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妻的挑畔
然后自我介绍道：“叫我宝儿就行了！我是陈总的助理。下面从左往右，一个一个的自我介绍吧！”
最左边的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看了看小曼，一脸懵地站了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宝儿皱着眉道：“你看谁啊？让你说，你就说！”
男人说话的声音，像个蚊子似的，我是一点没听清，直接就看向了下一个，又是一个样，直到到了第5个，一个小女孩，看样子像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长得有点像小华，不过说话声倒是挺大的：“我叫吴志玲，现在职位是总裁办办公室主任。”
我看了看宝儿，宝儿点了点头。
小曼也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
后面的几个比前面的强了一点，但还真没啥特别的，我都怀疑这么大的公司，是怎么筛选人的？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吗？怎么连基本的沟通都不会啊？
一轮过后，我都没眼看了，直接走了出去，宝儿又说了几句，然后匆匆走到我身后，问道：“怎么办啊？师傅！这都什么人啊？先别说比不上咱们万众集团的总部那些人，连我小家电的人一半都不如啊！话都说不清楚！”
我没说话，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才说道：“你没发现，这些人说话都是看着小曼的，这些人都是她的部下，自然都是她选进来的，嫉贤妒能的，不可能找有能力的人！”
宝儿哎了一声道：“一个小小的总裁办都是这样，可想而知其他部分，沙总还说他们公司没有内斗，就这样还没有内斗？要我说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什么公司都一样！还以为大公司会不一样呢？”
我哼了一声道：“能有啥不一样！马总和我，和董总不一样，他脑子里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想的事情，如果都在这些事上，那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大！”
宝儿不解地说道：“马总他可以不管，可他总该找个信得过的人管吧！小事不处理好，大事也很难做成的！”
我思考了一下，突然说道：“马总应该是交给沙溪了，他刚刚不是说，没有这么烂事吗？要不就是他的确不知道这些事，他一个搞财务的，要不就是他明明知道，这些事就是他安排的！”
宝儿啊了一声道：“那也太可怕了点吧？沙总不像那样的人啊！”
我哎了一声道：“人心隔肚皮啊！这些事谁说得清呢？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宝儿焦虑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板着脸训斥道：“你说怎么办？跟我多久了，这些事，还用我教你怎么做？不是会销售就出师了的！要学会管理，怎么管理，不是管理公司，而是管理人！人才是最最难管理！你把人都操控好了，比什么都强！”
宝儿点了点头，承认错误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我真的最烦管理人了！不想和人斗！”
我安慰道：“生存在这儿世上，就得和人做打交道，这也是无法逃避的！你别老想着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而是想想着怎么样，才能做到人尽其责，和不同的人成为朋友！这是门很深的学问，需要时间去慢慢学习。很多人是没这个机会学习的，你可以，你也有这个能力！”
宝儿撇着嘴说道：“师傅，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知道自己行的！我会努力的，成为师傅你这样优秀的人！”
我噢了一声道：“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奉承话，人人都爱听，说得肉麻点都可以！嘴上说不喜欢，心里还是欢喜的很！”
然后，又看了会儿资料，直到公司的人大部分都走光了，才和宝儿走下了楼。
门口的车，一直在等我们，也没催我们。
见到我们出来，司机迎了过来，客气地说道：“我是来接您回住所的！”
宝儿还迟疑了一下，有点担忧地拉了拉的衣角。
我指着车牌给她看，沪a000x，宝儿这才坐进了车里。
车果然就开了10分钟，进入一大片的别墅区，在上海这种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能有这么一大片的别墅区，开发商肯定是实力非凡，而能住在这里面的人，可是可想而知，非富即贵。
车进了别墅区，七拐八拐地走到了最边处，两扇大大的铁门，和其他的独立和连体别墅不同，这栋别墅不但独门独户，而且所占面积是这里面最大的！
铁门自动打开，迎面的是一栋，严格上说，是两栋，中间一个连廊把两栋别墅连在了一起。
总管站在左边的一栋别墅门前，微笑着等待着我，还帮我开了车门，我下了车后，急忙客气道：“您这也太客气了，怎么还亲自来了？”
总管微笑着说道：“我就是做这个的啊！知道你来了上海，我就在想，会不会找我呢？接到你电话，我马上就自己飞过来了！她们安排的我不是很放心啊！”
我哎一声道：“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根本不需要特别招呼我的，只是刚刚来到上海这种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到您了，和您接触过，觉得您比较和蔼可亲，就麻烦您了！”
总管一边领我们进屋，一边热情地说道：“您这说得就太见外了！马总当您是自己人，我自然当您也是自己人了！这边是马总平时住的，那边是他前妻住的，以前这两栋是通的，现在中间给锁死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事不用和我说得这么详细！”
总管笑呵呵地说道：“没事的，马总这点事人尽皆知！”
我嗯了一声问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总管啊了一声道：“你看我这记性，还没正式介绍我自己！我叫魏德贤，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叫我贤哥，现在年纪大了，大家叫我贤叔，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也叫我贤叔就行了！”
我急忙热情地称呼道：“贤叔好！不过，看您这年纪应该不大啊？和我哥差不多吧？今年有40了吗？”
贤叔哈哈大笑道：“我都50了，马上到了退休年龄了！”
看着贤叔一脑袋的抬头纹，仍然昧着良心说道：“真不像，估计是心态好，看着就是年轻啊！我要是到50岁，能保养成您这样，我就满足了！”
我们回来已经很晚了，饭厅里的饭菜早就准备好了，看到砂锅粥，我十分感动地说道：“贤叔，您这想得也太周道了！”
贤叔笑着说道：“知道你们广东人喜欢喝粥，咸菜猪骨粥，你试下合不合胃口？”
我坐了下来，给贤叔了乘了一碗说道：“坐下一起吃啊！”
贤叔急忙摇头道：“那可不行，规矩还得讲的！”
我哎了一声道：“贤叔，你这就见外了，咱们之前可没那一说，你要是不吃，我们也不好动筷了！”
贤叔只好为难地坐了下来，一边喝着粥，一边和我们聊着天道：“你们也是我见到难得还相与的，之前接待的人，不是眼睛长在脑瓜顶，就是表面客气，背地里瞧不起我……哎，说多了，说多了，怎么和你们说这些呢？”
我笑着说道：“贤叔，既然你把我当自己人，我当然也把你当自己人！咱们还有啥不能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什么事，贤叔你随时找我，能帮到你的，我一定竭尽所能！”
贤叔感激道：“这话要是别人说，我就当作是客气话了，你说，我信！不知道为什么，和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看着就亲切！”
贤叔喝完粥，就先行离开了。
宝儿笑着问我：“师傅，为什么这些大叔们，对你都是格外的亲近呢？感觉你几句话，就能拉近关系！我就不行！”
我笑着说道：“其实，挺简单的！首先，你是女的，还是个挺漂亮的女的，这就是构成的距离感！你想啊，你要是和我一样，没见过几次，就唠成一家人了，你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平白无故，你怎么会对一个大叔，说是一家人呢？肯定是有企图的！再者，交谈的内容也很重要，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恭维的话到什么时候都有用，哪怕再没亮点的人，你也肯定能找出闪光点来。就是看你恨不恨的下心来，昧着良心说出口而已。最后啊，还是有利益关系在里面才有用，不然你就是美若天仙，人家也知道，和我扯不上关系的，才懒得搭理你呢！”
宝儿嗯了一声道：“真是大有学问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和宝儿坐上来接我们的车，回到了公司。
小曼比我们还在早到，见到我只是冷冷地说道；“杜总来了，在您办公室等您！”
我哦了一声道：“下次要是有人要见我，麻烦你提前和我说声，至少让我有个准备！”
小曼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现在就是在和你提前说啊，杜总昨天没和我说，她要过来的！我也是刚刚来了，才知道的！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过来了！”
我看了小曼一眼，对着宝儿说道；“昨天和你说的事，你开始吧！再这么下去，我都不用说话了，我说一句，有两句等着我呢！”
宝儿嗯了一声道：“你忙你的吧！”
我推门走进了办公室，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脖子上带着金灿灿的黄金项链，身材有些发福，相貌倒是挺端正的，看见我进来，也没站起来，观察了我一下，缓缓开口道；“你是陈飞吧？听老马提起过你！今天是第二天来上班吧？”
我嗯了一声道：“是的！可我从没听马总提起过您啊？”
杜红似乎有点意外，但马上恢复了之前高高在上的表情道：“哦，可能马总不太愿意提起以前的事吧，我是她前妻，我们离婚很多年了！我也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
这个人大股东三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我装作被惊吓到的样子说道：“啊！是嫂子啊！怠慢了，要知道嫂子也在公司，我肯定一早就去拜访了！”
杜红很是得意地说道：“那到不必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你签个字。”
我哦了一声问道：“找我签字？签什么字啊？嫂子，我才来两天啊，什么都不知道啊！”
杜红白了我一眼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签个字就行了！我这还有事，你快点吧！文件在桌子上！”
说着，就走到我办公桌前，拿起了一份文件，直接怼到我面前。
我伸手接了过来，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慢悠悠地翻看着这份文件，也不说话。
刚开始，杜红还沉得住气，估计等了快20分钟了，有点不耐烦地催促我道：“能不能快点啊，我这还要赶飞机呢！”
我急忙不好意思地说道：“嫂子，你先别急啊，你看我这儿初来咋到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等我先看看再说吧！要不，您先赶飞机，等您回来后，咱们再谈！”
杜红眉头一皱道：“你什么意思啊？叫你签，你签了就是！怎么那么多废话呢？”
这话说得就不太客气了，我不悦地说道：“杜总，我说的是废话吗？我要是随便那张白纸，让你签个名，你会不会马上签啊？况且这是几个亿的投资项目！”
杜红哦了一声道：“你看明白了，那更好了！老马都审核完了的，现在就差拨款了，你签个字就行了，我去财务拿钱！”
我冷笑道：“那你叫马总给我打个电话，他要是让我签，我马上就签！”
杜红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你跟我这儿胡搅蛮缠呢？我要是能找到他，我还来找你要什么签名啊？我是去了财务，沙溪说，必须得你签名，我的款才能拨，也不知道老马怎么想的，找你这么个愣头青过来，你不就是个摆设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痛快点把字签了，咱们谁也别耽误谁，你该挣你的工资，挣你的工资，我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能给你点奖金，要是还这么墨迹，我立马叫你走人！”
第三章 马老爷子
我也同样变了脸色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杜红毫不退让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我冷笑道：“不怎么样？你继续威胁就是了！不过，这字我是肯定不会签的，有本事你就整走我，要想在我手上拿钱，麻烦客气点！”
杜红冷哼了一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需要跟你客气！你不签是吧？那好，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说完，拿起桌上上的电话，按了下“1”键，叫道：“小曼，你进来一下！”
电话那头没回音，杜红再次大叫了一声：“你聋了啊？我叫你进来一下！”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弱弱地声音：“杜总，小曼被陈总辞退了！”
杜红愤怒地看着我，对着电话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那头回答道：“就在刚刚！她人在人事部办手续，结工资呢！”
杜红摔掉了手上的电话，对着我吼道：“你有什么权力炒我的人？”
我啊了一声，好奇地问道：“你的人？你有什么人啊？她不是总裁办经理吗？都成你的人了？这事，我得回头问问马总，这公司到底你是总裁，还是他是总裁啊？总裁办的人，是你的人！可笑！”
杜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纠正道：“是我们公司的人，你有什么权力辞退她啊？”
我哼了一声道：“我没权力啊，可我有调离她岗位的权力啊！”
杜红哼了一声道：“那她为什么会被辞退啊？”
我其实也挺奇怪的，就再次按下了“1“说道：“宝儿在吗？叫她过来一下！”
杜红狐疑地看着我。
宝儿推门进来，看了看一脸怒容的杜红，然后问我道：“陈总，你找我有事啊？”
我问道：“小曼怎么辞职了？不是说调换下岗位吗？”
宝儿一脸无奈地解道：“我让她去销售一部，她不肯去，就自动提出辞职了，既然她提出来了，我没理由耽误人家的前程是吧？”
我噢了一声道：“那是不应该耽误人的！”然后转向杜红说道：“杜总，你听明白了吧，是她自己提出的辞职，不是我要辞退她的！”
杜红不忿地说道：“你说得轻松，还不是你逼走的！不然，你为什么要让她调离岗位啊？”
我无辜地说道：“她这么有能力的人，在我这里大材小用了，我调她去销售部，是让她有更好的舞台展示自己！”
杜红哼了一声道：“强词夺理！你等着，这事咱们没完！”说完，拿起桌子上文件，摔门走了出去。
她前脚出门，沙溪后脚就走了进来，还时不时地看了看外面，样子像的贼似的。
宝儿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沙溪坐在我对面问道：“你做了什么啊？大清早了，杜总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打电话给我，要马上召开董事会议！”
我摊开手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更年期吧？我只是让总裁办的小曼调离原来的职位，结果她就辞职了，杜总听了十分的生气，说什么她的人，被我辞退了，我没这个权力！我也是很无辜啊，我还想和她解释一下呢，她也不听啊！”
沙溪似笑非笑地说道：“雷霆手段啊！这才来第二天，就开始动手了？”
我急忙摇头说道：“动什么手啊？小曼这种人才留在我这儿，大材小用了，公司有这么多适合她的岗位，她不去，非要辞职，我也没办法啊！”
沙溪嘿嘿地笑道：“那你可麻烦大了！马总在的时候，都不敢对她动手，你这一来就直接把人赶走了，她不得找你算账才怪呢！”
我好奇地问道：“她找我算账？算什么帐，要找也是找你要工资赔偿啊！再说了，是她自己提出离职的，我又没逼她！”
沙溪哎了一声道：“你不知道小曼的全名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需要知道吗？张曼玉啊？”
沙溪苦笑道：“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她叫马小曼，她姓马！”
我切了一声道：“那又能怎么样？难道她还是马总的妹妹不成？就算是马总的妹妹，总不会是杜红的人吧？她不是该帮她哥哥的吗？”
沙溪解释道：“我们这公司也算是个家族企业，虽然和其他的家族企业比起来，没那么多亲戚关系，但你要明白，血浓于水的道理！大义灭亲的事情，毕竟是少数，到什么时候，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我切了一声道：“你说那么多，那这马小曼倒是是不是马总的妹妹啊？”
沙溪摇了摇头道：“她不是马总的妹妹，却是马总的亲姑姑！”
我啊了一声道：“什么？亲姑姑，杨过和小龙女那种关系吗？”
沙溪被我逗笑了道：“你想什么呢？马总她爸的亲妹妹！”
我皱着眉，想了半天道：“马总他爸的妹妹比马总小这么多啊？那就是说马总他爷爷老来的女呗？那不得七八十岁才生下马小曼啊？”
沙溪耸了耸肩道：“那你得问马总他爷爷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马小曼不好惹！她这一辞职，马家老太爷，马总的父亲，都得找你算账！你还真能惹祸啊！”
我冷冷地看着沙溪道：“那你不早点告诉我，你不是说公司没那么多人际关系，不复杂吗？”
沙溪被我看得心里有点发怵，解释道：“我哪里知道，你这才来两天就这么大动作啊！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和小曼杠上啊！她人还是不错的！”
我翻着白眼说道：“那得看对谁了！这杜红都明说了，马小曼是她的人，马总怎么还会留着她呢？”
沙溪切了一声道：“杜红眼里，这公司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给点好处，就以为人家铁定跟她了！一点小恩小惠的，以为是天大的恩赐一样！上次有个出国考察的机会，我打算一个人去的!杜红是死乞白赖地求我，让我多带两个人，我刚开始还挺奇怪的，为什么要带这两个人出国，后来才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人家，说一有机会就让她们出国见识见识！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年代想出国有多难啊？人家根本就不领这个情！公司的人都不愿意贴上她的标签，可她到处乱说啊！对了，要是听她说，我是她的人，你千万别信啊！”
我装作无助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沙溪为难地说道：“这我也办法了！要不你再去求小曼回来？”
我咧着嘴说道：“现在去求她回来？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开展工作了？”
沙溪撇了撇嘴道：“那我就真没办法了!”
他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宝儿再次走了进来问我道：“师傅，咱们是不是太激进了点啊？”
我摇着头道：“就得这样做，不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畏畏缩缩的，咱们什么也干不了！反正咱们被赶走了，也没啥损失，不过也不能让她们好过！”
宝儿笑着说道：“这是咱们最擅长的了！咱们家的传统就是有破坏没建设！”
我嗯了一声道：“可不是！老冯是这样，耀阳也是这样，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没听说过，谁被欺负了不还手的！还是那句，咱们不欺负人，她们就该偷笑了！”
麻烦很快就找了过来，还没到下午，一个满脸怒气的老头，推门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刚刚上任的小姑娘吴志玲，我看了看小姑娘，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的，让她先出去。
老头指着我直接开骂：“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啊？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妹妹你都敢欺负！”
我笑嘻嘻地说道：“您老的妹妹，今年高寿了？我怎么会欺负一个老太太？再说了，您老又是哪位啊？出口成脏啊？这么大年纪了，这么大的火气，小心脑血栓啊！”
老头下一刻看样子就要过来打我了：“我骂你怎么了？我就骂你了！”
我仍然笑嘻嘻地说道：“不怎么样？被老流氓骂几句，又不掉肉的，我就是怕一会儿，我开骂的时候，把你气进了医院，我还得赔钱！”
老头还真的差点被我气出脑血栓来，全身颤抖着说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我笑呵呵地说道：“不知道啊！你进来就开骂，我怎么知道是哪个老不知耻的？我平时尊老爱幼的，不招灾，不惹祸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就得罪您老了？”
老头再次开口骂道：“你他妈的，少在我这儿跟我贫嘴！”
我收起了笑容说道：“你骂我两次家人了，再来一次，我扇你都不过分啊！天王老子，我都不给你面子！”
老头哪受过这气啊，还真的打算过来动手。
这时，沙溪及时赶到，进门就说：“老爷子，您怎么过来了？也不通知我一下。”
然后，和我介绍道：“这是马总的父亲，马老爷子！”
我内心这个气啊，这沙溪肯定是早就收到消息了，这会儿才进来，也不知道是给我解围，还是来看热闹的?
可也不能这个时候翻脸啊，急忙再次笑容满面地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老爷子怎么这么大的怒气呢？我哪儿得罪您了？”
老头这回可像打了鸡血似的，冷哼了一声道：“你哪儿都得罪我了！你不是要扇我吗？你来啊！”
我陪着笑道：“我这不知道，您是谁吗？知道您是谁，给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啊！”
老头冷漠地看着我，像看一个死人一样，说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妹妹给炒了？”
我再次装傻道：“谁又是您妹妹啊？”
沙溪看着我，憋着笑，不说话。
老头大声地说道：“马小曼！”
我惊讶地长大了嘴道：“什么？她是您妹妹？她才多大啊？做马总的妹妹，我都觉得年纪差很多，她怎么就成了您妹妹啊？”
老头不耐烦地说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就问你，到底为什么要炒了马小曼？”
我哎了一声解释道：“我没炒她啊！是她自己要走的！我觉得她在我这里帮我，有点大材小用了！我又没别的意思，您说是销售部经理官大，还是一个总裁经理官大啊？那就是个服侍人的职位，您说我这么做有毛病吗？”
老头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犹豫地说道：“那……她的职位真的会高一点吗？”
我知道这老头是个莽汉，他是怎么培养出来这么个厉害的儿子呢？
我急忙跟着解释道：“当然了，不信你问沙总好了！”
沙溪愤怒地看着我，然后和颜悦色地对着老头说道：“老爷子，是的啊，肯定级别高很多，而且工资待遇会好很多！”
老头哦了一声，说道：“那这么说，我还错怪你了！那为什么杜红来找我，说你欺负我们家曼曼！”
我切了一声说道：“那你就信她啊？她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啊？你们家小马都不要她了，一大早就跑到我这里，要我拿着你儿子的钱给她，我能怎么办啊？我肯定不能给她啊？结果呢，她就倒打一扒，投诉到您老这儿了，您再想想，我要是和您起了冲突，收益的是谁啊？其心当诛啊！”
老头又想了半天，怒气冲天道：“是啊，我就说她肯定没藏什么好心？她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替曼曼鸣不平呢！小伙子，你做的很好，不能给那个女人一分钱，你帮我看好钱啊，回头我叫我儿子一定赏你！”
我哎了一声道；“老爷子啊，马总对我很好了，不需要他赏我啊，就是别再让我受冤枉气就行了，你们家曼曼现在肯定是听了那个女人的片面之词，恨死我了！您老回去一定要做做她的工作啊，我这里是随时欢迎她回来的，只是这个位置太委屈她了，您说是不是，又漂亮，又能干的，干嘛要做服侍人的工作呢，您儿子在这儿还好，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行了，我哪有那个资格啊！”
老头频频点头道：“你说得在理啊，我回去就劝劝曼曼，之前我们三儿也是这样说得，那行，你先忙着吧，回头来家吃饭啊！”
老头乐呵呵地走了，沙溪竖起大拇指说道：“高啊！陈总，看来揣摩人心理这一块，你是真厉害啊！”
第四章 田心蕊的项目
化解了这次危机后，我看着沙溪的背景，和宝儿说道：“这家伙才危险啊，也不知道马总到底什么意思？放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我身边？”
宝儿切了一声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就是试探一下你的能力呗！估计马总想除掉的人，都会陆续地跳出来，这帮牛鬼蛇神都不好对付啊！师傅，咱们得小心点!”
我淡定地说道：“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不就是公司大了点吗？可这些人的智商，也就那样！和万众比起来，这里也没有多凶险！”
马总的老爹是走了，杜红的项目被搁置了，但其他项目还得进行下去，我最想批的就是田心蕊的项目，这项目算是半实体的投资项目，是关于一个贵州稀有矿开采的项目，她已经先后派了三支勘探队过去，回来报上的结果都是地下稀有矿石丰富，初步预计开采量在几亿吨，估计这辈子都肯定挖不完的！
这种稀有矿石，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早在很多年前，就有骗子找过我，向我兜售这稀有矿石的边角料，他拿来的是真的。自称是风水大师，能轻易预测那里有这种矿石。
我虽然不懂，但照了照片后，拿给了省里的专家看过，这种矿石非常含有却用途十分之多，我当时买下了一块矿石，骗子知道我感兴趣后，想要说服我去采矿，只有给他钱，他就告诉我那里可以采到这种矿石。
当时我手上并没有那么多资金，也没想着自己可以开矿，我知道国家对于私人采矿还是控制得很严的，就没当回事儿，后来骗子向我妥协了，说不要钱，先带我过去看看。
不看我还是有点信他，可一去看过后，我差点没当场揍他。
他给我指的位置是贵州遵义的四渡赤水河国家二级纪念馆地底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图，可让我拆了国家纪念馆采矿，我是有多大的胆子啊？就连车费都没给他报就走了。
现在想想，那个骗子还真未必说得都是假的，靠风水肯定是测不出来的，但你说他有没其他途径，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倒是觉得也有可能。
看着这份勘察报告，我觉得还是可信度极高的，不知道为什么马总迟迟未批。
田心蕊也算是沉得住气，两天后才过来找我，可这时我的办公室已经人满为患了。
自从我把马小曼开了之后，得罪了杜红，仍然屹立不倒，这些本来观望的人，开始陆续向我来亲近。那些手上有项目的人，自然更是天天来向我表忠心，看形势。
我是看透了，什么公司都一样！
田心蕊进来的时候，我办公室里已经有4，5个人在等，我没让她们一个个的排队，都是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像是朋友聊天一样，说着自己的项目。
看田心蕊进来，竟然没人给她让位，也没人和她打招呼，仿佛她就是个透明人。
她倒是心态平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其他人谈话。
一个胖子在我耳边侃侃而谈道：“收购，合并，重组，这就是目前大型企业的必然走势，你不走垄断这条路，别人也得走，这是势在必行的趋势啊，咱们公司有能力，有实力，也有经验，即使做不成，咱们损失也不大，您说是不是，陈总？”
我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另一个看似精明的女人说道：“环保，教育，新能源和新农业是未来四大最赚钱的行业！要想赚钱，就必须染指这四大行业！想稳步发展，就得从这四大行业下手，还要尽早下手，晚了分分钟就成了夕阳产业了！”
我又是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一个精明的男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缓缓地说道：“咱们公司是怎么起家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为什么明明有赚钱的项目不做，要去尝试未触碰过的东西呢？哪有包赚不陪的行业，哪有包赚不赔的项目啊？有啊，咱们自己最擅长的行业啊！”
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讨论的那是一个热闹，我一句话都没说，就做一个认真听讲的观众。
我还时不时地扫田心蕊一眼，看她也是跟我一样，一言不发，还时不时的微笑一下。
估计他们也知道，再说下去，我还是一样的态度，也知道这么多人在这儿，我根本就不会表态，自己说得也没趣了，就陆续的离开。
最后就剩下了田心蕊耐心地坐在，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我对着她笑了笑道：“听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感觉？”
田心蕊微笑着说道：“受教了！你认识我？”
我嗯了一声道：“我一直在等你啊！”
田心蕊愕然道：“等我？因为我和马总的关系？”
我摇着头道：“你也别这么看轻自己啊！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田心蕊的防线一下子就竖了起来，问道：“你想问什么？我和马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怎么和他开始的？我们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马总开始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了！”
我摆了摆手道：“我对你们私人感情没兴趣！我想问下你项目上的事！”
田心蕊愣了一下道：“我的项目？你看过了！”
我指着桌子上厚厚一沓的文件说道：“我都看完了，而且了然于心，要不你考考我？”
田心蕊急忙摇头道：“不用，不用，你问吧！”
我想了想问道：“你这项目是怎么开发出来的？”
田心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本身就是学地质学的，我一向对于稀有矿石比较关心。之前我就在紫金矿业集团工作过，只是工作得不是很顺利，就辞职来这里做了项目经理。”
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你来公司就做了目前这一个项目吗？”
田心蕊有点惭愧地点头道：“是的，公司招募项目经理，一个人前期给500万，自己做项目，一年内项目成功就转正，不成功就自己走人！我只会地质学，所以就探究了现在这个项目，500万都被我花完了，项目还没最后定论，我也知道，现在让你审批有点言之过早，只是想来看看，我还有没机会在公司做下去？”
我皱了皱眉道：“我没搞懂？你就这么扔进去了500万，然后什么也没作成，就想着这样放弃了？公司会放过你们吗？”
田心蕊同样皱了皱道：“你不知道吗？”
我反问道：“我知道什么？”
田心蕊回答道：“你不知道，我们做项目之前要拿500万保证金出来吗？”
我啊了一声问道：“什么500万保证金？那不就是等于拿自己的钱做项目吗？那还何必进公司做项目呢？”
田心蕊回答道：“因为，公司如果觉得你做的项目，的确值得投资，就会后期增资。还有，如果进了公司做项目，就有机会向银行贷款，公司被给做担保。同时，可以共享公司的资源。”
我还是不明白地问道：“可如果你亏了呢？不但500万化为乌有，你可能还亏了自己的时间啊！”
田心蕊此刻对我有点失望地说道：“500万至少撬动1000万到几个亿都有可能！你觉得这500万重要吗？能来这里做项目经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谁没个千万身家啊？进这里也不是，想进就进的，内部审批十分的严格，只要你历史上有一点点的劣迹，你的银行有不良记录，你之前的公司有任何的工作上的失误，都可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呵呵地笑道：“还真是小看你们了！就刚刚那几个，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就他们这眼界，我很难相信他们都是身家过千万，可以单独操作过亿项目的专业经理人！”
田心蕊切了一声道：“人不可貌相！他们这些人的学历高，知识渊博，都是有十分优秀的工作经验和管理千人团队的经理人！不说百万里挑一，也是十万里挑一啊！”
我笑了笑道：“是我肤浅了！那咱们就再聊聊你的项目吧！我不担心你的勘察报告，也不担心你开采出来稀有矿石的销路，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你的批文怎么办？即使你发现了矿源，你怎么能保证，你能拿到探矿权和开采权呢？一旦你拿不到，你前期的工作不都是白做了！”
田心蕊很坦白地回答道；“这当然是很难的，但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私自采矿肯定是违法的，但没说不能私人采矿！只要拿到探矿证和开采就可以了！”
我讥笑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一样吗？我问的就是，你能保证拿到这两个证吗？”
田心蕊为难地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啊！公司不核批，我就没钱用了，没钱用，我就很难申请下来批文的！”
我再次强调道：“我是问你，你能不能保证拿到？”
田心蕊有点生气地说道：“没钱，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办成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没保证，我怎么给你钱！”
田心蕊冷笑道：“你买**彩，你敢不敢保证一定能中啊？”
我反问道：“我给你1000万，你就敢保证一定能中**彩啊？”
我们两个人同时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一起沉默了下来。
我思考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说道：“你要的金额，我肯定不会批的！但你只要拿出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批文的希望，我都能给你继续批款，但不能一次性给你！”
田心蕊心动了，和我谈价还价道：“你前期能给我批多少钱？”
我想了想道：“我先给你100万，你让我看到点希望，我就继续给你拨款！”
田心蕊问到：“什么才叫有点希望呢？”
我哼了一声道：“这就看你怎么说服我了!”
田心蕊立马翻脸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发怒，白了她一眼道：“你想什么呢？我让你找到点希望，能说服我给你继续投资的理由！再说了，你是马总的人，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我肯定不会打你的主意，我对你没兴趣！”
田心蕊羞愧难当，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低着头说道：“好，我试试吧，你先把100万批了吧！”
我嗯了一声道：“别让我失望，别让马总失望！”
一个星期，我批了两个项目，一个项目只给了100万，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来我这里闹事了。
我已经疲惫地打发走了两个人，火气真的上来了，杜红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地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请你回来是做事的，不是让你当搅屎棍的！一个星期，就算我的项目你不批，其他项目总该批吧？唯唯诺诺的，你能干成什么事啊？你这是等着安全过度，等老马回来呢？你知不知道，一个星期耽误多少事啊？这是信息万变的时代，大家都在争锋多秒，你在干什么？你在等待天上掉馅饼呢？”
我哼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为了公司劳心劳力啊？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找我就是来和我忧国忧民的啊？那你大可不必！至于我是不是在等马总回来，那就是我的事了！你可是拭目以待啊！”
杜红冷哼道：“你的事？你负责得了吗？你每一天都在给公司造成巨额损失，你知道公司每天要给这些项目经理开多少工资吗？公司现在每天都在烧钱，你却在这儿稳坐钓鱼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哦了一声道：“我想干什么，我再维持公司正常运作啊！在没有马总的日子里，我要保证公司的每一分钱都花在刀痕上，尤其是那些总想着占公司便宜的，我必须得看紧点！”
杜红怒道：“用得着你看，这事我先不和你计较！那我问你，你到底和马老爷子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找我麻烦？”
我啊了一声道：“我和他都不认识，他进来就骂我，给我骂走了，估计是被我骂得昏了头吧，找你出气！”
第五章 两个难搞的女人
杜红听完，也是一懵，想了半天，才说道：“那也不能把气撒在我头上啊！我告诉你，陈飞，你别在这儿跟我搞风搞雨的！我是看在老马赏识你，我才不忍心动你的，给你留点面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哈哈哈大笑道：“好的，好的，我一定识抬举！”
杜红又教育了一顿，然后再次拿出那份文件，让我签字，我还是摇头道：“这个我签不了，资金数额太大，而且存在的风险太大，你这份计划做得也不详细，整体还是错漏百出的。”
杜红哼了一声道：“做项目自然是有风险的，风险越大，回报率越高，而且你看看这成本回收周期，这么短，上哪找这么好的项目去啊？”
我冷笑道：“卖白粉回报率更高，还都是现款现货呢，可抓住就得枪毙！你不用和我说了，计划书你重新做，我这里把要点都给你圈出来了，什么时候把我圈出来的疑虑问题解决掉了，什么时候咱们再谈！”说完，我把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杜红竟然没有再发飙，而是乖乖地接了过去，安静地坐下来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期间，又有人进来找我麻烦，杜红就是一句：“没看到我们这忙着呢吗？”来人就都给赶走了！
看完后，抬起头问我道：“你以前做过这类项目？”
我摇着头道：“听都没听过！”
杜红不可置信道：“你听都没听过，就给我这么多意见？你倒是真敢啊？”
我十分惭愧地说道：“我肯定是不够专业，但我觉得一个普通人都能够看出的问题，你也应该看得出来的，为什么这么一份错漏白出的计划，你会直接交到我这里，还逼我签字呢？是欺负我老实，还是觉得会无知到这种程度啊？”
杜红冷笑到：“普通人能看得出来？这上面的大数据分析，这些图表，这些专业术语，是普通人能看得懂的？你到底是学什么的？国际金融？财经？”
我摇着头道：“我学工业自动化设计的！这些表格啊，图表啊，也没那么难理解吧？再说了，不懂就问，不懂查就是了！又不是什么高科技！”
杜红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啊！”
我切了一声道：“我又没说自己是猪！在你眼中是不是全天下人都是猪啊？”
杜红撇了撇嘴道；“也不都是，至少大部分男人都是猪！”
我白了她一眼，没再离她，看着手上的其他资料。
杜红再次纠缠我：“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
我无辜地说道：“我要工作的，不能白赚你们家工资啊？”
杜红切了一声道：“说得我们都小气似的！”然后站了起来说道：“我明天再来找你！”
我嗯了一声，没再理她。
第二天，杜红没来找我，田心蕊过来了，手上拿着一份圣旨一样的文件，激动地说道：“你看看吧，这份文件可以吗？我们开采的批文，开始正式走流程了，你答应我的其余拨款，是不是可以下来了？”
我拿过文件，仔细阅读了一遍，皱着眉说道：“你这是申请文件，又不是批复文件，我怎么给你钱啊？总不能你去国土局要个表格，自己回来一填，就跟我这儿要钱了？会不会儿戏了点吧？”
田心蕊不服气地说道：“你知道这表格有难拿吗？一旦拿到了，就说明可以申请，也会进一步的审批，只是时间问题！你给我的100万花完了，我又没钱了，工作要想进行下去，我就得再要钱！”
我板着脸问道：“这才几天啊？你100万就花完了？你这是去买车，还是去买房送人了？”
田心蕊哼了一声道：“我走的关系开销大啊！随便一顿饭都是几十万，100万也就几顿饭的事！”
我皱着眉说道：“一顿饭几十万，你吃什么？走关系也不用这么走？这饭吃了就有效果了？就换来了这张表格？不知道是你觉得我好骗呢，还是你真的傻啊？”
田心蕊不满地说道：“怎么叫我骗你呢？我接触的人，你不会懂的，人家没个几十万的宴会是不会参加的！”
我切了一声道：“我就没听说过，谁顿顿饭都得花个几十万，几十万够很多人一年全家的开销了！你倒是和我说说，你请谁吃饭，要花几十万？美国总统啊？”
田心蕊鄙视地看了我一眼道：“商机机密，公司有明确规定，个人项目的一切事由，都是有权保密的，包括董事长都无权问过，防止项目信息外泄！”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这么说，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你对自己的关系没信心，二是你对自己的关系不确定！关系一旦建立了起来，别人就很难再入手了，我是觉得你的关系，要是都靠一顿几十万的饭钱来维护，也很难建立牢固的！你继续跟进吧，什么时候有新进展了，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目前这种情况，我肯定是不会批的！”
田心蕊有点着急道：“那可不行，我都答应好人家了，下个星期带队去那边的项目地址勘察，没费用，我怎么去啊？”
我切了一声道：“走着去，怎么去？你不会是想再花了几百万，就为了带着这些领导们去实地考察吧？那可是个山喀喀的地方，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有钱都未必花得出去！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要带队去，我和你一起去，不超过20万的费用，我出！”
田心蕊咧着嘴道：“什么？20万？你开什么玩笑？那够干什么的？你能不能再寒酸点啊？”
我分析道：“你能带几个人过去，我算你十个人，从上海飞成都，再从成都到彭山，一个人来回头等舱机票，我算6000一个人够了吧？这才6万块钱，住3天，一个人一天1000块钱，才3万块钱，加上再去旅游景点玩玩，我再给你3万，这才12万，再买点纪念品，一人2000，2万，这一共才14万，剩下6万，全给你吃，我就不信，这还不够！再说了，你能找10个人相关人全去吗？去了都有用的吗？”
田心蕊一听，马上反驳道：“帐不能这么算啊！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哪来又多费用出来了？万一钱不够，不是让人觉得公司小气，我人太抠，后面的事情人家谁愿意给你办啊？”
我白了她一眼道：“现在还不是给钱的时候，你给了人家也必为肯要！只有等项目真正落地了，你才有机会！你啊，再科研单位待久了，对做项目不太明白！不是花了钱，就一定能办成事的，钱要花在刀痕上。几十万的饭，还不如把这钱花在个人头上，吃进肚子里，没人会记得的！”
田心蕊不知道是真被我说服了，还是看到沙溪走了进来，不再和我争执，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我安排好后，你和我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
沙溪微微和田心蕊点了点头，看着田心蕊走出办公室后，和我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不是都不好对付啊？”
我嗯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问道：“找我有事？”
沙溪笑着说道：“没事啊，就是想来你这儿看看热闹！公司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现在你是公司的热门话题，我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你的传闻，所有人都在打听你，到底是什么人？让公司两个最厉害的女人，都吃了哑巴亏，连马小曼这种皇亲国戚都说炒就炒，还没人敢找你麻烦！”
我哦了一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不就是想让我来当这丑人吗？总得有人给你挡枪不是？”
沙溪急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么想过，我相信马总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们都觉得你可以掌控全局，你现在做得不是挺好的吗？”
我冷哼道：“这才哪到哪儿啊，董事会是不是要召开了？马总要是不回来，我这个副总经理的位置是不是就坐不稳了？”
沙溪摇着头道：“我觉得吧，你这副总经理的位置是坐不稳了，不过总经理的位置肯定可以转正了！”
我哦了一声问道：“怎么讲？现在不就剩你们三个董事了吗？杜红和田心蕊肯定是不待见我的，就算你一票，我还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沙溪笑着说道：“有股权的是只有我们三个，还有没股权的呢，一样是董事会成员啊，他们也有投票权啊！”
我惊讶地问道：“什么？那你们决议是按照什么通过的啊？少数服从多数啊？”
沙溪摇着头道：“那到也不是！你玩过狼人杀没有？”
我点了点头道：“玩过啊？怎么滴？你们还有狼人，女巫，猎人和预言家啊？”
沙溪笑着说道：“就是差不多的意思！首先是提出议案，大家都发表意见，然后根据个人的意见，进行不记名投票，投票后，肯定就会有什么预言家啊，女巫的跳出来，2次讨论后，再次投票，最后第三轮再总结发言，发言过后，马总统一归票，现在就是少了最后马总的归票，找个人直接统计就可以！我是推荐这个归票的人，就是你了！”
我看了看沙溪，完全猜不出他到底是意欲何为？
沙溪也看了看我，说道：“这归票很重要的，一般都是谁归票，谁说的算！”
我似笑非笑地说道：“狼人杀可不是谁归票就听谁的？一局里面预言家还对跳呢？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说得是真，谁说得是假！”
沙溪同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总还是这狼人杀的高手啊！刚好董事会就是9人场，你可以好好玩上一场！”
我笑着说道：“要不咱们两个玩一场，你当狼，我是借人，看我能不能从平民中找到你？”
沙溪不知道听没听懂，笑着说道：“我不行，我玩得太差劲儿了，等我跟你多学学再来和你过招！”
我点着头道：“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然后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胜男已经被挑选去了北京培训，和我抱怨说好无聊，又不能出去，想回家看看都不行。
我安慰她，我这里离上海很近，坐着高铁4个小时都到了，我一时间就去看他。
想着胜男很快就要出国了，一出去又不知道多久能见了，我平时忙，还真的很少陪她，就叫志玲买了一张去北京的高铁票，一个人去找胜男了。
我到北京的时候，胜男还在培训，让我先回她家的大院。
孙老爷子和袁丽红住的房子，我们一直没卖，也没人住，说了要给胜男的二哥孙胜华当婚房的，可他二哥常年在部队上，老爷子死后，大哥又被抓了，还没出来，他就更加不愿意回这个家了。
我拿出钥匙，费劲儿地开打了生锈的铁锁，推开斑驳的大铁门。
走进院子里，满地的枯黄的落叶，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地，踩上去像是积雪一样。
我站在园子里面，想了半天，这晚上怎么住啊？
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耀阳，问道：“你在北京认不认识家政公司的人啊？胜男家的老房子，太久没人住了，找人打扫一下！”
耀阳那边愣了半天，才说道：“你住哪儿干什么啊？找个酒店住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道：“那这房子就这么空着啊，那天胜男二哥回来了，一看咱们根本就不管他了，家里房子都住不了了。”
耀阳嗯了一声道：“也是啊！我马上找人给你去打扫！你等着啊！”
我进屋子里面找了张凳子，坐在了园子当中，想着孙老爷子和袁教授的点点滴滴。
突然觉得胜男也挺可怜的，除了我，他家里人，老爷子没了，大哥坐牢，二哥常年不在家，也不联系。
听到了汽车声音，我也没动，一群穿着清洁服装的工人走了进来，带头的一个精明的中年妇女，见到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间，身边都是落叶，吓了一跳，要不是事先耀阳和她说了，估计她都得把我当成鬼。
第六章 从回胜男旧居
中年妇女上前和我打着招呼道：“老板，你是这家的主人吧？张老板让我们过来打扫的！我们收费一个小时100块钱，没有问题？同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工！”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你们要是打扫个24小时，我是不是就得给你们2400块钱啊？磨洋工可不行了！”
中年妇女一听就不高兴道：“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你人不是在这儿吗？我们是不是磨洋工，你看着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满意，你就再找别人，也有那种一次性包活儿的，我看你这院子，估计也得收你个2000多！”
我急忙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们开工吧，就是打扫到明天早上，我也愿意！看大姐你人实在，肯定没问题！”
中年妇女笑呵呵地说道：“那是！我们是靠自己的劳动力吃饭的，可不是骗钱的！那我们开工了！”
我查了一下，一共5个人，2个年纪大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敦厚实在，一个年轻点的女人瘦瘦小小的，还有个老头，年纪比较大了，但精神头最足，其他人还没动手，他就先拿起大扫把开始扫地。
领头的中年妇女对着老头，有些不满地说道：“老黄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先干外面，把屋子里面清完了，再扫外面，不然院子干净了，一会儿清理完里屋，运垃圾还得把外面搞脏！”
然后，领着几个人往屋子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吩咐道：“打扫卫生也是讲究学问的！不能盲目地干扫，要先里后外，先上后下！”
我看着几个人，开始勤劳地打扫，没多一会儿，里面的几间屋子就被他们收拾出来了，其实没什么垃圾，就是灰尘比较大，他们干活的时候，除了中年妇女安排工作时，说几句话，剩下的时间都是低头干活，啥也不说！
按照他们这样的打扫时间，不用一个小时，就干完了，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凑过去和中年妇女聊天。
我问中年妇女道：“大姐，你们这么干，不用一个小时就干完了，5个人分钱，一个人才20块钱，这也太辛苦了点吧？”
中年妇女说道：“我姓马，你叫我马大姐就行了！1个小时能赚20块钱，上哪找这好事去？辛苦是辛苦点，不过，这年月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有活干就不错了！再说了，我们活多，早干完，早收工，去下一单！一天要是能多接你们这种大活啊，我们就求神拜佛了！”
我看着马大姐虽然嘴上说着话，但手上却一定没停下来，就笑着说道：“你们是自己组织的？还是有公司的啊？”
马大姐回答道：“也不算是公司，就是我们街道，看我们这些下岗工人没事做，没事在家打牌就是说些闲话，就成立了个清洁公司，让我们这些赋闲在家的人，也有个营生，还等帮补点家用！”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街道还真是替你们着想，你们赚的钱，不用给街道吗？”
马大姐摇着头道：“不用给，都是我们自己的！”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盘算着，要是每个街道都能这样做，组织再就业下岗工作，还真做了件大好事，就是他们是怎么运作的呢？按照马大姐说的，他们分文不取，就只能是政府补贴了，长此以往，不还是营运不下去的？
很快，整个大院被他们几个收拾的一干二净，地面的落叶都给他们清理出了院外，还将一些老旧不要的家具都帮我搬了出来，问过我意见后，全部帮我丢掉，我是十分的感激。我看看了时间，他们一共用了1个小时零5分钟。
我掏出了200块，递给了马大姐说道：“谢谢了！”
马大姐也看了看表，抽出了1张说道：“那5分钟就算了，不能因为5分钟多收您100块钱的！您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给您收拾收拾！”
我急忙摇着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非常满意！”
送走了马大姐，我就开始心里盘算着，我们家的小区其实完全也可以推广下去啊，不知道是不是国家都有这种扶持计划，只是到了街道上没有执行闲麻烦，不愿意执行，还是各个地方政府的政策不一样？
然后，我马上开始查阅政府有关的相关文件，才发现国家一直是鼓励企业，聘用再就业下岗人员，并且有些各方政府还给了企业硬指标，同时，也会给企业减免税收，当作补贴。
我再次仔细看了看珠海市政府网的相关文件，确定了相关的文件信息，突发奇想打了个电话给陆萍：“忙不忙？”
陆萍笑着说道：“再忙，也不能不接您陈总的电话啊？你这甩手掌柜做得自在啊，一下子就跑上海去了，也不和我打胜招呼，你哪边怎么样啊？”
我哎了一声道：“一言难尽啊！别人的公司，我能有多少话语权，就是来凑个热闹！不说这些，等有时间再和你详细说。一会儿，我发份文件，你看看研究一下里面的相关政策，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陆萍哈哈大笑道：“你们怎么都有不成熟的想法啊？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说道：“利用国家给个现有政策，咱们自己组织起一支清洁家政队伍起来，专门招收下岗人员，成立一家家政公司，看看政策上能给与什么支持，然后去和政策的相关部门谈谈，能不能加个什么珠海市家政公司的招牌，竖起一支大旗了，至少听起来像模像样的，珠海市有钱人多，懒人也多，咱们就搞个这样的家政公司，还能解决下岗再就业问题。”
陆萍犹豫了一下说道：“行是行，不过，这能赚多少钱啊？再说了，市面上的家政公司也不少啊！竞争肯定很激烈的！咱们这个时候进入，会不会晚了点啊？”
我嗯了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你可以联系各个街道，将他们统一管理起来，并入公司，公司出钱运营，他们管理，这样我想就没人能竞争过咱们了！”
陆萍嗯了一声道：“好，不过，这工作量可不小啊！最近，耀阳这边又有新项目了，打算盖一间养老院，说等咱们老了，可以一起住进去！我正忙着选址的事呢！”
我笑着说道：“这家伙啊，一辈子都喜欢热闹，到老了，还得缠着咱们！那你就抽时间出来，或者找个合适的人选专门做这项工作吧！”
陆萍急忙说道：“陈总吩咐的事，我怎么可能怠慢呢，还是我自己做的好，不过人手方面真的要加人了！我这几天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咱们管理层人员还是太少，我还是需要些有能力，能独立做项目的人啊！”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云里公司的经营模式，就随口说道：“你看看我现在这样的运营模式行不行？”然后，就把这边的运营模式说了一下。
刚说完，陆萍就反对道：“这可不行！首先，咱们哪里找的到，一下子就拿出500万的项目经理来，人家有这钱，自己干点什么不行，何必来咱们公司呢，再者说了，咱们公司可没那影响力，我觉得这模式不适合咱们！”
我哎了一声道：“你怎么死脑瓜骨儿呢？谁说一定要照搬了，我是说，你可以按照这种模式，招相关的负责人，一个项目一个经理人，保证金可以不交，但项目的收益要百分之百的挂钩，成了就一起赚钱晋升，败了就一分钱没有，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立马走人！”
陆萍想了想说道：“行倒是行！不过，没有基本保障，大多数人还是不会愿意做的！”
我反对道：“不是这么说的，有本事的人就愿意不底薪高提成，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想着拿基本工资过日子呢！你没事，可以多看看万众那边啊，有熟悉，信得过的人就往咱们这边拉拉！反正，现在和咱们没关系了！”
陆萍嗯了一声道：“那是肯定的！对了，你听说没有，董总进医院了！就在开董事会的时候，当场被气进了医院！”
我啊了一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陆萍哎了一声道：“我叫人去打听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估计事情不大吧！”
我急忙嗯了一声，吩咐了几句挂了电话。
然后直接打给了小豪，小豪电话关机，我又打给了小雪，小雪似乎一点都不知情，说问了她妈后，再给我电话。
放下电话，看见胜男站在院子外面，看着我笑道：“这还是我们家的院子吗？这也太干净了！宝宝，辛苦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那是，那是，你看我这满头大汗的，多少年不这么干活了！”
胜男玩味地看着我说道：“是吗？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一队清洁队，正运垃圾呢，里面有不少我们家以前的家具啊！他们都是搬家公司的人啊？和清洁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到也不是！他们只是起到辅助作用，我才是他们的主导者！”
胜男笑着说道：“说白了就是你给钱，他们劳动是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明察秋豪啊！你赢了！人家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你怎么老揭我老底啊！”
胜男过来吻了我一下道：“知道你有心了！走进去，我给你做饭吃！”
我迟疑地一下问道：“这算奖励，还是惩罚啊？”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道：“你说呢？”
我厚着脸皮说道：“那肯定是奖励了！”
晚上，我们吃得比较简单，胜男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主要是没食材，也不能怪她。
之后，就可我讲着，她们培训时的点点滴滴，说什么她们的教官死板的很，从来没看见他笑过，说什么自己以为自己很优秀，其实和人家一比，差得好远啊！
我就这么细心听着她唠唠叨叨地说了整整一晚，一个晚上她只字不提，曾经是这件房子的主人，我知道她是想她的爸爸，妈妈了！努力地让自己不去思念她们，用其他的记忆来填补这思念的情绪。
我只是死死地抱住她，微笑着听她说着，直到她带着泪痕睡去，我才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胜男亲了我一下，精神饱满地说道：“又是新的一天，加油努力吧！”
我嗯了一声说道：“你有时间给你二哥打个电话吧！太久没和他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你除了我，还有大哥，二哥呢！”
这一下提及了胜男的伤心处，胜男黯然说道：“我知道了！等一阶段培训完了，我就去看看大哥！他应该是快出来了！”
我嗯了一声道：“应该的，到时我陪你去！”
送走了胜男，我中午回到了上海，刚进公司，志玲就和我说道：“陈总，董事会上午就开始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人，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我啊了一声，掏出了电话，看了看，说道：“没有啊，我电话一直开着的啊？”
志玲皱了皱眉道：“不可能啊！”然后拿出电话，给我拨了过来，我电话根本就没响。
我再次看了看她拨的号码问道：“你拨得这是谁的号码啊？这又不是我的号码，你哪来的啊？差两位数呢！”
志玲啊了一声说道：“沙总给我的啊！”
我冷笑着点了点头道：“那肯定是他记错了！”
接着问道：“董事会是不是不用我参加啊？我又不是董事会成员？”
志玲摇着头道：“谁说你不是的？马总早就给你加上去了，我看到会议名单里有你啊，我才急着给你打电话！”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笑道：“不就是个董事会吗？我参加不参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志玲焦急地说道：“沙总特意吩咐过的，说你一定要参加，这样才有机会说服那些董事，不然你肯定会被票没的！”
我冷笑道：“人情他是做了，可惜我没赶上啊，他也不早点说！宝儿呢？”
第七章 以成定局
志玲答道：“她进去了，估计是替你说话去了！” 我哎了一声道：“都不认识她，也没正式任命，去有啥用啊？在哪儿开会，带我过去！” 志玲带着我直接去了会议室，刚好赶上他们散会，几个人已经走了出来，前面的人我不认识，都仔细地端详了我一番后，笑呵呵地走了。 我往里面望去，宝儿低着头走了出来，我看了看她的表情安慰道：“没事的，咱们回家就是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宝儿还没说话，田心蕊也走了出来，瞪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说道：“看不出啊，你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我还替你可惜呢，准备替你说几句好话，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呢？” 田心蕊冷笑道：“装糊涂你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我说，我的项目你怎么开始批了100万，后来就卡住我，不给我钱了呢，原来是找到靠山了！”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才是莫名其妙！被气糊涂了吧？” 田心蕊哼了一声，看到杜红走了出来，低头走开了。 杜红看了看我，问道：“你很忙吗？这么重要的会议，你都不参加？你是早知道结果了，不想努力了？还是就不知道这会议是决定你命运的啊？” 我撇了撇嘴说道：“我的命运一向都是操纵在我自己手里的，结果对于我根本就不重要，我没你想的，那么渴望留在这里的！” 杜红哦了一声道：“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位置的重要性吧？你知道你手里可以掌握多少人的命运，多少的资金吗？” 我嗯了一声道：“这两天大概了解了！只是我觉得不是我掌握别人的命运，而是我在帮她们把握自己的命运，我也只是把把关而已！现在既然不需要我把关，我放手就是了！这也只能说明我不配！” 杜红呵呵地笑道：“难得听到你这么不自信啊！” 我也呵呵笑道：“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我觉得这个岗位不太适合我！” 杜红切了一声道：“早干什么去了？”说完，掉头走了。 最后出来的是沙溪，见到我满面春风的样子说道：“恭喜你啊！真没看出来啊，你是怎么搞定杜红的？她怎么会为你说话的？你老实说，你们是不是进行了什么台底交易了？” 我啊了一声，疑问道：“什么？她替我说话？” 沙溪嗯了一声道：“是啊，你被全票通过，当选新一任总经理。今天起，正式上任！” 我张大了嘴，不可置信道：“你开什么玩笑？这些人，多半我都没见过的，她们为什么会同意啊？” 沙溪摇着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开始讨论的时候，就有人说你，审批项目很仔细，很客观！也有人说，你很专业，也很敬业！我本以为杜红会跳出来反对的，谁知道，她竟然带头同意这些观点，都没用第二轮投票，你就全票通过了！” 宝儿补充道：“真的啊，师傅，我准备了整整两大篇你的丰功伟绩，还没说呢，就结束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无奈地笑道：“这么给我面子啊？这是马总事先安排好的吗？” 沙溪摇着头道：“肯定不是，马总出国后，我们都一直联系不上！” 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庆幸，总之，这事的确是匪夷所思！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志玲应该是得知消息了，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说道：“恭喜陈总了！文件都下发了，您今天就正式上任了！” 我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高兴啊？新老板也未必就对你好的！” 志玲笑着说道：“你要是走了，我肯定也得走！现在你饭碗保住了，我的也就保住了！” 我哦了一声道：“你这是在赌一场毫无胜算的博啊！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拒绝宝儿呢？” 志玲诚恳地回答道：“我自从进公司，就没人认可过我，连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那么不受欢迎？是宝儿姐和我说，我有我的长处，对我很有信心，知道我一定做好这份工作！没有什么比这话更能打动人的！” 我看了看志玲说道：“你知道，你的简历随便拿到那家上市公司，都是绝对的管理层，你两个硕士学问，又有大型国企的工作经验，连实习单位都是世界500强，你怎么会这么没信心呢？” 志玲哎了一声道：“她们都说我是高分低能，还不善与人沟通，这也是工作能力上的不足！再说了，能进这里的人，不是家里背景雄厚，就是家世显赫，我这种学历在这里，也不算是啥了不起的资历！” 我苦笑道：“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公司早垮了，我承认这里的人大多人都是有专业技能的，在某些领域更是佼佼者，可她们都有自己的短板，这就需要我们这些人，去帮助她们，管理她们！这就好像你把一群学霸放在一起，你让她们研究个原子弹出来都行，但生活却不能自理，这不得饿死她们啊！我们生存在这社会上，就得和人打交道，就得会学社会上的尔虞我诈，有咱们这些人在，她们就少点被社会毒打！” 志玲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其实也是你说得那种，没遭到社会毒打的人！我也想和你好好学习学习！” 我切了一声道：“你不是在大型国企工作过吗？那里才是社会的大染缸啊！你竟然幸免遇难？” 志玲点着头说道：“我那时就是个小白，啥也不懂，没人理我，我也不理人，就是早九晚五的过日子！来这里后，也是一样，根本就没人想和我亲近，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人亲近，就这么傻乎乎地过了这么久！其实，你要是不来，我估计也干不了多久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多久，过一天算一天吧！那我就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杜红，田心蕊和沙溪这三个人！我在看得清自己底牌的前提下，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志玲思考了一下说道：“杜总嘛，霸道近乎蛮横，但总体上来讲，也不为难人！就是做事有过冲动，容易得罪人！田总呢？我接触的少，几乎在公司看不见她人，不过她的抗压能力是真强，公司这么多人说她的是非，她始终都能坦然面对，换了我肯定是不行的！至于，沙总嘛，都知道他是马总最信任的人，为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不喜欢与人交往，看似和谁关系都不错，实际上呢，和谁都不亲近，你可能是他说话最多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道：“很客观，也很准确！但看人不要看表面，多看她们做事的风格，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是代表着一个信号，这些需要你自己慢慢去体会！好了，去做事吧，你整理一份公司所有人员资料出来，越详细越好，我争取两天看完，现在好多人，我都对不上名字！” 志玲嗯了一声道：“好的！还有件事，陈总，您能不能告诉我下，您都有什么不喜欢的事情啊，这些我不想通过观察再揣摩了，您直接告诉我吧，我知道自己不称职，但我真的很笨，我怕我做错事还不知道！” 我笑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没自信的人！自信点，你可以的！还有，就是做的下属，只有欺负人的份，没人被人欺负的份！记得，什么人都不能给你气受，谁不服，就让他来找我，谁欺负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志玲感激地用力点头道：“好嘞！陈总，您就放心吧！” 对于我成为了总经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间公司，连保洁阿姨都知道我是新上任的总经理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谁了，我也该在大家面前露了脸，就逐间办公室的走了一遍，我还特意拉上了沙溪。 除了公司的财务部，总裁办和后勤部，还有销售一部，销售二部，科研中心，市场部，和大数据平台中心，剩下的就是项目部，竟然有7个项目部，这些项目部统称为公共事业部，还有海外事业部，对外公共关系部，物流部，法务部等，琳琳总总，一共27个部门。 初次接触这些人，给我的一点印象只有一个，不苟言笑。 我和身后的沙溪低声说道：“她们是不欢迎我呢？还是怕我呢？怎么就没人和我热情地打招呼呢？” 沙溪哦了一声道：“她们也是一直这么对我的啊！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我问道：“能不能开一次管理层会议呢？” 沙溪有些意外地问道：“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呢？巩固下自己的地位，有这个需要吗？” 我点点头道：“有啊，我想和她们说点事！” 沙溪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估计也是知道自己问错话了，急忙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是怕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再起波澜！” 我额了一声道：“放心吧！你安排就是了！” 沙溪多少有点不满地说道：“我又不是你秘书，我怎么安排啊！” 我笑了笑说道：“公司的掌控，不都是你在操作吗，我肯定指望你了，能者多劳呗！” 沙溪冷笑了一声道；“好的，好的！一定办到！” 我的性格一向是嫉恶如仇的，眼里也容不下沙子的，我看不顺眼的人，以我以前的脾气，我早就对他不客气了。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之后，我也知道自己这个脾气必须得改，也知道沙溪可没有那么好对付，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吓唬住的，而且我也还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杜红这次的确是带着诚意来找我的，我看了她的计划书后，惊讶道：“你将我所有圈出的问题，都做了系统分析啊？还分别写出了解决办法，和预期的风险。你这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杜红不耐烦地说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就说这计划书，现在成熟不成熟吧？” 我笑了笑道：“那我得仔细看看，才知道啊！”说完，就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杜红这回很有耐心，我时不时抬起头来观察一下她，她都是回以白眼，我又只好低下头，再次阅读起来。 整个计划我看完后，不住地感叹：“我怎么感觉，你把一年的工作量都做完了，现在这计划就做得像模像样了，不过，一些具体数字，我还是要认真研究一下，才知道结果，希望不会令我失望！” 杜红说了句令我意想不到的话：“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我本以为她肯定会骂我，说话不经大脑，没有分寸，什么叫不令我失望啊，说得我好像是她的顶头上司，正在期盼，一个能早日成才的年轻干将一般。 她竟然没反驳我，还跟我立下军令状，这也太难得了。 杜红说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高兴地像个小孩，兴奋地走了出去。 我看得出，这份计划书没有掺假，只是我一时难以消化这么多的数据，还有些说实话，我根本就看不懂的！ 我用了整整2天的时间，才真正全部弄懂了这份计划书，其中很多不懂的地方，我请教了很多专家，这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的知识储备量太少了，遇到稍微专业一点的东西，就一筹莫展，完全看不懂，这还不是全部英文的计划书，我桌子上还有厚厚的一沓英文文件，就我这仅有的词汇量，普通对话还可以，遇到这些，我就跟个文盲似的。 杜红看到我时，竟然笑了出来道：“你这两晚上去做贼了啊？这熊猫眼是被谁打的啊？” 我撇了撇嘴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项目，熬了两个通宵！不得不说啊，书到用时方恨少，你这计划里面太多专业知识，我看不明白了！哎，我也太失败了！” 杜红笑着说道：“这不能怪你，老马他也看不懂，但他又没办法不同意，就签了字，之后肯定是叫老沙那老狐狸拖着我，根本就没打算给我钱的！”
第八章 杜红的项目
我不忿地说道：“所以，我一来你就吓唬我是吧？我要是没点定力，就被你吓唬住了！这字一签，我就得付全部责任了！不签，我就铁定得罪你了！老沙这事办得不地道啊！” 杜红冷哼了一声道：“自以为很聪明，这点小心眼谁看不出来啊？慢慢地你自己去体会吧，说多了，还以为我在说人是非呢！” 我笑着说道：“你这不就是在说人是非吗？” 杜红非但没生气，还哈哈大笑道：“有你这样的吗？不说笑了，我这计划到底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道，正色道；“我说下我的看法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笑话我！” 杜红笑着说道：“哎呦，还有你不对的地方？你说说，让我笑笑！” 我想了想说道：“技术性的东西我不懂啊，就说点我知道的吧！500万的启动资金，对于你这种项目，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你要建立一个信息网络平台，搜罗所有千万以上的项目，放进你的平台里，同时再将所有投资公司的信息，也放进去，双方共同整合，形成买方和卖方关系。而你一方面是赚取双方的手续费，一方面也为自己寻求好的项目做投资！大体上，是这么个意思吧？” 杜红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你要做得是作为第三方担保，确保项目的真实可靠性，同时也要确定投资公司的投资要及时到位，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要监管项目的进行情况，从而让双方都有保障！这里面就有问题了，项目的可靠性，就需要有鉴别能力的人，前期项目少，还可以实现，一旦你真做起来了，上百个项目同时进行，你怎么办？上哪儿去找这么多有鉴别能力的人啊？还有，你的资金流向问题，合作双方，但凡有一方有问题，责任都在你，你是担保人，都会来找你解决的，别到时钱没赚到，惹了一身骚！ 还有我担心是法律程序问题，合约签订是三方协议，你这个中间的担保人是否具有法律效应，是否权威，人家信不信得着你呢？你又不是银行，连金融机构都算不上！凭什么相信你？” 杜红解释道：“这个……” 我抢过话头说道：“你的计划书里写明了，你名下有两个基金债券可以做担保，而且这两家也是国家上都认可的！实力肯定是没问题！问题是，人家信不信啊？钱是你的，出个事，你能真的说到做到吗？当然，你可以从小做起，日积月累，做出自己的信誉来，我相信你会做到的，可这需要时间，上千万的项目没有哪一个是短时间就能看到成效的，你一个项目就得几年，等你这样日积月累的做出信誉，名气来，不知道得冒出多少个这样的平台来！再说了，想你这样的平台，各个地方早就有先例呢，一直执行不下去！” 杜红皱着眉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个项目就是天方夜谭，根本无法实现！” 我摇着头道：“当然不是，我先把困难说出来，咱们再逐一解决就是了！首先，你必须得烧钱，就想咱们公司一样，前期就是烧钱，管它有没项目成功，就是各大报纸杂志头版头条，号称就是全国最大的资源整合平台，先是免费进入平台，不收任何手续费，有一单做一单，项目多了，自然就会又投资找上你，不用管成功不成功，就是项目多而广！只要你认为自己的项目是好项目的，就都往里塞！当然咱们自己也要过滤一下，别让人浑水摸鱼！ 再次，就是广招业务能手，必须是高薪聘请，不为留住她们，也不为指望她们能造作多少利润，要的就是让她们在行业内，给咱们免费做广告，你想啊，这业内的能手都到咱们公司来了，这不比什么广告都好用啊！口口相传啊！” 杜红眉头舒展了许多，接着问道：“名气有了，这钱也烧了，可这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吧？” 我嗯了一声道：“当然了，你还得来的干货才行！你要建立这么大个平台，数据信息肯定是最先进，最权威的！数据信息采集，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是说网上搜到的就行了，那就不需要你的平台了！需要得有一部分人，专门做这项工作。数据信息采取回来，分门别类，再登记，等优先顺序，这里面就可以赚钱了，想浏览最先最准的第一手信息，就得花钱了，成为VIP会员了！ 当然既然是第一手资料，肯定咱们自己先过一遍，可以投资的项目，咱们就自己做！ 平台数据库建立好了，就是要不断填充里面的信息了，要做到及时更新，这就又需要一大批人来做工作了！ 你不要想着，用现成的数据，以为咱们公司的数据库就是最广最权威的，项目每天都在更新变化，这是争分夺秒的事，不是那么好做的！” 杜红哎了一声道：“我这可是高技术技术产业项目啊，怎么让你一说，就成了劳动力输出行业了！” 我笑着说道：“任何时候，任何行业都是离不开劳动力的！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的人工机器人话务生，完全可以代替人工了，我告诉你，根本就不是！十个电话有九个是得重复一遍的，你们真该和电信收钱，你帮她们赚取了多少话费啊！却给消费者带来了多少的不便！” 杜红解释道：“那是因为还不够智能，会有那么一天的，所有的服务性行业的报务员，都会被人工智能所代替的！” 我切了一声道：“那也是需要人去开发的！我和你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是想告诉你，无论什么事，都是由人先做出来，完全成为流水线之前，都是要靠人力的！所以，你前期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工！按照你统计的数据来看，想要达到你理想中的效果，没有个几千万，是根本实现不了，当然你也可以，一边做一边完善！” 杜红嗯了一声说道：“这个我理解，你前期可以不用给我那么多钱！” 我撇了撇嘴道：“你想得美，这么快就要钱了！钱，现在可以给你，数目不会太大，咱们得一步一步来！技术，设备这些东西都是固定的，好管理！但人的变数最大，你现在活活把一个高技术项目变得了纯人工作坊了!所以，你将会花大量的精力去管理这些人，先把整个架构做起来，要做得结结实实，然后再逐步往里面填东西！一定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我不是讨好你，你这项目我是看好的！而且，我挺佩服你做事的效率的！” 杜红得到了我的夸奖，本来也是没什么好高兴的，可她笑得跟朵花似的，频频点头道：“还是你有眼光啊，那我就接着做下去了！你能给我批多少？” 我想了想回答道：“500万，可以不？” 杜红皱了皱眉道：“太少了，怎么也得一千万吧？” 我思考了一下道：“一口价700万！” 杜红讨价还价道：“一口价800万！” 我笑了笑道：“2个月后，我要看到你基本架构出来！” 杜红笑着保证道：“没问题！” 杜红的事情解决了，田心蕊的事又来了，她也是弃而不舍，尤其是听到了杜红的项目获得了资金后，更加得不服气。 很快就组织好了考察队，订好了机票，要求我明天一早就走。 我不悦地说道：“你是不是先跟我打声招呼先啊？公司这么多项目，这么多事要做，我总得安排一下吧？你这说走就走，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啊？你现在在安排我的工作吗？” 田心蕊知道自己理亏，就拿起女人的武器来，耍赖道：“我不管，之前是你说的，组织好人后，就去考察的，人我组织起来了，你肯定得跟着我去的！不然，别到时候你不认账啊！” 我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我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机场见！” 安排好了工作后，晚上和宝儿去了江边散步，和宝儿说道：“我走以后，盯着点沙溪，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又得搞点什么出来，做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千万别让他抓住小辫子，你现在就是代表我的！” 宝儿嗯了一声道：“师傅，我知道了！你说，要是咱们真的把你手头上的项目，都运作了起来，那咱们是不是特牛啊？这得给多少人，创造多少钱啊？咱们的钱，怎么赚啊？就靠那点工资和提成？” 我笑着说道：“到了咱们这个阶段，就不是钱的问题，资源才最重要，你说说，咱们就来了这么几天，学到了多少东西！之前，我还觉得自己水平不错呢，没什么事是可以难倒我的，你看看，我桌子上的那些计划书，有几个我能看得明白的？咱们啊，还是差得太远了，一直在坐井观天！在万众的时候，就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几万员工的老板，上千万的资金攥在手里，可你看看现在，要是随便一个项目做成了，就不是养活几万人那么简单了，手里审批的资金哪个不是几千万的，过亿的项目在这里都不算什么了！我也是长见识了！” 宝儿点着头道：“是啊，你看没看她们的会议啊，全程PPT不说，光数据表格都是精确到小数点后4位，脑子里都是装着方程式的，一个计划书讲2个小时，不带卡壳，歇气的。你知道，平时吃饭的时候，她们都在谈论什么吗？什么星巴克3月至4月期间，收到同比上一年投诉多了4单，将会导致港股波动，令到整个快餐行业持续低迷；什么原子科学技术达到了一个的新的平衡点，加速了人类对于核动能的进一步利用！我听着都脑袋大！你说，她们要是都是学霸只能这些专业技术，也就罢了。古今中外，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东西！平时不是去听交响曲，就是读书会，我真是服了，不怪地志玲和她们没有共同话题了！换了谁，都没有啊，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啊！” 我笑着说道：“是有点不接地气，你发现没有，这里面大部门的人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我就感觉她们工作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要一种成就感！不然，谁会傻的拿出500万来，给公司做项目！” 宝儿哎了一声道：“师傅，咱们还是眼界太浅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从乡下来的一样，按理说，咱们也见过不少世面了吧？可和人家一比，真没法比！不是我不自信啊，是真的没法比！我带过来的衣服，我现在是一件不敢穿啊，也怪我平时打扮得少，也不怎么化妆，觉得自己挺天生丽质的！可你看看那个小曼，精致得不行！公司那些文员，一个个都是满身的名牌！人家那香水，都是不同时段，散发的味道都不一样！我这喷的简直就是花露水啊！” 我撇着嘴道：“越说越离谱了！你怎么越来越俗套了，物质上的东西有什么可比性的，你要这些东西，还不是随便买啊，你这些年赚的钱，可不比她们少！” 宝儿切了一声道：“师傅，你这就夸张了，和那些文员比，我肯定比她们有钱，可要是和那些项目经理比，随便拉出来一个，我都差得远了，就说拿出500万做保证金，我肯定就没那个勇气！一套衣服就是几十万，手上戴的首饰，那可是上几十万的钻戒啊，拎的包包不是LV，就是gucci，还都是限量版的，这种消费观念，我是不能认同的，但也得差不多吧？我全身加起来，才不到1万块钱，我人是长得漂亮，可你看看这里那个不是美若天仙，还会打扮的！” 我安慰道：“那些比你漂亮的，没你有钱，比你有钱的，没有你聪明，比你聪明的人，肯定是没你漂亮！你得有这个自信才行啊！”
第九章 项目考察
浦东机场，田心蕊带了整整一个旅游团12个人，听着她逐一介绍，我是一个都没听懂，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也是都一一礼貌地打着招呼，知道这里面说不定哪个就是厅级，部级领导呢！ 上了飞机，果然订的都是头等舱，田心蕊坐在我旁边很是兴奋地说道：“这次肯定能成，这帮领导，我难得可以聚在一起，看完项目，大笔一挥，我这项目就成了！到时候，你就坐在家里收钱吧！” 我打击她道：“大家都是领导，哪个你伺候不好，都是得罪人，只要有一个不爽的，都能卡死你的！这种情况，你要逐一击破才行！雨露均沾的事，只有皇上才可以，你肯定是不行的！你太心急了！” 田心蕊一听觉得有道理，担忧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哎了一声道：“死马当活马医呗！其实，你这趟考察，主要目的不是说服我吗?你请那么多领导，有什么用啊？” 田心蕊瞪了我一眼道：“不是你说，要看到希望，看到审批手续的实质性进展吗？我这都给你请来了，你现在又说请这么多人没用！” 我摇着头道：“我只能说你，诚意够了！可惜方法不对，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了飞机，就有人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两辆考斯特中巴车，直接驶出了机场。 我们并没有马不停蹄地直接赶往彭山，而是在成都和彭山之间的一个古镇，旅游景点黄龙溪住下了，田心蕊说大家都舟车劳顿，今天就不前往考察点了，明天一早在出发。 这借口找的就很牵强了，从上海到成都不过2个多小时的飞机，哪里来的舟车劳顿啊？领导们身体再不好，就不至于坐了2个小时的飞机，就得消息一天吧。 果然很快就有领导出来说话了，希望尽快可以考察现场，不需要休息。 一个领导这么高风亮节的，其他领导肯定也不好休息了，只好一起附和着。 田心蕊急得向我使眼色，我全当没看见，翻着白眼。 后来，还是一个田心蕊已经搞定了一位领导劝说，酒店都订好了，那里离考察项目近一些，明天一早可以20分钟就到目的地了，别辜负了主人的一片好意，这才同意去黄龙溪一日游。 我其实也想看看，我们的古镇和这里的古镇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值得我借鉴，学习的。 可惜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古镇的规模和我们的根本无法比，我们的古镇还有地下两层，这里的古镇基本上就是一条商业街，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全部是古建筑，做得古香古色的。 这里的游客也是不少，但大部分是年纪大的比较多，转一圈用不了1个小时，除了能买点东西，就啥都没有了。 住的地方，也是很一般，虽然已经是这里最大的酒店了，但档次还是和我们比起来差得远了，连个星级都没有。 但好在领导们，还是挺喜欢的，午后的阳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坐在溪边，喝着茶，聊聊天，还是十分的巴适！ 我和其中一个领导聊了会儿天：“领导，觉得这里怎么样？是不是还是挺舒服的？” 领导笑着说道：“难得忙里偷闲啊，好久没这么放松了，我2000年的时候，路过成都，去了武侯祠，就觉得四川这个地方是人杰地灵，处处都是风水宝地，川菜也是我非常喜欢的菜系，还有火锅，虽然很辣很麻，可吃着就上瘾啊！听说，四川人三天不吃火锅，就会受不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点着头道：“是真的！我刚刚经过一家火锅店，就走不动道了！晚上，咱们就去吃火锅怎么样？” 领导赞同道：“好啊，和我想得一样！” 我试探性地问领导：“领导，对于彭山的稀有矿，您知道多少啊？” 领导马上板起脸说道；“没经过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个我无可奉告！” 我马上转变话题道：“领导教训的是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然后知趣地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整个下午，我试探了几位领导，口风都是十分的一致，一说到项目，都是闭口不谈，好像有了默契似的。 田心蕊忙得像个导游，安排房间，晚餐，纪念品。 我拉着她坐下说道：“这些事，你为什么要亲历亲为呢？之前，不找几个人把前期的工作做好啊？” 田心蕊摇着头道：“这些事，还是我自己做得好，这样可以和领导们亲近些，方便以后办事！” 我哎了一声道：“你可真是个书呆子，你这样办事，哪有人看得起你啊！跑前跑后的，像个什么样子！关系不是这样处，就能拉近的！你就跟个跑堂似的，人家不看轻你才怪呢！” 田心蕊不明白地问道：“这样才显得我有诚意啊！” 我哎了一声道：“有诚意？有什么诚意啊？你又不是真的在求他们走后门，一般的招待是可以，太刻意了，就显得你心虚了！如果，你这项目是实打实的，不是要弄虚作假的，你怕什么啊？他们考察是他们的正常工作，不是你的义务啊！没必要那么低三下四的，这些人没一个比你有钱，也没一个比你懂开矿的。” 田心蕊不解道：“现在咱们不就是求人家吗？少了那位领导的批条，咱们都拿不到许可证啊！” 我摆了摆手道：“再说一遍，不是求他们，是正常的考察工作！你申请了，他们就必须得考察，就算你不请他们，他们也得来现场考察的，客观事实，他们也不能改变，只是你把时间提前了而已。硬气点，招待还是要招待好的，但这些事，你真的不能再做了，不然他们真不把你当回事儿，你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觉得你好欺负！” 田心蕊为难地说道：“那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我问道：“咱们公司在成都有没分公司？或者办事处？” 看田心蕊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哎了一声，拿起电话，打给志玲问道：“咱们公司在成都有没办事处或者分公司啊？” 志玲那边不加思考地回答道：“有啊，还很大呢，需要我联系那边负责人吗？” 我嗯了一声道：“就和他们说，我和田总过来了，看他们的反应吧？” 志玲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3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一个很甜的声音说道：“您是陈飞，陈总吧？我是云里集团四川分公司的负责人，我姓王，叫贝尼！” 我嗯了一声道：“王总，您好！” 王贝尼马上说道：“陈总，您好！十分抱歉，是我工作上的失职，不知都您和田总过来四川了，不知道您这次过来的目的是？” 我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考察项目！” 王贝尼啊了一声道：“是吗？那太好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马上过来跟您汇报下工作！” 我嗯了一声道：“可以，我们在黄龙溪，这边还有很多领导在！” 王贝尼马上反应了过来说道：“那好办，我马上安排，您等我，我30分钟内到！” 挂了电话，对着田心蕊说道：“有公司资源，你为什么不用，这些钱，你不是可以省很多了！” 田心蕊低着头道：“我哪里知道，我们还可以利用其他分公司的资源啊？” 我叹了口气道：“你和公司签订的合约不是写了吗？500万保证金，可以利用公司的一切资源，不然，你不是白交了这500万了！你看看公司里的那些项目经理，人家是怎么做的？充分利用公司每一样资源，能省就省，省下来都是自己的钱！你可到好，什么钱，都是自己出，不怪得，你的钱这么不扛花了！” 田心蕊恍然大悟道：“是啊，可以前也没人和我说这些啊！我在公司就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个人！” 我切了一声道：“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你还能指望觉悟高的，把你当成人上人啊？你既然都和我说了，你和马总是光明正大的，那你怕什么啊？恰恰相反，我觉得根本就不需要理会那些人，就因为你和马总的这层关系，就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的枕边风一吹，谁不是得马上下岗啊！” 田心蕊嗔怒道：“你说什么呢？我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嫌，不想让人以为我是靠关系，才能做成项目的！” 我摇着头道：“你大可不必证明些什么，给别人看！别人看了，证明了你自己，又能怎么样呢？得到这些人的尊重？你需要吗？这些辨不清事理的人，你何必在乎他们呢？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田心蕊点了点头。 30分钟，果然王贝尼赶了过来，和我打过招呼后，说道：“陈总，今晚就先勉强住一个晚上吧，彭山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安排好了，您就不用担心了！” 我打量了一些这位声音甜美，长相精明的女人，一身白色休闲装，穿着白球鞋，没有穿正装，肯定是判断过，我们在旅游景点，穿正装和这里格格不入。再看长相，和她的声音很般配，长得十分甜美，看起来不像是个管理层，更像是一个导游，人看起来很亲切。 我满意地说道：“很好！工作效率很高！迟点再和聊工作，这边田总的客人招待好了，事关明天项目的考察结果！” 王贝尼急忙点头道：“好的，您放心吧！我已经把公司的部分同事，带过来了，您告诉下，都有那些人就行了！” 我望着田心蕊，她马上明白了过来，拿出一个名单递给王贝尼，说道：“上面是领导的名字，和相关资料。一会儿，我带你逐一介绍下！下面的工作可能就要你全力配合了！” 王贝尼笑着说道：“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王贝尼走开忙去了。 田心蕊好奇地问我道：“她怎么那么配合啊？就因为你是总经理的缘故？” 我讥笑道：“你是不是傻啊？肯定啦，她的晋升还指望我呢！” 田心蕊有点失望地说道：“那是你的面子啊，以后还得什么事，都求你出面啊！” 我摇着头道：“这只是我说的其中一个理由，你到底有没有看你的合同啊？她们配合你们，她们就可以分到一定的分红。项目在那里，就归那里管项目，当然你也可以不用！既然，你让她们过来帮忙，自然这项目就和她们有关了！项目的前期，中期，后期都需要人配合的，这些成本肯定会和你要的，但你也别想着越过她们，自己搞项目，省了这个钱，这钱你怎么也省不下的，你找谁都是要花钱的，况且还要时间培训，彼此之间还要建立信任感，这都是要时间和金钱的投入，与其这样，不如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伙伴合作。” 田心蕊嗯了一声道：“有道理啊！那咱们就用她们吧！” 我摇着头道：“也别那么笃定，先观察看看，才知道她们行不行？我发现你，对自己项目以外的东西，是完全不懂啊！我说什么是什么啊，你自己就没点主见吗？你这样还想做好项目啊？我真替自己捏一把汗啊，我这要是一开始就信你，把钱批给你，这项目还能做成啊？我的钱不是都打水漂了？我还以为，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又高又大的苍天大树呢，回头一看，一个个的啥也不是啊……你别这样盯着我看，我是为你好，我才这么直接的！” 田心蕊收起了凶狠的眼神，下一刻很是失落地说道：“我也知道自己的不足，没有操作大项目的经验，所以，我才要做成这个项目，积累经验啊！” 我差点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道：“你拿自己的500万和公司的钱来学习操作项目的经验？这学费是不是也太奢侈了点啊？我要是有一步，没看好你，你这项目就砸手里了！” 田心蕊突然笑着说道：“所以，那天董事会投票，我第一个站出来，同意你成为我们的总经理的！我们就需要你这样一只又奸诈，又狡猾的，又市侩的老狐狸来帮助我们啊！”
第十章 项目泡汤
王贝尼办事还是比较有效率的，她公司都是美女，也不知道是她故意招的，还是刚好巧合。
一人照顾一个领导，当然没有想象的那些龌龊事情，只是聊天，介绍下风土人情，然后组织起来一起来点小节目，不管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和美女聊天还是心情愉快的，气氛就变得活跃了起来。
晚上的聚餐，是烤肉加火锅，还有人跳民族舞助兴，加上酒精的作用下，领导们开朗了很多。
下午和我聊天的领导，也不绷着了，一边喝酒，一边和我说道：“做我们这些工作的，对面的都是土地，矿山，多半面对得就是你们这些投资家们，心情未免会绷着，不是不想和你们走近，只是走近后，一旦成了朋友，很多事我们就不好办了！事情肯定得公事公办，可万一项目不成，朋友都没得做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我也坦诚道：“这样的项目，不是能够弄虚作假的，我们是想和你们拉近关系，但目的也很单纯，便于后期的工作，大家沟通起来也比较容易，我们对这个行业不是很熟悉，是第一次做，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难免会有纰漏的地方，所以就想着，向您们多请教，请教，至于能不能成，这就得看现场说话了！我们是怕了，一和机关单位的人打交道，就跟孙子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低声下气的，其实我们也没做错什么，也没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的，就是害怕！”
领导嗯了一声道：“是啊，我可以理解，官本位的思想现在还是真实存在的，虽然已经改变了不少，但任何在大部分的单位存在，不管是你办什么事，都要卡你一下，也不为别的，就为了体现他岗位的重要性！”
晚上弄到很晚，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我坐在一个凉亭里，散着酒气，想着明天的事情。
王贝尼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递给我一瓶绿茶说道：“陈总，喝点这个吧，也能醒醒酒！您酒量可真好，这么多人灌你，都没喝醉！”
我笑了笑道：“喝酒讲究方法的，我是刚开始来者不拒，有个酒胆，叫嚣的厉害，后面就是能躲就躲，谁叫都不喝，怎么耍赖怎么来，这两年也不行了，以前没事自己还喝点呢，现在是真的喝不动了，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招聘人时，是不是都得看看酒量啊？我看你这些下属，各个都是酒坛子啊！”
王贝尼笑着说道：“我们公司以前就是个公关公司，被总部收购后，就成了四川分公司，这些人都是我的老部下了，做公关的，有几个不能喝的，酒量不好的，分分钟就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看了看她，问道：“有把自己搭进去的吗？”
王贝尼也玩味地看了看我，答道；“还不少呢！金钱的诱惑，谁抵御得了啊？我们做公关的，陪的就是有权有势的人，难免有人会对我们动歪心思，这就看本人怎么想了，想走捷径不努力的，就把自己搭进去试试呗，肯定能少奋斗好几年！陈总，也想找人搭进去吗？今天的局，可是不太行吧！？”
我急忙解释道：“我可从来没那么想过！只是好奇问问。要是你说得那种关系，生意未必做的成，做成了也未必会长久。再漂亮，再有风情的女人，没点真本事，早晚也会沦为别人的玩物。我本身对于这些事，不反对，也不赞同。如果是各求所需，也没什么问题，别霸王硬上弓就好！”
王贝尼望着远方道：“能把持住自己，不被诱惑的人，毕竟是少数啊！所以，我才想将我的公司转型，加入集团公司！”
我哦了一声道：“只是没想过还是得做这些伺候人的工作，是吧？”
王贝尼点了点头道：“在所难免的！也不是就我们四川公司是这样，前些日子回总部开会，和其他公司交流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只是没有请买强买强卖而已！”
我嗯了一声道：“把握好尺度就是了！不过，我话说在前面，你们要是只有这点本事，可不够用啊！还得在项目上见真章，这项目要是成了，我和杜总说，你们签个大合同，看看后期怎么操作，机会我给你了，剩下的，就是靠你自己去争取了！”
王贝尼高兴地说道：“太感谢陈总了，放心吧，我们也是专业的！”
我笑了笑道：“不用感谢我，你得谢谢田总！”
第二天一早，我们都吃完早餐了，才看到田心蕊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我白了她一眼道：“不能喝就别喝，非要逞强，那么多美女帮你挡酒，你却就是要亲历亲为，你这是自己喜欢喝啊！”
田心蕊叹气道：“你以为我想的啊？你喝了一会儿，就不见人了，剩下的人不灌我，灌谁啊？”
我切了一声道：“还是经验少，这种场合就不能逞强，什么时候都得说自己酒精过敏，才喝得洗胃，吃过头孢，然后该喝得还是喝，只不过一边喝，一边捂住嘴，要是就是犯困，趴桌子一会儿装睡！没人会笑话你的，只会说你这人真！你看人家王贝尼，酒桌上那是游刃有余啊，谈笑风生，酒没喝多少，可人人夸她豪爽！你得学会挡酒，劝酒！”
田心蕊哎了一声道：“你怎么和她比啊，一看她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我连话都不会说，这方面我是得练练！”
吃过早饭后，我们在一阵欢歌笑语中，向目的地出发。
王贝尼就坐在我旁边，态度十分的亲热：“陈总，您这个项目到底有多大体量，多大产能啊？”
我随意地回答道：“这可不是我的项目，这是田总的项目，不过可以跟你透露点信息，初步估算可以做到50年后，这矿场只要国家让挖，挖到你退休都行啊！”
王贝尼脸上笑开了花道：“真的吗？那太好了！不知道田总好不好说话呢？听说，她可是第一次做项目啊？”
我板起脸说道：“你这儿跟我套话呢？看我好说话是吧？我可告诉你，田总再好说话，你也得按章办事，要是让我知道，你耍什么小聪明，我立马就叫田总换人，云贵那两家公司都可以做这个项目的！”
王贝尼紧张地解释道：“哪能呢？我在您面前能耍出什么小聪明来？一定全力配合，不管项目成不成，我都会竭尽所能的！”
我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实在起得太早，有点犯困。
还没闭多一会儿，车就停了，然后就听有人说，到地方了。
我睁开眼睛走下了车，远远地看到了一条江水支流，水道不宽，水道两边建立了河堤，河堤上都起着高高的围挡，看不清里面的样子，这围挡足足有几公里那么长。
我很满意地对着田心蕊说道：“你这前期工作做得不错啊？都建立围挡来了！”
田心蕊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我没叫人建啊，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手底下根本就没人啊！”
我啊了一声问道：“那这围挡是怎么回事儿？政府建的吗？”
田心蕊摇着头道：“我不知道！”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急忙叫来王贝尼问道：“熟悉这里吗？看看能不能找人打听下，这围挡是谁建的？这河边的地，是不是已经有人拿下来了？”
王贝尼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马上拿起电话，打了几个电话后，先吩咐下车的领导先上车，再统一安排。
然后拉我到一边说道：“陈总，这片河道早在一个月前，就被当地政府给卖出去了，说要在这里建一个港口。”
我啊了一声道：“什么？港口？这屁大点地方，建什么港口啊？这水才多深啊？怎么建港口啊？这不是扯淡吗？”
王贝尼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继续问道：“知道是哪家公司买下来的吗？”
王贝尼摇着头道：“还不知道，不过可以打听一下！等我消息！”
我思考了一下，对着手忙脚乱的田心蕊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啊？上车和领导们解释一下，就说，现在是汛期，不太方便考察，是咱们工作上的失职，等汛期一过，再带领导们过来！”
田心蕊心有不甘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人凑齐了，现在什么都没看，就打道回府了，以后我还怎么请得动她们啊！？”
我哎了一声道：“那有什么办法啊？现在地都是人家的了，你还采个屁啊？叫你不要这么着急，也不先考察好了，再请人过来，哎，算了，现在埋怨也没用，想办法补救吧！千万别把领导们给得罪了，你带着这些领导，在附近再找一个景点游玩一天，明天送回去！！”
田心蕊也知道没办法，只好顶着头皮上了车，不一会儿车发动了。
田心蕊在车窗旁叫我：“你不一起上车吗？”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上车了，后期的工作谁做啊？总得知道是谁抢了咱们的生意吧？看看还没有补救的办法，大不了多花点钱就是了！”
看着中巴车远去，我站在围挡下面，想着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一会儿，王贝尼不知道从哪弄了一辆别克车，从车上走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说道：“人都走了啊？怎么就留下您一个人啊？”
我点了点头道：“我叫你的人跟车一起走，当陪陪领导们，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问到了吗？”
王贝尼打开了车门说道：“先上车吧！”我钻进后座，看见车上有个司机，王贝尼坐在了副驾驶位，向我介绍道：“关泽！”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我很奇怪这样的介绍方式，但也不好多问。
车到了一个茶馆，四川这地方，满大街都是这种平民茶馆，价格便宜，里面坐的还十分舒服，四川人习惯到了下午，坐在茶馆里谈生意，摆龙门阵，打牌。
我们走进了一个包厢，刚刚那个司机关泽，替我们关上了门，自己走了，剩下我和王贝尼。
王贝尼看都没多看关泽一眼，和我说道：“查到了，是眉发展公司！”
我啊了一声道：“这起的是什么名字啊？没发展？”
王贝尼笑了笑道：“是眉山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她们要在彭山建港口！这彭山大部分的地，都是她们投资兴建的！”
我哦了一声道：“就是政府投资公司呗？”
王贝尼摇着头道：“准确点说，也不全是，政府应该是有一点的股份，政府拿地，他们开发。”
我皱着眉道：“这可就有点麻烦了！能想办法，见见他们公司的负责人吗？”
王贝尼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我不敢保证，这边我也不是很熟悉，要是成都的话，我肯定是没问题！我可以试试！”
我嗯了一声道：“别试试，是一定得办到！这项目要是做不成，损失的可不止是田总和公司啊，你也损失不小啊！”
王贝尼急忙说道：“陈总，您放心吧，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得在您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不是？不然，以后有新项目，您就不会想到我了！”
我喝了口茶问道：“刚刚那个司机是请你来的啊？”
王贝尼含混着回答道：“不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哦了一声道：“朋友？男朋友吗？你这样对他，可不好啊！”
王贝尼急忙否认道：“他可不是我男朋友，我现在可是单身啊！”
我哦了一声道：“那我明白了，备胎呗？渣女啊，没看出来啊!”
王贝尼嗔怒道：“陈总，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成渣女了？都说了，就是我一个朋友，彭山的朋友！”
我哦了一声道：“我看人很准的，你这朋友一看，就知道是你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
王贝尼脸一红道：“什么众多啊？没几个！”
我切了一声道：“还说不是渣女，没几个，就是有几个呗！”
第十一章 约见王富贵
王贝尼把我安排到了彭山一个别墅区里住下，然后自己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我翻看着关于眉发展的资料，去年才刚刚成立，注册资金5000万，是一家民营企业，董事长王富贵，公司总部在眉山开发新区，短短一年，就兴建了人民医院，眉山中学，及3个商业楼盘，还有一条商业街。
网上的资料不多，想要更多的资料，就得动用关系，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可以见见这位王富贵，到底是个何方神圣，短短一年，就做了这么多项目，关系网也一定很强大啊！
接近傍晚十分，王贝尼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一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抱怨道：“累死老娘了！还从没这么求过人呢！”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样？能见到人吗？”
王贝尼摇着头道：“人家肯定就不肯见你！我都抬出咱们公司来了，人家压根都没当回事儿！我听说了，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而且算的上是地方一霸，早期靠拉沙石起家，据说这彭山河都是他挖沙，给硬挖出来的！”
我啊了一声道：“地头蛇啊，那我明白了，知道他在哪里办公吗？我明天直接去会会他！”
王贝尼有点担忧地说道：“不好吧？他是真的什么人面子都不给啊！我都抬出四川省商会会长的名字出来了，他一样不给面子！”
我想了想问道：“你这么说，他可能就是个草包了？”
王贝尼摇着头道：“这个我不知道，六亲不认倒是真的！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没打听出来，他发家后，就变得很低调了，平时很少露面的，也不知道他是住在眉山还是老家南充？还有可能住在成都，总之行踪是漂浮不定！”
我嘿嘿地笑道：“怎么感觉，你形容的是个通缉犯呢？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躲起来了吧？”
王贝尼笑着说道：“那不能啊，董事长还是他的名字啊！前段时间医院剪彩，他还去了呢！”
我嗯了一声道：“那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他到底在哪里出没的多，我必须要见到他本人，才有机会说服他，把地让给咱们！”
王贝尼下定决心道：“好嘞！老娘我这回就使出十八般武艺来，保证找到她！”
我白了她一眼道：“这是销售人员的基本功，这点都做不到，你就可以直接下岗了！”
王富贵还真让她找到了，知道他每天下午，都会在远景楼的顶楼喝茶，在那里打牌。
第二天，我和王贝尼分头行动，她去找政府关系，看看这地是不是这交了保证金，还没正式走程序，因为我还没看到有公告出来。
我则坐着关泽的车，中午就开始蹲点，等着王富贵。
路上，关泽一句话都不说，我觉得有点尴尬，就没话找话道：“你和贝尼认识很久了？”
关泽嗯了一声道：“我们是初中同学！”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们还真认识很多年了！你是本地人？”
关泽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我听得出，他好像对我有些敌意，但也不好再深究了，就不再说话，到了茶楼，我很轻易地就知道了，王富贵经常在那间房打牌？只是和服务生说，找王总，他就说王总没来，我只好在旁边一间房坐下，叫了壶茶。
等到了下午3点左右，听见门外面有几个人说话，然后旁边的门开了，几个人唧唧咋咋地说了些什么，我一句话没听懂，之后就是麻将声。
这期间，服务生推门进来告诉我王总来了，还善意地提醒我，王总打牌的时候，一般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我笑了笑，又叫了一壶茶。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本想着等他们打一会儿散场的功夫，我过去聊几句，谁知道，这麻将一打起来，可不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啊！
我都睡了一觉儿了，醒来时，还能听见麻将声。
我是越想越气，我这是到底在干什么啊？凭什么我要在这儿等他啊？什么钱不能赚啊？我就非死盯着这儿，又不是我的钱，我何必这么执著呢？
想着想着，就走出了门，推门就进了他们的包厢。
四个人同时一愣，以为我走错门了，背对着我的一个中年秃头汉子，转过身来，说了句什么，听意思大概是我找谁，是不是进错门了。
我看了下其他三个人，另外一左一右是两个风情万种的中年女人，正对着我的是一个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的中年人，满脸的横肉，还一脸的麻子。
想了想说道：“请问哪位是王总，王富贵啊？”
麻子没开口，背对着我的汉子，却站了起来，用生硬地普通话问道：“你找王总什么事啊？”
我微笑着说道：“我有点业务想找王总谈谈！”
汉子脸一拉，不高兴地说道：“有事明天去办公室说，再说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知道，王总下午不谈事吗？出去，出去！有事先预约！”
我估计他是把我当作哪个卖材料的业务员了，我急忙陪着笑脸说道：“您看我一个外地来的，等了王总都一天了，就想和王总聊几句，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汉子看了看麻子，麻子是一脸的不耐烦，汉子马上明白过来，怒冲冲道：“我的普通话说得不够好吗？你听不懂吗？今天不办事，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就动手要推我出去。
这下我的火是真上来了，用手扒开他伸过来的手，说道：“我听懂了，耽误你们时间是我不对，不过，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王总，5分钟，就5分钟，说完我就走！”
汉子可不管那么多，又过来推我，我怒喝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再伤着自己！”
汉子一听，跟着就骂了句：“龟儿子！你个棒槌，还敢在这儿跟老子动手，你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干什么的？”
我冷哼了一声道：“我管你是干什么的？是你要先动手的，我可以走，是我打扰你们再先，但你要是先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麻子皱着眉站了起来，桌子上的麻将一推，怒道：“不打麻将了，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今天我就看看，你怎么动手！”
说完，和左边的女人说道：“叫人过来，今天我要看看他能不能走出这茶楼？”
左边的女人马上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右边的女人皱了皱眉，但也没说话。
这下，我有些慌了，我虽然有气，但也知道这事，我不占理，就急忙对着麻子说道：“王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您说点生意上的事！”
麻子根本就听不进去，道：“你什么规矩都不知道，我和你谈个锤子的生意！刚刚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别走啊，我看看谁能伤着谁？”
我知道自己再不走，可能真要挨打了，想都不多想，推门就跑了出去，样子很是狼狈。
后面几个人应该是追了出来，我飞奔下楼，直奔停车场，不是我打不过他们两个人，只是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人来，虽然是法制社会，但被人打一顿，再报警，不值当啊！
钻进了关泽的车，就叫道：“赶快开车！”
关泽什么都没问，马上发动了汽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看见路边几个小孩子从出租车上下来，当我们的车经过他们时，我分明看到了在湖南时，那对王大，王二兄弟，懵懂无知无畏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心里是一阵后怕啊，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冲动，这里可不是珠海，也不是东莞，我因为这样吃的亏还少吗？这样的惨痛教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回到住处，关泽要走，我拉住他说道：“你就不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关泽很老实地回答道：“好奇，但贝尼和我说了，你的事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做个哑巴和聋子就可以了！”
我额了一声道：“进来和我聊聊，我一个人也是怪无聊的，况且我担心一会儿有事！”
关泽想了想，这才答应了下来。
坐下后，我问关泽道：“我很喜欢王贝尼啊？”
关泽没想到，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直接，愣了半天才回答道：“是的，很喜欢！”
我笑了笑道：“你很诚实啊！哪知道不知道，她喜欢你不？”
关泽想都没想道：“应该不喜欢吧？”
我笑道：“你知道她不喜欢你，你怎么还这样为他啊？”
关泽不解地说道：“我没怎么为她啊？不过是帮她开一下车而已！”
我哎了一声道：“你的车是快车吧？平时是不是靠这车为生的啊？”
关泽嗯了一声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看你车上有快车的标志啊。你赖以维生的工具，两天了，一单活儿不接，就是为了她。我没猜错的话，你做的远远不止这些吧？和我讲讲她的事吧？”
关泽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道：“她挺好的，对我很好！”
我嗯了一声道：“我估计她对其他人也很多，是吧？”
关泽像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急忙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呵呵地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舔……甜甜的爱情估计都是这个样子吧？”
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关泽开始没那么紧张了，说道：“我还以为，你也是她……其中的一个朋友呢！”
我笑着说道：“我也算是她的朋友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之后肯定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关泽哎了一声道：“我信你，不过，说实话，我都已经习惯了，她工作性质就是那样的，她也是没办法啊！”
我呵呵地笑道：“是吧？她有正式的男朋友吗？”
关泽想了想道：“好像没有，我觉得大家都有机会！她和我说，她现在还没定下来，等有了钱的，再考虑个人问题！”
我哦了一声道：“就是现在你们都是她的考察对象，是吧？”
关泽摇着头道：“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她的朋友，她有权力选择，我们也有！”
我撇了撇嘴道：“你们有吗？”
这时，王贝尼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关泽坐在我对面，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道：“你也在啊！要不，你去忙你的吧！”
关泽有自觉地站了起来，和我点了点头，准备走出去。
我叫道：“别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我看得出来，关泽有点动心，但又看了看王贝尼，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先忙！”说完，不等我说话，就自己离开了。
我多少有些不满地说道：“他不是你朋友吗？怎么对人这么冷淡啊？”
王贝尼似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只是淡淡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对他的，这没什么！你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我哎了一声道：“差点被人打死，这也怪我自己，太心急了，等了他一个下午，就在那儿打牌，我就直接冲进去了，结果要赶我出来，我也是一时火起，就对骂了起来，人家就叫人了，我就跑了！”
王贝尼长大了嘴，问道：“你和人叫嚣起来了？你这办事的方法……”
她没说下去，可我知道，她在埋怨我，也很奇怪，我堂堂一个这么大集团的老总，怎么会办事这么草率？
我没和她解释太多，而是问她道：“你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王贝尼丧气地回答道：“平时烧香拜佛的少，真遇到事情了，这地方上，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关系，联系了几个同学，朋友，都在帮我打听，可还真没什么人，和这个项目有联系，就一个以前给王富贵当过司机的人，认识他。”
我急忙说道：“给他当过司机，那关系一定不错了，就找他给牵线就行了！”
王贝尼哎了一声道：“你误会了，不是给他当私人司机，是给他开大货车的司机，他认识王富贵，王富贵可不认识他啊！”
我撇了撇嘴道：“你这不等于没说嘛！”
王贝尼解释道：“不是，我问了他一些关系王富贵的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第十二章 劫持吴敏天
王贝尼和我说道：“王富贵，以前就是街边上的一个无赖，在沙石场干点零工，那时候砂石场老是为了占地盘天天打架，他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好狠斗勇，下手没轻没重，每次打架都冲在前面，伤人还被判了3年，出来后，就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找到他打工的那家砂石场的老板，要他赔钱，赔给他青春，毕竟为他做了3年牢。
老板不想惹他，想给他点钱打发走了就算了，谁知道这王富贵野心可不小，要老板每年30%的利润，不给就闹。沙石场的老板手底下也是有人的，双方就打了起来，结果王富贵惨胜，就拿下了第一个砂石场，之后就用一样的办法，拿下了其他几个附近的场子。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不知道怎么滴，就做起了房地产生意，一下子就发家了。
他那个性格啊，这些年就没改过，给他干活的司机都知道，为人小气吝啬，给他干活赚不到什么钱，可也没办法，他生意大，要是得罪了他，以后找活都难，让他们这些司机都是超重拉，被罚款，他又不管，让司机自己搞定！”
我听了后，冷哼道：“这不就是典型的黑恶势力吗？”
王贝尼摇了摇头道：“他还真算不上，有了钱后，就收敛了很多，搭上了市政工程这条线后，也算是个正经生意人。就是喜欢喝酒，打牌，为人低调了很多。”
我想了想，问道；“按照你的说法，他应该没这头脑啊！从进来我和他的接触看，他为人冲动，而且刚愎自用，不是做生意的料啊！你想想，就冲我直接上去找他，找的这么急，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但凡有点生意头脑的人，都知道谈生意比打牌重要啊！可他呢，直接要找人把我给做掉一样，还是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架势，这种人能把生意做大，我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王贝尼嗯了一声道：“陈总，您判断得很准确，他是没本事的人，听说他手底下有个吴敏天的女人，很是厉害，多半生意上的事，都是她在操控，找到她，估计事情就会有转机！”
我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上了，我想想啊，左边的女人打的电话叫人，右边的女人没说话，还皱了皱眉，多大是右边那个！那个吴敏天长得是不是有点风骚，脸挺长的，大概4，50岁的样子？”
王贝尼摇着头道：“这个我哪里知道？咱们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说完，翻开笔记本，查询了一下，然后放大一张网上的照片说道：“你看看是这里面的哪个人？”
我凑近电脑，看了看，指着其中大合照里面站在王富贵旁边的女人说道：“好像是她！”
然后从左向右数了数，再看看下方对应的名字，说道：“吴敏天，就是她！”
王贝尼也凑了过来，几乎和我脸贴脸地看了看照片，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传进了我的鼻子里，让我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王贝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岔开话题问道：“这边你有没好用点的人啊？”
王贝尼一愣问道：“指的是怎么好用啊？”
我哎了一声，心里想着，就想安仔和小黑的那种人。
可嘴上还不能这么说，就随口说道：“我总不能天天去跟踪她们，看看什么时候，这个吴敏天一个人吧？”
王贝尼不假思索地说道：“叫关泽就行了！”
我疑惑道：“人家不是用工作吗？咱们不能整天霸着人家的车和时间，人家也要赚钱的！”
王贝尼淡淡地说道：“我给他钱就是了!”
我还是有点疑虑地说道：“你们是朋友，你这样直接给他钱，他能要吗？再说了，他行不行啊？这跟踪人也是有技术含量的，搞不好就容易被人发现，说成是变态狂，这群人都是不好惹的。”
王贝尼笑着说道：“您放心吧，他以前当过兵，还是侦察兵呢！”
我呵呵笑道：“你还是物尽其用啊！”
关泽消息打听回来了，吴敏天几乎每天都跟在王富贵身边，只有王富贵一个星期回家看一次孩子的时候，她才会去做美容。
时间，地点都给我安排好了，我对这关泽的办事能力，还真是十分的满意。
关泽开着车，拉着我们到了一家眉山的美容院说道：“人就在里面，可进不去，这里都是会员制的，不接受新顾客！进会，都得老会员介绍！”
我看着这破烂的装修门面说道：“这破地方还需要有人介绍啊？这一看不是黑店，就是里面有些非法勾当啊！”
王贝尼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吴敏天可是个女的啊！她难到还能来嫖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谁说女的就不能来嫖了？要不你先进去打探一下？”
王贝尼脸一红道：“我可不去，没这嗜好！”
关泽急忙也反对道：“别去，里面说不定什么情况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贝尼来了斗志，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怕啥，我就看看，大不了被赶出来呗！”
说完，真就下了车，往里面走去。
关泽十分担忧地恳求我道：“你让她别去了，万一……”
我摆了摆手道：“没有万一，光天化日的，最多她就是被人欺负一下，跑是肯定跑得出来的，半个小时，她不出去，咱们就往里面闯！”
我刚说完，关泽立马看表。
我撇了撇嘴说道：“要不，你跟着进去！？”
关泽想都不想就准备下车，被我叫住道：“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做美容的，你还没进门呢，就得被轰出来！老实呆着，没事的！”
关泽又心神不宁地坐了下来。
10几分钟过去了，关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看表。
我感觉再过几分钟，他肯定得冲进去。
王贝尼笑呵呵地从里面出来了，上了车后，和我们说道：“还真是家黑店，里面全是帅小伙，看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瞪了她一眼道：“看到吴敏天了吗？”
王贝尼摇了摇头道：“没看见，都是一间一间的包厢，遮得严严实实的，没办法！加上她们一个劲儿地问东问西，我也不敢逗留太久，就出来了，本来打算也办张会员卡，可人家一定要有人介绍，我说了好几个名字，她们都查不到，让我直接打电话给介绍人，我哪里有啊？就说，朋友都不好意思说，这才侥幸过关的！”
我哎了一声道：“你倒是再色一点啊，那种表现得很饥渴的样子，估计她们就信你了！”
王贝尼白了我一眼道：“我可不会，要不你去试试，应聘一下工作，我看你这身材，估计能过关，到时又能赚钱，又能打听情报！”说完，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玩笑开得有点大，红着脸不敢说话了。
我没理会她，对着关泽问道：“还有没其他入口啊？这种店，万一有人来查，肯定得有后门才对啊！”
关泽不解地问道：“有后门又能怎么样？你不是打算从后面进去吧？里面肯定是上了锁的，再说了，你就算进去了，人家也不可能让你每间房都搜一遍吧？”
我摇着头道：“动动脑子行不？咱们这边报警，警察一来，咱们就去后门堵着，到时候吴敏天一出来，让咱们逮个正着，你说她帮不帮咱们呢？”
王贝尼竖起大拇指说道：“陈总，高啊！就是有点缺德！”
我瞪了她一眼，她马上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我们找了一圈，果然在这家店的后门，旁边另一家没挂任何招牌的店找到了，她们的紧急出口。
这门只出不进，我看到了很多穿着各种名牌的阔太太，满面春风了，在一个个帅哥的搀扶下，笑着走了出来。
我们观察了一会儿，听见了警车声，知道好戏来了，就耐心地等着。
果然，原来只开一条缝的卷帘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里面一群人往外跑，王贝尼坐在车上，指着一个只穿着内衣内裤的女人说道：“吴敏天出来了！”
人群四处逃窜，我果断地下了车，快步走到吴敏天身边，拉着她就往车里拽，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我拽进了车里，她刚想大叫，我警告她说道：“警察马上就追过来了，你一叫可就完了！”
吴敏天闭了嘴，关泽马上发动了汽车，驶出了巷子里面，我在倒后镜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几个人已经被按在了地上。
我看着衣冠不整地吴敏天说道：“你自己往后看，要不是我，你现在就被按在地上了！”
吴敏天向后看了一眼，作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内衣本来就把她的身材捆得紧紧的，这一拍真是波涛汹涌啊！
我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扔给了她说道：“先穿着吧，别冻着！”
车里有些昏暗，等吴敏天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我，才慌张地说道：“你是那天那个人……”
我嗯了一声道：“是我，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来报复你的，就算报复，我也不会找你一个女人，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吴敏天生意人精明，这时候马上显现了出来，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想用这事来要挟我，你就想错了心了！我的事，王富贵多少也知道一点，他自己不行，又不肯和我结婚，所以，我在外面玩，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呵呵地笑道：“是吗？那这么说，你是不怕他知道咯？刚好，我这车有行车记录仪，刚刚你逃出来的画面，都录了下来，我就拿给他看看，你说他会怎么想呢？”
吴敏天不屑地说道：“你拿啊！看看他怎么说，他得先把你给溶了，再打我一顿，其他他也不敢做什么，他还得依仗我给他赚钱呢！”
我嗯了一声道：“我果然没看错人！那我就开诚布公了！”
吴敏天摆了摆手道：“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让我穿上衣服，咱们再谈啊！”
我扫了一下吴敏天上衣下面的雪白的大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忘了这一茬了，去我别墅吧？你不怕的话？”
吴敏天冷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有事求我，又不是绑票！”然后，竟然色迷迷地盯着我说道：“就算你要劫色，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接受，反正老娘刚刚在里面玩得也不尽兴！”
我哎了一声道：“对付你们这些老江湖啊，我还真没办法，看来也只有钱能打动你了！”
到了别墅，王贝尼给吴敏天找了一套她自己的运动服，给吴敏天换上，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里。
吴敏天看了一圈大厅说道：“这里是好多年前的老别墅了，买得起这里的房子的人，可不是什么简单人，我记得这里刚建起来的时候，我还穷得连电瓶车都买不起呢！”
我嗯了一声道：“既然能跟你谈生意，自然得有些实力了！我就开门见山吧！那天你也看到了，我想找你们家老王谈点生意，可他那态度，根本没法谈，就算能坐下来谈，我估计他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吴敏天嗯了一声道：“你说得这是实话，他的钱都是我帮他赚的，他不过是找了个好码头而已！”
我接着说道：“我有笔生意，我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所以就想着找你谈谈，成不成的都没关系，不过，我挺佩服你的，这么大摊生意，你管理得仅仅有条！”
吴敏天苦笑道：“我也是被逼出来的，做的别人小三，总得有点长处吧？我本来想着给他生个儿子，可他自己不争气，没那本事！对这方面也兴趣不大，我知道要是靠我的身体，肯定留不住他，就想着帮他赚钱，也能养活得了自己！”
我急忙说道：“既然钱都是你赚的，怎么不自己自立门户呢？何必看他脸色呢？”
吴敏天哎了一声道：“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又没社会关系，谁愿意和我合作啊？我也是靠着他的关系，才能赚钱的，离开他，我还是得喝西北风！”
第十三章 挖宝的借口
我想了想说道：“不见得吧？你熟悉他做生意的手法，他的钱都是经过你的手，你该把他的关系，变成自己的关系才对啊！要我选，我肯定选一个美女做拍档，不会选一个糟老头子吧？”
吴敏天笑了笑道：“你这话说得我很受用，不过，没用！他的关系肯定是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的，他每次给钱，送礼都是一个人去的！他虽然不会做生意，可他不傻啊！”
我讥笑道：“他要是不傻，早就娶了你了！这样才能放心啊！”
吴敏天切了一声道：“一看你就是没结过婚的，结婚了，要是哪天离婚，他不得分一半身家给我啊？”
我嗯了一声道：“也有道理！我就不废话了，我看中你们公司的一块地，你开个价，把地让给我，公数是公数，事情办成私底下我再给你一笔钱，怎么样？”
吴敏天皱了皱眉道：“事情倒是没多大难度，不过，你得告诉我哪块地，你要干什么用？”
这下我有点为难了，我看了看王贝尼，她一时也不敢说出实情了，怕一说，马上吴敏天就会坐地起价。
吴敏天看我们两个面有难色，更是好奇地说道：“你们要是不说，这交易没法做！”
我灵机一动说道：“就是你们要搞彭山港的那块地！”
吴敏天急忙摇头道：“那块地可不行！我们都和政府签了协议的，马上就要动工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动工？你骗三岁小孩子呢？怎么动工啊？别告诉我，你们真打算建个彭山港吧？那里的水位才多高啊？船还没到港呢，就得被搁浅了吧？”
吴敏天摇着头道：“看来还是你不懂啊，这岷江上流有7，8个水电站呢，水闸一方，河道的水位就升起来了！”
我切了一声道：“你还真唬不了我，我也是海边长大的，你河道的宽度根本就不够，你放一水，我怕是连河道周边的建筑都得给泡了吧？”
吴敏天惊奇地说道：“你还知道这个啊？看来你是真研究过啊？那你说说，你拿这块地到底要干什么？”
我已经想到了借口道：“你知道张献忠吧？”
吴敏天一愣，马上说道：“张献忠？明朝农民起义的领袖，这段历史我读过的，怎么了？”
我神秘地说道：“四川民谣流行一句话：石龙对石虎，金银万万五，谁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听说过没有？”
吴敏天嗯了一声道：“听说过啊，这和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呢？”
我低声说道：“金银万万五啊？都去哪儿了？都被他扔进长江，等着以后东山再起呢，可惜他没起来，这金银珠宝就石沉大海了！咱们这江口镇啊，就是当年张献忠停船的地方，这江水里面可有不少宝藏呢！”
吴敏天切了一声道：“这你也信啊！？是听说，有人在岸边捡到过什么金盘子，金碗的，还说宝藏太多，自己被冲上岸的，这都是骗傻子的，我看和你还挺投缘的，不妨就告诉你，这都是王富贵的诡计。当年，他早就想挖这片河道的沙子了，可河道上表面的石头太多，不好挖，就编出这个传说来，让听信谣言的人去挖，这样就便于挖沙了！我劝你一句，别财迷心窍了，要是真有宝藏，也轮不到你一个外地人挖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那就是你们买这块地的目的也是挖宝了？那算了，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我也不好再夺人所好了，这钱我看是没法赚了！”
吴敏天白了我一眼道：“什么宝藏啊？根本就没有，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们买这块地，完全就是帮地方上解决下，财政赤字问题，反正我们也得挖沙，就要了下来！我再说一遍，根本就没什么宝藏!”
我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不和你争，反正也争不过你！”
吴敏天有点激动地说道：“为了你好，你还不懂感恩！你这么想要，就给你！到时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啊！亏死你！这块地除了能挖点沙子，什么用都没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政府还不让在两边修住房和景观，怕水位高了，出什么意外！你说，要是真没什么宝藏，你拿这块地还能干什么？弟弟啊，姐劝你一句啊，我看你也是读书人，长得还这么精明，可别听人谗言，误了自己的终身前途啊！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你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你这投了进来，就得套牢一辈子了！”
我听得出她真是好心，又看了看旁边十分尴尬的王贝尼，原来她说得谗言是王贝尼啊！
我多少有点改变态度道：“姐啊，既然你都叫我弟弟了，我就实话和你说吧，我家老爷子不差钱，就是觉得我30岁的人了，一事无成，整天游手好闲的，想让我找点正事做。我家老爷子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就像着了魔似的，天天想着宝藏的事。我这不是顺了他的意吗？你说，我要是连这事都办不成，我以后还怎么继承家产啊？不管这里面有没宝藏，只要我挖了，我们老爷子看到我在工作了，还是顺着他的意做的，他怎么都会高兴起来，我也可以从中捞点钱不是？姐，你放心，就冲你刚刚这么为了弟弟着想，有钱咱儿姐俩一起赚，挖到宝藏了，我肯定少不了你一份，挖不到，我该给的钱一样给！”
吴敏天啊了一声道：“那我就明白了，富二代啊！有钱花不出去的那种！那好办啊，姐手上的项目多得是，你投资，我操作，咱们合作，这钱想怎么赚，就怎么赚！”
我点着头道：“好说，好说！姐，只要这事成了，以后的项目，你怎么说，怎么办！”
吴敏天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成！那我就认下你这个弟弟了！这事，我抓紧办！晚上，姐请客！就当咱们两个的结拜宴了！”
我激动地说道：“好啊！就这么定了！不过，今晚得我请，哪有让姐姐请客的道理呢！”
吴敏天摆了摆手道：“你现在不还没钱呢吗？等你有钱了，你不请都不行了！那晚上我来接你！”
然后看了看王贝尼犹豫着说道：“弟妹晚上就别去了吧？我怕我姐妹多，弟妹再误会！”
我哈哈大笑道：“姐，你误会了，我还单身呢！这是我助理！”然后在吴敏天耳边低声说道：“老爷子派来监视我的！”
吴敏天一惊，低声道：“那刚刚咱们的谈话，不是都让她听见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姐，你放心，弟弟这点办法还是有的！”
吴敏天想了想说道：“那晚上也别带着她了，她来，你放不开，姐姐带你好好见识见识，我们彭山这小地方的风土人情！”
说完，风骚，豪放，放肆地笑着。
吴敏天走后，王贝尼一脸的鄙视道：“陈总，这婆娘也太风骚了，能办实事吗？”
我白了她一眼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这都是她的伪装，不这样，怎么在一群大老爷们中生存啊？尤其是王富贵这样的人身边！”
王贝尼有些不忿地说道：“我看她是看上你了吧？”
我切了一声道：“我们虽然话说得露骨，但大家都知道，只有利益能把我们牢牢地栓在一起！她对钱比对什么都感兴趣，只要能满足她对钱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多想了，不会有，也不可能！”
王贝尼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明白！那晚上怎么办？她要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怎么办啊？要不，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别再让她抓住什么把柄，那咱们后面的事就不好做了！”
我笑了笑道：“她话说得那么明显，肯定是对我有企图的，她以为我就是个不懂世事的富二代，她对我的钱，比对我的人更感兴趣！”
王贝尼咯咯地笑道：“我觉得吧，刚好相反！你没看到她看你的眼神都泛着绿光，我要是不在这儿，她不但不会穿着我给她的衣服，估计还得把剩下的那点布都得扯下来！”
我哈哈大笑道：“轻车熟路啊！看来你也不差啊！？”
王贝尼脸一下子就红了道：“我可没那么恬不知耻！不过，陈总，您这张嘴就出来的瞎话是真厉害，我还在想用什么借口，才能拿下这块地呢，你怎么就想得到，用挖宝来搪塞过去呢？”
我切了一声道：“什么编的瞎话啊?这是真事，我在黄龙溪时，看到墙壁上写的，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贝尼啊了一声道：“是啊，我好像也看到了！就是没想到能用到这里！”
晚上，我在王贝尼一双鄙视的眼神下，上了关泽的车。
车开到了一家私人俱乐部，现在这种私人俱乐部已经很少了，大部分改成了私人会所，剩下的不是被查封，就是勒令整改。
我走下车，和关泽说道：“一会儿，我要是1个小时都没出来，你就进去找我，说有急事找我！”
关泽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走进俱乐部，服务生问清我身份后，带着我经过昏暗的大厅，推开了一道安全门，再次经过一道狭小的走廊，走进了一个小院，校园后有一栋黄色的小楼，走进去后，里面廓然开朗，灯火通明，音乐声震耳欲聋。
我进了一间最大的vip包厢，里面坐着几个穿着俗气，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旁边还坐着几个精神小伙，正谈笑风生呢。
吴敏天坐着正中间，她旁边到是没什么人，正端着一杯洋酒品着呢。
看见我进来，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服务员马上就听了音乐，灯光亮了点，吴敏天大声地介绍道：“这是我上海来的一个弟弟……这是mary，这是丽华，这是晓红……”
我每个人都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吴敏天身边。
我感觉到几个精神小伙看过来敌意的眼神，和几个女人垂涎欲滴的神态，我还是保持着笑容问道：“姐，不是说吃饭吗?怎么约来这里了啊？”
吴敏天亲热地拉着我手说道：“这里也可以吃饭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们这里喜欢，一边吃饭，一边唱歌，主要是害怕吃饭就喝多了，再转场太麻烦！”
我傻乎乎地笑道：“也是啊，我以前还一边做足疗，一边吃煲仔饭呢！洗脚就送煲仔饭！”
吴敏天笑道：“我的好弟弟啊，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然后，端起酒杯说道：“咱们能遇到也是缘分，姐敬你一杯！”
我急忙端起酒杯，碰了下杯，一饮而尽说道：“姐，我干了！”
吴敏天哈哈笑道：“爽快！姐喜欢！”然后，也跟着干了。
这洋酒我是不太喜欢喝的，不光是贵，而且还总觉得有一阵尿骚味，不如白酒的腥辣甘冽，不如红酒顺口，不如啤酒随意。
我估计大多数也是和我一样的感受，只是请客吃饭，喝点洋酒显得有台面。
不一会儿，服务员搬上来了一个火锅，放在了茶几上，推着一个架子车，上面都是各种火锅食材，再看看红彤彤的火锅，我咽了咽口水。
吴敏天叫服务员将一些难煮的食材，先放进去，然后对着我说道：“在四川再好吃的东西，都不如火锅好吃！弟弟，一会儿你试试，我这里面可是加了料的啊！”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料啊？姐，我可不碰那些东西的！咱们可先说好啊！”
吴敏天笑着说道：“你就是喜欢那些东西，我也不喜欢！我也最怕那些东西，我这可是从峨嵋高价买回来的，叫锁阳！贵着呢！”
我皱了皱眉道：“这玩意儿听起来，就不太正经啊！”
吴敏天嘿嘿地笑道：“这怎么会不正经儿呢？这才是正经事！”
我跟着皮笑肉不笑着。
几个精神小伙对我本来就充满敌意，加上吴敏天对我又青睐有加，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第十四章 破局
我晚上也没吃东西，本来想着吃点东西，再喝酒，刚刚和吴敏天一杯酒下肚，肚子里太空，就有点不舒服。
可还没吃东西，几个精神小伙就上来要敬酒，我也只是抿了抿杯中酒。
没想到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一个个不依不饶的，说我看不起他们，刚刚和天姐干了一杯，和他们就这么抿一口，这算是啥意思？
我也只是笑笑说：“酒量不行啊，我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再和哥儿几个喝个爽快！”
我看一眼吴敏天，她似乎就是想我出丑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我算是看明白了。
索性根本就不理这些小伙，自己拿起了筷子，往红彤彤的火锅放东西吃。
其中一个叫华子的精神小伙，看起来是特别的激动，看得出他眼里冒着火，不用想，这是吴敏天的暗恋者。
这华子举着杯，直接怼到我面前，蛮横地说道：“兄弟，敬你一杯这么难吗？坐在一起就是朋友，来，来，来，走一个！”
我头也不抬头说道：“放着吧，我吃饱了就喝！”
这下可是彻底惹恼了华子，把杯子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酒水从杯子里蹦了出来，溅到了我的白衬衣上，我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看了看华子，说道：“想喝酒是吧？你说吧，怎么个喝法？”
华子一听这话，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说道：“怎么喝都行，先说好，不准去厕所，谁先扒下，谁就叫谁爸爸，怎么样？”
我呵呵地笑道：“那有什么意思？叫声爸爸又不疼不痒的。”
说完，我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沓钞票说道：“我赌什么都喜欢带点血，这也没什么钱，怎么样？”
华子明显是没啥钱的人，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钱，犹豫了半天，他那群伙伴也没人敢说话。
我也没说话，继续拿起了筷子，一个人夹着火锅里面的食物吃着。
一个女妇人打破了僵局说道：“那赌约我接了，他输了，这钱我给！”
我再次看了看吴敏天，她还是没说话，我呵呵讥笑道：“这点钱，还得有人替他给啊！那就再玩大点，大家一起下注好了，有多少我受多少？”
这话再次激起了民愤，马上就另外一个妇人掏出了一沓钱，放在了桌子上，开心地说道：“好久没玩这么刺激了，我下注，华子赢！”
紧跟着另一个少妇也跟着下了注，一共5个人都下了注，我估算了下，大概也就几万多块钱，我笑了笑道：“这下热闹了，不过，我身上没这么多现金，是我现在去银行拿钱呢？还是你们信我，就先玩着，我输了再去和我拿钱？”
吴敏天终于说话了：“这说得哪儿的话啊？姐这儿有钱，先给你垫上！”说完，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
我淡淡地笑了笑问道：“说吧，咱们是一杯一杯直接喝呢？还是玩点什么，一边玩一边喝啊？”
华子可是酒经沙场的，想都不想地说道：“没技术含量直接喝多没意思啊？玩点啥好点吧！！”
我嗯了一声道：“可以，你说玩啥吧？”
华子痛快地说道：“大话骰子吧！简单点！”
我心里偷笑，这玩意儿可是广东人都玩烂大街的把戏，嘴上说道：“这个我不太熟啊，一次半杯吧？抢开一杯如何？”
估计华子没想过一次要喝那么多，愣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道：“好，就少许的半杯吧！”
刚开始，我故意输了两把，广东人的规矩，千刀万剐不胡头一把，一杯酒下肚，华子开始变得得意起来，向我叫嚣道：“兄弟，一看你就是老实人啊，这游戏好像不太适合你啊！要不咱们石头剪刀布吧？”
我嘿嘿笑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
接下来，我开始拿出真本事了，华子就是会耍点小聪明而已，可惜心态不好，输一把就像不信邪似的，我怎么来，他就怎么不信。明明自己有好几个，还是要开我，而且怕激，我稍微说了句：“开啊，你不是不信吗？”
我一说完，他肯定是抢开我，有时候我是诈他，有时候我是真的，到了最后，他都不知道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加上越喝越多，头脑开始不清醒了，还是钱的压力，对于他来讲，是不小的，可对我来讲，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
其实，我们加起来一共也没玩上几十局，他就几次捂着嘴，强忍着没吐出来，我根本就没喝几倍，等他缓了半天，我才说道：“要不就是点到即止算了，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刚刚就当娱乐了！”
华子眯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了，但还是死撑着说道：“谁他妈的要你让了，来继续！”
我拉下脸说道：“别给脸不要脸！那就再玩大点，我现在就刷卡，也不多20万吧，怎么样？”
华子已经不清醒了，明知道要输的局，还继续叫嚣道：“来啊，谁怕谁!”
我马上掏出了卡来，叫服务员那poss机过来。
吴敏天急忙叫着服务员，让他先出去，劝我道：“弟弟，算了，随便玩玩，随便玩玩！”
我冷哼了一声道：“姐，你这可就是拉偏架了！刚刚你干嘛不说话啊？这会儿，我可是给他台阶下了，他自己给脸不要脸，你能怪我吗？”
吴敏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小，不懂事，你干嘛和他一半见识呢！”说完，拿起桌子的钱，往我钱包里装。
华子急了，要去抢钱，被吴敏天一耳光扇了过去，骂道：“别没事找事儿啊！”
然后，叫了经理过来说道：“弄下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了！”
马上进来两个服务生，把华子拖了出去。
吴敏天一发怒，其他人这下可就老实了。
我不紧不慢地夹着火锅里的东西说道：“吃啊，不是为我一个人点的吧？这也吃不完啊！”
吴敏天不发话，其他人都不敢动，吴敏天再次露出了笑脸说道：“来吧，大家不是都饿了吗？”
本来欢歌笑语的，这下搞得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我也没一点不好意思的，事情又不是我搞出来的，我跟没事人似的，吃着，招呼大家喝着，还时不时让人唱首歌。
很快就不欢而散了，我打着嗝和吴敏天从俱乐部走出来，她问我道：“去你哪儿，还是去我哪儿啊？”
我装糊涂道：“啥意思啊？这么晚了，还要谈生意吗？不如明天吧？”
吴敏天玩味地说道：“你跟我装什么傻啊？姐姐魅力不够吗？”
我摇着头道：“姐，你简直是美丽无法挡，可弟弟我现在没那个心思啊，这么大盘生意等着我呢！我得赚钱啊！”
吴敏天皱着眉看了看我道：“你和我说真的啊？”
我啊了一声，有点生气道：“你当我礼拜天啊？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啊？我肯定是说真了，我可是真金白银买你的地啊！昨天还说得好好的，这会儿，你当我和你闹着玩呢？你不是以为我打算泡你吧？”
吴敏天不悦地说道：“我泡你？我没揭穿你，就是看你挺顺眼的，今天还特意带你过来玩！你是真的一点面子不给我啊！”
我同样不满地说道：“你特意带我来玩？你是想看我出丑吧？我要不是有点酒量，会玩几把，倒下去的就是我了！钱倒是无所谓，不过这脸我可丢不起！”
吴敏天冷哼了一声道：“都这时候，还跟我充大头呢？我问你，你住的别墅是怎么回事儿？我可是问过了，那是人家兰溪地产老板的房子，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你就租了几天，好歹你也租一个月啊，花这么点本钱，就想着套我的钱啊？不过，看你这身板，和姐玩几天，给你个万八的，还是可以的！”
这下，轮到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想了半天才嘴硬道：“是吗？要是我明天就把这家的主人请过来，你怎么说啊？”
吴敏天冷笑道：“那我给你舔鞋！”
我呵呵笑道：“那我先去下工地！”
回到别墅，王贝尼看我满身酒气，像个怨妇一样，埋怨着自己的老公道：“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冷哼道：“我能走着回来就不错了！你别跟怨妇似的了，快想想办法，我明天得请这家别墅的主人过来做客，不然，咱们这生意就黄了！”
王贝尼啊了一声问道：“为什么啊？”
我瞪她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啊？租这别墅就租几天，还让人知道了！吴敏天以为我是骗子，人家查过了，咱们就租了几天充场面，我嘴一硬，就说明天把这家别墅的老板请过来做客！”
王贝尼惊讶道：“那怎么办啊？我上哪去找啊？再说了，就算找到了，人家也肯定不会理咱们的，就算是来了，也肯定不会帮咱们说话！”
我闭上嘴，静静地想了想说道：“这样，明天一早，你就找借给你房子的中介说，我要买这别墅，但必须得和这家得主人见一面，到时候他来了，咱们再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人都必须给我请过来！”
王贝尼嗯了一声道：“这个好办，本来这家主人就打算卖的，不然也不会租给我，可到时怎么说啊？”
我哎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
昨晚的酒喝多了，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接近中午了，打王贝尼的电话不通，我就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直坐到了接近黄昏时分，吴敏天的电话来了，不阴不阳地说道：“怎么样？人来了吗？”
我不想再隐瞒了，直接说道：“你过来再说吧！”
吴敏天冷哼了一声道：“还想耍我是吧？我就过来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挂了电话，我盘算着，实在不行，就和她摊牌，告诉她，我是云里集团的总经理，估计现在去网上查，应该可以看到的，要再不行，奶奶地，我直接下令收购了王富贵的公司！
我胡思乱想着，门铃响了，我开了门，吴敏天站在门口，冷笑道：“灯都不开，这是没脸见人是吧？”
我看了看她身后，还跟着个打手，一看就是保镖。
我冷笑了一下道：“进来吧，就我一个人，不会绑你的，要绑我早绑了，再说了，你也不值几个钱！”
吴敏天这回也不生气了，大大方方地走了屋子里我问道：“人呢？别和我说，他没时间啊，这可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说的，我可没逼你啊！”
我额了一声道：“你没逼我，是我自己说的，等着吧，很快奇迹就出现了！”
我话刚说完，门开了，王贝尼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灯被中年人自己打开了，吴敏天反应最快，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对着中年人说道：“李总，您好啊，我是兴鹏建设的小吴啊，您美景的工程就是我做的！”
这位李总看了白天，就额了一声，然后问王贝尼道：“哪位是陈总啊？”
王贝尼急忙向我引荐道：“这位是我们陈总，这位是兰溪地产的李总！”
我们两个热情地握住双方的手，李总说道：“不知道您过来了，还租我的别墅，不是贝尼和我说，我都不知道您还亲自过来了！”
我注意到他，一直用您的称谓，心里想着，这王贝尼这是花了多少钱啊，还是开了什么天价，要买他的房子啊？
嘴上却说道：“啊，来的时候匆忙，家父也不知道，就没敢打扰！”
李总皱了皱眉，似乎是没听懂，王贝尼马上接过来说道：“陈总，李总是冲您来的！”
我哦了一声，马上明白过来说道：“那一会儿，我们再谈谈项目上的事，我先给你介绍下，我姐，吴敏天！”
李总又没听懂，问道：“无明天？这名字有点……意思！”
我解释道：“是吴敏天，敏！那个谁的谁？”
李总愣了一下，也没太在意，微笑了一下，继续和我说道：“陈总，晚上还没吃饭吧？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我点了点头道：“好啊，正想着这边看看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呢？”
第十五章 成事
吴敏天在我们后面尴尬地跟着，看得出来，她是想去的，可有没人邀请她。
她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要不我找个地方吧？”
李总眉头一皱道：“喧宾夺主可不太好啊！”
吴敏天急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李总可能在成都时间比较多，眉山我还是比较熟的！最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还是很不错的！”
我摇着头道：“西餐我是真吃的太多了，我家就有一家西餐厅，我来这里就是想吃点本地特色的，可别搞什么大酒店的啊！”
李总微笑着说道：“怎么会呢？知道你酒店吃得多，我带你去的地方，包你满意！”
于是，他带我们走进了一条巷子里面，一座古香古色的小二楼，我抬头看去，牌面上面写着：“苏稽翘脚牛肉”。
小店很干净，里面人不多，但刚进门就闻到了一阵香浓的中草药的味道。
我们坐下后，李总也没问我吃什么，自己去就那边的灶台边，指手画脚了一通，然后坐了回来，客气地说道：“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的？我就随便点了，不吃的，咱们不吃就是了！”
我笑着说道：“我是百无禁忌，什么都吃的！看这家店，好像是有点历史了？”
李总嗯了一声道；“这翘脚牛肉从30年代初就开始有了，就快上百年历史了！相传当时四川乐山有个姓罗的中医，精通岐黄，擅长中草药，怀着济世救人之心。，有次看到街上的大户，将不吃的牛下水都扔掉，觉得可惜，就捡了回来，洗干净，放上些中草药煮出来，熬出来味道十分的浓香，并且分发给劳苦大众。街坊邻居喝完后，发现不但汤锅里面的食材，美味，而且有驱寒治病的功效，之后口口相传，闻讯赶出来的人络绎不绝，坐着，站着，蹲着，只要能吃到一口，怎么样都没问题，当时人们站着习惯一只脚搭在桌底下的横梁上，久而久之，就被人称为了翘脚牛肉！”
我点着头称赞道：“到什么时候，都是大众的口味才是真正的好味道！”
不一会儿，老板就亲自端着几盘小铝盆上来了，里面是各种牛下水，有牛百叶，牛心，牛肚，牛肉，牛耳，牛舌，还有一盆带汤的包菜，上面都飘着香菜和葱花。
接着又拿过来几碟辣椒面上来，分发给我们没人一碟，笑着对李总说道：“刚杀的牛，你今天来的有口福了！一会儿再给你上点牛骨汤，先吃着。”
李总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对着我说道：“来吧，试试！”
我其实不太喜欢吃内藏，从心里觉得还是有点脏的，但其实就是心里作用而已。
我夹了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浓浓的中药材的味道，却也没夺了牛肉的鲜美。
我赞不绝口道：“好吃！真是不错！”
李总又指了指那盆包菜说道：“再试试这个！”
我毫不在意地说道：“包菜？还可以这么煮啊？不该是炒着吃吗?”
李总摇着头道：“我们这儿叫莲花白，你吃一下试试再说！”
于是，三个人看着我吃一个带汤的包菜。
吃进口里，我才知道，这中药汤的味道，都煮进了菜里，这菜还煮的刚刚好，一点都不软，反而有点脆。
我点着头道：“好吃，真心不错！李总介绍的好啊！”
李总也满意地吃着，一边吃一边问我道：“陈总，怎么突然有兴趣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投资了呢？”
我笑着回答道：“哪儿有钱赚，我就去哪儿啊，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成都的分公司，这两年业务做得不是很理想，整个西南地区就靠着成都这边出业绩呢，结果给我做成这样，我能不担心，过来看看吗？顺便给他们做点市场出来，全国市场一盘棋，不能在这儿西南地区给我拉跨是吧？”说完，这话我看了看吴敏天，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有点大，不太像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富二代。
于是，又加上了句：“当然，我这儿不是还有个姐姐吗？李总和我姐之前没什么业务联系吗？”
李总似笑非笑道：“业务联系都是没什么，不过，我们公司前几年的沙石，她们也供过，只是一些原因，后来停止了合作！”
我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一定是那个王富贵又给搞砸了，就笑着说道：“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合作下的吗？我姐现在当家作主了，不一样了！一切事情都是按着正规程序走的！”
吴敏天急忙补充道：“是啊，李总，这几年我们公司也逐步走向正规，所有事情都是正规化了，以前的不愉快，希望您能原谅我们！”
李总马上回应道：“这么说就见外了！既然有陈总在这里担保，我相信肯定是没问题的！下个项目，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吴敏天欣喜若狂，想找点酒过来，可一看这里也没人喝酒，酒举起酒杯说道：“那我这里以茶代酒，先谢谢李总了！”
李总笑了笑道：“你该谢谢陈总才对！”
一顿饭就这样愉快地结束了，李总说自己还有事，让我在他别墅里安心的住着，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接给他打电话。
送走了李总，我们再次回到了别墅里，这会儿吴敏天的态度可180度的起了变化。
坐在我身边，亲热地拉着我的胳膊，将她那胸前的丰满，紧紧地贴在我的手臂上。
我向旁边拉了拉自己的手臂说道：“吴总，这交代还满意吧？不满意的话，我可以把我爸公司登记的营业执照给你看看，需要资产证明吗？我就不明白了，我不给你钱，你能给我办理土地过户手续啊？都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担心我骗你的钱啊？有必要吗？你有多少钱能给我骗啊？我还在乎你那几个钱啊？”
吴敏天再次拉住了我手臂，撒娇道：“好弟弟，别和姐一般见识了！姐，目光短浅，以前给你骗怕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以前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一群小白脸，都是想在你身上找便宜的，不是想要你的钱，就是想要你的人，我怎么可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呢？我有钱，也不缺女人，我要的是事业，事业！你懂吗？我是做事的人！”
吴敏天脸上一丝的不悦一闪而过，马上再次露出了笑脸道：“是的，是的，弟弟是做事的人！我知道了！这样，我今晚回去就和老王说这事，就告诉他，那块地屁用没有，让他想办法尽快转手，不然就砸在手里了！倒是，再想办法把你引荐一下，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他一定会答应的！”
我急忙摇着头道：“那可不行，我现在是冲着你来的，他都那样对我了，我怎么可能还和他交易呢？再说了，姐，我也是替你不值，这钱你不赚，还让他赚啊？”
吴敏天为难地说道：“弟弟，你是不知道啊！这土地转让的事，不可能不通过他啊，这事我一个人办不了啊！”
我想了想道：“那没办法了！这地现在搞得我都没什么兴趣了！”
王贝尼看准时机地插了一句道：“陈总，其实，我手上还是有很多项目的！老爷子那边，也不一定就是死盯着这个项目的，只要咱们能做成项目就行，不管是什么项目！要不，咱们再去看看！明天我拉你到绵阳去看看，我那边有几个好姐妹，手上都有不错的投资项目呢！”
我责怪道：“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啊！？”
王贝尼急忙解释道：“这不能怪我啊，之前您也没说，除了这个项目，还可以做其他项目啊!现在这项目不行了，我才说出来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还行，明天和你回总部，咱们再慢慢讨论下！”
这边吴敏天有些着急道：“别这么急着走啊，我明天先去沟通下，想想办法，说不定这事有转机呢！”
我摆了摆手道：“我这人做事最不喜欢勉强了，之前我就挺不痛快了，我是亲自去找他王富贵，还是低声下气的，可他呢？直接找人干我！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现在我也算心平气和地和你在谈吧？兰溪李总那边，我是不是帮你们说话了？有没力度啊？可你现在还和我拖来拖去的！我可真没那么多耐心了，有钱我还怕花不出去啊？”
吴敏天脸色十分难看，但我的话句句在理，她也无法辩驳，只是一直点头。
最后憋出一句：“你等我消息吧？这事我不帮你搞定，我以后也无法在眉山混了！”
我嗯了一声道：“那我就多等你一天！”
吴敏天走后，我急忙问王贝尼：“你是怎么说动那个李总的？可真给你面子啊！”
王贝尼撇着嘴道：“那是给我面子啊？这是真给你面子啊！我也没办法，联系上他，我就直接把你身份说给他听了！”
我哦了一声道：“那也不至于这么给面子吧？”
王贝尼切了一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傻啊？你不会不知道，你身份意味着什么啊？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地方上本地地产而已，他现在又急需投资，你简直就是他的财神爷啊！”
我呵呵地笑道：“我也是一时还没适应角色，我哪里知道我的名头这么管用啊？那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吗？”
王贝尼急忙摇头道：“那我哪敢啊？我只是说帮他引荐给你，剩下的事，就靠他自己了！”
我嗯了一声道：“那你把他们公司的资料给我看看，有机会投资点钱也是可以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公司怎么样，但我感觉眉山的投资环境整体看还是可以的，只是感觉啊！具体的，还需要市场调查！”
王贝尼马上说道：“我了解啊！眉山本来是乐山的一个区，后来在2000年才脱离了乐山市，成为了眉山市。这几年依靠这成都，发展的的确不错，全国很多大地产都来这边开发，成都的地价太贵了，房子建立来了，根本就买不起，这里离成都才40分钟车程，高铁建好后，这里到成都市区才16分钟，以后听说地铁也会修到这里，那时候去成都比做公交车还方便！
加上国家正在大力打造川渝经济圈，围绕着成都，重庆建造一个一体化经济圈，国家政策有了，地理位置也是得天独厚的，整个西南地区都围绕着这里发展，眉山就是成都的卫星城市，可想而知，这里可是商家必争之地啊！早投资，抢占先机，我觉得可以还是大有发展前途的！”
我思考了一下问道：“像王富贵这样的人都能发达，我看也不见得像你说得这么好吧？”
王贝尼解释道：“他也是以前发家的，现在不也是很低调的吗？”
我嗯了一声道：“我也不能以点概面，看看再说吧，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的，即使这个项目不成，我也会给你其他项目跟的！”
王贝尼感激地说道：“那谢谢陈总了！”
我板起脸说道：“先别说谢！先把事情办好再说！”
第二天已经到了下午，吴敏天才兴奋地进门就说道：“老弟……陈总啊！事情成了！”
我波澜不惊地问道：“怎么个成法啊？”
吴敏天笑着说道：“我回去把事情和老王一说，他立马同意了！咱们随时可以办手续了！”
我哦了一声道：“好事，那是不是谈谈价钱了？”
吴敏天急忙说道：“这个好说，你就放心吧，我们就是成本价给你，老王他现在巴不得快点转手呢！但我也有个条件！”
我嗯了一声道：“你说！”
吴敏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想，你能不能把李总那边的资源介绍给我啊？”
我切了一声道：“还以为多大点事呢！互惠互利的事！”
吴敏天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可我的意思是，这资源能不能单独给我啊？”
我微微笑了笑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啊！终于想通了，决定自立门户了？”
第十六章 再聊王富贵
吴敏天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王富贵那个王八蛋简直就不是人！”
我啊了一声道：“他不是同意了吗？”
吴敏天哎了一声道：“那是他怕赔钱，没脑子！我也懒得管他！昨天，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在俱乐部的事，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是婊子，还打了我一巴掌！我这么多年，为他做牛做马的，钱我帮他赚，人我也给了他！我和他那时，我才20岁不到啊！我的全部青春都给了他，现在我在外面找找自己以前失去的青春，有什么不可以的？也轮不到他骂我婊子啊！他自己呢？他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他连个嫖客都没资格！”
我看了看她没说话。
吴敏天似乎知道自己失态了，红着脸说道：“我就是太气了！所以啊，我想好了，不能在依靠他了，我要自己建立门户，我差什么啊？我自己肯定能成！”
我嗯了一声，鼓励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什么都讲究信心公开话，透明化，他那套不中用了！你们还是专门做市政项目的，再那么做，早晚得出事！趁他还没出事，你尽快建立自己的关系网，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吴敏天点着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
然后狐疑地看了看我，说道：“我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你都不像是个纨绔子弟啊，听你说话，办事思路清晰，逻辑缜密，而且好像很有经验啊！”
我笑了笑道：“我本来就是我的优势啊！我又没说我是一无是处的富二代！这是你自己想象的！你以为李总就因为我是个草包富二代，会这么对我啊？还不是有求于我！不要轻易小看人！”
吴敏天惭愧地说道：“我哪里知道呢？那天看你斗酒，以为你就是个好狠斗勇，啥也不懂的愣头青呢！”
我呵呵道：“你这看人看表面啊，那只能说明你还是社会阅历太浅了！”
吴敏天不满地说道：“姐多活你十几年，你和姐说，我社会阅历浅！”
我切了一声道：“有人活了一辈子都活不明白，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也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你早该摆脱王富贵了吗？就你这点社会阅历，还比上小学生呢！”
吴敏天不悦地说道：“我现在是有事求你，可你也不用这么踩我啊？你这不就是我智商不够用吗？”
王贝尼忙打着圆场道：“吴姐，你误会我们陈总了！我们陈总，一向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只是对自己信得过的人，才会声色俱厉的！这说明我们陈总，把你当自己人，才会这么和你说的！你想想，是不是自己的亲人，才会直接了当的，毫不留情面地指出你的缺点来！你们现在是有利益牵涉在里面，他又何必这么得罪你呢！没必要嘛！”
吴敏天想了想，又看了看我，似乎是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不满地说道：“老弟啊，就算是为了我好，你也不能这么说话吧？”
我再次露出了笑容道：“我是替你不值啊！爱之深，才会恨之切啊！你早醒悟，就不至于到了今天，还得看他王富贵的眼色啊！受着窝囊气呢！姐，咱们就好好合作一把，你看看我这个弟弟，能不能把你捧上天！”
吴敏天被我的话感染道了：“弟，既然你话都说成这样了，姐以后就听你的，姐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就靠你了！”
我嗯了一声道：“姐，你放心！这样，土地的价格呢，咱们就按着市面上合理的价格来，咱谁也别亏着谁，你的钱我肯定一分不少的给你，事情办成了，我拿出5个点给你，你看行不？”
吴敏天拍着手道：“太行了，不用那么多，不用那么多，3个点就行了！这事，我马上就去办，等我好消息，对了，钱你得准备好啊！”
我点了点头道：“随时可以转账！”
吴敏天一走，就我打电话给田心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不打算做这个项目了啊？”
田心蕊诉苦道：“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得安抚好这边的领导啊。别到时你把地拿下来了，这边的手续再办不下来！”
我切了一声道：“领导们，最多就是怪你办事不力，不会有太多的想法的！他们都看到你围栏都建了起来，而且都带他们到了现场，至少知道这项目是真的，只要下次再邀请过来看看，就行了！实在真不来，咱们就等手续，我还不信，他们自己的工作，咱们不请，他们就不来了？”
田心蕊一听，心里安定了下来道：“那我马上飞过去，下午都到！”
我嗯了一声道：“你准备好买地的钱了吗？”
田心蕊啊了一声道：“我哪还有钱了？都用来走关系了！”
我愤怒地说道：“你连买地的钱都没有，你挖个屁的矿啊？走关系能有钱收啊？你是怎么想得啊？没钱，还谈什么啊？你不用过过来了！”
田心蕊急了：“不是说好，我前期工作做好了，你就批钱给我吗？现在项目都到这一步了，你不投资，我怎么进行得下去啊！肯定你得批钱给我啊！项目就在那儿，你自己也看到了，你要是不批钱，我的500万可真得一分不剩了！”
我哎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别和我这儿哭穷了！你肯定还有备用金的！我就不信，你连20万的招待费都拿不出来，都和我要！土地的钱，我可以批给你，但咱们可说好，挖不挖出矿来，这地都是公司的，挖出来怎么都好，挖不出来，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田心蕊下午一到，就再次拉着我去了河堤现场，根据她手上的勘察报告，指给我看：“这里下挖600米，就可以看到岩石层了，接近1000米就是我们要的矿石了！”
我啊了一声道：“要挖这么深啊？这河堤能禁得住你们这么挖吗？大面积开采，会不会造成塌方啊？下面应该有很深的地下水吧？再说了，你们要挖400米的岩石层，这好挖吗？”
吴敏天信心慢慢地说道：“你放心，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就是钻井比较难大，钻头比较昂贵而已！一旦钻井形成后，我们就万事大吉了！专业技术上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的计划书里有，这些专业的技术，我也查过，可具体实施起来，到底怎么样，这个就难说了！把地买了再说！”
之后，我就给沙溪打电话：“沙总，我需要点资金，你先准备好，具体数额我到时通知你！”
沙溪那头一愣问道：“多大的数额啊？你说下，我也好有个准备！”
我好奇地问道：“公司帐上是没钱了？还是怎么滴？需要我提前报备啊？”
沙溪为难地说道：“有倒是有，就是转账过来比较麻烦！”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想办法，总之我现在要钱用，急用！”说完，挂了电话，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急忙又打电话给杜红：“杜总，你在公司吗？”
杜红嗯了一声道：“在啊，怎么了？”
我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沙溪有点奇怪，公司的帐，你能查吗？”
杜红愣了一下回答道：“不能！我可没这么权力！到底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道：“没啥！就是感觉不太对劲儿！我给你批的款到账了吗？”
杜红嗯了一声道：“到账了啊！”
我哦了一声道：“你还是帮我盯着点沙溪吧，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再把公司的钱转走了！”
下午，田心蕊飞了过来，又和我详细解释了一遍，整个的挖矿过程，听完后，我有了信心，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把那块地拿下来。
之后，我们就焦急着等待着吴敏天的电话，终于接近晚上6点左右，我的电话响了，吴敏天有点紧张地说道：“你能过来一趟吗？王富贵想见你！”
我哦了一声问道：“见我？不会这么晚了，和我签合同吧？”
吴敏天吱吱呜呜地说道：“不是，他想确认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他的地！”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道：“好吧，地点在哪儿？”
吴敏天答道：“还是上次那间茶楼！”
挂了电话，我预感到有点不对劲儿，这王富贵不会要我过来，清算上次的事吧？那也太小家子气了，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过去。
王贝尼十分担忧地说道：“陈总，这么晚了，什么事也谈不成的，银行都下班了，不可能签合约的，这时候想见你，我觉得肯定有问题啊！你还是别去了，明天约个人多的地方见面，直接交易比较安全！”
我哎了一声道：“我也想啊，可今天晚上不去见他，他肯定会找人借口，不和咱们签啊，这块地就没戏了。咱们工作都做到这儿了，没理由前功尽弃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去肯定是得去的，早晚也得见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关泽是不是会点武功啊？”
王贝尼不确定地回答道：“应该是会点吧？听说是身手不错，可我没真正见识啊！”
我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要是把小黑他们随便那个带在身边就好了，也不至少这么怕他们。
我吩咐田心蕊道：“你在家守着，我要你让你转钱，就说明我出事了，你马上报警！我要是没给你电话，说明事情比较顺利，2个小时候，你打电话给我，确认一下！”
然后，又对着王贝尼吩咐道：“你去问问关泽意见，能不能和我去一趟，把事情和他说清楚，有起事情来，不求他帮我，只求他能跑就行，出去帮我报个警！”
王贝尼嗯了一声道：“你放心，我肯定能说动他！”
我摇着头道：“你可别命令他啊，这是人家自己的事，生命攸关啊！”
田心蕊不屑地说道：“搞得这么紧张干嘛啊？你是去付鸿门宴吗？不就是见见这块地的老板吗？你至于吗？”
我还没说话，王贝尼就不忿地怒斥道：“至于吗？你知不知道，陈总为了你的事，冒了多大的风险啊？我手头上的项目多得是，陈总要是不为了你，他有的是项目可以做！哼！”
田心蕊啊了一声道：“怎么还这么凶险啊？对方是什么人啊？”
我对着王贝尼摇了摇头道：“算了，和她说这些也没用，按照我吩咐地做就行了！”
我上了关泽的车，问他道：“王贝尼没为难你吧？”
关泽平淡地回答道：“没有，我自己愿意的，我看你人挺好的！”
我哦了一声道：“可进去后，什么情况，我真不知道了，随时可能动起手来，那天你也看到了，这帮小孩子可下手没轻没重的！”
关泽淡淡地笑了笑道：“乱拳打死老师傅是吧?放心吧，只要不动枪，我肯定可以保你周全！”
我再次看了看身边开车的关泽，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我心想，不会高手都在民间吧？这又是一个小黑般的人物？
车在茶楼停车场，我向四周观望了一圈，看看有没扎堆的人，还好没有，就想着估计全部在楼上呢。
我战战兢兢地上了楼，关泽一脸没事人儿似的跟在我身后。
刚到楼顶，我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儿，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人声嘈杂，谈话声，麻将声不断的啊，怎么这么静啊，服务员也不是上次见的那个，一个一脸胡子的大汉，前面给我带路，推开了那间包房。
我走了进去，看到王富贵四平八稳地坐在正中间，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看不出喜怒。
那个中年人坐在他左手边的一张凳子上，有滋有味地喝着茶，吴敏天站在王富贵右边，一脸的担忧。
这房间，没有其他人了，我放下心来，笑着对王富贵说道：“王总，那天是我唐突了，今天我来给你道了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小人物计较了！”
王富贵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小人物？我可听说，连兰溪地产的李总，都给你天大的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