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谈判结束
领导点了点头道：“你记性还真不错啊！那时中京还是你大哥孙胜国主持工作呢！说起来，我和你大哥还算是同期参加工作的！我那时才刚进工业部，你大哥也刚出学校毕业不久，不过他起点可比我高多了！你大哥，他现在怎么样啊？”
然后想了想道：“噢，忘了，忘了！不提他，不提他！这次和外商谈判，我看到了你的能力啊！这些年让你在万众，还是埋没了这个人才啊！怎么样，有没有想到，来我部门啊，我这边现在可是缺少你这样的人才啊！”
我笑了笑道：“您这也太抬举我了，我算什么人才啊！万众的下岗职工而已！”
领导笑着说道：“别和我这儿打马虎眼，万众的内部调动，我也有所儿闻，你不还是万众的大股东吗？这次的会谈，你做的很好，我会如实向上面汇报的，如果你想走仕途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一把的！你还年轻，年纪刚好合适，我觉得你很有前途啊！老郑可没少在我面前，提到你啊！”
我听到他称呼班长老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这是表明，他是一个体系的人，这是在和我示好。
我微笑着说道：“班长也没少提及您啊！”
领导摆了摆手道：“我啊，年纪在这儿了，再往上走可能性不大了，就想着再为珠海市民做点实事就行了！不过，我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提携你们这些青年才俊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你考虑一下我的话，位置我给你留着！”
我受宠若惊地说道：“您太抬爱我了！我考虑一下！”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道：“对了，明天的细节问题，我就不过来了，具体的事宜，你们就自己定吧！我只强调一点，一切都要以珠海市民的利益为根本出发点！”
我点头道：“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晚上，大家再次喝的很尽兴，老外们还是比较有分寸的，知道明天还要继续谈判，就都是点到为止，反倒是中方这边的人，就像在庆祝抗日胜利一样，拼了命地喝，好几个人丑态百出。
其中一个就是华欣父亲，我看着他正牵着淑芬的手，准备翩翩起舞。
我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斯蒂芬拿着个高脚杯，里面放着白酒，看起来不伦不类的，还时不时地晃晃，我撇了撇嘴道：“你别晃了，这白酒虽然也可以挂杯，但挂不挂杯也决定不了酒的质量。”
斯蒂芬笑着说道：“我听说，白酒晃了晃也可以达成醒酒的效应！”
我苦笑道：“白酒醒了后，有什么用啊？你打算淡点喝啊？白酒喝的就是醇香，甘厚！你把酒气都散出去了，你还喝个什么劲儿啊？你喝水就行了啊！”
斯蒂芬噢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
我紧接着问道：“淑芬，似乎很喜欢跳舞啊？”
斯蒂芬看了看正在和华欣父亲手拉着手的淑芬说道：“你是说乔安娜啊？我不知道！我们平时除了工作，很少见面的！”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上下级除了工作，平时就没有一点的来往吗？”
斯蒂芬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平时都不来往的，工作以外我们不都联系的，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我嗯了一声道：“这样做，我很赞同，不过，在中国工作，很难做到工作与人情不混淆。我们的上级不但要关心她们的工作能力，还要注意家庭情况，在中国这块土地上，都是情大于法，我们都讲究人情大过天！”
斯蒂芬不解说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我哎了一声道：“这也侧面的说明，我们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国家。当然，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们不够专业！”
斯蒂芬赞同地说道：“的确是这样，但我们也是有人情味的，而且我们对员工也是非常的体贴！我们也很关心员工的！”
我指了指，淑芬的腰已经被华欣的父亲搂住了：“这样也不需要你保护吗？”
弟斯蒂芬看了看淑芬，耸了耸肩道：“如果她一点不喜欢，我就是不是她上级，我也会出手保护她的！”
我再次看了看，的确淑芬似乎不但不反感，而是还挺享受的，我也淡淡地笑了笑道：“是我多心了！”
送走了大多数的人，看到淑芬和华欣父亲似乎还有点恋恋不舍，我苦笑地对着斯蒂芬道：“淑芬好像遇到真爱了，我们走吧！”
斯蒂芬嗯了一声道：“看来是的！”
第二天又开始了谈判，我在人群里看了一圈，竟然没看到淑芬，也没看到华欣的父亲。
合约的细节谈判是很熬人的，我本身对于细节问题，和老冯一样，听见了都头疼，大方向我可以定，可小的东西，我是真的不愿意管。
一个上午的会议，我出去了无数次，直到10点半钟，我才看到淑芬从华欣父亲的车里出来，挽着他大大方方地走向我。
我站在台阶上，皱着眉说道：“淑芬，怎么还耽误正式工作了！？”
淑芬很大方地回答道：“我已经和斯蒂芬请过假了！我和书伟去了喝粥了！”
我哦了一声道：“书伟？”
淑芬看了看身边的华欣父亲，华书伟道貌岸然地说道：“是啊，我带林小姐去品尝了一下前山的海鲜粥！”
我呵呵地笑道：“前山早上都开始卖粥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华书伟很自豪地说道：“啊，那个粥铺的店主，我比较熟，让她们早上起来，特意为我们煮的！”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是说了你是华欣的爹吧，华欣的师姐肯定给你这个伯父面子的！”
华书伟脸一红，笑嘻嘻地说道：“都是一样，都是一样的！”
我没理会华书伟，对着淑芬说道：“你等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华叔叔，里面还在等你呢，你先进去吧！”
华书伟灰头土脸地走了进去。
淑芬一脸无辜地问我道：“怎么了？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
我哎了一声道：“淑芬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点人生阅历都没有呢？”
淑芬皱了皱眉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啊？”
我摇着头道：“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没问过他，有没有家室的吗？”
淑芬满不在乎地说道：“我需要问吗？只要我喜欢他，他也喜欢不就行了吗？”
我讥笑道：“你还真挺开放的啊！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呗？”
淑芬居然嗯了一声道：“对啊！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开心就行了！”
我再次讥笑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对吧？广告害死人啊！他是有家室的，是我师弟的父亲啊！”
淑芬竟然一点都不惊讶：“我知道啊，书伟都和我说了！”
我再次劝道：“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们才见过一次啊！这么快就把自己送上门了？”
淑芬脸一红道：“我们没发生什么啊！昨晚，我只是喝多了点，书伟很绅士地把我送回酒店了，今天早上去接我的！”
我切了一声道：“不打自招！我懒得管你，我也不是你什么人，只是觉得你还不错，没那么现实，算是我觉得很不错的香港人！我还以为香港的女人都是港女的，怎么还能出你这么一个这么纯情的傻女啊？”
淑芬对着我微笑，没说什么。
中午结束了谈判后，大部分的细节都已经敲定了，我看过初稿后，表示没什么问题。
老大找到我，说道：“飞鱼，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华欣他爸，一大早带着个小姑娘去她店里，敲开她的店，硬要给她煮粥喝！你说，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哎了一声道：“飞鱼也是傻，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啊？要用给他面子啊！他自己都不要脸，还给什么面子！为老不尊！”
老大嘘了一声道：“你也别这么说啊，他再怎么说，也是咱们的长辈啊！”
我指了指淑芬说道：“就是那个，他骗的港澳同胞！”
老大啊了一声道：“有点年轻啊！你说他是怎么骗到手的呢？我有时候还真挺佩服他的，你说我，就是用钱也不行啊！”
我看了看老大荒芜的头顶，哀叹道：“你现在看起来和华欣他爸差不多年纪，好心你保养一下了！明明长得就挺对不起群众的，还不保养下，破罐子破摔啊！”
老大呸了我一下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又没惹你，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啊，那你自己去追啊？妒忌人，就自己去争取啊！”
我不屑地说道：“我对这傻丫头可没兴趣，我只是替她不值！”
老大不解说道：“怎么就不值了？说不定人家就是天生的一对呢？”
我嗯了一声，掐掉了手上的烟头说道：“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经过三天的反复推敲，终于定稿了，双方都很满意最终的合约，定于下个月1号，开始办理手续，正式开始运输汽车过来。
斯蒂芬回香港后，告诉我，淑芬辞职了，决定留在珠海。
耀阳的古镇二期也正式开始预售了，和一期一样的火爆，我发现古镇最近的人是越来越多，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东莞市的第二市中心，其实耀阳真没怎么做宣传，连大型的平面广告都没做过，就是人气越来越旺，周边的一些小镇都带动了起来。
耀阳办公室进出的人是络绎不绝，把我都给挡在了门外，前台小姐见到我，质问我找谁？
我也没客气，直接回答道：“找你们老板，告诉他，他老板来了！”说完，就打算直接往里面闯。
前台小姐一急，拿起对讲机就叫保安进来，夹着我就准备往外走。
刚好赶上小麦从外面回来，看到这情景，先是没阻止，笑着问我道：“你找谁啊？”
我气愤道：“我找你大爷！”
小麦也不气，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我，两个人保安一看领导不说话了，以为我骂了他们领导，更加地卖力，驾着我就出走。
这时，小麦才叫住两个保安，说道：“放开他吧，再不放开，闹大了，你们两个真的捡包袱走人了！”
我骂骂咧咧地走进了耀阳的办公室，薛琪正坐在办公桌上，和耀阳打闹着，我板着脸大声地说道：“还能不能干了？我这么大个老板进来，竟被人拦在外面，差点把我给丢出去！太不像话了！”
然后指着薛琪说道：“你说你挺大一个姑娘了，也不注重点形象，挺大个屁股就往桌子上一坐，这要是来个客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薛琪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受了多大的气啊？往我身上撒啊？我可没得罪你！你找他算账啊！我现在进来也得先和他申报！”
耀阳拿着一支笔，在手上转来转去的，笑着和我说道：“你活该！多长时间不过来了，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你了，你怪谁啊？我要不和你说，办公地点变了，估计你连门都找不到！”
我撇了撇嘴道：“领导忙，你不知道帮领导分忧，还在这儿跟我矫情儿！”
耀阳切了一声道：“你忙个屁啊！万众不要你了，绿水园也不要你了，你忙啥啊?”
我瞪了薛琪一眼道：“就你嘴快！”
然后对着耀阳说道；“领导忙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啊？说下你的工作进展吧！”
耀阳笑嘻嘻地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也不知道是我人缘好，还是这里是风水宝地，这二期还没开呢，就都预定完了，还真不是我请的托，现在真的是，排着队求我要店铺啊！”
我给他浇了一泼冷水道：“你现在只是预定，收那点定金够干什么的？但凡有点风水草动的，你一崩盘就什么都没了！要在这得意洋洋呢，想想后期怎么经营吧！另外啊，我叫你选个几块地，你选好没有啊？整天在这儿风花雪月的，干点正事吧！”
耀阳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道：“早选好了，你放心吧，我选的地啊，都是风水宝地！皇帝老儿都想去建祖坟的风水宝地！”
第一百七十章 又出内鬼？
耀阳兴致勃勃地带我去了他精心挑选的几块地，其中一块竟然是市中心的地段。
我和耀阳手里一人拿着一串鱼丸，蹲在路边，看着过往的行人，我问耀阳道：“这地是不错，不过，好像没有要卖的迹象啊？你就是买，是不是也得东莞市府要卖才行啊！这里虽然都是老楼了，可要是等着他们拆迁，估计你得等到我当市长那会儿了！”
耀阳笑着说道：“我自然有我渠道，知道这些内幕消息了！”
我哦了一声道：“那两个舞王对吧？”
耀阳嗯了一声道：“这片旧城区，市府一直想着拆掉的，不过拆不起，也没开发商肯投资这块旧地皮。前段时间，那个领土地产过来谈过几次，之后的远大也过来谈过，还是薛琪他们公司也收到了邀请函，估计是3大地产公司联合市府合作开发。这里可是闹市区，人口密集地，加上离咱们古镇也不远，你想想，我不趁早收购这块地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我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怎么收啊？这么大块地，你不是打算全部收过来吧？”
耀阳嘿嘿地笑道：“怎么可能呢？你看那片老楼，里面的人想搬出去都八百多年了，没钱没地方搬啊！我都想好了，和里面的居委会也谈过了，我打算在这儿兴建6栋商业住宅，到时候，他们这些老住户，分给他们一人一套，面积大的，直接给商铺，你说他们动不动心啊？”
我长大了嘴道：“你是不是疯了啊？到时候政府统一规划，你建个锤子的商业住宅啊？你知道这里要规划成什么啊？”
耀阳得意地说道：“我早打算过了，这片就是回迁楼，管它规划什么呢？我先买下来，到时候就算不建商业住宅，政府也得给我拆迁费吧？怎么都是赚，我怕什么？”
我跟着耀阳一起嘿嘿地奸笑着道：“这么占政府的便宜，好像不太地道！”
这时，从我们旁边经过三个人，那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欠揍的样子。
我们抬起头，看见这三个人正走进一家店铺里，不一会儿拿着两张老头票耀武扬威地走了出来，刚好和我们两个对视在一起。
耀阳笑着站了起来，问道：“呦呵，上班呢？”
三个人一看见是我们两个，本能地向后退了退，然后领头的那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怎么是你们啊？这店不会是你们的吧？”
耀阳把手上的竹签，往垃圾桶里一扔，抹了把嘴说道：“巧了，还真是！你们现在业务范围开展的不错啊？都从农村包围城市了！”
领头的，面有难色道：“讨口饭吃，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耀阳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哥哥我今天心情好，拿去花就是了！不过，我可和你们说好啊，以后这条街就是哥哥我的了，再让我看见第二次，我可叫柱子给你讲道理了！”
三个人急忙点头称是，放下手上的钱就跑。
我好奇地问耀阳道：“之前见他们挺嚣张的啊？没怕你怕成这样啊？这是又接受你教育了？”
耀阳捡起地上的钱，走进了店铺，一边走一边说道：“是啊！上次，又让我在街上遇见了，还和我叫嚣，说什么上次是我工地人多，欺负他们人少，这次要我跪地上求他们！我能惯着他们吗？”
我啊了一声道：“你动手了啊？”
耀阳摇着头道：“不能够啊！我现在可是斯文人，我让赵德柱给他们讲道理！”
我切了一声，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店铺老板一看耀阳把钱扔在柜台上，急忙道谢，再仔细看了看耀阳，有点惊慌地说道：“是你啊！上次你可吓死我了！那三个人怎么就当街给你跪下了，你也是那个？”说完，指了指墙里的黑布。
耀阳一脸愤慨地说道：“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这钱你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老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笑着问老板道：“他怕我，你和我说，上次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板急忙说道：“上次，也是这三个人来收保护费！我们都习惯了，不是怕他们，就是觉得懒得麻烦，让他们搞得我们生意都做不好。那天，就刚好遇见这位大哥了，我以为他们要打这位大哥，可大哥后边的一个人，也不知道和那三个人说了什么，那三个人就直接跪地上了！”
我更加的好奇了，问耀阳道：“柱子和他们说什么了？这么害怕你的？”
耀阳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亮出了一张警员证，是扫黑除恶办的，告诉他们最近严打要开始了，放在以前，他们这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可非常时期，他们这可就是敲诈勒索了，判个十年八年一点都不奇怪！”
我继续问道：“就这，他们就傻眼了？这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啊？”
耀阳嗯了一声道：“说的可就是呢，啥也不是，天天装社会人，打又不能打，还不动脑子，我这也是向善，劝他们早点做点正行，不然早晚得饿死！”
我们两个嘻嘻哈哈地一路，观察着这附近的建筑和地块，心里盘算着，老城区要是重建，收益最多的就是这些开发商了，政府求着他们开发，想必政策一定很好，老百姓也受益，这是好事。
我们呢，就是占点小便宜，耀阳看我发呆，推了一下我说道：“发什么呆呢？设计我们美好的蓝图呢？”
我严肃地说道：“给你点小提示，时刻关注着政府发布的新政策，信息，公告，很多时候说变就变的。另外，收楼要快，你能知道这消息，别人也能知道，一旦有了竞争，这事就没那么好办了！还有啊，你要是和这些老居民签了拆迁协议，你就得做到啊，别到时政府不让你建商业楼，这些居民可就无家可归了，你屁股后面天天得跟着一群人骂娘啊！”
耀阳答应着：“知道，知道！我可是有良心的开发商！”
走到街尾，我拉了耀阳一把，躲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耀阳也警惕了起来，低声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街头方向说道：“你看那几辆粤a的车，我敢肯定是卫华公司的人。”
耀阳哦了一声道：“你别大惊小怪的了，这里的车好多都是挂粤a车牌的。”
我摇着头道：“我这记性，你还用怀疑吗？我都是过目不忘的，那天我去绿水园开会，就记住了他们几个的车牌，再说了，这么高调的车牌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呢！”
果然，车上下来了，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围着卫华和贺洁走了下来，看上去不是领导就像是大牌的影视明星，遭到了很多群众的围观。
耀阳呸了一声道：“还把自己当明星了，这是作秀呢吗？有必要吗？”
我嘿嘿地笑道：“这就是作秀呢，做给东莞市府看呢！”
耀阳切了一声道：“他们卫华集团的实力，可和那三家没法比啊！水上乐园的项目，就让市府那边知道了他们是什么鸟？猪鼻子插大葱可没用了。”
我摇着头道：“不一样了，他们现在和绿水园合作，是战略同盟，怎么都会被高看一眼的！你真的尽快了，我觉得他们也要对这块地动手了！”
耀阳嗯了一声，我们两个悄悄离开了。
耀阳很快就收到消息了，“舞王”告诉他，卫华果然在他看中的那块地上动了心思，已经在和他们打听拿块地的情况，让他们给挡回去了。
我感叹道：“真快啊！他们总能想到咱们想的事！”
耀阳不屑地说道：“切！还不是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吃灰！”
我摇着头道：“别掉以轻心啊！咦，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咱们动向，这么的清晰明了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耀阳挠了挠头道：“也是啊！怎么这么多块，他们看不上，偏偏看中了咱们看中的地呢？不会吧？”
我急忙问道：“这事，你都和谁说过了？”
耀阳扳着手指数道：“你，我，薛琪，小麦和志远，柱子，还有一个工程部的经理，从古镇项目开始就跟着我的！”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麦良，耀阳也同时看了看我道：“不会的！小麦他……”
我哎了一声道：“我也希望不是他，叫过来咱们盘一盘他就知道了！”
耀阳为难地说道：“这样不好吧！万一不是他呢？”
我摇着头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每个有嫌疑的人都盘！得罪人的事，我来做！”
耀阳无奈聚齐了几个人，几个人吊儿郎当地分散坐在角落处，抽烟的抽烟，玩手机的玩手机，根本就没人在意这是要开会，耀阳和他们都太熟了，没有一点上下级关系的观念。
我轻咳了一下，没人搭理我，耀阳看到我脸色有点难看，大声地说道：“都过来坐吧！”
几个人这才缓缓地走了过来，耀阳看着小麦说道：“你把你手上的手机放下，开会呢！”
小麦愣了一下，放下了手机，其他几个人看了看我，知道我可能要发飙了，都严肃了起来。
我指着他们几个，挨个地数落道：“怎么回事儿？不在万众了，规矩都不用守了呗？”
几个人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继续说道：“你，志远，一直挺本分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咋呼起来了？看你穿的，天天西装笔挺的，皮鞋铮亮儿，头发一丝不苟的，不是说你这么穿着不好，可你是不是也得看一下场合啊？你就穿成这样，进工地，落点灰在你皮鞋上，是不是都得那纸巾擦干净啊！？这是干活的人行头吗？
你，麦良，整天拿着个破手机，眼睛都长里面了！是玩贪吃蛇还是俄罗斯方块，准备冲击世界第一啊？不知道的，以为你这是地下情报工作着呢，天天和组织汇报自己的卧底行踪呢？”
说完，我拿眼睛扫着小麦，看他的反应，他只是低着头没说话，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
耀阳看了看我，撇了撇嘴，意思是没看出什么。
我接着说道：“薛琪，你怎么回事儿啊？你那边没事干了啊？怎么天天长在这儿了啊？回头我就跟杜老板讲，让她炒你鱿鱼！”
薛琪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去啊，我刚好辞职来你这边，对不对啊？阳哥？”
耀阳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那你赶快辞职吧？”
我白了耀阳一眼，又对着工程部经理说道：“老方，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老方不敢看我，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低头不说话。
我哎了一声道：“是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啊？老方，你在万众干了那么多年，就知道做老黄牛啊？是不是就会自己干事啊？咱们袁总天天身光颈亮的，大皮鞋擦得都可以照镜子了，你呢？穿着黄胶鞋，裤腿上都是泥，你头发几天没洗过了！就不能打理下自己，组建自己的队伍就那么难吗？”
老方缓缓抬起头，解释道：“不是啊，陈总！”
我没给他机会解释：“你不是，还是我不是啊！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不需要理由，别看他，看谁也救不了你，这本就是你该做的事情，还需要别人吩咐吗？”
耀阳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干嘛啊？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就是惹我了！你看看你管理的这是什么啊？公司乌烟瘴气的，是不是赚了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耀阳竟然没有反驳，也跟着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环视了一圈，严厉地说道：“不要以为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有利，赚了点小钱，就开始沾沾自喜了，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盯着咱们呢！一点失误，就全盘皆输！时刻有警惕心，你们不会不记得吧？我问你小麦，我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
小麦想了半天才说道：“警惕性？”
我其实都不记得是什么，就点了点头道：“是的，时时刻刻都该小心谨慎才对！”
第一百七十一章 抢生意的来了
小麦哦了一声，弱弱地点了点头道：“居安思危，我知道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看看小麦，砸了咂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怪大家，只不过现在真不是享受的时候，我告诉你们，卫华的人已经盯上我们了！看上去咱们势头是不错，但风险很大！什么时候，打算退休了，什么时候咱们才可以高枕无忧啊！”
几个人马上点了点头。
我再次强调了一下：“真不是享受的时候，连守江山不算，打江山可不是你们现在这种状态啊！大家都要各尽其职吧！”
人都散了，耀阳疑惑地看着我问道：“看出点什么吗？”
我摇着头道：“没有，我真不想怀疑小麦，可不是他，还能有谁呢？志远是一根筋的人，他就是想给卫华做针，卫华都不会要他！柱子也不会和卫华有任何瓜葛的，剩下的老方，级别根本不够，薛琪是个外人，还跟你都是这种关系了，你说我不怀疑小麦，我该怀疑谁啊？”
耀阳哎了一声道：“也不一定是有人和卫华通风报信的，你会不会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啊？”
我还是犹豫着说道：“我还是觉得有人告诉他们消息了，不然他们盯咱们的古镇，都盯不过来，怎么还有心思看着咱们在干什么？再说了，你谈地皮的事，不会是大张旗鼓地谈吧？”
耀阳急忙说道：“怎么可能？”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是了，你前脚刚谈完，他们后脚就跟过来了？”
耀阳摇头道：“那也不一定啊，你想想三大地产这么大的动静，他能不知道吗？再说了，他们已经和绿水园合作了，从绿水园那边知道消息也不出奇吧？”
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希望是你说的这样，我也不想再怀疑任何人了，经过以前的事，我现在是真的敏感了很多，我也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可真是没办法啊，咱们不得不小心啊！”
耀阳哎了一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不咱们引蛇出洞一次？”
又过了几天，我正和耀阳在一张图纸上比比划划，小麦最先进来问道：“陈总，阳哥找我有事啊？”
耀阳哦了一声道：“你先坐，我们商量完的，我再和你说！”
说完，继续和我讨论着：“番禺野生动物园旁边这块地是个沼泽，根本就没法挖地基，都不知道多少底下到底有多深，是什么地质？我觉得风险太大，不值得投资，况且这块地价格也不低啊，买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
我摇着头道：“你看这块沼泽才多大点啊？四周还是可以利用的，浅沼泽没多深的估计也就2~3米，挖空后，直接往里面注水，搞个人工湖多好，打不了地基，咱们就做承台基础，上面做别墅，不是挺好的！”
耀阳想了想道：“可行，那明天过去看看再说！”
我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同样的事，我们再次和袁志远，赵德柱，薛琪，老方做了一次，不同是地块都不一样。
半个月过去，几块地都一点动静没有，看来是我们误会他们了，可能真是的巧合。
直到书城正式开业那天，我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我们的书城开业当天，在我们旁边开了一家咖啡厅。
耀阳郁闷地坐在我们自己的咖啡厅里，看着孤零零的几个人，骂道：“日了狗了，咱们这边刚开业，他们也跟着开业，还比咱们大，装修比咱们豪华，价格还比咱们便宜，最重要的是品种还比咱们的齐全！这是明着和咱们干啊！”
我好奇地问道：“你之前没打听过，旁边几家都是要做什么吗？”
耀阳哎了一声道：“怎么没打听过呢，之前一直都没装修，等他们装修时候，全部窗户都封死了，连运材料我都看不见，我还特意问了装修工人，说是做饭店！谁知道，今天咱们开业，他们也开业，你看看餐牌上面的价格，这摆明就是给我们对着干啊！咱们有的，他们有，咱们没有的，他们也有！你说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咱们是书城，主要是要卖书啊，咖啡什么的是副业啊！再说了，他们卖咖啡，咱们卖别的就是了！这对咱们能有多大影响啊？”
耀阳啊了一声道：“不是你说的吗？书店不赚钱，要靠副业的，我才把咖啡厅搞得这么漂亮，不然，我干嘛花这么大的力气装修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装修漂亮和你卖什么东西，有一毛钱关系啊？不卖咖啡，你做点西餐不行啊？他卖咖啡，我们就卖果茶，奶茶不就行了，现在的大学生喝咖啡是为了装x，喝奶茶才是她们的真正需求！我觉得这更好，咖啡成本还高，会喝的人还少，搞得那么高级，根本就没人欣赏！”
耀阳哦了一声道：“也是啊，我马上叫人安排，我气死她们！”
我直接走进了旁边的咖啡厅，坐了下来，马上就有服务员过来，给了上了一杯蓝山咖啡，我惊奇地望着服务员说道：“我还没点呢？”
服务员微笑着说道：“我老板说了，你喜欢喝蓝山咖啡的，说你来了，就给你上！”
我撇了撇嘴道：“你老板真没猜对，我根本就不喝咖啡的，我喜欢喝柠檬茶！给我一杯柠檬茶，不要加蜂蜜的！”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拿起了咖啡，给我换了一杯柠檬茶，再次问道：“那你喜欢不喜欢是泡芙呢？”
我皱了皱眉道：“不喜欢，我不吃甜的东西！”
服务员也是挠了挠头，走开了。
正主儿不一会儿就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说道：“怎么我给你安排不喜欢吗？”
我撇着嘴说道：“我就不喜欢别人安排！你是盯上我了啊？卫华给你什么好处啊？把弯的都能掰直的？”
贺洁也不生气，淡淡地说道：“什么弯啊，直啊的？我就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吗？”
我点着头道：“随你大小便，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你这明抢我生意，就不地道了吧？”
贺洁切了一声道：“怎么就抢你生意了，我早就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咖啡店了！”
我不屑地说道：“早不开，晚不开，偏等我们开业的当天，你开！而且就开我旁边，你是对我情有独钟啊？还是对我恨之入骨啊？”
贺洁笑嘻嘻地说道：“都有吧！都说你是送财童子，跟着你混，到哪儿肯定都有钱赚！”
我冷哼了一声道：“有跟着我赚钱的机会，你不要，自己偷偷摸摸地背地里搞鬼，我有点嫖不起你了！”
贺洁啊了一声道：“你说什么？嫖？”
我哈哈笑道：“广东话说多了，发音不太准！”
贺洁冷冷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啊？”
我摇着头道：“怎么这么说自己啊，我觉得你怎么样，还重要吗？”
贺洁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突然问我道：“你就打算做这些小生意啊？何年何月才能出头啊？”
我讥笑道：“出头？我要出什么头啊？我本来就没什么大志向，安居乐业的小市民，我可没你们的雄心壮志，祖国统一还需要你们努力啊！”
贺洁不屑地说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人，和我说自己是市井小民，谁知道你又憋着什么坏？”
我喝了一口柠檬茶，品了品道：“不酸的，有点苦！你不会给我下毒药吧？”
贺洁扑哧一下笑道：“砒霜！你爱喝不喝！”
我看着三三两两的顾客，说道：“花这么大力气，不会就为了和我对着干吧？看你这生意，不用半个月估计就得黄啊！”
贺洁毫不在意地说道：“做饮食的，不就是靠熬吗？我只要先把你熬黄了，我就有生意了！”
我嘿嘿地笑道：“多年媳妇熬成婆啊？那你慢慢等吧！我就是没那个心思弄你们，不然，你以为你真的开的下去啊？”
贺洁不屑地说道：“你吓唬谁啊？就你那点手段，我早就领教过了，不值一提！做人不够狠啊！”
我点了点头道：“是啊！我现在也后悔了！我早就想弄死你们这帮王八蛋了，回头我就买把ak47，把你们全都突突了！”
贺洁呵呵地笑道：“有这么恨我们吗？”
我站了起来，说道：“你给钱啊！趁我没改主意前，赶快怼出去吧，不然，我让你开不够一个星期，就得灰溜溜地走人！”
贺洁切了一声道：“走着瞧！”
我回去气冲冲地和耀阳说：“把那三个天天很敬业上班的小混混找过来，他们不是缺钱吗？这回给他们找到门路了，让他们天天去隔壁报道，奶奶的，我还不信了，搞不黄他们？”
耀阳张大了嘴，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刚刚不还说，咱们自己做自己的，对策都想好了，怎么又开始玩阴的了？”
我愤愤地说道：“太tm的气人了，你知道旁边是谁开的吗？”
耀阳切了一声道：“还用说吗？肯定是卫华那群人啊！”
我嗯了一声道：“贺洁！还跟我耀武扬威呢！就他们这点伎俩，也配和我斗，不搞定他们我陈字倒着写！”
耀阳哈哈大笑道：“看来是真气到你了！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我都听你的！”
第二天，那三个小混混就如约地去了贺洁的咖啡厅，还没说话呢，就被赶了出来，过来我们这边汇报情况后，我笑得差点踹不上气来。
其中一个很委屈地说道：“大哥，不是我们办事不利啊，实在是他们……”
耀阳好奇地问道：“他们怎么了？不肯给你保护费？”
另一个说道：“还没说呢，就被赶出来了！”
耀阳继续问道：“为什么啊？你们怎么还怕他们啊？”
领头的摇着头说道：“不是怕他们，是怕治安巡逻警啊，他们每天固定时候去他们咖啡厅，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问，最近有没有人来捣乱，我们也没听清，就直接和他们要钱，刚好被他们听见，就把我们赶了出来！”
耀阳撇着嘴说道：“平时和别人那儿，吆五喝六的，到了真正用你们的时候，啥也不是！走吧，走吧！”说完，把他们赶了出去，临走才塞给他们一百块，三个人说什么都不要！
我哎了一声道：“我也是一时气急了，估计他们那边正在偷笑了！”
正说着，贺洁大大方方地走进了书店，看见我和耀阳，就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问道：“有蓝山咖啡吗？”
我眼皮都没抬回答道：“自己去前台问，我又不是服务生！”
耀阳却嬉皮笑脸地说道：“又断臂山的咖啡要不？”
贺洁也不恼，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研究出来的吧？我早看出来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要消费，自己找座位，我这儿不欢迎搭桌的！”
贺洁切了一声道：“这么对待顾客，你这生意还能好啊？”
耀阳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靠的很近道：“你坐的位置是我的，不过你要是喜欢挤挤，我倒是也无所谓！这大冷天的，你穿得这么少，估计是生意不好，你出来站街招揽客人吧？别这么委屈了自己啊，要不哥哥过去给你捧捧场！”
贺洁本能地向旁边坐了坐，然后又淡定地说道：“你这套流氓行为，对我没用！一会儿，你身边那个美女来了，我看你怎么办？来啊，再坐近点，搂着我都行！”说完，故意翘起了二郎腿，雪白的大腿就这么明晃晃地在我们面前，荡来荡去的。
耀阳不自觉地向外张望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道：“遇见女流氓了！”说完，走开了。
我看着贺洁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贺洁看了看我，回答道：“不想干什么，咱们和平做生意就好了，谁也别干涉谁！”
我切了一声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万众内部战争
贺洁哦了一声道：“你说我和卫华啊？卫华答应帮忙贺家重整旗鼓，我答应帮忙卫华，对付你！就这么简单！”
我皱了皱眉道：“你不是和贺家有深仇大恨吗？为什么还要帮助贺家啊？”
贺洁神色暗淡下来道：“我始终是贺家的人，贺家倒了，我也就什么都没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你之前还跟我信誓旦旦地说，那么多屁话！本来合作的好好的，你自己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大的期望吗？然后，又回来和我说，要搞好盈科，我又信你一次！现在呢？给卫华当情人去了，你tm的是不是脑袋上长包了，好好的人不做，你要当鬼！”
贺洁低着头，好半天才开口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难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牵无挂的，不想做万众董事长就不做了，说辞职就辞职，说开个公司就开个公司，我比不了你！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无拘无束的，身边还总有那么一帮人围着你转，帮你打拼，听你使唤！”
我撇了撇嘴道：“卫华养的狗还少啊？围着他转的人，都快一个排了吧？”
贺洁哼了一声道：“你原来当你身边的人，都是狗啊？”
我不屑地看着贺洁说道：“你不用在这儿和我咬文嚼字，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身边朋友多，亲人多，是因为我是用心地去对待他们每一个人，包括之前的你！将心比心，以真心换真情！是你自己把狼心当狗肺，怨不得别人！说什么为了贺家，那都是扯淡，还是你自己想不明白！你们贺家在卫华眼里，其实真的连一条狗都算不上！卫华不是想对付我，他才不管我是谁呢，他在乎的是谁挡住他赚钱，他就对付谁！你信不信，我要是现在去和卫华讲和，条件就是让你们贺家永不翻身，他连犹豫都不会犹豫一下，就答应我了！你们不过都是卫华的一个棋子，随时可以抛弃的！
我给了你机会，把你当家人一样看待，可你却助纣为虐，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我刚刚还很生气，现在想明白了，我根本不值得我生气了！”
贺洁平静的脸上，开始微微颤抖，两行泪水无声地从她柔美的脸颊上滑落，我一时没了主意，有点慌张地说道：“你别在我这儿哭啊，别人看见了，我又是说不清了！”
“叙旧呢？这怎么还哭起来了啊？陈总，你这可是你不对了，怎么欺负我们家小洁了？”讨厌的声音出现了。
我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贺洁背后的卫华，说道：“都成你们家小姐了？你们家小姐可真多！卫总不是做旅游的吗？还兼职做妈咪了啊？”
贺洁急忙止住了哭啼，死死地盯着我，我讥笑道：“又不是我说的，是你们家先生说的！他来早了，再晚一点，我真心软了！”
卫华哈哈大笑道：“开个小玩笑而已！陈总，我们谈谈？”然后，看了看贺洁，贺洁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眼，识趣地走到另一张桌子前坐下了。
我问卫华道：“卫总想谈什么？”
卫华干脆地答道：“合作！”
我摇着头说道：“这个还需要谈吗？咱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吗?再说了，你现在即和万众是战略同盟，又和绿水园是合作伙伴，还需要和我合作吗？”
卫华诚恳地说道：“不一样，和他们合作是看中他们的平台，和你合作是看中你的人！”
我哦了一声道：“不是也得加入你们的大家族，成为你们家族的一员吧？”
卫华笑着说道：“以前我是有这么想过，不过，是我低估了你，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成为我公司的合伙人！我给你我们公司35%的股份！”
我哇了一声，惊讶道：“你说真的啊？那可是个天文数字啊？”
卫华骄傲地说道：“未来的卫华集团必将成为金融帝国的一个庞然大物，我们的业务将覆盖整个东南亚乃至全世界。我不缺资源，不缺资金，不缺人脉，我缺的就是人才！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我这人最注重的就是人才，和你较量几次后，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虽然，我在万众和绿水园都把你踢出局了，但我知道，这都是资本的力量，和你本人能力没有一点的关系！”
我哦了一声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万众和绿水园的位置，那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过，你这35%的股份是太过诱人了，你的条件呢？”
卫华知道我心动了，急忙说道：“条件就是你全面分管我所有卫华集团的海外业务，所有利润点都给你50%，你一个人说的算，我也无权干预你！”
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贺洁，问道：“我可是和贺家闹得很不愉快，不太想看到贺家的人！”
卫华急忙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可以化解就化解掉！不可以，我就去让他们消失在你的视野意外，当然小洁不算！”
我哦了一声道：“我很好奇，要是我和你要小洁，你会不会给我啊？”
卫华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了平静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当初你有的是机会得到她，你都不要！”
我摇着头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哪里会珍惜？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东西才宝贵，你说是不是？”
卫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以！只有她愿意！”
我切了一声道：“我发现了，你这人除了钱，其他什么都能舍去，我要是和你合作了，早晚有一天也得被你卖了！”
卫华冷哼了一声道：“被人卖了，证明他还有价值，如果无人问津，那才可怜啊！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不过是想我不要插手国内的任何事物，想把我调走而已，何必下那么大的本钱呢？你的事，本来就和我无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别惹我就行了！”
卫华哈哈笑道：“快人快语！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打交道！放心，我这人从来都是对钱不对人的！我们肯定有机会合作上的，那先这样，有机会咱们再聊？”说完，板了板自己的西装，站了起来，拉着贺洁走进了门口。
耀阳坐过来问我：“他找你干什么啊？”
我淡淡地回答道：“他要给我35%的股份，条件是让我滚出中国。”
耀阳切了一声道：“他还真的敢想啊！”
我又说道：“他还答应我，只要我答应他的条件，贺家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耀阳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用的着他吗？我们早晚可以收拾贺家的！”
我嗯了一声道：“贺家现在对卫华还有用，等没用的那一天，我们就不用打狗看主人了！”
耀阳皱着眉道：“看主人？你对卫华还是有所顾忌啊？”
我点了点头道：“这人做事滴水不漏，还心狠手辣！一不小心，咱们就容易翻船。你想想我被诬陷强奸的事，看起来就是往我身上泼脏水而已，可实际上呢，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一个绯闻，就让我失去了公信力，万众的位置不保，这样他才能顺利进入万众，不然有我在，他怎么可能进入万众呢？再看，从他水上乐园的项目吃了鳖后，马上就想到了绿水园的项目，我们这条路走不通，就想办法走另一条路。而且，无论是万众还是绿水园，他都一早安排人渗透进去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这人心思了得，咱们真的小心！”
耀阳骂了句：“老乌龟，还挺厉害的！”
我嗯了一声道：“咱们自己本身一定不能有弱点，让他抓住，一旦抓住，他就会紧咬不放。我就这么一个弱点，都能让他发现，你想想他得多厉害，连我八百年前的事，他都能知道！”
耀阳嗯了一声道：“还真是的，你湖南的那段日子，还真几个人知道，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切了一声道：“财能通神啊！有钱不就是什么都知道了！随便找个私家侦探，马上就能把你和我，调查地一清二楚，咱们的资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耀阳想了想道：“那咱们也找私家侦探，翻翻他的老底！”
我摇着头道：“他能这么查咱们，当然会想到咱们也会查他，早有防范了，我怀疑他在中国的身份都是假的，不一样可以到处招摇撞骗！邪不胜正，咱们啊，也别搞什么歪门邪道了，做好自己的生意，自己强大了，就什么都不怕了！还是那句话，心向阳光，不惧悲伤！”
说是这么说，可真不怕吗？这只是想念而已。
万众的内部纷争开始不断恶化，本以为我走了，董总坐镇，就应该没有了内部的斗争，可事实并非如此，不但没有因为我的离开变的平静了，而是越演越烈，战争一触即发。
这次战争的原因，就是安南和唐杰的冲突，唐杰的助手在安南的授意下，对万众的生产指手画脚，这令到唐杰愤怒不已，虽然我已经劝说过他，但估计是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就动手打了起来。
他的助手是一个刚毕业2年不到的大学生，学的是机械工程，自以为给他他个支点，就能撬动地球的那种，眼高于顶，心比天高，手臂脚笨的二傻子。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公司实习一过，就被总经理看中了，直接就提上来做了总工的助手。可既然是给总工当助理，就该有当助理的觉悟，可他却自以为拿了尚方宝剑，遇佛杀佛，遇鬼杀鬼，俨然就当自己已经是总工了。
不但不听唐杰的命令，还凡事都和他对着干，唐杰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是爱面子，你必须给与他最大的尊重。这毛头小子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唐杰的权威，唐杰搬到工厂去办公后，这助手竟然自己去了办公区，就在原来唐杰的办公室办公，董总有次找唐杰，走进去才知道唐杰不在那儿办公了，他的助手正大摇大摆抽着烟，看着一本地理杂志，董总当初发火，自己领导去了一线办公，他却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逍遥自在。
董总其实不知道下面的事，找来唐杰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直接就训斥了安南，把那个不知所谓的助理炒了鱿鱼。
唐杰以为自己再次得到了董总的青睐，可以回到办公区，谁知道安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还是照旧让唐杰回到办公区，还是执行之前的改革政策。唐杰倒是没说什么，可董总却已心有芥蒂了，这是摆明了和她对着干啊！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然后另一件事情，却引起了董总极大的反感。
由于财务政策的改变，加上董总的默许，销售系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瘫痪，很多大的，老的代理商拒绝进货，新一年的代理商合同，都是迟迟不签，找回来的新代理商又是参差不齐，良莠不济，交了3万块钱定金，都吞吞吐吐，犹豫犹豫的。导致了，青黄不接，老代理商不延续代理商协议，新代理商少之又少。同时由于老代理商都公司政策的极其不满，导致了回款严重不足，大量的货款都收不回来。
销售部天天开会，几乎是把大区总监给软禁在办公室，每隔两个小时，就要汇报回款和签约情况。
政策不到位，代理商有情绪，逼也没用。我太清楚这些代理商的心态了，是，你万众让我赚到钱了，可你也得把我当客户看吧？我才是万众的赚钱工具，离开了我们，你万众产品再好，不一样是卖不出去，况且现在市面上电器产品的差距，正在不断地缩小，打的是价格战，而万众从来是在价格上说一不二的，根本就不肯代理商操作空间，价格上没优势，政策上还收紧，代理商能不动摇吗？万众现在又是这样的态度，导致代理商还是动摇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海鸥的厂庆
上百亿的欠款在外面放着，收不回来，财务急得天天逼销售，销售就天天逼代理商，代理商却是无动于衷，也不提自己的要求，就这么和公司耗着，陷入了僵局。
银行一向是不请自来的机构，你不缺钱时，它硬要给你钱，等你缺钱的时候，它又没钱给你了。
听说，银行的人已经把莫柯堵在公司门口了，不还钱，大有把她送上法庭的趋势。
新政策推行不下去了，董总及时做出了改正，打算执行原来的政策，安抚下老代理商们，可这事竟然要通过董事会，这也让董总憋了一肚子火，到了董事会上，董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政策对于老代理上不变，新代理商则实施新政策。
却现场遭到了安南的反对，还是认为就是太惯着老代理商了，还敢跟公司讲条件，这次要是妥协了，那下次他们还得变本加厉，必须要严格执行下去，就像现在生产机制的改变，不是就看到效果了吗？不但，节省了人工成本，还提高了不少的工作效率。
董总本以为就是走个过场，她宣布了就可以执行下去，哪里知道，竟然会有人质疑她，并遭到了反对，两件事加在一起，董总现场发飙，指着鼻子骂安南，安南不为所动，要求表决。
原本9个董事会成员，加上一个新来的东方神奇，一共10个，我和耀阳，宝儿走了，就剩下7个人。竟然有5个人时站在安南一边，董总只有唐杰支持她，变成了孤家寡人，她这回是真的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董总的手段，当然没那么简单，很快着急了所有自己万众的亲信，来了一次彻底的反攻，但凡是安南安排的工作岗位，让老黄太太全部审核一遍，不达到标准的，全部劝退，达到标准的，只有有一丝的工作失误，马上降级。老黄太太是心领神会，这是她最擅长的本领，很快就清除了一大批安南安插进来的手下。安南再次被孤立了起来，这也是他无法掌控的事实，毕竟董总还是有这个权力的，而且不需通过董事会，都是以正常的手续让这些人滚蛋的。
内部的斗争是董总全面获胜了，可外面的事情，董总也是无法改变的，伤了代理商的心，就很难再挽回了，况且新政策还在执行，说什么都没用了。此消彼长，万众不好好对待代理商，其他厂家可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纷纷开始抢万众代理商，那条件开的是五花八门，而且都没了底线。
老皮带着个小秘，来我酒家吃饭，和我聊天说：“”广州的伍粤集团找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知道他们给我开什么条件吗？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
我撇着嘴说道：“那个秃头的老伍啊？他能有什么气魄，小家子气的很，我太清楚他了，前年和我借500台压缩机，竟然还我的时候，还是给了我500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啊，有，谢谢我了！就用嘴谢谢了我！”
老皮哈哈笑道：“你说的还真的对，不过，这次他还真是大出血，我给了一年账期，货随便拉！这还不算啥，还可以跟我签对赌协议，我一年销售额能占他们集团三分之一，给我30%的干股！不要钱，你知道吗？是不要钱啊！”
我啊了一声道：“真的啊？这个有点过分了！是我就同意了，就他那点销售额，还不够你塞牙缝的！”
老皮摇着头道：“他那个品牌，我是真没信心，广州市他都玩不明白，更别说广东省和全国了！他根本就没做过品牌，他那玩意儿，我都没听说过！”
我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他们这种地方性的品牌，还是有一定销量的，而且我知道的是，他的电瓶车卖的不错！”
老皮哦了一声道：“电瓶车？我可不打算卖电瓶车！”
我哎了一声道：“你怎么还是这点眼界啊？卖电瓶车？他们现在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生产电瓶的厂家啊，这个才是赚钱的买卖啊！”
老皮愣了一下，好奇地问我道：“电瓶？这玩意儿怎么卖啊？我之前都是卖终端产品，也没卖半加工产品啊，这可不是我的强项的！”
我看了看他说道：“你这思维早晚得饿死，你是干什么的啊？你是卖东西的，管他什么东西，你都该能卖啊？能卖手机，能卖家用电器，就不会卖其他产品了？那个电瓶能有什么难的啊？知道都什么产品能用到电瓶吧？知道谁用，就卖给谁就是了！”
老皮哦了一声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同意我去做他们代理了？”
我撇了撇嘴道：“我没说啊，我是说他的条件的确是不错，你要是想继续做万众的代理就继续做，但可以答应他做电瓶的代理啊！”
老皮嗯了一声道：“声东击西，高啊！这顿饭我没白来吃啊！”
我笑着说道：“吃饭要给你钱的！”
老皮最后还是继续做了万众代理商，但却主动让出了一级代理商，很快就有人顶了上去。
全国一共14个一级代理商全部退居二线，还有6个一级代理商拒签新代理商合同，不再续约。二级代理商走的就更多了，还有很多三级，四级代理商更是多，他们大多数是一级，二级代理商介绍的，上线走了，他们自然也就走了。
代理商具体叛逃后，紧接着就是直营店的销售额直线下降，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负责市场部的于虹走了。
她走不是因为我，而是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苦苦追求她10几年的高中同学，经历过无数次风雨后，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不舍不弃。
看到了贺洁和卫华走在了一起，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于虹最终心死，答应了她的同学。
本来结婚也不需要离职的，可她嫁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有钱，谁也没想到，那么一个吐拉吧唧发际线后移的中年男人，竟然是一家国际化工集团的总裁，据说都是跟阿联酋的石油大王们做生意，动不动就包一架私人飞机飞迪拜的。
于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来事业心就不强的她，又没什么野心，万众一乱，她就更没心情工作了，直接请辞，董总挽留了她很多次，甚至打电话痛骂我，说我拆她的墙角。搞得我也是一头雾水，等我知道原因后，回骂了董总，自己留不住人，怪我！
于虹一走，市场部根本没人能接下她那一摊，安南接手后，又是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将直营项目部的工资直接提高了一倍，招募了很多行内的老手进来，专门做大型项目，手上的职权也很大，随时可以去直营店里调货，调配人员。搞得直营店人员短缺，货物丢失，数据混乱。
同时，他还开除了一大批观察市场的技术人员，认为市场这么透明，这些人都是摆设。
就因为炒了这批人，导致了他后知后觉，乐天，海鸥，还有一些知名品牌迅速占领了市场，集体降价，将万众的直营店逼近了死角，打的措手不及，销售额直线下降。
董总再也沉不住气了，决定暂时停止安南的工作，由东方神奇代替他的工作。
安南竟然一点意见没有，还打算给东方神奇做助理，却被东方果断拒绝，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他怎么可能用？
东方神奇则显现出了自己的能力，先是开了一场全国代理商大会，就一个目的，送礼送钱，抽奖，奖励。
对于这个新上任的执行总裁（他自己改的名头），代理商们还是比较陌生，不过看起来怎么都比安南顺眼，出身不同，待遇不同，很多时候就决定了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安南毕竟是他们看着一点一点爬上来的，而且口碑一向不好，和我不合。东方则不同，本来就是大集团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人也精神，谈吐得体，最重要的是，还有个很硬的后台。
东方一边安抚代理商，一边做着于虹该做的事，展开了一次大型的促销活动，稳定住了一线直营销售人员的情绪，同时也挽回了一部分的消费者。在大型直营项目上，保留了一部分正在有项目操作的直营经理，开除了一部分混饭吃的，并再次招进来一些市场观察员，重组了市场部。
总体来讲，东方神奇一出手，令到万众有了些新气息，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评，他为人还谦虚有礼，斯斯文文，和人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甚至有人说，他将是我之后，最适合做董总接班人的人选。
毕竟我的能力是无懈可击，但我为人嚣张跋扈，名声还臭名昭著，背景和学历都远远逊色于他。
只是董总明白东方神奇是什么人，我明白卫华的目的，董总也肯定知道，就不知道董总会把他留在身边多久。
万众的内部风波救了乐天，和缓解了海鸥的压力，安南这是帮了一个大忙。
海鸥的20年厂庆是件大事，邀请了很多嘉宾出席，我也被列在了名单里面，陆萍和小海也在其中。
青岛的冬天可比珠海的冷多了，我们去之前都买了一整套装备，我是半个东北人，知道回了北方该怎么穿，穿什么合适？
陆萍和小海就不太懂了，看着陆萍身上的滑雪服，我皱着眉说道：“你穿的跟个球似的，怎么走路啊？”
陆萍不为所动地说道：“零下5~6度啊，听说最冷的时候零下10几度，我不多穿点，不得冷死啊！”
小海也在一边点着头，我撇着嘴说道：“房间里暖气的，出门就坐车了，车里有空调，你在外面的机会很少的，再说了，你穿的多，也未必就保暖啊，要穿贴身点的衣服，手脚要保暖就可以了，大衣不要这种臃肿又漏风的，一件羽绒衣就可以了！”
陆萍还是不太相信我，等我们下了飞机，云曼妮派的车就已经到了，上了车她穿着大衣坐在车里，就开始冒汗，脱了大衣呢，又觉得有点冷。
我们被安排到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云曼妮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先是和小海热情地打着招呼，把我和陆萍都晾在了一边。
我不解地说道：“你不理陆萍，我能理解，可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冷着脸对我啊？”
陆萍不满地说道：“我也没得罪她啊，始终就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就奇怪了，你是嫉妒我比你漂亮啊？还是嫉妒我比你有能力啊！？你跟陈总那么多年，学到的东西按理说，应该比我多啊？陈总的大度，你看来是一点没学会啊！”
云曼妮冷哼了一声道：“他那是大度吗？是傻！自己培养出来的人，哪个没害过他啊？至于你嘛，我一向是看不上你，不过，你现在的确是做的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
陆萍反击道：“你也不错，做上海鸥集团的头把交椅了，不过，是前人种树你乘凉而已！”
我得得瑟瑟地说道：“要吵架能不能进去吵啊？也不看看什么天儿？”
几个人都笑了笑，进了酒店。
小海还是很客气地说道：“曼妮姐，这次怎么搞得这么大阵势啊？”
云曼妮笑着说道：“小海，不，不，不，得叫你黄总了！”
小海急忙摆手道：“可千万别这么叫，那不是变得生疏了！”
云曼妮嗯了一声道：“这不是借着这次万众失误，赶快造势嘛，不然真要吞并我们那天，也要得起价钱啊！”
我竖起大拇指道：“会做买卖，可按理说，你不该怕啊，万众就是实力再强，要想啃下你们，也得伤筋动骨的！”
云曼妮哎了一声道：“你是不知道，我这也才刚刚稳定下来，张总他们两夫妻卸任后，彻底不管了，新老交替，肯定是有矛盾的！我是有想法，重新调整下领导班子，可阻力重重啊！你也知道，海鸥以前是国有企业，人浮于事大有人在，这几年我上来后，赶走了不少，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请不走，搬不动的！万众要是真杀过来了，我必须做在上下一心，也就动了这次厂庆的念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和大佬们的会面
海鸥集团现今分为三派，在云曼妮还没有掌握绝对的控制权时，少壮派是比较服从她管理的；另外一派是和她对着干的，都是以前陶仁燕的人，但随着云曼妮逐渐掌权后，这部分人变得开始靠近云曼妮了，但仍有一部分老顽固；最后一部分就是中立派，这部分人其实最难搞，没有立场，只要是赚钱怎么都行，也就是这部分人最喜欢搞破坏，为了钱，损害公司利益，完全不管公司死活。
云曼妮讲完了现状，就看着我，我愣了一下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云曼妮不满地说道：“当然是要你想办法，把他们都统一起来，为我效力了！”
我挠了挠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矛盾，让我一个外人怎么解决啊？”
云曼妮竟然蛮横地说道：“我不管，反正你得帮我想办法！”
我切了一声道：“那你这是不讲理啊！你怎么还赖上我了！”
小海笑着道：“飞哥，你能帮就帮帮曼妮呗！”
我瞪了小海一眼道：“哪都有你！”想了想说道：“其实，你现在公司的矛盾点已经不深了，陶仁燕只要不干预你，你大权在握的，就大刀阔斧地干就是了！谁不服就灭谁！”
云曼妮摇着头道：“我哪敢啊？我看似大权在握，实际上，还是有很多危机的，陶仁燕不是不想拿回公司来做，一方面是碍于她姐姐，姐夫的压力，她不敢，再一个是她家老爷子一直镇住她，她也没那个能力。但你想啊，一旦她要是能拉拢中立的那一部分人，再加上之前她的班底，我这个外来人铁定出局啊！”
我撇着嘴道：“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以你现在的能力，别人想请都请不去，他们还敢赶你走啊！你是不是觉得我都能被赶出万众，你就悬啊？”
云曼妮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轻笑道：“能一样吗？我离开万众，一个是我自己要走，二是董总要我走！万众没了我，还有董总坐镇，可你想想，你走了，它海鸥还有谁能担起大梁啊？陶仁燕啊？她要是能成事，不早接管你的位置了。你以为她姐，姐夫宁愿找你这个外人掌管她的企业，也不找自己的妹妹啊？还不是她不行！我啊，觉得你想得太多了，别低估自己的能力，也别小看了张总他们两夫妻的眼界！”
云曼妮嗯了一声道：“谢谢师傅了！”
我撇着嘴说道：“别！别！我可不是你师傅，我就一个徒弟，现在混的也不怎么样！”
云曼妮诚恳地说道：“到什么时候，我其实都认你这个师傅，即使你把我赶出万众的时候！当时，我是挺恨你的，也恨贺洁！可回头我再想想，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然，我可能早就误入歧途了，做人还是得心正，上对其得天地，下对得起父母。”说完，不忘捎带着看向陆萍。
陆萍红着脸说道：“我早就改邪归正了！不过，我赞同你的话！”
我笑嘻嘻地说道：“和好了啊？看来也不是什么阶级矛盾！”
两个人同时瞪向我道：“闭嘴！”
我们是早一天到了，第二天才是正式的厂庆，所以，晚上只有云曼妮和我们单独吃饭。
我吃饭的时候问云曼妮：“你不用陪其他客人吗？我们无所谓的，都是自己人！”
云曼妮笑着道：“市里省里的领导，不用我接待，我们公司有专门和政府接洽的部门。商务部负责接待各大同行厂家，销售部负责接待代理商客户，采购部负责供货商，要我出面接待的人寥寥无几，就剩下几个重量级大佬，明天一早才到，你到时和我一起去接一下啊！”
我啊了一声道：“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男公关，我去干什么啊？”
云曼妮切了一声道：“你当男公关，也得我要啊！就你这条件，我看还是算了吧！主要是有几个大佬，想见你！”
我疑惑道：“见我？我有什么好见的？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啊！”
云曼妮笑着道：“就是因为你是无业游民，他们才想找你聊聊！特意去见你吧，他们又放不下面子，叫你去见他们吧，又觉得过于高姿态了，所以借着我这个场合，和你单独见面谈谈，还不容易惹起人注意，你说是不是最好的机会啊？”
我哎了一声道：“那些大佬们，我可惹不住！伴君如伴虎啊，我还是自己做点小生意的好！你们想想，我的老板们，哪个能容得下我这样的人啊？董总脾气和品性那是够好了吧？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说把我踢开就把我踢开，而且是我还有用的时候，要是我没用了，不定怎么对我呢？我早看淡了，也不想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就做做自己的小生意，挺好的！”
云曼妮有点失望地看着我道：“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没有斗心了，万众看似是个庞大的企业，可在全国来讲，行业里是老大，也整个企业界来讲，舞台还是太小了，真是不够你发挥的！你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去再往上走走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机会是有，我可真的不想让人给了！前几天还有人向我伸出橄榄枝，让我去走仕途呢，卫华还打算给我35%的股份呢，海外事业全部交给我打理！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幻想，来的不真实！”
陆萍插了一句道：“我觉得有道理，俗话说得好，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谁给的都是别人给的，不如自己争取的！”
我撇嘴道：“你这是俗话吗？”
陆萍笑着说道：“你管我！我是说，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自己的企业，自己说得算！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自己好好经营着！谁也管不了我！自由自在的！”
云曼妮切了一声道：“可你就不想要更高的舞台吗？不爬上云顶，你永远不知道云顶有什么，是什么样？”
我嘿嘿地笑道：“这是我说给你听的话！”
第二天一早，我被逼着和云曼妮一起去机场接人，最先接到的就是电信集团的执行董事，我不知道云曼妮为什么会有这个的关系，能请到这样的大人物，紧接着就是两个油其中一个的老总，两个人见到我，好像都认识我，和我很熟悉的样子。先是和云曼妮握手后，就和我亲切地客套着，搞得我受宠若惊，我知道自己仅仅在工业大会上，见过他们一次。
送走了两个人，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云曼妮非要我再等2个小时，说飞机晚点了，还要再接一个人，我觉得自己很多余，没必要和她在这儿一起耗时间，就准备要走，她是说什么都不肯，无论如何都非要我在这儿等，说那个人指名要见我。
我不屑地说道：“刚刚那两个虽然是大佬，可也没说要一定见我吧？就是和我客套，客套！人家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
云曼妮还是耐心地劝道：“你再等等嘛，反正你也没什么事！说不定是个机会呢！”
我好奇地问道：“机会？什么机会？等大佬们赏我口饭吃啊？不需要吧？”
云曼妮解释道：“是合作的机会！但凡能和这些大佬扯上点关系，你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赚到钱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你说得意思，资本的力量，对不？”
云曼妮点着头道：“是的！你听过100万英镑的故事没有？”
我摇了摇头。
云曼妮继续说道：“这是个真实的故事，说有一个破产的小企业主，流落街头，连晚饭都吃不起了，被两个亿万富翁看中了，给了他一百万英镑支票，要他在一个月内就把钱花完，然后再给他一百万英镑！落魄的小企业家，刚开始以为是开玩笑，两个亿万富翁在戏弄他，直到拿到了一百万支票后，才确定了这是真的。
拿着一百万支票后，他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去吃顿好的，来到一家最贵的餐厅了，点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等结账的时候，拿出了一百万支票，服务员看到后，根本就不敢接，找来了经理，经理同样不敢怠慢，又找来了餐厅的老板，餐厅老板一看是个百万富翁来他们店里吃饭，立马告诉小企业家这餐免费，还答应他，以后来他们店里吃饭，一律可以签单！
同样的，这位幸运儿去了服装店，当他拿出了一百万支票买单的时候，也是免单，直接成为了vip，还打算帮他送衣服回家，得知他没有住所后，主动给了介绍了一套酒店公寓，还和酒店公寓的总管说，这是一位大客户，有一百万的身价，酒店公寓总管马上给了他一个最大的优惠，住到年底才一起结账。
之后，就是人传人，大家都知道了，这酒店里住着一位百万富豪，讨好他的人络绎不绝，更有人让他做代言，项目上让他去剪彩。你知道，一个有钱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他的所言所做，都是分分钟下一个百万富翁诞生的预言。很快，他不但没花掉自己的一百万，而且还不断地有钱给他赚。”
我嗯了一声道：“我懂你的意思，这社会本来就是钱能生钱，你越有钱，就越容易赚到钱。谁不愿意和一个亿万富翁合作呢，哪怕就是和他粘一点边都行！要是让外界知道，我和这些大佬们都有这么密切的关系，我相信银行都会给我几分薄面，而且我要是办个公司，或许我没什么面子，但他们会给你身边大佬们面子。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们说着话，从苏州飞过来的班机落地了，这位大佬没像刚刚那两位，是做私人飞机过来的，而是坐的普通民航，只不过是从vip口出来的。
一见面，我还没走过来，他就大步走了过来，和我热情地握着手说道：“陈总，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双手握着他的手，微笑着说道：“能接马总的机，是多少人的梦想啊，我肯定是求之不得啊！您就一个人过来的啊？”
马总笑着说道：“我又不是明星，身边要那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再说，我这次来就是给云总捧场的，没有任何的商务行程！”
我看了看云曼妮，心里想着，这什么时候，马总这么给她面子了？
云曼妮急忙接过话，说道：“马总，这些年对于海鸥的帮助，我们都铭记于心的！”
马总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互惠互利！”
马总牵着我的手，就一直没松过，我都一度怀疑，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上了车后，马总才松开我的手，和云曼妮说道：“云总，能不能找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我想和陈总聊聊！”
云曼妮急忙说道：“马上就到了，我给你安排的是我们公司的私家酒店，那边一直都没什么人住的，车也很少。”
到了地方，车直接开进去别墅区，进了红漆大铁门后，穿过一个树林，才看到一栋独体别墅，马总皱着眉说道：“云总，不用这么破费吧！”
云曼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自家的别墅，陶总吩咐过，您来了，就让您住这里，不会给打扰，办公也方便。”
进了别墅后，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带着我们进了大厅，马总看了看云曼妮。
云曼妮心领神会地说道：“带马总去楼上小书房，没我吩咐都不要去打扰他们！”
说完，对着我挤了挤眉毛，我跟着马总上了小书房。
马总就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和我对面坐。
然后掏出一盒烟，递给了我一支说道：“试试这个烟，别人给的！”
我接过烟来，看了半天上面什么商标都没有，还没过滤嘴，然后打算给马总先点上。
他却把烟放在了茶几上说道：“我早戒烟了！”
我本来拿起打火机的手，又放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点燃。
马总笑着说道：“你抽你的，我不怕二手烟，我自己不抽而已，不耽误你抽，没事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深入谈话
我还是没点烟，这只是最基本的礼仪吧。
马总却说道：“你抽你的，这烟我就是给你带的，我知道你是个烟鬼，烟不离手，我也不劝你戒烟，少抽点，抽点好烟就行！”
我只好盛情难却，点起了烟，别说，这烟太真是香醇，抽起来还有一种香味，吐出烟后，不是浓浓的烟味，而是一股子茶叶的味道。
马总问我道：“觉得这烟怎么样？”
我点着头道：“好抽！这烟是？”
马总笑着答道：“云南那边的一个烟草公司出的，名字还没想好，让我帮着出出主意，我哪里懂这个啊！喜欢的话，我叫人给你拿一箱！”
我急忙摆手道：“不用了，真不用！现在文化人都戒烟了，我也打算戒掉了，至少少抽一点！”
马总嗯了一声道：“那我就不勉强了！和你说点正事吧，就不寒暄了！”
我嗯了一声道：“您请说！”
马总想了想说道：“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我打算和你合作的，可一直也没找到契机。实话说，我主动找你，我拉不下这个脸，让你来找我，我又觉得这是对你的不尊重！所以吧，就拖到了今天。而且，我们的见面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比较敏感！”
我哦了一声，诧异道：“我们见面会比较敏感？为什么这么说？”
马总嘿嘿地笑道：“我身份本身就比较敏感，这个你是知道的，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你在这个圈子里面也挺出名的！尤其是你最近，风头正劲儿！”
我啊了一声道：“我都被万众开除了，名声这么狼藉，我这风头可不是什么好风头啊！要是能不出，我是真不想出名啊！”
马总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些表面的东西，外人不知道，我们可是都知道的！离开万众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你早就该离开了。我和你们董总谈过你在万众的问题，她所担心的问题，不是你想的那样，害怕万众成为你的万众，而不是她的万众！”
我点着头道：“这个我知道，董总不存在私心，这点从我进入万众那天，我就知道！我和董总之前的矛盾点，也不在谁掌控万众，之前在资本进入万众之前，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但资本进入后，我们就起了分歧！而且，我对董总让我离开万众的方式，不太满意！”
马总劝解道：“你为什么会对资本这么抵抗呢？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资本将操控一切可操控的企业，你必需的接受这个事实啊！”
我摇着头道：“我能举出一百个例子说明，企业脱离了资本，一样可以生存的很好！我们要做的就是实打实的企业，不要玩虚的，资本进入实业的后果，只可能是造成无休止的泡沫，任何时候，没有产品的实业都是虚拟的，不切实的！中国市场已经有个行业出现了这样的畸形，我不想再有其他行业也这样。”
马总笑着说道：“你是说地产吧？之前都是踏踏实实地建房子，卖房子！现在呢，都是炒地皮，炒楼花，炒概念！卖块地皮就去银行贷款，楼连围挡都还没建呢，就开始圈散户的钱了！这的确是不正常！不按市场需求走，资本在里面作祟！”
我嗯了一声道：“你看看现在的市场，你要是欠银行一两百万你就是个孙子，银行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要是欠银行一两仟万，你就是儿子，不用百依百顺，偶尔可以吵架，但总体你还得听父母的；可你要是欠银行一两个亿，你就是大爷了，你让银行干什么它就得干什么！这正常吗？这是市场该有的秩序吗？你所谓资本的力量，在这里就体现的淋漓尽致了！这就是我为什么非常抵触资本运作了！”
马总嗯了一声道：“你看得很通透，说得也很对！可你要记得存在即使合理，既然国家允许它存在，就说明了它的存在价值！看你怎么去利用而已！”
我反驳道：“国家就不能出错了？我们国家不也在趟着石子过河吗？我到什么时候都觉得，还是要脚踏实地地做生意！”
马总摇着头道：“你这观念，怎么比我还老派呢！我不和你争，我也不是来说服你的，我是真的看中你这个人了！不介意的话，让我分析分析你！”
我点了点头道：“您请！我洗耳恭听！”
马总满意地笑道：“你这个人啊，前瞻性很好，在各个行业里都能做的非常的出色，即使你没接触过的行业，一样可以做的风生水起，这在之前的几个行业里，你的触觉敏感度，都显现的十分到位！”
我摇了摇头道：“那都是小打小闹的！”
马总微笑着说道：“见微知著、落叶知秋啊！别看是些小打小闹，我可是都看到了前瞻性，洞察力！万众咱就不说了，你已经不止一次化腐朽为神奇了。你东莞的项目也是做的有声有色，古镇的项目，我本身是不看好的，先不说你的选址就是有问题的，投资结构也不对，但有一点你做的非常好，就是你项目的定位，和你一条路走到黑的执着。再有就是你在之前盈科发挥的作用，在我看来，林家生时期的盈科是最辉煌的时期，他选择转型的路，走的也是十分的有先见之明，我猜这里面一定有你不少的功劳！”
我摇着头道：“这个真没有，不过，我也是十分赞同他的做法！”
马总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再看徐月的公司，到海鸥的蜕变，和乐天的撅起，这里面我都能看到你的身影，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我笑着说道：“我当您这是在夸我！”
马总嗯了一声道：“我就是在夸你啊！现在说说你的毛病，大方向你一向把握的很好，但小事上，你不拘小节的性格，就是显露无遗了。你这毛病，一定是和老冯学的，对不？”
我诧异地问道：“您认识老冯？”
马总笑着说道：“何止是认识啊！老冯要不是自己下了海，再晚两年和我一起干，他现在的成就可比我强多了！你这师傅可不是白当的！以前都说你的老冯徒弟，现在都说他是你陈飞的师傅，其实啊，老冯以前可是风云人物，我们那个年代，可比现在的你吃香的多！他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们是不是都认为，只要大方向定好了，细节的处理，让下面的人做就行了，不需要自己事事亲力亲为！”
我嗯了一声道：“专业的事，就该有专业的人做啊！”
马总摇着头道：“这就是你最大的缺点！事情让别人做可以，但你自己要会做，要真正的懂才行啊！专业性到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
我撇了撇嘴道：“你说我一个卖毛衣的，一定要会自己织毛衣吗？”
马总笑了笑道：“不会织毛衣，但一定得懂得怎么织，用多少毛线，用什么毛线，织什么样的款式！就像你进入了地产界，现在开始造房子了，怎么卖出去，你好像挺懂的，但建筑结构，商品房价格的构成，建楼的手续，等等，等等，你应该也都是一知半解！我这么说，不是小看你，而是你接触了这么多行业，你不可能做到那么精，没那么多时间，也不会让你有那么的经历去学习这些！学而不精，太杂了！”
我嗯了一声道：“我这人本来就是靠张嘴吃饭的，真本事没有，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耐心去学习！”
马总笑着说道：“你也不用谦虚！你有你的优势！就光一个眼光来讲，就可以成为很多人合伙人了！卫华是不是找过你了？”
我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是我不说，卫华可能也会到处宣传，就随口答道：“是的，我拒绝他了！”
马总嗯了一声道：“他也就是制造点新闻罢了！大家都知道，这个圈子里，和你合作上，前途必将一片光明！”
我无奈道：“马总，这就说得夸张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不躲着我就不错了！”
马总哎了一声道：“怎么会呢？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你的实力！我也不劝你，就是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我给你五年时间，接管我所有的生意，五年内你要是能成，我的就都是你的，不成，我给你10%的股份，你自己退出！”
我再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话，有点激动地问道：“你说什么？给我五年时间，接管你的生意？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啊？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梦话啊？你要是觉得无聊，大可以找别人嬉戏，找我就真的不太适合了！”
马总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早在5年前，就开始留意你了！我的工作，我的这个位置，你非常的适合做！”
我啊了一声道：“5年前？你观察了我5年，你不会在5年前，就有了退隐之心吧？”
马总摇着头道：“不是5年，是从我刚开始建立公司开始，我就想好了自己的接班人问题！”
我再次问道：“那你应该有很多人选啊！最近一直呼声很高李智，不就是被誉为你的最佳加班人吗？”
马总哎了一声道：“李智很优秀，带团体也非常的称职，也很敬业很专业！但他有个致命的缺陷，是无非弥补的！”
我啊了一声问道：“是什么？”
马总答道：“没有足够开拓眼界，坐井观天，这不是我想要的人！”
我还是不信地说道：“那为什么就是我呢？你刚刚已经夸过我了，我觉得就算我有那些优点，也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说点实际的吧！”
马总思考了一会儿道：“你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不？”
我切了一声道：“追姑娘还行，用在生意上就是无稽之谈了！”
马总笑着说道：“不是的！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我们挺有缘分，然后开始慢慢关注你，我发现你的做事风格，跟我很像！敢想敢干，而且很能坚持！这些可不是简单的优点！还有一点我们都很相近，我们都是从基层做起，没有深厚的背景，让人望而生畏的学位，只是普通家庭出身，靠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和耐人的磨练，才走到了今天！”
我摇着头说道：“我和您可不一样，我走到今天什么都没有，再看看您，早就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马总哎了一声道：“这也是我最担心你的一点，你太高调了！大众对你辨识度太高了，这不是我想看到了！所以，我说我们今天的见面比较的敏感！你想想，你刚走出万众，卫华就找到了你，之后，再让人知道了我找过你，你就成了百万支票的富翁了！”
我笑了笑道：“原来这故事，是你讲给曼妮听的啊？”
马总嗯了一声道：“是我说的！不过，不是编的，却有其事！我可不想你成为我的代言人，我的傀儡，至少不能找让大众以为是！我对你要求就是，无论你，和不和我合作，都要低调点！你能做到吗？
我嗯了一声道：“能！其实也不是我想高调的！但有些人，有些事，根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马总摇着头道：“你可以的，就看你想不想而已！以前你可能没意识到这点，低调对于一个企业家是多么的重要，现在吃一堑，长一智，你总该警觉了吧！”
我嗯了一声道：“警觉了！我啊，还是做事比较冲动！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也知道这很不好，可老是改不掉！”
马总笑了笑道：“年轻人不冲动，难道还要等到自己老了再冲动啊？这没啥，我也只是让你尽量而已！你不必马上答我，只是考虑一下就行了！”
我诚恳地说道：“我会的，马总，我可以问了问题吗？”
马总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了，你问吧！”
我笑着问道：“你说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意？那你打算退休后，做什么啊？”
马总神秘地答道：“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
我点了点头。
第一百七十六章 马总的目的
马总继续说道；“我是名教师，这个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马总接着说道：“我其实挺喜欢当老师的，可收入的确是太低了，加上我自由散漫惯了，才辞了职的！辞职后，我其实没什么计划，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后来接触到一些高端的技术人才，鬼使神差地做了这个公司，如果有机会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根本不会干这个，我宁愿做一名人民教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嘴角上扬是什么意思？你在忍着不笑吗？”
我撇嘴说道：“你做着全世界人都羡慕的事情，你拥有着大部分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你现在和我说，你根本不想要，鬼信啊！”
马总哎了一声道：“我也知道，我说了你们都不信！但这真的是我现在的想法，你知道你们董总一直都有隐退的想法！站的越高，望的越远，可也是摔得越扁！我每一天都觉得自己走在钢丝上，如履薄冰。”
我点了点头道：“我虽然不明白你们的感受，但我知道，那是我还没达到的层次，还没接触到那个层面，可只要是踏踏实实地做事，我相信做人做事问心无愧，就没什么好怕的啊！”
马总摇着头道：“小朋友，你这想法我30年前就没有了！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很多事情不是你做的问心无愧就行了，很多时候，你自己不也是很无奈的吗？”
我嗯了一声道：“也是！可不是我幼稚，而是我们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要有信念吗？不然，我们老是背着阳光看问题，自己都变得越来越阴暗了吗？“
马总呵呵地笑道：“想法是挺好！你这么想，我不反对！我今天来也不是和你讨论社会观，价值观的问题！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无论在任何阶层，都会有自己要担心的事情！所以，我想趁自己还没深入泥潭的时候，就尽早抽身出来！”
我切了一声道：“你想抽身出来，却让我接你的班，还直接说了出来，你是觉得我傻啊？还是觉得我是那种不信邪，禁不住诱惑的人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马总哈哈大笑道：“都不是！正因为你不是那种的人，我才会这么坦荡荡地和你开门见山！我觉得你可能做成，我所做不到的事情，达到我可能达不到的高度！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找到你！”
我挠了挠头道：“我们好像真的不是很熟啊！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要说我对你的印象，就还停留在我们上次见面，你很客气，待人接物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而已！不过，这是也是你们这些……”
马总抢着说道：“高富帅！”
我撇着嘴道：“这点自知之明你该有吧？你也就占了一个中间的“富”字吧？和那两个字不沾边！总之，这些待人接物的态度，是你们这些人的基本质素吧?论起做生意，你自然是我不可跨越的高人，但也仅限于此！我今天一来，你就跟我推心置腹地说要我做你的接班人，这也太突兀了点吧？是谁，谁会信啊？你要是别无所图，我得多傻啊？我都觉得，你是在垂涎我的美色了！你说你毫无目的的，就是单纯觉得我可能比你还强，你觉得我能信吗？我就是对自己再自信，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啊！我们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差的也不是一个层次两个层次啊！”
马总没有生气，而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没看过那些武侠片吗？那些世外高人选徒弟，就没一个是按常理出牌的，那些傻小子都是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武林高人，成了别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人的徒弟，那些高人怎么想的，就只有作者知道了！书上也没交待，他们这些高人为什么会选傻徒弟啊，他们也没什么目的啊，就是单纯地想将自己一身武学，倾囊相赠，有人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而已！”
我翻着白眼道：“我看了不少武侠片，印象最深的就是《笑傲江湖》，里面岳不群为什么收林平之做徒弟那段，我是记忆犹新！”
马总拍着我肩旁笑道：“你家有《辟邪剑谱》啊？就算是有，我还不想当太监呢！”
我还是不信地说道：“你就是说出个花来，我也不信！要不咱们再相互了解一下，你这一来就是说要结婚，本来过来我连相亲的心里准备都没有，怎么滴，咱们也得谈个恋爱吧？”
马总哈哈大笑道：“有趣！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好，我们就想从做朋友开始吧！”
我嗯了一声道：“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
出了书房，云曼妮坐在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我们两个都笑容满面地问道：“成了？”
马总笑着道：“成不成的，我都会谢谢你，促成了我们的这次会谈！”
我啊了一声，责怪云曼妮道：“你这是卖友求荣啊！”
云曼妮摆着手道：“那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啊！我这是给大家交流机会而已！”
一天的厂庆行程，我觉得非常的无聊，我的脸一天都笑得僵了，见到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一团和气，都仿若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转头还得问这人是谁？
马总他们几位大佬，上台捧下场，讲了几句场面话就草草不见人了，剩下的就是些领导，厂家代表上台一顿场面话。
我坐在下面，又没名头，又没职位，坐在第一排都有点心虚，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进到厂里面随便参观一下。
陆萍跟在我后面，一边走，一边这也问，那也问的，我刚开始还耐心地给她解释，不过一会儿就失去的耐心，让她自己看，自己加快脚步往前面走。
走进车间，由于是厂庆，车间都停工了，没几个人，我看着几台大型设备，看了看标签，知道这都是近几年来，新型的大型国产设备，心里挺高兴的，和旁边一个保养设备的老师傅聊天道：“师傅，您这设备是哪年进的啊？都是国产的啊？”
老师傅挺警觉的，马上问道：“你是哪儿的啊？你问这个干嘛啊？”
我笑着答道：“啊，我是机械加工厂的厂家代表，我看咱们的设备近几年，去我们哪里加工维修的少了很多，就随便问问！”
老师傅骄傲地说道：“那是！以前啊，用的进口设备，三天两头的更换配件，不能老用进口的配件吧，不是贵就是运输时间太长，我们就想着自己加工点可以替代的，加工加工就学会了自己造设备了，这不，我们去年设备就基本都是国产化了。除了设备精度差了点，其他性能不比进口设备差！以前，我们最怕开国产设备，现在啊，对国产设备充满了信心，是真心给力，我们维修的都少了很多！”
我嗯了一声道：“还是得相信中国制造的力量啊！”
云曼妮在我身后拍了一下我，说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又想偷什么师啊？”
老师傅一听，脸色一边，急忙说道：“云总，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我撇着嘴说道：“这还没啥都没说！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完蛋了！”
老师傅慌了，急忙指着我说道：“你胡说，你说我都说了什么！”
云曼妮瞪了我一眼，宽慰老师傅道：“胡师傅，别听他瞎说，你就是告诉他了，他也不懂！他就是个给咱们公司提供食堂材料的，他能懂什么！你忙你的吧，他逗你的！”
老师傅哼了一声道：“我都多大年纪了，你逗我玩！”说完，转头忙自己的去了。
我笑道：“没有一点幽默细胞！不好玩！”
云曼妮哎了一声道：“你说你讨厌不讨厌？那边还没完事儿呢，我还等着你讲话呢，你怎么就跑了？”
我急忙摆手道：“我讲什么话啊？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啊？我怎么讲话啊？你别闹啊，你忙你的，我参观一下，就走了，你放心，我肯定不偷东西！”
云曼妮哈哈大笑道：“我相信！不过，你真的跟我去下前面，好几个人听说你来了，都等着见你呢！”
我切了一声道：“我又不是大熊猫，见我干什么？我是看出来了，你叫我过来，可不是让我凑热闹的，先是让我接机，现在又让接客，我这趟是赔死了，我可说好了，要是再让我晚上陪酒，我可立马走人啊！”
云曼妮笑道：“这可真说不准啊！反正你现在也没工作，不然我聘你来我们公司当男公关吧？工资就按部门经理发！”
我切了一声道：“我这就订机票回珠海！”
于是，我又跟着云曼妮去了前面，好多人找我合影，签名，套近乎。
合影，签名我是一律拒绝，这是我一向的原则，套近乎可以，说是我亲大爷都行！
我这人一向是来者不拒，云曼妮介绍了半天，我也不清楚眼前这人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不过还是客气地问道：“按着您现在公司的规模，怎么不想着加入华联商会呢？一年的销售额，应该也是够的吧？”
那人被问的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回答道：“想是想过，就是不知道您这边能不能帮忙推荐一下啊？”
我啊了一声道：“这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您公司的全称是什么？”
那人回答道：“华联副食贸易有限公司！”
我嗯了一声道：“服饰公司能有这样的销售额，已经很不错了！”
云曼妮瞪了我一眼道：“是副食公司，做食品的！”
我急忙改正道：“啊，王总，食品啊，这个也是可以加入华联的，刚好名字都一样！”
云曼妮翻着白眼道：“是黄总！”
我啊了一声道：“啊，黄总，您先给我一张名片，我帮你推荐上去看看！”
黄总还是笑呵呵地说道：“我的名片就在你手上啊！”
这回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名片夹里面，说道：“那咱们一定常联系！”
接着一个半老徐娘的女老板，妩媚地冲我一笑道：“陈总，你还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昨晚喝多了，还没醒酒呢！”
女老板捂着嘴笑道：“天天花天酒地的，看来新闻上说的，也不全是虚构啊！我托你的事，你可别给我忘了啊！”
我愣了一下，脑袋里搜索着，这位阿姨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托我办事，办什么事啊？
不过，脸上还是说道：“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女老板再次笑道：“真的啊？那咱们拉钩！”说着，就伸手过来。
我笑着挡开道：“不用这么幼稚吧？认识我的人都是，我说话从来都不进大脑，不算数的！你拉个钩，我一样是不承认的！”
女老板也不生气道：“看来你们男人啊，都一样，没一个靠得住啊！”
我无语了，这时陆萍走了过来，直接挽住了我的手臂，亲密地说道：“陈总，那边有个熟人想见你！”
我急忙和女老板点了点头，走开。
陆萍笑着和我说道：“你真答应她了啊？”
我啊了一声问道：“答应她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她让我办什么事？”
陆萍笑道：“她说，你基因这么好，她想借你的种，生个娃！”
我假装惊恐状道：“不是吧？她都算高龄产妇了吧？还好没拉钩！我怎么不记得，我答应过她呢？人太多了，说话都听不清，到现在就记住了那个做副食的王老板！”
陆萍纠正道：“是黄老板！”
我笑着说道：“都一样!都一样！看来我还是挺受欢迎的啊？万众把我都开除了，也没人看轻我啊，你说还真是奇怪啊！这人不都是跟红顶白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呢？难道英俊的外表就这么管用啊？”
陆萍撇了撇嘴道：“最近流行不要脸，越是不要脸越受欢迎！恬不知耻才是王道！”
我哈哈大笑道：“那我真是无敌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答疑会
这种无聊的社交是生意场上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环节，我以前对于这种场合也是驾轻就熟，只是今天觉得特别的累，因为脑子里全部都是马总对话的过程，心不在焉地和其他人交谈着，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
最近，最火的话题要数三家影视公司集体上市，由原来几千万的中小型公司，一夜之间成为了资产过亿的大公司。
大家都在讨论，现在已经不再说单纯的物质社会占主体了，精神社会也开始起主导作用了，很多人不是很明白，就是一个拍电影的公司，怎么还能弄上市了，他们靠的是什么啊？就靠几个流量明星？还是几部能卖过亿票房的电影，这得多不稳定啊？谁会看好这样的公司，谁敢保证他们拍的每一部电影都能有这样的收益呢？没了这些院线的票房保证，哪里来的稳定的收入来维持源源不断地新片拍摄呢？
其中一家近几年来，也拍了几部叫好不叫座的影视公司老板，就叫苦连天。
这位被业界成为何老师的老板说道：“现在啊，有良心的影视公司太少了，根本就不考虑观众们的观影感受，也不在乎影片的口碑，只在乎票房收益。一部片子用一个月就拍出来了，连剧本都没有，故事都是现编的。先和当红明星签合同，只要钱到位，明星们才不管你有没有剧本，只要不是三级片，他们是照拍不误。拍出来的片子真是惨不忍睹，三观不正不说，连剧情都是不合逻辑，简直就是自拍照的ppt，演员们除了装酷，耍帅外，根本就不需要演技，圈一波钱就够了！
我们拍摄一部电影，至少要1年以上的筹备，光编剧就得十几个人，反复地推敲，生怕有哪些剧情出纰漏，定演员也是困难重重，符合角色的演员吧，人家得看你公司的规模，合作的演员，后期的团体宣传，最重要的是片酬给不给的起？一看是冷门题材，接都不接，剩下的老艺术家们，看到好剧本倒是两眼放光，无片酬都愿意演，可观众们不愿意看啊，我们现在也是左右为难啊！”
这让我想起了师石，他是怎么做到的呢，两年内拍了6部电影，部部大卖，还好评如潮，旗下的艺人们，各个都是口碑极佳，提到他们公司制作的影视作品，都是叫好又叫座的。
何老师看向我，向我求助道：“陈总，要不您给出出主意，看看我们公司能不能上市，我们现在不缺好作品，就是缺钱啊！有个好剧本，就是拉不到赞助商，一看是冷门电影，想都不想就溜之大吉。”
我笑了笑道：“我可是门外汉，您这行业，我是一窍不通啊！不过，你们公司拍的几部电影，我是都有捧场的，拍的真是不错！”
何老师笑着说道：“谢谢您的鼓励啊！我知道，师老板的公司当初组建的时候，也是求助过您，才有今年的景象，您也给我指点一二吧！”
我笑嘻嘻地说道：“真说不上指点，我当时就是个他找了一个靠谱的合伙人，再说，师石还有其他产业在支撑他的影视公司，我想如果他当年要就是一条腿走路，也不可能走这么远！说句实话，他拍的那些电影，电视，有好多我个人是不太喜爱的，都是演技不行，行头凑，剧情不行，情景补。我看完，就觉得看了一部风景人物画一样，不过就是卖的好！”
何老师哎了一声道：“是啊，我不是说师老板的电影不行，只是真不符合我的价值观和审美观。男的没有阳刚之气，各个都是阴柔之美，女的没有婉约之美，各个都是豪迈至极。我都看不懂，一部电影看下来，就没明白要说明什么？主题是什么？当然，一定有他的可取之处，可能是我太片面了！”
我笑道：“你也不用说得这么客气！我和师石关系是不错，但这并不影响我批评他！我也无数次，和他谈论过这些问题。他其实也是很无奈，观众现在看得不是电影本身，而是更多的关心他们的偶像，在电影里出现的时间，造型是否完美，人物是否符合他们偶像的气质。观众要什么，自然电影公司就给他们什么？总不能天天拍广而告之吧？市场是什么样，就决定了你们要做什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我相信这只是一时的风气，你就应该支持做自己想做的，还是有很多观众是理智的，愿意看到你们的努力和良心制作！我就是你们忠实的影迷。只要是你们公司出品的作品，我都会去看！”
何老师点着头道：“非常感谢，要是观众都像你这般理智就好了！可惜啊！我们也是快做不下去了，几部历史题材的电影，票房都不过千万，部部亏损，现在想找个出品人都难啊！”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我给你一个电话，你联系一下，他可能愿意投资一两部电影，之前也是做过这方面的事情，你们不妨合作一下。”
何老师搓着手说道：“那太感谢了！”
我摇着头道：“互惠互利的事情嘛，谈不上感谢！我给你几点建议，你看看有没用啊！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就听听算了！”
何老师急忙说道：“您说，您说！我一定字字牢记于心！”
我笑了笑道：“别！我就是说说自己的感受！一个影视公司要想赚钱，就做到几点，首先是做自己想做的，有特色的，只要一看到是作品，就知道是你们的标签，独一无二是任何一个行业基本生存之道；再次，对于你们这些创业者来说，应该更多的是关心自己，别不是关心竞争对手，你们现在的对手只有你们自己，因为你们最终的目的是满足消费者，满足客户需求，一家企业的成功使因为他产出了提供给客户需求的产品，绝对不是把竞争对手打倒，最后就是商业模式，一定要体现到某一款产品上，没有产品就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同样只有商业价值，也不会有好的产品。”
何老师一个劲儿点头，但明显是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继续解释道：“我说得直白一点吧。不要只做文艺片了，你还是得迎合一下大众的品味，只是基本生存之道，只有活下来，活得久才是最重要的。再者，就算是做文艺片，也可以商业化的。你说周星星的作品是绝对化的商业作品吗？不见得吧？都说他的作品无厘头，好笑，笑完了就忘了，可他那么多的经典台词，为什么还会被人铭记呢？就真的没有值得人回味的地方吗？不见得吧？我还是觉得这就是运用得当的问题！”
何老师这次才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我接着说道：“另外要打开思路，别局限于一个产品之中，就只会拍电影啊？影视公司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包装一下，你旗下那些拍文艺片的演员，一样可以成为大众偶像啊！多发展一下不同类型的演员，也是可以填补很多空白市场需求的，我不信就所有观众都喜欢小鲜肉，纯情少女，说不定就有那大肚翩翩的喜剧演员，会被人喜欢呢！廋肉吃多了，说不定就会喜欢五花肉呢！
别只局限于电影，电视作品，专题娱乐节目，综艺节目同样会收益不错的，这些类型的节目大众还是非常的喜爱，我相信投资商也愿意在上面打广告的，这些都是赚钱的门路啊。
还有就是一定要洞察市场先机，别老是跟风，这点你们做的倒是挺好的，别一拍古装戏，就都是古装戏，一拍谍战片，就扎堆都是谍战片，第一二个吃螃蟹的人是可以赚钱的，后面的就未必了！”
何老师心悦诚服地说道：“受教了！”
之后，我把耀阳的电话给了这位何老师，让他跟耀阳谈谈。
一天下来，直到晚宴时，还有人在问我意见，我都是不厌其烦地回答他们每一个人的问题，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度娘一样。
本来坐在我旁边的陆萍和小海，都被人挤走了，我身边是海鸥的一个供货商，他的目的很单纯，也很直接地和我说：“我是做厚钢板供应的，就是想将自己的业务范围扩展一些，希望您能帮我介绍进万众和绿水园。”
刚开始我还是比较客气地回绝了他道：“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在万众了，就算我还在万众，万众的物料也都是集团采购的，你得先进万众的采购平台，这需要很多资格审评，就算是我介绍了也是没用的！至于绿水园，我坦白说，我也没有举荐权，另外我在说一下，绿水园的付款方式，你也未必能接受！他们现在都是开一年期的商业承兑的，你能接受吗？”
这人一听，不再说话了，马上就有另一个人把他给挤走了，坐下来就十分熟络地和我说道：“陈总，我听说你以前不是开了一家诊断企业疑点，难点的公司吗？我这儿呢，想给你投资，你说开多大就开多大，利润咱们五五分，你觉得怎么样？”
我真的有点烦了，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觉得不怎么样！你能投多少钱啊？500万，还是1000万啊？”
这个啊了一声道：“要这么多钱吗？不就是个咨询公司吗？”
我哎了一声道：“你要以为咨询公司就不用投资多少钱了吗？诊断一家公司的问题，是要进行多方面的调研的，不是看看，问问，听听就行了的！需要庞大的调研团体，和技术团体支持，另外只诊断出企业的毛病还不行，还需要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这都是需要前期资金的支持的！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干，不是人人都能开家咨询公司了！你想得太简单了！”
那人灰溜溜地走了，又要来人，我这饭是真没法吃了！就站了起来，和围着我的人说道：“大家慢慢吃啊，我有点累了，就先走了！”说完，丢下众人，直接走掉了。
云曼妮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酒店的餐厅吃饭，看到她，我头都没抬说道：“你自己说，你办的这是什么事啊？真当我是交际花啊？”
云曼妮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多人找你啊！想着帮你打出点名气来，方便你以后办事啊，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呸了一声道：“你那是给我找朋友啊？各个都当我是摇钱树似的，我要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早自己发达去了，犯得着在这儿跟个大熊猫似的，被人参观啊！我明天就走啊！以后这种事，你少找我！”
云曼妮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知道了！我这也是没办法，给自己积攒点人气！”
我哦了一声道：“这回坐稳了吧？内忧解决了，外患你还是得小心点！目前看来，万众一旦稳定下来，最可能拿你们海鸥下手，不管用什么代价，只要拿下你们，万众就离一统天下不远了！”
云曼妮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不过，这对我也是一个机会，一旦万众这次失败了，那我就真的可以和万众争一争这天下第一了，至少可以形成南北抗衡之势了！”
我微微地笑了笑道：“希望了，我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万众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万众真的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们在东莞市区的那块地，没有被卫华抢到手，而是被万众成功购买下了，准备在那里建一个大型的综合商场，以万众电器为主要经营项目，其他的附属产品为辅，还要建造一个室内的大型游乐场。
相比于耀阳的商业住宅，万众的这个设计更为吸引人，不但可以为东莞市财政创收，还可以为当地的老百姓制造很多就业机会，而且万众还拿出了很多的收购条件，拆迁户们更加满意万众的条件，耀阳这次失算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影视公司
看着一脸郁闷的耀阳，我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劝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光想着防卫华了，却忘了万众了！没事，失之我命，得知我幸！”
耀阳哎了一声道：“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卫华这边的确去了规划处，也提出了设计方案，让“舞王”给否了的，卫华之前的水上乐园搞砸了，肯定不会再让他们染指新项目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大型商超cbd，这设计简直完美至极啊！三个地产联合开发商业住宅，缺的是什么？就是购物商场，密集居住地，想想以后的购买力，这步棋万众厉害啊！你说这是谁想得呢？”
我挠了挠头道：“不知道！我猜不是卫华就是董总吧？”
耀阳叹气道：“我们还是不如他们啊！这次咱们是真失算了！”
我笑了笑道：“没事，我又想到新的生意了！何老师有没打电话给你啊？”
耀阳想了半天，才噢了一声道：“有那么一个搞电影的，说是你让打给我的，要我投资，我没太在意，不过，你的面子，我肯定还是要给的，就推脱这段时间忙，等忙过了的，再详细找他聊聊！”
我哎了一声道：“你可别耽误我大事啊！赶快联系他，这是赚钱的买卖！我研究过他们公司了，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一年也就一两部片子，而且都挺冷门的，票房都不太理想，可还是觉得他们很有前途。我注意到他们公司，前中后期制作，都是他们自己一手包办的，这个公司整个配套系统完整程度非常的好，可以独立拍摄，剪辑，后期制作和宣传，值得投资！”
耀阳犹豫道：“拍电影这玩意儿，我早就接触过了，真不怎么赚钱！玩票儿还行，不如房地产来钱快啊！”
我摇着头道：“你啊，别太死心眼儿了，有好地咱们就投资做，没有，咱们就搞其他的！不是就拍电影那么简单，是真正的影视公司，开一家经纪公司，旗下养艺人，拍电影只是一部分，还可以拍电视剧，出娱乐节目，做综艺节目，大型选秀活动等等。现在文娱大时代到来了，是时候抓精神工作了！”
耀阳自然对我深信不疑，马上就打电话给何老师，约好见面详谈。
耀阳和我直接去了他们在横店的影视公司，横店影视城里面有着无数家大大小小的影视公司，拍部电视剧就成立一个公司，有个小明星就是一个经纪公司。
耀阳还没去到，就已经失去了兴趣道：“这些鸡头公司，大多都是骗钱的，没几个真正有实力的，拿到个剧本就开始圈钱，自己不出一分钱，声势浩大地宣传一轮，拍不拍的成，都能拿到一笔不小的赞助，然后就是拍拍屁股走人！多少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在这里被骗财骗色啊！”
我切了一声道：“看给你说的，要是那样的话，国家早就取缔这里了，肯定还是出了不少好作品的！咱们看看再说！”
我们按照何老师给我们的地址，来到了他的公司。
还别说，是有点规模，看上去像模像样的，只不过，门口的一堆人让我们顿时失去了信心。
一群人手里拿着合同上门要债，还有一群群演再等着发工资，我们都不敢忘里面挤，生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耀阳皱着眉道：“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让我给说中了，投影视公司可以，但绝对不能投这家了！”
我也没理会耀阳，围着这家公司转了一圈，刚好后面的一个小门打开了，里面的人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我急忙推门王里面闯，里面的人用力地要把门关上，耀阳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插进了门里，门关不上了，我和耀阳使劲儿推开了一道缝，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估计是被我们两个吓坏了，转头就往屋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叫着：“后面进来人了！”
我们两个把门关上，跟着小姑娘往里面走，一位彪悍的大妈站在里面的屋子门口，手拿一支大扫把，等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我急忙摆手解释道：“我们是来找何老师的！”
大妈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说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何老师，赶快给我滚，不然我就把你们打出去！”
耀阳根本就没在意大妈的战斗力，直接就想往里面闯，被大妈一扫把拍到了脑袋上，吓得急忙往后退。
大妈上来准备再打第二下，被我一把抓住了扫把说道：“大妈，我们真是找何老师的，是他叫我们过来谈投资的！”
大妈双手拽着扫把，和我一边拉扯一边问道：“真是让你们过来投资的？不是要要债的？”
我嗯了一声道：“是啊，不信，你自己进去去问问！”
这时里面的何老师，推门出来，看到这一幕，急忙和大妈说道：“妈，这是我请回来的客人！”
大妈这才不和我较劲儿，松开了扫把。
嘴里还念念有词：“请回来了，也不能乱闯啊！”
何老师不好意思地说道：“二位抱歉了，里面请！”
坐在纷乱的大厅里面，随处可见的道具，好不容易找到了两张椅子，搬走上面的东西，我们才坐下。
何老师也不遮遮掩掩地说道：“您二位也看到了，我现在这种情况，上一部剧没能发行，被总局给毙了，这不投资人和工作人员集体来找我要钱了，被堵家门口了。”
耀阳额了一声道：“一共投资了多少钱啊？你上面的协议是怎么写的啊？没发行呢，投资人来要什么钱啊？”
何老师解释道：“协议是写的发行后，他们占收益的70%，可现在被枪毙了，他们哪儿还管什么合同啊？要求我将剩余的投资全部给他们退回，怕我跑路啊！可我哪里还有钱剩啊，这工人工资都给不起了！”
耀阳切了一声道：“那就走法律途径啊，按合同执行，投资失败就找人顶罪啊？哪有这种好事？不用管他们！”
何老师无奈地说道：“我是不用管他们，也管不了啊！可天天堵家门口，我什么事都办不了，原本我们这戏整改后，还是有机会上映的，可他们这么一搞，事情闹得越大，我们的机会就越小了！”
我哎了一声道：“那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啊？一共几个投资人，投了多少钱啊?”
何老师想了想答道：“4个，一个是地娱影视公司投了1500万，一个是红星国际700万，剩下两家是经纪公司，欠了800万。”
耀阳嗯了一声道：“你一部电影投资才3000万啊？还有800万是给演员的？你做什么电影啊？小成本制作，也不会小的这么离谱吧？”
何老师回答道：“我们原本就是想拍一个记录片，记录一些社会上的骗子行为，可投资方说这纪录片根本没人看，让我们拍成现实题材的故事片，有卖点，有噱头，没办法我们只好改了。可资金问题，我们拍不出什么大制作，也请不来大明星，就找了很多三线明星和群演，场景上我们也是能省就省，大部分都是免费的，加上后期制作都是我们自己搞，总算是拍完了。可过审的时候，说我们的片，太多负能量了，基调也不对，对于犯罪人员还怀有一丝的同情，怜悯，最后的结局竟然以犯罪人员，逃脱了法律制裁收尾，不符合社会主义大众的价值观，就给我们毙了！”
耀阳摇着头说道：“你也拍不少年电影了吧？怎么连这游戏规则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这题材本身就很敏感，拍出来自然难过审，就算是过审了，你后期怎么宣传啊？靠什么成为卖点啊？两个三线的二流影星？还是你宏大的背景，华丽的服装设计？只依靠故事的完整强大性，就想博取观众的关注？拍的是现实题材，可你本身就不现实啊！”
我劝慰道：“也不能这么说，国内不是还拍出很多小成本制造的佳作来，以小博大的例子也是举不胜举啊！只要故事题材好，剧本没漏洞，说不定还是会火的！这样吧，你把4个投资人都叫进来，我和他们谈谈！”
何老师知道我可能出钱帮他还账，十分的高兴走了出去。
耀阳埋怨道：“你疯了啊？不是打算帮他还钱吧？我和你说，就这样的电影，就是骗完投资人钱，骗观众，你可别陷进去啊！”
我没理会耀阳，等4家投资人进来后，看见我和耀阳坐着那儿，也不问何老师，直接蛮横问我道：“你帮他们还钱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还什么钱？按合约作品还没发行呢，就不需要给你钱！”
这位地娱影视的老板，看了我一眼道：“我管你那么多呢？现在影片被枪毙了，还发行个屁啊！赶快还钱，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另外三家也跟着吵了起来。
耀阳不耐烦地说道：“吵什么吵！吵完了就能拿到钱了啊？”
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耀阳指着地娱老板说道：“你一共投资1500万是吧？”
地娱老板点了点头。
耀阳想了想问道：“转让合同能签不？”
地娱老板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说道：“可以，可以！”
耀阳坐地起价道：“1000万，剩下500万，等影片上映了，再给你补！可以的话，现在签转让合同！”
地娱老板犹豫了一下说道：“剩下的500万，你能给我吗？”
耀阳不屑地说道：“不知道，你可以不转让啊，反正我们可以按照合同执行！你自己考虑！”
地娱老板下了狠心，说道：“好，1000万什么时候到账？”
耀阳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耀阳回答道：“马上！合同签完就行！”
又指着红星老板说道：“800万是吧？合同带过来了吗？”
红星老板支支吾吾地会回答道：“合同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你们不会是打算赖账吧？”
耀阳白了他一眼道：“赖账？我们还叫你进来谈个鬼啊？一样，转让合同准备好，随时过账，给你500万，后期影片上映了再给你300万，不过咱们可是说好了，不管以后影片怎么样，收益和你们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两个老板连连点头。
打发走两个影视老板，剩下两家经纪公司，耀阳问道：“谁是王博的经纪人啊？”
其中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女人答道：“我是！”
耀阳说道：“你们公司旗下的艺人，现在真不值这个价，一点宣传价值都没有，这样吧，我给你介绍点资源，多接点活儿，可比在这儿要钱，来的实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中年女人两眼放光地问道：“什么资源啊？”
耀阳看了看我，说道：“知道他和师石的关系吗？”
中年女人这时才望向我，恍然大悟道：“你是陈飞？陈总啊？”
我点了点头道：“我可以帮你联系师石，资源肯定是有，这个面子他也会给，不过，你们家自己的艺人也得争气啊！别什么戏都接，把自己的名声都搞臭了，本来演技挺好的，赚点口碑不容易，要珍惜啊！”
中年女人忙不急地点头称是。
另外一个经纪公司的一听，马上也说道：“能不能也帮我们家艺人介绍一下啊，这400万，我们也不急着要！”
耀阳摇了摇头道：“你的钱，一分不差的给你！”
那人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
耀阳很直接地说道：“因为你们家艺人不争气啊！身上绯闻太多，拍戏还不专业，我们就是给你再好的资源，也捧不红他啊！”
那人不忿地走了。
何老师先是对我们感激了一番，然后问道：“我觉得后面走的那个艺人，可比王博红啊，你们为什么只给王博机会，而不给那个机会呢？”
耀阳哼了一声道：“给他机会也没用，你不看看他的演技，他的专业水平？就这样的，除了长了一张漂亮脸蛋，还有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拆迁事故
我和耀阳看了一下何老师的这部影片，整体看下来，就是一个字“累”，是心累！
我叹了口气道：“拍的是真不错，就是整体上色调太过沉闷，看得让人昏昏欲睡，而且里面的情节太过真实，还有倾向性！”
耀阳却说道：“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其实我觉得拍的挺好的，反映了一些社会现实问题，底层社会的人就是这么生活的，这很真实啊，说不定能引起社会的共鸣呢！”
我无奈地说道：“我也知道，现在是怎么样改，能让它过审上映啊！”
何老师解释道：“其实这个很容易，只要我们改一下主题色调就可以了！里面加上几个破案的公安人员，宣扬一下正能量就行了，不过，这个后期补拍，费用不低啊！”
耀阳露出了笑容道：“这就学会伸手要钱了！可以！你要多少，说个数，前提是这部影片的后期收益都是我的！”
何老师急忙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本来这收益就该是你的！太感谢您了！”
耀阳摆着手道：“先别谢我，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还要你公司30%的股份，我不要做你公司最大的股东，但我要一定的话事权！这个不过分吧！”
何老师摊开手，轻松地说道：“我是求之不得啊！”
我呵呵地笑道：“你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不然你这3000万的款怎么还啊？”
几经波折，这部电影终于过审上映了，我利用师石在娱乐圈的关系，大肆宣传了一番，首映礼上，请来了很多大明星前来助阵。其实观众的观影审美是会被明星，媒体导向所引导的，本来一个冷门题材的现实主义的影片，一下子就成了城中热门话题，遭到了无数人莫名热捧，感觉就像你没看过这部电影，就称不上是时尚文艺青年一样。
里面的演员一下子就火了起来，尤其是后期制作补戏的那位演员，几乎零片酬出演，纯属给了师石一个面子，没想到会一夜爆火，片约不断。
师石请我和耀阳吃饭，还带上了几个小明星，说是活跃饭局气氛。
师石坐在我旁边问我道：“你投资个那个公司，现在还缺不缺资金啊？”
我撇嘴回答道：“你说呢？我能缺钱吗？”
师石似乎有点失望。
耀阳笑着补充道；“可我们缺资源啊！”
师石急忙给耀阳倒了杯酒道：“我这就是资源多！那你看…”
耀阳大包大揽道：“我不用看，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不过，这事我得先和何老师商量一下，毕竟这是人家的公司！”
话还没说完，何老师推门走了进来，和师石热络地打着招呼。
我好奇地问师石道：“你们认识啊？”
师石先请何老师坐在身边，然后答道：“这圈子能有多大啊？不认识也能变得认识啊！”
耀阳和何老师说了下，师石想加入的想法，何老师当然是求之不得，自己的公司可以得到这么强有力的合作伙伴，简直是如虎添翼。
饭吃到一半，我和耀阳就打了招呼走了，因为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这些人哪儿听来的消息，不断地有人进来介绍自己家的艺人，希望能够参与何老师的下一部影片拍摄，同时也想攀上师石这个高枝。
我和耀阳都是生意人，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害怕一个不小心，被媒体曝光。
这门生意，我们还是不想任何人知道，就做个幕后老板就行了。
谁也没想到，师石和何老师合作的第一部片，就获了奖，还是个含金量很高的奖项，获奖的同时还卖出了过亿票房，虽然和最佳男女主角都是擦身而过，但还是收获颇丰。
耀阳如愿的得到了何老师公司的股份和分红，一下子心里乐开了花，直叫着我再开一家音乐唱片公司。
我摇着头道：“那可不是我强项，术业有专攻，影视公司之所以能成功，运气的成本占了一大半，咱们那是在赌博和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怕耀阳沉迷在这上面，警告他道：“我可和你说清楚啊，影视公司就是玩票性质的，赚点钱就行了，不能当自己主业啊，你古镇的二期还没完呢，地产你得给我做下去啊！那块地没成功，就再找，好项目多得是！”
耀阳嗯了一声道：“知道！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你想想，你现在手上都有多少家公司的股份了？家家都在赚钱，加上你手上万众的股份，你还需要钱吗？你不是又想有什么大动作吧？”
我考虑着要不要告诉马总和我说的事，想了想还是话在嘴里，没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居安思危啊！别人要是不搞咱们就什么都好，万一有人像上次那样，直接诬陷我，后续的事情就都得跟着来！一损俱损，到什么时候，钱才是咱们坚实的后盾！”
宝儿成功进入了媚族手机公司，不过没有她意象的那样，当上总经理，只给了她一个市场部经理的位置，实习期3个月，回来她就和我抱怨：“师傅，你就说我这资历，他们有什么理由不信我啊？至少给我一个销售副总当当吧？就给我一个市场部经理，还要我实习，他们还没眼光了！”
我撇着嘴道：“你就满足吧！你简历再好，不也没做过手机这行业吗？隔行如隔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万丈高楼平地起，罗马又不是一日能建成的！慢慢来，3个月你肯定能坐上市场部经理的位置，之后再做销售部经理，再来总经理的位置！”
宝儿撒娇道：“师傅！我不想再从头做起了！都是你，我本来在小家电好好的，你非要去电器，现在可好了，我连正式工作都没了，都成实习生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怪我，就算你还在小家电，我走了，你觉得你能有好日子过啊？我又没叫你去媚族上班，叫你好好搞代理商公司，你不听，你怪谁啊？老实去上班，看看这家公司到底有没有潜质，要是有，咱们争取把它拿下，我让你当老板！”
宝儿嘿嘿地笑道：“那可说定了啊！”
我嗯了一声道：“说定了！”
然后我和宝儿说了下媚族的情况：“这家公司当时的注册资金就是1000万，郑家两兄弟办的！这两兄弟挺有眼光的，刚开始做手机的震动马达，还和万众电工拿过漆包线呢，我接触过老大，为人豪气，也有野心，有斗志，我觉得人不错！”
宝儿嗯了一声道：“土生土长的珠海人，一脸大胡子，40多岁人看起来和70多岁差不多，普通话都不会说！老二还好点，就是一身书生气，少了点他哥的匪气，就是太斯文了，说话跟蚊子差不多，挺大个老爷们，娘里娘气的！”
我撇嘴说道：“别这么评价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这很正常不过的！你自己呢，是不是也太爷们了点啊！也不见你找个对象，这样下去迟早成老姑婆！”
宝儿笑嘻嘻地说道：“我想找师傅你这样的，可惜没有啊！”
我切了一声道：“那是比较难！你就别想了！找个差不多就行了！”
宝儿不满地说道：“一辈子这么长，我为什么要将就自己呢！你看不上，我，我还觉得自己挺好的呢！”
我哎了一声道：“我又没说你不好啊！不和你这些没用的了！别忘了代理公司的事啊！”
宝儿嗯了一声道：“知道了，放心吧！”
万众东莞的地皮，开始动工了，我坐在耀阳的咖啡厅里，看着不远处灰土飞扬，和赵德柱说道：“柱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强拆啊？你说有没有钉子户呢？这么大片地，我就不信，他们能全部搞定！”
赵德柱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打听一下，你想干什么？”
我笑了笑道：“我什么都不想干！就是随便问问！虽然心有不甘，但已成事实，我也不想再搞事情了！你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找到人没有啊？”
赵德柱嗯了一声道：“找是找了个，就是不太满意！人傻乎乎的，不过刑事案，他是专家！经济案，民事案我在行可以合作！”
我嗯了一声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赵德柱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我们正说这话，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我和赵德柱走出门，刚好贺洁也探出头来，我们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分别转过头去。
赵德柱看着向万众工地跑过去的人群，随手抓了一个人问道：“怎么了？地震了啊？怎么都往那边跑啊？”
那人一脸兴奋地说道：“他们拆迁的时候，没清理好人，里面有户人家不肯搬，拆迁的以为没人了呢，就全部推了，结果那家人的一个上厕所回来，一看全家给埋在底下了，正准备挖人呢！”
赵德柱看了我一眼，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走，过去看看！”
我嗯了一声道：“去帮帮忙也好！”
贺洁听到后，也跟在我们后面走了过去。
拆迁队的负责人我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安南，他被董总下放后，就自告奋勇来了东莞这个项目。
他正抓耳挠腮地和开挖机的司机吼道：“快挖人啊！再慢点，人死在里面，咱们两个都得进去！”
那个司机吓得脸都青了，说道：“不敢挖啊，也不知道人埋在哪里儿，万一挖错了，人直接给铲死了怎么办？”
安南一时也没了主意，有人提议人手挖，可望着堆积如山的瓦砾，怎么挖啊？
安南除了叫自己的拆迁队马上动手挖，开始呼吁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没人愿意动手，安南直接从车里拿出了一沓钞票，吼道：“一个人一个工500，挖到人就1000！”这下动手的人多了起来。
看着越来越多人加入挖掘，安南开始远离人群，准备上车溜之大吉。
赵德柱站在一旁问道：“是不是我该提醒下那家唯一的幸存者，负责人要溜啊！”
我犹豫了一下道：“我看咱们还是先报警吧！救人要紧，他也跑不了！”
赵德柱嗯了一声道：“是啊，那要不要把古镇那边的施工队叫过来帮忙啊？”
我嗯了一声道：“还真是的，赶快的！”
叫来了施工队，耀阳戴着安全帽冲在最前面，走到我面前问道：“谁埋里面了？还以为是你呢？柱子不也在这儿呢，那还有谁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管是谁呢，不是自己人就不用管了啊？都是人命啊！”
耀阳哦了一声道：“也对啊！干活！”
三支施工队，加上一些热心的群众，上百人手工挖掘，消防队也终于来了。
专业的人员指挥下，很快就确定瓦砾下一家6口人，除了小儿子出来上厕所，父母和大儿子，大女儿，和80岁的老母亲都埋在了里面。
经过探测，确定了5个人的位置，而且都有生命迹象。
已经进入了夜晚，探照灯小太阳都开了起来，废墟堆里被照的犹如白昼。
市委的车开了过来，已经是4个小时后，领导们陆续到了现场，开始新一轮的指挥，四周被拉起了警戒线，我和柱子被隔离在了外面，部分的热心群众也被清除了出来，剩下的是施工队和消防人员。
我看到了领导们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董总和东方神奇焦急地站在其中，询问着情况。
晚上8点10分，第一个生还者被挖了出来，是这家人的父亲，已经一动不动了，但还有生命迹象，送到了医院，9点06分第二个生还者被挖了出来，是这家人的老母亲，已经停止了呼吸，10点20分第三，四个被挖出来的母亲和大儿子，身体状态良好，最后一个是大女儿，迟迟找不到人，根据大儿子的描述，大女儿应该是在一楼的房间内睡觉，被埋在了最下面，按照相应的位置，展开了进一步的挖掘，这时已经被埋了将近7个小时了，再不挖出来，人可能就危险了！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第一百八十章 事件发酵
我观察着董总，看着她一直在打电话，我都有点替她着急，想着怎么样能帮她一下。
我拿起了电话，叫来了陆雨晨，让她带着一个摄影师。
陆雨晨来了后，好奇地问我道：“你打算让我拍什么啊？都围住了，你是怕他们糊弄媒体，混淆视听？”
我白她一眼道：“想什么呢？你多拍拍董总和那些领导们，拍一下营救生还者的勇士们，记得多给点耀阳他们镜头！”
陆雨晨有点疑惑道：“你这是要搞什么啊？”
我哎了一声道：“叫你拍，你拍就是了！现在要的是素材，至于倾向性，到时候剪辑出来再说！”
12点半，最后一位生还者救了出来，竟然奇迹般地生还，而且身体特征各项指标正常。
大家都显得很兴奋，还有人开始欢呼起来，为救生人员鼓掌，场面看起来还是比较温馨。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画面，刚刚帮手的热心群众，开始找安南，让他支付加班的工钱，可人早已不见踪影了。就开始找领导们闹事，东方神奇叫来了助手，很快就搞定了那帮人。
我看到了好几个明明一直在我旁边看热闹，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一下手的人，也上去拿钱。
更过分的是，最后一个生还者抬出来的时候，我旁边一个无赖竟然叫道：“看啊，出来了，没穿衣服啊，上半身光着呢！嘿，这身材，我就说吧，老李家的大丫头，那身材是真不错……”
我都想上去直接扇他几个耳光了，但凡是个人，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电视，电脑，都看不到相关的消息，仅仅有一些小板块的新闻，说了下拆迁倒塌事件，只字不提里面被埋了5个人事，我想董总的善后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
谁成想，到了中午的时候，事情就出现了惊天逆变，被救出的一家人，直接上了珠江电视广东新闻，我都不知道谁给这位电视台台长的勇气，竟然敢播出来。
这家人因为死了老母亲，痛斥了万众地产暴力拆迁，罔顾人命，活活将他们的老母亲埋在废墟中。
我和耀阳惊呆地看着电视，耀阳问我道：“不应该啊！你说，董总怎么没第一事件找到家属协商，赔钱了事呢？”
我也有些奇怪地说道：“是啊，第一时间，赔钱道歉，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怎么还让家属直接上电视了，这下可是麻烦大了！别说是董总，市府那边估计这次都要遭殃了！”
陆雨晨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说道：“都看新闻了吧？我刚问清了情况，董总派过去谈判的人是个二傻子，想着帮董总省点钱，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受害者家属的要求，还想讨价还价，看不行，就想吓唬人家。这家人可不是吃素的，人家本来就是钉子户，哪会怕这个啊，就直接找到电视台，把这事给捅了出去！”
我疑惑道：“不对啊！就算他们是钉子户，漫天要价，也该讨价还价啊，这样做，直接找电视台曝光，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啊？不是应该坐地起价，那儿怕要个天价也行啊？怎么会去找媒体呢？”
耀阳想了想说道：“你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吧？背后有高人！”
我马上就意识到，耀阳的话有道理，转向陆雨晨问道：“东方神奇在哪儿？不是他找人去协调这事的吗？怎么董总亲自找人去的啊？”
陆雨晨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电视台内部的人，告诉我的！”
我想了想说道：“耀阳，你去叫柱子找人盯着点家属，这事不对劲儿，有人从中使坏！”
耀阳不耐烦地说道：“这事和咱们也没关系，让他们乱去呗！越乱越好！”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个屁！万众乱了，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我万众的股票还没卖呢！”
陆雨晨不解地说道：“那咱们也不用插手吧？他们自己解决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他们自己根本解决不了！听我的，你们照办就是了，对咱们没坏处的！”
柱子很快就回来告诉我：“这家人现在被保护了起来，看那些保护他们的人，除了警察外，还有几个生面孔，我也不敢靠近，这方面我也不行，要不你叫专业点的人过来吧！”
我切了一声道：“不是路子有点野，关系有点硬吗？这点事都干不好！”说完，打给了温伯。
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在搞鬼，果然，温伯的人回来汇报说，那几个生面孔就是深圳看住细毛的那几个人，只是没见到大青本人。
我思考过后，想到这事就是卫华搞出来的，一旦万众的名誉受损，股价下跌，卫华就可以趁机入手，这是个极佳的下手机会，就不知道这次事故，安南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了？是卫华故意安排的，还是真的是安南这个蠢货办的傻事？
事件开始不断地发酵，更多的媒体开始关注事件，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就被挖了出来，万众地产项目部首当其冲是罪魁祸首，矛头直指董总。
受害者家属接受了多家媒体的报道，那是声泪俱下，声讨无良开发商，说当初骗他们协定拆迁协议，一家人就给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不搬走就强拆，还让人断他们水电，还让了些社会上的人士，威逼利诱他们，他们一家六口，一直坚持着和无良开发商做斗争。
看得出，这家人的大儿子是一家的主心骨，都是他来做代言，其余的几个人就是站在旁边哭，看起来是挺可怜的！
后续的消息不断传回来，东方神奇找人去协调过，还自己亲自去过，都被赶了出来，对方似乎根本就不和他们谈任何条件，只是口口声声要一个公平，公正的交待！这不符合常理，无论受害家属怎么闹，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钱！可他们根本就不谈条件，看起来就是想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事情还在恶化，家属受到了生命威胁，有人匿名打电话给他们，称要是再闹下去，就弄死他们！大女儿在上班的路上，被人跟踪，及时报警，才免于受到伤害。
小儿子上学的途中，被社会小青年骚扰，让他回家和家里人老实点，不听话以后他就得坐轮椅上学。
最后全家人，都只能待在好心人士给提供的避难场所，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声援，声讨无良的万众，董总成了众矢之的，媒体的焦点，董总却迟迟不出来澄清事实，也不做出任何的回应，这令我十分的费解，再怎么样，也要出来说句话啊，这样下去，事情会越发的严重，本来就没理，加上有的没的，全部都算在她头上了，虽然我也知道清者自清，可能会越描越黑，但要是一直保持沉默，就会让人觉得是理亏，无言以对。
我想过给董总打电话过去的，又怕她误会我，是看她笑话，犹豫再三，还是没打。
我吩咐陆雨晨把拍到的视频剪辑一下，拍成一个感人的片段，找各大媒体播放出来，可根本就没有媒体愿意，播放这种正能力的视频，舆论导向一边倒，谁替万众说话就骂谁！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找到何老师，师石利用个人关系，强行在一些娱乐节目中，插播一下片段，发出点不一样的声音，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希望有一些理智的群众可以正确看待这件事。
另外在一些访谈类节目中，找一个社会公知，两面的看问题，在指出万众的错误的同时，也指出了拆迁一家人的问题，逐渐地有一些舆论导向，也可以替万众，替董总说话了，质疑为什么受害者家属们，迟迟不提出解决方案，只是一味的谴责万众，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所有人家都搬走了，唯独他们不肯搬？是万众拆迁的条件不符合国家规定吗？就因为他们一家拖慢了整个东莞市旧城改造的步伐！
事情本来有了转机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安南因为一宗交通事故，肇事逃逸，被现场抓获，他是在回老家的路上，开车不小心撞到人，开车就想跑，结果自己撞到了另一辆车上，想赔钱了事，车主不干，安南弃车想跑，被抓了回来。
一询问才知道，他是万众的员工，这个时候，万众本来就比较敏感，你核实确认他就是东莞项目的负责人，结果他就交待了，东莞项目为了加快拆迁进程，用了一些非法的手段，强逼一些住户撤离。
这下事实确凿，百口莫辩，再次把万众打进了无敌深渊。
我看着一片绿色的股市，对身边的何子君问道：“到底了吗？”
何子君嗯了一声道：“明天肯定是跌停盘，这样下去，不用几天，万众就彻底地垮了，奇怪的是，这个时候还有人大量的买入！”
我切了一声道：“你这都想不到？是我也抄底了！万众又不是以地产为主业，再说了，就算万众的名声再臭，也不会影响电器的销售，万众电器是有口皆碑的，不是一两天累计的口碑！万众是不会因为这件事倒的！”
何子君点了点头，问我道：“咱们要不要也进点！”
我摇着头道：“咱们就别趁火打劫了！你关注点卫华的动向，我估计他们会大量抛出，因为他们需要资金，咱们手上要是有卫华的股票赶快放掉！”
何子君嗯了一声道：“已经放掉了，卫华的股票放在手里，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我问了一句：“吴胖子，这段事件怎么不见他人呢？”
何子君笑着说道：“他啊，准备把家里的卫浴生意卖点，正和人谈价格呢！”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卖了啊？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何子君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也不和我具体说！”
我问了一下他在哪儿，直接过去找他看看。
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和一个同他差不多身形的胖子推心置腹呢。
看见我后，我摆了摆手，他明白我的意思，没和我招呼。
吴胖子说道：“你这价格是市场买大白菜吧？我这公司不是亏钱的，是我自己没事件管理，家里人又不太懂！”
那胖子不屑地说道：“你不看看，你现在的店都什么样了？装修装修没有，是客源客源没有！除了代理的牌子还不错，你能有个啥值钱的！我出的价不低了！”
我站了起来，走到吴胖子面前道；“吴总，是吧？”
吴胖子先是一愣，但马上明白了过来，假装惊讶道：“陈总啊！你怎么过来了？你认识我？”
我笑着说道：“啊，刚从何总那里过来，何子君！”
吴胖子哦了一声道：“子君啊！”
我嗯了一声道：“本来是和他其他事的，不过，无意中听说你要卖乐天卫浴，我想和你谈谈！”
吴胖子看了看旁边胖子，一脸为难道：“这个……我正在谈呢！”
那胖子不客气地切了一声道：“吴总，没必要吧，还找个托过来啊！”
吴胖子先是脸红了一下，但马上淡定了下来，道：“托？你不认识他是谁吗？我找他来当托？我是请不动，一般人都请不到吧！？”
那胖子重新地看了看我，想了想，拍了一下脑门道：“你是那个……那个色魔高管！”
我拉下脸来道：“什么叫色魔高管啊？”
胖子马上笑嘻嘻地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万众的陈总，对吧？不好意思，刚刚一时没想起名字来！”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对着吴胖子说道：“能单独谈一谈吗？你也知道我离开了万众，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对你的卫浴挺感兴趣的！”
吴胖子马上点头道：“可以，可以！”然后转过来对着胖子说道：“要不，我们先到这儿！？”
胖子一听，觉得不对劲儿，急忙说道：“那可不行，明明是我先和你谈的！你可别坐地起价啊！”
吴胖子撇着嘴说道：“要是别人，我肯定就不谈了，可陈总啊，你也知道！能一样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吴胖子的爱情
胖子那肯罢休，急忙说道：“陈总又怎么样？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做生意可不能朝三暮四的！咱们得讲诚信啊！”
我哎了一声，对着吴胖子说道：“吴总，要不你们先谈好，谈完了，我们再谈！”
吴胖子很无奈地对着我说道：“陈总，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您先等等？”
我嗯了一声，坐到了后面。
没多大一会儿，那胖子笑呵呵地走过我身边，得意地向我点了点头，走了。
看着胖子走后，吴胖子急忙走过来，给我递烟，笑着说道：“谢谢陈总了！”
我摆弄着手里的烟说道：“一支烟就算谢我了啊？”
吴胖子笑着说道：“哪可能呢？你说吧，想我怎么谢，你随便说，以身相许都行啊！”
我切了一声道：“卖了个好价钱啊？”
吴胖子点了点头，竖起一个手指头道：“多卖了1个点！”
我哦了一声道：“怎么就想着卖了啊？可惜了，还有潜力的！”
吴胖子哎了一声道：“我也知道啊！可真办法啊，家里没人，我爸妈年纪大了，就剩一个小妹，刚初中毕业！”
我好奇地问道：“你老婆呢？”
吴胖子白了我一眼道：“上哪找老婆去啊？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我切了一声道：“没有，就找一个啊！哪有多难啊！？”
吴胖子哎了一声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能和你比吗？你不看看我这体重，我这长相，哪有人看得上我啊？”
我看着这接近200斤的胖子，敦敦实实，长相其实还算端正，只不过人一胖起来，五官就多少有点变形，好奇地问道：“你是自然肥还是后天的啊？”
吴胖子解释道：“20岁之前，我就120斤，人一过30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喝水都长肉，也怪我不怎么运动，再想减已经减不下去了！各种办法，我都试过了，吃减肥药，中医针灸减肥，节食减肥，都没用！”
我拿过他桌子上的盘子，说道：“那你还吃？多迈腿，管好嘴！平时没事，多走动走动，别老坐着。还有啊，少吃点高热量的东西吧，碳水也少吸收点！”
吴胖子啊了一声道：“你在说啥？我怎么知道什么是高热量的东西啊？”
我皱着眉道：“什么不能消化，什么就是高热量的食物！不知道，就自己去查！你还真的重视起来，我现在都不是担心你找对象问题，是你的身体健康问题啊？你去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吧，我都怀疑你是三高啊！”
吴胖子拿回了盘子，一边吃，一边说道：“你放心吧，我查过了，健康的很！”
什么能让一个人彻底地下定决心减肥，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自己的健康问题受到了威胁，一个是就是恋爱了，遭人嫌弃了！
吴胖子是两种情况都遇上了，经过我们一致决定，还是让吴胖子去做个全身检查，等检查结果一出来，他自己都吓傻了，不但是血糖血脂高，连血压都高得吓人。心脏也不好，医生建议他必须马上住院治疗。吴胖子刚开始是极力的反对住院，认为不就是一点小事，根本就不需要大惊小怪的。可当他看到一个美丽的小护士，在给他测血压的时候，马上就要求住院。
知道小护士没有男朋友后，天天缠着人家，帮他量血压，测血糖，我们就天天去给他起哄，三天两头的，和护士就混熟了，也不反感我们，愿意和我们说笑。
我，耀阳和何子君走进这个单独的高级病房里面，吴胖子正一脸享受的看着电视，看到我们进来，就叫道：“你们怎么天天来啊？来了，还空着手来，哪有你们这么看病人的啊？”
耀阳拉开水果篮，找了一个苹果，进洗手间洗了，就啃了起来。
吴胖子抗议道：“这是给我的，你能不能别像个土匪啊？”
耀阳抢过吴胖子手上的遥控器，一屁股坐在吴胖子旁边，说道：“你挪点地方给我，这么大张床，你一个人占了大半张，你这是双人床啊！”
吴胖子本能地移了移，但马上抗议道：“不对啊，我是病人，病人！”
我笑着对吴胖子说道：“我可和你说，你现在是旷工啊！谁允许你住院的？”
吴胖子不满地说道：“我这是工伤！”
何子君马上说道：“哎，你这可不是工伤啊，不能报销的啊，再说了，你现在什么级别啊？怎么就住进特级病房了？”
吴胖子啊了一声道：“我什么级别？我大小也算是公司的顶梁柱啊，住个高级病房有什么不行的？”
我摇着头道：“顶梁柱也不能旷工啊？你和谁请假了？说住院就住院！”
吴胖子啊了一声道：“我一共才住几天医院啊，你们天天来，还问我和谁请假了？公司一共就咱们这几个人，你说我得和谁请假啊？”
这时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一屋子人，也不赶我们，只是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啊？你们这样会耽误病人养病的！”
耀阳哎呦了一声道：“这就开始心疼我们吴总了啊？护士姐姐，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就耽误他养病了？我们就是来帮他治病的，我们不折磨他一下，他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又吃的，这体重能减下去吗？”
小护士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不是在减肥，是在降低他身体各项指标，恢复身体机能，等住院后，他才能减肥！”
吴胖子焦急地说道：“都一边待着去，佳佳，你不用理他们，是不是来给我测血压了啊？”说完，就乖乖地撸起了袖子。
我笑着道：“佳佳，我觉得很奇怪，你没来之前，他血压都很正常，你一来，他这血压就高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佳佳脸一红，笑道：“我怎么知道？”
耀阳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啊！”
佳佳白了耀阳一眼，推了一下耀阳道：“坐一边去，我要帮病人量血压，别耽误我的正常工作！”
耀阳马上站了起来，给让出了位置，佳佳量完了血压，对着吴胖子说道：“血压还是有点高，要多注意休息！”
吴胖子像个小绵羊似的，忙着点头。
佳佳走了出去，我们又是一阵起哄，闹了一会儿，何子君才正经地说道：“吴胖子，差不多就出院吧，出了院，你要是愿意泡人家，你再过来就是了！我们现在真有事，开始忙了！卫华的股票，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们开始大量的抛售了，同时万众的股票，陈总已经证实了，是卫华他们做空的！”
吴胖子啊了一声道：“什么意思？卫华是孤注一掷，要沽清自己的股票，来全面收购万众的股票吗？”
我嗯了一声道：“看起来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拆迁的事，淡了很多，我找人和那家钉子户聊了一下，知道的确是幕后有人，要他们这么做的，答应只要不接受万众开出的条件，他们就能得到200万。”
吴胖子不解地问道：“可万众开除的条件，可能已经不止200万了吧？他们谈都不谈，怎么知道万众开的是什么条件呢？”
耀阳接着答道：“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万众的人，即使接触到了，也是卫华的人，根本就不是想解决问题的！巴不得把水搅浑呢！这里面，我们已经全部搞明白了！安南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被抓就乱了手脚。当初的确是东方神奇授意他，尽快搞定那块地的拆迁工作，同时要为公司节省成本。他是立功心切，想尽快再回到万众的领导岗位。他被人当枪使了。
事情发生后，卫华就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方面利用媒体大肆渲染，一方面找人最先控制住那家人，威逼利诱他们，万众的股价一跌，他们就趁机吸入，他们想真正地控制董事会，把董总赶走！”
我接着说道：“先是把我搞臭，再把我踢出万众，然后再通过这件事，做空万众的股价，控制董事会，最后赶走董总，真正地拿下万众！他们的每一步棋，都是预先布置好的！卫华之所以，一再地引起咱们注意，包括在咱们书店旁边开咖啡厅，都是要吸引在咱们的注意，让他好在万众做小动作！卫华就是防住我，他就什么都不怕了！本来以为强奸案，就可以把我搞垮的，没想到，我没事，就想着利用和我合作，把我赶出去，现在也没得逞。”
吴胖子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救万众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暂时什么都干不了，卫华还盯着我呢！我怕咱们再有所动作，他会狗急了跳墙！他可是不择手段的人，咱们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咱们还有家人啊！这是咱们致命的弱点！咱们只能暗中行事！所以，我们现在最需要你了！”
吴胖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我啊？”
何子君解释道：“因为你没有被他们盯上，你也是最不起眼的一样，可你比我们谁都有心眼，办事也牢靠！”
吴胖子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知道我的优点了吧？那要我做什么呢？”
我说道：“很简单！子君的金融公司给你，你来全权操作，他们不认识你，最多以为你就是个打工的，不知道你和我们的关系！你要引起卫华的注意，让他把你吸入他们公司，成为我们的内应！”
吴胖子啊了一声道：“无间道啊？对不起，我是个警察！我不行啊！”
耀阳拍着吴胖子的肩膀说道：“你不行，谁行啊？我比你还想去呢，可他们认识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笑道：“你还别说，吴胖子这长相，憨憨傻傻的，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做个间谍还真合适，就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咱们的关系？”
何子君又和我们解释了一遍道：“这个我很注意的，当初在万众的时候，吴胖子本来来的就晚，还经常不在公司，除了和财务那边有点摩擦外，基本和万众的人，没什么联系的！”
我突然说道：“完了，莫珂知道他啊，而且和吴胖子那么熟，这肯定得穿帮啊！”
何子君笑着说道：“这个我早想过了，吴胖子上学那会儿就暗恋莫珂的，正好趁这次机会，表达心声！卫华要是利用莫珂策反吴胖子，那不就正好了！”
吴胖子急忙反对道：“不行啊！我都有佳佳了！再说了，我根本就不喜欢莫珂，我只是怕她，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打认识她开始，就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你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什么？要什么？人都是有**的，可她呢，无欲无求的，你不觉得可怕吗？又不是真的看破红尘了，只是伪装的好而已！”
吴胖子的话，令我触动很大，说到我心里了，这么多年，我都觉得莫珂是个不问事俗的仙女，我对她的印象，从来都是仙气十足，勾心斗角和她一点边儿都不沾，可事实呢，我就吃了大亏！如果说，她是现在董总一边，我还是能够接受的，可以目前的情况看，万众除了唐杰，都是卫华的人了，这就说明，卫华早早就买通了莫珂，至于莫珂到底想要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了想说道：“吴胖子你才是他妈的人才啊，还好我们早早收买了你，不然真被你这只猪，吃了我们这些老虎！你是最佳人选了，就把你丢进狼群，看你的本事了，是被狼吃了，还是你能把狼吃了，我对你是挺有信心的！”
吴胖子腆着大肚子说道：“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他们啊，三个诸葛亮都不是我一个臭皮匠的对手！”
事情定下来后，安排他们金融公司，来一次内部大乱斗，何子君和吴胖子分道扬镳，以卖不卖掉万众股份为矛盾点，吴胖子主张留下万众股份不肯卖，何子君坚决反对留下，要全部清光万众股份！
第一百八十二章 深度谈话
这个本来就不应该很多人知道的，内部纷争，不知道为什么就传到了卫华那边人的耳朵里。
第一个找吴胖子是贺洁，吴胖子并不认识贺洁，见到贺洁，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儿，吴胖子不是装的，是真的不认识她。
回来和我们说了见面时的情形时，我告诉她：“她叫贺洁，估计可能就是你未来的老板娘！”
吴胖子愣了一下，然后惊讶地说道：“我老板娘不是胜男吗？你怎么说换就换啊？我还是比较喜欢现任的老板娘多一点！”
我白了他一眼道：“说什么呢！胜男我是老婆，你未来的老板是卫华！”
吴胖子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我未来的老板是你呢！”
我笑了笑道：“未来也是你自己给自己当老板，我可不是你老板！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吴胖子想了想道：“也没说啥，就是对我为什么执意留下万众股票，感到奇怪？”
我啊了一声道：“你没问她是怎么注意到你的，全中国多少人手上有万众的股票，怎么单单就留意到你了？”
吴胖子点了点头道：“我问了啊！她说，因为任何和你扯上关系的人，她都有留意，而我是最突出的一个！”
我切了一声道：“这句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
吴胖子急忙摇头道：“这个真没有！原话啊！我也不信啊！可她说，我的眼光很独到，还说莫柯曾向她，强力推荐过我！想和我深入合作！”
我思考了一下道：“这么容易就上钩的，总觉得太容易了！”
吴胖子嗯了一声道：“我也这样觉得，估计还得考验我一段时间，你赶快拿点诱饵出来，我好投诚用！”
我摇着头道：“我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自己想招啊！”
吴胖子抗议道：“又想让牛儿跑，又不给牛吃草，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我笑了笑道：“我这个大间公司给她做见面礼，还需要什么投名状啊？公司随便你折腾就是了，只要取得他们信任就行了！想办法接触到莫柯，得到她的信任，就能得到其他人的信任了！”
吴胖子不解地说道：“莫柯？她能有什么用？”
我确定地说道：“你信我，莫柯绝对不是就万众集团一个财务总监那么简单！莫柯也应该是卫华集团的一个核心成员，贺洁算一个，其他的，东方神奇应该就是一个跑腿的，剩下的我还在研究！”
吴胖子很自信地说道：“其他的，等我进去后，搞清楚就是了！”
万众被告上了法院，双方对峙公堂，刚开始是莞城区法院受理，碍于舆论压力，很快就判了下来，判万众地产在拆迁事宜上，存在暴力拆除，并导致一人死亡，赔偿受害者家属342.23万，并要求公开道歉，对于相关责任人，予以拘捕。
万众其实接受了，这次判决，事情也就基本完事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万众方面竟然提出了上诉，不同意判决，这下又是闹了一轮。
我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董总，董总刚开始不接我电话，可禁不住我不断地疲劳轰炸，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我还没开口，董总就不耐烦地说道：“你累不累啊？一遍一遍的打，我不接，就说明我不想接你电话，你还要一个劲儿地打！”
我有点不悦地说道：“我一遍一遍地打，就说明我有事找你谈啊，你接个电话能占用你多少时间啊？怎么就那么的不耐烦啊？我有那么讨人厌吗？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董总哎了一声道：“说吧，什么事？”
我想了想道：“拆迁赔偿的事，你怎么想的啊？那么好处理的事，让你搞这么大？”
董总不满地说道：“关你什么事啊？你操的是什么心啊？光看热闹还不够啊？还得起个哄啊？”
我切了一声道：“电话里说不方便，有没时间见个面，详细谈！”
董总似乎不太情愿道：“我不在珠海，等我回来的吧！”
我急忙说道：“有意思吗？我还不知道你，我要想真的找你，还会找不到啊，到底见不见，不见就算了，我懒得热脸贴冷屁股！”
董总那头半天没说话，然后直接就挂了，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几个小时过去了，我才收到一条短信，告诉了我地址和时间。
我看完信息，自言自语道：“搞得跟地下活动似的！”
我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开着车，去了约定的地点。
到了一间茶楼，这里还真的挺隐秘的，不仔细找，真的不一定找的到。
进了茶楼，直接进了包厢里，董总看到了，招手让我坐下，还向外望了望，我有没有带外人进来。
我撇着嘴说道：“放心吧，我自己来的，谁也没告诉！现在形势这么严峻吗？你被人盯上了，还是被软禁了？”
董总无奈地说道：“也不算什么盯上，就是现在做事必须得小心点才是！说吧，找我什么事，先说好，要是教训我，那就大可不必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我要教训你啊？那你就是知道，自己一再的犯错了？”
董总不置可否。
我继续说道：“东莞拆迁的事，你怎么还越搞越大啊，这种事肯定是息事宁人的最好了！先前就已经做错了，就想办法弥补啊，搞定那家人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多花几个钱也没啥！遇到这种烂事，赔钱那都是小事了！”
董总看了看我，还是没说话。
我接着说道：“事情已经闹大了，可现在事情都淡了下来，就赶快解决完了，事情过去了，就完了呗，怎么还要上诉啊？这种官司你们怎么可能会赢？就算是赢了，对你，对万众也是没一点好处，你不看看股票都跌成什么样了？再这么跌下去，下个星期一开盘，我怕都会跌停板！你这是打算清盘吗？”
董总终于开口了：“那不是如你所愿了吗？你看你一走，万众简直就是群龙无首，内忧外患的，多少元老和我说，让你离开万众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万众离不开你啊！这下，可能体现你在万众的价值了！”
我不屑地说道：“我在万众本来就有我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逼我离开万众，不过，我不怪你，我想你一定有你的想法。可你现在把万众搞成这样，我就得说你几句了！万众不是你一个人努力，才有今天的！大家共同努力了，这么久才有今天的局面，就因为你一手牌打错了，就把万众的名声给毁了！你不成了万众的千古罪人了！”
董总嗯了一声道：“那我就是吧！你说完了吧？”
我哦了一声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在想什么？就打算这样下去了啊？”
董总摇着头道：“这是我的事了，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哎了一声道：“行！随便你吧！其他事我不管，可你别把我万众的股票都给整没了，我的万众股票现在可是严重缩水，你之前不是同意买我的股票吗?现在还作准不？作准我现在就过给你！”
董总意味深长地说道：“原价吗？还是以现在的价格啊？”
我含混地说道：“原价肯定是最好，不过，我也不为难你，折个中也行！”
董总居然笑道：“你是真不看好万众了，还是想帮我啊？帮我就没必要了！现在万众已经不是股权的斗争了，即使我拥有再多的股权，也不一定就是我说的算了！”
我切了一声道：“只要你想，万众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其实，现在的万众情况还不算太糟，不就是一个拆迁事件吗？哪个地产公司能没点这方面的事，平息了就好了！”
董总摇着头道：“那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啊？你真以为一个卫华，就能侵吞了万众？他那点伎俩再厉害，能厉害都哪去？”
我啊了一声问道：“你说他背后还有人？”
董总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劝我道：“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离开万众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早就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我放你走，你就别想着回来了！我和万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辈子都扯不清的！”
我一时愣住了，回想起董总要回到万众夺权，把我赶出万众的种种，才觉得这里面不是那么简单，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以我对董总的了解，就算董总要改革，也会先和我商量，即使我不同意，也会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论，让她说服我，又或者我说服她，怎么就一下子做的那么绝？我看问题，还是太狭隘了！董总这是让我急流勇退啊，她在帮我扛，本该属于我的压力啊！
这一刻，我惭愧不已，和董总说道：“有什么难处，你也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就是了，大家想办法解决，你一个人做什么圣人啊？你这情我又不会领的！”
董总讥笑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啊？我的难处就是你挡在我前面，挡住万众的发展！我不想和你说太多了，就这样吧，万众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知道那群媒体是你找的，没必要的！你主导不了媒体导向的！就算拆迁的事情解决了，他们还会有其他事发生的，什么时候，万众跌倒了谷底，什么时候万众才可能会安静下来，这些事你我都左右不了！”
我还是不服地说道：“连媒体导向都能左右的人，的确是不简单！但这世上，怎么也逃不过一个理啊！我就不信，他们能只手遮天！”
董总哎了一声道：“别那么幼稚行吗？你又不缺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去吧！万众从头到尾，都不会是属于咱们的！我曾经以为，只要万众改革了，它就可以成为一家真正的民营企业，除了受市场机制监管，就再没有条条框框可以能约束它了，可我错了！”
我还是不是很明白地问道：“可我们呢？自万众集团改革成万众电器后，一直都没人约束我们啊？我们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关其他人什么事呢？他们又有什么权力管咱们啊？”
董总无奈地说道：“市场经济下的企业，也是受到国家调控的！没有事情是理所应当的，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你还没成熟吗？难道你还意识不到这一点吗？”
我还是不明白地说道：“国家对企业的干预，还是少之又少的，这些年我也接触过很多企业家，没怎么听他们说过这些啊！？”
董总哎了一声道：“那是因为你接触的企业家，还没到这层面，万众去年开始就被工业部列为民营企业百强企业，也入选了国内制造业潜力值排名13的企业，工业部对万众的重视程度，不亚于两油和联通电信啊！”
我突然想到了马总和我的谈话，他说他早在10年前，就有了退隐之心，是不是也和董总说的有关呢？不敢想，也不想再去想了。
只是淡淡地说道：“可能吧，我接触的层面还是太低，但你说的这些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呢？”
董总哎了一声道：“那是因为我虽然把你当成了万众唯一的接班人，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也不会让我这么做！”
我苦笑道：“原来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自己还觉得自己挺好的，似乎掌控了一些，但实际上却什么都掌控不了！”
董总摇着头道：“也不是！正因为你就要掌控了万众，才不得不让我出手，逼你退出万众！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好奇地问道：“那卫华又和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啊？总不会是奉天承运吧？”
董总没回答我的问题，最后说了一句：“我劝你就别再管万众的事了，你已经退出了，就安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万众的股票，我帮你出手，反正你又不缺钱！”
我嗯了一声道：“我这人你还不知道，最识时务了，只要我的钱到位，什么都好说！那你保重吧！”说完，走出了茶楼。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学同学
走出茶楼门口，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刚刚董总的话，知道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场，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政治斗争中。尽快远离这场斗争，才是明智之举。
回去后，我和子君简单说了下情况，我知道我们之中，只有子君才是最机智的人。
子君听后，先也是吓了一跳，然后思考后，说道：“我听说过这方面的事，但也只是听说，没有仔细研究过，这层面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揣摩的！我建议你也别想太多了，就听董总的吧！”
我嗯了一声道：“我也这样想的，可就怕我们已经无法抽身出来了！”
子君摇着头道：“应该还不至于，只要没牵涉到国有资产，就该和咱们无关！”
我想了想说道：“目前我们的业务是没什么关系，但金融公司的股票就和他们有关了，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
子君急忙问道：“那要不要把吴胖子撤回来啊？”
我摇着头道：“不急！现在撤回来损失太大了，告诉吴胖子，一定别违法操作就行了！”
可开弓哪有回头箭？吴胖子已经成功进去了卫华集团的视野，贺杰再次找到了吴胖子，提出了要加入吴胖子的金融公司，愿意注资1000万到公司，并且打算立个对赌合约，如果吴胖子能够成功收购万众散户的股份，达到万众整体股份的5%，就让吴胖子正式加入卫华集团，并答应给他相应5%的股份。
吴胖子拿出了一贯的无耻的风格，提出了两点，一是万众股票的上限是多少？以多少钱一股为准的目标，二是，卫华的股票是以什么形式给到他？他明确地说明了，自己手上本来就持有万众和卫华的股票，数量还不小，无利不起早，贺杰开出的条件，并不怎么吸引人！
贺杰似乎很有诚意，马山就答复吴胖子，只要能成功收购万众股份，达到对赌协议的要求，价格不高于现在的市场价就可以了，就给他5%卫华的干股。
吴胖子回来和我们说了后，我笑着说道：“这条件开的，就没人会拒绝！”
子君却说道：“他们这么开条件，更加说明了，他们打算放弃卫华集团，孤注一掷地要掌控万众！”
吴胖子嗯了一声道：“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他们在拿卫华的股票套现，我感觉他们手上卫华的股份应该越来越少了！”
我突然想到：“坏了，绿水园会不会已经中招了！通过卫华股票置换绿水园的，我一直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拉拢万众和绿水园，虽然强强联手，能割一波韭菜，但远远不够他们投资的回报啊？现在想明白了，原来是要置换股票，套现的啊！他们要跑！一定是要跑！”
子君反对道：“不应该啊，要是要跑，他们为什么还大量收购万众股份啊？这不是套进去了？”
我分析道：“这个很好理解，万众的股份是很好流通的，你看就现在这种情况下，持有万众股票的人，不还是持观望态度，没几个人肯放，万众虽然是民营企业，但珠海市政府不会让它倒，广东省也不会让它倒，国家也不会。民族制造的口号，可不白喊的！
他们深知这一点，所有置换万众股份他们势在必得，掌控了万众后，他们想怎么操作，就可以怎么操作了！”
吴胖子听完说道：“那我是不是就不能和他们签对赌协议了？到时，我把万众的股票换成了它卫华的，不是亏死了！”
我摇着头道：“签还是要签的，他们不是说只要你拿到5%散户的股份就可以了吗？又没说拿到后，怎么处理？”
吴胖子长大了嘴道：“这也行啊？你这不是玩文字游戏吗？会不会无耻了点啊？”
子君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台底交易，有什么无耻不无耻的？我就是担心，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国家有关部门的注意啊？”
我摆了摆手道：“不会的，咱们都是按照合同执行的，不存在任何的违纪违法行为，要查也不是先查咱们啊！”
吴胖子担忧地说道：“你们可别把我卖了啊？”
子君笑着说道：“要是按斤卖，你还真不能减肥了！”
我担忧地说道：“对了，你医院那边的治疗完成没有啊？”
吴胖子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正常应该是一个月一个疗程，一共三个疗程呢，佳佳为这事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呢！”
我笑着问道：“你们到哪一步了？是敞开心扉了？还是已经坦诚相见了？”
吴胖子哎了一声道：“手都没牵过啊！就是出去吃了一顿饭！还带着个她的姐妹，和我差不多重量，我怀疑是介绍给我的！”
我啊了一声道：“感情儿佳佳对你没意思啊？”
吴胖子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说道：“这个我也不确定，有时候觉得她对我比周围的人都好，有时候又觉得她对谁都一样！”
我肯定地说道：“渣女！这是拿你放当备胎啊！我看走眼了，还以为小姑娘不错呢！”
子君分析道：“不应该啊，我看她对吴胖子挺上心的啊？在医院那会儿，咱们这么开玩笑，她都不生气，这不是就表明了，对吴胖子有意思啊？”
我哎了一声道：“你不懂现在年轻人的爱情观，他们可没有什么责任心，都是跟着自己的心情去做的，怎么高兴怎么来，才不会关心别人的感受，只要有人喜欢，一律接受，都不拒绝，也不和说什么承诺，就是这么吊着你，什么时候没选择了，才轮到你！美其名曰，给你和她自己多一个选择的机会！”
吴胖子嗯了一声道：“其实我觉得也是这样的，再说了，人家那么漂亮，条件那么好，怎么能看上我呢？最多就是图我的钱！可比我有钱的人，大有人在，什么时候轮得到我呢，我看我是没戏了，我都不去想了！咱们这不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吗？儿女情长的事，以后再说吧！”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接到一个大学同学电话，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上次的校庆，他没来。我们不是同一般班，但是同专业的，也只是上大课的时候，坐在我旁边一起抄过作业，考试的时候，一起做过弊…
大学同学来到珠海，我肯定还是要招呼一下的，就想着请他吃饭，可人家愣是告诉我们，都订好了地方，只要我去就好。
堂姐食府是一家比较高档的中餐厅，里面做的都是高档食材，像什么鲍鱼啊，龙虾，燕窝之类的，仅次于阿一鲍鱼一点点。
我去过两次，价格贵的吓人，但味道的确是不错。
能来这里请客吃饭，我想我这位同学应该是混的不错。
进去包厢后，一群男男女女已经落座了，我看了半天才发现我这位同学，坐在买单位置，正和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说着话，看到我进来，急忙热情地招待我坐在他的身边，然后和我介绍旁边的人道：“这是华龙科技金总的助理刘总，这是我大学同学陈飞，在万众工作的！”
刘总只是微微地和我点了点头，我笑了笑说道：“顺子，我还以为就咱们两个呢，你有客人，我们明天再聚吧？”
顺子有点难为情地说道：“阿飞，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改下称呼啊？我不就是喜欢打牌的时候，叫顺子吗，你还记一辈子啊！今天都是我的熟人，没事的，你顺便点！”
我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地拿出一包玉溪出来，想给刘总一支，可刘总却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烟盒，很客气地拿出了一只中华，递给我说道：“抽我的，你那个有点冲！”话虽然客气，却让人听出了嫌弃我的烟的语调。
我接过烟，点了起来，再仔细看了一下，一桌子的人，都不认识，我坐在这里显得很尴尬，闷头抽着烟。
顺子和刘总说道：“刘总，你们华龙科技这次在珠海扎根了吗？是真的打算把基地建在这边吗？”
刘总带大搭不理地回答道：“也没最后定下来呢，金总今天看了块地，在万众小家电旁边，满意是挺满意的，就是听说万众之前就和区里面申请了一块地的，想扩建厂房。你也知道，怎么和人家万众争嘛”
顺子一听，急忙对着我说道：“阿飞，你不是在万众的吗，听说职位做的还挺高的，你帮忙问下呗！”
刘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摆手道：“我早就不在万众小家电了，现在也从电器辞职了，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刘总哦了一声，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一样，一点没失望。
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神采奕奕地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一桌子人都站了起来，我也只好跟着站了起来。
这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坐到了主人家的位置，他身边一个美女，坐在他的旁边。
我观察了下这位金总，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想着华龙科技是什么公司，怎么以前没听过呢？看这排场估计是不小，可要是大公司在珠海落户，我没理由不知道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位金总是谁？金总我没想起是谁，可她身边的美女，我却印象深刻，这不是长红集团的赵晓卉吗？
大家都落座后，金总看了一圈的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估计都是认识，只是到了我这里，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赵晓卉的目光扫到我这里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金总举杯发言道：“这次我们华龙科技的筹建处能够顺利成立，离不开在座各位的努力，我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大家辛苦了！”
所有人一起举杯，赵晓卉还是盯着我，我再次白了她一眼。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弄明白，我这个同学是做园林绿化的，之前长红集团的厂房绿化都是给他做的，这位金总是长红集团新上任的实习总经理，他来后，公司交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珠海建立一个生产基地。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就先注册了一个华龙科技公司，方便办事。
赵晓卉应该是名义上的协助金总，实际上是监督这位金总的。
这桌人，除了我旁边的刘总和赵晓卉，金总外，其他的都是外人，都是想从长红这个基地项目上，赚点钱的人，自然是什么都顺着这位大权在握的金总说。
这位金总估计是被权力冲昏了头脑，这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他有点飘飘欲仙，不知所以。
他开始侃侃而谈：“张总的这个决策，我觉得就是最明知的决定，在我还没进入咱们长红集团时，我就想到了这一步，南水都要北调呢，咱们要发展南方市场，就得几个基地同时开花，你们知道一年咱们公司光是运输费用，就够建一个基地了！
我之前在华龙的时候，就是负责决策大方向的，统筹规划这一块，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他刚一说完，桌上的人就马上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金总高瞻远瞩，眼光独到！”
然后又是一轮的敬酒，这时候的金总已经喝的七荤八素了，说气话来开始变型了，解开了上衣衬衫的两粒纽扣，大手一挥，又是一番高谈阔论。
估计是我不屑的表情太多明显了，金总看着我，不满地问道：“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同学急忙介绍道：“啊，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我这次来珠海，也没什么时间见他，借着今天这种场合，和他见个面，随便也让他见识一下大场面！他之前就在万众工作的！”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金总撇着嘴，指着我说道：“别看今天你们万众很牛x，可等我们基地建立起来后，你们就不用这么得意了！万众已经是没落的贵族了，只要国家政策不向你们倾斜，你们就啥也不是!”
说完，不忘再重复一遍：“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