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摊牌
我看了看其他人，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散会！”
莫柯说话了：“陈总，我想问下，香港代理商的事情，为什么三个月了，他们的货款还没到账啊？你不是去了香港吗？这事你没问过吗？”
我淡定地回答道：“你觉得代理商没回款的事，应该问我吗？我去香港，的确去见了代理商，还在看了下她们的经营状况，给出了她们很多意见，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问问她们！她们的代理权，我还想收回来呢！”
莫柯不忿地说道：“当时这个代理商是你签的，现在她们回款不能及时回来，我当然要找你了！”
我讥笑道：“笑话！我签的代理商多了去，那是不是她们的出货的提成全给我啊？每个代理商都有相应的负责人，还有他的上级，这事你该问问你们安总啊，他现在不是主管代理商问题吗？”
莫柯摇着头道：“安总也是在宝儿的手底下干活的，要问也该问宝儿啊！”
我耸了耸肩道：“那你问我干什么？”
宝儿接话道：“我已经在欠款单上写了原因的，你没看吗？”
莫柯从容地说道：“看了，我觉得这根本就是推脱的借口！什么港元兑换人民币汇率不划算，要等港币再升一升的！这是什么理由？这是他们的问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宝儿撇了撇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安总给我调查的结果！”
莫柯无奈地败下阵来，看着安南说道：“尽快把这笔款要回来，货不能再发了！”
安南点了点头。
董总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口说道：“我说两件事，公司金融部要独立出去的申请，被我驳回了，已经有一个古镇项目的先河了，怎么可能再出一个金融部。公司先期投入了那么多资金，精力，到头来都要独立出去，那公司不成了光杆司令了！”
我解释道：“古镇的事，谁是谁非我就不说了！没有当时果断地划分出去，今天古镇应该还在亏钱呢！金融部独立出去，是我批准的，因为当时成立这个部门的时候，我就和她们说了，资金公司前期帮她们垫上，但必须按合同上的还款日期和利息支付！她们应该没欠钱，和超期付款吧？她们本身就不想进入万众集团的，完全有能力自己独立成立公司的，是我硬把她们拉进来的！现在人家只是独立核算，一年照样地给公司缴纳利润，这有什么不行的？
她们要独立核算的主要原因是，她们的每一笔账都要走公司，这样给她们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已经多次和财务协商过，每次倒款都是手续繁杂，她莫总又忙，一个审批就得三四天，耽误很多事，所以，她们才提出要独立核算的！”
董总根本不听我的解释：“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允许再有古镇的类似事件发生！我说第二件事，关于宝儿提出要成立销售公司的事，这是要干什么？都想着分家吗？销售公司是什么概念我没搞懂，现在的销售部不就是销售公司吗？独立成立个公司，有什么用？”
宝儿解释道：“成立销售公司，为了更好，更细致化的管理！现在咱们公司的销售模式，是我跟公司签对赌协议，每年完成公司制定的指标比例来提成，个体和主体怎么签合同，这合同是我个人签的！现在我成立一个销售公司，就可以和公司签订合同了。我再把任务细化下去，这样便于销售管理！”
董总冷哼了一声道：“你和公司签订的合同，只是一个军令状，并不产生什么法律效应，确切地说只是对你个人的一种约束，你们陈总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当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因为每年他都能超额完成任务的！就因为这事，你就要成立销售公司，你是对公司的考核制度不信任呢？还是对公司不给你兑现提成奖金啊？”
宝儿切了一声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不符合法律规定！而且，我真不知道，公司是否能给我提成，现在的财务制度，是能扣的就扣，能罚的就罚，都罚到我头上了，欠款一天就罚得钱！付款单凭证都寄给我了，我拿给财务，都不认账，我还能相信谁呢？公司都不信任我，我怎么信任公司啊？”
莫柯一脸严肃地说道：“钱没到公司账上，我当然不能算你回款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你给我看付款凭证有什么用啊？我怎么知道真假！”
我呵呵地笑道：“你给别人付款的时候，是不是也按照你的付款日期为准啊？还是以人家收到钱的日期为准啊？”
莫柯还是淡定地回答道：“当然是以我的付款日期为准了！”
我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这双标的也太严重了！啊，人家付款就得以你收款日期为准，你付款人家就得以你的付款日期为准！你这是什么道理？销售人员不容易，一天风餐露宿的，跑个客户下来不容易，一个月就那么钱，全让你们给扣光了！你罚款的目的是什么啊？就是控制公司回流的资金，缺你哪一笔了？公司缺钱吗？”
董总再次制止我的话道：“够了！财务严格执行他们的财务制度，这没什么错！制度就是该严格执行，想不被罚，自己严格要求自己一点就好了，就不会被人抓住痛脚了！这事到此为止！”
我摊开手，苦笑道：“既然什么都定了，那还开什么会？你通知我就好了！浪费时间！”
董总盯着我，大声地说道：“陈总，请注意你的言词！”
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向如此的！”
董总愤怒道：“那你就该知道收敛一点！”
我双手环胸，看了看董总道：“不如直接说吧，还有什么提议啊，通知的！”
董总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为了加快集团走向国际化的道路，我决定和卫华集团合作，集团注资10%的股份进入卫华集团，卫华集团注资10%股份到咱们公司，公司股权将做出一个系列的变更，原持股人股份不变，只是增加了10%的股权给卫华集团的商业代表，入驻我们集团公司，公司董事会由原来9个成员，增至10个。下面我们欢迎一下卫华集团商业代表，东方神奇先生。”
东方神奇一身白色西装，黑色衬衫，系着一条金色领带，缓缓走了进来，然后从每个人都微笑着。
当看我时，笑得格外的灿烂。
看到这一幕，我有点晃神，彷佛我又看到了，那个当初入驻万众电工，意气风发的刘子然，一副胜利者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久，我才听到掌声，东方神奇微笑着说道：“大家好，我是卫华集团副董事长东方神奇，我和陈总也是老相识了，我弟弟还是他的同学呢！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我根本就没理会他，而是好奇地问道：“那咱们这9人小组，变成了10人后，投票怎么才能决定事情啊？”
董总解释道：“由原来的少数服从多数，变成按照股份的多少来投票！”
我不屑地讥笑道：“当初搞这9人小组，也是你的主意，你当时是怎么劝我的？现在又改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告诉大家，万众还是你的，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董总看了看我，不满地说道：“这也是董事会的决定！不是我个人的！在你没来之前，我们已经投票通过了！”
我不悦地说道“9个人，少了2个人，然后你来表决，有什么意义吗？”
董总脸无表情地说道：“没什么意义，就是通知你一下！”
我噢了一声道：“那下次电话通知我就可以了！”
董总继续说道：“既然董事会成员现在已经重新定下来了，那么下面我们就开始第一次董事会议，安南还是你来主持！”
安南像个狗腿子似的，点头道：“知道了，董总！”
接着拿起一沓文件，每人发了一份，之后说道：“根据近期集团公司做出的改变，下面有以下几个议题，需要大家来讨论研究一下的！
第一个议题是，集团公司打算投资东莞卫华集团水上乐园的项目，这个项目是我们集团进入文旅业的第一个项目，希望大家能给与重视，我们也将派出部分人员进入项目部，和卫华集团一起完成这个项目。大家都提议一下人选吧？”
我抢先说道：“你啊，你最合适了！业务能力强，做人还圆滑，善于和人打交道，肯定能联系好双方的合作关系！”
董总反对道：“安南还要管理集团这边很多的事物，很难抽出身来，我觉得宝儿可以过去！”
我切了一声道：“董总，你是不是搞错她们的级别了，总经理可以抽身出来，副总却忙得要死？安南只是负责公司的销售工作，而宝儿要负责公司的全面工作，我还没听说那个公司的总经理，要去管理一个项目的，再说了，这个项目投票了吗？就这么直接通过了？项目审核过吗？包赚不赔啊？投资数额呢？资金回收期呢？利润率是多少啊？不用和在座的，交代一下吗？就派咱们堂堂的总经理过去了？未免草率了点吧？”
董总一脸难堪地说道：“就是因为宝儿是总经理，我才派她过去的，证明我们对这个项目重视！”
我冷哼了一声道：“那你该派我过去，不是更重视吗？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董总气得懒得理我，根本就不说话。
东方神奇看到这种情形，必须站出来说话：“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做项目自然没有包赚不赔的，不过按照投资回报率来讲，还是相当的高，详细说明，我会在会后，单独向你汇报的，至于派贵司哪个人过去，我觉得万众建设公司的黄总就可以了，一方面负责监管项目，一方面可以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
我心里想着，这算不算是在向建设公司的黄总示好呢？
果然，黄总笑呵呵地说道：“好啊，这事我答应了，我去正合适！”
董总嗯了一声道：“那就这么决定了！安南你继续！”
安南看了看我，然后说道：“下一个议题是，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即将召开，在召开之前，我们要重新确定下各个董事会成员的职位，董事长开始要重新选举！”
耀阳冷哼了一声，很大声，然后说道：“几年一更换董事长来着？我记错了吗？”
安南淡定地说道：“是还没到期，不过，如果董事长不称职的话，董事会有权要求重新选举董事长人选，你有异议吗？”
耀阳还要说话，我压住了他道：“可以，可以，既然董总都决定重新出山了，自然不用选了，我退位让贤就是了！”
董总也没客气，直接说道：“很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再看看其他人，除了唐杰脸色有点难看之外，似乎其他人已经早就知道结果，并无任何波澜。
宝儿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董总，你的吃相有点难看啊！你慢慢做回你的董事长吧，我可不奉陪了，明天你会收到我的辞职信！”说完，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耀阳啧啧道：“宝儿说话真是……真实……”故意把“是”字用了第二声，然后哎了一声道：“现在的董事会就是个笑话，搞民主也是你们说的，搞专政也是你们，说话跟放屁似的！也就这样了！不陪你们玩了！走人！”
我笑了笑，示意他先走。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望了下所有人，说道：“在座的所有人都受过我的恩，挨过我的骂，承让了，大家就好之为之吧！我看我在万众的路也到头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一百五十五章 身边的人
我离开万众大门口的一瞬间，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自己意气风发时的样子，想起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奋战的日子，耀阳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算了，这样不是挺好的，不用你再操心了，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精力全耽误在这里面了，现在死心了！”
我没说话，看着窗外，耀阳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没在和我说话。
阿廖一直默默地开着车，到家门口了，阿廖才说道：“陈总，明天这车我就还给公司，把你车钥匙给我，明天咱们换车开！”
我笑了笑道：“上来吃口饭吧，你好像好久没来我家吃饭了！”
阿廖嗯了一声，在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一瓶酒说道：“63度的烧刀子，我家里拿过来的！”
进了家门，简直是人满为患啊，宝儿正气鼓鼓地和老冯说着，今天会上的事，小黑，奎哥正看着电视，殷师傅在厨房帮我妈做饭，陆雨晨和胜男研究化妆品，小万在和我爸下棋，令我有些意外的是，我看到了小豪和小雪，带着飞飞在一边玩。
一屋子人乱哄哄的，看见我和要耀阳回来了，也没人理我们。
我走到小豪面前问道：“你放假了吗？怎么回来了？”
小豪埋怨道：“舅舅啊，我都快毕业半年多了！我还想回部队，我妈不让，我偷偷回来的！”
我哦了一声道：“是你自己不回来看看我，我知道你们部队上有纪律，我也不好联系你啊！”
小雪撒娇地拉着我的手臂说道：“舅舅，我也快毕业了，这次回国就是回来找工作的，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回国都没告诉我，现在来求我办事了！”
小雪委屈地说道：“是我妈不让我告诉你的，之前也是她不让我接你电话的！”
小豪接着说道：“舅舅，我刚刚听说，我妈她……”
我急忙制止道：“别听她们瞎说，再说了，你是你，你妈是你妈！不过啊，凡事还是得听你们父母的，要是她们不让你们，和我来往，那你们就照做好了，她们也是为你们好！”
然后，我摸了摸飞飞的头问道：“在小万阿姨家住的习惯不习惯啊？”
飞飞点了点头道：“小万妈妈对我很好的，我上学了，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对我也很好！”
小豪好奇地问道：“舅舅，飞飞是谁家的孩子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呢？小万阿姨结婚了吗？”
我看了看有点难过的飞飞，撇了撇嘴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以后，你们就当他是你们亲弟弟就行了！”
听到开饭了，我们一起凑了过去，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坐的下，最后决定，喝酒的坐一桌，不喝酒的坐一桌。
即使这样，还
是坐不开，耀阳和我说道：“要不以后咱们搬别墅那边住去算了，太多人了，你看楼下全是咱们的车，小区都停满了！”
我摇着头道：“又不是都住在一起的，两套房子还不够用啊！以后吃饭去酒家那边，再多的人，也坐的下！”
耀阳哎了一声道：“咱现在又不是没钱，你那别墅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了，咱现在是做地产了，缺啥也不能缺房子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懂个屁！这叫人气！你刚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怎么说的，不就是贪图我们家有人气吗？房子大了，没人，又啥用？我宁愿房子小点，人多热闹！”
吃到一半的时候，耀阳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大家静一静啊，今天大家能坐在一起，都是因为阿飞，所以啊，我想让阿飞给咱们讲两句，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嘟囔着：“怎么还搞东北人喝酒那一套啊，我没话讲！”
大家开始起哄，我只好站起来说道：“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然后就坐下了。
可还是被再次叫了起来，我举起杯说道：“我说过，能坐在这里一起吃饭的，就是一家人，客套话我是不会讲，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有家人比什么都好！大家一起饮杯！”
气氛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老冯喝到高兴起来，直接来了一曲革命现代京剧《沙家浜》，然后就要求轮番献唱，连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小黑，都被要求来一个节目，他要打一套军体拳，被我们给喝了回去，耀阳揶揄道：“大好日子，你别舞刀弄枪的，来点文的！”
最后，小黑拉着奎哥硬是唱了一曲《我的祖国》，那叫一个荡气回肠，我们不但从头到尾就没找到调，连歌词好像也被他们给搞忘了。
吃完饭，我们在天台开始了《时事大开讲》，老冯多少有点喝多了，上来就骂道：“我早就知道老董那老娘们不地道，当年老王和我，没少帮她吧，看看我们都什么结果，我要不是早察觉到不对劲儿，撤了出来，现在不得和老王一样，远走他乡去了沙哈拉的小厂。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想当年老朱对她怎么样？由一个销售经理，一路带着她，结果呢？把老朱搞成什么样?阿飞，对她好不好？好的比她亲妈还好！转脸就卸磨杀驴，妈的，以后逮到机会，看我不整死她的！！”
我撇了撇嘴道：“你可算了吧！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我认识董总这么多年了，她做事还算公道的，只是这次我觉得她是选择错误而已！我不知道，卫华那边给她灌了什么迷汤，但肯定是开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我想换了我，可能也会接受的！”
耀阳切了一声道：“卫华又不是没开过条件给你，那条件我都觉得无法拒绝了，可你还是死人脑袋，不为所动！要我说啊，她还是自私自利，万众在她手上迟早会被她搞垮！”
我想了想说道：“你以为她傻啊？她比谁都聪明，她能不知道卫华是什么人吗？能不懂卫华的套路吗？我估计她就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估计她觉得她肯定能吃定卫华！”
老冯哎了一声道：“我当年还觉得肯定能搞定你呢！结果呢？还不是被你小兔崽子搞定了！”然后，就看到我爸那愤怒的眼神，急忙说道：“老爷子，你看我干嘛，我说他，又不是说你，我是他师傅，我还不能说他了！”
我爸白了他一眼，站了起来说道：“懒得和你们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万众就是个平台，平台的大小其实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在什么样的平台上，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本领！”
耀阳嘿嘿地笑道：“爸，我们现在自己创造平台了！”
我爸嗯了一声道：“那就好！我相信你们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出来的！记住胜不骄，败不馁！”
我们齐齐点头。
看着我爸下楼了，我回头责怪老冯道：“你啊，怎么说话没个把门的，我爸还在这儿呢，你就开骂董总，我爸一直都在和我说，饮水一定要思源，知恩图报，一再说董总的好，你可好上来就开骂，你让他脸往哪儿放啊？”
老冯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哪里知道，心想着你爸肯定得骂老董那婆娘呢，又不好意思说，我帮他说，谁知道是这么回事儿啊！”
耀阳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老爷子大度的很，嘴上说不喜欢，实际上啊，在心里乐开了花！”
老冯笑着问道：“真的吗？我就说嘛，看着老爷子嘴角咧了一下的！”
我问老冯道：“你那边的新酒家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开张啊？”
老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年底之前啊！人手不够啊，就我一个人在那边忙，海产公司的事又多，你给我找个帮手吧！”
宝儿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啊，我刚好辞职了，我帮你管就是了！”
我制止道：“你添什么乱啊！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你舅舅那个海产公司根本就不用人管，随便找个厂长过去就行了，你看看你原来手底下不想在万众干的，随便去一个信得过就行了！”
宝儿好奇地问道：“那我要干啥啊？”
我哎了一声道：“我不是前段时间，让你把万众一些地方上的代理权拿到手吗？你做了没有啊？”
宝儿嗯了一声道：“做了啊！那有什么用啊？你总不会叫我去做代理吧？”
我摇着头道：“你是不是傻？你是要你以万众代理开始做，代理公司，专门拿市面上一些好的产品代理权回来，什么赚钱代理什么，等盘活了，就全部转手出去，赚它一笔大的。你想想，万众一旦宣布和卫华集团合作了，万众的代理权值不值钱？”
宝儿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们吆喝，我们赚钱，这多好啊！”
我叮嘱道：“但一定要记得，是地方性的代理权，而且是没什么人关注到的，一定不能让认识你的知道，不然，这你代理权怕是卖不出去了！另外，我看中了几款新产品，你明天开始就去走这些代理权，务必都给我拿下！”
宝儿嗯了一声道：“师傅，你是打算以后赚快钱啊？”
我摇着头道：“不是，不过，暂时耀阳这边的资金回笼的太慢，我们手上的资金有限，子君那边的金融公司一旦脱离了万众，资金压力会很大，这都需要钱啊，我离开了万众，银行不会再买我的账了，所以，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尽快赚到钱！”
老冯咧着嘴说道：“你这是准备大干一场啊？”
我笑了笑道：“发哥怎么说来着，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耀阳哇了一声道：“这气魄，叼支牙签我看看，像不像小马哥？”
胜男和小万说笑着，走了上来，还带着飞飞，看样子胜男挺喜欢飞飞的，耀阳低声问我道：“胜男不知道这是你的儿子啊？”
我推开他的大脑袋，骂道：“你大爷的，什么我儿子？我有亲子鉴定的！你儿子呢？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人了？”
耀阳得意地说道：“薛琪带着呢！现在跟本就不用我管！”
小万拉我过来问道：“你说我想收养飞飞，行不行啊？”
我犹豫道：“这个好像不行，她亲妈又没死，只是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憋着主意坏我呢！”
小万哎了一声，感慨道：“你说要是张华没死，我们的儿子是不是也该这么大了？”
我低着头，没敢接话。
小万对着我笑了笑道：“逗你玩呢！你说说吧，打算怎么安排我？”
我回答道：“不是和你说了吗？手续你办好，你就出国，艾文那边都给你联系好了，先去把预科给我过了，读个mba，读书期间呢，研究一下ai智能，这是未来很有潜力的行业，回来就给你开间大公司，领导新兴行业时尚！”
小万犹豫着说道：“你这得投资多少钱进去啊？值得吗？不会是为了……”
我摆了摆手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儿，总拿张华说事儿啊？你是你，张华是张华！你是潜力股，做事细心，很韧劲儿，做技术最合适！我们这里面，属你最适合搞技术了！我信你！”
小万嗯了一声，拉着胜男一边带着飞飞玩去了。
小豪和小雪上来告辞，小雪明天就要回日本了，小豪有点抱歉地对着我：“舅舅，不管我妈她们怎么样，我还是当你是我舅舅的！”
我拍了拍他的头说道：“那是一定的！这个家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家！有时间就多回来住住，别让我爸妈白疼你们两个！”
两个人点了点头，牵着手走了。
老冯感慨道：“多好的孩子，怎么就有那样的父母的，多亏她们是在你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不然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我切了一声道：“你可得了吧！我们恩怨，和她们无关！再说了，都是生意场的事，哪有谁对谁错！”
耀阳却不赞同道：“要是都想你说那样，都是生意场的事，自然是没问题，但卫华那群人不讲武德的嘛，不能以常人的态度对待她们，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未来布局
我们这次谈话一直持续到深夜，耀阳和老冯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都认真地谈论起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
现状是和以往有所不同的，董总的倒戈导致我信心全无，资金的短缺，没了万众这座大山，没人再会卖我的面子，同时我又绯闻缠身，名声已经臭了，做生意就是这样，跟红顶白，没人会给你雪中送炭，只要不落井下石就是对你最大的人情了。
耀阳对于我们的前景还是比较看好的，地产和餐饮稳步发展，虽然短期内看不到什么效益，但长远来看，只要我们眼光够好，国家政策分析的透彻，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老冯则有退隐之心，不想再和万众有一点瓜葛了，安安心心赚几年钱，等到退休年龄，够吃够花够旅游就行了，也没了什么大的志向，但还是会跟着我们走，只要需要他，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帮忙。
宝儿还不成熟，还需要时间去磨练，短时间内难以扛起大梁，所以我需要她去下面再磨练几年，把代理公司自己弄起来。
同时，我也和小黑说了，要他多读书，多学习下管理经验和生意经，要多和人接触，健身房和保安公司只是小打小闹，一定要想办法做大起来。
人手的不足，让我也是头疼，离开了万众，就意味着我将失去很多，以前可以调动的人手，我知道大多数人在情况还不是十分明朗的时候，是不会不给我面子，但也仅限于一些表面的事情，等确定我真正的失势后，别说调动她们，就是求她们办事，都是难上加难，会尽快和我撇清关系的。
我们确定了三个板块，是我们未来要做的，一是，耀阳的地产，一定要稳扎稳打的踏踏实实做好，由于资金风险很大，所以，一定要格外小心；二是，以殷师傅为主的餐饮，酒家为基础，食街为原点，以加盟店的形式向外扩充，同时开始加大对速冻食物，快消食品的生产，尤其是海产这一块，有了曾哥海上捕捞的帮助，要逐步形成产业链；三是，宝儿的代理权公司，通过子君的金融公司运作，迅速积累资本，进军轻工业，金属加工。
当然，还有小万的学成归来，发展未来的ai智能等等计划。
其实，我对她们做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就是缺乏一些临时应变突出事件的能力，这个不是天生的，遇到的事情多了，自然就会了，但这需要时间。
而我，目前要做的就是，把强奸案的官司一打到底，还我清白的同时，也要让诬陷我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时，在万众的收尾公司，我要拿回我这几年白白付出的辛苦努力！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卫华和董总他们，我要搅得他们鸡犬不宁，直到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报酬。
早上，只有我起的很晚，因为大家都有事情做，耀阳一早就回了东莞，老冯和宝儿去了海产公司，殷师傅要开店，小黑和奎哥不知去向，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张妈大概也很久没看到我起这么晚了，她多少也知道点我的事，给我盛了一碗汤后，对我说道：“我乡下有个大仙，算命可灵了，我打算回去给你求个签，算个命，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张妈是好心，就笑了笑问道：“能预知未来不？帮我算算，你能活到多少岁！”
张妈急忙摇头道：“可不敢说这些，你啊，一定能长命百岁的！就是算算是不是遇小人什么的，帮你打打小人！”
我喝完了汤，和张妈说道：“小人啊，不用打，早晚老天会收他们的！张妈，你不用担心我，我好着呢，这点事，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说是不放在心上，可刚下楼就听见，我妈在楼底下扯着嗓子开骂：“就不怕烂嘴丫子！我们家小飞，怎么样？你们不知道啊，这么多年住这里，都是街坊邻居的，在我眼皮低下嚼舌根，你们是羡慕嫉妒恨，我们家过得好是吧？不要脸的东西！你们家的就好了，在外面包小三，天天花天酒地的，就不是道德沦丧了，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都懒得说你，我要是再听到谁说我们家小飞，我就和她拼命，我天天去她家门口开骂，我一个老太太可不管谁是谁！”
旁边还有几个平时和我妈要好的老太太，要在旁边帮腔。
我走了过来问道：“妈，你这是跟谁啊？至于吗？人长一张嘴，咱们也堵不住，别把自己气坏了，咱们清者自清就是了！”
我妈还是愤怒地说道：“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去市场买菜，就听到她们在指指点点的，我都忍了，回来正听她们一帮老太太，在这儿说，咱们家怎么怎么乱，整天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进出出的！还说你……哎……她们知道什么，怎么就不三不四了？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小区，对咱们这帮街里街坊够意思了，咱们家有点啥，我都拿出来分，街道上有啥任务，我都是第一个响应的！就这样，她们还在背后说咱们家，你说我能不气吗？那花边新闻小报说的事，也能信啊？那上面五年前就说赵本山病死了，还说那谁是谁的私生子呢？这能信吗？我儿子行的正，做的正，就没怕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着我妈一脸严肃，有点心疼，又有点觉得好笑，真是人言可畏的，她们出这招是真够狠的，就想好了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笑着对我妈说：“你要是和傻子讲道理，那你比傻子还傻！她们要说，就由得她们说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要是犯罪了，早被抓了！妈，你真不用这么气，犯不着！她们也是没啥说的，总不能说自己家那点破事儿吧，身边有人出了一个这么大的新闻，还不得跟自己亲身经历似的，说得有板有眼，为个啥啊？就是求个存在感，你越是骂她们，重视她们，她们就越得意，就达到目的了！不信，你明天听，她们肯定说，咱们是心虚，贼喊捉贼，自己做的那种事，还不让人说，说咱们霸道呢！你啊，就该干嘛，干嘛，就当她们放屁就是了！”
我妈撇着嘴道：“也是！我犯不着！”然后，继续几个老太太说着早上听到的事。
我摇了摇头，走出了小区。
阿廖已经在小区外面等我，还和我抱怨道：“你们小区车位也太紧张了，我还想着上去吃口饭，结果连个车位都没有，就得停在路边，又害怕警察抄牌，要不你买个车位得了！”
我上了车说道：“那先找个地方吃口饭，我也没吃，就喝了口汤。不是我不买，是我们家是老小区，没地下停车场，小区里面就那么几个车位，谁也不卖，卖了其他车怎么办？你以后啊，不用来接我，我直接去林老家，拿台车回来，不跑长途，我就一个人开就行了！”
阿廖拒绝道：“那可不行！我现在可是没事做了，再不给你开车，那我干什么啊？”
我突发奇想道：“我正想找谁干呢？我一个同学在一家国产环保汽车公司做销售总监，前段时间和我讲，要下放14个全国代理权，我正打算弄一个回来，开一间4s店，你又懂车，正好！”
阿廖马上拒绝道：“你别搞我，又是那种不用手开的车吧，我可弄不来，你要是开间汽车修理店，我还行，要我卖车，我可不行！”
我笑嘻嘻地说道：“有啥不行的，那玩意有嘴就行了！我和你说，汽车的利润点高，又是国产环保汽车，国家有补助的，拿回来咱们试试，行就做，不行咱就把代理权卖了就是了！不然，你说你还能干啥？不是真打算给我开一辈子车吧？总得有个体面点的工作吧！就这么定了！咱们去趟广州，我下午约了绿水园的人谈事！”
阿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出动了汽车。
还是那间旧茶楼，还是她们三个人，杜诗阳，马总，金关金老爷子。
和上次不同，我直接推门进去，也没客气，坐下就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她们三个。
金老爷子不满地说道：“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说道：“上次是我不请自来，这次是你们请我来的，我当然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马总笑呵呵地问道：“你最近可挺红的啊？天天看到你的新闻，你也不戴个口罩帽子什么的出来，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啊？”
我切了一声道：“我怕什么？我又没真犯事儿，她们也就是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哪个敢当着我的面直接和说我这些，我不大耳光抽死她们！”
杜诗阳哎了一声问道：“你啊，还是小心点好，你看看现在媒体都把你形容成什么样了？绝世**，色狼中的暴君！”
我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向来名声就不好，习惯了！这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呢！你们找我什么事啊？”
杜诗阳关切地问道：“我听说，你打算离开万众了，万众董总要重新掌权了，是真的吗？”
我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传的这么快吗？这才开完会没一天啊！”
杜诗阳哎了一声道：“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嗯了一声道：“真的，董总重新制定了万众集团董事会方案，按照股份的多少来决定董事会成员及相应的职位，我光荣下岗了！不过，还没移交呢，你听谁说的啊？”
杜诗阳直接回答道：“还能有谁，肯定是卫华集团的人放出的风，趁你病，夺你命！”
我切了一声道：“她们也就这点本事，算个屁啊！你们不会就是因为这事找我吧？那也是我个人的事啊，没影响到你们吧？”
马总笑着说道：“你还真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啊！你好像并无在乎啊！”
我摇着头说道：“不是不在乎，是早有预感了，我也是无能为力，改变不了什么，万众始终是董总的万众，不是我的，我再努力，她要收回去，还是说收就收的，这就是一个企业家的悲哀，企业一旦有了姓氏，就很难更改了！”
金老爷子突然冒出一句来：“你是不是就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啊？不然，以你在万众的地位，这些年早该培养出自己的党羽了，你要是一走，万众至少半面江山要倒啊！”
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金老爷子见多识广啊！了解我啊！说实话，以前没想过，后来想的时候，已经晚了！”
金老爷子继续问道：“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我摇了摇头道：“那到是没有，不是自己的，怎么的也变不成自己的，这几年万众的发展，我的确是功不可没，但没有我，万众一样可以发展的一帆风顺，我其实在万众起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
金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有气量，这很好，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笑而不语，大概猜出了金老爷子的意思。
金老爷子看我不说话，就追问道：“还没打算吧？那正好，我们给你提供一个再就业岗位！”
我笑着问道：“什么岗位啊？绿水园新一任董事长啊？”
马总笑骂道：“想得美！经过上次咱们的谈话，你看问题很准，一阵见血地说出了绿水园存在的问题，我们回去后，做了深入调查，发展问题比你说得还严重！所以，我们决定采用你说的方案，在下一次董事会上就提出来，你呢，做那个评判官！”
我摆着手说道：“不是我谦虚啊，是那个职位我根本就做不来，我对你们地产真是一窍不通，再说了，以我现在这尴尬的身份，去了你们绿水园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们的内部纷争，我也不想参与！”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走茶凉
金老爷子缓缓开口道：“给你发出邀请，也是经过我们深思熟虑的，说实话，我个人是反对你加入我们绿水园，我有我的考量，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急忙摆手道：“怎么会呢?换了我，也不会引狼入室！况且，是我这名声也不怎么好的，有野心的狼！”
金老爷子笑着说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不过，你也没你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你算是个真小人，我喜欢你这种真小人！也不瞒你说，人越老就越爱面子，你要是哄着我说话，什么都好说，你要是顶着说，无论你有没道理，肯定是说不通！你上一次和我谈过话后，我是很不满意你的，你才活多少岁啊，就敢来教训我了，可回去后，我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话虽难听，但说得有道理！”
我哎了一声道：“那就不瞒您说，我回去后，也有这样的想法，你这就是倚老卖老，为老不尊，我要是到老活成你这样，我都想自己掐死自己！”
杜诗阳脸色一变，瞪了我一眼道：“你还真是给鼻子上脸啊！说你胖你就喘啊！我外公有你说的那样吗？你别太过分啊！”
我看着金老爷子那瞪得像灯泡一样的牛眼，笑嘻嘻地说道：“您老先别瞪眼睛啊，您听我说完啊！人贵在什么？贵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老这么德高望重的，还肯认错，这说明您老人家是宰相的肚量啊！”
金老爷子笑着指着我说道：“先抑后扬，这手段厉害啊！”
我跟着笑道：“人老精，鬼老灵，我在您面前，哪敢有什么手段可言啊！我也不是想特意讨好您，只是我从小就喜战斗英雄，早就听到您的英雄事迹，所以，上次见您的时候，我就有点激动了，我一激动，这嘴就没有把门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金老爷子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啊！真是全靠在这张嘴啊！说正经的吧，你到底肯不肯帮我们啊？”
马总也诚恳地说道：“你来就是帮我们，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
我嘿嘿地笑道：“你们自然不会亏待的，我也不是吃亏的主儿啊，不过，这事我真的考虑一下，不是我想吊高来卖，只是我也要考虑下自己的将来，原来想着一辈子奉献给万众的，现在万众不要我了，我就得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我其实不太想再打工了，想自己开发下自己的潜能！”
杜诗阳嗯了一声道：“我能理解你，你具备了所有老板们该有的质素，这点我们都认可！但我觉得你，任何时候你还是需要平台的！就像我爸一样，他在绿水园一天，他要多少资源就有多少资源，可他离开了绿水园，他就是想要个1000万，你看看有没有肯贷给他？”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我理解，那我就不需要别人给我资源，我自己创造就好了！我以前就是太依赖平台了，太依赖别人了！凡事还得靠自己啊！”
杜诗阳还是极力劝解道：“你来我们绿水园，我也不要求你上班，只是该来的时候，你过来一下，我也不要求你一定要帮我们，只是能公正地帮我们判断，我们做的重要决策就行了！那我们能帮你提供的是，源源不断的资源，做想做的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知道以我的个性，不占便宜王八蛋，你们现在有求于我，我肯定不会就因为你们的几个保证，就轻易答应你的，我知道一旦我答应你们，我肩上担负的责任不是一点半点，你们都犹豫不决的事，要由我决定。决定对了，我还能继续做下去，一旦决定失误，一次我就得走人，以后谁还会再用我啊！”
杜诗阳切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自己不打工了吗？那在我们公司不就是你最后一次的打工吗？而且是打个皇帝工，这不是挺好的吗？就这么定了，薪资待遇你自己定，只要不是天价，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笑了笑道：“到了咱们这个地步，你觉得还需要和我谈薪资吗？你能给我多少？年薪1000万？配车配房？我需要这些吗？”
杜诗阳撇了撇嘴道：“说得自己好像不吃人间烟火一般，真给你1000万一年，你要不要啊？”
我无耻地说道：“白给的谁不要啊？问题是你给的起吗?就算你给的起，你看看这两个老家伙，都什么眼神了！”
马总哈哈地笑道：“什么眼神了？我们还不在乎1000万，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
我切了一声道：“值得不值得的，你们自己不知道吗？不然，你们各位大佬，现在会来跟我废话，我要是真开个1000万一年的条件，你们不一样会答应，只是我都是先讲奉献，再求回报的！你们就等着给我这1000万吧！”
杜诗阳惊喜道：“那你就是答应了？好的，记得下个星期，我们就开董事会了，你好好准备一下!”
两个老头子也是挺高兴的，直叫我喝茶，喝茶！
万众我还是要回去交接一下，毕竟还有很多手续是经过我手的，我这人做事还是希望有始有终的。
车再次开进了万众的大门，既熟悉又变得十分陌生。
我看得出，连保安大哥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我可以接受，人走茶凉，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安安在办公室里给我收拾东西，看见我进来了，就不客气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啊?我辞职信都交上去了！”
我笑了笑道：“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还我怎么安排你？自然有你要去的地方，真辞了啊？你弟弟现在可是红人啊，他一句话，你铁定能留下，而且官还会越做越大啊！”
安安没好气地拿我桌子上的东西，用力地扔在箱子里面说道：“我指望他？早就翻脸了！我可是赖上你了啊，你可不能不要我啊！赶快给我安排工作啊！我可不想闲在家里！”
我啧啧道：“说得咱们好像情侣似的，还我不能不要你！我不要谁，也不能不要你啊！放心吧，一天都不能让你歇着！”
说着话，老黄太太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低着头说道：“陈总，您的工作牌和车钥匙，还有这间办公室的钥匙，公章，我都得拿回来！”
安安脸色一变道：“你急什么？我们还能拿走不给你啊！又不值什么钱！”然后自言自语道：“我就搞不懂了，你说这世上怎么就那么多白眼狼呢？这还没走呢，就开始赶人了，要是我可没这个脸说这种话！还是个人吗？”
我急忙说道：“安安，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一样无所顾忌的！”然后和颜悦色地对着老黄太太说道：“车钥匙阿廖已经换回给车队了，我的工作牌和办公室钥匙，公章，一会等我们收拾完东西就拿给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
老黄太太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还有你柜子里的烟酒，茶叶，公司说……”
我切了一声道：“我懂！放心，我一样都不拿！”
老黄太太低声说道：“实在是抱歉，陈总，这个我也没办法！”
我摆着手道：“我理解，没事的！有时间去我酒家吃饭，我请！”
老黄太太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安安一脸的不忿道：“什么玩意儿！”
我笑着说道：“不是玩意儿的，还在后面呢，你收拾完，就先走吧，把东西交给阿廖就行了！这几天在家等消息，准备新公司上班啊！”
安安和莫柯，安南擦身而过，连句话都没说。
她们两个进来后，莫柯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沓文件说道：“陈总，这是你经过的账目，你核实一下，如果没问题，在上面签个字，之后我会核实后，把你的年终奖和提成，报销划到你账上。”
我拿了起来看了看，问道：“古镇的项目不是早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要我在上面签字?我签什么字？这是公司于公司之前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柯淡淡地说道：“这项目是你当时同意的，你经手的所有项目，都得你签字，确保以后出什么问题，你不赖账！”
我哦了一声道：“你放这儿吧，我看完再说！”
说完，看着两个人，一点没有走的意思，我问道：“还要事吗？”
安南不客气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腾出办公室来？”
我皱了皱眉道：“我什么时候腾出来，也轮不到你来坐这间办公室吧？”
安南哼了一声道：“这就不是你决定的事了！”
我讥笑道：“是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战胜我一次，过来跟我这儿耀武扬威来了啊？”
安南不屑地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我记得你说过，能捧我上了，就能把我摔下去，看来你食言了啊！我不还是好好的，在万众吗？你呢？则像个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在我眼前消失！我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已经不是你能决定的了！是不是很后悔，当初太过自信，不该启用我啊？”
我哈哈大笑道：“我觉得你还真是可笑！你觉得，你在我走这件事，你起了什么作用吗？我是觉得你根本就不足轻重，我眼中根本就没有你，只是觉得你跟个苍蝇似的，总在我眼前晃，看着烦，却没时间理你，反正又不咬人，就是恶心人。等我真的有心思了，一苍蝇拍就怕死你了！我还告诉你，你知道什么人最不值钱吗？就是不忠诚的狗，今天能咬我一口，明天就能反过来咬你一口！
我之所以，没心思搭理你，是因为你就是个小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我根本就不用收拾你，因为没人会在重用你了，你很快就会被边缘化，然后，比我还惨的离开万众。”
安南脸色难看地吼道：“你放屁！我凭的是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的，咱们走着瞧，看看我能不能坐上你的位置！”
我望着他，讥笑道：“来，来，来，你现在就可以坐啊！有多大的脚，再穿多大的鞋！你现在还没资格和我叫嚣，我至少还是万众的股东，大股东，董事会我还是可以说上话的，你说我现在要是拿出点什么，董总不能拒绝的条件来，就是要把你踢走，你说她会不会答应呢？我不为别的，就是给了出口气！毁你前程，应该还不是问题吧？”
然后大声地说道：“你和我叫板！你凭什么啊！我之前一直不愿意搭理你，是因为你算个屁啊！在我眼里，你连个屁都不算！以后，我离开万众，你就能如日中天了，你做梦呢吧！小人就是小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小人！你这一辈子注定就是个反骨仔，你名声可比我臭多了！”
莫柯似乎听不下去了，喝道：“够了！陈总，麻烦你有点风度好吗？”
我切了一声道：“你和我讲风度？我要是没风度，我早抽丫的了！还有你，你看看你现在，和他有什么区别啊？曾经那个不吃人间烟火的莫柯哪儿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信于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前途，金钱就真的比无价的友情更重要吗？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你这辈子注定都不会有朋友了！真正的朋友！我就算是输了，也输的坦坦荡荡的，况且，你也该知道，一时的输赢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别忘了，我在万众已经几进几出了？要是等我再回来那天，你们肯定比我现在惨！”
不等她们再说话，我走出了办公室说道：“我还是去找你们的主子吧？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比起她，你们差的远了，别说是我的对手，就连做我的敌人，你们啊，都不够资格！因为敌人至少，还有个人字，你们说，你们配当人这个字吗？”
我敲开了董总的办公室，董总正在和东方神奇商量着什么？看我进来，停止了说话，问道：“有事？”
我点了点头道：“过来打声招呼，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离开万众
董总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现在也只是我暂时接手，你还是万众的董事会成员，大股东啊！”
我哦了一声道：“你做事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怎么可能还让我这眼中钉，肉中刺，心腹大患留在万众呢？都是明白人，不必掖着藏着的！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万众的股份想要吗？出个价，我卖给你！”
两个人同时惊讶地望着我，董总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卖给我？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认真的？”
我点了点头道：“我当然是认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万众有什么瓜葛了！”
董总好奇地看了看我，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要放弃，你在万众的股份？你就这么不看好万众吗？”
我笑了笑，看了看东方神奇道：“我是不看好卫华和万众的合作，更准确地说，是卫华集团！”
东方神奇十分诚恳地说道：“陈总，你听我说两句，卫华集团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有实力，有前景，有格局，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这么偏执，你可能太主观了，就算你不认可卫华，也不用不认可卫华集团啊！以专业眼光来看，卫华集团和万众集团合作，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未来世界的格局，肯定是强强联手……”
我摆了摆手道：“得了，得了，你那套理论去蒙那些不明事理的傻子吧！话我说到这儿了，要不要，董总你自己考虑吧，考虑好给我个价！”
董总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想好了，我通知你！”
我哦了一声，临走时，看了看东方神奇说道：“光鲜亮丽的，一身笔挺西装裹在外面，骨子里还是那个卑贱可怜小人，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东方神奇还没听明白我的话，我就已经走了出去。
之后，就听见了东方神奇的怒吼声，和董总叫我等等。
我没理会她们，上车走人。
坐在车里，万千感受集一身，看着这个让我成长起来的企业，今天算是正式告别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我还想不想再回来了？
阿廖看了看我问道：“是不是很不甘心，很不舍啊？”
我苦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吗？一对笑小情侣吵架，分手，复合，再吵架，再分手，没有复合。从刚开始吵架，就说着要分手，但彼此还是关心着对方，时刻留意着手机，留意着对方的动向，即使嘴上说不再关心对方，不再理对方了，但一旦提及对方，都是不住地伤心和失望，心里还是侥幸存在那么一丝丝的希望，盼望着还能和好如初。只是一旦心死，你根本就不怕听到对方的消息，不怕看到对方，因为那已经与你无关了！麻木到，那也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片段，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再回头，不会再想念。”
阿廖切了一声道：“你说得这么诗情画意，干什么呢？简单点就是不操心了呗！”
我嗯了一声，默念着：“不操心了，不操心了！”
何子君和吴胖子在市中心的财贸大厦里，租了一间不到60平的办公室，正式挂牌-信保金融财务公司，法人是何子君，前期投资我拿了200万给他们，用来还掉万众的投资和收益。公司一共6个人，2个老板，4个操盘手，对于他们怎么运作的，我是一窍不通，我对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近期内大量购入万众，卫华和绿水园的股票，将之前何氏和其他杂七杂八的股票都放掉，赚不赚钱的都放掉，我要赶在卫华和万众，卫华和绿水园正式宣布合作前，购入大量的股票，坐等升值后，全部放掉。
我的想法和子君不谋而合，吴胖子却提出了一点疑义：“你手上现在不是持有大量的万众股票吗？如果我们再购入一部分，加上宝儿，耀阳手上的股票，操控万众也不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我们还要放掉呢？我们如果重新拿回万众的控制权，不是更好吗？”
我摇着头道：“董总在万众的根基太深，你们想想，我在万众也经营了这么多年了，到头来她一个决定，就把我轻易踢出局了。万众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董总的，我斗不过她，也不想和她斗了！与其花精力和他们斗争，不如想想咱们自己怎么赚钱好过！”
吴胖子还是心有不甘地说道：“想想就气，妈的，我们种树，她们乘凉！”
我笑着说道：“树苗都是人家的！咱们就是浇浇水而已，你才来万众多长时间啊？”
吴胖子哼了一声道：“你是没听到，我们走的时候，那帮财务的怎么说我们，说我们就是你带过去的蛀虫，就是来吃万众大米的。我们短短几个月，给他们创造了多少利润，他们会干什么啊？拿个计算器，天天在那儿加减乘除的，还会干什么！用手就行！脑子都不带就上班了！和我们怎么比啊？”
何子君劝道：“吴胖子，你这心态真得调整一下了，不然你早晚得气出脑血栓来！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多少人拿着钱不干事，多少人干着事，拿不到钱！咱们已经很幸运了，能干自己想干的事，赚自己想赚的钱！”
我嗯了一声道：“做人就得想开点，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你足够强，足够大的时候，你才能得到相对的公平！”
然后思考了一下说道：“你们不要想着去收购哪家公司了，我对实体企业兴趣也不大了，我们就是想着怎么用信息换取利润就行了！这个年代是信息年代，只要我们信息超前，意识超期，用脑子就能赚钱，用钱就能生钱！信息不平等，不对称，就是给咱们这些人创造财富的机会，我们要抓住这样的机会，机会稍纵即逝！”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外界关于我的绯闻，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减少热度，相反，还不断涌现出很多十分离谱的传闻，为人所津津乐道。
先是，有人罗列出一堆演艺圈的明星感情史，很多人都能和我划上关系，其中就有给我们公司代言过的女明星，和那对明星夫妻的老婆，还有几个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女星，可能也只是见过一两次，最不靠谱的是有一次吃饭，师石带过来的流量小生，也和我扯上了关系。
之后，又有人将和我同事过的女下属，和我有过接触的女性，画了一个关系图，以我为中心，和这些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到底有多么的不堪，看那章密密麻麻的图线表就知道了。我都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这么多秘密的，连我之前的几届助理，他们都如数家珍一般，安安，悦悦，小李，陈桦，然后就是陆萍，云曼妮这些已经有了自己一方天地的人物，最可气的是把李总，董总，徐月，杜诗阳，这些扶持过我的人，也写在了上面。
我拿着这张图，和胜男笑道：“说我是再世韦小宝一点不为过吧？”
胜男冷哼了一声道：“这么多女人，上面怎么就没有我这个正室的名字呢？”
我嘿嘿地笑道：“这就是不专业的表现了吧！连我老婆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不良媒体啊，怎么吸引眼球，怎么写！”
胜男哎了一声道：“人红才是非多啊，我什么时候能上报纸头条呢！？也给我来张特写镜头！”
我简直地哭笑不得地说道：“随时啊，我们现在牵手走出去，明天你就上头条了，还得猜测你什么家事，祖上几代都是什么人，连你身高体重，三围都很快就出来了！就不知道你怎么会回你们单位了，你以后执勤都是问题了，天天屁股后面一堆狗崽队跟着。”
胜男想了想，说道：“那还是不要了！做名人难，做一个名女人更难，做一个名男人背后的名女人更难啊！”
我哈哈笑道：“我给你报名参加《我要上春晚》呗？”
陆雨晨辞职了，尽管董总一再挽留她，她还是毅然决然地离职了，也没有去李若岚的媒体公司，而是自己开了一家自媒体公司，做一些短视频，财经评论，音乐电影电视评论，名人趣事，时事政治，民治民生等新闻类的小栏目，还在一些媒体网站上，承包了一些板块，做一些专题专栏。
当然，这公司也是我投资的，我答应过她，一定会给她一个好出路，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雨晨媒体，这个看似不太起眼的媒体公司，却后来成为了很多媒体新闻的标杆，一个有良心，敢说真话，敢讲争议，不歪曲事实的良心媒体公司，这都是后话，如果你今天看到一篇报道，发出了一声感叹：“我靠，这都敢写！”，我想说不定就是雨晨媒体报道出来了。
坐在她宽大的办公室里，我感慨道：“你这也太奢侈了吧，我的投资，是不是一半都用在装修上了啊？我怎么没看到打印机，印刷机，什么暗房，排版室啊！除了几台电脑，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陆雨晨笑着说道：“老土吧你！什么年代了？我们又不是印报纸，杂志的！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了，你现在看新闻还看报纸吗？”
我哦了一声道：“报纸是很少看了，不过杂志还是会翻阅的！”
陆雨晨嗯了一声道：“时尚杂志，我还是打算做一本出来的！就是找不到好总编，必须得找那种走在时尚前沿的新新人类！”
我急忙摆手说道：“千万别！我一看见脑瓜顶上的红黄白绿青蓝紫就头疼！好好一姑娘，剃个光头，一个好好的小伙子，涂个口红，戴个耳环，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就烦！虽然，我也不懂什么时尚，但我觉得吧，时尚也得让人看得懂，大众能接受才行！标新立异可不叫时尚，那叫哗众取宠！”
陆雨晨看了看我，十分欣赏地说道：“这不挺有见解的吗？我说的新新人类，就是个代名词，就是时尚触觉敏感，能抓到现在年轻人审美标准，融入到时尚圈里面，有专业技能的人。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来操心一下，你的绯闻吧？看看怎么办？目前看来，想让时间去淡化是不太可能了！这事，现在愈演愈烈啊，再这么下去，你的名声可真的就完了，那你以后就真的当幕后老板了，绝对不能露脸了！”
我不服气地说到道：“不就是点花边新闻吗？那个摄影爱好者，现在不也好好的，还自己创立了时尚品牌！现在这年代还是比较宽容的，只要你不是为非作歹，生活作风有点问题，最多被人骂上几句，无关痛痒啊！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炒一炒，觉得没什么新闻价值，自然就没放过我了！他们也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都是捕风捉影，有啥好怕的？”
陆雨晨担忧地说道：“你可别掉以轻心，事情可没你说得那么简单！你现在本来就脱离了万众，虽然这些年，你有点声望，但那都是在万众的光环下，现在你独立出来了，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生活作风往往就反映了一个人做事方式，是不是严谨，值不值得合作，风险的大小，也是看人品的！”
我撇了撇嘴道：“你的意思是，谈恋爱就好好的谈恋爱呗，你非要和我上床，你道德有问题，人品有问题！”
陆雨晨没听明白。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的意思是，生意是生意，你非得扯上我道德品质干什么玩意儿？赚不赚钱，又不是以我有几个生活伴侣为标准的！”
陆雨晨哎了一声道：“可你生活在中国这社会里，就是这样的，要做事，先看做人！你得接受这个现实！名声狼藉的人，就是没人愿意和你合作啊！你别狡辩了，你就算辩赢我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搞定这事吧！挽救下你的名声！”
第一百五十九章 温伯的失误
挽救我的名声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这件事的源头，就得从找到细毛开始，看看到底是不是她诬告我的？
细毛一时半会儿我是找不到，但救走她的春华，温伯的人很快就找了。
温伯问我要不要过去审审，我拒绝了，只是告诉温伯，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就行了！
温伯审回来的消息是，春华就是个傻子，从头到尾，被人耍的团团转，什么也不知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卖命，他所知道的就是，他救走了细毛，之后和深圳的一群人汇合，听一个叫大青的人命令，具体这些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一无所知。
他之所以能被抓住，是因为细毛犯了毒瘾，大青警告过他们，让他没事不要出门，可看到细毛那么辛苦，他还是不忍，偷偷地溜了出来，以为没人会知道他在哪儿，结果还是被抓了回来。
我问温伯：“那他说的大青那伙人呢？细毛呢？没找到吗？”
温伯看了看一个站在战战兢兢地黑瘦年轻人问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黑瘦年轻人低着头答道：“我刚开始就一个人，抓住春华就费了不少力气，再逼他说了里面的情况，等我叫了人，再进去抓人的时候，人早就跑了！估计是看春华这么久没回去，知道事情不对，人就跑了！”
我安慰道：“没事，哪那么好抓啊！知道大青是什么人吗？”
黑瘦青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问了下深圳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估计不是道上的！”
温伯板着脸训斥道：“什么道上的，道上的！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还以为自己是江湖中人！人你没抓到，也没找到一点线索吗？”
黑瘦青年答道：“春华，什么都不肯说！”
温伯追问道：“是不肯说，还是不知道？”
黑瘦青年急忙补充道：“是不知道，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温伯看了看，有点抱歉地说道：“这事我没办好！”
我急忙摆手道：“这怎么能怨你呢？这位兄弟，辛苦了！本来这事咱们该报官的，只是有些事，我这儿不太方便报官！只能辛苦你们去做了！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交给警方处理，还我个清白！”
黑瘦青年急忙点头道：“我懂，我都懂！”
温伯冷哼了一声道：“你懂！你懂个屁！这事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人出来了，你得稳住，先叫人，你跟着春华，只要别暴露自己，什么都好说，可你呢？傻乎乎地直接抓人，抓个最没用的，正主儿都跑了！第一次叫你办事，就给我办成这样，你还是回去跟光头吧！”
黑瘦青年多少有点委屈地辩解道：“温伯，别让我回去跟光头哥了，我回去还不得被光头哥骂死啊！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温伯这多少是演给我看的，我笑了笑道：“温伯，算了，这兄弟怎么称呼？”
黑瘦青年低着头答道：“回老板，我叫温天！”
我哦了一声道：“你姓温？这姓还是比较少的，你和温伯？”
黑瘦青年看了看温伯，温伯哎了一声道：“我的亲侄子，我大哥家的孩子，从小就不好好读书，在街市上混了好多年，也没混出个名堂来！我大哥年纪大了，膝下就这么一个独子，也不指望他成才，就是想能跟着我混口饭吃，光头呢，觉得这孩子挺精灵的，就让他办这事了，哎，还是不成气候啊！”
我笑了笑道：“一件事，能看出什么来啊？再说，这事真不能怨他，这是耐心活，一天天的就这么盯着个人，沉得住气，抓到一个就不错了！这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活计啊，这样吧，你要是不想他跟着你，我给他找个事做，耀阳那边项目上缺个采购的，让他去那儿帮忙吧！”
温天一听，立马反对道：“老板，我能行的，你信我！我肯定能找到那帮人的！”
温伯愤怒地说道：“我信你个屁！你是真不懂事啊！陈总是让你走正路，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珍惜，还不谢谢陈总！”
温天似乎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和我道谢道：“谢谢老板！”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这么年轻，学点手艺不比什么都强！”
温伯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叫光头过来！”
温天嗯了一声走开了。
温伯这才笑着对我说道：“谢谢了，飞仔！”
我摆着手道：“多大点事啊！以后，你就直接说就是了！要不，我看我的事，就这么算了吧，细毛那伙人也不简单的，咱们没必要和他们计较，他们也闹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温波收起笑脸道：“这可不行，你这还是对我办事能力不放心啊！人，我肯定给你找到，事情，我肯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你这清白，我得替你还上！这事，我真的替你觉得不公，你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了，你要是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还会干那样的事！”
我点了点头道：“那行！你看着办吧！你最近的生意怎么样啊？”
温伯嘿嘿地笑着说道：“好的不能再好了！这做生意啊，还真的童叟无欺，货真价实才行。海产市场那边，我的兄弟们天天就守着自己摊档，不打不闹的，一心做生意赚钱，现在啊，各个盘满钵满的，最差的那个，现在都开上车，住上房了！这日子，看着高兴！这都是多亏了你了！”
我笑着说道：“自己人，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挺好的，挺起胸膛赚钱，水果栏的生意怎么样啊？”
温伯笑着说道：“也是好的很，现在我都是从新马泰那边进口水果，质量不是一般的好，价格也高，可还是很多人卖！我算明白了，东西不怕贵，就怕不好，再贵的东西，也有人买，只要是说得出它贵在哪儿？”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好，还得和你的兄弟说声，和气生财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可别像大弟那帮人似的，强买强卖，不会还在收保护费吧？”
温伯切了一声道：“我是生意人，收什么保护费啊！整个市场我都承包下来了，他们给我的是市场管理费，都是有正式发票的，合法合理收取相关的费用。我的兄弟们，都知道顾客是上帝的道理，对顾客的态度可比对我都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又想了想道：“你水果加工罐头的设备，都进来了没有？”
温伯迟疑了一下道：“还没呢，我就是觉得，现在生意做的挺好的，还需要折腾那些吗？那食品加工的生意，我又不懂，能卖出去吗？有没风险啊？”
我哎了一声道：“温伯，眼光放长远一点，你想想，你一天得有多少水果烂掉啊？这是多大的成本消耗啊！你花个几十万，买几台水果罐头加工设备，将快要烂的，卖不出去的，全部加工成罐头，推到超市，小卖店，网上去卖，不是很好啊？说不定，比你现在卖新鲜水果还赚钱呢！”
温伯哦了一声道：“我信你，你肯定比我有眼光，可我真不懂啊！设备怎么装啊？装好了，谁干活啊？怎么往外推销啊？”
我撇了撇嘴道：“不懂可以学啊！这东西不用学都会啊！干活的人，只要有钱就能请到啊！至于推销嘛，我帮你找人就是了！我别的人没有，销售人才我多得是，你就是干这个的啊！实在不行，我自己来就是了！这你总放心了吧！”
温伯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怎么敢不放心啊！那就听你的，我明天就找人去谈设备的事，二手的行吗？”
我板着脸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啊？能差多少钱啊？二手的玩意，能用吗？这是做食品，人吃的东西，可不敢乱来啊！还有啊，你那些食品安全许可证什么的手续，必须马上办全啊，一样都不能省，厂子就在你水果栏后面的库房那边吧，找人收拾干净，地面做个自流平，墙体要全部刮大白，图防水柒，可别时不时地往下掉土渣，厂子一定要通风，还有工人必须统一制服，戴帽子，食品加工来不得一丝的马虎！”
温伯听着不住地点头，然后缓缓地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多少有点底了，我这就着手准备。”
我嗯了一声道：“之前你那些生意都是小打小闹，这才是赚钱的买卖，用心点经营，别说这你辈子不愁了，下辈子都不愁了！”
温伯感激地说道：“明白，明白！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你没事多来这儿教教我，反正你现在也没啥事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事了？就因为我不在万众了啊？我事情多得很！”
温伯急忙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我笑嘻嘻地说道：“说笑呢！你这边的事，我会上心的！有资金缺口吗？”
温伯犹豫了一下道：“不太缺，不能再让你帮我了，我知道你也挺难的，这事我还没帮你办好，我欠你的太多了！”
我笑了笑道：“都说是一家人了，哪有谁欠谁的啊？你赚钱了，不打算分我一点吗？”
温伯尴尬地笑道：“怎么可能不分你呢？我所有的生意，都有你的份，都是你的生意，我就是帮你看着的！”
我摇着头道：“你这说的就不是一家人的话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自己的麻烦，自己能解决，你不用担心我！”
温伯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能自己搞定的！不过，这事既然我已经插手了，我就会帮你解决的！”
我走的时候，温伯找人搬了好几箱，叫不出名字的水果，还一个劲儿地叮嘱我，要吃什么，一定要和他说。
我叫阿廖自己随便找一箱搬回家，阿廖也没客气，拿了一箱台湾的水果释迦，我和他说，那玩意又不好看，又不好吃，他非说吃点没见过的，还问我怎么吃？我无耻地回答他说：“用嘴吃！”
奥弗特能源汽车公司的斯蒂芬来了，说是来旅游，一点都不提合作的事，我知道这是谈判的技巧，就随着他的话说，让他过来领略下华夏风光和中华美食，也没说合作的事。
我在九州港等到了斯蒂芬和那个很有质素的文员小姐，斯蒂芬打扮的很随性，轻装上阵，一顶牛仔帽，一身高尔夫球衣，白色的皮鞋。文员小姐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拎着一个小坤包，见到我笑得十分的美丽。
我伸出手来，和斯蒂芬握了握，然后对着文员小姐点了点头。
上了车后，斯蒂芬问我：“准备带我去哪里玩儿？”
我笑着说道：“你们外国人都这么直接的吗？你至少应该先跟我寒暄一下，然后说点客气话，和我套一下近乎，毕竟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也只是接触了一次而已。”
斯蒂芬根本就没听明白，我说什么？疑问地看了看文员小姐。
文员小姐捂着嘴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你该先跟他成为朋友，再和他提要求！”
斯蒂芬很直接地说道：“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吗？”
我笑了笑道：“是的，是的，just a joke!我先带你们去坐坐珠海的公交车吧！珠海的交通还是很发达了，珠海市府答应过珠海市民和前来旅游的游客们，在珠海市中心，坐车去珠海任何一个地方，都只要半个小时，然后再决定你想去哪儿玩！”
斯蒂芬和文员小姐都是一愣，然后马上明白了我的用意，也没拒绝我。
我让阿廖把我们拉到了公交车汽车总站，和阿廖要了一点零钱，带着他们两个上了车。
由于是总站，车上空出了很多座位，我估计斯蒂芬是没怎么坐过公交车，尤其是中国的公交车，还是挺兴奋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车上的人看到有个老外来坐公交车，竟然有人站了起来，考虑要不要给他让座？
第一百六十章 求助班长
我一路坐着车，一路和斯蒂芬讲解着珠海的风土人情，地理历史知识，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加上半吊子的英文，我都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不过看到旁边坐车人的艳羡目光，我知道自己装x成功了！
文员小姐似乎也很佩服我，觉得我还是挺有学识的，虽然是夹生的英文，但胜在我会编，很多中国的历史地理，她是真的不知道，我想这和他们没有九年制义务教育和母语是英文教学的关系吧？
但凡你随便说个中国老百姓都知道的历史人物，他们两个都觉得我很厉害，这也不稀奇，就像他们随便引用个外国作家的话，我都觉得很牛逼一样。
珠海真的很小，一辆公家车从起点站到终点站不过十个站左右，一来一回刚好一个小时，车了情侣南路的时候，我叫他们下车，去看看珠海的地标性建筑-珠海渔女。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珠海渔女有什么好看的？
其实珠海渔女的故事也挺简单的，就是类似七仙女下凡，遇到了董永，不过仙女遇到是一个叫海鹏的渔民，他们相爱了，仙女变成了渔女。后海鹏听信小人，让渔女拿出自己的手镯作为定情信物，这手手镯是龙宫的管家婆为了防止仙女迷恋凡间所套的，一旦取下一只，仙女便会失去性命。最后，仙女为了表明心意，摘下手镯，但也因此丢了性命。
海鹏后悔不已，为了复活仙女，他听了香炉弯九洲环长老的方法，独自一人来到野兽遍地的九州岛上寻找还魂草，最后，他历经磨难，找到了还魂草，并且用自己的鲜血把草浇灌长大后，把复活仙女，最后仙女也苏醒了。
经过这件事后，仙女没有了仙气变成了一个凡人。在她和海鹏大婚之日，仙女和渔女们在海边捡到一只巨大无比的海蚌，更挖出一个非常漂亮的宝珠，大家都认为要把宝珠送给九洲环长老，于是，仙女高擎着宝珠，慢慢走向九州岛，把珍珠献给长老。从此以后，仙女和海鹏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叫有了珠海渔女的雕像。
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毫无感情，也没加什么语气助词，他们两个却还是听的感动不已，差点就泪洒当场。
之后，又带他们去了新圆明新园，告诉他们，这都是他们八国联军惹的祸，我们也只能建个小点的，纪念下，还对他们进行了一场爱国教育。
虽然斯蒂芬一再强调，自己是拉丁后裔，但我则一律把他们归为反动派的行列，还不时地警告文员小姐：“永远记住你是中国人，龙的传人，和英国人一点关系没有！以后包你吃，包你住的，还是你的祖国母亲！别动不动就动歪心思，想着怎么和母亲断绝母子关系！没了母亲，你们不但是孤儿，还是弃婴，没人会管你们的！”
文员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教育她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斯蒂芬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满地说道：“你这是给我一个马下威是吧？你们中国人的脑子里，都是弯弯曲曲的！”
我哎哎了两声：“怎么还骂人呢？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你们都做了那么伤害我们中国人民的事，还不让我们说说啊！”
斯蒂芬也不和我争辩，只是摇头说道：“我们不和你们说历史，我们只看今天和将来！”
我夹了一颗青菜到他碗里说道：“连过去都忘记的人，怎么可能有将来！吃菜吧！”
看着斯蒂芬别扭地，一左一右地用两根筷子夹着那颗青菜，我撇嘴问文员小姐姐道：“来中国这么久，你就没教他用筷子啊？”
文员小姐姐微笑着说道：“在香港不用筷子一样可以生活的，西餐不比中餐少！”
我切了一声道：“用了筷子可以促进大脑发育，人都灵活很多！手随脑动，天天有叉子，刀吃饭，还得双手并用多麻烦啊！你看看我，可以一手喝茶，一手夹菜，你再看他，手是不是都不分瓣啊？哎，哎，哎，你织毛衣呢啊？一只手拿筷子！”
文员小姐姐实在看不下去了，有点不悦地怪责道：“你这样调戏人可不礼貌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这你得问他，看看他是不是这么想我的？他要入乡随俗，你知道他要是学会了用筷子，回到他们国家，可以炫耀一年！”
正说着，斯蒂芬终于用一只手拿着筷子，夹起了青菜，并成功地放进了嘴里，彷佛得了奥运冠军一般的兴奋，不住地和文员小姐姐说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看着一脸不悦地文员小姐姐，我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是香港的原住民吗？”
文员小姐姐怒气未消，平淡地回答道：“林淑芬！土生土长的香港人！”
我哈哈笑道：“你怎么起个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的名字啊！你家里是不是还有哥哥叫建国，姐姐叫孝芳啊?”
本来就怒气未消的淑芬，这下更火了，直视我道：“我觉得我的名字挺好听的！你经常拿别人的名字开玩笑吗？我不觉得很好笑啊！”
我收起了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就是内地和香港的文化差异，我们拿名字开玩笑，是一种对你亲近的表现！我经常被人家叫陈二傻，陈老二，这没什么！能叫你乳名或者小名的人，都是你最亲近的人！”
淑芬想了想，觉得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接着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可我从没听说过，内地来的同事，叫别人小名啊？”
我嗯了一声道：“这就说明，他们根本就融入不进你们啊！你们本能地就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和你亲近呢？”
淑芬哦了一声道：“那实在不好意思了，是我误会你了！”
我摆了摆手，看了看正在练习筷子的斯蒂芬说道：“别练了，这么练，你在中国得饿死！”
吃完饭，我问他们是准备住酒店呢？还是我给他们安排地方住？
斯蒂芬一点都不见外地要求我帮他们安排住处。
我就带他们去了酒家，那里地方大得很，后面的贵宾楼随便住，还是无敌海景房，还能在楼上闻到饭菜的香味。
他们休息了一下，下午开始正式和我谈起合作的事宜。
斯蒂芬一谈到工作，就变得很专业，很认真：“陈，你的方案我看过了，我非常地喜欢，我已经和总部汇报过了，他们大体上也是同意的，近期会派专员下来，审核合作方案，能不能通过，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啊了一声道：“感情儿，你说得不算啊？”
淑芬摇着头道：“斯蒂芬在项目决策上，有决定的主导权，但这也需要上面的审批！”
我嗯了一声道：“你们有诚意是最好，不过，我还是得和你们说声，我这边也得审批，公交车公司是隶属市府的公共福利部门，不是私人的，等我这边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们过来，进行进一步的洽谈！”
我对于说服市府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他们一分钱不用出，就能得到这么多台免费的环保汽车，只不过要让出一部分利润给人家，怎么看都是划算的啊！
晚上一群人知道有个老外过来，一致对外，灌得斯蒂芬直接喝到桌子底下，不肯出来，硬说中国人太好客了，认识不认识的，都要和他喝上一杯。
这举动再次遭到了淑芬的不满，我也没和她解释太多，只是说酒文化，在中国这片土壤上，谁也躲不过去。
送走斯蒂芬后，我开始跑手续，但我根本就不是公交公司的人，凭什么跑啊？只好叫上了老大，让他跟我一起忙活儿。
公交公司其实是个非常麻烦的企业，它既是普通企业，属于当地工商税务质监的常规监督和指导；又是国有资产，属于当地国资委监管和监督；再者它们属于交运行业，受交通部的交管局行业监督。
要想实现我的宏图霸业，就得通过这三个部门的批准才行，我和老大几乎跑断了腿，先别说事情能不能办成，就连问到底是哪个部门负责这事，都没个明确的答复。
几天下来，搞得我和老大是灰心丧气，老大几乎绝望了：“阿飞，要不咱们算了吧？都不知道咱们为了谁忙活儿？”
我意志坚定地说道：“不能就这么放弃，人家洋鬼子这么苛刻的条件都答应了下来，为了珠海市民能坐上不冒气的公交车，我们必须得拼尽全力！”
最后找来几个兄弟，同学出谋划策，决定办场同学会，把郑班长骗过来，让他给我们出出主意。
郑班长还是很好请的，我一个电话，他就爽快地答应了，只是说近期肠胃不太好，不能喝太多酒。
他来到的时候，我们还是像以前同学般的热情，没有生疏和距离感，更没有因为郑班长的职务，而给与他什么特殊的待遇和照顾，一如既往。
郑班长甚至还称我们的老大，是老大。
酒桌上说话，还是比较方便，大家互道了先近况，等我们老大说起公交公司的时候，一直没搭话的郑班长开口道：“老大，自从上次我去过你们公交公司后，我就有一直关注你们公司，经营还是不尽人意阿！你得想想办法啊！”
老大是个实在人，急忙看了看我，我瞪了他一眼，让他自己说。
郑班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老大这才把奥弗特公司和公交车合作的意向，和郑班长说了个大概。
郑班长很仔细地听着，还拿眼睛时不时地望向我。
最后，等老大说完，郑班长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想法不错，有远见，有创造力，不过，你想过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没有？以后的公交公司是姓私还是姓公啊？且不说车是人家的，可你们想过路是谁的吗？税你们准备怎么纳？公交车公司不但是在使用车的公共资源，路也是啊！为了能运转公交车，市府修建了多少公路？多少站台牌？还有，你们想过公交车要加价，是要开市政听证会的！你们觉得老百姓能答应吗？”
说完，没看老大，而是看向我。
我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是不行了，就答道：“可以姓公，但要承包下来做，自负盈亏！至于过路费什么的，可以正常缴纳啊！马路又不是只给公交车修建的？私家车该交的费用，公交车自然要交。但站台就得免费给我们用了，这都是钱啊，广告费一年可是不少的啊！至于加价问题嘛？这个就得看怎么和老百姓说了！的确，现在乘车的人，大多数就是普通老百姓，但我觉得加个一两块钱，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另外，我准备推出几条旅游路线，双层旅游大巴车，这总可以加点钱吧？”
郑班长摇头道：“你计算过成本吗？你这样猴年马月能收回成本啊？你这不是在忽悠老外吗？”
我急忙反驳道：“当然不是，眼下看来他们是亏的，但从长远打算，他们做了那么多环保汽车，却推不出去，迟迟打不开中国市场，他们比谁都急，一年维修保养的钱，加上租金，他们怎么可能会亏，更重要的是，我们这可是活广告啊！有钱都做不了的活广告啊！一旦，通过我们打开了中国市场，那才是他们发财的时候呢！这是共赢的局面，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担心的是，咱们的官本位思想，坐在办公室里想当然，一看到新事物，就本能的拒绝，想当然的觉得不可行！不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郑班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噢，你这好像是在批评我啊？”
我急忙摇头道：“不敢，不敢，我真没那个意思，你就说我们最近跑了多少个部门吧，我还没说什么事呢，就已经说不归他们管了！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啊，是功绩啊，怎么都当成洪水猛兽了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事情谈成
兄弟们很懂事，知道我们开始认真谈事了，不自觉地都找个借口走了出去，就只剩下我，老大和郑班长了。
郑班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你说你到底折腾个什么劲儿啊？挺好的工作，你愣是不干了！”
我尴尬地笑着道：“不用说得这么好听，我就是被万众给开除了！人啊，不就是折腾吗？不折腾还活个什么劲儿啊？年轻人就得有冲劲儿，不然等到自己老态龙钟了，再后悔啊！？”
郑班长哎了一声道：“那就能折腾出刑事案来啊？你啊，就是不让人省心？”
我切了一声道：“这事能怨我吗？你说你好好的，走大街上，一块板砖直接拍你脑袋上了，你说怨谁？”
郑班长板着脸道：“别把自己说得跟窦娥似的，你就是拈花惹草的主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少啊！强奸这事肯定和你不沾边，这我知道，但要说跟白纸一样的清白，鬼都不信！天生一个情种！”
老大笑嘻嘻地说道：“班长，你这事说的对，他啊，咱们上学那会儿，就是多情种，到处留情，你想啊，咱们这帮人了，哪个小女生当时不是喜欢他的啊？还有低年级的小师妹，站在楼梯口，直接喊他名字呢！那时候，老有人打听他，他其貌不扬的，也没啥特长，除了一张会说话的嘴，真就没啥拿得出手的！不服啊！”
我得意地说道：“咱们那时候的人，就喜欢我这种蔫蔫坏坏的，不怎么出众，也不高冷，能给人安全感！这就和做生意，找合作拍档一样，低调，能办事，牢靠！”
郑班长指着我道：“说着说着，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笑着说道：“我这真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和我合作过的人，你问问他们就知道了，我是不是这样的人！”
老大急忙帮腔道：“这事我可以证明，飞鱼最近就一直夸他，有正事，果断，办事不拖泥带水，还有义气！”
郑班长回味着老大的话，说道：“义气这个词，在当今社会可不适用了！再说说，你们的事吧？”
我收起了笑容，正经地说道：“这事我已经筹划了很久，而且每个细节我都推敲过，回报比，利润点，成本回收周期，这些我都计算过，迟点我将合作计划可行性报告，给你送过去。”
郑班长嗯了一声道：“这些我相信你的专业性，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热心这件事？你的利润点，在哪里啊？”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这问题！估计是可以免费坐公交车吧！”
郑班长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到底你想得到什么？说真的！”
我哎了一声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做点什么！钱我真的不缺，估计这辈子打断腿，也够我一家人风风光光地过一辈子！”
郑班长还是不信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你说得我不信！给我个理由，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真诚地说道：“我真没想过怎么从这个项目上赚到钱，不过，我相信一定能赚到钱，这钱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到的！”
然后看了看老大，再次说道：“或者又是为了能让身边的人，都过得好吧！”
郑班长闭上了眼睛，思量了好一会儿道：“这事我可以直接插手，我其实觉得还是可行的，明天老大你直接带着可行性报告来我办公室，我开个会，把这事直接提上议案，同时也把你们公司现在的经营现状，都写在报告中，写得越糟越好！”
老大急忙点头道：“好的，明白！那阿飞呢？不和我一起去吗？”
郑班长摇着头道：“他不能去！这事阿飞，你最多在幕后操作，一定不能让人知道这事与你有关！”
老大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啊？这事从头到尾可都是阿飞张罗的啊！”
我急忙摆手说道：“我是瞎操心，这事和我无关啊！”
郑班长嗯了一声道：“聪明！话就到这吧！”然后嘱咐老大道：“这事要尽快办，我下个月可能就去省里了，手续都办完了，就等着那边办公室腾出来，我就过去了！”
我和老大同时惊喜道：“升了啊？”
郑班长微微地笑了笑，没说话。
那天晚上，我们都很尽兴，大家想起了以前很多学生时代的回忆，说着很多掏心窝子的话，连一直不想喝的郑班长都喝了很多，后来还是他的秘书进来提醒他，明天早上还有个会，大家这才散场。
郑班长估计是打过招呼了，公交公司的事，接下来办的就十分的顺利了，三个部门的头头都点头同意了这事，就等着奥弗特公司的谈判团过来，就可以开始正式谈判了。
华欣和艾文回国了，带回来一堆的技术资料，其中也有奥弗特公司的，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觉得这家公司的确是靠谱的，就和华欣说了合作的事，华欣听了十分的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有件事可以办成了，最重要的是，可以在他爸面前扬眉吐气一次了。
当得知我已经离开了万众时，又失落了很多，他才刚刚进入万众，我却离开了，艾文倒是很看得开，问我道：“那我走不走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发问道：“你说呢？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啊？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情况下，你为什么要走啊？赚钱啊！不用理会我的，我离开是我自己的选择，华欣呢，你要是喜欢跟着你艾文姐，你就跟着她继续干，要是不想干呢，你就去找老大，反正他那边也开始需要人手了，他的事要是能成，公交公司那边肯定有你一个不错的位置！”
华欣犹豫了一下，思前想后地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着艾文姐，不过，我刚开始的目的不就是搞定合作的事吗？”
我笑了笑道：“你管它什么原因呢？你要的是结果就对了！再说了，老大那边你还是可以帮忙的啊！”
华欣嗯了一声，然后关切地问道：“飞哥，你真的没事吗？”
我淡淡地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离开万众，我还不活了啊？放心吧！”
华欣摇了摇头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是你的绯闻！”
艾文脸一沉道：“什么绯闻，那就是谣言！是诽谤！这事也就是在国内，这要是在国外，他们敢这么乱说话，告的他们倾家荡产！”
我无奈地说道：“你都说这是国内了！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留你们在万众，还是一层意思，万众开始和卫华集团合作了，这就意味着一定会加大对国外市场的扩张，我不清楚卫华集团在国际上，到底有多少影响力，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之前万众的强！你们要抓住这个机会，扩展你们在国外的业务，不单是是万众的产品，其他看的产品也可以推向国外，要建立自己的销售体系，而不是万众的！”
艾文和华欣同时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我要的是，你们有自己的销售途径，能把国内的产品推销到国外去，暂时借助万众这个平台，积累人脉和资源，一旦我这边开发出新产品来，你们就能派上用场了。”
艾文嘿嘿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呢？早就想好退路了吧？”
我摇着头道：“这个还真没有！目前我手头上真没什么好产品，只是为后期做准备！”
赵德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理清了抓我几个警察，到底是什么来头。
平沙派出所的两名辅警和一个在职派出所副所长，当了十几年的老警察，就是平沙本地人。
他们这次出警，理由也算正当，因为我们厂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他们的管辖范围，有人报警，他们自然可以抓我回去，协助调查。只不过，招来了那么多记者，就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有其他人通知的。
赵德柱直接投诉到了市局投诉科，要求彻底彻查这件事，对于给我名誉上造成的伤害，要求他们必须公开道歉，还我清白。
因为，现在无论是报案人，还是受害人，都找不到了，而我的名誉就这样的受损了，他们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我再次和赵德柱来到了那件派出所，不过，这次他们对我到是恩礼有加，派出所的政委亲自接见我，不让赵德柱旁听，只让我一个人进去谈。
我坐在他对面，直接问道：“您找我什么事？”
政委很客气，递给我一杯热茶，说道：“今天叫您来了，主要是和您道个歉，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不过呢，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既然有人报警了，那我们就一定得管，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我嗯了一声道：“管是该管，但是不是也不问清缘由，怎么回事儿，过去就直接抓人，还让那么多记者在外面拍照，我才被抓几个小时，满大街就沸沸扬扬了，这事对吗？现在可好，连受害人都没有，你们是没事了，我呢？就这么被你们扣上了一顶这么大的强奸犯的帽子！”
政委解释道：“我们也是按照正常手续走的，至于对待您的方式，可以有点极端了，这点我们承认，但也不算是违反规定啊！”
我哼了一声道：“戴上手铐，抓上警车，这都不算违反规定？那是不是，我随便给你们打个电话报警，你们就一样会出警抓人啊！另外，我怀疑审问我的两位同志，也有问题，他们有诱导我认罪的嫌疑。”
政委急忙否认道：“这不可能，那也都是你的猜想而已！”
我皱了皱眉道：“既然你都这么觉得了，我又没什么证据证明我的话，你大可不必找我过来啊！你还在担心什么？”
政委尴尬地笑了笑道：“你看看能不能把投诉单撤掉呢？我这边内部解决，给他们一个警告处分！”
我撇了撇嘴道：“你们怎么解决我不管，我要的是一个公平的结果！这事如果就这么算了，我的名誉怎么办？你也看到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我的事，这都是你们造成的，我当然要追究到底！”
政委脸色一变道：“追究到底也是这个结果！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你的确有嫌疑，我问你11月20日，你在哪里？”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在……我为什么告诉你？你现在是审问我吗？如果是，你拿出拘捕令来，我什么都回答你，如果不是，我拒绝回答你！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要走了！”
政委哼了一声道：“不能说出来，就说明你心里有鬼！11月20日，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脑子里想了一下，那天我应该在香港，正好是身份证和钱包都丢了哪个晚上，我在麦当劳过了一个晚上，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啊？他是在等我说出答案，他好质疑我，谁能证明我在哪里？如果说不出，那那天晚上我就有了作案时间。
我心里觉得好笑，就算没人证明我在那里，我总有出入香港的记录吧，我都没在内地，凭什么说我有作案时间啊？
于是信心满满地回答道：“你们可以去调查啊，看看我那天到底在哪里？现在是谁报案谁举证，有证据告我，你不早把我抓进去了，还会和我这么客气？我还就不说了，你不是正式拘捕我，我就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现在和你说话，是我尊重你的职业，不过，你也别太过分，门口就站着我的律师呢！这事咱们没完，我还不信，还没地方说理去了！”
政委再次转换了笑脸，拿出了一只烟递给我道：“不至于吧，这么大的火气，我也就是这么说一下，咱们万事好商量！”
我冷哼了一声道：”没什么好商量的，这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不就是你们想办法把我弄进去，要不就公开承认你们的错误，给你一个公平的交待！”
第一百六十二章 绿水园的董事会
最后，我在某地方性的报纸上，一条很小的法制新闻板块上，看到了一封道歉信，同时也对几位涉及案件的相关人员，展开了调查，包括找我合解的政委。他们本以为就这样可以草草了事。
但在第二天一早，陆雨晨就找了南方某报，一个具有相当影响力的报纸上，转发了这篇新闻道歉信，并附上大大地标题《到底是谁践踏了公理？》。
文章讲诉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从我被抓，到媒体的渲染，到事实的真相，一连几个疑问句：
“在没有确定犯罪事实的前提下，可以随便抓涉案捕嫌疑犯吗？”
“连个举报人和受害人都没有的前提下，办案机关是怎么审问当事人的？”
“媒体又是如何第一时间就得知，这个事件的真假，就这么不负责大篇幅的报导呢？”
“公信，公理，何在？”
这也算还了我一个清白，但我知道大多数公众，根本就不会关心这篇报道，他们要看的就是热闹，就是他们感兴趣，为人津津乐道的花边新闻，至于事情的真假，他们才不会去理，去问。其实这个我也是可以理解，大众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追究，公众事务的真相，因为这些事离他们很遥远，和他们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点关系都没有，都不如一条明天讲公交车涨价的消息，来的吸引人，大多数只是看过，骂过，笑过就算了。
绿水园的董事会正式召开了，不过，就在开会的一个小时，我坐在会客厅里，看着电视的时候，广东电视台正在直播一条消息，在电视里，我看到绿水园的老杜总和卫华亲切地握手，并签字合照，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绿水园正式与卫华集团签约，开启文旅项目全方位的合作，卫华投资绿水园集团，绿水园集团也将注资卫华集团。
最要命的还是新闻里还提到了，省里牵头，将打造一个珠江三角洲的文化经济圈，第一个项目就是由绿水园和卫华集团合作的，绿水青山文化园项目，第二个项目是卫华集团和万众集团打造的，全国最大的全民健身智能公园。这将标志着，广东经济将再次腾飞，跨越一个新的时代。
我知道，这条消息一定会在晚上的新闻联播中播出，一经播出，三个公司的股票，明天将一路飘红，势不可挡，我还真的有点佩服卫华了。
绿水园的董事会已经开始了，我还是坐在会客厅，也没人理我，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进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薛琪走了进来，和我低声地说道：“陈总，你可以进去了！”
我低声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薛琪脸色十分地难看道：“不乐观！”
我推开门，走进去，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老杜总，左手边是卫华，右手边是杜诗阳，卫华的下手边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贺洁，杜诗阳这边下手坐着的是马总，之后就是一字排开，金关老爷子和杜紫誊。还有一些老面孔，我大多都认识。
老杜总还算客气，指了指杜诗阳身后的一张椅子道：“坐吧！”
我像个会议纪要的秘书一样，坐在了杜诗阳的身后，卫华看向我，向我微微地点了点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我就当没看见！
老杜总开口道：“这事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找一个外人来给咱们自己家的事，当裁判，这不就是个笑话吗？我承认，陈飞的确是个人才，这些年也帮了我们不少，但他还没到这个高度吧……不然也不会……”剩下的话，他给我留了面子，不好意思说下去。
杜诗阳接口道：“爸，也不能这么说，离开万众也是他的个人选择，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不能说谁对谁错是吧？我们要的就是一个有能力，有准确的判断力的人来担任这个职位，陈飞这些年的判断力，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有所耳闻了吧？从新产品的开发，到公司运作，和对新兴行业的触觉，都是在座无法匹敌的！”
卫华在一旁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捕捉到贺洁的目光，她也同样盯着我，然后我们一起一闪而过。
马总紧接着杜诗阳说道：“我的看法和杜总是一样的，陈飞的确是有着自己的眼界和独到的市场洞察力，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有果断地决策力和果敢地判断力的人。以我们公司目前的情况看，就是需要这样的人！”
老杜总看了看马总，对于马总的意见他还是有所顾忌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马总都这么说了，我就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随后看了看卫华，卫华微笑着说道：“我认识陈总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的能力肯定是无可非议的！本来呢，我们刚刚进入绿水园不该发表什么意见的，不过，我还是想说上几句，不知道杜总觉得可以吗？”
杜总急忙点头道：“当然可以，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既然大家都合作了，就是一家人，您当然可以发表自己的建议！”
卫华嗯了一声说道：“那就感谢杜总了，我是这样想的，公司目前的项目都是比较成熟的，而且每个项目都是由专门的人员负责，我们还有专业的风险评估团队，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风险，我不是针对陈总，只是设置这样一个职位，不但不利于公司的稳定，而且限制了公司的发展。我是很愿意和陈总合作的，我也无数次的恳求过他，去我们公司帮我，都被他拒绝了。如果他进来的话，我想我们很难合作的顺利！至于他为什么会答应加入绿水园，我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我笑着说道：“卫总想多了吧！我之所以拒绝你，那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具体的事，我想你也不想我在这里说！我要加入绿水园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个是诗阳的诚意感动了我，一个是我一直觉得绿水园是个有责任心的企业，国内地产的领头羊，这样的企业，我不想看着它倒下，我有能力的话，我将尽我所能，帮忙绿水园度过难关！”
卫华讥笑道：“陈总，我没听错吧？你说帮忙绿水园度过难关？绿水园怎么会有难关，现在正是绿水园最辉煌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强大，我不明白你所谓的难关，是什么？”
我呵呵地笑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来告诉你！”
然后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所有人说道：“那我就先说下咱们国家地产的发展历史，这个得从2004年开始说起，从那一年开始房地产开始迅速增长，在这儿之前，平均每年增长率不超过3.5%，远远低于低于gdp的增长幅度。那一年国家出台了一个新政策，将土地协议出让的模式改成了土地招拍挂模式，这下好了，土地价疯狂的增长，导致了房价的突飞猛进，一路高歌，当年涨幅就达到了144%。开发商大赚特赚。珠江地产是93年成立的吧？为什么一直增长缓慢，没做起来，直到了04年，整合成为绿水园，才不断增长，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赶上了好时候。杜总，马总，我说得对吗？”
杜总和马总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04年的房价上涨，除了国家的调控，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咱们国家是从99年开始取消福利分房的，那么这一批刚毕业的大学生，在4年后成了购房的刚需对象，也正是他们有能力买房的高峰期。直到了08年的金融危机后，房价才放缓了脚步，之后绿水园是不是就出现了一次危机。大量的积压商业住宅，库存量达到了最高峰。那时候，绿水园连续几年是负增长啊？几乎清盘！”
我又看了看所有人，没人有意见，继续说道：“是什么救了绿水园，是07年杜总大刀阔斧集资上市了，也就是因为上市才令到绿水园得以维持下去，但也是伤筋动骨，大量的楼盘成为了烂尾楼，草草收尾，损失惨重啊！不过，还好挺了过去，到了10年，应该说是09年下半年，房价再次崛起，杜总眼光独到，或者说是未卜先知，从银行贷了几十个亿回来，将之前的烂尾楼重新修建起来，紧接着就是全国遍地开花，大量的储备土地。具我不完全的统计，绿水园最多的时候，全国有163个项目，一年内最多同时开发90几个楼盘，一个楼盘我粗略估计也要7，8个亿，这还是10栋楼的小盘，90个楼盘那就是600多个亿啊！这么大的资金压力，这风险可想而知。
那么刚刚卫总所谓的绿水园最辉煌的时候在哪呢？就因为外面有100多个盘吗？你能保证这些盘都卖完？你能保证这些盘的资金都能按预期回笼？中国是人多，买房子的需求也大，可也得看看买不买的起啊？不分环境，不分地点，不分需求，不分有没有刚需，大量无节制的开发，绿水园的资金就这么外流，不加严控！你们现在申请开发一个项目，根本就不用杜诗阳审批，这就是你口中严谨的评估风险团队？
我现在随随便便就能举个例子出来，你所谓严谨的评估团队不严谨，我想问问，大连港的绿水园连港别墅区为什么停了？怎么一停就是几年啊?当时投资了多少钱进去？福州的金色港湾，刚打完地基，怎么就被叫停了？还要我说多少这样的例子？我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现实就摆在眼前，你们却视而不见，还是在掩耳盗铃啊？”
杜紫誊突然反驳道：“我们这么大的地产，自然有一两个项目都投资不成功的，这在哪家地产公司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投资就没有百分之百赚钱的项目，只要我们的增长比环比同期增长就行！风险率控制在80%以上，就是成功的！”
我皱了皱眉道：“你这话说得比我还外形！总增长率不是总利润率，这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年年看起来都在增长，增长的却都是泡沫，都是你们自己关起门来，自己算账！你说风险率控制在80%以上就可以了，你这80%又是怎么得出来的？心算啊？就说你负责的山水华城项目吧，到今天为止，投进去了多少钱，项目进度现在是什么样？按照这样的进度，你的风险率是多少啊？80%以上能成功？”
杜紫誊一听到山水华城的项目，立刻打了蔫，不敢说话了。
我望着卫华，等着他来解释。卫华却像根本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杜总听完我的话，皱着眉问我道：“那针对现在绿水园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点了点头道：“首先，是严格地控制项目开发，严格控制资金流向，没有诗阳的审批，任何过千万的项目，都不能通过！再次，估计现有项目情况，重新进行评估，可以救的就想办法救，不能救的，果断放弃，找人接盘。最后，在重大项目上，必须经过董事会通过审批，没有人可以只手遮天！”
杜总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包大重九，抽出一根，点燃，又掐灭了，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我看到杜诗阳眼里的失望，看到马总眼里的不屑，却读不懂金老爷子在想什么，他的眼神茫然，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这个关键时刻，他怎么就不说话了？
久违了的贺洁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杜总，我可以说几句吗？”
杜总点了点头。
贺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完全同意陈总的意见！”
我吃惊地看着贺洁，不知道她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支持我？
贺洁接着说道：“陈总分析得很透彻，他的建议也是十分的合理。我们卫华集团在和绿水园有合作意向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只是一时间没机会说出来！我们所担心的也是陈总说的这些危机，所以，我们也制定了一些相应的对策！我拿给大家看看！”
然后她手底下的一个文员，拿出了一沓文件，分发了下去，只有我没有！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尽人意的结果
杜诗阳快速阅读完，拿给了我。
我大致看了一下，几乎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提出了董事会决策权和万众现今的是一个模板，都是以股权的多少来划分，举个例子来说，就是某个议案，反对的人股权多少相加，和同意的人股权相加，占多数的人胜出。
我觉得很可笑，这算哪门子的民主啊？还不是谁股份多，谁说的算！还真把人都当傻子了！
不过，傻子很真多，杜总看完第一个赞赏道：“写得很详细啊，制定得也很严谨，不错，不错！看来你们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是啊，看得出来做足了功课啊！那么我想问下，你这个董事会决策权的机制，你是根据什么定的？你觉得合理吗？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贺洁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个很简单啊，股权的多少是衡量他在公司的重要程度，也是他对公司的忠心程度，同时这也说明了他在公司的贡献，当然应该话语权就是最多的啊！不然，你觉得怎么样才是合理的呢？”
我讥笑道：“谁股权多，谁说得算，那还要董事会干什么？一言堂就可以了！现在是在讨论，那种方法对公司有利，而不是权力的划分，不然我们不是又回到了起点，那我们还坐在这儿讨论个鬼啊！这会也不用开了啊！”
卫华不屑地说道：“这个会本来就是不是在讨论这个事，只不过小杜总突然提到了你，看你坐在会客厅，也挺可怜的，既然来都来了，就让你说说！这是种礼貌，谁知道你不知深浅，还长篇大论起来，绿水园的历史谁都清楚，现状也不用你在这儿危言耸听，你看看明天开盘的股价就知道了！”
我摇着头，微笑道：“卫总还真是玩资本运作出身的，始终关心的都是钱！”
卫华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好吗？我们做生意，不就是为了钱吗？你别告诉我，你来这儿目的，就是为了奉献！”
我哈哈大笑道：“谈不上奉献，但也不是**裸地为了钱！就算是为了钱，也是为了长远地可以赚到钱，而是割一波韭菜就跑路，哪管他人死活！”
这话说到了卫华的痛处，但他还是终于保持着微笑道：“这社会本来就是资本的社会，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钱生钱，不比卖苦力的好啊？”
我知道他说错话了，就跟着说道：“你我不知道啊！我可是就是从技术工人做起，就是从出卖自己劳动力赚钱的！”再看看杜总和马总的表情，也是表现得十分不悦。
卫华急忙解释道：“你不要错误解读我的意思，我没说卖苦力赚钱有什么不好，只是钱既然可以来的容易的多，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呢？”
我哎了一声道：“卫总，任何的钱都是来之不易的，天上就没有随便掉馅饼的好事。你的钱赚得踏实吗？”
卫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当然踏实了！投资理财赚的钱，就不是正当的收入了吗？”
我摇着头道：“自然是，不过，要是通过非法手段赚钱不正当了！扯远了，我来这不是和你辩论的，你们决定吧，我无所谓，我只是要把我该说的说了，至于结果如何？我不关心！”说完，我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先研究着，有结果了通知我，我在会客室等结果!”
我又在会客室等了接近一个小时，杜诗阳和马总推门进来，看起来十分的疲惫，我看了看他们两个，平淡地问道：“结果不理想？”
杜诗阳摇了摇头道：“还可以！”
我噢了一声道：“那你们干嘛垂头丧气的？”
马总哎了一声道：“他们同意你加入董事会，但还是要按照他们制定的决策方案执行！”
我冷笑了一声道：“那我加入还有什么用？即说不上话，也决定不来任何事情，何况我还没有一点的股份，也没有任何的职务！我就是个摆设！”
马总有些气愤地说道：“我们也没想到，金老爷子临时倒戈，之前商量的好事，他全部变卦，不但没帮我们说话，还说你……”
我笑了笑道：“能说我什么，我都想得到的！”
杜诗阳惊讶地问道：“你想到了？”
我嗯了一声道：“想到了，不过，我没预想到卫华下手这么快，就和你们公司签了合作协议，而是还搞得这么大的阵势，换了谁都知道，这波卫华和你们公司都肯定是赚钱的，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没用！”
马总安慰道：“你也别放弃，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什么机会？挽救绿水园的机会？他们都不重视自己的公司，我干嘛还要死皮赖脸的求他们呢？不信我，这也没办法！”
杜诗阳焦急地说道：“你别没信心啊！这个都是暂时的，我爸他们一时受了蒙蔽，要给他们点时间！”
我摇着头道：“没用的，让他们尝到甜头后，他们更是会深信不疑，和卫华集团的合作是明智的选择！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我还是低估了卫华啊！”
杜诗阳失望地说道：“可他们山水华城的项目就是最大的败笔啊，这足以说明他们是在骗我们钱的啊！”
我呵呵笑道：“你没看，刚刚我说到这个项目的时候，他们选择了集体性的沉默，早就和你爸他们解释过了！”
马总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搞垮绿水园？抽空绿水园？”
我哎了一声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待对手犯错，一定要有耐心！其实，卫华他们有很多致命伤的，只是我们没找到而已！不过，他们这波操作，可以缓解他们不少的压力！如果，让他们再把水上乐园和青山绿水的项目做成，他们就真的在珠江三角洲经济圈站稳脚跟了！那时候，谁都回天无力了！”
杜诗阳有点气愤地质问我道：“你不是说有办法搞定卫华的吗？有信心挡住他们的狼子野心吗？怎么现在遇到点困难，就束手无策了呢？”
我无奈地说道：“大小姐，我也不是上帝，我不是万能的！现在你们家要是上下一条心，我们还有办法对付他们，可现在呢，你爸和金老爷子都听信谗言，我也没办法啊！我根本就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指正他们有问题！事实上，他们的确是在帮你们公司赚钱啊！”
杜诗阳也泄了气道：“那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们辛辛苦苦建立了地产帝国给摧毁吗？”
我啧啧道：“还帝国？你们充其量也就是国内前三而已，你真以为地产界，你们一枝独秀啊？人家几家央企，一年做多少大项目，你知道吗?就是建了点商业住宅，就沾沾自喜了？知道什么是大型基建工程吗？人防地下工程，隧道，高速公路，桥梁，码头，医院，学校，这些才是赚钱的项目。你老是想从穷人手里赚钱，他们能有几个钱让你骗啊？要赚钱，就该想想怎么从富人手上拔毛！”
马总接口道：“我们也修建了很多别墅，贵人区，高档公寓，住宅啊！现在不是也开始染指大型商超，综合体。”
我摇着头道：“理想很丰满，现实也骨感！你们落后了很多了，早就该多元化发展，人家千达地产可是，在哪儿建楼，哪儿就是市中心，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啊！你们不但在止步不前，还不停地倒退啊！”
杜诗阳低着头，不说话了，马总也沉默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卫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尽显脸上，他后面跟着贺洁和杜紫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卫华，卫华笑呵呵地对着我说道：“恭喜你啊，陈总，咱们又可以一起共事了！”
我切了一声道：“何喜之有啊？再说了，咱们共事过吗？”
卫华嘴角上扬，得意地说道：“也是哈，本来有机会的，可你不珍惜啊！现在不是挺好的，这世上的事，就是讲究一个缘分，有时不到你不信啊！”
杜诗阳不悦地问道：“卫总，您有事吗?我们这还有点事要谈！”
卫华噢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是想告诉您一声，下个星期青山绿水项目动土仪式，杜总让我通知您，必须得参加！”
杜诗阳皱了皱眉道：“我必须得参加是什么意思？我的行程还需要你来安排吗？”
卫华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安排的啊，是杜总他安排的！我就是来通知您的！”然后，看了看我道：“陈总，有兴趣可以一起来啊！”
我看都没看他，而是对着贺洁撅了撅嘴道：“我终于明白，你那时老说，最看不惯我小人得志的嘴脸，是挺讨厌的！”
贺洁白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卫华温柔地说道：“咱们走吧！”然后，我就看到了惊诧的一幕，贺洁竟然挽起了卫华的手臂。
卫华还很自然地拍了拍贺洁，搭在他手臂上的手背。
卫华走时还不忘对着我说道：“陈总，其实你身边真不缺女人啊，还都是漂亮的女人，你说你怎么就干出那种事来，哎，还是年轻火力壮啊！”
我被他气笑了道：“羡慕啊？听你这感叹声，估计是力不从心了吧？看你年纪也不大啊？今天也就是不到70吧？怎么滴？身体被掏空了啊？快和你公司差不多了吧？”
卫华面带讥笑地摇了摇头，简直就是不屑一顾，竟然搂起了贺洁的腰。
他们走后，杜诗阳很直接地问我道：“你很喜欢贺洁吗？”
我啊了一声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你不知道她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杜诗阳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左手食指做了一个“九”的数字，然后好奇地问我道：“那卫华怎么可能和她？”
我耸了耸肩，表示也不理解。
回到珠海，我立即去了信保金融，找到何子君就问道：“股票你们进了多少？”
何子君打开电脑，让我自己看，我吃惊道：“你怎么弄来的，这得花不少钱吧？”
何子君得意地说道：“你之前不是提醒过我，说卫华在出手之前，一般都会有很多小动作，我就特别的留心关注他，就在他宣布和绿水园的前一个月，他就找人放出风，说绿水园危机重重，尤其是房产的趋势在不断下滑，未来的几年将是绿水园下滑最严重的几点，分分钟会清盘倒闭！同时，因为你强奸的事，也导致万众的股价下跌。
这一波操作，就是要压低股价，然后他们好疯狂吸入，我当然不能落后了，尤其是你和我要关注卫华的动静，告诉我卫华和万众的合作，还有卫华和绿水园的合作，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我嗯了一声道：“这一点都不难猜，这套路太熟悉了！先想办法压低股价，自己制造恶性新闻，趁机吸入，然后再释放利好消息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他们是大鱼，咱们是小鱼，跟着赚点小钱！”
何子君咧着嘴道：“这可不是一点小钱，虽然有点不太道德，但这钱咱们不赚，也有人赚！”
我笑着说道：“这是技术活儿，这钱咱们赚的心安理得，记得别太贪心，赚点就行了！”
何子君好奇地问道：“不留一点吗？尤其是万众的，我真的觉得万众还是很有底蕴的，不管是你掌控万众，还是董总掌控，万众还是十分坚挺，未来的万众也是前途可期的！”
我嗯了一声道：“或者吧，但我不想再和万众有一丝的瓜葛了，趁着这次股价暴涨的机会，我要将我手上的股票也放掉，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更好吗？”
何子君点了点头：“你自己看吧！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我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自己留一点啊，我觉得你留万众和绿水园的都可以，包赚不赔，至少短期内肯定不会有事！”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两人叛变
何子君并没有按照我说的，给自己留一点股票，在第二轮疯狂增长过后，他就抛掉了大部分的股票，信保金融大发了一笔横财，吴胖子看见我，就跟看见财神爷似的，就差插香拜我了。
吴胖子笑眯眯地看着我道：“我现在是彻底服了，我服的不是你告诉我买入，而是告诉我们要及时收手！”
我哦了一声道：“及时收手？现在不还是在涨吗？怎么就及时了？”
吴胖子笑嘻嘻地说道：“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运筹帏莫呢，按照现在的走势，的确还是在峰顶，但已经到了顶点了，没有任何的上涨空间了，再涨就不正常了，市场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再贪心点，就会吃亏了。”
我哦了一声道：“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情，这算什么未卜先知啊！”
吴胖子高深莫测地说道：“还真不是，我听说，卫华集团的利好消息还多得是呢，这第一波就已经这样凶猛了，很多人都在观望呢，贪心很正常，人的**是无穷无尽的，赚了就还想再赚！你知道的消息一定是比全国人民知道的，多得多！你这都让我们趁早收手，这说明你很有分寸的啊！”
我撇着嘴道：“你到底是赚了多少钱啊？笑得跟个太监似的，你可不是顺着我说话的人，这么多甜言蜜语的，马屁拍得我，都飞上天了！估计你说完，自己都不信吧？”
吴胖子大胖脸笑得见眉不见眼道：“没赚多少！主要是咱们公司有钱了，可以正常运作了，正式进入了中型投资公司了！这一下，咱们可就出名了！”
我严肃地说道：“你说什么？出名？我和你说过什么的？告诉你们无数次，要闷声发大财的，一旦让人盯上了，咱们的钱就不好赚了，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你要出名有什么用啊？咱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赚钱啊！赚钱懂吗？怎么赚钱？难道你打算靠出名赚钱啊？你是要吸纳散户的钱吗？还是打算盘金融大鳄的钱啊？”
吴胖子一下子就傻眼了，道：“什么？我哪里知道啊？我以为一旦我们做大了，让人知道了我们的投资眼光，这样我们才能吸引大量的投资！这是咱们信誉的保证啊！”
这时候，何子君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我脸色非常的难看，忙问道：“怎么了？”
我哎了一声，说道：“你自己问吴胖子吧！”
吴胖子很无辜地说道：“我哪里知道，你们要低调做事啊？我以为要做大公司，自然宣传力度必须的跟上啊！我还想和你们邀功呢！”
何子君叹了口气道：“不是和说了吗？做事要低调吗？咱们公司的做事方法和其他金融公司不一样，我们不缺钱，不需要赚散户的钱，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也没事，现在还没人知道咱们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希望没人会关注到我们！吴胖子，不是我说你，你啊，做事有点潦草了，现阶段不是咱们嚣张的时候，一旦有人注意到咱们，咱们就会很麻烦，做起事来，将会处处受制！”
吴胖子也有点后悔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道：“没什么好办法，就只能祈求你的宣传，根本就没人在意了！”
宝儿的代理权公司出现了点问题，让我过去帮她解决。
事情是这样的，宝儿精心挑选的几个人，都是她以前手底下销售的精英，找了一些万众销售部都不太注意的小地方做代理商，几个人刚开始对觉得这是好事，既能赚钱又能自己当上小老板，可比在万众打工强。
但事非人愿，万众对代理商的审核还是非常的严格，他们几个同时请辞万众，这个也能理解，毕竟万众这么大的企业，一年到头走个3，50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要他们同时成为万众代理商就有点说不通了。
宝儿当然也不傻，让他们几个找个信得过的人做代理商，自己在幕后操作，8个人有6个通过了代理商审核，只是在交保证金的时候出了差头，其中2个人不愿意交30万保证金，只愿意交3万块钱做诚意金，成为一个四级代理商。宝儿一气之下，就赶走了他们2个，等剩下的4个人交了30万保证金，成为了二级代理商后，光是这个二级代理商牌子就已经升到了50万，2个被赶走的就后悔了，想再找宝儿商量下，看事情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被宝儿一口拒绝了。
于是，这事就被上告到万众的销售部，安南亲自开始调查此事，宝儿怕事情败露，找了那2个人希望他们能回心转意，可2个人怎么说，就是不同意，宝儿怕影响到大局，就只好找我想办法。
我对着沮丧的宝儿责怪道：“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啊？你找到都是什么人啊？3，50万的事，都还要斤斤计较，怎么能成大事啊？你没跟他们说，这钱随时可以拿回来的啊？只是保证金而已，他们都是在万众干过的啊？这点事都不清楚吗？再说了，他们要是没钱，就直接和你说啊，这钱咱们出就是了！”
宝儿弱弱地回答道：“我说了的，他们不信！他们2个觉得3万的四级代理权就够做了，慢慢往上升就是了！”
我板着脸说道：“慢慢升？现在万众代理权一天一个价，等他们升到二级代理商，都不知道跌到什么价了！格局这么小的人，你就不该用！”
宝儿哎了一声道：“我当时觉得他们挺忠心可靠的，谁知道……”
我哼了一声道：“谁知道，反转猪肚就是屎！现在他们人呢？告到安南那里了啊？”
宝儿摇着头道：“那到没有，只是安南留意了我们一共新申请的8个二级代理权的事，我万众里面的眼线说，安南知道这事后，大发雷霆，要彻查此事，万众还没有在一个月内，同时放出这么多二级以上的代理权的先例。安南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只是我们走的都是正常手续，他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端疑来。那2个人只是匿名举报了一下，没说太多。”
我急忙问道：“人呢？能约出来吗？”
宝儿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试试！”
人是出来了，就是看见我后，转身就要走。
我叫住他们2个道：“走什么？见到我，怎么跟见到鬼似的啊？”
其中一个转回身，低着头说道：“陈总，好！我们……”
我哎了一声道：“坐下，有什么咱们说清楚就是了！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和我谈谈啊？”
两个人忐忑不安地坐下后，其中一个高个子叫遂安的说道：“陈总，这事真不能怨我们啊，宝儿姐之前没说，要我们一定要做二级代理商啊，花点小钱，做个三四级代理商，我都还行，可二级代理商，天天要去公司总部培训开会，还要交30万保证金，一年的任务量那么大，我们做不了啊！”
我点了点头道：“遂安，你是02年进公司的吧？我调你上来销售部的时候，你还在车间做巡检员吧？”
遂安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那时候，你和我说，你要是能做上销售部的那把椅子，这辈子就值了，对吧？”
遂安又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我答应你了，完成了人生的第一个梦想，又过了一年，你说，要是能成为区级的销售经理，就好了！你的业务指标一达到，我就让你直接做了市级销售经理了，这事没错吧？”
遂安再次点了点头道：“陈总，记性真好！”
我嗯了一声道：“你，我一直都有在留意的，你的确是个认真做事的人，也有自己的目标，积极上进。当你这些目标都实现了，怎么就被一个30万的保证金就挡住了啊？那你知道这30万的保证金，一下子就能变现成为50万的时候，你怎么又后悔了，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遂安解释道：“我没想过，还可以兑出去啊，我以为一定要自己干呢！知道可以兑出去，我肯定干了！可再找宝儿姐，她就不肯了，还大骂了我一通！我一气之下，就和水生两个人告到总部去了！”
宝儿气愤地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信得过你们两个，让你们赚点钱，就跟害你们似的，不做就不做呗，还把我们给告了，我告诉你们两个，要是剩下的4个二级代理权被驳回了，就是我不找你们算账，他们4个也得找你们算账！你们这干的是人儿事呢？”
两个人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我哎了一声，转向另一个叫水生的人问道：“水生，你怎么也跟着掺和进来了啊？告状的事，你也干的出来！你跟着宝儿几年了？有7，8年了吧？从万众电工开始，到万众小家电，再到万众电器，宝儿什么时候给过你亏吃啊？”
水生喃喃道：“宝儿姐对我好，我知道！可我本来不想离开万众的，我其实做的挺好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产品经理，宝儿这硬要我辞职，跟着她干，我一年的年终奖都泡汤了，这我都认了。可一下子让我拿30万出来，我刚买的房子，连装修的钱都没有，哪来的30万啊？陈总，你是不知道，30万对我们来说，不少了！我这想着先拿个3万块出来，做个四级代理商，慢慢做，等有了钱，再往上升嘛！可宝儿姐呢，死都让我上二级，我是真没钱，宝儿姐她不信啊！”
宝儿冷哼了一声道：“没钱？去年你一定赚了多少钱，我这里都是有数的，叫你晚点装修，先把钱赚到手再装修有什么错啊？那房子放在那里又不会自己长腿跑的，你急什么啊？和你们说了，有好处的，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不信也就算了，干嘛还恨起我来，还要告我！”
我瞪了宝儿一眼，然后和颜悦色地说道：“宝儿和你们说这些是为了你们好，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这么和你们说的！水生，你当初要是不愿意出来，怎么不和我讲呢？你现在要回去，我去给你说说，这没问题！不过，我劝你几句，产品经理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除了个人技术过关外，还得的懂得销售技巧，最重要的是还得看运气。你敢保证万众出的每一款产品都是能热卖的啊？一旦，给你分配的产品有问题，你这一年都得喝西北风！自己拿到代理权，想做什么产品，就做什么产品，不是更好嘛？万众的铁饭碗，也不是那么好端的。不过，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要是真觉得产品经理挺好的，我就成全你！”
然后，我深呼了一口气道：“做人还是得有良心的！宝儿的初衷不是害你们吧？是不是为你们好？不管什么原因，你们这做法都是不对的！话我不多说了，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两个人走了，宝儿还是担忧地说道：“师傅，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这行嘛？回头他们要是一心一意地和咱们作对，咱们剩下的4个代理权，可能分分钟也被驳回的啊！尤其是，现在安南盯上咱们了，这事难办了！”
我看了看宝儿，宝儿撇了撇嘴，低下了头。
我怪责道：“你啊，怎么做事这么不成熟啊？你找人，也得先问问人家意见啊？那个水生，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人，这样的人你也敢用？还逼着他辞职，你倒是先了解下，他家里情况啊！这种人最容易出事，他们根本就不看将来了，眼前的利益比什么都重要！遂安还好点，不过也不是最佳人选！”
宝儿委屈道：“我也没办法啊！短时间上哪儿找那么多自己信得过，又有能力，有格局的人啊！也就他们几个，平时听听话话，老老实实的，谁能想到他们这么难搞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无所事事的我
我哎了一声道：“你啊！看人是真不准！老实人有时候才会干出傻事来！人数不够，就先少做几个就是了！你也不能滥竽充数啊！他们2个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之前是顾忌你，感谢你的栽培之恩，没把你直接捅出去！现在我又来了，相信他们不敢乱来的！你手上的4个二级代理权，让他们好好的干一年，至少是一年，一年后全部出手！这事，你也用太操心了！找到什么好产品没？”
宝儿眼睛里闪着亮光道：“有啊，我想做手机代理！珠海有一家手机生产厂家，就是纯本地的企业，叫媚族，生产的都是国产手机，我看过这款手机，真心不错！就是市场推广的不好，加上又是纯国产手机，销量一直不好！”
我哦了一声道：“销量不好，你还要代理？”
宝儿笑嘻嘻地说道：“销量好，怎么做代理啊？”
我嗯了一声道：“有前途！那你打算怎么才能让它销量好啊！”
宝儿神秘地说道：“等啊！”
我啊了一声问道：“等什么啊？等到苹果手机全部死机，三星手机全部爆炸啊？似乎有点难啊！”
宝儿嗯了一声道：“你还别说，和你说的差不多！你没发现，现在越来越少人用苹果手机了啊？以前要是你有部苹果手机，你不拿出来放桌子上，都对不起那价格！现在呢？谁还去在乎你用什么手机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手机已经不是奢侈品了，已经不值得炫耀了！那就简单了，现在只要你有部使用，性价比高的手机就行了！什么手机性价比高啊？就是咱们这些国产手机，一台高配置的国产手机才1，2000块钱，不但外形炫酷，而且经济实惠！缺的是什么？就是大力的宣传和积累的口碑！刚刚推出国产手机那会儿，不是模仿，就是造假。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地去真正做手机，就跟国产汽车一样，不是模仿奥迪，就是模仿陆虎，空有个外壳，还模仿的不伦不类的！
现在就不一样了，只要真心地去制造，无论是手机还是汽车，中国制造都有这个能力，而且国人也普通是接受的，物美价廉一点都不夸张!”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很好，这不就是万众精神吗？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啊？”
宝儿想了想道：“我想先进入媚族公司去看看，做点投资，又或者是面试个总经理！”
我笑道：“这么自信啊？你行不行啊？”
宝儿哼了一声道：“怎么就不行？我堂堂万众集团总经理，还不能去他们媚族当个总经理啊？”
我撇了撇嘴道：“那你也不是去拿代理权啊？你是想收购媚族啊？我可没钱啊，你那点钱，可不够用啊！别小看这家公司啊，自发研制的芯片，国内只此一家，不管它成功与否，至少他们肯走了这第一步，我猜这家公司的老板野心很大，格局很大，你要小心应对啊！”
宝儿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师傅！”
卸下了一身的重担，现在的我，变得轻松了很多，不用去上班，不用去关心万众的点点滴滴，在轻松的同时，也觉得变得无所事事。
曾经我以为，我是被大家所需要的，很多事都要我去决定，都要我去办理，解决。
可现在万众不需要我了，绿水园不需要我了，公交公司不让我插手了，耀阳实业蒸蒸日上，宝儿去干自己想做的事情，温伯的水果加工厂上了正轨，酒家那边更是成熟已久，我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一个早上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得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事做，本来想送胜男去上班，以前胜男总是抱怨我，不像以前一样，天天接送她上下班，不爱她了，不关心她了。可早上我提出要去送她上班的时候，马上就遭到了她的果断拒绝：“你可别送我去，本来我同事现在都忘了你是我老公了，可你一出事，她们天天八卦，天天问我，你和谁认识不认识？侧面问我，咱们的感情到底稳定不？总之啊，天天都是十万个为什么？我这发了一次火，她们才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了，你现在再去送我，这不又点燃了的好奇心，你就让我安静会儿吧！”
我眨巴眨巴嘴，没说什么。
胜男走了，我打算和我妈爸去喝早茶，谁知道，我妈爸都忙得很，我妈今天早上要去证券交易所，说最近原油可以研究一下，说得自己就像是证卷交易所的资深买家一样。我爸那更是忙的不行，要参加中老年香洲区老干部兵乓球选拔赛，正在集训呢。
家里就剩下我和张妈大眼瞪小眼，张妈要去买菜，我差点就打算送她去买菜了。
还好电话响了，是陆萍，说想和我见面，有事找我商量。
我连问都没问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要过来珠海，我马上告诉她，我过去找她，随便去看看她的乐天现在经营状况怎么样了？
到了乐天，小海和陆萍就站在门口等我呢，我下了车，小海笑嘻嘻地说道：“飞哥，大炮换鸟枪了啊？以前可是a6啊，现在怎么开个h6了？这和你身价可不符啊！”
我切了一声道：“我什么身价啊？这h6不是挺好的，除了油耗大点外，其他都挺好的！我现在是闲杂人等，无业游民，有辆车就不错了！”然后转向陆萍说道：“陆总，满面红光的，这是有什么喜事吧？”
陆萍脸红了一下，微笑道：“也算是喜事吧？走吧，进去说！”
坐在陆萍的宽敞的办公室内，我感慨道：“你们这些老板们，都喜欢这么大的办公室吗？比我们培训的会议室都大，不浪费吗？这有啥用啊?”
陆萍笑着说道：“我这间办公室原来就是会议室，我不是贪它够大，而是这间办公室位置好，刚好在车间和大门口中间，又是办公区的最后一间，办公方便，大是大了点，不过心情舒畅，我觉得挺好的！”
我问小海道：“你办公室呢？”
小海笑嘻嘻地回答道：“我办公室在车间那边，不在办公区！”
我哦了一声道：“又不是车间主任，怎么在那边办公室啊？陆总，这是要边缘化你啊？”
小海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那边办公方便，不然我老是两边跑！”
陆萍白了我一眼道：“你别挑拨离间啊！小海在我这儿好着呢，是他自己选的，我这间办公室本来就是要给他的，是他自己不要！”
小海急忙点头称是。
我好奇地问陆萍道：“找我什么事啊？”
陆萍看了看小海，小海点了点头，犹豫着说道：“飞哥，是这样的，我们想把乐天卫浴卖了！”
我张大了嘴，啊了一声道：“什么？为什么啊？乐天卫浴可被评为今年全国十大卫浴品牌啊！这么好的品牌，怎么想着卖了？出多少钱啊？”
小海答道：“钱倒是没多少，不过条件开的很诱人！”
我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条件啊？”
小海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我说道：“你看看吧，海天卫浴集团开的条件，不但保留乐天卫浴的品牌，还给我了我们10%海天卫浴的股份，同时保留乐天卫浴一切原有编制，并且答应我们在华南，西南，东北开三家分厂。”
我一边看着手中文件，一边思考了一下，问道：“这是要垄断市场啊！看起来条件是不错，不过，你们不是有信心做到全国第一吗?你们怎么知道，你们不会是下一个海天呢？”
陆萍点了点头道：“你的说，我们也考虑过，的确我们有机会做到全国第一，但机会还是比较渺茫，不是我们对自己不自信，只是我们的主业还是家用电器。再说，现在她们海天的条件，乐天卫浴还是保留着的，我们也成功入驻了海天，可以跟海天学习下他们的管理模式。还有就是我们近期的乐天电器正在扩产，我们还是需要资金支持，资金压力很大。你也知道，卫华和万众合作以后，下一步的行动肯定是对我们这些中小型同行下手，就像当年的中京一样。”
小海接着说道：“我收到消息，万众打算并购三家企业，其中一家就是我们乐天。万众本来就有一部分我们乐天的股份，我们手上持股也不过45%，这其中还有你当时拿给万众的10%，加上原来盈科老林手上的5%，我们持股只有30%，万众如果真的打算恶意收购，我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我哎了一声道：“是我大意了，忘了在我走之前，把万众在乐天的股份，转出来！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我总是觉得万众不会对乐天动手，那时因为我在万众，另外也没想到乐天让你们做的这么好，对万众产生了威胁。”
陆萍嗯了一声道：“不但是我们，海鸥现在也遇到了这种情况，我觉得万众对我们动完手，下一个目标就是海鸥了！”
我不解地说道：“国家对于垄断企业，会采取措施，而且一定会限制其发展，万众不会不知道这国家政策的严重性！市场监督局，可是天天盯着万众这样的大企业，那罚款可不是一丁半点啊，那可是全年销售额的1%~5%啊。可能还会勒令其整改啊！”
陆萍摇着头道：“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国家对垄断行为也分为三种情况处理，一种是达成垄断协议的，对于这种垄断，市场监督局除非拿出真正的证据来，不然根本就罚不到企业。第二种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这种情况一般的企业也是不会出现的，万众就更加不可能，唯一可能的是第三种情况，具有或者可能具有排除、限制竞争效果的经营者集中。也就是万众的不合理并购，恶意收购，在没有任何利润的前提下，收购同行企业！可这就更加抓不住她们的小辫子，怎么能知道万众收购我们有没有利润呢？这个很难去衡量的，所以，大企业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收购小企业，达到垄断的效果！”
我笑了笑道：“看来你也做了不少功课啊！那你打算怎么应对啊？靠卖了卫浴的钱，来对付万众的收购？似乎是螳螂挡车啊！”
小海插了一句道：“也不是这样说的，能够阻击万众三次，她们就没机会了，第一波肯定是最强烈的，顶住后，后面的两波就不可怕了！我觉得我么还是有机会的！一旦万众收购失败，乐天就会水涨船高，那时候的乐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是一场危机，也是一个契机，，而且是百年不遇的一次机会，我觉得值得一搏！”
我站了起来，拍了拍小海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小海真是长大了！懂得把握时机了。不过，说实话，不是我泼你们的冷水，万众这次应该是势在必得，几年前我就开始筹备收购的事了，不过，没把你们乐天列在上面，但资金雄厚，加上上面的关系，其实胜算还是比较大！你们想顶住他们的攻势，只是你们孤身奋战肯定是不行！我建议你们，不妨联合一下海鸥，一些小厂家共同抵制万众。说来可笑，前几天我还想着怎么帮万众吞并其他企业，今天就想着怎么对付万众了！”
陆萍笑着说道：“没有一辈子的敌人，也没有一辈子的朋友！商场就是这么信息万变的。没有一辈子的老板，也没有一辈子的打工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小海。
我替小海解围道：“小海我太了解他了，没野心，积极上进，没个人在前面领头，暂时难当大任，小海你别生气，我说的是实话！”
小海急忙点头道：“飞哥，我知道，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了解你，不是自己人，你连说都懒得说的！”
陆萍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不用跟我这儿做戏了！我也希望小海好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将乐天交给小海的！乐天的今天离不开小海的努力！”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安的万众
乐天卫浴卖给了海天卫浴，成交价不是很高，但乐天也得到了海天10%的股份，乐天卫浴连名字都没改，只是加入了海天集团后，所有产品上面都加印了一个海天的商标。
万众加快了收购的进程，我万众的眼线告诉我，万众正在缩短收款周期，同时延长了供货商的付款周期，这明显就是要收紧资金，要有大动作了，很有可能第一个动手的就是收购乐天。
只是万众现在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缩短收款周期，就意味着和代理商宣战，这么多年万众都是压着代理商的，代理商被万众摆弄的怨气升天，其实我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一直压着代理商，谁来找我，我都是一句话：“万众没让你们赚钱啊？”
可其他厂家也能让代理商赚钱啊，而且都是把代理商当爷爷的供着。
我不是说自己在万众有多重要，只是代理商们，尤其是老代理商，大多都是看我的面子，也都是我在镇着他们，现在我走了，代理商可就没那么给安南面子了，都是直接怼他的。
很多代理商都打过电话给我，向我抱怨，自从我走了以后，他们的待遇是一落千丈，而且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很强硬，万众现在是怎么方便自己怎么来，越来越霸道了，我在的时候，多少还讲点理，可我走以后，别说道理了，改了政策连解释都不解释，就让直接执行！像这次的回款周期的调整，事先根本就没和他们沟通过，60天的款期，全部都改成45天，30天款期的全部都改成15天，而且款额全部控制在100万以内，到了100万，又或者过了回款期一天，肯定是发不出货来。
不但这样，所有有款期的代理商，每一笔款都要上交资金占用比，到款还款的，资金占用比归还，超期的，资金占用比一律没收。
我知道，这次政策的调整，将会成为一个爆发点，动荡的万众年代开始了。
第一次代理商的造反，是华南地区的代理商，这区域上次被划分出去后，区域总监意见本来就比较大，现在又来了个这样的政策，代理商怨声载道，总监也不解释，直接表达公司的意思，觉得公司政策不公平的，可以不干啊！他本身自己就有情绪，根本就不和代理商解释。这下代理商是真的不干了，集体拒绝进货，华南三省出现了历史上从没有过的，32个代理商同时停止进货，也拒绝付款。
安南镇压不住，只好董总出面，这些老代理商还是比较尊重董总的，好不容易叫齐了所有代理商，开了一场座谈会。
不过，董总的表现令人十分的失望，强硬的态度，根本让人接受不了，代理商回来和我说，态度比我还强硬和傲慢。
我笑着和一个老代理商老皮聊天，老皮是我招进来的，罗总走了以后，先后来了几个代理商，都想做总代理，结果没一个人能完成全年任务，直到我找了老皮回来，老皮不是做电器生意的，他是专做水货手机的，他可不是贩卖一般那种小打小闹的水货手机，是大量的批发。那个年代苹果手机刚刚进入中国市场，所有年轻人都以能拥有一台苹果手机为荣，卖肾卖血的大有人在。在人均月收入3000块的一线城市，7，8000块的手机，还不是一般白领可以随便购买的，这个时候，水货手机就成了即爱面子，又没经济实力的装x好爱着的救星。
当时，我想送几部手机给客户，就去了广州的电子城，当我说出想要20部苹果手机的时候，整个电子城的手机老板都把我给围堵了起来，我像个小偷似的飞奔出了电子城，稳定心神后，老皮偷偷摸摸地找到了我，原来他一直都盯着我，所有人都放弃了，他却一直跟着我，跟了我足足两个多小时，等我都准备换个地方的时候，他才出现了，敲着我的车窗，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碰瓷的。
直到他从一个里，掏出了一部苹果手机，我才当下心来，让他上车谈。
老皮说，全电子城的水货手机都是他在供，如果我真的要20部手机，他可以给我全电子城的最低价。
我那时候对什么是水货手机，我也没有什么概念，一听是水货，当场就表示不买。
老皮很细心地解释道：“水货手机，是相对于国内行货手机而言的，并不是假货，而是泛指那些在国外生产和销售，经过各种途径，流入国内市场的，没有缴纳国家规定税费的走私的手机。简单点说，水货手机就是没有通过正常渠道报关和交纳税项的手机。”
我啊了一声道：“就是走私货了？你胆子不小啊？”
老皮笑着说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这价格，可是行货的一半啊，只是说好，是没有保修的！不过，我保证每台机都是100%好用的，咱们可以现场试机！”
我摇着头道：“那包装不是都拆了吗?我还怎么送人啊？”
老皮拍着胸脯说道：“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老皮在电子城的信誉，我要是卖了一台假货，我还怎么混啊？兄弟，我看你也是办事的人，要是诚心买，我再给你打个折！”
我的确是心动了，本来我钱就不是很多，一下子20部手机，我心疼的不行，如果可以即达到送礼的目的，又能省钱，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下定决心，现在就给了老皮钱，老皮接到钱，反倒不敢卖给我了，一直怀疑我的动机是什么，又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毕竟这么大的一笔钱，说给就给，还连收据什么都不要，似乎比卖手机的还急。
最后我如愿地送出了所有手机，也办成了我要办的事，至此之后，我买手机就都找老皮。
直到后来，老皮的进货渠道出了问题，加上消费者也认识到水货手机的坏处，加上国家加大了力度打击水货手机，老皮才开始想着做点其他的。
我那时正在找总代理，就无意间和他说了一次，他就上心了，主动约了我好几次，还拿出几部手机打算贿赂我。
他做总代理，有两个问题，一是他没做过电器，二是他的资金不足，总代理的保证金都不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神使鬼差地就答应了他，还给他开了个特例，少交了50万保证金。
我其实对他期望不高，就是想让试试，结果呢，他一做就成功了，虽然他没做过，但胜在肯专研，从早到晚的学习，培训，看哪个代理商做的好，他就会跟着谁学。
知道我离开万众的时候，他就来劝过我很多次，让我别走，只要我在万众一天，他就能让这些老代理商支持我一天。
他对董总的感情不深，仅仅是尊重而已。
和我说起这次会议，他是那个气啊：“你知道董总是怎么和我们说的吗？她说，在万众就要守万众的规矩，款期其实是万众一直在退让，没有哪个公司会把款期做到60天的，最高欠款都做到800万了，以前是对我们这些代理商太纵容了，现在只不过是收回点款期和额度而已，我们就集体抗议了，以前啊，就是太惯着我们了！让我们这些不想做的，自己主动退出，保证金一分不退！你说，这是人说的话吗？真以为可以店大欺客啊？”
我也有点意外地说道：“董总态度这么强硬啊？那你们呢？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老皮冷哼道：“做完今年，我肯定是不做了，好几家电器公司找过我无数次了，虽然你没万众产品这么好卖，但也不至于饿死！保证金她要是敢少给我一分钱，我就告得她倾家荡产！”
我嗯了一声道：“别说气话，那其他几个代理商怎么说？”
老皮用手数着说道：“老王欠公司120万，打算不要代理商保证金了，不做了！欠款就欠着，什么时候把保证金给他，他什么时候再把欠款补回去。老李有点犹豫，毕竟才做上一级代理才2年，不过这政策，他也难以维持，也再想后路了！剩下的老张和老吴他们几个，直接准备打官司了，万众单方面改变代理商协议，私自扣押他们的保证金，这本来就是违法的！决定和万众来场大官司！”
我哎了一声道：“你回去告诉老张，老吴他们，这样做肯定是吃亏，万众拖得起，他们拖不起啊！手上没货，还在万众压着钱，这样不是办法！不到最后，就不要打官司，先慢慢地走着，100万额度，30天还是可以维持的！就是想换下家，也不能逞一时之快，想好后路才拆伙啊！”
老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是不知道，真的是太气人了！你说安南算个什么东西，现在也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以前，连你的一只狗都不算！现在动不动，就给我们下命令，时不时就找我们谈话，我用他来教训我？以前还不是跟只哈巴狗似的，天天求我！”
我撇了撇嘴道：“你说话怎么那么损呢？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老皮切了一声道：“我一直都知道啊！你啊，说归说，骂归骂，但还是尊重我们的，至少还和我们讲道理，虽然有时也讲不通，但至少讲啊！现在可好，那还和你讲什么道理，执行就完了，他们是真觉得我们这些代理商离了万众，就活不下去了！”
我摇着头道：“他们不是不重视你们，只是现在的万众，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一意做实业的企业了，开始玩资本运作了，你们做的好不好，对他们根本就无关疼痒了！”
老皮似懂非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万众不再做产品了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是说道：“这么说吧，以前万众出新品是为了卖的好，现在万众出新品，是为了股价好！一个消息就能刺激到股价，根本不在乎产品的好坏，能不能卖出去！”
老皮嗯了一声道：“那我明白了！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别这么早就跟着万众对着干，又不是真的干不去下了，资金紧张就紧张点，但不是还铺的开吗？随时留意着万众的新动向，万众再出什么新品，留点心眼，观望一下再买入。”
老皮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真不打算再回万众了啊？”
我笑着说道：“回不去了，我万众的股票都打算卖掉了！”
老皮啊了一声问道：“万众的股价不会跌吧？”
我摇着头道：“短期内是不会的！长期的，你也看到了，这么对待代理商，可想而知！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皮嗯了一声道：“那我懂了！麻烦你了，陈总，打扰了啊！”
我切了一声道：“就说些没营养的话！”
万众这么的动乱，闹得满城风雨，虽然最后被董总给平息了，但董事会的人，可不是傻子，很快就有人质疑安南的能力了，要说宝儿没资格做总经理这个位置，那他安南就更没资格了！董总和莫柯虽然都力挺安南，但他这段时间做的事，却没一件是得人心的！
董事会吵着要罢免他，最后还是董总给压了下来。
很多之前的老同事，都跑过来和我抱怨，唐杰现在跟个怨妇似的，一见到我就是唉声叹气：“陈总，这我活也是没法干了!我们最怕什么，就是外行人领导内行人，现在连我技术这块他们也要管，给我搞了一个助理，什么事都得和他讨论研究，前段时间，一年一度的停机检修，他们竟然反对了！多少年了，咱们都是这么干的，到了他们那里就说不合理了，认为装备在没有超负荷的状态下，是可以连续运转5年以上的，没必要一年一检修，不但增加的生产成本，还耽误了生产周期！没有这么干的，要想让牛干活，又不给牛吃草，这牛啊，迟早被他们折腾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奥弗特来了
我笑了笑道：“多少年前，咱们就提出了要科学地生产管理，国外的专家也提醒过咱们好多次，装备的正常运转要合理，定期保养是最基本的准则，这点他们现在也敢否定啊？”
唐杰哎了一声道：“是啊，这还不算，连我厂里现在排班，他们也要改，原来的四班三运转，改成三班三运转，说不需要那么多的一线工人，将减少的一个班组的工资，直接发放给加班的工人，说这样工人干活有动力！你说，这不是乱来吗？装备和人，一起疲劳轰炸，超负荷运转，迟早得出事！”
我皱了皱眉道：“你和董总说过这事吗？”
唐杰更加的失望道：“说过了，董总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事，只是说让我自己定，可我现在都被架空了，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啊！万众这是要改朝换代了！你的标签太明显了，怎么看都是我的人，他们看来是容不下你了！”
唐杰有点失落地说道：“我以为我一个搞技术的，不会涉及到派系纷争里面，独善其身我早就知道不可能，但至少让我尽自己应尽的义务，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总是不难的吧？现在看来，我也避免不了，被卷进这场纷争里面了！”
我摇着头道：“你这还真没有！他们也不是针对你的，既然新人新作风，上了台就得改变现状，不然他们上来还有什么用啊？合理不合理的，他们可不管，只要提出来了，就是说明他们有工作能力，看得出问题来！你啊，怎么还是这么古板啊，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是了！对你，又没什么损失，谁也撼动不了你的技术总工地位！”
唐杰哎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我摇着头道：“怎么这么说，当然没有了，你一直都很优秀啊，比我预期的还要高！”
唐杰惭愧地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关键时刻，我没有站在你的一边，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我笑了笑道：“怎么才叫站在我一边啊？你真以为我要拉帮结派啊？这不是利益纷争的问题，更不是权力划分的问题，这是一个体系在和另一个体系在抗衡，董总上台更换我，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其实，她也不是很情愿的，不是她想夺回万众的权力，而是她在做出改变，一个错误的改变，她以为是正确的！我们只是在观点上不同而已，立场还是不变的，都是为了万众好！所以，你选择留在万众，我一点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对的？但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接受它的一切后果！”
唐杰如有所思地说道：“我现在也只能接受了！不过，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管不了什么大局了，现在他们连我最基本的尊严都要践踏了！”
我笑着说道：“不至于吧？有这么严重？”
唐杰认真地说道：“不至于？我的办公室已经由车间的2楼，搬到了1楼，车间办公室，只是给我临时隔了一间3平方不到的办公室，除了一张桌子什么都放不下！我下达的每一个命令，都得经过我的副手审核，你说这是不是个笑话？如果说这些我都忍了，咱们万众最注重的就是等级，我进公司那会儿9级，你那会儿是7.4级，等我到了湖南，你给我调到7级，那会儿你已经6.3级了。等我当上总工后，级别是5级，可你知道我这副手，上来就是多少级吗？6级！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就是6级了，我熬了多少年才有6.3级啊！”
我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还计较这些啊？一个级别而已，这能说明什么啊？你在万众的地位是靠这些级别来维持的吗？”
唐杰申辩道：“可这级别就意味着，上下等级啊！也意味着我们的收入和福利待遇的多少！我们的收入和你的不一样，和销售人员的也不一样，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基本工资根本就不用在意，我们的工资是和级别息息相关的啊！我不是嫌自己的级别低，而是觉得他们的级别简直是唾手可得，那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个屁用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在人家的规矩下生存，自然要遵守人家的游戏规则，否则你就要被游戏淘汰掉，既然你改变不了什么，那你就只有接受了，还要心悦臣服地接受！”
唐杰走后，陆续又有好几个人来找我，都让我给挡回去了，我实在是不想挨个劝解他们，既然他们选择了留在万众，就得接受万众新的规矩，也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改变什么，不过是来和我抱怨几句，心里得到点舒缓，我又不是心里医生，没必要挨个开导他们啊？所以，都推了他们，说我最近很忙。
我忙什么？我自己都是不知道。好像什么事都和我关系不大了，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忙，我却根本没事做一样。
公交公司的合作项目正式启动后，奥弗特能源汽车总部大队人马终于过来了，市府方面出面接待，老大说场面弄得很大，整整一个车队去机场接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美国总统访华呢。
奥弗特能源汽车总部的人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在？
市府方面的人解释说，我只是这个项目的中间人，实际操作的人，不是我，这个项目和我关系不大。
这解释一出，奥弗特方面差点翻脸走人，斯蒂芬因为这个项目得到了总部的重视，这的确是奥弗特进军中国市场的最好契机，斯蒂芬抓住了这个机会，可现在斯蒂芬大力吹捧的，我这个万金油，中国的犹太人，竟然不在这个项目中，而是和这个项目关系不大，这令到史蒂芬脸上无光，弄得他好像在弄虚作假，随随便便吹捧一个人出来。
第一次的接触，双方搞得都很不愉快，市府方面不知道我这个人在这项目，起了多大的作用，也没想过这项目和我有多大的关系，问了半天才知道是我最先发起的项目计划，也没当回事儿，只以为是奥弗特公司搞得什么下马威而已，耍了些谈判的小技巧而已。
晚上，斯蒂芬脱离的大队人马，马上私下里，让淑芬给我打了电话，我邀请他们再次来我酒家做客，她们欣然接受了。
他们的车停下来后，我看见三个人走下了车，除了斯蒂芬和淑芬还有一个高大，肥胖的，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白人男人，他一下车，整个车马上脱离地面，可见他的吨位。
我笑着迎了过去，和斯蒂芬握了握手，然后笑着和淑芬说道：“欢迎回到祖国的怀抱！”接着，做了一个要拥抱她的动作，吓得淑芬直往后躲。
斯蒂芬拉着胖子，介绍道：“我朋友，凯文.艾迪！”
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和他握了握手道：“陈飞！”
进去后，我泡了功夫茶，他们三个看着我，不厌其烦，一道又一道的工序，最好就端着这么一小杯茶，递到他们面前，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淑芬应该也没喝过这样的茶，看着我一口喝下，有样学样的喝了下去，问我道：“这是什么茶啊？好苦！”
看着另外两位像喝了毒药似的外国人，我笑着解释道：“这是乌龙茶，我里面加了点苦丁！刚刚喝下去是觉得有点苦，不过很快你们就会觉得回甘了！这苦丁茶，提醒神脑，清热解素、清热泻火、祛暑利湿、利水消肿、润肠通便。”
淑芬啊了一声道：“这是中药啊？”
我摇着头说道：“不是，不是，就是茶的一种，放心喝就是了！你就和他们说，这东西要10刀一两，他们这一口就是1刀了！”
淑芬笑着解释了一下，我刚刚的话，两个人马上郑重其事地喝光了茶杯底。
然后，看到了我把茶往茶杯上淋了下去，心疼地叫道：“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我笑着和淑芬说：“是不是觉得我忽悠老外的本事比你厉害啊！”
淑芬笑而不语。
这茶其实越喝越淡，也越来越好喝，第二泡的时候，两个老外直夸我太大方了。一个下午茶，就给他们喝了几十刀。
晚上吃饭的时候，斯蒂芬为了炫耀自己使用筷子的技术，特意吩咐我给艾迪准备一副刀叉，他自己只要筷子，的确他的筷子使用的比之前熟练了很多，还时不时地帮艾迪夹菜，艾迪刚开始是拒绝的，可看到我们都这么做后，也就坦然接受了。还要跟着斯蒂芬学用筷子，搞得一桌子的菜，都是被他掘出来的！
酒肯定是要喝的，52度的蓝色经典天之蓝，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就显得个格外上档次，斯蒂芬低声问淑芬，这酒得多少钱，淑芬也是门外汉，看了看我，问道：“你可和我说实话，这酒多少钱，可别像下午似的，忽悠我那茶叶一口就是1刀啊！”
我笑着说道：“我真没忽悠你，我的苦丁茶的确是那个价，10刀一两，只不过这一两能喝个十次八次的！这酒，你看包装就是知道是古董了，光这瓶子就知道是青花瓷的，你说这就得多少钱？”
淑芬哎了一声，摇了摇头，直接和斯蒂芬说道：“你自己问他吧，他根本就不和我说实话！”
我对着斯蒂芬说道：“不贵，不贵！就是一般老百姓喝的酒，这瓶子等喝完了，你喜欢就送你们一个一瓶，前提是咱们今天必须得喝完才行啊！”
艾迪啊了一声道：“什么？喝完？不可思议，这怎么喝的完，我知道你们中国的酒，和伏特加一样-烈！”
我笑着说道：“这酒没那么烈的，你们放心，入口绵，不辣喉，也不上头！”
等喝起来后，两个鬼子都觉得好喝，不用劝，自己就一杯一杯地喝了起来。
直到第二瓶已经见底的时候，淑芬从洗手间出来，无意中看到了餐酒牌上的价钱，才急忙和斯蒂芬说道：“这酒一瓶要2680啊！你们已经喝了5000多人民币了！”
斯蒂芬正在开第三瓶酒的手，马上缩了回去。
我大方地接过斯蒂芬手上的酒，开了后，给他们两个人倒上，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酒逢知己千杯少啊，酒这东西就是拿来喝的，你管它什么价钱呢，又不用你买单！”
淑芬在一旁劝道：“我知道，这是你的生意，可这毕竟是要赚钱的啊，普通的招待朋友，我们都可以接受，可你这也太奢侈了吧？光酒就要8000多块钱，这可是我们一个香港公务员半个月的工资啊！还有这些海鲜，好多都是我们没见过的，我想一定是价格昂贵，你太奢侈了！”
斯蒂芬听完淑芬翻译的话，也连连点头道：“陈，我知道你是个大方的人，之前你招待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有目的的，可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合作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招待我呢？”
我笑了笑道：“中国的待客之道，可不是以利益为前提的，我把你当成我真正的朋友，吃顿饭而已，这真没什么！这酒啊，就是写的价格高，我们都是批发进货的，没你们看到了那么贵，下次来，我请你们喝茅台！”
吃过饭，我带他们去了贵宾楼里的卡拉ok房，老外唱live那都是高手，可这卡拉ok他们就不太适应了，当我唱了曲《北京一夜》后，他们都赞不绝口，硬说我唱的是中国国粹，其实那么两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是京剧，就是捏鼻子唱了几句女声。
这一夜大家玩得都很开心，谁也没说一点关于工作上的事，似乎都忘记了公交公司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他们起来的时候，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早饭，没有咖啡，没有土司，只有稀饭，豆浆和油条。
我和他们解释说：“宿醉后，吃这些比较解救！”
他们也吃得不亦乐乎，但还是要了几杯咖啡。
第一百六十八章 谈判进行中
直到我送走了他们时候，我真的以为他们真的就是来看望我这个“老”朋友而已。
上车钱，淑芬才和我说道：“艾迪是奥弗特公司的执行总裁！”
我先是惊讶地说道：“是吗？还真的人不可貌相，一点没看出来！然后呢？”
淑芬耸了耸肩，意思是让我自己想。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有时间，随时欢迎过来玩啊！”
很快，老大的消息就传回来说，第二次谈判，他们奥弗特公司的总裁，强烈要求我在场。
市府方面再次找到了我，是班长的秘书小刘，打电话给我，很是客气：“陈总，我是……”
我急忙接过话来道：“刘秘，我有你电话啊！”
刘秘书电话了有点高兴地说道：“那就好，陈总，奥弗特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吧？我们和他们谈判的时候，陷入了僵局，奥弗特方面一直要求你能代表我们中国和他们谈判，我们市府方面最后的决定是，派你做中方的代表，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
我哦了一声问道：“困难倒是没什么？就是……我想知道，你老板是什么意思啊？我得按照他的意思办啊？”
刘秘书哎了一声道：“领导什么意思，我自己无法揣摩，不过，我想当时他让你置身其外，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不过现在是外方一再要求，这又不一样了，现在是你在为我们市府服务，在为我们市府，在为每一位珠海人民做贡献，您说呢？”
我急忙说道：“我明白，那我坚决贯彻市府领导的意见！”
第三次谈判开始，我做为中方的首席代表出席，坐在我后面的就是外经委的一把手，我还看见了华欣的父亲，他坐在我下手边第三张的椅子上。
艾迪是奥弗特方面的首席代表，见面后，很亲切地和我打着招呼：“陈，那天的酒，可以再卖给我几瓶吗？”
我没想到这么正式的场合，艾迪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搞得我一时有点接不上话来，看了看身后的一群大佬们，急忙回答道：“谈判成功后，我送你一箱！”
谈判正式开始，双方就几个问题，一直再纠缠：“一是，十年后，汽车的归属权问题?按照奥弗特公司设计的汽车寿命来看，汽车可以运行30年，又或者是上限180万公里，按照我们一天公交车的行车路线来看，每天大概跑10个小时，一个小时在50公里左右，一年下来就是18万公里，刚好是十年的寿命。那么10年后，汽车报废了，这车应该算是谁的？珠海市府只是租赁了汽车，并没有购买，那么十年后，这批汽车就该归还给奥弗特公司。可问题来了，这批报废的汽车要是运回奥弗特总公司的费用，可能比买一批新车还贵，更何况是垃圾，但是就这么无偿地给了公交车公司，他们又心有不甘，万一汽车的年限不止十年呢？他们也不是十分的确定，那他们不是就亏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很明确地说明：“既然是你们都不要的东西，那还谈什么归属权啊？你们想要，你们就拿回去，不想要，我们也不要，就扔在停车场，我们每年收取停车费就是了。当然还可以直接拿到我们汽车报废场就报废，也可以得到一分部补偿！这笔钱，我们可以不要，但手续费得你们自己出！”
艾迪想了想，摇着头道：“这样的话，我们根本收不回成本，等于我们生产出来汽车，就是给你们服务了十年！”
我嗯了一声道：“是服务了，可不是免费服务啊！你们的租金可不便宜啊！我们十年的租金可以买很多台汽车了！况且，我们都不知道，未来十年汽车会发展成什么样？这等于，我们在未来十年就预先给你们投资了十年的租金，保证你们在未来十年内，都可以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发展！”
艾迪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下面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说法。
艾迪想了想道：“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让步，我们可以在十年后，将退休了的汽车，全部无偿地给你们自己的处理，费用得你们出，如果报废的话，我们可以不要，但我们要将合同再延期十年！”
我笑了笑道：“再签二十年都可以，但前提是你们得拿你们最先进的技术车型，给我们用！我们要成为你们的在中国的第一块实验田！”
艾迪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你算愿！”
接下来的第二矛盾点是，租金的支付问题，签了十年的租赁合同，奥弗特方面要求一次性支付十年的租金，并且还要求押金，合同的保证金，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中方的意见是押金，保证金都可以支付，但租金只能一年一支付。
艾迪对着一年一支付的条件，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这怎么可能，你租房子也不可能是一天一给房租的吧？我们一下子压了这么多台的车，在你们这里，如果你们第二年不用了，我们怎么办？我么们可能连运输成本都收不回来！”
我解释道：“我们现在还都是在试运行阶段，谁都不能保证车运行的毫无故障，一旦我们支付了你们租金，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还会不会像合同中保证我们汽车的维修服务，如果一旦汽车出现了故障，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在第一时间来处理？10台有8台都是坏的，那我们还租个鬼了？这可是公交车啊，一旦公家车瘫痪，那么我们城市的交通就是会出现大问题的！我们还没向你们收取保证金呢！”
这个问题，双方都进行了激烈地讨论，也没讨论出一个最终结果，双方没人肯让步，只好休息1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再回来讨论。
我走出会议室，走到了门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刚想收回烟盒，一只大手抢过烟盒，我回头一看是斯蒂芬，斯蒂芬抽出了一支，放在里嘴里，还跟我要打火机，我无奈地帮他点上后，再给自己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茫然地看着前方。
斯蒂芬开口道：“你很难缠啊！”
我哦了一声道：“是吗？我觉得我说的都挺有道理的啊！我又没有胡搅蛮缠！”
斯蒂芬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不过，公司也是有底线的，差不多就行了！怎么样，都是你们占便宜，要不是我们急着进中国市场，根本就不会和你们坐下来，耗这么多时间来谈判！”
我笑了笑道：“广东有句话叫做趁你病，啰你命！”
斯蒂芬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再次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个中国的谚语而已！走吧，进去吧，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成功！”
再次进去后，双方还是争执不下，似乎大家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争吵进入了白日化阶段。
华欣的父亲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让我出去和他谈谈。
华欣父亲很直截了当地和我说道：“我们领导的意思是，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其实1年租金，和10年租金，我们迟早都是要付的，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我皱了皱眉道：“这怎么是纠缠不清呢？你知道10年的租金是多少吗？这10年的利息就是多少钱啊？再说了，10年的租金，这笔钱谁给啊？市府能批给公交公司吗？如果可以无息贷款，那我没问题！”
华欣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飞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不管钱谁出，都不是你出！你只要把这个项目谈成，你就是大功一件了！领导们要的是结果，至于中间过程不重要！我也是为了你好，好多问题上，你不需要这么较真儿的，我们要的是功绩，你明白不明白啊？”
我哦了一声道：“明白，就是亏多亏少其实都不要紧，后期经营遇到什么难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市府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了，这次合作，要是做不成，大家都的打脸，是吧？只要是做成了，不管吃亏还是上当都行，这都是政绩，对吧？”
华欣父亲皱了皱眉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也是为了你好，才提醒你一下，事情弄僵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原来以为你就是生活作风有点问题，现在看来工作态度也有问题啊！华主任！”说完，丢下他，一个人走了进去。
最后，双方各让一步，我们支付5年租金，保证金，但奥弗特公司每年必须都得派人过来，专门检修两次，如果在汽车运行途中出现任何问题，他们公司必须无条件的在24小时内，过来给我们维修，不然，我们将直接扣押汽车，甚至改变汽车的归属权。
奥弗特公司显然对自己的汽车质量，非常的有信心，所以，欣然接受了我们的这个条件。
第三点是关于汽车使用的培训事宜，本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他们公司派两个专业的技术人员，和车一起过来，给我们的司机培训一下就行了！可我下手边的领导们，突然提出要去奥弗特公司总部学习，要组织一个庞大的学习团队，费用要由奥弗特公司出。
老外们，可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他们对于我们去学习的事情，看得十分严谨认真，觉得这么大批人去学习，万一交不好怎么办？他们没有专业的翻译，所有图纸，使用手册都是英文版的，他们的技术人员也不具备教书资质，讨论了很久，却根本没去在意费用的问题。
我心里觉得很好笑，中方关心的是老外们，能不能同意这费用问题，还一再和我强调，如果老外们不同意，我们可以出一半的费用。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外们更加关心的是，能不能教好这帮中国的学生们？
我平淡地和下手边的领导说道：“他们现在在讨论的问题是，他们一个老师要教咱们几个学生，人手够不够的问题！”
领导哦了一声道：“和他们说，一个老师就够了，我们学的快！”
我哎了一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和对面的斯蒂芬说道：“不用纠结了，他们去一定会学会的，你到时就让你们现在负责开车的师傅，给咱们演示一遍就行了！中国人，聪明的很！”
斯蒂芬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驾驶只是我们汽车一个最小的技术知识，维修，保养，汽车结构这些才是难题啊！”
我解释道：“你想多了，你就是教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去学的！现在他们要确定是费用问题，你们肯不肯出！”
斯蒂芬点头道：“这个是当然的，这本来就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啊！”
事情很顺利地就解决了，皆大欢喜，只有我觉得可笑！
会议就这样顺利地结束了，接下来第二天就是合约的细节问题，我觉得中方人员已经认为，合约就定好了，明天就等着签字一样，已经开始庆祝合作成功了，晚上盛情邀请他们去品尝中国的美食。这任务又落在了我的头上。
一听到又要去我的酒家吃饭，斯蒂芬是第一个跳起来，开心雀跃，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场，已经开始和同伴们吹嘘，我那里的美食，是人间极品，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吃到的好东西，我们的酒简直就是琼浆玉液，都是古董！炫耀自己的筷子，使用的是那么的出神入化。
第一波人已经开去了酒家，外经委的主任是最后走的，走的时候一定要和我坐一辆车。
看架势是准备和我触膝长谈，坐进车了，很亲切地说道：“小陈啊，咱们认识也有7，8年了吧？”
我记性一直不错，我印象中，我们除了几次工业部会议上，见过面以外，基本就没怎么联系过，何来的认识7，8年啊？
但还是点头说道：“是啊，第一次见您，还是在中京广州基地成立的奠基典礼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