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0.说服过去的敌人
{时间：2002年12月9日}
{地点：米国}
中午13:30，詹妮弗开的车准点出现在酒店的大厅门外，宁子默悠然自得地坐上副驾驶位置上，看得匆匆赶来的詹妮弗一阵气结。
“boss，我觉得你是时候去学习开车了。”
“怎么啦，当司机很苦闷吗？”
詹妮弗闻言太阳穴不自觉地跳着，感觉她被反将了一军。
顿了顿，詹妮弗才说，“我并不会觉得当司机苦闷，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学会开车自己想去哪就去哪，会自由一些。”
看着前方没有什么车子，詹妮弗扭头看了宁子默一眼说，“boss，你总要有一些自己的爱好吧，自己的空间吧。”
詹妮弗转过去的时候只看到自己boss的侧脸，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望着窗外向后穿梭的街景，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宁子默才呢喃道，“我以前喜欢游戏、足球，但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现在开始忙起来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在哪。
每一次出行的时候，如果聊正事我一般都坐在靠后的那个位置上。现在除了讲话的时间外，其他时候我都用来思考了。像我这种一坐车就容易想事情的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司机。
所以，为了别人的安全着想，如果是在车上，我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去思考一些东西吧。”
詹妮弗开了一辆黑色的本田车，车子封闭效果还算不错，宁子默的话在毫无遮拦的密闭空间里全部传入她的耳朵。
也不知道为什么，詹妮弗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以前在倍宝时，每每看到他都是坐在显示器前忙碌的样子。
作为他的员工，她不知道作何感想。作为他的异性好友，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她见到过他和薇妮在一起时打打闹闹的样子，但除了那个时候她很少见到他真正开心的样子。
大概有些人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属于比较另类的那部分。他可以融入这个世界中，但更多时候他却是最孤僻的那一个。
人和人，
看样子，
真的会，
不一样。
把脑海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到脑后，詹妮弗伸手从身前拿起一根松紧发带递给宁子默：
“boss，你的头发太长了，还是扎起来吧。”
“诶，好诶，”宁子默瞬间就变了一张脸。
开心地把松紧发带接过来，宁子默饶有兴趣地尝试了一番，却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把头发扎起来。
詹妮弗在余光里看到他像小孩一样的动作，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boss，一会还是我教你吧。”
“好吧~~”宁子默万分滴不情愿。
这东西看起来简单，怎么弄起来就这么复杂呢？
***+***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梅格惠特曼坐在凳子上直着身子迅速地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仪态这才应了一声。
随着她这一声，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她刚刚回忆的片段里那位颇有能力的年轻人。
时隔半年时间再见到他，他的头发又长了不少，被他扎在脑后将一张帅气冷峻的年轻面孔展露无遗。
想来他一定很受年轻女孩的欢迎，但惠特曼转念想到上一次见到他时认真刻板的样子，她突然觉得他怕是没有多少人可以走近。
和他平和的眼神对在一起，惠特曼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台迎了上去。
“宁，请进~~我们有时间没有见到过了。”
秘书很惊讶自己的女boss还有如此和善的时候，她连忙让出门口的过道，将身后以那位年轻男子为主的男女让了进去。
待他们坐定在沙发上寒暄时，她才适时地问，“请问两位喝点什么？”
那位年轻的种花男子和女boss说话时头都没抬，而他身旁那位漂亮的秘书冲自己微微笑了笑。
“一杯斋咖，一杯水，谢谢。”
……
“宁，你上次谈到了【交易助手】对应的亿倍品牌商务部计划，经过我们的讨论，已经在7月正式执行起来。”乔丹热情地介绍到，“7月份我们已经在米国本土试行了品牌计划，扶持了部分优质卖家加入品牌卖家行列。
你当时的建议确实对我们提供了相当大的帮助，这让我们第四季度前两个月销售额比年递增额多出2%。对应的，买家们对品牌计划的反应也相当不错。”
乔丹咧着嘴笑得很开心，“自从倍宝和亿倍合并后，我们集中精力后做得很不错，也不枉费你过去在倍宝投入那么多精力。”
杰夫乔丹是亿倍米国战的总负责人，也是亿倍的副总裁。他曾在倍宝出售给亿倍的谈判桌前见识过宁子默的风采，刚刚他在宁子默到达后不久也加入了会谈。
宁子默迎着这位亿倍副总裁的注视笑着说，“我看到了，乔丹。我现在也是亿倍的买家用户，我能感觉到倍宝和亿倍融合后有不少新的变化。”
虽然这句话说的很违心，但是宁子默还是脱口而出。
顿了顿，他继续说到，“所以这一次我提前和你们提到的skrpe合作计划，就是考虑是否可以为亿倍的品牌计划，甚至亿倍平台更多的买家卖家提供更多的帮助。”
“对的，宁，这正是我们敢兴趣的地方。”乔丹展露出他的兴趣。
宁子默顺势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扬了扬，“或许，我们可以连上投影，让我给你们详细讲解一番。”
乔丹转头看向**oss惠特曼，见她点了点头，他便热情地站起身，“走吧，我们去会议室详谈。”
……
离开种花之前，宁子默最后见到的skrpe用户数据是1528w。不计算12月上旬的增长，整个11月skrpe增长超过500w用户。这还是在11月skrpe新版上线后的新鲜感退去后逐渐稳固下来的。
相较于10月300w的新增用户数，2002年11月的skrpe用户增长率额外提升66%。第三和第四台服务器也如期而至，而第五台更是在筹备之中，预计在圣诞节之前就需要正式投放在米国。
skrpe新版上线后，pc到电话的付费用户增长完全超出了宁子默的预期。上线第一天就有5000名新增的跨国收费用户，在11月的最后一天累计增长到5w，而普通收费用户也增长至8w人。
共计367w的营业额不仅狠狠打了宁子默的脸，更是让skrpe团队兴奋不已。因为刨除付给电信运营商的收入分成118w，以及skrpe整体运营成本60w后，skrpe在11月竟然有189w美金净收益！
而且这一个月的盈利除去skrpe上线后的历史投入，竟然盈利79w美金！
skrpe竟然盈利了，前世的skrpe团队得是多没有少爷头脑？
“所以，在不断签署与电信云供应商的合作外，我这次来亿倍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惠特曼女士，洽谈向亿倍商户提供在线服务支持业务。”宁子默指着投屏上的ppt对惠特曼和乔丹说到。
惠特曼看着投屏上显示的内容，那里是skrpe新版上线后的用户增长以及市场反应状况，虽然她面色如常但在心中却惊讶不已。她不是惊讶这位年轻人的创造力，而是对这位前倍宝年轻的coo那运营能力感到惊讶。
skrpe从上线开始她就对这款即时通讯产品有过持续关注，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款软件的创始人是这位年轻的前倍宝coo。他过去还在倍宝事上马的数个项目，都成功带着倍宝团队绕开了亿倍的冲击。
“但我们亿倍买家的静默购买率相当高，并且买家使用站内信联系卖家也已经成为习惯。所以，亿倍对于即时通讯的需求并不会很大。”惠特曼头脑依旧清醒。
她一针见血地直指要害，“所以，宁，虽然我们乐意与你保持接触和联系。但在亿倍植入你说的skrpe在线联系插件的意义，怕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
“惠特曼女士，你说的是当下的情况。”宁子默顺着惠特曼的话点了点头。
宁子默在来之前就推演过这次洽谈中，可能碰到的问题。
而惠特曼目前提到的关键点-静默购买，确实是他们亿倍不植入skrpe的主要原因。
静默购买是指买家在电子商务网站上购物时，不联系卖家就直接购买的行为。
前世里景东和淘宝的最大差别就在这里，相较于淘宝居高不下的在线咨询率，景东用户的静默购买率就相当高。
当然，这与景东一开始就不提供在线咨询就有关系。这一世的亿倍也是走的这条路线，尽管前世他们坚持这样走下去了。但是商业往往就是在创造各种各样的不可能！
为了说服亿倍走到自己挖好的坑里，宁子默怎么会没有充足地准备？
“惠特曼女士，亿倍从拍卖起家所涉及的产品品类一直都在一个较小的范围。虽然这么多年不断增加了新品类，但是简单的家庭用品以外的电子用品类目拓展，让卖家的客服服务难度正逐渐增加。”
宁子默顺势切换到ppt的下一个页面，那上边展示的有所准备的内容让惠特曼眉头一皱。
她第一次发现，真正和这位开始独当一面的年轻人接触的时候，他周全准备的切入点直击人心！
“相较于用品类目的质量投诉，新兴电子商品的使用投诉一定居高不下。如果买家在使用电子用品的过程中发现使用问题，仅用往来的文字信息其实很难解决疑惑。如果因此造成买家退货，对于买卖双方乃至亿倍平台而言都是损失。”
顿了顿，宁子默望着不自觉点了点头的亿倍两位高管继续说，“科技在发展，人们对于生活用品的需求也在变得复杂，而卖家提供的服务也要做出对应的调整才能跟上21世纪的科技热潮。
在电子商务发展的历程里，商品品类的增多只是扩展了平台业务。但规范的服务方式、质量的改变也是重要的硬件条件。
如果将skrpe提供的在线即时通讯客服插件植入到亿倍的交易中，对于亿倍平台而言并没有增加运营费用，skrpe将提供全部的服务支持。
而对于卖家而言，他们也可以选择性的提供升级的客服服务。而这部分收费的服务，我们也只是在亿倍收费后，收取一定的分成收益。”
“既然这是一件多方得益的事情，我们是否应该去勇于尝试呢？”
摊开两手，宁子默坦然地看着对面的惠特曼。
只是，他的声音似乎散发着某种极致的诱惑。
0181.和曾经的“敌人”联姻
{时间：2003年1月13日}
{地点：米国}
2003年1月13日，宁子默已经在米国呆了35天时间。这一天，他终于再次回到谈判桌前。但这一次他身边已经不止有詹妮弗一个人，而是带足了一整个谈判组。
帝企鹅法务代表张妙莹，skrpe卢森堡总部coo弗里斯弗，女娲米国总部负责人陆振宇，再加上宁子默和詹妮弗。总共一行5人组成的临时谈判组，坐在他那天来亿倍总部展示ppt的会议室。
张妙莹最后审视一遍经由宁子默签字的合同后，将这份合同交给了对面的乔丹。
乔丹接过去转手递给身旁的亿倍首席法务官后，对着看着他的宁子默笑着说：
“宁，我从一开始就相信你总是能带给人惊喜。试行的skrpe插件从今年1月1日上线后表现一直相当不错。已经有三千卖家在尝试过这款插件后，于上个星期一购买了9美金的包月服务。我相信，这个月剩下的时间里将会有更多的卖家购买此类服务。”
2002年尾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宁子默全都耗费在了和亿倍公司谈判，以及植入插件的工作中。
由于宁子默和梅格惠特曼是直接接触，并做主了充分的让步。惠特曼表示出相当的重视，并主力让亿倍团队拿出比以往更高效的工作效率。
只用了7天时间，skrpe与亿倍初步的合作意向已经达成。然后为了推动进度，宁子默将skrpe相关技术团队的一半人都调集到这次插件的开发和调试中。
尤其是种花团队的奋勇加班，终于赶在2003年1月1日正式将插件推向亿倍市场。
所谓的亿倍市场和前世移动互联网的xx市场是一个概念，第三方开发者们借由xx市场汇集的人群，开发出一款适合xx市场说对应平台使用的软件。
前世淘宝的软件市场，前世安卓的安卓市场，甚至花威市场，小米市场等等。在宁子默眼睛里这都是早期的生态圈，只是这个生态圈里用户只是知道有什么软件可以使用，而对于开发者们而言，他们则成为这个生态圈里真正的软件提供商。
只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还未到来的互联网初期阶段，大平台是以开放api形式与第三方开发商或者第三方独立程序员合作。
就像宁子默在倍宝时期开发的【交易助手】，它实质上就是借由亿倍api开发的一款针对亿倍的第三方软件。
市场一定有买卖关系，而宁子默就是看中了这种买卖关系，才将skrpe亿倍插件提了出来。skrpe亿倍插件1月1日投放后，确实如乔丹所说，已经展现出它作为软件的价值。
宁子默点头笑着说，“乔丹，谢谢你的信任。我一直致力于创造一些合理的商业服务，而这些有价值的商业服务一定会带给人们便利。相信这一次skrpe接入亿倍后，卖家服务质量会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而亿倍也将在电子商务领域更上一个台阶。”
“会的，宁。”
乔丹说话间，接过首席法务官确认过的合同，并在那几份合同上正式签下自己的名字。
将这几份合同推到面前，乔丹环视会议室一圈后对宁子默笑着说，“宁，下边的事情我相信我们的团队能自行处理好。现在你看你是否可以和我单独聊聊，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谈谈。”
重要的事要谈谈？
不会是那件事吧？
宁子默心念一转，干脆地点了点头。
转头对张妙莹说，“那你们负责合同剩下的细节。”
“好的。”张妙莹应了下来。
作为跟下整个合同的法务工作着，张妙莹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一份简单的互惠互利合作合同。只涉及到收益的分配，并没有直接的资金牵连。
这份skrpe插件投入亿倍市场的合同中最重要的一条，只是“skrpe插件营业的4成归属亿倍平台，剩余的6成在次月1日结算后，在3个工作日内支付给skrpe公司。”
这位年轻的老大，又为skrpe开辟了一条新的业务增长线。
……
坐定在隔壁的另外一件会议室里，虽然这里依旧很大，但乔丹却选择坐在宁子默旁边的位置。
那位送来咖啡的惠特曼秘书已经在过去这段时间里知道宁子默到底是谁。将咖啡递到宁子默手中时，她笑的很甜。
但那个不解风情的东方年轻男子却只是点头接了过去，就算他微笑起来很有魅力，说谢谢时也极富磁性。
可惠特曼的秘书却觉得，他的微笑太职业，甚至比不过一杯咖啡的温度。
乔丹侧头过去看着她出了门，转过头来冲宁子默挤了挤眼睛说，“米凯拉小姐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地和颜悦色，看样子你在女孩子们眼里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
这些天里和这位亿倍副总裁接触不少，宁子默已经熟知了他平日里的风格。
他端着咖啡小喝了一口，这才笑着回应到，“我要是真的和米凯拉小姐发生点什么，估计坐在里边办公室的那位女士，应该会很紧张吧？”
米凯拉小姐就是惠特曼的秘书，她的办公桌就在惠特曼办公室门口的位置。
宁子默口中--里边办公室的那位女士，不言而喻自然就是惠特曼。
“啊~哈~，难得你还能这么开玩笑。”乔丹上额挑了挑，过去这么多天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宁子默这么放松。
或许，这和这份正式合同落定有相当大的关系。
这样的话，现在提这件事会不会有些突兀？
可这是boss安排的重要任务。
除了关注眼前这个年轻的家伙，boss甚至整个亿倍高层，现在都相当在乎他开发的这款skrpe即时通讯产品。
“乔丹，你这次找我是准备谈什么事？”宁子默望着乔丹问道。
乔丹内心的纠结在他脸上若隐若现，宁子默自然不能当做看不到，索性主动递了个话头过去。
毕竟这家伙选择了一个不是那么正式的地方，无论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这一次的攀谈在对方心中一定是一次没有什么底气的试探。
完事除了看过程，不还要追求结果嘛。
先谈了再说！
0182.合作者彼此的算计
{时间：2003年1月13日}
{地点：米国}
在张妙莹他们坚定合作和落实细节的会议室的隔壁，宁子默和亿倍副总裁乔丹两人散漫地坐在一起。
见到宁子默好奇地问了过来，乔丹讪讪地笑了笑，但他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一些。
“宁，我们都看到了skrpe与亿倍结合后的裂变。确实如你说的那样，对于买卖双方都有很大的得益。我也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大的合作发展空间。”
乔丹的语速很慢，虽然说着一件正在发生的事实，但言语里透着许多“筹措”。
这种表现成分居多的表现，让宁子默更加肯定他要说的事情。
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自信道，“是的，乔丹，你知道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去开拓一个新市场一直都是我说擅长的东西。”
“我清楚你的行事风格和能力，宁。这在我从你第一次接触后，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乔丹点着头说，“我也相信skrpe在你把握住方向的情况下未来一定会发展的相当不错，所以，我想问问你们skrpe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米国！这一次我们skrpe团队来到米国的主要目的，就是要与米国的电信企业达成合作。”宁子默说完顿了顿。
指节在桌面上轻叩着点了几下，宁子默继续说到，“相较于欧洲电信企业的敞开合作态度，米国是我们skrpe最难啃的骨头。
米国如今的四大三小电信运营商我们已经有过初步的恰当，我预计我们不可能全部谈妥，甚至达不到我们欧洲主场的那种分成优势。但skrpe需要发展，与电信企业的合作势在必行。”
去年11月，skrpe达成与欧洲电信运营商的合作，看起来协议似乎达成得非常容易。但实际上还是因为这一年欧洲电信行业普遍受到3g拍照拍卖困扰的影响，在举步维艰的发展下不得不寻求更多合作的开放心态，才给skrpe与他们的合作提供了相当大的机会。
像欧洲当时最大的运营商德国电信，2002年营收537亿欧元，可净亏损却高达246亿美金。即使这样，他们也才是在2002年圣诞节前与skrpe达成互通协议。
而法国电信2002年比2001年营业收入提升了8.38%，却也亏损了207亿欧元。他们也是在看到其他欧洲小电信企业与skrpe合作后的增长，才与德国电信相同的时期和skrpe达成协议。
而米国电信企业虽然在2002年可以用风雨飘摇来形容，按理说比欧洲电信企业更差的他们应该很欢迎和skrpe的合作。
但skrpe新任ceo尼克拉斯由于官司缠身，不敢来到米国本土，所以电话联系至今都没有与米国电信运营商达成协议。
在电话里沟通的结果，在欧洲好使的4、6分账方式却给米国电信四大企业att，verizon，sprint和t-mobile咬死了6、4分成，甚至还提及了一部分的签约金。
像这样的合同透露出去，拿着4、6分账的欧洲电信企业还不集体造反？
“只是时间问题，伙计。skrpe发展势头迅猛，我昨天才听说你们已经有了2000多万用户数，这个体量会受到四大电信企业的重视。”乔丹听完笑了笑，“或许，你们可以尝试先与三小电信企业谈判一轮，或许有不错的收获。”
不断签入的欧洲电信企业，以及skrpe持续在用户群里展现出的影响力，让skrpe在2002年最后一个月的发展又上了一个台阶。
10w普通用户，8w高级付费用户，这两个增长让skrpe的销售额达到562w美金，净利润更是达到300w美金。作为一个才发展了5个月的互联网企业而言，几乎可以用一个奇迹来形容。
现在skrpe在业内已经有相当大的名气，指数创投、伯尚风投、德丰杰投资和红树风投等投资企业曾联系过skrpe的ceo尼克拉斯，但消息甚至都没有传到宁子默这里就戛然而止。
因为，skrpe盈利太快，所以skrpe目前并不缺钱。
现在互联网行业内，已经有很多企业更是拿着这家卢森堡企业作为发展目标。像爱沙尼亚电信 elion，他们的动作就很快，今年1月1日他们就推出了和skrpe类似的软件，名叫ifon。
只是作为后起之秀的他们缺点太多，还不是宁子默这个重生者创办的skrpe的竞争对手。
而且，宁子默的行动速率永远都要比他们快上数倍！
“我们已经在筹备了，”宁子默点了点头，“毕竟跨国业务的增长，也是相当大不可忽视的一个市场。这一次和你们的合作公布出去，一定会让米国的电信企业有新一顿的考虑。”
顿了顿，宁子默才盯着这位亿倍副总裁说，“乔丹，我相信时间是验证真金的最好方式。只是~~你这次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咱们这么熟了，不需要继续绕圈子。”
宁子默突然将话题转向正题，让乔丹为之一滞。
末了，他讪笑着摊开双手说，“宁，我只是想了解skrpe。毕竟，其实我们亿倍最近在探讨一个可能。”
乔丹故意留出了接话的空间，但宁子默却稳如泰山地坐在那，完全没有接他话头的意思。
这让乔丹略觉得有些尴尬，他只能咳嗽一声借着道，“2002年我们亿倍发展相当不错，尤其是在收购倍宝后，发展势头更是迅猛。但是，我们的发展增速始终会有放缓的一天，于是我们亿倍高层最近将注意力放到你说的服务质量提升方面。
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挖掘到skrpe与亿倍结合的更多可能。所以，我们在探讨的问题就是，skrpe是否愿意出售给亿倍。”
“这不可能~~”宁子默眼睛死死地盯着乔丹，脸上的微笑也挥之不见，“乔丹，skrpe是我一手创立的项目，它在我手中，有着长远的发展前景。它不是倍宝，在倍宝我只是参与者，但是skrpe的决定权是100%属于我的。”
“放松伙计，”乔丹毫不介意宁子默的反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伙计，我们能看到skrpe在你手上茁壮发展的可能。但，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楚呢？”
宁子默扯着嘴角笑了笑，
乔丹耸了耸肩，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
……
“boss，宁拒绝了我们的提议。”惠特曼办公室里，乔丹看着顶头上司轻轻地摇了摇头。
惠特曼闻言笑着说，“这是必然的，我们毕竟曾经收购了倍宝，在一段时间以内我们可以说是他的死敌。但你现在也看到了，他还不是带着skrpe转头过来向我们寻求合作。所以没事的，这只是一个试探。”
“我们真的要必要收购skrpe吗？”乔丹皱着眉头问，“现在宁已经拒绝了我们的提议，让我们没有可能参与进去。但我觉得按照如今的发展趋势，skrpe的增长一定会很迅猛。如果过些年再去收购，只怕价值会超过倍宝。”
“如果skrpe的发展如我们预期讨论的那样，甚至skrpe插件在亿倍上发挥出重要的作用，我们就算花大价钱拿下skrpe又有何不可呢？”惠特曼站起身看向窗外。
顿了顿她又转回头自信地说，“宁是一个商业头脑非常清晰的年轻人，他会在前路不明的时候给skrpe一个很好的发展方向。我们只需要一边关注着skrpe的成长，一边留意一个合适的时机。”
看着乔丹，惠特曼微笑着道，“商业领域到最后，拼的就是现金流，宁不是全无弱点。只要时机成熟，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那现在？”
“等待，我们只需要等待。”惠特曼笑容依旧，“而且，我们也可以大肆宣扬这一次skrpe和我们亿倍的联姻，先助他一臂之力。”
“这样宁的skrpe发展成熟的时候，就是我们摘果子的时候！”
乔丹激动地点着头，看到面前的boss笑而不语。
但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目前所做的一切，早就在宁子默的算计当中。
0183.一顿饭的惊喜和安排
{时间：2003年1月13日}
{地点：米国}
亿倍到底是米国排名前列的互联网企业，彼时的他们在米国本土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这天上午，宁子默刚刚和乔丹正式签署了skrpe与亿倍的合作协议。中午12:00还不到，米国的几大门户网站就已经挂满了《跨界联合-亿倍于skrpe达成合作》这样的文章。
一时间亿倍借着和skrpe的合作又增加了许多曝光的机会，当然，这也是宁子默乐得去看到的。
毕竟他从2002年12月开始，就一直着力与拿下和亿倍的合作。现在亿倍虽然风头无两，但skrpe这个外来户借着这一次的新闻，也算是有了充足的展现机会。
如此以来，宁子默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至少skrpe在米国的下一步工作，会比去年年底更好开展。
“尼克拉斯不能来，弗里斯不适合，我呢暂时还不想出面。所以这一次和米国四大三小电信运营商的谈判工作，我想让你乘着这一次的高曝光的机会，高调出现低调去谈。”
“你把这么大一个任务丢给我，也不怕我搞砸了？”
“我怎么会担心这个？”宁子默冲盈利挑了挑眉，笑着说，“我本来就预计部分拿下就算是好结果。att也好，t-mobile也好，只要有一家四大谈下来，skrpe在米国就能有一个长足的发展期。”
黎颖闻言点了点头，就算是应了下来。
黎颖是随着掘宝贸易公司来米国拉斯维加斯参加ces国际消费品电子展的，在她和杨健的带领下，掘宝贸易以及产品部共计有40来人的大型团队一齐出动。
原本ces电子展已经在1月11日完结，但宁子默给团队有补充人物。掘宝贸易团队需要在1月11日展会完结后的去拜访还来不及离开的客户，于是12日忙完团队的支援工作后，黎颖是今天中午才赶到加州的。
这一来的时间正好赶上吃饭，于是很多话题就在饭桌上展开来。
见黎颖应了下来，宁子默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过了有半分钟时间，他才又开口说：
“很有意思的是他们又动了摘果子的念头，但我们skrpe又不是倍宝，至少【bing生态圈】的项目还没有完全开启的时候，我们压根就不缺钱。”
宁子默说完往嘴里大大的塞了一口牛排，嘴角撇着的动作写满了不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话里的人物不满，还是对这一家店的牛排不满。
黎颖坐在他左手边还举着叉子，看到他嘴角那个“轻挑”下弧线，她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就翘了起来。
她索性把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说，“是哇，我们现在是有这个底气的。”
宁子默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受到黎颖的影响他也翘着嘴角笑着说，“看样子这一次米国ces展会的成果不错，要不然你可轻易不会说这样的话。”
黎颖闻言轻轻点了点，却慢条斯理地把叉子上那块牛排轻轻嚼着。
她平日里吃饭都是这个细嚼慢咽地斯文样子，宁子默早都习惯了她的节奏，见她这样便知道一时半会也得不到有关展会成果的答案，便对着盘子里的牛排专心地大快朵颐。
他们两人倒是有来有往的随便扯着话题，可和他们同桌几人就非常不习惯，尤其是张妙莹，她觉得自己和这两人一起吃饭可比她和宁子默单独吃饭要遭罪的多。
张妙莹从进入帝企鹅后就被排了出去，虽然有过和宁子默共事时一起吃东西的时候，但她却从未见识过大当家、二当家同时在场的这种场面。
她发现这两人话题的跨越性极大，偏偏隔上半分钟甚至一分钟说的某句话，他们却能你来我往的接下去。这种奇怪的节奏让张妙莹很难接受，她感觉自己在餐桌上一直都找不到什么参与感。
张妙莹就奇怪了，这两位年轻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拍档的？这种配合的通畅度，应该被称之为默契吧。那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能练就到如此默契的呢？
陆振宇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被派来米国管理【女娲】、【盘古】和【鹊桥】团队已经1年半了，他很少有这种和宁子默一起吃饭的机会。要么是两人都在忙，要么是时间正好凑不到一块。今年难得被强行凑到一起，但坐在桌子上就是遭罪的感觉。
但他还是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那位叫弗里斯的家伙，他估计那家伙更难受。因为大当家从头到尾都是在用种文讲话，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外国人”。
“诶，对了，振宇哥。”
“嗯？”陆振宇听到宁子默喊他名字，赶忙望向他。
宁子默看着陆振宇扬了扬下巴，问到，“振宇哥，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这边三个项目是否有合适的可以接受的独立负责人？如果有合适的人，我想和你打个商量，把你调回去帮姐夫。
我现在在他手上放了太多的项目，如果没有得力的人拱卫着他，我怕他这个阶段很难推进那些茫茫多的项目。”
“茫茫多”这个词一出口，宁子默就感觉黎颖望向自己。
他知道，这是自己被她瞪了一眼。他嘴角翘着没有回看过去，只是望着陆振宇等待他的答案。
陆振宇就这么给宁子默盯着，竟然心里默默地有些发虚的感觉。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陆振宇才回答到，“老大，这三个项目如今都是平稳发展期，团队已经能根据用户社区的意见来进行持续的版本更新。只是……只是……”
只是了好半天，宁子默都没有接上陆振宇的话，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脸淡然。
见到他这副模样，陆振宇只能硬着头皮回到，“老大……你看能不能让我和我女朋友打个商量，最好是她能跟着我回去种花发展。如果她要是不答应我……”
“嚯~~~~外国女友？”
“嗯~~~米籍爱尔兰人，是【女娲】项目的程序员……”
宁子默听到这则消息眼睛顿时瞪的老大，他哪知道自己刚刚是丢了个炸弹，炸出这么一则消息！他还能怎么说？只能默默地伸出大拇指。
“振宇哥，你和女朋友好好谈谈，如果她愿意来咱们鲁班科技，咱们鲁班扫榻相迎！”宁子默双手举着大拇指。
陆振宇看到年轻老大这幅模样，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可奈何。而张妙莹看到宁子默那调皮的眼神，终于觉得他恢复到正常了。
缓缓放下胳膊，宁子默这才“突然”想起他一直用种文沟通，以至于把詹妮弗和弗里斯两人晾了很长时间。
没辙，种花人太多，窃以为是种花主场了。
想了想，宁子默喊了一声，“弗里斯，”。
见爱沙尼亚人抬起头，他径直指了指黎颖又冲他说到，“和亿倍的插件合作被媒体曝光后，我们要借势加速推进skrpe与米狗电信企业的合作。
黎以前在麦肯锡工作，有相当丰富的米国人脉资源。这一次我特意让她来主持米国本土的skrpe与电信运营商推进工作，她主联系和洽谈，你负责技术跟进。”
转头又把张妙莹点了出来，宁子默继续说到，“张会负责所有相关的法务工作，你们三个人的团队尽量在三个月内拿下米国四大三小中的部分运营商，让skrpe尽快在米国扎根。”
弗里斯是尼克拉斯的好友，他这一次来米国算是初面试外的第二次与这位年轻的种花老板直接接触。
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年轻老板时他心中惊讶的情绪，但那时候他更多是不屑于年轻老板的好运气，于是他“高傲”地欣然接受了年轻老板给他安排的新身份-skrpe的coo。
进入skrpe公司后，弗里斯平日里都呆在卢森堡的skrpe总部。他身边多是和宁子默距离比较远的普通员工，从他们身上他压根感受不到远在种花年轻老板的存在感。
但他所有浅薄的第一印象，都在这次来到米国后被打得粉碎。因为他在今天上午与亿倍公司的会面里，看到宁子默作为团队中最年轻的那位，却受到亿倍副总裁最高的礼遇。
相遇于对着他们其他skrpe临时成员习惯性以鼻孔示人的副总裁，在他对上宁时却是另外一番亲近地模样。这个摆在明面上的差异对待，让他对这位年轻种花老板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而这个时候，这位年轻种花老板在安排工作时又在不经意间展露出他的威信。
他可是见识过那位作为公司法务的张，在与亿倍首席法务官的洽谈中很是进度有度。但工作安排到她那时，她只是点了点头就接了下来。而那位黎一看就是在团队中很有地位的人，竟然也对他的安排毫无疑义！
“弗里斯，你明白你来米国的工作了吗？”宁子默看出弗里斯注意力有些飘忽，不由地皱起眉头。
搁在以前头发没有扎起来的时候，宁子默的一张嫩脸实在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从12月和亿倍开始接触的时候，詹妮弗给他准备的松紧发带让他有露出眉宇的机会。
他此时的不满情绪全都凝结在眉宇之间，弗里斯看到他眉间三角区那个凝结的紧皱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好的boss，我明白了。”
宁子默见弗里斯应了下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又看向詹妮弗说到，“这段时间你跟着一起被迫加大了工作量，好在黎、张和弗里斯的到来终于可以将你从skrpe相关的事务里剥离出去。剩下这些时间，把工作交给他们就好，你还是回复到原本的工作上。”
“没问题，boss。我也是时候去准备下一个阶段的工作了。”詹妮弗肯定地点头应下。
见众人的工作分配清楚，宁子默又扫视了一圈，这才笑着说，“暂时性咱们米国这边的事务都有了对应的负责人，那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们抓紧进度做下去。我再呆几天时间，就要去德国了。”
“这次的纽伦堡展会你要去跟进吗？”黎颖好奇地问到。
“嗯，港展和ces我都没有赶上。这一次纽伦堡的展会，我一定要去一次了。”宁子默笑了笑，“总不能让掘宝的那帮家伙，感觉我一点都不重视他们吧。”
0184.匆匆跟上纽伦堡的步伐
{时间：2003年1月13日-28日}
{地点：米国、德国纽伦堡}
圣何塞和特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口的密度，圣何塞3400平方公里面积上居住不到百万人口，而特区不足20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超过500w人口。
站在圣何塞米国101号公路旁的小河旁，宁子默能从广阔里享受到一丝难得的宁静。就算身后不远处的营地里一群人一边烧烤一边喧哗着，他依然是这种宁静的心态。
不知道为什么宁子默这时候突然很想抽烟，只是翻遍了口袋才发现除了张晓龙在他离开种花前给的两包烟还剩下一包外，他的打火机却不见了。
正想着要回去营地拿时，夹杂着挤压石头的轻声脚步正靠了过来。
宁子默循声望去，见到黎颖披着银色的月光缓缓走了过来。虽然她背着月光让他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他就有种被她一直盯着的感觉。
一直见她站来自己身边，他才发现她手上竟然拿着一个打火机。
“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你的舍友陈士骏才是，”黎颖嫌弃把打火机递了过来，又揶揄道，“果然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你在这边才站了一分钟不到，他就知道你肯定想要抽烟，竟然还指使我过来送打火机。”
“那你介意我这会抽根烟吗？”
“没所谓，反正我现在就站在上风口。”
“优秀！”宁子默笑着把烟点上，幽幽地抽上一口。
黎颖不发一言地站在他身旁，陪着他静静地看着远处101公路上偶尔飞驰而过的车辆。
就这样沉默地过去一根烟的功夫，黎颖见他把烟头灭了，这才又递上一条口香糖又问道，“今天中午的时候，你的凌厉是故意的。”
“你看出来啦？”宁子默顺手接过来拨开喂在嘴里，也不待黎颖回答，看着远方幽幽地说，“弗里斯这个人太张扬，这几天一起共事的过程里我就感觉到他那股高傲的心思。我也不知道他的骄傲是怎么来的，就想乘机给他点威压。”
“你不怕破坏skrpe团队的和谐吗？”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卢森堡是skrpe名义上的总部，但skrpe的核心力量从来就不在卢森堡，而是在飞讯、在鲁班手里掌握着。”宁子默轻描淡写地说。
“所以，skrpe的ceo和coo，其实只是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黎颖的声音也很平淡。
宁子默点了点头，“在第一个阶段里，团队里没有人比我更懂得互联网用户要什么，所以这个时候团队只能围绕着我的方向去做事情，还谈不上真正的把握方向。”
“但是你对杨大哥、韩大哥、路大哥、张大哥甚至陈士骏和霍夫曼他们，似乎又是另外一个相处方式？”黎颖的声音终于有些起伏。
“那当然，是他们首先认可我这个拍档，我也认可他们的能力和眼界，彼此信任地组合在一起才能谓之为团队，自然和你刚刚说的那两位是不一样的。”
“那我呢？”
“你？”宁子默转过头看向黎颖。
尽管是夜晚，但皓月当空还是从黎颖眸子里折射出若隐若现的明媚光芒。黑夜给她披上朦胧的面纱，此时的她翘起嘴角，展露出难得俏皮的那一面。
就像是前世在山顶在海边，他们坐在车子的前后两边在一个空间里待在一起时，透过后视镜偶尔能看到的那个真实面庞。
前世的御姐，她平日里很少有这种小女生的姿态。
宁子默看得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盯着黎颖的眸子喃喃地说，“虽然我们算下来才认识了一年多时间，但我总有种和你认识了几个世纪的熟悉和信任感。如果真要给那种感觉归类一下，怕是用‘知己’才能表达的吧。”
“咦~~~”黎颖拖了老长一个音节，音调里散发着十足的少女气息。
但她却发现宁子默望过来的视线径直穿过她眼睛看向了更远的地方，让他们视线交汇的焦点在一瞬间就丧失了去。
她心中受夜晚和寂静好不容易才泛起的那一丝涟漪，也在刚刚一起一伏间逐渐平复下来。
转头看向身前那段平静的河面，黎颖又把声音回复到平日的样子，“那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就待在米国了，这个年就得在米国呆着了。不过~~~，你是不是因为纽伦堡的同事过年必须呆在国外，才赶过去给他们打气的？”
“一半一半吧，重点在于我自从选择现在走的这条路后，就没想过能去过什么年节。”宁子默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黎颖的侧脸说，“现在有你在米国坐镇，我就放心在欧洲呆个几天，到时候跟着团队一起回去后把国内的事情安排好，我再来米国给你镀金。”
“那下个月初，领赢和myspace上线你也就赶不上了？”黎颖说着说着就歪着脑袋看向宁子默。
好奇地打量着他，黎颖像是突然才抓住他刚刚话里的某个细节，“你给我镀金？”
“嗯，领赢和myspace可不是skrpe，一时半会还没有合适的盈利模式。所以暂时只能按照我的计划先跑一段时间，毕竟我们就算是静默上线也是有完整的宣传计划。”宁子默选择性忽视了黎颖最后的问题。
但见黎颖不发一言盯着自己的眼睛，宁子默才正面回答到，“虽然你是双学位的高材生，还有麦肯锡工作过的金字招牌。但是我保证我给你准备的那一块金字招牌，镀金效果会更好些。”
“总觉得你似乎在算计什么不好的小九九~~”
“我能卖了你不成~~”
“嗯？~~”黎颖皱着琼鼻微抬起下巴，嘴角眉角全都翘起微微的弧线。
这一瞬间，宁子默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那么几秒。
***+***
2002年农历的除夕夜就在纽伦堡玩具展的第二天，这意味着这个年节不仅仅是宁子默和黎颖两人要错失，连带掘宝贸易公司派出的整支参展团队都要错失这一个春节。
“没关系的，慢慢的，咱们这群人就习惯了~~~”宁子默站在酒店的功能厅的主席台上，环视着下边那一双眼睛笑着说。
他这突如其来的玩笑，顿时把在场的人逗得无奈地笑了起来。
没办法啊，现在他们人可都坐在这。今天又是1月28日，离除夕是切切实实只有3天时间。
所以，这个春节对于他们这群在异国他乡的人而言，注定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望着那一双双眼神复杂的眼睛，宁子默摊开双手撇着嘴说，“反正过年是没咱们的份了，只能把怨气撒在客户的身上。”
指着摆在桌上那些展品，宁子默耸了耸肩继续道，“相较于只有3款核心产品的ces展，这一次咱们在纽伦堡的准备更充足一些。无论是抱抱熊还是变色龙，亦或是其他林林总总的玩具产品，一整条线准备了10款主打产品和20款其他新品。
这可都是产品部同事在过去这半年时间煞费苦心打造的匠心产品，他们可是嗷嗷待哺就等着咱们这一次的大丰收。所以无论是替他们还是替咱们自己，亦或是我们帝企鹅整个团队。这一次的年节，就辛苦大家了。”
突然想起是北极圈主席台上那次讲演，宁子默说话间就从讲台上走了出来。
站在主席台上空旷的地方，宁子默冲着下边坐着的一众人轻轻地鞠了一躬。
但这不是北极圈，这群人也不是倍宝那些人。掘宝贸易的一群人在宁子默作出“惊人之举”的时候，赶忙都站起身，齐刷刷地向他的方向学着他的样子回敬一躬。
就连杨健，
也不例外。
就像是某种郑重地仪式一样。
……
和准入门槛较低的ces展比起来，纽伦堡的展会掘宝贸易公司其实没有什么资历。展台资源还是杨健辗转着托关系找到了现在的合作方，从他们的手中以高于市价的价格分租下一半面积。
这一半并不多，只有36平。
但对于掘宝来说，足够了！
所以去米国拉斯维加斯ces电子展有掘宝贸易的40人团队，但是来到纽伦堡玩具展的掘宝团队人数只有20人。
昨晚众人入驻酒店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2点，所以今天早上开完动员会，留给团队的时间也只有不足2天时间。
时间紧迫，杨健赶紧先将人分成两组各自进行工作预演。
产品组合、采购组的任务都是逛展，只是产品组要负责收集展会上新产品的咨询，而采购组则需要将他们看重的产品采购样品并了解供应商讯息。
但这时候的国外展会，要是以种花面孔出现在采购环节并不利于这项工作的开展。展商们会觉得种花人没有什么购买力，有时候连招待都欠奉。
这可是从港展时就总结出的经验，于是在米国ces展会上掘宝的采购和产品组就变更了策略。
这两组人一早就商讨以老成的海外留学生加种花代理人的组合，构建一个虚拟采购商的身份来达成这项任务。今天零时找来的海外西方面孔的留学生已经到场，产品组和采购组借由翻译要和他们做提前准备。
但相较于他们繁琐的转折，销售组的任务还是要更繁重一些。10人销售团队需要结合宁子默一早就制定的那套，以ppt展示加英德双语讲演的方式来推广产品。
虽然讲演在种花时就没有少练过，但到了纽伦堡宁子默还是抓住他们再排练一番细节。
宁子默这一天就在忙乱中度过，以至于到晚上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自己匆匆赶来，还是团队匆匆跟上。
总而言之眼前这一番纷乱匆忙的场面，在ces展会上怕也是没少经过相同的磨砺。
再坚持一天，纽伦堡的大幕就要拉开了。
0185.展会上的幺蛾子
{时间：2003年1月29日}
{地点：德国纽伦堡}
到了第二天早上，展会前一天的布展时间。一大早宁子默起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掘宝贸易的一帮小年轻们竟然已经起床了。
他紧赶慢赶跑到多功能厅的时候，竟然发现一大早7:30这个点，多功能厅里昨晚的几组人早已就位。
站在门口看到里边人声鼎沸的盛况，宁子默有种不知道作何感想的舒畅感！
“怎么样，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团队成员，是不是觉得他们进步不小？”
熟悉地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宁子默转身过去就看见弥勒佛老先生--杨健。
还不待他欣慰的表达，杨健就笑着说，“从港展开始，我们在展会的投入团队成员们都能看得到。加之展会成绩一只不错，所以各个展会的成员都憋着一股攀比的劲。我可跟你说，这是我带过最有冲劲的团队。”
“那还不是你们带的好？”宁子默掩上门，将纷乱的声音封闭在那个空间里。
转身看着杨健，宁子默笑着说，“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当了甩手掌柜啊。”
“嘿，你也别妄自菲薄。还是你这头头狼带的，让他们不自觉就要跟上你的步伐。”杨健笑着摇了摇头，“还有你这位大当家和黎颖那位二当家打磨的管理体系，那可是公司能做到现在这个成绩最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
“我从11月就憋着一直没看成绩，就等着年底直接出惊喜呢。”宁子默说着抬头看向天花板，撇着嘴说，“不过估计到明年，掘宝贸易的运营模式就要换啦。”
“这么快？03年还是04年？这不用的好好的吗？”杨健原本一条线的眼睛，终于睁了开来。
“最多在04年作为最后一个过渡期，到了05年掘宝就要换个另外的运营模式。”见杨健瞪的费劲，宁子默也没有藏着掖着，径直说到，“这些东西咱们开年做复盘的时候再聊，待会还是先跟去把展会布置弄好先。”
宁子默说完转身就走，杨健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有吃透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目前团队展示出的自理能力相当不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1月29号，纽伦堡展会开始的前一天，这是布展的重要时刻。宁子默和队伍一起排着长队进去时，竟然感觉到身旁的掘宝众人还有些紧张。
对付这种场面，他有的是胡搅蛮缠的办法。
“葫芦娃，孙悟空，哪吒三太子，一定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嗯，黑猫警长肯定不行，他没这三组人快。”
韩宇脱口而出竟然跟上了宁子默的梗，这一下子宁子默的笑话没逗笑众人，反倒是韩宇的补刀让众人反应过来。一时间，众人借着这个玩笑变得放松不少。
在纽伦堡分租场地给掘宝的是一家企业楚庭的品牌工厂，带队的人是一位40多岁的地中海男子。他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让上去和他沟通的杨健笑着说了几句话后就退了回来。
“感觉这人不是很好沟通。”杨健退回来的时候皱着眉头，“我怕这种人难免会闹出点什么事，你知道有些人就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咱们毕竟是给过不少钱的，和平共处就行。真出了岔子，只要不是我们的人惹事，我都有办法兜着。”
宁子默宽慰了杨健两句就跑开了，他觉得自己不像杨健，至少他身上那个头衔会让他在场的情况下给同事们带去很大压力。于是，宁子默决定四处去看看这个初来乍到的地方。
无论是前世今生，纽伦堡这个玩具展都是宁子默第一次来。虽然展会的搭建让场地显得很混乱，但是一些手脚麻利的展台已经初露峥嵘。
宁子默走走看看，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自然也看到了很多印象中的玩具品牌。
像孩之宝、乐高、万代这些品牌，在纽伦堡展会上的展位位置相当好。
不过这种大品牌耸立在那里的时候，给宁子默的感觉就只能是内牛满面。
想象一下，他们掘宝就像是小朋友一样，好不容易走上舞台，却发现一群耀武扬威的壮汉。一群壮汉来在小朋友面前晒肌肉，这是什么感受？
走位，诶~~难受~~
不过，宁子默也意外地看到了种花的奥迪双钻展台。
这家企业的展位可不小，在这个时代属于种花品牌稍微有些野心的，也难怪在种花玩具品牌中排的上号！
……
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宁子默就没有逛的心情了。
自己毕竟是领先了10来年的欣赏水平眼光，看这个时候的展台设计，着实是粗糙的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只能忍住心中的吐槽打道回府。
沿着刚刚的来路宁子默原路返回，却发现公司的展台边出了状况。
杨健面色严肃地正在和场馆的“工作人员”沟通着什么，他紧皱的眉头和展台上其他同事担忧的面庞，一下子就让宁子默体会到他们的紧张的情绪。
他快步赶上去，见到宁子默突然出现，杨健像是松了一口气但仍皱着眉头，“场馆的人说有人举报我们使用超出功率的音响设备，所以现在他们不允许我们使用。”
“这是什么鬼举报？我们都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要求啊？”
宁子默觉得很奇怪，虽然他们讲演的这个环节很特殊，但是这可是提前和展会组织单位有过沟通的。
所有的设置无论是电路还是光线以及相应要增加的设备，可都是按照要求提报的。
黎颖在米国ceo展会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套东西，来到纽伦堡按照德国人严谨的秉性，怎么会突然多这么意外的幺蛾子？
想了想，宁子默望向杨健，却见他的眼睛微不可查地向左瞟了瞟。
宁子默瞬间会意，顺着杨健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那头那位不好相与的地中海男似乎有意无意地盯着这边。
这估摸着是对那个人产生了怀疑？
宁子默想想也明白，照理说办事严谨的德国人不允许让这种纰漏发生。
那这俩“工作人员”，
多半都是有问题的。
突如其来的幺蛾子，
那可要费点功夫了。
0186.嚣张的二世主！
{时间：2003年1月29日}
{地点：德国纽伦堡}
纽伦堡是德国人人的主场，和种花建国同一年开始成立的纽伦堡玩具展已经发展了许多年。轮组织经验和组织能力，磨炼了这么多年，不太可能有太大的纰漏。
以杨健敏锐的洞察力，他暗示这事，多半都是有人来找事。
既然定位到那个地中海男，从刚刚短暂的接触里，宁子默突然想到了一手办法。
他先走到一边把最靠近他的张心怡轻声喊过来吩咐了几句，然后走上前去径直用种文冲杨健大声喊到：
“当初分租的时候，他们公司的负责人可是向我们承诺过配合我们搞定了一切。这加音响和显示器不仅给主办方价钱，还给他们公司加了钱的，现在这个问题不解决我可不会让他们好过。
你去让他们出示他们的工作证，并且出示我们不符合规范的证明。如果他们给不出来，我可要找组委会的麻烦。”
宁子默“嚣张”的时候，余光一直都在关注着那个地中海男的反应。
果不其然，在自己这边莽撞的表示要“找事”时，地中海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
他有些坐立不安在原地挪了几步，最后还径直就往这边靠了过来。
“杨总，你们这边有需要帮忙的吗？”地中海笑着说。
可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却让宁子默在心中实锤了是他在找事！
tmd，这人怎么想的？
宁子默心中暗骂的时候，杨健却冲那人笑了笑，伸手向宁子默这边示意到，“林经理，我正在和老板汇报刚刚发生的突发情况。”
地中海一脸惊讶的看向宁子默，如果没有杨健这句介绍，他一直都以为宁子默只是个这家公司的工作人员。
可这个冲动的年轻人竟然是老板！
这可就有些麻烦了，毕竟年轻人惹起事来颇有些不管不顾，他那计划可就有些麻烦了。
地中海还在筹措，可宁子默却完全不给他时间反应。
蛮横地用鼻孔对着地中海，转头向杨健“毫不客气”地说，“这是谁啊？德国场地负责人还是咱们种花人？他们就是这么做事的？”
宁子默故意为之的灵魂三问，带着心底的戾气。
见杨健点头哈腰的配合着，宁子默忍住笑板着脸把音量又大了几分，“赶紧让他们处理了，要不然我就要继续往上找麻烦！让我不爽？不知道我爸是谁吗？”
宁子默这副傲慢冲动地表现，就像刚刚压根就没有听到杨健介绍那位地中海叫--林经理。
他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得杨健心中按笑，他哪知道这个平日里稳健的大当家，竟然把自己放到“二世主”的位置上。
让我爸收拾他！
他到底是怎么想到这茬的？
但杨健还是忍不住，低声下气地解释到，“宁总，这位林经理不是场地工作人员，这是分摊展位给我们公司的对方公司负责人。”
杨健口中喊宁子默为宁总，喊地中海却是经理，这又不自觉地帮着宁子默把地中海压了一头。
那个地中海男顿时感觉里外不是个滋味，站在那里脸瞬间就阴沉下来。
杨健拽了地中海一把，把他往边上拉了拉面带忧色地说，“林经理，我们老板这人比较年轻，这次是他爸让带我们来长世面的。咱们这公司也就是他爸给弄得笑玩具。你看我们这活动报备都是走的正常手续，这德国人却给我们找事，他肯定不乐意啊！
这要是给他脾气惹起来了，老宁总那边不知道会怎么处理。但小宁总这边，怕是会把这边搞个天翻地覆。到时候谁也不好看啊。”
杨健一些话说得地中海心里不自觉地打颤，但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做了这么一个局，总不能给人三两句就吓到吧？
他连忙往前走了两步，讪笑着说，“宁总，杨经理，我是这里展会的老人了，以前也碰到过这种情况，一般我都会给一些钱就打法了，这一般三四千欧元都有的谈。”
地中海说话的时候，内心一直都很忐忑，眼睛不自觉的就观察着那位“宁总”的表情。
他发现他一边说，那位宁总的嘴角反而翘起的更诡异。
宁子默嘴角越翘越高，最后反倒是把脸上凌厉的表情全都收了起来，哈哈大笑着。
伸出搭在地中海的肩膀上，宁子默轻轻地拍了两下，凑到他耳边耳语道，“林~啊~经理，我这个人吧喜欢照章办事。我的规矩向来是付该的钱我付，买应有的服务。但是呢，超出的范围，我一个大字都不会给，所以大家最好都守规矩就相安无事。”
宁子默说话间，压在地中海的肩上手往下沉了几分，带的地中海男整个重心都偏向一边。
地中海惊愕地看向年轻的宁总，却发现他换上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林经理，在国内查个人还是很简单的。但我这人就喜欢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从来就是，谁tmd来找茬，老子的臭脾气就黑的白一起上！”
宁子默眼睛眯着，盯着地中海男一字一顿地道，“你说这展会好几天呢，会不会有人在这里丢个护照，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宁子默脸若寒霜，眉宇间的三角区更像是锐利的刀子一样带着戾气，地中海男只看了一眼就心生寒意，生生的退了半步才回过神来。
那份初生牛犊的锐利，让地中海男觉得有万钧之重，是他压根都承受不起的分量。
宁子默见他退了一步，神情又突然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往地中海男退的方向逼上了一小步，宁子默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做生意，和气才能生财。”
地中海瞳孔放大着，末了只能颓然地点了点头。
也不用宁子默再指使什么，他过去和那两个外国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两人还往这边瞄了几眼，最后却灰溜溜地走了。
地中海冲宁子默这边点头笑了笑，可宁子默却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他。
伸手向张心怡勾了勾手指，张心怡一路小跑从那两个外国人离开的方向跑了过来。
“跟这位林~~经理，说说那两人的工牌。”宁子默也不待张心怡开口，径直转头对地中海说，“这个场子进不了假牌子，自然想要追查哪块牌子都是容易的事情。”
摊开双手向地中海耸了耸肩，宁子默嘴角翘向一边说到，“我这几天可都不想断电、出故障和丢东西。所以，林经理就费心了。”
看也没看地中海男，宁子默转头冲张心怡抬了抬下巴：
“把你刚刚看到的两张牌子，给这位林经理念一念。”
尽管张心怡是个漂亮姑娘，声音也柔柔的很好听。
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美妙音节，都让地中海面若死灰的表情更加剧了几分。
哼！
玩蛇！！！
真当天蝎座好惹！？
0187.出彩种花人，茁壮掘宝人
{时间：2003年1月29日-2月2日}
{地点：德国纽伦堡}
一场小冲突被宁子默用“雷霆”手段压制于无形，他这一手两面派的二世主形象给了隔壁摊位那位地中海男很大的压力和疑惑。
年少、多金、声色厉茬、软硬兼施，这是哪来的这么一个怪物？
地中海男满心忐忑地等待装修工人们将展台搭建好，准备走时还发现隔壁那半边漂亮的展台边竟然还守着一位员工。
这是在防备他！
是那位老员工想的？
地中海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那位比他年级还老的员工给那位二世主擦屁股是常事了。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空手套白狼的事，本来也是临时起意。现在碰上个二世主，能少一事总好过多一事吧。
***+***
经过港展和ces展会的两次历练和经验总结，如期而至的纽伦堡玩具上，掘宝团队在展会上展现的成熟让宁子默相当满意。
由张心怡、韩宇、陈思雨和一位叫杨文昊的德语专业新人组成的两组讲演团队，用非常出色的表现吸引了很多客商来驻足观望。
因为掘宝团队为这一期展会筹备了半年时间，产品和展示方式又比较独特，以至于围观客商太多，甚至惊动场馆派出两个安保人员来帮忙维持现场的次序。
有些临时闻讯赶来的客商因为没有看到现场的讲解还要求再讲一遍，杨健还不得不临时安排加推了一场。并让演讲的韩宇与张心怡通知客商们，产品演讲在由每天2场改为每天4场。当时这则消息在掘宝展台上，还引起客商们热烈的掌声。
宁子默看着这群没见识的老外，心中忍不住想要吐槽。但这或许就是超越时代的金手指，能带给掘宝这样那样的好处吧。
当然，迅速成长的团队也密不可分。
所以，相较于掘宝团队的紧张和忙碌，特意赶来陪他们在国外过年的宁子默，在接下来几天里却无事可做。
甚至由于问询和下单的客户太多，年三十这天展会结束后众人甚至忙到没空吃年夜饭。宁子默费劲功夫准备的海外年夜盛宴，众人只是给他面子刨了几口，然后就滚回去继续忙碌了。
那一天晚上，望着一桌子饭菜，无奈的宁子默只能和杨健两人将那桌子美食给众人分装会房间给他们当做宵夜。
掘宝团队已经不是一帮初哥，他们经历过几次历练，也有过绞尽脑汁的思量。所以他们已经在身体里印下深刻的烙印，那种烙印谓之“经验”。而这些经验，也正逐渐反哺到他们身上。
于是，宁子默在杨建的注视下，在每一个打好包的袋子上都留下了一段话。
“所有的付出，终究会成就于你！”
……
三天都在一样的节奏下度过，宁子默原以为纽伦堡的最后一天也会这样，却没想到终就还是给意外打破。
2月2日是纽伦堡展会的最后一天，这一天观战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但掘宝展台附近依旧是挤满了人，有很多经过深思熟虑的人赶来洽谈和下单。而更多的人，则是为了再多了解一遍掘宝展台的产品。
上午第一次演讲后宁子默出去了一小会，回到展台时已经是第二次ppt讲演产品的时间。转了一圈依然还是门庭若市的样子，宁子默也只好顺着人群慢慢地往里挤。
展台上的张心怡是德语讲解，韩宇是英文讲解，两人在过去的几天里配合已经磨炼的非常默契。
周遭的人群中，偶尔有一些轻声的赞叹。但宁子默挤着挤着，就听到完全不同的声音。
“哇，他们这个变色龙玩具感觉很好玩的样子，你说他们是怎么想到用磁铁做舌头的？”
“这有什么，你一定玩过捏一下就可以弹出拳头，松开又能收回拳头的玩具吧？”
“当然玩过，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玩具。”
“那就没错了，这个变色龙玩具的思路就来自那个玩具，所以这个产品根本算不上什么创意。”
“但玩过是玩过，可谁会想到把它结合起来做成变色龙。”
“那就是了，只是一个a+b+c的组合，根本谈不上创新！”那个人继续抵制着。
宁子默扫了一眼，发现那还是一个帅气的白人面孔，他说话时总是用鼻子指着人，让他身边被搭话的人也很不舒服。
“创新是好，但不是说组合型的创新就不是创新，我个人就觉得这个变色龙玩具很有创意。”
“**，你根本不懂设计，看我怎么拆穿他”
宁子默正欣慰有明白人时，那个白人杠精就扒开前排的人群，走到人群最前列打断了韩宇的讲演。
“其实你们这个设计根本没有所谓的创意，这个变色龙的舌头其实只是一个市面上已有的产品。你们只是用已有的产品再和变色龙结合起来，看起来像是个新产品而已。”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但宁子默却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看着事态发展。
宁子默很好奇，好奇团队到底会如何处理。毕竟，他不能每时每刻都跟团队呆在一起。他们历练了那么多，总有各自处理事情的风格。
正在台上做讲演的是韩宇和张心怡这对拍档，眼见一个白人突然冒了出来，历数他们产品的种种不是，两人第一反应都是愣了愣神。
见他们“紧张”地停下讲演，白人杠精得意至极，他大声地说，“所谓设计，是让人愉悦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而不是这种东拼西凑的零散玩意。”
这个杠精也不知道是哪国人，但用的是英语，所以台上的韩宇和张心怡都能对付，宁子默依旧等着。
这个时候，韩宇表现出了他男人的一面。主动往前站了一步，韩宇将张心怡半挡在身后侧，才礼貌地问道，“先生，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只是代表真理，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白人杠精很霸道地说。
“好的，为了礼貌我就称呼你为先生。”韩宇客气地点了点头。
旋即，韩宇径直绕过他对着人群说，“对于这位先生刚刚说说，我想征求一下在场所有人的意见。有多少人是支持这位先生的看法，觉得我们的产品不是一个具有吸引力的产品，而是一个东拼西凑的玩意？有支持这位先生的能举个手吗？”
噗，
宁子默差点就笑出来，
他没想到韩宇这家伙竟然有如此狡猾的一面，他一上来就偷换概念让人站队，只怕是没有多少人会支持一个鲁莽的家伙。
果然，
现场的反应，
也如宁子默所料的那样。
只有寥寥几人举起了手支持杠精的观点，这明显取巧的玩法，一开始就让那人败了。
台上，韩宇还在继续着他的方式，“先生你看到了，你的理念是有一些朋友们支持，但是还有不少人有着自己不同的看法。毕竟每个人因为地域、文化、性别、喜好的不同，对于事物有着自己的见解。
正所谓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永远成为不了让所有人认可的那个人。正如我无法改变你对这个产品的看法，但是它却值得其他认同的人的欣赏。
设计不分贵贱，你觉得不精彩的设计，有可能就是属于孩子眼中的珍宝。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定义小朋友的世界，不是吗？”
白人杠精有些恼火，他看到场面上给到他的支持率很低，想了想也明白这事那名种花男子在偷换概念。
他又往前站了一步，挥舞着双手道，“创意，我刚刚说的是创意。你们这款产品根本就是复制了别人想法的卑鄙抄袭！”
台上的韩宇听完正想说什么，他身边的张心怡却走上前来。
宁子默就在黑压压的人群里，见到张心怡这一动就把周围的视线给吸引过去。
宁子默有些意外，因为他接触过张心怡几次，包括布展那天临时让她做了些小事。但这姑娘从来都是柔柔的，给他的感觉从未有过力量。
但这一次她站出来时，却面色淡然，和他记忆里那个柔柔的印象截然不同。
张心怡看着那个捣乱的人，手却指了指她脚下踩着的那双高跟鞋。
众人的视线不自觉地就向她那双白皙的脚背望去，却不想耳边也传来她的声音：
“这位先生，我用我脚下的高跟鞋来举例吧。早在10世纪时，波斯铁骑就已经用上了最早的高跟鞋用来上下马背和踩踏马镫。17世纪的时候，欧洲上流社会的男士们，开始穿上高跟鞋来彰显身份，甚至根据社会等级来定义鞋根的高度。
而辗转到这个世纪，高跟鞋已经成为我们女人的时尚用品。我想这么一个长时间的发展过程里，将高跟鞋带到女性消费群体的创始人，人们对他最初设计这个产品的想法是如何评论的呢？”
张心怡没有用德文，因为她刚刚发现在场的很多不是德国客商，所以她用的是英文讲述。
周围的人首先是被她的面容所吸引，逐渐又被她的讲述所吸引，有一些人还不住点着头。
但张心怡的表演却像是刚刚开始。
“这个世界的第二部手机面世时，会有人说他抄袭第一部手机吗，还是说它就一定是第一位之后的抄袭者呢？
伸缩拳头玩具面世这么多年后，会有人想到它会成为变色龙的舌头吗？
如果没有我们这个产品的设计，它是否就一直都还只是那个伸缩拳头玩具呢？
那么未来有一天它被定义为变色龙舌头时，它是否就不是创意了吗……”
早在张心怡开始提到高跟鞋的时候，宁子默就已经在往人群外走了。
和韩宇风格不同，张心怡竟然选择了一个最为适合的切入点。所谓的时尚和设计，有一些确实是颠覆性的创新，而有一些东西就是张心怡说的那样。
她选择的这个反驳点，从本质上就已经利于不败之地。
宁子默不用去看结果，只要听身边这群观众热烈的掌声就知道她赢下了这次对决。
piapiapiapiapiapiapiapiapia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嫌事多，他们为这位年轻女孩的这番辩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或许，张心怡姣好的面容也有一些加分。但更多的是，她切切实实讲了一个让那人无法反驳的点，也切切实实展现出她的魅力。
宁子默摇了摇头，笑得也很灿烂。
看样子，
这个团队，
终究每个人，
都在成长着啊。
0188.富有的猪，穷酸的人
{时间：2003年2月2日}
{地点：德国纽伦堡}
索性再绕了一圈，宁子默先去帮团队把午餐订了这才回到展台。没想到他这一回来，发现展台上又有了新状况。
一名叫张静的员工正一脸难色地瞧着眼中的纸张，向身前的两位客户在说着什么.
宁子默见对方似乎有些着急，便径直走过去问，“怎么了？”
见宁子默出现，张静更紧张了，“boss，这两位客人说是要找一家供应商来制作动画片人物，原本看重我们抱抱熊的质量，但是他们同时又在质疑我们是否能做好产品。
虽然我用我们的展品做了例子，但是客人的意思是说我们的抱抱熊的特点是肢体很长，而他们的动画片人物要的是饱满。我细心地解释过过工艺并不是难题，但是客人仍然觉得没保障。”
当着客户的面，张静用的是英文。她讲述的过程中，她身旁那两位客人连连点头。
其中一位带眼睛又年长一些的还补充到，“我们的动画人物区别于其他的猪，她的鼻子比较特殊……”
说着，那人还指了指张静手中拿着的a4纸。张静顺势把a4纸转过来给宁子默看，宁子默只瞧了一眼就按捺不住了。
这个风筒鼻子，
竟然是佩奇！？
就是那只在前世发展成为每年全球10亿美金销售额，在全球世界范围年龄最小却最富有的猪！
宁子默看着那张纸发愣的时候，其中那位年轻人语气略带生硬地问道，“这位先生，我已经告诉过这位小姐，我们这只猪比较特殊。所以，你们确定你们有办法完成这个人物的玩偶实物吗？”
听到那人厉声的质问，宁子默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那两人，宁子默赶忙调整状态，“我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宁，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刚刚两人还有些激动，但宁子默出现后一直都表现得很友善，融洽的氛围下两人态度也转变许多。
“hi，宁，我叫马丁”
“hi，宁，我是内维尔”
马丁？
内维尔？
这两人难道是就是佩奇的创始人？
宁子默迅速开动脑子，虽然自己前世对于佩奇的认知很少，但这个未来的大ip可是有着相当大的潜力和价值。
自己未来那套文化生态本来还缺乏足够的支撑去开启，但小猪佩奇这个一个温暖的大ip突然出现却像是给自己打开了一扇新的窗。
前世里小猪佩奇之所以火，网络上评价最中肯的莫过于她父母在她们成长过程中有着极高参与度的教育方式。也就是说，她除了是个大ip，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家庭文化、教育文化的代表。
这样的资源放到重视教育的未来，那算得上是自己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不过，这两人拿着佩奇的手稿来卢森堡做玩偶到底是什么目的？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必须先了解当前的情况再说。
宁子默决定试探一番，“抱歉，两位，我刚刚有些走神。因为见到这只小粉猪时，我就在脑海中构思这个人物的一些‘线条’。就像当初我们设计抱抱熊的时候，我们一直都希望我们的产品是一个有温度有血有肉的‘人物’。
所以看到你们这份手稿，我就在脑海里刻画着。我想，首先粉色的她很大可能是一位小女孩，她一定要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同时也一定是一个精神富足的家庭，她的父母亲一定都有不错的工作。
她一定还有个兄弟姐妹什么的，所以她们两个小家伙一定能受到了父母非常细心的呵护，他们的家庭状况也因为父母的努力而很富足……”
宁子默一瞬间就“刻画”出丰满的角色，让马丁和内维尔两人看他的眼神都变的不一样了。
马丁望向身边的内维尔，发现身旁的伙计嘴巴张开着呈o型回望着他。
(°Д°)(°Д°)
宁子默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惊讶，装作一脸好奇的样子追问到，“她叫什么名字？”
“p e p p a，佩奇。她确实有个弟弟叫g e o r g e乔治”
宁子默摊开双手笑了笑，“那我猜的没错，有兄弟姐妹的童年往往更好玩一些。”
翘着嘴角，宁子默又问道，“马丁，你觉得我刚刚描述的人物形象是你想要呈现的那么丰满吗？”
“是的，你描述的没错。”马丁头点得像小鸡吃米一般。
宁子默摊开双手笑着说，“那就好，虽然是玩具，但她们本该有自己的灵魂。所以如果我描述没错的话，我觉得我们绝对能胜任这个人物的实物创造不是吗？”
马丁闻言，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宁子默看到马丁的脸色似乎红润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样找上门来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
于是，他依旧笑着，静静地等待他们的回答。
良久，马丁才挠了挠脑袋，一脸无奈地回答到，“其实我们只是路过时来看看，但是我们见到你们这款抱抱熊做的相当不错，就动了想要为我们的动画人物做玩偶的心思。”
又顿了顿，马丁才皱着眉头讪笑着说，“但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玩偶，而是我们并没有什么钱。”
没钱？
宁子默乐了，
他目前还算有点钱。
要不，我来投资你们？
“那这么好的创意，这么有意思的角色，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宁子默绕了个圈。
马丁看了内维尔一眼，却从年轻的内维尔眼中看到一丝落寞。
他只能转头看向宁子默，苦笑着，“其实我们很早就创造了这个角色，早几年是因为我的《大骑士》在我们bbc电视台不受重视，于是我想要重新做点东西。
有一次我女儿突然问我，‘爸爸，为什么我看的动画片里，他们都没有爸爸妈妈’。就是因为女儿这句话，我才突然想要创造一个美满的家庭，于是我们就有了佩奇这个创意。
我和内维尔还有我们另外一位朋友-菲尔三人，一起在酒吧里将这个创意落实在纸面上。随后慢慢地，佩奇就变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可是我们虽然有了佩奇，但却一直没有足够的钱来完成她，而目前也没有人愿意投资她。”
马丁指了指宁子默手中的那只小粉猪，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女儿一样温柔。
顿了顿，马丁又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们意识到产品周边会给我们带来利润，也想尝试在玩具展中找到合适的供应商来完成她的实物，但其实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要看看，并在玩具产品里寻找藉慰吧。”
嘿，原来是这么回事。
搞了半天这只富有的猪，
最初的创始团队却如此穷酸？
不过，那不是就有了自己截胡的机会？
0189.小猪佩奇和熊猫映画
{时间：2003年2月2日}
{地点：德国纽伦堡}
其实在听到马丁简单讲述小猪佩奇的起源故事时，宁子默心中忽然就冒出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大闹天宫》。
在那个挤在某家有电视的人家看动画片的年代，国风的各种动画片都是经典，更不要说还有其他色彩绚丽的其他进口动画片。
但前世逐渐成年后，偶尔看到小朋友只能看《青青草原》和《东北熊和伐木工》，那情节不要说去和《舒克贝塔》比，就算是《海尔兄弟》它们也比不过啊。
好好的动画产业，却被人做成了敛财的工具。一波未成年连懵懂都不算的小朋友，就被野蛮生长的收割者隔了韭菜，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
少年强则中国强，可只给少年们吃没什么营养的东西呢？那还能怎么强？
商人的思路错了，连父母甚至老一辈对动画的理解都是错的。以至于买卖双方无意间就联合起来，让粗制滥造的东西去荼毒下一代，也让原本可以健康发展的动画产业错过一个高速发展期。
但如果在种花动画产业还没有到达正规的前期，自己将一些优秀的动画片输出到市场拉高行业标准，逼迫动画产业向着更健康的方向发展会否是另外一个局面？
就来《小猪佩奇》来说，“她”对创始人而言只是一个作品，未来可以成为一个大ip。但这个未来的大ip拿在自己手上，凭借自己的眼光绝对可以成为拉高中华动画行业标准的“鲶鱼”啊！
商人嘛，赚钱有很多种方式！
哪怕《小猪佩奇》在国内不赚钱，
但是，还有国外那茫茫多的市场啊！
或许放在别人那里赚不到什么钱，但是在自己手上那绝对会不一样！
想到这里，宁子默脑子里刚刚还不畅通的思路，就像是被打通的任督二脉那般延伸开来，一下子在他的脑海里拓展出一片广阔的星河。
有办法了！
但是，要先拿下《小猪佩奇》！
宁子默有了方案，立即看向马丁。
他还在为自己的作品不能实现而叹息着。
想了想，宁子默又绕了一个圈，“我刚刚看到这个角色的时候，就觉得她可能会是一个不错的角色。其实，我还是蛮期待你们能完成这个角色。因为我也想将这个角色完美地呈现在小朋友的眼前，这会是送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也是对你们这些缔造者最好的嘉奖。”
“我们也很想这样……但是，我们缺钱……”
宁子默的坦然让马丁敞开心扉，但没有钱是他们目前面临的大问题，所以马丁的语气难免有些唏嘘
宁子默顿了顿，又径直问道，“虽然我们刚认识不久，但是，你们是否愿意听听我的一个建议？”
马丁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宁子默问，“什么建议？”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完整的想法却只是缺钱，那么你们是否可以考虑让我来投资这只风筒猪，让她可以早日呈现在小朋友的面前呢？”
宁子默一边说，一边善意地笑了笑，“抱歉我用了风筒这个词，但我觉得这是我对她的爱称。因为，我从第一眼见到她后，就迷上了她。”
“不不不，我们并不介意，反而觉得你形容的很形象。从我们成年人的角度来看她确实像个风筒。”内维尔摇摆着双手，只是看宁子默的眼神愈发炙热。
宁子默咧着嘴角说，“不如我请两位喝点东西，我们再详细的聊聊？”
“好啊，好啊……我觉得，这个方案我们可以谈谈。”马丁激动地说。
……
碰到马丁两人已经是展会最后一天下午的事情，往来的人群都散漫不少，连人也稀疏了一些。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杨健又在展台上照顾着，宁子默索性便带着马丁两人离开了展台。
纽伦堡展会的指定地点设有专门的餐饮区，三个人点了几杯咖啡坐下来随意地聊着。
宁子默带着目的和诚意，马丁、内维尔带着希望。
融洽的气氛加上宁子默敞开的亲和力，自然而然就让马丁有了倾述的**。
近距离亲耳听到创始人的故事，这时候宁子默才对小猪佩奇的前期发展史算是有了真正细致地了解。
创造《小猪佩奇》的核心人物除了突发奇来到纽伦堡的马克和内维尔以外，还有在米德尔赛克斯理工学院的动画部门主管菲尔。同马克同来的内维尔就是菲尔的学生，而把三个人串联起来的人，就是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菲尔。
早些时候，还在英国国立电影学院教书的马克是菲尔的朋友，后来三人因为动画这个共同爱好成为了朋友。
《小猪佩奇》是三个人在1999年聚会时的创意，当时英国的动画市场充斥着各种英雄男性角色。三人头脑风暴后决定设定一个看起来有点笨笨的女性角色，于是就有了佩奇这个灵感。
《小猪佩奇》的美满家庭是有一个特别的来由。由于马克的女儿有一次无意间提到动画片里的角色身边都没有父母，她感到很疑惑，产生了“爸爸妈妈去哪了”的念头，由此马克才确定了《小猪佩奇》美满家庭的价值观基调。
只是三人的创意虽好，资金问题却一直都解决不了。
2001年三人一度凭借制作的2分钟的样片，在英国当地的卡迪夫动画论坛上，三人曾找到一位经销商愿意承担一部分资金。
但是《小猪佩奇》每一分钟的预算至少需要5000英镑，而每集5分钟一季52集的初步预算需要用到至少130w英镑。就算已经有了愿意做出投资，但是目前《小猪佩奇》的启动资金还缺不少。
“为什么一个季是52集？”宁子默首先问了个自己没怎么关注过的问题。
“国际惯例很多电视动画都是一个星期播放一集，一年大多52个星期，所以就有了52集。”马克耐心的解释着。
毕竟这位年轻的掘宝公司负责人可是潜在的金主，不过分的问题他们都愿意给出答案。
“为什么动画片只有五分钟？”宁子默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因为，适合看佩奇这个动画片的小朋友，所在的年龄阶段基本只能将注意力集中5分钟，超过这个时间他们就会左顾右盼。当然，这种一个星期一集动画片的播放方式，其实很适合培养孩子们延迟享受的习惯。
同时，这样的安排也会让孩子们在关注的时间段内，有更多精彩的动画片可以欣赏到。算起来，这算是一种公认的，更利于市场竞争的播放方式。”
马丁的答案让宁子默终于对动画片这个产业有了新的了解，至少不同年龄的动画片的分钟数，其实是相当有考究的。
另外，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出现一部烂片，会霸占每天的同一个时间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宁子默在问这些问题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筹划自己与马丁三人的合作框架。有了足够的时间，宁子默在脑中补足了自己的整体想法。
但是既然对方团队是三个人，宁子默希望下边谈判的内容是三个决策者都在场的情况。
“马丁，下边我聊到的东西与这个项目的投资有关。我更希望你们三个人能当场给我一个结论，所以，那位菲尔先生呢？”宁子默刚说完，就见内维尔站起来向他身后挥了挥手。
宁子默回过头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跑了过来，到近前时他停下跑动的步伐。
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着，一边主动伸出手向宁子默走过来，“hi，林，我是菲尔。刚刚我还在酒店休息就接到了内维尔的短信，说是你可能会投资我们的项目。
我觉得我们三个人都在场会体现对你投资的重视。所以我就来了。”
菲尔虽然是第一次见宁子默，但是表现的非常热情，“天，你真的如内维尔所说，看起来年轻的过分。”
没想到对方表示得这么急切，这倒是让宁子默省了不少事。
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宁子默邀请他坐下来，“先点点什么东西？”
“不用了，我刚刚在旅馆喝过咖啡，现在满腔热情。我们直接谈事情吧。”菲尔热情高涨地坐在沙发中。
菲尔的急切也代表了其他两人的一员，宁子默坐下后在三人脸上一一看过去，然后进入正题。
“刚刚机缘巧合下，向马克和内维尔了解到你们有关《小猪佩奇》的计划，我真的很赞叹你们能花这么长时间来构思出一个这么出色的人物。但我有一些更细致的想法，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宁子默话中的赞赏一开始让三人很开心，但是话中突然的转折明显让他们三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样的变化在以前的资金谈判中碰到了无数次，三人有些杯弓蛇影的感觉。
但终归只能示意宁子默说说他的细致想法。
宁子默看三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的顾虑，他笑着说，“大家不用担心，我要谈到的话题其实是我一个很麻烦的想法，这个想法的起源有点长，请各位略微有些耐心的听听。”
宁子默的解释起了些作用，三个人放松了一些侧耳倾听着。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祖国有一位老先生叫做万籁鸣，他是1900年生人。是我们亚洲动画的先驱者，1940年老先生创造了胶片长度有近3000日的种花特色有声动画，也是亚洲第一部动画长片叫做《铁扇公主》，还有童话故事《神笔马良》，还有《大闹天空》。这些东西你们或许没有听过，但没关系，我们的重点在后边。
就在刚刚，你们的经历和你们创造的动画人物拨动了我心中的一丝特别的东西。执念也好，妄想也罢。但这个感觉切切实实是在碰到你们三个坚持走在自己路上的家伙后产生的。
我的想法是这样，我不仅是想要投资《小猪佩奇》让它尽早面世，并让种花的小朋友也看到她。我还想要在我们种花也组建一个团队来参与到《小猪佩奇》的制作当中，一边工作一边向你们学习。
我想，最好是马克或者内维尔你们两人中有一人来种花帮我搭建团队，《小猪佩奇》也可以采用分包的方式，一方面可以缩减制作成本，另一方面更能锻炼我的团队。
为此，我愿意投入200w欧元制作费用到《小猪佩奇》的第一季制作费用中，后继的制作我也一定会持续投入费用。”
宁子默闪亮着眼睛，笑容诚恳，“你们觉得这个投入，怎么样？”
既然定位文化产业，那宁子默就决定拿出点魄力！要做就直接做个大的盘子出来！
不但要小猪佩奇豪华套餐，更要一个产业。
这个产业的龙头，暂定【熊猫映画】吧！
0190.宁四岁、张三岁和一个人
{时间：2003年2月5日}
{地点：特区}
当一阵纷乱的招呼声传来时，宁子默才意识到他已经跟着团队从纽伦堡回到了特区。
“老大，我们走啦。”
“院长，我们走啦~~”
“大当家，我们走啦~~”
叫什么的都有，一下子蜂拥而至让宁子默应接不暇。
“诶诶诶~~好好好~~~你们走吧，这顿时间辛苦大家了，乘这次机会好好休息几天吧。”宁子默赶忙冲人群挥了挥手。
“那我也走了，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呢。”杨健笑眯眯地拍了拍宁子默的肩膀。
宁子默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三三两两地分开打车离开，他才找了辆的士坐进去。
“师傅，南山前海华庭。”
“好咧~~”
2003年春节，宁子默就在纽伦堡和掘宝团队一起在忙碌中度过了。因为工作的紧锣密鼓，大家都没有感受到春节的热闹气氛。除了年夜饭是打包的大餐外，压根就没有感受前前世那般在国外依旧浓烈的新年气息。
这个年过的还不如2002年的春节，至少那个时候还有时间和家里通通电话，还能与陈士骏和潘宇一起喝上两杯啤酒。
不过这一次纽伦堡的忙碌还是带来了不少收获，不单有一个蜕变的团队，还有丰厚的订单，和意外收获的【熊猫映画】。
算下来，没有枉费这个春节的忙碌。
但或许，这样的节奏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未来，
需要更紧锣密鼓的动作……
叮铃铃的电话声突然响起，把宁子默的思绪一下子给冲的稀碎。
看了一眼号码，竟然是黎颖？
“米国这个点是凌晨还不到五点啊，你这么大清早怎么就起来了？”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沉吟，然后黎颖懒洋洋的声音跟着那个绵长的声调后边传了过来。
“emmmm~~~昨天太累了，所以晚上十一点就睡了。但大概是一直在想着你们在纽伦堡展会能有什么收获，所以我一个大早就醒来了。算算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回家的路上，所以就懒得开电脑，径直给你打个电话打听打听这次的收获如何。”
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但那个话筒里那个声音挠在宁子默耳膜上时，他的脑海里莫名地就冒出一幅她慵懒地伸着懒腰的曼妙背影。
伴随着一个绵长又舒坦的音节，她的睡裙某一边肩带，随着她放下胳膊时不自觉松弛的肩头滑落下来……
emmmmm，
这是什么鬼？
春来了？
宁子默赶忙甩了甩脑袋，将突如其来的思想发散甩了出去。
想到黎颖问向自己的问题，他只能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也没有看【外贸管理系统】吗？”
“你~~~是不是有很长时间都没有看过咱们公司的经营状况啦？”黎颖带着疑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宁子默只能苦笑作答，“港展开始那段时间我就没看了，那段时间太忙，我也不准备一个个追进度，就准备年后割一波韭菜。”
“嗯~~~好吧~~。这一次~只能你和杨总他们碰了，那个时候我不在公司。”
顿了顿，宁子默还来不及接话，黎颖又问道，“你这是准备~~憋大招吗？”
“哈~~，你什么时候也把新兴词汇学会了？”宁子默听到黎颖学她的词顿觉好笑。
像黎颖那么严谨的人少有和她开玩笑的时候，看今天这个语气，她这两天的心情应该不错。
这是？
“看样子你那有收获？”
“还是等到年后一次汇报吧，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开网络会议。”
“emmmmm，你这是不单单学了词，连把憋大招这招式都学了去？”
“是呀~~”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这坑是自己挖的！
“咱们公司就你是7x20小时忙着，但最近也确实没什么重要的事，陈士骏和霍夫曼他们的项目都进行地挺顺利的。我看邮件里，德国那几家公司进程也很顺利。”顿了顿，黎颖声音变得轻了些，“既然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着，你就乘机好好休息10天吧。”
“嗯，知道啦，我这不就在回家的路上。”
“嗯~~那我先挂啦。”
嘟嘟嘟~~~
emmmmm
挂完电话，
宁子默更惆怅了。
你先挂了？
我怎么办？
经过脑洞打开的网络时代，回到这个年代连词典都不敢翻了。
就算回到正题上，他和黎颖说是回家，可其实大姑因为知道他过年不在特区，索性带着一家老少出门旅游去了！
所以这个春节的尾巴，他回来特区反倒是成了被遗弃的人。
怎么一过节，没有工作自己反倒更凄凉了？
是谁发明的春节？
太欺负单身狗了！
“老板，到了。”
“哦~~”
宁子默探着狗头付钱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形单影只地往小区里走去。
除了坚守岗位的保安，小区里冷清的样子像是缩小版的特区，在春节这样的大日子里统统成为没有什么人气的空城。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宁子默脑子里突然就泛起凄凉的念头。
这个年，要怎么过呦。
拿出钥匙踢里哐啷的一串响就算是楼层里最热闹的声音，却不想门内突然串来一串扑腾腾的脚步声。
听到门内的声音，宁子默有些疑惑。
这似乎是两小只啊？
却不想一连串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感觉到猫眼的光亮暗淡了几秒，门就猛然从里边推开了！
宁子默闻声赶忙退了两步，让出空间还来不及反应就给旺财和小强激动地扑上来扒拉自己的裤脚。
如今的两小只已经过了调皮的时候，不太会扑上来和自己亲热。
但下一刻，一声脆生生夹杂着欣喜的声音，伴着一个身影径直就扑了上来。
“哥~~你回来啦。”
妹妹张君雅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就连声音都透着激动。
“我以为又得有一个春节完全见不到你了~~~~”
就这样给君雅紧紧地抱着，裤腿还给两小只扒拉着。
宁子默感觉刚刚心里的所有落寞都给丢到爪哇国去。
这不是还有家嘛，
还有妹妹等着他。
“诶，兄妹情深呢！”
宁子默听到这个近距离突如其来传来的绵软女声时，一度以为自己自己幻听了。
可当卢晓娜那张更年轻还满面笑容的脸从门边探出来时。
宁子默才意识到。
这真是2003年！
……
“大姑想要带爷爷奶奶出去多走动走动，全家人就跟着一起去了。但旺财和小强没有人照顾，所以我就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它们。反正我每年都有两个假期，但你这一次就只有过年有时间。”
张君雅一边忙活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又说到，“晓娜姐姐的爸妈也是出去旅游了，晓娜姐姐过年也没有回家，年三十我就是和晓娜姐一起过的，这几天多亏她陪着握了。”
皱着琼鼻说着，张君雅把分成三份巧克力给宁子默和卢晓娜一人递去一块。
见自己哥哥木讷地准备伸手去接，她突然玩性大发地伸长胳膊将手里另外那块给他径直递到嘴边。
面对妹妹送来嘴边的如此大礼，宁子默张嘴就地把巧克力吞在嘴里，还端起桌上的热水小抿了一口。
一直到小时候熟悉的冬日美味在舌苔上逐渐消失，宁子默才突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位“外人”。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宁子默扭头就看到卢晓娜嘴角带笑地盯着他看。
卢晓娜一直在悄然地看着眼前这位才认识不久，却已经融洽地一起吃过几次饭的年轻男子，总觉得他现在的模样才符合他的年纪。
三个月前，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虽然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晃晃悠悠地即将倒下，但那一天自己确实是下意识就做出动作想要去拽住他。
但自己压根抓不住身体沉重的他，最多只能勉力让他顺着墙面滑落在地板上。
要不是巡楼的保安刚好出现，她怕是会一直傻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那一天他见到自己时表情会那么惊讶，可转眼他眼中又带着些挣扎？
为什么他在倒下前那一刻，会呢喃却准确地喊出自己的小名？
又为什么在醒来后的短暂接触里，让自己感觉才第一次见到的他却如此熟悉？
或许正是那么多的为什么，才让自己有了不拒绝接触他的心思。
而仅有的几次相处，竟然会让自己觉得和他待在一起，比那些围着自己团团转的年轻才俊更加自然和融洽？
他很年轻，却给人阅尽沧桑的感觉。会否就是这种感觉，才让自己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有前世缘分这种东西？
卢晓娜盯着宁子默看得出神，宁子默却莫名地生出一种被她看穿的感觉。
他赶忙擦了擦嘴，向着君雅转移话题，“快看看，我是不是把巧克力沾嘴巴上了？”
“没有哇？”
张君雅掰着哥哥的脸看了看，“生气”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哥，你以前不这样的。”
眼见着妹妹背着卢晓娜冲自己隐蔽地挑了挑眉毛，宁子默知道她想多了他只能耸了耸肩：
“好吧，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们现在还是聊聊吃饭的事吧，这次出去呆的太久，我有点想念咱们的种花菜了。”
“你还说呢，你前天的邮件说今天中午回来。结果我和晓娜姐等你好长时间，饿了只好把早餐的剩饭拿来填填肚子……”
兄妹俩你一眼我一语的时候，卢晓娜才回过神来。
见他们没有留意到自己走神的失态时刻，卢晓娜赶忙作出聆听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的锅。那今天我就带你们去吃顿大餐，把中午饿的补回来。”
“我想喝早茶……”
“我的天，这都要夜市了，哪还有早茶？”
“我不管~~哥，你要陪我去喝早茶~~”
“emmmm，你这样容易没朋友……”
“就要就要……”
眼见这对兄妹俩突然又斗起嘴来，卢晓娜感觉两人从初识时青涩的样子又变成了两个小孩子。但她看得出来，这是兄妹俩沿袭小时候斗嘴的方式。
可她这个外人还在这里，他们却展现出这样的一面？这算是，他们当自己是很熟悉的朋友了？
卢晓娜想到这里就不自觉地笑起来，她哪知道为什么在他身边总能发生各种各种不对位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在他身边时会觉得自然又融洽的主要原因吧？
因为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似乎总是表现出很真实的一面。
“木头人！”
“……”
“……”
张君雅身子没动，但是眼睛却瞟向到身旁的卢晓娜。
她觉得，自家哥哥在这个女孩子面前似乎很放松的样子。
虽然这样对哥哥很好，可那位玲玲姐呢？
宁子默瞧着被咒语定在原地的妹妹，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好啦，去吃饭吧，今天哥带你吃大餐！”
0191.帝企鹅丰收季（上）
{时间：2003年2月5日-10日}
{地点：特区-帝企鹅}
2003年的春节，宁子默带着君雅和卢晓娜一小一大两位美女把欢乐谷、世界之窗、小梅沙等很多特区的景区跑了个遍，算是在这两年里难得给自己畅享了一个五天的“大”假期。
一直到2月10日初十星期一，宁子默才挥别君雅和卢晓娜，带上大小只进入到工作状态。
循着南粤的公司习俗，新年后复工的第一天，宁子默守在帝企鹅办公室门口，将汤瑞雯头一天准备好的开工利是分发给每一个进门的员工。
还一定会笑容真挚地和每个人说上一句：“辛苦了”。
帝企鹅现在有300多人，有1/3的南方员工，有几年工作经历的南粤员工对于手中那个分量不轻的利是都惊讶不已。
因为按照南粤习俗，开工利一般都只是讲究个彩头，可有心的南粤员工将手中的红包拆开一看顿时就惊的不轻。
1000！
1000元在这平均工资不足2500元的这一年里可算得上是个大数字，重要的是他们在过年前可是已经拿到双薪的年终奖了！
也就是说，
他们原本就是14薪的年收益，
这时候又额外收到一份奖励！
大当家在门口那句“辛苦了”，
真的不是随便说说啊！
……
“看看，我们新办公室你还没有来过，5层那一整层可都是咱们的。”
帝企鹅办公室楼下，韩清华指着五楼那别具一格的外墙，骄傲地向陆振宇和他身边的爱尔兰女友说，“劳拉，虽然周边环境一般。但是去到办公室内部，你会感觉到那是天堂。”
劳拉是陆振宇的女友，陆振宇在一月接到宁子默将他调回的命令后，便和她商量来种花工作的事情。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女友劳拉颇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味道，欣然同意与他一起来到种花的决定。
于是，过年的这段时间，陆振宇就带着劳拉将种花的山山水水初略地走了一遍。领略风土人情的同时，也让自己的爱尔兰女友更了解祖国的风采。
初10这天，劳拉便随着陆振宇一起来公司报道。由于是第一次回帝企鹅新办公室，所以这一次带路的人是韩清华。
三人说说笑笑上了电梯，到了五楼还没有转过转角，就发现公司门前竟然排着队。
韩清华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莫凡正好站在队伍的末尾。
韩清华好奇地抓着他问，“咋啦？今天咋还就排上队了？”
莫凡转头看到韩清华的同时，一眼就见到良久未见的陆振宇，兴奋地打过招呼，才发现他身边竟然牵着一位外国女孩。
“振宇你行啊，你这监守自盗的功夫也是一绝。”
“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是能力使然。”陆振宇撇着嘴笑道。
转既才给莫凡介绍自己的女友，几个人聊了几句，陆振宇才又好奇道，“这排队是干嘛？”
莫凡闻言笑到，“大当家在门口发开工利是，人人有份。”
“南粤的风俗来的，就是图个吉利。”韩清华闻言向着陆振宇和劳拉解释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跟在莫凡后边转过了转角。
顿时，那面帝企鹅公司铭牌墙展现在众人眼前。
那个素雅的风格一下子就让劳拉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笑着对身旁的陆振宇说，“咱们公司总部的风格要比在圣荷西的分公司年轻许多。”
“这还不能算是公司总部，这是咱们老大设置的孵化中心。”韩清华说话间，冲铭牌墙前那位高大的年轻男子努了努嘴，“劳拉，那位就是咱们的**oss-宁。”
顺着韩清华的示意，劳拉一眼就看到面相年轻的宁子默。就在她还在疑惑这个年轻人的年纪时，前边的队伍已经顺利的通过到她的面前。
宁子默看着陆振宇，再看了一眼他身前的爱尔兰女孩。
笑着递过一个红包，“劳拉，这是咱们种花南粤的风俗，你以后就要在这里工作，慢慢也会习惯这里的风土人情。话说，过去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这四个字，宁子默已经说了两百多次，有时候还要一旁的汤瑞雯提醒他不记得的员工的名字。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烦，并且一直都保持着饱满的状态。
昨天晚上他提前预习了公司近期的发展情况，那个傲人的战绩是他刚刚派发利是的每一个员工拼出来的。
他们值得的，不仅仅是自己这句赞赏，还应该有更多的东西。
……
“掘宝贸易从去年6月建立开始，当月完成100w销售额，7月完成370w，8月又完成430w。到9月旺季开始完成了600w。10月加上港展一共拿下730w销售额，11月直接突破千万达到1050w销售额，12月也完成了800w销售额。”
坐在“贝克街”，有了一个春节调整时间的杨健精神头十足饱满。当然，他精神十足也和他口中的数字有相当大的关系。
杨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顿了顿又说到，“1月ces展会和纽伦堡的展会直接拿下980w销售额，那些意向订单和未落实订单不计算在。算下来，农历年前，我们掘宝团队总共拿下4960w销售额。
刨除所有的运营成本和税务等内容，再加上退税补贴等补足，我们掘宝的净利润高达37.68%，总盈利达到1868w美金。而目前我们目前的人员和运营成本不到6w美金，销售提成截止当前也才不到85w美金。”
杨健本以为这个数据已经非常漂亮了，可他说完才发现宁子默竟然皱着眉头。
“还差点才能到5000w啊，那我不是把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嚯，你这也太妄自菲薄了吧。”杨健努力地瞪大眼睛，冲宁子默“愤愤”地道，“咱们掘宝这个数字随便说出去，我那些老伙计一听就惊讶地说5000w美金！4亿人民币！还只用了半年……”
“别激动~~别激动”宁子默讪笑了笑，“我这不是说笑吗。”
“杨大哥你别听他瞎说，掘宝这8个月的成绩绝对是值得骄傲的。”
黎颖轻柔的声音穿透笔记本的扬声器传了出来，瞬间就让杨健“平复”下来。
0192.帝企鹅丰收季（中）
{时间：2003年2月10日}
{地点：特区-帝企鹅}
其实，在座的人都知道这是年轻的大当家难得的说笑，而杨健也是陪着他闹一闹。黎颖话一出口，屋子里顿时就静了下来。
顿了顿，杨健才继续说到，“【点金质造】旗下所有品牌，在整个掘宝销售额中占有1/5的销售份额，其中独立品牌【赛钛客】占据1/6，而抱抱熊和变色龙等玩具产品又占据1/3份额，但这一系列产品利润高达60%。
这么高的利润，说明你的‘产品经理’开发独特产品的路线是对的。或许，我们应该多增加这样的产品。”
“品牌产品由于其独特性，还是有极高的销售利润。”宁子默点头道，“暂时【点金质造】还是依托掘宝贸易去推广，等到我们开发出足够广阔的国外渠道后，再将【点金质造】从掘宝贸易下剥离出来单独运营。”
宁子默说着话不自觉就用指节叩击着桌面，继续说到，“消费市场永远都在，创新型的产品永远都是蓝海市场，而蓝海市场的利润一向都是极高的。
供应链6大环节里边，品牌和设计永远都是最值钱的部分。这一块原本是外国企业最擅长，但我们种花企业现在只是习惯去赚快钱，加上对品牌和专利等环节的市场保护力度不够，才造就了种花缺乏创造力的惯性。
但实际上无论是【赛钛客】，还是抱抱熊、变色龙这些产品，都是在微创新或者全创新下用品牌和设计，营造出更多的利润空间。这说明咱们种花人其实是有创造力的，只是被环境说制约了。”
转头看向杨健，宁子默笑着说，“杨大哥，【赛钛客】我就不说了，芯片制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我们很难去涉猎的行业。但类似抱抱熊、变色龙这些，单纯是靠创新来抢夺玩具市场的产品。
这就是我和你聊过的话题，而它们就是我们种花在加入wto后，用咱们种花人自己的能力依然能在国际市场站住脚跟的佐证。我相信接下来咱们的【点金质造】继续发展下去，会有更多这样的产品涌现出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把【赛钛客】和抱抱熊、变色龙单独拿出来说的原因。尤其是抱抱熊这款产品，那位叫王欣的姑娘，竟然还和长安工业大学这样的学校进行合作。
一款儿童的玩具产品，却包含空气动力学和机械设计制造及自动化相关专业的知识。在相应专家的支持下，产品开发并打入市场后，直接激起国外渠道商的热情。”
杨健激动地道，“你知道吗？工业产品或许还有人这样做，但以前我是正没想过还能把这个模式复制到其他产品上去。所以你用这样一条开放性的思路，让商业性的东西在我眼前有了全新的合作方式。”
“杨大哥，【点金质造】未来这样的跨界合作还会有更多。只要我们把这个模式打出来，让团队习惯去靠专业的人解决专业的问题。由团队将技术和商业市场结合起来，一定能把【点金质造】的名气打出来，也一定能给其他种花企业一个很好的榜样。”
“那这样大家都学会了，不就成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吗？”杨健闻言咧着嘴说。
宁子默一听顿时乐了，“咱们毕竟是在国际市场上泡着的人，就算没有后起的种花企业，欧米的创造力也不是我们短期内比得过的。咱们不用闭门造车，咱们就要敞开来做。如果咱们的成功能让更多的企业看到创新之路，那不也是功德一件吗？”
笑着笑着，宁子默撇了撇嘴说到，“【点金质造】只是我们抛砖引玉之笔，因为国际市场毕竟大到不是一家甚至几家就能完全吃完的。如果真的有人学着我们走创新型的路线，当这样的企业多起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早就走上另外一条路了。”
从一开始，宁子默就给掘宝贸易订好了发展路线。或许这个时候，掘宝贸易还是宁子默手中最赚钱的公司。但是未来，平台化思维拉开大幕的时候，掘宝贸易只是组成平台的一个环节而已。
所以，宁子默明白。
自己并不惧怕来自国内的竞争，反倒是当能对【点金质造】造成威胁的企业越来越多时，那个时候自己携帝企鹅都要走下第三步棋了。
想到这里，宁子默又看着韩清华说到，“哑虎的ceo杨志远先生在去年和我提到他们要建立亚太区采购中心的想法。因为哑虎去年下半年就已经在铺设他们的b2c计划，对标竞争企业是马里亚纳。
一早这个创意是我无意间和他们提及的，但他们比较重视，尤其在我上次去米国时谈到过这个亚太采购中心计划。这份意向合同目前压在张妙莹手中，他们给出500w合作意向金，150w运营年费，以及1.5%的采购额分红，是一份颇有吸引力的计划。”
韩清华听到这里，皱着眉头问道，“这会否和我们的平台计划相冲突？”
“不，”宁子默摇了摇头，“由于资金和销售渠道的原因，供应链管理的环节我们一直都动不了。但是这一次杨总将这个计划抛出后，给了我们提前开启计划的可能。”
“你是指，我们借用这次机会，同步掌握供应链？”韩清华疑惑道。
“是的，”宁子默转头看向杨健说，“b2c电子商务实质上也是销售网络的一种，虽然电子商务在当下并不是主流，但在未来它的销售比例会逐渐吞噬掉实体销售的份额。
到那个时候，贸易公司的存在价值更多体现在产品创新和开发上。那个时候，供应链的整合也将成为另外一个重心。所以，借由和哑虎合作的机会，拉开供应链整合的大幕。”
如果我们将供应链数据和销售数据整合在一起，就会成为一份早期的大数据平台，这个数据平台能给到我们很多信息。无论是货品种类的发展、供应商的成长度、销售渠道的把控，这对我们的未来全都是实质的帮助。
而当下里，也会让我们掘宝有更多的产品资源，时间再往后推一些，也会让我们未来的b2c平台累计更多可供选择的产品。所以，年后这次，鲁班和掘宝抽调人手组织这个部门，加速动起来。不但给杨总一些成绩，也给我们的b2c做积累。”
“b2c？我们也要做b2c吗？”杨健惊讶地问。
韩清华这才拍着他的胳膊笑道，“老哥，我们鲁班都给你们打了这么久的下手了，未来总要有些自己的出路吧。”
杨健见韩清华淡然的模样，突然恍然大悟。他对着笔记本那头的黎颖问道。“二当家，你不会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吧？”
扬声器里传来一阵黎颖的轻笑，很轻的几声，挠在宁子默耳膜上又是痒痒的感觉。
“杨大哥，这事我也是刚知道。看样子，咱们大当家应该是一早就有计划了。”黎颖轻声说。
“老哥，不比你们掘宝，我们鲁班可是发展了两年多时间，截止到现在每个月也才有20w不到的盈利，我们2年来的总盈利不足350w。”
杨健咂咂嘴没说什么，但是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他有些歉然的样子。
杨建知道，掘宝贸易能发展到今天其实有鲁班科技很大的功劳。他有很很多贸易公司进行过交流，到目前为止，从未有哪家贸易公司的电子化管理能达到掘宝贸易如今的程度。
“杨大哥你可千万别觉得对不起他们啊，”宁子默笑着说，“软件和互联网行业虽然也有自己的商业模式，但是和传统形式还是有很大差异。必须要经过一段相当长的路，才能走到真正盈利的那一天。
但是当鲁班旗下的项目开始壮大并剥离出来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们肯定各个都是参天大树。只是，现在的鲁班还不到那个时候，还需要成长，还需要蛰伏。”
“是哇，杨大哥。你看我这憋了1年多时间，到真正开始上线了其实成绩不差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清华啊。”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庄展鹏，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另外一台笔记本里冒了出来。
0193.帝企鹅丰收季（下）
{时间：2003年2月10日}
{地点：特区-帝企鹅}
当庄展鹏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韩清华身前的电脑里时，奚单这才才想起帝企鹅管理层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想到这里奚单一下子就笑出声来，“哈哈哈，展鹏，你再不出来吐个泡泡，我都快忘记你涨啥样了。”
奚单话音刚落，就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了。
他好奇地看了一圈，发现身边几个人都都在傻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啦，我脸上有花？”
“没，”杨健撇着嘴摇了摇头，“我只是感觉连你这个中年人都被咱们大当家给渗透了，连吐个泡泡这种时尚用词都用上了。”
奚单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下意识地就受到那位年轻大当家的荼毒。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奚单摊手道。
随即才发现，这句话也是受到这位大当家的影响。
“咱们大当家有毒~~”
“嗯嗯~”
“嗯~”
“是哇~”
“对对对~~”
一片附和声中，宁子默无奈地敲了敲桌面，“我以为网友聊天才会歪楼，怎么过了个年，你们个个都这么不正经了？原以为你们各个都正经，只有我充当不正经。现在可好，反了！”
“好吧，好吧，还是聊正事。”庄展鹏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大概是话筒离得很近的缘故，庄展鹏长吸一口气的声音也跟着投了过来。紧接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跟着庄展鹏的言语传了过来：
“去年8月skrpe正式上线，从第一个100w用户发展到这个月，负债经营3个月后，在亏损150w美金的情况下发展出500w用户。主要亏损在推广费用，以及支付给飞讯科技的技术服务费。
但情况在第五个月终于有了好转，也就是去年12月，skrpe终于走向盈利。在当月用户增长到暴增到1400w的同时，10w体验付费用户和8w 电脑到手机互通的商业用户，让当月的skrpe销售额增加到562w，并盈利301w。
一直到今年2月初，skrpe已经拥有3100w注册用户，并保持30%在线率长达3月之久。其中包含20w体验服费用户，14w电脑到手机互通的商业用户，10w亿倍商家用户。
这7个月时间累计销售额达到2882w美金，在刨除7个月的各种基本运营成本620w，以及4个月累计950w的运营商分成后，共计获取1312w美金利润。”
空气里传来一个轻声的吸气声，宁子默留意到那是杨健倒吸了一口凉气。
“目前欧洲范围已经拿下主要的25个国家的37个运营商，米国方面……”
“米国这边，1月内我们拿下了t-mobile和verizon已经签订了合作运营协议，分成方式保持欧洲的4、6分成方式。这则消息放出后，att那边有所松口，预计在2月内可以拿下4大3小中，主要的3个大运营商。”
黎颖的声音从身前的笔记本里传出的时候，宁子默顿时坐直身子，激动地问道：“你是把精力主要放在大运营商身上了吗？还放着att不谈，先去谈了t-mobile和verizon？这才不到2个月的时间你就攻下来了，果然把你放在米国是对的。”
宁子默的激动任谁都听得出来。
尤其是韩清华，他知道小舅子为什么这么激动。
skrpe是鲁班科技早期孵化的一个项目，自从剥离出鲁班并推向市场后，在沉默中发展了三个月，在只有欧洲市场的支持下就已经拿到950w的销售额。
而在skrpe和米国亿倍公司联姻后，不仅拿下2882w销售额，更是拿下1312w利润。
现如今米国的三大运营商也加入进来，这几乎意味着米国的互联网市场向skrpe完全打开。
仅一个米国就有拥有近乎欧洲几国全部的互联网用户数，如果照这样的情况往下发展，skrpe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好吧，看样子2002年我们帝企鹅开了个好头。”宁子默耸耸肩笑了笑。
顿了顿，他才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落下啊。我就跟你们说说我在纽伦堡展会上的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
“嗯，意外收获。”
其实，准确点说来宁子默会觉得自己是在纽伦堡收割了一轮韭菜。
一直以来，宁子默对于欧米人在商业谈判领域的画像，从来都定位在寸土必争和咄咄逼人上。但重生后这一切似乎都改变了！
过去一年他参与的谈判似乎都容易至极，就连纽伦堡谈《小猪佩奇》的合作也是如此。
但仔细想来，宁子默却只能把这种改变归咎于这个经济正在迅速的复苏年代里，赚钱成为了一件相对容易的事。所以，这个时代资本优越的人会展露出双赢的那一面。
但像《小猪佩奇》的创始人们应该属于这个时代里还未崛起的普通人，所以，他们更多则表现出质朴的一面。而和他们谈判的结果，相对未来可能的收益而言简直廉价！
宁子默需要投入200w欧元，并承诺在1个月内资金到账。这预期投入的资金将与马克、内维尔和菲尔三人人一起，共同组建一个英国的abd（astleybakerdavies-阿斯特利贝克戴维斯）工作室。而宁子默将占据这个英国abd工作室的70%股份。
宁子默出钱，abd三人组出力。宁子默拿控股权，但具体经营的事交给了三人组。
同时abd工作室的第一个工作项目，就是三人组于1999年就创立的《小猪佩奇》。同时，abd三人组将会直接先忙着在欧洲帮宁子默寻找合适的人选，找到后会带着人选直接来到种花，帮助宁子默来帝企鹅建立《熊猫映画》。
abd的第一个项目也将外包给《熊猫映画》来处理，而abd三人组将会联合在欧洲寻找的项目负责人一起，为这个目前还在意想中的企业带去技术、思维和相应的培训。
未来《熊猫映画》只要按照宁子默和abd工作室协议的合作方式搭建起来，再经过3年、5年甚至10年的磨砺，《熊猫映画》也会有大展宏图的一天！
……
“所以我们在忙着收割订单的时候，你却忙着在花钱，还还又是一个你都没有跟我们讲讲过的行业。”
黎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宁子默这边学到了“收割”这个词，当新词汇的发起人听到别人嘴里出现这个词汇的时候，总有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
不过黎颖的口气是调侃的意味居多，宁子默也情愿这位又漂亮又有气质的“老排挡”平日里多一些生动的表情。
但就算黎颖是自己沟通过最多的人，也是最了解自己未来可能会做什么的人。
但她依旧对这个突如其来的abd工作组的投资，以及《熊猫映画》的设想不明就里。
不过文化行业确实是宁子默计划要去涉猎的产业，只是《小猪佩奇》这个突发事件让切入文化产业的角度换了个边。
所以《小猪佩奇》是临时起意，【熊猫映画】却是计划之中的事，可这拗口的解释总不好拿出来和大家说道。
宁子默也只能耸耸肩。
无奈本人没文化，
只考抖肩走天下。
想了想，宁子默转移话题道，“好啦，投资abd和搭建【熊猫映画】都是小钱，现在我们还是为屋子外边那帮家伙们算笔账。大家行行库忙碌这么久，怎么都要有一些额外收益啊。”
“年前按照你的决定，给一年前入职的同事都发了14薪，其他的对应有一些奖金。”奚单接话到。
“哪够啊，”宁子默摆着指头算到，“我就只算skrpe、鲁班和掘宝的收益，那是共计3527w美金！那是奖金3亿人民币！你说我要怎么奖励他们才好？”
纽伦堡玩具展是大爆发，可ces电子展也不差。为了参加这两次展会，宁子默几乎是发动了整个公司可以发动的所有力量。
先是杨健软磨硬泡想方设法的从ces和纽伦堡展会上拿到稀缺的展位资源。然后是宁子默一早就位产品团队制定的产品方向，包括9款电子产品，7款特意挑选并精心打磨的玩具产品。
再加上细致的销售工作布置，和销售团队落到实处的通力合作，才为2002年完美的划下句号。
2.8亿人民币不用四舍五入，
那是实打实的两个e！
“有嫌钱赚少的，哪有像你这样嫌钱赚得多的？”
黎颖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觉得她翘起嘴角。
但宁子默也不接话，直接把自己的利润分配方案拿了出来。
“我是这样考虑的，你们可以看一看。我的初步方案是我们拿出利润的5%作为奖励，但不全部是现金。这些家伙既然这么拼命，我不能让他们还住在宿舍。
咱们拿出来钱直接批量买房，让这些家伙都有住的地方。贸易公司按照销售额的奉献度做合理分配。
软件公司这边超过1年的老员工从贸易公司的利润里拿出20%，按照奉献度分发下去，这些钱不够买房的，公司就先拿出钱补贴他们去买。余下的尾款，直接从他们后继的工资里扣。抓死1年和5%利润率两个点去执行。
还有今年咱们缴税足够我们有一些特区户口的名额，12月前入职又有需要移户口的，提报上来让奚总核实处理，12月后的明年再说。
今年就按照这个方案来定，明年过完，咱们让愿意自己做一番事业的员工独立出来公司为他们投资开公司，按照产品线做分化即可，让他们既做专、又做精，这样更利于贸易公司的长期发展以及应对未来的产品精细化需求！”
宁子默望向众人问道，“你们觉得这个分配方案如何？”
2.8亿人民币的5%直接拿出来分红？
就算是1/20，也有足足1400w之多！
宁子默这套方案把众人吓得够呛，不过转念想想，这却不失为一个激动人心又合理的分配方案。
毕竟，公司赚得前有点多，众人觉得有些烫手。
只是大当家提到的2003年过完后，公司为员工投资开公司这个想法是在是有些大胆。但这位大当家从来就是个思路清奇的人，肯定有他的深入考虑。
“分配的大框架我没有异议，”黎颖顿了顿，又问道，“只是有两点，第一是买房这件事。第二是你说03年过完为员工投资开公司这件事……”
房子，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强如前世的云峰之主，在目前这个年龄对房事都没有太敏锐的嗅觉。不过再过几年，大家就能明白宁子默的良苦用心。
“房子你们可能太明白情况，但是我明白未来的房事发展会很快。尤其是特区这样的一线城市，房子的价格会因为城市环境和配套，以及流动人口的增多而供不应求。
所以，买房算是给他们做规划投资。目前公司也没有太好让大家有可以进行资产保值项目，所以就给大家先买房。
至于第二点问题你们完全不要担心，我们有一年时间完善这个方案。先就几个高层知道即可，找时间我们再详细聊这个方案。我告诉你们我的思路和具体想法，剩下的，咱们慢慢完善。”
宁子默视线从电脑移到众人身上，笑着说：
“既然2002年有个大丰收，咱们就要直接从大家的收益里体现出这是一个好年景！”
0194.被感染的外部团队
{时间：2003年2月14日}
{地点：特区-帝企鹅}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个星期，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帝企鹅办公室里一派热闹的场面。
自从上周五拿到分红的信封后，原本就群情高涨的帝企鹅员工们，如今的工作热情又高亢不少。
今天是落实这套方案的第一个时间节点，每个人都会在工资卡里收到一笔数额不菲的分红，那个数额可比年底的双薪和奖金比起来要丰厚的多。
按照帝企鹅大当家宁子默的意思，这还只是其中一笑部分。公司在这笔奖励之外，还会为员工集体买房！
一开始有近半的人并不乐意这么做，可是大当家说了，买房的钱是公司对员工的额外奖励，如果不选择房子就没有这笔收益。想来想去，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自己名下能多一笔“额外收益”，那些不乐意也随之灰飞烟灭。
罗朔涵端着咖啡穿梭在帝企鹅办公区里，明显能感受到这里的员工抑制不住的激动情绪。他轻笑了笑，慢慢地往“湘北高中”走去。那里有他带队的一整支队伍，过去的五天为了这家帝企鹅公司名下的两家企业做着财务相关的工作。
推开门的时候，罗朔涵正巧听到自己的助理在羡慕地说：
“啧啧，那个叫林长信的年轻人虚岁才20岁，他就能分到15w分红。”
“这个韩宇更不错啊，才25岁，可按照他们帝企鹅的算法，他这才在帝企鹅工作8个月时间却单单只是提成就要拿下近40w。这个数额，是在他们这群普通员工里排行前三的。”
“这位叫黎颖的公司管理曾，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职位，可23岁的她就可以拿下50w的年终奖，加上60w的年薪她一年就拿到超过100w了，比咱们boss还多。”
“哎，这家公司给员工的待遇也太好了，还真是羡慕他们。”
这个话题就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盖子一般，顿时让埋首在一堆资料里的5位男女聊的不亦乐乎。
听几个人越聊越夸张，罗朔涵这才忍不住出声道，“这家帝企鹅公司想要建立财务共享中心试点，他们的业务范围远不止咱们眼前这些，再发展几年只怕你们还要更惊叹才是。”
“啊，老大~~”
罗朔涵的声音传开后，伴随着一声惊呼，刚刚还雀跃的几人顿时就就周正不少。
倒是罗朔涵的助理罗诗文从他的话里听出点不同的意味，“boss，那位宁总是不是想要从咱们普华永道挖你啊？”
“嗯，”罗朔涵没有藏着掖着，径直点了点头。
众人一听顿时眼睛一亮，他们可是知道自家boss早就有了跳槽的念头。只是没想到这一家叫帝企鹅的大陆企业竟然如此慧眼识珠，竟然一眼就相中了他们普华永道年青一代里最厉害的人物。
“boss，那位宁总向你正式发出邀请了吗？”罗诗文问道。
罗朔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明说，这位年轻的宁总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这次找我们普华永道特区办事处这个组来处理他们员工的分红以及相应避税的事，其实就是侧面向咱们展示展示他名下企业的实力。”
“这位宁总年级虽然轻，可是这个手法却很老辣啊。他这是怕你正面拒绝后，直接就对他们失去兴趣吧？”
“不完全算是，但你说这家公司老辣就没错了。”罗朔涵点了点头，放下咖啡杯时顺手拿起一份资料扬了扬说，“成立最晚却最赚钱掘宝贸易公司就不说了，单说这家叫skrpe的卢森堡公司吧。
这么一手鲁班科技与卢森堡skrpe公司和对应离岸公司三方合作，已经算是把合理避税算到极致，这绝对不是不懂得企业经营的人做的事。
还有这7个月时间从0到3100w用户的增长率，以后单单只是这家skrpe公司，怕是会把南山那家藤讯公司以更快的增长速度给超越。
可偏偏国内那么多人都听过skrpe的名字，却甚少有人知道这竟然是一家种花本土企业的海外公司！合理、合法、正规、专业无一不占，从我们财务人员的专业角度来谈，这家公司从建立、发展到未来前景真的是没的挑。”
“那~~boss，你这是考虑加入喽？”罗诗文饶有兴趣地更进一步。
她却没想到，放下资料的罗朔涵却摇了摇头，“不，还不到时候。”
“你想再熬一熬他们？”罗诗文好奇地问。
罗朔涵见助理今天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却只能苦笑道，“我刚刚都说了，不完全算是人家怕我拒绝。而是那位宁总让我再看看，2003年他有一些持续的大项目铺开来做。
他相等这些项目完全开启，让我们看到他们在这一年的增长后，再心悦诚服地加入他们。”
“啊~~~~”罗诗文惊讶地拖了老长一个音。
半晌过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位宁总可真是个怪人啊，怎么他年纪轻轻却像是一个很有阅历的人啊。还是说，这家公司的管理层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这个人不简单，咱们这段时间还是好好做吧，也乘机好好观察观察。看看如果我们真的要进到这家公司，能为他的财务共享中心做些什么。”
“老大，你这就准备投诚了？”戴眼镜的姑娘乘机插话进来。
却不想她身旁的罗诗文惊讶道，“老大，你准备带我们一起吗？”
“那我能怎么办，你们羡慕人家的待遇和环境，我看好这家公司的潜力，这不是一拍即合的事情嘛？难不成你们不想跟我一起到一家发展更好的企业去？”罗朔涵耸肩笑了笑。
“我想想是想，可是他们的成分太过复杂的话……”
“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这个公司简单至极，上周日我就查过相关的资料。帝企鹅这位宁总在2001年是米国倍宝的高级工程师，2001年年底仅仅半年的功夫，就升任公司最年轻的coo。
虽然18岁的coo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当时倍宝公司平均年龄只有25岁，而这位宁总是因为在方向上颇有远见才被高层破格提拔。
在他升任coo前后，他接连在倍宝作出各种有效的方向定位，并最终在倍宝18亿出售给亿倍的交易中起了大作用的。以不到19岁的年纪就上过纽约时报，只是国内压根就没有多少人知道。”
罗朔涵一席话刚说完，就见到自己带的这组人长大了嘴巴。
罗朔涵再耸了耸肩，笑着说，“我也需要有得力的助手来管理这么一大摊子事，这段时间就好好实习吧。这段实习期，可是有额外奖金收入的！”
“好诶……”
汤瑞雯拿着资料站在门口，听到“湘北中学”里闹成一团，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看样子帝企鹅近几天的热闹气氛，把外部团队都给感染到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