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寻找之路
我不肯死心地又问道：“没电话联系吗？”
老冯想了想回答道：“得有一个月了吧，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他在北海道呢？听什么歌姬唱歌呢！”
我好奇地问道：“那他现在还在日本吗？”
老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个难说，他现在是流窜作案，没有固定场所，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你们啊，现在各个都神神秘秘的，就我一个光明磊落的！”
我切了一声道：“你光明磊落个屁啊！你是被公司这群小丫头给迷的，哪儿也不想去了吧？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老冯撇着嘴道：“我老冯什么大世面没见过，还会在意这几个土妞！不过，你说也奇怪啊，十年前，海边的丫头，是又黑又瘦的，你看现在，各个水灵灵的，皮肤白还圆润，都是一样的太阳，一样的海风，咋变化就那么大呢？”
我看着色迷迷地老冯，不屑地说道：“现在的护肤品，什么美白霜，防晒霜，一抹就是半瓶，一涂就是几层，核辐射都射不进去，还能怕紫外光啊？再说了，现在吃什么，那时候吃什么，能一样吗？”
老冯感叹道：“哎……晚出生十年该多好啊！”
我嬉笑道：“现在也不晚啊，不都流行什么老少配吗？人家杨教授不也娶了个比自己小53岁的老婆吗？这有啥？有心不怕迟啊！”
老冯继续感叹道：“只怕是有心无力啊！我也就是说说，真找个比自己姑娘都小的老婆，图啥啊？即浪费了人家的青春，又浪费了自己的钱。你说要是真能处出感情来也行，可这可能吗？喜欢的东西不一样，爱好不同，兴趣不同，社会人生观和价值观也不同，在一起除了吃饭，睡觉，还能干什么？”
我意味深长地说道：“就这两样不就够了，还满足不了你啊？你还想干什么？”
老冯骂了我一句：“你能不能别那么龌龊啊？谈心啊！谈人生理想，谈未来希望啊！”
我切了一声道：“能不能不扯蛋？搞得自己那么的道貌岸然，你这辈子就没和谁谈过人生理想啊吧？除了在床上！”
老冯哈哈大笑道：“你说吧，要是用钱砸出来的，我还真觉得没意思！不用钱吧，我现在是真泡不到!现在的小姑娘真不吃我们以前那套啊！就凭张嘴，根本没人理你！你说得天花乱坠，不过就是搏红颜一笑，还不如一套化妆品，一个名牌包来的实际！”
我摇着头道：“你也别说得那么物质，还是有不少为爱执着的小丫头的，只是可遇不可求！你就别临老入花丛了，什么年纪，就干什么年纪的事！这样，至少等你入土那天，有人说你的好，夸你个德艺双馨，德厚流光，高情远致，高山景行，功德无量，厚德载物怀瑾握瑜蕙心纨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老冯骂道：“得了，得了，小兔崽子，说着说着就把我给说没了！那我就该打打太极下下棋，没事儿就往广场挤啊？我们老年人就不能有点自己想过的生活啊？就不能丰富多彩一些啊？”
我撇着嘴道：“你那是丰富多彩吗？你那是太花花了！说正事行吗？到底能不能帮我找到老林啊？”
老冯不耐烦地说道：“不能！我又不是他们家保姆，我上哪找他去啊？”
我哎了一声道：“这老林跑哪去了呢？我觉得啊，他在下一盘好大的棋，可他怎么连我都瞒呢？不应该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的啊？”
老冯切了一声道：“换谁都能那么做！他什么时候会下棋了，我怎么不知道呢？飞行棋吗？还是动物棋啊？”
我白了老冯一眼道：“还能不能有点正行儿啦？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把盈科给卖了的？”
老冯吃惊地说道：“不能吧？拿他亲娘换，他都不肯换的！”
我嗯了一声道：“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他那个芯片到底研究的怎么样了？能成吗？”
老冯想了想道：“我走的时候，听说是快试运行了，但到底行不行，我是真不知道！你也知道，技术上的事，我一向不怎么管的！”
我嗯了一声道：“那还有没有谁知道这芯片的内幕呢？”
老冯收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拍着脑门说道：“还有个技术总工，姓……缺！就是个一个门字，里面一个那个字，反正是挺奇怪的姓！他是懂不少东西，和你的雪姐，朴哥关系都不错的！跟了老林好多年了！你去找找他，估计他知道芯片的事！”
我急忙问道：“姓阙吧？在哪能找到他啊？”
老冯想了想道：“这个你得问朴哥学姐，我是真不知道！”
我笑了笑道：“看吧，就知道找你肯定有用！那我走了！”
老冯不满地说道：“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我笑道：“留呗，你这儿还有食堂啊？”
老冯推着我往外走道：“没有！有也是就吃这些干货，你想吃啥，我给你几袋！”
我笑着道：“还真别说，我妈这几天老说家里的干鲍没了，还想今晚做点海参小米粥，你赶快给我装一车回去！”
老冯咧着嘴道：“一车？多大个车啊？我叫辆大货车，给你送家去呗？10吨车够装不？”
我客气地说道：“10吨我家小区进不去，5吨车就行了！”
老冯朝我后脑勺就是一下道：“美得你大鼻涕泡都出来了吧？赶快有多远，滚多远！大白天的，老做什么梦啊！我告诉你，现在是我管事，以后啊，不准拿公司的一针一线，买可以，必须是市场价！不然，年底我的账对不上，你再向我要钱，我可不干！”
我切了一声道：“你一年到头的少送人了！就那深海大礼包，我满大街的都能看到！我公司下面的人，我都看见好几回了，老黄太太那里，你也没少送吧？现在销售部都不送礼物盒了，都是你的深海大礼包，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们公司过年过节的福利，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你说，都是在海边的人，谁要你深海大礼包啊？谁还没吃过深海鱼啊？我都看不过去了，要不是碍着老黄太太的面子，我真叫她全部给你退回来了！”
老冯急忙笑道：“可别啊！我赚钱，你不也赚钱吗？怎么都是买，买我这里的，怎么就不行了！我给你们公司的价格，可是合情合理啊！市面上可没这个价啊！最多这样，我现在就叫人给你装点回去！”
我切了一声道：“算了，费事让我说我假公济私！要吃，我叫我妈自己买去，我就说你不给！我看你还有没有脸，以后上我家吃饭去！”说完，大步走进电梯。
老冯急忙拦着电梯门，对着前台说道：“赶快拿点深夜大礼包，给这祖宗装车上！”
一路开车，我就一路想，要找那个阙总，就得先去找朴哥，也不知道朴哥现在还住不住在原来那地方。
车开到公司，我叫来了阿廖，让他开车直奔东莞朴哥家。
车停在朴哥家门前，我就知道朴哥家很久没人住了，院子里的落叶堆积了一地，好久没人扫过了。园外斑驳的铁门也生了锈，大门都挂了蜘蛛网了。
有点失望地叫阿廖开车回去。
阿廖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我问下物业，看看这房子买了没有？就说咱们要买这房子！”
我笑了笑道：“廖师傅厉害了！”
阿廖微微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走下了车。
其实，我知道，阿廖成熟了很多，自从帮我办了小豪的事后，他就是我最贴心，最忠诚的亲信。他办事很牢靠，嘴很严，而且心思细腻，很像以前的林老。
不一会儿，阿廖就回来了，上了车，递给我一个地址说道：“物业说，这房子是挂出去了，可一直没人买，主要是面积太大了，业主也不急，要是咱们要，他就给业主打个电话，打完电话，就叫咱们直接去这个地方找业务，还说要是卖出去，咱们这边的佣金他们一分钱不要！物业费还能给咱们免一年的！”
我接过地址说道：“这是有多想卖出去啊？这里面闹鬼啊？”
阿廖熟悉地开到了东莞市郊的一处别墅旁，停了下来说道：“就是这里了!这房子更大，怎么买的时候，就不想想以后怎么卖啊？这谁还买的起啊？买的起也住不起啊，这一年物业费都得几万块吧？”
我嗯了一声道：“买这房子的人，怎么会在意几万块的物业费呢？广东人和浙江人都一样，传统观念比较重，家里房子越大，就表示越有钱，你家盖三层，我家就得盖四层，你家住洋房，我家就得住别墅！”
说完，走下了车，阿廖锁了车，紧紧地跟在我后面。
我按了下门铃，没人应答。
又接连按了几下，这才有人应声道来了。
等了几分钟，门被一下子打开了，里面一个红毛精神小伙站在门里面，看了看我问道：“买房子的是吧？”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红毛小伙闪身让出了位置说道：“进来吧？”
我探头向里面看了看，和身后的阿廖说道：“你在外面等我吧！”
阿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道：“我在车里等你！”
我刚进去，红毛小伙咣当一下就把门关上了，说道：“进去坐吧！一会儿，我大哥和你谈房价的事！”说完，打了个哈欠。
看他那样，脚步轻浮，双眼无神，像是吸毒的，不过屋子里面却没闻到任何的味道。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这位大哥的到来。
大哥迟迟没来，我坐着无聊，就和红毛问道：“这位小哥，你大哥什么时候来啊？我就是看房而已，再不来，我可走了，我可没那么时间和你在这儿耗着。”
红毛睡眼惺忪地说道：“你急个啥？要买房子还怕等这么一会儿？我大哥可能还没起来呢！”
这时从楼上走下来两个黄兰配，一个黄毛小伙，一个兰毛小伙，兰毛年纪大了一点，黄毛年纪略显稚嫩一点。
两个人都同时张着大嘴，打着哈欠，一脸的疲惫。
红毛看见两个人下来，也不站起来，瘫坐在沙发上，对着他们说道：“大哥，二哥，起来了啊？来个人，物业介绍的，说要买房。”
兰毛看了看我，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点了支烟，不屑地说道：“你要买房吗？知道多少钱吗？一口价，全款。”
我笑了笑道：“我想先问下，那房子是你的吗？你做的了主吗？”
兰毛切了一声道：“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卖给你呢？”
我犹豫着问道：“你的？你确定？那房子可是我朋友的，你什么时候买的？”
兰毛不耐烦地说道：“你朋友？我管你那个朋友呢，现在这房子就是我的，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滚蛋！”
我还是微笑道：“急什么啊？我随便问问，我朋友的房子变成你的啦，我不能问一下吗？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黄毛现在我背后，突然说道：“你哪那么多问题啊？手续肯定是齐全的，如果不是急用用钱，我大哥还不卖呢！”
我没回头，但警觉了起来，生怕他再一冲动，直接拿根绳子，往我脖子上一套，再勒死我。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黄毛当然不会真的拿绳子勒我，而是坐在了兰毛身边，再看看三个人，红黄兰并排坐我对面，简直就是个交通信号灯，看起来很滑稽。
我很客气地笑着说：“这位兰大哥，我是真有心买，不过...看三位...卖的是那房子吗？”
红毛切了一声，骄傲地说道：“我大哥是村书记的大公子，这个镇都是我大哥的，你说我大哥有没这实力？告诉你，这镇上一半的房子都是我大哥家的，不就是一栋小别墅吗？有个啥？房子我们多得是，要不是我叔他爸，不给我们钱，我们还需要买房子？”
兰毛的嘴角都撇到耳朵根了，摆了摆手说道：“提这些干什么？咱们的实力，需要告诉人吗？要不是一个月才能收一次房租，我根本就不需要卖房子，快点吧，我们急需用钱！”
第三百八十五章 闹鬼
我突然觉得这红绿灯组合，挺有意思的，就好奇地问道：“你们这么着急用钱要干什么啊？”
红毛比较沉不住气，脱口而出道：“我们要出道！我们自己组建的乐队要出道！”
我啊了一声道：“出道？出家啊？这么漂亮的头发，不要了，出道可是要剃光头的啊？”
黄毛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彷佛下一刻头发就要被剃了似的，和我说道：“什么出家啊？是出道！出道不懂吗？我们要组个乐队，正式出道！我们是围村组合！”
兰毛哼了一声道：“别和他说，他那懂这些啊？你到底要不要买，要买就快点，我们还要去排练呢！”
这下我是真来了兴趣道：“当然有！不过，我就是职业的经纪人，我带过不少组合出道呢，能不能让我听听啊，要是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推荐下！”
红马拍着大腿问道：“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们正想着找谁，能带我们出道呢？”
黄毛似乎也很兴奋地说：“你听了一定会欢喜的！我们很厉害的，围村这附近的街坊邻居没有不知道我们的，我们还参加过广东省第35界乐队比赛呢！”
我好奇地问道：“成绩呢？”
黄毛不说话了。
兰毛不肯认输地说道：“那些评委根本就不懂音乐！你真能帮我们吗？”
我点了点头道：“把你们捧红，我不敢说，不过，我认识很多音乐界的大人物，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去唱片公司，还可以给你们介绍些搞音乐的人，崔健知道吧？”
三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我一想，也是太老了，就说道：“太极，benoy，总知道吧？”
三个人马上同时点了点头，眼睛里冒着金光。
我继续吹嘘道：“达明一派，黑豹知道吧？”
三个人又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道：“五月天，总知道吧？”
三个人齐齐点头。
我嗯了一声道：“知道就行！”
三个人羡慕地点了点头，还在等我的下文，可我不说了。
三个人有点莫名其妙的，最后还是兰毛忍不住地问道：“知道了，又怎样啊？”
我无耻地说道：“不怎么样啊？就看你们认识不认识啊！”
三个人同时呸了我一下，埋怨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说得那么热闹！”
我嘘了一声道：“这里面的事不能说，你们还不知道圈里的规矩！”
三个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红毛自告奋勇地说道：“大哥，咱们给他表演一下看看呗！”
兰毛马上打起了精神说道：“好啊！给他露一手！”
说完，就带着我，到了他们的地下室，里面摆着吉他，贝司，架子鼓，还有麦克风。
随着红马嘈杂的架子鼓响起后，弹棉花的黄毛，和弹弹弓的兰毛，一起群魔乱舞起来。
弹了好一会儿，兰毛突然一声吼，吓了我一跳，开始唱起了他们自己创作了“诗朗诵”起来，说是诗朗诵其实都抬举他们了，简直就是想被踩扁的惨叫鸡一样。唱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我感觉这兰毛都快断气了，终于停了下来。
我拍着手夸奖道：“厉害！厉害！这是你们自己创作的吗？”
红毛骄傲地说道：“当然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们除了唱给我听过，还给什么人听过啊？”
黄毛答道：“我们村的人都听过啊！外村也好多人请我们去唱的，我们都不去的！”
我好奇地问道：“听过的人都怎么说？”
三个人都迟疑了一下，还是兰毛敢说：“他们都不太懂我们的音乐，我们的音乐是来自与我们内心，你能感受到我们内心的痛苦吗？那种撕心裂肺的挣扎！那种痛不欲生的孤独？”
我都傻眼了，撕心裂肺我是听到了，可他们在挣扎什么啊？痛不欲生的是什么？孤独？他们才多大啊？懂什么是孤独吗？这表演得很热闹啊，没看出孤独来啊？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兰毛很崇拜地望着我道：“说得太好了，直击我的内心啊！我要把它记下来，写进我的歌里！你不会介意我抄袭吧？”
我急忙摆手道：“这不是我说得，这是泰戈尔说的！”
红毛挠着头道：“这不是那个唱歌的唱的吗？好像叫阿桑！我听过的！”
黄毛先是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首歌叫《叶子》！不对啊！不是那么唱的，是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不一样的！”
兰毛瞪着眼睛呵斥道：“说完没有！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艺术创作都是相似的，说不上谁抄谁的，只要你们自己喜欢，能表达出你们自己的内心就行了！”
三个人再次点了点头。
回到了大厅，再次坐下。
这次三个人都对我客气了不少，兰毛问我道：“还没问你，为什么要买那座房子啊？看你人这么好，我才和你说的，那房子闹鬼！要不就卖给你了！”
我啊了一声，问道：“是吗？那房子真的是我以前一个朋友的，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红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说道：“不清楚！我们收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的，后来我们听我一个物业的小弟说，那里的一家人一夜之间，人就都不见了！还让我们不要收回来，说房子闹鬼！”
黄毛添油加醋道：“是啊，刚开始我们也不信，后来，我们大着胆子进去看了看，还住了一晚上……吓死我了！”
兰毛不悦地说道：“自己吓唬自己！那有你说得那么恐怖？我就没害怕过！”
红毛和黄毛同时撇着嘴道：“你跑的最快！”
我打断了他们的话，焦急地问道：“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黄毛说道：“房子是挺新的，不过里面的灯全部坏了！我们点着蜡烛，本来我们啥也不怕的，可谁知道，半夜里就先是听到滴水声，都那么久没人住了，水早就断了，哪来的水啊？还听到楼上有人走动！我们就壮着胆子走了上去。结果，就看见最里面一间房间里，一个只有头，没有身体的女人，站在里面。”
红毛也惊恐说道：“我跑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摔倒了，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的头撞到地板上，发出撞击木板的声音。”
兰毛添油加醋道：“不是我胆子小啊，谁看到谁都得吓尿，跑下楼后，那门一会儿自己开，一会儿自己关！”
我翻着白眼，压根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肯定是这三个小孩子，自己吓自己！
三个人看我不信，就冲着我道：“我们是为你好，看你挺顺眼的，才和你说的，不然就昧着良心把房子卖给你了！我们三个出了名的胆子大的，也不光是我们，物业也去看过了，他们也觉得奇怪，一走进房子，就觉得阴森恐怖，老有一阵寒风，四面窗户都是关着的，你说怎么回无端端地有风呢？那门他们也检查过，好好的，这么重，为什么会自己关了又开的？”
我还是不相信有什么鬼，就问道：“你们是不是经常吃些什么激发灵感的药啊？产生了幻觉啊？”
兰毛瞪着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从来不碰那些东西的！找灵感还需要吃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杜身体有危害，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我们虽然形象上是比较前卫，但我们可是五好青年，还是我们村上团委会的成员的，好人好事我们一年也没少做的！我们没精神，是因为我们经常要通宵创作，夜晚才能我们静下来，才能给我们灵感！都是音乐人，你该懂得！”
我点了点头道：“明白！明白！那你们知道我朋友一家的下落吗？”
三个人摇了摇头。
我再次问道：“你们不知道我朋友的下落，那你们怎么得到这栋房子的财产啊？总不会就这么直接霸占了，然后把房子就卖了吧？”
兰毛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了！按着物业的说法，这家人已经一年多没交物业费了，房子被抵押了出去，产权在银行呢，银行收了房子就委托物业卖房子，银行又欠我们家的钱，就把这房子直接抵给了我们！”
我吃惊地说道：“银行欠你们家的钱？那你们家得多有钱啊？”
黄毛解释道：“说了你也不懂！当时的开发商占我们家地时，就欠我们家的钱，当时是说好一半房子，一半钱的，房子都没盖完，跟别提钱了，这不就欠我们家钱了，银行做担保的，开发商跑了，自然银行要替开发商还钱了！你说，这房子是不是我们家的？”
我点了点头道：“那自然是你们家的！房子我真的想买，不过，你说我朋友一家就这么突然不见了，我买了也害怕不是？不如，咱们再去看看，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一直闹鬼，你们也卖不出去吧？”
兰毛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也再想去看看，我也是不信有什么鬼的！可，那天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可不敢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我有点着急地说道：“那有什么鬼啊？就是真死过人，也该有尸体不是？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你们不去，我去，你们和物业讲一声就行了，等我回去咱们再谈！”
兰毛急忙说道：“你快去吧，出了事可别怪我们啊！我这就给物业打电话！”
出了房子，坐上车，阿廖问我：“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道：“没事，他们说朴哥的房子闹鬼！我是最不信这个的，走，咱们去看看！”
阿廖笑了笑道：“人比鬼可怕的多，鬼有什么好怕的，我陪你去看看！”
我嗯了一声道：“随便看看，有没什么线索，这人还能平白无故的没了！？”
车到了朴哥的房子，物业的人早就拿着钥匙在等着我们呢。
物业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们自己小心点啊？要是你们今晚都不出去，我就替你们报警！”
我笑了笑道：“行啊，那就麻烦你了！”
我和阿廖镇定自若地走进了房子，我仔细观察了下大门的锁，门锁没有生锈，应该是经常有人开关的，钥匙很轻松地就打开了门。
一股潮气铺面而来，门框上的灰被我们的关门时，给震了下来，我们马上捂住了嘴，以防灰尘被我们吸进嘴里。
阿廖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尘说道：“好像真的好久没人住了！”
我嗯了一声道：“看来是的，这地上到处是脚印，应该是他们上次来时踩的！你听到滴水声了吗？还真有啊！”
阿廖仔细听了一下，也点了点头道：“还真有啊！走，去看看！”
我跟在阿廖后面，顺着水声方向寻了过去。
在一楼的卫生间，水声自从那里面传出来的，阿廖大着胆子推开门，也是到处是灰尘，却没看见那里有水。
水声还在响，可半点水滴都没看见。
阿廖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表示没看见水痕。
阿廖再次掀开了铺满灰尘的马桶，里面没有一滴水，应该是很久没人用过了，可以看见里面的水渍都泛黄了。
我们再次仔细听着水声，又觉得水声好像是楼上传过来的，就往楼上走。
这时候的天色开始慢慢暗了下来，借着二楼走廊昏暗的灯光，我们向里面走去。
水声是在最里面的房间传出来的，我有点紧张地走在前面，突然最里面的门，自己打开了，真的有个像女鬼，没身子的东西，站在了门里。
我吓了一激灵，向后本能地退了一步。
阿廖在我身后，低声说道：“没事，好像是个拖把！”
我再次仔细看去，原来就是个拖把头，被倒立了起来。
我这时才意识到，这房间里有人！
我再次警惕地和阿廖说道：“小心点，有人！”
阿廖嗯了一声，走到了我前面，我想去拉阿廖，阿廖已经走进了房间。
当我听到一声响，第一时间就往里面冲了进去。
第三百八十六章 抓鬼
听到响声，我第一时间冲了进去。阿廖正双腿跪在一块黑布上，双手用力的掐着什么东西！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才看清黑布下面压着个人，我大吼道：“别动！再挣扎就往死里打！”
这话有了效果，黑布下面的人不再挣扎了，我向阿廖点了点头，阿廖慢慢地松开了双手，但膝盖还是压着黑布。
我伸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黑布，黑布下一个头发凌乱，穿着一身黑衣的中年妇女，痛苦而惊恐地看着我。
我警告她道：“现在松开你，别乱动，再动就真不客气了！”
妇女点了点头。
阿廖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妇女，全身呈警备状态，随时可以再次扑过去制服她。
妇女没动，我才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这儿装神弄鬼？”
妇女凄惨地叫道：“这是我的家！我要不是这样做，我的家就没了！”
我好奇地说道：“你的家？你骗鬼啊？这怎么就是你的家了？这家主人我又不是不认识！再不说实话，我可报警了，你这是私闯民宅！”
妇女恳求道：“你别报警，我求求你，别报警！我真是这个家里的，他们走了，我不想走，谁知道房子都卖了，我还想在这里住，我都住了几十年了，我哪也不想去！”
我再次认真地看了看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张妈啊？”
张妈再次抬起头看着我，也认出了我道：“你是小陈总，对吧？你来我家吃过饭的，你还记得我啊？”
我赶紧扶起张妈，关切地问道：“没伤着哪儿吧？你怎么搞成这样啊？朴哥他们不要你了吗？”
张妈急忙否认道：“不是的，少爷，少奶奶对我都很好，他们让我一起回北方，我不想去，我一个南方人，去了北方肯定不习惯，又帮不到他们什么！他们走的时候说好了的，让我帮着看房子，他们不会卖的，谁知道，这群强盗，根本就没经过我同意，直接就要收楼，把这房子卖掉！少爷和我说过的，这房子不卖，让我看着的，我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把房子卖掉！可我一个妇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装鬼，吓唬他们一下了！”
我哎了一声责怪道：“你这样做，多危险啊，你这是遇到了我们，要是遇到强悍点的，把你打晕，伤着你，可怎么办？”
张妈有点小得意地说：“不会的，他们胆子都很小的，我就是拿个录音机录的点水声，放在阁楼处，他们听到就吓得半死，他们还小小混混，想赶我走，都给我吓跑了！也就你们胆子大些，不怕我！”
我叹息道：“你根本就不用这样的，这里没水没电的，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张妈站起来，领着我往地下室走，在地下室的走廊扶梯上，她摸出了一根蜡烛，拿了打火机点上后，进了地下室。
我记得这地下室是朴哥装修出来做卡拉ok厅用的，房里摆放着一个煤气炉，地上放着很多盆盆罐罐，还有些吃剩的饭菜。
张妈说道：“白天我就在这里睡觉，晚上会偷偷从后院的窗户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吃，后院浇花的水龙头里有水，我就拎点回来。”
我闻了一下味道，担忧地说：“你这太危险了，很容易煤气中毒的，这里也不通风啊，你可别干这傻事了，我帮你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张妈很倔强地说道：“不行，我不能走，我答应了少爷要看好这房子的！哪天少爷回来了，没地方住，我可怎么向他交代啊？”
我有点生气地说道：“他都把你扔下不管你了，你还在乎他回来，有没地方住？”
张妈急忙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少爷没不要我，是我自己觉得，我会拖累他们的，我才没去的，少爷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很多钱的！少爷对我最好了！”
我想了想说道：“行！你少爷没不要你，但你现在这样装鬼吓唬人，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我不拆穿你，也有人会拆穿你的！你想想，人家要卖房子，怎么可能由得你一直在这儿，大不了人家报警，你迟早会被发现的！”
张妈天真地说道：“不会的，这里闹鬼，没人会敢买这里的房子的！”
我哎了一声道：“你以为呢！只要房子够便宜，别说闹鬼了，就是今天这里死个人，明天也会有人过来看房子的！你听我说，你少爷是不是说了这房子不卖的！”
张妈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你少爷会不会又改主意，想卖掉了，或者他的确手头不宽裕，他也没办法，只是没和你讲啊！”
张妈摇着头道：“不会的！少爷也缺钱的！再说，我上个月还给他打给电话呢，他说的，多段时间就回来，说少奶奶过不习惯！”
我啊了一声道：“真的吗？”
张妈急忙说道：“知道啊！我没骗你的！”
我思考了一下，对张妈说道：“你能确定就好，这事我帮你想办法，你先搬出去吧！我给你找个地方住，房子我保证不会被人买下，最多我买下来先，到时你少爷回来，我再还给他！”
张妈还是有点犹豫地说：“你没骗我吧？”
我诚恳地回答道：“我怎么会骗你，我就是看到这房子要卖了，我才进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呢？”
张妈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相信你！”
带着张妈离开了房子，帮她安顿了下来后。
我和阿廖坐上了车，我问阿廖道：“你觉不觉得，这房子卖的有点奇怪？”
阿廖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物业很上心，巴不得这房子快点出手，按理说，这地段，这房价应该很好卖的，就算是闹鬼，也多得是人买。再说了，既然闹鬼，为什么不彻底查清楚，明知道不可能有鬼的嘛！”
我嗯了一声说道：“又或者是觉得朴哥一家遇害了，这房子不吉利，想出手呢？”
阿廖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对，那样的话，就该一早报警的，为什么迟迟不报警啊！我估计那三个小孩也是被骗了！”
我思考了一下道：“走，再去找找红绿灯！”
再次来到红绿灯家，敲开了他家的门，三个人看到我和阿廖平安无事，吃惊地问道：“你们见过鬼了吗？”
我走了进去说道：“见是见到了，不过不怎么猛，被我们制服了！”
三个人长大了嘴，问道：“那鬼呢？你们怎么制服的？我们能看看吗？”
我夸张地说道：“鬼自然被我们降伏了！那鬼青面獠牙，血盆大口，脑袋和身子分家！你们要是想看，我一会儿拿给你们看！”
三个人急忙摆着手说道：“不需要了，不需要了！你还会捉鬼啊？”
我点了点头道：“会点！我问你们，那房子的手续，你们真的齐全吗？”
黄毛很肯定地说道：“齐全啊！我都问过物业了！”
我皱了皱眉道：“问过物业？你们的手续能拿给我看看吗？我就是确认一下，如果没问题，我可以买！”
黄毛询问了下兰毛，兰毛无所谓地说道：“拿给他看啊！人家是诚心买房的，还帮咱们把鬼给抓住了，这是咱们得贵人！快去拿！”
黄毛嗯了一声，飞快地跑上了楼，下来就拿来了一张发票。
我看了半天问道：“还有呢？”
黄毛摇着头道：“就这些了！”
我啊了一声，问道：“就这些了，购房合同呢？房产证呢？”
黄毛疑问地望着我道：“什么？”
我苦笑道：“这就是张购房发票！那房子是不是更改了你的名字啊？你见过原来的房产证没有啊？交税的单据呢？”
黄毛傻了眼，兰毛也好奇地问我道：“还有这些手续啊？”
我简直都无语了，望着三个傻子说道：“你们手上那么多房产，都不知道房产证的存在？你们之前就没卖过房子吗？买过房子吗？”
兰毛摇了摇头道：“我们也不管这些事啊，物业的主管是我二舅，我们都是交给他办的！从来就没出过这样的事！只是这次我没和我家人说，我想卖套房子，用点钱，所以就瞒着家里，直接找我二舅帮的忙！”
我再次问道：“那你们买这房子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啊？钱从哪里来的啊？”
兰毛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我们自己的钱啊，平时家里面都不给我们钱的，我们都是靠自己收房租养活自己的，就攒了些钱，本来想以后做大生意的，可我们想来想去，觉得做什么都有风险，还是觉得最快赚钱的方法，就是做明星。你看我们三个的长相，这才华，肯定是做明星的料的！我们都想好了，等我们卖了这房子，就赚到了第一捅金，我们就自己做一个唱片公司，我们自己出专辑，自己卖，大不了给点媒体钱，让他们帮我们宣传一下，肯定能火，到时候，我们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了！”
我心里这个骂啊！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这三儿蠢货，就靠着收房租，就能买一套别墅，就这智商还都是千万身家的人。有多少钱都得给人骗光啊！
我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们花了400多万，买了这栋别墅，然后再420万卖出去，扣去1%的个人所得税，加5.6%的营业税，你们还能赚钱吗？”
兰毛挠着头说道：“我二舅说，不用管那些的啊！就是随便你转手就是20万到手，我们就缺20万啊！我问过了，一家唱片公司投资估计的400万左右，进设备，请工作人员，剩下的20万，给人疏通媒体！我二舅本来要给我们卖到450万的，可这不闹鬼吗？就降价了！我二舅还说，要是你真的肯买，400万也卖给你，反正现在也卖不出去！”
我哼了一声道：“卖个屁啊！你什么手续都没有，你怎么卖啊？你以为交把钥匙，就算卖房子了！？你赶快找你二舅去吧，你被骗了，赶快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一定要拿到房产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才行啊！”
兰毛听了我的话，半信半疑道：“我二舅能骗我吗？不能吧？”
红毛突然来了句：“韦小宝不是说了，有好处，老豆一样晃点的啊！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黄毛也赞成地说道：“是啊，是啊！这事还真说不好！”
兰毛也犹豫了起来道：“要不咱们去找二舅问问！?”
然后看了看我道：“你和我们一起去啊，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被骗了？”
我嗯了一声道：“行，我帮你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也想看看，我朋友的房子到底卖了没有？”
几个人一起开车到了物业办公室，兰毛进门就叫：“二舅，二舅！”
门口的保安也不敢拦我们，由得我们往里闯。
兰毛来到了物业经理办公室，也不敲门，推门就走了进去。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蓝色的制服，敞着怀，里面的背心被拉起到胸部，露着大大的肚皮，看起来像是有八个月的身孕。
看到兰毛和我们几个冲了进来，先是有点怒气，然后马上笑脸相迎道：“老大啊，过来找二舅什么事啊？是不是房子卖出去了？”
兰毛瞪着牛眼质问道：“二舅啊，人家要手续，我们没有啊！你是不是骗了我们啊？”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他气死，二舅惊慌的表情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淡定的神色道：“说什么呢？二舅怎么会骗你呢？谁跟你说的啊？”
兰毛一点没遮掩，指着我说道：“他就是要买房子的人，说我什么手续都没有，肯定是被骗了！”
二舅对着我可就没那么客气了，指着我的鼻子问道：“你凭什么诬陷我骗人啊？你买房子就买房子呗，怎么那么多事儿呢？”
我用手打掉了，指着我鼻子的手，毫不畏惧地说道：“骗没骗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问你，你帮他办里房产的过户手续呢?为什么我没看到房产证啊？”
第三百八十七章 骗钱的二舅
二舅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接质问他，蛮横对着我说道：“有没有房产证，为什么要给你看啊？你要买就买，不买滚蛋！我看你也不像真心买房子的人，来这儿捣什么乱！”
然后安抚兰毛道：“老大啊，别听外人瞎说，不是和你说了吗？房产证在银行呢，等款一到位，房产证马上就能拿过来的！”
兰毛嗯了一声，又看了看我。
我翻着白眼道：“你骗鬼呢？人家全款买的房子，银行凭什么压人家的房产证。你要卖房子，连房产证都没有，你拿什么卖房子给人啊？你说你没骗他，我就问你，这房子现在到底是谁的名字？原房主的房产证呢？”
二舅被我问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蛮横地一直重复着一句话：“这房子不卖给你了，你赶快给我滚蛋！”
我摊开手，对着兰毛说道：“你看到了，你自己想清楚吧！我告诉你，你这个二舅很有可能，将一个不属于他的房子卖给了你！”
二舅激动地指着我叫道：“你tmd的再胡说，我就……”
我哼了一声道：“你能怎么样我啊？打我是吧？先不说，就你这样的，能不能打得过我！就是打得过，你动我一下试试，我马上就报警，看看警察到底抓谁？你这可是诈骗啊！”
二舅的汗就急出来了，外面物业的人，都堆在门口看热闹，二舅急忙叫道：“都给我赶出去，都给我赶出去！”
两个保安，听见了，想往里面冲，红毛和黄毛站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一动不动，两个保安犹豫了半天，没敢进来。
二舅看到没人帮他，没办法了，再次求到兰毛道：“老大啊，咱们可是亲戚啊，二舅看着你长大的，你觉得二舅能骗你吗？你怎么相信外人的话，都不信你二舅我呢？”
兰毛终于表现出了卓越的智慧道：“二舅啊，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啊！你说你卖东西给人，总要先证明这东西是你的吧？我现在都没法证明这房子是我自己的，我怎么卖给人啊？我这可是真金白银花了400万买的啊！钱我可是一分没少转给你的！”
二舅的一双眼睛提溜乱转，再次解释道：“这个事说起来很麻烦的，房产证在银行呢，等买房子的人把钱交了，银行就自动写上买房子的人了！这中间根本就不需要咱们操心的！你二舅我知道，你最怕麻烦了，就帮你省了不少手续，你现在还怀疑起我来了，我真是费力不讨好啊！”
兰毛犹豫了一下，想了半天问我道：“好像是这个回事儿啊！反正这房子改来改去的，最后还是改到你名下，我就没想过要这房子的，何必要房产证呢？”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那么说，就不该领什么结婚证，万一想离了，多方便啊，离婚都不用办！房产证和身份证一样，一栋房子就需要一个身份证，房子改一次主人，就得换一次身份证，中间的过程不能省略，私下交易不是不行，但总不能通过银行私下交易吧？这根本就不成立！说多了也没用，反正我也没损失，你自己想吧！”
兰毛挠了挠头，对着二舅说道：“二舅，他说得对啊！我交了钱，你就得把房子写上我的名字，我再卖给谁，我再把人家的名字写上，这是规矩啊！我虽然不懂，这中间复杂的程序，但我知道你这么敷衍我，肯定是有我问题的！今天你得和我说清楚，不然我可找我爸去了！”
二舅知道自己圆不过去了，就低声地说道：“二舅慢慢和你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这么多人挤在办公室多不好，你先让人都出去，二舅和你单独说！”
兰毛看了看我们几个人说道：“那行，你们都先出去！”
我无奈地跟着几个人往外走，兰毛却叫住了我道：“你别走啊！这里你最清醒了，你留下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儿？”
其他几个人先出去了，二舅阴沉着脸道：“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不忿地说道：“我买房子的啊！怎么就多管闲事了呢？你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买啊？总不能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了吧？你只要能拿出房产证，我马上就转款，这房子我买了！”
二舅轻蔑地说道：“你买！?你买的起吗？知道这房子多少钱吗？你钱先拿出来我看看！”
我叫板道：“我要是能拿出钱来，你拿不出房产证，怎么说？我就不明白了，人家买的房子，凭什么你把房产证压到银行呢？人家又没欠银行的钱！”
二舅撇着嘴说道：“和你说得着吗？穷鬼一样，还一下子拿400万过来买房子，你唬谁呢？！”
我呦呵了一声道：“今天咱们就把话撂这儿，我要是拿得出400万，你怎么说？”
二舅一听，怂了，喃喃道：“拿得出就拿得出呗，显摆什么？！”
我讥笑道：“你的房产证呢？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朋友的，他根本就不会卖这栋房子！一开始，我就奇怪，他怎么可能卖房子呢？就算是卖了，也会和我说一声的！你还是不是人，连自己的外甥都骗！”
二舅无从狡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兰毛不干了，指着二舅说道：“二舅，我的钱呢？房子不是我的，我的钱，你给我弄哪去了？”
二舅擦着汗道：“老大啊，你听二舅和你说，二舅也是好心的，想着那房子那么久没人住了，空着也是空着，房屋的主人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一下子就跑了。房子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来要的！我就想着，反正我这儿有钥匙，咱们一买一卖，一分钱不用出，中间赚个差价，要是这家主人真回来了，大不了给他钱，直接买下来就是了！万一，真不回来了，咱们不就白得一栋别墅啊！”
我想看傻子似的，看着二舅道：“你还真是天真啊！有谁会放在几百万的房子不要啊？就算这家主人出了事，总会有他的亲戚来收回的！你这一买一卖就更不成立了，既然是你说得那样，你为什么要收钱啊？这钱你自己就可以赚了，为什么还要和你外甥说呢？”
二舅不肯说话了。
兰毛突然用力一拍桌子道：“我的钱呢？你到底把我的钱给弄哪儿去了，要是要不回这钱，二舅我就卖你家房子去！”
二舅这下子傻眼了，恳切地说道：“老大啊，我也是没办法，都是你二哥给我逼的，他要结婚，女方要车要房，还要200万彩礼，我上哪给他弄那么钱去啊？老大闹，老二就跟着闹，老大结不了婚，老二就结不了。我这一想，就是卖了我自己那套房子也不够啊，就想着先借你的钱用用，等过段时间，我再慢慢还给你！”
我呸了一声道：“你拿啥还，现在没有，以后就能有了啊？你等着中彩票呢！你是想着，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把房子卖了，反正也没人住，不过，你还算有点良心，没坑自己的外甥，想着坑别人！”
二舅急忙看着兰毛，跟着说道：“是啊，是啊，我没打算坑你的！”
兰毛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有没打算坑我，钱呢？我的钱呢？赶快把钱还给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要是不给我，我不但要卖你家的房子，还把你儿子的房子也卖了，你知道我爸是村支书的！”
二舅一看兰毛的态度这么坚决，就开始破罐子破摔，变得蛮横起来道：“你敢！你说你把钱给我买房子了，证据呢？我可没看到你给我一分钱，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兰毛啊了一声怒道：“你再说一遍！我可是400万现金，一分钱不少的拿给你的，我的两个弟兄都是在场的，这你还能赖掉啊？”
二舅得意地说道：“我可没拿过你的钱，你别冤枉我啊！”
兰毛怒吼道：“二舅，王老二，你tmd得不讲理是吧？你要是跟我来横的，我也就不认你这个亲戚了！”说完，就打开门，让他的两个兄弟进来，命令道：“这老秃毛不认账了，给我搜，把钱都给我抢过来！”
红毛，黄毛多听兰毛的话啊，上去就是一顿乱搜，二舅似乎很淡定，指着三个人说道：“都是亲戚关系，我可提醒你们啊，我这里有监控的，我要是报警了，你们就都给我蹲大牢去！”
我制止了红绿灯的行为，说道：“别这么傻了，400万，谁会藏在办公室里啊，你没听他说，钱都给他儿子结婚了啊！”
三个人听了手，看着得意洋洋的二舅，兰毛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我想了想，对着二舅说道：“财产来路不明，如果无法证明你的财产是怎么合理得来的，你一样有麻烦。还有他们手上的发票，是你开的吧？你为什么要开400万的发票给他们，你的税交了吗？非法所得，你解释不清楚，一样有权查封你的财产的！”
得到我的鼓励，给兰毛装了胆，兰毛开始气焰嚣张地说道：“是啊！我还不信没王法了，你骗了我的钱，还敢抵赖，你完蛋了，我现在就去把你的丑事，告诉全村的人！走，跟我一起去村委会评理去！”说完，就要拉着二舅走。
二舅指着门外，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说道：“书记，你可来了，看看你儿子吧，这么欺负我！”
我们几个同时一愣，然后向门口看去，没人！再回头，就看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推开窗户了跳了出去。
我很好奇，这么胖的身材，怎么身手这么敏捷啊，我都没看清楚，人已经到窗外跑了。
兰毛急忙爬上窗户要追，我笑着说道：“你怕啥？他还能真跑了啊？他家，他儿子，他老婆不都在你们村吗？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现在去他家就是了！”
兰毛收回了爬上窗台的脚，拉着我们一路杀向了他二舅家。
二舅家没有那么洋气的小楼，就是一栋二层楼的平房，面积也不大，不过这大铁门可是不小，占了足足半面墙。
兰毛愤怒地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大铁门上，气势是有了，奈何力气不够，不但没踹开，也没踹响，后坐力直接把他给弹了回来，坐到了地上，样子及其滑稽。
黄毛扶起兰毛，红毛气势汹汹地也要效仿兰毛，我拉住了他，用空心掌大力地拍了拍门，大铁门震动地厉害，而且咣咣作响。
几下之后，两个凶神恶煞地年轻人开了门，一个人手里拿着铁铲，一个人手里拿着菜刀，我本能地向后退去。
兰毛可不怕那个，听着胸脯走了上去问道：“你爸呢？躲起来也没用，叫他赶快把骗我的钱给吐出来，不然我今天就把你们家给拆了！”
拿着铁铲是年轻人冷哼了一声道：“欠你什么钱？我们怎么不知道啊！老大，我可和你说，你在别人那里耍横，我不管，到我家耍横，我可不饶你！识相的，就自己乖乖给我滚远点，不然一会儿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说完，故意举起了手上的铁铲，耀武扬威起来。
黄毛也不是吃素的，随手就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走到兰毛身前说道：“我拍不死你！骗了钱，你们还有理啊？赶快叫你爹出来，不然我们就先弄死你们两个，再把你们家给拆了！”
拿菜刀的有点瘦削的年轻人，提起了菜刀，蛮横地说道：“你找死啊！这么和我大哥说话！你过来，你看我砍不砍死你！”说完，拿着菜刀指向黄毛。
我抓住了黄毛的手，把砖头抢了过来，低声地和他说道：“别拿武器，我来之前报了警，就这么和他们僵持着，警察一来，你就往地上趟，记得千万别动手啊！往后站点。”
黄毛低声嗯了一声，扔掉了手上的砖头，但毫不示弱地说道：“别以为我们怕你们，我们是来和你们讲道理的！”
第三百八十八章 二舅求救
门里二舅家的两个年轻人，看到这边红绿灯示弱了，更加的嚣张，大声地吼道：“赶快都给我滚蛋啊！我们家谁的钱也不欠！都离我家门远点，别一会儿不小心，我伤了谁，我可不负责啊！”说完，把大铁铲往地上一剁。
他弟弟跟着拿着菜刀，挨个地指向我们。
远远地警笛声传了过来，那兄弟还沉浸在舞刀弄枪之中，根本就没听到。
我向黄毛使了一个眼神，黄毛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滚向了拿铁铲的，然后死死地抱住了铁铲头，嘴里大喊着：“别打我了，别打我了，再打就死了！”
拿铁铲的都懵了，这怎么还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那边红毛也不示弱，直挺挺地走向了拿菜刀的，双手用力地抱住了那年轻人的大腿，哭着喊道：“别杀我啊！别杀我！”
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要是那个拿菜刀的，是个缺心眼的，真砍他一刀，可怎么办啊？
警车上下来两个民警，看到这情形，急忙掏出了手枪，枪口朝着地上，大声地说道：“都把武器给我放下！”
拿铁铲的还好，第一时间松开了铁铲，可他弟弟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举起了菜刀，解释道：“我没有啊！我没有啊！”
他这一举菜刀，民警马上更警惕了起来，再次大声地呵斥道：“把刀放下，马上把刀放下，不然我们可采取措施了！”
拿菜刀的被吓傻了，还是他大哥比较清醒，上去一把夺过了菜刀，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场面被控制住了，黄毛和红毛这顿在地上打滚啊，满脸满身的都是灰土，也看不出到底是哪里受伤了，只是嘴里一直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警察好一顿劝，才算让这两个人闭嘴。
四个人被带上了警车，一个肥胖的妇人突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哭喊道：“别抓我儿子啊！他们没犯罪！快把我儿子放了！”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抓向民警。
民警一边向后退，一边警告她道：“你冷静点，我们只是抓回去，问清事情的经过！”
妇人那肯听啊，继续向民警逼近说道：“不能抓啊，抓了进到里面，没事都变成有事了！你们别想把我儿子带走！”说完，再次抓向民警。
民警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她抓了一下，脸上马上就出了一条血痕，另外一个民警马上抓住了妇人的手，命令道：“你赶快给我住手，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拘留了！”
妇人双手被控制住了，就开始撒泼起来，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民警被她带的，一下子也摔倒了，刚好趴在她身上。
这下可不的了了，妇人破口大骂起来：“耍流氓啊！警擦耍流氓了！”
我伸手一把将民警拉了起来，民警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向我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对着妇人说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涉嫌袭警，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将采取进一步的措施！”说完，拿出了手铐。
这下妇人傻了眼了，呆呆地坐在了地上。
另一位被抓伤的民警严厉地说道：“现在起来，和我们走一趟，你不是担心你儿子被我们冤枉吗？那就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看车走远了，妇人也被带上了车，我和兰毛推门走了进去。
大白天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我艰难地摸到了灯开关，打开了灯。
兰毛大声地喊到：“二舅，你出来啊！”没动静。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给了阿廖一个眼神，阿廖向二楼走了上去。
楼下看了一圈没人，就跟着上了楼。
看看阿廖，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找到。
这时，头顶突然落下了灰尘，我抬头看去，上面的阁楼处，地板的缝隙露出了一双眼睛，把我吓了一跳。
我笑了笑，对着兰毛说道：“你说你二舅妈和你那两个表哥，就这么被抓了进来，也不知道得判几年啊！要不你去和你两个弟弟求求情，让他们别告了，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么闹下去，我估计他们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兰毛明白我的意思，跟着说道：“那也得找到我二舅啊，咱们不是直系亲属，也不能保释啊！”
又一堆灰尘飘了下来，二舅这是犹豫了。
我哎了一声道：“我可听说，保释时效就4个小时，4个小时一过，想保释都保释不出来了！”
这下起作用了，阁楼上的门被推开了，二舅那肥胖的身体，灵活地从上面跳了下来。
然后，拉着兰毛哀求道：“老大啊，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救救你表哥和你舅妈吧！”
兰毛很爽快地答应道：“行！我救他们！我的钱呢？你把钱还给我，我就去救他们！”
二舅犹豫了，盘数着划不划算?
看二舅犹豫了，知道有机会，就添油加醋道：“这人在里面一久，就可能把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得，都说出来了！到时候，我想警察还得找上门来，一家人一起坐牢，也算是团团圆圆了！”
二舅这下是真慌了，估计是他肯定和他的儿子说了骗兰毛钱的事，大声地问我道：“你说我儿子他能说出去吗？他们应该不会傻的说出来吧？”
我哼了一声道：“那可难说，你也知道到了里面，也不审你，就是要你交待，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得给我说！你儿子一看就没什么见识的，那场面他们能顶得住！趁现在还来得及，把钱还给人，他那边直接就不追究了，估计这会儿还没审呢，等到审出来了，就算你外甥不追究，都不行了！”
二舅为难地说道：“我真没想骗老大的钱，真是急用的！我现在就把钱拿给你，我除了交了房子的首付和车的首付，其他一分钱都没动，你们等着！”
兰毛感激地向我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二舅抬着了密码箱走了出来，打开了密码箱说道：“老大啊，你点点，这里一共是330万，房子我花了50万，车花了20万，等我有钱了就还给你！你快帮帮你表哥，舅妈吧！”
兰毛接过了钱，问道：“那剩下的钱，什么时候给我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我什么时候，放过他们！”
二舅急了，怒道：“我上哪去弄啊？这不都说了，到时候还给你，你先救人吧，再不救就晚了！”
兰毛哼了一声道：“你骗了我的钱，你横什么啊？我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
我劝道：“算了，让你二舅写个欠条，说好什么时候还，咱们就去救人吧，都是亲戚，你也不想他们一辈子都待在监狱吧！”
二舅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都是亲戚！你就放过我们一家吧，我现在就给你写借条，年底，到年底我就还清给你！”
兰毛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出了门，二舅要跟着。
我冷着脸说道：“那边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跟着干嘛？主动投案自首啊？”
二舅挺着胸脯说道：“我钱都还了，我还怕什么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捅别人一刀，救了回来，你以为你就没罪了啊？只是判多判少而已！”
二舅吐了吐舌头，急忙说道：“那就拜托你们了！”说完，一溜烟儿跑回了屋子。
兰毛不忿地说道：“就这么放过他了？”
我哎了一声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本来就是你家亲戚，让你妈知道了，你妈也得叫你能算就算！再说，钱你不是差不多都拿回来了！闹得太僵，你们乡里乡亲的住着，等你两个表哥回来，肯定得天天和你闹，你无所谓，你家里呢？你妈你爸怎么办？”
兰毛哼了一声道：“他们不是得判刑吗？”
我无奈地说道：“多读读书，学学法吧！刚刚那个也就是民事纠纷，你两个弟弟一点伤都没有，一验伤就知道了，他们能有什么罪，刚刚就是吓唬吓唬你二舅。”
兰毛哦了一声道：“也是啊！那现在怎么办？”
我反问道：“什么怎么办？叫你两弟弟别演戏了，赶快回来吧，再演下去，就成报假案了！”
兰毛额了一声，拿起了电话。
红毛，黄毛回来后，笑着说道：“给他们吓得啊，二舅妈差点尿裤子！人家说要拘留她十二天，后来还是我们说好话，才放他们出来的！”
我没好气地说道；“她本来就是个乡下妇女，什么都不懂，看到儿子被抓，救子心切，只是抓了民警同志一下，教育一下也就是了，怎么可能真的拘留她，民警同志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要是真追究起来，你们两个也有报假案的嫌疑！”
黄毛嘟哝着：“还不是你教的啊！”
我撇着嘴说道：“我也没叫你，演的那么传神啊？差不多就行了，你们可倒好，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两个发羊癫疯呢！好了，不说了，钱你们也拿回来了，我也算做了件好事，你们帮我一个忙总可以吧？”
三个人齐齐点着头，说没问题。
我说道：“找物业先把我朋友房子的水电恢复了，再找几个人帮忙收拾下房子，我把鬼放回来！”
三个人啊了一声，吓了一跳。
我也懒得解释，就问道：“到底行不行啊？”
兰毛急忙说道：“行，当然行了！”
我补充道：“到时多少电费，水费我出！”
兰毛急忙摆手道：“还用的着你出，我二舅欠我那么多钱，他还敢和我收水费，电费啊?”
我笑了笑道：“那好吧，就谢谢你们了！”
我刚要离开，兰毛拉住了我，哀求道：“你不是说有搞音乐的朋友吗？你看看能不能帮帮我们啊？”
我想了想说道：“第一呢，你们得先真的学学音乐，表达自己的心声，融入到你的音乐里是没错的，不过，咱们是不是也得先学学理论知识啊？
第二，你们想办唱片公司，不是那么简单的！给你们注册了唱片公司，又能怎么样呢？你们得有作品啊，一个唱片得运作是很复杂的，单靠你们自己的唱片，怎么运作啊？你们自己都知道，你们自己的歌，根本就没市场，没市场就意味着没钱赚，那你们拿什么运作公司啊？
第三点，我可以给你们找些做音乐的朋友帮你们，可你们想怎么帮你们呢？帮你们出唱片，还是让你们进他们公司啊？你们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出名。最快的出名方法有两种，一种是你有一鸣惊人的出品，一上市就轰动业界，又叫好又叫座，很明显你们的作品不行！第二种就是搞笑，搞怪，哗众取宠，臭名远扬，这也很容易出名，可接着呢？你们很快就会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大众的记忆力只会在好作品上多停留，而不会在小丑身上。”
兰毛神情黯淡地说道：“你说得都对，那我们就没机会出道了吗？”
我安慰道：“十年磨一剑，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要用作品去打动人，你们要是真的喜欢做音乐，你坚持下去，但这只是为你们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更不是为了名和利！这是为了梦想！你们既然衣食无忧的，那就好好做音乐，总有人会欣赏你们的音乐的！”
兰毛被我打了鸡血后，马上满血复活地说道：“我懂了！我们会努力做好自己的音乐的！”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看着外面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样激励他们对不对？他们可能一生都不会有什么前途可言，看他们这样执著的样子，真的可能坚持一辈子，我这样会不会误人子弟呢？我是不是及时打破他们的天真梦想呢？还是由得他们自己去体验，这梦想带给他们的快乐与痛苦呢？
心思被兰毛的问话给带了回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什么都懂啊？”
我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个销售员，做业务的！”
兰毛不可置信地说道：“销售员？不可能，我们这儿天天都有销售员上门来推销，我可没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
我笑了笑道：“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没我走的快而已！”
第三百八十九章 值钱的点子
我把张妈接回了别墅，告诉她放心，一切都搞定了，这房子根本就没卖给人，叫她安心的住，要是有人找她麻烦，就去找红绿灯。搞清了朴哥雪姐的地址，我和张妈告了辞。
经过稻田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群人在拿着图纸，在稻田间指指点点。
我看到他们停在路边的车，上门写着绿水园的标志。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和阿廖说道：“先别走，去红绿灯家，我有事问他们。”
车到了红绿灯家，敲了好久门，红毛才怒气冲天地开了门，看到是我，马上笑脸相迎道：“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又回来了，我们正排练呢，你来了刚好，帮我们听听！”
我和阿廖走到了他们的排练室，一位大胡子站在前面，双手插在胸前，看我进来急忙向我抱怨道：“陈总，你这是给我找的什么活儿啊？这我可怎么教啊？”
我笑了笑，低声地说道：“没给你钱啊？还是钱给的不够啊？冲着钱的份，你不教，可是大把人抢着教呢！”
大胡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大声地喝道：“再来一次！啊，打鼓的，不要有太多多余的动作，这不是在表演，你先打好了，再练那些花哨的技巧可以吗？还有你，你长得是鸭掌吗？不分瓣啊？和弦，和弦懂吗？不是要扫弦，扫弦也不是那样扫的！你，我都懒得说了，老用什么嗓子眼儿唱歌啊？烟嗓不是用嗓子眼儿唱歌，你这么唱一首歌，你就得断气！”
我都替大胡子捏一把汗，一个不小心不得被打死啊！
可和我想象得不一样，三个人听话的，像个小学生，认真地照着大胡子的话，练了起来。
经过了好一会儿的痛苦折磨后，我总算等到了他们排练完。
出去客厅坐了下来，我问兰毛道：“你们村最近要卖地吗？”
兰毛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些，喝了口水，随意地点了点头道：“是啊，现在的田也没人种，我爸说有人要就卖呗，反正留着也没用！早晚这里也得成为钢筋水泥的丛林。”
我笑了笑道：“你爸说话挺有诗意啊！知道什么人要买吗？”
兰毛挠了挠头道：“不知道，我都不问的，和我也没关系，卖了也是村里的钱，到时候大家分呗！”
我再次问道：“知道什么人买的吗？你们这地是农业用地吧？都是宅基地吧？”
兰毛摇了摇头，我又看了看红毛和黄毛，两个人也一样的摇了摇头。我知道问也白问，就说道：“这事都是谁要管的啊？能不能给我递个话，让想了解一下！”
兰毛拍着胸脯说道：“这个没问题，都是我爸和我小妈在处理的，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们，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我见到兰毛的亲爸后妈后，和我想象中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反差。
我心目中兰毛的爸爸，是个和他二舅差不多的中年油腻大叔，穿着人字拖，灰黑色短裤，白衬衫和一个秃顶头，他的后妈肯定是貌美如花，年轻漂亮的少妇。
可事实上呢，兰毛的爸爸，是一个极度体面，样貌英俊的小生。黑色铮亮的皮鞋，合身的西裤，雪白的衬衫，和一头浓密的黑发，五官也是十分的端正，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脸上也没有一丝的皱眉。
兰毛的后妈则刚刚相反，邋里邋遢，蓬松的头发上面，夹着一个不合乎她年龄的卡通发卡；臃肿的身材，穿着一件碎花的连衣裙，看起来像个孕妇，而且嘴里上叼着一支烟，活脱脱地就是周星驰电影《功夫》里的事头婆（老板娘）。
兰毛的爸爸很客气地和我打着招呼道：“听我家老大说了，您帮了他不少的忙，我叫黄子龙，是这个村的支书，有没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我微笑着说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向您打听下，您村里用地的事。我本身也在做一些地产的项目，对您村里的几块地，都挺感兴趣的，所以过来问问。”
兰毛爸爸额了一声道：“这事啊，我给你看看我们村的规划用地图纸吧。”说完，过去拿图纸。
兰毛的后妈盯着我问道：“你哪家房地产公司的啊？”
我平淡地回答道：“万众地产。”
兰毛后妈不屑地说道：“万众？不是做空调的吗？没听说过，还做地产啊？”
我笑了笑道：“很早就做地产项目了，只是不是我们的主业，目前也只是在珠江三角洲附近有项目。”
兰毛后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兰毛爸爸拿来了一大卷图纸，摊开在桌子上，指给我看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们目前打算出让使用权的地，这边已经被绿水园看中了，现在还在勘查地形，地况。”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这边应该都是宅基地吧？可以直接出让土地的吗？不是应该由国家统一征收，再决定土地的使用属性吗？”
兰毛爸爸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我们可以租让土地啊，具体他们做什么，我们不管，只要不是建化工厂就可以。这里的楼建的越多，我们这里就越繁华，反正对我们有好处，我们没理由不租的，是吧？”
我嗯了一声，再次问道：“那你们这里的住户，是不是全部都同意你这么做啊？”
兰毛的后妈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这个自然是同意的，你不用操心这个，看在我们家老大的面子上，我们才肯让你看图纸，你是想买地，还是只是要打听消息啊？”
兰毛爸爸看到我脸色不好看，急忙劝道：“别这么说话，他是老大的恩人！这样，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急忙笑着说道：“小姓陈，我不是什么您儿子的恩人！我来这儿找您呢，是觉得这片地很有发展前途，我们公司呢，也一直在做着房地产的项目。刚好，我又在这儿，就顺便来看看。”
兰毛后妈哼了一声说：“我们这片地现在很吃香，很多大地产在争，我们这里依山面海，市府未来在这边要大力发开旅游项目，这些大地产都是看了规划图的，才来我们这里抢地。”
兰毛爸爸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村前面就是一个大型水上乐园，可能是目前国内最大的水上乐园。他们买地就是在要这儿建度假村，酒店，还有一些相应的大型配套设施。”
这下我感了兴趣，再次看了看规划图，根本就没有他们说的什么水上乐园。
兰毛爸爸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就解答道：“这是我们镇上的规划图纸，肯定不会有这些了，要看你得去市规划局看！”
兰毛后妈撇着嘴道：“你以为这些大地产都傻啊？人家肯定是确认过，才会买这里的地。”
我急忙点头道：“是的，是的，那你们还有哪几块地打算租让呢？”
兰毛指了指图纸上的几块地，给我看，然后说道：“你要真想买，就买这边的几块，这里离地铁站近，交通也方面，十几公里就是莞城车站了，我本来是不想放这几块地的，打算自己开个农家乐，生意一定能火，可手上的钱不够，再说也没这个精力去管！”
我微笑道：“您怎么可能钱不够啊？这一年收租都收的手软了吧？”
看到兰毛后妈露出一脸骄傲的表情。
兰毛爸爸却说道：“那才能有几个钱！你是不知道，一旦旅游项目确定了后，这一带的工厂就全部得搬走，那时候，这些民工谁还租我们的房子啊？我们现在也没地了，就靠着这点租金过日子呢，现在租金没了，我们连生活的经济来源都没了，我不得手上留点钱啊？”
我灵机一动地说道：“既然你的房子都空了，不然就改做民宿，或者酒店啊！这里以后这么热闹，肯定有很多游客，就靠这几家大地产建的酒店，度假村肯定不够住啊！再说了，他们的酒店得什么价啊？你要是搞个民宿，成本又不高，稍微装修下就可以了，也可以搞农家乐，到时候你就是这里的地主了。价格只要比他们大酒店的便宜就行，这才是赚钱的买卖啊！你不够钱，我可以给你投资，咱们合伙干，利润对半分，怎么样？”
兰毛后妈马上反对道：“你想得美啊！啊，房子我们出，地是我们家的，利润凭什么分你一半啊？”
我急忙说道：“点子是我出的啊！”
兰毛后妈切了一声道：“点子值几个钱啊？”
我摇着头道：“点子就算不值钱，可你们知道该怎么经营吗？知道怎么管理吗？”
兰毛后妈不屑地说道：“有什么不会管理的？不就是收收钱，打扫打扫卫生吗？有手就会！”
我冷笑道：“那当我没说，祝你们好运！”
兰毛爸爸急忙劝道：“妇人家什么都不懂，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知道，你肯定有手段的！”
我点了点头道：“要是那么好做，那些靠近景区的坐地户不都发财了！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啊？你们不想想，你们能做，你村里的人就不能效仿你们啊？他们一样能做，到时候就是比价格了，你100块1晚，人家就能80，反正又没什么成本的，你们这样一百年也收不回成本啊！”
两个人觉得有道理，同时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要做就得成行成市，能垄断就都垄断了，你现在趁着你们的大多数村民还不知道，能买就都买回来，到时候去到哪家都是你的，你就不怕比价格了，这些游客不住都得住！大酒店住不起，离市区又远，不就得住你这儿，你这的价格只要比大酒店的低，肯定人多！你到时还可以搞点农家特色，种点蔬菜，养点鱼，游客连吃带住，一晚上一个人怎么不得3，4百啊！这就是点子产生的效益，我不说，你们能做到吗？真以为就是打扫卫生，做做饭那么简单啊？”
兰毛爸爸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然后非常客气地说道：“陈总，我觉得行！咱们就合作，不过，你说我们是又出房子又出地的，你这上来就分我们一半利润，是有点多啊！不然，你也投资一份，我钱也不够，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公平，你说呢？”
兰毛后妈急忙点头。
我不悦地说道：“我本来就说我投资的！你想办法说服村民，把地让出来，钱咱们可以一家一半，太多地在你手上，我想村民肯定会有想法，可以按着我的投资比例，划分给我。咱们投资成本也不用太高，也不建什么大型酒店，度假村，就是小二层洋房，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规划不落实，咱们也损失不大。”
兰毛后妈拍着胸脯说道：“不会的，这内部消息，我早打听好了，我亲大哥就是规划局的一把手！这消息是他亲口对我说的！板上钉钉的事儿。”
我笑着说道：“那样最好，就是不成，咱们也不担心，但投资一定不能太大，风险太大！可以的话，咱们就操作起来，除了已经达成协议的土地，其他的一律不向外租让了。咱们自己收，我看了一下，剩下的地方已经不多了，不过，刚好咱们也不需要太大地方！”
兰毛爸爸搓着手，有点兴奋地说道：“这就是我的梦想啊！一辈子当农民，就是有钱了，也不是老板，这下可以自己当老板了，太好了，我就是想坐在自己家的酒店门口，搬张小桌子坐门口，那感觉……不要太好！”
兰毛后妈也跟着笑起来道：“是啊，是啊，我也可以做老板娘了！你说咱们这一辈子想都不敢想啊！有钱了，还一样觉得低人一等，现在不同了，城里人到咱们这儿，都得看咱们脸色！”
我没觉得好笑，觉得他们其实也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有时候成就感比赚钱更令人有快感！这点我深深地理解！
第三百九十章 师夷长技以制夷
定下了初步意向，我打算回珠海了，之后安排好，就北上找朴哥去。
可这对夫妻说什么都不让我走，一定要留我下来吃饭，住一晚再走，生怕我这财神爷，前脚给他们许完了愿，后脚就跑了。
晚上，兰毛爸爸直接在村里摆起了围村席，一摆就是二十几桌，这架势看起来就像自己儿子结婚摆酒。
广东人做席也是很铺张浪费的，本来就不缺钱，光一盘盆菜就是上千块钱，里面的鲍鱼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每桌每人一包软中华，喝的都是天之蓝，x.o，就连啤酒都是清一色的嘉士伯。
我有幸坐上了主人家席位，成了贵宾。
阿廖坐在我旁边，感慨道：“你不做骗子真是可惜了，就凭一张嘴，想吃到哪儿，就能吃到哪儿，来了两天，你说你占多少便宜了，水电费一年得多少钱，人家都免就免了，这围村席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这一桌怎么也得上万啊！我要是你有这本事，我还干什么公司啊，我就走到哪儿骗到哪儿，也不骗钱，就骗吃骗喝，到哪儿都是大爷，都是上宾，这日子多好啊！”
我呸了一声道：“什么骗子啊？我是真打算在这儿投资的，我是他们的贵人，没我，他们这辈子也就得靠着点租金过日子了！”
阿廖切了一声道：“哪点租金？你没听那兰毛怎么说啊？靠那点租金就可以买栋别墅了！这里坐着的，我估计各个都是千万富翁。你就看，这中华烟，就这么泡在水里，扔到地上都不捡！哎，都说有钱，我现在真不知道什么是有钱了？”
兰毛几个人过来敬酒，我急忙站了起来，问道：“歌练的怎么样了啊？”
兰毛揉着脑袋道：“还是老被骂，不过骂得有道理，你帮我们找的老师真好！我听说，你又帮了我爸一个大忙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真的感谢你！”说完，一杯x.o直接干了。
我急忙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一直闹到十二点，才算结束。
第二天一早，我告别了兰毛一家，就直接回到公司。
董总正坐在我办公室，看我回来了，劈头盖脸地斥责道：“总经理一个多星期不见人，你也消失，这公司里的事，真等着我回来处理啊？”
我笑道：“我去找发财之路了！”然后就把在东莞的事，和董总说了一遍。
董总一听也来了兴趣，马上忘了刚才生气的事情，对着我问道：“他们同意了？”
我点了点头，确定地说：“同意了，协议书都签字了！等他们收完地，咱们就介入！”
董总兴奋地说：“这买卖做的过！我早就想过，地产在未来这几年，一定是最赚钱的产业。国家发展的这么快，地肯定是越来越少了，圈地固然可行，但三年的限制，还是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可你圈的，名正言顺，投资又不大，记得一定要攥在手里不放，未来不超过5年，肯定会翻倍！而且是几倍的上涨！”
我嗯了一声，看到董总的火气已经消了，就问道：“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董总没好气地说道：“事到没出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发现坐镇的全部不在，自然心里不痛快了！”
我切了一声道：“那你不痛快个鬼啊！你请人回来是做事，帮你赚钱的，又不是回来坐班的！”
董总嗯了一声，但马上说道：“贺洁呢？这就算是不干了，是不是也得通知咱们一声啊！股份给了她，这人就不见了！有点过分啊！”
我也有点担忧地说：“是啊，她不是那么没手尾的人啊！怎么这么久都不跟咱们联系了呢？不行，就报警吧？”
董总摇了摇头道：“电话是通的，只是不接。我问过于虹了，她说贺洁没事，就是处理下家里的事情！”
我啊了一声，有点着急地说道：“她家里的事？她家里能有什么事啊？她那个哎呀老豆，就没当是自己闺女，贺东更不是东西，她可一直不是那个家的一份子啊！你说，她家里不会逼他交出咱们万众的股份吧？要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董总瞪了我一眼道：“她说给就能给的啊？就算是给了，也没用，咱们两个就可以控制董事会了，他们谁拿了股份，最后都得给我吐出来！”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老谋深算啊！你早想到这一步了吧？”
董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想了，也没想！我也累了，不想老争来争去的，其实我就是想，要真有人收，咱们俩就卖，反正也没损失，不过谁买谁倒霉！万众啊，也就只有咱们手上，才能赚到钱，其他人根本就驾驭不了万众！”
我取笑道：“迷之自信！怎么就在咱们手上能赚钱，在别人手上就赚不了钱呢？万众这么完善的体系，谁来都一样！”
董总摇着头道：“万众员工对于咱们两个的忠诚，都成了一种信仰了!咱们都成了万众的一道标志了。说到万众就想到我，想到你，没有咱们两个的万众，还是万众吗？你知道咱们两个要是离开了万众，会造成多大的震荡吗？你知道，会有多少人离开万众吗？”
我切了一声道：“你说你自己就行了，为什么还带上我啊？我可没你那么有魅力！我招来的人，都是看钱吃饭的！万众的待遇好，他们才留下的，可不是冲着我的个人魅力来的！”
董总撇着嘴道：“酸不酸！我是一代的万众人，你已经是新一代的万众人了。咱们的高层，中层里面，有多少人材你不是不知道，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别家公司老总的级别。要说待遇，比我们好的，也太多了！他们留下来图的是什么，就是对你的信任，为什么要信任你，是因为信任你，知道你会不断地带着万众往前走，他们现在的待遇只是暂时的，他们知道万众前途无量，他们自己自然是水涨船高啊！而且，他们觉得每个人都有机会，人拥有了一点的物质基础，他们追寻地就不单单只有钱了！”
我诚恳地点了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一家企业，一定要有一个灵魂，企业灵魂！”
董总嗯了一声道：“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屎，这道理谁都懂！不过呢，咱们不是狼，也不是狗，咱们是蓄势勃发的狮子，一直都是森林之王，但一向只吃自己想吃的食物。”
我点了点头道：“万众的众，少一个人，再加一横就是丛林的丛，觉不觉得就像咱们两个人，站在丛林之中，成为万兽之王。”
董总笑了笑说道：“你想象力，还真的丰富。咱们万众以前不叫万众的，是叫万兴，是家机械加工厂，后来人多了，就改成了万众，意寓为万千大众服务！”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有水平，一听这名就是董总你的手笔，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只是不够霸气，咋不叫亿众呢？为亿万大众服务啊！”
董总笑道：“太有野心了不好，招人妒忌！”
陆萍一直没离开珠海，她的乐天公司交给了一个职业经理人，这位职业经理人是她高新聘请的，也是我推荐的，就是小海。黄总的儿子黄海，和我一起在湖南奋斗过的小海，他是两年前，被我调回总部，在大客户部于虹的手下，做了一年华南区大客户总监，之后被于虹调了上来，当她的助理。于虹知道，我一直很看中小海，她自然也很会做人，给了小海很多机会，小海人本来就聪明，只是文化水平太低，社会阅历不足。不过几年的湖南磨练，加上一年的市场磨练，已经活脱脱地变成了另一个我。
他处事圆滑，小心谨慎，做事踏踏实实，任劳任怨，从没在他的嘴里听到过，一点的不满，和工作情绪。
工作能力也是极强，短短一年大客户总监，帮于虹拿下了国外三家银行系统大项目，并签下了长期战略合作关系。
可功高盖主的道理，谁都懂，我肯定不会用小海代替于虹，能力虽然有，但资历尚浅，不足以服众，可小海已经到了更上一层楼的水准，不能就这么让他止步不前。所以，我就想到了，陆萍需要一个人帮她，就推荐了小海。
对于小海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你一展宏图，乐天虽然无法和万众比，但也是一家成熟的公司，如果小海可以独当一面，未来他的前途无可限量啊！
陆萍对小海也是赞不绝口，一起在销售部公事过，很短的时间，但对小海印象深刻，在陆萍的心目中，小海还是个孩子，可这几年的进步，让陆萍刮目相看，强烈的反差才是令人震感而重视的。陆萍放心交了乐天给小海，自己可以全心身的投入到我们的投资公司。
陆萍来找我时候，我正在问小海，在乐天还习惯吗？可以控制得了局面吗？小海虽然信心满满，但还是比较谦虚地说做做试试。
陆萍看我放下电话，问道：“和我们家黄总，说什么悄悄话呢？不是阴谋怎么夺取我乐天吧？”
我笑着强调道：“我们家小海志不在你们乐天，庙太小，我更没兴趣！”
陆萍哼了一声道：“我们乐天早晚有一天能超过你们万众的！”
我撇着嘴道：“行！行！行！希望这天快点来到，找我什么事？”
陆萍哦了一声道：“芯片的事，我和唐总研究过，是可行的，不过时间可能有点长，要先去国外考察，派几个技术人员去学习进修才行。长则一年，短则几个月，我们能等吗？我怕盈科真的研发出来了，咱们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我信心满满地说道：“你放心，就算他们研究出来了，也是几年前的科技，现在的科技是日益月新了，你们要去学习，学会世界最一流的技术回来，时间长我们可以等，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最先进的技术，而且是我们自己的技术，不要依葫芦画瓢，学会技术后，自己回来研发，用自己的东西，做自己的技术，完完全全的中国制造，我要把我们的家用电器全部国产化，没有一丝一点的国外配件！”
陆萍看着我激动地表情，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鸿鹄之志啊？这可不像你说出来的话啊？谁教你的啊？”
我切了一声，豪言壮志道：“师夷长技以制夷，此乃吾之毕生心愿！”
陆萍哈哈大笑道：“你是魏源啊？《海国图志》是你的写啊？吹牛是不是也得有点根据不是？别太过分，人人都知道的东西，就别拿来抛书包了！”
我红着脸说道：“引用！知道什么是引用吧？没文化，不和你说了！赶快着手去做吧，时间可不等人啊！”
陆萍嗯了一声，然后犹豫着说道：“我觉得你该去找下俞灵，毕竟人家投了这么多的资金进来，事情没办成，你该给人家一个交代！灵姐，人真的不错！我以后老了，要是做不成董总那样，我就做灵姐那样！”
我撇了撇嘴道：“你啊，就做你自己最好！谁也活不成别人的样子！”
陆萍走了，我想了想，觉得的确该给俞灵一颗定心丸，就绝对现在青岛一趟，在直接去延吉找朴哥。
还是长海来接我，依然红光满面，见到长海，我就夸奖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一见到长海，就觉得特别的提神！”
袁志远笑着说道：“长的吓人啊？”
长海笑而不语。
我白了袁志远一眼道：“人啊，彼此就是相互影响的，你精神，你身边的人就跟着精神，你颓废，你身边的人就跟着颓废！你看咱们长海，人长得不咋样，可什么时候都这么精神，永远生机勃勃的，这劲头咱们谁比得了！做人就得这样精精神神的，看起来对生活充满了无数的憧憬，感觉就像一台永动发电机一样，充满能量！”
长海被我夸得直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人生这么美好，当然活一天，就得像一天样儿！”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不老实的长海
我们在回办事处的路上，我再次看到了那座去向卫华海岛的码头，心里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有点后怕，就是因为那一次的经历，卫华的那一番话，差点让我深陷泥沼之中，万劫不复。
长海看我看着码头出神，就说道：“陈总，你是还想去一次那海岛吗？”
我收回神儿，否认道：“不想了，永远都不想了，以后也不会去了！”
长海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啊？”
袁志远瞪了长海一眼道：“什么为什么？你怎么就这么多好奇心呢？你想去啊？现在去啊！”
长海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说，嘟囔着：“你们都去享受过了，回来给我讲得绘声绘色的，我又没机会体验，我当然想去了。不过，现在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了！”
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去不了了？不是说，我们去了以后，那里就正式开张了吗？你想去，花钱就行了啊！”
长海哎了一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啊？这么大的新闻，你们都没看到啊？”
我和袁志远面面相觑。
长海解释道：“那里出事了，前段时间刮台风，把岛上的建筑物给掀翻了！”
听到后，我第一时间就担心起杜诗阳来，心里想着，她不会还在岛上没走吧？就马上问道：“伤到人了吗？”
长海摇了摇头道：“那到没有，不过，岛上的人被困住了，救援队去解救人的时候，发现了两具死尸，不知道是台风把死尸刮到了岛上，还是岛上的死尸被刮了出来！省厅的人，都下来了，你也知道，现在出条人命，这事得多大啊！还一下子出了两条。整个岛就全部封了，听说还在附近的海域搜索呢，估计是还有死尸呢！”
我和袁志远都长大了嘴，我想想都后怕，在繁花锦簇背后，有这么多的阴暗面。
设想下，我们看着头顶美丽的烟花，脚下却踩着一具具尸体，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袁志远好奇地问道：“后来呢？知道死者是什么人吗？”
长海回答道：“说是卫华集团的员工，顶不住压力自杀的！”
我追问道：“确定是自杀吗？不是他杀？”
长海摇着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卫华集团的员工薪资虽然高，但压力却无比的巨大，心里能力承受不好的，不是疯了，就得有抑郁症。很多人，都扛不住压力离职，结果一离职，就是巨额赔偿。”
袁志远哼了一声道：“资本主义的这些玩意儿，都弄到咱们国家来了！他们也是无法无天了，在咱们国家，他们那套金钱至上的理论可行不通！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社会主义建设不好好的干，非要去资本家的企业受那份洋罪干什么？这要是以前吧，还说得通，咱们国有企业工资低，民营企业没几家，还没起步。现在不一样了，央企各个财大气粗的，咱们民营企业也是蒸蒸日上，这薪酬待遇可不比外企差。最主要的是不受气啊，想干就干，不想干走人就是了！你去外企，就是送羊入虎口，就卖给他们了，资本主义的本质是什么？就是剥削和压迫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啊！”
我笑了笑道：“志远，志远……吁……打住，怎么还越说越激动了！都上起政治课了！你说的都对，但也别以点盖面。外企进入中国，还是给咱们企业带来了很多先进的理念，管理体系，和高端的技术。值得咱们学习的地方，还真的有很多！咱们公司就有很多是外资企业，培养出来的，他们虽然思想比较固化，但做事还是谨慎求稳，执行力很强，经过外企洗礼过的人，还是比较有能力的，这点毋庸置疑。”
袁志远跟着笑了笑道：“那倒是，我手底下就有不少外企过来的！确实挺有能力。科班出身的确比土八路要强，说一遍就会了，就像长海这样的，你说我得培训几次才行，连个销售报表，都得特意去报了电脑班才能搞定！”
长海不服气地说道：“那是我.asxs.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那年代给耽误了！我那会儿，高考的前一天，我们老师拿了一本书和我们说，今天介绍一本一辈子都必用的书，你们猜是什么？”
袁志远答道：“《高考必读》啊？”
长海摇着头道：“《新华字典》，高考了，我们都不会查字典，现在你让我们又学英文，又学电脑的，不需要时间学习啊？哪儿那么容易，你不也是一样！刚出来kpi考核的时候，你不也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填啊？天天和我抱怨，做销售的搞什么文职啊，你不是还特意找个做过人力资源的文秘，给你做内勤啊！人家总监开销售会议都是ppt，你看看你，一张破纸，还在黑板上画画，我都替你丢人！”
袁志远红着脸说道：“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是比谁都洋气啊，到哪去，我不是ipad一开，蓝牙一联，直接投屏！专业！就是那么专业！我进步得快啊，你看看下面几个大区的总监，不还是那么老土啊！和我比得了吗？”
我制止道：“行了，行了！你最洋气，刚刚还批评人家资本主义呢，这些不都是人家带过来，给咱们的办公便利啊！你这么有志气，你怎么不用国产货啊？非要用苹果呢？”
袁志远辩解道：“不是我不用，是这国产的，实在不如国外的，但凡差不多，哪怕是贵点呢，我都愿意买！”
我哎了一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咱们万众，全部做成国际化的先进企业，用最先进的国产技术，最优质的国产配件，做咱们自己的中国制造产品。国人都不信任咱们，咱们怎么走得出国门啊？我们要做出中国骄傲来，让鬼佬看到madea，就抢着买，都得给我排队，都得提前一个星期预定！咱们就先在国内发售，发的差不多了，才去国外发售。想买，不是不可以，买张机票来咱们国家买！不过，同样是客户，外国人买就得比咱们国人贵，除非你能拿出身份证来证明你是中国人！至于汉奸，想都别想，被列入了黑名单，这辈子就甭打算用上咱们国产货了！
你们想想，到时咱们万众产品一上市，就先紧着内部员工家属，再到代理商，后再到兄弟企业，最好才是全中国，再是友邦国家，和谁关系好，就先给谁。你们那时候，到哪都得有人求着你们，帮忙买万众的产品。你们两个这么大的权力，那得多少人捧着你们啊？”
两人向往了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感慨道：“过瘾！”
我接着问道：“行了，行了，先想着吧，长海你把海岛上的事，给我查清楚！”
长海疑问道：“查那事儿干什么？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袁志远自然是知道缘由的，不耐烦地说道：“陈总叫你查，你查就是了!哪那么多问题啊？”
长海委屈地说道：“我就是问问嘛！”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你有时间，帮我查查就是了！”
安顿好后，我和袁志远直接奔向海鸥总部，到了总部才想起，俞灵怎么可能在这里呢，没事的时候，她多半会去唱戏吧？
果然，我们扑了个空，连张海都不在，只见到了云曼妮，她似乎对于我处理盈科的事，非常的不满。
但出于对我的尊重，她没说太多，只是说：“我们海鸥资金一下子调走了那么多，原本打算更换新设备的计划也搁置了，张总和灵姐去找设备厂家，看看能不能分期付款。”
从她的话语中，我知道她在埋怨我，就说道：“盈科的这件事上，是我对对手估计不足，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如果我们真的拿下了盈科，他们的芯片可能真的满足不了，咱们目前的需求，这芯片可能有问题，这可能是林家生布的一个局，我们差点就陷进去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云曼妮看了看我道：“那就说明，你之前的绝对太草率了！陈总，您现在的判断力还是有所下降啊！”
袁志远不悦地说道：“陈总是不想和你们解释太多，你们相信他，就该相信到底。就算当时我们拿下了盈科，我相信陈总也会有办法解决，芯片的事的！这和判断力也无关！”
我制止了袁志远替我开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芯片的问题上，我是草率了！没有经过细致的研究，这是我判断上的失误，我承认。你如果觉得我们不再适合合作了，可以提出来，你们在投资公司的股份，随时可以撤出来。”
云曼妮脸一红，急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就算要撤资，也是张总，灵姐提出来，我可没那个资格！”
袁志远哼了一声道：“那你在这儿还说个什么劲儿？”
云曼妮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袁志远，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说话了。
袁志远却没有停止，继续说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陈总为了你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所有事，都要以陈总的意见为主，所有的事情都是陈总在布置，他不是神，他也有崩溃的时候，还好他顶住了压力，从困境中走了出来。你既然担不起这个责任，就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份压力，你们谁顶得住？你根本就不懂陈总的痛苦！”
云曼妮呆呆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
我微微地笑了笑道：“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有些问题自己可以解决，有些问题也需要导师来开导一下。我也遇到了自己解不开的问题，一时没想开，现在好了，放心吧，海鸥的资金很快就可以回流的，俞灵在哪，你知道吗？我欠她一个道歉！”
云曼妮缓缓地说道：“她和张总去了沈阳机械厂，应该要过几天才回来！”
我额了一声道：“把地址给我，我们正好也要往北走，去完沈阳，我们在往北走！”
得到了云曼妮给的地址，让云曼妮通知下张海，我们坐明天飞机飞沈阳。
长海得知我们要会沈阳，一定要跟着，袁志远责怪道：“一年给你两个星期的假回家，还不够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陈总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长海挠了挠头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查，那你们给我带点东西去我家！”
袁志远瞪了长海一眼道：“你不会发快递啊？你叫集团老总给你带东西回家，你咋想的？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不知轻重了？”
长海闷着头不说话了。
晚上，和袁志远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问袁志远：“你最近对长海很大意见吗？怎么老是批评他啊？他可是你兄弟啊？就算我在这儿，你也不用老摆出一副上司的面孔啊？你到底和他怎么了？”
袁志远哎了一声道：“这家伙，你看着挺老实吧？就是老喜欢沾花惹草，这才过上几天消停日子啊，就又开始了！家里老婆对她多好，不知道珍惜！”
我好奇地问道：“长海结婚了吗？不是一直没结婚吗？”
袁志远又哎了一声道：“你还记得那个海鲜大排档的老板娘吧？家人喜欢他多少年了，他呢，就这么拖着，也不给人家一个痛快话，这不前段时间，我催他，两个人就办了证，也没摆酒，就等着你回来了，再摆酒，可你不那样了……我就没和你提。前几天，我问他老婆呢，怎么没带过来青岛，他就支支吾吾的，说那边生意没人照看。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让我给我发现了，这边找了个小姑娘，还在咱们公司做内勤！你说我能不气吗？这才结婚几天啊，就给我搞这种事，人家小姑娘知道他结婚了，肯定不干啊，就找到我这儿来了！我能怎么办？我都被他气死了！”
我好奇地问：“长海还有这本事呢？小姑娘也肯跟他啊？长海年纪可不小了啊！”
袁志远哼了一声道：“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小姑娘就是贪他的钱啊！家里老婆结婚都没肯买个钻戒，可对这小姑娘，是要啥给啥，一个月还自己给开5000块钱！”
第三百九十二章 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笑道：“人材啊！长海还包起二奶来了！”
袁志远狠狠地说道：“两个人白天一起办公，晚上一起睡觉，我刚开始还不知道，觉得挺奇怪的，天天黏在一起，不就是个内勤吗？对她比对我还好！这不，小姑娘知道他结婚了，才闹起来，才我给知道了！我最恨这种男人，你说我不骂他，我骂谁！”
我点了点头道：“那是该骂！现在怎么解决了？”
袁志远摊开手道：“还能怎么解决，给钱呗！那小姑娘本来就没打算和长海过日子，你想啊，两个人相差那么多岁，走大街上，都以为长海是她爸！怎么可能和长海长久呢，就是图他的钱！”
我不解道：“既然是图钱，还怕什么长海结婚啊？都知道自己是小三了，给了钱，就老实待着得了，怎么还闹起来呢？”
袁志远哎了一声道：“可恨就可恨这儿，知道长海结婚了，小姑娘就改口了，说要和长海结婚！给他生孩子！这蠢货还真信了，还真想过要回沈阳离婚！”
我啊一声，长大了嘴说道：“长海这情商基本为零啊！”
袁志远点了点头道：“是啊！挺聪明一个人，在外面也玩惯了的，为一个小姑犯傻起来！骂都骂不醒！”
我问道：“那你就清醒啊？怎么还给她钱了呢？”
袁志远无奈地说道：“不给怎么办？我总不能让她真闹到沈阳，长海老婆那里去吧？这才刚结婚，酒都没摆呢！让他老婆知道了，还不得杀了长海啊！我也就息事宁人了！”
我摇着头道：“你也是傻！这事还不好办？我帮你把钱要回来，小姑娘走了吗？”
袁志远犹豫着说道：“不知道，给了钱，我叫她自己辞职的，反正也不是咱们公司正式编制！长海一直瞒着我，根本不敢上报！”
我想了想道：“以长海这么长情，应该是没断了联系！他不是知道咱们两个明天走吗，咱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得叫小姑娘回来，你去改机票，咱们下午走，我帮你把钱要回来！”
早上，我和袁志远拿着行李走出了办事处，长海竟然没打算送我们两个，说自己上午有客户来，走一躺机场，上午就废了。我和袁志远更加坚信，我们一走，他肯定马上就找小姑娘回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还没走多一会儿，就在楼下看到了一个时髦的小姑娘，穿着一条超短皮裙，紧身衣，画着大浓妆，高跟鞋，扭着屁股，走进了电梯。
袁志远提醒我：“就是这个小妖精！”
我和袁志远跟着就上了楼。
袁志远拿钥匙要开门，里面却被反锁了。
袁志远一着急，就大力地拍门。
好一会儿，长海慌慌张张地开了门，穿着短裤，光着上身。
看到我和袁志远，急忙问道：“你们不是赶飞机吗？怎么又回来了？”
袁志远随口回答道：“航班取消了，我们改明天的飞机了！”说完，就往里面闯。
长海急忙拦住门口说道：“那咱们去吃饭吧！”
袁志远一推长海，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就在家吃吧！我们哪儿也不去！”
我跟着袁志远走了进来，我看到长海的房间，门关的紧紧的。
我们也不说话，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长海的房间。
长海红着脸，尴尬地说道：“那我穿件衣服去！”
袁志远瞪了长海一眼道：“工作时间，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长海含混地解释道：“啊，昨天晚上睡得不好，今天补会儿觉！”
袁志远哼了一声道：“还得找个人一起补啊？”
长海一听这话，知道我们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俩。
我向长海房间喊道：“出来吧，咱们谈谈！”
长海急忙走到我面前说道：“陈总，别！别！别！”
袁志远瞪着长海道：“什么别！？不关你事，给我一边呆着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今天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长海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刚刚我们看见的那个女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件真丝睡衣，露着大片的肌肤，满不在乎地看了看我，然后问道：“找我谈什么啊？”
我看了看她问道：“听说你打算了长海结婚啊？作为他上司和兄弟，我觉得既然你们是相爱的，那我帮你主持下公道，让你们结婚！”
小姑娘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我们对面，用手把自己的睡衣盖住了腿，但还是露出了一双大白腿，然后笑着说道：“好啊，那你叫他先把婚离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可以啊！”
三个人同时惊奇地望着我，没想到我会答应地这么痛快。
我接着说道：“长海离婚就得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得给他老婆留下，这点长海没意见吧？”
长海倒是没说什么，可小姑娘不愿意了，急忙质问道：“凭什么啊？”
我哼了一声道：“凭什么？凭他长海婚内出轨，一方过错，所有财产必须得给另一方！”
小姑娘撅着嘴，不满地说道：“谁规定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我笑了笑道：“根据我国婚姻法及其司法解释的规定中，一方配偶在婚姻中存在过错情形的时候，在诉讼离婚时，过错方是会少分或者不分财产的。小姑娘，你可以去查查《婚姻法》，还有啊，如果给对方造成精神损伤，长海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还得赔偿人家损失呢，我劝你最好多准备点钱！”
小姑娘一听，直接脱口而出道：“那我们不结婚了，这样过着也挺好的！”
我哦了一声道：“也行！但我劝你们最好偷偷摸摸的，不然被他老婆发现了，她提出了离婚，也一样。”
小姑娘一时不知所措，袁志远火上浇油道：“那这里你们肯定是住不了了，这里是办事地点，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万一哪个不开眼的告诉了他老婆，你们就麻烦了！你们得找个地方住啊！”
小姑娘不肯让步道：“那怎么行？这里本来就是长海的房子啊？办公就是为了公司省钱啊，现在怎么还让我们搬出去呢？不行！我不愿意！”
我撇着嘴说道：“你不愿意？这也不是你能说得算的啊？我问你，你收了钱，为什么还不肯离开长海啊？那这钱你是白收了啊？”
小姑娘哼了一声道：“分手啊！我这不是来上班的吗？上班总是可以的吧？我们现在是正常的同事关系！”
我笑了笑指着袁志远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们都是长海的上司，你上班，经过我们批准了吗？我们都没同意你来这儿上班，你上什么班啊？”
袁志远撇着嘴道：“你上班就穿着这样啊？你当这里是夜总会呢？”
小姑娘气得一个劲儿得：“你……你……你……流氓！长海说了，他有权决定，我在这里上班，手续都提交到人事部了，我现在就是在你们公司实习的员工！”
我指着小姑娘说道：“我告诉你，婚外恋既不道德，也不光彩。像你这样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还是真的少有。你是不是觉得你们这样，不用付法律责任啊？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长海一天还是我们公司的人，就得遵守我们公司的规定，你说你也是我们公司的一员，那很好啊，我现在告诉你，由于你工作上的失误，给公司造成了不少损失，公司正在追究责任呢？你想想怎么赔付吧？还有啊，我们公司对员工的思想道德修养也是有考察的，出了这样的事，长海啊，就别指望晋升了，分分钟我还得让他降级呢！”
长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忙说道：“我降级无所谓，不过没可能的，她过手的文件，我都复查过的，肯定是没问题的，怎么可能给公式造成损失呢？”
袁志远立刻向长海吼道：“你给我闭嘴，管不住自己裤裆底下的玩意，还不会懂脑子了？你上个月的两份合同，全部都出了问题，法务部都给我退回来了，我还没给你看呢，现在代理商都找到我这儿了，你还在这儿给我怜香惜玉呢？现在合同被无限期的搁置了，你告诉我，这是多大的损失？”
小姑娘有点慌了，喃喃道：“没可能啊？都不是我经手的，不关我事啊！”
我哼了一声道：“上面可都有你的签名啊？我也不为难你，看你也没什么钱，这样吧，你和长海一人一半，把损失都给我补上，这事我就算了，不然这么大金额的合同，没签成，追究下来，可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
小姑娘无助地看着长海，长海还想说什么，被袁志远给瞪了回去，低下了头。
小姑娘愤怒地走进了房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扔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你给我的钱，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这里了，算我倒霉！这事我不管了，我也付出了不少，陪个这么大年纪的老头，睡了这么久，其他的钱我肯定不会拿出来，让他帮我给吧！”
说完，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一会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都没看长海一眼，扬长而去。
剩下傻眼的长海，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好了。
袁志远指着长海说道：“现在知道了吧？你就是花钱嫖了几次，你真以为人家小姑娘能看上你啊？老老实实地结婚过日子吧，再让我发现，我可真不轻饶你！”
我跟着劝道：“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安心过日子不好吗？你要不就别结婚，结了婚，就该好好对自己老婆，你要再这样，我可给你调回沈阳去了！”
长海哎了一声道：“我就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以后不会了！”
下午，我和袁志远到了沈阳，张海和俞灵在机场等我们呢。
见到他们两个，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怎么还亲自来接我们了？我知道你们有事忙，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张海笑着说道：“你们都追到这里了，我们还不得接你们啊！”
上了车，我问俞灵道：“谈的怎么样了？”
俞灵哎了一声道：“不理想，沈阳机械厂生产的设备，不太符合我们的生产要求，希望他们改一下设备，他们又不肯，说我们一定要先打全款，这样才肯改设备，如果改完达不到我们要的效果，他们也不负责。”
袁志远气愤地说：“这是吃准你们了，知道你们一定会要他们的设备，这么霸道？”
张海解释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设备一旦改完了，我们不要，他们也很难再出售了！”
我叹气道：“看来还是不愁卖啊，不然放着这么大的生意不做？沈阳机械厂现在企业属性是什么啊？改制了吗？”
张海点了点头道：“早就改了，被北车给收购很久了！你要说他们一年的销量有多好，这个还真没有，也是带死不活的，我们本来想进口奥地利的设备的，只是关税太厉害了，算下来太贵了。其实这国产设备，还真的很一般，要是不改根本就没法用，改了也是将就用，就这样，我们还买不到！”
我有点惭愧地说道：“这事都怪我，一方面没让你们得到盈科的设备，一方面又压住了你的资金。”
张海急忙摆手道：“别这么说，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盈科的设备也不见得先进很多，资金的事你更不用自责，投资了，就肯定会压资金，我们也没指望马上就能收回的，退一万步说，真的就算真的收不回来了，也不是你一个人事，这是咱们三家一起做的决定，就该由咱们三家一起承担！”
我激动地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张总，您这也太深明大义了！佩服！佩服！能找到您这个的伙伴合作，是我的荣幸啊！”
张海忙摆手道：“过了啊！本来嘛，做生意和做人都得讲个理字！”
我望了望，脸色充满骄傲的俞灵，笑着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嫁给我张哥了，你是捡到宝了！这样的男人有担当，有责任性，还对你好，我都自叹不如啊！”
俞灵笑着说道：“你啊，就是一张嘴好使！别以为就这样能搪塞过去啊，我们设备的事，你得想办法帮我们解决啊！”
我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交给我！”
第三百九十三章 再见朴哥
国内可以生产家用电器生产设备的厂家并不多，都是一些老牌的大型机械厂，像湖南湘潭的第一机械厂，江苏赣州机器设备厂，从建国不久就成立了。怎么说呢，他们的设备制造，不算好，也不算坏。能用，而且挺抗用的，但设备不够精密，需要经常的保修和维修，还有个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不太安全，例如操控台离设备太近，很多控制系统还都是机械控制。
还有几家近年来合资的企业，这些厂家制造的设备相对比较精细，比较好控制，但维修起来很复杂，往往因为一个小部件坏了，就得整台设备拆下来，而且使用年限比较短，我觉得他们是刻意这么做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样他们才能赚到钱啊。而且价格上，是一点不便宜，一般得到了使用年限，才能收回成本，要想不亏本就得超负荷运转，运气好，能多用几年，运气不好，就得提前退休。
最后一种选择就是纯进口设备，就设备本身来说，其实性价比还是很高的，耐用，好操控，做工非常的精细，而且服务非常的完善，从你购买设备开始，就会有专业人员为你服务，装设备到调试设备，到后期试运行，都一直会有厂家的技术人员跟踪，而且每个磨损件都会有一定数量的配件，厂家还会定期上门帮你保养和维护。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关税太高，17%的增值税，10%的进口关税，就让人承受不起，这还没算运费加保险呢，买一台设备，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钱要花在税上面。所以，现在大部分的厂家都不会选择进口设备。
我们万众刚开始也全部是进口设备，到了后期，我们有了自己的技术团队，通过这些进口设备，就买一些国产和合资设备回来，自己进行改良，效果还是不错的。再后来，我们就仿制进口设备，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自己制造设备了。
海鸥的设备老旧，是有他们的历史原因，他们市场虽然不大，但产能也小，这么多年产能刚刚够满足他们的市场，想进新设备，但市场一直未能开发出来，加上民营企业都有一个共性，能对付用就对付用，不想再多花一分钱在设备上投入。云曼妮去了后，第一时间就看出了海鸥设备问题，都是临界要被淘汰的阶段了，一旦有一台设备崩溃，产能马上就跟不上了，所以提出了设备改进。
他们对于进口设备不感兴趣，因为投入太大，就想到了国产设备，沈阳是离青岛比较近，运费上可以省掉不少钱，而且价格上是最低的，所以他们就选择了沈阳机械厂。
对于他们遇到的这个问题，我觉得厂家也没什么错，你要改设备，你可以自己买回去自己改，但要人家改了之后，才买，这买卖谁愿意做啊？
我觉得先去厂家看看，再想办法。
张海和俞灵同我们一起去到了厂家。
沈阳机械厂分三个厂，沈阳一厂是制造大型勘探设备的，二厂是我们家电设备，三厂是机械加工厂。
我们去了二厂，见到了他们的厂家沈厂长，这是一位干了四十年的老技术工程师，技术他十分在行，但卖设备，他就是认死理，先交钱，再拿货，要改他的设备，他本身就比较抗拒，还不先给钱，这沈厂长就更不肯了。
见到我们，他就直摇头说道：“你们别说了，说也没用，不见到钱，我不可能改设备的！”
张海恳求道：“沈厂长，你不改设备，我们不试用，怎么知道你的设备符合我们标准不？万一做出来，达不到我们标准怎么办？”
沈厂长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睛，说道：“按我设计的改，肯定能达到你们的要求！我做了四十年设备，这点我肯定能保证！”
我疑问道：“既然你能保证，你还怕什么？做出来，没问题，他们自然会要，他们这么大个厂，你害怕他们跑了啊？”
沈厂长犹豫地说道：“那他们万一不要呢？这设备一改，所有的参数就都变了，我再想卖给其他厂家，人家肯定不要啊！这么大的金额，我可担待不起！”
张海解释道：“不用你担待啊！如果是没问题，我们肯定要啊！我们比你还急呢，再说，咱们白纸黑字的，你怕什么啊?买设备，我就没听说过，有哪一家要付全款的，怎么都得留些尾款，等到设备运转正常了才给尾款的，你这可倒好，还没改呢，就要我们全款，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啊？”
沈厂家想吃定我们一样，蛮横道：“我们就这样，你可以不买啊，我又没逼你们买！”
我撇着嘴道：“不愁买家是吧？海鸥怎么说，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家电企业，买你们的设备对你们也是一种宣传，可要是不买，说出去，对你们可不太有利。随便说一句，你们的设备根本达不到，他们要求的水平，我想你们就没那么好受了！”
沈厂家不为所动道：“我只管制造设备，其他的，我不管！我做的东西，是行业内都认可的，不需要宣传，也不怕别人抹黑！”
我笑了笑，心想还真个典型的技术人员，然后说道：“沈工，那咱们就从技术层面讲一下，海鸥既然提出了这样的改进方案，就说明了你们的设备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一定是有你们的不足之处，你们的设备不就是供应给，像海鸥这样的大厂家吗？这也是给了一次你们改进的机会，如果改进成功，你们未来的设备是不是都可以，这样直接生产出来啊？你改进了设备，但却没有运行的机会，是不是也证实不了你的改进方案是否可行啊？这是个契机，不是什么买卖，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你对自己改进的设备，这么有信心，那你还怕啥？一旦海鸥运行成功了，可以帮你大力推广，是不是双赢啊！不要在这点小事上斤斤计较了，就这样，我们先预付给你50%的款，改造后试运行没问题后，支付给你45%的款，运行一年后，没问题，可以打最后的5%，同时跟你订下一台设备！”
沈厂家心动了，想了想说道：“我的东西肯定是没问题，其实你们过来后，提出的改进方案，就令我眼前一亮，觉得你们提出的方案和我想得不谋而合。但我觉得不是每个厂家都适用。这样吧，能不能带我参观下其他几家厂的设备，我看看他们的运行参数，然后做一台大部分厂家都适应的设备来。你们觉得这样，怎么样？”
张海看了看我，我思考了下说道：“可以，带您去万众参加可以吗？”
沈厂家惊讶地说道：“可以吗？我一直想去万众参加，想看看他们的运行参数，听说他们的设备都是自己研发的，我也想去参观学习下，只是他们管理的太严了，我根本就没机会去！你们不会让我偷偷地溜进去吧？这种事，我可不干！我可不想被人当作贼一样的赶出来！”
张海笑着，指着我说道：“有他在，去万众谁也不敢拦你！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沈厂长狐疑地看了看我，问道：“你是在万众干啥的？”
我挠了挠头道：“保安大队大队长！”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沈厂长去万众参观学习，能学习多少是他自己的本事，条件是回来后，就生产海鸥要求的设备，付款方式以海鸥的为准。
其实，万众除了一些核心技术外，对外一直是开放的，我们想学先进的东西，同时也不排斥别人学习我们的东西，这是相辅相成的，行业进步了，我们也会跟着提升。
还了这个人情，我们继续北上，来到了长白山脚下的这座延边朝鲜自治区的城市延吉。
从朴哥的姓氏就不难猜出，朴哥是鲜族人，这里就是朴哥的老家。
朴姓在吉林省算是大姓，姓朴的人多半都有朝鲜族血统。不过，我在朴哥身上却看不到一丁点的，朝鲜族人特性，长相说话都不像。
朴哥家就在长白山脚底下的一个小镇，这里也算是风景区。街道上到处都摆放在木耳，松茸的山货。街道两旁大多数酒店，和烤肉店。
我们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朴哥家，他的家应该是这小镇上最大的酒店了，我还特意看了看地址，确认无误后，才走了进去。
一座四层楼的酒店，内设停车场，和一个人工湖，通往大厅的景观十分的壮观。
朴哥和雪姐正坐在大厅等我们呢，见到我，朴哥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久别重逢，分外的热情，雪姐跟着也给了我一个拥抱，拍着我用广东话说道：“终于见到个南方人了！”
雪姐拉着我问东问西，然后带我们进了一个小会客厅，我坐下后说道：“我说你们怎么长山水远地跑到这偏僻地方来，原来是享福来了，这里也太美了，窗户外面就是长白山吧？”
雪姐多少有些感慨道：“刚刚来，是觉得挺新鲜的，可时间一久，就不习惯了！这里到了夏天还好，非常的凉快，可冬天一到10月份，就开始下雪了，一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冬天，你也知道，咱们都习惯了一年四季在外边的，可现在可好，有小半年都得在家里待着。”
我笑嘻嘻地说道：“这下你们可以一直二人世界了，不是挺好的吗？”
雪姐不满地说道：“好个屁，天天大眼瞪小眼的，要是一封山，整个镇子连个鬼影都见不着，连我们酒店的服务员都回家了，就剩我们两个和两个老人，你说恐怖不？”
我看了看大厅的人说道：“还行啊，这里不是挺热闹的吗？”
雪姐解释道：“这是今年最后一批游客了，马上就上不了山了，很快人就走光了，我是真待不下去了。你也知道，我是习惯热闹的，太冷清了！”
朴哥端了一杯大麦茶，递给我道：“别听你雪姐的，她就是耐不住寂寞，这么多年了，在城市里还没住够啊？这里空气好，环境好，吃喝不愁，有啥不好的！你在城市里，上哪找这么安静的地方啊？”
我劝道：“你们才多大啊？这么早就颐养天年了？这地方度假养老都还可以，就是不适合年轻人啊！”
朴哥感慨道：“这不挺好的吗？人生的大起大落都见识了，退尽一生繁华，往得半生清闲不是很好吗？”
我哈哈笑道：“这是要洗尽人间铅华了呗？这可不像你，这是受了多大的挫折啊？”
雪姐哼了一声道：“大到吓死人的挫折！差点被人把钱都给骗光了！我都懒得说，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他对我还行，早和他离婚了！”
我啊了一声，心里想着，不会也跟长海犯糊涂吧？朴哥一向风流我是知道的，不过都是逢场作戏，我刚认识朴哥那会儿，就知道他喜欢留恋着风月场所，但真的就是逢场作戏。他喜欢喝酒，喜欢唱歌，也喜欢调戏姑娘，但从不带出去，也很少在外面过夜，通常就是占点便宜，揩揩油而已。
我疑问地看向朴哥，朴哥急忙摆手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雪姐的事。就是被骗了一大笔钱而已，还差点没了命！”
我啊了一声，吃惊地问道：“这么大件事啊？怎么回事儿啊，快说来听听！”
朴哥哎了一声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我切了一声说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朴哥回忆道：“这不是我大舅哥把盈科卖了吗，本来就卖了，也没啥！只是我一直不是在做采购吗，你也知道，我这采购是多少也肯定收点，拿点，可这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你说对不？”
我点着头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这也算事儿啊，那有不吃腥的猫啊！”
朴哥撇着嘴说道：“说什么呢？我说回扣的事呢！”
我笑嘻嘻地说道：“对，对，对，回扣！回扣！”
第三百九十四章 险些丧命的朴哥
朴哥继续说道：“结果，人家过来接收，开始查账，不查还好，一查起来，就查到我这儿来了。我其实刚开始也没怕，这回扣的钱，基本上我做的都是天衣无缝的，连我大舅哥都不知道，你雪姐又是做账的，根本就查不出什么！就算查出了什么，也没啥事，反正是我们自己家的钱！
谁知道，查了几天，硬说我亏空了200万，有200万账没发票，只出不进，什么也没买，就支出了200万。现在人家准备清算账目，盈科之钱的账必须全部清算完结，就找到我身上了。
大舅哥他是撒手不管了，一走了之，这账就得我自己清，清账也行，可我明明没拿这200万啊，小数目我可能会弄不清楚，可这是大剌剌200万啊，我怎么可能拿呢？这摆明就是陷害我啊！可我又说不出什么，我的账上的确是有200万没出处。”
我好奇地问道：“你对过账没有啊？是不是有漏掉的发票或者什么支出你没记录啊？”
雪姐哼了一声道：“他的账都是我经手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私吞了200万呢？除非，他是拿去养小三了，要是有心瞒着我，我就真没办法知道了！”
朴哥急忙辩解道：“怎么又说这个了，我不是都对天发誓了吗？我真没拿那200万，再说了，养个小三也用不了200万啊，我又没疯！”
雪姐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听见没，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这是有包养过，有经验啊！”
朴哥这次有点恼了，说道：“你怎么就认准我包二奶了呢？我是喜欢玩，可那也仅仅是玩，而且也没做什么过格的事啊！你虽然对我严厉了些，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而且你现在花容月貌的，我还哪会去外面找啊！”
雪姐心里是乐开了花，表面上还是绷着说道：“哪谁知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我制止住了雪姐挖苦道：“雪姐，你让朴哥把话说完！”
雪姐这才肯罢休，听着朴哥继续说道：“对完账我就知道，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一定是有几笔大额发票，让他们给我抽走了！于是，我就一笔一笔地查，从我第一天接手采购，就开始查，只要日期对不上的，我就自己回想，再想办法核对，找出票根，我还把之前的会计都找了回来，让她们帮我一起回忆。终于，我记得我上任采购的第二年有一笔大支出有140万的发票，不在其中，只是找不到票根。我就自己去到那个厂家，和她们要当时的发票底联和付款证明。谁知道，那边厂家就是不给，说这么多年了，根本没法查，千阻挠万反对的，最后还是钱开路，这才同意帮我查账。还真让我给查出来了，我千恩万谢地拿到了原件，在回来的路上，我就遇到打劫了。”
我啊了一声道：“这么巧？你没受伤吧？”
朴哥还是一脸惊恐地说道：“没受伤？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说完，撸起了衣服，给我看肚子，一道缝着密密麻麻的刀痕，横切在朴哥的肚子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朴哥有点激动地说道：“整整缝了24针，当时肠子都出来了，我爬了500多米，才找到电话，打给你雪姐！”
雪姐这一刻才泪流满面地说道：“我接到电话都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我司机老黄，听见了，叫我先打120，再报警，跟着用我电话里的gps，跟踪到你朴哥的地址，找了过去！太狠了，这是要杀人啊！”
朴哥说道：“你说要是抢钱吧，我就给他们了。我当时特意把发票和汇款单原件，放到我的内衣兜里面，我就怕自己弄丢了，两个蒙着面的人，先是要我拿出钱包来，我很自觉地就给了他们，我连犹豫都没犹豫，他们翻了半天，把钱拿了，还在翻，估计是没找到发票，就要再搜我，我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哪有贼拿到钱，还不满足的，我钱包里也有几千块钱啊。后来我就把我手上的手表也给了他们，也是几万块的劳力士啊，可他们还是不满足，我就知道这真是冲着发票来的！
我趁他们要我脱衣服的空挡，撒腿就跑，他们就在后面追，追上我就朝我肚子一刀，还划了一下，不过，这两个贼应该也不是老手，看见血了，就怕了，掉头就跑。我知道自己中刀了，可也没觉得怎么疼，走了几步就在不动了，心里想着，我就是爬也得爬着给你雪姐打个电话，那时候就想着是最后给你雪姐道个别！”
朴哥说着这么惊心动魄的，可雪姐一下子扑哧笑了起来道：“你就编吧，你打给我时，第一句就是救我！”
朴哥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人的本能啊！”
我惊奇地问道：“那后来呢？人找到没有啊？”
朴哥摇了摇头道：“我又没死，这年头说句不好听的，没出人命，谁管你啊？也不是没查，调了出事地点附近的监控，也画了像，不过他们一直遮住脸，我根本就没看清长相，只记得个头高低，操着一口东北话，年纪也应该不大！”
我愤愤地说道：“这都不找？都是吃干饭的！”
朴哥劝慰道：“也不用这样说，一年到头不知道多少这种流传犯，只不过，这两个是有预谋的，我说了，可他们不信，就当作一般的抢劫案给处理了！到现在人也没抓到，不过，我发票是保住了，也换了我清白！”
我责怪道：“你也是的，钱财是身外物，为了那200万，命都不要了啊？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雪姐下半辈子怎么过啊？”
雪姐哼了一声道：“我正好可以逍遥快活去，找个年轻小伙，我也风花雪月一回儿！”
朴哥撇着嘴说道：“找！找！找！我这就帮你去找，我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行不？”
雪姐可不怕这个，立即回击道：“好，你找啊，你找来，我就拉上床去！反正你也不行！”
朴哥也生气了，大声地吼道：“好，谁不找谁是孙子！”
我有点尴尬地说道：“这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怎么还越吵越凶啊？珍惜眼前人吧！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的原因吧？”
朴哥嗯了一声道：“是啊，你想啊，这事都是预谋好的，我们还不得小心点啊，这是针对我们的！”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这都是有人故意要整你们的！那你们怎么也不和我说啊，真没把我当朋友啊？就这么不辞而别，知道我多担心吗？我去你们家找你们，你家里都闹鬼了！”
朴哥和雪姐好奇地望着我，我这才把张妈装神弄鬼的事，说给她们听。
雪姐感慨道：“我的张妈啊，怎么那么傻呢？我就说要她过来，她就是不停！她来了，我还能有个伴！”
朴哥也感叹道：“张妈是真好人啊！等我回来了，一定好好待她，给她养老送终！”
晚上，朴哥大张旗鼓地招待我和袁志远，这延吉的烤肉，也是一道人间美味。
看到腌制好的牛羊肉，我就已经是食指大动了。
准备自己动手去烤的时候，朴哥鄙视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人自己动手烤啊，看着！”说完，按下了烧烤架下的一个按钮，肉串就自己翻滚着动了起来，烧烤架下面还有一排按键，上面标识着烤肉，烤青菜，烤鸡翅等。
我撇了撇嘴道：“是不是一会儿还有人喂啊？”
延吉的米酒是要煮的，里面放了些冰糖，酒劲儿不大，但是很好入口，几个人不知不觉地喝了10几壶，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才改喝啤酒，雪姐呢，像是恨不得把家底都端上来，不停地吩咐服务员上这个，上那个的。一桌子的东西，根本就来不及吃，这边刚烤完，吃了一口，那边又是一样。
雪姐还要点，我叫住了雪姐道：“这是你们一家过冬的口粮吧，可别都拿出来啊！我们一走，你们不得饿死在这大山脚底下啊！”
雪姐打了我一下道：“你们家就这点口粮啊！你朴哥家在这儿可是有名的地主，我嫁给他那会儿，他就说自己家多么多么的有钱，我还以为他是吹牛呢，等我到这儿来一看，还真不是吹的，就这儿酒店，我看肯定是这镇子里最好的酒店了，家里还有牛，羊呢，那后面还有半座山都是他们家的呢！”
我切了一声道：“雪姐，你听听就算了，还真敢吹出来啊？感情儿这长白山还有你们家的份儿啊？别告诉我，天池是自己家的澡堂子！”
朴哥不好意思地说道：“天池我家肯定是没份儿，不过这长白山脚底的几座小山丘，还真有我们家的，这也没啥奇怪的！”
我喝了口啤酒，愤愤地说道：“哎，感情儿现在最穷的就是我们这些城里人啊！前几天我们从你家那边过来，你们那个村的人，各个是千万富翁，靠租房子都能买套别墅，拿出400万，就跟拿一个月工资似的那么简单！苦就苦了我们这些工薪一族了，每天起早贪黑的，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攒一辈子钱，还不够买你们家一个后花园呢！”
朴哥切了一声道：“我发现，我认识的这些人中，属你最不是东西，手里赚着几千万的股票，四五家最赚钱公司的股份，天天和我们哭穷！又没人和你借钱，你说你整天哭个什么穷呢？你才多大啊，钱都数不过来了吧？再说了，你现在是每一分钟都在赚着钱，我们呢，要是卖了房子卖了地，我们还有啥了?我们什么都没了！”
我急忙举起酒杯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明天喝酒不奉陪！喝酒，喝酒！”
这一顿酒喝的是天昏地暗的，刚还是我和袁志远灌朴哥，到后来雪姐也加入了战团。
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感觉到延吉米酒的后劲儿，头疼得都快裂开了。
洗了个澡，又睡了一会儿，中午十分才来到了大厅，看见朴哥正在那儿算账呢，打了声招呼后，就去找雪姐聊天了。
我问了下雪姐，盈科总工的事，雪姐看了看我，奇怪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把我想收购盈科，但收购失败的事告诉了雪姐，并询问她知道不知道芯片的事？
雪姐犹豫了一下，说道：“知道也不知道，我觉得你还是别管盈科的事了，你要找阙工什么事啊？想知道芯片到底能不能研制成功，是吧？”
我嗯了一声道：“是啊，我总觉得这芯片是研制不出来的，我是白下功夫了，不过这样也好，贺家也是空欢喜一场，我又没啥损失，只不过想求个真相，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什么事蒙在鼓里的！”
雪姐犹豫着，叹了一口气道：“我哥临走时，吩咐过我，我们的事一定不要你参与进来，所以，我真的不能说，阙工他要是能帮到你，我可以给你地址，要是就是想知道个真相，我劝你就别去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哥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去碰了！”
我还是坚持着说道：“我知道你哥是为我好，可他一个人毕竟是势单力薄的，多个人也有个照应，可以商量着来啊！”
雪姐哎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也担心我哥，盈科没了后，他就变得十分的固执，谁的话他都不听！老是觉得对不起我爸留给他的这份家业，没能守住盈科。你已经帮过他很多次了，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所以，他不让你参与进来，你就听他的吧！他也知道，你为他的盈科做出的努力，他很感激你，但你真别管他的事了，这个人情他还不起！”
我不悦地说道：“一辈子，两兄弟什么还不还的！我也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雪姐摇着头道：“他说这不是什么一般的商业竞争，这里面复杂的很，有些人为了钱无法发天，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说完，看了看朴哥，想想之前发生在朴哥身上的事，应该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呢。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不死不休
我知道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慰雪姐和朴哥，让他们安心下来，于是我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自己保重啊，那我明天就回去了！”
朴哥急忙摇头道：“那可不行！刚来就想走，不住个十天半个月的，你想都不别想！我还打算带你去爬山呢？”
我惊恐地看着朴哥说道：“爬山？你会摄影吗？（这句纯属玩笑话），我可不去，这大冷天的，还没封山吗？”
朴哥笑着说道：“我们家的后山，是自己家的，封什么山？我告诉你个秘密，听老人说，我们家的后山，有条路可以一直爬到天池的！不用钱！”
雪姐打了朴哥一下说道：“你胡说什么呢？开发好的路，都爬不上去，你还想自己找路上去？给我老实待着！”
我默默地看了看连绵不断地山脉，心里真有种冲动想去试试。
雪姐看着我蠢蠢欲动的眼神，急忙打消我的念头道：“这一年到头，不少信誓旦旦的登山爱好者，想开创一条前人未走过的路，可怎么样了？还不是没到山脚底下就被吓回来了！你知道山上面是什么温度吗？那雪有多大吗？你一脚下去，腿都拔不出来！遇到风暴，不到一分钟就把你给埋了！你们想都别想，人家那些都是经过多少年特殊训练过的！”
我撇了撇嘴道：“我就是这么一想！人嘛，总是想挑战下自己！”
雪姐白了我一眼道：“拿自己的命去挑战啊？吃饱了撑的！”
既然爬不了山，我也就没理由再待下去了，就又住了两天，然后说什么都要走了，说家里人惦记，公司还有很多事，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朴哥和雪姐。
在回珠海的路上，我接到了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近期，小心万众股市！”
我看到消息，有点莫名其妙的，刚开始以为是什么诈骗信息，就没太当回事儿，等回到公司，莫柯就慌慌张张地找到我说：“我发现最近咱们的股票交易量，有点不对劲儿！”
我对股市其实是个外行，仅存的一点知识，还是在商学院里学到的，就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正常的吗？我刚刚还看了股价啊，很稳定啊！”
莫柯指着k线图分析道：“这两天咱们股票的交易量一直在增加，咱们的股票之前一直成缩量上涨趋势，应该股价比较稳定，散户觉得没什么赚头，又没大户敢出手的。可这几天，我发现有点诡异，有人像是恶意收购，只进不出，似乎抛多少，就要多少！我怀疑，有人要追击我们。”
我这才拿出了手机，再次看了看那条信息，然后说道：“有人给我发了这条信息，你看看！”
莫柯看了一下道：“看来是真有人要向咱们下手了，不过，他们应该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咱们也收，就和他一起把股价抬起来，反正大部分的股票是在你们三个手上，只要你们不放，赚钱的还有你们，公司也还是你们说的算！”
我嗯了一声，但心里也在想，贺洁那25%的股份，可别出什么问题啊！
莫柯没在意我的神情，而是说道：“咱们得做好追击的准备，准备一下资金，我觉得这是场硬仗，我没猜错的话，很快就会有不利的消息传出来，然后有人会疯狂的往外抛！要重创咱们！”
我哼了一声道：“你想想，咱们的不利消息还少吗？哪天不得蹦出一两条啊，这能动摇股民的信心吗？我就不信了，到时候抛多少，我收多少！比钱多是吧？我就没怕过！”
莫柯撇了撇嘴道：“你也别嘴硬，你那点钱，还真不一定够用！总之，咱们这段时间小心点就是了！”
莫柯前脚走，陆萍后脚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说道：“贺北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让我叫上你，去和她谈收购的事！”
我切了一声道：“她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啊？她当时怎么说的，你不也在现场吗？这会儿怎么好意思舔着脸来找我了呢？你告诉她，我不去，也不买，对她们公司没兴趣！”
陆萍笑着说道：“还用你说，我早就拒绝她了！她生气地把电话都摔了！”
我笑着问道：“这你都知道？”
陆萍笑着回答道：“这还不容易，说着说着电话就忙音了。”
我不去，贺北就过来找我了，见了面，我也没客气，直接讥讽道：“看来欲成大事者，都得不要脸啊！”
贺北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有什么，你买件衣服还得讨价还价呢，走了再回来买也不是没有过！”
我点了点头道：“话这如此，可那就别把话说得太绝！例如，什么我要买你家衣服，我就是孙子，就不是爹生娘养的之类的话，你说这多难听，多不好啊！”
贺北就当没听过，还是正色地说道：“你还有兴趣收购盈科吗？”
我摇着头说道：“没兴趣！”
贺北不肯放弃地问道：“芯片你不想要了吗？”
我嗯了一声道：“不想要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么宝贵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贺北有点失望地说道：“像你说的一样，话别说得那么绝！不是我公司遇到了点难题，我才不会过来求你呢！只要你肯收购，我以盈科市值的70%卖给你！”
我惊地差点下巴都掉了，不可置信地说道：“70%？你知道那30%意味着多少钱啊？真是大气啊？可惜啊，我还是不感兴趣，你现在就是一分钱不要让我接手，我都不会要的！”
贺北脸面的肌肉，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道：“好吧，我承认这次我输了，我们被人耍了，都是我那不长脑袋的弟弟给人耍了，我们认输了，你接手肯定对你是有好处的，芯片你拿到手后，可以给你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大力开拓你的市场，好过你现在才开始研究啊！再说，你了解盈科和中京，你愿意还给林家生也好，自己留着也好，都好过留在我这儿。别意气用事，生意归生意，赌气不赚钱也是很幼稚的行为啊！”
我不屑地说道：“就这儿？你的话也太没说服力了！盈科现在对我来说，连鸡肋都不算，食之无味，弃之一点都不可惜！它现在是烫手的山芋，我是真的一点兴趣没有！接手了，先不说，你们有多少债务要还，就是你现在欠员工的工资，估计都是好大一笔费用了！盈科的设备和中京的一样，都是旧三代的。现在各个厂家的设备都在技术更新，它们的设备老成那样了，我买回来卖废铁啊？你们停产都多久了，设备还能不能用，我都觉得是个问题！你现在能用得技术人员又有多少啊？你也知道，我之所以，想收购盈科，一是还林家生一个心愿，二是本来对那个芯片挺感兴趣的，不过现在这两样都没任何意义了！”
贺北好奇地问道：“怎么没意义了呢？林家生不想要回盈科吗？”
我点了点头道：“他是想要回来，不过他要靠他自己，而不是我。你可以直接找他谈啊，看他愿不愿意？”
贺北追问道：“那芯片呢？别告诉我，你真不感兴趣了？不过是想欲擒故纵吧？”
我讥笑道：“这个真没有！现在你开的价钱，远远超过了芯片的价值。你要是单卖芯片，我或者还会考虑下，连盈科一起打包，我真没兴趣！”
贺北很爽快地说道：“好，那咱们就谈谈芯片的买卖！”
我先是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她可能真的很需要钱，可等她开出价钱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贺北只和我要了1000万，虽然这1000万，也是个天文字数，仅仅对于芯片来说，可对于贺北来说，这不就是杯水车薪吗？1000万能帮她解决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我试着杀价道：“500万，我要先看芯片！”
贺北连犹豫都没犹豫道：“成交！”
这下我是真搞不懂了，没理由啊！难道这芯片有毒？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当时林家生和我一起见证的，这芯片的确有集成控制功效，可以节约和节省整套控制系统，很大的空间和成本。虽然不太成熟，但的确已经成型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还真是山穷水尽了啊？500万都肯卖？对你来说，500万也算钱啊？”
贺北没理会我的揶揄，而是答道：“什么时候交易，我今天不走，我叫人把芯片拿过来，你验过没问题，咱们签个协议，我就把芯片交给你了！”
我看了看贺北说道：“我又不急，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贺北哼了一声道：“你别得寸进尺啊！我已经一忍再忍了！”
我同样哼了一声道：“还是沉不住气啊！真以为你能成大事呢，这么能忍！还是破功了！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我说等，你就得等，不然你找别人去！”
贺北深呼了一口气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给个痛快话儿，我再找别人去！”
这一刻我也犹豫了，多少有点不舍得，给别人吧，一般情况下是没什么用的，但也不排除真给他们用上，比我们领先上市，我们就真被动了，500万买个保险，似乎是买得过的。
贺结看到我犹豫了，马上抓紧时机道：“我开的这个价就是白菜价，大把人想搏一搏，搏不中就当白中了一次彩票，可要是搏中了，十张彩票都不换咯！”
我突然笑了笑道：“那你找人接管你的彩票吧？我反正是不急，你要想卖给我呢，就先那过来我研究一下，到时我再考虑要不要买？你要是等不急了呢，你就找其他厂家吧！”
贺北终于失去了耐性道：“你如果是很讨厌！刚开始我也是没瞧得起你，现在不过瞧不起你，看觉得你简直是面目可憎，人类一切的卑劣特质，在你身上尽显无疑！”
我哈哈大笑道：“斯文人就是斯文人，骂起人来，都让人听的不那么痛快！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对着一只本来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懒蛤蟆哀求着，可这懒蛤蟆竟然还拒绝了你！可惜啊，你还是高估自己了，你在我眼里就是只自以为是天鹅的鸡！还是只公鸡，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公鸡。你总以为自己是孔雀，结果呢，发现自己屁股后面的那点羽毛，别说开屏了，连自己的鸡屁股都遮不住。你又幻想自己是只天鹅，结果一扑棱翅膀发现，双脚都不能离地的。我是懒蛤蟆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和你家里的人，在我眼中就是一群小丑，我本来还高看你点，不过现在看来，本是同根生，怎可能不相近呢？”
贺北冷笑道：“成口舌之争，能有什么作为，不过是泼妇骂街而已，游戏才刚刚开始，说不定谁会求到谁呢？你成功地引起了我兴趣，你会输的很惨的！”
我切了一声笑道：“怎么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都喜欢一个口气说话呢？我可没想引起的兴趣，因为我对你不感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是你自找没趣，我是不是还得挺骄傲啊，引起了你兴趣！我呸！别再抬高自己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都是一肚子的阴谋诡计，揣着莫名的优越感的小丑而已！别真tm的以为，全天下皆是你娘，都得宠着你，惯着你！还你说怎么样，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得怎么样啊？你对着我笑一下，我就得如有荣光第给你跪下啊！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是有点钱，也不是你这样的优越感啊，至少得有点本事吧？你还真是和你家里人一样，那么的自不量力，我今天还告诉你，回去转告你弟弟，出来混迟早要还！他欠的债，一定会找他还的！”
贺北铁青着脸道：“不死不休是吗？”
我鼓起勇气道：“对！不死不休！”
第一章 拉开序幕
随着我和贺北的一句“不死不休”的战争宣言，我和贺家的争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贺北没能说服我买下她的芯片，就找了一个新的买家。
这买家是一家叫做春华的企业，春花在上个世纪**十年代，还是比较受国人欢迎的。
国产的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就是他们研制出来的，当时叫“春花电子技术研究所”。
之后，和大多数的国有企业一样，经历着时代的洗礼，社会的变迁，科技的进步。
他们从国营企业变成了国有企业，再度过到了民营企业。
改制后的春华，没有想好一条自己要走的路，尝试了很多家电产品，但都不成功，最后只是在空调上面，有些突破，占据了华东的一小部分市场。
用不思进取来形容春花，其实一点不过分，他们曾经有过无数次机会，提高自己的技术和产品质量，在第一次家电协会成立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们的老总谢辉，当时我们还谈了很久，他也向我询问过，自己企业的问题。
我都是一一作答，当时我就和他说过，设备更新，技术提高是企业生存的核心，他也很诚恳地接受了我的建议，可惜回去后，他没做出任何的改进。
第二次董总牵头的协会会议，谢辉又来了，还是同样的问题，本来我都懒得回答他，可想了想同行，还是给他点建议，采不采纳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他还是很诚恳地接受了我建议，不过接受归接受，改不改又是另一件事了。
同样的建议，云曼妮给到了张海，海鸥马上就做出了改变，可春华，已经错过了一次，又错过第二次机会，注定要被年代淘汰，这可真的谁也不怨了。
他们这次也算是破釜沉舟了，肯买下盈科的芯片，500万或者对于一个企业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但他们拿到芯片，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接下来，我才知道，日本的三洋洗涤事业部注资了春华，看来对芯片感兴趣的不是春华，而是三星公司。
本来我是想善意地提醒谢辉的，可他的话彻底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有时候自作死，不可活啊。
我们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陈总，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您可是大忙人啊？”谢辉道。
“谢总，客套话，咱们就别说了，我听说你买了盈科的控制系统芯片？”我问道。
“是啊，看来现在这市场上，真没什么商业秘密可言啊？”谢辉回答道。
“那你可能也知道，这个芯片最开始是打算卖给我们公司，我们没买，你不想知道原因吗？”我问。
“知道啊，盈科的贺总已经告诉我们了，说你们嫌贵，觉得这700万花的不值，我觉得吧，也是，你们根本就不缺少这样的技术产品，以你们公司现在的实力，区区一个小控制芯片，以你们自己的科研力量，是完全可以自己开发的出来的，而我们公司现在对于新技术的饥渴程度，就像在沙漠中寻找的一丁点绿洲一样。你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不会是怪我抢走了，你们不要的东西吧？”谢辉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是贺北告诉你的吗？你真觉得我们万众，对于新技术的渴望不如你们吗？你们花了700万，是吧？真有钱啊！”我感叹道。
“陈总说笑了，区区几百万你们万众怎么会看在眼里呢？贺总说得很明白，她们是搞资本运作的，对搞实业不感兴趣，芯片在她们手上也是一件废品，你们呢，又看不上，所以，这便宜就让我们给捡了呗！”谢辉得意地说道。
“谢总，这芯片一定有它的弊端，如果还没打款，我建议你不妨再看看，找专人查验下，在决定是否要买！？”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谢谢陈总，您费心了，我已经找来了原盈科技术总工阙总过来，亲自帮我测试过，已经问题不大，款我早已经打过去了！”谢辉说道，不用看他的表情，我都知道他现在正洋洋得意呢。
“我也不知道，这芯片到底有没有问题，只是我劝您还是小心点好！”我劝道。
“谢谢您的忠告了，贺总说得对啊，世上没有后悔药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其实，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明明是件宝贝，你却不识货，还想着压价，现在被我买了，你还想再买回去，机遇就只有一次啊！陈总，下次吧，下次等我们研制成功了，我再分享下我们的技术给你！”谢辉得意地说道。
听到这里，我已经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也不能怪他，换了谁可能都会这样想。
陆萍选去欧洲学习的技术骨干们，传来了好消息，欧洲的设计院的确在研究程控技术，并把我们控制系统不断地集成，芯片技术已经十分成熟，我们的技术骨干学到了不少东西，对于芯片的自主研发充满了信心，下个月回国后，就开始研发新一代最新型芯片。
与此同时，令人十分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购买了盈科芯片的春华，被华西集团收购了。
这波操作，贺家还真是厉害！细想一下，拥有盈科的华西集团，先是通过盈科卖芯片给春华，春华花钱买了芯片后，再被华西收购了，而不是盈科。
这就是意味着，华西集团同时拥有了两家家电企业，盈科和春华，这是要彻底把盈科弄成一个空壳，全部过度给春华，盈科起不来，就再捧你们春华起来。
我没猜错的话，春华很快就会宣布芯片研发成功，这样的利好消息，估计华西又可以割一波韭菜了。
果然，华西才不在乎芯片成功不成功呢，他们要的就是利好消息，消息公布当天，华西集团的股价就由3.26元/每股，涨到了4.63元/每股。
紧接着就是宣布盈科再度合并，和春华合并，通过春华的芯片，打造一家旗舰家电上市集团企业。
华西股价再次上涨，收市前直接涨到了5.01元/每股。
有人涨，自然就有人跌，身在家电板块的我万众和海鸥，股价开市就往下跌，而且不断有人在抛售。
莫柯再次找到我说道：“和我想的一样，有人恶意抛售，这么低的价格，还有人在抛，这是在故意压低我们的股价啊！”
我嘿嘿地笑道：“好啊，有人抛，咱们就收，有多少就收多少！”
莫柯有点犹豫地说道：“这样咱们的资金压力很大啊，下午我去商行看看，贷一笔款出来吧！我看这很可能是场恶战啊，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你也得去想想办法，弄点钱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尽管收就是了，有多大的资金缺口和我说，我来想办法补！”
兰毛的爸爸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收地的事基本搞定了，让我去签合同，准备好钱。
这让我有些为难了，按理说，地产投资本来就在我预算内的，不过，这个时候，要抽出这么一大笔资金来，还真是有点捉襟见肘了。可答应了的事，总该去办啊，况且我的确觉得那是个包赚不赔的买卖，只是资金回收可能慢点，但后期收益是十分丰厚的。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投资下去，我总觉得股市里面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和董总加上贺洁的股份，占了90%，只要我们坚挺不动，谁也没办法的。
于是，我还是应约去了东莞，当兰毛爸爸提出了要4亿投资的时候，我被吓到了，我的估算其实也就2个亿，这还是把后期的建筑成本都打在了里面，可一下子多了2个亿，这可是我没想到的。
看了下，已经达成协议的地皮，几乎覆盖了整个地区，除了几个大地产的项目外，周边的地都被我们收入囊中。
对于4个亿的投资，我提出了异议，有几块地是我觉得没必要拿下来的，尤其是公路旁边的几块地，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
可兰毛爸爸是坚决反对，因为他已经和村民说好了，要收就一起收，没理由收他家，不收他家的。
我劝道：“这是做生意，不能讲人情，再说这不是什么小买卖啊，输了就倾家荡产的！这几块地一点商业价值都没有，谁会在路旁边建酒店啊，未到终点，没人会住在公路旁的酒店的！”
兰毛爸爸根本不听地说道：“那也不行，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我不能失信于村民啊，总会有用途的，咱们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经过一番激烈地争吵，最后我们双方都妥协了，兰毛爸爸自己拿下了其中的两块地，我拿了一块离公里较远的一块，前期的投资我们一家1个亿，分三期增资，初步预算我要投进去3个亿，兰毛爸爸投2个亿进去。
之后关于地皮的归属权，再次做了详细的划分，这一点上兰毛爸爸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基本上是以我为准，同时也找来了设计院，对我们整体的地皮做出了系统的规划。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规划上面所谓的大型水上乐园，到底什么时候动工，投资公司到底是哪几家，有没有实力？
怀揣着这些问题，我找到了我的好班长郑伟忠，郑副市长。
他的职权范围虽然不在同一行政划分区域，但打听点消息，还是不难的。
很快他的秘书就给我发了一份复印文件，的的确确，省文化局和省旅游局批示了这个水上乐园，而且作为五一五国家重点新基建项目，最大的投资方是城开集团，广州文化事业部旗下的文化旅游公司。
这下，我的心放在了肚子里面，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启动，只要一启动，我就可以宣布万众地产在周围的战略部署，到时我们的股价想降都难了。
可坏消息还是来了，在没通知我们任何人的情况下，贺洁单方面宣布辞去万众总经理的职位，原因是在万众遭到排挤，还列举了这么多年来，万众的总经理都是摆设，铁打的营盘，流水的总经理。根本就没有实权，万众的皇位是我和董总两个人轮流坐，根本就不会有第三个参与进来。
还说，万众的董事会，总经理，高层的职位都是摆设，万众只有两个人能说得算，一个是我，一个是董总。
很快就遭到了，很多所谓的狗屁经济学专家的抨击，认为一个成熟的上市公司集团，是不能搞一言堂，不是家族式的企业，企业要想往前走，就得不断地培养新人，放权给新人，只要这样，才能给企业注入新鲜血液。
然后就是又一轮的“精准”分析万众，前路该怎么走，怎么才能让一个冉冉上升的新星，一个让人只值得骄傲的民营企业走上正轨。
流言止于智者，可惜这世上大多数的人，并不是什么智者。
随着万众股价的下跌，很多散户开始向外抛售万众的股票，就连万众内部自己的员工也开始动摇了。
季度奖励本来是以股票分红的形势发放的，但很多员工提出了异议，在以往我们根本就没想过以股票的形势发放的，是一些中层员工提出来的，我们才同意的，说这样可以加上企业核心力，和凝聚力，现在却成了诟病。
对于不喜欢万众股票的人，我一向是开放式的态度，不喜欢随时可以放，有多少我都愿意收。
可资金的压力真正地显现出来了，国外深造的技术人员回来了，芯片的研发进入了初级阶段，这才是真正烧钱的玩意，我们三家的投资公司，前期的资金几乎耗尽，用于设备的采购。
陆萍也很难，一直精打细算，不肯向我和张海要钱，她也知道，我现在需要钱，还两次向小海从乐天调钱出来。
海鸥的日子也不好过，沈阳机械厂的沈工，来我们公司考察后，回去后刻苦钻研，第一代新型改制设备出炉，运行没有一点的瑕疵，海鸥按着合同要求，必须支付设备款95%，并订购了第二台设备，他们真的拿不出一分钱来，而我则必须得再次注资到陆萍的投资公司，用于继续研发。
第二章 贷款难题
我找来了三家之前给我们贷款过的银行，银行的贷款机构就是势利眼，这不是什么贬义词，这是他们的职能决定了他们必须要这么做。
当你实力雄厚的时候，他们喜欢锦上添花，当你落魄的时候，他们喜欢落井下石。想让他们雪中送炭，基本是不可能的。
刚开始谈判，我还摆出了高姿态，我都没去，都是莫柯在和他们交涉，但银行方面根本就不买账。
股价跌得这么厉害，谁还敢给我们贷款填窟窿啊！
只好我亲自出马，第一位见的是商行的贷款部经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只是说到实处时，就开始跟我打太极。
我很诚恳地说道：“目前，我们万众的确是遇到了资金上的问题，可你也知道，万众就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更何况我们还没瘦死，只不过一时间资金周转不过来，有些投资是比较长期的，你们可以进行项目资产核算评估，我想贷给我们几个亿，问题应该不大吧？”
银行经理摇着投道：“我们不是不相信万众的实力，只是国家现在银根紧缩，上面控制贷款控制得严，你说你们这儿一没抵押，二没保险，我这也很难做啊！”
我瞪着他说道：“你求我贷款的时候，怎么不说银根紧缩啊？现在跟我来这儿一套，国家银根紧缩都多少年了，也没看你们少贷出去一分钱。我们又不是金融机构，又不会干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正常的资金周转，贷几个亿给我们有那么难吗？”
银行经理为难地说道：“陈总啊，我的好陈总，几个亿？现在就是贷个3，5千万，都得我们总行批啊！这样吧，我帮您这申请一下，您等我消息!”
我不满地说道：“等你消息？等到什么时候啊？明年吗？你就给个痛苦话，到底能给我贷多少？”
银行经理犹豫了一下道：“2000万，我权限范围内，我就这么多了！您是不知道，现在银行贷款责任落实到个人头上，所有坏账烂账一律清查，我们风险也很大！”
我知道他是尽力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扔给了他，他像是看到了炸弹一样，手直接背到了背后，摇着头道：“陈总，您就别害我了！收了这个，我也是只能贷2000万，多一分不行！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我铁定得进去！”
我笑了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钱！你拆开来看看就是了！”
银行经理这才战战兢兢地打开了信封，反复确认后，才感激地看着我说道：“陈总，谢谢您的帮忙，不过这次我是真的帮不到您，不是我这里不批！和您说实话吧，总行那边下了死命令，最后给您1000万贷款，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也帮您争取过的，万众一向还款及时，从不拖欠，信誉很好，提出了给您这边1个亿贷款，还没到总行呢，就给我驳回来了，还把我臭骂了一顿！”然后，推回了信封道：“您的这份情，我领了，可这我就没脸收了！”
我装作不高兴地样子说道：“你的事是事儿，孩子的事就不是事儿了，孩子上学的事儿才是大事儿，嫂子和我说好几次了，这入学名额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我一个初中同学刚好是一中招生办主任，手上有两个名额，就给了我一个，我又没孩子，给我也没用。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帮嫂子个忙，这也不违反纪律。贷款的事，咱们就别提了，你能力权限是多少，就是多少，这总行了吧？”
银行经理感激地看着我，犹豫着要不要桌子上的信封。
我哎了一声，把信封塞到了他的手里说道：“行啦！多大点事儿啊！不求你啥啊，看你小气的样儿，就这样吧，我还得再去求剩下的几位爷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当初，不说了，不说了，你赶快去给孩子办入学吧！”
送走了商行的，接着就是建行的女经理，这位女经理是出了名的要业绩，不要脸。
具体怎么个不要脸，我就不具体说了，自己想。
平时见我都是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本来西装裙都是开到膝盖的，可她一来我这儿，都是一直开到大腿根的，可今天就严肃了很多，见到我也不笑，也不盯着我看了，板着脸就坐在了我对面。
气氛有点压抑，我索性就是开门见山道：“我们财务可和我说了，向你们贷2个亿都不行！这是怕我们还不上啊？还是觉得我们贷的太少了啊？”
女经理严肃地回答道：“陈总，你真敢张这个嘴啊？上来就和我们贷2个亿，你现在公司一个生产车间的设备，预估价也不值2个亿吧？”
我哼了一声道：“评估这玩意儿，拿来骗谁啊？这还不是你们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啊？就算我这设备不值钱，我公司市值2000多个亿，还会差了你的2个亿！？”
女经理不客气地说道：“你最好看看你的市值吧，才几天啊，就缩水了三分之一，这样下去，你们还真可能就差这2个亿!”
我已经没耐心和她在这儿闲扯了，直接问道：“一句话，到底能给多少？少了我一分钱不要了，咱们以后也别合作了。”
女经理早就想好了说道：“2000万，不能再多了！”
我哼了一声道：“当我没问！你带着你的2000万赶快走吧，回去和你们行长说声，从今往后，我们万众不会在你们行过一分钱！我们在你们行的账号，我这就叫财务去注销！”
女经理多少还是有点害怕，语气缓和了不少道：“陈总，我们也是没办法！要说，你自己亲自和我们行长说吧，你别为难我啊！这是行里给我的权限，就2000万！”
我摇着头说道：“我都懒得说了，就这样吧！”
女经理终于又露出了勾人的眼睛，发嗲地说道：“陈总！您就别为难我们下面做事的了！我这儿真就2000万的权限，这还是我跟我们行长千辛万苦求来的呢！你得体谅我啊！”
我摆了摆手道：“不办事，不帮忙，就嗲我几声就有用了！啥也别说了！就这样吧！”
女经理哼了一声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公司，现在什么情况，还在这儿幺三喝四的，谁怕谁啊！”说完，扭着屁股走掉了。
最后一位是邮电储蓄所的所长，一进来就说道：“陈总，我这儿就3个亿，其他的我是真调不动了！”
我急忙感激地说道：“哪儿的话，你这是帮我大忙了，这情我记下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所长摇着头说道：“陈总，您帮我多少，我心里一直记着呢！前面我所差3000万，就完成任务，我求到您这儿，您想都没想，就直接帮我办了。去年，您把员工的工资都放我们所里发放了，明知道我们所小，一开工资就挤得水泻不通，很多员工都跟您投诉过，您就是不改！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现在遇到点难处，这个忙我还不帮，那我以后都没机会还您这个情儿了！”
三家银行，一家我没要，一家给了我2000万，一家给了我3个亿，也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股票下跌，我还不怕，现在最怕的就是贺洁手上的股票，要全部抛出来，我可就真的接不住了，这是很大的一笔资金，我知道这时候，我得找董总商量一下了。
本以为会在董总的脸上，看到阴郁的表情，可恰恰相反，董总春风满面地对着我笑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这脸上的皱眉都能夹死苍蝇了。”
我勉强地笑了笑，再仔细观察了一下董总，突然说道：“呦呵！不对劲儿啊，我董姐哪儿去了，你是谁？”
董总笑道：“你这是愁糊涂了啊？怎么都说胡话了啊？”
我笑着说道：“我说胡话？我董总可是单眼皮啊？还有点眼袋的啊？这嘴好像也不太对，反正和我董姐不像！变得漂亮了好多啊！这位妹妹，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我知道了，你是董姐的妹妹吧？今年读大几了？”
董总笑骂道：“小兔崽子，拿你董姐开玩笑是吧？我这是去做了个微创！我们老年人就不能爱美了吗？”
我急忙摆手道：“当然可以，我举双手赞成！只要不影响身体健身，这个无伤大雅的，你这是做成功了，就是不成功，只要你自己开心，我就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女人吗，就是要对自己下手狠点！”
董总嗯了一声，满意地说道：“算你会说话！，说说吧，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哎了一声道：“不太乐观啊！你肯定也关注到，咱们的股票了，这几天可一直在往下跌，而且还不断有人向外抛，我就搞不懂了，你说他们高价买进来，再下价抛，这是有钱没出花了吗？”
董总很淡定地说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不过就是些障眼法，你要搞清楚，这些幕后黑手的真正目的就行了！”
我疑问道：“什么目的？无非是两种，一种是想做低我们的股价，趁机吸入。不过，他们能有多少吸入，最多不过是那10%，就算是最坏打算，把贺洁的25%再拿走，也控制不了咱们万众。第二种，就是让咱们万众的股价，短期内大跌，从而打击下咱们万众，让咱们缺少资金，寸步难行，没有多余的资金，去做其它事。”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两种情况我们都要考虑到，贺洁现在的确是最大的不定因素，一旦失去了她的25%，咱们万众可真不是固若金汤了，你我其中一个出点事，这事就难说了！第二种，我不担心，短期内，咱们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吧，资金肯定是捉襟见肘了，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咱们的资金回流很快，货款一向控制得很好，等你的芯片，和东莞的地产项目见到效益，就根本没存在资金问题了！他们啊，就是瞎耽误工夫！”
我啊了一声道：“我懂了，他们也在赌，赌咱们的芯片研发不出来，地产项目彻底失败，到时候，咱们手上的骨股票就不得不放出来了！”
董总嗯了一声道：“这是要和咱们打持久战啊！这对咱们不太有利，毕竟咱们和人家投资控股公司没法比，几十个亿都是一般投资，咱们可用的资金是有限的，这次和资本和实业的碰撞啊！你有信心没有啊？”
我切了一声道：“一向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芯片的事，我不担心，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不过他们可能会猜到，但是谁在操作，他们不清楚！再说，就算失败了，对咱们影响也不是很大，我在要投资芯片研发的时候，就想过了，一旦失败怎么办？我们不是单一地就只研发芯片，而是对咱们所有的内部系统，进行简化集成。我们在创造一个研发系统，而不是一个配件，这是一定会成功的，只是时间问题。
地产方面，我的确有点草率，但我也想过了，即使那块地不起什么水上乐园，那几块地一样值钱。三大地产圈地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管他们起什么，都会带动周边经济，3个亿投资，我有信心肯定能收回来!”
董总点了点头，夸赞道：“很好！做最好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很多人在看咱们笑话，觉得你这两个决定太草率了，正好是趁这个机会，一举击垮咱们。可惜，他们想错了，大错特错，今时今日的万众，可不是当初那个万众集团。他们真的以为，咱们好欺负啊！这次，咱们不但要防守，还要反击，要告诉所有，想打垮咱们万众的人，都知难而退，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自量力，不知所谓！”
我竖起大拇指道：“我董姐何等的霸气啊！当年西楚有霸王，今我万众有王霸之气的董总，这气吞山河的气势，就问你们谁敢不怕！”
董总刚刚激动的表情，被我的话活生生地给浇灭了，瞪了我一眼道：“我今天非打得你去整容！”
第三章 研发中心的大爷
万众的股票还在跌，由原来46.52元/每股，跌倒了27.40元/每股，几乎是要跌停板了。
可我手上收回来的股票却不多，似乎有人一边压低股价，一边大量地购买。
股东会被要求再次临时召开，董总去筹措资金，没来，就变得我一个人要面对，这些面目可憎的股东们了。
他们像审犯人一样的，质问着我：“是不是要套现走人，是不是我自己把手上的股票都抛了出去？”
我冷笑道：“你们用点脑子了，我要套现走人，早就可以了，何必等到股价都成这样了，才出手啊？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接着股东们最关心的是，如何抑制住股价的下跌？
我很自信地回答道：“你们别听风就是雨，股市的涨跌不是很平常的吗？这些年，我们经历这种事还少吗？股市的散户们，怎么懂得辨别消息的真假，咱们万众的实力摆着呢，又不是什么空壳公司，咱们的年底销量报表马上就出来了，今年的盈利情况，各位又不是不清楚，几个不利消息一出，就四处逃窜了，咱们什么风雨没经历过啊？真不知道，你们怕的是啥？这么大的厂家摆在呢，还怕我跑了啊？你们能守，就跟着我守，不能守，我也不勉强，会后直接抛给我，有多少我要多少，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再想和我要，可是毛都没有！”
一番劝说，股东们总算是安下心来。
可回到办公室，我看到愁眉不展的陆萍，心里也开始不踏实了。
陆萍看我进来，关心地问道：“股东们，没啥想法吧？”
我装作淡定地笑了笑道：“你不是没万众的股份吗？你着个啥急啊?”
陆萍白了我一眼道：“咱们现在都是一个线上的蚂蚱，万众真要倒了，咱们的投资公司也完蛋了，我这次来……”
我笑了笑道：“是不是来和我化缘的啊？”
陆萍点了点头道：“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研发中心那边一开始，就是太高.asxs.了，去培训的技术人员，工资待遇太高了，现在想降下来都难，一个技术总工，两个副总工，都得配车，还全国的考察，买配件，都买最贵的，咱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办公室上个月刚装修过，就不满意了，还各个都特别难伺候，一个不小心，就要拍桌子走人！花钱跟流水似的，买回来的配件说不用就不用了，现在库房里一堆没用的配件！你说气不气人！”
我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还能被别人欺负了？这不是你性格啊？”
陆萍哎了一声道：“没办法啊？都是专家，技术上的事，我是真的一窍不通，这些人都是爷儿，不敬着点儿，哪天一个不高兴，跑了一个，都是公司的损失啊，这可是咱们花了大价钱，去国外培养回来的！”
我不悦地说道：“请他们回来不是当大爷的，开这么高的条件给他们，就是要让他们干事的，要是有成绩还行，这才没什么成绩呢，未红先骄啊？谁惯得他们这么多臭脾气啊，等我去收拾他们！”
陆萍笑道：“那是最好，我知道你最会收拾人了！还有件事……”
我板着脸说道：“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呗！”
陆萍摊开了手道：“要钱！”
我笑嘻嘻地说道：“好，要钱给钱，问题我帮你解决，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陆萍嗯了一声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现在也很难，我会省着点花了，小海那边在帮我集资呢，等钱一到位，我给你补回来，你也别太担心啊！”
我笑了笑道：“我不担心，我很有信心，过了这个坎，我们就真的所向无敌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王鹤同，老黄太太，去了研发中心，
王鹤同在于虹，和贺洁的调教下，已经不再是一根筋儿了，说话也婉转了很多，但还是有一说一，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还是绝不让步。
万众的研发中心，一向是万众最重视的部门，陆萍选出去国外培训的人员，除了车间里面的一些技术骨干，大多数都是从研发中心挑选出来的。
现在研发中心的负责人是唐杰举荐的，我本来的原意是让唐杰来兼任的，但唐杰事情实在太多，就让他举荐了一个。我个人其实是有意让小万来担当的，可唐杰就是不放人，小万也的确是抽不开身，现任万众小家电董事，地产公司副总，和物业公司的总经理，她还有个最重要的职位是，技术总工，在万众技术领域里，职位只低于唐杰。
现在负责研发中心的这个人，是一厂车间的设备动力部经理，动手能力极强，一厂的很多设备都是他改造的，也是个不二的人材，跟着唐杰也很多年了，一直做着唐杰的左膀右臂，这次唐杰把机会给了他。
老黄太太越来越会揣摩我的心思了，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地去研发中心，而且是叫上她，心思玲珑剔透的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肯定是对有些事不满。
王鹤同推开了研发中心的大门，让我和老黄太太走了进去。
刚进来大厅，就看见了一个人因为不戴门卡，正和保安在争吵着。
那人和保安哀求道：“你就放我进去吧，我天天在这儿上班，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再不让我进去，我就迟到了！”
保安眼皮都不抬地说道：“对不起，公司有规定，没门卡的一律不准入内！放你进去了，我就得扣工资了，你还是回去拿一下吧！”
那人着急地说道：“我现在回去拿门卡，再回来，一个上午就什么也不用干了！你们主管呢，叫他过来，我和他说！”
保安白了他一眼道：“对不起，工作时间，我不能离岗！”
那人瞪着眼睛说道：“你不会用对讲机啊？”
保安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
老黄太太走了过去，对着那人说道：“你是研发中心哪个部门的啊？”
那人显然是认识老黄太太，急忙说道：“黄总，我是研发中心，弱电控制部的，我今天早上起晚了，所有出来的匆忙，忘戴门卡了，我天天都在这儿上班，他又不是不认识我，放我过去，就这么简单点事，他就是不让！”
老黄太太，皱了皱眉道：“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他是在尽自己的职责，你忘戴卡，就和你上级主管请假回家拿去，不然他不让你进，就是不让你进。”
那人为难地说道：“那我肯定得扣工资了，我人又不是没来，这么扣我工资，我不服气！”
老黄太太看了看他道：“有什么不服气的？谁让你不戴卡上班了！下次睡觉前，就把门卡挂在脖子上就好了！就不会忘了！”说完，不再理会那人，拿出了门卡，刷了门禁，向我招了招手。
保安看见是老黄太太，拦都不敢拦，还向她敬了个礼，看到老黄太太对我那么客气，知道我肯定是不一般的人，也没拦我，也没和我要门卡，我和王鹤同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哼了一声道：“也就那么回事儿，还以为真的是拦住列宁一样的警卫呢？看人下菜！”
老黄太太脸色有点难看地解释道：“其实之前也没那么严格的，我们都知道这门卡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怕闲杂人等进入。正常的工作人员，就是一次两次忘带卡了，还是让进的，不过后来越来越多人不带卡进门，控制不了了，这才严格规定进入研发中心的任何人，都必须带卡，而且是要授权才能进去的。”
我嗯了一声道：“挺好的，就是该严格控制！”然后，看着门外那人说道：“不就是扣半天工资吗？怎么那么紧张啊？没必要吧？他一个月多少钱啊？扣半天工资很多钱吗？”
老黄太太解释道：“他们现在工资考核很严厉的，不是就扣半天工资的，迟到一次扣一天工资，迟到两次就是半个月工资，迟到三次就取消本月绩效考核工资，也就只有基本工资了！”
我哎了一声道：“一个研发部门，有必要卡的这么死吗？这些人都是动脑子的，我估计加班也是经常的事吧？不遵守公司规定肯定是不行的，但也没必要这么为难他们吧？”
老黄太太无奈地说道：“其实他们研发中心的工资考核办法，给到我的时候，我也和高总讨论过这个问题，会不会太过严苛了，高总说他自己都能做到，那下面的人就都能做到，必须要严格执行，不然，这群自以为的高新科技技术人员，不好管！都当自己的是宝儿，平时太散漫，不太管！”
我嗯了一声道：“或者他有他的道理吧！走吧，上去看看！”
老黄太太进电梯前，先问我去几楼，我随口说道：“那就见见高总吧！”
然后就看见老黄太太再次拿出了门卡，在电梯外一个显示屏上，刷了一下，按下了13，电梯开了，我们走了进去。
进了电梯我才明白，为什么老黄太太在进电梯前，就问我去几楼，因为电梯里面根本就没有楼层的按键。
我夸赞道：“这么先进啊？这要是我一个人来，进了电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电梯没少花钱吧？”
老黄太太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电梯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透明玻璃门，门里面四个大红字：研发中心。下面一行小字：总经办。
老黄太太没等前台开门，就自己刷了卡，开了门。
前台小姐看到是老黄太太，急忙站起身来，打着招呼道：“黄总好！”
老黄太太嗯了一声，问道：“高总在吗？陈总想见他！”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谁是陈总，看了看我，想起了我是谁，急忙和我打着招呼道：“陈总，好！”
看着她慌张地表情，突然觉得我原来也可以这么吓人啊？
接着前台小姐低着头说道：“高总，高总他还没来！”
老黄太太哦了一声，问道：“他为什么没来，说了什么事吗？”
前台小姐犹豫着说道：“不是，他一般要10点钟才过来！”
老黄太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看到我皱了皱眉，急忙和前台小姐命令道：“去把高总办公室的门开了，我们进去等，别告诉他我们来了，我们就在里面等他！”
前台小姐点了点头。
老黄太太再次确认了一下道：“记住没有，不要通知他，我们就在里面等他！”
前台小姐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我叫住了她，再次问道：“你们高总，一般平时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啊？”
前台小姐低着头道：“一般10点左右过来，几点下班？这个就不一定了！”
我点了点头，随口道：“还挺自由啊！比我还悠闲！”
前天小姐出去了，我参观着这位高总的办公室，比我办公室大一倍，这办公桌上，两部电脑，办公桌对面一个54寸的液晶电视挂在墙上，办公室不但有独立的洗手间，还有个内间，我没推门，估计里面是休息室。
我好奇地问道：“黄总，装修的时候，就是这么设计的吗？”
老黄太太那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回答道：“也不是，这是最近才改的，应高总的要求改的，他说自己可能经常会加班，所以就设计了这个休息室。”
我看了看吧台上的咖啡机和一堆饮品，说道：“这都是工作需要呗？”
老黄太太咧着嘴说道：“我知道他申请了，不过不知道都摆在他办公室了，我还以为是公用的呢！”
我哼了一声道：“公用？放他办公室，谁敢进了用啊？现在几点了？”
老黄太太看了看表回答道：“九点一刻！”
我哼了一声道：“10点上班，一天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这工作可比我轻松多了，现在他的薪资一个月是多少啊？”
老黄太太知道我这是要发飙了，战战兢兢地回道：“他是5.1级，底薪是1万，绩效考核基数是1.2，补贴是4000……”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道：“行了，我知道了！一个月花几万块钱养了个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