿呢？”
罗总哈哈大笑道：“林总，没事儿，我就喜欢老冯这脾气，不说不闹不热闹，你看我和谁这么说话过，能说这些话的都是亲人！阿堂啊，这都是我常和你说的叔叔们，都是行业的精英，以后还得靠他们关照呢！”
我站了起来，客气地和罗宋堂握了握手道：“你好，我是陈飞！”
罗总拍了我一下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别吓唬我们家孩子！”
我马上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别说，老冯说得还真对，这孩子真不像你，哪个嫂子的啊？”
罗总看着自己的儿子脸色变了变，哎了一声和接待员说道：“你们先把他领到房间去吧，我一会儿自己上去！”
罗宋堂很客气和我们道了别，自己和接待员上了电梯。
罗总坐在我旁边，要了一杯茶，叹着气和我们说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脸太小，太内向了，刚刚咱们要是再开几句玩笑，我估计他都得变脸，你们说，他怎么就一点不像我呢？”
老冯哈哈大笑道：“让我说中了吧？老罗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事也不能怪嫂子！”
我笑骂道：“你还没完了，人家老罗说正事呢，孩子的教育问题！”
老冯不忿地说道：“说孩子的教育问题，你懂个锤子啊？你连婚都没结呢！”
我反驳道：“婚我没结，可说到教育孩子，我还是有发言权的，贵仔是不是我教育出来的？现在怎么样？中央音乐学院高材生！徐月的姑娘现在跟着我，怎么样？现在是又听话，又懂事！还有……”想到了董子豪，我没往下说。
老冯不满地说道：“贵仔和你有屁的关系，人家是林老的根好，徐月那姑娘教育的好，纯属胜男的功劳，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家里那点事儿，我们全都知道，你怎么不说董总的儿子呢？”
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冯嘿嘿地笑着说：“你不知道，你们家现在有个间谍在我们公司啊？”
我哼了一声骂道：“耀阳那张破嘴，跟漏勺似的，一天天没个把门的！”
老冯咦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意思？现在是有事都得瞒着我们了呗！”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董总是不想人知道他儿子的事，这些年都没人知道的，从我这里传出去不好！”
老冯打着保票说道：“你放心，我老冯的嘴比地下党的嘴还严，是经得起酒精考验的！”
罗总显然知道我不喜欢让他知道，马上转移了话题说道：“说到酒精考验，我还真有点馋酒了，走啊，喝点去啊？”
林家生看了看外面说道：“这酒店倒是挺豪华的，可这附近荒无人烟的，上哪喝酒去啊？”
老冯立马来了精神说道：“南京啊，秦淮河花船啊！”
我摇着头说道：“得一个多小时车呢，谁开车啊？我是不开，困得要死！”
罗总一摆手说道：“我不会开车！”
老冯推了推他的高度眼镜道：“晚上我不敢开车！”
林家生无奈地问道：“真去啊？我可是路不熟啊！再说，回来怎么办？总不能我就是去给你们开车的吧？我不用喝啊？”
我们一起看了看身后的接待员小张，小张涨红了脸道：“刚刚我让司机师傅下班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坐我的车，就是小了点！”
她的车还真是小了不止一点点，一辆马自达3，人高马大的老冯急忙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开我们的车吧！”
小张为难道：“领导们，你们的车太贵重了，我技术不行，我不敢开啊！”
我笑着说道：“没事，这几位都是财大气粗的土财主，只要人没事，车子随便开，坏了他们有得是车！绝对不会叫你赔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豪车，就是一台7座的奥德赛，由于车子比较长，光倒车都倒了好几次，这下子老冯真的有点担心了，低声地和说：“车撞坏了，倒是没什么，不过，她这车技别再把咱们几个搭进去。”
我瞪了老冯一眼道：“你别瞎说，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大半夜的开车送你们几个老东西去喝花酒，你还不领情啊？”
勉勉强强地总算把我们送了到秦淮河岸边，不巧的是下了阵小雨，河上的船都没开，我们只能坐在了河边的一家，装修古色古香的酒楼里喝酒。
看着窗外河边的景色，还真是美不胜收。一下子沉浸其中，回想起了很多的往事，一时走了神儿。
然后就听见老冯几个人在调侃小张，叫我道：“阿飞，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她还不信？”
我转过头来问道：“什么啊？就对不对的？”
罗总笑着说道：“老冯说你是他教出来的，你能有今天离不开他的教导！”
我点了点头，对小张说道：“是啊，怎么啦？这是我师傅，我以前跟着他混饭吃的，没他就没有我的今天，虽然今天的我也不怎么样？”
小张好奇地问道：“你是万众的老板，他是盈科的老板，你们一向是水火不相融的，你们是竞争对手，你们以前是同事，现在是对头，他还是你师傅，你们现在又坐在一起，这么其乐融融的，这也太难理解了吧？”
我笑了笑解释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他现在是盈科的老板，我是万众的打工仔，我们能有什么冲突？”
小张不解地问：“那您为什么不去盈科打工呢？”
老冯笑着说道：“还不是嫌我们庙小，装不下他这大和尚？你不会真不认识他是谁吧？”
小张疑惑地说：“认识啊，万众的总经理陈总啊，有什么不对吗？”
老冯继续问道：“还有呢？”
小张不解地说道：“还有什么？”
老冯笑道：“就这些吗？其他的，你都一点不知道？你不看娱乐头条，花边新闻吗？”
小张更是不解，看了看我，问道：“您怎么还和娱乐新闻挂钩啊？”
我笑认真地说道：“香港十大叱咤风云中文金曲奖，颁奖典礼，你没看吗？你们这边看不到吗？”
小张啊了一声说道：“看啊，我们这边也看啊，是香港电台举办的啊？那和您有什么关系啊？”
我无耻地说道：“啊，你看过啊，看过就算了！”
老冯笑道：“编不下去了吧？人家看过！”
我望着窗外说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你张学友去参加第十九区歌手大奖赛，拿了第一名，是因为我没去成，不然真没他什么事！”
小张认真地问道：“那您为什么没去成啊？”
老冯哈哈大笑道：“没赶上二路汽车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