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你追女孩子的手段，弱爆了！
陈士骏站在宁子默办公桌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室友为每一个来找他的人出着主意。他发现宁子默不像是个产品经理，因为找来的同事已经不止是他们这群工程师，还有业务部门和商务部门的人。
看来时间来到9月，他在公司的重要性正稳步上升。或许，这和他提案的新项目的进展不无关系吧？
paypal支付国际站是公司的重要项目，因为有他的存在，有女娃软件的存在，竟然在他刚上任的一周时间内就拿出了具体的方案。然后到了6月下旬就已经实现了第一个板块的上线。
随后的时间，南米几大国家和欧洲五大国的很多b2c、b2b客户都成了他们的用户，新增的销售额在半个月内一下子就占据到总销售额的10%。到了9月，新业务板块已经占据了40%的总销售额。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除非新开拓的博彩业支付业务保持现在的增长趋势。否则paypal支付国际站就会在今年内，超出米国本土的营收。
也难怪公司已经从200多人的团队扩展到近400人，更是扩展了阿根廷和德国的两个办事处。
重要的是，账面上已经开始盈利了！这可是团队过去两年都没有完成的工作，而宁却只用了不到3个月的时间，在调整到正确的方向后就让团队完成了逆转！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现在，公司已经在寻找新的办公地点。至少要能坐下至少600人，还要拥有充足的会议室和茶歇间。
看样子，不久后就能搬去新的办公地点，和这个谷仓说再见了。
说不定，
那个时候，
会想念这个，
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呼，忙死我了。突然好怀念5月底那段偶尔能一起聊聊天，玩玩乐器的好日子。”
正在惆怅的陈士骏听到宁子默的声音便回过神来，此时的他看到宁子默正肆无忌惮地摊在座椅靠背上，但是那个随意、随性的模样，让陈士骏隐隐心中一暖。
这个室友兼朋友，尽管已经成了他和潘宇的“上级”，但依旧还保持着亲近。
这些时日里的疏远，只是因为工作忙碌罢了。
想到这，陈士骏随意地撇了撇嘴，“怕不是怀念和薇妮第一次见面的美好时光，因为在往后她找你几次，你都在忙。以至于，她要是只记得那时的你，估计会认不出你头发都能盖住眼睛的模样。”
？？？
这怕不是“上次见你还穿棉袄，这一次就已经穿短裙”的爷们版？
这家伙开起玩笑来，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也不枉费是同一个战壕的室友了。
但对于自己的忙碌，宁子默也无可奈何，他恨不得拥有分身术。
因为除了paypal的工作，他还其他的事要忙。
升职后的整个6月，宁子默除了paypal既定的工作外，还有两款软件的原型界面要完成。
一款是名为盘古的思维导图软件，一款是名为鹊桥的远程管理软件，这两个项目花费了他大部分的业务时间。一直到6月底韩清华带着陆振宇来到米国，为paypal实施了女娲后，才能让他们帮着去落实后端的事情。
进入到7、8月份，这两个月开发团队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paypal支付国际站中。这个项目囊括了他一早就罗列的所有子项目，他可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完成新功能的界面原型，而整个开发团队则跟在他身后来分布实施。
而这段时间的工作跟进，宁子默从工程师团队的反馈里得知，他带领的这一次项目实施，还是paypal公司首次集中全力去完成一个项目。
这个反馈可是给了宁子默一个重要的“经验”。
什么所谓什么谷歌的20%时间，paypal的工程师自主立项。其实都是管理者，对于未来发展的不可预测所造成的。
但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却是不存在的，至少短期内是不存在的。
他宁子默是谁？
他可是重生众！
是了解未来的先知。
只要他拥有绝对的指挥权，他的金手指就足够为身后的人指明方向，哪还存在浪费的时间？
至少在几年之内，他都拥有着绝对领先的前瞻性。只要在项目多到无暇顾及前，为每一个项目找到合适的领导者来与他搭档，他依旧能保持团队的整体领先。
所以，至少在这两个绝对领先的阶段里，他完全没必要妄自菲薄。
毕竟前世的paypal在9月的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还需要忙着天天加班。
但这一世的同一时间，大伙虽忙，却依旧游刃有余就是最好的证明。
脑子里这些东西一闪而过，宁子默便耸了耸肩，并没有刻意在他忙碌的因由上去解释什么。
只是，陈士骏又把艾薇儿拉维尼拽出来说事，就让他有些头大。
虽然那是前世的偶像，可码农项目未成，何以谈妹子？
宁子默双手一摊无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躲她，确实是恰巧错过了。所以……”
“所以，你今天有时间吗？毕竟，我还有几天时间就要走了。我想在走之前，和我的朋友群分别聚聚。”
？？？
幻听？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宁子默愣了愣神，这不是在公司吗，怎么能听到拉维尼的声音？
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朋克女孩站在视线之内了。
瞅着她闪亮的眼睛，宁子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却不想斜里突然杀出背着包的潘宇，一把拽着陈士骏身后的背包就把他拖走了。
“下班喽，今晚我们就不给你留饭喽。”
声音越来越远，只剩下朋克女孩站在宁子默身前，目光如炬。
宁子默讪笑了笑，视线只能躲到一边，嘴里却轻声道，“那，还是我请你吃饭给你践行吧。”
余光里，对面姑娘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只是，那道光芒转瞬即逝。
让宁子墨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
产品经理的职位可以拿到7k的月薪，宁子默也没有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想到拉维尼就要走了，攒的鼓鼓囊囊的荷包，很适合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挥霍一番。一顿算不上丰盛却颇为有料的天才夜宴，算是宁子默盛情送行的诚意。
多年后这段月夜下的晚餐，还是可以拿出来和成名后的小天后叙叙友情。
想到这里，宁子默便给自己打上了100分！
只是他却没想过，月夜下这个浪漫的时刻，把女孩子丢在身边不发一言是多么不合适的事情。
好在，他身边的不是一般的人。
“我听陈说我第一次见你之前，你忙了3天的不忙不休。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和我年龄相仿，却特别在意时间。难道年轻的时间，不是用来探索和找寻答案的吗？”拉维尼侧过头望了过来，眼睛里满是好奇。
月夜的回家路，她眼里闪烁的光芒却极为耀眼，由不得宁子默不多看两眼。
“哦，大概是每一个人经历的不同，对于生命和时间的感悟不同。所以，生活的方式便不相同吧。”宁子默轻描淡地道。
对于能碰到前世的偶像，未来的小天后，宁子默觉得自己还是蛮幸运的。但也只是幸运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毕竟，他和拉维尼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有那些沙雕队友的奇葩助攻，也不会改变他认定的本质。
美好的东西未必要去染指，
站在远处观摩反而更有味道。
这些天被工作再拉开距离，宁子默又变回到工作狂状态。这会忙里偷闲想了一路，反倒觉得这样做最合适不过。
“好吧，或许人和人是真的不同。”拉维尼再说了一句便没有了声音，恢复到朋克女孩酷酷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走到楼下，又并肩上了楼梯，再回到租住的房门前，似乎还听到房间里隐约可现的音乐声。
“那我回去啦？”
“嗯。”
宁子默点了点头，准备目送拉维尼进门，朋克女孩也转过身抬起了手。
但2秒过去，
她动作定在那，
声音却传了过来：
“明天开始我就要正式开始录新专辑，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回来看看你们。”
“加州离你要去的地方远吗，如果有时间我们也可以去看你啊。”
“在纽约的曼哈顿，明天我们暂住在双子塔。零点的班机，所以一会我就要出发。”
“嗯，那会是你梦开始的地方。”宁子默笑了，他可是知道未来的小天后从纽约开始，会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坦荡星途。
“希望是吧，那晚安。”
“晚安。”
进门时关门的声音正好卡在了鼓点之外，架子鼓的声响顿时停了下来。陈士骏和潘宇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看到宁子默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好奇道，“你真的是带人家姑娘去吃了个饭？”
“怎么，有什么不对？”
“人家就要走了，不去送送吗？”
宁子默知道这两个家伙在想什么，便撇了撇嘴，“我怀疑你开车，苦于没有证据。但是，我又不会开车。”
“好吧，那么漂亮一个姑娘你都不为所动，你和咱们祖上的大禹有的一拼了。”陈士骏手中的鼓吹转动着，脸上一幅不屑的表情。
“嗯，没有开始，没有结束，一个不值得纪念的日子。”潘宇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笔在台历上重重地画了下去，“2001年9月10日，我那个没情趣的室友，最不值得庆祝的周一。”
“你们这些大猪蹄子，想那么多……”
宁子默话说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
一瞬间，
9月10日，
曼哈顿双子塔，
突然汇集在他脑中！
天，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震惊世界的911就是明天，就在纽约曼哈顿的世贸广场，就是拉维尼暂住的双子塔！
宁子默慌了，他这是不经意间又影响了世界进程。虽然他无法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是他也不可能放着拉维尼走向地域。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前世她不是没事吗？
宁子默几乎是在砸门，他是真的慌了。拉维尼找了他几次，如果正是因为他的关系让她改变了行程，却殒命于双子塔，那他怎么承受的起那个结果？
“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潘宇追了出来，在一旁追问着。
宁子默顾不上他，只能继续砸门。
好在，
门开了，
正是拉维尼。
朋克女孩抱着胳膊，面色一改刚刚进门前的柔和显得有些冷清，凯丽和贝拉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脸好奇。
宁子墨看着她的眼睛，顾不上那些变化，“维妮，你不能去纽约！”
“为什么？”
“你……”
这话要怎么说，宁子默压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和拉维尼只是朋友关系，他并不能控制她的行为，但是他要如何开口？
拉维尼看着宁子墨，想他把后边的话说出来，但是他的性格似乎就是这样，除了事业他在其他方面都是随波逐流的。
望着挣扎的宁子墨，拉维尼径直开口道，“宁，我必须要去纽约。虽然我们年龄相仿，每每看到你专注于你的工作时，我就很羡慕你的投入。于是，我就在想我在追求梦想时，能否像你那么投入。
刚刚你送我回来前，我也在挣扎着一件事情。现在我好不容易决定下来，你却让我不去纽约？”朋克女孩语气一改刚刚的柔软，却不忍心看到他眼中的挣扎，“你……总要给我一个不去的理由吧？”。
“我……”宁子默有种无助的绝望，脑中闪过的全是那个凄惨的场面。
残破，
鲜血，
哀嚎，
无助。
就像他阻止不了南海上空英雄的牺牲，他一样也阻止不了911。但他喜欢的偶像就在眼前，鲜活地站在这里，他总不能看着她去送死。
可那些未发生的事情，他又能拿什么去告诫她？能用什么理由让她不离开这里？
宁子墨眼中的挣扎给拉维尼看在眼里，她终于看出他对她的一丝不舍。
可他怎么就不能像凯莉的男朋友陈那样，再主动一些呢？
但转念一想，那似乎是他生活中的常态了。
可青春不就是各种各样的惊喜吗？
干嘛要像他那样，除了工作外活得像个老头子？
拉维尼心里积攒的那些情绪，就像心灵低语一般不断地呼唤着她。
终于，她忍不住出手了。
宁子墨的领口突然被朋克女孩一把抓住，她小小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带的他往她的方向几乎串了一步。
惊讶之间，宁子墨眼睛瞪得老大。
却发现她那样绝美的脸越来越近，
近到，
两个人的唇黏在了一起。
这是？
被吻了？
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她转瞬又咬了他一口。
下一秒，朋克女孩面色绯红却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眼神咄咄逼人，声音穿云入耳：
“你知不知道你追女孩子的手段，弱爆了！”
宁子墨整个人都傻了。
0063.阴云下的惊喜，惊喜下的算计
从愤青的角度去爽，911是第三世界国家对米国的报复。
宁子默到现在都记得前世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兴奋地把书都抛向空中加入狂欢队列的疯狂。
那天的学校宿舍都疯了，有很多人奔走相告大声喊着，然后一定会引起一片欢呼。
晚上的宿舍楼不断有水壶，酒瓶甚至电视机这样容易产生动静的东西被甩到楼下，在它们发出最后的哀鸣后，引起一片畅快的吼叫。
大家嘶吼着，狂欢着，不只是为了爽。
因为，他们记得大使馆下消逝的生命，
因为，他们记得用生命在种花凌空宣誓主权的勇者。
但是，当着同一拨人在看到汶川那一地书包，看到玉树那残破的画卷时。他们却早已没了往日的激情，只能在那一刻暗自神伤。
其实，911在某种意义上和让大家暗自神伤的时刻不无不同。
它可能算的上是第三世界对政客的报复，
但是结果，报复却被施加在无辜人身上。
商业、
zz、
国家，
乃至学术和艺术，
这个层面永远都有立场，却不好去判断对错。
除了完全的一己私欲，
如果站在生命的层面上，
有些东西，却已经说不清楚。
……
“不要去管易贝的afa（auction for america），在这个敏感时候他们将paypal排除在外，或许是有针对的意味。可是这个时候，paypal只需要奉献出一份paypal的力量即可。成功运营的国际站点可以全面开放募捐，文斯、萨克斯，你们的建议就能完整无误实现……”
盘算许久，宁子默觉得自己仍旧过不了4月1日发生在祖国领空上的“空难”那个坎。
所以他虽然肯定了文斯索利托和戴维萨克斯为911灾难家庭募捐的方案，并为他们力陈利弊。
但言语中，他这一次却没有用到“我们”，而是用paypal替代。
会议室里几人都沉浸在别样的情绪中，完全是因为这些天网络上报道出的新图片，让大家可以轻而易举看到3000多公里外发生的惨状。
就这样，不断有新惨剧，就不断刷新着沉重的情绪。
在这样的沉重情绪里，自然没有人留意到宁子默的讲话细节，他也坐在一旁完全听不进去他们讨论方案细节。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改变了会议室沉闷的节奏，众人的精神这才像是又回到各自身上。
彼得蒂尔带着里德霍夫曼推门走了进来，见到众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拍了拍手，面带微笑，“嘿，伙计们，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面对今天，迎接明天。所以你们一定要听听我这个最新消息。”
以彼得为首的高层们近期做了不少工作，
宁子默因为年龄的原因倒是没有参与。
发布公告，找员工谈心，发布内部募捐。
能做的尝试他们都做过了，这才让公司恢复了一些生气。
只是这个时候能带来的，还能有什么消息？
彼得不说，宁子默都清楚。
“什么消息？”文斯索利托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当他发现保罗和萨克斯都将视线投向了宁子默时，一瞬间他便明白了即将要宣布的消息。
“宁正式荣升coo。”彼得爽快地揭晓答案。
但他要宣布的消息，早已是高层甚至部分普通员工预料之中。
以至于他公布完消息后，几个人也只是淡淡地向宁子默发出祝贺，并没有让会议室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变得鲜活。
宁子默也只是微微裂开嘴笑得有些僵硬，因为他和大伙的心思都不在这件事上，他自然不像4个月前升职那么兴奋。
甚至都比不上和拦住了拉维尼在11号零点出发去纽约，以及那一夜不知怎么地就躺在一张床上聊着七长八短的音乐话题。
宁子默的脑子在这一刻还有些混沌，因为尽管已经过了好几天，但他仍然没有从拉维尼和他关系转变后的变化中走出去。这会也木讷地接受着每一个人的握手祝贺，然后依旧缩回座位里。
但他发现，彼得和霍夫曼在宣布完这则消息后没有出去。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肯定还有事要说。
余光里萨克斯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眼神，宁子默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两人便静静地等着。
过了几秒，保罗和文斯两人才像是意识到什么，停下了正在轻声讨论的话题。
彼得再次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
一字一顿地道，“我们要准备上市了！”
要上市了？
这才是好消息！
……
进入到9中旬，宁子默颇有远见和集中精力的决策已经落实了4个月时间。paypal全员在这4个月的效率，甚至高于paypal过去一年的尝试。
由于没有了各种无用的尝试，集中精力后的paypal财务状况持续好转。
宁子默虽然没有参与董事会的资格，但是到了coo的位置后，他能掌握更多高层消息。
董事会总结此前6个季度的亏损达到1.37亿美金，再对比近期持续盈利上升的状况，他们觉得9月是申请上市的最佳时刻。上市能让paypal有机会回报耐心的投资者和员工，得到超过1亿美金的资金注入，并且可以通过上市来提高公司的关注度。
“动荡终将过去，而上市过程要花很长时间，一般来说最少也要三道四个月，这个时间足够银行家、律师和会计师了解上市业务。这个期间，除了宁的战略方向依旧不变，董事会决定找管理咨询团队。”
彼得说完望向宁子默，顿了顿又补充到，“宁，董事会觉得我们现在财务状况不错，借此机会也可以向外公示我们的实力，还能提升声望……”
“哦，没事。”宁子默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彼得要解释什么，
咨询公司主要帮助企业发现生产经营管理上的问题，找出原因。制定切实可行的改善方案（指导改善方案的实施）或者传授经营管理的理论与科学方法，培训企业各级管理干部，从根本上提高企业的素质。
由于包含通常意义上的企业战略方向的制定，与宁子默现在的工作有所冲突。
但宁子默可不是自负的人，他计划中未开设的公司茫茫多，各种公司的结构也非常复杂。如果没有相应的经验，发展一定会碰到不可逾越的天花板。
如果paypal的董事会提供这样的机会，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那时候，他就可以跟在咨询团队身后去见识一番。
年轻时学习是第一要务，
要是能挖来一两个人才，
或者扩展几个关键人脉，
那不是好事吗？
不过，mbb的团队会直接对应决策者或老板，不知道公司会安排谁去对接？
似乎是听到他心中的声音，霍夫曼冲宁子默笑了笑，“彼得和我要负责外部事务，目前已经考虑引进麦肯锡公司，然后由萨克斯来对接和负责。”
“ok，伙计们，我会照顾好老东家的。”萨克斯终于笑的正常起来。
？？？
宁子默这就有些惊讶了，他现在才知道戴维萨克斯竟然是从麦肯锡公司出来的，难怪他颇有眼光。
不过，如果是萨克斯来对接，那倒是方便他了。
两方面，都很方便。
0064.我要第一时间陪着你
梅格惠特曼面色冷峻地扫了一圈，她突然发现，会议室里的所有面孔依旧还是半年甚至一年前那帮人。
这时候，惠特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相较于paypal的快速晋升，
ebay简直像极了一潭死水！
惠特曼脑子里闪过近期不断关注的资料，paypal除了ceo，svp和cto一直都是那三个人外，01年11月之前这近一年时间，算下来可是多了不少得力的高管。
像那个营销总裁的戴维萨克斯，他是从麦肯锡跳槽去到paypal的。自从他去了paypal以后，为paypal招纳了不少优秀的人才，尤其是他和其他高层力挺的那位叫宁的年轻天才，他才即将满18岁。
可是他的《人机验证程序》让paypal的诈骗率下降到0.26%，竟然是全米网络诈骗率的1/10。
而他引领的《paypal支付国际站》项目，竟然让paypal从只能依靠ebay平台的局面跳了出去，开拓了南米、欧洲等多个国家级的市场。
他几乎是在高层的支持下靠着一个人就带着paypal团队找到了方向，
对应的，他也升任了paypal的coo！
不到18岁的coo！
可他们支持的《billpoint 》呢？
就算是从富国银行收购了《billpoint 》的所有股份，产品比不过，连用户数都比不过！
paypal现在可是有1900w用户数，他们是发展了26个月就达到这个数量。重要的是最近3个月猛增了700w用户，全都是在那个年轻人上次升任产品经理之后的事！
要知道ebay从1995年推出服务，到发展处1000w用户数，可是用了整整4年时间！
而拥有ebay官方优势的《billpoint 》，
现在的用户却连paypal的一半都不到，
40个人的团队比不过一个人！
能不生气吗？
***+***
宁子默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地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从暗处盯着他。他赶忙站起身来，这一下动静却吸引了身后正往他这个方向走来的一群人。
萨克斯跟着他们的视线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翘着笑道，“今年虽然没有过完，但是我们因为业务更多从ebay剥离出来的原因，获得的不仅仅是利润，更多是我们的多元化努力开始得到回报。
你们看到那个突然站起来一脸慌张的年轻人吗？他是我们的coo。正是他从2月开始连续给我们带来多个项目后，原本我们非paypal拍卖的业务，从上半年的30%，在第三季度直接攀升到50%，10月份更是上升到60%。
而与此同时，我们依赖于ebay凭条的支付业务，销售额也从第二季度的5.5亿美金，疯长至第三季度的7.5亿美金。这已经占据了ebay平台商品总销售额的1/3.
也就是说，虽然我们在ebay平台的交易占比下滑了，但确实因为ebay以外的业务拉动下来的，实际成交反而更多。”
萨克斯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仅限他身边这6个麦肯锡团队的团队成员能听的清楚。他刚说到宁子默的时候，几个人就往宁子默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麦肯锡团队里的一个女子突然意识到。
那个背影，似乎是一个年轻的种花男孩？
萨克斯讲话时候眼睛就在他们几人脸上转来转去，自然是看出了那个女孩的疑惑。待他讲完，他便笑了笑对那个女孩道，“黎，我记得你是种花人。”
“是的。”女孩微微颔首。
“如你所见，他和你这个天才一样，也是种花人。”萨克斯继续道。
“哦……”
黎恍然的那个动作在萨克斯眼里说不出的端庄，相较而言宁可就是个跨度很大的人，但他们两有着相同的共同点。
都很年轻，
天赋异禀，
一样勤奋。
萨克斯想到这里，冲着宁子默的方向喊道，“嘿，宁。来给你介绍一下麦肯锡公司的专业团队。”
宁子默闻声转过头，一眼就看见萨克斯和身边几个陌生的面孔。
但看到一群中年人里那位女孩时，他却一点都不陌生。
宁子默和她的眼睛隔空撞在一起。
看着她从未见过的年轻面庞，
宁子默突然翘起嘴角笑了。
他对她又何止是不陌生，
可以说是很熟悉的，
很想和她说一句，
好久不见啊，
黎颖。
作为前世最欣赏的女人，黎颖的故事宁子默知道不少。
但那时候彼此相识都已经是30多岁的年纪，自然是从未见过她现在这般青春少女的靓丽形象。
前世2010年，阿狸帝国的掌舵人马芸，为她曾远赴硅谷向那时仅30岁的她抛出了橄榄枝。
随后，黎颖带着先后在麦肯锡、ut斯达康和米国凯鹏华盈练就的经验，就任为云峰基金董事总经理位置，并负责基金在高科技、新能源、文化产业、消费服务等领域的投资。
而云锋基金是一个在发展初期就已经到达100亿规模的私募基金。
那时候的黎颖，在30岁就掌管起百亿的资金。
之所以她能在30岁时就有那样的成就，是因为黎颖的成长速度在同龄人中超前许多。
当其他人还在读高中时，17岁的她就已经进入了大学，当他人刚进入大学校门不久，20岁的她就已经大学毕业。
大学3年时间，她拿遍了米国名校麻省理工计算机科学学士、经济学学士和电子工程及计算机科学硕士。
平常人在麻省拿到两个学士学位和一个硕士学位，大概需要5-6年，黎颖却把时间缩短到3年！
可以说正是她当初选择牺牲掉睡眠，才有了前世他见识到的那位奇女子。
前世碰到他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看着她脸上的稚嫩，
宁子默有些想法。
“所以，现在整个开发团队是以宁为中心，然后使用这套叫做女娲的系统将他定义好的项目按部就班的执行。总体而言，我们在于开发时的效率就是这样。”
萨克斯讲完再次打开灯看向麦肯锡的团队，公司目前上市在即有很多东西都需要规范，而这几天麦肯锡的人给出一些初步建议，都让他感觉收获非常不错。
刚刚他带上宁子默来为开发团队的工作流程做讲演，只是这一次让他有些意外，那些前些天屡次给出建议的麦肯锡团队成员，都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叫黎的年轻女孩。
众目睽睽之下，黎颖盯着坐在她对面的宁子默道：“我觉得你们在于软件项目开发的流程上，几乎是领先所有企业的。”
宁子默一听就乐了，这要是搁在10年后、甚至20年后，想要听到她一句肯定那可就难喽。
黎颖指了指投屏上隐约可现的内容耐心地解释到，“这款叫做女娲的软件在今年6月突然在整个米国件业铺开，几乎都是企业内部的高级工程师那端发起。
就是因为它的联合协作效率非常高，又是业内唯一一款此类产品，所以它能迅速地占领了市场。
直到8月开始，一些中型企业开始逐渐接受女娲的企业版。我们在过去两个月，就碰到过客户使用女娲软件来提升开发效率。可你们在5月就已经开始使用这款软件，在这个方面我觉得宁很有前瞻性……”
商业互吹？
黎颖还会这手。
宁子默这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也留意到黎颖对于女娲软件的了解，竟然是意外之高。女娲确实是在5月底，在他应付完ebay的进攻之后，才大举推向市场的。
因为女娲的专业性和特殊性都面向程序员这个群落，又是目前市场上唯一一款此类产品。而程序员都不是什么敝帚自珍的人，所以他仅仅只靠论坛内侧和公测那两拨“自来水”就将女娲给轻易推广开来。
7月底，在paypal验收完企业版的布置后。韩清华和陆振宇也有了新的经验，他们在宁子默的指使下，将企业版的布置罗列成一套教案，再结合上4位本土工程师，鲁班科技的米国办事处就在8月中旬成立了。
到了11月8日，正好两个月时间。鲁班科技米国办事处已经有了10个员工，暂时统一由陆振宇带队。目前除开固定的开销和人员工资，只是女娲就能为鲁班科技带来每个月7w美金的净收益。
要知道，算上特区的工程师团队，种米两地的鲁班员工现在已经有45人。
而且，听黎颖的意思。已经有麦肯锡的个别客户，给他们的it部门配上了女娲软件，这已经证明女娲有用相当不错的市场占有率以及潜力。
如此以来，出发前定的“2001年年底前，每个月5w美金的纯收益”这个目标，在今年过完后将有望达成2倍成果。
想到忙里偷闲完成了这些小收获，宁子默还是蛮开心的。
而他临时参与的小型会议，也到了终结的时候。
又聊了好一会，萨克斯见今天的计划走的意外地块，而时间已经到18:00，便索性做了终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吧。”
宁子默冲他点了点头，分别和麦肯锡团队的成员打过招呼便自顾自地出了门。没想到刚走出会议室的拐角，却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呼喊。楞了一秒，宁子默才分辨出那是一个喊着中文的女声？
她还叫得是他的名字-宁子默？
满脸疑惑的宁子默回过头来，见到身后的黎颖正用一脸狡黠的表情看着他。
这下，宁子默就更好奇了。
难道前世的牵绊，
还给今生留关联？
刚刚介绍的时候，因为英语的关系只介绍姓没介绍名。
所以，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振宇口中的女娲软件创始人就是你？”
！！！
黎颖脸上狡黠依旧，但这句话却把宁子默吓了一跳。
要不是她讲着种文，他就差跳上去捂住她的嘴了。
虽然，那会是个比较香艳的接触。
但，
为什么？
正疑惑间，
宁子默感觉身后一阵“妖风”袭来，只听到一声熟悉的清喝，拉维尼“挂”了上来。
她的下巴还在宁子默的肩上，眼睛就往黎颖那边瞟了一眼，似问非问地道，“还有工作吗？”
黎颖看着身前这奇特的场景，眼睛突然弯的像月牙一样，“没有了呢。”
“那我可以带走他了吗？”
“当然可以。”
一个站着，一个却趴在宁子默的肩上。隔着他，两位漂亮的女孩还进行了简短的对话。
宁子默能感觉到身侧同事看向他的表情都带着揶揄笑意，正无奈时一个香吻突然送了上来。
吻到快窒息的时候，拉维尼才松开，
朋克女孩一幅认真的表情，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我要第一时间陪着你！”
余光里，黎颖的嘴角也弯的像月牙那般。
0065.准备好接收你的生日礼物了吗？
{时间：2001年11月9日}
{地点：米国}
萨克斯看着一前一后出去的两道背影不知道想起什么，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身旁的男子好奇地跟上他的视线，正好看到黎颖消失在门后的最后一刻。
他不由地感慨道，“青春可真好啊，跟他们待在一起，我都感觉我年轻了10岁。”
萨克斯哈哈一笑，搂住他的肩膀道，“理查，6年前你在麦肯锡带我时，我怎么没能让你年轻10岁啊？”
“还不是那个时候你虽然年轻却已经25岁，可塑性可没有他们这两个20岁的家伙强，更没有他们厉害。”叫理查的男人说着就笑了起来。
萨克斯却不以为意地冲着他的工作导师挑了挑眉毛，“理查，宁过完今天才满18岁。”
“18岁？”理查眼睛瞪的老大，而周围几个收拾东西的人一时也惊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理查看到萨克斯肯定地点了点头，突然恍然大悟道，“这一次我们带黎来，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导师克丽丝的推荐，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在实习期就已经表现出非常卓越的能力。”
“哦？克丽丝可是麦肯锡的高级合伙人啊，黎不仅能力不错，也是很幸运啊。”萨克斯也惊讶着，但旋即他摇了摇头，“但宁不同，宁没有人推荐，他是我们今年最意外的收获。”
萨克斯说完就简单地描述起宁子默入职paypal前后的事，一想到paypal今天的成绩竟然有不少都是出自那位年轻人之手，麦肯锡团队的众人顿时连连惊叹着。
理查听完好更是好一番赞叹，良久他才追问道，“所以，宁任职coo的职位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能力确实不错，另外一方面是你们paypal的造星计划？”
“不，理查。”萨克斯闻言赶忙摇了摇头，表情也变得庄重，“在我看来宁的能力还不止于此，所以我们在尽我们所能给他更大的施展空间。”
“就像6年前你在麦肯锡时就在寻求的理想团队那样？”
“对。”
萨克斯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理查为之一颤。
良久，理查才缓过来，他伸手拍了拍萨克斯的肩膀，“祝贺你，萨克斯。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未来你和你的团队一定会非常卓越。”
“谢谢，伙计……”
会议室里一片鼓励的声音，全都进到一门之隔的黎颖耳中。她站在门边，很难将她听到的那个人和刚刚的那个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他还有那样的一面吗？
可他在那个朋克女孩前木讷的表现，又算是什么？
一想到他总是慢半拍的反应，黎颖总是很想笑。
***+***
11月的加州，到傍晚时空气有些清凉，但推着载着薇妮的推车却让宁子默隐隐有些冒汗。
“薯片！可乐！”薇妮坐在推车里，探着身子往零食货架上凑。
宁子默瞧出她眼中的跃跃欲试，便把推车向零食区靠近过去。
一靠近货架，薇妮就激动地往推车上扫下一包包薯片，那个见猎心喜的样子像极了挖到宝藏的财主。
可让宁子默苦笑不得地方就在这里，她拿的可都是那些不值钱的东西，10美金可以买一堆的膨化食品和肥宅水。
“薇妮，留点肚子，晚餐我们吃红酒牛排。”宁子默指了指被薇妮扔到推车一边的牛排，谁曾想姑娘不屑一顾的瞧了一眼后，转脸就抱住薯片不放。
“我不吃牛排，我就要抱着薯片喝着可乐看电影，你不能剥夺我最后的快乐。”
此时在宁子默面前抬着下巴傲娇的薇妮，哪里有平日里朋克少女的拽酷样子。
想到陈士骏还总是骄傲地说他有一些适合与凯莉共同欣赏的碟片，宁子默只能推翻心中原有的计划点点头。
薇妮开心地挥舞着双臂，就像是打了胜仗一般。
咚咚咚，
凯莉听到门声响起便把吉他放到一边，待打开门时顿时好奇道，“怎么是你们俩？”
陈士骏耸耸肩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潘宇举起手上的袋子苦笑道，“我们在超市看到宁和薇妮，跟在他们身后悄悄回来的。”
“所以？”
“宁推着薇妮，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东西，看样子是要好好的过一个二人世界的周末了。”陈士骏一脸无奈。
“明天宁请了一天假，加上周末，整整三天。”
凯莉的眼睛在他脸上细细地查看着，好半天才撇了撇嘴，“你们这个留宿的理由，真的是弱爆了。”
陈士骏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明天就是宁的生日，所以今晚……”
“哇哦……”凯莉楞了半天，这才让位置，“那看样子，只能暂时收留你们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可怜鬼了。”
“谢谢~~”
陈士骏正往里走，突然给凯莉一把抓住，“你说他们俩不会又聊一个晚上的音乐吧？”
“那谁知道呢。我和潘可是为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把屋子都让出来了。”陈士骏撇着嘴道。
凯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妩媚地瞪了他一眼。
陈士骏突然恍然大悟，转瞬就是一脸得意表情。
“冰箱里有啤酒诶~~”薇妮进门刚刚打开冰箱就发出一声惊呼，转眼间就兴奋地拿出几罐来放在地上。
正在摆弄vcd的宁子默瞅了一眼，那是陈士骏的存货。平日里他总会去超市买上几打备着，这时候自然给买不了酒的薇妮截获下来。
说起来所谓控烟控酒政策还是有不少漏洞，就像薇妮这样的操作也无法监管到。
陈士骏那边倒是好说，但宁子默就纳闷了，“可乐不要了吗？”
“不！我的经纪人不让我碰它，可我已经17岁了，我就要尝尝它的滋味！”薇妮转眼又抱了几支在怀里，那个动作像极了松鼠，看的宁子默都乐了。
“你应该听你他们的，喝多了脑子不好使还容易出事。”宁子默撇了撇嘴。
“反正不是在外边，再说了，就算喝多了你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啊。”薇妮冲宁子默挤了挤眼睛，一脸有恃无恐的“勇敢”。
宁子默有些无奈，这还不是他造成的。自从那天吻开始，对前世偶像的某些情愫还是令他臣服了。
虽然那天晚上只是聊了一个晚上音乐，但第二天再从卧室走出去，他们也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情侣。
这种情绪还来不及去消化，转天上午的世贸惨剧就变成笼罩在她头上的阴云，让她好些天都没有缓过来。
于是，她就在彷徨中窝在他身旁躲了很多天。随后两人又分别在忙碌，自然没有太多相处机会。
实际上，他们这对在别人眼中的情侣除了偶尔牵手、搂抱和接吻外，也没有再多做什么其他的事。
但他的克制，现在怎么反倒成了她的依仗了？
可今天，薇妮特地从纽约赶回来，要在他18岁生日这天第一时间陪着他。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这个小他一岁的女孩子却时常主动往前一步，宁子默还能怎么样？
干脆面就这样阴谋得逞，抱着啤酒就往沙发边逃去，只是因为贪心不得不多跑了一次。
宁子默便继续低头专心选片，可翻来覆去仅有的几张碟片却让他对陈士骏的收藏失望透顶！
那家伙可是经常带着这些收藏去找凯莉，美其名曰共同欣赏。
可这都是些什么鬼？
《米国派1》
《米国派2》
《泰坦尼克号》
《感官世界》
《捆着，绑着》
他到底有多么的荷尔蒙爆棚？宁子默甚至能猜到他和凯莉看这些片子时候，都在做什么。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这就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在战斗时，你的沙雕队友在干嘛的真实版。
你以为他为了过这个冬天储备了一仓库的粮食，可到了需要的时候却看到满仓的杜蕾丝。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纤细地手指突然出现在宁子墨的视线里，那只手径直带着宁子默的视线落在《米国派2》上。
“这部是不是刚出来不久，我还没看过呢。”
宁子默侧过头，感觉到肩侧的未来小天后一脸期盼。
“那就它了？”
“嗯……”她的眼睛弯成月牙一般，挑衅地勾了勾，“难不成你怕我吃了你？”
一个糙老爷们被一个小丫头给挑衅了？
忍不了！
宁子默愤愤地把碟片推进机舱，刚爬到沙发边，抱着啤酒和薯片的薇妮就靠近过来坐着。
一罐啤酒随手递了过来，
“干杯！”
“干杯……”
一口冰啤喝下去，宁子默没有感觉凉爽，反倒感觉脸颊温热。
两瓶啤酒很快喝完，薇妮脸色顿时红润不少。都还来不及分辨那是羞涩还是微醺，就在不经意间又嗅到让他沉醉的气息。
好在，正片总算是开始了。
一部青春搞笑喜剧，搞笑的意味多过涩情，那些剧情时常逗得身旁的薇妮大笑不已。
但宁子默除了被逗笑外，大多数时候只能把腿缩回来掩饰被剧情竖起的帐篷。
一直忍到正片结束，宁子默还在庆幸那些小剧情并没有诱使他变身。
但身侧的她传播者诱人讯息，他微醺而敏锐的感官也在不断地被那些讯息冲击。
“我去换个片。”
薇妮似乎感觉到什么，主动爬过去重新选了一张碟片。但宁子默却隐约觉得她像是借用一切优势来散发更多讯息。
待她爬回来时，她面色狡黠靠过来在轻声低语，“还不错嘛，挺绅士的。”
“那当然！”挺着胸膛拍了两下，宁子默强行将那些小心思压下去。
但转瞬，又被她近在咫尺的身姿乱了思绪。
酒是琼浆玉液？
可宁子默却觉得它是魔鬼，是折磨！
如果不是播放着《泰坦尼克号》，而是换成《感官世界》或《捆着，绑着》，宁子默觉得这个晚上总会生出一些月圆之夜常有的物种变化。
转过一个轮回再看这部史诗级电影，静下心总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大游轮载着满满当当的游客，也载着两个原本不可能遇见的人。
然后，它在恰当的时候变幻出各种可能，幻化出一次遇见。
于是，一双男女就在这里有了交点。
那些由点到线再呈面的积累，
生出一个新的二人世界。
当他们忍不住去触碰彼此的时候，虽然可以暂时脱开原有的束缚却逃不过“现实”。
就算想靠着一张画、一片玻璃上雾气的虚幻去加深某一刻的记忆……
突然，影片的画面就停在雾气腾腾的玻璃上，滑下手的画面。
正疑惑间，宁子默就感觉薇妮双手摸索着与她十指紧扣在一起。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她月牙般的眸子在他眼前像极一片湖泊。
“十二点了……”
那个忽就清幽、沙哑又性感的声线，似将她换做另外一人。
“honey……”
语调中流传着摄人心魄的电流，
撩拨起宁子默身体每一寸细胞，
直到心房里每一丝缝隙。
“准备好接收你的生日礼物了吗……”
0066.一脸倦容的黎颖
/*
少了一章？
emmmm，
因为一些青涩描写，被屏蔽了。。
欲哭无泪，已经改了，还没解禁。
*/
当带着圣诞帽的空姐将飞机舱门打开时，艾薇儿拉维尼背着背包在空姐微笑示意下第一个踏出飞机。匆忙地走了一路，快到出口的时候她甚至看到游荡而过的圣诞老人。
笑看着孩子们绕着圣诞老人打转的有趣场景，没有留意的她却在出口就给人给拦了下来。
“薇妮！”
“凯莉~~我回来啦。”
拉维尼看到是凯莉，顿时激动地就抱了上去。
拥抱过后，凯丽拉开距离好好看了拉维尼两眼，笑着道，“这次圣诞确定不回家，就待在加州喽？”
“嗯，每年都回去太无趣了，这次圣诞就在加州过吧。”
拉维尼笑起来的眼睛就像月牙一样藏着某些东西，看得凯莉心中发笑，忍不住伸手就刮了一记她的鼻子，“你确定不是因为有某人在这吗？”
“啊哈~~”
拉维尼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走，凯莉在身后看着她雀跃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来到停车场，凯莉带着拉维尼很快就到了指定的位置。
压着身子偷偷地往车前走，快到凯莉指的那辆车时，拉维尼雀跃地跳到车前。
本想要给某人一个惊喜，却发现只有前排驾驶座上独自一人的陈士骏在冲她挥手。
“hi，陈，谢谢你来接我……”拉维尼向陈士骏打招呼时，感觉嘴角有些僵硬。
陈士骏隔着玻璃都能看到女孩脸上的失望，忍不住心中叹了口气，脸上却仍旧笑着，“没事啦，举手之劳。”
话刚说完，他冲准备坐来前排的凯莉使了个颜色。凯莉愣了一秒，很快会意继续向前走去后排。
待两人都系好安全带，陈士骏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却从后视镜看到后排有些落寞的拉维尼。又见凯莉冲她使了个眼色，他便咳嗽一声道，“最近我们公司太忙了，宁这一周几乎又忙了个不眠不休。”
拉维尼本在盲目地望着窗外，一听到陈士骏的话便匆忙转头，“他怎么又不好好休息？我这次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过他，他却一点都不爱惜身体……”
话讲到一半，拉维尼却说不下去。
尽管她在不久前才刚刚过了17岁的生日，可自15岁就离开家乡来米国闯荡的她早已经明白生活的艰辛。
就像她的前辈，那位拿过数次格莱美提名，还荣登最佳乡乐女声、最佳乡村歌曲奖项的仙妮亚唐恩。她还不是在18岁那年找到了工作，却因为工资不足以支持自身生活时，还去麦当劳等店内打零工吗。
所以，她能对一个和他同样年轻却认真的男人去要求什么？
要求他每天忘却生活艰辛，只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还是要求他忙里偷闲地跨越加州到纽约的3000多公里，多去看望她？
亦或是，
其他要求？
“公司要上市，但在临近放假之前却听到竞争对手的公司，有一个针对我们的大计划。于是宁拿出他早在12月初就准备的b计划，但因为要针对对手的策略做调整，于是这些时日他就只能带着团队又加班。我还是因为潘和宁帮忙才能出来。”
陈士骏砸了砸舌头，尽管拉维尼看不到，但他依旧接着道，“宁偷偷为你写了一首歌，本来已经订好了今天去纽约的机票。可公司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只能改变行程。
所以，你也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很难控制……”
“我知道的，陈，”拉维尼伸手拍了拍陈士骏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脸换上笑容，“谢谢。”
“啊……不用谢。”陈士骏惊讶的回头瞄了一眼，赶忙又注视着前方。
拉维尼靠回座椅上看向窗外的天空，感觉刚刚在飞机上还雀跃的心在这个时候已经慢慢静了下来。
凯莉感觉她身上发生了些许变化，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但多少能从女孩子的角度出发去想明白一些问题。
纽约和旧金山的距离2000多公里，5个多小时的飞机。
似乎很远，
也似乎很近。
但对于恋爱中的女孩子而言，为对方考虑再多终究胜不过关键时刻的陪伴。
他们，能不能战胜异地。
还要看前进的方向是否一致。
哎，感情这东西，
什么是对的人，
什么是对的时间，
什么是你我和我们。
哪是一两句话能讲清楚的？
凯莉转眼看了前排的陈士骏一眼，淡淡地笑着把头偏向另一边。
……
“宁，你再看看这个模块，我们这组已经跑完了测试。”
“ok，没问题了，现在就等潘和我这边的最后整合。”宁子默一边回应着列夫琴的话，一边敲打着键盘，却突然发现身边有个身影靠了过来。他抬头见是黎颖便笑了笑，“怎么，有事找我？”
“嗯，”黎颖瞧他依旧运指如飞，便摇了摇头，“等你忙完吧。”
宁子默停下手上动作，转头向列夫琴问道，“伙计，要不你帮帮我，我去看看萨克斯那边。”
列夫琴瞅了黎颖一眼，转过头就把宁子默从凳子上抓起来，二话不说就坐了下去。给他瘦弱的身躯推得差点一个趔趄的宁子默挠了挠头，伸手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黎颖便没有再说话，带头走了出去。
刚走进会议室，萨克斯就走了过来，“那边的事忙完了？”
“列夫琴接手了，今天应该忙的完。”宁子默点了点头。
萨克斯和宁子默配合许久，已熟悉了他的风格，便径直将手中资料递了上来，皱着眉头指着上边画圈的部分道：
“和麦肯锡的老伙计恰巧聊到近期上市筹备的事，他们提醒了几个不太容易留意到的问题。”
顺着萨克斯的手指，宁子默看到了他说的内容，随即笑了笑。
萨克斯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很诧异，“怎么，这个你知道？”。
宁子默点头跳过他指的内容，指着纸上标记的另一个圈道，“我知道，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虽然会认定我们不像商业银行那样发放存款或支付利息。但如果商业银行向他们提交审查，确实会推迟我们上市的时间。因此，11月时我就提议让彼得去主持解决这件事。
而certco公司潜在专利诉讼问题就简单了，一定会有人让他们来兴风作浪，我们只需要准好接着就行。”
萨克斯楞了，麦肯锡团队也楞了，黎颖眼睛像月牙一样弯着看着众人的惊讶，她好奇宁子默脑子是什么构造的。
30分钟前，运作上市颇有经验的肯尼发现了paypal潜在的问题。出于老朋友的善意，他把这两个问题提了出来，众人还讨论了一番，得出的结果和宁子默讲的一模一样。
只是，宁子默竟然是在11月就有预计？
他那么年轻，是哪来的经验？
“我……我怎么不知道。”萨克斯对眼前的状况，略微有些尴尬。
宁子默揽住他的肩膀笑道，“你眼下忙的事情很重要，我们自然要尽量给你少添麻烦、多帮忙。”
“可你最近几天又是不眠不休……”
“诶，上个月不还没有这么忙嘛。”宁子默冲萨克斯挤了挤眼睛。
两个“年轻”拍档的小插曲，逗得那位叫理查的中年男子一阵大笑，“萨克斯，你这个幸运的家伙，你的拍档很让人放心啊。”
麦肯锡一众人都摇头笑着，虽然他们的好心没有实际效果。但是这位年轻的前同事，竟然找到比他更年轻却更可靠的拍档。
这对他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件幸运的事。
黎颖一手抱着胳膊看着和一群中年人笑成一片的宁子默，
弯的像月牙一样的眼睛露出深邃的目光。
她更好奇那个年轻的家伙了！
……
“薯片！可乐！我都要！”
被宁子墨推在推车里，艾薇儿拉维尼信心里难免想到他生日前一天的片段。那些开心的回忆，已经足够她将回来时的落寞抛在一边。此时面对货架上琳琅满目的零食，拉维尼肆意妄为着。
感受到她简单的快乐，宁子默稳稳地把住推车，方便她顺手从货架上摘取猎物。
还有一天就是平安夜，接下来就是西方国家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擦肩而过的路人也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气氛里，偶尔会向他投来微笑他也一一回应着。
忙了快一年时间，终于又能好好休息几天，拉维尼还特地跑来加州陪他。
过去几天再累，都值得！
“买买买，这几天可要把咱的仓库塞满，免得我的小松鼠饿着了！”
“我哪里小了！”
女人，
哼……
宁子默刚撇着嘴，突然发现拐角有个身影就要撞上来。他赶忙拉住车子，这猛然的动作把那人吓了一条。
定睛一看，竟然还是老熟人，宁子默挠了挠头，“你难道留在加州过节？”
黎颖看着一脸好奇地宁子默，他紧紧抓住的推车里除了满满当当的货物，还坐着那个让女孩子都羡慕的绝美女孩。今天她的发色又挑染了粉色，但衬上她冷艳的五官，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幸运的家伙。
黎颖心里暗自嘀咕一句，脸上却露出微笑，“是呀，反正都来了圣荷西，就想乘着这个节日把这里好好走走。”
“哦。”
宁子默哦了一句就没了声音，他在考虑在国外碰上abc应该怎么招呼。
拉维尼却想起眼前的东方女孩，正是在宁子默公司看到的那位颇有气质的女孩。
突然之间，拉维尼脑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念头，将怀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推，她站起身来伸过手去，“hi，听宁提起过你，你是黎？我是艾薇儿拉维尼，你可以叫我薇妮。”
黎颖愣了愣，她突然很好奇宁子默会怎么和他女友提起她，“hi，薇妮。”
“听说在东方，节日里有客人来拜访时，主人会邀请她来家里小住两日？所以，既然来了圣荷西，不如去我们家小住几天？”
拉维尼嘴角翘着，晃了晃黎颖的手，转头冲宁子默挤了挤眼睛。
黎颖原本还有些诧异，但见宁子墨一脸惊讶，她突然升起好玩的心思。
“女主人”盛情难却，黎颖起了玩心，两个女孩子一拍即合，宁子默顿觉没自己什么事了。
但这一天的红酒牛排总算是公布于众，靠着潘宇和陈士骏试吃练出的出众卖相，也算是赢得了两只小白鼠的认可。
多一个人似乎确实也多了一份欢乐，那首从薇妮第三章专辑里抄来的《when you are gone》在晚上一亮相，还赢了了两位女听众的一致好评。
或许这样就是拉维尼最值得骄傲的事，所以平安夜前一天这个晚上，她格外的痴缠、奔放。宁子默不知云深处，犹记得她曲意逢迎和沉吟低语。
到了第二天早上，喊被安排在隔壁的黎颖吃早餐时，宁子默看到她一脸的倦容。
还好奇地问过去，却见她小脸一红就瞪了过来，“也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老鼠，动静极大地把另外一只老鼠欺负了一夜，！”
黎颖看着眼神躲闪的宁子默，突然很想笑却又害羞地笑不出来。
积攒了半天的情绪，
最后却只能愤愤地道：
“那只烦人的老鼠，他就不累吗？”
0067.惊雷滚滚
2002年1月1日，这是个被ebay在去年圣诞节前，就定义好向paypal发起绝地大反击的日子。
只是原本应该在ebay出现的众志成城景象，却意外被阴云笼罩着。
每一个往大会议室走去的管理者们面带愁容，就算并排而行的两人也无话可谈，一个个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向四周扩散着死寂。
坐在靠近会议室办公区，一位刚入职不久的美女看到这幅场面颇为不解，她转向身侧另外一位带她的同事，小声问道，“去年圣诞节前最后一次会议，老板们不是趾高气昂的吗，今天是发生了什么？”
让她意外的是，近些时日带她时还和颜悦色的同事只是瞪了她一样，不发一言。于是，她只能讪笑着退回座位，回归到工作状态。只是好奇就像是猫爪子一般，不断地撩拨着她的心弦。
这样的情绪不断地在ebay各个工作区传递着，或许，只有等到高管们的会议结果出现，才能有所改变。
……
当第一个推开门的高管意外地发现，平日里一定会踩点进门的**oss竟然已经坐在上首位置时他还愣了一下，旋即赶忙加快脚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第二个，第三个人都是如此。
最后一个进来的那位，看到齐刷刷地望着他的眼睛，更是感觉头皮发麻。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如此压抑？
带着这样的疑问，那人坐到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静待事态发展。
一直等到墙上的挂钟终于走到会议的预定时间后，才终于听到会议室的上首发出一个声音。
“我们ebay是一家集合了华尔街和硅谷不少精英的地方，只是品类部门，就有27个部门经理。加上其他林林总总的中层管理者，在座有60多人。”
梅格惠特曼说话间视线扫过在座的每一张面孔，她目光如炬地视线扫过的每一个地方，那些原本就不似平日那般高昂的头颅又低了几分。
惠特曼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投屏换上一篇新的内容，那里有大大的一个蓝色logo。
指着那个logo，惠特曼一字一句地道，“paypal，这家总员工在今年才发展到400多人的公司，中层管理加上高层共计不到10人。我们是一家员工数5倍于它的公司，管理层人数更是高达他们的8倍。
可为什么我们去年不仅没有战胜它，就连它旗下悄然而起的【交易助手】都打不过？甚至去年，我们的【商店计划】只出现一天，就泯然于众。”
惠特曼顿了顿，她的话还没讲完，“去年年末，我们在圣诞节前众志成城的【付款台】（checkout）甚至都不曾面世，还在我们的电脑里，就要给他们升级版的【交易助手】给击败。
试问，我们这么多人，有没有想过，我们ebay为什么会屡次摆在这个员工不足我们1/5，管理层不足我们1/8的小公司？”
惠特曼又扫视了一圈，发现坐下会议桌两旁的人都凝固在那动也不动。看到这幅与圣诞节前截然相反的死寂场景，惠特曼只能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也知道，她不能全怪他们。公司的重要决策，还是要她来最后拍板。
可是惠特曼实在想不通，年初还不足200人的paypal，是哪来的精力去开发出【交易助手】这款软件。他们几乎藏了半年时间，一直到今年圣诞节更新出新的内容时，才给他们ebay察觉到它竟然是paypal旗下软件。
看看【交易助手】都做了什么，它竟然允许它的ebay卖家可以通过【交易助手】设置的简单功能，将产品发布到亚马逊网站上去。
要知道亚马逊可是他们paypal曾不屑一顾的b2c平台，亚马逊从卖书开始，并没有多少整合产品供应链的能力。但只要【交易助手】帮忙它开了这个口子，亚马逊几乎是凭空多出和ebay相同的产品供应链。
就算那不是绝对优势的b2b货源，但只要坚持这样做下去，ebay原来领先于亚马逊的所有优势，将在不久后就会在【交易助手】的发展下被抹平。
那个时候，亚马逊还拥有它原本的图书品类优势，那是的ebay还能霸占着电子商务领头羊的位置吗？
梅格惠特曼比谁都清楚。
并不能！
ebay并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继续保持优势！
所以，今天的会议原本只是例行【付款台】产品的发布和跟进，现在却要被【交易助手】这一手操作搅乱所有布局。这不得不说，是因为paypal那不足10人的高管团队确实都是天才，他们以少胜多接连赢下了足够的空间。
【交易助手】扰乱ebay现有的布局，【paypal支付国际站】抛开了对ebay的依赖，去挖掘到更多的市场空间。
惠特曼现在很肯定，如果现在ebay再不去正视paypal的强大，再往下走下去，paypal将发展到不可预估的强大！
那个时候，只怕以ebay的体量都比不过它！
长舒了一口气，惠特曼将刚刚被思绪带乱的气息顺了顺，继续开口道：
“我们要改改了，不能让这个局面再被动下去。全面取消【付款台】的所有计划，然后调整内部对paypal的评级，刚开年我们所有的计划都要进行调整，其中最首要的任务就是收购paypal！”
惠特曼最后一个字就像是丢在池塘里的炸弹一般，几乎引起会议室的轰动。
可这番轰动还没有3秒时间，就在惠特曼视线的扫视下又安静下来。
看着众人投来的注视，惠特曼眉角跳了跳，她知道那群家伙在想什么。可他们知道他们面对的对手有多狡猾，多危险吗？
“抛掉我们骄傲的臆想吧，我们以为我们是华尔街或者硅谷的天之骄子，殊不知挺过互联网泡沫后的对手都是个顶个的强。如果，我们没有脱下身上的西装跟对手在泥泞中去贴身肉搏的勇气，我们迟早会败在我们的骄傲上边！”
惠特曼昂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在眼前假想的对手，振奋道，“这一次我们靠着实力打不败对手，但我们还有一些优势存在。我们将转换战场，用资金打败他们！
所以，我宣布。
第一，撤回和富国银行谈回购【billpoint 】的团队，将原计划回购【billpoint 】的资金全部纳入收购paypal的计划当中。
第二，组建与paypal洽谈收购的团队，全力以赴拿下paypal。而这支收购团队，我将亲自带队。
第三，不惜一切代价，联系从ebayswindler改名到ebaysecurity的网站主。”
惠特曼顿了顿，在众人的惊讶下继续道，“上一次，我们以100w的价格错过了它。但从【交易助手】上我看到了ebaysecurity的更多可能，你们都的要从【交易助手】的演变上看到非电子商务平台专业流量的价值。
我们不能再让【交易助手】这样的潜在凶险再发生一次。
所以，拿下ebaysecurity，不惜一切代价！”
惠特曼掷地有声的声音就像是敲在众人心头的惊雷一般，让一众ebay高管们终有所悟。
见众人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惠特曼看在眼里默默地点了点头，复又提高了音量：
“先生们，我相信我们通过资本运作可以获取到另一个战场的胜利。
但是请你们记住，今天的我们在正面战场上，确确实实曾败给了另辟蹊径的paypal公司。
我想要让你们、我们、我们所有人都要记得这次失败，从今天开始，甩开背负在身上的所谓高端、所谓天之骄子的包袱！下一次，当还有这样的对手出现时。我们就算跳进泥泞里，都要能施展拳脚，回击回去并战胜他们！”
以一届女强人的姿态，惠特曼顺势挥舞着拳头。
这不符合常理的画面，冲击着ebay高官们的视觉神经。
他们总觉得心底有些憋屈，但就是那一份气息的不顺，却让他们胸中燃起一团火。
那团火，迟早都要有个地方宣泄开来。
只是不知道，
会是什么时候，
又会是对着谁。
……
宁子默站起身来，感觉这个新办公室的环境和设备还是相当不错。
屏幕上涌进陈士骏虫族基地的狂徒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
再扫了一眼坐在另外一边垂头丧气的手下败将们。
宁子默豪气顿生。
“还有谁！？”
他豪迈的喊声带着一分“讥笑”，却像是一声惊雷，
在paypal广阔的新办公室里荡漾。
似乎，
还不断地，
传向更远的地方。
0068.天才的相遇
萨克斯穿梭在新办公室里，总感觉这个新场地要比预期中的面积大。当他终于走到公司新的大会议室，这个绰号为“北极圈”的地方，顿时感觉视线变得更加开阔。
这是一个能容纳800人的大讲堂，像极了大学的大讲堂，只是此时讲堂的主席台上，竟然摆着整整齐齐的一排电脑。
那里分成左右两边分别坐着5个戴着耳机的人，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两个证投放着游戏画面的幕布。台下熙熙攘攘坐着50来号观众，时而为了屏幕上的精彩对决发出欢呼。
萨克斯一眼就瞅到那一排选首席上最靠边的宁子默，如果只看他专注的样子以及键盘敲击的速率，绝对想不到那个家伙竟然在专注于游戏！
萨克斯无奈地笑笑，向台下观众席看去，在靠后便的位置坐着彼得泰尔，里德霍夫曼，保罗马丁，马克斯列夫琴一众6个高管。
他径直走过去，在霍夫曼的身边坐了下来，指着投屏显示的比分好奇地问道：“你确定你搞这次游戏竞赛，不是在变向给宁谋福利吗？”
霍夫曼撇了撇嘴，“拜托，我哪知道一个高级程序员，一个高级产品经理，一个可以胜任coo的运营天才，竟然还是一个游戏高手。重要的是，他的女朋友还很漂亮！”
“我看你是羡慕他有漂亮女友，而你没有吧。”萨克斯“不屑”地道，“而且我总觉得你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设置了这么合适的娱乐项目给他。”
“是哇，为什么不是国际象棋，我一个人可以打10个！”彼得突然笑着道。
霍夫曼正无言以对的时候，列夫琴却突然探出头来，“我替霍夫曼作证，让员工们选项目的时候宁并没有参与。只是陈为了在他身上找到自信，所以偷偷替他报的名。”
列夫琴这一句话让几个在闲聊的高官们都惊呆了，好半天霍夫曼才反应过来，“难怪陈这几天感觉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这两个叫……”
“《星际争霸》和《cs》。”霍夫曼见萨克斯顿了半天都喊不出游戏名字，“不屑”地帮他补上一句。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两款游戏是什么。但是从宁的对手每次下台的表情就能看出，这届的paypal游戏大赛，一定是最他们最痛苦的记忆。”
“我也觉得，估摸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霍夫曼说完哈哈大笑，顿时引来身前不少人的好奇。
霍夫曼却不以为意地肆意笑着，待他自己开心透了，才又转成微笑与身边的伙计们继续聊着。
没过多久，萨克斯留意到他刚刚走来的通道里，詹妮弗带着一个人站在那边。
“他来的还真早，”萨克斯指了指詹妮弗身边的人，对身旁的伙计们说道，“你们先去，我等宁这场比赛完了再带他去。”
彼得瞧了那人一眼，远远地见到那人冲他点了点头，他便又笑了笑，“那个家伙还是像原来那么酷，这一点上，宁可比他好多了。”
说话间彼得站起身来，其他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候，众人身前的“观众们”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熊猫！熊猫！……”
50来人，发出了几百上千人的声势。
霍夫曼笑了笑，“那就刚好了，宁带的队伍胜利了，这下我们人齐了。”
“走吧。”
……
“走到这里可以了，毕竟你败给一个准职业高手，已经足够证明你的实力。”
宁子默朝着陈士骏肯定地点了点头，陈士骏却一言不发地翻了个白眼，手指着宁子默背后的方向“恭送”他离开。
见他如此尊敬自己，宁子默这才笑笑，转身向着刚刚还冲他招手的萨克斯走去。
“陈没事吧，失恋到拒绝沟通啦？”萨克斯朝台上的陈士骏扬了扬下巴。
宁子默顿时忍俊不禁，“paypal人就这么闲吗？八卦的，玩游戏，玩失恋的……”
“那可不是？”
嘴碎的两人逗了两句，会心一笑就将刚刚的片段揭了过去。
萨克斯领着宁子默走到通道内，这才道，“彼得他们先行一步去见他，我留下来带你过去。”
顿了顿，他继续道，“以前我总觉得你和他很像，至少在你去年那个年龄阶段时很像。今天你们有幸碰上，算得上是两届paypal天才的碰面。”
？？？
难道是那个人？
……
“……当初我们要将x和康菲尼迪合并成paypal，还不是因为同类竞争战损极大，而合并后的成功不就证明了合则两利在互联网行业的重要性？……”
彼得瞧着一脸死板的演讲者，突然撇了撇嘴接上话头，“不得不说，你这个说法也是宁数次和我们强调过的，而且，这可是他在升任coo时就和我们聊过这个话题。”
“哦，那个你们很看重的年轻天才？”那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一样的表情，“那我就更期待见到他了。”
彼得耸耸肩，“你这个死板的家伙，他可未必期待见你。”
那人没有说什么，这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没两秒门就开了。
那人一眼就看到在萨克斯身后走进来的，种花年轻面孔。
看他看向他的神色，似乎有一丝熟悉的意味在里边？
难道，在哪里见过？
宁子默瞧着站在彼得身边的人，他认得他。未曾谋面，却是个鼎鼎大名的角色。
“hi，宁，我可是听他们说咱们paypal来了一个综合能力很强的年轻天才，像极了17岁的我。”那人走过来主动握住宁子默的手，脸上挂着淡淡地笑，“但我可觉得你17岁比我厉害多了！”
宁子默握着他的手，心里有些小激动。
毕竟，给真正的天才认可，是一件荣幸的事！
“我是伊隆马斯克。”
人如其名，伊隆马斯克，
前世大名鼎鼎的硅谷钢铁侠。
x的创始人，
paypal的联合创始人，
宁子默前世的事业偶像。
总算见到了本尊，听他话里意思，宁子默也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呆在paypal会如此之顺。
还不是因为paypal的这群拍档们早就从伊隆马克斯身上，了解到这个世界上有天才的存在！
“hi，伊隆，我是宁，种花人。”
“坐”
松开手的伊隆马斯克转瞬就换了张脸，他的严肃带着平日里和风细雨的彼得泰尔几人都严肃几分。这让许久都没有经历过这场面的宁子默，仿佛一下子回到前世的谈判桌前。
“宁，我听彼得说，你去年就分析过我们paypal不能与ebay为敌的话。”
“是的，”宁子默反应很快，迅速调整状态道，“因为无论怎样，ebay的资金量级还是超我们太多。就算是我们在股市上寻求到一波足够的资金，随着国际站业务的拓展，依然会拉大我们的战线，滞后我们的发展。
那个时候，paypal的发展效率绝对不会像我们去年那样。所以，出售势在必行。我们甚至要考虑ebay如果收回富国银行手中【billpoint 】的股份后，向我们发动反击的潜在可能。”
“你说的没错，体量是我们最大的软肋！如果我们早发展几年，同他共同成长，我们的选择不会像今时今日这样被动。”伊隆点着头，转既又问道，“那你对于ebay的收购，有什么好的建议？”
有关格局，paypal高层们看的都很清楚。宁子默很欣慰能和这群人一起共事，因为如果他们不识大体，定会影响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但见伊隆问题抛出后拍档们一脸好奇神色，宁子默便明白他们的思维已经向前更近了一步。
这支前世的paypal黑帮，都是些有胆识、有能力、有远见，并有自知之明的人！
“ebay也在等我们上市，而我们也必须等。我们必须沉住气，在第二次与第三次发行股票期间等他们发起求购。”宁子默捡着重要的一语带过，因为那些重要的信息，团队里每一个人都清楚。
paypal目前找到所罗门美邦来发售股票，预计总计6000w股，首次发行定价在12-14美金之间，拿出其中540w股公开发售。这样算下来，paypal彼时的预期市值为7.2亿-8.4亿。如果发行股价能升到20元，paypal的市值将达到12亿。
过了禁售期后第二轮中的几个月时间，paypal持续的盈利状况将推动股价不断攀升。如果到达25元一股，paypal就能达到15亿市值。
paypal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ebay不会坐视paypal涨到更高价格，
双方都没有耐性等待第三轮的发售。
第二次与第三次发行股票之间的时间，绝对是最佳交易时间！
“没错，格局上我们竞争不过。但是主动权却在我们手里，你这个时间定义的相当正确！”
伊隆马斯克有些惊讶，虽然才接触宁子默短短几分钟时间。但他这几句话背后的支撑，已经足够他看清宁子默的眼界。
至于他的能力？
伊隆马斯克可是从里德霍夫曼和戴维萨克斯那里听了不少，更何况这几个月的持续盈利就是在眼前这位年轻天才手中运作起来的！
心念流转，伊隆的视线扫视过办公室里所有人，便继续道，“现在，我们只要考虑如何沉住气，去争取一个好的价格。让大家付出的努力，得到相应的回报！而对于有想法的伙计们，也可以有精力和资金重新上路。”
“是的，伙计们。”
彼得泰尔见伊隆看向自己，便笑着将压在身下的几个文件袋按照上边写的名字，分发给对应的人呢。
宁子默接在手中时，彼得特意冲他笑了笑，眼睛又扫过所有人，“这是董事会决定在上市前为核心人员分配的股份，是大家应得的东西。”
捏在宁子默手中的东西并不重，但在他心里，那个文件袋却沉甸甸的。
那可是他来paypal前就定下的主要目标，现在，它就在他的手中。
会有多少比例？
0.1%？
0.5%?
亦或是更多？
宁子默正看着手中的袋子，却感觉对面有一束目光注视着他。抬头望去，宁子默看到伊隆马斯克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见他看了过来，伊隆朝着宁子默笑了笑：
“宁，有没有兴趣加入收购谈判小组？”
0069.上市前的对决
伊隆马斯克看着宁子默，脑海里闪过自己年轻时的虚影。想起来那个时候他也是青葱一颗，唯独却少了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自信和锐利。
真不知道如果给他更广阔的舞台，他到底能有多大的成就。
心中这个念头一直在翻腾着，伊隆便生起浓厚的兴趣。
望着宁子默，伊隆笑了笑，“宁，有没有兴趣加入收购谈判小组？”
宁子默愣了愣，
他确定他没有听错！
伊隆马斯克邀请他加入收购谈判小组。
伊隆马斯克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宁子默再清楚不过。
前世即使从paypalceo团队离任，但在paypal上市后他仍旧持有11.7%的股份，约合3.28亿米金。而身居paypalceo位置的彼得蒂尔才3.7％，约等于5500w美金。
伊隆马斯克有足够的话语权来参与paypal的决策，只是他愿意将执行权交给可以做事的团队。
但尽管这样，宁子默还是看向彼得蒂尔。宁子默明白，无论如何他都要给予现任ceo足够的尊重。毕竟，他是和彼得一起共事的拍档。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彼得对宁子默的问询眼神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但却给予肯定答案。顿了顿，彼得补充到，“我们也要paypal的人看看，到底是因为谁的作用，才让他们甘愿花高价收购paypal！”
“是的，让那群ebay的mba老爷们看看，他们曾不屑一顾的paypal，还有你这个天才的坐镇。”
“是哇。”
萨克斯和列夫琴挥舞着拳头，跟在彼得身后肆意地宣泄着情绪。
感觉到拍档们压抑不住的张扬，宁子默完全能明白他们此刻的冲动。
过去那些日夜里，paypal全员是从战火纷飞的炼狱中奋勇走到今天。
就像是朝鲜战场上的战斗，paypal人时常要顶着ebay的步炮协同的不对等攻势，从几乎被炮弹削掉一层的，坑坑洼洼的散兵坑和那混杂着泥土与硝烟的地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战斗位置凝神防卫。
到那个时候，ebay的mba老爷们才会在方便他们养精蓄锐阴的凉处里走出来，拿着精良的装备，全神贯注地攻上来。
宁子默知道，要不是自己的出现，paypal人前世经历的残酷，远比自己如今所设定的局面更凶险。
但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前世没有自己，这群家伙依旧完成了一个个不可能。硬生生在夹缝中挺了下来，发动反击赢得了胜利。
如果说这一世的paypal，是靠着自己用金手指带着大家另辟蹊径屡屡制造先机的灵动小队。
那么前世的他们，就像是从正面合力扑向敌人，悍不畏死的凶卒。
商场，历来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凶险。
宁子默眼睛和在座的拍档们一一对视过去，对于拍档们的力挺颇为感慨：
“我们是一个团队，这里的每一分胜利都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
身边的人都没了声音，但伊隆马斯克听到宁子默的话后，却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我们是一个团队！”。
嘴上这么说，伊隆马斯克在内心里却又不同地感受。虽然这一次是他近一年来首次再回到paypal，但是无论从目前的结果，还是团队所展现在眼前的凝聚力。伊隆都能感受到，这个改变的源头有不少都是来自那位年轻天才。
乘风而起，破浪而行！
浪借风势，却鲜有人能顶住压力去面对、去驾驭风浪。
有一群这样的人聚在一起，有一个催化剂一样的天才加入，还有什么大事不能成？
伊隆马斯克心中突然有些遗憾，为什么他当初没能够与团队站在一起？
如果当时能和团队站在一起，再多了这位年轻天才的加入。
paypal的发展还会是今天这样吗？
……
2002年1月10日，是paypal上市的日子，上午10:00，paypal的“北极圈”大讲堂前几乎坐上了公司所有的人，连那些喜欢夜间活动的工程师们也早早赶来。
有很多人围在彼得蒂尔那边，看着他一个人面对10个对手，厮杀着国际象棋。
宁子默对国际象棋不感兴趣，只是置身在“菜市场”一般的大讲堂最靠边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耳边总是有陈士骏不断念叨的数字。
一直到那个数字到达18的时候，陈士骏激动地跳了起来，“18美元，天哪，比我们的预期发行价高处5元，我们要发达啦！”
陈士骏一把抱住身旁同样激动的潘宇雀跃不已，丝毫没有留意到他手中的可乐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洒在了潘宇和宁子默身上。
陈士骏实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因为宁子默的关系他参与了太多有价值的项目，这让他在分配股票时收到了10w股员工配股。虽然他知道宁子默一定得到了更多，但他明白，如果没有这位年轻的室友，他的价值不会发挥这么巨大。
10w股，按照18美金的价格将高达180w美金。
陈士骏早已看好了新款的宝马z8，就等着解禁后买上一辆。
到时候开着那辆敞篷跑车，载着999朵玫瑰去接凯莉。那一幕的视觉冲击，她应该会激动地哭出来吧？
宁子默望着衣服上的可乐痕迹默默嘟囔着，听着陈士骏口中的数字却忍不住撇了撇嘴。
才18？
宁子默可记得，
最高时可是涨到22美金。
懒洋洋地靠坐在那里，宁子默淡定至极。
陈士骏却在这个时候扑了上来，播弄这宁子默的头发，“哥们，我们发达了！！！太谢谢你了，哥们。”
“我的天，我的头发。”宁子默奋力反抗着陈士骏的魔爪，却无奈于头发太长。
重生这一年多时间，宁子默为了省事可是连一次头发都没有剪过，一方面是懒，一方面是不信任米国的tony老师。至于那些家伙曾经以为的，为了掩盖眼角下那道伤疤，他根本不在意。
此时的他，头发垂下来能超过下巴。结果就是这一头长发，竟然就成了陈士骏唯一能拿捏他的工具。
mmp，星际和cs不抗揍，学女孩子打架找回来？
“好了好了，你小心宁报复回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潘宇伸手拉着陈士骏的外套，只是他口上说着手上却没什么实际动作。
潘宇看着两位室友像两个小孩一般闹着，其实在心中他早已乐开了花。
作为paypal初创团队的一员，作为团队经由的几位高级安全员，潘宇收到了30w股员工股票。这笔目前价值540w的股票直接为他过去的付出，给出了最高额的回报。
但潘宇却对被陈士骏拨弄着头发的年轻室友很感激，虽然宁子默最早是他联系到的，但是潘宇永远都记得他那些天马行空的创意和他目光高远的眼界。
潘宇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天才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宁出现。他能带着paypal浴血奋战走到今天，还带给自己540w的收益？
尽管又长了一岁的他依旧年轻的可怕，但过去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宁已经用足够的实力证明了他的能力，证明了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拍档。
甚至，
是一个，
优秀的，
领袖！
“哈哈，陈这是报复啊，你不就是两次在决赛败给了宁吗？”
潘宇回过神来，一眼就看到抱团凑上来的霍夫曼、列夫琴和萨克斯三人。
萨克斯话音刚落，列夫琴就指着投屏上更新出的数字笑了，“伙计们，咱们的股票又涨了一块。”
列夫琴咧着嘴笑着，余光的注意力却在那个头发乱糟糟的拍档身上。
列夫琴想到自己那90w股价值1710w的股票，就由衷地赞叹自己当初的明智。
要不是他当初好奇这位年轻天才的计划，他们paypal怎么会有幸得到一位能力卓绝的年轻领导者。虽然宁没有彼得那样直接站在台前，但是他卓绝的眼光帮助团队拿下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列夫琴很庆幸他见过天才，
他更庆幸他信任了一位天才。
尤其是这位天才成为自己的拍档时，那种可以将后背交出去的感觉，是厚重和可靠，还有信任。
“好啦好啦，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要……”
霍夫曼砸了砸嘴，本想说打闹的宁和潘两人年纪加起来都能算个中年人的笑话。可嘴太快说出去后才发现，由于宁太过年轻，他俩加起来才41岁。
霍夫曼有些无奈。
宁这算是靠着一己之力拉低了paypal团队的平均年龄。
但也就是他这个18岁年级的年轻天才，带着团队闯过重重风浪拿下如此卓绝的成绩，带着自己差点就踏入千万富豪的队列。
这样的拍档，怎能让他不爱。
欲言又止的霍夫曼正感慨着，却被萨克斯突然揽住肩膀。
萨克斯笑的很开心，“伙计们，我当初说的没错吧，我们需要宁。他不仅仅是一个创意天才，更是一个市场高手，我那时候就察觉到他每一个计划里全都是他对于市场需求的挖掘能力。还有他具备敏锐的眼光，以及透彻的洞察力。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一个个都变成百万甚至千万富翁？”
陈士骏听到萨克斯的话，心中窃笑不已。
他还记得就是萨克斯，当初想要剽窃宁的创意。
但是陈士骏现在逐渐能理解他，那就是萨克斯做事时认真的风格。
就像当他察觉到宁的能力后，不遗余力地为宁力挺，不遗余力地为宁博取更多的资源。
甚至直到最后，宁在paypal的高管团队中身居coo的位置，那里边绝对有萨克斯一份重要的推力。
和这些实际行动比起来，过去那些琐碎算得了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友谊，还不是在顶着枪林弹雨的并肩战斗中建立起来的？
想起过去这些时日共同奋斗的岁月，陈士骏豪气万丈：
“走哇，不盯着这个数字看了。今天就去门口的ipo汉堡，那个最贵要160美金的汉堡套餐，我们一定要人手一个。今天，我请客！”
“哈哈哈哈，宁要多吃几个，这样过些时候才好和ebay的那位铁娘子去为伙计们争取更多利益！”
说话间，几个人簇拥着宁子默就往外走去。
宁子默将霍夫曼最后说的话听在耳中，心中却窃笑不已。
霍夫曼哪里知道，这几天他已经和铁娘子有过一次交手了。
只是，无论是身边的这边拍档们，还是那位铁娘子。
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次无形对决。
0070.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如宁子默所料，
一点都不差。
在时间进入到4月，paypal人以群情振奋的情绪度过上市后首个禁售期后，paypal股价在第二轮发行中又拔到新的高点。
每股25美金！
对应15亿市值！
ebay终于坐不住了。
***+***
当梅格惠特曼在彼得蒂尔的带领下走进paypal的会议室时，一眼就看到对面一排熟悉面孔中有一张年轻的脸。
这是那位传闻中，paypal最年轻的coo？
难道这是paypal人要给自家年轻天才更多打磨商业经验的机会？
可不对啊，他落座的位置就在paypalceo彼得蒂尔的右手边，而彼得泰尔的左手边才是paypal最擅长处理外务的高级副总裁里德霍夫曼。
那么年轻竟然就担当谈判次席？
惠特曼转头看着自己左手边的次席一眼，他见她望着他便瞧了那边一眼，然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见他也留意到位置的安排，惠特曼心下稍安，转头就笑了起来：
“先生们，恭喜你们paypal在第二轮股票发售期获得大胜利。25美金，15亿美金的市值，如今的paypal比上市时涨了45%，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我希望通过这次交易，让大家成为共同前进的一个整体，集中精力在未来的发展上。”
惠特曼的话让彼得也点了点头，“是的，这也正是我们希望的。paypal专注于支付，ebay专注于拍卖。”
作为老对手，惠特曼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ebay一直都在支付领域借由【billpoint 】和paypal竞争，想来还是让他们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但如今，她坐在paypal的会议室里洽谈收购，而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等着【billpoint 】的执行官来汇报。
这个本质的差距，就是因为paypal发展到今天的强大，已经是【billpoint 】无力抵抗的存在。
可这不是要收购嘛，问题终归能得到解决。
想到这里，惠特曼释然地笑着，“是的，我们必须专注来避免恶性竞争。为此，paypal被收购后，ebay的官方支付渠道将paypal作为唯一支付手段。毕竟，【billpoint 】无论是在防诈骗手段，还是在营销和拓展方面都和paypal差了太多……”
宁子默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梅格惠特曼作开场白，说到底，惠特曼还是在几大公司历练出丰富经验的老牌职业经理人。严丝合缝地出口成章，既安抚了paypal人的情绪，又暗地里捧了ebay一把。
她所表达的东西，无外乎是paypal和ebay的联合是双赢，但潜台词隐隐带着paypal去抱ebay大腿的意思。
如果这番话落在纸面上，无外乎就是要压价嘛。
宁子默怎么能让她如愿，肯定是将她这个念头碾灭在萌芽状态。
身子向前靠了靠，宁子默这个动作是在谈判之前就和团队约定好的信号之一。彼得乘机向后靠了靠，给出宁子默空间。
卡在惠特曼讲话的关键节点，宁子默恰到好处地开口道：“谢谢惠特曼女士对我们的认可，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毕竟，没有【billpoint 】屡屡给出的门槛，我们没有必要去绕开那么大的圈子去做另辟蹊径的项目。
这个项目02年第一季度创下新高的10亿销售额中，有60%份额来自国外。而国内的部分，虽然仍有6成依旧来自ebay平台，但是比去年的81%占比降低21%。而其他b2c、b2b平台的占比上涨，是我们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惠特曼是经常在商业谈判中担当要务的人，她对于数字还是极度敏感的。
宁子默言明了10亿美金中有7亿销售额不是源自ebay，更是笃定地用言明的方式来提醒她paypal不是寄生虫而是真正有实力公司。
这位年轻的coo径直反击过来，这是把她背后的意思看了个透。
但惠特曼本来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单纯是想压价而已。
只是既然这条路给他直接堵死，那就换一个委婉的方式看他接不接得住。
“是的，paypal这一年的业务发展确实开拓出新的路线。尤其是【交易助手】这款软件，实属一步非常不错的布局。只是它的商业模式跨度太大，放任下去不利用我们双方的合作。”
惠特曼对于【交易助手】至今还是耿耿于怀，但在收购未达成前她管不到【交易助手】的发展。
但她要把paypal这一手暗子点明，一方面让对面的paypal人明白她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一方面也是想看看paypal团队的反应。
惠特曼觉得，只要她提出这个问题，paypal这个年轻团队肯定会避让一步。
只要这一步退回去，在收购的价格谈判上，就会让ebay获得先机！
可惠特曼认为她“猝不及防”的这一手棋，竟然没有收到预想的反应。
对面一众paypal人甚至脸色都没有变，ceo彼得泰尔更是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惠特曼有些诧异，
这是他们，
早有准备？
宁子默当然早有准备，甚至还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
从被邀请参与到谈判组的时候，宁子默就想着要埋藏一条长线。无论惠特曼团队来谈什么，宁子默都会想办法带进这个话题。但现在她自己跳进来，那就等着进地道吧！
宁子默面色如常，淡淡地道，“【交易助手】是一款独立于平台之外，服务于平台和买卖双方的第三方软件，它在一开始就被赋予了第三方的角色，就像是我们paypal曾经做的那样。”
基于paypal原有的服务原则，宁子默这样一笔带过并无不可，惠特曼听在耳中还点了点头。
他便继续说到，“在电子商务发展初期，自由的准入机制是电子商务企业扩大规模的最佳方式，这就是paypal之于亚马逊目前的最大优势。但规模不断变大后，如何在自由的同时又能让平台形成规范以及提升调性，这就是ebay长期发展下去必须考虑的问题。
在我们看来第三方看来，类似ebay这样的平台就像是一个大商场，除了规范的商场管理规则外，还需要成立对应的品牌商务部来对旗下的品牌进行相应的管理和扶持。
所以，这一块的服务我们决定由我们paypal旗下的【交易助手】来完成，而paypal则只需要提供官方授权……”
前世的2008年，ebay终于发现世界工厂种花的重要性，于是他们开始在种花建立招商团队。随后的几年，更多价廉物美的种花商品走向世界，直接带动了ebay几年的迅猛发展。
要不是亚马逊在蛰伏的那些年打下基础，并学习了它的模式，ebay还会继续发展下去，还不会像前世衰败的那么快。
这就是宁子默为惠特曼特意准备的礼物，
扶持模式有重大缺陷的ebay，
借机打压发展中的亚马逊，
顺带强化paypal的重要性提价。
一支有着近中远三期目标的箭，一支一箭三雕的箭！
看惠特曼脸上不小心露出的表情变幻，
宁子默明白，
她心动了。
惠特曼确实心动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正被这个方案所折服。
这本是一个他们商务部该去发起的提案，却给这位第一次见的paypalcoo提了出来。
没有繁琐的ppt，没有冗长的会议。只有字字珠玑、针针见血的关键内容。但已经足够了，足够让她这个见识多广的人，认识到这套方案对ebay平台的重要性。
而对于这位年轻的paypalcoo，虽然他谈的压根不是收购价，但是他句句话语背后都向她肯定着paypal所做一切的价值。
惠特曼突然有些后悔，她为什么要让ebay团队里全都是mba的高材生呢？
他们看似经验丰富、知识渊博，但他们却永远都只是在常规的路线上奔跑着。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像眼前这位年轻的paypalcoo一样，跳开既定的规则和范围去开辟一片新天地。
在他开辟的那片天地里，
他就是王，
他就是规则！
惠特曼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明白paypal为什么会任命这么年轻的人做coo，也总算清楚ebay败在哪了。
ebay真是败得一点都不冤，因为ebay公司的高层里，她身边的那些拍档中，没有一个人能像这位年轻人的paypalcoo这样，有着天马行空的思路，和心思缜密的架构。
也没有人能把一个公司的价值，用一个无法撼动的方式，描述的不容反驳。
这一次的收购，
价格，不下来喽。
但惠特曼并不在乎这些，按照paypal的发展趋势，只要卡在当下这个节点将paypal买下。未来，ebay仍然是大赚一笔！
现在，还是聊聊细节吧。
对了，虽然资料里知道有他，但还没有正式介绍过。
惠特曼抬起头看向宁子默，微微笑着，“先生，谢谢你的讲解，我能请你正式地向我介绍一下自己吗？”
“宁，”迎着惠特曼眉头总算舒展的脸，宁子默直视过去也盯着她的眼睛，“惠特曼女士，我是paypal的coo，来自种花的宁子默。”
“好的，宁，我也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惠特曼郑重地冲宁子默点头致意，她觉得宁值得她的尊敬。
“我是ebayceo--梅格惠特曼，现在我向我们可以正式谈谈paypal的收购价了。”惠特曼一脸笑意，“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0071.江湖再见，后会有期
这天下午，当接到临时通知的陈士骏和潘宇，走进“北极圈”大会议室时，那里已经坐上不少人。
以彼得蒂尔为首的高管团队们站在主席台边，正脸色凝重地聊着什么。陈士骏心中咯噔一下，有个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和潘宇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其他的员工吵吵嚷嚷着陆续走了进来，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就如同少年时代的课堂上，就像是学生们发现走进教室的是代课老师时那种喧闹。但这丝毫不影响，台上几人的讲话。
彼得蒂尔第一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皱着眉头向宁子默道，“伙计，原本我已经决定在收购完成后从ceo的位置上退下来，回到我最熟悉的对冲基金。甚至我们已经在商量我走后将你扶到台前，这样一来你还要离开吗？”
“彼得，这与位置和钱没关系，是我必须要离开了。”
“彼得，你和我都清楚，霍夫曼、列夫琴、萨克斯也都清楚。我想除了行政和市场团队外，我们整个paypal的高级工程师们甚至都很清楚。paypal可以和ebay共存，但是所有的高管和高级工程师以上的人都不会和ebay共存。”
宁子默一字一句地讲着，虽然是个沉重的话题，但宁子默看到身边的拍档们听得都很用心。
于是他顿了顿继续回道，“我们是一群级极具行动力的人，但是paypal的那帮mba们却不是这样。融合的阵痛是必然的，要么他们接受我们雷厉风行的风格，要么我们降下速率去等他们理解。
但这个过程太漫长了，没有人等得起。所以我们都会走，但是我不能等到分崩瓦解的那天，因为我也不想看到我们一个个的分离场景。与其这样，不如我在刚刚攀上的这个山巅离开，然后，我去重新开创一片天，在那片天的山脚下等着你们。”
宁子默在几人的注视下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眼睛扫过彼得蒂尔，这位一直都很信任自己的ceo。
再看过里德霍夫曼，这位一直都很配合外务的高级副总裁。
还有马克斯列夫琴，这位相当有能力，和他配合默契的paypalcto。
以及戴维萨克斯，这位从自己进paypal就一直给予力挺的营销总裁。
当宁子默视线转向台下时，看到了自己的室友兼拍档陈士骏、潘宇。还有相对熟悉的保罗和詹妮弗，更有一些有过几次配合却很难记住名字的家伙们。
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宁子默收拾心情，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你，你，你，你还有我，”
没有人觉得宁子默不礼貌，反倒在他指向他们的时候凝神关注着。
宁子默见他们精力集中过来，便笑了笑，“我想早点离开，然后换种方式让我们在这里建立起的友谊，挥洒在别的地方。说不定今天的结束是为了让我们有明天去改变世界的机会！”
“对，宁说的没错，”萨克斯突然激动地挥了挥拳头。
就在刚刚，他还是最疑惑宁子默为什么要离开。但等宁子默说完这几句话，他却又被最先带动起情绪，“我们就算都离开了，仍然是战友！”
“对，”列夫琴眼神终于不再严肃，也笑了起来，“我们可以改变世界。”
“对，”
“是的！”
“好吧，伙计们。当你们创业有什么好项目的时候，记得找我！”彼得蒂尔先是愣了愣，旋即又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最后，彼得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指了指台下道，“但是，台下的伙计们在等我们，我们还是先派个人去宣布消息吧。”
彼得话音刚落，众人的眼睛就盯着宁子默。
“这是把这么好的任务交给我啦？”
“是的。”
“好吧，也是时候和他们说个再见。”
宁子默也没有推脱，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台前。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宁子默没有让他们再等待。
“好吧，伙计们，让我们现在开始。”宁子默调整麦克风摆到自己面前，然后开始说道，“我猜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次会议的内容，我们要把公司出售给ebay。
这个交易将完全通过股票转换进行，每0.30股ebay（ebay）股票兑换1股paypal（paypal）股票。这笔交易可能需要大约3个月时间实现真实的收购。
但直到那之前，一切都将保持不变，两家公司将继续独立运行。出售完成后，paypal将会是ebay的一个独立单位，完整保留现在的管理团队。
因为两家公司不存在任何功能重叠，我们的专业是支付，而ebay的专业是拍卖，所以不会有任何职位会被砍掉，除了【billpoint 】会在交易完成后关闭，paypal将被集成到ebay的网站上。”
台下众人顿时爆发出的欢笑声和掌声，宁子默看着他们，思想却突然有些恍惚。
看着台下那从6个人扩展到600多个人的团队，宁子默站在台上有一种给前世鲁班科技的拍档们发言的既视感。或许有一天还有那样的机会，但不知道能碰到多少以前的老伙计。
宁子默微微的叹了口气，紧接着长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到，“这一次的换购有很大的意义，虽然人们总会提出质疑，但鉴于我们得到了很好的估值，并且为公司除去了一个巨大的风险，我认为这么做是值得的。”
“溢价20%，成交价18亿美金！伙计们，恭喜大家，终于到了收获的这天！”
或许是宁子默太过言简意赅，台下众人突然都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动静。
3秒后，陈士骏先反应过来，随即不可思议地望了过来。宁子默会意地点了点头，他表情逐渐逐渐绽开，笑的像是一朵雏菊一般。
然后是潘宇，是詹妮弗。
一个，两个，
一片，两片，
当所有人都激动地站起身鼓掌时，宁子默就站在主席台上看着他们。想了想，宁子默又站到主席台外，冲台下的同事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陈士骏突然看到，彼得几人也站在宁子默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冲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知道受了什么影响，陈士骏感觉鼻子有些酸，只想要为他们，为身边的人，为自己鼓掌得更用力些。
一时间，
掌声，
口哨声，
声声入耳。
当宁子默几人直起身子的时候，只看见一张张带着真挚、感激、热泪、嚎叫的脸。
也谢谢你们，paypal人，
是时候说再见了。
后会有期，
江湖再见。
0072.纽约时报、中层建筑
2002年4月底的paypal易主事件是在互联网泡沫的萧条中，能让整个互联网人为止振奋的消息。
或许一些外行还看不懂，但是一些行内的明眼人已经逐渐明白，往后的互联网发展将是大势所趋。
于是有很多先行者在这一笔交易之后，生起更坚决的决心，准备在互联网行业大干一场。
ebay公司也恢复到从前的宁静，不再像前些时日那般死气沉沉。杰夫乔丹一路上和不少人打了招呼，他能从他们满带笑意的脸上感受到他们的欣喜。
毕竟，他这些天也是这样的感觉。
杰夫乔丹是ebay米国战的总负责人，作为收购谈判的次席，他掌握了外界不为人知的很多东西。而今天意外知道的一则消息让他有些想法。所以，他准备找boss聊聊，看看他们ebay是否要根据目前的情况作出什么调整。
杰夫乔丹走到ceo办公室门口时，门口的秘书小姐正拿着两份报纸准备敲门。他一眼就看到报纸的头条上显示的信息，那正是自己关心的内容。
他冲秘书小姐扬了扬手中同样的报纸，“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好的，乔丹。”
秘书会意地退了一步，还顺势帮他敲了敲门。
当门内那个威严的女音响起的时候，乔丹推门走进ceo的办公室。
见到是杰夫乔丹，梅格惠特曼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着他走向会客区的沙发分作两边。
“乔丹，有什么事吗？”惠特曼开口道。
扬了扬手中的报纸，乔丹回道，“《paypal易主，高层离职》，这是今天纽约时报的消息。”
“我看到了，”惠特曼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顿了顿才补充道，“是在网上看到的。”
见**oss似乎不为所动，乔丹从她淡定的反应上感受到和她的差距，于是他把报纸放在面前的台面上静静地坐在一旁。可有半分钟惠特曼都没有什么反应，乔丹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忍不住抛出自己的疑惑，“boss，如果那位年轻的coo走了，paypal还能像之前那样快速发展下去吗？”
乔丹开口时，惠特曼一直盯着桌上的报纸，等他讲完有几秒后她才从报纸上收回视线。
看着乔丹，惠特曼慢慢说到，“其实我们早有预见不是吗？那位年轻的coo也在收购谈判中隐晦地谈到过这个可能。毕竟和我们大小事务都要开一个会议比起来，paypal团队往往几句话就能决定未来的动向。”
乔丹闻言无话可说，毕竟**oss讲到的就是实情。从交易达成后，他们的团队在短短一周内已经让paypal团队来ebay公司开了3次会议。每一次都是至少两个小时起步，而会议的质量从他们哈欠连连的脸上就能看出不尽人意。
乔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点在短期内，我们学不了他们。”
话音刚落，乔丹却往前挪了挪，试探性地问道，“boss，你觉得能把那位年轻的coo拉到我们的团队来嘛？他的能力相当不错，如果培养几年说不能能让人大吃一惊。”
惠特曼径直摇了摇头，“先不说我们团队能否适应他的风格，就说他掌握的1.7%股份，就不是我们ebay能给的出的条件。”
“1.7%？”乔丹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要知道，他已经是在ebay能拿到50w年薪的高层，可与那位工作一年就升任paypalcoo的年轻人比起来，他这50w年薪与1.7%paypal股份换算出的3060w美金比起来，压根不值得一提。
惠特曼看出了乔丹眼中的惊愕，却在他吃惊的时候又丢下另外一根稻草，“不止如此我今早刚刚得到消息，前些时间我们收购的ebaysecurity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一个早在他去paypal之前就单独开发的项目。”
ebaysecurity竟然是他开发的？那可是1000w美金的交易，这样算下来他在过去这一年多里竟然获利4060w美金？
乔丹呆住了。
“无论是ebaysecurity，还是【交易助手】，亦或是【paypal支付国际站】，这些手笔全都是出自那位年轻的coo之手。”惠特曼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我们曾经以为年轻人做不了什么事，但却没有想过年轻人的思维往往能突破各种不可能。”
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那里绿油油一片植被总算是让惠特曼泛起波澜的心平复一些。
那是生命的力量，生生不息地传承。
转过头来，惠特曼笑着摇了摇头，“所以，邀请他的事情我们不要去想了。做好我们手上的工作，尽量从年轻的paypal身上学到一些东西，就能算是我们在反思后的进步。”
站起身来，惠特曼望向窗外的那片葱郁，她仍不住感叹道，“这一次在paypal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让我对这个行业有了新的看法，互联网行业是一个新兴行业，如果我们不加快脚步跟上新一代的步伐，势必有一天会被淘汰的。”
乔丹坐在那里，看着**oss矮小的身躯，他却泛起一丝奇怪的感受，感觉那个身体在逐渐挺拔起来。
乔丹突然笑了，他一下子就想起引起这些改变的那个年轻人。
他有种奇妙的感觉，
未来肯定会在哪天，
再次见到那个年轻人。
也不知道那时，
他会成长到什么样？
只是ning那四个字母，上一下纽约时报？
以他的能力和他的潜力，恐怕并现在这个更夸张吧？
***+***
“阿嚏”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宁子默赶忙拿起桌上的纸巾揉了揉鼻子。
坐在他面前的伊隆马斯克笑了笑，拿过遥控器调高了两度，“我以为你年轻会有些贪凉。”
宁子默摆了摆手手，“没事的，按照我们种花的说话，这时候说不定是有谁在想我。”
“哦？”伊隆笑的更灿烂了，他冲挑了挑眉毛，“说不定是你那位漂亮的女朋友。”
宁子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上次还在跟萨克斯说，我们paypal的高层够闲的，八卦的，玩游戏的，失恋的。”
“哈哈哈哈哈哈”
5月4日，宁子默正式离开了paypal。
由于交易期没有什么新的动作，彼得泰尔在和宁子默简单聊过他未来要做的事后，很快就放走了他。但拍档了一年时间，彼得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未来不简单。于是，一段有需要就来找我的话，必不可少。
但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paypal18亿的交易在业内引起了轰动。宁子默的18岁种花身份，加上他在paypal竟然任职着coo这样的位置。于是，他的名字不经意间登上了纽约时报。
虽然只是ning这个名字，虽然只是一段很简短的话，但18岁种花coo还是颇为夺人眼球。
但报道毕竟只是报道，作为当事人的宁子默却已经开始忙绿自己的事情了。这会他就坐在伊隆的家里，因为伊隆马斯克在得知他离职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发来邮件。而宁子默也有求于这位硅谷钢铁侠，自然是主动登门。
“好吧，”伊隆马斯克止住笑，看着宁子默道，“我这次找你来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聊聊。”
宁子默看着伊隆的眼睛，“你说。”
“2001年初，我还在paypal期间就策划了一个叫“火星绿洲”的项目，计划在火星上建立一个小型实验温室，让来自地球的农作物在火星的土壤里试着生长。
但随后我就发现，去俄罗斯宇航公司购买运载火箭的成本大大高出自行研发火箭的成本，于是我暂缓了该计划的实施。”
顿了顿，伊隆继续道，“我计划在今年6月重新开启这个计划，成立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 x），研究如何降低火箭发射成本，并计划在未来实现火星移民，打造人类真正的太空文明。”
这段相当于是伊隆马斯克的履历，经由本人说出来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还没有达成所愿的想法阶段。
宁子默不得不再次承认，这位硅谷钢铁侠确实是个厉害人物，竟然提前这么多年就有了这个想法。
而最终，他也能靠着他的坚韧，见他吹的牛逼一一实现！
只是，宁子默有些闹不明白，伊隆找自己来，总不是窥探他那4060w美金去做投资吧？
就算伊隆不知道那1000w的事情，3060w也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那些钱可是宁子默重要的启动资金。他想做的那些事，靠这些钱都不够塞牙缝的！
大概是看出宁子默眼中的疑惑，伊隆淡淡地笑了笑，“我缺一个执行力很强的高级副总裁，我想邀请你来担任这个重要角色。”
？？？
宁子默一脸黑人问号。
竟然不是要钱，而是要人。
我可还是个18岁的少年，他怎么就能相信我呢？
“我知道你肯定有疑惑。”伊隆摊开双手道，“你是互联网行业的创意天才，在太空领域没有经验，为什么我会邀请你。”
“是的。”宁子默赶忙点头。
伊隆也点了点头，伸出三根手指道，“三个方面的原因，其一，我看好你身上的潜力，我也明确地了解到你的能力。虽然这是跨界的事情，但我相信做事态度和思维才是第一，技能是其次的。所以我相信，你这个天才能做好这件事情。
其二，我相信我们彼此是可以去信任对方的，我也相信我能给予一个自由发挥且满足你需求的平台。而你也会相信我能给出你这么一个适合的平台。
而其三，是超出这件事本身的一些想法。我想能带着你看得更远一些，将视线的集中点从工作、金钱和梦想拔高到人类文明的高度。我觉得，那能让你发挥更大的作用。”
宁子默心中一暖，他看的看得出伊隆在说话时尽量放低姿态，好让他的言语能让容易让自己接受些。只是他没有想到，伊隆竟然会有一番这样的打算。
伊隆说完也在静静等着，他知道想让他看好的年轻天才消化这些内容需要点时间。
但宁子默沉思了没几秒钟，突然就抬起头：“伊隆，我首先要谢谢你对我的认可和信任，也非常感谢你向我发出邀请。我明白只有你在足够信任我时，才会给年轻的我这么一个机会。所以，我特别感激你的邀请。”
宁子默顿了顿，伊隆看出他还有话要说，只是凝神等待着。
“但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要去实现，所以我必须要拒绝你的邀请。但别担心，并不是我不想去看那么远，而是我觉得你说这些有高度的东西有你这样的人去做就足够了。”
宁子默尽量表达出自己的迁移，顿了顿便继续道，“我相信人类世界里沉下心来做高层建筑和底层建筑的人有很多，但是我一直都觉得连接高低层的中间层，人们走错了方向。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梦想，梦想能用我的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的部分格局。而我梦想所对应的事情，全都是一些中层建筑的事。
虽然我现在说不了我要做什么，但是过一年后，甚至于多年后当我把我想要做的事情做完，一定展现出一定的影响力。而那个时候，将会有更多人在那个新格局里去完成更多正确的中层搭建，那个时候就可以逐渐将你们做的高低层建筑串联在一起。
而且，我清楚我要做事会比你要打造火箭还要难，可能10年、20年甚至更长。但我想要去试试，因为总要有人做出来才能让人们看到，让人们相信。”
宁子默看着伊隆，此时的他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半张着嘴，表情显得有些诧异。
宁子默冲他笑了笑，他这才反应过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还有这样一番思考。”
伊隆摇着头，旋即又点着头继续道，“中层，那确实是连接高低的脊梁。如果没有它，确实是错误的。”
伊隆顿了顿又问道，“所以……你是会从互联网产业开始？”
“对，从互联网产业开始，从赚钱开始，从最底层开始。踏踏实实地做一些实事，做出一些结果让人看到，再去却影响到一些人。”宁子默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要记得，如你说的那样，那条路会很难走。”
“生活本来就不易，在大多数人们都不清楚人类这两个字的意义时，没有哪条路是康庄大道。”宁子默摇了摇头。
听到他的答案，伊隆笑了。他从眼前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面对未知的未来，无畏冲锋的样子。
伊隆笑的很开心，虽然宁子默没有答应他的邀约。但他明白，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是有同类的。这样往下走下去，前进的道路上并不孤独。
“好吧，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宁子默也笑了，他知道伊隆和他是同一类人，于是他冲伊隆挤了挤眼睛，“没问题，毕竟我已经计划明年要找你帮个忙了。”
“哦，这么快，那我就期待你的到来。”
“嘿嘿，我也很期待呢。”
0073.一个月的考虑时间
和伊隆马斯克聊完在别人看来虚无缥缈的话题，宁子默却像是充电了一般。他不自觉地就加快了手中的工作进度，于是当晚就闷在屋子里忙碌了一个晚上。
以至于第二天上午，他抓着潘宇给做的三明治正准备出门时，陈士骏突然冲他嘟囔着，“诶诶诶，伙计，为什么我们总是被忽略的那个？”
“啊？”宁子默楞了一下，1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赶忙退了回来，揽住陈士骏的肩膀笑了笑，“伙计，千万别以为我从paypal出来就无所事事，也别以为这几天我没找你们聊就是忽略你们。”
瞅了一眼投来好奇视线的潘宇，宁子默继续道，“我从paypal出来只是结束了一段旧的旅程。马上，我就要有一个新的计划落实下来，近期我一直都在为这些事情准备着，有一些必要的事情要去谈。
反正你们手上的项目还要忙一段时间，所以，你们就专注于手头的事情。等我规划的项目做完，自然会找你们一一谈过。那个时候，才是我们真正开始动手的时候。”
“神神秘秘地，总觉得你在憋什么大招。”陈士骏撇了撇嘴。
“哇哦，不断地有新词学会，你很优秀哦！”宁子默可乐了，拍拍陈士骏的肩膀就准备出门。
“诶诶诶，大猪蹄子。”
？？？
宁子默一脸黑人问号回过头来，见陈士骏不屑地瞧着他，手中正挥舞着一串车钥匙，“你的钥匙……”
“差点就把这茬事望了，不会开车果然没拿钥匙的习惯。”
一把抢过钥匙，宁子默赶忙又串了出去。
“不会开车干嘛要借车？”
“鬼知道，难道是约会？”
“约会不会开车？”陈士骏一脸鄙夷地表情瞪了潘宇一眼，撇着嘴道，“你果然也是个大猪蹄子。”
-_-#
……
“虽然是我帮杰瑞传话，但你让一个不算朋友的人当司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再说了，你好歹是上了纽约时报的公司高管，难道就不能买个手机吗？”
黎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边转过头瞪着宁子默。虽然她的眼睛弯得像月牙一般，但宁子默感觉她的眼神都能“杀死”自己。
“小姐姐，你还是看着路好吗？”
见她总算正过头盯着路了，宁子默才松了口气道，“不买手机是因为我想专注于工作，我这可是一年连qq都没有开过，更是和国内没有任何的联系。”
顿了顿宁子默才道，“找你来开车并不是单纯想把当司机使唤，而是因为我确实找你有事。再说了，我们不应该算是朋友吗？”
黎颖知道宁子默说的是圣诞节住在他家的事，可那个没羞没臊的家伙整晚和女朋友闹腾，那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他不说这事还好，一提起来，黎颖就有些恼怒。
但他看起来确实是想找她聊正事，她便只能将心中泛起的心思先止住，“什么事？”
见黎颖此时的口气没有刚刚那么“愤慨”，宁子默舒了口气，正色道，“我很庆幸paypal请来你们帮忙梳理管理细节，你们在的这三个月里让我见识到paypal的改变。也让我意识到，我在公司管理的细节方面有很多却缺失的地方。所以，当我想要搭建自己的核心团队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听到宁子默要组建自己的团队，黎颖好奇地侧过脸去。但见他眉头忍不住地跳动，黎颖心中想笑，却忍住并转过头看向前路。
把着方向盘想了想，黎颖才问道，“你身边的拍档非常信任你，那你为什么会想要离开？”
宁子默摇了摇头，“虽然团队成员都是一群非常不错的家伙。但当下的环境中，大家都意识到paypal的格局有问题，所以离开是大家共同的选择，只是我走的比较快。”
“坚持下去不可以吗？有时候做事是一定需要时间沉淀的。”
“不，有时候选择比坚持更重要。”宁子默又摇了摇头，“paypal18亿出售给ebay，让很多人都意识到，属于互联网的时代到来了。现在对于我而言，有很多新的机遇摆在面前。如果我不能从现在的格局里跳出来，我就赶不上这个时代的高速列车，就做不了能去影响世界格局的事。”
“你还想影响世界格局？”黎颖略微有些惊讶。
“是的，”宁子默坚定地点了点头，“赚钱也好、事业也好。只要用心和努力，总能作出些成绩。但想要影响世界格局，一定要乘着风口期去做大的谋划才能做到。”
“我倒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可你就这么笃定互联网能影响世界格局吗？”
“你知道1992年米国的信息高速公路法案吗？”宁子默问道。
黎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1993年9月，米国宣布实施一项新的高科技计划——“国家信息基础设施”（national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简称nii），旨在以因特网为雏形，兴建信息时代的高速公路——“信息高速公路”，使所有的米国人方便地共享海量的信息资源。”
“你有没有想过，当这个计划实施完成，借着信息大爆炸的巨大冲击力。米国可以借着这个时期积累的所有技术和公司，做到掌控芯片，系统，互联网的关键命脉。”宁子默再进了一步。
黎颖却在这个时候皱起眉头，好奇地问道，“你是担心发起者会作出垄断的行为？”
“或许比那个还眼中也说不定，例如说制裁什么的。”宁子默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刀。
尽管是在私密的空间，但两人依旧只是在这敏感的话题上点到为止。彼此能明白意思就好，两人都清楚，对方明白了。
黎颖驾驶着车子从两辆夹道的车之间穿行而过，超车时，她顺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宁子默，四目相对只一瞬间就又转开视线，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黎颖一字一顿地道，“这个问题，怕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去想的。”
“目光敏锐同时还有zz觉悟的天才，应该不止咱们俩。”宁子默小小地拍了一记马屁。
黎颖听得撅了撅嘴，那个动作从余光里看过去，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宁子默哪能想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竟然在如此年轻的年级就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摇了摇头，宁子默把这个不该有的想法从脑子里甩了出去继续开口道，“有人的地方一定有江湖，这是当家国概念存在时，无法避免的社会属性。所以，我想做一次尝试，尝试去构建一个奇特的格局。
要是那个格局竖立起来，说不定能迫使人们作出一些改变。虽然我现在讲的很虚无缥缈，但是我明白你一定能想明白。我也需要身边有在思想上能和我极度统一的拍档，这样我的计划才能完好地进行下去。”
黎颖听得撇了撇嘴，“说起来可有些好高骛远。”
“吹出去的牛逼都实现了，就不是好高骛远而是高瞻远瞩了。”宁子默笑了。
“你要容我想一想，”黎颖还是应了下来，尽管很好奇宁子默的想法，黎颖决定还是先去考虑考虑。
“我等待你的答复，一个月内，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
0074.邀请与设计
宁子默看不出来才22岁的黎颖竟然还是个老司机，至少这一把就能开进停车位的技术，远不是自己这个车都不会开的人能比拟的。
但宁子默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刚刚一路上聊的都是未来的一些计划，虽然黎颖没有答应加入，但为了吸引黎颖的加入，他多少还是透露了一些。
现在车都停在雅虎门口了，他自然不能继续讲下去，只能回到这次的莫名邀请上，“杨先生怎么会想到让我来？”
拔下钥匙的同时，黎颖笑了笑，“还不是你在《纽约时报》上露了个头，杰瑞对你这个种花年轻天才很感兴趣，所以才托我问得。”
“你竟然和杨先生一直有联系？”宁子默就好奇了。
“那当然，我的团队从我实习时就已经开始服务雅虎了，雅虎在一定程度上是ebay的竞争对手，他自然会关注和ebay相关的信息。”
2000年，雅虎拓展了电子商务业务，于是和ebay有了竞争关系。但由于雅虎是从门户网站开始发展，对于电子商务业务是一知半解，很显然撼动不了ebay的根基，所以最后的结果也是以雅虎的溃败而告终。
这个时候，杨志远骄傲通过黎颖找到他，总不会是？
“他这难道是想让我来雅虎工作？”
黎颖点了点头，
宁子默顿时乐了。
这位杨先生的思维模式果然是想一出是一出，都已经从电子商务领域撤出去了，怎么还想到找他？
总不能再打回去吧？
……
“paypal在上市前，坊间就流传过子墨的一些消息。今日一见，子墨果然是年少有为啊。”
简单的介绍过后，杨志远就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径直和宁子默说着国语。
讲真，他这种用中文套近乎的方式，有种让宁子默一下就回到了种花的既视感。
但毕竟是互联网行业的前辈，虽然前世的他失败了，但毕竟他曾以华裔身份将雅虎在互联网初期带向辉煌，也是令种花人值得骄傲的大拿。宁子默不卑不亢的应下来，和黎颖一起坐在侧面的沙发。
近距离看着这位祖籍两湖之北的前辈，宁子默倒没有激动，只静静地等待着杨志远下一步的安排。
而坐在宁子默侧面的杨志远自他进门开始，就在细细地观察着他关注已久的人。
对于宁子默，刚刚杨志远说是通过paypal上市前，坊间流传过的一些信息了解，而实际上杨志远关注宁子默有8、9个月时间。
作为ebay的竞争对手，杨志远旗下的团队收集过不少ebay的周边资料。当看到ebay上最大的支付平台，paypal的团队中竟然有一个位年仅17岁的种花人，还任职产品经理，杨志远就开始留意起他。
宁子默是2001年5月进入paypal，不到2个月就升职为产品经理，再过了几个月竟然就升任了coo。那时的他还不到18岁的年级，就以一届种花人青年的身份，却在硅谷的创业公司担当高层。就算这家创业公司平均年龄25、6岁，他仍旧算得上是那个团队里不可多得的人物。
ebay的【商店计划】气势汹汹上线，却连一天都没留存下来。圣诞节前【付款台】甚至更是胎死腹中，全都是这位年轻人的手笔。
那时杨志远就有过感慨，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天才这样的生物。年龄那种可以约束普通人的条件，在他们身上毫无意义可言。
心念流转，杨志远心情极好，说起话来也是大开大合，“子墨，虽然说我们雅虎在电子商务领域败给了ebay，但这个互联网处于发展初期的时代里，创意和选择随时都可以让一家公司重新拔地而起，这就是我找你来聊聊的主要原因。”
十来分钟前，宁子默刚刚和黎颖说过选择的重要性，这会听杨志远再讲了一次，黎颖便忍不住瞅了宁子默一眼。
宁子默倒没有在意这个细节，他听杨志远这话算是开场白，便只是静静地待杨志远继续下去。
见宁子默没有动静，杨志远倒是觉得这位年轻人能沉得住气，他便继续讲道，“我们雅虎关注过两种模式的电子商务，一种是硅谷的ebay，一种是西雅图的亚马逊。我想就这两家公司和他们的电子商务模式，和子墨来详细聊聊。”
说聊聊，杨志远却没有再说下去。宁子默才意识到，这竟然是杨志远留下的考验。这样宁子默就好奇了，他这是被杨志远喊来的，怎么还考校上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动了一动，宁子默就想到了一个很远的问题。
上一次在面对梅格惠特曼的时候，他就在女强人那里给总部在西雅图的亚马逊埋下了一个伏笔。这一次听到杨志远竟然还有意电子商务市场，宁子默就突然动了一个新的心思。
ebay和亚马逊本质上是c2c和b2c模式的竞争，在早期市场和客户都不成熟的时候，c2c的开放性是占有极大优势的。但当市场和客户都成熟时，货源不稳定的c2c就会落了下风。而这也是前世的亚马逊能在2008年后继续成长，反超ebay并逐渐成为万亿市值公司的主要原因。
也能说明为什么前世的阿狸系早期发展迅猛，双十一更是连战连捷。后期京东却慢慢追赶而上，虽然比拼不过但也稳居第二。而这还是因为阿狸旗下的物流因为种花人力资源丰富，导致物流成本极低的客观原因造成的。当然，冬哥的脸盲症和自行送塔也是个致命原因。
总而言之，在当下的ebay，因为模式的原因可以在初期压制住亚马逊。但过了初级阶段，亚马逊就会中后段发力，并没有合适的竞争对手。那个时候，在本土市场没有竞争对手的亚马逊就会想脱缰的野马一样，踏上飞驰人生。
但如果把雅虎也拉到这个体系里呢？
一方面，雅虎的资金足够和亚马逊进行一段中期的对峙。
而另一方面嘛，雅虎如果开启了b2c模式的项目，那就必然在其他方面投入不了太多的精力。
例如说，那位后悔创办了阿狸巴巴的马老师！
本着敌人的敌人可以是朋友的原则，只要自己这么一步棋指导下去，依旧还是个一箭三雕的局面。
宁子默这一瞬间的盘算，心中就有了定计。
现在，
就看他怎么谈了。
0075.演员和投资人
前世的2005年，雅虎向当时的阿狸做出了一笔巨额投资。
10亿美金加上雅虎中国的归属权，换取阿狸当时40%的股权和35%投票权。那笔钱曾经救了马老师一命，但那笔钱换来的投票权也曾经差点拖垮了阿狸。
不说如何拖垮阿狸，单说杨志远带领雅虎曾投资过300多亿美金。而投资阿狸时候的10亿，更是雅虎当时1/3的流动资金。也就是这10亿投资，为雅虎带来411亿美金的净收益。比较下来，雅虎其他的投资的钱，基本都打了水漂。
宁子默重生归来，从未想过要在国内市场去和bat一争高低。在他心里，在国内玩没什么意思，只有国际市场才是他的主战场。
既然给引导杨志远走向电子商务是一个一箭三雕的好路子，这个路子怎么施展就有讲究了。
宁子默迅速地整理思路，笑了笑便开口道，“杨总倒是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是为什么当paypal归入ebay体系后，我会要迅速离开团队的重要原因，那就是c2c模式和b2c模式相比较的先天不足。”
“先天不足？”杨志远好奇间也依旧把话头留给了宁子默。
宁子默自然顺势接了下来，“是的，c2c相交b2c有先天不足，这和模式有相当大的关系。”
在这句话里，宁子默顺势还植入了一个概念。
顺着这个概念，宁子默继续强化下去，“互联网是个新兴产业，电子商务终端零售业务更是首当其冲的新业务，相较于实体经济， c2c和b2c只是在模式上略有不同，但终归还是在出售实际的商品。
既然是出售商品，那么两种平台模式最终还是要比较产品质量和服务。说到底，雅虎如果一开始定位是c2c模式，那只是在卖家资源的竞争上都是个问题。
但如果将定位锁定在b2c模式上，雅虎就可以有计划性的组织货源。这样，雅虎可以绕开卖家资源争夺的门槛，直接将资金投入到商品本身，去寻求中远期发力的竞争……”
宁子默径直将b2c的概念植入到谈话的内容当中，又延伸着将两种模式的平台策略为杨志远做了一阵细致地分析，顿时吸引起杨志远的好奇，而坐在一旁的黎颖则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在黎颖看来，宁子默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大男孩，是个有技术有眼光的人。这些点在随着麦肯锡团队常驻paypal的三个月里，就已经见识过了。
黎颖虽然是在咨询公司工作，但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对各行各业的业务都有所了解的。尤其是她导师带队的这个队伍，更是接触了不少互联网公司，自然对于互联网行业的了解更多一些。
今天的宁子默讲到的竟然是一些跳开支付平台，电子商务零售平台的内容。那可是超出他原有工作范围的东西，但他却讲的头头是道？
同样的东西，黎颖可从来没有从别人那里有听到过。这个家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黎颖觉得有些看不懂他了。
杨志远和宁子默探讨了一番后，对这位他原本就看好的年轻人更加赞赏了。
无他，
思路清晰、
琢磨透彻、
分析到位。
这些内容甚至是在雅虎现有的团队里，都没人可以拿的出来，但眼前这位年轻人却讲的头头是道。
不得不说，杨志远心中那个念头更迫切了，他想了想便径直开口问道，“子墨，我听你讲了这么多，感觉你对于c2c平台和b2c平台如此了解，不知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雅虎来打造一个后期发力的b2c平台？”
b2c？
宁子默听得真切，心下更是暗笑不已。
果然自己这一步指导棋是下对了，杨志远现在满心都是b2c模式的电子商务。
这也无怪他会这么先入为主地想要切入b2c，毕竟和自己比起来，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能把两种看似相近的商业模式，诠释的如此透彻的。
不过他并不担心雅虎了解这个模式后会发展成为亚马逊那样的大平台，因为未来的电子商务并不单单只是卖实体产品。还要结合各种各样的其他模式，才能打造一个万亿市值的亚马逊出来。
至于自己加不加入雅虎，现在并都不重要。
宁子默“腼腆”地笑了笑，径直摇了摇头，“杨总，谢谢你的赏识，但是我虽然可以和你聊商业模式，但自己却有另外的想法。”
这个突然地拒绝出乎杨志远的意料，他本以为以宁子默对电子商务零售行业了解的这般透彻，怎么都会向这个方面发展。自己就驴下坡给出邀请，他怎么也应该顺势答应下来啊。
怎么就拒绝了？
这不太对啊？
想了想，杨志远索性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子墨，既然你对行业如此熟悉，为什么不考虑加入我们呢？我们雅虎资金充裕，想要重新去开启一个b2c项目，对你而言我们雅虎一定是个很高的平台，不会像ebay那样给你制约。”
宁子默听笑笑，回答道，“杨总，我是个喜欢找新鲜的人。我虽然看好b2c模式，但电子商务零售供应链的几大环节中，我暂时不想去做平台环节，我想去做源头的货源环节。所以，我从paypal出来之前，就给自己订好目标。
我要回种花去，将种花的货源组织起来，将种花制造的优势发挥出来。不断开发出好的商品，将种花制造卖到全球去。那个时候，如果杨总在做b2c平台。我也可以凭借今天和杨总搭上的关系，做雅虎的供应商。至于其他的项目，我就随便玩玩。”
“其他项目？”
“是哇，我在paypal时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交易助手】是我做的，【paypal支付国际站】是我发起的。脱离了paypal体系，我还想有很多想要去尝试的新玩意，社交、搜索引擎我都想试试，但是我给自己定义的专业还是准备放在种花制造上边。”
这一刻宁子默化身一个颇有民族情怀的年轻人，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但就是不忘记强调自己的主线种花制造。
杨志远听得一阵头大，他看出宁子默是个有想法有见识的年轻人，但却拉不住他天马行空的思维。但他偏偏有自己的梦想，要是这样一个想法丰富的人放在雅虎团队里，哪能把团队带好？
就算是个天才，沉不下心，也就成不了事啊。
“杨总，你看这样行吗？既然你对电子商务有想法，我可以将b2c模式的运营方式按照我的见解写上一份计划书，你们雅虎可以作为参考。而我，也想凭借这一手和杨总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至于加入团队，我还是谢过你的赏识，我终究还是想做种花制造。”
杨志远闻言回过神来，就看到宁子默一脸真挚地望着自己。
杨志远又细想了一番，他觉得靠这样的方式和这位天才结个善缘也并不不可。
至少他天马行空的思维，不想也罢。至于未来，如果他撞了墙，那个时候雅虎发展不错也还可以邀请他。
就是那个时候，他是否还有现在的锐气，而雅虎会否像现在这样迫切需求他可就是两说喽。
想了想，杨志远点了点头，但话锋一转突然道：“这样，子墨。咱们先不谈计划书的事，我们先谈谈你和你前同事所持ebay股份的事，我们雅虎一向对于投资都颇有兴趣。”
？？？
宁子默想笑，
这位杨先生，果然还是那个喜欢投资的人哇。
0076.Losing Grip
和互联网早期的华裔传奇的第一次见面，宁子默表现的中规中矩。他觉得可以给自己打7分，6分演员分，1分能力分。毕竟，道不同就没有必要展露太多东西。
“为什么我觉得觉得你似乎有什么阴谋？”黎颖发动汽车时，忍不住问出了她的疑惑。
宁子默笑的乐不可支，“怎么还没开始拍档就这么默契啦？我是隐藏了一些东西，但不至于给杨总一颗毒丸。再说了，杨总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商场上没有多少傻子。”
宁子默是有意向将雅虎的心思导向b2c，但这可不是什么陷阱。
互联网早期的时代是门户网站的天下，雅虎在这个时期发展的相当滋润，用不着宁子默去指手画脚。
但是到了时代，所有的门户都在转型。强如前世的种花三大门户，到了时代后，做游戏的做游戏，做sns（社交）的做社交。而比他们更厉害的雅虎，就是在这个时期掉的队。
b2c的核心部分，宁子默一字没提。但雅虎只要在2002年就扑向b2c并占住先机，到了时代，做转型也能有所依仗。
必要的时候，宁子默还是要推雅虎一把。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亚马逊设置一个合适的竞争对手。这样，等宁子默收拾完第一个对手后，再集中精力去打亚马逊就行。
只是宁子默开心之余，小小的开了一记“默契”的玩笑，让黎颖俏生生地瞪了他一眼。心跳了那么一下，宁子默赶紧有若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副驾驶边不再说话。
良久，黎颖才又开口问道，“一般员工内部股份都有优先回购权，雅虎可是曾经ebay的竞争对手，你怎么能答应下来？”
“哦，这个没什么问题，”宁子默摩挲着下巴笑了笑，“出售ebay时我提过这一点，如果有人出钱超过交易时股价的5%，谁都可以购买。”
“ebay同意了？”黎颖很惊讶。
“嗯，”宁子默抓着下巴点了点头，“当时ebay更在乎更快地拿下paypal，因为他们多等一天时间，股价就还有上升的可能。”
黎颖瞟了宁子默一眼，淡淡道，“你们倒是做了一笔好生意啊。”
“那不怎么滴，这可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我考虑的大项目可都是氪金大户，自然很在意每一笔钱。再说了，我这样提意见，也是为了团队谋取福利。”
氪金是前世网络词汇，好在私下里和黎颖聊天，宁子默都是用中文。姑娘的脑子是学霸级的，随口一追便能明白意思。
黎颖听完心中盘算一番，好奇道，“你说要做搜索，要做外贸公司，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是不是计划着做一个相应的整合？”
“咦~~，”宁子默拖了个长音。
对于他随口而言的项目，黎颖竟然能想到他会有所整合。同样的规划说给别人听，怕是会让人觉得凌乱。说到底，黎颖果然是值得马老师出手的高人。
点了点头，宁子默淡淡地道，“没错，我总共规划了3大行业，也分成三个阶段来执行。第一个阶段目前已经在规划中，近期我会一边谈一些志同道合的拍档，一边完善计划。等我从纽约回来，就铺开大干一场。”
宁子默并没有对黎颖详细说自己要做什么，因为这个阶段先对黎颖保持部分神秘，待揭开盖子的时候才会有冲击力和感染力。
“是去纽约见薇妮吗？”黎颖听得轻轻一笑。
？？？
这家伙，
是魔鬼吗？
心细如发，实在是太可怕了。
***+***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如果再加上异地，这种玄妙跨越空间再触碰在一起，就能产生强烈的化学反应。从一开始的二硫碘化钾急速蔓延，撕开包装换个容器，最终交织在一起成就纯粹力与美的碰撞。
直到所有的运动机能都在精疲力竭后丧失殆尽，娇小的可人儿才趴在宁子默胸口紧紧地贴着他。
除了喘息，枕边的cd机里依旧循环着她拔高的声音，还不如她刚刚有节奏的韵律。
但熟悉的旋律一下就抓住宁子默的心，那是薇妮《let go》专辑里的《losing grip》
就在那时我决定…（that's when i decided）
我干嘛在乎？（why should i care）
你又不在身旁我害怕寂寞的时候（cuz you weren't there when i was scared i wasalone）
你你给我听清楚我要闪人了（you you needlisten i'm startingtrip）
而且我失去控制还得独自面对（i'm losinggrip and i'mthis thing alone）
前世听这首歌时，宁子默只会沉浸在韵律和故事里。但这个时候听这首歌，故事自己扯上关系那就是另外一番感受。
不用细想，这是宁子默屈指可数的一次主动来薇妮身边。从911前夜薇妮误会的吻开始，他就和薇妮糊里糊涂走到一起，然后他还糊里糊涂接受了一份难以忘怀的礼物。
糊涂吗？
真实吗？
幸运吗？
都有，
可她呢？
就像她歌里唱的那样，他忙于工作的时候压根就无暇他顾，哪能像网络小说里那样有非常多的时间陪身边的人？
马老师说他后悔创办了阿狸？宁子默认为马老师是真心的，应该是他说这句话时心中想到了家人。
现在的自己呢？
这首歌不就是薇妮的心声吗？
“hi，臭家伙，你怎么走神了？！”薇妮琼鼻微皱，抗议宁子默的走神。
见宁子默回过神来笑了笑，薇妮撅了撅嘴，拿手指在宁子默脖子上画着圈，在他耳边吐气若兰地道，“从纽约时报看到你离开公司了，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吗？”
薇妮平日里不怎么看报纸，但纽约时报是本土报纸，那一天的消息颇为轰动，走到哪都能看到这则消息。
paypal，
ning。
这两则信息汇集在一起时候，别人不清楚薇妮却知道是谁。
刚看到那则信息时，薇妮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宁子默会否伤心。因为凯丽和陈士骏的情侣关系，薇妮从凯丽那打听过不少宁子默工作时废寝忘食的消息。她知道宁子默为了这份事业付出了很多，就像自己如果不能参与专辑制作一样，他一定会为此伤心吧？
只是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他就不远千里来到自己面前。眼前的他似乎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这多少让她有些意外。
原本薇妮想先为专辑里的歌词解释几句，但想来想去还是想要先关心他的安排。
因为，她已经很懂宁子默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一个和她一样，以事业为重心的人。
宁子默从薇妮的眼里看出她有些复杂的情绪，他一时倒想不到那么多，只是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记才轻声地道：
“抱歉，薇妮。因为我为自己规划了许多事情，甚至最近这1个多月会在米国组织组织团队的人员。当我把团队组建起来后就得要回国一段时间，所以过些时间可能还会更忙一些。”
“哦~~那我们不是又会有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了？”
“嗯~~”宁子默答应的略显心虚。
作为男朋友，宁子默知道自己是不合格的。毕竟，情侣之间需要靠近距离做感情维系。
但他没有办法，列下的计划环环相扣，时间和钱都是要去解决的问题。就算paypal这一年多时间给自己带来4060w收益也依旧不够，他还需要更多。
更多的钱、更多的时间，宁子默唯恐失去宝贵的重生机会，甚至连前世不屑使用的阴谋诡计都用了起来。
但在感情方面，
宁子默有些无能为力。
因为他明白，
想要儿女情长，
定会英雄气短。
他只能保持像现在这般的情况，对于薇妮付出更多这点，他一向都是最愧疚的。
宁子默这个心虚地回应，印证了薇妮心中的担心。
事业，终究成了横在他们俩感情之间的巨大鸿沟。
虽然这段感情像是她主动得来的，但终究战胜不过两人之间不太合适的好胜心。
她不可能去要求宁子默舍弃掉事业，就像她不会放弃歌唱一样，毕竟对梦想的追逐她清楚那意味这什么。
生活没有十全十美，薇妮相当清楚。
而过去这8个月相处的聚少散多，其实多少都在影响两人各自的发展。
想到这里，薇妮释然地笑了笑，“谁让我们俩人都是有梦想的人，而通往梦想的道路上必定要忽视了某些东西。所以，我们俩的感情才不会像一般情侣那样。”
宁子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薇妮的指间就挡在他的唇边。
薇妮抬着头看着宁子默，声音低沉地道，“专辑是专辑，那都是我从别人那里看到的东西，有感而发。而对于我们俩，就这样糊里糊涂才是最好的把，这样彼此还有足够的空间去发展自己的事业，把思念变成动力也不错啊。”
薇妮顿了顿，心中那个想法越发坚决。
她瞅着宁子默，眼神坚定地道，“臭家伙~~我们就都向前走吧~~勇往直前地走。虽然不知道终点在哪，但这一路必定要经过坎坷崎岖~~~必定要披荆斩棘才能达到那个终点。
经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时，是否是相遇亦或是分到两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遇到过，相识过，付出过~~~”
心脏位置被薇妮用指尖按住，隔着胸腔，心跳和脉搏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眼中映入的是薇妮那浩瀚星河，
耳边回荡着她幅员辽阔的声波，
星河越来越远，声波也从更远的地方传来，
“臭家伙~~你要记得~~我不是个~随便的女孩~~~~今晚~~好好爱我~~”
脑子里有个坚壳像是被一道闪电凿穿出一丝孔洞。
宁子默感觉薇妮在他心里一定留下了什么东西。
前世是喜欢，
前些时日是糊里糊涂，
现在呢，就这么失去控制了？