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暴雨将至
我再次拿起了图纸，研究道：“外壳变薄，不会影响保温效果吗？”
贺洁解释道：“不会的，因为咱们之前做的冰箱，就是一层透明的外壳，其实已经减少了外壳的厚度，只不过当时的重点不在那儿，也没有太重视，还是王鹤同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他看问题的角度的确是比较特殊！”
我嗯了一声道：“走，一起过去看看！”
我们去的时候，王鹤同正对着一张很大的图纸指点着什么，下面的研发人员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王鹤同讲解。
王鹤同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自信而骄傲，外表也不太一样，长头发不见了，简洁的平头，雪白的衬衫，神采飞舞地讲道：“我说下这里的细节，材质上的变化，会导致温度控制的难度加大，kpi指数较低6个百分点...”
我看着贺洁，贺洁摇着头，显然也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时地下面有人举手，提出问题，王鹤同都一一解答，解答地很详细，很专业，当然这里是我觉得的，因为听不懂，所以，我觉得专业！
我好奇地问贺洁：“他到底是学什么的啊？”
贺洁也摇着头道：“谁知道呢？”
终于，讨论完了，这些人才看到我和贺洁站在后面，看着他们。
然后，马上要站起来。
我急忙挥手道：“都坐下，我就是来随便看看，顺便和你们说声，你们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心无旁骛，专心研发，什么时候出满意的产品，什么时候再告诉我，我不要速度，只要精益求精的精品！做出精品后，我给你们庆功！”
屋子里的人欢呼雀跃起来。
贺洁低声地说道：“有点领导讲话的风范了啊！”
我笑着说：“低调！低调！”
几个月过去了，看似风平浪静的家电市场，却是激流暗涌，先是盈科中山的生产基地，主体基本上已经完工，这座号称全国最大的家电生产基地，即将投入实用。短短几个月，建设的这么快，当然和强大的资金密不可分。
盈科的股价一路攀升，使得他们资金充裕，加上当地政府重点扶持，处处给开绿灯，基地从设计到建造再到投产，花了不到三个月时间。这么大的产能，出这么多的产品，那么就需要这么大的市场。这市场从哪来，不用想都知道，要从我们的嘴里抢饭吃。这场仗马上就要打响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国家公布了对于家电行业来说的好消息，家电的部分企业产品可以免检了，不过这个免检贴十分的珍贵，全国只给了10个名额，而且是单项单款产品。也就是说，不是颁发给某个企业，只是颁发给某个企业的某款产品。家电类的产品林林种种，仅仅10个名额，真的是要打破脑袋。同时，也颁布了将颁发国内知名商标，知名品牌，最受消费者喜爱的商品，一系统评选活动。
这本是我们公关部要做的事情，但这次评选比较严谨，从市里开始推选，再到省里，最后到国家下来专业评审队伍，不但要对企业生产，产品销量做调查，还要对消费者做民意调查，最后打分。这就要求我们企业全厂上下，要时刻防止突袭的检查，同时要做好消费者满意度的统计，和想办法怎么在近期内讨好消费者。
两件事，对我们都很不利，冰箱事件的失利，本来就叫我们失去了部分市场，加上盈科近期的宣传攻势，赢得了市场的一致好评，这让我们十分的被动。
季度会议上，贺洁坐在我左手边严肃地说道：“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大家说说应对的措施吧！”
然后看了看袁志远，袁志远马上说道：“不难想象，盈科生产基地投产后，就是要攻占市场，而这么大批量的产品出来后，他们能做的市场战略，最可行的就是薄利多销，肯定是会在价格上做文章。至于其他的广告宣传，促销活动，这些都是些常见的手法，不值一提。另外，我们也知道了，他们进的设备，可能生产的产品规格和型号，并没有什么新品问世。针对应对的方案，就是相对应他们的几款可能上市的产品，我们要进行价格上的调整，这是个势在必行的，刻不容缓的，而且要在他们之前调整！”
贺洁提出了疑问道：“为什么要在他们出来产品之前调整呢？不是应该针对他们降价，我们再做出相应的调查吗？”
袁志远解释道：“那样的话，我们很被动，就真的形成了价格战，他们价格低，我们降价，如果他们再降价呢？我们是不是还得降价啊？不如，我们根据自己可以降价的空间调整，来定位我们自己产品的价格，那他们产品的定价肯定是在我们之下的，我要让他们降无可降，无利可图。即使他们真的降到那么低了，我要让他们卖一台亏一台，我看他们敢不敢迎战！”
贺洁再次发问道：“产量大就意味着成本低，咱们的成本和盈科能相提并论吗？如果人家本身成本就比咱们低，价格自然就比咱们低，咱们再调整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袁志远解释道：“现今市场的成本基本都是差不多的，配件就是那些，大家心里都彼此清楚，除了部分原材料是必须购买的，剩下的都是自己厂家自己生产的。我们对原材料的控制，一向是很精准的，所以，除非他们以好充次，不然，一定不会比我们成本低！我有这样自信！”
唐杰接着说道：“是的，前几天我和袁总，对我们产品成本进行了精确地估算，同时也对其他几家厂家估算了一下，从他们生产的配件，到他们购买的原材料，我们都拿到了第一手资料。我们的成本控制非常的好，除了人工成本我们略高一些，其他的基本持平，还有几项重要的配件，我们都是自己生产的，成本都要比其他厂家低很多！”
贺洁点了点头道：“这很好！我同意袁总的方案！”
然后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贺洁接着问道：“陆总，你们公关部，有什么想法没有？”
陆雨晨现任万众集团公关部部长，这位李总的同学，辞去原来报社的工作，干起了建筑材料销售后一直不顺，毕竟那不是她的本行，后来被我招进了万众，在公关上面却显示了她极强的工作能力，做得也是如鱼得水，几次大的公关危机，都是她给化解的！不得不称赞她，是一个合格的公关经理人。
陆雨晨微笑着回答道：“目前，我手上可以利用的资源不多，还需要公司的各位同事帮忙制造和获取一些。盈科目前打造媒体攻势，联合了多家主流媒体，大肆地对他们公司，产品还有贺东个人进行渲染，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效仿我们万众董总，深入民心的形象，塑造品牌效应，在这一点上，我无从下手，他们做得也是无懈可击的！我现在能做得是，针对我们自己的产品，做一些亲民的宣传，同时在售后服务上做一些推广。”
贺洁好奇地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再打造出一个董总王朝来呢？”说完，看了看我。
我瞪了贺洁一眼。
陆雨晨笑着说道：“估计是比较难。陈总在媒体眼中的形象可不是那么好！口碑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气着说道：“我形象怎么了？长相，气质，我比贺东……”想了想，觉得这场合，说这些有点过了。
陆雨晨马上接话道：“陈总，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您也知道，之前的几件事上，您一直未能有正面形象，加上您对媒体一向不太友善，所以……”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就不打造我，反正我也没这个打算，贺总呢？她总可以了吧？”
贺洁急忙说道：“人家是董事长，我能一样吗？我顶出去，就是个万众的吉祥物！”
陆雨晨微笑着说：“贺总当然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这个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董总当年也是做得无数次的努力，才得以树立形象的。这是要无数次和媒体打交道，做访问，还要出书，做万众的代言人！即使我们想打造贺总，也得等时机成熟的！就目前来讲，肯定是不行的！”
我哎了一声说道：“别人走咱们走过的路，咱们没理由接着别人的脚步继续走下去啊！那就想想其他的办法！”
陆雨晨嗯了一声道：“我们也可以打造一个全新万众王朝。”
所有人都惊呆了，为陆雨晨这个大胆的设想惊呆了。
陆雨晨没太在意大家的惊讶，而是继续说道：“大家不妨想想，在家电行业里，有没有一个企业是经历过三代王朝，虽然是换人，但却没有易主的。盈科两度易主，中京就更别提了。这么多年来，万众在家电行业里屹立不倒，几十年稳居销量榜第一，这是所有企业都没做到的！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做一个百年老字号企业。在中国这块市场上，造就了那么多的出名企业家，很多企业家可能知道他的名字，而不知道他的企业。而我们万众，就是要打造一个万众名牌企业，百年老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荡气回肠，听得人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这里面最激动的，要算是老白了。
老白差点跳了起来，兴奋地说道：“我在这里给陆总道个歉！”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老白面带兴奋地说道：“我之前一直认为陆总的部门，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就是替公司擦屁股的！造造社会娱乐，请点枪手，写几篇文章而已。但是我错了，我没想到陆总有这么大的格局，能提出这么好的理念！多年来，我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万众集团的体系是民营企业里面，最严谨，最完善的管理体系，从生产，到销售，到售后，近乎完美，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企业，不断地易主，而万众的更新换代能够一直保持，万众的正常运转，这是和万众的体系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么，这么好的体系就该让它保持下去，并且告诉大众，我们万众的产品不是某一个人能左右的了，我们万众的产品质量，之所以能够保障，是因为我们万众是一台机器，只要我们保持着机器的正常运转，那么无论谁来操控，都是精准无误的！
说回来，如果打造了我们万众全新的万众王朝，不但可以巩固我们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地位，也可以遮挡住外界所有不利因素，一如既往地做好我们自己的产品！
我十分赞同陆总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忙陆总去实现这个商业计划！”
我低声地对贺洁说道：“我怎么觉得，他们说着说着，就把咱们两个给说没了！有咱们没咱们，以后都一个样儿了！”
贺洁笑着回应道：“好像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想法的确很好，我赞同！”
我撇着嘴说道：“搞得我很小家子气似的，我举双手赞同！”
然后大声地说道：“这个想法，非常的好，淡化我们个人的魅力，增添企业自身魅力，用产品说话，用体系是管理人，做我们万众独一无二的产品！陆总和白总合作一下，尽快出一个方案。我将全力配合！不！全公司都全力配合！”
下面响起了掌声。
我接着说道：“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下面让贺总说下，关于免检的事。”
贺洁打开了文件说道：“国家质监局给我家电行业企业十个免检名额，每年评定一次！这个事，大家得引起注意，我们的产品，至少要拿到一个名额，争两个！具体的检查标准非常的复杂，我们要成立专项小组，我是组长，具体的人员，我稍后和陈总讨论一下，要提醒大家注意的事，做好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要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就找哪个环节的麻烦！我可是没陈总那么心软！要是丢了这个免检的名额，所有相关责任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三百四十四章 董事会发威
贺洁还是很少在这个大会上，说这么严厉的话。
她的威信在这段工作中，已经树立了起来，但很少人知道她做事的风格，更没见过她说这么严厉的话，下面的人都是正经危坐，仔细地记录着贺洁读的每一条相关规定。
会议接近尾声了，我说道：“我插一句话，贺总成为董事会成员的事，我已经提上了董事会的议程，希望大家都能积极配合贺总的工作。以后，我希望大家多和贺总请教工作！”
其他人似乎没太大反应，在他们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我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在给贺洁正名，贺洁上到董事会，这说明她已经在万众站稳了脚跟。
之前的沈洋在出任总经理的时候，董总却迟迟不给他机会进入董事会，就是没为他正名，也说明了对他的不信任，才会有后面一系统沈洋的搞鬼，如果当时董总给他进入董事会的机会，说不定沈洋今天的结局又是不一样了。
最错愕的当属贺洁了，因为我之前提都没和她提过，也只是开玩笑地说过，要是她能拿到万众的股份，家电行业企业的股份，她一个人可能就是大满贯了。
参会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空荡荡地会议室里，就剩下我和贺洁了。
贺洁有点激动地说：“这事，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啊？”
我哦了一声说道：“这不还没最后定下来吗，我这是给下面的人打一支强心针，巩固下你的地位！”
贺洁感激地说道：“其实有你信任我就够了！”
我摇着头说道：“你没听到刚刚会上怎么说的，咱们只是万众王朝的过度品，下面的人才是核心！这事，还得董事会同意，那帮老家伙也不好弄啊！”
贺洁不解地问：“我一直觉得董事会就是你和董总说得算啊！只要你们点头的事，还有通不过的？”
我嗯了一声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实际上也是这样的！不过，这次我想不通过董总，看看董事会的人都是什么反应！你的事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
贺洁理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看看董事会的成员，到底给不给你面子，你的话语权到底有多少？”
我笑着说道：“我还想问问你呢，等你进入董事会了，你觉得咱们两个能不能顶住所有人呢？”
贺洁有点惊讶地问道：“你是说包括董总在内？”
我点了点头。
贺洁摇着头说道：“没有机会，机会是零！所有人都知道，无论万众换了多少个总经理，董事长，说得算的人始终是董总。”
我哎了一声说道：“其实这也不是董总愿意的，她愿意交给我，可我却做不到！”
贺洁没理解，问道：“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董总肯放手，但是你接不下来？”
我嗯了一声道：“是的！那些元老们，我搞不定啊！等董事会召开的时候，你就明白了，下个星期一，和我一起去，你就知道了！”
董事会现场。
我看着姗姗来迟的董事们，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各自打着招呼，我面色难看的坐在最中间，等所有人都坐下后，说道：“这次董事会议是我组织召开的，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先听我把话说完，大家在叙家常如何啊？”
说话的人，知道我这话是有点生气了，马上闭了嘴。
易总问道：“陈总，这次这么着急召开董事会议，有什么急事吗？”
我嗯了一声说：“相信大家都收到我，提议万众现任总经理贺洁，进入董事会的文件了吧？这次开会，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易总率先哼了一声道：“这个提议，我觉得草率了一些吧？贺总毕竟才进公司不久，虽然有功，但进入董事会可能为时尚早了点！”
接着就是几个董事接二连三地说道：“是啊，就是陈总您进入董事会，那也是经过了无数次的风波，帮助万众度过了无数次难关，才同意的，这贺总我们不是说她能力不强，但进入董事会要考虑的因素还有很多啊！”
下面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有的还几个人开始讨论起来。
我干咳地了一声道：“别私底下说，有什么都在台面上说！”
蒋总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对万众做过巨大贡献的，都是万众的开朝元老，你已经很年轻了，能加入董事会就已经是特例了，现在把一个对万众毫无贡献，仅仅干了这么短时间的中层管理者，拉进董事会，这不太合乎常理啊？陈总，你这意图是不是太过明显，要赶我们这些老家伙走人啊！？”
这话说得就很难听了，我在小家电建厂时，的确是针对过他，他老婆的建筑公司当时想做承建商，被我给驳回了，蒋总一直对我心存怨恨，这我也很清楚，只是这几年我如日中天，又得到了董总的绝对信任，他也不好怎么抬头，和我对抗，今天不知道怎么地，谁给了他勇气，敢说出这番话来？
我看了看他，说道：“我要赶你走，你早就走人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和我讲风凉话！我是特例吗？没我，你能坐在这儿？董事会是按年龄进来的啊？那你把退休的老干部都拉进来好了！都到贡献，您老人家对万众的贡献最大了，万众的家属楼，旧的集团大楼都是您爱人的功劳啊！”
蒋总脸一下子就被气红了，结巴地说道：“你……你……你……什么意思？这爱人那是正常投标做的，这有什么问题吗？现在是在讨论贺总进董事会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我哼了一声道：“我是特例嘛！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这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不分时间地点和人物的！”
易总阴阳怪气地说道：“陈总，好大的官威啊！董总一不在这里，你就这么和我们这下老家伙说话的吗？”
我讥笑道：“董总在这儿，我也是这么说话的，你没听过吗？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不知道吗？承认自己老了，就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别有事没事的，倚老卖老！”
易总这下火了起来吼道：“你说话这么没分寸吗？我不过是说几句公道话，这都不行吗？”
我哼了一声道：“公道话？你哪句是公道话啊？我这是官威吗？我要是有官威，就不会在这等你们开会了，我一个董事长坐着等你们来开会！没通知你们几点开会吗？守时是咱们万众多少年的工作基本准则了，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你们不尊重我，还指望我尊重你们啊？”
易总气的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你……你……你……”
我没理会他，望向其他人道：“你们也发表下意见吧？虽然我不一定听！”
贺洁错愕我的态度，不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表现得这么嚣张，下意识地想拉我一下，让我注意点语气。
我同样没理会她，说道：“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挺多话说的吗？我在上面说，你们就在下面说，这么喜欢说话，现在怎么不说了！是不是你们觉得自己是董事会成员，就可以凌驾于万众员工之中了，你们要搞清楚，你们首先是万众人，后才是万众的董事！你们的股权不是你们自己买的，是万众给你们的！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都是万众的老板啊？那就拿出个当老板的样儿！说点有建设性的东西来！”
我还不解气地继续说道：“天天在家养尊处优的，就等着年底分红！让你们开个会，都推三阻四的，走不动道是吧？怎么不叫人推轮椅过来呢？”
易总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地呵斥道：“放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还是有弹劾你的权力！你别以为仗着董总的宠爱，你就可以在董事会上为所欲为了！”
我呵呵地笑道：“那你们弹劾啊！今天我还就不通过董总了，你们现在就弹劾我，董总那边当她弃权！你们以前一年赚多少钱，现在一年赚多少钱，心里没数吗？没我，你们喝西北风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看我不顺眼了，那为什么不早把我换掉啊？你们还不是不舍得这点分红！我既然帮你们赚钱了，就该对我感恩戴德的，这要是在外面，人家都得把我当神供！干什么啊？，帮你们赚钱，还得听你们的，各个跟我装大尾巴狼，我就是惯得你们！从今往后，我说什么，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一个老头子，直接拿出了手机，喊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现在就打给董总，让她看看，她都教出什么样的接班人了！”
我哼了一声，直接把手机撇在了桌子上说道：“不用打了，董总一直在听着呢，有什么建议，直接和董总说吧！”
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手机里传出了董总的声音：“我再最后说一遍，万众的事我已经不再插手了！你们记住，不是陈总说什么都代表我的意思，而是陈总说什么都是他自己的意思！我无权干预！”
说完，电话中出现了忙音。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我站了起来说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散会吧？贺总的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有事没事，我都尽量不找你们！你们最好也别找我！”
说完，我和贺洁霸气地走出了会议室。
贺洁一上我的车，就竖起了大拇指说道：“王霸之气啊！豪横！”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哎，这也是董总给的底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自己才能有这样的底气啊！”
贺洁安慰我道：“你不觉得，其实有没有董总的电话，他们也是一样的会屈服吗？”
我摇着头说道：“董总的烙印太深了，这个是永远抹不去的！其实我也不想抹去，这次这么做，也是董总的意思，不然咱们做起事来还是会畏手畏脚的！这下好了！”
贺洁嗯了一声道：“我还真是佩服董总的气魄，之前一直没机会接触到董总，这次我算是见识到了董总的厉害！”
我笑着说道：“董总也想见你，有机会带你去董总家吃饭！”
贺洁笑着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特别的好呢！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了吧？”
我故意露出了淫邪地表情道：“让你看出来了？我也想试试……”
还没说出口，我就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了，马上说道：“办公室恋情！”
贺洁何等的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先是脸色暗淡了一下，然后马上笑道：“试试就试试，你就不怕你们家的母老虎吗？”
我急忙摆着手说道：“你可小点声吧！让她听见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就灌我喝药呢！”
贺洁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手足不错道：“这是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口花花，我瞎说的，你可别真的在意啊！”
贺洁突然又笑了起来道：“我只是后悔，我真不该做那些傻事，我要是早点遇见你该多好啊！我的生活，可能就充满阳光了！”
我急忙劝道：“你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过去的事，就是个过去！经历完了，就完了！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人不能老活在记忆里，望前看，我每天都和自己说，今天比昨天好，明天会比今天更好的！即使遇到困境了，也要不断地和自己说，不会比这更差了，阳光总在风雨后……你看你把我急的，心灵王八汤加上歌词都出来了！”
贺洁笑着说道：“你的心灵王八汤很管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跟着你死心塌地的做事了！你有你的个人魅力在，你总是比别人阳光一些，正能量在你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嘿嘿地笑道：“我身上的阴暗面，是你没看到的！估计里面都长青苔了！”
贺洁微笑着，没在说什么。
心若向阳，不惧悲伤！
第三百四十五章 好事和坏事
若真是心若向阳，就不惧悲伤就好了。
北京，雨。
我看着坐在车里，我身边的胜男，手里抱着哭得喉咙都沙哑的小耀阳。
推开了车门，脚下踏着泥泞的小路，天空中的雨稀稀拉拉地滴在我的头上，一下子就打湿了我的全身，12月的冬雨，是这么的刺骨。
望着小路尽头处的耀阳，站在雨里，就这么默默地站着。
我手捧着一束鲜花，静静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耀阳没回头，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墓碑。
我放下了手上的鲜花，看着墓碑上敏姐的照片，又看了看敏姐照片旁边，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故人照片高震。
鞠了三个躬，对着耀阳说道：“孩子不能一直哭，这天太冷，在车里会着凉的，走吧！有时间，再来看敏姐！”
耀阳被我麻木地拉上了车，二哥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
我得知敏姐过世的消息时，敏姐已经下葬了。
是耀阳不让胜男告诉我的，怕我担心，总不能什么事都让我操心。
胜男，耀阳和二哥，敏姐带着孩子，是回北京给孙老爷子合葬的，想把老爷子和袁教授合葬在一起，本以为是件很简单的事，谁成想手续非常的麻烦。这一等就是2个多月。
白天，胜男和敏姐在家照顾孩子，耀阳和二哥就去跑手续，本来过得相安无事的。
只是有一天敏姐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胜男看出了不对劲儿，追问之下才知道，在街口碰到了一个老流氓，言语上侮辱了敏姐。本来以敏姐火爆的脾气，早就收拾那个老流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敏姐这次却忍气吞声，不想生事端。
可胜男也不是好惹的，沉不住气，就把这事告诉了二哥胜华，胜华的脾气还是比较温和的，只不过，别惹到他的家人。也没和其他人说，就出去收拾了老流氓一顿。这本是件小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敏姐借口怕被骚扰，就一直没出家门，也就没什么事了。
一天，胜男去见老战友，耀阳和二哥都不在家，赶上小耀阳突然发烧，敏姐就带着小耀阳去了医院，等大半夜过后，敏姐带着小耀阳回家的时候，胜男发现敏姐衣衫不整，显然是哭过，手臂上还有伤痕，追问敏姐，可她就一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二哥看出问题来，但也没好深问。
这样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敏姐每天都要出去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就是失魂落魄，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看起来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二哥知道敏姐肯定出了什么事，也没惊动耀阳，就偷偷地跟着敏姐外出。
敏姐出了巷子口，就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破旧的平房，里面像是一个废品收费站。
二哥怕被敏姐发现，就没跟进去，等了好一会儿，就看见那个被他收拾过的老流氓，哼着小曲，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二哥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一拳打倒了老流氓，冲进了屋子里，看见了只穿着上衣，躺在床上满脸泪痕的敏姐。之后，二哥再次冲了出来，抓住准备逃跑的老流氓，几乎把他打死。要不是敏姐听见声音，赶了出来，估计老流氓就真的断了气。
回到家，胜男和二哥怎么问，敏姐就是不肯说，也没办法，就准备让敏姐和胜男先回珠海。
胜男本打算告诉我这事的，但被二哥拦住了，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第二天的清早，敏姐就不见人了，接连找了很多个地方，都找不到。
直到第三天晚上，耀阳接到了公安部门的电话，让去认尸，才找到了敏姐。
敏姐被发现在一间小酒店的房间里，身边还躺在那个老流氓，老流氓胸前出插着一把刀，一刀毙命，正中胸口。
敏姐身上还有一封遗书，至于内容就只有耀阳一个人知道了。
案件调查后，老流氓在死前和敏姐发生了关系，敏姐一刀杀死了老流氓，然后自己割腕自杀。
案发现场未发现打斗痕迹，录像监控显示，敏姐是自愿和老流氓进入酒店的，还是敏姐开的房间，不存在强奸。
耀阳看过遗书后，一直变现的十分的平静，不吵不闹，好像接受了敏姐走了的事实，只是沉默地有点吓人。
我找耀阳谈过几次，他都很平静地和说，往后只想把小耀阳抚养成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我知道，这事情后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是耀阳不想告诉我们，他要一个人处理。
我们一起回到了珠海，耀阳经常不见人，孩子都交给了我爸妈管。
全家人都知道他很痛苦，也不好太过问他，就由得他去。
却不曾想，种下了祸根。
公司的事情，进行地异常的顺利，先是国家免检产品，我们竟然拿到了两个免检贴。
这也得力于市里的极大推荐，省里对我们万众也算是疼爱有加，加上公司出了两个英雄人物。
一个是我们的售后服务人员，在安装空调的时候，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调皮，从顶楼的阳台上往下爬，正好被我们售后人员看到，奋不顾身地救下了小男孩，也凑巧被人全程拍了下来，上了新闻头条。我们的售后人员穿着我们万众的制服，万众两个大字明晃晃地印在背后，在访问他时，他还一再强调，这是我们万众的服务宗旨，是我们万众人都具备的基本素质。我看到这访问时，第一感觉就是他好像之前，就已经背过发言稿似的。
其实，要是有人细想一下，不难发现这里面太多的巧合，刚好有儿童堕楼，刚好我们的售后人员在楼下，刚好有人拍到，只不过，没人会去想，谁会拿自己五岁的孩子来冒这个险。
这事，我没问陆雨晨，也不想知道，还是愿意相信这世上善的一面。
这事一出，媒体的反响很大，肯定了万众在大众心中的地位。
另一个英雄人物是一位我们直营店的店长，他之所以给报道出来，完全是大众的意愿，他本人是不愿意曝露在大众视野里的。他从开店开始，就坚持了数年在店外放了一个冰柜和微波炉。
这冰柜和微波炉多年来就这么一直放在店外，被偷被破坏后，他就再放一台出去，冰柜里面永远都是有着冰冻的矿泉水和水果。上面也没贴任何的字条，但附近的环卫工人和乞丐，又或者是经常锻炼的人，都知道这冰柜和微波炉的用途，渐渐地，冰柜里面越来越多东西，微波炉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也很少再有被偷被破坏的现象了。
这位店长被挖了出来，具体是哪一个人爆料的，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他被访问的时候，突然聚集了很多的热心市民，都在称赞这店长做好事不留名，十年如一日。
这事也是蹊跷，可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人家十年如一日，要是想出名，也不会一等就是十几年吧，可十几年都没人知道，怎么就被挖了出来，又怎么巧刚好是我们万众的直营店。
这两件事，不停地在各大网站，新闻网上被重复地播放，配上了动人的音乐，看过视频的人，哪能不感动，我自己看的都泪眼婆娑的。
煽情这东西，其实一点都不难，音乐效果够了，配送几句台词，就连《狼来了》的故事，我觉得都可以弄哭一群人。
媒体攻势上来了，免检产品拿到手，一下子万众的品牌又被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消费者有时候就只有鱼的记忆力，他们早就忘记了万众冰箱的笑话，而是更多的赞赏和认同。
很快，万众的销量又回升了回来。
当然只有媒体的攻势是远远不够的，袁志远一锤子买卖的降价，的确把盈科逼到了底线。
他们新基地的产品上市后，没有人们料想的那么便宜，而是比我们的产品价格还高，无论盈科也好，中京也好，虽然也算是老品牌，可惜新产品出来了，是不会马上得到市场的认可的，很多人都在观望，等待着市场的回馈和反响，才敢出手。可同等的产品，我为什么不买，我一直信得过，口碑好的产品，而是要试以前没用过的呢？况且价格比我们万众还高。
尽管盈科一再强调，他们的产品是高新科技产品，但却没有什么新意，连包装都和以前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卖点，导致他们出师不利。前期的一切宣传，都打了水漂。
更让盈科受到打击的是，他们的产品竟然没有一款获得国家免检产品，甚至连提名都没有。
其实这也不怪评审委员会，他们的产品太新，就算一上市获得了大众的口碑，也只是一时的，很难断定他们的产品，是不是真的可以达到免检标准，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就连他们口碑最好的智能冰箱，也未能获得，这也让我有点不解。
贺洁得意地告诉我道：“这个很好解释！什么是免检产品，你想过没有？就是完全符合国家标准，不用国家质量监督局检测，也能百分之百通过国家标准的产品。他们盈科的冰箱，很多指标，国家质量监督局都无法检测的，上市时间这么短，不出问题还好，出了问题，谁负责啊？再过个一两年，经过市场的检验，估计他们的产品是可以免检，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我想了想说：“还真是，他们啊，太不了解国家政策了，稳，是第一要素！”
本是气势如虹的盈科，一下子就悄无声息了。
与此同时，我们研发部的研发的新一代冰箱，再次研制成功了。
我看着这冰箱时，大失所望。
开口说道：“这和传统冰箱有什么区别啊？简直是一模一样，你们要是不和我说，我都觉得咱们就是贴了个万众的标签上去呢！”
唐杰打开了冰箱的门，我看了看里面，还是摇了摇头道：“除了比传统冰箱大了点，我也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啊？”
唐杰指了指最上层的两个格说道：“这是冷藏室！”然后指了指下面的两个格说道：“这是冷冻室！”
我哦了一声说道：“就是把下面的冷藏室搬到了上面！”
唐杰打了了下面的格子，然后说道：“这是保鲜室！”
我啊了一声问道：“保鲜室，不就是冷藏室吗？这怎么还单独搞了这个大的格子出来啊？”
唐杰解释道：“这个和传统意义上的冷藏室，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传统的冷藏室，一般温度在0-15度之间，自己手动可调。但其实它并不能绝对的保鲜，因为不同的食物，需要保鲜的温度肯定是不一样的，根本起不到保鲜的效果，就只能说不让食物过早的变坏。
而我们这个保险室，可以根据你不同的食物的保鲜度，来自动调节温度，保持一个月的绝对新鲜！”
我有点不信地说道：“一个月？你这个有点夸张了吧？谁信啊？不同的食物，放在同一个保温室里，你怎么调节啊？”
唐杰看了看，身边的王鹤同说道：“这个也是我们研发的一个最大的难题，当初王工提出这个设想时，我们也提出了这个问题，那就叫王工给你解答下吧！”
我看着王鹤同，这位已经为唐杰尊称为王工的呆子，现在一副高级技术人员形象，高深莫测地说道：“其实原理也不难，就是咱们没去想办法，了解大多数食物的保鲜期。冰箱里放什么？蔬菜和水果最多，再就是豆制品，熟食和隔夜的剩饭剩菜。”
我点了点头道：“嗯，大概就是这些吧！”
王鹤同拿出了一张表格说道：“这是冰箱里需要保鲜的食物清单，基本上都囊括了，你先看看，我有没有漏的？”
我看了看回答道：“基本上就这些了吧，再有，也就是些非人类放的，也有放化妆品，还有药的！”
贺洁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是在抬杠！”
第三百四十六章 创意出炉
我不满地说道：“是他问我的，我当然有什么说什么了！”
王鹤同毫不在意地说道：“好，我就一会儿再把你说的几样都加进去。我说下原理吧，就是我找出了所有需要保鲜食物的保鲜期，和它们相对应的保鲜温度，做一个线性排比，取一个平均值，那么这个温度就是需要在这个保鲜期里，保持最长时间的温度，以此类推，这样我们所谓的智能其实就是我们设定好了的！”
我摇着头说：“没听明白！”
唐杰又解释道：“其实也有点投机取巧的意思，你想啊，人们都知道一个食品大概的保鲜期是多久，那也就是说，到了保鲜期，她们就会自动拿出来吃掉。像隔夜的饭菜，基本上她们都会第二天就吃了！蔬菜最多是买一个星期的，容易坏的肯定会先吃，不管咱们的冰箱怎么保鲜，她们都会依照自己的习惯来处理食物的！这就是说，只要我们能保证最短保鲜期的食物，可以保鲜到最长的时间，那么其他的食物就不成问题了！王工，刚刚说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豁然开朗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有点偷换概念了吧？我们这冰箱不是什么智能吧？就是个最长时间的保鲜柜而已。”
王鹤同不赞成道：“不是的，这里面的确是有它的精妙之处在，除了上面说的那些技术外，我们还加入了保鲜剂，不定时了释放进去，这个就是根据食物的多少，这个需要我们定期的上门保养，就像汽车一样，这个当然会增加咱们的售后成本。另外，虽然外形大致和其他冰箱一样，但我们的内部空间变大了很多，本来是想将整体的体积缩小的，但控制温度效果不好，我们就放弃了外观尺寸的变化，而是扩大了内部空间！像最上层，普通冰箱只能放进23个鸡蛋，但我们的就可以放进30个鸡蛋！而且占地空间还是一样的！”
我笑着问道：“那么我就想问，这么好的冰箱是不是会很贵呢？”
唐杰笑着，用电视导购的语气回答道：“这位顾客，您这个问题问得好，现在我就告诉您，不要9998，也不要8998，只要7998，你就可以把它拿回家！”
我脸色一变道：“你这个就有点贵了吧？一个普通人家谁买的起啊？8000块钱买个冰箱，虽然是双开门的，但很难普及吧？”
唐杰推了推眼镜说道：“这个性价比肯定是很高的，没问题，至于怎么卖就不是我的事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怎么卖?这都不用我想，找袁志远和于虹想办法就是了。
看到这冰箱的时候，他们两个和我一样的反应，这是啥玩意？和传统冰箱有啥区别？
像王鹤同给我解释的一样，我给他们两个解释了一遍，他们？也没听懂！于是贺洁又解释了一遍，他们两个这才点了点头，想了半天，说的都是老套路，我都不是很满意！
我有点不满地说：“你们自己说，就这儿？你们自己会不会买？会不会引起你们的注意？做这么多年销售了，来来去去的，都是老套路，就没点创新啊？人家冰箱都做得这么创新，你说自己连个好点子都想不出来！”
袁志远低着头，不敢说话，于虹却毫不示弱地说道：“你也是销售出身啊，你怎么不想个好点子出来，我们学习下啊？”
我哼了一声道：“我要是能想出来，还要你们干啥？”
于虹撇着嘴说道：“切，那就老大别嫌老二，大家一起想就是了！”
我不满地说道：“你要造反啊！”
贺洁在一旁笑着劝道：“行啦！你那套官威对我们没用！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公司内部举办个创意大赛，看看谁能想出好点子出来，就奖励谁？众人拾柴火焰高，集思广益，这么多个臭皮匠，肯定能有个诸葛亮出来！”
我点着头道：“这个想法不错！就这么定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等奖10万块，二等奖5万，三等奖1万，这钱销售部和大客户平摊，从你们的费用里扣啊！”
袁志远这下不干了，急忙说道：“这可不行，我现在的费用紧得很，今年肯定得超！”
于虹也说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大客户部，天天请人吃饭，我桌子上的发票一沓一沓的，我到现在都没批完呢！”
我望了他们两个说道：“这也是为你们想创意，替你们办事，这钱你们不出谁出啊？一年赚那么多钱，都留着干什么啊？这创意要是好，这点钱还不早就补回来了，就这么定了！”
贺洁笑着说道：“行啦，行啦！我们总裁办出一半，剩下的一半，你们两个出！”
袁志远急忙感谢道：“谢谢贺洁，还是贺总大气，不像……”
我撇着嘴说道：“说下去！”
袁志远没理我，而是和于虹说道：“于总，那就你们出个通告吧，我叫人发下去，就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后汇总，咱们两个看看，我明天回趟哈尔宾，回来了，咱们再讨论一下！”
于虹嗯了一声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两个人就走了出去。
我不满地对着他们两个说：“越来越不懂礼貌了，也不和我打着招呼再走，也不问我还没有没事！”
贺洁笑着说道：“行啦！行啦！你要是有事，叫住他们就是了！”
我哼了一声道：“你也是，拿着咱们的钱做起人情来了！”
贺洁拿起了一支烟，诱惑我道：“来一支？”
我还真是有点心痒痒，但表面上还是说道：“要抽出去抽啊，我这里现在禁烟了！”说完，指了指墙上禁止吸烟的标签。
贺洁收起了烟，笑道：“逗你笑呢，看你意志坚定不坚定！”
创意大赛引起了整个公司的巨大反响，全公司上下都在讨论，连安安都一样，天天在我面前转，一会儿问我，这个行不行，一会儿问我那样行不行的，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初选结果出来了，10个创意被选了出来。
我简单看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把我给吸引住了，就是那一台冰箱出来，直接展示出来，里面放进去水果，蔬菜等常见的食物，然后让媒体来关注，看看到底哪天能坏，拿出来还是不是新鲜的？
这个创意我很喜欢，只是对于这个提出创意的人不太喜欢！不是别人，正是安南，安南就像个苍蝇一样，老是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死。
还有你说他这个创意吧，虽然说不上怎么高大上，但却简单实用，直观可见，比起那些做了一大堆ppt的，好多页文案的实用多了。不过，我还是想听听其他人意见。
袁志远回来了，不但自己回来了，还把长海带过来了。
长海进我办公室，显得十分的局促，虽然一段时间没见他了，可我们的关系还是很亲密的。
我急忙招呼长海坐下，泡起茶来，热情地说道：“有段时间没见你了，还真挺想你的，这次来什么事啊？不会又是来学习的吧？这次培训不会还有你吧？又被培训部的人抽到了，又不合格啊？”
袁志远笑着说道：“我们长海现在可不同于以前了，上次培训可是拿了第一名的，这次来是有其他的事。不过，话说回来，培训部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你说抽查我们这些公司员工还说得过去，老有事没事的抽查代理商，人家又不是咱们公司员工，需要学习咱们公司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吗？不合格就得过来公司培训，谁那么有时间啊？好多代理商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我还没说话，长海就说话了：“袁总，话也不是这么说，刚开始第一次来，我也是像你这么想的，不过培训过后，我发现的确是对我们销售有帮助。对公司的经营理念了解清楚，才能更好地贯彻公司的指导精神，领悟公司的方针政策，不能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还有啊，对于我们这些土八路出身的代理商来讲，多学些商业知识，对我们有着莫大的好处，这个在外面，想学都学不到的！”
我满意地点着头道：“长海同学学习得很到位嘛！这才是万众人该有的精神！袁志远同学，你这状态要不得啊！”
袁志远笑骂道：“妈的，长海你还跟我留一手啊，你在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长海急忙解释道：“我可是一直都是这么说的！袁总，你可别陷害我！”
我摆着手说道：“行啦！行啦！正好你们都在这儿，你们一起帮我看看，这十个创意里面，哪个最好，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两个人拿起了十个创意文案，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交换了一下，长海看到一个后，眼睛一亮说道：“这个不错啊，我觉得可以在我区域里试一下，我搞大它，就在沈阳市中心的文华广场上，就摆一台这样的冰箱，放它一个星期，肯定吸引眼球！”
袁志远接过长海的文案，看了看说：“这个的确不错，不过长海你可别随便许愿，你知道文化广场摆个摊，一天得多少钱吗？还摆一个星期，就算你把这冰箱卖出去了，赚的钱还不够一天的费用呢！”
我板着脸说道：“志远，你格局怎么越老越小了啊？这冰箱要是真推广出去了，别说一天的摆摊钱，就是一年的摆摊钱都出来了！”
袁志远不吭声了。
长海以为我真怪袁志远了，急忙打着圆场说道：“袁总也是体恤我们下面的代理商，袁总就是一直替我们代理商着想，我们代理商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万众干啊！”
我笑着说：“行啦！我又没真怪他！志远，你知道这创意是谁想的吗？”
袁志远这才看了看文案下面的名字，撇着嘴说道；“怎么又是这小子，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那怎么办？再选一个？”
我这次是真的有点不悦地说：“怎么总把私人感情，掺和到公事里面了？”
袁志远也意识到自己不对了，急忙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呢？”
我哎了一声道：“你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有点本事的，你看他现在的湖北省，这销量个个月销冠，再这么下去，今年你肯定得升他上来了，这是公司的规定！”
袁志远叹气道：“你说也怪啊，东北区天气凉快就不说了，你说南方区域广东福建海南，也比不上他，这是为什么呢？走了一个罗总，广东省就一蹶不振了吗？换了几个总代理了，就没一个能有罗总一半能力的！真是气死个人！”
长海急忙说道：“袁总，你别急，我这个月再冲一冲，还是有望上来的！”
袁志远撇嘴道：“你冲个屁啊，大冬天的谁买空调啊？家里都有暖气，难道还用空调制热啊？”
长海一时无语了。
我批评道：“我发现志远，你这段时间情绪不对劲儿，回了趟东北，怎么想问题都这么负面呢？冬天就不能卖空调了，那你北方的直营店不能得饿死啊？”
袁志远感慨地说道：“你是不知道，这人情冷暖啊！我这次回去，是有个大项目，一个新疆副产品的集鲜基地，要在东北哈尔滨落地，这项目300多亩地，全部是内部中央空调，还有地下的冷藏库，要投资5.1个亿，咱们空调设备就占了4000万预算，按说这甲方代表，项目经理，我都搞定了，这事肯定能成，可我一个多年的哥们，还是我扶他起来的呢，从我这儿知道消息了，活活把这项目给我撬走了，你说我能不气吗？我堂堂万众集团销售总监，带个项目都拿不下来！我失职啊！”
我好奇地问道：“你哥们也是代理空调的啊？还是他是厂家代表啊？”
袁志远哼了一声说道：“最气的就在这儿啊，他是海鸥厂家代表！”
第三百四十七章 云曼妮的弟弟
袁志远抱怨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的海鸥，在空调这一块的市场，近年来不太具有竞争优势，无论是小型家用空调，还是大型的中央控制空调，他们做得都很一般，很多大项目，他们连投标都不投。
我也很少听到我们的业务人员，在市场上碰见过海鸥的销售人员。
我再次好奇地问道：“那你这哥们最后是以什么取胜的？”
袁志远回答道：“甲方项目经理说，这项目最后是他们集团定的，采取集采方式，他也没办法。”
我皱了皱眉道：“这么大的项目，你不去集团上面找，就找个项目经理，你还指望能成？这事你和于虹沟通过没有？”
袁志远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知道这个项目的时候，项目已经定局了！”
我有点怒意道：“你这工作做得很到位嘛！下面的人也不上报给你，你呢，也不和于虹沟通，方向都没找准，这项目能做成才怪！做这么多年业务呢，怎么还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长海看到我真的生气了，急忙说道：“这事不怨袁总，哈尔滨那边一向有项目自己做，从来就不通过袁总，更不会到大客户那边。那个区域经理是...”
袁志远急忙制止道：“行了，长海，说这些有什么用？项目丢了，就是丢了，错了就是错了，别找借口！”
我听出这里面有事了，问长海道：“是谁的谁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又不是你的区域？”
长海看了看袁志远，把想说的话，憋进了肚子里，不肯答话。
我对着长海说：“你看他干什么？这里他说得算还是我说得算啊？”然后瞪了一眼袁志远说道：“你把东北区总监给我找过来，是接替你的宫进发吧？”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嗯，这是贺总的意思，我是不太赞同的！”
我哎了一声道：“你！啊！还是太嫩！贺总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啊？还不看紧点宫进发，那家伙就是个棒槌，这意思是给你面子，让他上去，行，她这人情做了，不行，借你手炒了他！一个被人当枪使的人，自己还不知道，能有多大用处？”
袁志远有点恼火地说：“我哪想那么多，我都没太留意东北市场，你也知道，一向比较稳定的！”
“长海，你刚刚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回事？赶快说！”我指着长海问道。
“没事啊，就是我认识，之前想让我做哈尔滨代理，我没答应，我和他说了我和袁总的关系。”长海回答道。
我接着问道：“你是说，你已经是万众的代理商了，他一个区域经理，还来找你。”
长海点头说道：“是啊，我都和他说了，他说袁总算个啥？还说他是...”
袁志远制止道：“行啦！你还打算打小报告啊？”
我呵斥道：“你没完了？你去把宫进发和那个区域经理找过来！”
袁志远回答道：“他们都在区域上呢。”
我带着怒意说道：“坐火箭也得给我坐过来，明天一早我要见到他们两个！”
袁志元知道我生气了，只好点头说好。走出了办公室。
我向着长海问道：“那个区域经理到底是谁？”
长海犹豫着回答道：“袁总不让我说，我也不好说啊！”
我真的是快失去耐心了，吼道：“那你一开始就别说，天王老子在我这都一样。”
长海只好回答道：“他姓云..”
我一下子明白了，点着头说道：“那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袁总不让你说，是怕我误会他什么吧？”
长海摇着头回答道：“不是的，袁总一直压着这事，是不想你为难，他说也没什么的，只要他做得好，完成业绩就可以了。”
我思考着整件事情，袁志远知道了云曼妮的亲戚在做区域经理，还违反了公司规定，但却忍气吞声，什么都不肯说，这是应该在云曼妮的事件之前的，云曼妮出了事，以袁志远的性格更不可能说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云曼妮知道了她的亲戚违反了公司规定，袁志远给她面子没说出来，云曼妮一是想除掉贺洁，顺带把袁志远提上来，也算还袁志远一个人情。
但无论是哪一种，云曼妮又做错了！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我这还不知道呢。
宫进发和那个哈尔滨的区域经理，一大早就来到了我办公室。
我和袁志远来到的时候，贺洁正好找我有事，就叫她一起进来，来个三堂会审。
宫进发进办公室低着脑袋，可没了上次的气势，他后面的年轻人，看起来有几分相似云曼妮。
大家坐下后，我很直接地问那个年轻人：“你叫云迪？”
云迪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云曼妮是你什么人？”
那年轻人趾高气昂地回答道：“我姐姐，我亲姐！”
我嗯了一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叫长海去你区域，给你做代理商的啊？”
云迪想了想说：“两年前吧？这事有什么不妥吗？”
我哼了一声没回答他，看了看袁志远。
袁志远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公司有规定，不可以对已是公司代理商的客户，进行跨区拉拢，这样会形成恶行竞争，你来公司也挺久的了，你不会不知道这事违反公司规定吧？”
云迪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又没真的拉长海过去，再说都过那么久了，不也没怎么样吗？给公司造成损失了吗？”
袁志远知道他这种态度，我下一刻就会把他赶出去。
急忙训斥道：“不是没造成损失，你就可以这样做，等造成损失就晚了，你好好反省一下吧！”接着不等我说话，就对着宫进发说道：“你怎么回事儿？新疆副产品的集鲜基地，这么大的项目，怎么不和公司大客户部沟通呢？”
宫进发很无辜地说道：“不是和你说了吗？”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这事也怪我，太自信了！”
我撇着嘴说道：“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了！你懒得过来吗？叫你做销售总监，不是让你背锅的！”
然后指着宫进发问道：“你什么时候和袁总汇报的？项目已经失败了，才说得吧？然后，让袁总替你抗啊？你以为袁总是你们的挡箭牌啊？什么事都得替你们抗啊？”
袁志远急忙说道：“也不是的，那时候还没最后定用哪一家的呢？告诉我的时候，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我哼了一声道：“这事，一开始就该汇报的，我到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报备项目的，真当公司的规定都是摆设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
说完，我打开电脑，打开公司系统，点开报备单，查询了一下，一拍桌子说道：“这上面写的什么，要我读给你们听吗？4000万的项目，报备400万？小写我就算你写错了，这大写也能错啊？”
又看了看袁志远和贺洁，责怪道：“你们也是，还签了名通过！”
袁志远急忙解释道：“这事不能怪贺总，她是不知道这项目的，是我的失职，我该第一时间去现场调查一下的！”
我摆了摆手道：“你看得过来吗？他们下面要是有心欺瞒，你有什么办法？”
宫进发解释道：“那时候一期真的就是那么多体量的，谁知道后面增资那么多呢？”
我皱着眉说道：“我最烦你们这种做错事，还给自己找借口的人了！这预算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吗？400万预算，增资到4000万，是你傻还是我傻啊？我告诉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知道啊？你不过是想自己拿下这个项目，要是你很有这个本事的话，我也就不说啥了!可你有吗？真以为自己是百万经理人啊？
我再问你，这么大的项目，为什么不去总部做工作，只在项目上找项目经理做工作，你也是老业务员了，不会不知道咱们做业务的基本技巧了吧？能往上找就往上找，你就找个项目经理，这能起什么作用？”
宫进发低着头说道：“其实就差一点！我们也差点做成的！”
我怒道：“你做成个屁！这么大的事，一个项目经理就能说的算？你自己以为你搞定项目经理了，可惜他根本就说了不算！工作做成你这样，我觉得你也可以告老还乡了！”
贺洁看我有点激动，就说道：“行了，行了，既然项目已经失败了，咱们就总结经验教训就是了！宫总，你说说整个过程吧，是怎么失败的，竞争厂家到底有几个？”
宫进发磨叽了半天，才说道：“这项目是小云一直在跟的，我也没下去几天，也就知道个大概！”
我看了看云迪，云迪一副还很骄傲的样子说道：“是我跟的，从他们甲方选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项目了，就一直在跟，大到他们这边最大的项目经理，小到保安，我都很熟悉！建筑单位的人，我也认识。其实只要是他们定，这事就十拿九稳了，可谁知道到临尾了，突出又从总部下来个项目负责人，我再去找他，就说已经定完了！当时，中京的人，乐天的人，还有华生，和松下都去了，可我知道我们的胜算最大，谁知道他们最后定的是海鸥呢，之前海鸥的人去都没去过项目的！这事没完，我代理商的关系很硬的，咱们做不成，他们谁都别想做成，那家海鸥我让他都进不了厂！”
话说完，再看所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贺洁劝导道：“不能这么做事的，咱们又不是什么恶势力，竞争不过人家，就认输就是，下一个项目吸取教训，做好就是了！”
云迪却气焰嚣张地说道：“那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下了那么大的功夫，临门一脚，让人给截胡了，我气不顺，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袁志远急忙说道：“你是万众的销售经理，你以为你在混社会呢？你能怎么办？找几个人堵人家门口啊？还是找找关系，为难一下人家开工啊？这么大的项目，省里都会特别关注的，你真以为咱们东北，还是拳头闯天下的时代啊？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我过几天再去找你！你们都先回吧！”
我瞪着眼睛说：“回什么回？当我小孩哄呢！袁总，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了！”
然后对着云迪说道：“项目没拿下来，你怪别人？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价拿下来的吗？有什么优惠政策给到甲方吗?再说得直白点，总部那边，你知道他们打点过什么人吗？你不算？你打算怎么个不算法啊？做违法的事？你要做你自己去做，但先把万众这份工给我辞了！我可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你怎么就没跟你姐好好学学，怎么为人处事呢？”
云迪不满地看着我说道：“辞就辞，不过，你别再说我姐了！说到我姐，我就气！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姐辛辛苦苦为你卖命这么多年，你说炒就炒了！你对得起她吗？她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就是你把她炒了，她还没说过你一句坏话，这么多公司找她去，她都不去，还不是为了你！我告诉你，别惹我，惹了我，我就叫你好看！”
这气势，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内疚的，对于云曼妮，我觉得我没做错，这是为了公司着想，而且的确是她做错了，做的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但对于她这个弟弟，我觉得我真得替她，教训一下了。
就笑着对云迪说道：“你没问问你姐姐，我为什么要炒她啊？还有你，要不是因为你姐姐，你估计根本就没资格进万众做销售经理。还把这么大的区域分给你？这么冲动，你能干成什么大事啊？项目跟成你这样，你还好意思怨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你以为那个项目经理不知道，这事得总部定吗？既然要集采，他就早该告诉你，拖到最后了才告诉你，就是为了拖住你！”
第三百四十八章 初到青岛
云迪明显不服，仰着脖子说道：“那个项目经理我认识他很久了，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我的！一定是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具体怎么回事儿，我问下他就知道了！”
我哎了一声道：“你还真是执迷不悔啊！说这么多都不明白，你问他，他会说吗？你问他，都不如问那个得到项目的海鸥代表。”
云迪讥讽道：“问他，他能说吗？人家做成这项目了，还能告诉你怎么做成的，这不是笑话吗？”
我看了看袁志远，袁志远马上明白了过来，拿起了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通了，他说道：“祥子啊，我，你袁哥！行了……行了，以前的事就别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我懂的，我就问你一件事，这事你是怎么做成的？反正项目你都做成了，我们以后也不会碰了，可咱们兄弟还处不处了？现在上面问我原因，我总的有个交代吧？好……好……好，我知道了，兄弟，谢了，当然，还是以前一样！”
放下电话，对着我说道：“是海鸥销售总监是个新疆人，找的新疆总部的一个副总，这关系铁的不能再铁了！那个项目经理就是个摆设，监管项目进度的，其他的，他什么都说得不算！”
我点了点头，对着云迪说道：“听见了吗？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全盘掌握了吧？我再给你次机会，回去给我好好反省，老实呆在哈尔滨，以后本分做人！”
云迪哼了一声道：“我还用你假好心啊，我姐都被你炒了，你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用你惺惺作态了，我走就是了，东家不打，打西家！我上哪还找不到饭吃啊！”
我哎了一声，没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袁志远还想劝劝云迪道：“你还太年轻，这是陈总给你的机会，你还不珍惜！你以为万众的销售经理，这么好当的吗？听话，赶快回去，管理好你自己的区域!”
云迪根本就不领情道：“一丘之貉，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我姐下去了，你顶了我姐的位置，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哎了一声道：“算了，志远，和他说不着，他不会明白你的苦心的，由得他了！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也算对得起云曼妮了！”然后对着云迪说道：“随便你了，难为袁总还一再替你挡枪，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出去了万众，你能混成什么样？”
云迪走了，不忿地走了。
宫进发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下场，我都没说什么，他就自己走了。
剩下我们三个人，贺洁叹气道：“太不懂事了，真是没法说！”
袁志远摇着头说道：“年轻气盛，咱们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多一个样，不懂感恩，不知进退！他姐下来了，他肯定心里有想法！你也别怪他，他心里有气，才会顶着你说的！”
我摇着头说道：“我让他走，不是因为他顶撞我，顶撞我的人多了，我炒得过来吗？再说，我没让他走啊，是他自己要走的。他最大的问题，是他还没入流！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销售，他发现不到自己的问题，别人告诉他，他都不明白，这是他以后发展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人啊，好多时候，都是得自己去领悟，没人能帮到他，脚上的泡自己走的！让他自己慢慢去摸索吧！”
贺洁也有点惋惜道：“有点可惜了，其实我觉得他挺有灵性的，也很有冲劲儿，看他以后自己怎么走下去吧？两个极端，要不飞黄腾达，要不一落千丈。”
我点了点头道：“你分析得很对，别分析他了，说说海鸥的事吧，我觉得我们得引起重视了，对于但凡展露头角的竞争对手，必须要关注，而且最近我感觉公司的人，都有点放松了，竞争时刻都在的，别以为一时的优势，就忘乎所以，物极必反！”
两个人一.asxs.了点头。
我们还没得到什么海鸥的信息，海鸥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也不是直接找我，而是通过袁志远的那个哥们，找到我的，邀请我们去他们总厂，参加十年建厂庆典。
我是觉得很莫名其妙的，我们是没有一点的交集的，突然邀请我们过去，总不会就是因为我们一个项目撞车吧，就算是个大项目，也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啊！
袁志远也是搞不懂为什么，问他的哥们，这哥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去汇汇，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海鸥的总厂在青岛，这是个美丽的海边城市，我非常喜爱这座城市，海滨的温带季风气候，冬暖夏凉，接近700万的常驻人口，却一点不觉得拥挤。青岛人说话，都带着一股海蛎子味，大方热情，办事干脆利落，给我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我，贺洁，袁志远三个人一起去了青岛，一下飞机，就看到了兴师动众的条幅《热烈欢迎珠海万众集团领导来青》，下面一行小字，海鸥集团。
袁志远本来通知了青岛办事处的同事，华东区的大区总监也亲自过来青岛迎接我。
华东区的总监吕品，也是个老万众人了，这么多年中规中矩，一向不显山不漏水，每次开会你不问他，他绝不开口，除了汇报工作，其他的一概不说，也不太喜欢和其他同事沟通，说什么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么多年，在公司也没什么至交好友，最谈得来要算是总裁办的老黄太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人能说到一起去？
吕品还没来得及过来迎接我，海鸥一个漂亮小姐，深情款款地向我们走了过来，很热情地伸出手来，对着我说道：“陈总，您好，我是海鸥集团总裁办何凯琳，也是我们张总的行政助理，张总叫我来接您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我接你们去公司。”
我皱了皱眉道：“谢谢了，不过，我这次来青岛，还有些其他事做，住处呢，我们自己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几点方便见张总，约个时间吧。”
何凯琳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着说道：“是我唐突了，应该事先何您沟通下的，那就明天早上9点吧，需要我去接您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需要了，你们总部的地址我知道的，那就8点半，我到你们公司门口吧！”
何凯琳礼貌地点了点头道：“好的，陈总！”
这么一大群人，就这么走了。
贺洁对着我说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有点失礼了？人家这么一大群来接咱们，咱们就这么把人赶走了！”
我笑着说道：“又不是我要她们来的，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粉丝来接偶像机呢！本来这次会晤就该低调点的，这是敏感时期，我们和海鸥有接触，会引起别人的猜想的，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贺洁嗯了一声道：“你是这么想的，人家未必是这么想的啊！你这样，海鸥的张总会误会的！”
我摇着头说：“要是这都能误会，那这张总也不怎么样！”
贺洁却说道：“这张总我看过他的资料，他可不是什么一般人！84年，从一家亏损174万的集团小厂，发展成今天拥有84类型的几千种产品的集团企业，海鸥也算是国际知名品牌，第一家白色家电，张总可是有拥有管理艺术家的称号的，虽然这几年，名声没咱们这么响，可人家也不少赚钱的，也算是咱们的老前辈了，还是该尊重一下人家的！”
我摆着了一个无奈地手势说道：“我又没说不尊重他，不就是没接受他的安排吗？要是他这么小气，他的企业也做不了这么大的！”
这时吕品走了过来说道：“陈总，行李装好了，咱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问道：“青岛这边市场谁负责的？”
吕品爽快地答道：“我堂弟，吕官。”
我笑着说道：“你们一家的名字还真的挺特别的！”
吕品回答道：“是啊，吕家在山东虽说不上是什么大姓，但以前也算是名门望族，家里人的名字以前讲究很多，到了我们这几代，名字就越起越简单了，也没什么深意了，就是简单的字面上的意思。我名字就是老人希望我以后能有口饭吃，我堂弟是家里希望他当官。”
我们几个人被拉到了一家距离海滩很近的酒店，酒店的名牌只有一个大大的“u”字，这酒店车和人都狠少，门面看上去也不是很大，装修的也说不上豪华，不过北欧式的建筑风格，显得还是很高大上！
办入住手续的时候，看到了刚刚从酒店出来的何凯琳，我有点尴尬地过去打了声招呼，何凯琳很意外地问道：“陈总，您住这家酒店啊？这么巧？我本来给您安排的也是这家酒店，因为离海滩近，现在是淡季，这里人比较少，所以想给您安排在这里的。”
我挤出笑容来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的，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这么贴心，想的这么周道！”
何凯琳笑着说道：“您太客气了！这时我们应该做的！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电话，有事您随时找我！”
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进到里面，我才知道，吕品给我订了一间二层小别墅，吕品怕我不高兴，还一个劲儿的解释：“现在是淡季，三个人，三间房的价钱，加起来和这一间也差不多的！”
贺洁笑着说：“吕总，你想多了，陈总也不是那么教条的人，这安排挺好的！”
吕品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听说陈总一向勤俭治家的，我还担心他会怪我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地说：“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夸张，我没那么守财奴，我也喜欢享受的，只要不是铺张浪费就行！晚上，给我们准备点什么吃的啊？”
吕品笑着回答道：“肯定是海鲜了，来青岛不能不吃海鲜吧！”
袁志远摇着头说：“大家都是住在海边，在珠海也是天天吃，现在又是封鱼期，这海鲜……”
吕品反驳道：“袁总，一看你这东北人，就不了解海鲜，这个季节是海鲜最好的时候，深海鱼都是快到深冬的时候，成长期时间越长，就越好吃啊！”
贺洁笑着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陈总有间酒家，不但在珠海很出名，在整个广东省都是小有名气的！另外，陈总可是有家海品公司的！”
吕品啊了一声道：“班门弄斧了，不过啊，这各个地方的海鲜真是不一样，我觉得你们还是该试试的！”
我急忙点头道：“试试，一定试试，贺总啊，你别太不解风景了，入乡随俗，到了什么地方，就该体会当地的特色！”
晚上吃饭，看到一桌的海鲜，就知道这桌不便宜，而且看得出来这吕品是常客，看他的气度，和花钱的气势，估计平时也是个花惯钱的主儿。
吃饭的时候，我随意地问道：“吕总，你们华东区今年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啊？”
吕品也知道自己避不开这个问题，就很直接地回答道：“暂时还没完成，今年我们任务重，加了20%的任务量，年初的时候，我就和云总说过的！”
然后看了看袁志远，没往下说。
我接着问道：“你看袁总干什么啊？”
袁志远急忙解释道：“陈总，是这样的，华东区的确比较特殊，上海，福建，浙江都不属于华东区管辖，就剩下了山东，江西，安徽，江苏四个省，这任务量对他们来讲，的确有点大，我上任后，吕总也找过我，说过这个问题，我本想……”
我制止了袁志远的话，说道：“你说的问题，我们在年初定任务的时候，就讨论过了，别的大区今年的增长任务都是定的40%，已经对华东区特别照顾了！我不是来追责的，不过，吕总，任务完成不了，年底，你和你的兄弟们，可都不好过啊！”
第三百四十九章 初入海鸥
吕品脸色一变，渴求道：“陈总，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这手上正好有两个大项目，年底马上要进厂了，不过可能要延期，能不能多给我一个月时间！”
我很坚决地拒绝道：“这个肯定是不行！规矩就是规矩，今年完成不了任务，明年就能超额完成了，这样也能补回来一点！问题到底在哪？你考虑过没有，那些客观原因，你就不用和我说了，地理位置这个谁也没办法！也不单是你们华东区有这问题，，华北区，华南区，西南区都有这样的问题，华南区的广州，深圳，都不计算在内，西南的成都，重庆也不属于西南区，人家不一样做得风生水起！”
吕品低着头说道：“可他们没有一个问题，就是在他们的地盘上，有一个这么大的竞争对手，这海鸥看似没法和我们万众相提并论，但在整个山东省，安徽省，江西省，还是比较出名的，很多消费者还是非常认可的！他们群众基本好，接受新品慢，我们下面的兄弟也是跑断了腿！”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贺洁，贺洁皱起眉说道：“你们区的形势，我也了解过，是有很多难点，不过在别的区也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零售不行，就多想想其他办法，可以做些大项目，哈尔滨这次的项目，就说明了一些问题，暴漏出你们的弱点！”
吕品辩解道：“哈尔滨的新疆副产品基地项目，我是知道的，可这项目是在东北区的，我们肯定是没法跟啊！”
我哼了一声道：“你都说了，是新疆副产品基地，总部在哪啊？在新疆！新疆是不是你的区域啊？我都怀疑你，跑过新疆的项目没有？”
贺洁知道他没听懂，就耐心地说道：“看问题，不能就看表面。我说的不是项目的问题，而是为什么这个项目让海鸥做去了，你为什么没做进去？在这件事上，你知道多少内幕消息？你眼皮地下，有这么个竞争对手，你怎么就不利用好呢？”
吕品为难地辩解道：“我总不能一个大区，去和人家一个集团公司去对抗吧？”
袁志远沉不住气了说道：“开打思路，放大格局，贺总，陈总在销售会议上一再强调，这些思路不是给你上课用的，是要你们运用到实践当中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的区域打不开局面，你就没想想原因吗？就是因为一个海鸥挡住了你们的发展？那为什么中京在北京，北京区域的却做得那么好，盈科在东莞，可整个广东省是却还是万众的主打市场？海鸥的冰箱，做得很好，可他们的空调，是我们对手吗？你不好好想想！他们找了那么多大项目，你们为什么不能抓住呢？要政策，公司给你们政策，给价格公司给你们价格，可你们自己信息量那么少，怎么去和人家竞争啊？连信息都没有，还谈竞争，这现实吗？信息量，要需要我教你吗？实在不会，就找人跟踪海鸥的人，看看人家是怎么跑信息的？”
这下说的吕品，头都不敢抬了，也无法辩解了。
贺洁安慰道：“公司也看到你付出的努力了，还是比前几年进步了不少，但你得跟上公司的步伐！你们总监的职位不是一般的销售人员，你们必须得比下面的人，看得更远，想的更多，现在还不是守江山的时候，咱们还得打江山啊！”
我挥了挥手，不想再说下去了，草草吃完了饭，回到了酒店。
我对着贺洁，袁志远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发现没有，最近的势头很不对，从东北区，到现在华东区，咱们的业务人员，我就没看到几个称职的，问题很多啊！先不说到底有多少关系户在里面，你们看那个云迪，根本就没入门。还有今天这个吕品，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他要是个普通的区域经理也就算了，他可是大区总监啊！这么大的市场，给一个这样的人管，我是不放心啊！不想着怎么开拓市场，也不想着怎么维护市场，就想着自己一年那点任务！这怎么行啊？不思进取，不求有功，但求不过，这样的市场人员，不是我要的！”
袁志远刚要解释，我就打断他说道：“志远，不是我说你，你说上任这段时间，竟做老好人了，替这个背锅，替那个挡箭的，你该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明明有能力，有威信，公司的上下人都是服你的，你怎么就那么没自信呢？非要以这种方式，驯服下属呢？”
袁志远这下不说话了。
贺洁忙说道：“袁总，他也是人太好，老替别人着想，宁愿自己担罪，也不愿意辩解！”
我瞪了贺洁一眼说道：“你还替他辩解，我还没说你呢，你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他工作失误，也是你的失职，你的问题也不小！你的工作职责是什么？其中一条就是监管销售经理工作，他的工作做得不到位，你就没有责任了！？”
贺洁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沉思了一会儿，贺洁开口道：“我是忽略了销售部的问题，云总在的时候，带的销售团体的确很不错，但也存在着很多问题，她在的时候，我不便说太多。另外，我也是相信袁总的能力，我觉得我们给袁总一点时间，他会处理好的！”
我哎了一声道：“志远啊，就是性子太软了，人善被人欺，你不能老靠帮人，来获得人心啊！你该拿出你的威信，你就得拿出来！”
袁志远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了，陈总！给我一个月时间，让我整顿市场部，销售部！行，你就继续用我，不行，我自己滚蛋！”
我嗯了一声道：“行，就给你一个月时间！”
第二天一早，八点半，我们准时去到了海鸥总部，这个厂比我想象中大得多，车开了大概2公里，还看得到海鸥厂的围挡。
还是一样的隆重，我们的车刚到厂门口，就看到门口站了一群人，又看到了那条大大的横幅，我们一下车，何凯琳就热情地走了过来说道：“欢迎陈总，莅临我们海鸥集团参观！”
我笑着说道：“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那就介绍一下吧！”
何凯琳挨个地给我们介绍，总厂一厂厂长，生产主任，技术部，一个技术副总，一个销售副总。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友善，似乎也想见见，我到底长什么样？
这一群人，我却知道，没一个重要人物，看着气势，都得听何凯琳的，看来这个何凯琳在海鸥，地位还不低。
进了厂后，听着何凯琳的介绍这海鸥的历史，海鸥建厂于1983年，原本是一间电子技术研究所，后来变成了一家冰箱生产国营企业，90年亏损的一塌糊涂，全厂上下就剩下3个人了，其中一个就是现在张总张海。
95年，被一家外企收购，开始扭亏为盈，但在2000年，又再次陷入了危机，外资撤资，海鸥就剩下了一个空壳。
张海终于在2004年，筹集到了500万，重新收购了海鸥，并成为一家民营企业。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越做越大，但两次集资上市，都没有成功，导致本来雄心勃勃的张海，也不再想上市的事情了，企业也一直是停滞不前了。
进了办公大楼，何凯琳低声对我说：“不知道陈总介不介意，张总想单独见下您？”
我看了看身边的贺洁，贺洁点了一下头。
我跟着何凯琳，走在所有人的后面，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见个张总，要偷偷摸摸，可还是很配合地跟着她，走到了总裁办公室。
张海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了，一头白发，穿着浅色条纹的衬衫，一条肥大的西裤，看上去很是沧桑，憔悴，看我来了，和何凯琳低声说道：“没人看见吧？”
我皱了皱眉，当作没听见。
何凯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这时张总才收起紧张的表情，笑着对我说道：“陈总，实在是抱歉，我这里有些不便，以后再和你慢慢解释，坐吧，凯琳啊，去倒杯茶？还是咖啡？”然后望了望我。
我急忙说道：“茶吧，谢谢！”
何凯琳出去了，张总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自己的公司，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见你？”
我点了点头。
张总解释道：“这事，我也一时半会儿的解释不清，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请你帮个忙。我也知道，这样有点唐突，可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只有求到你，最合适，也最符合我们两家的利益！”
我疑问道：“找我？实话说，我们两个素不相识，就连生意上，都没有什么联系的，要不是因为新疆副产品基地的事，我想我们真的很难有机会交集的！”
张总没生气，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我这么突然找你，事情有点唐突，但等我说完，我的建议后，你再考虑我们是不是可以合作！”
我嗯了一声说：“愿闻其详！”
张总刚要说，就听到办公室外面，一个刺耳的女妇人叫道：“张总呢？请了客人为什么不和我说？客人在哪儿？是不在里面？你干什么？我要进去，你要拦我吗？”
何凯琳委婉地说道：“不是的，陶总，我怎么可能拦你呢？张总吩咐过了，说不要让人打扰他。”
门被推开了，一个肥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要不是门比较宽，我都怀疑她走不进来。
一身蓝色黑斑点连衣裙，扎着一束马尾辫，一脸的皱纹，脸上的粉厚的吓人，苍白的脸配上吃死孩子般的火红嘴唇，一串珍珠项链挂在几乎没有脖子的胸前，看上去就像个男版的郑则仕。
看到我和张总面对面坐着，先是拉长了脸，但像四川变脸特技一样，推起了满脸的笑容说道：“张总，有这么重要的客人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啊？”
张总只好无奈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陶仁燕，陶总，这位是万众集团的陈总！”
我礼貌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名字和长相还是相配啊，表面上说道：“陶总，您好！”
陶仁燕对着我笑着说道：“想不到陈总，这么年轻英俊啊，早就听说了陈总的一些新闻，今天有幸见到本人，三生有幸啊！”
我敷衍着笑了笑，没回话。
三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待了一会儿，谁也没再说话。
我看出了，张总是有些事，不想当着这个陶仁燕说，就主动说道：“张总，要是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带我去下面参观一下，我也想参观下冰箱厂的制作过程，当然如果不涉及到知识产品和技术保密的情况下。”
张总马上接话道：“当然不会涉及，本来我们的技术就不是什么秘密，走吧，我带你去厂房看看！”
陶仁燕马上跟着说道：“我对生产也比较了解，不如我带陈总去吧？”
我急忙说道：“不需要了，还是张总带我去吧，另外我还有些集团管理的心得，要和张总交流一下，我想在这方面，还是张总经验比较丰富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还不知道进退，就有点讨人厌了。
没想到得是，这陶仁燕还真是讨人厌，还是笑着说道：“那我也跟着一起学习下吧？对不对啊，张总？”
张总很无奈地说道：“也好吧，那陶总就一起吧！”
去厂房的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张总说话，就听到陶仁燕叽叽咋咋地说个不停，一会儿说道：“这是98年山东省委赵书记来我们厂题的词！”一会说道：“2000年，千禧年集团捐赠的希望小学照片！”
没有一句话，是说到点子上，听得我真的很烦。
只是张总在旁边，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礼貌地点着头。
进入厂房，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水塔，问道：“这是？”
陶仁燕抢着答道：“这个水塔啊，是建厂时就有的啦，好多年了，那时候厂里经常停水，一停就是一个星期，老是耽误生产，没办法，后来张总就想了个办法，建了这个水塔存水用的！”
第三百五十章 秘密会谈
我饶有兴趣地问道：“这水塔为什么还不拆呢？占这么大的地方，而且也比较危险吧？”
陶仁燕解释道：“不危险，不危险，这个水塔每年都维修的，留着它还有个用处，就是环保，它现在就是个大烟筒，排废气用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可以上去看看吗？”
陶仁燕犹豫道：“可以是可以，这么高，陈总要上去干什么呢？”
我笑了笑回答道：“就是感兴趣，以前小时候，我家门口也有一个这样的水塔，老是想着爬上去看看，可那会儿大人怎么都不肯让我上去，现在年龄够了，总想着上去看看风景，结实不？”
陶仁燕说道：“结实是真结实，这个您放心！但我还是劝您别上去了。”
我笑了笑说道：“当锻炼了。”然后询问张总道：“张总，有兴趣一起锻炼下身体吗？”
张总马上明白过来道：“好啊，我是天天爬楼梯的，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说完，我们两个就一起往水塔里走去。
陶仁燕跟在我们后面，走到了门口，看着高高的楼梯，吞了口口水，对着我们喊道：“那我在下面等你们啊！”
下面的楼梯比较陡，我还有点担心张总走不动，可回头看去，张总一改之前的沧桑憔悴，精神矍铄地走在我后面，笑着对我说道：“年轻人，你的身体状况，怎么还不如我呢？走快点啊！”
我这才明白，他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一边往上爬，我一边问道：“张总，您这是为什么啊？这企业不是您的吗？怎么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这里面有什么是我可以知道的吗？”
张总哎了一声道：“这企业本来是我的，不过，两年前我资金周转不灵，欠了银行一大笔钱，如果没人注资，我就得宣布破产，当时的陶老，出了1200万，买下了我40%的股份，救活了这个厂。”
我嗯了一声，问道：“那这么说，现在您是持有60%股份，陶老持有40%股份？那不还是您掌控着公司吗？”
张总摇着头说道：“我原本也不是100%持有的，研究所就持有20%股份，这些年，我又卖了一些，现在手上就不到30%的股份，所以啊，现在最大的股权在陶老手里面，我之所以还能在董事长的位置上，那是因为，我答应了陶老的一个要求。”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要求？”
张总哎了一声道：“让我当他的上门女婿！”
我惊叹地脱口而出道：“什么？不会是刚刚那个陶总经理吧？”
张总笑着说道：“我们差几十岁呢，怎么可能呢？是她的姐姐！这样我们就占了海鸥集团70%的股份，完全可以控制公司，但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也做不了，有这么个小姨子看着。”
我佩服地说道：“那您还能把公司经营成这样，实属不易啊！”
张总看了看我问道：“怎么说？”
我解释道：“一个公司要想正常地运转，绝不能有两个决策人，这样什么事都决策不了，两个人即使再和睦，也有意见不统一的一天，重大项目的决策，也往往就是稍纵即逝，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什么事都晚了。”
张总哎了一声道：“你说的是，所以啊，我只能事事忍让，有商有量，才能勉强地做成一两件事。新疆副产品基地的项目，本来是去年就能成的，就是因为40万，迟迟不肯拿出来，才拖到了今年，这40万还是我从别人手里借的，要是走公账，估计到现在也办不成。”
我摇着头道：“还真是难为你了！”
说着说着，我们就走到了塔顶，两个人站在塔顶上，凛冽的海风吹到我们两个脸上，刺骨的痛。
张总却丝毫不理会，指着下面说道：“看看我的这片厂房，占地面积200亩，5个生产厂房，2栋办公大楼，4栋员工宿舍，2栋库房，一个海鸥广场，一个海鸥电影院，还有职工医院和职工学校。我这里就是小城区啊，应有尽有！一个小王国，可惜国王不是我啊！”
我冻得浑身发抖，颤抖着说：“再大的王国，也不会就一个国王说的算，给你当了国王，也得一将功成万骨枯才行！根基不稳，这国王也做不久！您说是不？”
张总看我冻得直哆嗦，就叫我进去，说道：“所以啊，这是我找你的原因，我想通过和你合作，夺回我应得的权力，真正成为这个王国的国王！”
我好奇地问道：“您打算怎么和我合作呢？”
张总简单地回答道：“我们合作，我知道你刚刚研制了一款冰箱，你也知道，我们海鸥做其他的产品可能不行，但冰箱我们是鼻祖，不但生产的冰箱销量排在全国前三，而且这么多年来质量一直十分的稳定，这次国家免检产品里面，我们海鸥也拿到了一个免检贴！我想你们的冰箱贴上我们海鸥的标签，一定是可以大卖的，冲个全国销量第一，肯定不是问题，以后我们可以联合生产冰箱，垄断冰箱和空调市场，家电业我们将再无敌手！”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新研制了一款冰箱啊？”
张总讥笑道：“这种秘密能藏得住吗？你全公司都在集思广益，这么大个公司，几万人知道，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我猜你也没打算隐瞒吧？”
我嘿嘿地笑道：“既然这样，大家都知道了，是我们研制出来的，那还怎么贴你们的标签啊？况且，我们自己研发出来的冰箱，凭什么贴你们海鸥的标签啊？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啊？”
张总笑着说道：“问的这么直接，很好！爽快人！我给你，我们公司20%股份！”
我好奇地问道：“谁的20%股份，你自己的吗？如果是，我要你的20%股份有什么用？咱们两个加起来才占30%的股份，什么也说不算，我还搭上了自己的冰箱，这亏本卖买，谁会做啊？”
张总不急不缓地说道：“当然不是我的，是我老丈人的！现在是我老婆的！以后就是你的了！你的20%加上我的30%股份，我们就可以控制公司了，架空我小姨子，你觉得怎么样？”
我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老丈人那40%股份，给了她的两个姑娘，一人20%，你老婆和你小姨子各占20%，你能说服你老婆，把她的20%股份让给我吗？”
张总很自信地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个就不用操心了！怎么样？这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道：“现在我很难答复你，我想先看看你公司的营运状况，要是我花了这么大的功夫，结果弄个空壳公司，还搭上我的新冰箱，和不值钱的20%股份，得不偿失啊！”
张总笑着点了点我道：“看来你还真不做亏本生意，都说你是万众的小狐狸，近年来最佳的万众掌控人，你们万众的董总，都没你适合。看来所听非虚啊，你的确有点本事！这么复杂的事，我说一次你就能权衡利弊，而且我知道你动心了！你是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就知道这事能成！这都多亏了一个人，我知道我没找错人！”
我哦了一声问道：“什么人？”
张总笑着说道：“你不要的人啊！我都不明白，这样的一个能人，你怎么就不用了！？”
我意识到了是谁，有点生气地说道：“那你请回来用了？她很了解我，知道我的弱点，也知道很多万众的秘密，这可不太好，这会影响到咱们合作的！”
张总摆了摆手说道：“我要是请到她了，估计也就不会来找你了！她说，她帮不了我，能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她不会来我这儿的，至少她得等三年，保密协议过了的，她是个守信用的人，这样的人我是替你可惜啊！我身边要是有这样的人，我现在也不会这么难！”
我轻笑了一下道：“你身边的何凯琳，我看也是个人物，不见得比云曼妮差吧！”
张总摇了摇头说道：“她还差得远，她站队太早，标签太明显，一早就知道了是我的人，她再有本事，也做不了什么！她能留到这儿，就算不错了！这还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才勉强留住的！可她也再升不上来的！这就是道行还不够啊！”
我点了点头道：“有能力早晚能提上来，城府这东西，可以慢慢历练的！经历的事多了，自然什么都会了！不过，我得和你说明白一件事，你们的事，我是不会参与的，我自己的事，我都忙不过来，可不想再卷入你们家族的纷争。”
张总笑了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放心，你只要做好你该做得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我伸出手说道：“成交！”
张总开怀大笑道：“成交！”
出了水塔，我走在前面，不见张总的身影。
陶仁燕看了半天，问道：“张总呢？”
我也好奇，向后面看了看说道：“不知道啊，刚刚还在我后面呢！”
这时才听到，气喘嘘嘘的张总，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何凯琳想上去扶张总，走到近前，手又缩了回去，我也没走过去，由得张总弯着腰，在原地喘着粗气。
陶仁燕走到我近前，小声地说道：“我们张总啊，就是喜欢逞强，年纪一大把了，还不认老，真拿他没办法！”
中午在他们食堂吃过饭后，召集了海鸥的高层人员，和我们来的几个人开了一场会。
会上，坐在正中间的张总，说了几句话后，就昏昏欲睡了。
接下来就是陶仁燕的长篇大论，讲了海鸥的发展史，讲了张总的奋斗历程，又讲了海鸥未来的发展蓝图，她是越讲越兴奋，可听的人，就提不起精神了。海鸥的人明显是听多了陶仁燕的故事，各个都打不起精神来，我们几个人更是心不在焉。
我实在是不想再听了，就很没礼貌地打断道：“陶总，打断一下啊，海鸥的发展史，我大概也都知道了，我想问些关于海鸥销售情况。我想这次张总找我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我们双方，可以有机会合作，那合作的前提是什么？就是双方彼此了解，我问我想知道的，你们也可以问你们想知道的。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陶仁燕一愣，尴尬地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
贺洁马上问道：“我想知道，贵司除了冰箱外，其他产品的销量怎么样？占国内市场的比例是多少？”
陶仁燕想了半天，也没答出来，只是回答道：“这个不太方便告知吧？”
贺洁皱着眉说道：“这些问题我们本可以自己去查的，只是未必那么准确，我只是想知道些真实的数据，这样我可能会帮到贵司，仅此而已，这都不能说吗？”
陶仁燕为难地说道：“不是不能说，是……这个不是我具体负责的！如果，贺总一定要知道的话，我请……”
然后望了一圈，望向他们的销售副总，这个销售副总挺着个大肚子，迟疑地说道：“贺总，您刚才问什么？”
贺洁失望地摇了摇头，没再重复她刚刚的问题。
这时，何凯琳突然说道：“贺总，还是我来回答您的问题吧，海鸥除了冰箱外，最大的产品就是空调和洗衣机，您也知道，空调一向是你们万众的天下，这部分我们的比例占很小一部分，大概是全国总体的3%左右，至少洗衣机，我们占到10%左右，还有就是电视机和饮水机，这部分不是我们的重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记！不知道这么回答，贺总可还满意？”
贺洁点了点头道：“满意，满意！这样看来，海鸥的产品还是挺全面的！”
我扫了一眼陶仁燕，看到她一脸的不屑。
贺洁继续问道：“贵司资金运转状况怎么样？我不是要知道详细的，只想知道大概负债多少？”
这次何凯琳没有客气地回答道：“我想这个就真的不方便透漏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十年庆典
海鸥的建厂十年庆典，被安排到第二天一早，这庆典搞得也是十分的隆重，给我的感觉是，整个青岛市人民都知道这件事，铺天盖地的宣传，又上报纸，又上电视。
早上，何凯琳过来接我们三个，看到她的盛装，我吓了一跳，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会不会太隆重了点啊？”
何凯琳脸一红说道：“我是今天的大会司仪，所以穿的隆重了一点！”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还麻烦你来接我们，我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何凯琳笑着说道：“张总吩咐过了，一定要我自己过来接你们，怕下面的人办不好，怠慢了你们就不好了，你们可是我们海鸥最重要的客人，那我们走吧！”
一路上，我好奇地问何凯琳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怎么你们海鸥是建厂十年庆典呢？我记得是84年就有海鸥了，算起来都快30多年了吧？”
何凯琳回头答道：“啊，是这样的，这个建厂是从张总真正收购海鸥，成为自己的民营企业开始计算的！其实准确来说，也不止十年了，不过，想借这次机会，给我们海鸥造点声势而已。这是陶总的主意，您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各个厂家都差不多，只不过，既然是造势，为什么不趁这次机会，搞个促销活动呢？钱是花了，势也造了，为什么不趁机赚点钱啊？”
何凯琳哎了一声道：“本来是有这打算的，不过，这庆典准备时间不足，也是陶总临时决定的，促销活动策划不充分，就取消了。”
我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觉得海鸥的管理，还是有点混乱，朝令夕改，这里真正负责的人好像不是张总，那张总答应我的事，他能做到吗？
何凯琳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低声说道：“其实这庆典，张总是不同意的，只不过，陶总一再坚持，张总也不好太坚持！这次如果能和您合作上，我想海鸥会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的！”
我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希望了。
到了会场，我也是见识了，什么是奢华了？
时代广场搭建了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幕后是一个巨大的led显示屏，四周围起了高高的围挡，从远处除了看得见led屏外，里面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搞得更像是跨年演唱会，而且，除了海鸥的员工外，其他人进入场地还需要门票。
我们被何凯琳从后台带了进去，后台的过道处，到处可以看到有名气的歌星，还有笑星。
我笑着和贺洁说道：“还真是大手笔啊，这可比咱们的庆典隆重多了，这些明星随便一个出场，估计都得6位数吧？”
贺洁揶揄道：“我的好陈总，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价码啊？现在的明星可不是你们那个年代走秀了，6位数那是刚出道的，我看了下，这里面最差的那个都是上过地方卫视年度晚会的。那些上过春晚的，价可就是天文数字的！前几天，公关部找我，想换个平面模特做一款产品的代言，就是一个平面模特而已，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你知道人家开价多少钱吗？”
我切了一声道：“能有多少钱啊？照几张相而已，不会要我十万八万吧？”
贺洁嘲笑道：“什么？十万八万？你想的美！人家开价100万啊！还只能做一个产品的平面代言，只有一款产品！还不讲价！”
我不忿地说道：“她脑袋上面长角啊？100万？你不会傻的答应她了吧？”
贺洁哼了一声道：“我见都没见过她本人，都是她经理人过来谈的！”
我哼了一声道：“这种人早晚得饿死！以后，咱们绝对不用这种人，也不是，以后不用人拍广告了！没必要！产品过硬，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代言人！咱们董总做了这么多年的代言人，咱们不是一分钱没出，产品一样卖的好好的！”
贺洁笑着说道：“现在你再去找董总试试，看她收不收你钱？”
我嬉笑着说道：“她敢！要不你去试试拍几张，你除了眼睛小点，脸大点，鼻子塌点，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之外，其他的还可以！”
贺洁看没人注意，踹了我一脚，骂道：“你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好意思说我，我告诉你，想让我做代理，我怕你请不起我啊！”
说笑着，我们就到了主席台前，做到了最前面一排，张总已经坐在那儿等我了，看我们过来，站了起来，也没客气，拉着我的手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这种演唱会，一会儿和我说说，那些明星都叫什么名，别老让人说我是老古董，跟不上时代！”
我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娱乐圈！”
正说着，那对明星夫妻，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很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陈总，您也过来了？我们真是有缘啊！”
我硬气头皮，拉着张总介绍道：“这可是你们今天的金主啊，这是海鸥集团的张总，这两位是……”
张总看了看我，低声说道：“你不是说，你不熟吗？”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庆典正式开始，何凯琳上台主持，先是介绍了下，今天到场的来宾，市里面的一些领导，然后是张总，陶仁燕等，接着介绍了下我和贺洁，之后就是一些其他厂家的代表。
领导们讲完话，就是陶仁燕讲话，张总竟然有始至终就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来根本就没想过要上台的意思。我也不好问，就坐在那儿看表演。
表演到一半，张总拉了拉我，低声地说道：“出去和我见个人，一会儿再回来！”
我点了点头，和贺洁说道：“帮我霸着位置啊！”
贺洁瞪了我一眼道：“那上面写着你名字呢！”
张总和我走到了后台，经过过道，走进了一间化妆间，推开门，一个端庄的中年妇人，正在给一个京剧演员化妆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注意力就是在这中年妇人身上，明明是那个京剧演员年轻漂亮，可是我的视线就是离不开这妇人。
中年妇人，带着无框眼镜，一头黑发，五官十分的端正，不能用端正来形容，而是该用精致来形容，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的气质却是那么的独特，不用说都知道，这妇人年轻时，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得体，不紧不慢，尤其是她精致的手指，她的手是那么洁白无瑕，仿佛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的纯净。那一对纤细又毫无杂质的手，微泛着冷意，似是没有温度一般，令人心寒。但动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是充满了温暖。
张总叫了我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道：“您叫我啊？”
张总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内人俞灵！”
俞灵冲着我微微一笑，然后转回头，继续给京剧演员化着妆，口里柔声道：“陈总，最近常听海哥说起你，听说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所以就叫海哥帮我引荐一下，想见见你，希望你别觉得太唐突。”
我愣了一下，然后木讷地回答道：“我有什么特别的，特别的傻吧？不打扰您工作吧？”
俞灵笑了笑道：“不打扰，要说打扰也是我打扰你了。你先坐一下，我这很快就好了！”
我和张总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看着她给那个京剧演员化妆，等化完了，她拍了拍手道：“好了！你去吧！记得压低身板，提气！”
京剧演员点了点头，很恭敬地说道：“好的，师傅！我知道了！”
我长大了嘴，问道：“这位是您的徒弟？这可是……”
俞灵笑了一下道：“名角儿是吧？哎，有什么用啊？这个年代，没人听京戏了！唱的再好，也就是个陪衬！国粹啊！就这么被我们这代人给糟蹋了！”
京剧演员走了出去，俞灵这才转过来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还以为你是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子呢！”
我笑了笑道：“您一定是不看娱乐新闻了？我这么出名，您都不知道我！报纸上经常登我的照片的，不过，不是财经版，都是娱乐和法务版！”
俞灵笑着点了点我，然后收起笑容道：“海哥说，你想要我20%的股份?”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您和陶仁燕是亲姐妹？为什么她姓陶，你姓俞的？”
俞灵点了点头道：“我也姓陶啊，我叫陶俞灵！”
我哦了一声，然后又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对啊！这也差太远了吧？您这……她那……”
俞灵笑着道：“什么这儿，那儿的！一样米养百样人，我们相差几十岁，我父亲老来得女，养得好而已！”
我哎了一声道：“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俞灵笑了笑道：“小朋友，是挺可爱的！别转开话题，我问你是不是要想我20%的股份？”
我这才收起笑容回答道：“不是我想要您的20%股份，而是张总让我拿您那20%的股份，而且也不是没代价的！是吧，张总？”
张总坐着一直不说话。
俞灵正经地说道：“张总是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他啊！”
我皱了皱眉道：“您这话说的，张总是老实人，我就不是了吗？老实人主动找我过来欺负他啊？”
俞灵摇着头说道：“果然是古灵精怪啊！老老实实啊，股份我可以给你，但我很担心，你能不能帮到海哥？”
我撇了撇嘴道：“你担心什么呢？我太年轻吗？还是觉得我口才太好啊？轻浮？不够稳定？”
俞灵摇着头道：“这20%股份，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也是我父亲留给我，我可不想就这么毁在我手上。”
我嗯了一声道：“理解，那这样吧，你们再考虑考虑，其实我真的也无所谓，我也想考虑一下，在未得到海鸥的准确财政报告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答应你任何事情的！”
俞灵哦了一声问道：“你对我们海鸥集团，有什么顾虑吗？”
我点了点头道：“我有很多顾虑，不介意的话，我就说说这两天，经过我的观察，我对你们海鸥的看法！”
俞灵点了点头道：“愿闻其详！”
我分析道：“第一，内部管理混乱，张总作为集团董事长，竟然没有一点话事权，连见我都要偷偷摸摸。第二，今天的庆典，在我看来形式大于内容，适量的宣传是肯定要的，但我认为今天就是过度了，既然花了这么多钱，那为什么不就势赚点钱！第三，你们现任的总经理，根本是什么都不懂！我说得比较难听，别介意！你不妨拿我们的总经理，和你们的比较一下，基本数具都说不出来！你们这个不是总经理，就是个办公室主任！至于你们的财政报表，我不用看，我都猜到一些，等正式报表到我手上，我就知道了！”
俞灵皱了眉道：“让你这么一说，海鸥不是一无是处了？那为什么张总说出这个提议时，你不一口回绝呢？你在等什么？”
我笑了笑道：“我当然也看到海鸥的潜力，和万众合作的潜力。内部的事情，我没法帮到你们，但外部的事，可以做我能做的事！”
俞灵嗯了一声道：“满分答卷！海鸥的内部，的确是比较混乱，那都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当然光是我们努力肯定是不够的，还需要借助外力，不然也不会找到你！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和你们万众合作是目前，我们最好的选择！当然选择万众，还有我的个人原因，”
我哦了一声问道：“什么个人原因？”
俞灵俏皮地说道：“我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
我指着自己问道：“我？我们好像没什么交集，在这之前，我见都没见过您！”
俞灵笑着说道：“未闻其人，先闻其名啊！”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
第三百五十二章 青岛办事处
我和张总回到座位的时候，陶仁燕正抻着脖子找我们呢。
看见我们回来，用她那肥胖的身躯，挤着座位上的人，艰难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走到我前面，把脸凑了过来，我皱了皱眉，我很不习惯，别人靠我这么近，这令我很不舒服。这最基本的交际礼义，她都不懂！
她似乎一点都没察觉，还是堆着笑脸问我道：“陈总，您这是刚刚去哪里了？”
我撇着嘴说道：“厕所，有什么问题吗？”
陶任燕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我看您不见了，以为您对这大会不喜欢呢！晚上，有个晚宴，您一定赏光参加一下，我们市里的一些领导想见见您，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我摇着头道：“实在抱歉啊，晚上我还有事，这次来就是凑个热闹，不想太多人知道，你也知道这个比较敏感，下次吧，下次一定参加！”说完，不再理会她，转过头去，和身边的贺洁说道：“订明天机票回去吧？”
贺洁点了点头。
陶仁燕似乎还不死心，还想再劝劝我，我已经站了起来，和张总说道：“张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总微笑着说道：“那我就不送你了，这边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看我要走，陶仁燕紧跟在我后面，隔开了张总，低声地对我说道：“陈总，陈总，我这还有事想和您说呢，您看要是晚上不行，下午，下午你务必抽个时间出来，咱们谈谈！”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好吧，下午三点我住的酒店大堂吧！”
陶仁燕欢喜地点着头道：“好的，好的，下午三点！”
上了车，我马上和贺洁说道：“找人，马上查下海鸥的资金状况，我要详细的，还有近几年的销售报表，包括他们在全国各个地区的销售情况。另外，打听下，海鸥集团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海的岳父是什么人？他的两个女儿又是怎么回事儿？”
贺洁一愣，问道：“他女儿？”
我嗯了一声道：“这陶仁燕就是张海的小姨子，陶俞灵是张海的老婆，他老岳父资助他拿下了海鸥，占海鸥40%股份，分给了他的两个女儿。看起来，她们两姐妹似乎不合！”
贺洁好奇地问道：“你见过张海的老婆？”
我嗯了一声道：“刚刚在后台见到了，他老婆可不是一般人，那气质……不说这个，总之和这个陶仁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先去帮我查查。下午你去见陶仁燕就行了，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贺洁迟疑道：“她可是点名要和你谈啊！”
我摇着头说道：“我没兴趣和她谈，也没什么好谈的！”
吃过午饭，我就和袁志远去了青岛的办事处，我想看看公司一年给的费用，他们办事处到底是怎么用的？
得知我们要去办事处，吕品一早就在办事处门口等着我们俩个。
青岛办事处在一个小区的一间住宅楼里，走到门口，发现连个牌子都没有，推门进去后，看见屋子里凌乱地摆着几张桌子，一个餐桌上，摆放着我们的一些产品和宣传册。
三室一厅房子，本来面积也不小，可地上堆满了空酒瓶子，空纸箱子，显得十分的拥挤。
其中一间房里摆着一张麻将桌，另外一间放着一张老板台和沙发，还有一间门关着。
大厅里的一张桌子上，有一台电脑，电脑后面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在打电话：“你单子都没填，我怎么给你发货啊？公司那边现在管的严，单子必须得你们自己下！月对账表你还不给我啊，马上月底了，公司又得催我了，我可不帮你搞，你自己搞定！”
放下电话，才看到我们三个站在那儿，忙说道：“吕总，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月要在青岛，开月度会啊？”
吕品问道：“人呢？你们平时不开周会的吗？不是规定每个周五，要开周会的吗？你们领导呢？”
小女孩急忙回答道：“吕总去见客户了，这个星期就不开了！”
吕品看着我阴沉的脸，急忙说道：“把人都给我叫回来，马上开会！”
我看了看表，1点10分。
吕品和我说道：“陈总，要不里面坐着等吧？”
我摇了摇头，走到小女孩的桌子前，翻看着她桌子上的一堆报表，问道：“怎么称呼啊？”
小女孩怯懦地回答道：“叫我咪咪吧，我是青岛公司的内勤！陈总，您先坐，我打电话通知他们一下！”说完，拿起电话，挨个的打。
我翻了一下她桌子上的报表，问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啊？”
咪咪放下电话回答道：“是啊！”
我又问道：“你属于公司编制吗？”
咪咪没听懂，我补充道：“公司给你交五险一金不？”
咪咪孩了摇头道：“不给，我都是自己交的！”
我皱着眉，问吕品道：“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
咪咪看了看吕品，吕品似乎也想知道，咪咪回答道：“一个月2000块钱！”
吕品确认道：“2000块？没有其他吗？提成奖励或者补助什么的？”
咪咪嗯了一声道：“没有了！就这些啊！”
吕品哎了一声，没敢再说话了。
我手指敲着桌子，问道：“公司给你们青岛办事处多少办公费用，多少编制？”
吕品低着头回答道：“青岛办事处编制是14人，费用一个月是2万。”
我急着问道：“现在青岛办事处在编多少人？”
吕品没回答过来，我看了看咪咪，咪咪掰着手指算道：“吕总，黄哥，王宁，乔姐，加上刘星宇，一共5个人！”
我哼了一声道：“可以啊，14人的编制，就在编5个人，看来这办事处都是能人啊！”
吕品知道这事闹大了，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里，直接吼道：“你到哪儿了？……见什么客户？……马上给我滚回办事处，所有人都给我滚回来！”
时间不大会儿，一个中年人看了门，伸进来一个脑袋，看见我们几个坐在客厅里，急忙收回了脑袋，推门进来，和吕品打着招呼：“吕总，您怎么过来了？我官哥知道吗？要不要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啊？”
吕品没说话，看了看我和袁志远，这中年人哦了一声，马上拿出了一盒泰山，这包装看起来也不便宜，抽了了两支，递给我和袁志远，笑着说道：“有客人啊，两位是？”
然后，又仔细看我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陈总，袁总啊，我这有点近视，没看清！”
我接过烟，没有点上，好奇地问道：“这泰山我还是第一次见啊，不便宜吧？”
中年人笑着说道：“不知道，别人送的！陈总，我是黄奇，是负责咱们青岛城阳区的业务经理。”
我嗯了一声道：“我见过你，来公司2年多了吧？”
黄奇笑着说道：“快3年了！”
这时，一直关着的那间房间门，被打开了，一个上身穿着红衣卫衣，下身穿着一条碎花睡裤的年轻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见过到黄奇，点了下头，睡眼惺忪地说道：“黄哥来了，晚上一起喝点啊！”
吕品哼了一声道：“王宁，现在是什么时间啊？怎么还睡觉呢？”
王宁揉了揉眼睛，看到吕品，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吕总，昨天晚上喝多了，陪二百货的李总喝的，这货酒量……”
还没说完，就看到坐在的我和袁志远，差点跳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低着头说道：“陈总，袁总！”
袁志远指着王宁说道：“你小子怎么还这个德行啊？把你调到青岛，就是让你来睡觉的啊？”
王宁尴尬地说道：“袁总，真是昨晚陪客户了！不信你问……”
话还没说完，从房间里又走出来一个年轻点的女人，裹着一件厚厚的棉睡衣，但下面光着大腿，让人遐想联翩。
一出来，看见一堆人，急忙又退了回去。
袁志远哼了一声，问道：“这就是你的客户啊？就算开房，是不是自己找个地方啊？这里是办事处！”
王宁急忙解释道：“不是啊，袁总，这是乔琳，咱们公司的，我们没什么啊！”
这时乔琳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红着脸，和我们打着招呼。
我摆弄着手里的烟，一句话也没说，袁志远看到我阴沉的脸，知道要出事，急忙大声地喝道：“吕品，赶快把你的人给我找齐，我倒要看看，你们这青岛办事处是怎么办公的？山东省的省总呢？问问他现在在哪，都给我叫过来！”
吕品急忙和王宁说道：“吕官呢？把人给我叫过来！”
然后拿起电话，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打完电话，和袁志远说道：“山东省总贾志明，在烟台，现在坐高铁就过来，一个小时！”
接着，大家就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十分的压抑。
一个半小时，山东省总进门，看到这架势，也是吓了一跳，和我打着招呼道：“陈总！”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叫他坐下。
我看了看表，问道：“那个吕官，还能不能来了？要是不能来，以后就别来了！”
王宁急忙再次拿起电话：“官哥，就等你了，都到了……好……好！”
放下电话说道：“到门口了，马上上来！”
吕官一进门，发现一屋子人，就知道不好，急忙和我说道：“陈总，青岛第一人民医院扩建，下午投标，我这实在是没办法！”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
他后面一个年轻人也走了进来，一看这么多人，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我指着那个年轻人问道：“你和你们吕总一起去投标的吧？”
那个年轻人低着头，弱弱地回答道：“是的！”
我嗯了一声问道：“结果什么时候出来，你们投的是什么标？什么时候开标啊？”
那年轻人吱吱呜呜地说道：“技术标，技术标，官哥说……不是吕总说……”
我没再说话，也不想再问了。
袁志远主持着说道：“都坐吧！我和陈总就是刚好有事来青岛，路过你们办事处，过来看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你们是过得真自在啊！吕总，你就开个会吧，我和陈总听听，你们近期的工作情况！”
吕品阴沉着脸，对着省总贾志明说道：“你来主持吧！”
贾志明嗯了一声说道：“那我先说说吧，咱们山东省，今年在华东区排第三，全国现在销量是排在第13，同比去年上升了一位，但总体销量略有下滑。咱们青岛办事处，作为山东省第二大城市，今年销量垫底，有一部分的客观原因，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主观原因。这里我就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和困难，到底怎么样能把销量搞上去！吕官，你先说！”
吕官对于贾志明似乎不太尊重，接过话就说道：“贾总，您可能来的青岛比较少，我们青岛虽然今年是垫底，但也比去年进步了不少！说到困难，公司的领导们都在，我就直说了！这里本来就是海鸥集团的总部，价格一直比我们低很多，我要政策没政策，要价格没价格。去年，我一个代理商30万的授信合同，到现在都没批下来，这让我们怎么做事啊？您长期在济南办公，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我是有苦说不出啊！”
贾志明皱了皱眉道：“你这代理商审核一直通不过，这事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他授信30万，要我100万的货，账期要6个月，而且之前他在公司就有过拖欠款记录，怎么通过啊？”
吕官哼了一声道：“贾总，吕总都说这个客户可以做的，他手上有大项目，可以适当的通融，为什么到你这儿就通不过呢？”
吕品知道他犯了大忌，急忙制止道；“吕官，你说什么呢？我通过，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的代理商有拖欠款的情况，你有问题可以和贾总沟通，贾总会和我说的！你先说，其他的吧，这事会后再想办法帮你解决！”
第三百五十三章 整改
品官一脸的不忿，压了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总体上，我觉得青岛办事处的同事们，还是比较拼命的，我们年初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基本已经达成，当然和公司下达的指标有一定的差距，但我相信，明年，明年我们一定能达到公司的指标！”
黄奇跟着说道：“是啊，不瞒公司领导，这一年我们的确很拼命，跑遍了青岛市大大小小的所有街道，从小型商场，到大型超市，找了大量的代理商，竞品厂家手中，我们就抢到了4个新客户，都是核心的大客户。大项目上，我们也没放松，今年做了2个200万以上的项目。”
王宁像趁热打铁似的，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今年的总体销量增加了不少，也得到了所有新老客户的认可，同时在新品上，我们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绩，尤其是差异化产品里面，我们占到销售份额的30%，超出了公司的规定的指标。”
袁志远打断了夸夸其谈的王宁，说道：“我不想听这些，我想问下你们，今年你们办事处一共增加了多少个代理商？”
吕官低着头，回答道：“5个，都是大客户，其中2个还是竞品对手的呢！”
袁志远又问道：“今年你们投了几次标?”
吕官哦了一声答道：“暂时只有一个，现在一般的项目都是内部招标，还有很多项目都不需要招标的！”
吕品不满地说道：“这个不用你讲，袁总自然知道！”
袁志远继续问道：“项目的投标书呢，我看看！”
吕官一愣，然后解释道：“交上去了啊！”
吕品似乎已经不耐烦了，急忙说道：“你没留底吗？”
吕官哦了一声，向内勤的小姑娘叫道：“咪咪，把我昨天打印出来的投标书副本拿过来！”
袁志远接过投书看了看，问道：“这项目一共有几家参与？”
吕官得意地回答道：“初选是5家，现在剩3家了！”然后神秘地说道：“这3家里面，其中一家是海鸥，他们那个销售经理，被我搞定了，肯定是自动出局的，就剩下一家bnc外企和咱们竞争了！不过，咱们优势很大，他们价格比咱们还高！”
我注意到他说海鸥的销售经理，被他搞定了。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搞定他的？他叫什么？”
吕官为难地说：“这个陈总，我就不好说了，您也知道这规矩……就是答应给事后成了，我分点钱给他！”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接着，除了最后一个来的那个刘星宇没发言，其他人都前后讲了话。
吕品面色难看地说道：“这就是你们做的工作？空话连篇，没有一点实际的内容，跑这儿喊口号来了啊？贾总，我也得说说你，这是你工作上的失误，青岛这个大的市场，你不监管好了，只顾着其他几个重点城市，这样可不行啊！青岛这两年的经济，发展得十分迅猛，gdp总量超过8000亿，三号地铁线，胶州湾隧道。这几年，日韩企业不断往青岛挤，加上青岛本身的内陆企业，一直发展得很好，人均收入普遍提高，消费水平不断上涨。这么大的消费市场，为什么不好好开拓？难道就是因为有个海鸥集团吗？”
贾志明急忙解释道：“吕总，我承认青岛市场我监管的少，不过，我想这里面的原因，你也多少知道一些吧？很多事情都是越过我，直接找你审批的，今天刚好陈总，袁总都在，我们不妨把话说清楚。青岛办事处授信的13个代理商，没有一个是经过我手同意的，就只有那个欠款的代理商，到了我这里，我没批！这工作我怎么做啊？”
袁志远皱着眉问吕品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通过省总，就直接能通过的？谁给的权力？”
吕品额头上滴出了汗，解释道：“啊，因为审批程序太复杂，而到了贾总那里，很多时候都给耽误了，我就直接批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大部分还是按着程序来了！”
贾志明还要争辩，袁志远做了个停的手势。
看了看面色阴沉的我，说道：“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然后转过头问贾志明：“青岛办事处的公司编制是多少人？”
贾志明想了想回答道：“14个人，包括一个内勤！”
袁志远问道：“上报了多少个编制？”
贾志明质疑了一下，回答道：“这个我要查一下！”说完，拿起了电话。
我看到吕品和吕官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贾志明放下了电话说道：“上报了10个，都是转了正的，包括一个内勤！”
袁志远看了吕品问道：“这事你知道吗？”
吕品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啊，之前是有10个人的，后来有几个实在不能用的，就炒了，人还没补齐，这事吕官和我说过，现在正在招人，很快就可以补上了！”
袁志远哦了一声道：“那这个内勤为什么不在编制内？一个月只有2000块钱？补助呢？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有人离职了，就该把编制取消掉，不知道吗？这是吃公司的空饷啊！这钱都哪去了？还有就这办事处要公司一个月2万块钱的办公费用？发票哪来的啊？连个牌子都不挂？三间房，还有一间给你们当炮房用的啊？！”
我看得出来，袁志远是真生气了，他人长得比较凶，但却很少发火，对待下属也是一向轻声细语，这次看来要发威了，不免觉得有好戏看，看看袁志远打算怎么发挥？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人敢接话。
袁志远接着说道：“业绩做不上去，找一大堆理由来搪塞我和陈总，这都是理由吗？给你们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宽松的政策，你们不好好干，喝酒，打牌，一天天的，你们都干了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啊？没有要你们朝九晚五的打卡，也没叫你们天天来公司报道，可你们就是这么给我工作的啊？对得起，你们一个月6000块钱的底薪吗？”
说完，拿起电话：“黄总啊，啊，我是袁志远!我在山东青岛办事处，能不能派个人下来，帮我查查青岛办事处的费用，具体情况，我稍后给你说！……什么？要贺总批？”拿着电话看着我。
我接过袁志远的电话：“喂！老黄……黄总啊！我，陈飞！”
然后就听到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好，好，好！
挂断了电话，交给袁志远。
袁志远对着吕品和贾志明说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下去查，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这种情况，一定要给我彻查！”
然后对着吕官说道：“你的办事处先停了吧，全部人领完这个月工资，等公司调令！”
之后对着贾志明说道：“找人过来接手青岛办事处，你暂时就哪也别去了，就在这儿给我盯着！”
又看了看吕品，还是比较客气地说道：“吕总，华东市场这么混乱，你的责任最大，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再过来，整顿不好，你直接走人！清楚吗？”
吕品点了点头，想说什么，看了看袁志远坚毅的眼神，又低下了头。
我和袁志远坐上了车，吕品想留我们吃饭，我哼了一声道：“下次吧，希望还有机会！”
车里，我和袁志远说道：“现在看来，全国市场可能到处都会有这种情况，你要多留意，花点冤枉钱无所谓，但钱花了，业务还上不去，就说不过去了！咱们以前都是干业务的，其实多少也能理解，吃饭，喝酒，打牌，应酬，花点钱，这很正常。不按时上班，偶尔偷懒也是人之常情，就是别把咱们当傻子就行！”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是啊，他们这有点过了！我打算借这个机会，全国来次大整顿，也算立个威吧，你得给我撑腰啊！”
我笑着说道：“这事你该和贺洁说，你要立威，她也要啊！”
袁志远嗯了一声道：“好，回酒店我就和她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办？”
回到酒店，贺洁已经和陶仁燕谈完了，三个人坐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贺洁先开口道：“你猜她找你谈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估计是也想和我合作，一起对付张总，拉张总下台吧？”
贺洁笑着说道：“差不多，更重要的是，她想展示下她的实力！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两个人！”
我好奇地问道：“带什么人啊？保镖啊？”
贺洁切了一声道：“带保镖有啥用？还能武力征服我啊？这两个人是……”指了指天上。
我笑道：“神仙啊？还是超人啊？”
贺洁撇着嘴说道：“你故意的是吧？你还别说，真的有点来头，不过好像和他们公司也没啥联系！她的重点是告诉咱们，她的关系很硬，展示下她的实力，希望咱们能不插手就别插手，她们海鸥的事务！如果要合作，最好找她合作！晚上，她还再次对你发出了邀请，要请你吃饭呢，说是介绍一些很重要的人给你认识！”
我切了一声道：“算了吧！你知道我最怕这些了！你能应付就应付一下，应付不了，就推了！”
贺洁无奈地说道：“那我怎么说啊？你这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太好吧？”
我想了想说道：“你就说我水土不服，身体不适！”
贺洁撇着嘴说道：“没看出来！”
我笑着说道：“内伤，看不出来，再说了，我比较坚强！对了，志远有事和你商量，我和志远刚刚去了青岛办事处，一塌糊涂，他正想借你的权力，立下威呢！”
袁志远接过话来说道：“是的，贺总，我觉得现在的销售部太混乱了，过上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普遍都太懒散，专公司的空子，我要大整改，大彻查！不过，我这权力有限，还请贺总给我撑腰啊！”
贺洁笑着说道：“陈总不是在这儿吗？怎么不叫他撑腰，叫我撑什么腰啊？”
我扶着腰说道：“我自己的腰都不好，怎么替他撑啊？好好想想，是该整顿一下了！”
贺洁认真地说道：“我举双手支持，袁总你就大胆地干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撑腰。这样，我再和你一个头衔，集团行政副总，你看怎么样？”
袁志远急忙拒绝道：“我这做销售的，和行政怎么能扯到一起去啊？不行，不行！再说了，那老黄太太以后，见到我不得和我翻白眼啊，她做了这么多年，都没当上行政副总，我当不合适！”
我呦呦了两句，还没说话。
贺洁打趣道：“怎么滴？陈总你打算来段说唱啊？”
我笑道：“别打岔！我和你说，刚刚志远给老黄太太打电话，老黄太太不买他的账，他气的都想摔电话了，这会你给他这职位，他心里是乐开了花，嘴上却说不合适，你说这人假不假？”
贺洁嗯了一声道：“假过贾宝玉！”
袁志远委屈地说道：“贾宝玉是红楼梦里最真实的人，好吗？”
袁志远和贺洁商量着整改的事，我没事做，就和她们说，自己出去走走。
随便闲逛的时候，就走到了青岛大剧院，上面的牌子还是国家重点京剧团，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见到的俞灵，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演出呢？
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卖票的窗口，看到上面写着今天的演出剧目《龙凤呈祥》，演员名单，没看见有俞灵的名字。
我还真没看过现场的京剧，就买了一张二等座的票，进去看看热闹。
进去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一个大花脸，正唱着一段听不懂的词，我坐了下来，旁边一个老者正听得入神，手指跟着打着节拍。
我仔细地分辨着他唱词的意思，还是一个字没听懂，也不知道这演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觉得这唱的还真是好听，这京剧不同于普通的唱的，唱的字正腔圆，悠扬委婉，这么大的空间，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十分的好听，不知不觉就听了进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 偶遇俞灵
看台上的演员，不但唱的好，而且是声情并茂，一旦不输话剧演员，台上的道具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也没什么大背景，我想这是方便演员在舞台上翻转腾移吧。
看了半天，才好奇地低声问旁边的老者道：“台上这个是什么人物啊？”
老者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懂啊？”
我嗯了一声说：“第一次看现场，这是在讲什么啊？”
老者又看了看我，感叹道：“现在年轻人，看这个的太少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国粹！”
我笑着问道：“那您给我讲讲呗，也普及下我对国粹的认识！”
老者笑了笑道：“行啊！台上这个花脸是周瑜，他正在和孙权商量，怎么引刘备上钩？”
我啊了一声说道：“这是三国啊？”
老者微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一点不懂啊？这出戏啊，是讲三国时期，孙权和周瑜定下计谋，打算骗刘备过来成亲，然后把他扣住，当人质。结果呢，被诸葛亮识破，将计就计，戏假成真，还给了赵云三个锦囊，成功护送刘备过江，回到荆州。”
我哦了一声，感激地说道：“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不？”
老者嗯了一声赞赏道：“还不错，还知道一点历史知识！”
之后，老者就将每一个上场的人物，给我介绍一遍，还不停地给我普及她们的唱腔，头上身上的饰品，演员的来历，如数家珍。这老者滔滔不绝，看来不是个老艺术家，也是个老戏迷。
又过了一会儿，老者兴奋地指着台上的一个演员说道：“快看，这是孙尚香，这可是个名角，你今天算是来着了，要是平时你可看不到啊！”
我看了看台上，问道：“多有名啊？上过春晚吗？”
老者鄙夷地说道：“春晚？那是给大家去的地方，得梅先生这样的人物才能去！这名角叫小梁晓鸾之称，是梁派最正统的传承人之一，她的徒弟也是遍布大江南北，其中最出名的一个，现在是中央戏曲学院的副院长，有小八大家之称啊！”
我还是不太懂，估计是挺厉害的，不过我也无法衡量，到底是多有名。这个和什么最受欢迎男歌手，女歌手的，又不同。又不能说，你得过白银，白金唱片奖，发过多少专辑来衡量。也就猜猜，估计是挺有名的。
一场国粹的教育课听完了，还真的多少了解点。走的时候，一个劲儿和老者道谢，说有机会一定再过来学习，感受下国粹。
老者可能是难得找到我这么年轻的票友，拉着我的手，不停地劝我，一定要多听，有机会跟着唱唱，学习下。
我则使劲儿点着头，答应到，一定好好学习。
一场戏听下来，接近3个小时，由于老者在旁，我不好意思上厕所，这会实在憋不住了，道别了老者，飞奔向厕所。找了一圈，才找到厕所。
等出来的时候，人基本上都已经散完了。
刚想走出戏院，后面有人叫住了我：“小陈总！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回头看见了，刚刚台上唱戏的那个名角孙尚香，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啊？这是在叫我啊？
那名角向我走进了几步，看我愣着，笑着说道：“不认识我了？今天咱们才见过啊？”
我一拍脑门道：“俞灵？啊，陶总！这……我可认不出来！没看到，您的名字在演员名单上啊？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呢！”
俞灵笑着说道：“那是我的真名，这名单上的都是艺名，你怎么可能看到呢？跟我来吧，我得先卸妆！”
她的化妆间是独立的，和其他演员不在一起，看得出来，这剧院对她还是很重视的。
进了化妆间，她的那个名角徒弟正在等她，俞灵坐了下来问道：“刚刚我的演出有没什么问题？”
徒弟回答道：“第三个唱段的第二句，有点跟不上，其他我就没听出什么问题了！”
俞灵嗯了一声道：“人老了，真不行了！气息跟不上！看来这个月演完，我真的要收山了！”
徒弟劝道：“师傅，您才多大年纪啊？可能是这段时间，您演出的太频繁了，年轻的演员都做不到，休息段时间就好了！”
俞灵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可能吧？”
徒弟开始帮她卸妆，我坐在一边无聊地问道：“刚刚听一个你的戏迷称你为小梁先生？是你的艺名吧？”
俞灵笑着说道：“也不算是艺名，我师承梁晓鸾，我是她的关门弟子，所以票友们喜欢叫我小梁先生。”
我哦了一声问道：“其实这称呼，是不是很厉害啊？一般叫的上什么先生，什么小的，估计都的是名家吧？”
俞灵没回答，她的徒弟骄傲地说道：“当然了！我师傅……”
俞灵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虚名而已！”
卸完妆，她的徒弟端着一碗汤过来，俞灵一边喝着汤，一边喝我说道：“看不出，你还会对戏曲有兴趣，你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我看着这对师徒，徒弟虽然长得也是美貌无双，但在这妖孽般的师傅面前，却还是略有逊色，都不知道俞灵年轻时得迷死多少男人。
俞灵见我没回答她得问题，而是看得她入神，有点不悦地说道：“你这么没礼貌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女人看，即使这女人已经年过半百了，仍然不合常理。”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说道：“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多人追是吧？”
俞灵红着脸说道：“哪有很多人追，就是我们家老张对我弃而不舍的，每天送花，接我下班。一追就是十年，我这才答应他的。”
我厚着脸皮说道：“我要是他，我也追你啊！人漂亮，家里还那么有钱！”
俞灵笑着说道：“你能坚持十年如一日？小朋友，我要是年轻个十岁，或者会考虑一下你！你比我们家老张有趣的人。长相也还不赖，身家可比那时候的老张强不少！可惜，你女朋友太多，太花心了！”
我慌乱地解释道：“我哪有那么多女朋友？我就一个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也是十年如一日的对她的！外界的传闻不可信，都是对我的诬陷。清者自清！”
俞灵笑着说：“这些就不用和我解释了!别耽误正事就行！”
我笑了笑说道：“说到正事，我刚刚在我们办事处听到一件事，你们公司的一个销售经理，收了我们公司的钱，退出了一个项目的投标，这事我觉得你可以查查，虽然这项目，我公司占了便宜，不过，既然大家有可能合作，我就提醒下你，我相信这种事，可能还不少呢！”
俞灵收起了笑容，说道：“我就知道，这些年我们大项目，一直迟迟没有进展，一定是有问题！我这个妹妹啊，根本就不懂销售，更不懂管理，这些年就想着怎么挤走我家老张。还好我家老张，不和她争，不然就又是无止境的内斗了。内耗是最耗不起的，海鸥这些年，一直发展不起来，做不大，就是这个原因。”
我点着头道：“任何一个公司都会有这样的问题，这就需要一个强势的人站出来，张总这些年在海鸥根基应该很稳才对啊，我相信海鸥大部人还是信任张总的，为什么你们不早早动手，而是要等到现在呢？”
俞灵哎了一声道：“早动手，公司就会四分五裂，老张早就考虑过了，可海鸥股份复杂，老张占了30%股份，我和我妹妹个占20%，剩下的30%，青岛城市控股占了15%，还有15%在青岛发展股份公司，这30%我没把握拿的下来，一旦给我妹妹拿到，我们各持50%，公司是谁的，还不一定，这样就会让外人有机可乘，所以，才迟迟不动手！”
我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们现在又开始动了呢?”
俞灵解释道：“那是因为现在实在没办法了，等你看过我们的财政报表，就知道了！我们的财政赤字已经到了红字顶点了，如果再不止损，海鸥就会濒临破产，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可以，我们也想维持现状，我们并不想和我妹妹闹僵，我父亲身体不好，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为了公司的经营权，争得头破血流，姊妹相残，就得不偿失了。海鸥是我家张总的毕生心血，不能因为我们家的事，就把海鸥的前途给葬送了！”
我嗯了一声道：“明白！可既然你们财政都出现赤字了，那我为什么还要介入？你知道我是商人，商人就是无利不起早，没用好处的事，我怎么会做？我都担心，我注资买了你20%的股份，直接打水漂了！”
俞灵看着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商人，所以我才找你，我要找的就是不涉及到任何个人感情，没有任何的个人情绪，完全专业的经理人，商人。海鸥的前景，还是很有潜力的，它只所以不赚钱，不是因为它没有赚钱的能力，而是不懂得经营管理的人，去掌控公司，导致公司财政出现赤字。老张刚刚接手海鸥的时候，不也亏得一塌糊涂，现在不也发展成国内一个家电行业的一股中坚势力！我想你也看到了这种潜力，才没断然拒绝我们的，对不？”
我笑着说道：“你是个很有实力的说客！不过，按着你们现在的条件来看，我可能要压低价格了！”
俞灵笑着说道：“生意嘛，肯定是再商已商的，讨价还价很正常，最主要是你肯开价！”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您才是生意人！看来这唱京戏是您的副业啊！可副业都这么成功，主业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俞灵笑着说道：“过奖了，我没做过什么生意，也不是买卖人！但我懂一个道理，生意生意，生了财才有意义。一定是大家都赚了钱的，才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只有一方赚钱，肯定是不行的，一定是要双赢的局面，才能做到有来有往，互惠互利。”
我竖起大拇指道：“高人啊！就冲您这话，我也得高攀一把，和您合作一次！这样，我先调个人过来，帮张总。何凯琳不是不行，是太标签化了，都写上了标签。晚上，我去和你妹妹吃个饭，把人安排进来，你叫你们家老张，阻扰一下，进来后，咱们再里应外合，把你妹妹蒙在鼓里，不声不响地控制公司！”
俞灵看着我的奸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你会不会是引狼入室啊，到时再把我们公司给吞了啊？”
我怂了怂肩道：“像您说的，做生意要互惠互利，有钱赚才是我的目的，吞了你们公司，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啊？”
俞灵站起来，伸出手来说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我握了握她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说道：“合作愉快！”
走出了剧院，我掏出了电话：“贺洁，今天晚上陶仁燕约了你几点啊？我去看看！”
电话里的贺洁愣了愣，然后回答道：“8点，我和她说声，让她来接咱们俩儿。”
晚上7点半，陶仁燕的车到了，司机很客气地把我们请上了车。
我问司机道：“师傅，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司机师傅很客气地回答道：“海景花园！”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
这司机师傅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地方有什么好的？洋不洋，土不土的，明明是海鲜，就该辣炒，蒜蓉蒸，非得加上点芝士，黄油，你说那玩意能好吃嘛？最重要的是，死贵，死贵的！那里一顿饭快够我们一家人吃一个月的了！这有钱人的世界，咱们是真不懂！”
然后又觉得自己的话多了，忙说道：“当然二位也是有钱人，你们能理解！我话太多了！可千万别让我们陶总知道啊！”
我笑着说道：“您说得太对了，我也最怕去那儿吃不饱还贵的地方！我是真想试试鲅鱼饺子，三鲜锅贴，海菜凉粉，这才是我想吃的！”
司机师傅呦呵了一声道：“您才是行家！您要是喜欢，吃完这顿，我带您是苍蝇馆子吃！”
第三百五十五章 宴请领导
我们进入酒店，陶仁燕在大厅等着我们，看我们进来了，热情地招呼我们过去，到大厅的一角先坐下，低声地说道：“领导们临时有个会要开，可能要稍微晚点，您别介意啊！今晚来的都是大人物！”
我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反正我们也不饿！”
陶仁燕嗯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您不好沟通呢，没想到您这么平易近人的！”说完，捂着嘴咯咯地笑着。
我这才留意到，她今天的穿着。
一条低胸的紫色连衣裙，人虽然胖，但该有得地方还是有的，而且是特意露出来的，只不过感觉这裙子太小了点，也太紧了，就像下一刻，她微哨一喘气，这裙子马上要被崩开一样。
陶仁燕看到我看她的眼神，以为我有什么想法呢，故意撩了一下头发，红着脸说道：“陈总，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我笑着说道：“没什么，陶总你今晚真的是明**人啊！”
陶仁燕脸一红，笑着说道：“陈总，您还是真的很直接啊！谢谢您的夸奖！”
这时，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走了进来，陶仁燕急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我和贺洁坐着没动，我低声和贺洁说道：“一会儿，想办法迎合陶仁燕和那些领导，目的是取得陶仁燕的信任，我好安排人进海鸥！”
贺洁啊了一声说道：“你想干嘛啊？要上演无间道啊？”
我嗯了一声道：“算是吧！我想帮张海夺回海鸥的控制权。”
贺洁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啊？咱们不必要参与进她们海鸥的内部事物啊，对咱们能有什么好处？不是她们越乱，对咱们好处越大吗？”
我刚想解释一下，可陶仁燕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我急忙站了起来，陶仁燕热情地介绍道：“这位是……曹主任，这位是……李秘书，这位是……赵区高官！”
我一一热情地握着手，我留意到他们的神情，并没把我当回事儿，即使陶仁燕介绍了我是谁之后，他们也只是简单的客气了一下。倒是最后的一个人，一个所有人都围着的女人，走到我面前，握了握握的手说道：“陈总，很高兴认识你！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很高兴认识你！”
我观察了一下这女人，这女人眉清目秀的，看不出年纪，一套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很高兴认识您！”
然后大家一起陆续地进入包厢，按主客位置坐下，我坐在了客三的位置上，旁边坐着贺洁，对面坐着那个和我打招呼的女人，陶仁燕坐在了主人位置上，但似乎这些人不太给她面子。
曹总上来开始调侃陶仁燕道：“陶总最近瘦了啊？”
陶仁燕捂着嘴笑了笑道：“是吗？这个月瘦了几斤，主要是吃了一点减肥药，效果还不错！”
曹总接下来的话，就有点过分了，笑着说道：“我说的是衣服！”
陶仁燕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马上又恢复了笑容道：“是啊，是啊，这衣服买小了！”
曹总旁边的李秘书，笑着说道：“曹总，您是真不会说话啊！陶总看上去是真的瘦了。这衣服应该是最大号了吧？陶总你买衣服，是不是也不用看款式的，只要有你能穿的就行了！”说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赵书记跟着起哄道：“你们有点过了啊！陶总人家的衣服都是订做的，大牌子！对吧，陶总？”
陶仁燕半哭半笑地说道：“也不是啥大牌子，就是喜欢在一家店里买衣服而已！”
这饭吃起来就有点尴尬了，倒是最后的那个女人说道：“行了，你们啊，别老那陶总说笑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形，也好不了多少，那裤腰带都快绑到腿肚子上了！”
曹总三个人也不怒，只是笑了笑，没再笑话陶仁燕了。
陶仁燕对着那女人说道：“誊姐，我就点了几样菜，其他的，还等您来点，点菜的事，我是真不行！每次都被他们几个笑话。”
这位坐在我对面的誊姐，优雅第拿起了菜单，和服务员说道：“这个，这个和这个……啊，还有这个……你们喝什么酒啊？”俨然把自己变成的主人家。
曹总笑着说道：“可随主便，听你的！最好是酱香型的，53度的！”
我心里想着，你就直接说要喝飞天茅台就是了。
果然，誊姐说道：“那就喝茅台吧！”
然后对着我笑了笑道：“陈总，喝得惯茅台吧？”
我微微一笑道：“平时比较少喝，酒量一般！大家都叫我二两陈！”
誊姐哈哈大笑道：“二两？啤酒啊？别这么谦虚，我可是听人说过的你的酒量，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今天，你可别抻着啊，放开了喝，有大多量喝多大量！这里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
我急忙谦虚地说道：“我这酒量真拿不出手，随意吧！”
菜还没上，7瓶茅台酒摆着桌子上了，曹总笑着说道：“先人手一瓶啊！”
我皱了皱眉，到不是这酒喝不下，而是替陶仁燕捏了一把汗，这酒在市面上，怎么也得 2000多一瓶，光酒就一万多块钱没了，这是不是太奢侈了点。我从陶仁燕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看她从刚开始的热情高涨，到现在话都没一句了，多少也知道她心里可能也不爽！
曹总倒上了酒，举着杯子说道：“这规矩不能改吧，都满上，未上菜之前，先来三杯！”
我看了看身边的贺洁，贺洁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我才安心地跟着他们喝了一杯。
曹总并没有提及，什么欢迎我们来青岛，也不说感谢陶仁燕的款待，而是敬了誊姐一杯。
誊姐也看出了这里面的不妥之处，马上举着杯子说道：“咱们先欢迎下远道而来的贵客吧，这第二杯敬陈总和贺总！”说完，率先干了，几个人紧接着干了。
我和贺洁也喝了第二杯酒。
这第三杯本该我回敬一下的，但主人家陶仁燕一直没说话，我觉得这机会该让给她，谁知道她喝完第二杯，就坐在那里傻笑，看来是没打算说话。
我才站了起来说道：“那这第三杯，我就先谢谢陶总今天热情的款待，和很高兴认识各位领导们！”说完，先干了第三杯。
陶仁燕倒是很爽快，跟着干了，可其他几个人，就是抿了一小口，似乎不太给面子，我也没太在意，就坐了下来。
曹总则举起了杯子，对着贺洁说道：“这位美女，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你酒量怎么样？我代表青岛人民敬你一杯！”
贺洁看到，他们刚刚不给我面子，有点不悦，只是淡淡第点了点头说道：“您这一下子代表了青岛800多万人民啊？您目前高就在？市高官，还是市长啊？要是那样的话，我可是失礼了，那我得先干一个！”说完，也不捧杯，自己一仰脖，干了。
曹总有点尴尬地举着酒杯，自嘲道：“美女怪有趣的，胜在直率！那陶总来，你陪一个吧！”
陶仁燕急忙斟满一杯酒，客气地说道：“曹总才是爽快人，来，我陪您一个！”
我看了一眼贺洁，意思是，你收着点，今天是来拉关系的。
贺洁却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不想我受气。
接下来的几个人，就开始对我轮番轰炸，不过，在我看来，这一斤酒，我还是喝得下去的，只是一口东西没吃，喝得有点太快了，有点翻胃酸。当我的酒瓶快见底的时候，我笑着说道：“各位领导，就先放过我吧，我这一口菜没吃呢，至少让我垫垫肚子吧，别一口青岛地道菜没吃呢，就灌一肚子酒，到时候，啥美味都尝不出来了，怪可惜的！”
这话，我算说得很客气了，可这曹总不知道为什么，要成心和我作对一样，不满地对着我说道：“那怎么行？只有酒喝够了，这菜啊，才能品成味道来！陈老弟，我再敬你一个！”
我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曹总，我看您这酒瓶里，还有一多半啊！你是不是得追追我们的进度啊？别让我们这些外地人，小看了青岛人啊，你毕竟是代表青岛人民的，对不？”
誊姐笑着说道：“是啊，曹总，你从开始就叫得最欢，可这酒却下得最慢，这可不行啊，让广东人民小看了，你可不好向我们青岛人民交差啊！”
曹总马上做出了一个爽快的动作，干下了一杯，还特意倒了倒杯子，说道：“行了吧？陈老弟，可以喝了吧？”
我没理会他，而是对着所有人说道：“既然刚刚曹总代表了青岛人民，那我也斗胆代表一下珠海万众人，敬在座的领导们一杯！”然后挨个碰了一下杯。
陶仁燕很识趣地说道：“来，来，来，这杯必须喝，大家一起来！”接着带头干了。
誊姐和我碰了一下，紧接着干了。剩下的几个人也和我碰了一下，干了。
就只剩下了曹总一个人，呆呆地举着酒杯，看人都快坐下了，急忙也干了。
菜上来后，终于停了下来敬酒，这时候我的酒瓶里就剩了一个底了。我则开始吃菜，怎么都要缓一缓，肚子里必须得有东西才行。
我看誊姐又有跃跃欲试的架势，急忙指着其中一道菜问道：“誊姐，这菜是怎么做的？油而不腻，鲜而不惺！”
誊姐把要举起的酒杯，放了下来说道：“你还挺会吃啊！这道菜叫‘清蒸鲜鱿’，其实做法很简单，就是先把鱿鱼处理好了，放葱姜蒜，下锅蒸三分钟，之后先切段，加点糖和小米辣，豆瓣，生抽，最后淋上热油。一般人还真不会吃，觉得不入味，其实啊，海鲜吃的是什么？就是鲜！要什么入味？东北人喜欢用韭菜一起炒，四川人就加上花椒，湖南人加红辣椒，青辣椒炒，都是错，错，错！还是你们广东人比较会吃，原滋原味最好了！”
我接话道：“说到吃，也是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特色，都认为自己的吃法是最正确的。我在东北的时候，最喜欢吃的是，茄子土豆加上酱，放上各种佐料加水炖，最简单的食材，最霸道的味道，好吃！这菜你要让苏杭一带的人做，一定是往里面加一勺糖，你说还能吃吗？这菜要是让广东人做，直接用水白灼，之前浇上一点生抽，耗油，你说能有味吗？不同的食材，适合于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做法。这个没法比较！”
誊姐点了点头，称赞道：“挺有见解的！看来你对吃，还挺有研究啊，平时很爱吃？不会是个老饕吧？”
我急忙摇头道：“老饕可称不上，也不是爱吃，就是走南闯北的，什么地方的菜都试过，然后得出个结论！”
誊姐好奇地问道：“什么结论！”
我笑着回答道：“咋吃咋有理！”
誊姐捂着嘴笑道：“胡说八道！”
这边曹总看我和誊姐说得热闹，不甘寂寞地接过话道：“说到吃啊，我想起一个笑话来，说给大家听听！”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等待着曹总笑话。
曹总还未开始讲，自己就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这笑话，还是你们广东省的领导闹出来的笑话呢，话说，一次市领导接待上一级的领导来审查，刚好吃完了饭。服务员端上了一盘西瓜上来，这领导就拿着一片最大块的，递给上级领导说，领导吃大便，我们吃小便，不够我明天去肛门拉！”
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
然后还解释道：“大便其实是……”
誊姐一脸的不高兴道：“这吃饭呢，你怎么说得这么脏啊！”
曹总还一个劲儿的解释道：“不信你问陈老弟，广东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我点了点头，解围道：“是的，是的，这个故事是真的！”
曹总没感激我，反而大声地说道：“怎么样？是真的！广东人说话都是那样的，系不系啊？”
接着就开始了用港腔，不伦不类地说道：“里地d广东人，说话就不能捋直舌头说话吗？”
第三百五十六章 搞砸了
又喝了一会儿，我的一瓶酒终于喝完了，再看其他人，都剩了有大半瓶，等再有人举杯的时候，我已经没酒了。
就和陶仁燕说道：“陶总，给我来几听青岛啤酒吧！”
陶仁燕急忙点头，叫服务员去拿。
曹总再次反对道：“别啊，陈老弟，我们都喝白的，你喝啤的，不合适吧？”
我很无奈地说道：“来青岛，不喝青岛啤酒，说不过去啊！我先透一透，你们慢慢追，等你们都喝完白的了，想喝什么我奉陪！”
曹总还要劝，誊姐说话了：“曹总，人家陈总都喝完了，咱们还剩这么多呢，赶快赶赶吧！”
誊姐说完，就没再理会曹总，而是对着我笑着说道：“陈总，你知不知道，我们其实有过很多交集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是吗？我这人别的能力不行，但记性特别的好，我见过的人，我基本都能记得！我们之前肯定是没见过面的！”
誊姐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之前没见过，但我的名字你一定听过的？”
我好奇地看了看她问道：“只是听说了都叫你誊姐，您的大名是？”
誊姐还没回答，陶仁燕就抢着说道：“誊姐，叫杜紫誊，她可是中建设计院首席设计师，国内很多重大项目，都有她参与设计的身影！”
我想了想，回忆这个名字，然后拍着脑门说道：“啊，我想起来了，我在我们小家电的设计图纸上，看到过您的名字，我当时还说，怎么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一定是肠胃不好……”说完，马上就后悔了，急忙解释道：“当时不知道，就是您啊！我开玩笑的，您千万别介意！”
誊姐瞪了我一眼道：“敢在我面前，拿我名字开玩笑的，你还是第一个！懒得和你计较！我和你们董总也是认识的，你们的万众广场也是我参与设计的！现在知道了吧？我那个时候，就听你们董总说过你，说起你就是头疼！就像班上的坏学生，学习一般，还不守纪律，只是时不时都能给你点惊喜！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就是老气你！”
我笑道：“董总看人一向很准！那我也算是久仰大名了！那您这现在怎么跑青岛来了？”
誊姐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意思？青岛不好吗？以为我落魄了啊？”
我急忙摆着手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您一个搞设计的，怎么会和陶总她们有联系？就算海鸥的厂家是您设计的，也不至于来这饭局吧？您懂我意思吗？”
誊姐点着头道：“我懂，你的意思是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对吧？”
陶仁燕又站了出来，替誊姐解释道：“誊姐的业务涉及可就广了，现在是青发展投资的董事长，手上的项目多了去了！也是我们海鸥集团的大股东啊！誊姐还是绿水园的董事会成员呢！”
誊姐看了看我的表情，突然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们还能有交集啊？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杜诗阳？”
我尴尬地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她是我商学院的同班同学！”
誊姐意味深长地问道：“就只是同学？我可告诉你，诗阳是我亲堂妹，我父亲是她父亲的亲哥！你说我们是不是会无话不谈啊？”
我嗯了一声道：“这世界还真小！这都能碰上！”
誊姐微笑着说道：“也不是小，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不然这样的饭局，我还真不会来！”
我撇着嘴说道：“你看见我头上长的犄角了吗？就在这儿，脑瓜顶上！这儿……”
誊姐还真认真地向我脑袋顶上瞧去，贺姐笑着打了我一下，誊姐这才意识到我在耍她，愤恨地说道：“我你也敢耍啊？不想活了？”
我切了一声道：“是你说要看我的，在家看《动物世界》不好吗？非要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誊姐不满地说道：“我就是想看看，我妹妹那么迷恋的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现在看来也就是个普通人，一个脑袋一张嘴，就是嘴损了点，有点小聪明而已！”
我哼了一声道：“誊姐，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是没好意思把内裤穿在外面，主要是颜色不是红色的，不然，你能看见我，一伸手就上天了！”
誊姐不屑地说道：“小朋友，你这套东西骗小姑娘还行，在我这儿可没用！”
我翻了个白眼道：“我没想在你这儿有用啊？我也没打算让你看上我啊？再说了，你是不是对迷恋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啊？我和诗阳是纯真的同窗友谊，她也认识我未婚妻的！”
誊姐哎了一声道：“你知道，她为了你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又悔婚了吗？这对她的名节，有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我心沉了一下，嘴上却说道：“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你也无关吧？你不是打算来质问我吧？”
誊姐哼了一声道：“诗阳是我们家，我们都最疼爱的小公主，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得那么不值钱了呢？我就是想弄明白，这是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我们家诗阳迷的神魂颠倒的？就是她现在结了婚，对你还是念念不忘的，我想回去告诉她，你现在是个什么德行，让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不值得！”
我没开口反驳，贺洁却沉不住气了，反问誊姐道：“那你觉得什么是值得的呢？我家陈总，有什么不好？在你眼中那么的不堪啊？风华正茂，品行端正，仪表堂堂，经济实力超群，而且还在事业的上升期，我觉得值得为他付出一切！你是外人，你当然看不懂，况且我并没觉得，你怎么优秀啊？你有什么骄傲的，你的妹妹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誊姐不屑地说道：“那你又算什么啊？跟班？替你老板说上几句好话，好等着他为了升职加薪，你们这些都30几岁，还在为自己的事业奔波，阿谀奉承你的老板，看别人脸色吃饭，说明你就已经是人生的loser了！你事业不成功，家庭也一定不幸福，不然看你30几岁，还在奔波，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干着自己不想干的事，你要是找了个好老公，你也不用像今天晚上这样，对着一群自己不喜欢的人，无聊地陪着酒，所有人都把你当成的透明人！”
我笑着说道：“那你一定很成功了，成功到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替人鸣抱不平，你家一定是大米太多，吃饱了撑着了，解放了猫，要你来抓耗子！按照你的定义，这张桌子上，都没人是成功的人，估计你走大街上，就没有几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的？什么叫成功人生，你懂吗？***舍身炸碉堡，舍身取义，短暂的45岁人生，在这之前，也没什么成功经历，可人家璀璨的人生，是被后人记住，世世代代广为流传的！**同志年仅21岁，生前不过是个汽车班长，你跟我说，他是loser，让人知道了，你就是不被打死，估计也得被口水淹死！
成功人生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做自己觉得应该做得事，不后悔！成功要是用物质来衡量，这世上的确是没几个成功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事业成功，老公却天天背着你，花天酒地，看见你就躲着你，生怕哪天不小心，被你逮着拽上床，逼着交功课啊？这才是可悲，可叹！”
我其实就是瞎说的，但我下一刻看到杜紫誊的脸色，我就知道，还真让我给说中了。
陶仁燕估计是知道点誊姐的家庭故事，脸色也变了，急忙劝道：“这怎么聊的好好的，又扯到家庭上了？咱们喝酒，喝酒！誊姐，您别介意，陈总就是那种诙谐幽默的人！”
誊姐一拍桌子，吓了所有人一跳，她们并不知道，我们刚刚在说什么，都看向誊姐。
誊姐站了起来道：“这样也好，更加坚定了我对你的看法，我相信我家诗阳的选择是对的！要是真跟了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才是会后悔一辈子！我还告诉你陈飞，无论你今后想在青岛做什么，有我杜紫誊在青岛一天，你就什么都做不成！”
我不屑地说道：“肚子疼，你就去看病！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话别说得这么言之凿凿，不小心就打自己脸了！我来青岛是别人求我，不是我求别人！您说您老年纪也不小了，怎么火气这么大呢？容易得脑血栓！你要是替你们家诗阳不值，回去告诉她，她做得那一切，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何必做那些无用功，我又不会看上她，我有未婚妻了，我们很快就会结婚了，让她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还有啊，不要再让这些所谓关心她的人，来骚扰我了，我又没叫她做任何事！”
誊姐竖起大拇指说道：“你狠！你真够狠！我会如实转告她的！我知道你来青岛干什么？也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饭局，你的野心昭然可见，可惜啊，你不该让我知道！不该这么早让我看出的真面目！还是年轻啊，太沉不住气！”
我阴笑道：“是吗？我故意的，只是觉得你对于我来说，微不足道，你根本就阻挡不了我什么，还有就是，我不是针对在座的哪一位，我是觉得在座的各位，在我眼里啥也不是！”
说完，拉着贺洁，从容地走出了包厢，听到后面骂声一片。
坐上车，贺洁责怪我道：“我是没沉住气，你不应该啊，你的话有点过了，太尖酸刻薄了！至少对于那个女孩，有点不公平啊！她对你的付出，总是没错的！你这样是真伤了她的心啊！”
然后，突然，明白了，说道：“你这也太老土了，没必要吧？你这样她也不会忘了你的，人家都结婚了，还能这样对你念念不忘，不早就说明了一些，你又何必再伤人一次呢？人活着，不就是还能有个念想，有个期望，即使很渺茫，但只要还是存在，就是好的！你知道万念俱灰的感觉吗？那真的就是离行尸走肉不远了，我知道！你真不应该啊！”
我沉默了，不想说话，我知道我没错！
第二天一早，我和贺洁准备飞回珠海，留袁志远在青岛，一是他要从青岛开始整顿，到山东省，到华东区，再到全国，他要大刀阔斧地来一次，彻底地大整顿，这也是为了他上来以后，树立威信的一次行动吧。二是，他要在这里和海鸥的张总紧密联系，关注海鸥的内部动态，随时配合张总完成海鸥的总控制权。
我和贺洁必须要回去，主要是全国的家电品牌评选颁奖，在广州举行，我必须得过去领奖，这次我们万众作为最大的赢家，我肯定得去。贺洁呢，必须得回去主持集团的年度大会准备，家里也必须得有人看着。
袁志远送我们到机场的时候，陶仁燕赶了过来，我本来是不报什么希望的，毕竟昨天晚上我搞砸了，得罪了她所有的后台，我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不太想搭理她。
在vip候机室里，陶仁燕很诚恳地对着我说道：“陈总，您就不能再多留两天吗？我真的很多事，想和您交流一下！”
我摇着头说道：“实在是家里的事一大堆，等着我回去处理呢，昨晚的事，实在事抱歉，并非出于我本意，可能是我酒喝多了吧！”
陶仁燕摇着头说道：“陈总，您没错！您这样做是对的，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我一直没那个勇气，您帮我做了想做的事，这样也好，断了自己的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们根本就不会帮我的，平时吃吃喝喝的，我都不在意，但一直不把我当回事儿，总觉得我就应该伺候她们的，我又不欠她们的，凭什么啊？”
我点了点头道：“你想通了，那就最好了！那你这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陶仁燕难为情地说道：“我想求您帮我，和我合作，一起掌握海鸥！”
第三百五十六章 走火入魔的小黑
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现在不是你一直在掌握着吗？我看得出来，你姐夫基本不管事啊，公司的事，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做主吗？这也是我为什么没答应你姐夫，和他合作的原因啊！”
陶仁燕似乎并不高兴我这么说，而是说道：“我表面上是掌握了公司，但实际上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没那个能力，要不是昨天那几个股东支持我，我早就替换掉了！我相信你早看出来了，也知道您对我很不屑。不过，我知道如果能得到您的帮助，我还是有机会的！”
我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呢？钱，其实你交给你姐夫打理公司，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赚的轻轻松松的，这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争呢？”
陶仁燕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得到认可！不瞒您说，我小时候身材，相貌一点都不输我姐姐，但自从毕业后，进了海鸥后，就备受打击，我姐夫对我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根本就看不上我！我也是通过自己的一点一滴的努力，才得到了海鸥总经理的位置的！”
我直接揭穿了她道：“据我所知，你之所以能当上总经理，是因为你爸的20%股份吧？你是想用你背后的资源，和几个股东商量好，让你姐夫让位，让你上台。可你觉得这样可行吗？先不说，你背后的那几个人靠不靠的住，就算是她们全都支持你，加上你的股份，你也才拿到50%的股份，未必能掌控公司。在退一步说，就算让你掌握了公司，你懂得经营吗？你下面的人，有几个是真的和你一条心的！你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我给你的建议是，不如把公司的控制权，移交给你姐夫！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让着你的，不然，如果他想掌握公司，早就可以踢你出公司了！”
陶仁燕不忿地说道：“是他先不仁的，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么对我，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他，看我在公司不顺眼，要把我给赶走，在我的做的每一件事情上都打击我，导致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才会暴饮暴食，身材走样！不然，我到今天也是个美女，不输我姐姐的！就算，我控制不了公司，也不会让我姐夫他称心如意，我要让他也尝尝被人忽视的感觉！我要告诉他，他当年不用我，是他自己的损失！是公司的损失！我要把我损失的一切，都抢回来！”
我哎了一声道：“这原本就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谈何抢回来啊？抢回来，你也保不住，何必呢？我帮不了你的，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陶仁燕哪里肯放弃，大声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可以帮到我的，你提条件吧？看看什么筹码可以让你帮我？”
我思考了一下道：“金钱，美女我都不缺，权力我没**！你说你还能给我什么？”
陶仁燕像是下了狠心道：“你开价吧！任何人都是自己的价码！”
我还是拒绝道：“没有！我觉得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点自己想要的价码！”
陶仁燕不放弃地说道：“如果，我得到公司的控制权后，我让给你呢？这条件可以吗？”
我讥笑道：“首先，你未必能得到公司的控制权，太多的未知了！其次，即使在我的帮助下，你得到了公司控制权，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过河拆桥呢，我们又不能做合同！最后，我想告诉你，你公司的财务状况，非常不乐观，分分钟就要破产，我怎么可能去接一个这样的公司，我还得自己往里掏钱！我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陶仁燕很诚恳地说道：“公司经营状况不好，这我早就知道，我也是束手无措，所以啊，我才想着改革，海鸥这个牌子还是很坚挺的！和你们万众合作起来，必定能做到全国最大的家电品牌！”
我再次摇着头说道：“你知道我万众一直不降价的原因吗？不是我们不想多卖点产品出去，只要我们肯降价就，整个家电行业谁也顶不住，真正做到了空调市场的垄断。可我们不能做，国家也不允许。”
陶仁燕并不明白我说的意思，摇着头道：“现在是市场经济，国家虽然有调控，但还是不会干预企业的正常市场竞争的，我们又做不到真正的垄断，只是做到国内最大，总有人要做到最大吧，这个是无法控制的！”
我哎了一声道：“等你真正入了门，你就知道了！现在我很难和你解释的！别我说太绝情。既然你都这么诚心地来求我了，我就帮你一次！这样，你要想真的让我帮你，我建议你去找一个人，你姐夫也知道的人！一个能帮到你们的人！”
陶仁燕好奇地问道：“谁？”
我在一张贴签上写了一个名字和电话。
回到家后，我妈就先来找我，和我抱怨说：“你去看看耀阳吧，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经常搞得满身伤痕的回来，问他，他也不说，整天和我笑嘻嘻的，嘴里没一句实话。我是真担心啊！”
我嗯了一声说道：“知道了，等晚上他回来，我问问他！”
晚上，我就坐在大厅，关着灯，等着耀阳回来。
接近9点，耀阳开门进来了。
我本以为他是喝了酒，看他走路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刚想站起来扶他，他却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我拍了一下他肩膀，他才意识到我坐在那里，吓了一跳，差点挥拳打我。
看清了是我后，才骂道：“你大爷的！跟个鬼似的，大气都不喘的，坐这儿干什么啊？”
我在他身上闻了闻，说道：“你也没喝酒啊，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耀阳嬉皮笑脸地说道：“摔了一跤，没事的！”
灯亮了，胜男的声音传了出来，耀阳和我同时遮住了眼睛，胜男走了过来，对着耀阳说道：“摔了一跤？谁跌一跤，能跌的全身伤痕啊？这下阿飞，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还想瞒吗？”
耀阳无奈地怂了怂肩道：“别大惊小怪的，就是最近和小黑在练拳，没和你们说，怕阿飞到时追上我，现在他可不是我对手了！”
我拉着耀阳的手，抬起他的胳膊，看到他疼痛的表情，说道：“你这哪是去练拳阿？你这是去拼命的吧？再说，你和谁练不好，非得和小黑去练，他手多黑，你不知道吗？”说完，对着胜男说道：“把那个黄道济跌打酒拿过来吧，我给他擦一擦！”
胜男无奈地哎了一声道：“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又不是武侠年代，能打有啥用，还真打算打遍天下无敌手啊？”然后唠唠叨叨地进房，拿来了跌打酒，扔给我就进了房间。
我一边给耀阳上药，一边低声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耀阳哎呦一声埋怨道：“你轻点行不？疼啊！”
我哼了一声道：“你还怕疼啊？你不是很能吗？”说完，手上加大了力度。
耀阳这会儿不叫了，无论我怎么按，他都忍住不叫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找小黑，见过小黑就质问道：“你下手怎么也没个轻重啊？耀阳这身子板，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啊？”
小黑为难地说道：“我也不想的啊，是他要我不留余力的，我稍微留点后手，他就骂我，每次都往死了打，我也是没办法，我现在稍不留意，都中了他的招，我也怕啊！这家伙每次和我动手，都是和我拼命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拒绝过他好几次，他都要跟我翻脸，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了！”
我嗯了一声问道：“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吗？没理由这么拼命练的啊？以前他也不是没练过，他的腿还有伤，这样下去可不行，旧伤复发，很难再好了！”
小黑想了想回答道：“就是听他说，一定要赢，我也问过他，要赢什么？他就是说，什么都想赢！”
我一下子想起了，他和贺东的赌约，他这是要和贺东拼个你死我活啊！
我还没走了，耀阳就过来了，看见我很是意外，然后又笑了笑说道：“也想练练，和我较量一下？你现在可不是我对手了！”
看他嬉皮笑脸的样，我知道他是装的，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练得都走火入魔了，为了什么？”
耀阳笑着说道：“强身健体呗，还能为了啥？”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强身健体啊？你是在自虐！你想找贺东打一场？那也不用这么拼命啊？我怕你还没打，自己就完蛋了！”
小黑也担忧地说道：“这样的训练强度，是你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的，一个专业的搏击运动员，一天的训练量也就是一天两练，还需要补充各种能量，要有专业的营养师配合，要有系统的训练，不能你这样的蛮练！”
耀阳笑着说道：“先这么练着，等差不多了，我再找专业队伍训练！”
我哎了一声说道：“你早就该找，你不就是怕被我知道吗？贺东那王八蛋，早该收拾他了，你想打，我们就配合你就是了！”
耀阳嘻嘻地笑着说：“是吧，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不说了，我要练拳了！”
小黑迟疑了一下说道：“不是我想打击你，但是那个贺东……”
我好奇地问道：“贺东怎么了？不就是能打点，我是打不过他，不过，也没啥吧，我都能和你过招，还会怕他？况且，耀阳这么拼命的练，加上你的指点，打他不是跟玩似的！”
小黑摇着头说道：“贺东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你和他打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不过，我试过他，他可不是你们形容的花拳绣腿，要是正式上擂台，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我啊了一声道：“你说真的啊？不能够吧？”
小黑哼了一声道：“他的拳头很重，一拳能打出300磅左右，应该还不是用尽全力，我要不是身手灵活，被他打中一拳，估计我都不能轻易走掉！”
我问道：“你是说他是职业拳手？”
小黑摇着头道：“他可不只是职业拳手那么简单，他练拳击，散打和泰拳，还会柔道，摔跤！不是我长他志气，你们最好面对现实，耀阳你在练，他也在练，他早已经是职业的，可你呢？你其实练入门都算不上！你打个普通人，倒是轻轻松松，可你要打他，一成胜算都没有！”
我望了耀阳一眼说道：“听到了吧？先练几年再说吧！”
耀阳还是嬉皮笑脸说道：“我打着玩呗，一次不行，就两次呗！就当积累经验了！”
小黑哼了一声道：“积累经验？他下手会和你点到即止啊？你不会那么天真吧？和他打要签生死状的，你以为真是玩啊？”
耀阳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他还能真打死我啊？再说了，我有那么弱吗？打不过，我投降就是了！”
小黑摇了摇头，低声对我说道：“他是着了魔了，你劝劝他吧，不是我说他，就他现在这样，再练下去，真的练成残废了！”
我拿起拳套，扔给了耀阳，然后自己戴上了一套说道：“先和我练练看吧，能打赢我再说啦！”
耀阳讥笑道：“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打两！”
上了台，耀阳活动了一下说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先说好，不准翻脸啊！”
我切了一声，活动了一下，用力地碰了一下他的拳套。
耀阳的训练不是白练的，身形轻巧灵活，挥拳有力，一套组合拳下来，吓得我手忙脚乱，一直往后退，只能高高地举起两只手，耀阳的拳越来越重，打到我胳膊上，一阵酥麻。马上退到台边了，一个转身，躲开了他一拳，谁知道被他飞起一脚，直接揣到我腰上，我一个狗啃屎趴到了台上。
耀阳站在我身后，取笑道：“平沙落雁式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腰，有点生气，站了起来说道：“来真的是吧？”
说完，扭了扭脖子，示意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