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翻脸
我嘿嘿地笑道：“那是李总给面子而已！王总，不是打算让我站着和你说话吧？”
王富贵脸一沉道：“是没打算让你站着和我说话，我打算……”然后一声怒吼道：“我打算让你跪着和我说话！”
说完，一拍桌子，门被推开了，一群人小孩子冲了进来，站在我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的汗一下子就浸透了我的衬衫。
我望着吴敏天质问道：“吴姐，你这是啥意思啊？”
吴敏天无奈地说道：“兄弟，姐对不起你，我也是没办法啊……”
王富贵直接骂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在外面偷汉子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现在还合着外人来算计我？就这小白脸啊，你要是花点钱，随便玩玩，我也就算了，这还打算和我做生意了？打算和我分道扬镳？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我，你现在说不定在哪儿卖呢！”
吴敏天再也忍不住了，吼道：“王富贵，你个千刀万剐的，没我，你能有今天？你的钱，都是怎么赚的？就你那草包的脑子，你懂个屁的做生意，就你那几个沙石场，除了去抢人家生意，你能接到活儿吗？都什么年代了，整天想着谁都不敢惹你，你要的项目人家都必须给你面子！没我，你早喝西北风了！你早他妈的在监狱里吃劳改饭了！你不感激我就算，还不把我当个人看，这些年你赚的钱，哪一分不是我辛辛苦苦得来的？现在，给你开展点新业务，让你多结交下外面的人，你个土鳖，什么都不懂，还说我勾人！这是陈总，人家才不会看上我呢，更不会看上你那点臭钱！”
王富贵突然一脚就踹了过去，吴敏天直接疼得蹲在地上，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我都快被他气炸了，吼道：“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打女人？”
王富贵呦呵道：“怎么滴？心疼你情人了？我告诉你，我找人盯着你们好几天了，她天天去你别墅，一进去就是几个小时，这我都算了！今天和我说，你要买我的地，还说我的地不值钱，让我尽快脱手。我一听就知道这婆娘有问题！要是卖给别人吧，我还考虑考虑，卖给你，没问题才怪呢！”
我不屑地说道：“就你那智商，我要算计你，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吴姐，想和你好好谈谈买地的事，你不理我。现在通过认识吴姐，本来想着好好和你谈谈的，可看你这样，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你这辈子也就这样吧！你就在你这儿一亩三分田里，发烂发臭吧，做你的山大王吧！”说完，走过去扶起吴敏天。
王富贵冷哼道：“在这里，轮得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教训我？我的女人你都敢碰，上次的帐还没和你算呢，加上这次的，你就坐着轮椅回家吧！”
说完，对着后面那帮小孩子命令道：“先把他的腿给我打折！”
我皱着眉说道：“你敢！我要是有事，你能跑得掉？”
王富贵哈哈大笑道：“我跑什么啊？又不是我动得手，随便找个不够18岁的顶一下就是了，这么多人打你，谁知道是哪个手重，不小心打伤你的啊？小朋友，你还太嫩了！”
我心里这个后悔啊，真不该逞强上来的，看着冲上来的一个小孩，准备开打。
第一个拿着棍子冲上来的小孩，最是凶狠，看他那无畏无惧的眼神，就像古惑仔里面想上位的小弟一样，肯定是想着一战成名，我估计王富贵给他们灌输的也是这样的思想。
奈何想法是想法，身手是身手，还没到我近前呢，棍子就不翼而飞了，接着他就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接着冲过来的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挥舞着棍子，猛冲了过来，还好这房间地方狭窄，一次最多冲来三个人，我也准备动手的功夫，这三个人又倒下了。
就这么神奇，可能读者朋友们，不太相信，现实中真的有人这么厉害吗？
这么说吧，你要是一个业余的足球爱好者，脚法不错，上学那会还是个什么校队的，平时和同样业余的爱好者踢球，一定觉得自己水平不错，突然有一天来了个市青训队的候补队员，和你踢了一场，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小学，啥也不是！你就知道厉害了！别看平时，电视里看国家队，这个水平怎么菜的，可和咱们比起来就根本是差天共地。
一样的道理，这群小孩子是够勇够狠，可论单打独斗，没受过任何的基础训练，平时打架也是欺负人，连打架经验都没有，怎么和一个上过战场，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比啊？
再看关泽，气定神淡地站在一边，看着还要冲过来的人。
这下，我心里大定，望着吃惊的王富贵说道：“土鳖！你真当我是小白脸啊？作死，你也不看看年代？我刚刚怎么说来着？要我做轮椅回家是吧？一会儿，我就给你做个担架，找人抬你出去。”
王富贵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再看看地上的趴着的几个人，痛苦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冲过来。
我指着剩下的几个人说道：“你们是真打算和趴在地上的一样啊？这可是有后遗症的！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就折胳膊断腿成了残疾，可不是什么好事！”
几个人再次犹豫了一下，王富贵再次吼道：“怕什么啊？他们才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都怕？搞定他们，一个人我给500！”
我急忙说道：“估计都不够你们挂号的钱！这样吧，搞定这土鳖，我一人给你1000千，还不需要你们出手，你们自己想吧，哪边划算？”
这下剩下的几个人是真的不动了。
王富贵气愤地说道：“他说话你们也能信？他一个外地佬，说完，就走了，你们以后怎么混啊？”
吴敏天冷哼了一声，对着剩下的人说道：“以后，我罩你们，你们跟我，我敢保证，只要我在，你们就有饭吃，这位可是大老板，比这个土鳖可强太多了，你们还跟着他打打杀杀啊？早晚得进去！”
其他一个小头目，对着其他几个人低声说了几句，指着地上趴着的几个人说道：“他们也给1000吗？”
我还没说话，吴敏天就答应道：“我答应你，他的话你们不信，我的话，你们总该信了吧？”
小头目点了点头，看着关泽问道：“我能不能？”
关泽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小头目不再理会王富贵的咆哮，一个一个扶了起来，对着王富贵说道：“医药费你出，不给，我天天过来你茶楼喝茶吃饭！平时，就是对我们呼呼喝喝，小气不说，还从来没个好脸色，要不是敏姐照顾我们，我们才懒得理你呢！”
说完，恶狠狠地看着王富贵，走了出去。
这下我放心了，拉了张椅子，坐在了王富贵对面，笑呵呵地说道：“王哥，你的人可都走了！剩你们两个了，我给你先做副担架吧！？”
王富贵有点慌道：“你别乱来啊，我可告诉你，我现在一个电话，就把这里堵了，你倒是是真走不了了！”
我哼了一声道：“这么说，刚刚你还是发善心了？就没想着弄死我呗？这会儿，我要是动你，你就真打算弄死我了呗？”
王富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旁边那个中年人，以为我没注意到他，想着偷偷溜出去，还没走到门口，我笑着说道：“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要是跨出这门口半步，我就要刚刚的人，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连家门都出不了！”
那个中年人急忙将脚收了回来，再次默默地坐回了旁边的座位。
我扶着吴敏天问道：“没事吧？”
吴敏天摇了摇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
我接着问道：“下面怎么办？看你了！”
吴敏天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王富贵说道：“到了今天这个份上，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平时一时让着你，是因为看在这么多年，你对我虽然不好，但也让我有口饭吃，对我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今天你打了我，这口气我就咽不下了。这是财神爷，你为了打个破牌，把人赶走了，我给你请回来了，你还血口喷人，有钱你都不想赚，这可不能怪我了。这地我肯定是要买的，你拿在手里就是个荒地，卖给他，搭上李总的关系，这生意才能做下去！再这么跟着你，我早晚得喝西北风！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我只要那块地，其他的，我什么不要！”
王富贵冷哼道：“想错你的心！你就做梦吧！这块地，我死都不会给你的！”
吴敏天冷笑道：“由不得你，你要是真做得那么绝，就真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些年的账本，我可是一直都保存着呢，大帐小帐我都有，还有你拿到龌龊事，我可是都知道的！”
王富贵一听，先是愤怒，再是有点慌张。
吴敏天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一脸的窝囊相，就这样吧，你捡到便宜了，我就拿走你一块地。”说完，对着我说道：“弟弟，咱们走！这块地，我明天就给你办手续！”
我嗯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关泽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我知道这事铁定是成了，出来后，和吴敏天说道：“姐，你自己小心点，我感觉王富贵可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吴敏天冷哼道：“他啊，我是吃得死死的，你和我今天打了他的脸，他肯定是会报复的，只不过，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硬的不行，估计他也就是只能来阴的了。只是他那点小伎俩，还都是我教他的！”
我思考了一下问道：“他身边那个人是谁？底细你知道多少？”
吴敏天一愣，马上有点惊讶地看了看我，说道：“弟弟，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之前觉得你啥也不是，后来觉得你家世显赫，有点本事，可你这句话问完，就真的吓出我一身冷汗了！”
我笑呵呵地问道：“姐，你何出此言啊？”
吴敏天笑着说道：“你计划事情总是这么天衣无缝的吗！我都没想到，利用他身边的人，你却想到了，你说你可怕不可怕，还好我不是的敌人，不然我怎么和你斗啊？”
我微笑着说道：“姐，你怎么会是我的敌人呢？以后，咱们可是要绑在一起赚钱的！”
吴敏天有点泄气地说道：“不指望能和你一起赚钱了，就是弟弟吃肉的时候，给姐喝口汤就行了！”
我哈哈大笑道：“姐，这是说得哪儿的话啊？我说了，以后弟弟在眉山的项目，还得全依靠你的。当然了，姐，你也得能拿的起来才行啊！”
吴敏天玩味地看着我道：“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资格和你合作呗？行啊，这块地就当作我的投名状了，我要是弄不倒王富贵这王八蛋，我都没脸和你谈合作的事！”
回到了别墅，王贝尼和田心蕊担忧地看着我和关泽，看我们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田心蕊焦急地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一群人围着我们，打算把我打残废，让我坐轮椅呢！”
田心蕊啊了一声，看了看我道：“你这不没事吗？能走能跳的！”
我白了她一眼道：“那是这位兄弟有本事，不然，我可不是要坐着轮椅回来了！你的项目自己都不考察清楚，地都让人给买了，你都不知道？这项目你是怎么做的啊？还好意思和我要钱？做项目做成你这样，有多少钱都不够赔的！”
田心蕊脸一红，要是就我们两个人，我这么说她，她也就忍了，可毕竟王贝尼和关泽都在场，她脸色有点挂不住了，索性自暴自弃道：“大不了不做了就是！500万，我当打水漂了！”
我冷哼了一声道：“你的500万，我不管，公司的资源呢？我浪费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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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找个卧底
田心蕊不敢说话了。 王贝尼劝道：“做不成就算了，钱肯定不会白花的，这地我会一直盯着的，什么时候他们不要了，咱们再买回来就是了，到时候还可以再挖，反正矿石又不会跑的!前期工作，肯定不会白做的！” 我切了一声道：“也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关泽一直没开口，这一刻突然问道：“不是答应你了吗？这块地不是说好买给你了吗？” 我瞪他一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就永远不长记性！做事情，一定要计划周全，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所有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得随时应付。别什么事都想当然！” 田心蕊根本就没听我的教训，高兴地说道：“成了啊？你太坏了，骗我啊？” 王贝尼笑着说道：“我就知道，陈总出马，一个顶两儿！” 我哼了一声道：“我都是老将了啊？这事后续的事情，还要你们仔细跟进啊！” 田心蕊啊了一声道：“你啥意思啊？你这就不管了啊？” 我嗯了一声道：“我也不能就盯着你这一个项目啊，公司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呢！明天签完合作，我就回总部了！这里的事，你们两个商量着来，另外，这个吴敏天不简单的，可以一起合作，该给人家的好处，不要吝啬，合作好了，眉山的业务就做起来了！”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又看着关泽问道：“我有个岗位给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关泽一愣，然后没看我，而是看了看王贝尼。 王贝尼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看我干什么？陈总给你的机会，你都不要啊？你知道，多少人想跟着他做事啊？你跟他一天，就多学一天，终身受益的！” 关泽额了一声说道：“那就是你同意了！”然后对着我说道：“我愿意！” 我撇了撇嘴道：“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岗位？” 关泽很直接地回答道：“保镖呗，还能有什么岗位，你总不会让我去当财务总监吧？” 我轻笑道：“你还真挺有自知之明的！你先给我当司机兼私人保镖吧？薪资待遇，就和我私人助理一样吧。不过，这事，我回去后还得问问她们人事，她们要是不同意，我就私人给你工资，你看行不行？” 关泽倒是没太在意这些，点了点头道：“有钱拿就行，肯定比我开快车强吧？” 王贝尼再次白了他一眼道：“钱！你就认钱！你要是能给陈总开上几年车，陈总能亏待你吗?前途到什么时候都比钱重要！” 我笑了笑道：“我不敢保证你大富大贵的，可我肯定能安排好接下来的生活，至少比你现在强！你有本事，就跟着我学，学到多少是你自己的，将来有没出息，还得看你自己！” 其实，关泽跟了我，最开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王贝尼，这样她就有理由，可以跟我进一步接触，我看得出王贝尼是非常努力上进的人，一旦有一丝机会，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这是好事，我没有一点的反感，反倒有些高兴，机会就是给自己愿意争取的人。 第二天，吴敏天直接找来了昨天的那个中年人，坐下后，我单刀直入地问道：“怎么称呼啊？” 中年人低着头回答道：“我叫王国庆，是王富贵的本家！” 我嗯了一声道：“你跟王富贵多久了？” 王国庆答道：“记不得了，从老家出来就跟着他了！少说也几十年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是我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我看你好像跟着他这么多年，好像混得也不怎么样啊？” 王国庆低着头不说话。 吴敏天开口道：“国庆哥，这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的，王富贵是出了名的脾气爆，还小气的！他只在乎他自己，他可不管身边人的死活，他那点钱，除了给他儿子，谁也不给！国庆哥，这些年我都替你不值啊！” 王国庆还是闷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他不开口，就说明对我们心里还是芥蒂，一定得想办法让他敞开心扉。 于是，我改变话题问道：“国庆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你别慌，咱们就是随便聊聊，能聊成，就做朋友，聊不成，我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王国庆低声回答道：“家里还有老妈，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我惊讶地问道：“国庆哥，你今年多大了？还有结婚吗？” 王国庆嗯了一声道；“没有，也没啥自己的时间啊！”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人，和我第一次见的，那个嚣张跋扈，随时都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都不太清楚，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怕了我们？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让房间里变得十分的压抑，他不知道我下一刻将要干什么？ 我突然笑了笑道：“国庆哥，你今年快上50了吧？家里没催你结婚，传宗接代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这话似乎说到了他的痛点，他长呼吸了一口道：“那有什么办法啊？家里催得急，大哥，二哥的儿子都上班了，我马上就快做爷爷了，乡下彩礼要得多，城里人条件都高，我都50多岁了，年轻的看不上我，年纪大的，都想找个稳定的，我这样的，真没人看得上啊！要说，这些年，多多少少也赚了点钱，可房子买不起，彩礼就能给了20万，再多就没了！没房子，五险一金也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到老了，人家还得照顾我，你说谁愿意跟我啊？” 我哎了一声道：“都说不愿意去体制内上班，没自由！可现在看来，还是体制内好啊，至少五险一金退休金没问题！有保障啊！” 王国庆哀叹道：“谁说不是呢？当年我要是留在村里，现在怎么也是个村干部了，钱虽然不多，可也是旱涝保收啊！现在呢，一身的病，什么什么都没有，王富贵一倒，我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吴敏天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说道：“国庆哥，听我劝你一句，跟着王富贵没前途的，再这么跟他混下去，你以后怎么养老啊？现在年纪太不大，还有机会的，再等两年，你可真的什么机会都没了！” 王国庆又闷头不说话了。 刚刚打开了局面，再次陷入了僵局。 过了好一会儿，王国庆开口问我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我看了看吴敏天，知道机会来了，不紧不慢地说道：“刚刚不是说了吗？想和你做个朋友！” 王国庆抬起头，讥笑道：“咱们可能成为朋友吗？别这么假了！等价交易吧！开个条件，我接受得了，我就干。不行，你要是不想放过我，就也没办法！” 我摇着头道：“我做事可没王富贵那么霸道，那我就开门见山，我想你帮我看着王富贵一段时间，把他的动向告诉我就行了！至于条件，你看着开！” 王国庆皱了皱道：“就这些？那我怎么提条件啊？” 我笑了笑道：“”你要是想找个老婆，这事我不一定帮得到你，至于养老嘛，你要是真有心，我可以介绍你去你养老的单位上班，但是我觉得吧，你还年轻，还有得是机会赚钱，与其靠养老退休金，不如趁着自己还年轻，做点事业，不是一样可以养老，还不用看别人脸色！” 王国庆动了动眼角，但还是没表态。 我赶快成热打铁道：“我是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本事，但你怎么说，也跟了王富贵这么多年了，总还是学到点做生意的东西吧？只要你有点小头脑，我就有办法让你衣食无忧！” 吴敏天跟着说道：“你要是真不想跟王富贵了，以后可以跟着我，我保证不会像王富贵那么对你！” 王国庆撇撇嘴道：“呵呵，东家不打，打西家，我觉得都没什么大差别。我早看透了，做老板的都一个样，是我自己当老板，也是一样对下面的人，自己的钱，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给人呢？你们也不用说那么多了，我要一套100平眉山的房子，20万现金，我把我儿子接过来读书，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就帮你们盯着王富贵，他动一个脚趾头，我都告诉你们，怎么样？” 吴敏天刚想答应下来，我摇了摇头道：“没可能一次***的，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是否准确？我又怎么信得过你，不会帮着王富贵来骗我啊？” 王国庆切了一声道：“那就不用谈了！是你们找我的，又不是我找你们的！我房子车子孩子都在这边，我要是不信守承诺，我跑得了吗？你这么个大老板，还这么斤斤计较的？我看啊，以后跟了你，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 我嗯了一声道：“你肯定是不会跟我的，我也不会要你的！你想做交易可以，咱们就明码标价，你给我一条有用的信息，我给你1000块钱，验证后没问题，我就给钱！至于能赚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这钱你可以不赚，你自己想！但咱们可是说好，不帮我可以，要是让我知道，你帮王富贵害我，我后半辈子什么也不干，就找你麻烦！什么时候都别和钱斗气，因为你斗不过它！” 王国庆抬起头，对视着我的眼睛，就这么直盯盯地瞪着。 我眯起眼睛，盯着他狠狠地说道：“你是不信啊？还是不服啊？” 足足一分钟后，我指着他骂道：“你再看一下，我把你眼睛都挖下来，别以为我就是吓唬你，都他妈的以为自己是狠人，混个社会就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上次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有家有业的，你跟我这儿玩，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告诉你穿鞋的，踹人就是比光脚的疼！” 说完，他避开了我的眼神，我冷哼了一声道：“给脸不要脸！” 然后对着吴敏天说道：“我懒得和他说，他答应了，就按我刚刚说得，给他钱，不答应，我就回头慢慢和他算账！” 吴敏天送走了王国庆，回来对着我笑道：“他是真怕了！我说你是狠人！” 我切了一声道：“我算什么狠人！我要是狠人，我才不和他说这么多呢！我早干他了！” 吴敏天像是被吓到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他们还流氓呢？你也挺吓人的！你可是不止一次吓到我了！” 我嘿嘿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日子还长呢！” 合同很快就拿了过来，价钱也非常合适，吴敏天遵守了承诺，的确是一分钱都没赚我的，她拿出了诚意，我也一样拿出了诚意。 走之前，我把她们都叫了过来，吩咐道：“那事情已经搞定了，合同也签了，心蕊项目不能再拖了，马上开始。” 然后对着吴敏天说道：“一期款我给你转过去了，二期款等我回到公司就给打，我也不瞒你了，我是云里集团现任总经理，不是什么富二代，这次你帮了我，以后咱们就是合作关系，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 接着对王贝尼说道：“项目现在是你的了，田总是把控整个项目，你是具体的负责人，竭尽全力帮助田总完成好这个项目。” 三个人齐齐点头，我再次微笑着说道：“我身边能干的都是女人啊！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就看你们这台戏演的怎么样了？” 飞回了上海，杜红得知消息后，就马上找到了我说道：“你说得果然没错啊！沙溪肯定有问题，现在几个你批的项目，资金都没到位，沙溪也不说原因，这事一定有问题！” 我嗯了一问道：“你的款没什么问题吧？” 杜红哼了一声道：“他敢！” 我和杜红去了财务室，沙溪人不在，问她们办公事的人，也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打他电话也不接，这下我们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了。 一打听，没人知道他家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平时虽然和同事之间关系都不错，可仔细一问，竟然没人知道他的任何个人资料。
第十九章 财务状况
预感到有些不妙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可志玲却提醒我道：“陈总，沙总本来就是财务总监，他是有权力调配资金的流向的，只是要您签字而已。现在他虽然人找不到了，却也才一天不到，咱们就算是报警，也得找到报警的理由吧？你是报警失踪人口呢，还是报警沙总携款潜逃啊？我觉得这两样都不成立，他才一天不见人，根本就构不成失踪，至于携款潜逃，我觉得也不成立，你连公司账上到底有多少钱，都不知道，你怎能证明他携款潜逃呢？”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是！你知道除了沙溪外，还有谁比较清楚公司的帐吗？” 志玲想了想道：“应该是财务副总徐琳，徐总吧?” 我急忙命令道：“叫她过来！” 志玲为难地说道：“她……比较难请，一般也不在公司上班！” 我啊了一声问道：“她不上班？怎么公司都是这样的人物啊？一个比一个架子大？这都是什么背景啊？咱们这是家族企业吗？裙带关系这么严重吗？” 志玲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徐总身份特殊，她也是公司组建时的元老之一，本来最先成为董事长的候选人就是她，可她让给了马总，这件事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之后，她就给马总管理财务的，后来沙总过来了，徐总再次退位让贤，当了个副总，其实就是挂职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她既然是挂职，怎么可能清楚公司的财务状况呢？” 志玲答道：“我也是猜的，全公司沙总最怕徐总算账，徐总虽然是个副总，但每个季度都会查账，这是马总给她的特殊权力，以前几次查账都查出问题来，所以，沙总自己都说，他做事战战兢兢的，生怕徐总挑出毛病来！” 我嗯了一声道：“你帮我联系一下，我想找她谈谈，我亲自去!” 志玲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一会儿，拿了一张便签回来，放在我桌子上道：“下午两点，她在这里等你！” 我看了看便签，笑道：“怎么搞得像是地下党活动似的啊?” 志玲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下午一点，我带回来的关泽，给我开车，去了便签上的指点地点，是一家咖啡厅，我例常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坐下，观望着里面的人，看了一圈，没一个像是我要找的人，就安心坐下，说明她还没到。 等到了2点，我有些昏昏欲睡，一个清脆的声音，惊走了我的瞌睡：“陈总，您好！您好像来早了！” 一个带着黑框眼睛，身材匀称，面容姣好，穿着红白色碎花长裙，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对着我笑了笑。 我急忙站了起来问道：“徐琳，徐总是吧？来的早不会冒犯到你了吧？” 徐琳笑了笑道：“怎么会儿呢？只是你早来了，会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通常都是准时到，不希望有人迟到，当然也不喜欢人早到，这样会让我产生内疚感，而我又没做错任何事！” 我哦了一声道：“我懂！有道理！下次我会准时的！这准时的概念，其实也不该晚，也不该早，对吧？” 徐琳微笑点了点头道：“聪明！” 然后收了收自己的长裙，坐在了我对面，招呼服务员道：“给我一杯无糖拿铁！你喝什么？” 我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柠檬茶说道：“我喝这个就行！” 徐琳皱了皱眉，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失礼了，忙解释道：“来得比较早，服务员站我这儿一直问我，要喝什么，就没等你，随便点了一杯！” 徐琳哦了一声道：“咖啡厅里还是该喝咖啡的，其他饮料真没什么必要点！” 我这才明白，她是介意我喝的东西，而不是在意我先点了东西喝。 我没心情和她计较这些，我知道要不她就是想在气势上压我一头，要不她就是个很龟毛的人，甚至有点强迫症。 我喝了一口柠檬茶说道：“我找你是想问问公司最近的财务状况！” 徐琳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不是该问沙溪的吗？他才是财务总监，他肯定比我熟悉啊！” 我哎了一声道：“我要是能找到他，就不找你了，从昨天开始，我就联系不到他了！” 徐琳再次皱眉道：“人找不到了，你不是应该先关心人，而不是帐吗？” 我撇了撇嘴道：“人我当然也关心，可目前我还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家人，朋友，我一概不知，又没到报警时间，所以，我现在只能关心帐了！能和我说下，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吗？” 徐琳简洁地回答道：“公司财务状况良好！” 轮到我皱了皱眉道：“你这算什么回答？良好是有多良好？可调用资金是多少？目前外债是多少？” 徐琳摇着头道：“这个我无可奉告，除非马总问我！” 我强调道：“你没看公司通告吗？我现在是公司的总经理！” 徐琳哦了一声道：“那恭喜你了!我没时间看通告！” 我有点不悦地说道：“我们是有什么误会吗？还是我的到来，触碰到你的利益啊？” 徐琳不屑地说道：“我在公司没什么利益，公司赚钱，我就赚钱，公司亏钱，我就不赚钱而已！”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于她这种不阴不阳的态度，我开始有点反感，但想到人家也没欠我什么，答应出来见我，就不错了。 于是，我再次露出了笑脸道：“你既然都说了，公司亏钱，你就不赚钱，那不就是亏钱了？我如果不知道公司的账务状况，就很难把握全局，所以，我需要知道！如果，你知道的，相信为了公司着想，你还是应该告诉一下我的！” 徐琳平淡地说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还有其他事吗?”说完，感觉下一刻就准备离开一样。 我心里想着，咖啡都没上来呢，你这就打算走了啊？ 可嘴上确实说道：“那没事了，就不打扰你了！” 徐琳愣了一下，揶揄道：“你还是真是弃而不舍啊？” 我呵呵笑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最不喜欢求人，和勉强人了！” 徐琳同样呵呵道：“你是不是认为自己站得够高了，根本就不需要求人啊？” 我摇了摇头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一种走不通，就换另一种走法就是了！办法总比困难多，看你想不想解决而已。” 徐琳严厉地批评道：“空话，借口一大堆！” 我反驳道：“这叫顺流而行，而不是逆流而上！何必给自己气受呢，况且我觉得，勉强没幸福，何必呢？” 徐琳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挺想得开的！” 我白了她一眼道：“想不开还去死啊？这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我在尽责职守，但不代表要要低三下四地去求人，还是求一个自己公司的人，一个不太关心公司死活的人！我其实比你还更不在乎，公司怎么样，和我关系都不大，就算沙溪转走了所有的钱，我也没什么责任。马总走的匆忙，也没说明我在公司到底是扮演什么角色，虽然放权给我，却连自己的账目都让我知道，我又有什么理由，为了公司不顾脸面，不顾一切呢？现在不是我在求你，而是应该你求我才对！” 徐琳终于露出了笑容道：“果然是诡辩高手啊，活生生的把一件求人的事，撇得一干二净，还让我有了负罪感！看来公司都传你是一个不可小视的人物，所传非假啊！” 我笑了笑道：“都想试试我的深浅！人之常情！那咱们就别废话了，你直接告诉我，我的担忧是不是多余的？” 徐琳正色道：“当然是有道理的！我不喜欢沙溪这个人不是一天两天了。越是处处与人为善，没有任何一点菱角的人，越是有问题！是个人就该有喜怒哀乐，越是将自己情绪隐藏的越好，越说明这个人有更大的野心和秘密。我就不喜欢，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人。至少是不应该让人看到的，默默藏在心里，倒是可以，可这样的人也太高尚了，我不信！” 我细细地品了品道：“有道理！你说你要是一直指着一个人鼻子骂，他就这么一直给你笑脸，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多可怕！我都称他为圣人了！可即使是圣人，这样做，仍然是有他的目的，更何况是个凡人呢！” 徐琳嗯了一声道：“通透！你算是活得挺明白的！那明天我就和你去看看公司的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急忙反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明天！赶快同我回公司看看下吧，别到时公司就剩下个空壳了。现在一堆项目经理等着我批钱呢，人家各个可都是真金白银拿出来投资的！” 徐琳笑了笑道：“好，好！那我也得回家拿密匙啊！你以为公司的帐，说看就看啊！？” 我嗯了一声道：“走吧，让我司机拉你去！” 徐琳切了一声道：“你是怕我跑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坐了我车，去了她家。 到了她家门口，我翻着白眼道：“搞半天你就住了隔壁啊？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能和我打个招呼啊？” 徐琳笑着说道：“有这必要吗？无价值的社交，就是在慢性自杀！” 到了公司，徐琳一进财务室，我看到所有人都马上紧张了起来，徐琳也不多说话，就开始吩咐人工作。 我坐在一边，听着她的命令，我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懂些财务知识的，可听他们的交谈，我是真听得云里雾里的，就在那儿傻坐着。 晚上6点整，整个公司都下班了，只有财务室仍然灯火通明，我叫志玲交了外卖上来，还没放桌子上呢，就被徐琳给呵斥走了，生怕桌子上的资料被弄脏弄乱，搞得我十分的尴尬。 不一会儿，徐琳拿了一沓表格走到了面前，严肃地说道：“去你办公室谈！” 我急忙站了起来，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徐琳十分担忧地说道：“你怎么不看着账目的资金呢？也没发现一点异常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前段时间，资金运转正常啊，我批的几个项目的资金都落实了。” 徐琳哎了一声道：“你的资金落实了，可你怎么不看看账上的资金异常呢？” 我无奈地说道：“我是被鸭子赶上架的！马总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明确我的权力，财务上的事，也轮不到我管啊！你也应该知道，马总对于沙溪是多么的信任！我虽然不信他，可也没想过他会对资金下手啊，我以为充其量不过是为难为难我，给我制造点小麻烦！” 徐琳嗯了一声道：“马总做事一向如此，想一出是一出，安排事情从来不周全，需要有人给他善后！大方向是没错，但还是有点粗糙了！” 我有点着急地说道：“你能不能以后再点评马总啊，你先告诉我，查的到底怎么样了？” 徐琳指着文件上的数字说道：“这几笔数字都有问题。大额转出，再大额转入，看起来是平账了，可这么大笔金额，就几天时间，这收益呢？再看转出的这几笔钱的公司，都是不同的公司，用途上写的也不清晰，我查过了，这几家公司和咱们公司都没什么业务无往来的，这就很奇怪了！现在，我唯一搞不懂的事，这钱转来转去的，可最终还是在公司账上，为什么没转走呢？” 我松了一口气道：“既然钱没转走，就问题不大了，现在能不能把资金转到安全账户上，或者授权给你，只有你能控制资金的转出啊？” 徐琳摇着头道：“这么大的金额，是不可能短时间的转走的，银行监管机构，肯定不会同意的！我也没权力授权给你，或者我自己啊！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把你设置进正常付款流程里，这样你就可以把关了！” 我哎了一声道：“马总也是的，这么大间公司，资金把控怎么可以这么儿戏呢？这不是闹着玩吗？”
第二十章 有人死了
徐琳思考了一下，突然说道：“我明白了，这么频繁的转款，就是不想有大笔转款的时候，引起人注意，等多了一段时间，这些转过款的账户，就成了我们公司的常用客户，逐渐小笔额度转款，就不会引起重视！” 我想了想问道：“这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这样操作啊？” 徐琳算了一下答道：“按着现在这种转款频率，估计得要2个月时间，你发现没有，近期的转款频率越来越高，金额也越来越大，我想他是在加紧运作，估计他是想加快速度，他应该是等不到2个月了！” 我嗯了一声道：“这就说得通了！他应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不然也不会突然消失。我现在对他的生命安全都感到担忧啊！” 徐琳还是很淡定地说道：“不会的，如果真像你说得那样，没人会要了他的命，毕竟钱还没到手呢！” 我看了看手表说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失联了多长的时间，报警符不符合条件？” 徐琳不忿地说道：“你说，也不知道这规定是怎么定的？明明人消失的24小时，是黄金救人时期，可报失踪却要24小时以后，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哎了一声道：“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最实用的方法就是，发动一些力量尽快找到他人！” 徐琳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帮不到你了，这个公司我认识的人，估计还没你多呢！” 我皱着眉道：“你到底是不是这个公司的人啊？” 徐琳笑了笑道：“我是啊，只不过，我那时候的人，都走得基本差不多了！后来，我也不在公司了，真不知道现在公司都有什么人，我就是一个季度来一次，我哪里认识人呢？公司本来流动性就大，加上新面孔太多了，连门口保安都不认识我！” 我想了想，找来了志玲，吩咐道：“志玲，你去打听一下，公司到底哪些人和沙溪比较熟，知道任何线索都别放过，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志玲点了点头。 我查到了沙溪在公司登记的一个住址，这地方是公司帮他租的一套公寓。 这公寓可不便宜，位于市中心不说，据说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每天还有工人帮着打扫房间，这种酒店式的公寓，服务非常的尽善尽美，所以保安系统也是十分到位，轻易进不去。 还好，公司租的时候，不止他一套，还有几个高管也住在里面。 我拿到他旁边房间的钥匙后，顺利进入了走廊，敲了半天他的门，没人应，又问了下物业公司，都说不知道，看了监控后，也没看见他人。 我只好先开了旁边房间的门，隔着阳台向他里面望去，看不太清楚，隐约是可以看到他的床位置，再仔细看看，发现有个人躺在了床上，我瞧了这么半天的门，里面都没人应，没理由是睡死过去吧？一想到这里，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急忙找物业，让她们想办法开门看看。 物业表示很无奈，她们也没钥匙，就算要开门，也得先到派出所备案才行。 最后只好等物业走了，关泽自告奋勇道：“我从旁边爬过去吧？” 我急忙摇着头道：“太高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12楼啊，算了，算了，我们报警吧！” 关泽信心满满地说道：“没事，我们以前训练过的，你找张床单，绑我腰上，我这里跳过去不到1米，很轻松的，就是得破开玻璃，估计得费点力气，这钱你出啊！”说完，还对着我笑了笑。 就在我还犹豫的时候，关泽已经找了床单，一头绑在阳台的石柱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一个矫健的跳跃，跳到了围栏处，想都没想就跳了过去，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的，他已经站在了旁边的阳台上。 然后，隔着玻璃向里面看了看，急忙对着我喊道：“里面有人！” 接着用力的撞向玻璃门，但玻璃门纹丝未动，他再次抓起阳台上的一张实木椅子，砸向玻璃门，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玻璃门，哗啦一声，整个玻璃门破裂开来，我冲到了门外，等着关泽给我开门。 关泽捂着嘴开了门，扑面而来地就是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我看了看铁青脸的关泽，说道：“人死了？” 关泽点了点头道：“是的！已经死挺久了！” 我想过去看看，关泽拉住我劝道：“还是别去了，这人已经变形了！” 我全身颤抖着说道：“我也得确认一下，是不是沙溪啊，你赶快报警吧！” 关泽嗯了一声，拿起了手机。 我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了床上的尸体，尸体趴在床上，床上一摊暗黑色的血迹，在头部附近。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感觉自己马上就吐出来了。忍着恶心，用手捂住嘴，凑上前看了看。 不看还好，一看惊得我，直接坐到了地上，这尸体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是不是沙溪，但尸体的衣服，我能确认是沙溪的，因为我从认识他开始，就只见到他穿这一件衣服。 死人我见过，还不止一次，可这样的场面，我是真的害怕了。 直到听见警笛大作，我才反应过来，一群人走了进来。 我惊魂未定，看着这群人进来，把我拉了出去，直接上了警车。 一个中年刑警在审讯室给我递了一杯水，客气地说道：“你先喝口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慢慢和我说下！” 我喝了口气，缓缓了道：“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沙溪两天没看见人，公司等着付款，我们和他熟悉的人又少，他家里人又联系不到，后来就知道了，他在这里住，想着过来看看。门锁了，敲门不开，想着让物业给开门，物业又没钥匙，我们着急啊，就从阳台爬了过去，然后报警，你们就来了！” 中年刑警嗯了一声道：“和你的司机说得差不多！还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吗？” 我想了想说道：“最近我们的财务情况有些问题，出现些异常，不知道是不是和沙溪的死有关？” 中年刑警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死者是沙溪呢？” 我啊了一声答道：“我猜的啊，那人身上的衣服就是沙溪的啊！难得不是他吗？” 中年刑警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他有什么仇人吗？” 我摇了摇头道：“应该是没有了，至少公司里面没有，要说有，也只可能是我了，我还只是他未来的仇人！”说完，这话，我看中年刑警盯着我。 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出现在第一凶案现场，现在又说和他有过节，这不是把自己的嫌疑放到最大吗？ 果然，中年刑警道：“你这是要把自己打成焦点吗？你是第一个出现在命案现场，还破坏了现场，你现在还有了作案动机，那你自己坦白吧！” 我慌忙说道：“我们现在还没过节呢，我是说将来，有可能啊！我们现场还是表面朋友啊，至少在工作上，他还是支持我的工作！” 中年刑警笑了笑道：“你不用解释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目前看来，根据死者死亡的时间，你不具备作案时间！” 我松了口气道：“还是你们明察秋毫啊！” 中年刑警微笑道：“还挺有定力的吗？遇到这种事，你除了刚刚有点慌张外，也没什么太大反应，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啊！” 我苦笑道：“我现在还恶心呢，怎么可能不慌啊，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中年刑警递给我一支烟说道：“我们还在调查中，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的是，死者不是沙溪，具体是谁，我们现在也不太清楚，等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不过，我的财务总监就这么消失了？能不能帮我找找啊？” 中年刑警道：“我们已经立案了，沙溪也有重大嫌疑。” 我啊了一声道：“不会是他杀的吧？对了，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中年刑警瞪了我一眼道：“你想知道的还挺多啊！我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有什么进一步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你最近没事就别出差了，就暂时留在上海别走了，有什么需要调查的，我们可能还要你协助调查！” 我点头道：“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关泽比我先出来的，坐上了车，我问关泽道：“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关泽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他们就是怪我太鲁莽了，应该第一时间报警，不该冲动去破窗，破坏了现场，使他们的调查受到了阻碍。” 我切了一声道：“报警又不行，我们着急救人，有什么办法？” 回到了公司，徐琳看我脸色惨白，就好奇地问道：“找到人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现在情况比较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就正式接管财务这摊吧，把钱看好！” 徐琳切了一声道：“你让我管，我就管啊！” 我哦了一声道：“还是那句话，你不管，我也不管，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我又不是求你！” 徐琳哎了一声道：“看来你是吃定我了！” 我笑了笑道：“都是为公司服务嘛！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钱可真是不好管啊！” 这边事情还没完，田心蕊哪边又出事了。 王贝尼打电话给我：“陈总，项目受阻了，地拿下来后，我们的施工队本来想进场的，被王富贵的沙石车给挡住了。吴姐上去和他们理论，本来想着把他们赶走，他们不听，吴姐就找了人和那边打起来了，两边都有人受伤。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我们的围挡又被人，晚上偷偷地拆了，然后又不知道是谁，散出谣言，说我们的地下面有宝藏，天天都一堆人下去挖河道。我们本来想请领导们过来审查的，可现在这样，我们怎么请啊？后来，吴姐不甘，就又和他们开战了，这次打死了人。项目被叫停了，吴姐也被抓了进去，现在是一团乱啊！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怒道：“都不长脑子吗？明知道王富贵是故意这么做的，你们还和他对着干，你们中了他的圈套了，他就是想你们这样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也就只有他能够干得出来了！这下好了！人都进去了！不是让那个国庆当卧底，告诉你们消息吗？他没告诉你们，王富贵要搞事吗？” 王贝尼急忙解释道：“他说了啊，可吴姐不听，她觉得王富贵现在就是没了牙的老虎，说不打服他，她就永远不会罢休！” 我哎了一声道：“这人能被打服吗？就是是要打，也得可着王富贵打啊，打什么群架！” 王贝尼有点着急地说道：“陈总，你快想想办法吧，” 我哼了一声道：“给你们开了这么好的局面，又让你们给搞砸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都死人了，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吴敏天她教唆罪，估计得判了！” 王贝尼哀求道：“陈总，吴姐人真的不错的，你救救她吧！虽然她平时人比较强势，可这段时间和她相处后，知道她的身世，她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翻身了，现在怎么也不会再被那个王八蛋欺负了，我是真能理解她的！她现在是真心真意地在帮咱们啊，这事其实和她关系都不大的，她完全不用管的，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帮了咱们，咱们不管她们啊！” 我哎了一声道：“我也不想把人想得太过阴暗，但她这么做，还是有她的想法的。人我肯定会救的，但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远水也解不了近火，那边我是真的没有一点人脉啊！让我想想吧，我抽出时间就过去一下，公司这边事情也多，而且我现在被限制出行了。” 王贝尼啊了一声问道：“什么？被限制出行？你出什么事了？”
第二十一章 求助
眉山的项目迫在眉睫，我又走不开，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可再这么下去，项目的投入就真的没了！ 我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宝儿进来看到我这样，有点心疼地说道：“师傅，很少看见你这样啊，到底遇到什么难题了？” 我看了看宝儿，苦笑道：“都是难题啊，就没一件事顺心的！” 宝儿开解道：“师傅，哪有事情能难得倒你的啊？咱们想办法就是了！” 我考虑一下道：“宝儿，公司这边的事，你能搞定不？” 宝儿愣了一下问道：“搞定什么啊？” 于是，我就把沙溪的整件事，说了一遍给宝儿听。 宝儿吃惊地说道：“沙总他失踪了？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瞪了她一眼道：“我问你呢，看你搞得定不？” 宝儿撇了撇嘴道：“就算我想搞定，也得有权力啊，也得公司认可啊！” 我冷哼了一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我说了就算！还需要什么人认可啊！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我能信任你吗？这边的事，你能搞定吗？我是真的分身乏术啊！” 宝儿看出我的难处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放心吧，师傅！你就交给我吧，让我来处理！” 我欣慰地点了点道：“行！你也该成事了！” 下午，我就坐着飞机，再次飞到了成都，见到王贝尼，看她瘦了一圈，我笑道：“赚点钱是真不容易啊，怎么都瘦得脱相了？” 关泽在一旁看着直心疼，双眼喷火似的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看我干嘛啊？又不是我折腾她，折腾成这样的，你有气找王富贵去啊！” 王贝尼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说正事吧！陈总，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看着车上了高速，问道：“你这直接就往眉山开啊？我这刚下飞机，你就催命似的，让我办事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你容我想想办法！” 王贝尼哎了一声道：“陈总，我的好陈总，现在是迫在眉睫了！吴姐她可能很快就判了，听说王富贵找了人，就是想盯死吴姐的！” 我不解地问道：“吴敏天进去了，他王富贵却逍遥法外啊？两帮人打架，凭什么就抓一方啊？” 王贝尼愤愤地说道：“说得就是呢，太可气了，这摆明就是王富贵找的人，搞的鬼！”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要是两边都抓了，我还真不好下手呢，这下咱们可有说辞了，到时候不放人，我们就举报！另外啊，你帮我联系李总没有，我看看他有没什么关系？” 王贝尼一下子精神了很多道：“联系了，本来他想过来亲自接你的，我没让他来，你说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斗得过王富贵吗？” 我摇着头道：“他是生意人，才不会跟着咱们搅进这浑水呢，要有利益驱使才行的！利益可以给他，就不知道他有没这个本事了！” 王贝尼信心满满地说道：“本事他肯定是有的，他能在眉山这地区做地产做得风生水起，一定是有一定人脉的，王富贵势力再大，也不过就是个地痞无赖而已。之前，你让我调查李总的公司，我查过了，他开发的楼盘各个都卖的很好，现在他的地产都延申到了成都，再说了，他不行，他至少知道咱们能找谁啊。” 我嗯了一声道：“走吧，见见他再说！” 又回到了那栋属于李总的别墅，李总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看到我，马上热情地招呼道：“地方都给你准备好了，上次我行程匆忙，也没时间和你详谈，这次我时间充裕，咱们好好聊聊。” 我回以同样的热情道：“李总，您太客气了！我这次来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和您好好谈谈合作的事！” 进到屋内，我发现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至少有200多斤，带着个黑框眼镜，他深深地陷入在沙发里，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屁股几乎可以挨到地面了。女人也同样带着一副眼镜，但是无框的，一身黑色工装，五官标志，身材均匀，看不出年龄。 李总让我们坐下后，介绍道：“这个是我侄儿，李涛，这个是我侄儿媳妇，美琪。他们一个管财务，一个搞管理。” 我微笑着向两个人点了点头。 这时就形成了沙发两侧，每侧三个人，中间隔着茶几，像极了谈判现场。 李总率先开口说道：“陈总，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你的项目在这里，遇到点困难，我想我可以帮到你！” 我嗯了一声道：“是遇到点麻烦，不过，相信很快就可以解决的！” 李涛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喘着粗气说道：“据我所知，您的麻烦，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像我们这些眉山本地人，能不惹王富贵，我们都尽量不去惹他。” 我哦了一声道：“我可没惹他，是他要找我的麻烦！” 李涛看了看我说道：“王富贵这几年低调了很多，这要是放在以前，你上次就未必这么好脱身了。” 我笑了笑，和关泽对视了一眼。 李涛继续说道：“我听说了，这位兄弟很厉害，但你们可能不知道的是，他那天真的没太在意你们，就是找了些街边的小混混。他弟弟从外地回来了，是个不要命的狠角色，身边还有几个狱友，都是刑满释放人员，王富贵能有今天，都是靠他弟弟打出来的。别看他弟弟不要命，可还十分的聪明，也是王富贵的军师。” 我平淡地哦了一声道：“这年月没有不要命的主儿，有的话，不是在监狱，就是在坟里了！” 李涛有点意外地看了看我。 李总哈哈大笑道：“说得有道理！李涛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外面传什么，你就信什么！陈总，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啊，这么气定神淡，不容易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谈谈生意吧，李总对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李总正色道：“好，陈总快人快语，我公司需要资金。我买了两块地，现在银行贷款批不下来，再没资金启动，我的地就要被政府收回去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的资金链这么容易断的吗？为什么在投地之前，没想过资金问题呢？” 美琪接口道：“国家政策突然下来，三道红线一出，银根紧缩，我们也没做好准备，哪个地产公司不得有些土地储备啊？我们也考虑过，政策会越来越严，只是没想过会卡得这么严。” 我撇了撇嘴道：“这政策也不是从天而降的，是你们自己没到预先掌握好国家政策，才会措手不及。你们买地是刚需，但也要根据自己的实力来，岷东新区的120亩地，你们买的就是不量力而为了、既然那块地已经拍到那么高了，你们为什么还一定要拿下来？这已经严重超出了地价的本身，就算你们以后建起了商业住宅，你们得卖多少钱，才能收回成本啊？还是你们打算还借着地产势不可挡的东风，借银行的钱下蛋啊？现在早已经不是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的时期了！洞察市场先机，是一个地产开发商就基本的功课啊！” 李涛有点不悦地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难的？我说的哪一样难了？你们买地不在市场的均价上，而是已经大大超出了预算，这难道不能控制吗？国家早在几年前，就一直在强调放缓地产开发的脚步，要解决刚需，刚需！这消息报纸新闻天天都可以看到的，难道还要新闻和你说，国家不给你们这些地产批贷款了，你才知道啊？” 李总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买地的事？” 我切了一声道：“既然咱们要合作，这些事，我当然要知道了，知道这些事也不是很难吧？” 李总有些失望地说道：“那我们的合作？” 我哎了一声道：“问题出了，就想办法解决就是了！当然也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下次不会再犯，不能再给自己任何借口！你们公司这几年还是稳扎稳打，楼盘的口碑一直很好，还是以质量为中心的。就冲这一点，我就觉得值得合作！但解决你们的资金问题，不是根本，而是要想想怎么样盘活你的这两块地？” 李涛再次抢话道：“还能怎么盘活，只要有资金，我们就建别墅区，这地块旁边就是岷江支流，是正宗的江景房，一定可以大卖的！到时候，资金自然就回流了。” 我讥笑道：“我看你是真不看报纸，不听新闻啊！别墅区的建造，早就有政策了，批文根本就下不来，就算下来了，按照国家规定，前期的投资投入要占总投入的50%~70%，这可不是你可以边建边卖房啊！再说了，你真当眉山人民各个都这么有钱啊？别说别墅了，现在就算是大户型的平层，已经很不好卖了，你还建别墅？” 李涛傻了眼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我看了下去年眉山的房屋库存量，高出往年几倍。这几年，大家都在建房，可买房的人却越来越少，商品楼不是一般老百姓承受得起的！更何况是别墅了！随便一套卖不出去，一压就是几年，那就是几百万放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了！这样都会出现资金流动问题！要根据国家政策走，顺势而为。不是要建彭山港吗？那它的上游就会有很多的水利枢纽，我看了，你们这块地正好经过水利枢纽，还可能是最好的建造地点。不妨和市府那边做个交易，将你们的地交换给市府，换一块小点的地皮，让市府那边补个差价。这样资金有了，地也有了，而且开发时间就延后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李涛不屑地说道：“那我们就不需要你的资金了，那还谈什么合作啊?” 我鄙视地回答道：“打完斋，不要和尚了是吧？我刚刚的分析，是用钱都买不到的。你们需要的仅仅是资金吗？是不知道该怎么打开现在的局面，我已经倾囊相赠了，这难道就一定不值钱吗？那你们觉得，现在自己是不是就已经可以解决问题了，就不需要我了，是吗？我问你，你懂具体该怎么操作吗？补的差价，就够你新地皮的开发了？你又知道不知道，换回来的地，你该干点什么吗？你以为就凭这点价差，就可以维持整个项目了吗？” 李涛不敢再说话了。 李总打着圆场道：“陈总，你误会了，我们找你合作，自然是看中你的眼光，你解读的政策导向，这都是无价之宝啊！那以后还得请陈总好好，帮我们把把脉，看看未来我们该怎么走？还有哪些的不足和片面性？这些相对于资金来说，重要得多！” 我摇了摇头道：“李总，您太抬举了，我也没做过什么地产项目，刚刚说的那些，就是自己的一点拙见而已。” 李总摆了摆手道：“这可都是至理名言了，那是什么拙见啊！那陈总，你打算怎么和我们合作呢？资金方面？” 我点了点头道：“我可以投资，然后联合发开，具体的比例，我不逼你，你打算让出多少就是多少！而且，我打算以你们公司为起点，在四川省，在西南地区大力开发地产。” 美琪问我道：“陈总，问您个问题，既然您都看好我们公司了，以您公司的实力，为什么不想着收购我们，而只是想和我们合作呢？” 我解释道：“到什么时候，分散投资风险都是王道，我人生地不熟的，收购了你们公司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和你们合作呢，大家一起赚钱，实现一个双赢局面。另外，我们一样需要一个代言人，一个西南地产的代表，我们公司是出名，可隔行如隔山，我们要是自己卖房子，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根本就卖不出去的。”
第二十二章 柳暗花明
我们的合作谈好了，现在就轮到我求他们了：“李总，我这里的麻烦，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就不知道，你有没办法帮助解决一下呢？” 李总微笑道：“麻烦就麻烦了点，可肯定有办法化解。” 我摇了摇头道：“化解就没必要了，到了今天这种局面，谁也化解不了了！我也不要求你站队，你呢，也别做什么和事佬了，看看能不能介绍些有利人士给我认识？” 李总笑了笑道：“这个没必要吧？我倒是有个办法，你斟酌一下行不行？” 吴敏天被放了出来，原因很简单，打架的事情最终调查，和她无关，具体怎么调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出来后，显得惊魂未定，估计之前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在拘留所也没住几天，可整个人变得憔悴了很多，不但没了之前的霸气，还变得沉默寡言了。 我板着脸说道：“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在里面有人欺负你了啊？” 吴敏天摇了摇头。 我再次问道：“那你这是饿的，多少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在自己生自己的闷气啊？” 吴敏天愣了一下问道：“我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啊？” 这下我可有话说了：“你不该生自己的气吗？你不长脑子，做事冲动，你就不后悔吗？我要是你，我就自己扇自己耳光了！” 吴敏天委屈地说道：“我这么做，还是不是为了你们公司的项目啊？” 我撇着嘴道：“那你现在帮到项目了吗？你是打到他们怕了，还是咱们的项目可以顺利进行了？” 王贝尼帮着她解围道：“吴姐，也是为了咱们，才和王富贵起了冲突的，不然咱们的项目也进行不下去的！” 我冷哼道：“那现在进行下去了吗？他们就是想让你们这样做，和他对着干，人家这都是设计好的，玩阴的，你们差得远了！这事能这么办吗？要不是贝尼帮你说好话，我真的以为你是故意陷害我们的，让我们的项目叫停呢！” 吴敏天想辩解的，我摆了摆手道：“你先别解释，我也不想听！态度是好的，可这做事方法，我是真的不敢苟同了！你也是在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怎么这点事都想不明白呢？” 吴敏天低下了头道：“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阴毒，我就是想着压压他的气势，以前他也是这么吓唬人的，我不想吃他那套，我是真的不怕他的，那成想，他直接报官处理。两边打架都伤人了，凭什么我就要被关起来，他却毫发无损，连盘问都不盘问一下！” 我哎了一声道：“这还不明白，人家的人脉比你广！认识的人比你多，再说，这都是他精心策划好的。” 吴敏天突然好奇地问道：“那我为什么会被放出来呢？” 王贝尼解释道；“李总和王富贵签了一个三年的供货商协议，让他未来三年向李总的地产供沙石，价格以现在的市场价为准，未来既不涨价，也不降价。” 吴敏天开口骂道：“这么便宜那个老王八蛋啊！” 我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你做事冲动的代价啊！吃一堑长一智吧！” 吴敏天低头不说话了。 我想了想，觉得话说得有点重，就又说道：“这都是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啊！王富贵这么闹下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你也别灰心丧气了，事情还没完呢，你想过没有，王富贵的致命弱点在哪儿？” 吴敏天脱口而出：“冲动，不学无术，懒，既贪杯又贪色！” 我笑了笑道：“他能有你冲动？他一点都不冲动，表面看上去是个鲁莽之人，但实际上他做事小心谨慎，出格的事，他一件不干。你太小看他了，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啊！” 吴敏天辩驳道：“不会的，他没有那个心机，他就是想和我鱼死网破，他咽不下那口气！” 我也不跟她争执这个问题，而是命令道：“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以项目为主，个人恩怨先放一放，钱赚到手了，想怎么收拾他都行！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你给我听好了，李总那边已经和王富贵达成了协议，咱们单方面的千万别破坏协议，后面的事，等我来做！你先出去避避风头，上海和珠海，你自己选吧，两边都有我的公司，就当去培训一下吧！” 吴敏天不服气地说道：“我不去，我就要在这儿，看王富贵到底怎么死？” 我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看不到，至少现在看不到！对敌人最大的惩罚，就是你过得比他好，懂吗？” 王贝尼也劝道：“吴姐，你听陈总的吧，这边的事，我们会解决的，等这边的事解决完了，你再回来，你还是得为你的明天多打算打算！出去充充电，也当散散心了！” 吴敏天亲密地搂了一下王贝尼道：“妹子，谢谢你了！” 吴敏天选择了去珠海，因为她这辈子还没看过海，喜欢南方温暖，阳光明媚的天气。 我安排她直接去见耀阳，看看给她个什么职位，先干着。 项目可以继续进行了，王贝尼把分公司的大部分员工都调了过来，在彭山成立了项目专项组，也开始陆续地当地的一些相关人员打交道，凭借她多年的公关能力，很快就混进了当地的圈子里，当然也得力于李总的牵线搭桥。 王富贵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利益，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搞什么鬼，但他却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两个月后，沙石疯狂地涨价，李总早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而王富贵自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以为沙石的价格会跌，他还是可以按照之前定的价格供货。 每供一车，他就得夸5000多块，到后来他实在是送不下去了，想终止合同，李总肯定是不答应，连续一个星期供不上活，严重耽误了工期。李总直接起诉王富贵，要求他赔偿误工费。王富贵刚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延期一段时间，等沙石的价格下降了，他再供货就可以了！谁知道，李总会直接闹到法院去。 接下来，官司很快就有了结果，王富贵要赔偿地产公司一大笔钱，他自然是不认账，李总就申请法院，直接冻结他的个人资产和公司资产。王富贵被打到了解放前，他的司机，挖沙石的工人，天天追着他要钱，他就只好躲了起来。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身边就有一个我们的人-王国庆。 吴敏天人去了珠海，精神状态很好，打电话给我：“陈总，还是外面的世界大啊，我算是活明白了，多亏听得劝告，来这里，不然我得后悔一辈子啊！” 我笑着说道：“别光顾着玩啊，多学习学习，以后你可是耀阳实业的中流砥柱啊！耀阳可是很看好你的！” 吴敏天嗯了一声道：“之气还叫你弟弟呢，现在我正式地叫你一声陈总了，你自己有这么大的资产，你怎么不说啊？我昨天去了你的酒家，听说了一条街都是你的！还有古镇，西餐厅！你这才是有钱人啊！” 我笑道：“我现在是云里集团的总经理啊，你不觉得这个更牛吗？” 吴敏天不屑地说道：“你那些名头都是虚的，只有拿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的富有！” 我哦了一声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吴敏天突然说道：“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了！王国庆给我打电话了，他知道王富贵在哪儿，他要5万块钱！” 我急忙说道：“不给他，他这种人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我们做人也别把人逼得太急了，我早就想劝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王富贵其实也没怎么你，没那么大的仇啊，不用赶尽杀绝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吴敏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他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其实早就没恨了，没有他，我真的还在工厂上班呢！要不是你让我过来看看外面的天地，我可是真的就走进死胡同了，谢谢你，陈总！” 这下搞得我不好意思了道：“你还是叫我弟吧，我听着亲切。你和他们相处多了，你就知道了，我的下属脾气都比我大，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等级关系，不过，做错事，我肯定得骂，你得做好心里准备啊！” 吴敏天哈哈大笑道：“我听说了，他们天天编排你，我刚开始还奇怪呢，以你现在的身份，怎么连个办公室主任都天天说你的不是！” 我哼了一声道：“看我回去不收拾安安的！” 挂了电话，王贝尼看着我，恳求道：“陈总，要不你也调我过去珠海吧，我也想去学习学习！” 我板着脸说道：“你添什么乱啊？你现在在一线大城市，省会啊，公司总部在上海，怎么还能往小地方去呢！再说了，我那边的公司小得可怜，和云里公司没法比啊！这么大的舞台给你发挥，你不用，非要往小地方钻，你咋想的？” 王贝尼诚恳地说道：“压力太大了，谁不喜欢舒适的工作环境呢？钱少点也愿意啊！我可是听吴姐说了，她工作环境太好了，办公室就是景区，老板人还好，天天请吃饭，请唱歌，从来不发脾气，工作的气氛也好，都像一家人一样。” 我切了一声道：“你才多大啊？就想着安定，舒适了？我很看好你的，你把这个项目做好，我调你回总部，当然前提是我还在云里的话！” 王贝尼皱了皱眉道：“听陈总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长久在云里干了？” 我摇着头道：“不是我不想在云里干，只是这职位风险太大，随时都有可能进去。出一点问题，可不是下岗那么简单啊，坐牢都有可能！再说了，这公司始终不是我自己的，马总回来了，一个不高兴，我就得随时走人！我呢，就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了，能学多少算多少，之前，我也在大型企业干过，只是没这个平台大，现在有机会了，就试一试。” 王贝尼笑着说道：“我早知道了，你以前是万众的董事长，董总的接班人，还出了很多绯闻呢，对不对？” 我白了她一眼道：“领导的**，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干嘛？不利于你的发展啊，这样领导对你的印象可不好啊！” 王贝尼撒娇道：“我不怕！领导对我好着呢！” 我们说笑着，关泽刚好从外面进来，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我急忙解释道：“我们正说你，贝尼说你打算考个电大是吧？” 关泽木讷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电大有什么好读的？就是混个文凭，我送你去杭州的商学院，做一名旁听生，怎么样？不过，要先读预科一年，把你之前落下的知识补一补，然后才能正式进入学习班，那文凭可比你电大的值钱啊！而且，你还能真正地学习到东西！” 关泽为难地说道：“我这文化水平，怎么去商学院啊？我高中读完，就直接当兵去了，现在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课本上的知识！” 王贝尼责怪道：“没有就学啊，又不笨，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呢？人家汪侠都88岁了，还参加高考呢，你怎么就不行了，再不行，还能比他记忆力差啊？” 我瞪了王贝尼一眼道：“你说话怎么跟训儿子似的，关泽有自己的打算！” 关泽想了想，对着我说道：“我想先跟你干一年，等赚了点钱，让家里没负担了，再去学习！” 我摆着手道：“不用担心这个，你可以带薪去学习的，学费不用你管，工资我照样给你开，一分不少！” 关泽拒绝道：“那可不行！不工作还拿钱，还不用自己教学费，那样我欠你的就太多了！” 王贝尼哎了一声道：“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你以为你上完学了，就不用工作了，你学会本领了，再报答陈总就是了！”
第二十三章 团队合作
无论我们怎么劝，关泽始终是不同意，他那个犟脾气，谁也说不动他，我们也就不好再勉强他了。 当他走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着王贝尼说道：“他不会不放心，我和你在一起吧？所以，才拒绝我的？” 王贝尼脸一红，道：“怎么会呢？我们又不可能发生什么？” 我嗯了一声道：“就是了！我估计他是想多了！还有啊，我可是警告你啊，别总是三心二意的，这关泽不错的，现在是没什么前途，可以后谁说得准呢？找就找个信得过，对你好的！” 王贝尼急忙反驳道：“我哪里三心二意了？我就是朋友多了点而已！关泽和你说的啊？” 我切了一声道：“不是关泽告状，是我套他话，套出来的，我可是听说了，你是不是经常带人回你家，要不就经常和人单独看电影，吃饭什么的？对谁都一样的好，给谁都留机会？关泽现在算不算是你正式的男朋友啊？如果不是，就别拖着人家了，如果确定了关系，就别再外拈花惹草了！错过了这个好男人，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王贝尼不满地说道：“你听谁说的啊？关泽这个王八蛋吗？他乱说！我才没有呢！你说我同学过来看我，我陪人家吃个饭，看个电影，不是很正常吗？人家去我家参观一下，不可以吗？我这还没和他成为正式女男朋友呢，他就这么管着我了，这要是结了婚，我还有自由吗？” 我哎了一声道：“你要想和我谈论这个，我就好好和你讨论讨论！在没和人确定关系时，你是有权力做任何事。但以我观察，你肯定是对关泽下了什么**药，他啊，现在为了你，命都可以不要的！就是这么默默地付出，你呢，欣然接受，这不就是变相的同意了你们之前的关系了！再说，你所谓的同学关系，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找你？一男一女这正常吗？就算正常，上你家参观？一个未婚女子的家，有什么好参观的？但凡是个正直的男人，都会拒绝的！吃饭，看电影，在我看来，只要是男女单独去，就是有问题！这些事，不是应该男女朋友才应该做的吗？可能是我太封建了吧，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女人，最基本的道德操守！” 王贝尼反对道：“你这是什么封建观念啊？我和一个男人单独出去吃饭，看电影，就有道理问题了？我就不能和朋友一起吃饭，看电影了？我觉得做你老婆应该也很累啊！” 我撇着嘴道：“等你认识我老婆后，你就知道了！她信任我，就像我信任她一样，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也不说多了，你也别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不会影响我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这是两回事儿，我就是给你一些我的建议，同时替关泽不值！等那天关泽真的心灰意冷了，真的离开你了，你再后悔，可千万别找我哭诉！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答应我吗？不是不放心我，而是放不下你！” 王贝尼愣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第二天，我去了项目上，田心蕊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站在工地上指手画脚，旁边几个大男人，低着头，没一个敢说话的。 我走过去，听她正训斥道：“标高误差±5cm，这误差也太大了，谁给你们的权力这么做的？这是基本知识，你们的建造师证都是买回来的吗？在工地干这么多年了，这点标准都会不知道！？国标，地下室建筑规定，你们都不看的吗？这图纸，马上给我改，改到我满意为止！” 一个戴着眼镜的高工说道：“田总，我们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这图纸按照计划进度，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我们已经提前交给你了，不是我们不认真啊！是真没必要这么做啊？外部的挖井环境，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精确的，咱们要下挖近千米呢，这点误差没问题的！” 田心蕊冷哼道：“没问题？出了问题，你担当的起啊？外部构造决定着内部结构的坚实程度，外部不控制好，怎么可能放心下去开采啊？这点基本知识都不懂，这还用我教吗？你这些年在工地，我看你是白干了！” 然后指着另一个微胖的男人说道：“还有你，说了多少次了？电缆搭接的安全性，我强调过几次，我说几次了！变电箱你怎么就想着往河道边上靠啊？等着连电呢，是吧？” 微胖男人喃喃道：“变电箱我打算放在中心位置，不然拉线很麻烦，我们还可以节约很多成本。” 田心蕊怒愤地说道：“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懂吗？出了事故，你就不怕不省钱了！该省的你不省，不该省的省，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给你们发工资，就是来给我添乱的啊？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全部给我滚蛋！” 我看了看几个男人的表情，下一刻分分钟就要爆发了，急忙走上前说道：“做事要谨慎点，这工程可不是闹笑话的，出一点失误，都可能导致后期项目进行啊！大家都累了，就放一天假吧，明天大家都休息休息，我请大家去乐山跑温泉，身心放松，才能干好工作，都别绷得那么紧了，不然神仙都会犯错的，你们越怕错，就越容易犯错。多跟田总学习下，做事要严谨，知道吗？都下去休息吧！” 几个人刚要走开，田心蕊还想叫住他们。 被我给喝住：“别叫了，再叫人可就都辞职了！你工作得讲究方法啊，要劳逸结合，你这么逼着他们，他们能不犯错吗？我要是天天这么逼你，你工作能有效率吗？” 田心蕊自信地说道：“我肯定能啊，我根本就不用你逼我！我工作一向很自觉的！” 我无奈地说道：“这是你的项目，你当然这样做了，可人家就是打份工，你还打算把人往死里逼啊！多和他们沟通，比骂他们强多了！一个个的大男人，站在工地上，让你骂，谁的面子能禁得住啊？你管理的是一个团体，不是个体！你就算自己做得再好，也不能就靠你一个人是吧？培养出团体来，无论干什么都是事半功倍的！不能这样下去了，明天一起去放松一下！” 田心蕊拒绝道：“我不去，离两次检查就剩半个月了，我没时间了！” 我哎了一声道：“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你必须得去，这是命令！你听我的，和他们好好相处，我观察过，这些人都是干实事的人，你要好好利用，现在一将难求啊，这都是人才，你必须得给我留住！” 田心蕊无奈地说道：“到时候，检查通不过，我可找你啊！” 我切了一声道：“关我什么事？那是你职责，别就因为一天时间，就把责任推给我！还有记得把王贝尼的团队也叫上，团建活动不能少，集体就得有个集体样，不然就是一盘散沙，都一起工作的，谁也不认识谁，怎么行？这怎么沟通工作啊！？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得完成。” 团建的作用真的很大，一天下来，王贝尼的团队都是美女，田心蕊的团队都是直男，这火花一下子就擦了出来，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让他们打散了坐，气氛异常的热烈，巾帼不让须眉，一群美女活生生地把一群老爷们灌趴下了。 我索性和他们说，明天再放一天假，大家今天不走了。 大家都欢呼起来。 田心蕊却不干了，差点当场和我翻脸，王贝尼按住她，没让她发作。 我瞪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不听我的了？” 田心蕊委屈地都块哭了：“这是我的项目，我的钱啊！你当然不操心了，你不能拿我的时间做人情啊！” 我也不好再板着脸了，解释道：“你听我说，做项目，我比你有经验。你的项目，也是我的项目，你的钱是钱，我的钱就是不钱了，公司拿出了多少钱投资，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些啊？难道是贪玩，还是觉得我需要讨好他们啊？这项目接下来是你在做的，不是我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我这么做的好处在哪儿？” 王贝尼也跟着劝道：“我信陈总，他总不会坑你吧？他做得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你要相信他啊，我反正是坚信不疑的！你想想我们这一路走过来，哪件事不是陈总帮咱们搞定的，现在这种小问题，你还信不过陈总吗？” 田心蕊犹豫着说道：“这个我也知道，就是……就是时间不等人啊！” 我快失去耐性了说道：“你的时间就那么紧啊？就差这一两天了？团队都没组建好，你拿什么工作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啊？你不懂，还不知道学，你在质疑我什么啊？” 田心蕊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继续教训道：“你乖乖地配合，明天融入进团队，我不管你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总之明天把戏给我演好，之后你再看他们的工作效率，看看我是浪费了两天时间，还是帮你把后期的工作给铺垫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委屈地点了点头。 我一边叹气，一边走开。 王贝尼追了出来，和我解释道：“田总，为了这项目，拼尽了所有，你真不该指责她了，我看着都心疼！” 我撇了撇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我可不需要烈士，说得这么悲壮干嘛？我不是怪她不懂，我是气她，不懂为什么还不听话！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王贝尼哎了一声道：“其实，我很理解她的，我之前做第一个项目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做错事！心情可以理解的！” 我摇着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没经验可以和有经验的人学，这不是最基本的学习方法吗？我都这么和她说了，她还是这么执拗，你说我能不气吗？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说她自己做事吧，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完的事啊，不依靠团队，这项目怎么可能做成呢？我也着急啊，我那边事情一大堆呢，还都是棘手的事情，你以为我愿意在这耽搁两天啊，我也是没办法，这边工作不展开，我不放心走啊，别我再走了，这边又让我回来啊！总部的事，不解决好，我以后就真没机会管你们了！” 王贝尼啊了一声，惊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那边怎么了？” 我板着脸说道：“不该问的，别问！” 王贝尼也知道自己不该问的，急忙说道：“我是关心则乱！” 我平淡地说道：“那些事和你无关，这项目我肯定让你做成的，我走不走，都不会影响到这边的项目的！” 王贝尼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在意这个的……你……” 我急忙摆手道：“别说了，你好好帮心蕊把工程做好，这项目完了，我如果还在的话，我把你调回总部！关泽我要带走，你要是还有什么想法，就尽快说，别人家走了，你就没机会说了！” 王贝尼深情地看了看我，我再次哎了一声道：“别再想有的，没的了！我明天可能就走了，这边的事，我真的没心思再管了，你多操点心，心蕊她是个纯技术性人才，没有管理经验，技术上的事，不要和她犟，管理上的事，你来管！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电话，咱们多沟通！” 王贝尼失望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没和他们任何人打招呼，和关泽就坐上了回上海的飞机，飞机上，我问关泽：“昨晚王贝尼没和你说什么吗？” 关泽摇着头道：“什么也没说！” 我失望地哼唱着：“那就这样吧，再爱就曲终人散了……”
第二十四章 功成名立
公司里，宝儿知道我回来，一脸兴奋地差点跳到我身上，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推开她说道；“都多大了，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又说不清了！” 宝儿毫不在意地说道：“师傅，我和你说，我办的好事！沙溪给我找到了！” 我啊了一声问道：“找到了？他没死啊？” 宝儿笑道：“你不是都知道，死者不是沙溪吗？你走后，我就先查了沙溪的账户，他还是真是有钱，最近几个月都是大笔金额转出，我看了一下转入的账户，是一家贸易公司，仔细再一查，原来是家网上赌博公司，这家伙喜欢赌钱！” 我疑问道：“你怎么查沙溪的账户啊？你哪来的权力查啊？你会吗？” 宝儿撇了撇嘴道：“不是我查的，是徐琳查的，这总行了吧？是我让她查的！重点不在这里啊，重点是，他有赌博的嗜好，而且堵得很大，我就猜想啊，公司最近的帐这么异常，肯定是他想弄钱去赌博。然后，我就查看他的信件，果然让我发现了，有好几封催款单。还接到了几个恐吓电话，都是找沙溪的，原来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银行和高利贷都在找他呢！”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他家的那个死者是谁啊？” 宝儿拍拍胸口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就是个死人，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我通过内部的人，得知了警察那边的一些消息！” 我惊讶道：“什么意思？死了很久的人？在沙溪家中？” 宝儿哎了一声道：“沙溪就是个蠢人！我和你说下，事情的原委吧！沙溪这个人不吸烟，不喝酒，平时什么好爱都没有，还不好色！本来是个老实人，听徐琳说，就是被马总带到澳门赌过几次后，就喜欢上了打牌，可很少和公司里的人打牌，也很少知道他喜欢打牌，估计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吧？ 他染上了赌博后，肯定是迷上了网上赌博，越赌越大，输光了自己的钱，就开始拿公司的钱赌，本来你没来之前，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马总有事走了，本应该就是他来主管公司业务的，谁成想，你临时杀了出来，资金的转移，还得你批准，没你的签字，他拿不走钱。他借了财务公司那么多钱，一时还不上，本来想着可以很快就把你踢走的，谁知道你还坐稳了。 他也是没办法，就想着怎么把钱转移出去，倒来倒去的也没倒出去，又听说你开始怀疑公司的帐了，知道你肯定要查账，他就心虚了。最后就想到了一个笨法子，去医院停尸房里偷了一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死尸，搬回他家里，伪装成他自己，只要宣布了他的死亡，他就可以暂时避避风头，然后再通过技术手段，把公司的钱转出来。 谁成想，你这么快就发现了那具死尸，警擦一介入，他的计谋就无可遁形了！现在的刑侦技术这么先进，他那点手段是真的幼稚。 之后，我们……哦，不是，是警察叔叔们，很快就根据我提供的线索，在他老家找到了他，找到他时，他还死不承认，说自己什么都没干，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死尸在他家里！我都笑死了！” 我淡淡地问道：“那现在公司的钱有没有漏洞了？” 宝儿真淡定地说道：“没有了，全部被徐琳搞定了！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嗯了一声，夸奖道：“这事办得漂亮！” 宝儿得意地说道：“谢谢师傅夸奖！” 我撇了撇嘴道：“我是说警察同志和徐琳办得漂亮，你争什么功啊？” 宝儿不满地说道：“没有我提供的线索，他们能办成吗？还有啊，你这么一走，你都成为了被怀疑对象了，还是我一再地说情，你才没事的！” 我切了一声道：“你不说情，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行了，事情解决了就好，你把徐琳和杜红叫过来，沙溪走了，咱们商量商量后续的事，尤其是财务制度问题。” 宝儿嗯了一声，叫来了徐琳。 徐琳一脸寒霜地对着我说道：“陈总回来了？你还知道哪头轻，哪头重不？这么大的事，你不留在公司，你跑外地去了，我都以为你是畏罪潜逃呢？” 我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跟领导说话呢？作为一个财务总监，这是你跟总经理说话的态度吗？” 徐琳不屑地说道：“我可没说，当什么财务总监啊！我就是暂时回来帮帮忙的！” 我切了一声道：“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你啊，就是想回公司，只是不喜欢沙溪在这儿，碍你的眼，才躲开的！现在他人都进去了，你又有我这么一个顺眼的上司，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呢？” 杜红一旁揶揄道：“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往自己脸色贴金的！” 我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杜总，你的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我可告诉你，人家田心蕊的项目现在都开始见到效益了！” 杜红不屑地说道；“你骗小孩子呢？虽然我不知道她项目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就这点时间，如果这么快就可以见到效益了，我看你的钱也是白投了！你不会是拿钱直接买股票基金了吧？徐琳，那就是你的事了，咱们公司可是有明确规定，任何项目不能做金融证券投资的！” 我撇了撇嘴道：“那你的项目呢？不还是与证券有关！” 杜红还没反驳，徐琳就回答道：“陈总，杜总的项目可和金融债卷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可是实体平台！” 杜红向我示威行了撇了撇嘴。 我讥笑道：“这是形成联合阵容了？不说这些了，叫你们过来，是我觉得公司的财务漏洞比较大，资金的进出都是一个人说得算，这样问题很大，就算是马总在，也不应该他一个人说得算，这样可能一个决定就拖垮了整间公司，严格的财务制度，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根本。徐总，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如你做一个严密的体系出来，咱们通过董事会表决，这对大家的利益都有好处，你们觉得呢？”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道：“赞成！” 很快徐琳的财务方案就出来，就像是她事先预备好的一样，董事会没有什么阻碍就顺利通过了。 徐琳如愿地坐上了集团财务总监的位置，我也成了集团正式的执行董事兼董事会成员。 这也是我人生中，出任的最高职务了。 我有时就在想，如果董总知道了我现在的成就，会作何感想呢？ 卫华要是知道了，又会作出什么反应呢？ 我就是想让看不起我的人知道，老子把这位置坐牢了，还坐得十分踏实! 时间荏苒，岁月穿梭，一眨眼，我在云里集团快一年半了，马总还是迟迟未有消息，外界的传闻也是五花八门，有说马总携款潜逃的，有说他已经一早被控制了，也有的说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云里集团运作一切正常，前期投资的项目基本都在赚钱，市场也是越开越大，业绩比马总时期还好，年终报表很好看，公司市值估计翻了几倍。 我初步估计了一下，在我手上批出的项目大概有70多个，基本上都是赚钱的项目，大到几十个亿，小到几百万，这也让我在公司竖立了很高的威望，很多人因我而发家致富起来。 我在云里也建立了自己的一个团队，以成都分公司的人员为基础，分布在各个部门和项目上。 杜红和徐琳成了我在董事会上最大的帮手，也顺利把宝儿推上了总经理的位置。 其实公司虽然看起来很大，内部运作确实极为的简单，每人分管一摊，互不干涉，自己做自己的项目，其他大部份部门都是协作的，功能都比较明确，只是资源调配时，需要有人来管理。 这天，杜红激动了拿着一封邮件，过来和我说道：“你猜猜这是什么？” 我笑着说道：“你中的福利彩票吗？这是支票啊？这么大个信封，这得多少钱啊？” 杜红切了一声道：“没出息，你就是中了福利彩票，那才有多少钱啊？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我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张纸，是一份授权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任命我为云里集团董事长，并授权给我20%的股份，最下面的签名是马总的。 我也是非常的激动，第一句就是：“马总还活着啊？” 杜红哈哈大笑道：“当然活着了，不然你觉得谁会冒名顶替，签这名字啊！这可是经过公证的！” 我不解地说道：“这可是20%的股份啊，这得多少钱啊？就这么给我了？我估计就是把自己的肾卖了，也不够一个零头的啊？无功不受禄啊，我怎么觉得这么烫手呢？” 杜红切了一声道：“老马他又不是傻子，你这一年多给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他肯定是看在眼里的，按照公司现在的市值计算，给你这点股份不是很应该吗？” 我摇着头道：“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功劳，我不是谦虚啊！这是平台搭建得好，这么大的框架，谁来做这个位置，都会赚钱的！” 杜红笑着说道：“这还不是谦虚啊？我现在逢人就说，是我当初的眼光好，第一次董事会，我就直接同意接纳了你，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说句实话，我的项目，没有你，现在还是份计划书呢，很多人都挺感激你的，你这人说话损，脾气臭，但办实事，眼光也很独到，办事风格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干脆利落，很合我脾气！我这里先恭喜你了，等董事会过后，我再和你好好庆祝！” 我笑了笑道：“一下子成了有钱人，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 董事会顺利通过后，我就正式成为了云里集团的掌门人，我对公司的所有员工就一个要求，这事不要外传，仅限于内部员工知道，切记，切记！一旦传了出来，云里集团管理层的任何变动，都会影响到股价，同时我也不想在成为媒体的焦点，这时的我，深深地知道低调的重要性。 经过一段时间的上海生活，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曾经引以为傲的英文水平，在这里我就是个小学生，作为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我的金融知识在这里显得极为的可怜，对于国内外时事政治的洞察力，我一无所知。我和所有刚刚来到这国际大都市的人一样，觉得自己十分的渺小，时刻的会感到心虚。 我是在不断地学习和成长，但这远远和我现在的职位不匹配，即使那么多人都觉得我是实至名归，但我仍然知道，自己坐不稳这个位置，坐上去也是暂时的，因为我和这个位置还相差的太远。 近期因为一个人，才会让我有了这样的想法。 当时，志玲和我说，有一个茶话会要我去参加，我没太在意，听说都是一群退休老干部，和曾经担任过大型国企的领导们参加。 我本来想着，就是去听听教训，说些好话而已。 这茶话会是在上海市郊和江苏边界的一个岛上，叫做崇州岛的地方开的。 我坐着自己新买120万的奥迪A8，到了会场，才发现，都是一水的中巴车，没人看私家车过来。，更没人会炫富。 我已经知道自己不守规矩了，就急忙叫关泽停在远处，自己步行过去。 一个一身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和我并驾齐驱，他向我微笑了一下，我自然也微笑了一下。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有点尴尬，于是我先开口问道：“您也是去参加茶话会的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是啊，来晚了，没赶上地铁！” 我本能地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还在坐地铁啊？不会没车吧？ 当然面上不能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个时间段，应该很挤吧？” 中年人看了看，再次微笑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时间段是地铁最不紧张的时候，他一听就知道我没做过地铁，至少不是经常坐，但他也没揭穿我。
第二十五章 茶话会
中年人看我不说话了，主动停了下来，介绍道：“您好，我叫白世家。” 我也只好停了下来说道：“您好，我叫陈飞！” 两个人都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谁也没说自己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种无名的好感。听到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温和顺耳。 他的长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却有着一份中年人的儒雅，穿着一套银白色的中山装，但是经过改良的，看上去还有点小时尚。脚底一双平地布鞋，最普通的那种。 两个人介绍完，好像又没有话说了，然后同时笑了笑，继续往前面走。 我递过去一支烟给他问道：“抽烟吗？” 白世家点了点头，接过烟说道：“大家都在戒烟，你怎么不顺应潮流呢？” 我笑着问道：“大家是谁啊？潮流又是谁啊？我非得顺应他？” 白世家笑了笑道：“你是个自命不凡的人？” 我皱了皱眉道：“人不都是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吗？都会觉得地球是围着自己在转的啊？我倒是没那么自大，只不过是有点自信而已。总不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吧？” 白世家微笑着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这想法！”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现在呢？” 白世家笑而不语。 到了会议场地，一个方正的四合院，像是个农家乐一样，到处都是花花草草的，一群老干部围着两个人在看下棋。 举办方看到我们两个同时出现，还有说有笑的，愣了一下，然后招呼我们过去了老干部们打个招呼。 老干部都很忙，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再看了白世家一样，急忙伸手过去客气了半天。 白世家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谦逊地和每个人打着招呼。 这让我多少心里有点不平衡，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云里集团的掌门人啊，举办方肯定告诉了他们我的身份，就算这些老干部曾经是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但毕竟是退下来的，怎么就和我这当红炸子鸡相提并论呢？我来这里，也算是给他们面子了吧？ 白世家看到我一个人被晾在了一边，打过招呼后，又走到我身边说道：“不习惯和老人家相处吗？” 我摇了摇头道：“还好吧？就是不太熟悉，我这人慢热！” 白世家笑了笑道：“慢热好啊！往往过分热情的人，心是冷的，至少没太用心！” 我不置可否，也没说什么。 然后，他也没再说什么，也没去其他地方，就是和我一起默默地坐着。 过了一会儿，老干部一哄而散，直说其中一个老头是臭棋篓子，另一个则不停地反驳说，是旁边的人一直在指手画脚。 看过去，就像是一群退休工人，我家楼下整天闲着没事的老大爷，这可和我想象中的大佬们不太一样。 白世家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说道：“看起来，都是一般老百姓对吧？是不是觉得他们应该没事，打打高尔夫，做做保健？” 我嗯了一声道：“你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的确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白世家解释道：“越是不平凡的人，过得越平淡！” 我品了品道：“平凡中见不平凡！” 白世家看了看我，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这世上什么才是不平凡的人，有钱人吗？肯定不是！有权的人，也不是！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对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对公共事业事业劳心费力的人；有高尚的道德情操；有坚实过硬的专业知识，并应用于国民之中，国之栋梁，民之大器者，这些人，才是不平凡！” 我哦了一下，反问道：“13岁的初中生，舍己为人，奋不顾身，跳入零下30度的湖水中，救了4岁女童，这算不算不平凡呢？” 白世家淡定地说道：“这只能说是偶尔一次的事件，我说的是不平凡的人！” 我皱了皱眉道：“能这样不顾自己生死，去挽救他人生命，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不平凡的人吗？” 白世家摇了摇头道：“不平凡的人永远做事，都是考虑周全，思想缜密，一个13岁的孩子，对自己的行为尚不能负责的，你说能算是不平凡的人？” 我撇了撇嘴道：“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76岁的老人身上，这又怎么说？” 白世家辩驳道：“不平凡的人身上，发生的不是一两件不平凡的事，就拿现在这些人说吧。乔老，83年在江西芜湖担任无线电一厂的厂长，研发出出租车第一代的对讲机，你可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研发产品年年都有。83年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最重要的一年，乔老率先做出了表率，将原有国企的计划经济，转变成为市场经济，把一个连续亏损7年的700人的大厂子，变成了年年上交利税近千万的盈利企业。从83年起到今天，乔老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在岗职工，养活了多少相关企业。如果，也只是这些的话，还不算什么，那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就是更是让人敬佩不已了。 60岁的乔老，接管了吉西风力发电厂，一个濒临破产的大型国企，从无到有，从只有一台加拿大外企拼接回来的设备，逐一模仿钻研，做出了属于我们国家自己的第一台风力发电机，到普遍的推广。在国外都开始逐步拆除风力发电机的时候，乔老力排众议，根据咱们国内的实际情况，在人烟罕至，人口稀缺的人少地广的西北，东北地区，继续推广风力发电，为整个西部，北部地区供电，解决了用电难的大问题。” 我嗯了一声道：“乔老的事迹我听过，的确是为国家，为人民做出重大贡献的人！” 白世家继续说道：“我说得这些，也是乔老做得冰山一角，还有张老，王老，这些人，无一不是对国家，对人民，甚至是对于世界都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可他们生活的是那么的平凡，那么的低调，甚至走到大街上根本就没人认识他们，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可他们大多数还住在七八十年代，分给他们的集体宿舍里面，还有的骑着自行车在上班。一个月只拿着不到2000块的钱政府津贴过日子，他们的后代没有享受过一点点，他们光环下的庇佑和关照。这就是我说得，平凡中见不平凡。” 我听出得他有点激动，好奇地问道：“您算是不平凡的人吗？恕我孤陋寡闻，我在之前，真没听说过您的大名！” 白世家很坚定地说道：“不算，严格上来讲，我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今天来这个茶话会，我是有点忐忑不安的，受宠若惊的，以我现在的身份，我根本就没什么资格参加的！” 我很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他是什么人，从刚刚那群老干部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有这个资格，可这就让我尴尬了，我又是何德何能能和这些对国家都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待在一起呢？ 茶话会正式开始了，一个西装笔挺，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站在舞台正中央拿着麦克风说道：“那么，现在咱们的会议就正式开始了，我先简单介绍下我自己，我是卫华集团的现任总经理卫曲，我们集团组织这场茶话会的目的呢，就是想感谢下在座各位，这么多年来对国家做出的重大贡献，同时也是想让各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们，互相见下面，多沟通沟通！给大家创造一个相聚的机会！ 我就先说下，我们集团这次给大家带来的一些小礼品吧！这是我们集团推出的最新一代职能手机卫士A88，现在市场上零售价是8888元，人手一台，送给大家。” 接着，工作人员就一人一台往下发。 台下的人，连看都没看，接都不接。 我看着台上的这位卫曲，听到他说卫华集团，心里重重地哀叹了一声，怎么就躲不开了呢？ 这会议点名叫我过来，这是又盯上我了啊！ 我接过手机，和其他人不一样，直接拆开精美的包装，仔细端详了下里面的新款手机，在一群人鄙夷的目光下，按开了手机的开关键，一阵吵闹的音乐声响过后，手机画面上竟然是卫华的照片，我心里觉得真是可笑，差点没将手机直接扔在地上。 卫曲又是一阵演讲，说自己公司这些年，也一直致力于公共设施，教育，环保等公共事业的建设重，对国内的慈善事业也是尽心尽力，还时不时地提到他们卫华集团的领袖卫华先生，这些年对在为公共事业做出贡献。 接着又是两份小礼品，一个是精美包装的52度白酒，一个是镶着金边的旅行包。 我和旁边的白世家说道：“这那是茶话会啊？这不就是产品推销会吗？” 白世家平淡地说道：“这是好事，有人送东西给自己，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摇着头道：“拿人家手短，吃了人家的，早晚就得吐出来，这是我妈从小教会我的道理！” 白世家还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东西好，帮忙宣传下，也不是不可以啊！” 我皱了皱眉道：“本以为你会不同！” 这句话说得有点重，可白世家还是毫不在意地说道：“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很有啥不同的？这本就是物欲横流的世界，谁也难免脱俗。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我哦了一声道：“是我错怪你了！不过，我猜你对卫华集团不太熟悉吧？” 白世家看了看我，微笑着说道：“国内的企业，我都很熟悉！” 那份自信，在我看来，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很熟悉。 白世家虽然觉得卫华集团送礼是好事，但老干部们却不是这样，他们大多数不是那么圆滑，也不懂得世故，对于送礼的事情虽然司空见惯了，但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东西送到他们面前，这场景是不是觉得有点像社区买保健品的，先送一堆礼物，再推销自己的产品，不管你有没意向买，都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拒绝。 在一阵乱哄哄的嘈杂声，我看见真正的主角出场了，东方神奇来了，他先是叫现场的人安静了下来，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老领导，都是风轻云淡，不会在乎这些小礼品的，其实我们公司组办这次茶话会的主要目的，就是推销自己公司的产品！”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老领导，老干部们可真不干了，有些性子急的，马上就要站起来走人了，这简直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东方神奇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用手压了压说道：“领导们，别急啊！我们的产品可不是刚刚那些，免费送给你们的小礼品，而是这个……”说完，台前的幕布上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款造型别致，精美的汽车，展现在我们眼前。 随时视频的播放，我弄明白了，是一款节能电动汽车，充电4个小时，可以续航400公里，最主要的是价格，太吸引人了，只要24，8万。 播放完了后，东方神奇说道：“我们卫华集团联合万众集团，共同打造了这款名为卫能纯电节能汽车，填补了国内节能环保汽车的空白市场，价格也十分的大众化，今天我们来呢，就是想预先将这款汽车，介绍给各位老前辈们，对我们的产品提出点意见，让我们多多的参考和学习。” 台下又是一片议论声。 我多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请这些老干部，老专家们过来了，不是让他们宣传，而是通知他们，卫华集团将改变未来中国汽车市场的格局，他们就是第一批见证这个奇迹的人了。 果然，东方神奇继续说道：“国人目前的环保意识还是太浅薄，认知也不太够，在座的各位呢，都是忧国忧民的老前辈了，相信我们这款汽车的推出，会对国家的环保起到很多大帮助，这就需要各位老领导们，帮忙一起推出市场，当然作为回报，我们会免费送出这款第一代的环保汽车给您！”
第三十六章 浅谈学识
我哇了一声道：“这可是真够大方的啊？出手就是辆汽车，还是新型环保汽车，看来今天这个会，没有白来啊！” 白世家淡淡地笑了笑道：“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你不看看，在座的哪个人，不是一句话就是行业的标杆啊？这些人可不是那些电视上的专家，说出来的话，都是重于泰山的，他们在乎自己的名节，可比物质享受看重的多啊！再说了，他们如果真有这份心，想占点小便宜，根本就需要他们给的！” 我嗯了一声道：“也对啊！卫华也不会蠢到这种程度，用这么笨的方法，来收买人心吧？如果是，那他就太小看这些国之重器了！” 白世家摆摆手说道：“好汉都不提当年勇了，他们也没说得那么夸张，对国家是做出了巨大贡献，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的舞台也逐渐把他们给淡忘了，他们也需要存在感，如果有机会把自己再次推向舞台，他们都是巴不得乐呵地欣然接受！” 果不其然，马上就有位老干部站了起来，发问道：“光凭你一段视频，能说明什么？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的产品是虚拟的，还是现实中已经造了出来，即使是车出来了，我们又怎么知道，这车的性能是不是和你们吹嘘的一样呢？” 我低声说道：“这些人可是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一个不小心可就是晚节不保啊！这活儿可没人敢接吧？” 白世家摇了摇头道：“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突然变得默默无闻了，他的心里能平衡吗？有机会给他找到存在感，他还不珍惜机会，你也别把他们看得太高了，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儿，他们可就是争抢这难得的机会了！” 我笑了笑道：“你好像很懂揣摩人心啊？” 白世家没说话，向前面指了指，示意我向下看。 东方神奇在上面，继续滔滔不绝，这口才还真是没得说，就是废话多了点，说来说去就是就是自己的产品怎么怎么好，谁先吃第一个螃蟹，谁就是最先的受益者，感觉今天不买，明天就得肯定得后悔一样。还讲了，如果能老干部代言这产品，也算是开创代言市场的先河了，只听说找明星代言的，没听说过，找一群老头代言产品的。 这噱头倒是新鲜的很，我相信台下面已经很多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是反响还是不大，这些本来就自命清高的老头子，就算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 我觉得无趣，又不想被东方看见，打算独自偷偷地离开，那成想白世家也跟了出来。 我们再次并肩走在一起，我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打算和你一起溜走啊？那礼物你可都是没拿呢？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白世家笑道：“你怎么这么骂自己啊？” 我哈哈大笑道：“我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白世家笑而不语。 听到了一个熟悉声音，我就知道烦心事来了。 “白总，您怎么这就走了啊？我还想找您好好聊聊呢？”说话的人是东方。 我一听不是在叫我，加紧的脚步，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白世家没办法，只好停下脚步回答道：“我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我这次来主要是见见老朋友！” 东方神奇的声音开始离我越来越远了，我觉得自己可以幸免面对他了，于是加快的脚步。 但还是被叫住了：“陈总，您怎么也走的这么匆忙啊？老朋友见面，不该多聊聊吗？” 我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想了半天，还是转过头，假笑道：“啊，东方兄啊！没认出来，变化这么大，我还以为你也是退休老干部呢？” 的确，东方神奇原来英俊的相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以前茂密的头发，现在变得稀疏了很多，健硕的身材，也有了小肚囊，虽然人强做精神，但看得出来，一脸的疲倦。 白世家站在一旁观看着我们的表情，并没有插话。 东方神奇站在我和白世家中间，这边说一句，就得再转过去，那边说一句，显得极为的尴尬。 问题是，我和白世家谁也没有在移动的意思，就这样和他说着话，还是问一句，答一句。 最后，东方神奇实在觉得别扭，拉着白世家走到我面前，介绍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白世家摆了摆手道：“你一叫陈总，我就知道他是谁啊？陈飞，对吗？现任……” 我急忙制止道：“你猜对了，可我却不知道白兄是什么来历啊？” 东方神奇一脸鄙夷道：“白兄你都不知道啊？他可是……” 同样，白世家打断了东方神奇的话：“平民一个！要是没啥事，我们两个就先走了，有时间再聊吧？” 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我巴不得赶快走，于是两个人头也不回了，就往前走去。 东方神奇那肯就这么放过我们两个，再次追了上来说道：“两位别走啊！还有晚餐呢，我还想和两位喝几杯呢！” 白世家摇着头道：“我早就戒酒了，点酒不沾！” 我跟着违心说道：“我也是哈，最近身体不太好，都开始保健了！” 东方神奇劝道：“别啊，难得同时遇见你们两个人，一定好好聚聚！” 我切了一声道：“难得？这名单不是你邀请来的吗？” 东方神奇急忙解释：“我是邀请了，不过没想过你们两位都会来啊！” 我撇着嘴说道：“我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主要是你们这个噱头好！” 白世家没说话，但微微地点了点头。 东方神奇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各种宣传手段，遍地都是，再不想出点办法了，我们的车就真的推不出了！” 白世家平淡地说道：“产品好，怎么都卖的出去，靠噱头卖产品，就是割一波韭菜。” 我跟着说道：“他们都习惯了，这不就是他们惯用的套路吗？” 东方神奇不满地说道：“陈总，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了！我们公司现在都是以稳定的产品为主业，你总不会说万众出的产品都是为了割韭菜用的吧？” 我撇了撇嘴道：“我在的时候肯定不是，现在不好说了！” 白世家显然也不太喜欢这样的谈话，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这里风大，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急忙跟着说道：“是啊，还真的有点冷，真不说了，风大容易闪了舌头，真走了！” 说完，我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走得快。 直到后面再听不到东方神奇的声音，我们才放慢了脚步，同时对望了一下，笑了笑。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和我一样，不喜欢东方啊？他对人可是诚意满满的！” 白世家就好像没听到一样，问我道：“你对卫华集团很熟悉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说不上吧，也算认识了很多年，一堆臭鱼烂虾凑到一起了，我懒得说。” 白世家嗯了一声道：“你好像还没摆脱愤世嫉俗的毛病啊？这不应该啊，不是应该早就风轻云淡了吗？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该有他自己的道理，不要代入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别人！别人做得事情，只要不是损人不利己，甚至说损人不利己，我都觉得他是有自己的道理！” 我笑了笑道：“你还真是大彻大悟了！你这觉悟，入定老僧也不过如此吧？” 白世家淡淡地笑了笑道：“这只能说明你还是经历的少啊！” 我讥笑道：“我经历的少？” 白世家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可能在你认知里，已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可在很多人的眼中，都只是沧海一粟！” 我哦了一声，不再争辩，心里想着，我也是经历过生死，体会过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大起大落的时期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这还算没经历过，哼！小看人！ 我们到了停车场，关泽在车里走了出来，准备给我开门，看到旁边还站在一个人，愣了一下，然后开了门，等着我吩咐。 我热情地对着白世家说道：“上车吧，我送你！” 白世家也没拒绝：“好啊，不过，有点远，你不介意吧？” 我耸了耸肩道：“不介意，我没啥事，不然也不会来这无聊的茶话会！” 上了车的白世家，再次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做事还是凭心情来，说话都是带着自己的情绪！” 我皱了皱眉道：“没了七情六欲的人，还算人吗？” 白世家又用了一贯的微笑道：“你知道什么七情六欲吗？” 我觉得他在侮辱我，我的知识储备肯定是不如他，但这点基本知识我还是应该知道的，就侃侃而谈道：“七情是指喜、怒、忧、思、悲、恐、惊，六欲是指人的眼、耳、鼻、舌、身、意的生理需求或愿望。我没说错吧？” 白世家摇了摇头道：“知道出自哪里吗？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屑地说道：“欺负我读的书少吗？西汉·戴圣《礼记·礼运》：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我说错了没有？《吕氏春秋?贵生》首先提出六欲的概念：“所谓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者。我说对了没有？” 白世家嗯了一声道：“记性不错！看来还是读了不少书的！这可和我想象的有点出入。既然你懂，我们就再进一步探讨一下吧？” 这下我就有点心虚了，我还这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多少知道一点，可要深入探讨，我就真得不行了。 白世家看我没说话，就淡淡地说道：“那我继续说了，我们现在人把七情和六欲统称为七情六欲，其实是可以分开说的，因为不但出处不同，而且根本是不同时期，解疑的也完全不一样。你说的西汉·戴圣《礼记·礼运》，的确是七情的最初出处，但却不是现在最终的解释，因为他所说的七情太笼统了，说的是人生来就是有高兴、愤怒、哀痛、恐惧、爱好、厌恶和**，七者弗学而能的意思就是不用学，这怎么可能啊？先不说高兴，愤怒和哀痛，恐惧，可这爱好，厌恶和**，怎么可能生来就有了？”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白世家继续说道：“佛家呢？把欲直接归入了七情了，认为人的**也是一种情绪，就是《礼记·礼运》所说的**，但医学上则把**单独列了出来，认为**可分为六种，是人的感官六欲，生、死、耳、目、口、鼻也。六欲是泛指人的生理需求或**。人要生存，生怕死亡，要活得有滋有味，有声有色，于是嘴要吃，舌要尝，眼要观，耳要听，鼻要闻，这些**与生俱来，不用人教就会。后来有人把这概括为“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意欲”六欲。 也就是说，医学认为六欲是与生俱来的，佛说，七情六欲都是与生俱来的，我比较赞成医学上的说法！”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大概是听懂了一些，问道：“你跟我解释了这么半天，你是想向我展示你的知识渊博呢？还是想告诉我什么道理啊？恕我愚钝了！” 白世家哈哈大笑道：“你还真挺直接的，和你这种人说话，不累，真挺好的！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人的七情六欲是与生俱来的，那你也就没办法避免看任何事务，都会带有个人的情绪，色彩在里面。但如果不是，那就是可以控制的，这样你就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看事情，你会更加的透彻，处理事情就会更加的客观。” 我好奇地问道：“可以吗？我觉得估计圣人和神仙外，很难有人能做到你说的啊？就连和尚和道士都不行！咱们就说大唐圣僧唐三藏吧？六欲先不说，七情他总是有的吧？他再绝情，不是还会心疼那个，被孙猴子打死的白骨精变得一家人！赶走猴子后，他不会还会想念自己的徒弟？连他这得到高僧都做不到，你要求我做到，你又能做到吗？”
第二十七章 奇怪的白世家
白世家被我质问后，很淡定地说道：“自然是不能，世上也不存在这样的人，但我们可以向他靠近啊，逼着自己看待任何事务，都要用客观的眼光。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和你曾经眼中的世界，是完全的两回事儿！这也是有层次的，有过程的！”
我哦了一声道：“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不悲不喜，大彻大悟的人，我见得多了。一点点的学习就是了！可这样做了，你还能开心吗？如果刀客不能快意恩仇，变成了入定高僧，江湖还是江湖吗？不就成了和尚庙，那可真是一花一世界了，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白世家摇着头道：“我只是说你处理一切事情的时候，可以这样做，那样你就不会被情绪所带动，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个小偷在没被抓之前，偷了你的东西，你是不是恨得牙根都痒痒，恨不得抓住他，就治他于死地！可真抓到他了，看着别人快要把他打死，你是不是又会于心不忍，他再说出自己凄惨的身世，上有80岁病重在床的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孩童，你该怎么处理？可你一开始就被你愤怒的情绪所操控了，你还哪儿来的思考，去想他到底为什么要偷东西呢？
任何事务都要辩论地看，这就是我想讲道理！”
我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车也到了地方，他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又探出了脑袋说道：“要不上来坐坐？”
我当然很有兴趣和他继续聊天，主要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家的小区，算是这附近最破旧最脏乱差的小区了，小区没有大门，在小区里面的街道两旁，到处都是买菜，买水果的小商贩，遍地的垃圾，看起来是很长时间没人收拾过了。
经过这乱糟糟的小市场，终于来到了他家楼下，一栋五层高的老式公寓，上了二楼，关泽在楼下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和你一起上去吧？”
白世家早就看穿了这一切道：“人多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在我这里要是出了事，一声大喊，不用警察，街道上的老太太立马就冲上去的，你放心吧！不过，我本来就是想让你一起上来坐坐的！”
关泽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是，我本来是担心车在外面不安全，可想想停的地方，有保安没事的，就想着也上去坐坐，有点口渴！”
我白了他一眼道：“撒谎都不圆回来了，你也是够笨的，没看出来，我们这位白兄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读懂人的心理，你还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显得多余了！走吧，上去学习一下！”
一边上楼，白世家一边替关泽解围道：“这位兄弟一看就是老实人，难得的老实人！”
我切了一声道：“现在说人老实，就是在骂人！老实人在咱们这个年代，都得饿死！”
白世家一边开门，一边回头反对道：“这年代，老实人才能站稳脚跟，你用人的条件，首先不就是老实吗？不然，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位兄弟当你的最贴身的司机呢?”
我嗯了一声道：“选他是因为他牢靠！”
进了门，我吓了一跳，一个词形容：家徒四壁。
我就是觉得，这房间连我大学上的出租房都不如，除了大了点，里面空荡荡的，要不是关泽跟着我，我真的撒腿就跑了。
白世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房子是我租的，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我平时也不怎么需要这些！”然后，找了个小板凳给我们两个，是真的小板凳，然后支起了一个小台桌，放了三个茶杯，走进了厨房。
我观察了一下整见屋子，三房一厅，整个客厅就墙上挂了一副我看不懂的油画，连张饭桌都没有。
从客厅可以看见卧室，也是就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另外两间房关着门，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听见了水开的声音，白世家左手拿着一个老式，熏得黑乎乎的歪把水壶，右手拿着一个写着“团结上进”的白茶杠，一看就是七八十年的产品，笑呵呵地对着我们说：“设备简陋了点，对付喝！”
当白茶杠里的茶到在了我们的杯子里，我闻到了一股茶香，以前从没闻过的香气，像是茉莉花茶，又有点龙井的清香。
我迫不及待地想喝上一口，白世家阻止了我道：“等等，不急，这茶要在40度左右的时候喝是最好的！”
我怀疑地望了他道：“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40度啊？”
白世家想解答白痴一样道：“用手摸一下不就知道了，人体能接受的温度，觉得不烫手了，不就是差不多40度左右了，我也没法做到十分精确啊，总不能拿温度计去量吧！”
我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这像是生活的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啊！家里怎么一件家用电器都没有啊？你不看电视的吗？”
白世家摇了摇头道：“不看！”
我哦了一声，再次问道：“总要洗衣服吧？”
白世家笑了笑道：“手洗，我衣服也不多，就是两套西装拿去干洗店洗就可以了！”
我不信地问道：“冰箱总该有吧？你吃剩的菜怎么办啊？”
白世家很自然地说道：“我连煤气灶都没有，哪里的剩菜啊？”
我撇了撇嘴道：“你这是想过苦行僧的生活吗？那你不该来城市啊！”
白世家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啊！只是平时生活简单了点，这不是很正常吗？加上最近没了经济来源，自然家节省点！”
我以为他要说道重点了呢，期待他下面怎么向我借钱又或者是骗我的点钱。
可惜，我又想错了，他一边招待我们喝茶，一边说道：“我本来就对物质需要没那么高要求，能吃饱，有个地方住就行了！你不信？”
我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你这样的人太少了！可你这是为了什么呢？你别告诉我，你连最基本的赚钱本事都没有啊！”
白世家淡淡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我们喝茶。
这茶入口，我精神一振，好茶我肯定是没少喝，可这茶我是一点品不出是什么茶，连什么品种都不知道。
我看了看关泽，也看出了他也十分的喜欢。
一口下去，顿觉口腔清新，入喉甘甜，还暖胃，最重要的是味甘时间长，久久不散。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茶啊?这么好喝？雨前龙井没回甘得这么厉害，入口这么清香又不像大红袍那么浓郁，有点像花茶，可味道也不可能这么持久回甘啊？”
关泽给我看了看茶缸里茶叶说道：“这么藏民送给我的一种草药，他们叫哈里吉桑叶，没有中药性能的，就是提神醒脑，润肺的！”
我看着在茶缸里飘起的一条条像蚯蚓小大的茶叶，皱了皱眉，心里这不会是少数民族用的什么蛊吧？
关泽可没管那么多，自己拿起茶缸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慢慢地细品起来。
我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这茶到底多少钱，就找了个话题，指着墙上的画问道：“这画是油画还是彩色画啊？”
白世家骄傲地回答道：“是蜡笔画《葳崴塔山》！”
我再次端详了一遍，讥笑道：“又在考我是吧？这个画我还真的有所了解，故事还需要我说吗？无非就是一个落魄作家杀死了一个救自己老婆的医生，画的一副画，对吧？”
白世家嗯了一声道：“是那幅画！”
我切了一声道：“真迹我虽然没见过，可赝品我还是看过的，你这副画哪有一点真迹的影子啊？你告诉我，你这画画的是什么啊？模糊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
白世家走了过去，直接摘下了那幅画，递到我面前分析道：“你再仔细看看，我这是不是临摹，我这是根据那幅画的故事，延续出那个作家的最后一副画。”
我啊了一声，惊讶地说道：“他的最后一副画，不就是他杀死那个医生画的那幅画吗？”
白世家摇着头道：“不是的，应该是他自杀前画的才是他最后一幅画！”
我再次看了看这幅画，才看明白了一点，一个画家模样的人，坐在一个血淋淋的浴缸里，一只手正留着鲜血，地上也是躺满了鲜血，画家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瞳孔里还有着什么一样，看起来极为的恐怖。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别说，你这画的好真挺逼真的！”
白世家问我道：“喜欢吗？喜欢送给你！”
我急忙摆手道：“谢了，我对于这些艺术造诣是一窍不通，给我就浪费了！”
白世家也不勉强，把画再次挂回到墙上。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我问他道：“那你现在靠什么生活啊？作画吗？”
白世家摇了摇头道：“没有，画画就是我一个爱好，我的画只送人，从不卖钱的！”
我哦了一声道：“那我就能理解了，你们艺术家都是要体验民间疾苦，才能画出好作品来，一旦丰衣足食，就很难画出写书愤世嫉俗的作品来了，对吧？故其筋骨，劳其体肤，方能降大任于你们！”
白世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很喜欢挖苦人吗？”
我没说话，关泽却傻傻地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说话一向尖酸刻薄，在我们公司都出了名的！”
我瞪他一眼道：“怎么喝茶也噎死你呢！？”
白世家哈哈大笑道：“这让我看到了一点，你对自己的下属平易近人，他们对你更多的是尊敬，但不恐惧，信任而不是畏惧！这说明你的管理水平很高，个人能力很强！”
我撇了撇嘴道：“你很喜欢分析人吗？还是比较喜欢分析我啊？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吗？我怎么觉得那场茶话会，是你特意安排要见我的呢？”
白世家笑着说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也没那闲工夫，对你我倒是挺有兴趣的！我就是想知道，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就坐稳了云里集团一把手的位置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有天大的本事吗？”
我防备地看了看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打算抄我的底吗？”
白世家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恶意的！就是好奇而已！”
我哼了一声道：“好奇害死猫啊！我对你印象不错，不过，你这么打听别人的来历，就显得不那么礼貌了！”
白世家急忙解释道：“别误会啊，我真是好奇！那我不问了，通过这次和你见面，我得出一个结论，你是个有趣，有戒心，爱憎分明的人。像我以前一样，挺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用你评价我啊？评价完我，是不是以后可以在我的简历上，写上你的评价，我可以好找工作一点啊？”
白世家嗯了一声道：“那还真不一定呢！说不定有用呢！”
我切了一声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工作了，只有工作找我！还真不是我自信，是我现在的确有这个本钱！”
白世家笑道：“哦，对了，再给你多加一条评语，自大且自信！”
我觉得没啥可聊的了，就决定告辞了，虽然我对他很好奇，但也不至于一定要知道他是谁，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站了起来，准备走了。
白世家却说道：“你送我回家，我请你吃饭吧？”
我看了看他家的四周说道：“还是算了吧？”
白世家摆了摆手说道：“我家肯定是不行！楼下有家面馆，生意很不错，味道也还可以，我经常去他家吃饭的！不介意，随便吃点吧？”
我想了想说道：“我到没那么矫情儿，能吃饱就行！”
白世家高兴了点了点头。
临出门时，我还特意叮嘱他：“钱带够没有啊？别到时吃完了，你说没带钱啊！”
白世家也不介意地回答：“带够了，放心吧！随便吃！”
第二十八章 偶遇黑店
他指的小面馆，还真是小，就能放下四张桌子，环境好很差，就一扇窗户，里面光线都十分的昏暗，地上也是垃圾满地，让我提不起食欲来，看了看其他桌子上的剩菜剩面，也没人收，很是倒胃口。
我刚想说要不换一家吧，白世家已经叫着老板道：“三碗大宽，加麻加辣，一碗不要葱花，再来一碗卤大肠，一碗油炸花生米，三瓶雪白干啤！”
我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戒酒了吗？”
白世家一边自己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反问我道：“你真身体不好，不喝酒了吗？”
我嘻嘻笑道：“那就喝点！”然后看了看关泽。
关泽急忙说道：“我真不能喝，一会儿还得开车呢！”
白世家嗯了一声道：“那你不喝，那瓶我们分！”
看着白世家用力地擦着桌子，心里想着，这面馆不是他开的吧？至于这么卖力吗？一会儿老板来了，老板擦就是了！
一个一脸凶神恶煞的中年汉子，一瘸一拐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个大铝盘，里面三大碗面，还有两个小碗，这铝盘在他手上，一摇一晃的，我都担心他随时会把盘扣在地上。
就这么颤颤悠悠地走了过来，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拿出一张账单出来，递给我们。
我愣了一下，刚想说话，白世家接过了账单，掏出一堆零钱，看了看账单，东拼西凑地总算是凑够了钱，交给我老板，老板是一脸的不屑，撇着嘴走开了。
白世家笑着拿出纸巾，帮我们认真地擦着筷子说道：“卫生情况差了点，但！肯定是不会吃坏肚子的！”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接过筷子说道：“苍蝇馆子的东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说完，大口吃了一口面，我差点没吐出来，面都没煮熟，而且感觉上面那层浮油一股潲水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地沟油吗？
我艰难地吞了下来，发誓不再吃第二口了！我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什么东西我都吃得下，山珍海味我可以吃，地摊街边档我可以吃的津津有味，但这不卫生的东西，我是真的吃不下，还这么的明显！
关泽吃了一口，也皱了皱眉，但看我都吃进去了，也不好说什么。
白世家是吃得兴致高昂，还时不时地给我们两个夹那个黑乎乎的卤大肠，和这潲水面真是相映成辉。
我随便抿了两口，放下筷子看着白世家吃。
白世家还一个劲儿地问我们两个：“怎么不吃了？吃啊，不够再点！”
这一刻，打死我都不信，他可能是什么世外高人了，这就是个饿死鬼，几天没吃饭的穷鬼吧？吃完这顿饭，估计就得去医院洗胃了吧！？
好不容易等着白世家将桌子上食物一扫而空后，准备立马起身走人，老板又走了过来，递过账单。
我怒道：“刚刚不是给过了吗？怎么又来要钱？怎么滴，一碗面收两次钱啊？”
老板眼皮都不抬地说道：“我可没收过钱，我们都是吃完买单的！”
我一下子就火起来了：“感情儿还是个黑店啊？你这东西没吃死人就不错了，我没和你要医药费，你就自己进去厨房偷笑吧，还敢和我要两份钱！你是真不想干了吧？”
老板抬起头，看了看我，用小母手指抠了抠自己的鼻孔道：“恐吓我啊？你们今天要是不给钱，就谁都别想走出去！”说完，厨房冲出两个黝黑的汉子，手里还拿着家伙。
白世家微笑着，从兜里掏出了最后的一点钱，算了半天，递给了老板说道：“是我们不对！估计是我们记错了！”
老板哼了一声，夺过了钱，挥了挥手，让两个伙计进去，自己一口粘痰吐到了我脚边，也走开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碗就要砸过去，一把被白世家拦住了，拉着我走出了店。
我愤怒地说道：“这你都能忍啊？你身上有龟壳啊？整个一个忍者神龟！”
白世家笑了笑道：“何必和他们争这些呢，争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也不缺那几个钱，况且咱们也吃了他们的面啊！这物价也算是上海市最低水平了吧？能吃饱就行了！”
我啊了一声道：“一顿饭收两次钱，你都说划算啊？你要不是太聪明了，但脑子里少一根弦，要不就是真不会算账！”
白世家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说怎么好了，就算我欠你一顿饭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反正我也没啥损失，就不再计较了，上车前，我还是对他充满了疑问道：“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如果，你要是图我能给你钱的话，你开口，我们相识一场，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
白世家摆着手道：“不需要，不需要！不过，谢谢你的诚意了！有机会我们再见！”
上了车，我问关泽道：“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傻不傻，呆不呆的，你要说他是大智若愚吧，还真不像，你说他傻吧，那样的道理都能让他分析这么透彻！”
关泽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道：“我觉得他比你聪明，他凡事比你看得开，他肯定比你快乐！”
我骂了一句：“快乐个屁！他早晚得忍住一身龟壳来！”
回到别墅，杜红，徐琳，总管贤叔和宝儿四个人在大厅打上麻将了。
看我进来，四个人没一个抬头的，还是宝儿关心问道：“师傅，怎么样了？这会开得开心吗？”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抱怨道：“遇上瘟神了，东方在！卫华集团主持的会议，就是卖产品！”
宝儿一边打牌，一边惊讶道：“啊？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他们啊？你没损他们啊？”
我切了一声道：“大彻大悟了！不能用带有情绪的思想去处理问题啊！他们做他们的，又没碍着我什么事！”
宝儿笑道：“真的，假的啊？这话可不像你说出来的!”
我有点饿了，问贤叔：“贤叔，有饭没有啊？我还没吃完呢！”
贤叔急忙在要站起来，被徐琳拉住道：“贤叔，甭管他！”
然后对着我说道：“开会还不管饭啊？不填饱肚子回来，家里哪有饭啊？早过了饭点了！”
我皱了皱眉道：“你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啊？怎么看你也不像女主人啊！我吃个饭还得你批准啊？”
贤叔拿起手边的报话机：“华婶，给陈总做点东西，他还没吃饭呢！”
我笑着走到贤叔身边，扫了一眼其他几个人的牌，抽出一张打了出去，指了指牌说道：“胡这个！”
贤叔点了点头。
果然，我刚刚走进厨房，就听见贤叔高兴地说道：“胡了！”
然后就听见三个女人同时骂道：“陈飞，你个王八蛋！！！”
吃完饭，看见她们也打完了，我笑着问贤叔：“赢了多少啊？”
贤叔笑嘻嘻地说道：“不多，不多！难得今天能从她们三个女人手上赢钱啊！”
徐琳剥了一个橘子，放在嘴里，说道：“卫华集团可是最近风头无量啊！之前收购了万兴，就挺我意外的，还能稳定下来，今年报表可不是一般的好看啊！”
我哦了一声道：“万众这种体制，傻子管，都能盈利！”
徐琳切了一声道：“是不是心里不服啊？觉得你走后，万众一定是完蛋了，没想到人家越做越好吧？”
我呵呵笑道：“这世界谁离不开谁啊？我有啥不服的？不是他们把我弄走的，是董总让我走的，不然我要是不想走，谁能撵走我啊？我可是万众第二个股东！我手下的人也是一呼百应的！只是不想搞那么多事，也没必要！”
徐琳嗯了一声道：“果然是大彻大悟了！那你知道你的恩师董总已经让出董事长的位置，同时正式退出了万众的舞台吗？”
我点了点头道：“看到消息了！董总身体不好，工作强度太大，退休是早了点，不过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她什么都有了，何必还争一朝一夕呢？”
杜红插嘴道：“董总是我十分敬佩的人，只是一直没机会认识一下，她那本《……》，我认真拜读过！”
我笑了笑道：“你被骗了，她那本书是她助理写的，她只是校对和口诉而已！”
杜红切了一声道：“那也是按照她的意思写的？对了，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我思考了一下道：“我也好久没和她联系了！有时间和我一起回珠海，我想办法介绍你们认识！”
徐琳突然说道：“相对于董总，我更加赞赏白总多一点。”
我愣了一下问道：“哪个白总啊？”
徐琳笑着说道：“你没听说过，南明珠，北世家吗？”
我啊了一声，惊讶道：“白世家？”
徐琳嗯了一声道：“对啊，这可是最近十年，两个最被推崇的企业家了！”
我切了一声道：“董总在我眼里，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夸张！董总的眼界，格局和管理能力，这都是无容置疑的，万众集团转变成万众电器，的确是董总一个人打造出来的，但无论是万众的前期，还是万众的后期，董总其实都不怎么管了！一个企业的成功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决定的，只是董总具有领袖气质，万众那时候也的确是需要一个人站出来，维持万众的产品形象！
董总本身也不喜欢高调，她是被硬推出来的，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
徐琳笑着说道：“切！你这也是变相地夸自己吧？万众后期的稳定，离不开你的功劳，对吧？”
我哈哈大笑道：“万众是我引以为傲的成绩，我当然可以夸一下自己！万众的销售政策，万众的管理机制，万众的市场开发和调研，万众的管理人员，技术人才，研发人员，哪个不都是我一手一脚做出来的，我为什么不能自夸一下啊？要是当代企业家里面，我也可以算是一份吧？”
宝儿骄傲地说道：“那是，我师傅还创造了耀阳实业，还有……”
我急忙说道：“打住，那是咱们自己的家事！不算成绩，就是为了赚钱养老！我这些年磕磕绊绊的，总算是走过来了！我也看清楚了，枪打出头鸟，做人还是低调点好，我也就是和你们说说，不然没法炫耀下自己做过的丰功伟绩！但真是要把我推到幕前，我是打死都不会干的！对了，你们和我说说白世家吧？我对他比较感兴趣！他做过哪个企业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呢？”
杜红嗯了一声道：“你没听说过，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从未走到幕前，知道他的人，都是行业里面的翘楚！他其实和你有点像，但成绩肯定是你比显著！”
我撇了撇嘴道：“我算个啥啊？别拿我说事！”
杜红抿了抿嘴道：“行！行！行！不和你比！他要是做得就是公司重组，资源整合，并购，合并，帮大型项目找资金！”
我切了一声道：“这不就是我现在做得事吗？”
徐琳摇着头道：“那可不一样，他都是从外国人的口袋里拿钱，投资咱们国家自己的项目！清华经济学博士导师，国家银行系统的资深中顾问，国际一级注册经济师，还是中国画家协会副会长，华夏交响乐团团长，中药协会理事……人家可是身怀十八般武艺。”
我不可置信道：“一个人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啊？一门精不算本事，门门精可是太难了！”
杜红补充道：“这些头衔，我们可是后来才知道的！是因为一件事，让他走进了我们的视野！”
我急忙问道：“什么事啊？他破产了，对吧？”
杜红笑道：“你怎么就不盼人家点好呢？”
我摇着头道：“不是，就他现在的处境，他要是没破产才怪呢！”
杜红啊了一声道：“他现在什么处境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看关泽说道：“他刚刚请我们两个吃个顿饭，你看我一回来就嚷着吃饭，就知道我们没吃饱了！你说他现在能什么处境啊？”
第二十九章 深入了解
杜红不可置信道：“他再穷，也不会连顿饭都请不起吧？我和你们说，当年华尔街都给他开出了天价请他，都给他拒绝了，这人与生俱来的不爱钱！”
我切了一生道：“怎么可能，这爱钱啊，就跟生下来就有七情六欲是一样，自带的！当然了，那些什么阿联酋的石油大王又不一样，生下来就长在钱堆里！”
徐琳笑着说道：“也不是的，真不是每个人都爱钱，像我一样，天天对着钱，看着就烦！”
我撇了撇嘴道：“不是你自己的钱，你当然看着烦了！要是一屋子都是你自己的钱，你看你烦不烦？估计你天天不干别的事，就坐在家里数钱玩了！”
杜红继续说道：“咱们说回白世家啊，这家伙也算是个奇葩了！2002年的时候，我记得我刚参加工作2年，第一份工作就是地质研究所的科员，我们所有个科研项目，需要40万的资金，那会儿我一个月工资才不到2000块钱。所长是焦头烂额的，就差40万，项目就可以启动了，上面一分钱不批，说项目已经严重超支了，就不想想，不投钱，前面的钱都打水漂了，这可把我们领导给急坏了，这责任铁定是他担啊！他就发动了全所上下所有人捐款，拼命地找投资人！
白世家当时是我们一位同事的家属，我们都见过的，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整天骑个破自行车过来接人，我就没看见他穿过一件像样点的衣服，好像总是穿着工作服，还带补丁的那种。
项目马上就要截止前，他拿着个破麻袋，就这么装着40万，扔在了所长办公室的地上，说就算他借给所里的！我们当时都傻了，怕他的钱来路不明，刚开始都不敢用，后来逼着没办法就用了，还给他写字据，说到时连分红一起还给他！”
我想了想问道：“那时他多大啊？怎么就有40万了？他干什么的啊？”
杜红感叹道：“和我是同龄人，之前在一家工厂里做技术工人，后来就不太清楚了，他爱人我们都熟，知道他们家里不富裕的！连他爱人都不知道他哪来的40万，要是知道，怎么也不会让他借给所里，自己家还住职工宿舍啊！”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道：“高风亮节的人我见多了，可真很少人会先助人为乐，再为自己的！问题是，他这也算不上什么帮人吧？算是投资吧？说明他眼光好啊！”
杜红嘿嘿笑道：“那你就错了，他啊，一分钱没赚到，还把这40万全搭进去了！我们那个项目失败了，挖出来的全部是花岗岩，虽然也能卖钱，可和投资比起来就变得一分不值了！所长直接就下岗了，赚回来的钱，全部上缴，根本就不够成本，白世家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她老婆是又哭又闹又上吊的，天天和所里要钱，领导们都跑了，剩下的都不管事，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白世家从头到尾，没来过所里一次，好像就跟没发生这事一样，那钱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样！”
我笑着说道：“这是傻吧？不是不在乎钱吧？”
杜红继续说道：“后来，她老婆就跟他离婚了！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离婚前，他来过一次我们所里盖章，她老婆对他是破口大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是窝囊废，这辈子都是个穷鬼，嫁给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他就说了一句，钱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开心的准则！我们当时的确觉得他就是傻！可看他的样子，还真的挺无所谓的！”
徐琳也跟着说道：“我听说过一件事，就是最近他为什么这么穷？他有个最要好的朋友，就是永发集团的卢俊了，永发集团是白世家一手建立起来的，太阳能热水器这东西最开始就是他研制出来的。卢俊就是他一个司机，啥也不懂。他们永发集团最风光的时候，全国70%以上的太阳能热水器，都是他们公司生产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白世家就把公司给卢俊了，真的是全部的给了。
这次国家对太阳能热水器安全标准的提高后，永发集团根本就没在意，整整生产了一年的库存，结果全部报废，检测全部不达标。卢俊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一下子就欠了银几个亿。
到处和人借钱，也求过咱们公司，让咱们公司收购，被马总拒绝了！最后，还是白世家拿出了钱，替他还了帐！”
我更加的好奇问道：“他又是哪来的这么多的钱啊？他会变啊？赚钱总会有出处吧？不然，这么不明不白的这么有钱，不查他才怪呢！”
徐琳笑着说道：“他是金融高手，还懂管理，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一年到头找他咨询的公司就踏破他们家的门槛，经过他指点的公司不是东山再起，就是死灰复燃！他想赚钱还不容易！”
我切了一声道：“他不是不爱钱吗？那他还攒了那么多的钱？”
徐琳摇着头道：“他借的，不是他自己的钱！”
我哎了一声道：“那我就真不信，世上有这么傻的人，会借钱替人还账，还不是一丁一点啊，那可是几个亿啊！这钱就得他自己背了呗？他为什么不把永发集团卖了呢？后者直接申请破产多好啊！”
徐琳解释道：“其实，我是不赞成公司破产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大型劳动密集型民营企业！一旦他们破产，相关的企业都得跟着倒霉，他们的供货商肯定都得倒，这是多少人的饭碗被打翻啊！如果，但凡有机会，企业能维持下去的，就维持下去，钱可以慢慢还就是了！直接申请破产是最不责任的做法！”
我反对道：“你错了，大错特错！做企业的，就该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必自乱！如果，这企业没希望了呢？还不如早点破产，等人接手，说不定还能再次救活企业呢！你还能再指望那个饭桶卢俊，再次把永发集团发扬光大啊？白世家的钱，就是喂了狗了！连国家政策的吃不透，足足晚了一年才知道，要是我都送他进去坐牢了！再说了，几个亿可以养活多少人了？”
杜红摇着头道：“白世家是个念旧的人，就说他那个前妻吧，这么看不起她，和她离婚了这么多年了，不还是又给她买车，又给她买房的！卢俊是他司机，他们之前肯定是有旧情的，所以才会这么帮他吧？”
我切了一声道：“那是害他啊！这不就跟养儿子一样，儿子犯了错，不但不骂他，还继续鼓励他犯错，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连自己老子都得害！我敢和你们打赌，这次难关度过后，卢俊肯定有持无恐地不断犯错，反正有人给他兜底！”
几个人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对于白世家这个人，我不好妄加判断，不过就听你们说的这些事，我觉得他还是脑子有病，他干的这些事，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理解的！你告诉我，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高尚的情操？无私的奉献？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关泽却突然说道：“我能理解！很多人用爱情，用友情，用亲情来换钱，他刚刚是相反，早早得就把钱换成了爱情，友情和亲情！”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接下来几天，我们的话题都是围绕着白世家，我就仔细查了一下白世家的资料。
的确像他们说得那样，他的履历真是吓人，头衔就不说了，单说学历，就是博士后导师，还是后天成才。而且是一步一步熬出来的，清华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大型国企，就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半工半读就成了博士后导师了，这太让人感到意外了！再说了，一个搞技术的，怎么就和金融挂钩了，还懂得管理企业起来！
这些本就够扯淡了，还是画家，音乐家，这兴趣爱好也太广泛了点吧？他哪来的这么多时间啊？
还有啊，他本来要送给我的那幅画，可是在伦敦拍卖行被拍卖过的，只是流拍了而已。
不是卖不起价钱，而是他临时反悔了，这新闻还上了实事头条新闻的。
我都后悔死了，怎么就没收那幅画呢？可是说是价值连城啊，可他就是那么挂在了他家徒四壁的墙上，就不担心有小偷给偷了？
出于对他的兴趣，我再次找到了他，想和他再进一步了解熟悉一下。
杜红和徐琳知道我约了白世家，就像可以见到偶像的粉丝一样，说什么都要跟着。
我经过了白世家的同意，带上了他的两个粉丝，约在了一间优雅的小茶馆里，在上海寸金寸土的地方，能开一间2层楼的茶馆，其实也不算是小了。
白世家还是那套中山装，脚踩着布鞋，悠闲地走了进来。
我还没打招呼，两个女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急着和白世家握手，让座。
白世家很客气地招呼后，对着我笑了笑问道：“陈总，怎么这么有雅兴来这里喝茶啊？”
我哦了一声道：“自从上次喝过你家的茶后，我就四处找你说得那种茶，奈何找不到啊，听说这间茶楼的茶还不错，就想着叫你一起过来试试看。”
白世家笑着说道：“你是怪我，上次没给你拿走点是吧？是我失礼了，给你带来了！一会儿，让他们泡点！剩下的你拿走，我也没多少，等下次再去西藏，我再要点！”
我感激道：“那谢谢了！不过，这茶楼还可以泡客人带过来的茶啊？”
白世家笑了笑道：“应该是没问题的！”
正说着，茶楼的老板亲自走了上来，接过白世家的手上的茶叶，问道：“需要找个茶艺师过来吗？还是您亲自泡？”
白世家笑了笑道：“你的地方，肯定是你的人来泡啊，这样才能显示你茶楼的功力啊！”
老板点了点头，拿着茶走了下去。
一会儿，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高个美女，端着茶盘走了上来，冲我们一笑，然后开始熟练地泡起茶来。
我先开口说道：“白兄，我是回去后，才听说了你的事迹啊，你可算是当今的风流人物啊，不怪得之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呢！”
白世家急忙摆手道：“我最怕与众不同了！你这不像是在夸我，像是在骂我啊！”
我摇着头道：“真没有，就是很佩服你做事的方式。你上次对我的教育，让我很受启发啊！不过，即使是像你说得那样思考，可还是做不出你做得那些事啊，我有很多疑问想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白世家点了点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随便问！”
我笑嘻嘻地问道：“你的第一桶金是什么时候赚的啊？怎么赚的？”
白世家很坦白地回答道：“初三，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得的奖金2000块钱！”
我撇了撇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很想知道，你还是厂家技术员的时候，怎么就一下子有了40 万借给研究所呢？”
白世家看了杜红一眼，杜红马上低下头，装作一脸的无辜。
然后他对着杜红笑道：“这么久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杜红红着脸回答道：“谁能忘啊？这么傻……”
我哈哈大笑道：“怕啥，有啥说啥！我也觉得你挺傻的！”
白世家无奈地笑了笑道：“这也说不上傻，就是交点学费而已！”
我撇了撇嘴道：“你拿40万交学费啊？放在现在这40万也不是小数目啊！”
白世家解释道：“有些事情是你们不知道的，我虽然一分钱没拿回来，可最后40万的采矿权给我了啊！”
我哎呀拍了一下额头道：“你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啊！不管那矿里是啥，一年一万怎么都能收得回来啊！”
白世家嗯了一声道：“现在还在开采呢，不是什么稀有矿，不过啊，就随便挖出点什么，都是钱啊！”
第三十章 澳门之行（一）
我想起田心蕊的矿，点了点头道：“只要有了开采证，就已经是赚钱了！看来是我们傻了！可你还没说，你的40万是怎么来的？那年月的40万，可不是随便拿的出来的啊！我那时候要是有40万，估计也能折腾出钱来！”
白世家嗯了一声道：“是啊，那时候大家都缺钱，我的钱也是东拼西凑来的，就告诉他们包赚不赔，不行我就把自己家的房子卖了，还给他们！”
杜红切了一声道：“你那房子是公家的，怎么卖啊？再说了，那时候的房价不过才1000多一平，你那房子和我们家的一样大，才50多平，你怎么就能卖出40万来啊？你说出来谁信啊？”
白世家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就看谁说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信了，我就是一家一家地借，最后凑够了40万。结果呢，我一分钱都还不上，老婆也和我离婚了，家家天天有人追债，我连家都不敢回，你说我傻不傻？”
我笑着说道：“你能借到40万，就说明你的人品可以，有这么多人信任你，况且你后来是不是把钱都给人家了？人家还得说你有信誉，讲信用，收获了一波人心，我下次再借钱，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借你啊！这40万真不亏！你这买卖做得划算！我开始有点明白你的思维方式了！”
白世家笑着说道：“能有啥思维方式，就是吃亏是福，傻有傻福！我总是相信，只要我们做事无愧于心，总会得到回报的！”
我切了一声道：“这话说得就太敷衍了事了！照你的话说，傻子不是都很幸福啊？”
白世家点了点头道：“当然了，傻子就是很幸福啊！”
我呵呵笑了笑道：“也是！你赢了！那我还想问问你，你哪里的那么多时间啊？搞这么多头衔出来，你到底是学什么的啊？怎么样样精通啊？我感觉你不是超人，就是完人啊！”
白世家摇着头道：“中国世上就两个半完人，我差得远了。一个是孔子，一个是王重阳，你说在和平年代怎么可能出来这样的人？”
徐琳好奇地问道：“那还有半个完人是谁啊？”
白世家回答道：“是曾国藩。”
徐琳哦了一声道：“有点道理！”
我打断了他们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世家装傻道：“做到什么？”
我撇了撇嘴道：“学习了这么多东西！”
白世家知道躲不过去道：“我聪明啊，记忆力好，加上我做事一向很专心，心无旁骛，学什么都很快的！”
我这才想起他家的样子，嗯了一声道：“有点道理！”
白世家继续说道：“其实，外面传的也是言过其实了，我哪有那么厉害，什么都会，都是些小聪明，给人感觉好像是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其实都是半桶水。做销售的，不是就应该什么都懂点吗？你说，是不是啊？陈总！”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做销售的，往往都有这么本事，就是把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变成自己的故事，把书上来看的一丁点皮毛，变成自己手捏把掐的知识，只要数据记得熟，说话自信，谁有真知道你懂不懂啊！这个和智商无关，是情商的问题！”
白世家微笑着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很多知识真没想象的那么高深，我学习金融知识就用了一年多，就搞清楚了资本运作的整个过程，学习企业管理，都是从以前的大型企业工作中，总结出来的，至于其他的业余爱好，那更简单了，只要你有钱，找个好老师，能有多难？又不是想当什么大师，比一般认强就行了！当大师就得有天分了，这个我不在行。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天赋，一定得比别人努力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我才有机会出人头地，所以，就把所有不适宜自己发展的一切不良嗜好戒掉，想成为成功的人，做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素质！”
我哎了一声道：“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打小，我爸妈就惯着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抽烟喝酒打牌，我是样样会！还视财如命，不喜欢学习！”
白世家笑了笑道：“可你这样很幸福啊，你比较像个人！”
我啊了一声道：“你这是在骂自己不是个人吗?不对，你在夸自己是个神！”
白世家哈哈大笑道：“没有，没有！我的意思说，正常人就该是你这种活法，况且，你现在已经很成功了！”
我低声地说道：“没认识你之前，我是觉得自己挺成功了，可认识了你以后，我就不这么觉得了！原来这世上，真有样样通，样样精的人啊！”
我们聊了一个下午，本来晚上我打算做东请吃饭的，谁知道白世家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告辞了。
剩下我们几个，我们就找了一个大排档，叫上了公司里还在加班的宝儿，志玲和关泽。
徐琳对白世家的兴趣还未有一点的减退，兴奋地说道：“你们觉不觉得，白世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他的经历，可那都是付出了多少，常人都无法炮制的努力啊！他说，他金融知识就学了一年，这个我信，但要应用于实践中，没有30年从业经验，就肯定是一事无成的！还有啊，我知道他的画，可不是他口中只比一般人强。好多国画大师，看过他的作品，都惊讶地称他为当代徐悲鸿啊！”
我讥笑道：“人一旦出了名，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的放大！你没看电视上那些明星啊，一个清华，北大毕业的函授本科毕业生，那就被吹到天上了，硬说是高学历！！要是会件乐器，那就是全才了！至于吗？这放在平常人身上还算件事啊？”
徐琳不满地说道：“我又不是人云亦云的人，他的画我看过，我虽然说不上什么专业人士，但我也学过很多年绘画的，他的画不但基本功扎实，而且画的很有意境，他的画都有故事的！不然，你觉得他的画为什么会拍卖得这么高？就算国人知道他的来历都少，更何况是外国人呢！”
我想了想道：“也是哈，可那幅画我看过啊，他本来想送给我的，我没要啊！”
几个人同样啊了一声，纷纷表示不信。
我指着关泽道：“他是老实人，你们问他了！”
关泽看着所有人都看着他，急忙吐出了口中的田螺，点了点头道：“是真的，叫什么山的！”
杜红哎了一声道：“你真的是傻啊！你知道那幅画值多少钱吗？给你都不要！”
我切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啊？那幅画就跟个儿童画似的，我大侄都比他画的好，再说了，血淋淋的，放家里也不吉利啊！”
徐琳白了我一眼道：“你真的要气死我了！有眼无珠说得就是你这种人！”
我没理会她们，心里想着，就是再给我一次，我也不要！别人给的，我又不能真的卖了，放在家里又不好，还不安全，再说了，人家能白给我这么值钱的东西，虽然他不是俗人，但这么欠人家东西，我心里可是不安！
正想着呢，电话响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白世家电话里比较急，以他这么稳当的性格，也会这么着急，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你有港澳通行证吗？”
我嗯了一声道：“我有商务通！”
白世家焦急地说道：“能今天和我一起飞澳门吗？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想你帮帮忙！”
我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要我帮忙？你要是缺钱，我可以打给你！”
白世家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是缺钱，可我也需要你帮忙！”
我想了想道：“行吧，那我现在订机票，给你一起订了吧，把你身份证号发我手机上！”
白世家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可以随便都借到40万了，他与生俱来的个人魅力，加上神乎其神的经历，让我觉得这人值得信赖。
把订机票的事告诉了志玲后，急忙订票，关泽有点担忧地说道：“我没港澳通行证啊，我过不去，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啊！”
我这才想了想，是啊，我就和才见过两面的白世家就这么直接去澳门，会不会有问题呢？
不过，仔细再一想，澳门啊，不就是离家一河之隔吗？我有啥可怕的，于是吩咐关泽道：“你明天一早就办，然后直接飞珠海，那边有人接你，就在关口等着我，手续办好了，就来澳门找我！”
关泽多少有点兴奋道：“长这么大，除了和你来这大上海，就没出过国！”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没听说过那首歌啊？你可知macao就是我的家……澳门，香港早就回归了，什么叫出国啊！？”
关泽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出过远门，最远就是这上海了！”
我嗯了一声道：“以后外出的机会多得是，别那么一副没见识的模样啊！”
我还是第一次坐夜机，晚上12点的飞机，还是头等舱，我看得出来白世家有点局促，这有点让我意外，可想想他一直都是一副吃苦耐劳的样子，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飞机上，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啊？”
白世家犹豫着说道：“我一个朋友，在澳门赌输了钱，被扣住了！”
我啊了一声道：“那拿钱救人就是了，要我去有什么用啊？”
白世家摇着头道：“你比我熟悉澳门，他们的话，你也听得懂，另外我也不知道要多少钱，总不能让你一直拿钱给我吧，你和我一起过来，我现场可以给你写借条！”
我切了一声道：“借条有什么用啊？你要是想还，什么也不说，都会还给我的，你要是不想还，写个借条，连你祖宗八代都带上也没用啊！”
白世家尴尬地笑了笑道：“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一码归一码，欠债还钱嘛！”
我没说什么，闭上眼想睡会儿！
飞机一落地，白世家就拉着我往外走，我知道救人如救火，也没扭捏，跟着他就走出了机场。
一个标准瓜子脸，高瘦身材的美女，穿着职业套装站在机场大厅门口，向我们招手。
白世家和我走了过去，美女落落大方地说道：“白总，车都准备好了，是直接去赌场呢？还是去其他地方先转转？”
白世家直接回答道：“去赌场！和马哥说了吗？我过来了？”
美女点了点头道：“说过了！马哥说，等你来了再处理！人还没动呢！”
白世家嗯了一声，和我上了一辆保姆车。
我这知道这美女是干什么的，澳门称她们这种人叫做：“叠马仔！”
我以前来澳门的时候，就有人找过我，后来知道我赌得少，也没多少钱，肯定发展不成大客户，就放弃了。
她们这些叠马仔服务是很到位了，各个赌场为了大力发展外地过来的客户，增加赌业成本，寻找赌客客源、鼓励赌客到赌场博彩、令赌场增加博彩收益，所以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行业，她们有兼职的，也有全职的。兼职的往往手上就一些固定的客户，关系比较好，每次过来澳门会提前联系她们，让她们安排好一些，过来直接赌就可以了，当然赌场不会给她们任何的工资！他们只是和客户抽水。另外，赢了钱后，帮她们转账，过户，甚至一些一些神通广大的叠马仔，可以直接把客户赢来的钱，转换成股票，基金等形式，把客户做金融理财。当然她们收取的佣金，相对的比较高。
全职的叠马仔就需要不停地寻找新的客户，她们每介绍一个大客户过赌场赌，她们就会得到赌场的奖励，同时也收取客户的佣金，但她们的佣金相对会比较少。
做的年头比较多的叠马仔，赌场会给她们一点限度的签单，通过她们担保，给她们的客户签一些筹码出来，当然利息也是很高的！
第三十一章 澳门之行（二）
我眼前的这位美女，显然就是白世家的叠马仔了，应该是比较熟悉的那种。
至于她们之间，还有没什么其他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据说大部分的叠马仔都是和客户有那层关系的，毕竟一个出手大方，一个服务要到位。
白世家有点焦急的样子，让我觉得如临大敌，他这么淡定的一个人，都会有如此的慌张，想来这欠钱的数额不少，而且是不是牵涉到其他方面了，就不得而知了。
车开进了永利娱乐场，这家赌场我是第一次来，我知道的澳门一共发了6家赌牌，永利是比较靠后发放的，但仍然生意火爆，皆因这里面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赢钱的人，可以不出门口，就可以享受到人间天堂的滋味，还有一点是，这里面的叠马仔非常的多，有钱没钱都可以进来赌上一把，当然都是输多赢少，欠钱的人数不胜数，却没人可以欠钱不还。
我们跟着美女走进了赌场大厅，绕了好几个圈，来到了一个偏厅，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赌场依然灯火通明，人满为患，看不见一点夜的影子。
我从进来就观察了赌场四周，没有发现一个钟表，我想这就是赌场想让进来的赌客，忘记时间吧。
偏厅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内，三个人在一张赌台上，正玩着21点。
这是私人赌台，给一些赌资金额比较大的赌客，单独开设的，一样有荷官，有监视。
三个人身后站了一群黑西装的猛男，中间一个人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虽然一副丧气样，却时不时看着赌台上的情况。
这时，庄家开了牌，一个白衬衫的年轻男子骂了一声，扔掉了手上的牌，站了起来，对着站着的耷拉着脑袋的男人说道：“这把算你的！不是因为你，我今天肯定不能开赌！丧气！”
然后，看见白世家和我，笑了笑，对着白世家说道：“白总来了，那咱们办正事！”
话一说完，另外两个赢了钱的男人，很自觉地退出了房间，荷官也自觉地走了出来。
白世家看见人没事，便淡定了下来，找了张椅子走了下来，还给我拉着一张，不慌不乱地说道：“马哥，什么意思啊？直接抓了我的人，至于吗？我们一年到头在你这儿，出多少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为这点事，还扣人啊？要不是艾艾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就得剁他一只手啊？”
叫马哥的人，嘻嘻地笑着说道：“你白总财大气粗的，我自然是知道，可你这小弟，在我这儿输了钱，前前后后借了我2000多个了，却去别的赌场叠码了，输光了，又来我这儿，知道我肯定不会给他，就找阿豪那边的人，拿了1000个，还说是我让拿的！你说，我不剁他一只手，是不是已经很客气了！”
白世家脸色一变，看了看他那个小弟，哎了一声，对着马哥道：“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再借他钱，我就不管了！”
马哥切了一声道：“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有来有往的，有生意做我能不做吗？再说了，他也不是和我借啊，借别人的，要算在我头上，我有什么办法，不把您老人家请过来，这数我怎么清啊？”
白世家一语道破天机：“阿豪借钱给他，摆明就是陷你的，是个人都知道，现在借钱给他，是有去无回的，他还肯借，这不就是目的明确，想搞垮你啊！”
马哥笑了笑道：“他搞不搞我，我不知道，但你小弟以我的名气，和阿豪借钱是真的，现在人家要算到我头上，我自然得跟你要钱了！”
白世家盯着他的小弟问道：“阿俊啊，你一共欠了多少？”
阿俊低着头，不敢说话。
马哥笑了笑道：“不多，我的2000个，阿豪那边1000个，加上利滚利，您这一共给我3500个就可以了！”
阿俊这时终于不满地叫道：“怎么就3500个了，我那2000个，不是已经算是利息了吗？”
马哥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了阿俊当时就嘴角裂开了，一口血都吐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内伤，还是牙被打掉了，看着有点瘆人，满嘴的血。
白世家愤怒地说道：“当着我的面打人？小马，你是怎么上来的，还用我帮你回忆吗？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马哥阴恻恻地说道：“我当然记得，当年不是您白总，我还是个不起眼的洗码小弟呢！可这些年，我面子是不是也给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我不是什么都不说，拿多少码就是多少，我和你要过一分钱没有？上下就是几千个，我眼睛都一眨不眨的！可你自己赌就算了，还带着人过来，我哪个不是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各个都是伸手要几千个，还我欠他们一样。到时间了，我还得挨个求他们还钱，只有态度差一点，就是一顿骂！我他妈的，大小是个放债的，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这次，我就摆明了说，就算是你白总来了，少一分钱，人也别想带走！”
白世家皱了皱眉，看了看我。
我冷哼了一声，对着马哥说道：“那随便你吧，走吧，白总！”
白世家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眼睛里有些怨恨的意味。
被抓的阿俊，急忙求救道：“白哥，你救救我啊，这次还了钱，我再也不赌了，踏踏实实地做生意，把钱都还给你！”
白世家看起来有些为难，和我商量道：“要不，你先借给我点？”
我很坚决地说道：“你信我，咱们现在就走，看这位马哥能怎么样你的小弟？钱可以还，但帐不是这么算的！几千个换一只手不亏！这年月一条命才值多少钱啊？”
马哥这才正眼看了看我，问道：“这位大哥是？”
我也看了看这位其貌不扬的马哥，回答道：“一个白总的朋友，今天来凑个热闹！”
马哥下一刻就马上变了脸，指着我鼻子骂道：“他的朋友！那尼玛在这儿装什么大头蒜啊？哪轮得到你说话啊！”
白世家看到我的脸色难看，急忙说道：“小马，别太过分啊！”
我不屑地对着马哥说道：“你不是说做生意有来有往吗？你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迎来送往的，说不定哪个就是你的财神爷！你连我什么来历都不打听清楚，就指着鼻子骂我？你这生意能做大啊？你那一套吓唬小孩子还行，对我不管用！”
马哥犹豫了一下，和后面的小弟说了几句广东话，但听起来十分的蹩脚，我知道他肯定不是正宗的广东人，我听了个大概，意思是，让他小弟请豪哥过来，随便打听打听我是什么来历？
然后，开始变了一副面孔，和颜悦色地对着我说道：“这位老板，怎么称呼啊？”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用不着称呼我了，还是那句话，没事，我们就先走了，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看了一眼白世家，他似乎还是有点不情愿，我不再理会他，站了起来，直径向大门走出去。
马哥的几个小弟拦住了我，我不屑地回头看了一眼马哥道：“丢那星！你真当我二打六啊？我来得呢度，就悟惊出唔度去！”
马哥这下有点傻了，不知道我会广东话，再次犹豫了一下，似乎再等什么人，看我态度坚决的样子，只好挥了挥手。
我对着白世家问道：“你到底走不走？”
白世家这才缓缓站起身，看了一眼一脸哀求相的阿俊，哎了一声，转头和我走出了大门。
刚一出门口，白世家就埋怨道：“陈兄，你这哪是来帮我的啊？”
我很意外地质问道；“你看事情不是很通透的吗？怎么这会儿犯糊涂啊？这摆明就是圈你的钱啊?钱我可以借给你，可也不能借的不明不白吧？再说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就算是一见如故，也不值几千万吧？”
白世家有点惭愧地说道：“我也知道，这有点为难，但卢俊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他，就这么被人把手给砍了吧？那他以后还怎么生活啊?”
我皱了皱眉道：“白总，我看你也不是来这里一次两次了吧？这里的弯弯道道，你不会还没弄清楚吧？我一个外行人都知道这里的规矩，你会不知道？说实话，我都怀疑，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打算坑我了！”
白世家这时候有点不悦地说道：“我知道，大半夜叫你过来救急，我们又认识不久，但你也不用这样想我吧？我白世家这三个字也值个几个太阳吧？这样吧，我给你北京的一处房产做抵押怎么样？”
我不耐烦地说道：“我怎么就说不明白呢？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看不出那群人是合伙骗你的钱吗？为什么明知道是这样，还要给他们钱呢？你那个什么小弟的，没穿没烂的，而且是吃饱喝足的，这是欠几千万的精神状态吗？我要是输了几千万，我想死的心都有，你看他那样子，明显是还准备再博一手的！就算是他真的欠了那么多钱，你觉得他还值得救吗？救了他还得再去赌，狗改不了吃屎的！我就没见过有几个人，能戒赌戒毒的！”
白世家摇着头道：“这也是看人的！我这小老弟是我带过来的，要说错，那也是我的错！再说了，我都能戒赌了，怎么就没人能戒赌呢？咱们别说这些了，我叫你过来，是因为，一是，你有实力，有这能力能拿出这么多的钱来，二是，我觉得你是个热心肠，而且咱们挺有缘分的，所以，这个忙我找了你！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骗你的话，那算了，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再找你赔罪！”
这一刻，我有点犹豫了，话说得很诚恳，其实这些年了，我还是第一次主动想交下一个朋友的，这白世家怎么看，怎么都符合我做朋友的标准啊！
我想了想说道：“这事，我帮你解决，但你得听我的！我保证你的小老弟完好无损，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白世家看到了希望，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表说道：“今天咱们先住下，太晚了，睡眠不够，没法思考，等明天休息好了，我想办法帮你解决问题！”然后，看了看白世家一副的窘态，开解道：“你也不用一副苦瓜脸，谁还没点软肋啊！这方面我比你在行！你会赚钱，却不知道该怎么省钱，对付这些人，我比你有经验，只要你肯听我的，我保证咱们什么事都没有，欠的钱咱们一分不少的给他们，但想多收一分钱，那是不可能的！”
白世家嗯了一声，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打了电话给那个美女艾艾。
艾艾很快就从赌场里，飞奔了出来，见到我们马上道歉：“白总，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马哥他会……”
白世家摆了摆手道：“不用说了，不怪你，给我们安排个房间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其实对这艾艾没什么好感，想着刚刚为什么，明明知道有这样的安排，她不提前通知一下白世家，摆明了她们都是一伙的。
我是不太想住在这酒店里面的，这不就是告诉那个马哥，我们没走，也不打算走了，什么时候捞出人来什么时候走，让他们有持无恐！
可这么晚了，也懒得去找了，就暂时住下再说吧！
进了一间套房，我什么都没说，找了里面的一间卧房，关门倒头就睡，我现在有个毛病，随着年纪的增大，饿了就得吃，困了就得睡，不然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早上，也不知道几点钟，隐约听到门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不像是争吵，就像是普通的在唠家常。
我推开门，走到客厅，看见昨天的马哥旁边坐着一个小胡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白世家和艾艾，几个人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